《等伞(校园骨科1v1)》 一.哥哥 慕筝拎着偌大的行李箱,在街上毫无头绪的走着。 爸爸妈妈说让她从哪来的就回哪里去,他们再也不想看见自己。匆匆收拾完了她的衣物,好像十七年生活的点点滴滴都通通都被打包在了这个33寸的行李箱与手中的银行卡里。 娇小的身躯与那都可以装具成年人尸体大的行李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个热心的大妈见她淋着雨,白嫩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这一看就是发烧了,不由分说的递给了她把雨伞,还要带她去看附近的诊所。 慕筝摇头拒绝了。 她握着手中被雨打的湿透,但勉强还可以看清字迹的纸条,终于鼓足勇气念出了上面的地址。 大妈们叽叽喳喳说,就在前面那根胡同里,你拐进去顺着路灯走,应该有你要找的那家。 她连忙道谢。 胡同里昏暗逼仄,仅有的叁盏路灯中的其中一盏还在忽闪个不停。强作镇定的敲响了那家的门后却始终无人回应。 或许是太晚了,她这么想。 慕筝倚靠在大门上,抱臂圈住自己。 好冷,她好想回家。 但是回不去了......眼前才是自己的家。 她头晕眼花的想着,倚靠着的房门却猝不及防的打开了,房内没有开灯,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来不及躲开,慕筝的身子沉沉的依靠在那人的身上,她似乎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头痛欲裂已让她无暇思考。 “请问......这里是詹家吗?”慕筝气若游丝的发问。 回答她的是一声沉稳中带着青涩的少年音:“是。” 那就是这里没错了,这个少年也一定是她哥哥了。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想努力看清他的模样,最终却无力的又靠回了他的身上。 昏过去前,慕筝喃喃的唤了声哥哥。 少年抱住她浑身滚烫的躯体,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 身后缓缓走来的老奶奶好奇的打量着他怀中的女孩,懵懵懂懂的问:“小晏,这是谁啊?” “您未来孙媳妇。” 少年拂开她湿透的额发,微凉的手背探上她的额间,最后紧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会烧的这么烫? * 慕筝转醒时睁眼正对上一张老态龙钟的陌生人脸,吓得她急忙惊叫出声。 这是哪里?她怎么了? 高烧烧的她头晕脑胀,慕筝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努力回想起在她晕倒前发生的事情。 昨晚她被爸妈扫地出门后,一个人来去了那条找她原本的家,但是记忆却只停留在了她敲门的一刻,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孙媳妇,你饿了吗?奶奶去给你煮面吃啊。”眼前瘦弱的老人慈祥的问道。 慕筝满腹疑窦,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个老奶奶了,还成了她的孙媳妇啊? “不,奶奶你搞错了,我不是你的孙媳妇。”她红着脸摆了摆手。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在厨房煮饭的詹晏匆匆擦了擦手后赶去了她的房间。 推开门,慕筝正抱被坐在床上,手足无措的跟奶奶解释着。 而一旁的奶奶看见孙子推门而入,乐呵呵的走上前去说:“小晏,你媳妇醒了哟。” 而坐在床上的慕筝看清了他的模样,终于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詹晏,昨夜是他开了门。 纸条上的地址不会有错的......难道他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慕筝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心口微微抽痛,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攥住被角的手不自觉越来越用力。 “你是江慕筝?”詹晏坐在她的床边,轻声问道。江慕筝在a中算是女神级的人物,整个a中都知道高二二班的江慕筝家境好成绩也优秀,颜值在a中更是数一数二。 詹晏认得她不算奇怪。 但慕筝闻言却脸色骤变,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准确的说,她现在应该叫詹慕筝。 詹晏打量着少女惨白的脸色,心中似乎传来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在这盛暑里如坠冰窖。 “詹同学......你的爸爸是不是叫詹韦杰,妈妈是不是叫何君?” 詹晏狐疑的点点头。 慕筝眼眶泛红,长吸一口气说:“那你应该就是我的哥哥。” -- 二.自渎 二. 詹晏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消化完这个事实。 奶奶说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但也能隐隐感受到父亲的名字在家里是一个禁忌。 他知情知趣的从来没有追问过。 只是他没有料到父亲詹韦杰会跟母亲一样的混蛋。 十七年前,詹韦杰创业失败,欠下巨额高利贷。走投无路之际,他把仅剩的希望寄托于前老板江嗣身上,以为他会看在自己为江家多年做事的情分上借钱帮他。 哪知人家江嗣也不是傻的,借钱有一便有二,更何况他欠的是无底洞般的高利贷,搞不好江家都要惹一身骚,便立马回绝了他。 詹韦杰心灰意冷,便跟妻子何君合计自杀骗取保险金,以换得家人安宁。可是临死前始终对江嗣的冷眼耿耿于怀,正巧妻子何君与江嗣的妻子临盆时间相近,于是便生出了一个歹毒的念头。 他用仅剩的积蓄买通了江嗣妻子产房的医生护士,把她刚生下的男孩换成了自己龙凤胎中的女儿。 至于为什么换的不是詹晏,詹晏阴暗的猜,多半是詹韦杰想给詹家留后,不忍他冠上仇人之姓而已。 得手后的詹韦杰丧心病狂的掐死了那个孩子,然后伪造出了煤气意外泄露的假象,就这样骗到了高额的保险金,人也了无遗憾的走了。 如果不是他掐死了那个孩子,恐怕江氏夫妻也会看在十几年的感情上留慕筝在江家生活。 但是詹韦杰做事太狠绝,丝毫不给人留余地。半年前那孩子的骸骨被人发现,整件事才得以水落石出。 慕筝也就因此被江家彻底扫地出门。 詹晏面露讥讽之色。詹韦杰自以为为家人打点好了一切,却没想到何君会在他死后卷走保险金远走高飞。 连累得奶奶和爷爷晚年都不得安宁。 前几年爷爷走后,奶奶得了阿兹海默症,可催债的人哪管他家这种情况,还是会隔叁差五的来讨债。 后天催债的就要来了,可是他不想让慕筝见到那种场面。 詹晏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孩就应该被呵护在温室里,永远都不要见到那些肮脏龌龊的事。 那些事情让他一个人来扛就好。 他闭上眼睛,决定后天还是要想办法把慕筝支走。 一想到她就睡在沾有自己气息的床上,詹晏的呼吸愈发粗重了起来。 窗外的蝉鸣声不绝于耳,他在沙发上始终无法入睡。最终还是决定起身,走到她的房门前悄悄的开了一道小缝。 因为家里没有空调,即使是开了窗但还是觉得暑热难耐,慕筝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短短的碎花吊带睡衣,她娇嫩雪白的肌肤睡在冷硬的竹席上,被压出了几道粉红色的印记。 随着她不安的扭动,肩头那根细细的吊带落到了手臂上,两腿之间粉红色的内裤也显露无疑。 詹晏注视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耻笑自己的低贱下流,但又难以抑制对亲妹妹的渴望。 轻扣上门,他回躺到沙发上,下腹穿来的火热愈演愈烈,骨节分明的大掌不自觉探上了两腿间肿胀难耐的粗长。 詹晏闭上眼睛,想象慕筝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肉棒,随后快速上下撸动起来。 充血的龟头上冒出点点晶莹的体液,带着薄茧的手掌一遍遍猛烈的滑过青筋暴起的棒身。 脑海中不停闪过刚刚她娇媚动人的模样,詹晏情不自禁地粗喘着唤出她的名字:“嗯……小筝......小筝......” 连他都记不清,自己曾在多少个日日夜夜这样喊过她名字了。 快感交织中最后一声喘息声戛然而止,詹晏望着手心上的一片湿润有些出神。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冲进她的房间,狠狠翻来覆去地操弄她,让她的身上时时刻刻沾满自己的体液。 而像他一样长夜无眠的,还有屋内红着眼死死咬住虎口的詹慕筝。 -- γцsⓗцωцм.©òм 三.自慰 叁. 慕筝喜欢詹晏在她的几个朋友之间已经不是秘密了。 她不是一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几个闺蜜稍稍注意就发现了她经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打听詹晏的事情。 没办法,在她们的咄咄逼供下慕筝只好老实交代了。 起因是一次很普通但又很戏剧化的接触。 慕筝是学生会主席,当然这个主席却并不像小言故事里一样掌管学校大事发言权之类的重要职务。平时只是整理整理表格,检查卫生或者出勤一类杂活的工作。 学生会的人都会戏称为是a中纪检小分队。 那天周叁轮到轮到慕筝查早勤,她好巧不巧的没有来得及吃早饭,低血糖的老毛病不出意料的又犯了。 她强撑着身子从七点四十站到八点半。 当天最后一个进校门的是詹晏。他穿着干净的校服衬衫,黑色的棒球帽压的极低,慕筝只能看到他轻抿的薄唇以及棱角分明的下颚。 “同学,你迟到了,请在这里写一下你的名字班级还有学号。”慕筝举过纸笔提给他。 他一言不发的接过来,在纸上落下一道清隽的字体:高二一班詹晏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慕筝还没念完便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眼花,在太阳下站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然后猝不及防的倒在了詹晏的身上,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终于看清了他棒球帽下的脸。 被压下的黑色碎发盖住一双狭长而又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子看起来像是上帝造人时偏心的产物,身上带着着莫名的清香。 他真好看。 闺蜜们听完她的阐述,难以置信的问:“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就因为他好看?” 慕筝红着脸小声辩解说:“我才没有那么肤浅,詹晏其它地方也很优秀啊……” 这确实,詹晏平时虽然低调的像个隐形人,但成绩却从来不低调,永远强势的占领着年级第一的宝座。 每次慕筝去他们班检查卫生的时候,詹晏总是在座位上学习。毕竟学神也是人,再聪明也要努力。 她记得那天自己从医务室醒过来,医务室的护士姐姐说她是被一个男孩子抱过来的,护士姐姐还特地加重音的重复了一下抱法是公主抱。 那他身材肯定也很好喽。慕筝暗暗揣摩着,可惜晕倒后的记忆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有些遗憾没有在他怀里醒过来, 慕筝在小说里看到过好多女主角被这样抱过,她忍不住想那詹晏是不是就是她的男主角呢? 她开始渐渐关注起詹晏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是不是缘分,每次周叁她查早勤的时候,詹晏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到学校的。 可是她始终鼓不起勇气对他说一声谢谢。 “原来你这么怂啊,说句谢谢而已嘛,有什么好怕的。”闺蜜笑话她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刻意?他会不会觉得我在特意关注他?万一人家早就忘了那件事怎么办?” 好像每次她稍微提起一点点勇气要跟他说句话,但话到嘴边最后都会因为各种顾虑而变成:同学你迟到了,在这里写一下你的名字班级和学号。 说完之后慕筝每次都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跟他说谢谢。 * 门外暧昧的喘息声毫无保留的落在了慕筝的耳中。 詹晏也像她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吗? 可旋即又自我否定的道,别傻了,就算他也喜欢你又能怎样呢?兄妹两个字永远都会是阻拦在你们之间的一道横沟。 詹晏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慕筝觉得两腿之间也愈发湿热她不是不懂男女情事,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身体为什么会燥热难耐。 因为她也渴望他。 她想要詹晏那只正在自渎的手握在自己的胸上,她想要被詹晏的肉棒狠狠插进身体里,止住自己花穴深处穿来的骚痒 慕筝一边想一边将手沿着平坦的小腹滑入两腿之间的湿热之中。 阿晏,操我吧。慕筝咬住另一只手,逼迫自己不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拨弄着花蚌之中那颗充血湿润的阴蒂,羞耻的快感让她难以抑制的流出泪水。 她居然想着亲哥哥一边自慰。 可屋外性感的男声逐渐淹没了她的理智。 哥哥,一起高潮吧。 -- γцsんцωцм.còм 四.还钱 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慕筝总觉的詹晏在赶自己出门。 “慕筝,你去菜市场买点菜吧。”詹晏拿便签匆匆写下几个青菜的名字,又拿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给她,神色莫名有些凝重。 “剩下的钱买点自己喜欢吃的。” 他的手状似轻松的摸摸了她的发顶。 慕筝身子一僵,脸涨的通红,许久才憋出了一声软软的道谢:“谢谢哥哥。” 詹晏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看向她绯红的脸颊,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慕筝丢下一句我走了,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所以刚刚脸红是被他发现了嘛? 慕筝躲在巷子的拐角处紧握住裙角,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安抚自己慌乱的心绪。 你可真有出息,不过是兄妹之间正常的身体接触而已,有什么可脸红的啊。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去买菜吧。 强迫自己清理完思绪,慕筝刚走出巷子便应面撞上了一群举止轻佻的混混。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她垂下头,老老实实沿着墙边走。那群混混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擦肩而过后,朝着她家那条巷子的方向走去。 慕筝没多想,小跑着去了离家最近的菜市场。 这是她第一次买菜。面对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她有些无措的攥着那张纸条,鼻尖冒出了薄薄汗液。 除了纸条上的芥蓝、绿豆、番茄、丝瓜。她想着奶奶牙口不好,便又买了一提香蕉。 第一次买菜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成就感,她像小孩子讨夸一样,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蹬蹬蹬小跑回了家。 他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像同居的夫妻?除了不在一起睡觉外 走到门口,慕筝蓦然停下了兴奋的脚步。看着大开的屋门,和里面隐隐传出的吵闹声,又联想到前面那群小混混,她的心底不由生出一阵淡淡的恐慌。那群人不会是来找詹晏麻烦的吧?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詹晏被一群混混群殴的场景。 仅迟疑了片刻,慕筝还是走了进去。 此时一群人正围着詹晏不耐烦地讨要这个月的债款。 詹晏当着他们的面清点手上的钞票。一百一千一万两万二,这个月的本金加利息已经齐了。 为首的龙哥接过那迭不薄的钞票,心底也暗暗心惊,这小子有点本事,靠自己一个人能赚到这么多,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阿强,再去点一遍。”龙哥不甚在意的把钱交给身后的小弟,反倒主动与詹晏攀谈了起来。 “有没有兴趣跟龙哥混啊?” 还没等詹晏回绝,就听到那一群小弟身后传出一个了熟悉的声音。 众人纷纷诧异的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文弱女孩正冲他们大喊“你们在干嘛!” 其实这时候慕筝也很慌,但是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詹晏被欺负,刚刚她分明听到了什么还钱之类的话语,心中便生了底气,再怎么说她现在也算得上是个小富婆了。 原来慕筝被赶出江家的时候,江爸江妈到底是没忍心做绝,塞给了她一张有八十多万存款的银行卡,说给她上学用的,还让她别再上门来找他们要钱。 虽然话说的难听些,但终究是仁至义尽了。 “哟,你小女朋友?挺带劲啊!”龙哥调笑的拍了拍詹晏的肩膀。 詹晏没承认,但也没否认。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不动声色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小筝,你先去厨房把菜洗一下。” 慕筝哪还听的进这个,怕詹晏被人欺负,再加上詹晏没有告诉过她母亲卷钱跑路的陈年旧事,她便以为是詹晏欠了他们钱。 “他欠了多少?我替他还。” 众人听了这话都纷纷笑出了声,她有些惊慌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准备去取银行卡。 詹晏扣住她手腕的手不松反紧,脸色阴郁“跟你没有关系。” 他还没有废物到要让女人来还债。 -- 五.番茄白糖 五. 詹晏打发走那群混混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择菜洗净,鲜红夺目的西红柿在他凌厉的刀法下逐渐散了架,番茄的汁水缓缓流到砧板上,空气中泛着微酸的气味。 “为什么?”慕筝睫毛微颤,小声问。 “那是你的钱。”詹晏手上动作不停,他把成块的西红柿放到透亮的玻璃碗中,又在碗里抖入细白的白糖,木筷在他宽厚的手掌中快速搅拌。 慕筝忍不住抬起头,想继续继续辩解,却被少年认真的神色所吸引。 干净的睫毛微微垂下,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小块阴影,随着他的视线,她发现他手上的动作格外娴熟,像做过千遍百遍般的漫不经心。 慕筝呼吸一滞。从小到大,她在江家连进厨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而詹晏却对这些家务习以为常。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她也该像他一样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她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以后也要学会做饭,然后做给他吃。 “尝尝。” 慕筝夹起一块白糖拌的西红柿,好奇的放进口中,咀嚼的瞬间惊讶的两眼放光。 明明都是平平无奇的两样东西,为什么放在一起会这么好吃? “好吃吗?” 慕筝眼含笑意的用力点点头,又夹起一块放到他的嘴边“哥,你也尝尝。” 詹晏的收回落在少女胸口那处浅浅沟壑上的目光,就着她举手的动作,咬住了那块酸甜的番茄,粗砺的白砂糖还没有完全融化,附着在鲜红诱人的番茄上,随着他喉头的吞咽落在了腹中。 看着慕筝兴奋的样子,他以为她终于忘了刚刚钱的事情。 结果到了晚上,伴着他翻身的动作,一张薄薄的卡片“啪”的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引人注目。 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他看清了粘在银行卡上的便签。 “詹晏同学,我把钱借给你了,密码是xxxxxx。限你一百年以内还给我。” 落款:你的债主,詹慕筝。 詹晏苦笑不得,没想到她会这么倔。 可是尽管如此,詹晏也并不打算去用她的钱,他将那张银行卡小心收好,只当她是让自己暂时保管。 而此刻的詹慕筝正捂着心口,惴惴不安的来回翻身。 詹晏会收下吗?万一他再退回来她该怎么让他收下?自己的突然来到已经给他弄了很多麻烦了,比如占领了原本属于他的床,又比如自己什么家务也不会做...... 慕筝其实很想替他分忧。 她烦躁的将头埋到薄被中,轻轻捶打起身下的凉席。 恼人的蚊子还偏偏在只耳畔打转,发出忽远忽近的哼唧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饶是慕筝这样的好脾气都被那种蚊子弄的火冒叁丈了起来“烦死了!” 她跳下床,雷厉风行的开了门问:“有苍蝇拍吗?” 詹晏看着她在黑暗中窈窕有致的身形,哑声而应:“有。” 慕筝没发现她的异样,自顾自的抱怨起那只该死的蚊子。咬她她忍了,偏偏要在耳边嚷嚷干什么。 “你去睡觉,我帮你打。” 不顾她的阻拦,他举起苍蝇拍走进房间里,她只住了叁日,房间内便已有了少女浅浅的体香,好像她已经在这里生了根一般。 慕筝犹豫了一下躺到了沙发上。 沙发上还残留着詹晏若有若无的体温,慕筝环臂抱紧自己,像詹晏现在正紧抱住自己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枕边的气息。 眼眶微酸,喉间横着一股淡淡的铁腥气。她忍不住抱怨自己,她又给他添麻烦了…… 等到詹晏终于打完蚊子,才发现慕筝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他走上前轻柔的将她抱起到怀里,慕筝的头斜斜靠在他的胸口前,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了一下。 原来被他抱着是这样的感觉。 在身子被放回到床上的那一刻,慕筝甚至小小的抱怨了一下,詹晏就不能走慢点吗? 她好像还没有在他怀里呆够。 -- 六.木木慕慕 六. 一夜好眠后。 温热的晨光透过玻璃照映在慕筝的身上,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她缓缓睁开双眼,在一声慵懒的哈欠声后,她下床踩着拖鞋,睡眼惺忪的开始了洗漱。 小小的客厅内只坐着出神的奶奶,而桌上则放了一碗还温热的红糖红枣黑米粥。 那碗红糖黑米粥一看就是出自詹晏的手笔。 自从她来以后,詹晏每天都变着法儿的让她吃红糖桂圆红枣这一类补血的东西,估计是上次她晕倒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再叁确认过詹晏不在后,慕筝疑惑地问:“奶奶,詹晏去哪了?” 奶奶抱着怀中肥头肥脑的橘猫,认真想了一会“小晏?他......他......” 过了一会才如梦初醒般道:“我想起来了,小晏去上班了。”说完继续抚弄起了怀中的猫咪。 慕筝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昨晚的卡他明明没有退给她啊,为什么还要去打工,他做的什么工作需要起这么早? “那奶奶你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吗?” “奶奶不知道,木木知道。” 慕慕?是在说自己吗?慕筝不禁将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声。 “木木,快带着我孙媳妇找小晏去。” 奶奶笑着放下怀中的胖猫,那只猫在地上懒洋洋的伸了伸腰板,好像听懂了她话一般,迈着轻盈的猫步朝屋外走去。 慕筝神差鬼使的跟了上去,潜意识里觉得那只肥猫会给她想知道的答案。 穿过老旧的巷子,清晨的阳光透过细碎的树叶照亮了青苔斑驳的墙面,少女纤细小巧的影子快速穿行过一面面破败的老墙,最后停在了宽阔平坦的马路边。 糟了,她跟丢了。 慕筝仓皇的唤了几声那只猫咪的名字,却总有种自己叫自己的怪异感。 这名字该不会是詹晏起的吧…… 不过那猫似乎是听到了她召唤,也不知道从哪跑了回来,乖顺的蹭了蹭她的鞋子。 慕筝蹲下身子揉了揉它柔软的脑袋“乖木木,快带我去找阿晏吧。” 木木嗷嗷叫了几声,又一颠一颠的向前走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慕筝的错觉,她总觉的它这次的脚步好像慢了些。 沿着马路一路小跑,木木的身影最后停在了一处铁门前。 目光透过铁门的缝隙,迅速搜索到了她想见的那个人。 此时的詹晏正忙着将一箱箱沉重的货物扛到货车上。虽然累些,但这份工作不仅是日结而且一天能赚叁百多,这对于不能干长工的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詹晏想攒钱给慕筝装个空调。 即使她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她有多怕热。他和奶奶这样生活了十几年,自然习惯了风扇嗡嗡响的夏天。但慕筝不一样,每到半夜就能听到她难耐的翻身声,偏偏她又娇贵的很,风扇一吹久了就头疼。 离暑假结束也只差半个多月了,他准备在这里多搬上几天的货,再加上之前的攒的积蓄,够给她买的了。 “詹晏!”女孩小跑到铁门前,紧紧抓住手上的栏杆,冲门里大喊。 詹晏诧异的望向她,慕筝怎么会找来这儿? 来不及跟工头打好招呼,他放下肩头的货物,疾步走了过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问:“你怎么在这里?” 同样的话语,只不过一个的语气里是惊疑,另一个的语气却是满满的心疼。 最后还是慕筝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是木木带我过来的。” 木木?詹晏脑海中闪过一只大脸胖猫的模样。那是工厂的流浪猫,他之前喂过它几次后,那猫就开始跟着他回家了。 不过詹晏也没赶,想着他去上学或者不在家的时候那只猫也能替他陪陪奶奶。后来他就开始叫它木木。 虽然此木非彼慕,甚至它还是只公猫,但是一看到那只猫圆圆的脸,就让他忍不住想起另一个慕慕的小圆脸。 她和小猫一样乖巧。 詹晏回过神来,正对上她眼底满含的担心,便放柔了声音哄她:“别担心,我只干几天而已。” “真的?” “真的”透过铁门门缝,他探过手去揉了揉她乖顺的发顶,心底也忍不住软了下来“回去吧,晚上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他一副哄小孩子的架势,让慕筝忍不住又烧红了脸“那......那我走了。” 刚走没几步,她又快步跑回了门前,追问道:“哥你中午吃什么啊?我中午来给你送饭吧。” 他怎么不知道慕筝还会做饭?詹晏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着她,不过说实话他还挺好奇她做的饭是什么味道的,想想这里离家不远,便答应了她。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昨晚抱慕筝回屋后,慕筝又悄悄的在手机上翻了好久的菜谱,为的就是今天能在他面前出其不意的露一手。 -- 七.慕笛慕筝 七. 江慕笛循着跟爸妈软磨硬泡要来的地址来到了詹家的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叩响那道陈旧的门。 正巧撞上了刚从菜市场回来的慕筝。 “姐?”江慕笛难以置信的发现这个拎着菜篮的少女居然是慕筝,毕竟她在江家过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更别提买菜这种事情了。 慕筝局促的将手中的东西背过身后,扯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小笛,先进来吧。” 她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詹晏十二点半下班,她必须要快点开始做饭了。 而江慕笛则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屋子。 房间不大,家具也都看得出来也有些年头了,但好在房间内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大的书柜上整齐的摆放满书籍,窗边的几盆自家养的花花草草,都在蓬勃茂盛的生长。顺着随风摆动的绿色格子窗帘看去,只能被阳光堪堪照到半边的小院里晾着几件半干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紫罗兰洗衣粉的清香。 这对于住惯自了家大平层的江慕笛来说,居然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馨。 奶奶拎着泡好的茶水倒给他喝,开始时还是正常的闲聊,但不一会就开始了她天马行空的讲话。 看着眼前明显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太太,和厨房里慕筝忙碌的身影,江慕笛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姐姐太辛苦了。 诚然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感到愤怒,但也不忍心看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姐姐受苦。 “小笛,留下来吃饭吗?” “好。” 慕筝发现自己还是挺有做菜的天赋的。虽然土豆丝切的有粗有细,肉好像也还没炒熟透,没办法只能再放回锅里炒了一遍,但总的来说着道醋溜土豆丝还算成功。 昨晚的菜谱果然没白看。 打开电饭煲,一股滚烫的白汽扑面而来,慕筝用筷子翻了翻锅中的米饭,底全糊了...... 可是她明明严格按照了一碗米一指水的标准做的啊。 默默给奶奶和慕笛盛了两碗完好的米,又把仅剩的一点好米放到了给詹晏准备的饭盒里,然后给自己盛了碗最下层糊透的锅底米。 米价不便宜,不能浪费。 饭桌上,江慕笛问起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慕筝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红着脸点点头“我哥他对我很好。”说完又看了看腕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她要去给詹晏送饭了。 匆匆拿起包好的饭盒,跟慕笛嘱咐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江慕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放下了手中筷子,她碗中零星的黄色饭粒格外刺眼。慕笛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桌子上,里面装的是他攒了很久的零花钱。 爸妈说他胳膊肘往外拐也好,吃里扒外也罢,他只是不想看到她过的不好。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荆棘满布的世界里,他的姐姐是那朵最温柔的花。 临走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热情的邀请他下次再来玩。 江慕笛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空间,随后转身离开。 * 黄昏日落时分,詹晏终于提着西瓜回来了。 他将西瓜切成两半放进了冰箱里,然后驾轻就熟的开始做饭。 不一会,房间内埋头写作业的慕筝就嗅到了糖醋里脊的香气。 循着香气她来到厨房,在他身后默默学习起他是怎么个做法。 先这样,再那样......好像看起来不难。 詹晏回过头才发现她一脸认真学习的样子,就差拿个小本记下来了,明明都被厨房的油烟汽熏出了薄汗还硬要守在这里。 他又无奈又觉得好笑。 “看够了吗?” 慕筝嗔怒的拍了拍他的后脊,手蓦然顿在了半空中。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亲密了?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小天使们能不能看在作者菌今天叁更的份上投喂一颗小珠珠呢qaq -- 八.她的喜欢 八. 饭桌上的那封厚厚的信封吸引了詹晏的注意。 “我弟弟今天过来了,可能是他留的。”她拆开信封,里面是意料之内的钞票。 她知道慕笛一直想买辆机车,但爸妈觉得太危险了所以坚决不给他买,可现在他把偷偷攒了那么久的钱都给了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慕笛虽然平日里经常跟她对着干,还爱跟她抢这抢那的,但到底还是念着她的。 慕筝不想在詹晏面前掉眼泪,她故作随意的将信封放到口袋里,继续埋头吃饭。 自以为轻松但却生硬的扯开了话题“以后我每天中午都去给你送饭吧。” 詹晏知道她不想再提弟弟的事,便顺着她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晚饭过后,慕筝的心情还是很低落。 她想把钱还回去,但却不敢再见到爸爸和妈妈。 她还记得她在江家过的最后一个晚上。 爸妈坐在餐桌前面容肃静的可怕,慕筝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只好试探的叫了一声妈。 方童听到这声妈,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冷冷的转过头去“别叫我妈,我听着恶心。” 一想到自己那个活活被掐死的孩子,方童便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当年怀孕拍片时她托亲戚问了孩子性别,医生说是男孩,但生下来却是个女儿。那时她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并没有深究,以为是医生医术不佳,没想到就此活活养了仇人的孩子十七年,如再今悔不当初也都晚了。 她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江嗣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开口便是让她走。 甚至连行李都已经提前替她准备好了。 “这是八十万,够你上学用的了,以后别再死皮赖脸的上门要钱。”嫌恶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打在她的脸上。 江慕笛站在一旁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咽回了肚子里。 慕筝很想哭,但是还是忍住了,因为爸爸和妈妈才是这十七年来最大的受害者,而自己则是偷走他们儿子人生罪魁祸首的女儿。 她接过卡,郑重的道了一声谢谢。 谢谢他们即使再恨,但终究是给了她一条生路。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慕筝的回忆,她抹了抹脸上温热的泪水,在开门的瞬间重展了笑颜。 詹晏捧着一碗红糖水来给她喝。 慕筝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看她喝完,詹晏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打量着她微红的眼眶,他问:“哭了?” “没有。”她垂下头,声如蚊哼。 她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詹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对她否认的回答置若未闻,反问道:“想家了?” 他的手指轻触上她微湿的眼角,肌肤相处的一霎那,慕筝心口一悸,最后还是没忍住大声哭了出来。 压抑了几天的情绪统统一涌而出,在哭到动情处时甚至一抽一抽的打起了嗝。 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爸爸妈妈不要她了,自己喜欢的人还变成了哥哥...... “你...你真的坏死了!”明明只是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了几天的半路兄妹而已,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弄的她更喜欢他了怎么办。 “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怎么了?”詹晏捉住她又要拍向自己的手,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她火气这么大。 偏偏慕筝什么也不能说。她总不能告诉亲哥哥自己喜欢他吧? 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她忽然想起刚来的第一个晚上詹晏在自渎的声音,她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小筝......小筝...... 而现在他用他握住过肉棒的手同样握住自己。 “詹晏......”慕筝止住泪水,紧紧盯住他的双眼,颤声问出了那个这几天来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 即使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两情相悦永远抵不过血缘的羁绊。 她想起从前闺蜜打趣时说,她和詹晏的眉眼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那时的慕筝却只当作是两人之间的“缘分”,如果她早些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也许就能及时止损了。 可惜没有如果,也不会有哪个傻帽会看自己和谁长得像就觉得两个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有情人终成兄妹。 这么狗血的剧情偏偏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慕筝不敢也不想去听他会回答什么,猛地摔开了他的手,紧紧关上了房门。 她听见门外传来奶奶的询问声:“小晏,跟媳妇吵架了?” “是啊。”少年无奈又宠溺的语气。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喜欢。” 特别的招他喜欢。 门内。 慕筝的心如尘埃落定,但又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他也一定猜不到她有多喜欢他。 就好像他不知道她的喜欢是路过他教室时的偷偷张望;是周叁查勤时的一句:同学,在这里写一下你的名字;是少女出神时数过无数遍的二十叁笔笔画;也是此刻那只怯懦不前的手。 落在门把手上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该开门吗? ————— 各位六一快乐鸭! -- γцsⓗцωцм.còм 九.做吧 九. 门悄悄开了一道小缝。 詹晏看着那道门缝透过的微光神情略有松动,隐于夜幕之中的唇角微扬。 又过了几分钟,慕筝踮起脚走了出来。 好像是在试探他有没有睡着,她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鼻子。 詹晏没有反应。 慕筝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 坦白说,她仍然没有想好该怎么办。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并不长,如果真的迈出那一步就永远没有办法回头了,最坏的结局可能就是她会失去这个唯二的血亲。 可是心底的另一个声音似魔鬼蛊惑一般在她耳畔煽惑。勇敢点吧詹慕筝,他已经迈出第一步了。 在乱麻般的思绪中,她蹲下身子,将头靠在他的枕边。 两个人靠的很近,他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发顶,慕筝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没人能拒绝他加速的心跳。 慕筝鬼使神差的闭上了双眼,扬首轻轻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缱绻至极的吻。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蝉鸣声,落叶声,心跳声。最后都汇聚成她离开时的一句“阿晏。” 詹晏睁开眼睛,迅速拥住她的背脊加深了这个吻。 慕筝没有躲开,反而抱紧了他的脖子,任他索取。 漆黑的夜里,两个生涩的少年热烈又默契的探寻着陌生的唇齿之间,他们将对方的身份统统抛之脑后,深深耽溺于这个禁忌的吻。 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回吻,他们吻了许久才终于松开。 喘息着抵在对方的额间。 “哥哥我能叫你阿晏吗?” 詹晏被她眼下懵懵懂懂的状态逗笑出声,右颊边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刚刚不是已经叫过了吗?这会怎么还要征求他的意见了? “都随你。” “阿晏,过了今晚我可能又要后悔了。”慕筝轻声喘息着继续说:“我们做吧,趁我还没有后悔。” 慕筝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说的是什么,也许真的是被魔鬼所蛊惑,她现在只想要他。 詹晏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而慕筝则回以一个急切的热吻。只此一次放纵,明天他们还会是兄友弟恭的兄妹,她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慕筝抓起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腰间,他的手缓缓握紧了自己的腰,然后打横抱起了她,朝床上走去。 黑亮的头发随意的散泻带着凉意的凉席上,她张开双臂等待他的怀抱。 她一向怕热,但此刻却无比渴望倚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詹晏的手不徐不疾的解着她胸前的纽扣“不后悔?” “不后悔。” 她的衣襟大敞,终于露出了胸前两个白嫩嫩的乳房,詹晏粗砺的手掌握着了其中一只,随后轻柔的揉捏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密的触碰女孩子的身体,一想到手中的娇乳是属于慕筝,詹晏的呼吸就越发急促起来,他动情的去吸允她颈边的肌肤,肿胀的下体抵住她的大腿根,时不时轻轻戳弄着她微湿的内裤。 慕筝不是对情事一无所知的人,也看过几本带颜色的小说。她学着看小说里的情节,羞涩的握住了他的硕大,缓缓撸动起来。 两人的心跳不约而同的剧烈加速。 -- 十.撒旦的苹果(加更h) 十. 滚烫的躯体交织在黑夜中。 詹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冲动,他用力揉搓着手中的绵软,压下身子去寻找她红润的小嘴。 她的唇异常的甜腻,他没有吻过别的女人,但他知道只有他的小筝才会这样的甜。 而慕筝也被这个强硬的吻亲的晕头转向,眼神迷蒙,她想去抱他,却被他钳制住了双手放到头顶,被动的任由他的吻流连在自己的唇上,脸颊上。 最后轻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在他热烈的攻势下,慕筝忍不住去唤他的名字。 “阿晏......不要......” 身上这个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跟她认识的詹晏完全是两个人。 她挣开他的钳制,不服输的去亲吻他颈间上下滚动的喉结。在吻上去的瞬间,他的身子一僵,抱住她的胳膊越发收紧,好像要将她生生按入他的血肉之中般。 滑腻的乳团被按压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上,两个人的乳尖时不时淫靡的相撞,而他也察觉到她的乳珠在动情的顶住他的肌肉。 詹晏松开与她缠绵的唇舌“想要了?” 慕筝羞恼的缩到他的怀中,不敢去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詹晏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按了下去,急切的将唇舌勾上了她胸前的绵软之间。 大手将两团雪白的乳挤压在一起,中间那道深深的沟壑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了那天在厨房时,她露而不自知的乖巧样子。 那时的他在好奇少女的味道尝起来该有多甜腻。 而此时此刻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吸到了那双柔软的奶尖。 慕筝望着埋首在自己胸前啃咬的男人,心口,乳尖,花穴都忍不住一阵酥痒。 现在玩弄着自己躯体的是她的哥哥,他们曾经是在同一个子宫中长大的胚胎,身上都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但她却可耻因为哥哥湿了底裤。 “好痒......不要......”求饶般的呻吟声不断响彻在夜色中。 她忍不住说了违心的话,其实她想要他,她想让哥哥坚硬如铁的肉棒全部贯穿到自己的体内。 原本要做好好兄妹的是她,让两人戳怕那层窗户纸的是她,现在拉他一起跌入情欲地狱的也是她,明天要回到正常关系的还会是她。 慕筝原本迷离的双眼顿时多了几分清醒,原来她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或许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胸前,手扯住了她粉色内裤的边缘,然后缓缓 拉下。 在底裤离开紧贴的花穴时,淫靡的扯出了一道银亮的液体。詹晏被那道银丝晃了神,半跪在她大开的两腿之间扶住自己的分身,在泥泞的穴口前轻柔的摩擦。 他死死盯住两人即将交合的性器,强忍住一捅到底的冲动“可以吗?” 慕筝侧着头不说话,闭上眼点点头,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看到她的泪,詹晏心口一滞,却还是温柔的舔舐掉她的泪水,在她耳畔说:“你不愿意,那我就不进去了。” “不,阿晏......我想要。” 詹晏松下一口气,其实眼下他箭在弦上,如果真的不能发泄出来,他的肉棒可能真的会被憋坏。 得到她的准许,他便先用手在她的阴户上摸索着去寻找那处隐秘的穴口,这一不自觉的挑弄也让慕筝觉得花心深处越加酥痒难耐。 终于红肿的龟头对准了她窄小的穴口,在他提腰顶臀没入她身体的瞬间,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满足又略带痛楚的呻吟。 慕筝害怕的抱紧詹晏精壮的背脊,因为身下的疼痛,圆润的指盖忍不住微微嵌入他的肌肤。 詹晏很清楚的感受到在他进入的瞬间好像戳破了什么东西。 那个曾经可望不可及的人此刻属于他了。詹晏怜爱的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兄妹两个终于咬下了那块撒旦的苹果。 ——————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推荐张学友版的《雨夜的浪漫》,特别适合这章的氛围哦~不说了,作者菌去睡午觉了,晚上继续更 -- 十一.残忍也不失慈悲(h) 十一.残忍不失慈悲 “小筝,还疼吗?” 停留在她湿热紧致的甬道中,詹晏觉得分分秒秒都在煎熬。穴道中蠕动的褶皱在他的肉棒上不断摩擦裹紧,夹得他生痛又舒爽。 又过了一会慕筝才红着脸哼哼唧唧的应了他。 得到她的准许后,詹晏终于开始发力,挺腰往花心深处冲撞起来,每一次都直直的陷入宫颈口,再全部抽离出花穴,如此大开大合,慕筝被弄的低声啜泣起来。 “小筝......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这么干你了。”她的眼泪反倒让詹晏更加兴奋,下身不断的耸入抽出,肉棒上沾满掺杂着两人淫乱的体液。 毫无遮拦的荤话刺激的慕筝花穴一阵紧缩,她喘息着问他:“阿晏......嗯……那你第一次见我是在什么时候?” 詹晏却刻意避而不答,凑到她耳边调笑道:“当然是在妈的肚子里了。” “你......你闭嘴!”慕筝既羞涩又气恼,他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的。 “好,我闭嘴。”大掌捧住她晕红的脸颊,凑过去吸吮那滑腻的唇舌。慕筝又被他拉回到和亲哥哥做爱的事实,于是下意识躲闪开他的吻,詹晏的唇边猝不及防落在了津液横流的嘴角。 明明在被他狠狠操干,她却要避开区区的一个吻。詹晏低笑一声,问她:“被哥哥干是什么感觉?” 同时身下顶弄的动作更加用力。慕筝被他入了个彻底,满身心的心思全都放到了身下被猛干的花穴上,只能一个劲儿的呻吟以宣泄那强烈的快感。 见她始终不答话,詹晏咬牙忍下欲望,起身把绵软无力的女孩抱到怀中,身下的坚挺只在穴口浅浅刺探,大有她不说便不入其中的架势。 慕筝无力的伏在他的肩膀上,身下蓦然消失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心生委屈。 “呜呜呜......阿晏我真的说不出来.....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 詹晏被这几句求饶弄得软了逗弄她的心思,侧脸凑过去吻她湿咸的眼角,连声附和“好好好,那就不说了。”同时,原本在穴口磨蹭的肉茎终于又一次刺了进去。 冲拾快感的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 而慕筝更是被这一下彻底送上了高潮,身子窝在他宽厚有力的怀中不住的颤抖,她下意识夹紧了环在他腰间的腿,在一次次冲撞中,花茎中的淫水倾泻而下,全部浇在他的棒身上。 “啊......不行了......嗯……”她眼前一片朦胧,娇喘声响彻整个房间。 温暖的花穴有节奏的收缩吞吐着他的肉茎,詹晏红着眼狠狠鞭挞她淫水四溢的花茎,享受着她高潮迭起带来的压制感。 在抽离她的一瞬间乳白色精液喷射了出来,一缩一缩的粉色花蚌瞬间沾染上了刺眼的白。 房间内只剩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动声。 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又过了许久,慕筝闭上眼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詹晏眼神晦暗,哑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上了床的兄妹关系。慕筝在心底自嘲道。不知道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死前有没有料到过一双儿女会在床上缠绵? 由他种下的恶果,逐渐发芽抽条,最后不受控制的报应在了自家人的身上。 慕筝垂下眼帘“哥哥,我害怕。” 她害怕世俗的眼光,她害怕他只是一时兴起的喜欢,她更害怕再次失去家人。 慕筝已经尝过一次失去家人的滋味了,两个人都还太年轻,看不到前路的路口对她来说风险太高,所以宁可放手也不敢尝试。 她已经失去了试错的勇气。 ——————— 作者有话要说:摩尔庄园太上头了,玩到半夜才突然想起来要更文来着.... -- γцsんцωцм.còм 十二.安全距离 十二. 听到那声哥哥,詹晏也已经了然。 他清楚她的迟疑,也尊重她的选择。 “别怕,哥哥会保护好你。” 慕筝点点头,却避开他的眼神侧脸看向窗外。 天色不知不觉已变得极浅,夜色即将褪去,远方挂在天际线上的群星被盖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日出东方,又将是新的一天。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詹晏已不在身边。慕筝以为他去上班了,开门却发现他正洗完澡出来。 他身上暧昧的红痕无不昭示了昨夜她的所作所为。 詹晏朝她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让她几乎要错以为昨晚真的是一场梦。 慕筝只好撇开脑海中想入非非的画面,像他一样挤出一个无事发生的笑容,抬眸去看他右脸颊上酒窝。 “早上好,哥哥。”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他们就这样重新扮演起了相亲相爱的兄妹,奶奶也照旧喊她孙媳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筝每次都坚持让她喊自己名字,可惜这叁个字已经像扎了根一样印在了老太太心里,这次喊了小筝,下次还是一如既往的喊她孙媳妇。 临近开学的时候,家里终于装上了空调,詹晏也不再去工厂上班。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继续向前推进。 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学校把高叁分班的结果公布了出来。詹晏成绩一向拔尖,甚至已经申请了g大的保送。而慕筝虽然原本成绩也不错,但是离进尖子班还是差了一点,高二下学期的时候为了跟能他分到一个班,她也是下了一番决心和苦功夫,幸好最后的分班考试考得不错。 两个人毫无悬念的被分到了一班。 慕筝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更多的是忐忑。她怕她跟詹晏走的太近会让班上的人看出两个人长相上的相似。 于是在开学前的一夜,她主动跟他提起了这件事。詹晏也不想让外人清楚他们的家事,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在学校保持距离。 隐私只是其一,其二是詹晏不想让慕筝分心,毕竟高叁是最关键的一年,他们来日方长,不差这一年的疏远。 慕筝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怕他生气,没想到詹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 开学那天,詹晏走在前面,慕筝低着头走在后面,始终保持着四、五米远的距离。 明明都已经负距离接触过了,可他只是回头瞥她一眼,自己的脸上就好像火烧起来一样烫,只好红着脸再次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詹晏走在前面不禁被她欲盖弥彰的样子逗笑,她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在避嫌吗? * 詹晏和慕筝一前一后走进了教室,教室里叽叽喳喳坐满了人。 慕筝走过讲台,快速扫了一眼台下。此时教室里的座位大多都已经有了人,唯独剩下最角落里的两个紧靠垃圾桶的位置没有人。 詹晏神色自若的走了过去。 而唯一一个跟自己分到一个班的闺蜜还在疯狂朝她眼神暗示。 慕筝攥紧书包带走到她的边上,咬牙切齿的问:“莹莹,你怎么不帮我占个位置?” 何莹莹朝她投去一个暧昧的笑眼“这不就是为了给你和你男神创造机会吗?” 因为实在没有位置,无奈之下,慕筝只好不情不愿的坐了过去。 “不是说好五米安全距离吗?”他压底声线问。 面对詹晏明知故问的找茬,慕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抽出一张便利签,刷刷写下一行字:这次是不可抗力,没有下次了。 他以为自己真想跟他这个烫手山芋挨着吗? 詹晏看完后随手撕掉便条,丢进了身后的垃圾桶里。 看来这个位置刚好能替他们打打掩护。 女孩还在气鼓鼓的往桌子上摞书,动作毫不轻柔,砰砰的放书声吸引来了前桌的注意。 “同学,一大早就这么大的火气啊。” 前桌的男生转过身来,看她白皙的小脸上飘着淡淡的绯红,透亮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气恼。 谭晋以为她是不愿意坐在垃圾桶旁边才生气,便主动提出要跟她换位置。 “真的吗?”慕筝停下手中的动作,眼底明晃晃的希冀,让谭晋莫名生出了一股满足感。 讨好女神的事他当然求之不得。 一声冷冷的男声猝不及防打断了他脑中与新同学关系更进一步的幻想。 “她不换。” ———————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弦弦子,在线求珠珠。 -- 十三.言不由衷 十叁. 这话一出,连谭晋的同桌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他。 面对几人耐人寻味的眼神,詹宴淡淡的垂下眼睫解释说:“谭晋你话太多了。”眼下之意就是怕他换过来影响他学习。 谭晋从前跟詹宴一个班,知道他平时性子喜静。既然詹宴不愿成人之美,谭晋也不想叨扰大学霸用功读书,这件事就作罢了。 只是可惜少了个跟女神献殷勤的机会。 等他转过身去,慕筝气归气但是也不敢立刻表现出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才恨恨地掐了掐他手肘上的肉。 他是非要跟她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才高兴吗? 上课铃声响过后,班主任准时抱着书走了进来,原本交头接耳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新班主任姓孙,是个四五十岁、说话略带口音的中年男人,在讲了一番严肃的大道理后便提议班里同学挨个起身自我介绍一下。 台下同学小声议论了起来,其实大家都讨厌这种没有必要且尴尬的自我介绍。 慕筝更是窘迫至极。她到底该怎么合理解释自己现在的姓呢? 爸妈不仅迁出了她的户口,户口上的姓也没有容许她继续姓江。 思虑再叁,眼下也只有万能杀手锏尿遁术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了。 慕筝捂着小腹,装模作样的皱眉起身“孙老师,我不舒服想去一趟厕所......” “快去吧。”孙老师没有多想,眯眼看她小跑出了教室,在脑海中思索着关于对她的印象。这姑娘似乎是叫江慕筝来着,在老师里的口碑不错,连李主任那个扑克脸都夸过她乖巧懂事。 “好了,那就从这位同学开始自我介绍吧。” 坐在第一排的女生刚要起身,便被最角落里的一个声音打断。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 那边慕筝一路小跑躲进了厕所隔间,在手机上给詹晏发了条消息:他们介绍完了的话跟我说一下。 詹晏:回来上课吧,不用介绍了。 慕筝:发生了什么??? 然而詹晏却没再回复她。 慕筝没纠结这个,二话不说马上走出了厕所,她正沉浸于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站在走廊上,她下意识的像从前一样从窗户外悄悄偷看詹晏。 讲台上孙老师用洪亮的声音讲着上学期分班考试的试题,班里的同学都在仰着头仔细听着。 而詹晏却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他认真思考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心口怦怦直跳。 怎么会这么好看呢?他认真的时候,笑起来的时候,甚至是动情的时候都让慕筝忍不住感叹,詹晏有一副极为优秀的皮囊。 现在想想,或许当初她是真的对他见色起意吧。 教室里,詹晏手中握笔动作一顿,偏头看向走廊窗外,果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两人的目光穿越人群相交汇,慕筝故作镇定的别过脸去,然后走进了教室。 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红透的耳根已经暴露她的真实想法。 詹晏收回看向她的目光,低头继续方才的演算,却忍不住在草稿纸上写下她的名字,又在她坐下的瞬间快速划掉。 怕她看到,又怕她看不到。 一天下来,慕筝对坐在身边的几个人有了浅浅的认识。 坐在她前面的谭晋话确实很多,一到课间就回头找她聊天,慕筝对他的热情有些难以招架。 而跟谭晋同桌的女生却跟他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话唠,一个寡言。 她叫叶寒星,慕筝之前对她略有耳闻。在最差的班一点点挤进了年级前二十,以差班的学习风气还能有这么高的名次确实很厉害。 至于过道另一侧的同学,慕筝只知道他原本就在一班,叫什么却不清楚。 晚饭的时候何莹莹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去了食堂。 “今天跟男神坐一起是什么感觉?” 慕筝心不在焉的夹起饭粒送进嘴里“还行吧。” 其实他不怎么跟她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题,很难让人想入非非,不过这样她也能专心学习。 何莹莹瞪大了双眼,对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冷淡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你不喜欢他了?” 慕筝没否认,也没承认。她不擅长撒谎,所谓言多必失,所以干脆选择闭嘴。 晚饭过后,两个人在操场上散步。 球场上叁叁两两打球的男生看到她的身影后更加卖力起来。 慕筝的一丝余光却落在了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何莹莹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果然又是他。 半个小时前还默认不喜欢人家了,这会又变成了望夫石。 她这个好朋友恐怕这辈子都要栽在那小子身上了。 -- 十四.厚颜无耻 十四. “慕筝,我发现你们两个长得真的有点像哎。”何莹莹若有所思的回想起另一个朋友的说过的话。 “从前小煦说你们俩像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她眼瞎了......” 慕筝嘴角笑容凝固,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哪里像了,我看你们都该去看看眼科了。” “你懂什么,这就叫传说中的夫妻相啊!”何莹莹捂着嘴坏笑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回以长久的沉默。 傍晚柔柔的晚风吹得人身心愉悦,慕筝挽着莹莹的手心却冒出了大片大片的冷汗。 耳边嗡嗡的,好像自动隔离了莹莹滔滔不绝的话语。 她又怂了,甚至开始考虑起必要的时候带着口罩上学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要不然一叁她带口罩?詹晏二四带?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她很快就自我否决了这个荒唐可笑的想法。 直到绕着操场走了一圈慕筝才回过神来。 “回教室吧,要上晚自习了。” 何莹莹却托起她软软的脸,朝球场方向移动“确定不再看一眼你家詹晏打球的英姿吗?” 慕筝紧抿着唇用力摇摇头,甚至连看都不再去看球场方向一眼。 “奇怪......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莹莹嘟囔一声,松开了她的脸。 照以往来说,慕筝就算嘴上说不愿意,但最后肯定还是会拉上她过去,总之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坚决。 即使心宽如莹莹,也发现了自从开学后慕筝好像变了很多。她好像没有从前爱笑了,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拉着她叽叽喳喳说暑假里发生的事情。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虽然心里隐隐猜测,但莹莹没有选择冒失的问出来,如果慕筝真的想说的话一定不会瞒着她。 * 詹晏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他注意到她晚自习的时候情绪就隐隐有些不对劲了。 在拐进巷子的时候他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慕筝被他牢牢钳制住,怎么也甩不开,见四下无人索性就由他握着了。 黑暗中,她听到他低沉又带着少年气的声音“怎么了?不开心?” 她眼眸微闪,颇不自在的摇了摇头。 又在撒谎。 詹晏现在对她的小把戏几乎了如指掌。她是个几乎藏不住心事的女孩,害羞了就脸红到耳根,生气了就压底弯弯的眉毛,还有现在撒谎的时候,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心虚。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摸上了少女滚烫的耳朵,早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够...... “詹晏,你想干嘛?” “我想吻你。”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似乎忍耐到了极致。 “不行。” “看在我白天给你讲题的份上,让我轻轻碰一下。” 好吧,这确实是欠了他的人情,如果轻轻碰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慕筝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袖口“好吧,只能叁秒,而且绝对没有下次了。”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着了他的套。 谁讲题还要拿这个还人情了?! 詹晏哪容她反悔,长臂一挥就将她束缚进怀里,趁她还在出神的时候迅速吻上了她粉润的双唇。 一开始她还在挣扎,到后来就被吻得晕头转向,任由他抵开她的牙关,与她甜腻的小舌厮缠起来。 幽暗的小巷中时不时传来暧昧黏腻水声和喘息声。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融入到他的怀中,等慕筝的手下意识从他的袖口辗转到了他的腰间时才惊觉原来这是美男计。 于是愤愤不平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詹晏终于吃痛的松开了她,但又恋恋不舍的啄了啄被他亲的红肿起来的唇。 “骗子,说好了叁秒的。” “这是在教你,下次遇到我这样的不要再上当了。”食饱喝足后,他一脸餍足的倚在墙上,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还真怕她哪天被人骗去还要替人家数钱。 慕筝被他的无耻惊掉了下巴,憋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怼回去,只好愤愤不平的跑回了家,任他在外面怎么道歉都不理会他。 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 -- γцsⓗцωцм.còм 十五.如芒在背 十五. 看出来她是真的恼了,詹晏一连几天都没敢再闹她。 几天下来,詹晏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她的倔脾气,慕筝确实脾气好,但是一旦被惹恼轻易也哄不回来 直到一周后放学回家的路上,慕筝主动放缓了脚步等他两个人这才算是冰释前嫌。 今天周五放假不用上晚自习,但两人没急着回家,反而去了离家不远处的公园里。 要是让奶奶看到慕筝吃冰东西,一定会痛心疾首的念叨什么女孩子吃多了宫寒什么的。 詹晏也不想给她买,但实在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于是两个人并排坐在公园长椅上,一人手里拿着一只冰棒。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天气逐渐转凉,街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多都换上了长袖,也就他俩还吃着冰棍了。 “哥,你知道什么是遗传性性吸引吗?”她低着头闷闷的咬了口手中的老冰棍。 詹晏用疑惑的眼神侧脸去看她,好像在等她开口解释。 “是说有相同遗传基因,但是从小不在一起长大的亲人之间有一种天生的性吸引力。”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你是想说我们之间互相吸引是因为这个?” “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分开,我们现在肯定是一对正常的兄妹。”她盯着手中的冰棍杆,等待他的回答。 对此詹晏不置可否。 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慕筝继续说:“所以,这都是遗传基因在作祟,如果你我没有血缘关系可能反而不会” 不会相爱。那两个字眼慕筝没好意思说出口。 出乎她意料的是,詹晏似乎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喜欢就喜欢了,为什么要纠结原因。” 慕筝转过头看他,他好像真的无所谓一样,满不在乎的继续吃着冰棍“你希望我们继续做兄妹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你要是想做点别的的话我也乐意奉陪。” 眼看原本的正经谈话变成了他的大型表白现场,慕筝急忙佯装嫌弃的说:“肉麻死了,平时在学校没少跟别的女生谈情说爱吧?” 糟了,最后一句怎么这么像撒娇吃醋的语气。 然而詹晏只是揉了揉她额发,什么也没说。 一瞬间,慕筝如遭雷击。 不会真被她误打误撞说中了吧,他真的跟别的女生谈情说爱了? 偏偏她又不能问出口,要是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又要难受,那他估计还要笑话她拈酸吃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让慕筝一连几天尝到了如鲠在喉的滋味。 “怎么恹恹的?都几节课没看你起身了,是不是生病了?” 面对谭晋热切的关心,慕筝扯出一抹有气无力的笑容“谢谢,我没事。” 看到她病恹恹的样子,谭晋更急了“这怎么能叫没事呢?走,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真的不用,我就是就是有点困。” “那好吧,你要是不舒服记得跟我说。”谭晋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去。 见他终于不再追问,慕筝悄悄松了口气。她确实没事,但谭晋的同桌叶寒星,看着好像是真的不太舒服的样子。 这个谭晋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同桌。 虽然平时跟她不怎么交流,但慕筝还是决定问一下。于是起身拍了拍叶寒星的肩膀,轻声问:“同学,你没事吧?” 叶寒星缓缓回过头来,她苍白的脸色和泛着血丝的眼睛着实把慕筝吓了一跳。 “我我肚子疼。”她张合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唇,眼神中流露出求助的信息。 “你等着,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喝。”慕筝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叶寒星垂下眸子看不出情绪。 谭晋似乎也觉得自己对这个同桌有些太冷漠了,于是略显突兀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 她道了声谢就又将身子伏回了课桌上。 谭晋尴尬的看着她黑色的发顶。 其实有时候他也想跟她说说话,但是奈何这个同桌实在是惜字如金至极。他说十句她也憋不出半句来,这让谭晋倍感心累。 慕筝也不爱跟他闲聊,但好歹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至少不会让他尴尬。 -- 十六.庆祝 十六. 今晚照例是学生会开月例会的日子。开会的内容无非就是报告一下表格,交代交代工作,再做做总结而已。 但是今晚慕筝决定辞任主席这个职位,毕竟高叁了,重心该放在学习上了。 她脱稿背完了早先准备好的稿子,内容都是感谢同学的配合和协助,希望学生会能继续做好学校工作云云。 看着台下跟自己共事了两年的朋友们还有一些新人,心底蓦然生出一股不舍。高中过的真快,转眼明年她就要毕业了。 致辞的最后,她深吸一口气,鞠躬致谢。 起身时却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让她忍不住有些恍惚,下台后她径直走向他的身边。 “慕笛?” “怎么了?不让我来?”江慕笛抱胸看她一脸惊讶的样子。 慕筝急忙摇了摇头。不过说来惭愧,自从上次在家见过一面后,她都没顾得上去把钱还给他。除了没脸去江家外,主要还是因为高叁学业太忙,久而久之,她就忘了那钱还没还。 “上次那个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江慕笛撇撇嘴,不耐烦的说:“给你了你就拿着花,推叁阻四的像什么样子。” 这让慕筝想起她把自己的银行卡强行借给詹晏还钱的事。 没想到她和慕笛虽然不是亲姐弟,但脾气倒是出奇一致的倔。 不知道当时詹晏收到她的钱会不会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又无奈又有点触动。 既然如此,慕笛的钱她就收下了。慕筝还记得他借过自己好多次钱都没还,这次就当是一次性还清债了。 “在a中还适应吗?” “还行吧。” 面对慕笛,慕筝总是忍不住拿出做姐姐的姿态开始说教“上高中了,就不要老是再出去鬼混了,上课认真听课,有不会的就去问老师,好好学习别让爸妈失望......” 爸妈.......她愣了愣,这两个字不该出现在她的嘴里。 “别让你爸妈失望。”慕筝挽回般的喃喃补充道。 长久的沉默让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救命,她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东西。 “没事我就先回去上晚自习了。” 没等江慕笛叫住她,她便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慕筝简直想钻到地缝里,自己肯定是脑子抽风了才会说出那几个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连回到教室后脑子里都满是方才尴尬的场面,她可能有一段时间不想再见到慕笛了....... 手上的笔无意识的在纸上乱画,其实刚刚她很想问爸妈现在过的怎么样。 眼眶突然模糊。 偏偏唯一能倾诉的对象——詹晏没来上晚自习。 草稿纸上忍不住落下他的名字。心里一阵泛酸,詹晏他去哪了?不会真的去跟别人谈情说爱了吧? “莹莹你知道詹晏去哪了吗?”她把纸条传给坐在前排的何莹莹。 不到半分钟纸条就被传了回来。 “不知道,他好像第二节晚自习后就没来。” 最后一节晚自习后,班里的同学都在收拾东西,回宿舍的回宿舍,该回家的回家。 “江慕筝你不走吗?”叶寒星难得主动跟她说话。 “我还有道题没做完,晚点再走。” 很快教室便空了下来,可是詹晏还没回来。慕筝做题的心思都被詹晏带走了叁分,时不时张望一下前后门,但次次都是失望。 教室里秒针滴滴答答的走动着。 做完最后一道题后,慕筝决定不等了。 麻利的将书本丢进包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也懒得去想为什么,脚步急促的走出了教室。 一出门就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那人的身上带着熟悉的气息。 慕筝吃痛的捂住额头倒退几步。 “嘶......” “撞疼了?”不由她分说,詹晏的手强硬的挪开她捂住额头的手,动作轻柔的替她揉了起来。 过了一会,慕筝才闷闷的开口问:“你去哪了?” 詹晏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手上动作更加温柔“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谁知道他是不是跟谁出去厮混了。 慕筝拍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却被詹晏一把拉了回去。 啪的一声,教室的灯被他关掉了。 黑暗中的教室更显暧昧。 “放手!” “不放。” 不仅不放反而还把她拉进了怀里。可能是这几天她过于疑神疑鬼,此时在他的怀里她总感觉有别人的味道。 詹晏啼笑皆非的看着她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莫名生出了一种在外面偷吃后回家被妻子怀疑的感觉“怎么跟狗一样?你捉奸呢?” “呸,我捉哪门子奸。”但明明语气里的酸味都快溢满教室了。 詹晏终于忍不住轻轻啄了啄她的脸颊“好吧,既然让你亲了,那就告诉你我去哪了。” 又睁眼说瞎话,到底是谁死皮赖脸亲谁?!不过慕筝只敢在心里骂他,她还是很好奇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去了校长办公室。” “然后呢?” “我被保送了。” 慕筝惊讶的瞪大眼睛,但第一反应居然是他明天还来不来上学。 她埋在他的胸口傻笑,詹晏拍了拍她的背脊,带着引诱意味的问:“不考虑替我庆祝一下吗?” 至于怎么个庆祝法,她待会就知道了。 -- 十七.文君司马(100珠加更章) 十七. 门卫大爷例行公事拿着手电筒在各个班级门口照一下。 a中的风气一向抓的很好,李大爷在a中当了快十年的保安,还没见过有学生敢在学校里明目张胆乱来的。 今晚是他查高叁的教学楼,手中的手电筒随意的往教室晃一下就算查过了。 高叁十七班、高叁十班、六班......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慕筝的心也急得砰砰直跳。 詹晏还偏偏不怕死的把她抱到讲台上一阵乱亲。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事!要是被保安看到了明天她就真的没脸再来上学了。 不过这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家伙明天真的可以不用来了。怎么算吃亏的都是她。 慕筝奋力推开他,咬牙切齿的骂他:“詹晏你属狗的啊。” “那看来我们一家子都是属狗的。”刚刚她在他身上乱闻还被他奚落像狗,这会风水轮流转,又轮到他被说像狗了。 谁跟他是一家子了! 眼看保安就要走过来了,她赶紧跳下讲台拉住他蹲在了门的视线盲区。 走到一班门口的时候保安更是漫不经心,谁会想到高叁最优秀的班里这个点了还藏着俩人呢? 当那一抹光照进教室里的时候,慕筝的心简直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作为前学生会主席,她真的不想在辞职的第二天就被抓成典型。 攥住他衣襟的手心忍不住沁出了温热的汗水,她真的只是个从犯而已,视死如归的把头埋在了罪魁祸首的肩上,心中默念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詹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闭嘴!” 好在保安只是短暂的停驻了一下,很快就听到了他掉头回走的脚步声。 慕筝的心缓缓放下,这时她才敢把脸从他身上移开“你当然不怕了,反正你明天也不用来上学。” 詹晏立刻反问“谁说我明天不来了?” “你都保送了还来干什么?” “我还得来给你当陪读啊。”他语气满是无奈,不知道还以为是慕筝离不开他一样。 还没等慕筝回他,门外便传出了一声洪亮的震怒声。 “谁在里面!” 是李主任的声音。慕筝对几个老师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而李主任是学校里最油盐不进的老师,要是被他抓到就完蛋了,她一定会被永远钉在a中的耻辱柱上当成反面教材的。 于是想也没想,拉起詹晏的手就拼命向后门跑。 骤起的风擦过耳边的碎发,顾不得撩开眼前凌乱的发丝,她急切的奔下楼。 黑夜里冷清的校园格外的陌生,身后是主任穷追不舍的声音。但手心里熟悉的体温让慕筝莫名生出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他说别怕,有他在。 真的可以去完全相信他吗?不计后果,抛却顾虑,哪怕知道没有回头路也想跟他试一下。 她又开始生畏了。 握住他的手下意识放松下来,却在下一秒又被他紧紧地反扣住。 “别放手,跟紧我。” 起码这一刻她是永远不想放手了。 慕筝也不知道跟着他一路跑了多久,甚至从来没有觉得学校这么大过。 她也没想到詹晏在学校这么循规蹈矩的人有一天会带她翻墙出去。 詹晏毫不费力的抱起慕筝纤细的小腿,让她抓住墙坐上去。她按詹晏说的,牢牢抓住墙壁粗粝的砖块用力坐了上去。 看她坐好后,詹晏才松了口气,抓住了墙头靠臂力攀到了墙上。 “我跳下去接住你。”说完一跃而下,在下面冲她张开双臂。 随后慕筝便牢牢落入到了他的怀里。 此时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秋夜的微风裹夹着丝丝寒意,两人瑟缩着抱紧彼此,相贴的胸口起伏着,久久未曾平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扑哧一笑。 “詹晏,我们这样好像私奔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变动的话下一章就可以吃肉啦 -- γцsんцωцм.còм 十八.我们的默契 十八. 慕筝只是突然想起了卓文君与司马相如,那对几千年前的情侣私奔时是不是也跟今天她和詹晏一样,趁着夜色翻过墙头,紧紧相拥。 只可惜他们的故事开头美好,结局惨淡。 那今天的她和詹晏呢? 青春期的少女心事就像一场说下就下的雨。慕筝没来由的一阵伤感,又想起前几天詹晏对她指控的打情骂俏避而不答。 两人并排走在街上,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 慕筝还是按耐不住情绪,心中泛酸又故作轻松的问:“詹晏,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詹晏摸着下巴想了想“十六岁吧。” 慕筝默默的推测,那应该就是在高一了。那时候她对他的认识还仅仅停留在听说过名字的地步,他也正忙着跟那个女孩蜜里调油吧。 好不公平,为什么她的初恋给了他,而他却不能。 慕筝开始后悔自己的多嘴,于是一言不发的走进了房间,顺便把木木那只肥猫一起抱了进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猫头。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肥猫,几天没抱你你又胖了。”慕筝抱了一会便觉得手腕酸的很,不知道木木又跑哪偷吃去了。 或许是听不得别人说它胖,木木在她怀里翻了个滚,从窗口灵活的跳了出去。 臭猫,出去了就别想再回来找她!慕筝把窗户一关,但又怕它待会真的进不来,想了想又把窗户拉出了一道小缝。 睡前思来想去,还是满脑子都是詹晏刚刚的那句话。 看来不问清楚今晚是睡不着觉了。于是悄悄穿上拖鞋,推开门走到他身边。 “哥哥你睡了吗?我有事要问你。”为了显示她此次询问的纯洁性,她特地改了称呼。 詹晏闭目养神“怎么了?” “那什么……你那会儿说的初恋是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认识吗?”连珠炮似的提问一个接一个的问出口。 “吃醋了?” 慕筝深吸一口气,红着脸说:“没错,我就是吃醋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也是,就她傻得可以,吃过一次瘪还不够,还要接二连叁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今天她就是不听到结果不罢休。 “上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慕筝算是豁出去了,也不管那么多顺势躺在了他的身边,局促的握紧自己的双手。 两个人明明已经抱过亲过甚至做过了,但每一次近距离靠近慕筝还是会觉得心口悸动不停。 詹晏侧过身子来,慕筝刚好耳朵紧靠在他的胸口,这让她能清楚地听到来自他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跃动声,直至两人的心跳声逐渐默契的重合成相同的频率。 他们都在为彼此心动吗? “听好了慕筝,十六岁的第一次心动是你,每一次心动都是因为你。” 詹晏顿了顿,哑声说:“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教室里没有完成的庆祝了吗?” 慕筝刚升起的感动又立马被他充满挑逗意味的后半段打断,他真的很会破坏氛围…… 算了,看在今天是他金榜题名的日子,还有让她那么感动的份上就由他去吧。 认命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们继续。” -- 十九.意乱情迷(h) 十九. 或许是觉得沙发太小施展不开,两人吻着吻着就厮缠到了床上。 他的手也悄悄探进了她腿间的禁忌之地,手指肆意的在私处撩拨,时不时按压那敏感挺立的花蒂。中指浅浅的在甬道口试探般的插入半根手指。 慢慢的,原本干涩的甬道不自觉地溢出了蜜水。慕筝在他有技巧的挑逗下脸色越来越潮红,咬着唇发出连串的闷哼声。 趁她分神之际,詹晏快速褪去了彼此身上的衣物,俯身亲吻她白嫩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游走,最终轻柔的吻上了那处蜜水肆意的花蚌之上。 “嗯……不要……” 慕筝又羞又燥,但身体的快感让她只想继续沉沦下去。 他灵活温热的舌探入花穴之中,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有节奏的探动。 随着花穴溢出的水渐渐沾湿了他的下巴,詹晏也觉得差不多了,他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 于是起身掰开她细直的腿,扶着早已挺立的肉棒直直插了进去。 “啊!” 可能是距离上次插入太久,慕筝觉得撕裂的痛感大于被填满的快感,像溺水之人抓紧了唯一一根浮木般,无处安放的双手也紧紧扯住了身下的床单。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詹晏你快点弄,我明天还要上课。” 这话出现在床上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詹晏气急反笑“好,我快点。” 腰身快速挺动起来,壮硕的肉棒毫不留情的顶撞着内里最敏感的那处娇嫩软肉,慕筝的呻吟声被冲撞得支离破碎,渐渐夹杂上了委屈的哭腔。 也不知被他这样毫无保留的插了多久,她才惊疑他是不是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去。在这样下去明天不说上课,她连下床都是问题。 “不要……不要这么快……嗯……” “不是说让我快点吗?”詹晏状似不解,一边狠狠抽送。 她的快跟他的快是一个意思吗?慕筝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承受着自己挖的坑。 “慢点……求你了哥哥……”为了求饶,她甚至主动将小舌送入他的口中,与他唇齿缠绵。 这声娇媚沙哑的哥哥算是叫到了詹晏的心坎里,被迫软下心来,不再用蛮力捣弄,改用肉棒耐心研磨她的宫口,隐隐有捅进去的兆头。 还没等他正式实施他的意图,身下的小人娇喘一声,率先到了高潮。 花径快速紧缩,夹得詹晏一阵阵舒爽。 慕筝也被快感击溃,身子不住的发颤。只能无助的一遍又一遍唤他的名字。 “阿晏……阿晏……” 梦呓般的声音渐渐变小,少女在极致的快感中晕了过去。 詹晏轻咬住她粉嫩的乳头,心中满是怜惜和无奈,他还没射她居然就晕了…… 他只得草草射在了她的小腹上,但没过一会肉棒又自觉坚挺起来。 也不欲折腾她太狠,就着她高潮时流出的爱液又重新插了进去。 等到慕筝再次睁眼时,身下的满足与快感让她无瑕去问他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虽然心底抗拒,但肉体的快感让她还是让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嗯……嗯……” 终于他低喘着射了出来。 慕筝大喘着粗气伏在他的胸口,在气息平复后他起身准备回到沙发上。 “别走。”可能是做完后格外没有安全感,她只想他多陪她一会。 詹晏只好再次躺了回去“不怕明天奶奶发现了?” 慕筝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将脸埋回他的胸口耍赖“反正奶奶觉得我是你媳妇。” 她听见詹晏胸口中透出餍足的低笑声“睡吧,媳妇。” 慕筝没去反驳。 今晚算是半推半就的跟他又睡了,照这种发展趋势,恐怕早晚会有下一次做爱。 她开始重新考虑跟詹晏的未来,或许试试也未尝不可,可是那个未来太过复杂,她看不清。 算了,明天再想吧。 一夜好眠。 ——————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没想到一晚上的发生的事能让我写了整整四章…… -- 二十.情书 二十. 第二天果不其然起晚了,吃早餐的时候慕筝顶着乌黑的眼圈把奶奶吓一跳。 “小筝,是不是小宴又惹你了?”趁詹晏在厨房洗碗,奶奶凑到她的边上小声的说“他要是欺负你了奶奶就替你去揍他。” 说完还举起拐杖朝詹晏的方向挥了一下。 詹晏回过身来,无奈的看着她们祖孙二人捂嘴偷笑的样子。不知道又在说他什么坏话了。 慕筝看了看腕表,她已经错过晨读的时间了,可不想连第一节课都拉下,毕竟天大地大不如学习大。 于是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去了学校。 “用不用我背你?” 詹晏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朵。 慕筝没理他,明明罪魁祸首就是他,现在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有背她这心,昨晚怎么不知道轻点…… 她紧攥起书包带疾步甩开他。 前几课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后面课间操时主任突然宣布今天不做操要开会,慕筝心头瞬间一紧。 十有八九是因为特地为了昨晚的事才开会。 “各位同学们,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道德极其败坏的事情。”李主任拿着话筒,痛心疾首的说道:“就在昨晚,我在检查高叁教学楼的时候居然抓到了一对情侣在教室里鬼混!” 台下瞬间哗然一片,慕筝瞬间觉得脸火辣辣的,昨晚在教室厮混也就算了,他们还在家里做了…… “想我在a中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具体哪个班级的我就不说了,人要脸树要皮,我给大家留一点脸面,包括那些暂时没被我抓到的情侣,希望你们能好自为之!” 高叁一班算是a中最优秀的班级了,如果连最优秀的班都这样,说出来李主任自己也会颜面扫地。 何莹莹兴奋不已,小声说:“教室play这么刺激的事到底是我们学校哪个人才干的啊!” 慕筝无语望天,开始自我催眠。反正不是她……绝对不是她…… 李主任又念叨了一通高叁的重要性以及严抓学校风气工作后,话锋一顿。 “当然了,学校里的优秀榜样也是从来不缺的。同样就在昨天,我们高叁一班的詹晏、吴语晨以及苏子为同学获得了g大的保送资格。同学们要多像他们叁位学习,把全部重心放到……”又是一顿慷慨激昂的演讲。 慕筝忍不住悄悄回过头去看同时被点名两次的那位,却没想到他脸色变都没变,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她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像他一样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叁位同学被保送的喜报很快就贴到了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慕筝还是忍不住走到围观的人群外悄悄张望上面的名字。 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以自己现在的成绩能不能考上g大还是个问题…… “同学?能打扰一下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猝不及防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思绪。 慕筝回过头来,发现是一个留着平头皮肤略黑的男生。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了一遍,确认了这个人她并不认识,不过他也并没有要介绍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江同学,二十二班的姚申放学后想跟你在操场聊聊。” 说完塞给她一个信封,慕筝握着信封有些茫然,这个姚申是哪位? “不好意思,我能先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男生冲她挤了挤眉眼,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眼神,没等慕筝再问,抱着手上的篮球跑走了。 回到教室拆开信封,看到粉红色信纸的那一刻她便有了预感。 快速读完第一行后,果不其然是封情书,这也就算了,内容还算是她收到过的众多情书中最露骨的一封。 什么爱的发狂,思念到夜不能寐,寐字还写错了……看得她头皮发麻。 趁詹晏不在,赶紧把信随手折进了做完的练习册里。 詹晏本来就够肉麻的了,她可不想让他再学坏。 晚自习的时候詹晏没来,发消息告诉慕筝他去给初中生当家教去了,还问要不要放学去接她。 学校离家距离算近的了,慕筝不想再给詹晏添麻烦,再说她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还要人接。 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晚自习过后又留在教室多做了会题。 “江同学,这么用功学习啊?” 门口倚着个人,不知看她看多久了。 “你是?” “我就是被你放了鸽子的姚申。” 慕筝思索了一阵终于回想起了早上发生的事,原来是那个情书写的很烂的家伙。 “江同学,情书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姚申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更让慕筝心生嫌恶。 她讨厌抽烟的人,尤其是强迫别人抽二手烟的人。 偏偏他还故作不羁的朝她吐了个烟圈,就差把我是不是很帅写在脸上了。 “江慕筝,你也看到我是怎样的人了,相信你应该对我也很满意,我们在一起吧。” 慕筝终于发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原来不是詹晏,而是眼前这位仁兄…… -- 二十一.他的贼船 二十一. “不好意思姚同学,我对你不太满意。”岂止是不太满意……不过她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让人下不来台。 姚申倒是不意外。乖乖女嘛,多少都有些矜持,作为一个自认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他可以陪她玩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于是挥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慕筝被他身上的烟味熏得皱起了眉头。这人怎么回事,非要她把话说那么难听吗? 不耐烦的扯了扯嘴角“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姚申低笑一声,抹了抹嘴角没剃干净的胡渣“你口是心非的样子真可爱。” 这一句口是心非瞬间让慕筝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花了半分钟才确信他是认真的,这人这么会说话真的没被人揍过吗? 慕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字。 “滚!” * 詹晏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等她。又低头确认了一下时间,照往常这个点慕筝应该已经出校门了。 分针又走了五圈,女孩脆生生的声音远远的落在了他耳中。 “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神色中藏不住的惊喜,詹晏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怕你一个人走害怕。”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慕筝觉得跟姚申一比詹晏的肉麻都变得清新脱俗了起来。 想起刚刚发生的的事,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她算是对姚申这个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就在她说完那个字眼后,姚申脸色终于绷不住了,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喊道: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剩下半句说了什么慕筝没听清,也懒得关心。 詹晏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问怎么了。 慕筝避开他探究的眼神,瑟缩着抱紧胳膊“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快走吧快走吧。”待会那个姚申要是再追上来就尴尬了。 说完顺势坐上了他的车后座。 詹晏没急着骑车,反而递给她一大袋零食。 “这是犒劳你辛苦学习的夜宵。” 虽然嘴上说着吃夜宵会胖,但慕筝还是抱着零食在路上开心的吃了起来。 夜风呼呼地刮在脸上,街上行人裹紧衣服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两人年轻人之间莫名的氛围,昏黄的路灯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朦朦胧胧的光拉长两个人紧靠的影子,让人心生旖旎。 自行车碾过落下秋叶,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咔嚓咔嚓的嚼薯片声,詹晏忍不住开口逗她:“吃的这么开心,什么时候考虑给我个名分?” 吃薯片的声音忽然就停了下来。 今晚居然连收到了两个人的表白,虽然第二个不像是表白,倒像是被包养的情人幽怨的试探。 反正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再拒绝下去她就真的像拔x无情的渣男了……再加上有姚申“珠玉在前”的衬托,今晚的詹晏好像格外的有魅力。 梗了半天,才终于抛出了一个疑问句“那要不然……不然我们试一下?” 说完心口不住的砰砰直跳。 原本骑的不紧不慢自行车蓦然一顿。 詹晏回过头侧目看像她,语气不复刚才的懒散,而是换成了慕筝从来没有听过的正经。 “好,我们试试。” 明明说的是试试,但慕筝却有一种上了贼船就再也下不来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 或许从分离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心就注定要回到彼此身上。 -- 二十二.想要(h) 二十二. 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相处日常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上课,去食堂,回家,叁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依旧是她的日常。 慕筝上课的时候,詹晏几乎从来不会闹她。只有四下无人时,他们才会躲在无数习题册试卷书本摞起高墙的之后偷偷亲吻。 比如现在,教室里除了他俩空无一人。 学校每天的晚饭时间都是属于她和詹晏的秘密时间。 慕筝倚在詹晏的胸膛上,他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占领了她的鼻腔。 她悄悄睁开眼睛,看到他微颤的眼睫以及温柔的眉宇,连吮吸的动作都做的格外缱绻,唇瓣被他轻轻厮磨,带着怜惜与难以言喻的占有欲。 小腹升起一股难耐的燥意。 “咳…….” 错愕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温情。 慕筝急忙推开詹晏,两人往咳嗽声看去,是拎着饭盒站在后门不知所措的叶寒星,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亲的旁若无人的他们。 叶寒星也尴尬至极,她小声问:“不然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不用!”慕筝急忙扭过头推了一下詹宴“你不是还要去上课吗?快去吧。” 詹晏抬眼看了看表,确实不早了,他只好先走一步,临走前还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问:“放学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她眼神躲闪,咬唇催促道:“奶茶就行,你快走吧。”这几个星期来他每天放学接她的时候都要给她带夜宵,还美曰其名是高叁补身子,但慕筝严重怀疑詹宴是在拿自己当猪喂。 “好吧。”詹宴无奈地叹了口气,听到她不耐的催促,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外人。 而叶寒星在詹宴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才犹疑的坐回了座位。 怪不得班里叁个保送生,一个彻底不来了,另一个忙着跟高一学弟打得火热,只有詹宴每天雷打不动的来上课,她以为是他自律,没想到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的同桌身上。 其实这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从开学的第一天,他的那句“她不换”开始,到后面江慕筝去厕所,詹宴打着学习为重的旗号让班主任放弃了自我介绍的想法,再到一个多月来时不时能听到两人熟谂的闲聊声,她便隐隐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没那么简单。 今天终于证明了她的直觉是对的。 “那个……寒星,可以不要告诉其他人我跟詹晏的事吗?” 慕筝戳了戳她挺直的脊梁,小心又犹豫的问。 叶寒星转过身来,神色局促的握紧衣袖“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慕筝悄悄松了口气,由衷的感谢她:“谢谢你。” 她跟詹晏的事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心虚是肯定的,哪怕她再怎么给自己催眠,他们身上的血缘关系永远不能断掉。 * 雨滴淅淅沥沥的拍在玻璃窗上,清冷的雨声中时不时夹着屋内动情的低喘声。 “嗯……嗯……不行了……” 一对圆润可爱的乳房随着他挺动的动作晃出一道道乳波,詹晏将她的双腿架到肩上,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尽兴插弄身下的少女。 “刚刚还缠着要,这么快就不行了?” 闻言,慕筝的脸上燥热起来。可能是临近经期的原因,情欲来得格外汹涌,其实今天在班里跟他接吻的时候底裤就湿了,她好想要他。 回家后她难得主动跟他求欢,但是她低估了正值血气方刚时期的少年的欲望是无穷尽的。 眼前的詹晏跟白天的温柔截然相反。 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次了,窄小的穴口不断吞吐着他快速进出的肉棒,被大开大合的操弄久了,她甚至觉得花心都被他顶的生疼。 “阿晏……不要了……”呻吟声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詹晏却将手伸向两人黏腻的结合处,用力揉捻她充血的阴蒂,更引来了她的委屈的呜咽。 他调笑说:“明明夹得更紧了,还说不要。” 慕筝被弄得难受又舒爽,但一想到明天还有课要上,干脆把平日里绝对不会说的骚话都用上了,只想让他赶紧射出来。 “哥哥……求你了……人家要被你弄死了……” 可惜詹晏不为所动。 她心一横,用更做作的声音去冲他撒娇“哥哥……快射给我……好想吃哥哥的精……” “你给我闭嘴。”詹晏涨红了脸打断她。她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淫词秽语? 还有,他什么时候舍得让她吃过他的精液了? 慕筝乖乖闭上了嘴,其实这些话也说得她燥的慌。坚挺的肉棒还在不断进出着自己,穴口被粗粝的棒身磨的发痛。 在被送上高潮的那一刻肉棒终于停止了抽插,她能感受到温热的精液射在了自己一张一合的穴口上。 “嗯……好舒服…..” 他伏在她身上喘息了一会,终于冷冷的发问: “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 γцsⓗцωцм.còм 二十三.入梦 二十叁. 啊这……她该告诉他这是她以前在颜色小说里学到的吗? 会不会有损她过往在他心中的形象? 最终慕筝决定倒打一耙,于是啜泣着控诉说:“你刚刚凶我。” 这么大一顶帽子猝不及防扣到了詹晏的头上,打得他也有些错愕。也顾不得继续追问她,急忙去哄怀里哭得悲切的女孩“慕筝,我哪里凶你了? “你刚刚居然让我闭嘴,是不是嫌我烦了?” 慕筝决定再加把劲,哭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我都叫你阿晏,你为什么要直接叫我名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特别吗?” 原来还有更大的一顶帽子在等着他。 詹晏哪里还看不出她是在故意找茬,但还是顺着她的心意又是宝贝又是心肝的叫到了她满意为止。 就在慕筝松了口气,以为这事翻篇了的时候,却听到他似笑非笑的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宝贝?” “这个….都是我无师自通,自己摸索出来的。” 詹晏还以为她终于学聪明了,没想到对于撒谎还是一窍不通。他将手掌探向她绵软的乳房,轻轻揉捏最顶端那颗挺立的乳头,茫然不解地问:“就像这样摸索吗?” 慕筝觉得身下又开始酥痒了。此时此刻,她好想撤回上一句话…… *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姨妈如期而至,她捂着肚子躺在床上。 其实被詹晏投喂了小半年的红糖水,她的姨妈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疼得死去活来了,但小腹传来的坠痛感还是让她浑身无力。 幸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不然要错过要好多课业。 奶奶把热水灌到汤婆子让她捂在小腹上,一边语重心长的教育“唉,这宫寒一定要养好,不然以后不好怀孩子的。” 孩子……慕筝呼吸一滞,他们这辈子都不会也不能有孩子。 这或许就是对血亲不伦的天谴吧。 “小筝别哭,奶奶是不是说错话了?”老太太手足无措的攥紧了她的被角。 可能是经期情绪起伏不稳,慕筝眼眶越来越模糊,但是还是努力冲奶奶扬起一个笑脸“没事啦奶奶,我就是有点想睡觉了。”说完用力打了个哈欠。 奶奶不疑有他,又舒了心“小筝睡吧,我让小晏再多烧点热水给你。” “好。” 等到詹晏进来的时候,她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里,被子随着她的抽噎声一颤一颤。 跟那晚娇娇软软带着撒娇意味的哭声不同,被子里传来的是时有时无的哽咽声。 “小筝?” 听到他的声音,被子里的人没了声响,詹晏上前把被子掀开,看到她像婴儿一样将身体紧缩成一团,脸深深埋到双膝之间,泪水早已打湿了枕边的发丝。 詹晏以为她是太痛了,便将她整个人圈到了怀里,用温暖的手掌轻揉她平滑的小腹。 “不哭了不哭了,哥哥在这陪着你。”他低下头亲吻她略微凌乱的发顶。 慕筝安安静静地缩在他的怀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 随着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他终于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并不是因为痛才哭得这么悲恸。 她喃喃低语着什么,詹晏凑近听才终于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阿晏,如果我们有孩子他会长什么样子?” 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哭,可惜他对她所悲伤的事情也深深的无能为力。詹晏更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人,红着眼眶安慰她:“小筝,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慕筝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那个你我血缘构成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他会是个怪物吗?” “不会的……哪怕是怪物也是我们的宝贝。” 詹晏细细的向她描绘那个孩子会长得多像他和她,会有多可爱,多漂亮。但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慕筝在听完他的描摹后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孩子的样子。 原来他真的和詹晏所描述的一样可爱。 -- 二十四.为了她 二十四. 孩子成了他们心照不宣不再提起的话题。 至于那天詹晏说的领养,慕筝没有这种打算,其实她对孩子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可能更多的是遗憾罢了。 高叁忙碌枯燥的复习生活让她也无暇再去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每天埋首于成堆的习题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刻板的落笔动作。 “慕筝,我发现你比高二的时候还要努力。”何莹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认真做题的样子。不过也是,谁让詹晏那么优秀呢,她这么努力多半有追随他去g大的原因在里面吧。 因为喜欢的人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何莹莹很羡慕这种爱情。 但她也不知道慕筝的恐慌。 慕筝闻言握笔动作一颤。 她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是每次月考成绩出来,离g大的分数线总是差一段距离。 “莹莹我……”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多了几个神色慌张的学生叫她。 “江学姐!不好了,江慕笛他跟人打起来了!” 虽然慕筝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跟慕笛的关系的,但还是不由分说放下了手中的笔跟他们赶了过去。 远远就看见了一群学生里在围着食堂门口,她赶紧挤进人群里去,果然看到了跟人扭打成一团的江慕笛。 而另一个脸上挂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跟她表白的姚申。 他们两个是怎么结上梁子的? 来不及多想,慕筝跑过去拉住正要挥拳的江慕笛。 “别打了!” 江慕笛一愣,就这一刻愣神之际几个男同学抓住机会赶紧上前拉开了鼻青脸肿的两人。 姚申大喘着粗气。他原本跟人好好聊着,突然就挨了这小子莫名其妙的一拳,真是晦气。 不过看到他身旁神色慌张的江慕筝后,姚申心想,敢情是骂他姘头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走前还不忿的往地下啐了口唾沫“我骂贱人跟你有关系吗?” “你他妈再说一遍?”没等到姚申回答,江慕笛双目通红不顾几人的阻拦,结结实实朝他的肚子上来了一脚。 姚申痛苦的哀嚎一声,捂着肚子被人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教务处的老师很快就找了上来,江慕笛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等候发落。上课铃声响起,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去。 他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连老师都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让他先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慕筝也懒得管上课了,决定先把弟弟搀到医务室,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医务室的护士很久没遇到过打架斗殴的学生了,她颇有感触的看着眼前一高一低的少男少女,现在a中谈个恋爱都这么不避讳了吗? 等医务室的大夫看完了他的伤,江慕笛平静的开口:“回去上课吧。” “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看他不爽。” 慕筝才不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虽然姚申确实很欠揍就是了。但刚刚看到姚申骂骂咧咧的样子和时不时撇向自己的眼神,她猜这事可能跟自己有关。 “我不信,快说。” 过了很久,看她真的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才肯罢休,江慕笛才低着头闷闷地说:“他骂你。” 那个瘪叁居然骂他姐姐自命清高,实际上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 江慕笛没办法忍受慕筝受到一丝一毫的污蔑,于是想也没想就把人给打了。 慕筝又气又心疼“他要骂就骂,我又不会怎么样,你打他你也要受处分啊,为这种人值得吗?” 江慕笛一声不吭的听着她的教育。她根本不知道,他哪里是为了那种人才情愿接受处分,只是受不了无端的脏水泼到她身上罢了。 不过他也有些开心和得意,没想到从来都循规蹈矩的姐姐居然会为了他翘掉一节课。 看着她因为气急原本细白的脸颊浮上一层粉雾,和眼角那颗若隐若现的泪珠,江慕笛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你还有脸笑!”慕筝气急反笑,上手恨恨的掐了掐他通红的耳根。 他到底知不知道打架会可能会记大过啊?! 江慕笛夸张的捂住耳朵,质问她:“哎呦,刚因为你挨了打你就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实在看不惯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慕筝也觉得他应该没什么事了“你歇着吧,我要回去上课了,等下课了我再来看你。” 一旁听完全部过程的护士忍不住感叹,年轻气盛就是好,打个架一点顾忌都没有。 “同学来上一遍药。”护士拿着棉签和酒精掀开帘子,正好看到少年呆愣愣坐在床上的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 唉,学生时代的恋爱真让人怀念,谈个恋爱满眼都只有对方。 -- 二十五.姐控 二十五. 慕筝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溜进了教室,好在物理老师忙着在黑板上写题没注意到她。 初冬的天气,等坐她回座位额头上已经心虚的冒出了汗珠。 “刚刚去哪了?” 詹晏知道,以她的作风是绝对不会翘课的,除非真的除了什么大事。 “我弟跟人打架,我去医务室看他了。”想起江慕笛在医务室嬉皮笑脸的样子,慕筝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是真拿他当弟弟才会这么难受。 “下课我再过去看看他。” “我跟你一起去?”就当慰问慰问小舅子了。 慕筝忽然想起来他俩好像还没见过面,要是待会詹晏也去了,那她该说詹晏是她男朋友还是哥哥? 当机立断摇了摇头“不行,你去多尴尬。” 詹晏没有强求,只是注意到她一节课下来都心不在焉的,下课铃响后更是火急火燎的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看起来好像不仅仅只是因为打架这么简单。 最近谭晋跟班里一个女生谈起了恋爱,老师刚走便迫不及待的想去跟女朋友聊会天,起身时一不小心碰倒了慕筝桌上的高高摞起的课本。 书本哗哗散落了一地。 詹晏贴心地表示自己会帮他捡起来,让谭晋去找女朋友就好。 毕竟自己跟慕筝是一家人,不管是妹妹还是女朋友,他帮她收拾东西都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凌乱的书本又被规规矩矩码回了桌上,一封粉红色的信纸却慢悠悠地从书里飘了出来。 * 医务室。 慕筝站在门外踌躇着要不要进去。门另一端,女生嗔怪的声音和两人打打闹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悄悄从窗户外张望了一下,慕笛的病床边坐了个扎着高马尾辫的女孩。 原来他喜欢热情开朗的女生啊。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想当电灯泡的慕筝决定还是让他们小情侣自己相处比较好。 刚转身要走门内的慕笛却忽然叫住了她。 “姐?你怎么不进来?” 江慕笛在几个兄弟里是出了名的姐控,没事就要跟他们吹嘘一下他姐有多漂亮,成绩有多好。韩亦萱对此也略有耳闻,她一直想知道被他视为女神的姐姐到底长什么样子。 韩亦萱顺着他的目光好奇地看过去,门外站着一个长相精致,眉目清丽柔顺的女生。 单看长相,确实值得被他捧上神坛。 原本安安份份躺在床上的江慕笛看到她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一旁的韩亦萱,她被这么漠然一推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他迫不及待朝门口走了过去。 虽然江慕笛叫她姐姐,但两个人外貌上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他们真的是亲姐弟吗? 想了想又觉得荒唐,一个叫江慕笛一个叫江慕筝,不是亲姐弟父母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两人在门口短暂的聊了一会。 等到江慕笛再进来的时候原本心情很好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快上课了,韩亦萱你还要赖在这里不走吗?” 韩亦萱挑了挑眉“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嘛。” “好,你不走那我走。”江慕笛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 这女的厚着脸皮缠着自己几星期了,甩都甩不掉,刚刚他姐还误会她是他女朋友,解释了半天才解释清楚。 “江慕笛,我追了你这么久,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兴趣吗?”韩亦萱气恼不已,她自认有几分姿色,是个男人被女生追了这么久多少都会有些动摇吧。 “没有。”江慕笛眉头紧蹙,拿起东西就走。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改还不行吗。” 他开门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 “你就照我姐那样的改吧。” 这该死的姐控! -- γцsんцωцм.còм 二十六.暴发户 二十六. 最后还是江家花钱替他摆平了这事,大过可免小罚难逃,江慕笛还是被勒令回家反省一周。 算是意料之内的结果。 担心他情绪不好,晚上的时候慕筝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那边却是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和吵闹无比的游戏声。 看来他在家过的还挺逍遥快活的,不过也省了她费心安慰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慕筝总觉得最近詹晏越来越爱黏着自己了。 昏暗的借阅室里,最后一排的书柜深处发出浅浅的喘息声。 借阅室里的暖气温度很低,窗外呼啸的北风声吹得窗户噔噔作响,黑色的树影摇曳着甩落满枝的枯叶,入冬之后慕筝从盛夏时节的厌热转变成了极其畏寒。 今晚自习课没有老师看班,詹晏的家教课也告一段落,所以他们难得在学校里这样放肆。 滚烫的唇舌和身躯给了彼此在寒夜里唯一的慰藉。 詹晏将手探进她的温暖的衣物内,带着微微寒气的大掌在覆上她绵软的乳后来回揉搓按压,胯下的坚挺也难耐的抵进了她的双腿间。 “不行,这是在学校……”上次差点被主任抓到的恐慌还在心头留有余悸。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我们还没在学校做过。” “哥,这里好冷,我们回家之后再做好不好?” 说完哀求的抱紧他的脖颈,詹晏不出意料的软下了心,没再做出更逾矩的事来。 两个人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方的唇舌,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亲热过后,慕筝无力的闭上眼靠在他的肩上。 抵在大腿根处的坚挺丝毫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 不忍心让他继续难受,慕筝想用手帮他疏解一下。 没等她真正上手,詹晏突然打断了她“对了小筝,家里的房子要拆迁了。” 她现在哪听得进这些,一门心思只想让他舒服。不安分的小手悄悄伸进了他的裤缝,一把握住了那根滚烫的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小筝…….”詹晏声音嘶哑,已然情动。 “嘘,别说话。” 她的动作略显生涩,青筋胀起的棒身和肿胀不已的龟头被她不重不轻的撸动勾的愈发胀大。 身侧男人低喘的声音让她更受鼓舞,慕筝想也没想便倾身吻上了他滚动的喉结,但又怕被人看到她痕迹,也不敢用力吮吸,只敢浅浅的含弄。 这一分心,手上的动作便懈怠了下来。 詹晏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快速撸动起自己的硕大,弄好了好一会,慕筝的手腕都酸痛了起来。 “怎么还不射呀。”她不满的嘟囔。 他不答,一个劲的专心带着她帮自己消火。 终于在慕筝觉得手都被要摩擦到生火的时候一股热流喷射到了她的手心上。 “回家再好好操你。”他轻咬住她的耳垂,明明刚发泄出来,但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慕筝瑟缩着想要逃离,却又被他一把拉回了怀里,忽然想起他刚刚说什么拆迁。 拆迁?那拆了他们住哪啊! 她毕竟被娇养了十几年,对有些东西的了解只停留在字面意思上,也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拆迁补偿款。 “阿晏,我们是不是要无家可归了?”她犹豫的问出了口。 詹晏低头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她手上粘稠的浓精“是啊,我们可能要去睡桥洞了。” 慕筝的脸拉了下来,半天没说话。这么冷的天,就算她和詹晏受得了,奶奶肯定不行…… 实在不行她就先休学打工赚钱吧。 “想什么呢?真以为我们要去睡桥洞?”他哭笑不得的敲了敲她的脑门,说她笨,成绩又在重点班都名列前茅,说她聪明,可这小笨蛋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又跟她解释了一通,慕筝的眼底才又冒出了兴奋的光“你是说我们要发财了吗?” “对啊,到时候就有钱还你的债了。” 他不说她都忘了还有笔钱“借”给了他,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想过要要回来。 慕筝害羞的说:“不用还,就是当我的嫁妆好了。” “还没毕业就迫不及待想嫁人了?” “你难道不想娶?” “我求之不得。”但他更想先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不知道是谁手机的震动声突然打断了这一室的温情。 慕筝慌忙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江慕笛的名字。 这小子莫名其妙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来不及想太多手指已经先按通了电话。 “姐,你去哪了?我刚刚去你班上找你你同学说你不在。” 慕筝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回校的日子,事发突然,她一时间也编不出个所以然来。 詹晏警惕的竖起了耳朵开始光明正大的偷听,上次在她书里发现了情书,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个情敌。 突如其来的占有欲让詹晏故意慵懒的凑了过去“小筝,谁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的男声果然炸了,没等慕筝解释,他抢先替她挂掉了电话。唉,又随手解决掉了一个情敌。 “詹晏,你在干什么?”她咬牙切齿的转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是我弟弟!” -- 二十七.初雪(100珠加更) 二十七. “什么弟弟?你不就只有我一个哥哥吗?”醋意上头的男人可不管是谁,而且那个弟弟跟她也没有血缘关系。 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兄妹都能在一起,没血缘的弟弟更是要防着。 “……我先回教室了。”慕筝自知吵不过他,快速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 末了想了想又说:“阿晏你晚点再回去吧。”避嫌还是不能忘的。 平淡的语调显得她格外无情。 慕筝看了看表,决定趁现在课间休息时间抓紧赶回教室。 天色阴蒙蒙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吞噬的所剩无几,寒风凛冽的刮在脸上,一路上寥寥无几的学生大多结伴而行。 慕筝揉了揉冻得僵硬的脸颊,忍不住张嘴哈出一团团白蒙蒙的雾气。 雾气散去,眼前突然多了个怒气冲冲的人 “你去哪了?”江慕笛咬牙问道。刚刚他分明在电话那头听到了个亲密至极的男声唤她的名字。 所以他的好姐姐不去上自习,居然出去会野男人? 慕筝被他这么底气十足的一问,也被问出了心虚的感觉。 “我去见我哥哥了。” 哥哥?江慕笛一愣。他都快要忘掉她还有个亲哥哥了。 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阵失落。毕竟人家兄妹的关系可比他这个便宜弟弟来得更亲密更言正名顺。 “那……”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起。江慕笛看着她屏幕上哥哥二字,没有打断她。 慕筝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詹晏平淡中带着笑意的声音:“小筝,抬头。” 她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然后睁大了双眼。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暗淡无光的天空中无声的落下一朵朵细小的雪片,零零散散的雪片缓缓落在地上,然后快速化为乌有。 雪越下越密,由零星的雪片逐渐变成漫天飞舞的雪花。教学楼上不知道谁喊了声下雪了,教室里的学生纷纷探出头来欣赏着今年的初雪。 平静的校园一瞬间热闹了起来。 慕筝攥着手机抽了抽鼻子,四下皆是雪,但她更迫切的想去见电话那头的人,她好像的一刻都不能忍受他不在身边了。 “姐,这么冷你要去哪?” 她转过头来,发间的雪花随着动作的幅度洒落一片,神情却模糊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 “去见一个在原地等我的人。” 少女冒雪远路返回,寒风瑟瑟,心口却格外的滚烫。 詹晏看着快变成雪人的女孩一时间有些错愕。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不假思索扑到他身上,腿也缠上他的腰,捧着脸就胡乱亲了起来。 他们之间从来没说过那个厚重的字眼。 但泛滥的爱意大过了窗外的雪。 * 寒假前的最后一个月几乎要淹没在了没日没夜的大雪里。 这学期最后一次的月考成绩终于出来了,慕筝握着卷子的手有些颤抖。 这是几次月考来第一次考到了g大的分数线。 “很厉害嘛。”谭晋别过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最近忙着恋爱,成绩下滑的有些严重。 叶寒星听到他们两人闲聊的声音,放在袖子里的手越攥越紧。 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江慕筝也在谈恋爱,成绩不仅没有下滑反而还有上升的趋势。 原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不只体现在一个方面,她不羡慕她的长相,也不嫉妒她的成绩,叶寒星只是不不甘心,为什么她什么都能有,而自己想考一个好分数就已经很难了。 身后的人对她的想法毫无察觉。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着重夸奖了慕筝,说她认真学习进步显着,希望大家向她看齐。 慕筝红着脸小声对詹晏说:“这样我压力好大。” “怕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优秀吗。” 这彩虹屁拍的……慕筝鄙夷的揉了揉太阳穴。 -- 二十八.小童 二十八. 其他的年级已经在月考考完的叁天后就放了寒假,而高叁硬是多上了整整了两周的课。 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上。 班主任老孙再叁叮嘱大家在寒假里不要松懈下来,要把握住这个时间,等来年开学才能跟上总复习的进度,否则一步错步步错,想跟上就难了。 慕筝颇以为是。 寒假的第一天,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下来。 趁着今天天气升温,第上积雪消融,她想带奶奶一起出去走走。 突兀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慕筝推开门,发现是个穿着艳丽的中年女人,眼角细长的鱼尾纹与颧骨处的黄斑上都被细细的扑了一层粉,妆容细致,却还是难掩疲惫之感。尽管如此,仍看得出她年轻时是颇有几分姿色的。 女人狐疑看了看门牌号与她身后的小院,言语冷漠:“这里是詹家吗?” “是。” “我找詹晏。” 慕筝迟疑了一下,还是对屋里喊道:“哥,有人找你。” 听到她的称呼,女人原本冷漠的神情蓦然一变,凌厉的眼神在她的脸上不住的打量,脸色难掩激动:“你是……你是小童?” 小童是她给缘浅的女儿仓促间取的名字。 可是她明明该在江家享福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詹晏看见来人是她,一把将慕筝拉到身后。慕筝难掩好奇,还是悄悄探出了头去。 看着眼前两人轮廓间叁四分的神似,何君更加肯定了,这个女孩就是她刚出生就被抱走的女儿小童。 “妈,您来有什么事吗?”詹晏冷淡的开口,虽然用的都是敬词,但语气中却毫无尊敬之意。 何君此行的目的不为别的,当然是为了那笔拆迁款。她定了定心神,将心中升起的些许柔情统统抹去,强迫自己不再去关注那个女孩。 开门见山道:“听说房子要拆了,这拆迁款怎么也得有我这个妈一份吧。” 慕筝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见到亲妈,更没想到这个妈居然张口闭口都是跟儿子要钱。 “真是难为妈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亲自上门要钱。”詹晏佯装思考“我猜猜,这次杨叔叔是去赌了,还是又去嫖了?” 何君被戳中了心事,涨红了脸厉声喝道:“詹晏,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管起大人的事来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起来,明明是母子却互不相让,何君很快就落了下风,她自觉脸上无光,最后只得拎着包恼恨的离开了詹家。 但詹晏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为了那个男人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最开始的几年,何君还算是个称职的母亲,但直到她认识了那个姓杨的男人,两个人便天雷勾地火的相爱了。与其说是相爱,倒更像是何君飞蛾扑火般的付出。 可能是失去了挚爱的丈夫,她把心底压抑的爱统统转移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詹晏记得小时候那个男人来家里,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对何君说碍眼晦气,从那以后何君便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也再也没有回过詹家。 “哥,你怎么了?”慕筝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 詹晏从回忆中抽身而出,回攥住她的手心“没事。” 好在那些年的不堪她不曾经历,而那些肮脏的记忆也只要他一个人记住就好。 最后天随人愿,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像普罗米修斯为人世间带去火种一般,为他到来了光。 -- 二十九.爱你(h) 二十九. 晚上的时候詹晏弄得她特别凶。 “乖,再来一次。”他轻咬住她红润的耳垂,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慕筝双眼迷离,胸脯上下起伏着,无力的趴伏在床上。 还没等她生出力气拒绝,他便掰开她雪白的臀瓣,扶着再次昂首肿胀的凶器在泥泞的花穴口磨蹭起来。 “不要!” 等她惊叫出声,火热的肉刃已经再次直冲冲插入了红肿不堪的花径里,后入式的体位比以往其他姿势探入的更深,敏感的宫颈口被猝不及防的顶弄出了一股股蜜水。 感受到浇彻在龟头上的暖意,詹晏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抱紧她楚腰的手从小腹向下抚摸,直到摸索到两人紧紧相贴的结合处才停下了动作,手指不住的揉搓她被肉棒撑大的外阴。 这羞人的动作让慕筝把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 “不怕闷吗?”臀腰深深向里顶弄的同时,詹晏强势的将她的脸掰回了原位,俯身去亲吻她涨红了的侧脸。 “阿晏……你弄的好深……要被插坏了……” 慕筝被上下侵犯的晕头转向,脑海中仅剩的一点理智也被冲散,她也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是什么淫词秽语,只是想努力表达出心中的快意。 詹晏最受不了她淫而不自知的媚态,将她翻了个身,去亲吻那张放荡的小嘴。 她也配合的搂紧了他的脖子,无意识的去夹紧腿间抽插个不停的阴茎。 “嘶……夹的好紧,这么想让我射出来吗?”他拍了拍她雪白的大腿,喉头不住的翻滚。 身下淫靡的娇喘声伴着他的动作愈发急促,渐渐带上了难耐的哭腔。 腰肢不堪忍受的扭动,试图去躲开那猛烈的撞击,可惜反而弄巧成拙的让肉棒次次直捣在敏感的花心上,为身陷情欲中的男人徒添了几分情趣。 他一把扣住她的细腰,不断进行着最后的冲刺,紧致的甬道被来回填满,每一处媚肉都与肉棒亲密接触。 “啊……哥哥……阿晏……我要不行了……”纤细的脚踝被他抓在手心,一颤颤的摆动。 带着哭腔的呻吟声也颤巍巍的叫进了他的心里。 “小筝,我爱你。”在彼此一起被推上高潮的那一刻,他离开她被亲的红肿的唇,抵在她已香汗淋漓的额头上,满足又正经的说。 慕筝第一时间居然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她的眼眶有些泛酸,肖想了那么久的一句话被突然送到了耳边,她好怕这只是在床上一时兴起的情话而已。 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前,有些人总会生出一种不确定的迷茫感。 “怎么哭了?”他抹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面对他藏不住的柔情,最终慕筝没有说出那些让人丧气的话。她说过要跟他试试的,所以她愿意去试着相信他。 “阿晏我困了。”她埋首于他的肩膀,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詹晏撩开她耳畔凌乱的发丝,哄孩子似的拍打着她的背脊“晚安,小筝。” 她没再应声。 梦里,她又回到了高二的一个普通的周叁,又是那幅重复过无数次的场景。 詹晏还是带着那顶黑色的棒球帽,帽子压得低低,只能看见他不带弧度的薄唇。 她像念台词一样说出了那句“同学你迟到了,在这里写一下你的名字班级学号。” 他接过她递来的表格,笔尖快速在纸上滑动。 纯白的纸上分明只有叁个字:我爱你。 幸好梦里的她终于有了满腔的勇气,让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的话。 我也爱你。 一夜好梦。 醒来时詹晏正撑着胳膊端详着她的睡颜。自从深秋之后,慕筝担心他睡在沙发上会着凉,便让他和她一起睡在了床上。他们越来越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小夫妻了。 “做什么梦了?笑得这么开心。” “梦见中彩票了。”反正就是不说梦见他了,省的让他再去笑话自己朝朝暮暮都想着他。 詹晏无奈的看着她狡黠的转了转眼,好笑的说:“又掉钱眼里去了。” 过两天就要过年了,他也该给这个小财迷包一个大红包了。 -- 三十.奢望 叁十. 大年叁十,慕筝和詹晏都起了个大早,一个去了菜市场买菜,一个在家里忙活着打扫卫生。 她正踩在板凳上来来回回的擦拭着窗户玻璃。 木木那只臭猫存心给她添堵,一跃而过时扑通一声 打翻了水盆。 始作俑者见状不妙立刻翻身逃跑。 她只得急急忙忙的找来拖把把地又拖了一遍。 奶奶拄着拐杖走到窗户前,不解的问忙活着的她“小筝,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今天是除夕啊,要扫尘的。” “除夕……那就能看春节联欢晚会了。”奶奶思衬了一会问“什么时候开始播啊?” “要到晚上才能看。” 慕筝笑着拧出毛巾里淅淅沥沥的脏水,在确认玻璃真的被擦的一干二净后才认真的往上贴了一张鲜红的窗花。 从前她在江家的时候这些家务活都是阿姨来干的,阿姨说除夕打扫干净屋子,新的一年就会平平安安不生病疫。 想到这,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起来。 等到詹晏拎着大包小包了东西回来时,她已经细致的把家里大大小小的窗户都擦拭了一遍。 由于有些位置需要站的高,她乌黑的头发上落了层薄薄的灰尘。 “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打扫。”詹晏掸去她发丝上的痕迹,强行拿走了她手上的抹布。 努力了一上午,原本白嫩光滑的手心被污水泡出一道道难看的褶皱。她把手悄悄藏到身后,笑嘻嘻的跟他讨论起年夜饭吃什么。 “放心吧,你喜欢吃的都有。” “嘿嘿,就知道你不会忘的。” 慕筝很满意他的回答,并且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开饭了。 不过晚上除了吃年夜饭这个活动,她还想让他陪她去看江滨公园的新年烟火。去年的时候她去了叁亚过年,错过了那场听说十分浩大惊艳的烟花秀,今年她想和他一起填补上这个遗憾。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詹晏更没理由拒绝她了。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暖暖的照进了屋里,窗台的花瓶里插上了几只含苞待放的梅花,慕筝摆弄着花瓶里的花,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詹晏在门口贴着春联,奶奶抱着猫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坐在窗前注视了一会他们的身影,思来想去还是拿起了手机。 最后还是按下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握住手机的手忍不住发颤。 除夕夜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尽管不再是一家人了,她还是想给他们打个电话,哪怕只是一句问候,但只要能让爸爸妈妈听到就好。 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忙线音始终不曾停下。 就在她快要放弃时,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那头的女声温婉,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除此之外,似乎还听到很多人谈笑风生的声音。 “新年快……”没等她说完,电话已经被狠狠扣掉了。 慕筝放在耳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太唐突了吗?还是她根本不该去打扰他们的喜气。 本以为这短促的祝福就此结束了,可下一秒回拨过来的电话又让她生出了些许熹微的希冀,可能刚刚妈妈是不小心碰到了按键才挂断的呢? 几乎是打过来的一瞬间她便立马接起了电话。 “喂?”江父沉稳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她雀跃不已的说道:“爸爸,我……” “给你的钱花完了?要钱的话去找慕笛,不要打电话过来了。”话音落下电话挂断。 脸像被狠狠甩过一样火辣辣的的灼痛。 她是不是像咀嚼过的口香糖一样死死粘在他们的身上?恶心又难缠。 男人嫌恶又疲倦的声音让慕筝终于明白,自己不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才是对他们最真挚的祝福。 -- γцsⓗцωцм.còм 三十一.绮念 叁十一. 除夕夜。 “奶奶,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大的客厅里,老太太抱着猫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里热闹的节目,头也没回的说:“你们去吧,我还要看节目呢。” 电视里的男主持人字正腔圆的说着喜庆话,奶奶出神的盯着他的脸。 詹晏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也不再去劝她。 跟慕筝刚走到门口又被屋里的老太太叫了回去。 “围巾带了吗!大冬天的冻伤鼻子怎么办?”奶奶抱着两条颜色略显老气的围巾走了出来。 慕筝和詹晏乖乖垂下头,好让她把围巾一圈一圈围在他们的脖子上,直到两人都只剩下一对眼睛露在外面,老太太才放心的回去继续专心看起了春晚。 “走吧。”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牵住了对方的手。 慕筝藏在围巾下的唇偷偷翘了起来。被温暖的手掌包围,她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 抛去恋人的身份不说,他也是她与生俱来就注定要羁绊在一起的家人。 路灯下的两人步伐轻快,放眼望去,大街上张灯结彩,爆竹声和烟火声不绝于耳,但她却莫名觉得世界好像只剩他俩一样静谧。 慕筝悄悄侧过脸去看他,他直视前路,大半张脸被结结实实裹在围巾里的样子有些滑稽。 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喜欢他所有的样子。 詹晏无奈的转过头,用力攥了攥她的手心“傻笑什么呢,走路要看路。” “那我不走了,你来背我吧。” * 他们前脚刚走,江慕笛后脚就来到了詹家的门口。 今天下午爸说的话未免有些太重了,江慕笛心里始终梗着口气,怕她太难受,于是吃完饭年夜饭就赶了过来。 他想带她去看她一直想看新年的烟火。 “慕筝在吗?”心口咚咚直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的太急,还是因为即将见到想见的人。 开门的是上次那个老太太,满头的银发似乎比半年前更白了。 “他们去公园看烟花了。” “他们?”江慕笛一愣,以为是自己走错人家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就是小筝和小晏啊,刚走不远。” 江慕笛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失落,但转念一想,他们兄妹一起去,那加他一个也不算电灯泡吧? 至于她哥哥,已经被他自觉忽略在了不重要人物的范围之内。 于是顺着手机地图导航的路线朝江滨公园的方向快步走去,暗暗念叨着说不定还能在路上偶遇到她。 一路上连北风都带上丝丝暖意。 “我是不是很重啊?”少女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街角传来。 天随人愿,江慕笛准备突然过去吓她一跳,可下一秒想起她刚刚说的话,迈出去的脚步便迟疑的收了回去。 为什么要说自己很重? 他探过头去看她,看到的却是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 不远处的慕筝被詹晏背在身上,尴尬的把脸埋在他背脊里。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要提这个馊主意! 慕筝轻轻掐了掐他的肩膀,不自在的说:“还是放我下来吧,好多人在看我们。” “别闹,马上就到了。” 手臂紧紧揽住了那双不安分的小腿。 过了一会她才放弃了挣扎,凑到他耳畔小声的说:“我们待会快点回去吧,别让奶奶等太久。”让奶奶一个人在家看春晚她心里总觉得不好意思。 詹晏点头应了应。 “那会你怎么突然就不再劝劝奶奶了?”喷在耳边暧昧的气息让他觉得被挠得密密麻麻的酥痒。 他声音低哑,解释道:“那个主持人长得很像爷爷,奶奶她想多看看。” 原来是这样,慕筝没再说话。未曾谋面的爷爷从前肯定对奶奶很好很好吧,所以哪怕这么多年过去,生了病的奶奶也一直记得他的样子。 不知不觉便到了江畔,大桥边乌泱泱聚满了人,大家都在等待烟花绽放的那一刻。 詹晏轻轻把她放了下来。 慕筝握住桥杆,眼底倒映出江水粼粼的柔波。 砰地一声,第一朵烟花就此绽放于天际。 耀眼的光芒落于众人睁大的眼睛中,在最繁华的一刻过后顷刻间化成丝丝星光坠入江水之中。 冻得微红的手兴奋地指向而后紧接着绽放的烟花。 “阿晏,你快看!” 詹晏握住她微凉的指尖,神色缱绻的凝视着她红扑扑的脸颊,低声道:“在看了。” 江风,烟火,晚星。气氛似乎刚刚好。 慕筝被他盯得心痒痒的,连期待了好久的烟花都无心去看了。 “我们…唔…” 他猝不及防的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不带任何情欲之意的亲吻来的意外浪漫,双唇紧紧相贴在一起,由原本的冰凉渐渐沾染上动人的暖意,任过往缠绵的情事再激烈,也比不上这一刻的拥吻。 江慕笛站在人潮之中,看着那对像普通情侣一样厮吻在一起的人,脑中一片空空。 良久过后选择转身离开。 兄妹又怎样?他不是一样对他的姐姐生出了绮念。 在很久以前。 -- γцsんцωцм.còм 关于cp 看到评论里有小可爱说希望1v2,作者菌其实也有点蠢蠢欲动…… 所以特地来统计一下大家的看法,大家可以把意见发在评论区里,到周末截止统计哦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前这本可能要暂更了,除了上述最重要的剧情走向原因以外,还有就是作者本人想调整一下心态,叁次元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导致这本卡文卡的要死,这两天写了挺多字都觉得不满意,最后都删掉了….总之,希望下周能回到之前元气满满的状态!! -- 三十二.未来 叁十二. 又是新的一年。 詹家没什么来往的亲戚,因此大年初一与周围的邻居相比自然是冷清至极。 但他们也没想到何君会在大年初一上门来要钱,女人泛着血丝的眼眶边一道遮不住的青痕十分引人注目,握住慕筝的手不住的发颤,完全没有上次来时的跋扈张扬。 看来是真的被那个男人逼上绝路了。 慕筝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妈妈,但看着她脸上的伤也不免生出几分不忍来。 詹晏从来没有跟她讲过何君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小童,你杨叔叔他要被人打死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她也不想什么拆迁款了,不管是谁,只要能马上给她一笔钱就好,她要去救他。 “好…”上午的时候詹晏给她包了一个红包,数额不小,虽然听不懂何君在讲什么,但如果她真的需要的话她可以给她。 拿到钱的女人激动的抱住她,嘴里不住的道歉,没空再去解释,转身趔趔趄趄小跑离开。 架不住慕筝的追问,最后詹晏还是告诉了她那些陈年旧事。 她缩在他怀里,认真听完了整个来龙去脉。 隐去他不想提的那部分,大概就是一个女人怎样为爱痴狂的老套故事。 听完后难免一声叹息。 “好了,不说她了。”詹晏紧抿双唇,似乎情绪不佳。 解决了心里的疑惑后,慕筝点点头知趣的不再过问。 除却这个插曲外,这个年过的还算安稳。 t市的一月冷的让人生畏,虽然整个月下来没有一天不是阳光明媚的日子,但空气中弥漫着的冷空气还是将阳光冲散的只剩光亮。 慕筝很喜欢冬天,身为北方人,却依旧看不够每个冬天下不完的大雪。缩在暖气旁看窗外大雪纷飞,心情都会变得格外的踏实。 买完菜一起挽手回家的路上,她叽叽喳喳的向他描述自己希望的生活。 最好冬天漫长一点,最好家里能装一个大大的火炉,最好从窗外就能看到连绵的群山。 “除了这些,你还想要什么?” 她红着脸思索了一阵“我想…想去一个有茂密森林,或者靠近湖泊的地方,然后住在有红色烟筒顶的房子里,雨天我们可以一起去摘蘑菇,晴天就一起去湖边钓鱼。” “冬天我们坐在壁炉旁边,听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看窗外变成雪山的山岭;春天的话我们可以去栽树苗,等待它抽条长大;到了夏天,我想去海边看日落而息,吹一夜的海风;秋天……秋天就去森林里走走,听脚下枯叶被碾落的声音。” 都是一些细腻、琐碎、又温暖的日常,但最重要的是每一年他们都会在一起。 詹晏听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笑着说:“嗯,都会有的。” 这些不会只是遥不可及的梦,他会给她一个想要的未来。 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家门口。 慕筝插入锁孔的钥匙轻轻一扭,门开了。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心慌了一下,因为家里没有熟悉热闹的电视声音、又或者是老太太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传出。 刚想走进去,门却被一个沉重的腿抵住。 她扭过头去看,看到的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奶奶,她神色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似的安静的蜷缩在地上。 而木木正在不停的舔舐她干枯的手被,可能以为这样就可以唤醒沉睡的主人。 最后还是詹晏安抚下被吓得瘫软在地的她,镇定的拨打了120,但只有他清楚按下手机的手颤的有多厉害。 赶来的医护人员动作快速,看着被抬上担架的奶奶他们才终于勉强松下一口气。 不会有事的。 两人都在心底默默期盼道。 ———— 作者有话要说: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三十三.遗忘 叁十叁. 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脑血拴复发导致的昏迷。 兄妹俩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奶奶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奶奶醒来时又不认识他们了。虽然过去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次不安的预感来的格外强烈。 “你们是谁?” “奶奶,是我小筝啊。” 老人防备的扭过脸去“不认识。” 赶来的护士劝慰他们放宽心,说这是阿兹海默症后期的正常症状,可是慕筝还是无助的抓紧了衣角,她怕奶奶会再也记不起他们是谁。 眼里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她习惯性扭头去找那个让她有安全感的人。 慕筝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可是还是说出了那个她早已想好的决定。 “哥哥,开学后我去学校住宿吧。” 詹晏拭去她眼泪的手一顿,直直的盯着她的脸问:“为什么?” 慕筝避开他困惑的眼神,一字一句正色直言:“哥,你是知道的,我想考g大,所以下半年我想在学校专心学习”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詹晏那么辛苦。 其实住宿这个念头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考虑过了。他又要赚钱又要照顾奶奶,还要去学校接她,更何况现在奶奶病的更重了,自己没理由还要给他增添负担。 “你怕我在会让你分心?”詹晏淡淡的陈述道。 “对。” “那好。” 天色已然明亮了起来,晨曦的光穿过远方的云霭直直的照亮大地。 怎么还是会难过呢?明明他都已经答应她了。慕筝抽了抽鼻子,不自在的望向窗外。 * 开学后她立刻去办了住宿手续,住宿办理的很快,班主任说明天就可以来住了。 面对老师对她姓氏的疑问,她只能吞吞吐吐的说是家里人的决定。班主任老孙以为是父母离婚,才改随母姓,怕她难过,所以也没有多问。 慕筝行李不算多,但是搬到没有电梯的六楼格外麻烦。多亏几个室友都是热心肠的人,大家一起帮忙搬上去倒也没有那么累。 多年没有修整过的宿舍楼每一间都是简陋的六人间。 慕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住在她上铺的楚倩热情的帮她接了杯水。 休息过后,大家七嘴八舌的和她聊了起来,缓解了她刚到新环境的不适应。 除了有两个女生是隔壁文科二班的,其他人都是自己班的同学,聊起来气氛也算热络。 “慕筝,怎么突然想到要来住宿啊?”楚倩好奇的问。 一旁的其他几个女生也都有七嘴八舌的附和道:“对啊,a中宿舍这么烂,要不是离家远我是绝对不会来住的!” 话题瞬间又被引申到了对学校宿舍的吐槽上。 她悄悄给詹晏发了条消息,问奶奶今天情况怎么样。 五分钟后他回:放心,医生说叁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坐在她旁边的楚倩眼神瞥到她手机屏幕上,哥哥两个字让她眼前一亮。 “哎,慕筝,原来你还有个哥哥啊!”楚倩没注意她脸色突变,自顾自的问:“你哥长得帅吗?” 不等她作答,坐在她们对面的林静怡捂着嘴笑道:“你看慕筝那么漂亮,哥哥肯定是个帅哥啊。” 其他几个女生纷纷附和。 慕筝后背湿了一片,眼神不自然的飘乎起来,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又在绞尽脑汁的编理由了。 干笑几声后说:“哈哈哈,才不是呢,我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的。” 大家听到后都一点失望,不过她终于松了口气。 以后跟詹晏发消息还是尽量躲着室友一点吧。 -- γцsⓗцωцм.còм 三十四.居心叵测 叁十四. 几个室友都是很会照顾人的小女生,怕慕筝刚来会落单,所以每天拉着她一起去食堂回宿舍。 但这却苦了慕筝,好不容易找到个空闲时间想跟詹晏悄咪咪亲热一会,马上就会被随到而来室友打断,拉着她一起团体活动。 她一面感激室友的热情,一面也苦恼于她们太过热情。 不过除此外界因素的干扰以外,她发现詹晏对她真的冷淡了不少。 睡前窝在被窝里聊天,他往往都是第一个提出晚安的那个。 就连上课偷偷递过去的纸条都被他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正常情侣长时间不接触难道不是应该一点就燃吗? 心里虽然七上八下的,但又强提着口气不肯问出口,他冷着她,干脆她也冷回去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冷战了两周,詹晏不在的时候她忍不住去想他。他在时,她就又故意拿出一副跟他不熟,公事公办的态度来相处。 很快就到了高考体检那天,检查完之后就可以放假回家了。慕筝握着身份证的手攥的死死的,生怕被人看到上面的字眼。 一方面又在纠结待会回家之后怎么跟他单独相处。 前面等待检查的队伍还很长,何莹莹百无聊赖的跟她聊着。 “哎,慕筝,你快看那个女生好像你啊。” 她顺着何莹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影影绰绰的背影确实有几分像自己。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等等,那个女生身边的人她更眼熟,那不是慕笛吗? 没等她反应过来,江慕笛倒是先冲她遥遥的挥了挥手臂,然后冲她跑了过来,就连他身旁那个背影神似自己的女孩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不过这也让慕筝看清了那女孩的样子,这不就是上次她在医务室碰见的学妹吗?怎么过完个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看清她的脸后,就连何莹莹也忍不住补充说:“原来只有背影像啊。” 韩亦萱热情的打招呼:“学姐好!” 掩下心头那股怪异感,她冲她扬起一个笑脸,江慕笛一如往常熟捻的和她闲聊起最近的情况。不过他也没聊多久就赶回去上课了,这让慕筝反而松了口气。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被他看穿了什么似的感觉。 走前韩亦萱还恋恋不舍的拉着她说下次请她喝奶茶。相比于江慕笛的冷脸,他姐脾气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要不是自己性取向为男,她都想去改追这个温温柔柔的姐姐了。 “慕筝,你跟那个学妹很熟吗?” 她摇摇头,脸上也是一片困惑“不熟,只见过一次面而已。” “难道是在提前讨好未来男朋友的姐姐?” 连刚刚才见过一次面的何莹莹都看得出来韩亦萱对江慕笛的“非分之想”。 慕筝没想过要干涉弟弟谈恋爱,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不耽误学习就好。可是看他俩相处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女生单方面讨好他一样…… 另一边的韩亦萱又气又恼,她为了他都卑微到这份上了,可是开学后江慕笛对她还是不假辞色,这让她第一次在男生面前生出了挫败感。 “喂江慕笛,我都已经改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江慕笛皱眉打量起她与自身气质完全不符的打扮,冷冷的吐出几个让人寒心的字眼:“我不喜欢冒牌货。” “你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啊?呸!我不玩了,你就赖着你姐过一辈子去吧!” 说完狠狠翻了个白眼,这个该死的姐控真的没救了!他就该打一辈子光棍! 江慕笛对此没什么反应,不缠着他最好,免得他姐再误会什么。 虽然他姐现在心有所属,不过以后他们兄妹还不一定能考在一个学校,异地恋能不能走下去还说不定呢。况且俗话说的好,没有撬不动的墙根,只有不努力的锄头。他要努力追上她的步伐,等以后上了同一所大学,天高皇帝远,爸妈也奈何不了他。 闺女变儿媳,也算是美事一桩。 他急着回去上课,也没注意到身旁经过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 詹晏也没想到,当初气头上的醋居然真没吃错,慕筝这个便宜弟弟果然对她别有用心。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三十五.离不开 叁十五. “你先放手!” 右手被他牢牢十指相扣,怎么挣也挣不掉。 詹晏握的更紧了,也不管四下都是放学的学生,铁了心要牵着她的手回家。心里想,再不抓紧点,媳妇都不知道被哪来的便宜弟弟拐跑了。 对于他的执着,慕筝显得无可奈何。先不理睬她的是他,现在当这么多人面拉这么紧的又是他。 凭什么他一示好她就要巴巴的贴过去?她一定要证明,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不过眼看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多,更怕被认识的人看到,所以只能暂时软下声音求他,准备先避避风头后再发作。 詹晏一向吃软不吃硬,最终还是顺了她的意。 叁月末的t市,路边绿化带上粉嫩的樱花花苞已隐约有了要绽放的趋势,流云被春风拂去,只在湛蓝的天空中短暂的停留片刻,便又被吹去了远方。 慕筝紧抿双唇快步走在前面,无心为路边的樱花停留,就连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也觉得格外刺耳。 总而言之,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小筝,现在可以牵了吗?”再次确定了一下四周没有穿a中校服的学生后,他凑上前去又想去拉她的手,这次慕筝有了防备,快速躲开。 “不行。” 说完垂在腰间的手用力合拢,不给他留一丝一毫的机会。 明显是在生闷气。 “我错了。”不管叁七二十一,还是先把人给哄好最重要。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给慕筝听懵了,认错态度这么良好,是不是心虚了?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气。对于他的道歉,更像是给气头上的那股火添了把柴。 回到家她也没有理过他,拉着奶奶的手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可惜奶奶还是记不起她是谁来,甚至对她的亲昵抱有防备之意。 看着老太太迷茫的眼神,慕筝心头的火忽然就被一瓢冷水给扑灭了,不自觉的就向詹晏投去求助的目光。 詹晏叹了口气,认真对奶奶重复道:“这是您孙媳妇。” 这话一出,慕筝瞬间炸了毛,腾一下就冲过去捂住了他的嘴:“你怎么不教点好?!” “我说的是事实。”他状似无奈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趁她不备,又想得寸进尺凑过去吻她轻启的樱唇。 即将落下时慕筝扭过脸去,最终他的吻被迫落在了那一侧鼓起的脸颊上。 “别闹,让我亲会。” “哼,在学校的时候还对我爱答不理,我还以为你想分……” 那个词最终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原封不动堵在了嘴里。 漫长缠绵的深吻吻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全身的力气都软了下去,只能被迫仰起头与他的唇舌勾缠。 细密的水声占领了整个房间的注意力。 等她反应过来奶奶还在一旁看着的时候,急忙奋力推开一脸惬意的他。 不过这下奶奶倒是真的相信她是自己孙媳妇了,就连晚饭的时候也一直忙着给她碗里夹菜。 慕筝不知道该喜该忧,只能默默把碗里堆积成小山似的饭菜统统咽进肚子。 但这也不代表她跟詹晏的事一笔勾销了。 所以睡觉的时候她坚决要与他划清界线。 “白天的时候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对你爱答不理?” “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他绝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詹晏感觉自己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 慕筝把脑袋埋进被窝里,开始闷声细数两周来他怎么不理她,怎么让她伤心的,每件件都记着在心里,就等今天跟他算帐的。 本以为是算帐,但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就钻进了他怀里。 最后说到她也觉得累了,才冷哼一声:“不说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谁说我不在乎了?”他掰过她埋于胸前的脸,一点点去亲掉她脸上湿热微咸的液体“不是你说我让你分心,我才不敢在学校里打扰你吗?” 她这才回想起来….几周前好像确实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瞬间觉得脸上的泪都白流了,颇为尴尬的挽尊道:“我不管,反正……反正你在学校不能不理我,不对,在哪里都不行。”抽噎了一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因为……我会怕。” 怕你真的会离开我。 -- 三十六.灌满(h) 叁十六. 詹晏抚摸着她清瘦的背脊,软下声跟她道歉。是他自以为是的忽略了她的感受,才让她难受了这么久。 其实她不知道,每次在学校她望向他时,他都要极力克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欲望。她也不知道,每晚他提早打出晚安两个字时,心口那股微酸的滋味让他多么难以入眠,甚至醒来时身边没有她,都要让他恍惚很久。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部牵动他的心。 所以他怎么舍得让她哭呢? 怀里的姑娘咬了咬唇,许久才憋出来一句话:“阿晏,我想要。” 自从开学以后,他们就再没有做过了。慕筝想用这种方式来让疏离的心充盈回来。 她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生疏的去吻他上下翻滚的喉结,神情投入又温柔。 浑圆饱满的乳房很久没有接受到男人的抚慰,几乎是在他触上的一瞬间,顶端的茱萸便俏生生的挺立了起来。 隔着轻薄的衣料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詹晏提起她的衣角,快速褪下碍事的睡衣,玲珑有致的身体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清冷的月光下。 她细软黑亮的头发倾泻在肩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胸前两团雪白上,那对嫩乳正随着少女气息的变化上下起伏。 慕筝闭上眼,不敢去看他灼热的目光。 总觉得他恨不得把自己全部吃拆入腹…... 胸前突然被一团火热包裹,酥麻的触感还是让她忍不住睁开了双眼,首当其冲入眼的就是他伏在自己胸前起伏的头颅。 小巧的乳头被他的唇舌紧紧包裹,灵活的舌头围绕着顶端在粉嫩的乳晕上打转,在听到她娇媚至极的呻吟后用力吮吸了一口,好像真的能吸出奶水似的抿了抿嘴角。 不管做过多少次,慕筝总能被他勾的羞涩不已。身下的花缝早已湿哒哒的流出了蜜液,那股黏腻的触感弄得她双腿难耐的扭动。 这些小动作自然藏不过他的眼。 詹晏唇角一勾,长臂探到那隐秘的花缝处“湿了?” “嗯……” 他的手指尽根的没入花径内,内壁敏感的嫩肉紧紧吸裹住陌生的访客,爱液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出,滴得身下床单一片水渍。 但显然她并不满足于这简单的纾解。 “哥哥……可以了……”剩下半截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其中意味自然不言而喻。 “哦?可以什么?”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要不是臀部还被他那根粗大的肉棒抵住,她几乎就要相信他的不解了。 可是她也是真的被撩拨的受不住了“可以…可以进来了…” 詹晏也忍不住了,他快速抽出手指,手指上亮晶晶的蜜液很难不惹人注目。 他将手指放在她的唇边,她大胆的探出小舌轻轻舔了一下,然后瞬间收回,似乎也被刚刚自己的行为吓到,羞得脸上泛起一阵红霞。 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席卷而来的贯穿感让她惊叫出声。 詹晏也被绞紧的花穴夹得倒抽一口气,一冲到底的肉棒刚一进入便迫不及待的耸动起来,手指也没闲着,伸到那颗肿胀不已的花核上揉搓起来。 “啊……” 太久没有受到过这种刺激,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连串动情的吟哦声。 他挺动着坚硬的阴茎快速穿行在湿热的小穴内,每一下都顶在花心最深处,紧紧相连的结合处发出淫靡至极的水声。 看着眼前因为情欲变得逐渐陌生的男人,慕筝心头微动。 轻哼着起身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相拥的姿势总能让她安心,她满是依赖的在他耳畔一遍遍喃喃道:“好喜欢你……好喜欢哥哥……” 身下的攻势更猛烈了。 她半眯着眼睛,口中的呻吟声被撞击的支离破碎“嗯……哥哥......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詹晏红着眼去吻她“我们不会分开。” 他不会让她离开她的身边,因为每一个看到过光的人无法再去忍受黑暗。 几百次抽插之后,慕筝终于颤抖着到达了高潮,在察觉到他即将抽离自己的动作时,她急忙再一次夹紧他“今天安全期…”可以射进来的。 他抽离的动作顿住,在最后深深一顶时,将白灼的精液从善如流的射入了开合的宫颈里。 被这一顶慕筝瑟缩着叫出了声。极致的快感过后,她靠在他的肩头,享受着因爱人的体液灌满自己而生出的奇异的满足感,也许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短暂的忘掉两人血亲的身份。 在气息平复过之后,詹晏贴着她的脸颊说:“ 我爱你。”他的爱意从不遮遮掩掩。 刚好,这次她不想去逃避,更不想把遗憾留到梦里去圆。 “阿晏,我也爱你。”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特别特别爱。 -- 三十七.拌嘴 叁十七. 短暂又悠闲的假期结束后后,二模考试如期而至。这次的考试题目明显比一模时候难了许多,不过慕筝做的也算是游刃有余。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后大家都忙着在教室里将座位挪回原位。 整条走廊上响彻着桌椅碰撞的刺耳声。 慕筝回班的时候位置已经被挪好了,看着自己桌子上被码的整整齐齐的课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刚坐回座位上,前排的叶寒星便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问:“可以跟你对一下答案吗?” 她当然没理由拒绝。 叶寒星感激的接过试卷,认真对了起来,可是对着对着原本平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慌乱。 怎么会有好几道听力题对不上……她翻来覆去的将几个选项看了个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 “可能是我做错了。”见状不对,慕筝连忙安慰道。 叶寒星紧抿起的唇越拉越低,最后摇摇头将试卷还给了她。 其实她这学期的努力班里同学都有目共睹,每天第一个进教室,和最后一个离开的永远都是她,还经常在各科老师身边看见她拿着书本问问题。但是在高手如林的重点班成绩却始终徘徊在中下游。 看着她伏下去的背影慕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在楚倩她们几个收拾好东西后兴冲冲的拉着她去了食堂吃饭,这才让慕筝暂时性忘掉了刚刚的尴尬。 饭桌上大家聊的正欢,但慕筝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影朝自己走过来。 “学姐好。” 等她走近了才看清,居然是前不久刚见过一面的韩亦萱,她捧着两杯奶茶笑得十分热情。 不过……怎么才几天不见她又换回原来的风格打扮了? 没等她回过神来,韩亦萱神秘兮兮凑了过来“江学姐,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难道是关于慕笛?除了他她想不到她会有什么话题要跟自己聊。 带着好奇,慕筝被她拉到了个没人的角落。 其实那天韩亦萱骂完江慕笛就后悔了,毕竟是真心实意追了半年多的男生,哪会真的说放弃就放弃。 在还没重新调整好攻略战术前,她想先在他姐这打听打听关于他的消息。 韩亦萱也不扭捏,在简单的寒暄过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学姐,江慕笛他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慕筝回想了一下。他虽然爱玩,但好像真没听他提起过什么异性,也没听他那群狐朋狗友起过这方面的哄,大概率没有谈过。 于是她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答案韩亦萱并不意外,按他的标准,找一个跟他姐似的女生还真挺不容易的。 “唉,他之前说过要找一个像你一样的女朋友……” 话还没说完,慕筝就先被奶茶狠狠呛了一口。 “咳咳……你说什么?要像我一样的?” “对啊。” “那他大概率是随口编的。” 想起小时候两个人叁天一小吵,七天一顿打,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日子,慕筝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长大懂事后两人也很少再闹了,但拌嘴也是家常便饭的事。 她实在难以想象,见识过自己最粗鲁一面的人居然会拿她当择偶标准,所以怎么听都像是他糊弄人家小姑娘的套话。 身后幽幽的男声突兀的插入了两人的话题“谁说我是编的?” 慕筝被这莫名其妙的声音吓得一颤,回过头去就看见江慕笛板着脸站在身后,不知道偷听多久了。 “江慕笛你居然偷听!” “什么偷听,我光明正大站在这里,谁让你说话声音那么大了?” “那我现在给你一耳光,谁让你先正大光明不要脸的?” “你要是敢打,我就敢喊家暴。” 他们都不算一家人了,哪来的什么家暴?但碍于韩亦萱还在这里,慕筝只能借着他的话反击道:“江慕笛,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大我两岁而已,听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祖宗呢。” “你……” 眼前的姐弟俩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韩亦萱想到的却是,他过来以后居然没有跟她这个大活人说过一句话,真当她是空气吗? 最终这场谈话还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慕筝愤愤不平的把这事告诉了詹晏。 “我弟这家伙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哦?挡什么了?”他提了兴趣,放下笔听她讲。 “挡桃花啊,他居然对外宣称我是他的择偶标准,绝对是以前挨的打少了!” 詹晏带着笑意的眼睛冷了下去,但还是维持着刚才的脸色,意有所指道:“也许是听者无意,说者有心呢?” 慕筝没去细想他话中深意“有没有心不知道,但有病一定是真的!” 烦躁的按了按手中的圆珠笔。 “对了小筝。”他带着嘴角上扬的弧度缓缓垂下“今早妈来家找过你。” “找我?” -- 三十八.回忆 叁十八. 何君从昏迷中醒来时两个孩子就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稍大些的男孩眨巴着黑亮的眼睛好奇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瘦弱的妹妹则静卧一旁,不哭也不闹。 起先脑海中涌上来的是一股甜蜜幸福的暖流,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即将分离的焦虑。 何君努力伸手,想要碰一碰孩子们的红皱皱的脸蛋,最终在指尖即将触到那块肌肤时,她的丈夫走了进来。 她在心底无声的呐喊祈求,希望他也能不忍母子分离而放弃那个决定。 但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詹韦杰还是没有一丝余地的抱走了尚且在沉睡中的女婴,他甚至决绝到连怀中的女儿都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 那一瞥除了冷漠,还有不为人知的自认大仇得报的癫狂。 但是江家人会好好待她的女儿,那里不会有她这样的母亲,更不会有詹韦杰这样的父亲。一想到这个念头何君便努力切段了自己潮涌般的苦涩和思念,那个孩子不需要她的哺育,她一样会过的很好。 她看了看身旁仅剩的那个小小身影,他似乎还未发现陪伴自己从胚胎到出世的胞妹已经离开,除却血缘之系,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他们再无瓜葛。 事情的进展一如期望中的顺利,孩子送过去了,江家人没有怀疑。而他们夫妻二人带着那个换来的男孩去了郊外的山上。 或许是面对即将而来的死亡,一路上他止不住的啼哭,何君慌张的哄着怀里的婴儿,不带任何主观情绪的讲,那孩子生的非常漂亮,漆黑的胎发,柔嫩的脸蛋,还有初现精致雏形的五官,让人看了格外生怜。 伴随着响彻夜空的啼哭,她又想起了自己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儿,为了让她以后在江家后顾无忧,何君最终还是狠下了心,将手捂在了孩子的口鼻上。 一秒两秒……背脊上沁出的汗水打湿了衣衫,但很快孩子也没了动静。她松开手掌,那个了无生气的小脸上印着她鲜红的手印。 而不远处的丈夫早已挖好了一个小小坑,何君拖着虚脱的身体将孩子放了进去。 回到家,何君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了,因为接下来她即将面对丈夫的死亡。 “阿君,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为了这句话,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直到她遇到了另一个男人。 沉寂多年的心又动了起来,何君想去爱一个人。 这些年来她为了他放弃了很多东西,孩子…家人…钱财…但只要他们彼此相爱,这些就都不重要。 杨凯得罪了人,他们不得不去东南亚避避风头,所以何君想再去见一眼女儿,因为这可能是她们母女俩的最后一面。 开门的是詹晏,他也是她的孩子。说真的何君对他的感情早在十几年前他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杨凯时,就都已经化为乌有了。 “有什么事吗?”他淡淡地开口。 “我要见你妹妹。” 詹晏防备的看着她“她不在,有什么事我去转告她。” 何君也不想在这时候跟儿子斗嘴,她本来就是瞒着杨凯出来,现在时间不多了“告诉她,我要去国外了……我会给她写信。” “没了?” “就这样吧。”说完她不再去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几天后的一艘破旧的渔船上。 昏暗不堪的船舱内,何君依偎在杨凯的怀里,周身全是海鱼的腥气,她想去甲板上透透气,却被船夫狠狠呵斥了一顿。 她不说话了,而是退而求其次,透过身后不起眼的木缝去看自己置身的这片海。 缝隙外只有海,看不到土地。 这艘小船像是被陆地所流放般漂泊在蔚蓝的海面上,没有人能听到它的呼喊,回答它的只有永不停止的海浪。 -- γцsんцωцм.còм 三十九.等待 叁十九. 慕筝始终没等到她的来信,渐渐的也就将这件事放在脑后。 除了这件事,激起她波澜不惊的学习生活的另一件事,就是在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詹家的房子终于拆了。 虽然只住了半年多,但看着眼前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屋子,心头还是酸酸的,好像缺了块什么似的。这里有她太多的回忆,从一个夏天走到另一个夏天,时间原来过的这么快。 回想起那个朦胧的雨夜,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詹晏牵着她的手陪她站了很久。 挂在眼下的水珠坠落,她晃了晃他的手“我们走吧。” “好。”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新租的房子就在学校对面,上下学非常方便。但其实到了五月,詹晏已经很少来学校了,他大多数时间都忙着去医院照顾奶奶。 奶奶又病倒了,而这次医生只说会尽力而为,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他没敢告诉她,只说这次是普通的住院,很快就能出院。 庆幸的是她没有怀疑。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晚自习,江慕笛又给慕筝送来了鸡汤,说是最后一个月给她高考前补补身子。周围同学早已对他的到来早已见怪不怪,加上两人名字之相似,没人怀疑过什么,全班都知道她有个贴心小棉袄似的弟弟。 江慕笛毫不见外的坐在了詹晏的位子上。 除了想给她补身子,其实他还打着另一个主意,就是能趁詹晏不在多跟她待一会。最后一个月,他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跟班主任喊的口号一样: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他心想,自己要是有她这成绩早就躺平等高考了,反正也不会考砸到哪去。 慕筝正在聚精会神地做题,冷不丁被他强行喂了口鸡汤,她也只能就着这个亲昵的姿势咽下了下去。 “姐,你想考哪个学校?” “g大。”她抿了抿嘴角的汤渍,头也不抬的说。 这个回答让江慕笛一连几天都持续郁郁寡欢,跟她一个学校这个想法算是破灭了,其他好学校他或许能试试,但g大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考不上。 在他郁郁寡欢的同时,慕筝的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 原因也是因为成绩。叁模成绩出来了,这是她这半年来成绩最低的一次。 都说叁模题最简单,但是她考砸了。越是想到这件事,心里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叁模尚且如此,那高考怎么办? 慕筝从来都没有这么焦虑过,焦虑到一到晚上熄灯后就忍不住埋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周末,一见面她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沉溺于那个熟悉的气息之中不愿醒来。 “这是怎么了?”他回以同样拥抱,像安抚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 黑夜里,他只能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 慕筝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这次的分数,因为实在难以启齿,那个数字像是对她这半年来努力的侮辱,她也怕他会失望,可能他对她所寄予的厚望会消失殆尽。 埋在他胸前的头颅摇了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胸前穿出:“就是想你了。” 詹晏没信她这套,又是一顿穷追猛打的拷问,她才终于告诉了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那还有很多好学校可以上。” “可是…我就想跟你一块。”她攥紧了他的衣角,不舍之情显而易见。明明只是一个假设,但她好像已经想到了分离的场面。 心脏像是被长针猛的刺入。 “就算不是在一个学校,但在一个城市也可以。”他只能这么安慰她,也希望她不要逼自己那么紧。 慕筝不答话,埋在他胸前的头也没有要挪开的意思。他说的无可厚非,那本来也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但是能跟他在一起上学还是最好不过了。 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前,她可能没办法安稳下来。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闷声问:“妈有来信吗?” 詹晏身子一僵。 他该怎么告诉眼前人,前几天他刚去认领了母亲的尸体呢? 关于何君的记忆在詹晏的脑海中慢慢浮现,有慈爱的,愤怒的,更多的还是冷漠….最终那些碎片拼凑定格在了一个女人没有生气面无血色的脸。 那个冷漠,自私,残忍的女人最后死在了大海上。她恐怕没料到,她的爱情会被一场罕见的暴风雨所葬送,那片本应该载着他们去往新生活的海也变成了他们的坟场。 面对这些,詹晏应该是平静的,但是,但是。 平稳无波的语气像是雨季缓缓蔓延开来的河流。 “没有,没有收到她的信。” -- γцsⓗцωцм.còм 四十.意外 四十. 当那张身份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叶寒星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詹慕筝?她不是姓江吗? 叶寒星眯着眼悄悄打量透过她手缝中的字迹,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看错,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好奇。 改姓可不是小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江慕筝在高叁的时候改姓呢?难道是父母离婚才改姓了? 叶寒星在心底无声的猜测,可好奇心来的快,去的也快。临近高考,渐渐的也就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相比这个,她更在意慕筝的成绩。叶寒星没有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每次成绩出来,她都忍不住想拿自己和她相比。 尽管每次得到的都是气馁,但那种不自觉的情绪趋势这她去窥探她的成绩。直到叁模叶寒星才重新找回了一点信心,江慕筝,哦不原来詹慕筝也有失利的时候,还是在叁模这种给学生提信心的考试上。 想到这,挤压已久的闷火终于稍稍得到了释放。 对于她这半年来千回百转的心事,慕筝始终一无所知。 除了来自叁模的打击,更让她压抑的是那冷冰冰的一纸公文:遗体认领通知。 詹晏到底还是没瞒住她,最后兄妹二人抱着那小小的骨灰盒回了家。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怀里的木盒冷硬至极,慕筝的手沿着盒子棱角缓缓抚摸……只见过两面的母亲就在里面,除了那一丝为人儿女自然而生的难过,更多的还是怅然。 她想多回忆些关于母亲的记忆,可是脑海中只能浮现出女人模糊又憔悴的面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儿女不认,所爱非良配,客死异乡算是何君的报应吗? 这个问题在江父江母的眼里是毋庸置疑的。何君死掉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理所当然的成了老天有眼的证明。 他们找了她很久,奈何她行踪不定,人际关系网又格外狭小,实在找不到她在哪里,在只拿到几个不痛不痛的消息后也渐渐断了找她的念想。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她的死讯。 不是老天有眼还能是什么? 但也让夫妻二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个养在膝下,从小就百般宠爱的“女儿。” 慕筝跟其他被宠大的富家子弟不一样,她懂事上进,也跟小儿子截然不同很少让他们操心。如果不是那件事,她会一直是他们的骄傲。 虽然当初赶她离开是百分百真心的,除夕那天接到她的电话也是在气头上才说出那些重话,因为她的电话告诉他们,仇人的女儿活的好好的,而他们的儿子却死在了十八年前。 可现在仇人已死,理智的回涌告诉他们,从头到尾她都没做错什么。 这些天,江母常常梦见慕筝,有母女俩曾经美好的回忆,也有她被扫地出门那天苍白的脸。 江母从梦中惊醒,踌躇着晃醒了身旁熟睡的丈夫。 “我们把慕筝接回来吧。” 两人冷静下来后还是决定在慕筝高考完之后再做打算,这是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考试发挥。至于她愿不愿意回来,夫妻俩觉得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在江家生活了十八年,又在那艰苦的城中村生活过,她怎么会不想回来呢? 商议好后,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江慕笛。江慕笛喜忧参半,他讨厌她姐姐这个身份,可也觉得能继续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是再好不过了。 * 江母没能压抑住这几天的复杂的思绪,打听到了慕筝现在的住址后决定先过去看看。 夜晚,她站在慕筝住的那栋楼下,期盼着运气好的话能看她一眼。 到了放学的时间点,终于有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近。 江母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瞪大眼睛看着女孩一步步逼近,一年未见,她好像成熟了些。 女孩似乎没有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但走到单元门口前却停下了脚步,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慕筝低头给詹晏发了条消息。 “你到哪了?我忘记带钥匙了。” “等我五分钟。” 结果没等五分钟他就赶了过来。 她兴奋的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叽叽喳喳跟他说是今天跟老师请假才能出来的。 请假的主要是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了,宿舍只有一个风扇,一到半夜就被热醒。但她还是笑嘻嘻的说是因为想他了。 然而詹晏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慕筝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处落下一个重重的吻。 两个燥热的身体在相触的一瞬间就被点燃了,詹晏反应很快的想起扣住她的腰,却没想到她反应更快,一个转身就躲开了他的手,拿着钥匙朝楼上跑。 听着头顶急促的脚步声,詹晏呼吸也逐渐粗重,快步跟了上去。 总觉得她比以前狡猾了不少。 -- 四十一.告别 四十一. 五月末,高中生活也临近尾声,班里的氛围既压抑又昂扬。 最后一个晚自习,班主任抹了抹眼睛却还是语调轻松的提醒大家,在撕书撕试卷的时候不要把准考证也撕了后迈着缓慢的脚步走出了教室。 学生们捧着白花花的廊上,纸张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悠扬的弧线,漫天的白纸纷纷扬扬的从楼上洒落,整试卷走到走栋教学楼响彻着学生们兴奋的欢呼声。 饶是慕筝这种循规蹈矩的学生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何莹莹拉着她的手将身子向楼下探去,地上全部都是堆积如山的试卷,甚至夜色也被铺满地面的白纸映得比往常亮堂。 “不行我得确认一下我的准考证还在不在!”何莹莹嘟囔的一下又跑回了教室。 慕筝好笑的看着她飞快奔走的背影,余光下意识滑落到一个瘦弱的背脊上。那是叶寒星,她也在扔试卷,但一反常态的是她居然是那群人里扔的最兴奋的一个。慕筝从来没见过她的情绪这么外放过。 扔完试卷后的教学楼格外沉静,慕筝踩过铺满地面的试卷。 啪嗒。是雨珠落在纸上的声音。 高考前一连下了几天的雨,高叁的学生都不免担心起英语考试的时候要是打雷怎么办,可能老天爷也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又或者这场连绵不绝的雨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总之,等到真的考试那天天气反而格外的晴朗怡人。 慕筝永远都会记住那天的光有多温柔,在做完英语试卷合上笔帽的那一刻或许宣告了一端青春的结束,但那会也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走出考场时的脚步很轻快,门口聚满了翘首以盼的家长。慕筝穿过人群,绕过一个又一个面容或焦虑或喜悦的父母,努力寻找着他的身影。 “姐!” 没等到她先反应过来,江慕笛先挤过人流站在了她的眼前。他没问她考的怎么样或者题难不难诸如此类的话,而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怎么问这个?难不成要请我吃饭?” 江慕笛讪笑着挠挠头“对,其实......”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后半段来。 其实他是想跟她澄清一件事情,就是他真的喜欢她,从来都不是随口一说,也更不是姐弟之间的喜欢。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眸子心猛地滞了一下,然后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以后也不缺机会,再说这么突然就表白可能会吓到她。 慕筝答应了晚上可以去跟他去吃饭,但是她要先等到詹晏来接她,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没办法,江慕笛只好陪着她一起等。可是等到门口的人群都几乎散尽的时候她都没发现他的身影,她慌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拨过去可始终是无人响应。 天色沉下去的时候,詹宴的电话终于拨了过来。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那头低哑的声音如是说道“小筝,快来医院。” 慕筝愣了愣,追问道是不是奶奶出什么事了。他避而不答,只说让她尽快。 她不敢耽误时间,二话不说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刚打开门要坐进去,江慕笛不明所以的拉住了她。 “不是说晚上去吃饭吗?你现在要去哪?” “对不起慕笛,我有急事。”她梗着嗓子说道,可是江慕笛抓住她衣袖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奶奶她可能出事了,我.....”她用几乎可以说得上祈求的语气求他,最后他还是放了手。 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出租车司机也很有眼力见的开得很快,所以没一会就到了医院。 慕筝推开病房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依靠在床头头发花白的老人。 奶奶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清明,看到她推门进来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反而笑着叫她的名字。 这是这半年来慕筝第一次在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眶在一瞬间便湿润了。 老人不说话,目光在床前的孙子孙女的脸庞上缓缓划过。 随后她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用那双粗糙干涩的手紧紧抓住他们的手,让那两双年轻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小晏要照顾好妹妹。” 说完这句话,她嘴角漾起温柔又的笑,那一丝笑意牵动起了万千条皱纹,一双清明的眼睛也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了下去。 床前啜泣的两人更用力的握住彼此的手。 从今往后,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就只有彼此了。 ————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一声不吭停更了好几天,主要还是因为下了榜之后心里有落差,实在没有动力写下去就选择一直拖…昨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给读者一个交代,再怎么说就算烂尾也比太监强,所以这本书不管热度如何都会写下去的!!! -- 四十二.逃避 四十二. 天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墓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奶奶被葬在了爷爷的坟墓旁,一新一旧的两个坟冢紧靠在一起,墓碑上两个皓首苍颜的老人笑得安详。 詹晏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他想起了爷爷去世时的情形。 四年前的正月,年还没有出。爷爷坚持要出院回家,因为继续治疗也只是向无底洞扔钱而已,他不想再拖累老伴和孙子。 周围都是过年的氛围,除了詹家。爷爷最后也没有熬过正月,去了的那个晚上他因为病痛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痛苦的小声呻吟,甚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在窗外热热闹闹的爆竹声烟火声中,老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人带着响亮的啼哭声来到这个世界上,过完繁花一现的一生后悄声无息的离开。詹晏一直以为自己走出来了爷爷去世的阴影,但今天再次看到那张遗照才发现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爷爷痛苦的悲鸣,那是他一辈子也走不出来的阴影。 奶奶的葬礼办的很简单,邀请了几个多年没有联系过的亲戚和从前的几个街坊邻居,丧宴总算勉勉强强凑了两桌人。 兄妹两俩皆是一身黑衣,面色沉重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好心的邻居也觉得詹家这日子过的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找回小女儿,老太太还没等到孙子成家立业安享晚年就去了,如果不是拆迁拿了笔钱这俩孩子恐怕学也念不下去了。于是忍不住出言安慰:“走前没受你爷爷那样的罪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詹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安慰,只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将邻居迎了进去进去后,慕筝默默点了点人,发现似乎还少了一个远房亲戚,刚想开口问詹宴,一个身材结实微胖,个体不高的中年妇女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慕筝看清了她的模样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想来就是詹家的亲戚了。 女人语气颇为熟稔的跟他们打着招呼。 但詹宴再叁打量过她后发现自己也不认识来人是谁。 她这才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忘了说,我刚跟你叁堂叔去年刚结婚,今天他有事我就替他过来了。” “堂婶好。” 也确实是太久没有联系,连堂婶换了人都不知道。 女人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问道:“你是?” 慕筝尴尬的垂下头,詹宴替她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是我妹妹。” 刚走到母亲身后的叶寒星听到他的回答不由一愣,喃喃重复了一遍。 “小星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快见见你表姐和表哥。” 叶寒星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对母亲的催促视若无睹。兄妹......可是他们明明是...... 瞬间联想到之前看到过慕筝身份证上的姓氏,还有很久以前她求过自己不要告诉别人他们在谈恋爱,和长相上叁四分的相似之处,好像一切都被串起来了。 她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说不定只是因为贪慕虚荣,更要掩盖他们见不得光,不知羞耻的乱伦关系才故意让大家这么以为的。 慕筝面无血色的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胸口一阵一阵急促的抽痛,眼前的事物逐渐眩晕起来。 在失去意识前,她甚至怯懦的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100珠的加更晚点更哦 -- 四十三.抉择 四十叁. 慕筝急火攻心晕过去后,詹晏去找了叶寒星,并请她不要将这件事透露出去,为此他可以给她一笔封口费。 但叶寒星只是冷冷的说:“你们做出这种不顾及道德伦理的事情就应该有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理所当然的可以审判那些有最之人。 其实当她看到他低声下气求自己时只觉得畅快至极,什么g大保送生,平时装什么孤傲,现在还不是要来求她?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了?” “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詹晏知道,逼急了这个疯子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他没再多做无用功,只留下一张卡,深吸一口气道:“你好自为之。” 剩下的就看她的选择了,如果她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让曾经的同学陷入绝境的话,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此时的病房里。 慕筝转醒后慢慢环视四周,窗边站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她有些晕的脑袋顿时嗡了一下,惊疑不定的开口问:“......妈?”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看到那个熟悉面孔后慕筝立刻改了口“阿姨……” 江母激动的上前攥住她的手,对于她的热泪盈眶慕筝显得手足无措,半年前她二话不说挂断了她的电话,现在又哭着握住她的手,这换谁来都会觉得不明所以。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太突然,江母又急忙松开了她的手“小筝,妈错了…妈真的错了,我不该丢下你不管,其实这几个月来我一直都念着你过的好不好……” 她连珠炮似的将这几个月来自己的情绪说给慕筝听,因为说的太入神,她甚至都没有发现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其实慕筝是埋怨她的,既然这么放不下那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找她呢?为什么非要等到她绝了心里那点念想后又来给她希望呢? 江母抹了抹眼泪,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小筝,跟妈回家吧。” “妈.…..我…...”她怕这只是一个很美的梦,梦醒之后爸爸妈妈又会不要她。 见她面露迟疑,江母急了,脱口而出问道“你放不下你哥哥?!” 慕筝脸色苍白,她和哥哥的关系已经瞒不住了,所以是及时止损还是要继续沉沦下去,这也是个问题。 “回来吧小筝,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会送你去国外念书,忘掉你哥哥吧。”江母没敢说的太过火,那一夜在居民楼里的所见所闻,一开始只以为是女儿谈恋爱了,没想到…… 以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着了那小子的道而已,趁现在没有越陷越深,即时干预的话还能拉她出来。 没有时间冲不掉的感情,什么山盟海誓也都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是这次慕筝却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哥哥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如果连她都要背弃他离开,那他怎么办? “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吧,我们也是为你好。”江母没急着一步到位,慕筝迟早会想明白男人和前途哪个更重要的。 又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等到詹晏到的时候慕筝正坐在飘窗上看向远方,满脸心事显露无疑。 “在想什么?”他自然而然的坐到她的身边,伸臂圈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头,语气疲累“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可我还是会爱你。”他顿了顿,反问道:“那你呢?你会因为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去改变自己的爱吗?” 回答他的是房间内的一片死寂,寂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 γцsⓗцωцм.còм 四十四.离开 四十四. 慕筝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他的问题时竟然一句话都答不出来,她当然爱他,但她也迟疑了。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不伦之恋,或许……或许从一开始就全都是错的。 她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以至于在何莹莹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参加同学聚会时,她惊恐的挂断了电话。 何莹莹再打过来时慕筝还是接通了,她不想莹莹替自己担心,于是便借口说刚刚是手滑才挂掉了电话。 “慕筝,你来不来啊?我们班现在只有你和詹晏没消息了。” “我……最近有点忙。” “忙?难道是和詹晏出去蜜月了?”她话刚说完,慕筝就听到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她这才知道莹莹身边原来还有人,不会就是班里的同学吧? 电话那头几个熟悉的声音验证了她的猜想,好像都是莹莹的室友。莹莹笑着安抚她说:“我们不都毕业了你还怕什么呀?再说你跟詹晏的事我们班谁不知道啊。”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又静了静,但慕筝还是听到了叶寒星的名字。 何莹莹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了这个人。她是一早就知道慕筝谈恋爱了,但确实没跟别人提过,直到有一天室友神秘兮兮的八卦慕筝和詹晏的事,她才知道原来除了自己大家都知道了啊。 但她没深究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只以为是慕筝和詹晏在班里太蜜里调油才被发现,没想到今天才知道,居然是班里那个不显眼的女同学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 这人还真是…… “别管这个了,慕筝你到底来不来啊?大家都去就你们不去的话可就是见色忘友了哦。” “我再想想吧。”慕筝叁言两语又岔开了话题,等扣上电话后重重的躺在了床上,烦躁不安。 其实她心底还是很想去的,但是…她怕看到叶寒星,在她面前自己会心虚,是那种剥光衣服赤裸裸的扔到某人面前一样的感觉。 可是不去的话,那会让同学们扫兴吧,尤其是全班同学都去,只有自己不去的话。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问问詹晏的意见。 自那次她的避而不谈之后,她和詹晏之间总有种莫名的氛围。其实主要是她开始避着他,甚至以天热了为由要求分床睡。 这些詹晏都没有反对,她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 晚饭的时候她问出了口。 “那去吗?” “你想去的话就去吧。”他夹着菜的筷子自然而然的放到她碗里,催促她多吃一点。 慕筝筷子顿了顿“可是……万一……” “放心,不会有事的。”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去吧。慕筝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还在生我的气吗?”迟疑了一会,她还是问了他。这件事在她心里压了几天了,如果不说清楚詹晏会继续生气吧。 但他先是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是哪件事。 她低着头将饭粒送进嘴里,继续说道:“那天在医院,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说到底还是心虚了,她的爱始终不及他。 詹晏叹了口气,眉宇间一如从前温柔。他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小筝,等所有事都办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 γцsんцωцм.còм 四十五.惊喜 四十五. 查分那天慕筝一大早就等在了电脑屏幕前,之前回学校估过分数,老师说有七八成的把握,但现在心里还是发虚。 从上午坐到了下午,终于快要到可以查分的点了,握着鼠标的手却迟迟不敢按下去。 “阿晏,待会还是你来帮我查吧。”她硬是把他拽到了电脑前,闭上眼深呼吸等待着结果。 没等到他念分数的声音,反而是一阵始料未及的电话声把她吓了一跳。 “喂?是詹慕筝同学吗?我们这边是g大招生组。” 招生组?g大?慕筝懵了,好像被从天而降的流星突然砸到脑袋一样猝不及防。 稀里糊涂的跟电话那头的老师聊了一会,等挂断电话后她还是没反应过来。 为了证明刚刚的不是诈骗电话,她立马就去查了分。 屏幕上几个明晃晃的数字显然不是做梦,所以…所以刚刚的真的不是诈骗电话。 “哥这是真的吗?” 詹晏笑着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自己考出来的分数还要问我?”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兴奋的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那我们是不是也不用分开了?” “当然不会。”他也自始至终都相信她的能力。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志愿报完之后稍稍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录取通知书了。班主任也替她高兴,甚至想提前宣传一下她被g大录取了,但在慕筝的强烈阻拦下他最终没提前告诉同学们这个好消息。γūzんǎιωū.ρω(yuzhaiwu.pw) 以她的分数上g大十之八九没有差错了,但慕筝还是坚持等到录取通知书到了再对外公布,不然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在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里她和詹晏一起去参加了同学聚会,出人意料的是在同学聚会上叶寒星缺席了,不过也只有跟她比较亲密的几个人小小的嘟囔了几句,其他人并没有多在意。 看到他俩是一起推门而入,同学们都起哄催促他俩以后早点办婚宴,慕筝既尴尬又害羞,坦白讲,其实结婚她从来没有想过。 “到时候都会请大家来喝喜酒的。”詹晏笑着对大家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轻松的神情好像真的是马上要当新郎了一样。 在同学们的起哄声中,慕筝红着脸悄悄掐了掐他,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喂,你在同学面前胡说什么呢!” 詹晏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指尖“有什么问题吗?你难道不想跟我结婚?” 不是不想……是不能。不过看着他满脸笑容的样子,她也不忍心说出心底的声音,破坏氛围的事还是不要做才好。 饭桌上大家又开始叁言两语交流起来分数,本来就是a中最优秀的班,所以成绩都比较拔尖。除了慕筝,还有几个同学也接到了名校的招生电话。 莹莹考的也不错,不过因为老家在南方,所以她的父母坚持让她志愿报南方的学校,所以注定不能跟慕筝在一个城市了。 “没事,就算不能常见面但是还有寒暑假可以回来啊。” 慕筝想起之前詹晏提议的,等所有事都办好之后他们就永远离开这里,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认识他们,她本来是答应了的,但现在听到莹莹的话,却生出一股淡淡的悲伤。 真的要走吗? 没等她俩再多聊几句,江慕笛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姐,你现在在哪?怎么这么吵。”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他忍不住问。 “跟同学吃饭呢,怎么了?”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等等……”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怕真有什么急事,她还是把地址发了过去。 -- 四十六.正文完 四十六. 其实不是什么急事,只不过是他突然很想见她一面而已,心底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催促着他再多去见见她。 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江慕笛也被吓了一跳,什么叫见不到?爸妈不是要接她回家吗,怎么会见不到呢。 他拂起一捧冷水朝自己脸上一泼,试图驱赶那个不安的预感,但这几天他的预感不减反增,更让他夜夜都难以入眠。 所以今晚哪怕她有事在忙他也想去看她一眼。 江慕笛急匆匆赶过去,却没想到她会和詹晏一起站在江边等他。 他远远的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外人丝毫插不进的亲密氛围,和半年前除夕夜江畔那次一模一样。 “喂?慕笛你到了吗?” “我…我临时有事,姐你先回去吧。” 慕筝莫名其妙的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屏幕,嘀咕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那会打电话的时候语气还很急,这会又没事了,真是莫名其妙。 一连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也不回。 “别着急了,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他应该会主动联系你的。”詹晏把她焦急的情绪全部看在了眼里。 江慕笛还是没有回她,慕筝也只得勉强放宽心,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而这也是他们准备离开的日子,奇怪的是江母并没有再找上门希望她回江家,慕筝松了口气,但也有些失落。 可能爸妈心中的芥蒂始终都没消吧。但是能再能叫他们一声爸妈其实她已经很开心了,以后还是能见面吧。 所以过去的那些事就让他过去吧,从今以后就是崭新的开始了。 * “江慕笛,你有本事就再给我说一遍!” “好,我再说一遍说,我喜欢她!你们满意了吗?”江慕笛摔门而去。 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江母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他们夫妻俩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会惹来这么多祸事…… 江父江母都没想到小儿子居然会对慕筝抱有那种情感。 他们绝不能让姐弟乱伦的丑事发生在江家,哪怕心心念念的女儿不回来,他们也不能让她回来毁了亲儿子。 儿子和女儿,虽然从小到大他们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但是手里的水真的能端平吗?儿子和女儿孰轻孰重在他们心里不言而喻。 摔门而去的江慕笛鬼使神差的又去了一次詹家,这几天她给他发的消息他都看了,他知道明天她就要走了,出于逃避心理他一条都没有回复,好像这样就能避开她要离开的现实。 给他开门的是詹晏,慕笛只是冲他礼节性的点了点头,眼神就飘进来屋内收拾行李的慕筝身上。 他和詹晏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彼此之间都对对方抱有不小的敌意。 “哎?慕笛你怎么来啦?前几天给你发了那么多条消息你怎么一条都没回?” “哦……可能我没看到你的消息。” “好吧,你没事就行。” 慕筝正忙着把木木塞进航空箱,不知道为什么,在奶奶去世后它便恹恹的,每天最常做的就是趴在阳台边眯着眼晒太阳。 “怎么办,它就是不进去…”她都快急哭了,明天她们就要走了,木木不进去他们总不能抛下它离开吧? 叁个人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把它弄了进去,可是在箱子里的木木反抗的更激烈了,爪子不住的去挠笼子门,再这样下去可能爪子都会磨受伤,慕筝只好又把它放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木木警惕的躲到了沙发底,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它是不是不想离开这里?” “不然…把它交给我来养吧。”江慕笛不由自主的开口。其实他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但是听到那只猫也叫木木的时候心里忽然就软了。 可能猫养在他那里,她还会回来找他看看猫吧。 踌躇了一会,慕筝答应了,有慕笛在它起码不用回到从前流浪的日子了。 “我们是明天上午十点多的机票。” “好,明天我去机场送你。” 可惜江慕笛还是还是食言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慕筝一遍又一遍去看手上的腕表,可是他始终没来,在广播最后一遍的催促中他们登上了飞机。 其实他只是没有勇气去见她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 生活波澜不惊的向前推进。 高中叁年匆匆而去,高中毕业之后江慕笛去了南方一所高校念书。 他和慕筝偶尔还会有联系。 她会跟他讲讲她在g大的趣事,或者学习上又有多累多忙,再不然就是跟詹晏吵架之类的细碎小事。 后来他们去了国外留学。 可能是因为时差,也有可能是因为彼此都太忙,渐渐的也失去了联系。 总之,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江慕笛在大学里收到了很多女生的追求,他却始终没有恋爱,倒也不是不想,只是觉得都差了点东西。 他一向骄傲,宁缺毋滥,只是没想到这一缺就缺到了毕业。 一年一度毕业季,在各奔东西的前夜,几个哥们聚在一起喝的醉醺醺的,追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如果是他们可以毛遂自荐一下。 当然不喜欢男人。江慕笛满身酒气,但却正正经经的矢口否认。 再后来他顺理成章的回到江氏工作,身边始终没有过女人,父母整日为他的终身大事急的不可开交。 他日日忙于工作,对父母的催促置若罔闻。 每年他都会陪着父母去早夭的哥哥墓前扫墓,有时候父母哭着哭着也会小声念叨,今天是慕筝那丫头的生日。 他就这样数着她的生日,好像每年这个时候才是重启新的一年一样。 又是一个加班到深夜的夜晚,木木的伸了个懒腰难得主动凑到他身边,伏在电脑旁。 一封意料之外的邮件在电脑屏幕上来回闪动。 江慕笛心口一滞,莫名期待。 缓缓按下鼠标,果不其然是她。邮件内容只有寥寥四张照片,但已尽数道清了这些年来的生活。 滑动鼠标向下翻动。 第一张照片有些模糊,是她穿着不符合身形的大号学士服,手里捧着毕业证书和鲜花笑容格外灿烂。 明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江慕笛忍不住随着她的笑脸在屏幕前勾了勾唇。 第二张照片里,有郁郁葱葱的森林和明亮湛蓝的湖泊,湖的远处有连绵不断的雪山。她和詹晏手挽手站在湖畔的一座红色烟筒的房子前冲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她的面容成熟了很多,也不再留着从前稚嫩的刘海,小巧精致的鼻子冻得通红,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从学生时代遗留下来的书卷气丝毫不减。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幸福。 第叁张照片,高大神圣的教堂里,她着一袭纯洁的白色婚纱站在十字架上耶稣的前,凝望着雕像的侧脸格外虔诚,詹晏站在她的身侧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 滑动鼠标的手顿在了第叁张照片上。 他忽然不想再看下去了,因为预感再次收到她的信息会是在又一个很多很多年之后。 他想留着第四张照片,在未来想起她的某一天翻出来看看,就好像正在翻看她的近况一样随意。 那时候的自己可能早已忘掉了她曾为他带来的心动,所以才能由衷的去祝他们幸福。 时光倒回,语文老师还在朗诵着让人昏昏欲睡的课文,午后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木,在教室的一角落下细碎的树影,少年在被折腾的破烂不堪的语文书上落下四个小字。 慕笛慕筝。 他很喜欢父母给他们的名字,因为连起来念的话隐藏意思就是,慕笛 倾慕 筝。 树枝沙沙作响,斑驳的光斑落在课本上。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少年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这一年他十五岁,他总觉得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结——— 第四张照片是一张离婚证书,慕笛没看所以gg了(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磕磕绊绊但还是写完了人生第一本填完坑的小说,其实这本也是无心插柳的结果,一开始是重点更隔壁的快穿文的,这本纯属是我突发奇想而生的脑洞,所以在写的过程中也没有大纲,没想到这本的热度比快穿高很多(可能因为我真的不适合写古言…),但又因为没有大纲,过程有很多次想放弃,在最崩溃的时候甚至不敢去看读者们的回复,因为觉得我实在是配不上大家的赞美。又因为是第一次写肉所以到后期基本卡到写不出一个字来,没办法只能刻意避开了肉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能力问题给大家造成了不好的阅读体验!下次会先磨练一下文笔再慎重开新文,3p番外两天会写的,期待和读者小天使们的下一次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