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谣》 第01章:廿三年春 夜色一点点倒灌入白苓关内,星云低垂,繁硕而沉重的冷星从连绵的山巅奔赴而来。 城墙上的夜风呼啸着灌入砖缝内,身披银甲的男人绮丽端肃,立在城楼前看着关外黑洞洞的旷野,锋利的目光在广袤之地逡巡而过,眼底渐渐升起躁意。 “楚州那边还未来信?”萧戈扭头看着副将,眼底冷肃之色渐重。 副将沉吟片刻,垂首道:“按照日程算,两日前战报应该已经送到楚州了。” “白月初不回信,你怎么想?” 萧戈寒甲上折射出金色的火光,让副将额头上禁不住渗出细汗。 副将斟酌道:“自萧国与锦丘边境发生冲突后,从昌州围城之战到南斗山伏击之战,白月初一直为世子出谋划策,让我们多次以少胜多,大挫敌方士气。如今锦丘已经连失五座城池,其中还包括最重要的军略之地白苓关,白月初不再为世子献计,怕是想要阻止我们继续讨伐锦丘。” 副将宋仄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白月初毕竟是青丘之人,锦丘虽然不与青丘接壤,但叁丘自百年前便互为盟友,从而牵制我军不敢轻犯。此次是锦丘犯边在先,陛下放弃昌州、兴平两地,诱敌深入,而后安排大军以此为借口讨伐锦丘,不仅收回失地,还连克叁城。白月初怕是看透了陛下的用心,所以满足了帝室的野心,同时又给锦丘一个教训,让锦丘一方及时抽手,以免扩大战事。” 萧戈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他的想法,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幽深的黑眸凝出一道暗影。 “不过你只说中了其一,却没看到其二。”萧戈面有幽色,仰头看着最明亮的七颗星星,忽然叹道,“白月初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豆蔻之年便被冠以诡师之名,岂会只是为萧国和锦丘考虑之人?” “她这是在跟本世子讨价还价呢!”萧戈冷笑道。 宋仄微怔,说:“末将愚钝,还请世子明示。” “今年已经是太历二十叁年春了。你可还记得白月初入萧国时是哪一年?”萧戈问。 宋仄略微思考,瞬间恍然大悟:“白月初是太历十二年入萧国为质的。” 萧戈点了点头:“萧国与青丘十一年前订下条约,白月初入萧国为质,保两国边境十年无事。” “如今已是第十一年。”萧戈低声道。 那个曾经令叁丘帝室、萧国皇室、沙场名将闻之色变的女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楚州。 眠禅寺。 云清风将大夫送出禅房后,匆匆折返回室内。 白月初侧躺在床上,疲惫地闭着眼睛,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沉。 展开的书信被丢在地上,叁月的春风吹进屋内,将信纸吹到了角落。 云清风弯腰将信笺捡起,立在床边垂眸看着白月初,低声道:“月初,萧世子的信还回吗?” 躺在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清澈见底,盯着云清风看了很久,像是要辨认他是谁。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才听到有些低哑的声音徐徐响起。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即使语气很轻,却让人完全信服。 “不回。”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白色的里衣罩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 “清风,他很快会来楚州。”白月初笃定地说道。 “你说的是萧世子?” 白月初将凌乱的长发理顺,随随意意地绾起,拢好衣衫,将双腿慢慢挪下床榻,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新发的桑榆。 云清风从黄花木柜里取出一套织锦长裙,展开披在她身上。 月初自己套好衣衫,将腰带和丝绦编织的环佩整理好,用左手摸了摸右侧颈,随后两指猛然使力将一根银针从颈侧逼出,随后脸色慢慢的红润起来。 “萧戈是我在萧国遇见的最有野心的人。”白月初弯腰将脚边的银针拾起,递给云清风,“他很清楚,现在是最佳的时机。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萧国想要在叁丘的掣肘下崛起,可能还要等几十年。” 云清风颦眉思考了一会儿,将轮椅推到床边,不解道:“萧世子虽为萧国皇亲,但怀海王功勋甚重,早有功高震主之势,当今萧国皇帝早年平庸,但现在野心勃勃,疑心又重,应该不会给怀海王府机会继续扩大影响力。萧戈为人精明,自然清楚这点,应该不会再帮帝室扩大版图。” 白月初摇了摇头,让云清风将她抱到轮椅上,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跟着我那么多年,思考问题怎还如此肤浅?” “怀海王府功高震主不是近年之事。”白月初琥珀色的眸子里承载着云清风看不懂的东西,她神情平静的有些漠然,淡淡道,“萧戈父子被帝室忌惮也不是一日两日。萧国皇帝疑心比前几位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即使怀海王父子什么也不做,早晚也会被帝室找借口拿掉封号与封地。既然结果已定,退守和坐以待毙可不是他们的风格。” 云清风意外道:“你的意思是……怀海王父子想要利用这次出征,将兵权掌握在手中,在军中和民间再次奠定地位,打算先发制人?” “不仅如此。”月初从花瓶中抽出一副极为详尽的军事地图,让云清风展开,用檀木镇纸压好边角,用手指在地图的一角轻轻一圈,笑道,“你仔细看看。” PS:我最近什么都没写,工作生活一团乱,所以先把这本已经写的放几章吧。 -- 第02章:开菊 “为什么?” 萧戈翻身压在月初的身上,沉重的身体让她呼吸有些困难,男人坚硬的部位也正好卡在她的双腿之间。 很危险的姿势。 萧戈是个喜怒不定的人,她永远猜不透下一刻他会对她做什么。 月初一时间的沉默让萧戈不满,下体顶弄了一下,凉丝丝的布料嵌在她的花唇之下。 “不说?” “不是。”月初的手抓住了榻上的被子,“青丘,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那是你想多了,虽然褚师朝缨被发落,但是太史津在青丘的地位依旧不可撼动,你是他有婚约的未婚妻子,回到青丘也依旧能得到他庇护。” 萧戈两根手指已经插入她身下,干涩的甬道让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萧戈抽出了手指,从矮桌上的箱子里取出一个青白色的瓷瓶,从里面挖出了一坨白色的药膏,空气中都有淡淡的药香味,但是月初的身体蓦然绷紧,这东西……她太熟悉了。 花露。 极品的催情润滑甬道的药物。 这东西萧戈在她身上用了一年多,每一次都没有好事。 萧戈将手中的药膏插进了她的花穴内,冰凉的药物让她玉体生寒,但是不消片刻下面便是汁水横流,瘙痒燥热的让人发疯,萧戈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裸着身体坐在榻上,看着她无力瘫在榻上的双腿,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膝盖上的伤疤。 “你腿上还是使不上力?”萧戈言语间是难掩的惋惜。 “膝盖骨都被挖了,哪里还有力气可使?” 月初笑得自嘲,眼角更是一片荒凉。 “他们是怕你逃跑,才挖了你的膝盖骨。”萧戈抿唇道。 “挖了便挖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这些年不也是过来了。” 月初喘息了几声,嘲讽地说道,任凭腿边的男人将她双腿架开。 “就是很惋惜,若是他们当初没有多事,调教你也用不上支架。” 萧戈伸手捻着她阴唇上的花珠,那个地方仿佛连接着她全身开关,一旦触碰就全身酥麻,一丝力气都没有。 萧戈不紧不慢地从小箱子里拿出几根竹竿,手下灵活的搭着小架子,这个东西可以协助她的腿撑起来,以便他的视线能更好的看到她身下每一处风景,两条无助的玉腿被搁在架子上后,她整个下体便暴露在光线下,粉嫩的花户,一道很深颜色艳丽的缝隙,被撇开的两腿之间能清晰地看到身后粉嫩的菊穴,与吐出两瓣阴唇的花穴缝隙。 月初咬紧了牙关,花露药效已经开始发挥,她的身体慢慢蒸腾出淡淡的粉色,忍不住用腰臀蹭着身下的锦被。 “药效开始了。” 萧戈单手蹭了一下横流的汁液,抓起的她的手腕,贴在自己露出的阴茎上。 月初皱起了眉头,萧戈却是故意将自己的肉柱往她掌心撞了几下,挑起她的下颚。 “月初,睁开眼睛,不然一会儿会有什么更不好的惩罚,我就说不准了。” 被威胁,月初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清冷,却是一双标准的桃花眸,被萧戈擒住的下颚,脑袋无法动弹,目光只能落在他粗壮又很长的肉柱上,赤红色的肉柱看起来像是不经人事,但是这男人在花丛中也不知道逍遥多少载岁月,显得过于有欺骗性,这真的是一个奇怪的物什。 “好看吗?” “丑。”月初嫌弃地皱了皱眉。 “就算是丑,也是要塞进你身体里的。”萧戈邪恶地扬起了一道笑容,“我半年前找到了一个顶尖的机关师,请他做了一些小玩意,想必你这淫浪的身体会十分喜爱。” 月初脸色变了变,直觉很不妙。 萧戈从小箱子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类似玉势的东西。 但是这黑色的东西远比她之前用的玉势要粗壮很多,下面的部位好像是个把手,他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尾部的开关,上面的部分就开始伸缩。 仿照男人那东西做的,连动作都照顾到了。 “小月初,兴不兴奋?这东西造起来可是花费了一番心思,一会儿就用在你身上,你能好好体验天下第一机关师的手艺了。” 月初心中恨不得能将萧戈给扒皮抽骨,但是往日的经历告诉她,她根本无法反抗,萧戈的武功和警惕性比她要高得多,她根本逃不走,双腿完全没有行动力,拿什么逃?被性虐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死,但是她不能死,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蛰伏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一个再度复出的机会。 只要萧戈敢放她出去…… 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达成所愿。 萧戈看着沉默不语,但面色红润的月初,将那个黑色的机关玉势放在榻上,从箱子里抽出一串珠子和一个黑犀木做成的玉势。黑犀木遇水会膨胀,晒干后又能恢复原状,所以萧戈一直钟爱这种材料做成的东西嵌在她下体。 “月初,今天你可以先选择,先玩后穴还是前面的肉穴。”萧戈手里把玩着黑犀木玉势饶有兴致地问道。 “都不想。” “这可不行。”萧戈笑得玩味,“虽然你这会很诚实,但是必须选一个。” “前面……”月初咬牙吐出两个字。 萧戈笑得神采飞扬,又挖了一坨药膏碾在她的后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月初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的中指已经慢慢碾平了菊穴入口的褶皱,药膏沁凉,随后就是火辣辣的瘙痒,他的指腹带着薄茧,一根指头捅进菊穴的时候,让她脊背忍不住绷直,后面的入口和前面的花穴感觉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两个地方早已经被他进入过无数次。 “月初,你说一会儿把你身体调教开了,让白术一起进来怎么样?”萧戈低声在她侧脸上吹了口气。 “不要。”她猛然睁开眼睛,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放心,白术很温柔的。” 萧戈笑的温柔,但是在她眼底却是万般残忍。 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泄欲的工具,一颗棋子……什么人都可以干她。 只要他开心。 “你很久没做过了,想必前后两个小洞都十分怀念炙热的肉棒塞进去的充实感,今天特意带着白术,他那活儿十分好……你也能尝尝鲜。” 月初已经懒得和这个疯子说话,无论她怎么反抗,这人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萧戈又增加两根手指插进后穴,菊穴本就比花穴的柔韧性更小一些,插入叁指已经让她的身体绷得像张弓,饱胀感直达胃部,让她隐隐有些恶心,无论做多少次,每次萧戈一碰她的菊穴,她都忍不住这种翻涌的厌恶与恶心,可是他对于她身后菊穴的兴趣就像是对权势的热衷…… 药效的发挥让她神智已经有些模糊,只能感觉到身体上的温度不断攀升,像是被架在火上烧腾的沸水。 “救我——” 月初脸色已经赤红一片,无意识地抓住萧戈手指呢喃。 “想让我怎么救你?月初,说出来,你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满足你。” 月初仅剩的意识若有若无,她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那是最后的尊严与羞耻心,可是萧戈最喜欢的就是一点点碾碎她的自尊她的骄傲,让她像一条任人践踏骑乘的畜生乖巧蛰伏在他身下。 “月初,乖乖的,说出来……” 萧戈在床事上一贯披着温柔的外衣,但是真的做起来,却比谁都心狠。 月初咬着下唇,闭上了眼睛。 萧戈两指猛然插进她早就一片粘腻的花穴,另一只手指也戳刺进她身后的菊穴,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后便像被拉开闸门汹涌泄出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 “不要什么?” “不要插进去?” “可是你下面受的住吗?你看小嘴咬的我多紧?” 萧戈缓慢地抽出手指,整个过程会带给她一丝丝愉悦,随后是无尽的空虚。 “萧,萧戈——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月初的脊背猛然抬起,随后重重落在榻上,她的脸颊上全是眼泪,濡湿了脸侧的枕头。 “求我,求我把东西插进去,月初,诚实点。” 月初咬着下唇,沁出了血丝,体内的热潮已经将她整个人折腾的半条命快垮掉。 她哭的嗓音嘶哑:“求你,求你插进来。” 这一句话像是重锤,敲断了勉力维持的傲骨。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如此的乐此不彼,让她变得淫荡与恶心。 “如你所愿。” 萧戈笑得满意,手下的珠子已经一颗颗塞进了她的菊穴。 那一串珠子个头都十分的饱满,颗颗都是上好的红玛瑙,每一颗都有他大拇指那般大小。 后穴慢慢被填入珠子,饱胀感也渐渐凸显出来。 萧戈看着余下还有很长的珠子,问道:“月初,塞进去几颗了?” “答错了,可是有惩罚的……” 月初脑袋昏昏沉沉,香汗淋漓,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四颗。” “四颗,你现在就吃饱了?” 萧戈伸手扯着余下的珠子往外拉,菊穴的坠感越发重,她的后面痒得越发厉害,泪水也忍不住分泌的更多。 “白术,进来。”萧戈忽然出声。 月初猛然睁开眼睛,眼眶红得可怜:“不要,不要——” “你乖点,这些你逃不掉的。”萧戈笑的温柔,却也是残酷宛如魔鬼。 白术鬼影一般出现在房间内,窗户被合上之后,白术站在榻下不远处,低头道:“世子。” “过来。” 萧戈抬手抚摸着月初光滑的臀瓣,女子光滑而又诱人的躯体,加上屋子里淡淡弥散开的情欲味道,让白术不适应地顿了一下,随后乖巧地靠近。 月初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她别开了眼睛,被其他男人盯着身体的羞耻感那一刹那冲淡了她身上的药性,但是随后药效卷土重来,她更是空虚得不知今夕何夕。 “把衣服脱了,白术。” 萧戈的命令让白术的身体也忍不住紧绷。 白术微微侧身,站在榻前伸手解开黑色的衣裳。 -- Ⓑǐяdsc.čǒⓜ 第03章:九道寒山 当泠泠冷月的辉光一寸寸漫过蜿蜒的山道时,白色的浮云扫过几棵杌树,衬作琼枝碧叶,宛若千重阙上培植的玉树。杌树枝头无老叶,几株红蕊绽芳菲,瑞雪又披落几层,九道之上白雪皑皑,万迹无踪。 此时早已是人间叁月将尽时,寒山依旧被春日遗忘在人间极地,满山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已有五月。 此地被称之为九道寒山,鲜有人踏足,山顶筑有寒山狱,囚世间穷凶恶极之徒,鲜少有人入了还能逃脱出来。 最近一位离开寒山狱的,是十一年前被太史津和褚师朝缨送入此地的白月初。 褚师朝缨很清楚,他一介寒门布衣能登上相位,得益于早先投靠在梁帝门下,为其身先士卒,哪怕成为文武百官群起攻之的众矢之的。从公冶梁登基后,青丘帝室便早已不再承袭上百年的规矩,更遑论还有何清誉。他一身才华抱负无处施展,所以即使知道公冶梁非明君,亦是为其筹谋划策,直到遇上白月初。 青丘可以没有公冶梁,但不能没有白月初。 这个道理直到进入寒山狱的第叁个年头,他才真正想明白。 二十多年前,青丘先帝在位时,青丘最大的祭祀典礼中出现过一个预言。♭lρǒ1㈧.νì⒫(blpo18.vip) 预言昭示了叁丘的兴衰起落,同时也暗示了天下诡师将左右最终格局。 次年八月,青鸟从璧山中飞出,栖息于常棣王府梧桐之上,月初之时诡师诞生,正应了神诏中那句“凤栖梧桐,白月初生”。 那时出生的正是常棣王幺女——白月初。 那一年他不过是个稚童,家中世代耕农,直到两年后,他考上了秀才,然后一点点进入了尔虞我诈的庙堂。 他十六岁在殿试上夺得魁首,彼时公冶梁已经逼宫弑兄、谋朝串位,而且打算拿常棣王府开刀,奠定其在青丘一统的地位。 公冶梁是个疑心甚重的男人,同时又野心勃勃,觊觎常棣王府手握的几十万兵权,又忌惮于七八岁便能看穿人心的白月初和常棣王世子白牵竹。公冶梁颠覆了青丘百年来人神共治的传统,废除了祭祀和朝贡青丘神女的习俗,但却对神诏将信将疑。所以联合褚师朝缨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公冶梁将常棣王府满门流放,私下安排了褚师朝缨冒死保下七岁的白月初。 褚师朝缨因此也成为了了公冶梁心腹,年纪轻轻官拜二品大员,而且收养了白月初,成为其义兄。 而常棣王夫妇以及长子远赴边北绵疆修筑工事,此生不得回返洱南。 被囚寒山狱六年期间,褚师朝缨总是反复回想起白月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尽管白月初当时才七岁,但是她懂得远比他想得还要多。 白月初见到他时很平静,站在宅邸的台阶上,让他告诉梁帝:不杀她,必悔! 她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流放的囚徒穿过洱南的长街,目送亲友远去,随他回府的时候,说了一句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忘却的话。 她说,有生之年定要将公冶梁埋在边北绵疆的城墙之中,跪赎毕生恶行。 他思考了很多次,直到现在都没有将她当时的话转告于公冶梁。 他可以确定,若是这话让公冶梁听到,白月初必死无疑,就连被流放的常棣王府上百口人也会在半路死于非命。 他甚至怀疑过,那个时候她就开始试探自己,是否是梁帝的眼线。 除了白月初,谁也不知道她当时如何想的。 褚师朝缨面朝着山壁,用石头在墙上又刻下一道痕迹。 贰仟叁佰肆拾叁天。 整整六年零叁个月。 他仰头看着头顶很高很高的月光,清辉从山体裂缝中穿过,落在结满冰晶的石壁上。再往下有腾腾热气上浮,有淡淡的红色炎光在石晶上折射出瑰丽的光泽。 寒山狱内并不是一片寒冷,在极寒之地会出现完全相反的一种环境,太史津的解释是“物极必反”。 所以外面终年厚雪的山体下,是滚滚炎流。 “你在这里画来画去画了六年,就没想过离开吗?”一道声音从幽深的通道里传来。 褚师朝缨回头看着提着食盒,随手拨开了锁链的太史津,微微颦眉。 “离开也做不了什么。” 褚师朝缨坐在床榻上,用石盆里接满的冰水净了手,坐在床边看着披着白色狐裘的男人,眼底有着戒备。 太史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环顾了四周一眼,认真道:“梁帝待你还是不错的,在寒山狱这种地方,竟然还为你准备了那么多的书,还有笔墨纸砚这些东西。” “你来这里做什么?”褚师朝缨看向他。 “告诉你一些消息。” 太史津生得端肃冷清,他眉目如画,一双冷眸如遥遥寒星,沉凝时总是犹如一尊雕塑,让人频频顾望。 “说吧。”褚师朝缨看得极淡,若无要事,堂堂青丘第一公子又如何会来这苦寒之地。 太史津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上铺着的丹青:“近几个月萧国和锦丘的战事,你有听说吗?” “嗯。”褚师朝缨端坐着微微颔首。 他虽被囚禁在此地,但寒山狱把守不严,囚犯其实很少,而且守卫的狱卒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更换,所以很容易安插进眼线。 他在青丘朝堂操纵朝政,私下自然有护卫,梁帝计划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却万没想到他早有所防备。 而这些还是他跟白月初学的。 -- 第04章:主奴 白术跪在她身下,柔软的舌头在她甬道中来回抽动,但是舌头比不得男人的阴茎,即使技巧很高,但却没有填充感,花露的药效太过于霸道,让她前后两个穴内壁每一处都是瘙痒空虚的感觉,而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嘴里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萧戈一把扣住她的下颚,看着她嘴里的血,深深的吻了上去:“不准咬,这副身体,你以后都要保护好,我把白术给你,可不是让你当摆设。” 月初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道嘲讽,把白术送到她身边,还是为了监视她,怕她为青丘出谋献计,将萧国叁丘边境给吞下。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白术送给你,一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回青丘之行是既定的,我知道能锁住你一时,却是锁不住你一世;二是,你体内前些年被花露调教的药性一直在,我不知道这半年你是如何捱过来的,但是白术在,你以后便是有个发泄的人,白术不会背主,他身上种了子蛊,你只要学着掌控他,他便是你的人。” 萧戈深深的叹了口气,阴鸷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恨我。” “可是,你若不恨我,如何活下去?”萧戈笑得自信。 被白术舌头扰得意乱情迷的月初留了一份心思听他胡扯,心底却难免冷嘲。 萧戈何时是一个如此深情的人? 这伪装做起来倒是恶心人得厉害。 “小月初,下面空虚吗?你的性奴仅仅用舌头满足得了你吗?”萧戈一句话暴露本性。 月初一脸冷意,却是因着脸上消不下去的红晕而失去了往日清冷厉色之感,只剩下妩媚与动人。 她是天生的尤物。 只可惜没遇上一个对的人。 萧戈身体微微移动,胯下肿胀抵住她的菊穴,龟头打在正在为月初口交的白术下颚上,白浊将他下颚打湿。 萧戈动了动身体道:“白术,够了。” 舌头从月初身体内撤出,空荡荡的花穴里再次变得瘙痒难忍,她的身体急需东西来填充,但是她的骄傲却让她无法开口,后穴依旧还是塞着那四颗玛瑙珠子,外面留下了很长一截,后穴里的软肉互相挤压蠕动,渴望被满足。 “白术,把你主人后穴的珠子塞进去。” 萧戈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下颚搁在月初肩上,低头看着她身下的美景,红色的珠子颗粒很大,外面大概还剩下了十二颗。白术看着颜色艳丽的菊穴,一张一翕地吞吐着第四颗珠子,他伸出指尖顶了顶,软肉已经松了,轻而易举就将指尖插进了还含着珠子的菊穴内,月初闷哼了一声,臻首扬起急促地喘息起来。 她感受到白术的不乐意。 “愣着干嘛,没看到你主人难受着吗?把珠子塞进去,记住你的新主人屁股能吃下几颗,以后替她松穴的时候就按照这个来。”萧戈吩咐道。 白术微微弯下腰,凑近了些后,一手掰开原本就紧绷的菊穴,一手将后面的珠子往菊穴里按。 “嗯,轻点。”月初忍不住皱着眉道。 她后面有些火辣辣的疼,白术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只是生硬地朝着里面按压。 萧戈看了白术一眼,伸手摸了摸月初冒出薄汗的脸颊:“月初,你可以教训他的,对主人粗鲁,该罚。” 月初懒得搭理萧戈这个疯子,难耐地感受着下身的动静,很熬人,一颗颗的,慢吞吞的进去,前面还空落落的,让她几乎想要发疯,她不知道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最后一丝理智,让自己不要想一个淫娃荡妇一般跪求着男人的插入。 此刻她的眼睛有些猩红,掌心的汗水濡湿了锦被。 萧戈完全不在意,教导道:“他是你的性奴,今后只为了你存在,你若是不掌控他,回了青丘你打算就坐在轮椅上报仇吗?” “如果报仇,我也是先宰了你这个混账。”月初咬牙切齿道。 “也行,我等你。”萧戈轻笑,眼底满是戏谑之色。 “我可比青丘那些叁脚猫要厉害多了,建议你最后对我出手,不然你一辈子报不了仇,多亏。” 萧戈笑得开心,下身的硬物因为他的身体颤动顶了几下还在外面垂着的珠子。 白术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一个欲火难耐,眼睛又红又狠厉,一个笑得肆意飞扬,眼神温柔缱绻。 这样的两个人真是奇怪的组合。 可是堂堂怀海王世子偏生只对这么一人说过喜欢。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萧戈要将自己送给褚师月初,如果真的喜欢,男人多半都会有很强的占有欲,但是萧戈却是总说喜欢褚师月初,给她最好的条件,最舒适的生活,却又一点点摧毁她的骄傲,摧毁她的信念,甚至让自己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怪不得江湖百晓生曾言,这世上最诡谲莫测的不是风云,而是怀海王世子萧戈的心思。 白术再次推进一颗珠子后,月初已经没有精力跟萧戈争执,她惊呼了一声,两腿肌肉忍不住绷紧。 “满了,不要,不要再进了……” 月初声音已经哑了叁度,眼睛红彤彤地看着白术,他的目光让她觉得很羞耻,那双眼睛太过于冷静,就像是一块镜子映射了她口嫌体直的本性。 “几颗了?”萧戈问道。 白术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加上之前的四颗,一共九颗。” “月初,我记得你以前后面这张小嘴能吃下十颗的。” 萧戈伸手拨弄了一下剩下的串珠,还有七颗,他抬手摸着已经鼓起来的菊穴口,上面的淫水比前面少了些,他指尖在花穴中插了两下,沾满淫水后抹在了菊穴口,低声喃喃道:“再吃两颗,好不好?” “不要。”月初颤抖着身体,抓紧了他的小臂,剧烈挣扎道,“不要,吃不下去了。” “你太小瞧你自己了,你可以的。” “你后面那张小嘴贪吃的程度,都超乎了我的想象,当时不还吞下了更长更粗的物什吗?” 萧戈想起她后穴当初吞下鼓锤的场景,依旧觉得很不可思议,眼底是难以隐藏的兴奋:“那鼓锤可比你小手臂长了不少,可是你菊花不是依旧绷得紧紧地,吞下了将近六七寸,而且那物件那么粗壮,比我的物什还要粗上几分,你却是吞咽得十分欢喜……” 言语的刺激,让月初心态逐渐崩溃,吞下鼓锤那一次是她被折腾的最狠一次,她感觉自己的肠子已经被捅烂了,萧戈当时将东西塞进她身体里,将她绑在支架上,倒挂了叁个时辰,随后她连站都站不起来,萧戈却是将她光裸着丢在后院的柴房内,不允许她把那东西取出来,她趴在柴房昏睡了一天一夜,最后大病了半月都没有缓过来。 她的身体自那以后也差了很多。 “白术,轻点。”萧戈说得温柔,但是命令却是不容置疑。 在白术抬手捻起第十颗珠子按在菊穴上的时候,月初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弯弓,优美的长颈拉出一道弧度。 “啊——” 月初痛呼出声,不住地呼气,希望借此缓解后面的饱胀与痛感,但是那种感觉如影随形,驱散不开,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白术抬头看了她一眼,狠下心直接将珠子按了进去,她的身体在长久的绷直后忽然垮下来,萧戈看着她睁大的双眸无神盯着房顶,轻轻笑了下:“怀念这种感觉吗?” 她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里,白术低头轻轻用舌尖安抚着她身下的小孔,在菊穴周围打转,舔湿了没有一丝褶皱的菊穴口,月初忽然单手抓住了白术固定在她大腿侧的那只手,重重喘息了起来:“不要了。” “还有最后一颗。”萧戈将她抚在白术手上的柔荑拿开,再次掰开她的双腿,“我一直很期待有一天,你能把这这串珠子全部吃下去。” 会死的。 月初已经不想在说话。 白术看着她绷得发白的菊穴,觉得再推一颗很勉强,他垂眸看着眼前白嫩却鼓起的小腹,弧度虽然很小,但是却也能看出身下填塞了不少东西,就算是他,后穴也只能填塞十二颗,那已经是极限,当时还险些撕破了肠壁。 “世子。” “怎么?” “月初姑娘怕是吞不下第十一颗了。”白术抿唇低首。 “心疼了?”萧戈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月初的长发,“你刚刚叫她什么?” “月……主人。” 白术立刻改口,萧戈发火有多恐怖,他不想再体会一次。 “下次再叫错,你自己去领罚。” 萧戈收回了视线,看着月初的小腹,摸了摸忽然压了下去,月初猛然尖叫,疼痛与窒息的感觉瞬间笼罩住她。 “再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吃不下去。”萧戈没有心软。 白术捻着第十一颗珠子,左手两指并拢插进了月初前面的肉穴,想要借助前面的快感,暂时让她忘却后面的痛苦,在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之后,白术两指也找到了她肉穴中的G点,狠狠抠弄之下,月初的身体猛烈挣扎,想要夹紧双腿,却无可奈何。 白术看了眼月初因为急速抽插而沉沦的神色,右手已经将珠子抵在菊穴入口,猛然按了下去,来回转动后,她的声音因为萧戈手指探入嘴里,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细细碎碎的呜咽。 第十一颗珠子也吞了下去,萧戈说得极其正确,褚师月初后面这张嘴完全超乎人的想象。 萧戈拍了拍呜咽中月初的脊背,低声安慰道:“好了,都进去了。” 月初只觉得自己身体像要爆炸了一样,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后面,此刻终于得以喘口气。 萧戈将她身体靠在床头,伸手垫着一床锦被,从箱子里摸出一本册子递给她。 “这是调教白术的册子,你从今天开始每日都要练习,白术会告诉你哪些地方要特别注意,还有你们身上的子母蛊需要交合压制,大概最少也要五天交合一次,不能间隔太久,如果超过五天不交合,白术的身体会被子蛊从内部啃咬,直到他的内脏被吞食完死掉,蛊虫会破体而出,而你也会受很重的内伤。” 萧戈交待得异常认真:“这种事情我完全没必要骗你。” “我不帮你,你还打算放我会青丘?”月初有些怀疑,萧戈并不是个好人。 “你不帮我,我早就知道,只是还是想试一试,可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骨头硬得让人想要敲碎。你只要不帮青丘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我便不会为难你。”萧戈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缎子一般的青丝,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你这一月继续在眠禅寺静养,一月后你和白术启程去青丘。此事莫要张扬,等你离开了萧国地界,都府那边便再也不能拿你如何。” “你交代这些,可是遇上麻烦了?” 月初勾唇嘲讽地笑了笑,这些举动完全像是某些大事之前的临终托付,也难免她会多想。 萧戈拿着她的手撸在自己的阴茎上,随意撸了两下,笑道:“你这是担心我了?” “想多了。” “明日我便要启程都府,你也知道萧国并非如表面这般太平祥和。” 萧戈只是简单说了两句,月初已经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她向来对军政之事敏感,深居多年,却也有对天下局势的判断。 萧戈此去定不会那么简单,怀海王在叁丘边境拥兵自重,虽低调,但两年前借着她手将肃州兵权收归麾下,估计早已引起其他藩王的注意,更是让当今帝王忌惮。这次去,他若是不上交兵权,怕是根本回不来,又或者是现今帝皇本就计划着夺他兵权,扣上一顶逆反的帽子,将这覆国的祸患斩草除根,趁机将怀海王在楚州肃州一带的势力肃清,再委任新的藩王辖制此地。 她脑海中飞快滚过利害关系,深深看了萧戈一眼,却什么都没再说。 -- 第05章:初入 当今萧国帝王不过弱冠,登基之时得先帝安排的元老护佑才能稳坐皇位数年,如今已是长治四年,新帝近些年兴许是觉得自己羽翼已丰,想要对付当年便是皇位热门人选的怀海王,但月初觉得这位小皇帝还是太嫩了些,怀海王心性散漫,后划得楚州地段封地为王,这些年他只在楚州地带活动,并未有起兵之势,但帝王多疑,卧榻之侧难容拥兵重臣,小皇帝动了心思,想要借此机会清剪宿敌党羽。 但是以她所见,此举实在是愚蠢至极。 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摆弄在九子夺嫡的情况下依旧安然无恙封王的怀海王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若是萧戈与萧擎无谋反之心尚且还好说,若是被逼反…… 这天下必定大乱。 五年之前,叁丘被萧国打压许久,如今养精蓄锐,怕就是为了趁着萧国内斗,狠狠咬上一块肉,萧戈担心她回去之后帮青丘趁乱拨动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她不出楚州地界,世人都知道他怀海王世子萧戈金屋藏娇,一生只爱她,难保狼子野心之人对她下黑手,以要挟萧戈。 虽然她并不信萧戈于她痴情不许,但是她对萧戈而言的确是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楚州肃城境内,如果她死了,叁丘当年和谈的协议便会打破,叁丘难保在萧国没有眼线,借此理由发兵楚州肃城,即使皇帝没弄死怀海王爷俩,这老巢被人给端了,也等同于丢了所有的势力,若是小皇帝在趁此机会问罪一下,怀海王一脉说不定也就到此结束。 萧戈的确是个深谋远虑未雨绸缪之人,将她送回青丘,无异于最好的选择,她虽生于青丘,却是被青丘权贵利用,流着王族血脉,却不过是一枚人人可欺的废棋,可偏生她又从小聪明绝顶。 青丘之人说是敬她识明智审,却也惧她为报满门连诛之仇,谋断青丘河山。 这人啊,都是这般自私。 偏生她还这般可笑,当年一门心思坚信褚师朝缨对她恩重如山,也定会护她周全,于那权贵天下相比,她又算是哪门子蝼蚁尘埃。 而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离开眠禅寺的机会,原以为还要再等上叁五年,却不想这时机来得这么早。 萧戈抬手握着她的掌心,随意撸起来,他本身也不是重欲之人,只是在这方面有些异于常人的嗜好,心情不快,或是心情极好之时,都喜欢折磨人的肉体,委身于他手下这两年,她也算是看得明明白白。 萧戈低头看着她嫣红的唇,忍不住挺直了脊背,一直往前送胯,月初掌心磨得火辣,拇指指甲忽然攀上他涨得发紫的阴茎,狠狠的在他铃口处掐了下去,萧戈身体最敏感的部分被刺激,原本一滴滴溢泄的精液忽然迸射,射满了她的腰腹胸口,浊液看起来淫靡又色情。 “嘶——” 萧戈痛得脸色扭曲,低头看着脸色陀红的月初,伸手掐住她的乳肉,狠狠揉捏起来,月初的胸口被大力揉捏,拉扯到绷紧,她的呻吟声也从起初的呜咽,变成了高亢的痛呼声,萧戈笑得戏谑,将软掉的阴茎从她掌心抽离,将她腰腹胸口的精液涂抹在她白皙的身体上。 “幸亏这儿是眠禅寺最偏远的院落,不然你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岂不是要被人听去。” 原本被卡在浴火边缘的月初,此刻体内的躁动再度卷土重来,她始终被卡在高潮以前,得不到宣泄,这种漫长的煎熬让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话,此刻脑海中只希望有粗壮的东西填充身体下的空虚,可是萧戈耐心异常好,他掐着她的乳尖,乳晕慢慢涨大,呈现出一种更深的红色。 白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是鲜少有波动,他的下半身被束缚在黑色牛皮内,但鼓得很高,看不到阳物真正的面貌,萧戈逼着她低头,将目光落向跪坐在她身前的白术身上,低声撩拨:“想不想要大肉棍塞进你那不甘寂寞的小穴里?白术的肉棍可是所有侍卫里最大的,想不想看?” 她绷紧了身体,这种污言秽语竟然让她身体有些激动,花穴沁出一股股粘稠的湿液。 “月初,想要就要诚实说出来,这里没有别人,白术是你的奴隶,他必须要满足你的一切。”萧戈循循善诱。 她明知道萧戈什么目的,却依旧动了心思,萧戈在一点点扭转她的想法。 “嗯?想要吗?” 月初咬紧唇瓣,喘息许久终于再也忍不住,哭着道:“想。” “想要什么?说清楚。”萧戈引诱着她,牵引着她走向地狱。 “肉,肉棒……” 月初耳尖红得滴血,萧戈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只要月初直面她自己的欲望,他的计划就不愁完不成。 “来,自己亲自动手。” 萧戈托起月初的身体,因为坐直身子,菊穴里的东西挤压得更厉害,她险些直接歪倒。 白术低头摆着性奴等待主人垂怜的姿势,双腿张开,挺起了腰身,肩臂自然背在身后。 萧戈诱惑道:“去帮你的新奴隶解开束缚,他会对你千恩万谢的。” 月初看了萧戈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身体已经完全忍不住,一手扶着白术的大腿,一手找到他腰身边的绳子,灵巧的手指动了几下,绳子一头便松开,解开了一直紧紧束缚着白术的皮质小裤子,肿胀可怕的阴茎突然弹起打在她的手背上,皮质布料掉在榻上,小白术直接跟她挥手打招呼。 很粗。很长。 第一眼看上去,不愧是萧戈精挑细选的男奴。 许是许久没有发泄过,阴茎肿胀成绛紫色,两颗卵囊上的勒痕很清楚,她手指不受控制触碰上去后,便清楚地感觉到两颗卵囊有多沉,此刻没有发泄过的两颗卵囊约莫有鸭蛋大,上面一根绒毛都没有,男性原本坚硬的耻毛被剔得一干二净,光秃秃的肉茎突兀挺立,让她呼吸停了叁分。 她的内心是划过耻意,花穴疯狂地蠕动,淫水潺潺,打湿身下的锦被。 萧戈看得一清二楚,却不点破,只是提醒道:“仔细再看看,还有惊喜。” 月初已经懒得管还有什么惊喜,只想快点找到东西让她高潮,消磨掉花露的药性,可是萧戈在身边,她根本不想如他心中所愿,只能掐了一下掌心,反手撑着白术肌肉紧绷的大腿,一手托起了白术沉甸甸的宝贝,那原本一弹一弹的肉茎此刻被她抓住,这时候她才看清楚萧戈所说的惊喜。 如果说实话,对于没有这种嗜好的她而言,实在不叫惊喜。 白术的肉茎内插着一根金簪子,也不算金簪,比女子头戴金簪细了一些,样式更简单,顶端只嵌着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红色的玉石,她伸手摸了一下红色的小玉石,须臾便识得那是极品的暖玉。 “这是什么东西?” 月初颦眉,伸手轻轻拨弄了两下,白术身体就紧绷起来,呼吸急速。 “这玩意教坊司说是叫什么尿棒,专门用来给男奴堵住他们身下这个不安的小孔,你要是喜欢可以抽出来看看,不过插进去的时候要小心些,毕竟他这根要是废了,你往后可有得难受。”萧戈说这话,手已经捏着红色的暖玉轻轻拉扯,白术直接没控制住,绷紧了腰腹想要弯腰缓解他下身剧烈的刺激,却被萧戈呵斥道,“不想要这根,你便动。” 白术咬紧牙关,任由萧戈从他尿道里缓缓抽出那根尿棒,他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这是月初第一次听见白术叫床的声音,性感得让人心血沸腾,她低头掩去眸色中的狰狞,虽然排斥着这种事情,却又对这种禁忌危险的性调教而蠢蠢欲动,跟着萧戈这些年,她早已经变了,有些时候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骨子里是不是和萧戈一样,有着变态的欲望。 如果白术真的属于她,离开楚州后,她便可以试上一试。 原本四处弥散着情欲味道的卧房忽然被扣响,窗外响起陌生的男音,谦卑恭敬:“世子爷,王爷急召。” 萧戈原本还悠闲的神色骤然一变,他抓起衣物套上后,对着外面命令道:“知道了。等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失去他支撑险些摔倒,又被白术托着半靠在怀中的月初,低头在她唇瓣上研磨几下,喘息道:“月初,记着我说的话,不论去哪,都把白术带上。人前他是你的侍卫,人后他是你的性奴,如何对他,掌控他的身体,按照册子上的来,不可放过任何一个步骤,若是他改日再进教坊司,这些都没做,怕是有无数苦头吃,莫要心软。” 月初冷冷看着他,体内药物汹涌,她掐着白术的腰肉,努力压下自己的喘息。 “我知道你现在还有意识,月初,此次一别,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你,等我从京城归来,便去青丘接你,到时我娶你为世子妃,可好?” 月初一言不发。 世子妃? 这辈子她都没想过。 怕也没有那个富贵命享受。 若能再活五年,她便是赚了。 一切她心中所思所想,萧戈全然不知。 那一日,他算尽人心算尽阴谋阳谋,却唯独算漏了自己的心。 多年以后,不堪回首,错失良人,登顶至尊之位,永享荣华,却再未开怀。 萧戈来得招摇,离去时却无声无息,月初被欲望吞食的最后一刻,依稀听见萧戈交代:“外面那随侍出了楚州便杀了,她于你,终究不是自己人。” 这一点自然不用萧戈提醒她也知道。 有梅是褚师朝缨的人,如今她兄长褚师朝缨被发落,留着有梅再也无用,这些年来她将她的消息秘密传给青丘,她一直装聋作哑,故作不知。 萧戈离开后屋内只剩她与白术,她的理智几经沉浮,在萧戈走后情潮汹涌,直接将白术按在榻上。 白术躺在锦被之上,黑色的眼睛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被药物和情欲折磨得几乎快要迷失的神情,看着那张让许多男人趋之若鹜的脸庞,他单手半扶着她的腰侧,感受到她的体重全部压在身上。 她的确是不良于行,就连大腿的力量也很弱,只能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白术。” “奴在。”白术乖巧地回答,让月初心尖颤了一下。 “你下面插着那东西多久了。”月初没忘刚刚那让她震撼的一幕,双乳挤压在他坚硬壮硕的胸膛之上,另一只手轻轻扣住那一手难以掌握的肉茎。 白术犹豫了一下,哑着嗓子难耐地说道:“大概有五个时辰。” “还能做吗?” 月初没有直接强硬地坐上去,她不懂那簪子插进去,男人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不影响,可以做的。” 他很想释放自己,入教坊司半年,每个月却只有数次释放的机会,这对于他有多痛苦,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一般内力越深厚的人,每个月溢精的次数会比常人更多,正常男人七天内会溢精两到叁次,他内里比一般人要深厚,七天内约有四五次溢精,相比较之下,他那根肉茎半年来饱受折磨却没有废掉,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主人,需要奴在上面吗?” 月初重重地喘息,几乎没有多余力气回答他的问题,一个正常人能饱受花露摧残半个时辰不高潮,没有濒死就是个奇迹了,她低头看了眼他星辰般的双眸,突然盖住他的唇瓣,两唇相贴,初次接触,两人的身体俱是僵住,月初抓紧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呢喃道:“我忍不住了。” 她光裸的身体在他身上磨蹭,白术眼底一片沉寂,看着身上发情的女人,双手微微用力将她抬高,便是跨坐在自己腰腹上:“主人和奴的第一次,主人在上好了。” 白术显得十分冷静,承受着她没有理智的胡乱啃咬,她下口不轻,在他脸上下巴上脖子上还有乳头上都留下了一道道淫靡的痕迹,白术被她毛躁的啃咬折腾得气喘吁吁,身体温度攀高,扣着她腰肢的大手也用上几分力气,他放平呼吸,看着跪在他腰腹上方的月初,她的花穴流出一股股的淫水,粘腻的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但是他依旧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凝视着已经被药物控制的女人:“主人,要进了。“ 他的话,她多半是没听见的,但月初十分配合地抬高臀部,他两指探了探花穴,已经松软一片,随后扯着一侧的阴唇,扶着自己尺寸骇人的阴茎抵在汁水横流的花穴入口,他的肉茎甫一贴在肉穴入口,便被她身下的小嘴吮吸住,白术看着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两片颜色有些深的阴唇被拉出来,他期待顶进去的感觉。 月初压下身体,但却直接滑开,白术的龟头和阴囊近乎一样大小,都是鸭蛋大小,想要推进去不容易,而且她菊穴还吞着一串玛瑙珠子,在外面摇摆的五颗珠子触感微凉,在白术大腿内侧和会阴菊穴的玉势手柄上来回晃动。 因为即将填进去的兴奋感,白术后臀忍不住夹紧始终没有拔出来的黑犀木玉势,他的后穴分泌出一层薄薄的肠液,被黑犀木吸收后胀大了几分,让他的括约肌变得越发紧张,白术努力忽略后穴比之前更饱胀的感觉,躺在月初身下呻吟了几声,聚精会神地朝着她花穴入口撞去。 硕大的龟头被小嘴吞下去一小半,白术两手钳住了她大腿腿根,猛然朝着两边掰开,重力作用之下花穴直接将龟头全部吞咽进去。 月初无意识地甩动长发,臻首乱动哭喊道:“太大了,出去。” “主人,主人别慌……” 白术被夹得生疼,身上的女人胡乱挣扎,他一手要扶着月初,避免她过于剧烈的挣扎让他已经嵌入肉穴口的阴茎被折断,一方面还要慌乱安抚,两人手忙脚乱之际,白术单手扶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被她狠狠的掐住,忽然一道陌生的挤压让他整个头皮发麻,直接就叫了出来。 与此同时叫出声的还有月初,她忽然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身下的人,尖叫出声。 两人手忙脚乱,他直接没有扶稳,而她又因为挣扎脱力,身体急速下坠,直接坐了下去,恐怖的肉茎被整根吞入小穴内,窒息的饱满让她嘴角流出一道涎水,而白术也入升天了一般,敏感的肉茎因挤压达到巅峰,但是却没有射出来,没有主人的命令,他想射也无比艰难,他的身体早已经习惯了被发号施令。 -- Ьǐяdsc.čǒм 第06章:情蛊 完全不匹配的尺寸,月初却吃下白术的肉茎,剧痛与酸爽同时袭击了她,一瞬间意识回笼,她低头看着自己深深钉在白术胯上的阴户,小腹异形凸起,是他肉柱的形状,她呆愣许久,穴内每一块软肉都在拼命挤压吮吸,即使两人没有摩擦动作,白术也快活几乎神魂出窍。 “白术。” 月初压低身体,下身两张小嘴全部被塞满,她红唇边被拉长的涎水显得魅惑诱人。 “主人,奴在。” 白术胸膛起伏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这一瞬间也没有那么抗拒。 “动一动。” 她低哑地要求,让他全身躁动。 月初彻底瘫软在他身上,白术本能地抽出再狠狠顶入,每一次拉扯都让月初完全迷失在欲海,花穴的水越流越多,穴口因吞下粗壮的阴茎绷得紧韧,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依靠身下两个洞活着的废物,但这种想法稍纵即逝,翻腾的快感很快将她不多的理智拍进深海,而她则继续在欲海中颠沛流离。 白术借着自己的双臂,还有腰胯的力量,朝着月初体内撞去,女人趴在他身上艰难喘息,但是壮硕的阴茎带来的快感与刺激也超乎寻常,重启了她过分难捱的记忆。一瞬间,她恍惚回到了一年前,在别院被萧戈的侍卫掰开双腿,扒开阴唇露出肉穴,原本私宴上的人兽血沸腾,垂涎着她破败的身体,酒过叁巡,客人离开后,她被架在萧戈桌案上,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萧戈亲手握着鼓锤抵在花穴上,无助和巨大的恐慌笼罩住她,但是她被堵住了嘴巴,只能亲眼看着他将那根巨物塞进身体里,花穴吞咽四五寸后便再难进一步,子宫口难以被如此粗的东西破开,所以已经有了醉意的萧戈将主意打到了她菊穴上。彼时,她的菊穴天天含着那根专门打造的黑犀木阳具,每次被拔出去的时候都疼痛万分,后庭每次都在撕裂的边缘。ъlρο1㈧.νì⒫(blpo18.vip) 萧戈松开手,沉木所做的鼓锤立刻从她花穴中掉了出去,穴口吞血一般红得吓人,犹似一张变形的嘴,吞吐着大量淫水,后穴的黑犀木被他勾住,一点点从肉洞扯出,菊穴胀裂让她痛苦呻吟,反倒让萧戈神情愉悦,抠挖了半晌,捡起地上被淫水打湿的鼓锤,抹上一瓶花露,直接推进她的菊穴,她连尖叫都做不到,只能涕泗横流祈求。 不过噩梦根本无法醒来,巨物被塞进去近六寸时,她瘫软在桌子上,进气多出气少,身体抽搐着,意识昏昏沉沉,萧戈满意又惊叹的声音或远或近的回响,他的四指插进花穴内,抠挖着她的甬道中所有的凸起,以致于她失禁尿在桌子上,打湿了他的衣摆,他狞笑着惩罚她,将拳头塞进花穴内,她直接昏了过去。 后来,醒来的时候,她被绑着刑架上,整个人倒挂在上面,双腿被分开,粗壮的鼓锤固定在她菊穴内岿然不动,花穴也被插进另一根鼓锤,只是长度略短,她被扒光绑在后院中,周围除了看守的侍卫,便是来来往往的侍女,她被碾碎所有的骄傲与尊严,成了他膝下的一条母狗。 那一刻她觉得就那样死去也很好。 也许是那半年她真的被折磨的太累了,一闭眼,便失去所有意识。 再醒来,她被送进了眠禅寺,身体渐渐开始恢复,身边只剩当年褚师朝缨送来的随侍有梅,萧戈一直拘着这名婢女,直到来了眠禅寺初见,这一待便是半年,日子过得安宁平和,虽不甘,却再无人折磨她。 直至萧戈又出现。 白术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因为性欲而绷紧的肌肉线条,显得十分性感,他原本冷静的双眸也染上漂亮的色彩,干净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一张唇一抬颚间风情万种,他的脸很好看,比萧戈要更英武,之前显得禁欲冷清,但却和她一样,拥有一具下流的身体,不可否认,这张脸她很喜欢。 萧戈找他做性奴,让他监视她,的确是件很聪明的事情,白术和太史津长得虽然不是很像,但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气质却惊人的相似,只是太史津从头到尾都是禁欲圣洁的,与她也早已关山迢递。 她,曾爱太史津入骨。 从未曾想,这般不如世俗的男人,会趁她之危,亲手挖去她的膝盖骨,只是为了怕她在送往萧国的路上逃跑。 她目光迷失,看着下身用力撞击自己的白术,右手捧起他的侧脸,眼角的泪水突然落下,左手猛然缠上白术的颈后,将他压在自己面前,咬住了他的唇瓣。 太史津…… 我就要回来了。 你,可准备好了? 白术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色,只能依稀感受到她身上矛盾又决绝的气息,每一次撞击他都可以将这个女人抛上云端,将她身下隐秘又禁忌之地破开,撕开她紧紧闭合的子宫口,牵引出无尽酥麻疼痛。她像一株藤蔓,攀附在他身上,两人各怀心思,却又一次次沉沦,一次次交欢。 白术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放纵欲望,看着怀中女子颠沛在情欲和痛苦中的眉眼,一向冷清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萧戈只说将他与褚师月初用蛊绑定在一起,他身上的是子蛊,褚师月初身上的是母蛊,他心底却清楚,这蛊虫绝非南疆子母蛊那么简单。他不知道萧戈想做什么,但他明白萧戈绝对不会放任褚师月初远离,萧戈对于褚师月初的控制欲已经达到病态的地步。 半年前,他被萧戈派往南疆求一种雌雄情蛊,据说那是南疆蛊王手中最神秘的蛊,是子母蛊,亦是雌雄情蛊。 雌蛊产下雄蛊,身中雄蛊之人会对身中雌蛊的人生死不离,毕生只对雌蛊动情,雌雄情蛊需要通过男女时常媾姌来达到一种平衡状态,交欢频率每月五次以上,否则雄蛊会啃食寄主内脏血肉,直至破体而出,雄蛊一旦破体而出,雌蛊也会暴动死亡,雌蛊寄体亦会身受重伤。 萧戈敢放褚师月初回青丘,多半是对于这从来无解的雌雄情蛊十分自信,将他安置在褚师月初身边,他为她性奴,一旦萧戈得到喘息之机,平复都府动荡局面,必然会再入青丘,利用雌雄情蛊让褚师月初乖顺回到他身边。 而他就是那个被献祭的寄体,需要承受雄蛊啃食之痛,还要一直活下去,因为萧戈不会让褚师月初死掉,那么种了雄蛊的他,必然也要活下去。 萧戈没有容人之量,绝不会允许不受控制的男人待在褚师月初身边,所以他只能作为性奴,一个工具人,才能安全活下来。 她是萧戈的金丝雀,而他却是这只金丝雀的玩具。 白术抓着月初的腿弯,他感觉自己快要高潮,抽动的时候越发凶猛,每一下都又狠又深,让月初唇角只能溢出破碎的呻吟,月初的双腿被推到胸前折迭成一个M形,嫩白的臀肉被白术耻骨撞击成一片绯红,男人的两颗卵囊也拍打着她的桃臀,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响声,到了紧要关头,白术忽然放慢速度,月初体内的药性被消磨掉大半,躺在他身下睁开眼睛,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对视。 “主人。” 白术犹豫了一下,俯身在她身上,单手撑在她脖子边,平缓自己的呼吸。 “你想说什么?” 月初没有之前那种矛盾的感觉,反倒是像他初次见到的那样,眼神冷寂。 “奴……快到了。” “嗯?”月初抓着他撑在脖颈边的手腕,胸口剧烈起伏,“然后呢?” “射不出来。” 白术脸色憋得通红,身为一个性奴本不该有羞耻心,但他毕竟和教坊司其他性奴不同,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射不出来,是一件极羞耻的事情。 -- 第07章:耕耘 月初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眼底诧异,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会射不出来?身体不行吗?”月初控制身下的肉穴吸紧了他的阴茎,能够清楚感觉到他阴茎的脉动,上面每一根血管的位置,清晰可见,应该不存在这种不行的问题。 白术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后,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双眼时已经摒弃了自己的羞耻心,“没有主人的命令,奴射不出来。” 月初彻底愣怔,白术看着神色诡异而又躺在他身下完全呆滞的月初,心底一角还是浮现了一丝急躁与危险,随即胎动臀部狠狠的撞击进她的甬道深处。 子宫口早已经被剧烈的冲撞顶的松软,破开她的子宫口也只是最后差最后一击而已。 月初被白术不满的宣泄撞击回神,她立刻左手扶住白术的肩膀,声音破碎道,“等等……” “即使奴不射,也能让主人高潮。” 白术没有停下来,之前的过程中,他已经送月初高潮了叁次,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在高潮的边缘,却又没办法射精。 “我不是……白术,你停下来。” 月初被他顶的语言都连贯不起来。 她看着他猩红的眼角,盖住他眼睛,抬头吻住他唇。 男人急促的呼吸与规律颤抖的肌肉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白术终于停了下来。 月初悄悄松了口气。 “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射出来?” “命令奴。” 白术似乎看到希望,拉下她的手,眼底闪过兴奋的光。 “告诉我,要下什么命令。” 月初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 “都可以,让奴能射的命令。” 白术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不同于之前的生硬与固执,这一次温柔了叁分,乖顺与温软德像小兽找到了依靠。 “奴需要射入主人子宫里。” 月初皱了皱眉,“为什么?” “世子给主人和奴种的蛊是南疆子母蛊,同时也是雌雄情蛊。”白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平息雌雄情蛊的躁动,需要含着雄蛊气息的精液停留在雌蛊寄主的体内。” 月初张了张嘴,随后闭上了眼睛。 “射进去吧。” 月初已经放弃了,她应该不会怀孕。 这两年萧戈玩弄她那么多次,甚至被他手下的侍卫强暴轮奸,也未曾怀孕。 她怀疑萧戈在她吃食中下了绝育药,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 白术得了回应,将她的腿弯挂在自己手臂上,狠狠的顶弄着。 他幽深的眸子里是深沉的欲望,抬手将她腿压在胸口,从上往下猛然插进去。 他的阴茎很长,直接破开小小的宫口,圆润的龟头带着湿腻的淫水卡在宫口处。 月初惊叫起来,脸色潮红,张着嘴大口呼吸。 白术的每一下都插进她的子宫里,又疼又激烈,但快感也汹涌。 宫口内温暖异常,比她的甬道更加舒服。 白术咬紧牙关,闷不吭声地耕耘。 他痴迷甬道尽头那个神奇的地方,那么深,那么热,那么紧…… “主人。” 白术绷紧腰腹的肌肉,后穴也收缩起来,前后同时要抵达高潮。 月初听到他嘶哑性感的叫声,明白他的意思,抬手挂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射出来吧。” 她的声音喑哑又娇媚,不自知的勾人。 白术像得了珍贵的宝物般,兴奋地压着她的双腿,低头与她的唇齿纠缠。 他的舌头钻进她的口中,横冲直撞,青涩而又让人欢喜。 而下身更是激烈地在她甬道和子宫内抖了两下。 小穴忽然紧咬,白术低吼一声,精关大开。 浓稠的,积累半月的浓精,尽数射进她胞宫。 太长时间不被允许射精,这一次白术射了很久。 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浇在子宫壁上,烫得月初只能发出嗯啊咿呀的叫声。 随后,她身体痉挛不止,子宫内倾泻出大量液体浇在他龟头。 敏感的龟头兴奋抖动,铃口忍不住一张一翕。 那是一种真正抵达交换巅峰的快感。 他,毕生第一次用阳具的性爱高峰。 她,毕生第一次无痛苦的性爱高潮。 月初双腿夹在白术的腰侧,瘫软在榻上,指尖都没力气再动一下。 白术也有些脱力,压在她的身上,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舌尖轻轻舔着她耳廓。 月初的身体偶尔会抽搐一下,整个人飘飘欲仙。 这次的体验,与以往她所厌恶的性爱完全不同。 白术的肉茎软了下来,却依旧塞在她体内。 高潮之后,纠缠在一起的四肢,让两人觉得有一种难言的温暖。 她下身肉穴水流成河,将锦被濡湿大半,但腹部却微微隆起,淫水和精液混在一起,极尽欢爱之后的美感。 月初被白术灵活的舌头舔着耳廓,后穴和肉穴都无意识收紧。 “主人还想再来一次吗?” 白术低沉的声音让月初放松戒备。 月初看着他的眼睛,长长吁出一口气。 身下偃旗息鼓的物什再度卷土重来,又硬又烫填塞满她的小穴。 她瞪大眼睛,白术将鼻尖在她脸上轻蹭,伸出舌尖舔着她唇角。 “主人不必惶恐,射过一次后,奴已经好多了。” “不用再射了吗?”月初心有些紧。 她的身体大不如前,没办法再次承受如同刚刚那般剧烈的欢爱,这会儿睁着眼睛已是疲惫不堪。 白术看着她:“以后再,主人承受不了。” 月初将上移的枕头拉回颈下,呼吸渐深,面上露出倦色。 白术将她头搁在自己肩臂上,低喃:“主人,白术送你去床上睡可好?” 月初没有回答,呼吸已渐渐趋于平稳。 她睡得很快,白术有些意外。 他看着被蹂躏成一团的锦被,从她又紧又热的洞穴里缓缓抽出硕大的阳具,大量淫水从两人交合部位涌出来。 有他浓精,也有她情动的淫水。 白术看着她狼藉的下身,还有不断流出的精液,微微皱眉。 他压低身体,再次将肿胀的肉茎填塞进她小穴内,就着插入的姿势,环抱着她的腰臀,光着脚踩在地上,一步步朝着里间走去。 每走一步,肉茎都会撞进宫口。 -- 第08章:如梦 月初一直昏睡,但甬道下意识收缩,白术觉醒的性器备受煎熬,将她抵在墙上缓慢又难耐地抽送。 他低头看睡得很沉的月初,凌乱的青丝散在他臂弯和她胸前。 她的头倚在自己肩上,安静,乖巧,又脆弱。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依旧稚嫩的女孩儿,却为无数人忌惮。 被青丘送入萧国第一年,她被送入都府,被皇族囚于卧柳楼。 表面是为质子,囚于都府高楼,实则是供贵族狭玩的妓子,每日承欢在不同恩客身下。 皇族忌惮她,所以在她被囚禁时,极尽所能的折辱。 为质第四年,他为暗线替世子入卧柳楼,与她接触。 萧戈承诺若她答应相助,谋定肃州,便想办法将她带离都府。 在他多次暗访后,加上都府时局变换,那些人折磨她的手段变本加厉,所以她松了口。 仅用了叁计,便让时局混乱复杂的肃州,落入世子手中。 萧世子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在私下觐见皇上时打了个赌。 之后,白月初被充军,入军营为妓叁月。 若是她能扛过叁月,便能随萧戈离开都府。 白月初恨萧戈入骨,也是从此开始。 他亲手将她压入军营,押着她张开腿被一个又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强奸,在她休息时清理上药,之后继续让她受辱。 为军妓叁月,几乎要了白月初的命,她的身体也从那时便不太好。 可是离开都府又如何,不过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 萧戈比之都府皇室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更为恶劣,将白月初囚在楚州,做了禁脔、性奴。 她比寻常人遭受的更多,不见当年意气风发,不见最初骄傲风华。 白术呼吸微沉,掐着她柔软的臀肉,鼻尖鬓角热出一层细汗,低头去吻她的眉心鼻梁和唇瓣。 昏沉的月初艰难睁开眼睛,蹭了蹭靠着的胸口。 她声音低哑又充满媚意:“怎么了?” “想要。” 白术克制地深吸口气,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廓和颈侧。 他转身坐在床沿,月初就着骑乘姿势,坐在他胯上。 月初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身体已经很疲惫,但看着白术眼底熊熊火焰,指尖抚在他胸前,勾到乳尖上金色的乳环。 “唔——”白术身体紧绷,压着她的腰往下沉。 他闭着眼睛,微微扬首发出低低喟叹,身体轻轻抽搐了两下。 “那你动,我想睡。”月初趴在他肩上,困倦地说道。 白术轻抚着她消瘦的脊背,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啄吻着她从唇到胸口的每一寸肌肤。 月初无意识地推拒了两下,无果,便抓着身下的床单,任由身上的男人狂热又暴烈地冲撞顶弄。 白术在疯狂中抵达巅峰,他的性器肿胀得比任何时候都大都粗。 但,还差一点点。 他厮磨着月初,低喃道:“月初,主人,让我射。” 月初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一遍又一遍响起他的声音,模糊又急切。 “让我射……” 月初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性感又色欲的唇,张口咬住他的鼻尖,指尖在他后臀腰窝轻轻拂过。 “乖,射。” 她带着淡淡的鼻音,抱紧了他的头。 白术身体剧烈颤抖,在她小穴内深深装了数十下,奉献出自己又烫又多的精液。 “唔——”月初低声叫起来,闭着眼睛按在小腹上,“好涨,弄出来。” 白术看着她绯红的脸,殷红的唇,平复下呼吸后,亲吻道:“不能,等明早。” 他抱着月初躺在床上,勾住被子盖住两人身体,嗅着枕上的木槿花香,跟着昏沉睡去。 空山院在眠禅寺最角落的地段,背靠天然的温泉眼。 眠禅寺本是楚怀王投建的寺庙,平日香火虽算不上鼎盛,但往来皆是名士贵人,寺庙中的壁画为之一绝,在楚州也算有口皆碑。 从月初住进空山院,禅房后大片竹林便不再许外人踏入。 故,后院一直人迹罕至。 不过空山院景致倒是极好。 应道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罄罄钟声,在余晖未除之际于山间回响,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白术微微颦眉,听着外面暮鼓之声,迷茫地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脑子还有些迟钝。 卧房后窗大开,窗外两树杏花飘摇,落英被拂进临窗桌案之上。 外面不远处是袅袅烟雾,腾腾热气。 白术隔窗看着外景,意识渐渐回笼,一点点记起午时发生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太过于安逸祥和,宛如做梦。 在这里,似乎远离了一切纷扰,只有远山,迷雾,暮鼓,晨钟,还有怀中纤细娇媚的身躯。 掌心裹覆的余温,让他有些不适,但内心却又贪恋这片刻安宁。 月初枕在他胸口,鸦色长发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精致小巧的五官再无冷清疏离之神。 脉脉温情,不过此时。 但是他明白,眼前一切皆是镜花水月。 一阵柔和的暖风吹进屋内,吹散袅袅沉香,也吹散了满屋麝香之气。 月初牵动臻首,合着眸子,将脸贴在他胸口,轻轻舒出一口气。 他原本偃旗息鼓的肉茎,此刻又开始躁动,直挺挺戳刺在她体内。 月初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才认出他是谁。 她张了张嘴,突然察觉到胸口有压迫感。 一只温热的大手裹着半乳,轻揉慢捻,技巧娴熟。 “你……” 月初刚说出一个字,胸口的手突然用力,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求主人再让白术射一次。” 月初深吸了口气,压住胸前作乱的大手,微微凝眉。 “让我休息一下,午饭本就没吃,这晚饭再不吃,我身体受不得。” 白术这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放缓动作抱紧她,低声道:“主人给白术些时间,稍微平复过后,白术去给你你去拿吃食。” 他眼中闪过犹疑,一手抓着她的手腕,紧紧地箍在怀中,指尖不经意贴在她脉搏之上。 这一探,让他大惊。 白月初的身体竟已呈现衰败之色! 她表面看起来只是些微孱弱,内里却已被掏空。 难怪两次激烈的性爱,便已承受不得。 这样下去,莫说安然无恙回到青丘,等萧世子去接她。 怕是出了楚州,便会每况愈下,根本到不了青丘。 -- Ⓑǐяdsc.čǒⓜ 第09章:精窍 月初能感受到他指腹的力量,眼底幽暗一片,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白术性感的锁骨上有不少齿痕,身上还有红艳艳的鞭痕和抓痕,硬朗冷峻的五官因为情欲而染上不自知的魅色,浑身充满凌虐的美感。 她平静下自己的心绪,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好了吗?” “怕是不能好了。” 白术没有松开她,在她花穴内抽动两下,将肉茎拔了出来。 他侧坐起身,掀开被子看着月初大开的双腿,将枕头垫在她臀下。 “下面需要堵上,精液会流出来。” “已经那么久了,还不能清理吗?” 月初秀眉轻折,下身若是堵着东西,会很不舒服。 “属下也不知要多久,但终归久些更好。” “主人身体承受不得太多雨露,做一次不易。” 白术长腿杵在地上,阴茎高高翘起,他全然不在意,起身朝着外室的软塌走去。 他抱了个箱子回来,挑出一根黑色玉势。 月初表情一紧,心底开始打退堂鼓。 那根便是萧戈所说,由机关师特意打造的。 白术坐在她身旁,拨开尚未闭合的肉穴,将那根仿男人阳具制作的黑色玉势含在口中舔湿,抵着她甬道入口缓缓送进去。 那阳具与他勃起时相差无二,因她身体有被扩张,这次吃下去没费多大力气。♭lρǒ1㈧.νì⒫(blpo18.vip) 穴口被堵住,月初身下再度饱胀,被白术搀扶着倚靠在床头。 白术清冷的眼神落在她泥泞的身下,问道:“主人是先洗浴,还是用晚膳?” 月初靠在身后的锦被上,重重喘了一口气,一手压在小腹上:“先吃饭吧,洗浴要去后面的温泉那边。” 白术看着裸身斜倚在床上的月初,不由自主地回味起那让他意识全部迷失的高潮,就连胯下的肉茎也应景地弹动两下,但情事的开始和结束都由不得他,只得将心底旖旎邪念压下,取了根新的尿棒递给月初。 月初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问:“这是做什么?” “请主人为奴放回去。” “这……就不用了吧?” 月初心下疑虑,这种东西能摘掉不是该开心吗? “请主人为奴才放回去吧,若是弃之不用,日后再扩张会疼痛万分,白术已经习惯,主人以后便懂。” 白术心底是复杂的,月初没有丝毫的调教经验,不比教坊司的那些嬷嬷教公老辣熟练,他却不能不提醒,哪怕尴尬羞愧。 因为根本没办法预计萧世子会何时出现,若是发现他不守规矩,怕会再被送入教坊司受罪。 那处是人间炼狱,他不想再入。 月初看着他平静的表情,确定他没说假话,垂眸盯着手中细长光滑的尿棒,将他手中软布拿过来,吩咐道:“你且拿些酒来,这般擦拭不干净,容易让你那处感染红肿。” 她与太史津相处多年,通晓几分医理,对于人体创口和器官的了解比旁人多叁分,男子那小解的器官本不该插东西,但落在这群人手里,身体便再也由不得自己,各处被开发调教,早就成了狭玩淫弄的乐子。 白术乖顺地取了坛烈酒,月初用酒擦拭细长的棍子后,轻轻招了招手:“你过来些。” “就这样在你硬着时插进去吗?” “是。”白术跪坐在床上,标准的调教姿势,根本无需人提醒。 月初摸了摸他摇头晃脑的肉茎,肉粉色的龟头精神抖擞,顶端小孔吐着清液,将整根都淋得油光水亮,她指尖轻轻摩挲两下,手下肉茎便又涨一分。 她瞥见他抿紧的唇角,狎谑道:“你这根东西长得颇为威武粗壮,与你这张端肃清冷的脸比起来,却又多了几分可爱贪心。” 白术即使不看,也知自己这淫荡的身子是何反应,听她这般狎昵调侃,脸上表情些许不自在,肉茎高高耸立,稍稍向前指向艳丽风情的女子,贪婪又难耐地吐出一大口浊液。 月初并未急着将簪子探入,手指抚上他滚烫淫乱的肉根,将他龟头上的清液慢慢涂抹在柱身,五指收拢握紧,上上下下滑动。 “唔——”白术身体紧绷,双手撑在身后,胯部往前送进她掌中。 许是身体已被调教开,他肉茎顶端的孔洞比平常男子略大,月初用拇指尖缓慢的钻着他那处,他张着嘴急促呼吸,胸肌紧实,大腿内侧和腹部的肌肉更是硬鼓鼓的,他想甩胯往她手里蹭,被她轻轻压住光洁的阴阜,快要压顶的欲望被生生扼住。 “别动,易伤。” 月初稳住他茎身,缓慢地将簪子在肉孔前段试探性地反复插入,他闭上眼睛,忍得浑身是汗,咬紧唇不敢稍动,只能在这反复的折磨和快感中喘息,再喘息。 簪子进入的长度越来越深,他已控制不住低吟和嘶吼,压抑低沉的男音在安静宅院内时急时缓地响起,让人欲罢不能。 “嗯哼——” 月初被他性感的呻吟扰得有点分神,但下手依旧沉稳小心,在白术身体后仰,几乎要倒在床榻上时,尿棒终于全部进去。 白术身后的床单已被拧皱,瘫倒在床上两腿大张,向半空中高高顶胯,抵达高潮,被堵住的发泄口再难溢出精液,只能汗流浃背地嘤咛,那双沉静又冷清的眼睛被魅色所覆,极尽旖旎色欲。 月初浅叹:“这活计委实难了些。” 白术说不出来话,难堪地翻身面向床内侧。 月初看着他微红的脖颈和耳廓,还有抽搐不止的腿根,以及一片泥泞的臀部,心下了然,但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一下他。 白术应该不是专门侍弄贵胄的性奴,他有自尊和想法,虽然身体已被驯服,但人格并未被摧毁,这应该也是萧戈要求的,如果他失去自己的意志,那么就胜任不了替萧戈监视她的任务。 他缓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气息和心态已经彻底调整好,下床将丢在地上的外衫套上,面上媚态极妍,但又糅杂几分冷厉肃然,没敢正眼看她,俯身行礼道:“多谢主人为奴才堵上精窍,方才奴才情难自已……” “行了,把亵裤穿上,去取些膳食过来吧。”月初也不想难为他,白术身强体壮,正值精力旺盛之期,别说一夜两次,荒唐些一夜四五次也是坚持得了的,反倒是她身体衰败,受不得累,也忍不了饿。 “有梅那边,让她今日不必过来了。” -- 第10章:沐浴 白术去小厨房准备膳食,待他离开后,月初一扫惫懒虚弱之态,抚弄着手腕上的青镯。 她按下手镯内侧暗扣,一根极细的银针射向房梁,将房梁上一小摞书信拽下来,拧眉看着陈旧的信封,将目光落在熄灭的烛台上。 这些信件不易再留下,白术是个暗卫,经常藏身的地方就在屋顶房梁之上,难保他不会发现这些。 焚烧书信会有浓烟,已引起注意,宅院内除了小厨房,再无可焚火之地。 月初借着手臂的力道,披了件衣裳坐上轮椅,朝着后院而去。 后院有温泉,只能用水来浸毁水墨,然后用土掩埋。 很快,她就重新躺回床榻上,拉起锦被盖住身体,疲惫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将指尖的细土扫掉,毁灭最后一丝痕迹。 白术回来时提着食盒,是清淡的两碗素面,唯一的荤腥,是碗里卧着的两个鸡蛋。 他服侍月初起身,将她凌乱的长发用发带绑在身后,替她系好衣服的袍带,将她安置在轮椅上时,眼帘下垂遮住眼底的神采,视线集中在轮椅上。 轮子上有很细的尘泥,黑色的,这是他离开前不曾有的。 月初微微勾唇,不在意他发现轮子的泥土,自己推着轮椅到桌边,将卧了鸡蛋的面挪到面前,挑了一个鸡蛋放在另一只碗里,低头认真地吃面。 白术回身发现她已在用膳,视线落在后门处,幕帘外的门是开着的,幕帘也半卷着,洞开的窗台边摆着一张黄花梨木桌,桌柱上是不算精美的雕螭图,桌上一对梅瓶里插着几枝灼灼的桃花。 月初停箸看向他:“你不吃吗?” 白术走到桌边看着碗里的鸡蛋,想要端起碗筷去外间,却被她薅住袖口。 “坐这儿,陪我吃饭。”月初不松手,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 白术踟蹰片刻在她身边坐下,落座时身体不自在地动了动,面色有只露出些微异样。 “怎么了?”月初收回手,目光停在他腰侧。 白术绷着脸,垂首道:“无事。” 他旱道中还填塞着粗大的玉势,就这么直接坐在凳子上,本卡在外面的柄部也被推得更深,自然有些坐不住。 准确说,他已许久没这样坐过,多是跪姿,躺着,趴着,或跪坐,忘记考虑后庭之物尚在,是万不该这般坐下的。 月初见他不肯说,握着长箸表情僵硬,身体微微前倾,缓缓移开了目光,低头继续用膳。 她进食安静又雅致,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即使身为阶下囚多年,也还保留着几分贵族的习惯。白术坐在她身边拘束,平时都是风卷残云,此刻却挑着面慢慢嗦着,精神和身体紧绷,如坐针毡。 “面是你做的?”月初吃完后才开口问。 有梅做的饭菜其实并不好吃,味道总是偏甜辣,可是她很讨厌甜食,糕点也只是饿极了,才会勉强自己吃几块果腹。 白术将剩下的面叁两口吃完,点了点头。 月初抬眉问道:“有梅人呢?” 白术摇头:“不知,奴才出去时并未遇到。”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月初轻声道,语气也不重,偏偏让白术背后发毛,总感觉她话里藏着绵密的杀意。 月初吃完饭便困觉得厉害,白术将碗筷收拾后,抱着她去了空山院后面的温泉池,下水没到一炷香时间,她已经伏趴在温泉石边睡着。 白术慢慢游到她身边,确认她的气息绵长又轻缓,才稍稍放松神经趴在石头边,伸手去碰后庭玉势的柄端,如玉的容颜因热气和体内未散尽的药性涨红,本想张口呻吟,却又顾忌身边安睡的女子,只能咬住衣袍,左手伸到两腿间去拔那根东西。 “嗬——”他闭上眼睛,额角青筋鼓起,但听“啵”的一声响,一根通体漆黑,如女子手臂粗的木制淫具滚落在石板上。 院子里吹过凉风,他身上热汗凉却,睁开眼睛时刚好撞在身边女子眼底,院子里是逸散的晚梅冷香,和杂乱的桃花香味,此外还有花露和春情顶级春药的特有的香气。 白术退回水池内,将身体匿在乳白色的热汤里,没有闭合的旱道被热度惊人的温泉水灌入,他眼神浮动,嗓子里发出很轻的吟鸣。 月初枕在手臂上,眼神波澜不惊,看着他的时候不淫不邪,无悲无喜,犹似在看他,又好似要透过他看见另一个人。 月初淡淡地问道:“萧戈可有与你说过,何时送我离开楚州?” 白术愣怔了一会儿:“世子未与奴才明说。” “那就是有过暗示了。”月初慢慢坐直身体,沉静地望着他,“什么时候?” 白术垂首道:“奴才不敢妄自揣度世子心思。” 月初抓住他手臂往身边扯,但白术身体太稳,反倒是她在水里晃了两下,差点整个人溺在水里。白术立刻将她卷进怀里,让她稳坐在自己腿上。 “主人小心。”白术虚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指腹擦过细腻如凝脂的肌肤时,有一点点心猿意马,但很快就稳住神思。 月初也不再追问,十年她都忍过来了,再多等一些时日又何妨。 她眉眼冷厌,将头枕在他肩上,道:“帮我清洗,私处的精液也抠出来。” 白术垂眸看着她漂亮的肩窝和削肩,低低应了一声,分开她的腿触到她身下幽密之地,将那根玩具缓缓拔出,听着她在自己颈边如山间灵鸟般嘤咛,下意识去捕捉她脸上动人的媚态。 月初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口,张着红唇气吐如兰,眼尾眉梢都是漂亮的绯色,那双眸子此刻似乎能蓄出一潭水,盈盈波光动人心神。 “别揉那里……”月初气息不稳,掀开眼皮对准他视线。 白术的手停下:“哪里?” 他的表情一丝破绽都没有,但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刚才指尖一直捻着红肿的阴蒂,此刻贴在上面又一动不动。 她抬头迎上他的唇,低喃道:“温柔一点儿,小白。” 白术眼波微动,低头谦恭地迎合着她的吻,粗粝的中指插进松软的小穴内,时轻时重地扣弄着,然后在她完全没察觉时,加入一根又一根手指。 月初没再跟他做,清理过后就靠着他身体睡死。 白术将人送回卧房,又将温泉边那两根淫具洗干净装回箱子里。 他在小榻上铺好寝被,把床头那根白玉做得假阳具立在床上,蹲坐在上方,对准旱道艰难地推进体内。 “呼——”白术吁出一口浊气,刚穿上亵裤,就听到窗外有动静,抓起长袍立时扑出去。 -- 第11章:兄妹 追了一炷香的工夫,他从树梢上稳稳落下,立刻上前跪在了身穿锦袍的男人面前。 “世子。” 萧戈转着手里的折扇,看着他不整的衣衫,笑道:“还记得你的任务吗?” “属下谨记世子命令。” 萧戈用扇子挑开他的腰带,看着他胸口和背上新添的抓痕和牙印,指尖慢慢擦过他的伤痕:“她的滋味好吗?” 白术低头不敢言。 萧戈轻嗤一声,绕后两步摇着折扇,看着远处掩映在青木百花间的小宅院,静默许久后,徐徐说道:“白术,我是最信任你的。” “属下定不会辜负世子的信任。” 萧戈摇了摇头:“对她好一点儿,她想对你做什么,依着她就好。” 白术不解地看着他。 萧戈不意外,回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守着她吗?” 白术摇头不语,萧戈的心思不可猜度。 所有人都说萧戈爱白月初,可是也是他亲手促成了白月初沦为军妓的命运。 萧戈一直说,这世上只有他白术是最可信任的,可是他转头就让他去了教坊司,脱下衣服,扔掉自尊和脸面,把屁股抬起来给那些人狭玩调教。 在萧戈身边那么久,他永远无法预测,下一秒这个男人会做什么。 “白术,她是本世子的妹妹啊,亲妹妹。”萧戈笑得温柔又残忍,折扇尖挑起白术下颚,俯身盯着他的双眼,“我和她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的母亲曾入我朝为细作,生下我后又将我抛却。” 萧戈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这事,他父亲怀海王对王妃一事也是叁缄其口,所有人都知道他萧戈是世子,可怀海王府却从来没有王妃,即使那个女人离开以后,他父亲也再未娶妻。 他和白月初是两个极端,他是利益与阴谋的产物,而白月初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白术瞳孔微缩,压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下,思绪复杂。 “本世子知道,王府的人都说我是个怪物,残忍嗜血,阴狠毒辣。”萧戈轻笑,眼底是毫不在意的狂放,“可是那又如何?本世子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我将你安排在她身边,你就要替本世子守好她。” 白术低头表心:“属下定不负世子所托。” “在她离开萧国前,你带她回一趟王府。”萧戈道。 白术应诺,萧戈立在林间,淡漠的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怀和肩胛上:“你自己也做好准备,回王府后你和她要进一次教坊司。” 白术身体轻轻抖了一下,萧戈见状,问道:“怎么?怕了?” “属下不敢。” 萧戈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解开他的腰带,将他亵裤退下,站在他身后轻抚他的臀部,指尖慢慢滑过股沟,落在他含着玉石的旱道入口处。 白术身体微微颤抖,萧戈伸手拧着他的乳头,低语道:“怕,也得去。” 白术垂首,握紧了拳头。 “你是我的人,她不会那么轻易接纳你。”萧戈语气轻缓地说道,“你只有在她面前凄惨一些,才能博她一点点同情。” “白姑娘心思深沉,戒心慎重,恐不会轻易相信属下。” 白术声音有一点点虚,萧戈的手轻的像羽毛,撩拨着他的身体,他虽不自在,但身体已习惯抚慰,已有兴奋的趋势。 萧戈:“无妨,我也没指望这一次她就能信你。她比你所知的,更冷静,更睿智,心性也更坚定。寻常女子别说是在萧国为质十年,就太史津和褚师那手段,怕是都熬不过,早就意志崩溃,香消玉殒。” “可她不一样,她能屈能伸,隐忍深沉。她在萧国都府为妓,受尽羞辱却从未愤懑大骂,甚至一字不发;最终,她等来了与我的交易,在知道入军营为军妓时,虽愤怒,但依旧没有反抗……” “寻常人做不到这点。”萧戈右手贴着白术硬邦邦的小腹,摸到他翘起的势峰,淡笑道,“白术,换做是你,你做得到吗?” 白术呼吸微窒,低头看着落在自己性器上的手,摇头:“做不到。” 如果换做他,一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看,你都做不到,她却能做到,你说她这个人得有多恐怖。”萧戈反手将白术压在树上,两人面对面贴近,“可是我这些年也没有完全放任她,她虽心性坚定,但对教坊司和我有一定的恐惧,若是你也受过和她一样的苦难,她对你真能毫无半分隐忍?” 白术明白了,萧戈是想当着白月初的面虐他,以换取白月初微薄的同情,甚至营造一种他可以为白月初所劝反的可能性,这样他就可以更好的待在白月初身边,即使有一点点问题,她也不会随意将他处置。 “雌雄情蛊并非你保命符。”萧戈捏着他两枚玉囊,语气温和地笑道,“毕竟青丘还有个太史津,这情蛊并非完全无解。” “白月初肯定是恨太史津的,但她是个格局极大的人,对萧国更恨一点,还是对青丘更恨一点,我们谁也不清楚。但她是青丘之人,叛国,这十年她都没做,我不觉得她肯给我谋夺青丘的机会。” “一旦她决定摒弃前嫌仇恨,和太史津联手,别说楚州肃州有麻烦,到时候整个萧国危矣。” 萧戈看着白术眼中翻着水润,爱抚着他的侧脸:“你有条件,也有资本能博得她怜爱,只要她爱上你,你也得爱着她,你的性命在青丘境内便可无恙。” “但你要始终谨记,萧国才是你的故土,若是你迷失了本心,放任她与太史津合作,到时候萧国狼烟四起,你的亲人朋友和兄弟都会沦陷在战火中,你在乎的人会接连死去,失去了后盾的你,只会成为她的侍君,甚至是真正以色侍人的性奴……” “嗯唔——”白术眉头深深折起,身体紧紧地弓着,双手扶住萧戈的手臂,满脸通红地看着萧戈,他的两腿颤抖不止,肉茎在萧戈手里一跳一跳,疯狂地想要射精,但根本无从倾泻。 “忍一忍,射多了伤身。”萧戈看他倒在自己怀里,慢慢替他拢上长袍,“到时候在教坊司如何表现,你该知道吧?” 白术借力靠在他怀里,点头喘息着道:“属下明白。” 白术彻底平复情欲回到院内时,月初依旧在休息,好似完全没发现他离开过,但白术不敢轻忽大意,在她醒来后转述,萧戈两日后要他们回一趟王府,之后便可离开楚州。 月初面色沉重地坐在房间内,思考良久,最终答应随他去怀海王府。 -- Ьǐяdsc.čǒм 第12章:左风 为了方便出行,白术出门前换了根小了一圈的玉势,下山的路很难走,白术抱着月初在山林里飞快地穿行。 山下有专门负责接送的马车,一上马车月初的身体就紧绷起来。 白术靠坐在一边,神色如常,寡言少语。 月初挑开车帘看着街道上穿流的行人商贩,神色有些恍然,这十年她辗转在无数男人身下,从未好好看过萧国这河山一眼,可她生来的使命的便是守护这朗朗乾坤,芸芸众生。 这十年,前几年她充满仇恨,恨梁帝、恨太史津、恨褚师朝缨、恨小皇帝萧镇宗、恨萧戈……她本无罪,奈何成为这些人博弈的工具,从棋子沦为弃子。 后来在折磨和羞辱中,她的心情却逐渐趋于平和,开始思考破局之法,不再憎恨与怨怼,因为她曾倚重的情感皆化作利刃,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疤,也开始真正正视自己的能力,她天赋虽高,但在算计人心上终是不低这些老辣的阴谋家。 她只有隐忍,让自己的威胁不断减弱。 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将父亲曾经培植的党羽全部剪除。 她在这些人眼里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威胁性已不足从前。 这个局,从十年前就开始布置,直到今天才看到效果。 可是还不能放松,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再错。 ……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王府,教坊司在王府最北侧深处,独立的一座庭院。ъlρο1㈧.νì⒫(blpo18.vip) 怀海王建府时,还没有那座院子,后来淮海王府扩建,将北侧的两套民宅买下来,重新督造修建,改成了今日的教坊司。 教坊司起先只是训练舞姬琴奴,后萧国刮起淫糜之风,先帝好龙阳,贵胄贵女纷纷效仿,都府开始盛行养男宠,怀海王为固宠,每年都会给先帝进贡一批姿色绝佳的男子,这些男子在入宫前会先进行调教,由此教坊司便成为了专门调教男宠男侍性奴之地。 先帝薨逝后,之前送入宫中的男宠悉数被关入皇陵陪葬,在幽闭的皇陵中活活闷死。 新帝登基后,风气不改。 小皇帝萧镇宗是个不挑嘴的,男女皆好,由此萧国风气越发污浊,但无人敢谏言革除旧弊,萧国如今从上到下皆是如此,风气不正,大街上也随处可见龙阳之好交颈耳语,形容暧昧。左风以成萧国特色,就连萧戈也不可避免,男色女色皆染。 王府前院的奴仆尚且衣着正常,形貌端正,规矩极好;进入教坊司后,其内男女皆有悖廉耻,衣不蔽体,行为放荡。 白术抱着月初从马车上下来,目不斜视地将她放在轮椅上后,熟练地走到不远处的露天净房,将身上黑色长袍和亵裤全部脱下,迭好放在挂着吊牌的架子上,跪趴在一张光洁圆滑的青石板上,翘起臀部,垂首咬紧了牙关。 月初微微垂眸,握紧了拳头。 萧戈果然是萧戈,离开前还想再警告她一次,给她下马威。 站在一旁的男侍抽出白术体内的玉势,将一截细竹管慢慢推进尚未闭合的菊穴,竹管另一端连着是牛皮水囊,男侍将水囊里的东西全部挤压进白术菊穴内,然后将竹管拔出,用一小节木塞将菊眼堵住。 萧戈大汗淋漓,一手捧着腹部,满脸涨红,额角青筋毕现,他的腹部涨得很大,水囊里的东西分量不少,全部灌进去后,已经在他承受极限。男侍将从他体内取出的玉势洗干净,擦干后放在架子上,示意他可以离开。 白术缓慢起身,步履艰难地走到月初身边,扶着轮椅轻轻喘着气。 月初垂首低声问道:“你在教坊司,一直如此?” 白术颔首:“是。” 他现在不太想说话,每次灌肠他都很不舒服,而且用量一次比一次多,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涨破,可是依旧不敢违背指令。 两个身姿柔软的男子迎面走来,在他们面前福身,道:“白姑娘,世子已经安排好了,你们随奴才来吧。” 两个男子身上披着一件轻薄的白纱,腰间都系着红绳和流苏,白纱根本不蔽体,可以完全看清两人的身姿和身上奇奇怪怪的配饰,脖子上系着吊牌,手腕上系着黄色的缎带,胸口的茱萸又红又大,穿着两颗小巧的白玉铃。 下半身和白术差不多,耻丘处的毛发全部被剃尽,不过玉茎上被绑着贞操带,无法勃起,顶端穿着一颗金铃,两颗圆润漂亮的玉袋也被贞操带勒着,形状很漂亮,手法很专业,小腹也微微鼓起,如同有孕叁月。 两人行走间没有丝毫异样,不似白术走在后面推着轮椅,步伐比刚才快了不少,但表情也比刚才更痛苦。 两名男侍介绍道:“白姑娘,奴才叫嘉贞,他叫嘉昃,有事唤奴才们即可。” 这两人都不认识白月初,白术也没见过,教坊司人不少,他被调教的时候都在屋内,认识的人很少。 嘉贞和嘉昃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子外是条幽径,栽种着成片的茂竹,将这方院子与前面隔开。 嘉贞将门推开,几人进入后,他又将院门合上。 刚进院子,月初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声和喘息声,院子里摆放着各种调教工具,叫的最惨烈的是脖子被拴在木桩上的一个青年,全身被束缚着,跪趴在地上嘴里咬着绳子,哭得凄厉又恐惧,身后是一只黑色的大狗,伏趴在他背上,亢奋地将性器在他菊穴内戳刺。 “这个奴隶今日送去服侍刘府二公子,咬伤了那位主儿,正在挨罚。”嘉昃解释道,“总管说了,他要在这儿被院子里的狗上个遍,不结束不准停。” 月初收回视线,对白术道:“走吧。” 嘉昃垂首禁言,嘉贞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房子内,屋内开着不少高窗,光线很强,视野也很清楚。 萧戈坐在小榻上正煮着茶,小炉子里火势旺盛,看到他们进来,微微颔首笑了笑,对月初招手道:“过来坐。” 白术送她过去,抱她坐在榻上。 萧戈给月初斟了杯茶水,徐徐说道:“你这是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进教坊司吧?” 月初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抿唇不语,环顾了房内一周,很快收回视线。 “打算怎么折磨我?”月初并不害怕,她对这些有心理准备。 萧戈摇了摇头:“这次不是你,白术刚给你,你也没接触过这些,让这里的教公给你示范示范,如何管好一个性奴,尤其是男性奴。很有意思的,好好学。” 题外话:把萧戈这个大变态,改成了个双。 -- 第13章:困局 月初心理不适,但面上四平八稳,若有所思地看向全裸的白术,一个屋子里七八个人却并不显逼仄,嘉昃和嘉贞进门后便伏跪在两个教公身边,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白术缓缓跪在榻前,以同样的姿势将臀部翘起,圆润又挺翘的臀瓣在屋内的光线下显得色泽干净漂亮,他是背对着月初和萧戈的,两人能将他紧闭的菊穴看得清清楚楚,水润清亮,淡粉色,如一朵在晨间初绽的雏菊。 平日里寡言无声挺拔清俊的侍卫,此刻颔首低眉露阴求怜,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开,一对滚圆硕大的玉袋在腿间轻摇慢晃,菊眼与玉袋间的会阴穿着金环玉珠,说得淫糜风流一些,当是细蕊初绽漫清露,滚石独倚砥柱峰,春情叁月关不住,杏雨摇落半江红。 教公挥着又细又长的鞭子落在他背后和腰臀,每一次落下他的身体都会轻轻一颤,腿间的玉袋和半硬的势峰便高高一甩又重重落下,如此往复,白术已如山林雌兽难耐吟动。 萧戈单手托腮,徐徐解释道:“这落鞭颇有技巧,落下时痛感清晰却不留痕,节奏时急时缓,让摇尾求怜的奴儿没办法预测落下的时机,还有啊,这鞭子越细,打得时候就越疼,可是同样的,抽在他们身上某些有趣的位置,身体便会越发淫荡,汁水横流情欲难耐。” 月初低头端起茶盏的手顿住,看着沉沉浮浮的茶水,拧眉没动,之后又缓缓放下。 萧戈挑起眉梢:“怎么?担心我下药?” “教坊司的东西,还有不掺药的?”月初反问道。 萧戈颔首低笑不语,半晌过后只是虚虚地笑了声:“你猜。” 猜是不可能猜的,好端端个人去揣摩只禽兽的心思,那绝对吃饱了撑的。 “唔——” 白术粉面含春,眼里揉着水光,没忍住低声咽唔着摆臀送腰,抬头望着停手的教公,他现在已慢慢进入状态,之前浣肠的液体里也掺着催情的药,此刻开始发作,紧闭的菊眼也不再那么老实,开始一张一翕往外冒着一小股一小股清水。 萧戈偏头看向月初,问道:“你先想看他前面还是后面?” 月初瞟了眼眸子湿漉漉的白术,摇了摇头:“你不是早就安排,何必过问我?” “想看看你喜欢他前面还是后面。我觉得你应当是喜欢他后面的,男人前面那东西你见得多,倒是后面旱道是个新奇之处,在白术之前你应该从未碰过。” 萧戈说得没错,她的确没弄过男人的后庭,倒是自己花穴和后庭不知被多少人插过舔弄过,她本是极厌恶男人进她后面,但萧戈酷爱入她后庭,那里被调教了很多次,如今已能轻易接纳大小尺寸的东西,可是这些她都不太愿去回想。 “男人与女人总归是不同。”萧戈下榻后走到白术身边,手掌揉捏着半边臀肉,指头划过那枚含羞带怯的菊眼,解说着,“女人后庭其实被开拓也得不到什么快乐,只是有充实感;反倒是男人这处密地,里面有个小机关,碰到便会兴奋起来……” “你要不要来试试?” 月初抿唇不语,直直看着萧戈:“你想做什么便做,我腿脚不便,不想动。” 萧戈嗤笑一声后轻合掌,叁名身强体壮的侍卫便陆续走进屋内,白术看到叁人的时候下意识地僵住身体,叁人也略有迟疑,尴尬地看着地上的白术,不过全都慑于萧戈的存在,恭敬地俯身行礼:“见过世子。” “衣服都脱了,过来。” 白术脸上有些惊恐,甚至有抗拒之色,被萧戈一巴掌抽在臀上,屋内只听见一声很响的巴掌,白术眼眶通红低头咬紧牙关不敢再动,月初将目光移过去,思虑了片刻还是没有开口。 萧戈想做什么她很清楚,对白术她不该有同情之心,也不该被萧戈布控的陷阱掐住,一旦她开口替白术说话,后面只会一点点陷入这个泥淖中,万劫不复。白术是很可怜,好好一个王府侍卫首领因无妄之灾沦为胯下之物,被锁住男人应有的权利,被他人支配身体快感,成了他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这一切的根源在她,也在萧戈。 她手指轻轻趟过桌面,看着桌角雕刻的月枝星藤纹绘,克制住开口的欲望,犹如一个局外人漠然地旁观眼前荒唐。 教公搬来一张一尺二高的竹榻,白术按照指示爬上竹榻,长发被全部束起露出端方俊雅的轮廓,他躺在竹榻上被教公揉捏着两枚玉卵,弓起臻首四肢颤动,在教公熟练又娴熟的技巧下呻吟低喊,胯下六寸势峰彻底勃起,高高挺立在光洁的腹股沟之上,朱峰顶上赤霞珠乱颤,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吸一放,腹肌阴影时深时浅。 “嗯哈——” 白术双手抓着竹榻两侧闭着眼难堪地淫叫,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又放松,如此反复,整个胸膛都慢慢变成赤红色,胸前茱萸颜色更甚,被拆去之前白玉乳环,又戴上一对球形铜铃,铜铃声音清越悠扬,小小铃铛上是精细的春宫图,一个上描观音坐莲,一个细琢蟾蜍滑石,这般精湛雕工全都浪费在花间淫事之上,管窥蠡测,可见萧国当下风气。 “这身子可真淫荡,比罗帷之下花翻露蒂窦小含泉的客妓还要软还要媚,轻轻一碰就能出水,倒是不枉罗教公好一番调教。” 一旁的教公见状不仅凝眸惊叹,白术闻言更是羞愧,这催情之药可随意拨动情欲之弦,非他之意志可控,身前教公五指轻拢慢捻揉搓捏拔,搅皱他一池春水,又掀起滔滔欲海之宫商。 玉茎胀大弹跳,精关即将失守,教公见状狠掐他根部,一手按住险些被射出的尿棒,低头轻笑道:“白公子身子敏感,易把持不住匆匆交出阳精,这可是绝对不行的,按照白公子这情动的次数,一回调教没做完便会透支精元,极其伤身。” 白术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眼里通红含泪,扭头看向稳坐如磐石的白月初,忍不住张口想叫她,但看着她清矍漠然的面孔,冲到口边的求助与渴望又及时被扼住。她不会帮自己,她那么聪明从一开始就明白世子之意,怎会舍身入这困局。 “啊……不,不……”白术忽然痛苦地叫喊起来,教公猛然抽掉他玉茎里的尿棒,刺激和疼痛还有密集的快感几乎直达顶峰,白浊在收紧的掌心甩出很长一串,他大张着双腿哭着不断收紧小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 第14章:辛辣 玉茎依旧硬挺,处在随时崩溃的边缘,教公一手捏着他的命根子,让另一人用早就准备好的缎带将茎身和玉袋下方紧扎,这样一来射精便极为不易,绳子不解开精液便出不来。 萧戈摸着白术汗湿的额角,解开衣袍将半硬的茎身贴近他嘴边,手掌轻轻抚弄着他的颅顶,低声命令道:“好好舔,听罗教公说你口舌不错,做得好有赏。” 白术疲惫地引颈张唇,一手扶着他的根部,将大半淫根含入唇中,吸吮舔含吻叼吞咂,将半年内在教坊司所学全部都用上。 吹箫之技需长期练习,他舔破过无数樱桃,也含过无数玉势男根,甚至被拉去专门给刚入教坊司的女子舔阴,凡错一分便会被罚,久而久之便学到了精髓,能快速将男人含硬,也能让女子春潮泛滥。 萧戈有些诧异白术口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下颚,被舔得太舒服时便会情不自禁地扯着他鸽乳上铜铃,白术不得不忍受鸽乳疼痛,还要避免牙齿磕到口中不断胀大的柱身,萧戈勃起后长度惊人,不可能完全进入嘴中,深喉的时候他的手还卡在根部,避免全部撞进喉内。 两个侍卫已经按照教公的要求,将白术双腿分开折起压在身体两侧,此刻正深喉的白术立刻察觉到腿间的危险,但他没有反抗的机会,不断流着水的菊眼此刻已经泛滥成灾,一直候在边上的第叁个侍卫在教公的催促下吞下春情,扶着炙热坚挺的淫根站在他腿间,在柔软的菊眼蹭了两下,就猛然顶了进去。 白术双目圆睁剧烈地呜咽悲鸣,他感觉肚子要破了,里面还有浣肠的水液,那根烙铁般的男根进入的一瞬间,将所有的液体都往深处推挤,他眼尾红红一片,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耳边滚入蝉鬓。 月初已经有些看不下去,白术的情况比她预期的还要惨,她明白他不是那种完全被驯服的性奴,有自己的思想和态度,不会完全被身体支配头脑,这也就意味着这些人侵犯他时,他是痛苦的,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这世上还有人能和她一样,将这所有苦痛和暴戾都忍下来么?或许有,但万中无一,白术不该承受这些,可是他偏偏正在遭受这一切。 萧戈将坚挺的性器从他喉中抽走,看着他嘴角流着口水,低笑道:“你已是月初的性奴,但如今身上还没烙下她的印记,走之前还是要穿上只属于她的环,从此后一辈子都做她的奴。” 白术身体颤抖不止,双手忍不住去碰自己胀大的玉茎和鼓胀的腹部,哭着求饶道:“世子,求你……求你让属下,唔嗬——” “让你做什么?”萧戈低头听他含糊不清地呢喃。 白术眼里根本止不住眼泪,后面也快含不住了,只能反复求饶,萧戈怜惜地摸着他的脸,看向一直端坐在原地的月初:“你的主人是她,想做什么求她才行,只要她发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月初捏着杯子眼里藏不住冷意,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白术投过来的目光委屈又凄苦,不断地张合着唇齿求她。 “够了。”月初将杯子里的茶水泼向小泥炉,反手将茶杯倒扣在矮桌桌面,神色变得格外冷倦莫测,“你折磨他有什么意思?若是想博我垂怜,那是你们赢了。当初以我为质换两国边关停战十年,如今十年已过,我是生是死已不再重要,你不想放我回去便罢,就算病死老死在楚州,我绝无一句怨言,青丘也绝不会找借口再与萧国另起兵戎。他日两国兵戎相见,我也再不能左右时局,你何苦逼我如此?” “就算你用他博我同情又如何,我十年前便说过,我白月初绝不叛国。” 教公跟叁个侍卫摆了摆手,叁个侍卫退后几步,不言不语地排在一旁,白术伸手盖住脸侧躺在竹榻上泣不成声,后庭菊眼已不受控制地张开,浣肠的水液争先恐后地飞射出菊孔,竹榻上江河横流,竹榻下淫雨霏霏。 萧戈将衣带轻拢,松松垮垮地斜倚在榻上,勾唇笑道:“我原以为你这十年已磨砺的水火不侵,就算不能看完全程,也不会在一开始便动了恻隐之心,没想到风霜十年你这赤子心依旧,就连悲悯和善良都还保留……” “我不是你,你可视天下万民为刍狗,这世间忤逆你者少能活过子夜,可于我而言,若是连悲悯和是非曲直丢失,又何苦生而为人?”月初移开目光,努力平复心底的郁气和怒火,依旧直言不讳地讽刺他。 萧戈对她偶尔翻脸怒骂习以为常,只是嗟叹道:“你这样,我又怎放心你只身回青丘?我对你确实不厚道,但比起你们青丘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至少坦坦荡荡毫无遮拦,这应该也算真性情,你连我这点小手段都忍不了,回去后也会被他们那几个拆骨啖肉,撕得片甲不留。” 月初冷颜:“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萧戈对她的倔强和固执不予置评,毒辣地直逼主题:“白术是我的人,我便能拿他威胁到你,你在青丘不会没有亲朋好友,更何况你高风亮节大义凛然,他们不仅能利用你的亲友,就算那些人真被杀光了,他们也可以拿青丘百姓要挟你,到时你待如何?” 这些她不是没想过,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他们可以威胁自己,自己未尝不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人活于世,到底是有在乎的东西,以前她没想过,不代表她不会分析。 梁帝、褚师、太史……一个个在乎的什么,她比谁都清楚,但这些她不会告诉萧戈,不然他大有操作空间,到时她也只是在为他的宏图大业推波助澜。萧戈是个可以开疆拓土的政治家,但他绝对不是个能打造太平盛世的明君。 “你到底在想什么?”萧戈勾手将她压在身下,指尖挑着她的下颚,低头啄着她柔软的唇瓣,“月初,这世上肯为你着想的人,怕也只剩下我一个了。” 月初冷笑不止:“所以我要对你感恩戴德涕泗临表?然后助你青云直上开疆拓土,再保你萧国政通人和海晏河清永享太平盛世?一切尘埃落定,待你成就王图霸业后,我还要试情识趣地递上鸿越宝刀引颈受戮?” “你怎么想的?”月初眼中不掩讥嘲,直刺他内心深暗,“靠女人算什么本事?还是一个早就被断足削骨的废人?一个男人有野心正常,但有野心却没能力,只想着利用交易来达到目的,没有魄力和实力,这野心就是一个笑话,早晚会为后世之辈口诛笔伐,在奇闻野史中沦为民间谈资,在传世史料中遗臭万年。” “我还是那句话,流芳万古靠自己,要杀要剐随你来。” 首发:xyushu5.xyz() -- Ⓑǐяdsc.čǒⓜ 第15章:嫉妒 萧戈压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颚,深邃的眸子将她牢牢锁住:“你总是有办法轻而易举地激怒我,月初,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剥掉她身上的衣物,挥手将屋内的人赶出去,回头看向躺在竹榻上的白术,冷哼道:“白术你过来。” 白术缓过劲儿翻身下榻,规矩地走到榻前垂首道:“世子。” “她为了你突然变得这般辛辣,你是不是也要好好回馈她,将她服侍地妥妥帖帖?” 白术垂眸道:“是。” 月初失望地闭上眼,全身已不剩一片衣料,白术俯身见她从榻上抱起来,双手托着她的臀低头蹭了蹭她的鬓角和侧脸,低声轻喃:“得罪了。” 月初勾着他的脖子,下一瞬身体下坠被他胯下利刃贯穿,痛苦地扬起臻首,双手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红痕。 萧戈紧跟着贴在她身后,两指插进她幽闭的后庭,塞进了两颗固体药丸,药丸须臾融化成淡粉色水渍,她的旱道忍不住收缩吞咽,萧戈扶着她的后腰将硬挺的玉茎抵在菊眼处轻轻摩挲,低头咬着她的削肩,猛然提臀狠狠将她后穴贯穿。 “啊——”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很疼。两人的玉茎都非常物,最少六寸余,如女子皓腕细臂,十分可怖狰狞,月初哽咽着接纳了两人阳具,一前一后两处密地被两个高大的男人贯穿疼爱。 白术能在月初的身体里感觉到萧戈的存在,两人炙热的茎身只隔着一层肉膜,互相抵着拼命厮磨,尤其是萧戈,疯子一般要把她弄坏,泄愤般将她肩头咬得鲜血淋漓。 白术相对克制,虽药性发作但不至理智全失,粗长的茎身将女子花穴内每一处褶皱碾平,轻轻松松碾压在她的兴奋点上,退出时带着艳丽赤红的内腔壁肉,进入时又将整个甬道实实地压过,他低头看着她痛苦的神色,轻轻啄吻着她的耳廓和眼尾,然后继续奋力地将自己送进她身体深处。 她的身体宛如熟透的水蜜桃,一捅便能到底,重重撞在松软的花心上,宫口窒腔只有小指粗细,偏偏那处被反复撞击挑逗,又疼又快乐,那么深的地方被他轻易探访,月初有些害怕慌乱,却躲不过腰间臀部的四只大手,身体被不断往下按,两根凶器又死命地往上钻。 “嗯哈……慢点儿,小白慢点儿……” 月初实在受不了,扒着他的肩膀想往上逃,萧戈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沉浸在情欲里的白术,轻哼了一声。 小白,叫得挺亲,好心泛滥最后不还是救了一头野狼。 萧戈越发狠戾,眉眼怒气深重,按着她的腰疯狂地顶弄起来,将松软的后穴肏的又红又肿淫液直流,叁人心思各异却紧密相连。 萧戈见不得她与白术这般亲昵,从身后将她抱走按在榻上狠狠撞进她花心。 白术失去怀中温玉软香只是略有失落,但没有再上前打扰萧戈好事,一手抵在墙上,一手握住孽根,低头难耐地撸动自慰。 手的触感和她的花穴完全不一样,指腹内的薄茧还有压迫感都不敌她那处,白术将头抵在墙上难耐地呻吟。 不行! 还是不行。 只能自虐般捏着掐着自己的势峰,在疼痛中保持最后一份清醒和异样的快感。 月初身体泛红趴在榻上剧烈的颤抖,萧戈从她花穴中抽出,用叁根手指抹平她旱道入口,随后毫不留情地一杆到底。 月初身体往前倾又被抓回来,只能咿咿呀呀地低泣呻吟。 “慢点儿……”她抓着身下的薄衾泪眼婆娑,萧戈摁住她的小腹压在自己胯部,狠狠地顶弄了几下突然放开精关,浊白和精水全部注进她的菊穴内,月初蝴蝶谷弓起,身体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一个冰凉的球体被塞进后穴内。 萧戈将那颗冰冷的球体越推越深,月初惊恐地回头:“你做了什么?” “这就怕了?”萧戈拿着玉势将那颗球不断往深处推,月初想躲却躲不掉,只能忍受着那颗球体进入深处,没多久球体开始发热,随后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月初撕着薄衾泪如雨下,哭喊着求他把东西拿出去。 萧戈用手帕擦掉她眼角泪水,轻声笑道:“只是颗缅铃而已,那么害怕,刚刚嘴怎么还那么硬?” “我求你,把它拿出去。”月初身体止不住颤抖,不是身体快感,而是骨子里的恐惧,她怕极了那些塞进体内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想到就觉得恶心。 萧戈自然不会听她的,他是个心肠极狠的男人,善妒,不喜忤逆,手段极多。从架子上挑了叁根木头削成的阳具,他又拿下两瓶花露走到床边。 月初看着那东西就开始往后退,却被他又拖了回来,一瓶花露灌进了她的花穴内,随后被他插进一根六寸长的木头阳具,后穴也被塞了一根,之后便再也不管她。 萧戈走到扶墙而立的白术身后,单手环住他的劲腰,低笑道:“今天让你们纵情享乐,去榻上趴着。” 白术心下感觉不妙,但还是走到床边跪趴在月初身旁,萧戈两指插进他菊穴内,揉捏着他鼓胀饱满的玉囊,拿起桌上另一瓶花露倒入他的旱道内,白术大惊双拳紧握满脸涨红。 “世子……” 萧戈拍拍他的臀部低笑:“好好享受,机会不多。” 言讫,萧戈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调教室,半盏茶功夫不到屋内忽然进来六个侍卫,榻上的月初和白术早已意乱情迷纠缠在一起。 侍卫也被用了春情,陆陆续续朝两人走来,白术仅剩的一丝清明在看到那些人后缓缓消失,这下场早已预料,可是来得时候依旧痛彻心扉。 -- 第16章:穿刺 月初嗓子早已嘶哑,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两个侍卫同时送进了她的花穴,这是第一次被双龙入洞,她的穴道已经到达极限,如果不是花露作用,恐怕早已血流成河,后穴里的缅铃疯狂震动,还填着一根不小的阳具,她真的要疯了。 白术的药性也消磨的差不多,被迫骑坐在一个侍卫腿上,已经被开发到极限的后穴此刻再也无法闭合,直接含着那根粗茎一坐到底,身后的侍卫将他往前推,身体微微趴伏,另一颗圆润流着前精的龟头在他被堵住的菊眼附近打转。 他四肢发软身体发热,努力撑着身体想离开,却被身后的人控制住肩膀,一点点将菊花撬开,第二根粗茎也缓慢坚定地推入体内。 他眼前一片白雾,机械地蠕动收缩着括约肌,让身前身后两人都舒爽万分,忍不住含着他的乳尖和背部来回吮吻。 他口中含着性器蓬勃旺盛,不断地深喉冲撞,上上下下被全部填满,是他这辈子都不堪回首地噩梦,一股又一股精液射在他的喉中、旱道内、小腹和玉茎上,身上到处都是淫水薄精,后穴无法合拢,大片精水流过会阴大腿淌在毡毯上。 一天一夜。 白术根本没办法合眼,屋内只剩下他和月初两人,侍卫药性已清,在凌晨匆匆离去。月初昏睡不醒,而他根本没办法站起来,两腿一直在颤抖抽筋,胸口乳头臀部菊穴旱道内都在疼,前面依旧硬着,从始至终不曾射精。 两名教公缓步走进来,看到地上和榻上惨烈的场景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罗教公将白术扶起放在榻上,看着他涨成深紫色的玉茎,轻抚了两下,与半阖着眼的白术说道:“老奴奉世子爷之命,来给白公子穿环。” 白术认命的闭上眼,他身上已经穿了不少,两个乳环是最寻常的,玉囊和菊眼之间还有一处,金环玉珠,用以固定平日插在旱道内的阳具或玉势。 教坊司有主的男奴儿都会在龟头上穿个环,女奴会在阴蒂上穿个环,环上挂着主子的牌子或珠玉铃铛,用以表明是有主之奴。 在龟头上穿环最疼,要乘着玉茎完全勃起时,用粗针扎穿配环、上药止血,为避免伤口溃烂,还会用长长的细管捅进尿道内,一连几日都只能用细管导尿,药物是专用的,伤口叁日便可痊愈,此后一生佩环不可自行摘取。 针尖刺穿龟头的时候,他依旧疼得身体痉挛,将头埋在昏睡的月初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滚烫的眼泪全部留在她青青紫紫的肌肤上,一只很软的手轻轻落在他脑后,白术抬头时被按住后脑勺,耳边响起很低很低的喟叹。 被针刺穿后的龟头渗着血,性欲已经退去玉茎疲软,伤口撒了药,金环也已佩戴好,剩下的就是将细管插进尿道,这是个精细活儿,动作稍微粗鲁一点儿就容易伤到男人根本,甚至以后入厕都是个难事儿,罗教公手稳做过不少次,但细管进去的时候依旧很疼,直直通到底部后,白术和罗教公才齐齐松了口气。 屋内人来了又走,白术身体依旧在颤抖,眼皮颤动着,两手紧紧勒住月初的腰肢,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滚在她沁凉的肌肤上。 月初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屋顶上的列椽、脊檩和望板,还有窗外高高的斗拱,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白术伸手的长发。 廊檐下有燕雀筑巢,叽叽喳喳的叫声在幽静的深阁显得格外聒噪,外面的穹顶铺满了厚重的铅云,院子里起风了,竹林沙沙地响着,掀起碧海浮浪,逐向追不回的流光韶华。 一个时辰前所厉种种仿若浑浑噩噩的旧梦,似乎睡一觉就能过去,但似乎又留下无数深重的阴影,随意张开手落下脚,便能踩到梦里的难堪狼狈与无助。 等她缓缓回过神,白术已经贴着她睡着了,眼角还有泪痕,身体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将她腰肢勒得很紧,拨也拨不开。月初也没有力气拨,只能侧躺在床榻上,从旁边抓着一张薄毯盖在两人身上,静默无声地在心底数着时间。 萧戈该做的,想做的,都已经做了。 她顺着他的意,护着白术,言辞激烈地顶撞了他。 逢场作戏,苦果她担。 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嫉恨如此,这些年她一直想不透,或许他本就是暴虐成性、喜怒无常之人。 白术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脸色微白,但没醒过来,身下却叮铃铃的摇响,月初低眉静静地看着他,透窗外的天光泻下,将他眉眼徐徐出落,白术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骨相极好,皮肉也美,即使被蹂躏成这般,依旧能让人将目光流转在他身上。 若是生在一个安稳的盛世,许是不用卷入这莫名其妙的争斗之中,能安心从军入伍,或是在农耕之家勤学苦读,一朝及第,高挂杏榜,成为朝堂庙宇某些贵族最心仪的乘龙快婿。 可惜,他受命于怀海王府,听命于萧戈。 做了男妓,做了性奴,不敢言苦,不敢言怒。 将他留在身边是一步极差的棋,可若是出了萧国便将他杀了,她与那些草菅人命的王孙贵胄又有何异? 怎么安排他的确是件很难的事,而且她尚且也看不出这人可不可驯服。 有些人顺从是真的顺从,有些人低头乖巧,只不过是准备伺机而动。 他,是哪一种呢?若是前者,倒是会显得萧戈眼光差了些;若是后者,受此苦难磋磨却依旧无怨无悔,又该是何等坚韧的心志,岂会为她所用。 难。不想思考,但是又不敢睡去。 月初头疼欲裂,抿着唇将额间细汗蹭在软褥上,紧闭着眼睛胸口缓慢地起伏。 等她醒过来时,外面天光熹微。 她的身子清爽干燥,大抵是有人帮忙清洗过,而白术不知所踪,屋内焚着厚重的檀香,宁神却也让人心头沉闷,她撑着起身才发现嗓子干哑肿痛,已经说不出话。 房门被推开,白术端着铜盆进屋,见她半倚在床头,赶忙放下东西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主人高热了叁日,今日总算是醒了。” 月初垂眸看着自己瘦如鸡骨的手背,勾唇轻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她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合该是要早早去地下与族人阖家团聚的,若没有一身使命,她也想热热闹闹来这世上,再干干净净地去,只可惜……只可惜…… -- 第17章:贤相 白术调教一事也因月初高热而搁置,这几日均是白术在榻前伺候,他没做过这种细致的活儿,负责调教的老奴专门来教,这叁日他便一直学着怎么伺候病重的人。 白月初将头枕在苜宿花的枕头上,指了指紧闭的明纸窗,白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到窗台边将窗户推开,大片阳光从外面漏些下来,一阵暖风吹进屋内,吹散了袅袅檀香,月初心口总算舒畅了几分。 “主人可要洗漱?” 月初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坐在轮椅上,他拿着温热的帕子先给她敷脸,又洗了一遍拖着她的手,一根根指头细细的擦拭,动作轻柔又徐缓,比女婢要生疏,但又比之前要好很多。 她也不闹也不吵,靠坐在轮椅上任由他来,双目之中古井无波,看着他纤密微微卷翘的睫毛,笔挺的山根,微微收紧的下颌线,还有带着薄红的耳廓。 他依旧没穿衣服,两只乳尖上的配饰又换了,身下势峰的情况也好了不少,伤口几乎看不见,没有出血也没有红肿,一颗圆润漂亮的金铃挂在顶端,行动间便会发出清泠的声响。 白术服侍她洗漱完后,准备起身端着铜盆离开,月初伸手勾住他手腕,将他手掌摊在自己面前,用食指在他掌心缓缓写道:身上伤势可愈? 白术垂眸望着她,低低嗯了一声,站直身体后微微挺腰,将自己微微上翘的势峰摆在她面前。 月初愣了一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小腹和胯骨,摇摇头。 继续在他掌心写字:“其他地方。” 白术点点头:“用了药,皆已痊愈。” 月初收回手,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唇,指了指地上的铜盆和锦帕,又指了指门外。 白术会意,端着盆离开。 月初看着他挺括萧肃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好像比以前放得开了,之前与她云雨高唐时总是要克制且沉默些,只有情到浓时才会露出男人本性,但现在好像可以毫无羞耻地将身体展现给她,不管是势峰还是旱道,亦或是他处。 难道是见过了彼此最狼狈的姿态,如今这一切,似乎已不算什么? 病好后,嘉贞和嘉昃又来了院子,两人推着她去了竹林,到的时候她发现萧戈也在,而白术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萧戈正拿着朱笔在白术背后作画,从肩胛到腰背,再到臀部和会阴,以及右大腿内侧。 直到萧戈停笔,她才看清萧戈背后的画,是一副工笔画,画风细腻,线条缱绻温柔,将孔雀栖木兰的景象画得惟妙惟肖,一旁候着的性奴展着一张同样的图,只不过画纸上的孔雀木兰已着色,而白术身后的图只是一个大致轮廓。 萧戈欣赏了一番,抬手邀道:“看看本世子的画作,可曾比的上你们青丘素有雅名的褚师丞相。” 白月初漠然道:“褚师不善工笔,堪堪只学了白描。” 萧戈感慨道:“那真是十分可惜,褚师丞相素有八斗之才的雅名,还以为他无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均是出类拔萃。” 白月初不接话,褚师朝缨的确是个奇才,不然也不会未及弱冠便官拜宰相,他出身清贫,后来看清局势后择主而侍,顺风顺水的,一路青云直上,从七品中县令左迁正五品的谏议大夫只用了两年,做到正二品尚书令又用了两年,虽与梁帝破格提拔有关,但他本身也是有能力。 褚师这人心有大仁大义,对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心怀仁善,一生有鸿鹄之志,想在梁帝主持的庙堂中施展远大抱负,梁帝也确实是个会把控人心的帝王,抓住褚师想往上爬做大事的性格,让他一边为民做好事,一边又替自己除掉先帝和旧时藩王留下的党羽。褚师朝缨是柄利刃,懂得自己要想完成宏愿,势必要为梁帝清君侧清宿敌,所以他也十分配合梁帝。 只是梁帝逼得太紧,想在短短十几年内将封地收回,将前任先帝培植的势力全部剪除,还想将几位声名俱佳的王爷弄死,从他们手里收回军符……梁帝想做的事太多,褚师朝缨就算有分身术,也未尝能事事都做得如殿前那位所愿,所以…… 褚师失了她在一旁谋算协助,又不满梁帝只顾收拢权势,忙于党派之争,甚至为了夺北椒侯手中八万兵马,私设鸿门之宴,却没能马到功成,甚至逼反了北椒侯,青丘内乱,梁帝为彰显皇权威仪,决定加征税收,以待军需,之后便补兵安北,等待和北椒侯开战。 褚师朝缨自然不想让梁帝征税,他废了好多年功夫才慢慢做出些成效,一旦税收加倍,两军又在安北地区开战,他预想的发展经济商业繁荣的盛景便会成为梦幻泡影。 青丘地处岭南之南,本就多山多水多天灾,再加上交通不便,经济和萧国相比十分落后,若是不趁着两国休战之际大力发展经济,打通与萧国的经济通道,将两国经济绑定在一起,而是一味内耗,只知这眼下皇权集中,到时青丘又如何抵御兵强马壮粮草充足的萧国大军? 说到底,褚师朝缨是个大局观很好的智者,他想将萧国和青丘经济先发展起来,就算到时两国开战,各有忌惮,也不会真就突然撕毁条约,会将战争控制在局部。而且发展经济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百姓安居乐业总比连年征战,家破人亡的结果要好。 褚师朝缨在白月初入萧国第六年犯颜进谏梁帝,被革除官职,后由吏部郎中揭发其与山匪合谋劫走赈灾款银十万两,抄家流放,发配魈山寒狱,永不录用。 褚师朝缨忙碌大半生,给梁帝做了鬼刀,最后却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其实一直为萧国朝廷中的贵胄所耻笑。 这皇权颠覆又建立,来来往往却未曾有人能守住万代千秋,生而为人,能爬到高处却不及时行乐,实在是浪费了数十年辛辛苦苦,这便是萧国人的嘲笑。 月初知道这事时,他已经被流放魈山,但她没幸灾乐祸,只是觉得青丘倾颓的大局已定,枉费了几代帝王诸侯辛苦铺就的血路。褚师朝缨对她是不好,所行之事有善有恶,但他的方向是对的。整个青丘,真正在意这民生居业山河安泰的,只他一个。 私仇归私仇,恩怨归恩怨。 褚师朝缨是个值得敬重的丞相,却不是个值得称赞的男人。 -- Ьǐяdsc.čǒм 第18章:肤札 月初不知道萧戈又想做什么,但看着白术赤裸趴在那里,隐约是明白萧戈准备继续折腾白术,她靠在轮椅上冷眼看着,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些人身上。 早上白术离开后,负责给她送餐的嘉昃给她说了一句话。 “粮草补给丢了。” 她之前没见过嘉昃,但也知道怀海王府是有细作的,本以为会混个王府护卫之类,不可能深入这后门宅院,所以应该是没办法给她传递消息的,只是她万万是没想到还有嘉昃这样忍辱负重之人,竟然混入后宅做性奴,倒是十分罕见。 且不说细作一事,如今萧国正与锦丘开战,两军在日环湾对垒,萧国金虎将军戴知春仍征南大将,负责军队派遣与调度,萧戈父亲怀海王领命督战,两军在锦丘摆了十二大阵,锦丘输多赢少,但萧国伤亡数量却每日剧增。 萧国地处中原偏北,军队多是北人,不适应锦丘湿热及瘴气,士兵多患温病,且如今气候转暖,如今正值青草瘴时节,蚊虫泛滥,被叮咬后易患疟症。疟症传染性极强,并没有专门治疗的药物,所以萧国士兵只能靠体质硬抗。 戴知春与怀海王上报萧国小皇帝,所以朝廷派了一支军医队伍,由专研奇难杂症的大夫组成,前往锦丘支援。 这个消息她在眠禅寺便已知晓,之后命人通知了锦丘在萧国的探子,并让手下的人给梁丘传信,助锦丘一臂之力。 梁丘国君胆小怕事,但太子饶脩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果决聪颖,有治国之才,虽然梁丘国君一心想独善其身,但饶脩却多次劝谏与锦丘协同抵御萧国进犯。只可惜梁丘国君不敢,龟缩梁丘皇城归岚按兵不动,并未接见锦丘求援的使臣,致使锦丘如今孤立无援。 不过不出兵,但暗杀总是可行的。 梁丘不想明面上得罪萧国,但多少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萧国野心昭然若揭,青丘繁于内斗平乱,如今也只能是梁丘和锦丘相互扶持,若是锦丘被灭,梁丘焉能幸免?ъlρο1㈧.νì⒫(blpo18.vip) 所以梁丘虽未出兵助阵,但太子饶脩却派了一支死士,在萧国军医开赴日环湾途中进行截杀,那支军医近七成被斩于通盛府,在萧国庙堂上下震怒之际,调往日环湾的药草又全被青丘在萧国安插的人手烧毁,如此,萧国与锦丘这一战已经溃了叁分。 至于如今粮草被劫,她暂时也不知道谁做的,但总归是萧国皇室吃亏。 锦丘不可失,这是叁丘共识。 至于粮草,应当不是叁丘兵马劫掠,萧国粮草运输并不走边线,而且军队辎重粮草目标太大,不易运输躲藏,要是叁丘之人多半会烧毁,而不是劫掠。 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萧国某位封侯或是藩王干的。 怀海王府自然也难逃嫌疑,毕竟怀海王封地最靠边境,屯兵积武多年,收买押运粮草的官员,里应外合将粮草劫走,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些都需要萧国人自己慢慢查,和她关系不大。 嘉昃跟她透露这个消息,意在告诉她,萧国和锦丘这场仗打不下去了。 之前若说萧国拿下锦丘有九分胜算,如今堪堪不过四成。 粮草丢失,前方战事又吃紧,缺粮少药,军心不稳,如何继续下去。 重新征粮最少也要半月,到时疟症泛滥成灾,他们根本无力再战。 若是之前粮草药物到位,戴知春在疟症大范围爆发前快刀斩乱麻,直逼锦丘腹地,虽说可能伤亡眼中,但说不定还真能拿下目标,而如今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出半月,萧国肯定要从日环湾撤兵。 萧国肯定会派人调查粮草丢失一事,楚州和肃州这边肯定是跑不了的,萧戈到时肯定要应付这些官员,不会再有空闲来琢磨花间淫事,若粮草真是他们弄走的,那他可能近两日就要安排下去……不过人还是会留在楚州,挡人耳目。 她离开萧国最佳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 但萧国皇族可不会让她安然回到青丘,最有可能是在出了萧国地界后,派人刺杀她。而青丘……不说也罢,肯定是也不愿意她回去的,就怕她又搅起风云,让内乱不断的青丘风雨飘摇。 “唔——” 压抑的闷哼声让她倏然回神,月初掀起眼帘看向声源,萧戈已经在一张太师椅落座,饶有兴致地看着札工手握竹筒在白术背后慢慢推刺,竹筒顶端有细针,这是札工镂身或肤札时常用的工具,细密戳刺下,皮肤下很快就会冒出细小的血珠。 月初抬眸看着白术阖眸隐忍的样子缄默不语,嘉贞和嘉昃看着都有些胆战心惊,在教坊司鲜少有需要肤札的奴隶,除非是犯下大错被处以墨刑,只有极少数贵人喜欢奴隶上留有特殊印记,才会制定特殊的图案由札工在奴隶身上雕青。 萧国开国一百七十年时废除了墨刑,但却有雕青之习在小范围内流传,据传最初还是皇室某位皇贵妃肩上绣着艳丽的花卉,深得当时的帝王宠幸,荣冠六宫,这雕青的风气才慢慢流行起来。 肤札的过程很痛苦,因札工的技术而略有不同,但人力不可能时时精准,所以下针时自然深浅不一,且图案越复杂耗时就越长,需要承痛也就越久。颜料被装在针尖慢慢镶进皮下,然后涂上药膏,会红肿好多日,才会慢慢长好,形成最后的雕青图。 “要对弈吗?”萧戈单手托腮,挥手让侍从将茶盏点心撤下去,将玉石棋盘摆上。 月初斜睨了他一眼:“不想,你棋品太差。” 萧戈将两盒美玉棋子摆好,捏着一枚青色的棋子在指尖把玩:“我本就不善棋艺,你让一让本世子又何妨?真当这世上所有人都跟你一般聪慧?” 月初就那么静静看着他,萧戈起身走到她面前,两手压在轮椅两侧,压低身体将脸凑近她的鼻尖,低声道:“你不跟我下,那这些棋子就全放你身下两张小嘴里,如何?” 月初微微收紧指尖,冷冷看着他:“无耻。” “下还是不下?” 月初推开他的肩膀,推着轮椅停在棋盘前,从棋盘里捻起一枚黄玉棋子落在棋盘上,双手交迭架在身前,倦厌道:“落子。” 萧戈站在原地低笑,踱步走回棋盘边,将棋子落下。 “早点听话不就好了。” 月初厌烦道:“一个世子,哪来那么多废话。” “本世子和别人一般是无话可说的,但对你,总是特别一些。” 萧戈见她每次落子都很快,忽然说道:“就这么下棋没什么意思,不如讨个彩头?” 月初收回落子的手:“你也不用开口,反正赢不了。” 萧戈被她怼得忍俊不禁:“自负。” 月初直直看着他:“和你比,差远了。” 争锋相对,一触即发。 萧戈拂袖落子:“那你赢了,本世子答应你一个条件。” 月初没说话,指腹摩挲着凉凉的黄玉:“不用。” 反正她想要的,他不会答应。 出尔反尔这种没品行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驾轻就熟。 竹林的风轻轻地吹着,月初不动如山,心情莫名地沉静。 越是临近归期,她越是能沉得住气。 离开萧国,她再回来,定然是不会让萧国和萧戈还在的。 -- 第19章:我疼 白术身上的雕青直到天色昏暗才堪堪刺完,竹林里的风很凉,吹散了淡淡的血腥味,林子里四处挂着宫灯和气死风灯,隐隐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铃声时近时远的响起。 札工将他背后的雕青处理好后,嘉昃和嘉贞端着两罐嫩绿色的药膏走到白术身边,挖了药膏缓缓涂抹在白术红肿斑驳的背后,白术忍不住倒吸亮凉气,额间汗水一日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反反复复。 萧戈等人彻底离开,竹林只剩下寥寥几人。 月初披着披风提着一盏灯看着竹林上放的星空,白术翻身从桌上下来,从旁边捡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撑着桌子站了许久才重新有动作。 嘉贞和嘉昃两人和其他人都离开,月初看着白术微微颤抖的背影,脑袋放得很空,她突然有点好奇他的身世,怎么会成为萧戈手下,还愿意牺牲到这种地步。 “走吧。”月初没开口问,她会慢慢查清楚的。 白术吸了口气转头走过来,脚步有些踉跄,双腿不敢并拢,他会阴和大腿内侧也有少许地方被镂身,蹭在一起自然会痛。 “他怎么会想起来给你镂身?” 白术推着轮椅往回走,沉默了很久才想起回答:“不知。” “总归是有个由头的。” 前几日那招博取怜惜用过了,再用效果肯定不敌之前,以萧戈的个性来讲,他不会做这种事,再说她又不是那种看不得血腥的人,仅仅是镂身这样的手段,也博不了她的怜惜,她今天着实没有弄懂这一出究竟唱的是什么。 两人没有交谈,直到回屋后白术勉强帮她洗漱了一番,喝下了嘉贞送来的药,简单地擦了擦身体,侧躺在她身侧睡下了。 月初躺在床内侧睡意浅薄,看着头顶的木樨花帐子发呆。 白术身上很热,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臂,滚烫的呼吸全部洒在她肩窝。 今日折腾那么久,高热是难免的,睡前嘉贞送的药她看过,是专门退高热的。 “镂身很疼。”白术闭着眼睛哑着嗓子在她颈侧清浅地说道。 月初微微偏首:“你还有家人吗?” 白术抿唇不语,长臂圈过她的腰,睁开了那双黑沉沉的双眸无声地看着她。 “世子说,你是背上那只孔雀。” 月初侧身和他面对面躺着,低嘲道:“被剪了翅膀飞不起来,只能栖在烂木枝上。” 白术喉结轻轻滚了一下,认真地反驳:“孔雀本也就飞不起来。” 月初失笑:“是我没常识。” 白术将头凑近了些:“那不是根烂木枝,是玉兰。” “怎么?有什么不同?” 白术眼神昏暗,唇有些干的起皮,下意识地轻轻舔了一下唇瓣:“奴才以前听过一句话,前朝的一首野诗道是,荒叶枝头寂寞开,冰肌玉骨绝尘埃。” “楼前晓见清芳色,枕上香魂入梦来。”月初接了下半句,这诗她是听过的,碍于天生好记性,看过便记住了,“你想说,你是开在荒枝上的那只冰肌玉骨的香魂盏?” “不是。” 白术背后很疼,脑子也很昏很乱,但根本睡不着,只想听她的声音。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胸中这点墨在她面前实在上不了台面,可偏偏还是要说些酸腐的词句,想要引着她继续说下去…… “主人,我还是很疼。” 白术用力抱紧她腰肢,有些痛苦地闭着眼,身体无意识地痉挛颤抖。 月初看着他刀削斧凿的轮廓,还有白皙的脸颊上攀附的红晕,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你去取根银针。” 她攘了攘他的肩膀,白术闭着双眼不想动,月初只能轻轻捏了捏他的乳尖,勾着乳环扯了一下:“去。” 白术撑着床坐起来,从抽屉里取了一根银针,不解道:“要这个做什么?” 月初拍了拍身边:“你趴床上,我给你扎一针,昏过去也就不痛了。” 白术:“……” 大概是看着她眼神很真诚,白术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月初根本没犹豫,手起针落扎在他颈侧,人当场就昏睡过去。 月初坐在床上将银针收起,将被子搭在他身上,低低笑了一下,就这点手段还想在她面前演一演,萧戈也真是够放心他的,连半点魅惑之术没教,这样的人做细作真是太差劲了。 王府东厢,嘉贞拢着衣衫走进书房,看着正在翻看线报的萧戈,躬身跪拜道:“世子,白统领被那位扎晕了。” 萧戈拿着信笺的手顿了顿,缓缓抬头看着嘉贞:“扎晕了?” “是,他对白姑娘说疼,白姑娘便与他说,昏过去就不疼了。” 嘉贞有些想笑,白统领当真是个魁拔的直男,这半年床上功夫学得了得,但魅惑勾引的技巧却真是学得鸡零狗碎。 萧戈伸手扶额,挥了挥手:“算了,下去吧,那些东西就别教他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白月初那么精明未尝看不透他那点拙劣的手段。” 白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马车之上,月初靠坐在车窗边,穿着淡青色的锦织罗裙,手里拿着一卷被翻卷的旧书。 他从软垫薄褥上爬起来,跪坐在车厢内往外看了一眼:“我们这是?” “离开楚州。”月初头也没抬,指了指角落的箱子,“萧戈说你的东西都在那只箱子里,衣物银票还有你的所有旧物。” 萧戈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门上的马车,月初抬头注意到他的神色,解释道:“你在后院上的马车,背上的伤也重新上过药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 他这一觉睡得着实又沉又久,直接睡了两天。 月初徐徐说道:“你的衣服都在箱子里,拿一套换上就好。” 萧戈跪坐在箱子边,将锁打开后往里面看了一眼,全是他的东西。 也不多,除了几套衣袍,只有一柄朴拙的长剑,一套剑谱,还有几枚暗器和伤药,剩下的就是一沓银票,还有不少银两和碎银子,准备的十分充分。箱子角落还有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放着用于调教的器物,还有身上的配饰。 月初放下书卷,听着车厢内叮叮当当的铃声,偏首道:“你势峰上那颗铃铛可要摘了?” 萧戈有些尴尬:“教公说,这东西是不能随意取的。” 月初倒是根本不在意这些:“我倒是不介意你一直戴着,但你就算穿上衣袍,它也会在你胯下响个不停,总是太过引人注意,若是你不想摘,可以将铃铛内塞些棉花,填住撞铃也可以。” 萧戈低头看了一眼腹股沟处,点头道:“好。” 月初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可有能用的人手?” “主人想做什么?”萧戈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不解地看着她。 “有梅处理掉了吗?”月初问。 萧戈摇头:“我们走后,世子会处理。” “不行。”月初合上书,转头刚好看见他坚硬的胸膛还有线条完美的腹肌,以及胯下微微翘起的势峰,她只是扫了一眼就将视线落在他脸上,定定地说道,“有梅等我们走时再处理就晚了,既然没有处理,刚好可以用她做个局。” “我们离开萧国后定会遇到刺杀。”月初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眸子轻轻一挑,“你让人把有梅带上,避免她跟其他人接触,直接把她送到萧国边境白野,我们到时走白野出关。” 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 -- 第20章:情动 马车一路出了楚州,车夫是怀海王府的人,月初是不打算按照这样的步调走的,不过这马车倒是可以做个幌子,走官道慢慢往前,而白术跟她得换个方式,只是她双腿残疾,这对想追查他们踪迹的人来说就是个过于明显的标志,无论到哪儿都是麻烦。 是夜,白术将她从马上抱下来,将马拴在门口,拿着包裹打横将她抱进了草庐内。 山野的草庐搭建得简单,这地是怀海王府的,平时也就是到了赏梅的季节会有人来,平时无人问津。 她身体已经开始发热,软得也不成样子,将头埋在白术胸口时,下意识地想要往他身上蹭,一只手勾开他的衣领,探进他胸口凌乱地抚摸。 白术将她放在篷牖下的床上,将草庐柜子里的密封的褥子和锦被全部拿出来铺在床上,动作也有些不稳,但整个人还算稳妥,将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做完后,才将月初放平在床上。 他准备先将点的灯熄灭再上床,月初勾着他的脖子,呼吸潮热往他怀里钻,意识已经不甚清醒。情蛊发作时又快又猛,几乎没什么缓冲的时间,他体内的雄蛊也躁动不安,腹部丹田淤积着一团火气,被她勾缠着已经渐渐失去耐心。 “白术,给我……” 月初抱着他肩膀,半趴在他怀里,主动缠上去张口含住他颈侧的肌肤,舌尖如灵蛇般在他皮肉上轻轻舔过,让他身体一瞬酥麻,不堪再忍。 白术眼尾发红,搂着她任她在身上作乱,一只大手拉开她腰带,随手扔到床尾,将她一层层衣衫剥下,滚烫的手掌贴着她光滑的肌肤一寸寸抚过,最后落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月初扒开他的衣袍,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喉结,慢慢顺着颈侧的脉络,轻咬着他性感的锁骨、强壮的胸肌,最后叼住了他胸口金色的乳环一拉一扯,细微的疼痛让白术欲火焚身,掐着她腰肢的手也不住用力。 白术抱着她的臀跨坐在自己腿上,将她的裹胸丢到床下,低头吻着她的发顶,一只手撩开自己身上的衣物,深深吻着她的耳廓,难耐着哄道:“主人,用手摸一摸。” 他覆着她的手压在自己肿胀坚挺的势峰上,低低地喟叹一声,上下缓慢地撸动。 月初抱紧他的脖子,仰头咬住他的下唇,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的眼,嘟囔了一句:“小白,我好痒,下面。” 白术一手探到她腿心,手指在她张开的密地轻轻剐蹭便沾满了淫水,他有些诧异她的热情,情蛊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之前在眠禅寺倒是不显,这次却像是完全失控了一般。 “你想怎么样?”白术在她耳边诱惑道。 月初着急地吻着他的脸和鼻尖,微微挺直腰身,双手捧着他的头,湿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给我……” 白术也没剩多少自控力,扶着她的臀慢慢朝自己肿胀的性器压下,顶端圆滚滚的铃铛先卡在穴口。 月初有些不太适应,那东西太硬又很凉,但白术没给她多少反应的时间,按着她的腰一寸寸压下去。 “唔——”月初身体挺起,一双圆润的玉乳顶在他胸口,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发出满足又难耐的呻吟。 进了叁四寸便卡住了,她的穴道实在太浅太紧,这两日又没做竟又变得如此紧窒,白术有些痛苦,他想进得更深,全部冲进去,让她抓狂尖叫,在他身下失去理智后绽放。 他低头咬着她的肩膀,双手卡在她腰侧,控制她上下小范围的抽动,在她自己磨蹭上瘾时,他再也控制不住,按着她的腰臀猛然压到低。 草庐传出一道失控的尖叫声,月初呆呆地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微微颤抖,被撑到极致的小穴只能下意识地收缩蠕动,眼里泪水无声滑落。 白术搂着她低声哄道:“很快就不疼了……” 疼是真的疼,没有准备地被破开宫口,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被捅穿了,月初神志也终于清醒,趴在他肩头没敢动,这个姿势真的是太深了,她双手紧紧抓着他披散在伸手的长发,张口在他颈边狠狠咬了一口。 白术也疼,轻轻抚着她的腰背和长发,一手捏着她柔软丰满的臀肉,突然想起在教坊司时教公说的,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在阴蒂,他试探着将手按在阴蒂上,月初的身子颤了颤,随机紧绷起来。 “别碰。” 她几乎快哭了,那种手法太熟悉了,每每都能折磨她欲死欲活。 “这样,主人会适应得更快。” 白术挑起她的下颚,堵住她几欲呻吟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压着她的舌根深吻挑弄,他的舌很灵活,将她搅得满口津液,涎水从唇角流下。 月初也在适应他的进攻,被他抬臀一上一下地进攻,整个人不知今夕何夕。 这个姿势不方便他动作,很快白术就把她放在榻上伏趴着,他站在床沿扣着她的腰,从后面直接撞进她体内,两人水乳交融,房间内除了皮肉指尖碰撞的声音,还有沉闷的铃声,每一次从她体内撤出,铃铛都会拉扯金环,将他的龟头拖拽,似她小穴在强硬挽留。 “慢点,白术……” “别那么深,唔嗯——” 白术压在她背后,吻着她的蝴蝶骨,疯狂地进攻如同打桩,月初臀肉被撞得一片通红,两人交合处泛着粘稠的汁液,还有白色的泡沫,充满情欲味道的淫液顺着两人大腿落下,滴在褥子和地上。 这个姿势没维持多久,月初便被抱着坐在桌边,两条腿被他挂在手臂上,而他站在她身前失控地顶弄,低头含着她的乳尖一边又一边地轻咬舔啄。 月初只感觉乳尖胀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一对玉乳好像比半个月前大了不少,此刻更是鼓胀的疼,白术毫无意识地张口咬住她半颗乳球,她疼得不得尖叫呻吟,甚至感觉有东西从乳尖流出来,本以为是血,但她胸脯上却趟着淡白色的汁液。 -- Ⓑǐяdsc.čǒ⒨ 第21章:强欢 白术也愣住,低头用舌尖舔了一下红肿的乳头,怔怔看着她:“甜的。” 月初双手撑在伸手,手微微颤抖:“怎么会?” “是乳汁。”白术含着她右乳用力地吮吸,她整个人难受得脚趾蜷曲,脚背弓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小穴也下意识地收紧咬住他的性器。 白术双手捏住她滚圆的乳房,低头吻着她的唇:“可能是情蛊的作用,这蛊虫也叫淫蛊,是情人之间海誓山盟的枷锁,也是夫妻房事调教的助兴之物,我当时取的时候好像听当地人说过,但没在意……” 本以为是胡扯的,没想到竟真能让未生育的女子产乳。 月初简直快气死了,她双腿夹着他腰,抿唇问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作用?” 白术又开始挺动劲腰,看着她半躺在桌上妩媚多姿,替她揉捏着一对漂亮的乳峰,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好像,会让男女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也可以延缓男女衰老,女子除了会产乳,好像菊穴也会开始慢慢分泌淫液;会让男人性欲变强,时间也更久,其他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月初半眯着眸子,扬起修长的颈项婉转低吟,伸手砸在他肩上。 “混蛋。” 白术小腹微微弹跳,眼神暗沉看着她:“主人,奴全射给你。” 月初适时含紧他的性器,白术咬牙将身体伏在她上方,快速地抽送起来,每次都退的很多,进得也就更深,她的宫口早就被戳得松软不堪一击,白术的性器轻轻松松便能造访那处紧窄的神秘之地。 “啊恩……轻点……”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月初躺在桌子上已经完全没力气,只能仍由他兴风作浪,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在她时高时低的呻吟中,白术抵达巅峰,她也被一次次送上峰顶。 月初体内喷出一股阴精淋在龟头上,白术听着她低哑的命令,精关大开将这些日子蓄积的精液全部送进她身体内。 窗外是清夜玉轮高挂,晚春送风轻归,但听莺语声声细。 白术怀拥软玉弄灯下,手掌素约小腰身,低头便见暖灯下无限春色,琼瑶莹月似的美人唇边樱粉,眉目妩媚风情流转,抱着他肩臂时时轻颤,想推拒又耐不住身体空虚,情浓之时香汗交流,乌鬓高堆木樨花软枕,如此美色在怀,他又非圣人临世,自然时雨难收,恨不得与她被涌红浪到天明。 月初的腰酸软的厉害,床边油灯早已被风吹灭,两人依旧在细褥软被间鏖战。 她一条细腿架在白术肩上,另一条腿被他压在身侧,光洁细腻的阴户泛着樱粉色,两枚淡粉色阴唇前段的阴蒂因掐弄揉捏而红肿胀大,紧窄的穴口被那根形状可怖的势峰撑开,交合处泛着黏腻的白色细沫,淫水顺势而下趟过粉色的菊穴口,流在绛色的床褥上。 她双乳在不断冲撞下甩出层层乳波,胸口淡白色的乳汁横流,荒淫又堕落,只能双眼迷蒙地看着在她身上奋力耕耘的白术,两手抓着头下的软枕,哭着央求道:“白术,不要了……” “我真的……不行了……” 白术被情欲支配,全身都燥热难耐,她是他唯一的出口。 “我做不到,停不下来……”白术俯身抱着她,低喃,“我也难受。” 月初觉得自己快被他弄坏了,他身体健壮力气大,又年轻持久,一次就能折腾得她快去半条命,从前又因规矩束缚,在房事上憋得恨,所以一失控便如脱缰野马,就连她一时都毫无办法。 白术也觉得自己状态不太对,自从成了性奴,他一向克制,除非是因药物而失了理智,否则就是再难忍他也会忍,而且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完全被情欲支配,一心想着泄欲,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哪怕与她缠绵交姌死在这床上也是心甘情愿的。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浑浑噩噩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但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身下的吸吮夺取了神魂,她的床技太厉害了,明明和其他女人一样都长着一个蜜穴,却格外会吸咬。 “嗯呼……别夹那么紧。”他红着脸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白术,你得停下来。” 月初单手压着他后脑勺按在自己颈边,眼底翻过沉沉郁色,她的身体太敏感,快感来得又急又快,只能抓住机会将他勒停,她不想因频繁高潮死在他床上,这也太丢人了。 趁他不备,月初从发间取下一根银针,在他颈后扎下,白术摆动的腰肢忽然僵住,整个人瞬间瘫软压在她身上。 月初轻轻吁出一口浊气,小穴因为突然停止抽动有些难耐,但还可以忍。 白术睁着眼睛狼狈地盯着她:“现在怎么办?” 月初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他的阳具也顺势从自己小穴内滑出,带走了大片白浊与淫水,依旧兴奋的性器在胯下挺立,随着他姿势变换给摆动。 月初抬手压在他手腕上,平复呼吸给他诊脉,他的气血乱成一团旺盛躁动,很是诡异的脉象,不像是种了春药,反倒是他身体内有股澎湃的力量。 “我诊不出来,你的脉象很奇怪,不像中了春药或毒药……可能是雄蛊作用,这个说不准。”蛊毒她没怎么接触过,了解不多,究竟有什么副作用,她心里没谱。 白术脸色涨红,但他失去了力气,连给自己撸的气力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我的欲望削减不下去。”白术将头蹭在枕头上,左手抓住她的指尖,“主人,求你帮我……” 月初也有些为难,她真的不能再跟他颠鸾倒凤了,看着他在床上难耐地磨蹭,漂亮的性器前段溢出一串串清液,她有些犯难。 “我不能再跟你做,身体已经受不了。”月初凝眉望着他,“用那些淫具可行?” 白术已经顾不得这些,只要能发泄出来就可以,他点了点头,指着床尾:“那些东西在包袱里。” 月初将青色的包裹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檀木盒,用绸布将一根青色玉势擦拭干净后,分开了他的双腿,将冰凉圆润的玉势圆端抵在他旱道入口。 -- 第22章:乳饰 白术下意识地将双腿分得更开,用手去抚摸两颗柔软滚圆的玉囊,不安地去追逐月初的视线,其实他的旱道中早就一片黏腻,不知道是不是情蛊还是心理作用,自从被种下雄蛊他的身体就变得更敏感了,过硬的布料摩擦他的乳尖和会阴还有玉囊,他都会有勃起的迹象,而且回到王府之后,每到夜里他的旱道都会又热又紧,想要夹着什么东西才肯心满意足地入睡。 这几日改换骑马,白月初将他阴茎内的尿棒去了,又将他后穴平日佩戴的阳具也去了,初时会有些空虚和不习惯,但骑马时却自在许多,那些东西也就两日没有佩戴,没曾想今夜性欲就来得又猛又烈。 他内心是有怀疑的,那些玉势和阳具上可能是有什么药,但平日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也看不出来,没有证据表明是这些器物所致。 菊穴刚吞下玉势头部,他的理智就所剩无几,被训练成极品的菊穴自动开始吞咽粗长的青色玉势,他一瞬间身子就软成烂泥,碾开的旱道被一点点填满,肠道自动分泌的黏液在白月初缓慢推动下越来越多…… 六寸的玉势吞下去大半,菊穴也绷得发白,月初见他并不抗拒这么粗的玉势,跪坐在他腿间,一手压在他腿根,一手握着玉势的柄端,在他身下进进出出。 “嗯哼——” 白术喘息低吟声十分性感,他的音色很漂亮,厚重有质感,呻吟时又下意识地压制着音调,半阖着眸子反复抓着自己性器玉囊,在迟钝的快感中享受沉浸。 待到他释放已经是叁刻钟后,月初的手腕酸痛,腰杆也酸麻不适,上下眼皮更是攀在一起打架,白术已经恢复气力,将她按在床内,性器顶进她身体里,将浓稠又滚烫的精液悉数射进她胞宫中。 两人发出满足的喟叹,月初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无力地贴着他小臂,闭着眼睛歪倒在床上昏昏欲睡,白术满脸潮红不减,埋在她身体内享受最后的余韵,嗅着她身上因动情而浓郁的香气,贪婪地看着她的容颜。 次日清晨,月初醒过来时日头已高。 她浑身都酸痛难忍,跟被拆了骨架又组上一般,躺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白术正在临时搭起的棚子内冲澡,听到屋内细细的声音,立刻放下水盆,将棉巾挂在肩上,拎着袍子裸身走进屋内。 光线照在他健硕挺括的胴体上,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颜色,他胸口乳晕是肉粉色,乳尖因为昨夜被拉扯揪弄呈现一种胭脂粉,两颗肉粒肿大鼓胀,缀着一对金色的乳饰,乳饰做工精巧,是镂空的宫灯造型,大小如一个尾指指节,宫灯下是重瓣的金盏花,栩栩如生。 白术见她醒来,将黑色的外袍搭在展开的山水围屏上,身上还滚着水珠就朝她走来。月初侧身欣赏着他的好身材,见他拿着棉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汽,侧坐在床边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 “主人可要起?” 月初没精打采地趴在他胸口,伸手勾着他的乳饰:“你自己换的?” 白术低头看了一眼,耳尖微微红,声音有些飘忽,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嘉贞说主人会喜欢。” 月初没戳破他的羞窘,随意拨弄着造型奇巧的乳饰:“的确喜欢,很漂亮。” 白术半搂着她的身体,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歉:“昨晚奴才……” 月初仰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截断他的话:“你也不必自称奴才,也不必对我一口一个主人,你眼里有傲气,哪怕现在身份低下,做事也是努力装得服服帖帖,但也不见得心里真对我臣服,我也不强求你,你称呼我白小姐或者白姑娘都可以……” 白术身体微僵,他不觉得自己表现的傲气,为了磨平他的傲骨,教坊司对他进行了十分苛刻的调教,连教公和世子都说他温顺得像条狗,她又是从哪儿看出的傲气? 见他走神,月初指尖顺着他腹中线条向下,捏着他疲软但分量依旧不小的分身,指腹时轻时重地在他小腹和腹股沟流转,他呼吸轻了两分,靠在床头的墙壁上,任由她亵玩自己的身子。 “昨晚的事就算了。”月初也不想再提两人昨夜翻云覆雨水乳难收之事。 她勾着白术龟头上的金环,小指尖钻着他敏感的尿孔,白术呼吸瞬臾凌乱,单手抓住身下红色的床褥,本龟缩一团的性器也隐隐舒展,粉色的龟头在扣弄中慢慢探出头。 “嗯……白姑娘……”白术突然抓住她的手,眼中的清明之色在一点点褪去,但还是攥紧掌心,保存最后的冷静,说道,“以后还是将东西插上吧,属下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没佩戴那些器具,昨夜才失了控……” 月初垂眸看着他翘起的肉粉色势峰,五指轻轻拢着粗长的肉根,片刻后道:“其实我不觉得你昨夜那般是因这些……” “无妨。”白术深吸了口气,伸手将盒子拿过来,将玉头金簪递给她,“还请您帮忙放进去。” 月初看着那处细小的孔洞,犹豫了少许工夫,接过簪子将东西慢慢放进他勃起的势峰内,白术立刻忍不住高高低低地呻吟,但身体始终不敢乱动,直到金簪探底他身体才蓦然松弛,歪倒在床上合着眼慢慢平复气息。 “后面你自己放?还是要我帮你?”月初坐在床上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廓,伸手勾起他一缕青丝。 “你放吧。”白术趴在床上抬起臀,两手抱着厚实的臀瓣分开,露出含羞带怯的胭脂色菊穴,月初从一堆淫具中选了根最小的木制阳具,放在他唇边,“你舔湿一些,放进去会容易点。” 他现在并不似昨夜情欲上头,旱道应是不比昨夜湿软,所以强硬插进去可能会弄伤。 白术看着她手里的阳具沉默了一会儿,张开口含住阳具顶端,用舌尖一点点舔湿,两手扶着她手腕一点点深喉,月初被他淫媚的姿态撩拨的有些意动,但她神色不改沉稳端静,卡住他的下颚将阳具缓缓抽出,牵出几根银丝。 -- 第23章:服侍 知道她要将阳具插进去,白术调整姿势趴好,只感觉湿漉漉的硬物贴着菊穴娇嫩的皮肉,旋转着捅开了他的旱道,昨夜被玉势插得肿痛,今早稍好了些,但还是很敏感,痛楚也比以往明显。 阳具底端很小,柄端有个空洞,月初从盒子里拿出一截细细的银链,一端系在阳具底座,一端挂在他两腿间会阴处的玉珠金环上,随后用指尖将阳具往他体内深处推了推,菊穴很快紧紧闭合,只有一根细细的银链从穴口延伸而出。 “你试试,看坐着难不难受。” 月初见他伏趴在床上身体轻颤,拍了拍他挺翘的臀瓣,白术小腹随着她的拍打微微抽搐,前面硬挺顶着床褥磨蹭了两下,聊以自慰。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刚坐下时倒吸了口凉气,脸色有些奇怪。 月初将衣袍披在身上,看了他一眼:“不舒服?” “有些深。” 白术夹紧了臀部,但越是夹那阳具就越深,他感觉得到那东西并不是他平日佩戴的那种,没有那么粗,也没有那么长,但上面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纹路,卡在他旱道中不上不下,说不上难受,但也说不上适应。 月初迟疑了两秒:“我选了一根最短的,而且也没有推到深处。” 白术摇头,有些生涩道:“不是你的问题。” 他也羞于启齿,难道说自己已经习惯吞咽这些东西,下意识地会把东西往深处吸?在她面前他身体可以慢慢放开,但是去说淫语骚话,他暂时还没那个本事。 月初将胸前的长发缓缓捋成一股,抬眸看着他:“会编发吗?” 白术颔首:“会一点儿。” “帮我把头发编起来吧。” 月初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白术抬起五指穿过她柔软光滑的青丝,起身从包袱里取出一只桃木梳,月初低头将襕裙从背后往胸前束收,柔软的布料磨蹭在乳尖上让她轻轻吸了口气。 白术低头看她:“怎么了?” 月初微微敞开襕裙,只见挺立的乳尖红肿又圆胖,眉角颦蹙着道:“肿了。” “包袱中带的有药膏,一会儿沐浴了再涂吧。”白术看着她比之前更圆润挺立的一对玉乳,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但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若是没记错,昨夜这对雪峰上的红蕊可是吐了甘甜的乳汁,只是不知只有情动时才出乳,还是从今往后都有。 他收回目光,专心地给她梳发,其实他手艺笨拙,堪堪只学了叁种发髻,如今也只能梳个最熟练的随云髻。 青丘女子无论出嫁与否,皆不披发,这点与萧国差别很大。 萧国女子未及笄之前,一般是分梳双髻,饰品以珠花和鲜花为主;未出阁女子在及笄之日会挽髻插笄,过了及笄之日之后会去簪,在未出阁前保留编发或披发的习惯;直到女子成婚才可佩簪钗,惯将长发全部束起。 青丘女子更素雅一些,凡过了金钗之年便将长发束起,发髻清淡清丽,先编发后结髻,只是在佩饰上区分是已嫁为人妇,还是尚待字闺中。 白月初在萧国十年,被囚萧国都府时多是梳青丘女子发髻,后迁到楚州后便按照萧国女子梳发习惯,只是她虽未出阁却已尝鱼水之欢,所以用的佩饰一向是毫无顾忌,无论簪钗还是珠花其实都用。 他没有专门梳发的篦子,只能用木梳将她长发从头梳到尾,然后一股股编成发辫,在她头顶盘成发髻,然后用两股的朱钗固定发髻,又取几只粉白色的珠花簪在她发髻间,才算完成束发的任务。 “属下去打水给您梳洗。” 白术翻身下床,将上下两间白色中衣穿好,套上靴子就去外面给她打水。 月初伸手摸了摸耳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清明的双眸多了几抹深意。说来可笑,她和那么多男人翻云覆雨,可是除了那些伺候她的侍女,只有白术这么一个男人从头到尾服侍过她。 更为可笑的,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做得越多越细致,她就越舍不得杀他,而他就能套到更多消息。 萧戈和白术都把握住了这点,毕竟连条狗都知道,这十年她过得有多可怜。 她这一生活着就像个笑话,六亲不近,被褚师和梁帝利用,被未婚夫抛弃,又像青楼客妓一样在一个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被萧戈变换着手段调教折磨…… 只要一点点甜头,兴许就能让她感动。 她也的确是有那么点感动,只是太微薄,甚至来不及反复体味就会从心口消失。 白术很细心,月初不知道他起得多早,只知道她醒之前,他已经练完功,洗了澡,甚至还一直在灶房里添柴烧着水,所以她一醒就能有热水简单洗浴。 白术将她体内已经稀释的精液全部抠出,用温热的水将她私处清理干净,又用手指挖了一坨淡绿色的药膏碾在她小穴内,将每一寸媚肉都涂抹到尾。 月初合上腿的时候,有一点点情动,但并没有打算继续沉溺情欲。 白术坐在床边,食指指腹沾着药膏涂在她胸前的红樱上,神色专注认真,像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若是单看他表情,谁能想到他这么一副正经面孔,却用指尖捻着女人的乳珠。 月初在心底浅叹,张开两臂任由白术双手穿过她腋下,将襕裙从背后慢慢收束到她胸前,用粗糙修长的手拢着她温软的乳往中间推了推,低头替她将襕裙系带系好。 “紧么?”他低声问道。 月初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些?” “学的。”白术头也不抬地答道,顺手拿了新的中衣给她穿上,又为她穿上淡粉色的襦裙,套上藕粉色短衫,系带系好后配上一块龙鱼羊脂玉佩,才算彻底为她装扮好。 这体验倒是头一回,之前他虽也帮忙,但她嫌过于麻烦,中途都是自己将衣衫穿好,没让他从头服侍到尾,看来昨夜他感觉自己太过恣意狂放,今天生出了愧疚,才会这般细腻贴心。 -- Ьǐяdsc.čǒм 第24章:生平 “今日可要赶路?”白术想了想,还是想听她意见。 月初摇头:“明日启程吧,今天身体着实吃不消。” 她自己都懒得穿衣洗漱,若不是他愿意服侍,她今天只想赖在床上浑浑噩噩一整天。 白术嘴角微微抽动,但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沉静地垂着眸子,如玉笋般骨节分明的五指贴在她柳腰上,慢慢揉捏着她酸软的腰肢。 “你我在床榻之间纠缠日后必不会少,其实你不必顾虑如此多,更何况做都做过了,实在没必要事后一直愧疚。” 月初软软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听着他沉顿有力的心跳声,语调温软地说道。 白术按压她后腰的手停住,沉默一会儿,低低道:“好。” 虽是这样说,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种心情。 她是青丘人,曾指十万兵马势如破竹,一路踏平萧国叁城,她手里染着萧国百姓和将士的血,是萧国人最恨的女人。 可是他一夜挞伐就让她承受不住,直到天明依旧面无血色,甚至拥着他的时候睡得也很不安稳,他就有一丝丝的浮动,说不上来是不是同情,但总归让他不那么舒服。 替她按捏了一会儿,白术抱着她到了草庐外,院子里摆着石桌石凳,周围全是青葱的林木,不见冬梅,不闻梅香,只能看到枝干粗壮,低矮繁茂的青叶,和梅林外碧色的穹顶和白色浮云。 白术端着粥过来,坐在另一张石凳上,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这里已经过了赏梅时节,如今没补充什么食材,只能熬些粥。你多吃些细软的精粮,接下来我们一路可能都没办法吃的这么细致。” 月初并不挑食,锦衣玉食的日子对她来说已是昨日旬风,落魄过,便什么苦都能吃。她不是没被克扣过食物,最严重的时候叁日都不见可以饱腹的米粮面食,只有几片泡着菜叶的馊水,她也照样是活过来了。ъlρο1㈧.νì⒫(blpo18.vip) 她垂首安安静静地喝粥,掰着半块硬邦邦的饼子,用牙慢慢的硌着,后来咬得腮帮有点酸,干脆掰了泡在粥里慢慢吃。 白术的食量比她大得多,习武之人本就能吃,这一路也是他多操劳,所以她几乎把给自己准备的大半食物都分给他。 白术看着她一碗粥加小半块饼就吃饱了,微微颦眉道:“你的身体不好,应该好好吃饭。” 月初将碗推开,摇头道:“吃多了会撑得难受,我食量一直如此,吃太多反而对我不好。你将剩下的都吃了,别浪费。” 她坐在石凳上,托腮看着他进食。 白术有些不自在,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僵硬,抬头看着她:“要不我送你进屋休息。” “怎么?我看着你就害羞地吃不下?”月初弯了弯明媚多情的眸子,浅笑道,“还是我倒了你的胃口?” “没有,只是不习惯。” 白术也没说谎,自从离家他再未与女子同桌吃过饭。 小时候他娘对他的期望不高,只希望他老老实实地读书识字,以后不会被人给骗了,然后将家里的一亩叁分地种好,再到镇上打些短工存些银子,以后好娶隔壁村子李家的叁姑娘。 他八九岁时母亲便一直念叨,说是早年便给他订了娃娃亲,只盼着他以后能将媳妇娶过门,然后给家里添丁。 他七八岁时,白月初应该有八九岁。 那时他完全想不到二十多年后,自己会和名震萧国与叁丘的天命之女扯上关系,甚至日日鱼水交融,甚至还成了她的性奴,在她手下放开身体承欢承宠。 那时他别说会武功,连字都只是勉强认几个,而她已经经历了家破人亡,举族流放,又被青丘最年轻的丞相救下,协助褚师朝缨平了西江水患,查了燎山城贪腐大案,甚至开始建议青丘暗地练兵…… 十岁时,青丘与萧国开战,之后锦丘、梁丘暗地推波助澜,合力打压萧国边关,萧国朝堂被宦官把持,朝纲霍乱,忠臣无名,英雄埋骨,奸佞当道,所以在青丘有条不紊地排兵进攻下,兵溃如山倒。 青丘在她献计之下,连克萧国两道险关,之后又一路进攻,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叁座城池。 而他故里寿巫城被青丘军队踏平,母亲在战乱中为给他抢回口粮被人活活打死,兄弟至今下落无踪。 至于母亲口中说的,比他大了叁岁,以后要给他做媳妇的李叁姑娘成了军妓,后因偷袭了一名青丘士兵被乱棍打死,挂在寿巫城门曝尸叁日,尸首后来被扔在城外的万人坑中,至今不知魂归何处。 万幸他随大流逃难到肃州,被怀海王府招为家奴,之后又被扔进暗卫训练营磨砺,出来后做了两年世子暗卫,一路爬到侍卫统领的位置,最后却又飞来横祸,被萧戈丢进教坊司学哪些魅惑服侍人的活计,走到了她面前。 他家破人亡,白月初多少是有功劳的。 即使不是她亲自指挥的战争,即使不是她让那些青丘将士入城后便祸害百姓,可是是她贡献了克敌之计攻城之术。 他从前很恨她,即使在她入萧国为质四年时,他也是厌恶她的。 但亲眼看着她受折磨,看着她被青丘当成弃子,看着她在四国成为一座孤岛,他又觉得她其实没那么可恨,甚至还有点可怜。 因为她聪明,有利用的价值,才获得活着的机会。 不然,她早就和常棣王府一众主仆全部死在流放途中。 她如果不贡献计策,甚至根本活不到及笄。 任何人换到她的立场,可能都做不到比她更好。 可惜他与她,立场不同。 白术埋头将剩下的饭全部吃掉,心里翻覆的回忆很快就散去,想那些过往根本没有意义,家仇国恨针对她一个其实根本说不通,只能说她是一个供萧国宣泄的出口。 他该恨的是萧国军队无力,皇室无能,朝臣无才,保护不了他们这些交税服徭役的平民百姓;该恨的是青丘贪婪的皇族,毫无纪律的军队…… 他如今该做的,能做的,就是完成世子交予的任务,获得白月初的信任和依赖,在她身边截获青丘的情报,再传递回去。 题外话: 52ъlωχ.cом -- 第25章:愿望 月初见他机械地扒着饭,从小坛子里夹出一筷腌制的酸辣白菜放进他碗里。 白术放下碗看着她搁置筷箸,闷闷道:“谢谢。” 月初双手交迭垫着下巴,认真地看着他俊美的五官:“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白术摇头,疑惑地看着她。 月初轻笑道:“你若是有兄弟姊妹,定也是满城求娶求嫁的风流人物,如你这般姿貌的美人儿十分少见,我平生也只知太史能略胜你一筹。” 白术敛眸不语,若不是他相貌出众,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境遇,或许还能老老实实做个暗卫,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月初略感慨道:“只是以我愚见,这世上的美人多薄幸,我在这上面吃过大亏,断了双腿丢了清白失了尊严,倒是也终于透彻领悟。” 白术低头慢吞吞地吃饭,没接她的话。 他不蠢,能听出她含沙射影,意指他薄幸无情。他也不觉得自己能让她在男色上再摔一个跟头,可是他使命如此,只能装作听不懂,与她虚与委蛇互相猜度。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需要彼此心照不宣,配合表演。 白术将饭吃完,端着陶罐和瓷碗去了灶房清洗,月初坐在院子里,从墙角堆着的木头中挑出一根老桃枝,在手中比划了两下,思考着兴许能雕根簪子来打发时间。 他们的行李都托人送去了白野,只带了写简单随身之物,再有便是一匹骏马、一套蓑衣、一柄长剑,和一个装着换洗衣物与黄白之物的包裹。 以前无聊时会侍弄花草,也会去调香烹茶,剩下的时间太漫长,不是看书,就是拿着小刀在木头上雕雕刻刻。 她没专门学过雕刻,只是花了大量时间去琢磨研究那些精致的摆件,然后尝尝耗去几个月的时间去模仿。 如果不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她的脑子里只会去想更多事情,而她身陷囹圄,想再多也于事无补,只会让自己乱了节奏和信念。 白术收拾好再出来时,发现她一个人靠在墙角下的椅子上,低头拿着一柄比指头还细的刻刀,捏着一截巴掌长的木头在慢条斯理地勾勒。 白术倚墙垂眸看着她纤细的五指拢着木制的长刀柄,问道:“你打算雕簪子?” 月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你会吗?” 白术摇头。 “要不要学?”月初心情还算不错,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时光,明日又要重新启程,也就现在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白术搬了张凳子坐在她身边:“看你雕就行。” 月初也不勉强他,随口问道:“你平时无事都做什么打发时间?” “练功或则睡觉。” 白术屈起一条长腿,将头靠在墙上,看她如墨画般的眉目,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她耳发间几朵清丽素雅的珠花上,涂着釉彩素瓷的花瓣粉嫩琼瑶,与她唇间一抹樱红遥相呼应。 月初将指尖的木屑吹散,低眉轻笑道:“那你的生活倒是十分无趣。” 白术也不反驳,他本就不是个有趣的人,寡言少语不讨喜,除了长得一张招摇的脸外,别无所长。 “你跟着我,以后像这般无聊的时候多得是,总要找些事情消磨时间。”月初不疾不徐地活动着手指,眼神带着几分深意望着他,“毕竟我比不了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也只能做些风花雪月的风流事。” 白术与她目光相接,忽然勾唇笑了一下:“不管白小姐想做什么风流事,属下都会奉陪。” 月初嘴角轻轻抿了一下,喉中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喜欢什么花?”月初换了个话题。 白术看着轻风拂过碧海的梅林,摇头:“没有特别喜欢的。” “也从没有过喜欢的人?”月初谑了他一句。 白术还是摇头:“没有,不过曾经有个未婚妻。” “曾经,那也就是现在没了。”月初停下手中刻刀,好奇地看着他一向情绪无多的脸,“怎么没的?” “青丘和萧国打仗,寿巫城被敌军踏平,她被掳去军营,后来趁着敌军不备杀了一个人,被活活打死挂在寿巫城门曝尸叁日,听说尸体被扔到了城外的万人坑。”白术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没回去找过,所以不清楚她究竟被埋在哪儿。” 月初定定地看着他,想着寿巫城之战是哪一年的事,青丘和萧国十年之前大小摩擦不断,再往前几年,她父王和母妃尚且在世时,与萧国边城发生冲突更是常事,寿巫城不是什么军事要塞,也不是什么物阜民丰的必争之地,她印象其实不太多。 白术见她神色淡漠,在心中讥讽自己还如此天真,她这种人立足天下,做事向来考虑的是权势、利益和声名,又怎会在意敌国百姓过得是怎样水深火热。 “若是以你这么说,那应是很早前了。” 月初并没有去纠结寿巫城是哪一年被青丘踏平的,不过她倒是头一回与萧国曾经经历战乱的平民谈及此事,所以有些好奇他的想法。 “白术,你有过什么愿望吗?”月初问。 白术讳莫如深地看着她:“真想知道?” “你说说看,若是简单我觉得可行,说不定能帮你实现。” 白术讥嘲:“我十岁时曾期望,青丘从此灭亡,还我萧国平民百姓乐业安居。” “你能帮我实现吗?”白术眼底有很锐利的光。 月初愣怔了一下,摇了摇头笑道:“这个很难说,让青丘灭亡不是做不到,只是我不知自己还有没有那么长时间可活,去筹谋布局,谋一个我根本就不屑的天下。” “让萧国百姓安居乐业,我也不是做不到,但我的办法肯定跟你想的大相径庭。”月初指尖轻轻擦在刻刀上,对他的尖锐与仇恨是释然的,“我是青丘之人,以我的为人和手段,若是要一方百姓安居,必然先要将那方土地之上的势力彻底推翻,斩草除根。” 她美目流转,带着清清冷冷的光芒:“所以,你应该不会期待我帮你实现你那个着实有些幼稚的愿望。” “一国百姓生死在你眼里竟是幼稚?”白术觉得她这人真是自负,以前在楚州在都府藏得好,可才刚跨出第一步,便流露出这般恃才傲物的脾性,着实让人恼恨。 -- 第26章:风寒 月初低头继续在木头上雕刻着线条,舌尖轻轻舔过唇珠,淡笑道:“不是人命在我眼中幼稚,而是你的想法太简单。这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战争、议和、朝贡……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里面都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野心和欲望。” “你须得记着,驱动这个天下往前走的,不是善良与道德,而是利益与需求。” “青丘和萧国打了那么多年,双方损失的财力、物力和人力,损毁的城池,消耗的武器,还有大片荒芜的土地,你要说两国上位之人看不到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他们不在乎这些而已。” “善良、道德、富足、安居乐业这些东西,都是在他们达到目的后,才愿意给这个天下的一个交代,一个看起来美好又充满希望的目标。” “只有这样,人才能忘记伤痛,迎接新的生活。” 月初轻轻吹落木头间细碎的齑粉,葱白的指尖捻起他的衣角将木头擦了擦,扭头平和地与他说道:“我知道你刚刚说起那位已故的未婚妻,矛头是冲着我来的,可是我当时才几岁,如何左右的了时局?我能做的是保自己的命,在此基础上再去思考什么天下大义民生……” “说白了,我不是个圣人,指望我一个人去为这天下考虑,也着实有些可笑,萤火之光又岂能与皓月争辉,我即使拼上性命也无异于蚍蜉撼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术依靠在墙上静默不语,月初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手钳着他下颚别向自己,倾身将身体压在他肩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即使这样她也没能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瑕疵。 这种距离白术其实不太适应,不行房时她的眼睛深沉又清明,像倒悬的莲华镜能照出他的闪躲与内心不为人知的情绪,他其实不太喜欢她窥探自己,可是只要在她身边,他早晚会将暴露所有秘密。 白术任由她在怀里靠着,将头靠在墙上看着她削出簪子的轮廓,又一丝不苟地在细细的簪头雕花,他从始至终都没动过,而她的手也很稳,下刀无悔,一笔成型。 午饭随意对付过后,白术抱她回床上休息。 篷牖被撑开,午后的阳光泄进屋内一片明媚。 月初往里挪了挪,拉着他在床上躺下,素手钻进他微微敞开的襟口,拨着他胸前的乳饰和肉粒,突然想起什么,交代道:“你身下那只穿在欲根上的金环……上面就别挂铃铛和其他饰品了。” 白术看着她:“为何?” 月初的动作顿了顿,抿唇有些为难道:“你戴着那饰品进我身体内时,太深,难受得厉害。” 白术愣怔许久,伸手解开腰带,将亵裤脱下放在一边,伸手扶着疲软的势峰检查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才道:“这金铃与龟头上的环是死环,需要工具才能断开。” 月初轻轻叹息:“找机会弄开吧,以后都别戴着这东西了。” “除了裸着的时候好看,其他时间都十分碍事。” 白术没法儿反驳,这金铃也的确就是为了好看,其次就是为了宣示归属,可他如今随白月初回青丘,青丘那边没有养性奴的风气,自然这金铃也就无甚宣示归属的作用。 白术将亵裤重新穿上,腰带还没系好,月初已经将手贴在他腰侧和腹肌上,他见状便没再束衣,侧躺在她身边,随她灵活的手指在身上游走点火,偶尔会被牵动情欲,在枕上轻喘低喃…… …… 到白野之前一路平顺,月初却丝毫没放松警惕。 天还未亮,白术便驱策骏马上路,月初靠在他怀里,被他身上的大氅罩着,像个孩子一样赖在他身上,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白术握着马缰,看着薄薄的晨雾,还有灰蒙蒙的天色,想着今日可能不能歇息了,得早些赶到白野才行,若是晚了恐会碰上暴雨。 这样想着,他便也如实说了。 月初将头埋在他胸口,睡得有些迷糊:“不歇息便不歇,一日颠簸我应该还受得住。” 事实上,她还真没受住,离白野还有一段路的时候,暴雨已经落下来。 天色昏昧,雨水冰凉,地面腾起茫茫水雾。 他们路上备着蓑衣,雨水刚落下白术便将蓑衣罩上,并将她纳在怀中,伸手摸着她冰凉的掌心,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担忧道:“大概还要一个时辰能到白野,还能坚持住吗?” 月初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将裹着自己的大氅拉紧,柔弱无骨的身躯全部藏在他的蓑衣下:“能坚持,快走吧。” 她身体已经冰冷,晚春的雨水其实没那么多寒意,只是她身体太差,一路颠簸加上春雨的湿冷,让她受了些风寒,身体虚乏无力,到了白野怕是会高热,估计还要受些罪。 通往白野的官道上大雨滂沱,前后皆无人影,白术担心她的身体,剩下的一段路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便过了白野城门。 月初身体已经开始发热,温度高得吓人,白术赶到客栈翻身下马,立刻抱着她进了客栈,驱使他们赶紧去烧热水,然后赶紧找大夫。 这次她病得很严重,晚上就开始咳嗽,大夫开完药后,客栈的小二就去熬药了,白术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将人抱入热气腾腾的浴桶,将自己的衣服去了后,也一同进去。 月初昏迷不醒,白术怕她溺在水中,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拿着帕子用热水往她身上擦,直到她惨白的脸上慢慢恢复一丝红润,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月初只觉得身体终于没那么冷了,她紧紧抱住身边的热源,将脸贴在上面,无意识地喟叹了一声。 白术靠在浴桶里,垂眸看着她安睡的容颜,指尖微动将贴在她额间和脸颊上的湿发拨开,指腹轻轻擦在她粉白色的樱唇上,眼神有些浮动。 要是她能一直这么乖巧依人,可能一切都不会那么曲折了。 水温渐凉,他抱着月初擦干身体,挑了一套新的襕裙和中衣给她换上,又用内力将她有些湿的发尾烘干,才开始重新整理自己的衣着。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小二将药送到楼上。 白术让他们将沐浴的水换掉,坐在床边托着月初准备灌药,奈何她的唇齿紧闭,下意识地抗拒在昏睡时被强迫入唇之物,白术眉头拧在一起,叫了她两声但都没有被回应。 看着床上满脸病容的月初,白术喝了一口药,低头撬开她的唇,缓缓将嘴里的药汁度进她口中,然后合上她下巴,让她慢慢把药全部咽下去。 虽然很麻烦,但还算有效,月初至少喝了大半,不过到后面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张口,白术也是无可奈何。 -- Ⓑǐяdsc.čǒ⒨ 第27章:蛊动 月初醒的时候,外面依旧淫雨霏霏,乌云如盖,阴山连纵,白野的外郭和城墙在暮雨浊江之畔傲然而立,再往南便是一道天险,青丘与萧国的边境交界。 白术坐在床边发呆,目光有些飘忽迷茫,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让那双深瞳在昏暗的室内显得神秘又寂寥。 “在想什么?”月初偏首用指尖勾了勾他的衣摆,白术倏然回神,将视线聚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坐直了身体将她慢慢扶起。 “现在感觉怎么样?”白术拖着她的背,温柔又细致地替她垫好身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堆迭的软被上。 “还能怎么样?”月初失笑,沁凉的指尖握住他的手腕,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有些饿,有些渴,除此之外……胸口有些胀痛。” 白术本严肃的脸因她的言辞泛起淡淡的绯色,视线掠过她挺立的胸口,发现她白色中衣乳尖的地方微微润湿,他匆匆撇开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我去准备饭菜和水。”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镇定的神色下是略有些狼狈的眼神,以及慌乱的脚步。 这几日她睡着一直相安无事,他对着这张清瘦显出病态的脸,心里头其实没有那么多旖旎的念头,只要不去触碰她的身体,不去看她撩拨又娇媚的眼神,其实他便能稳住心神。 可是她一醒来,就像是自动打开某处机关,不由自主地牵动着他的邪念。 服侍她用膳洗漱后,白术悄悄松了口气,抱着她坐在临窗的小榻上,缓缓替她揉捏着细腻修长的双腿,她的膝盖关节彻底变形,白皙的皮肤上是好几道狰狞恐怖的伤疤,贯穿的伤痕是浅褐色,看起来宛如将她的小腿截断。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白术盯着她的腿发呆,月初趴在窗户边,披着外衫看着窗外临河的一派垂柳,绿叶早已抽成,一片被水清洗的翠绿。 她的胸口还是胀痛,白术没什么表示,穿得严严实实,一只手掌轻轻握住她的细白的脚掌,另一只手在她已经开始萎缩的小腿上缓慢揉捏。 “你风寒刚好,不宜受凉,还是先把窗户关了吧。”白术忍不住开口说道。 月初侧首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单手勾住一扇窗扉,右手拽着他胸口的衣襟,将他上半身扯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淡粉色饱满的唇瓣,戏谑又温柔的目光在他鼻尖和眉眼间蹚过,指尖顺着他的下颚滑倒喉结上,轻轻地抚摸狭玩。 白术下意识地滚动喉结,深邃的眼睛望进她眼底,但身体一动不动,任由她贴近亵玩,似乎在纵着她的放肆,又似乎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另外半扇窗户没掩住,叁指宽的窗缝,隐约可见外面的河面和柳树。 白术瞥了窗缝一眼,想起身将窗户关进,却被月初压住双腿,刚刚转头便被她含住了双唇。 月初抚弄着他的侧脸,撬开他的唇舌,将这些年一点点学到的吻技用在他身上,白术靠在窗台边气息不稳,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贴在她仅着柔软丝滑中裤的大腿上,下意识地慢慢抚摸。 昏昏沉沉间,白术窥见她戏谑的神色,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已彻底亢奋,觉得自己挺卑贱的,竟然慢慢接受了和她在床笫之间的关系,并且开始享受这种温存与缠绵。 他内心觉得甚是羞耻,可又希望她的手不要停,继续下去,继续抚弄他的喉结和锁骨,拨弄他硬挺的乳头,赏玩他因锻炼而坚实的腹肌,以及经过精细修剪,没有一丝阴毛的腹股沟…… 与在王府内的调教不同,她待自己是温柔的。 这种温柔与细腻体贴,是其他人都不曾给予的。 “唔呜——”他微微偏首躲开她的吻,微微张着唇轻喘呼吸。 “铃铛取掉了吗?” 月初看着他满脸春色,沉静的双眸因一个吻而水光潋滟,不由自主地张口咬着他的下唇,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白术满脸通红,默了片刻才慢吞吞点头,他昨日找了工具将铃铛取下来,但是穿在龟头上的金环没有摘。 慢慢适应配环之后,他慢慢能感受到带环的乐趣,龟头上带环会让他更敏感,同时也能延长他的射精时间,唯一的不便就是,出恭时会漏尿分叉,不过就算环摘掉也会漏,所幸便一直戴着。 月初倾身压在他胸膛上,朱唇微张松开他的下唇,转而含住他绯红的耳朵,轻咬慢舔他的耳坠。 不知道为何,她心中腾起一团火,想要一遍遍凌虐狭玩他的身体,白术明明身强体壮、腰细腿长,完全有能力反抗她的所作所为,却偏偏乖顺在她身下婉转承欢,春眸含着无尽桃色,一步步引诱人堕入欲望。 窗外的凉风顺着没关紧的窗缝吹进来,白术头脑清醒了两分,伸手按在自己腰带上,犹豫着是否将自己衣衫全部褪去,思虑片刻,他衣衫半解地斜倚在窗台边,半眯着眸子时高时低的轻喘。 情潮一旦起伏,就来得格外汹涌,雄蛊在他体内躁动不安,顺着皮下缓慢地移动,直到他的小腹,凸起一个指甲盖大的肉粒。 月初垂眸看着那颗移动的肉粒慢慢下移,最后从他的腹股沟穿过,钻进他右侧那颗硕大的玉囊。 情欲上涌后,情蛊在体内移动的疼痛变得没那么明显,爬到白术腹股沟时,他有些慌乱害怕,整个人僵硬地靠在窗台边,咬唇嘶嘶地抽着气。 雄蛊钻进一对玉囊中不再挪动,但白术却身体燥热难耐,总觉得自己一对阴囊发胀,越来越硬,左右两枚都快赶上月初拳头大,沉甸甸地挂在他腿间,里面还有雄蛊在舒展,阴囊按着一定的频率震动,时停时起,几乎快要将他折磨疯。 月初担忧地看着他,拧眉道:“这情蛊真的对身体无害吗?” “我不知道……” 白术实在忍不住酥麻又上头的快感,低沉的嗓音在屋内响起,呻吟声甚至越来越大,外面是滂沱的暴雨,雨声雷声交错,轰隆隆的声响盖住了屋内的疯狂难耐。 他那双水光潋滟的双眸,眼尾泛着漂亮的红,睫毛轻轻抖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咬着唇,身体微微佝偻颤抖,一只手捏着月初的手腕,委屈又渴望地看着她:“求你。” -- 第28章:买人 月初是迟疑的,她本意是撩拨,内心虽有摧残他的欲望,但实际上阵没想着将他折磨成这样。 如今他这番姿态,让她越发怀疑雌雄情蛊的副作用。 南疆独立于四国之外,虽然人口寡鲜,但却十分神秘,加上南疆地势复杂,四处都是毒瘴,南疆人多是自给自足,很少与外界往来。 她以前看过关于南疆的手札,善毒,精通养蛊,信奉巫鬼之道,很是邪门诡异。 白术对萧戈言听计从,甚至从南疆人手里拿回情蛊,这其中肯定另有曲折,她也绝不相信那些人会真的就那么好心将情蛊给白术,所以…… 这情蛊得尽快引出来。 留在体内的时间越长,说不定以后就越麻烦。 连她看雄蛊在白术体内移动都觉得有些恐怖,更遑论白术亲身经历蛊虫在体内作怪。 母蛊尚好,一直都很平静,但雄蛊真的太活跃了。 白术每一次动情,都会因雄蛊变得格外敏感躁动,不发泄完余力决不罢休。 身体甚至也会随着一次次动情而发生改变,和初次相见,白术的身体不知不觉发生太多变化,之前没注意观察倒不觉得,现在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胸前的茱萸变得更红更大,乳头似乎也变大了,搭在他腹股沟处的势峰比从前更雄伟,长度似乎也长了半寸,茎身完全勃起时比以前更粗…… 从雄蛊钻进他玉囊之后,他的玉囊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直到有她拳头大小才完全停止变化,那对玉囊之前是略有些深的红色,此刻颜色变得更浅,宛如两颗饱满漂亮的蜜桃。 除了这些,他的精液变得更多更浓,之前做完一次射出来的量几乎是第一次的两倍,断断续续能射六七股,如同煮的浓稠的羊奶,越到后面甚至越浓,这与其他男人完全相反。正常来说做得次数越多,到后面射出的浊液就越稀薄。 月初内心隐隐有种感觉,雄蛊在透支中蛊之人的身体,通过男女交合来供养母蛊的宿体。 萧戈未必不知道这些,但他瞒着白术,是想压榨白术的命,来养她的身体,续她的命。 时间久了,白术可能会因身体透支而早衰死亡。 月初神色复杂地看着白术媚眼如丝,他修长如玉笋般的五指拢住粗长的性器,自虐似的撸着,得不到半分快感和慰藉,难耐地往她身边靠,用下巴和脖颈在她手臂和肩头急切地磨蹭,甚至神智有些恍惚地张口轻咬着她的锁骨。 “白术。” “嗯?” “你先把尿道里的玉簪取出来。” 月初看着他被堵住的深红色尿孔,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下一张一翕,只有极为稀少的精液顺着边缘渗出。 白术捏着玉簪头将东西拔出,一小股白浊扬起,滴落在他小腹和腿根,顺着他皮肤往下流。 “嗯唔……啊呼——” 月初看着他着魔般渴求的神色,头疼得捏了捏眉心,她不想跟他做。 在这种状态下跟他做一回,总是能去她半条命,她病才刚刚好,不想为他做不要命的事。 再说,他现在也没体现出多大的价值,一回两回可以纵着,但总不能次次都顺他的意。 月初伸手在他胸口和腹部按压了几下,点了穴道,正色道:“我不能与你做,激烈的房事我受不住。目前有两个办法,一是你自己忍过去,雄蛊躁动如何忍,到最后能不能忍住,你与我都猜不到结果;二则是我差人去象姑馆买一个小倌伺候你……” 白术还没有完全丧失意志,听到她话说到后半段,整个人颤抖起来,紧紧捉着她手臂,咬牙道:“你要让我与别的男人交合?” 月初静默看着他,让他将指尖贴在自己手腕上:“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正常,你每次情动都会比上一次更激烈,我这副破败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你想我没出萧国就死在白野吗?” 白术收回手指,将唇咬出血,勉强将衣衫拢着,想要下榻朝屋外走去:“我自己去象姑馆,不劳您费心……” 月初拉着他手臂,将人按在身旁,冷声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窗外大雨似银河倒倾,两人在房中僵持,月初只能用手段让他软下身子,整个人如一滩春水般瘫软在小榻上,一手捏着他依旧在震动的玉囊,缓慢地揉捏按摩,他顿时急促地喘息,仰首在她身边动情的呻吟,忍不住用宽大修长的五指包着她的手背,用力地挤压…… 帮他泄了一次火,月初已经累得不想再动。 白术抱着她躺回床内,将银针递给她:“把我的穴道封起来。” 月初捏着银针,摇头道:“没用的,这次和之前的情况不同,封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时辰。” 白术脸色灰败,颓然地看着自己又硬起来的玉茎,自虐地掐着,除了痛,没有任何作用。 “封住,我去买小倌。” 白术敞开衣衫,月初深吸了口气,将叁枚银针刺入他胸口和腹部,白术痛得闷哼了两声,抓着床头的幔帐,手背和手背上鼓起一根根青筋,闭阖的眼睛微微抖动。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白术举着黄伞停在象姑馆前,暮色已至,因风雨晦暝,象姑馆今日的生意不是很好,白野也不是什么特别繁华的城池,所以今日的象姑馆门可罗雀。 他甫一跨进象姑馆,一个年近四十的老鸨便从二楼花枝招展地奔下来,原本闲散坐在大堂各处的小倌顿时动起来,无外乎白术端肃俊逸、身姿挺括,即使带着面具也难言风姿,再加上他腰细腿长,行动间但见贵气与魄力,落入这楚馆中自然易引起骚动。 白术不想在象姑馆待太久,先是问了清倌,又问了几个招牌小倌。 他要找的是大欢或林人,能买到干净听话的最好,若是心思复杂的,留在身边迟早是祸患。 月初斜倚在床上昏昏欲睡,迷糊间听到脚步声靠近,她掀开眸子看向来人,白术已经轻车熟路地将她抱起,与她说着从屋外进来的小倌。 -- 第29章:后悔 是个清倌,叫宋沉寒,刚被卖进象姑馆一个月,是被老鸨当做头牌培养的,但是性子倔得很,前半个月没少挨打,后半个月才老实了不少,话少性子闷,但长着一张容易招女人喜欢的脸。 比起象姑馆里其他涂脂抹粉的小倌,他算是另类的,虽然里面穿着女衫,但却没有一丝女气,肩宽腰细腿长,身材比例与白术不遑多让,五官硬朗英俊,标准的叁庭五眼,骨相清矍英挺,若是能入朝野为官,说不定能成功绩卓越的武将。 宋沉寒的名字是老鸨取的,他本姓宋,原叫宋孝武,被家里继母灌了迷药,强行卖进了象姑馆,本来一直想逃,但根本逃不掉,最后只能认命学技,以待日后接客,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被开苞,白术就将他买回来了。 卖身契现在攥在白术手里,他也没有身份文牒,除非藏在深山老林一辈子,不然逃不掉。 白术气息已经不太稳,让宋沉寒将门栓好后,把卖身契递给月初:“我已经将所有规矩都与他说了,卖身契你收着,他以后如何你说了算。” 月初看他又开始泛红的脸颊和耳根,拉开他的腰带,抿唇道:“先把银针逼出来。” 白术颔首,被她一掌顶在背后,表情有些痛苦,叁枚银针随之射在墙上。 银针离体,他顿时没了之前肃冷的气质,整个人软在月初怀里,将脸贴在她颈窝大口地喘息,想要借她身上的香辛聊以慰藉。 “你过来。” 月初对宋沉寒招了招手,宋沉寒看着躺床姿容绝色的女子,整个人都些呆怔,随后腿脚有些僵硬地靠近床榻,看着鸳鸯交颈的两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知道要做什么吧?”月初问。 宋沉寒沉重地点点头,他其实有些庆幸被买下,在象姑馆待了段时间,他其实知道不少,如果真成了象姑馆头牌,日后必然少不了要接形形色色的男客女客,不仅自己的旱道要给别人干,同时还要干别人的旱道和蜜穴,接触的人太多很容易染脏病。 被买下,他伺候的人可能是固定的,至少能极大降低染病的几率。 “把这个服下。”唐果将一只瓷瓶扔到他怀里,不疾不徐道,“我们身份特殊,所以你得服下这药,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粒解药,叁年后会给你解毒,放你离开。” 宋沉寒愣在原地,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叁年后,我真能离开?” 月初盯着他不说话,宋沉寒知道自己不该问那么多,将瓶子内红色的小药丸倒入嘴里,直接吞咽下肚。 月初褪掉白术的外袍衣衫,连并将他亵裤也除掉,让他裸身躺在自己身边,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发顶,试图安抚他的躁动,缓解他对宋沉寒的抗拒。 宋沉寒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但他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存在的价值就是听这一男一女的话,看眼下这情况,床上那男子应当是女人的情人或是男宠,女人身体不太好,男人应该是中了春药,急需泄欲。 脱掉衣衫后,宋沉寒走到床边,垂眸看着面若桃李的白术,眼底是掩不住的惊艳。 月初淡淡扫了他一眼,宋沉寒顿时遍体生寒,很快回神望向她。 “会吹箫吗?”月初问。 宋沉寒点头,这肯定是学过的,他俯身跪趴在床边,扶着白术那根看起来极为罕见的玉茎,心里有些虚得滚了滚喉结,这根比他平时练习时含着的要粗太多,还特别长,这哪里是正常男人的尺寸。 莫不是因为这异于常人的物件,所以才能做得了床上这位女主人的男宠? 宋沉寒脑子里乱七八糟,盯着深红色的冠状龟头吞了吞口水,低首含住油光水量的玉茎顶端,白术大腿和腰腹的肌肉迅速的抽动,张开嘴时高时低地呜咽呻吟。 “好热……”白术揪着月初中衣的衣摆,嫣红的唇低呼出声,腰胯下意识往上顶。 他想要,更深更热更紧的地方,是月初一捅就流水的小穴和胞宫,是她喜欢咬着串串珠玉锁链的菊穴,其他的好像没有能替代…… 白术无意识将双腿分得更开,挂在会阴金环玉珠上的银链被取掉,白术旱道早就收缩不止,将细长的玉势吞咽推挤,半根已经挤出旱道,凭借着后穴的紧窒和吸力,玉势水淋淋地在腿间出入。 月初捏着玉势尾端,在他身下缓慢的抽送,看着白术的神色漠然又无情。 宋沉寒被粗长的性器深喉,想吐但又不敢,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最后乘着白术腰胯回落,赶紧移开唇舌,趴在床边换了几口气。 月初也不强迫他深喉,将玉势从白术旱道中抽离,挑眉道:“你上来,入他。” 白术也听到了声音,但事已至此,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欲,只想发泄,若不是一旁的白月初压制他,他现在早已失去理智,将她压在身下疯狂地顶弄,可现在只能躺在这里,被别人肏开菊穴,在他旱道内逞凶斗狠。 他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入后穴,只是心理不适应,但身体早就能接受各种人的狭玩。 宋沉寒脱掉亵裤,跪在白术两腿间,看着比青楼名妓还娇还媚的白术,手指在他冒着汁液的股间擦过,探入了早就松软火热的菊穴口。 白术阖着眸子,感觉到粗粝的手指擦过自己敏感的菊穴,碾在被调理的娇嫩无比的肠壁上,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着,胯间挺立的玉茎忍不住甩动,两颗滚圆的玉囊在两腿间疯狂地震动,似乎是雄蛊在里面飞快地振翅。 “啊嗯嗬——”白术崩溃地叫起来,身体更是剧烈的拧动,薄红的眼尾沁着一道泪痕,如被风雨摧折的木芙蓉,支离破碎,却极具美感。 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白术泪流满面地躺在床上,紧紧捏着月初的手,哽咽不止,万分悲戚地望着她,祈求道:“杀了我。” “求你杀了我。” 月初看着他痛苦的神情,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视线落在屋内的角落。 死其实很容易,活下去,才是真的难。 她还没有离开萧国,他又怎么能死呢。 月初垂眸看着自己盖在他眼帘上的手掌,细长柔软的五指,看起来毫无攻击力,但对下方的人来说却无比残忍。 人都是自私的,她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回归属于自己的地方。 她们天命一族,一脉单传,若是到她这里断代了,枉顾降下的神谕,天命一族受神邸所制的祖祖辈辈,都将堕入无间,永世不得超生。 追更: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Ьǐяdsc.čǒм 第30章:病重 宋沉寒的活儿其实不太好,但胜在年轻健壮,持久本钱好,白术又因被蛊虫支配的情欲而昏沉癫狂,在宋沉寒勤耕不辍下很快抵达第一次高潮。 他的身体比之前要敏感,抗过最初心理抗拒,后面便从风而服。 月初撤回自己的手,侧躺在床内侧缓缓闭上眼睛。 她身体现在很虚,体寒怕冷,隐隐感觉到身体又开始发热无力。 之前不该答应他,帮他纾解一次,几乎是将她本就衰败的身体推向危崖。 耳边是模糊的淫糜之声,她脑子粘稠一团,却强迫自己思考下一步计划。 她的身体不能再拖,本以为可以用这残缺之躯回到青丘,可眼下路途遥远,指不定会遇上什么危险,这具身体留着也是个拖累,她得先回一趟族地。 天命一族靠得不是传承,而是返祖,每代只有一个天命之女,族地并不是固定在一处,建立在鬼哭之城所在之地。 鬼哭之城在青丘是个传说。 那是一座死城,任何人一旦进入鬼哭之城都无法离开,最后会在鬼哭城内化作死灵,不入轮回,不得往生。 天命之女拥有谛听神谕的能力,生来便聪慧异常,天赋好一些的,七八九岁就能返祖,听到神族降下的神谕;天赋稍差的,可能要拖到二十岁以后。 唯一不变的,是天命一族皆短命。 她第一次返祖是七岁,那时只是陆陆续续觉醒了一些祖辈的记忆。 开始明白天命之女是何意,神谕又是什么东西,以及天命一族的使命与责任,没能完成神谕要求的事情,将会面临何等惩罚。 据祖辈传下来的记忆,天命族是唯一遗落在人界的神族。 因犯错而被流放人间,但没有剥削神格。 叁万年以前,神族便回归神域,六界之间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壁垒,无法互通。 久而久之,人界只剩下神的传说,虽然依旧信仰神明,但不如叁万年前虔诚。 没有被剥削神格的天命族,可以通过特有的天赋与神族沟通。 但天命族无法族内繁衍,只能与半神族通婚产子,久而久之,血脉就越来越稀薄,能力也就越来越微弱,到了月初这一代,已经没有神力,除此之外,顶多就是聪颖一些。 所谓半神族,就是当年其他神族与人族通婚留下的后代,没有神力,但拥有半神血脉。 月初也不明白,为何天命族与普通人族无法孕育子嗣,只知道千万年来,天命族一直如此。 半神族的后裔血脉也越来越稀薄,终有一日,天命族会灭亡,神族后裔也将真正从人界消失。 目前她所知道的,血脉最为纯正的半神族后裔,就是太史一族。 其他的,只是听说,暂时无法确定。 她并非常棣王与王妃的亲生女儿,只是生母与王妃交好,又刚好与常棣王同姓白,生父就是太史一族之人,应该算是太史一族旁支。 生母诞下她之后,交给了常棣王夫妇抚养,之后与所谓的生父从此消失无踪。 常棣王妃当年也怀了个女婴,可惜是个死胎,后来就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在抚养。 其实连她大哥白宿瀛都不知道,她其实并非王妃所出,而是挚友的孩子。 她回到族地应该有办法能重新获得一具完好的躯体,不过要付出的代价肯定是巨大的。 即使睡着,她的眉头也未展开,依稀听到白术性感的喘息在耳边,但眼皮太重,根本无法掀开,她甚至开始迷迷糊糊地思考,要拿他怎么办?带他去鬼哭之城后,天命族的秘密可能会被传到萧国,她也将重新进入那些贪婪之人的视线…… 进了鬼哭之城,让他死在那里吗? 想到这里,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无意识地滚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伸手紧紧环住对方的身体,将脸贴在热辣辣躯体上,睡得才算安稳些。 …… 白术将额头抵着她额角,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平复下最后一抹情动,宋沉寒被他赶下床,抱着一床被子委委屈屈窝在小榻上,不敢言不敢怒。 他身上很脏很腻,胸口腹部和大腿腿根四处落着浊白,半软的性器靠在腹股沟,张翕的尿口滴着膻腥的浓精,并拢的双腿挡住了股间风情淫糜,整个人面若桃李,眼含秋波。 一点都不想动。 他第一次犯懒,翻身往床内侧拱了供,一伸手就将熟睡的人捞进怀里。 熟睡的人也习惯了他的靠近,无意识地用四肢缠住他身体。 白术心底才终于落定,不想再起身去清洗,只想抱着她睡到地老天荒。 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再醒来的时候,天早已黑咕隆咚,雨水小了些,但风声很急,窗台边的小榻上,宋沉寒裹着被子睡得很沉,白术却倏然惊醒,搂着怀里身体滚烫的月初被吓得有些慌张。 半夜再度高热,白术折腾了一宿没敢合眼,月初的身体太虚弱,甚至连母蛊都开始不安,所以他体内的雄蛊也很惊惶,在他身体内撞动,似乎想要从他体内钻出来去安抚母蛊。 本来昨夜翻云覆雨就很过火,阴囊内的雄蛊好不容易平静,他才算彻底解脱,没想到继搅动他情欲之后,雄蛊还会攻击他的身体,如同在撕咬他的血肉,很疼,根本没办法睡,也正是因此,他才发现月初在高烧。ъlρο1㈧.νì⒫(blpo18.vip) 本该在两日后启程离开白野,可是月初这一病,拖了整整半个月,他不敢再缠着她欢爱,甚至蛊虫躁动时,他只能先和宋沉寒交姌,在快射精时把白浊灌入她体内,结束这不合时宜的情事。 她瘦得厉害,严重的时候看起来随时都会悄无声息地去,每天都要灌药,话少,醒着的时间也少,肤色甚至都没有以前那么光滑白皙。 白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像一支风烛,即将油尽灯枯,任何人都回天无力。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男人。 太史津。 医术冠绝四国的鬼才神医。 若是他在,或许有能救月初的办法。 -- 第31章:沉寒 白术伏在床边,看着她满头青丝散乱在床榻上,睿智深沉的双眸被薄薄的眼皮盖住,睫毛浓密纤长,又弯又翘,只是漂亮的樱唇失了血色,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宋沉寒将午膳端进屋内,看着床边一动不动的两人,只能在心底叹气。 他其实有些不太懂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他会观察,白术显然不是什么寻常人,两人欢爱时他有注意到,白术的身体是经过调教的,比他经历的调教还要苛刻,甚至可能长期服用春药,所以极其容易动情,而且白术还穿着乳环,玉茎和会阴也穿着金环,这种手段他以前只是略有耳闻,但从未见过,据说只有贵胄的男宠或奴隶才会有佩这些东西…… 他不敢问,也不敢乱猜,只能将所有的猜疑全部藏在心里。 至于床上那名女子,好像叫月初,从他被买回来那日起,到现在也只见她短暂醒过几次,好几次他都觉得她可能会咽气,可是每次她都能在濒死关头又活过来。 宋沉寒将饭菜布好,与白术说道:“公子,您先用午膳吧,一直这么饿着对身体也不好。” 白术探了探月初已经退烧的额头,抿唇道:“药什么时候熬好?” “还得两刻钟。”宋沉寒毕恭毕敬地答道。 白术起身在桌边落座,味同嚼蜡般机械地将饭菜吃掉,心不在焉地靠在小榻上,开始思考给萧戈传讯。 如今已到萧国边境,出了白野再往南走百里,便会进入青丘境内。 走到这一步,白月初肯定是不愿意再回头的,但萧世子若是知道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将人带回去,带回去之后呢…… 白术垂眸沉思,内心有些烦躁。 若是白月初被接回楚州,到时他便没了作用,世子还会留着他么? 雌雄情蛊的异样他现在也有所觉,雄蛊在消耗他的精血,每次情蛊发作,他彻底发泄过后,修为都会退减,起初他没感觉,直到这几日运功时才隐隐发现不对劲。 所以他现在大致明白,世子其实从一开始就打定要拿他的命续给白月初,为今之计,他只能暂时控制身体动情的频率,甚至是射精的次数。 可是不禀报世子,继续停留在白野,月初的身体极有可能挺不住,甚至半途可能就殁了。 白月初一旦病殁,他也会死。 他一时间进退维谷,也不知该作何选择。 …… 月初午后醒来,有些迷茫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身体有些僵硬沉重。 是了,她沉疴难医,即使是伤寒小病都能要了她的命。 白术不知何踪,反倒是宋沉寒盘膝坐在小榻上,开着半扇窗,伏在榻上矮桌练字。 宋沉寒没读过什么书,跟着两人平时也无事可做,所以闲下来就琢磨着学些字文,以后离开了这二人,也好有点底子,不会随随便便被人哄骗。这两人看起来都不平凡,跟着他们肯定能学到不少,他也不甘心一辈子顶着奴籍,做个卑贱的男侍,所以早就打定主意,多看多学少说少问。 月初撑着床缓慢地起身,惊动了专心致志的宋沉寒。 他立刻下榻穿上鞋子,将人从床上扶起来:“小姐要做些什么?奴侍服侍你。” 月初摇了摇头,靠在床头轻咳两声便有些喘,宋沉寒听着她不稳的气音,心下有些慌乱,避开了视线,低头将她安置好,便拉开了距离。 他不太敢靠近这位,主要还是白公子将她看得太重,什么事都不假他人之手,他估摸着白公子对这位小姐是有占有欲的,虽然两人地位可能不太对等,但白公子那样的人也只是在这位小姐面前乖顺,其他时候都颇具威严与压迫,他很多时候还是有些惧怕,因为那种眼神带着杀意与嗜血,真的是杀过人才会有的气场。 “帮我倒杯茶水吧。”月初声音喑哑,揉了揉两鬓,默默打量着他。 宋沉寒体态修长,骨架坚实,猿臂蜂腰,虽没有一身贵气,但也是仪表堂堂,落落大方,没沾染象姑馆大多小倌那般阴柔之气。 月初接过水杯,看着杯内两片茶叶,无奈叹着气。 宋沉寒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见她盯着杯子看了少倾,抿唇喝了几口水,便将杯子递回。 “你以后跟着白术多学点吧。” 月初也没直说,伺候人的活计,宋沉寒真的不擅长。 她虽也曾为阶下之囚,但有条件的时候,还是会讲究一些,没条件时自是不必说。宋沉寒倒得茶水是冷的不说,壶内茶叶已隔夜,这些他都没察觉,可见心思太粗,不是个精明细致的人。 “白术呢?” “白公子出去了。” “没说去做什么?”月初有些诧异地掀起眼皮。 宋沉寒感觉背后一凉,如实道:“白公子想去找找其他医术高明的大夫,白野之内的大夫都找遍了,药煎了一副又一副,可是都没什么作用,都说小姐你的身体不乐观……所以……” 月初无奈地摆了摆手:“算了,让他别找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暂时不会有大碍。” 宋沉寒不敢直说,这几日的情况可吓人,哪像不会有大碍的样子?! 月初与他没太多话说,宋沉寒伺候她吃了些东西,替她捏了捏酸软的筋骨,又老老实实回到小榻上学字。 白术实在傍晚回来的,打听了一圈,白野的名医他都请遍了,周围其他城镇相距太远,一来一回都超过五日,所以他不敢只身去求医,只能作罢。 经过仔细考量,他决定若是月初身体再无起色,必须得折回楚州。 进屋之后,他发现屋内点着好几盏灯,灯火通明。 小榻上一张矮桌,两人对坐,白月初精神不错,斜倚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教宋沉寒认字。 一个漫不经心,一个认真谦恭。 这画面看得他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工夫去深究为何不舒服,关上门大步流星走到衣柜前,取了件烟青色的白鹤披风,走到她身边将披风盖在她身上。 月初抬眸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不言不语,观察着他有些不太美妙的神情。 好像……生气了。 她有些玩味地用指节蹭了蹭他光洁的下颚,眉眼柔软,含着清浅温润的笑意:“不开心?” “天气虽转暖,但你身子弱,夕照之后得添衣。” 白术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恭顺地垂着眼睫,将她清减的轮廓收入眼底,微微敛眸任由她指节蹭着下巴,温热的鼻息扑在她手背上。 宋沉寒悄悄看了眼,发现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关键是白术虽没什么表情,但两人之间的互动却偏偏让他生出一种,白公子在悄无声息勾引月初小姐的感觉。 -- 第32章:勾引 这二人都没什么节操,宋沉寒欲哭无泪地看着两人暧昧调情,低头盯着有些破旧的《千字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麻溜滚出去,还是老老实实蹲在角落别碍事。白术显然对他不喜,两人平时除蛊虫作祟,不得已行巫山云雨之事,白术大多数时候都选择漠视他。 月初也不在意宋沉寒是否在场,反正更荒诞的事情都经过,这种小小的调情实在没必要遮遮掩掩。 白术盯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漂亮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低头含住她的指尖,只手撑在她腰侧,如星辰坠落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甚至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从自己腰侧缓缓下滑,直至衣袍掩盖地私处。 月初第一回发现,他其实有些骚,平时都是一副忍气吞声,默默承受被摧残的样子,像个可以随意被蹂躏亵玩的小欢,哪有半分妖魅邪肆的气质,可是眼下看来他不是不会,只是平时不太爱用这种法子。 眼睛像钩子似的,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 “你还敢勾引我?”月初看着他邪魅的样子,不仅哑然失笑,“撩拨之后,你又控制不住身体,不难受吗?” 白术脸色微红,拉着她的手钻进自己亵裤内,掌着她的柔荑抚慰自己的私处,轻声在她耳边道:“你已很久没与我做过。” 月初斜乜了他一眼,看着他染满薄红的耳根和耳坠,在他耳边低笑:“你之前可没有这般重欲。” “只是想了。”白术哑着嗓子,眼眸微微眯起,在她掌心的抚弄下很快硬起。 宋沉寒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想逃,但又怕惊扰他们,缩在一角声不敢奏。 月初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有半个月没跟他欢爱过,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将手交给他,其余也没有多的动作,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音色和缓地说道:“明日我们便启程吧。” 白术身体微顿,两手交迭的手也停下来:“明日?” 月初颔首确认:“我的身体你也知道,撑不了多久,即使死,我也想死在故土。” 白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侧身压着她肩膀,将她抵在窗台上,含住她两片柔软的唇瓣:“不会死的。” “你害怕?”月初眼里没有惧色,反而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害怕陪我一起死?” 白术缄口无言,凶狠地占有她的唇齿,与她耳鬓厮磨。 “只是觉得这样死,不值得。”漫长的沉默后,他低声回答道。 月初摸了摸他的头:“那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姓萧的。” “他处心积虑将你送到我身边,大概万万想不到,我命不久矣。” 白术心烦意燥,不想听她说这些:“不是还能找太史津吗?” 月初脸上笑容退减,眼神晦明地盯着他。 “你觉得我和太史还能和解?”月初反问道。 白术握紧她的手,有些怅然,太史津与白月初之间的恩怨太深,和解……简直就是妄想。 月初见他不答,但脸上神色早已表露出答案,她右手稍稍用力捏着他腿间的肉茎,用虎牙咬破了他的下唇,只手扯开他的腰带,只想狠狠地欺负他。 白术倒吸冷气,回过神时已经被她拨开胸前的衣衫,就连帛裤都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宋沉寒挪到小榻边想跑,被月初拽住身后的腰带,戏谑地问道:“想去哪儿?” 宋沉寒扭头看着她脸上很淡的笑意,只觉头皮发麻:“奴侍怕碍着公子和小姐的事,所以出去避一避。” 白术冷睨着他,袒胸露乳地倚在窗柩边,任由春色泄露,抿着唇低低地喘息,坚实漂亮的胸膛与腹肌起伏不定,转头含住月初的耳坠痴迷地深吻。 “不用出去,我与他也做不了,否则明日上不了路。” 月初示意他将衣服脱掉,白术有些不舒服地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她让宋沉寒又上床插入他们之间,可是月初打定主意不和他欢好,这让他挫败又无力。 早知道就该买个丑一点的回来,也不至于现在弄得他心里不舒坦。 白术凑近她身后,拧眉道:“不要他。” “我可满足不了你。”月初摇头无奈道。 白术有些气闷,一情动就控制不住,现在又硬了。 月初见他实在不想,收回右手问道:“用手可行?” 白术看着她有了血色的唇,点点头同意了。 月初挑着他下颚,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怎么那么难伺候?非要我?” 也不是非要她,只是跟她做,他心里接受得更好,时间久了甚至有种很微妙的情绪,他自己也说不透。 白术贴近她的身体,伸手将窗户关上,抽掉她鬓发见的篦子和发簪,还有两朵珠花,摩挲着她一头青丝,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味儿。 宋沉寒也不敢跑,老老实实坐在小榻下,估摸着可能到最后还是要用到自己。 白术将帛裤丢到榻下,靠坐在窗台边张开双腿,他没佩戴尿棒和玉势,自从雄蛊进入他玉囊后,他不敢再戴着那两样东西,生怕自己情动难耐,实在忍不住揉掐时,把玉簪玉势弄断卡在身体里。 矮桌上放着未蘸墨的细毛笔,笔管只有平日书写那种狼毫笔一半粗,白色毫毛细腻柔软,主要用来勾画,宋沉寒不懂笔墨,买了本二手千字文,又图便宜买了两只这种细毛笔,和一块品相不佳的砚。 月初随手拿起毛笔,未曾开笔的鼻尖点在龟头上,兴奋不已的性器官早已生龙活虎地立起,白术被笔尖戳得有些痒,动了动身体,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动作,视线落在自己红肿的龟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的尿孔似乎大了不少,极度兴奋时尿口张翕,能看到艳红色腔道,流出的前精都是晶莹透明的。 他不安地将脸贴在她肩头,深吸了口气:“你喜欢我前面?” 月初侧目,发现他红唇一张一合,沾着血迹,淡淡道:“我喜欢你的身体,又纯又欲,精致漂亮和健硕有力都恰到好处。” -- Ⓑǐяdsc.čǒ⒨ 第33章:失禁 白术面若飞霞,有些震惊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没那么多精力去思考这些,很快被身前的骚动勾回注意力,笔尖缓慢钻进一直在溢精的尿道,丰沛的水液将毛笔润开,细长的笔杆越探越深,笔杆越四寸长,竟几乎不知不觉全入进去,只留下短短一截在外。 白术仰着颈项,大汗淋漓地颤动着腰臀,一只手抓着大腿内侧,玉茎在胯间控制不住地抖动。 宋沉寒偷偷看了眼,便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他也听说过关于男子玉茎的调教,这尿道的开拓其实很正常,象姑馆里就有专门的小倌用尿孔来博欢客开心。 据说,有一种小倌,势峰长得极其漂亮,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够持久,老鸨就会尝试去开发他们的尿孔,有些客人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喜欢将细长的东西塞进他们的尿道,据说小倌也是有快感的,就是比较危险,一般的客人还不敢玩,玩坏了赔偿也不低。 他刚进象姑馆时不太听话,被关在刑房,除了他还有好几个小倌,有已经接客的,还有跟他一样未开苞的,其中有个新人就是因为敏感早泄,便被定为小欢,专门开发尿孔,接待一些特殊的客人。 那人到象姑馆的时间比他早,他去的时候,那小倌已经待了两个月,每天都要服用大量的催情药物,但是药效没有那么迅猛,会在小倌体内积累药性,久而久之会让小倌的身体发生变化,每天傍晚时就会动情,不发泄其实也不会伤身,只是会很难受罢了。 待到身体被药物调教好,才会对身体进行开发,那名小倌服用了两个月春药,已经形成习惯,一到余晖将尽时便情潮骤起,象姑馆的调教先生会将他绑在凳子上,将蘸了药的玉势填入他的旱道,用细绳扎住他的阴囊根部,然后用极细极光滑的铜条沾满特质的药水插入小倌的尿孔。 初时用的都是最细的铜条,慢慢扩张,铜条也会越来越粗,药物也会越用越多。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那种药有一种很奇怪的香味儿,涂得时间久了,射出来的精液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尿道的内壁似乎也会变得更有弹性,可以容纳下更粗的东西。 他当初被调教先生恐吓时,被他们绑在那小倌身边从头到尾看过一遍,最初进根极细的钗根都疼得死去活来,可是到后来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容纳下一根手指,甚至会被手指干得舒爽。 眼下白公子的情形与那位小倌已经不遑多让,虽然白公子尿道中插的细毛笔只有女子小指一半细不到,但这也不是寻常人能接受得了的,想必是经历了不少时日的开拓,才有了今日这般尺度。 月初捏着笔杆尾端,缓慢又恶劣地在白术玉茎内抽插,白术失控地抓着矮桌角,抽搐着承受他从未经历过的异样快感,毛笔笔头早已被尿道内的淫水润开,推进时千丝万缕地戳在脆弱的内壁上,拔出时又如洪水倾斜,须臾便能将人送至情欲巅峰。 “别,不行……停下……”白术已经有些口齿不清,脆弱又迷茫地低吟。 月初歪头看着他的轮廓,手下动作却依旧未变:“那么喜欢,不让停啊?” 白术听她戏谑的语气就有些后悔,她在房事上是真恶劣,将萧国贵胄间盛行的东西学了个十成十,可是他如今也毫无办法,只能软弱地央求她放过,尿道的快感他实在受不住,根本控制不了射精的冲动,甚至感觉连小解都控制不了,这么下去他会当着她和宋沉寒的面失禁。 “受不住。”白术声音又娇又软,带着很轻的鼻音求饶,“唔嗯……停下来,求你了。” “会……会失禁。”白术满脸红晕地低喃。 月初拨开他想阻拦的手,笑道:“你先勾引,总是要吃些苦头。” 白术将头靠在窗户上,眼里有水色,难耐地动着身躯:“我不敢了……以后不敢了……” 月初手下动作稍快,白术忽然崩溃地挺胯,闭着眼睛低吼道:“不行……唔不……”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失禁。”月初在他耳边恶劣地低语。 白术身体骤然紧绷,肌肉紧实到极限,痛苦万分地嘶吼,月初偏首看着呆愣的宋沉寒,吩咐道:“去把恭桶拿过来。” 白术颤抖不已,羞愧地无地自容,尿意快要失控,但又固执地不想在两人面前失禁。 月初微微收手,推了推他的腰侧:“到榻边。” 白术在努力平复尿意,却又被她催促着不得不动,跪坐在榻边看着恭桶,想要移开视线,却被人从身后环住劲腰。 月初环着他的腰,捏着笔端再次抽插,白术靠在她怀里颤抖吸气,难堪地闭上双眼,将下唇咬得泛白,额角和手臂青筋毕现,几乎用了全部力气在克制生理本能。 “尿出来,嗯?”月初在他耳边诱惑,白术小腹吸了两下,眼皮轻轻抖动着。 “白术,插尿孔舒服,还是插旱道舒服?” 白术咬牙不语,小腹开始剧烈收缩,膀胱几乎要炸开,耳坠被温热的口腔含住,他的心跳失了一拍,本能收缩的括约肌突然松弛,只听到耳边一道轻咦,他尿道中的毛笔突然被快速抽掉,一股清亮的液体猛然扬起,甩落进恭桶之中。 最开始泄出的精液只是一小股,之后精液和尿液一同射出,全部扬在恭桶内。 在两人面前失禁,白术面色绯红,难堪地不敢睁眼,尿液落进恭桶内的水声一直没断,安静的房间内除了他的喘息和压抑的低音,就只剩下这声音,清晰又绵长。 “不敢看么?” 月初摸了摸他汗湿的额角,白术在她掌心蹭了蹭,微微睁开眼看着半空中的弧线,几乎不敢相信是自己这么失态。 可是除了觉得脸上有些羞愧,内心却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尿液和精液全部射出,后续的白浊淋淋漓漓滴在地上,他忽然觉得身体很放松,剧烈的快感被延迟放大,失禁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很舒爽。 -- 第34章:太史 月初将毛笔丢在一旁,将他瘫软的身体放在小榻上,让他自己缓慢平复。 白术不想放开她,将她困在自己臂弯间,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看我做什么?”月初敲了敲他的脑袋。 白术呼吸灼热地亲吻她,忽然在她耳边说:“前面更舒服,被你插进去的时候舒服,干你的时候更舒服。” 月初因他突然冒出的骚话而怔住,回神后倏然笑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荡了,床上的骚话都学会了。” “我看你插尿孔很享受,以后可以多试试,我看过萧戈给的书,你尿孔还能再扩扩……” 白术立刻不敢撩拨了,抱着她求饶:“我错了。” “偶尔一次便足矣,次数多了我也受不住,太刺激了。” 白术短时间实在不敢再尝试,这滋味虽好,却也不能太放纵。 月初指尖压在他菊穴口,轻轻揉捏了一把玉囊:“雄蛊今天没作祟?” 白术摇头:“没有。” 月初无聊地在他柔软的菊穴口轻轻戳刺,中指借着刚刚分泌的淫水,轻而易举地塞进他菊穴内,被他柔软火热的旱道疯狂地往里吸吮。 白术面色不改,一根手指而已,对他的影响不大,早就习惯各种玉石阳具的旱道,不会再为这种纤细的东西而狂热。 月初也只是好奇,中指慢慢在他炙热的腔道内试探,最后不小心按到一块很软的肉粒,白术身体忽然僵硬,惊愕地看着怀里的月初,双腿夹住她的手腕,小声道:“别按那里。” “那是什么地方?” 白术低低的喘息两声,才缓缓说道:“敏感的地方。” 月初记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些,白术的敏感点长得很浅,中指插到根部就能用指尖碰到那粒软肉,一碰屁股就立刻收紧,连本来张缩自如的旱道都会疯狂收紧挤压外物。 见他神色餍足,面色艳丽,月初觉得不能再撩拨,他看她的眼神一直在变,甚至偶尔会让她感觉危险又压迫。 徐徐将手指抽离,白术望着她的眼神有些不解,但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只是灼热的窒腔吸得很紧,挽留着她的细指。 “收拾一下,去用膳,早点休息,明天赶路。” 月初拍了拍他的臀,支起身体轻抚着他的鬓角和耳廓,他的双臂依旧环在她腰间,将脸埋在她要腰间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将她扑倒在榻上,张口含住她的唇,用舌尖撬开了樱唇,贪恋又凶狠地深吻。 “太史津能治好你的身体吗?”白术松开口,不甘心地问道。 月初躺在他身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僵住,沉吟良久:“或许。” “或许能治好,也或许治不好。”月初神容安闲,纤纤素手拨弄着他垂下的发丝,慢腾腾地说道,“我其实不太想见他,就算他能治好我,我也不愿意让他治。” 白术知道她与太史津的恩怨,当年的事情换了谁,也不会轻易宽宥对方,史书中上一个被剜了髌骨的人,用了二十年将仇敌国土覆灭,将那人削成了人彘,生死难由愿。 “你会报仇吗?”白术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这段时间他的心态和心思都在变,脑海中也没理出头绪,他不想背叛萧国,可是又贪恋与她耳鬓厮磨水乳交融的极乐,自从发现情蛊可能是个圈套,世子只是将他当做给白月初续命的工具,他的情绪就一直很烦躁,甚至隐隐有反抗的念头。 看着白月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惴惴不安,强说担心自己被她连累,这种借口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不想她现在就出事,出于各方面的考量都不想,最主要的还是……他好像有点点喜欢她。 之前自己就隐隐有感觉,只是今日回来后,看她与宋沉寒对坐在小榻上,他的情绪如同突然开闸,嫉妒和酸涩瞬臾华为疾风骤雨,将他之前建设的铜墙壁垒统统摧毁。 与她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她似乎也没对自己有多好,一样会调教他的身子,一样会让他臣服情欲,只是比那些人手段更温柔,可是他就是跳进了她的陷阱,甚至甘之如饴。 月初看着他如星坠般的双眸,指尖贴在他眼睫上:“你说我报得了仇吗?” 白术讷口少言,见她自嘲的神色不太舒服,握住她的手压在枕上,欺身低首吻着她的鼻尖。 “我帮你杀了他。”白术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月初忽然失笑,按住他后脑勺,将他的唇压在自己唇瓣上,忍不住骂他:“蠢不蠢你?没事去招惹一个疯子。” “你杀不了太史津。”月初罕见地叹息,声音充满了无奈,“这世上怕也没人杀得了他。” 白术不信,太史津只是医术闻名四国,但武学并不精通,他不自大,但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几年前与梁丘对垒,他奉命暗杀了敌军主帅,甚至连手刃都府贵胄都能全身而退,杀太史津他是有底气的。 “我没跟你说笑。”月初盯着他的脸,虽然他表情变化不多,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的心思,“或许我不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我一定是最清楚他有多危险的人。” “怎么跟你说呢……若是他与梁帝反目,梁帝愿意举洱南一城之力将他斩于城下,太史津可以毫不眨眼地让一城之人陪葬,甚至可以踏着他们的尸体,从容淡定地踩着尸山血海离开。” 月初眼神很清冷,低喃道:“太史津这个人,没有心的。” “他从不讲善恶,也没什么底线。青丘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清风皓月,仙风道骨的仁者医者,可是只有跟他接触深了,才看得到他真面目的冰山一角。” “他似乎生来便没有七情六欲,亲情、友情、爱情……他都没有,永远一个人。太史一族如今在青丘能有如此地位,得赖于他的强大,可是太史家的人都惧他怕他,甚至连他父亲和祖父母,无一例外。” “我当初没防着他,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人可驱策他,即使梁帝也做不到。他不贪名不贪利不慕权势,也不在乎亲友的性命,可以说是毫无弱点,所以必不会被人拿捏。”月初将臻首枕在他掌心,语气有些轻颤地说道,“其实至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联手梁帝来对付我。” 她本以为这世上,最了解他的,最能懂他的,一定是自己。 终究是狂妄了,她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 第35章:无心 白术看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睛,握着她手腕的五指忍不住收紧。 “是人就会有弱点,我会帮你杀了他。” 月初摇头:“没必要,他精通医毒,五感远超常人,且武功并不差,不喜人近身,所以刺客根本没近身就会被毫无所觉地毒杀。你以为这么多年,没人想杀他吗?” “常棣王府虽然覆灭,当初却也留下了一批死忠,我被他剜了髌骨囚在贯弥,父亲的旧部和死士也尝试将我救出,可是结果呢……我依旧被送入萧国,甚至连那些人的面都没见到过。”月初食指点在他眉心,认真地叮嘱道,“白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你别管,也管不了。” “至于情蛊……我有办法的,即使不找太史,应该也能帮你解开。”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比较大罢了。 这些他没有必要知道。 白术不甘心,谈及太史津,她的眼神和情绪都是不同的,有惘然和不解,也有无奈和怨责,可是他没在她身上看到怨恨与憎恶,这种情绪绝不正常,他甚至能觉察到,白月初相比恨太史津,更恨萧戈和萧国皇族。 他想要她,埋进她身体里,将太史津这个人从她脑海中剔除,他就不该提这个话题。 月初摸着他汗湿的额角:“你为何这么看我?” 白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冲动,幽暗的眼神落在她凌乱的衣襟口,朱红的唇贴在她修长的颈项,一路滑到精致细腻的锁骨,留下一串串靡丽的吻痕:“只是有些不开心,你待他为何不同?” 月初微怔片刻,认真反思着:“或许,是他曾经帮我很多。” “常棣王府全族流放时,虽是褚师照顾我颇多,但我知道他受命梁帝,只是奉了梁帝之命保我。那时我求褚师保下我哥,他拒绝了,告诉我我哥必须死,梁帝不会留下后患。那时我一个丫头在梁帝眼中根本不足为惧,但是我哥不同,他与我一样聪慧,甚至更内敛,若是活下来日后必是大患。” 月初苦笑道:“那个时候我才六七岁,亲眼看着官兵抄家,甚至因为外祖护着我和我哥,被抄家的官兵一刀毙命,我就算再聪明,也是会害怕的,我哥从小便护我纵我,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只能活一个,我宁愿是他。” “被流放时,褚师怕我出去闯祸惹怒梁帝,将我锁在屋内,最后我用太史给我的传信方式联系了他。”月初轻轻叹息,神色万分复杂,感慨道,“我与他青梅竹马,幼时他其实没有那么寡情薄意,他父亲是个浪子,娶了他母亲第二日便留恋勾栏,后来又将妓子迎回家里,甚至抬了平妻,他母亲一直怨恨,本以为生了嫡子就会让他父亲回头,可是没结果,家里妾室一个接一个,所以他母亲后来觉得他无用,表面上维持的主母的尊严,背地不顺心却一直虐打他。” “我小时候跟他一起玩耍时,发现他经常伤痕累累,他从来不说,让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偷偷给他带药,有时候拖着他在王府住下,让哥哥跟他一起,避免他回家挨打。” “你大概猜不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月初嘲讽地看着窗户,看着白术暗沉的脸色,低笑道:“后来有一天,他母亲殁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母亲是染疾,可只有我知道,是他杀的。” “那时他才六七岁,对医毒的造诣已非常恐怖,他母亲尸体验不出毒,只能看出人像是染了风寒,但内火灼热,肺腑疼痛,最终呕血而死。”月初看着白术惊愕的神色,低语道,“我本以为他会先杀了他父亲,可是他没有。” 白术遍体生寒,他想不明白幼时的白月初和太史津怎么会如此恐怖,月初也不在意他的恐慌,自顾自地说道:“太史杀了他母亲,却让他父亲活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白术摇头。 “即使他母亲活着,一辈子也是痛苦的,狰狞又丑陋。他印象中的母亲是很温柔的,所以他觉得保留那份最温柔的记忆就好,结束他母亲的痛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所以我跟你说,他这人没有心,以自己主观的判断来判他人的命。” “他让他父亲活着,是为了折磨他父亲,亲眼看着那些私生子一个个痛苦的死掉,让那些妻妾染病、毁容,失去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将他父亲一点点逼疯。”月初摇头缓缓说道,“他只用了五年,十二岁的时候,他父亲被祖父关入禁地,妾室疯的疯死的死,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厮和两个老仆,住在那座死了无数人的院子里。” “太史家那些人,还以为是他父亲后宅内斗,没人去想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白术觉得脊骨生寒,六岁到十二岁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月初眨了眨眼睛,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后:“我知道他很多事情,他也不防着我会泄露消息,所以我求他去救我哥的时候,他答应了。” 白术怔忪在原地:“可是……你兄长不是……”已经死了吗? “的确死了。”月初确认了他的想法,“他去晚了,而且那时他也才八岁,四处受到掣肘,能找到可靠人手赶去已经不容易。他没能做到我求他的事情,帮我杀了那些故意在流放路上折磨父亲母亲和哥哥的差役,替我收敛了他们的尸骨。” “这件事我没什么好怪他的。” “当时常棣王府落难,人人自危,太史一族更是高坐观鱼台,不愿沾染半分关系,他愿意帮是情分,不愿帮也是本分。我没资格求他冒险去做这样的事,他做了,这是恩情。” “我那时没那么懂事,想去祭拜父母,也是他制止的。”月初环着白术的腰,将他按在身边,“我当时幼稚得很,经常哭闹甚至绝食,他逼迫我成长起来。青丘都知我智多近妖,却没人觉得太史年少聪慧,就是因为他很会隐藏,我从他身上学到太多,明白哭闹绝食没用,必须得学会使用自己的天赋和才能……” “后来我帮褚师出谋划策,治水救灾安治四方百姓,才真正坐实了名声,就连梁帝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在青丘与萧国和谈之前,梁帝已经几次想要杀了我,其中尧城洪灾那次,我是差点儿死在那里。” 题外话:终于把太史津的形象竖了一半,这是个极其复杂的人物,第一版本中其实关于他的人设,连我脑海里也不是很清晰立体,甚至觉得写得有些荒诞,但这一次自我感觉好很多。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Ьǐяdsc.čǒм 第36章:访客 白术听得心惊肉跳,但也不敢打断她,他第一次知道她的过往,估计也没多少人有机会能听到这些。 “我当时大概十叁岁,鬼雾江决堤,尧城受灾最严重,后来炸山疏洪,洪水才退去,但是洪灾之后就是瘟疫,为了避免疫情扩散,尧城封锁,无数人因病死街头,梁帝拖延送药的时间,又安排人将药草淋湿,送到尧城时已经发霉……” “然后,我没抗住也染病了。” “大概快死的时候,太史来了,将想要出城的闹事疫民圈在城北,暗中鼓动城内激进的民众放火烧了城北灾民营,就这样尧城瘟疫控住了,那些得病的人几乎全部被杀,剩下的得了新送来的药草,活了下来。” “但上千得了瘟疫的人被烧死,总归需要有人顶罪,所以当初放火烧营的人被杀,太史先斩后奏,也没人知道他才是主导,尧城百姓甚至还对他感恩戴德。” 月初也觉得很复杂,但不得不承认:“我的命,是他救的。” 白术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恐怖,萧戈虽然残忍阴鸷,但不会对万千百姓无动于衷,因为萧戈是世子,擅弄权术,也知道天下以民为本。可是太史津不同,他百无禁忌,视人命如草芥。 月初拢好衣衫,起身将他从榻上拽起来:“你问我恨不恨他,自然是恨的,可是该如何对他,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与太史,最好不见。” 月初将双腿放下小榻,对坐在地上听的目瞪口呆的宋沉寒招了招手:“你过来,抱我去凳子上坐着。” 宋沉寒从地上起来,一扭头看着白术沉沉的眼神,原本有些犹豫,但白术又很快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穿着帛裤和长袍,他将轻飘飘的月初抱起来,颇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的侧脸。 “你怕我?”月初坐在凳子上,勾唇笑看着宋沉寒。 宋沉寒飞快摇头,但一双眼睛写满了“老子怕死了”…… 月初觉得宋沉寒这人挺有意思,一张脸很是生动,好像什么话都能用表情诠释。 白术拿了新的衣袍:“我去浴堂洗漱。” 宋沉寒立刻起身:“我下去准备饭菜和茶水。” 月初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我要新茶叶。” 白术看着她葱白的五指,点头道:“我一会儿去买。” 宋沉寒:“白野城内就没什么好茶叶,这里是边城,穷得令人发指。”ъlρο1㈧.νì⒫(blpo18.vip) 白术乜了他一眼:“找过才知道,先备一壶温水,不要用客栈粗劣的茶叶,她喝不惯。” 宋沉寒噤声,他知道自己很碍眼,也恨不得遇上两人相处时,直接遁地走,可是他跑不了啊。现在还在白野,他家里那群牲口将他卖进象姑馆,要是瞧见他在街上瞎晃,指不定又要缠着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两人身份特殊,他觉得自己应该保持低调,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再待在房里,等离开白野他就能无所顾忌地露头透气了。 两人一走,房内瞬间空了,月初好笑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 宋沉寒明显怕白术,总是落后两步,生怕白术扭头一剑将他枭首。 她挥袖将房门甩上,扭头看向被风吹开的窗户,一道很轻的影子从外面闪过,眨眼屋内就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 月初将一个杯子翻过来,倒了杯冷茶放在桌沿,客气道:“喝茶么?” “你好意思将这粗茶给我喝?”来人走到桌边坐下,随手将掌心的青伞靠在桌边,戏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眼下看起来颇为凄惨。” “要是来欣赏我落魄,那你也看到了,看完赶紧滚。”月初抬眸冷冷扫了一眼。 男人托腮浅笑,勾着她的下颚,轻挑道:“脾气还是那么大,小辣椒。” 月初拍开他的手,冷哼道:“找死?” “你怎么在白野?” 月初用手指在茶杯里搅了搅,将两片茶叶捏起来,塞进对面男人嘴里。 身着白衣的男子恣意又邪魅,拨了拨腰间红色的环佩,道:“自然是听说你在白野。” 月初神色微顿:“听谁说的。” “爷有自己的渠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男子傲然又狂妄地答道。 “宫锦,你可以滚了。” 月初看着他咬了一口茶叶,随后呸在手帕上,晃动手指笑得意味深长:“这根手指方才插过男人的旱道,滋味如何?” 男人脸色青白,顿时火冒叁丈:“白月初!爷不宰了你就不姓宫!” 说着他伸手就开始攻击她颈项,被月初反手一挡,男人只抓着她衣襟口,往下一拉时,露出了一串红艳艳的吻痕。 月初敲开他手腕,只手提着衣衫,慢条斯理道:“无耻之徒,见到女人就扯衣服。” 男人气得简直想把她头盖骨掀开,恶狠狠道:“呸!爷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能不清楚。” “你那个小男奴,长得挺俊,让爷也尝尝呗。”宫锦凑近笑道。 月初冷睨着他:“敢碰他一下,你后院那些男侍一个都甭想活。” 宫锦嘴角抽搐,赶忙坐回凳子上:“不碰就不碰,不就长得俊点,人还是萧国奸细,你竟然还护着,换了我早将他凌辱一千八遍。” 月初轻哼道:“少废话,来这儿做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废了。”宫锦垂眸看着她双腿,俯身用手在她膝盖处捏了捏,轻啧了两声,“竟然真的被剜了髌骨,太史也真是够狠。” 月初冷笑照着他脑袋扇了一巴掌:“这是萧国境内,你大老远跑白野来就为看我一眼?” “也不全是。”宫锦幽幽瞟着她,缓缓说道,“只是想跟你说些事情。” 月初静候下文,宫锦收回手,将帕子塞回袖内:“你离开青丘时不是让我按照你给的线索去找你父母的坟墓吗?” 月初脸上笑意消退,微微颔首:“找到了吗?” 宫锦轻轻嗯了一声,拧眉道:“我找到你父母坟墓,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因为我第二次去的时候,那边地动你哥坟塌了,我才发现是空的。” 月初眼眸深沉,手微微收紧:“什么意思?” -- 第37章:识文 “你哥可能没死。”宫锦抿唇道,“我当时发现是座空墓后,回去专门问了太史,他说当时那批人去的时候,只有你父母的坟冢,你哥的尸体没找到,后来去杀那些差役时,那些差役笃定你哥死了,所以太史觉得你哥的尸体可能是被丢在哪里没找到,他之后也派人去寻无果,只能帮忙起了一座衣冠冢。” 月初:“他当时没跟我说。” “当初那种情况,怎么跟你说。”宫锦唏嘘道,“你当时的状态,说了也没用,肯定还会拼命地派人去找,到时候肯定要引起梁帝和褚师注意。这十年我有派人四处寻找,但你哥已经失踪十多年,相貌变化肯定翻天覆地,我也没什么线索。” 月初轻轻叹息:“多谢,这十年都是你祭拜,我这个女儿反倒没去看过一眼。” 宫锦:“谢什么谢,其他的爷帮不了你,帮你祭拜一下父母还是做得到的,我们可是朋友。” 月初看着他笑得宽慰:“旁人对我都避之不及,也就只有你还敢把我当朋友。” “呵,那群怕死的混账,当初被你提点才能有点出息,一出事就恨不得划清关系,你这人就是心太软,换了爷早把那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捅出屎来。” 月初:“……” “我先回青丘,你回青丘接下来去哪里安置?” 月初:“暂时还没决定,我得先去燎山城一趟。” 宫锦恍然大悟,慨叹道:“你的确该去一趟,我在燎山城有店面,你去后找店里的掌柜,他会带你去坟前上香。” “太史和褚师其实也去过。”宫锦想了想,还是把所有情况说了。 月初冷哼道:“褚师朝缨去做什么?” “大概是在怀疑什么。”宫锦摇头无奈道,“我也搞不懂你们叁个,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富商怎么可能弄得懂你们在想什么。” 月初冷着脸道:“他去也只是脏了白家百十来人口的轮回路。” “那爷也不可能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滚蛋。”宫锦抄手道,“埋骨之地不是我告诉他,所以这不关我事。” 月初:“行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儿他们上来了。” 宫锦拿着伞,月初交代到:“把窗台上的脚印擦干净,窗户关好。” “知道了。”宫锦起身唏嘘道,“搞得像是爷来偷情一样,你真是过分。” 月初一掌抽在他后腰:“麻溜滚蛋。” 白色的衣寐从床沿上一闪而过,窗户轻轻被撩上,月初回头看向门口,宋沉寒推开门,端着饭菜进屋后,无声地将饭菜摆好,又放上一壶热水,提着桌上的茶壶准备下楼,月初将桌上翻开的杯子递给他:“把这个也带下去洗洗。” 宋沉寒看了她一眼,没问原因,顺手带着杯子离开。 等到白术和宋沉寒回来后,月初洗了手,端起碗认真地进食。 白术坐在她身边观察她的气色,说道:“你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月初扭头瞥了他一眼:“吸精补气。” 宋沉寒突然喷饭,白术眼疾手快地捏起桌边的千字文怼在他面前,将喷出来的饭甩回去。 宋沉寒:“……” 月初看着白术通红的耳根,还有局促又尴尬的宋沉寒,无声地笑了。 宋沉寒擦掉脸上的饭渣,默默抱起碗筷下桌:“是我不配坐在桌边,你们继续,我下楼去吃。” 活着可真难。 他现在算是明白老祖宗说的“食不言,寝不语”有多重要了。 月初微微扬了扬下颚:“坐下吃饭,不逗你们了。” 宋沉寒只敢将一半屁股落在凳面上,顶着白术杀人似的目光,赶紧埋头扒饭,狼吞虎咽根本不知道吃在嘴里的是什么食物。 叁人晚上照旧同处一室,月初闲来无事,见宋沉寒是真的想学些字,便主动教他读书习字。 白术看得肝火旺盛,整个人如同翻进醋缸一样,酸得很,心里第一百零八次想把宋沉寒踢出去。 月初其实看透了他情绪变化,但没理会他无理取闹,随手翻着破旧的千字文,看着里面缺了好几页,无奈摇头。 “这书你从哪儿买的?” 宋沉寒握着笔练字,将“日月盈昃”四字写好后,放下毛笔才道:“在街上的书铺买的。” 月初将书放在桌上,摇头道:“这书不全。” 宋沉寒知道书缺页,不然买的时候也不会便宜几十文。 他有些尴尬道:“我从象姑馆出来,没什么银子,买这本便宜。” 月初看他窘迫,沉思了片刻,扭头望向白术:“买了他,你是不是该发些月钱?” 白术拿着一块布在擦剑,冷冷抬眸道:“世子还说,我也是你奴仆,你怎么不给我发月钱?” 月初被他挤兑得想笑。 “你幼不幼稚,我的钱全是你在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用我给你发月钱?” 白术将视线挪开,摸出一锭银子丢给宋沉寒:“五两银子,算叁个月月钱。” 宋沉寒看着沉甸甸的银锭子,感觉有些烫手。 月初看他张皇无措,笑道:“给你你就收下,至少别再买这种缺页错字的书。” 宋沉寒微怔:“还错字了?” “嗯。” 月初懒洋洋地说道:“就随手翻了两页,就发现两个错字。” “‘剑号局阙’的阙,‘有虞陶唐’的虞,都是错的。” 宋沉寒不知道这两个字长啥样,他才刚从头学了十六个字。 千字文开头最常见的十六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我明天去找书铺的老板退钱。” 月初好奇道:“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白术冷笑:“花了七百六十叁文。” 月初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指尖拂过碧色的耳坠,轻咦了一声:“还挺便宜。” 白术冷嘲热讽道:“是很便宜,一般一本千字文怎么也得一两八钱,他就用了七钱多,你以为能买什么好书?” 宋沉寒心梗,七钱多还是他找白术借的,当时他也没阻止,现在却又不留余地的怼他。 -- 第38章:砂光 白术忍不住刺了一句:“书铺的老板当时看他跟看傻子似的,问了他两遍确定要买,还跟他重申好几回买回去后悔不退,他傻不愣登地一口咬定要买回来。” 月初听得开怀,同情地看着宋沉寒:“看起来的确不太聪明。” 宋沉寒:“我当时想着书铺怎么也不会弄假书来糊弄人,我看这书只是旧了些,有少许破损,才决定买的,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缺德。” “那不是旧书。”白术也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愚蒙的人。 月初点点头,认同了白术的说法,耐心解释道:“这书的纸张比寻常印刷的书纸要薄,不符合坊刻的标准。” “萧国的书籍一般分两种,一种是官刻,一种是坊刻。” “早年的时候有私刻,不过私刻的书籍粗制滥造,错误很多,所以朝廷慢慢就开始禁止私刻书籍,坊刻也必须拿到朝廷官方审批的文书才能着手雕刻印刷。” “而且你只需要看字体,多半就能辨别是刻印还是私人誊抄。” “你买的这本属于誊抄本,应该是学字不久的小孩儿或少年写的,用的是很一般的纸张,只是装订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弄了个古旧的书封,勉强可以糊弄一下没接触过书本的白丁。” “这本书别说你是七钱买的,换个稍微识字,一文钱也不会要。” “买回来分不清对错,可能一辈子写的都是错字,传出去也是贻笑大方。” 宋沉寒:……他也只不过是想学文识字,不做个睁眼瞎,怎么就辣么难呢?! “你要是真心想学字,跟着白术和我学都行,白术文采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教你应该绰绰有余。” 白术表情变得很奇怪,白月初是青丘诡师,她的学识用学富五车来讲都是谦虚的。 四国之内,他也只听说过她一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甚至连奇门遁甲、风水堪舆、六爻八卦、摸骨看相,以及岐黄之术等,她都懂得不少。 以她的学问,若是开山立派收弟子,教出来的学生定不会是什么寻常人。 宋沉寒如今年纪不小,资质愚钝,连他都看不上眼,白月初竟然愿意教,所以不怪他会惊讶。 “这么看着我作甚?” 月初见白术眼神发真,沉吟不决,捏着一柄瓷白的骨扇把玩。 白术星眸微微闪了两下:“你当真要教他?” “难道我教不得?”月初反问。 白术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大材小用。” 月初笑得开怀:“不教他,我这一身学识也没有用武之地,岂不是更浪费。” “白术,你若是愿意学,我也愿意教你的。” 展开的骨扇在她灵活的指尖翻转了好几圈,月初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我这人,有些好为人师,自问学识还算不错,若是能在辞世前收几个可爱的弟子,百年之后想必也是香火绵延。” “你能教我什么?”白术将剑收起,走到小榻边微微弯下腰身与她对视。 月初用骨扇抵在他肩上,不紧不慢道:“你善武,文治一般,我如今已残疾,在武学上没法指导你,顶多也就是默两本已失传的武学秘籍给你,你自己按照上面练一练,至于会练成什么样子,我暂时也不知道,毕竟没亲身试过。” “不过你可以学一学奇门遁甲和机关阵图,这两样刚好是我最擅长的。” 白术舌尖轻轻抵住后牙槽,看着她明亮又有神采的眼睛,有那么短短一瞬的失神。 其实一路上这么久,她只有现在才流露出几分真实,谈及她所专长,无疑会让她心情愉悦。 宋沉寒听得神驰神往,慢吞吞地举起手,插入两人之中:“我也可以学吗?” 月初和白术转头看向他,宋沉寒如芒在背,又飞快缩回手:“当我没说。” 白术浑身冒着寒气:“先把字认全了再说。” 月初颔首:“读书,得一步一个脚印,等你学完字,再谈这些也不迟。” 宋沉寒心花怒放,抱着书跳下小榻。 “你们二位继续,我去那边练字。” …… 亥时叁刻,月初已扛不住困意,将额头抵在白术的背后,阖着眼睛酝酿睡意。 白术察觉到背后的重量,微微偏首,但身体没动弹分毫,低声唤道:“困了?” 月初发出很浅的鼻音,算是应了他的话。 白术慢慢收起手边打磨的工具,月初之前折腾的桃木簪早已雕刻好,他揽过了打磨砂光的活计。 木簪用木贼草打磨。 《本草纲目》中记载过,“此草有节,而糙涩,治木骨者,用之磋擦则光净,犹云木之贼也。” 木贼草磋擦之后,能够保证木质的亮度和手感,也不会伤害月初之前精心雕琢的纹饰。 细细打磨过,再用一块巴掌大的兔毛反复搓过,簪子的砂光工艺就算是全部完成。 白术身体保持一个姿势,用掌心那块灰色的兔皮搓了又搓,将上面所有的碎屑全部清理掉,在烛光下细细欣赏着簪子上的花纹。 她用了一日雕琢出来,纹饰并不复杂,但他很喜欢。 “这根簪子你是自用,还是赠我?”白术偏首问了句。 月初已经睡着,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白术等了两秒,将簪子用一块绸布包好,放进盒子里。 既然她没回答,就当默认赠他好了。 他刚好也缺簪子,平时为了方便,都是用缎带或是粗布将头发绑起来,眼下有她亲手雕的,能诓走自然是要诓的。 宋沉寒打着哈欠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提醒道:“公子,小姐她已经睡了。” 白术将盒子递给他:“你将东西收拾一下,今晚继续睡在小榻上。” 宋沉寒立刻合上书,将盒子装进包袱内,将矮桌上堆得工具收拾好,扭头看见一向冷着脸的白术,神色柔和又虔诚地将背后的姑娘扶住,动作轻柔地将人揽进怀中,抱着人走回月洞拔步床,褪了一层层繁琐的衣衫,转身将朦胧的玉纱帐放下,继而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抱着床上娇软的姑娘滚进了床帏之内。 -- 第39章:阴关 宋沉寒铺好床褥和被子,将灯熄了,一双眼睛盯着头顶的横梁发呆。 心道,白公子当真闷骚得很,睡个觉而已,偏生将姑娘的裙钗全除,甚至连中衣和亵裤都脱掉,襕裙也被丢在床尾,整个人光溜溜地塞进被子里,他也就仗着姑娘身体弱,睡着的时候极沉,没跟他计较这等小事。 若是姑娘醒着,白公子肯定不敢这么做,至多也就是把自个剥光,无声无息地勾引人。 想了一会儿,他睡意就开始上头,恍惚间又听到男人低沉压抑的喘息和低吟。 他翻了个身,看到账内的影子交迭,男人霸道地挑开沉睡女人的腿,挺着腰从背后冲了进去。 女人没什么动静,房间内全是男人喘息声,一听便知性欲旺盛,如同夏天的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响,偶尔发怔回神,发现四处都遭了殃,细密的痒从皮肤渗入骨缝,勾着人望梅止渴,甚至在禁忌的边缘反复试探。 宋沉寒觉得不能再看着,他已经硬了,这两人都是妖孽,他又不是柳下惠,自然做不到清心寡欲。 气息沉沉间,他强迫自己翻身面朝窗户,右手伸入帛裤内握住硬挺的势峰,拇指指甲扣在精窍处,张口咬住被子,没章法的自我抚慰。 白术按着月初的细腰,伏在她背后缓慢地抽送,两人是侧躺的姿势,方便他行云施雨,听到外榻的动静,他抬头往账外看了眼,榻上隆起的被子起起落落,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月初如珠如玉的侧脸,将细密的吻落在她耳朵上,呼吸又沉又欲,将自己一次次送进她体内深处。 无尽黑夜中,男欢女爱,深坠欲河。 …… 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 马车刚驶出白野,月初就收到了之前安排的那辆马车遭遇刺杀的消息。 驾车的马夫与车内的被下药的有梅全部丧命。 白术将她手里的纸条接过,手指捻动,纸条化作齑粉,飘散在窗外。 “还要继续往前走吗?”白术担忧道。 月初枕在他腿上,困得睁不开眼,身体又沉又重,腰肢酸软无力,就连蜜穴也有种难言的酸痛。 她狐疑地看着白术下颚,拧眉沉思了很久,没将自己的怀疑问出口。 昨夜他肯定用她身体泄欲了,不然身体不会是这种感觉,也亏他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能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与她交流。 “自然要继续往前走。”月初拽着他的衣裳,将他肩背压低,“以后不准趁睡着借我身体泄欲。” 白术的眼型很漂亮,尤其从这个角度,进一步放大他眼睛的美,被他这么直视,月初有点受不住。 “听到没有?” 白术握着她的手:“听到了。” “但还会再犯。”他唇角微微翘起,“我不舍得把精华浪费,送入你体内兴许还能温养你身体。” 月初气得咬牙,看着他镇定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猜到情蛊的真正作用。 “不必。”月初拒绝得干脆利落,咬着后牙槽恶狠狠地说道。 白术抓着披风将她身体盖严实:“何必拒绝得那么快,反正我总是会对你动情,给你缴粮我乐意。” 月初:“我不乐意。” “不乐意也没用。”白术第一次不听她的话,正色道,“这个不能由着你,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你知不知你若是泄身次数太多,伤肾不说,还极度伤身。” 白术点头:“知道。” “你若是再如此放任,我就将你这孽根绑起来,不到情欲至极之时,绝不让你泄身。” 白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幽深,摸了摸她的头发,轻笑道:“好,到时候看我们谁更难受。” 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要把她撩拨到位,他何愁不能发泄。 看着他得意的神色,月初有些想收拾他。 得想个办法让他老实一点,人倒是越放越开,越处越浪,从前的羞涩与矜持早如浮云迷走。 她闭上眼睛思绪繁杂,忽然想起之前在萧国贵族夜宴上看着的男奴,似乎有些会专门佩戴贞操带…… 若是他下次依旧如此,贞操带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白术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撩起车帘看向远处的两国交界的天险,心情蓦地沉重阴郁。 之前的车辆已经证实,有人专门要截杀她,接下来的路定是危险重重。 马车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驶入了两国交界的天险之中,一线峡谷之中,雾霭沉沉,两侧石壁高耸。 月初忽然睁开眼睛,起身撩起车帘,与赶车的宋沉寒说道:“你进马车内。” 宋沉寒握着马鞭,勒停马车,回头看着她:“那谁赶车?” 月初伸手将他拉进来,白术起身准备出去,月初摇头:“你也别出去。” 白术奇怪地看向窗外:“外面暂时并无危险。” “马上就有,我们要走的不是阳关,而是阴关。” 月初放下车帘,前方的枣红色骏马慢吞吞地往前走,根本不需要人驾驭。 白术和宋沉寒都不太懂她的意思,月初看着靠车壁而坐的两人,轻轻勾着唇:“别担心,阳关过生人,阴关走鬼兵。” 宋沉寒脸唰的一下白了,哆哆嗦嗦,牙齿打战:“所以……我们要走鬼走的路?” 月初看向一脸惊诧的白术,颔首确认了宋沉寒的猜想。 “阳关是天险,必定有人会在那里伏击我们。我们叁个,只有白术武功还算不错,我一个残废,你又什么都不会,走阳关就是找死。” 宋沉寒崩溃道:“可是走阴关,我们就是送死啊。” 白术没理吓破胆的宋沉寒,反而很快镇定下来:“你有把握吗?” “自然是有,才会带你们走这条路。” 月初稳稳当当地坐在软垫上,斟了两杯茶给他们:“别害怕,只是带你们见一见,你们从没见过的事物罢了。” 宋沉寒捧着茶杯,感觉心脏还在狂跳:“这世上真有鬼吗?” 月初沉吟片刻才答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宋沉寒:“……”槽多无口,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喷起。 这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吗? 他不觉得还有什么阳关阴关之分,可是他们现在不就在阴关里走吗? -- 第40章:碧落 “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术很好奇,她一直和他坐在马车内,她是怎么辨别出阳关和阴关,又是从何时起确定他们已经踏入阴关入口,这些他都想不明白。 月初撩起车帘,外面的雾气更浓了,几乎一丈之外便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的温度变得很低,白术拿出厚实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眸子微眯,看向雾气中一闪而逝的黑影。 “阴关有什么?”白术突然问道。 月初淡笑不语:“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宋沉寒:“……”一点也不想知道怎么办?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辈子竟然要跟着这么恐怖的两个人走鬼门关…… …… 白月初是神秘的。 白术坐在马车认真看着她平和的神容,内心突然漫上一阵不可名状的无力与惶恐。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白月初这个人好像真的如传说中一般,拥有令人恐惧与绝望的实力。 虽然四国都是信奉神明,如今把持朝政的皇室更是挂着君权神授的帽子,但稍微明事理的人都知道,这只是统治者掌管百姓的借口,这世上并没有神,也没有鬼怪。 至少他生来至今,从未见过什么妖魔鬼神。 可是她正在一点点打碎他二十多年慢慢建立起的世界观。 马车慢悠悠地往前走,枣红色的大马如同被看不见的人驾驭,笔直行进。 而在两国交界的一线峡谷之处,巨大的雾气从地表慢慢逸散,将整座峡谷慢慢笼罩在内。 候在两侧高地埋伏的刺客看着如同有生命力的雾气铺开,惊讶道:“这都快中午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 “白月初呢?不是说早就从客栈出发了吗?” “是啊,按照他们的脚程应该早就到了……” “再派人去看看。” …… 马车内的宋沉寒趴在车窗边,发现视野越来越开阔,目光在前前后后晃过,最后落在路边的清研的花盏上。 他好奇地问道:“白小姐,这路边怎么只有一种花啊?还全部都是白色的。” 白术也发现了这一点,这种白色的花很奇怪,只有根茎和花盏,没有叶子,在黑暗中似乎散发着光。 “这种花叫碧落。” 月初托腮看着车窗外的白花,勾唇轻笑道:“这花可不是白色的。” “可明明就是白色的啊!” 白术将不解的目光投注在她脸上,月初回望着他,抿唇笑道:“你们回头看看。” 宋沉寒和白术回头震惊地看着如鬼魅般在后面疯涨的花茎,道路两侧的根茎纠缠在一起,结成一道拱顶,散发着白色荧光的花盏一点点化作幽蓝色,花盏从茎秆一段坠落,然后慢慢舒展着花瓣,如同灵蝶一般往他们的方向飞来。 “好漂亮。” 宋沉寒像伸出手去触碰,被月初拽着衣领拉回车厢。 月初凝眸提醒道:“可远观,不可亵玩。” 白术也收起蠢蠢欲动的手指,问道:“为什么?” “这些花,会夺命。”月初看着满天飞舞的花盏,照亮了他们的来路和去路,低喃道,“美丽的东西,总是危险的。” “碧落,是只生长在阴关入口的花。” “就像传说中的彼岸花,属于黄泉之花。” 月初笑眼弯弯地看着两人:“你们记住,若是见到这种花,阴关就一定在附近。” “为什么之前从未有人提到过这种花,甚至是阴关?”白术一头雾水。 月初:“因为见到这种花的人,都被迷惑着走进了阴关,成了碧落的养料。” “除了我,我还未见过谁能活着走出阴关。”月初淡淡叹了口气,“至于阴关何时出现,何时消失,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个规律,只是知道阴关将出现,我会有感知。” “想走阴关,也要看运气。” 对于她来说,阴关只是另一条通往目的地的通道,比阳关的路更安全而已。 在阴关,她不会受到攻击和伤害,走阳关,还得面对鬼蜮计俩阴谋刺杀。 白术这才恍然,缄默不言地看着从他眼前飞远的碧落花盏,惊愕道:“你昨日便知阴关即将出现,所以才要求今日一定要离开白野?” 月初看着他恍然大悟的神色,微微颔首:“正是。” 她早就知道有人会刺杀,岂会自大地继续走阳关道,进入刺客伏击的包围圈。 “若是没有阴关可走呢?”白术心中惊疑不定,但又好奇她原本的算计,“你打算怎么穿过两国边界?” 月初定定看着他,歪歪脑袋,眉弓轻轻一挑,笑着谑他:“你猜。” 白术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宋沉寒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觉得寒意深重,吐出一口浊气:“好冷。” 马车走了也不知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日光,那些漂浮的荧光花盏已经全部消失。 白术和宋沉寒站在马车边,看向他们的来路,远处高大的远山和幽深的峡谷依旧被大雾笼罩。 在他们看不到的峡谷谷道内,数十名身着黑衣的刺客全部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死状趴在地上。 这些刺客四肢扭曲,七窍出血,全部面朝下趴在地上,脖颈后都长出了一根嫩绿色的根茎。 茎秆的一端在空中缓缓摇摆,慢慢绽出一朵血色的花盏,千丝万瓣,美得妖异又邪恶。 地上的尸体化作一具具干尸,花盏从梢头脱落,漂浮在半空中,在峡谷内乘风而去。 而干尸颈后的绿色茎秆瞬臾枯萎,化作细碎的齑粉,散落在空气中。 …… 月初盘膝坐在马车前,伸手拨了拨马车前挂着的那盏灯笼。 白术抬头看着那盏白色的灯笼上画着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鬼怪,伸手握住月初的手指:“这盏灯笼灭了。” 月初细嫩的手贴在他脸侧,低低应了一声:“阴关过了,自然要熄灭。” 宋沉寒看着糊灯笼的纸上张牙舞爪的鬼怪,抱着手臂哆嗦道:“这什么啊?看着怪吓人的。” “这是披皮鬼和虫面鬼。”月初指尖轻轻拨着灯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灯笼里点着的是阳火。” “什么是阳火?”宋沉寒不懂就问,他发现跟着白月初后,自己每天都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月初:“听说过鬼吹灯吗?” “传说,人有叁把阳火,也就是叁盏灯,分别在人的头顶和两肩。” “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若是有人叫你或拍你的肩膀,千万不要回头,回一次头,就会灭一盏灯,回头叁次,就可以超凡脱俗,与阴物相依相伴了。” 宋沉寒被她讲的故事吓得要死,赶紧钻进了马车内,说什么都不敢再听月初继续讲。 白术坐在马车前,拎起马鞭驾车,笑着道:“你别吓他了,他胆子比耗子还小。” 月初笑声若银铃,将头靠在白术背后,轻轻叹道:“不经吓,还是你更稳重。” “这灯笼是昨日午后无事画的,我觉得颇为生动,便觉得糊个灯笼走阴关比较有气氛……” 宋沉寒欲哭无泪,他又没招这位姑奶奶,怎么天天就欺负他了?! -- Ⓑǐяdsc.čǒ⒨ 第41章:抉择 “我们要去哪儿?” “燎山城。” 月初枕在白术背后,慢慢阖上双眸,轻声与白术说道:“白术,你会把之前见到的事情传回萧国吗?” 白术身体微僵,握着手中的缰绳,缄口不言。 月初双手从他背后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用脸颊在他蝴蝶骨轻轻蹭了两下:“我不想对你下手,别逼我。” 白术低头看着腹部交缠的柔荑,用宽厚的掌心贴在她手背上。 他依旧沉默寡言,之前的纵容与温情似乎皆是幻梦泡影。 月初也不再逼问他,她不想下手,但不是不会。 回到青丘,她的秘密就再也藏不住,一点点都会暴露。 为免成为众矢之的,她不得不用些阴险的手段。 …… 去燎山城还有很长一段路,叁人在天黑之前找了一个废弃的村庄。 村子不知经历过什么,没有一个人,房屋也逐渐破败,但收拾一下勉强可以住人。 白术猎了一窝兔子,这附近都是荒山野林,人迹鲜少,所以兔子长得很肥。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宋沉寒和白术各处理了一只兔子,之后升起了火堆,叁人坐在小院里悠闲地烤着火。 月初看着漫天的星辰,抓着身上的狐裘,看着唇角紧紧抿着的白术,火舌舐舔着架子上的兔肉,在腾起的火光照耀下,他俊俦的面容显得红光满面,硬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显得冷峻又庄严。 白术将烧好的热水倒进碗里,递给她,黑色的星眸盯着她有些呆的表情,拉着她的手捧住粗碗。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看自己,眼神时而淡漠,时而又灼热。 他不懂她的心思,也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不喜欢她这般审视。 昨晚睡前,他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如果她不是白月初,不是青丘的人,不那么聪明就好了。 他可以为她拼命挣脱王府的束缚,与她一起鸳鸯壁合、比目连枝。 一日两人叁餐,过最简单平凡的生活,想欢好便欢好,想拥抱便拥抱,百年后同穴而眠。 可是没有如果,即使他们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享受着最浓的情爱,可是依旧没办法再进一步。 他收回目光,盯着被大火烤得流油的兔肉,慢慢翻转,思绪凌乱。 若是他将所见所闻传回萧国,她一定会重新成为焦点,世子会更好奇她的能力。 之前十年,所有人都以为榨干了她的价值,可是谁也没想到她忍辱负重,根本没有用到十分之一的能力。 …… “应该烤好了。” 宋沉寒出身贫寒,在入象姑馆之前,和寻常男子无异,幼时打鸟摸鱼,少年勤耕深作,所以打猎烤肉这些都难不倒他。 他从火架上取下兔肉,用匕首削了很小一块,尝了尝,微微眯起眼睛:“好吃。” 月初直勾勾看着他硬朗的侧脸,双手捧着热水碗,声音清浅:“我也要吃。” “小姐等一下。”宋沉寒拿出早就洗干净的盘子,将兔肉肢解成一块一块,问道,“吃辣吗?” 月初点点头:“一点点。” 宋沉寒又摸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着红彤彤的番椒油,笑眯眯地说道:“小姐可以尝尝这个,这是近几年才从西关之外引入的番椒,红彤彤的,特别辣,比茱萸还要有味道。” 月初用指尖沾了一点点,的确辣,但很香。 和茱萸做成的辣子油味道挺像,但好像更好。 “这是我前两日在白野城内淘到的,城内没人敢尝试这东西,那商队一直卖不出去,准备离开所以要价不高。” 月初用一块兔肉沾了点番椒油,放在白术嘴边,眉眼明媚笑着道:“尝尝,好吃。” 白术看着滴落的红油,张口咬走了兔肉,吃过后沉闷地点头:“味道很好。” 他本就嗜辣,只是做了性奴后,因经常被调教菊穴,所以吃食上一向清淡。 月初这一顿吃得比往日多,气色也比之前更好。 睡前白术替她简单清洗,发现她躺在床上,眼眸一直亮晶晶的盯着他瞧。 宋沉寒将通铺上的被子铺好,下床将门栓好,看着两人到:“这村子有些邪性,我不敢一个人睡……” 月初将头枕在白术腿上,笑道:“你都铺好了,还来问我?” 宋沉寒摸了摸鼻尖:“小姐,你若是白日不讲那些恐怖的事,我也不会这般害怕。” 白术脱掉靴子和外衫,不冷不淡地说道:“通铺很大,你睡西边。” 月初看着白术挥袖将灯熄灭,侧躺在她身边,直接钻进了他被子里。 他身体很暖和,夜晚的凉气重,她一个人睡也捂不热,所以十分喜欢往他身上靠。 白术敞开怀将她拥住,灼热的气息喷在她头顶,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细腰。 她躺在他怀里,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她。 月初将脸贴在他胸口,低声道:“你的心跳很快。” 白术翻身将她压住,在黑暗中垂眸看着她模糊的轮廓:“你精神很好,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做些别的?” 宋沉寒听着两人的声音顿时苦不堪言,他干嘛要跟这两人睡一张炕上?! 简直就是上赶着找虐。 月初伸手摸着他的侧脸,解开他中衣的系带,一手顺着他紧实的腹肌下滑,直接握住他硬挺的分身。 “看起来,你更着急。”月初低笑。 白术低头堵住她的嘴,不要说话,只欢好就可。 他这一次很卖力,抵着她又沉又重地深入,听着她难过又压抑的声音,细吻着她的耳朵。 这一夜很长,他现在很持久,泄了两次身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 月初累得有些睁不开眼,手指抓着他的发,如脱水的鱼般努力呼吸。 白术抱着她侧躺,扶着依旧坚挺的性器,缓慢地塞进她高潮后极致收缩的小穴内。 “睡吧,不做了。”白术摸了摸她汗湿的鬓角,温声安抚道。 月初已经闭上眼,根本没精力去理会体内还硬着的肉棒,很快呼吸变得绵长。 白术睁着眼睛,一直在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 他该怎么抉择? 选她,还是家国? 追更: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Ьǐяdsc.čǒм 第42章:顺柏 次日启程,宋沉寒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睡意惺忪地爬上马车。 白术早将东西收拾好,月初披着一件白色圆毛领的裘衣坐在马车前,素手轻轻拨着领口的盘扣,与挂在盘扣上的一串金丝镶玉的压襟儿,目光落向远方起伏的林雾,俄而又将视线落在整理行装和包裹的白术身上。 宋沉寒窝在车厢一角,半耷拉着眼皮,又险些睡去。 月初敲了敲他的肩膀,轻笑道:“还没清醒呢?昨晚睡得就那么不好?” 宋沉寒打了个哈欠,抱紧双臂,眼神颇有些怨念。 “日后我再也不敢跟你和白公子同塌而眠了。” 月初将水囊递给他:“知道就好。” 宋沉寒心口一涩,被她唇角的微笑扎中胸口,暗叹:果不其然,她和白公子就是故意的。 昨夜两人旁若无人地欢好,在黑暗中抵死缠绵,那莺啼婉转惹得他欲火焚身,但是他真没那个胆儿去惹两人。 最后只能硬生生忍了一夜,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才彻底睡去。 白术跳上马车,将月初抱进车厢内,鞭子一扬,马车便在叮叮当当的铃声中远行。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叁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顺柏府,这次入城叁人没住客栈。 朦胧的暮色中,马车在一条略有些偏僻的巷子内停下,宋沉寒拿着钥匙下了马车,将小院的大门打开。 白术将马车赶进院子内,宋沉寒关上门,看着肃静的院落和冷清的夜空,总感觉顺柏府的气氛不太对劲。 自从入了青丘境内,处处都有种违和的感觉。 白日他们途径了六个村子,有四个村子空无人烟,成了荒村。 还有两个村子人口伶仃,见不到什么青壮年,也没见到小孩子,都剩下老弱病残。 和萧国的村野比起来简直是大相径庭。 顺柏府城从申时末就关闭城门,若不是有人打点过,他们可能就要在城外宿一宿。 这院子也是宛平楼的掌柜专门收拾出来给他们住的,至于这宛平楼和白公子还有姑娘的关系,他也不清楚。 白术将月初放进院子里新轮椅内,将马解下拴在马厩内,借着微弱的月光收拾草料喂马。 宋沉寒将从宛平楼带回来的饭菜提到屋内,院子里的灯火一一点燃,这冷冰冰的院落才终于多了几分人气。 “先吃饭,吃完好好休息,明天不赶路。” 月初坐在桌边,小心翼翼地点燃两盏气死风灯,分别放在屋子的角落,原本昏沉沉的室内顿时变得敞亮。 白术在她身边落座,看着丰盛的饭菜,什么也没问。 他在青丘人生地不熟,王府安插在青丘的细作自然也不会主动接触他,所以从顺柏府城门的大殿,再到这院子和饭菜,还有换洗的新衣物都是白月初安排的。 宛平楼和她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是很清楚。 之前也只听说宛平楼是青丘境内比较红火的酒楼,主家姓宫,这一行做了四五十年,到现在已经开了几十家。这宫家也没什么特别,没人入仕,也从不碰那些暴利的买卖,老老实实本分经营,全靠掌家之人的能力。 这一顿饭吃得很安静,还是宋沉寒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静默,出声问道:“小姐,这顺柏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月初握着筷子微微颔首:“是。” 白术看着门外的夜色,对于这陌生的城府也分外好奇:“青丘,一直都是这样吗?” “不是。”月初垂眸看着碗里的饭菜,掩去了眼底的凄嘲,“青丘以前很繁华,即使是远离洱南的边城,也非常热闹。不过自从梁帝继位后,青丘就变得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宋沉寒也是头一回到青丘,他在民间,听过不少关于青丘新帝的言论。 萧国的百姓对这位青丘新帝只有很浅显的认知,在位期间多次犯边,将前朝的几位王爷统统流放,是靠弑兄才夺得的皇位。 其他的,平民百姓也没渠道知道。 宋沉寒低声问道:“这顺柏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月初放下筷子,又觉没了胃口,淡淡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鸟死悲鸣人死善,人心不满胃知足。” 顺柏府历任府尹皆贪得无厌,盖因顺柏位于青丘难得的沃土平原。 若无天灾人祸,顺柏府年年丰收便可填了半数国库。 故而,历来能坐在顺柏府尹之位上的人,皆是帝王心腹,贪得光明磊落,贪得大大方方。 十二年前,她便专程来顺柏整治过当地政吏,起初大刀阔斧整改,但那次顺柏之行却虎头蛇尾地结束。 梁帝对顺柏当时府尹纵容包庇,最后以隗南凶案将她从顺柏调离。 当年的顺柏府尹芟飞捷,现在已官拜正二品左都御史,但因为没有胥临殿见习的资历,所以一直无法进入梁帝的小朝堂。 梁帝的小朝堂选拔非常严格,约有七八人,从正叁品内官员选拔,且必须有入胥临殿编修的资历,还须为他心腹。 褚师朝缨当年刚被提拔到正四品便入了小朝堂,这算是唯一一个例外,也因当时的建制并不完全。 后来褚师朝缨年纪轻轻便成了小朝堂一派文官之首,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褚师这人是把利刃,梁帝用得顺手便捧得高,待飞鸟射尽、狡兔俱死,褚师这把刀就该折了。 所以,现今褚师朝缨只能窝在牢狱之中,凄惶地度过余生。 月初想到这些心情不佳,推着轮椅离开偏厅,侧首道:“我要沐浴。” 白术已经吃完,起身道:“我去烧水。” 宋沉寒还在埋头干饭,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负责收拾碗筷。” 宋沉寒洗碗碗筷后,发现白月初坐在回廊下,一直在仰头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星子。 他蹲在她身边,托腮道:“白小姐,你是青丘之人吗?” 月初侧首垂下眸子,看着跟只呆瓜似的宋沉寒:“跟了我们一路,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宋沉寒在台阶上坐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我只是不敢猜,总觉得那个答案太遥远。” “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敢叫白月初?”月初嗤笑道。 宋沉寒不可否认,这个名字太危险,多少人起名字都会避开。 “白小姐,你回青丘做什么?” 宋沉寒看着她的腿,实在想不透她舟车劳顿,甚至要躲避刺杀,却一定要回到青丘的决定。 月初收回目光,看着头顶泠泠星辰,沉吟良久。 “我想为自己讨个公平。” 做了半辈子的狗,娇宠的狗,风光的狗,狼狈的狗,屈辱的狗……她想试着做个人。 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也没谁会再给她一个公平。 那么她便亲手讨回来,卑鄙的人休想粉饰太平。 她活要活得灿然磊落,死也要死得干净漂亮。 -- 第43章:烫伤 宋沉寒是不懂他们这些人,院子里的气死风灯挂在树枝下叮叮当当地摇晃,他回头时能看见白月初消瘦的身形在台阶上拉长倩影,如鬼魅修罗,又似一片乱影。 有些时候,他看着白月初与白术相处,会觉得他们似情人,举手抬眉间无需多言,自有旁人看不懂猜不透的默契。 可是更多的时候,他又觉得两人的笑似乎少了些真诚,犹如一层戒不掉的虚假面具。 他们的默契更像是彼此心知肚明的虚与委蛇,相互配合表演。 至于白月初如何为自己讨个公平,他并不关心,也不在乎。 这世上很多人,生来低贱,一辈子庸碌,也弄不清什么是个公平。 他这般平凡且平庸的小人物,能够勉强活命,苟且尚存自由,便可知足。 入夜后,月初和白术沐浴过后便回到床上。 月初侧躺在床内侧,看着白术微湿的发尖,指尖轻轻拨着他一缕长发。 白术将被子往上撤了撤,翻身默默地看着她。 “睡不着?” 月初有些凉的指尖贴在他眼尾,眼神有些涣散:“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人。” 白术将宽厚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后腰,随口问道:“什么人?” “很多故友。”月初指尖点着他润泽的唇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不过都死了,我这些年其实也很少再想起他们。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全族流放,被救下的是哥哥,不是我,或许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宿瀛比她更聪明更内敛,她那个时候根本不懂藏拙,而宿瀛却已看透青丘时局与诡谲风云。 她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到头来也不过是条走狗,被送到萧国榨干最后的价值。 她垂下眼睫,将额尖贴在白术肩窝:“白术……” “嗯?” 月初伸手抓紧他的前襟,沉吟很久将快要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不该再想着可以去依靠谁,白术与她立场不同,他们之间早晚会爆发不可调和的矛盾,她只是希望这个节点来得晚一些。 再给她一些虚假的温情,留给她最后一点温度。 “睡吧。”月初拍了拍他的脑袋,微微抬起臻首,轻轻地将唇贴在他唇上。 白术贴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收紧:“……”他其实想说些安慰她的话,但是又觉得没必要,他有些时候头脑发热,会想给她一个承诺,但却在紧要关口将自己吓得冷汗涔涔。 他算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细作,她是他要监视的人,承诺什么呢。 都是假的。 他们之间除了肉欲,剩下的情与爱,皆已进退维谷。 …… 翌日,晨风习习,云岚出岫。 月初端着药碗,安静地坐在小凳上,看着脚边几个小炉子煨着汤、炖着菜。 宋沉寒起得有些晚,不过这一觉睡得通体舒畅,人也精气神十足,门还没拉开就闻到院子里飘着肉香。 这两日啃干粮,啃得他嘴里没味儿,当即吸着鼻子,顺着那肉香味儿溜到月初跟前,看着几个小砂锅里煮着东西,好奇地问道:“白姑娘,这炖的都是些什么?” “药膳。”月初将碗里的药汁饮尽,嘴里苦得慌,从小瓷罐里取出两颗盐津梅子丢进嘴里,微微愉悦地眯起眼睛,指着最左边一锅,缓缓说道,“这是给白术炖的,鱼鳔炖猪蹄。” 她手往右边挪了挪,指着第二只锅:“这锅是给你炖的,缸豆雍菜炖鸡肉,一会儿再炒一个杜仲烧猪腰,另外一锅是给我自己的,虫草鸭块汤。” 宋沉寒盯着叁只砂锅,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还想再问问她为何突然炖药膳,就被月初指使着去将煮药的那只小锅拿去清洗。 月初将瓷碗一并递给他,拿着破旧的蒲扇慢悠悠地扇着炉火,嗅着浓郁的香气,心情也舒畅不少。 顺柏是个不小的城池,虽然她对此地官员感官不佳,但这毕竟是个物阜民丰之所,他们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可以在这里将需要的东西补给好。 从阴关走过,基本上已经甩掉了萧国和青丘的刺客,接下来她不轻易露面,那些人没那么容易找到她。 这些鸡鸭鱼都是白术一早出门去买的,他是生面孔,出行十分方便。 快到晌午的时候,白术抱着一堆东西进了门,将东西丢在屋内后,招呼着宋沉寒去门口候着,一会儿还有人要来送东西。 月初笑眯眯地看着一个个包裹,开心道:“买了那么多啊?” 白术洗了把脸,在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下,看着砂锅上氤氲的蒸气,回答道:“数量多,很多都是你喜欢吃的,还有一些你之前列出来的药材和食材,屯了一些,离开顺柏不太好买。” 月初将棉布垫在锅盖上,揭开锅,舀出一块鸡肉放进小碗里,又将锅盖盖上。 将小碗递到白术面前:“尝尝看,我不太擅长做饭,但药膳做得其实还算不错。” 白术看着熟烂的鸡肉,就着她拿碗的姿势,夹起鸡肉放进嘴里,烫得张开口直呼气,但没把肉吐掉。 “有些烫,你怎么不吹一吹,直接就送嘴里了?”月初看他被烫得直呼气,哭笑不得。 白术将肉吃掉后,喝了一口凉掉的茶,在口中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忘了。”他放下筷子,接过她手里的瓷碗,“下次我会记得的。” 月初捏着他下巴微抬,盯着他昏眛的眼眸:“把嘴张开,我看看。” 白术眼角带着笑,老老实实张开嘴由她打量。 月初借着屋檐上漏下的光线,看着他上颚有些红,放开手才徐徐说道:“不要紧,没有起泡,应该不会生口疮。之前让你买蜂蜜,买了吗?” 白术摸了摸下颚,有些想去碰烫到的地方,但缩回手用舌尖轻轻抵在上颚,试图缓解细微的疼痛。 他视线偏转到月初脸上,微微颔首:“蜂蜜买了,在屋里放的。” “你一会儿冲一杯,蜂蜜虽治不了口疮,但多少能起到辅疗作用,味道也不错。” 白术笑道:“不用,只是烫到了一点点,不严重。” 月初捏住他的下巴,垂眸看着他幽深的眼睛:“那一会儿我给你泡?” -- 第44章:补肾 白术愣怔了一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将头微微偏移,淡声道:“那我自己来就好。” 月初也不再盯着这种小事,从他掌心将手指抽出,指着早让宋沉寒洗好的杜仲、猪腰,以及其他菜,“你去炒菜,知道怎么做吧?” 白术闷闷地嗯了一声:“你今日心情很好?为何?” 月初胳膊肘支着下颚,笑得又浅又娇:“天气好。” “所以突然想炖些药膳给大家补补身体。”月初微微抿着唇角,指尖轻轻点在脸颊上。 白术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她:“除了你,我与宋沉寒身体皆是极好,补什么?” 月初无声地笑了,左手食指轻轻点在他眉心,恶劣地说道:“补肾壮阳。” 白术脸色僵了一瞬,刹那变得黑沉沉:“我肾很好。” “这情蛊是消耗你的精与血,来为我续命,我们每次欢好,对你身体都是巨大的消耗。” “你现在是年轻力壮,甚至可以一夜纵情六七次。” 月初指尖拨着他额角的碎发,笑得揶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消耗过度,那便是肾虚精亏,甚至会宗筋驰纵,阳事不举……” 白术被她气得额角青筋都鼓起来,捕捉到她眼底的狎昵之色,倏然起身,径直转身离开去了厨房。 宗筋驰纵? 阳事不举? 肾虚精亏? 白术将菜丢在厨房的案板上,眼底黑沉沉一片。 换了哪个男人也不喜听这些词,他在进教坊司前从未有过女人,因为迂腐刻板也鲜少自渎,每次有了欲望也多是打坐平息,就算入了教坊司,他其实也很少泄出阳精。 他以前只是觉得教坊司调教可能皆是如此,男奴均是很少允许泄精,自从慢慢察觉到情蛊作用,他才开始怀疑世子可能是专门交代过教公,不让他泄出阳精,以他强悍的体魄和高质的阳精,来供养白月初的身体。 从跟着白月初至今,他与她也并不是日日厮混,而且她身体不好,所以房事上其实非常克制,就这般她还担心他肾虚精亏……他是不是该想办法证明一下,他精力好得很。 这顿午膳,宋沉寒吃得头都不抬,而白术从始至终都寒着脸,但迫于月初一碗碗递过来的药膳,最后咬着后牙槽将饭菜全部吃下。 午后,院子里的阳光很暖,月初侧身倚着回廊下的美人靠,朝喂完马草料的白术招了招手。 白术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懒懒握着一卷古籍,让她倚在自己怀里,但是神色依旧不太好。 月初靠在他肩膀上,垂眸扫了眼手中的书卷:“还在生气呢?” “你气性怎么那么大?” 白术阖目在原地打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月初见他又不理人,将书搁在一边,趴在他肩头朝他耳朵吹气。 “你再不理我,我可要收拾你了。”月初笑盈盈地威胁道。 白术睁开眼,看着靠他很近的月初,沉着嗓音问道:“你打算如何收拾我?” “办法多得很,你莫不是忘了我有一册调教你的书卷,可以慢慢在你身上一一尝试?”月初没骨头似的将下巴垫在他宽阔的肩头,指尖轻轻划过他滚动的喉结,忽然笑了起来,“中午才给你煮了补肾壮阳的药膳,晚上要好好验一验你的存货。” 白术觉得她说话露骨又艳俗,他明明听过比这些还要浑的黄话,可偏偏只有这种撩拨能轻易让他心猿意马。 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深,捉着她的手钻进衣摆下,按在薄薄一层帛裤的裆部:“现在就给你验。” “白日不可宣淫。” 月初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压在腿间,他很快就在她手下硬了,将玄色的长袍顶起了一个不小的帐篷。 白术倾身咬住她的唇,低喃道:“我们白日宣淫的时候可不少,怎么就这回不能?” 月初在他掌心控制下,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分身:“一会儿宋沉寒该回来,坐在回廊下与我做这些淫糜之事,你好意思?” 白术低头吮吸着她颈侧,不管不顾地扣着她的身体,顺着她颈部的经脉往下亲吻,扯开她的交襟和襕裙,低头含住她半露的玉乳,牙齿叼着她的乳尖拉扯,又用灵活柔软的舌尖一次次抚慰。 “你为何那么关注宋沉寒?”白术将她一边乳尖舔得红肿水润,有些不满地问道。 月初扣着他的后脑勺压在胸前,五指穿过他的青丝,一直在收紧放松间反复,听着他问出的问题,低头摸了摸他的脸颊:“你吃他的醋?” “不是。”白术很快就否认了。 月初在他衣袍下扯下了他的帛裤,五指掌控着他欲望之源,拇指压在铃口的玉石上,狠狠地捏住他的龟头,又反复拉扯他龟头上的金环。 他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红了脸,身体微微弓着,压在她身上轻轻颤抖。 “还是那么敏感。” 月初在他耳边低声感慨,白术听得耳尖发红,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战栗,她力道不轻不重,扯动龟头上那枚金环时,刚好能压着他须臾以细密却可以忍受的痛抵达高潮。 “别扯……”他像脱水的鱼一样,艰难地告饶。 月初好笑地看着他:“你每次都是如此,最是喜欢挑衅,还非要先勾引人,可是真到交锋时偏偏软得根蒲柳一样,任我揉搓捏圆。上次在客栈失禁,这次想试试什么?” 白术脸色有些僵,显然上次在客栈当着她和宋沉寒的面失禁,并不是令人开心的回忆。 “想要你。” 白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禁,也不想再做哪些丢人的事情,扯开腰带,暴露出直挺的分身,掐着她的细腰跨坐在自己腿上,撕开她轻薄的锦裤,直接顶在她小穴口,让她一坐到底。 月初没想到他竟然直奔主题,连个缓冲都没有,顿时被观音坐莲的姿势给吓到了,平时两人均清醒时,她尚且不敢让他如此蛮横狂野,谁知他闷不吭声就憋了个狠招。 这个姿势实是太深,哪怕之前已经湿了,但是也不够润滑,被他龟头顶开狭窄的胞宫嫩口时,她几乎是同一时间感觉自己可能被顶穿了。 白术被一股热液淋在龟头,整个人都有些兴奋,拥着她的身体,亲昵地低语:“你湿的好厉害。” 月初表情有些痛苦,这一下痛楚大于快感。 她骑在白术身上,克制地咬着唇,才没有高吟出声。 “你混蛋!” 月初掐着他,恨不得让他当场断了命根子,拧着他的两只耳朵,伏在他胸膛大口喘息。 -- 第45章:三人 白术被掐得耳朵通红,疼得忍不住吸气,身下更是欲仙欲死,被无数细腻火热的软肉紧紧包裹,最敏感的龟头被那张极小的嘴卡着,反复吸吮挤压噙弄。 就在两人在痛与欲的巅峰挣扎时,小院的门被推开,宋沉寒提着一堆东西进门,抬头便撞见交迭的两人,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每次都能刚好撞上两人没羞没躁地行房?! “关门。” 白术回头扫了他一眼,再次打从心底觉得宋沉寒是真的碍事,花了那么多钱,给自己买回来一个专门堵心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运气。 小院地处偏僻,倒是鲜少有人路过门口,宋沉寒将门合上后,立刻将自己当做空气,试图默默穿过院子,赶紧回房避开这两尊不好招惹的邪神。 月初还是很疼,这回又没前戏,何况白术性器一向粗大凶悍,她身体分泌的汁液根本不够润滑,两人融合得极为艰难。 白术显然也察觉到这点,但是此刻退出润滑也来不及,看向试图从他们身后穿过的宋沉寒。 “你过来。” 白术的声音让宋沉寒汗毛倒竖,宋沉寒将东西搁在一边,慢吞吞站在两人身前。 “白公子有什么事吩咐?” 白术就着两人交合的姿势,将月初的身体转了半圈,让她靠在怀里,将她的衣衫全部扯掉,自己的衣袍半挂在身上,身前也全部敞开,吩咐宋沉寒给月初舔湿。 宋沉寒跪坐在两人腿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眼神有些幽暗,一手拨着月初藏在秘处的阴蒂,将脸贴近用灵活柔软的舌尖在两人交合之处来回舔弄。 他的舌头时不时会碰到月初肿胀的阴蒂,也会碰到白术性器根部,甚至会张口去含着白术的一颗玉囊吸咬啄弄,白术半撤出的分身被他舔得湿漉漉的,两人交合处很快淫水和口水流了一地。 白术从月初身后紧紧拥着她身体,看着她千娇百媚地婉转低吟,两手交错扣着她形状漂亮的玉乳:“要不要试试宋沉寒的阳物?” 月初被他的声音蛊惑,但脑袋还有一丝清明,掐着他的胳膊,气愤道:“你敢!” “沉寒的玉茎也十分漂亮坚实,你让他日日看着我们欢爱,早晚要将他憋坏,不如分他一些雨露?” 月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已经从她快到高潮的身体内撤出去。 宋沉寒自然是不敢冒犯月初,其实眼前这两人,他打从心底更怵得还是白月初。说不上具体的原因,可能只是他的直觉,因为白月初明显要比白术城府更深,手段更是神鬼莫测,仅是前两日那招走阴关,便足以令人生畏。 白术压制着她身体,一手握着她两只手腕,一手绕到她腿间,花样百出地捻着她身下最敏感的那颗蜜豆,唇舌在她颈窝、肩头,和脸颊唇角肆虐。 宋沉寒把着月初的腿根,尽心尽力地用唇舌服侍着娇喘不停的女体,月初卡在冲往高潮的关头,此时被白术吊着,又被宋沉寒柔软的唇舌致命撩拨,只想弃了身下那根软舌,换了更粗更硬的男根一杆到底。 “试试。”白术垂眸看着她潮红的脸,低声诱哄道,“今日都食了大补的药膳,精力正好无处发泄,你不是怕我精亏肾虚,以后服侍不了你……倒不如我与宋沉寒服侍你,你且看看享齐人之福更好,还是单单与我一起更好。” 月初被他酸得冒泡的言辞快气笑了:“就给你煮了一次药膳,你就这般介意?” 白术眼神如一眼深潭,如琉璃般澄澈的瞳孔倒映着她的侧脸,嗓音喑哑又性感:“男人总是更介意这种事情,你可以说我技巧不好,但不能说我宗筋驰纵。好歹我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你之前的打趣于我可是耻辱。” 月初知道他闹,但没想到他心眼儿真的比针还小,扭头软了语气,吻着他的唇角,“我以后不说就是,也再不给你熬药膳就是。” 白术唇角的弧度又回落了几分,捉着她的手去分她身下的两片蚌肉,被开垦过的雌穴呈现一种艳红色,如此羞耻的姿势,却方便了宋沉寒唇舌挑弄。 月初根本来不及辩驳,宋沉寒的舌头便插进了穴内,将里面一汪淫水卷了出来。 她双腿忍不住牵动了两下,眼皮轻颤着,左手挣出白术掌心,抵住了身下宋沉寒的额头。 “不行……别舔了。” 被如此舔弄,她只会越来越不满足,欲望也只会越来越重。 她额间鬓角见汗,咬牙道:“你非要惹恼我不可?” 白术捂住她的眼睛,朝宋沉寒使了个眼神:“衣裳脱了。” 宋沉寒犹豫不决,但白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在那冷厉的眼神扫过后,他便不再垂死挣扎,依言将袍子和内衫衬裤全脱了,随手丢在地上。 白术瞧见他腿间毛发浓密,那根赤红色的肉柱已经挺起,在月初耳边嗤笑道:“看看,舔了你几下,他就硬成那样,你还敢给他食补。” 月初懒得骂他,觉察他手松开后,眼前恢复敞亮,宋沉寒光裸修长的身体便全部落入她眼底。宋沉寒的确是个没什么自制力的男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遇见的男人,真正能做到坐怀不乱的,只有太史和褚师两个。 白术双手握着她的腿,抱着她起身朝宋沉寒靠近,宋沉寒眼皮抖了抖,想后退却又逼自己钉在原地。 月初怕摔着,慌乱地扶住宋沉寒肩膀,感觉到腿间擦着宋沉寒的阳物来回磨蹭,最后终于找到了入口,身体慢慢下沉,将那根年轻又蛮悍的男根纳入体内。 宋沉寒手脚僵硬地托住她的臀部,脸色涨得有些红,一直咬着下唇,才勉强没有发出难堪的声响。 月初挂在宋沉寒身上,身后贴着她最熟悉的男人身体,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那根物件烫得她身体发汗,脑子混乱又迟钝,喘息轻吟时,身后再度传来热意,许久未用过的菊穴被男人从身后顶开,又干又燥,却在被顶入时又感到熟悉,甚至有一丝隐秘的欣喜。 “月初,喜欢吗?”白术的声音似乎从久远的时间缝隙传来,有些缥缈难寻痕迹。 宋沉寒顶弄了两下,急切地吻着她的肩头和胸口,卷走了她仅剩不多的清明与理智,犹如一只浮木紧紧攀着两人,在欲海淫浪中起起伏伏。 -- 第46章:殊途 日光微微偏移,照在叁人赤裸的身体上,过于紧密纠缠的姿势,在地上落下一道难分的投影。 白术与宋沉寒都很放纵,两人一次次默契地撤出月初身体,又在她回落时用力撞入。 月初的叫声从高到底,一点点变得嘶哑,白术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笑道:“好在这院子偏僻,不然你的声音早被人隔墙听去。” 月初无意识地掉着眼泪,趴在宋沉寒身上轻轻哼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宋沉寒速度越来越快,身下的孽根更是涨了一圈,每次都将头部顶进宫口,在眼前骤然绚烂之际,再也按奈不住,以最深入的角度将灼热的男精全部射入那处诱人之地。 月初咬着他的喉结,将眼泪蹭在他脖子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下更是剧烈得收缩挤压,两个男人皆受了钳制,落在她娇嫩身躯上的手用了力,留下一道道明艳的红痕。 白术没能忍住,还未撤出她的菊穴,便将精液泄在她穴内。 宋沉寒撤出后,被开拓摧残的雌穴很快由鸡蛋大的小洞缩成一指粗细的小孔,无数白色的浊液争先恐后从小孔流出,全部滴落在宋沉寒大腿上,顺着他大腿内侧慢慢滑落到脚踝,脚下踩着的地面也落了斑驳的淫液,昭示着这一场异常淫乱的情事。 月初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白术侧躺在她身边,“醒了,饿不饿?” 月初身子酸软僵痛,躺在床上吸了两口气,感觉起身都难:“我要喝水。” 一开口,她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白术下床为她倒了杯水,“水是温热的,可以直接喝。” “你这次真的是太过了。”月初有些恼怒。 白术扶着她的身体,轻笑道:“这还过了,我和宋沉寒也不过各泄了一回,不过这段时间身体养得还不错,至少今日和我们做完没发热。” 月初将杯子里的水饮尽,将茶盏塞回他掌心,打定主意要冷他一段时间。 对他有了好颜色,他真的一日比一日猖狂,蹬鼻子上脸的功夫倒是娴熟。 “给你温着粥,我去端来。” 白术披着外衫抽了门栓出去,月初倚靠在床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指尖轻轻点着淡粉色被面上的白色绣花,眉间染上了一层很深的郁色。 之前她隐约觉着,白术更贪图的是她的身体,今日来看却未必。 白术的脑子依旧清明,对她身体的占有欲也没有强到独占的地步。 他骨子里还是萧国士族的思想,况且又是暗卫,自当接受过女色诱惑的训练,之前种种受制于怀海王府,不甘却又不得不臣服的样子,应当是他与萧戈刻意营造出的假象。 他一步步靠近她,由起初的警惕与厌弃,到共同经历过强暴羞辱,慢慢与她相融,却又与她保持着暧昧的距离,让这份情与欲进退迍邅。 他的温柔是真的,他的克制是真的,他的欲望是真的,他的不幸也是真的,甚至可能连感情都是真的,偏偏却让她有种一切皆是黄粱梦的感觉。 只是这么多年的磋磨,养成了她的警惕。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白术……留不得了。 只是,她想想也会觉得舍不得。 这十年,和她睡过的男人,自己都数不清,也唯有他对自己最温柔,最解情。 其他人在她面前都是强势的,蛮横地占有她,羞辱凌虐亦是寻常;但白术在她面前是弱势一方,连她都以为自己早已宠辱不惊,没想到自己竟还真被他勾出一丝残留的人性。 杀了,其实有些舍不得。 不杀,留在身边是个麻烦。 不若……毁了。 …… 白术端着粥和小菜进屋,月初眉眼沉郁早已散尽,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发呆。 “趁热吃一些,明日不折腾你了。” 白术坐在床边将碗递给她,月初没接,懒洋洋地靠着软被:“你喂我。” 他定定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会撒娇。毕竟她一直以来的形象都过于强大,总是将一切运筹帷幄,除了房事上身娇体软,其他时候可不见半分娇俏。 不过愣怔也只是短短一瞬,他舀了一勺粘稠的南瓜粥凑到她唇边:“张口。” 月初低头喝了一勺,甜滋滋的,应是加了糖。 白术低头轻轻搅着粥,月初抬眸看着他硬朗的五官,还有那双薄薄的眼皮,观察久了才发现,他左眼角下眦边有一颗很淡的痣,她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眼尾。 端碗的人僵了一瞬,白术抬眼望进她眼底,不懂她为什么用那么惆怅的眼神看自己。 “你眼尾这里竟还有颗痣,我竟今日才发现。” 白术将调羹放在碗里,伸手摸了摸眼尾:“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月初勾唇笑了一下:“你学过面相学吗?” 白术又挖了一勺粥靠近她唇边:“没学过,你赶紧吃,吃完再说。” 月初没什么胃口,虽然午后折腾了许久,但她一点都不饿。 “我偏想与你说。”月初拉了下被角,望着他的鼻尖,“面相学我学得糙,但是比那些招摇撞骗的人学得肯定要好。你这颗算是泪痣,命理上来说,今生今世为爱所苦,为情所困,难得圆满。” 白术指尖轻轻颤了一下,静静地望着她,沉默了许久:“我以前学字时,听先生说过,泪痣是吉兆,若能遇上对的人,姻缘美满,白首不离。” 月初哑然失笑,接过瓷碗自己喝粥。 泪痣确是有这么一个说法,《果老星宗》中是记载过的,但说得绝非是他这种面相。 吃完粥,两人熄灯同榻而眠。 屋内四下昏暗,白术钻进她被子里,将人揽入怀中,在黑暗中轻声道:“你跟我回萧国吧。” “回去以后呢?”月初枕着他的手臂轻声问了句。 白术呼吸渐重,似废了很大的力气:“我去求世子,放了你。” “异想天开。”月初淡然地戳破了他不切实际的梦,声音轻得不可思议,却让白术心雷撼动,“我与萧戈,这辈子再见,只能不死不休。” “那我们隐姓埋名过日子。” 白术并没有那么执着于得到萧戈宽恕,他自然也知道之前的提议实是无稽之谈,萧戈是他见过最偏执的人,没有之一。 月初拍了拍他的头顶:“没可能的,带着我,你逃不掉。” “就算你执意要走到最后,也只会惨淡收场。”月初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格外平静祥和,“我的身体时好时坏,但总归来说已经算是强弩之末,多则五六年,少则一年半载,可能就该入土为安了。” 月初看着头顶苜宿花的帐子,觉得两人这样相处的机会真的越来越少,现在她还能陪他瞎想,甚至还能与他一同思考各种选择的后果,但再多都只是说说而已。 她的路比旁人更坎坷,注定了这辈子无法与他殊途同归。 -- Ⓑǐяdsc.čǒ⒨ 第47章:劝避 离开顺柏前,似云坊的掌柜前来拜访了一回。 白术将人领进正厅,让宋沉寒给高掌柜沏茶,转身去了书房寻月初。 在书房内找着人时,她正握着笔蘸着石绿,低头工笔描画。 “似云坊的高掌柜来了,我让他在正厅等着,宋沉寒在招待他。” 月初垂眸不语,一截素白的皓腕轻柔的偏转游走,画轴上的茎秆徐徐出落后,她才将笔搁在笔枕上,“你让他来书房吧。” 白术没出去,问道:“你与似云坊的人认识?” 月初抬眸定定看着他:“好奇我与似云坊的关系?” “是有些好奇,我们入顺柏府时,先是有宛平楼的掌柜前后打点了值守的城卫,这院子也是他们提前收拾准备的,如今又有似云坊的人来拜访,我们穿过阴关,不是彻底隐匿了行踪吗?他们怎么会得到消息?” 月初拨了拨左手腕上的镯子,笑而不语,迎着他求问的目光,等他自行离去。 白术知道问不出消息,也就没再刨根掘底,去正厅将人引了过来。 月初端着杯盏喝茶,眼帘下垂遮了眸中明光,其实白术心知肚明,她联系了青丘的人,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她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如今在青丘境内,似云坊和宛平楼的人接二连叁出现,这究竟是明修栈道,还是暗度陈仓,他应该是有些捉摸不定了。 高掌柜进来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见过白师。” 月初摆了摆手:“我担不起白师的这称谓,叫我白小姐白姑娘都行。”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说吧,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 高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感觉有些陌生,但骨子里却又那么熟悉。 他也算是见过白月初大起大落的老人了,十几年前就觉得眼前这姑娘聪慧得有些像个妖邪,但本性其实还是善良的,奈何卷进了青丘王族和贵胄肮脏的博弈阴谋中,成了棋盘上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虽然他的年纪比她大,但自问学识和谋略皆不如人,所以一声“白师”,他倒是心悦臣服。 高掌柜:“老朽是特意来拜访白小姐的,昨日刚好接到了我家公子的密信,他特意托老朽转几句话给您。” “什么话?”月初有些好奇,似云坊和宛平楼都是宫家的产业,只是宫家以宛平楼产业为主,似云坊是个名声不显的布庄。 据说是宫家为了历练宫锦,特意买下的一家经营不善的布店,交由宫锦个人打理,若是能将这布庄起死回生,便算是宫小少爷的家底之一,也是他接受宛平楼生意的踏脚石。 “公子说,白姑娘最好不要直接去燎山城,如今太史大人在那里。” 月初脸上笑意淡了,水眸微敛:“是吗?太史津在燎山城做什么?” “据说,是为了捉离家出走的小公子太史子周。”高掌柜如实说道。 月初想了好一会儿,隐约记起了太史家似乎是有这么一个叫太史子周的小子,今年应该十八九岁了,是太史津叁哥的小儿子。 那孩子小时候瘦瘦小小的,跟个小闷葫芦,不喜欢跟太史家那群半大的小子闺女一起玩,资质有些差,太史家学医问药的老本行学得不太行,别人半月能背下一本医书,那孩子半月只记了叁五页。 太史家同辈的那些孩子都嫌他笨,也不爱带他玩,所以那小孩儿一直都有些懦弱自卑。 月初轻笑道:“太史津那般寡淡冷情的人,怎会为了寻一个离家出走的侄子,跑到燎山城浪费时间。” 不是她多心,而是太史津确不是那般会为亲情所牵动的人。若是太史家有朝一日满门被杀,她估计太史津那人顶多也就是给他们敛副尸首,再买几副薄棺材草草葬了。 与其说,太史津去燎山城为寻离家出走的侄子,她倒是更怀疑,太史津是冲着她来的。 她回青丘之事,虽不算尽人皆知,但也不是什么藏得住的秘密。 很多人都想找到她,回到青丘后,她第一站要去哪里,只有最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 白家一家老小都葬在燎山城,坟冢皆是太史津立的,这事除了宫锦、褚师,还有她和太史外,再无旁人知道。 她是个念旧的人,十多年未祭拜过家人,如今得了短暂自由,去燎山城等她准是不会出错。 月初轻轻叹了口气:“你家公子说的,我都知道了,让他无须担心,以后少派人来见我。” “以免惹祸上身。” 高掌柜拱手道:“白小姐言重了,公子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他既是决定与你深交,便已明白其中利害是非。” 月初笑道:“他现在倒是能耐了,以前可只会跟在我们后面哭鼻子。” 高掌柜也笑了:“我家公子幼时的确爱哭。” 月初:“我记得他最喜欢白鹤,日后有空我会赠他一幅青松白鹤图。燎山城那边就不用他担心了,太史津若是冲着我来,躲着也没用。” 宋沉寒将高掌柜送出了院子,又重新沏了壶热茶端进来。 月初问道:“白术呢?” “白公子刚刚出去了,说是要去买东西。” 宋沉寒偷偷打量她的表情,确定她心情还不错,悄悄松了口气。 刚刚白公子的表情可不怎么好,大概又是被她惹毛了。 月初也不再追问,是买东西,还是去传消息,亦或是去查探消息,她都不太在意。 只是她不太想将两国之事牵扯到宫锦身上,那厮像只油腔滑调的吞金貔貅,除了赚钱花钱养男宠,也没有别的本事,她认识的人中,很多都能随随便便一口将他半条命给撕了。 之事宛平楼和似云坊的背景很容易查,白术出去稍微打听一圈便能得到很多确切的消息。 宫锦待在青丘境内倒还好,别再没事儿溜圈儿溜到萧国境内去,平平安安至少是没问题的。 她接下来要接触的人更多,也有当年的旧部,所以不能再放任白术传递给萧国传递密信。 “白术回来后,你跟他说,我们明日启程。” 宋沉寒立刻应声,看着桌上镇纸压着的画轴,问道:“这幅画要带上吗?” 月初看着未干的颜料,漫不经心道:“带不带都可以,不想收拾就把画烧了,别给将宅子借我们的人留下麻烦。” 题外话: 提前预告一下,打算从第51章开始收费,千字4050. -- Ьǐяdsc.čǒм 第48章:破庙 马车穿过顺柏主街,长长一路洒满了晨曦,伫立在身后的牌坊,上面雕刻的文字已经开始模糊不清。 月初看了顺柏最后一眼,素手将车帘放下,垂眸一句话也没再说。 下一站,林山县,隶属剑沪府。 月初对林山县没什么印象,她以前没去过,离开青丘之前,只知道林山县和茶茱县主有些关系。 茶茱县主是当今国舅之女,皇后的亲侄女,梁帝早年对皇后母族十分信赖,所以并不吝啬给国舅之女一个县主封号。 青丘的县主并无封地,只是食一县之赋税。 茶茱十二年前与北乂伯定亲,梁帝赐予县主封号,同年十二月,茶茱就嫁到了剑沪府的北乂伯府,这些年她也没再关注过这两人。 北乂伯是已故老舒亲王的庶子,在青丘,非亲王嫡子一般不封侯,少有非常得盛宠的亲王庶子,会给个伯的封号。 北乂伯显然就是比较得梁帝喜欢的亲王庶子,这人无大才,只有些小聪明,也没那么大的野心,所以没想着跟亲王嫡子争什么,讨了北乂伯封号后立刻迁往剑沪府,又娶了茶茱县主,龟缩在剑沪府安安稳稳地关起门来过日子。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燎山城也隶属剑沪府,所以他们这次必然是要借道林山县,穿过剑沪府府城,才能抵达目的地。 他们在路上行了两日,时至傍晚,眼看实在没办法赶到林山县,才决定在一间破庙过夜。 马车停靠在破庙外,宋沉寒牵了马去喂草料,白术将宛平楼掌柜临走前送的轮椅搬下来,抱着月初坐在轮椅上。 月初看着白术从头到尾一直在忙,简单地清理了一下破庙,生了火,又去猎了两只锦鸡,半路还遇上一只傻狍子,顺手给捉了回来。 她垂眸看着架在火上煮的铜锅,慢慢往里丢着撕碎的肉干,又丢了几朵泡开的香菇,撒了写盐巴,拿着勺子慢慢搅动。宋沉寒掐了一些野菜,在外面洗了后,拿进来拧碎丢进锅里。 白术已经将两只锦鸡褪毛清理干净,穿在棍子上在火上慢慢炙烤。 宋沉寒见两人沉默,出言打破了寂静:“我们明日能到林山县吗?” 月初颔首:“可以。” “我们要在林山县停留吗?” 月初摇头:“不停。”除非有什么意外。 白术忽然开口:“你的身体受得住?” 月初平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应是可以的,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 两人再次相顾无言,宋沉寒觉得这气氛,着实尴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好在也不需要他多费心思,叁人晚饭快吃完的时候,破庙外隐隐有了动静,白术将碗放下,一眨眼就从破庙消失。 须臾之后,白术率先回来,身后跟着两个身上有伤的青年,那两人胳膊下还夹着叁个昏迷的孩童。 月初眉头轻轻拧起,看向白术:“他们是谁?” 白术摇头:“不清楚,他们说被人贩子追杀,带着叁个孩子好不容易从林山县逃出来。” 月初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两个青年,冷厉地说道:“他们在说谎。” 白术回身时剑已经架在其中一个青年脖子上,两人登时定住脚步,惊恐地看着闪过寒光的利刃。 穿着淡蓝色锦衫的青年,头上还戴着一条月白色的抹额,立刻开口求饶道:“壮士饶命,我们不是有意骗你的,实在是……” 月初垂下眸子,不再搭理他们,捧着小碗吹散热气,小口喝着热汤。 “壮士,还有这位……夫人?我们真不是坏人,您先把这把剑挪开,行不行?” 白术不为所动,月初更是眼皮都没抬,只有宋沉寒揪着硬邦邦的沙饼往汤碗里丢,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们怀里的孩子,扭头与月初说道:“那叁个孩子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月初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你去把那叁个孩子抱过来。” 宋沉寒有些怕:“万一他们突然拿刀刺我怎么办?” 月初一言难尽地望着他纠结的表情:“那你就挨上一刀,让小白替你报仇,把他们脑袋拧下来,你只要没当场死,我就把你救回来。” 宋沉寒:“……”这答案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而不远处听见月初放话的两青年:“……”就怪凶残的,他们这是遇见何方亡命之徒?? 宋沉寒认命地放下碗靠近了两人,抱走了两个小孩儿,白术也顺手接过一个孩子,剑柄忽然敲在两人胸口,点了对方的穴道,这才反手将剑收起,回头看向月初。 月初将手指落在两个孩子手腕上,又检查了一下身体,淡淡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迷药用的有些多,对心肺不是很好,呼吸有些不顺畅。” 她现在手头也没有合适的药物,所以只能等几个孩子自行醒过来。 月初喝完汤后,抬头问道:“你们从林山县过来?” 两个青年蔫头巴脑地钉在原地,闻言立刻抬头,“正是,夫人,我们真不是坏人。” 月初单手托腮,笑看着话多的青年:“你哪只眼看出来我已嫁人?” “……” “不不不,是我们眼拙,姑娘你行行好吧,先放开我们。” 白术凉凉地斜了二人一眼,两青年顿时如老鼠见了猫,果断闭嘴噤声。 “这叁个孩子,你们从哪儿抱来的?”月初问。 穿着淡蓝色衣袍的青年瞪大了眼睛:“不是我们抱的,是我们救的。” 这抱别人家孩子,还救的孩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姑娘,我们真的是从林山县救了这叁个孩子逃出来的。”青年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你们应该还没听说过林山县最近这半年发生的事吧?林山县这半年陆陆续续失踪了几十个孩子,有男有女,年龄都在十岁以下,我和我朋友也是偶然到了林山县,晚上喝了酒回去路上,意外撞见绑架孩子的人贩子,之后跟着他们去了据点……” “不过我们喝了酒,隐藏的不是很好,被他们给发现了,无奈之下只能先救了叁个孩子,本准备带着孩子去报官,谁知道半路就被巡夜的差役拦住,他们竟然联合那些人贩子要将我们逮捕,我们带着孩子反抗,他们竟想将我们和小孩儿一起灭口……” “所以我们连夜逃出林山县,他们还派出一队人马,一直在后面追杀我们。” 月初伸手摸着小孩子有些烫的额头,与白术说道:“放了他们吧,他们的确没有害人之心。” 起初她便看出来,这两个青年莽撞又冲动,但并无什么险恶心思,面相也十分纯善干净,她并未怀疑过两人对这叁个小孩子下手,因为进了破庙之后,他们依旧是用护着孩子的姿势,防备地跟在白术身后。 换做一般的人贩子,绝不会在见到外人时,还这么护着小孩儿。 “过来坐。”月初看着慢吞吞靠近的两青年,目光落在身着白色锦袍的青年身上,或则说少年比较准确,“你是大夫?” 白衣少年微微惊愕,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学过些医术,不过学艺不精。” “你是太史家的?” 月初目光落在他白衣襟口,浅金色的五盏婆娑花姿态各异,在白底青边的锦袍上徐徐出落,少年的脸清秀又俊俏,只有巴掌大小,浓眉朱唇鼻梁高挺,却长了一双如小黑狗般懵懂又清澈的眼睛。 题外话:太史子周小可爱上线。 -- 第49章:师门 白衣少年警惕着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巡过,身体蓦然僵在原地,墨色的瞳孔因震撼而放大,紧紧抓着身边蓝色锦袍少年的胳膊,飞快地低下头。 “不是,您认错了。” 月初嘴角翘起一道极浅的弧度,指尖点在他胸前的婆娑花线绣上:“说谎之前,记得先检查一下自己,太史家的族徽就绣在你襟口,还想着骗过我?莫不是以为我年纪大了,对你们太史家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少年脸色苍白,垂着浓密的眼睫,没敢再开口。 月初见他神态,便知晓他是记得的:“认识我?” “不认……”看起来精致纤弱的少年下意识要矢口否认。 月初抬手忽然掐住他的脖颈,脸上挂着笑意,眼底却冷得渗人:“子周,想好再说。” 白术凝眸静默地注视着苍白的少年,重新盛了碗热汤,慢慢地喝着,注意力一直放在月初和那两人身上。 他们是认识的。 白术心底很清楚,他也算是怀海王府职衔最高的护卫,往来能够接触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却从不知晓原来太史一族竟还有族徽这种东西,估计萧国暗探也没人知道这东西。 为何如此直白的族徽,却无人发现? 他实在想不明白。 以他零星的记忆,太史津身上好像从未出现过这种婆娑花的绣线族徽,他是太史家如今权势声誉的最巅峰,若是身上无这族徽,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却是很好区分太史一族人的标志。 太史子周被扼住要害,但没想着挣扎,反倒是一旁的少年立刻准备上手攻击月初,但手还没触及到月初的胳膊,胸口突然被一根细如牛毫的银针扎透,身体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太史子周终于有些晃神,连忙抬手道:“你别杀他,他和你无仇无怨,放他走,我留下。” 月初松开手:“肯说实话了?” 太史子周垂首拉着身边少年的胳膊,沁凉的指尖贴着对方的腕部号脉,确定银针并未对他身体造成太大影响,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是认识白月初的,幼时他其实很喜欢这位未来的婶婶,她不像族里那些人一般倨傲,纵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没有凌驾于人的傲气。 白月初遭膑刑前夕,他在宫中伴读,偶然听得消息,后称病请了假就跑去找小叔。 他本以为小叔安排了后手,但事后才知,小叔竟是罪魁祸首。 反而是他被锁在家里,以染了风寒为由,禁足了半月。 当时,他觉得小叔是怕沾染是非,畏惧浩荡皇权,不得不按梁帝要求行事。 然事实证明,亲朋好友的生与死,对小叔来说都不重要。 小叔此人并无同理之心,也不会去同情,生来情感淡漠,六亲不近。 从前与人为善,也不过是披着一张人皮。 九岁那年,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太史家最最可怕的人,便是仙姿秀逸、孤冷出尘的小叔。 可太史一族的人似乎看不见小叔的寡情薄义,只看得到小叔能为太史家带了巨大的利益,与无上之荣耀。 德康二十九年初,白月初被小叔剜了髌骨,送往萧国为质。 他当时不过九岁,一个人偷偷翻墙出去,爬到宛平楼楼顶,跪坐在屋脊上,看着重兵护送出使萧国的马车,在余晖中沉默远行,第一次生出了反骨。 他不想再做皇子伴读,也不想再学太史家的医术,更不想在小叔面前恭默守静,他只想平平庸庸地活着,最好能够远离太史家,一生在外游历也好,总好过回去与陷入那肮脏的泥潭,一辈子做不得自己。 太史家愧对白月初,可能也只有他这样认为。 白月初若要杀他,他也并不想反抗。 …… 月初看着他额角的碎发落在眉骨上,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盛了一碗热汤递给他:“接着。” 太史子周看着她的脸,愣了许久。 “还没看够?”月初眯起眼睛审视着他。 太史子周立刻挪开视线,接过瓷碗,艰涩地说道:“谢谢。” 月初让宋沉寒给太史子周身边的青年也盛了汤,拢了拢腿上的薄毯,看向依旧忌惮着她的蓝袍青年,问道:“你叫什么?” 太史子周扭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那青年沉吟了须臾,“我是雍兰泽。” 月初眉头拧起,脸色也沉了叁分:“雍齐幽和你什么关系?” “是我祖父。” 月初低头捻着指尖,深深吸了口气,但压在轮椅扶手上的左指还是悄无声息地掰断了一块木料。 雍齐幽是如今梁帝小朝堂里重臣之一,也是她的师兄,与她是从溪山先生。 雍齐幽是溪山年纪最大的学生,她是溪山所收的年纪最小的学生。 她与雍齐幽鲜少往来,但对他的事迹非常了解。 雍齐幽天赋不佳,贵在一个恒字,读书学论策比旁人要慢,但他很刻苦,一年到头未曾有一日懈怠,她还没有拜入溪山门下时,雍齐幽已经离开溪山的学府,前往昭南参加考试。 雍齐幽年近四十才参加第一次考试,成绩也非常一般,中了进士,却是吊在后几名,之后在昭南等待官职空缺,最后被安排到了望楚城做县官。 望楚城是青丘临近萧国边境的城池,穷山恶水、民刁贫窭,十分难管理,每任县官初上任俱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接手一段时间,理政建治的宏愿便碎得一分不剩,境况更是江河日下;叁年离任后无一不是灰头土脸,悻悻而逃。 雍齐幽也不例外,他不是那种脑子十分灵活的人,有些迂腐刻板,不太善于顺应时势变化,再加上他运气不太好,叁年后调任被人忘到脑后,愣是在望楚城连任了七年,七年后重返昭南,还是没被重用,但总算换了个位置,拙迁至负责刑狱司法的从五品大理寺少卿。 担任大理寺少卿时,雍齐幽已经四十七岁,之后战战兢兢在大理寺干了十几年,一步步爬到了正叁品的大理寺卿,后又调任至刑部侍郎,直到六十五岁才正式踏足权力中心,成了正二品的刑部尚书。 雍齐幽玩弄权术不行,但在查案方面十分厉害,在一些民间案件上行事公允,深得昭南百姓尊重。他和褚师朝缨不同的是,褚师朝缨更坚持自己的政见,但雍齐幽不是,他对梁帝很顺从,是一条恭顺谦良的猎犬。 梁帝继位之前,他一直不得志,梁帝继位后,他慢慢得到重用。 所以他对梁帝非常忠心,忠心到……背叛师门。 若非雍齐幽将溪山门生悉数呈禀梁帝,与她交好的那些师兄们便不会惨遭屠戮,梁帝对于溪山门生中不愿俯首称臣者,几乎是赶尽杀绝。 -- 第50章:求欢 月初看着雍兰泽那张与雍齐幽有叁分相似的眉眼,推着轮椅气息沉凝,调头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一点没克制住怒火,想要直接拧断雍兰泽的脖子。 可是,不能。 雍兰泽无辜与否不重要,雍兰泽自己送到她手上,那便是件极好的利刃。 据她所知,雍齐幽这一支叁代都是一脉单传,以迂腐刻板的雍齐幽对雍兰泽的在意,必然可为她拿捏。 杀了雍兰泽,或许能享受到报复雍齐幽的快感,但势必会激怒对方疯狂回击,如此这般对她来说百害无一利。 雍齐幽活了也有六七十载,就算再愚笨,眼下手里也该握着不少要命的东西。 若是能控制雍齐幽,接下来她将是如虎添翼。 …… 雍兰泽看着月初离开的背影心有余悸,低声看着沉默寡言的太史子周,问道:“子周,她到底是何人?” 太史子周掀起眼帘,看着他的眼神极为复杂:“她是诡师——白月初。” 雍兰泽愣在原地,捧着碗的掌心被烫得生疼,眼底闪过一抹惊恐。 宋沉寒和白术都发现这两人的异常,均有些好奇他们怎么得罪白月初了? 按年龄算,这两人十年前还只是半大的孩子,跟白月初落难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偏偏这两人都将白月初视作洪水猛兽,眼下的神情像是整个天都塌了。 知道白月初身份后,雍兰泽安静得像块石头,他想过要逃,但是根本不敢。 先不说那个配剑的冷面男人有多警惕敏锐,仅是宋沉寒一人盯着他们,压力就非常大。 …… 月初仰头看着半轮月,轻薄的霜雾落在林子里,冻得她手心发凉。 白术走到她身边,将大氅盖在她身上,抱着剑倚在门口,“为何不杀了他们?” 月初低眉敛首转着手腕上的镯子,轻声道:“他们活着的作用更大。” “雍兰泽是有些作用,太史子周应该没什么价值。”白术淡淡道。 他本以为,她对太史家的人恨之入骨,眼下情况却与意料中相去甚远。 月初偏首笑道:“我已经过了爱便是爱,恨便是恨的年纪,我做事有诸多考量,若只是单纯想要报复仇人,何其简单。” 这世上鲜少有人无所顾忌,若是想要那些人的命,以她的能耐,安排人毒杀、刺杀,甚至不着痕迹地让那些人“意外”死亡,并不难。 可是那并非她想要的。 白术扶着轮椅蹲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指,凝眸仰望着她的眼:“你究竟想做什么呢?嘴里为何没有一句实话?” “我可以跟你说一句实话。”月初仍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指,回头看着屋内围坐在火堆边的白衣少年,“太史子周之余我的作用,并不在于要挟太史津,因为不会奏效。” “那你为何还留着他?” 月初看着白术的眼,“我想要一个孩子,没有太史子周不行。” 白术脸色骤变,捏着她手的力气突然变大,又惊又怒地看着她:“你想要一个流着太史一族血脉的孩子?你疯了吗?” 月初神情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波澜不惊,像是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反应。 “不然呢?”月初眼底划过一道讥讽,“难道和你要个孩子吗?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若是和你有了孩子,必然也是活不下来的。” “可是我的血脉终要有人来继承。”月初从他掌心缓缓将手抽出,沉静又克制地说道,“白术,这个孩子,你没办法给我,也给不了我。” 白术手指慢慢收紧,额角和脖子上的青筋更是鼓起,盯着她的目光灼热滚烫又压抑疯狂。 他仰头看了她很久,才拼尽了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你没办法孕育孩子。” 月初敛眸嗤笑:“因为萧戈给我用了绝嗣之物?” 白术没否认,月初也没生气,只是语气略显轻蔑:“他其实自负得过于天真,以为绝嗣之物便能断我血脉。” 白术咬牙:“绝嗣之药已伤了你胞宫,岂会那么容易医治?” “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每况愈下,即使怀了身孕,也难以将孩子足月产出,到时更是一尸两命。”白术扶着她的手臂,紧紧地盯着她,“月初,你看着我。与其去求一个不可能的孩子,好好活着不好吗?” 月初抬手拨开他脸颊上的发丝,指尖蹚过他硬朗的五官和俊俦的侧脸:“你弄疼我了,白术。” 白术看着她手臂上的青紫,松开手后依旧不甘心,他站起双手撑在轮椅两侧,倾身吻住她的唇,牙齿磨在她的唇瓣上,吮着她的口津与鲜血,眼尾红得有些不正常。 月初靠在轮椅上被动承受着他索吻,察觉到他的急切与不甘,她阖上眼低低叹着气,抬手扣住他的颈后,一手扶着他的侧脸,撬开了他火热的唇齿。 他比以往要更热情更冲动,只是一个吻便喘得不像话,眼神舌尖身体表情,无一不透露着索求的讯号,他在求欢,不顾不远处叁人惊愕不知所措的模样,以如此姿势将她抱起,缠吻在一起带她去了后面收拾好的隔间。 白术像是一炉烧开的汤,太多东西在汤内上下翻腾,他压着月初的身体,内心扭曲又嫉妒,雄蛊因情绪剧烈波动而躁动不安,甚至在原地横冲直撞,白术抽开腰带,将外袍垫在一边,又扯掉亵裤伏在她身上。 热辣的吻在娇嫩的躯体上蔓延,身下的姑娘软得像一滩水,勾着他的脖子安静又乖巧地接纳着他的莽撞与狂热,他因雄蛊而疼得微微躬身,两腿分跪在她身侧,大腿内侧的肌肉一直在颤抖,眼中甚至布满了血丝,像一个几欲癫狂的疯子。 只手重重地捏着一直在高频颤动的玉囊,暴力地想要自己先冷静下来,但陷入极度情欲的身体已经失控,又硬又急,关键还湿得一塌糊涂。 顶端滴滴答答荡着清液,将身下姑娘的亵衣洇湿一片,甚至连后穴都湿热得像熔炉,可是他已经没那么多意志力去控制身体,只能伏在她身上不断索求。 月初伸手轻轻按着胸口,心脏一直在飞快跳动,她能够感受到母蛊的异样,似乎是在焦虑,察觉到了雄蛊暴烈的动静,驱使着她向白术靠近,去抚慰他的不安与痛苦。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母蛊的存在,甚至因母蛊,感受到了白术的情绪。 “月初月初……”白术含着她的唇,灼热的鼻息全喷在她颈窝,捏着身下凶恶的孽根在她小腹处用力地磨蹭,薄唇不经意间擦过她颈侧的血管,一声声呢喃似要顺着她的血液冲向脑海,再回到她的心脏。 追更: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第51章:慢些 隔墙是神色复杂的叁人,雍兰泽与太史子周皆是贵胄子弟,按理来说,如今年岁虽未及弱冠,却也不该是不通人事的小子,家中总该是有安排通房丫头伺候的,肯定是要早早领略男女间那档子云雨之情。 不过这二人也算是青丘一众王孙贵胄中的奇葩,雍兰泽内院自是有两名通房丫头,他也不是没见过女子胴体,只是这般袒露的男女情爱,他的确没碰过。十五岁那年,他与太史子周夜半不归家,两人壮着胆子彼此约了去青楼狎妓,说是增长些见识。 但真到了青楼,两人也只点了一琴奴,一曲妓,咿咿呀呀唱到夜深人静,便将人遣散了去。 不过两人在青楼却是长了不少见识,两人蹲在窗下,看着身着薄衫的舞女捧着一对圆滚滚的玉峰,倾身压在椅靠边张开腿的男人身下,雪白的丰乳夹住那根紫红色的淫根,细细挤压磨蹭。 那张樱桃小嘴更是低头嗦着颜色略浅的龟首,两人就那般狎弄了一炷香时间,男人才按着那舞女的头,将淫根深顶入对方喉中,泄了千千万万子孙在那舞女喉中。 当夜,二人在青楼喝了酒,各自躺在床榻上一觉到天明,醒来时,中裤内湿漉漉一片,大腿根上更是冰凉沾湿,二人谁也不敢多说,懊恼又羞愧,提上裤子就回家换洗了衣裳。 院中的丫鬟拿着他们裤子去涤洗时,促狭地调笑了几句,两人无一不是闹了个红脸。 后来,年岁稍长了些,雍兰泽是与身边伺候的丫鬟试过一次,不过丫鬟也只是脱了外衣和襕裙,一对玉乳儿不及那青楼中的舞女大,拢着也夹不住他那根,后来他便失了兴趣,只是让那丫鬟含着弄了一会儿,又怕呛着人,在把控不住时,草草将初精交代在那丫鬟绵软的乳根上。 自那以后,他偶有情动也是用手抚慰了去,不再与女子那般情情水水两交融,缠缠绵绵翻红浪。 太史的性子更是腼腆些,后来再有泄身,也绝不让侍女丫鬟碰他衣裳,都是自己起来偷偷摸摸洗了,十七岁之后便将院里的丫鬟遣散,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游历,更不用谈什么与佳人交流闺房情趣。 宋沉寒显然比两人更自在些,他这些时日跟着白术二人,慢慢已习惯这两人随时随地欢爱,当下也只是唏嘘几声,低头继续和自己的肉菜汤。 相比之下,太史子周一张俊脸已经涨得通红,眼尾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羞怯与尴尬,雍兰泽心绪则更是复杂,一是想着自己要不要趁此机会赶紧逃了,又是想着这二人委实淫浪,竟然当着他们叁人的面情动,甚至根本没有掩饰的想法,仍由他们叁人听墙根。 最是可恨,无论是白月初,还是那男人,在欢爱时都发出了极为羞人的声音,只要是个男人怕是很难不起火。 雍兰泽恼恨地看着自己胯下,这坐姿还算好,勉强可用衣袍遮住中裤内那颤巍巍站起的叁两肉,可是这般顶着裤子委实难受,他扭头看着低垂着头,心不在焉喝着汤的太史子周,用手肘悄悄撞了他一下。 太史子周茫然地看着他,碍于宋沉寒还在身边,也没敢问。 雍兰泽目光从他脸上移往腰间,又朝内室那边扬了扬下颚,眉眼间官司不断。 太史子周只是安安静静地摇了摇头,指尖在他手背上慢慢写字,让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白月初既然敢这此时与那男人共赴巫山,自然是不担心他们二人逃跑,哪怕他们真能从宋沉寒手下逃走,但与白月初欢爱那男子武功和修为俱在他们二人之上,说不定还没逃下山,就会被捉个正着。 雍兰泽祖父本就与白月初有龃龉,若是再激怒于她,白月初未尝不敢杀了他。 更何况,他们还被林山县那些来历不明的贼匪与官兵搜捕,与其下山去自投罗网,倒不如先与白月初一道避开山下祸乱。 …… 隔墙之下,白术已经泄了一回,情潮总算不那么急切,此时雌伏在软垫上,一手缓慢地撸着身下坚挺的淫根,一手撑在垫上气喘吁吁,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还在为他开拓后穴的白月初。 她两指并驱在狭窄的后庭内抠着,时不时会触碰到那块位置很浅的软肉,只是手指太细,虽灵活却很难给他满足感,所以他其实还是想着将人压在身下,两人如以往般互相爱抚便可。 只是这回她偏要坚持试他菊穴,已将那匣子中的玉势戴在身下,几根系带将那玉势固定在她阴户前,在绯红色玉势上浅浅涂了层嫩绿色的药膏,两手分开他的臀肉,将冰凉的玉石顶端抵在那千褶百皱的粉褐色穴口,试探着入了半寸。 “唔——”白术身体往前倾了些,被月初从伸手扣住腰胯,慢慢往回压。 “嗯嗬……”白术双手撑在身前,宽肩微微下沉,将臀抬高,这个姿势让那根冰凉的玉势入得更方便,但他许久没用这东西,只觉得心脏沉闷地跳动,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不得不伸手向后抵在月初腹间,“慢些……” 月初推进的动作顿了顿,伏在他背后,双手绕到他身前去拽他两枚硬撅撅红豆,小指勾着那两只金色的乳环,低头时棱唇沿着他脊骨从上而下,慢慢啄吻,他身后的雕青早已成色,栩栩余生的孔雀偏首吟弄,倨傲绝美,独具风流。 白术乳头被拉扯得微疼,胸口随着她手向下沉,腰线臀峰蝴蝶骨,在昏眛暗黄的光线下徐徐出落,就在他失神之际,身后一记深顶,那根绯红色的玉石彻底焊入他后庭,将肠壁上层层迭迭的软肉倾轧碾平,卡在他敏感的前列腺上。 “月初,慢些……唔……呼。” 白术汗涔涔地抓着她的手腕,回头去捕捉她的眼神,耳尖被她朱唇含着舔弄,身下瞬间湿得像个淫荡的青楼妓子,龟头的金环上挂着一滴白色的浊液,随着轻摇慢晃地动作,“滴答”洇湿了身下的软垫。 “嗯哼——”他突然发出一声粘稠难耐的呻吟,身体向前倒下,月初就着这姿势将他翻了面,两人四目相接,他身下依旧含着色泽漂亮的玉石,淫根贴在小腹上左摇右晃,两颗饱满的玉囊鼓胀胀的,左侧那枚略大,隐隐能看着皮下青紫的血管。 “白术。”月初单手撑在他胸口第五根肋骨的位置,沉腰将玉石撞进他湿软的后穴深处,呼吸有些不稳,但含笑问着他,“喜欢么?” -- 第52章:扯平 白术在她执着的眼神下,没忍住偏移开视线,羞耻地抓着她指尖,心脏隔着她掌心下的皮肉加速搏动,双腿在她身前张开,所有的隐秘之处都在她眼皮下一览无余。 “你动一下。” 白术受不了她磨磨蹭蹭,用小腿勾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侧脸,将披散的长发从她肩头拨开。 月初听他催促,忍俊不禁:“我们是不是反过来了?” 白术看着她眼尾和唇角的笑意,食指揉着她微肿的唇瓣,慢慢伸入她的口中,“不是一直都反过来的?” “我挺喜欢这个姿势。” 月初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腹肌和胸肌,手指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上来回抚摸,檀口微微张合,咬住他的指尖,舌尖轻轻舔着他食指指腹,纤腰微微后撤,随后猛然前顶,将白术放在她唇边的手捉住压在他耳边,听着他抬首压抑的呻吟和呜咽,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嗯唔——”白术目光涣散,张着嘴急促地喘息,十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纠缠在一起。 “别顶那里……”白术身体颤动不止,臀部一直再收力,紧张地抬头去吻她的唇,连声告饶道,“别顶那儿。” 他自己也不清楚后庭深处那个地方为何那么敏感,那处藏得很深,玉势龟头的棱边刚好可以卡在那里,重重地撞一下,他身前的淫根就忍不住抖动,甚至让他生出了尿意,内心惶恐,总觉得自己身体要兜不住了。 月初堵住他的唇,看着他眼皮泛着薄红,媚色无边,身前佩戴的玉势几乎被他菊穴咬着难以抽动,右手扇在他紧实的臀肉上,白术身体颤抖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下面咬得太紧了。”月初在他耳边低喃,趁他不备,又是一掌抽在他臀上,“你怎么会那么紧,嗯?” 白术脸色通红,有些气恼地咬住她的朱唇:“白月初,你别太过分。” “生气了?”月初看他恼怒的模样,反而心情愉悦,柔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唇,将这湿湿热热的吻拉长,捏着他身下颤抖的玉茎,食指指甲尖不停地抠弄着他的一张一翕的尿孔。 “别……抠。” 白术胸口剧烈起伏,后穴内的玉势猛然撼动,冲撞地又急又深,他胸膛忍不住挺起,脖子仰成一道漂亮的弧度,双腿夹紧了月初的腰,后穴在玉势无情的碾压中获得令人心悸的快感,并一举冲上了高潮,后穴内喷出一股粘稠的液体,却被玉势堵在穴内无法流出。 月初解开身上的系带,将玉势留在他菊穴内,骑跨在他小腹上,将那根憋成深紫色的玉茎慢慢插入小穴内,手指轻巧地拨动,将他玉茎根部扎着的系带解开,撑着他胸口上下起伏,在他失神之际,骤然收紧花穴。 白术抬臀往上送,双手掐着她的腰臀,一边射精,一边深顶着她紧窒的花穴,双目赤红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握住月初的膝弯压在胸前,哑着嗓子歉疚地看着她:“我真的控制不住。” 月初起初不懂他的眼神,直到察觉他一直在射。 精液不可能那么多的。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失禁了,射在了她的子宫内。 月初脸色腾地一下变红,感觉小腹胀起,掐着他手臂的指尖忍不住刮划,恼怒地骂道:“白术,你好样儿的!” 白术不敢看她的眼,但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盯着她被粗壮淫根撑开的肉穴,直到自己身体泄干净,看着她身下没有漏出一滴尿液,从旁边的匣子里取出一根短胖的木制阳具,将自己分身撤出后,又将那根阳具挤入她花穴。 月初被他一串动作气得眼前发黑,白术将她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拍着她后背,低声促狭道:“礼尚往来。” 之前她用巴掌抽他臀,现在他没克制住,在她体内失禁。 扯平了。 月初坐在他怀里,小腹胀鼓鼓的,酸痛难忍,张口狠狠咬住他锁骨,直接见了血。 白术心虚不已,垂首吻着她额心,紧紧拥着她的身体,闷不吭声。 月初松开口,看着红色的血珠从牙印中渗出,慢慢从他锁骨处滚落到胸口,丝毫不想同情他。 “带我去清洗。” 白术徐缓地揉着她臀瓣,低头舔着她乳尖,拒绝了她的要求:“精液要留在你体内一晚,否则浪费了。” 月初瞪着他:“你留的是精液吗?” “是,还有……”白术眼神晦暗不明,变得危险又妖冶,“还有尿液。” 月初忍不了:“滚!” 白术将她压在身下,亲着她的眼皮、鼻梁、眉心、耳廓,顺着颈侧舔湿了她的锁骨,鼻尖往下蹭到她两颗殷红的乳尖,嗅到了很淡的乳香,眼睛瞬间亮起,抬头道:“你又泌乳汁了。” 月初低头看着从乳果顶端溢出的淡白色液体,恨恨地咬牙,伸手要将他推开,除了母蛊刚进入她体内那段时间,她产过一次乳汁,之后再未曾有过,今日竟然莫名其妙地泌出这东西,她也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白术擒住她双手,压在她头顶,低头将嫩乳卷入唇舌,吸出了她玉峰内的甜汁。 月初身体轻颤,低声嘤咛骚动,想要躲开他的钳制。 “你放开!” 白术压在她身上,强势地按住她动弹的四肢:“不放。” “我想要你。”白术坦诚直白地在她耳边说着,鉴于他此次做得的确太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或许都不愿再跟他做,既然结果是注定的,那今也必须要多索取一些。 白术抓着腰带将她皓腕绑住,拴在了垫子边圆柱上,扶着又硬了的分身,在她腿心轻轻磨蹭:“再做一次,做完就放你了,之后要打要罚,都随你。” 月初双手扥着头顶束缚的腰带,冷淡地闭上了眼,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衣服也都脱了个干净,没有药能药倒他,所以现在他是有恃无恐,干脆直接上演一出无法无天的大剧。 是她太小看了他,之前觉得他四肢发达,但头脑简单,玩心计肯定是翻不出她掌心。 没想到,她却败在这男女悬殊的体力和武力上。 白术伸手去摸自己菊穴口,那根玉势入得太深,他不太敢端坐,想着将玉势从体内取出,却被身下的月初看在眼里,冷哼道:“不准取,否则以后你休想再上我的床。” “好,不取。” 白术将玉势底部固定在会阴处的金环上,避免玉势从体内滑出,又将小半罐药膏慢慢涂在她菊穴内,扶着自己湿漉漉的分身,一点点挤进了她的菊穴内。 -- 第53章:滚蛋 两人纵情至深夜,一墙之隔的叁个大人和叁个孩子睡在干草甸上,身上盖着披风和大氅,两眼昏沉地望着破洞的屋顶。 雍兰泽挤在太史子周身边,低声耳语道:“他们战况也过于激烈了些吧?” 太史子周眼皮抖了抖,有些羞耻道:“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别说了。” “他们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雍兰泽难受得像直哼哼,隔着裤子一直在揉着硬邦邦的分身。 太史子周也很难受,但他不好意思说,只能侧躺着将身体蜷缩,试图将那对男女交姌的动静屏蔽,努力平复今夜倏然汹涌的欲望。 雍兰泽将头缓缓凑近他耳边,“你帮我弄弄。” 太史子周诧异地看着他:“你自己弄。” 雍兰泽脸皮更厚,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帛裤上按,央求道:“你帮我,我自己弄得越来越难受,我也帮你……” 太史子周手心跟着火似的,抽也抽不回,甚至被雍兰泽牵着探入他裤裆,那根势峰烫得吓人,在他掌心轻轻重重地顶着,甚至还淌着水液将他手指弄得黏腻。 雍兰泽看着太史子周的眼睛,跟他身体挤在一起,手脚利索地扯开太史的腰带,一把拉下他的裤子,低声道:“你也硬了。” 太史子周想翻身躲开他,身下却突然被他薅住,身体微微痉挛,闷哼着:“你别弄,忍忍就过去了。” “忍不住。”雍兰泽拥着他身体,将脸埋进他颈窝,“我们喝得那汤不会有问题吧?” 睡在另一边的宋沉寒听着这两人的交谈,只想笑,但好歹是忍住了。 宋沉寒终于觉得自己了不得一回,习惯了白术与白月初的欢爱,他虽然也会躁动,但不会跟身边这俩毛头小子一样,难受烦躁地只能原地打滚儿。 这段时间跟着白月初学字,眼下虽硬着下半身,但他还能老老实实侧躺着,在心里默默背记这几日学得诗文和大字,也不觉得今夜难熬。 他依旧在装睡,没惊扰身后两个不知情滋味的小子,一边听着两人交谈喘息声,一边恍恍惚惚地背着《博物志》。 心中忍不住感慨,还好那叁个孩子被下了计量不少的迷药,此时睡得跟小猪崽子一样,不然白公子和月初小姐可真是要教坏小孩子了。 …… 雍兰泽借着火光将太史子周的表情收入眼底,滚烫的身体贴着太史的,翻身压在他身上,呼吸沉重又急促。 “太史,听说男子之间也是可以的,要不……我们也试试吧?” 太史子周脸色发黑,要将他从身上掀开,却被雍兰泽压住手臂。 “滚蛋!” 太史子周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衣衫却已经被雍兰泽剥了大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自己手臂上,他的裤子已经被雍兰泽蹭到了大腿处,粉白色的欲根被雍兰泽浅褐色的男根压着,两人耻骨抵在一起,下身一直在杂乱无章地磨蹭。 他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怕惊动不远处熟睡的宋沉寒,更怕惹得隔墙的两人过来查探,只能顶着已经淫虫上脑的雍兰泽,低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怎么能行如此苟且之事?” 雍兰泽压在他身上,欲求不满地央道:“子周,你让我试试。” 太史子周将他从身上掀开,翻身背对着他,准备将衣衫整理好,却被雍兰泽从身后拥住,一手将他本就松垮的裤子拽掉,火热又沉甸甸的男根挤进他大腿根内,将他摁在草甸上飞快地抽插。 太史子周涨红了脸,咬牙将头埋在蓬松的兔毛大氅上,没再阻止兽性大发的雍兰泽。 他的腿根被磨得生疼,双手紧紧抓着身前的干草,阖着眼睛不敢去看身后失控的雍兰泽。 雍兰泽埋头在他后颈,情浓之际,张口叼住他后颈的皮肉,双手绕到他身前去拉扯他两枚粉粉嫩嫩的小乳珠。 太史子周恼怒地想拽开他的手,结果却扯得自己身体疼痛又难堪,身下两枚卵丸被他浅褐色的龟首不知轻重的顶撞,这种接触让他不太舒服,只能隐忍着期盼雍兰泽早些泄身,将这荒唐的记忆赶紧翻篇。 雍兰泽最后泄在他腿根,趴在他背后重重地喘息着,等到理智回笼,身体更是不敢稍动,只能保持着这姿势,想着怎么缓解眼下这尴尬的场面。 “还不下去!” 太史子周将他从背后掀翻,拿出帕子将腿根的黏液清理干净,将自己的衬裤套好,又将中衣外袍穿戴整齐,背对着雍兰泽一言不发。 雍兰泽将自己衣袍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他的臂肘:“子周,我……” “你闭嘴,这荒唐事你若是再敢提,我就毒哑你。”太史子周忽然翻身气怒地威胁。 若不是雍兰泽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容他这般放肆,他身上如今剩的都是些毒药,迷药已经在逃出林山县的路上用完了,否则早就将他药晕丢到门外去。 雍兰泽还想说什么,但迫于他冷冽的眼神,最后将话全咽回肚子里。 而隔墙那段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他只能重新躺回干草上,看着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太史子周,懊恼不已。 宋沉寒摇了摇头,心中唏嘘着,将身上的薄被捞了捞,缓慢地翻了个身,为身边几个小孩子盖好被子,再阖上眼睛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云雨方歇,白术解开月初手腕上的腰带,看着她已受不住累,沉沉睡去,将她额角的汗渍轻柔地擦去,将凌乱的床单重新换了,将她抱在怀里,长长吁出一口浊气,脸上却尽是餍足之色。 深夜的破庙内,几人各怀心事,破漏的门窗外,是急切的风声与绵密的雨露。 暗藏在风雨中的危险缓缓靠近,白术于黑夜中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将月初放平,拢起衣袍后,将一直放在身边的剑拿起,纵身跃出窗外,转瞬便消失不见。 月初翻了身,看着蹑手蹑脚靠近她的黑影,利落地翻身躲开落下的短剑。 她手刃劈在对方腕骨,直接将指缝间藏着的银针刺入经脉,黑夜中响起一道凄厉的哀嚎。 -- 第54章:教训 月初沉眸将来人手中短剑劈落,随手抓住衣衫将对方两只脚腕缠住,反手一扥,将对方按在垫子上,直接将其另一只手臂弄脱臼,骑跨在对方腰腹上,纤细的五指牢牢地扣住了身下之人的喉咙,一点点收紧。 外间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摇晃的火光,宋沉寒举着火把,衣衫不整地跑进来,看清眼下一幕,登时倒吸冷气:“我的个天,这是怎么了?” 月初手指还在收紧,素来温和的眸子在昏眛的光线下泛着弑杀的冷光,沉静地望着身下雍兰泽因气短窒息而发紫的面色,思考着要不直接捏碎他的喉骨。 另外一道脚步声慌乱地行至她身后,伸手去拽她的手腕:“你松手。” 少年的声音急切又生气,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也很重。 月初颦眉看向跪坐在一旁,试图救下雍兰泽的太史子周,手指的力道略松了几分,被他硬生生从雍兰泽脖子上扯下来。 “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月初声音喑哑,沉着脸盯着一直在给雍兰泽诊脉的太史子周。 太史子周愤怒地抬眼:“你为何要掐死他?” 月初让宋沉寒将不远处的短剑捡来,丢在太史子周面前:“他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他?” 太史子周看着短剑上的兰草花纹,眉头深深皱起…… 月初冷哼道:“我一个不良于行的废人,就在这内间好好待着,若非他闯进来试图杀我,我还能将他绑进来不成?” 躺在垫子上还在大口喘息的雍兰泽几乎没有力气辩驳。 太史子周看着他脖子上深重的掐痕,心下惊愕,下手太狠了。 再多两分力道,雍兰泽的喉骨便会悉数碎裂,就算是他小叔来了,也回天无力。 …… 面对白月初的质问,太史子周没办法反驳,他不是没察觉到雍兰泽起身,试图悄无声息地靠近内间。 甚至……在雍兰泽起身时,他就猜到了兰泽想干什么。 可是他没开口,也没拉住他,更未曾想过去阻止。 有些事情秘而不宣,但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雍兰泽自打进入这破庙的那一刻,便彻底被黏在了白月初的蛛网上。 他越挣扎,白月初对他的恶念就越大。 若是兰泽能安分一些,或许白月初能留他一些时日。 但结果……他不敢说哪个更好。 要么雍兰泽眼下死于非命,要么兰泽未来成为雍齐幽的掣肘…… 这两个后果,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放任雍兰泽杀了白月初,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他不知道白月初回来要做什么,但既然回来了……曾经残害过她的人,怕是没人能落得好下场。 太史子周垂眸看着雍兰泽,心底一片寒凉。 他感觉自己也变了,从前他对白月初是敬重的,也是同情与不忍的,可是眼下……雍兰泽是他的挚友,若是非要在二人指尖择一人生死,他更想雍兰泽活。 最终啊,他还是变成了自己曾经厌弃的那种人。 …… 月初对宋沉寒招了招手,宋沉寒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弯腰将她抱起,折身出了内间。 “姑娘没受伤吧?” 月初摇了摇头,纤细的手臂挂在他肩上,垂着眸子轻叹。 宋沉寒见她左手搭在小腹上,细细的皓腕烙着一圈红色的手印子,拧眉道:“那两个小子也委实太不知趣,若非我们收留他们过夜,他们今夜还不知能否安全休养。” 月初轻笑:“别装傻,你不会猜不到他为何对我动手。” 宋沉寒垂着眼帘,低声嘟哝道:“所以……姑娘你真和那两小子有仇?” “算是。” 月初看着手腕上的痕迹,心里其实没什么怒气。 雍兰泽想杀她,她并不意外。 雍齐幽是个愚钝的人,但雍齐幽的夫人却不是,那是个精明能算计的女人,在雍齐幽一生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 她当初甚至怀疑,雍齐幽能卖师求荣,也是雍齐幽那位夫人不遗余力促成的。 据说,雍齐幽的儿子和孙子都是在这位老夫人的教养下长大,性子绝非雍齐幽那尊老古板冥顽不灵,迂腐不化。 今夜只是略一试探,便见了雍兰泽的禀性。 不算亏,毕竟她本也未打定主意要杀了他,只是想让他记着教训,日后莫要试图做些不自量力的事儿。 “姑娘,他们二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月初有些疲惫地靠在他怀里,耷拉着眼帘,慢慢道:“今夜他们有的忙,雍兰泽左臂脱臼,右手被我挫骨,银针尚且留在他右腕之中,就算太史子周能医治他,也会疼上半月,须得好生将养才不会影响日后活动。” 她声音清润浅陌,捉着一丝微不可擦的嘲讽:“这还是跟褚师朝缨学得,他当年也是这般毁了我的双手,甚至还将两枚细薄的刀刃卡在我双手经脉之上。” 宋沉寒只是听着便觉得毛骨悚然,乜着她腕上那道成形的旧痕,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将她安放在轮椅上,宋沉寒才发现她香肩半裸,半边雪白的丰乳更是未能遮住,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很快就克制住浮动的心思,伸手捉着她襕裙往上提了提,双手绕到她身后,替她系好襕裙的绑带,又悉心地将中衣替她整理好,将那些极易引人遐想的指痕与吻痕遮住,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月初靠在轮椅上,懒懒地阖着眼睛,任由他在身上拾掇。 “附近可有水源?” 宋沉寒听着她很低的嗓音,略一思索,回应道:“自然是有,姑娘你想……” “想沐浴。”月初小腹依旧涨着难受,困得眼皮直往下坠,但就是睡不着。 “这夜太深了,山间风冷水凉,蛇虫鼠蚁的更是不好说,还是等明早吧……” 宋沉寒本想去打水,但又看了眼身后的隔墙,实在不放心留她一人在庙里,还是放弃了应承她的想法,将火堆又升起,重新在外间铺了棉被,将她安置在自己之前睡的地方,一个人坐在火堆边守夜。 月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隐约感觉中途有人将她抱起,细细为她清理了身上,但她已经睁不开眼,只能任由对方折腾。 白术回来的时候,一身玄色的衣袍因夜间露水湿了不少,直到他拿了干净衣服去外面,回来时一身沁凉的水汽,宋沉寒看着被丢在角落的袍子,才发现那衣裳何止沾了露水,更是染满了黏腻的血水。 -- 第55章:春色 月初再醒来时,身上清清爽爽,整个人半趴在他胸口上,身骨疏懒,媚态极妍。 她乳尖被一只大手轻柔的捏着,身下抵着一根硬邦邦热乎乎的肉棍,还没睁开眼就被熟悉的唇舌吻住,脖颈和肩窝均是那粉唇软舌最最留恋之地。 “醒了?” 白术嗓音有些哑,微微抬首,灼热的鼻息喷在她颈侧,过分亲昵温软,让她有些晃神。 月初睁开眼看着他白净的胸膛,两人都没穿衣裳,卧在一张床榻上。 “几时了?” 月初感觉脑子还没清醒,昨夜还在破庙中,现在两人怎么就出现在一间收拾妥帖的房屋内,看着有些像农舍,素色的帘子垂落,屋内的一切都看得影影绰绰。 “申时左右。”白术挑开她一条腿,慢慢泌出精水的龟头在她腿心来回磨蹭,“你睡了许久,昨夜的事宋沉寒都跟我说了。” 月初见他翻身压在自己身上,伸手拽了一下他的乳尖:“你怎么总是随时随地就发情?” 白术抿唇沉默了几秒,黑沉沉的眸子默默锁住她:“我也不知,最近情欲高涨,总是想与你云雨。” 月初身软无力,依旧困乏得厉害:“我不想做,你精力总是这般旺盛,我受不住。” 白术压在她长发上的手微微收紧,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鼻尖:“那便不做就是,你多与我亲热些,我自己弄出来。” 月初躺在床上望着他笑了笑,“怎么亲热?” 白术欺身而上,张口咬住她下唇,低吟道:“我教你。” …… 外面残阳斜照,村子里安安静静,床边的窗子正对着一片乔木林,眼下正值暮春,万物生发,生机盎然,嫩绿色的叶子在慢慢沉淀,有些已经变成油绿色,有些还嫩生生,卷着旬风迈过四野,极其恬淡安宁。 月初将篷牖支开,凉风慢慢吹进来。 白术靠在窗边,目光灼热地望着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敞开,身上寸缕未着,右手握着健硕的根部上下撸动,左手时不时揉捏着下方两枚沉甸甸的肉丸,时而张唇喘息难止。 白术颜色极佳,在这晚春傍晚披露荒淫之态,大方地泄露万般春色,月初看着久了也难免失神。 她靠在窗边单手撑着额角,纤细的五指从他肩头拂过,低笑道:“你这般急切,不怕被人瞧了去?” 白术左手握住她指尖慢慢压在喉结上,偏首鼻尖擦过她白皙的侧脸。 “不怕,这屋子偏僻,我专门挑的村尾,窗户朝西,村里的人寻常不会来这里。” 月初低头吻住他唇,右手轻轻拨弄着他滚动的喉结,偶尔会抚着他漂亮的锁骨与胸肌,指尖攀扯着两枚精致的乳环,咬着他的软唇和舌尖,轻声低语道:“你心思现在越来越多,也不似以前那般容易害羞,房中之术更是日精月进,我有时也会想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白术身体微微僵住,凝视着她的脸,问道:“你不喜欢?” 月初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 但总归是觉得这样不太正常,虽说他们也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其实也没资格评判这些,就连她自己都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恶习,在性事上乖张又猎奇。 这种事情看多了,做多了,本该为人的羞耻感便丢了。 她是亲眼见证白术一步步堕落,以前他还会觉得白日荒淫,人前欢爱是羞耻的,会有寻常男子固有的观念,只是现在已经模糊了,其中有萧戈的手笔,自然也有她的。 心里偶尔会觉得自己很卑劣,明明痛恨萧国皇室和萧戈对她所做的一切,如今却也悉数加诸在白术身上。 可是她也的确贪图白术的身体,再无初时的抗拒。 而白术已经没了正常的叁观,贪恋性欲带来的快感,现在还能满足,可是以后呢? 她总归是活不长久的,白术以后势必也做不回怀海王府侍卫,他像一颗桑葚般,在经年日久的调教下已经熟透了,哪怕回到萧国,也只会变得越发糜烂,很难和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 鉴于她对萧戈的了解,白术回去之后境遇可能并不会多好。 萧戈若是杀了他,倒是最为干净利落。 可若是不杀,怕是也会放纵白术彻底沦为性奴,成为被人胯下的玩物。 …… 白术见她失神,眼神有些沉:“在想什么?” 月初垂眸只手轻抚他的鬓角:“你想过以后吗?” “没有。”白术表情很淡,握着她的手腕,沉静道,“没有以后。” 他不会有以后。 如果必须要给个答案,他也只想将她留在身边,两人没日没夜翻云覆雨,不去管什么青丘萧国,也不去考虑什么萧戈太史津,更不用在乎什么恩怨情仇。 他只想要她。 回不了萧国也罢,但也不能待在青丘,去梁丘锦丘,或则乘船去海外寻一处仙岛久居也好。 放下这世间太过沉重的一切。 可是他也明白,白月初不会听他的,更不会为了他就选择逃避。 她不逃,他也逃不了。 以后会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月初捻着他的耳坠,唇角微微抿出一道很浅的弧度,缱绻低语道:“白术,你要好好活下去。” 白术身体微微颤抖,半垂着眼帘拥着她身体,在她温柔清浅的软语中泄了身。 她掌控着他的身体,指尖只是轻轻刮过他的柱身,便如同鼠啮蠹蚀般,令他溃不成军。 “唔嗯——”白术半伏在她身上抖落精水,贪婪得吸咬着她胸前微微肿胀的朱果,双手在她身上逡巡游走,中指蹭着她嫣红的阴唇,试探着插入销魂小孔,里面已经温热柔软,但并没有湿。 她的性欲越来越难挑起了,白术有些失望地深吻着她,将中指抽出,擦着胸腹上泄出的白精,揉在她紧窄的后穴。 她的身体保养得不错,后穴这两年也用的少,特别紧窒,颜色依旧粉嫩漂亮。 月初微微颦眉,攘着他的肩膀:“说了不做的。” 白术埋首在她肩窝,瓮声瓮气道:“我不做,揉一下。” 月初不觉得有什么好揉的,在他翘臀上拍了一巴掌,“揉你自己的。” 白术闻言失笑:“那怎能一样。” 月初掐了一下他臀瓣,发现他臀肉绷得紧实,指尖不小心碰到一段玉柄,诧异道:“你还带着玉势呢?” “嗯,你不说不准摘吗?” 月初将他从身上推开:“你不想摘就不摘吧,我要起身吃饭,顺便看看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白术翻身坐起,神色不太好:“不怎么样,我折了那小子一臂。” 月初披衣袍的动作僵了一下,回首问道:“你折了谁的?”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ǐяdsc.čǒ⒨ 第56章:珍珠(二更) 白术套上帛裤,将腰带系好后,苦恼地看着帛裤前微微撑起的小帐篷,不在意地说道:“雍兰泽。” 月初松了口气:“我已经伤了他,其实你无需再拿他撒气。” 听着她语气变化,白术拿起长衫的动作顿了顿,尚未泄去的欲望暗中涌动,偏偏她又总是说些他最不想听的事情,白月初担心太史子周的心情过于明显,他就是想忽略都不容易,哪怕明知自己没有资格去在乎,他还是忍不住盼着她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以色侍人,终难长久。 这道理他都懂,更何况他也非倾城国色,只能用学的不甚精湛的房中之术和这放浪的身体,博她欢喜沉迷留恋,可是效果也只是差强人意。 而他与她立场相对,如今萧国与青丘表面相安无事,只是这和平又能维持多久呢? 两国关系一旦破裂,他恐怕再无半分可能继续留在她身边。 窗牖外吹来习习凉风,白术身上汗意渐凉,将玄色的长袍披在肩上,衣领交迭系上腰带,回头看着疏懒又娇媚的月初,递出手徐徐道:“他有意伤心,不可饶恕。”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月初望进他眼底,那里昏昧沉静,却又诡谲难测。 月初将柔荑放进他掌心,微微抿唇浅笑道:“帮我穿衣吧。” 白术将她半搂在怀中,替她将层层迭迭的衣衫裙裳穿戴整齐,理了理她堆在肩上的青丝,抱着她坐在轮椅上,弯腰替她盘发,又取了匣子里淡绿色的头花别在鸦鬓之上。 屋内并无铜镜,月初伸手摸了摸那朵精致的头花,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顺柏府时买的。”白术取了一对珍珠耳饰,一左一右替她戴好,俯身张口含着她耳坠轻咬,“耳饰也是,你首饰头面极少,在顺柏府时我看街上的女子多戴头花,青丘时下应是兴这些头饰,当时买了想着给你惊喜,回去却被你说什么补身子给弄忘了。” 月初耳朵极为敏感,身体忍不住后靠,被他从身后拥住,舌尖甚至钻进了她耳道,舔得又色情又勾人。 她伸手摸了摸圆润的珍珠,如秋水般的双眸软了几分:“这珍珠品相极好,你倒是极有眼光。” “这是南海产的走盘珠,萧国也有,不过物价比青丘要贵上许多。” 白术以前是不了解这些的,但入了教坊司后,这些饰品接触多了,也就懂了不少。 入教坊司一月,他便穿了乳环,乳饰种类繁多,且各个场合佩戴时均有将就。 珍珠这东西他倒是有,不过多是梨形珠,那些乳饰不大适合他,他肤色没有其他男侍那般白皙光泽,戴着珍珠饰品并不好看,所以他从未在她面前戴过。 倒是…… 白术顺着她耳坠往下吻,张口咬住她颈肉:“我倒是还有一串珍珠饰品,你帮我戴,如何?” 月初躲闪了一下,捏着他下巴:“你属狗的,怎么老是爱咬人?” 白术舔了一下她颈侧的牙印:“我喜欢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月初推开他的脸:“什么珍珠饰品,你自己戴不就好?” 白术从另一只匣子里取出一串孔雀绿珍珠,珠串其中一端熔铸了只极为精妙的银鹤,鹤口挂着银色的络子。 孔雀绿的珍珠在萧国极为罕见,在青丘数量也不多,月初接过珠串把玩着饱满丰润的珍珠,还有细细一串银络子,奇怪道:“这是带哪儿的?” 白术跨坐在她腿上,解开腰带,拉下帛裤,拉着她的手附在精神抖擞的肉棍上:“这里。” 月初表情有些奇怪,微微拧眉道:“入尿孔?” 白术颔首,“我也从未戴过,不过教公说过,这尺寸的确可以入我。” 月初摇头:“这珠串比你平日佩戴的金银玉杵要粗,还是别试了,伤着我也治不了。” 白术扶着她的手,微微喘息道:“可以入,试试看。” 珠串其实比她耳坠要小一圈,但月初还是不太想试,性事上她虽也喜猎奇,但总归不希望过度伤害身体。 白术现在也是真的野,从旁边拿出一小罐药膏,将细长的珠串涂抹匀,食指指尖慢慢抠着红艳艳的尿孔,催促着她上手。 月初盯着他迟疑了两秒,轻轻叹着气,准备将东西丢回匣子里,被他按住手指,将第一枚珠子压在一张一翕的尿孔上,缓慢而又坚定地往那处极其狭窄的孔洞中按下。 入的过程并不算艰难,只是他腹部肌肉起起伏伏,一手抓着身下饱满的卵囊,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一枚珍珠直径越有两分多,一串有二十一枚,约五寸长有余。 白术本钱雄厚,尺寸惊人,完全勃起时约六寸有余,二十一枚小珍珠可全部置入。 月初试探的推入几颗,见他面色潮红,除了咬着牙关难耐呻吟,倒没有任何不适之感,便顺从他的意思,将这珠串缓慢推进他那张贪嘴的尿孔中,白术踩在地上的腿在微微颤抖,谷道中玉势的柄根因肠道挤压被往外推出许多。 “慢些……”白术身体忽然绷紧,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力气很大。 月初动作停下,看着他张着唇大口喘息,惊讶道:“高潮了?” 白术回味着高潮后的余韵,心神不稳地颔首叹道:“这东西好生厉害。” 月初看着留在外面的六颗珠子,按着他的大腿,将被挤出不少的玉势重新推回去,摸着他湿漉漉的菊穴口,靠在轮椅上说道:“剩下的你自己放进去。” 白术看着自己硬邦邦的势峰,沉重又格外壮硕,缓和了片刻,将剩下的珠子徐徐推入,嗓中不断渗出低低的呜咽声,额间更是汗水淋漓,右手握着一手几乎难掌控的根部,上上下下缓慢撸动。 “嗯……唔哈——”最后一个珠子进入时,白术实在没忍住泄露了动情之声。 月初卡住他颜色艳丽的龟首,一手搭在他手背上,带着他不疾不徐地抚慰自身高涨的性欲,随口问道:“现在满意了?” 白术揉捏着两颗圆滚滚的卵囊,睁开猩红的眼睛,倾身含住她的唇,低喃:“满意了。” “甚是欢喜。” 他声音喑哑又潮湿,声色极为诱人,像夜晚坐在海礁石上吟唱的雄性海妖,月初握着尘柄在他旱道中进出,将他欺负得几欲癫狂,又几度濒临崩溃,爱极了他在自己手下徐徐盛开至靡丽的模样。 -- Ⓑǐяdsc.čǒ⒨ 第57章:论政(三更) 屋内春光融融,两人依偎在一起,气氛总是黏黏腻腻。 月初低首慢慢捻着指尖,在他眼前徐徐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她掌心和指尖全是白术漏出的淫水。 她眼中拨出一丝促狭,与白术调笑道:“你的水可真多。” 白术再次高潮后,耳根彻底红了,待情潮平复,激情散去,他眼神也清明了许多,有些狼狈地抓着帕子,将她手上汁汁液液擦去,又简单收拾身下狼藉,起身将没能泄身的势峰装进帛裤内,系上腰带后呼吸才慢慢均匀。 “你现在装作无事发生,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月初推着轮椅往后倒,仰头看着他灿若云霞的脸。 白术抿唇将帕子打湿,蹲在她身侧,拉住她的手慢慢擦拭,一言不发。 他倒不是害羞,只是怕在她面前这般骚弄,她心底是不喜的。 可是他又想确定,她是否确为口是心非。 毕竟教公曾与他说过,两人关系渐深后,偶尔流露出荒淫痴态,并非什么大忌,反而会让主子觉得新奇。 只是这些他也只能慢慢试探,其中藏着多少心思,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月初见他变脸极快,转移了话题:“你昨晚出去,遇到了什么人?”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白术放开她的手,神色浅淡地答道:“一队伪装成官兵的山匪,还有几个正经的官兵,应该是私自出营,身上没有军营的通行令牌。” 从军之人与寻常山匪不同,一律要求左手纸笔,右手持刀,这一点在青丘和萧国是相同的,所以出身正规的官兵,左手指腹间多见细薄的茧子,而右手茧子则更厚更粗,加上从军官兵训练有素,身上受过伤,也多为战场常见武器留下的伤口,所以特征非常明显。 山匪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官兵,多是落草为寇,有些是平头百姓,有些可能会些拳脚功夫。 只要观察比较细致的人,多半一眼就能看出二者不同。 月初看着窗外沉吟了许久,徐徐说道:“若出身行伍,可能是剑沪府守军,也可能是北乂伯府私军。” “那些人应该是冲着雍兰泽和太史子周他们来的。”白术补充道。 月初微微颔首:“应当是他们撞破了林山县藏着的秘密,估计是个那些幼童有关。” “捉那些幼童有什么用?”白术不解。 月初偏首看着沉思的白术,嗤笑道:“用处多了。” “雍兰泽他们遇到的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贩子,能和林山县官府合作,想必是大有图谋。”月初看着窗外斜阳,有些苍白的脸庞染上薄薄一层橘色,整个人如同散发着暖光,静谧又安详,“寻常人贩子多是拐了卖钱,胆子小的就将孩子卖到偏远一些的远镇偏村,胆子大的,卖给大户人家有特殊癖好做娈童,玩腻了要么杀了,要么送人,再或则转手送入南风馆……” “青丘虽不盛行左风,但位高权重之人和那些朱门绣户,哪些又能没点儿阴私腌臜的丑事?” 月初捏着匣子里的一枚粉色的珍珠,在指尖缓缓捻动:“不过我尚在青丘那些年,这种拐卖幼童之事虽有,却也没有这么多,从昨夜这阵仗来看,倒不像是仅仅为了养娈童禁宠之类。” “何必管呢?” 白术听完就觉得复杂,拐卖人口一事自然该交由朝廷彻查,她现在不但是一介白身,甚至还不能贸然出现在朝野视线之中,管了这事儿无异于引火烧身。 月初看向白术:“我以为你会报以同情之心。” 白术目光澄明,罕见地发表了见解,摇头与她说道:“青丘庙堂如今不复褚师朝缨尚在时那般清明,其与当下萧国别无二致,若非楚州肃州为怀海王府治下,怕是也处处粉饰太平,信着承安软糯荒淫,久已弄成个齐梁世界。我虽为萧国人,却也多少听闻青丘吏治腐败,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各州府官员与天子近臣并无大德大义,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餐素位。” “以你一人之力,匡扶不了世间正义。” “匡扶不匡扶,尚且另说。”月初看着他的目光带上几分欣赏,狎昵道,“不过,你如今倒不再表现的像根木头,两朝局势也算是看得清明。” “所以,你觉得怀海王府能顺势而起,为新朝之主?” 白术看着她的眼神沉了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些话不该他说,他也没妄断的资格。 月初抬手抚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信怀海王府能成新朝之主,匡扶这颠倒乾坤,可是我却不信他能成一代明主。” “萧国宗室皇亲我也算全部见过,无一人品行卓绝,堪为大任。” “萧戈此人阴鸷偏执,哪怕有鸿鹄之志,有领兵伐纣之才,他也坐不稳帝位。强行逆反,这乱世也终究是个乱世,世人奢想的海晏河清,期盼的浸明浸昌,他萧戈,做不到。” 白术眉头轻拧,扶着轮椅的手微微收紧。 月初收回贴在他侧脸的素手,低声道:“我在萧戈身上没有看到半分值得辅佐的价值,所以哪怕他一次次逼迫,我也不愿为他所用。” “更何况,我不喜他。” “世上总有贤能之人,你说,我又何必非在泥坑里挑一坨烂泥扶上墙呢?” 萧国与青丘的皇室,从根子里便烂掉了。 萧戈又能比他们好多少呢? …… 月初坐在院子里,看着叁个小孩儿有些拘谨围在石磨边啃馒头,太史子周还在照顾雍兰泽,白术一个人在灶房忙进忙出。 她凝眸望着白术的侧影,心中也有疑虑。 其实她能明显感觉到,白术不喜与她争论两国时局。 明明他对萧戈有恨,有怨,却又偏偏甘为其俯首称臣,甚至愿意献出身体,做她身边卑贱的奴隶。 她偶尔也会迷茫他是真愚昧,还是明明清醒,却装作糊涂。 之前那些话,她不怕白术传回萧国,只是这样兴许会让萧戈越发记恨。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猜,白术会不会将她这些言论悉数传回去。 她心中清楚,自己对白术的关注越来越多,明明他是个很平庸的侍卫,性格其实也没特点,姿貌甚笃,却在她见过的名门贵胄芝兰君子中,堪堪也就排到中上,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越相处越能吸引她。 …… 太史子周从西屋步出,看到院子里发呆的白月初,怔忪了几秒,犹疑了半晌才走到她面前。 月初抬头看着渐暗的天色,又盯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太史子周:“想说什么?” “我需要药材。” 太史子周缩在袖子的手攥紧,开口之后一直在观察白月初的脸色。 月初淡淡道:“没有。” “没有药,兰泽受不了。” 太史子周有些生气,可是对上她的眼睛又心虚。 月初垂眸看着手腕上的伤疤,嗤笑道:“这点伤就受不了,那我早死了千百回。” -- 第58章:交易(四更) 太史子周瑟缩了一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抿着唇角,十分倔强。 月初被他这副姿态,以及幽怨的眼神盯得烦,拧眉道:“没有药,你治不了就不要治了。” 太史子周双目攒着火星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这附近定是有大夫,你只要让人去找一找,总归是能寻到药材……” 月初忽然抬头看向他:“他想杀我,我为何要救他?” “真当我是割肉喂鹰的慈悲佛不成?”月初眼底的凶戾一闪而逝,在太史子周尚未看清时便倏兀散尽,“我没杀了他已是手下留情,而我是怎样的人,你一个太史家的小儿又有何资格评判?” 她的质问声像耳光,明明白白掌掴在他脸上。 太史子周感觉整身体都有些僵硬,之前这事她没说出口,似乎还能相安无事,现在遮羞布扯掉,他仿佛光着腚站在人群中一般,两只耳朵都火辣辣的。 “我……” 月初轻哼:“你什么你?想拿到药,拿东西来换。” 太史子周倏然抬头:“你想要什么?” 月初微微挑眉,审视了他许久。 太史子周不适地移开视线,一道极轻的声音落入他耳中。 “你。” 他羞愤垂眸与之对视,才发现她眼神很沉,像长而孤寂的弱水河道,即使叶子飘落也会直直下坠河底那般,让他生出莫名惧意。 院子内很静,院外却是此起彼伏的蛙声和蝉鸣。 太史子周很久都没能找回自己声音,心口一直在发颤,指甲重重压进掌心,艰难地说道:“我没什么作用。” “我未尝不知。”月初嘴角微微翘起,“只是你已不是小孩子,总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人会为你们生死负责。” 太史子周转身离开,月初微微侧目,望向站在灶房门口,静静凝望着她的白术。 两人谁也没先开口,可气氛却莫名的有些森冷。 叁个小孩儿不敢抬头看,捧着粥碗咕咚咕咚地喝完,端着碗蹲在水井边,将碗筷洗干净。 月初收回目光,看向那叁个懂事儿的孩子,掌心轻轻拂过自己膝盖。 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的时候,却已经这么敏感了,为何自己当初就那么愚钝呢? 白术转身回了灶房,端了一碟玉米锅贴,和一盘豌豆炒肉出来,之后又上了一道酸菜鱼,两碗用精米熬的极为粘稠的白粥。 “用膳吧。”白术将筷子递给她。 月初伸手接过,拿起一块玉米锅贴:“你又生气了。” 白术咬了一口锅贴,摇头:“没有。” “之前你便为太史子周的事情发了脾气,现在更是不愿搭理我,还不是生气?” 月初夹起一块鱼肉,鱼肉片得很薄,白术的厨艺比之前要好上许多,酸菜鱼风味十足,鱼肉更无半点儿腥味儿,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 白术用饭速度一向快,此刻啃了半块锅贴,低头喝粥,对她的话不理不睬。 …… 月初见状便知他是真的生气了,她隐约明白他在气什么,可是头脑却又格外理智,觉得他这醋劲儿没由来的好笑。 他是萧戈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如今却荒唐地对她动了情。 她心中偶尔会觉得白术挺无辜,不该卷入这些纷争,但即使无他,还会有白一、白二、白叁……替代他出现在自己身边。 这些人和白术,对她来说并无太大区别。 只是和一个人相处久了,难免会生出眷恋,白术在她心中便与他人不再相同。 于她而言,白术是特别的,不一样的。 可内心是否真的喜欢这个人……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她已经很久没再试着去爱过一个人,也可能,她本就未爱过任何人。 太史子周她是势在必得的,那小孩儿从前便有一身反骨,只是性子有些懦弱,她只需在他底线之上,步步紧逼上几回,他就再也逃不出她的控制。 她没指望用太史子周挟制太史津,但白术到后期便不能继续放在身边,所以她得留一个人备用。 选太史子周的缘由不复杂,一是他身上流着太史一族的血,二则他比较好掌控,且与洱南太史本家的人格格不入,比较好控制。 …… 吃过饭,白术将剩下的饭菜送去了雍兰泽和太史子周所住的房间。 屋内光线晦暗难明,白术看着坐在床榻边走神的太史子周,指尖轻轻摩挲了两下,按耐住心中翻涌的杀意。 他不能对太史子周动手,白月初身边的人,他都不能动。 若是他忤逆了白月初的意思,她可能对自己严加防范,甚至找理由将他驱逐。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许是他盯着太史子周的时间过久,太史子周回神望过来,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为白术幽深又带着些微冷意的目光而微微战栗。 “用膳。”白术冷硬地开口,将目光移开,转身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太史子周看着桌上的饭菜,起身将灯芯的绒线剪短,屋内火光晃了晃,很快变得明亮起来。 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雍兰泽呼吸声沉重,似乎每一次喘息都要费许多力气,他还在发烧,额头上的湿帕子换了无数次水,但依旧没能让他身上的温度降下去。 他垂眸看着木桌,香喷喷的粥饭和鱼汤,此刻吃起来味同嚼蜡。 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放弃雍兰泽,眼睁睁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死去,他做不到。 可为了拿到药草,被迫将自己献给白月初,他也不愿意。 那个光风霁月,温和又仁善的小婶婶,已经不在了。 他没有多少时间,白月初也不会为等兰泽痊愈就不赶路,一旦离开这个村子,在抵达下一个村落前,他都没办法获得药草,兰泽很可能熬不过去。 …… 白术将一桶桶热水倒进借来的浴桶中,月初的轮椅停在桌边,正对着东屋门口,桌上粗瓷灯盏内盛着菽油,灯心草植物茎秆捻成灯芯在瓷盏边缘慢慢燃烧,她对着不甚明亮的灯光,正在校一本写得极为粗糙的游记。 桌上是一方不饰雕琢的石砚,砚石是路过白野时捡的,她偶尔抽时间会将砚石打磨,没有粗雕,也没有花功夫细雕,反反复复磨光,直至手感温润光滑,再用刷子将蜂蜡均匀刷在砚石表面,蜂蜡固化后放入配匣中。 手中的竹毫笔也是她随手做的,细竹做杆,公鸡胸毛所制,初初习字者不易掌握,但在她手中却如臂使指,挥洒自如。 白术调好水温,将木桶放在一边,走到桌前:“水调好了,先沐浴。” 月初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低声道:“这游记写的真是极为粗糙。” 白术看着合上的游记,书皮被撕掉了大半,他还从未见过这书卷,问道:“这什么游记?” -- 第59章:沐浴(五更) “《隶川游记》。”月初叹了口气,“出处不详,一百多年前的旧书,应当是落榜的书生途径隶川时,写的一本地质杂书,宋沉寒去书铺里买东西捡回来的,花了一两银子,浪费钱。” 白术将书拿在手中,书很陈旧,轻轻一翻,感觉一页页就要从掌心脱落。 “隶川在萧国北地,怎么会流落到南方书铺?”白术有些疑惑。 月初摇了摇头,淡笑:“谁知呢?” “为何要校注这种无用的杂书?”白术困惑不已。 她平时做事好像总是随心所欲,但他隐约又觉得别有用意。 正如这日日看杂书游记,晚上偶尔抽时间校注,费时费力费眼睛,偏偏她一直在做。 月初揉着手腕,垂眸吹干纸张上的笔墨,靠在轮椅上的腰背软了两分:“无事,自然要找些事情做。这些放在书铺中落尘的杂书,几十年后可能也就被填入炉灶内烧了,或是遗失了,精华与糟粕要阅过之后方能见分晓,若是能整理出这些杂书中的精华传于后世,也算是功德一件。” 白术见她眉眼温软,将书搁在桌上,正准备俯身将她抱起,掩着的屋门笃笃笃被叩响。 月初朝着门口望去,白术将她放下,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院子里昏暗,屋内微弱的灯火落在门口,他宽阔的肩背将门口的光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穿着白衫的少年紧张地看着他,两人相顾无言,静默了少许,太史子周才开言询问:“她在吗?” 月初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让他进来。” 白术脸色阴沉,侧身让开一条路。 太史子周为他身上煞气所摄,但内心已做了决定,低头从他身旁穿过,走进了屋内。 农户屋舍沐浴艰难,屋内氤氲着水汽,可怜见,连张屏风都没有。 太史子周有些尴尬,还有些羞赧,但想到自己的决定,深深吸了口气:“我同你交易。” “但你得先为兰泽寻药。” 月初压在桌上的手轻轻动了下,站在门口的白术看向她的视线深邃而复杂,轻哼了一声,转身出门带上了房门。 太史子周回头看着门口晃动的铜锁,眼睫颤抖了几下。 “他已经去熬药了。”月初淡淡道。 太史子周抿唇不语,耳尖却烧得通红,犹豫不过须臾,左手压在了腰间的玉带上,他的动作慢吞吞的,漂亮的眉眼带着微不可擦的抗拒,但还是将腰带摘下,将外袍搭在了床尾。 月初微微挑眉,并未阻止,单手托腮道:“继续。” 太史子周盯着她:“能不能不……” “不能。”月初揪着他的中衣,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太史子周脸色瞬间苍白,拉开亵衣的系带,将衣衫丢开,如玉般滑若凝脂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月初拉开自己的腰带,将裙衫脱掉:“抱我去沐浴。” 太史子周尴尬地移开视线,她没全部脱完,但也只剩下裹着胸口的襕裙,和下身单薄的亵裤,他根本不敢看她的身体,弯腰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时,两人肌肤相贴,他的皮肤瞬间滚烫,被她身上的凉意惊得有些无措,内心又有些震惊。 她太轻了。 将月初放入浴桶中,太史子周无措地站在一边:“我服侍你沐浴?” 月初看着他整个人跟熟虾似的,没再勉强他:“抱我一下你都恨不得扎进土里,把自己给埋了,还敢说服侍我沐浴?” 太史子周僵硬地扭开头,咬着唇一眼不发。 他的确不敢,碰她一下就惊惶。 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长辈,和她肢体上过于亲近,总觉得是在悖德乱伦。 月初没理他,在浴桶中将襕裙和亵裤脱掉,搭在浴桶边缘,拿着浴巾慢慢搓洗肩膀。 太史子周转身背对着她,听着身后淋淋漓漓的水声,感觉火气都在往心口和小腹处汇聚。 不能起欲念。 他垂眸看着自己身下,试图平复下身体的尴尬。 月初拿着澡豆慢慢搓在身上,看着站桩的太史子周,冷哼道:“过来帮我搓背。” 太史子周一动不动地立了片刻,深吸了口气,转身走过来。 月初视线在他质地极佳的帛裤上扫了眼,抬眸望进他干净的双眸:“什么都没做,你硬得倒是挺快。” 太史子周尴尬地用手掩了掩,走到她身后才悄悄松了口气,拿着浴巾给她搓背。 搓了几下,他才发现她蝴蝶骨下方有几道颜色极浅极浅的伤疤,像是被刀划的,他指腹擦过伤疤时,月初眉眼沉了沉:“不要乱碰。” 他沉吟许久,才撩起水往她肩头浇,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这些伤……” 月初垂着眼帘缄默不语。 “别问。” 很久之后,她嗓音喑哑地说道。 …… 过去的事情,她不太愿意回想。 她身上其实有很多疤痕,被送到楚州眠禅寺休养后,萧戈拿了很多祛疤的药用在她身上,那些痕迹才慢慢淡去。 但背后蝴蝶骨处的伤,直到现在都还未彻底消除。 那伤是很久前的,刚到萧国,被萧国武南侯用刀割的。 武南侯曾领兵与青丘对峙,被她用计摆了一道,在去礼城一役,折损了叁万兵力,武南侯世子也在那一役中战死,被青丘大将龙坤喜一刀枭首。 武南侯与她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在被送入萧国时,她就知道武南侯不会放过她。 但武南侯不能杀她,所以只能用尽手段折磨她的身体,割伤,治愈,再割伤。 反反复复,那两年似乎没有尽头。 …… 月初韵黑的眼眸中不见光泽,扶着浴桶边缘的手指紧紧抠着木板。 太史子周明显觉察到她心绪不宁,且整个人气息都变得晦涩阴沉,不敢再提疤痕的事情,更不敢再去用手指触碰。 他闭着眼将月初从浴桶中抱起来,目不斜视地将她放在床上,抓着外袍将她光裸的躯体裹住,才敢睁开眼观察她的脸色。 其实,他知道自己该主动服侍她,可是心里就是别扭,不想那么做。 所以两人一坐一站,一人矫矫,渊渟岳峙;一人堂堂,雅致端方。 “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月初凝眸问道。 太史子周慌乱地移开视线,抓起外袍披在身上:“我去把水倒了。” 月初轻轻扬起下颚,轻哼了一声,不重,却深深叩击在他心口上,身子甚至跟着颤了颤。 题外话: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第60章:媚药(六更) 太史子周将浴桶里的水提出去,白术走进来看着尚未着衣的月初,拿出了一套新的寝衣替她换上,将她滴水的长发挽起,坐在床边拿着帕子慢慢将她一头青丝绞干。 “他伺候得你可还满意?”白术阴阳怪气地问道。 月初原本阖着眼眸,听闻他的声音慢慢睁开眼:“自是不如你心细。” 白术握着她长发,倾身将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连替你更衣都做不好,头发也不替你绞干,留着他有何用?” “所以呢?”月初身体微微后仰,看向立在门口没动的太史子周。 白术知道太史子周在身后,但他根本不在意,低首缓缓说道:“今夜让我服侍你。” 月初定定望着他,忽然笑了一下:“他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之前根本未学过这些,自然比不得你。你既然如此热情,不如帮我好好调教他,如何?” 白术:“……” 太史子周脸色青紫,猛然抬头看向白术,他瞳孔微微紧缩,整个人陷入巨大惶恐之中。 “不行。” 太史子周气愤得涨红了脸,看着白术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他不想被白术调教,这男人看着英武不凡,像个正常又尽责的私卫,但他又不瞎不聋,白术这两日私下是什么模样,他怎么可能半分都猜不到。这人是被调教过的性奴,虽然没有那些奴才卑躬屈膝样子,可身子却浪荡成性,跟南风楚馆里的兔儿爷一样,卑贱下作又肮脏。 月初和白术均看着气呼呼的太史子周,白术忽然冷笑了一下,转头道:“行,我帮你调教他。” 月初若有所思地看着太史子周,但对他没多少同情。 太史子周是干净的,像高山冬雪一般,未曾被玷污过。 这样的人与她和白术是截然不同的,哪怕他有再多同情心,却也从骨子里瞧不上出身泥淖的风尘妓子。 可是,掉入了她的网,他怎么可能干净一辈子。 …… 宋沉寒在西屋照顾雍兰泽,灌了一碗药,雍兰泽的烧很快就退了,但一直没醒。 东屋内春色融融,月初坐在榻尾,方形的矮桌架在榻上,她倚在矮桌边翻看着《隶川游记》,屋内另一角,太史子周被白术吊起来,整个人悬挂在屋内正中间,衣裳被扒得干干净净。 白术取了竹筒给他灌了叁次肠,第一次十分艰难,排泄的时候他也十分抗拒,最后被白术一拳砸在肚子上,整个人蹲在马桶上边哭边泄,他的自尊与骄傲被白术彻底碾碎,踩在了脚底。 白术虽讨厌太史子周,但下手却很有分寸,浣洗叁次后便将他吊起来,脚尖堪堪踩在地面上,从匣子里取了一颗红色药丸塞进了他菊穴,便坐在榻边为她研墨,看都不看太史子周一眼。 那药是炼制的固态媚药,置入穴中很快会化掉,药效难比春情花露,却是青楼中最常见的媚药,起效快,药效强,但人的神智并不会受到影响,只会感觉身体发热,情欲上涌,药水浸湿的地方瘙痒难耐。 意志力强悍的,这药效扛上一个时辰便能过去。 如今这种媚药对白术效果一般,顶多就是让他难受些,但并不会失去理智,屈服于身体欲望。 可太史子周并未尝试过这种东西,甚至未曾破处,所以媚药塞进去不到一刻钟,他的身子就软得像柳条,粉白色的势峰从仄仄密密的黑森林中突兀翘起,玉白色的皮肤透着诱人采撷的红粉,阖着双眸拧眉扭动身体,股缝间淡红色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淌,喉中隐约泄出难耐的低吟,但白术没给他机会,直接把他嘴给堵了。 月初对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潮,和屋内翻腾的情欲,视若无睹。 她扶笔蘸了浓墨在纸上书文,隽秀的字体劲瘦而有风骨,与她素常温润的气质大相径庭。 “去过隶川吗?”月初整理完一页,轻轻吹干墨迹,头也不抬地问道。 白术扶着松烟墨,摇了摇头:“隶川在都府以北,怀海王府在萧国边南,我亦是出生于边南之地,只随世子去过皇城都府,再往北便没机会见过。” 月初搁笔静默了几秒,笑道:“有机会,你得替我去看看。” 白术捏着墨锭的手僵了僵:“以后带你去看。” 月初只是笑而不语,他这话根本不现实,萧国不灭,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 萧国若是没了,到那时白术怕也不在她身边了。 月初不想与他说这些,便转换了话题:“我听说隶川的冬天冰封千里,横穿隶川的怒川江会在叁九寒天结上厚厚的冰层,怒川江的水多含泥沙,所以冰层都是黄褐色的,怒坝的瀑布也会挂上厚厚的冰棱,堪称隶川一大奇景。” 白术低头扫了眼她手中的文稿:“游记里写的吗?” “写了一点点,《北文经注》中有记录隶川的怒川江。” 月初说得极尽详细,白术没看过这些书,但对怒川江有些影响:“我随侍去都府时,负责为世子打探朝野内外的消息,对怒川江有些印象。” “约是德康叁十一年冬,沙北叁关被突厥人攻破,怒川江本是沙北叁关第一道天险,但在冬天结冰后却会失去优势,北突厥部落冬日难熬,会南下抢掠沙北边城,那一年更是动了五万大军压境,将沙北地区四座城池一扫而空。” “当时萧国派了安北节度使迎战,安北节度使手握八万大军,龟缩武庭县不动,以粮饷不足为由迟迟不发兵,所以德康叁十一年边北饿殍遍野,路边随处能见到死尸。安北节度使对朝廷有怨,朝廷拿他也莫奈何,问罪不归,朝廷也不敢夺他兵权,生怕好不容易安定的萧国再起内乱,所以那件事最后还是大事化小。” 月初眉头微颦:“边北死伤无数,安北节度使缘何不发兵退敌?” 粮饷不足的理由肯定是假的,德康叁十一年间,那时青丘与萧国已停战叁年,萧国修生养息并无战事,不该粮饷不足。 -- 第61章:细鞭(七更) 白术脸上露出一丝讥嘲,慢慢解释道:“当时的安北节度使是定北侯卢震元,手握边北大军,嫡子和正妻皆留在都府为质,可惜嫡子那年秋因与国舅起了争执,最后被人推攘不甚从青楼栏杆翻下去当场摔死,定北侯夫人闹到了御前,但圣人晚年色令智昏,新封了继后,十分袒护外戚,所以国舅虽挨了罚,但并未让定北侯府满意。” “定北侯夫人一怒之下殿前撞柱,虽未当场死亡,但送回侯府救治,没过七日便也跟着世子去了。” “定北侯痛失夫人与嫡子,对朝廷自然怨愤,所以圣人派他北上扛敌,他百般推诿,以致突厥祸害了无数边北百姓。” “朝廷被他逼得不得不重新准备粮饷,户部掏了两百万两白银,送到了武庭县,安北节度使才发兵北上,不过突厥人已抢掠得差不多,大半兵力撤回了怒川江以北。定北侯算准了时间,避开了五万大军锋芒,将残留在边北叁关的突厥人逐个击破,捞了不少军功。” “这一战损得是朝廷的脸面,却是定北侯一人得力。” 月初听得津津有味,很是上头:“他怕是也不得善终。” 手握重兵,在萧国都府又无牵无挂,朝廷根本无法牵制住安北节度使,可以说只要安北节度使有逆反之心,随时都能带着八万训练有素的大军自立为王。 八万大军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萧国压在北方所有的兵力和守军,堪堪不到四十万。 其中西北的西疆二十万大军不能擅自调动,西疆大大小小十叁国,平时看着是一盘散沙,但真要打起来立马拧成一股绳。二十万大军有个风吹草动,西疆那边就能立刻挥兵打过来。 而东北八万大军也是不能调动,谨防乌氏部族联合其他部落横跨黑江,南下直逼皇城都府。 剩下的是零零散散驻守各州府的守军,兵力分散,且多为封地内的私兵,不给够好处,这些封地上的王侯根本不会动一下。 白术微微颔首,补充道:“定北侯德康叁十四年战死的。” 月初挑眉:“战死?” 白术有些讳莫如深,月初轻轻笑了一下:“以你方才所言,定北侯卢震元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对民生疾苦与否根本不在乎,怎么舍得战死沙场?” 白术知道瞒不过她,只道:“战报上说是战死的。” “不过据王府内部的消息,卢震元是被其庶弟卢肖伯暗算,死在了兵败回城的路上。” 月初指尖在桌面轻点,嗤笑道:“现如今的安南节度使是卢肖伯,不过事到如今都没能成功赦封侯位,我倒是有所耳闻。” 卢震元不是个好人,任安北节度使十几年,辖地内赋税很重,大半入了他的腰包,这人贪得无厌,却非常擅长用兵打仗。 而卢肖伯和卢震元一比,完全就是个小人,既没有领兵作战的才能,又与卢震元一样,贪婪无度,能安稳扎在武庭县与突厥对峙,还要感谢他当初选了个可靠的将才,才算坐镇边北安枕无忧。 月初有关注过萧国局势,对萧国来说,西疆、青丘与突厥,这叁国接壤之地最为要紧。 锦丘梁丘人口不多,打起来也只是小规模的战争,只要青丘不参与,萧国边南就不会慌。 西疆最为麻烦,但西疆十叁国惯会捡便宜,鲜少主动开战,一般都是萧国其他边境有异动,调动西疆守军,他们会捉准机会立刻探出爪子,在西疆边境狠狠捞上一笔,等军队调遣回来时,他们又重新缩回去。 在青丘崛起之前,萧国最讨厌西疆人,因为打也打不痛快,赢了也很憋屈。 至于突厥,游牧部落,缺东西就南下横扫,扫荡结束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千疮百孔的城池。 突厥人起兵攻城,只为了可持续薅羊毛,一年一茬。 …… 月初与白术聊一会儿,然后继续校注。 她打算翻阅完各地经注,还有乱七八糟的游记,青丘境内她基本都了解,可以准确无误地撰写一本水经地质杂文,至于萧国和其他国家,可能还要托人找些资料。 这些地质杂书于她来说有大用,除却这些杂文,她还得再继续研究研究天工偃术。 被吊着的太史子周白净的脸上已满是胭脂色,痛苦又难耐地喘息低泣。 他长得精致秀丽,哭起来也是美人垂泪,梨花带雨,腰臀下意识挺动,两腿间的地面积了一小滩淫水,两瓣白嫩的翘臀紧实地夹着,硬挺的分身涨成深粉色,圆圆的龟头不断滴着眼泪,可是没有摩擦没有挤压,没办法获得快感,他只能硬着射不出来。 白术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 月初抬头朝太史子周看了眼,点头道:“再有两刻钟应该就一个时辰了。” 白术从匣子里取出一条鞭子,月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这细皮嫩肉的,怕是经不住你一顿打。” 白术愣了一下,笑道:“不会伤着,这鞭子本就是调教用的,打下去疼,却不会受伤,顶多就是皮肉红一阵。” 最关键是落下去的力道和位置都有讲究,这些东西他切身体会过,慢慢就能摸索出规律来。 太史子周看着白术靠近,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 他真是太讨厌这个男人了,不仅用手指插进了他谷道,还用温水灌入他后庭,逼他在人前排泄。 白术将两颗乳夹夹在他乳头,太史子周顿时面色痛苦,脚尖都站不稳,大腿更是一直在颤抖。 “呜呜——” 白术捏着鞭柄戳在他硬得生疼的分身上,看着这根嫩生生的玉茎,他心情莫名有些差,白月初眼光是真的好,这小子看起来脸嫩年纪小,但本钱很是雄厚,关键还是处子,颜色非常的漂亮。 他在教坊司待的时间不短,深知大多数教公和贵宾多喜欢这样玉茎生嫩漂亮的男人,玉茎颜色好看,一般菊穴颜色便也不会太差,若是分身尺寸再大一些,那便更为讨喜。 他自己的茎身和后穴颜色都偏暗,肤色也偏暗,哪怕用药调理过无数次,还是没有那种新鲜生嫩的感觉,所以当初被调教时受了很多羞辱。 而太史子周明显占了所有的优点,比他的身体更有优势。 -- Ⓑǐяdsc.čǒ⒨ 第62章:羞愤 白术收回视线,绳子缠着太史子周右腿膝弯吊起来,看着他仅左脚尖着地,支撑得很是艰难,走到他身后将手探入分开股缝间,一把摸到了水淋淋的洞口,粉色的穴口紧闭却蠕动不止,细如菊丝的褶皱间渗出淡红色的淫水。 他手在洞口揉了揉,太史子周顿时剧烈地晃动身体,扭腰摆臀挣扎着躲开他的手。 “唔——” 太史子周试图回头,但还未求饶成功,一根细细的鞭柄便浅浅插进了他的后穴。 他瞪大了水润的眼睛,眼泪从眼尾嗒嗒地往下掉,在白术浅浅抽送下,又害怕又欢愉,最后看向单手托腮望着他的白月初,眼神乞怜着,期盼她能帮自己解脱。 白术只是短暂地抽送了几下,并未满足他饥渴难耐的菊穴,绕回他身前,手中的鞭子突然甩在他两颗红彤彤硬邦邦的茱萸上,两枚乳夹上的铜铃亦是一震,叮叮当当甩动起来,不过片刻,太史子周小小的左乳便肿了。 太史子周痛苦地呜咽,他颤抖着想退缩,但绳索束缚着他年轻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子落下,有时很轻,有时突然加重,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眼泪彻底失控。 不到一刻钟,他白皙漂亮的胸膛和腰背已经遍布淡红色的鞭痕,白术在他身后扬鞭,忽然一鞭抽在他股缝间,太史子周全身剧烈颤动,压抑的嗓音骤然提高,痛苦的晃动右腿,吊起的右脚背更是紧紧绷着,脚趾蜷缩在一起,隐隐有些抽筋。 月初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调教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虽说用鞭却也不会打得皮开肉绽,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毕竟白术是正经调教出来的,和她不一样,她是在反反复复受伤,无数次濒死边缘调教出来的,她不知多少次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才一步步活着走出萧国都府。 这种鞭形落下去的时候很轻,痛感有,只不过在情欲高涨时被无限放大,身体特别敏感罢了。 白术不敢伤太史子周,应该是怕她责难,太史子周身上一道伤口都不会留。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又是一鞭落下,起初落点不定,落下时抽在了那根挺翘的分身上。 太史子周哀嚎出声,被这一鞭直接抽射了。 大概是身体年轻强悍,射的又浓又多,还很远,浊白的精液飚出一道弧线,落在榻下的绣鞋边。 白术将他口中填塞的帕子拿开,伸手安抚似的揉捏着两枚涨红的玉卵,太史子周鼻音极重,声音哭嚎的有些嘶哑,厌恶道:“别碰我。” 白术垂眸静静看着他,勾唇嘲讽道:“还想再来一次?” 太史子周瑟缩了一下,咬紧了牙关不敢再挑衅他,被抚慰的玉卵突然遭到重重一击,整个人顿时高声痛呼,紧紧闭着眼睛,再也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屋内还有连绵的水声响起。 白术站在他身后垂眸看着他颈侧跳动的血管,在他耳边轻嗤了声:“真是敏感不禁逗,捏一下就失禁了。” 太史子周羞愤欲死,腿间的玩意儿被他掌控住,在两人面前排泄又失禁,自尊已分毫不剩。 他后悔了。 后悔答应白月初,以自己为交换。 他想回家。 …… 白术扯掉他胸前的乳夹,太史子周又一次痛苦地低叫,将绳索全部解开,他已经彻底站不稳。 白术看着他万分嫌弃,但还是在月初眼神示意下,扛着他丢在床榻上。 媚药药效已快结束,太史子周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微微颤抖,他身体还是很难受,敏感得很,前面泄过一次很畅快,但后面最最羞耻的地方,想伸手去按压抚慰,但想着屋内还有两人,他羞耻地蜷缩着脚趾不敢妄动。 月初将一根尺寸娇小的玉势丢在他怀里:“自己解决。” 太史子周想将玉势丢开,但又怕被惩罚,盯着那根白色玉石雕琢的淫具,咬着下唇怒不敢言。 月初合上书册,垂眸问道:“不想用这个,那我叫宋沉寒过来,让他替你解药。” “不要。” 太史子周红彤彤的眼睛瞪着她,他眼皮哭得有些肿,看起来可可怜怜,娇弱得像朵难堪风雨的月昙花。 月初将衣袍盖在他身上,太史子周犹豫了几秒,没捡那根玉势,右手缓缓探到身后,中指试探着揉了揉菊穴,整个人像是被撒了软筋散般,力气一下子就被卸掉,他发出了难堪的低吟与细碎的呜咽声,低头咬住衣袖慢慢将中指推进自己热乎乎的谷道。 他眉宇皱的很紧,身体弓着像虾子,喘息了几下才慢慢抽送着中指。 月初摸了摸他汗湿的鬓角,浅浅低语:“你这才受了多大点苦难,子周,你可知这十年我都是这般过来的。” 太史子周动作顿住,微微睁开眼看着她苦笑的脸,张口咬住她指尖,犬齿用力险些将她指头咬出血痕。 月初细眉分毫不动,指尖压着他的软舌,拇指指腹慢慢擦过他饱满晶莹的下唇。 白术看着两人,总觉得其中藏着若有若无的羁绊,他看着心口发苦,却也毫无办法。 调教太史子周只是个借口,她只想逼太史子周听话罢了。 一场简简单单的调教便可看出,太史子周的心智不够坚定,甚至连雍兰泽可能都比不了。 …… 太史子周将手指抽出,他不愿意再碰后面了,虽然难耐依旧,但感觉还能忍一忍。 他张口松开月初的手指,看着几乎快要见血的牙印,伸出舌尖慢慢舔着。 月初感觉到他的乖顺,叹气道:“再忍忍药效就过去了。” 待药效一过,太史子周悄然松了口气,将身体清理过后,套上帛裤,光着膀子,抱住衣衫就夺门而出。 月初看着他跑得跟兔子似的,与白术对视了一眼,忍俊不禁:“倒是有些意思。” 白术也没想到太史子周还有这么一面,洗过手后,轻哼道:“倒是挺会装。” 不过,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白术将床榻整理好,又将笔墨和书本纸张全部放回远处,栓好了屋门,弹指将灯熄灭,上床将软玉温香拥入怀中。 -- Ⓑǐяdsc.čǒ⒨ 第63章:就酸 太史子周一口气跑回东屋,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眛不明,他的动静闹得不小,惹得本在打瞌睡的宋沉寒惊醒过来,下意识看向火急火燎将门拴住的太史子周。 “啧——”宋沉寒看清人影后,牙忍不住酸了一下。 太史子周温声转过头,看着宋沉寒毫不避讳的视线,尴尬地想要用脚抠地。 他只穿了一件帛裤,连上身的中衣都没穿,白皙修长的身子上全是红艳艳的鞭痕,左乳尖上的铃铛往摘了,刚刚只顾得躲着两个魔鬼,连身上细微的疼痛与不适都忘了。 太史子周垂眸看了自己一眼,脸红得要烧起来,侧身拽掉乳夹,疼得他嘶嘶吸气。 将中衣套上后,他冷静了几秒,才走到雍兰泽榻前:“他的药喝了吗?” 宋沉寒微微颔首:“高热已经退了,药中有镇痛安神的成分,这会儿睡得正熟呢。” 太史子周将指尖搭在雍兰泽手腕内侧,确定他身体并无其他异常,悄悄松了口气。ъlρǒ1㈧.νì⒫(blpo18.vip) 宋沉寒起身从包袱里拿出一只粗瓷瓶:“这药你拿去用吧。” 太史子周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瓶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宋沉寒一眼,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道:“那两人……一直都是如此吗?” 宋沉寒笑着说道:“你指的什么?” “房事。” 太史子周声音很轻,但宋沉寒还是听清楚了。 宋沉寒沉吟片刻,答道:“自我遇见他们后,便一直如此。” “你逃不出掉的话,就得慢慢习惯这种生活。” 宋沉寒偏首看着无知无觉的雍兰泽,唏嘘道:“白姑娘愿意碰你,意味着你还有价值,至于这位小兄弟……白小姐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还很难说。” 太史子周觉得他们这一行人都是疯子,可是他现在也不敢忤逆白月初,刚刚被鞭笞的羞耻感还未褪去,眼下又被灌输了这么一通话,他整个人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鞭子留下的红痕微微发热,会有一点点痛,最痛的是胸前两粒,还有被抽肿的股缝,与被灌肠又遭鞭柄捅开的菊穴,玉茎也有点疼,抽在他坚挺性器上的那鞭不仅直接让他泄身,还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那种疼痛与快感密密麻麻交迭的滋味太吓人了。 以后一定要避着那两人走,不然他这辈子真就完蛋了。 “早些休息。” 宋沉寒不欲与他多聊,困顿不已地爬上另一张小榻,将被子拉好,侧躺着睡去。 太史子周看着瓷瓶犹豫了许久,将药攥在掌心,退掉衣裳和帛裤,小心翼翼地上着药。 药瓶虽然不太好,但熬制药膏的药材却不错,药香味儿让他内心稍稍安定,指尖在红痕上慢慢将药膏推开,只是碰到红肿的乳尖时,他咬着牙才没泄露颤音,至于臀上的伤痕他根本不想管,但是不擦药晚上肯定会一直睡不着。 全身涂完药膏后,他趴在枕头上重重吁出一口浊气,太难受了。 太难熬了。 …… 次日清晨,太史子周醒过来时,身边的雍兰泽已经醒了。 他正跟自己较劲儿,努力想要自己下床。 太史子周立刻翻身坐起,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托着他背后:“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去茅房。”雍兰泽脸色十分难看,夹紧了腿,声音又小又弱。 太史子周也有些尴尬,但还是扶着他去了茅房。 两人刚走出屋门,就看到院子里一静一动的两人。 白术穿着单薄的寝衣和黑色的裤子练剑。 他的剑又快又狠,气势如虹,剑风一扫,墙下的枣树枝丫便齐齐断落。 白月初坐在轮椅上翻看着一卷竹简,手边摆着一只茶壶,和两只茶盏,茶盏内热气腾腾。 这二人看起来都是十分契合,太史子周脑子里过了一句,很快气愤地将“神仙眷侣”这词儿从脑海中甩出去,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邪恶得要死。 宋沉寒跟在他们俩身后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招了招手:“我去做饭。” 宋沉寒非常有自知之明,他被白月初和白术给买回来,卖身契还在他们手里,平时只需要老老实实伺候两人衣食住行便可,其实他的事儿不多,白月初的一切都由白术经手,很少用的着他。 白月初疏懒地卷了卷手中的竹简,抬眸朝着雍兰泽和太史子周望去,两人被她平静的目光吓得身体一僵,太史子周脑子一下就嗡嗡响,脑海里全是昨夜被捅菊鞭笞的荒淫画面,抓着雍兰泽的微微用力,立刻避开了白月初的视线,小声道:“不是去茅房吗,走。” 他扶着雍兰泽的手依旧僵硬,脚步凌乱,表情变化虽然不大,但气息明显不对。 雍兰泽迟疑地看着他,直到两人站在茅房门口,他才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 “没什么。” 太史子周不想跟他说昨夜的事,实在是过程过于羞耻,就算与雍兰泽青梅竹马,他也绝对不会说的。 隐秘而晦涩的欲望,还有辛辣又阴暗的凌虐,谁会有开口倾诉的欲望呢。 …… 白术收了剑势,单薄的雪色寝衣被汗水打湿,隐隐可窥见肌理分明的胸膛,他拿着长巾将脖子和额头上的汗水擦净,视线朝着房屋拐角的方向挪了挪,嗤笑道:“也不知你看上他哪儿了,这胆子比坎精还小(注:坎精,指老鼠)。” 月初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你这醋劲儿可真大。” 白术将长巾丢在一旁,剑也直接插进了磨盘中心的圆孔,俯身压在她身前,低头含住她的唇。 “我就是酸。”白术赌气似的轻咬了她一下,在她下巴上留下一圈很浅的牙印。 月初手掌压在他脸上,缓缓将他脑袋推开,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牙印:“我刚洗过脸,你又弄了我一脸口水……” 白术去洗了手帕,折身回来将她细嫩的脸颊擦干净,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 “你为何一直这么年轻?” 月初闻言愣了一下,定定看向白术的脸庞。 她下意识地伸手贴了贴脸侧,淡笑道:“只是看上去年轻。” 月初很少思考这样的问题,她的脸的确不太能看出年纪,她如今已经二十七了,白术年纪其实比她还要小上四五岁,太史子周更是小了她近十岁。 但是只看脸,她看起来比白术要年轻。 可能是因为血脉问题,她老得比较缓慢,但并不是不会老去。 不过容颜留存得久一些也没什么用,她的心态、眼神、气质,无一不透露出沧桑与厚重,任谁一眼都能看出她年长于身边这些人。 月初将竹简放在腿上,将他垂落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拨开,眼神澄明又干净:“大抵这是世间于我最后的厚爱,让岁月轻饶了我几分。” “别瞎说。”白术坐在她身边,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俗话说,苦尽甘来,你吃了很多苦,余生会一直美满。” 月初才不信他的话,她的路,她自己清楚。 余生美满这样的梦太奢侈,她根本没资格去想。 -- 第64章:舆 吃过早膳,一行人还是没有启程。 月初坐在屋檐下晒太阳,雾气被升起的日光驱散后,空气中的水汽开始慢慢蒸发。 白术靠在墙角下,看着她不知实在发呆,还是在假寐,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月初转动着有些僵的颈项,将脸庞上的碎发拨开,漫不经心地回他的话:“在想……林山县。” “带着他们两个,还有那叁个小孩儿,肯定是不能直接去林山县的。” 白术也觉得烦,要是没遇上太史子周和雍兰泽,说不定他们此刻早就抵达,或穿过林山县了,哪里还会碰上林山县内部这么腌臜的事情。 月初手中捻着一只青色的络子,垂眸淡淡道:“可是我们得去林山县一趟。” “让宋沉寒先带着叁个孩子去其他地方躲躲?”白术不确定地说道。 月初摇头:“他带着叁个孩子不安全,宋沉寒没自保能力,张口便带着萧国口音,真要是贸然去其他地方,也不一定会比林山县好。” “青丘也不至于处处都是狼窝虎穴吧?”白术是不同意带着是叁个孩子继续走的。 其实宋沉寒他也不想留。 至于雍兰泽和太史子周,要是能杀掉,那就更好了。 “我们在这个村子也不能停留太久,官兵会很快受到这里,村里的百姓会毫不犹豫把我们供出去。” “所以,我们就算摆脱了太史子周和雍兰泽,也没有安生日子了?” 白术眉头瞬间拧在一起,这和他之前预料的不一样,她的心肠实在太软,总是会去管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乱世,没有真正平定安宁的沃土,她救的了叁个孩子又怎样,林山县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失踪。 不从亲手斩断这祸患之根源,悲剧会一直上演。 月初对于白术的话并不在意,转头看向趴在窗台上,一直在偷偷听他们说话的太史子周:“去把我房间的舆图拿过来。” 太史子周脑袋立刻缩了回去,又过了几秒,才慢慢的把头探出窗口:“在哪里放的?” 月初看着他有些想笑,但好歹是压住了唇角的笑意,淡淡道:“那个一尺半长的红木匣子里。” 白术扭头望向月初,思考了一会儿:“你何时买的舆图?” “舆图哪里买的到,你是不是傻?”月初摇头叹息。 白术:“你画的?” “你当我最近各种杂记和经注都是白看的?” 月初看着他疑惑的目光,觉得他真的……有点不太合格。 白术大部分时间都与她形影不离,可是也不至于真的就一刻都不分开。 他不仅要照顾她,还要打理两人出行事宜,其实一直都忙忙碌碌。 而她有大把的时间看书,除了要应付他过于旺盛的性欲,她还有很多空闲的时间。 身体差,也不至于一天睡十二个时辰,那些舆图是她根据记忆,还有这段时间慢慢收集整理的信息,一点点绘制出来的。 从顺柏府之后,直到燎山城,期间途径或有接壤的县城,大约有十县。 这十方县志她未离开青丘前看过一次,十县舆图那时她也是当兴趣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所以脑海里一直有印象。 得赖于生来过目不忘的本领,如今也可堪堪将十县舆图一一复制,以笔墨令其重现。 …… 太史子周很快抱着一只红木长匣走了出来,将匣子递给她后,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屋内。 白术望着他背影,冷嗤道:“出息!” 月初也就听了听,将展翼铜蝉锁扣拨开,取出了厚厚一卷剡藤纸。 白术将她腿上的长匣拿开,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掌下厚厚一迭舆图,眼神有些游移。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记得见她一直在写写画画,用他买的藏经纸临摹过《万岁通天帖》和《平复帖》等帖书,也用楮皮纸绘过《江山暮雪图》和《楚城万象图》和《庐陵市井》…… 与白月初朝夕相处只后,他才真正领会到她令人望而生畏的天赋和才能,她无一不通,还能将多重兼顾,甚至深谙精髓。各种书法字迹都能临摹,若是有心造假,当真是真假难辨;在绘画上从工笔到白描,从小写意到大写意,从花鸟虫鱼到市井生活,从山林古道到山河万里,就没有她不会的。 雕刻造纸、机括熔铸、机关阵图、兵法帝术……他看得越多就越麻木。 一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会,她也才二十七八岁,其中有十年在萧国蹉跎,怎么就能学到那么多东西? 这是他至今都没能想明白的。 月初并未注意他游离的目光,从厚厚一卷图纸中找出了林山县的舆图,摊开压在了腿上。 “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双木村,往南穿过青台岭,就能直达林山县。” 白术倏然回神,顺着她的指尖,目光往舆图一寸寸挪去。 画得太细致了,城池乡都、村堡圩市、驿站渡口……全都标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甚至连林山县内城建制都有很详细的标注,仅是他一眼扫过去,就能准确捕捉衙署官邸、仓库牌坊、城墙坛庙这些很重要的地方。 “从双木村往东七里,能至圆水河渡,这是个很小的渡口,可以走水路顺圆水河一路南下,商船途径林山县渡口会停靠一到两日,只要不下船,官差是不会专门上船盘问商船的。” 白术脑子一惊:“万一呢?” 月初轻笑:“有些商船,即使是当地衙役也不敢轻易冒犯。青丘官匪勾结,官商勾连,所以行商多有朝中权臣庇护,商船在行船途中会挂起标志,就算是水匪也不敢轻易去碰这些船只。” “我们怎么上去?” 月初笑了笑:“到了再告诉你。” 白术没再追问,现在脱困是最要紧的,只要摆脱了后面的官匪,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月初将舆图随手卷了卷,装进红木匣中,偏首问道:“这些舆图你……” 白术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她想说的话,将匣子上的铜蝉锁扣拨上,认真道:“不会交给世子的。” “这些舆图固然详细,但丘南十县已算是青丘腹地,就算盗走也是无用。” 月初目光依旧清明透亮,指尖挑起他的下颚,拇指擦着他的下唇:“我知道,我是想问,这些舆图你看不看得懂?” 白术不太懂她的意思,舆图是很简单的东西,他又怎会看不懂? 月初见他面带疑惑,没再解释什么,将匣子塞进他怀里:“行吧,能看懂我也用不着花时间教你。” 不过这些舆图又何止他一眼扫过就能看明白那么简单,若真是如此,她也不会花那么大功夫去绘一张张舆图了。 -- 第65章:世情 一行人按照原计划上路,太史子周一路都避着白月初,但是又忍不住去观察她。 白月初一路上大多数时间都在翻阅近些年在民间流传的奇闻异志和各种游记,以及很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消遣的传奇话本,她看书非常快,感觉就是一目十行在扫阅,太史子周怀疑她可能根本就没有记住几句内容。 雍兰泽自从醒过来就再也没闹腾过。 他越老实,太史子周越不安。 其他人没和与雍兰泽相处过,不了解雍兰泽这人的性格,但是太史子周几乎可以说是与雍兰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对于雍兰泽的脾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雍兰泽出身便是金尊玉贵,且骨子里还是保留着雍家的狠劲儿,这么沉默着,肯定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只是这些招数,太史子周不觉得能撼动白月初。 很多人都忘了白月初当年的手段和本领,她也曾手握冷铁卷刃,屠了无数人命,成了青丘朝野内外官员皆惧的修罗。 哪怕如今她落魄了,跌入充满恶臭的尘泥;哪怕她断了危险的羽翅,只能一日日苟延残喘。 可她依旧是危险的,致命的。 白月初根本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的确为青丘百姓做过很多好事,但她当年帮褚师朝缨一步步往上爬,稳固地位时,手里更是沾染了不知多少名门子弟的鲜血。 她这个人,生来逆骨,亦正亦邪。 太史子周是知道的,雍家背叛了当初的师门,换来了这些年的扶摇直上,和如今的权势滔天。 雍家与白月初所出同门,白月初如今回到了青丘,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雍家。 只希望兰泽能稍微用些脑子,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雍家可能连最后一分血脉都留不住。 太史子周忧愁地坐在马车角落,忍不住叹息。 他当初究竟为什么那么想不开,非要一意孤行,和雍兰泽一起离家游历。 眼下青丘局势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 与雍兰泽一起走了好几个郡县,他发现当今梁帝治下处处皆是粉饰太平,辖治官员草菅人命,山匪流寇为祸一方,而且匪寇很可能是与朝中官员互相勾结。 包括林山县童男童女丢失案,他也觉得绝非普通人口拐卖,肯定是与林山县当地官员有关。 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 行船很快便至圆水河渡。 这里的确是个小渡口,午时左右附近的村子有人会在这里卖饭,给南来北往的商船客人换换口味。 行船在外,船上的人能吃的东西非常有限,时蔬不能久存,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补给。 不过有些河段两叁天都不一定能遇上渡口,赶上天气差的时候,可能渡口也没人卖菜。 所以一般遇到这种小渡口,商船只要不赶时间,都会停下来让船上的人吃些当地的美食,打打牙祭。 小船穿过一片茂密的芦苇荡,很快就抵达圆水河渡口。 两日后,一艘大船停在了渡口,月初和白术等人径直登上大船,中途根本没有拦他们。 白术完全不懂船上的人为何问都没问,就直接让他们上船,甚至还安排好了房间。 月初也没解释,倒是太史子周看到船上的商号,很快了悟了。 这是宫家的船。 宫家的那位少爷,宫锦,是白月初的……挚友。 他也只是略有耳闻,但青丘没多少人知道这两人关系密切,只是白月初去萧国前好像有过交集。 看来传言非虚,宫锦却是和白月初有联系。 这商船很低调,因为这艘船属于宫锦私人的,但为了在水路通行方便,一直挂着宫家商号。 …… 上了船,几人就待在房间里,没怎么出过门。 白术和月初同房,宋沉寒和太史子周、雍兰泽同房。 月初没再碰过太史子周,她有注意到,白术对太史子周敌意很深。 之前表现得是嫉妒,后来她才发现他那份掩藏得极好的杀意。 她有些想不通,白术为什么会对太史子周有杀意。 子周只是个没什么作用的人,唯一特别的,就是他的身份,太史家的小公子。 可是太史家与他同辈的小子姑娘不少,太史子周是其中最不出挑的,着实没有什么惹人注意的地方。 这一路上,白术是第一次流露出这种凶性。 果然,哪怕表面被驯服,他的骨血中依旧流露着狼性。 …… 月初坐在小床上看书,白术一大早去船上活动了会儿,提了早饭就回来了。 两人一上午窝在房间里,白术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都盯着月初发呆。 看着她悠闲疏懒地模样,白术忍不住心思浮动,他又想要了。 但估计月初不会给,这几天在船上,他本以为两人会昏天黑地的陷在床上,但恰恰相反,上了船后白月初就没再碰过他。 可是他已经习惯了和她厮磨,这种能看不能吃、清心且寡欲的日子,过起来委实有些艰难。 这大概就是由奢入俭难。 白术随手从她身边的书堆里捡了本书,捞到手里才发现是话本子,写的是灵异艳情故事。 月初抬眸掀了他一眼,看了眼书封,笑道:“无聊?” “嗯,你怎么还有这种志怪本子?” 月初盯着他看了几秒,笑了笑:“这可不是志怪话本。” “这是世情书。”月初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碧波水,扭头徐徐说道,“这书出自昭南地区近几年颇有才名的一位书生之手,虽写的是鬼怪艳情,仔细读却能看到更多东西,这里面写了很多昭南百姓的日常生活,也最是能反应出百姓对当地父母官的看法。” “寻常人看过,也就看其中写得颇为香艳露骨的地方,有些人当成故事读,那书中一切便皆是虚妄,若是当做世情书读,看得便是民情。” 白术翻了几页,没耐心读下去,便问道:“那你看出了什么?” “不少。”月初将手中书合住,放在了腿上,“但是也没什么可说的,青丘如今各地吏治大同小异,官官相护,官匪勾结,百姓敢怒不敢言,算不上民不聊生,但百姓过得也并不安乐。这是没遇上天灾人祸,近些年青丘多地也算风调雨顺,我离开青丘前修建的河堤尚可,所以青丘如今每年到夏季水患比十几年前要好上很多……” “只是,算算时日,那些河堤其实也撑不了多久了。” “青丘地处萧国以南,一面临海,所以夏季多雨,不过从青丘境外西北方向山脉穿来的河流多湍急,到了青丘境内流速减缓,会携带很多东西积淀在河道上,时间长了泥沙沉寂,河道就容易决堤。” “之前修的堤坝顶多也就坚持个十年,近几年青丘河堤应该还是会出现决口,堤坝一旦溃决,农田便保不住,洪水泛滥,沿河城池百姓必会遭殃,损失严重,而且涝灾之后多疫病,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遭灾……” “至少望楚城、剑沪府、林山县这一带是跑不掉的。” “说不定萧国楚州肃州一袋也会受到影响,毕竟这两地与青丘地势相似,多河道水脉相连……” -- sаnjìúsんúщú.νìρ 第66章:色气( 白术将书放在一边,爬上了床将堆在床头的书推倒,将拉得严严实实的领口扯开,露出一片白皙坚实的胸膛,倾身跨坐在她腿上,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淫色:“我们现在还在船上,你就开始关心青丘民生,不知何时才会发生的水患,为何就不关心关心我……你可知我这几日有多想要你,多想跟你在床上厮混一夜到天明?” 月初靠在床头笑声不止,看着他又开始矫揉造作地勾引,只觉得有些辣眼睛。 他其实不太擅长勾引女人,大概是五官长得有些肃正,只有动情的时候会流露出一种不自知的媚态,可是他偏偏有些痴,在房事上放任自流,任自己变得淫荡色气,纵容性欲不加克制。 这其实不太好。 她也着实吃不消。 若是她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面对这样的白术,自然是愿意跟他荒唐度日,每日将他精水榨干。 只是房事过多,容易致身体亏损,她的身体经不起亏损。 若非雌蛊在她体内有活血之用,她现在这副残躯,连一场房事都经不住。fǔщёηɡё.cǒm(fuwenge.com) 雄蛊在他体内作祟,所以白术性欲又特别强,眼下两人身体内的情蛊益大于弊,可是再过段时间,这情蛊反而会对他们两人身体造成负担。 她的身体会更差,白术的性欲会更强。 如果没能找到太史津解着蛊,她真的可能会被白术弄死在床上。 这绝非她想要的结局。 …… “你笑什么?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这几日天天都憋着,本想等你先动情,可是你不等情蛊发作,真的是半点儿都不心急。” 白术也有些不开心,他以为在房事上他们至少是非常契合的,哪怕这几日她敷衍点,多抚慰一下他身体,贴在他身上揉一揉,他可能都不会有那么大怨气。 月初看着他从肩头滑落的墨发,抬手卷着他一缕发梢,指尖点在他唇上。 “你得学会克制性欲,不能动了念头,就一定要纾解出来才满足。” 白术拉开自己的腰带,将黑色的袍子敞开,双手抱住她的腰背,低头压在她的薄唇上。 刚吻上她香软的唇瓣,他就忍不住轻喘,感觉血液都在发烫,叫嚣着要她,眼里很快就欲得滴水。 “看着你,我忍不住。” 白术觉得很难,他真的忍不住。 不见她,他哪怕硬了,也可以近乎自虐般让自己消停下去。 可是在她身边,他就是忍不住,也不想忍。 月初扶着他的腰,挣脱了他的唇齿:“要不,给你换个房间?” “不行。”白术没做任何思考,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行动不便,他搬出去,那势必会安排别人过来照顾她。 换谁? 宋沉寒?还是太史子周? 都不行。 他不允许。 …… “你怎么又把亵裤脱了,还穿成这样?” 月初见他将衣袍撩开,露出了光裸的大腿,他腿心只有一块鞣制的动物皮革。 皮革面积很小,堪堪裹住他暂时还未勃起的分身。 那块皮革巴掌大,呈现倒叁角形状,底端只有一根皮绳,绳子绑在了他卵蛋和后穴间的那只金环上。 皮革另外两段的绳子系在他腰胯上,性感的耻骨、均匀的腹肌、流畅的人鱼线、无毛的会阴……他太懂得展现自己的身体,习惯了用这样的姿态撩拨她,因为这种隐秘的部位,充满了性暗示和性张力,比语言,比肢体,比眼神,比表情更能诱惑到她。 白术见她眼神变了变,意识到这种方法果然还是最直接有效,他将腿张得更开,拉着她的手抚摸皮革,按在他那根上面,温暖而柔软,白术看着她的手落在自己腿心,不需要她做太多,只靠他色气的臆想有时候就能到高潮。 “还要把我赶到其他房间去?”白术靠近她耳边低声问。 月初靠坐在床头,抬头看他黑沉的眼睛,无奈道:“我身体受不了。白术,若我身体无恙,自然是不会辜负你这番心意。” 白术盯着她的眼睛,确认她不是在找借口,心情变得更差了。 她身体真的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只会简单诊脉,从离开楚州前到如今,她的脉象好像一直都是浮浮沉沉,看起来随时都会一名呜呼,可是她一直活着,活得还挺好。 所以他觉得仅从脉象,其实无法判断她的身体状况。 “你看着我的时候,想要吗?”白术忽然问道。 月初点头。 白术忽然笑了一下,翻身从她腿上离开,将自己的衣袍拢住,捡起腰带系好,说道:“这样就够了。” 至少不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对她的身体上瘾。 白术将掉在地上的书都整理好,重新放在床头,盘膝坐在她身边,将她瘦削的身体抱进怀中。 “你靠着我看书。”白术长臂环着她的细腰,下巴垫在她肩膀上,“我也看。” 月初不觉得白术能跟上她翻阅的速度,她知道自己看东西很快,但是白术半途硬生生掐断性欲,她现在也愿意配合他,因为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异样。 他还是硬了。 一硬起来,掐着她腰的手就很用力。 气息比平时略重,略热。 想必他自己也清楚。 …… 月初翻书的速度慢了很多,她看完一页后,会停留一段时间,等白术看完再翻。 白术看的时候,她就在靠在他宽阔的怀里走神,看着支开的窗户外面细雨迷蒙,江面上都泛起了白茫茫的雾气。 白术双臂环着她身体,接过她手里的书。 他知道月初在将就他的速度,但这种氛围他很喜欢,至少……让他有种错觉,月初已经将他放在心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得太慢了?” 白术下巴蹭着她左肩头,偏首想看她脸上的表情。 月初收回放空的目光,侧目去看他的鼻尖和淡粉色的唇:“没有,这样挺好。” 白术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没有太多共同喜好。” 所以话题也很少。 除了上床,除了交合,除了彼此的身体,他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 他已经很努力了,努力地去了解她,但她回答的时候很少。 偶尔心情不错,会耐心地跟他说。 但他其实并不太懂。 就像青丘各地吏治如何黑暗,各地河堤为何近几年会溃决,溃决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不关心这些。 因为太遥远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是颗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摆在明面上的敌探,连他都不觉得自己能活太久,所以熟悉她的身体后,他更喜欢放纵自己的欲望。 淫荡下贱,色气下流,都不要紧。 可是她好像总觉他能活下去,活得很久,能活着看到她死。 甚至还想他会回到萧国。 可是他回不去的,世子那种人,一旦他回去了,下场可能生不如死。 白术眼神暗了暗,如果叛变呢? 这种想法只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猛然惊醒,只觉得刚才想法实在可怕。 背叛世子的下场,只会更惨。 天涯海角,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 -- sаnjìúsんúщú.νìρ 番外卷:萧世子 萧戈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生而带罪。 …… 自打记事起,萧戈就很清楚,自己是个爹不疼,没有娘的孩子。 也不能说他没有娘,他的生母叫将琴,曾经是怀海王萧靳的侍女。 后来,萧戈知道的事情更多,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从来都不关心他。 他的母亲,将琴,后来成了青丘常棣王明媒正娶的夫人。 将琴,他的生母,是青丘潜入萧国的细作。 他的父亲,萧靳曾经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最后还让她生下了孩子,甚至不顾身份差距,上书朝廷,为她赐婚请封。 可是在赐封圣旨抵达前,那个女人生下了孩子,离开了萧国,甚至让萧靳失去了再拥有子嗣的能力。 那一年,军情失窃,随后肃州失守,青丘与锦丘联手,侵占了萧国十余座城池。fǔщёηɡё.cǒm(fuwenge.com) …… 自将琴离开萧国,肃州军事舆图失窃,肃州接着就失守,萧靳的性格就彻底变了。 肃州失守后没多久,萧靳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他不能人道了。 私下找了无数大夫,无一例外,全都告诉他,他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再也硬不起来了。 深爱的女人背叛了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却扔在了柴房,甚至离开前还给他用了绝嗣之药。 萧靳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会这么狠。 她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进了他的王府,又怀了他的孩子,最后生下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厌恶的孽种,还在离开前下了那么狠毒的药物。 他自认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大概……也只有最开始那一夜意乱情迷,他入京府被算计,最后阴差阳错要了她。 后来他万般补偿,将她宠上天,她也终于肯冰释前嫌,对他笑靥如花,和他朝暮相处,好似恩爱夫妻。 可这一切到头来,都是假的。 盗走了军事图,她功成身退,他却差点儿命丧黄泉。 肃州失守,责任在他。 若非他手握重兵,帝室那边绝对不会让他继续活着,恨不得夺走他手中兵权。 至于萧戈,他恨不能掐死这个孽种。 可这也是他唯一的孩子。 …… 萧戈在少时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在他幼时的记忆中,父亲萧靳就像一个符号,王府的主人,萧家军的主人,王府上下皆畏惧的主人,终日死气沉沉、阴鸷狠辣,他在王府是,府内规矩严苛,若是有人犯到他面前,多半血溅叁尺,曝尸荒野。 可是父亲常常对他视而不见,不过问他功课,不过问他日常,甚至也不愿意跟他说一句话。 府里原本的奴才在他生母将琴离开后,便全部换掉了。 他是被府里的新招进来的下人带大的,住的院子离住院十分远,在王府最偏远的一座院落。 府里没人知道怀海王已不能人道,这事满得很严实。 那些新招进府中的奴才惯会看人脸色,他不受宠,虽是世子,但尚未请封,生母不详,没人重视他。 所有人都以为,怀海王年轻,这座王府迟早会迎来新的女主人,到时候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自然得不到世子之位。 所以他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甚至到了五六岁时,连个狗奴才都敢觊觎他。 …… 萧戈从来不愿提起这件事。 他曾经被府里那些卑贱的奴才当做娈童,那段日子黑暗漫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六岁的他,知道府里的人欺软怕硬,但他在王府根本没有底气,因为他连父亲的面都见不到。 六岁那年夏天,小院子闷热得厉害,他穿了件薄衫在院子里跟侍女玩捉迷藏。 后来藏在了假山的洞穴里,那个地方阴暗,但面积不小,他等了好久,还是没等到侍女找到他,后来就窝在假山的山洞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发暗,花园里已经没有人。 一个面容看不清的下人就站在洞穴里,将他衣服剥光后,把他手绑起来,还堵住了他的嘴。 那个人背对着山洞口,根本看不清脸,任凭他将眼睛睁得再大,还是看不清。 甚至被对方掐着脸颊,灌下了一瓶春药。 之后,他只能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对方把玩他腿间小小的性器,在药物和男人的揉捏下,那东西竟然硬了。 那个男人很恶心,低头含住了他小解的地方,甚至还用牙齿咬。 他从没有像这样屈辱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变成这样。 真的好热,热得快化了。 尿尿的地方好疼,屁股也被掐的好疼,胸口也被掐得又肿又痛。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一定要。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萧戈才终于从这场变态的折磨中解脱,他的身体每一个地方都疼,小解的尿口又肿又痛,根部布满了凌虐的牙印,折磨还没结束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那里是不是被咬掉了,流血了。 屁股也好疼,全是指头印,尤其是中间那个地方,被对方拿着棍子捅进去了。 流了血。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场灾难远远没有结束。 侵犯他的人,是他那座院子的总管,柴武进。 柴武进限制他和其他人接触,从六岁的时候,院子的侍女也被换了,小厮平时都不会待在内院,就算有人也是柴武进的亲信。 那座院子成了柴武进的天堂,也成了他的地狱。 从六岁到十二岁,整整六年,随着他年龄一点点长大,柴武进侵犯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中间他多次试图告诉父亲,可是每次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柴武进就已经靠近他,用银针扎在他的穴位上,然后朝着父亲告饶,带他回了那座院子,然后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题外:看大家那么痛恨萧戈,就把他的番外补上吧。 萧戈的身世之一在第一版中有暗示的,萧戈和月初的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萧戈自小知道母亲是青丘细作,对于在母亲身边备受关怀长大的月初哥哥和月初十分嫉妒和痛恨。 相比之下,萧戈的童年真的很悲催的。 不过萧戈是真的变态,也是真的阴鸷暴戾,大概就应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 -- sаnjìúsんúщú.νìρ 番外卷:萧世子 又是一夜侵犯。 萧戈趴在地上,身体冰凉,绝望地咬着手臂无声地哭。 柴武进从他身体内退出来,掐着他的乳头,揉着他前面肿胀的性器,有些厌倦道:“啧,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玩了,屁眼也越来越松。” “小婊子,哭什么哭?” “都操了那么多年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还有什么好哭的,搞你的时候不还舒服得直哼哼么?” “骚的不行,爽的还尿了。” “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从小尿到大,每次插你后面屁眼,你前面鸡巴兴奋得直流水,爽到不行还尿床,你闻闻床上都是你的尿骚味……” 被尿湿的床单和垫子从床上掀下来,丢在了他的脸上。 萧戈闻着那浓郁的味道,还有床单上精液的腥臭味儿,恶心得想吐,但只能吐出酸水。 双股间全是腥臭的精液,白色的东西从合不拢的小洞里流出来,前面的鸡巴被绳子勒着射不了,乳头上挂着铜铃铛,拉扯着脆弱的皮肉,叮叮当当响。 “起来。”fǔщёηɡё.cǒm(fuwenge.com) 一只脚踹在他腰上,萧戈痛得蜷缩着身体,慢慢从脏污的床单下钻出来,跪在了柴武进面前。 男人拽着他脖子上的项圈,扯着上面的铃铛,拨弄了两下。 “去跪着,趴好。” 萧戈垂着眼皮,膝行至屋子的墙角,慢慢伏趴在地上。 柴武进将地上的链子扣在萧戈项圈上,用脚踢了踢他满是手印的屁股,看着半天都没合上的屁眼,将脚趾塞进去搅了搅,听着萧戈难耐地喘息和呻吟,嗤笑道:“你看看你这骚屁眼,脚趾插进去都有感觉,你说你贱不贱,还想当世子,做梦!” “你这身体那么淫贱,说不定就是继承你娘,你娘估计也是哪个窑子里荡货,所以才生了你这么喜欢被插屁眼的小荡货。” 萧戈眼睛通红,咬牙没敢反驳,他已经吃够了苦,柴武进的手段太多,喜欢羞辱他,如果他敢反驳,没有饭吃不说,还会被他用各种手段折磨。 “说,你是不是贱货?” 柴武进捅了捅他屁眼,恶劣地问道,逼着他回答。 萧戈将头垂得很低,最后还要闭上眼睛,顺着他的话回答:“是,我是贱货。” “你的屁眼是不是就喜欢被人捅?” “是,狗奴喜欢被主人捅屁眼。” “啧,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柴武进看着低眉顺眼的萧戈,觉得无趣,太无趣,还是小时候好玩。 看着脏兮兮的萧戈,他从桌子上拿了根粗大的木头阳具,直接捅进了他的屁眼里。 “啊哈——”萧戈忽然惊叫起来,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红,双目无神大大得睁着,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屁股和腿都在打颤,前面的分身剧烈的抽了抽,一股淡黄色的尿液从红肿的尿孔中射出,尿了好多…… “骚货,啧,又尿了。” “非要把你那根狗鸡巴堵住才能控制得住,是吧?” 萧戈还在尿,爽得头皮发麻,他害怕这种感觉。 被肏久了,他年纪慢慢长大,这样也能有快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尿完的鸡巴软了几分,柴武进从身后抓住他的小肉棒,拿了根葫芦串似的铜棍子往他尿道里戳,疼得他想躲开,脚踝却被他用力踩住,威胁道:“你再敢动一下,到时候这铜签子钻歪了,你这狗鸡巴可就废了,以后连尿都尿不出来,天天只能裹尿布出门……” 萧戈十指将掌心抠出血,咬着下唇,低头看着那根长长的签子,一点点塞进了他尿尿的小孔。 又硬了。 全部塞进去后,狗鸡巴又硬了,真的又淫荡又贱。 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可怕,变得这么下贱? …… 九月二十八,请封世子的圣旨到了。 萧戈跪在前厅接旨,磕头时,余光看到了跪在后面,脸色惨白的柴武进。 杀了他。 不,杀了他就不好玩了。 萧戈磕头谢恩时,嘴角噙着笑,忽然就觉得……终于可以,试试做个人了。 回到院子里,大门被他关上,萧戈看着萧靳赠他的宝剑,将圣旨丢在地上,拔出剑,笑看着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柴武进。 不杀他。 萧戈觉得杀了他也没意思,但是总要让他吃点苦头,日子还那么长。 萧戈浅笑提着剑走到柴武进面前,眼里已经染上了残忍与暴戾,笑得格外灿烂时,一件刺在柴武进肩膀上,然后慢慢地拔出来,看着剑刃上滴下的血,用他的衣裳擦着剑上的血。 柴武进痛得嘶嚎,但不敢反抗,只要他反抗,满门都会死。 他是真的没想到,萧戈能熬成世子。 这偌大的怀海王府,再没能迎来一位女主人。 一剑落下,锋利的剑刃扎穿了他的小腿。 又一剑落下,剑刃刺穿了他的左手掌心。 “下去吧,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在这院子里看到你。” 萧戈提着剑,缓缓走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题外: 在正文开头也有写过,萧戈对月初极尽虐待的,但他很少和月初做爱,甚至也鲜少在月初面前袒露身体,幼年时期的经历是原因之一。 而且萧戈想占有月初,起源于最初的惊鸿一瞥,不知道对方姓名,只被美色糊了眼。 后来萧戈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他就变态了,做事极端又矛盾,对月初的感情很复杂。 爱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个垃圾。 月初也绝对不会对他动一丢丢感情,大概就是那种有机会杀了他,绝对不会犹豫0.001秒那种! 月初也有过身孕,很可能是萧戈,但也有可能是别人的。 萧戈自然不会留着这个孩子,就算是自己的,他也不会留。 当初一笔带过,其实就是埋暗线,透露他知道月初是自己的妹妹。 萧戈这个人已经扭曲了,掰不回来那种。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但觉得这样没啥大毛病。 一点点文章分析,看你们骂男主们骂得那么凶,我就写一下。 真的,这本书没有一个好人,男主并不代表是好人,只是他们的戏份和位置比较关键。 月初也不是个好人,只是没有写的很直白。 月初也杀了很多人,不然萧国人也不会那么恨她,她虽然没干出屠城的事,却也间接导致萧国境内某座城池被屠戮。 返回青丘后,她其实已经被萧国贵族和萧戈影响,潜移默化沾了很多陋习和恶习。 当然,白术也不是好人。 给大家避个雷先! 至于太史津和褚师朝缨,且等下回分解。 -- 番外卷:萧世子篇·兄弟 将剑丢在地上,萧戈解开腰带,露出了自己遍布伤痕的身体。 外衣被扔在门口,亵衣亵裤都丢在了床尾,他扶起桌子上铜镜,看着模糊的铜镜内自己扭曲的身体。 多惨啊! 其他人怎么能比他好过呢。 都是一群狗奴才。 …… 抬手轻轻摸着自己的乳尖,软的,上面还带着廉价的铜环。 这玩意儿戴了叁四年了,将他乳头扯得好大,指尖轻轻摸了两下,粉红色的乳头就硬了。 萧戈扯了扯乳环,思考着怎么取掉这东西。 还有右边,这两只乳环,圈禁了他所有的绝望与悲鸣。 他的手慢慢往下,摸着龟头上的银环,还有一排在卵囊中间的小银环,两个月前才穿的。 柴武进在他身上弄得最贵的东西,一两银子弄来的饰品,样式统一的女子银耳环,一个个银圈子,小拇指粗,在卵蛋间穿了一整排,甩动的时候会碰撞,哗啦啦作响。 分开龟头上的包皮,尿道里还插着那根铜签子。 萧戈低头扶着性器撸了几下,分身慢慢硬了,抠开尿道,扯着签子往外扥,一点点将那根东西从脆弱的尿道里拉出来。 他仰着头微微张着唇,鼻翼翕动不止,房间内全是他的呼吸声和喘息声,眼泪从泛红的眼尾悄无声息地流出来,慢慢淌进耳廓。 浑身是汗。 …… 萧戈躺在床上,张开手臂和双腿,看着头顶灰扑扑的帐子,心头的沉甸甸终于卸掉了。 他躺在床上,转头看着墙角,铁链子扔在地上,地面还能看到洇湿的痕迹。 他在那个角落跪了六年。 每到晚上,都会被剥光衣服,跪在那儿。 从明天开始,就让柴武进住进来,让那个狗奴才和从前的他一样,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了。 “唔嗯——” 萧戈微微颦眉,咬住手指,右手摸了摸硬邦邦的鸡巴,慢慢往下揉着卵囊。 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今天明明没有喝那种药,为什么浑身还是会发热,又硬了,想要。 手指慢慢摸到插在后穴里的木头阳具,萧戈眼眶盈了水,朦胧的看着头顶的帐子,拉着阳具又缓缓推进去,发出了极其舒服地喟叹声。 …… 从那座院子搬走时,萧戈什么东西都没带走,之后柴武进住进了那个院子,还有专门的人看管。 短短一年,萧戈彻底将怀海王府掌控在手中,萧靳依旧很少回到这里,萧戈已经开始明白,萧靳是真的很厌恶他,甚至不想跟他同处在一处宅子里,小时候没有把他摔死,只不过是因为这辈子萧靳只能有他这一个孩子。 他也不再渴求父亲的关爱,双亲于萧戈都是很陌生的东西,他在扭曲中成为偏执阴翳的性格。 怀海王府的下人对他开始像对萧靳一样恐惧,所有人都知道萧世子最爱折磨人。 十叁岁冬天,柴武进死了。 死在那个院子里,赤身裸体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尸体冻得僵硬,身上是新新旧旧的剑伤刀伤,总是旧伤未好,又会添上新伤。 和曾经的萧戈一样,不,比他小时候更惨。 萧戈彻底让下人玩坏了他那副淫贱的身体,就像柴武进曾经羞辱他那样,让他的腿再也合不上,后面的屁眼只能给男人干,每天肚子里都装着精水,让他吃不饱睡不好,精神彻底崩溃,想死也死不了。 下人来禀告柴武进死讯时,萧戈正坐在暖厅里看书,锦衣华服雪白狐裘,昳丽的眉眼却显得阴狠沉郁,就像院子外面的布满密云的天空,暗沉沉的,裹挟着冷冷的冰渣子,让人望而生畏,遍体生寒。 “真死了?”萧戈将书扔在桌子上,捧着软布包裹的纯铜汤捂子,嘴角呵出一道讥嘲的冷笑,“便宜他了。” 下人不敢抬头,斗胆问道:“世子,那尸体……给柴家人送回去吗?” “送什么送,找块席子裹了,丢到乱葬岗去喂狼。” 下人立刻领命,急匆匆地退出了暖厅。 萧戈揣着汤捂子,身体全部裹在宽大的狐裘中,唇间慢慢呵出一道白雾。 柴武进都死了,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这么冷的冬天,只有他一个人的王府,可真是冷清。 不知母亲给他生的那两位弟弟妹妹,现在可还好,想必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金尊玉贵养着,如今这凛冬长聚一处,阖家欢乐,定是好不惬意。 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嫉妒得恨不得毁掉。 …… 十六岁那年,萧戈听说了一件事。 青丘常棣王府被抄家入狱,阖府上下怕是不得善终了。 同年秋,常棣王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除嫡女白月初,全部流放叁千里。 萧戈突然动了一个心思。 带着死侍和暗卫潜入青丘境内,是萧戈弱冠之前最大胆的决定,就连萧靳都不知道他跑去了青丘,甚至早就潜伏在白家流放的必经之路上,在秋雨冰凉的傍晚,连同当地贼匪将白家数百人和押送的差役悉数屠尽,唯余常棣王府世子白月庭。 白月庭,字牵竹,时年一十叁岁,曾是青丘洱南与太史津齐名的贵胄公子。 将白月庭从青丘带回来,萧戈感觉自己冷冰冰的心又开始跳动了。 他把弟弟给抢回来了。 那个看起来清瘦又可怜的小公子,在流放途中饿得瘦骨嶙峋,高热昏迷还担心着胞妹,真是个傻子。 题外: 之前看到有读者在猜月初哥哥的下落。 好了,可以准确告诉大家,月初哥哥的确活着,被变态的兄长萧世子给掳走了。 -- 番外卷:萧世子篇·月庭 “如若有一天,我重新将你送到白月初身边,你觉得她还能认得出你吗?” 萧戈坐在密室的凳子上,看着靠坐在床上的白月庭,突发奇想地问道。 白月庭身后垫着软枕,秀敛的眉目显得柔和又无害,他垂眸盯着绣满了木槿花的被面,屈着一条腿,并没有回答萧戈的问题。 他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母亲曾经是潜入萧国的细作,甚至还与怀海王生下了孩子。 他印象中的母亲,永远慈穆和蔼,虽然不是特别爱笑,但陪伴着他和妹妹,还有父王的时候,气息永远平和又温柔,绝对不是一个像萧戈说的那样,抛夫弃子狠毒无情的女人。可是萧戈的眉眼与母亲的确很像,大概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气质阴翳,所以寻常人根本不会注意他昳丽的容貌。 “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即使白月庭不回答,萧戈也不生气,他对这个新来的弟弟太好奇了,好像终于又找到了心仪的玩具,自然是舍不得弄坏的,毕竟白月庭看起来那么脆弱,稍稍折磨一下,可能就会没了。 这怎么能行? 白月庭抬眸看了萧戈一眼,平静地说:“月初很聪明,也很可爱,以后长大也会是个很好的姑娘。” “可是她认贼作父,哪怕你们在燎山城遇刺的消息传回了洱南,我的人也没发现她有何作为。” 白月庭抿唇不悦道:“月初才七岁,她还只是个孩子。” 萧戈失笑:“可你说了她很聪明……” “聪明的人,懂得如何保全自己。” 白月庭脸上还有些稚气,但说话时却又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你们兄妹真是太有意思了,你就这么相信她?”萧戈问。 白月庭手指慢慢握紧:“是,她是我妹妹,自然信。” “她也是我妹妹。”萧戈起身走到床边,垂眸看着纤细的少年,“可是我不信,我觉得就算日后我将你送到她面前,她也不会认出你。” 白月庭抬头打量着萧戈,眼底是深深的怀疑:“我能活到那天么?” 白月庭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这位“兄长”对他的恶意,虽然他并不是始作俑者,虽然两人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可是他们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 萧戈微微俯身,单手撑在他身边,将脸贴的很近很近。 白月庭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带着凉意,扑在脸上。 “当然,你会活到那天的。” “不过在那之前,你是我的,最好乖乖听话。” 白月庭沉默不语,偏首避开了他侵略的视线。 …… 出乎白月庭意料,萧戈并没有对他怎么样,甚至将他送到了暗卫营训练,一待就是五年。 离开那座地狱般的暗卫营,他已经十八岁了,而萧戈也已经二十一。 他成了萧戈的侍卫,也是萧戈的男宠。 没人知道他曾是常棣王府世子白月庭,萧戈给了他重新取名的机会。 白月庭犹豫了很久,忽然想起月初小时候给他取的字——牵竹。 当时虽是玩笑,但他却一直用了下去。 牵竹。 竹,音似术。 白术,乃草木之名。 “术”亦可作,邑中之道也。 白术,好听,亦好记。 …… 夜色沉如水,满庭银屑落。 白月庭从温泉池中裸身而起,一只手忽然拉住他跨上台阶的脚踝,披散着墨色长发的男人邪佞地笑道:“才刚下水就不洗了?” 白月庭低头看了眼,萧戈的手抓着他的脚踝,指尖顺着跟腱慢慢爬上他的小腿。 “下来。”萧戈靠在水池边,微微眯起眼睛。 白月庭垂眸与他对视了片刻,缄默地重新走进温泉池,被萧戈一把拉进怀里,手掌顺着腰臀慢慢上移,抚摸着他早已不再纤细的腰背,五年的训练,他的身体变得强健,身材挺拔修长,肌理匀称,裸着身体的时候最是诱人。 “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还想着跑?” 萧戈将两人位置调换,把白月庭压在水池边,低头咬住对方的喉结。 白月庭靠在水池边闭上眼睛,沉入水中的手缓缓攥成拳,但温顺地仰头承受萧戈的啃咬。 喉结被啃得发红,留下了一排牙印,白月庭眉头颦蹙,密密麻麻的痛从身体传到大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手指和脚趾微微挛缩,脸上的表情也由平静变成了隐忍。 萧戈低头咬他的乳尖,健壮的胸肌微微鼓起,乳粒更是一咬就红得滴血,白月庭忍不住低喘,抬手咬住了手腕,才没有发出过于淫糜的叫声。 萧戈从水池里站起来,将白月庭抛到水池边的玉石板上,按着他趴在地上,从后面压在他宽阔的背上。 “还是那么能忍,有本事就一直不要叫。” 萧戈拍了拍白月庭挺翘的臀瓣,两手抓着紧实的臀肉分开,将已经硬挺的分身抵在他股缝。 没有润滑的菊穴,被烙铁般的肉棒一寸寸顶开,里面干燥又温暖,只是进入时举步维艰。 “呃——”白月庭脸上表情痛苦,伏在地上,手臂青筋暴起。 萧戈没有耐心,猛然将整根肉棒捅进去,两人交合处很快渗出淡红色血丝。 白月庭额头冒汗,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得很紧,硬邦邦的,趴在水池边张着唇呼吸。 …… 银月如钩,温泉池附近的廊檐下只挂着一只橘黄色灯笼,吱吱呀呀轻摇慢晃,漫天星辰如细碎银屑,从高墙外吹来的凉风,散了交迭在一起两人身上的汗水,隔墙之外,靡靡晚风卷来桂花暗香,馨香可比滇香于金炉中烘焚,合衬秋月白露,恍若旖梦幽长。 白月庭被撞得意识飘零,躺在石板上迷茫望着空中月钩,一手抵着萧戈的肩膀,一手握住腿间的淫根上下滑动,张开的双腿被萧戈按在身体两侧,承受着对方悍莽的挞伐。 萧戈看着他由清醒到失神,在情欲侵蚀下堕落,狠狠地插进旱道深处,碾磨着他甬道内那颗软软的栗子肉,看着他猛然睁大眼睛,双腿抽搐着射了身,浊白污了两人躯体,萧戈看着却笑得张扬邪肆,低头舔着他的唇瓣,轻声呢喃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淫贱,多下流,白月初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还敢认你吗?” 白月庭后庭猛然收紧,夹住了萧戈坚硬的性器,脸色通红地与他对视,眼底隐隐有怒火燃烧。 “我自甘堕落,日夜与你媾和便罢,但你莫要在这种时候提月初。” 萧戈抽了半寸,狠狠顶弄进去,掐着他半硬的分身,低头将他唇瓣咬破,吮着他唇上的血,含着气音恶劣地笑道:“我偏要,以后还要在她面前干你,把你这骚屁眼捅烂,让她看看她的好哥哥在本世子身下又是怎么一副骚样。” “萧——” 白月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戈便低头含住他的唇,重重地吮吸他的舌尖,将他的嘴堵住,只能吚吚呜呜含糊着叫,声声调调连不成句。 题外: 这个时候的月庭还是记得月初的,后来就不记得了。 -- sаnjìúsんúщú.νìρ 第67章:发作( 月初思索良久,决定还是要去一趟林山县。 宫锦的手下给她传了一封信,林山县幼童失踪之案若不尽早厘清真相,恐为大祸。 信中还提了一件事,四相城驻军将领束封之女随家人到林山探亲,失踪了。 恐怕也是遭了林山县那伙贼人毒手。 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月初可将束封收入麾下。 束封手下六万大军,长年固守四相城,提防萧国昌州与邻国锦丘,因位置十分要紧,所以朝中无人敢替,以致于梁帝继位这么久,还是把四相城守边之重任交给了束家军。 至于雍兰泽和太史子周路上救的几个孩子,月初没有带着回林山县的打算,只是画下了孩子的画像,让宫家的商队带着叁个孩子先找地方落脚,等林山县案子水落石出,再将孩子送回去。 到了林山县,宋沉寒找牙行的牙人看了几处房子,和白术商量过后,决定租下城北的一处院子。fǔщёηɡё.cǒm(fuwenge.com) 林山县因不少幼童失踪,哪怕是闹市,如今也是人迹寥寥。 马车穿过闹市,最后抵达了冷清的林山县城北胡同,胡同内是一户大院。 院子的主人最近惶惶不可终日,家中四五个孩子简直就是挂在狼嘴边的肉,所以家里长辈一合计,拍板决定拖家带口迁到了燎山城避祸。 因为走得急,院子又大,且又不打算卖,只是租出去,所以挂在牙行许久也无人问津。 白术和宋沉寒捡了个便宜,一个月租金二两,押了一个月,所以一共只花了四两银子。 宫锦的商队给他们备了不少东西,还准备了一辆马车,宋沉寒将车赶到后院,将门槛拆了,把马车赶紧院子里,这才准备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搬进屋子里。 白术将月初抱着放在轮椅里,让雍兰泽和太史子周帮忙收拾院子。 白月初靠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头顶繁茂的枣树,枝叶茂盛,结了不少青色的小果子。 白术将空荡荡的厢房收拾好,走到她身后,也看向枣树:“想吃枣子吗?” “现在还没熟,要不一会儿我去街上看看,能不能买到别的水果。” 白术进青丘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么长时间也大致摸清楚,青丘国土虽没有萧国大,但是物产非常丰富,尤其是水果种类繁多,而且青丘地处偏南,水稻一年能收两季,所以这里的粮食价格比萧国也要便宜许多。 的确是个物阜民丰的地方。 萧国这么多年,一直想把青丘打下来,未尝不是有这些因数在里面。 若是能将青丘划入萧国境内,这里甚至可以成为萧国的第二个粮仓。 …… 月初回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用,你和宋沉寒去买些日常用的就行了。” 白术蹲在她身前,双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这段时间水路陆路颠簸不断,她又瘦了好多,吃饭也不太行,眼下已经有些脱相了。 “你得好好吃些东西。” 月初没说话,不是她不想吃,而是真的吃不下。 她现在吃多了会吐,呕出来的东西掺着血丝,脏腑也一直疼,只是不剧烈。 一路上,白术和宋沉寒已经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但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白术有些担心,这几天他才真的意识到,她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她的身体快不行了。 更不用说行房。 可是她不愿意看大夫,船上的大夫诊过一次脉,也只是徒劳摇头,劝她早日准备后事,开了一些镇痛安神的药物,其他的根本治不了。 要是太史津在就好了,白术不止一次地想过。 太史子周连家学都没学到叁成,根本不顶用。 月初摇头:“我清楚我的身体,治不了。” “今明两日,怕是你情蛊会犯,你自己做些准备,我……”月初摸了摸他的耳朵,“我可能帮不了你。” 这个时候情蛊发作简直就是要命,白术也不敢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再将精水灌进她体内。 “我知道。” …… 宋沉寒站在院子门口,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心情也十分沉重。 因白月初身体每况愈下,他们这一行人气氛也越发沉闷。 不用说雍兰泽那小子被教训了几回,现在彻底变成了个闷葫芦,太史子周倒是还会说几句话,但也总是避着白月初和白术。 而且他也知道为什么这两人总是没羞没躁的交欢。 原来这世上竟然真的有情蛊,这么邪门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虫子钻进身体里,想想头皮都发麻。 月初看了眼正在发呆的宋沉寒,垂眸拉了腿上的薄毯:“晚上你让宋沉寒自己准备一下,他能帮你纾解,这事不是第一次了,你慢慢习惯就好。” 白术没说话,握紧了拳头。 月初知道他还是不情愿,他不喜欢和别的人欢爱,哪怕已经有过无数次经验。 “情蛊平息之后,你帮我办件事。” 白术抬眸望着她:“什么?” “查查林山县的失踪案,我大致是有些头绪的,但具体的还要你跑一趟。” 白术不会拒绝她的要求,自然一口答应了。 只是他有些不放心:“若是我出去太久,雍兰泽和太史子周那两个,你打算怎么办?” 她的安危,他不能不顾。 “无须担心,我自有打算。” 算算时间,太史津差不多也该查到林山县来了。 这情蛊委实麻烦,还是得尽早给解了。 …… 夜里落了雨。 月初倚在床榻上,估计是受了凉,有些发热。 不过太史子周抓了药,煎好服下后,她身上的热度就缓缓退了,只是人还有些昏沉。 白术点了太史子周和雍兰泽的昏睡穴,便没有再管两人。 他不愿意去别的屋子解决情蛊发作,宋沉寒只能跟着进了月初的房间,将门拴上后,自行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两人都已经冲凉洗澡,可是白术没一会儿又出了一身薄汗,身上雪白的亵衣又被洇湿。 他情蛊已经开始发作,玉白色的脸颊泛着红,身体燥的不正常。 白术有些烦躁,看着侧躺在床上,不知道睡没睡着的月初,回头看了眼裸着上半身的宋沉寒,他放下屋内的帘子,挡住了床榻上的视线,转身将宋沉寒按在门板上,沉着一双深黑色的眸子,手压在门板上紧握成拳,最后还是主动吻上了宋沉寒的唇。 宋沉寒解开他亵衣松松垮垮的系带,将他身上湿透的雪色亵衣丢开,摸着白术劲瘦的腰线,忍不住轻轻吁出一口气,手指顺着白术的腰窝慢慢下滑,钻进了他的亵裤内,裹住他的臀瓣慢慢揉捏。 白术难受得移开唇,压在宋沉寒肩上微微发抖,喘得又欲又重,极为色情。 两人薄薄的亵裤相贴,白术将硬得如铁的火杵压在宋沉寒胯上磨,微微阖着眼皮,任由宋沉寒一指试探着插进他的菊孔,忍耐了几息,闷哼了一声,张口咬住宋沉寒肩膀上的肌肉。 -- sаnjìúsんúщú.νìρ 第68章:骑乘( 宋沉寒偏首垂眸看白术一眼,他的脸和耳朵都红得厉害,就连脖子上都鼓着青筋,一看便是在隐忍。 他左手环住白术腰背,右手中指缓缓沉入他股间细缝,一点点压着他菊穴内的软肉推进。 白术没做什么润滑,但天赋惊人的后穴已经熟稔地推挤着入侵的异物,他的指尖慢慢沾了一层温热的水渍,全部蹭在了白术的臀缝和臀瓣上。 扯掉白术的亵裤后,宋沉寒察觉到他身体抖了抖:“去榻上?” 白术没怎么迟疑,缓了缓,站直了身体,转身走到小榻边,看了眼一帘之隔的拔步床。 只能看到模糊的倩影,这样也好,看着她的身影臆想,高潮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空虚。 白术躺在小榻上,一脚踩着下面的承足上,一条腿踩在小榻边沿,宋沉寒分开他双腿,坐在承足上埋头压在他腿心,双手掐着他两瓣臀肉往外分,伸出舌尖在他会阴的金环上舔了一下。 白术撑着身后,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宋沉寒,心思一时间万分复杂。 他浸淫房事已久,后穴也入过不少男人的淫根,但是鲜少有人会像宋沉寒这般,用唇舌抚慰他私处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陌生得很,总觉得他是在讨好。 可是宋沉寒平时以月初的话为主,对他算恭敬,但绝对没有太多讨好之意。fǔщёηɡё.cǒm(fuwenge.com) 是怜悯吗? 怜悯他一个男人,只能被男男女女肏烂屁股? …… 一颗阴囊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白术意识有些飘远,紧紧抠住身下的垫子,将左腿架在了宋沉寒肩上,一只手摸着自己坚挺的性器上下撸动,喉中却无意识地发出低沉又舒服地喟叹。 哪怕和不喜欢的人做,舒服了也依然会叫。 白术有些自嘲地想着,掐着性器的手指越发用力,深粉色的圆钝龟头很快涨成紫红色,小孔中溢出几滴透明的前精,从顶端慢慢流淌而下。 “啊哈——” 两颗滚圆的阴囊全部裹在嘴里嗦,白术身体微微抽搐,性器涨得越发粗壮。 宋沉寒将盒子里的玉势取出来,摸了一层油膏在上面,两指在屁眼里探了探,按在熟烂的软栗子肉上,白术闷哼着松开了握住性器的手,捂住嘴才没有丢脸的浪叫起来。 手指撤出去,他悄悄松了口气,冰凉的玉势随之破门而入,没有任何停顿地一插到底。 跨间坚挺粗硕的茎身狠狠弹跳了两下,白术不再去看自己身下,闭着眼睛享受宋沉寒的服侍。 玉势插进去后就没动了,白术胸膛剧烈起伏,感觉到胸前两粒被有些粗粝的舌苔舔过,牙齿咬住时力度不是很大,时不时会拽着他的乳环。 宋沉寒脱了亵裤压在他身上,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温度变得越发高,白术眼皮颤了颤,发现宋沉寒那根东西压在他的性器上磨蹭,两人小腹间挤压的力道让性器微微疼,但又有点舒服。 太慢了。 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白术浑浑噩噩之际想的却是这些,可是宋沉寒就是慢得很,也特别能磨人,就跟他平时做事一样。 “你能不能快点儿?”白术声音哑着,眼睛已经有些红。 宋沉寒愣了一下,问道:“我不挺快的吗?” 白术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宋沉寒,默了几秒,忽然翻身将宋沉寒压倒,长腿张开跨坐在他腿上。 看着两人都勃起后粗悍的性器,白术愣了几秒一只手拢住自己和宋沉寒的淫根,按在他小腹上,挺动着腰臀快速摩擦,宋沉寒脸色微变,半撑着身子看着两人厮磨的下半身,一张老实憨厚的脸涨得通红,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猛。 感觉有些疼,主要是没什么润滑,两根东西又被使劲按压着,感觉皮都要磨破了。 “你轻点儿……”宋沉寒怕真的磨出血。 这才刚开始呢,他情蛊发作那么强,把他弄得硬不起来,白术自己拿玉势捅么? “你要是动作快点,我也不至于这样。” 白术也磨得疼,哪怕龟首溢出了前精,但是那几滴东西哪够润滑。 宋沉寒从匣子边上摸到一盒油膏,打开递给白术:“用这个。” 白术嫌弃地看了眼,劣质的油膏呈现棕黄色,还有一股非常劣俗的香味儿。 不太想用。 “快磨破皮了,你还那么讲究?” 宋沉寒见他不想用,挪开他的手,挖了一团油膏涂在白术的茎身上,又弄了一团抹在自己的性器上。 白术感觉油腻腻的,不想用手碰,但他现在难受得胸口燥热,感觉鼻腔都像是在喷火。 此一时彼一时,只能将就。 再度拢住两人的阳物,他皱着眉用力地压着宋沉寒摩擦,后穴还在不断收缩挤压玉势。 玉势快被排挤出去时,他会稍微停顿一下,用手将玉势重新推进体内。 哪怕后面夹着一根,但是根本不顶用。 白术因为情欲始终得不到满足,脾气有些上来,俯身张口咬住宋沉寒右乳尖,房间内只听宋沉寒高亢的叫声,被白术一把捂住了嘴。 “你把嘴闭紧,不准叫!”白术气结。 宋沉寒被欺负得只想快点从这个屋子离开,白术这人真的……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 就这脾气,鬼受得了他。 宋沉寒有点后悔,管他去死。 …… 白术射不出来,只能折磨宋沉寒。 宋沉寒感觉孽根火辣辣的疼,也一点儿都射不出来。 没办法,他只能摸索到白术后穴,将那根玉势拔出来丢在一边,费劲儿地拨开白术的手,扶着又疼又肿的性器直接顶在他菊孔上,按着他的腰狠狠压下来,两人彻底结合为一体。 白术咬着牙关身体发抖,骑乘的姿势入得太深,他有些控制不住,前面怎么折腾都没能泻火的性器,忽然因为这悍然一击,龟头高高扬起喷射出一股精液,全部射在了宋沉寒的胸膛和脸上。 总算是消停了。 宋沉寒松了口气,身下被男人的后穴夹得太紧,他咬着牙才没有一泻千里。 扶着白术的腰臀慢慢顶,坐在上面的白术才慢慢回神,按着他的腹部自虐一般,抬臀又猛然压下,速度飞快。 两人都有些失控,白术不管不顾地夹着臀,疯狂地磨着身下的肉棒,大颗大颗汗水从额头鬓角滚落在两人的肌肉上,腰腹部收得很紧,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和轮廓。 “我不行了。”宋沉寒有些受不住,抱紧了白术的腰身,撑着身体从榻上坐起来,“你慢点儿,这样我要射了。” “你怎么这么废物?” 白术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在一抽一抽的,的确是到了射精边缘。 宋沉寒真的不太行,时间太短了。 “我……”宋沉寒没法反驳,但又觉得他这是在羞辱自己,有点过分。 屋内忽然响起“噗嗤”的笑声。 上下跨坐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帘子那边。 月初撑着身体趴在床边轻咳了几声,低低笑起来:“你们别管我,继续。” 不怪她笑,是真的没忍住了。 这两人凑在一起也实在是……太有趣了。 -- 第69章:同床(微HBL) 泄过一次火,白术的情欲没有那么急切,从宋沉寒身上翻下来,拨开了帘子走到了内间。 内间没点灯,所以他看不真切白月初脸上的表情,靠近了才发现她侧趴在床上,眉头皱着咳得很厉害,苍白的脸上染了几抹病态的红。 “你怎么进来了?” 月初收起帕子压在枕头下,看着他弯着唇角笑了笑。 白术伸手将她扶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月初靠在他怀里,发现他身上全是汗,转头看向外间的宋沉寒,“我也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 白术不在意道:“无妨,我不在意这些。” 月初侧眸望着他紧绷的下颚,嘴上说着不在意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你们继续吧,如果不自在,我去别的屋子也行。” 月初推了推他的手臂,不小心蹭到他胯下,那根刚泻火的东西又耀武扬威地立起来,冲着月初一摇一摆。 月初避开了视线,不想勾他的欲火,却没曾想白术趁她不注意,从枕头下摸出了帕子。 白色的帕子边绣着几片金色的银杏叶,折起的布料染着红色。 白术看着帕子上的血,低头道:“你咳血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今天,这几天咳得有些厉害,估计破了嗓子。” 月初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莫名显得温软乖巧。 宋沉寒拂开帘子进来,将灯盏也拿进内间,看着靠坐在床边的两人,从桌子上拿起火折子将内间两个灯台点燃:“要不要喝点水?” 月初望向宋沉寒:“你帮我倒一杯吧。” 宋沉寒从衣架上揭了件长衫披在身上,出门去厨房倒水。 因月初身体不好,所以最近晚上都是燃着炉子,炉子上一直备着热水。 月初见宋沉寒出去,将白术手上的帕子拿回来,随手塞在枕头下。 白术抱着她微凉的身体,声音有些干:“你想说什么?故意把宋沉寒支出去。” “你别老是欺负他。” 月初知道白术不喜欢她偏向宋沉寒,但还是打算把话说完。 “当初把他买回来时就一个目的,而且他性格还算老实温厚,这一路上鞍前马后也算尽心尽力了。宋沉寒在房事上没什么经验,你慢慢调教他即可。可是你若是欺负的狠了,泥菩萨也有叁分土性,说不定他会抵触房事,到时候你情蛊怎么办?活活疼死吗?” 白术深深吸了口气,片刻后方道:“知道了。” “我不想去别的屋,你会不会觉得吵?” 月初摇头:“你想留这里就留吧,我睡了许久,现在也不怎么睡得着。” 白术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和脸颊,故意说道:“那我在你床边跟他做,方便给你灌精。” 月初看了眼他的神情,只摸了摸他的眼皮:“你现在说荤话也是百无禁忌了。” “你教得好。” “我没教你。” 月初辩驳,她也不太喜欢在床上说荤话,只是听得多。 宋沉寒很快去而复返,给月初递了杯温水,看着白术将她重新安置,抱进了床内侧。 宋沉寒看着这一幕,隐隐有感觉,有些意外地看了白月初一眼。 他发现白术从衣架上抽了一根白色的飘带,绑在了白月初的眼睛上。 之后,白术从装着稀奇古怪的淫具匣子中取了一根牛皮绳,朝宋沉寒招了招手。 宋沉寒将衣服搭在架子上,走到床榻边,低声询问道:“在这儿吗?” “嗯。” 白术直接扶着宋沉寒那根还硬着的阳物,用牛皮绳将他根部缠了两圈,又将他身下的两颗子孙带勒住,性器顿时变得越发挺立,还有些充血肿大,龟头和茎身慢慢就变成了紫红色。 宋沉寒扶着床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不太喜欢被控射的感觉,但是心里也明白,今晚估计要折腾许久,如果泄的次数太多容易伤身。 白术躺在床上,分开自己的双腿,右手慢慢探到自己两腿间,双指慢慢插进后穴,深深吸了口气,才推着缓缓插了几下,看向站在床边的宋沉寒:“你上来。” 宋沉寒也爬上床,拔步床不算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但叁个便显得有些逼仄了。 床架上的帐子慢慢落下,账内的光线没那么明亮。 宋沉寒呼吸粗重了几分,低头与白术对视着,最后是白术没忍住先移开了视线:“进来。” 宋沉寒跪坐在他双腿间,将他两条腿折起压在他身体两侧。 白术左手环住一条腿,右手摸了摸自己立起来的坚挺和两颗形状漂亮的阴囊,指尖探了探湿润的后穴,扶着抵在臀瓣上的性器,将那颗蘑菇伞形的龟头压在松软的穴口,引导着慢慢压进自己的旱道内。 两人呼吸都刻意放轻,会分神留意身边安安静静的女人。 …… 宋沉寒低头看着白术那只修长干净的手在两人交合处抚摸,没忍住捏住了他的指尖,按在那些被抚平的菊花褶皱上,蘸着从后穴流出来的淫水,坚定地,缓慢的,将白术的中指也压进了他自己的后穴,和那根粗壮的东西一起,将菊花撑得彻底变了形。 白术抬眸看了宋沉寒一眼,发现他眼底是隐晦又汹涌的欲色,忍不住心头发颤,不着痕迹地偏首看着月初挺翘的鼻尖与殷红的唇瓣,还有蒙在眼上的白色飘带,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猜的总是对的,宋沉寒虽然老实敦厚,但终究有几分脾性。 不知何时,宋沉寒竟然看着他都有了欲念,而且这般深重。 欲是欲,爱是爱。 不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