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里(哑巴妓女和反水卧底的故事)》 第一次见面 他也不过才29,看着天边被晚霞裹揉着,缓缓而落的太阳,低头猛吸一口烟,这才发现卷烟早已燃尽,扔掉烟屁股的那一刻,谈尽辉心中莫名升腾起一种感觉,感觉仅仅是这几年已经耗光他的大半生。 隐在黑暗里久了也就开始惧怕光明,这其中包括谈尽辉。或者说他从未站在阳光下就已经被卷入无尽黑暗之中。眼睛习惯了黑暗,最初的那一束光亮得几乎要灼瞎他的眼睛。伴随光的还有盛夏里不断的蝉鸣。 也就在上个月,谈尽辉被高校长安排到臭名昭着的潏水街上看场子——酒吧,会所,ktv和赌场。明里做娱乐业生意,暗里卖粉。 高校长是外人对高明宗的称呼,作毒枭前他当过几年中学教师,不是化学老师,教的是语文。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腋下夹书,指尖捏粉笔,即便是卖粉,高明宗也颇有一副儒商派头,久而久之他乐得下面的人叫他一声校长。 校长?蛮好,蒋校长是校长,高校长也是校长嘛。 而谈尽辉是高校长手下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阿辉啊,去熟悉熟悉我们自己的地盘,我老了,迟早要有人接替我的位子。” 底下人议论纷纷,质疑这位加入组织十年还不到的青年人。 “阿辉去年为了保护我,敢对条子开枪,光这一条谁不服?” 那件事以后,新闻,报纸上都大肆报道,说毒贩在与警方火拼时射杀警察,影响极其恶劣,一定要严惩凶手。组织找了个替罪羊送出去,这才平息此事。可从那以后内部对阿辉刮目相看。甚至于高校长和情妇生的私生子突然都不香了。 高校长摩挲着手上的茶杯,说得和煦: “阿辉啊,潏水街年轻女人多,你也别拘着,玩得尽兴,莫要辜负好时光呐。” 潏水街是出了名的红灯区,廉价,新鲜,高效,专业素养。永远都是潮湿肮脏的地面,恶臭的垃圾桶还有门外那些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们。夏天最毒的日头都晒不干这里的妖气。哪怕是干那种事,潏水街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规矩。流程化的服务与管理使得这里一下就成了闻名遐迩的烟花之地,潏水街的女人走出去到别的场子混都觉得自己是半个花魁。 谈尽辉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他不是处男,有过女人,而且还不少,但是召妓他还是有点忌讳。街道两边不乏衣着暴露的女人,就跟蜘蛛似的盘在那里赶着路过的人需不需要服务。有的时候几只蜘蛛抢一个唐僧,差点没活撕了和尚,那场面着实吓人。一番争夺撕扯后,反转往往是让人想不到的,看到眼前争奇斗艳的美人,唐僧决定两个都要,一起玩,大不了给双份钱不就是了。 说是看场子,可阿辉有自己的马仔,所以很多琐碎的事都不需要他操心。 只是那一天,也是赶巧,阿辉在办公室里连玩十几个小时的游戏,出来撒泡尿,透透气。结果厕所门被人反锁,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来到室外,大半夜的,会所后门连个鬼都没有,捡了个僻静角落,掏出来就对着墙尿,尿完还不忘抖抖塞回去。显瘦挺拔的身板,同样是廉价的花衬衣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总会惹来临街的女人打量。他听到了身后有人经过谈话的声音。握了握打到僵硬的手指,刚摸出一支烟,尚未点上就看到眼前有个男人急吼吼的把一个女孩拽到了一侧的小巷中。 阿辉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他意外瞥了那女孩一眼,竟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转过街角就看到那男人伸着一双手在那女孩身上下功夫,女孩不言语,扭捏躲避着。 阿辉几乎没犹豫,下意识的飞起一脚冲那男人踹了过去。男人是个矮胖子,质感不错,够弹,一下就被踢出去很远。 跟前弹球晃过,女孩被突然出现的侠士吓了一跳,她满脸惊讶的看着阿辉,半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妈的,仙人跳吗?你俩是一伙的。” 地上的胖子指着他叫骂。 “好你个小婊子,这儿等着我呢?连起手讹我对吧?” 胖子挣扎得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反手给那女孩一巴掌,再想甩第二个嘴巴事,被阿辉扯住了手。 这边动静太大,引来了路人。周围有人认出阿辉,纷纷过来劝: “阿辉,辉哥,您别多事,算了算了。” 昏暗的路灯下,女孩眼里有泪光呆呆望着他。 “你以为你在英雄救美?其实你这是在坏人家小姑娘生意。” “哎呀,辉哥,她呀,她是那个,做那个的,你懂吧。你别难为她。你这样一闹,她生意不好做。哑妹,没事了没事了,去吧,你去忙吧。” “残疾人也出来卖?”阿辉抬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就因为是残疾人,这才?自强不息,自己出来创业嘛,嘿,不给国家添负担!” “她一个哑巴,有人买?” “不仅有人买,还很抢手哦!不懂了吧。不会说话,但是这丫头会哼,又不会推销,又不烦人。谁会不喜欢?” 女孩尴尬的站在一侧,迭着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隔壁按摩院的小妹,店里不让做那档子事儿。明里按摩,暗里票子给够,一样接私活的。怎么,阿辉哥对她有兴趣?” 路灯斜斜的光线半明半暗,分割了她的脸,阿辉没看真切,只记得哑妹是圆脸,个子不高,肉肉的,不瘦。 手下的马仔们寻到阿辉,一股脑的把他往屋子里涌。 “辉哥你没事吧,那哑妹要是够勾引你,兄弟们废了她,嘿嘿,知道您不好这口,就怕有女人不识相,上赶着倒贴。” “黑子,她叫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你小子不是找她玩过嘛,这逼叫什么来着?” “小舒,叫小舒,舒服的舒。” 于是这便是第一次相遇。 -- 第二次见面 工作服是妈咪随便在淘宝上买来的红色纱质半透明吊带裙。很便宜,整个店技师的衣服买下来也不过大几百,还抵不上她们上一个钟的钱。 裙子极短,长度堪堪盖过屁股。纱质褶皱,织物下是年轻丰盈的肌肤。小舒生得丰满娇小,一身好皮肉把衣服塞得该鼓得地方鼓,该翘得地方翘。一对豪乳颤巍巍的晃动,擦着裙子的领口。 她爱干净,工作服每次穿完都会洗,哪怕那回没有客人,但只要上了身,都会把衣服手洗一次,洗得多了,裙子的颜色自然就败了些,别人的裙子是艳丽的正红,而她的成了水红。 小舒换好衣服,赤着足,蹲在狭小的操作间里翻找还没开封的按摩油。 在一只被老鼠啃了的纸箱里翻到了很多小瓶子。玻璃瓶,里头是淡粉色的廉价按摩油,飘着浓烈刺鼻的玫瑰花香。 就是这个了。 她把湿巾,套套,消毒剂,一次性床单和按摩油依次排列好放进小篮子,穿上高跟凉鞋进了包间。 说起来,小舒的工作是按摩,至于正不正规就要看客人是否想正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肉挨着肉,皮肉相擦,蘸着油,温度升高,总能推出些火花,男人来了兴致,伸手就会去捏她的胸和臀。 按摩店规定是不让做的,至少不让真枪实弹的干,怕被查,最多打打擦边球,或用手或用嘴,摸摸捏捏,总不能入巷,撩拨到对方欲望上头时,客人们大多会把钞票塞进她的内裤,然后带她出去,也就是通常说的接单。 接单赚到的钱,一半要给店里,剩下的一半里还有一部分要孝敬这条街管事的,最后剩在自己手里的也没多少。所以小妹们比起按摩,更愿意多接些单,客单价高,套牢客人,让自己多抽点提成,来钱也快。 小舒进了包厢,是位老客。 粗蠢健硕的中年男人,背朝上,脸朝下的趴在只容一人身的狭窄小床上。他姓江,做建筑生意,大家都叫他大江。 房间光线昏暗,点着几只蜡,纱幔倩影,装饰得颇有古风,旁边的屏风后面还有泡着中药包,热腾腾的浴桶。 世人都笑话女人会在美容上交智商税,可男人不也坚信那些骗人的养生保健和滋阴补肾的说法嘛,一边无所节制的消耗透支,一边想方设法去补,大把大把的砸钱在保健品上。 小舒把玫瑰油倒在掌心搓热,小手覆上男人厚实的背,延展开来,她用力得当,时轻时重的按压着。而男人刚刚泡完热水澡,全身松快着,被这么一按,越发舒爽。 “小舒,好久没来找,最近太忙。” “要忙的事有好多,工地上死了人,家里头老婆要生二胎,大儿子眼看着小学要入学,几样事赶到一起去,总没得空找你。” “手艺还是这么好,对,就这里,再按按。” “按这里,壮阳的这里。” 大江并不觉得此时此刻提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好。 “前几天跟人,到私人会所玩,那里小姐也多,年轻漂亮,可我就喜欢来你这儿,安静,不吵。” 小舒的手按到了男人几处敏感的部位,指腹用力,激得男人一哆嗦,心思一下泛滥起来。 他翻过身,拉着她的手往裤裆里放,小舒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去握那根已经抬头的东西。 “嘶,舒服,小手真软。” 他的气息渐渐不稳,粗喘着把头埋进小舒白花花的胸脯子,闷哼不断。 “好丫头,缓着点弄,别弄出来了,今晚我们我去你那儿过夜,包你一整夜。” 小舒很高兴,被包夜意味着自己今晚被人买下,后来不用再服侍其他人。男人的精力总是有限,说起来是包一整夜,可真真在她的身子上又能耗时多久? 小舒不再废手上功夫,只站起身,拿衣服给大江,意思是让他赶紧穿好,离开按摩店,去她那里办事。 她腼腆得朝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我懂,你的规矩我懂,办完了事,钱转你微信上,可以吧。” 小舒乖巧的点头,眼里黯淡无光,随即发了条信息给妈咪,意思说自己今晚被包,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用再挂她的牌。 姐妹们出台大部分时候都不换衣服,穿着薄如蝉翼的裙子就带客人回家,勾肩搭背,这一路上招摇过市,卖弄着火辣的身材也是揽客的法子。小舒脸皮薄,做不到这么大胆,哪怕天气再热,她都会披一件薄外套再出来。 挽着大江出了门,转入居民区,还没走几步,男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原来是老婆在月子中心发脾气,男人很不高兴,嘴里骂骂咧咧,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推开小舒,疏离冷漠了叁分,转身要往回走。 “改天吧改天吧,小舒,要有点事,先走了。” 大江头也不回的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潏水分叉下去的小巷子里。 盛夏的夜晚,室外温度并不低,但是被放鸽子,小舒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无奈得叹了口气,显得习以为常,麻木的抱紧双臂搓了搓胳膊。 她看了时间,现在快到12点,平时这个时间,该上客的早就上了,她的牌子被撤下,现在回去也不见得有生意,只能先回店里碰碰运气。 回去的路,小舒没有再走小巷,而是选择绕行潏水街的主干道,经过餐饮区,午夜的露天大排档正是热闹的时候,一派人间烟火气,酒肉声色。小舒不经意往人群里瞥了一眼,就看到一个人,竟然是他。 谈尽辉向来孤傲,喜欢独来独往,包括吃宵夜这种事,他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坐在人群中吃东西的气场也一点不输,他在吃一碗牛肉粉,似乎很认真,没有玩手机,也没分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筷子。阿辉身上穿着件细密花纹的艳色衬衫,领口散开扣子,豪迈的露出精壮的胸膛。 那晚的经历小舒至今记忆犹新,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当成良家妇女一样去保护。也是在接了单,带客回住的地方的路上,胖客人猴急猴急,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怕被人看到,她多少有些扭捏,企图扒下他的手,转过街角,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冒出来一脚把胖男人踹翻在地,动作爽利,果敢肆意。小舒当时都傻了,只是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喜出望外,后来回去听姐妹提起才知道这个热心又莽撞的男人是谁。 “就是那个辉哥啦!” 似乎是个十分传奇,需要她们这种按摩小妹仰望的人物,姐妹们都知道他,只有小舒不知道。小姐们虽然是被压在男人的身下捞钱,但看到漂亮的男人,也会心痒痒的想去勾搭。小舒是哑巴,没法勾搭男人。 对于辉哥,小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和尊重。一个无名的救世主,曾经无意间救她于水火,给予她作为人应有的尊严。 看到他一个人吃粉,小舒在街边小贩那里买了杯冰镇酸梅汤,于是捧着杯子,谨慎的靠了过去。 她穿得薄透,裙子又短,只能单手裹紧外套,遮盖住胸口水嫩白皙的肌肤,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张得坐到了他的身边。 小舒把纸杯放在并不干净的折迭桌一角,再小心得推到男人跟前。 小舒不会说话,只是笑,盛夏夜的蝉鸣声响起被掩盖在城市的喧嚣下。 她在讨好他,她在释放善意,她想感激他。 打量到她暴露的衣着,谈尽辉对眼前的这个花痴女人很反感,习惯被女人追逐奉承,他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继续捞自己碗里的粉。 见他没反应,小舒拿出手机,打开自己微信的二维码,示意他扫一下,这是小舒通常和人沟通的方式,她总是会让别人加她,然后面对面的和别人打字交流,别人说,她打字回。 “我不需要服务。” 他头都不抬,一副讨人厌的嘴脸,被女人宠坏了。 小舒伸手又把酸梅汤往他跟前推了推,肉乎乎的小手引入他的眼帘,这时谈尽辉才猛然抬头看清了她的脸。 原来是这丫头。 谈尽辉承认,那晚他唐突举动的原因离不开小舒的那张和潏水街格格不入的脸。 “她长相贵气,也会在潏水街做鸡?” 这就是谈尽辉那晚问同伴的原话。 小舒的相貌确实不像其他姐妹那样妩媚艳丽,轻浮福薄。恰恰相反,饱满恬静的脸,沉静大气,很像20岁出头到处卖唱的邓丽君,端庄中又不失清纯。 “长得贵,不代表她真的价格高,都是做皮肉生意的,给钱办事,辉哥如果喜欢,今晚叫她来陪你?” 眼前的这个哑女似乎很紧张,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望着他,盯紧他的嘴唇生怕男人再说出什么让她为之震惊的话。 谈尽辉扫了一眼那杯酸梅汤: “我不喝。” 补充到: “你自己留着喝吧。” 说完起身就想起身,小舒急了,想眼下留住面前的男人,竟熨帖到他身边,依偎在男人一侧,她不知道该如何讨好男人,而轻贱自己的身体是她唯一会的方式。肉感十足的大腿架到了他的腿上。 最后她被他大力扯开,动都没动过的酸梅汤被他扔进了垃圾桶,男人很生气,骂骂咧咧,看她的眼神又轻蔑了几分,说现在的鸡都这么不顾廉耻,大街上骚扰男人吗。 这便是第二次见面。 -- щōō1㈥.てOⓂ 第三次见面 小舒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吧,爸爸从英国给她买了一只昂古的木马。生日宴会上,木马被装在香槟色的圆筒礼物箱子里,上面扎着夸张的缎带,推到了她面前。 “我的小公主,打开看一看吧。” 父亲抱着肉嘟嘟的小舒,让她亲手掀开盖子,里面的木马如真马驹一般大小,浑身流光溢彩,粉身白鬃毛,脑袋上还有一只角。 宾客们纷纷发出赞叹,为小舒举杯庆生,直呼她为公主。一旁的母亲笑得灿烂,依偎在男人和女儿身边,甜蜜得仿佛这个礼物是给她买的一样。 母亲会芭蕾会钢琴,一向梦幻,是崇尚爱与死的女人。爱是她为生的养料,没有爱,她会枯萎。因为有爱,家境殷实的母亲18岁就离家出走,心甘情愿给人做小,生下小舒这么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父亲是极其英俊多金又柔情似水的男人,画廊邂逅母亲后一见钟情。可惜啊,结婚太早,与母亲相见恨晚,一万个我爱你也敌不过对不起,我已有妻室。何况妻室还是煤炭大王的独女。 “虽然我不能许诺你婚姻,但是,你愿意一辈子做我的挚爱吗?” 母亲点头,答应一辈子做小,这便是小舒不幸的根源。 阿辉的童年似乎就要正常太多。他妈生下他没多久就病死了。父亲是个粗人,就这么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谈尽辉养大。 阿辉小时候的夏天总是无拘无束,根本没人管,什么作业补习班,可去他妈的吧。夏天,他多泡在野糖里游泳,又瘦又黑像只光溜的青蛙,脑袋冒出水面,平头上还顶了片荷叶。 阿辉想想就觉得好笑,刚开始不会游泳,看到别人家的男孩都会,他也缠着父亲要学游泳。父亲把他提溜到池塘边,咚得一下就把儿子扔进水里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前把脚上那双泡沫凉拖鞋也一同扔进了水里。 “老头,你当时不怕把我淹死?” “你当你老子是猪?那池塘才多深,你站起来脚能探着地。何况我不是给你一双拖鞋了嘛。一只手套只泡沫拖鞋,浮力还不够?这要是能淹死,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妈浪费两小时把你造出来。” 阿辉对这个拿着苍蝇拍在自家水果摊上赶蜜蜂的老头翻了个白眼。 两小时,真他妈的能吹。 ————正经的分割线———— 高校长来检查工作,直夸阿辉有手段有魄力把这里治得很好,带他去见了几个老主顾,酒过叁巡,有人提出不如去找点乐子。会所里的太闷,都试过多少回,又是自己店里的女人,不好玩得太开,不如去按摩店看看有没有脸生的小妞。 姑娘们被叫过来站成一排,小舒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后的谈尽辉,她把头压得很低,祈求他没有看到自己。 在上一次见面前,她还是很期待见到他,至少他是唯一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人不是吗?直到上次在大排档,她才算明白这个男人对自己的鄙夷,小舒不想找不自在,希望这场尴尬的挑选感觉结束。 说起来这里只是按摩店,小妹们是不存在这样被人公开挑选的,只是高校长来了,老板也不好说什么,让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挑就是了。 按摩店的灯光是艳丽的桃红色,柔光把年轻的女孩们趁着越发诱人,一众男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起来。 “这个腿长,你喜欢腿长的,你选这个吧。” “你看看她那个胸脯子,能夹出来吧。” “还是皮肤嫩的手感好。” 高校长是不屑于在这种地方买纯,自己年纪大了,和年轻小伙子们一起玩算什么,他转头对着心不在焉的谈尽辉调笑: “阿辉喜欢哪个?” 谈尽辉面部消瘦,眼神有点恍惚,似乎对这些女人没什么兴趣。 “都可以。” “哈,都可以就是没喜欢的,看不上这里的?要不我带你去其他……” “我喜欢胸大的。” 谈尽辉换了一副表情,他低头轻笑,抬起眼,里头满是霾色,一眼扫过去,他随意指着那个胸部最丰满的,说: “就是她了,看着挺耐操的。” 小舒心里咣当一下,没想到他会指自己。 -- щōō1㈥.てOⓂ 创可贴和冰袋 狭窄的过道里,桃红色的灯管接触不良,不规则的闪烁,小舒领着漫不经心的谈尽辉往最深处的包间走去。 她一手拿着放工具的小篮子,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胸口,生怕这种低级的衣着,又让男人对她露出那样嫌弃冷漠的表情。胸口剧烈起伏,她觉得自己尴尬极了,一会进去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身后的这个男人。 跟着的谈尽辉显然没那么紧张,他指她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为了不被高校长质疑,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审视起这些女人的肉体,最后随便指了一个胸最大的,这样,高校长总不会质疑了吧。年轻男人喜欢大胸妹,怎么都说得过去。 小舒推开一扇小门,站在门边,打开里头昏暗的灯,让客人先进。 谈尽辉比她高大太多,擦着她的边儿转进了房间,温热的手臂掠过她微凉的肌肤。等她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时,这对孤男寡女终于要共处一室。 放下篮子,铺好一次性床单,踌躇再叁,小舒最后还是上前伸手想脱掉他的上衣。 男人里面穿了件紧身的工字背心,外头罩着敞着怀的衬衫,捉住她即将作恶的手,他往后撤了一步,调笑道: “要脱裤子吗?” 她点头。 “能插吗?” 她摇头。 “不能动真枪,那脱什么裤子?玩儿呢?” 他的话如此直白露骨,说出来却是何等自然。小舒揣摩半天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还是不想做。 谈尽辉也不管,自顾自的大咧咧仰面躺在按摩床上,双手枕着脑袋,闭目养神。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处理信息,耗精神力,容易疲倦,经常能随时随地的小憩却又睡不踏实。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隔壁的声音,有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尖叫声,几间房一连排都在震,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互相较劲,只有他们这间没动静。 谈尽辉不是不近女色,他只是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做,毕竟真操作起来,自己也会被别人围观像个牲口一样交配。 小舒头一次被客人这样对待。自从上次以后,她有侧面向其他姐妹打听过辉哥这个人,得到的结果都是姐妹一脸求而不得的怨念模样。 不知深浅,没人探过他的底,或许他压根就没有底线。 这么一想,小舒就更纠结了,看着按摩床上躺着的鲜活肉体,她还是打算做自己该做的事。搓了搓小手,上前立在他的头部后面,弯下腰,轻触男人饱满的额头,她的手柔而有力,一下下,按得男人很舒服,手指刮在眉间,让他更有睡意。 动作间,沉甸甸的胸部还若有若无的蹭在男人脸上。谈尽辉明白,这些都是故意的,按摩小妹用来款客的手段,不把男人按得欲火焚身怎么好收下一步的钱呢。 果然,他的脸被闷进丰腴的皮肉里,深吸一口气,嗅到了女人身上的香味,那股甜美的体香闻得他一下就来了感觉,浑身酥软,下身一紧。这女人肌肤细嫩,如果多在他脸上蹭几下,他估计会张开嘴咬上一口。 女人的手再往下,探到他敏感的腰肌,还掀开了织物,谈尽辉下意识闪躲,睁开眼,看清她那张脸。 “怎么又是你?” 他打量着她。 这女人怎么还是那么花痴,小小的一只,一身白肉,半透明的水红纱裙,穿得跟没穿一样,挺着对大奶卖弄风骚。脸是极贵气清纯的,脸蛋圆润,眼睛也大而润泽,像个大家闺秀,做得事倒是下流。 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 “别乱摸。” 注意到他的下身已经有了反应,那里鼓鼓的,出于职业素养,她此时应该安抚他,但是眼前的男人那么凶,她不敢造次,手足无措的缩到一边。 她拿起台子上的本子,唰唰得写了几个字,再把本子捧着递给他看。小舒是哑巴,文字是她和别人交流的方式之一。灯光昏暗,本子上的字看不清,而且这时的谈尽辉根本就没耐心看,直接粗暴的夺过她的本子扔到地上。动静很大,本子啪得一声,甩落到墙角,突然的翻脸着实吓了小舒一跳。 “不想看。” 男人根本不觉得自己过分,冷漠得说出了理由。他的情绪转得极快,刚刚还没这么可怕的。 小舒又怕又气,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自己不能说话,写字给他又不看,这不是欺负人嘛。 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谈尽辉是有些情绪,可气得不是小舒。他刚想张嘴解释几句,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 “辉哥,我们,我们听着你这里头有动静,是不是不满意这丫头?要不给你换一个?” 按摩店的老板把头伸了进来就看到缩在一边眼泪汪汪的小舒还一件衣服都没脱的谈尽辉。老板也注意到了里头诡异的气氛。 “这……小舒你怎么回事!” 那男人恶狠狠得钳住小舒的手臂,一顿拉扯,伸手就打她。 “辉哥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玩,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小舒被白白抽了几巴掌,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她张嘴无声,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谈尽辉,眼里有哀怨也有麻木,可是转头过去也只是无奈的低垂。 谈尽辉捡起墙角的本子,上面写了一句话: “你腰部有伤。” 字迹遒劲有力,笔力深厚,根本不像是按摩女的字。 “行了行了,打她做什么。” 谈尽辉大悟,因为他的腰确实有伤,上周约了个女人,她骑他的时候长指甲划破了腰侧。 他把本子塞回她手里,低下头想宽慰几句,可他不太会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道: “上回不是说想加我嘛,把你的价格发来,有空捧你场。” 既然她是卖的,如果能给她生意,应该会很高兴吧,她看起来很缺男人的样子, 小舒嘴唇本来就肉嘟嘟的,哭完以后更是红肿水润,听到这话她一点都不兴奋,殃殃的呆在那里。 “哎呦,这多好,辉哥出手可大方了,小舒你不是缺钱嘛,快去拿手机呀,还愣着做什么。”老板在一旁附和。 小舒胡乱抹了抹眼泪,揩去脸颊上黏着的黑发,默默地领着他去拿手机。 小妹们上班不让带手机,都是放在操作间里保管。 领着他穿过满是呻吟的狭窄走廊,走到尽头,她转身进了操作间。 包在货架上,拿出手机,她刚想出去,一回头却发现这人也钻了进来,小小的房间挤进两个人,挨得这么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点开二维码让他扫了,又从包里摸出一片创口贴,指了指他的腰。 看男人点头默许后,她这才蹲下来,掀开他的衣服,小心揭下贴纸将创口贴熨帖在他皮肉上,再抚平,动作快而敏捷,女人的嘴正对着他半硬不软的部位,湿热的呼吸喷薄在他那儿。 谈尽辉感受放异样,喉结滚动,面对这个丰满多肉的哑女,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又知道她的职业,说他没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或许今晚就可以得到她。 小舒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薄纱红裙,尽力用不多的织物盖住肌肤,看到她脸上还有泪痕,男人一时间没了兴致,不自觉的抬起手,他的手指平时摸惯了刀枪,略带薄茧,显得有些粗糙,触碰到她的脸,划过泪水。 “按得挺舒服的,差点睡着了,下回还找你啊。” 小舒点点头,双手合十,对他露出了一个很职业的谄媚笑容表示感谢。 等高校长一行人走了以后,小舒在包间里打扫卫生,老板拿了一袋冰跟了进来: “我也不想打你啊,但是这位,我们得罪不起。” “把脸敷敷吧。” “这行不好做,你懂的,擦边球,下个月店就要盘给高校长了,他势力大,辉哥以后就管你们,你们这些女孩跟着他好好干。” 冰袋敷在脸上反而有种灼烧感,莫名心慌,小舒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 在警校 当初组织选中谈尽辉也是因为那一身的痞气,竹笋拔节似的身形,瘦瘦高高,理着个寸头,眉毛里有道浅浅的疤,是断眉。不管内在怎么样,至少看起来够吊儿郎当,那副不服管教的样子使得他在警校的一波新生里“鹤立鸡群”。 新生入学没多久,他便因为和同窗打架斗殴引起了上层的注意。 那日瘸了一条腿的父亲背着家里的旧牛仔布旅行包,抱着被子,脸盆送他去学校报道,父子俩换来了同寝室同学的异样的眼光,他们的眼睛从旧包移到了谈尽辉黝黑精壮的肌肉上,然后再默默移动到各种的脚尖。 不敢正面来,只能背地里说。 一开始只是笑话他的父亲,这么个老东西,腿还是坏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刨食时被砸断,像条土狗似的,大家这么议论,似乎还不够解气,直到后来有个男孩恶意揣摩起他的母亲。 “你们不知道吧,小辉他明里是去学校小卖部帮忙搬东西赚伙食费,暗地里,你们知道嘛,就小卖部那个风骚老板娘,屁股都被他给捅烂了,骗你们干嘛,我亲眼看到的,俩人早干上了。” “你们说,他爸爸一个残废,怎么能讨到老婆?指不定是哪里来的野女人替这老土狗……” 有些道理谈尽辉从小就知道,面对这种泰山压顶之势的群体暴力事件,最好的办法就是挑中其中的一个,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爆他的头。 刚刚洗完澡回来的谈尽辉匀速走进寝室放下肥皂和脸盆,然后非常平静的打碎了一面镜子,抄起一块碎片就抵上了那人的气道,整个动作快且极稳,出力半分,那血就渗了出来。 办公室里,他被老师指着鼻子训: “你小子手够黑的,你这算什么?街头霸王?王征是你同学!不是你的仇人!你干嘛,打破镜子要给他割喉不成?他,辱骂你的母亲确实不对,但这不是你蓄意伤害同学的理由!” 这次他没有动真格,王征只有皮肤被划破,但这来自生命的威胁让这位好不容易考进警校的年轻人吓尿了裤子,裤裆里湿的干的都有,跪在地上哭着叫妈妈。 啧,怎么看都不像是道上的人,又没受过训练,举手投足间都没有刻意调教出来的拘谨小心,心理素质极强,是块好材料。 在被关了半个月禁闭之后,谈尽辉被送去了更隐秘的地方。 他的淡然随意与他人不同,就好像平静海面之下的暗潮汹涌。面对审讯用的强光,也只是略微偏过头。 “为什么要当警察?” “管饭。” “那你怎么不考军校?” “分不够。” 操,几个高层面面相觑。 “家里没饭吃?” “我妈死的早,我爸做饭不好吃。” 吃不好你还傻长这么高? 随即他的资料和过往被查了个底朝天,确实是身家清白,毫无污点。父母都是工厂里的一线工人,妈妈在他出生后几年死于突发疾病,爸爸在干活时受了伤,一条腿没法正常走路,拿完赔偿以后开了间水果摊子为生,就这么简单。 事先组织跟他说好,卧底任务,为期叁年,不用卖命,只是作为线人收集情报,不用参与任何行动。会安排专人去照顾他那腿脚有问题的父亲,却想不到这一跟就是叁年又叁年。等到这层关系网被谈尽辉渐渐渗透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像颗钉子一样被钉在这条河堤的关键位置上,已经无法轻易退出。他的一点点撬动,可能意味着全线河堤的垮塌。 直到去年,组织内部宣布冷冻谈尽辉,理由是此人或已叛变,存疑待查。 那次突击围剿行动中,谈尽辉偶遇警校时的同学王征,远远的,他先开了枪,一发子弹擦着王征头皮过,带走了半只耳,但是留了那人一命,而这一切事先没有和组织报备过,那一枪却换来了高校长的青眼。 警方对外谎称被射杀的警察已死,高校长也找了个替死鬼交过去,就互相套路呗,这里头的弯弯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分割线—————— 今晚的客人是位年轻小伙子,常规按摩完以后问了几种价格,才加了个钟,小舒用手帮他解决问题,手心握紧轻轻抽动,那男孩喘得厉害,翻着白眼一直闷哼,最后痴痴得揉着她的胸,释放了自己。 洗完手小舒溜出按摩店去买东西吃,正值夏日,天气炎热,即便是夜晚,蝉也像疯了一般鸣叫。 她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冰柜前眼巴巴的看着,犹豫要不要买一支解解渴,桃红的暧昧灯光衬得她越发白净,其实小舒挺热的,也怕热,想吃冰,但是囊中羞涩只能看看,下午她刚刚收到医院发来的上月账单,又是非常惊人的一个数字。 这几年小舒已经非常努力的想尽一切办法在弄钱,可她能力有限,普通工作来钱太少,即便是做这种靠卖笑为生的暗门子都比其他人吃力。 小舒相貌不差,因为是哑巴一直卖不上价。别的女孩都去更高级的地方卖,她不行,那些有钱人都希望带出手的至少是个正常的女孩,而不是她这么一个不能说话奉承的主儿。也有其他人会通过直播手段为自己添加人气,结识更广阔的资源,直播她也不行,没法唱跳,后来有人给她支了个招,弄些性感照片多去男人扎堆的地方发,或许能揽到客,她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照片被其他同行盗了,人家生意做的热火朝天,她还是无人问津。 就看见那个年轻小伙子冲着她挥了挥手,又对面马路折返回来,从冰柜里拿了支冰淇淋塞到她的手里。 她尝了一口,冰冰凉凉和小时候的一样好吃。小舒从来没有受过异性这样的优待,惊讶得一时不知道怎么比划。男孩掏出手机拍照,对着她就是一张。 “等我攒够钱,下回还来找你。” -- 他和老板娘 警校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们来了欲望多半只能自己解决,在那个手机和网络还不算发达的年代,一张裸女照片,一段小黄文就可以手冲,男孩们夜里躲在被窝里,握着自己的棒子,脑海里想着女人白花花的肉体,他们大多数都是处男,没有摸过女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触感,只能气喘吁吁的卖力撸着,最后颤抖着团成一个纸团塞在枕头下面再呼呼睡去。 而这样苦逼的经历,谈尽辉确实没有体验过。 因为从他青春期开始,就有女人和他做,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动手。 高中时是和班里的一名女同学,来到警校以后就是那个杂货铺的老板娘。 为了勤工俭学,谈尽辉上警校没几天就去杂货铺帮忙搬货赚伙食费。 那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闻着他身上的汗味腿都合不拢,真空穿着蕾丝吊带裙就关上了仓库的门。 他根本不含糊,也不是害臊的人,非常明白这女人的意思,甚至没有互相试探,直接抄了裙底放倒了她。 谈尽辉感叹熟妇比高中青涩的女同学好玩太多,肥硕的屁股中间夹着一条湿润的缝,他把自己埋进去顶了又顶,熟女叫得风骚,两人在狭小的仓库里颠龙倒凤,第一次真真是搞了几个钟头,弄到最后那里都破了皮,老板娘羞得咬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自己上了节育环,他这才放心射进去,液体浓厚,泱泱往外流。 后来谈尽辉有需求就固定去找她,俩人做得频繁,有时候是天天都做,有时候隔天一次。去杂货铺打零工,既赚到伙食费,也解决了性欲,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切很快就被其他人察觉,比如那个王征。 王征一直最不服气的就是谈尽辉。因为这样的一个穷小子总是那么讨女人喜欢,而他这么一个有钱有势的小少爷,买了昂贵的手机,登录qq,每天问安,追求临校的校花还碰了一鼻子灰。 王征是高傲的,他觉得自己还是处男,是因为自己宁缺毋滥,只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做,譬如校花,绝对不接受乱七八糟的女人。直到他那天亲眼看到谈尽辉的事,叁观才被彻底震撼了。 站在仓库的门前,透过缝隙看到了活春宫,王征内心厌恶却又舍不得离开,眼睛看直了,裤裆也鼓鼓的。 老板娘穿着碎花连衣裙,胸口的贝壳扣子解开,两只大而长的乳房垂在外面,乳晕黑漆漆的,还挺大。白色内裤褪到脚背,还沾到地上的一点灰。红艳艳的高跟鞋,小腿雪白笔直。女人自己掀开裙子撅着屁股在那里挨操,时不时的还搓搓自己的黑奶头,后面站着的谈尽辉则衣冠整齐,只露出那里和老板娘连接在一起。他抽动出来,阳具粗长,一下下扎到她的深处,带劲得很,操得那女人绵羊似的叫唤,似乎很满意她的叫声,谈尽辉拍了拍她的屁股,又去掐她的乳头。 王征记得自己逃回寝室的时候裤裆都湿了,自己还跟傻子似的每天像心爱的女神问安,而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同学操屁股都爽上了天。 -- 艳色口红 小舒小时候话就不多,但也不是哑巴,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保姆们的注视下安静的摆弄娃娃,或者趴在琴房的木地板上写写画画。在院子里采来小野花夹在字典里做成标本。 后来大一点,有一回小舒从马背上摔下来,昏迷中醒来,她就不能再说话了。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妈妈的生日,爸爸专程赶来陪她们母女,要知道她是不常能见到爸爸的,他送给妈妈一只艳丽的鳄鱼皮包,随包而来的还有一只橘色盒子,扎着棕色的绸带,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特制马鞍。 小舒确实有一匹小马,叫丽莎,寄养在马场,她每周都要去骑马,家里不让养小猫小狗,所以和马一起是她儿时最快乐的时光。 小舒得了新马鞍,迫不及待的驾着丽莎去跨栏,最后在父母的注视下从马背上跌落,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在小马的饲料里发现被人加了东西,所以小舒坠马是人为的,可是成为哑巴的这件事出乎所有人意料。 爸爸妈妈请了最好的医生治疗也没有效果,最后医生换成手语老师,一家人接受了小舒不能再说话的事实,妈妈哭的眼睛都肿了,爸爸也很难过,毕竟小舒是他唯一的孩子。除了手语,小舒还学会了唇语,当别人讲话时,她习惯性的看别人的嘴唇看,那双一尘不染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有点呆滞,每每至此,爸爸的挚友——开马场的方叔叔总是替她惋惜。 小舒乖巧柔顺,性子极憨,又温软可爱,即便在按摩店这种从污纳垢的地方,也总有人愿意和她亲近。 女孩们穿着暴露挤在一排叽叽喳喳,吃零食,划手机,等候客人的挑选。 阿美花高价买了支大牌口红,买回来以后擦在嘴上,差点没哭出来。 “死亡玫粉色,擦完以后黑得像难民!” 阿美一把搂过旁边正在翻册子的小舒,像个霸道男友似的把口红扔给她: “你白,你涂上试试!” 小舒摇头不接。 “不行,你一定得试试,我觉得这个颜色就不是给咱们亚洲人准备的,我就不信有人能涂了好看!” 无奈之下,小舒就着一块碎镜子擦上了艳色口红。 果然。 “你擦这个好好看,小嘴儿红艳艳的我都想亲!” 阿美掐了掐小舒细致的皮肤突然有一种君王临幸宠妃的感觉。 小舒临近上钟之前她收到了谈尽辉的短信。 “今晚有空吗?我找你过夜。” 她看着突兀的一行字有点惊讶这个男人怎么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又打来一个疑问句。 “你怎么收费?价目表发来我看看。” “没有价目表,就是常规的那些,我都做的。” “一次300,包夜是800不限次数。” “旱路水路都行?” 看来他还有这个癖好。 “只做常规的。” “行,我迟点来找你。” 谈尽辉一算,300一次,800包夜,干满叁次就回本了,划来划来。 这时小舒又补了一句话让他哭笑不得: “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能同时很多人。” -- 差点被验货 正值盛夏,哪怕已经是后半夜,气温稍稍低下去,但是深呼吸一口还是能感觉到胸腔里聚集了一团热气,连肺都透出橘色的光。 这么晚,潏水街上该成交的生意早就已经成交,说不定有的姑娘洗洗下身,都接了第二场,小舒换好衣服,是无袖衬衫和短裙,小心翼翼的跟着谈尽辉从按摩店后门出来,默默走在他身后。 他们要去小舒租住的小屋过夜,其实可以开房的,但是谈尽辉没有主动提,小舒也不好要求什么,毕竟开房钱也算在客人头上。 小舒住在按摩店附近的城中村里,要穿过一片旧房子。立交桥下面空旷得很,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行人,多是勾肩搭背的男女,昏黄的路灯衬着桥墩子上缠绕的爬墙虎,在地上投射出团团阴影,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跨过地面上的影子,彼此隔了很远。 猛然间,那男人回头,盯了她一眼,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你躲我后面,确定是你带路?” 小舒刚刚就已经得罪过他一次,生怕这人又翻脸,赶紧快步上前走到他身边,她看了看周围,没人,就像个小女朋友那样伸手去挽着谈尽辉的胳膊,和他并排走,他没有拒绝。 女孩洁白的手臂略带凉意贴着他黝黑的肌肉,丰满的乳房外缘若有若无的蹭着男人的身子,很显然她是故意的,小姐们款客的惯用手段,肥美的皮肉蹭着男人身体,很少有人扛得住。 果然,谈尽辉有了知觉,低头扫了她一眼,却看到小舒伪装得很好的眼神,一双水莹莹的眼睛风情万种,勾魂摄魄的在和他对视。 喉结一动,咽了口口水,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今晚点了小舒,这是他第一次嫖,又遇上这么个懂事识趣的哑女,想来就有点兴奋。 就在刚才,小舒在接待一位老客,临送老客出门时正好被谈尽辉撞上,当时他脸色就变了。 现在选择面很多,年轻的男人更喜欢会所或者夜店寻欢作乐,来小舒她们这里做按摩的多是有家室的大叔,不敢明目张胆的玩,又舍不得花钱,只能来打打擦边球,打个飞机,摸摸年轻的身子,而且小舒这种肉欲系又更讨年长男人的欢心,年轻的男孩子也看不上她,觉得太胖。 今晚的客人是个老主顾,也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小舒红艳艳的嘴唇,他很来劲,哪怕已经在小舒的手心里释放了一次,还是不依不饶,脑袋抵着她的胸问今晚要不要一起。 他盯着她的红唇,直吞口水。 小舒温柔的推开男人,摇摇头,表示今晚有其他客人。 “哑妹有约了?真可惜,我想你得紧,难得我老婆不在家,情人也出去旅游了,我……” 小舒送他到门口,两人还拉拉扯扯,老男人不依不饶把头埋在她胸口,这一幕恰好被来接小舒的谈尽辉看到。 他确实有发火的理由。 办公室里,老板又是倒茶又是点烟的解释: “辉哥,真没有,不信您现在让她扒开内裤,掰开给您看看。小舒今晚就跟我说了,说你要找她过夜,我们都是知道的。” “知道您要和她过夜,我们怎么敢还给她安排别的客人?您放心,知道她今晚是你的,就绝对不可能让其他客人弄她那里,这点职业道德我们还是有的。” “今晚店里忙,她就是帮人按了按,没做什么,对吧。” “您要是嫌脏,要不我给您找一雏儿,我还真就得了这个资源,有个小丫头……” 小舒站在一旁,害怕得低着头,她真担心这人点头,然后老板就扒她内裤来证明什么。谈尽辉懒得听老板絮叨,他走到小舒面前,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没好气的说: “把你那手好好洗洗,洗好就跟我出去。” 小舒叹了口气,去盥洗室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她心里乱得很,真不知道今晚要怎么应付过去。 主路上的灯亮得不多,拐进小巷就更觉黑暗。这里住着不少小姐,走一段就能看到和男人厮混的女人,甚至还有等不及的,站着就扶着墙干了,那女人低喘着,男人在身后冲撞着。 这种情况小舒司空见惯,谈尽辉倒是着实没想到,他确实兴奋了,手滑到她的屁股上,粗鲁的捏了两把,直弹手。 城市里早就开始大拆违,改建,只有这一片还是最早时候的民居,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城中村,沿街的二层小楼,外立面贴着长条瓷砖,还有蓝色的玻璃的窗户。这是城里最早富起来的地方,可惜几十年都没有变化,现在反而被淘汰。 小舒就住在这种小楼里,她急急忙忙领着他往家走,生怕半路上谈尽辉也发情,把她按墙上就干起来。 她掏钥匙开门,招呼他进去。 -- щōō1㈥.てOⓂ 付嫖资 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在二层,客厅的窗户推开就能看到一条冷清的小路,路灯下还有个卖炸串的老太太,每每串儿下锅,总有阵阵油烟味反上二楼。 房子处处破败简陋,用得还是垂着的钨丝灯泡,客厅里除了张双人床,就只有一个简易衣架和一张蓝色塑料凳子。简易衣架上挂着些粗制劣造,批量生产的情趣内衣,有制服,女仆装还有透明旗袍。 另一间房在客厅一侧,房门紧闭着,似乎不欢迎外人。 小舒钻进黑漆漆的厨房给他倒了杯水,薄而软的塑料杯兜着一汪水,她小心捏给了他。 环顾四周,连个放杯子的地方都没有,谈尽辉一口没喝,随手把杯子放在凳子上。 小舒拿了条新毛巾递给他,示意他去洗澡,男人再次拒绝。 “我洗过澡了。” 想来她这里的洗澡环境也一定很简陋,他不愿意这里弄湿身体。 小舒又指着衣架上那些暴露的衣服让他选一件给自己洗完澡穿。 平时到了这个环节,一般男人都会很兴奋,有的甚至会直接上手,全部让她试穿一遍,但是谈尽辉依旧没兴趣,说了句随便。 小舒知道他看不上这些,尴尬的随手拿了件透明旗袍就转身进浴室。 泡沫集中在下身,手指翻开花蕊仔细清洗,就连菊穴都清理干净,怕他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身上只简单淋湿,搓了搓胸脯子便关了水,头发编成辫子结在脑后,没洗头。 估计是最近又吃胖的缘故,忙活半天一身黑色透明旗袍勉强穿上,肉被束缚起来,一副随时要爆开的样子,织物下面不着寸缕,能看到饱满的乳房被勒得呼之欲出,上面的那对小红果可怜巴巴的被压扁在旗袍里,旗袍的衩开得极高,半个白屁股都露在外面。 她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带着周身的水气,身段媚,脸蛋更是带春,着实让正绷着一身腱子肉靠在墙上的谈尽辉惊艳了一番。看到她这身色情的打扮时,竟然喉结滚动,吞了口口水。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赤裸裸得打量她的身子,他觉得自己的裤裆紧了很多,那里迅速充血硬起来,就像小弟们说的那样,这个小舒确实很会让男人舒服,骚浪得很。 小舒被他看得心慌,手忙脚乱的把头发拆散,用长发遮住身子,又用手掩住下身,轻巧得爬到床上,自己盘坐好等待男人的行动。 阿辉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只见她又从床上弹跳起来去摸来了自己的包。掏出几片避孕套扔在床上,又晃了晃手机提示他这是场交易,他需要先付钱才能享受服务。 原本谈尽辉还挺有兴致,结果被她这个要钱的举动弄得实在扫兴,心中绷紧的弦松掉半截,她在提醒他彼此的身份。 “我微信给你。” 他转了笔钱过去但是显示已经超了今日额度,嫖资都付不起那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早就听说这些女人只认钱,钱不给够,双腿是不会张开的。 “……你有银行卡吗,换网银转给你吧。” 他有张卡,不常用,想来里头还有不少钱,按照小舒发来的卡号,谈尽辉胡乱点了一个收款银行,就草草把这笔钱转过去,然后向她展示网银记录。 “可以了吧。” 小舒也没看清,敷衍得直点头,只要是面对谈尽辉的事,她都不敢仔细看太清,她掀起旗袍的一角,露出雪白的大腿,乖巧得等待男人扑上来的动作。 -- 一记耳光 谈尽辉虽然没有花钱嫖过,但之前约到的女孩哪一个不是叽叽喳喳,靠着他有说有笑的,笑着笑着俩人就吻成一团,后面的事水到渠成。可是这个小舒又不能说话,木呆呆的,洗完澡出来就是这个局面,加上转账的事儿这么一打岔,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人怎么硬得起来。 她坐在床上,是在等他勃起吗?怎么可能。 或许这时候跳个艳舞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看样子她估计也不会,于是一个戏谑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升起。 谈尽辉坏笑着对她挑了挑眉: “来,咱们先玩点有趣的,你自己抠给我看。” 小舒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瞪大眼睛一脸费解。 “我是说,你自慰给我看。” 他提出要看她玩弄自己的身子。 小舒大惊,随即一直摇头,表示自己做不来。不是她装,是她确实不会自慰,也从来没有自慰过。虽说是出卖肉体,但因为是比较低级的按摩店,客人来买春也没什么花样,无非是单纯的解决欲望,一般不会太折腾她们,而面前的这位年轻男人明显是想玩乐。 “不会?装什么呢,你只会躺平挨操是吧。” 他突然靠近,大力扯过她的小手往裙底下送。 “来,弄给我看看。” 和他凑得这么近,能她仔细看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是不屑和跋扈,最后她叹了口气,妥协了。 谈尽辉很满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便拿起塑料水杯,自己退到小床对面的凳子上,小口喝完水,又燃了支烟,饶有兴趣的点了这出戏。 小舒顺从的把旗袍摆卷到腰际,露出嫩生生的双腿,没有内裤,两腿之间什么都没穿,夹着黑色的毛发。 可能他只是想看自己出丑吧,她心想。 “继续,腿分开给我看看。” 她依言做了,不得不承认,她那里是好看的。 像一只粉白的没有血色的蚌,张开口以后拉扯起惨白的筋肉,他手里的烟丝丝袅袅的燃着,像蒸腾的雾气阻碍在他们之间,她那里好像一只蜃,对着他吐雾气。 小舒从来没有自慰过,她虽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是完全没有实际操作,她拙劣得模仿起看过的片子,学着女优的样子爱抚自己,小手在那里一阵瞎摸,碰到核心部位时又刺激得直合腿,又羞又臊但又极度爽,这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还没两下,小舒就把自己摸得面色潮红,看人的眼光都涣散了,像是进入一个独我的境界,沉沦其中。阴蒂像是个奇妙的开关,她不碰时,手指就在附近游走,无意间碰到,又会让她爽得小穴一张一合像个小嘴。 小舒只敢摸摸外面,不敢把手指头伸进去,可是仅仅是摸,就已经把自己玩得湿透,蜜汁从蚌中吐出滴在洗得有点败色的棉布床单上,脚指头蜷缩起来,她只是摸,感觉还不够,那里想要被填满,她以前都会被满足,总有男人会抱她,但是这一次没有。 “手指伸进去,在外面摸多没劲。” 谈尽辉主动坐到床上来,把烟头叼在嘴里,腾出手,扶住她的雪臀,低下头看向那里。 他有闻到那里的气味,不觉得骚反而觉得非常刺激,穴口从惨白变成嫩粉色,视觉上的冲击力太大了,那道缝简直是男人们的招魂幡,看得他再次动了心思。 天气很热,谈尽辉转到她身后,让汗津津的她靠着自己,就等于把女孩半搂在怀里,贴着耳边,他的嗓音撩人又诱惑: “你的小豆豆,用手夹两下。” 他倒是很会,还知道用手夹,床上的事多得是人妻少妇教他,他向来很会。 小舒都要哭了,还没完吗,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又不敢反抗只能轻抚阴蒂,还没夹呢,整个人就颤抖起来,意志溃败。她在小声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略带怒气得合上双腿不玩了。 “啧,不抠了?怎么,怕把自己捅到潮吹?” 男人已经很硬,抵着她,接下来谈尽辉竟然把她横抱起来,踢开了客厅尽头的那扇小门。 就在她去洗澡的时候,男人像探索迷宫一样来到了门前,门没锁一推就开,谈尽辉进到里头的房间,应该是小舒的卧室,虽然还是简陋的破房子,但里面的布置明显比外头好很多,颇有点女儿家闺房的感觉。一张床,小小的写字台一把椅子,墙壁四周还用报纸把斑驳的墙壁细细糊上,床上铺着粉色印有碎花的床单,有扇小窗户,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月亮,写字台上的台灯被打开,有个小花瓶,里头插着仿真花,花瓶旁边摆着一张合影,上面是光鲜亮丽的一家叁口,里头的小女孩身穿纱裙像个公主,被父亲抱在怀里靠着一辆虎头奔。 谈尽辉独自躺了一下她的床,又香又软。 这房间好,干净温馨,外头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嘛,脏的很,他心想。 于是他现在抱着她就闯进了卧室。 原本还欲海沉沦,迷迷糊糊的小舒在进到卧室的那一刻彻底反应过来,她开始挣扎却被狠狠扔在了床上。 男人骑到她身上,双腿固定住女孩,又自顾自的扒了自己的衣服,男人衣物一向简单,几下就把上半身脱干净,沉沉得压了下来。 不能在这里,至少不可以当着相片做这些事! 小舒奋力挣扎,一万个不肯,她试图拉下旗袍遮掩双腿,却被男人把衣服撕破。她紧紧合上双腿却被粗鲁的分开,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不情愿,急得直掉眼泪。 而谈尽辉也不能理解,钱都付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开始反抗,还是说她想坐地起价,知道自己来了感觉想要讹一笔? 小舒越是反抗,男人越是来劲,想要制服她。 “怎么搞得?不让操?还是说,想加价?” 谈尽辉最烦被人勒索,但现在他那里硬的厉害,满脑子就是干那事,也不由语气一软: “听话,再加你一晚上的钱总行了吧。” 这已经是他很大的让步了,可女孩还在抗拒,死命推开他。 一开始男人会觉得欲拒还迎是情趣,后来也变得不耐烦,他不知道这个小哑巴到底想干嘛,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于是他决定来强的,反正钱也付了,她还能说他强奸不成? 谈尽辉拉开裤子拉链,放出硬挺挺的那话儿,抬起她的双腿狠狠压下去,迫使穴口对着他展示,就在快要进去的那刻,女孩扭动身子,挣扎着侧过来找到一个支点,扬起手甩了他一个大嘴巴。 突如其来的一嘴巴彻底把谈尽辉惹毛。 昏暗得灯光下他看清了身下压着的这个哑女,浑身赤裸,肌肤雪白,一对豪乳更是诱人,可她在哭,哭得很伤心,泪流满面,带着点哀求的意思。 谈尽辉也不是找不自在的人,哪个女人不行呢,不一定非要是她。 从小舒身上起来,他恶狠狠的穿衣服打算走人,一句话都没说。 -- 11/哥哥 到了月末,果不其然,小舒收到了来自那家私立医院的账单,一长串开销之后最后合计的那个金额着实让她心惊肉跳。 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拿出上季度的账单,用铅笔细细核对每一条费用,她不怕花钱,怕得是这些钱没有用在母亲身上。两边核对之下,小舒发现这几个月母亲名下增加了不少新药,进口的,很贵,就连陪护的人员也添了一名,每个月的开支直线上升。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赚钱,可以说在接待客人的方面是来者不拒,匍匐在男人脚下取悦他们,自己更是省吃俭用,杜绝一切不必要的开销,即便如此,在面对母亲看病的巨大开销时,自己卖身赚来的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小舒不常去看母亲,因为她没有资格,进不去那种门禁严格的地方,只能是每隔好几个月储凤芹打发人接她,她才可以进去探望一次,而每次探望母亲也是她最开心的事。 这几天身上正好来了例假,不能接活,她向按摩店老板告了假,为了弄清楚新多出来的开销,以往都是被动的等,这回她第一次主动联系储半霖表达自己想去探望母亲的意愿。 储半霖是她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哥哥,同时是许氏集团现在的实际掌门人,也是储凤芹从福利院里抱养的孤儿,他掌管许氏集团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服众。 小舒编辑信息,来回删改好几回,最后仅以最简单的一句话发了过去: “半霖哥,周末我能去看看我妈妈吗?” 半晌收到对方的回复: “行。” 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痛快,她松了口气,放下手机就去附近的菜市场转转,想做一点好吃的给母亲带过去。 与此同时储半霖参加完酒会,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刚完澡,身上都没擦干,水珠顺着他刻意练出来的好身材上滑落,滑开手机当看到这条信息时,他有些惊讶,抬了抬眉毛,随即打通电话给储凤芹商量对策。 “小野种还敢主动找你?行,她想见就让她见。见完她妈你带她来见我。” “许茂都死那么久了,那个贱人怎么还没熬死啊,半疯不傻的。” “我一想到那个小野种要卖逼去养贱人就特别开心。你说这是不是报应,那个贱人无耻下流,破坏别人家庭,现在倒好了,让她女儿去卖肉,给千千万万的男人轮,真是好轮回。” 储凤芹有点歇斯底里起来: “半霖啊,你说要不要我们干脆一不做二……” “你别疯了,我们不过是空架子,我他妈的有实权嘛!你又能奈何许家的其他股东?” “还有,我告诉你,别一口一个小野种小贱人的叫,人家好歹是咱们的家人,你呀你,就是想做戏也要做足全套,对不对,她可是我的小舒妹妹,医院里的那个是我的小妈,行了,我周日会安排人去接她的,挂了。” 周日早上,按照约定时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潏水街之外的主干道上。 都不用看牌照,这么体面的车一定是来接她的,站在路边等候的小舒抱着饭盒,坐进后排座之后才吓一跳,这次来的不是司机,而是储半霖本人,他亲自开车来接自己。 小舒愣了一下,随即双手合十对他点头微笑算是问好,如果她能说话,也应该亲切的唤他一声哥哥。其实她没见过他几次,但是一直尊重他的身份——父亲原配妻子的养子,每次见到他都非常礼貌。 储半霖打扮得极其精致,复古的雅痞油头,唇红齿白,穿着件细条纹衬衫,因为是夏天,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他泡在健身房的成果,他的肌肉和谈尽辉那种野性的力量不一样,更像是刻意雕画出来的产物,当然从画面上来说也更有美感。 车程过半,男人开了腔: “盒子里给你准备了衣服,把换上。” 后排坐上确实放了两个盒子,黑底白字,扎着缎带,打开以后里面是条浅色连衣裙和一双高跟鞋。 小舒知道这些衣服价格不菲,而现在的自己也不需要这些奢侈品傍身,所以又把盒子盖上没有要换的意思,结果惹得前面的男人提高了音量: “你哑巴了还是顺带耳朵也聋?我叫你把衣服换上!” 在后排换??这里连个遮挡都没有,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一怔,刚想凑过去比划比划,对方又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就后排换吧,我的大小姐。被那么多男人看过了,你在我这里害臊个什么劲儿?” 男人回过头扫了她一眼: “穿的都是什么破烂,你把衣服换上,看完你妈以后芹姨要见你。” 即便是对方如此吼叫,小舒都没有太失态,没继续较劲,而是忍着气挪到驾驶位后面的座位上,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和短裙,尽可能快得套上那件昂贵的衣饰,让自己的皮肉尽可能少的暴露在这位年轻的司机眼前。 “操,谁他妈的要看你。” 储半霖腹诽的同时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后视镜,恰好捕捉到了一晃而过的女孩着文胸的高耸胸部,而这蚀骨销魂的一幕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像个片段一样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能自己。 -- щōō1㈥.てOⓂ 12/新娘头纱 车开了很久,几乎近了邻市市郊,这才方向一转,绕上一座植被茂密的山——官潮山。 山体因临江,原叫观潮山,后来觉得与其用“观”还不如用“官”字,取官升叁级的富贵之意更顺序,加上地势高,环境好,修建了很多私人性质的疗养院,马场,会所和私立医院,渐渐聚集了不少达官显贵。 普通的老百姓过节放假只能去人挤人的地方游玩,有些人就可以享用一整座私人山林,这里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而小舒的生母宋执音就住在山顶的圣保罗医院里。 正直盛夏,盘山公路边生长着茂密的行道树, 靠在后排车窗边发呆,长发落在圆润的肩头,小舒侧脸看向外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辆车是辐条轮毂,搭载v12缸发动机,行驶在铺装路面上是极平稳的,犹如坐船一样,驾驶位放杯水,开了半日都不见得会撒出来一滴。 车内冷气开得也足,不像她那间没有空调的小屋,隔绝掉室外的炎热,在这样舒适静谧的空间里,她开始犯困,直到昏昏沉沉睡过去。 车直接开进医院的地库,储半霖先下车绕到后排,打开车门,却不见有人出来,他俯身探进车里就看到了这位睡美人。 因为自己是侧室,小舒妈妈一直有个遗憾,没能穿一回婚纱,当一次新娘,也希望女儿不要和自己一样,只能作见不得光的偏房,可以有朝一日能被男人明媒正娶,所以小舒小时候是正经被当大家闺秀调教的,举手投足都有人教,即便是现在半卧在后排座都是一副娇憨妩媚之态,白皙的手臂翻出青筋的一面遮挡在脸颊旁,露出水嫩的嘴唇。 依稀记得好几年前,小舒被赶去做妓女之前身材还没现在这么丰腴,那时他看过一次,只觉得是个小丫头,想不到几年一过,竟变得这么肉感,她睡得沉,呼吸匀静,胸部一起一伏,很是惹眼。 储半霖在心中纳闷,莫非这奶子真的是被嫖客们揉大的? 别人摸得,那他也…… 男人嘛,哪个不好奇那里的触感,又不是没摸过其他女人,但面对这个“妹妹”,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刚想放在女孩胸脯子上,没成想,手抬起来,她就醒了。 或许是习惯睡醒见到压在身上的各色男人,小舒也不反抗,反而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她那副顺从的眼神反而让男人恼羞成怒,扯住她的手就往车外拽。 “睡够了嘛?睡够了就起来,我辛苦开车,你倒好,后排睡觉,真会享受。” 小舒一阵窘迫,赶紧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就下了车。 带有宗教意味的医院,她见到了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 宋执音住在独立病房,恰好是吃下午茶点的时候,一旁的护工聚过来,一个给她剥荔枝,一个打发她洗手。 宋执音的状态极不稳定,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大夫说是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她18岁背弃家庭给许茂做了情人,21岁生下小舒,父亲意外去世以后没多久,她就疯了,才刚过40,看起来比50岁得还要老,花白的头发,面容松弛无神,神情看起来也很痛苦的样子,举止怪异。 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 小舒记忆中的宋执音是非常美艳的女人,就像当时流行的大明星,对,像中森明菜,明明是单薄的淡颜却喜红唇大波浪,白绢似的小脸上这么一装扮,别有一番风情。 母亲的性格也热情似火,很是娇嗔可爱,因为比父亲小一轮,在他面前,她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还带着一个更小的孩子。 母亲从不亲手照料她,只顾自己玩乐,女儿的衣食起居都是由保姆去做,或许是因为母亲过于活跃,小舒从小就是静悄悄的孩子,不大言语。 可惜现在的宋执音根本不认识她,看到小舒主动帮她剥荔枝还以为有人要抢她东西吃,竟拿起桌子上的荔枝壳砸向女儿,可怜小舒是个哑巴,连叫住宋执音的能力都没有,只一味用手挡,躲着砸来的垃圾,才上身的新衣服就被弄上污渍。 储半霖站在病房外冷冷得看着屋里的一老一少,真心觉得讽刺,她们也有今天,当年这对母女是如何的占尽风头,闹得许储两家人仰马翻。 末了,等宋执音消停了,小舒像哄孩子一样从包里拿出一顶旅拍用的简易新娘头纱,就跟变魔术似的,她先是在母亲面前抖了抖,展示两面,又带在自己头上,把头纱翻下来遮住脸,再当着母亲的面,掀开再放下,如此几次果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母亲丢下荔枝,从凳子上跳下来,嘴里碎碎念: “婚纱,婚纱,是新娘子!你是新娘!” 母亲像个小女孩,跑到她跟前搓了搓手,再非常稀罕又重视的摸了摸那顶头纱。 “给我摸摸,好漂亮!” 小舒笑着把头纱摘下来递给母亲,眼里满是温柔,示意这是给她的。 母亲欣喜得夺过去胡乱往自己头上扣着,可总不得其法,一松手头纱就掉到了地上。 小舒拉着她拉到镜子前,按着她坐下,先是用梳子做样子似的在她头上梳了梳,代表这是梳妆,又用发夹把头纱固定在母亲花白的头发上,细心整理好边角,最后郑重的把头纱掀翻下来,盖住母亲的脸。 母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兴奋不已: “我也是新娘,我要给茂哥哥看” “谢谢你送我这个,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舒看着母亲问自己为什么不说话时,一时不知该怎么应答,只能去拿带来的点心去引来她的注意力。 母亲用手在饭盒里抓糯米团子,把握不好力度,总是捏爆团子挤出里面的芝麻馅,弄得手上黏糊糊,舔舐掉芝麻馅,发现又香又甜,真好吃,她开始有点点喜欢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 -- 初见芹姨 小舒用湿巾给妈妈擦手,芝麻碎卡在指甲里,不好清理,还没弄干净,就听到门外男人不耐烦的催促: “时间不早了,不要耽误病人休息。” 很多次小舒都觉得自己是来探监,而不是探望病人,探望病人哪里还有计时的? 一旁的护工很有眼力见,接过她手上的湿巾,用行动证明她可以离开了。 小舒临走时上前拉了拉妈妈的手以示告别。 妈妈的手握在手里像块木头,擦干净后没涂护手霜,手掌干燥又粗糙,宋执音根本没有回应女儿的亲昵行为,任凭她拉手,只顾着摆弄自己的头纱,嘴里继续絮絮叨叨。 依依不舍的离开,走出病房小舒就看到男人臭着张脸: “你把衣服弄脏了。” 储半霖的白眼翻进天灵盖: “你赔得起嘛。” 小舒低头扯了扯白色裙子抱歉的对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对我笑也没用,我可不是你的客人,不吃这套。” “芹姨今晚临时有事,她不见你了,我一会送你回去。” 这对小舒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她才不想见到那个储凤芹,每次见到她都是非常不好的回忆。 记得第一次见,还是小舒几岁的时候。 那时,外室宋执音已经为许茂诞下独女小舒,风头正劲,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许茂给这个情人买豪车,在香港的山上置办别墅,请佣人,雇佣厨师和司机,给小舒办豪华生日会,带着她们母女出入公开场合,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人。 可正房储凤芹始终形单影只,独守空房,留在祖宅,一直无法受孕,试了很多办法依旧不成功。 以至于到最后,许茂都不愿意和她发生关系,说不想浪费精力,只扔给她冷冻的精子让她自己想办法。 储凤芹住进私立医院,她尝试去做试管,打了无数针,日复一日,疼痛折磨她,咬着被子角哭,最终熬成了怨妇。 她怨恨自己,也怨恨外面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结婚前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德行,也知道他不爱自己,明知是政治联姻,她还是碰得头破血流。年轻的储凤芹觉得,这就是伟大的爱情吧,不管怎样,能和他在一起,嫁给许茂,她就知足了。 可是人是贪心的,成了他的妻子,她更想霸占他全部的爱。 那个狐狸精她见过一次,确实年轻,像朵带着露水的玫瑰,狐狸精会笼络人心还会生孩子,生漂亮健康的孩子。 储凤芹虽是煤炭大王的女儿,可她的家世配许茂也是紧紧巴巴,像这些世家男人有外室是常事,但正房一直没孩子可是致命弱点。什么时候宋执音在她之前生个儿子,那么全部的家业估计都会倾斜。对于储凤芹来说别说儿子,她连个女儿也添不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在寂寞中消磨自己,直到后来有人干脆建议储凤芹与其意志消沉的被动挨打,不如把那个外室的孩子过继到自己膝下,那是个女孩,能闹出个什么花儿? 何况这女孩又有许茂的血统,深得父亲喜爱,养在正房身边名正言顺,等这个女孩大了再嫁人生个孙辈,一定得生个男孩,不就把权利直接移到第叁代身上?到时候控制第叁代也是一样。 女孩嘛,养在身边,多费点心,总能养熟,以后婚配也由储凤芹出面,选择自己阵营的青年才俊,她吃得定小舒,也斗得过外面的那个狐狸精。 不久,储凤芹就跟丈夫提出想见见那个女儿,说自己也尽一份作母亲的责任。 地点就选在小舒常去的马场,储凤芹早早的到休息室里布置一番,装饰粉色纱幔,珍珠色气球,还有各种零食点心水果,摆满了新奇时髦的玩具,就连她自己也是一身平易近人的粉色套装。 储凤芹坐立不安的等了好久,也不见孩子。 工作人员告诉她,小舒小姐今天兴致好,要多骑几圈,心里虽有不快,储凤芹还是跟孝子贤孙一样笑着等着。 眼看天快要黑了,终于,许茂抱着那孩子来了。 小舒摘下骑行头盔,把手呼呼的小手团起来,把头埋在父亲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什么,许茂宠溺得捏了捏女儿的鼻子,父女俩笑成一团。 进了屋,许茂放下粘人的女儿,指着储凤芹说: “这是你芹姨,快叫人!” 储凤芹配合着,赶紧半蹲在地上,让自己和孩子视线齐平,手上拿着个玩具小马,满脸堆笑的讨好: “你叫小舒是嘛,过来,到姨姨这里来。” 她又拿了块饼干在手里: “你看,这是小马,你是不是喜欢小马?我还给你带了点心,来吃啊,很好吃的。” 储凤芹笑得脸都僵了,卑微到极点,她从未对人这样低姿态过,何况这还是个小野种。 小舒生得粉雕玉琢,衣着精致,一副养尊处优的公主模样,她缓缓走向储凤芹,好奇得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未近身就突然转身,哇哇大哭,跌跌撞撞的哭着扑回父亲怀里。 “不哭不哭,小舒不哭。” 小舒一直掉眼泪,许茂心疼得很,一面安抚女儿,看向储凤芹的眼神也变得恶狠狠,他低声呵斥: “你吓到我女儿了!” “真没用啊,孩子连话都不愿意跟你说。” “我不想再看到你。” 转脸,面对小舒,他又是最温柔的父亲: “心肝儿,你哭什么,我们走,小舒不要姨姨,不要就不要呗,我们找妈妈去,妈妈在等我们,走喽,小舒去和丽莎玩好不好。” 说完就踢门而去,留下满脸是泪的储凤芹。 到底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辱,她歇斯底里,把桌子上的点心全唬到了地上: “贱人生的野种!既然不喜欢说话,那就以后都不要说话了!” 这件事或许小舒早已不记得,但是对于储凤芹来说是打击巨大,耿耿于怀,不久便从外面抱回孤儿认作养子,跟着自己姓储,并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这个男孩身上,也将仇恨一点点种在他心里。 在储半霖眼里,这个医院里的疯女人是不值得同情的,而这个卖身的小妓女也不是自己的妹妹,她们母女俩破坏别人家庭,离间别人夫妻,现在这个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 回到现实,返程回市里已经是天黑以后的事,一下午都没有吃东西,储半霖有些饿,直接开车去了自己喜欢的餐厅。 他只点了自己的餐食,完全没有考虑小舒。 吃饭的期间,小舒反而殷勤得给他端茶倒水,对于他一天的刁难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储半霖再怎么不如意也不好再给她脸色,晚饭快结束,小舒小心翼翼的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递给了他: “谢谢哥哥辛苦一天接我来看我的妈妈。” “哦。” 她看男人没有发作,又补了一行字: “下一回,我可以见见我妈妈的主治医生吗?” 储半霖冷眼和她对视,望着女孩水盈盈的大眼睛,想到摆布了她一天,他竟然有一丝丝侧影之心,最后叹气: “再说吧。” 没有拒绝就是有戏! 直到把小舒送回去,储半霖开车离开,透过后视镜,他都能看到这个妹妹站在路边招手目送自己离开,不得不说,小舒涵养是极好的,人温柔,也识趣,会看脸色,总是软软嗲嗲的样子,让人恼火不起来,当真和储凤芹说的一样,这对母女天生就是下贱胚子,就会哄男人欢心。 回到出租屋,一天没吃喝,小舒也饿坏了,换下那套昂贵的连衣裙,煮了碗泡面就大口吃起来,平时来接她去探望母亲的都是司机,只负责来回接送,其他一律不管,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储半霖亲自来,她自然要把握好机会搞好关系,那些人说话都不算数,但这个太子爷可以说是她的突破口。她提出见妈妈的主治医生,男人没有立马拒绝就说明还有机会直面医生,询问母亲的病情,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憧憬起未来。 吃完泡面,临睡前她随手翻了翻手机,才发现微信里的消息简直要爆炸。 之前她给打过飞机的小男生又来骚扰她,早安晚安在干嘛之类的,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 而按摩店小姐妹的群里则刷了999条信息。 她冒了个泡,姐妹们就跟被电活得鱼一样闹腾起来: “小舒小舒,变天了~” “改朝换代了!你还记得那个辉哥嘛,他今天正式接管咱们店,以后就是咱们的老板啦。” “小舒,你今天没来,错过了好机会,他很大方,中午请咱们吃饭来着!” “对了,小舒,辉哥还问起了你,说你为什么不在。” “我们说你来例假,在家休息,他让你明天单独去找他一趟。” 今天谈尽辉正式接管按摩店,把员工叫到大堂,一屋子莺莺燕燕,他这人本来就随意,也不拘谨,一屁股就坐在桌子上,肆意的拔了支烟,又掏出厚厚一迭人民币扔在众人面前: “图个好彩头,大家分吧,以后一起发财。” 姐妹们面对这个高大年轻的老板自然是喜不自胜,不仅有钱拿,如何能和这么一个健硕的男人来上一晚,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对了,我记得你们这里有个哑妹,她怎么不在。” “小舒呀,她今天身上不方便,在家休息呢。” 谈尽辉把烟头摁灭在桌角,淡淡得吐出一口烟雾: “嗯,明天让她单独来找我。” 重要消息重要消息:因为我经常上不来popo18,这里的更新全靠随缘 主要是更海棠和废文网,望周知。 -- 14/公马黑阳 爸爸有一匹黑色的弗里斯马,叫黑阳,是匹公马,寄养在马场。 小舒央求爸爸让她也骑一回黑阳。 “不可以,你不是有丽莎吗?你去骑丽莎吧,黑阳太高大了,也烈,你驾驭不了的,不适合你,听话,小舒。” 那时的小舒还能说话,穿着条鲜红的绸布连衣裙,头上戴着顶窄沿草帽,帽檐上还被她别了一把随手采得野草。她摘下脖子上的丝巾,绕在指尖把玩,又用丝巾的一角给爸爸的鼻子挠痒痒。 小舒那时已经嗜甜,把自己吃得胖乎乎,又白净,像块小年糕,掌面伸出来,手背上都是一个个小的肉窝窝。 “爸爸,就让我骑一回嘛,你别这么小气啊,我不跑远,我就绕一圈,丽莎,丽莎她太弱了,不会跨栏,四方步都走不好,而且丽莎她今天不舒服,吃坏了草,好像是拉肚子!对,拉肚子!爸爸,你就让我骑一下你的马嘛。” 许茂脸上难掩宠溺之色,太过于疼爱这个独生女,哪里舍得拒绝,他招手唤来了马场的老板胡四海,就像召唤自家的狗一样随意: “去,把黑阳牵出来,马具要栓好,带着她走一圈就行,你亲自牵着,别有闪失。” 他向来对这条狗都没好脸色,今天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他温和了许多。 小舒喜笑颜开,一副少女的娇憨,水嫩的唇贴到父亲的脸上: “谢谢爸爸,爸爸最好了,我保准不把你抽雪茄的事儿告诉妈妈,哈哈。” 她抄起自己的马鞭,像个小鸟儿一样蹦跶了出去。 黑阳是父亲的坐骑,毛色黝黑发亮,鬃毛也长,被梳理成辫子,它高大健壮,傲慢,透着股贵气,光是骑上去小舒就费了半天劲,她跨坐在马上,大腿用力,夹住马肚子,企图驯服这个大家伙。 胡四海被许茂压了半辈子,已是一副奴颜,牵着缰绳顶着烈日走在前面。 他的叁角眼一直偷瞄着小舒。 户外太阳很大,让人睁不开眼,小舒在阳光下简直白得发光,肌肤丰盈,刚刚发育的胸脯子也是鼓鼓囊囊,随着马背上的颠簸一颤一颤。人和马的身形极不相称,那么大的马上面端坐着一个娇小的少女。她学着父亲的样子高高扬起马鞭企图震慑住马儿,显然,并不奏效。 小舒把丝巾顶在草帽外头,试图遮住一些阳光,又恐被风吹落,就一手抓住马鞍,一手按住头上的帽子,用牙轻轻咬着丝巾的一角。 黑阳的下体捶着一条黑而粗的阴茎,那话儿像个鼓锤,沉沉的坠在那里,而它的背上却驮着纯净可爱的处女,马儿加速窜了两步,颠簸得马鞍上的少女娇俏得惊呼两声,那声音鲜嫩,像窝雏鸟。 小舒一会摸摸鬃毛,一会又摆弄下自己的草帽,天真烂漫,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这个反差狠狠刺激到了胡四海,他裤裆里的那东西竟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那东西一直窝窝囊囊,好几年也不得个用法,最初是时间短,后来想硬起来都困难,现在被这个小丫头一撩,不知为何,有点发胀。 “胡叔叔。” 小舒不像她的爸爸,她对人一向公平和礼貌,不论是佣人还是老师,都措辞严谨。 “胡叔叔,您能抱我下去吗?我看到那片有树林,我想进去找小松鼠……” 她的声音更像是催情药,听的人心里痒痒的,让胡四海不自觉的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握住了那团东西。 他感觉到那里在充血,在重获新生。 胡四海靠近她的大腿,闻到了少女身上的清香,他单手搂住她,小舒歪着半个屁股企图下马。 弹性肉感的,温暖的白屁股压在了他的肩上。 “小骚货。” 胡四海心中暗暗叹道。早就听闻这丫头的妈妈不安分,自愿作偏房,善房中术,最会笼络男人心,小舒在这种母亲的教育下,又生得这般富足,想必青出于蓝,再说许茂这么疼爱这个女儿,要是能把他的宝贝拖上床好好弄一弄,岂不是最最杀馋? 小舒牛奶似的白胳膊搂着男人。她似乎对于男人没什么惧怕,觉得天底下的男人都同她父亲一样,直到胡四海把那团东西硬硬的贴着她的身子,小舒这才觉得哪里不太对,能让往后退了一步。 小舒往后退了一步,她看到了黑马胯下坠着的那团东西还有猥琐男人的淫邪目光,出于本能,她连连后退,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些对她不利。 少女牵着裙摆躲进树林里哭泣,这一幕在很多年以后都浮现在胡四海的脑海里。 有时候他找情妇过夜,每每心有余而力不足时,只要想起小舒的屁股,他总能冒冒头,翘起来作威作福。 -- щōō1㈥.てOⓂ 14/观战 ①干了个蠢事,前几话里有提过一个开马场的方老板,其实就是胡四海啦,我再次提及他时把姓记错了(人物名字记错是我常犯的错误) ②哑巴妓女×痞子卧底,是我去年夏天在合肥五里墩立交桥下瞎逛时偶得的灵感,最初只是些零碎的碎片在脑海里,我也一直在尽力完善,努力拼凑出一个有头有尾完整的故事,比如女主是落难白富美,富豪私生女的设定就是后期加的。 到目前为止,应该可以感受到小舒的故事线最先出来,大家对她也有了一定了解。小舒的外貌原型大概是20出头的邓丽君+日本女星安达佑实,至少是复古港星那个调调,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安静甜妹。 至于谈尽辉,说实话我自己都没定下来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的外貌原型其实是《门徒》里的吴彦祖+韩国男明星李洙赫,不过肤色比较黑罢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最初的阿辉和现在的不一样呢?没错,就是因为作者一直在改人设,导致小说前后不一致(……)我也在不断的试,想看看哪一种辉哥最契合本文。 我非常非常想听一听大家对谈尽辉的看法和期待,欢迎给我留言。 ③恋与制作人同人文长连载我写了不少,但是蝉鸣里算是真正意义上我自己的第一部原创,自认为我恋与同人写的还不错,有点名气,总不能自己的原创整得一塌糊涂吧,太想写好蝉鸣里,唯恐辜负这个故事,搞得自己压力很大,所以断更了好久好久。 导致这一年里我一直有种难产/便秘的感觉(……) 我现在改变了一下策略,别管太多,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先写了再说,总比坑着好,大家看蝉鸣里估计会觉得很别扭,觉得我总是跳着写,过去和现在混乱穿插,想一出是一出,没办法,写文需要打磨,打磨很费时间,我现在自己创业,没精力去打磨。所以说对于蝉鸣里,我还是挺遗憾,其实能做得更好。 ④如果想看站街文学,可以看看我写的《爱在初夏》虽然是同人文,但是对于没有玩过游戏的人,真的不影响阅读。《避雨》后期有人妻出轨系列。如果想看有文笔的民国文可以看看我的《榴春记》,真是每一篇都比蝉鸣里好(呜呜,怎么会这样) ⑤蝉鸣里的定位是be结局的暗黑系肉文,很快就要暗黑,感觉到了吗?小舒被胡四海在马房强奸的戏码已经写完,过几话就要放出来了,就还挺变态的,希望大家挺住。后期阿辉的追妻火葬场也会安排。说起来,整部蝉鸣里都是我一些奇奇怪怪,光怪陆离的脑洞堆迭而成。我自己写的时候都是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但又暗暗爽着。 ⑥100次里有99次我是上不来popo18,所以真心想追文的朋友,要么上海棠要么上废文网,po18随缘更,不知道咋上海棠和废文网的朋友可以来微博“比旧梦之南还要南”找我。 小舒姨妈还没干净,小腹有点闷痛,勉强吞了片止痛药,匆匆吃过午饭就去上班,刚到店里就被其他姐妹叫住: “小舒,你是不是得罪过辉哥?他昨天问起你好几次,脸色都不大好。” 领班红姐好心提醒:“你赶紧去办公室找他吧,新官上任叁把火,到底是新老板,比不得以前。” 一听到谈尽辉的名字小舒就头大,每次面对他都有说不出的压迫感,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挖苦难听的话,而且上一回,她明明收了人家钱,最后把人赶下床的事儿,还没个交代,看样子他没打算轻易把这页翻过去。 小舒换好工作服战战兢兢的就去敲老板的门,敲了半天也没动静,正当疑惑的时候,突然从后来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着实吓了她一跳。 小舒惊慌回头,却发现是个眼熟的年轻男人: “不记得我了?我们两个好过一夜。” 黑子也是来找谈尽辉的,发现门关着,这丫头却在这里敲门。他以前睡过一次她,看到她也不拘着,一把就抱住,把丰腴娇小的小舒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女孩勉强转了半圈,和他面对面。 “你在这里工作?” 小舒点头,她的客人多是大叔,接待过的年轻男人不多,黑子算一个,所以她印象深刻。 “巧了,我也是。” 黑子伸手捏了捏她的屁股。 “先蹭点福利,这几天事儿挺多的,忙完了,过几天得了空再找你过夜。” 小舒笑着点头,柔柔顺顺的乖巧模样,还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依偎在他身上,面对客人,她一向如此。 “我蛮喜欢你的,一时把你忘了,不过你放心……” 他捏着她的小手,把小舒抵在墙上低头去咬她的脖子。 “你放心,哥哥绝对会把体力保存在你这……” “你俩在搞什么?!” 谈尽辉真是一头火,刚转过墙角就看到这幕活春宫,气不打一处来。 黑子闻言,下意识一把推开小舒,拉开了距离,把她狠狠的摔到地上,他嬉皮笑脸,搓着手叫了声辉哥。 “辉哥回来了,我这,我这不是……是她勾引我的!” 竟然被反咬一口,小舒那一刻都蒙了,可她是哑巴,不能争辩,只能背锅,随即低下头。 “哼,我就知道,又是她。” 谈尽辉的眼睛聚在她身上,他站在她面前,一脸嘲弄。 紧绷绷的吊带裙,侧坐在地上,一身雪白的肉,蜷缩的双腿和那晚自慰时一样白嫩。 “黑子,把她带进来。” 办公室的大门合上,两男一女共处一室。 谈尽辉处理完高校长的麻烦事,正想找点乐子解解乏,眼看着她就送上门来,于是他又动了干坏事的心思。 他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支着两条大长腿,拔出一支烟,都不用说什么,旁边的小弟立马凑上来替他点火。 “咱们哑妹一直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投怀送抱,想男人了,是不是?” 谈尽辉新剃了头,头发极短,鬓角似乎还多削去一块,穿了件有点紧身的黑色T恤,越发显得跋扈嚣张,一身痞气不好惹。 “对哦,我刚刚路过,她就黏上来,还摸我,要跟我干那事,羞死人了,人家还是处男呢!怎么能干那种事!洞在哪里我都找不到!” 黑子很会活跃气氛,只要能逗老大开心,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往外说,明明裤裆肿了个大包还装处男。 谈尽辉果然被他浮夸的表演逗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对着小舒挑眉: “你勾引我手下这事,你说我们怎么算?” “就是就是,你勾引我的事,怎么算?” 面对两人的一唱一和,女孩含泪拿出手机,打开付款界面,示意想把上回的钱退给谈尽辉。 眼泪就在大眼睛里打转,再一眨眼,就滑落到腮边。 面对她的眼泪,男人无动于衷。 “你舍得退?” 谈尽辉走到黑子身边,扭头把烟吹在小舒脸上,烟雾隔开俩人,让她的泪显得不再真实,在他看来她就是要钱不要脸的女人,只要玩上手,清纯的外表下是没有任何底线的,他偏要看看她卸下虚伪的面具,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好玩的想法: “要不然这样吧,上回那钱也别退了,我再给你十倍的价钱,黑子,算我请你的,你干她一次。” 这种虎狼之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是这样的稀松平常。 “我说,你俩当我的面干一回,我想看。” 小舒都惊呆了,她抬头死死盯着谈尽辉的脸却发现说出这种变态的话,这个男人脸红都不红,甚至非常期待的笑着。 “傻小子,愣着干嘛,快去抱她啊。” 黑子领了官批,晃着头,嗷得一下,就跟发情公狗似的,冲过来就把小舒扑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双手一通乱摸,作威作福的开始撕扯她的裙子,嘴里污言秽语个没完: “小舒妹妹的洞,我至今还回味无穷,松是松了点,但是水……” 谈尽辉叼着烟饶有兴趣的凑过来观战,还和黑子调笑: “她水多?” “多!床单都能打湿,不信,我干给你看。” 小舒拼命挣扎,可是根本拗不过黑子的粗暴,男人的手刚碰到她的内裤就感觉到里头垫着卫生巾,赶紧收回手——干他们这行的都比较讲运势,挺忌讳女人身上的经血,怕倒霉。 “操,来那个了,真晦气。” 黑子的欲望一下就凉了大半截从她身上爬下来,却被谈尽辉提溜着给拽了回去。 “唉?怎么不知道变通?下面不能用,不还有小嘴吗?让她给你口交啊。” 看样子谈尽辉今天是真的不想放过自己,一定要折辱她到底,小舒哭着摇头,退到沙发角落,被两个男人围住,黑子一手解着自己的腰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辉哥不一起玩。” 谈尽辉摇头: “不了,我看看就好。” “我嫌她脏。” 他补充道。 -- щōō1㈥.てOⓂ 15/回祖宅 白天购物玩乐,晚上参加酒会或夜游,宋执英鲜少会去亲自照顾女儿,育儿多是只出一张嘴,买起东西来倒是不含糊,包包,皮靴,时装,首饰,刷男人的黑卡,看中什么不问价格,直接买下。 一直买到手里拿不下,这才让司机送回车里,自己则在会员制的咖啡馆喝下午茶。 她出门坐的都是劳斯莱斯,原本她这种情妇不配坐这么高档的车,一辆奔驰就打发了,奈何许茂疼女儿,怕其他汽车不舒适,所以把自己的座驾之一拨来给母女两个用。小舒不大出门,这么排场的座驾倒是便宜了宋执英。 出门乘豪车,衣饰光鲜,虽不是正房,但生下独女,贵妇圈也不得不高看她一眼,带她一起玩。 宋执英带着独女长期住在别苑,从不回老宅,拿着高昂的生活费,当真只是个情妇。 也有人建议过她,趁着生下长女,不如向褚凤琴服个软,叫声姐姐,自愿做小,逢年过节去探望下正房,意思到了就行。 她哪里愿意。 生下小舒,她的风头一时无二,有了独女做支撑,比起那怀不上孩子的正房,她怕什么? 直到许茂死的那天,宋执英才突然意识到无人可依靠,这才慌忙收拾行李,带上女儿,一路北上去吊唁。 小舒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的早上,吃过早饭,她在学习手语,而母亲刚刚起床,披着真丝晨袍,在拆昨天新买的包包,一通刺耳的电话铃就打了进来。 得知爸爸车祸身亡的消息,小舒几乎哭得快晕过去,而妈妈强忍着悲痛,只顾给她换上黑色洋裙,鬓边戴白花,便塞进了豪华轿车里。 这是她们第一次回老宅,离着很远就看到整个老宅铺天盖地的白黄黑,所有人都在哭天喊地,场面很是震撼,小舒害怕的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的站在大门口。 宋执英道一声:姐姐,我回来晚了。 便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宅门口,即便是做戏,她也是情绪充沛。 宋执英知道,没了男人,她这个情妇名不正言不顺,所谓的情谊如同浮萍一般易散,以后的荣辱全寄托在储凤琴身上。如果主母青眼小舒,认这个私生女,母女俩还能苟活,如果人家干脆不管了,她怕不是要带着这个哑巴女儿去超市当收银员,到处讨生活。 母凭子贵,她想用小舒搏一搏。 宋执英拉着女儿一起跪下,娇娇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储凤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爽过,虽说丈夫刚刚撒手人寰,但是看到外头的狐狸精带着赔钱货跪在门口,心里别提多杀馋。 她走到大门口,只远远站着,瞧着这对母女。 母女俩皆着黑色衣裙,素脸素头,耳边戴着白花,谨慎的跪在那里。 俗话说俏不俏一身孝。 小舒眉眼间确实有她父亲的气度,脸蛋饱满丰盈,乖巧得跪在那里流泪。而宋执英那张美艳的脸衬着沉闷的孝服,看起来更是年轻的吓人,带着股不谙世事的轻佻。 尤二姐见凤姐也不过如此了。 储凤琴掉头就走,一句不许进,母女俩在门口一跪就是一下午。 小舒不知道为什么要跪,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她进门,她以前从来遇到过这种事,以前每次去哪里,都有很多人前呼后拥的替她开门。 她跪在那里,身上酸疼极了,地面硬又冷,快要支撑不下去。 胡四海来到老宅张罗后事,在门口看到这对潦倒的母女,尤其是见到小舒,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哎呦呦,小舒小姐怎么来了,还跪在门口。” 他上前就扶小舒起来。 “怎么还站不稳?来,叔叔抱。” 宋执英擦着眼泪攥住了他的裤腿: “姐姐恼我,不让我进,胡先生,我也就罢了,该被厌弃,但是好歹让孩子进去给她爸爸守守灵。” “交给我吧,我来带小姐进去。” 胡四海喜不自胜,抱起小舒就走向了宅邸的深处。 -- 16/领养半霖 孤儿院也是有下午茶的,午睡醒来,每个小朋友都可以领到一杯淡到能见底的豆奶和两片饼干,食物寒酸,孩子们还是吃得香甜,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下一顿,下下顿,下下下顿餐点也会是这样清汤寡水,如果不吃只能饿着。 这里的孩子不同于外头,更接近于人类原始的状态——因为饥饿,抢夺食物而大打出手,弱肉强食才是这里的法则。 小半霖被收养时已经懂事,长期营养不良让他看起来很是苍白瘦小,他沉默的在宿舍里打包着自己的行李。 “这些破玩意还打包做什么,都扔了吧,你要去有钱人家当少爷了,想要什么没有?”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却耐心的在迭每一件衣服,不受外界干扰,哪怕这些是别人捐献的旧衣服,他也仔细抚平褶皱,再把它们按照次序放进箱子里,并没有因为外面有人在等而变得急吼吼。 孤儿院里的保育员生怕怠慢了这位捐款慷慨的贵妇,一个劲的笑着讨好: “许太太,我去催催半霖,这孩子,怎么这么磨蹭,也太……” 储凤琴冷眼看着宠辱不惊的男孩,脸上有了欣慰的笑容。 收拾完行李,小半霖提着自己的箱子站到了她的面前。 如此艰苦的条件下,他也尽量保持自己的整洁,不像其他男孩那样邋遢,他的头发有蘸水梳过,指甲修得整齐,鞋子也没有泥巴。只是短叁寸的裤腿让他看起来非常寒酸可笑。 小半霖的这些臭毛病以前常常是同伴欺负嘲笑的借口,而今反而成了身上的亮点。 他的彬彬有礼,他的少年老成,他的刻苦努力,让他从一堆没爹妈疼爱,自暴自弃的孤儿里脱颖而出。 储凤琴很满意这个领养来的男孩,这么乖巧的孩子让她有了一种作母亲的感觉。 “半霖。” 她带来了一只纸盒,打开里面是件订制的烟灰色羊绒外套,珠光宝气的贵妇蹲在男孩面前,亲手替他穿了上去。摸到孩子衣着单薄,小手冰凉,不经心疼起来。 “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 他摸着温暖的外套,笑着回应:“谢谢妈妈。” 宾利车开走的时候,整个幼儿园的孩子都出来看,他们羡慕极了。 储半霖被从孤儿院接到豪华的宅子里,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是那么的不真实。他时常午夜梦回,梦到自己还住在那个会漏雨的宿舍里,整天挨饿受冻,现在有了妈妈,每天锦衣玉食,这样的反差让他倍感压力,生怕自己做得不好,老天把这一切都收回去。 所以他从来不敢松懈,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当中,学文化课,学英语,学艺术,学礼仪,学高尔夫球,学弓箭,常常到深夜,房间里的灯都没有熄灭,他明白自己需要更努力才能不辜负母亲的期待,要尽快适应少爷的身份,而不再是孤儿院里的小毛头。 -- 17/片刻的父爱 数月后,储凤琴在许茂回家时,正式向他介绍了自己领养的儿子。 这时的储半霖看起来身上没有半分乡气,虽然个子还是不高,但身体不再那样瘦弱,华丽得体的衣着俨然一副家教严谨,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模样。 还是少年的他第一次见到许茂,就被这个男人身上浑然天成的帝王气势所折服,许茂身材高大健壮,不仅长相俊美,声音也是爽朗有磁性,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难怪即使有外室,储凤琴也舍不得离婚。 许茂当时正斜倚着沙发和工匠在看皮子,打算给小舒订个新马鞍,都没拿正眼瞧瞧这个可怜的男孩。只在私底下告诉储凤琴: “这是你的儿子,让他跟你姓就好。” 或许在许茂眼里,正房妻子一直未有所出,寂寞无聊,领养个孩子回来,就好像捡的流浪猫狗,不配冠以他的姓。 几年以后,储半霖偶尔看到许茂,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对他也很是冷漠,从不主动和他讲话,或者客套性的勉励他两句,嘱咐他好好学习,照顾好母亲。 只有一回破了例。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冬夜,储半霖去书房还书,正好撞见许茂穿着睡袍在书房夜读。 “谁允许你进我的书房拿书?” “您不在家,这书没人看,放在那里也是积灰,我就拿来读了。” 一般人都很惧怕他,但是面前的这个少年不卑不亢,很有自己的理由。 书房是老宅里唯一保留下来有壁炉的房间,其他的烟道都封了,唯有这里还可以生火,用来驱散藏书的霉味。 许茂穿着深蓝色丝绒睡袍,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一旁是暖烘烘的火,还有淡淡的红茶香。像一头疲惫的雄狮,许茂的慵懒让人觉得敬畏。 火光衬着两人的面庞都红红的。 接过少年手中厚厚的英文原版书籍,许茂粗略翻了一下,发现不大的空隙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提了几个和书中内容有关的问题,少年也是对答如流,很显然他确实用心看了这本书。 既然书尽其用,许茂也没什么好继续刁难孩子的。他第一次友善的同储半霖闲聊了几句,像个父亲一样问了他最近读书的情况,还有准备留学的计划,并且给了一些自己的意见,最后指着书桌上摆着一张照片,同他介绍: “这是你妹妹,你以后会见到她的。” 照片上意气风发的男人抱着一个穿纱裙的小女孩靠在一辆虎头奔旁边。 “她叫小舒,应该比你还小几岁。” “你的妹妹病了,不能说话,你要多多照看她,不要让她被人欺负。” 这一晚,一直被储半霖铭记在心,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父爱,那晚片刻的温情也值得他用一辈子去回味。 深夜的壁炉旁,严厉的父亲提问他的功课,还和他介绍起妹妹的情况,这一切不正是他所期待的吗?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家中的一员,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个生病的妹妹。 储半霖有时也会去马场骑马,别人会八卦的告诉他,许茂的私生女就在隔壁,他都只是遥遥的望上一眼,只当是个小丫头,并没有特意去看,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许茂死了以后。 那天小舒来老宅奔丧,被胡四海拉着往书房里送,小舒不太乐意,一直扭捏着想挣脱,这一幕恰好被储半霖看到,他一向不喜欢胡四海,直接上前拦在了书房前。 “你往哪儿胡钻?” 刚刚喜欢上健身的储半霖,身材练得小有成就,魁梧了不少,面对这个干巴老头,他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势: “这是我爸爸的书房。” 言下之意就是不让人随便进。 胡四海精虫上脑,眼看有人要坏他好事,嘴也不饶人,紧紧攥住小舒的手腕,立马反击: “半霖少爷,还我爸爸的书房,那是人家的爹,你叫这么亲做什么?” 他最烦别人拿这事做文章,懒得辩解,上去就是一个嘴巴抽在了老头的脸上。 储半霖拉扯过小舒,自己挡到了她的面前,低声警告: “她好歹是我妹妹,你呢?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罢了。” -- 18/马房里的强奸(h) 小舒坠马事故以后丽莎就被爸爸给宰了,割开喉管放了血,皮子也被剥下来做鞋,害小舒成了残疾人,许茂恨不得把丽莎烤来吃! 丽莎没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马厩,空间大,也干净,通风良好,没有异味,地上铺满了松软干草还有整齐的草垛子,墙上挂着各种马具,午后温暖的阳光斜斜的射进来,弥漫着干草香,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平静。 胡四海胡乱在草垛子上铺了张毯子,布置成一张临时的小床,便从车里把昏迷的小舒抱出来,扔了上去。 在马房里占有她纯洁的身子,这个场景曾无数次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现在终于要梦想成真。 这么多年胡四海都被许茂踩在脚下,明明是当年一同起步的商业伙伴,不过胡四海怎么努力,总是短人一截,甚至后期他开始像许茂借钱,又无力偿还,只能卑躬屈膝,言听计从,自尊更是一点点被消耗。 看着他飞黄腾达,看着他左拥右抱,看着把独生女捧在手心,自己处处不如人,众人都嘲讽他是许茂跟前的孝子,而现在他的宝贝女儿正昏睡在自己面前,岔开双腿,任人鱼肉。 哈哈,许茂,你把老子当孝子,行,老子真给你作女婿! 宋执英自己做了小,一心想让女儿嫁入豪门,所以从小就给小舒立了很多规矩。 请老师在家教学,不让去学校,生怕女儿早恋,和同龄小伙子好上,偷摸恋爱,初尝禁果坏了身子,失去处女身还怎么嫁入豪门? 去上新娘学校,学习料理家务,收纳和厨艺。 平时的保养也是从小就得跟上,嘱咐保姆每周用牛奶给小舒洗澡,养出一身白嫩好皮肉。 小舒到了青春期,也从未和除了父亲以外的男性有过太多来往,可以说单纯到有点呆滞,像个被人精心打扮装在玻璃盒里的洋娃娃。 可惜了那么多年洗过的牛奶浴,今天要便宜这么个老东西。 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女,他像个大苍蝇似的激动得搓手。这是他自己的马场,没有人会闯进来,他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造作。 老男人哆哆嗦嗦得开始脱裤子,解开腰带,翻下裤衩。 女孩穿着一条灰色娃娃领连衣裙,头上系着黑色缎带,白袜黑鞋,睡梦中也带着戒备,微微皱眉,睡不踏实。 胡四海把裙摆翻上去,扯下女孩的内裤扔在一边,肩头扛住两条白腿,掰开那道缝就把玩起来。 是个淫娃荡妇的好苗子,毛发浓密柔亮,小穴很紧,两只手翻开皮肉也看不到洞,低头一嗅,除了少女的体香闻起来还有点淡淡的乳酪味。身上没有一点点疤痕,洁白如玉,看了就让人欢喜。 末了胡四海用戴着假牙的嘴吸了口粉红色的豆子,还把舌头卷起来往小逼里钻,吸得有劲鲜甜,滋味不错。 “雪团似的小人儿,叔叔这头一回吃女人的逼,就爱上你这一口。” 他把舌头卷起来,模拟成阴茎的样子插着穴道,把流出来的汁水都吃进肚子里。 胡四海的那个东西即便是勃起状态也是半软不硬,乌泱泱的一个菇子拖在那里,阴毛都花白,眼看着要用来操穴,只能两只手指掐住龟头猛撸几下,稍有点硬的意思便往她那儿凑。 处女的穴口本来就紧,软趴趴的菇子怼上去试探了半天都不得其门,急得男人挺着肚子撑着腰,一连换了几个姿势也未能入巷。 “还挺紧,可能是我太大,得找个东西给你松松。” 着急之余,环顾四周,男人心思一动,拿起挂在墙上的马鞭,把较窄的那头冲着缝儿,就这么硬生生捅进了女孩的下体。 手持马鞭,反复抽插,他盯着小舒的脸,一直在观察女孩表情,可惜药下得太重,女孩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她醒着,看她挣扎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马鞭上沾了血液和分泌物,特殊的腥味让男人异常兴奋,他从背后解开连衣裙,剥开了她的衣物,白色内衣推到下巴那里,露出雪白挺立的乳房,他一把捏住一团,大力揉了一会,就想去亲吻她的嘴,想想自己刚刚吃了逼,就这样亲吻,又恐亵渎女神,只能作罢。 胡四海尽力分开小舒的双腿,扶着那根东西插了进去,压在女孩身上,软小的阴茎埋进春水里一阵乱捣。 “……哦哦………哦…爽……好紧,勒死了…勒死了…” 老男人前后怂动,实打实的操弄起来,松弛的阴囊拍打在女孩紧实的翘臀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小嫩逼,这样风流一回,死也值了。” 他掰过她的脸,又是一通羞辱: “你不是很骄傲吗,不是小公主吗,还不是被我操?” 小舒骑黑阳那次,他就彻底惦记上了她,他时常想像自己就是那匹黑色公马,挺着巨大的阳具驮着小舒,自己每颠簸一下,背上的处女就娇喘,像是被操爽。 “你妈骚,给男人做小,生下你这么个小杂种,你算哪门子公主?就是一个烂货罢了。” 他的脸又哭又笑,癫狂得吓人,冲得草垛都在晃。 “射满你的子宫,你这母狗,下贱的母狗。” 胡四海经常躲在马厩里自慰,脑海中满是小舒穿着红裙一本正经骑马的样子,她的小嘴叼着丝巾一角,她的大腿紧紧夹着马肚子,她娇喘连连叫着胡叔叔,一想到这里,他精液就忍不住的往外飙。 身下的女孩像一团死去的肉,任他摆弄凌辱。 “妈的,这样都能干出水,这逼真骚。” 看着自己的鸡巴抽插在女孩下身,每挺一下那对雪乳就跟着颤抖,如此香艳的画面看了就让人受不了,胡四海拱了没两下就交代了。 抽出阳具,小舒那里还是被他捅出一个洞,往外流着稀薄的精液。 就着女孩的白色内裤,胡四海一边得意的擦着鸡巴上的血,一边给储凤琴回了电话。 “不枉我给她的马下药,把她摔哑巴了,吃到嘴,很是鲜嫩。想不到许茂护了那么多年的雏儿到底还是被我这种人吃干抹净,操得小逼都肿了,天生的下贱胚子,可惜昏睡着,要是醒着估计更好玩。” 胡四海临走,带走了那根沾有血迹的马鞭留作纪念。 而后的很多年,小舒都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对她做了这些。 父亲过世没多久,半霖哥哥就出国留学了,母亲的精神状态开始变得不正常,被送去疯人院,而自己也从客房搬进了佣人房,她的老师和保姆们全部被遣散,没人伺候,以至于她每天要在凉水下面搓洗自己的内衣裤,这些琐事她之前从来没有操心过的。 直到今天中午,吃过午饭小舒觉得特别困,爬回床上小睡,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孤零零的躺在马厩里,下身像撕裂一样的疼痛,血顺着大腿往下流,她虽然不通男女之事也知道自己被欺负了。 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她从未受过任何伤害,皮肤上连一道伤疤都没有,家里的利物被收起,下楼,去花园玩都有保姆看护,就是怕她划破皮肤,留下疤痕,有损卖相。 爸爸过世,妈妈住院,自己孤苦无依的住在老宅,熟悉的保姆都被遣散,心爱的小马也被宰,面对主母的冷嘲热讽,她只能忍气吞声,现在遇到了这种事。而她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像一个残破的洋娃娃,被糟蹋以后,遗弃在这里。 小舒神情涣散,侧目看着墙上的马具默默的流着泪,她知道这里曾是丽莎的马厩,从原本家庭幸福的女孩到现在也不过才一年而已。 她盯着那排马具看,似乎少了点什么。 对,是鞭子。 -- 19/冷板凳 小舒坐冷板凳已经快一个月,自从那天从谈尽辉的办公室出来,她就一个客人都没再接到过。经常是从中午干坐到午夜,直接下班。身边的姐妹进进出出,忙碌的很,她靠着墙打瞌睡。 她卷着手机的书暗自发呆。 记得那时自己尚未成年,爸爸过世,妈妈发病,自己也在马房出了事,储凤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她赶出老宅,要她自己想办法赚钱支付母亲高昂的医药费。 刚开始是最难的,小舒没正式上过学,又是哑巴,虽然说不上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她也确实没有和社会上的人有太多接触,更不知道人可以坏到什么地步。 小舒每天都很努力,可惜换了很多份工作终究都做不下去,医药费催得紧,最后经人介绍,她不得不从事最原始的交易出卖身体来换钱。那时的她简直是自暴自弃,被生活毒打,只要能凑上医药费,什么都愿意做,已经没有廉耻之心。 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接客,是在一个灯光暧昧的小屋子里,对方是个模样很粗蠢的男人,长得五大叁粗,光是那一手干活磨出来老茧刮在她细致的皮肤上都觉得很疼。 男人也不会前戏,直接推倒了就干,动作幅度大,几下一插把她弄出了血。 小舒眼泪哗啦啦的流,男人看她落了红,又是羞答答的模样,以为是第一次,非但没有再为难,反而疼爱有加,把她抱在怀里哄,完事以后私底下给她封了个大红包。而正是这个红包解了燃眉之急,替母亲续上了住院费。 后来小舒去作按摩小妹,遇到了真心教她按摩技术的师傅,和一群会护着她的姐妹。 她多是在按摩时打打擦边球,遇到满意她的,会带回去过夜,服务也比较常规,或口或戴套做。不管钱多钱少,好歹还有进账,现在倒好,整整一个月,她连个客人都遇不到,更别说凑医药费,房租都交不起。 小舒运气算好的,几乎没有遇到变态刁难她的客人,除了谈尽辉。 这一个月里,没有一个客人指明她,老客人没来找,新客人也没供上,即便好不容易被叫到号码,小舒去包间一看,也是一个缺牙老太太来做正骨。 没有额外收入,这算是断了她的生路。 小舒找到领班红姐,询问原因。 红姐推脱说最近不景气,生意不好。 但是其他姐妹们怎么都有客,就她没有?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谈尽辉捣的鬼。 红姐脸上的妆很浓,也掩饰不住精明,她很会打太极: “你休息一段时间吧,说不定这阵子过去,就好了呢。” 不再把话题往下延,其实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谈尽辉说得很明白,任何人都不许给小舒上客,不许挂她牌子。 这位年轻的新老板在说这些话时神情微妙,傲慢中带着点泄愤的意味。 红姐也是风月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直觉提醒着她,这事没这么简单。 她早就看出来小舒和这里的姑娘都不太一样,相貌身材,行为举止,处理问题的方式都有差异,虽然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与众不同,可她隐约觉得小舒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而老板的这番做法,与其说是惩戒,倒不如说是护食。 既然老板要护着这口吃的,红姐这么有眼力见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借花献佛。 小舒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谈尽辉,她也放弃了要去求和的想法,晚上她再次收到医院的催费信息,索性把心一横,联系了其他按摩店的老板。 -- щōō1㈥.てOⓂ 20/浴桶 帝豪夜总会总共36层。 下面是涵盖各种餐饮娱乐桑拿会所,中间是客房,会议室,顶楼才是管理层办公室,明面上是娱乐服务行业,私底下说不干点有的没的,都没人信。 警队的任务向来都是出其不意,被闲置大半年的谈尽辉终于收到新指令,他就像潜伏在这张大网上的一只蜘蛛,被遗忘了许久,需要他时,他随时要爬过去,哪怕多不合时宜,多危险。 帝豪最近来了批新货,警队想摸清情况,于是任务压到了他的头上。 谈尽辉觉得很搞笑,去别人的场子偷毒品,说得就跟玩儿似的,他不过是用苦肉计取得了高校长的信任才有了今天,但这不代表他是神,什么都能办到,想从人家的地头偷出毒品谈何容易?可是即便如此,面对任务,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偷东西这种事,谈尽辉确实是第一次做,但用脚指头想想都应该知道,不着痕迹是关键,要把一切设计的看起来是偶然,很快计划就在他的脑海里有了雏形。 过程其实很简单,没有提前踩点,没有特意选择时间,没有给别人反复查看监控的机会,像普通的客人那样过去玩,然后自然的避开监控,从消防通道上到顶层,溜进去,打开保险柜,每样只取了一克分别装在密封袋子里。 谈尽辉不傻,他当然不会把样品带在身上,袋子依旧被藏在那楼里,事情平息之后,他再安排去取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没打算立马走,因为怕门口的监控拍到,一旦帝豪发现东西遗失肯定会排查那之后离开的人。 从顶层往底层下,刚到中层就听到动静,似乎是发现失窃,帝豪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为了不被发现,谈尽辉晃进客房层,看到有一间房没关门便推门而入,他打算挨过今晚再做打算。 小舒每次下班之后都会来帝豪再做几个小时,补上自己晚上的亏空,这是她央求之前一个小姐妹给她介绍的兼职,这里客人大多出手阔绰,她只需帮客人沐浴按摩就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至少能缓解眼下的困局。 房间内装修豪华,有木质仿古浴桶,屏风,还有奢靡的大床,床头柜上是一应俱全的情趣用品。 前一个客人因为临时有事,只泡完澡,尚未推油就匆匆离去,剩下她一个人和一桶热水。 小舒见门未关上,上前想合上却不料被谈尽辉闯了进来。 如果是别的按摩小妹,他尚能有套说辞应付,想不到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谈尽辉还未开口,门外的搜查声就一步步逼近了。 小舒意识到不对劲,门外的人像是在寻人。她把谈尽辉拉到屏风后面,把他按进了浴桶里。 有趣,她竟主动替他遮掩。 很快就搜到他们这间房,门被拍打得啪啪响,催命似的,每一下都让屋里的人紧张不安。 “开门开门,检查,有小偷混进来了,开门检查。” 听到敲门声,小舒对着谈尽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前时还回头望了望,确认他藏好以后这才打开门。 “呦,是哑妹啊。” 门外站着叁个男人,矮胖,秃子和歪嘴,他们模样丑陋猥琐,一看到是小舒,表情都变得兴致盎然,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搜查性质也变了味。 秃子像是领头,开口便嚷: “我们在找人,刚有个人跑进来,你看到了没?” 小舒摇头,一脸不知所言的样子,又回头指了指纱幔里水雾缭绕的浴桶,手臂上尚有水渍,表示自己刚刚在服侍客人洗澡。 “有客人?” 她点头。 矮胖也不管,尝试着冲撞进来,粗鲁的拨开小舒:“不行,你让开,我们得进去看看,有没有藏其他人。” 叁人正要往里冲,生怕露馅,小舒急中生智,赶紧拖住矮胖的胳膊,咬着嘴唇摇头,又双手合十,眨了眨浸润的大眼睛,小兽似的哀求他们。 “咳,这是……” 一旁嘴歪的那个开了口: “哎呀,胖子哪里知道,哑妹做一单不容易,你跑进去一通找,把人生意搅黄,一会你走了,人家也会拿她撒气的,对不对。” 秃子话里有话:“哑妹,你这是在为难我们。” 小舒愣了一下,听明白了他们的潜台词,随即风尘的笑了,用自己呼之欲出的饱满胸部若有若无蹭了蹭那男人的手臂,又飞了一个媚眼儿给另外两位,风情十足。 “你这是在求我们?一点诚意都没有。” 显然这些还不够。 男人张着臭嘴,笑得淫荡,伸手就捏住她的一只翘乳,隔着衣服把玩起来,那力气极大,死命揉搓,痛得小舒都倒吸凉气,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散,即便如此,她都不敢推开他。 他捏了好一会,直到小舒拧起眉头,轻咬的嘴唇开始颤抖方才松手。 这一幕全被屏风后面的谈尽辉看在眼里。 “这还差不多,奶子真大,沉甸甸的。” “小哑巴最近有没有空,陪陪我们哥几个呗,我们都想找你玩,大家一起。” 这就是想玩群战喽?她怎么肯!换作以前她一定会拒绝,但是一想到屏风后面还藏着的人,小舒怕他们继续纠缠不走,不得不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无奈点了头。 叁个男人很高兴,秃子捏住她的下巴,赞许道: “真乖,就知道哑妹最听话。” “行了,你去忙吧,哪天我们找你。我们哥仨弄你一个,可得把我们伺候舒坦了。” “就是就是,都说哑妹口活好,会含棒子,到时候帮哥几个好好叼叼,让我们哥几个好好快活快活。” 在谈尽辉眼中,小舒不过是个靠出卖肉体的小姐,她陪过的男人很多,不在乎多叁位恩客,只是这一回如果是因为他,小舒要和这叁个流氓一起群战,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个画面。虽然不耻这个低级的按摩女,但是想到她为了自己要去做这种事,心里就说不出的闷,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等到他们彻底走了,小舒才拨开纱幔让谈尽辉出来。 那水没凉透,还有点烫,男人从水桶里站起来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脸热得通红,浑身湿淋淋还冒着热气,衬衫贴在精壮的胸膛喘着粗气,小舒见状赶紧拿毛巾往他身上盖。 谈尽辉不满的夺过毛巾扔在一边,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他想把小舒抓过来离自己更近,可她那身艳俗的衣服穿了跟没穿似的,弄得他一时无法下手,只能搂了她肉肉的腰,揽到自己跟前。 他粗鲁得拉扯下她的桃红抹胸裙,露出半边胸,小舒下意识掩住身子反抗起来,被男人不满的低声训斥: “我看看,你挡什么!” 极美的乳房,水滴一样吊在那里,乳晕粉嫩,可惜丰满的外缘一侧上有红艳艳的掐痕,都掐出了血印子。 他皱眉,想伸手拨弄她的肉,却被她闪躲过去。 “是刚刚他们弄的?” 他的声音很淡,也比往日多了一分温柔。 小舒有点恍惚,没有否认,红着脸只顾低眸把自己的衣服拉上,掩好胸口。 “上回抽我的时候不是胆子大的很嘛,这次怎么不反抗?” “狗娘养的,下这么重的手。” 谈尽辉嘴里骂了一句脏话,又转头告诫她: “你不要去陪他们。” “你听到了没。” “我跟你说话呢。” 他总觉得小舒有点心不在焉,凑得很近,在她耳边低吼。 “他们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来告诉我,老子废了他的手。” 她疑惑得看向他,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还摇头,你觉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的话里满是嘲讽:“还是说,你很缺男人,随便什么人你都乐意?正好他们叁个一起上能满足你是吧。” 她还是摇头。 小舒摸出手机,轻快得打了几个字,就翻转屏幕给他看: “我怕他们找到你。” 谈尽辉愣了一下,随即变得沉默同时也觉得自己无比可耻。 -- щōō1㈥.てOⓂ 21/凉床 太阳彻底落山也是八点钟以后的事,入夜,空中挂起一轮明月,月色如水,清辉散地。 正值叁伏盛夏,小舒的出租屋里连台空调都没有,又是顶楼,西晒一下午,等到晚上,房间里闷热得就像火炉,为了避暑,她把竹制凉床拖到卧室连着的小阳台上,想借着夜风纳凉。 这几晚她都是这么过来得,为了省电费,有时甚至连灯都不开。 冲过澡,擦点防蚊的花露水,反正家里没其他人,楼下黑咕隆咚,无人经过,估计没人看见,小姑娘穿得极清凉,不戴奶罩,光身子套了条睡裙。 阳台上黑着灯,她拿把鹅毛扇,沐浴月色,困泱泱得歪在竹篾枕头上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自己扇着风。 小舒是哑巴,不能讲话,平时不太摆弄手机,也不爱看电视剧,白天多是看看文字类的东西,晚上睡前有听广播的习惯。 打开小型收音机,把声音调到最小,小到只有将收音机压在耳下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这样听广播是她独有的小小爱好,那种凑近的感觉,就好像匣子里的人在跟前一样,只唱给她一个人听。 已经过了十二点,午夜电台的主持人估计也乏了,一首接一首的放着歌,偶尔间隙处才读几句听众反馈。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来了,她或许就会这样在月色下睡过去。 小舒听力很好,楼下巷子里的脚步声让她警觉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趴在栏杆上往下张望,睁大眼想努力看清楼下的人,可惜光线昏暗,只看到一抹橙色的光点。 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猜到是谁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有人敲门。 她犹豫了一秒,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拉开一道缝,还没等合上,谈尽辉就用手挡住,不耐烦的说: “你不看手机吗?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屋里和屋外一样黑,她能听他急促的呼吸声。 长胳膊长腿的年轻男人,稍微伸展伸展就把门撑开,硬是闯了进来。 “也不看看是谁来了就给开门?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客厅里很闷,男人的到来,让这里的空气热到快要沸腾,小舒额头微微渗出汗珠。 “万一那叁个人来找你群战,你都不能呼救,被轮奸了怎么办,正好,我在你这凑合几天,就当保护你。” 男人出门也不需要带太多行李,就这么躺在客厅的床上,赖着不走,还能赶他不成? 自从那晚以后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得不清不楚起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是不同以往。小舒在店里也终于不坐冷板凳,她确实每天都有客人,但都是些来正骨的老太太,连个老头都没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来按摩的老奶奶。 知道拿他没办法,小舒只得丢下他转身回到阳台上继续歪着,把他晾在客厅里。 闷了一会,谈尽辉跟着摸了进去,坐到她身边。 不大的小阳台,角落里有盆植物,还有画架,一张凉床,小舒侧靠在枕头上,摇扇打瞌睡。洁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是晃眼。 凉床很硬,又没枕头靠,他身上没什么脂肪,谈尽辉感觉一趟上去就浑身疼,唯一的一个枕头被小舒压着。 他夺过她手上的羽毛扇给自己呼哧呼哧的扇了起来: “睡露天,老了会关节痛。” 小舒原本闭眼装睡,硬是被他蹂躏醒。 “你倒是惬意。” 抽走她枕头边的收音机,并把声音调大,摆到窗台上,挤着躺到他身边。 收音机放的是邓丽君的老歌《侬情万缕》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能说话的,一出生就是这样?我看应该是后天的吧。” 小舒觉得这人真烦,诚心捣乱,便不耐烦的把枕头塞给他,自己又气鼓鼓的趴了回去。 而后的很多年,谈尽辉回想起这一幕都会感叹年轻时的美好,那夜的小舒在月光下像个女神。 而嫦娥本就不属于人间,偷服灵药的结果就注定孤单到老。 -- 22/春梦 后来的几天起了台风,气温一下就降了下来,没有空调也能安眠,谈尽辉一个人睡在客厅里用来接客的床上,小舒住自己的卧室。 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回到出租屋,看他赖着不走,小舒也没赶他,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俩人几乎没什么接触。 这天半夜,谈尽辉醒来去厕所,看到里头有人,关着灯,掩着门,只留道缝,他从门缝里看到小舒赤身裸体的在自慰。 身上不着寸缕,一身细致的好皮肤更是白得晃眼,她一脸陶醉靠在瓷砖墙上,双手揉搓着自己的那对夸张的大乳房,夹紧双腿,撅着屁股,下身插着一只肤色的假阳具。 她的手一直在玩弄奶头,或掐或揪,把乳头拽着拉很长,再松手让其复原,情到浓时还握住假阳具狠狠地捅自己几下,大幅度的刺激爽得她直打颤。 这一幕香艳的画面着实刺激到了谈尽辉。 小舒沉迷探索自己的身体,踮着脚,站都站不稳,像条发春的蛇,佝偻着背,不住地发抖,她嫌假阳具捅得不够深,又整根拔出来插进嘴里,润湿了口水以后再次塞回去那里去。 眼看就要把自己送到高潮,阴道巨大的收缩力竟然把假阳具挤了出来,掉到地上。 塑胶阳具滚轮到墙角,显得惨白又乏味,一下失去了活力。 即将到来的高潮随着假阳具的掉落而跟不上趟,身体里的空虚让小舒一脸懊恼,快要急哭了,正准备捡起来重新塞回去,这时她注意到了门外的男人。 有真男人不用谁用假阳具?男人胯下的那杆枪可不是塑胶棒能替代的。 她推开门朝着他连扑带爬的靠了过去。 谈尽辉一身精瘦的肌肉让小舒馋得不行,女孩跪在地上,把脸埋在他的裆部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口水,便伸手扯下他的内裤,抓着那半软不硬的话儿就往嘴里送。 谈尽辉低头就能看到自己黝黑的棒子含在女孩的嘴里,小舒一脸痴态,赤身落地的跪在地上,肌肤丰盈健美,高高抬起的屁股不断扭动,还时不时伸手抠抠自己的阴部。她的身材不似少女那般贫瘠,相反颇有人妻少妇的美感,丰乳肥臀,肉感十足的腿,却有一双不大的脚和纤细的脚踝。 谈尽辉肤色本来就不算白,加上后天也不注意防晒,站在人群中算是古铜色,尤其是那里,更不像亚洲人的尺寸。龟头倒是正常大小,只是棒身是常人的两个粗,两个组合在一起更是夸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眼镜蛇——头小身子大。膨大的棒身能让阴道扩展到新的容量,撑开每一道褶皱。太稚嫩的女孩还是不够味,他一向喜欢熟女人妻,比自己年纪大很多的那种,这些姐姐们面对他的阳具总是爱不释手,包括现在的小舒,小嘴含不下去,只能包住龟头,手也帮着撸。 早闻小舒口活儿好,今日得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那叁个流氓这么惦记着想约她群战,手法确实入流,一看就是实战经验丰富,练出来的技术活。 小嘴忙得很,口中负压,一会吸龟头,一会舔睾丸,手还配合着揉搓,一双精妙的大眼睛更是赤裸裸的对视男人的眼睛,充满挑逗。嘴里吃着大鸡巴,还不住向男人抛媚眼,卖弄风骚。 意识到自己的嘴可能含不下他的大家伙,她主动用一对大奶包住阳具来乳交。 那话儿上沾满口水,黏得都能拉丝,用龟头在乳晕上打圈,再用柔软弹翘的乳房一夹,只露出一个龟头,来回晃动,光是视觉效果就很能让男人疯狂,更别说乳房的紧致了。 真他妈的是个小骚货。 谈尽辉丝毫没有怜惜之情,扣住她的后脑勺,就狠狠地往她嘴里撞,捅得她差点没吐出来,止不住的干呕。小舒口腔里分泌出很多唾液,脸也憋的通红,剧烈咳嗽起来,直到这样,他才抽出身,把她从地上拉站起来。 干柴烈火,俩人急得都来不及找床,原地就干上了。小舒费劲的踮起脚,站立扶墙,他尽量往下蹲,从后面插了进去。龟头贴着润滑的阴部,稍微一挺就齐根没入。 好松的逼。 谈尽辉就喜欢这种松松垮垮的感觉,他之前找过一些年轻的女孩,逼太嫩,人也矫情,老是说痛,扭手扭脚,怎么都不过瘾,后来更偏爱找已婚已育的妇女,丰满懂事,更是会享受,玩起来更是放得开,什么都敢试。 小舒的臀部饱满洁白,像个白桃儿,肉质厚实,男人撞击着,臀肉起到了缓冲的作用。 谈尽辉黑乎乎的手捏着她雪白的屁股,形成了鲜明对比。扒开桃瓣儿,能看到水盈盈的穴吞吐着性器。 “你这逼被多少男人操过了,还这么水?” 抽了白屁股一巴掌,肉浪翻滚,肌肤泛出桃红色,他随即扶住,死命往里捅,肉与肉之间撞击之声不绝于耳,起来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 “拿个假屌糊弄自己,找我不好吗?” 换了个体位,他躺到床上,托着小舒让她骑上自己。 女孩也不含糊,跨坐而上,两条腿大大的分开,像骑黑阳一样驾驭着这匹大马,她舒展腰肢,维持着平衡,巨大的阳具嵌在她体内,顶着子宫口来回摩挲,酥酥麻麻,又痒又痛。男人提气往上顶,竟她操得眼泪婆娑,浑身发抖。 小舒牵过男人的手,教他如何玩弄自己的乳房。谈尽辉拒绝了,直接对着蜜桃就是一巴掌,“啪”得一声打得奶子颤抖不已。 “骚奶头痒了,谁允许你自己捏的?” 小舒委屈巴巴,只能干挺着胸,想揉胸又不敢,那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倒是常见。 男人死命掐住她的乳房,一顿狂捏,雪白的乳肉从黑漆漆的大手指缝里溢出。谈尽辉皮肤糙,而她的又过于细致,不戴奶罩,两只浑圆的乳房掉了出来,挺翘紧绷,沉甸甸的一只,他托在手上,仿佛隔着皮就是一兜兜鲜奶。 他捏住一只,想往嘴里送,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够都吃不着。 于是,醒了。 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谈尽辉嘲笑自己,又不是年轻男孩子,怎么还会做这种能?当真太久没碰女人?其实自己有几个固定炮友,但是上个月都断了,那些有夫之妇不免有些太投入,想要得多,让他心烦,所以都断了。 可能就是因为太久没有疏解欲望,又和小舒住一起,他才做了这样的梦。 面对自己勃起的下半身,谈尽辉现在有两个选择。 让它自己消下去,或者让它释放出来。 在离谈尽辉不到几米的地方就是小舒卧室的门,打开它,里面的姑娘能让它消肿。小舒就是妓女,拿钱办事,出卖肉体,眼下找她是最好的选择,何况她就是春梦的始作俑者,拿她泄火最合适不过了。 要么就去浴室冲个凉水澡,强迫小兄弟消肿。 最后谈尽辉选择释放它。 他脱下裤子,握住自己,撸了起来。 说实在的,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自慰了,因为向来不缺女人,有的是女人愿意被他内射,愿意给他口,他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动手。 而现在,他只能皱着眉,认真的自慰着。 加大手上的力度,卖力得玩弄自己的阴茎。闭上眼,他想到了小舒的白屁股,脑补又代入,想象着自己正在操弄白屁股。 有时候身体太好,太持久也是一种苦恼,撸了半天小兄弟也不见得有射精的趋势,相反越撸越精神。于是谈尽辉决定再加深一下刺激。 衣架上有些小舒的衣服,他随便扯了一件,拿到鼻子下深深嗅了一口气,别说,真挺香的,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然后又用它包住自己的小兄弟,闭上眼,回想刚刚那个香艳的梦,龟头刮着衣服上的蕾丝,想象着自己陷入她的身体里。 有那么点意思了,再投入一点或许可以射出来。 他加快了打飞机的速度,呼吸也开始急促,发出闷哼。 可是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小舒起来上厕所,推开门,刚进客厅就看到了如此下流的一幕——谈尽辉正拿着她的衣服在自慰?! 先是愣了一会,应该是没反应过来男人在干嘛,叁秒以后,小舒突然懂了,她表现的非常平静,默默缩回去,淡定的关上门,然后飞快拖来写字台抵住门,吓得一夜不敢睡,看来是恶心坏了,第二天就给卧室加装了一把插销。 幸亏她是哑巴,要不然一定会大声骂出变态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