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和男友穿书了》 —— 分手后我和男友穿书了作者:郎二宝 文案: 许可和男友同居了五年,除了没有结婚证,过的日子和婚后没什么区别。柴米油盐,日子一天比一天平淡,爱情也在平淡中渐渐缺失了。 然而平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贫穷,生活的压力让本是相爱的两个人开始有了争吵,最终分手。 如果人生有意想不到的惊喜,那许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穿到了另一个世界,摇身一变穿成了富豪家的小少爷。但是由于不能破坏原身人设,他的每天日常是 【今天要装乖巧一些,买车也不要太激动。】 【明天要参加宴会,我要练习一下如何做个温柔的男人,不能随便发火。】 【靠,这个男人长的这么丑还追我,好想酸脸啊!不行,我要温柔,这是我的人设。】 这是最美好的一年,在一次家庭聚会上了,他遇到了赵琰霖。书中的高冷帅气大猛攻。 但是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人前冷漠的大猛攻竟然在装高冷,而且装得还挺像样。 他自以为喜欢上了赵琰霖,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却打心底抵触和赵琰霖亲热,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前男友。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交往,我有喜欢的人了。许可低着头说。 赵琰霖看看他,唇角一勾:那正好,我突然发现我下不去嘴。我也有喜欢的人,他叫许可。 啊?什么?你说什么!许可懵逼。 他的存在你想像不到。赵琰霖冷冷地说。 许可上去照他的脑袋呼了一巴掌:混蛋!你是不是郑宇! 赵琰霖揉着脑袋,懵逼了三分钟,这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确定地叫:大宝? 啊!是老子!许可炸了,一转眼紧忙拍嘴,啊,我的乖乖孩人设。 穿书前:攻温柔体贴,受脾气暴躁。 穿书后:攻装高冷,受装温柔。 是的,我们都很能装。 非纯甜文,同性可结婚设定,攻受双双穿书,再次在另一个世界相爱。 快快快,快来收藏我,么么哒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情有独钟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子琛,赵琰霖┃配角:花西岳,厉子昂┃其它: 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地维持人设 立意:人生总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和惊喜,请对世界抱有美好的希望 第1章 平淡无奇的日子 大宝,今天可以吗? 嗯? 郑宇闻言在被窝里抱住了许可的腰,许可淡淡地看了眼他,推开了他的手:我今天不想做,有点累了。 今天很忙吗?郑宇松开他,躺回在了自己的枕头上。 不忙。许可边玩手机边说。 那还累?郑宇挑眉。 许可一听不大乐意:你什么意思? 郑宇掀开被子,靠在床头摸过来一根烟,点燃后缓缓地吐出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你你都说累,你现在对我是不是特不耐烦? 郑宇,你怎么每天就知道做做做,我当店长不干活吗?我难道是去玩的?许可撩开被子,起身出了卧室。 郑宇看着他的背影,吁了口气。 正是深秋时分,每当夜色低垂时气温便有些清冷。许可在客厅的桌子上随手摸起一盒白狼烟,叼着烟走到了阳台。 窗外的月亮洁白而明亮,大片大片的月光铺洒进了屋里,也照亮了许可俊美的面容。 他从小生的好看,一双明目笑起来时闪烁着光芒,总是那样的神采奕奕。郑宇当初就是被这双眼睛迷住了。 客厅里传来了拖鞋的趿拉声,许可知道郑宇来哄自己了,从在一起的那天,他一直是被哄被宠的那个人。 许可吸了口烟,然后被人揽在了怀里,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大宝,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不让我碰,我有点慌。 慌什么?许可瞥眼看旁边的人。 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怕你有一天不要我。 许可忍俊不禁:除了领不了结婚证,咱俩跟婚后有什么区别吗? 那你不让我碰? 做做做,做还不行。许可脾气不是很好,最讨厌别人磨磨唧唧。 你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别在这站着了,睡觉吧。郑宇露出了伤心的神情,扭头回了卧室。 许可眉毛蹙起,纤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擦着烟蒂。 郑宇比他大两岁,今年是他们相识的第十年,相爱的第五年。同居五年,他们和所有的情侣一样,感情渐渐地失去了新鲜感。 他们也疯狂过,激动过,也整夜整夜的腻歪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的激情淡了。 他还是很喜欢郑宇,也很喜欢和他一起生活,可再也不能像刚恋爱那阵疯狂地接吻,做|爱。 或许爱情真的会变成亲情。 许可抽了一根烟才回到卧室,郑宇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否睡了。 他钻进被窝,还抱住了郑宇的腰身:对不起,我这段时间脾气不太好,我不是不愿意你碰,是真的没有心情。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我可能要失业了。 话落,郑宇睁开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这几个月的业绩太差了,上边找我谈话了,意思就是下个月业绩再上不去,我可能会被辞掉。许可皱眉。 郑宇揽过许可的腰,揉着他松软的头发:没关系,不行我养你。 你拿什么养我?许可笑了笑。 郑宇没吱声,加大力度抱住了他。 许可是一家品牌服装店的店长,每月最低能开六千块钱,赶上业绩好时能开到八千九千。郑宇在一家装修公司做小主管,工资待遇一般,虽说是坐办公室的,但他的工作还不如许可赚钱。 在昌原这个城市工资一般,物价房价却较高一些。许可和郑宇在一起后,两个人凑钱交了首付,又贷款装修,所以每月除去房贷,还要还一些贷款。 然而在三年前,郑宇的母亲生了一场大病,手术后一直靠药物维持,花销又多了一笔。郑宇每月赚的钱大部分都寄到了家里,剩下的钱将就够两个人每月的生活费。 在这件事情上,许可从来没抱怨过一句。他是一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在福利院。 十年前,那时他十三岁,郑宇的母亲经常去福利院做义工,他是那时认识的郑宇。 郑宇是个温柔开朗的人,带给了他很多温暖。之后他出了福利院就在社会上打工,那时郑宇出落的英俊逼人,那份温暖慢慢地变成了爱情。 正是因为爱郑宇,他愿意和他一起承担他家里的那份责任,毫无怨言。 只是久了,没了激情和冲动。 太阳从东方的云层散发出万道光芒,整间卧室里贯透着橘黄色,在光影之中,大床上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床的四周扔了一团团的手纸。 叮铃铃 许可猛地惊醒,看了眼闹钟,大喊起来:我操!我操!时间不赶趟了。 嗯?郑宇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忽然想到什么,坐了起来,我今天有会。 就赖你,没完没了的做。许可急忙穿上内裤,趿拉着拖鞋跑出了卧室。 郑宇看着他的屁股,扬声叮嘱:你慢点,兔宝宝。 兔操!许可脾气又急又爆,郑宇已经习惯了。 真是够了,一做完就叫他兔宝宝,他在床上很像兔子吗? 切! 时间一直不顾自身的意愿在前行着,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初。 太阳渐渐西斜,飒飒的秋风在许可耳边不断地吹送。正是下班高峰期,他骑着电动车随着车流一路朝郑宇的公司驶去。 嗡嗡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许可停下电动车,掏出手机接听:喂。 大宝,你不用来接我了,我今天要加班,晚点我坐公交回去。郑宇在电话那边说。 哦,那你早点回来。许可挂了电话,掉头往超市走。 这个月的业绩很不错,他开了有八千多块钱,抛去房贷和贷款,还剩了三千块钱,他打算买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郑宇回来天色已经大黑,他脱了外套搭在了衣挂上,一眼望见了桌子上的美食,温柔地勾起唇角:今天什么好日子?弄这么多吃的。 许可兴匆匆地来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我的工作保住了,而且这个月开了不少工资。 那是该庆祝,我去洗手。郑宇的眼神温柔如水,用手指弹了下许可的鼻尖。 你快点,饭菜都快凉了。许可高兴地去了餐桌,边说,宇哥,我想买电脑,明天把卡里的钱取出来吧。 郑宇知道许可一直想买台电脑,如果只有许可自己,这台电脑早就买上了,可是因为他的妈妈每个月都需要钱,他们根本没存款。 他坐到了餐桌前,神色渐露愧疚:大宝,我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 许可抬眸看他,咽掉嘴里的丸子:怎么没了?除了给阿姨买药的,不是还能剩下两千? 我家里的房子漏雨了,所以我把钱都给我爸了。郑宇讪讪地搓了下手指,对不起,没有事前跟你商量。 许可皱了眉:你的意思是我电脑又买不上了? 我家的房子郑宇要解释,许可夹了块肉塞进了他的嘴里,送给他一个牵强的笑容。 不用解释,我都懂。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吃饭吧。 郑宇摩擦着手指尖,很是愧疚:大宝,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没有。许可淡淡地说。 郑宇心里明白得很,因为他那穷困潦倒的家,这几年来一直连累着许可,如果没有他,许可会过的比现在好。 然而许可付出了这么多,却一直得不到家里的认可。 没错,他出柜了,却被骂的狗血淋头,连他的大宝也是一样,被家里人骂得体无完肤。这些年来,许可连他家门都进不去。 大宝,我会努力,总有一天让你过上好日子。 再一次与电脑无缘,许可的情绪低落了,没有吱声。 他相信郑宇能吃苦,可梦想中的好日子总是越走越远。 这些话他听腻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我气了?郑宇柔声问。 我有那么爱生气吗?许可反问。 郑宇毫不犹豫地点头,还献上了微笑。许可一看瞬间炸了:我哪爱生气了!你从哪个眼睛看出来我爱生气的! 吃饭。郑宇夹过去肉。 许可斜愣眼看他:切。 《豪门小少爷》这本小说是许可最新找到的一本耽美小说,吃过饭后郑宇去刷碗了,他趴在沙发上翻开了小说。 这是本正在连载的小说,主角受叫花子琛,攻叫赵琰霖,书中第一章 讲述了受的家庭背景和性格。 花子琛是个乖巧懂事的十九岁男孩,打从踏入高中,身边的追求者就不断,但是他却没有一个喜欢的,总是礼貌地拒绝了。 这么优秀的男孩,这么优秀的背景,作者却加了一句只是他想不到一场巨大的阴谋在笼罩着他,最终送了性命。 赵琰霖身为书中的大猛攻,身材相貌自然是一等一。赵家和花家一直是合作伙伴,在一次家庭聚会上,花子琛和赵琰霖的故事开始了,也是本文的第二章 。 许可翻了几页,才发现这本小说只更新了三章,作者挂了请假条。 靠!啥也不是。 怎么了?郑宇从厨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找了本小说,文案挺有意思,就是没更新几章。许可说。 郑宇伸过去脖子看小说的名字:你就这么喜欢豪门小说?看几年这类型的了,还没看够? 许可咕噜咕噜地喝了牛奶,把空杯子递给了郑宇:你不知道,我特羡慕小说里的豪门生活,我要是能过上一天这样的日子,这辈子也值了。 我看你是喜欢豪门里的霸道总裁,不要个脸。郑宇醋溜溜地说。 你才不要脸。许可翻着小说,脑海里开始勾画小说里的人物。 花子琛那么漂亮会看上赵琰霖吗?两个人可是相差八岁呢。可是花子琛会死?结局be吗? 他瞥向收拾屋子的郑宇,视线下滑到了裤档鼓起的那一团:宇哥,假如你能穿越,你愿意穿到书里生活嘛? 郑宇回头望他,扬起温柔的笑容:只要能随时操|你,我去哪都无所谓。 操蛋的玩意儿!许可脸一红。 郑宇去了浴室,这时他的手机叮了一声,来了微信。许可很自然地摸过来手机,划开屏幕,点开了微信,瞬间瞳孔放大,复杂的情绪在瞳孔里争斗起来。 宇,我想你了。 第2章 分手吧 爱情有保质期吗? 若是在几年前,许可能信誓旦旦地说:爱情当然没有保质期! 如今他犹豫了,爱情终究熬不过时间,爱情终究败给了生活。 五年了,许可打心里相信郑宇对他的爱,可此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宇,我想你了。」 窗外夜色柔媚,许可盯着郑宇手机里的微信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发来微信的是个女人,他点开女人的微信,长得很不错。 浴室的水声停了,许可一时竟慌了,他从来没想过郑宇会背叛他。 郑宇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紧忙把手机放了回去,摸过来香烟点上,来平静自己不安的内心。 难道激情没了,爱情都会变吗? 恋耽美 ——(2) 今天我妈来电话了,说药没了,我又打过去了钱。郑宇将头发擦得半干,然后把毛巾搭在了一边,去换睡衣。 许可瞄向郑宇,这张帅气的脸似乎变得陌生了。 怎么了?郑宇感受到目光。 若是平时许可不会拿买药钱说事,可现在他烦躁不已,甚至气愤难平。 凭什么你和别人暧昧,还拿我的钱去救济你的家人。 凭什么?凭什么每个月我还要支付你家人的开销?五年了,你泡我许可也他妈泡够了是吧! 郑宇愣住了,他没想到一向通情达理的大宝会说出这话?还是说一直以来大宝的心里是不愿意的? 他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大宝,对不起,我知道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我家里的困难不该让你来承担。 许可没想着说这个,满脑袋都是短信里的内容。 他偏过去头看窗外,连吸了几口烟。 郑宇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去抱他:我知道这些年我家里的事给你了很大的压力,对不起。你该跟我说你的想法,我以为你是愿意的。 许可打开了郑宇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郑宇我问你,你到底喜欢男的女的? 这什么话,我喜欢男的女的你还不知道吗?郑宇看他神情不对,又温柔地问,怎么了?老板说你了? 别跟我说话。许可扔了烟头,起身朝卧室走去,今晚别进屋睡! 他没有直接问,不管郑宇是不是背叛他,他都要自己去查真相,然后再和郑宇谈。 他怕,他怕郑宇随便编个理由骗他。 那好,你心情不好,我不打扰你。即使许可发火,郑宇也没有动怒。他拧紧了眉头,跟进了卧室,替许可盖紧了被子:晚上冷,别拿开被子。 他关了大灯,打开了墙上的壁灯,这才转身出了卧室。 许可看着壁灯眼圈一热。他怕黑,睡觉一定要打开小灯,他的习惯和喜好郑宇都了解,他总是这样细心温柔,一直都是。 他真怕郑宇的温柔给了别人。 他们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郑宇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拿了大衣盖身子,满脸忧愁。 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 宇,怎么不回?你就那么讨厌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冷淡? 郑宇看着微信里的内容,包括上面的我想你了,顿时明白了许可的糟糕情绪来自哪里了。 卧室的门缝中散出淡淡的光线,他歪头看过去,轻轻地吐字:就那么不相信我。 他没有进去解释,第二天一早走了。 许可起来没看见他有点心慌:早饭都不做了。 他今天休息,吃过饭打算出去探郑宇的底,刚穿好衣服,郑宇回来了,怀里抱着一箱子资料。 许可不想理他,撇嘴回了卧室。 你不问问我怎么回来了?郑宇扬起笑容,我辞职了。 许可一惊,回头望他:你有毛病啊!辞职我们喝西北风啊。 工作可以重新找,你我不能失去。郑宇放下资料,拿出了手机给许可,去看看微信的内容。 许可抢过来手机看了昨晚的信息,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他搞错了? 这个女的喜欢我不假,但是我一直都在拒绝。大宝,多余的解释我不想说,我只想说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郑宇不仅眼神温柔,连说话都温和至极,所以,我辞职了。 许可心里无尽的欢喜,却没表露出来,装模作样地说:辞职就给我安全感了?不赚钱了? 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我要是一直上班,你会一直猜疑我和她是不是有事。这样也好,我换份工资高一点的工作。郑宇拿过来手机,当着许可面把那个女人的微信拉黑了。 许可心里无比痛快,咧了下嘴角:算你识相。 这是他没想到的结果,宇哥做的太男人了! 郑宇也是通过昨晚的事意识到一个问题。大宝可能真的感受到了来自他家庭的压力,不然不会那么说。 他要赚钱,以后尽量不让他的家庭再连累大宝。 一直以来,大宝对他的父母够好了。 大宝,你不给我个奖励?郑宇笑着说。 许可瞥他:我为什么给你奖励?你害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你嗯~ 话未落,郑宇的嘴贴了上来,大手搂紧了许可的腰身,随即将许可按在了墙上。他很会吻,搞得许可不得不张开嘴巴激情回应。 大宝,你记住,我终身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 骗我怎么办?许可呼吸|加重,双臂搂紧了郑宇的脖子。 被车撞死。 郑宇万万想不到,他的誓言注定了他的命运,他确实被车撞了,结束了在这个世界的生命。 在这个城市找份好工作并不容易,郑宇连跑了几天也没找到工资高的工作,再加上要交供暖费了,心里更是焦躁。 人心情不好时总是很容易发怒,容易烦躁,他和许可开始因为一点小事争吵,甚至会冷战一两天。 很多次郑宇不想吵,但是许可脾气爆,一旦发火起来控制都控制不住,导致他没了耐心,温柔不复存在,又是大吵。 这就是生活,你不得不承认,它会把你变成一个连你自己都讨厌的人。 郑宇深切地感受到了。最后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专业去干了高收入的销售。 在他开工资那天,他兴高采烈地买了一束玫瑰去接许可,他以为许可会感动的说喜欢,但许可的眼神仅有一瞬间的发亮,随即皱起眉。 有钱烧的啊,能不能退,退了吧。 郑宇心里头拔凉,强扯出笑容:都买了,还退什么。 花那没用的钱。许可接过花坐在了电动车后座,郑宇就骑车往家走,耳边响着许可的叨叨声。 有这钱买肉多好,这花不当饭也不当菜的,浪费钱,以后不要买了 郑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大宝越来越磨叽了,越来越扫兴,说实话,他真的不爱听,有点嫌烦。 许可一直叨叨了到家,进了屋还在说:你听到我说的话没?不许买了。买肉 够了!郑宇忍了半天了,还是没忍住断喝出来。 许可吓一跳,睁大眼睛看他:你冲我喊呢? 一遍遍说,你不觉得烦吗?郑宇神色颇有几分不耐烦,说罢去了浴室洗手。 许可被引爆了脾气,冲了过去:郑宇,你现在嫌我烦了是吧? 我没有。郑宇边洗手边说。 你刚才的表情就是那个意思!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我处够了?许可大声嚷嚷。 郑宇没接话,绕开他去卧室,被无情的无视掉,许可更愤怒了,追了上去:你说话!别给我装哑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说话。 郑宇被他问得直烦,扭头看他,眼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柔情:许可,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嫌你烦了。 谁无理取闹?明明是你先发火的。许可脸红脖子粗地喊。 你能不能别喊了,隔壁都听见了。郑宇低声说。 你做错事还不许我说?郑宇,我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许可很认真地看着他。 郑宇皱皱眉:我只是觉得你有点扫兴,有点磨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他以为许可会像以前一样爆炸式的发脾气,结果许可红了眼圈,点了点头,抿紧嘴唇:郑宇,变得是你,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喊。是,我是磨叽了,但你要知道,是谁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回了卧室,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郑宇看着床上的人影,没有像以前一样去哄,而是坐在了沙发上抽烟。 现实多么的讽刺啊,那至死不渝的爱情终究败给了金钱。 这是一个冬季,外头北风呼啸,雪花大片大片地洒落,整个屋内冷得不像话。 今年因为没钱他们没有交供暖费,即使盖两床被子也抵不过寒冷,每到后半夜许可都会冻醒。 夜很深,雪很大。许可看了眼旁边的人,悄悄地下了床,穿上棉袄出了卧室。 客厅里被窗外的白雪照亮了,许可抱起玫瑰花闻了闻,笑容都咧到了耳后根。 郑宇从床上爬起来正看到了这一幕,眼眶一红,哽咽难忍。 他现在才明白大宝是舍不得钱,大宝是喜欢的。他混蛋,是他把大宝变成了一个爱抱怨的人,反过来却嫌他磨叽。 说来说去,都是钱闹得。 许可第二日刚睁开眼睛就被人抱在了怀里,郑宇一遍遍在他耳边说对不起。许可一巴掌朝他的脑袋呼过去,郑宇并不疼,嘿嘿笑了:打我说明你正在消气中,是不是? 滚!许可掀开被子下地。 骂我说明你已经消气了,那不许对我失望了,不许对我们的爱情失望。郑宇不要脸地贴上去。 许可不是好眼神地瞥了他一眼:去死。 好,绝对服从。 在郑宇以为他们的好日子要来的时候,现实就像是窗外的暴雪,残酷无情。 他的妈妈住进了医院,以前他的妈妈是慢性肾衰竭,一直靠药物维持,这次被检查出了尿毒症。 许可下班回到家看见郑宇在沙发上抽烟,屋里昏黑一片,只有香烟在燃烧着,发出一点红光。他打开了灯,问: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啊,我下午有事,提前回来了。郑宇按灭了烟头,回头望着许可,把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再给大宝这么重的负担,他们家的困难不该让大宝和他一起来承担。 我都饿了,你不做饭吗?许可朝浴室走去洗手。 这就做。郑宇最终还是没有说他妈住院了。 第二天一早郑宇去了医院,医生给出了治疗方案,在匹配到合适的肾|源前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他和他的父亲都做了配型,没有一人合适,这样一来手术费就大大提升了。 夜里九点钟,医院的走廊寂静无声。郑爸爸带着郑宇去了楼下的休息厅。郑爸爸非常的瘦弱,在灯光下一张脸疲惫不堪。 小宇,你说怎么办啊?怎么什么事都让咱家赶上。 郑宇满目惆怅:会好起来的。 郑爸爸叹了口气:肾|源找不到前需要钱,找到肾|源又是一大笔钱,去哪弄啊,这个烧钱的病。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郑爸爸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变:对了,你在城里不是有楼吗?不行把楼卖了吧? 不行。郑宇一口否决,似乎拒绝的太过干脆,又说,楼不是我的,是许可的。 当初你不也拿首付钱了吗?再说你们不是一起还的房贷,怎么就不是你的楼? 郑宇深吁一口气:爸,我只是拿了一小部分。 你是不是不想卖楼啊?你不救你妈了?郑爸爸沉下脸,还是说许可不愿意?他要真当自己是郑家人就该帮你。 爸,他没有那义务。 什么叫没义务?他不是跟你都住一起了嘛!怎么就没义务?郑爸爸加重了口气,遇到事了他就不认了?你看看,你妈都住院了,他连面都不露,什么东西。 郑宇不愿意听他说许可,面色变了,语气很不客气:爸,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他不来是因为我没告诉他。 他腾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胸脯因烦闷而上下起伏着:你自己说说看,这么些年了,你和我妈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吗?现在有事了,需要他的帮忙了,你把他当郑家人了。爸,咱做人能不能摸摸自己的心? 他还是头一次顶撞他父亲,郑爸爸瞬间不乐意了,眉毛一立:你行了,现在你厉害了,为了一个男人你敢训你爸了! 爸,你要明白,就是那个男人,我才能喘口气!郑宇瞪大眼睛,眼圈红了,你知不知道,每个月我妈要用多少药钱,我的工资连房贷都还不起,这几年一直都是许可在还,就因为给你们打钱,我们今年连供暖费都没交,那个屋和冰窟窿一样冷。我们家已经连累他三年了,我们还有什么脸去卖他的房子。 郑爸爸不再说话。 爸,他不欠咱们的,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再难为我了。爸,我真的很累。郑宇说罢转身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郑妈妈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直奔病房去了。 郑宇回到家许可已经睡了,他去洗了澡,进到被窝里把许可搂住了,扯了他的睡衣,一杆|进洞。 啊你抽什么疯? 我想。 两个人完事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许可趴在床上说:这么晚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郑宇满眼不舍地看着许可,揉了把他的碎发:我们分手吧。 第3章 穿越了 许可做梦都想不到郑宇会提出分手,这是不可能的,也不应该。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郑宇边说边穿上衣服。 许可心咯噔一下,抿紧嘴唇: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郑宇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那你分手?理由。许可加重语气。 郑宇想分手是因为他不想再拖累许可了,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况等于把大宝拉进泥潭里,他懂许可若是知道情况肯定会卖楼,但他不舍得许可跟着他受苦。 五年了,他什么都没有给大宝,如果再把大宝唯一的一个家夺去,那他太不是人了。 恋耽美 ——(3) 还有,他不能完完全全把自己给许可了,他打算去卖|肾救他的妈妈,从此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 他心疼许可,也心疼他妈妈,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我妈让我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同意了。 许可一震,渐渐睁大了眼睛,嘴唇抖动:你同意和别人结婚? 嗯。郑宇只有用撒谎逼许可分手。 许可声音哽咽:那我呢?这几年我是你的什么?到头来你要和别人结婚?当初你说过不会结婚的。 对不起,我妈用生命威胁我,我不得不答应。我该结婚生子的,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吧。郑宇说罢转过去头不看许可,他怕自己露出破绽,也不忍心看大宝难受。 你确定? 确定。 这两个字像是一块石头压得许可喘不过来气,从害怕到失望,从悲恸到怨恨。他越想越气,最后脸涨的发紫,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个字:你给我转过来。 郑宇垂下眼睑,刚扭过来头,啪地一声震响,许可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双目冷冷地盯着他: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我原谅你。 分手吧,我该结婚的。郑宇抬眸眼圈红了,没来得及仔细看许可,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脸颊上留下通红一片。 他仍然满眼温柔地看着许可: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带上你的东西给我滚。许可低声说。 好。郑宇转身下了地,东西我以后回来拿。这几年跟着我你受苦了,希望 许可没给他说下去的时间,爆吼:滚!你他妈给我滚!滚!滚!滚! 他一声比一声吼的高,最后声音都喊嘶哑了。 再见。郑宇带上几件衣服就踏出了卧室。 他前脚一走,许可眼泪唰地掉了出来,攥着被子大哭起来,哭到浑身抖动了起来。 郑宇听到屋内克制的抽泣声,心疼不已,却又什么都不能做。他特恨此时的自己,废物一个。 他没地方可去,拎着衣服去了医院。深夜的医院静悄悄的,走廊里泛出阴森森的光线。 去了病房,郑妈妈在睡觉。郑宇坐在床前握紧了她骨瘦如柴的手,半晌,他眼里滑出了眼泪,几滴眼泪掉在了郑妈妈的手背上。 人生总是有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他不知道他怎么把日子过得这么狼狈不堪,连自己最亲的人,最爱的人都保留不住。 他是个废物! 他是个废物! 他是个废物! 郑宇趴在了床上,额头垫在了郑妈妈的手上。郑妈妈其实从他进来就醒了,伸出手摸着自己儿子的头。 她声音细弱:真的和许可分手了吗? 嗯。郑宇没有抬头,只在她手上点头。 是因为妈吗? 没有。 郑妈妈叹了口气:唉,妈当初不该挡着你们交往。不过这样也好,你是男人,应该结婚生子的。 郑宇没说话。 你不用上火,妈这病不治了。 得治,我有办法弄到钱。郑宇抬起头,妈,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郑妈妈很是虚弱:你上哪弄钱啊?咱可不能干违法的事,妈这病没大碍。 妈,会没事的。郑宇望着干瘦的郑妈妈,心里不是滋味。 第二天一早,郑妈妈趁着他们都不在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咨询这个病的严重性。 是这样的,您这个手术费还是要根据肾|源来决定多少,最少十万,最多五十万也许也挡不住,再一个这个术后还是要继续服用药物的。 还要继续服用药?郑妈妈问。 是,为了避免出现肾排斥的情况,必须要终身服用药物。 郑妈妈蹙眉:那我能活多久? 这个医生犹豫着。 医生你就说吧,我心里有个底,我没事。郑妈妈笑了。 手术成功后十年是没问题的,若出现感染情况会比较严重,随时可能死亡,但这种情况还是少的。现在你的问题主要是肾|源,找不到肾|源要一直透析,这是条很难走的路。 郑妈妈从办公室出来神情有些恍惚,头晕晕的,走了几步,竟然忘记了自己在这干什么。 她回头望向长长的走廊,忽然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模糊不清,随即摔坐在了地上。 阿姨,你没事吧。护士紧忙跑了过来。 郑妈妈在昏迷前只看到护士跑过来的脚,待醒过来时已经在病床上了,护士在给她打点滴。 妈,你好点了吗?郑宇焦急地问。 郑妈妈转动着眼球,嘴唇发白:我这是怎么了? 郑宇和郑爸爸对视一眼,没人接话。 怎么了?说话呀。郑妈妈意识到情况不好。 你这辈子啥命啊。郑爸爸叹口气起身走了。 郑妈妈慌了:儿子,妈怎么了? 郑宇皱皱眉,不得不说:你脑袋里有个瘤,压迫神经了,所以你才会看不清。不过妈妈,你不用担心,医生说做完手术就好了。 妈想自己待一会,你出去。郑妈妈原本还是对生活抱着美好的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好,如今她万念俱灰! 郑爸爸回农村老家了,打算把土地卖了。郑妈妈被转移到了神经科的病房,她不再说一句话,不再笑。 郑宇怕她出事,一刻都不敢离开。 妈,我买了饭,你吃点。 郑妈妈没搭话。郑宇端起一次性饭盒喂她吃:妈,张嘴。 啪地一声,饭盒被郑妈妈打飞了,饭菜撒了一地:我不吃! 郑宇知道她心情不好,没说什么。反倒是病房里的其他人窃窃私语。 郑妈妈看自己的儿子蹲在那收拾,哭了出来:儿子,对不起妈不是故意的,妈心太累了 妈,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日,郑妈妈有了笑模样,郑宇便放心了不少,待郑爸爸回来之时,已经是日落了,郑妈妈非要吃点肉。 猪蹄,大骨头什么的,我都要吃。 妈,医生要吃点清淡的,等卖地钱打过来了,咱得准备手术啊。郑宇说。 去买,我想吃了,我都馋了。郑妈妈笑说。 郑爸爸只好点头:我去买,但只能吃这一次,咱钱也不多了。 他走后,郑妈妈摸了摸郑宇的脸,扬起灿烂的笑容:儿子,以后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妈还是希望你能结婚生子。 嗯。 哎,对了,我还要吃医院外面的煎饼,你去给我买一个。郑妈妈说。 让爸带回来吧。 我都饿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郑宇点了下头:那好,我去。 他出了医院去了路边的煎饼摊,要了一份煎饼,在等着期间他点开了许可的微信,却发现许可把他拉黑了。 他就知道他的大宝不会给他一丝机会。 小宇,你怎么也下来了?郑爸爸拎着饭菜过来了。 妈要吃煎饼,你这么快? 郑爸爸皱眉说:现成的。你妈啊,现在越来越磨人。 她心情不好,总是努力在笑,多理解一下吧。 两个人往回走的一路听见有人在议论跳楼事件,医院又有人跳楼了。郑爸爸说:医院这个地方太恐怖了。 在前方的一个路灯下,有很多人在议论纷纷,却没人敢靠近那具尸体,只见医护人员正在窗户底下忙着清理。 别看。郑爸爸说。 嗯。郑宇答应了,却还是好奇地看了过去。 死者身上的那件衣服好熟悉。 他站住脚步,郑爸爸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喊他:走啊,你妈等着呢。 爸郑宇隐隐不安,呆呆地说,你看那人的衣服好像妈也有一件。 郑爸爸猛地朝死者看去,几个大步冲上前,在看到死者那刻顿时怔住了,饭菜掉了一地。郑宇似乎明白了,瞳孔无限放大,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爸,是妈吗? 他走过去,郑爸爸吼了出来:别过来! 妈郑宇没听他的话,大步冲了过去,可在看到面目全非,脑浆炸裂的郑妈妈时,他吓到了,随即跑到了一边,泛起一阵恶心。 都说了别过来。郑爸爸哭着喊。 郑宇脸色惨白,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喘息,眼泪夺眶而出。 郑妈妈自杀了,留下了一封信。 「老头子,儿子,或许我真的不够坚强,我挺不住了生活对我的打击和折磨,离开对我来说是种解脱。你们要好好地生活,这些年连累你们了,请不要为我难过,我走的很开心。」 「儿子,妈最后悔当初没有让许可进家门,让他在门外站了那么久,替我跟他说声抱歉。因为妈你们分开了,把他追回来,妈决定支持你们。」 郑妈妈的葬礼在老家办的,郑宇临走时,郑爸爸说:儿子,不要想太多,你可能认为我狠心,但我觉得现在这个结局对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种解脱,回去好好生活。 郑妈妈的离开对郑宇打击挺大的,唯一的安慰就是许可。他赶回了城里,要找许可把事情说清楚,重归于好。 他在小区门口等了很久,最后许可回来竟然是坐着别人的车回来的。那是一辆跑车,车上的男人对着许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而他的大宝也笑了。 这么快就找到别人了? 郑宇思索再三,没有去打扰,满心失落地走了。 那个男人比他有钱,会给大宝更好的生活。 双重打击让郑宇提不起来精神,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着,在过红绿灯时,他看都不看过往的车辆。 突然,一道刺眼的大灯照了过来,郑宇扭头看去,一辆大车飞驰而来,他刚要跑,灯光更加刺眼,晃得他眼前一黑。 许可到了家门口,对男人说:饭也吃了,电影也看了,抱歉,我还是没感觉。 我们可以再试一天,我真的很喜欢你。男人说。 算了吧,没心情。许可推门回了家,将男人隔在了门外。 这个男人追了他很久了,在和郑宇分手后,他打算用新感情忘记旧感情,然而发现根本行不通,没感觉。 他懒散地趴在沙发上,点开了《豪门小少爷》这本小说,作者还是没有更新。 切,不会坑了吧? 不想做饭。许可朝厨房看了几眼,懒洋洋地过去了,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肉,这块肉是冷冻的,切了几刀也没弄开,还把自己的手指切伤了。 操!许可转身去找创可贴,却惊讶地发现血流的越来越多,根本堵不住伤口。 这是切哪根筋上了?他慌了,用纱布一圈圈缠,还是没能把血止住:不行,去医院。 许可急忙忙地去穿衣服,忽然脑袋犯晕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渣男,渣男,渣男,渣男 渣男,渣男,渣男,渣男 许可在睡梦中满脑袋全是渣男两个字,在无数遍之后,他猛地惊醒过来,入眼的是一间华丽奢侈的卧室,不是他的家。 我操,这梦还没醒。 他翻了个白眼,又躺回在了床上。 哎你别说,这梦里的床真软哎,这被子是蚕丝的吧? 许可躺在那瞄到这偌大卧室的一角是书房,还有电脑。 我操|我操!那电脑也太漂亮了! 我操|我操|我操!卧室里还有浴室! 他眼睛嘀哩咕噜地乱转,嘴里嘀咕:这梦也太好了。 忽然,卧室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他西装革履,气质温润,声音温柔无比:小琛,你醒了? 许可满脸懵逼,小琛是谁?他是许可啊。 怎么了?不认识大哥了?男人笑了,唇角的弧度格外的漂亮。 哎,哥们,请问我是死了吗?许可坐了起来,一看自己的手,手指纤长,皮肤白嫩,好看的不像话。 这双手把他吓得逼出了脏话,声音还带拐弯的:我操~这谁手?哎,哥们 花家大哥震惊的张大嘴巴,奇怪地看着许可:小琛,咱刚从医院精神科回来 啥!许可懵逼。 作者有话要说:许可兴高采烈地大蹦:太好了!我终于穿越了! 大宝,等等我。郑宇提着一大包行李追上。 许可回头,翻个白眼:滚! 第4章 长得怪好看的 如果人生有意想不到的意外,那就是穿越! 许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死也没想到! 靠! 老子没想到! 许可再三掐自己的肉,啊啊啊,疼疼疼 是真的,他是真人,不是梦! 小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跟哥去医院。花家大哥满眼诧异。 许可瞥他一眼,跳下了床去找镜子,不耐烦地喊:哎呀呀你先出去,烦死了! 话落,他脑袋一阵眩晕,随即疼痛袭来,便扶住了衣柜。 厉子昂紧忙过去扶他:小琛,怎么了? 恋耽美 ——(4) 哎呀,你烦不烦!许可脾气不好,一直都是。他喊完没想到头更疼了,甚至呼吸急促,要死的感觉。 冷静冷静 不会是穿越到谁的身上了?然后我的性格和他不同?改变了人物形象而引发的头痛? 屁!老子一定小说看多了,鬼逻辑。 许可这般想愈发头痛欲裂。 不行,你这样不行,跟哥去医院。厉子昂扯着许可往外走。 许可忙推开他:你是谁啊? 厉子昂眉梢一扬:我是你大哥,厉子昂,怎么?不认识我了? 许可脑袋快速搜索厉子昂这个人物,小说里的厉子昂是哪本小说啊? 啊!豪门小少爷!那个请假不更新的作者! 书中介绍厉子昂是小少爷同母异父的兄弟,因为他的坚持,即使他进入了花家,还是随了亲生父亲的姓。 这个小少爷性格乖巧懂事,人前人后都给人一种让人怜爱的柔弱感,而他和小少爷的性格恰恰不同。 他脾气比较爆,特别烦别人磨叽,乖巧懂事哪里是他能做的来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人设而引发的头痛? 许可越想头越疼,厉子昂只好弯身去抱他,吓得许可跳出三丈远,来了个金鸡独立。 呀嘿嘿,别碰我! 我可是有老公的人想多了,郑宇那个人渣早离开他了。 这么一想,许可倒安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没有郑宇他的天都塌了,他的生命里只有郑宇。郑宇是爱人,是亲人,也是知己。 既然郑宇的离开让他痛苦,何不因此忘了他。可能上天对他有所照顾,让许可死在了那个世界,给了他新的世界重新开始。 厉子昂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学会金鸡独立的?咱们豪门家可不许做这样不雅的动作。 动你大爷许可说一半头痛欲裂,麻溜转口,大哥,我头有点疼,你让我平静一下好吗? 他用柔柔弱弱的声音说,随后他的头真不痛了。 他很惊奇,又大喊:你快出去!烦死 头又痛了。 他懂了,他不能改变花子琛这个小少爷的性格。 这么说,他本不温柔,却要装温柔,装乖巧,装懂事。 那不是做作? 厉子昂已经不想再看他犯神经,直接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喂,王大夫,我弟弟醒了,可是神经有问题了。 哈?许可刚要喊,紧忙乖巧地说:大哥,我没事了,我就是忘了点事情。 厉子昂皱眉:他的话不可信,马上过来。 家庭医生用了半个小时来到了花家,在这半小时内,许可被厉子昂强行按在沙发上不准乱动。 许可则是转动着眼珠子,左右观看这间豪华的卧室。 花家大宅在曼城的西郊。西郊这边地广人稀,地势比市区高出很多,花家别墅就位于在山坡之上,后山有幽静的丛林,前方有碧蓝的江水,风景独好。 天啊,花家也太有钱了,单看这一套家具就得值个几万。 花子琛的卧室比许可的一个家要大,有独立的卫生间,有衣帽间,有办公区,也有休闲区,整间卧室明亮通透,华丽且透着小清新。 大哥,我能问问摆在那里的水晶象多少钱吗?许可盯着水晶象半天了,阳光一晃,水晶象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厉子昂微微地笑:你忘了,那是你最爱的礼物,是我给你买的。 多少钱?许可好奇地问。 不贵,五十万而已。厉子昂轻松一说。 许可睁大了眼睛,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抿了抿嘴唇。我靠!五十万而已,这话太豪气了。 医生来时花子琛的母亲也刚好回家,便一同来了。她身着休闲服,妆容随意简单,浑身透着优雅高贵,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夫人。 小琛,你终于醒了,你可吓坏妈了。她满脸焦急的过来了,握住了许可的手,你大哥打电话说你头不舒服,怎么了? 许可从小无父无母,没有感受过父母的关爱,花母的关怀多少有点让他抗拒,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我没事。 他的态度有点冷淡,花母一怔,去看厉子昂。厉子昂回了她一个微笑。 医生给许可检查了一番,然后拆开了他手腕上的纱布绷带,血淋淋的一道伤口。许可看了看,这才感觉到疼。 靠!许可脑袋一疼,反应过来,忙乖乖地说,我怎么弄的? 少爷真的不记得了?医生问。 许可摇头:以前的事和人都不记得了,我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世界的人他都不认识,装失忆再好不过。 夫人,去医院吧。家庭医生又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这时,花董事长进来了,也是花子琛的父亲。他急匆匆地赶过来,眼神和花母一样宠溺:小琛,怎么回事? 以前的事不记得了。许可摇头。 赶紧去医院。花董事长看向厉子昂,子昂,去备车。 好,伯父。厉子昂从进入花家就没叫过他父亲,即使花董事长对他很好,他也不曾改过口,这点花董事长虽说介意,可也习惯了。 厉子昂出去了,花母过来扶着许可:走,跟妈去医院。 他们从花董事长身旁过去了,全程无对话,无交流。许可记得书中介绍,花家的董事长花昌平和夫人王舒感情不是很好,从几年前开始分居了。 这么一看,果然如此。 许可在医院接受了全身的检查,检查出来都很健康,医生对于失忆一事也感到奇怪。 有可能是因为刺激造成的短暂性失忆。医生说,他的手腕是怎么弄伤的? 许可睁着眼睛看花家的人,好奇地等着答案,却发现他们没人愿意提起。 我希望你们如实回答,如 砰砰砰敲门声打断了医生的话:进来。 门一开,走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浓黑的碎发,俊俏的小脸,一双丹凤眼妖娆勾魂。 男人身材颀长,鼻梁上架着银色边的近视眼镜,斯文的打扮却挡不住他风流倜傥的气质。 院长。医生忙起来打招呼。 花西岳唇角一扬:嗯。大伯,大伯母,小琛怎么样? 这谁啊?许可转动眼珠子想。 哦,想起来了,书中介绍花家是家族企业,花董事长有个两个弟弟,在集团担任一职,其家中的孩子也在集团任职。 花家关系比较复杂,花董事长和两个弟弟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彼此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连底下的子女关系也并不好。 花西岳是花氏家族孩子中比较随性的一个人,报的专业是医学,在国内念完就去国外留学了,回来开了这家全国有名的私人医院,集团的事一手不碰。 至于他和花子琛的关系,好像没有太多的交集。因为花子琛是个不爱和人打交道的一个男孩,只愿意自己一人待着。 西岳啊,小琛没事,就是受刺激忘了点事。花董事长冷淡地说,你父亲还好? 我爸挺好的。花西岳嬉皮笑脸的,眼睛瞄到了许可的手腕,又是这受伤了? 许可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是?小少爷到底怎么了啊? 医生交代了一些事,花家人就走了。花西岳拉住了最后面的厉子昂,扯着他到了没人的角落。 哎,厉老大,小琛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手腕受伤?花西岳一脸好奇。 厉子昂温柔地扯着嘴角:有这时间去做些有用的事。 说罢他走了,花西岳又追了上去,说:要是我没猜错,他是自杀吧? 厉子昂顿住脚步,花西岳敛回唇角的笑,推了推银色的眼镜:我早说过小琛心理有问题,你们就是不信。 他双手插入裤兜,大摇大摆地走了。 许可回到花家把所有人锁在了门外,然后直奔浴室去照镜子,顿时被镜子中的人震到了。 我天! 这是人造出来的吗! 这小少爷也太好看了! 好看到起飞了! 许可左右摸脸,对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有些不敢置信:这颜值不愧是小说中的主角受,这小脸太漂亮了。这身材比例,完美的太不像话。 这个世界疯了。 他也疯了。 人生的意外令许可拥有了盛世美颜,拥有了金钱,也拥有了亲情。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他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享受这一切。 他想到了郑宇,也想到了这个小少爷本人。 他的穿越是不是夺走了小少爷的一切呢? 直到拆开手腕上的纱布的那一刻,许可的心平静了。 这条白嫩纤细的胳膊,竟然有三道疤痕,如果他没猜错,这是自杀留下的。 其实真正的小少爷是死在了自杀中吧,所以他穿越了过来。 这么想,他也就安心了不少。 金钱是快乐的源泉,在这个世界,许可终于感受到了钱的魅力。单是他的一个衣帽间,就值好几千万。 这种欢洒的生活让他很快地将郑宇抛在了脑后,他要直面他的新身份花子琛。 在西郊这片,不仅有花家的大家族,还有赵家,他和花家是亚太区相当著名的两大集团,也在同城,同一郊区。 西郊树木很多,柏油路两边皆是遮天蔽日的梧桐树。这个世界正是开春的季节,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开出了嫩芽,整条公路春意渐浓,生气勃勃。 在柏油路上,开过来一辆黑色豪车,车里坐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赵家长子,赵琰霖。 开车的是他的男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家主子:赵总,你这刚出院,还是先不要工作了。 赵琰霖瞥他一眼没吱声,扭头望向了窗外。车子经过花家大宅门口,花子琛正在大门西侧偷偷摸摸地抽烟,眼睛四处张望着。 正午的阳光明媚灿烂,将花子琛的小脸照得十分白净,眼睛随意一瞥,便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他是谁?赵琰霖冷声问。 秘书微微叹气:他叫花子琛,他和他的父母经常来赵家。听说他也忘了过去的事。 和我一样忘了事情。赵琰霖低声嘀咕,长得怪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呀嘿嘿,感谢支持的宝宝们~( ̄▽ ̄~)~ 第5章 真晦气 追求赵琰霖,否则你会死。 追求赵琰霖,否则你会死。 花子琛再一次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窗外月光皎洁,苍白清冷的月光铺在了地板上,些许的光线照在了那座水晶象上,泛出清亮的亮光。 半个月过去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句话,那是个没有场景的梦,反反复复都在提醒着他去追求赵琰霖。 难道是因为小说中另一主角是赵琰霖,所以注定是一对,他必须去追求赵琰霖,否则会崩了这本书的框架,导致他死亡? 不知道这么理解对不对? 可是赵琰霖是谁啊?他都不认识,而且书中介绍的赵琰霖,实力雄厚,却非常不近人情,连对家里人都非常冷淡,那他能追到手? 花子琛嘴一撇:老子这么好看,还怕追不到。为了保命,必须追到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花子琛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把以前缺的觉全补了回来,反正每天不用上班,只管拿着卡到处走就是了。 又是睡懒觉的一天,花子琛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去洗头洗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再一次被小少爷的颜值所征服。 花子琛有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轮廓线条柔和,一双桃花眼楚楚动人,他的惊艳之处是他的左眉尾。 在他微微翘起的眉尾有一颗痣,无他人不同,这颗痣的颜色是红色的,不大不小,鲜艳欲滴。 这张脸说他温柔,他有几分清冷,说他冷又是那么楚楚可人,既让人沦陷其中,也让人不敢靠近。 他下楼时,花母在客厅里看杂志,闻声转过来头,声音宠溺:起来了儿子,让李姨给你弄早饭。 不了我出去溜达溜达。花子琛还不习惯自己有父母的生活,打从穿过来一直没叫过爸妈。 他感觉不自在,便匆匆要走。 小琛。花母叫住他。 花子琛回头看她:嗯?您有什么事吗? 花母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朝他走去:自打你出事已经快半个月了,你忘记事情可以慢慢想,可你怎么连妈都不叫了?难道你和妈妈不亲了? 没有花子琛别别扭扭地看她。 那叫声妈。 花子琛清了清嗓子,装乖巧,装听话:妈。 好奇妙的感觉。 哎,这才是妈的好小琛。花母笑了。 那我走了。花子琛慌忙地跑了。 天啊,我竟然有妈,有爸,有大哥了。 一出门撞上走过来的管家。花家的老管家是个妇女,她很瘦弱,脸上布满皱纹,从来不笑,一双眼睛泛着很大的眼白,给人感觉很恐怖。花子琛每次看她都慎得慌,总是绕开她走。 他去了车库,怎么看都不相中小少爷挑选的车。这么有钱,怎么不搞辆跑车。 这么一想,他开车直奔曼城最豪华的汽车店,选了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开着车去了医院。 他去找花西岳,想通过他认识赵琰霖。 书中描述花西岳是花子琛的表哥,也是赵琰霖的同学。赵琰霖高冷的性格几乎没有朋友,唯独处下了花西岳这个厚脸皮。 花西岳非常意外他能来找自己,可以说做亲戚十来年了,花子琛从来没主动找过他,花子琛是很礼貌懂事,就是不爱和人来往,总是喜欢自己独来独往。 恋耽美 ——(5) 呦,小琛啊,太意外了,找哥什么事啊? 表哥,我以前的事都忘了,可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个叫赵琰霖的人,好像是你的同学,你能帮我介绍吗?花子琛声音细弱,表情乖宝宝一个。 实际心里的内容是:靠!我竟然可以这么乖!这么柔弱! 花西岳挑了下眉,很随意地摘下了眼镜:找琰霖啊,说起他,大伯和他爸更熟悉哎,你们两家还经常在一起聚聚呢,怎么不找大伯? 我不想麻烦他。花子琛说。 你说谁?花西岳好奇地问。 花子琛眨眨眼睛,声音渐小:我爸。 那好吧,我给你安排。花西岳笑容可掬,下周一是金城李总儿子的婚宴,他有邀请花家和赵家,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不过我很意外,你以前可是都不搭理我的。 花子琛大概了解了小少爷的性格,便说:以后会慢慢改变的。我走了表哥。 看他出了办公室,花西岳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琰霖的电话。 喂,琰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琛开始主动找你了。 小琛是谁?那边声音迟缓。 花西岳想骂爹:大哥,你暗恋的对象竟然也忘了!车祸怎么把你脑袋撞成这样。 我暗恋谁了?哎?你又是谁? 花西岳气得火冒三丈,对着话筒吼:老子是你爹! 话落只听那边传来了赵父严肃的声音:谁啊?喊什么呢? 然后赵琰霖说:他说是我爹。 花西岳整张脸都黑了,连忙挂了电话。这家伙是把脑袋撞坏了吧,跟灌了屎一样,这么反常。 花子琛自从穿越过来,每天出门心情都非常好,回到家总是一堆堆的精品袋子,衣服手表,全是这个世界的世界级名牌。 新的世界让他成为了富人,他经常会想到郑宇,还暗自想:如果郑宇也在这个世界该多好,可以同性结婚,还有钱。 只是转眼他就臭骂郑宇一顿,那个渣男,想他干屁,让他在那个世界守着丑媳妇饿死算了。 花董事长走进卧室:小琛,干什么呢? 花子琛在整理新买的衣服,忙放下走了过去:没干嘛,收拾一下。您下班了? 怎么还不叫爸?花董事长虽然上了年岁,五官却依然精致,更有成熟后的魅力。 花子琛看过他年轻的照片,气质风流,俊美非凡,小少爷长得这么美,多半是遗传了他的基因,父子俩年轻时的相貌很相似。 就是感觉怪怪的。花子琛说。 慢慢来。花董事长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一阵微风徐徐吹送进来,空气中夹杂着春的气息。 看您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事吗?花子琛小心地问。 花董事微微一笑,眼角浮现出一道皱纹:没什么。对了,赵伯伯你还记得吗?他儿子赵琰霖前段时间出车祸了,前两天出院了,咱们家和他们家关系一直很不错,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 花子琛一听果断应下:好啊。 竟然提前去见赵琰霖了,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男人。 这次这么高兴,以前带你去拜访你总是不愿意。花董事长发现这次出事后,他儿子比往常活泼了一点,他倒真希望。 我想快点找回记忆。花子琛装乖巧。 另天一早花子琛早早起来找衣服,最后穿了一套显乖却不失气质的衣服,他下楼时,花家夫妇已经在等他了。他们衣着得体,气质高贵。 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他扫了一圈没见厉子昂。 公司忙,他去忙了。花董事长看了一眼花夫人,花夫人皱皱眉,挽上了他的胳膊,随即他们先行。 花子琛看着他们挽在一起的胳膊,撇了下嘴。 说实在的,这个花家除了有钱,他一点也感受不到家的感觉。据他所知,花董事长和花夫人早已分居多年,他们在家从来不说话,气氛压抑的很,但是现在出门却显得很亲密。 这就是豪门,不管在家感情如何,在外都是体面的。 花家离赵家很近,在蜿蜒盘旋的公路没开一会车就到了赵家大宅。赵家大宅和花家不同,花家是现代奢侈风,赵家是法式庄园。 一路开进庄园,里面的豪华程度闪瞎了花子琛的眼睛,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有钱人真他妈有钱啊! 车子停在了庄园门口,有一个管家领着六个仆人在等候,没一会,赵家人出来了。 花子琛最先看到的是赵董事长,体态微胖。赵夫人,体态微胖。 都这么胖,赵琰霖能好看? 花子琛跟着父母下了车,赵董事长忙上前,笑呵呵地说:老花,你可是很久没来看我了。 你又胖了。花董事长笑说。 赵董事长一笑:被你发现了。你说都这般岁数了,不吃干嘛。 小琛,来,你赵伯伯,赵伯母。赵董事长拉过花子琛,我家孩子出了点事,失去记忆了。 赵伯父,赵伯母。花子琛乖巧地叫。 哎,小琛。老花,我跟你讲,我家老大车祸后也失去记忆了,可给我愁坏了,公司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赵董事长说。 有这事?花董事长看了花子琛一眼,走进去看看你赵哥哥。 赵哥哥?这称呼也太肉麻了花子琛跟在他们身后暗自想。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后门的门口,从这里能看到花园,在凉亭里,里面坐着一个男人,这个角度看到的是宽阔的后背,看不见脸。 看,从医院回来,他每天坐在那发呆,咱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赵董事长说。 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让小琛过去吧,以前我看琰霖比较喜欢跟小琛讲话。花夫人说,小琛去看看你赵哥哥。 哦。花子琛心砰砰直跳,抬脚过去了。 这可是本文的主角攻,得帅到什么程度啊? 他回头看其他人进了屋,就大胆地过去了,可刚要喊赵哥哥,又憋了回去,喊:赵大哥。 哎,这就对了。 男人闻声动了下,却没有转过来头,只是缓缓地端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花子琛走了过去,最先入眼的是那张侧脸,线条硬朗,鼻梁高挺,他心一扑通,呼吸一紧,眼睛瞬间放大好几倍。 这个侧脸竟然如此像郑宇。 春风徐徐吹过,吹散了赵琰霖的黑碎发,花子琛看着这张侧脸就来气,气得他左右撇嘴。 呸! 真晦气! 第6章 尴尬 那是一个宁静温暖的春日,整个后花园沐浴在阳光中,也洒在了花子琛身上。他穿着白衬衫,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鞋没有一丝杂灰,浑身上下透着青春干净的气息。 他尽管面色温柔,神态乖巧,但眼神却是藏不住的大胆,热情,尤其眉尾的一颗红痣,妖而媚,毫不知情地勾住了人的魂魄。 赵琰霖慢悠悠地回过头,和郑宇完全不同的两张脸,他的眼神淡漠地落在了花子琛的脸上,又移开了:你是小琛? 声音深沉,性感,这是花子琛喜欢的嗓音。 郑宇也是这样的声音。 赵大哥好。花子琛装乖巧,走了过去。 哎呦,还真帅呢。 他们都在跟我说你,说你是乖巧懂事的孩子。赵琰霖没有再看他,目光深远地望着远处的风景。 我不是孩子了。花子琛坐在了他身边,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轮廓精致无比,眉毛长且锋利,鼻梁又高又挺,嘴唇薄的很无情,雕塑般精致的脖颈,在阳光下勾勒出硬朗的线条,一直延伸进了黑色衬衫中。 不说这张蛊惑人心的脸,单说这脖子都他妈绝了。 花子琛深呼一口气,天啊!帅! 赵大哥,你多大了? 二十七。 哦。花子琛看他没再说下去的意思,问,你不问问我多大? 赵琰霖听闻扭头看他,不冷不热:我为什么要问? 你说的都对。花子琛竟无言以对,头一次感受到尴尬。 看看,看看,回答这么不讲情面! 簌簌簌簌风吹送着周围的树叶,吹动了花子琛的碎发。两个人默默无闻,气氛冷寂。 花子琛撇了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走了,待听不到了脚步声,赵琰霖用眼睛偷偷地往后看了眼,然后深呼一口气。 赵家的午餐准备的相当丰盛,八道菜一碗汤,每道菜好似一朵花鲜艳精致,味道更是十分合口。 小琛,什么时候开学啊?赵董事长问。 花子琛温柔,乖巧,笑容可掬:赵伯伯,我不上学了。 实际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小少爷才十九岁就不念书了?即使学习不好,花钱也可以上啊。 怎么这么小就不念了?赵董事长问。 我也不知道。花子琛眨眨眼睛。 花董事长在一旁说:老赵,这事别说了,小琛忘记了。 赵家有三个儿子,赵琰霖是大儿子,是赵董事长和前妻所生。老二老三是现任赵夫人的亲儿子,老二在国外留学,老三在国内其他城市念大学。因为是后妈,赵琰霖和她关系并不好,这也是他为人冷漠的一大原因。 饭桌上,除了赵董事长和花□□在谈些公司的事,其余人都没有出声,咀嚼的声音都不曾发出过。花子琛吃了口鱼,又吃了口饭,吃着吃着感觉小腿肚有点痒。 痒死了 每个人都很有素质在吃饭,他也不好弯下腰去挠腿,便伸出腿蹭桌子腿止痒。 蹭,我蹭,我蹭蹭蹭。 嗯,舒服舒服,这桌子腿又直又长,真好。 他的座位是最边上,横着那边是赵琰霖,他已经满脸黑。 花子琛满足地笑了,抬眸发现赵琰霖死死地盯着他,不解地挑了下眉,乖乖地笑了:赵大哥,怎么这么看我? 不要耍些小花招。赵琰霖眸光一转,面色冷酷,夹起菜吃饭去了。 搞什么? 我怎么了我?花子琛偷偷地撇嘴,腿又痒了,伸出腿又去蹭桌子腿,结果发现又长又直的桌子腿跑了,微弓下腰看到桌子腿离他很远。 我操!那刚才又长又直的是什么东西? 腿! 他瞥了一眼赵琰霖,脸烧了起来。 脸好热好痒啊。 你怎么了?赵琰霖忽然问。 嗯?花子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都痒了起来,我身上好痒。 哎呀,这菜里是不是有姜啊?花夫人起身去看花子琛的脸和脖子,小琛对姜对敏。 花子琛下意识说:我对姜不过敏啊? 傻孩子,你过敏。花夫人忙去打电话。 啊。花子琛点点头,浑身痒得难受。 我忘了,我不再是许可,我是小少爷花子琛。 赶紧去医院吧,我让老李备车。赵夫人说。 花夫人打完电话过来:赵姐,不用麻烦了,我带小琛回家,我家的家庭医生知道他用什么药。小琛走。 一场见面就急匆匆地散了,回到家后的花子琛抹了药膏,小疙瘩过了一会就下去了,他还在想如何能追到赵琰霖,来保留自己的命。 小琛。厉子昂拿着一些糕点走进了卧室。 大哥。 妈说你过敏了,好点了吗? 花子琛点点头:抹上药膏就没事了。 你不能吃姜,会过敏,你不能吃虾,会腹泻,你要记住了。厉子昂递过来一包精美的点心,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大哥。花子琛呲牙笑了。厉子昂去揉他的头发,他下意识躲开,随即一想自己是花子琛,便又移回去了头。 晚上去看电影吗?哥带你去。厉子昂满眼温柔。 好啊!花子琛痛快地答应了,他最喜欢看电影,以前和郑宇怎么又提他! 厉子昂微微地笑:穿件衣服,我到楼下等你。 花子琛连忙去翻了外套,穿上就下楼了。花夫人在楼下,看到他又是去摸他的头:跟你哥好好玩。 嗯。花子琛实在是不愿意让别人碰他头,紧忙撤了。在这个家里小少爷很乖,是他们的宠,他不明白的是这么多人爱小少爷,那他为什么要自杀? 看完电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厉子昂提出去吃晚餐,花子琛作为爱吃的人自然是应下了。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这里的装潢华丽大气,水晶楼梯盘旋至二楼,朦胧的灯光透着几分浪漫。 花子琛在以前作为一个普通人,没有来过如此高档的餐厅,即使到了这个世界,他也一次没有来过,竟在一些中档饭店晃悠了,所以走在这反光的水晶地板上,一时有点紧张。 他不会点餐,看着厉子昂点什么他就要什么,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厉子昂还特意为他点了本店的特色菜品。 如果忘记了,不懂可以问大哥。 他的声音很温柔,对待花子琛的动作也很体贴,令花子琛想到了郑宇,曾经的郑宇也是这般温柔。 要是赵琰霖这么温柔就好了,偏偏那个男人冷的要死。 大哥,我想问你个事。 说吧。 厉子昂天生有股优雅的气质,灯光一晃,他的神态和举止愈加高雅,俊逸的面容带着阳光般的笑意,不得不说他是个很迷人的男人。 如果赵琰霖是高冷的代表,那厉子昂绝对是优雅的典范,而花西岳则是风流的模型。他们都有着贵族的气质,却又完完全全的不同。 恋耽美 ——(6) 花子琛承认他喜欢厉子昂这类的温柔男人,但是!为了保命,他必须和赵琰霖结合。 我以前有抑郁症吗? 厉子昂盯着他看了几秒,微笑着说:谁跟你说的? 我胳膊上有好几条疤痕,是自杀弄得吗?花子琛又问。 小琛,以前的事对于你来说忘了比较好。 花子琛撇嘴:大哥,我想知道。 厉子昂蹙了下眉,犹豫半刻:是,你有抑郁症,很严重,原以为你无药可救了,却没想到你失去记忆了。 怎么得的抑郁症?花子琛追问。 我们也想知道,咱们家里什么都不缺你,给你的宠爱不够吗?虽然伯父和妈关系并不好,但是给你的爱并不影响。是他们分居影响你了? 花子琛摇头,拿起刀叉去吃牛排:大哥,我忘记了。 他知道花董事长和花夫人关系不好,他们不仅不住在一间房子,连一栋房子里都不住。 花董事长这些年一直住在花家大宅的后院,那里新盖了一栋别墅,除了吃饭时间,花董事长几乎在那新别墅里待着。 那小少爷得抑郁症是和他们夫妻关系不好有关? 夜色温柔,月光柔媚。 花子琛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拿起手机,花西岳给他发来了赵琰霖的名片。 在这个世界没有微信,倒是有一款和微信相似的软件len。 他打开len,加了赵琰霖好友,直到进了被窝,那边才同意好友。 花子琛倚靠在床头,摸过来藏在抽屉里的烟,点燃了根抽,「赵大哥,我是小琛。」 过了很久,那边回「没事勿打扰。」 花子琛立时黑下一张脸,把手机扔到了被子上,想了想,又捡起手机,露出坏笑,发过去打趣的信息「赵大哥,你想我吗?」 大概过了三分钟,赵琰霖回「你是谁?」 花子琛: 骤然,门被一股风吹动了,门外响起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声音不男不女,十分恐怖。 花子琛吓一跳,脸色唰地白了:谁! 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渐渐远了,花子琛小心地下了地,一步步朝门口走去,刚要打开门,窗外闪过去一道白色的影子。 我□□操!什么玩意!难道这屋子闹鬼? 花子琛额头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连连深呼吸,猛地把门打开了,探出去头,走廊里灯光昏暗,寂静无声。 噔噔噔,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花子琛紧蹙眉心,大声呵斥:到底是谁! 小琛,是大哥。那边传过来厉子昂的声音。 花子琛松了口气,忙跑了过去:大哥,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笑声? 厉子昂完完全全出现在了灯光下,揉了揉他的碎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我没有睡觉,很恐怖,很恐怖的声音你没听到?花子琛脸色煞白。 没有听到。厉子昂淡定地说。 怎么可能!花子琛皱紧眉头,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厉子昂远远地看他,吁了口气:小琛,别耍小脾气,早点睡。 花子琛关上门,跑到窗户前面,观察外面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 明明他听到笑声了,怎么可能没有? 难道他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吓人不吓人的,唉嘿嘿嘿 第7章 出糗 花子琛一夜没有合眼,第二日一早去找了花董事长。花昌平住的地方在花家大宅后院,沿着干净的鹅卵石小路可以看见一栋二层的小洋房,在房子周围种满了花草,别有一番风情特色。 这个季节,花草泛绿,走在小路上可以闻到春的气息。 花子琛在楼下等到了花昌平,把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真的特别恐怖的笑声。 你又听见了?花昌平问。 又?我以前提过? 花昌平皱皱眉:有几年了,你妈妈说这事交给她查,不用我管,可她什么都没查出来。可是怎么可能呢?小琛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花子琛微蹙眉。说实话,他以前不相信鬼神一说,但是自从穿越到这里来,他才相信世界上真有解释不清的事。 也许,真有鬼神一说。 这般想,他不禁打一冷颤。 要不你搬到爸爸这里?清净的很。 不了,我再看看。 花子琛回到大宅又去赵花夫人,结果花夫人完全不相信他的话,说他听错了。 小琛,妈说句你不爱听的,你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王舒叹口气。 妈,你怎么这样说?花子琛不明白。 其实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妈说你听见笑声了,而是很多次,我也替你留意过,根本什么都没有。王舒认真地说。 花子琛没再继续和她交谈下去,去问了花家的下人,全说没有听见,这样的结果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真的听错了。 小少爷以前也听过?他也听过?别人却都没听过?难道是这具身体有毛病? 在那之后,他没有再听见过笑声,很快就忘了那晚。 转眼到了周一,今天正是花西岳之前所说的李总儿子的婚宴,这么抛头露面的好机会,花子琛再兴奋不过了。 小少爷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他喜欢的不得了,以前没有机会进入豪门盛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这次盛宴地点是李家的别墅,上午举办仪式在教堂,夜晚有烟火盛会,特邀请嘉宾观赏。 教堂仪式是严肃无声的,花子琛没有去,待傍晚十分,他迎着晚霞,开着跑车,出现在了李家别墅。 李总和花家有商业合作,但和花家无法相比,所以花董事长没有前来,只有厉子昂和花子琛代表花家参加。 花子琛的出现在盛宴上引起一阵骚动,他架着墨镜,露出了眉尾处的一颗红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绝美无双,淡红色的嘴唇十分性感,引来众多公子哥的暧昧目光。 那不是花子琛吗?太美了。 他不是从来不参加活动吗?今天竟然到场了。 太漂亮了,我想拥有。 议论纷纷的话传入了花子琛耳中,旁边的厉子昂微微一笑:你应该多出来参加活动。 我以前不经常参加吗?花子琛好奇地问。 你以前怎么说呢?从来不参加活动,我很意外你今天能陪我来。厉子昂揉了把花子琛的头顶,花子琛乖乖地笑了。 他这一笑,可把旁人看直了眼。 花西岳瞄到了花子琛,连忙冲他招手:小琛。 他走了过去,对厉子昂点点头:厉大哥。小琛,跟我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厉子昂拉着花子琛不放人。 你管见谁?管的真宽。花西岳一把抓过花子琛,刚要走被厉子昂扯住了衣领,不顾外人的目光,给他提了过来。 见谁? 口吻不怒不火,不冷不热,淡淡的却很令人胆颤。 哎呀,烦死了。花西岳甩开他的大手,不服不忿地说,赵琰霖怎么了?不行啊? 他扯着花子琛就走了,厉子昂没再阻拦,李总看到他后,急忙上前招待贵客。 花子琛的出现引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一一接着这样的目光,他毫不畏惧,淡定从容,很习惯这样的爱慕,也很享受这样的目光。 在作为许可时,他也经常被人这样看,虽说没小少爷倾国倾城,可也是一位帅气的小受。 你今晚可是大方光彩啊。花西岳扭头看着他的脸,可是太阳都落山了,你带什么墨镜?装逼呢? 花子琛很意外花西岳这位富家公子竟然说出这么粗鲁的话,便也跟着释放自己天性:我这么好看,不装逼都对不起我的脸。 他摘下墨镜,眉梢一挑,红痣瞬间绽放光彩,双目勾魂,迷人万分。 啊啊啊啊啊头痛 操了!我就做一下我自己都不行! 花子琛马上乖乖地笑:表哥,咱们还是好好说话吧。 哎,刚才挑眉的你简直绝了,太性感了。花西岳嘻嘻地揉着花子琛的头发,不过乖乖的小琛也非常迷人。你等着,我去叫琰霖。 剩下花子琛自己一人,马上有人端着高脚杯来打招呼,是一位个子高高的富二代。 你好,你是花子琛吗?我叫李通。 你好。做不了自己,只能做小少爷了,花子琛礼貌地回答。 不是我说,要是我,就眼前这人的长相,我看都不看一眼。 早听说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美人,可以加个len吗?男人笑不见眼地拿出手机。 花子琛撇撇嘴角,不想搭理他,转眼脑袋一疼,忙拿出手机,露出微笑:好啊。 小少爷你要不要这么好说话。烦死了,这个猪头。 男人一走,立马又有人来打招呼,很快他就被人围住了,花子琛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日光渐渐隐没,西方的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了,盛宴上瞬间亮起了炫眼的灯光,香槟,鲜花,靓男,美女,这是场巨大的华丽的盛宴。 在宴会一角,有很多名媛在议论花子琛的长相,也有一角,有个长相清纯的男孩在死死地瞪着花子琛。 茶茶,这个花子琛也太讨厌了。旁边一个高高的胖子说。 谁说不是呢?以为他辍学了就看不见了,现在又出现在了我眼前,你说该不该让他出出丑。男孩叫李夏茶,是李总的小儿子。 他一直以阳光清纯的外表迷惑了很多人,但是内心却是肮脏的,尤其爱嫉妒比他好看的男孩。 听说他失忆了。胖子说。 去,给他点教训。李夏茶扬扬下巴,嘴角上扬一抹坏笑。 胖子是他的同学,也是小跟班,自然听话地服从了,忙走到了一边。 花子琛解决完了这一群人,听到有人喊他:花子琛,这呢。 他回头张望,看到了李夏茶。 这又是谁? 过来啊,你不认识我了?我,李夏茶。李夏茶笑容灿烂。 花子琛看赵琰霖还没过来,便走了过去,迎面佣人推来甜点车,车上摆放着七层大蛋糕和一些甜点。 他生怕撞到车,绕开了点。骤然,脚下绊到了一块东西,身体重心不稳,直奔甜点车趴去。 胖子紧忙收回脚,离开了现场。 砰一声,花子琛整个人摔进了蛋糕里,脸上身上蹭满了奶油,狼狈至极。 现场发出人们的惊叫声,李夏茶跑了过去,扶起来花子琛:小琛,你没事吧? 花子琛满心不爽,愤怒,却又不能发飙,强忍着怒火笑了下,也仅仅只是一下:没事。 小少爷,蛋糕佣人紧张地看着李夏茶。 你怎么走路的?没看见花少爷在这,还不去重新准备蛋糕!李夏茶佯装仗义,回来,道歉。 佣人连声道歉,花子琛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小琛,你没事吧?李夏茶满脸关心。 也有很多人过来关心,花子琛给了他们一个笑容,看向李夏茶:谢谢你,请问哪有卫生间。 一楼 花西岳打断了李夏茶的话:小琛,怎么弄的? 摔了。花子琛扫着周围的人,心中疑惑。 奇怪,明明感觉绊到了什么。 花西岳身旁站着身材笔挺的赵琰霖,正盯着狼狈的花子琛。 李夏茶看着赵琰霖满眼发光,暗自窃喜,忙抓住花子琛的胳膊,展现自己的善意:小琛,去我房间吧,换身干净的衣服。 去吧,也没准备衣服。花西岳说,这是你的同学,李夏茶,是李总的小儿子。 花子琛感觉丢脸,不敢直视赵琰霖的眼睛,便点头了。 丢脸丢大了。 琰霖哥,那我先带小琛去换衣服了。李夏茶笑着说。 赵琰霖眉目冷漠,点了点头:麻烦了。 李夏茶一听更高兴了:不麻烦。 走吧。花子琛余光感受到了赵琰霖的目光,微微抬眸,正撞上赵琰霖的视线,又匆匆移开。 好丢脸。 他随着李夏茶去了卧室,李夏茶给他找了一身西装,他就脱下外套,然后是衬衫,露出了白净匀称的上半身。 李夏茶在身后观察着他,羡慕嫉妒。 谢谢你啊。花子琛边穿衣服边说。 啊,不用谢,我们是同学呢。 花子琛说:你们家有监控吗? 干什么呢? 我感觉是有人故意绊我。花子琛换上裤子,裤腰有点大,臀部却很合适。 李夏茶努嘴:是吗?可惜了,我们家没有监控啊。 花子琛回头看他:好吧。 李夏茶没有花子琛高,穿上西装稍微有些不合适,他也没在乎,返回了现场找赵琰霖。 琰霖哥,今晚玩的愉快吗?李夏茶喜欢赵琰霖,但是赵琰霖从来没给他过希望。 赵琰霖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在花子琛身上。李夏茶气得咬咬牙,依然保持着笑容,挽住了赵琰霖的胳膊:琰霖哥,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花子琛一看皱了皱眉,敢情这个李夏茶是他的情敌啊,那可不行。 赵琰霖瞅了眼胳膊上的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李夏茶的衣袖,不给情面地扔到了一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恋耽美 ——(7) 花西岳眉梢一挑,挽过来李夏茶的脖子,扯着他走:来,跟哥来,哥跟你说点事。 我不去,我要陪琰霖哥。李夏茶要留下,被花西岳强行拽走了。 走走走,哥陪你玩。 他一走,花子琛自在多了,抬头看着赵琰霖,乖乖地叫:赵大哥。 嗯。不知道为什么,赵琰霖更喜欢和花子琛相处,那个李夏茶总感觉茶茶的。 我今天出糗了。花子琛说。 赵琰霖看看他没吱声,椅在一旁抿了口酒。 赵大哥,听说你是Y国五佛的博士生,那你是不是很厉害?外语是不是很牛厉害。花子琛把牛逼咽回了肚子里,又说,你可以教教我吗? 赵琰霖嘴唇一抿,手指摩擦着高脚杯,一本正经地说:不瞒一说,我忘的、一干二净。 花子琛尴尬一笑,是吗?我也忘记了以前的事。 之后两个人默默无语,花子琛烟瘾有点犯了,在外人面前他是不能抽烟的,就借口离开了,去了卫生间。 李家有公共男女卫生间,可以容纳三个人,他走进了一个门,摸出烟抽了起来。 不久进来两个男生,其中一人说:哎,你今天看见了吗?李夏茶教训花子琛了。 教训?我看李夏茶对花子琛挺好的,还替他解围了呢。另一人说。 你懂什么啊?我和李夏茶是同学,他别看外表人畜无害的样,其实骨子里霸道的很,以前在学校李夏茶经常欺负花子琛,那个花子琛真是傻逼,家里有权有势,让他欺负,最后被欺负的辍学了。要是我一定给李家好看。 厕所里的花子琛吐出烟圈,眼睛冷冷地眯了起来。 是吗? 今晚花子琛摔进蛋糕里还不是李夏茶让大胖去绊他,那个大胖就是他的下人。 那也太过份了。 谁说不是呢,花子琛傻话戛然而止,他从镜子里扫到花子琛出来了,嘴里叼着烟圈,吓得他忙说。 对不起花少爷,我不是有意说你的事。 另一个人吓得抿起嘴,倒是花子琛蛮淡定的,冷漠地扬了扬下巴。 继续。 不了不了,走走走 他们跑走了,花子琛气得汗毛根根立了起来。 妈的!我就说有人绊我! 小少爷也太弱鸡了,这个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小少爷好欺负,他许可可不是好欺负的。 脑袋疼死,也要弄他! 他听到门外有李夏茶虚伪的声音,嘴角一扬,躲进了一个门中,不一会听到旁边的门关上了。 花子琛走了出去,嘴里叼着烟,扫到洗手池上有花瓶,便倒出来花,用花瓶接满了水,隔着门冲着便池挥洒了进去。 一瓶水全浇在了李夏茶身上,气得他跳脚:谁啊! 他提上裤子冲出门,花子琛就在对面的墙上懒散地倚靠着,大拇指和食指掐着烟,正一口口地吸着烟。 他神色酷厉,唇角噙着冷笑,是李夏茶没见过的一面,不免有些慌张:是你弄的? 花子琛根本不与他说话,吸了最后一口烟,扔了烟头,一把揪住了李夏茶的头发,扯着他往外走。 你放手!李夏茶没想到他竟然会动手,疼得头发皮都要掉了,花子琛,你找死是不! 妈的!闭嘴!花子琛一巴掌呼了过去,满是暴戾的眼睛瞪着他,我告诉你,别跟我扯没用的,我他妈不是花子琛。 第8章 你就死了心吧 李夏茶一直被扯到了后院,这边灯光暗淡,几乎没人经过。花子琛手一甩,将他甩到了墙上。 李夏茶上去要扇他巴掌,反而被花子琛按住了手,上去就是两巴掌,啪啪的脆响声回荡在夜色中。 正往这边走的赵琰霖亲眼目睹到了这一切,只是他那边黑,两个人没有看见他。 你敢打我?李夏茶不可思议,你吃了豹子胆是吧,花子琛,原来你以前都是装的,没想到你这么歹毒。 他挥起胳膊要揍过去,又被花子琛拽住了手掌,举起手扇了过去。 啪,啪,啪,啪,啪。 赵琰霖吃惊地张大嘴巴,忙躲在了角落处偷看。 都说花子琛是温柔乖巧的小孩,这哪里乖?这架势和他的许可简直不差一分。 五个嘴巴子扇得李夏茶蒙圈了,不敢放肆了,眼里含上了眼泪: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道歉还不行? 花子琛满意了,从兜里摸出烟点燃了:我不稀罕你的道歉。听说你喜欢赵琰霖,我告诉你,他、是、我、的。 你这副德行,琰霖哥知道吗?李夏茶捂着疼痛的脸。 花子琛笑了两声,一张漂亮的小脸简直人畜无害:我、愿、意。 赵琰霖并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打,但听了话的内容这是因为抢他? 这么凶,还是算了吧。 他见花子琛走了过来,忙要溜走,谁料皮鞋底踩到了角落里的一根钉子,拔了半天也拔不出来,眼见花子琛过来了,脱了鞋跑了,赵琰霖的高冷形象全没了。 花子琛边走边想:他怎么脑袋没痛呢?是因为帮小少爷报仇了?所以身体是愿意报仇的? 他拐了弯,瞄到了一只鞋,四下看没人,一脚踢飞了鞋。 真不爽,丢了那么大的脸,不过手挺过瘾的。 待他的人没了踪影,赵琰霖出来找鞋了,结果找了一圈不见踪影。 靠!我鞋呢? 他摸着黑蹲在那找鞋,完全没有了赵大公子的贵族形象。 琰霖哥,你干嘛呢?李夏茶走了过来,还故意把脸晾着。 啊,没什么。赵琰霖把脚藏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李夏茶委屈巴巴:琰霖哥,我今天才看清小琛的真面目,你看他把我打的,脸都肿了。 赵琰霖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真相,便真的以为是花子琛做作,虚伪,霸道,便有些同情李夏茶。 刚要温柔地安慰他,脑袋一阵疼痛,忙冷漠地改口:是吗。 嗯,你看。李夏茶把身子探过去,和赵琰霖贴的更近了,是不是肿了? 赵琰霖伸出手推开他,确实这张小脸红肿的可怜:我没兴趣知道,走开吧。 李夏茶一来气哭着跑走了。 赵琰霖紧忙给他的男秘书打电话:想办法给我弄一双鞋。 鞋?赵总,这附近没有商店啊。男秘书武律颇有为难。 我的话你听不见?十分钟我要看不到鞋,你可以滚出赵氏集团了。赵琰霖挂了电话,冲着夜空吁口气。 我太难了。 穿过来这么久了,他还是不适应赵琰霖这个人的冷漠。 不装高冷就头痛,装了高冷又得罪人。 他简直一个朋友都没有啊。 好想他的大宝。 不到十分钟,武律提着一双鞋出现在了赵琰霖面前:赵总,你的鞋。 赵琰霖挑眉。 啊哈,效率挺快的嘛。 他低头去穿鞋,武律光着脚站在那,微不可查地轻吁口气,甚是无奈。 你做的很好。赵琰霖掏出钱包,数了一千块钱出来,可看着一沓钱,他在那个世界的节省劲上来了,又放回钱包五百块钱,刚要递过去,又查出来三百块钱,最后到武律手里只有二百元。 他拍拍武律的肩膀:保持你的效率。 武律点头,看着手中的二百块钱,心想:赵总真大方啊。 前院已经烟火绽放,整个夜空亮如白昼,美丽的不像话。赵琰霖出去一眼看到了花子琛,他举着高脚杯,脸颊因酒气变得熏红,整个人在烟花下绽放着无限的魅力。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漂亮,只是人品不佳,虚伪,做作,太不真实。 哎,赵大哥,你去哪了?花子琛喝的有点多,晕乎乎地过来了。 赵琰霖越过他没理他,去了花西岳身边。 怎么了?怎么不理小琛?花西岳问。 花子琛叹口气,追这样冷漠的人太难了。 他去了厉子昂身边,厉子昂露出温柔的微笑:冷吗? 不冷,就是有点喝多了。花子琛望着夜空的烟花,不瞒你说,我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现在这具身体太容易晕了。 你真的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厉子昂说。 你说我以前喜欢小琛?赵琰霖问。 是啊,暗恋很久呢。花西岳回头看了眼花子琛,多好看啊,性格还温柔。 赵琰霖抿了口酒:那我以前一定是眼瞎了。 他根本想象不到花子琛能和温柔沾边。 盛宴到了尾声,一辆辆豪车相继开出了李家。花子琛喝得大醉,坐上车睡着了,脑袋歪倒在了厉子昂的肩膀上。 司机说:小少爷喝醉了。 嗯,他很少喝酒。厉子昂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身上,细细地打量着这张俊美的脸。 车外的光影在车内打转,昏黄的光晕闪在了花子琛的脸上,把他的五官显得那样好看。厉子昂伸出手摩擦了下他的脸颊。 小琛。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着后座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花子琛到家了还在睡,厉子昂打横抱起他,大步流星往大宅里走,迎面走来了花夫人,一脸急切:小琛怎么了? 这里只有我们俩人。厉子昂越过她上了楼。 花夫人皱皱眉。 赵琰霖喝了点酒,浑身上下透着酒气,他一到家,赵董事长就把他叫到了书房,在书桌前站的笔直。 说实话他有点怕这个董事长,别看这人对外人很热情,但是对待他实在是严厉。那个后妈在他看来还蛮温和的。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我见了你花伯伯,我们有意让你和花子琛结婚,花家和赵家联姻,你看怎么样?赵董事长神色严肃。 赵琰霖心一咯噔,抿了抿嘴:我不是很愿意。 怎么?你不喜欢小琛,你可知道那孩子是多少人的暗恋对象。那孩子乖巧懂事,做我们赵家人的儿媳妇再合适不过,而且我们俩家的生意也会如日中天。你还不愿意?赵董事长有些不悦。 感情的事我想自己做主。赵琰霖说罢离开了书房。作为郑宇本人他是怕赵董事长,但是赵琰霖可是不顾长辈尊严的一个人,这也给他了大胆放肆的机会。 哎。 赵琰霖回到了卧室,打量着豪华的卧室,心里属实高兴不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郑宇竟然穿到了这个世界,还做起了豪门少爷,集团总裁。 钱是拥有了,却孤独寂寞。 他想大宝了,如果许可在这该有多好,他能给他幸福了。 现在的大宝是不是在别人怀里? 他点燃一根烟,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烟气缓缓吹送在黑夜中,他想到了花子琛。 那个男孩明明那么霸道,为什么装的那么温柔?也太虚伪了,但是别说,那样霸道暴躁的样子像极了许可。 这一辈子,终究和他错过了,不仅如此,还生活在了两个世界。 花子琛第二日起来发现在自己的床上吓了一跳,连忙查看自己的衣服在不在身上。还好还好,没有酒后乱性。 他跳下床去洗漱,然后下楼去吃早餐。 小琛,来,热乎的鸡蛋羹。花昌平笑容可掬。 爸,你今天看起来好像很高兴?花子琛坐了过去。 花夫人王舒看了眼花昌平,难得对他露出微笑:有什么喜事吗? 可以说是好事。小琛啊,你也十九了,可以找个人家谈婚论嫁了。花昌平说。 花子琛一震,吞下嘴里的鸡蛋羹,急忙说:我不要结婚,我有相中的人了。 哦?谁啊?花昌平敛回笑容。 我喜欢赵琰霖,赵大哥。花子琛干脆地回答。 花昌平一听更高兴了:爸就想让你们结婚,怎么样?高兴吗? 花子琛颇有意外,那岂不是刚刚好嘛,他如愿地和赵琰霖结合了,那不用担心性命了。 爸,我愿意。 子昂,你看怎么样?和赵家联姻对咱们集团也好。花昌平说。 厉子昂一顿,用纸巾优雅地擦着嘴角,微笑地说:我同意。只是赵琰霖会同意吗? 这个嘛我们小琛这么优秀,他没理由不同意。老赵答应我了,会同意的。花昌平又去问王舒,你觉得呢? 王舒叹口气:我还不想让小琛离开我。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家的,就这么定了吧。花昌平很满意这桩婚事。 花子琛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虽说必须和赵琰霖结合,但还没达到喜欢赵琰霖的程度,结婚后他们会过的幸福吗? 吃过饭,他给赵琰霖发过去消息「赵大哥,听说我们要结婚了。」 结果那边无情地回「你也只是听说,我不会同意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不会让你得到我的。」 操! 花子琛瞬间炸了。 我日! 作者有话要说:赵琰霖:即使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大哥,你太自信了。花子琛翻白眼。 第9章 你找不到别的男人 四月的和风拂煦,吹动了梧桐树的枝叶,大片大片的夕阳洒透在这片茂盛的梧桐林中,煞是美丽。 赵琰霖下班回来必经过花家的大宅。坐在车的后座,他远远地看见了花家大宅门口的花子琛。 恋耽美 ——(8) 日落西山,橘红色的光晕照耀在了花子琛身上,他看上去是那样的乖巧,那样的好看,没有一丝暴躁的模样。 是花少爷。武律说。 不要停车。赵琰霖口吻淡淡。 是。 花子琛是有意在这等候,看到他的车立马跑了上去。武律的车速较快,猛地踩住了刹车,由于惯性,赵琰霖的身子向前甩去。 他额头青筋爆出,推开车门冲了出去:你不要命了是不! 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开车这么快。花子琛不大愿意。 你有事?想到他的虚伪,赵琰霖有些反感,态度不是很好。 你怎么这么讨厌我?他也没做什么啊。 赵琰霖要上车,花子琛拉住他,说:你不是不同意结婚吗?那为什么还要见面呢? 见什么面?赵琰霖皱眉。 花子琛转转眼珠:周六中午十一点在华翔酒店谈订婚时间,你不知道吗? 赵琰霖脸色一沉上了车,看都没再看花子琛一眼。 这个男人太难搞了,小少爷这么好看他竟然无动于衷?什么眼光。 花子琛是个不愿服输的人,撇了撇嘴。 老子就不信征服不了你,臭小子。 夜色温柔,睡梦中的花子琛被门外的笑声所惊醒,咯咯咯的笑声再次出现,十分恐怖。他吓霎时得脸色苍白,拿着枕头去开门。 他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门一开,只有一条寂静的走廊。 到底是什么?他都以为快忘记了,结果这个笑声又出现了。 到底是人还是鬼,好崩溃。 花子琛没有再入睡,坐在了书桌前。闲来无事,他开始翻箱倒柜,没有找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有一个密码抽屉上着锁,翻也翻不开。 深夜了,花子琛实在熬不住了,栽倒在床上睡着了,刚进入梦乡,笑声又出现了,他提着一根棍子去开门,依然没人。 我他妈日了,绝对是人,还是故意整他的人。 花子琛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小少爷得抑郁症是不是和这个笑声有关,没人相信,自己扛着这一切。每晚承受着这样的崩溃,什么人都得出毛病,久而久之得了抑郁症。 小少爷把笑声当成了鬼? 很可惜,他不是小少爷,他不会独自忍着这一切。 如果是鬼他还有所顾忌,但如果是人,他不弄死那人。 那如果是人,会是谁呢? 花董事长和花夫人不能是,他们很爱小少爷,厉子昂看得出来也很疼爱小少爷。 花子琛把大宅里的每一个人都思索了一遍,最后目标放在了管家身上。 花家的管家是个年龄较大的女人,这个人在花子琛看来很怪,从来不笑,眼睛的眼白很多,每天脸色沉沉的,总是给人很古怪的感觉。 有了这个念想,花子琛平静了很多,心里的害怕终于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一早,花子琛去找了花董事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我不相信那笑声是假的,绝对是人为的。 花董事长沉思了片刻,说:如果真的是她,我们报警。 爸,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支持我的对吧? 那当然了,谁都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花董事长笑了。 在这之后,花子琛偷偷地在门外装了监控器,监控器是他自己安装的,别人并不知道,包括花董事长和花夫人。 有一点他不懂,既然花夫人说要查,为什么不在走廊安装监控?她是怎么查的? 周五这天夜里,笑声再次出现,整条走廊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花子琛急忙跳下床,去看监控,果然是老管家。 只是她并不是有意在门口逗留,而是满走廊的游走,像是有病一样。 第二日一早,花子琛把所有人叫到了客厅,将监控交了出去,说:我要开除管家,并且报警。 老管家面不改色,露出大部分眼白的眼睛盯着花子琛,满眼死寂:少爷,我是有病,并非有意吓你。 并非?那为什么别人听不见你的笑声,偏偏只有我听得见?不是有意是什么?几年了,我听见这笑声几年了。花子琛和小少爷性格完全不同,处理事情来冷酷而镇定,而小少爷则是犹豫不决,半天说不出事情的重要性。 花董事长怒目:子昂,这些年来你可听到管家的笑声? 没有。厉子昂淡定从容。 王舒呢?花董事长又问。 花夫人慢悠悠地摇头,看了老管家一眼:倒是以前,小琛经常跟我说有恐怖的笑声,我以为他心里有毛病,没太在意。小琛,是妈妈对不住你,一直以为你在说谎。 子昂,你呢?小琛以前跟你讲过吗?花董事长问。 厉子昂点头:对不起,我该相信小琛的。 就是你们对他不相信,不关心,才导致他承受了那么多的恐惧,才得了抑郁症,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杀花董事长说到一半,意识到花子琛就在身边,忙转口,小琛,你应该多找找爸爸。 花子琛没吱声。 还不是你住在后院,除了吃饭,你什么时候出现过,你就真的那么在乎小琛吗?王舒说。 花董事长不悦:子昂,报警。 老管家紧忙去看王舒,眼神愈加犀利:夫人,我是你招聘来的,你不能看着不管吧? 王舒眉毛一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注意你的表情。小琛,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能不能给妈妈一个面子,算了吧。 不行!花子琛格外的严厉,可转眼头便痛了起来,身体又做出了反抗。 这个小少爷真是软柿子一个,都这样了还不追究到底,怎么就那么听话。 他脑袋愈发疼得厉害,可这次是真的气到他了,死活不干:我要报警!告她恐吓罪。 他一向温柔乖巧,乍一强势起来别人还很意外,纷纷看着他。 花子琛捂着疼痛不止的脑袋,眼睛扫着他们:看什么,我说的有错?我就要抓她! 啊啊啊啊啊痛死了。 老管家再一次看向王舒:夫人 厉子昂眉心微蹙,用余光扫着花夫人。王舒叹口气:小琛 行了,报警!花董事长打断她的话。 厉子昂去打电话,王舒按住他的手,语气柔和:小琛,听妈妈一回好吗? 花子琛敢打赌若是小少爷在这,肯定屈服了,但他不是,就算今天疼死也不松口:你是不是我妈啊? 这话问得很犀利。 他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是 他的举动令人震惊。王舒蹙起细长的眉: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 花子琛打完报警电话,扬声说:我听话?我听话就是换来别人恐吓我几年,导致我得了抑郁症,而我的亲妈和亲大哥还不相信我的话! 他说罢离开了客厅,抬脚上了楼,结果奇怪的是他脑袋不疼了。 哎呦,小少爷也认同我的话了。 妈,小琛做的对。厉子昂起身上楼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警察来了,花子琛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老管家被带走了,临走前脸上仍然没有表情,没有一丝害怕。 警察需要到局里做笔录,花子琛跟着去了,厉子昂不放心便亲自开车送他去。 在车上,厉子昂忍不住老去看他,花子琛扭头看他,柔声说:大哥老看我做什么? 只是觉得你变了。厉子昂微笑。 哪变了? 变坚强了,大哥希望你保持下去。 花子琛撇撇嘴:你们不是都嫌弃我那样不乖。 大哥不嫌弃,你越强势大哥越高兴。 花子琛眉梢一挑,嘴唇一勾,没有作声。 周五是花家和赵家约定的日子,当天只有花昌平带着花子琛去酒店,对方也是赵董事和赵琰霖去。 他们定的是包房,花子琛他们先到的,等了一会赵家来了,他一眼盯到了赵琰霖的左脸,红肿了一大片。 这种红肿他最了解不过,是被甩耳光留下的。 赵琰霖竟然挨打了? 老赵,琰霖这孩子的脸怎么了?花昌平问。 赵强扫了一眼不情愿的赵琰霖,笑说:不听话,我教育了一下,不碍事。 赵琰霖坐了下来,脸色黑沉。花子琛柔声细语:赵大哥。 赵琰霖眉目充满戾气,抿紧的薄唇很是无情:你找不到男人吗?非要跟我结婚? 你给我闭嘴!怎么说话呢!赵雄训斥。 花昌平轻咳一声:老赵啊,你家琰霖不愿意就算了。 不行,这事不由他。赵雄满脸严厉。 花子琛不悦地撇嘴,暗忖。真是,你以为老子这么喜欢你啊?要不是关系到性命,我稀罕追你! 操! 真憋气! 爸,那真不好意思了,这事你还真管不了了。赵琰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进来吧。 不出片刻,包房门开了,李夏茶穿着一身白运动装进来了,脸蛋微红:琰霖哥,赵叔叔好。花叔叔好,小琛。 赵琰霖高大的身躯揽过来李夏茶,满脸严肃:这才是我喜欢的男孩。 花子琛气到起飞了,不顾他人目光,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我操! 我操操! 我操操操! 我他妈大操! 我他妈左操右操转圈操!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请个假,明天有事就不更了,后天继续,谢谢支持 第10章 绿茶 赵琰霖带着李夏茶走了,扔下了爆怒的三个人。花昌平脸色怒红:赵雄,你办得什么事啊?我们小琛又不是没人要。 老花,你别生气啊,等我回去教训他。赵雄说。 小琛,走。 花昌平怒气冲冲地撤了,花子琛打过招呼跟了上去。 爸,这事是不是完了。 花昌平回头看他:你还想跟着他?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可是我喜欢他啊。花子琛细声细语。 不喜欢他不行啊,我会没命的。 爸再看看。 傍晚时分,西边渲染着大片的橘红色,整个曼城温柔如水。赵琰霖去了夜色酒吧,花西岳在那等着他。 这呢琰霖。 此刻还没到夜晚的疯狂时间,酒吧里没有多余的嘈杂声音,只有优美的钢琴曲。 赵琰霖坐到了吧台处,花西岳递过来一杯酒,银色的镜框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光:听说你和李夏茶在一起了? 你听谁说的?赵琰霖挑眉。 小琛说的。花西岳抿了口酒。 赵琰霖灌了酒,斜眼瞥他:你们果然是亲戚,消息很快啊。 哎~你这话不对,我们的关系可胜似那亲戚关系。咱们从小学就在一起,小琛只不过这段时间才愿意搭理我。 赵琰霖不愿意听他废话,说:你叫我来什么事? 首先啊,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乱猜。花西岳凑了过去,一副兴冲冲的样子,你知道那个李夏茶的底细吗? 什么底细? 他啊,人送外号一杯绿茶。 赵琰霖皱眉,不是很懂:你是为了花子琛来泼他的脏水? 哥们,你不会真的喜欢李夏茶吧?花西岳倒有几分担忧。 没有,只是拿他做挡箭牌。赵琰霖觉得还蛮对不住那男孩的,不过那小孩愿意陪他演这出戏。 这就对了。我听说小琛退学是和他有关,他外表看起来很柔弱,其实骨子里霸道又任性,在学校经常欺负小琛。小琛那孩子老实啊,就被欺负辍学了。对了,上次李总的婚宴,小琛摔进蛋糕里就是他做的鬼,之后还假惺惺的关心小琛。 赵琰霖一阵头皮发麻,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虚伪吗? 你听谁说的? 花西岳一听嘻嘻笑了,讪讪地说:这不嘛,我最近和他的一个同学玩一起了,他在床上跟我说的。 老牛吃嫩草。赵琰霖想到了那天盛宴。这么说那天花子琛不是欺负李夏茶,而是为自己出气。 还真是误会他了。 可误会归误会,花子琛是个两面人没错了,明明那么强势,却装成小绵羊。 行了,没别的事我走了。 哦。你要慎重啊,李夏茶要不得,小琛好,温柔乖巧。 赵琰霖看看他:你了解他多少?他抽烟你知道吗? 花西岳一怔,小琛不抽烟啊。 武律在门口等候着,赵琰霖没有上车,敲了敲车玻璃,车玻璃降了下来,露出了武律的脸。 赵总要亲自开车吗? 我一会有地方要去,不用车了,你今天早点回家吧。说罢,赵琰霖沿着人行道走了。 他没有地方要去,只是想拥有半刻属于自己的时间,属于郑宇的时间。 路边开过来3路汽车,车上几乎没什么人,赵琰霖想了想上了车,掏出钱包,最小的是五十块钱,扔进了投币箱。 我们这不找零。司机说。 知道。赵琰霖走进了车里,发现公交后座那坐着花子琛,他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睛没有睁开,似乎在睡觉。 赵琰霖想下车了,可犹豫下还是坐在了花子琛的后座,能仔细地看清他好看的后脑勺。 恋耽美 ——(9) 日落了,城市灯火通明。曼城节奏不如那个世界快,路上的行人总是不紧不慢的,这里似乎是个温柔的城市,温柔的日光,温柔的日落,温柔的夜晚。 赵琰霖看着前面的人,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世界。 在那个快节奏的世界,哪怕挤出一点时间给自己都是快乐的。他和许可喜欢坐公交车,每到夜晚有时间,他们会戴着耳机,将3路公交车的航线坐个往返。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他们耳鬓厮磨,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快乐。 他们有过约定,等有了自己的车,一定转变那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眼前的一切似乎回到了过去,赵琰霖正沉浸在这安静的幸福中,忽然花子琛身子向窗户倾斜。 眼看他一头扎在窗户上了,赵琰霖想都没想,伸出大手垫了过去,花子琛的脑袋压在了他的手上。 他睡着了,并未发现有人托着他的脑袋。 三路汽车开到了吉祥站,花子琛醒了,一看坐过站了,连忙下了车,丝毫没发现后面的人,甚至连那只手都没发现。 赵琰霖看他下车了,也跟着下车了。 夜深了,花子琛来到了小吃街,正是小吃街最热闹的时候,来来往往全是人。 赵琰霖跟着来到了这,有些意外花子琛这个豪门少爷竟然能来这样的地方。既然来了小吃街,他买了几份以前爱吃的小吃。 小吃街人杂,他抬头望向花子琛,发现他在一家铁板鱿鱼面前的摊吃得正香,可能小嘴太小了,脸蛋塞得鼓鼓的,像一只仓鼠。 这让他想到了许可,小嘴总是塞得满满的。 赵琰霖忍俊不禁,总觉得花子琛的举止像极了许可,莫名有股熟悉感。 花子琛吃得正香,忽然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到了他面前,语气不佳。 你是花子琛。 你们谁啊?花子琛扔了鱿鱼,擦了擦嘴。 我们老大要见你。 不见。花子琛转身要走,瞬间被一股大力给扯走了,对方拽着他的脖子,害他用不出来力气,一直被拽到了一个黑暗的胡同。 小吃街有人发现了,却没人上前帮忙。 花子琛挣脱开他们,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们:你们老大是谁? 乐哥。男人说完,胡同里又走出来三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胡子男人,应该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乐哥。 你是乐哥?抓我做什么?花子琛外表柔弱,完全看不出一点威慑力。 有人花钱让我打你。乐哥嘴角一勾,很可惜,我怜惜你,打你的人不怜惜你。 谁让你打我,我可以花高价钱雇你。花子琛十分冷静,掏出一沓钱递过去。 果然是豪门少爷,一点都不畏惧呢。乐哥接过来钱,笑了笑,但是呢,该打还是要打,不过我可以透漏一点消息,打你的是女人。 花子琛懵逼了,他以为有可能是李夏茶雇人打他,怎么是个女人呢。 秘书,对,一定是秘书。 给我打! 对方看花子琛太弱小,只有两个人上前,结果花子琛手一挥,上去就是一巴掌,紧接着又是两巴掌,直接给扇懵逼了。 对方一看这不是善茬,便不留着力气,却没想到花子琛竟然会两招,打得有模有样。 你俩也给我上。乐哥发话。 花子琛慌了,两个人他还勉强能打过,四个人不行啊。 他想逃跑,又被拽了回去,被打了一巴掌,接着又是一脚。眼看被闷头揍了,一块砖头冲其中一人砸了过来。 我操!男人大骂,你他妈谁啊! 花子琛惊讶地看过去,胡同口站着高大威猛的赵琰霖,竟不可思议。 赵大哥。 赵琰霖冲他勾勾手指,甚是帅气:过来。 花子琛真想骂过去,脾气暴躁的他没忍住就骂了过去:妈的,这时候你摆毛酷,你没看我被按住了。 他看赵琰霖黑脸了,忙撒娇:啊啊啊啊啊,赵大哥,我错了。 你是谁啊?乐哥问。 赵琰霖,不想摊上事乖乖放了他。赵琰霖面色冷酷。 乐哥一听皱皱眉。赵琰霖以为他怕了,结果他说:赵琰霖是谁? 赵大哥,你报警。花子琛喊。 已经报警了。赵琰霖看了眼手表,不出十分钟,这附近的警察肯定到。 乐哥闻言僵在了那里。在胡同口外的路上,厉子昂望着这边,唇角扬起一笑,开着车离开了。 乐哥放了花子琛,说:你让我打三拳,我就放了你,否则别说警察来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我拿钱办事,那人说过会保我周全。你要不同意,我现在立马打瘸你的腿。 打三拳?花子琛瞄着面前的男人,这大体格,不得打死我。 他想不同意,对方却掏枪了,瞄准了他的腿。 花子琛傻眼了,去看赵琰霖:赵大哥,你先走吧,我可不想让你看我狼狈的样子。 赵琰霖想到他的许可也是这般要强,便点了点头:好。 花子琛眨眨眼睛,让走就走了?真是不客气。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拳头打过来,却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起眸,赵琰霖抱紧了他的腰。 赵大哥。他眼眸干净清澈,一点也不像赵琰霖心中绿茶的样子。 乐哥是吧,你这三拳我买了,五百万怎么样?以后你不再打扰他。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 乐哥有考虑,反正警察也要来了,还不如要点钱。他问:你到底是谁? 赵氏集团。 不认识。乐哥抢下卡,密码。 ****** 咱们走。乐哥和一伙人连忙走了,出了胡同口,其中一人说。 二叔,这回咱是不是发了? 这趟进城没白进城混,有钱了以后不干了,心里突突的。乐哥看着手中的枪,这玩具枪挺管用啊。 二叔,咱们还去见那女人吗? 不去,那个女人的眼白那么多,看得我直害怕。我想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帮别人办事,背后肯定有人,还是赶紧走,不要再搅和了,那个赵氏集团听起来怪可怕的。乐哥带着一伙人跑了。 花子琛没有松开赵琰霖的腰身,委屈巴巴地撅嘴,十足的乖乖宝:赵大哥,谢谢你,你怎么在这? 我刚好路过。赵琰霖撒谎不眨眼睛。 花子琛眨眨眼睛:你真会路过,这么远。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我想请你喝绿茶,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花子琛哇唔一声:赵大哥,你看我可爱吗? 我看你挺可恨。赵琰霖臭着脸。 为什么呢?花子琛眨巴着眼睛。 因为这是我的人设。哈哈哈。赵琰霖大笑三声,堪称傻逼。 第11章 背后的目光 喝什么茶啊?花子琛不解。 绿茶。赵琰霖推开他的手,大步走了,你不打算报警? 报警,必须报。花子琛跟上他的步伐,那五百万我打到你的卡上吧。 不用,那是空卡。 花子琛笑了:你还挺有心眼。 赵琰霖怕那伙人再来,陪着花子琛去报警,当晚那伙人就被抓住了,而且一口咬定背后没人,只是单纯抢劫。 花子琛回到家把事情和花董事长说了,花董事长叫他放心,这事他会再去派人调查。 月光柔媚,夜色撩人。 花子琛洗完澡坐在书桌前玩游戏,厉子昂看门没有关,便进来了:小琛。 大哥。花子琛麻溜过去了,大哥你回来了,我跟你说件事,我今天差点被人打死。 我听伯父说了,没事吧?厉子昂送过来一杯牛奶。 没事,多亏了赵琰霖,不然我恐怕废了。花子琛跑过去拿杂志,翻开一页给厉子昂看,大哥,我想要这款机车,你能帮我弄到吗? 厉子昂接过来杂志,看看说:小霸王限量款机车,很难搞,但是大哥会帮你弄到。 谢谢大哥。花子琛呲牙笑了,一张小脸好看极了。 厉子昂揉了揉他的碎发:既然没事,那早点睡吧。 他走后,花子琛爬上床,摸了根烟叼在嘴里,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下有些寂寞。 这个世界虽好,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他想郑宇了,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可好。 他解锁开手机,在len上找了一圈联系人,却发现能联系的人几乎为零,思前想后,给花西岳发了消息。 「表哥,你知道哪有射击会馆吗?」 「咱们城市没有,要去临城,你要去吗?」 「这么大的城市竟然没有射击馆?」花子琛好像发现了商机。 反正闲来无事,他开家射击馆玩玩可好? 「哎哎哎,表哥,我开家射击馆怎么样?」 「你脑袋转的很快嘛,可是射击馆都是有钱人才能玩的,生意不会很好,以前有人开过,都黄了。」 花子琛越想越兴奋:「屁」啊啊啊啊不行,删掉删掉,「我可以试试普通人加高级射击馆。」 「似乎挺像那么回事,你不继续上学了?」 「学习不好,学了没用。」花子琛想了想又发「表哥,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吗?」 「没问题。你最近找我有点频繁哦。」 「么么哒」花子琛发了个表情。 花西岳回:「受宠若惊。」 花子琛一早去找了花西岳,正是医院上班时间,花西岳穿着白大褂,带着银色眼镜,看起来还蛮斯文的。 听说你昨天遇见抢劫的了。花西岳问。 花子琛一怔:你怎么知道? 花家的事不用我打听,自然而然就会进到我的耳朵里。花西岳推推镜框,有查到谁指使的吗? 说是没有幕后,可是那个人明明跟我说是个女人指使的,他们不承认也没办法。花子琛想想都气。 花西岳眼睛打量着花子琛,皱眉:小琛,作为你的表哥,我不得不提醒你,有人针对你,而且可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必须注意安全。 被他这么提醒,花子琛浑身发麻:会要我命吗? 并不好说,我听说你家闹鬼的事了,我想说有人在背后看着你好久了。花西岳难得一脸正经,要我说,尽早离开花家,和琰霖结婚吧。 花子琛身上愈加发冷: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花家的人吗?不是那个老管家。 按理说,你们家的事我不想多嘴,但是小琛,你得过抑郁症,我不相信你以前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会得抑郁症,这里必有隐情。一个老管家她有什么胆子敢对你那样。 是谁啊?花子琛竟然有点相信花西岳的话。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花西岳为他倒了一杯咖啡,想了想又说,小琛,琰霖在失忆前和我讨论过你,他觉得你应该注意厉子昂。 大哥?花子琛不敢想象。厉子昂很温柔啊。 琰霖说家族企业最难做到相互信任,厉子昂和你同母异父,难道不想和你争财产? 花子琛不愿相信:大哥不是那样的人。赵琰霖有什么证据,乱说。 花西岳笑了:确实没有证据,但你要注意,就像我,家里的哥哥们都把我当成敌人,明明我都退出了集团。不过琰霖自从失忆以后,脑袋笨了好多,连工作的事都搞不明白了。 那么巧也失忆,不会和他一样穿越了吧?花子琛暗暗地想,转念变了想法。 屁!又不是所有人都能穿越,乱猜什么!那个赵琰霖明明和书中一样高冷。 啥也不是! 虽说花西岳说得有些严重,但是花子琛还是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多留些心眼,这里不是他的那个世界,豪门家总是有各种见不得人的阴谋。 原来有钱人也累啊。 花子琛回到家开始筹备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开射击馆,第二件事是赶紧和赵琰霖结婚。 不然说不哪天要命丧黄泉,搬到赵家,起码能得到安全。 这个家待不得。 他去找了花董事长,说:爸,我想和琰霖哥结婚,你帮我再说说嘛。 他不同意,你还上赶着干什么? 只要我过去,我会让他爱上我。花子琛胸有成竹。 你呀,这个家不好吗? 花子琛一听暗戳戳小手,小心问:爸,我想问一下,花氏集团将来是要大哥接手吗? 怎么问这个?着急了?花昌平拍拍他的肩,笑着说,放心吧,花氏集团是你的,你大哥是外姓,爸不会把公司给他的。 这般说,花子琛心里没底了。难道厉子昂真要和他抢公司?嫌他碍事,所以除掉他? 花子琛打一冷颤,想想都可怕。 嫁人! 赶紧嫁人! 必须嫁人! 啊啊啊不对,他是男的。 临上床前,赵琰霖发来了len「花子琛,你到底喜欢我哪?我改还不行,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 「大哥,我不是非要和你结婚,是我没你活不了啊。」花子琛发完愣住了,怎么把心里话发过去了。 他赶紧发了一串委屈巴巴的表情。 「你喜欢我到这种程度了?没我都活不了?」 好吧,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恋耽美 ——(10) 花子琛回:「是的。」 「我可以和你结婚,但是我会让你独守空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花子琛暗忖:应该只要结婚就可以了吧,独守空房就守呗,活命才重要。 「好,只要天天看着你我就满足了。」 啊呸,真是肉麻。 那边的赵琰霖叹了口气,甚是为难:哎,这孩子太喜欢赵琰霖了。 赵琰霖这边松口了,两家开始筹备订婚宴。李夏茶得知这一消息,立马去赵氏集团找赵琰霖。 琰霖哥,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喝绿茶,听说你挺绿?赵琰霖冷着脸。 我绿?我怎么绿了?是不是花子琛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能信他呢?李夏茶撒娇,琰霖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赵琰霖本来就不会这里的工作,正烦呢,他一来更烦了直接给武律打了电话:进来,把李少爷带走。 琰霖哥。 不出一分钟,武律进来了,请走了李夏茶,还给赵琰霖续了一杯咖啡:赵总,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吗? 赵琰霖烦死了,脱了外套:这天气热了。 武律一怔,看着他的脸色说:赵总是想让哪家公司破产? 嗯?赵琰霖懵,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理解错了。武律低下头。 你说说,你刚才什么意思? 武律站得笔直,不敢乱动一分:以前只要你说热了,就是想让别的公司破产,我以为这次也是。 话说他家主子自从失忆性格温柔了好多。 我那么厉害呢?赵琰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摸出一根烟,说,出去吧。 他看着满桌子的文件,啪扔了出去,烦躁不已:看不懂写得什么玩意。当个总裁还这么多事,电视里演的不是这样啊。 花子琛打算订婚后就领结婚证,然后搬到赵家去,有了这个想法,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小琛。花夫人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收拾什么呢? 我打算先收拾一部分,早点搬过去。花子琛笑呵呵。 王舒坐了下来,眼眶渐渐红了:妈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这一离开,我是真心舍不得。 妈,我迟早要结婚的,我会经常回来。花子琛兴冲冲的,他很期待和赵琰霖的新生活。 嗯,这个是王医生开得营养药,说是补充维生素的,我吃了很好,精神头每天都很足,我看你天天熬夜打游戏,对身体不好,吃点维生素补充一下。王舒递过去药。 谢谢妈。花子琛接过来吃了两粒,没什么感觉,吃着玩呗。反正有钱人家都会吃些营养品来续命。 妈来帮你收拾。王舒蹲下去身去帮他,挨个东西摆放的井然有序。 花子琛眼圈一红,颇有心酸,他从小无父无母,有人关心有人疼真好。 妈,我爱你。他呲牙,笑容灿烂。 王舒微蹙了下眉,伸手摸他的小脸:好孩子,妈妈做得不好的地方,别怪妈妈。 不会的。 王舒微微一笑。 花西岳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客厅里坐着他爸爸和他大哥:爸,大哥。 你今天见花子琛了?有没有跟他提醒?他爸爸严厉地问。 提醒了。花西岳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爸,你在监视小琛家?你想干什么? 花氏集团该换换主人了。他爸爸眼睛一眯。 爸 闭嘴!没你的事。花西岳被他爸爸打断,去上你的楼。 花西岳双手揣进兜,抿了抿嘴唇,抬脚上楼了。他摸出手机,点开发信息框:「小琛,你最近注意」 打了一半的字,他又删掉了信息,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 作者有话要说:来谈一谈恋爱时出糗的一件事。 花子琛歪头想了想:我恋爱时最尴尬的一件事是约会前吃了好多的毛豆。 赵琰霖嘴一抿:我尴尬的事是一脱鞋有个脚趾头出来放风了。 花西岳咂咂嘴:我恋爱都是浪漫的,谈何尴尬。 厉子昂微微一笑:请问什么是恋爱? 第12章 你能不能看重点 花子琛打算先搬一部分到赵家,剩下的等领结婚证后再搬。他的东西还挺多,就吩咐司机开着车帮他送。 赵琰霖下班回来看到他在自己的房间左搬右搬,一地全是衣服,脸色顿时黑沉下来:你干嘛呢? 赵大哥,你回来了。花子琛兴冲冲地上前,扬起灿烂的笑脸,我想搬过来一些衣服,伯母说让我直接搬到你屋里,你不介意吧? 赵琰霖扫着自己一团乱的卧室,冷哼了一声:我介意,搬出去! 那我要搬到哪个房间?我们结婚后难道不住在一起吗?花子琛好脾气地说。 花子琛,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结婚?还是以嫁的名义,你也不嫌丢脸?赵琰霖没想到他行动这么快。 花子琛不高兴地撇下嘴,但没让他看见:可是我喜欢赵大哥。 放屁! 老子怕死! 老子要不是非你不可! 老子稀罕跑你这待着! 赵琰霖郁闷至极。这个人还真是戏精,在这装什么委屈巴巴装的还怪可怜的啊呸!我干嘛同情他。 赵夫人端着切得精致的水果走进来,面色和气:琰霖,这是你爸爸说的,让小琛搬进来,你别闹别扭了,回头你爸又该打你了。 她把水果放下,笑容可掬。 她是赵琰霖的后妈,赵琰霖本人一直对她都有成见,便说:爸打我你好像很高兴? 赵夫人一怔,脸色瞬间唰白: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我和你说过不会让你弟弟跟你抢公司,你不能相信我一回? 一个第三者插足的女人叫我如何相信。赵琰霖没再看她。说实话他并不想太针对赵夫人,只是赵琰霖本人似乎太讨厌她,他的语气稍微好一点,头疼欲裂,一次两次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赵夫人苍白着脸,难堪地扫了眼花子琛,扭头出去了。 毕竟是人家家事,花子琛不想多管,去继续装衣服。 还有你,不要以为进入赵家,我们的关系会有所改变。我不会碰你,就算天塌了,地裂了,我也不会碰你一下。赵琰霖冷声冷语。 花子琛回头看看那个高大的男人没有吱声。 大哥,你至于把话说的这么绝吗? 看什么?你不相信?赵琰霖皱眉,冷若冰霜。 不是,大哥,你会不会对自己太自信了?你真的以为我一定要让你碰,你谁啊你那么自信花子琛话说一半,头痛袭来,赶紧转口,献上笑脸,赵大哥,我相信。 啊啊啊啊啊!每天都在维持人设,我要疯了。 妈的,你这么高冷,不如给你焊条铁裤衩好了。 花子琛脑海里浮现出了赵琰霖穿铁裤衩的模样,跪在地上求他给铁裤衩打开,一边喊着:我憋不住了,求求你。 哈哈哈哈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正坐在地上收拾衣服,抬着漂亮的脸蛋在那冲他笑,小模样好看极了。 赵琰霖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逼他仰头望着自己,四目相对,他一怔。 这个男孩的神态太像许可了。 有那么一瞬间,赵琰霖满眼全是温柔,那柔情恨不得融化进骨子里。 花子琛愣住了,搞没搞错,这个男人竟然有这么温柔的眼神。 赵大哥,你说过不碰我的。 赵琰霖忙缩回手,背过手去: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啊。花子琛可不敢说实话。 笑得很猥琐。赵琰霖逃了。 花子琛下楼,赵夫人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笑了:收拾好了? 嗯。花子琛扫了一圈不见赵琰霖的身影,伯母,赵大哥呢? 他啊,去后院了,我去给你叫来?赵夫人长得富态,穿着得体,面色和气,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花子琛忙摆手:不用了伯母,我先走了。 在这吃饭吧,我都让阿姨备好了。 不用了。 花子琛要走,奈何赵夫人太有诚意,只好留下了。待赵琰霖回到屋看见他还在,那张脸瞬间拉了三米长。 赵大哥。 怎么?还留下过夜?赵琰霖挑眉。 花子琛有点气他的态度,想了想故意说:可以吗? 赵琰霖本想讽刺他,结果被套进去了,瞥了眼那边的赵董事长和赵夫人,轻轻地咳一声:完全可以。 花子琛是没打算留下,吃过晚饭准备撤了。赵琰霖送他到了门口:就送你到这了。 花子琛点头,一抬头被此刻的夜空震撼到了。 月色清亮,整片夜空星光点缀,漫无边际地笼罩着大院。花子琛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夜晚,不禁感叹:哇,太美了。 赵琰霖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是被震撼到了:好久没见过这么多的星星了。 是吧,这么美的夜空还是小的时候看见过,我记得以前在福利院,心情不好就会偷偷跑出去,躲在后院的大树下数天上的星星花子琛说到一半意识到说漏了,赶忙去看赵琰霖,果然在看他。 糟糕。 福利院?赵琰霖眉梢一挑。 花子琛照着他的脑袋上呼了上去,理直气壮:笨蛋,当然去做志愿者,我这么有钱。我走了。 哦。赵琰霖一时被拍懵了,摸了摸脑袋。这莫名的熟悉感 待他反应过来,花子琛开着跑车跑了。 看看,看看,暴露出真实的本性了吧,都敢打我,哪来的温柔! 赵家和花家联姻的消息在国内爆炸式一样炸开,亚太区数一数二的集团竟联姻,往后谁还敢和两家作对。 新闻播放后,商业圈内纷纷聊起了八卦。李夏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去找赵琰霖却被关在了门外,他扭头又去了花家大宅找花子琛。 花子琛没让他进大宅,而是让他等在大宅门外的梧桐道上。 正是周末,花董事长在家,花子琛下楼撞上了他:爸,你要出去? 我来找你。你跟爸来一趟。 花子琛瞬间把李夏茶给忘了,跟着花昌平长去了他的洋楼:爸,怎么了? 来,坐下。花昌平倒了两杯茶,说,之前拦截你的那伙人我找到了结果。 花子琛睁大眼睛:他们背后是谁? 老管家。花董事长沉眸,我花了很多钱他们才说是个眼白很多的人,我给他们看了老管家的照片,确定是她。 可是老管家不是被抓起来了。花子琛不解。 但是在第二天她就被她的家人保释出去了,一点事没有。我觉得花昌平摆摆头,深思,她后面是不是还有人?一个小小的管家她敢找人打你? 花子琛想到了花西岳的话,抿了抿嘴:爸,花西岳表哥提醒过我要提防大哥,可是大哥对我很好 子昂?花董事长皱眉,我会继续查,你这段时间出门注意点,如果真的后面有人,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爸,我想快点和琰霖哥结婚。 也好,一旦你和赵琰霖结婚,在赵家你也有身份,这样你的地位就更高了,动你他还得想想。 花子琛点头,站了起来:那我走了爸。 你要去哪啊?花昌平仰头看他。 李夏茶找我,不知道干什么。 来去注意安全。 嗯。花子琛出了门,心里很沉重。 到底是谁要对付小少爷? 他忽然想到了这本书,本文第一章 有一句写到只是他想不到一场巨大的阴谋在笼罩着他,最终送了性命。 什么阴谋?小少爷会死? 花子琛背后发凉,打一冷颤。 不行,赶紧到赵家,花家太危险了。 春天的空气中似乎有种花草的清香气,整片梧桐树林还未完全长出绿色的枝丫,大片的日光从林里的缝隙中铺洒下来,温暖又绚烂,好像释放了整个冬日的阳光。 李夏茶远远地看见花子琛走来了,他是那么干净,那么清新,那么好看,看得他嫉妒。 花子琛本想着不给他好脸色,凶狠一点,结果脑袋又疼,只好以温柔的形象出现了。 你有事吗? 李夏茶看他这么好脾气,哼了一声:就咱们俩个,你装什么装啊? 谁装了?花子琛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无辜,天真,实则内心活动是:我装我就装,老李老李偷苞米,让人抓住不讲理。 行,你爱装就装吧,给你看样东西,看你还能装下去吗?李夏茶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 画面中,赵琰霖搂着李夏茶的身体,看上去很是亲密。 李夏茶很是得意:看到了吧,这是我和琰霖哥哥昨天拍的,他根本不爱你,赶紧跟他取消婚约。 花子琛一脸认真地看照片:哎,哥们,你这是p的图。 恋耽美 ——(11) 谁,谁说的?李夏茶怒视,我在跟你说话,你研究什么照片。 花子琛装乖巧,装无辜:哦。可是你把赵琰霖的手p丟了一根手指头哎。 你能不能看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花子琛: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得精神分裂。 赵琰霖:没事,我陪你,我比你还分裂,总裁的工作我啥也不会。 第13章 瞎折腾 李夏茶知道事情败露了,气极了:是,我是p的图片又怎么样? 李夏茶啊李夏茶,你以前欺负我都欺负到辍学了,你还好意思找我?花子琛颇为无奈。 行了花子琛,没有别人你也别装了。李夏茶整整衣领,皱巴一张小脸,你说说看,我怎么欺负你了? 花子琛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失忆了。 失忆你也甭想冤枉我。是,我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一直没有出来辟谣,但是你辍学根本不是我欺负的,你凭良心说,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李夏茶一脸认真。 花子琛有些懵:怎么?你没打过我?别以为我记不起来你就可以随便说。 我敢吗我!李夏茶说,你是花家的人,我就算再讨厌你,也不敢打你,顶多就是讽刺你几句。 那我为什么辍学?花子琛看他不像说谎。 李夏茶瘪嘴:我哪里知道,不过你辍学前跟我说过几句话。你说你承受不住了,不想再继续下去,生活都不如意,还上什么学。 花子琛陷入了沉思。这么衣食无忧的生活小少爷竟然不如意?可能是之前闹鬼的事。 你真的不能取消婚约?李夏茶嘀咕。 取消你大爷。花子琛扭头回家了。 今天家里面吃饺子,是肉三鲜馅的。他进屋看见花夫人在和佣人包饺子,走了过去:妈,你怎么也跟着包饺子了? 这种活豪门家不应该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吗。 少爷,你忘记了,你最爱吃夫人包的饺子,馅都是夫人调的呢。李姨说,她是家里面干的最久的保姆。 谢谢妈。花子琛笑了出来。 王舒嫣然一笑:跟妈你还客气,去,去待着吧,好饭妈叫你。 花子琛心里感动,他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妈妈做的饭。 小琛。厉子昂回来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大哥。经过花西岳的提醒,尽管他对自己很好,花子琛对他还是有点提防。 来,给你看样东西。厉子昂扯过他的手,去了门外。 外面停着一辆机车,车身造型霸气,颜色纯黑发亮,正是花子琛之前相中的那款机车。 哇靠!花子琛匆匆过去了,紧忙试了试,声音咆哮震耳,非常帅气。 大哥,这是之前我要的那款限量版机车。 嗯,喜欢吗?厉子昂走了过去。 花子琛重重地点头:喜欢。谢谢大哥。 他真不知道厉子昂到底是不是真心对他好,他也不知道花家人究竟是谁对他假情假意。 你喜欢就好。厉子昂站在他身边,柔声问,什么时候订婚?爸定日子了吗? 花子琛抬眼看过去:很快,大哥怎么问这个? 我替你高兴。厉子昂说罢回了屋。 闲来无事,花子琛骑上机车去江边兜风。 这片四周无人,长而蜿蜒的一条柏油马路直通其它城市,马路左边是江水,右边是大片的绿林。 正是傍晚,日落渲染了半边天,江面上荡漾着橘红色的江水,偶尔会响起轮船的汽笛声。 花子琛将机车靠路边停下,掐着烟朝江边走,江面上吹来轻盈的风,吹散了他的碎发。 他吸了口烟,瞄到江边的礁石那坐着赵琰霖,同样也在抽烟。 让赵琰霖爱上自己,那么要会撩,这么好的撩人机会 该如何让他注意到自己呢?他想到了曾经追求郑宇时的手段。 装溺水。郑宇不会游泳,可是那次之后他和郑宇的关系逐渐升温。再说赵琰霖会游泳,他绝对没有危险。 好主意。 花子琛脱了自己衣服,只穿着内裤朝江水里走去。这个季节不算暖和,吹得他打了个冷颤。 他一脚一脚踩进了江水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我操!真冷啊。 赵琰霖吸了最后一口烟,转身要走,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便朝水里张望,一看是花子琛在那扑腾。 救命啊! 赵琰霖忙跑了过去:花子琛,你不会游泳? 赵大哥,我腿抽筋了,快拉我上去。花子琛越扑腾越远,虽然冷,但是想到可以增进两个人的感情,便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他暗自窃喜,结果那边的赵琰霖喊:可是我不会游泳啊。 什么?花子琛懵逼了三秒,低声咒骂:操! 他牟足了劲往岸上游,可是江水太凉,腿真的抽筋了,身体渐渐下沉,一个劲扑腾溅出了很多浪花。 救命 赵琰霖眼看他要沉底,也顾不上太多,脱了外套,试探着往里走:花子琛你别乱动。 腿抽筋。花子琛呛了几口水,再也没劲扑腾了,就随着江水飘荡,救 有那么一瞬间,花子琛认为自己死定了,脑海里浮现出了郑宇的模样,只是那张脸越来越不清楚,慢慢的,郑宇的脸变成了赵琰霖的脸。 原来此时拼命救他的不是郑宇,而是一向高冷无情的赵琰霖。 花子琛,你给我坚持住。赵琰霖腿长胳膊长,江水渐渐淹没了他的胸,他伸长胳膊,来,把胳膊给我。 花子琛用劲朝他游,随即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身子逐渐沉了下去,江水包围着他,他喘不上来了气息。 忽然,有一股力量拽住了他,是赵琰霖抓住了他。 不许睡。赵琰霖抓着他往岸上走,每一步走得非常艰难,在距离岸边两米处,他脚下一滑,摔爬在了那,他用一股力将花子琛推倒了岸边。 这时一股巨大的江浪涌了过来,将他涌进了巨大的江水里,瞬间被淹没了。 花子琛爬到了岸上,趴在地上疯狂地呼吸,一转头赵琰霖不见了:赵琰霖! 他浑身无力,望着波涛汹涌的江水红了眼圈:赵琰霖! 对不起,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花子琛感觉腿不再抽筋了,连滚再爬又跳进了江水里,游到水里去寻找赵琰霖。那个男人已经沉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 赵琰霖个子高,体重自然沉了一些,花子琛用了全身力气将他拽到了岸边,连忙进行急救。 不要死,不要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他进行心脏复苏,赵琰霖毫无动静,他掰开男人的嘴唇,对准那张嘴开始人工呼吸。 反反复复几次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赵琰霖有了意识,双眼微微张开,就见花子琛的头发脸上以及身上在吧嗒吧嗒的滴水,他的眼眶通红,眉头紧锁不展。 他刚要张嘴说话,花子琛嘴唇贴了过来,柔软的,冰凉的,一顿吹气。 咳咳咳 花子琛看他醒了,忙问:赵琰霖,你没事吧? 赵琰霖完全张开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没事。 吓死我了。花子琛紧绷的弦放松了,瘫坐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吹得两个人都哆嗦了。 天边的橘红色更深了,温暖的晚霞笼罩着两个人。 他们的目光接触在了一起,花子琛眼仁微动,是那样的沉静,那样的清亮,那样的干净。 赵琰霖有一瞬间心砰砰地跳动了下,他承认这个男孩长得太过漂亮,好像浑身都在散发着无法遮挡的光芒,恐怕是个男人或者女人都转不动目光,会为这样一位男孩停下脚步。 我好看吗?花子琛微张着红润的小嘴,声音蛊惑。 赵琰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沉声说:好看。 花子琛哈哈哈笑了,笑声清脆无杂质:你不觉得我们像傻逼吗? 像。 花子琛突然靠了过去,在他耳朵旁边低声说:谢谢赵先生今天的舍命相救。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干净,听得赵琰霖的耳朵痒痒的,他以为他的表达完事了,结果花子琛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喉结对于男人是个很敏感的地方,赵琰霖浑身一震,花子琛冲他笑了下,起身去穿衣服。 他很会撩人,撩得恰到好处,让赵琰霖心也跟着痒痒的,抬眼看他穿衣服。花子琛的身形匀称,小腹平坦,连屁股都生出来一种美感,白皙干净的皮肤十分诱人。 你抽烟?他问。 花子琛没想再隐瞒,点头:嗯,怎么? 你是我见过最难以捉摸的一个人。赵琰霖说。明明这般大胆,却装的那么腼腆。 赵先生,我想你终有一天会重新认识我,现在请你记住温柔的我。花子琛穿好了衣服,又套上鞋,再见。 他潇洒地走了,踏上机车扬长而去。 赵先生。赵琰霖自喃。 似乎比赵大哥要好听。 他望着骑机车走的男孩,突然有点好奇这个男孩的一切。 他撩人是那么的洒然自在,平时又那么的温柔乖巧。他身体里似乎有两个灵魂,尽可能的展现不同的自己。 赵琰霖想到了许可,他的大宝曾经也是那样大胆的追求自己,让他一再沦陷。 他望着日落下的江水,眼圈浮现出了红丝。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花子琛的另一面和许可好像,神态,动作,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相似。 他曾经那样爱慕过的许可。 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子琛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就是认不出来,哎,就是玩儿。 第14章 赵琰霖好帅啊 花家和赵家订婚最终选择在了五月,时间有些紧迫,不过这都是花子琛的要求,他想快点过去。 这天一早,司机接他去了礼服专卖店,也是赵家旗下的品牌,他们要准备订婚盛宴上的礼服。 他到那时,赵琰霖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赵大哥。他又是乖乖地出现。 赵琰霖还有所期待这次的见面,想找一下当初和许可相处时的感觉,可花子琛又是这样温柔的出现,心下有些失落。 嗯。咳咳咳赵琰霖咳嗽了几声。 花子琛走过去:你感冒了?是前天在江边感染的? 没事。赵琰霖发现他对花子琛温柔并不会引发他头疼,他想是不是原身喜欢花子琛的原因? 我还好,没有感冒。 他们去了男装区选礼服,花子琛一眼相中了一套红色的,可是颜色太艳,不适合小少爷,就选了一套黑色的,拿着它去了试衣间。 他刚要关门,一只手压住了门,随即赵琰霖挤了进来。 赵大哥。花子琛扑闪扑闪地眨眼睛。 试衣间空间还算大,可赵琰霖高大威猛,空间占去了不少。他用手撑着墙壁,看着花子琛那双好看的眼睛:那天的你似乎很放肆,很大胆,今天又装小绵羊? 花子琛也不想啊,那天骑机车回去,脑袋差点疼死,疼得他想戳地,是没有感冒,脑袋却疼了一夜。 他可不敢再放肆。 我没有装啊,我就是这样的呀。 你不说让我认识不一样的你。赵琰霖压低声音,怕门外的人听见。 我花子琛抬眸瞅着眼前英伦绝伦的男人,笑了笑,赵大哥是想看我换衣服吗?不行,我们还没有订婚呢。 赵琰霖一怔,扭头出了试衣间。花子琛呼了一口气。 他们换好了西装,双双站在镜子前。赵琰霖很高,身形颀长,穿上西装十分得体。花子琛在他身边瞬间矮了半个头,显得很柔弱的样子。 赵大哥,我们看上去还很搭。 凑合看吧。赵琰霖冷飕飕地离开了。 转眼过了一周,到了订婚的日子。这天天气晴和,微风正好。 赵家和花家很看重这次的盛宴,定了全市最豪华最高耸的酒店,名叫空中花园。 订婚当天来的全是亚太区很有名的企业家,花董事长和赵董事长一一相互介绍,忙得是不可开交。 至于花子琛倒是比较清闲,和花西岳在聊开射击馆的事,赵琰霖过来时,他们默契地打招呼,赵琰霖似乎看不见他,连个表情都不给他们。 花子琛知道他并不愿意,去了花夫人身边。 哎兄弟,你好歹笑一笑,毕竟是你的订婚典礼。花西岳小声说。 赵琰霖板着脸:又不是我愿意的。 那你也看看小琛的面子,你看他多尴尬,多伤心啊。花西岳抿了口酒,还和路过的一个朋友打招呼。 那是他自找的。赵琰霖很无情。 哎,你今天订婚,你弟弟们不回来?花西岳似乎对赵家老二还有点印象,简直和赵琰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酷。 不回来。说是过段时间回来。赵琰霖还没有见过呢。 订婚仪式进行时,赵琰霖一直沉着脸,直到下来那张脸都不曾露出一点笑容。 花子琛倒十分配合,乖的很。 花董事长为此有些不高兴,对厉子昂说:你看赵琰霖,连点笑容都不给小琛。 恋耽美 ——(12) 可是小琛愿意。厉子昂说完被人打了一下,回头见是花西岳。 哎,厉老大,过来一下。 厉子昂懒得理他,没有跟去。花西岳气得火冒三丈:我有事。 在这说。 我不说了行吧。花西岳气呼呼地走了。 订婚仪式完毕,他们一同下了台,赵董事长和花董事长开始给他们介绍企业家,挑重要的合作商敬酒。 同时花子琛也认识了花昌平的兄弟,也是花西岳的家人,以及一些表哥表姐们。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大家族的关系很疏远,说了几句就散开了。 典礼就这样的到了尾声,待重要客人离开后,两家人也聊聊散了场。突然,现场的灯光闪了一下,然后听有人喊:花少爷,小心头上! 花子琛抬起头,但见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砸了下来,他脑袋嗡地一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要躲开。 眼看水晶灯砸了下来,花子琛被人给拉到了一边,整个人摔趴在了地上,水晶灯无情地砸在了他的脚上。 啊! 花子琛有些晕眩,抬起眸看到是赵琰霖救了他。 小琛! 小琛! 小琛! 耳边传来很多人的惊喊声,花家人和赵家人全朝他跑了过来,花子琛神经恍惚,一时间看到了很多人都在杀他,他不相信水晶灯偏偏在这时砸下来,一定是阴谋。 看着众人跑过来,像是无数个杀手。花子琛紧忙爬了起来,浑身颤抖,想要逃开:别杀我。 脚上受伤,他又摔坐在地上,见他们越来越近,他越害怕。他抓住了赵琰霖的胳膊,无措地眨着眼睛:带我走。 他脸色惨白,赵琰霖察觉出他的不对:你怎么了? 求你了,带我走,求你花子琛浑身颤栗,他们之中有人要杀我求你了 赵琰霖猛地回头看那帮人,想都没想横抱起花子琛,顺手拽起一块桌布,盖在了花子琛受伤的脚上,大步朝外面走去。 小琛!去哪啊! 身后有人喊。 赵琰霖抱着他上了轿车:开车。 武律立时启动车,扬长而去:赵总,我们去哪? 去医院。 我不去,帮我找个安静地方行吗?花子琛后怕,他不敢想象那水晶灯若是砸在他脑袋上会怎么样。 去市中心那间公寓。赵琰霖说。 这里离市中心比较近,开车没一会就到了。赵琰霖还要抱他,被花子琛拒绝了。 我可以自己走。 他们上了楼,花子琛一头扎进了沙发上,闷声说:不要打扰我。 赵琰霖没有去打扰,去拿了医药箱,蹲在地上给花子琛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和眼神极为温柔。 花子琛看着他的脸,一再出现了幻觉:你不是讨厌我?连一个笑脸都不给我,那怎么帮我? 赵琰霖没有抬头,继续给他擦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换作别人我也会做。 是吗?花子琛叹口气,栽倒在沙发上,你不问我为什么有人杀我? 我想问。他也很好奇。 花子琛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觉得这么多人中,只有赵琰霖没有嫌疑,反而将来会成为他的保护伞,不知道这感觉何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自杀后,好像一直有人在背后看着我,目的似乎是要我的命。 是花家的人?赵琰霖觉得有些可怕。这豪门都是这样吗? 嗯,我觉得是。花子琛越来越怀疑厉子昂,他觉得他的父母没有理由害他。 你不会为了逃离花家才要嫁给我吧?赵琰霖突然想到。 花子琛没有否认,点了下头: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怕在花家继续待着会对我有害,去了赵家,起码他们不会知道我的行踪。但是赵大哥,我真的喜欢你。 喜欢吗?似乎喜欢成为了他的盾牌。 忙了一上午还没吃饭,你想吃什么?我去做。赵琰霖收拾好医药箱,目光在那双白嫩的脚丫停留了片刻。 男人的脚嫩成这样也是罕见。 你还会做饭?花子琛不可思议,转眼说,想吃红烧肉,还要生菜,要包着肉吃才香。 在花家,吃的饭菜都格外的精致,可都不太下饭,他还是怀念郑宇给他做的饭,粗俗却令人满足。 赵琰霖眸光一颤,这种吃法好像许可。 家里没有米和菜,他便打电话给武律,让他把做饭需要的东西送过来。没过一会,武律拎着两大袋子的东西来了,打开袋子大米,猪肉,青菜,调料,豆油,一应俱全。 今天你可以早下班了。赵琰霖下令。 谢赵总。武律瞥了眼花子琛就走了。 赵琰霖做起饭菜来一点都不陌生,顺手得很。花子琛颇为惊讶,这大总裁竟然这么厉害。 手机再一次响起了铃声,是厉子昂打来的,这已经是花家人的第十通电话了。他没有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趴在沙发上看赵琰霖做饭。 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以前的小日子,他这才发现,他想要的并不是金钱,而是平淡的日子。 赵琰霖侧颜煞是俊朗,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以及延伸进衣领的脖子,每一处线条都是那样精致,无可挑剔。 连身材都是一绝,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腰身,尤其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双腿,穿上西裤有种谜一样的性感。 不得不承认,赵琰霖好帅啊,好喜欢这张脸和这个身体。 花子琛的视线滑到了赵琰霖的裆处,一走路裤子会贴在身上,可以看见鼓起的大包,好像很大的样子。 他屁股一紧,脑瓜子嗡嗡的。 我操!我操!我不会动心了吧? 第15章 小心思 赵琰霖做红烧肉的做法需要炒糖色,这样炖出来的红烧肉色泽发亮,肉质鲜美,喷香的五花肉卷上一层生菜,荤素搭配,香嫩不腻。 花子琛一口下去,香得他直跺脚:嗯,太好吃了。 赵琰霖看他满足的小模样,想到了许可,便温柔地笑了出来:你要是喜欢吃,以后可以给你常做。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符合他高冷的形象。 好,说好了赵大哥,等我去赵家,你要经常给我做好吃的。花子琛美滋滋地吃了口米饭,又配上一块红烧肉,一片生菜,满嘴留香。 你知道吗?花家做的饭好看不好吃,一点都不能满足我的胃。你的菜花子琛眸光划过忧伤,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做的很像,吃你的饭菜好像吃到了他做的饭菜一样。 赵琰霖挑眉:谁啊?你的朋友? 一个背叛了我们的誓言的人,我恨他。花子琛说着红了眼圈,他没有说到做到。 郑宇说过会陪他一辈子的。 赵琰霖盯着他看: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恨,更像是难过。他在哪呢?说不定有一天你还会见到他。 花子琛眸光一闪,用筷子狠狠地扎下一块肉,咬牙切齿:如果有一天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亲手戳穿他的几把,让他跪地求饶,操!啊对不起,我不该说脏话,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太恨他了。 不知为何,赵琰霖下边似乎有点灌风,忙点头:你做得对,也别下手太狠。 我听赵大哥的。花子琛狠狠地扯了口肉,似乎要把人活剥生吞了。 这顿饭他吃得很满足,吃过饭就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赵琰霖去刷碗,这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 手机再一次来了电话,赵琰霖擦手走了过来,说:我来接电话,至少别让爱你的人惦记。 好吧。花子琛递过去手机,赵琰霖拿着它去了阳台。他扫了一圈这间公寓,是复式的,装潢大气华丽,黑白灰的搭配简直符合赵琰霖的气质。 赵琰霖没一会回来了,递过手机:是你大哥,就简单的问了几句你的情况。 你不会说有人杀我的事了吧!花子琛猛然想起,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万一打草惊蛇那。 我有那么傻?赵琰霖朝厨房走去,我刷完碗就走了,你自己在这小心一点。 不走不行?花子琛脚被划了几道伤口,走路有点疼,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孤男寡男在一起不好。 都订婚了,还装什么。花子琛撇嘴。 赵琰霖扫他一眼:你这么开放? 你如此保守。想当初他和郑宇同居五年呢,也没订婚啊。花子琛不想一个人待着,晃动着赵琰霖的胳膊,装无辜,装弱小:赵大哥,留下好不好?我自己害怕。 赵琰霖没有理他,可刷完碗后也没有提出来要走,花子琛就当他同意了,开始计划着晚上吃什么。 赵大哥,晚上我想吃脆皮茄子。 赵琰霖眼皮一掀:我看你像脆皮茄子。 我这么好看,怎么能像茄子那?胡说八道。花子琛脱了自己的外套,一瘸一拐地在屋里晃悠,他找了一圈,看楼下有卧室,喊了声,晚上我睡这间屋子。 赵琰霖在看手机,没有理他。 他又去了阳台。午后的阳光被大片的乌云盖住了,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 赵琰霖抬起眸望向他的背影,不禁感叹。小说里的主人公连背影都这样好看。 一阵风吹过,吹动了花子琛的碎发和衣角,让他更生动了。他突然回过头,触碰上了赵琰霖深邃的目光,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又相继错开。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离去,很快到了夜晚,窗外下起了微微细雨,偶尔会响起轰隆隆的雷声。 花子琛喜欢这样的天气,坐在窗边不愿离开:赵大哥,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我不好看吗?我不听话吗? 赵琰霖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根烟,他接了过来,燃起了香烟:你是不是认为抽烟的都不乖? 至少我认为你并不乖巧,并不温柔。赵琰霖吸了口烟,摸过来电话,拨通了花西岳的号码。 喂,来我公寓,带上你的药箱。 不去!老子正快活呢。那边尽是男人的喘息声。 你不是一直相中我那辆车吗?送你了。 花西岳一听,立马直挺起身,扒拉开身下的人:真的!我这就去找你,带药箱是不?好了,挂了。 你叫他来干嘛?花子琛问。 你的伤需要好好处理一下。赵琰霖说罢去了二楼。 花子琛发现这个男人虽说冷了一点,可是还蛮细心的。 花西岳没过半小时就到了,火急火燎地进了房间:哎,小琛,你在这?你没回家? 订婚典礼上他提前走了,所以并不知道花子琛受伤一事。 没有,你赶来得真快。花子琛说。 嘿嘿嘿。花西岳笑不见眼,琰霖说把他那辆车送我,限量版超越,山地车,特别酷。他人呢? 说罢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赵琰霖下来了:带药箱了? 带了,谁咋了?花西岳懵逼。 你弟弟受伤了。赵琰霖说。 花西岳猛地朝花子琛走过去:怎么了? 脚受了点伤。花子琛脱下拖鞋,脚踝处包着纱布,他解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花西岳蹲下抬起他的脚,眼睛一眯:玻璃伤的? 嗯,灯上的玻璃。花子琛窝在沙发里,撇了撇嘴,有点疼。 花西岳检查了下,扬大声音:哎,这伤口里有玻璃碎片,不取出来会出脓的,怎么可以直接包扎。 是吗?我没看见。赵琰霖凑了过来。 花西岳打开药箱,取出来镊子:会疼,忍着点。 镊子慢慢伸进了伤口里,花子琛疼得嗷一声,吓了赵琰霖一跳,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忍着点。 花子琛满脸涨得通红,只感受到有人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乱捅,疼得忘了人设,大骂:麻痹的,疼死了! 脏话一出,他傻眼了,连花西岳和赵琰霖都愣住了。 你骂人了?花西岳觉得不可思议。 花子琛烦得很,破罐子破摔:骂了怎样?我疼还不让我骂人? 花西岳一脸惊奇,和赵琰霖对视一眼,手一用力,玻璃碎片取了出来,疼得花子琛抓紧了赵琰霖的手。 我操!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花子琛头又疼了,赶忙温柔起来:我其实是太疼了,就像女人生孩子,疼得会骂人。 花西岳切了一声:女人生孩子比你疼八百倍。 玻璃取出来,开始消毒,然后上药包扎,花西岳一气呵成,非常利落,嘴里叨咕着:也就你们能请动我这个院长,换一个人都不好使。 行了,你可以走了。赵琰霖说。 花西岳翻了白眼,留下几瓶药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小情人在外头等我呢,走了。 他走后,赵琰霖才开始做饭,花子琛说:你怎么不留他吃饭? 给你做饭就不错了。赵琰霖臭起脸。 花子琛去了卧室,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袍换上,他喜欢裸睡,把衣服连同内裤全脱了,放在了一边。 恋耽美 ——(13) 他转身一走,不小心将内裤碰到了地上,还踩了一脚。 哎,真是!明天怎么穿。 花子琛拿起内裤去了浴室,用香皂洗得干干净净的,香喷喷的,之后他在想要把内裤晾在哪里,外面没地方放,只好挂在了浴室。 他出了浴室,晃悠到了厨房:赵大哥,今天谢谢你。 不用。赵琰霖转身去剁碎肉。 夜深了,花子琛回房睡觉了,赵琰霖去浴室洗澡,洗着洗着扫到了挂钩上挂着一条滴水的内裤,还是三角内裤。 男人穿三角内裤特别少,偏偏花子琛喜欢三角内裤,自从来到这,就把小少爷的内裤全换成了三角内裤。 赵琰霖喉结攒动,无法直视那条滴水的内裤。 他想到了许可,也是爱穿三角内裤,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豹纹的,黄色的 给了他无尽的刺激和快感。 赵琰霖攒动喉结:这家伙绝对故意勾|引他的。 花子琛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赵琰霖已经走了,他去浴室找内裤,结果不见了。 哎呀?明明挂在了这里。 他一瘸一拐去了阳台,也不见内裤。只好给赵琰霖打过去电话:喂,赵大哥,你看见我内裤了吗? 看见了。 花子琛乖巧:那你知道在哪吗? 让我扔了。 花子琛一听瞬间炸了:你凭什么扔我内裤!你扔了我穿什么!我总不能光着屁股出去! 谁让你那破玩意看着收起你的小心思碍眼。花子琛,不要给我耍你那点小心思,对我来说没有用!那边大吼了起来,电话被挂断了。 花子琛看着手机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啊?我耍什么心思了? 叮来了条短信「花子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 花子琛气炸了:唉我这个暴脾气,我他妈无语。 第16章 误会 花子琛约好了今天去看房,准备开射击馆,可是内裤没了,总不能光着去,只好去翻赵琰霖的内裤,结果裤腰太松,一穿掉下来了。 烦死了!这个死赵琰霖! 切,大不了不穿了。 花子琛下巴一扬,直接穿了外面的裤子,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射击场地需要很大的空间,所以房子位置偏离市区,他到了那,约定好的花西岳已经来了。 怎么才来?脚还疼吗?花西岳问。 花子琛想到没穿内裤,屁股一紧:还好。你看了吗?房子怎么样? 房子不错,两层的,带个训练场,以后可以弄些森林枪战这一类活动。花西岳领着他去见老板,这个老板以前当过兵,身材贼好。 花子琛见到了老板,果然如花西岳所说,这个老板是个猛男,能有一米九,寸头下是一张俊朗的脸。 你好。 老板叫秦勇,看到花子琛那一刹那眼睛都直了,伸出手和他握手:你好,我叫秦勇。 我叫花子琛。花子琛想抽回手,却被秦勇狠狠地拽住了,爆脾气瞬间被点燃,你放手! 他一喊吓了花西岳一跳,花子琛回过神,温顺一笑:我的嗓门怎么突然打开了呢。 秦勇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那双眼睛冒着绿光,仿佛猎人看见了猎物:花少爷多大了? 我十九。花子琛说。 他领着他们去看房子,花子琛上了二楼,感受到有一道视线瞄着他的屁股,一回头,见秦勇在盯着他的屁股。 本来没穿内裤,被这么一看,浑身别扭。 花西岳也察觉到了苗头,揽过花子琛的肩膀:琰霖怎么没有跟你来?都订婚了,不应该如胶似漆吗。 他是故意说给秦勇听得,花子琛顺着他的话:他工作忙。 花少爷订婚了?是谁啊?秦勇问。 赵氏集团赵琰霖。花子琛答。 哦,听说过。秦勇点头。 花子琛冲赵琰霖要了门密码,当晚又去了公寓。赵琰霖说今晚不来,他点了份麻辣烫。 好香啊,还是这种美食好吃。他吃了一口,手机来了信息。 「花少爷,你在干嘛?」 发来len的是秦勇。 这个人要干嘛?都说订婚了还来打扰。 他没有回,那边又发来信息「小少爷,明天可以约你见一面吗?我们谈谈房子的事情,我打算再给你一点折扣。」 花子琛想了想,既然能利用美貌省钱,那就利用一下好喽。 他回「好,你定地方。」 「明日天空花园酒店,不见不散。」 叮咚门铃响了,吓了花子琛一跳,看了眼时钟。 都八点了,谁啊? 花子琛有点害怕,喊:谁啊? 是我,小琛。 竟然是厉子昂,他怎么知道这里? 他打开门,厉子昂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灯光之下,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怎么这个眼神?不认识大哥了? 没有,就是纳闷你怎么知道这里。花子琛躲开让他进来。 厉子昂提着一大兜子点心,脱鞋进了屋:爸妈担心你,问了赵伯伯,他说你在这。 哦。花子琛撇嘴,肯定是赵琰霖说的。 脚还疼吗? 还好。花子琛对他有所提防,没有靠近他。 厉子昂坐在沙发上,抬眸瞅过去:你好像不敢靠近我。 没啊。花子琛一屁股坐在那。 订婚典礼上的事想和大哥聊聊吗? 花子琛看他认真,抿了抿嘴:大哥,我觉得婚礼上的事是有人故意的。 他想看看厉子昂的表情,看是否能发现点什么,结果厉子昂脸色不改,依然是那种淡漠的表情。 你觉得是我? 花子琛一惊:没,没有。 太吓人了,这个厉子昂竟然一眼看穿他。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厉子昂往沙发上一歪,闭目,小琛,你这么不相信大哥吗? 没有,那是谁呢?花子琛急忙问出口。 厉子昂叹了口气:也罢。 他睁开眼眸瞥了眼花子琛,起身去了阳台。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厉子昂哐当一声,关门而去。 花子琛动摇了,难道不是厉子昂?可是会是谁呢?是谁诬赖厉子昂的花西岳? 不应该吧? 哎屁!烦死了!我想回去! 他像果冻一样摊在沙发上,蹬腿放赖:我的智商不够用了。 第二日午后,他去赴约了,秦勇早早到了,定了靠窗的座位:花少爷,我在这。 我又不瞎。花子琛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让你久等了。 秦勇唰一下脸红了:没,没等多久。 你说要给我打折,能便宜多少?花子琛直入主题。 我们先点餐好不好?秦勇叫过来侍者。 花子琛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噤声。 他们点了本酒店的特色,等菜期间,花子琛要聊房子的事,秦勇偏偏不往那上面聊,气得花子琛臭着脸。 他转眼一想,玩味地笑了出来:秦先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勇再一次红透了脸,讪讪地笑了:我,我是对您一见钟情。 我订婚了。花子琛坦白交代。 我听说赵先生并不爱你,全程都是黑脸,所以 花子琛打断他的话:所以你认为有机可乘。 我觉得你不应该和他结婚,他不会给你幸福的,我会给你。秦勇满眼发光,充满了爱意。 花子琛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没有他我会没命,就是这样。既然你不谈房子,那算了。 他起身要走,一把被秦勇拽住了手腕。这个男人锻炼过,力气大如牛,瞬间被拽得死死的。 放手。花子琛要发火。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秦勇态度诚恳。 花子琛扬手要打他,被秦勇又拽住了,直接拥进了怀里,吓得他直跳脚:松开,快给我 话到一半,他眼睛撞上一张黑沉的脸,赵琰霖不知何时在他们身后。 赵大哥。 秦勇闻言忙松开了手,回头望去。赵琰霖的外表有种特别的魄力,不笑,不怒,单单一个眼神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赵大哥,我来谈房子。花子琛急匆匆走过去,赵琰霖看都没看他,从两个人中间走了出去,直到出门没了身影。 都怪你!花子琛追了上去,一出门赵琰霖已经不见了。 完了,误会了不是。 他去了趟超市,买了些菜,回到公寓楼发现密码变了,就敲门:赵大哥,你在屋里吗?我是小琛,你打开门啊。 里面没有动静。 花子琛明白了,这是不让他住了,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不给机会就不解释,反正已经订婚了。 没有地方去,他只好回了花家,花夫人看到他放下手里的事情,跑了过去:小琛,你可回来了,你让妈担心啊。 妈,我没事。花子琛非常温顺。 你大哥说你脚受伤了,让妈看看。王舒紧蹙眉心,拉着花子琛往沙发去。 花子琛摇头:我没事的。 回到花家的日子一如从前,转眼又过了半个月。经过上次的事件,花子琛找了别的房子,签约了一年的房租,如今已经在装修了。 至于赵琰霖,他们丝毫没有联系。 已经订婚了,花子琛也不怕他跑了,每天都去装修现场亲自指导,偶尔花西岳会来待一会。 这天一早,花昌平提着行李箱从后院进来了,花子琛忙去帮忙:爸,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国外有笔生意要做,我需要亲自去。花昌平笑呵呵地说,你那装修的怎么样了? 快了,下个月就能开业,到时候爸你得去帮我剪彩。花子琛蛮喜欢和花昌平相处的,比较自在。 行,爸双手支持你。 花子琛呲牙笑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左右的时间。花昌平没有吃饭,花子琛送他到了前院,没一会儿,厉子昂来了,说了一句。 伯父,路上注意安全。 子昂,我不在你好好照顾家里。花昌平笑容可掬,拉开了车门,挥了挥手,去,回屋吧,不用惦记了。 大哥,你说爸爸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年轻帅气。花子琛呲牙笑,阳光下,他皮肤白的发光,红痣鲜艳欲滴。 厉子昂揉了下他的头:你和伯父很像。 我发现了,我和妈妈一点都不像,简直不像亲生的,哈哈哈花子琛说完就蹦哒进屋了。 厉子昂望着他的背影,一贯淡漠的脸上露出了愁容,他扭头望向二楼的一间卧房,正和花夫人的视线撞上。 花子琛突然想起赵琰霖,想到好久没联系了,便发过去一条len:「赵大哥,我可以约你吃饭吗?」 「你是谁?」 花子琛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竟然把我忘了? 「赵大哥,你有健忘症?」 「不好意思,偏偏不记得你。」 花子琛吐一下舌头:「那天的事你真的误会了,我都被欺负了,你还不管我。」 「滚!」 花子琛一度怀疑自己的视力有问题,什么玩楞?赵琰霖竟然口吐脏话了。 切,老子还不理你了呢。 时间如梭,五天飞快地过去了。 正是夜晚,窗外下着春雨,纷纷扬扬,万千雨丝。花子琛洗澡出来听到电话响,跑过去接听:喂,爸。 小琛,老管家背后的人我想我知道是谁了,太让我失望了。 花子琛心一颤动:是谁? 话落,那边响起了秘书的声音:花董,他们来了,我安排在了休息室。 好,我这就去。花昌平冲电话说,声音狠厉,爸爸明天回去,一定给你个结果。 说罢电话挂了。 花子琛有点刺激,心怦怦直跳。背后真的有人,会是谁? 他心有忐忑地等待着花昌平归来。 深夜的大雨持续到了第二天,整片天空乌云笼罩,气氛阴森,狂风吹断了前院的树干,暴雨即将到来。 花子琛没有出门,有点担心花昌平,打电话过去没人接通。 这场暴雨下了两天,然而花昌平还没有消息。 吃早饭的时候,花子琛担心地说:爸怎么还没回来? 伯父是私人飞机,不用担心。天气不好就不会回来了。厉子昂说罢看了眼王舒。 私人飞机?花子琛不禁感叹,那也太帅气了。 你不知道吗?咱们家有私人飞机,出行都是用咱们家的飞机。厉子昂吃了口三明治,不禁叹气。 花子琛看看他又看看王舒,似乎都有心事,便没再说下去。 叮铃铃 家里响起了电话,花子琛高兴不已:肯定是爸。 他冲过去接电话,那边是集团打来的电话,声音颇有颤抖:你好,请问是花夫人吗? 你找我妈?花子琛刚要喊,电话里的人又道。 花少爷,花董事长的飞机出事了,花董事长死了 恋耽美 ——(14) 第17章 我们结婚吧 最新消息,花氏集团董事长花昌平乘坐的私人飞机坠毁,不幸离世。 此消息一出,整个商业圈都在议论此事,热度不减。唯有花家,所有人都不出屋,饭也不吃,每个人跟丢了魂一样。 截止到目前为止,花昌平的遗体在一座大山下找到了,这天一早,花家人去认领尸体。 在看到白布下的人时,花子琛瞳孔猛缩,浑身发抖,一种难言的情绪卷上心头。他随着花夫人去掀白布。 白布掀开,花昌平面目全非,已经看不清了五官,但是身上穿着他临走时的西装,手腕上带着他经常佩戴的手表。 这是他身上的证件。有人把护照递了出来。 花子琛接过护照,呼吸加速,眼圈越来越红。他不明白自己此时的感受,明明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却无比难受。 他不相信前几天还好好的大活人,如今离开了。 他难过,伤心。 我要验死者dna。花夫人脸色惨白,却没有哭。 好 厉子昂打断工作人员的话:妈,不要验了,请给伯父留下最后一点安静吧。 那我怎么相信这一定是他?王舒十分的冷静,只是眼圈渐渐红了。 这般说,花子琛揉了揉眼睛,仔细看躺在那的人。这个人好像比花董事长之前胖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去看厉子昂,急忙说:大哥,我觉得应该 你闭嘴。还闲伯父不够安静。厉子昂头一次这么严肃,深深地看了眼花子琛,揽住了王舒的肩膀,妈,走吧。 王舒只好点点头,在转身的一霎那,她左眼滑出了一串眼泪:他会上天堂的,而不是地狱。 花子琛不敢相信这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花夫人和厉子昂都这么淡定,这么冷漠,这里躺着的可是他们的家人啊。 他冲花董事长鞠躬,眼泪掉了出来:虽然我们相处不长,但是你给了我父爱。 他再一次盖上了白布,想到了花董事长的最后一次通话。 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巧合?刚要知道的真相又无从得知,他不愿相信花董事长的死是人为的,偏偏又这么巧合。 花昌平的葬礼没有对外开放,只有亲近的人来祭拜。这天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仿佛老天爷都在为这一切悼念。 花家是个大家族,来来回回有三十多人。先是花昌平的二弟领着一家前来,再之后是三弟领着一家到来。 王舒左边站着厉子昂,右边是花子琛,身后是花家的仆人,尽管遮着雨伞,他们的身上也湿透了一大半。 整个墓场肃静冷寂,每个人都在祭拜死者。 想开点吧,大哥的死我们也很痛心。花家二弟说。 花西岳看了眼花子琛,又看向厉子昂,正撞上他的双眸,那双眸子如这大雨一样无情,又像乌云看不透。 花家人走后,在墓场外等候的赵家人走来了。最前面的是赵董事长,身后是赵琰霖和赵夫人。 赵董事长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鞠躬,而是直接跪在了墓碑前,眼泪唰地掉落了下来,响起低沉的抽泣声。 老花啊 花子琛没忍住,掉了眼泪。他看了这么久,花家人没有一个人掉眼泪,而是一个外人跪在这哭,他真的很替花董事长悲哀。 赵琰霖朝花子琛看去,面无表情。 狂风大作,暴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墓碑上。葬礼完事了,花子琛没有跟着他们回去,而是独自站在墓碑前。 爸。他叫了声。 希望你死后的世界是幸福的。 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雨伞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这时,身后响起了皮鞋的声音,他以为是厉子昂来接他,回过头竟是赵琰霖。 他西装革履,撑过来黑伞:节哀。 你没走?花子琛声音有些哑。 花董事长临走前给我爸打过电话,让赵家尽快把你接走,好好照顾你。赵琰霖抿嘴,我爸让我等着你,跟我走吧。 花子琛想花董事长真的是个好爸爸。 他没有去赵家,也没有回花家,而是去了公寓楼。 你知道吗?今天只有赵伯父一个人哭。他窝在沙发上说。 赵琰霖有点意外:花伯母? 她没有哭,他们毕竟有过感情,如今这么冷血,我没想到。花子琛实在搞不懂花家人,摸出了一根烟抽。 他抽烟的姿势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的,赵琰霖看到他的动作就想到了许可。 已是下午五点多,窗外的暴雨丝毫不见小,反而风愈来愈大,吹得玻璃噼啪响。 赵琰霖熬了粥,花子琛没有吃,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按理说,他不会太伤心,只是情绪低落,不愿相信这事实。 人的生命太脆弱。 夜深了,花子琛迷迷糊糊地睡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发烧了,口渴的厉害,他晃晃悠悠地去厨房倒水,结果水没喝到嘴,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赵琰霖闻声走了出来,花子琛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赵大哥,我好渴啊。 你是不是感冒了?赵琰霖走过去探他的额头,果然发烫,发烧了。 没事。花子琛喝了一大杯水,跌跌撞撞地回了屋。没过一会,赵琰霖进来了,手里拿着退烧药和水。 把药吃了。 不想吃。 赵琰霖眉梢一扬:让我喂你? 不敢劳驾你。花子琛难得露出一点微笑,拿过药吃了,我要睡了。 到了后半夜,他迷糊地感受到有人用手摸他的额头,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死活睁不开,最后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太阳的光辉让天空通透无比。雨后的曼城四处充满着清新的空气,推开窗户,一阵轻风拂过。 花子琛捂了一夜的汗已经退烧了,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再吐气,神清气爽。 他出了卧室,赵琰霖已经做好了早餐,熬得小米粥,拌了小菜:你病刚好,吃点清淡的。 你知道我病好了?花子琛朝浴室走去洗脸刷牙。 他昨晚依稀记得有人来来回回地看他,就是没睁开眼睛,想一想这个屋子除了赵琰霖,没有别人。 赵琰霖没作答,坐下吃饭。花子琛出来时,他人已经走了,毫无感情。 花昌平的离去对花子琛影响很大,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回花家,自己在公寓里住。到了射击会所开业这天,他还能想到花董事长曾经说为他剪彩,想一想心里难受。 同时他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一直有人在背后看着小少爷,就如作者所说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以至于丧命。 以他的智商,他真的猜不到那个人是谁,反正他谁也不要相信。 射击馆开业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悄的,毕竟花董事长刚刚离去。这天花西岳来了,领他去了射击馆的办公室。 我说大少爷,你心真大,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找你人也找不到。 花子琛抬眼:有事吗? 集团现在群龙无首,已经乱套了,你不管管?花西岳说。 我管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其他人,什么事他都不想管。 大伯去世,他的股份不是继承给你?那你就是集团里股份最多的人,董事长位置是你的。花西岳都替他着急。 花子琛懵逼了:我?我可不行,我什么都不懂。 你赶紧回家,大伯的律师肯定在找你,不懂学,一定不要把股份弄到厉子昂手里。花西岳推他的肩膀,快回家。 哦。花子琛懵懵懂懂的,起身要走,表哥,你为什么帮我? 花西岳表情凝重:我觉得大伯的死有些蹊跷,只有手握权利才能调查出些什么。 我这就回家。花子琛也觉得蹊跷,连忙往家跑。他匆匆赶到家,正巧花昌平的律师在。 小琛,正好你回来,看看你爸的遗嘱。王舒拉过来花子琛。 厉子昂低着头没有看他,就听律师说:花董事长生前立下了遗嘱,你们看一看。 小琛,你看吧。王舒笑说。 花子琛摸过来文件,里面白纸黑字,股份继承给了厉子昂,他得到的是钱。 给了子昂?王舒眸光一转,惊讶地说。 厉子昂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花子琛:我可以继承吗? 花子琛想到花董事长说过会是他继承公司的,怎么给了厉子昂,可白纸黑字,遗嘱还能作假。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任何隐藏? 既然是你爸爸的决定,那就尊重他吧。王舒摸着花子琛的碎发,别难过,你爸爸不是给你留了很多钱。 花子琛莫名的烦躁,噌地起身,冲楼上跑去,到了卧室,给赵琰霖发信息:「我们结婚吧。」 「什么时候?」 花子琛无比认真:「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的宝宝们,鞠躬啦 第18章 这厮绝对有病 夜渐阑珊,月光发白,此时正是拂晓前刻。花子琛早早地爬了起来,洗漱完,东方渐渐明亮了。 他走到露台上,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眼睛一转,瞥到厉子昂在后院跑步。 花董事长一死,得到最大利益的是厉子昂,他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他只知道整件事情有可疑,却不知道从何查起。 如今他没有一点权力,往前走一步更难。 他走下楼,花夫人已经起来了,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整个人气色红润,看起来心情很好。 妈,你起来了? 嗯,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王舒笑容满面。 我打算去赵家。妈,我和赵大哥说好了,今天去领结婚证。花子琛走过去。 王舒一怔,笑容渐失:这么快?你干嘛这么着急? 花子琛瞅了一圈整间别墅,总感觉气氛压抑:在这里能想起爸爸,我想换个环境。 这时厉子昂进来了,一眼盯上了花子琛:小琛起来了。 嗯。花子琛对他不像以往热情,转身回了楼上,他又去打带密码的抽屉,还是打不开,最后索性放弃了,开始收拾剩下的行李。 叮铃铃花西岳打来了电话。 喂,有事吗?花子琛边装衣服边说。 我听说大伯把股份全给了厉子昂,小琛,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花子琛扔了衣服:表哥,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什么消息都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花西岳在那边咒骂一声:你不会觉得我有问题吧? 花子琛没有作答。 不是我什么都能听到,是因为厉子昂已经召开董事会了,已经上位了,我有集团的股份,所以我知道。我就不明白了,大伯怎么不给你股份?以前为什么不给呢? 花子琛实在不愿意听这些糟心事,索性挂了电话。 他不想管集团这些破事,他是普通人,只想活命,包括和赵琰霖结婚,再无其他! 那是一个温暖恬静的春日,花子琛正式成为了赵家人,他的到来,赵董事长和赵夫人非常高兴,说家里总算热闹起来了。 你不知道啊,你赵伯伯哎?是不是应该叫爸爸了?赵夫人看了眼赵董事长,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是不是得改口? 赵董事长一贯严肃,但对花子琛很和蔼:听小琛的吧。 花子琛笑了:爸,妈。 一旁的赵琰霖冷着脸,开口说:我去公司了。 你这孩子,今天去什么公司!赵董事长训他,赶紧回来! 赵琰霖没有听他的,脚步都不曾顿一下。 这孩子!赵董事长满眼冒火,转头一脸和气,小琛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爸爸走后啊,我是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我们还约好今年夏天一起去旅游呢。 我爸爸走的很突然。花子琛皱眉。 哎。赵董事长赵雄拉长了叹气声。 小琛,你能来到赵家,妈非常高兴,琰霖对我一直有意见,还希望以后你能劝劝他,我真的不会让他的弟弟和他抢公司的。 赵夫人一脸诚恳,花子琛点了点头,不知该怎么说,毕竟那是赵琰霖的事。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姨,家里做饭的阿姨,跟了我们十几年了,有什么想吃的和王姨说。赵夫人笑容可掬。 王姨年龄和赵夫人差不多,相比较显老一些,面相上看非常和气,一看是个热情的人:花少爷,有想吃的和我说。 谢谢王姨。花子琛说话温柔,王姨一眼觉得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赵家还有一个老管家李伯,主要负责园林,他和王姨住在赵家。还有六个佣人,负责打扫整个庄园,不在这里住。 总之,花子琛全部认识了,感觉自己也算是半个赵家人了。 赵琰霖坐在去公司的车上,愁眉不展。真是稀里糊涂把婚结了,以后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花子琛啊? 爱人?他没什么感觉。陌生人,还太冷漠。 赵总,您有心事?武律特意来接他。 就是处在一个尴尬的局面。赵琰霖将头歪在玻璃上,武律,你说和花子琛结婚,我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个我觉得应该高兴,毕竟你以前暗恋花少爷,如今如愿以偿了应该高兴。武律说。 可是赵琰霖吁气。可是我不是真正的赵琰霖,我要以什么心态接纳花子琛,总觉得对不起他的大宝。 恋耽美 ——(15) 武律,你找人给我查查订婚典礼上的水晶灯为什么会掉。 赵总,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破坏? 赵琰霖摸出一根烟:也许。 好,我回到公司就去查。 赵琰霖吐出烟圈:注意别让人知道。 是。 来到赵家的第一天,花子琛多少有些不适应,从一个人睡觉到两个人一起睡多少有点别扭,毕竟那个人不是郑宇。 他想到晚上和赵琰霖一被窝就有些犯愁,和不喜欢的人睡一起,实在折磨人。 以前还想着让赵琰霖喜欢自己,可结婚了又抵触他碰自己,好纠结。 赵家大宅是法式庄园,而赵琰霖的房间和法式装修丝毫不同,是现代风。这里是套间,有浴室,衣帽间,书房,客厅,露台,卧室,竟然还有一小间健身房,简直比他以前住的整套房子还要大。 整间房子采用黑白灰的色调,所有房间留有落地窗,在灯光的照射下,宽敞又明亮,完全符合赵琰霖的气质。 咂咂,房间还不错。花子琛走到了露台,可以望见后院,由于是三楼,还能眺望远处的幽静的丛林。 已经晚上十点了,赵琰霖还没回来。花子琛摸出手机,拨过去了电话:喂,赵大哥,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今晚不回去了。 哦。 早点休息吧。 那边挂了电话,赵琰霖拍拍额头,感觉有点愧疚。新婚第一夜不回家,那小孩该得多难受,可是不行,不能回去睡一被窝。 他以为花子琛会伤心落寞,结果花子琛差点乐出声音:卧槽卧槽,自己一被窝,不用陪床,太爽了! 欧耶! 花子琛开心地在地上大蹦,还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左晃右晃。真好,既保住了性命,又不用陪床,希望赵琰霖永远对他冷漠一点,这样就不会产生感情。 唉?我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应该和赵琰霖结合吗?反正已经结婚了,就不算是崩了小说的框架。 花子琛抿了口酒,情绪突然低落。 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郑宇吗?难道我还在把郑宇当成老公?所以才不愿意和别人同床。 转念一想,花子琛又活跃起来,和有病一样自言自语:我呸,赵琰霖比你好看八百倍,我会舍不得你?别做梦了,我就要和别人同床。 要我说,我还是应该解开扣子,撩开了怀,不不不不,赵琰霖是帅,可太无情了。 我喜欢温柔宠我的男人。 要是赵琰霖像郑宇那样该多好,我一定会沦陷的。 呸呸呸,不许再提那个渣男。 花子琛叨叨了半天就去洗澡了,然后将屋里的大灯都闭了,点开了昏黄的小壁灯。他喜欢裸睡,扔了浴袍就进了被窝。 赵琰霖思前想去还是回了家,毕竟新婚第一夜,让花子琛独守空房不太好,大不了回去睡在沙发上。 他回了房间,屋里亮着昏暗的小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瞅见花子琛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赵琰霖先去洗了澡,穿了睡袍去卧室,他轻轻地掀开被子一角,悄悄地躺了进去。 还好还好,床够大,不至于两个人碰到一起。 清晨的日光格外的温柔,花子琛打了个哈欠,一翻身,手摸到了一推毛,细摸摸,还有跟胡萝卜呢。 哎呦,这团毛是什么玩意? 啊,这个头,是玉米吧,还带胡须。 我真聪明花子琛迷迷糊糊地点头,手轻轻地拽了把胡须,嘿嘿笑了。 很好摸? 耳畔想起男人的声音,花子琛猛地睁开眼睛,正怼上赵琰霖的一张大黑脸,一看手中的玉米,吓得他跳下了床,结果自己还是光溜溜的。 不得了!他抢过来被子包在自己身上,一眼对上了赵琰霖的玉米,猛地别开头,涨红着脸喊:你要不要脸! 是你摸得我。赵琰霖整理好自己的睡袍,加重语气。 那你不会叫?花子琛气呼呼地大喊着,温柔的形象全抛在脑后。 赵琰霖修长的腿迈下床:叫什么? 叫你大爷!花子琛一拳要揍过去,被赵琰霖按住了手,掐着他的身子不让他动。 花子琛,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乖巧懂事了?还装不装。 花子琛脑袋是有点疼,但和现在这状况相比他能忍住,他冷切一声: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嗯?赵琰霖挑眉。 嗯什么嗯,听不懂啊,我说我摊牌了,咋的?花子琛说罢,脑袋疼痛无比。 啊啊啊啊啊!真是的!摊牌都不行,什么维持人设,老子要回家! 操,操操,操操操。 疼,疼疼,疼疼疼。 花子琛脑袋一甩,献出无比温柔的笑容,咬着牙说:赵大哥,你的玉米好棒哦。 赵琰霖瞬间满头黑线。 这逼绝对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一起同居吧!开启新的恋情!哈哈! 第19章 疯了,疯了 砰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王姨说:琰霖,小琛,吃饭了。 她是看着赵琰霖长大的,从小这样称呼。 知道了王姨。赵琰霖对面站着要跳脚的花子琛,低声说:先下楼吃饭。 花子琛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来,眨眨眼睛:吃完饭呢。 赵琰霖勒紧睡袍的带子:怎么?还想继续摊牌? 不摊了,不摊了,受不了。花子琛忙道。摊牌脑袋太疼了,就这么做作下去吧,奥利给! 赵琰霖指着他的鼻子,眉梢冷酷一扬: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温柔的小少爷。 不不不,忘记你刚才看到,花子琛在他眼前乱晃,手指捏出一颗小心,我就是稍微的有点暴躁,我脾气真的是非常好。赵大哥。 最后三个字他还故意放软,更乖乖的样子。赵琰霖嗤笑:稍微暴躁?稍微到想揍我? 没啊,谁说的,我是看你太帅了,想亲你一口。花子琛瞪眼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 哼。赵琰霖越过他去换衣服。 花子琛回头瞅他,咂咂嘴。又违背了我的良心,太难了。 赵琰霖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扭头:看什么? 啊。花子琛顺嘴说,你玉米挺大,胡须挺密。 给我死边去。赵琰霖脖子一横,大步走了。 花子琛揉揉眼睛,不可思议。哎呦,我没看错吧,赵琰霖竟然脸红了,好神奇啊。 赵家的早餐以中式为主,包子,馄饨,饺子,粥,小菜,样样都有。花子琛看饺子蛮好看的,夹了一个:嗯,这个饺子好吃。 好吃吧,这是仙云阁的饺子,全是纯手工的水晶饺。赵夫人一脸笑容,多吃点。 好。花子琛看她笑得眼角都有细纹了,回了她一笑。人家都说假笑是没有皱纹的,而发自内心的笑是会有皱纹的。 这个赵夫人也不像赵琰霖所讨厌的那种后妈啊,看着挺和善的。 小琛啊,我其实一直没有明白,老花怎么把股份给厉子昂了?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得到?赵雄疑惑。 豪门家的事,花子琛丝毫不懂,只想活命:我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没给我留,遗嘱上是那么写的。 奇怪啊。赵雄说着夹了口小菜,听说你开了家射击馆,有空我带几个人去玩玩。 好的爸。花子琛呲牙笑,一脸乖相。 赵琰霖瞥他一眼。装得还真是那么回事,爸爸叫的这个亲。 小受心,海底针。 吃过饭后,赵琰霖和赵雄去公司了,留下了花子琛和赵夫人。他刚想出去,赵夫人叫住了他。 小琛,你陪我去个地方。 这个赵夫人体态微胖,却胖的匀称,脸很显瘦,长得白皙,很有气质的一个豪门夫人,田清。 哦。花子琛跟了上去,他们去了后院。 在后院有一条葡萄藤长廊,长廊下是鹅卵石小路,满长廊的藤架非常幽美,等到了季节,这里会长出一串串的葡萄。 他们走过长廊,来到了一间装修高雅的地窖,里面全是品味绝佳的红酒和香槟。 平时这里是不让别人进来的,可你作为赵家人,这里应该让你知道。田清拿下一瓶红酒,这个酒是琰霖爱喝的,你给他拿回去两瓶。 好。花子琛接过来。还知道赵琰霖喜欢喝什么酒,也不像赵琰霖说得那么过份嘛。 下个月老二和老三就回来了,我们一家约定好要出去旅游,这是我们家每年必做的一件事,可是琰霖从来没有和我们去过。田清拿了自己爱喝的酒,叹了口气。 花子琛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劝赵大哥一起去旅游? 田清笑了:正是。我们再说也不及你这个枕边人啊。 好吧,可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花子琛和她出去了。 我这个枕边人就是空气啊!空气啊!赵琰霖给他面子?开玩笑,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赵琰霖到集团直奔办公室去了,桌子上又是一推看不懂的文件。他坐了下来,随手翻开一页,全是英文。 又是英文,翻译不明白。 他实在不爱处理这些文件,拿过来手机玩,无意间翻到了花子琛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动态是一张自拍,配字我帅吗? len的朋友圈评论是所有人可见的,只见这条动态底下有八十多人评论,几乎都在称赞他。 这张照片拍得很有艺术感,尤其眉梢一点朱砂痣,美到窒息。 这逼还挺臭美。赵琰霖想往下滑,结果一不小心点了赞,立时懵圈了。 我靠!不该点赞,我要保持人设。 他想撤回,可又怕对方发现。这个软件会有撤回的痕迹吗? 作孽啊! 花子琛去了射击馆,挨个场地走了走,几乎每个包间都有人,还不错的样子。 小琛。突然有人叫他。 他回过头,厉子昂从一间包房里走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在这? 厉子昂微微一笑:和朋友来玩玩,我看你这装修的不错。 还好吧。花子琛对他有所提防,所以态度不算热烈。 厉子昂去前台要了两瓶咖啡,递给了花子琛一杯:跟大哥聊聊? 花子琛点头。 他们去了露天天台,从这里能眺望这座城市的繁华,也能看到赵氏集团。 虽说结婚了,也要多回家看看。 不想回去。花子琛坦言说。 厉子昂看过去:为什么? 回去会想到爸。大哥,我想问你,为什么爸死的那天,你和妈都不哭?你们不伤心吗?花子琛想问很久了。 小琛,有些事并不是亲眼所见就是真的,伯父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至于妈,她根本不爱伯父。厉子昂仰头喝了口咖啡,喉结随着水流上下滑动。 花子琛一怔:不爱?那他们为什么结婚? 厉子昂看着他没有说话,兀自在那喝咖啡。花子琛觉得花家太怪了,他很不喜欢那里。 到底是厉子昂要杀他吗?不是他,那花家还有谁? 花夫人 花子琛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花夫人是小少爷亲妈,不会杀他。 花董事长?已经死了,可以排除。 难道是花家的其他亲戚,和花董事长有仇的?太难了,智商根本不够。 大哥,亲眼所见不是真的?那是什么意思?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一切会回归原位。我来是想让你以后出门注意一下。那大哥下去了,朋友还在等我。厉子昂拍拍他的肩膀。 花子琛越来越懵,最后索性不想了。 离开花家太对了! 他回家路过了赵氏集团,便把车停在了集团门口,想顺便去接赵琰霖,结果赵琰霖早一步回家了。 春日末的日落有些温暖,西边燃起了似火的火烧云,整个城市笼罩在了晚霞中。花子琛顺路买了一些糕点,到家时田清在客厅修剪盆栽。 小琛回来了。 嗯,妈,我回来路过蛋糕店,买了些糕点,你尝尝。花子琛打开盒子,拿出一块玫瑰香的糕点。 田清眼前一亮,接了一块吃:味道真不错。 嘿嘿。 小琛,你不知道,老二老三不在家,就王姨能和我说两句话,你爸爸和琰霖很少和我谈心。田清说着红了眼圈,你来了,也能陪我说说话。 我话还是比较多的。花子琛笑了。说实话,他觉得这个后妈挺好的。 他买了三小盒,拿起其中一盒:妈,赵大哥是不是回来了?我给他送过去一盒。 回来了,在后院呢。 那我过去了。 田清笑着点头,花子琛就朝后院去了。 花少爷真是个不错的孩子。王姨走了过来,手里端着茶水。 是啊,以前以为这孩子内向,不爱说话,这相处起来还挺会说话。田清咬了口糕点,又拿起一块递给王姨,王姐,你尝尝。 不了,夫人。尽管赵家对她再好,王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还挺好吃的,来一块没事。田清不是出自豪门,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她和家里的下人都比较亲。 恋耽美 ——(16) 那谢谢夫人。王姨讪讪地接过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轿车的声音,王姨说:这个时辰,应该是赵董事长回来了。 田清立马放下糕点,弄了弄嘴角:看我妆容没脏吧? 没有。 哎,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减肥。 王姨没搭话。这是女人的通病,总想减肥又控制不住嘴,这句话她都听了不下百遍了。 赵家的后院有一个很大的篮球场,此时晚霞把半个天空染成了红通通的颜色,煞是美丽。 花子琛跑到后院,赵琰霖在打篮球,他穿着运动装,额角和脖颈全是汗珠,一串串流进了衣服里。 他的身影和晚霞融合在一起,显得更英俊了。 赵大哥。花子琛跑过去,一不小心绊倒了一块岩石,眼瞅着自己要摔了,赵琰霖跑了过来。 他以为赵琰霖会是好心,他以为赵琰霖会扶他一下,他以为赵琰霖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结果! 赵琰霖只把他手中的糕点扶了过去! 手碰到了他的手,可没有扶! 而是把手抽回去了! 没错,就是这么可恶! 他啪叽一下摔倒了地上,好在这里铺的是草坪,并不算太疼。 你好,小装。 花子琛闻声抬起头,夕阳下,赵琰霖高大的身影就在眼前,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他瞬间炸了,腾地站了起来:赵琰霖,我装你个球球! 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对我撒娇。赵琰霖胸有成竹。 放屁!花子琛刚骂完,脑袋开始疼了起来,人设又他妈崩了。 花子琛要气冒烟了,朝着自己的身子开始拳打脚踢,嘴里叨叨着:滚!滚!滚!给我滚!不要想着控制我! 气死我了!出去!出去!出去! 赵琰霖一脸懵逼,想上前阻止一下:哎你别这样 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花子琛打着自己的胳膊,休想控制我!出去!滚! 赵琰霖露出了胆怯的小眼神,悄悄地从他身边走了。 疯了疯了,这孩子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子琛翻白眼:所以说别惹我,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第20章 什么!宝贝折了! 花子琛那叫一个后悔啊,经过这一顿毒打自己,赵琰霖肯定认为他有病,这以后没法相处了。 他回到了房间,赵琰霖在换衣服,看到他没忍住勾了下嘴角:回来了? 花子琛黑下一张脸:你偷笑我? 没有,我光明正大。赵琰霖换了一身休闲装,从花子琛走过,轻声说了句,别怕,有病咱就治。 我才没病!我只是展现我自己的魅力。花子琛气呼呼地进了浴室。 赵琰霖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做作是做作了点,这暴躁劲像极了许可。 花子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哎呀,暴躁过了头就变成了疯子,好像二百五。 他出去时,赵琰霖在吃他买的糕点,还说了句:挺好吃的。 你今天有点怪。花子琛走过去。 赵琰霖非常熟悉这句话,下一句一定是夸他帅之类的,土味情话。他唇角一扬:怪什么? 怪膈应人的。 赵琰霖笑容顿住:花子琛,你难道没有要和我解释的?上次在酒店和你搂搂抱抱的男人是谁啊? 花子琛抢过来自己买的糕点:追求者,不要以为我非你不可。 那个秦勇他都快忘了,也是,要不是秦勇,他和赵琰霖也不能半个多月不联系。 煞风景。 你不是喜欢我?赵琰霖抬眉。 喜欢啊,喜欢有什么用,你也不喜欢我。花子琛看似很认真。 我喜欢你能让我保命,切。 他用敲手自己的胸口,一脸便秘样。 啊啊啊,我又违背了我的良心。 既然你来了,那咱们定下规矩,你睡沙发,不许碰我的床。赵琰霖说。 花子琛当然不干了,以前都是郑宇睡沙发:我不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 沙发多硬啊,咱们一起睡床不行吗?花子琛好脾气地说。 赵琰霖冷看他一眼,抬屁股走人了,还拿出来一床被子扔给了花子琛。 夜晚的风有些凶猛,雷声轰隆隆的,窗外似乎又要下雨。花子琛趴在窗户前面瞅窗外,说:今年的雨好像很多。 他以前的世界随着空气污染已经不经常下雨了,这个世界的天气风景还是很好的。 睡觉吧。赵琰霖去了卧室,还关上了门。 花子琛睡不着,玩了会手机才趴在沙发上入睡。夜深了,窗外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吵醒了赵琰霖。 他出了卧室去喝水,一眼瞅见小灯下的花子琛。 花子琛的身体不如他强壮,窝在沙发里显得有点弱小可怜,他身上的被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两条修长白嫩的腿。 赵琰霖走了过去,一眼被这张睡容吸去了目光。昏黄的柔灯下,他的小脸精致无比,眉梢的一颗红痣绝美非凡,他嘟囔了下嘴,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赵琰霖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然后去了卫生间,待他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不见了,找了一圈,最后在他的床上找到了他。 床上的人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没敢动,裹紧被子开睡。他才不要睡沙发,硬死了。 花子琛。赵琰霖叫了一声。 花子琛闭着眼睛不吱声。 赵琰霖两个大步跨过去,连人带被子一把横抱起花子琛,吓得花子琛搂住了他的脖子,随即又松开。 我不要睡沙发,要不你再给我买张床。他委屈地扁了扁嘴,你就这么讨厌我。 屋内光线昏暗,赵琰霖紧紧地盯着这张俊美的脸,心软了。花子琛被他看的不自在,撇下嘴:看什么? 没什么。赵琰霖不知道抽什么疯,又将他放回在了床上。 哎?不用出去了?花子琛一喜。 闭嘴吧。赵琰霖出了卧室,走去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雨,他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还回头看了眼卧室。 大雨持续了一夜,另天早上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花子琛爬起床,裹着睡袍出了卧室,听到健身房那边有动静,便走了过去。 赵琰霖在跑步,似乎跑了很久,身上挂着一层汗珠。 赵大哥,你这么喜欢运动啊?花子琛椅在门框上。 还好。刚开始穿过来时他还跑不了多久,现在每天的工作不累,也有时间锻炼了,跑着跑着养成习惯了。 不像在那个世界,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工作,一天累得够呛,哪还有力气锻炼。 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花子琛没有底气地说。 说。 下个月全家要出去旅游,你可以去吗? 赵琰霖停下跑步机,用毛巾擦了额头和脖颈,每一个动作散发着男性荷尔蒙:这话是什么意思? 全家出去旅游,为什么问他去不去?他不也是家庭中一员吗? 花子琛看他头发上粘了东西,走过去帮他拿,赵琰霖明显躲了下,看他拿下来一撮毛。 妈说每年你都不去旅游,让我劝劝你,所以,花子琛呲牙笑,你能给我这个面子吗? 好,答应你。赵琰霖非常痛快。 太好了,总算不用工作了。 花子琛有点意外。这么痛快。 吃早饭的时候,花子琛把结果告诉了田清,赵夫人很是高兴:还是两口子关系好,小琛一说,琰霖就答应了。 你们关系能这么好,我还是很欣慰的,也算是对得起老花了。赵雄说。 花子琛乖巧一笑,和赵琰霖对视一眼,彼此默不作声。 关系好?开什么玩笑。 今天下雨,花子琛没打算去射击馆,洗了一盆水果,窝在房里看爱情小说。恰巧赵琰霖今天也不用去公司,待回房间时,听到有人哭。 他好奇地进了卧室,花子琛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那抽泣。他吓了一跳,忙走了过去:花子琛,你怎么了? 花子琛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泪珠,眼圈通红,甚是可怜,委屈:赵大哥,你知道暗恋人的痛苦吗?该有多难。 赵琰霖以为他在说自己,滑动了下喉结:可是感情也不是强迫性的。 那至少温柔一点不行吗?干嘛还身体伤害。花子琛扭回去头,擦了擦眼泪,还可怜巴巴地抽鼻子。 赵琰霖不是从前的赵琰霖,心不是石头,看他这样心有些软了。身体伤害?是因为不让他睡床? 别哭了,以后你在这张床上睡吧,别去沙发上了。 花子琛一脸懵,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睛。赵琰霖递过去一张纸巾,语气放柔:就睡床上吧。 这表情仿佛做了好大的让步。 好,谢谢赵大哥。花子琛立马笑了。 不用。赵琰霖叹口气出了卧室。 哎,看给孩子高兴的,也算是他喜欢我对他的补偿吧。 花子琛看着手机中的小说,又扁嘴,说:太感人了。 有了赵琰霖的正面批准,花子琛在床上自在多了。这天夜里,空中依然细雨绵绵,窗外响着沙沙的声音。 赵琰霖抽了根烟,回到书桌前看资料,突然,屋里灯光灭了,整间屋子陷入了黑暗中,随即响起了花子琛的一声尖叫。 他起身,快步朝浴室走去:花子琛,没事吧? 赵大哥怎么停电停水了?花子琛浑身涂满了沐浴泡泡,头上掉下的沐浴露有些进到眼睛里了,连忙去拿浴巾擦,结果脚下一滑,直接摔趴了。 啊! 你没事吧?我去楼下看看。赵琰霖刚要转身走,浴室里喊。 赵大哥,我摔了,你快扶我一下,地上太滑,我起不来了。 这种时候,赵琰霖没想太多,推门进去了,里面一片黑暗,只看见地上有个人影。他伸手去扶花子琛,触手一片滑嫩嫩的感觉。 膝盖好疼啊。花子琛心底一顿骂,靠着赵琰霖的身体起来了,这时,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灯光下,花子琛□□,皮肤白皙,沐浴泡泡半遮半掩地覆盖在身体上,十分诱人。而此刻,他正依靠在赵琰霖的怀里,他的大手揽着自己的腰身,热乎乎的。 这姿势没谁了。花子琛暗忖。 赵琰霖眼睛没控制住往下移动了,花子琛立马板正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的脸:不许往下看。 我想出去。赵琰霖松开手,花子琛转身要去冲水,不料脚下再次一滑,吓得他抓住了赵琰霖的胳膊,结果连同赵琰霖一起摔了。 啊好疼。 赵琰霖狠狠地压|住了他,嘴唇贴在了他的脖颈上,喷洒出的呼吸令他不敢喘息,脸红了。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赵琰霖浑身不自在,匆匆地扫了身下的人一眼:没事吧? 他直起身,彻底扫光了花子琛这具漂亮到不像话的身体。 花子琛别的地方倒没什么,就是小弟弟非常疼,有些不敢动:赵大哥,你看我下边怎么了?这么疼呢? 赵琰霖向他下边的小弟弟一看,有些弯了,皱皱眉:你能起来吗?你碰碰看。 花子琛爬了起来,一碰刺骨的疼,还有些弯,瞬间睁大了眼睛,脸色由红变白,呆愣愣的:赵大哥,它好像折了。 什么!他的宝贝骨折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子琛这个气啊:苍天啊,大地啊,我还年轻,可别让我废了啊! 赵琰霖淡淡地来了一句:没事,你也不用。 死边去! 第21章 你不用感动,真的 霏霏细雨仿佛薄雾一样轻飘在夜色中,赵琰霖急匆匆地抱着花子琛往外跑,到了楼下正碰上田清在喝水。 这么晚了你俩干什么去? 妈,我们有事出去一趟。花子琛拍了下赵琰霖的肩膀,他便大步朝外走去。 外面下雨呢,拿伞。田清在俩人身后喊。 他们一路踩油门去了医院,花子琛被送进了急诊室,接诊的是个男医生,有些不好意思。 赵琰霖等了半天,没等来花子琛,倒是看见了花西岳。 他正要回家:琰霖,你干嘛呢?怎么了? 你怎么还在医院?赵琰霖反问。 花西岳推了推银色镜框,笑容洒然:刚做完一台手术,正准备回家。谁怎么了? 赵琰霖见他又绕回来话题,只好说:花子琛,没大事,就是包扎一下,你赶紧走吧。 哦,那我走了。花西岳一脸好奇,刚要走,里面传来花子琛暴躁的声音。 啊啊啊!疼死了!你就不能轻点。 看见没!老子有的是钱!你给我轻点!这都是你的! 小琛这么严重?看这暴躁的,真是罕见啊。我进去看看。花西岳要进去,被赵琰霖给揪了回来。 你进去他会更暴躁。 胡说,他是疼的。小琛对我一向温柔。花西岳说罢走了进去。 赵琰霖叹气:就是不听呢。 随即里面传来花子琛的暴躁声:滚!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里面的医生看自家院长吃瘪的样,更是不敢作声。花西岳无处安放自己的小手,抬脚出去了。 恋耽美 ——(17) 他看赵琰霖在盯着他,小眼神乱眨:那什么,小琛不需要我,我走了。 医生出来了,告知花子琛下边轻微骨折,需要立刻做一个小手术,要家属签字。 你是病人什么? 赵琰霖皱眉,犹豫半刻说:我是他爱人,他很严重吗?怎么会折? 医生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男人处于兴奋状态时会发生这种情况,况且还是重重被压,以后注意点。他这还行,没什么大事,术后休养一个月就能好。 赵琰霖讪讪地点了点头。什么叫注意点 平白无故做了一次手术,花子琛很是郁闷,醒来时看到病床前坐着赵琰霖,一顿黑脸。 如果我没看错,你是在对我黑脸?赵琰霖语气淡淡。 要不是你压在我身上,我能骨折吗?你要我怎么对家里人说我是什么地方受伤。花子琛气呼呼地说。 赵琰霖抿了抿嘴唇:好,不管怎么说,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来负责照顾你。 一想到受伤的是这个地方,花子琛的暴脾气就忍不住,往床上一摊:我要喝水,你去给我拿。 好。赵琰霖难得对他好脾气,拿着水杯壶出门去了。 他找了一圈没见到水房,就回了病房,发现屋里有饮水机。他们住得是豪华套间,装修华丽,设备齐全。 这豪华病房就是不一样。 赵琰霖倒了杯水,一扭头花子琛睡着了。窗外已经进入了深夜,雨似乎变小了。他坐在了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人。 也许床上的人太过好看,也许真就乱了神,赵琰霖足足有十分钟没有错开眼。 赵琰霖,你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花子琛忽然睁开眼睛,流盼间是那样柔媚。 赵琰霖看他呲牙,不得一笑:怎么?不装小绵羊了? 滚!老子爱装就装。说到为止,花子琛不再继续说下去,怕脑袋疼。 好好睡吧。赵琰霖扯过被子将他盖严实,随手揉了把他的碎发,语气温柔,外面在下雨,不要踹被子。 他站起身走了,走到一半说:你睡觉喜欢开灯?那就开小灯吧,大灯影响睡眠。 他关了大灯,打开了小灯,随即高大的身影出了病房。 雨声滴答滴答回荡在耳边,花子琛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赵琰霖的温柔是真是假。 他嘴一撇:假的,不要沉浸他的温柔里。 花子琛意外负伤别人并不知道,直到五天后出院回到了家,家里人才知道他受伤了,一再叮嘱赵琰霖好好照顾。 他的伤并不太严重,在家安心养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赵琰霖终于如愿的不用去公司了,他让秘书拿些文件送来家里,每天安心照顾花子琛。 赵总,我两个小时后去取文件。武律在电话那头说。 嗯。赵琰霖挂了电话,抬起深邃的双眸,花子琛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玩得那叫一个激烈。 靠靠靠!能不能不要这么坑!花子琛喊。 赵琰霖皱皱眉:花子琛,你能不能小点声? 像是严重的罗圈腿,滑稽的很。 他分叉走到了赵琰霖身边,抛过去媚眼:玩吧。 我在工作。赵琰霖面色严肃。 玩一会,不耽误。 我再重申一遍,我在工作。 两小时后,武律来取文件,只看见赵琰霖和花子琛玩得那叫一个嗨。 走位走位。花子琛说。 哎哎哎,你挡到我了。赵琰霖手持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游戏,全然忘了那边的武律。 赵总,我来取今天的文件。武律已经是第三遍报告了。 赵琰霖这才看看他,点点头:知道了。花子琛,不玩了。 不够意思,是不是不够意思。花子琛看过去。 武律丝毫看不出两个人是情侣,反而像兄弟:赵总,今天的文件很重要,明早开会要用。 赵琰霖玩得够过瘾,放下了手机。文件还有一大部分没有审阅,他急匆匆去了办公桌,开始审阅。 花子琛伸了懒腰,分着腿去打电话:王姨,我饿了,可以给我送些糕点吗? 电话是通往厨房的专线,那边说:好,王姨这就给你送。 谢谢。花子琛挂了电话,倒了杯水喝,想着想着去看武律,声音热情,你叫武律吗?是赵大哥的秘书?能给我留个电话吗?要不加个len? 他扇动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笑容灿烂无比。武律脸有些红:可以。 花子琛递上手机,武律留下了电话,微微地笑: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谢谢。花子琛眨了下眼睛,魅力四射。 武律脸又红了几分,一扭头撞上了赵琰霖的视线,忙点头哈腰:赵总,我可以留下电话吧? 先斩后奏?赵琰霖挑眉,神色不大好看。 没有,我武律去看花子琛,不知该怎么说。该死,这可是老板的男人。 不就是一个电话,我不能要?花子琛努努嘴,分叉着腿去了卧室。 武律偷偷地看着自家老板,点头:赵总,我去门口等。 夜深了,花子琛钻进了被窝,脚丫在里面晃悠,拿着手机询问射击馆的生意怎么样。 这时,听到门外有喊声,便缓缓地下了床,趴在卧室门口偷看,只见赵董事长啪地一声给了赵琰霖一巴掌,一沓文件砸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零我们要损失几千万!他满眼暴戾,面色冷酷。 我没有看清。赵琰霖低着头,碎发随处散开,很是狼狈的样子。 没有看清?你说的倒是简单。你说说你,自从失忆以后已经出现了多少错误,难道失忆还能让你脑袋变笨!你还能干点什么!你要是还想继承公司,就给我认真点!不要让我一遍遍训斥你。 赵董事长怒气冲冲地吼了一阵,一转身看到了花子琛,眉头一立,抬脚出了屋。 赵琰霖抬起头,双眸撞上了花子琛的目光。他的眼眶微红,委屈、耻辱、痛苦在黑眸下激烈的斗争着。 他抿紧了嘴唇,抬脚去了天台。 虽说已经是春日末了,可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冷风吹过,赵琰霖的发丝随风飞舞。花子琛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没有去打扰,默默地回了屋。 赵董事长回到了自己的屋,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田清走过去帮他脱了外套,语气柔和:你是不是又打琰霖了? 你别管!赵雄倒了杯水,不打不成器,这个样子将来怎么管理公司。 一定要用打吗?你不能好好和他讲,再说他失忆了,你要给他时间。田清看他不耐烦,转身走了,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 这孩子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想替他说几句话。从小到大,你把所有的重任都放在他身上,你有没有想过他也需要人关怀。他对我有意见,可你是他父亲,你不能多给他一点爱吗?我问问你,你多久没看见他笑了? 田清的一番话令赵雄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他想要这个位置就必须承受着一切。 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孩子。田清说罢上了床。 赵雄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花子琛躺了半天不见赵琰霖进屋,心里头莫名有点心疼。他下了床,望到天台上的男人还在那站得笔直,便走了过去。 赵大哥,外头冷,你还是进屋吧。 赵琰霖纹丝不动,背影显得那样高大寂寞。 花子琛心一软,过去拍他的肩膀:赵大哥。 赵琰霖这才扭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没事,你进去睡吧。 哦。花子琛想转身走了,可眼眸一转,张开了双臂,从身后搂住了赵琰霖的腰身。 外头冷。 赵琰霖心一颤动,嘴唇微张,喊了声:小琛。 你不用感动,真的。花子琛趴在了他宽阔的后背上。 哎,再冷的男人还不是被他的温柔所感动。 赵琰霖淡淡地来了句:我想说,你受伤的那东西怼我pi股了。 花子琛顿时脸一黑: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入v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爱你们。 第22章 让你叫 花子琛气呼呼地回了屋,赵琰霖回头看他那分叉着的腿,不禁一笑,糟糕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他转身回了卧室,花子琛已经蒙着被子准备睡觉了,看到他,狠狠地瞪过去一眼: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去死。 赵琰霖没有和他计较,去换了睡衣,回来时花子琛已经躺下了,给他留下了一个好看的后背。 他上了床,躺在花子琛耳旁说:花子琛,你不装小绵羊的样子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谁装小绵羊了?那就是我。花子琛发现了,他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暴露原型,但是多说就该改变人设了,脑袋会疼,所以尽量控制。 为什么?为什么在别人面前那么温柔懂事?赵琰霖低声说。 花子琛转过来身,正触碰上赵琰霖的视线。他没想到距离会这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往后移了移,感觉还近,又移了下,谁料移出了床外,好在赵琰霖一把揽过来他的腰,两具身体撞在了一起。 小心点。赵琰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花子琛不敢相信。 花子琛的手不知道何时伸进了赵琰霖的睡袍里,手下是一片厚实光滑的胸肌,顿时一阵羞:放开我。 赵琰霖微微一笑,将他放回了被窝。花子琛严重怀疑他脑袋坏了,不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温柔,怪吓人的。 你不喜欢? 该说不说,你这样比之前好多了。花子琛觉得这个男人和他一样,藏着一种性格,展现的又是一种性格。 明天我要回公司上班,你自己可以吗?赵琰霖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花子琛扬眉:你不说在家多待一阵,怎么又去上班了? 那恐怕还得挨打,还是去吧。赵琰霖觉得自己真的是能力不足,他不是真正的赵琰霖,做不到那样优秀,也做不到那样冷酷。 他只是郑宇啊,普通人一个。 想一想,其实真正的赵琰霖也挺可怜的,那么冷酷,那么严格,恐怕没人在乎他。 刚才你说我和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谁啊?花子琛好奇地问。 赵琰霖看看他:你不需要知道。 花子琛觉得这里面有秘密,追问:这个人很重要? 嗯。赵琰霖没想隐瞒。 别告诉我是前男友。花子琛嘴一撇。 赵琰霖竟然没有吱声,眼睛甚至没有眨一下,似乎默认了。花子琛一看有些不乐意,上去照他的脑袋呼了一巴掌。 好啊。赵琰霖,你竟敢精神出|轨。 赵琰霖揉了揉脑袋,这莫名熟悉的感觉 不是前男友,也不对怎么说呢,就是不是,你凭什么打我?反了你。 花子琛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来想去,他觉得是因为结婚了。那么双方就应该如白纸一样干净,不管爱不爱,不许有污点。 他扒拉过去:到底是谁。 赵琰霖无奈地坐了起来,难以解释:没错,是我爱过的人。 他没敢说他其实心里还是有许可的,只是他们在不同的世界,没有以后了。他已经试着放下了,去接受别人,也可以说试着接受花子琛,他现在的合法爱人。 爱过?你这么冷竟然爱过别人?他在哪?是谁家的少爷?花子琛追问。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已经忘了他。 花子琛努嘴:你确定你不爱了?那你说他是傻逼。 赵琰霖一怔,摇头:不行。 你看看你,还是没有忘记他。花子琛扯过被子,思想不纯的人,我才不要和你一被窝。 好好好,我是傻逼行吗?赵琰霖最会哄人了,以前许可也是经常这样耍赖,任性,但他偏偏爱惨了这样的许可。 没想到花子琛和许可生气的样子那么像。 你看你,都不舍得说他。花子琛撇嘴。 花子琛,不闹了好吗?赵琰霖揉了把花子琛的碎发。 花子琛也是习惯了对郑宇任性,没忍住这样对待了赵琰霖,让他意外的是赵琰霖竟然像郑宇一样哄他。 我懒得管你。他微微地笑,眉梢的一点朱砂痣仿佛放出了无限的光彩。赵琰霖也回了他一笑,黑眸底下隐藏着无限的柔情。 他们相视而笑,彼此的心里装着另一个人。 好熟悉的感觉。 赵琰霖另天一早去上班了,花子琛实在无聊,一点点下了楼,去了后花园。 已经快到初夏了,后花园里遍地都是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我都说了我不会再给你钱!你就算死到外面我也不会再管你! 花子琛坐在花园里听到王姨的嘶哑声,他抬起脖子,看到王姨在犄角旮旯那边打电话。 他无意想听,想转身走,却被王姨看见了:好了,以后不要再找我。 她走了过来,眼角泛红,露出了难堪的笑容:小琛,见笑了,又是我那作死的前夫。 没有,没有。花子琛不愿意看到别人的难堪,忙转移话题,王姨,晚上可以吃玉米布丁吗? 恋耽美 ——(18) 可以,当然可以。王姨笑了,对了,今天会来一个小时工,听说年龄很小,是个男生。 男的来当小时工?花子琛诧异。 王姨说:是夫人专门为你找的,琰霖去上班,家里又都是女的,怕你做什么不方便,找个男的好伺候你。 是嘛。花子琛说罢看到后门那走出来一个男生,年龄和他差不多,相貌一般,却很干净,给人很清纯。 应该是他。王姨说。 你好,我叫程瑞。请问你是花少爷吗?男生闪动着那双纯净的眼睛。 花子琛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来工作的? 是的,花少爷,夫人叫我跟着你,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意指使我。男生很礼貌,笑起来很阳光。 不得不说,程瑞的到来确实方便了花子琛,上下楼有人扶,换衣服有人帮忙,还可以帮他擦身子,没事可以聊聊天,出去逛一逛。 转眼一周过去了,这天一早,赵琰霖洗漱过后去换衣服,看到程瑞在衣帽间收拾衣服,便冷声说:你先出去。 程瑞看见他格外的热情,笑着说:赵总,我帮你吧。今天你要穿西装吗?我帮你拿。 他说罢去找衣服,赵琰霖皱了下眉,加重语气:我自己来,你出去。 哦。程瑞只好退下,路过赵琰霖时,撞了下他的身子,忙说,对不起赵总,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赵琰霖不敢断定,只是觉得这个男生看起来很单纯,可纯到一定程度就有点假了。 程瑞出来正撞上卧室出来的花子琛,匆匆走了过去,一脸灿烂的笑容:花少爷起来了,我刚给你收拾好衣服,正碰上赵总换衣服。赵总一看就是经常锻炼,身材真好,还有胸肌呢。 花子琛一怔,瞥了他一眼:你看见他换衣服了? 嗯,程瑞笑说,赵总可能没把我当成男人,只把我当下人了。 花子琛撇了下嘴,不大高兴。这个赵琰霖,平时换衣服都不让他看。 赵琰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微昂的下巴显得十分威严,高傲。他看了眼程瑞,叫过来花子琛:你跟我来。 干嘛?花子琛分叉着腿跟了过去。 他们去了无人的走廊,赵琰霖低头看着面前的人:这个程瑞你很喜欢? 嗯,陪着我聊天,打游戏,我觉得很好啊。花子琛说。 多注意点他,也许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单纯。 花子琛说:他挺简单的,说话也很中听。 赵琰霖没再说什么,问:你怎么样了? 好一点。花子琛努嘴。 那我去上班了。 花子琛抬眼看他:你忙去吧。 他扭头回了屋,赵琰霖抬脚下楼了。 赵总可真忙。程瑞边收拾屋子边说,不过少爷你很幸福。 幸福?花子琛觉得自己很苦逼。 有这么英俊的爱人,还有这么豪华的房子,不是很幸福吗?程瑞看过去,笑容纯真。 花子琛没忍住笑:我的爱人就是摆设,他都不愿意碰我。 说着他去洗漱,程瑞眸光一颤,问:你是说你们没有那个过吗? 花子琛笑笑没吱声。程瑞的视线不自觉地投在墙上的相片上,那是赵琰霖唯一的一张写真照。 走到六月便是初夏了。六月初,整个后花园沉浸在花的世界中,每到午后,大片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庄园,贵气而美丽。 这天中午,花子琛从后院回来,看到前院有辆跑车停下,没一会下来两张陌生的面孔。 他缓缓走了过去,恰巧王姨也过来了:哎呀,是老二和老三回来了,他们怎么一起回来的?夫人,二少爷和三少爷回来了。 她边喊边去迎接。 花子琛对他们没有印象,只知道老二叫赵以廷,老三叫赵宇泽,都比他大。 门一打开,进来了两个男人,几双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大嫂。老二赵以廷几乎和赵琰霖一样,冷漠又高傲。 大嫂。老三不情愿地跟着叫了一声,眼眸充满了矛盾,真是怪怪的,小琛以前可是给我叫哥的。 你们好。花子琛实在觉得尴尬,转身朝楼上走去,他的伤还没好利索,走起来依然分叉着腿。 他的姿势引起两个人的注意,赵宇泽张大了眼睛:咦?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大嫂成罗圈腿了? 他罗圈腿罗得有点严重,应该治治。老二冷冷淡淡。 上楼的花子琛一个趔趄,险些从楼上翻下来:闭嘴!老子才不是罗圈腿! 还不愿意承认。老二冷嗖嗖地来了一句,给花子琛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尽量控制着脾气:你就是老二,听说你是学医的。 是。老二嘴唇一抿:大嫂是想让我给你治治罗圈腿?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花子琛眼睛一翻,喊:你信不信我踢死你! 他气冲冲地上了楼。老三说:小琛性格变化好大。 他要踢死我?老二自喃。 王姨出来解释一番,他们俩个才明白其中的原因,这才觉得尴尬。 老二赵以廷自从留学一直没有回家过,已经有五年了。老三住校也不经常回家,这次全家相聚,赵夫人别提多开心,想着多做几道菜。 王姐,做道玲珑虾吧,老二愿意吃。赵夫人在厨房门口说。 行,夫人。王姨笑说。 叮铃铃客厅来了电话。赵夫人走去接电话,是赵董事长。 老二老三回来,今晚出去吃吧。那边说。 我让王姐备菜了。 还是出去吧,我定好酒店了,你们收拾收拾过来吧。 那好吧。田清挂断电话去楼上叫人,花子琛听闻后想了想。 妈,我就不去了,我受伤的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没事的,都有私人电梯。赵夫人说。 花子琛摇了摇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妈,我不想丢脸,你们去吧,下回,下回聚餐我一定去。 田清想了想,只好点头了:那晚饭你想吃什么让你王姨给你做。 嗯。花子琛回了屋,程瑞在帮他整理被子。 小琛,我帮你铺好被子了,那我今天就到这了。他的叫法是花子琛让叫的,觉得这样亲切一点。 你回去注意点。花子琛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嗯,我走了。 程瑞走后,房门被人敲响了,花子琛慢吞吞地去开了门,门外是老三,他有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一双白色滑板鞋。 小琛。 花子琛以为他来叫自己去吃饭,忙说:我不去了,受伤太不方便了。 不是,是送你一样东西。赵宇泽从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送你的。 啊?花子琛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啊?老三为什么要送大嫂东西啊? 啊呸!什么大嫂! 接着吧,这个本来就是给你买的。老三强行把盒子塞了过去。 花子琛想了想,还是还回去了:还是算了吧,让你大哥知道不好。 赵宇泽眼眸闪了闪,嘴唇动了动,说:你怎么和大哥结婚了?你不是不喜欢大哥?我们以前相处的那么好,我以为你是对我 卧槽!这是什么鬼话?怎么搞出来这个了?花子琛懵。 也是,花子琛来赵家,肯定不止和赵琰霖一个人相处,都是单身,产生好感也难免。 但是现在不行!他可是结婚了的! 赵宇泽看他不吱声,继续说:我原本打算毕业再回来找你,你也太快了 打住,我觉得现在说这些并不是尊重你大哥,我进屋了。花子琛说罢关门回了屋。 赵宇泽叹口气,一回头,老二正倚在墙角那,一脸淡漠:我并不是有意偷听,我只想过去。 他缓缓走过来,赵宇泽一把拽住他:二哥,你别告诉大哥。 那你在这说什么?赵以廷冷淡地挑下眉。 我是一时情难自禁,我去学校前,小琛对我还挺好呢。他当时听到小琛和他大哥订婚时,心都堵了,因此险些被车撞到。 赵以廷是不懂他们之间,他对花子琛的印象只是小屁孩一个,临走前花子琛只有十四岁。在他的记忆里,大哥似乎很喜欢花子琛,但是花子琛很害怕他大哥,每次都是在老三身边玩。 现在? 哈? 月亮升起来了,整片大地沉浸在这温柔的月光下,夜色中弥漫着幽幽花香,这夜让人沉醉。花子琛趴在窗口吹了会风,就上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碰他,便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赵琰霖的脸,距离近到互闻呼吸,吓得他往后一仰。 好大的酒味。 你,你干嘛? 呵呵呵呵。赵琰霖低笑几声,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性感又冷傲,这是花子琛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笑。 好帅啊。 花子琛一时有点着迷:你笑什么? 你说呢?磁性的声音性感到爆。 花子琛脸唰一下红了,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怎么,怎么知道? 赵琰霖又一次笑出声,跪在了床上。他穿的是西装,三下两下脱了,然后解开了领带,露出了充满荷尔蒙的脖颈。 不行不行。花子琛欲要起身,被按了回去。 嘘。赵琰霖唇角一扬,扯过领带去拽花子琛的手腕。 花子琛吞了下口水。哇,好男人,好性感,好想摸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待反应过来,手腕上绑着领带,而且另一端绑在了床头上。 这是干嘛?他迟钝。 玩。赵琰霖解开领口的扣子,又打开裤带。 花子琛这回懵了,才反应过来此时的赵琰霖状态不对,显然是喝多了:你喝多了? 是啊,看你都有点欠|操。赵琰霖低笑。 别别,别这样说。花子琛着急了。不对不对,这个步骤不对,绑他干嘛?这是什么鬼话? 他挣了挣:你赶紧给我解开。 赵琰霖挑眉,一呼吸全是酒气:你不是我老婆嘛?合法的,碰一下不行? 赵大哥,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花子琛去自己解领带,结果还没解开,屁股被裤腰带抽了一下,吓得他喊了出来。 我擦!你干啥! 赵琰霖将领带绑得更紧了,接着又是一皮带。花子琛眼睛一瞪,彻底爆了:赵琰霖,你他妈有病是吧!给我打开! 赵琰霖不吱声,双眼迷醉,直勾勾地盯着他。 跟你说话呢。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恶趣味。花子琛突然想到了郑宇,郑宇就是典型的酒后失德,每次喝醉必将玩嗨。 给我叫。赵琰霖低声说。 花子琛笑屁了,满脸不屑:我叫你大爷! 赵琰霖一巴掌朝他屁股拍过去,花子琛啊了一声,火气愈发升高:赵琰霖,你有病,给我打开。 叫。加重语气。 不叫。花子琛话落,又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猛地喊出来,啊 再叫。 叫你大啊 继续。 赵琰霖,你个傻逼啊 再来。 花子琛要疯了,赶紧好声求饶:大哥,咱别玩了行不? 趴在那。赵琰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全凭那张嘴在那叭叭叭。 花子琛有点小慌:不是,哥,大哥,你是不是有酒后后遗症啊。 赵琰霖抬起裤带要打,花子琛紧忙趴了下去,像只小狗在那讨好:别别别,趴,我趴。 叫。 我日! 花子琛怒气冲冲地瞪过去,活像是个煤气罐罐:你有完没完,啊!赵琰霖。 赵琰霖逼近过去,在他耳边说:没完了呢,怎么办啊? 赵大哥,咱别这样,快帮我打开吧。花子琛细声细语地商量着。 不要,我要听你叫。赵琰霖压着声音。 他双眼迷蒙,衣衫不整。花子琛看看他,学着以前对郑宇那般叫,喵呜一声。 赵琰霖身子一僵,叫声触发了他的过往,上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叫,继续给我叫! 他像疯了一样摇晃着花子琛,给花子琛摇得一点没耐性都没有了,气得想挠墙:疯子,你是不是疯子! 咚咚咚,有人敲门。 花子琛仿佛看见了救星,喊:门没锁,进来吧。 赵琰霖一笑,一脸欠揍的表情:我锁上了。 你咋那么欠呢。花子琛瞪过去,赵琰霖嘴角一勾,上去朝他屁股一拍,他喊叫了出来。 门外送醒酒汤的王姨老脸一红,端着汤走了。 乖,叫。 恋耽美 ——(19) 我的妈呀花子琛趴在那想哭,谁来救救孩子吧。 夜更加深了,庄园熄灯了,四周格外的安静,只有楼上的一间卧室里,不断地传出花子琛的叫声和咒骂声。 在他隔壁住的是老三,听到那不断的叫声,都快哭了。 就这么放肆吗?就这么热情吗?就这么肆无忌惮吗? 天色发亮,太阳渐渐照射出了它的光芒,明亮的光辉投进了屋内。赵琰霖头疼得厉害,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看到地上睡趴着花子琛,愣了下。 怎么睡地上了? 花子琛,花子琛。他喊了两声。 花子琛迷迷糊糊地醒了,眼睛瞬间放射出熊熊烈火:赵琰霖,你血奶奶!我要弄死你! 一阵头疼袭来,他也不管了,人设?老子他妈不要了。 你干嘛一大早上就骂我说到一半,赵琰霖才发现不对劲,花子琛怎么被绑着,你怎么了? 赶紧给我打开!花子琛喊完,嗓子突然很疼,还很哑。 你是遭到什么待遇了?赵琰霖给他打开了,花子琛白嫩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红痕。 他终于能动了,上去就是一脚,不解气又是一脚:赵琰霖,你血奶奶! 他扭头走了,还一瘸一拐的。赵琰霖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他喝醉酒了,回到家就睡觉了啊。 我什么也没干。 早饭期间,花子琛神色疲惫,一句话都不想说。老三看看他,问:大嫂脸色这么不好? 你还说小琛呢,你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赵夫人说。 老三叹口气:昨夜太兴奋。 听了一夜的叫|春,简直不要太疯狂。 赵琰霖夹了一块酥饼,送到了花子琛碗里:你不是爱吃吗? 他难得这么温柔,众人都看了过去。 花子琛嘴一撇,把酥饼扔了回去,用那哑嗓子说:我跟你没完。 我怎么了?干嘛给我脸色看?这么多人。赵琰霖压过去身子,低声说。 花子琛没理他。用过饭后,赵琰霖没有立刻上班,而是跟着他回了楼上:我昨晚是不是不老实了? 花子琛想继续冷落他,奈何忍不住自己的臭脾气:你何止不老实!你简直是罪大恶极! 嗯?赵琰霖思索。自己那么可恶吗? 你让我叫了一晚上,有病。花子琛挥拳打他,赵琰霖一把握住,顺势将他揽在身边。 我让你叫?叫什么? 花子琛瞬间炸了:叫你老公!叫你操|我! 哎我,我咋那么贱? 艾玛,气死我了! 赵琰霖先是一阵害臊,随即笑了出来。花子琛瞪他:笑什么? 我想知道你叫了吗?赵琰霖眉梢一挑,坏得很。 我怎么可能会叫?我那么清白。花子琛说罢脸红了,不自在地挠了挠脖子。 叫了我能承认?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应该很享受啊。 花子琛浑身发麻:我享受? 呵!他一声笑:我太享受了。 他竟没有反驳,想着昨晚的紧密接触,有种怪怪的感觉。有点可恶,但是还有点刺激啊啊啊啊,我咋那么贱呢! 我去上班了。花子琛像小兔一样在那摆动这小脑袋,着实可爱。赵琰霖想了又想,没忍住揉了把他的脑袋,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花子琛抬眸撞上了他的温柔,仅一瞬间,赵琰霖又敛回笑容,板着脸走了。 哎,赵琰霖,晚上回来给我带一份麻辣香锅。快一个月没出门了,馋死那个味了,赵家的精致饭菜都吃够了。 赵琰霖回头看看他:你还吃那种东西? 不行吗?谁规定豪门不可以吃麻辣香锅,我就要吃。花子琛傲娇地走了。其实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提,他已经彻底毁了小少爷的尊贵。 但是习惯是很可怕的事,他的过去成就了如今的他。即使身子娇贵,但灵魂依然普通。 赵琰霖出门碰上程瑞来上班,他骑着电动车,看到他停了下来,一脸阳光的笑容:赵总,你去上班呀? 嗯。赵琰霖点点头,只扫了他一眼就上了车。 程瑞没有回头看,微微地笑了下。 车上,秘书说:赵总,昨晚喝酒了?眼睛很红。 喝多了。赵琰霖摸出来一根烟,想到花子琛一脸不高兴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 武律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说:赵总,之前你让我查订婚典礼上的事情,有结果了。确实被人动了手脚,我有继续查下去,那个动手脚的人前两天因为打架进监狱了。 这么巧,他背后没人?赵琰霖眯起眼睛。 我觉得有。我有见过他,我问他时,他给我的感觉很明显是有人指使他,但是他死活不说。武律说。 赵琰霖吸了口烟:你今天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保镖,等花子琛伤好出门了再安排。 有人对花少爷不利? 嗯。赵琰霖吐出烟圈,犹豫下,说,武律,你跟我多久了? 武律看他一眼:七年了赵总。 那么久了?赵琰霖问。 自从你进公司实习我就是你的下手。 赵琰霖抬头看他:那你了解的我是有多喜欢花子琛? 他最近发现他的温柔可以无限的给予花子琛,一点都不会头痛,那赵琰霖本人该有多喜欢花子琛,可以温柔到判若两人。 赵总,我不敢说你的喜欢有多深,我只知道你为了花子琛不怕你,一遍遍练习笑。武律跟了赵琰霖这么多年,深知赵琰霖的温柔只属于花子琛。 赵琰霖叹口气。为什么老天这么爱开玩笑,如今花子琛喜欢了这具身体,可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从前。 真正的赵琰霖是死了吗? 赵琰霖突然眼眸一变。难不成真正的赵琰霖穿成了他,变成了郑宇 那是温暖的初夏,后花园散发着花的芳香,各种花骨朵沐浴在阳光下,安静而鲜活。花子琛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比花还要美丽。 程瑞端来一杯果汁,递到他眼前:小琛,你的伤也快好了,有没有出去玩的打算? 赵家过段时间要家庭旅游。花子琛接过果汁,你怎么没弄一杯果汁? 我毕竟是打工的,还是要有分寸。程瑞坐在了草地上,冲着阳光一笑,阳光真好。 花子琛扭头看他,笑了出来:程瑞,你应该继续学习,不应该放弃的。 有这打算呢。程瑞皱皱眉,小琛,我真羡慕你。 嗯?花子琛挑眉。 你这么有钱,还有赵总,还有疼你的家人。程瑞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苦笑,这哪里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手。 花子琛想到了从前,自己也是那么苦逼的生活:别放弃生活,生活总会给你惊喜。 他端起果汁杯喝了一口,程瑞盯着果汁看了半天,花子琛余光扫到他,瞅了眼自己的果汁:果汁怎么了? 没什么。程瑞眸光一转,收回视线。 眼看着要到赵琰霖的下班时间了,花子琛跑到门口来来回回地晃悠着。老二双手插兜下来了,走去倒了杯水,没忍住问:大嫂,你在干嘛? 啊?我在等你大哥回来。花子琛想吃麻辣香锅想疯了。 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花西岳你表哥人品怎么样?赵以廷眉宇间清冷,神态骄傲,这是他一贯的表情。 花子琛扭头:他挺好的,怎么了? 我要去他的医院上班,想打听一下。赵以廷虽冷,长相却是出奇的漂亮。 你喜欢男的女的?花子琛以前都不敢暴露自己的性向,在这个世界却很平常。 有什么区别吗?赵以廷扭头要上楼,走了几步顿住,面无表情地说,我和你一个属性。 和我一个属性?花子琛懵了下,你怎么知道我什么属性? 赵以廷嘴角扯出一个冷嗖嗖的弧度:大嫂,你好像默认了这个叫法,难道你还是上面的不成? 哎,你跟你大嫂这么说话?不是,别叫我大嫂啊。花子琛拍拍胸口。 不气不气,我是温柔的孩子。 我比你大,那叫什么?赵以廷也不是很愿意叫,可是他爸说要有礼貌。 叫小琛好了。花子琛是赵家最小的,辈分倒挺大。 赵以廷点了点头:我是受。 说罢他上楼了,骄傲的像只孔雀。 花子琛万万没想到这个老二竟然是受,冷嗖嗖的,谁敢追啊。 法式的时钟敲响了整点,他赶紧往外张望,赵琰霖的车果然进院了,兴冲冲地走了出去:赵琰霖。 他热情的很,赵琰霖有点受宠若惊:你是在接我下班? 是啊。花子琛眼睛四处扫着,我的麻辣香锅呢? 敢情你是在接麻辣香锅。赵琰霖嗤笑。 一样一样。花子琛看他从车里拿出一堆生的食材,急了,怎么是生的?我怎么能吃生的? 赵琰霖哼了一声:让你失望了,我可能做的不好吃。 你给我做?花子琛很是惊讶。 卖的不卫生。赵琰霖阔步往屋里走,花子琛麻溜跟了上去。 赵琰霖,你太够意思了。 赵琰霖不禁一笑,装高冷:还行吧。 他回屋把食材送进了厨房,王姨惊讶地左看看右看看:琰霖,你这是? 小琛要吃麻辣香锅。赵琰霖说。 啊?我不会做啊。 我来做。王姨,你把菜洗出来吧。说着他上楼去换衣服。 花子琛钻进了厨房,高兴地说:王姨,多给我洗点火锅粉。 王姨就爱看他笑,怪招人稀罕的:行。 二楼有一个小客厅,赵以廷在那看医书,忽然听到有人摔了的声音,抬起眸,程瑞摔在了走廊,恰好赵琰霖上来。 赵总程瑞想爬起来,谁料起来又朝前摔去,赵琰霖一把托住他的头,他才站稳。 怎么回事?赵琰霖问。 突然头有点晕。程瑞灿烂地笑了,我要下班了,赵总。 你这样回家可以吗?赵琰霖说。 没事的。程瑞低着头,揉了揉额角,好似头还在晕。 我让司机送你。赵琰霖掏出手机打电话。 谢谢赵总。程瑞走了两步,身子又朝前摔去,赵琰霖下意识扶过去,结果赵以廷将他推到一边,一把拽住了米秋的衣领。 程瑞以为是赵琰霖,一回头是赵以廷:赵先生。 大哥,他交给我吧,我扶他下楼。赵以廷冷声说。 好。赵琰霖就推门进了屋。 说是扶,赵以廷几乎是扯着程瑞下楼的,气势汹汹,程瑞不敢说一个字。 程瑞,你要回家了吗?花子琛在楼下吃着冰淇淋,怎么了? 头有点不舒服。程瑞说。 没事吧?我叫人送你。花子琛关心地说。 不用,赵总给我找司机了。程瑞笑了。 那就好。花子琛说。 赵以廷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花子琛,拽着程瑞出了门。待他再回来时,花子琛还在那啃冰淇淋。 他抬脚要上楼,没忍住又拐回来了:你把刚才那人辞了。 为什么?他干的挺好的。 那个人目的不纯。 花子琛舀了口冰淇淋吃:不纯?程瑞挺好的。 他勾引我大哥,也叫挺好的?赵以廷冷声说,我是看在你是我大嫂的面子上才提醒你。 他上楼了,留下花子琛自己在那懵逼。勾引赵琰霖?程瑞看起来挺单纯的啊。 他要上楼,恰巧赵琰霖换好衣服下来了。他穿着白色休闲衫,黑色运动裤,迷惑的是走路时那条裤子挺起个大包。 它还晃悠! 赵琰霖看他专注的眼神,问: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花子琛脸一红,扭头急匆匆地走了。 花子琛。赵琰霖叫了一声。 花子琛扭过头,白净的脸蛋上晕染着两团红,甚是可爱:怎么了?赵大哥。 软唧唧的声音。 他眨巴眨巴着眼睛,赵琰霖还有点受不了:没什么,想问问你能吃多辣? 辣屁|眼那种。花子琛很高兴地献上笑容。 赵琰霖:你是真行。 花子琛瞬间瞪大眼睛,又要爆:赵琰霖,你把话 赵琰霖用手扣住他的嘴,堵住了他的话:现在别叫,晚上有得你叫。 作者有话要说:花子琛摇头:我要疯。 第23章 燥热 赵琰霖进厨房简直是天下奇闻,直到他扎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麻辣香锅,赵家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恋耽美 ——(20) 大哥什么时候会做饭的?老三愣愣地说。 一点小意思。赵琰霖摘下围裙,坐在了花子琛身边。 花子琛兴冲冲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培根,卷上大米饭,满口留香。 嗯好吃到想哭。 再吃一口脆肠。 花子琛眼神愣了愣,朝赵琰霖看过去。这个味道好像郑宇做的麻辣香锅。 不好吃?赵琰霖感受到他的目光。 好吃。花子琛点点头。 大嫂,委屈你了。老三不大高兴。 嗯?花子琛挑眉。 赵宇泽撇起嘴:大哥做的东西能好吃吗?从来没下过厨房的人,你还不是给他面子。 田清看赵琰霖变了脸色,忙接过话:你哪来那么多话?快吃饭吧。 三弟这次回来好像对我有些意见,说说看。赵琰霖冷起脸,放下筷子。现在的他已经把不近人情练得炉火纯青了。 琰霖啊,他哪有什么意见,吃饭吧。田清态度亲切。 妈。赵宇泽加大音量,你干嘛对他那么卑微,他不喜欢你,你何必贴他的冷脸。 你少说一句。田清呵斥。 我为什么要少说?你进赵家这么多年了,他给过你好脸色吗?当初犯错又不全赖你,你不也是蒙在鼓里,不知道爸结婚了。赵宇泽说罢看了赵雄一眼,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啪一声,赵雄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你是在说错在我? 我赵宇泽可不敢说。 花子琛默默地放下筷子。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还吵起来了。 难道不是吗?赵琰霖不怕死地来了一句。他还真挺生气,背叛背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是罕见。 花子琛盯着麻辣香锅不错开,吞了吞口水。我就想吃个饭,太难了。 你说什么?赵雄厉声过去。 赵琰霖双目冷冽,这是赵琰霖与生俱来的冷:我说错在你,还要我怎么说。 老三这次眯着不敢动了。这也是他平时多少有点怕大哥的原因,他大哥不怕死。 你还敢教训我!赵雄大声吼叫,田清拽了拽他的衣角,被推到一边。 他拿起手边的碗,冲着赵琰霖砸了过去。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一时吓住。赵琰霖眼看那个碗砸过来,刚要躲开,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啊 花子琛一声尖叫震醒了所有人,随即伴着碗的破碎声,他的手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渐渐流出。 赵琰霖眸光一颤。 小琛。老三第一个冲过去,伸手替他查看。 一旁的赵琰霖打开他的手:这好像不是你的工作。 你这是干嘛啊?田清急眼了,推了赵雄一下,去看花子琛的伤,伤的重不重? 没事。花子琛是很疼,可眼睛还是看了眼麻辣香锅。 我的香锅。 赵雄皱皱眉,甩袖子上楼了。老二全程面无表情,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去,带着小琛去医院。田清说。 赵琰霖点了点头:慢点动。 不用,在家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花子琛说。 不行,万一感染呢。老三说。 没事的,回房吧,屋里有药箱。花子琛托着自己受伤的手站了起来,你们吃吧。 赵琰霖跟着他走了。田清在后面叮嘱:消消毒。 知道了,妈。花子琛说。 他们上楼了,田清看着老二:你也吃的下去。 不然呢?老二淡定如水。 田清瞪上了老三:还有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你大哥叫什么劲?你平时不是很尊重他吗? 他都没尊重你。老三嘟囔。 那也没看你以前替我出头。田清说。 窗外已是夜幕,温熏的晚风吹送进来,窗帘轻轻飞起,带来一阵阵花草香。 花子琛坐在了沙发上,赵琰霖紧忙拿过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伤口虽然不大,却很深,消毒液淋上,花子琛疼得嘶一声。 为什么替我挡?赵琰霖紧蹙着眉心,声音低沉。 要是划到你眼睛怎么办?你不是瞎了。花子琛柔声说。 赵琰霖是蹲在地上的,一抬头正撞上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十分漂亮,黑黑的瞳仁微转,清澈又温柔。 赵琰霖险些掉进这双美丽的桃花眼,忙错开视线,低头继续给他弄:下回别这样了,很危险。 赵大哥。花子琛温柔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赵琰霖比他的声音更温柔。 你能抱抱我吗? 花子琛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话,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里他相信的只有赵琰霖了。虽说他很冷,却莫名地给他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不知来自哪里,就是让他安心。 他们的目光久久对视。赵琰霖张开双臂,将他揽在了怀里。花子琛和他相比很小的一个,往怀里一窝,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子,温暖极了。 晚风徐徐,时断时续。这个夜很静,静到连轻微的呼吸声都那样清晰。赵琰霖闻着花子琛身上的清新香气,有那么一瞬间醉了。 他的手指微微发颤。 眼仁转动,睫毛跟着颤动。 小琛。他轻轻地拍了拍花子琛的后背,示意松开。 花子琛抱紧了他的脖子,小声说:再让我抱一会可以吗? 不多时,赵琰霖感觉怀里的人发颤,一滴两滴的眼泪掉在了他的脖子上,滴湿了他的衣边。 他哭了。 怎么了?赵琰霖低声问,语气是那样的温柔。 高兴的。花子琛抽泣着。 赵琰霖显然不信:是吗? 是。花子琛只是想到以前。 福利院,破房和那个让他心痛欲绝的郑宇。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再怎么恨郑宇,他的心里依然有他的位置,甚至超过任何人。 一想到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这辈子再也无法相见,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赵琰霖的怀抱似乎打开了那个世界的门,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的遭遇,他的身世,他的一切一切。 忘了吧,好好做这个世界的人,接受赵琰霖给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危险在向他招手。 活着的本身只是活着,再无其他。 花子琛松开了他,泪眼朦胧,可怜又委屈:赵大哥,我是不是耽误你了?如果你想离婚,我答应你。以前是我自私,只想着和你在一起,没想你的感受。 以前没想着这些,只想活命,现在想想不应该强迫赵琰霖,毕竟他还没有爱上赵琰霖。 我要是不同意结婚,别人还能强迫我? 赵琰霖的话令花子琛很意外:你愿意和我结婚? 还吃饭吗?我下去给你拿。赵琰霖没有正面回答他,起身出去了。其实当初只要他坚持不和花子琛结婚,也没人能把他怎样。只是想一想,豪门家的继承人总要结婚的,不如找个不讨厌的对付一辈子得了。 他没有信心再全心全意喜欢上一个人。可是现在感觉变了。花子琛内心深处的灵魂让他动摇了。 赵琰霖端上来了饭菜,有花子琛爱吃的麻辣香锅:少吃点辣的解解馋。 嗯,可好吃。花子琛拿过来饭碗,可是左手包扎着,有些费劲,就用右手一点点夹。 用我帮你吗? 不用。花子琛吃了口肥牛,说,赵大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妈?我觉得她很好啊。 赵琰霖觉得赵夫人做为后妈做的也很不错了,只是原身就是讨厌赵夫人:有些事不是我能说清的。她还行吧。 慢慢来吧。 不要提她了。 嗯,这个鱼肠好好吃。花子琛下意识地夹了一块递了赵琰霖嘴边,递过去两个人都一怔。 他筷子一抖,拿回来了,想了想不太好,又递上去。 你吃吗?赵大哥。 赵琰霖犹豫片刻,张开嘴咬掉了鱼肠,他尽可能不碰到筷子,可还是碰到了:你可以换双筷子。 没那么矫情。花子琛去夹别的吃,脸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他敢肯定脸红了。 操!不就用一双筷子吗,红什么可是口水交|融在一起了啊 放屁,交就交了,能怎样! 可是感觉怪怪的 靠!都是男人有什么! 但他喜欢男人啊,呜哇啊啊 花子琛在心里做着斗争,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赵琰霖看看他的脖子,都已经变成了粉红色,实在觉得尴尬,起身走了。 我去洗澡了。 嗯,你去吧。花子琛松了口气,高兴地连连点头。太好啦,终于走了。 赵琰霖出来时,花子琛已经吃完了,也换好了睡衣。正趴在窗边玩手机。 这个季节已经热了,花子琛不喜欢开空调,喜欢吹自然风,恰巧赵琰霖也是如此。微风徐徐吹进,吹动了花子琛的黑发。 他睡觉不喜欢穿太多,只穿了件宽松的t桖衫,长度正好遮住臀部。 哈哈哈,逗死了。花子琛扒拉着手机里的搞笑视频,身子一动,体桖衫下的臀部露了出来,里面是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 它是紧身的,由于骨折处还在包扎,前面剪开了一个洞。 窗外夜色渐浓,月亮像水晶一样皎洁,整个屋内铺洒着光辉,温柔又情意绵绵。 赵琰霖一眼盯住了花子琛的臀部,白色的三角裤把屁股裹得浑圆而挺翘,再往下,两条白嫩的腿,脚丫在那自在的晃悠着。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去擦头发。 该死的天气。 是很热。 作者有话要说:花子琛摇头晃脑:啦啦啦,又是开心的一天。 第24章 阴谋 花子琛第二天起来时,赵琰霖已经去上班了。一睁开眼睛,程瑞正在收拾他的房间:你醒了。 啊。花子琛想到老二昨天警告他的话。程瑞勾引赵琰霖? 我去给你倒杯水。程瑞温柔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花子琛爬起床,伸了个懒腰,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是赵琰霖留下的。 晚上带你去吃韩餐。 哇呜,赵琰霖脑袋被打了吗?竟然主动邀请他。 老二打算今天去医院看看,还没下楼看到程瑞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在往水杯里倒,倒完还四处张望。他紧忙收回脑袋,躲在了一边。 他听到了程瑞脚步的声音,悄悄地躲在了角落里,眼看他进了他大哥的房间。 花子琛已经洗漱好了,程瑞递过去水杯,微微一笑:温水。 谢谢。花子琛刚要喝,门被人敲响了,进来。 赵以廷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了花子琛手中的水杯: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花子琛问。 我想单独和你说。赵以廷朝程瑞看过去。 程瑞明白他的意思:我出去给你端早餐。 他走后,赵以廷抢过来水杯,闻了闻:这水有问题。 啊?花子琛一惊,怎么了? 刚才我下楼看见他往水杯里倒了什么东西。赵以廷面色冷淡,你最好赶紧辞掉他。 啊?花子琛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瓶子,里面是粉色的胶囊,你看到的是不是这个? 这是? 花子琛笑了:这是程瑞给我的营养药,说是补充什么的,我吃的挺好的,吃它睡眠好了很多。我就让程瑞每天放一颗。 赵以廷拿过来药看了看,药品上写着补充多种维生素,但却是他没听说过的药:给我几颗。 好。花子琛想给他多拿几颗,赵以廷拒绝了。 谢谢你啊。花子琛露出真诚的笑容。这个老二看着冷,心还挺热情的。 不用。赵以廷拿着药就走了。出了走廊,程瑞正好端着早餐回来,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掏出来手机。 他拨通了一串号码:喂,你在研究室吗,找你有点事。 赵以廷见得是他的学长,制药公司的老板。他一路赶到研究所,那不只王磊一人,还有花西岳。 你怎么有空来啊?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王磊打趣。 赵以廷确实配得上大美人的称号,他的美不娘,很刚又带着柔媚,一双冷漠的杏仁眼十分艳美。 面容冷艳,气质尊贵。 坐在一旁的花西岳推了推银色镜框,眼睛放出了狩猎的光芒。 找你有点事。赵以廷把从家里带的胶囊递过去,帮我研究一下里面的成分。 什么药啊?王磊接过来看了看,打开其中一颗闻了闻,又看了看:氯硝氮? 氯硝氮对于学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致人精神失常的药类成份,前期服用并无异样,时间长了会致人出现幻听,幻觉等症状。 还有别的成分吗?赵以廷皱眉问。 有。王磊将药放到一边,你在哪弄的? 你不用知道。赵以廷冷眼看向花西岳。 恋耽美 ——(21) 花西岳立刻献上热情的笑容,十分浪荡:哈喽小美人,看你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还是那么不正经。赵以廷一脸傲气,学长我先走了,研究出来告诉我。 他转身走了。花西岳伸长脖子看:哎呦,还挺傲呢。不过他的话什么意思?他认识我? 王磊翻个白眼:大哥,他是赵以廷啊,赵琰霖的弟弟。 卧槽!花西岳震惊无比,他回来了?他不是留学去了?我就说看他眼熟,和赵琰霖简直一模一样的冷漠。 怎么?相中了?王磊打趣。 花西岳嘿嘿一笑:可以吗? 王磊哼了一声:你觉得他是那种被人玩的人?就你这么不正经,玩几天不玩了,你以为他能放过你。 哎,这你就不用管了。花西岳摸出手机,拨通了赵琰霖的手机号,喂,琰霖啊,我今天有空想去你家逛逛。 来我家干嘛?赵琰霖冷声说。 你看看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没有事我就不能去吗?花西岳冲王磊飞个眼神,王磊懒得理他。 知道了。赵琰霖说罢挂了电话。 花西岳看着手机叹气:赵琰霖简直是人间恶魔,从来不给人面子。 我看你和他处得挺好的。王磊说,也就你,他还能给个面子,其余人我没看他搭理过。 花西岳吊儿郎当地往桌边一靠,嘿嘿笑:我特喜欢这种感觉,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别看他冷,但是我有求必应。不过我感觉他最近有点变了,有点温柔了。不像以前,那是实实在在的恶魔。 王磊脱下白大褂,换上休闲装:去吃饭吗? 你请客啊?花西岳一脸正经。 你说说你,这么有钱的富豪,还在乎谁请客? 我的钱不是钱啊,我的钱也是我辛辛苦苦继承的。就你请客,我要吃日式料理。说罢,花西岳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磊无奈地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稳重一点。 我还不稳重?都一百多斤了。 花子琛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把程瑞辞掉,但是得等到他伤彻底好以后,现在走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等过两天把纱布去掉就好了。 今天你早点回家吧,我晚上出去吃。 程瑞眸光一闪:出去?去哪? 赵大哥叫我出去吃。花子琛扒拉着手机,搜索好吃的韩餐料里。 程瑞忙活完屋里的活就出去了,来到了杂物间的阳台,这里偏僻很少有人过来。他拨通了一串号码,不久那边接通了。 花子琛今天出门,具体时间应该是赵琰霖下班左右。他说。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他出门后告诉我。那边用的是变音器,很嘶哑的一个男人声音。 程瑞心里一咯噔:他今天出去会出事吗? 当然,做完手脚后你就离开,答应你的一样不会少。 好,我知道了。程瑞紧蹙起眉头。快一个月了,他等的就是花子琛出门。 赵琰霖第一次约他出去吃饭,花子琛多少有点激动,找了好几件衣服都不中意。程瑞看着他,抿着嘴。 花子琛从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表情,努努嘴: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怎么了? 有吗?程瑞笑了。 你喜欢赵琰霖啊? 花子琛的直白令程瑞没想到,手指颤抖了下:干嘛这么说呢?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可藏着的。花子琛选了一件格子衬衫,觉得很满意。 赵总那么优秀,是个人都会喜欢的。 哎呦,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嘛。花子琛挑眉,咧起无害的笑容:说的是,但我可能不是人,可偏偏啊,他还是归我了。 这话说的很轻松,里面的意思程瑞懂,衣袖下的手慢慢地握紧,露出青筋:你也很优秀,不喜欢赵总很正常。 但是时间会让我喜欢他的,最后,花子琛拍了下手,一脸笑意,合二为一。 程瑞睫毛颤了颤,强扯出个笑容: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好像对我有敌意。 花子琛一脸天真的样子:有吗?哪有,我只是和你分享一下,你想多了。 我去给你倒杯果汁。程瑞说罢出了门,顺手摸出兜里的一块纸巾,里面包着粉色胶囊。 花子琛敛回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哎呀呀,我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看程瑞的表情会生气,还那么损人家。 吃醋? 放屁! 花子琛摇头,试图甩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不希望有人惦记他的人,尽管不喜欢赵琰霖,但是和他结婚了啊,那就是他的人。 觊觎他的人,还勾|引,那他作为赵家一员,必须阻止! 对,不是吃醋。 巨大的太阳缓缓下沉,日落了,天边染了红彤彤的晚霞,整个城市笼罩在其中,像是一幅优美的油彩画。 花子琛戴上墨镜刚要出发,赵琰霖来了电话。 喂,赵大哥,我准备出发了。 今天不去了,哪天请你。 为什么?花子琛都准备好了。 你表哥要去,在家吃吧,我让武律买了很多你爱吃的。 花子琛只好点头:那好吧。 还想吃什么? 花子琛笑了:你突然这么温柔,我还挺受不了的。我想吃西街的煎饼。 好。 那边挂了电话,花子琛摘了墨镜,走到了露台伸懒腰,回头看到程瑞在收拾衣服,说:程瑞,你下班吧。 嗯,你不是出去吗? 今天有事,不去了。花子琛深吸一口空气,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该让我表哥给我看看下边愈合好没啊? 哎,对了,我还想吃老街的葱花饼。 他给赵琰霖拨过去电话,结果对方关机了。对了,老二去老街的书店了,可以叫他帮忙买一下。 花子琛戳戳小手,拨过去电话,没一会对方接了:喂,那个小廷廷,你还在老街吗? 赵以廷听见小廷廷这三个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旮瘩:嗯,我在。 你可以帮我买一份葱花饼吗?在老街的转角有一家老蒋葱花饼,可好吃了。花子琛两眼冒星星。 叫大哥。赵以廷冷嗖嗖地说。 花子琛要炸,我吃个葱花饼还得管你叫大哥?我可是你的大哥,可是好想吃啊。 他不情愿地挠挠小手:大哥。 赵以廷看书的眼睛一怔,看了眼手机:我让你叫大哥。 我叫了啊,大哥。花子琛要炸。 赵以廷一手扶额,无语:我让你叫大哥买! 花子琛脑袋嗡地一下,脸瞬间红到了脖子:喊什么喊,我还不知道,不买算了。 电话挂了,赵以廷看着手机:脑袋指定有点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的宝贝们!鞠躬 第25章 来啊,亲我啊 花西岳特意穿了一身华丽的西装来到赵家,赵琰霖上下看看他,说:穿成这样,相亲啊。 花西岳捂嘴:你怎么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来相亲。 到底来干嘛?赵琰霖问。 花西岳凑上前,小声说:你二弟回来了,我来看看。 哈!赵琰霖明白他来的目的了,他没在家。 去哪了?回来吗? 正说着,赵以廷踏进了家门,手里拿着一份葱花饼,看到花西岳微抬起下巴:大哥,花子琛呢? 在楼上。赵琰霖说。 赵以廷从他们身边越过去,花西岳的眼睛直勾勾地跟着去了,咂咂嘴:真好看。 有花子琛好看?赵琰霖问。 花西岳看着赵以廷的身段,没经过大脑话便从嘴里秃噜了出来:那倒没有,但我不能泡我自己的弟弟啊。 不是你弟就泡了? 啊赵以廷的身影不见了,花西岳反应过来,看向赵琰霖: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俩好看的不是一个类型。小琛纯,你弟弟艳。 哼。赵琰霖从鼻子里吭了一声。 砰砰砰。 花子琛在打游戏,听见有人敲门,喊:进来。 赵以廷一脸冷漠,步伐缓慢地进来了,花子琛翻起身:你,你回来了。 一想到叫大哥,一阵尴尬。 嗯。赵以廷递过去葱花饼,竟吃这些垃圾食品。 花子琛接过来葱花饼,瞳孔都在震惊。这个老二典型口是心非啊。 谢谢啊。 我也就是看在你跟我是一个属性。赵以廷头一扭,冷嗖嗖地走了。 也不说给我吃一点。 花子琛打开葱花饼,一阵浓香味扑鼻:好香啊。 赵家的晚餐特意为花西岳加了菜,甚是丰富。赵雄说:你父亲近来怎么样? 我父亲挺好的。花西岳笑吟吟地说。 那就好。吃饭吧。赵雄伸出手示意用餐。 今晚花子琛让王姨做了爱吃的肥牛金针菇,但是菜并没有在他这边,害得他还得站起来夹。 赵琰霖看他爱吃,便说:老二,把肥牛放到这边。 你怎么竟吃这些油大的东西。赵以廷端过来。花西岳就坐在他旁边,忙伸手帮忙拿,还故意碰了下他的手。 赵以廷顿时立起眼睛看他,十分不满。花西岳故作不知,露出他最迷人风流的笑容。 小琛,你手上有伤口,少吃一点辣椒。赵夫人关怀地说。 知道了,妈。花子琛说着夹了一筷子肥牛,蘸上芝麻酱汁,满满的幸福感。 西岳啊,你也知道我家老二是学医的,过几天想去你的医院上班,不知道可以不?赵雄也就客气客气,他家老二过去,那肯定是同意的。 花西岳瞬间两眼放光:没问题叔叔,尽管去。 那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了。赵雄笑了。 花西岳瞅了旁边的美人一眼:不麻烦。 赵以廷端起一杯水,轻轻地喝了一口,喉结随着水流而上下滑动。花西岳抿抿嘴唇,心直痒痒。 天色渐黑,他打算回家了,花子琛送他到门口:表哥,你真的不给我看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不看不看,我要是看了,琰霖不得打死我。明天你去医院找医生。花西岳可不想挨打,开玩笑,那可是□□。 好吧。花子琛撩了把碎发,那你回家注意点。 你还说我呢,你能不能注意点,怎么老是受伤。花西岳看看他的手。 我也不愿意啊,可倒霉啊。花子琛都纳闷了,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隔三差五受伤,开了一家射击馆都没有空管理。 我走了。花西岳摆弄着车钥匙,走了几步,叹了口气,回头已经是一张严肃的脸,小琛,你自己多注意点。 嗯? 安全。花西岳点点头,迈上跑车,轰地一声在夜空下长扬而去。 花子琛回到房间去了浴室,在洗手池上看见自己的牙刷已经挤好了牙膏,漱口杯放好了水。他不禁一笑,拿起牙刷刷牙。 他边刷边走出浴室,赵琰霖在电脑前工作,他晃悠了过去,呜呜地说:赵大哥,谢谢你。 你是因为我受的伤,不用谢。 花子琛探过去脑袋:你在做什么? 他一说话,泡沫喷在了赵琰霖的脸上,他一个转身,嗖嗖嗖地钻回了浴室,生怕挨训。 赵琰霖不得笑:小腿捯饬得倒快。 夜晚时分,窗外起风了,不时传来树叶摇拽的声音。不久,月亮被乌云遮盖住了,时不时响起巨大的雷鸣声。 花子琛换好睡衣爬上床,打开了小壁灯。没一会赵琰霖也上来了。他们睡在一张床,却盖着两床被子。 好像要下雨。花子琛说。 已经掉雨点了。赵琰霖躺了下来,花子琛明显感觉到旁边下沉了一点。 他说:我表哥好像喜欢赵以廷。 不是好像。 花子琛撇嘴:可我感觉他不是真喜欢,就是玩,他就那样的性子,没有长性去喜欢一个人。 他翻过去身,侧躺在那看着赵琰霖的侧脸:赵大哥,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变心? 可能吧。赵琰霖扭过去头,接触上了花子琛的眼睛,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屋内光线昏暗,气氛温馨。花子琛一时傻住,不知该怎么回答。老天啊,不要让我回答这么难的问题啊。 我貌似好像还没喜欢上。 哎,下雨了。他麻溜转过去身,把自己好看的后背留给旁边的人。 赵琰霖感觉不对劲,皱皱眉,去扒拉他: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没有啊,我困了。花子琛揉眼睛,示意要睡觉。 赵琰霖一把将他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恋耽美 ——(22) 就是,就是很久了,我都忘记了。花子琛心虚地回答。 你失忆了还能记得喜欢我?赵琰霖加重语气。 花子琛打个哈欠:好困啊。 别给我转移话题。赵琰霖越瞅他越怪,你到底喜欢我吗? 花子琛转转眼珠,可小声:好像是吧。 话落,赵琰霖的脸猛地上前,嘴唇和他的嘴唇只有一张白纸的距离,吓得他张大了眼睛:赵大哥,你要干嘛? 我要亲你。赵琰霖身子前倾,花子琛没做好接受他的心里准备,紧张不已,急得他一巴掌扇了过去。 别碰我! 好狠的一巴掌,赵琰霖耳朵嗡嗡响,眉梢一挑:你打我?你确定喜欢我? 不是不是,你没事吧?花子琛小心翼翼地想上前安慰,被赵琰霖甩开了手,赵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有心要打你。 你是存心要打我。赵琰霖摸了下自己的脸,花子琛,你不喜欢我对吧?那你什么目的? 花子琛灵机一动:我的目的是爱上你。 这小嘴,挺能说啊。赵琰霖捏上花子琛的下巴晃了晃,那你亲我,或者咱们是不是该成为一对真正的爱人了,做一下? 花子琛慌了,真的慌了:哎真是,说什么呢? 来啊,亲我啊。 你烦不烦!我要睡觉了!他一把推开赵琰霖,蒙上被子开睡。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真像,心虚就用发脾气来掩饰。赵琰霖瞥他一眼,看来我不用对你太好,你不喜欢对吧?我也不用愧疚了。你要是想离婚,咱们随时去领证。 花子琛没有回答他,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渐进入了梦里。 在梦里他梦见了郑宇和别人结婚了,还生了个女儿,取名叫萌萌。他们曾经约定过等条件好一点后领养个小女孩,名字就叫萌萌。 真讽刺啊,他和别人的孩子叫萌萌。 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花子琛的梦充满了暴戾气息。他抓着郑宇的身子,一个拳头接着一个拳头砸过去。 让你结婚!让你生小孩!让你萌萌!我萌你大爷! 滚粗!滚粗!臭王八蛋! 花子琛在梦里打得正起劲,突然郑宇的脸变成了赵琰霖,吓得他松开手:赵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赵琰霖嘴角一勾,很是邪魅:亲爱的,来亲我,来啊,亲我啊,要不我们做一下?来啊,亲我啊。 不不不,我不亲,我不做花子琛使劲跑,可赵琰霖几步抓住了他。 来啊,亲我啊,亲我啊。 不亲不亲,我不亲。花子琛疯狂地摇头,眼瞅着赵琰霖亲了上来。忽然赵琰霖的脸又变成了郑宇,他又是一拳头砸过去。 王八蛋! 大宝,我错了,你原谅我吧。郑宇在梦里可怜兮兮地下跪。 花子琛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刚要踹他,郑宇又变成赵琰霖:妈呀!又变了! 他趴在那号啕大哭,赵琰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唇角一勾:来啊,亲我啊。 梦外,赵琰霖被花子琛折腾得实在睡不着,看着他在那耍疯。花子琛跪在床上,抱着枕头在那啊啊啊 求你了,快走开吧。他干哭没有眼泪,说着梦话。 赵琰霖想叫醒他,谁料花子琛疯狂地砸上枕头,嘴里嘀嘀咕咕地骂着:王八蛋!你给我滚! 花子琛,醒醒,醒醒。赵琰霖扒拉着花子琛的肩膀,费了好大得劲才叫醒他。 花子琛懵逼似地看他一眼,耳边瞬间响起:来啊,亲我啊。 他一时没有分清梦境和现实,连连点头:我亲你还不行,你可别笑了。 赵琰霖很懵,刚要说话,花子琛抬起身子,亲了上来。 柔软的,温热的,甜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中奖名单已出,中奖的宝贝们出来冒个泡啦~( ̄▽ ̄~)~感谢在20210527 08:00:50~20210528 07:2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2886667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别闹了,哥 赵琰霖没想到他会亲自己,一时手足无措。花子琛迷迷糊糊地感觉这个吻特别真实,还用舌头舔了下。 赵琰霖呼吸一滞,推开他:花子琛。 花子琛睁开眼睛,顿时炸了:赵琰霖,你敢亲我! 他发现了,他现在不用刻意地去维持人设了,好像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性格,他想不久以后,他就不用装小绵羊了。 我说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亲的我。赵琰霖还擦了下嘴,大半夜瞎折腾。 谁瞎折腾了,明明是你在梦里花子琛说到一半不说了,躺回了被窝里。 赵琰霖笑了下:怎么?梦到我了? 你可滚,看你来气。 花子琛的一句话仿佛一个炸弹炸到了赵琰霖,这句话许可说过一模一样的。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有没有可能,许可也穿越呢? 大宝?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忐忑地等着回答,结果传来了花子琛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赵琰霖拍拍自己的额头。他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 他有些睡不着,爬起来去看文件。似乎习惯了当总裁,现在的他看文件至少脑袋不疼了。想着花子琛亲他的感觉,心思混乱,刚想去拿水,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红墨水,洒了一身。 他紧忙站起来朝浴室走去,凳子上留下了一小滩红墨水。 天色渐亮,雨停了,空气中到处是雨后的泥土味。花子琛今天要去检查,早早地爬起来了,也是他受伤后第一次出赵家。 赵琰霖已经起来了,在洗漱间洗漱。花子琛想到昨晚亲嘴的事,一阵臊得慌,跑去了办公桌前,想找一个U盘用。 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恰好坐到昨晚未干的红墨水上,他丝毫没感觉到什么,翻出一个新的U盘就站起来了。 赵琰霖赤着上半身出来了,拿着手巾在擦头发,一滴两滴的水珠顺着脖颈落下,滑过来胸堂前,滴在了小腹处。 花子琛一双漂亮的眼睛瞅瞅他,撞进了赵琰霖那双黑眸中,忙躲开:赵大哥,你今天陪我去检查吗? 好。赵琰霖走到一边。 无人说话气氛有点怪怪的,似乎是暧昧,似乎是尴尬,总之很让人透不过气。 花子琛去找衣服,赵琰霖往他身上一扫,看见他内|裤上有块红色血渍,还是正中间。 这是怎么了?男孩子也没有痛经。 花子琛全然不知,跑去洗漱,只是感觉背后一直有道目光,看得他怪不还意思的。 哎真是的!老看他干嘛?不就亲个嘴。 他洗漱好完全没有换衣服的意思,想在楼上吃早餐,就按响了厨房的电话:喂王姨,我想在楼上吃,麻烦你送一下。 你赵琰霖想提醒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花子琛看他眼神怪怪的。 先换衣服吧。赵琰霖想让他自己发现。 我不,我要先吃饭。花子琛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还揉揉肚子:小肚子怎么有点疼呢。 赵琰霖睁大眼睛。 what? 来事? 他转念一想想锤死自己,男的怎么可能来事。 花子琛在屋里来回忙活,可赵琰霖的眼里只有一块红在那来回飘。不久,王姨敲门了,赵琰霖说:你还不去穿件裤子。 哦。花子琛进屋了。 王姨送来了一份煎饺,一份水晶包,两份粥和一碟小菜:琰霖,不够叫我。 好的王姨。赵琰霖说。 门关上后,花子琛出来了,还是没换衣服:嗯,好香啊。 怎么没换? 吃完换。花子琛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搓搓小手,拿过来一份煎饺,王姨包饺子的水平真是一等一。 赵琰霖坐过来,夹了一个水晶包,支支吾吾:你哪不舒服? 没什么不舒服的啊。花子琛喝了口粥,肚子都热乎起来了。 你有痔疮?赵琰霖问完自己都觉得尴尬。 花子琛一口粥差点呛死,楞眼看过去:啥玩意? 没什么赵琰霖感觉他要暴怒,莫名有点害怕。 什么没什么,你刚刚说我有痔疮?花子琛不乐意了,蹭地站了起来,声音渐大,来来来,你哪个眼睛看我有痔疮的,来,起来! 赵琰霖喉结上下攒动,这气势有点凶:你屁股出血了。 花子琛往下看看屁股看不到,大步朝卫生间走去,往镜子里一看,确实有块红色的痕迹:卧槽!什么东西! 他还脱下内裤看:这什么东西? 花子琛一脸懵,站在镜子前撅起屁股查看,看了看没出血,刚要用手摸一下,赵琰霖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他瞬间涨红了脸:啊!你出去! 这画面甚是刺激,赵琰霖浑身一紧,麻溜闪了回去,站定在门口。他滑动着喉结,耳朵渐渐地红了起来。 用我帮忙吗? 不用!花子琛就纳闷了,哪来的血? 他冲天发誓,他没有痔疮!不对,这得让赵琰霖知道啊。 他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我跟你说,我没有痔疮! 赵琰霖被他吼懵了,点了点头:没有就没有,你喊什么。 怎么回事啊?花子琛自言自语,像风一样跑回了卧室。可能破坏人设有些过火,他脑袋开始疼了起来,气得他想狂喷鲜血。 赵琰霖吃了几口包子,目光移到了书桌前,便起身过去了,用手摸了摸凳子,果然如他所想,有红墨水干掉的痕迹。 肯定是坐到这上边了。 他用纸巾擦掉凳子上的痕迹,花子琛换好衣服出来了:你在做什么? 赵琰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莫名怕他发火,忙说:没什么。 天!我不像个人,我竟然怕这个小弱男。 我不吃了,我要去医院复查,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痔疮。花子琛做好了心里准备,他是许可时没有痔疮,但谁知道这个小少爷到底有没有啊,那血不能无缘无故的出来啊。 啊啊啊啊!气死他了! 前面刚好,又要桶后面。 赵琰霖心里突突的,摸出一根烟让自己淡定一点:那什么,你不用检查了,是我昨天不小心打翻了墨水。 花子琛沉默了几秒钟,直勾勾地盯着赵琰霖,给赵大总裁盯得心慌慌,吸口烟平静一下:我脸上有花? 花子琛眉毛一立,像个煤气罐罐一样炸了:赵琰霖,你咋那么欠揍呢!明明是你惹的祸,你说谁有痔疮呢,你才有痔疮呢!你们全家都有痔疮! 门外路过的赵董事长好死不死地听见了最后这句话,屁股一紧,皱着眉下了楼。田清看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 赵雄坐下来,看了对面的两个儿子一眼,小声说:小琛怎么知道我有痔疮? 谁说的?田清说。 我看八成是老大那个瘪犊子。赵雄叹了口气,甚是苦恼,不行改明做手术吧。 正说着,花子琛和赵琰霖下楼了。老三抬头看向花子琛,两眼都充满着爱意,却又不敢上前。 你们俩个吃饱了?田清嫣然一笑。 嗯。花子琛点头,挂上温柔的笑容,爸妈,我们去医院复查了。 嗯。路上慢点开车。田清说。 赵雄不好意思抬头,脑袋差点闷进饭碗里。直到花子琛出门了,才抬起头吃饭,正对上老二的视线,瞬间拿出大家长的风范:吃饭就吃饭,看我干什么? 爸,你痔疮好了吗? 赵以廷一句话差点送走赵雄,老脸一红:你闭嘴! 什么?爸有痔疮?老三问。 你也给我闭嘴!赵雄呵斥过去。 好了,人尽皆知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花子琛看到路边有卖煎饼的,叫武律:小律律,停下车。 武律手一抖,险些撞车:是。 车子靠边停下来,花子琛跳下车,去了煎饼摊。武律从后视镜看赵琰霖脸色发黑,小心翼翼地说:花少爷还吃这种东西呢。 小律律。赵琰霖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 不敢,赵总,我不律,不是,我受宠若惊。武律心慌慌,一转眸看到了路边的花子琛,是那样好看,漂亮。 很好看?赵琰霖加重语气。 不是,不。武律收回视线,在那眯着。 你敢说我媳妇不好看?赵琰霖挑眉。 武律真想一头撞死在煎饼摊上。造孽啊!你让我怎么回答!啊! 花子琛要了一份豪华大煎饼,加肠,加蛋,加肉。他付了钱等着煎饼摊好,赵琰霖走到了他的身后。 你要来一份吗? 来一份。赵琰霖馋这口好久了。事实证明,他就是普通人。 花子琛又要了一份。赵琰霖微微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叫他小律律? 恋耽美 ——(23) 有什么问题吗?花子琛眨着眼睛。 好歹我们是领证的,你不给我一点面子。赵琰霖看他不吱声,伸出手,用手轻轻地掐了下花子琛的侧腰,嗯?嗯?说话。别闹了,哥 他的声音很有男人的那种磁性,花子琛耳朵痒痒的,慢慢地红了:说什么? 为什么叫他小律律?赵琰霖的手又捏了下他的侧腰。 大庭广众之下,花子琛实在受不了,险些叫出来:别闹了,哥。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请两天假,祝你们周末愉快,感谢支持[鞠躬]感谢在20210528 16:23:44~20210529 11:25: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4145378 10瓶;肥宅很快乐、易燃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哥在呢 哥?赵琰霖挑眉。 不行吗?那叫大爷?赵大爷。花子琛回头看他,哈哈笑了出来。 这一笑格外的爽朗,阳光,使他整个人都绽放光彩。赵琰霖跟着笑了,露出了牙齿。 花子琛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成这样,有点迷人:你这样笑多好。 我以前经常这样笑。赵琰霖双手插进兜,你最近变化挺大,和我认识的一个人越来越像。 谁啊?花子琛看自己的煎饼在抹酱,说,阿姨,给我多点酱。 好咧。煎饼摊阿姨说。 赵琰霖没吱声,花子琛看他一眼:谁啊?和谁像? 一个朋友。赵琰霖说罢没了笑容。 煎饼都好了,香气扑鼻。花子琛接过来咬了一大口,塞得嘴满满的:嗯,太香了,你也吃一口。 赵琰霖也咬了一口,确实香,太像以前那个世界吃的鸡蛋灌饼了。 武律看着路边摊吃煎饼的赵总裁,满脑袋的问号。这个是他的老板?跟了七年,他也没见过他家老板吃这种东西。 他从后视镜看到后方驶过来赵董事长的专车,心想这下坏了。 赵琰霖和花子琛正准备上车,赵雄的车停了下来,花子琛伸长脖子:是爸吗? 嗯。赵琰霖点头,手里还拿着咬过的煎饼。 赵总,董事长要你过去一趟。赵雄的司机下车跑过来。 赵琰霖收起煎饼,迈着大长腿上了赵雄的车。赵雄一张严厉的脸,语气不佳:你在路边干什么? 吃煎饼,怎么了吗?赵琰霖不解。 赵雄握紧了拳头,沉着脸:你知不知道要是让熟人认出你是赵琰霖,你的形象全毁。你代表着公司的形象,竟然在路边吃垃圾食品!你长没长心啊! 我吃个东西也有错吗?赵琰霖没想到这也值得被骂一通。 你吃东西没错,错在你吃的是什么,在哪吃。你是赵氏集团的总裁,豪门出身你吃那垃圾!赵雄咆哮,脖子上浮出了青筋。 训够了?赵琰霖抬眸,我的父亲大人。 赵琰霖,你二弟和三弟至今没有公司股份,那都是你的要求。我答应你不让他们进公司,你也答应过我把赵氏集团推向全世界。你想继承这个位置,就必须承受所有的一切不公。 下车! 赵琰霖灰头土脸地下了车,花子琛在车门口等他。他握了握拳,回了自己的车。 武律回头看了眼他,待花子琛上车就开车走了。花子琛的煎饼已经藏起来了,他听到了,都听到了。 豪门家事太多,吃个煎饼还要挨训,难怪赵琰霖不爱笑。 赵大哥,你没事吧? 赵琰霖望着窗外发呆,蔫蔫的:这就是豪门家。他都傻眼了,吃个煎饼都要挨训,总裁不是人吗?吃个煎饼怎么就不行? 很难想象真正的赵琰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他其实是孤独的吧? 以后咱不吃了就是。花子琛之前吃得煎饼都堵在嗓子眼了。 你们家没人管你吗?赵琰霖挺好的心情全被破坏了。 没有。花子琛摇头。他想小少爷应该也很自律吧,但他是许可啊,吃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你爸妈对你还挺好的。 提到这个世界的爸妈,花子琛叹口气,貌似好久没回家了,他的那个妈对他挺好呢。 花子琛的复查很成功,纱布拆掉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正常工作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他们出了医生办公室,迎面走来了花西岳。 他在医院总是很斯文,推了推银色镜框:复查的怎么样? 挺好。花子琛收起检查报告。 琰霖,你弟弟什么时候来?花西岳笑起来。 等不及了?赵琰霖挑眉。 花西岳嘿嘿笑:也不是。 表哥,你能不能正经点,竟想着处对象。花子琛拽上赵琰霖的胳膊,走,别跟他学坏了。 花子琛出了医院先去了射击馆,最近没来,都是花西岳在帮他,管理的还不错。他看了看营业额,挺惨淡的。 实在无聊,他买了糕点回了花家,出门没有开车,他是打车回去的。这还是自从他受伤以后第一次出门,也是第一次回花家。 花家大院依旧安谧,幽美,就是缺失一种生活气息。在生活上,还是赵家更有感情。他进了屋,看到了花家的阿姨。 少爷,你回来了。 嗯,我妈呢?花子琛扫了一圈大厅,不见熟悉的人影。 阿姨吁口气:大少爷生病了,夫人在他房间。 大哥生病了?怎么了?花子琛眉头一皱。 发烧三天了,就是不去医院。 我上楼看看。花子琛拿着糕点上了楼,敲响了房门,妈,大哥? 没一会门开了,王舒红着眼睛出来了,忙握住了花子琛的手:小琛啊,你可回来了,妈都想你了。 妈。花子琛往里面看看,大哥呢? 你劝劝他吧,也不去医院,发烧一直不退。王舒说着摸了下花子琛的额头,看他手抱着纱布,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磕了下。给您买了点糕点。花子琛把糕点递给王舒,进了屋。 屋里没有拉开窗帘,昏暗一片,仅有一丝日光投在了地板上。大床上,厉子昂赤着上半身,裹着被子,在那闭目。 你跟你大哥好好说说,我先出去让阿姨弄点饭,他都一天没吃了。王舒说罢关了门。 花子琛一步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看床上的人。可能生病的原因,厉子昂脸色很差,嘴唇泛白,额头上捂出了一层汗。 看他这么脆弱,花子琛皱了皱眉。厉子昂真的是坏人吗? 大哥。 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厉子昂渐渐地睁开眼睛,看到花子琛的时候,眼里甚是惊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笑容渐开:小琛,你怎么回来了?你手受伤了。 他一眼看到花子琛的伤,花子琛晃晃手:没事。 有没有看医生?厉子昂满满的关怀。 看了,没事。你生病怎么不去医院?花子琛看他光着上身,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却发现他的后背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往床上一瞅,被单上染了一道鲜血,一慌:你后背有伤! 没大碍。厉子昂依旧优雅地笑笑。 怎么能没大碍呢,你这是感染才发烧的。花子琛去扯他的胳膊,你跟我去医院,快点。 他使劲拽厉子昂,却被他反拽了回去,摔坐在床上,被他拥进了怀里:说了没事。 花子琛吓一跳,紧忙推开他:你,你干嘛抱我? 我可是有对象的人。 当哥哥的不能抱弟弟吗?小时候你经常找我抱呢。厉子昂拽过被子盖在身上,眸光渐暗,赵琰霖对你好吗? 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关心。花子琛实在没法联想他就是背后的坏人。是厉子昂城府太深?还是误会他了? 那如果不是厉子昂,会是谁呢?曾经一再说厉子昂坏话的是花西岳。 表哥吗?花西岳不像那样的人啊。 太累了,这个世界比之前的世界还要累,活着好难。 他对我挺好的。花子琛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好想回家,好想郑宇,好想平静的生活。以前做着豪门梦,现在一点也不想了。 想着想着,花子琛一阵委屈,一阵难受,掉了眼泪。妈的!太不男人了! 不,不是他想哭,是他的身体想哭了。 厉子昂看他哭了,喉结滑动了下,伸出手去揉他的碎发:哭什么啊?他对你不好?不好就回来。 回来还被人追杀。爸明明说过回来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但是他离开了,哪能那么巧。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是谁吗?大哥。花子琛抬头对上厉子昂的眼睛,眼泪在眼里打圈。 他就相信厉子昂一次,也许这次坦白能看出厉子昂是不是坏人。 他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出来,他在厉子昂眼里看见了心疼。厉子昂吁口气,露出了愁容:小琛 他欲言又止,花子琛确定了,厉子昂一定知道实情,那这么说厉子昂知道所有事情? 你全知道是吗?老管家背后的人,有人打我,订婚典礼上的事,包括爸爸去世还是说,这个人就是你。 最后一句他加重了语气,厉子昂看着他不语。 花子琛擦掉眼里: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大哥。 厉子昂嘴唇抿紧了一条线,目光深沉。他想摸花子琛的头发,被花子琛狠狠地打开了:别碰我! 你说话,爸爸去世和你有没有关系? 厉子昂依然沉默不语,眼眶红了,状态比之前更严重了。 你默认了?花子琛追问。 小琛厉子昂的眼睛渐渐出现了重影,脑袋一沉,栽躺在了床上,语气急喘,帮我倒杯水行吗? 花子琛觉得不管是不是厉子昂,凭他全不知道这一点就罪大至极,心一下狠了起来:病死你算了。 王舒敲门进来了,花子琛抹掉眼角的余泪,调整好状态:妈,我先回去了。 这么快回去?中午在这吃吧。王舒把饭菜放在了床头柜上,听话,留下吃饭,妈都想你了。 花子琛就点了点头:大哥不去医院。我想回我房间了。 他大步走了,王舒看向厉子昂: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起来吃饭。 我不想吃。厉子昂转过身去,盖上了被子,你出去吧,我不想说话。 王舒只好又一次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花子琛回了之前住的房间,仔细回想刚才的厉子昂。他知道,他肯定知道。 到底是不是他? 他想下楼,路过二楼的小客厅时发现有个玻璃柜碎了,裂开的玻璃上还有血渍。他忽然想到厉子昂的伤,难道是这个柜弄伤的? 小琛,在那愣着干嘛呢?王舒在楼下喊他。 啊,没事。花子琛下楼了,妈,那个柜子怎么坏了? 阿姨不小心打破的。王舒说着叫阿姨弄些水果。 大哥后背有伤,怎么弄的?花子琛问。 王舒眼眸一转:有伤吗?我没注意啊。 挺长的伤口。他治疗了吗?花子琛坐了下来。 医生刚走,留了药,说比前两天好多了。王舒抿了口茶,对了,我给你的营养药吃了吗?感觉怎么样? 花子琛给自己倒了杯茶:没经常吃,那个药吃了犯困。 怎么可能呢,我吃了很好的,每天可精神了,你得经常吃,补充微量元素的。王舒微微一笑,中午还想吃什么? 花子琛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温暖,笑了:想吃水饺。 行,妈亲自给你包。王舒说罢朝厨房走去,琰霖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 那孩子冷点,但感觉人品还是不错的。王舒说。 王舒包得水饺不是多么的好吃,但特别有家的味道,花子琛打包了一点,打算给赵琰霖尝尝。 赵家离花家不算特别远,走路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天气晴和,微风拂面,他打算走回去。他看着手中的水饺,咂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给赵琰霖带饺子啊?赵家又不是没有。 这正是最好的季节,阳光不是很热,微风不是很冷。花子琛左手掐着烟,嘴里打着口哨,边走边踢路边的石子。 不时,身后有跑车的声音,他转过去身子,是老三的车,连忙把烟掐灭了。 呲地一声,跑车停了下来,老三下来了:小琛,你怎么在这? 我回家了,刚回来。阳光有些晃眼,花子琛用手遮了遮。 他的皮肤白净,一晃更嫩了。老三不禁感叹:真白啊。 啊?花子琛没听清他说什么。 赵宇泽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啊,我说你衣服真白啊。 花子琛低头看着自己的条纹t桖衫,抬头看他:你有色盲? 哈哈哈,眼睛花了。赵宇泽讪讪地笑,坐我车吧,正好我回家。 不用了,我想散散步。 老三有点失落:那我走? 恋耽美 ——(24) 花子琛点头,摆手:你走吧。 好吧。老三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刚要走,又问,小琛,你为什么要和大哥结婚啊?你不是不喜欢他。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已经在喜欢了。花子琛总感觉老三喜欢他,那可不行!一家住着,不能让赵琰霖难堪。 哦。赵宇泽撇撇嘴,开着车走了。 花子琛看了眼时间,快到赵琰霖的回家点了。赵琰霖每天按时回家,不去应酬,这点他是挺喜欢的。 嘀嘀嘀正想着,身后响起了车笛声。 他回过头,是赵琰霖的车,他高兴地挥手,看着自己舞动的手,他懵逼了。 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 欠,欠。 花子琛抽回自己的手。车子停了下来,赵琰霖在后座降下窗户:怎么在这?上车。 你下来跟我走走被。花子琛温柔地笑。 赵琰霖想了想推门下来了,看着武律:你先走吧。 花子琛莫名的开心,对他招手:你过来。 怎么了?赵琰霖看他的小样,不禁一笑。 车子开走了,花子琛才说:我今天有了重大发现,我觉得我遇害十有八九和厉子昂有关。 两个人并肩往家走,日落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了。赵琰霖语气平和:怎么说? 我今天正面问他了,他的表情显然知道所有事情。你之前不是说订婚搞破坏的那个人找到了吗,那个人还没说背后的人是谁? 赵琰霖摇头:嘴很硬。 以后我得防着厉子昂。花子琛打开装饺子的保温碗,凑到赵琰霖鼻子前,你闻闻,香不香? 赵琰霖看他一眼:哪来的? 我妈包的,特别好吃。花子琛笑了,一张漂亮的小脸光彩迷人,尤其那颗痣,夺人心魄。 赵琰霖忍俊不禁:你给我拿的? 啊,我特意给花子琛说到一半,把保温碗的盖子盖上了,语调傲气满满,我自己留着吃的。 给我吃一个。 不给。 快点。 不要。 赵琰霖一把揽过花子琛的肩膀,他本就瘦小,往他身上一栽显得更小了。赵琰霖唇角一勾:给我吃一个。 花子琛还要仰头看他,哈哈笑了:你这么馋啊。 他打开保温碗:哎,我没筷子啊。 不用那么讲究。赵琰霖用手拿起一个饺子放进了嘴里,酸菜猪肉馅,没有多么好吃,但特别有家的味道。 好不好吃?花子琛期待地问。 赵琰霖点头:不错。 他又拿一个放到嘴里。花子琛笑了:凉了吗? 还行。 花子琛也拿了一个吃,两个人就边走边吃,一点也不顾豪门家形象。花子琛说:我发现咱俩越处越像,你的生活习惯和饮食和我都像。 我也觉得。赵琰霖吃着饺子说。 一点也不矫情。花子琛又说。 咱俩是挺像。 说罢,两个人对视上了,看着看着又默契地移开。 说实话,我更喜欢温柔的你,比如现在。花子琛咂咂嘴。 赵琰霖低眸瞥他:说实话,我更喜欢不装的你,比如现在。 花子琛眨着眼睛,一脸吃惊:你喜欢脾气大的人? 你是在说你脾气大? 哎,不是,我可温柔了。花子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乖得很,我脾气好着呢。 保持人设,保持人设但是他最近的人设保持的并不好,可头不怎么痛了呢?难道是身体适应了他的性格? 赵琰霖笑了笑:别人可能觉得你温柔,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哎,你这人花子琛刚要吼过去,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语气拿捏到位,真有趣。 保持人设,保持人设 赵琰霖看他装的那个样,不得笑了出来:你也不嫌累。 不累不累,累什么啊。花子琛扭着身子,一下看到赵董事长的车驶来了,紧忙盖上保温碗的盖子,快快快,你爸回来了。 赵琰霖莫名地配合起来,咽掉嘴里的饺子。花子琛左看右看,把保温碗塞到了衣服里,肚子隆起一个大包。 我们一定要这样?赵琰霖问。 你忘了早上挨骂了,这要是看见又该挨说。花子琛抱着自己的肚子,像个孕妇一样。 赵琰霖看向他的肚子:突然发现你还挺可爱。 花子琛抬起头,瞬间涨红了脸,白净的脸颊挂着两块红,更可爱了。赵琰霖没忍住揉了他的头发,唇角上扬:没人说你可爱吗? 花子琛转转眼珠,更不好意思了:滚! 他抱着肚子走了,都成了小碎步。赵琰霖跟上去,打趣:慢点走,大肚婆。 赵琰霖,你欠打是不?花子琛作势打过去,赵琰霖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晃了晃。 小样,还想跟我比试比试。 他胳膊一用力,将花子琛扯了过来,撞在了他的胸堂上,微低下头,柔声说:喜欢我这么温柔?嗯?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眼神也温暖无比。 花子琛心脏砰砰砰地加快了,猛地要推开他,却被拽得更紧了。赵琰霖的大手揽上他的腰身,在他耳边说:我可以为你这么温柔。 花子琛实在抵挡不了这种暧昧和柔情,脸烧的很:赵琰霖,你有病是不? 就喜欢你这副因羞涩而暴躁的样子。赵琰霖露齿一笑,再一次揉了揉他的头,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句话似曾听过,当初郑宇也是这样温暖的笑意,说了这句话。花子琛滑动了下喉结,嘴唇微抿:琰霖哥。 嗯。赵琰霖点头。 花子琛突然有点想哭,有人依靠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不是孤身一人了。 他一下扑到了赵琰霖的怀里,拱了拱,眼圈渐渐地红了,声音抖动:哥。 在呢。赵琰霖的大手揉着他的后背。 赵董事长的车没有停下,从两个人的另一边开了过去。 车里的赵雄拉长着一张脸:当我们瞎。 第28章 车祸 两个人溜达到家时,在门口正好碰上要走的程瑞。他说:你们回来了,我正好要下班了。 程瑞,跟你说一下,我复查没什么事了,家里人多,你以后不用来了。工资给你开了吗?要我给你吗?花子琛说。 程瑞看了眼赵琰霖,笑了:赵夫人给我工资了,是整月的,我打算干满整月再走。 不用了,算给你的奖励吧。花子琛牵上赵琰霖的手,赵琰霖一愣。 程瑞在他们相握的手上盯了一会,微微地笑:小琛,你不要劝我了,这样我才能心安。 随你便。他很坚持,花子琛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们刚踏进屋,就听赵董事长在讨论去旅游的事:你俩回来了,过来商量一下去哪。 花子琛偷偷把饺子放进了厨房,然后小跑过来,坐在了赵琰霖身边:是要出去玩吗? 太好了! 嗯,老二想去海边,老三想去爬山,你们俩呢?赵雄问。 赵琰霖看了眼旁边的人,说:你想去哪? 想爬山,想去海边,我们去星木度假村吧?那边有山有海,还有风景区,特别美。花子琛早早就查过了,那个度假村离的较远。 星木?老杜的地盘。赵雄说。 你认识?田清问。 赵雄点头:同学。 那就去那吧。老二双臂还胸,离得远吗? 远,我听说过,不过空气好。老三拿了个车厘子扔进嘴里,冲花子琛嘿嘿一笑,听小琛的吧。 叫大嫂或者叫大哥!赵雄一嗓子过去。 老三撇嘴:我比他大。 我辈分大。花子琛回了个笑容。 那好,就去星木吧。赵雄要起身,花子琛喊了一声。 爸,我可以提个建议吗? 你说。赵雄点头。 花子琛看看大伙,笑说:咱们坐火车去怎么样?沿途的风景可美了,旅游要接地气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大自然。 火车!老三惊喊出来,我不坐!我同学说可遭罪了,去那不得几天啊。 有豪华卧铺,很好的。花子琛可想那样旅游了。 赵以廷皱皱眉,很嫌弃:你可以自己坐,我们在那等你。 花子琛看他们都不同意,去看赵琰霖,一脸小委屈。赵琰霖笑了下:我陪你坐火车。 多好啊。 真的!花子琛两眼发光。 嗯。赵琰霖点头。 老三十分震惊:大哥你不是有洁癖,那种环境你受得了? 小琛愿意。赵琰霖说。 田清想了想,说:我也坐火车,自从跟了你们的爸爸,我很久没坐过火车了。像小琛说的,接地气才能真切地感受大自然。 赵雄赞同地点了点头:你们俩坐飞机去吧。 我不!我也跟着坐。老三坐直了身体,我也体会一下。 大家伙纷纷看向老二。赵以廷面无表情:我坐飞机。 行了,别管他,吃饭。赵雄一摆手,会议散了。 花子琛兴冲冲地戳戳小手,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样来一场不一样的旅行。 他们上了饭桌,今天的主食是煎饼,还有很多煎饼配菜。老三咂咂嘴:煎饼啊。 嗯,赵董特意吩咐的,也有饭。王姨笑着说。 赵琰霖一怔,看向赵雄。是特意准备的? 吃吧,在家随便吃。赵雄这话说得随意,只有花子琛和赵琰霖明白其中的含义。 原来这个父亲也不是一点不顾子女的感受。 第二日一早,花子琛接到了王舒的电话,约他今天晚上去吃西餐。自己的妈,他只能同意。 到了下午光景,太阳逐渐隐没,天空开始乌云密布,不时雷声滚滚,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花子琛已经换好了衣服,看雨势没有要停的意思,就打过去电话:妈,下雨了,还去吗? 你没有出来啊,我都到了。王舒在那边说。 这么快?那我这就出去。花子琛看向在那边干活的程瑞,程瑞,我出门,用我送你一程吗?这么大的雨。 不用了,我还得等一会走。程瑞眼眸转了转。 花子琛下楼了,田清在客厅看电视,问:小琛出门啊?外面下雨呢。 嗯,我妈约我吃饭。 你手伤好了吗?让司机送你。 花子琛在门口找到了雨伞:不用了妈,我喜欢自己开车,手不耽误事。 路上慢点。 嗯。 雨点越来越大,花子琛开着他的红色跑车扬长而去。在二楼观察的程瑞皱了下眉,拿出手机拨过去一串号码。 他已经出发了。 你可以离开了。对方阴森森地说。 程瑞咬了咬嘴唇:他会死吗? 必死无疑。 程瑞眉头皱得更深了:钱打在我卡上。 他挂了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了赵家。 花子琛一路吹着口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他还给赵琰霖拨过去电话:琰霖哥,我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饭了,我妈约我。 外面雨大,慢点开车。 嗯。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大雨冲刷着车玻璃,视线有些模糊,花子琛要仔细看才能看清。 行,完事你来找我。 挂了电话,花子琛专心致志地开车,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他进入了市区。西餐厅在东郊,他要穿过市区开往东郊。 开出市区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这一带十字路口较多,红绿灯也很多,他等得有点累了,打了个哈欠。 雷声震耳欲聋,大雨越下越大。花子琛有点看不清路,突然前方一道灯光照射过来,这道光强烈而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 操! 花子琛眯着眼睛,只好减慢速度,然而一踩刹车却突然失灵了。他慌了,脸色顿时惨白,猛地踩刹车,刹车依然没有反应。 灯光越来越近,他看到是一辆大车驶来,速度极快。 这辆车是逆行。 花子琛脑袋一片空白,精神恍惚。 这条路不是很宽,勉强容下两辆车。中间是铁栏杆,那边是逆向车道。大车违规了,它的面积几乎占据了这条路。 雨点噼里哗啦地打在窗户上,花子琛恐惧万分,全身发抖,不受控制。 他不想死,不想死。 灯光越来越刺眼,花子琛眼看大车冲过来了,他的车速也是很快,看了眼旁边的逆行道,不知道能否撞开铁栏杆。 骤然,大车提速了。花子来不及有任何想法,方向盘一转,加大油门撞上路中间的铁栏杆。 恋耽美 ——(25) 砰地一声,车头撞了上去,铁栏杆只是被撞坏了一角,跑车被迫停了下来,安全气囊弹开,包住了花子琛。 花子琛猛地扒拉开安全气囊,抬起头一看,大车已经近在咫尺了,跑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恐惧在他眼中无限地放大,他闭上了眼睛,只听一声巨响,天地好像都震裂了,生死就在眼前,不值一提。 世界安静了,隐约只听到雨点降落的声音。 花子琛吓得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他以为等来的是死亡,可他似乎还活着。 他全身不禁颤栗,抬起头,大惊失色。 竟然有一辆黑色轿车挡在了他的车前,替他截住了大车的撞击。 花子琛推开车门下了车,大雨打在了他身上,冰冷无情,就如这场车祸,毫无人性。 他深知这是一场阴谋,只是是谁在背后帮助了他? 用命换命。 花子琛走到黑色轿车面前,里面的人已经被撞扁了,鲜血脑浆一地。他一震,险些惊叫出来,吓得立马捂住嘴巴,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他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跪趴在地上哭出了声。 啊啊啊 花子琛深深地恐惧着,雨水与泪水融合了在一起。 忽然,大车后面又停了一辆违规车,车上下来一群黑衣人,每个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其中一人手里拿着刺刀。 花子琛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根本来不及说话,转头往相反的方向跑。 追。领头的说。 花子琛甚是奇怪,这条路没有一辆车经过,路旁没有一家店铺。 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黑衣人在身后紧追,花子琛已经没了力气,跑了几步摔了一跤,一回头,黑衣人已经过来了。花子琛滑动了下喉结,颤声问:是谁? 黑衣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拿着刺刀一步步走过来了。 花子琛绝望了,全身心都放弃了。 骤然,他身后响起车的声音,花子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爬起来就跑。 那是一辆熟悉的车,熟悉的车牌。 是赵琰霖。 赵琰霖没有孤身前来,而是带来了保镖。他的车最先到达的,他匆忙地跳下车,大步驶来。 花子琛! 琰霖哥。花子琛看见他的身影,顿时一阵委屈,几个大步扑到了他的怀里,强烈的撞击撞到了赵琰霖的胸堂上,也撞进了他的心上。 没事了。赵琰霖朝他身后的黑衣人看去。 领头的一刀刺了过来。 花子琛猛地回头,低下头,刀被赵琰霖用手握住了,鲜血流了下来。 他咬紧牙,鼓起脸上的咬肌,一脚蹬了过去,黑衣人往后趔趄了几步,后面的黑衣人都要上,这时赵琰霖的保镖赶来了,纷纷跳下车。 暴雨之下,俩伙人对峙着。黑衣人的领头努了努嘴巴子,说:人太多显眼,走。 赵琰霖的手似乎很严重,一直在流血。花子琛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哭着说:哥,琰霖哥,你的手 没事。赵琰霖拨拉开花子琛的头帘,你没事吧? 我害怕花子琛还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 回家。赵琰霖揽过来他的身体,大步朝车走去,武律,你留下处理后面的事。记得报警。 知道了。武律点头。 花子琛上了副驾驶,拿过毛巾擦头发,一扭头,看见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黑色风衣,打着一把黑色的伞,雨伞微微上提,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 厉子昂。 花子琛满眼愤恨,攥紧了拳头。肯定是你,厉子昂! 他没看到的是,在后面的十字路口处的另一条街道上,停着一辆跑车,车里坐着花西岳。他推了推眼镜,摸出了一根烟,掉头开走了跑车。 第29章 发烧 赵琰霖走后就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武律在查看车祸现场,闻声皱皱眉:谁报的警? 保镖们都摇摇头。武律很是纳闷,他还没报警呢,怎么警察就来了? 有人报警? 赵琰霖想回家,可花子琛坚持去医院。到了医院,赵琰霖的脸色都有些白了,血还在流。 花子琛是用手巾给他裹紧的,到了医生面前才解开。被刀刺伤的伤口有些深,需要缝针。 琰霖哥花子琛觉得很愧疚,拧紧了眉头,都是我。 和你无关。赵琰霖微微一笑。 医生先是打了麻药,之后进行缝针。吱一声,门开了,花西岳走了进来,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态。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隔三差五地受伤。 别提了。花子琛闷着头,身心疲惫。 花西岳看向赵琰霖,说:怎么弄的? 你不用管。赵琰霖淡淡地说。 花西岳冲花子琛摆下头:小琛,跟我出来一下。 干嘛?花子琛心里乱糟糟的,起身跟了出去。 走到了楼梯间,花西岳严肃起来:你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花子琛一惊,你怎么看到的? 我刚好在那边办事,看到的时候那里已经车祸了,我报了警,刚想去帮你,琰霖就来了。花西岳脸色凝重,你知道那群黑衣人是谁吗? 花子琛抠着手指头:我不知道。 你傻啊,琰霖是你的后盾知道不?你叫他帮你啊,给你多雇几个保镖。 知道了。花子琛烦闷地叹气,可是今天的事很怪,不知道是谁为了我送命了,谁在帮我? 怎么回事?花西岳没看到车祸。 花子琛把经过说了一遍,花西岳眯了眯眼睛:有人在背后保护你,你感觉是谁? 不知道。花子琛摇头,哎呀,烦死了,你别问了,我一会去警察局全都说出来,总有监控录到。 厉子昂,一定会有监控录到你。 花西岳走后,王舒来了电话,花子琛这才想起来和她有约:喂,妈。 小琛啊,你怎么没来呢?那边说。 我临时有点事去不上了,抱歉。 哦,这样啊,没大事吧?王舒笑问。 没有,妈,你回家了吗?花子琛问。 我还没有呢,这就回。那拜拜。王舒挂掉电话,敛回脸上的笑容,将手机摔到了桌子上,从牙缝挤出了三个字,厉子昂。 赵琰霖包扎好他们就撤了,花子琛去了警察局,和武律碰面了。令人遗憾的是,今天那段附近的监控全部坏掉了,什么也没有录下来。 肯定是有人故意的。花子琛暗忖。他已经不相信巧合了。 他们回了赵家,赵家的人已经睡觉了。晚饭没吃上,花子琛这会有点饿了,就去叫王姨:王姨,我和琰霖哥没有吃饭,可以给我们下点面条吗? 这么晚还没吃?行,王姨这就给你们去弄。 花子琛回了房间,看看自己,又看看赵琰霖,都是浑身湿漉漉的:琰霖哥,你不能洗澡,我给你擦擦吧? 不用了,换身衣服得了。赵琰霖去了房间。 花子琛解开自己受伤的绷带,伤好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沾水了,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澡了。 赵琰霖受伤的是右手,干什么都不是很方便,换下衣服,身上全是黏黏的雨水和汗水,很不舒服,又不能洗澡。 他倚靠在床头摸出一根烟,缓缓地吹送着烟雾。 琰霖哥。花子琛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我给你擦擦吧,你身上一定很不舒服。 赵琰霖一慌,紧忙站了起来:不用。 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你为我受的伤,这都应该的。花子琛把水盆放在凳子上,然后沾湿毛巾,拧半干。 赵琰霖看他是认真的,只好脱了上半身的衣服。这身上着实难受。 琰霖哥,今天谢谢你。花子琛态度真诚,没有你,我可能死了。 赵琰霖直直地坐在了床边,他伸出手给他擦胳膊。他的手指很干净,很白嫩,划过胳膊上令赵琰霖像触电一样。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 赵琰霖紧张地长吁口气:我本来有个会议要开,但是有个人给我打电话,很明显是装了变声器,他告诉我你有危险,叫我立马去找你。 花子琛一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旮瘩:有人告诉你?能是谁呢?能是谁在帮我? 我叫武律去查电话号了,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真奇怪,我背后的人好多。对了,我的车拖去专卖店怎么说? 赵琰霖摇了下头:今天他们师傅不在,明天才能鉴定你的车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唉,烦死了。花子琛撅嘴。 赵琰霖看看他,笑了下: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我已经找好保镖了。 谢谢。 花子琛又去洗了遍毛巾,回来给他擦后背,一下一下又一下,每次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后背的触碰。 卧室很寂静,只有窗外的小雨在沙沙作响。 两个人默不作声,气氛略有些暧昧,朦胧。 赵琰霖喉结上下攒动:差不多就行。 哦。花子琛看着这张宽厚的后背,雄壮而有力,给人无限的遐想。 他看看他:你把裤子脱了,给你擦擦腿。 花子琛说得很淡定,赵琰霖不淡定了:不用了。 快点吧,很不舒服。花子琛打趣,怎么?怕我非礼你啊? 赵琰霖还是不肯。花子琛不耐地说:大哥,你是不是男人,这么磨叽呢。 你赵琰霖没再说什么,慢悠悠地脱了裤子,露出了黑色的四角内裤。 那里鼓起好大一包。 花子琛以为自己可以像对待一个病人一样淡定,但是蹲在地上为他服侍的这种感觉,很魔性。尤其在擦到大腿根时,明显听到赵琰霖倒吸一口气。 赵琰霖的呼吸有些粗重,花子琛抬头看他一眼,很惊奇地发现他竟然脸红了。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会显得暧昧不清,索性闭嘴。 大腿擦完了,花子琛端过来盆给他洗脚。赵琰霖慌忙地收回脚:这个真不用。 都洗了,还差脚了。花子琛一把将他的双脚按在了水盆里,你脚好大啊。 赵琰霖讪讪地点头,是有点吧。 不过你个子高。花子琛洗到一半,王姨敲门了,他喊了一声,进来吧。 王姨进来看到他们在洗脚,把汤面放下就匆匆地撤了。花子琛倒掉水,他们这才吃面。 汤面配菜丰富,有切片的酱牛肉,有鸡蛋,有小白菜,汤非常浓香。花子琛秃噜了一口,满足的跺跺脚:太好吃了。 赵琰霖是右手的伤,用得叉子吃的:小琛,你很确定这事是你大哥吗? 如果和他没关系,他怎么在现场?我不相信那么巧。花子琛吃了口牛肉,明天我打算去问他。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去问,如果真的是他,摊牌后他只会变本加厉,你到时候更危险。 花子琛皱皱眉:不提了,想的我脑袋疼。 花西岳到家已经十点了,刚进屋就被叫到了书房。花父和他大哥都在,他说:爸,什么事啊?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花父严厉地问。 医院有事。花西岳在他父亲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爸,今天小琛差点死了。 我知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花西岳一惊:不是你找的人? 他父亲之前说过要找人收拾一下花子琛,他以为这次的黑衣人是他父亲找的,害得他没脸面对小琛,心里很愧疚。 我找的人?花西岳,你把你父亲想成什么人了!花父怒了。 可是我之前偷听到你要找人。花西岳撇嘴。 那不是花昌平在世的时候。再说我就算找人,顶多也是威胁花昌平,不会拿小琛怎么样。花昌平去世后,我就没那心思了。继承权给了厉子昂,要是小琛还很好对付,能给他拉下位,但是这个厉子昂太难搞了。 花西岳双手插进兜,不大爱听:爸,你就不能不要董事长的位置。 我要是不要那个位置,我和你大哥迟早被集团开除。你不知道,你二伯已经被厉子昂除去集团了,他的目的很明显,除掉所有花家的人。花父说,会是谁呢?这场车祸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没有监控,选在大雨天,连作案的痕迹都没有,是个不简单的人。 我回屋了。花西岳扭身走了。还好还好,不是他父亲做的,这样他也就心安一点。 他回了房间,洗过澡后躺在了大床上,实在无聊翻出了赵以廷的len,发过去一条信息:[哈喽美人,什么时候上班啊?] [这么晚还不睡,是在过夜生活吗?]那边回。 满满的讽刺感。花西岳自喃,发:[别这样针对我,我可是对你很有好感的。] [花西岳,你个花心大萝卜早就黑了吧。] 花西岳懵逼了,早就黑了?什么意思? 他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什么黑了?] [你说呢?] 花西岳恍然大悟,一拍手。卧槽,这小美人竟然这么黄,典型和长相不符啊。 恋耽美 ——(26) 用多了就黑了。 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的丁丁,笑了:[没想到你挺懂啊。] [滚吧。] 花西岳唇角一勾,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是花子琛:[表哥,赵琰霖高烧38.5了,用不用去医院啊?他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他露出坏笑:[亲爱的表弟,不用去医院。教你一个方法,把药给他吃了,给他脱|光,你也脱|光抱住他,捂出汗就好了。] 哎呀,这真是好主意。 花子琛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挠了挠头。 这个办法太废人了吧! 第30章 真实身份 花西岳你个花心大萝卜,我信你个鬼。 花子琛实在不想打扰赵以廷,可花西岳的办法明显不靠谱,就去敲了门。等了一会,门开了,赵以廷赤着上半身出现在了眼前。 他一看是花子琛,忙关上门:等一下。 再出来时他穿好了衣服:这么晚什么事? 你大哥发烧了,不知道是因为淋雨还是伤口发炎引发的。花子琛说。 他怎么受伤了?赵以廷面无表情,看他不想说,又说,你要想治好大哥,就说实话。 花子琛低下头:被刀刺到了手,缝了几针。 我去看看。赵以廷去了他们的房间,看了看赵琰霖的伤口,没打吊瓶? 你大哥不想打。花子琛坐在了床边,仰头看他,是伤口的事? 发炎了。赵以廷瞥他一眼,花子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收回视线,你先等着。 他出门了。为了应急,赵以廷回国就准备了一些吊瓶和针管,还为此收拾一间房间放置这些药品。 吊瓶挂上了,花子琛就坐在床边看着,一刻也不敢离开。已经到了后半夜,赵琰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花子琛抬起屁股看他:琰霖哥,你好点了吗? 嗯。赵琰霖浑身乏力,嘴唇泛白,能帮我弄点水吗? 好,你等着。花子琛一路小跑去倒水,回来又喂他,老二给你挂了吊瓶。 正说着,赵以廷进门了,看见赵琰霖醒了,过来探了下额头:差不多没事了,好好再睡一觉吧。 他去看花子琛:你也可以睡了。 谢谢你啊。这么晚还想着你大哥。花子琛冲他一笑。 赵以廷和赵琰霖对视了一眼,冷淡地说:我只是咖啡喝多了睡不着觉,过来看看。 说罢他扬长而去。 咂咂,你看你二弟,典型的面冷心热。花子琛摇头,你们赵家人都挺能装的。 赵琰霖一把拉过他的胳膊,他没坐稳,摔趴进了赵琰霖的怀里:花子琛,谢谢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蛮心暖的。 花子琛咬了咬嘴唇,双臂环抱回去:我应该谢谢你。 赵琰霖揉着他的碎发,他抬起头,双眼温柔而清澈,撞进了那双柔情的黑眸。 温度逐渐升高,气氛逐渐暧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拉近距离,两颗好看的脑袋慢慢地靠在了一起,嘴唇即将触碰。 一点一点,再一点。 花子琛抿了下好看的嘴唇,闭上了眼睛,突然,脑海里出现了郑宇的面孔,笑着对他说大宝,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他一慌,推住了靠过来的赵琰霖,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着赵琰霖的脸。 这张脸很帅,就是下不去嘴。 妈的!该死的郑宇!人都没在这个世界里还扰乱的心绪! 滚! 琰霖哥,我困了。花子琛慌忙地逃脱开赵琰霖的怀抱,钻进了被窝里。 赵琰霖看着他的后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可,就是不能干脆地下嘴,感觉在背叛他的大宝。 好烦。 第二日一早,花子琛早早地出门了,因为不想面对赵琰霖。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接受他了,但是他却接受不了那个男人。 心里老是有郑宇的影子,挥之不去。 花子琛心烦意乱,开始对自己厌烦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忘了过去? 他去了射击馆,生意很惨淡,只有一个包间在玩射击。 花子琛去看了那间包房,发现里面是厉子昂和生意伙伴在玩。他恨得牙痒痒,想去质问他,可想到了赵琰霖的话。 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暴露了自己知道的事情,有可能更危险。 他忽然唇角一勾,邪魅无比。他吩咐服务员准备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犄角旮旯处的座位上等着。 大概到了中午时分,厉子昂出来了,正和生意伙伴聊天。花子琛端着咖啡过去了,突然大喊:啊啊啊,大哥让一下,好烫。 厉子昂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去头,只见一泼咖啡冲他的脸飞来。哗地一声,咖啡全泼在了他的脸上,洒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厉子昂一贯优雅,如今狼狈不堪。 花子琛暗自高兴,面上却关怀有佳:哎呀大哥,你没事吧?真的对不起哦。我帮你擦擦,拿毛巾来。 服务员们都傻眼了,紧忙去找毛巾。厉子昂深深地盯着他,没有作声。 花子琛连忙上前给他弄白衬衫:这可怎么办?都脏了。 他暗自使劲,一把扯开了衬衫,只见厉子昂的一排纽扣一颗一颗地掉在了地上:啊!怎么搞得?这么不结实? 厉子昂皱了皱眉。生意伙伴们上前关心。 大哥,你看我竟帮倒忙。花子琛乖巧懂事。 茶茶的小琛。 服务员拿过来毛巾,厉子昂用手推开了,声音低沉:不碍事,自己的弟弟自己忍着。 他转身要走,花子琛长腿一伸,厉子昂一脚绊了上去,叭叽地摔趴在了地上,甚是狼狈。 厉总。旁边人紧忙去扶他。 花子琛眼眸一冷,笑了笑,扭头走了,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用火机打着了火。 厉子昂爬起来就看到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大步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天台:小琛。 花子琛扭过来头,冲他吐出烟雾。这一点都不符合小少爷的为人,厉子昂感觉这就是个陌生人。 一支恶毒的鲜花。 你抽烟? 花子琛纳闷了,为什么不头痛了呢?看来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人设。 他嘴唇一挑:怎么?不可以抽吗? 你刚才故意的。厉子昂用的肯定句,几乎确定。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花子琛没给他好脸,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下去吧。 小琛,你厉子昂没再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转身下去了。 嗡嗡嗡兜里的手机响了。花子琛掏出手机,是赵琰霖的电话。 琰霖哥,有事吗? 刚才武律打来电话,说你的车确实被动了手脚,你有没有可疑的人? 花子琛一惊:果然。会是谁呢? 我说一个人,程瑞。赵琰霖停顿了下,刚才老二回来说了你的保健药,就是那个粉胶囊。它不是保健药,是致人精神混乱的精神药品,长期使用会至你精神错乱,最后抑郁。 花子琛越听越害怕,心慌意乱:程瑞他今天去了吗? 他今天没来。我让武律去找了,如果抓到他,你的车祸就有证人了,但是很遗憾,他的名字是假的,住址是假的,要抓到他需要费一些功夫。 琰霖哥,我好累啊。花子琛真心觉得活着太难了。 你在哪呢?怎么不回家?赵琰霖受伤了,所以今天在家。 我有事,可能今晚也不会回去,我先挂了。花子琛身心疲惫。活着难,接受赵琰霖也难。 原来程瑞一开始就是安排在他身边的人。他怪自己太笨,什么都发现不了。 他情绪低落,日落后去了酒吧。正是晚上的狂欢时刻,音乐激情,灯光绚烂,酒吧里俊男靓女成群。 他坐在吧台翻着手机想找一个人喝酒,可翻来翻去一个朋友都没有,最后索性将手机扔在了吧台上。 摸出烟,点燃。 他吸一口,微微吐出,眼睛盯着吧台里的调酒师。郑宇,我想回家,我想回我们的家。 为什么你要和别人结婚?你真讨厌。 转眼一想,花子琛又感觉这样对不起赵琰霖,意扰心烦。 在卡座那边,有一群大老爷们,眼睛在花子琛身上打转。其中一个秃头说:太他妈的好看了。 弄来玩玩?另一人提议。 哎,要分享,一起玩。 哈哈哈几个人猥琐地笑了。 他们五个人朝花子琛走去,拍了拍肩膀:哎,小伙,帮哥一个忙成不? 花子琛喝得有些醉,脸颊微红。他斜眼瞥他们,唇角一扬。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几个人更看呆了。 什么忙啊? 嗯,跟我们来一下。秃头说,我们会给你甜头。 好啊。花子琛吸掉最后一口烟,按灭了烟头,顺手摸起一瓶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去哪啊? 卫生间。男人猥琐地笑。 花子琛敛回唇角的笑,刚跟他们走一步,一酒瓶子砸到了秃头的脑袋上,酒瓶四分五裂,酒水顺着脑袋流了下来。 秃头瞬间变了脸:妈的,敢砸我! 男人们也暴怒了。酒吧的人纷纷看过来,还有凑过来看热闹的。 花子琛哈哈大笑了出来,活像个疯子:你也想碰我,恶不恶心,洗了吗?臭不臭啊? 现场的人笑了出来。秃头气得满脸通红:你给我打他! 哎,等等。花子琛晃悠悠地掏出钱包,掏出来一沓钱,然后疯狂地洒在天上,看见没,钱,谁要是帮我揍他们,我付十倍。 他太过豪气,浑身上下全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关键人漂亮啊。现场的顾客有动心的,好几个大小伙子挤着人群过来了。还有赵琰霖雇得保镖,也躲在了人群中。 有病吧!秃头一时有点慌,不想打了。 花子琛又摸出一根烟,塞到了嘴里,完全没有了小少爷的形象。他点燃烟,吐着烟雾。 秃头几个男人要走。花子琛冷眼看他们,一个烟头砸过去:妈的!往哪走! 这才是许可,这就是他本来面貌,是小少爷封印了他的性格。反正现在脑袋不疼,他不想再装别人,有人调戏他,他凭什么不反击回去。 正烦呢,正好出气。 我告诉你,别惹我。秃头一看他的架势,根本没有了打得心思。 花子琛知道有保镖在暗地里保护他,一招手,六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出来了,纷纷走到他面前,将秃头他们围住了。 卧槽,还有保镖。秃头要哭,这个后悔。 完犊子了。其中一人说。 花子琛坐了回去,喝着威士忌,抽着烟,痞里痞气的。恰巧的是花西岳今天在这办事,他在二楼目睹了一切,原本还想过去帮忙,结果被花子琛震到了。 花西岳摇了摇头:花子琛这么狂暴吗?以前都是装的。卧槽! 保镖在等花子琛一声令下,结果赵琰霖来了,叫他们退下,叫人驱散了顾客。 你干嘛?你没看见他们欺负我?花子琛醉醺醺的,一口闷了酒杯里的所有酒。 你喝多了,跟我回家。赵琰霖早就到了,也看到了刚才他的霸道。 我不回!花子琛喊着说。 为什么?赵琰霖好脾气地说。 我闹心!我要烦死了!花子琛说着对瓶喝。 赵琰霖坐了下来,就看着他:能和我说说吗? 不能,你理解不了。花子琛不再理他,闷着头在那喝。 花西岳过来看一眼,咂咂嘴:这孩子疯了吧。 你怎么在这?赵琰霖问。 喝酒啊。花西岳见他的朋友在召唤他,便摆摆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喝了。赵琰霖看花子琛不停地喝,一把抢下他的酒瓶。花子琛喝大了,一头闷在了吧台上,嘴里嘀咕着。 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不如意啊?为什么啊? 赵琰霖手有伤,横着抱是抱不了了,就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大步离开了。花子琛闭着眼睛哼唧,嘴里叨叨个不停,就是听不清说什么。 武律看他们出来,连忙上前帮忙,打开了车门。他们钻进了后座,武律关上门去开车。 夜深了,沿途的公路亮着霓虹灯,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赵琰霖打开窗户,熏熏晚风时断时续地吹送着。 他低头看着大腿上的花子琛,乖巧的像只小猫咪,嘴里依然在那嘀咕着什么。 窗外的光影忽明忽暗地照在花子琛的脸上,又密又长的睫毛拉出一道阴影。他是那样漂亮,那样惊艳,又是那样干净。 赵琰霖心想,他没理由拒绝这样的男孩,但是现实告诉他,他心里还是住着许可。也许有一天,时间久了,许可在他心里的位置会慢慢消失。 为什么结婚?为什么离开我?花子琛说着说着就哭了,闭着眼睛在那掉眼泪。 眼泪掉在了赵琰霖的手上,他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泪,低下头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花子琛抬起头,双眼泪汪汪的,委屈地说:骗人,骗人,他也说过不离开我,可还是离开了我。 谁啊?赵琰霖好声问。 花子琛头太晕了,又栽了回去,闷着声说:他叫郑宇,一个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恋耽美 ——(27) 赵琰霖神经大为震动,瞳孔颤抖,全身的血液都能感受得到这句话带来的冲击与震撼。 他低下头看着大腿上的男孩,抬起手,颤抖地摸向花子琛的脸,有些不敢置信:郑宇? 嗯,郑宇那个王八蛋。花子琛窝了窝脑袋,睡着了。 呵呵赵琰霖先是笑了,随即嘴唇抖动不已,眼圈红了,渐渐地浮出了泪花。 第31章 你越来越像一个人 武律从后视镜里看到赵琰霖掉眼泪,大为震惊。在他眼里,他的老板战无不胜,铁石心肠。 赵琰霖已经不能用激动和高兴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泪光闪闪的眼里流露出一片柔情和宠溺。 他不敢相信他的大宝竟然也穿越来了,还和他结了婚! 这世上哪来的好事砸他头上了。 好想我操! 哈哈哈哈赵琰霖突然笑出声,吓了武律一跳。 大晚上的又哭又笑,怪让人害怕的。 武律,你涨工资了。赵琰霖说了一句,还在后面冲他露齿笑。 武律哪里见过他这样笑,脸色都吓白了:啊啊什么我涨工资了?真的赵总? 高兴吗?赵琰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高兴。武律点头。 给我笑。 武律一愣,张个大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啥呢? 哈哈哈赵琰霖再次笑出声,差点笑背过气去。武律也配合他一起笑,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 车子终于进了赵家大宅,赵琰霖乐呵呵地扛着花子琛回屋了。武律动了动嘴巴子,笑得酸疼。 赵琰霖将花子琛扔在大床上,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想亲。花子琛揉揉嘴,爬了起来,醉眼惺忪地看着赵琰霖:在哪呢这是? 回家了。赵琰霖过去帮他脱衣服,我给你脱衣服。 以前他都是不碰,现在随便了,反正是他的大宝。 滚!谁让你脱。花子琛说着眼前出现两个赵琰霖,然后变成了四个,之后又是六个,哎,怎么还会□□呢? 小琛,你刚才说郑宇,他是你什么人?你很想他吗?赵琰霖憋不住乐。 花子琛一听郑宇,晃荡地站了起来,拿起枕头,一拳头砸过去:妈的!再让我见到你,我给你脑袋打爆,手指掰断,屁股打烂,然后喂狗! 赵琰霖吞了下口水,往后退了一小步,小眼神很是胆怯:你这么恨他? 花子琛瞅他一眼,哼了一声:那个渣男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打他!打他! 他是真的喝多了,满脸通红,说话直飘,但是眼里全是怒气,抱着枕头狂揍:啊啊啊啊!弄死你! 吓得赵琰霖躲到一边,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认亲。以大宝现在的样子,恐怕得撕碎他吧。 花子琛疯着疯着就倒在了床上。赵琰霖一个手给他扒了衣服,一不下心就给他扒光了,想着再给他穿上又穿不回去了。 看着眼前漂亮的人,又想到他是自己的大宝,赵琰霖喉结攒动,俯下身去,亲上了淡红色的嘴唇,一抿,一抿,再一抿。 花子琛动了下,唤醒了赵琰霖的神志,将他塞到了被窝里。他也不睡觉,就坐在被子上看他睡。 早晨的阳光贯穿了整间屋子,大片的橘黄色显得格外的温煦。有一束晨光,好死不死地照在了花子琛的脸上,晃得他睁开了眼睛。 他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左看看右看看,屋里没人。 琰霖哥?他喊了一声,扔开被子下了床,走了几步感觉下面有风,就低下头,顿时乱了。 我靠!我衣服呢? 天啊,酒后乱性了? 花子琛扭扭屁股,没有酸疼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做。 他穿上衣服出了卧室,赵琰霖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他唇角咧起笑容,几个大步跑过来,将他圈在臂弯中。 你醒了? 花子琛一顿蒙圈,抖了抖身子,推开他:你什么情况?干嘛突然对我这么热情? 有吗?赵琰霖决定先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等花子琛对他的好感爆棚时再说出实情。他怕现在说,花子琛转身就离他而去。 武律一早赶来了,在外面敲门。赵琰霖让他进来,他一眼盯见了花子琛:赵总,花少爷,我一早收到消息就赶来了。 是关于车祸的事吗?花子琛问。 我拜访了替你去世的那家人,他名叫李强,四十多岁,家境贫穷。听他的老婆说,他生前得上了癌症,但是在他车祸前,他给家里打了一千万。武律报告着。 这么说是他自愿的?花子琛皱眉。 嗯,应该是用命换钱,反正也是必死,还不如拿点钱救济家里。武律说,还有大货车的主人,跟他是同样的情况。双方没人报警,所以警察没有介入此事。 花子琛坐在了沙发上,叹口气:毕竟是条命啊。 之前赵总让我查的电话号,就是给赵总打电话的人,查了,已经变成了空号,之前使用此号的是一个叫艾斯的人,花少爷有印象吗? 花子琛摇头:对了,程瑞找到了吗? 似乎已经出国了,不太好找。武律说。 那天我出门时候的监控,也恰巧坏了,看来他们一直在等这一天。花子琛看向赵琰霖,琰霖哥,我想去看看救我的那个人。 我陪你去。赵琰霖满眼柔情,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去。 武律走后,花子琛直勾勾地盯着赵琰霖,给他看得发毛:看我做什么? 我昨晚喝多了?花子琛挑眉。 嗯。 我的衣服你给我脱的? 嗯。 你碰我身体了?花子琛继续审问。 赵琰霖一顿,点头:我需要给你放进被窝里。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花子琛问完就看见赵琰霖脸红了,明显是做了什么,你干嘛脸红?你对我做什么了? 赵琰霖躲避开他的眼神,弄了弄衣领:吃早饭吧,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 说罢,他赶忙闪人。花子琛追了上去:赵琰霖,你给我说清楚。 他出门一头撞上了老二,栽进了他怀里。老二看看他,将他推开:大早上的在玩什么? 前面的赵琰霖顿时黑下一张脸,走过来扯走了花子琛:老二,不要搭讪。 老二无语:是他先撞我的好不好? 你不过来他能撞上?赵琰霖语气充满着火药味,你不伸手,他能进你怀里? 花子琛挠挠头,怎么满满的醋味?他没理解错吧?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老二懒得理他,越过他们走了。 赵琰霖低头看着花子琛:还有你,别忘了已经结婚了,别动不动往人家怀里钻。 有病吧你。花子琛推开他走了。 赵琰霖撇嘴,不大高兴。他大步跟了上去,看花子琛后脑上有一撮头发翘了起来,伸手替他按住。 干嘛?花子琛回头。 你头发翘了。赵琰霖扯出温柔的笑容,看见你真高兴。 花子琛探了下他的额头:不烧啊。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就是赵琰霖个子高,低下头,贴在了花子琛耳边低声说,突然有点喜欢你。 花子琛顿时一股热血冲脸,脸红了:骗谁呢。 他匆匆地跑下楼,赵琰霖忍俊不禁,双手插入裤兜,步伐轻快地跟了上去。 大宝,还能这样跟在你身后真好。 早餐依旧是中式餐,但今天花子琛面前多了一份油炸糕,没一会王姨又拿给他两个咸鸭蛋,他简直是欣喜若狂。 咱家人也爱吃咸鸭蛋吗?他问完看别人面前都没有,才意识到这是为他准备的。 油炸糕这种东西还是要少吃,油大不健康,咸鸭蛋老二没说完,赵琰霖坐了下来,打断了他的话。 没让你吃。 赵以廷点头:那倒是,当我说的是废话。 我爱吃哎。花子琛夹起一块油炸糕,爸妈,你们吃吗? 他们相继摇摇头,笑了笑。花子琛知道他们不会吃,这种高油高盐的东西在赵家基本不会出现。 他自己吃了,幸福的想哭:好吃。 王姨端过来其他美食,他说:王姨,谢谢你准备的油炸糕。 王姨笑了,看了赵琰霖一眼:这不是我做的,是琰霖一大早出去买的,说你爱吃。 花子琛一愣,扭头去看旁边的人:琰霖哥。 嗯?喜欢吃就多吃点,什么都不影响,做自己喜欢的事。赵琰霖嘴角扬起笑容,优雅又温柔。 我特喜欢吃。花子琛很是感动。虽说只是一顿早餐,但这种味道才是他以前的口味。 所有人都认为他该吃高端精致的食物,只有赵琰霖给他买这些粗俗的东西,还愿意陪他吃。幸福好像很简单,就是你懂我。 餐桌前的其他人默默地吃着狗粮,吃着吃着最后只剩下了赵以廷。田清特佩服他这股劲,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 车祸的事没过几天,家庭旅行要开始了。 这天一早,花子琛拉着赵琰霖去了大型超市,要囤一些坐火车吃的东西。赵琰霖看着花子琛毫不顾忌地挑选着零食,心里有些酸疼。 以前他们去超市都要看价格,这个不舍得买,那个不敢买。想到曾经,赵琰霖很痛恨自己的无能,他没让他的大宝过上一天好日子,还有他的父母。 花子琛又拿了几盒自热米饭。赵琰霖走过去,往车里扔了几袋奶酪棒:你不是爱吃这个吗,多拿了两袋。 他去了糕点摊,拿了几样花子琛爱吃的。花子琛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莫名有股熟悉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来自哪里呢? 赵琰霖,你拿的全是我喜欢吃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喜好? 赵琰霖隔着一排货架看他,手指敲打了两下货架:可能是因为我懂你。 这几天我觉得你有点问题。花子琛皱巴着眉头,你越来越像一个人。 那个该死的郑宇。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让赵琰霖无处可躲,掉马吧,哈哈哈 第32章 掉马了 赵琰霖挠了挠眉头,转身就走。花子琛越看他越奇怪,追了上去:赵琰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 我了解你不是好事吗?赵琰霖随手拿一个面包放进车里,还是花子琛爱吃的。 你了解的过分?花子琛瞪圆了眼睛,可爱又好笑。 赵琰霖看他一眼,捏了下他嫩嫩的脸蛋:我以前不是暗恋过你嘛,现在都想起来了。 你记起以前的事了?花子琛惊讶地问。 嗯。 花子琛笑了,兴冲冲地说:你不是名校毕业的吗?教我外语吧? 嗯赵琰霖哪里是什么名校毕业,外语说的他自己都听不懂,不瞒你说,关于学习的事,我忘的一干二净。 花子琛撇嘴,用拳头捶了他一下:什么名校毕业,骗鬼呢吧! 别对我动手动脚的。赵琰霖想警告他一下,奈何眼里满是宠溺,一点也冷不起来。 面对花子琛,他人设已崩。 我就动。花子琛又是一拳,冲他吹鼻子瞪眼睛,怎么的? 赵琰霖实在爱死他这别扭的小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弹了下他的鼻子:别这样,再这样我可忍不住动你了。 不让你碰。花子琛撅撅嘴,推着购物车走了。 他现在好像真的不用在乎人设了,脑袋不疼了,真的和身体融合了? 他回头看向赵琰霖,那个男人竟然在那细心地挑芒果。他最爱的水果是芒果。 不对啊,赵琰霖说暗恋的人是小少爷,那应该了解的是小少爷,不应该是他许可啊。 花子琛手指扣着购物车,睫毛颤了颤。有没有一种可能郑宇也穿越了? 会吗? 世界那么玄乎? 赵琰霖找到花子琛的时候是在内衣专区。花子琛竟然在一排三角内裤前挑内裤,只见他拿了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豹纹的,条纹的。 我操! 还有透明的! 花子琛发现了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琰霖哥,你买吗? 家里很多。赵琰霖说着看了那一堆内裤。这品位是一点都没变。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花子琛说着又选了一条黑豹纹。郑宇只喜欢黑色,也只接受黑色。 赵琰霖想都没想:我只喜欢黑色。 哦。花子琛努嘴。 一样一样的。 可疑。 袜子呢?喜欢什么样的?花子琛又去了袜子专区。郑宇只爱穿白色的。 白色,但是西装只能配黑色。赵琰霖说着去看货架上的白袜子。 花子琛看了他一眼:你爱吃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赵琰霖问。 恋耽美 ——(28) 就是想了解你一下,我都不了解你。花子琛装的很淡定。如果赵琰霖真的是郑宇,他要爆他娘的菊|花! 我爱吃赵琰霖爱吃许可给他做的蛋炒饭,那种粒粒分明的,爱吃没什么特殊的。 花子琛又晃悠到了蔬菜专区,挑了郑宇最讨厌的姜,猝不及防地拿到赵琰霖鼻前:琰霖哥 话没完,赵琰霖已经闪开了,捏了捏鼻子,笑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花子琛的眼眸颤了颤,顿了半天嘴角一勾:我也不是很喜欢,我对它过敏。 他许可本人是不讨厌姜的,但是小少爷过敏。 我知道。赵琰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花子琛的时候,蹭大腿的尴尬,真没想到是他大宝干出来的事。 他们买了三袋子的东西,又去了西点店买了糕点,这才打道回府。到家正是午饭时间,赵家人已经用过饭了。 田清在沙发上敷面膜,看见他们说:回来了? 嗯,我买了好多吃的,等着明天坐火车吃。花子琛笑着说,把袋子放在了沙发上。 哎呀,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田清看上去很期待的样子,我以前没嫁给你爸爸的时候,也特别喜欢火车上的沿途风景。 她看了眼赵琰霖,怕他不高兴,忙说:我不说了,这些你们不爱听。 你可以跟小琛说。赵琰霖说罢上楼了,他觉得他可能不是赵琰霖本人,所以没有太恨赵夫人。 田清一喜,笑了,面膜都移位了:他这是松口了? 好像是。花子琛抬头望向赵琰霖的背影,小声问,妈,琰霖哥很讨厌姜吗? 田清摇了摇头:不啊,他有时还喝姜汤呢。 他爱吃草莓?花子琛又问。郑宇可爱吃了。 不爱吃,这孩子脾气怪,喜欢的东西也怪,不喜欢甜的,喜欢酸的,他一口气能吃下一个柠檬。 花子琛睫毛颤了,嘴唇抿了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妈,我爸怎么把我卡给停了!老三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你这孩子就不能安稳点。你爸说你要是再赌球,一分钱都不给你。田清严声说。 老三皱皱眉,凑到她身边撒娇:妈,你帮帮我嘛,没钱我活不了。人家都知道我是富二代,没钱我怎么和人相处啊? 花子琛撇嘴,起身要走。老三喊住他:小琛,你帮我求求情嘛。 那就别活。花子琛实在看不惯他的样子。说罢他突然想到太失礼,忙去看田清的表情。他以为赵夫人会不乐意听,没想到笑了。 小琛说的对,没钱活不了,就别活了。 花子琛跟着笑了,抬脚去厨房了。不知道为什么,田清的好总是给人很轻松,而花夫人尽管很关心他,但是那种好让他透不过气,很压抑的关心。 他亲手为赵琰霖炒了一盘蛋炒饭,进了房间,赵琰霖在看文件:小琛,你怎么才上来? 给你我的独家手艺,蛋炒饭。花子琛将蛋炒饭放在桌子上,只见赵琰霖眼里瞬间冒光,咽了下口水,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 郑宇啊郑宇,别人我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只是这层纸我要怎么捅破呢? 正好饿了。赵琰霖拿起勺子舀了口吃,刚进嘴,一股咸味在嘴里散开,险些吐出来。 好吃吗?花子琛笑呵呵地问。 好咸啊。赵琰霖干咳几声,摸过水杯喝了口水。大宝的手艺有所下降啊。 那下回我少放点盐。花子琛高兴坏了。 该,齁死你。 好吧。赵琰霖委屈巴巴又吃了一口。这可是大宝的蛋炒饭。 花子琛努了努嘴,眼圈渐渐红了,转身走了。死郑宇,是你对不对?没想到我还是记得你所有的喜好。 讨厌也好,恨你也好,还不是因为以前太爱你。 活该,你就该。 该该该该 他回了屋,从门缝里看见那个男人一口一口把蛋炒饭吃了,还一边喝着水。 花子琛想哭,手指被他紧紧地扣住。 死郑宇,臭郑宇,烂郑宇,坏郑宇还是那么爱你的温柔,爱你的贴心怎么办。 花子琛一夜没睡,打了一宿的游戏,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换上了出门的衣服。赵琰霖看看他:通宵了? 嗯。花子琛爱搭不理的,提着行李箱出门了。 今天他们要正式家庭旅行了。老二坚决要坐飞机去,可是老三在他房间磨叽了一夜,不让他睡觉,要他陪自己坐火车,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 赵雄换上了运动装,神采奕奕,定眼一看,一家六口人,三个人都有黑眼圈:你们三个怎么回事? 要死。老二臭着脸,双手插兜出门了。 老三忙跟了上去:二哥,你等等我。 滚边去!老二一声呵斥,吓得老三驻足,转头又追了上去。 二哥,你别黑脸好不好? 请你远远地给我走开。ok? 有司机送他们去火车站,花子琛也出门了。赵琰霖默默地跟在身后。田清神清气爽,拉上赵雄的手。 一家六口人上了商务车,抵达火车站已经上午十点了。他们定的是高级卧铺,是两个人一个包间,一个包间里有一张床,有一个柜子,每间配有独立的卫生间。 火车站的人较多,他们这辆列车途径五大城市,十三个小城市,全程需要三天三夜。路程虽远,可沿途的风景甚是美丽,有人专程只是为了看风景。 火车进站了,他们纷纷上了车,两个人一间包房。花子琛自然和赵琰霖住在一间,花子琛将行李放进柜子里,扑通一声坐在了床上。 床铺是紧挨着窗户,他往外张望,心下有点兴奋。 很高兴吗?赵琰霖笑问。 花子琛闻声回过头:看到你就不高兴了。 怎么了? 哼。花子琛出门去隔壁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一出门只见老二在过道的窗边站着,脸黑的过分。 你就这么不愿意坐火车? 老二看看他:你看看那个环境能住人吗? 花子琛张张嘴,很是惊讶:这个环境不能住人吗?多好啊,还是单间呢。 去,别跟我说话。老二扭过去头。 花子琛的暴脾气又要爆发:惯的你! 不就是出身优越吗,至于这么嫌弃?多干净啊。 火车响嘀了,没一会就出发了。花子琛一夜没睡,这时有点困了,躺在了床上睡着了。待他醒来时已经下午了,日落了。 他一扭头,旁边睡着赵琰霖。 一想到他是郑宇,花子琛的气不从一处来,恨不得抽他。越看越来气,他抓耳挠腮的,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就实行了。 他一巴掌朝着赵琰霖的脑袋呼过去,吓得赵琰霖从梦中惊醒,猛地弹坐了起来,摸了摸脑袋。 哎我,这熟悉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你干嘛打我? 花子琛咬牙切齿,怒目:混蛋,你是不是郑宇! 赵琰霖心想:这下坏了,被发现了。 他想着还是装不知道好了,以免罪上加罪,脑袋开花。 他就佯装惊讶:大宝?是你吗? 啊,是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存稿箱弄错了,把后天的内容放出来了,然后我人在外面,没存稿了。 今天三章了 第33章 青青草原 这突如其来的相认令两个人都沉默了,复杂的目光久久交缠在一起,仿佛两颗心灵也在缠绵不止。 正是日落,大片的晚霞将火车外的风景染成了昏黄色,投在了花子琛的身上。他俊美的面容此时挂着难言的表情。 痛苦,愤怒,烦躁,憎恨,委屈,喜悦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争斗着。 他抿着嘴唇: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所以才对他那么热情。 比你知道两天。赵琰霖想去抚摸他的肩膀,又怕他的大宝拒绝,大宝 熟悉又宠溺的称呼仿佛打开了花子琛的记忆,过往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他们曾经是那样的相爱,最后也是那样决裂。 我恨你。花子琛说着眼眶红了,我讨厌你。 赵琰霖拧紧眉心: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你给我滚。花子琛不怒不吼,声音低沉。 我不滚。赵琰霖趁他不注意,上前去抱他,我很想你。 花子琛瞬间炸了,一把推开他:你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我让你恶心?赵琰霖眸光抹上一道哀伤,我已经让你这么讨厌了吗? 郑宇,你少在这装无辜可怜,当初是你要娶别人,是你要结婚生子。你碰没碰别人我哪里知道?要不是老天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你早就是别人的丈夫了,现在你弄这副模样,你以为我会心疼? 花子琛越说越生气,指着门: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赵琰霖低着头不说话。花子琛大吼:滚啊! 给我滚!花子琛摸出一根烟点燃。 赵琰霖看他手在抖,知道他太过激动,下一秒就要揍他了,便说:我出去溜达一圈。 等等。花子琛叫住他。 赵琰霖心突突,果然一转头,一只鞋飞了过来,他闪躲开:大宝,咱别生气。 今天我不把你脑袋打开花,我跟你姓。花子琛扔了烟,跳下床。赵琰霖一看紧忙推门跑了,他就拿着一只鞋追了上去。 王八蛋,你给我站住! 大宝,你消消气。赵琰霖跑的那叫快。 赵董事长和赵夫人正好回来,险些撞上。赵雄说:你们这是干嘛呢? 爸,人命要紧。赵琰霖要跑,被赵雄抓住了。 做错事就道歉。 没用。赵琰霖甩开他就跑。 你给死在那!花子琛追了上来,赵雄刚要说话,他一溜烟过去了。 列车员看到有人追赶,抓住了跑过来的赵琰霖:顾客,要报警吗? 不用,那是我家恶婆娘。赵琰霖一路引导花子琛跑到了火车最后面的杂物车厢,里面光线黑暗,他躲在了门口。 花子琛拿着鞋追了进来,四处张望:给我出来。 他左看右看,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紧接着壁咚,强吻了上去。花子琛提鞋就打,嘴里唔唔唔地叫着。 赵琰霖不松开他,任他打。他知道他不会下死手。 唔唔唔花子琛被吻得喘不上气,没了脾气,最后手劲松了,一点点扔了手里的鞋。 三分钟后,两个人坐在了地上。花子琛递过去一根烟,赵琰霖接了过来,替他点燃了。 他们沉默了很久,赵琰霖吸了口烟,说:大宝,我妈跳楼自杀了。 他的话震到了花子琛,抿了嘴唇:你以为这样说我就原谅你?做梦,我很清楚地记得她骂我的那些话。 我提出分手的那天我妈被检查出了尿毒症,需要很多的钱。大宝,我不想连累你,我没有办法。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卖肾,我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了。所以我才撒谎骗你,我怎么可能去娶别人。 赵琰霖转头对上花子琛的眼睛,眼圈微红:我爱你,我很清楚我很爱你,可是大宝,当时的那个情况,爱只是口头的浪漫,你懂吗? 郑宇,你连累了我那么多次,还差那一次吗? 花子琛的一句话使赵琰霖潸然泪下,嘴唇抖动:我怕你跟我吃苦,真的。 我从来都没怕过吃苦,我怕的是你心里没有我,你知道你提出要和别人结婚时,我心都在滴血。 花子琛替赵琰霖擦掉眼泪,哽咽:我许可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认为我还会在乎吃的那一点苦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对不起赵琰霖想去摸他的脸,被花子琛闪开了。 等这次旅行之后,我们离婚吧。 赵琰霖心咯噔了一下,急忙说:不要,为什么要离婚?我都解释了,为什么还要离婚?我不离。 花子琛板正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现在在你眼前的是花子琛,不是许可。 有什么区别?你依然是我的。赵琰霖很坚定地说。 郑宇,你不觉得你对花子琛动心了吗?你喜欢上了这张脸,我说的对吗? 赵琰霖沉默了。花子琛明白了:没错吧,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也有那么一点动心,对赵琰霖。 大宝,咱们别这样行吗?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也穿越过来时,我多么的高兴,为什么一定要较真?赵琰霖一把将花子琛拥进怀里,死活不松手,我不离婚,好不容易才再次得到你,我死也不放手。 花子琛也不想较真,只是好纠结啊。他们好像都背叛了曾经的爱情,又好像没有背叛。 妈的!这都是什么鬼逻辑? 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的气没有消除干净。你提出分手这件事我记你一辈子。你应该依靠我,应该让我一起和你承担。 谢谢你。赵琰霖使劲地揉着他的身体:反正我要等到你消气,我再也不离开你。 恋耽美 ——(29) 花子琛心一软,问:阿姨她为什么自杀? 不想连累我们。 那叔叔?花子琛虽说脾气暴躁,但是心很软。 赵琰霖松开他,拧着眉头:他得到解脱了,他没有很痛苦。我妈在遗嘱里说让我重新追求你,和你道歉。 是嘛。花子琛垂下眸,原来我误会你了。 是我不对。赵琰霖看他情绪低落,又抱了上去,你是我的。 这时,列车员过来了,给他们赶了出去,而且他们在此抽烟,还被罚了钱。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车厢,一推开门,赵雄和赵夫人,还有老二和老三都在,是在等他们。 爸妈。花子琛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太激动了,完全毁了小少爷的形象。 你们在干什么?因为什么事啊这么吵?整个车厢人都在议论我们。赵雄皱眉,我这张脸都丢尽了。 田清捅了他一下,柔声说:小琛啊,怎么了?是琰霖做错事了? 花子琛点头,一副受委屈的样:他欺负我。 赵琰霖看他一眼,攒动了下喉结:是,我欺负他了。我不让他吃薯片,他非要吃,我就给他薯片扔了,他就哭,我说他怂包,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怂包就打我。 他的谎话一气呵成,听得人完全相信。花子琛扶额,一阵臊得慌。 他想吃薯片,你就让他吃被呗,你扔它干什么!赵雄吼过去。 赵琰霖笑了:好,他想吃什么我都给他买,他打我不还手,他骂我我不还嘴。我要把他宠成这个世界上最娇贵的人,给他无尽的幸福。 他这话是给花子琛说的,花子琛没什么表情,倒是给屋里的其他人听得不好意思了。他们家的赵琰霖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体贴了。 行,你们没事就好。田清拉起赵雄,走吧,别耽误人家小两口。 老三不高兴地嘟嘟嘴,看向花子琛。赵琰霖瞪过去,将花子琛搂在怀里。 大哥,难得你说了回人话。老二淡淡地来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我以前说的不是人话?赵琰霖黑脸。 老二微微一笑:自己知道就好。 他们推门出去了。花子琛甩开他的手,说:你才是怂包。 我是,在你面前我就是怂包,一辈子的怂包。赵琰霖微微地笑。 花子琛突然推他一把,上下看对面的男人,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不过你别说,现在的你长得很帅,肌肉大,□□也大,真要睡上一夜,也挺爽的哈。 明明他在说自己,可赵琰霖就觉得头顶飘着一团绿,着实高兴不起来,还挺酸:你很喜欢赵琰霖? 喜欢啊,多帅啊,还有钱。花子琛忍不住笑。 活该,气死你,让你抛弃我。 可是大宝,我总觉得你在绿我。赵琰霖怎么捋也捋不明白,他明明就是赵琰霖,可是灵魂又不是。 要是大宝和他上床了,那不等于大宝和别人睡觉,他在身体里看着? 什么跟什么啊。 花子琛故意凑过去:来嘛,亲一口。 赵琰霖本是很喜欢的,但现在却慌忙地捂住他的嘴,懵逼地看着他:你先别碰我,我捋一捋。 他脚底一抹油,溜了。 操!花子琛瘫在大床上,心情有点愉悦,还有点酸酸的。 原来他不是和别人结婚,算他有良心。 但是他竟然喜欢上花子琛了,该死。 啊啊啊,不对,我就是花子琛啊。 青青草原好绿啊。 第34章 攻变受 赵琰霖来到了休息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下一张脸:你敢绿我?不对不对,这就是我。 他从镜子里看到身后有个人过来了,带着帽子和墨镜,他一眼认出来了,是花西岳。 琰霖。花西岳兴高采烈地过来了,摘下墨镜,有没有很惊喜? 你怎么在这?赵琰霖问。 小琛说你们去旅游,我打算和你家老二来个偶遇。花西岳倚靠在玻璃上,你在这干嘛呢?自恋呢? 赵琰霖看着他:你说,喜欢一个人是灵魂重要,还是外貌重要? 当然外貌,你外貌都不好看,谁在乎你的灵魂。花西岳咂咂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只喜欢好看的。 肤浅。赵琰霖想回去,被花西岳拽住了。 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面子上,你帮帮我被。 不帮。赵琰霖很痛快地拒绝。 那我找小琛。 赵琰霖脸一黑:你能不能别总是找他? 你又不帮我。花西岳看他松动了,凑过去,今晚你帮我约他出来呗,行不行? 再说吧。赵琰霖扭头走了。他得回去找他的大宝,把话说清楚。 他回了包间,花子琛不在,去了隔壁,只有老二在。 小琛呢? 和老三去吃饭了。赵以廷看都没看他。 赵琰霖一听板下一张脸。那个老三一看就喜欢他的大宝,真是家贼难防。 火车上有餐厅,菜单也很齐全。花子琛要了一份卤肉饭和一杯果汁,说:火车是不是挺好的? 还行,可以接受,但是二哥很不喜欢,快要骂死我了。对面的老三吃的是牛排。 他一看就有洁癖。花子琛说。 可不是嘛,他自己从家里带了一套被单,全铺上了。老三吃了口牛排,大哥也有,但是他现在好像不在乎了。 他有个屁,他花子琛说到一半止住,挠挠头,可能改了。 郑宇就只会要求他全身上下洗干净,这洗那洗,还得香香的。 一想到他们以前在床上炒鸡蛋,解锁各种做法,他不禁脸红了,一阵臊得慌。 老三看看他:你脸怎么红了?卤肉饭这么好吃吗? 很好吃。花子琛一抬眸看见赵琰霖大步赶来,又开始混乱了。他就是郑宇,就是郑宇,不要觉得陌生。 赵琰霖一眼见到他的红脸蛋,顿时黑脸:聊什么呢?聊的脸都红了? 管你什么事。花子琛撇嘴。 大哥,你别乱想了。我就是和小琛吃个饭而已。老三说,这的饭还挺好吃,你来一份? 赵琰霖坐在了花子琛身边,抢过来他的筷子,吃了一口卤肉饭:嗯,是不错。 你干什么抢我的饭?自己去弄。花子琛抢回来筷子。 你吃过的香。赵琰霖说罢扬起笑脸。 花子琛脸更红了:嘴贫吧。 我吃饱了,你们付钱。老三实在吃不下狗粮,放下刀叉走了。 赵琰霖凑到他嘴边,小声说:大宝,你说我们还会穿越回去吗? 你想走吗?花子琛也很好奇。 想,我想回咱们的小家。他想没了家里的负担,他们一定可以把日子过好。 花子琛吃口饭:我也想回去,这个世界虽然有钱,但是好危险。 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样了?赵琰霖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这个事了,你说,真正的赵琰霖和花子琛在哪啊? 应该死了吧。花子琛自杀,你不是出车祸了。花子琛一直这样觉得。小少爷应该是死在了自杀中,否则他也不会穿过来。 但我感觉他们在那个世界,以我们的身份在生活着。赵琰霖叹口气,可别用我的身体去操别人啊。 花子琛脸一垮:你怎么和以前一样,做做做,就知道做。 你愿意和我说话,说明你不生我气了?赵琰霖笑了。 谁说的。花子琛瞪他一眼,他只是习惯和他聊天了。 赵琰霖猝不及防地亲了他一口。 花子琛刚要骂过去,赵琰霖吧唧又是一口,满眼柔情:大宝,你好香啊。 你闭嘴。花子琛羞耻不已,去扒拉着饭吃。 再次遇见你,我很高兴。 花子琛放下筷子,眉梢一挑:我告诉你,就算是再次遇见,我也不会让你碰的。什么时候等我心情顺畅了,给你个重新再一起的机会。 重新追? 我们已经分手,难道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赵琰霖沉思片刻,一脸正经:大宝,那要是憋不住可以提前预约不?我今晚可以约一下吗? 你!去死! 晚上八点,火车进站了,这是这趟列车的第一站大城市。窗外的车站人群熙熙攘攘,一个接着一个踏入火车。 花子琛趴在窗户上往外张望,嘴里吃着零食。赵琰霖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烤地瓜和一杯凉茶:大宝,看。 花子琛瞅瞅:你在哪弄的? 他很喜欢吃烤地瓜呢。 我看站口那有卖的。赵琰霖坐在床上,打开报纸,一点一点扒开地瓜的皮,然后递到花子琛嘴边。 花子琛自己拿了过来,继而趴在窗边吃,没再看他。就是这种感觉,被人宠着爱着。 大宝,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说等有钱了一定来一次火车旅行,去西藏,去新疆,你还说每停留一站照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赵琰霖眼里含满柔情,就那样地看着花子琛。 你还记得? 记得,我当时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带你去。 花子琛鼻子一酸,啃口地瓜: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西藏,没有新疆了。我们的约定终究是场泡沫。 但是这里有西海,新域,我想那里也很美。赵琰霖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身,然后把脑袋挤在他的肩窝,我们再做一次约定吧。 花子琛回头,鼻尖碰到了赵琰霖的脸,往后闪了下。赵琰霖借着这机会,大手一揽,嘴唇贴上那张红润的嘴唇。 张嘴,吸气,缠绵。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步骤。花子琛一时有些沉迷,转念一想,推开了他:我还没答应和你重新交往,渣男。 老夫老妻的,你哪我没摸过。 花子琛羞耻地红了脸:我是花子琛。 赵琰霖没再说下去。确实,花子琛他可没碰过。 花西岳在等赵琰霖的消息,可是干等都没消息,只好自己出动了。 [哈喽没人,给你个惊喜好吗?] [你有事?] [你敢来202包间吗?] 赵以廷看了眼在那边打游戏的老三,起身离开了。他找到202,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花西岳刚洗好澡,还没穿衣服,被撞个正着。 你不锁门?赵以廷没有一点害羞之意,反而自然大方。 花西岳扯过睡袍穿上,一脸浪荡:等你来呢。 说吧,你到底几个意思?赵以廷坐在了凳子上,一副审视的目光。 花西岳晃悠到他身边,胳膊搭在了他肩上,一股清冽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里,有些醉人。 也没什么意思。花西岳笑容风流,推了推银色镜框。 赵以廷抬眼看他的脸。花西岳相貌俊俏,皮肤冷白,最主要他的眼睛会勾人。 你喷的什么香水? 花西岳一愣,挑眉:你问这个干嘛? 什么香水?赵以廷面无表情,又问一遍。 没喷,就是沐浴露,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花西岳嘿嘿地笑,小廷廷,你是不是一个人?单身吗? 赵以廷嘴角一勾,终于露出了一丁点笑容:是啊,怎么?你这个花花公子也变单身了? 哎,我一直都是单身啊,从来没有对象的。花西岳最会撩人,用手背探向赵以廷的脸,轻轻地,温柔地触摸。 小廷廷,如果我没记错,你比我小五岁吧? 嗯。赵以廷双臂环胸,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他。 哥哥呢,很喜欢你,咱们谈个朋友怎么样?哥哥会好好对你的。花西岳弯下身,香气更浓了。 赵以廷闭着眼睛深吸,有些沉醉这香气:谈朋友?还是一夜|情啊? 啊。花西岳想了下,可以一夜|情吗? 他很不习惯对人负责哎,可不这么说还怕赵以廷不上钩,一夜|情最好不过了,也可以几夜情。 不不不,几夜。他又接了一句。 赵以廷又是冷魅一笑:看来你经常一夜啊? 你放心我干净着呢,我都是带好几层套套。花西岳看他有意思,笑容都灿烂了。 赵以廷抬手摘下花西岳的眼镜,一张俊俏的小脸更加漂亮了,唇角噙着笑:你说你这么风流下去要怎么办呢?你可能要受点苦。 花西岳懵懵的:小廷廷,你什么意思? 想约?赵以廷笑容邪魅。 花西岳点头,一阵欢喜:可以吗? 想不到这个冷美人这么好约,比其他人还要干脆。 可以。赵以廷站了起来,和花西岳差不多一样高。 那你洗洗吗?花西岳两眼冒光。 洗过了。赵以廷说着松了衣服,露出了一层胸肌。 恋耽美 ——(30) 花西岳眼睛都直了,有些惊讶:我靠,看你高高的瘦瘦的,没想到这么有料,练几年了吧? 七年。赵以廷双眸盯着他,我还可以更有料。 花西岳高兴地合不上嘴:没想到你这么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记住,过了今晚,一切都有可能会变,你想好了,确定要和我玩玩? 确定。花西岳一把将赵以廷扑倒在床上,亲了上去。 屋内灯光暗了。 不久,包间里传来花西岳的咒骂声:卧槽!你他妈欠揍!老子是攻!凭什么给你当受,给我滚出去! 宝贝,慢慢就习惯了。 赵以廷,你个王八蛋,我凭什么要习惯啊啊他娘的滚! 别忘了,是你主动约我的。赵以廷唇角一扬。 那又怎样。花西岳悔啊,脑袋嗡嗡作响,恨不得捶死赵以廷。 月色皎洁,今夜独美。 赵琰霖和花子琛已经躺下了,就是睡不着。他坐了起来,低声叫了声:赵琰霖。 怎么了?大宝。赵琰霖回头看他。 花子琛爱凑热闹,兴冲冲地说:我刚才去走廊听见了花西岳的叫声,好浪啊。但是不是受才叫嘛?我怎么没听见你二弟叫,他说他是受啊。 他们这么快?赵琰霖挑眉。他都忘记了说要帮忙。 可不是,果然花花公子不需要感情。花子琛跳下床,去翻自热米饭,我想吃饭。 这么晚了还吃?赵琰霖那么说,很自然去帮忙拿水。 想吃了。 赵琰霖捏了下花子琛的鼻子,花子琛上去就是一拳:别碰老子。 你还和以前一样暴躁。 你努力习惯吧。 夜深了,老三感觉有人开门,抬起头望去:二哥,你去哪了?才回来,都半夜三点了。 没事。赵以廷脱了上衣,老三愣住了。 你打架了?后背全是挠伤。 嗯,还挺野的小猫。赵以廷说着不禁一笑。 在隔壁包房的花西岳趴在床上抠着手指甲,嘴里嘀咕:哪来这么多的肉丝啊? 第35章 逃跑 朝霞从远处的地平线上长驱而入,淡黄色的晨光照耀进了火车包厢,投在了花子琛的身上。他张开眼睛吓了一跳。 赵琰霖正在他枕边盯着他,他露出优雅而温和的笑容:早安。 有病。花子琛嘴硬。 我的病就是太爱你。赵琰霖起来穿衣服,你说呢? 你的病是自以为是爱我。花子琛撇嘴,穿上袜子跳下床,我想吃油条,喝豆浆。 赵琰霖顿时来了精神:好,我给你买。 哎,别忘了 花子琛说到一半,赵琰霖接过去话:油条沾白糖是不是?我没忘,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算你有点良心。花子琛心里头有点美。嗯,就是这种感觉,被人宠,被人捧在手心里。 以前还很恨郑宇,现在知道他分手是有原因的,好像一切都能原谅。 和以前一样,也和以前不一样。 他去洗脸,赵琰霖不经意间望向窗外,一喜:大宝,你快出来看看。 怎么了?花子琛出来了,瞬间被窗外的景色震撼到了。 火车此时路过涧水海边,正是清晨,金黄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微波荡漾。日出和天边融为一线,放射出万道光芒,美出了天际。 偶尔会有海鸥的声音,伴着火车的声音,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这就是花子琛寻求的旅行,体验真实的浪漫感,自由自在的愉快感。他打开窗户,阵阵夏风吹散着他的碎发,他笑了。 这是我们没见过的景色。花子琛瞥向旁边的男人,我应该叫你赵先生还是郑先生呢? 大宝,说句话你别生气,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看向未来吧好吗?叫我赵先生,毕竟我们活在另一个世界,珍惜当下拥有的才是幸福。赵琰霖想明白了,不管他面对的是怎样的面孔,能给他爱的感觉的始终是许可。 我很不幸,也很幸运。不幸的是我仍然处在水深火热中,幸运的是我背后始终有你。花子琛不得不承认,这种依懒感是别人无法给他的。 以前就觉得这种感觉熟悉,原来是郑宇在他身边。这种感觉是来自内心的,不是一张面容所能决定的。 那你原谅我?赵琰霖试探地问。 花子琛冲他笑了,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做梦吧,老男人。 谁老? 你啊。别忘了你二十七,我才十九。花子琛哈哈笑,进了洗漱间。 赵琰霖无奈。本来他们之间才差两岁。他喊着说:等我老了,你可不准和别的老头去跳广场舞。 他们去了餐厅,老二和赵雄在吃饭。花子琛心情不错,坐在了他们对面:妈呢? 你妈说不饿。赵雄看看他们俩,和好了? 嗯。花子琛讪讪地点头,看了眼老二。 赵以廷低着头吃早点,嘴上却挂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正点着饭,花西岳晃悠悠地来了,赵雄看过去:你怎么在这? 伯父好,我跟着小琛来的。餐桌够大,他不好意思去别的餐桌,只好坐了下来,然后就见赵以廷在盯着他看,他瞪过去一眼。 赵雄吃过饭还打包了一份。他一撤,餐桌前的气氛没那么严肃了。花子琛笑问: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就是一pao而已。花西岳不抬头吃着东西。 喜欢就好好相处嘛,干嘛玩玩,感情就那么随便。花子琛说。 赵以廷点点头:第一次觉得你说话很对。花西岳,谈吗? 放屁,我才不谈!想到昨晚,花西岳一脸愤懑。他做了二十几年的攻,遇见他就把第一次献了出去。悔死他了。 昨晚你叫的挺欢。赵琰霖一句话直接把气氛带到了顶端。 花西岳羞耻地恨不得跳火车:什么啊,你听错了。 没听见老二喊啊。花子琛补刀,你不是攻吗? 花西岳瞅瞅赵以廷,尴尬地笑笑:哈哈,当然,我治他卑服。你说话,你是不是卑服? 我很舒服,挺满意。赵以廷面不改色。 舒花西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揪起他的衣领:走,跟我谈谈。 你们慢吃。赵以廷不慌不忙地拿纸巾擦擦嘴,跟着走了。 花子琛说;感觉他俩怪怪的。 凭我的直觉,昨晚做受的一定是你表哥。赵琰霖说。 他不是一直都是攻吗? 赵琰霖笑笑:大宝,你只能对我的事感兴趣。 切。 赵以廷跟着花西岳回了包房,花西岳上去就是一拳,赵以廷敏捷地躲开,还抓住了他的手腕:玩不起? 什么玩不起?你明明说你是受,你还攻我。花西岳肺都要气炸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跟你说的我是受? 花西岳甩开他的手:小琛啊,再说你长得不像攻啊。 这么好看,就应该是攻嘛。 我是怕花子琛跟我相处有顾忌,他是大哥的人,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问题。赵以廷说罢解开纽扣。 花西岳瞪大眼睛,往后推了两步:你又干嘛? 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玩你?赵以廷邪魅无比。 你好像有点大病。花西岳指着门,滚出去。对了,我跟你就这一次。我是攻,你不许出去乱说。 赵以廷上下看看他,很是好奇:你这么活蹦狂乱跳的,不疼吗? 疼能让你看出来。花西岳起来浑身疼,就差死在床上,出去。你不要和小琛他们乱说。 他还要面子呢。 再让我一次,我就闭嘴。赵以廷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 花西岳想一脚踢死他:赵以廷,你简直是人间恶魔。 我从来没说过我很好。赵以廷凑过去闻了闻花西岳身上的香味,就是这个香味,太让我上头了。 花西岳一脚蹬过去,没踹到反而被拽住了脚。赵以廷大手一拽,直接将他拉近自己的怀里,用他的腿盘在自己的腰上。 花西岳挣扎着,赵以廷拽得更紧了。 花西岳,我本无意勾搭你,但是你三番五次地勾搭我,我就不能无动于衷了。这么跟你说吧,我赵以廷看中的男人,是逃不掉的。 你 赵以廷用手堵住他的嘴,摘下他的眼镜,深深地盯着眼前这张俊俏的脸,笑了。他这一笑,明艳动人,甚是美丽。 不得不承认,花西岳非常迷这张脸,但是现在看来,有点欠揍。 我不计较你以前的生活有多么的烂,但从今天起,你要是敢碰别人,我饶不了你。 花西岳感觉自己勾搭了麻烦:你什么意思?不是玩玩吗?我都让你玩了,你还想怎么样? 继续玩你。赵以廷放下他的腿,看了眼房间,今晚我还来。 花西岳懵逼了,也疯了。什么?还来? 不是他软弱,是赵以廷这小子太厉害了,几招就把他制服了,最后不得不从了。 他也没想到啊。疯子,纯粹的疯子。 赵以廷走后,花西岳连忙收拾行李,待火车进站了,他提着行李就跑了,招呼都不敢打。 赵以廷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跑的,笑了笑。腿捯饬得倒快。 二哥,你看什么呢?老三趴过来看。 你未来的二嫂。赵以廷说罢坐在了一边,给别人发短信。 [给我抓一个人。] 二嫂!老三趴在仔细看,试图找到熟悉的人影,却什么都没看到。 火车在三天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们一行人先后下了火车,每个人面带疲惫。有人来接他们,是赵雄的那个同学,是度假村的董事长。 S市是个旅游城市,在路上随意一处就是一景。星木度假村是市里先进的旅游企业,在国内名声远大。 这里终年阳光普照,海水碧蓝,沙滩白净。 它非常的大,住宅有独立的别墅区和自然区,有各种各样的餐厅和酒吧,还有水上项目俱乐部,动物园,私人沙滩,森林冒险,采摘园,排球场,高尔夫场,晚上会有烟花盛宴,音乐演出,是个非常丰富的园区。 花子琛一路心情美好,全然忘记了郑宇曾经提出过的分手和在这个世界遇到的危险。郑宇以前说他心最大是真话。 他却认为自己是笨,脑袋不好使,还易怒。 他们的住宿选在了海滩边的木屋,只有赵以廷选择的是独立别墅。老三想了想也跟着去了。 两间木屋有百米的距离。花子琛要了左边的一间,赵夫人要了右边的房间。木屋里设备齐全,花子琛将衣服挂进了柜子里。 已经夜晚了,仔细听还能听见沙滩那边有娱乐项目。花子琛洗了个澡,出来时赵琰霖坐在门边抽烟。 洗完了? 嗯,你洗吗?花子琛问完就后悔了,因为赵琰霖的手还没好,这不摆明要替他洗。 洗。赵琰霖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全程没有说要帮忙。 花子琛有点担心他的手伤,没忍住去敲门:用我帮你吗? 可以吗?赵琰霖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就帮帮你好了。花子琛害臊地说。 大宝。 嗯? 你真好。赵琰霖的笑容温和,很优雅的样子。 废话那么多,洗不洗。花子琛说罢替他脱了衣服。 三分钟后。 赵琰霖,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后背上的吻痕哪来的? 哪有?蚊子咬得吧? 花子琛指着他的后背,气到爆炸:放屁!这根本就是吻痕! 唉?宝,这不是昨晚你亲过的地方? 花子琛脑袋嗡一下子,脸红了:我是不小心磕到的。 宝。 嗯? 赵琰霖温柔地看着他,又叫了一声:宝。 干嘛?花子琛脸蛋红彤彤的。 赵琰霖继续叫:宝。 嗯。 宝。 嗯。 我喜欢你。 花子琛顿了顿,半天点了下头:嗯。 你喜欢我吗? 花子琛没有作答,抿着嘴唇,低着头,手指缠绕着衣角。赵琰霖看他这样,宽厚的身体抱了上去,说:我知道,这些年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花西岳:我到现在还很懵逼,我是攻啊!真的! 那是你没遇见对的人,你的以后我负责。赵以廷瘫着脸。 花子琛挠头:咦?我是不是可以反攻? 不用了宝,你必受无疑。赵琰霖说。 恋耽美 ——(31) 第36章 事变 花西岳一觉醒来天亮了,只是这间房子为什么没见过?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对啊,他不是出了火车站就回家了,这里是哪? 正想着,门开了。赵以廷赤着上半身,穿着运动裤出现了,他脖子上沁着一层汗珠,挂着毛巾,显然是刚运动过。 我靠!怎么是你! 他不是回家了?打得车租车 花西岳想了想,瞬间怒了:赵以廷,你他妈找人给我下|药了是不是!那个出租车是你的人? 是啊。赵以廷云淡风轻地回答,喝了一杯水。 花西岳跳下床,往窗外头看:卧槽!星木度假村,我睡了一天。 他回头去对峙: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我到底怎样才能摆脱你? 不是你勾搭我的吗?赵以廷不紧不慢地换衣服,花西岳,只要你答应我跟我谈朋友,我就放你回家。 你做梦!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花西岳气冒烟了,我还要回去做我的攻。 话落,赵以廷手边的水杯被砸碎了,吓得花西岳脸都白了,胆怯地小眼神:你干嘛?你有暴力倾向啊? 不要再想着碰别人,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的花心病。 我花心不花心和你有什么关系?花西岳拖着行李要走。 赵以廷扯着他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摔在了床上。花西岳顿时满眼冒金星:你是不是有控制欲啊? 很不幸的告诉你,我控制欲很强。 我叫你大哥行不?咱别闹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勾搭你了。花西岳商量着,还抛了个媚眼。 之后,房间里传出了花西岳的猪叫声。老三是在隔壁的房间,听到声音出来了,趴到门上细听,里面怕怕怕 老三脸一热,紧忙跑了。 我的老天爷,机关枪也没这么快啊。 旅行的第一站是爬山。在度假村后面有群山环绕,也被度假村的董事长收购了。花子琛装了一大兜子的备需品,爬到半路就走不动了。 赵琰霖身上也有一个背包,看见他气喘吁吁的,扯下来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用,我自己来吧。花子琛说。 你脸都红了。赵琰霖说着给他一瓶水。 你们说啊,出来旅游,老二也不出来,就在酒店里待着,有什么意思。田清说着停了下来,咱歇一会,有点累了。 可能不爱爬山。赵雄说。 老三没敢吱声。在酒店陪人睡觉呢,哪有空爬山,骑人多好啊。 妈,等回去我们坐缆车吧。花子琛喝了口水。 行,是挺累的。田清说着看向赵琰霖,琰霖,你背两个包累不累? 要是以往他肯定不搭理,但是这次花子琛拉了拉他的手,便说:不累。 累就吱声,让老三帮你拿。田清笑了。 嗯。 老三撇嘴。我自己还不爱背呢。 这里的山上有个野外俱乐部,是提供外宿备需品的。他们到了山上已经日落了,花子琛提议在山上过夜,都同意了,便搭起了帐篷。 夜里的天空格外的明亮,皎皎如白昼,无数个星星闪闪,仿佛触手可及。花子琛坐在帐篷门口望着繁星,听着草丛里的虫鸣声,好像所有烦心事都没了。 赵琰霖递过来一瓶汽水:现在是不是喝啤酒更好一点? 吃点烧烤更好。 等回去安排一顿? 花子琛瞅他笑了:好啊,再配两个腰子。 在柔媚的月光下,周围的一切仿佛蒙上了浪漫的白纱。花子琛的眼睛渐渐漾出柔情,说:你说世界奇怪不奇怪,我们竟然能在这个世界相遇。 宝,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赵琰霖探过去脑袋:晚上可以约一下吗?野战很刺激。 滚! 第二天的行程是动物园。赵以廷又没有参加。 到了第三天,家里人要聚餐,赵以廷依然没有出现。 赵雄的脸色不大好看:老三,你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我搬出来了。老三已经被撵出了别墅,他只知道那里藏着一个人。 正聊着,赵琰霖收到了一条短信:[琰霖啊,你快来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你在哪?] 赵琰霖皱皱眉,给花子琛看了眼短信。花子琛小声说:怎么回事? 不知道。 短信来了:[没事了。] 赵琰霖和花子琛对视一眼,莫名其妙。 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花子琛说。 问一下。赵琰霖打过去电话,半天那边才接。 你在哪呢?刚才短信什么意思? 花西岳对面坐着赵以廷,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就说:没什么意思。 有事说话。 没,没有。花西岳挂了电话,看着自己满身的红痕,郁闷极了。 赵以廷,你把我关在这到底要干吗? 我说了,只要你答应跟我我处对象,就放你回家。赵以廷倒了杯红酒,还问他喝吗。 哪有心情。花西岳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遮挡物,就拿着被单盖在下面,我答应,你就让我走? 嗯。 那好,我答应。花西岳心想,大不了回去雇几个保镖。 赵以廷盯过去,花西岳算是怕了他了。 这几天差点没□□死。 我问你一句,你跟我睡觉不舒服吗? 花西岳哼了一声:舒服个屁! 赵以廷看向垃圾桶,里面全是手纸:那还那么多?要是舒服,你打算pen多少? 花西岳讪讪地挠挠白净的身子:你烦不烦,放不放我走? 放。赵以廷说罢出了门。 花西岳一看,紧忙找衣服穿,拿上手机和钱包就跑了,连行李箱都不要了。 花子琛和赵琰霖在园区里闲逛,正和花西岳撞上。他脖子上全是吻痕,眼睛微微红肿,那是□□哭的。 你这是被人花子琛没好意思说下去。好像是被玩了。 你看错了。花西岳回头看看,像是在看什么人,我没空和你们闲聊,我要走了。 你怎么在这啊?你不回家了吗?花子琛冲着他逃跑的背影喊。 花西岳挥挥手,边跑边喊:别提了,丧死了! 他是怎么了?花子琛好奇。 赵琰霖往别墅那边看,扫到赵以廷戴着墨镜出来了,只是没往他们这边来,而是去了餐厅:我看八成是和赵以廷有关。 不会被强了吧?花子琛不禁一笑。 赵琰霖叹口气:还是赵以廷有手段啊,我只能看看,连碰都不让碰。 边去! 旅行第五天,花子琛刚要去海边,却接到了花夫人的电话:喂妈,你有事吗? 小琛啊,我有急事,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看到了你爸爸,说是在南方的一个村庄,你说可怎么办啊?花夫人语气很急切。 花子琛心一颤悠:爸爸还活着? 有可能,我想着要不我们去看一看? 好,那我这就回去。花子琛想毕竟这是小少爷的父亲,他既然用了这具身体,就应该帮他照顾好家庭。 那边挂了电话的花夫人笑了,喝了口咖啡,对着旁边的人说:子昂确定回不来? 厉总这次出差要一周。她身旁的人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性,留着寸头,穿着西装,名叫李玉。是厉子昂安排在花夫人身边的卧底,也是花夫人的亲弟弟。 子昂每次都坏我的事,这次该把事情终结了,我已经忍够那个小杂种了,他该去和他爸爸走了。你退下吧,这次的事一定给我办好。花夫人松口气,笑容邪恶,没有一点以往的模样。 李玉点头就下去了。他开车出了大宅,给厉子昂拨过去电话,依然是在关机中。 事情麻烦了。 花子琛装好了行李,赵琰霖也装好了:这次我必须跟着你,不能让你再有危险。 不知道厉子昂会怎样? 许可的亲生父母是车祸去世,在临死前还紧紧地抱着他,父母对他而言是一种美好的期望。 穿成花子琛之后他有了父母,亲生的父母,所以他对花夫人从来没有过怀疑。 在他看来,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就像他的父母临死前还在护着他。他深深地认为花夫人一样疼爱小少爷。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花夫人一直把花子琛当成个小杂种,她是名副其实的后妈。 花子琛急匆匆地赶回去了,一起和赵琰霖回了花家。王舒看到赵琰霖陪着来的,脸色变了变,只是很快地一如从前:小琛,你跟妈单独谈谈。琰霖啊,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赵琰霖坐在了沙发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花夫人和花子琛去了书房,王舒说着把衣服撩了起来,后腰处贴着膏药。 妈,你怎么了? 那天着急从楼梯摔下来了,不过没什么事。主要是你爸,是公司的一个员工回老家,说看到了你爸,我就想他怎么不回来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花子琛皱眉:那你腰受伤了还能去吗? 这正是花夫人的别有用心:我可能去不了了,所以靠你了。你大哥去国外出差了,回不来,我想咱们快点把你爸找到。 好,那我和琰霖哥一起去。 花夫人叹口气,握住了花子琛的手:小琛啊,你爸爸的事不一定是真是假,如果他还活着,那不回来一定有隐情,咱家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掺合了,好吗? 目前为止,她还不敢动赵家的人。 花子琛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点了头。 坐咱们家的私人飞机去,快一些,我让人陪你去。花夫人说。 哦。 待花子琛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赵琰霖迎上去:怎么样? 你先回家等我吧。花子琛说着冲他挤个眼神。 赵琰霖明白这个眼神不简单,就点头退了。待回家的路上,他收到了花子琛传来的地址,他调转车头,奔机场去了。 花子琛只是害怕自己去,怕到了地方厉子昂突然出现。花夫人和他说了一些话,明说暗说厉子昂有问题,所以没想着怀疑花夫人。 他没算到花夫人会在飞机上动手,而花夫人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信李玉竟然是厉子昂的人。 这个厉子昂还是他的亲生儿子,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花子琛。 第37章 又穿回去了 花子琛上了私人飞机,同行的有三个人,两位飞行员,一位是李玉。 我们要多久能到地方?花子琛坐下来问。 三个小时。李玉面无表情。三个小时一到,他的任务是将花子琛推下飞机,然后他们三人中有两个人背着降落伞跳下,最后一人等待着飞机爆炸,伪造飞机失事。 确实,人为了钱为了家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哦。花子琛望向窗外。不知道赵琰霖会不会按照约定时间到达。 这时厉子昂来了电话,花子琛一怔,有点不敢接。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 他没有接,电话又响了。 花子琛看看李玉,走到一边接通:喂。 小琛,你上飞机了?厉子昂在那边很急的样子。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花子琛心里认定他是坏人。 厉子昂在那边大吼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发火:我能耍什么花招!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现在飞机上有几个人? 你要干嘛?花子琛嘴唇一抖。 小琛你听我说,那架飞机会发生意外,你会莫名其妙地死去。相信我,告诉我飞机上有几个人? 花子琛神经大为震动,吓得心直突突:有三个人。 那还好。你把电话给一个叫李玉的人。 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花子琛听他不吱声,软软地叫了一句,大哥。 厉子昂心软的一塌糊涂,犹豫半天说:小琛,大哥很抱歉的告诉你,这一切是妈妈的行为。我很不想告诉你她的真面目,但是我发现只靠我自己的能力还是无法保护你周全。也许赵琰霖才是那个保护你的人。 花子琛震惊无比,瞳孔无限地放大,腿瞬间失去了力气:她? 小琛,大哥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为什么?花子琛眼圈红了。作为妈妈不是应该爱自己的孩子吗? 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很讨厌你,这里头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厉子昂在那边蹙紧了眉头,小琛。 她那样对我你就这样看着?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她一样没有心吗?花子琛无法来描述他此时的心情。 他真替小少爷不值,替他抱不平。 对不起。厉子昂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小琛,先把电话给李玉好吗?我一定不会让你出意外。 花子琛有些愤怒,有些难过,将电话给了李玉:你是李玉吧,电话。 李玉接过来电话:我的电话被没收了,你打算如何? 恋耽美 ——(32) 舅舅,求你了,帮我保护他行吗? 李玉吁口气:你妈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你不能再心软了,必须让她受到惩罚。这件事后我会离开你们。 我知道了。舅舅,要怎么保护小琛? 我会让他在海边跳伞,你告诉季池去救他。 能行吗?不会有危险吗? 李玉低声说:你还有什么办法吗?那两个人可是不要命的赌徒,死了对他们来说是解脱。要不是你妈妈派人将我们送上飞机,我都直接带走小琛了。 对不起舅舅,这些年难为你了。 李玉有个女儿,一直在国外治疗,他没有钱,一直是花夫人在出钱,所以他不得不听从。只是出于还有一点人性,他站在了厉子昂这边。 对于他来说,在花夫人用女儿威胁他做事的那天,他就已经没有了这个亲姐姐。 子昂,我真的累了。 电话挂断了,李玉将手机还给了花子琛:我会保护你周全的。 谢谢。花子琛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知道这些年一直在暗中保护小少爷的是厉子昂,他错怪他了。 只是在他认为,知情者不阻止也是招人恨的。 我会死吗? 只要你操作正当,百分之九十不会死。李玉看着前面的驾驶舱,凑过来头,一旦跳下去,你注定会成新闻,和你的父亲一样。所以暂时不要露面回到花家,等你大哥处理好所有事再出面。 父亲也是你弄死的?花子琛不敢相信杀人凶手就在眼前。 李玉天生一脸愁相:子昂不会让他死的,他没死,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养伤,他跳下去时摔到了脑子,一直没醒。 花子琛张大了嘴巴,一阵激动,随即渐渐红了眼眶:他没 驾驶舱里走出来一个人,他立刻闭嘴了。那个人看了眼李玉,摆下头,李玉就跟着去了。 花子琛看他们进了一个房间,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他想到赵琰霖,把知道的所有事编辑成了短信发过去。 他忽然想到花董事长去世的时候,花夫人要做dna,而厉子昂不让做,原来那个人不是花董事长。 时间不受控制地前行着,花子琛从来没觉得等时间是如此煎熬。眼看要到三个小时,李玉还没有发话。 什么时候跳?花子琛胆颤心惊,不知道可不可以完全相信这个人。 再等五分钟。李玉将驾驶舱的门在外面锁上了,然后给花子琛带上降落伞包,告诉他如何操作。 时间到了,李玉推开了舱门,花子琛往外一看瞬间吓得腿软,不敢跳下去:我害怕。 要命吗?李玉一针见血,时间一到,即使那人出不来,炸弹也会炸毁飞机,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花子琛双腿发颤,还是不敢跳,李玉在他旁边说:记得打开跳伞。 说罢,他将花子琛推了下去,只听花子琛喊出了天际。驾驶舱响起了急迫的敲门声,李玉背着伞包一跃而下。 赵琰霖抵达村庄已经是傍晚了,这才看到花子琛的短信,打回去电话在关机中。他找了附近的旅馆住下了,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 到了晚上九点,花子琛还是没来消息,就给厉子昂打电话,那边没有接。 此时的厉子昂已经到家了,一进门去了花夫人的房间。她还没睡,手里抱着一张相片,那是厉子昂的亲生父亲。 就算你赶回来也晚了。她说。 厉子昂一把抢过来照片,王舒瞬间怒了,上去一巴掌:谁让你抢的,你的父亲是他,不是花昌平!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致小琛于死地!厉子昂红着眼睛喊。 你喜欢他是不?我告诉你厉子昂,就算我化成灰,也不准你喜欢那个小杂种!王舒面目狰狞。 他不是小杂种。厉子昂扯了扯领带,妈,我觉得你应该进精神病院,这次我必须报警了。 他转身走了,王舒一听猛缩瞳孔,连忙抱住了厉子昂,然后滑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小腿,小声说:儿子,妈错了,妈没病,妈不去医院,妈不能进监狱。 妈答应你再也不碰小琛了好不好?妈求求你,妈求求你,妈给你跪下。 说罢她就要跪下,被厉子昂扯了起来,怒吼:妈,你不觉得你精神有问题吗?小琛即使不是你亲儿子,可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怎么忍心?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跪下了,每次他妈妈都是这样求他放过她,他怪自己太心软,没有及时纠正她的错误。 我不管!这次他死定了!你舅舅亲自杀的!就算事后出问题,也不会怪在我身上。哈哈哈。花夫人晃着头,显然丧心病狂。 厉子昂痛心:妈,你简直无药可救。 厉子昂,你要是敢报警,我现在死给你看!我做这些为了谁,都是为了你,我要不是替你扫除障碍,你以为你会当上董事长。你是我儿子,你就应该听我的。 厉子昂失望地摇了摇头:舅舅说的对,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和你手中的照片。我真恨自己替你隐瞒。 他推门而出,花夫人看着手中的照片,笑笑就哭了:我们安静了。 赵琰霖接到了厉子昂的电话,告知他等着消息。 他一夜没睡,第二日一早,武律给他打了电话:赵总 他欲言又止,赵琰霖心一咯噔:说。 今早消息,花少爷坐的飞机坠毁了,飞机燃烧,尸体没有了。武律强忍镇定。 赵琰霖的手机从手里滑落在地,脸色只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手足无措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赵家人还在星木度假村,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花西岳听说后猛地从医院跑了出去,回家探听消息的虚实。 厉子昂也在等消息,花子琛提前跳伞了,但是生死未卜,他也不知道花子琛的安全。 一时间,花子琛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曼城,所有人都悲痛欲绝,只有花夫人笑了,倒了杯红酒喝。 赵琰霖不相信他离开,他深深地记得厉子昂说的话,他的大宝跳伞了,那就一定活着。他派人去寻找,没白没夜的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厉子昂来了消息。 花子琛掉在了海边,被厉子昂的朋友救去了。这里也是花董事长曾经落下的地方,救人的人是当地的医生,一个年轻的男人,季池。 他去世一事暂时保密,所以赵琰霖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赶到了村庄,在看到花子琛的那一刻,心才落地。 他笑了,跑了过去:大宝。 花子琛腿摔肿了,拄着拐棍,看他跑来,皱了皱眉。赵琰霖急切地抱了上来:你吓死我了,还好你还在,腿没事吧? 我不是他。花子琛柔声说。 赵琰霖一怔,推开他,看着这双沉静的双眸没有任何感情,他心颤了:你是花子琛? 是,我是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了 第38章 互穿 不可能!我的大宝呢! 赵琰霖十分焦虑,在原地打转。 他的大宝呢?他的许可呢?他最爱的那个人呢? 花子琛确实和许可不同,同样的一张脸,此时他没了许可的灵气和活泼,而是满目温柔,眉宇间是那样忧郁。 日出了,东边的光芒笼罩着他瘦弱的身影,眉尾的一颗红痣如他的神态一样忧郁。 赵琰霖实在无法接受着现实,转身就要走。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生活总要和他作对,总是给他障碍。 他现在才明白,许可对他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了他想象中的爱。他会因为他的到来喜极而泣,同时他也因为他的离开而抗拒了这具身体。 他爱许可,爱他的灵魂,爱他的任性,爱他暴躁,爱他的一切的一切。 只是! 老天从来不给他们长相厮守的机会。 你要去哪?花子琛叫住他。 我想我也该离开了,我想去找他。赵琰霖眼眶渐红。 你知道他在哪吗?花子琛声音温柔。 赵琰霖回头看他,苦笑了下:我去天上等他,总会等到的。 他累了,烦了,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走了几步,花子琛说:我想我知道他在哪? 嗯?赵琰霖顿住步伐。 如果我没猜错,他穿回去了。花子琛拄着拐棍慢慢地过来了,我就是从那个世界回来的。 赵琰霖觉得这世界太他妈的狗血了。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可以穿回去。花子琛继续说,只是我现在还需要点时间,有些事情我要处理一下。 赵琰霖没太弄明白:你什么意思?你要去那个世界? 对啊,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厌烦了,况且那个世界还有人在等我。花子琛温柔地笑了,如春风般温暖人心,他是真正的琰霖。 赵琰霖皱皱眉。在那个世界里花子琛和赵琰霖相爱了。 这时,从一个农家小院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个子高高的,脸蛋很白皙,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色镜框的近视镜。 他是季池,厉子昂的朋友。 喂,吃饭了。 季池看到赵琰霖,又扫视他身后,看有没有厉子昂的身影,没看到他,心里有点失落:来的真快,一起吃吧。 他回屋了。花子琛笑笑:进去吧,是他救的我,大哥的朋友。 赵琰霖跟着进去了,进到院子里全是草药味。这小院种满了草药,房子是红砖房,很幽雅的院子。 他进到屋,里面装饰简单。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着咸菜饼和米粥。季池说:农家小院,没什么大鱼大肉。 这就挺好的。花子琛真的是个温柔的人,从言谈举止到眉宇间的气质都很温柔,是许可装不来的温柔。 我没心情吃。赵琰霖叹口气。 这件事还是只有我们知道的好。花子琛提醒他别乱说。 赵琰霖点头,坐在一旁。 明天是我的葬礼,我想回去。花子琛夹了口小菜吃。 不行,子昂说等他把他妈妈处理好再接你回去,然后把公司交到你手里。季池说。 他要是能处理好,我就不会遭那些罪。 花子琛的话引起了赵琰霖的注意。难道小少爷什么都知道? 那怎么还自杀? 不是说他有抑郁症吗? 许可一睁开眼睛懵逼了,旁边怎么躺着郑宇? 他吓得大跳起来,刚下床,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包着纱布,脚受伤了。 郑宇被惊醒,连忙去抱他,满眼的柔情蜜意:你脚受伤了,怎么还乱跳?快上来,乖。 许可懵逼! 再懵逼! 极度懵逼! 他一把推开郑宇,怒目:你是谁?你是郑宇还是赵琰霖? 他不是在飞机上跳伞吗?怎么跳回家里了?难道一切是在做梦? 天啊,疯了疯了。 郑宇一听明白了,看他毛躁的样子没有一点温柔和优雅,顿时冷下来脸:你就是抢了我们身体的人? 什么叫抢你们的身体?谁抢了许可恍然大悟,你他妈是赵琰霖!我的郑宇呢! 郑宇眼睛一眯,喷出万米冷光,那种冷是许可没见过的,仿佛能将人杀死。 你还骂人? 我骂人怎么了?你管我!许可在屋子乱转,左看右看,慌的一逼,我的郑宇呢?我的郑宇呢? 天啊,跳伞还有这作用。 郑宇几个大步过去,板正他的身体,然后一顿乱晃,晃得许可两眼冒金星:我的小琛呢,你还我小琛,你给我出去! 许可那叫一个火大,一把甩开他:你他妈有毛病啊,我哪知道你的小琛去哪了,我还想让你还我郑宇呢。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简直侮辱了我的小琛。郑宇一张脸臭得要死,恨不得把许可从楼上扔出去。 你好,就你好。你什么东西。许可没有时间跟他吵架,只想弄懂怎么回事。 郑宇面色冷厉,阴沉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穿回来? 我哪知道!许可大喊,我还想弄明白呢。 郑宇突然大步向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许可吓一跳,想甩开他才发现这个人力气好大,根本动不了。 你给我松手。 郑宇收紧手劲:是不是弄死你,我的小琛就回来了。 你许可被掐的上不来气,险些要翻白眼,最后还是一把挠过去才得救,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现在才理解赵琰霖的冷酷无情,郑宇装的根本一点都不像。 说话?说话我的小琛能回来? 许可呸了一声:就你这样,你的小琛都被你打残了。 除了他,我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你算什么东西。郑宇走到一边,烦闷地叹了口气。 许可看看他,才懂他爱的真是郑宇,而不是赵琰霖。就赵琰霖这个德行,他不打死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感情。 烦死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他自己穿回来?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迟早被赵琰霖打死。 他看屋子里有行李箱,大包小裹地堆在角落,好奇地问:行李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郑宇毫无感情。 许可真想一脚踹过去:你这个人好烦人! 恋耽美 ——(33) 我让你看了?爱待不待,不待出去。 许可肺要气炸了,一拖鞋扔了过去:你给我滚!这是我家。 拖鞋砸到了郑宇的腿,他瞪过来,几个大步过来抓住了他。许可胳膊一甩,不小心给了他一巴掌。 之后两个人在屋里打了起来。 郑宇遇见花子琛可能会碰撞出火花,但是许可遇见赵琰霖,绝对是火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赵琰霖连夜陪着花子琛往曼城赶,同行的还有季池。在路上,赵琰霖讲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花子琛在心里有了了解。 季池哥,我爸呢?他双眸闪动,睫毛颤了颤。 你爸落下的位置也是事先安排好的,是我救的没错,但是他一直没醒,子昂已经送他到了疗养院,有专人伺候。季池说。 赵琰霖吁气:我只想知道花夫人究竟有多大的实力,连花董事长都敢对付。 这个世界可怕的不是实力,而是信任。害你最深的往往是你觉得最不可能的人,所以你不会提防,就中了圈套。况且那个女人,已经积攒了十多年的实力。花子琛说着笑了下,真是。 他头脑清晰,态度冷静。 赵琰霖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来柔弱感,他一直以为小少爷得了抑郁症,一定是一个受不了打击,哭啼啼的小孩。 他们赶在了日出前到达了曼城。花子琛去了酒店梳洗,还让赵琰霖为他准备一套红色西装。 窗外的太阳躲在阴云中,曼城阴天了。 花子琛的墓碑是在花董事长旁边,所以葬礼在牧场。在诺大的牧场里,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人,清一色的黑衣服。 花西岳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圈越来越红,最后眼角湿润了。 在他后面是赵家的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尤其是赵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还在不断地掉眼泪。 厉子昂,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们父子开除?现在集团里的花家人都被你搞出去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花西岳的父亲突然出声。 厉子昂知道花子琛活着,并没有太伤感:花伯父,你觉得这个场合适合说这些吗? 你少给我扯这套,我想找别的时间说,可你见我吗,我见得到你吗?花父怒了。 爸,你能不能不在这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小琛,你满脑袋都是钱钱钱,还有心吗!花西岳吼完就掉了眼泪。 赵以廷看看他,皱了皱眉。 要我说,小琛和大哥就是厉子昂弄死的,怎么那么巧飞机坠毁了。花父说。 众人看向厉子昂。厉子昂面不改色,笔直地站在那:我没做。 有问题,这里面就是有问题!花父喊。 赵董事长暗自打定主意,回去一定彻查此事。 你够了,别在这喊了。小琛需要安静。花夫人说。 牧场再次陷入安静,这时众人身后响起来脚步声。 嗒嗒嗒石板路上响着拐棍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花子琛一身耀眼的红西装出现在了自己的葬礼上。 他神态温柔,可眼眸里尽是冷漠。眉尾的一颗红痣如他的西装一样耀眼,鲜艳欲滴,充满血气。 赵琰霖在身边陪着,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花夫人吓一跳,猛地握紧了拳头,手指甲抠进了肉里。这怎么可能 妈,我没死,我回来了。 花子琛唇角一扬,温柔且邪恶。 第39章 真相 花子琛的出现确实轰动不小,众人紧忙上前询问,你一句他一句,可花子琛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花夫人。 王舒腿有些软,慢悠悠地过来了,扯出难看的笑容:小琛,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妈吓死了。 妈,让你伤心了。花子琛温柔地笑着。 赵琰霖这时才觉得小少爷也不是简单的人物,面对杀死自己的人可以这样淡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厉子昂皱皱眉:小琛 大哥,我都懂,我自己可以。花子琛打断他的话。 今天这么多的人,我想还是回家吧。花子琛走过去挽上花夫人的胳膊,吓得她脸色苍白。 好,回家,妈给你包饺子。 嗯。花子琛面容温和。 他跟其他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就和花夫人走了。 小琛,你先别走,你爸爸的公司现在被厉子昂一手遮天,把我们花家人全都赶出来了,这事你应该管一管,不能让你爸的心血落在外人手里。集团是你的。花父气愤不平。 花子琛看看他,浅浅一笑:二叔,我相信大哥,至于二叔,你应该安享晚年了,集团是不会落到外人手里。 花父听出了里面的意思,这是告诉他真正的外人是他。 花西岳松了口气,心情瞬间大好。赵以廷递过去一张纸巾:眼角有眼泪。 用你管。花西岳擦了眼角就走了。 最后走的赵夫人捏着自己的手:我怎么感觉小琛跟我不亲了,都没和我说两句话。 你想多了,他受伤了,可能没顾得上。赵董事长说。 总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小琛多开朗多热情,现在是很礼貌,就是不贴心了。赵夫人笑了,总之没事就是好事,晚上我得为他庆祝一下。 嗯,安排一下。赵董事长说。 花夫人回家开始准备饺子馅。花子琛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只有他的密码抽屉还在。 他按开密码,里面是本日记本。 我要不去外面等你。赵琰霖说。 不用的。花子琛冲他笑了:你和许可很相爱吗? 嗯。赵琰霖点头。 那怎么分手了呢?我穿过去的时候看见了许可的笔记,说你要和别人结婚。你是这样的人吗?花子琛走到窗前,后院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我那是骗他的,我妈得了尿毒症,我不想连累他。 花子琛倚靠在窗台,目光沉静:那穿过来你们有钱了,幸福吗? 他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赵琰霖摸出一根烟,坐在了沙发上抽烟:不知道他是许可时,就凑合着过,以为快要喜欢上你了,却发现不愿意碰你,心里在拒绝。知道他是许可后,我才感受到幸福,可没有几天,他又没了。 赵琰霖看向他:你呢?穿过去是不是很郁闷,身上没有钱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 你错了。花子琛微微一笑,穿过去的那天我睡了这么久以来最舒服的一觉,不担心被杀,不担心有鬼笑的声音。我那晚连梦都没有做,一觉睡到大天亮。 你知道所有的事?那你自杀赵琰霖疑惑不解。 花子琛轻轻地摇摇头:你不懂,我那是有目的的自杀。 花夫人心慌意乱,趁花子琛在楼上,去找了厉子昂:儿子,你告诉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回来了?不是死了吗?李玉他不也死了,飞机上的人都死了。 妈,舅舅是我的人。厉子昂淡定地说。 花夫人诧异地瞪大眼睛,上去就要打他,被他抓住了:我不想再包庇你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妈!花夫人崩溃了,抱着头坐在地上,完了,他一定知道是我了,完了完了 妈,该结束了。 我不要!赢的应该是我,只要他不死,我就不会罢手。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花子琛温柔地在外面说:妈,饺子包好了吗? 啊,这就来。花夫人胆颤心惊地爬了起来,双腿哆哆嗦嗦的。 花子琛看见她一如既往,还扬起笑容:在跟大哥喊什么? 没什么,妈这就给你包饺子。花夫人慌慌张张地下楼了。 厉子昂看他:小琛,大哥对不起你。 大哥,没关系,我不生你的气,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早没有了。花子琛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笑起来暖人心。 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厉子昂犹豫片刻,说,你真的要报警? 大哥,不应该吗?花子琛抱了上去,厉子昂浑身一震,环抱住他。 大哥,事情该有结果了,让我们安静一些吧。 好,我听你的,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 赵琰霖出来了,厉子昂紧忙推开他,不自在地站在一边: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 你那是心虚。赵琰霖说。 你们聊,我还有事。厉子昂盯了花子琛一眼,转身回了屋。 程瑞找到了。赵琰霖说。 花子琛听他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和目的,就点了头:我知道了。 饺子下锅了,没一会开饭了。饭桌前坐着花家人,没有一人吱声。不久,花子琛放下筷子,拿过餐巾纸优雅地擦擦嘴:饺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 那就多吃点。花夫人心不在焉。 妈,我回来你好像并不高兴。花子琛嘴角浅浅一扬,是我没有如你所愿,死在飞机上?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活着妈高兴着呢。花夫人的面具要崩。 花子琛笑出了声:我多希望这是你的心里话。 厉子昂和赵琰霖没打算出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花子琛究竟知道了什么。 还记得我第一次听到门外的鬼笑声,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找谁谁都说没听见,没有一人相信我,我很失落。在那之后,我每晚独自忍受着那笑声,有时吓得不敢睡觉。 花子琛站了起来,说话不紧不慢:我就吃你送给我的药,因为吃上那药会犯困,可以睡上觉。有好一段时间,我神经恍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一再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 可是妈妈,我看着很好欺负,实际我很冷静。直到我断了你送给我的那所谓的营养药,我的神经才恢复正常。我怀疑我听见的不是鬼笑声,而是有人针对我,所以我开始装病,抑郁症。 花子琛冲花夫人看过去,见她脸色惨白,笑了:听到我得抑郁症,你是不是很开心,以为我我可以自杀,还不用你下手了。 小琛,你说什么呢?花夫人出了冷汗。 妈妈,我自杀了三次。 花子琛摆弄着手指,依然云淡风轻: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因为我的死有可能让真凶露出破绽,我要试一试。果然,在我躺在鲜血里装晕时,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打电话,而是轻微的笑出声。人啊,一旦怀疑,就会看出很多破绽。 你都知道?花夫人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声音渐大,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还要装出那副恶心的可怜样。 因为我爱你。花子琛说罢眼圈红了,我最爱的妈妈竟然希望我死,我心都凉透了。在那之后,你可能觉得我会继续受折磨,再次自杀,其实我对鬼笑声无感了。 你是我的亲妈妈,我实在想不通。你之后找人打我,我这时才知道你积攒了十几年的实力,就是想除掉我和爸爸,让大哥继承集团。 花子琛笑了笑:我跟爸爸说过,他不相信我,他也怀疑我有精神病,不管我。所以我想靠自己与你抗衡,就进行了第二次自杀。 小琛,你是假自杀?厉子昂有些震惊。 大哥,第二次自杀我就是为了拉拢你,做我的保护伞。所以我不怪你的隐瞒,因为我也在利用你的感情。花子琛知道厉子昂喜欢他,只是装糊涂罢了。 厉子昂想到那次自杀,花子琛躺在鲜血里大哭,他当时心就软了。后来抢救后,花子琛一直抱着他不撒手,在他怀里抽泣。 他也是那时决定保护小琛,没想到一切都是他在作戏。 你他没说下去。 花夫人气极了,怒拍了桌子,露出了本来面目:你故意的小杂种!你说,你继续说,第三次怎么回事? 呵呵呵花子琛眉目沉静,我已经设好圈套了,如果成功,我不是自杀,而是她杀。 只可惜,那次自杀就穿走了,打乱了他所有计划,才有了许可替他顶了那些遭遇。 什么圈套?花夫人脸色难看至极。 你照片中的爱人,厉青。我想拿他来说事,你一定会受刺激,那事情可不好说了。花子琛说。 果然提到厉青,花夫人大叫起来,揪着头发乱薅:你不准提他!你个小杂种! 她捡起手边的碗砸了过去,花子琛来不及躲,这时赵琰霖挡在了他面前。他说:谢谢。 你们都没有资格提他!花夫人在屋里转圈,崩溃地大喊,就是花昌平,要不是花昌平死皮赖脸地追我,拆散了我们,他就不会追我的车,那他就不会被车撞死。都是花昌平,都是花昌平! 她哈哈大笑:很好啊,我跟他结婚,可没想到结婚不到三个月,他就抱回来一个小杂种,说是他前女友瞒着他生的,现在不要了。 花子琛还是第一次听自己的身世,心下有些震惊和难过。 要我养,凭什么!花夫人冲花子琛瞪过去,眼眶因愤怒而通红,你跟你爸简直长的一模一样,我恨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和厉青一定很幸福。 厉子昂也是第一次听到真实的原因,皱了皱眉:妈,这不关小琛的事,他的身世他不能决定啊。 恋耽美 ——(34) 我不管!我只知道他们该死,我用了十几年给自己积累实力,凭什么你一下就看穿。凭什么!花夫人想上前揍花子琛,被赵琰霖挡住了。 我告诉你凭什么,凭你心切。以前鬼笑声一个月一次,之后一周一次,然后夜夜都有,说明凶手想快点达到目的。花子琛当时只是觉得凶手在花家,想试一下,没想到真的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画面。 只是巧合,他听到了他妈妈的笑。 哼,我真是小瞧你了,一直以为你乖巧懂事,没想到心机这么深。花夫人哈哈笑,真搞笑。 琰霖哥,让他们进来吧。花子琛说着看向厉子昂。 厉子昂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不久,警察带着老管家和程瑞进来了,还有自首的李玉。 花夫人知道躲不过去,就看淡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我什么都不怕。 厉子昂,你知情不报也要跟我走一趟。警察说。 厉子昂缓缓起身。花子琛说:大哥,我有替你求情的。 嗯。厉子昂点头,跟着他们走了。 他们一行人撤了。花子琛没忍住问:妈,我想问问,这些年来,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喜欢我的? 从来没有。花夫人眼圈渐渐红了,头都没回就走了。花子琛看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全。 我小的时候真的很喜欢她,我这么温柔是因为她很温柔。 花子琛苦涩地笑了:原来我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小杂种。 总有人爱你的。赵琰霖现在浑浑噩噩的,豪门这些个阴谋,他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想快点见到他的大宝。 我有个疑问,你自杀不怕真死掉吗?赵琰霖问。 花子琛缓缓地说:不怕,我是算计好时间的,以及谁在家会发现我,即使发现不了,我房里的报警器会按照我设定的时间报警,肯定会来人的。 赵琰霖笑了下:真是佩服你们的脑袋,我和许可根本不行,来这我几个月就只顾得玩。 我很喜欢你们。花子琛笑了。 他倒了杯咖啡,去后院的小椅子上坐着,边喝边环视着四周熟悉的家。赵琰霖没去打扰,就坐在屋里抽烟。 过了很久,警方来了电话,花子琛接通了,聊了半晌,挂断。 他走回屋,瞅向赵琰霖:警察说,我妈在下车时冲大车跑去,被撞死了。 花子琛眼眸闪了闪,十分淡定地朝楼上走去:走吧,试试能不能把许可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热啊,这个季节最适合吃点烧烤,来点冰镇饮料~( ̄▽ ̄~)~ 第40章 不气不气 赵琰霖随着花子琛回了楼上,他递给自己一本日记本: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日记本,如果许可早些打开抽屉,看见日记本的内容,他就不会遭罪了。这里面有我的所有思路,交给他吧。花子琛又看了眼自己的房间。 你到底什么办法?赵琰霖问。 不算是办法,只能是试一试。我想我们互换灵魂都是在快要死掉的时候,那是不是再快要死的时候,灵魂又换了呢?当然,这是我猜的,不一定准。花子琛说罢去找匕首。 赵琰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走过去抢过来匕首:花子琛,还是我回去吧。这里的一切本就属于你,我和许可在这里很对不起你们。 你知道心灰意冷的感觉吗?我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失望,如果当初爸爸再相信我一点,也不至于这样。他们都认为我有病,那是因为我吃了很多妈妈给我的营养药,我没病,我很健康。 花子琛皱了下眉:没人相信我。在我心里,我还觉得是我霸占了你们的身体,你不知道,你的那个世界多有趣,对我来说充满阳光。 你真的想好了?赵琰霖是无所谓在哪,只要有许可就行。 嗯。告诉你一件事,我和郑宇,也是琰霖哥哥,我们买了新房,准备搬家了。花子琛提到那个世界的事,笑容非常灿烂。 嗯?你们哪来的钱? 我会画画,开了补习班,每天和很多小朋友相处,特别有趣开心。宇哥哥他天生就是商人的料,利用网络卖衣服,几个月粉丝就过百万了。所以我们赚钱了。 花子琛突然想到一些事,拍了下手:对了,你的父亲有来找我道歉,说当初不应该说那么难听的话。他接受我们了,我们准备把他从家里接到城里来住。 谢谢你。赵琰霖眼圈慢慢地湿润了。他才明白一件事,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把生活过好。 和赵琰霖相比,他简直是个废物。 你不看看你的父亲? 花子琛摇头:看了就舍不得了。人生总该有取舍,我很自私,选择了那个世界。我对不起他,但我相信许可会照顾好他的。 他真的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这里的所有都好压抑。他对不起他的父亲。 我也谢谢你们。 两个人告完别,花子琛拿出了匕首:我打过电话了,我想花西岳很快就会到的。记得一定要在我快死的时候救我。 委屈你了。 没关系。花子琛扬起粲然的笑容,然后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呃 血在白嫩的胳膊上涌了出来,赵琰霖有些害怕,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放心。花子琛很难受,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不久,花西岳来了,找到了花子琛的房间,看到他自杀,吓得脸色大变:小琛!琰霖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看着他自杀! 看看怎么办吧?赵琰霖心里头的情绪颇为复杂。他不知道做这一切有没有用。 你这么淡定?操!花西岳有些生气,赶忙翻出医药箱,火急火燎地给他包扎。 花子琛感觉头有点晕,轻声说:表哥,我是不是划深了? 比每次疼呢? 不行了,血止不住了,快,去医院!花西岳抱起花子琛,急匆匆地往外跑。 赵琰霖这才意识到危险,赶忙追了上去。 今天外头阴天,不多时掉了雨点。雨天道路拥挤,赵琰霖开着车一个劲地按车喇叭,回头看,花子琛嘴唇已经变白了。 小琛,不要睡,不要睡。花西岳一边捂着受伤的手腕,一边跟他说话,急得快哭了。 表哥,我好困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花西岳全身发颤,小琛,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每次过年我们都会在爷爷奶奶家放烟火,那时我的愿望就是变得和你一样漂亮,我还偷偷地去打听,可不可以也弄一颗红痣,我好喜欢你的红痣。 花子琛笑了下,眼睛半眯着:是吗? 小琛,比起我的哥哥们,我更喜欢你,只是长大后,你越来越不爱说话,我们疏远了。可是我心里还是最喜欢你这个弟弟。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呢。真好。花子琛说罢闭上了眼睛。 花西岳吓坏了,赶忙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被赵以廷上了,我成受了小琛,小琛? 他看花子琛不动了,心里咯噔了一下:琰霖,快,快开车。 千万不要有事。赵琰霖惊慌失措,脸一下白了。好在道路通了,他加大油门,一路飞驰。 赵以廷领着人在医院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来了,紧忙推车上去:赶紧弄上来! 花子琛被送进了手术室,赵琰霖和花西岳在外面等着,只见护士来回的拿血包。 你为什么看着他自杀?花西岳很不满。 你不懂。 花西岳猛地瞪过去,他还是第一次冲赵琰霖发火:我是不懂,不懂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赵琰霖,你到底爱不爱小琛,如果不爱,趁早放了他。 赵琰霖没吱声,扭头走了,去了外面抽烟。 想一想,现实比小说还要荒诞。 雨越下越大,不时就变成了大雨。花子琛被推出了手术室,好在送来及时,他没事了。 赵琰霖松了口气,跟着去了病房,坐在床边等待着他醒来。 他不知道醒来的是谁,但他期待花子琛的判断是正确的。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扰乱了人心。 晚上六点,花子琛睁开了眼睛,赵琰霖紧忙看过去,心怦怦直跳:你醒了? 这是谁? 花子琛在他身上看了看,掉了眼泪。 别哭啊,你是赵琰霖想上手却又不敢上手。 对不起。花子琛扯过被子盖住了脸。 赵琰霖顿时心凉了半截。 没有换回来。 你别哭了,你刚抢救回来,身体弱。 说罢他离开了病房。 在他走后,赵家人都来了。 花西岳悬着的心放下了,打算回家,刚出门,赵以廷拦住了他:请你吃个饭? 不吃。花西岳越过他走了。 赵以廷一把拽回他,抱住他的头一顿啃。花西岳险些窒息,一拳打开他:走开。 你答应过我和我谈恋爱。 谈恋爱也可以态度恶劣啊。花西岳确实喜欢赵以廷这张脸,但就是不想当受。 他跑了,还在车上约了个小朋友在酒店见。 晚上九点多,花西岳洗好了澡,拿着酒杯站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一边看雨一边等着小朋友到来。 叮咚 门铃响了,他兴冲冲地跑去开门,结果门一打开,是赵以廷。他第一时间要关门,可赵以廷一把按住门,进来了。 他闻了闻:嗯,真香,都洗完澡等我了。 你怎么会来?花西岳跳出三丈远。 你是我男朋友,你不见我见谁啊?赵以廷脱了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背着我见别人,今晚有得你受的。 花西岳一听,转身就跑。赵以廷领带一甩,直接给捞了回来,咬牙切齿:你今晚给我往死了叫。这是惩罚。 赵以廷,你日啊 赵琰霖一直照顾到花子琛出院,回了赵家花子琛开始收拾一些行李,打算出去住。 要不离婚吧?赵琰霖说。 不用,我搬出去住就可以了。花子琛说,过两天就开庭了,我想为大哥再争取一下,能不判刑尽量不判刑。开庭那天,你能陪我去吗? 好。赵琰霖心情愁闷,许可真的会回来吗? 我想应该会的,我们等一等吧。 花子琛搬出赵家,最不愿意的就是田清。她看他拖着行李箱下楼,心堵得慌:小琛啊,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分开?你和琰霖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伯母,我们想先冷静一下。花子琛温柔地笑。 你连妈都不叫了吗? 没有。他不习惯啊。 田清很是伤心,握住了他的手,你自己在外面一定小心,有事打电话。 嗯。 花子琛走了。赵琰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疯狂地想念许可。 此时的许可要崩溃了,每天面对着一张大黑脸,他心情极度不好。 要我说,你干脆搬出去。 郑宇抬眼看他,甚是嫌弃:凭什么?这是我家。 你要不要脸?房产证上是我许可的名字,哪有你赵琰霖。许可瘸着腿,吧唧坐下了沙发上,反正我不能和你生活下去,我要疯了。 你简直是个事妈。郑宇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会走的,我要等小琛。 去死!许可有些饿了,走到了厨房,打开冰箱是空的,翻橱柜,里面除了大米什么都没有。 以前郑宇都是给他准备齐全的。 他瞪了外面的郑宇一眼:喂,你去买点菜。 你怎么不去?郑宇懒得看他。 我脚受伤了,怎么下楼?许可要炸。 不是没死吗?郑宇说罢拿上手机,我去工作室了,饭你自己解决。 咣当一声,他关门而去。 许可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不气不气。 实在没什么吃的,他只好点外卖了。 望着窗外的蓝天,他想到了属于他的郑宇,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妈的,老天玩我。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安康*^_^* 第41章 完结(上) 老管家,程瑞,李玉分别被判了刑。至于厉子昂,他虽有隐瞒,但一直在帮助受害人,再加上花子琛的求情,宣布无罪。 程瑞在离开前,叫住了花子琛:小琛。 花子琛对他没印象,淡淡一笑:有事吗? 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程瑞说罢笑了,跟着走了。 厉子昂几天变得很憔悴,他走出法庭,门口站着季池,看到他扬起笑脸:我说过你会没事的。 跟我回家吧,等处理完事情,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厉子昂淡淡地说。他在生意场上这么久了,属实累了。 我就等你这一天呢。季池老大不小的,一直在等他。以前厉子昂说要保护花子琛不能走,现在事情结束了,可以走了。 花子琛出来了,叫了一声:大哥。 恋耽美 ——(35) 小琛,我们去公司,我把集团还给你。 大哥,我并不想管理集团。你管理的那么好,为什么不继续?我不会介意你来管理公司,我信任你。花子琛从来对公司没有兴趣。 厉子昂一如以前的优雅:小琛,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你抢集团。是因为花家的人在集团里有太多的涉足,一旦你上位,肯定会被整出集团。现在好了,集团里的危险人物我都替你摆平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花子琛渐渐红了眼睛:谢谢你大哥,谢谢你一直帮我。 不要再提这事了。大哥想休息了。厉子昂正说着,法庭门外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率先入眼的是一双黑皮鞋,随后钻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花子琛定眼一看,竟然是花董事长:爸爸! 花董事长风采依旧,身姿笔直,冲他们扯起笑脸。花子琛紧忙跑了过去,很是欣喜:爸,你没事了? 好了。花昌平容光焕发,拍拍他的肩膀,朝厉子昂招手,子昂,来。 厉子昂步伐沉稳地过去了:伯父。 好孩子,伯父没有白疼你。花昌平眼圈微红,回家,我有事跟你说。琰霖,季池啊,一起回去。 他们回了花家,花昌平把花子琛和厉子昂叫到书房,从里面拿出遗嘱:你们看看,这是我出事前立得遗嘱。 遗嘱上写着他的财产一分为二,一部分给花子琛,一部分给厉子昂。集团的股份虽说是花子琛多,可厉子昂的股份也是集团第二大股东。 伯父厉子昂很意外,他以为他顶多分点钱,毕竟他是外人。 子昂,虽说我不是你的父亲,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不会亏待你的。花昌平叹口气,你可能听你妈说了些什么,我可以跟你们讲讲当时的事。 你的父亲厉青和我是同学,在有一次同学聚会上我们遇见了。他知道我有钱,在聚会之后要请我喝酒,他和我说他因为赌博欠了很多外债,要冲我借钱。 花子琛坐了下来听。厉子昂看看他,也坐下了。 说实话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我没想借给他,但是他又哭着求我,我就借了。可是没过几天他又冲我借,说有人追杀他,再不还钱就要他的命。 花董事长喝了口茶水:来来回回我借了他四次钱,一次比一次多。最后一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手指头都断了,我当是气极了,没有借他。赌徒似乎都有点走火入魔,他就跪下求我,还说把你妈卖给我。 厉子昂皱眉:那时有我了? 没有。花昌平摇头,我又一次借了他钱,在那之后他没有找过我,听说做了点小生意赚钱了。再看见他时,你已经四岁了,我也是那时看见你的妈妈。 说实话,你妈妈年轻时很美。我不知道你妈妈怎么和你说的,但是她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认为是我拆散了他们,其实是你爸爸出轨在先,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去了酒店。 花昌平想着以前有些想笑:是你爸爸让我追的她,确实,我一眼相中你妈妈了,她那种美是无法言说的,很引吸我。我有错,错在我动心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鬼迷心窍地追了你妈妈,让她记恨我一辈子。 你怎么不跟她实话?厉子昂说。 她很爱你爸爸,怕她伤心。我也对不起她,给她带回来了小琛。我承认我年轻时很花心,但我唯一动过心的就是你妈妈。后来我们闹得那么疏远,也是因为没有感情。 花昌平看向花子琛,满眼的心疼:但我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对付小琛,我看她很爱小琛的。孩子,爸爸当初应该相信你。 爸,我没怪过你。花子琛笑了,现在好了,尘埃落定。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老天在把一切不堪的事抹平,等待着他们的是无限的光明。 明天给你妈办葬礼吧。花昌平说。 嗯。厉子昂皱皱眉,伯父,我想走。 去哪?我和小琛需要你。 我想出去走走,我太累了。厉子昂因为他妈妈的事,瘦了一大圈。 也好,出去散散心。记住,这里是你的家,不管走多远都要回来。花昌平拍拍他的肩,那个季池喜欢你吧? 好像是。厉子昂说着看了眼花子琛。 花昌平捕捉到了他的眼神:既然人家喜欢你,好好把握。人这一生,找一个爱你的比找一个你爱的要幸福很多。 也许吧。厉子昂抠着手指甲,心里很焦躁。 他喜欢小琛,但小琛始终把他当作大哥。他都明白,他不会强求,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时间不顾一切地前行着,每天每夜,每分每秒。 夏天很快地过去了,秋天到了。赵琰霖始终没等来他的许可,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他瘦的都快脱相了。 这天下班,他路过一家咖啡店,看到花子琛在里面喝咖啡。他们的视线撞上,没有火花,没有爱情,就像朋友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各自离去。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赵家人都以为他们离婚了,实际他们都在等着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花西岳要疯了,彻底地要疯了。这是他被关起来的第十天,还绑在了床头上。 赵以廷下班回来去看他,给他松了绑:饿了吗? 花西岳上来一巴掌:赵以廷,你变|态是不?你凭什么关我?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赵以廷这么恶毒霸道。 赵以廷摸摸被打的脸,冷笑:凭你和别人上|床!我说过你不可以再碰别人,你就是不听,一个又一个,你不嫌脏? 那是我的自由!花西岳喊。 我不许。我这次不会放过你,直到你发誓不再碰别人。赵以廷起身要走。 花西岳嘴一撇,字字冷冽:赵以廷,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你有什么资格?你爱我吗?你不爱,你是因为你的占有欲。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讨人厌吗? 赵以廷浑身一震,回头看他:如果说我爱你呢。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仅凭上一次床?我不信。花西岳不是不愿意和他试着相处,他深知赵以廷不是真心的,他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感情。 你没有过一见钟情?你没有过情窦初开?赵以廷深深地盯着他,冷漠的脸上有了别的表情,很是伤心的样子。 你对我一见钟情吗?打死我都不信。 赵以廷嘴唇抿了抿,半天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你还记得几年前的连环车祸吗?那天我和大哥也在你的医院。那天你很忙,你穿着白大褂不顾一切地在抢救车上救人。你满头大汗,手上全是血,不停地在给人做心脏复苏。 花西岳有点印象。 那是我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看着你的脸心跳加速。赵以廷眉目温柔了起来,我觉得那一刻的你好漂亮。 你那个时候对我你才多大?花西岳有点震惊。 十八岁。赵以廷有点难过,你不知道你多讨厌,每天身边的人不重样,一个又一个。那时我发誓一定将你花心的这个毛病治好。我是为了你学医,我想和一起工作。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研究所重新见面,我的心跳有多快,我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那么淡定。 赵以廷突然大喊:现在你还说我没有资格爱你吗!花西岳,你看着多情,实际你最冷血!你有过动心吗?哪怕一秒? 花西岳低下头,拽了拽衣角。确实,他玩了这么多年,伤了无数个人的心,但是没有动心的让他怎么办? 他抬眸看向赵以廷,忽然就不烦他了,哄着说: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那么说你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早对我有感觉。 赵以廷抿抿嘴唇,抬脚走了,而且没有关门,还把手机扔下了。花西岳看看门,这是让他走? 他紧忙穿衣服,拿着手机跑了,可走着走着就失去了逃跑的兴趣。 这十天里他发现一件事,他已经不抗拒赵以廷的身体了,而且每次还挺享受的。疼是疼点,可也挺舒服。 这是不是要玩完? 他烦躁地想找赵琰霖喝酒,但一想到赵琰霖最近心不在焉的就放弃了。 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小朋友约他喝酒。 他知道这是一条龙,喝完酒唱歌,最后去酒店。 花西岳刚想同意,想到赵以廷伤心的样子,拒绝了。他烦闷地揉了揉头,转身又回去了。 许可不是小少爷,不会画画,所以就又做回了他的老本行,销售行业。他每天两点一线,上班回家,偶尔去超市买点菜和零食。 他打开家门,郑宇已经回来了,在吃饭。 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许可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和这个假郑宇生活了这么久。他睡床,假郑宇睡沙发。 一个多月,一句话没说! 他都服了,操! 门上贴了电费单,一人一半。许可不得已先张开口。现在的日子虽然没钱,但是安心,就是太想他的真郑宇了。 郑宇掏出钱包,那么一大沓钱。许可着实羡慕,也暗自佩服他的实力。果然总裁走哪都是有钱人。 这是五百。郑宇放下钱,一边研究工作一边吃饭。 喂,要不你搬出去得了,你不是新买房子了吗。咱俩在一起生活太压抑了。许可不悦。 郑宇啪地放下筷子,回头冷眼看他:你没完了?我说过要么我穿回去,要么在这等小琛。 你去你的房子等不一样嘛。许可忍着脾气。 我要第一时间看见他。郑宇上下看看他,很是嫌弃,我忍你很久了,你能不能把你那裤子换个颜色,跟没洗一样。 许可瞬间炸了:你有病吧!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还说我,我也忍你很久了,你洁癖就洁癖,你能不能不带上我,我想坐沙发,你凭什么不让我坐! 你那条裤子在外面穿了一天,不接触细菌吗?坐我睡觉的沙发上不脏?郑宇很是无语的样子,也是,你就是个脏人。 你说谁脏人呢? 说你。 操! 我说过不许说脏话,有没有点教养。 许可要气冒烟了,上去给他一脚:就你有教养,我是个粗人跟你比不了,不爱待出去! 许可,别逼我打你。郑宇满眼无情。 你打啊,又不是一回了,你打死我我也不怕你。许可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反正他是打不过郑宇,但气势不能输。 郑宇气得牙直痒痒:同样是人,你和小琛怎么差那么多。 操!许可不服不忿。 郑宇最烦他说脏话,一没忍住,照着那张脸上去就是一拳。他这力度极其的大,许可当时就懵了,两眼一翻,直接摔地上了。 看你就烦。郑宇没理他。 过了三分钟,地上的人还没动,他上脚踢了踢,许可竟然晕过去了。 第42章 完结(下) 秋天,灿烂的秋天。 正是黄昏时刻,窗外到处是一片金黄色,将曼城这个城市笼罩其中,温柔浪漫,美不胜收。 花子琛从睡梦中醒来,扫着屋内的装潢,顿时一惊,跳下床,光着脚在屋里到处转。 卧槽卧槽!又他妈回来了! 他跑到浴室照镜子,确实是花子琛。 可是怎么在花家?不是应该在赵家。 花子琛冲出去找手机,无意扫到桌之上的日记本,打开第一页,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小少爷才是赢家。 装抑郁,假自杀。好牛逼的样子。 他合上日记本,换了身衣服,看时间还没到赵琰霖的下班时间,就拿上车钥匙下楼了。 赵琰霖最近工作非常努力,闲余时间还在学习管理。他想变成一个优秀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给他的大宝幸福。 今晚有些文件要审批,他打算加班,就买了一份饭边吃边工作。 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了,赵琰霖看过去,竟然是花子琛来了:你怎么来了? 花子琛看到他的那刻,想念飞速而来,顿时委屈极了,坐到了沙发上,闷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赵琰霖有些意外,小少爷应该不会对他这样啊。 他走了过去,花子琛竟然掉了眼泪,用胳膊使劲擦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 赵琰霖心一咯噔,蹲在了他面前。花子琛更委屈了,撅着嘴,不吱声。 这个神态是小少爷不会出现的,更像许可在家撒娇委屈的样子。 赵琰霖瞳孔发颤,不敢确定地叫:大宝?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花子琛一下扑到他怀里,撞得赵琰霖险些坐在地上。 真的是你。 混蛋。 赵琰霖一阵喜悦涌上心头,激动地回抱:真的是你。 太好了! 太好了! 你怎么在吃盒饭?花子琛扫到桌子上的饭盒。 今晚我加班。赵琰霖的大手给他擦去眼泪,无比温柔地看着他,怎么哭了?嗯? 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受到了非人类的对待了。花子琛想想就来气,可是看到饭就饿了,跑过去拿起饭盒开吃。 这肉沫茄子不错哎。 赵琰霖不禁一笑。他的大宝总是这样,变脸可快。明明上一秒还在哭。 他还是无法平静自己兴奋的心情,走过去缠着他:你真的是我的大宝? 操!花子琛嘴一撇。 没错了,小少爷说话从来不会这样。赵琰霖憋不住乐:真奇怪,怎么穿回来的呢? 恋耽美 ——(36) 被假郑宇打的,他一拳给我打回来了。花子琛气死了,恨得牙根痒痒,你不知道他多膈应人,我差点没让给他掐死,隔三差五打我。 他打你?赵琰霖急忙问。 嗯,我终于体会了花西岳说他是人间恶魔了,你装的一点都不像。花子琛说着一碗饭吃没了,饭没了,还有吗琰霖哥,我好饿。 没有了,我再叫两份。赵琰霖拿出手机,还没等点餐,花子琛抱了上来,头放在了他的肩上。 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赵琰霖一使劲将他抱起来,托着屁股放在了桌子上,抱住了他的两条腿:我也是,真怕我们再也不见面。 你说,你有没有和小少爷啵啵。花子琛盯着他。 他都搬出去了,怎么可能。赵琰霖捏了下他的鼻子,真是奇怪,同样一张脸,却能给我不同的感觉。 花子琛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撒娇:哥,我想吃红烧肉。 给你做。 麻辣香锅?花子琛歪下头。 做。赵琰霖拍拍他的肩膀,大宝,我有点担心,不会哪一天我们又要分开吧?那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出头啊。 花子琛皱皱眉,抿下嘴:你提到这事,我有一点感觉奇怪。我们是穿书嘛,所以穿回去就找那本书,作者还是没更新。就在穿回来的那天,我下班闲的没事又去翻那本书,作者发了声明,说这本书不会再更,即将删除。 这意味着什么? 会不会一切已经形成定局了?咱们这个世界不再是虚拟的,而是一个平行世界?小说删了,我们不会再穿了?花子琛努嘴,我猜的。 那为什么不是我们穿回去? 那谁知道,可能一开始互穿就是在救赎彼此。那个假郑宇完全没有打听他的父母,可能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没有感情,和小少爷一样。 赵琰霖点点头:也许吧。 窗外洒进来一束晚霞的光辉,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他们的目光久久对视在一起,两个灵魂也在深深地相融在一起。 花子琛攒动了喉结,微微抬起下巴,亲了上去,摩擦再摩擦。 他的嘴巴很软,很香。 哥,好久没那个了,我都快忘了什么感觉。花子琛羞涩地红了脸。 这里有休息室。 嗯? 放心,没监控。 赵琰霖把工作放在了一边,当晚他们回了赵家,赵夫人看到花子琛回来,笑不拢口,吩咐王姨多做几个菜。 小琛,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可别走了。 好妈。花子琛笑了。 赵董事长看到他脖子上一块又一块的红痕,关心地问:小琛啊,脖子怎么了?是不是最近上火? 没,没事。花子琛顿时红了脸,用衣服挡了挡。赵夫人见状连忙怼了下赵雄。赵雄这才反应过来,甚是尴尬。 我们先上楼了。赵琰霖说。 嗯,去吧,吃饭叫你们。田清说。 他们上了楼,赵雄黑下脸:琰霖这臭小子,就不知道避点嫌。 你年轻时没种过草莓?田清说罢去了厨房。 花子琛回到了熟悉的房间,看哪里都觉得温馨,赵琰霖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亲昵:还疼吗? 你说呢? 我没够。 花子琛瞪他一眼:去死。 他扑到了大床上,在上面打滚:太好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小琛,你知道吗,花西岳最近魔怔了。赵琰霖坐在他身边,给他捏腿。 他怎么了? 他被赵以廷上了,莫名其妙的当了受,刚开始很不开心,可最近赵以廷不爱理他,他开始倒追了。隔三差五找我喝酒,天天叨叨赵以廷怎么突然不理他了。烦死了。 他迟早被吃的一点不剩。我看赵以廷阴险的很,和真赵琰霖一样。花子琛用脚丫蹬蹬赵琰霖的手,给我揉揉脚,哥。 哦。 这些待遇是花子琛在其他人那享受不到,他非常喜欢郑宇宠他的样子,也非常喜欢和他聊家常。 不对,以后该叫赵琰霖,永远是赵琰霖。 哥,突然发现我好爱你。花子琛呲牙笑。 有多爱?赵琰霖宠溺地看他。 爱到可以为你去死。花子琛看他笑了,又说,你不信?真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觉得还是和你最亲。 嗯,最爱你了。花子琛点头,撒娇地窝在他身上,好喜欢你身上的味,好舒服。 赵琰霖揉着他的碎发,温柔地抚摸每一处:大宝,我们结婚吧? 结婚? 嗯,举办婚礼。 花子琛有点激动:真的吗? 我想让所有人见证我们的幸福。 花子琛猛地点头:好,我想穿白色西装,很帅的样子。你穿黑色,会不会不搭? 好久没有回到这种感觉了,赵琰霖心里头暖洋洋的,就爱看他在那叭叭个不停。 这时手机来了电话,是花西岳。 喂,琰霖,陪我喝酒,我好烦啊。 今天不行,今天我有事。赵琰霖说。 不够意思,你陪谁啊? 小琛回来了,今晚我得陪他。 靠,你那是陪吗?你那是睡他。花西岳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他在酒吧要的是包房,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不理他? 花西岳吸口气:我是不是贱的,上赶着当人家的受。可是喜欢我那么久,心里头还挺开心的。 他要了很多酒,一瓶接着一瓶喝,越喝越热,最后索性扔了外套。 过了很久,包房门被人推开了,赵以廷不紧不慢地进来了:死没呢,没死跟我回家。 你不是不理我。花西岳喝得脸通红,我就纳闷了,我咋这么贱呢? 我就问你一句,跟我做舒服吗? 花西岳不自在地挠头:算舒服吧。 以前他还不愿意承认,但是那种感觉很奇妙,两头都得劲。 还花心吗?赵以廷笑了。 你管我。花西岳撇嘴。 赵以廷转身就走,花西岳拽住他的手:哎你这小屁孩,老子不花了行不?不碰别人了。 跟我试一试。谈恋爱。行吗?赵以廷难得的温柔。 花西岳沉思半天,说:我没谈过,跟你谈恋爱有什么好处? 我会给你所有,包括我的命。 花西岳心跳猛地加速,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震动的一次:骗人的吧。 是不是骗人,那要一辈子来认证了。 那你也得让我操一次。花西岳伸长脖子,他以为赵以廷会拒绝,却看见他点头了。 多少次都可以。 赵以廷很认真,花西岳心怦怦直跳,脸红了:靠!回家。 哼,看你说话不算数的。我就勉强试一试,感觉不好我立马走。 花子琛和赵琰霖的婚礼定在了十月初。 那天,曼城的人都在议论这场婚礼。眼看着百辆豪车从曼城市中心穿过,抵达酒店。在酒店门口聚集了各个城市的豪门世家。 这场盛世婚礼是属于赵琰霖和花子琛的,同时也属于郑宇和许可。 欢迎一对新人入场。司仪激动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扇门,门后则是一对新人。在酒店门打开那刻,华丽的灯光聚了过去。 只见门后空无一人。司仪一怔,忙去询问情况,最后被人叫下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花昌平和赵雄对视一眼。田清说:怎么回事?人呢? 不会出什么事吧?老三说完被他妈妈瞪了一眼,不悦地撇嘴。 这时,武律急忙跑过来了,趴在赵雄耳边说:赵总刚来电话,说来不了了。 什么情况?他们的主场来不了?赵雄看着现场的企业家们,一股火上来了,这个混账东西! 花少爷腿折了。武律说罢有些不好意思。 路上出车祸了?一旁的花董事长听见了,忙问。 武律扶额,挠挠头:赵总说,临来之前和花少爷闹了一下,给腿掰折了。 掰,掰折了?赵雄都磕巴了,这什么日子,他闹什么,跟小琛吵架了? 武律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看向田清。 田清明白了,摆手叫他下去了。赵雄回头看他:话说清楚啊,走什么? 就是。花董事长附和。 田清拉拉赵雄的胳膊:别问了,显然不是闹,就是那个了,不小心弄折了。 哪个?赵雄都急懵了。 田清皱下眉,趴到他耳边说:□□啊。 赵雄恍然大悟,差点气过去:他就差那一分钟,能耐他了。 赶紧想法子,这么多人等着呢。花昌平说。 等我回家的。赵雄气势汹汹地上了台去胡编乱造。 然而等他们回家一看,赵琰霖和花子琛已经去蜜月了,只留下四个字勿念,安好。 在前往花城的柏油路上,有一辆房车在缓缓地行驶。赵琰霖在开车,花子琛躺在后面的沙发上,右腿打着石膏,手里拿着薯片,嘎吱嘎吱地嚼着。 你说我们这样跑了好吗? 我是没脸见他们。赵琰霖一想到就郁闷。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没忍住,想那个一下,谁知道动作过大,折了。 大宝,你没事吧? 没事,耐干。花子琛满不在乎地说,就是可惜了我的盛世婚礼,我还穿白色西装呢。 婚礼不急。等到了花城好好休养,然后我再陪你到处旅游。房车旅游一直是他们的梦想,如今竟然实现了。 花子琛咂咂嘴,拿过来一根火腿肠:我这个点子简直背到家了。 怪我。赵琰霖后悔莫及啊。 有什么好怪的。 车窗外的天空一片蔚蓝,太阳格外的耀眼,万束光芒从云层中放射出来,这正是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刻。 花子琛望着那道光,想起了他们一路走来的所有瞬间,心下有些触动:琰霖哥,你说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我也一样喜欢你,倾尽所有。 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始终有两道温暖我的光,一道光是太阳,另一道光是你。花子琛望着太阳,你们一样耀眼。 宝。 嗯? 赵琰霖从后视镜看他,扬起温暖的笑容:叫声老公听听,我还没在清醒时听过。 花子琛眼睛一转,举起自己的小拳头:想死直说!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文已经完结,会有两张番外,一章是赵琰霖和花子琛,一章是许可和郑宇。 很感谢陪我到最后的宝贝,我可能让你们失望了,这篇文我写得不是很好,我自己有感觉到。 说太多有些矫情,还是感谢你们,我会继续努力。 谢谢陪伴,笔芯芯。 第43章 番外(一)花子琛和赵琰霖 又是一年的夏季,曼城依旧炎热。正是中午,花子琛睡了个午觉,起来把空调关了,打开了一扇窗户。 在这溽暑熏蒸的天空下,外面的花草都晒得垂着头。 他换上大裤衩去楼下倒冰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杯。 哎呀,热死我了,今年夏天怎么这么热啊。田清和王姨从外头回来了,脸上挂着汗珠。 妈,你去哪了?花子琛倒了杯水,很自然地递过去。 田清接过水喝了一口:也没什么事,和你王姨去超市了,没想到这天头太热了。 王姨去了厨房。花子琛说:是挺热,晚上睡觉都是汗。 开空调啊。 不爱吹空调风。花子琛说着,赵以廷从楼上下来了。 儿子,你今天没去医院?田清说。 今天有事。赵以廷看看他们俩,倒了杯水,妈,我想搬出去住。 为什么啊?田清皱眉。 在家太远,来回不方便。赵以廷见花子琛看他,有点心虚。 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别管了,过两天我搬出去。赵以廷看看花子琛,我去市里,你去吗? 去呗。花子琛正好没事。 他们开了一辆车。花子琛坐在副驾驶上问:你和我表哥又闹别扭了? 他无理取闹。赵以廷说。 他让你搬出去住? 嗯。赵以廷叹口气,他说我给不了他安全感,非要二十四小时看着我。 恋耽美 ——(37) 花子琛诧异,张张嘴:这话反了吧?他那么花的一个,难道你比他还花? 不是。最近有一个小护士追我,挺热切的,他可能有点吃醋。赵以廷看看后视镜,他非说我们有事,说我对小护士不够冷淡。 那你们有事没?花子琛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我心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花子琛笑了:我表哥多么花心的一个人,竟然被你拿下了,你还不给他一点安全感。 我给了啊,我解释了好多遍,就差给他跪地上了。赵以廷也没想到花西岳越来越黏人了。 给你出个主意被。你把他带到家里来,说是你男朋友。花子琛扯起笑脸,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赵以廷看他一眼:跟家里坦白? 有什么不行?迟早的事嘛,难道你们不结婚? 可是爸很不喜欢小岳的父亲。 花子琛摸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他是他,他们家是他们家。 他点了烟,烟气飘了出来,他按下车窗,冲窗外吹气。 你就不能把烟戒了?跟你说了多少遍吸烟不好,你就是不听。赵以廷蹙眉。 花子琛眯着眼睛吸了一口:你大哥都没管我,你管我? 他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小少爷的影子。随着一点点的变化,赵家人毫无察觉他的改变。 那是因为大哥也抽。你去大哥那吗? 不去,他现在根本没空理我。花子琛有点生赵琰霖的气,已经很久了,赵琰霖都在加班,有时候晚了都不回家。 公司忙,你多理解吧。赵以廷说着把车停在了一家咖啡馆,我去买杯咖啡,小岳喜欢喝他们家的。 他下车了,花子琛的手机来了电话,是花昌平:小琛啊,你今天回来吧,你大哥旅游回来了,说是买了很多东西给你们,把琰霖也叫上。 我知道了爸。花子琛瞅了眼咖啡馆里的赵以廷,推开车门下了车,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还给赵以廷发了短信。 他看着赵琰霖的len,想发消息过去,结果又没发。 忙忙忙,你忙去吧。 厉子昂已经走了大半年了,这次回来整个人精神焕发,连笑容都开朗了起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季池,看上去比之前胖了一点,不过这样的身材正好,之前过于偏瘦了。 真是好久没回来了。厉子昂看着客厅微笑,又看向花子琛,小琛还是那么白,这么毒的太阳都没晒黑你? 我也不出屋。花子琛笑。 咱们今晚出去吃。花昌平很是高兴,子昂,这次回来还走吗?留下陪伯父吧,小琛不在,我自己实在是太孤单了。 厉子昂一副为难的样子:我答应季池和他回乡下。 咦?回乡下干嘛?在这里多好啊花昌平去看季池,小池啊,非要回去吗?在这里吧,我给你们举办婚礼。 话落,两个人对视一眼。季池讪讪地说:伯父,我们没有交往。 啊?花昌平很是意外,这大半年 一点事没有? 他没说下去。花子琛喝口果汁:留下吧,我不在家,扔下爸一个人怪孤独的。 再看看吧。厉子昂绕开话题,对了,怎么没看见赵琰霖? 他忙。花子琛说。 再忙今天的饭也得吃啊。我给他打电话。花昌平拿过来电话,拨通了个过去。 哎,琰霖啊,今天子昂回来了,晚上去天空花园吃饭,你过来啊。行。到时候见。 花子琛看他挂了,问:他来吗? 来。花昌平笑了,我说话还是好使的。 他们聊了一些,厉子昂坐车有点劳累去睡觉了,花昌平还有事处理去忙了。客厅里只剩下花子琛和季池。 我们去泳池泡泡?花子琛提议。 好啊。 他们换了泳装,端着两杯西瓜汁去了后院的泳池。花子琛喝了口西瓜汁,说:你和大哥一点进展都没有? 没有。季池叹口气,他心里只有你。 花子琛有点尴尬,挠挠头:可能不全是因为我吧,是不是你和他用错了方法? 用错什么?季池望着湛蓝的天空,满脸惆怅,我们一起上了小学,中学,高中,大学没有一起。毕业后又相遇了,我觉得我们有很大的缘分,可就是这样,他从来不给我机会,他对我的态度很明确。 所以你就傻乎乎的等,一点行动也不采取?花子琛觉得还是应该主动点,不主动哪来的爱情? 他是这么认为的,郑宇就是他追到手的。 他不喜欢我,我还采取什么行动?季池不懂的样子。 主动出击勾|引他啊,你是不是都不碰他一下?你得碰,还得往深了碰,大哥又不是石头,总会有感觉的。花子琛看了看他的脸,还有啊,把你这副黑眼镜扔了,换成银色的那种,我表哥戴眼镜就贼帅。 是吗?季池摘了自己的眼镜,花子琛一看,一拍巴掌。 你看看,你摘了眼镜多好看。花子琛想了想,这样,咱去配眼镜,顺便烫个头,染个色,让他对你改观。 烫头? 对。我最会追人了。 说走就走,他们开车去了市里。烫头时间长,花子琛闲来无事,也选了一个色,白金色。 这款发色非常浅,花子琛长得白净,染成后非常惊艳,尤其那颗红痣显得更绝了。 店里的好多人都在看他的成果,季池还在染头,看他笑了:你长的真好看。 难怪厉子昂念念不忘。 谢谢。花子琛很满意这个颜色。也不知道赵琰霖喜欢不喜欢,切,管他呢。 晚上吃饭时,他和季池迟到了,到那花昌平和厉子昂已经到了。 有些人天生自带光芒,有些人永远是个陪衬。两个人一眼盯住了花子琛。厉子昂眸光一转,手指敲了敲桌子:染头了? 嗯。花子琛感觉自己做了错事,不应该染。 好看。厉子昂笑说。 什么啊,白不次啦的。花昌平说。 花子琛往旁边看了一眼,季池脸色有点落寞,默默地坐在了一边。 大哥,你没看见季池吗?好不好看?花子琛后悔死了。欠,欠,明明是想帮季池的,结果搞得人那么伤心。 厉子昂这才看过去,季池一时有点紧张,摸了摸头,讪讪地说:小琛领我去的。 他烫了发根,染得咖啡色,换了眼镜显得格外的斯文。 很好看。厉子昂说着喝了口茶。 季池不好意思地笑了。花子琛满意了,这才发现赵琰霖没来:赵琰霖呢? 他刚来电话了,说和王总谈生意,实在走不开。咱们点菜吧。花昌平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花子琛一下没了吃饭的兴趣。 这顿饭,谁都没喝太多酒,只有季池喝多了,这是花子琛教他的,醉酒好行事。厉子昂搀扶着他,他们出了酒店,花子琛见状说:爸,我有事,你跟我去一趟呗? 什么事啊?花昌平问。 别问了,私事。大哥,季池交给你了。花子琛拽着花昌平坐了自己的车。 厉子昂看他们走远了,把季池放进了车里,叫司机开车。 小琛啊,我怎么会不懂你什么意思。 车外火树银花,车内光线暗淡。他低头看着季池,将他的眼镜摘下了,一张俊秀的脸展现在了眼前。 他微微抬起季池的下巴,一点点凑过去,亲了上去。季池似乎感受到了,搂住了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 前面的司机大气不敢喘一个。 你什么意思?季池心跳加速,眼圈通红,你不是心里只有小琛吗?那你吻我? 厉子昂看他眼泪在眼圈打转,很心疼:小池,不要听小琛的,他只会出烂主意。 你知道我故意喝醉? 相处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样我还不了解。厉子昂揉了季池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头发弄得很好看。 季池脸一红,搂住他的脖子:那我还等你。 不等了,明天我们去领证。 厉子昂的话比炸弹的威力还要大,季池瞳孔猛颤:什么?什么?你不说给你时间? 我是需要时间梳理,但是我想我迟早是梳理到你那里。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真正的理解我。在你身边,我感觉无比放松,舒畅,这种感觉只有你能给我。 那小琛? 我从来没对他抱有希望,我知道他不会是我的,所以他和赵琰霖结婚我并没有太多的痛苦,我看得开。就是这些年习惯了目光在他身上。 厉子昂笑了笑:这次回来,我感觉他不是我心里的小琛,性格变了,神态举止都变了,像是两个人。所以看开了。 那明天去领证。季池扯起笑脸,拽着厉子昂的领带,我会慢慢把花子琛从你心里拽出去。 好。厉子昂莫名感觉轻松了很多。 花子琛回到家睡不着觉,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赵琰霖还没回来。 这个赵琰霖,要死! 手机来了电话,是武律:喂,花少爷,我在门口,赵总喝醉了,你能下来接一下他吗? 让他去死!花子琛扔了电话,把被子蒙在了脑袋上,翻了个身,烦躁地下了地。 他下去时,武律正拖着高大的赵琰霖往屋里拽,累得他直大喘。 花少爷。 花子琛站在楼梯口,双手还胸:他跟谁喝的?在哪喝的?饭桌上有没有女的? 没女的。就是谈了个生意。武律老实地回答。 哼。花子琛转身回去了,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武律拖着长胳膊长腿的赵琰霖上了楼,已经累的满脸大汗,最后给他放在了沙发上。 花少爷,那我就走了。 花子琛一脸的不高兴,踢了踢沙发上沉睡的人:喂,赵琰霖,给我起来。 嗯?赵琰霖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又趴在了沙发上,宝染头了。 要是以往的醉酒他早闹了,这次却睡得特别沉。 花子琛实在没忍心,给他脱了衣服,盖了毯子,这才回屋睡觉。 天亮了,太阳从天边的地平线上长驱而入,光芒四射。 花子琛睁开眼睛,赵琰霖又走了,气得他指攥拳头,给他打过去电话。 赵琰霖,你过不过?你要是不过就离婚。 宝,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你说呢?你自己算算我们几天没说话了?忙忙忙,你忙什么呢?花子琛气愤不已。 好了,别气了。下午两点来公司找我。 电话被挂了,花子琛撇嘴:我看你忙什么呢? 下午两点他准时去了集团,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赵琰霖在打电话,看到他进办公室,拿起笔在纸上写。 [等我一会宝贝。] 花子琛看他还在乎自己,心里舒服了一点。 赵琰霖挂断电话,走过来抱他。他不让抱,不悦地说:叫我来干嘛?跟你加班? 跟我去个地方。 花子琛疑惑不解,跟着他走了。他们开车去了郊区,之后进了一家牧场。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七月末八月初。 在这片牧场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往远望去,百花争艳,绚烂无比。 在牧场的边缘上有一栋二层的小木楼,在小楼旁边有一个小园子,里面种得农家菜。这里还有马棚,里面有个人在喂马。 哇,这里还有这么神仙的地方。花子琛眼前一亮,激动地往小木楼跑。 赵琰霖在后面走:慢点跑。 花子琛跑去了小木楼,田园风格格外的艺术,温馨。 太美了!这是哪? 你猜猜? 我哪知道。花子琛打开一间柜子,里面全都是他爱吃的食物,哎?这里面的我都喜欢吃。 送给你,这个牧场。 赵琰霖在他耳边说。花子琛一喜,笑容不受控制地出来了:你给哪弄的? 我专门为你买的地,给你打造的牧场。赵琰霖抱住他的腰,搂着他走到了窗边,大宝,你还记得你以前说想要这样的牧场吗? 都是几年前了,你还记得?花子琛心里头美滋滋的,一点气都没了。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赵琰霖搂得更紧了,把下巴垫在他的肩上,以前我让你受了很多苦,是我没能力,是我给不了你幸福。 说这个干嘛? 当我听说真正的赵琰霖在那边也赚钱了,我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废物,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以前还抱怨过自己没有生在富人家,实际就是自己能力不足。 赵琰霖呼口气,望着窗外的花田说: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是我的幸运,所以我想努力,用我自己赚的钱给你幸福。虽说还是靠赵家给的资本。 你别这样说,我觉得你挺好。花子琛说着摸了摸他的脸,你都瘦了。 还好。最近有笔生意是我一手谈成的,所以很忙,没顾得上你。赵琰霖揉着花子琛的头发,别跟我生气了,忙过这几天就好了,咱们在这待一段时间。 恋耽美 ——(38) 花子琛高兴地点头:好。看你这么努力,我也想努力,我打算跟我爸进公司,学习。 也可以。赵琰霖笑着说,大宝,你染这个头发好带感,早上我差点没忍住。 没忍住什么?花子琛用手指点他的胸口。 干你。 不给你机会。花子琛伸个懒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今天大哥和季池领证了,替他们高兴。 他们一同趴在窗户上吹着夏风。赵琰霖说:相爱的人走到最后都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琰霖哥,这世上还有人不是因为爱情结婚。花子琛望向蓝天。 因为生活需要面包。大宝,你还记得以前的我们吗?现在想一想,时间好快,我们来这里一年了。赵琰霖摸出一根烟,又递过去一根。 花子琛用打火机点燃了烟,用烟头给赵琰霖的烟点燃了,然后说:是啊,我许可是何其幸运地来到这,又何其幸运在这里遇见你。 宝,老天自有安排,接受现在的一切吧。你是花子琛,不是许可了。 好,我的赵先生。 第44章 番外(二)郑宇和许可 12月末的天气又潮又冷,北风吹过,冻得许可直打冷颤。他提着一兜子的菜往家走,听到小区门口有争吵的声音,里里外外围了很多人。 他好奇地走过去,看到有辆精神病院的车,医护人员在拉扯着一个男人。 别碰我!我说过我没病!我说的句句属实!被拉扯的是郑宇。他眉目充满戾气,手脚也是利落的很。 儿子,我知道你妈妈去世对你打击很大,咱有病得治,爸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你治好。郑宇的爸爸在一旁焦急。 许可看着郑宇,似乎在哪里见过。啊,对了,是这个原身的前男友,屋里有照片。既然是前男友就算了吧,不管原身喜不喜欢,他是没有兴趣。 小少爷穿过来有一周了,基本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他没有继续看,拎着菜走了,却突然听到郑宇在那愤怒的大喊。 我说过我不是郑宇,我叫赵琰霖,我是赵氏集团的总经理,我身价过亿,我为什么要在这? 郑爸爸一脸愁容,瞅见了许可,仿佛见到了救星:许可,真的是你,你帮帮叔叔行吗? 许可回身看他们,和郑宇的目光撞上了。他的目光很犀利,很冷酷,和赵琰霖的神态确实像。 难道赵琰霖也穿过来了? 许可,帮帮叔吧,让小宇去医院治疗。他说什么都不听,你说话一定能听。郑爸爸拉住许可的手,叔叔对不起你,帮帮叔吧? 叔叔你不用这样。许可温柔一笑。 几个医护人员想给郑宇打针,可郑宇练过一些跆拳道,他们根本近不了身。 他见许可过来,面色沉寂:离我远点。 他看过手机,知道这个人是谁,是这个原身的男朋友。 许可微微一笑,声音温柔:赵哥哥,是我,小琛。 郑宇浑身一震,瞳孔无限放大:你 他要说,许可用手捂住他的嘴:只有我们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啊,好。郑宇立时慌了,赶紧弄发型,还弄了以前最常弄得三七分。 好丑,别弄了。许可不禁一笑,回头去看郑爸爸,叔叔,把他交给我,我会治好他。 他老是说胡话,真没事吗? 放心吧,就是受点刺激。许可说。 郑宇拽住许可的胳膊,忙说:爸,你回家吧,我这么闹就是为了他,我要和他回家了。 他拽着许可急匆匆地走了,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 许可带他回了家,在门脱掉鞋和外套:这双应该是你的拖鞋。 不穿,晦气。郑宇一脚踢开拖鞋,穿着袜子走。 赵哥哥,地上凉,穿上。许可语气很认真。 郑宇看看他,走过去穿上了:万一有脚气怎么办? 这是你的,你是郑宇。许可忍俊不禁,去倒了两杯温水,赵哥哥,这边坐啊。 郑宇扫了一圈屋里,十分嫌弃:这屋这么小怎么住人?沙发干净吗? 你怎么会穿过来?许可不打算接他的话。 郑宇坐了下来:不知道啊。我只记得我出车祸了,醒来就在这个世界的病床上。这个原身也出车祸了,不过没事。我才从医院出来,手机里只有这个小区的地址。 他们把你当精神病。 我实话实说,我是赵琰霖,谁稀罕当这个郑宇,穷死了。我可是亿万富翁。郑宇想想都上火,你不上火吗? 许可粲然一笑:我觉得挺好的,我喜欢这个世界的清静。以前你是赵琰霖时,总是看着很冷酷,让我不敢接近,现在换了张脸,感觉你还蛮亲切的。 是吗?你不怕我了?郑宇终于露出了笑脸。 现在看没那么吓人了。许可喝了口温水,动作优雅,神态温柔,是郑宇熟悉的感觉。 小琛,你还是那么温柔可人。 有吗?许可讪讪地眨着眼睛。 嗯。换了张脸我也能感觉是你。郑宇一开始很拒绝这个身体,却没想到花子琛跟着穿过来了,那太好了! 他暗恋的小琛竟然来了!那这个世界还蛮有趣的。 你吃饭了吗?许可问。 没有。郑宇摇头,去看厨房,这厨房能做饭吗?不会爆炸吧? 能,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许可以前没觉得他这么逗,我去做饭,我也没吃呢。 你会吗?可以吗?郑宇担心地问。 网上都有教程。许可说着去了厨房。 郑宇陷在沙发里沉思。他要不要表白啊?以前他没有把握住机会,结果穿到了这个世界,好在小琛跟着来了,不至于有什么遗憾。 要是再不表白,以后再穿走怎么办? 要是小琛不喜欢他,给他撵出去怎么办? 许可做了葱油拌面,炒了一盘花生米。他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发现郑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了过去,蹲在了他面前。 真没想到你也穿来了,这是不是额外的惊喜。 郑宇相貌俊朗,比赵琰霖看起来温和许多。许可伸出手指去点他的脸颊:赵哥哥,吃饭了。 砰地一声,郑宇甩开了许可的手。许可被甩趴了,摔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无辜。 郑宇睁开双眸吓一跳,忙起来拽他:对不起小琛,我睡着了。 你警惕心这么严重?许可没怪他,神色依然柔和。 习惯了。郑宇站了起来,闻到了一股葱花香,你做的什么?好香啊。 葱油拌面,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必须合,我的胃就是为你长的。郑宇说完愣了下,不大好意思地笑了。 我发现你穿过来还爱说话了。 就你一个熟人了。 他们吃饭时都没有说话,吃过饭,郑宇自发奋勇地去刷碗,结果在客厅里扫地的许可就听劈哩叭啦的声音,碗全碎了。 许可扶额。完了,又要花钱。 这种活根本就不是我干的,我的双手是用来挣钱的。郑宇嘀咕。 郑宇住了下来,每晚在沙发上睡。他每天一边工作一边研究怎么赚钱。许可没有换工作,还是之前的店长,有空去河边给人画自画像。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许可存了点钱,开始办年货。郑宇跟着去的超市,只管在身后推车。 哎,可儿,我发现这个世界网红特别挣钱,而且好多人磕男男的cp。 所以呢?许可捡了一些虾放进车里。 我打算往这方面发展。 许可闻言回头看他:你找男朋友了? 谁说的?我怎么可能有男朋友!郑宇要发火。 又要发火,憋回去。许可淡淡低说。 哦。郑宇点头。 许可不禁一笑,对他越来越大胆了:那你什么意思? 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咱们俩拍视频,我再买一些推广,一定可以火起来,等有粉丝之后就可带货。 假扮? 嗯,可以吗?郑宇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假假就成真了。 我不喜欢上镜。许可去挑猪肉。今日猪肉价十八元。 你帮帮我吧,你看咱俩现在这么穷,穷得我都睡不着觉。我要赚钱,我要给你幸福。 许可想一想也是,赚钱没毛病,就答应了。 很快除夕到了,节日的气氛格外的浓厚,整座城市鞭炮阵阵。这天他们打算拍第一条视频,郑宇眼眸一转,说:我们假装亲吻怎么样?第一条来个劲爆的。 啊?许可诧异,犹豫,不好吧? 假装的。郑宇拿出手机,调好了角度和滤镜,可以吗?可儿。 许可点头:好吧。 这样拍得视频就像演戏一样,一遍又一遍都不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再来一遍。郑宇说。 他们的脸挨得非常近,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许可脸红了,握紧了拳头,抬起下巴,不小心碰到了郑宇的嘴唇。 这一触碰仿佛打开了他对花子琛所有的爱,没控制住真亲了上去。许可去推他,反而被亲得更猛了,腰身也被紧紧地揽着。 嗯 郑宇全方面的吻他,最后许可整个身子都软了。 宇哥,你这是干嘛? 可儿,不是,小琛,我忍不住了,我今天一定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很久很久。郑宇不敢看他,怕他生气。 喜欢我?许可心怦怦直跳,脸红的像番茄,那你以前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郑宇抱紧他:我没有冷漠,我发誓我把所有的温柔都尽力的展现了,但是我很笨,怎么都不讨你喜欢。 你竟然喜欢我,不可思议。许可浅浅地微笑,心跳一直在加速。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郑宇很深情地看着他。 许可摇头:不愿意。 啊?郑宇懵了三秒钟,你有喜欢的人? 没有,但是我目前还是没有喜欢你的感觉。许可挣脱开他的怀抱,走到了一边,快十二点了,我们煮饺子吧。 郑宇心如死灰,烦躁地捶着床。 突然,许可回来趴在门上笑了笑:宇哥,你要是今晚生吃大蒜,我就考虑考虑。 赵琰霖不吃大蒜,而且特别讨厌那股味,一吃就吐。 这么难?郑宇仿佛看到了希望,忙跑过去,我要是生吃,你就答应? 答应考虑。许可说罢去了厨房。 吃就吃,我身价过亿,还怕吃大蒜。 郑宇看着许可的小身板,信誓旦旦地说:可儿,你给我记住,这辈子你非是我的不可。 那么自信?许可想笑。 嗯。郑宇挠挠头,许可难得看他这么憨憨的样子,还挺招人稀罕。 你有话要说? 郑宇愁眉苦脸:能不能不吃大蒜? 你说呢? 吃,不就是大蒜吗?郑宇去翻了一头蒜,三下两下扔进了嘴里。 许可都惊呆了:你为什么不扒皮? 什么?还要扒皮?大蒜的味直冲大脑,郑宇没憋住险些吐出来,匆忙地跑到卫生间。 许可听着里面传来的干呕声,有些心疼,走了过去,趴到门口往里看。郑宇满脸通红,全吐了。 宝贝,你别拒绝我,我吐了我还能吃。 他爬起来漱漱口,还要去吃,被许可拽住了。 宇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对你动过心。 郑宇惊喜万分:真的? 说了你别生气,我对你的动心是因为你的身材你的脸完全长在了我要求男友的标准上。许可红着脸,很是羞涩。 我不介意,只要你喜欢就行。如果你不满意现在的我,我去整容,就照你喜欢的样子整。 你走火入魔了?许可想笑。 是,我爱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郑宇凑过去想亲他。结果许可一闻到他嘴里的大蒜味,干呕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没忍住。 我说我不吃,非得让我吃,我吃了又嫌弃我。郑宇黑下一张脸,嘟嘟囔囔地走了。 许可忍俊不禁。 直到过了很多年,许可都深深地记得这天。这么多年了,郑宇给他买了房子,买了车,又给他买下了一间工作室让他教孩子们画画。 甚至为他学做饭,为他洗内裤,改掉身上所有的坏毛病。 他坦言:我可以为你做一切,给你幸福。不管在哪里,你永远是我的小少爷。 他做到了。许可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赵总裁竟然如此宠他。 而且一宠就是一辈子。 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式完结了,感谢支持,么么哒~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