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焦(兄妹H)》 第一章:哥哥(1) 徐遇晚这两天一直挺累的,晚上也没怎么好好休息,因为大部分晚上空闲的时间都被她用来兼职了。 虽然大二,但其实课不怎么多,闲的时候她就很容易乱想,想很多乱七八糟让她添堵的事,所以宁愿忙一点。 忙一点也好,这样她才不会给自己机会再去找江沉的茬儿。 兼职的地方在一家西餐厅,十点已经少有人至,她便在前台发呆,手指无意识点开手机屏幕,又关上,不知是否在等人消息。 要不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呢,她点了没两下,手机屏幕果然主动亮起来了。 发信息的是她一个朋友,叫乐可,跟她一样,闲得发慌的大小姐,跑出去体验人生。 乐可在微信里说:【亲爱的啊,我在我们咖啡厅看见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徐遇晚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就又说:【你哥,江沉!徐遇晚一愣,眼疾手快地回复:【?什么情况?】 乐可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宝贝儿你哥是不是要给你找嫂子了?我看他身边跟了个佳丽啊,漂亮的不行,和你哥一看就很搭,恭喜啊徐遇晚。” 徐遇晚愣住,当即挂了电话,脱了员工服拎着包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和领班请假。 跑的太急了不小心拌了一下,脚踝处有点疼。 但她也没在意,因为她觉得大概自己这会儿心口更疼。 跟一排绵密的针撒上去,再狠狠踩进心脏一样。 不能呼吸也无法思考! 就是钻心的疼,没别的。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步子都是不稳的,可是站在咖啡厅门口时,还是一眼就看到江沉。 江沉的气质太出众了,从他初中开始,他就一直是学校里最耀眼的那一个。 应该是还没下班,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大概出来的很匆忙。 也难怪会选在这个咖啡厅,因为离他们医院近。她的哥哥一直都是个工作狂,她知道。 就像乐可说的一样,对面的女子的的确确很漂亮,就算是在江沉面前,也丝毫不逊色,夺目得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到她。 他们两个坐在靠窗的位置,江沉身形很瘦削,沉默着听对面的女孩子巧笑嫣然,没说话。气质清冷,像是高岭上的花,很难接触的样子。但是对方似乎也没被他的冷淡的气质打击到,依然很开心地同他说着什么。 而江沉是冷淡,但是很耐心,也从不阻止她的任何话和行为。 徐遇晚就觉得很难以接受,因为从小到大,这种态度都是她的专属。 徐遇晚咬住牙关把眼睛里的酸涩压下去,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女方似乎在和江沉说什么时事新闻类的东西,看到她突兀地出现还有点呆,但她也没管,径自坐在了江沉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笑容灿烂地朝他Say Hi:“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江沉听到她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就回过头看着她,刚好和她对视,也没什么神情变化只是说:“怎么来这里了。” 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于是徐遇晚回复:“因为想你了呀。” 江沉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挪开视线,兀自叫了服务生给徐遇晚点了杯咖啡,半糖半奶,要甜一点的。托从小照顾她的福,江沉对她的喜好熟的不能再熟。 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辣的不喜欢吃酸的可是又很喜欢吃橙子,喜欢可爱的,毛茸茸的东西,小的时候养过一只金毛后来病死了她难过了好几个月,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养过宠物。喜欢看恐怖小说恐怖电影鬼片可是脑补力又过剩,一到了晚上害怕就要可怜巴巴地躲进他怀里钻进他的被窝里,要哄着,抱着才能睡觉。 不喜欢夏天因为太热了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可是又很爱粘着他,经常穿着内衣内裤就往他怀里跳因为这样凉快。 闹脾气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反驳她不然会哭的很凶,到时候又要他抱着哄半天。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个人。 对方见两人熟稔之姿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惊愕之情:“这位是……” 江沉还没来得及说话,徐遇晚便露出一个玲珑笑,媚眼如丝地往江沉身上凑:“你好,我是江沉家的小宝贝,姐姐,你好漂亮呀。” 宋溪然一愣,下意识就看向江沉,想看看他的反应。但江沉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徐遇晚往他身上凑的时候下意识托了她一把不让她摔,姿势看着很简单,但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在里头,大有任她闹的意思在里面。 宋溪然的笑脸顿时有些绷不住,她强颜欢笑地问:“江沉,这是怎么回事……叔叔让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江沉的手还揽在徐遇晚的腰上让她别闹的太狠,不轻不重地回应宋溪然一个嗯字,吝啬的不行。 宋溪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倒是徐遇晚回过味儿来,问:“姐姐你是我爸叫过来的?” 宋溪然没懂她的意思,徐遇晚却了然,知道这大概是爸爸让江沉和这女孩子相亲来的。她爸就擅长搞这一套,什么商业联姻之类的,玩的飞起。江沉先天条件摆在这里,他不利用一下就有鬼了。 她其实也不太敢让爸爸知道如今她和江沉的关系,毕竟她和江沉有血缘关系可她爸爸没有,她爸爸那么不择手段唯利是图,万一被他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会害了江沉。 故而徐遇晚知道对方身份不是江沉女友之后便不再那么放肆,也不再一味往江沉身上凑,规规矩矩地坐直冲着宋溪然道:“姐姐,我是江沉的妹妹,我叫徐遇晚。” - 送走宋溪然之后徐遇晚明显要放松很多。 她在宋溪然面前装的好,就是调皮蛮横的妹妹对哥哥的占有欲,不想哥哥那么快和别人好所以来搅局的妹妹,但其实心里还是酸。 她不想让宋溪然看出她和江沉的不一般,怕被爸爸知道,可是宋溪然一走她就原形毕露,目光垮下来变得委屈而受伤,一言不发地看着江沉,嘴撅的老高。 江沉还是那副样子,清清淡淡地看着她:“怎么了。” 徐遇晚说:“没什么,在想你想不想要我。” 顿了一下:“在想,你是更乐意上她还是上我。” 她这话更像是自渎,可江沉依旧毫无反应,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他没接她的话,只是站起来说:“我还要加班,你朋友在这里兼职,你等会儿和她一起回宿舍。” 徐遇晚知道这是要赶自己走了。她在他身边待了十二年,太了解他了。他不想理自己的时候就会不动声色让自己滚蛋,自己碍着他的眼了。 江沉情绪藏的太深了,她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待在一起那么那么久了,她才能看出来一点点他的情绪,好像还是他愿意展露给自己的。 而自从她十八岁之后,自从她和他发生关系之后,他就连这一点点情绪,都不愿让他看见了。 其实徐遇晚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就习惯早就不会痛苦了。 可是其实她还是很痛。并不是被刀子剜的久了就不会流血了,伤口上也没有生茧,人心都是肉长的,刀子捅一次痛一次,并不存在麻木的说法。 她知道是她自己作,是她自己非要和哥哥发生关系的,是她自己缠着哥哥让哥哥上自己的。她的哥哥,从来没有说过想要上她这种话,连行动都没有,只不过因为宠着她都成了习惯,即使是这样违背伦常的行为,也下意识地,想如她的意。 跟江沉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和感情。 从她喜欢上她的哥哥开始,一切就已经回不去了。 肉欲开始之后怎么可能还有转寰? 只能一次一次被拉进深渊。 徐遇晚不是没有挣扎过,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这样的关系,放到哪里都是不容于世的,可是她忍不住。 当自己吵着闹着要滚进他怀里而他惯着的时候她忍不住,当自己撒泼打滚要折腾他而他默默承受的时候她忍不住,当自己坐在他的身上扒拉开他的裤子努力含下他的肿胀而他选择纵容默许时,所有忍不住搅和在一起形成的潮水便轻而易举溃了堤。 徐遇晚听着他冷淡的话胸口酸涩难当,可是也不是特别想让他看出来,只跟着他一起站起来,装作很无所谓地说:“我不回宿舍,住不习惯,不然你让我跟你去医院呗,你回家的时候把我捎回家啊。” 江沉依旧很平静,平静地看着她:“我要加班,会很晚。” 徐遇晚还是笑着,笑得绚丽张扬,媚态横生。她和江沉都随了母亲,漂亮精致,尤其一双眼睛,明艳动人,勾魂夺魄。 徐遇晚和江沉一样,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耀眼,做爱的时候更甚。 会一双眼睛含着水光,雾蒙蒙地看向他,掺着无法自控的情动和喘息,像勾人的妖精。 江沉从来不说,徐遇晚便猜,做爱的时候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自己。 她从来不想,也许江沉的不开口并不是不满意她床上的表现,只是因为在他身下承欢的是自己而已。 徐遇晚看着江沉说:“没关系啊,反正我等的起。” 跟宣誓一样。 ———————— 咦,有点心疼晚妹儿,哥哥太内敛了。 哥哥现在还看不出病娇啦,往后看吧,我写人设的时候是真的觉得病娇,希望能够写出他的病娇吧,我尽力orz 然后给个定心丸,标签上写了甜文的啦,其实就是一篇小甜(肉)饼,哥哥是真的很宠晚妹儿了,冷淡是因为他自身心性所致了。 啊新人初来乍到,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留言收藏呀!!跪求大家评论啊!!!! 下章上肉! -- ρō⓲ω.νíρ 第二章:哥哥(2)H 医院里面很静。 江沉的办公室在十楼,此刻已经少有人至。 他的办公室大,大概因为江沉爱干净,所以办公室里总是有股干净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和江沉身上的冷香很像。 江沉在办公桌前低头办公,徐遇晚便百无聊赖地坐在对面的长沙发上看着他。 乐可给她发信息问她今晚是不是又去她哥那不回来了,徐遇晚回了是便退了微信,调出摄像机给江沉拍了一张。 江沉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好看的。白大褂将他身上的清冷气息扬长到了极致,这让徐遇晚想到两个人做爱时候,他的样子。 同样是沉静冷淡,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失控情绪,就好像他只是遵循生理需求,但从不动情。 徐遇晚忽然想到自己16岁时刚察觉自己喜欢他,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当时他的回答是不确定。 她觉得他敷衍自己,便又缠着他腻着他非要他给个答案。彼时江沉正在准备硕士论文答辩,忙的很。可徐遇晚在他面前向来很做作,把他按在沙发上双腿骑在他身上死活不让他走,小女生被养的很好,胸前两颗小蜜桃发育很好,形状也饱满可人,没穿内衣就那么隔着一层睡衣压在他的胸口,小屁股还不住在他大腿根摩擦,撒泼耍赖要让他给个答案。⒡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江沉被她闹的狠了,便抓住她的腰冷淡地挪开她和自己的接触让她滚蛋。 徐遇晚猴精似的,知道哥哥恼了,便从善如流地扮可怜,软嫩嫩的小嘴翘得老高,不是很开心地控诉他:“你怎么这么小气呀,就说一下你喜欢的类型呀。什么不知道嘛,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我不信你跟谁都说你不知道,难不成以后别人问你想和谁做爱你也说你不知道?” 做爱这个词一出,江沉冷淡的脸立刻转过来看着她。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是徐遇晚对上他的眼神,就觉得很可怕。好像连平静的眸子都变得深不可测。 江沉的音质冰凉,听着就格外吓人。 “从哪里学来的。” 问出口的话连音调都没有,完全听不出任何喜怒,可那一瞬间徐遇晚还是觉得他生气了。那是他愿意在她面前表露情绪的时候,后来便再没有了。 其实徐遇晚早就知道的,这个人愿意把那么一点点情绪表露在她面前,是因为他从来把自己当做妹妹,是他一手带到的妹妹。 除了亲情,就是骨子里连接着的温热血液。 除此之外,没想过别的。 否则不会在她十八岁那年一边任由自己咬紧他的灼热起起伏伏又一边把她丢出房间让她滚。 他对她的宠可以让她为所欲为,做什么都可以,他都包容,但理智上还是在不断让她滚。 兴许是想到初次,徐遇晚的心情变得不是那么好。 初夜之后的江沉太冷淡,冷的她连靠近都不敢。 徐遇晚脱了鞋把腿搁在沙发上,头放在膝盖上,自上而下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手机里刚刚拍下来的江沉矜贵禁欲,像是一块漂亮干净的玉,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她难过的时候通常不会想很多,只用最直接的方法。 于是她丢掉手机,光脚踩到冰冷的地板上,走了两步又弯腰把裙子里的内裤脱下来随意扔到了地板上,她穿着长裙,内里真空,也并没有觉得很凉,即使想到初夜,现在好像也并没有很痛了。 她走到江沉边上,默默看着他。等他偏过头看她的时候,她就笑起来,荡漾妩媚,像个尤物。 江沉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只是问:“怎么了,饿了,还是困了?” 她爱腻着江沉已非一日两日,放了学要去他的房间里写作业,不会写的就对着他撒娇,一定要他给自己教会了。有时候还没学会但是困了,就撒泼打滚往他怀里钻,愣是要他把自己抱上床,自己走过去是不依的,明明床就在她身后两叁步远。 娇气,都是惯的。 在他面前她是毫无顾忌的,甚至于看的第一部小黄片都是偷偷买来然后拉着他一起在房间里看的。结果江沉还没什么反应,她先被屏幕上的香艳场景吓得捂住了眼,赖在他的怀里怎么都不肯起来,非要说他坏。 恶人先告状,她要属第一。 江沉惯着她的时间长了,也形成了条件反射。 徐遇晚还是知道他的哪些话是宠,哪些地方又是禁忌。听到他这话便自发点头,笑的好看但是故作睡眼惺忪,朝他张开手臂,娇软地冲他撒娇:“嗯,困了,哥,你抱我好不好。” 江沉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站起来抱她。她便顺势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 由着他将自己抱到沙发上。然后又压住他翻身骑在他身上。 江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徐遇晚便说:“哥,我和宋溪然,谁更好看。” 江沉没答,徐遇晚便自己答:“你肯定要说她好看,因为你又不喜欢我。” 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带着坏坏的意味:“但她那么漂亮,你肯定喜欢她。” 说着她伸手解开江沉的皮带,手指碰到江沉的阴茎。 半抬头,没硬。 徐遇晚又玲珑地笑了声,好像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感,反而有点自说自话地道:“不硬的话,怎么做。” 松开他的分身轻轻巧巧地坐上去,让他的阴茎和自己的花穴贴在一起。 徐遇晚的肉缝贴着他的分身摩擦了一会儿:“我帮你吧。” 很奇怪,她也没湿。 甬道里干干净净的,一点水意都没有。 她一直骑在他的腿上心不在焉地摩擦着,江沉没帮她,也不拒绝她,好像这件事只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一样,他也不是很在意。 很快,遵循最基本的生理,江沉的阴茎慢慢灼热肿胀起来,它在徐遇晚的肉缝底下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圆润的龟头几乎直接破开她那两半粉嫩的肉璧填进去。 徐遇晚其实也不是很想做,就是觉得心里很酸涩,想让他进来。 所以一直湿不起来。 但江沉的灼热毫无阻碍地顶住她之后,她的下腹又开始酸起来,一阵麻意沿着下腹一路涌向甬道,一阵湿意很快淋上江沉的前端。 总算湿了点,应该好进入一点。 徐遇晚便自顾自地动了一下腿,略微撑起自己的藕臀,让穴口含住江沉的灼热,一点一点慢慢往身体里吞。 江沉的身体非常干净漂亮,还带着点少年的单薄,但那里却尺寸惊人,徐遇晚润滑不够,塞得有点艰难,吃到一半实在吃不下去,想停下来歇一会儿,结果腿软的借不了力,一个没撑住直接坐了下去。 那硕长的利刃便直接破开软嫩的甬道直接插到了最深处。 一插到底,徐遇晚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肉璧下意识就绞紧了他的柱身,下腹都被插的发酸,不自觉就溢出有些痛苦的呻吟:“嗯呃……”又下意识就看向江沉。 但江沉还是那副样子,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面色平静清冷,很浅淡地看着她,眼神也很冷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是没有动情,她知道。 徐遇晚看多了他这副表情,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只是调整姿势和呼吸,主动拉起他的手往自己的下体摸去。 带着他的手摸到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湿淋淋的一片。徐遇晚说:“哥,你看,你插进来了,你碰碰她。” 江沉便很顺从地抚摸她的外阴唇和小珍珠。指尖冰凉的,凉的徐遇晚起鸡皮疙瘩。 他插进来并不代表她会有安全感,相反每一次和他做爱她都觉得也许下一秒就意味着失去。 她只有不停的说话,才能掩饰自己的心慌和难过:“哥,我身体里舒服吗?你觉得,和你插宋溪然的感觉,哪个更好一点。” 说完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便自顾自搂着江沉的脖子上上下下动起来。 江沉的东西太大了,坐姿又进入的深,徐遇晚要很费力才能把他吐出来又吞进去。 深入浅出让她的小穴里很快便湿答答,肉棒插进去会带起噗嗤噗嗤的轻微声响。每次坐到最深处时肉瓣都会撞上江沉的皮带扣搭,冰冰凉的,与她的体内成鲜明的对比。 徐遇晚深深浅浅地磨着,下体越来越湿,喉咙就越来越干,呼吸就越来越重,只能抱着江沉埋进他的怀里不断阻止想要出口的呻吟声。即使是忍不住了也只会发出轻声的嗯哼声,像是小猫一样。 徐遇晚觉得,他们做爱的时候,江沉那么安静,肯定不喜欢她有叫床的声音。 她上上下下动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只能趴在江沉身上喘息,江沉便顺势搂住她的腰,抱着她站起来,走向办公桌。 这姿势让他进入的格外深。 走动的步子带着肉棒在洞穴里不轻不重地刺戳着,徐遇晚抱着他忍了许久也没能忍住声响,“嗯……” 江沉步子稳健,抱着她放到办公桌上,一手放到她的膝盖上打开她的腿,慢慢动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急切,不温不火的样子,好像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趣来做这种事——抑或者,只是不想和她做。 不知怎么徐遇晚又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好像终于痛苦起来,眼睛就酸起来。 她在江沉不紧不慢的动作里起身去找他的唇,闭上眼睛索吻。 江沉任她亲了。 舌头缠住她的,甘甜的津液都交换到彼此口中。 江沉吻着她,吻到一阵湿咸的苦味儿。 是徐遇晚在哭。 江沉没射,直接从她体内拔了出来。 带出了一阵水渍,残留在她半晌合不拢的小穴处的水流到办公桌上,湿了一大片。 徐遇晚一下子没忍住,小声地哭泣起来。 (可不看的作者有话说)以下可能会说的有点多见谅—————————— 有没有感觉到哥哥浓浓的宠溺!!!!有木有有木有!哥哥宠晚妹儿实锤。 emmm_(:з」∠)_然后,如你们所见,前期的肉,主动的都是晚妹儿……(摸摸晚妹儿小可怜)一方主动的话……可能会有点压抑(不知道你们看的感觉反正我写的有点压抑喘不过气来很想捏死江沉x)) 不过没关系,中后期哥哥会起势的!中后期占有欲啊控制欲啊一天到晚要缠着晚妹儿看不到晚妹儿就不开心等等等等一系列操作都会上来的!前期晚妹儿丢失的安全感后期哥哥都会补起来的!(后期可以说哥哥一天到晚就是要要要,不进去他就不开心_(:з」∠)_) 相信我,哥哥真的超级爱晚妹儿,我以我为数不多的头发保证(至于他现在为啥这么性冷淡你们可以猜测为他不行x(不是 然后本文从人设上来说,哥哥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大尺度的dirty talk啦(但骚话后期还是会起来的)如果想看这方面的话我下本开呀!心机河上线并且开始疯狂暗示_(:з」∠)_ 所以qaq球球大家给我留个评论留个收藏留个珠珠好不好!蠢河河超喜欢有人给我评论哒!有人评论收藏就是我更新的动力呀! -- ρō⓲ω.νíρ 第叁章:哥哥(3)微H 她哭的很惨。 徐遇晚故来娇气。 被娇养着长大的大小姐,因为妈妈去世的早所以爸爸格外宠她一点,她要什么都依着。又因为从认识哥哥开始,哥哥也一直惯着她。所以长这么大以来,她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小姑娘被护的很好,没遇到过什么大的风浪,没见过什么污秽黑暗,最大的挫折不过是她爱上了她的哥哥,而哥哥不爱她。 她有时候很恨她的哥哥,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任由她做那些不知廉耻的事,为什么在她每次寻欢的时候都不拒绝。明明知道她会上瘾,明明知道她在尝过情欲的甜头之后根本做不到适可而止。 可他还是纵容她陷进去。 所以哥哥真的很坏! 她经常经常这样想。 可是更多的时候,她更恨的其实是自己。 为什么就会喜欢上他呢? 她有那么多那么多可以喜欢的人,那么多那么多种选择,可是却偏偏喜欢上最不该喜欢的一个。 她不管喜欢谁,都不会有喜欢江沉这样绝望。 所以真的恨这样的自己。 好恨好恨。⒡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一边恨,一边又忍不住,疯了一样想要缠着她的哥哥。 她偶尔会觉得自己犯贱,江沉摆明了不喜欢她,可她还是一味沉溺。 徐遇晚哭的是真的很惨。 江沉给她擦干净腿上的液体穿上内裤,抱着她出了医院的时候,还在哭。可是又不敢哭得很嚣张放肆,只敢搂着江沉的背,抽抽搭搭地不停歇。 徐遇晚以往经常蹿到江沉自己的房子里作威作福,或是不想回家了,或是受了委屈了,或是遇到开心的事情想和他分享了,或是就是简单的,想和他待在一块儿。 她记得最真的一次,是她从他的床上起来没见到他的人,转眼看见他在阳台,坐在吊椅里在看书。 徐遇晚作天作地的,不开心自己早起时他没睡在身边,皱着眉把他扑了个满怀。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她调整好位置,继续看自己的书。 是个夏天。 小姑娘爱出汗,每每出了汗身上太黏了就要闹不开心。这次也是一样。 她其实在谁面前都没有这么作,就是在江沉面前,总是忍不住让他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她才开心。看到他还是在看书就很不乐意,于是坐在他的腿上,当着他的面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她的动作太大,江沉总算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看到她放肆的动作,一贯的没什么表情,但眸子里有不赞同。 问她:“干什么?” 徐遇晚便说:“我热,不舒服。” 彼时她是发育良好的十六岁,胸部饱满丰腴,被贴身的胸衣裹着,紧致到完美。可江沉只是匆匆一瞥,便继续看自己的书,似乎对她放肆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异议。 徐遇晚那会儿多作呀,被江沉惯成那个样子,最不满的就是江沉这股子冷淡劲儿,誓要让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点不寻常,于是她说:“太热了,我把文胸脱了。” 这下江沉总算有了大的反应,将书放到一旁,阻止在在背后解扣搭的手。 “徐遇晚,有点样子。” 他经常这样说她,她一旦闹的太狠了就说让她有点样子,听了这么多年早知道他这话就是个纸老虎,就算自己不成样子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顶回去:“我热嘛,我真的好热!我要热死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夏天了!” 江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吵吵闹闹的脸:“你在一个男人面前袒胸露腹?徐遇晚,谁教的你这样。” 但是徐遇晚比他更凶,直接用头撞他的头。不满道:“你是我哥啊,有什么关系。” 然后又不等江沉说什么,便自己用手扒拉着身后的扣搭,烦躁道:“热死了,真的真的很热,江沉,你好烦啊!为什么不准我脱掉!” 江沉的态度一贯的冷淡,但她在自己身上闹的久了,他也经常心软。一手握住她乱晃的手臂,一手拿过她刚脱掉的上衣递给她。 声音很凉,音质很冰,但徐遇晚觉得语气里满满都是他对她的宠溺。 “衣服穿上再脱内衣,然后进房间吹空调。” 徐遇晚得意于他语气里的宠,作的更厉害,双腿叉开坐在他腿上,一把搂住他的腰撒娇:“好麻烦呀,哥哥你帮我呗。” 江沉只犹豫了几秒钟,便平静地伸手到她背后解开她的内衣扣搭,又给她套上了上衣,才将内衣扯出来丢在吊椅上,抱着她往房间里走。又将他妥帖地放到了床上,才抽身而去。 他们不是没有好过的时光。 那段时间他们真的特别特别好。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十八岁那天…… 如果不是初夜,他们根本也不会变成这样。 其实,其实,按照江沉的性子,要真心喜欢上别人,又该有多难,如果不是她贪心,她还可以继续毫无负担地腻在他身上,哥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依然对她纵容,实际上却厌恶至极。 现在的他们离得那么远。 徐遇晚一想到这些,就止不住泪。 小声抽泣着,连喉咙都哭哑了。 她以前哭得时候就很叫人头疼,身边所有人都是哄不住的,谁哄跟谁发脾气,然后再哭得更厉害更惊天动地!。非得要江沉抱着她把她搂在怀里,慢条斯理地亲吻她的眼睛和额头才有效。 江沉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 卧室里昏黑一片,没开灯光线不好,但江沉习惯待在黑暗里,故而视物也没什么阻碍。 徐遇晚沾了床便自发地裹住一块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身体一耸一耸的,一看就哭得楚楚可怜。 江沉无意让她久哭,又把她搂着坐起来,如以往一样亲吻她的眼睛,额头。 这次还有嘴唇。 嘴唇贴到她唇瓣上的动作丝毫没有犹豫。起初她的嘴唇上满是泪水的苦味儿,被江沉含住吮吸片刻便只剩下甜。 江沉打开她的牙关,吸着她的舌头和她湿吻。 房间里有令人耳根发烫的啧啧水声,暧昧至极。 徐遇晚渐渐的,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只是眼睛哭肿了,红彤彤的像是红艳艳的樱桃。 江沉勾着她亲了会儿,松开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她水光潋滟的嘴唇。 徐遇晚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江沉便让她先去洗澡。 徐遇晚平静了,但是心口那阵酸涩还没过去,看到江沉从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衣,又开始忍不住往外冒酸涩痛的泡泡。 睡衣上印了麦兜吹泡泡的图案,她特别喜欢,是她在这里专属,以前晚上睡觉必须要穿的,不穿不舒服。江沉都还记得,衣服也给她留着,可见他以前有多么宠她。 徐遇晚一想到这些就又忍不住委屈,忍不住难过,刚止住的泪又卷土重来,啪嗒啪嗒掉一手。她抬手抹了一部分,又站起来往门边走:“哥,我今晚,还是、还是回家去。” 手刚碰到门把手又听到江沉冷淡的声音:“徐遇晚。” 徐遇晚的眼泪不值钱,啪嗒啪嗒掉。 江沉说:“去洗澡。” 她又心智不坚定,乖乖去洗澡。 她洗完了之后江沉进去洗。徐遇晚在外面站了许久,还是推开浴室的门。 江沉刚刚脱掉衣服,修长的腿,腰腹间薄薄的腹肌。花洒中喷出来的热水流过他的身体,灯光下他的身体变得色气。那些水最终淌过小腹打湿他腿间的耻毛,徐遇晚不可自控地随着蜿蜒而下的水往下看,看到他的灼热,居然硬了。 江沉生的过于干净,身体像白璧似的无瑕,就连那里都是干净的淡粉色,看着一点也不狰狞。 即使它完全挺立时又粗又长,她根本吃不下。 她站在原地没说话。 江沉便关掉花洒,依然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询问:“怎么了。” 徐遇晚低着头抿了下唇,默默走过去抱着他,没和他打招呼便将他挺翘的肉身往腿中间夹。柱头上有湿热的睡意,直直地往她穴口顶。徐遇晚说:“刚刚,没做完,你没射进来,继续吧。” 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毋庸置疑的坚定。 江沉如往常一样,依然没有拒绝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她要做便做,掰开自己的肉缝艰难地吞下他时他也不阻止。搂着她进出的力度很淡,姿态依然那么不轻不重,不温不火,和他的人一样不远不近。 但当他带着沟壑的表皮摩擦过内壁,拔出时又带起一阵粘哒哒的湿意,囊袋打在她的肉瓣入口发出声音,粗长的阴茎顶到某个点时,徐遇晚依然无法自拔地高潮了。 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浇到江沉的柱头上,几乎让他卡在肉洞里无法动弹。江沉的每一缕呼吸都像是她的毒药,她敏感地,连江沉克制的触碰都无法忍受,只要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皮肤,便不可自拔地呻吟。 几轮不算急切的抽插过后,江沉不疾不徐地射进她的身体里。 徐遇晚觉得自己应该是很痛的,因为江沉看着一点也没动情,表情和动作都理智的不行。可是又好像麻木定律真的存在,她竟然真的因为见得多了,而不那么有额外的感觉了。 甚至她因为江沉的内射而感到满足,因为他的精液填满自己的子宫而感到快乐。因为他那么那么不情愿的射精而爽到。 热浪一波高过一波,她神志不清地叫江沉的名字:“江沉……哥……” 即使不清醒的状态她依然感觉到这声音的卑微,那一瞬间徐遇晚很难过。 她觉得这不是自己。 她应该是明亮而璀璨的。 可是因为只能跟他做爱而得不到他的爱,她就变得再也骄傲不起来了。 —————————— 收藏涨幅这么慢,难道是因为我的肉炖的不香吗qaq。好像是有点太干了……因为只有晚妹儿在主动嘛,哥哥现在就是个性冷感?_? 我得努力写,让哥哥赶紧原形毕露!!!!(昨晚已经把江沉打死,大家莫急。挥舞着小皮鞭.AVI) 蠢河河依旧来求一波评论收藏珠珠!!!!大家多多评论呀,不要害羞嘛?(*′?ω?)(?ω?`*)? -- 第四章:造作(1) 徐遇晚在回家前吞了两颗避孕药。 下了课之后乐可陪她去的药店,但乐可不知道她是去买避孕药的,只当她哪里不舒服。 徐遇晚是这样子的,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不好,她就要去改变,除了戒不掉江沉,没有她想做而没做成过的事情。 提前和爸爸打了电话,爸爸因为工作忙一直没什么时间陪她所以对她心存愧疚,一直以来都纵着她。她主动说想他了想见他,他便推了一大半工作跑回来守着她。 徐遇晚回家的时候爸爸已经为她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徐锦江或许不算一个好的商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可是回了家却是一个极为合格的父亲和丈夫。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女儿,连带着妻子和前夫生的继子也一并宠着爱着。 徐遇晚看到一桌子的菜难免感动,笑着扑了自己爸爸满怀。 徐锦江笑着拍拍女儿的头,牵着她在餐桌前坐下,等她吃了菜才温和地问她:“宝贝,让爸爸回来干什么呀?” 徐遇晚吃了一个爸爸剥好放在她碗里的虾,眨了眨眼,俏皮地道:“没有呀,我就是想爸爸您了。” 徐锦江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笑看她说:“别骗你爸爸我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嘛,说吧,想让你爸爸我为你办什么事。” 徐遇晚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索性和盘托出,亲昵地摇着爸爸的手臂,对他撒娇:“爸爸,明天周末诶,你办场酒会好不好?” 办场酒会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办酒会干什么呢?” 徐遇晚笑的弯了眼:“就是办酒会呀,我不是20了嘛,也该谈恋爱了,可是我自己找男朋友多不放心呀,万一我遇人不淑呢,万一你们家宝贝女儿被骗了呢,所以当然要让我亲爱的爸爸给我把关呀您说是不是?爸爸,好爸爸,给我办嘛,好不好好不好?” 她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的确自己家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宝贝不能让别人骗了去,自己把过关之后也放心些。但到底是惆怅的,他的宝贝女儿总归是长大了,现在已经有这么多心思了,他欣慰的同时,也有些感叹时光易老。 他答应了:“好,我们家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遇晚很开心地搂住爸爸的手臂,像是在庆祝爸爸的慈爱,又像是不经意一样,随口一提的样子:“那把哥哥也叫回来吧。” 口吻里也没泄露太多情绪,好像就真的是想到了,便随口一提。 徐锦江笑说:“你哥那个工作狂,怕是没什么时间过来,”又停住,改了想法:“也不见得,照他平常宠着你那个样子,估计听到你要办个宴会相亲,怎么着也得回来亲自把关,说不定我把过关了看上的,他没看到还不依。行吧,那就把你哥也叫回来。” 想了想又说:“你哥也26了,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女朋友了,上次宋家那个女儿我看的是喜欢的紧,但你哥好像没瞧上,你哥他啊,眼光高,正好,也趁着这次机会,让你哥自己来选。我这个老头子啊,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那一套了。” 徐遇晚也附和他,甜甜地说:“是的呀是的呀。” 好像真的有多期待似的。 第二日。 徐氏在B市最大商业会所承办晚宴宴请各界名流。 徐遇晚挽着徐锦江盛装出席。 穿白色束腰礼服,头发全部盘上去露出天鹅颈,望着在场的人笑时的模样灵动又美丽。 在场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场宴会的目的,此刻见到徐遇晚本人都有些自己的想法。徐遇晚一离开徐锦江身边便纷纷上去献殷勤。 徐遇晚本来目的也不在此,心不在焉地同他们聊着,偶尔被逗笑。 江沉是姗姗来迟,宴会都进行一半了他才出现。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修身长裤,没打领带,颈间扣子解开了两颗。面无表情的样子冷淡疏离,禁欲气质十足。 因为天生气质使然,他一出现便吸引住大部分目光。不少女孩子主动上前同他攀谈。 他没什么反应,也不是特别排斥和拒绝,只握着杯酒漫不经心地听她们说话。 徐遇晚早早看见他了,也不靠近,只等着他们那边聊够了,才慢悠悠地凑过去挽住江沉的手臂,笑眯眯地同在场的女孩子打招呼。 “大家好,玩得开心吗?” 不等她们回答,又把视线放到江沉脸上,和江沉对视。随后又摆出狡黠的模样对着女孩们挤眉弄眼,说:“我哥是不是很帅?” 是好看。大家都笑着默认。 徐遇晚说:“我也觉得他超帅,就是工作狂了点,不过肯定顾家,你们要是有人看上他了,和我说呀。” 在场的女孩子都有点脸红,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江沉身上瞟。 江沉喝了一口酒,语气无波澜地叫她:“徐遇晚。” 徐遇晚毫不客气地顶回去:“干嘛啦,我是为你好诶,爸爸都说了呀,你老大不小了,是该给我找个嫂子了,我看这些姐姐都很漂亮呀,你不要摆那副死样子啦!” 然后又一副很受不了江沉的样子,对女孩们说:“看吧,每次说不过我就要威胁我,太坏了!以后有了嫂子我一定要联合嫂子狠狠欺负他!” 听她说完,其中一个女孩子笑的玲珑,细细地说:“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于是徐遇晚又笑,弯起眼睛很是赞同的样子,“是的呀,我哥哥很疼我的。” 好像真的只是感情好的兄妹一样。那些夜晚都不算什么,就好像,从这一刻开始她要放弃了一样,退回到他妹妹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场内在跳华尔兹,白炽灯光闪烁在每个人头顶。 徐遇晚随着江沉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因为她每回和江沉做爱总是不激烈,所以那些腰不舒服的体验从来没有,穿着高跟鞋能满场窜,坐在沙发上也不安分,亲昵地拉着江沉给他指在场的某一位男士,兴奋地问他:“那个那个,你看看,觉得他怎么样?” 江沉下意识随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修长挺拔的男人,端着酒杯的姿势很优雅,齐整,矜贵,看上去应该是非常完美的成功人士。 想必江沉早已听说了徐遇晚的目的,收回视线没什么情绪起伏地看着她:“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眼光不错。” 他表扬她。 徐遇晚的笑容便有些绷不住。眼睛里好像蓄了水光,眨一下眼又消散,再看他一会儿又重新蓄起来。 徐遇晚想了想,还是笑着说:“嗯,我也觉得,我眼光不错。” 她眼光一直不错。 喜欢的看上的,都是精英。 徐遇晚偏头拿了两杯红酒递给江沉,江沉静默了一瞬,还是伸手去拿了。 但伸手时左手手腕上包裹的纱布就不小心露出来。徐遇晚眼尖,一眼看到,一时间也忘了自己那些酸酸苦苦的小心思,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皱着眉头问:“手怎么了?” 江沉淡淡道:“清理手术刀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的,无碍,已经做过处理了。” 徐遇晚知道他是专业的医生,他说不严重就肯定不严重,但是她还是关心则乱,觉得很不放心。非常蛮横地不准他喝酒了,还扯着他要去会所二楼检查他的伤口是否真的没事。 江沉很顺从地跟着她来到二楼,但是却并不让她看自己的伤口,徐遇晚不高兴,把他推到沙发上要和他对着干,甚至还像以前那样闹小脾气威胁他。 什么不要理你了再理你我就是猪。 什么江沉你不要和我说话我看到你就烦。 再或者什么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要当你妹妹了我还要砸了你的家你给我等着。 左不过是这些小打小闹。 也每一次打脸的都是她自己。 这一次她的威胁是:“你如果不给我看我就亲你。” 江沉的手搁在沙发上,很沉静地看着她。没说不可以,也没说可以。 她看不懂他的眼神,只是没再打脸。她坐到他的腿上,真的,小心翼翼地吻了他。 撬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和他湿吻。 徐遇晚吻的激烈,江沉虽然动作温吞,但好歹回应。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津液溢出来又被舔舐回去,徐遇晚甚至忍不住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叫声,浅浅的,勾人情欲。 吻到最后徐遇晚的口红都被吃干净,水淋淋的嘴唇,眼睛也是水淋淋的,不断地靠在江沉身上喘息。 起先江沉并没有什么反应,呼吸频率也很平稳。但徐遇晚趴在他身上喘了没一会儿,他忽然就皱了眉。 徐遇晚没完没了地缠了他这么多年,几乎从没见过他皱眉,但这次她趴在他的胸口,同样没看到。只是腿间忽然被什么东西顶住。 那东西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越来越粗越来越热,隔着裤子感受到它的形状之后,徐遇晚愣了。 抬起头来看着江沉。 江沉总算在她面前露出些别的反应。 他不再波澜不惊,不再毫无情绪。 江沉脸色难看,冷着眼神看着徐遇晚,下一秒,他几乎是咬着牙捏住徐遇晚的下巴,字字句句冷到极致。 “徐遇晚,你给我下药。” —————————— 我今天加更了朋友们!!!!!!!! 康康我康康我!!!!!求一波评论收藏珠珠啊啊啊啊啊啊!!!!! -- 第五章:造作(2)微H 徐遇晚愣住,是因为她没想过江沉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江沉看着是真的很生气,即使他再怎么藏着自己的情绪,徐遇晚还是感受到了。因为感受到他即将到来的滔天怒火,连此刻他掐在自己下巴上的疼痛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良久,徐遇晚眼眶里再度蓄起了泪,她却是笑着的。说:“是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被情欲支配的样子。” 她使了点劲,让开江沉掐着她下巴的手,下巴上有点疼,酸酸麻麻的,她却不是很在意,还若无其事笑着,抬手点了点自己唇:“口红上,涂了一层媚药。” 江沉看着她,眼神真的是冷,前所未有的冷。好像面前这个人他已经厌恶到极致了一样。徐遇晚的眼泪藏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但徐遇晚又觉得这是生理问题,因为她其实也没有感觉到有多难过,明明还笑的那么灿烂,也如愿以偿看到了哥哥情绪上的波动。 江沉看了她一会儿,好像不想再看到她一样挪开视线,起身往门口走。 徐遇晚便在身后叫他:“江沉,你被下了药,还要出去,是因为你想去找别人吗?” 江沉的脚步顿住,回过头冷漠地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她一瞬间便想起他们的初夜。 她对初夜这么心心念念,是因为真的受伤很深。 其实仔细想想,当时江沉也没有做什么,除了留下这样一个眼神之外,这样一个冷漠,不屑,轻视,厌恶的眼神。让她刚刚被破处的身体,一瞬间就受到伤害。 她记得所有开始,正如她也记得所有结束。 从前是觉得,床笫之欢有什么不好,从宽衣解带开始,步步都是疼爱你的意思,一下一下只重不轻,淫色放浪全都交给一个人。1 后来才知道,英雄也有他过不去的江东2,不爱的人在床上也未必多么幸福。 是她喝多了酒,撒着娇让江沉一定要去接她。江沉那时候那么忙,正在抉择是接受海外offer还是留任国内,这么焦头烂额的地步了,徐遇晚晕晕乎乎地对他撒娇,说“哥哥,你来接我嘛,我看不到你不开心呀”,他还是心软,依言去接她。 把她接回家她又开始闹脾气,说难受,说想哭,说肚子不舒服。又是吐又是哭,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乖乖窝在江沉怀里不吭声了,却又开始解江沉的衣服,嘴唇寻到他的锁骨,慢慢舔舐啃咬。 江沉扣住她的动作扯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她,而她,眼睛里满是水意,皱着眉说:“哥哥,你得把你所有的第一次都给我,做爱也是。” 她贯来会作,曾经吵着闹着要哥哥所有的第一次,江沉写作业不理她,她就钻进他的怀里咬他的脖子,江沉被她闹的心烦意乱,只好答应。 现在她真的要他所有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的性。 江沉的脸很冷,眼神很冷,唇角拉起的弧度很冷。他身上的每一丝气质都在散发他的冷漠。好像他真的天生的高原雪顶上的花,冻人的美。 可是那时候徐遇晚还娇纵,总以为哥哥的不拒绝就是赞同和支持,便真的当了真,脱了内裤扒拉开他的皮带,用在他身上磨蹭而潮湿的穴口对准他的硕长,然后一寸一寸往下吃。 初次的经历是熬人而饱含疼痛的,粗大的灼热刺穿她的阻碍时江沉没有帮她,甚至没有看她。徐遇晚也不在意,只皱着眉喊痛,可是怎么也不吐出来。 就这样一寸一寸,她吃下了哥哥的全部,将哥哥最私密敏感的部位寸寸含进自己身体里,好像那一瞬间他们彼此相连的血脉都沸腾起来。 徐遇晚心里面满是罪恶感,一层一层像是浪一样拍打上来,几乎没顶。她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他的硕长还插在她的身体里。明明应该是最满足的时候,可是她那么那么绝望。 他进去了。 这个想法不断刺激她的神经。一边是被哥哥插入时的快感和心理上的满足,一边是因为血液交融而产生的背叛和罪恶感。 她不是没有挣扎过。最初在梦里梦见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吸住他的阴茎不断呻吟,知道自己竟然对哥哥有那样的想法时,她害怕极了。因为这个人是她的哥哥,亲生的,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哥哥。她怎么可以喜欢上他。 每天在心里拉扯无数遍,试过无数种办法想把这样的状态扔出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偏离了航线的孤舟,原定的计划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可是她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总有意外让她和哥哥越来越亲密。 她一边在罪恶感的地狱绝望拉扯,又一边因为跟哥哥更亲密了一点而感到那么愉悦。 后来她想,干脆放弃好了。 反正她不可能离开江沉,不如以另外一种形式绑他在身边。 刚成年时候的徐遇晚还没有在哥哥这里碰过那么多的壁,被罪恶感侵袭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哥哥的安慰,于是她抬头去寻江沉的唇想要和他接吻,可是刚靠近他就被他躲开了。 再就是,他冷漠,厌恶,冰凉的眼神,像是无数根箭一样全部刺穿她的胸口扎进她的心脏。 万箭穿心。 她浑身冰凉,忽然悟了,她亲手把他拉扯进乱伦的深渊。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兄妹,现在却有了最不该有的肉体关系,任谁都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 徐遇晚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她坐在他的身上,被他的巨大填满,却动也不敢动,良久,她磕磕绊绊地抬起身子,慢慢将他吐出来。被充满过的穴口暂时合不上成为一个粉粉嫩嫩的肉洞,甬道里不断流出乱七八糟的粘稠液体,滴在他的裤子上,弄脏了他的皮带。 徐遇晚逃了。 在主动对哥哥张开腿让哥哥插进来之后,又被哥哥的冷漠伤害,然后她逃了。 想到过往,徐遇晚的心口一阵一阵抽着疼。她疼得不能忍受。 整整两年了,他们有过那么多次肉体纠缠,却还是将两颗心越推越远。每一次做爱,徐遇晚都要更绝望叁分。她多害怕看到江沉那双漂亮,精致,但平静到冷漠的眼睛,可是又忍不住要一次一次招惹他,于是一次一次,恶性循环,饮鸩止渴。 徐遇晚明明眼泪泛滥,脸上却还是一副笑着的表情。 她冲着江沉道:“哥,要不然,还是我帮你吧。” 笑靥如花的模样,即使眼泪再多,她也坚持笑着。 江沉没动,徐遇晚便主动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好像也没有很在意他的怒火,也没有很在意两个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是说:“毕竟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啊。” 她主动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她想跨坐到他的腿上,却被他冷淡地阻止了。 徐遇晚都看不懂他,为什么他明明都被下了药,还能冷静成这个样子。一点动情的样子都没有。 因为身体情热已起,江沉的手指不再像以前那么凉,滚烫如钳,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沙发上,抬手掀起了她的裙子。 江沉的表情还是很冷淡,他甚至不看她,只是褪掉她的内裤,也没有前戏,掰开她的腿肉棒便捅进去。 这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性爱,他的动作也不再那么不温不火,按着她的膝盖让她的腿张的很开,动作也很用力,每一次抽插都贯穿她整个下体,除了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徐遇晚都要以为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一对男女。 动作太大徐遇晚忍不住出声,又不敢叫出来,只能抬起上半身想抱住他,却又被他重新压下去。 徐遇晚没办法自欺欺人,知道江沉这个动作意味着他不准她碰自己,他只是在发泄情欲,发泄药性。 徐遇晚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很难过的了,因为连江沉这么激烈的动作,她都没有一丝快感,只想流泪。 原来难过到极致真的抵御身体的快乐。 她忍不住,于是哭了出来。手臂搁在眼睛上,失声痛哭。 他们两个做爱的过程中,徐遇晚发出过最大的声响,居然是哭声。 不是被爽哭的,是在难过和绝望。 她不顾伦常,跨过血脉的河,却永远得不到他的爱。所以难过。 而这也是江沉第一次,看到她哭却无动于衷。像是失望到了极致,便只顺她的心意,和她做激烈的爱。 但他也没有失控。 —————————— 1出自《南禅》 2是以前看到过的一句,不记得出自哪里了,也是引用。 哥哥小失控一下,搬着板凳坐等哥哥反扑。 反扑当晚晚妹儿会很惨吧…… 嗯,现在肉还是挺压抑的,(别急江沉已经被我打死)等到哥哥彻底失控,当晚上大肉! 大家不要因为最近肉比较压抑而放弃我呀,多收藏评论一下呀吼不吼呀。(卑微河河在线哭泣(′;︵;`)) -- 第六章:前兆(1) 第二天一大早,徐遇晚在自己房间里醒来,天光大亮,万里无云。 徐遇晚的腰很酸,两腿之间也很不舒服。 她动一动就觉得很痛,除了痛也没别的。索性徐遇晚不是很在意,自嘲地笑了下,下了床去洗漱。 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去楼下吃早餐,在楼梯拐角碰上徐锦江。徐锦江笑着同她说早安。 徐遇晚看到老徐就很开心,扑上去把他抱了满怀,撒着娇说早安。 徐锦江任她抱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拉着她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声说:“你哥哥在底下呢。” 这里是他们家,江沉在家很正常,徐遇晚不知道自家老徐在神秘些什么,只能好笑道:“昂,我哥在底下,怎么了?我哥是地下党,在和联络人接头?” 徐锦江拍她的头:“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是说不光你哥在底下,宋家那个姑娘也在。” 徐遇晚没料到,愣住:“什么?” 按照老徐的说法是,一开始他看好宋溪然,觉得宋溪然家世好履历好自身又优秀,和江沉也是门当户对,凑在一起吃顿饭指不定就能在一起了。 结果他俩吃了顿饭之后,这事就没下文了。后来老徐去问宋溪然她爸,老宋去问了宋溪然,得到的答复是江沉对宋溪然没兴趣。 老徐一贯开明,儿子不喜欢的,他也不好强迫,只好不了了之。 结果昨天宴会上看着宋溪然和江沉聊了两句,觉得好像江沉也没有特别排斥她,兴许这事还有戏。于是又亲自致电宋溪然她爸,把宋溪然叫到自己家里来做客,还顺道给他俩制造了独处的空间。 徐遇晚听完徐锦江的话,抓住重点:“你把宋溪然叫过来的?” 老徐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呢,乐呵地点头:“是啊,要不照江沉那性子,你觉得他喜欢人家姑娘会主动开口?他也老大不小了,我还想抱孙子呢,只能我帮他谋划着啊。” 他估摸着以徐遇晚和江沉要好的关系,自己做了这么些为江沉好的事情,怎么着徐遇晚也该夸夸自己跟自己撒撒娇,结果谁知道下一秒徐遇晚的眼睛就红了。 咬着牙踩了一脚徐锦江,带着哭腔说:“老爸你怎么这样啊!我不喜欢了你烦死了!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说完一溜烟地就往楼下窜,跟阵风似的。 老徐还在那懵逼呢,觉着自己明明做了件好事,怎么就忽然被宝贝女儿讨厌了呢?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下去看看。 徐遇晚跟个炸了毛的猫一样,冲进客厅就皱着眉看着那两个人。 江沉拿了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在看,宋溪然就坐在离他两拳远的地方说着些什么。宋溪然好看,笑起来也好看,说到好玩儿的地方了就会很好看的笑起来,江沉便也会抬起眼来看着她。看得出来是真的不排斥,不是装的。 徐遇晚又被那种柠檬切开的酸意泡住,气呼呼地往江沉对面的沙发上坐。抱着个枕头使劲在怀里揉。 她一坐下江沉便抬眼看她,和她委屈巴巴几乎掉泪的眼睛对上。面无表情地说:“早餐在餐桌上,还是热的,去吃饭。” 要是搁平常他们俩做完之后江沉还能用这么理智但熟稔的态度和她说话,她肯定高兴得找不着北。但今天她的理智被蒙蔽,脑子也被封印到被子里没带出来,听不出他的宠,只无理取闹地撒泼:“我不要!你是不是就是想把我赶走不想让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江沉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便把手里的抱枕蹂躏的不成样子,烦躁地撒气。 她还威胁他呢:“你是不是想娶她,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她,你想都不要想!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嫁进来!” 说着都带上了哭腔。 宋溪然被她一通话说的有点尴尬,略显局促地站起来,“呃,那个……” 老徐及时出来解围,对着宋溪然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小宋,我们家小晚跟他哥闹脾气呢,不是针对你,你看要不叔叔先让司机送你回去,改天一定要江沉亲自登门致歉。” 宋溪然答应了,提着包出去,出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耍小姐脾气的徐遇晚和没说话但一直看着徐遇晚没挪开眼的江沉。 老徐好声好气地将宋溪然送了出去,回了家就对徐遇晚说:“小晚,你这事可做的不对啊,改天得去给人家宋姐姐道歉。” 徐遇晚本来就委屈,听到自己爸爸还帮着外人,就更加委屈,把枕头砸了一地,扁着嘴红了的眼圈很快就掉下泪来。 她捂住耳朵哭着发脾气:“我不要不要不要!我就是不喜欢她!我讨厌她!江沉他不要想和她结婚她别想嫁进我们家!” 老徐一看她掉了眼泪就开始心疼了,刚准备说话电话又响了,接了电话便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只能把哄她的事情交给江沉,边走边说:“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你不喜欢就绝对不让她进这个门,就算你哥喜欢也没用,好了我们宝贝先不哭了,我等会回来给你带你喜欢吃的冰淇淋好不好?” 说完又接了个电话,只好先出门。 徐遇晚还是哭,站在原地抹眼泪,眼睛全红了,看着十分可怜。 江沉一直看着她,也没吭声,等她哭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对她说:“过来。” 徐遇晚才不想过去,还是站在原地,可是到底没能忍住,忸忸怩怩地靠近他,站在他面前。 江沉便拉过她的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擦了眼泪,慢慢抬头吻她。 跳过了额头和眼睛,直接吻她的嘴唇。 撬开她的牙关舔舐她的口腔,一点一点吻的她气喘吁吁。徐遇晚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因为她居然从这个吻里面尝到温柔和珍惜。 他勾着她吻了许久,每一秒都被拉的温柔而绵长。徐遇晚和他接吻的次数不算多,还没学会换气,江沉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喘的不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嘴唇和眼睛里都满是水光。 江沉的手还是凉,像是冰冷的玉,但放在徐遇晚的腰上还是让徐遇晚被烫到。 江沉的眼睛像是墨,纯黑色,平静寡淡,好像不会为任何人动情。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那么那么的蛊惑人心。就好像她真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亲密爱人。江沉问她:“腰还酸吗?” 徐遇晚扑过去重新亲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 收藏破百的加更hhh 另外,有苗头了有苗头了有苗头!!!!!我好兴奋!!!!【拿着小风车.jpg】 -- ρō⓲ω.νíρ 第七章:前兆(2) 因为江沉难得的温柔,徐遇晚开心了整整两个星期。 连乐可都说她这一天到晚是在开心什么呢,乐成这样,她也不回应,只乐自己的。 周五的傍晚,徐遇晚下午有堂课,下了课已经六点。 乐可这周要回家,便先离开了。 徐遇晚便自己拎着个包往学校外面走,走了两步又开始乐呵,脚步轻快地雀跃起来,也不知道是在乐些什么。 走出学校大门老远才看到宋溪然站在校园门口。她一愣,宋溪然便看到她,朝她挥了挥手。 徐遇晚便不那么开心起来。 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落座,宋溪然点了咖啡,问徐遇晚要什么,徐遇晚拒绝了。 宋溪然没在意,点完之后便坐在徐遇晚对面看着她。她不得不承认,徐遇晚和江沉是真的有点像,一水的精致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如果江沉眼中常含情意,一定和徐遇晚的眼睛一模一样。 宋溪然不说话,徐遇晚也不说。她也不问宋溪然来找自己干什么,她也不在意,两个人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坐着,尴尬在两人之间横行。⒡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少时,宋溪然先撑不住,放下撑着头的手,开口打破沉默:“小晚……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笑的已经尽量温和,语气也放的很柔和,但徐遇晚还是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隐忍。徐遇晚不大想和她说话,便不开口。 但宋溪然非常自来熟,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同她更加亲昵一样,笑着同徐遇晚说:“小晚,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问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说话间侍者将咖啡为宋溪然摆上,徐遇晚看了眼她点的咖啡,半奶半糖,是江沉曾经为她点过的。 但宋溪然这会儿却心不在焉地搅拌着咖啡,很温柔妥帖地说:“20出头的小姑娘,又和哥哥一起长大,难免依赖哥哥,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你哥哥既然喜欢我,我也有这份度量,所以想找你好好谈谈,把这隔阂给去了,也省的以后我嫁进你们家让江沉为难。” 宋溪然这番话戳到了徐遇晚的痛点,本来不打算理她任由她自说自话的徐遇晚在听到某个言论时忽然抬起眼,连冷淡的表情都和江沉极为相似。 “江沉他喜欢你?呵,别逗了。” 江沉这个人,再如何与她离心,她总是了解的。依江沉惯着她的往事来看,若是他真的喜欢上某个人,只会宠的更厉害。可现在来看,江沉或许连她这两次见面说过什么都不记得,哪里来的喜欢。 她兴许猜不准江沉的心思,也不知道江沉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但她知道,绝不会是现在这样。江沉对待宋溪然,比对待厌恶至极的自己还不如。 徐遇晚原来只当宋溪然是喜欢自己哥哥的众多女人中最好看的那一个,现在倒觉得其实她的脸看多了也没甚意思,至少心肠就很恶毒。 徐遇晚以前从没面对过这样的人,这会儿被她恶心到,实在忍不住,还想再出言讽刺两句。宋溪然便缓慢而优雅地笑了。她喝了口咖啡,不疾不徐地说:“他亲口告诉我的,在床上。” 徐遇晚猛地抬头,怔住了。 宋溪然满意于她的反应,继续说:“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多半是不能信的,但是江沉那个人,说的出口,肯定就是半分不假的,你和你哥在一起那么久,应该知道的。” “所以小晚,我相信你很爱你哥哥,也不想我们婚后让他为难吧。” 徐遇晚觉得她像是被一千万只蚂蚁啃噬过又立马跌入隆冬的死刑犯,宋溪然往后的字字句句她都听不到,只有那句“他在床上亲口告诉我”振聋发聩,像是有一口钟在她耳朵边炸开,炸的她的耳膜都出现了问题。 她像是反应迟钝,又像是反射弧很长那样,宋溪然已经停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地抬头看着她,目光里全是呆滞和茫然:“你说,什么?” “你们……做过了?” 宋溪然笑着:“诚如你所听到的,所以小晚,你应该知道,我嫁进你们家是势在必得的……” “那又如何。” 宋溪然被打断,皱眉:“什么……” 徐遇晚终于反应过来,对她露出了这次见面的第一个笑容。眼睛里分明含着泪,可却笑的高傲如孔雀,仿佛根本没把宋溪然放在眼里:“做过了,那又如何。宋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和我哥上过床了就能嫁进我们家吧。我那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没有我的同意,谁都别想嫁进我们家。” 很安静,安静的如同死寂。明明咖啡厅里人不算少,可是此时此刻却安静的如同坟墓。 什么声音她们都听不到。 良久,宋溪然看着她,忽然笑了声:“谁都别想嫁进你们家,所以,你是想自己嫁给他么。” 徐遇晚再次怔住:“什么……” 宋溪然终于不再摆出那副惺惺作态的笑容了,眼神冷了下来。厌恶而冰冷的看着她:“徐遇晚,你喜欢你哥哥吧。明明是他的亲生妹妹,却对他抱有这样不堪的心思,你恶不恶心?” 被……知道了。 徐遇晚的心率一瞬间飙升,血液都逆流回她的心脏,这让她的身体僵硬,冰冷。 她原来以为,只要自己藏的够好,那么她和哥哥的关系,她对哥哥的感情,就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原来已经,到了藏不住的地步了么…… 宋溪然继续说:“你的哥哥,知道你这么肮脏的心思么?你觉得,他知道了不会恶心吗?被自己的亲妹妹这样肖想。” 哥哥……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当然知道……也当然,恶心……徐遇晚又想到江沉的脸和他厌恶至极的眼睛,胸口便又抽疼起来。 她不想的,不想在宋溪然面前掉泪,只能猛地站起来,用已然通红的眼睛瞪着她:“不关你的事。” 谁知道宋溪然却忽然站起来抬手,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用力之大,声音之响。 整个咖啡厅的人都朝她们看过来。 徐遇晚都被打懵了,脸上瞬间起了五个手指印,艳红地,印在脸上。 宋溪然高声道:“不关我的事?你抢我的男人你跟我说不关我的事?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徐遇晚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宋溪然却握着咖啡杯站到她面前,抬起手,一杯咖啡边从她的头上浇下来。 宋溪然冷笑着靠近她的耳朵:“好妹妹,你可想清楚了,你说,要是徐叔叔知道了这件事,知道自己的女儿觊觎自己的儿子,他会有什么反应。” 说完,放下咖啡杯,扬长而去。 而徐遇晚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她满身污渍,左脸红肿,狼狈不堪,却突兀地想到,宋溪然一定会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因为打蛇打七寸,她那么清楚。 —————————————— 来,大家跟我一起默念:哥哥要发力了哥哥要发力了要发力了发力了力了了!!!!! -- ⓟō⓲ω.νíⓟ 第八章:前兆(3) 江沉回到家的已经接近十二点。 徐遇晚没给他打电话说她在等他,等到他回到家时,又在门口看到坐在大门边抱着膝盖埋头的小姑娘。 江沉终究还是因为她皱了眉。虽然音质同样冷淡,但却不够冷静。 “徐遇晚。” 他叫她。 徐遇晚便立刻抬了头,一双通红的眼穿过黑夜瞧着他。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有亮,很黑,没有一丝光。可是即使这么暗的环境,江沉依旧看出了她红肿的脸和满是泪意的眼。 他蹲下身搂着她站起来,目光落在她手指印浮现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徐遇晚莫名觉得他心情不虞:“怎么回事。” 徐遇晚不答,却问他:“宋溪然说你和她上床了,是真的吗?” 江沉的眼神便骤然冷下来。 “宋溪然打的。” 又靠近她略微嗅了嗅,闻到了她发中的咖啡香,眼神几乎凌利起来:“她往你头上泼咖啡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一声,是信息提示音,江沉没管,直接弯腰抱起徐遇晚往房间里走。 江沉身上的味道一贯的好闻,徐遇晚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混合了几种味道,也许有花的味道,也许有酒的味道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但是徐遇晚又想到江沉白天在上班,不可能喝酒,所以又觉得这是幻觉。⒡ǔsんǔτǎℊ.℃oⅯ(fushutang.com) 她就这样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思绪缠成一团,绞紧她的神经,又裹住她的呼吸,让她喘不过气。 她的脸上很疼,像是被火钳烫过然后又被辣椒水淋了一脸,形象生动地疼在她脸上,可是奇怪的是抱着江沉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只是很固执地问:“你和宋溪然,上床了吗?” 于是她终于看到了江沉皱眉,江沉垂下眼扫过她通红的眼,又像是见到不想见的东西一样,飞快地挪开视线。他没回答徐遇晚的问题,只是将她放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又去冰箱拿了冰袋过来,坐下,靠近她,慢慢给她做冰敷。 江沉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易碎的娃娃,让徐遇晚觉得,他好像真的很珍惜自己。但徐遇晚知道这肯定是错觉。 她低着头看着他。 他的嘴唇很薄,紧紧地抿着,目光里看不出开不开心,但是绝对专注。 徐遇晚看着看着,就觉得眼泪又要掉出来了。她赶紧挪开视线,看着窗外。一片彩色的灯光,车流不息,汇聚成海。 江沉帮她做完冰敷,将冰袋放好。才看着她说:“先去洗澡。” 徐遇晚轻轻点了点头,这回没有再说什么了,乖乖去浴室洗澡。 她关上浴室门的同时,江沉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看刚刚发过来的那条信息,发信人是【INMO私人侦探工作室】,内容为一张图片,是宋溪然将咖啡淋在徐遇晚头上的图片。 图片上的徐遇晚满脸茫然无措,眼睛通红,咖啡渍从她的头顶滴到她的裙子上,白色的花纹被染脏,她站在原地,好像很恐惧似的,狼狈不堪。 江沉抬了眼,捏着手机转身出了大门。 少时,楼道间传出一阵巨大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电梯缓缓合上,江沉冷的阴沉的脸被关在电梯里面,而门外,只有一部已经碎裂的,黑了屏的手机- 十二点半。 宋溪然家迎来不速之客。 打开门,是江沉。 宋溪然不和父母住在一起,搬出去一个人住了。故而对江沉能够找到自己家地址的事情感到震惊,可是又因为是江沉而心生荡漾。 宋溪然抬手撩了一下头发,娇羞地将江沉让进自己家。 门关上的一瞬间,江沉握住了宋溪然的手腕,施力,将她压在了墙上。 距离很近,江沉的脸几乎贴着她。宋溪然能够闻到他身上的冷香。顿时便有些脸热。不大好意思地低头道:“江沉……会不会,太快了。” 江沉没说话,只是伸手抬起了她的脸。嘴上说着太快,其实根本没想过拒绝。她那一刻真的觉得江沉要吻她,真的觉得江沉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是江沉并没有靠近她,只是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你动我妹妹了?” 宋溪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又说:“是她先出言不逊,我气急了不小心碰翻了咖啡杯所以咖啡溅到了她身上,我不是故意的。江沉,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小晚,怎么可能会故意伤害小晚,是不是小晚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可以去和小晚解释……” 但被江沉一脸冷漠地打断:“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外人叫她小晚。” 宋溪然愣住,江沉手上力道加重,几乎像是要捏碎她的颌骨。她感到难言的疼痛,可是又无力挣脱,只能痛苦到脸颊扭曲。 但江沉并没有收手,他的眼神从冷淡轻蔑变得阴沉而可怕,脸上几乎溢起冷笑,那是他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宋小姐,你告诉我,”停住,手指力道再加重一分,声音压的很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江沉周身气场冷到极致,宛如地狱来的修罗,一字一句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去动她的,嗯?” 他甩开她的脸,后退半步,随手掏出纸巾,慢慢擦拭自己的每根指缝。 江沉的手非常好看,指骨白到透明,根根修长,白皙如玉。往常被徐遇晚握住时,最让他赏心悦目,触碰徐遇晚身体时,也最能发挥其作用。但是只要碰一下别的女人,都让他觉得肮脏不已。 宋溪然的下巴都被捏青,发了紫。因疼痛而起的冷汗占了满额头,她的眼睛里都溢出泪水,满脸屈辱,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沉:“江沉,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徐叔叔希望我们两个结婚,你就这么对我?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江沉擦完手,将纸巾收进裤兜里。听闻她的话,嗤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眼神忽的一点一点变得幽深,唇角漫不经心地勾起一个弧度。徐遇晚以前那么想看江沉笑,但其实,江沉笑起来是很可怕的。 可怕的,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一样。 他的那双手,干净修长,如果握着手术刀的话,便连带着金属刀,都会变为艺术品。 用艺术品杀人,往往最唯美。 宋溪然发誓,她真的在江沉笑起来的顷刻间,看到了他隐藏在黑色眸子里的残忍杀意。 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的人。 宋溪然的眼底升起恐惧。 江沉音质还是凉,在宋溪然家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依然冷的像来自地底。 “小晚初中时曾经被人跟踪,你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江沉的眼睛里又腾升起不易察觉的残忍和杀意:“所有伤害了小晚的人,我统统不会放过,你觉得,我会怎么惩罚你呢,宋小姐。” 宋溪然瞪大双眼,心脏被恐惧感深深攫住,江沉穿着干净的白衬衣,脸色也近乎苍白,身体每一寸都是完美的禁欲气息。可是宋溪然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刻惧怕过,这样一个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带着他不曾有过的温柔语气,温柔到近乎邪气的语气,慢慢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 宋溪然的眼泪顿时流出来,一串一串。她被恐惧和害怕支配,贴着墙根儿跌坐下去。颤着声音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这么爱她……” 说完一怔,“你这么爱她……你知道……你妹妹她,对你……”又停住,眼神猛地变得更加惊恐,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令人恶心的事,漂亮的脸庞再次扭曲:“你……你们,徐遇晚她……根本不是单相思,你也……” 喜欢你的亲妹妹…… 她还来不及说完这番话,江沉便走到她的面前,再次靠近她,突然抬手抚摸她的脸,露出一个深情温柔的表情,替她将散落的发别到耳后。 若是这副模样叫徐遇晚瞧见,铁定又要吃醋,因为江沉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深邃到,几乎令人错觉含情脉脉。 可是宋溪然见了,却只害怕到浑身僵硬。 江沉身上气场忽变,清冷和禁欲几乎经久的一个幻觉,他变得张扬而邪佞,像是忽然在雪地里燃烧起来的火。几乎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是呀,叫你发现了,怎么办呢,宋小姐。” 双手温柔地扫过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嘴巴,衬衣袖子已经解了,露出手腕上拆了纱布的伤,根本不像是他对徐遇晚说的,清理手术刀不小心割伤的伤口。手腕上的伤口纵横交错,多,密,杂。且每一条口子都割的格外深,格外重,没愈合的伤口里几乎翻出惨白的皮肉,宋溪然隔那么近都恍惚间闻到了他伤口上残留的血腥味,可伤痕累累手腕的主人却浑不在意,甚至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又靠近她的耳边:“这么好看的一身皮囊。” 轻笑一声,笑声在夜晚的衬托下显得无限诡魅。他似是轻叹了口气,十分遗憾的模样:“真可惜,不然,剥掉吧。”- 江沉回到家的时候徐遇晚还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膝盖埋着头,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客厅开了一盏小小的灯,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体瘦而单薄,如同一片薄薄的雪,无枝可依,又即将迅速被大地的温度吞噬。 她听到玄关的动静,抬起头看过去,看到江沉下意识笑了下,但笑的实在难看。 江沉已经重新恢复那副清冷沉寂的模样,衬衣袖口已经扣上,若是能透视,便能看出他的手腕重新用纱布包扎过了。 徐遇晚看了他一会儿,对他说:“哥,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走了,今晚就不回来了呢。” 语气里满是脆弱的小心翼翼和试探,再不见一丝骄傲明丽。曾几何时,她曾是那样耀眼高傲的明艳少女,如孔雀般美丽的气质令多少人趋之若鹜。 可现在却跌落至这般模样。 都是因为江沉。 江沉心疼了。 他走过去,蹲到她的面前,她的视线便也跟着他转。江沉静默地摸了摸她还肿着的脸,略微抬头,含住她的嘴唇。 —————————————————— 来了来了来了!!!沉哥要开始了!!!!! 甜宠要来了!!!!沉哥开始发力了!!!正菜肉要上场了!!!我们哥哥要开始一本正经和妹妹搞了!!!(不正经发言)沉哥憋了那么久,终于可以不憋了!!!!我好激动!!!本老母亲留下了激(se)动(qing)的热泪呜呜呜,给我搞!给我操!快点我命令江沉你叁天不准拔diao!!!(就是晚妹儿有点惨来着) 哥哥的病娇线也出来了呜呜呜我真的好激动!!! 接下来几章应该都是要标高H的大肉了……不知道吃多了肉会不会腻啊(管他呢总得让把欠晚妹儿的操都给还了!晚妹儿前期多可怜呀心疼揉头) 所以,艾瑞巴蒂看在蠢河河这么卖命让哥哥妹妹营业的份上,给我留个评论收藏珠珠好不好!爱泥萌!!!ヽ(*′з`*)? -- 第九章:激烈(1)高H 江沉的吻很温柔,是徐遇晚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这样温柔的江沉让徐遇晚发愣,甚至连回应都忘了,任由江沉纠缠自己舌头,眼睛瞪的大大地看着他。 徐遇晚没穿内衣,她们接吻时缠的太近她的乳房直接压在他的身上摩擦。江沉便松开她,揉着她的头,慢慢伸手打开她的腿。徐遇晚穿着睡裙,腿被打开之后很轻易看到了她包裹着柔嫩花穴的内裤。 江沉的手指非常好看,像是艺术品一样,顺着裙子底下慢慢网上摸,扫过胯骨,然后将她的内裤慢慢脱下来。 徐遇晚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简直受宠若惊,呼吸都要重了三分。一部分是因为江沉的手指摸得很色情,一部分是因为这一次性爱好像是江沉先开始。 江沉的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上滑,掀起她的裙子让她的嫩穴暴露在空气里,又摸上她纤细的背,撩开裙子的遮掩将她的粉乳也露了出来。再往上,便直接替她脱掉了她的睡衣。 起身将她压在沙发上,江沉抚摸她的脸,看着她望向自己茫然眨着眼的脸,忍不住一样,低头吻住她。 吻慢慢变得不再温柔。 一寸一寸占着她的呼吸,舌尖扫荡过她口腔的每一个部位,蛮横又霸道地吸吮她的嘴唇,徐遇晚不太会换气,被他激烈的吻法吻到大脑缺氧,交换津液时房间里响起啧啧的暧昧水声,浪漫又色情。 良久,江沉放过她的嘴唇,吻偏移到她的脖子上,舌头舔过滑嫩的皮肤,一路吮吸,很快来到了她的乳尖。江沉亲吻了一下其中一个奶头,然后张嘴咬住。 咬住的一瞬间,徐遇晚的大脑好像被麻住了一样,脑子里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小点点,刺激感一阵一阵透过神经传遍她的四肢百骸,下腹处便立刻腾升起一股酸到疼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阴穴流了出来。 徐遇晚难耐地想要夹起腿,却又被江沉的手制止住,江沉那双修长的手轻而易举插进她的两腿之中,打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 江沉吸着她的奶,将两个奶子都吸的湿答答。才堪堪放过她,放在她腿间的手指慢慢扫过她的入口,徐遇晚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便夹住了他的手。 江沉的声音放的很柔,好像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温柔到失真,徐遇晚甚至以为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江沉说:“乖,腿打开。” 徐遇晚被他的声音蛊惑,真的就慢慢打开了腿。 徐遇晚呼吸重了起来。 粉嫩的肉缝被修长的手指拨弄,轻捻慢揉成一张张开的小嘴,江沉的手指刚打开便含羞带怯地吸住他的手指。 徐遇晚还是习惯性在性爱过程中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即使现在的江沉看起来温柔得不像真的。 她抬起手咬住自己的手指,忍住了呻吟声。 江沉的手指伸进她的穴内,先是一根,再是两根三根手指,在她的洞口里模仿抽查的动作不断进出,徐遇晚被他的手指绞得水光四泄,手指进去出来将洞里的水插的噗嗤作响,徐遇晚死死皱着眉,要拼了命地才能忍住喘息浓重的叫床声。 江沉用手插了一会儿,退出来,小穴被插成一个肉洞,泛着娇嫩的粉红,合不上,湿淋淋的水便从小洞里淌出来,哗啦啦的,跟条小河似的。 江沉盯着她鲜艳的花瓣瞧了会儿,眼神渐深,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却好像终于染上了情欲,便变得十足色气。 他面无表情地说:“真漂亮。” 徐遇晚被他的直白弄得发愣,略带暗示的话根本不像是江沉说出口的,喘着气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江沉便趁着她发愣的时间捧起她的柔软的臀,将她的腿拉的更快,小洞便更张开地摆在他的眼前,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靠近那张水流不止的小嘴。 徐遇晚察觉他的意图,想要直起身体阻止:“哥!” 江沉却速度更快,捏住她的屁股,嘴唇直直地贴上她水淋淋的花穴。 “嗯……哥……你别……” 徐遇晚被这画面和感觉刺激,只觉得下腹一阵刺疼,顿时阴道内更加湿润。 江沉没管她的拒绝,张开嘴直接吸住她的两瓣肉,舌头舔过外阴道,又直直地破开她下体的洞,直接往她花芯里捅,他吸吮她花唇里汩汩流出的爱液,舌头不断翻搅她的肉穴,将她的肉穴舔的湿答答,那些透明的液体全部流进他嘴里。 房间里满是噗嗤噗嗤的吸水声。 徐遇晚被她舔的全身都在抽搐,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不断袭上头顶,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她实在忍不住,在江沉舌头再度扫过体内某个点的时候她终于没能忍住,小小地“啊”了一声。 “哥哥……不要了……” 她觉得,身体越来越奇怪了,好像他越舔她的肉穴内越热,越痒,下腹处甚至出现了一股强烈的尿意。 怎么办?自己这是要,尿了吗? 徐遇晚着急地想要坐起来推开江沉,可是江沉却忽然咬着她的肉珍珠儿,舌头大力在花唇里抽插了几下,徐遇晚那股尿意便怎么都克制不住,直直地往下体冲去。 与此同时,徐遇晚的身体猛地绷直,身上几乎泛起一层娇嫩的薄红,一阵快感冲上她的头顶,脑内白光乍现,她被快感刺激的小声哭出来,一股巨大的热烈直直地喷进了江沉的嘴里。 她的身体不断痉挛,喘着气流着泪,眼神失神,流着水问江沉:“我……我是不是,尿了……” 江沉从她的下身起来,嘴唇还是湿答答的,发着光,脸庞显得异样色气。可他动作依然温柔,靠近徐遇晚抚摸她的发,深吻她的唇:“不是,小晚这是,潮吹了。” 江沉的吻又霸道激烈起来,几乎想要把她吞进肚里,和她交换唾液,又不断玩弄她的舌头。徐遇晚的喉咙里发出难忍的轻哼声,一并被他吃进肚里。 江沉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抚摸她的大腿和阴唇,龟头便抵了上去,试探着往她的洞里插。 可是徐遇晚又好像忽然理智回笼,忽然让开他的吻夹住双腿,第三次问了他自己最想要问的问题:“你和,你和宋溪然,上床了吗?” 江沉目光暗沉地看着她,忽的,低声轻笑了一下。 徐遇晚就那么愣在了原地。 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笑过,一直都是一副冷淡自持,孤高矜傲的模样,徐遇晚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笑起来,真的,那么那么好看,几乎能够,融化冰雪。 徐遇晚完完全全地愣住。 被他的笑容吸引住全部注意力,徐遇晚呆呆傻傻的,就听到他低下头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宝贝,我只和你上床。” 说完拉开徐遇晚的腿,肉棒直接捅了进去。 被她的紧致吸附住的同一刻,江沉低头在她耳边喟叹了声:“真紧。” 即使是在两人关系最好的时候江沉都从来没有叫过她宝贝。也没有看到他笑过。可是现在他温柔勾引,几乎令她错觉深情。徐遇晚甚至觉得,这个江沉真的是真正的江沉吗? 会主动和她做爱,会在做爱的时候取悦她,会说她紧这样的话。这样的人,真的是他的哥哥吗? 江沉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并没有急着动,只是长久地抱着她,和她接吻。 等到江沉松开她的时候,她用含着水光眼睛看着江沉,轻声问:“你是真的吗?” 会不会是她的一场梦? 江沉看着她的脸,手指抚摸她的脸,又低笑了下。 他笑的是真的好看啊,就像在发光一样。 他的手臂收紧她的腰,抬起她的腿圈在自己腰上,让她更真切地感受自己的存在。 “感受到了吗?我是不是真的。” 江沉做的很激烈。 这也是徐遇晚第一次尝到这么激烈似火的性爱。她从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做爱是可以这样销魂蚀骨的。 江沉的手指掐在她的藕臀上,动作并不急,可是力度却非常大,粗长在她的洞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抽插都拔到龟头又顶进最深处,圆润的前端每一次都顶到徐遇晚的宫口,徐遇晚觉得自己得肚子都要被顶穿了。快感一波一波往上涌。 而当江沉的力度再度拔高之后,用力撞进她的身体,连囊袋都恨不得挤进她的肉穴里时,徐遇晚强忍的呻吟终于撑不住,喘息着泄了出来:“哥哥……太重了……好深……” 不行,她受不了了,她会死的。 再被这么用力地干下去,她一定会坏掉的。 洞口满是淫水,被肉棒插进抽出,泥泞不堪。他的动作太深太重,徐遇晚的腿心被插的发麻,根本无法在江沉的腰上挂住。 江沉便索性直接将她的一条腿搭在了沙发靠背上,架着她的另一条腿,加快速度,又重又深地顶进她的身体。 “嗯,太快了……”徐遇晚的身体被撞的上下摆动,吐出了这么一句又下意识地闭上嘴,习惯压抑太久,她几乎是潜意识拒绝发出浪叫的声音。 江沉很快发现了这一点。 抽插的频率降下来,俯身含住她的嘴唇,打开她的牙关,下身动作不停,将她的舌头咬到自己嘴巴里吸吮,手掌抚上她软绵绵的奶子,将一对粉乳捏着变形。 徐遇晚的喉咙里又是一阵闷哼。 江沉便说:“继续叫,别停。” 徐遇晚下意识地摆头,她被干的太狠,有性事两年了第一次经历这样激烈的性爱,下体全是失禁一样的液体,配合着抽插时的肉体撞击声,她的耳朵里几乎听不到江沉的声音,只会摇头。 江沉便伸手抬高她的腰,让她的整个阴穴都对着自己,猛地一阵凶狠的抽插,次次都顶进她的最深处,频率过快,徐遇晚忍不住,叫出声音来。 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声音,听到江沉的耳朵里,无疑是最好的春药。 他没再忍耐对她的欲望,在她的身体里大进大出,徐遇晚的肉穴都被干成烂红色,吃着江沉的性器,任由他的肉棒带出无限的淫液。 江沉吻她,问她:“宝贝,告诉我,舒服么。” 动作频率再度攀升,房间里无数“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填满了整个听觉,肉穴里的液体都被打磨成浓稠的浆,被肉棒带出来又挤进去。 徐遇晚的身体被撞的歪七扭八,体内快感不断涌过来,她承受不了,只能断断续续回答他的问题:“啊,嗯,舒……舒、舒服……啊,啊!嗯!哥,不行,太快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伴随着她似痛苦似愉悦的叫床声,她的花唇里快速喷出一股爱液,全部浇在江沉的柱头,将他的肉棒往外推。 “嗯,呃啊……” 徐遇晚的水太多,全部淋下来的时候即使是江沉也有些被爽到,皱了下眉才克制住要疯狂抽插的欲望,俯下身温柔地去亲吻徐遇晚的嘴唇,缓解她高潮时的失神。 高潮过后的徐遇晚双目失焦,大力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两颗蜜桃也一上一下地耸动,江沉又咬上去,用牙齿研磨。 同时下身又开始加大力度。因为刚刚喷出了不少水来,整个甬道更加滑腻,江沉抽插地更加轻松。 徐遇晚尚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体格外敏感。江沉每一下动作她都有最深刻直接的感受。 她感受到他肉棒的沟壑表皮,时常戳着她宫口的圆润龟头,还有它愈发长大之后跳动的青筋。 江沉不动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忽然加快速度,徐遇晚终于没心思再想着藏起叫床声了,随着江沉的动作一下一下呻吟,喉咙里干的发疼,不断吞咽都没有用,只能叫出声来。 江沉大概是觉得她做的好,就着交合抽插的姿势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手扶着她的腰接力一下一下按着插,眼神有点深,看着她表扬她:“宝贝表现真棒,奖励你。” 徐遇晚还晕晕乎乎地思考他的奖励是什么意思,江沉已经抬起她的屁股,让被操成深红色的肉穴箍住他硕大的龟头,随后又重重地往下一放。 龟头畅通无阻,直接破开徐遇晚身体身处最柔软的肉瓣,撕开一条小口撞了进去。 “啊,太深了……好深……” 宫口被他撞开了。 一丝疼痛裹挟着酸麻传遍全身,徐遇晚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这回是爽的。 没有痛苦和失望。 插进子宫的快感让徐遇晚下意识吸住小穴,他的肉棒被吸的紧紧的,让江沉低声喟叹了一下。摸着她的乳道:“宝贝,怎么这么会吃。” 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偏偏用这样干净的脸说着这样色情的话。 徐遇晚喘着气断断续续哭了出来,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呜呜呜,江沉,我……啊,太深了,我要,我会被干坏的。” 江沉的手掐着她的臀,在她的后腰间来回抚摸,动作毫不含糊,撞开了子宫口之后便每一次抽插都要插进去才甘心。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啊,会被干坏的。” 徐遇晚在他的腿上起起伏伏,一对雪白饱满的奶子随着动作不断甩动。她的手没地方扶,只能搭在江沉的肩上,闭着眼睛张着嘴叫床。江沉的视线落在她的情欲潮红的脸上,她已经满脸泪水。 是被操哭的。 江沉的眼神变得很幽深很幽深。 这场性爱里,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可是时而的加重的喘气声却暴露他的不稳重和失控,在一轮激烈快速的抽插之后,江沉大力将龟头插进徐遇晚的子宫里,轻哼着,射了进去。 一股滚烫的热流浇在了徐遇晚的子宫壁上,徐遇晚闷哼一声,后腰猛地往后折起一个弧度,雪白的蜜桃便被送到江沉的眼前,爽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江沉咬着她的蜜桃舔吮了会儿,徐遇晚便低头去寻他的嘴唇,江沉仰头和她接激烈的,交换津液的吻。 徐遇晚哭得满脸泪水,可还是固执地去看他的神情。他好像还是那样平静,仿佛这场激烈的性爱的并没有影响到他,和从前的他也没什么不同。可是透过他的眼神,她却看到了他隐藏起来的不沉稳。 他的眼睛里分明有温柔,他掺杂了毒品的喘息里也分明掺杂了动情。 她终于看到自己哥哥在插进自己身体里时动情。 徐遇晚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休息,喘息落在江沉耳朵里全都是动听。 江沉也很温柔,顺从地搂住她的腰,也没将热楔从她的紧致里拔出来,就这么让她含着。 ———————————— 二更了! 噢耶,江沉一血完成,可算让哥哥正式开荤了,(应该是晚妹儿。)好了,我们的画风要正式开始甜宠了,下章继续吃肉。 五千字的肉啊,一看我就是亲妈|?ω?`)嘻嘻嘻。 河河碎碎念大法:收藏啊评论啊珠珠啊,都向我砸过来吧,来吧,来吧,吧…… PS:忙着写二更去了没来得及回复小可爱们的评论,明天回,啵啵大家! -- 第十章:激烈(2)高H 浴室里全是雾气。 氤氲着连镜子都看不清。 镜子上的水雾饱满到一定程度无法再凝结,自上而下蜿蜒出一条水痕。 很快,水痕便被一个白净泛着汗意的裸背抵住,摩擦中擦拭掉了大部分水汽,镜子里渐渐显露出浴室里的场景。 背靠镜子的是哭得双眼通红的徐遇晚,一条滑腻的腿搭在江沉的腰上,随着江沉的动作微微晃动。脚背偶尔微微绷直,漂亮的弧线反着浴室的光。 江沉看着很瘦,但腰腹间却有一层薄薄的腹肌,显得身材利落,爆发力十足。 江沉搂着她的腰,热楔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一下比一下用力,腿间泥泞不堪,流出来的液体全都被江沉的肉棒打成胶质,一点一点滴到白色的洗手台上。江沉在和她做爱的时候偶尔会伸手到她的花唇处检查她的肉穴是否受伤。 徐遇晚的肉洞含着他的硕长快大半夜了,从凌晨一直干到快天亮,粗热就跟霸着她似的不断在穴里磨,干的她的肉穴红艳艳,里面又酸又麻,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喘着气叫床。 但江沉就不一样了,表情依然冷静,是真的看不出动情,可是一双白皙的手抚摸他身体里所有地方,抓着她时抓得那么用力,就好像,抓住了,就不想让她跑似的。 眼神看着她时变得那么深邃,让徐遇晚轻易想到了缀在墨蓝夜空里的星。想采撷,想侵犯,想亲吻。 徐遇晚被他压着干了几十下,又被哥哥淡着脸说的几句色气话哄的不知道喊了些什么,看到他漂亮的眼睛,就抱住他的脖子,喘着问:“哥……嗯,嗯……我,我可以,啊,太深了……”眼角又渗出生理盐水,“亲你的,眼睛吗……” 说着不知道被江沉顶到哪个点,猛地抓了一下他的背,咬着唇尖叫了一声,眼泪再度飞速滑了下来,头皮都麻了。 江沉便缓缓停下来,看着她的嘴唇,抚摸她的嘴唇,说:“嗯,想亲就亲。” 声音里有情欲。 徐遇晚抱着他,喘了会儿气,嘴唇一点一点贴上他好看的眼睛,他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徐遇晚暧昧的吻。 徐遇晚触碰到他微凉的眼皮和卷翘而修长的睫毛,觉得自己像是拼命摘星星的人,做了一百万个地平线串起来那样长的扶梯,拼了命的想要爬上天空摘一颗金黄色的星星。中途一直一直跌倒,从几万米高的天空里摔得鼻青脸肿,肝胆俱裂,可是吐着血,都不放弃,一遍一遍重来。 而好像现在她不必再爬扶梯入云端,她想要的那颗星星,自己掉了下来。掉落在了她的身边。 徐遇晚亲吻完,又伸手抚摸他的眼睛,和他睁开的眼睛对视,轻声说:“哥哥,我爱你。” 江沉眼珠动了一下,没什么特别大的面部表情,可是插在徐遇晚肉洞里一直没拔出来的的肉棒却忽然跳动了一下,以徐遇晚肉身可以感受到的速度,涨的更大了。 徐遇晚还没来得及发愣,江沉便皱着眉啧了一声,突然将她翻了个身趴在洗手台上,胀大僵硬的肉棒再度插进去。 插进去之时江沉将徐遇晚挂在毛巾架上的浴袍带子抽了出来,反剪着徐遇晚的手臂直接将她的手腕捆在了身后。 徐遇晚被他插的闷哼,镜子里是她略微惊愕的潮红表情,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江沉便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吻上她柔美的后背。 下身拉开动作,肉棒拔出来再插进去,每次都进到最深,龟头在子宫口壁研磨,每插一次徐遇晚便要叫一声。 她的眼睛被捂住看不到江沉,却能感受到他胀大的肉棒表皮不断在她体内进出。摩擦着她最敏感的几个点。 她闷哼着:“哥……哥?嗯……太重了,要坏了……” 她想问他怎么了,却怎么都没机会问出口,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在黑暗里享受高潮。 淫水像是河水一样泄了出来,徐遇晚闷哼着,汁水全部浇在了江沉的龟头上,可是这样巨大的阻力都没办法阻止江沉的动作,他将徐遇晚的一条腿掰到洗手台上放着,红艳艳的穴口便被尽收眼底,小嘴流着水,含着江沉的巨大,那肥厚的入口都被撑做薄薄的一圈,好像马上就要破掉似的。 可是并没有,它吃的很好,会在肉棒撞进去的时候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会吐出一点点汁水勾引江沉的热楔,会将这巨大的东西吸的紧紧的,任由它插干。 江沉首度这么不沉稳,甚至连掩藏的喘息都泄露出来。 徐遇晚被他蒙着眼眼前一片漆黑,被他的顶弄顶的几乎叫不出声音来。 当他最后一个深顶撕开宫口再度插进子宫时,他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徐遇晚终于找到喘息的机会,断断续续地问他:“哥……呃,你……你怎么了……” 而江沉听完静默了许久,当他的动作再度汹涌的时候,他才轻喘了一下,低声说:“别看我。” 徐遇晚还没明白,他忽然一个深插插进她的子宫里,滚烫的精液喷水一样射了出来。 徐遇晚便在脑子里炸开了一朵朵烟火,白色的光侵占她的神经,她忍不住,叫了一声之后又低声哭了出来。眼泪流了满脸。 每回高潮都要哭。 江沉捞起她的腰将她抱向自己,解开她的手腕,手指细细抚摸过她的纤瘦的腰肢,饱满柔软的胸部,揉捏,拉扯,然后再是潮红的脸和湿润的眼睛。 他的手离开她的眼睛之后徐遇晚第一件事就是要转过身来看他的表情。 但高潮过后的他已经恢复平静,脸色比平常略微红一点,但也只是显得不那么苍白,好像没有多大区别,只有眼神很深地看着她,手抱着她,抚摸她,一刻不停。 徐遇晚还含着他的硕长,稍微动一下便能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研磨。 徐遇晚被磨到敏感点,轻声叫了一下,平缓过呼吸之后抱住江沉:“哥,下次,下一次,让我看好不好。” 她想看他高潮,想看他失控的表情,想看他插进自己身体时也会不那么冷静。 江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徐遇晚好像也没有一定要他给答案的意思,听不到他的回答,便夹着他的肉棒使劲吸,然后双腿叉开圈住他的腰,抱着他闭眼道:“别清洗了哥哥,就这样子吧,我好困,睡觉吧。” —————————— 二血完成!哒哒哒,宝贝们放心,后面会有哥哥视角噢~而且,后面,会更激♂烈一点!! 【开心到蹦哒.jpg】 -- 第十一章:激烈(3)H 江沉睡眠质量一向不怎么好,没和徐遇晚发生关系之前徐遇晚倒是经常黏着他和他睡在一起,但发生关系之后便只和他做爱,再不和他同眠。 大概是不敢了。 徐遇晚裸着身体含着他的热楔不肯放,一条腿大剌剌搁在他的腰上,抱着他睡的很快,很沉,也很安稳。 江沉不喜欢开口,所以从不对徐遇晚说,他十四岁之前从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在肮脏昏暗的环境中醒来,然后一次又一次被恶心到。而十四岁之后,遇到她,被她一遍一遍缠着腻着的时候,是他最安心的时候。那时候她才八岁,可每一次她跟在他的身后,躲进他的怀里时,他都那么那么的,舒心。 江沉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天渐渐亮起,破开浓重的黑暗。徐遇晚在他怀里动了一下,江沉便摸了摸她的头发,抱紧她,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他心情愉悦,令他满足,令他着迷。 每一寸温度都贴着脉搏涌动,令他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 但偶尔,也会嫌弃,厌恶这身皮肉,阻隔他们的距离。会想要,切开皮肉,那样就可以贴的更近,更近,更近。 索性还可以做爱。 这是让他觉得贴的她最近的方式。 当他不用忍的时候,欲望便决了堤,止不住,和她接触都像是犯了毒瘾一样,疯狂想要,上了瘾。 他在她体内的灼热已经再度硬的发疼,堵住她的软穴顶住她。他叹了口气,还是从她的体内退出来,抱着她去清洗。 徐遇晚睡得熟,但是下体被堵着的东西一瞬间抽离时还是迷迷糊糊闷哼了声。 江沉帮她清洗完毕又抱着给她穿了上衣再抱着躺回床上她都没醒,头埋在他的怀里是真的睡得香甜。 不知是否做了什么梦,又翻过身紧紧搂着她。 江沉兀自搂了她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忍不了,搂着她的腰施力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微垂了眼细细亲吻她的睡颜。脸颊,额头,鼻梁,嘴唇。 慢慢地吻,由浅吻到湿吻。 徐遇晚是被舔醒的,梦里好像不断有人再抚摸她的嘴唇,还带着睡意,她有点不能呼吸,便半不情愿地睁开了眼,想知道是谁那么无聊还玩自己的嘴啊嘴有什么好玩的啊。 结果睁开眼看到是江沉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地吻着。 徐遇晚刚醒,睡了一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着哥哥的脸茫然了两秒,闭上眼睛,又睁开。 就好像,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所以要用这么幼稚的办法来确认。 她再睁开眼时,江沉按着她的头和她深吻了半分钟。吻的她气喘吁吁,又放过她,很平静地问她:“确认了吗?” 徐遇晚眨了眨眼睛。 确认了。 昨晚,她和哥哥做了一个晚上。 哥哥主动。 这下不仅是确认了,是快要炸了。 哥哥主动这个认知,足以让她热泪盈眶。 她也的确湿了眼眶。 江沉便直接撩开她的上衣——看看他呀,多么心机,连上衣给她穿的都是自己的白衬衣,刚好遮住大腿根,可以不用穿内裤,撩开下摆便可以插进去。几乎掩饰不住的心思。 江沉是这样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掀起她的衣服,微微抬起她的臀,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地闯了进去。 徐遇晚昨晚被他压着干了一夜,穴口被磨的有些红。被他这样骤然插进去有些疼,徐遇晚下意识就绞紧了穴道,江沉好像被她的紧致夹的皱了下眉,伸手抚摸她的脸,低声道:“让我进去。” 徐遇晚下意识就松了劲儿,让他的硕长挤进来。因为昨晚放肆之下没有被清理干净的液体顺着甬道流出来,起到了润滑作用,疼痛感减少了不少,进入也顺利了许多。进到一半时徐遇晚腰酸的难受,腿在江沉身侧难耐地动了两下,干脆破罐子破摔,手撑在他的腰上,直接用力坐了下去。 用力的下沉直接让卡在洞里的肉棒径直插进来子宫里。 饶是已经有过好几次被打开子宫口插进去的经历,这么直接不打一声招呼却是第一次,徐遇晚撑不住,直接扑倒在他的身上抱住他,闷哼着喘息。 江沉几乎是立刻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以轻松的姿势承受自己。 他的左手抚摸她的脸,低低哄了句:“乖。” 江沉也是第一次对她说乖,好像这几次徐遇晚把她没有见到过的江沉看了个边,透过这些边边角角,她就觉得,江沉,她的哥哥,是不是其实,还是很宠她? 徐遇晚只发了一会儿愣,余光便忽的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块地方被纱布裹住,纱布上面贴了防水贴。而她只思考了一秒,便想起这应该是他被手术刀不小心割伤的伤口。 徐遇晚几乎忽视掉在和他做爱的事实,皱着眉头握住他的手,说:“还没好吗伤口。” 而江沉似乎不愿意谈这个问题,淡淡地嗯了一声,顺势扣住她的右手手指一根一根卡进她的指缝,将她的手压到枕头上,低头和她接激烈的吻。 江沉很清冷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微哑,像是大提琴,动听又勾人。 “做爱要专心。” 徐遇晚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一般,用力顶了她一下。 徐遇晚被顶出叫床声,虽然还是想看他的伤口,可是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思考别的。脑子里满是白花花的点,一波一波的浪潮扑上来扑灭理智。 徐遇晚只能随着江沉的动作不断沉沦,沉沦- 江沉简直情欲惊人,缠着徐遇晚要了一次又一次,等到徐遇晚被他大发善心地放过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索性是周末,即使他们整日做爱,也不会耽误什么事。 徐遇晚浑身无力,下体酸痛,没穿内衣内裤,只穿了一件江沉的白衬衣便被江沉抱着去了餐桌。 桌子上竟然有丰盛的餐点。 紫米粥,牛奶,用来补偿她几乎被掏空的身体,其他的几样据江沉说都是让她吃着玩儿的。 徐遇晚正在喝牛奶,听到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话,差点呛到,嘴唇上方沾了牛奶,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笑着说:“哥,你可爱起来,真的很可爱。” 但江沉只是忽然走向她将她抱起来,压在大理石餐桌上。 徐遇晚都愣了,惊愕地看着江沉。 “哥……还,还要做吗?” 江沉直接用行动回答她。 ——拿过桌上的牛奶,慢慢淋到她的下体,白色的奶将她的花荫全部淋湿,徐遇晚被惊到,冰凉的液体洒下来是肉穴下意识收缩了一下,将牛奶吸进体内,又吐出来。 就像是,从洞里流出来的一样。 江沉眼神深了起来。 他将牛奶倒满她的全身,将她的全身都吻了个遍,然后,插进去,用力,进入她的身体,到最深处。 和她接的吻里都全是香甜的牛奶味,缠遍呼吸,缠遍两人纠缠的唇舌。 整整一个周末,江沉几乎没从她身体里出来过。 就好像是突经人事的少年,霸着他从来没有尝过的鲜,要尝尽了才够。但江沉永远不够。 徐遇晚也不够。 她喜欢哥哥的经历太苦,看不透哥哥的心思,他愿意和自己做爱,她不问为什么,是不敢。 便只做爱。 至少做爱的时候他在自己身体里,他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终于为自己染上情欲。 纵欲的结果是徐遇晚周一要去上课时怎么都起不来床,腰酸下体痛,一身的青青紫紫,尤其是两腿中间,被撞的太狠,青了大片,再就是那两半肉唇,早起时江沉刚拔出来的时候根本合不上,小穴被撑得圆圆的,里面不断汩汩涌出白色的汁水,一股一股,大部分都是江沉射进来的精液。小穴被操的烂红色,一张一张蠕动着合不上的模样当真是一个小肉洞。 后来好不容易合了上去,但是有点肿。腿也被折的太厉害发酸发痛,根本站不起来。 江沉建议徐遇晚今天请假不去上课了,但徐遇晚拒绝了,因为今天学校有一场讲座,是她最喜欢的一个教授的讲座。 徐遇晚学社会科学,一个很笼统的学科,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很麻烦,但徐遇晚很喜欢,每次说起自己的专业眼睛都发亮。 这个教授主学哲学,但融会贯通,在社会学科领域也颇有建树。 所以徐遇晚想起,听一场他的讲座简直血赚。 而且,如果待在家的话,她也肯定不会休息的。 因为,就算江沉顾念她的身体不再碰她,她啊,也不可能忍住的。 因为她对哥哥的感情,没有发泄途径,那只能用做爱告知。 肉体纠缠,温度,呼吸,都缠在一起,他们结合,他们只有彼此。 多美妙的感觉。 她怎么可能抗拒得了。 她呀,恨不得榨干她的哥哥才好,那样子,就可以永远把他捆在身边。 江沉尊重了她的选择,但是却告诉她,必须由自己陪她过去。 ———————————— 今天加更吧hhh 有宝贝们提到觉得哥哥的转变太快了,感觉不是很能理解,在这里做一下解释哈:哥哥不是忽然转变的哦,后面会有提到。因为写大纲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剧情的走向,也会给哥哥的行为一个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噢,所以小可爱们别急噢~ 当然至于哥哥的原因和理由小可爱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自己猜一下噢,有猜测的结果可以告诉我噢,评论或者进群告诉我都可以噢(疯狂暗示),如果有猜中的,可以点梗噢hhh(捂脸) 最后的最后,弄了一个催更交流群,感兴趣的宝贝可以进群噢,不管是讨论剧情猜测剧情还是给我提意见,都是可以的哦~ -- 第十二章:孤岛(1)【珍惜这章的温情_(:з 徐遇晚愣了一下:“你今天不上班吗?” 江沉拿了衣服帮她穿好,如同最初一样。 以前徐遇晚黏着他时,扑进他的怀里要他抱,在他看书的时候窝进他怀里,睡觉要跳上同一张床让他的手抱在自己腰上,洗了澡不乐意穿衣服就缠着他让他把自己抱出来,给自己吹头发。 江沉的确冷淡,可是她撒泼耍赖对他提的所有看起来过分了的要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一定会好好地替她办好。 所以她娇纵,她在他面前作天作地,只不过因为他惯着。 江沉将她身上的衬衣剥下来,替她仔细换上衣服,不甚在意地道:“调休。” 徐遇晚看着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高高兴兴地扯着他的衣角撒娇道:“哥,你好好呀。” 江沉嗯了一声,默默地为她打理好了一切,抱着她出了卧室。 徐遇晚窝在他的怀里,鼻尖满是他身上的冷香。 徐遇晚看着他下了床之后恢复冷淡的脸,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忽然问:“哥哥,还有下一次吗?” 江沉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抱着她将她放到玄关处,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想的话。” 徐遇晚又是一愣,觉得他的回答敷衍,因为他都没有给确切的答案,也不说自己的感受,可是他这两晚的激烈不是假的,徐遇晚又愿意相信,他真的愿意变成自己的。 江沉将徐遇晚送到了学校之后又亲自将她送到了她们上课的教室。 徐遇晚心仪教授的讲座在第一堂课之后。江沉问她:“需要我留下来么?”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啊…… 特别像是,回到了他最惯着她的那段时间。任由她怎么作,他都不动声色地纵着。 就好像,时光逆流了一样。 徐遇晚想到他这两个晚上的眼神。 深,暗,就像深蓝的夜空,黑暗静谧,让她从中品到温柔。她觉得,哥哥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温柔的让她错觉他是爱自己的。 她想她可以什么都不问,只要他愿意和自己做爱。 即使他不说,她也可以一直这么坚持下去,毕竟那颗发着光的星星已经掉下来了。 徐遇晚看着江沉的脸,跟在床上完全不一样的,清冷的脸,很好看的笑起来,说:“不用了,哥哥。” 江沉嗯了一声,转身往教室门口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揉了揉她的头:“要回家给我打电话。” 徐遇晚又笑眯眯的:“哥哥要来接我吗?” 江沉不置可否。 于是徐遇晚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好的。” 等到江沉的身影彻底消失,徐遇晚才收回粘在他身上的视线。 乐可在她被他哥抱着进教室的时候就在看着她了,还好教室里来的人并不多,江沉这样放肆的举动也没有造成很大骚动。 只在江沉离开之后乐可才靠近徐遇晚,八卦兮兮地问:“小晚,你这是怎么了,你哥还亲自把你给抱进教室,这是什么绝世好哥哥,太宠了吧!” 徐遇晚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很宠吗?” 乐可头点的跟个摆头机器一样,夸张地说:“当然宠,这待遇,现在那对兄妹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啊,现在的哥哥都只知道欺负妹妹。不是我说,我觉得照你哥这德行,得你要什么给什么吧,你要月亮他可能还附赠一颗星星的那种。” 不知道她的那句话戳中她的哪个点,徐遇晚怔了一下,不知为何有些失神,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愁善感了,于是又重新笑起来,对乐可说:“是呀,我哥哥很宠我。” 以往她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哥哥,从来不说他有多宠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私心,知道自己对哥哥的想法,害怕如果自己炫耀的多了,就连宠都没有了,她忌讳的很。但现在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所以也没有那么在乎,那么患得患失了。 徐遇晚规规矩矩上完了两节课,又听到了喜欢的教授的讲座,受益良多,心情很好,跟着乐可一起去买了杯奶茶才给江沉打电话。 徐遇晚就和乐可在奶茶店坐着,两个人一个周末没见了有说不完的话,乐可甚至告诉她自己有了男朋友。 女孩子对八卦总是好奇,瞪亮了一双眼问她来龙去脉。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江沉给她发信息,说自己已经到了。 徐遇晚转过头,就透过奶茶店的玻璃看到正在关车门的江沉。穿着贯穿的白衬衣,不打领带,露出若隐若现半截锁骨。下身是黑色垂感修身版西装裤,裤脚挽起来一部分,露出了好看的脚腕。 也不知道是他今天穿的太惹眼还是本身气质使然,闲闲往学校门口走的时候便很引人注目,一个两个叁个漂亮又青春的女孩子看到他往往要驻足,兴奋地表达自己的激动和欣赏。 乐可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看到江沉的身影便赞叹道:“不是我说啊,你哥这气质,真的是绝了,他是怎么做到那么让人想往上扑又不敢的呢?啧啧啧,你看看旁边那些看他的,要不是你哥身上这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现在大概已经扑上去要联系方式了吧。” 徐遇晚在奶茶店看了一会儿,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回过神来悟了,她这是有点吃味儿。 于是她顺着乐可的话说:“是啊。” 也不知道是在是哪句话,在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她站起来的动作却是不容置喙的。 她承认自己坏,还有点小心眼,但的确是不能忍受旁人看着江沉那股热切的眼光。她对这个人,爆棚的占有欲。 她想要过去,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她的。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跑过去抱住江沉的脖子,甜甜腻腻地喊他哥,看到周围的人都惊愕失望的模样而窃喜,看到江沉伸手拦住她的姿势而心生快乐。 江沉似乎从来不排斥在外和她的一切亲密接触,这让徐遇晚满足,又猖獗。 徐遇晚在他面前的做作经久日盛,大概没可能完全消失,只要江沉给她颜色,她便能把染房开到了全国各地。 于是等到觊觎江沉的人都悻悻走光了,徐遇晚说:“哥,你怎么这样啊。” 无端被指责的江沉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后文。 而徐遇晚松开他的脖子,故意皱着眉说:“干嘛露脚踝啊,你这样子谁抵抗得了啊!都被别人看光了!” 她皱着脸重复:“你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而下一刻,江沉几乎是笑了,手抚摸她的发,顺着她的话说:“嗯,只给你一个人看。” - 徐遇晚和江沉过了一段消停日子。 徐遇晚上课,江沉上班。他们拥抱,接吻,做爱。 这大概,是徐遇晚曾经,最希望得到的生活。 周叁徐遇晚一个上午都没课,非要缠着江沉跟他一起去医院。 江沉没拒绝她,带着她一起去了。 江沉是他们医院的特聘医师,不接诊,只做手术。办公室也在与世隔绝的十楼。但江沉在他们医院蛮有名气的,院长亲自花大价钱挖过来的高端人才,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前年市长他老婆的心脏手术,医学评估成功率是百分之十九,江沉主动接的手,亲自操的刀。所有人都跟市长说百分之十九的成功率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没有成功率,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只有江沉告诉他,“相信我。” 而事实也如他所说的那样,手术很成功。在所有绝路处寻找新生,就是江沉。 他自此一战成名,许多一开始沉迷于他的美貌的人也开始折服于他的技术和能力,于是又圈了一大票粉丝。 江沉不大理解他们的思维,被人盲目追捧非他所愿,但他也没法阻止,便只能任其发展。 江沉的事一直都是他们医院众多医护人员们关注的重点,今次他不动声色带了个女孩子来医院大家都很惊愕,纷纷不动声色来围观。 徐遇晚以往都是深夜江沉加班的时候过来,没有白天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过,江沉也不会闲着没事告诉大家自己还有个妹妹,所以大家都对徐遇晚很好奇,徐遇晚对大家的好奇也感到很好奇,随着江沉进了他的办公室都忍不住透过百褶窗看他们的反应,觉得很有意思。 江沉今天上午安排了一场手术,故而没太多时间陪徐遇晚。徐遇晚也不在乎,表示自己可以自娱自乐。 但是在江沉去做术前准备时把他堵在门口,看着江沉笑的有点不怀好意:“哥,亲一下吗?” 江沉还没反应,徐遇晚便抱住他的腰,垫脚去吻他的唇。江沉也顺势舔吮她的嘴唇,舌尖,含着她的舌头,霸占她的呼吸。 徐遇晚觉得,每一次与他接吻,她都会重新心动,这种感觉,就像是,很久没有吃过糖的孩子,舌尖涩到发苦,只要让他尝到一点甜,就恨不得日日泡在糖里。 恨不得完完全全霸占。 所以徐遇晚喜欢接吻,喜欢拥抱,喜欢做爱,因为想要一直一直泡在蜜糖里。 江沉离开了。 徐遇晚便自己坐在他的办公室,望着他的办公桌发呆,发了会儿呆,又忍不住笑起来。她是真的感觉到了幸福。 她的爱情啊,卑微又脆弱,敏感又无力,陷在自我拉扯之中日复一日。可是只要江沉给她哪怕一点点希望,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她都能找到能够宽慰自己的办法。 徐遇晚其实在此之前对什么都没特别在乎,因为得到对她来说从来都很容易。在此之后她同样无欲无求,唯一所愿是江沉。 徐遇晚拿着手机给乐可发信息:【我跟着我哥去他们医院了!他们医院的人都以为我是他女朋友hhh】 乐可在那边很快回复:【你哥是对你很好嘛,误会很正常了,我都说了你哥很宠你嘛,要不是你哥的眼睛里对你没有情欲,我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你了,宠成这个样子。】 徐遇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复,愣了一下:【什么?】 又回复:【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情欲么?徐遇晚反复咀嚼这句话,莫名想到了在床上的江沉。性感,色气,会用力进入她的身体,会像永远拥抱不够一样用力抱住她,抚摸她。 只有眼睛是永远平静的。 徐遇晚说下一次的时候想看他的表情,但其实每一次濒临极限时江沉都会捂住他的眼睛。她能听到他些微的喘息声,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唯独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 而高潮之外,他即使说着最令她羞耻的话,表情也依然平静到冷淡。 徐遇晚看不懂他眼睛里的深,便决定相信他的身体。 他的不冷淡,是不是代表着他其实不是对自己没有情欲? 但旁观者清。 乐可说:【是啊,你哥哥把你宠的我这个外人看了都眼热,但也仅限于宠嘛,自己妹妹嘛,宠能宠,但也不存在情欲,那不是变态嘛。】 她一直以为他不是没有情欲,她为他的热烈和主动找借口。而旁人一眼看穿。 徐遇晚愣住。 她半天没回复,乐可便又给她发了条信息过来:【噢,对了,你知道吗,宋氏集团的千金,就是那天在我们咖啡馆和你哥坐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啊,宋溪然,她疯了。】 徐遇晚看到这条信息,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机:【什么?】 她忽然升起很不好的预感。 乐可转了条新闻给她:——一个月前宋氏千金宋溪然被发现昏厥在家,经医院抢救苏醒过来,但状似疯癫,行为错乱。后经诊断,确诊为精神失常。 徐遇晚彻底怔在了原地。 一个月前,刚好是,她被宋溪然欺辱的时间。 也是,江沉忽然对她热情的时候。 —————————————— 最近叁次元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有时间一条一条回复大家的评论辽,但是我都会看的!之后有时间了再回,超喜欢和大家聊天的!永远爱泥萌! 然后,看到一个小可爱帮我指出了一个bug,关于他俩到底相差几岁,是6岁噢,emmm_(:з」∠)_上一章是你们蠢河脑子抽掉了写成了十二岁,遇见时江沉已经十四岁了【捂脸】鬼知道为啥我当时满脑子十二岁十二岁十二岁【惆怅】现在已更正。 感谢头脑清醒的小可爱么么么|????)っ 喜欢你 欢迎来交流催更群玩儿~ 群号: 710533659 -- ρō⓲ω.νíρ 第十叁章:孤岛(2) 江沉回到办公室时徐遇晚已经不在。 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眼,她给他留了信息,说她们老师临时调课,自己先去上课了。 江沉垂了下眼睫,抬手给她回了个嗯。 那头收到江沉回复的徐遇晚却并不是去上课的。 她盯着江沉的回复看了许久,看到眼睛都发涩,发痛了,才关了两人的对话框。 退出屏幕,又看到乐可发给她的一条信息:“不都说男人靠下半个头思考么,经常没事了就硬一硬。如果要断定一个男生喜不喜欢一个女生,看他对这个人有没有欲望吧。所以宝贝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 她回复。 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徐遇晚向来知道自己卑微,喜欢的卑微,付出的卑微,但即使这样,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更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她自以为是的以为她想要的星星掉下来了,她便满心欢喜,自我安慰,可其实掉下来的只不过是星星看不过眼的一些星光,他觉得她可怜。跌倒了那么多次,受伤了那么多次,还要往上爬,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呢?⒡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徐遇晚也想问自己- 江沉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他向来要加一会儿班,徐遇晚已经习惯。 但在他加班的时候,她不主动联系他,他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还以为他主动了,终于愿意把爱施舍给她了,其实全然不过如此,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她也觉得自己矫情,自己作,一开始江沉愿意主动同她做爱了,她就觉得满足了,觉得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只要他愿意就好。可是后来又觉得,她好像不能接受他不是因为爱的理由。 大概是因为,以她对江沉的了解,从来没想过他是不爱也可以和别人做爱的人。 所以受不了。 徐遇晚喝了酒,地上东倒西歪了一些啤酒瓶。 徐遇晚的脸上有薄红,眼神里有水光,看着江沉的时候有些迷离,大约是喝醉了。 江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怎么喝酒了。” 徐遇晚顺势趴在他的肩上,笑了笑,眼波迷离,像个妖精。 “就是,想喝酒呀。” 江沉抱着她进浴室,徐遇晚便在他的怀里抬头,眼睛里满是水光,手指抚上他的下巴。 徐遇晚和江沉长得起码有五分相似,一颦一笑该是更像。只眼型略微不同,徐遇晚是凤眼,笑起来妩媚,似狐似妖,勾人。但江沉是桃花眼,深邃逼人,看人时总错觉深情。 所以徐遇晚总是会错意。 徐遇晚等他将自己放到浴室的凳子上,起身去放热水的时候,忽然扯住他的衣服下摆,等他回过头了,再露出一个迷离蛊惑的笑:“哥哥,做吗。” 江沉的动作便听住,任她抱着,良久,嗯了声:“你想做就做。” 徐遇晚说:“是么,那做吧,我想做。” 于是江沉重新抱起她,去往卧室。 江沉解她衣服的时候很慢,一颗一颗解掉她的扣子,再慢慢拉开她半身裙的拉链,露出精致的内裤和胸衣。 一步一步,动作缓慢而轻巧,看着就好像很珍惜。 他的手沿着胯骨扫过背脊时,徐遇晚却忽然喊了停。 徐遇晚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玲珑地笑起来,“哥,每次都是你帮我脱衣服,这次,我来帮你脱吧。” 她的手靠近她的衬衣扣子,灵巧地解开第一颗,又被江沉的手握住。 他们无声地对视。 徐遇晚知道这是拒绝。 徐遇晚便停下来,继续笑着:“嗯,那不脱了,你自己来吧。” 视线又扫过他的手指:“那,伤口,给我看看吧。” 江沉却还是沉默,握着她手的手指丝毫未松。 良久,徐遇晚终于放弃,重新躺回到床上,手从江沉的手里挣脱,手臂盖在了自己的眼睛。 失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忽然透过手臂与眼角的缝隙垂落了下来。 她忽然问:“江沉,我爱你,你爱我吗?” 听不到江沉的回答。 她早知道。 于是徐遇晚说:“哥,我说过,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可以,一直一直坚持,哪怕你永远不回应。但你突然回应了,我就以为,我成功了……”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我真的……真的以为自己成功了,要不是,要不是我知道宋溪然她疯了,要不是……” 要不是旁人帮她看的分明。 一对你连情欲都没有的男人,怎么可能爱你,徐遇晚,你怎么那么蠢? “哥,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也好过现在让她千刀万剐。 她满脸的泪,忽然又坐起来,握住他的左手,避开了他的手腕,“你的伤,根本不是……不小心弄伤的是吗?” “我想想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久之前应该就有伤了对吗?所以呢,跟我做一次划一刀?这么让你恶心吗?恶心到得伤害自己?” 她说着强行解开了他的衣袖扣子,江沉没拦。袖口往上挽,果然啊,原本应该愈合的地方,又有鲜红渗透白的刺眼的纱布。 而原本只缠在手腕上的纱布,此时此刻,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小臂。 徐遇晚看到他被纱布裹起来的小臂,能想到底下隐藏应该是怎样的狰狞场景。 徐遇晚的泪真的不值钱,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一滴一滴滴到自己蜷缩起来的大腿上。 江沉没说话,手指却贴上她的脸,触到冰凉的泪水。 “我猜对了,对不对。” 她说。 她以为的,从来都只是她以为的。 徐遇晚又想到乐可说的那些话。 “你的哥哥多宠你啊。” 是啊,多宠啊,知道她被欺负了,觉得她可怜,于是怜悯,于是宠着,妹妹想和他做爱,他也一改之前冷漠排斥的模样,装作很愿意的样子,她想做就做,用力进入她身体的时候,连她都会被骗,真的以为,他有多爱自己。 徐遇晚泣不成声,大片眼泪浸湿江沉贴在她面上的脸。 “江沉……”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喊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江沉不可能回答她,但江沉吻了她。 江沉的吻带上十足的怜惜和轻柔,真的就像是,这个人是他一生所爱,就连接吻,都要小心翼翼。 他舔舐她的唇,和她的舌头纠缠,那么甜腻的吻。 卧室里甚至起了水声。 良久,江沉松开她,眼神很淡地看着她被吻的通红的嘴唇上。 而徐遇晚的眼泪落下来,却笑起来,看着江沉说:“哥,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也……没有必要了。” 她走了。 是因为,想要放弃了。 她从未求而不得,在哥哥这里尝了个遍。 遍体鳞伤之后,一颗真心被践踏到极致。 她想要躲起来了。 她很痛。 她又想到乐可的话——“得你想要什么他给你什么吧。” 是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江沉虽然嘴上不说,可她就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江沉都会给她。可是,最终,他也只能给到这里了。 他终究是,不会给她最想的。 ———————————————— 评论都看了!抽时间回(最近河河叁次元真有点事所以除了更新可能不怎么上po18)但是大家的评论我都会看的!么么哒谢谢大家!鞠躬 另外关于哥哥的伤有宝贝在群里猜中了一部分走向,hhh有兴趣的小可爱也可以进群和她们一起讨论噢。 再次感谢大家么么么 群号码:710533659 -- ⓟō⓲ω.νíⓟ 第十四章:孤岛(3) 徐遇晚搬进了宿舍。 之前她用住不惯宿舍的理由强行赖在江沉家,就是想和他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但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了。 乐可惊讶于她搬来宿舍的举动,问:“跟你哥吵架了?” 徐遇晚不置可否,只是说:“我搬过来我们俩以后更方便一起浪嘛。” 乐可觉得很有道理,赞同并且支持。她是觉得,反正以徐遇晚跟江沉的关系,就算吵架了,江沉肯定也会来哄她的,指不定没两天她就又搬回去了,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跟徐遇晚好好浪一浪。 徐遇晚搬回宿舍的第二个周末乐可就带她去见了自己男朋友。 据说是一个地下乐团的吉他手兼主唱,乐可第一次去听他们的驻唱会时认识的,加了联系方式,聊了几个月,你来我往的就在一起了。 乐可男朋友叫苏恪,一早听乐可说自己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今次终于找到机会请她们吃饭。 苏恪不是传统意义的好看,是带着点少年张扬气质的好看,染着微棕色的发,几条脏辫缠在脑后,耳朵上有颗亮的反光的耳钉。是一眼看过去就离经叛道的人,但他笑起来的时候的确朝气十足,让人过目难忘。⒡ǔsんǔτǎℊ.℃oⅯ(fushutang.com) 乐可也坦诚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笑起来神采飞扬的脸。 是好看,跟江沉不一样的好看。 说不上谁更好看,一个像水一个像火,但都很吸引人的注意力。 徐遇晚想到江沉完全是下意识的,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想到他了,心下黯然。 拿出手机看了眼。 她搬回宿舍已经两个星期了,但江沉没给她发过哪怕一条信息,打过哪怕一通电话。女孩子都是矛盾的,嘴上说着要放弃,其实总是心存希望。 看起来江沉要比她理智的多。也比她决绝的多。 大概是她出神太久了,以至于连乐可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到。回过神来才说抱歉。 乐可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忧地问道:“小晚,你没事吧。” 苏恪闻言也抬起视线看向她。 她笑了下,摇头:“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 徐遇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努力把所有关于江沉的思绪都甩掉。又在镜子前站了会儿,平复了心绪之后才转身往门口走。 却在厕所门口看到苏恪叼着支烟抄着手靠在墙边。 徐遇晚当然下意识以为乐可也过来了。便问:“可可也在厕所吗?” 但苏恪却转过头,对她笑的意味不明,吊儿郎当地说:“没有,就我一个。” 徐遇晚听出他语气里的轻佻,有些皱眉,点了点头继续往外走。 苏恪却撑起一条手臂挡在她的门框之前,拦住她的去路。 “别着急。”他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别急,小宝贝儿,直说吧,我对你有兴趣,怎么样,和我干一炮,我器大活儿好包你满意噢。” 艹。 徐遇晚不可遏制地在心里飙了句脏话。这么狗血的剧情可别往她身上泼了她刚刚经历更狗血的事情我谢谢您嘞。 徐遇晚面色不虞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排斥明明白白:“可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她有朝一日因为你伤心,那么你就做好死的准备。劳烦让开。” 偏苏恪性子野,遇到越是野的越兴奋,原本只是挡住徐遇晚的去路,这会儿直接伸手搭上她的腰,眼睛里的兴奋都快爆出来:“哟小宝贝儿性格这么野啊,行啊,哥哥我就喜欢野的,不然就在这里把你办了吧,反正乐可也不知道,也不会受伤害。” 边说边把她往厕所里拱,徐遇晚忍无可忍,抬起一条腿直接踹他的下体,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直接把他丢到厕所门口。 这年头,谁还没有学过几招防狼术。 徐遇晚皱着眉拍手:“有病。” 她满脸不爽地往包厢走,拿着自己的包拖着乐可就要走。乐可刚开始吃,被她拖了一把,茫然道:“怎么了?” 徐遇晚直接说:“不想吃了,走,换个地方。” 乐可说:“可是苏恪——” 被徐遇晚不耐烦地打断:“他就是个神经病,你以后别见他了,他是个渣男。”- 十二点半,午休时间。 江沉在办公室闭目养神,头有点疼。 空调吹的他浑身泛起凉意。 手机响了下,他拿起来看,发件人是【INMO私人侦探会所】,信息还是张图片。这次徐遇晚对面的人换了,是个男人,梳着张扬的脏辫,笑起来也坏的不行,手搭在徐遇晚的腰上,姿势很亲昵。 江沉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看了半天,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里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忽然抬手,将手机砸向了墙角。 他面上是真的看不出生气,平静而冷淡,穿着一身白大褂,将清冷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可是躺在墙根的那只手机屏幕都已经摔碎,外壳直接崩裂,四分五裂地散在地上。可见他摔得时候有多用力。 江沉的手依然好看,根根如凝脂透亮,指尖还带点淡粉色,是上好的艺术品。 大概是因为刚刚动作太过用力,导致他手腕上的伤口崩裂,直接渗透纱布和袖口,沿着江沉下垂的手指,一滴一滴滴到地板上。滴了一滩血红。 室内溢起清淡的血腥味。 室外,天空澄明,万里无云。 是一个上好的天气。 一个月后,徐遇晚放了暑假。 乐可和苏恪分了手,因为她知道苏恪想对徐遇晚做的事了。于她而言,男朋友可以换,但徐遇晚是她最好的朋友,无人可替代。 分手之前还和苏恪见了一面,顺便找了一车面包人揍了他一顿。 徐遇晚边惊叹她这嚣张的行事风格边开了自家大门——不是江沉的家。 老徐大概是知道徐遇晚今天回家,特意加班把接下来几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早早赶回家,想专心陪着她。 徐遇晚和乐可扯了会儿皮,挂了电话。老徐便在客厅里喊粗了脖子一样地大喊:“是不是我家宝贝儿回来了!” 徐遇晚听到声音失笑,放下东西腾腾腾跑去厨房,扑上去从背后抱住爸爸,甜甜地说:“是的呀,爸爸,是你的宝贝回来了。” 老徐乐呵呵地笑,说我们家宝宝今天这么这么甜,又让她赶紧去洗手说菜马上好了。 “对了洗完手去楼上把你哥也叫下来,他去楼上帮我修剪花草了。” 徐遇晚太久没有听到关于江沉的消息,愣了一下:“我哥,他也回来了啊。” 老徐没察觉到她低下来的声音,说:“是啊,你哥好像这两个月休假了吧,听说是把之前没休的假都攒一起了,集合起来,大概比你的暑假还长。” 徐遇晚不晓得自己现在应该是个什么情绪,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这下老徐总算听出她的不对劲,将最后一道菜起了锅,看着她,猜测道:“怎么了?和你哥哥吵架了?” 徐遇晚在一边洗手,水开的太大,冲到指尖有点疼。她静默了片刻,才说:“哪有啦,爸你瞎说。” 老徐一脸尽在掌握中的表情,说:“还不承认呢,我可是听王婶儿说了啊,这两个月来你周末可都是回家的啊,要没和你哥吵架,还不得腻到他那去啊?从小就这样,我还能不知道你,嗬小屁孩儿,来吧,告诉老爸,又怎么跟你哥闹别扭了?” 徐遇晚有点不爽,嘟哝:“为什么就一定是我闹别扭啊,不能是我哥惹我生气吗?” 老徐端着菜,又指挥她去拿碗筷,笑说:“宝贝儿啊,你别跟爸爸开玩笑了好吗?你们以前吵架哪回不是你先无理取闹?你啊,就是仗着你哥宠你。” 徐遇晚扁着嘴不赞同道:“哪啊,我们总共,也就吵过一次架好不好。” 徐遇晚还记得那次吵架,是在她十七岁,知道自己喜欢哥哥已经整整一年了,她不敢将自己的心思公之于众,只能借着妹妹的身份腻在他身边。 当时她可娇惯着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有人宠,经常穿着内衣内裤或者只穿睡衣不穿内衣内裤赤条条往江沉怀里,被子里钻的事太常见了。 但她日渐长大,家里面两个男人都觉得不太好,老徐便委婉地跟她提了一下,说她跟江沉都大了,这样子不太好。 徐遇晚就问江沉,问他赞不赞不同爸爸的提议,江沉的回答是,也好。 徐遇晚当天撒了一整天的气,哭着砸了许多老徐的珍稀藏品,看到江沉转身就跑,还把花园里老徐辛辛苦苦种的几株腊梅树苗给拔了。 走哪破坏到哪,走哪眼泪流到哪,哭了一整天,眼睛都哭肿了。也不跟江沉说话,看到他转身就走。老徐也哄不住她,只有江沉来。 结果江沉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等她哭了一整天之后,到了晚上也慢悠悠循着她抽泣的声音去找她。 就看到小姑娘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顶着一身的月色,光着脚踩在花园的泥土上,裙子都弄得脏兮兮的,脸上也满是灰,边哭边在那栽腊梅树苗。 种完了还帮它上水。 江沉当时就叹了口气。 小姑娘真的是闹得很,又娇纵,可是才拔了两棵树苗,又内疚,明明自己还委屈着,还要跑来种树。 即使气成那个样子,砸东西的时候都还记得要砸最便宜的。 江沉也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替她洗好澡,又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从背后搂着她,拥着她睡觉。 就这一次,还算不上是吵架呢,顶多就是她单方面发脾气,江沉从头到尾都很淡定,就看着她闹小孩儿脾气。 现在也是啊。 她闹脾气,江沉也从来不在意。 徐遇晚拿着叁副碗筷,低声说:“我以后,都不会和他吵架了。” 只有在乎,才会难过,才会伤心,伤心了,才会吵架。 你看江沉做的多好,不在乎不在意,所以连任何情绪都没有。 她啊,也会努力做到这样。 她也,不是特别想再去打扰他了。 可是话音刚落,就看到江沉穿着件白T,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她。 眸色晦暗,情绪不明。 -- 第十五章:孤岛(4) 吃饭的时候徐遇晚尽量避免和江沉坐在同一边,默默吃自己的饭,也不和他说话。 老徐还觉得有意思呢,从来没见过两兄妹闹这么大的别扭,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热闹,说:“真是活久见。” 老徐紧跟年轻人潮流,网络用词用的那是相当标准:“你们这闹别扭闹的,头一遭啊,怎么的,这架势,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徐遇晚闷声吃饭,不讲话,江沉也不吭声,徒留老徐一个人唱独角戏。 老徐被无视,但不甘寂寞,问徐遇晚:“宝贝,跟老爸我说说呗,跟你哥咋回事啊?他阻止你交男朋友,你不高兴了?” 徐遇晚听完就被呛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手舞足蹈地否决,结果一不小心碰倒了面前的橙汁。江沉比她的速度还要快,站起来伸手就握住那个即将翻倒的杯子。 不过虽然杯子是被控制住了,满杯的橙汁还是倒出来一大半,全部浇在了徐遇晚的裙子上。 江沉几乎是下意识皱了眉,从沙发上抽了纸巾走到徐遇晚面前蹲下。看样子是要给她擦裙子上的污渍。徐遇晚往后退了一步,又被他伸手拉回来。 江沉低着头时候的样子徐遇晚其实看了很多,以往也是这样,只要徐遇晚惹了事,不管大的小的,大到徐遇晚和班上对学生人格侮辱的班主任打架,小到弄洒了一杯水,江沉都会一言不发地帮她解决好,且江沉十分偏心,每回肯定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徐遇晚看着他习惯性地为自己打理好一切,想到以前,鼻子有些发酸。但酸的原因好像也不仅仅是以前。 最后徐遇晚还是拒绝了江沉,往后撤了一大步,把椅子都推开。 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徐遇晚垂着眼睛说:“谢谢哥哥,我去洗个澡。” - 爸爸公司临时有事先走了,徐遇晚也没想过他能在家陪自己多久,他能抽空回来她已经很高兴了。 徐遇晚以前特别喜欢去江沉房间的浴室里洗澡,因为洗完澡就可以直接赖在江沉的床上了,很省事。这次也是,下意识就往江沉的房间里钻。 结果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不想了。 于是又抱着衣服撤出去。 被江沉堵了。 江沉比徐遇晚高一个头,即使瘦,也能毫不费力地将她圈在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徐遇晚后背刚抵上他的胸口,身体就僵硬了。 而江沉那标志性的冷淡语气就响在她耳边。 “不进去么。” 徐遇晚的心口还是颤了一下,酸酸涩涩好像有爪子挠了一下,细微的疼。 她垂着眼皮,轻声说:“我回自己房间……” 话未完便被搂住腰,江沉的手臂穿过她的腰肢,在她仲怔的视线里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他房间的浴室走。从徐遇晚的角度看,刚好可以看见他流畅冷淡的下颌线,眼睛里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平视前方的时候就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看着她的时候也是。 一直到江沉将她放到浴室的洗漱台上,又替她放好了热水,徐遇晚才像是找回了语言功能一样,她说:“江沉,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声音很轻。 好像很脆弱,也很疲惫。 因为呀,她是真的看不懂他。 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因为宠,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她低着头:“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而江沉直接走过来替她脱掉衣服:“帮你洗澡。” - 水温刚好,不冷不热,泡在里面非常舒服。 水压漫上胸口,将呼吸微微压制住,有些不好呼吸。 江沉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在帮徐遇晚洗澡。 将沐浴液倒进浴缸,等水里满是泡泡之后便挽起袖子,先是帮徐遇晚擦背,手指微凉,沾到水之后立刻变得温暖。贴在她滑腻的皮肤上有种异样的酥麻。 从肩背的蝴蝶骨扫到尾椎,手指上仿佛有跳跃的精灵,温柔而灵动。 然后是前胸。 锁骨处开始,指尖沿着水汽蔓延的地方慢慢往下走,慢慢触及到她的胸部,以及蜜桃上的挺立奶头。 只是碰了那么一下,徐遇晚便立刻敏感地哼了一声,反应有些大:“你干什么?” 但江沉还是无所起伏,手指很自然地擦过她的双乳,沿着小腹一路往下滑,声音平静地接口道:“帮你洗澡。” 徐遇晚刚想说算了我自己来时,江沉的手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徐遇晚敏感,被碰到花唇后立刻哼叫了一声。 一双美目里立刻溢起水光。 徐遇晚有点恼怒:“江沉!” 江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手也没从她的花唇上挪开,只是目光扫过她藏于泡沫之下的双乳,似是而非地道:“好像变大了。” 徐遇晚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江沉这句话,打的她措手不及。 好像,变大了…… 他只摸了一下,便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她的身体,他最熟悉不过。 她的花穴他进入过,她的敏感点被他操弄过,双乳他抚摸揉捏过,唇他吻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都曾占有过,都曾属于他。 徐遇晚贯来娇气,思及此眼睛便立刻红了。她觉得江沉是真的很坏,明明她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又在这种时候来撩拨自己。 不是不喜欢自己不爱自己么。 徐遇晚想了想就觉得委屈,眼泪蓄在眼睛里,蓄了满眼,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半晌,才别过脸道:“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洗。” 但江沉这次没有听她的,直接将手指插进了她的阴穴里。 紧致温热一瞬间咬住他的手指,徐遇晚骤然“啊”了一声。 喘着气,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沉:“哥,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江沉的手指便在她的甬道内轻轻勾起,剐蹭她的软壁。 徐遇晚被刺激到,手指下意识收拢浴缸壁,闭上眼咬住嘴唇抵抗呻吟。腿也下意识夹起,将江沉的手无意识地紧紧夹在了阴穴里。 大约是她的反应有些大,江沉很快从她的肉穴里抽了出来,垂了下眼皮,才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地说:“检查。” 徐遇晚还没来得及问他检查什么。 他已经将她抱出浴缸放到花洒下,热水源源不断流下来,一团热气里,徐遇晚听到江沉说:“比之前更紧。” 徐遇晚怔了一下。 毫无起伏的,像是一段空洞的念白,比树上的蝉鸣还要无聊至极。音质那么冷,可是说着这么色情的话,便让人觉得,他的的冷都是假的。 哪怕她吃过亏,哪怕曾经都是她一厢情愿。 - 徐遇晚洗澡的时候放在外面的手机一直响。 徐遇晚在浴室和江沉相顾无言,沉默着将来电铃声听得一清二楚,大约也是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徐遇晚让江沉出去帮自己接电话。 江沉看了她许久,久到铃声停下又响起,他才起身,淡淡地嗯了声。 来电显示上是一个未知地点的陌生号码,刚按下接听,对面便传出来一个阳光又邪气的男声:“哟,宝贝,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跑到哪个男人的床上去了呢。” 江沉瞳孔瞬间凝聚了一下。 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忽然变得很低。 室外依然是一片艳阳,树叶打着卷儿耷拉在树梢,空气的每一寸都是慵懒。 半晌,江沉忽然冷笑了一下,声音像是灌了冰:“你好,哪位。” 对面也忽然噤了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响在两个人的耳边。 - 今天也是期待哥哥爆发的一天。 哇感谢很多宝贝一直看到了这里,要谢谢很多宝贝的评论珠珠!!!真的超开心能有这么多人看到的! 本文大概会从明天(8.1)正式开始收费,也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 明天会有叁更掉落!!! 爱泥萌!鞠躬 -- 第十六章:惨白(1)H【二更合一】 徐遇晚洗完澡出去的时候江沉站在窗户边,背对着她,挺拔的身体显得清瘦逼人,不知道是不是徐遇晚的错觉,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江沉的背影落拓而孤寂。 徐遇晚下意识怔了一下,轻声唤他:“哥。” 江沉的身体顿了一下,他回过头,目光不明地看着她,和她对视。良久,他将手上拎着的手机扔到床上,走到徐遇晚面前,抬手将她抵到墙上。 他吻她。 蛮横激烈地打开她的牙关,几乎是凌厉地咬着她的唇。徐遇晚甚至感觉到疼。 她的舌头被他用力吮到口腔舔咬,吮去她的津液,舌头不断在她口腔里扫荡,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徐遇晚喘不过气来,喉咙里溢满痒意让她不断轻哼出声。 江沉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摸,扫过凹陷的腰际,直接撩上她的睡衣,沿着胯骨来到小腹。 冷气的凉意倒灌进双腿之间。 徐遇晚被吻的意乱情迷,此刻却忽然清醒过来,睁开眼双手抵在江沉的胸膛,用力推开他。 “江沉,你想干什么。” 徐遇晚的嘴唇都被吮到发红,眼睛里满是水意,看着江沉说这样的话,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江沉的手指握了一下,没说话。 徐遇晚还是憋不住,大约是在他面前的缘故,小哭包似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你什么意思啊江沉!你别告诉我你刚刚是想上我。” 徐遇晚一双眼睛全红了,真的像个小兔子,又可笑又可怜。 “你明明一点都不在乎我!我只是你的妹妹而已,就因为你觉得你应该宠着我是吗?你那根本不叫宠,你那是玩弄我的感情。” “我早说了我宁愿你从来不回应我,骗我好玩儿吗?还是你觉得我天生就是这么贱?”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你这个骗子。”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根本就不爱我,可可还说你宠我,你根本不宠我,整整两个月,也不给我打电话,我都那么努力想要放下你了,你又来打扰我,你个骗子!” 徐遇晚哭着哭着便蹲到墙根,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被他的一个吻给激发。她也不像是在怪江沉,就是单纯在发泄自己的委屈。 一下一下擦眼泪,擦的眼睛全肿了。 江沉垂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又走过去蹲下来,将她搂进怀里。 徐遇晚便抱紧他的腰,张嘴就咬他的肩,咬的可重,一点没留情。但江沉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任她咬着,不吭声。 但是徐遇晚咬了一会儿,又自己心疼了,她觉得啊,自己还真是贱,从喜欢上他开始就注定了的。 徐遇晚松开他,别过脸推开他:“你先出去。”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沉静默片刻,便依言松开她,起身出了房间。 徐遇晚自己坐在地板上又默默流了会儿泪,整理好所有情绪之后,才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手机被江沉扔到了床头,徐遇晚绕过去取,却在床头柜底下看到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是全新的,反着窗户外射进来的太阳光。 水果刀上有残留的,还未干涸的,鲜血。 而躺着水果刀的地板上,一滩血红洇湿地板,木制地板都被染成深色。 江沉的房间装潢偏灰,冷色调,很容易让人静心。每一个摆设都是沉默的铅灰色,只有那一滩血液,那一滩血红色,直接刺进她的眼睛,刺的她的心脏发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房间走出去,又是怎么下楼的。当她跌跌撞撞站到江沉面前时,江沉则自沙发上抬起了头,和她对视。 徐遇晚颤抖着声音说:“哥,我要看你的伤。” 江沉一怔。 徐遇晚已经直接扑过去,握住他的左手手腕,小心翼翼地,挽起他的袖子。 那根本不能再叫手臂。 根本……让人不忍心去看。 江沉的手臂苍白,一条一条被各种利刃拉开的口子从肘关节开始,蔓延了江沉整个小臂。纵横交错,旧的伤口还没痊愈,新的伤口又翻起皮肉。而刚刚才拉开的伤口流着血,从森森的肉里不断渗出来,徐遇晚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白骨。 触目惊心。 徐遇晚捂住嘴,失声痛哭。 “江沉,你何必。” 她哥哥这个人啊,对她狠,对自己更狠。 宁愿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也要成全她。宠着她,又不爱她。 徐遇晚的心脏像是被人拿刀捅了一千刀一万刀一样,整颗心都烂掉。她痛的哭不出声音,只能捏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 她痛的全身都在发抖,松开江沉的手,哭着后退。 “你不想和我做……你就说啊……” “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她宁愿,不要他的回应啊,她的爱一点都不重要,和哥哥的身体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她可以不要爱他,也不要他爱自己,她可以连宠都不要,也不愿意看到他的伤。那么多那么多的伤,这比,让她认清哥哥无法爱上自己还要让她痛。这分明,是在她的心口剜肉啊。 难怪…… 难怪,他从来不给自己看他的伤。 因为他再了解自己不过,知道自己,一旦看了,会受不了。 “我,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做,我,我也不会……我可以,我可以离开你的……你别,别再伤害自己,我求求你……”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频频往后退,整张脸都是泪。 可是再往后退两步,又被江沉一把扣进怀里。 江沉拥抱从来没有这么强硬,霸道,用力过。就好像,这个人,他抱进怀里,就再也不想松开。 就好像,他恨不得把这个人嵌进身体里。 江沉用没有伤的右手抚摸她的头发,目光放在虚空中的某个点上,不断不断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等她抱着他哭得够了,渐渐平静下来了。才轻声说:“不是。” 不是的。 你猜的,都是错的。 你不能离开他。 这辈子都不可以。 因为啊,他已经疯了。 被江沉抱上床的时候徐遇晚还在流泪,但是哭声已经止住。 她躺在松软的床上任江沉吻自己的眼睛,鼻尖,和嘴唇。 感觉到江沉好像在慢慢脱掉自己的睡衣,徐遇晚握住他修长的指尖,轻声说:“哥,你想好了吗?” 真的,要做吗? 她可以不在乎是不是爱是不是宠了。可她没办法看着他自我伤害。 如果这次,你的回答是肯定,那么,就别想着再逃开。她不可能再放手,要么和她同生,要么与她共死。 所以,要想好,哥。 江沉看了她很久,手指抚上她的脸,慢慢擦去她的眼泪。良久,他将额头抵到她的额头上,低声说:“嗯。” 当然。 前戏是漫长而熬人的。 他们有两个月没做过了,可是徐遇晚还是敏感,被他的手稍微碰了两下柔软的蜜桃下体便和失了禁一般水流不止。 徐遇晚以前缠着江沉的时候那么厚脸皮,现在稍微被江沉碰了下,却觉得羞赧,咬住唇眼含春波地看着他。 大约还是因为,他眼底的热。 徐遇晚总是看不懂他,以为他爱自己,却知晓他只是因为宠。以为他不爱自己,他的眼底却尽是情欲。 江沉将两个人的衣服都脱掉了,扣住徐遇晚的手指,一根一根手指卡进去,十指相扣地压到床上。 开始的吻温柔而怜惜,可是当徐遇晚喘不过气来开始从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时。 吻便变得强势而霸道。 江沉这次没对她的花唇做什么,直接打开她的腿,硕长抵住入口,一寸一寸往里挤。 徐遇晚湿的快,结合处满是她湿答答的水光,可是久不做爱,江沉还是进的很艰难。刚进去一半便被卡在甬道内,肉璧紧紧吸住龟头,似乎在排斥,又似在勾引。 徐遇晚被进入的突然,酸麻从小腹蹿到头顶,她不可遏制地挺腰,几乎含不住溢出来的声音。 江沉吻她的唇,慢慢往下,又啃噬她的洁白的脖颈,最后亲吻她颤动的双乳,咬住,慢慢用舌尖碾磨,咬住,就不想松开一样。 徐遇晚觉得这次的江沉好像不大一样。 他好像很温柔,可是动作里满是急切。 除了眼底的热,喘息也更是热,落在她的脖颈,耳后,乳尖,滚烫。 江沉放过她被蹂躏得可怜巴巴的蜜桃,哄她:“宝贝,放松点,我进不去。” 徐遇晚的脸顿时烫了起来,小腹处带点疼的麻窜进穴道。 又有水流出来了。 肉穴内更湿了。 这下江沉进的很顺畅,稍微用了点力便一插到底。 插进去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深深喘了口气。 徐遇晚直接轻哼了一声。 手指无意识在江沉右手臂上划了一道印子。 江沉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忽然握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长久的没有说话。 他的热楔被她含在体内,任何一丝跳动,胀大,她都能感觉到一清二楚。 江沉在她的耳边呼吸。手搭在她的腰际慢慢抚摸她的腰背,徐遇晚默默闭了会儿眼,才轻声说:“哥,我觉得,你不沉稳了。” 每一缕呼吸,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她,江沉他,好像真的没有了以前的从容,他面无表情,可是眼底的热望却几乎填了她。 江沉松开她,嗯了一声。 然后扶着她的腰,慢慢地开始抽插。 徐遇晚觉得,他是想要给自己一个适应期,因为他一开始的动作真的非常温柔。 可是当徐遇晚开始沉浸在性爱里之后,他的动作便变得又重又急切。 每一回都抽的最出来,又插到最里面。 徐遇晚的花唇里涌出太多湿淋淋的水,顺着江沉的每一次抽插滴出来,滴到江沉的耻毛上,看起来色情至极。 江沉进进出出的频率太快,徐遇晚的身体随着动作上上下下摆动,一双乳大肆甩动,腰往后仰,凹成一个漂亮性感的弧度,落在江沉眼里,多催情。 所以江沉几乎没有忍耐,每一次都几乎拔出洞外,再插到极限。 徐遇晚被插的下体发麻,克制不住声音,只能叫出来,又被他顶的支离破碎。 就着这个姿势剧烈插了几十下之后徐遇晚忽然受不住,扶着他的肩哼了一声,肉穴里便喷了水,全部浇在江沉的柱头上。 江沉也皱了下眉,在徐遇晚剧烈喘息的间隙寻到她的唇,咬住,和她唇齿厮磨。 然后抱着她躺到床上,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深深地进入她。 徐遇晚的背脊线条非常好看,双臂撑在枕头上,肩背凹出优美的线条,江沉几乎是立刻覆到她的身体上方亲吻她的背。 被薄汗覆盖的身体性感的不像话。江沉舔舐她的蝴蝶骨,下身动作丝毫不含糊,抽插频率丝毫未减,徐遇晚的一对奶子都被撞的前后摇晃。 江沉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细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动作很用力。徐遇晚撑不住,轻叫着趴到床上,又被他拦腰重新抱到怀里,上上下下磨着干。 被肉棒插着的地方已经到了极限,湿淋淋的水被磨成浆质随着硕长的肉棒进进出出。 江沉的胸膛出奇的烫,动作又凶又狠,跟他们的每一次做爱都不一样。 徐遇晚有些心慌,磨着他覆在自己一双奶子上揉捏按压的手指上,边喘边道:“哥……让、嗯呃,让我……看你,啊……” 江沉握着她的下巴和她接了个湿吻,嘴唇分开时甚至拉出一条银丝。 江沉狠狠插进去,问:“不喜欢这个姿势?” 声音竟然意外地性感。 徐遇晚被干的头脑不清,意乱情迷,点头道:“嗯。” 随后她便听到江沉好像是在她的耳边低笑了一声,又好像没有,但是他说的话还是清晰可闻:“好,那就用你喜欢的。” 徐遇晚还来不及想他说的“她喜欢的姿势”是什么,他的肉棒便从体内退了出去。 刚刚被填满的地方习惯了被插的姿势,突然抽离让原本的肉缝无法还原,红艳艳一个肉洞,里头不断流出水来。 徐遇晚下腹腾升起空虚,立刻睁眼去看江沉。江沉却将她换了个姿势,抱起来,说:“腿,夹住我。” 徐遇晚下意识照做了,江沉便就着站立的姿势重新插进她的肉洞里。 徐遇晚闷哼了一声,他却没急着动,而是抱着她往窗边走。 每走一步肉穴里的肉棒便往深了插一分,徐遇晚就要哼哼唧唧一下,跟个小猫崽子似的。 来到窗边,江沉一手抱住徐遇晚,一手掀开窗帘。徐遇晚怕自己掉下去,双腿便拼了命夹住他的腰,肉穴也紧紧吸住他的肉棒,吸的江沉都低喘了一下。 江沉将她抵在窗户上。 江沉房间里的窗户是落地窗,大而明亮,光透过来落在徐遇晚的身上,她便像是掉进了金黄色的光晕里。 江沉的手抚摸她的脸,又无法控制般地低头和她接吻。一寸一寸纠缠她的呼吸。 江沉只在她身体里插了没多会儿,便又重新拔出来。 徐遇晚睁眼看他,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枚樱桃出来,捏着樱桃青绿的枝,慢慢从她的脖颈开始往下扫。扫过她的乳尖,扫过她的下腹。 一直到冰凉的樱桃来到花穴慢慢在两瓣肉缝上打转时,她才想起来,这樱桃,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她以前在江沉洗完澡,总喜欢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剧,江沉怕她吃多了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便每回都只放水果。这么多年,都已经养成习惯。 冰凉的樱桃在穴口处打转,立刻勾起徐遇晚体内的火,汩汩淫液从翕张的肉洞里流出,很快打湿了樱桃。倒是让这樱桃颜色更艳了些。 江沉用樱桃玩儿了会她的小珍珠,引得徐遇晚漏出一阵娇喘。他便不满足于此,伸手拨开正不断涌出水来的两瓣肉壁,缓缓地,将樱桃送了进去。 徐遇晚叫出口的声音都变了,显然没想到江沉会这么玩儿自己,猛地吸住穴口,水光潋滟的眼睛看着他:“哥……嗯……” 手指和樱桃都被紧致的肉璧绞住,江沉似乎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僵硬,猝不及防地轻笑了一声,又将樱桃拿了出来。 就在徐遇晚稍微放了点心来之时,江沉的手连带着樱桃却堪堪在穴口停住。 徐遇晚疑惑不解,江沉却慢慢看着她,慢慢撑开她的肉洞,将坚硬的肉棒抵在了她被掰开的肉洞上,肉璧和樱桃,将他的柱头紧紧箍住。 徐遇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她的哥哥,不会是要…… 徐遇晚猛地撑住他的腰,颤着声音说:“哥,不行的,进不去的……” 这样子进去,她会被撑坏的。 江沉却亲吻她被吮吸发肿的嘴唇,低声诱哄他去:“宝贝,小晚,你可以的,你这么厉害,什么都吃的下。” 他鲜少一次性说多么话,饶是徐遇晚觉得再羞耻,也没能拒绝,只能咬着唇任由他一寸一寸往里挤。 徐遇晚紧的不像话,江沉又粗,平常吃江沉的肉棒都要费劲,何况这次还要吃下一个樱桃。 徐遇晚觉得自己都快要撑坏,肉璧被撑做薄薄的一圈,冰与火全都绞在她的肉洞上,让她难耐地,不住地冻腿想要抵抗这股蚀骨的快意。 挤到最后徐遇晚都快要哭出声,实在是过程太难熬,她被欺负得太狠,红着一双眼咬着唇看向江沉。 江沉最终也没忍心真的把她欺负哭,手伸下去将那颗已经被他的硕长带到肉穴内里的樱桃轻抠了出来,含进嘴里,然后喂给徐遇晚。 有种,怪异的腥膻味儿。 可是因为江沉的吻,也并不觉得有多难闻。 江沉下身拉开动作,已经开始抽插。力度重,动作狠,没几下就打开了徐遇晚的子宫口插进去。 好像每一次江沉主动的性爱,他都要插进子宫口里,才会觉得甘心。 徐遇晚被他插的根本站不住,背靠着落地窗的玻璃,摩擦的生疼。疼痛刺激快感,徐遇晚很快叫出声。 她微微呻吟着,蓄了满眼的泪,还是固执地看着江沉。江沉的脸上有薄汗覆盖,望向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一双眸子里全是她的潮红的脸。 是从前即使觉得他对自己不仅仅是宠时,都不敢肖想他脸上会出现的表情。 可是现在出现了。 徐遇晚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淫液被插的四溅,地板和玻璃上全是他们做爱的证据。 徐遇晚说:“哥……呃……你,你变了。” 江沉专注干她,搂紧她的腰,即使面无表情,隐忍的情欲还是暴露:“嗯。” 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的抽插和耸动。 徐遇晚的敏感点被磨了又磨,逐渐叫的嚣张放肆:“别……啊,哥,那里不要……” 更重一轮的抽插结束后,江沉忽然伸手将她抱得很紧,肉棒在体内剧烈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滚烫的液体便射进了她的体内。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徐遇晚也没忍住,肉璧紧紧绞住他的肉棒,他们两个,一起到达了高潮。 滚烫的精液合着她体内的淫液一起往洞口涌,滴到地板上,和欢爱过程中的证据混合到一起。 这回江沉没有捂住她的眼,徐遇晚缓过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看他的脸。 这次,她看到了他高潮之后动情的模样。 不仅有动情的样子,还有,眼睛里,几乎疯狂的占有欲。 徐遇晚愣住。 而下一秒,江沉抚摸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唇。 -- 第十七章:惨白(2)H【第叁更】 有徐遇晚在的时候他总是睡的很安稳。 激烈做爱之后他们躺在一起,徐遇晚还是喜欢把腿搭在他的腰上,拥着他沉沉入睡。 江沉鼻尖满是她的气息,便能够睡的,很沉,很沉。 醒来时已经晚上八点。 窗帘拉着,满室黑暗。 徐遇晚不在床上。 江沉下意识皱了下眉,抬手开灯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上了药包扎好。 他起床下楼,客厅里空无一人,走了一圈在厨房里看到了她忙碌的身影。 穿着天蓝色的围裙,一会儿打开锅子尝一尝,一会儿打开罐子闻一闻汤,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江沉在厨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便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徐遇晚乍被他抱住还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便笑:“哥哥我做了饭呢,还有汤,但我手艺肯定不怎么样。”转过头靠着流里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爸爸今晚不回来了,所以,你要负责全部吃完。” 话音刚落,便被江沉吻住。 唇齿厮磨,江沉的吻法特色情,几乎想要把她吃下去。 而江沉果然也说了这样的话,他看着她眼睛,面无表情地说:“想吃你。” 用那样一张冷淡禁欲的脸说这样不正经的话,偏偏还毫无违和感,徐遇晚咬他的鼻子:“你才刚吃完不到六个小时。” 江沉说:“不够。” 真是。 大约是真正看过了真实的江沉,徐遇晚这会儿底气倒是足了不少,开始和他算总账,眯起眼睛瞪着他道:“我是你妹妹呢。” 吃什么呀,现在上妹妹倒是心安理得了哦? 江沉丝毫不为所动,冷淡地嗯了一声。 徐遇晚挑眉看着他。他果然接了下一句:“想吃你。” 说完再度低头吻上她的唇。 江沉这才是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徐遇晚之前那番伤神其实还算孤陋寡闻的了。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江沉让他变成这样,索性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徐遇晚便忽然不想问他之前拒绝自己的理由了,也不想知道他忽然转变的理由了,因为她已经在他眼里看到自己想要的。 即使做爱时他再能装,高潮过后那几乎想要将她藏进自己身体的占有欲骗不了人。 接吻的最后徐遇晚舔了舔他的嘴唇,笑着抱住他:“先吃饭,吃完有奖励。” 奖励是什么? 当然是她自己。 江沉果然很给面子地吃掉了所有饭菜,然后便目光沉沉地看着徐遇晚。 徐遇晚说话算话,拽着江沉进了房间之后便主动脱掉了衣服。 房门被关上,江沉站在门边目光幽暗地看着她。 徐遇晚先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裙,穿着内衣内裤去拉江沉的手,让他的手来到自己胯骨上。 徐遇晚的眼睛特别好看,笑起来尤其像狐狸,满是灵动和狡黠。 做爱的时候徐遇晚要么是在伤情,要么是被干的眼波迷离,自从第一次做完之后,江沉已经很少在她眼睛里看到这么狡猾生动的神色。 她握着他的手往双腿之间按,当他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触碰到她的花荫时,指尖便被浸润。 她湿了。 徐遇晚看着他骤然加深的眼神,咯咯地笑起来:“哥,你摸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 江沉的手顿了一下,抿唇,依言钻进内裤边,塞进她漂亮的肉缝里。 江沉摸了一块湿润的硬物。 饶是江沉再冷淡,此刻也略微怔了一下。 徐遇晚便笑弯了眼,贴着他的手去碰自己娇嫩的花芯。又就着他覆盖在自己阴唇上的手慢慢拨开自己的两瓣肉壁。 有种,自己玩弄自己的羞耻感。 可她的动作却很坚定。 握着那块湿淋淋的硬物,轻轻旋转一下,然后拔出来。 这东西和阴茎尺寸差不多,徐遇晚拔出来时下意识闭上眼哼出了声。 东西彻底从徐遇晚的肉洞里拉扯出来递到江沉眼前。 是一个做过特殊处理的假阳具。 应该是徐遇晚买的情趣用品。 江沉看着她手里那个沾着她的爱液,湿淋淋的假阳物,修长的脖颈微不可查地上下动了一下。 他的手再度滑进徐遇晚的内裤,手指接触湿答答的阴唇,毫无阻碍地钻了进去,几乎不受控制地模仿肉棒在她体内抽插。 徐遇晚下意识软了腰搂住她,闷哼着呻吟,喘息。 江沉忍不住去吻她。 舌头不断缠着她的舌头,吞咽她的呼吸,她的气息,她的津液。 半晌,又被徐遇晚强撑着伸手推开。徐遇晚满面潮红,却笑的妖媚,像个活生生的妖精,勾人人心。 徐遇晚后退两步,盯着江沉深谙似火的眼睛,笑的坏。 徐遇晚慢慢坐到床上,三分真七分假地道:“不要你,你之前那么拒绝我,我伤心死了!” 她呀,是半点受不得江沉宠的。江沉要给她看自己失控的模样,那么下场就只能继续宠着,惯着,纵着她。她矫情又做作,小气又记仇,江沉那时候看着她难过伤心绝望还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可都还记得呢。 所以徐遇晚不准江沉靠近,勒令他必须离自己三米远。又当着他的面,脱掉内衣和内裤。 虽然接下来的事情多少让她有些羞耻,可她还是坐在床上,面对着江沉打开了腿。 那片浓密的森林便完好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流着水的娇嫩小嘴也对着他打开了一条小口子。 而徐遇晚笑着,低头用手掰开自己的两片肉缝,将那根假阳具,又缓缓塞进了自己的阴穴里。 江沉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瞳孔一瞬间微微放大了一些。 他好像有些迷惘,可更多的,是动情。 徐遇晚已经开始用那假阳物在自己体内抽插,耳边响起她略有些压抑的呻吟声。 “嗯,嗯……啊……” 那根阳物在她的肉洞里进进出出,带出不少淫液,全部都滴在了床上。徐遇晚闭着眼,皱着眉不断闷哼。其实那东西比起江沉的硕长实在是容易吃多了,但徐遇晚第一次做这种事,业务不熟练,又是在江沉面前,羞耻心爆炸,吃的有点费劲,只好将腿打的更开,一只手不断抽插,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奶子上抚摸,想安抚自己身体不断燃烧的空虚和欲望。 徐遇晚用那根东西插了会自己,实在是没力气了,腿都张不开,只能停下来,眉眼含唇地看向江沉。 江沉果然如她所言,听话地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眼神很深,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却偏偏面无表情。 徐遇晚便喘着气笑出了声。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自己哥哥定力好还是说他不解风情。竟然这样还能忍得住,真不是一个寻常的男人,难怪以前自己每次和他做他都可以无动于衷。 一个能抵抗自己身体情欲的人,该有多可怕。 徐遇晚含着那根假阳具笑了会儿,终于将它从自己的肉洞里拔了出来。 带出了不少的水。一股一股全部涌出来。 徐遇晚费了点力将腿合拢放到地板上,想要合起,却因为腿软,没站住。下一秒就掉进一个怀抱里。 江沉面无表情地抱起她,放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开口,声音都哑了。 “不要折磨我了。” 好像忍得很辛苦。整个眼睛都开始燃烧。 “我硬的快要爆炸。” 这可不像是江沉会说的话,甚至都带上了撒娇的意味。徐遇晚笑他:“哥,这可不像你,以前我可是主动对你张开腿你都不为所动的,我那会儿一直觉得你不行呢。怎么了,现在,突然这么热情。” 江沉从来不和她做无畏的口舌之争,从来只用行动证明自己究竟行不行。 握着她的手替自己解开了皮带,几乎是不打一声招呼,便直接插了进去。 徐遇晚的体内热的快要融化他。 江沉真的如他所说,硬的快要爆炸,插进去时将徐遇晚的肉缝撑到极致。且插进去之后完全没有给徐遇晚缓冲期,直接开始抽插耸动。 啪啪的肉体拍击声传进耳朵,且愈演愈烈。 肉棒几乎顶穿徐遇晚的肚子。肉璧紧紧裹住江沉的肉棒,抽出来时带出一点烂红色肉璧,插进去时又塞回去。每一次都用了极重的力度,插的格外深,徐遇晚的小腹都被顶出一个弧度。 江沉的手便从她柔软的奶子上挪下来,放到她凸起来的小腹上,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宝贝,要被顶穿了。” 徐遇晚被干的神志不清,眼泪都流出来,哼哼唧唧的,嫌江沉粗暴,便说:“嗯……轻、轻一点,要被干坏了……呃……” 江沉依她所言放缓了速度放轻了力度,慢慢在她的肉洞里磨,她又不满足,皱着一张脸哼叫:“哥……嗯,重一点……” 江沉满足她,重新开始发动攻势。 徐遇晚的腿夹不住他的腰,江沉便直接抬起她的一条腿搁到肩上,这个姿势能更好地看到她的肉洞怎样吃下自己的肉棒,又是怎样被他干着。 烂红色的小洞里全是水,徐遇晚又会夹,每当插到她的敏感点,便会猛地收缩甬道,用力吸住江沉的肉棒,好几次江沉都怀疑是否会被她夹断。 江沉低喘了下,微微捏了一下她柔软的臀,放慢了在她肉穴里进攻的速度,覆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小妖精,轻点夹。” 语气里满是含着情欲的哑,似叹似喃,根本不像是江沉。 徐遇晚被他一顿猛操干的头皮都麻了,纠缠的时间太长,下体都麻了,可江沉还是硬着,没有一点要射的意思。 徐遇晚其实很喜欢和江沉做爱的感觉,因为江沉会在她的身体里。她可以夹住他,拥抱他,被他操干,感受到不一样的他。而江沉投入的时候,其实又有多性感,她永远都不会让人知道。 徐遇晚被干的连呻吟都噤声,却还是抱着他去寻他的嘴唇。江沉便深吻她,用力啃咬吮吸,肉棒在她肉穴里用力抽插了几十下,终于颤抖着,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体内。 而徐遇晚猛地弓起腰,双腿不知是难受还是舒爽地不断在江沉的腰间摩擦抖动,闭上眼生理盐水都倾泻出来,咬着江沉的肩,被内射到了高潮。 江沉还在她的耳边喘息,她便流着泪,去看他的表情,再一次看到了他混杂着浓郁情欲的占有欲。 江沉再一次湿吻她。 依然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 这是江沉,为她失控的样子。 江沉这个人呀,冷淡自持,永远是带刺的尘世玫瑰,永远是天际无法触及的冰冷月光。他好像永远没有多余的情绪,永远冷漠着双眼,不肯给外人看到哪怕一点点他所爱。 可是徐遇晚知道,当他不再冷漠,不再是天边触及不了的寒霜,当他掉落凡尘,当他因为一个人失控,当他愿意毫无保留地去拥抱,接吻,做爱,释放一切情欲,就一定是因为爱。 所以徐遇晚终究是得到了。 -- 第十八章:惨白(3)微H 一夜荒唐完毕,江沉第二日还是早起了。 但徐遇晚抱她抱得很紧,周围萦绕她的气息,满怀满腔。 江沉抬手将她抱得更紧一些,眼睛里好像含了情,表面沉静,内里却惊涛骇浪。 他默默抱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轻巧地松开。 起身拿起手机给一个未署名的号码发了条信息:帮我解决一个人。 他的手指苍白到病态,与黑色的手机形成强烈的反差。夏日晨光来的早,穿过窗帘的缝隙跳进昏暗的卧室,给这片昏黑镀上光。 江沉骨节分明的手指就那么在手机壳上敲了敲,随后,轻轻嗤笑了一下。 - 徐遇晚睡到自然醒,江沉已经不在身边。 昨晚他们纵欲过度,江沉简直不知疲倦,缠着她从卧室做到浴室,又做出来,灼热被她绞进肉穴里就没松开过。累是真的累,好几次徐遇晚都被干到失了声,茫然地看着江沉清隽的脸,只知道喘息,下身紧咬着他,任由淫水流下来。 可是满足也是真的满足。 那种被他进入身体的饱胀感,被他操到失神的眩晕感。都让她深刻感受到被需要,被接纳的满足。 徐遇晚在床上翻了个身,埋着头闭着眼醒了会儿神,才想起来今天乐可好像约了她出去玩。 徐遇晚后知后觉,慢慢爬起来开始挑今天要穿的衣服。 江沉上楼来叫她的时候她正好剥掉了自己身上的一条蓝色连衣裙,穿着白色的内衣内裤抖着手把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摊开。 当江沉的目光接触到他纤细的腰肢,被内衣裹着柔软的双乳,以及藏在小叁角内裤里,昨晚几乎吃了他一晚上的小花荫时,眼神立刻便深了下来。 而徐遇晚看着骤然被打开的房门,懵逼地和江沉对视了两秒。 触及到他几乎燃起来的眼神时,徐遇晚眨了两下眼睛。 于是再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江沉倒是没有插进去,但是握着她的手逼着她自上而下给自己摸了个遍的动作倒是不含糊,徐遇晚手都酸了他还硬着。 徐遇晚自暴自弃,哭丧着脸说:“哥,不然你还是进来吧,我真的要不行了,等会儿我和可可的约会要迟到了。真的哥,你还是插进来好了。” 她说完江沉的眼睫便垂了一下,光影在上面跳跃,浮光碎金的美。 江沉放过她的手,掰开她的腿,柱头隔着一条单薄的内裤抵上她的小花穴,湿的。水把内裤都洇湿了。 徐遇晚哼了一声,闭上眼抱住他。 感受他插进自己的双腿之间,隔着内裤几乎抵到股沟。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和朋友出去?” 问出口,肉棒便开始隔着内裤摩擦小肉缝,好几次龟头甚至卡着内裤插进去了一点点。 徐遇晚身体又是烧又是痒,嗯嗯啊啊地回应:“嗯,可可昨天给我发的信息,约我出去……啊,插进去了……” 江沉又退出来点,柱身卡着她的肉缝不断磨,哄她:“嗯,约你出去干什么。” 徐遇晚哼哼唧唧地说:“看,看电影……啊有东西,流出来了……” 江沉嗯了一声,忽然加重力道隔着内裤顶进去,连同布料一起摩擦洞口外延。徐遇晚被刺激到,猛地轻叫一声,小猫爪子似的在江沉心里挠了一下。 江沉沉默了半晌,还是问:“除了朋友呢?” 徐遇晚几乎在快感里沉沦,可恍惚间似乎听出他语气里的酸,睁开眼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的笑了:“哥,你别告诉我……嗯……你在,吃醋……啊……” 江沉抿唇,不置可否,搂着她的腰狠狠摩擦了几十下,射到了徐遇晚的内裤上。 报废一条内裤,又得换又得洗,麻烦。 但徐遇晚却丝毫不觉得,甚至于,她很高兴。 江沉诶,竟然在乎她出去玩的对象都有哪些诶。除了床上他对自己有占有欲,原来,床下,也是有的啊。 徐遇晚吃饭都在笑。 她最终选了一条白色吊带连衣裙,露出漂亮的脖子和锁骨,白腻的皮肤几乎反了光。 她咬着一双筷子看着江沉沉默吃饭的样子不断笑出声,王婶儿都被她笑的瘆得慌,在一旁擦家具的手都顿了一下。 江沉没有抬头看她,专心吃饭的样子,可是眼看着她笑的越来越猖狂,还是出了声:“徐遇晚,吃饭。” 徐遇晚有恃无恐:“那你先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吃醋。” 不等江沉发话又补了句:“不说我就吃你!” 于是江沉握着筷子的手便顿了一下,好像是不怎么在意地抬头,可是看向徐遇晚的眼神就是让她觉得他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写满“欢迎来吃”。甚至连他放下碗的动作也是。 于是徐遇晚一秒都没耽误,丢下筷子就扑了上去,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居高临下地眯起眼睛像只撒泼的猫:“你自找的。” 说着就低头吻上去。磕磕绊绊地和他湿吻。 徐遇晚业务不熟练,吻技差,江沉也不帮忙,任由她亲着,抬手抚摸她的腰背。 徐遇晚的裙子背后开了个横V,露出漂亮腰线,江沉一把便摸到她滑腻的皮肤。 皱了皱眉,忽的让开她的唇。 徐遇晚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响起来:“换件衣服。” 静了一瞬,又说:“不准穿裙子。” 声音淡的不行,好像在说一件极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徐遇晚和他对视两秒,忽然笑出声。忍不住去抱他:“哥,你太可爱了。” 她忍不住。 “完了,我真的想吃你了,怎么办。” 小妖精,勾引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江沉的手指还覆在她的后腰上,和她对视了会儿,低头咬到了她的颈上。 没舍得用劲儿,牙齿磨了两秒冰凉细腻的皮肤,给她吮出了一个吻痕。 王婶儿擦完茶几,一抬头就看到他们家大小姐又蹿到了她哥哥的怀里,背对着她看不清两人在干嘛,大约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以往也是这样,大小姐想法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想到了就要告诉给她的哥哥,一秒钟都耽误不得。又娇气,嫌弯腰凑近他耳边的动作费力,非要骑到他的腿上。 江沉也惯着。 王婶儿正要笑小姐这是爱腻着她哥的老毛病又犯了,却忽然见一直搂在徐遇晚腰肢的手抬起,轻轻撩开了徐遇晚遮在侧脸边的长发。 面无表情,动作温柔。 随后小姐握住他的手,亲吻了他修长的指尖。 然后凑过去低头吻了他的鼻尖,再低下头,不知道吻到了哪里。 王婶儿猜应该是下巴。 感觉忽然就变了。 她开始觉得这两个的亲昵,有一些古怪了。这很不应该。 - 徐遇晚最终真的换掉了那条裙子。 穿着白色的T裇,搭一条破洞牛仔裤。 看着清爽又干净,朝气蓬勃,正好是她最漂亮生动的年纪。 徐遇晚和江沉在房间里亲了好一会儿江沉才送她出门。 徐遇晚跟乐可约的地方在一家茶座,江沉把她送到便离开,离开前勾着她的下巴索吻,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徐遇晚笑他现在跟一个索吻狂魔似的。 江沉不置可否,然后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才离开去开车。 车子发动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一下。 江沉拿出来,看到那个未署名的号码发过来一条信息:没解决彻底,他跑了。 江沉刚来得及皱眉,另外一条信息便发了过来。 INMO私人侦探会所:【江先生,小姐刚刚,在厕所失踪了。】 —————————————————— 对,要搞事情了_(:з」∠)_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嗯咳,要端庄,对不起。激动过了头我收一下_(:з」∠)_难怪儿子女儿越来越不正经,有个不正经的老母亲_(:з」∠)_ 其实……是想谢谢大家的订购来着! 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感谢!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让宝贝们破费了!鞠躬! 最后,看到有宝贝说哥哥傻萌傻萌的。 哥哥不要面子的嘛【doge】 -- 第十九章:惨白(4) 其实徐遇晚现在很懵,她根本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去厕所接了个电话,然后觉得头很晕,刚走出厕所,便突然一阵昏黑袭来。她失去了意识。 现在醒来,头还是很痛。像是被锥子扎进神经一样。 徐遇晚皱眉,下意识就想抬手抚揉太阳穴。 手腕用了一下力,却没抬起来。 她一怔,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反绑在椅子上的。 大概是因为绑的太久,手臂和手腕都在发疼。 嘴巴也已经被胶布封上。 这是……怎么回事…… 徐遇晚抬眼扫视四周环境,一个昏暗的小房间,堆满了许多纸盒子,应该是一个小型仓库。 她被绑在椅子上,但身边没有人。 徐遇晚反应过来。 她被绑架了。 越慌越容易失去理智和判断力,徐遇晚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分析当前的局势。 首先,谁会绑架她? 她出来赴乐可的约,会被什么人盯上?且还是在江沉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茶座绑架她。 她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有谁会冒着这样的危险对她做这样的事? 徐遇晚想到这里,忽然瞪大双眼。 与此同时,背后的仓库大门猛地被打开。 徐遇晚侧过头等那人走近。 抬头同他对视。 果然,是苏恪。 若说她最近得罪了谁,那就只有这个苏恪了。 苏恪脸上还是那副张扬又痞气的标志性笑容,眼角和嘴角的位置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大概是被人揍得。脏辫拆掉了,唇上钉了枚唇钉,让他脸变得更加嚣张。 他看到徐遇晚醒了,坏笑着挑了一下眉:“哟,醒了呀,小姐姐,还记得我吗?” 徐遇晚她当然记得。 她嘴被封住了,无法说话,只能哼唧两声怒视她。 苏恪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T裇儿,走路的时候下摆会被风吹的鼓起。他笑呵呵地靠近徐遇晚,啧啧啧地摇着头,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别哼,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特别像在叫床,哥哥我可硬半天了,恨不得立刻干死你。” 徐遇晚顿时瞠大眼睛,眼里的怒火也转为惊恐。 苏恪便吊儿郎当地揉捏她的耳朵,玩弄她的耳垂,被徐遇晚躲了两叁下也不放弃,转而低头靠近她的耳朵去咬。 徐遇晚大惊,嗯嗯嗯叫着大力挣扎起来。 她是觉得恶心,她的身体若是被江沉之外的男人碰了,不如扔掉。 苏恪被她躲开,又捏着她的脖子把她给摁住,眼光带了点狠地看着她:“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能被哥哥我干是你的福气。” 徐遇晚一双眼睛都红了,蹭动椅子狠狠撞开他。 苏恪被她的反抗彻底惹恼,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徐遇晚的头被扇的偏到一旁,脸立刻肿了起来。 苏恪似乎是火了,捏着她的下巴凶恶地说:“婊子,你最好给老子听话点,老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徐遇晚怒视他,狠狠甩头让开他的手。 苏恪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又笑起来,恢复那副张扬邪佞的模样,站直了身体,说:“配合点不好吗小姐姐,你知道的,我对你很感兴趣,我苏恪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们时间不多,你身边跟着人,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把握时间不好吗?” 徐遇晚冷笑。 苏恪便又重新靠近她,弯腰眯起眼睛笑出满脸的灿烂阳光:“你看看我脸上的伤,都是被你身边看着你的男人打的呢,你说,你整天跟着这样一个变态的男的,不压抑吗?走到哪身边都有他监控,不觉得很不自由吗?干脆踹了他,和我玩点刺激的吧。” 徐遇晚因为他的话怔了一下,眼中失了片刻神。 苏恪便撕开封住她嘴的胶带,靠近她想要吻她的样子。徐遇晚猛地往后仰,回过神来满脸厌恶和恶心:“滚!神经病你怎么没被打死!” 你怎么还没死。 苏恪靠近她的嘴唇停住,因为这句话笑容重新垮下来。手在身侧紧握成了拳。 两秒钟后,苏恪又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徐遇晚的嘴角开始滴血。 “贱女人。”苏恪像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样,扼住她的脖子用力到几乎掐死她。暴戾一瞬间上了头他的一双眼睛都红起来。 “装什么贞洁烈妇,你他妈早就被干过了吧,你下面那张骚逼早就被操烂了吧。你以为我愿意干你吗,不要给脸他妈不要脸你这个贱货。” “我的东西你居然也敢给别人操你知不知道你的骚屄是我的,只能被我操烂知道吗!” 他的话颠叁倒四,没有一句是能衔接的上的。徐遇晚被掐着脖子一点,肺部的空气似乎都被抽干了一样,大脑好像正在被抽干一样眩晕,徐遇晚拼命在他手底下挣扎,却怎么样都挣扎不开,仰着脸几乎失去知觉。 下一秒苏恪的手又骤然松了,就在徐遇晚重获氧气的一瞬间,苏恪忽然又是一耳光甩了过来,徐遇晚直接被打到吐血,喊都喊不出来,只有眼泪糊了一脸。 但苏恪并没有停止,他狂躁地拽着徐遇晚的衣领癫狂一样地吼道:“让我去死?啊?” 说完抬腿便是一脚,狠狠踹到徐遇晚的肚子上,将她踹飞了老远,仓库里的箱子垮下来全部砸到她的身上。 徐遇晚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肚子疼的几乎没有知觉,她是真的疼的出不了声,只有生理盐水不断从眼睛里淌出来,和着血液染红了她的白T。 好疼,五脏六肺全部搅碎一样的疼。 徐遇晚痛苦地扭曲了脸。 苏恪又过来揪住她的衣服,恶狠狠地开始撕她的眼睛。 徐遇晚疼得看不清他的脸,可还是感觉到,他已近乎神志不清。 布料在癫狂的苏恪手里脆弱的不堪一击,几下便被他撕成碎片从绳子里扯出来,裤子也被他扒的差不多了,苏恪手直接捏住她被内衣覆盖住的雪白的奶子。 她根本没力气挣扎,只能哭出声来。 感到生理性地恶心,被他摸一下都恨不得去死一样的恶心。 她流着泪轻微挣扎,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滚。 滚。 滚。 如果,她的身子真的被弄脏了,她一定去死。 苏恪感觉到她的挣扎,抬手又是一耳光。 徐遇晚便被打的动弹不得了。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过。比起她得不到江沉的爱,这才是更绝望的。 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已经死去。 只要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恨不得去死。 她宁愿去死! 徐遇晚呜呜哇哇地哭了出来。 眼见着苏恪已经要扯开她的内裤和内衣,徐遇晚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脑子里全是江沉的脸。 冷漠的,清淡的,不动声色却宠溺的,为了她动情失控的。 徐遇晚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正当苏恪的手要伸进她的内裤里时,仓库大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徐遇晚躺在地上,手还被绑在椅子上,蜷缩着身体,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苏恪好像被狠狠踹到了墙上。 是,江沉。 她的哥哥。 —————————————————— 这里原来的设定是:晚妹儿被苏恪囚禁了整整叁天,还遭受了性虐待,在这里失去了和哥哥的第一个孩子。但最终还是改掉了,理由还未知,(毕竟我现在还觉得这设定好像蛮带感的嘻嘻嘻),但是下笔的时候,却还是没往这一块儿写,大概还是不忍心_(:з」∠)_ 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放弃了孩子的设定所以连带着这个趴都一起放弃了_(:з」∠)_ hhh不出意外这一篇只要是出现了大名的配角都是要搞事情的嘻嘻嘻。(乐可小姐姐除外(/ω\)) 看到评论里有宝贝们在等哥哥的解释和剖白,不要急哈,会有的Σ(|||▽||| )嘻嘻嘻 最后,欢迎大家来群里找我玩儿呀~ 群号码:710533659 话外音:珠珠破五百了我我我明天加更qaq -- ⓟō⓲ω.νíⓟ 第二十章:深蓝(1) 若是徐遇晚此刻有一点知觉,看到江沉的样子,一定会被吓到。 江沉看起来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眼睛里的杀意几乎要填了他。 将苏恪踹飞之后弯腰掐着他的脖子,因为眼睛里浓烈的杀意致使那张惨白冷淡的脸都变得邪气凛然。 江沉眯起眼睛阴佞地说:“你居然敢伤害她。” 话音刚落便掏出一把手术刀,狠狠扎进了苏恪的右手手臂。 苏恪还没来得及反抗,便惨叫一声。 江沉手起刀落,这一次直接扎进了胸口。 利刃破开血肉的沉闷声响。 苏恪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沉,似乎没想到江沉会这么快找到他,更没想到江沉会直接动手结果他。 肮脏的血液从苏恪的伤口里流出来。 血液的烂臭味。 江沉直接拔下扎进他胸口的手术刀,起身去寻徐遇晚。 用手术刀替她割开了绳子。 徐遇晚伤的实在太重了,浑身都是血,白色的T裇都被血液浸泡成了艳红色。蜷缩在原地看着江沉连一声哥哥都叫不出来,只能流着泪和血,张了张口,做了一个哥哥的口型。 哥哥,我好疼。⒡ǔsんǔτǎℊ.℃oⅯ(fushutang.com) 江沉感觉,他的心都好像不会跳了一样。 心疼,心慌到,发了抖。 他小心翼翼抱起徐遇晚,亲吻她的额头,轻声说:“宝贝别害怕。” 徐遇晚躺在他的怀里,听到这句话,好像真的安心下来了似的,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江沉抱着徐遇晚走出仓库,在门外候着的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才走进去。 两人错肩的同时,江沉冷淡地道:“解决掉他。” 不要留活口。 他江沉啊,早就视人命如草芥,所有伤害她的人,干脆,都死掉吧- 徐遇晚整整躺了叁天才醒过来。 轻伤。脸上的伤上了药已经开始消肿,身上多处擦伤,好在没有骨折,修养起来会比较快,徐遇晚的身体恢复能力很棒,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但阴影没法痊愈。 徐遇晚到现在都还记得,苏恪眼睛里起的令她反胃的欲望,还有他的手,摸到自己身上的恶心。 她觉得脏,脏的让她想割开自己的皮肉用血来洗干净- 江沉帮徐遇晚回家拿换洗衣物,顺便买了粥。进到病房便看见徐遇晚在床上发呆,眼睛看着窗外鲜翠欲滴的樟树,眼睛很空,看不出神采。 听到开门的声响,似乎身体僵了一下,回过头看见江沉,才又重新放松下来。 她好像努力想要对他微笑,但因为脸上的伤最终还是放弃,只是轻声喊他:“哥。” 江沉嗯了一声,去检查她的各种情况,确认完毕后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恢复的很好,最后应该连疤都不会留下。 江沉的眼神很深,看着她的伤抿了抿唇,他低头,想要吻她的伤口。 被徐遇晚僵硬地躲了一下。 江沉的眼神便暗了下来。 但徐遇晚的眼睛里淌出水光,晶亮的色彩。 “脏。” 她说- 一个月后,徐遇晚正式出院。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躲进浴室。 江沉帮她放了东西,打算去厨房给她做吃的,结果转头就没看见她的人。 听到浴室里有动静,手放在扶手上顿了一下,还是推开。 雾气朦胧里,徐遇晚坐在浴缸里抬头看向江沉。眨了几下眼睛,眼睛里便有晶莹的东西掉出来。 但她却下意识笑了一下:“哥,怎么了?” 江沉不动声色地皱眉,走过去,弯腰将她从热水里抱出来。 徐遇晚皮肤白,任何一点痕迹在她的身上都显得严重。从江沉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她已经被擦到艳红的胸口。 刺目的血色。 徐遇晚骤然失去遮挡物下意识抬手抱住了胸口,且惊且惧地看向江沉:“哥,我还没洗好……” 但江沉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停顿。 床是松软的蓝白色,床单似乎刚洗过,有浅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江沉将徐遇晚放上去,顺势扣住她。 江沉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低头去吻她的唇。 徐遇晚怔了片刻,便还是躲,让开他的唇舌,拼命想要推开他。 “哥……嗯……” 很脏啊。 那么脏的她。 被别人碰过了的身体,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啊。 徐遇晚想挣扎,但江沉好像不打算放过她,躲不开他略显霸道的吻,眼泪便掉下来,顺着眼角往下滴。 江沉触及到她温热的眼泪。动作顿了一下,撤开两人的距离。 徐遇晚流着泪偏过头,出口声音略有哽咽:“哥……你别碰我。” 徐遇晚以前觉得自己矫情,到了现在依然觉得自己矫情,不只矫情,还做作。其实苏恪真的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只是摸了几下而已,仅此而已。她的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就连他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了。 这么一想的话,苏恪根本没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什么都没有而已。 只要这样想而已。 徐遇晚都知道。 她都知道。 可是……她就是过不去她心里的这道坎儿。 闭上眼睛她的脑子里就是苏恪那张狰狞的脸,身体上似乎都留下了苏恪抚摸她时的感觉。 那么的,那么的……令她反胃,令她恶心。 她不想要江沉触摸这样的她,会很脏。她想把最好的都给他,而现在自己已经不是最好的了。所以还是不要给了。 她偏过脸不想让江沉看到她的泪,轻声地,带着绝望地说:“哥,你别碰我,求求你。” 以后也别碰了吧。 她忽然好累,很想睡觉。 所以便将手臂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慢慢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但下一秒,江沉便又重新将她拖进怀里,一寸一寸地扣紧。 江沉吻了吻她的颈侧,搂着她的腰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江沉摸着她的发,声音低,且温柔地道:“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他不会,在乎的啊。 兴许是他的温柔安抚到她,徐遇晚的情绪好像渐渐稳定下来,安安静静趴在他的身上,像是已经睡着,可是双手又重新将他抱紧。 良久,江沉忽然轻吻她的额头,温柔地吻过她的眼睛,鼻尖,如同小时候那样安抚她,让徐遇晚轻而易举感受到怜惜。 最后的吻落到她的唇上。 轻轻含了一下。 徐遇晚的眼泪被他吮进嘴里。 亲昵又温和。 江沉摸着她的头发,指尖触及到她通红的眼角,又吻上去。这个吻结束时他轻声说:“宝贝,我爱你。” ———————————————— 哥哥告白了!!!哥哥的视角还远吗!!!! 今天有二更,不过可能会有点晚,宝贝们不要等,明天来康康就好,早睡身体好~ 么么大家~ -- ρō⓲ω.νíρ 第二十一章:深蓝(2)【500 徐遇晚以前还没发现自己喜欢哥哥的时候曾经问过江沉——他自己觉得,如果他有一天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 徐遇晚的记忆里,江沉一直都是一个,冷淡,沉默清冷的人。就连偶尔的懒恹模样,都仿佛是缀上冰棱的。 徐遇晚以前很喜欢看他安静看书的模样,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白色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含着叁分清淡,可徐遇晚瞧着这样的他,却觉得很快乐。 江沉呢,便在这样看着书的场合,微微思考了一下,才看着徐遇晚道:“等到了那一天。” 等到了那一天,便什么都知道了。现在谈这个还为时过早。 徐遇晚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便乐呵呵地扑到他的怀里,他将她抱了满怀,搂住她的腰让她安安分分坐在自己腿上。 徐遇晚便撒娇说:“那到了那个时候,哥哥你记得一定要立刻告诉我,我未来的嫂子呢,我一定要亲自把关。” 江沉重新拿起书来看,清淡地嗯了一声。 但江沉其实骗了她,当他真的爱上爱上一个人时,他并没有立刻告诉她,甚至,在和她做了千百次爱,一遍一遍进出她的身体时,依然在瞒着她。 在往后的好几年里,徐遇晚都不敢再和以前一样同他撒娇。她会无理取闹,会想尽办法缠着他,会主动对他张开腿。 但她却不敢再撒娇了。⒡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因为她不确定江沉还愿不愿意纵容她的撒娇。 江沉一个人,将深爱的秘密藏了仿佛千万年那样久,看到她哭着想要远离他,是因为想给他最好的时候,终于说出口。 是因为心疼,和爱。 徐遇晚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慢慢抬起头看着江沉,眼睛通红,却还是固执地看着他,明明声音有点哑,却还是固执地说话。开口便是哽咽声:“哥……你刚刚……说话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啊? 江沉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嗯了声。 所以,不是假的。 徐遇晚终于确定,眼睛眨了很多次,才慢慢恢复正常,她好像连流泪都忘了,就是看着他,目光里就只有这个人而已。 她从前奢望有一天江沉会喜欢她,但江沉冷漠,她便退而求其次,只希冀他能够心甘情愿同自己做爱。后来她得偿所愿,却不敢问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她曾经看到过他的所有宠溺,动情,失控,占有欲,最真实的他自己。 相信他是真的爱着自己。 但从来不问。是不敢,只盼着他能亲口许诺。 到如今,她盼了很多年的话,江沉终究许给她了。 徐遇晚只懵了几秒钟,眼泪便重新掉下来,且哭得比之前更狠更凶。 江沉皱了皱眉。徐遇晚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哭出了声音。 于是在老徐推开大门直窜上二楼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哭声。 徐遇晚刚住院的时候浑身是血,老徐心都凉了,是慌的。老徐在家扮慈父的时候多了,连王婶儿都快忘了他其实是个杀伐决断的商业巨鳄,呼风唤雨的时候也并不会在意对方的死活。 以至于王婶受江沉的嘱托来给徐遇晚送东西的时候,听到徐锦江阴着脸对助理说“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人都给我找出来一个都不要放过,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时还愣了许久,等回过神,徐锦江已经进了病房,俨然恢复了慈父的形象,看着徐遇晚的伤满心满肺都是心疼。 这会儿老徐进了家门听到徐遇晚的哭声以为她怎么了。忙不迭地一脚推开了房门。 结果就看到徐遇晚趴在她哥哥的身上哭得像个小孩子,而江沉呢,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虽然没说话,但却是这么多年来老徐看到的,江沉对徐遇晚最温柔的时候。 江沉有多宠徐遇晚,老徐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数,江沉虽然不是他的亲儿子,但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多少了解他的心性。冷淡是天性,不是拿腔拿调。他的女儿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其实知礼懂让,和人相处不会是强势的那一方。 可是在江沉面前完全不一样,怎么娇蛮怎么来,怎么不讲道理怎么来。生起气来那是完全没有理可说,张口就哭也是常事。 老徐心里门儿清呢,若不是江沉惯着宠着,她不会这样。在亲近的人面前,大概因为知道对方纵容,总是有些无法无天的。 大概也是因为江沉太温柔了,老徐觉得,他家宝贝儿真的哭得太惨了,就好像,梗在心里很多很多年的刺,终于被拔出来了一样,就好像,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海上升平日了,却在下一秒见到冉冉而起的光。 老徐叹了口气,替他俩又重新关上了门- 徐遇晚一连几日,日日缠着江沉让他说爱,说喜欢。江沉从不拒绝,也说的足够诚恳。每一次都要抱着她,认真地告诉她:“我爱你,宝贝。” 徐遇晚像是发了病,上了瘾,而江沉是她唯一的药。 江沉知道徐遇晚心里有结,答应了她暂时不碰她就只抱着她睡觉,亲吻她的额头和眼睛,温柔地哄她睡觉。 徐遇晚也发现,江沉好像有重度肌肤渴求症一样,每一回都要把她抱得很紧很紧,紧的好像要将两人的距离缩到最短。 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以往做完爱也是,江沉他啊,总是要要好好抱着她,亲吻一遍又一遍才肯罢休,和他一定要射进她的子宫里一样的执念。 江沉在看书,偶尔抬头看徐遇晚。徐遇晚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想拥抱,便拉着他的手撒娇:“哥~” 声音甜的不行。 江沉应声抬头看向她,眼睛里有专注。 徐遇晚便说:“想要抱。” 江沉便放下书,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之后,徐遇晚又安心下来,抱着他的肩膀满足地叹息。 江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抱了会儿,忽然轻声叫她:“宝贝。” 这段时间他总是叫她宝贝,没叫过几次名字,给她一种被放在心里珍视的错觉——也许已经不是错觉。 徐遇晚抱着他嗯了一声。 江沉很轻地说:“你有想过,我们的关系,是兄妹吗?” 来自同一个母体,流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亲生的,兄妹。 徐遇晚在他的怀里怔了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他。 他的眼瞳是纯黑色,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专注,但冷淡也是真的很冷淡,永远像是高岭不可攀折的雪原花朵。 徐遇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忽然问:“你是不是,又后悔了,觉得我们是兄妹,又想要,离开我?” 还不等江沉回答,又失了神一样地说:“你之前不和我在一起,拒绝我的求欢,是不是也是因为我们是兄妹?” 眼睛里蓄了少许水光,看了他一会儿,又忽然皱着眉恶狠狠地说:“你说过你爱我的,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不可以收回去,你现在想离开,想都不要想!” 说完又思维跳跃式地抬起他的手臂,挽起他的袖口,去看他的伤。 没看到新伤,而旧伤也已经渐渐愈合。 徐遇晚看了会儿,确认了他伤口结痂的情况,好似放下了心。便又重新丧气了脸,一改方才恶狠狠的模样,变得有点可怜,蔫了吧唧地说:“你要离开我吗?” 江沉却说:“不离开。” 也从未想过离开。 徐遇晚便抱住他,叹了口气:“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刚开始,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有多害怕。我当时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我怎么可以喜欢你呢,你是我的哥哥啊,我喜欢谁都不能喜欢你啊。当时我真的就觉得自己,很恶心吧……” “那段时间我过得特别不好,我还试着逃避过你,但是每次看到你,我都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你一点,我就想,为什么我们是兄妹呢?为什么呢?如果不是兄妹,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爱你了。可是后来又想,如果不是兄妹,也许我们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我很多时候真的很恨我们两个身上的那相同的一半血液,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我得感谢那一半血液。所以我就想啊,兄妹又怎么样呢,就算我们流有相同的血液,就算我的喜欢有悖常伦,那又怎样呢,我就只是,爱上了我的哥哥而已。”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像哽咽了一下,很长时间地停顿下来,尾音散在空气里,江沉一直在安静听着,此时拉开他们的距离去看她。 她果然掉了泪,眼睛也红了,却在忍着没哭出声。 “哥,就算……我们是兄妹……你也别离开我好不好?你说过你爱我,我们做了那么多次爱,我,离不开你的。” 她喜欢他的日子过得不好。 没有人会比江沉更清楚。 江沉很轻地叹息一声,慢慢替她擦泪,是真的温柔,是真的满含爱意。 江沉说:“乖,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徐遇晚眼泪被他擦掉又掉下来新的,固执地看着他:“你说真的?你,你别骗我。” 江沉轻轻笑了下:“嗯,不骗你。” 徐遇晚被他的笑容蛊惑到,好像忽然悟了为什么江沉平时不苟言笑冷的像冰块儿一样了,不常笑的人一旦笑起来,杀伤力是十成十的。根本无法抵御。 所以徐遇晚便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他。 按照往常她肯定是要亲上去的,但现在她有心结,只是拥抱。但抱得很紧。 江沉抱了她一会儿,忽然说:“对不起。” 徐遇晚原来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来又知道了。 ——大概,是在为她过得特别糟糕的那段暗恋时光道歉。 大概,是在为他的冷淡对她造成的伤害道歉。 语调很平,音质依然冰凉,说对不起,却像是在说再见。 可是徐遇晚听到了他语气里的诚恳和情意,所以相信他的心。 但是徐遇晚又感觉,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江沉大概还是会做出跟之前一样的选择。 ———————————— 二更来了!!! 抱歉宝贝们来晚了!最近在帮堂姐家的小外甥补课,所以码字时间相对少了许多,让大家久等了!! emmm大概往后都不会再虐妹妹了orz(摸摸晚妹儿麻麻对不起你qaq) emmm那么既然不虐妹妹了该虐谁了你们都知道了哈(//?//) 再次感谢大家! (本来以为二更可以吃肉的【捂脸】结果铺垫起来没完没了了,话说好多伏笔该收了的说) -- 第二十二章:深蓝(3) 江沉第二日接到了一台手术通知,从总院转过来的心脏手术,难度不小,院长亲自致电他请他出面手术。即使江沉正在休假,也不得不披褂上阵。 只是在和徐遇晚交待完一切事情之后打算出门时,看着徐遇晚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目送他出门眼神,又临时改了主意,沉吟一番之后让徐遇晚同自己一起走。 徐遇晚愣了一下。 然而医院留守的一众同事更愣。 江沉的手术安排在午间,江沉向来习惯早来一会儿做术前研究和准备。带着徐遇晚大大方方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大家都很懵。甚至都忘了掩饰,直接赤裸裸地盯着江沉和徐遇晚。 眼瞧着他们医院以冷淡着名的江医生牵着该女生的手。女生大概有点不适应众人赤裸裸的目光,稍微愣了下神,江医生便将握着她的手调转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然后女孩子对江医生笑,他们看到江医生盯着她的笑上下动了一下喉结,眼神变得有点深,看着好像有点欲。 然后女孩子好像对江医生说了句什么,江医生便抬手撩起她的长发好像帮她检查了一下后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家都觉得江沉看着她的后颈好像笑了一下。 冷美人笑起来的杀伤力果然十成十,大家瞬间忘了还在八卦江医生跟女孩子的关系——其实关系已经一目了然,无需八卦,他们什么时候见过江医生对外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一直到江沉牵着徐遇晚穿过众人火热的视线,对大家一一点头示意,大家都没从他那个似笑非笑,恍如幻觉一样的笑容里回过神。 江沉自制力一向好,以往徐遇晚主动对他张开腿时,他尚且能装的波澜不惊,刚刚她对他笑,他是真的很想吻她,忍住了。但也只能忍到这为止。 进了办公室便不忍了。 关了办公室的大门,直接将她压到门上,低头咬她的嘴唇。 吻法是真的色气又霸道,激烈动情。 就在徐遇晚被吻的意乱情迷都要以为江沉是不是要在办公室里对她做点什么了。 江沉又停了下来。 徐遇晚的眼睛里一片淋漓的水光,看着江沉的时候不需多说话便如同春药。江沉好像喘的比她更厉害,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忽然捂住她的眼睛,用力搂住她的腰,轻声说:“别看我。” 别这么看我。 抱了好一会儿,徐遇晚明显感觉到江沉的呼吸平息下来之后,他放开她,又似是舍不得一般,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才打开门离开。 徐遇晚听江沉的话,乖乖在办公室坐了会儿,拿起手机和乐可发信息。 乐可当时知道徐遇晚被苏恪绑架的事比徐遇晚还要激动,直接放话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托自己爸爸去找苏恪时却怎么也没有他的音讯。 徐遇晚同她都不知道苏恪被处理掉的事情,故而乐可总是担忧他会猝不及防出现在徐遇晚身边,得知徐遇晚跟着江沉去了医院的事情一定要过来陪着她。徐遇晚没办法拒绝她,只好任由她过来。 到了医院看到徐遇晚笑着站在一楼大厅等她的模样,就觉得心头很暖。乐可和徐遇晚高一认识对方,那会儿初见,乐可就觉得这个女孩子肯定是被宠着长大的。 因为张扬而明媚,眼睛里永远有着无畏。这无所惧的模样就像一团火,将她点燃,亮的犹如火炬,任谁见了,都无法忽视其光芒。只有有人惯着,才能宠出这一身的明艳。 那会儿他们班有一个性格孤僻不爱说话的女孩子,戴着大大的眼镜,遮住了一大半脸,额前还有厚厚的刘海,大概因为常年低着头,整个人显得很阴沉。成绩也不好,永远在班级吊车尾。因为总是拖班级后腿,班主任对她的意见很大,盼着高二分班之后能够甩掉这个拖油瓶,结果分完班之后她还在他们班。 故而在该女生再一次拿了年级倒数第一之后该班主任在学校大门口对她进行了一次人格侮辱,发泄出了自己所有的不满。言语肮脏难听,可当时围观的学生没有一个帮她说哪怕一句话。 也许是因为学生天然对老师的敬畏和惧怕,也许只是觉得事不关己。 当时那个女孩子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事后徐遇晚告诉乐可,女孩子告诉她,当时她已经做好准备自杀。 当时徐遇晚刚和乐可从外采购回来,看见学校大门口乌泱泱围了一堆人,以为是在搞什么才艺表演,拉着乐可去凑热闹,刚走近就听到他们班主任的一长串难听的话,徐遇晚当时看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女孩子就火了,窜出人群踹开门卫室的大门,拎着把椅子又挤进人群,像一阵自由的风,周围人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徐遇晚那把从门卫室抢过来的椅子就已经挥舞到班主任头上去了。 一直到她被一堆人围着走向校长室被班主任不可置信地指着说“你是不是有病”的时候,徐遇晚都还在冷笑,小小年纪笑的跟个大姐头似的,拉着那个女孩子的手一句一句把班主任的话顶回去。 “哟谁还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啊您这么骂她是不是也把身为她同类的您自个儿也骂进去了啊。” “你那么在乎成绩你怎么不去自己考啊人家欠你的啊我瞧着你也不是人爹不是人妈也没有给人爹妈该给的待遇啊。” “还人身攻击您可真是太大能耐了啊,也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没人小姑娘看的开呢,人呢最高境界就讲究个无欲无求,人家这都出神入化了您还是个凡人呢你说你妈呢。” 她也没管叁七二十一,比着班主任那些话,怎么难听怎么骂,班主任被她闷头一椅子,这会儿在校长办公室又听她骂了这么一会儿,暴跳如雷就要对她动手,被刚给家长打电话去了的教导主任给阻止了。 教导主任的脸色不大好看,和校长说徐遇晚家长来了。 那时候乐可的猜测才终于被证实,生的这般明艳无畏的女孩子,一定是被娇宠着,纵着惯着长大的。 来的人是江沉,徐遇晚的哥哥。 一身气质清冷的好似山间雪,听完校长和教导主任对这次事故的描述之后看着徐遇晚的眼神好像也真的流露出“会好好管教”这几个字,但乐可看着就是觉得他的态度还是偏袒居多,而且徐遇晚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太放松了,甚至于在被他默然盯着时还古灵精怪地对他吐了下舌头。 学校大概了解了徐遇晚的背景,这次事情他们不敢闹大,只好不了了之,在说完“打人终究是不好的还望徐遇晚同学下次不要这样之后”江沉便站起来领着徐遇晚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忽然回过头,很波澜不惊,很冷淡地冲着学校几个领导说:“对学生进行人格侮辱,这样的人是否不配为人师表。” 说完便牵着徐遇晚出了门。 徐遇晚一出校长室就肆无忌惮起来,直接跳到江沉的背上,撒欢似的说:“哥哥哥哥哥,你刚刚真的帅呆了!” 江沉似乎对她这样的举动过于熟悉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嗯了一声,稳住她在自己背上蹦哒的身体让她别摔了,一举一动是真的宠。 徐遇晚老远和乐可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等她走近了,才笑盈盈问她:“怎么站在门口发呆。” 乐可掐了一把她的脸,说:“想起你以前仗义执凳子的飒爽英姿了。” 徐遇晚反应过来她在笑自己,便伸手去捏她的脸。乐可躲了下,两个人便开始互相动起手来。 打打闹闹进了江沉办公室,刚打开门便看到一个护士姐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见她进来便笑着说:“徐小姐,刚刚江医生托我去给你买了点吃的,给你放到江医生办公桌上了。” 徐遇晚啊了一声,停下和乐可打打闹闹的动作,乖巧地对护士姐姐说了谢谢。 乐可之后糗她,说她是惯会装乖的,又长了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光看外表没人看得出来她恶作剧起来有多坏,抱打不平时又有多帅。 徐遇晚嘿呀了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就把乐可挤到沙发上把她摁在沙发上挠她的痒痒。乐可脖子上是真的怕痒,便咯咯笑着一直躲。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打的是热火朝天。 江沉做完手术刚推开门就听到徐遇晚甜甜糯糯的声音在那无师自通地搬恶霸,笑盈盈地说:“小娘子生的好生美貌,快来给爷亲一个。” 江沉握着办公室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 推开门,看到徐遇晚坐在徐遇晚旁边和她挤在一起闹作一团。徐遇晚离她的脸很近,几乎是能够立刻吻上去的距离。 江沉抿了下唇,眼神深了一下。 徐遇晚听到江沉的动静,回头见他回来了,便立刻不闹了,眼睛亮亮地站起来说:“哥,你做完手术了呀。”然后又走近他笑弯了眼睛说:“看吧可可比你对我还上心,听说我跑出来了怎么都不放心,非要过来看着我,她是不是很粘人?粘人精投胎简直。” 江沉不置可否,乐可便对着徐遇晚吐了下舌头,才站起来对江沉点头。 江沉对她点了下头,走向办公桌。 办公桌上的东西完完整整地放在那,包装完好,没被动过。江沉的视线扫过去,又挪开。在椅子上坐下。 乐可极度分的清场合,见江沉回来了,两兄妹大概要在一起黏一会儿,便借口要去洗手间开溜。 出去了还帮两人带上了门。 徐遇晚的确是想和江沉黏一会儿了,等乐可出去了便走到江沉身边,坐他腿上窝他怀里。 江沉顺势搂住她的腰,徐遇晚笑的很好看,和乐可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笑容:“手术顺利吗?” 江沉看着她:“嗯。” 徐遇晚:“那等会儿直接回家吗?” 江沉:“嗯。” 徐遇晚皱眉,不满地看着他:“话怎么那么少。” 又扑上去咬他的唇。 江沉任她咬,咬到最后又变成唇舌交缠的吻。 吻毕,江沉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她艳红的嘴唇,轻声叫她:“徐遇晚。” 徐遇晚应了:“嗯。” 江沉的眸子便一点一点深下来:“为什么没吃东西。” 徐遇晚被问的猝不及防,愣了下,想着应该是刚刚和乐可闹忘了,怕江沉生气,只好说:“因为,要等你一起吃呀。” 江沉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徐遇晚被看着却丝毫不虚,目光灼灼地回视他。 终于,江沉嗯了一声,拿过桌上的一小块儿红丝绒,道:“好,一起吃。” 还没等徐遇晚反应过来,他便将那一小块儿红丝绒含进嘴里,微仰头堵住她的嘴。 舌头将那块甜的发腻的红丝绒顶进她的嘴里。 徐遇晚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一起吃是什么意思了。张开嘴嘴要江沉地下唇,呼吸被他吻的乱掉:“你这分明是勾引!” - 乐可从洗手间回来,准备给徐遇晚打声招呼说自己走了,结果刚刚将办公室门推开一点点缝隙,便看到徐遇晚坐在江沉腿上,低头和他吻的难舍难分。 江沉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看着好像很没有攻击性,但占有欲很强,一丝一毫都不退让。 乐可愣住。 下意识地反应竟然是帮他们重新关上门。 站在原地发了良久的呆,想的居然是不该不敲门就开门的。 两个人接吻的姿势很熟稔,乐可想到那场景莫名脸热,想了会,给徐遇晚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先走了。发完这条又跟了一条,问她晚上能不能见个面。 —————————— 我回来了宝贝们!!!!想不想我!!! 就算你们说不想我也会假装看不到的嘻嘻嘻 -- 第二十叁章:深蓝(4)【二更】 两人见面的地方在乐可家。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乐可不敢再约徐遇晚在外面见面,直接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自己家。 徐遇晚欣然应约,还是江沉送她过来的。这次江沉没离开,车停在乐可家门口的梧桐树底下,他便在车里等。 乐可爸爸在公司,还没回来,乐可出门接徐遇晚的时候,徐遇晚正在和江沉撒娇,好像是在讨论回去买个冰淇淋的事。徐遇晚想吃冰淇淋,但江沉不准。 看架势徐遇晚已经缠了他许久了,但江沉好像迟迟没松口,可能是怕吃太冷的对她身体不好。 徐遇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握着他的手指咬上去。但乐可看着,其实也咬的不是很重,所以江沉根本没当回事,一张脸面无表情,视线就落在她皱着的一张脸上,看了许久,好像很沉迷。 乐可刚刚发现徐遇晚跟江沉的关系,看到这样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兄妹相处的场景,却莫名觉得粉红泡泡好像冒了满天。她觉得有点尴尬,只好轻轻咳了一下。 徐遇晚看到她便不闹了,眯着眼哼了一下,特幼稚地对江沉说不要和他玩了,江沉沉吟了一下,说:“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乖。” 徐遇晚一秒被哄好,把冰淇淋忘到脑后,乐呵呵地说好。 那画面,乐可觉得……有点不忍直视,她就是觉得,有点齁吧。 眼观鼻鼻观心地领着徐遇晚往家里走。 刚落坐,还没等徐遇晚问她约自己干嘛,乐可便主动发问:“小晚,你和你哥……” 徐遇晚发出一个阳平声调的嗯,表示疑惑。 乐可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了:“你和江沉,是不是在一起了?” 徐遇晚一愣,手指顿时掐住掌心,半长的指甲陷进掌心,有点细微的疼。 半晌,徐遇晚松开手指,嗯了一声:“你知道了啊……” 乐可其实也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就白天……不小心看到了……”卡了一下壳:“你们……不是亲兄妹吗?” 不然怎么会在一起? 或者,就是亲兄妹…… 片刻后,徐遇晚笑了一下:“不是,我们……就是亲兄妹。” …… 半个小时后,乐可起身送徐遇晚出门。她知道江沉要给她做好吃的,便没有留她吃晚饭。 将她送到江沉车门边,看到江沉开车门下了车,便轻轻抱了一下徐遇晚,轻声在她耳边说:“加油。” 徐遇晚很紧地搂住她,“谢谢你,可可。” 一路上,徐遇晚都有些沉默。看着窗外流逝的景色发呆。 一个红灯,江沉停车,转过头问她:“怎么了。” 徐遇晚才回过神,沉默了一下,对江沉道:“可可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徐遇晚观察江沉的表情,想看他的反应。但江沉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清冷样子,甚至视线里连涟漪都未曾起。只是很平常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少时绿灯亮起,他又重新发动车子。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就好像,早就料到一样。就好像,这个问题他已经想过千百次一样。 “所以呢。”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将车拐进回家的路上。“想分开了?” 徐遇晚闻言立刻皱眉,不满地嘟哝:“才怪!你才想分开呢。” 想了会儿又觉得江沉这话很怪异,觉得不对劲,便开始张牙舞爪:“不会是你想要分开了吧!江沉,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我说过的,你现在被我赖上了,你别想摆脱我。” 又嫌这话好像不够凶,便加重砝码威胁他:“你要是敢说离开的话,我现在就去你们医院闹事,说江沉你始乱终弃,抛妻弃子,不要我们孤儿寡母了!” 江沉被她咬牙切齿的小模样逗的心头痒了一下,唇角竟然似笑非笑勾起一个笑:“孤儿?”视线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哪?” 徐遇晚脸红了一下,皱着眉撒泼:“我不管,反正你要是敢说分手,我就敢去闹事。” 江沉竟然真的笑出声来,还很赞同似的点头:“嗯,闹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将把柄落实一下。” 言外之意就是赶紧生个“孤儿”给她当筹码。 徐遇晚个不争气的,再度被他的笑迷的五迷叁道七荤八素。江沉其实平日里真的和以往的他没有任何区别,冷淡,矜持,眼里永远没有情绪。 可是偶尔独处时却也是真的很诱人,亲吻时的占有欲,拥抱时的力度。 都让她觉得江沉真的像是另一个江沉。 徐遇晚看着他的笑看了半天,终于回过神,皱着眉头扭过脸:“不准诱惑我,不准你这么笑。” 停了没一秒又说:“不准你这么对别人笑。” 那就是还是要对着她笑。 徐遇晚嚣张又霸道,希望江沉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江沉对她有占有欲,而她觉得,她的占有欲绝对不输他。 徐遇晚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刚刚乐可对她说的话——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这应该是……” 徐遇晚往下接:“乱伦。” 乐可沉默了一下,点头:“对啊,乱伦。” 她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你们肯定都知道,这是不对的。” 徐遇晚点头:“嗯,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大概,也不会有那段那么伤心的日子了。可是那段时间过的那么不好,她都没办法,放弃爱江沉,对的错的,她早就不在乎了。 而且啊,江沉啊,也是一样的啊。 他们互相伤害,互相拉开对方的皮肉,一点一点将血液放干,又重新靠着吸取对方的氧气而活,早就,将伦常弃置不顾了。 罔顾伦常道德的人,大概,是会被上帝放弃的人。 而她那么坏,一个人踏向地狱还不够,还要固执地将江沉拉入泥沼。她染脏了江沉的血液,想要和他纠缠到生生世世。 被神遗弃的人,干脆就放弃的彻底。 她只想要,江沉。 乐可大概也猜出来了,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双手握住徐遇晚的手,轻声说:“这条路很难走,你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你的爸爸,世人的眼光,你能不能坚持下去。” “小晚,”她说:“如果你真的很爱江沉,那就,一直坚持下去,别放弃,也抓紧江沉的手,别让他放弃。” 否则一松手两人要面对的就是万丈深渊。 - 徐遇晚并没有出神太久,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重新出声,对江沉道:“哥,我不想吃饭了。” 江沉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没发表意见。 徐遇晚便说:“我想吃你。” “哥,我们多久没做了?” -- ⓟō⓲ω.νíⓟ 第二十四章:绯红(1)H【叁更】 徐遇晚的需求很急,江沉刚把车子开进停车库她便开始亲他,缠着他怎么都不松开,大有在车子里来一发的意图。 好在江沉依然足够清醒,直接抱着她下了车。 徐遇晚跟个很久没撒野所以要一次性野个够的小孩子似的,腿缠在他的腰上怎么都不松,江沉走一下她要亲一下。 从地下车库到大门口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他们两个磨的硬是走出了半小时。 打开大门王婶儿看到徐遇晚这个样子还以为她又受委屈了。 ——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过于无理取闹了,以往只有徐遇晚受了委屈才会这么没完没了的地闹。 因为想要哥哥宠,想要哥哥站在他这边。 但其实徐遇晚好得很,被哥哥抱着满眼都是水光,嘴唇在灯光底下显得很鲜艳,还有功夫对王婶儿sayHi,实在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王婶儿只能心说江沉又更宠徐遇晚了些,现在连她的无理取闹都惯的这么天经地义了。 可是看着徐遇晚赖在江沉怀里撒娇的样子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 江沉抱着徐遇晚一路上了楼,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直接将她压在门板上,江沉的眼睛里满是被她撩起来的火,腾升起的温度几乎可以点燃她。⒡ǔsんǔτǎℊ.℃oⅯ(fushutang.com) 江沉的嗓子都哑了,开口便是欲:“宝贝,可以了吗?” 他说的,应该是可以接受了吗。 徐遇晚直接以吻封缄,用行动回答她。 她有阴影,苏恪给她的的伤害太大,让她觉得恶心。 可是啊,他们的关系,怎么经得起耽搁。 每一天都得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徐遇晚双腿夹在江沉的腰上,只能借着江沉的力才不会跌下来。她解了江沉的扣子,急切地吻他的唇,脖子,锁骨。 恨不得把他吞进去。 江沉的手顺着她的腿根往上摸,摸上被内裤边缘裹住的地方,又缓缓将内裤退到膝盖。 不等徐遇晚反应,便直接打开她已经有了湿意的肉缝,一根手指钻了进去。 手指挤进内壁有瞬间的凉意,而徐遇晚的身体灼热,冷热交接她瞬间呻吟了一声,趴到了江沉的肩膀上。 下体立刻湿了起来。水渍立刻淋湿了江沉的手指。 江沉的一根手指抵到尽头,又插入第二根手指,在她的肉洞里开拓。 江沉大概是想给她最舒服的体验,但徐遇晚却不想等了。 她抱着江沉的肩,一手握住他嵌在自己入口的手,轻声说:“哥,别弄了,直接进来吧。” 江沉眼底的热,像是潮水一样慢慢涨了起来。渐渐淹没了他所有的情绪。 江沉好像很轻地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但他的确是抽出了手指,抬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那两片肉缝被柱头打开的时候徐遇晚的下腹涌起一阵酸疼的麻意,下一秒便有无数水泄了出来淋在江沉的龟头上。 交合处湿答答的更好进入,江沉就着搂着她的姿势,扣紧她的腰,深深地抵了进去。 许久不做爱了,徐遇晚的体内又紧又热,和处子之身一样。江沉被她咬的喘了口气,忽然就笑了下:“宝贝真的,越来越会吃了。” 徐遇晚含着他的肉棒,被他的话一激,瞬间脸红,肉璧下意识就收缩,又更紧地咬住了他的灼热。 江沉好像真的被撩的有点狠,轻微地啧了一下,很苦恼的样子。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刚开始的动作真的算不上激烈,只是顶弄的力度有些大。 徐遇晚便觉得有些不满足,下腹处渐渐有些空虚。她捏了一下江沉和她交握的手,微喘了下,呻吟着说:“哥……你……快一点嘛……” 江沉着实愣了一下。 他想让她慢慢适应,想给她最好的体验,但好像她更希冀做暴风骤雨一样的爱。 江沉便轻叹了口气,一手缠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一手揽起她的腰让她更深的感受到自己,动作拉开,再抵进去,算是加快了动作。 可是动作快了徐遇晚又受不了,哼哼唧唧地扣紧他的手指,双腿难耐地在他的腰际刮蹭,好像很难受似的。闭着眼睛轻哼:“嗯……哥哥,太快了……” 江沉的将肉棒拔到洞口最外,让肉璧只能箍住一小个头部,然后再用力抵进去,一下一下,直接抵进子宫口,如他最习惯的那样。 水流四溅。 一些乱七八糟的液体几乎溅到了江沉的小腹处,打湿了他的一小撮耻毛。 江沉听闻她口不对心的话,垂下眼睛挡住眼睛里骤然而起的情绪,如坏,如克制不住。 他低头咬开她的牙关,反复舔舐吸吮她的嘴唇和舌头,腰部发力,骤然狠狠顶了她一下。徐遇晚呻吟了一声,他便将猛地将肉棒从她的体内拔出来。 徐遇晚的水是真的很多,而且会夹,江沉从泥泞的穴口拔出来,两瓣肉缝因为长时间充血而无法合拢,被操的烂熟的洞口大开,流出汩汩的水,翕张着想要挽留江沉的硕长,像一张不得满足的小嘴。 冷风灌进去与下腹的热胶着在一起形成空虚,徐遇晚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看向江沉。 江沉的眼睛很深,多少情绪掩埋其中根本看不清。 徐遇晚一眨眼便是眼泪,迷迷糊糊地喊他:“哥。” 江沉垂着眼缓了许久,才低头去吻她,吻的激烈,两人一遍一遍地吸吮对方的唇舌,分开时拉出晶莹的丝线。 良久,江沉抚摸了一下她被汗湿的头发,哑声开口:“小晚,我有些失控。” 再一次进入她身体最深处的时候,他想得不是占有,而是毁灭。那一瞬间,他的心里腾升起巨大的恶念,想要就这样,让她死在自己身下。 徐遇晚双眼迷蒙,微微仰头去找他的唇,似求欢似安抚。 徐遇晚说:“哥哥,没关系,做你想做的。” 她都愿意。 江沉的眼里有深刻的动情。 下一秒,徐遇晚的大腿忽然用力地捏住,抬起,压到了胸前。 徐遇晚门扉大开,这个姿势让她不断流出水的小肉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江沉面前。但江沉似乎还觉得不够。像是忽然不受控制一样,用力掰开她的腿,那含羞带怯的小肉穴便分的更开。 江沉闭了下眼,肉棒再度抵住她的入口,深深地捅了进去。 徐遇晚深刻体会到了他的不是想占有,而是想毁灭。 江沉的肉棒狠狠在她体内抽插时,几乎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重,徐遇晚连叫都换不过气来,只能半张着口配合呼吸。 江沉便低头吮她的唇,吻来到她的脖颈,又咬上她柔软的蜜桃,含着她的蓓蕾玩弄她的挺立,舔舐了两番之后,忽然张口,在她的胸口咬出了一个痕迹。 徐遇晚被疼意刺激,微睁了眼。 又被江沉吻住唇,肉棒狠狠破开她的子宫口,闷哼着,悉数射进去。 交合处瞬间水意泛滥,一滴一滴弄湿床单。 房间里满是淫靡的气息。 徐遇晚抱着江沉,胸压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 第二十五章:绯红(2) 凌晨四点,徐遇晚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 江沉的姿势占有欲很足,手臂扣在她的腰上,紧紧将她压在身上。 徐遇晚动了下,慢悠悠起身捡了件江沉的衬衣套在身上,又轻轻地出了房间。 老徐的藏酒一般都放在他的书房,徐遇晚倒腾了没两下就找出了瓶拉菲,拿着瓶酒晃荡到客厅,又晃荡到阳台的秋千椅子上坐着。 徐遇晚其实不常喝酒,大抵是因为第一次和江沉做爱她借着酒意壮了胆,但结果并不好,所以便不大喝酒了。总要自欺欺人把一切都推给酒精,所以才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 徐遇晚刚开了酒瓶子,喝了第一口,酒瓶便被人抢去。徐遇晚一抬头,看到江沉的脸。 徐遇晚下意识就要对他笑:“哥。” 江沉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浅淡地嗯了一声,将酒瓶捏在手里,随意在徐遇晚身边坐下。 徐遇晚往边缘挪了一下,给江沉腾地方。 江沉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更淡了,有很浓重的个人特色。 “为什么喝酒?” 徐遇晚不怎么在意地回答:“没啊,就是忽然想喝了。” 笑容是一样的笑容,眼底同样是星光熠熠,好像真的就是临时起意想喝了所以便来喝了,反正她娇惯的很,这种突发奇想并不算稀奇。 江沉好像也信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嗯完又略微弯腰将徐遇晚抱起来,酒瓶子大约是找不到地方丢,所以一直捏在手里。 徐遇晚不知道他的意图,便任由他抱着,等到了目的地,才知晓被他抱上了餐桌。 冰凉的大理石桌面贴上她的体温,徐遇晚瞬间了惊呼了一声:“哥?” 江沉将她放到餐桌上,面无表情地说:“想喝酒。” 徐遇晚迷迷糊糊地想喝酒就喝酒啊为什么要把自己带上餐桌还这么个姿势。 等到江沉一声不吭扯开了她的衣服,徐遇晚才反应过来,她随口扯的理由兴许她的哥哥根本没相信。 突发奇想是真的突发奇想,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什么,还有待考察,所以江沉干脆直接用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江沉的手已经脱掉了她刚才穿上的衬衣和内裤,白皙的手指打开她的腿扣在她的膝盖上。眼神在不开灯的餐厅里好像有些暗。徐遇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些想笑,于是也便真的笑出来。 “哥,我以前主动要和你做爱你都无动于衷的。” 现在倒是主动的不行。 江沉嗯了声,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也不打算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做点解释。 徐遇晚便又说:“不是要喝酒吗?哥哥扒我衣服干嘛呀?” 徐遇晚其实大概知道江沉想做什么了,故而所有的疑问都成了调情,一句话说的又甜又腻,九曲十八弯的语调像是含了糖。 江沉忍不住了干脆就放弃,低头先去深吻她,唇舌纠缠,色气又粘腻。 被扒掉的衣服随意散在了餐桌的边缘,江沉的手搁在徐遇晚的大腿间,另一只手握着酒瓶,瓶口微微倾斜,瓶中甜涩的酒便顺势淋入了徐遇晚的双乳之中,一对白皙鲜艳的奶子顿时被染的有些暗。 酒液顺着乳沟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隐匿在浓密的花荫中。 酒液凉,滴到徐遇晚的肉缝时徐遇晚几乎情不自禁一样蠕动了一下那张漂亮的小嘴。随后她感觉到甬道里一阵湿热——她湿了。 被一点点酒勾的湿了。 这特么的,太丢人了。 徐遇晚的表情简直有些难看,皱着脸看向江沉。 江沉显然发现了她细小的变化,目光由暗变得更加深邃,像是轻笑了一下,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宝贝,越来越敏感了。” 这几乎是变相嘲笑了。 徐遇晚当即恼羞成怒,推了一把江沉,跟撒娇似的,不高兴地瞪他,手直接伸过去隔着裤子握住他的灼热。 “不准笑我!有本事你别硬!” 江沉被她闹的低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让她别闹。 “乖,没本事,别生气。” 大抵是高兴于他语气里的宠,徐遇晚憋不住,又笑起来来,坏心眼开始作威作福 ,乖顺地松开了握住江沉硕长的手,但好像也没打算放过江沉的样子,在江沉忍不住想亲她的时候也不给他亲。 江沉眸光动了一下。 徐遇晚机灵古怪地说:“我不管,你刚刚就是笑我了,就要生气。”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手臂搭上他的肩,望着他的眼睛笑的像个勾人的妖精。 “哥哥,不然,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呗。” —————————————————— 玩游戏(×) 玩江沉(√) 昨天受台风影响我们这边停电了,停电时正在码字的你们河……丢失了存稿…… 存稿无,手机电量也无,可以说是超级惨了。 所以昨天就没来更新orz,宝贝们抱歉lt;(_ _)gt; 你们猜今天有无二更(doge) -- 第二十六章:绯红(3)高H【要开始搞事情了 江沉漂亮的喉结动了一下,看着她,没说话。 江沉那么了解她,她一笑,他便知道她不安好心。 可是徐遇晚撒娇,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黏黏腻腻地喊他:“哥,哥哥,好不好?玩个游戏好不好嘛。” 江沉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徐遇晚咯咯地笑起来,狡黠的模样跟个狐狸似的。 “哥哥真好。” 徐遇晚拉近两人的距离,细腻脚尖自他的膝盖慢慢往上滑,扫过他的胯骨,最终夹住他的腰,眯起眼睛道:“如果一个小时内,我没让你泄出来,算我输,反之,我赢。输了的人,要答应胜利方一个要求,怎么样?” 江沉的眼神明明灭灭,良久,他是真的笑了出来,嗯了一声。 徐遇晚扭过脸将那瓶酒拿在手上,先是喝了一口,随后瓶口倾倒,将酒液悉数倒在了自己身上。 指尖顺着小腹往上滑动,扫过乳尖时停下,微微动手揉捏了一下,她眼瞧着江沉的眼神深起来,夹住他腰的那条腿便微微动了一下,将他勾的更靠近自己,和他亲吻,顺手,解开了他的裤子。 手指握住他挺立的硕长。 江沉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几乎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小晚。” 他的声音哑了。 徐遇晚发誓,不论是说她坏也好,心机也好,她都要承认,她喜欢看到江沉为她失控,喜欢看到江沉为她变得不像自己,为她发生的任何一点改变都让她觉得安心,觉得喜不自胜。 徐遇晚倾身亲了他一口,算作安抚。抵着他的额头哄他:“哥,让我碰一下,你答应我了的。” 徐遇晚的心跳声几乎令她耳鸣,整个身体都在发烫,像被泡进了开水里。耳尖红的能够滴血,可是她的动作却很坚定。 手指拂开江沉的手指,重新握住他的灼热。 从根部往上撸动,感觉到漂亮的硕长越发胀大,徐遇晚的手几乎圈不住。 江沉原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令江沉看起来不再那么一丝不苟,不再那么禁欲。好像连喘息都被染上欲望。 这样的江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她的。 全部都被打上了她徐遇晚的烙印。 徐遇晚只要一想到这些,就会心头滚烫。 江沉浑身上下都很漂亮,即使这样动情了,依然漂亮的不像话。或者说,染上情欲后的江沉,更漂亮了。徐遇晚看着他微微皱眉的神情,忍不住低头去看他被自己掌握的地方。 滚烫的肉身被自己握着,粉色的表皮变得微紫,铃口处流出透明的液体。和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无限的欲望与诱惑。 徐遇晚的心头烧起来,脑子一热,忽然轻声说:“哥哥,我可以碰一下它吗?” 江沉微蹙了眉尖。 徐遇晚说:“嘴巴。” 江沉好像清醒了一样,立刻皱眉摇头:“不。” 拒绝的很决绝。 这下换徐遇晚愣了,没大搞明白江沉为什么会拒绝自己。男人不都喜欢有人帮自己口么?她疑惑地问:“为什么不?我又不咬你。” 江沉迅速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垂下眼睫遮住情绪:“别闹我了,”他叹了口气:“我忍不住。” 他认输认得太快,徐遇晚反而不依了,跳下桌子又把他拉回来抵到餐桌上靠着,眯起眼睛笑道:“不行,现在还在游戏中,我说了算。” 说完便直接蹲下身,张口含住了他的肉棒。 江沉的手指握着餐桌边缘,用力到指尖泛白,几乎是半难受地,别过了头。 江沉太粗太热,徐遇晚一下子根本吃不下,只能尽力张大了嘴,努力让牙齿不磕到江沉,一点一点往下吞。 带了点腥膻,但大概是因为江沉身上有好闻的气息,故而吃进去的味道带上些许清新。 徐遇晚的舌头舔过他的肉身,然后扫过他的铃口不断吮吸,感受到肉棒在她的嘴里再度胀大。 徐遇晚含的吃力,却是心甘情愿的,但江沉好像忍得很辛苦,她不知道他是怎样努力克制不往她的更深处抵进去。 想要进入她的喉咙,想要进入她的更温暖。 但是他克制不住的话,她一定会受伤。 最终江沉还是推开她,将她重新抱上餐桌,左右分开她的腿,硬的发疼的肉棒直接插进她的肉缝里。 肉缝都被撑成薄薄的一层。 江沉微皱着眉插进她的身体最里,喘息着轻声道:“别玩了,我认输。” 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架起她的腿一下一下地往她身体里顶。 徐遇晚被撑的不行,下体被他占的满满的,大腿直发酸。身后的大理石桌面留下他们交合处粘腻的液体。 江沉动作越来越快,完全不给徐遇晚喘息的时间,偏偏还要低下头去亲吻她的乳,牙齿咬住奶头厮磨,偶尔含住,舌头在上面打转,惹得徐遇晚呻吟声连连。 速度过快交合处的液体都被磨成胶质,在狭小的肉洞里发着烫。 徐遇晚是真的觉得自己下体那两瓣肉都快要烧起来,大约是把哥哥撩拨得狠了,每一下都像是要捅穿自己一般。从前从不觉得哥哥不经撩拨,她也真的没觉得自己撩的有多狠。 但是江沉的动作的确狠的吓人。 想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徐遇晚受不住了,便又小声哼着:“哥……呃……哥哥,太快了,不行了……” 江沉的动作却没停下。 手指握住她的腰,扣在她娇嫩的藕臀上,将她死死钉在桌子上一下比一下狠的往死里肏。 徐遇晚大约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沉面对面干了她许久,又握着她的腰换了个姿势,肉棒拔出她的身体,拉着她站立到地上,分开腿,柱头再度抵上她流着水合不拢的肉洞上,插进去。 双手握着她娇软的奶子,亲吻她漂亮的蝴蝶骨,一边将爱做的极为艺术,一边狠狠干着她。 徐遇晚这下连哭都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了,只能握着桌子边缘,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只盼望着江沉能留她一条命。 徐遇晚的阴穴被干的全红了,又软又湿,受不了地吸住江沉的肉棒。 徐遇晚都以为自己要被操坏了,江沉终于将她重新翻过来抱住,亲吻她的唇,咬她的乳尖,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滚烫的精液和淫液从徐遇晚烂红色的肉洞里流出来,滴在滴在地上打湿了光滑的地板,空气里满是淫靡色气的气味。 可是这并不是结束,江沉的肉棒插在她的小穴里完全没有软下去的势头,徐遇晚缓了一会儿,睁眼便再度对上江沉暗沉的眸光,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哥……” 叫过床之后嗓音要多媚有多媚,江沉几乎是下一秒,再度拉开动作,肉刃再度捅进她地小花穴。 从楼下干到楼上,从地毯被操到床上,洗澡的时候还要被接着干,洗完澡还要让她吃着他的肉棒趴在他身上躺好。 徐遇晚自然高兴看到他的失控,即使是真的累,也从未想过结束。 做爱的时候他们是属于彼此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徐遇晚抱着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江沉也搂着她的背,望着天花板。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泄露进房间,做爱做到忘我,好像真的连时间都忘记了。江沉一下一下抚摸她光滑的脊背,良久,轻扯了一下嘴角- 王婶儿一打开大门,便闻到很不可描述的味道。 几乎溢满整个空气的腥膻味让王婶儿下意识地就皱了眉。她活了大半辈子,自然知道这是做过什么才会留下的气味。心下猛然一跳,循着气味来到餐桌旁,果然看到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东西。 餐桌被弄得乱七八糟。 她猜测到这会是谁留下的之后,瞬间白了脸色。 -- ρō⓲ω.νíρ 第二十七章:执炬(1) 这可算是徐遇晚过得最快活的一个暑假了。 江沉休假在家陪她,两个人好像自打开心扉之后变得便愈发粘腻,总要在一块儿才觉得安心。 具体表现为江沉的占有欲再度增强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直白而露骨,光是不动声色地将她瞧着,便已经让徐遇晚脸红又满足。 要让徐遇晚睡在自己身边,睡觉的时候要好好抱着,紧紧搂着,和她一起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越来越多,因为是安心。 徐遇晚这会儿才真正觉得江沉是霸道的,大概是压抑太久,现在一并爆发,激烈如火,根本没办法压制。 他看个书都要把徐遇晚搂在身边,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看着疏离,看着没什么不妥,但是把她牢牢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占有欲是真的足。 他们最近的互动实在是腻得慌,连偶尔回家的老徐看了江沉那副跟变了个人似的模样,都要八卦兮兮地跑过来问徐遇晚,说你给你哥喂什么迷魂药了,一秒钟看不到你就跟不爽。 徐遇晚扒拉着江沉的手同老徐咬耳朵,用自以为很小其实很大的声音说:“怎么,老徐你嫉妒啊?” 老徐啐她:“放屁,你爸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徐遇晚哦了一声:“那你这么惊讶干嘛?” 老徐瞪着一双和徐遇晚八分相似的眼睛,貌似是对江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这是痛心疾首,看不出来吗?以前就只有你哥治的住你,现在连他都沦陷了,你还不得上天?我这是在为家里的老古董们忧心,你你你,就仗着你哥惯着你吧你!” 说的你好像没惯着似的。⒡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徐遇晚赏了她爸一个眼神,又去看江沉。 江沉大概是听到两人的对话了,但是也没什么反应,目光专注落在放在腿上的书上,眼睛里荡荡满是温柔情愫。徐遇晚知道那都是给自己的,便满满当当的甜蜜和知足。 徐遇晚说:“老徐,你也觉得吧,我哥很惯着我对不对。” 老徐不假思索:“可不是,他比我还要过分,你这混世魔王的脾气就是他给宠出来的!” 老徐语气嫌弃的要死,但脸上却没什么嫌弃的意思,反而一双眼睛里满是温情,像是此情此景他已满足,他知道幸福从何而来从何而往。 “哈,”徐遇晚接腔:“我们这叫兄妹情深,老徐你天天在一堆铜臭味里打滚,都不天真了吧,是不是理解不了啊?需不需要你们家宝贝我给你科普呀?” 老徐立刻瞪着一双眼睛佯装要揍她。 徐遇晚赶紧笑嘻嘻地起身去厨房给她最亲爱的两个男人洗草莓。 她起身时带起来一阵风,吹动了江沉的书页,江沉放在书本边缘的指尖顿了下,片刻后,他放下书,不动声色起身,跟去了厨房。 连体婴儿。老徐失笑。 老徐还在外面坐着,江沉进了厨房看到在流里台边上忙碌的徐遇晚却敢公然作案,走过去搂住她,手指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吻了她的修长的后颈。 徐遇晚被他吻的痒,便笑:“粘人精。”又抬手将一个又红又饱满的草莓喂到他嘴里。 江沉乖乖含住了,却只咬住了一半,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出去的时候徐遇晚的嘴唇有点肿。眼睛里满是水光。 江沉作为罪魁祸首依然清冷淡薄,仿佛刚刚把她抵在流里台边不顾被发现的危险亲的她喘不过气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衣冠禽兽。 索性老徐笔直一男人,根本没看出他女儿进了个厨房就满面春光了。兴高采烈心满意足吃了自己女儿亲手洗的草莓,然后洗净手去上班了。 老徐刚出门江沉电话就响了。他手机丢在徐遇晚身边的沙发上了,江沉便让徐遇晚帮自己接,徐遇晚不大好意思,江沉便一副懒癌晚期患者的样子,视线依旧在书上,头都不乐意抬,随意道了声乖,宝贝帮我接。 徐遇晚便被蛊惑地不明不白接了这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结果徐遇晚刚说了个喂你好,对方刚还咋咋呼呼的男声立刻安静了下来,片刻后迟迟疑疑地说:“那个……你好……我我我找一下江老师。” 徐遇晚也迅速脸红了起来,这下怎么都要把手机推给江沉了。江沉便只能接过电话,和对方聊了会儿。 大概是在讨论一些医学问题,听对方口气大概是江沉带的实习生,反正徐遇晚是没听出他俩到底在说些啥。 两个人聊了会儿话题便进入尾声,那头好像问了句什么,江沉沉默了下,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回答:“嗯,老婆。” 徐遇晚:“……” 徐遇晚:“………………” 徐遇晚:“……………………………………” 徐遇晚觉得自己现在,马上,立刻,就会疯了。就因为江沉的那一句“老婆”。 心脏是真的,狠狠动了一下,又酸又麻。偏偏撩拨了她的那个人还一脸淡定,好像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一脸淡然地和对方说了再见。 而在他挂电话的下一秒,徐遇晚扑过去抱住了他。 江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搂住了她的腰,仿佛自己的怀抱是真的,自始至终为她准备。 徐遇晚咬他的唇,和他耳鬓厮磨,声音又哑又欲,像是恨不得把江沉吃了,眼睛里也全是他:“老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嫁给你了。” 江沉眼神深,徐遇晚看不透,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满满当当的自己。 江沉说:“没差,都是我的。” 只能是他的- 老徐刚走出大门就在庭院里看到前来接他等候多时的司机,提步朝他走过去,刚走了没两步,又被人拦住。 是王婶儿。 王婶儿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状态好像很不好,整个人都是虚浮的,时常两眼无神地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又似没睡好觉似的,脸色惨白,眼底乌青。 老徐以为她是身体有恙,想给她放假,但王婶儿又声称自己没事。 王婶儿在家做的时间久,老徐也愿意尊重她,故而发问:“王婶儿,怎么了?有什么事?” 王婶儿犹豫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了一般,虚弱地同老徐说:“老爷……我有事,想同您说……” …………………………………… 最近你们河被逼着去相亲了qaq,所以没来更新,对不起宝贝们! 希望这个世界没有相亲!! -- 第二十八章:执炬(2)【一更】 江沉第二天又被临时叫去了医院。 同样院长亲自出马,江沉不好拒绝,故而故技重施,将徐遇晚一同带过去了。 江沉带的实习生叫祝柯,人长的清爽,性格也开朗活泼,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大嘴巴。没两天呢,江沉有了老婆的事传遍了整个医院。原来一些同事见过他和徐遇晚腻歪的样子,但到底没听到江沉亲口承认过,总还心存幻想,这下可好,彻底粉碎无数少男少女的心。 所以这次江沉带着徐遇晚出现在医院时大家丝毫不掩饰那双燃烧着八卦之火的眼光,齐刷刷地看着两人。 ——江沉正牵着徐遇晚的手,不知道徐遇晚同他说了什么,他便调转姿势将手指扣成十指交缠。 祝柯毕竟是亲口听江沉承认自己有老婆的人,看到两人进来,大着胆子率先迎上去,先是同两人打了电话,随后又看向徐遇晚,小声问:“江老师,这位就是……” 江沉神色淡淡地点头:“嗯。” 随后又带着徐遇晚穿过人群,从始至终没有放开过她的手。 徐遇晚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态度却是很明显。握着江沉的手握的死紧。 江沉去做手术了,徐遇晚便自己一个人在他办公室里找事儿做。江沉做手术的事她倒是完全不担心,她相信江沉。 徐遇晚百无聊赖,闲着没事开始思考等会儿做完手术两个人吃什么。 在软件上看了会儿什么都没看到,又放弃了,刚打算睡个觉小憩一会儿,老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徐遇晚心说这不是老徐的工作时间嘛这会儿怎么舍得给自己打电话了。 “喂?”徐遇晚说:“老徐,想你家宝贝了?” 老徐难得没同她皮,沉默了一下,语气都有些冷硬。“你在哪?” 徐遇晚没心没肺地回答:“跟哥哥在他医院呢,他临时过来做个手术。” 老徐又沉默了一下,“我过来接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徐遇晚还莫名呢,心说这什么情况,老徐这听着心情不太好啊,而且还说要来接自己,他不工作的吗?事出反常必有妖,徐遇晚皱了下眉,隐约觉得可能有点什么事。 老徐给她发了条信息让她在江沉他们医院门口等他,徐遇晚回了好。 又给江沉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里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先离开一会儿,等下再来找他。 然而她还没能走到电梯口,就听到从手术室边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护士姐姐磕磕绊绊慌慌张地跑出来,几个轮值的同事也愣了,问现在什么情况,还没到手术完成时间,怎么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那两个从手术室出来的护士显然也还在惊愕当中没反应过来,磕巴了两下才说:“江医生……手术失败了……” 成功率只有百分二十的换心手术,但放在江沉身上起码能增加至百分之六十左右,所有人都觉得万无一失,因为那是江沉,是医学界神话一样的存在。包括病人亲属在内,所有人都在等着手术成功。 可这一次,手术却失败了。 徐遇晚当即愣在原地,一直到江沉沉默着从手术室走出来,跟在他后面的医生说完“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家属惊惶地撞开江沉扑进手术室,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眼前的一切像是默剧一样上演,周围所有的人事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江沉沉默而冷淡的脸愈发清晰。 徐遇晚回过神时,看到江沉进了洗手间。 她立刻跟上去。 江沉背影挺拔,一身白大褂一尘不染,清峻逼人。 他站在洗漱台前洗手,每一根指缝都洗的很仔细,白皙的手指被磨的发红,像是凝脂流了血。 徐遇晚过去握住他的手指让他不要再洗了,轻声说:“哥……” 医学上的事,说不准的,我知道哥哥你尽力了。 江沉顺从地被她握住手,不再有动作。 也没有说话。 徐遇晚便抱住他,踮着脚微微拍着他的背,轻声哄他:“乖,哥哥,你尽力了,不是你的问题。” 江沉没说话,只是用力搂紧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 徐遇晚心疼了。 医学界没有不败的神话,他们谁都知道。可是江沉那么骄傲,骄傲到自负。他工作以来从来没有过任何失误,可是在没有任何失误的情况下,手术依然失败了。 这大概,于他而言,打击太大了。 医院里议论纷纷,业内也开始大肆宣扬这次失败,口径一致的像是一直都在期待这样的失败。 没什么比神话走下神坛更令人津津乐道了。 徐遇晚带着江沉回了家——江沉的家。江沉顺从了,只是一路无话。 江沉其实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一直都不喜欢说话,冷淡,自矜,是尘世冰,雪上霜。现下这模样跟以往真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徐遇晚就是觉得,江沉现在状态很不好,即使他什么都不表现出来。 徐遇晚让江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厨房给他弄点喝的。江沉也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又似在发呆,又似是在深深看着她。 她亲了一口他的唇,转身进了厨房。 老徐又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自己去医院没接到她。 徐遇晚正在煮蜂蜜柚子,满心满肺都是江沉,故而回答的敷衍的很,让老徐自己回家。 江沉倒是依然听徐遇晚的话,乖乖喝了蜂蜜柚子,又听从徐遇晚的指示去洗澡,乖巧的不行,但徐遇晚很心疼,因为这样的他好像一个木偶娃娃,这根本不是江沉。 江沉去洗澡的过程中老徐又给徐遇晚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自己来接她。 徐遇晚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好生说哥哥这边出了点事,自己想先陪着他,明天带着哥哥一起回去。 徐锦江在那边沉默了许久,突然说:“江沉今天的手术失败了吧。” 徐遇晚一愣,刚想问你怎么知道? 徐锦江冷淡清醒的声音便又重新响起来:“徐遇晚,你今天不回家,我保证,明天江沉就不只是毁了一场手术而已。” - -- 第二十九章:执炬(3)【二更】 刚回了家,进了书房,徐锦江便淡淡对徐遇晚说:“跪下。” 这是徐遇晚记忆中从来没有过的老徐。她虽然总说老徐杀人如麻黑心鬼,但也知道他对家人从来不会摆商场作风。 徐遇晚皱眉:“老徐,你怎么了?” 徐锦江却忽然一把扫落了书桌上的东西,动静吓了徐遇晚一跳。 徐锦江怒目圆睁,狠狠道:“我怎么了?徐遇晚,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和江沉搞到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会怎么呢?” 他将一迭照片甩到她的脚下,徐遇晚捡起来,看到数十张照片上,全是她和江沉在一起的照片。接吻,拥抱,毫无遗漏。 徐遇晚:“……” 时间都静了下来,房间里只有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声音在空气里划出涟漪,荡进了徐遇晚的耳朵里。 她好像听到了山河崩塌,世界倾覆的声音。所有的水流都灌进她的耳朵里,她被淹没,无法呼吸。 徐遇晚沉默了下来,良久,才轻声道:“爸,你知道了啊……” 越是山雨欲来,她好像越是镇定,从和江沉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也并不算突兀,于是她很冷静,冷静地接受老徐接下来的所有怒火。 徐锦江恨不得掀了这整个书房,越想越气,气到浑身发抖:“徐遇晚,他是你亲哥哥,同母异父的亲哥哥。我允许你们靠近亲昵,是因为我让你把他当哥哥,不是让你和他鬼混!立刻,马上和他分开,现在就分开,我给你联系国外的大学,你给我走,不准再见他。” 但徐遇晚说:“不可能。” 老徐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遇晚说:“不可能,我不会和江沉分开,爸,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老徐气的恨不得拿东西丢她:“真心相爱?他是你哥哥!徐遇晚,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徐遇晚的眼睛里溢出泪,她忍着没让它落下来,轻声反驳她的爸爸:“可是爸爸,他同样是我的爱人。我知道他是我哥哥,可是爸爸,我真的很爱他,我离不开他,爸,我求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徐锦江怒吼:“他是你哥哥你们是亲兄妹!你要我怎么成全你们!成全你们违背道德伦常,成全你们乱伦吗!!” 徐锦江气的胸口不住振动,大喘粗气,满眼血丝。徐遇晚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转身:“爸,我不可能离开江沉,这辈子都不会,如果你非要拆散我们,那就是逼我离开你。” 徐遇晚以往被惯坏了,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故而这一次,她也想要用同样的方法,利用老徐对她的爱和宠,逼他就范。 她早就想好对策了。 老徐那么惯着她,总不会舍得让她难过。 可是她却又忘了,她的父亲,不仅仅是一个慈祥温柔的父亲,更是一个杀伐决断的商场骄子。是无人可触其逆鳞的上位者。 她刚准备拉开书房的门,老徐冷淡的声音便响在身后:“你不离开他,那就只能让他离开你了。” 徐遇晚的脚步便生生顿住,看向老徐:“你什么……意思。” 徐锦江面容冷淡,眼神阴鸷冷笑道:“他今天的手术失败了吧,你觉得,以他的能力,这么简单的一个手术,可能会失败吗?” 徐遇晚瞪大了眼睛:“是你……” 徐锦江点头:“收买一个小小的助手而已,对我来说会有多难?” “江沉很难受吧。他那样自负的人,怎么接受的了自己的失败?你猜业内现在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老徐慢慢走到徐遇晚面前,“宝贝,你猜,你若是不离开他,下一步,我会怎么对他?” 顿了一下:“他的手,大概是业内的神话,若是我废掉这双手呢?又当如何?” 徐遇晚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捂住耳朵往后倒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人:“爸,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养大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你是我的女儿,他却不是我的儿子。”老徐慢慢带上商场上杀伐决断咄咄逼人的气势:“小晚,你应该知道,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养着他,不过是因为你和你妈妈,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像对你一样饶恕他。小晚,爸爸舍不得动你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那我只能动他。” 徐遇晚的眼泪顷刻间掉下来,她哽咽着说:“爸,你别这样,我求你……小晚求你了……” 徐锦江却偏过脸,一槌定音:“明早八点,陈叔会去接你,十点的飞机去曼彻斯特做交换生,等你整理好了再回来。这期间我不会动江沉,但若是明早陈叔没接到你,我向你保证,被毁掉的,肯定不只有江沉一个人。” “包括他的医院,他的骄傲,甚至他的生命。” 老徐走了。 徐遇晚哭着跌坐到了地上。 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她和江沉在一起,不怕世人唾骂,不怕神祗放弃,不怕堕入地狱,最怕的是,江沉被伤害。 她以为,以自己在老徐心目中的地位,老徐会舍不得,会放他们一马,兴许可以成全他们,可正如老徐说的,他会顾忌自己,却不会顾忌江沉。 是她……害了江沉。 她害怕离开江沉, 却更害怕,江沉受到伤害。 - 她回到江沉的家时江沉已经洗完澡。 老徐尚且仁慈,给她留了告别的时间。 江沉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如常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到徐遇晚的动静回过身来看她,目光里有星浮动。 “去哪里了?” 徐遇晚在江边吹了大半个时辰的风,彻底吹散了眼睛的肿意,又去买了一份麻辣小龙虾才回来。 徐遇晚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小龙虾,笑的轻快:“想吃东西了,点外卖又太慢了,就自己出去买了。” 江沉嗯了一声。 徐遇晚便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在他怀里坐下。将小龙虾放到茶几上,又对着江沉撒娇:“哥,我不想自己剥诶,你帮我剥吧。” 江沉嗯了一声,伸手拿起一只虾,慢条斯理地帮她剥。 徐遇晚便看着他。 从精致的脸到白皙的,被红油浸染了便诱惑的手,到他瘦削但挺拔的身体。 像是要将他看进自己心里,再也不要忘记一样。 江沉淡定地帮她剥了一只虾,又不喂给她,只是抬眼说:“看什么?” 徐遇晚便笑,是真的灿烂如朝阳,她说:“突然觉得,不想吃虾了。” “想吃你。” - 江沉掰开她的腿进入的时候徐遇晚哼出了声,今晚的性事她好像格外放的开,叫床声又急又媚,轻而易举点燃他全部理智和欲望。 他的硕长在她水淋淋的甬道里开拓时几乎压不住喘息。肉璧又紧又热,将他绞的很紧,像是想将他吃进去,便再也不松开了一样。 他们做激烈又失控的爱,从天黑做到天亮,徐遇晚浑身都是他的味道,他们彼此交融,好像成为了一个个体。 早七点。 江沉在她身边睡的熟而安心。 徐遇晚收拾好了东西,在江沉的额上,唇上分别落下一个吻。 徐遇晚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她又立刻擦掉,提着行李箱转身出了房门。 江沉一觉醒来,并没有看到徐遇晚。 之后的一年里,他也没有看到她。 而在一年后,在曼彻斯特的一间出租屋里堵住她时,他却已经变得不再像他。不再是那个气质清冷,远如雪上巅的江沉。 他穿着张扬的铆钉夹克,头发微长了便扎起来,一身气质变得妖孽,眼睛里满是变了质的情绪,看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在徐遇晚惊愕的眼神里,握住她瘦尖的下巴,唇风暧昧地道:“终于抓到了,宝贝儿。” 于是心底恶魔,溃了堤。 =========================== 哥哥视角要来咯!噢耶! -- ⓟō⓲ω.νíⓟ 第叁十章:自燃(1) 天亮的很早。 屋子里全是酒精的糜烂气息。 江束瘫在沙发边醉成一摊烂泥,还未醒。 江沉打开房门,眼里情绪不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将冰箱里的菜热好摆在桌上,又写了个简单的纸条,扔在桌上。抱着几本书出了家门。 太阳亮的刺眼,阳光底下烂泥一览无余。 肮脏的小巷里满是泥泞,老旧的墙壁上长满青绿色的青苔,像是发了霉的腐烂物。 江沉的白色T裇和阳光一样亮的刺眼,微微往巷口一站便像是发着光。 他沉默着走过老街,走过小巷,沉默着接受所有人对他不怀好意的目光。 如蝼蚁偷生在人世的人,连体内流着的血液都是肮脏的。 江沉自来不在乎这些轻蔑的注视,或者说,他假装不在乎。 学校在老街的尽头,老旧的教学楼,破败的操场,连大门都摇摇欲坠。 江沉他们班总共有叁十六个学生,班主任教数学,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男人。⒡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因为江沉的存在,他们班一直都是全校的奇迹。仅有叁十六个学生,却次次考试都是年级榜首。 他们所有人都看不上江沉,父母离婚之后江沉被二人抛弃,江束是江沉父亲的好友,一力肩负起照顾他养他长大的责任。 被抛弃的人没有资格谈及幸福,连认同都不配拥有。所有人都对他父母离婚的原因猜测不休,无外乎围绕着他是否累及父母。 讽刺,嘲弄,轻蔑。 将他踩进烂泥。 黄昏,临近放学。 班主任和最后一个同学聊完了本次月考试卷,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面前面无表情的江沉。 江沉太漂亮了。 不论是他漂亮的成绩,还是漂亮的脸,都让人为之侧目。 他就像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白T裇,亮的反光,像是初雪过后的皑皑白雪,像是淤泥里纯洁开放的红莲。干净的令人想要亵渎。 想要弄脏他,想要看他变得下贱不堪。 班主任送走最后一个同学,心念一动,反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黄昏最后一丝余晖都殆尽,黑暗吞没了蓝白色的天空。 江沉听到身后解开裤子拉链和皮带的声音。 修长的手指上指甲修的圆润好看,在数学书的扉页上划下一道印记。 他沉默着抬起头看向他。 班主任的脸上挂着油腻色欲的笑容。 “江沉,”他说:“你数学成绩好,但是已经到了瓶颈,老师可以教你拿满分,想不想?” 江沉的眼睛里满是淡漠。他当然知道这位班主任想要做什么。他丑陋肮脏的阳物已经戳到了他的眼前,江沉几乎闻到了恶心的腥味儿。 令人作呕。 “你帮老师舔舔,我保证让你以后都拿满分,靠一个好的高中,你看好不好?” 他猥琐地说道。 于是江沉真的吐了出来。 班主任肉乎乎的手摸到他的脸上。似乎是想要掰开他的嘴将那恶心的玩意儿往他嘴里塞。 江沉猛地站起来,眼底满是血红的,杀意。 若是要问,你这一生最想要放任心底猛兽杀人盈野是什么时候。 江沉一定是十四岁。 这个昏黑的下午。 班主任油腻的手摸到了他滑腻的腰上,江沉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拉开了他的手掌。 真恶心。真恶心。 江沉吐了一路,白T裇都被染的肮脏。踩着烂泥回到家时近乎虚脱。 江束已经苏醒,看到他回来自餐桌旁站起来,笑着冲他挥手:“小沉,回来了?快来吃饭,等你好久了,菜都要冷了。” 江沉的书砸到脚边,扑过去抱住了江束。 那是江沉十四年以来,第一次哭。 父母离婚他被抛弃的时候,他没有哭,被同龄男生恶意嘲笑他是克父克母的小孽种时,他没有哭,被班主任用力掰开嘴想要将那恶心的物什塞进来时,他没有哭。 只有看到江束,他的眼泪和脆弱,才溃了堤。 因为,其他人,都不配。 江束即使混迹于这样肮脏的场合,身上依然有阳光不息的味道。 江束只是任他抱着哭,拍着他的背哄他,却从不逼他。所有事,只有他愿意,他才开口问。 江束帮他擦了脸,又把菜给他热了一下,哄着他吃。 江束不年轻了,但看着还是英俊,他看着江沉沉默着吃饭,拍了拍他的头,轻声说:“小沉,我们下周就搬家。” 江沉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抬头去看他。 江束便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掌心里,一只小小的尾戒被一根银链子穿起来,静静地躺在那里。 “给我们小沉的生日礼物。”江沉站起来帮他戴好:“帮你戴上。” 冰凉的链子贴近他修长的脖颈,却像是燃烧着的炙铁一样烫进了他的心底。 十四岁的江沉,恶魔被江束用一根链子,锁进了暗无天日的心底。 第二日去上课,江沉的位置从最前被调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班主任对江沉态度的变化,好奇心蠢蠢欲动。 只有江沉满不在乎。 江沉有点轻微近视,江束便帮他配了副金丝边的眼镜。 戴上之后遮住了那双惊心动魄的眼睛,却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禁欲诱人。 临近搬家,江束所有的工作都处于交接阶段,越发忙了起来,每天回来越晚,醉的越狠。 最后一个周五结束,江沉收了眼镜和书,看到江束给他发的短信,说他今晚会在六点之前回去,今晚应酬完,工作便可以交接完毕了。 江沉抱着书出了学校大门。 又被人堵在巷子口。 为首的是他们巷子里的一个混混,初中读完便不读了,成年了之后吃喝嫖赌无所不干。 带着十多个染着黄毛的小弟,不怀好意地打量他。江沉真的是干净,看的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起欲念。 小混混笑的令人恶心,“听说,只要给你钱,就可以随便和你干?” 江沉抬起眼冷漠地瞧着他。 他带着的一群小混混顿时笑的前仰后翻。 江沉不欲同他们多说,转身便走。但这群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将他团团围住,调笑着:“是不是啊小白脸,你害的你父母离婚,你父母都不要你,给我们玩儿会儿怎么了。” 江沉闻到他们身上的汗酸味,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呕出来。一群人围上来就想要按住他,忽然听闻巷子深处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失火了!江束家失火了!” 江束的名字陡然在江沉耳边炸开,江沉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他想到那条短信,想到江束此时此刻应该是在房子里,因为酒精的麻痹而好梦正酣。 可是他越挣扎,越被钳制,带头的那个混混甚至说——“按住他,等火烧完再让他走。” 火势越大,火光窜至半空,燃烧了大半片天空。 江沉终于哭了出来:“救他,救他,江束还在里面,救他啊!” 可他们却一副听到了大笑话似的表情:“江束每天都凌晨才回来,你当我们不知道吗?我们可是踩了很久的点呢。” 一行人扭着他跪到地上,笑的猖狂放肆,无人相信他。 他挣扎不开,睚眦俱裂,只剩绝望。 一直到消防车的鸣笛声穿透耳膜,他们才松开他,骂骂咧咧地说:“反正你们要搬家了,烧点东西也不算什么,哈哈哈哥儿几个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配合喔。” 江沉却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惨白的脸上满是泪水,跌跌撞撞跑回家,不管不顾地想要冲进火场中。被几个消防员拦住,他只能哀求他们:“里面有人……江束还在里面,救救他,救救他!求求你们,救他,救他啊!” 火场中有惊呼声,火势燃烧干裂的房梁,来来往往的人从他的眼底穿过,无法定格,只有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模糊他的视线,洗劫他的理智。 昏过去,再醒过来。江束便已经永远离开了。 江沉可触及到的阳光,坠落了。 而在一个星期后,他的亲生母亲找到他,带他回了自己的重组家庭。 十四岁那年,他失去光,又辗转,遇到徐遇晚。 —————————————— 摸摸哥哥(??ω??)?? -- 第叁十一章:自燃(2)【二更】 徐遇晚是闭着眼撞进他怀里的。 在徐锦江和妈妈陆秋介绍完“这是哥哥”之后。 徐遇晚穿着柔软的小睡裙,仿佛刚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睡眼惺忪地听完爸爸妈妈的介绍,敷衍地嗯了一声。 江沉还来不及思考她的态度何如,她便闭着眼睛抱上来,手臂箍住他的腰,声音轻轻地说:“哥哥,欢迎光临。” 小小年纪的她被教导真挚的欢迎和祝福都需要一个拥抱。 热乎乎的身体贴上他的。 没抱多久,便又松开。亮着一双眼睛瞧了他一会儿,忽然露出一颗小虎牙笑起来:“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又转头对着陆秋甜甜地说:“和妈妈的一样。” 江沉并没有自如处理好意的能力,只能全身僵硬。 江沉其实不大愿意承认,他在嫉妒徐遇晚。 不是嫉妒她对比自己的处境过的如此之好,而是嫉妒,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笑得这么天真而不知世事。 燃烧的火烧干了所有蒸腾的血液,拉满的弓骤然刺穿心脏,恶魔的铁链被砍断,一瞬间,乌黑的血液流淌遍全身。 陆秋大概对他心存愧疚,想把方方面面都为他准备好。末了告诉他从此以后这里便是他的家。 他的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大概总有女孩子家的心事在里头,房间里贴上了漂亮的卡通人物贴纸,墙纸也是浪漫的海蓝色。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陆秋便轻声说:“这些……都是小晚为你准备的,知道你要来,激动了很久。” 江沉调转视线看着她。她大概被看的有些尴尬,摸了摸头发:“妈妈以前……不是故意不要你的,当时……” 被江沉打断:“都过去了。” 陆秋一愣,他说:“我不在乎。” 他从不喜欢溯及过往,因为过往的太阳早已西沉。 江沉应该睡觉的,可是闭上眼便是漫天的大火,烧的他的神经紧绷,心口被恶魔啃咬,一寸一寸地疼。 他伸手握着脖子上的尾戒,冰凉的,并不如初带上时温暖。 窗帘被风吹动,窗户上有人影绰约。江沉暗了眼神,起身拉开窗帘。 却看到趴在窗台护栏上,刚刚从自己房间爬过来的徐遇晚。 小姑娘才八岁,却生的利落漂亮,穿着小熊睡衣,看到猝不及防拉开窗帘的江沉,下意识就是笑,笑容灿烂过他身后房间里黄色的灯光。 笑完了又苦恼地皱起脸:“呀,怎么把你吵醒了呀。” 嘟嘟哝哝的样子,很可爱:“我只想,过来看看你呢,白天我都没看仔细,妈妈就把我抓走了。” 她伸出一条脆生生的手臂,示意江沉拉自己一把,“哥哥,我握不住了,你可不可以拉我一把,我不敢动,怕掉下去。” 只要江沉伸出手,徐遇晚就会掉下去。 他们的房间都在叁楼,徐遇晚这么小的小孩儿,掉下去,就会血肉模糊。 恶魔在心中横冲直撞,攫住他的理智。 只要他伸手,这个活的肆意又纯真的,代表着美好的小姑娘就会被毁灭。 很简单的一步,江沉的脸色很冷,他走近她,朝她伸出手。 徐遇晚的眼眸是茶色的,笑起来的时候里面便会有眼波宛转。此时此刻看着江沉,全都是欢喜和信任。 江沉的心口被一只大手攥得发疼,几乎有血意涌上喉间。 他握住她的手臂,狠下心闭眼。 却终究,还是将她抱了下来。 心口一松的同时,颈上戴着的尾戒便忽然断了链条,从叁楼的阳台掉进了夜晚的草丛,销声匿迹。 徐遇晚陷进他的怀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疑惑地看向江沉,却看到江沉几乎惨白的脸色。 徐遇晚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理解,但又是关怀的。 “哥哥?你怎么了?” 江沉将她放到地上,垂着眼睫说:“没事。” 徐遇晚看出他情绪不对,没再多谈,乖乖跟着他走近房间。看到自己亲手帮他贴上卡通贴和她最喜欢的墙纸,献宝似的问江沉:“哥哥,你喜欢吗?这个房间。” 江沉倒了杯水给她,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徐遇晚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视线又被他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吸引,甜滋滋地说:“哥哥,你怎么哪里都这么好看呀,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江沉还是不说话,耳膜被烧灼一样的疼。 胸口漫上无限烦躁,任由血液都浇不灭。 徐遇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冷漠和坏情绪,小小地抿了一口水,忽然轻声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江沉听完更加烦躁,连同疼痛一样,侵略四肢百骸。像是无数毒虫钻进血管,喝下他的血液,饮下他的生机。 江沉的脸色更白了,不咸不淡地看着她,说:“我很困。” 徐遇晚失神了片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她放下杯子,主动打开了门:“噢,那哥哥,我不打扰你了,拜拜,明天见。” 江沉第二天想回一趟旧巷口,想回去拿一下东西。 陆秋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允了。只是说:“那让陈叔送你过去,然后再带着你回来,我和徐叔叔,也放心些。” 江沉不怎么在乎地点了头。 只是这话被从后院蹦哒进来的徐遇晚听到,推开想要为她擦脸的王婶儿的手,好奇地问:“哥哥要出去吗?” 她像是在后院的泥土里打了个滚儿似的,白色的小裙子上满是泥泞,白静的脸上,握的紧紧的手背上也全都是脏兮兮的泥土。只一双眼睛亮亮的,看向沉默的江沉,有点犹豫但更多是跃跃欲试地问:“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陆秋当然不会不同意,只是尴尬地看向江沉。女儿对儿子出乎意料的喜欢让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终归,是徐遇晚的早慧懂事令她欣慰。 索性江沉也没有什么意见,冷淡着脸嗯了一声。 徐遇晚觉得江沉的心情一定很差。 自陈叔将车停在旧巷口,江沉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满是他努力藏了,但这么都藏不住的阴晦。 徐遇晚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那条看着就不怎么干净的巷子,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只是再度看向江沉时,看到他几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像是在找寻些什么东西,但是,摸了个空。 于是江沉的眼睛,漂亮的,应该是幸福才对的眼睛里,满是沉溺的痛苦,一刀一刀,好像将他凌迟了一样。 徐遇晚也便觉得难受起来,她伸手扯了扯江沉的衣角,江沉便看向她。 她挪了一下身体,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想了想,又亲了亲他冰冷的嘴唇。 “以前妈妈不开心,爸爸都会这样亲亲她。” 她伸出刚刚就一直紧握着的右手,将一枚小小的,带着她体温的尾戒递到他的眼前:“我找到它了,哥哥昨天晚上丢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小姑娘絮絮叨叨:“我怕王婶儿他们修剪花枝的时候看到你的东西以为是不要的,把它扔掉,所以一大早我就去找了呢,找了好几个草丛才看到这个,链子坏掉了,但是修一修还可以用。” 她像是邀功一样说完了一堆,也不见江沉插嘴,她也不在乎,只是说完又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哥哥,别难过了。” 江沉心上那根一直凌迟他的琴弦,几乎割开他心脏的弦,忽然,断掉了。 江沉惊觉,原来他是害怕失去。 江束的离开,成为他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即使那不是江束愿意,可是曾经承诺会一直陪着他的人,终究还是离开了。 所以他是害怕,害怕无常。原来,他真的是被放弃的彻底的人。 他嫉妒徐遇晚,更是因为嫉妒她,敢肆无忌惮喜欢的勇气。 如果没有期望,就不会有绝望。所以,他想要排斥一切试图进入他溃烂心脏的人事。 却到底了,败在了小姑娘的一腔真心上。 他忽的伸手,一把将徐遇晚抱到了自己腿上,那些黑色的血液回流进他的心口,他的眼睛里都被逼出生生的泪意,终究没能掉下来。 只是,将她抱得越紧,紧到,恨不得把她藏进身体每一寸。 他接受了徐遇晚住进来,所以同过往的自己和解。 —————————————————————— 那个……说好今天不加更的你们河,还是打脸了【捂脸】 看到有很多小可爱被虐了,所以来加个更,摸摸头,然后就是……哥哥的惨都是必写的哇小可爱们不哭么么。 哲学的唯物辩证法中六对范畴包括原因—结果,很显然哥哥后期的黑化是结果,那么我们要求的就是原因。原因又分为内因和外因,内因和外因互为根据和条件,很显然哥哥后期的黑化是性格使然,而性格成因又需要外因的加持,所以哥哥的惨……是必须要存在的qaq(不过惨完就好了!)摸摸各位小可爱,别被影响到了哈,要是因为一部瞎扯的小说影响到了那真的是我的罪过了,所以今天加更一章,安抚一下各位小可爱么么哒~(^з^)-☆ 这一章真的很温暖了对不对!!!我需要夸奖!!! so,给我投喂点珠珠,留点言呗? (我发现我不求都没有多少小可爱给我留言投喂了qaq) -- 第叁十二章:自燃(3) 江沉二十岁的时候读完了本科,同时被学校保研,称之为他们学校的小奇迹。 同年,他对小他六岁的妹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接受意味着纵容,于是徐遇晚看出他似有若无的宠溺,仗着他的娇惯开始肆无忌惮。 徐遇晚最喜欢和他一起睡觉,穿着宽松的小裙子,大剌剌地将腿搁到他的腰上,睡的肆无忌惮。 或是吃饭吃到一半忽然不想吃了就全部丢给江沉让他帮自己解决一下。 抑或是回家没两秒钟就开始满屋子找江沉,看不到江沉就不开心。 江沉十五岁时,他们的母亲被查出乳腺癌晚期,治疗了叁个月之后还是离开。才九岁的小姑娘尝到了失去的滋味,所以变得比以往更加脆弱,要更多江沉的宠来安抚。 江沉成全她,把所有她想要的都递到她手里。 江沉看着她日日待在自己身边,依赖自己,对自己撒娇耍横,不会想要承认,他是有意而为之。 徐遇晚这么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牵制住她的,只有感情。 所以江沉把她宠的离不开自己,宠的她只能看到自己。 江沉不动声色,却几乎把她宠成自己的禁脔。 自私,又病态地要让她永永远远待在自己身边。 他周末去徐遇晚的学校接她,夕阳西沉,橘色的霞从大地边缘满起,最后又被黑暗吞并。 江沉抬头去看那如血的残阳,眼睛刺痛,便伸手去挡。手指一根一根被残阳浸得滚烫,手指白的近乎透明,血色透过惨白的指缝间透过来,手背上烟灰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最后一点霞光湮灭之后,徐遇晚终于背着书包从学校里跑出来,和同学告了别之后四处打量,看到江沉靠在大树下停着的车上,便举起手臂使劲对着他挥了挥。 江沉刚抬眼,徐遇晚便已经扑他了满怀。 徐遇晚絮絮叨叨,将一整个星期的思念说给他听,最后总结陈词:“哥哥,我觉得我一天不看到你都想的骨头疼,可是我们得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 又说:“好想快点长大啊。” 那样子,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和他待在一块儿。 徐遇晚彼时正在读初叁,冗杂的课业和没办法触碰到哥哥的空虚让她极度厌烦,她仰头去看哥哥的侧脸,华灯初上中,哥哥的轮廓泛起温柔的光晕。 她心念一动,忽然说:“以后我的嫂子肯定特别幸福。” 江沉愣了一下,说了句什么。 徐遇晚便将腿搁在副驾驶座的座位上,手臂搭在膝盖上,头也搁上去,失神一样地呢喃:“我说,以后嫁给你的人肯定特幸福,怎么办,我都开始嫉妒了,好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呀,以后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江沉觉得难以忍受。因为一个假设。 他看向徐遇晚,徐遇晚闭着眼将头搁在自己腿上,好像说的那些话是迷迷糊糊说出来的,没有任何意思。 徐遇晚在车里睡着,江沉抱着她回了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她却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张开手臂抱住江沉,含糊不清地嘟哝:“哥哥,抱着我睡。” 于是江沉顺从地将她搂进怀里,陪她躺下。 她又安心地将睡过去。 小姑娘的体温很高,犹如当年江束为他戴上尾戒的那一年,滚烫灼烧的热沸腾了他的血液。 他想到小姑娘的假设——未来嫁给他的人。 他竟然无法想象。 他竟然无法忍受,即使只是假设,都无法想象自己身边站着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六年前他对她敞开心扉把她关进去,就意味着除她之外,他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一个人。 小丫头是他的亲生妹妹。 陆秋离世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把他拉到病床前,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妹妹。 他答应的很好,说他一定会保护好,让她一世无忧。 但其实,其实这些话的存在注定就是要被推翻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人是她的亲妹妹,是他最不该碰的人,可笑的是,他却早就不在乎那点儿微末的血缘关系。 就像现在,他即使只是抱着她,心底的欲望便已经决了堤。 他会想,她即使已经那么依赖自己了,还是会想到离开的事实,大概还是不够爱。 江沉匮乏的生命里,爱过的人寥寥无几,到了现在,他病态地想要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其实也不大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因为爱。又或者只是没办法忍受她的离开。 她绝对不可以离开自己,若是不够爱,那就干脆让她爱的更深一点。 他不在乎血缘关系,不在乎伤害,只要她爱自己,只要留在自己身边。他心底一直住着恶鬼,张牙舞爪想要从炼狱里逃脱,第一次被侮辱时他放任它逃出来,又被江束锁回去。他的心脏有一半长期浸淫在黑暗里,妖孽横生,早就啃噬了他的大部分良善,温情。从她打开了自己的心扉住进来之后,就注定了,只能成为他的禁脔。 江沉的眼眸暗的没有一丝光透进去,犹如海底深渊。他用力搂住徐遇晚的腰,闭眼含住了她的嘴唇。 看。你不能离开他,因为到了现在,他已经想彻底占有你了,如果你想要离开,那就毁灭。 - 徐遇晚的月经初潮来的晚,初叁上学期结束了才姗姗来迟。 去厕所打开双腿看到内裤上那一抹暗红色的花瓣时吓得懵了,慌了慌张地给江沉打电话,语气里满含了惊吓过后的哭腔。 朋友安抚她这是女孩子正常的生理现象,不用害怕,又带着她去换上了干净的卫生棉。她有被安抚住,但还是有点害怕。 而在看到匆匆赶过来的江沉时,那害怕惊惶和委屈,一瞬间都奔涌而出。 她扑进江沉怀里,哭着说:“哥哥,我流血了,我很害怕。” 江沉大概知道她的情况,抱着她安抚她。替她请了假将她带回家,途中还替她买了卫生棉。 江沉读研时期经常被导师叫到各个大学做实验交流心得,这次跟着导师去了帝都,接到徐遇晚的电话时刚参加完一场交流会。 江沉被她的哭腔吓到,几乎是立刻驱车赶回来。 帝都离T市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江沉飙上高速时一秒都没耽搁,卡着高速最大限速往回开。还是从上午开到了中午。 徐遇晚期间没有换过卫生棉,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流的太多,一方面是因为小女儿家有些羞赧,一方面是心里只挂念着江沉根本就把这事给忘了。 回了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江沉抓过来换了一片干净的卫生棉。 徐遇晚十四岁了,她们班的大部分女孩子都开始早恋,明里暗里暗示她也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徐遇晚表面上八风不动,暗地里却想到了江沉的脸。 她想,但凡她身边的人没有江沉好看,她肯定一个也看不上。她要找一个和江沉一样优秀好看的人。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江沉闻言却是一怔,深色的眸子里满是失神,看着她的眼睛里都染上狼狈。 “你说……什么?” 徐遇晚再一次谈及离开。 这一次的假设,是她将来会嫁人,遭受别人的宠溺。 江沉怎么肯,他从来,没想过要放手。 他回过神调整好情绪,徐遇晚并没有看出他的失态,只是看着他,又古灵精怪地说:“不过肯定不会有比你长的更好看的人了,就算有,我也会装作看不到的,反正我的哥哥最好看!” 江沉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身上,不动声色地压制住想把她监禁起来,一辈子不放她出来的欲望,淡淡地说了一句:“是么。” 随后又在徐遇晚一本正经地注视下,说了句以前从来没说过,几乎带点轻佻的话:“思春么?” 徐遇晚眯起眼睛靠近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可能,我定力很强的好吧,是我们班的很多人啦,天天在我面前说什么谈恋爱啊,接吻啊什么的,还撺掇我呢,我也就是随便一听。” 她翻了个身滚进江沉怀里,笑的乖巧可爱:“我可是从小就待在人间极品身边呢,眼光很高的好吧。” 江沉听着她的胡说八道,她的嗓音像是毒品,轻而易举勾起了他不可理喻的欲望。江沉眼底有对自己的厌弃,可是他还是将她抱进怀里,唇几乎贴着她的唇说:“嗯,小晚想接吻么。” 徐遇晚瞪大眼睛,心跳顿时加快速度。 江沉不动声色地蛊惑,暗沉的目光似乎带了点色欲,但又好像只是一个百般宠溺妹妹的哥哥想要完成妹妹的一个心愿,笃定又真诚,不沾任何肮脏情欲。 下一秒,徐遇晚说:“想。” 徐遇晚抬头吻了上去。 她是被诱惑了。 竟然没想过,应不应该,可不可以。只是遵循身体最原始的渴望。她以为自己十六岁时才喜欢上江沉,可她是忘了,她十四岁时就恨不得把哥哥嵌进自己身体里。 一个不算初吻的初吻,作为拥有最亲密血脉的兄妹两个,此刻却背弃神祗,双双踏进地狱,唇舌纠缠,偷尝情欲欢愉的禁果。 江沉坏,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在布局。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 我来辽hhh! 感谢给我投珠留言的小可爱们!爱你们么么么|????)っ? 喜欢你? 卑微河河再度上线作法:珠珠啊,留言啊,评论啊,收藏啊,都像我砸过来吧(没有珠珠也可以给河河留个言嘛,我超喜欢看大家的评论哒!)我不会说我已经眼熟评论区很多小可爱了hhh 这章依然很温暖!爱泥萌\(//?//)\ -- ρō⓲ω.νíρ 第叁十叁章:自燃(4) 徐遇晚16岁的时候,江沉发觉她的不对劲。 爱粘着自己的小姑娘有朝一日开始回避自己。 那些看过来的眼神,全都成了对他的避之不及。 明明生日那晚她还缠着自己想要尝一尝她从未尝过的香槟酒,她求了又求之后如愿以偿还撒娇说哥哥是最好的人了。 凛冬的风刚过去,卸下层层包裹的小姑娘就已经迫不及待奔向没有他的远方。 第无数次看到她刻意回避之后的眼神和看到自己就慌张的神情,江沉无意识地捏碎了一个高脚杯,碎玻璃被狠狠嵌进掌心,大红色填满了整个视线。 他像是自嘲一样,轻轻勾起了一个笑。而后,又砸了满室的东西。 特别想,特别想,将她抓回来,让他看到他心底的洪水猛兽,把所有的自己说给她听,然后,把她锁起来,让她避无可避。 心脏迅速溃烂,江沉却感觉不到疼,只是看着徐遇晚低落闪避的眼神,愈发没有理智。 终于,江沉放弃了,他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永远留在身边。他可以不择手段。只可笑处心积虑的两年,如同海市蜃楼。 江沉脾气愈差,再一次毁了自己大半个房间之后,房门忽然被推开。⒡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躲了他几乎半年的小姑娘,有些微愕地看着满地狼籍,抬眼看向她的哥哥,却看到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徐遇晚的眼睛只亮了片刻,便又低下去。 她绕过满屋子的杂乱,走到江沉的面前,穿着睡衣,依然是小熊花纹。江沉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徐遇晚便比他高上一点。 江沉沉默着看了她许久。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良久,忽然抱住他,坐到他的腿上,头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说:“哥哥,我想你了。” 整整六个月,整整一百八十一天,每时每刻,她都在想尽办法躲着他,可是只要她稍微靠近一点点,江沉便没出息地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 江沉脾气真的很坏,可是面对着她的时候,又可以很宽容。 只是愈发不能忍受分别。 即使只有短短六个月,亦被疼痛折磨,被刀子肆虐。 徐遇晚再度提起关于他未来伴侣的事情,她看完了一本又一本以往说着看了要睡觉的名着,惺忪着双眼趴进他的怀里,嘴里呢喃说:“怎么办,我开始不希望你结婚了。” 江沉握住书的手一顿,还未来得及说话,她便已经接下一句:“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要是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先告诉我的,不能食言哦。” 她好像越来越多愁善感,江沉猜测可能是她意识到两人终将分别。只是江沉从未曾想到过,徐遇晚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令她愁眉不展的书,多如《雷雨》《百年孤独》。他若是知晓,便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在苦恼些什么。 江沉一日比一日焦虑。随着徐遇晚一日一日的长大。 十七岁的小姑娘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灵动精致的模样越发吸引人的注意。 就光是江沉,都看到过好几次有人把花送到家里来,何况徐遇晚自己处理掉的。 如何让娇艳的花朵不被采撷? 那就砍掉花枝,把她囚禁起来。 江沉一日一日的,愈发管不住心魔,尚且还能控制住,不会是因为花骨朵尚且还在他的身边。 徐遇晚的恋爱神经如同她的经期一样来的极其晚,源源不断的花送到她的手上,又被她源源不断地处理掉。 江沉日日看着,终于忍不住试探。 当他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寄到家里来的红玫瑰时,轻轻巧巧地说:“花很漂亮。” 她惊愕了一下,问道:“你知道这是谁送的么你就夸?” 江沉当然知道,他在心底嗤笑,嗯了一声,视线又重新回到书上:“男孩子送的。小晚很受欢迎。” 江沉自认将情绪藏的很好,即使恨不得吞灭她,却依然不动声色。徐遇晚好像并不觉得开心,她甚至有些生气,皱着眉头发脾气:“你是不是想让我早点嫁人?你是不是嫌我烦?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绝对不可能在你结婚之前结婚的!” 说着将花扔到了玄关的柜子上,又强调了一遍:“我才十七岁!江沉你别想赶我走!” 年轻的女孩子总是藏不住脾气,委屈地冲着她认为最亲近的人发完脾气,可是好像那个人却并不怎么在意,于是更加委屈。 江沉总是忍不住试探会否分别,可小姑娘真的难过了,他还是心疼。 于是将她拉进怀里,装作失言,装作好哥哥该有的,对妹妹的宠溺。 徐遇晚陷进他的怀里往往再发不起脾气,只是哭花了脸,总要咬牙切齿一番,闷着声音说:“为什么一定要找别人结婚呢,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一对,兔子不吃窝边草,相爱的一定是旁人。不能打破这种俗套的剧情吗?” 徐遇晚抬头问她的哥哥:“哥哥,接吻吗?” 还没等江沉的眼睛被欲色填满,她便吻上去,“你看,就算我们接吻,也没有什么不对,所以,为什么要一成不变。”- 江沉忍受不了分别,于是总想把她捆在身边。连宠溺都带着目的性,是为了让她只习惯自己,最好爱上自己。 他其实骨子里有浓重的自卑,总以为自己失败了。 只是不肯放弃,舍不得放弃。 徐遇晚十八岁的那天晚上江沉喝了很多酒。就算他再不愿,小姑娘终于还是长大了。 伴随着她长大的代价,是江沉已经锁不住心底的猛兽。 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准备。 他觉得自己病入膏肓,甚至于已经疯了。 他已经打算将她永远囚禁。以她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哪怕他递过去的玫瑰满是荆棘,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握住。 心底的玫瑰早已经腐烂,被邪念吞噬,被恶魔咀嚼。 江沉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抱着已经喝的有点多的徐遇晚上车。江沉想,娇艳的玫瑰,永远不会想到,前方是永远无法逃离的牢笼。 她会被拔掉荆棘,剥去鲜艳的外衣,被腐朽之气掩盖醉人的香气。 她永远都逃不出来。 江沉已经不打算放她出来。 如何能够永远不失去她? 当然是将玫瑰插进花瓶里,只能他一个人欣赏。 只是江沉未曾想到的是,这个晚上,徐遇晚跟他回了家,然后主动脱下衣服,将自己,献祭一般地,送给了他。 她张开腿一寸一寸用力含下他的热楔时,表情里满是痛苦,可是水意淋漓的眼睛里,却都是他。 江沉他多傻,看不明白她的身体心灵,都是如此渴求他。 江沉是震惊,是不可思议,是释怀,是恶魔更大更重的发酵。 可她好像误解了,哭着离开,以为他不爱,以为他厌恶。 江沉满脸嘲讽,笑如癫狂。 多可笑啊,他肮脏的心思,竟然真的实现了呢。 看看上帝多不公平呀,将她送到自己面前,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溺水的疯子,就算要跌进地狱,也一定会拉着她一同前往,怎么还敢将她白白送过来。 江沉发够了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给自己倒了满杯的香槟,举手投足间,满是闲适,却处处,邪气十足。 怎么能放过她呢,她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呀。 —————————————— 这章的哥哥真难写啊 求猪猪求评论求收藏!!!! -- 第叁十四章:自燃(5)【哥哥超病娇预警,不 如何让记忆永存? 如何让她离不开? 宠永远是不够的。 当然是,求而不得。 江沉有多坏,他坏到只想让她看到自己一个人。 他比谁都要清楚,他的小晚从小便所求皆可得,只有求而不得,才能刻骨铭心。 被他江沉爱上,得有多么倒霉,得是多么惨烈。 上帝还不够不公平么,若是没有遇上他江沉,她该过的有多快乐。 她喜欢上自己的日子有多难受,他会不知道么?怎么可能,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喜欢一点,更堕落一点。 他爱么?自然是爱的,可是对爱的人如此心狠,到底又称得上是爱么。 每一日,看着私家侦探给他发过来的,关于她的照片,笑着的,哭着的。他都恨不得立刻去到她的身边,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爱她。 但是,当然不行,时间还没到。 他可以忍受欲望的汹涌,只要不看她的眼睛,他可以克制无数遍想要进入她身体里的疯狂。 要表现的一日比一日冷漠,内里明明恨不得剖开身体将她藏起来,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甚至于,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罪孽深重,将亲爱的哥哥拉进这沉沦的深渊。 江沉呀,他坏到了骨子里,每一寸骨血都是腐烂的。 他可没有心,只是为了留下她。 他可以不择手段。 伤害心爱的人,同时加倍伤害自己。 他爱上自虐的感受,当刀子割破血管,玫瑰似的血液涌出来填满视线时,他感觉不到痛,只是上瘾。要克制自己不去找她,要压抑汹涌的欲望,对于他江沉而言,多难。 一日一日看着她近在眼前,一日一日,想要把她藏起来。 他将分寸把握的多好啊,徐遇晚一开始是真的看不出来,后来,是他不可能让她看出来。 喜欢还不够呀我亲爱的妹妹。 怎么办,如果你是可以轻易放弃的关系,那我宁愿,从一开始,就让你乖乖地待在身边,没有逃跑的能力。 怎么办呢,也许可以做成标本泡进福尔马林。 如果不够爱的话。 你看呀小晚,哥哥真的已经疯了。 江沉的谋划多么好,他甚至猜到徐遇晚所谓的相亲宴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那么了解她的小晚,只不过为了看他的反应而已。 他的反应? 江沉在心底嗤笑,他有多难才忍住去宣告主权的冲动。 刀子划了千百遍,整条左手臂已经不能入目,可江沉看着面目全非的手臂,却陡然心生畅意。 怎么说呢,有无数次,江沉被喊着小煞星,被小小年纪的恶魔们满含着恶意丢来一颗又一颗石子,被那些一面鄙夷他一面又肖想他的人觊觎,那种时候啊,他都很想,很想很想,这样子,用血来画一幅画,谁的血都好。 他平生第一次哭,那流的不是泪,是翻腾的血。是住在他心里,跃跃欲试,想要夺路而逃的炼狱恶鬼。 江沉啊,不是跌进深渊,他就是深渊本人。 多可笑,无休止的伤害带来的竟然是快感。江沉他,怎么配称之为人呢。 人性的部分,早就在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换来徐遇晚长久的陪伴时,就放弃了啊。与其一直担心害怕她离开,不如携手,踏进地狱吧。 江沉他要的,只是徐遇晚而已。 如此而已。 想要长久地留住她,不欲擒故纵怎么行。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让她疯,让她因为求而不得而发疯,然后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进入她。 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填满她身体的时候,他眼底的占有欲有多疯狂,疯狂的,恨不得吃下她。 到了最后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久旱逢甘霖,结果必定是毁了她。 疯子。疯子。疯子。 他可爱的妹妹,一旦察觉到他的感情,他毁灭一切,病态又偏执的感情,会害怕吧,会想要离开吧。 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直视呢。 所以要捂住她的眼睛。 情潮在她体内汹涌的时候,他恨极了这一身皮肉,若是没有这身皮肉,他们能靠的更近啊。 抵进她身体的时候,他想的,是如何让距离更近呢,如果剥开皮肉,又或者血肉融为一体。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是绝对不会分开的共同体,是独一无二的亲密爱人。 一刀,一刀,再一刀。血色在黑夜里绽放,美妙绝伦的枯枝败叶染上猩红的血,死亡的盛宴抵达神经,狂欢的迷药麻痹欲望。 江沉早就疯了。 他像是末日里最绚烂的那一抹彩霞,看似雍容看似辉煌看似震撼不可攀折,实则内里早就被腐烂的海水浸泡,每一丝苟延残喘的光都是能够割断咽喉的线。 “哥哥,我离不开你的。” 看呀,他可怕的心思,终于如愿以偿。 “好,我不离开你。” 只要你不离开,这辈子,他都是你的。 此后如竟没有火炬,他便是自己唯一的光。1 他本来已经做好自燃点亮黑暗的准备,可是徐遇晚出现了。 既成为他世界里仅剩的太阳,又亲手将他同化成深渊令他无药可医病入膏肓。 - 太阳光白而亮,照的他肮脏的血液无所遁形,连同那一身皮囊都被灼烧,腐烂。 这是徐遇晚消失的第二个星期,甚至于躲过了他一直放在徐遇晚周围的眼线。 江沉毫无理智地找了整整一个星期。 第二个星期末,他回到了他和徐遇晚共同的,姑且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王婶儿看他的目光明显躲躲闪闪,而常年不在家的徐锦江此刻却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似乎在静等他找来。 江沉甚至不需要询问,便能猜到徐遇晚到底为什么离开。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徐锦江,冷淡地问:“小晚去了哪里。” 徐锦江纹丝不动,闲适地将报纸翻了个面,又慢悠悠地遣散了佣人,才冷漠地看着他:“江沉,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 江沉的眼底几乎淬出毒药,面上却更加冷淡了:“我只要知道徐遇晚去了哪里,其他的,没兴趣。” 徐锦江冷笑,不愧是商场浸淫多年的大佬,只一个小小的眼神,便足见气场:“你既然已经问到我这里来了,必然是猜到,你们两个的事已经暴露,江沉,你是她的亲哥哥,小晚不懂事,你就要趁机毁了她吗?你该知道,和我对着干,会有怎样的下场。” 江沉的耐心耗尽,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在乎么。” 转身拉开了大门。 “噢对了,”徐锦江在他离开的前一秒重新拿起报纸:“忘了说,小晚这次离开,可不是我逼她的,一听说你们两个的丑事暴露之后,立刻告诉我她要离开。” 徐锦江像是运筹帷幄的上位者,不咸不淡地置人于死地:“江沉,我女儿有多聪明你不是不知道,你真的以为,她会愿意和你过这么畸形的生活,和你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这可是乱伦,只怕她一时糊涂,想清楚过后,是得有多恶心。” 商场上讲究打蛇打七寸,徐锦江,充分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在江沉和徐遇晚的关系中,谁陷得更深,他心知肚明。江沉那样宠她,宠的她毫无忧虑,到了现在他明了,不过是因为爱。看着她的时候,甚至看不到自己本身,最害怕的,莫过于她会离开,她会主动离开。有多刻骨,又有多疼。 江沉最终还是差点砸了自己的房子,家具用品悉数被毁的稀巴烂。 他整张脸都冷到极致。 他有多想说服自己,对着他说尽爱恨的人,根本不会主动离开。他有多想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爱,不输自己,哪怕是因为他步步为营。 可是啊,离开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为什么离开,重要么。 他用尽手段,偏偏被弃如敝屣,他再一次,被抛弃。 江沉冷着脸砸碎了最后一套陶瓷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疯狂又邪佞,笑的几乎满脸泪水,一张秀致的皮囊几乎睚眦俱裂。眼睛里全是猩红的血意。 他本该是高岭之花,是不可攀摘的人间具象,可到头来,终于还是毁了。 江沉笑着跪到地上,膝盖磕在破碎的陶瓷杯上,鲜红糜艳的血立刻渗出来湿了一地的碎砾,他恍若未觉,笑的愈发放肆,终于,五脏郁结,似乎肝胆俱裂,血腥气涌上喉管,低头吐出一口浓血。 可他还是在笑,泪水滴在那一滩血液上,稀释不掉浓稠的血腥。 “装的可真好。”他的眼里全是晦暗又扭曲的病态:“宝贝啊,就真的,这么想离开么。” 多年前,他记事起第一次流泪时,任由江束锁住了他心底的魔鬼,多年后,他再一次流泪,任由恶魔喝干他的血,咬断囚禁它铁链。 他将恶魔,亲手放了出来。 —————————————————————— 1化用鲁迅杂文集《热风》的一句话,原句是: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哥哥视角完结了,艾玛写这一章的时候努力把自己调整到最不正常的状态来写,希望有给你们看到我心目中偏执又病态的哥哥,emmm之前哥哥的很多行为这章应该都解释到了,伏笔也都收束回来了,有没看懂或者觉得我哪里没写清楚的小可爱可以评论区告诉我噢~ 下章回到正常时间线。爱泥萌\(//?//)\ 顺便求一波珠珠,评论,收藏!(没有猪猪也可以给河河留下言嘛!我真的超喜欢看到大家的评论哒!) -- 第叁十五章:星光(1) 江沉自那日起像变了一个人。 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压制住满心满肺的邪。 手术的失败意味着他彻底和这个职业告别,徐锦江的心思很难猜,竟然主动邀请他去帮自己打理公司。 拒绝么? 当然不。 江沉竟然真的欣然应允。 他好像真的彻底和过去的自己诀别,过去的他是遥不可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现在的他穿上夹克牛仔,也会穿上山地靴,和公司里西装革履的同事大相径庭,却像极了人间浓墨重彩的富贵之花。一个清冷孤寂,一个张狂邪气,气质上如此大相径庭,所有人都无法将前后差距这样大的一个人联想到一块儿。 噢对了,是不能说是同事的,他从不把对方当同类,因为没有人如他一样是疯子。 但怎样的他,都是吸人眼球摄人心魄的。 事实证明啊,江沉这样的人,即使不做医生,也将可能变成比徐锦江更成功的商人。 一边同别人周旋一边笑着捅别人刀子,那样天使的一张脸,那样恶毒的一颗心。眼含叁分迷离,笑里藏着风情。 也许连徐锦江都不会想到,不过短短一年,他是如何迅速培植党羽,又是如何在这个他经营了大半生的公司只手遮住半边天的。 果然,疯子的思维都异于常人么。 可徐锦江默认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别的原因,但他始终不做干涉。 只是,江沉的表面装的有多么正常。 他甚至变得比以往爱笑,若是徐遇晚见了,总要说他肯定是不喜欢自己了,否则怎么会明知道自己那么想看的情况下,依然不苟言笑。 她不知道,江沉要克制住对她的欲望已经有多难,如何再去想其他。而现在,她已不在,若非放纵心底的欲望自虐其心,他必将自取灭亡。 只是她现在若是看了,却恐怕不再会认识他。 这根本不是他,只是一个,名叫江沉的行尸走肉,是被恶魔侵占的躯壳。 他笑的如同罂粟花,妖艳邪佞,撕开伪装之后的他每一日眼底都如同浸染毒品,只是闲散地笑一笑,便令人上瘾。 香槟里滴入了红艳艳的鲜血,他靠着房间的落地窗,城市上空已经被黑暗盘踞,可这黑暗,却好像浓不过他眼底的阴霾。 他明明是笑着的,却好像,比以往更加令人绝望。是因为,从他身上看不到光。 江沉手腕上的鲜血汩汩流出,令他的衬衣变得污浊肮脏。血渍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狂妄盛开,如现在的江沉。 他将和着鲜血的香槟一饮而尽,忽的,笑出了声。笑声如魅,诡异迷人。 疯子。 他是想到了徐遇晚,她那么急着离开,应该很不期待再次和他见面吧。 可怎么办,他那么想她,想要再次见到她,想得已经发疯了。 如何才能控制住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是想杀掉她制成标本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邪念呢? 又或者,就这么放任吧。 发了疯的江沉,像一个顽皮的孩童,为自己想到的新奇点子而感到无比愉悦,于是他再次笑出了声。 这一年的年末,江沉的私人侦探终于找到了徐遇晚的去向,于是他休了长假,飞往曼彻斯特,飞往将他的小晚,藏起来的地方。 站在她住处的楼梯拐角,看着熟悉的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模样,像极了,那个在他的耳边一遍一遍诉说爱意的小晚。 好像时光逆流,一切都还没有变。 只是她眼底的震惊,拉他回残忍的现实。 于是他嗤笑出声,慢慢靠近她,唇风扫过她柔软的唇瓣贴到她的耳后,语气里都带上藏不住的笑意:“宝贝,抓到你了。” - 徐遇晚其实,更多的,是思念。 嘴上答应了父亲要离开,行动上也这么做了。可没人管的住她的心。 她有多想他,为此甚至染上烟瘾,想得狠了只能靠吸烟来转移注意力。 她怕自己忍不住回去找他,怕最终自己还是害了他。 可是他来找自己了,飞过九万里高空,飞过千山万水,找到自己了。 徐遇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呼吸急促只能不断靠眨眼来强迫自己不要流泪。 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在他面前她故来娇气,根本学不会压抑克制。眼泪终于还是掉下来。 她偏过头,泪珠稳稳地砸了下来。她几乎要用力咬住唇,才能克制住破口而出的呻吟哭声。可还是委屈,还是想念,终于忍不住含着哭腔喊他:“哥……” 江沉似乎有一瞬间的仲怔,但很快,眼睛里便浮起浓重的嘲弄,一笑便几乎魅惑倾城。 “呵,小晚原来,还记得我。” 徐遇晚当即愣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她却一动不动,转过头来看着他,呆呆地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他,看着他习惯冷淡的眼睛里,此刻满是似笑非笑的顽劣之气,声音都发了抖。 “哥,你……”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像是两个人…… 是……因为我么? 徐遇晚她,多想问,可是声音哽咽了,最终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索性难以启齿的话被江沉打断,他像是对她住的地方极感兴趣似的,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笑的极其蛊惑:“好久不见,小晚不打算让哥哥进去坐坐么。” 徐遇晚发着愣,眼睛里还蓄着水,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盯得久了,他便不笑了,脸又放下来。 江沉靠近她半步,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冰凉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江沉的声音似乎沉了下来,不似刚刚那样故作的妖孽邪气。 “徐遇晚,不准这么看我,你没资格。” 徐遇晚的眼泪便瞬间又掉下来,打湿了他的手心。 这句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未免太伤人,徐遇晚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响:“哥……” 现在的江沉是火,会烧毁一切的火。 所到之地像是燎原,烧裂血管,流窜的血液都被他饮下。 徐遇晚现在住的地方很宽敞,想来徐锦江也不可能委屈她,只是大概是她一个人住的缘故,房间里很乱,抱枕玩偶丢了一地,厨房的水池里还有没洗的碗。 但烟火气很足,是尚在温暖人间。 徐遇晚红着眼睛给江沉倒水,江沉的视线便始终饶有兴致地跟着她转,等她将水递给他时,便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扯着靠近自己,眼神暧昧地落在她娇艳的唇上,眼神蛊惑迷离,恶魔滋生。 徐遇晚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眨了眨眼。 于是江沉说:“宝贝儿,跟我回去么。” 徐遇晚当然想啊,想的不行,在曼彻斯特这些难眠的夜晚,她每时每刻,都数着天上的星光过日子。 因为她觉得有些星光像他的眼睛。 可是啊,如果现在跟他回去,那她离开他的这一年,意义在哪里呢?爸爸终究还是不会放过他,江沉失神成那般模样,她至今都不想再看一遍。 更何况,如果她回去,徐锦江真的对他动手怎么办?要是,要是他受到伤害…… 徐遇晚想都不敢想。 只是她离开而已,只要她离开而已。没了她,他依然可以活的很好,就像前半段年岁里,她未曾闯入,未曾强行拉着他偏离轨道那样。 江沉,他可以不爱她,只是她不想再让他受伤害了。 徐遇晚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爱值钱,只是不廉价,但不代表,比得上他。 可徐遇晚不知道的是啊,对于江沉而言,从不在乎所有,唯一在乎的,是她是否在身边。 江沉像是一个疯魔又偏激的人,除了他在乎的,他便什么都不在乎。 徐遇晚不懂,所以眨着眼睛,轻声说:“哥哥……我不……” 不可以。 江沉的笑容冷了下来。 —————————————— 看到小可爱的评论啦!hhh!emmm_(:з」∠)_西装革履的哥哥也很带感了,但是我一开始的设计里面,哥哥就没有西装革履这一项的,emmm,就像是一个,穿白衬衫的干净少年,穿上西装,就感觉,和干净这个词不搭边了,更多了一点腹黑沉稳的感觉,emmm怎么说呢,江沉其实准确来说不是腹黑,他是个偏执,又疯狂的人,发起疯来不管不顾更像是一个小孩子,所以连同病娇时刻,都应该是从天使跌入恶魔的感觉,一个心里住着偏执小孩子的人,变成恶魔,也应该是暴露自己更张扬邪气的一面。 emmm就是不知道……我写出来了没【捂脸】 hhh不过西装革履的感觉也很好的呀!到时候我可以写个番外出来hhh,谢谢小可爱,啵啵ヽ(*′з`*)? 国际惯例求猪猪评论!爱泥萌 另外,emmm明天,大概会上肉,而且,不出意外会是大肉。 包涵多重元素,比如:强占,酒瓶play,捆绑play等等…… 好久没写肉了,不知道会不会卡【摩拳擦掌】 -- ⓟō⓲ω.νíⓟ 第叁十六章:星光(2)H 徐遇晚觉得江沉可能是被惹怒了。 是啊,明明是她先开始的,可后来拒绝的也是她。 江沉怎么会不生气。 这种被玩弄的感觉。 江沉几乎是将她丢到床上去的。 徐遇晚的手臂都被摔得刺痛。 但她没时间顾及这短促的疼痛。因为江沉很快压了下来。 下一秒衣服被撕开的时候徐遇晚几乎感受到了江沉难以遏制的愤怒,被逼成这样子的青年面无表情,只有眼底腾升的欲望几乎燃了她。 江沉的手已经握住她的大腿用力拉开。 徐遇晚知道了他的意图,弹起来几乎失声尖叫:“哥哥,你别这样……” 徐遇晚抵抗力那么薄弱,根本没办法拒绝他,一旦放任,最终结果只能是沉溺。 她若是听之任之,最后伤害的还是他。 所以她拒绝。⒡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她拼了命的让自己理智起来。 可是她的拒绝好像激化了他的怒火。江沉的嘴角几乎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手指握住她消瘦的下巴,嗤笑道:“现在知道拒绝了?不是你先开始的么?” 他的心底好像烧了一团邪火,阴佞地喧嚣进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烧干了他所有的理智。 被背叛的屈辱,愤怒,委屈一齐冲击他的神经,他恨不得立刻弄死她。 恨不得她死在自己身下。 拒绝么?他会允许么? 既然想逃,那就,操乖好了。多么简单。 “徐遇晚,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跑掉么。” 江沉的脸上露出一个狠戾又病态的笑,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压到头顶,腿压制住她的腿,另一只手,径自扒下了她的内裤。 徐遇晚根本还来不及挣扎,她的双腿便被拉开。 她听到解开皮带的声音。 下一秒,有圆润的灼热抵上她的花芯,她瞪大眼:“哥……” 江沉捅了进去。 “呃……” 没有前戏,没有缓冲,甚至没打一声招呼。 徐遇晚一年没做过了,花穴紧的如同处子。干涩的穴道紧的江沉几乎插不进去。 可江沉只顿了片刻,便垂着眼睛,用力插到了最深处。 窄小的花穴被撑成薄薄的一层,徐遇晚痛的忍不住蜷起腿,却又刚好夹在了他的腰上。 徐遇晚微微抬起弓起腰,却刚好更紧地吸住了他的肉棒。江沉的眼睛越来越深。 徐遇晚疼的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但江沉开始动起来,龟头卡在花穴入口,又狠狠挺腰重新插入子宫。徐遇晚一开始很干涩,肉璧都被肉棒磨红了,疼痛蔓延进神经竟然也产生诡异的快感,徐遇晚一边咬唇一边双手紧紧握住被单,承受江沉带给她的痛苦。 索性抽插久了肉穴内便湿了不少,进出更容易了些,徐遇晚所感觉到的疼痛也少了许多,随之而来的是从小腹开始往全身传递的快感。 江沉的抽插力度和以往完全不一样,深而重,是以前即使他再失控也不会用到她身上的力度。 徐遇晚就觉得受不住,花穴被插的发酸,啪啪的声音高亢而刺耳,徐遇晚终于也忍不住,开始小声地哭着,叫着,跟猫咪一样。 徐遇晚甚至握住他的背开始求饶,小声地呢喃:“哥……哥哥……拜托了,不要了……好不好……” 她疼。 可是江沉仿佛听不到一样,抬手架住她的腿搁到肩上,冲击力量更大了些,硕长的肉棒一下一下挤进她的肉洞,插的水花四溅,汁水淋漓。 然而他已经占有的如此疯狂,却还是觉得不够,忽然在她的低声哭泣中停下动作,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讽笑道:“以前不是求着被操么,为什么不看我。” 这简直不像是江沉会说的话,徐遇晚心里一疼,连同身体上的疼痛一并发泄出来,瞬间流了泪,一双水眸仿佛在喊他哥哥。 但江沉是失去理智的,这次他看到她哭,竟然不是低声哄她,而是忽然从她的肉洞里把出来,合不拢的小嘴顿时流出一片白花花的淫水。 而江沉用力打开她的腿,让这张小嘴更加张开在自己眼前,水流的更多了。徐遇晚惊呼了一声。 徐遇晚的小嘴已经被插的肿了,红艳艳的烂熟色,十分淫靡的画面,江沉却似乎还觉得不够,眼中的光明明灭灭了一番,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到她娇艳的小穴处,似笑非笑地说:“小晚,自己摸一下,一张一合的样子,很漂亮哦。” 徐遇晚曲起手指想收回,江沉没强迫她,却再次,更加用力地,打开她的腿,握着她的膝盖让她呈“M”型仰躺在床上。 “腿张开,我要看。” “啧,宝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人很想……” 顿了一下,江沉的唇舌来到她的腿间,亲吻她大腿上细腻的皮肤。 “……干,死,你。” 一字一顿,清晰至极。 徐遇晚还没来得及震惊,江沉冰凉的唇却吻上了她汁水四溢的肉洞。 江沉舔她的肉穴,舌头拨开两瓣柔软的肉璧,不断在肉洞里翻搅。淫靡的吸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暴露的极致。 徐遇晚全身仿佛被泡进沸水里,下体被江沉舔既舒服又痛苦,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她的快感一瞬间攀升到顶峰,下一秒,她的身体极度紧绷之后,一股温热的液体直冲下腹。 徐遇晚直接泄进了江沉的嘴里。 她又一次,被江沉舔到高潮。 还真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徐遇晚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抬起手臂挡在了眼前,胸口剧烈起伏。 江沉现在对她的双乳都不感兴趣,甚至不和她接吻,只是单纯的想插进来,这样直白又疯狂的欲望,让徐遇晚根本无力抵抗。 她还没缓过神,江沉却已经起身再度拉开她的腿压到她的胸口,扶了扶肉棒顶住她的肉穴,狠狠插进去时他似乎很轻地嗤笑了一声:“宝贝,和哥哥生孩子么,小乖,你乖乖的,我们,生个孩子吧。” 以往他们做爱,也从不做任何措施,除了极少数的情况下徐遇晚会吃避孕药,大部分时间她既不吃药江沉也不带套,但她从来没有怀过孕,徐遇晚倒不是遗憾,就是觉得,大概她和哥哥的缘分很浅。连孩子都不配一起孕育。 但这次江沉主动说要生孩子。 徐遇晚咬着唇很浅地眨了下眼,眼泪又一滴一滴地流下来,可她固执地看向江沉。 江沉却没在看她,低垂了眼睫,用力地,狠狠操弄她的身体,好像他只是想要做爱,恨不得,拆吃入腹。 徐遇晚最后几乎被做的晕过去,做到高潮时江沉忽然抱着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狠狠干她,干的她再无法压制住破口而出的呻吟,几乎是带着痛苦的叫出声,而在江沉掐着她的腰用力捣进子宫将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去时,徐遇晚向后弓起了腰,叫声几乎拔高了一个度,掐着江沉的肩膀便昏了过去,这之后,再没有记忆。 再度醒来,天已浓黑。曼彻斯特的夜晚灯火通明,白炽灯点亮整个天光。 徐遇晚迷迷糊糊,只感觉到江沉不在身边。 下意识想动一下,却发现,动不了。 手腕和脚踝似乎都被束缚住,睁开眼,反应了片刻,才发觉自己的姿势——被打开身体,用缎带捆在了床头。 在徐遇晚怔愣的表情中,江沉拎着一个酒瓶子,随意地坐在了床头,笑意淡但邪气地看着她,看到她醒来,笑着说:“宝贝儿,终于醒了。” 徐遇晚的双手双腿都被打开捆绑住,浑身一丝不挂,连同被他操出的各类痕迹都一览无余。她动不了,只能看着他。 江沉看着她笑了会儿,笑容不怎么令人看的分明,但上瘾似的危险。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在徐遇晚的身体上,从她的脸颊,到白皙的乳尖,再是平坦的小腹,最后到大开的双腿之间,目光赤裸而色欲,看的徐遇晚几乎脸红。 徐遇晚被他直白的目光看的几乎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出声:“哥……” 江沉没应她,只是将目光放在她的双腿间,片刻后,忽然说:“小晚,玩个游戏吧。” 曾几何时,她将双腿缠在哥哥的腰上,目光狡黠而灵动地说:“哥哥,来玩个游戏吗?” 现在角色对换,哥哥变成了那个要玩游戏的人。 曾经,曾经…… 想到曾经徐遇晚就会很痛苦,大概是因为过往太甜蜜了。抛开她单恋江沉的那一段,江沉给予回应的时间,他们真的,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那是徐遇晚,最幸福的时光。 徐遇晚的心口骤然痛了起来。 看到江沉的变化时她很痛,离开的时候也很痛,和江沉一年没见的时光里,每天都很痛。 过往的时间没一秒都像朝她的鼻腔里扔了刀子,利刃一寸一寸拉开鼻腔,酸涩的痛感倾天盖地,于是她一瞬间流了泪,轻声喊了句:“哥……” 江沉的视线在她的哭泣声中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连带着嘴角那点儿邪气的笑都消失,但只片刻,他便又恢复如常,不怎么经意似的,拎着香槟瓶子扫到了徐遇晚的身上。 瓶子冷,贴上徐遇晚的小腹处时刺激的她立刻起了无数细小的颗粒。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江沉忽然将瓶口扫到她的双腿间,白皙骨节略微用力,轻易打开了那张柔弱的小嘴,将硕长的瓶颈塞进了她的肉穴。 冰凉一瞬间沿着小腹爬了满身。 徐遇晚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哥……”她绷起脚背,条件反射地想要合拢腿,但双腿被打开缚住,让她没能成功,只能动了动腰,带动粉嫩的乳尖一并晃了晃。肉璧下意识地收缩,一翕一张地吞吐冰冷的瓶颈。 江沉的眼神深了下,手上一用力,直接将瓶颈直接插进她的身体最深处。 “呃……”一部分是凉的,一部分是疼的。 徐遇晚 被瓶口顶到深处,难耐地不断想要扭动身躯。但因为四肢被捆住,所以只能不断扭动藕臀,两对浑圆的白乳不断跳动。 她的小穴被撑得很开,肉璧紧紧裹住冰凉的瓶身,因为刺激所以不住地收缩吸吮,江沉往里推一分,透明的汁水便往外流出来,大片大片的,直接流到江沉的指节上,有的顺着瓶口滴进瓶子,空气里泛起潮湿的,浅淡的腥味儿。 徐遇晚难受地不住扭动身体哼哼,江沉却好像听不见一样,目光落在她鲜艳的肉穴出,看着那张湿答答的小嘴不断含住瓶颈往里吃,眼神便益发深沉妖艳。 等到徐遇已经无法再吃下去,江沉才堪堪停了手,却在下一秒,又拔出瓶颈,再狠狠地插进去。 瓶口刮过肉瓣在身体里插出“噗嗤”的声响,徐遇晚的喉咙里因为难受而泄出闷哼。 徐遇晚的眼泪不受控制,啪嗒啪嗒滴在床单上。 江沉却扫过她泪流满面的脸,轻佻地笑着:“宝贝儿,你真是,太适合被干了呢。” 她很难过,不是因为被江沉玩弄,而是因为江沉的变化,他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他应该是活在天际的梵花,被阳光照耀,被群星瞻仰,本该是代表美好的一切。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是她毁了她的哥哥。 她忍不住哽咽出声。 却忽的被江沉吻住双唇。 哭泣声被他吃下了肚。江沉笑的才像妖精,他啃噬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尖舔咬,而后,笑出声:“嘘,宝贝儿,游戏,还没开始噢。” 在徐遇晚微微放大的瞳孔中,他将酒瓶慢慢拔了出来。 肉穴里流出来的水像是被拉出淫靡的线,缠着瓶口绕了一圈又一圈。 江沉像是看到无数珍宝一样露出一个天真的表情,随后又笑起来:“宝贝儿,你觉得,你可以吃下几个东西呢?” 徐遇晚瞪大眼睛,看见江沉近乎痴迷地看着她的腿间,被顶开的肉洞合不起来,一张一翕,显得性感至极。 少时,他的视线落到手中的酒瓶子上,轻轻地“啧”了一声。 “都没满,”他像是不满一样露出一个不怎么高兴的神情,而后重新俯身将瓶子塞进她的肉洞,眼睛里几乎沁出癫狂的笑意:“宝贝,我们一起,填满它吧。”- “游戏规则是,填不满它,就,换种玩法吧。” 填不满的话,就让我,来填满你吧。 徐遇晚不想要承认,即使在这么难过而悲伤的氛围里,她看着最不像江沉的江沉,依然用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被一个冰冷的瓶子,插到了高潮。 分不清从肉穴里喷溅出来的是什么了,只知道快感堆积进神经,然后蔓延至全身,下腹处一阵阵发痛,江沉用了下力,瓶口便顶开了柔软的子宫口,徐遇晚被一个瓶子插到了高潮,这让她很难堪,难堪的同时更多的却是难过,她没办法蜷缩起身体,只好偏过头,用力咬住嘴唇,大开着腿,任由江沉亵玩。 不知道江沉将酒瓶插到了哪个地方,徐遇晚忽然感觉头皮迅速窜起一阵刺痛的麻意,她没忍住,叫了出来。 与此同时,江沉拔出了酒瓶,拉开她的一条大腿,将她分的更开,肉洞大开,更加放肆地敞在了江沉的眼前,不断收缩,仿佛在做无声的邀请。 江沉的眼神暗的几乎看不出情绪,垂下眼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小肉洞,半晌,忽然嗤笑了一声,他微微弯了下腰,却听到徐遇晚含着哭腔骤然说:“哥哥……我后悔了。” 小晚啊,后悔了。 如果非要让她选的话,现在的她,选择和你一起受到伤害,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你被伤害成这个样子啊。你的小晚啊,矫情又做作,在你的事情上永远都在打脸,她不该离开,不该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她一早知道,她的离开,会让你变成这样子的话。 而江沉只怔了一秒,便忽的笑出声。 现在的江沉即使笑起来,明明像是火一样,肆意张扬,邪佞又无畏,像是刺眼的太阳,可是却让人那么难过,让徐遇晚这么难过,所以徐遇晚后悔了。 江沉笑了许久,像是想到什么极度好笑的事情一般,几乎停不下来,而笑完,却又突然抬手拉开徐遇晚的双腿,俯身,灼热的硕长直接抵住她汁水横流的腿心,腰部微微发力,直接插了进去。 “宝贝儿,忽然不想玩游戏了。” 江沉的动作又急又快,真的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好像,想要干死她一样。 徐遇晚流着泪,双腿间被撞的很痛,小腹也被插得发酸,但她不出声,除了流泪,不说任何反对的话。 一年来建立的所有心理防线,被江沉轻易击碎,溃不成军。 你们河已经连着忙了半个月了,每天回家都累成沙皮狗实在没精力码字呜呜呜 道歉的话就不多说了,今晚熬夜给大家爆更! -- 第叁十七章:星光(3)【二更】 徐遇晚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长时间的性爱让她体力透支,甚至连江沉帮她清理的记忆都模模糊糊,只是恍惚间又觉得,即使江沉再怎么变,依然记得在做完爱之后为她清理干净。 徐遇晚这样想着,连在梦里都在难过。 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浮光跃金般晃了徐遇晚的眼。 身体有点痛,下体整个酸胀,大抵还没恢复过来。 睁着眼睛清醒了几秒,骤然发觉,江沉似乎不在身边。 她起床动了动,浑身禁锢都已经被拿掉,但右脚脚腕上套了一个小小的铁环,铁环那头绑在了角落的柜子上。 徐遇晚怔忪了片刻,下床绕了一圈,发觉江沉把自己的活动范围控制在了卧室到厕所。 她一面有些哭笑不得,一面又有些心疼,这样的江沉,看起来霸道又张狂,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几乎是在害怕她逃跑,害怕她离开,所以要锁起来,要关起来。 徐遇晚在床头发了会儿呆,昨天折腾的太厉害以至于掉到了床底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徐遇晚的鞋也有一只被踢到床底,她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凉意攀上心尖。 来电显示是:爸爸。 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徐遇晚不想接,她想到江沉,想到自己刚来曼彻斯特时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想起她难受起来只能靠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的状态,想起抱着江沉时的温度,想起所有。所以她不想接,可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却又仿佛,再理解不过。 铃声响了许久,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掐断,但徐遇晚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字良久,却还是摁了接听。 电话那头的老徐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小晚,最近怎么样?” 徐遇晚的脾气是真的很坏,当初虽然选择了离开江沉,可是没有一日不在想他,想的狠了的时候就特别特别特别,讨厌徐锦江。讨厌到,看到任何跟他有关的事物都厌烦。大约是骄纵惯了,还是没学会接受父亲其实也可以对她很残忍的事实。故而刚来曼彻斯特时徐锦江的电话一律不接,发的短信一律不看,就连他打过来的生活费都不接受,收到转账提示,必定是原封不动地再转回去。 徐锦江在对待江沉的事情上那么决绝,可是徐遇晚真的闹起脾气来他也是真的无可奈何,只能默不作声地哄,后来大概是徐遇晚软化了点,打电话也接了,发短信也回了,但还是不收钱,就好像,要和他彻底脱离关系似的。 徐锦江其实不算年轻了,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都憔悴沙哑了许多。 徐遇晚听了,心里便不好受起来,“嗯”了一声:“很好。” 老徐在那边不说话了。两个人长久地沉默下来。 曾经最是活宝的一对父女如今竟然闹到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徐遇晚轻嗤了一声。 少时老徐似乎叹了口气,太轻了,徐遇晚并没有听清。徐锦江说:“小晚,你哥哥……江沉,过来找你了把。” 徐遇晚惊了一跳,下意识就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徐遇晚下意识的,是在担心江沉,她以为江沉瞒过了老徐,却没曾想老徐什么都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徐遇晚想到了老徐那些狠厉手段,心底凉了一片。 老徐那头又是沉闷的沉默,片刻后,他说:“小晚,给我开个门。” - 尴尬的是,徐遇晚脚腕上的链条长度,无法支持她去开门。 她在原地梗了半天,忽的轻轻笑起来:“爸,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不用特意进来了。” 老徐张了张口,没出声。徐遇晚便笑的宛如在撒娇,一如当年,仿佛什么都还没有变。她说:“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爸爸,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您,但现在我了解了。我知道您不可能接受我和江沉,也是啊,我们是乱伦呢,你怎么可能接受,但是爸爸,我想过了,这一次,不论你怎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向您妥协了。” 徐遇晚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的眼睛里渗出晶莹水光:“我很痛,离开江沉,我会死,我想用一年的时间来忘记他,可他只要出现一下下,我就崩溃了,离开他,比让我死还要难受。” “爸爸,如果你不同意,还是要逼着我离开江沉的话,那我,就只好陪着江沉一起去死。他如果有任何闪失,我一定,陪着他一起。” - 老徐最终没能真正进门,站在门口听完了徐遇晚一番似剖白似威胁的话,长叹一声,颓丧地离开。 徐遇晚蹲在床头发了许久的呆,一直到江沉从外面回来,她都没能回神。 江沉带回了满身的阳光,像是能驱散所有阴霾,进了房间看到徐遇晚蹲在 地上蹙了下眉,一张精致的脸满是张扬的不满。他强硬地弯腰捞起徐遇晚,抱起来放到床上,语气却随意:“坐在地上干什么。” 徐遇晚陷进他的怀里,像是终于回神,慢慢抬头去看他,等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准备抽身之时,徐遇晚却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抬头,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江沉的嘴唇一如既往的冰凉,唇舌交缠之后却变得柔软而滚烫,江沉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不阻止也不回应她的吻,任由她和自己交换唾液 。 片刻,徐遇晚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我们,从今往后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江沉闻言蹙眉,很快又松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出了会儿神,回过神来之后便猛地笑起来,依然烈得像火一样的笑容,几乎能滚烫进人的心里。 他低头含住徐遇晚的嘴唇,厮磨片刻,像是不可遏制一般,连喉咙里也发出低低的轻笑:“怎么办呢,宝贝儿,我现在,没办法相信你。” - 往后几天,他们窝居在曼彻斯特的小出租屋内,徐遇晚依然被锁住了脚腕,偶尔连吃饭拿勺的事都需要江沉代劳,江沉没有怨言,徐遇晚也乐在其中。他们一个占有,一个妥协而知足,竟也过了段简单而平和地日子。 然而上帝总擅长平地起波澜。 算不上意外,只能说是徐遇晚人品爆棚,住在她对面的邻居与她是同班同学,同为华侨,同一故土,对徐遇晚多多少少注意的多些,近段日子甚少见徐遇晚出门,便着意多留意了一番,刚巧有天早上瞄到了半敞开的门里正蹦蹦跳跳找拖鞋的徐遇晚,她的右脚脚腕,赫然被绑了一条链条。他大惊,正待要细看,却忽然见房间中出现一个高瘦男子,一边将她抱进了房间,一边走到客厅去关门。 小邻居的心砰砰直跳,直觉徐遇晚遇到了什么事,他不知为何没有选择报警,而是盯准了某个江沉出门的日子,带着一把斧头,直接踹开了徐遇晚的家门。而后,忘记带钱包出门的江沉返回家中,看到了正急切帮徐遇晚开链条的邻居男和一脸懵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徐遇晚。 江沉啊,大概是害怕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当他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下意识自动忽略了徐遇晚的惊愕。他只有一个想法,果然啊,他的小晚,最终还是会选择离开。 怎么,可以呢?绝对不可以放她走,如果她要逃,那就杀了她。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她是一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过,想要杀了她,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留她在身边? 为什么,还是要,离开呢? 江沉在那一瞬间笑的癫狂至极,他甚至没心情去管呆呆愣愣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明显被他突然回来吓到的小男生。笑的弯了腰,在徐遇晚让那邻居滚的时候还在不可遏制地放声大笑,笑的跪倒在地,笑出了满脸泪水,笑的整张脸都在扭曲。 徐遇晚颤着手小心翼翼蹲在他身边时他都无法停止。 徐遇晚的表情是真的无措,她看着江沉笑,突然眼泪就砸了下来,并且越砸越凶,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哥……” 她带着哭腔喊他。 江沉终于不笑了,片刻后抬头,眼睛里满是阴佞的光,他像是恢复了精神的豹,终于有闲情逸致看看眼前这只精美的猎物。徐遇晚的脖子非常白皙修长,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跳动,血腥味漫进了胸腔,江沉缓缓抬手,白到透明的手指微微扣在她的脖颈上:“徐遇晚,怎么办,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再离开了,是么。” -- 第叁十八章:白色(1)【叁更】 徐遇晚完完全全愣在原地,下一秒,却又忽的哭出声来。 她猛地扑过去抱住他,急切热烈地亲吻他。 她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用尽全力想要温暖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她缠着他,拥抱他,跨坐在他的腿上,想要告诉他,她不离开,不会再离开他了。她会当他的小晚,当他的宝贝,永远地留在他身边。 可是她拼了命想要让他感受自己,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连光都没有了。他没有回应,没有反应,不抱她,不吻她,就像是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趣一般。 徐遇晚越急,哭着吻他的脸,眼睛,嘴唇,下巴,哽咽地轻声说:“哥 ,你看着我,亲亲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哭着瘫倒在他怀里,终于哭的声嘶力竭:“哥,小晚,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我是你的小晚,是你的宝贝啊,你知道的啊,我那么那么爱你,怎么还舍得再离开你一次,哥,我没有你真的会活不下去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哥,我求求你,相信我。” 江沉啊,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伤,他曾经期待过美好,但来临的永远只有毁灭,于是他便只期待徐遇晚。后来发现,原来连徐遇晚,他都无法期待。怎么办呢,如果得不到,不如,一起下地狱吧。 江沉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像是睡了很久很久的人,梦醒时看到心上人一遍一遍地亲吻自己,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她有多爱自己。现在的他啊,未必有多么相信,可是,最终他还是给出了反应。 江沉抬起手,轻轻搂住了徐遇晚的腰。 - 徐遇晚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将江沉吃了下去,甚至等不及江沉为她脱掉衣服,跨坐在他的腿上,扶着他的肩,忍着被满涨的痛苦,一寸一寸,将他吃到了底。 徐遇晚的眼里满是泪水,低头看着江沉时便忍不住掉下来。分不清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身体被贯穿。 江沉脸上病态的鲜活仿佛骤然消失了一般,重新变得面无表情。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好像没带什么亲昵的感觉,好像只是松松垮垮地虚握着而已。 可是徐遇晚却感受到他的澎湃。 江沉的动作又急又凶,只握着她的胯骨动了两下,便将她扣在身下,一下一下地顶她。 徐遇晚以往情到浓时总是忍不住闭眼流泪,现在的她依然流泪,却不想闭上眼,她想看清楚江沉的每一个表情,也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坚定,想让他知道,她是真的真的,不会再离开。 江沉白皙的额角起了薄汗,沿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落到徐遇晚的胸口。 相连的地方明明动作那么凶,可是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很淡定。 徐遇晚竟然觉得感恩,她以往总觉得江沉冷淡,有朝一日江沉真的不再冷淡,她却越来越心疼。 徐遇晚在最后抱住他,他的身体几乎瘦到只有骨头,抱起来十分硌人,可徐遇晚依然紧紧搂住他的肩,亲吻他白皙的颈,用力将他留在身体里,用尽全力告诉他:“哥哥,我爱你,我爱你,小晚爱你的,小晚跟你保证,真的真的,不会再离开你。” 江沉听着她的话,握住她纤细的背,良久,却忽然轻声地短促地笑了一声。 而徐遇晚,没能听清他笑里的情绪。 江沉第二日将徐遇晚脚腕上的链条取了下来,放她自由,仿佛是知道,徐遇晚若是想离开,不管何种情况,她都会离开,锁不住,不如干脆放弃。 变化更大的是他的人,他一年来活的那样张狂又病态,恨不得变成滚烫的火,灼烧每一个靠近的人。来曼彻斯特短短两个星期,却又忽然变成那个冷淡沉默的江沉。 是山巅上的花,是高原上的雪莲,融冰于心,冷到极致,却也诱惑到极致。 是徐遇晚,最最最熟悉的江沉。 江沉依然如前几日那样频繁出门,可是回来的时间却比以往早了许多。 他们不知疲倦地做爱,像是把每一天过成了死亡前夕的最后一天。江沉依然每每深入到她的身体最里处,徐遇晚却依然觉得不够,她怕江沉没有安全感,想要,让他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最好,完全藏进她的身体里。 每一次性爱徐遇晚总是最先累的犯困的那一个,累到第二天永远无法早起,以至于过了大概半个星期,徐遇晚终于纡尊降贵地想起来,她大概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去上课了。 于是从床上猛地惊醒,弹坐起来时,却难得在厨房里听见了厨具叮当响的声音。 她先是发愣,而后反应过来,不顾身体不适,翻身下床光着脚奔向厨房。如她所料,在厨房里看见了她想要看到的人。 徐遇晚总不太看得懂江沉,他的心思,他的想法情绪,他的过往,统统不懂,但她总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的光才对。 她八岁的时候母亲离开,让她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失去,什么叫痛失所爱。 可是现在想想,即使那个时候那么痛苦,也依然没有在妈妈的葬礼上哭的有多惨。 一部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不懂何为死亡何为离开。 另一部分便是有江沉的存在让她的难过都不至于太难过。 江沉陪伴着她长过了所有春去秋来,草长莺飞。领着她一路走的稳当而幸福,宠着,惯着,被占有着。她能想到的所有幸福,江沉都陪着她经历了。 所以即使天再黯淡无光,她也从来没有害怕过。 因为有江沉。 过去的江沉,现在的江沉,未来的江沉。 明艳妖冶的江沉,清冷矜淡的江沉。 现在这样穿着围裙,一声不吭为自己煲最爱吃的汤的江沉。 浑身发着光的江沉。 徐遇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过去,那一瞬间,真的在江沉的身上看到了光。 徐遇晚一瞬间,眼光泛了酸。 她忍不住,走进去,走到他身边,手臂穿过他的手臂,揽住他劲瘦的腰,头搁在他的蝴蝶骨上,轻声说:“哥哥,我爱你。” 江沉的身体好像僵了一下,但随后又放松下来,他将火关掉,转身,微微低头含了含她的嘴唇。 曼彻斯特的日光非常明亮,耀眼,漂亮,温暖。 日头照进来,将他们的血液温的热烫。 徐遇晚抱着江沉和他接吻,竟然总是,忍不住想要流泪。 因为好像, 自他们重逢以来,除了做爱,这是他们最温馨的时候。 今天还有更新,我继续码字~ 感谢有的小可爱还在等我,真的特别不好意思!唯有爆更报答大家!爱泥萌! -- ρō⓲ω.νíρ 第叁十九章:白色(2)【四更 7月底,徐遇晚跟着江沉离开曼彻斯特,去往伦敦。 徐遇晚的交换生生涯在6月就已经结束,因为徐遇晚耽误了大半个月,所以一直拖到了七月底才结束。 江沉陪着她写完了最后的论文。 离开前江沉去剪了个头发,他大概有半年没好好管过自己的头发,过长了便扎起来。气质张扬又阴佞,连长发都驾轻就熟得夺人眼球。 额前的刘海即使修过了依然长的略有些遮眼,细碎的发不断在他闭眼时落到他的眼睛里,令他双目刺痛,一如惩罚。 徐遇晚就窝在他的怀里,头顶的看书灯已经被他关掉,拿着的那本《白痴》也早就被搁置到了一旁。她在自己身边睡得格外安稳,格外安心。 只是指尖绕过他的衣摆,在骨节上缠成一个活结,另一条手臂则紧紧箍住他的腰,死死抱着他,几乎是在,害怕他会离开。 多讽刺,明明应该害怕的,是他才对。 徐遇晚和以往相比变化并不算大,只是更瘦了,脸更尖了,便显得眼睛更大,也更亮。大约……也是过得不好吧。江沉记得刚开始进入她的出租屋时在房子里看到了被摁灭的烟头。 江沉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扫了扫,收回去的瞬间顿了顿,有些像眷恋,但又好像是错觉。⒡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他好像看不够似的,从头到尾,将她看了许久,好像要将她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怕是一转身一回首,就忘记。 飞机降落在伦敦机场,天还未明。 四起的灯火映了满腔目光,滚烫的,灼热的,几乎刻入皮骨。 下飞机时风有些大,徐遇晚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又被江沉裹进怀里,带着她往前走。 江沉的怀抱一直以来都有些冷,可是徐遇晚靠上去,却只觉得温暖。 他们后天的飞机,转机佛罗伦萨。徐遇晚想去佛罗伦萨看薰衣草,还想去日本看樱花。江沉都答应了她。 他们两个好像回到了他们关系最热烈,感情最深刻的那段时间,她要什么,江沉都满足她,都宠着她。 坐了深夜的飞机,一大早下了飞机两人都有点疲惫,先在预先订好的酒店里睡了一觉。说是睡了一觉其实也不尽然,因为两人躺了没一会儿,徐遇晚便闭着眼睛开始断断续续地吻江沉的唇。 吻到最后两人都有点上火,江沉不知为何有些犹豫,徐遇晚便直接伸手撩开他的T裇,指尖一点一点扫到他的蝴蝶骨,亲吻也愈发色欲。 江沉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将她压在身下,一遍一遍贯穿时,手指一根一根卡进她的指缝压到头两侧,低头温柔又亲昵地舔吻她的脖子,耳根,嘴唇。 他将爱,做到唯美至极。 这是江沉,是她熟悉的江沉。 他们用力握紧对方的手,热切急促地接吻,连唾液都溢出来,又被卷回去。 好像这样的距离,让他们都忘了疲惫。 炽热又带着决绝地做爱,像是绝望的熔岩烧干大地。就好像他们都明白他们时日无多。 白天做了一整天,晚上全部用来补眠,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醒来时天已大亮。 徐遇晚缠江沉缠的紧,江沉一醒徐遇晚便跟着醒来,看到窗外的好天气,再看身体交缠的自己,徐遇晚忍不住笑出声,江沉眼里也划过浅淡笑意,眸子如墨如星。 趁着天光大好,两人去伊丽莎白塔上逛了一圈,大概是工作日缘故,人并不多,徐遇晚拉着江沉一路登上了塔顶,站在塔顶俯瞰整个伦敦时,徐遇晚莫名觉得胸中发涩。 她靠在窗边看世界人来人往,江沉就站在她身后,她便转过身去吻他。 即使冷淡如江沉,也感觉到她的粘人,低头和她接了一会吻,手指忍不住抚摸她的脸,说:“宝贝,宝贝。” 他喊了她两声宝贝,最后一声似叹似怨,声音低低地勾火,徐遇晚怎么可能忍得住,搂住他的脖子,垫脚重新去吻他的唇。 两人站在伊丽莎白塔的最顶端,在人来人往中,在众人善意的视线中,接旁若无人的吻。这里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最最普通的情侣。 普通,却幸福的羡煞旁人。 徐遇晚的脑回路一向清奇,在大本钟附近逛了两圈之后又不想逛了,突发奇想想回酒店给江沉煎牛排。 她想要什么江沉向来只会帮她做好,从不会拒绝。两人去超市买了牛肉,酱料,又找酒店借了厨房。酒店的厨师先生非常友善,亲身传授徐遇晚如何能够做的更好的办法。 徐遇晚煎牛排的时候江沉便在一旁看着,不靠近,不帮忙,就只是看着。目光专注而认真,虽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徐遇晚还是被他看的脸热,大抵目光太过热切。 下午下了一场雨,长街上的人更少了,只有冷清的石板路与雨后阳光交相辉映。 徐遇晚端着自己亲手煎的牛排摆到江沉面前,笑盈盈地道:“哥哥,快尝尝,小晚的爱心牛排。” 牛排上浇上了番茄汁,看起来诱人鲜艳,鲜红的番茄汁像极了滚烫的血液。 江沉切了一块儿牛排咬进嘴里,抬头,对上徐遇晚殷切期待的眼神,忽然起身,走向她。 在她半是惊诧半是不解的视线中,江沉走到她身边,弯腰,找到她的嘴唇,吻上去,舌尖微微顶了下,将那块牛排顶到了徐遇晚的嘴里。 徐遇晚愣住了。 江沉拉开和她的距离,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道:“很好吃,宝贝,和你一样。” 徐遇晚的瞳孔陡然放大,刚开开口说些什么,江沉便又重新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酒店大堂里正在放柔缓的英文歌,低哑温柔的男声不眠不休一样地唱着歌词—— “Dear God,I know that she's out there,the one i'm suppose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And in time,you'll show her to me,Will you take care of her,comfort her,and protect her,until that day we meet,And let her know,my heart,is beating with hers。” My heart,is beating with hers。 祈求,和赌咒一般。 这是一个,充盈着番茄香甜的吻。 大堂里的音乐旁若无人,兀自播放,徐遇晚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他们纠缠的唇舌上,并没有听清歌词在唱些什么,江沉却听得分明。 他微微抬了抬凉薄的眼尾,目光轻动,最终,又重新垂下了眼睫。 —— God will you keep her safe from the thunderstorm, When the day's cold will you keep her warm, When the darkness falls, Will you please shine her the way, God will you let her know that i love her so, When theres no one there that she's not alone, Just close her eyes and let her know, My heart is beating with hers- 两人的飞机在第二天晚上八点,昨天他们吻着吻着便又没能克制住自己,回到房间足足缠了大半夜,徐遇晚有发觉自己愈发爱粘着江沉,是因为江沉没有安全感,是因为,她也没有。 他们都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江沉不在身边,徐遇晚抬手摸了摸床,江沉的躺过的地方一脸冰冷,可见是起床许久了。 徐遇晚蹙眉,带了点起床气地坐起来,房间内也并没有江沉的身影。 徐遇晚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缓过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要打电话,于是拨号键暗下去,听筒里长久的沉默之后,房间里响起了江沉手机悠扬的铃声。 是昨天在酒店大堂听到的哥,徐遇晚听清楚了歌词在唱什么,稍微晃了下神,回过神,才下了床去找江沉的手机放到哪里了。 绕着床头柜找了一圈,最终在床底下摸出来,大抵是昨晚纠缠太火热便随手丢在了地上,今天早上又忘记带走了。 江沉手机没带,应该去哪里找他呢,徐遇晚有些苦恼。 在床脚蹲了一会儿,抬眼,见到半开的床头柜抽屉间似乎夹了一张小纸条。徐遇晚昨天刚刚在这个抽屉里放过东西,里面并没有这类物品。 她皱了下眉,拉开抽屉。 木制抽屉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角纸条露出全面,小小的一张,并不起眼,不是徐遇晚预想的书信,而是一张小小的发票。 徐遇晚捏着发票纸扫了眼,顿时僵在原地。 血液逆流,浑身冰凉。 发票上写着: American Samp;W M19 pistol ×1 Performance parameters Size: 9 mm Length: 191 mm Weight: 865 g Shot capacity: 6 rounds £1130 美国Samp;W M19型手枪×1 性能参数: 口径:9mm 全长:191mm 重量:865g 弹容:6发 江沉买了手枪……发票还在,他和手枪却不见了…… 不对…… 应该是,江沉,买手枪干什么…… 徐遇晚瞠大双眼,手机骤然砸了下来。这段日子的相处历历在目,徐遇晚顿时,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了。 解释一下章节名:白色,是死亡的颜色—— 之前的每一个章节名都是有含义的噢,欢迎解密~ 啊剩下的明天写,emmm_(:з」∠)_明天完结,这个周末不忙,可以写完! 晚安小可爱们~ -- ⓟō⓲ω.νíⓟ 第四十章:白色(3)[完结+后记 徐遇晚找了江沉一路,去了酒店大堂询问前台,前台对她有印象,贴心地帮她调了监控,证实江沉没下来过。 没出去又不在房间,能去哪里呢? 徐遇晚不住地咬着指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支手枪的用途。可是越强迫自己不要在意越是不可遏制地在乎,她在电梯里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一节一节攀升时,心里已经凉了一大片。 电梯上升到顶楼时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 她在赌,赌她对江沉的了解。 其实她赌不起,但是她没有其他办法,她是走投无路。 索性打开大门时,看到了坐在楼顶喝酒的江沉。 徐遇晚顿时心下一松,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江沉穿着白色的衬衣,洁白无瑕,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就在他的左手旁,徐遇晚看到了一支黑色的手枪,徐遇晚的心口顿时疼得让她发抖,眼泪一串一串掉下来。 她的声音里全是颤音,小心翼翼地叫他:“哥……哥哥。” 江沉握着酒瓶的手顿了一下,他背对着徐遇晚,慢慢将酒瓶放到了顶楼的地板上。⒡ǔsんǔτǎℊ.℃oм(fushutang.com) 他没转过身来,也没有出声,徐遇晚流着泪,便靠近他。 却又在离他十多米远的地方被叫停:“小晚,就到这了。” 徐遇晚的步子下意识停住。眼泪流的更凶了。 江沉又轻声说:“小晚,到此为止了。” 徐遇晚呢喃:“到此为止……什么……为止呢?” 江沉沉默了许久,终于站起来转了个身看向她。 眼睛里竟然满含笑意。满足,又绝望的笑意。 徐遇晚想起来,他好像,没有多少时间是真正在笑着的。徐遇晚以前总是伤怀,感伤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冷淡。 是她不知道,他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开心的。 遇到徐遇晚算一件,但也要失去了。 偏偏在即将失去的时候,他好像真的释怀了。 “小晚,”江沉的声音竟然让她错觉温柔,“我爱你。” 最后关头,他还是,想要把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说给她听。 “可是你大概不知道,我的爱,会成为你的负担。” 江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里的笑意已经没有了。 “你大概不知道,每一天,我都在想,该怎样,才能把你留在身边,每天每天,都在做这样一个无望的幻想,想的久了便魔怔了。” “小晚,你知道吗,哥哥多想,多想,把你留在身边,为此,我甚至想要杀了你。” “如果杀了你,你就可以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就可以,永远是我的了。” 他的眼底漫上层层颓丧,一步一步覆了顶。 他抬手抹了把脸,再垂下手时,嗤笑一声:“我累了,小晚。” 不想再担惊受怕,不想再思考她哪一天会离开。不想锁着她,不想锁不住心底的恶魔,真的杀了她。 江沉啊,活着干什么呢?期待那么多干什么呢?认命当个被神抛弃的人,不好么。 他笑了下,抬头去看徐遇晚满是泪水的脸。忽然就觉得一身轻松。 “你也很累吧,想逃,但却逃不掉的感觉,以后,不用再累了。” “就这样吧。” 江沉捡起地上的M19,上膛,在徐遇晚瞠大的眼睛里,慢慢举到自己的头侧。 “小晚乖,闭上眼睛。” 他最终,还是习惯对她保留所有的温柔。 徐遇晚眼睁睁看着他眼底的星光没落,眼睁睁看着他从容赴死,心脏疼的她抽搐。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她几乎手足无措,颤抖着双手抱住自己越发冷的双臂。明明阳光充足,她却只觉得冷。 难过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眼前的江沉一次又一次被模糊,又一次又一次重回清明。 她哑着声音,泣不成声:“不、不要……” 哥哥,不要死,不要放弃,不要累…… 为什么,不愿意再相信小晚了呢…… 小晚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江沉,不要!” “砰——” 枪声落地,酒店里的人都面露惊诧,不明所以。 江沉的扳机被扣动,却最终,没能打中自己。 徐遇晚疯了一样扑向他将他扑倒在地。紧紧扣住他握枪的手,哭着喊着阻止他:“江沉,你别死,你别死啊,你……我……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想想他啊!是我们的孩子啊!” 江沉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像是被这样一个理由震住,徐遇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然说:“真、真的,今天早上,验出来的……你想想他啊,江沉,你别……” 江沉却又忽然短促地笑了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温柔至极:“宝贝,你知道吗,第一次之后,我就去医院做了手术。” 也就是说,你永远都不可能怀孕。 徐遇晚一愣,江沉已经抱着她坐起来,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握住M19冰冷的把柄,叹息一声。 正待他要再次扣动扳机时,徐遇晚忽然开口:“江沉,你要是死在这里,我立刻,就从这里跳下去。” 江沉握着枪的手一顿。 “你不是……”她的声音全哑了,却还是说的分明:“你不是,想要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你要是想去死,那我就跟你去死。” “江沉,你明明,最开始就是想要带我一起走的,为什么放弃,为什么不!”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又流下来打湿江沉的掌心。 她早该发觉的,江沉的诸多反常。 他那么害怕她离开,不惜锁着自己,到最后为什么忽然那么放任? 只不过是因为,他打算放弃了。 他甚至不主动靠近,因为害怕再次上瘾。 可是不主动,却也还是上瘾。 他得让她永远留在身边,所以最开始的打算,就是两人一起死,一起死了,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吧。 可是每每,看她抱着自己时的神情,看着她望着自己笑时眼底的光。 他又……舍不得。 舍不得,让她死。 那算了,他一个人离开就好,解脱了,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你明明,是想带着我一起去死的,”徐遇晚声嘶力竭:“为什么不!为什么!” “江沉你凭什么这么自私!凭什么觉得我一个人可以好好活着!你不是要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死!” “江沉,你怎么这么自私!” 徐遇晚拨开江沉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指,通红着眼睛威胁他:“如果你敢死在这,那么我,立刻就从这里跳下去,江沉,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十一月,徐遇晚携江沉回家。 老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他俩回来,淡淡瞥了一眼,没吭声。 徐遇晚这两个月在外面野多了,也横惯了,看到老徐的冷淡脸一点感觉都没有,拖着江沉直接进门,进了门就往房间里冲。 一进门就把江沉往床上推。 亲亲抱抱腻个没完。 江沉被她拱的浑身都起火,却还能理智地抱着她制止她的动作,“小晚。” 徐锦江还在下面。 徐遇晚听懂了他的意思,却没一点担忧的意思:“他早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就是拉不下脸来而已,过两天就好,我太了解老徐了。” 徐遇晚朝他吐舌头:“哥哥哥哥,我们都半个星期没做过了,你都不想我吗?做一下嘛做一下嘛做一下嘛。” 在伦敦抢下江沉的手枪之后徐遇晚缠了江沉一整个晚上,是真的无休止不疲倦,身体都出血,还不愿意停下,她想榨干江沉,想把自己的满腔爱意说给他,想告诉他自己绝对不会离开。 而后两人游欧洲,爬阿尔卑斯山,在下着雨的天气里做爱,在阳光天气里拥抱接吻,在时间里治愈所有伤口。 回来的前两天徐遇晚忽然想起江沉说的他做了手术,开始秋后算账,表示他怎么做手术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的呢。 然后又开始作,死活都不要和江沉做,还说什么又怀不了孕,做什么做。 结果才坚持了两天就熬不住,还非要恶人先告状。 她的身体比她更想要江沉。 小坏蛋。 江沉抱着她,轻声说:“是你不要。” 徐遇晚闻言就咬他的嘴唇,厮磨了一会儿,恶狠狠的样子:“我不管,就是你。” 江沉短促地笑了一声:“嗯。”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徐遇晚又忍不住亲亲他,满心都是被涨满的满足感:“哥哥,我爱你。” “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徐遇晚,最最最爱江沉了。” 江沉的眼睛里有动容,他抚摸她的发,轻轻嗯了一声。 徐遇晚又和他接吻,两个人吻着吻着就有要往床上发展的趋势。 江沉刚沿着她的尾椎摸到她的蝴蝶骨,房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面是长久的沉默。 而后,老徐的声音僵硬地响起来:“吃饭了……你们两个……要做什么也别现在做。” 徐遇晚和江沉停下动作,对视了一会儿,忽的相视一笑。 徐遇晚应:“知道了老爸。” 又补一句:“吃完饭再干点什么,知道你的意思,答应你了。” 门外的老徐:“……” 他娘的,就不该妥协。 徐遇晚的阳台外就是老徐的小花园,种了梅花,正欲含苞。天气还不算太冷,微薄阳光照样,满树玉瓣,仿若朵朵娇艳玫瑰,如火。 徐遇晚趴在江沉身上,抱着他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眼睛里满是幸福。 如今,江沉,也该一样。 窗外,一片白光灿烂,仿若希望。仿若新生。 ——正文完—— 后记: 感谢大家一路跟着我看到这里。敲完全文完叁个字的时候满是感慨。 这篇文断断续续连载了两个多月了吧,中间断更了好几次,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给大家道歉。 然后是谢谢,有很多小伙伴不离不弃,一直跟到了完结,谢谢你们!爱泥萌! 大纲就写到了这里,也是我觉得,他们最好的结局了。在那个平行的时空里,哥哥和晚妹儿,会过的很幸福很幸福。也希望你们能够满意! [失焦]是一篇并不完美缺点十分之多的文,谢谢你们包容他,谢谢你们爱江沉,爱小晚。 谢谢你们看我的文字。 然后是关于下一篇文,原定的是开专栏挂的那篇《玩物》的,连女主都在《失焦》里出现过了,但是写人设的时候真的把我给写哭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这么难写的人设,写到了现在也还没写出来,所以暂时搁置,换一篇吧。 目前定下的还是一篇兄妹文,同父同母,名字叫《报复》,双病娇向hhh。emmm以及,预警一下,这篇虐文……(表打我) 8过可能开文时间还未定,让我先缓口气存存稿,最近都是忙碌的小可怜,可能得过段时间了。 为了不再出现《失焦》连载期发生过的频繁断更事件,得好好准备一下,emmm暂时先不在专栏挂文案了,到时候冲一下新书榜或者推荐qaq 总之非常非常感谢大家!下一篇见! (以及番外不定时掉落,小可爱们有想看的play可以在评论区or群里留言哦,我看看能不能满足大家!——是的,番外纯开车,开无责任车_(:з」∠)_有时间就写!) PS:对了最后留了个伏笔,算得上彩蛋吧,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解一下密~么么大家! -- 番外一:甜茶(日常) 徐遇晚在一个盛夏大学毕业,阳光穿透光阴,每一束灰尘都成为浮华初上。 毕业当天江沉和老徐都过来了。 江沉会过来她不稀奇,因为江沉要是不过来徐遇晚肯定会和他闹,但老徐就很意外了,这人日理万机的,竟然也抽时间过来了。 徐遇晚叹为观止,叹完了还要把这话说出来扎老徐的心。 老徐没好气地哼哼:“小没良心的,怎么?你这还不欢迎我啊?只欢迎你哥哥啊?这是你的地儿吗?我想来就来。” 嘿,脾气还不小! 徐遇晚握住江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无奈地道:“行行行,这是你的地儿。欢迎我亲爱的老爸!” 老徐这才偃旗息鼓,冷哼一声,别扭地将手里的捧花塞到徐遇晚手里:“拿着拿着,你哥哥半路买的,自己不愿意拿还要塞给我,赶紧拿走,丢不丢人啊,酸不酸啊。” 徐遇晚被花香扑了满脸,抱着一大束花哭笑不得,仰头去问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江沉:“你买的啊?” 江沉近来越发安静温和了,目光落在徐遇晚身上温柔到了极致,教她看一眼就恨不得时时拥抱。 “没有。”江沉卖老徐卖的非常干脆,清淡的声音里含着浅淡的笑意:“不是我买的。” 徐遇晚便对老徐挑起了眉。老徐没想到江沉这么不给面子的,脸上挂不住,咳嗽了几声开始说自己要去逛逛徐遇晚的校园,眼睛望着天开溜了。 徐遇晚还穿着学士服,目送老徐离开之后问江沉:“老徐给我买了花,那你呢,打算送我什么毕业礼物?” 江沉很温柔地瞧着她:“你想要什么?” 徐遇晚不满地道:“这种事怎么能让我想呢,你怎么这样子啊。”又说:“那就送我一个吻好了。” 江沉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笑意,搂住她纤细的腰拉向自己,低头和她接吻。 他们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在光天化日之下接最美的吻,他们是最相爱的人。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大抵说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们接吻,而乐可忍不住按下快门,将这个画面定格成永恒。 乐可盯着照片中的两人看了许久,才收了手机坏心眼地在旁边咳嗽两声,惊的徐遇晚立马弹开,但是搂着江沉的手却没松开。 看到乐可,徐遇晚挑了挑眉,斩钉截铁道:“可可你个小坏蛋,你刚刚肯定偷拍我们了!” 乐可一脸坦然:“是啊,就是偷拍了。” 徐遇晚眯了眯眼:“行,拍吧,记得等会儿发给我。” 还没等乐可回答,徐遇晚又忽然坏心眼儿地眯起眼睛看向江沉:“说起来,哥,我们俩都还没有合照呢!” 徐遇晚说风就是雨,和乐可打完招呼之后牵着江沉就要找地方拍合照,江沉惯着她,也不会拒绝。 但徐遇晚挑剔的很,选了无数个地方都觉得这地方配不上江沉的盛世美颜,自己在那气了半天,抄着手气鼓鼓的模样太像小仓鼠,可爱的很,引得江沉心痒难耐,忍不住亲她的鼻尖。 徐遇晚皱了皱鼻子,拿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 两人厮磨了会儿,忽然眼前一亮,握着江沉的手摇晃:“哥,不然,我们两个去拍婚纱照吧!” 江沉还愣了下,下一秒,心口却又陡然温暖起来。 徐遇晚还在那兴奋地手舞足蹈:“去吧去吧,拍婚纱照多好呀,相爱的人怎么能不拍婚纱照呢,好不好呀。” 话音刚落,江沉抬手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搂着她的腰,握的很紧:“嗯。”又说:“小晚,我爱你。” 徐遇晚的心狠狠动了下,她也紧紧地搂住他:“我也是呀,小晚最爱哥哥了,小晚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要说爱,要说永远。 仿佛这样缺失的安全感才会慢慢回溯。 索性他们时间还长。 他们都知道,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事情可以分开他们了。 江沉行动力十足,徐遇晚想拍婚纱照,他当即便约了个影楼谈好一切条件,第二天便可以去拍摄。 徐遇晚牵着他的手看他打完电话,又拉着他去逛自己的校园,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他。 她特别喜欢喝学校某一个奶茶店的奶茶,给自己和江沉一人买了一杯。 江沉不太爱喝甜的,但也没拒绝,任由她给自己插好习惯递给自己。 但徐遇晚却觉得,明明买的是一样的,为什么感觉江沉的比她的好喝? 徐遇晚作天作地的,非要和江沉换,江沉宠她,没什么不能惯的,非常大方地和她换了。 可她喝了一口,又觉得明明是一样的。 江沉看着她:“怎么样,谁的更好喝?” 徐遇晚皱眉:“一样的诶……”又忽然抬头去吻江沉,恍然大悟:“唔,原来是你的味道更好。” 徐遇晚亲完了他,还要狡黠地笑:“哥哥,你怎么这么甜呀。” 她的眼睛里仿佛含了糖,江沉的指尖落到她的脸上,目光近乎痴迷。 要有多幸福,心脏这样发涨,几乎令他阵痛。 “是呀。”他回答道,不知道是在回答什么。 - 都说毕业季是分手季,其实不仅仅是分手季,更是孤注一掷告白季。 徐遇晚和江沉在外面玩儿了一整天,回到家忽然收到一条信息。 徐遇晚和江沉在沙发上坐下,她窝在江沉怀里,毫无顾忌地打开手机,然后发现,这条信息是在向她告白。 徐遇晚愣了下,第一反应居然是看向江沉。 果然江沉似乎微挑了眉,清淡的脸上似乎都兴起玩味。 徐遇晚看到他这表情,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起去年在曼彻斯特和自己重逢的他。那个时候他就经常会摆出这样一副玩味的笑,只是笑里更多了些讽刺。 看不出来江沉有多少情绪,可徐遇晚却还是觉得心疼。 她现在和江沉相处基本上恢复常态,要多做作又多做作,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知道,江沉需要她这样全身心的依赖和粘腻的爱,江沉再经不起任何一丝折腾了。 以往那些日子,那些几乎令他肝肠寸断的日子,徐遇晚不想让江沉再经历一遍了。 屏幕上的信息应该是言辞恳切的,但徐遇晚却没怎么有心思看,而是当着江沉的面,一个字一个字,非常认真地回复道:[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有爱人了,我非常非常爱他。我是个很作的人,大概只有我男朋友可以受得了我。再次感谢你,祝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发完信息她丢开手机,跨坐到江沉的腿上。 江沉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徐遇晚便咬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一点一点亲吻他:“哥,我最近真的越来越作了,干什么都想缠着你,你不在我就不开心。” 咬他的下巴:“都怪你,宠的太过了我会上天的。” 江沉任由她亲咬,眼睛里全是温柔情绪:“嗯。” 看起来并不打算收敛。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宠着我,我就是喜欢仗着你宠我,”靠近他的耳边:“无法无天。” 他们开始漫长而缱绻的接吻。 难舍难分。 他们的感情发酵的愈发浓厚,无可发泄的时候,就只能靠接吻做爱来排解。 想用力地,抱紧对方,进入对方。 想一寸一寸,将对方容纳进身体里。 想藏起来,又想告诉全世界。 在接吻的最后,徐遇晚气喘吁吁地对他说:“哥,把手机给我。” 江沉没半点犹豫,视线扫过她因为接吻而鲜红的唇,将手机递给她。 江沉的手机没有锁,她直接点进去鼓捣了一会儿之后又扔到一边,扑到江沉怀里又重新和他缠在一起,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把所有爱意,不加隐晦地全部倾诉进她的吻里。 过了那天晚上之后,江沉才知道徐遇晚拿着他的手机做了什么。 徐遇晚帮他换了头像。 江沉原来的头像很简单,一片墨蓝的星空,简单明了,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极其可爱的简笔画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的眼角还冒着一颗金黄色的小星星。 江沉又点开徐遇晚的头像,发现她的头像也变了,变成了一个和自己头像一样画风的简笔画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歪着脑袋看着男孩儿,眼神看似嫌弃,其实满满爱意。 同他的那一个,刚好是一对情侣头像。 而徐遇晚在社交软件里写:【想要你幸福,更想要你的幸福是我给的。】 这条动态底下,老徐已经点了个赞。 江沉握着手机看向躺在自己身边手脚并用缠着自己的徐遇晚,那一瞬间,他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幸福。 他低头去吻她。 亲昵间满是爱意与宠溺。 那是他的女孩,他的宝贝,他的爱情与全部的知足。 ============= 最近被榨干,实在是暂时炖不出来肉,看到有小可爱想看日常,暂时先写个日常出来。 很庸俗很平淡的一个小片段,却突然把我写到泪目,江沉和小晚会很幸福的,他们就是彼此的幸福。 也希望看到这篇文的每一个你都能幸福。 番外一?完 当然还有番外二,肉还没炖呢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