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之全员有病》 第一章 “断子,告诉你件事儿呗,我想交个朋友。” “谁?” “就是刘家从国外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我跟你说她老可爱了!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 “辞海的女朋友?” “对对对,就是她!我今个儿见着她的时候就想和她交朋友了!” “吕梨,你想清楚,刘茹絮不只是辞海的女朋友,和老纪也有关系。” “原来她叫茹絮啊,好美的名字!断断~” “你决定就好,出事了记得联系我。” 对面挂断电话后,吕梨把手机往床上一抛,靠在椅背上,满眼兴味。 正牌女主已经登场,不知道她这个幕后黑手,文中的恶毒女配还能活多久? 吕梨突然很好奇,当初和自己恩爱缠绵的男主男配们,再次见面时会发生点什么? 叮咚—— 门铃被按的声音。 吕梨拢了拢大敞的衣服,遮住自己奶白高耸的胸脯才慢吞吞地去开门。 叮咚叮咚叮咚—— 不断响起的门铃宛若魔音一般,让人心生厌烦。 一把拉开门,吕梨眉头紧皱向来人骂道:“瞎按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打扰了,请问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熟悉的清润声音,吕梨定睛一看,握门把手的爪子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辞海手放在门框上,阻止她关门。 抿了抿唇,他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睛红了红,轻声叫她:“吕梨姐姐——” 那声音里含了委屈。 吕梨最受不住他这样。 以前两人在一块儿,她心里龌蹉,就喜欢看干净俊秀的他穿着白衬衣,戴着眼镜儿在床上一边戳弄着她一边儿又隐忍委屈的叫她姐姐…… 放人进门后,吕梨就有点后悔了。 孤男寡女,又是前男女朋友,辞海又不是个话多的,这时候相处起来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她伸手指指沙发:“你先坐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辞海心底涌上喜悦,她还记得他的喜好…… 坐在沙发上后,他目光如炬,忍不住去扫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与痕迹。 曾经,他也在这个“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积攒成了他如今最快乐又最痛苦的回忆。 镜片在灯光投射下映出一片反光,辞海神色模糊。 吕梨端杯牛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辞海靠在沙发上。 眼镜儿被他取下放在茶几上,他双目紧闭看起来有些疲惫。 走过去,把手里的牛奶递向他:“几年不见,怎么混成这样了?”又瘦又憔悴。 辞海睁开眼接过牛奶,指腹在印着黑白奶牛图案熟悉的杯身上流连:“叁年了,吕梨姐这里依旧没变。” “你知道我的,是个念旧的人,不喜欢有什么变化,家里这些东西我都懒得去动它。”在他身旁坐下来,吕梨习惯性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辞海垂眸看着怀里乳白色的液体,弯了弯唇。 骗子—— 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念旧?吕梨怕是他见过对喜新厌旧这个词最好的诠释了。 见辞海不说话,跟以前一样捧着杯子乖乖地坐着喝牛奶,吕梨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 她自个儿看了会儿狗血的八点档,脑海里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眼珠子一转,吕梨凑近了辞海,问他:“诶,你是不是和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 她可没忘记辞海是文中的男主之一,也没有忘记,去给沉央羽接机的时候,机场里那两个抱在一块儿的小情侣。 可不就是辞海和女主嘛。 辞海握杯子的手一瞬收紧,抬眸看她,目光锁在她脸上,企图从上面找出些什么东西。 最后他收回眼神失落地摇了摇头,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牛奶。 吕梨见他提起小女友就神色黯然的模样,心下了然,几乎要贴到辞海苍白的脸上去,想给他支支招。 “你这样可不行,女孩儿都心软,别总是端着面子,多说几句好话哄哄她,事儿就过去了。” 辞海眉眼弯了弯,本是秀丽的面容无端透出一股子妖邪气来,他侧头问吕梨,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可我第一次放下面子去求姐姐的时候,也没见姐姐把事情翻过去啊?” 啊这…… 吕梨想起当年辞海当着众人,在自己面前又下跪又自残,哭着求自己的时候…… 屁股挪了挪,吕梨离他远了点:“这个,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看,现在你也有新女友了,咱们就不用再去计较以前的事儿了吧?” 辞海猛地站起身,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吕梨见他神色不对,又在心里唾弃自己,刚刚究竟抽了什么疯要把他放进来! 辞海当初自残的那股子狠劲,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惊。 屁股刚离开沙发,准备往卧室跑的时候,辞海已经压了上来。 迎面而来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檀香味。 笔直修长的双腿叉开,挺翘的臀轻坐在吕梨大腿上,手撑在吕梨身后的沙发上。 目光紧锁着不断向后仰的女人,辞海俯身与她额头相抵,声音温润清朗:“姐姐,要不要艹我?” ??? 吕梨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之后这人在自己脸上落下的细密亲吻,让她不得不去相信这话确实是出自他的口中。 紧皱了眉,吕梨在他身下挣扎:“你在发什么疯!辞海!” 唇角上翘,辞海的眸中似映有光怪陆离。 他把头埋进吕梨的颈项间,嗅着熟悉的发香,轻声诉求:“姐姐、姐姐,你要要我,抱抱我好不好?” 湿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吕梨肌肤敏感地泛起鸡皮疙瘩。 体力实在太过悬殊,她放弃了挣扎:“辞海,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女朋友吗?” 吕梨打算对他实行及时的劝阻,她可没忘记辞海在遇见她以前一直以来都是品学兼优的叁好学生。 “女朋友?”他低喃一声,随后笑了起来,清清润润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极为悦耳。 “刘茹絮?”他问。 吕梨点头,张嘴就想把酝酿好的说词一股脑全吐露出来:“我屋里可装了摄像头,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把视频发给你女朋友吗?辞海你最好考虑清楚。”这口吻像极了断子。 顿了顿,吕梨又苦口婆心,“辞海小朋友,我们已经过去了,叁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你想清楚吗?” 辞海的神色因为这句话沉了下来,他抬起头阴郁地看她,抿了抿唇,不与她说一句话,只是压制着吕梨,去扯她睡袍的衣带。 虽然辞海长相好身材也不错,在床上表现得也野,吕梨并不讨厌和他做,但这仅仅是在两人都互有好感的时候,如今—— “辞海!你放开我!” “你有病吗?缺女人就去找自己女朋友啊!再不行你就去找小姐!你特么的放开我!” “你敢动我,我就让许断废了你小子!打断你的……” 啪嗒——嗒—— 两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吕梨诧异地仰头,看见辞海泪眼朦胧地看她,嘴角下撇,是一副极可怜极委屈的模样。 这副样子,倒像是,被强的是他一样。 “你……” 哐——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辞海没动,吕梨伸头去看向来人。 只一个照面,她就把自己脑袋缩了回来,甚至还把自己藏回了辞海身下。 “起来。”那人沉声命令。 吕梨缩了缩,辞海没有任何反应,手甚至伸进了吕梨的睡袍,抚摸她嫩滑的肌肤。 “辞海,如果以后你还想活着见她的话,就立刻起来!” 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吕梨简直把自己挤进了辞海的怀里。 身上被仔细照顾到的敏感点传来酥麻感,让她忍不住低喘了一声。 下一瞬,她就感觉身前的人被大力扯开了。 齐监把辞海从吕梨身上扯下来,冷眼看他跌坐在地上,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 “病好了?能下床了就非要找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余光中发现那女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眼里满是嘲讽。 圈子里的人,她没少沾。但,凡是被她沾过的,除了许断那个疯子,多少都有了问题。 这女人倒好,安安稳稳的在这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任何愧疚感。 看着垂头靠在茶几上的辞海,齐监漫不经心道:“想死去别的地方死,别死在这。越老爷子的怒火,我齐监还承受不起。” 勾着唇角,他棱角分明的脸带上了讥笑:“废物。” 声音不大,但几人都能听见。 吕梨觉得这话虽然齐监是看着在辞海说,但实际上应该是在说她,她心里的害怕更甚。 她当初肯定是脑子废了才敢去招惹齐监! 现在给她一百个胆子,不,一千个一万个,她都不去! 吕梨抖完,许断刚好来电。 来电显示:美断断 “断断——呜呜呜,断断你快回来!”吕梨像是个受了惊吓去寻找大人安慰的小孩儿。 对面沉默了几秒,清透如山泉叮咚的声音才响起:“齐监来过了?” “嗯嗯!”吕梨点头如捣蒜。 “辞海被他带走了?” 许断开口问,吕梨这才敢往自己前面瞅。 客厅空空荡荡,连房门都是关好的:“应该,应该带走了吧?” “吕梨。” 缩在沙发上,吕梨听见许断叫她。 她捧着手机,应他:“断断……” “辞海昨天刚从医院跑出来。我刚记起,刘茹絮幼时我曾抱过。” 前半句是提醒她,后半句是在知会她。 知会自己,刘茹絮她动不得吗? 吕梨垂眼,看着覆盖整个沙发的灰色柔软布垫:“断断,你要一直一直喜欢我!” 他们和刘茹絮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幼时也是同一个院子里的,认识,见过自然很正常。 但是,其他人抱刘茹絮都可以,唯独许断不可以—— 许断有病。 不喜欢和人有肢体上的任何接触,自从晓事后,就算是自己亲生爸妈他都不怎么亲近,常人更是靠近些都难。 刘茹絮与他相差五六岁,她幼时许断还抱过她……到底不愧是正文女主。 “嗯。”许断在听筒那边回答她。 吕梨压抑住上翘的嘴角,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声音低低的:“断断,我好想你,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快回来,她已经按耐不住自己要搞事情了。 叁年安分守己的日子,她早过腻了好伐? -- 第二章初见辞海 转校不到两周就成了校霸。旷课、打架、欺负同学,她都一一做了个全。 “姐夫好!” 整齐划一的声音让辞海眉头紧皱。 没理会这些人,他径直走上楼梯。 转角处突然蹦出一个女孩儿,凑到他身前,笑嘻嘻地看他:“辞海早呀~” 温热的手牵上自己,辞海下意识就想去挣开。 “还记得李钥吗?” 一个名字成功止住了他的动作,任由她牵。 昨天她带人教训李钥,逼迫她转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辞海不想连累别人。 长睫垂下,看着与自己穿一样的她校服辞海就觉得恶心。 “今天举办校运动会,我猜你应该不会参加,就跑来楼梯口堵你了。”她说得理直气壮,挥手让四周的姐妹们都散了,拉着他往教室走。 辞海没理她,吕梨也不在意,自个儿说着话。 “你说你个全校第一,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一块儿楞木头呢,非要敲打敲打才会发出响声?” 辞海转头看她,眼神凌厉,甚至还带了些愤怒。 吕梨举起左手,讨饶:“别这么看我,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来到空无一人的教室面前,她推着辞海进去。 两人坐下后,吕梨才从随身背着的一个绿色儿布包包里摸出一本书一支笔来。 见辞海还警惕地看她,她笑着对他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说完就翻开书,拿起笔,聚精会神的看起来。 辞海也不打算搭理她,从自己课桌里拿出资料来看。 楼下的操场传来一阵阵同学们的欢呼声,依稀还有讲解员激昂的声音。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书本翻页和笔触的声音。 吕梨咬着笔杆子,使劲儿回忆昨晚记下的知识点。 但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 除了那人低低的喘息和陷入情欲后精致如妖的容貌就剩一片空白了。 真是,不能纵欲! 昨天那人说,下次月考达不到年级前百,她会被强制转学。 这段时间荤腥吃得太撑了,吕梨只想给自己上点素菜,解解腻。如果不能留在这个学校,她又怎么能近水楼台去撩辞海呢? 斜眼看了下沉浸在书本中的人,吕梨往他那边蹭了蹭。 辞海觉察到,皱眉往墙边挪了挪。 吕梨又蹭了过去,辞海又挪。 把笔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吕梨望向已经看过来的辞海,伸手去拉了拉他的校服袖子:“辞海小朋友~教姐姐做做题呗?” 鬼知道她一个毕业好几年的成年人重新回到教室,和试题卷子做斗争,得费多大的劲儿! 他看了她一眼,视线回到自己的资料上:“不。” 拒绝的很干脆。 吕梨撇嘴,真是个不乐于助人的好同学。 只好无奈地捡起笔继续与书本作斗争。 想想她当初也是个深得老师喜爱的好学生,但现在做个题考个试,那可能会要了她的老命。 辞海余光飘向她。 长发及腰,容貌清秀。 和其她挑衅滋事的女生不同,她校服干净整洁也从来不浓妆艳抹。安静下来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孩。 记得她刚转来学校的第二天,他就偶然碰到了男同学向她告白的场景。 吕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死死盯着那道题—— 两分钟后。 “啊啊啊——我不做了!这特么的破学,谁爱上谁上!” 辞海被她惊得一愣,下意识看去,没想到直接撞进一双泛着泪光满是委屈的双眼中。 那双眼睛的主人,边骂还边把他看着,口中是不饶人不讲理的凶恶叫骂,表情又是一副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模样…… 像是,在向自己讨扰求救…… 辞海心里莫名一悸,耳根子开始泛红。 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能看到女生在自己面前哭。 从课桌里取出稿纸和笔,他侧头垂眸看她,声音清润:“哪道题不会?” 吕梨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手指向那道困住她好几分钟的题:“这道。” 辞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顿了顿,才拿起笔在稿纸上书写。 吕梨凑过去看:“这么简单?” “套用公式求值而已。”他的话停了停,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最后才继续说,“这是高一的内容。” 吕梨是转校读高叁,可辞海是越级读高二。 内在已经二十好几的吕梨:啊这? 缩了缩脖子,想起不久后的月考,吕梨准备得寸进尺:“辞海学弟,我觉得你应该发挥同学间团结互助的精神,帮我补补课。” 辞海觉得好笑,他实在是猜不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校园一霸,整天随心所欲逃课的人想好好学习? “学姐认为我有这个义务或责任帮你补课吗?” 辞海笔握在手中,淡漠的眉眼看她。 吕梨把脑袋搁在他搭在课桌上的手臂上,扭头对着他笑:“下次月考你帮我考进年级前百,我就放过李钥,怎么样?” 她的长相实在太具欺骗性,温柔亲和地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她的话,答应她…… 看出他眼里的挣扎,吕梨凑近他,看到他慌然退后的模样弯唇笑:“放学后的家教你辞了吧,你帮我补课,做我的私人家庭教师。” 她抓住辞海收回的手,在他眉头紧皱,即将发作的时候,说道:“一天300,日结!”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除了钱,她什么都缺,而辞海,目前正缺钱。 不出片刻,辞海垂眸,应了:“好。” 一天300,对于他这种年纪的人来说,的确不是个小数目,足足比得上他晚上兼职叁份家教的工资了。 抬眼看着正在把玩自己手掌的吕梨,辞海声音有些冷:“我希望你能和我签一份合同,学姐。” 小伙子还挺谨慎。 “好呀!”吕梨很欣赏他这份谨慎,扯了他的稿纸,拿起笔开始起拟一份劳务合同。 辞海在一旁看着。 “好了!”把稿纸推到他面前,吕梨眉眼尽是骄傲。 做题她不会,拟合同她可最擅长了。 辞海细细浏览一遍后,拿起笔在乙方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吕梨看着他苍劲的字体,唇角上翘,从绿色包包里摸了支口红出来,动作熟练地在自己唇上涂抹—— 辞海签完字,放下笔后,就见那女生唇色鲜红地凑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仰靠上墙。 “别动。”吕梨眼里满是趣味。 辞海身体僵硬,低眸看她。 吕梨执起辞海的手,把他修长的食指指腹抚上自己的唇,来回划弄…… 辞海僵着身体任由她动作,他大约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手下的触感是他从未接触过的软嫩,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指上再用力一点,她是不是就会哭…… 一想到她满眼泪光,可怜兮兮的看自己,辞海就觉得心跳地有些快还有些闷。 在那张稿纸合同上按上他的手印,盖上自己的唇印后,吕梨就交给了辞海,让他好好保管。 “辞海老师,从现在起咱们就正式开始补课吧?” 看辞海从课桌里取出纸来擦拭掉自己手上的口红,吕梨慢悠悠的开口道。 真是可惜,她还在想要不要帮他舔掉呢…… 辞海动作一顿,把擦拭的纸放置在一旁,打开了自己的眼镜盒。 看到男孩儿戴上眼镜儿,吕梨眼睛闪了闪。 好一个干净秀气的男孩儿! 蓝白老气的校服都挡不住他的魅力啊!干净温润,充满了书卷气。若是性格不是那么好的话,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的代名词。 辞海拿笔在新稿纸上点了点,想让身旁的女生回过神来:“你情况特殊,我先出几道题测试你的知识储备。” 吕梨:“嗯嗯!” 这明显敷衍的态度,分明就是没回过神。 辞海皱着眉,在稿纸上写下几道题。 窗外的光洒在纸上,长相俊秀神情认真的男孩就像是神袛宠爱的信仰者,赐予了他不该流于世俗的纯净与无暇。 文中的辞海算是最正直的人了,正文女主可都没有他干净。 吕梨撑着脑袋看他,眉眼间尽是满满恶意。 可惜他遇见了自己。 干净的人,让他跌进最肮脏的地方就是了。出淤泥而不染,包含的从来都没有人性。 “你先做做这几道题。” “……好。” “不会的可以问我。” “那可太棒了!辞海老师,我一道都不会诶。” “你、我先给你讲高一的知识点。” “其实,除了数学,我理科的另外几科都不怎么理想,当然,文科也一样!” 辞海握笔的手紧了紧,他从来没有见过谁把成绩差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知道了。” 一天300,他是不是收得太低了? -- ⒟àńмёì.ìńf⒪ 第三章 “快点快点!你都在家里窝一个月了,没发霉啊?快点快点!” “好了好了,别催了别催了,在换衣服了!” 套了身休闲服,戴了个米色渔夫帽,吕梨就接着手机急匆匆地出了门。 小区门口。 舒苹一眼就望见那个打扮老气的女人。 “挂了,我看见你了!”说完就挂断手里的手机,朝着小区里走出来的女人招手,“嘿!这里!” 吕梨寻声看过去—— 好家伙! 豪车靓女,刺激眼球突出的场景。 来到舒苹面前,吕梨就被她一个熊抱抱住了:“哎哟,你可想死我了!” 鼻间传来馥郁的香气,吕梨的目光被她v字领口挤出来的雪白滑腻给吸引住了。 她咽了咽口水,喏喏道:“咱们去哪儿玩啊?” 舒苹把她往车上推:“绮梦山新开放了一栋楼,我们去凑凑热闹!”???看房子啊?她没啥兴趣。 舒苹上了车,给副驾驶座上的吕梨系上安全带,看她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伸出刚做了指甲的手去掐她的脸蛋,“那栋楼今天被包来开趴,请的都是圈子里有名气的年轻人。” 视线在吕梨身上扫了扫,舒苹接着说,“许断这么久没回来,你去看看,有对上眼的我给你送过来。” 吕梨愣了愣,呆呆的看她。⒫o➊➑щ.Ⅽoм(po18w.com) 送过来干嘛?给她暖床吗? 连忙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断子很快就回来了。” 她可不敢再去招惹其他人了。 有些家伙疯起来可不要命。 把自己的安全带系上,舒苹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我怎么觉得你越活越窝囊了?你以前那副潇洒样子去哪里了?” 吕梨把脑袋上的帽子取了下来:“我哪儿窝囊了?我一直都很潇洒的好吗?” 从旁边摸了包薯片出来,她嘱咐道,“你开慢点,我要吃薯片。” 舒苹撇她一眼:“好吧,许断有跟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吕梨拆了薯片:“一个月后吧,他那边的事儿还没忙完呢。” 许断说回来以后就不出差了,留在国内陪她。 到时候俩人一起种个小花园,留块小菜地,再搭个秋千…… “一个月啊,那他回来就该和刘家的宝贝孙女订婚了。” 吕梨拿薯片的手顿了顿,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唇角向上弯了弯,她差点忘了这一出。 女主回来后不久,那些老辈们擅自决定,让她和许断订婚。 她一直在考虑那些人和刘茹絮的事,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直在她身边,但在文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就说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送人,听到什么风声啦?”她喂了舒苹一片薯片。 “昨天在家听老妈絮叨我哥的时候提起的。”舒苹说到这,又拿眼瞟了眼吕梨,“梨子,要不然你和我哥在一起吧?” 她可还记得当初这俩人分手后,她家老哥那副虚弱憔悴的样子……啧,真惨!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样子。 吕梨瞪她,嘴里嘎吱嘎吱嚼着薯片:“可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请别雇佣杀手对自家哥哥下黑手好吗?” 当初她都是看在舒苹的面子上让舒纪及时止损了,以后舒纪的事她可不想再掺和进去让舒苹难做。 舒苹:“哈哈哈哈哈杀手?什么杀手?爱情杀手吗?哈哈哈哈……” 吕梨白了她一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她:“刘家那个小姑娘不是辞海的女朋友吗?让她和许断订婚,人家俩小情侣咋办?” “辞海的女朋友?这是刘家那个小女孩单方面发布出去的消息,听说人辞海自从被越家找到后就一直养在医院,也不知道得了啥病?” 吕梨算了算时间,辞海和她分开的时候刚被越家找到,这么说,辞海在医院里待了叁年? 上次辞海来找她的时候,确实瘦了好多,脸色看起来也挺苍白,还有齐监的话…… 一想到齐监,吕梨背后的汗毛就耸立,她晃了晃脑袋,把他的身影从脑海里踢了出去。 “刘家的那个小女孩前几天我见过了,还是挺可爱的。” 扭头看向舒苹,吕梨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不仅长得可爱,还很聪明。 看过原文的吕梨对女主抱有很大的好感,但这好感丝毫不影响她搞事情。 莫名其妙穿进书里,吕梨的内心深处比谁都焦躁不安,这种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转变成不甘和愤怒。 所以,吕梨想去破坏那些既定的剧情,是泄愤,也是想为自己找出一丝希望。 舒苹诧异的看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会对她很有意见呢?” 吕梨抽出纸擦了擦手:“怎么会?我这人一直都偏爱女娃娃,特别是可爱的女娃娃。” “那许断你打算怎么办?” “分了呗,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而已。” 原文可不可逆她不知道,但她并不想冒险把自己感情给搭进去。 对于许断,她好像投入的感情过于多了。 吕梨吃完薯片后,舒苹就心满意足的飙起了车,发动机一路轰鸣。 车开到绮梦山半山腰,两人在一处大别野前下了车。 一旁的舒苹把车钥匙和邀请函递给侍者后一把揽住了正打量这徽派建筑大院的吕梨,把她往里带。 “走走走,姐带你这个乡巴佬去见见世面!” 吕梨白了她一眼,不打算接她的话。 “听说这个院子原本是狄霍给他家老爷子建的,但狄老爷子说这里风水不好,看都没来看一眼。所以狄霍又准备把院子租出去,给人开趴用。” 拍了拍吕梨的肩膀,舒苹继续说,“咱们可是第一批!待会儿你可以敞开了肚皮吃!” 舒苹知道吕梨喜欢吃糕点,还特别喜欢在吃宴会上的糕点。 以前在宴会上,她就没看见吕梨的嘴闲过,不是用来吃东西,就是偷偷的在和别人接吻。 吕梨用手肘撞了撞豪气万丈的舒苹,示意她看看四周那些人投过来或是好奇或是鄙夷的目光:“开趴你也不提前和我说清楚,待会儿我就在庭院里吃,你得负责给我送过来!” 舒苹瞪了瞪四周那些人,才应下:“好好好,小姑奶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既然她不想进去,舒苹也不强求,吕梨的着装也确实不适合来参加趴体,要进去了,肯定会成为目光焦点。 带人逛了一圈后,舒苹把吕梨按在了庭院的一处木质躺椅上:“我可要进去了,你待在这别乱跑,待会儿我给你送吃的来。” 吕梨靠在躺椅上,摆了摆手不耐烦:“去吧去吧。”趴有什么好玩儿的?能吸引她的也就只有狄霍家厨子做的糕点了。 舒苹又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女人都已经闭上了眼,她这才踩着自己的高跟鞋,气势全开地往宴会厅走。 半晌,吕梨才睁开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打开闹钟,把那个凌晨零点,备注是断断生日的闹钟给删了。 她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和许断相处得也太久了,自我意识差点就把许断和原文分离了。 这样的想法和意识,真是太危险! “吕梨。”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侧。 吕梨下意识地抬头,唇就被人衔住了。 那人吻上她,含住她的唇不住地舔弄,舌探进她毫不设防的嘴里,霸道至极地占领她的每一寸,寻找到她不断闪躲的舌包裹挑逗—— “唔……”吕梨被他压在躺椅上起不来身,只能接受他猛烈的攻势。 麦色的肌肤,挺翘的鼻,脸庞处处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丹凤眼如点柒般乌黑深邃。 出乎意料的人。 她以为他还在某个军区呢。 吕梨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下娇娇软软喘息着叫他。 “狄霍……狄霍……” 狄霍放过她已经红肿的唇,怜爱地摸了摸她软嫩水润的唇瓣,大掌抓住吕梨的小腿猛地往后一拖—— 腹部往前顶了顶,他眯眼看着脸上浮现红晕的吕梨:“要不要?” -- ⒟àńмёì.ìńfō 第四章 “呜——狄哈、狄霍——”吕梨抓住伸进自己裤子里作怪的那只手,满脸潮红,眼角含泪低吟出声。 狄霍一双眸子黑沉如深潭,一瞬不瞬地紧锁着自己身下娇软的女人,手上的动作不断。 “啊——嗯哈——嗯不——”那手动作越发地快,不住地玩弄自己的小核,屈指轻轻一弹就足够让许久没尝过情欲滋味儿的吕梨久久不能回神。 狄霍咬了咬吕梨的耳垂,出口的话带着湿热的气息:“水梨儿。” 他极少开口说话,即使是在床上。但只要开口,吕梨就会兴质高昂。 只因为这男人声音太过低沉性感,说话时仿佛连带着自己的胸口都在震动发麻。 特别是在床上—— 高潮来临时,他那从喉间压抑不住地沉闷低吟还有在自己耳边的粗重喘息—— “啊!”吕梨感觉到他手指插进了自己体内,穴肉在疯狂排斥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者。 狄霍吻住吕梨,眼睛盯着她眼泪汪汪的迷离双眼,手指猛地往前一送——ρo㈠➑щ.Ⅽoм(po18w.com) “唔——”吕梨收紧了抱住他脖颈的手,眼泪滑落下来,口中的呜咽被狄霍通通封住。 那只手在自己体内不断地抽出,插入,速度越来越快,插得越来越深。 身体升腾起来的情欲滋味儿让吕梨晃了晃脑袋,挣脱了狄霍的吻,她呜呜哭着求他:“狄霍,嗯……慢点……” 狄霍舔了舔她唇上的晶莹,没有回答她,只是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狠。 “呜呜呜……狄霍,狄霍,不要了……” 狄霍的眼眸沉了下来,他压抑住自己汹涌的情欲,另一只手移到了吕梨的后颈,向上猛地一抬,又夺了她的唇。 “呜呜呜……” 霸道的控制和强制性的性爱让吕梨全身泛红,理智逐渐被快感和情欲淹没。 手无意识地一路抚摸,来到一硕大的凸起处,吕梨下意识就对着那处抚摸揉弄—— “嗯……”一声闷哼,从他的喉间溢出,吕梨动作顿了顿,随即动作就更加卖力。 手下抚弄的那处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了,吕梨有些不满足隔着衣物抚摸它,她手伸到他的裤缝—— “咳咳咳咳!!!” 突然其来的咳嗽打断了陷入情欲的两人。 狄霍眼眸一沉,转头看向来人。 舒苹尴尬的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去看狄霍,她指了指宴会厅的方向:“那什么,我哥他们要过来了!” 说完就转过身去,给两人打理的时间,顺带把风。 被打断还没回过神来的吕梨有些不满的贴近狄霍,扭了扭腰。 狄霍制住不安分的她,把手从她身下抽出来,看着湿答答染了晶莹的手指,凑上去舔舐,双眼紧锁着吕梨,冷峻的容颜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妖邪惑人。 吕梨见他这样,就仰起头,在他脖子的喉结凸起处轻轻咬了咬。 狄霍浑身一僵,一把按住了作乱的吕梨,目光又触及到她尚在迷离的双眼,就低下头去给她打理刚才被弄乱的衣裤。 “梨子你快点!我哥她们要来了!”舒苹背对着她们喊道。 她可不敢喊狄霍,这人又冷又狠,要是惹了他,说不定哪天自己就没了。 这辈子,她见过敢冲着狄霍大喊大叫的就只有狄阿姨和吕梨了。 这一声把吕梨喊醒了。 她这才从情欲中醒过来,然后脸色通红的窝进了狄霍的怀里。 难道是禁欲太久了?怎么一开荤就迷糊成这样! 已经把两人都整理好的狄霍把她揽住,摸了摸她的脸。 吕梨埋在狄霍胸口,内裤都是湿的,唇也是红肿的,脸色氲红,一看就知道这是才被疼爱过的样子。 “舒苹姐!”远远的,就听见少女轻灵悦耳的声音。 舒苹连忙迎上去:“哥,茹絮妹妹。” —————— 诡异的气氛。 舒苹站在四人中间只想脚底抹油直接溜走。 她给吕梨使眼色。 但那女人满面红光,窝在狄霍宽阔的怀里,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勾唇看她。 舒苹急得挤眉弄眼:快点快点!快出来说句话啊你! 吕梨眨了眨眼抱住狄霍的劲腰,侧头看向舒苹,说话还带着喘:“苹子,那位小姑娘是?” 气息不稳,一副媚态,晓得男女事的人都懂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舒纪脸色有些沉,看了一眼吕梨她们后就移开了目光,刘茹絮的目光却一直在,舒纪、吕梨和狄霍叁人身上转来转去。 舒苹松了口气,开始介绍几人互相认识。 “这位是刘茹絮,刘老的孙女,刚从国外回来。”手往吕梨那边示意,“那两位是吕梨和狄霍。” 她老哥就不用介绍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吕梨从狄霍怀里出来,拉上他的手,对刘茹絮笑了笑:“你好,我是吕梨。” 顿了顿,她继续道,“许断的现任女友。” 舒苹双眼瞪大:要不要一见面就这么玩? 狄霍握住吕梨的手一紧。 舒纪自嘲的笑笑,从一旁侍者的托盘里拿了杯酒。 刘茹絮眼神也不乱瞟了,她对着吕梨眉眼弯弯甜甜一笑:“原来是吕梨姐呀,我经常听纪哥哥提起你,姐姐果然好漂亮啊!” 一句话就把她老哥扯进来了。 舒苹看着这个她以为可爱单纯的小女孩儿,思绪有点乱。 吕梨一点也不意外女主这种态度,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清俊温柔的舒纪,回她:“谢谢茹絮,你也很可爱。” 刘茹絮腮帮子鼓了鼓,气呼呼的:“吕梨姐不要说我可爱,我最讨厌谁说我可爱了!” 舒纪看刘茹絮这副样子,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她的脑袋,眼神温柔。 吕梨认真的点点头:“好,我以后都不说了。” 说完视线扫到一旁还有些愣神的舒苹身上,“苹子,听见没?” 原文女主,看起来像个可爱温顺的食草动物,其实是隐藏最深的食肉者,也不奇怪舒苹看不透。 被点名的舒苹:“嗯……啊?” “噗呲——哈哈哈哈,苹姐姐,你怎么啦?”刘茹絮笑得捂嘴。 舒苹瞪她一眼:“干嘛?走神不行吗?” 舒纪:“小苹!” 吕梨眼眸深了深,跟原文一样,舒纪果然十分护着女主。 刘茹絮走到吕梨面前,一只手挽住吕梨一手拉住舒苹,声音软软的撒娇:“见到姐姐们小絮好开心,我们去找个地方一起聊聊天嘛!” 吕梨仰头看向目光一直锁着自己不放的狄霍,询问出声:“狄霍……” 温温柔柔带着询问的呼唤和叁年前一样,狄霍身体一僵,松开她的手,声音低沉:“我晚上来接你。” 说完就转身走了,高大挺拔的身体和低沉惑人的声音让吕梨有些馋。 一旁的舒纪闻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落在吕梨身上的眼神温柔又晦暗。 舒苹有些担心的叫了声:“哥?” 舒纪抬眼看她,又把目光移到笑得开心刘茹絮身上,温柔嘱咐:“玩够了记得联系我,我答应了刘叔要把你送回去。” 刘茹絮乖巧点头:“嗯!纪哥哥我知道啦!” 听她应后,舒纪看了眼吕梨就径直走出了庭院。米色高定西装,把他的身姿衬托得十分得当,风度翩翩,气质温和,还有副宽肩窄腰翘臀的极好身材—— 空荡的庭院就剩下叁个姿容出色的女人,像要举报一场茶花会似的。 “摸够了吗?”吕梨看着面前一脸乖巧无辜,手却极其不规矩的女孩儿。 刘茹絮咧嘴笑:“吕梨姐姐,你的身子好软好香。” 一旁的舒苹觉得从今天起她不会再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了。 刘茹絮从一开始眼里透露出的就绝对不是对同性的欣赏,倒是很像狩猎者的兴味儿。 吕梨抓住刘茹絮的手腕,皱眉:“你喜欢女人?” 舒苹:0.0? 刘茹絮凑上去,靠在吕梨的胸脯上,享受地眯眼:“吕梨姐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舒苹把她拉开,护在吕梨面前:“你不是吧!刘老爷子知道吗?” 刘茹絮瞥舒苹一眼:“爷爷要是知道,我还有活路吗?” “对了!”她从手腕上取下一条链子,递给了吕梨,“有人托我把这个送给吕梨姐。” 吕梨接过链子,仔细扫了眼。 眼神似锁在了上面,她心跳加速,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发颤。 链子的银片上的四个字,照顺序来看根本就不通顺,但那四个字组合在一起,吕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飘茹柳絮! 这特么的不就是原文的书名吗? “梨子你怎么了?这链子有什么问题吗?”舒苹抓住她颤抖的手,忙问。 她还没见过吕梨情绪起伏这么大。 吕梨把链子握在手里,盯着刘茹絮,急忙问:“这是谁给你的?她在哪儿?她还有说什么吗?”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变得有些尖利。 刘茹絮也没想到吕梨会有这么大反应,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是赵家那个奶子贼大的姐姐给我的,她还说吕梨姐是个小偷,偷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舒苹:“她在放屁!嘴怎么这么臭!” 攥紧了手里的链子,吕梨看着刘茹絮:“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刘茹絮摇摇头:“没有,赵家的那个姐姐有点凶,我不敢要。” 舒苹睨她一眼:“切,胆小。” 刘茹絮瞪眼:“有本事你去要啊!赵朝予那个疯子护姐护得那么紧,谁去谁完蛋。” “你问都没问过,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愿意自己给你?” “那你去问啊,反正我不去。” 赵朝予? 吕梨有些出神,她脑子里把原文剧情又过了一遍,十分肯定原文中的赵朝予没有一个姐姐,赵家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独子! 那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书名?会不会……会不会是和她一样是穿书了?难道会是…… “哦!”在和舒苹拌嘴的刘茹絮突然惊呼,“我之前在军区医院看见她和辞海,还有齐监在一块。” 瞅了眼没什么表情的吕梨,刘茹絮老实交代:“吕梨姐姐,我和辞海没有关系,我放消息是为了躲老爷子安排的相亲,还有和许断的订婚也是那些老头子们商量好。”摊了摊手,她继续说,“我想我们俩应该都是受害人。” 叁年前吕梨搅乱了整个圈子,她在国外都听说了。一直都想来看看究竟是啥样的天仙美人才能把那几位搞到手,现在见到了,刘茹絮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谈不上失望,也谈不上满足。 舒苹也看吕梨,发现她只是抓着链子,也不吭声。 “要不,我去帮你查查?”她开口问吕梨。 摇摇头,吕梨把链子放回自己兜里:“这事儿我自己来吧。” 刘茹絮:“吕梨姐姐你小心点呀,我觉得赵家的那个姐姐脾气不太好。”想起那女人故作姿态的模样,让她都忍不住作呕。 叁人又聊了会儿,夜幕就悄然降临了。 吕梨从路过的侍者手里拿了张方巾,递给满嘴奶油的刘茹絮:“你都吃第八个了。” 刘茹絮接过擦了擦嘴:“还是狄霍旗下的糕点师傅手艺好!棒!” 又凑到舒苹手里的杯子吸管上去喝了口果汁,她靠在躺椅上叹息:“啊!满足!” 看见远处朝这边走过来的冷酷男人,刘茹絮手肘撞了撞一旁在吃糕点的吕梨:“吕梨姐,你的老情人来接你了!” 吕梨闻言往那边看去。 夜晚的灯光下,狄霍身姿挺拔一步步稳健走来。他五官深邃,容颜冷峻,即使是换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也像是个随时都能挽起袖子掏枪干架的男人。 冷漠又强大,浑身上下散发着无人能接近的疏离感,又无时无刻不在产生让人想要靠近的安全感。 仿佛只要能接近他,就会拥有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庇护自己的港湾。 刘茹絮又偷偷喝了口舒苹的果汁,赞道:“啧,狄霍哥哥这种男人在床上肯定厉害!” 舒苹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刘茹絮:“哼哼,我喜欢女人又不影响我鉴赏男人!” 吕梨牵上狄霍伸出来的手,顺势把自己的米色渔夫帽扣在狄霍俯下身的头上,看他被衬得有些柔和下来的眉眼,对着狄霍灿烂一笑,扭头向躺椅上的两人招呼。 “我先走了,苹子,小絮,下次再约一起玩啊!” 舒苹摆摆手:“路上小心!回见!” 刘茹絮对着她眨眨眼:“吕梨姐再见,和狄霍哥哥回去早点休息呀!” 狄霍听了这话,拉着吕梨脚步加快走出了庭院。 他总觉得刘老的孙女有哪里不对劲。 庭院一处拐角处,舒纪推开往自己身上靠的女人,理了理微乱的衣服,俊脸泛红,眼眸微醉的看向两人离开的地方,抿紧了唇。 -- 第五章 “狄霍哥哥~” 仰躺在床上,双手被人紧紧扣住,吕梨迷离着眼去唤正舔吻自己肩膀的人。 狄霍从她肩膀处抬头,就见吕梨半阖着眼看向他,眼角泛红,柔滑的双臂搂住自己的脖子,诱惑地吐出红艳的小舌。 这般盛情的邀请,他自然不会拒绝。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 健硕的身躯半压在她身上,狄霍伸出舌裹住那勾人的小舌,跟随它进去温暖香融的檀口,舌尖逐一舔过软嫩的腔壁合齿龈,翻搅吮吸着里面香甜的汁液。 两人有些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嘴角慢慢滑出,一道银丝构成糜乱的风情。 狄霍熟练又热烈的吻让吕梨的身体又软又酥,欲望已经被勾起,某处越发的空虚。 她情不自禁地在狄霍身下扭动身躯,白嫩的双腿勾上他结实紧致覆盖满满蓬勃肌肉的腰背,挺动着臀部,芳草萋萋之地不住的在狄霍腹部磨蹭着。 “唔……狄霍……我,我要……”她双手插入他浓密的乌黑短发中,娇娇的呻吟着自己的渴望。 狄霍亲了亲她的唇角,才半撑着身体来看她。娇嫩白皙,浑身上下都泛着潮红的情欲之色,淫媚勾人,渴求浪荡。和白日在人前判若两人。 少了身上人的触碰,吕梨睁眼去看他。结实坚硬的胸膛,湿润的薄唇紧抿,一双上挑的凤眸透着分明的冷俊。 历经了生死难测的战场,他身上带上了洗刷不掉的血性和凌厉,这样冷不防地锁着一人看确实让人畏惧,恨不得退避叁舍。 可在吕梨眼中,如今只有他那经过风吹日晒后蜜色的肌肤和结实又不显粗犷的肌肉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的光泽让她垂涎欲滴,想凑上去咬几口。 狄霍没想到这女人会这样耐不住寂寞,他只是撑起身想仔细看看她,可她竟然自己玩了起来。 双腿搭在他身上,她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伸出纤细的手去揉弄自己早已肿胀的乳尖儿,两指捻住慢慢揉捏,不时拉扯。 “嗯——狄,狄霍——”白与红的淫靡让狄霍红了眼。 “我不在,你就这么玩?”声音低沉性感,还带了些微的喘。 吕梨性质高涨,伸出另一只手领着他的大掌来到自己神秘谷地中的细缝。 “啊呀!”狄霍食指猛地插入,让吕梨惊叫一声,而后她便松了攥他的手,双手抚慰着自己倍感寂寞的奶子。 “娇!”见她这样,他凤眸里布满了宠溺的笑。抽出湿润的手指,大掌在嫣红的细缝处轻轻滑动,从穴口到嫩珠,慢慢摩擦。 “哥哥……舒服……”玩着自己奶子,双眼迷离的呢喃。 可是还不够……她好想被插入,好想他再狠一点,玩坏自己! 像是知道吕梨心里的想法,他快速摩擦着细缝,指尖重重地压住她穴口的嫩肉,绕着珍珠画圈,最后两指并起按在她柔软肥美的穴肉上又重又急地疯狂扫动,又伸出另一只手来,并着食指和中指,凶猛地捅进她紧致狭隘的穴内——— “啊啊啊——不——啊——” 吕梨攥紧自己硬挺的奶尖儿,仰头喊叫。 蕴含情潮的眼睛氤氲霭霭,微张的红唇间吐出的呻吟声声醉人心魂。 随着狄霍的动作,一道道灭顶的快感瞬间覆盖了吕梨所有的意识。 她的臀跟随着情欲,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的手指上下起伏,她的喊叫也越发淫浪。 “哥哥,呜呜呜……好棒……” “要死了——啊——呀啊啊——” 狄霍皱眉,他已经快抑制不住自己翻涌的欲望了。 抽出被水湿透的手指,狄霍扶住自己的昂扬,抓住她的大腿,往自己身前扯近对准了他昂扬的欲望就猛得入了进去。 “嗯——”里面的紧致湿热让他浑身都似乎舒展开了,舒爽又带着一丝痛麻。 “啊!”吕梨被突如其来的入侵,让她高亢尖叫一声,随后便是满满的胀痛撕裂感,刚才的快慰消退了个一干二净。 按住她想逃走的身子,狄霍脸上的笑有些残忍,他看了看自己还有叁分之二没有进去的分身,俯下身抱住她汗湿的身子:“忍着。” 说完,就挺腰在她体内缓缓抽动起来,手还放在穴上的珍珠上轻柔抚弄。 他实在是太大了,吕梨又太久没和男人做过,那处如今就紧的跟处子一样,贸然来肯定会伤到。 狄霍本想等她湿润能够接受后,他再入,可没想到依旧会让她这样难受。 她痛,他也痛,可他必须要让她适应自己! “呜呜呜呜呜……狄霍狄霍,疼……” “我好疼啊……呜呜……” 双手抱紧他肌肉紧绷的后背,她呜呜哭着叫他。 狄霍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角,身下的肉茎在她穴内抽出、挺进、抽出、挺进,淫水很快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见她没有那般痛了,他抽出肉茎一个挺腰直直地撞上深处的花心,吕梨被逼得腰高高挺起,抱住他的指节泛白,留下几个深色的指印。 “哥哥……”她气弱的叫他,脆弱的小穴承受着他猛烈的侵入。 “乖。”狄霍赞扬道,耻部重重地撞击着她,发出噗呲的水声和啪啪声,粗长暴涨的棒身被湿滑紧窒的花穴紧紧含吮着,一圈一圈箍得他爽到极点。 远超常人的尺寸、力度,每一次都完全地统领她的身体。 延绵不断的爽利酥麻让他情难自控,一下,一下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啊——” “嗯!”猛地抵入她的最深处,他低吟着把灼热喷洒在她体内,喘息…… 再去看身下的人,发现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狄霍怜惜的摸了摸她额上汗湿的发,吻了吻她的鼻尖:“我永远爱你。” ————————— 零点。 许断坐在落地窗前,遥望灯火通明的城市,手里攥着一部白色手机。 零点五分。 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的手机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许断眉眼低垂下来,长发铺散在他后背,清丽至极的容颜在灯光下尽显落寞。 零点过八分。 床头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一向浅眠的狄霍撑起身,长臂越过酣睡的吕梨去拿手机。 屏幕来电:美断断。 狄霍眼眸深了深,看了眼身旁睡得正香的吕梨,划下接通。 “……” 电话接通后,两人都没讲话。 一时间,气氛僵硬得厉害。 见熟睡中的吕梨动了动,狄霍握住手机,抿了抿唇,才压低声音开口:“她睡了。” 许断看向远处的街景灯光:“嗯,我知道了。” 如清泉流淌在石上的声音,虽然悦耳动听但依旧透露着明显的疏离冷淡。 狄霍把已经挂断的手机放回床头,霸道地把吕梨整个身子都锁在怀里,有些烦闷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缓缓闭上眼。 吕梨和许断的关系很复杂,在狄霍第一次见吕梨时就清楚了。 许断只允许吕梨一个人近身,会无条件包容,迁就她,不论她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但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许断却依旧冷漠。 把手机随意丢下,许断步履缓慢地走向浴室。 边走,边把身上的轻薄衣裳脱下。 外衫、内衬、外裤、内裤—— 一件件,动作优雅又缓慢—— 黑色顺滑的长发随着他动作垂落下来,遮住白皙又肌理分明的背。 赤脚走进浴室后,许断抬起眸子看着镜子里的那个面无表情的长发男人,尝试勾了勾唇。 镜中的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狰狞。 “断断,你要是能笑一笑,该有多好呀!”她曾从背后抱着他,满眼惊艳的看他。 只可惜,他一直都不会笑。 叁年前,她抛弃所有投入他的怀抱时,也曾诚挚又开心的对他许诺,从此以后只他一人,她会一直陪他。 可如今呢? 明知今天是他的生日却无所顾虑地混迹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她可知诺不能轻许? 特别是对他这样的人而言…… 从耳垂上取下珍珠耳坠,许断迈进了已经放满了水的浴缸中。 如瀑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丝丝缕缕漂浮在水面,遮住了些水下的春色。 攥着耳坠,用弯钩尖锐处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一划—— 腕上的痛感袭来,缓解了些胸口的滞闷和痛。 鲜红黏腻的猩红从破裂的血管处汹涌流出。 许断小心翼翼地避开手上染的鲜血重新把耳坠戴上,手搭在浴缸上,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鲜血从自己体内涌出,滴落在地上,逐渐汇聚成一滩—— 吕梨用身心给他织了一场美梦,他投入了五年,把自己仅有的情感都投了进去。 如今得到了什么? 据他对她的了解,她这般做该是完全把他排外,不再要他了。 以后该是连看他一眼都会觉得不耐了。 许断靠在浴池边,清丽无双的容颜苍白脆弱。他实在想不到吕梨离开,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呵。”许断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他看着白色地面上汇露的血,唇动了动,“骗子。” 声音轻浅。 凌晨一点。 嘟嘟嘟——嘟嘟嘟—— 为舒苹设置的单独铃声把吕梨从睡梦中唤醒,吕梨困倦地伸手去摸手机。 已经被铃声吵醒的狄霍把被子往她那边拉了拉,伸出手臂把她揽住。 “苹子……”吕梨声音沙哑,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姑奶奶,你快给许断打个电话吧!我老哥刚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说许断要死了!死活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舒苹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声音也有些沙哑,吕梨知道她起床气一向都大,这次应该是气狠了。 吕梨脑袋埋在狄霍肩颈处,睡意朦胧,脑子还没清醒:“死就死嘛,关我们什么事。” 原文中的人,除了舒苹她一概不在意他们的生死。 “……”舒苹一时没说话。 搭在吕梨身上的那只手也僵了僵,狄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吕梨混沌的脑子突然就云开雨霁了。 她清醒了。 想起刚刚自己貌似渣女的发言,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拿着电话对舒苹说:“我刚刚在犯迷糊,我知道了,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顿了顿,她放软了语气,“你继续睡吧,放心,剩下的我来处理啦!” 舒苹有些担心:“许断他从小就和我们不太一样,你自己注意点。” “好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去睡觉吧。” 挂断了电话,吕梨翻了翻电话记录,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凌晨时候许断的已接来电。 把脑袋靠在跟着坐起来的狄霍的肩膀上,吕梨问他:“狄霍哥哥,你接到断断的电话了?” 狄霍点头:“我给他说你睡了。”声音低沉又沙哑得厉害,听在吕梨耳朵里性感得一比。 但是,这种小说桥段里的小叁发言是怎么回事?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吕梨趴在他肩膀上笑,笑得肆意。 狄霍低头看她,眼里是宠溺无奈。 吕梨趁机在昏暗中伸手去摸了摸他结实的腹肌,“舒苹给我来电话,说断断要死了。” 狄霍捉住她作乱的手:“我听见了。”由于距离太近,刚才她和舒苹的通话他一个字也没落下。 “我猜断断可能是因为你这句话才——” 话没说完,吕梨就被堵住了嘴。 那人如攻城掠地般在她唇齿间舔舐吮吸,强迫她的舌头和他的一起缠绵共舞。 吕梨眉眼带笑,趁着空隙,吐字不清:“豪算(好酸),逆处处啦(你吃醋了)?” 狄霍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出声。 一吻后。 吕梨窝在狄霍怀里,眼角微红地拨通了那个备注是美断断的号码。 嘟——嘟——嘟—— 叁声后。 “吕梨。”那边传来的依旧是不急不慢的清冷声音。 吕梨靠在狄霍身上,应他,态度自然又轻松,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断断你没事儿吧?我听舒苹说你……” “说我要死了?” 吕梨另一只手勾了勾狄霍的小指:“嗯!断断你现在怎么样啊?” 那边沉默了,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吕梨也没说话,勾着狄霍的小指摇了摇,仰头看着他笑,一脸的依赖和喜欢。 好一会儿,她才听见许断开口说话。 他说:“如果我要死了,你会抛下狄霍来我这里吗?” 吕梨由衷地佩服原文中这样心性的男主男配们,都被戴了绿帽子也绝不提分手这事儿,一心想着对方肯定会回头。 啧,心真大。 “断断……”唤他,吕梨声音透着失落,“我仔细想过了,我们并不合适,断断,我们分手吧。” 不合适这种被用烂了的拒绝理由,在场叁人都心知肚明。 无非是一方单独的宣布结束。 许断没吭声。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系列混乱的声音。 “不!不能拔!你失血过多不及时输血你会休克的!” “来人!快把他按住!” “啊啊啊——他咬舌了!” “快快!把他嘴扳开!对!控制住他!” …… 吕梨皱眉,挂断了电话。 许断不好摆脱她知道,但是她必须从对他的依赖中清醒过来。 许断是原文男主之一,剧情既然已经开始了,她就不能拿自己的感情去冒险。 而且她还有正事要做。 赵家那个女人,她必须去弄清楚,说不定能找到办法摆脱这个世界,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 狄霍把手机抛到了床头柜上,把她向上托了托,紧贴着自己,唇在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处流连:“狠心的女人。” 肌肤上传来湿热的舔舐感,吕梨伸手去抱住他的脑袋,眉眼弯弯甜甜的说:“哥哥冤枉我,小梨身心都是哥哥的,和许断在一起只是想找个庇护的地方,现在哥哥回来了,我当然要和他分开啦!” 这话不管是真是假,狄霍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很悦耳,心里泛起了丝丝的甜。 他张嘴在她高耸的胸脯上一咬。 “嘶——”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吕梨倒吸一口气,翻身坐到了他腿上。 “反正醒都醒了,哥哥,咱们再来做一次吧!” 她不介意,狄霍自然不会反驳,伸手把住她的腰,他声音喑哑:“好。” -- 第六章 吕梨缠着狄霍在家宅了叁天。 第四天。 “诶诶诶,你别推我啊!” 狄霍把吕梨推回了卧室,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丢在床上:“穿。” 只穿了件狄霍迷彩短袖的吕梨被他冷漠不耐的神情勾起了兴趣。 伸出白皙的腿,绷着脚尖去触碰衣衫整齐,一副冷峻模样狄霍的大长腿。 她这一动,狄霍就能看到她两腿间若隐若现印着草莓的白色内裤。 那是他早上亲手给她穿上的。 握住她作乱的小脚,狄霍声音含了无奈:“去走走。” 他们在这里待了整整叁天,一步都没踏出这栋房子。虽然自己每天都会去二楼锻炼,可是这个女人,她是真的除了睡就是吃,能躺就绝对不会坐的类型。 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吕梨一听这话,不干了,收回脚趴到床上滚来滚去,嘴上还叫嚷:“不!我不出门!” 狄霍把她拉起来,坐正,一双冷酷凤眸紧盯着她:“换衣服。” 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吕梨双眼冒泪花,扒拉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和他商量:“狄霍哥哥,不出去好不好~” 狄霍垂眼看她,眼中尽是坚毅,不见一丝动摇。 “不好。” 手伸向那白色的系带裙子,他继续说:“我帮你穿。” 吕梨闻言立马松了他的手,抓上那身衣裙就往后缩:“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还记得狄霍第一次帮她换这种系带裙子的恐惧回忆。 那公事公办的动作,恨不得她就是为那条裙子生的衣架子,更恨不得把裙子撕得稀烂。 作为两人床笫间的情趣,吕梨勉强能接受狄霍帮她穿布料较少又非常好穿的贴身内衣裤。但这种系带裙子还是算了吧…… 见吕梨开始脱衣服,狄霍绅士地转过身去。 身姿挺拔,坚毅。 动作迅速地换上衣服后,吕梨站在床边,脚一蹬一跃,往狄霍宽阔的背扑去—— 狄霍灵敏的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身体动了动,手迅速向后一别,稳稳地接住了扑上背的吕梨。 腰被大掌按住,吕梨手圈住狄霍的脖子,双腿圈在他腰腹上,脸颊在狄霍脸上贴了贴,语气满满的自豪:“狄霍哥哥好厉害!” 独属于她的气息萦绕在他身边,狄霍耳朵红了,手拖住吕梨的大腿:“想去哪儿?” 哪都不想去的吕梨:“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狄霍:…… 啾! 吕梨在狄霍脸上亲了一大口,“咱们去超市吧!我想去买点零食回来备着!” 备着?她这是打算又在家里宅多久? 狄霍皱了皱眉,应道:“好。” 他的生活物资一直都是专人负责送,超市那种人流多又杂的地方,他一向不喜欢。 不过她想去,他就陪她去。 两人收拾好后,狄霍去地下车库挑了辆容量较大的车开。 吕梨拿了副有色眼镜和一个黑色的鸭舌帽放车上,等着下车前给狄霍戴上。 她记得狄霍的脸现在还不能随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呀?”吕梨侧头问坐姿端正认真开车的男人。 “十五天。” 扁扁嘴,她的目光里全是留恋不舍:“那不是快了嘛,我不想你这么快走。” 狄霍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抿唇移开视线道:“我有事。” “我知道。”吕梨点头,表示理解,“可是每次你一走就很久,我想你的时候都见不到你,也联系不上你……” 表演欲一下涌了上来。 吕梨委委屈屈的继续叨叨:“我知道你的事儿大,压力也大,可是你每次走了,我真的好想你呀!” “想和你说说话,跟你讲讲最近发生的事,可是我都联系不上你,也不知道你——” 唰—— 车猛地停住,没有防备的吕梨惯性地向前倒去—— 一只手掌挡住了她即将撞上去的脑袋,接着便是两只手被人攥住,整个人被人给按在了副驾驶座上,嘴被堵住—— 看见身前狄霍紧皱的眉和眼里涌上的怜惜,吕梨压抑不住上翘的嘴角,闭上眼去享受他这个看似霸道实则温柔至极的吻。 和其他人不同,狄霍的吻技,从青涩到如今的熟练,一步步都是从她这里试验出来的…… 两人分开时,唇瓣上牵起了一道银丝。 狄霍把那抹银丝从吕梨唇瓣上舔走,气息急促的靠在吕梨肩颈喘息。 真是个享受的吻。 吕梨舔舔唇瓣有些回味,但也知道现在的狄霍不能再招惹了,如果再招惹下去,接下来他俩可能就直接睡在车上了。 头向狄霍的脑袋偏了偏,抵住了他的,她声音轻柔,“狄霍哥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这样甜言蜜语的情话对其他人可能用处不大,但对寡言又冷酷的狄霍来说最有效。 狄霍的行踪一直不定,回来的时间也总是少得可怜。这叁年内,在圈子里吕梨就没听见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这次他回来可能联系过她,可是她早就抛弃以前那个号码了。 说到底,要不是舒苹邀她出去又恰好被狄霍遇见,吕梨都不知道他居然回来了。 算了算时间,原文中的狄霍现在应该在逐渐接手军区的事了。 不久之后,就应该要和女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 狄霍性情冷漠,但对爱人专一,容忍度又高,有了感情后基本不用担心变心。 这是只是抛开剧情走向而言,但剧情这玩意儿,总能把人随意玩弄。 吕梨喜欢他的秉性,可他究竟还是原文女主的男人,再喜欢也只能把他归纳在地下情人的位置上,兴致来了就玩玩而已。 狄霍动情地去吻吕梨的脖子,含了一块儿肉在嘴里,伸出舌头去舔,用牙齿轻咬。 “哈哈哈哈,你是狗吗?”湿润又痒,吕梨伸手去推了推他,狄霍纹丝不动,反而把她的手包裹在了自己掌中。 “狄霍,我最近在网上新学了个词,觉得超级适合你!”吕梨边躲边笑。 “嗯?”狄霍从喉间发出个音。 眼睛闪了闪,她不怕死的继续:“忠犬。” 狄霍松口,抬起头看她,眉眼间一股子凌厉味儿,神情冷峻,唇瓣上还有晶莹水迹。 吕梨投入他的怀抱,手环上他宽阔的背,自下而上的看他,一双眼亮晶晶的。 “忠于国家,忠于我的“大狼狗”~”说着,她伸长脖子,学着电视里那些狼嚎了一声,“嗷呜!” 那奶猫叫似的一嗓子让狄霍心跳一滞,眼神瞬间温柔得一塌糊涂。 他抿了抿唇,伸手遮住吕梨那双亮得吓人的眼,俯身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很是温柔的吻。 吕梨嘴角上扬,笑容洋溢了满脸,就着这个姿势身体前倾:“狄霍,你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狄霍:“……” “我刚刚看见你耳朵好红!狄霍,狄霍,你是在害羞吗?” 狄霍恨不得伸手把她的嘴捂住:“闭嘴!” “你为什么脸红呀?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还是突然觉得我好美?” “……” 超市口。 “我要买薯片、辣条、雪糕、泡鸡jio……” 晃了晃被牵住的手,吕梨问身旁戴着墨镜帽子的男人,“你想吃啥?” 狄霍单手推购物车冷着一张脸摇头。 吕梨看了看四周的女性朋友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坏心思的把他往人多的地方带。 “那我就多买点我喜欢的,到时候咱俩一块儿吃!” 狄霍:“好。” 水果区。 拍了拍大西瓜,吕梨仰头对着身边的狄霍:“想吃。” 狄霍睨了眼西瓜:“张叔会送。”家里有特定庄园的水果供应,不需要买超市的水果。 吕梨撅嘴,委委屈屈:“我想吃这个……” 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看狄霍搬大西瓜。 他那身腱子肉绷紧时,肌理分明的蓬勃爆发感简直性感地一塌糊涂……就跟他在床上凶狠的动作一样。 如果额头能再给力的来几滴汗那就更好了。 狄霍:“好。” 说完就伸手去把那个大西瓜轻松搬进了购物车。 亲眼看他轻轻松松搬完西瓜没使劲的吕梨:??? 她甚至都没有看见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 不是吧?这么容易? “你,在想什么?” 脸颊被人抚摸,吕梨仰头看向狄霍只露出叁分之一的脸。 想起她刚才视线一直在在自己的手臂上流连,狄霍好心情地俯身凑到她耳边去:“你想看什么?” 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利剑一样的目光,吕梨忙推开狄霍,红着脸拉上他就走:“没什么没什么。” 狄霍镜片后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唇角些微上翘。 周围的女性。 “艹!这男的真特么帅!” “他是不是笑了?是不是笑了!好帅好帅!”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最佳男神!这冷酷的表情,强大的气场,挺拔的身姿……啊!” “好羡慕他女朋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极乐。 昏暗的房间,传来男女动情的呻吟和进行某些动作而发出的声响。 齐监靠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蹲在他胯间的女孩儿为他进行的服务。 指间的烟在昏暗的房间里明明灭灭。 打开手机,看见上面传来的照片和消息,齐监勾了勾唇,无声的笑了。 他把指间点了没抽的烟掐灭,俯身抬起含住他那物什的女孩儿的脸,手指在女孩儿姣好的面容上划过。 “你在抖什么?” 昏暗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回荡在耳侧,女孩儿抖得更厉害了。 “齐、齐少饶了我……”声音哽咽,女孩儿颤抖着不敢去看他。 齐监又凑近了她几分,看着她和那人很像的双眼,神情温柔下来,一双缱绻的桃花眸里却是压抑不住的怨。 他摸了摸女孩儿泪湿的脸颊,声音轻柔:“你怕我?” 女孩儿僵着身体,不敢有什么动作,不停地哭着求饶。 哭泣的声音在房间里混杂着从后面传来的混乱呻吟声,显得那样杂乱无章。 齐监厌烦地松开她:“滚!” 女孩儿忙不迭的赤裸着身体往后面混乱不堪的群交现场跑去,直至加入他们—— 手在侍者递上来的方巾上擦了擦,齐监的视线落在手机上,眼眸瞬间柔和成一片汪。 屏幕上的女孩儿坏笑着从他身后捂住他的眼,一双眼里满是狡黠。 -- ⒟àńмёì.ìńf⒪ 第七章 自从上次去了超市后,吕梨和狄霍就再也没出过门。 仗着已经屯够粮的吕梨,整天不是窝在沙发上就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狄霍早习惯了她这懒样。 每次去二楼锻炼回来,都能见到吕梨懒得跟个小猪一样,在沙发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伸出手又可怜兮兮地求他抱。 在没遇见吕梨前,狄霍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 更是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对这种不修边幅,懒到极致的女人上心。 不得不说,吕梨成功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第五天。 在部队习惯纪律严明的狄霍终于忍受不了了,一大早就把吕梨从床上拎了起来。 刷牙,洗澡,喂饭一全套做下来后,狄霍把她安置在宽广的沙发上。 电视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中响起,轻易让人产生一种熟悉的温馨感。 “二楼的枪我能拿一把吗?”吕梨靠坐在沙发上问他。 正给她梳头的狄霍手一顿:“不能。” 虽然他教过她怎么用枪,但要让她自己携带,他不放心。 万一走火,后果他根本不敢去设想。 扁扁嘴,吕梨情绪低落:“好嘛。” “有用?”⒫o➊➑щ.Ⅽoм(po18w.com) “啊?我就是想拿来防身。”她指了指电视,眼里亮晶晶的,“你看那些人拿枪都好帅啊!” 她回他,又伸手学着电视里的人,往自己腰间一掏,右手端平眯眼歪头—— “唉——痛痛痛——”捂住脑袋,吕梨眼里都是泪。 狄霍顺势松手,一双凤眸深不见底的直视前面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她转过头来看狄霍,水盈盈的眼儿气鼓鼓地瞪大。 “你扯痛我了!” 话出口是她惯用的恶人先告状。 狄霍手上拿着梳子,臂上还箍着一根黑色的发绳。 闻言他唇角上翘几分,讥讽的看她:“自己动的。” 想起她刚刚那错误百出的掏枪动作,他就觉得好笑。 这一笑,眼里还带着戏谑,那张冷峻的脸就显得格外邪肆。 一时间仿佛当年那个轻狂傲慢,为夺红颜私调军队的霍叁爷又回来了。 被泪水模糊了的吕梨看不见狄霍的神情,依旧在不知好歹的叫嚣:“你明明知道我动了,你都不松手!” 她伸出手去拉他的大手,在他越发凌厉的凤眸下慢慢的覆在自己的小脑袋上,委委屈屈。 “阿狄,我好痛……” 狄霍的神情沉了沉,他揉了揉吕梨的小脑袋,语气冷酷:“不知好歹。” 她放松地趴在沙发靠背上眯眼,享受他的揉弄,嘴里嘟囔:“你多揉揉,舒服……” 她那模样,像极了被艹到高潮后飘飘欲仙的神情。 狄霍眼眸低垂看着这一脸惬意的女人,凑到她耳边低唤:“吕梨。” 她回应着:“嗯?” “今天别下床了。” 刷!吕梨被吓地立马睁开眼,往后退—— 狄霍手放在她背后,止住她的动作,防止她动作太大,跌下沙发。 想想这几晚眼前这男人恐怖的体力和耐力,她脸色开始发白,颤颤巍巍的求饶:“不了吧?我,我下午还和苹子有约要出门呢?不,不能纵欲!” 出门?要她自己出门可能要等到世界毁灭前一天了。 想起刚才她满眼放光的盯着电视里的人,狄霍眉眼柔和了下来,声音压低,是该死的性感:“我待会掏枪给你看好不好?” 吕梨最受不得他这特意压低的声音,恍恍惚惚的在音“色”的诱惑下点了点头。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狄霍抱在怀里,踏上了去卧室大床的路。 “不不不!会死的!”她挣扎。 “不会。”他抱紧她,安抚。 “会的会的!狄霍狄霍,你饶了我——” “好,我轻点。” 吕梨:“?” 趴在床上,咬住被褥的吕梨,被一波波的快感席卷,还在意乱情迷地想着:发情的男人,说出口的话果然都不能相信! “唔唔唔——” 从背后抱掐住她的腰,狄霍腹部紧绷,大开大合地挞伐着那红艳软嫩之地。 “唔——嗯——唔唔唔——” 啪啪啪—— 闷声的呻吟和囊袋拍打在她双腿间的声音共同响彻房间。 好涨好舒服…… 吕梨紧咬着被子,涎液濡湿了一片棉质被面。 左手被人从背后提起,她被迫挺起胸,跟随他的动作让自己好受一些。 被子被紧咬的牙关带起。 “啊!”吟哦一声,口中的被子掉了下去。 他深猛地重击一下,让她花心酸软不已,腿都在打着哆嗦。 浑身的敏感点似乎都被调了出来,汗毛直竖,身体敏感地轻颤。 “哥……哥哥……”她叫他,单手撑在床上,臀部高翘在他面前,蜜穴似乎在主动迎来送往着他的攻势。 狄霍的欲望不但没得到纾解,反而积攒得越发浓厚,他凑到吕梨敏感的后颈轻轻的吻了上去。 “啊——不——” 半边身子都麻了,撑在床上的手失去力气。往下跌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长臂横在她身前,结实有力。 狄霍低低的笑,挨着她的耳后哑声道:“感觉到我的‘枪’了吗?” 身后的动作放开了,他深顶狠抽,热龙在她体内不断捣腾。 不仅感受到了,那‘枪’还在她身体里猛戳。 吕梨呜咽着求饶:“嗯……哥哥,轻,轻点……呜呜呜……” 依旧是那副娇娇弱弱不堪折腾的模样。 狄霍也最爱她这副模样,最爱她吃着自己的肉棒,小穴明明喜欢得舍不得自己离开,偏偏本人又是一副柔弱哭泣的模样。 伸手在她花瓣下的小珠上重重地一揉弄,屈指那么一刮。 吕梨猛地弓腰,浑身轻颤。 狄霍眸中欲色深了深,紧搂住她软软的身子,不再顾及其他,快速冲撞了起来—— “啊啊啊——不——” “饶了我……哥哥……” 好快,好深,她仿佛要被插坏了…… 一滴滴眼泪因无法承受的快感而夺眶而出,滴落在被褥上,濡湿了一小片。 “呜呜呜——太快了——呜呜——” 吕梨抓紧胸前的手臂,泣声道。 额上的汗从挺立的鼻尖滑落,狄霍的肉龙不断进犯着紧致的小穴,一滴滴蜜液从两人交合处滴落下来。 两人双双沉浸在无边际的欲海里,仿佛至死方休。 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止步在窗前,似是在无声谴责这白日宣淫的两人。 ———————— 极度纵欲过后,吕梨成了一滩烂泥倒在床上。 神采奕奕的狄霍穿戴整齐后,看向床上眉眼妩媚脸色潮红的女人,难的地软了神情。 “吕梨。”他唤她,声音里全是宠溺与爱意。 吕梨从床上倦怠的扭过头看去:“干嘛?” 她现在实在是不想动,只想睡觉。 狄霍站在窗前,站得笔直,一身迷彩和利落的短发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势凌厉。 宛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突然,他左脚向前大半步,脚尖朝向她,右脚尖方向与她呈90度,两腿自然挺直,含胸拔背;右手虎口对正虚握,拇指自然伸直,用手掌部分和余指合力呈现虚握,头部靠右侧倾斜,自然贴着右大臂,凭着记忆中的瞄准线与右手臂呈一直线,右眼与瞄准线重迭。 一时间,吕梨仿佛能看见那不存在的黑黝黝的枪口正直直对着自己。 床外的阳光投射在他身上,那一刻,狄霍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是那种坚毅又自信,从心底向外散发出来的光芒。 与她这种污秽不堪的人算得上是截然相反。 吕梨敛眼,嘴角上扬,脸上是温婉的笑意。 她轻声赞叹:“好帅!” 狄霍站直身体,抬眼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眉眼间尽是坚毅的傲气和久经前线的戾气,正邪交杂,气势凛然。 见那小女人脸上还氲着两团红,媚态横生,狄霍走近她,伸出带茧的手摸了摸她的脸,“下次回来,我们去民政局一趟。” 吕梨一愣,脱口而出:“去干嘛?” 狄霍的神情认真又柔和:“领证。”!!! 她心里一惊,强自镇定下来。 脸往狄霍的手心靠了靠,吕梨的话语中满是惊喜:“阿姨她们同意啦?” 她知道自己不是圈子里的人,门第之见是他们之间永远都跨越不了的鸿沟。 狄家不会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做狄霍的妻子。 狄霍的动作一顿,眼眸深了深:“嗯。” 见他这样,吕梨配合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她伸手去勾住狄霍的小指,脸贴着他的掌心,轻声呢喃:“我好开心……” 狄霍神情柔和,凤眸里累积的寒冰一但映出她的身影就濒临溃散,直至融化成一汪温泉。 他低头看着与自己小指相勾的纤细手指,低低应了声:“我也是。” 有吕梨陪伴的每一天都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放松,惬意与欢喜。 经过剧烈运动早已疲惫的吕梨往他那边动了动,便再也挡不住困意,眼睛一闭,呼吸平稳,陷入了沉睡。 狄霍小指微动,勾紧了她逐渐松开的手指,抿了抿唇,坐在她身旁,垂眸一言不发的看着沉睡中的人儿。 和她领结婚证,并不是他突发奇想。 这叁年,每次在鬼门关晃悠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向他索吻的模样。 仿若魔怔,不可自拔。 也是靠着这个信念,才让他每次在生命垂危之际挺了过来。 一想到那个场景,狄霍的嘴角就不自禁地上扬,笑容肆意又幸福。 嘟——嘟—— 吕梨被手机吵醒了,闭着眼嘟囔:“哥哥,手机……” …… 房间里空无一人。 嘟——嘟—— 吕梨不情愿的睁开眼,身侧的床早已空空荡荡。 伸出手去拿放在柜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 “吕梨姐?” 手机里传来的女声让吕梨愣了愣,朦胧的睡意立马消散大半,她皱眉:“茹絮?” “吕梨姐,舒苹住院了!” 仿佛一个惊天霹雳,震得吕梨脑袋泛晕。 她从床上翻起来,随意挑了件衣服穿上。 “为什么住院了?她现在在哪个医院?” 打开扩音,边穿衣服边问,语气急促。 “军区总医院,101号房,她……”刘茹絮言语间有些闪烁。 吕梨扣衣服的手停了停,眉目冷凝了下来,她视线落在柜上突然出现的一把小型手枪和一张写了字的纸:“到底怎么回事?” 刘茹絮看了眼躺在床上还在昏迷当中的女人,眼里满是心疼:“是齐监。” “齐监?”吕梨拿起那把小型手枪,愣了一愣,下一秒竟是唇角弯弯笑了起来。 她怕他,不代表他能动她的死穴! -- 第八章 军区总医院。 吕梨手上拿了束粉色玫瑰静静地站在门口。 病房内,刘茹絮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吊瓶里的液体。 床上,舒苹昔日明艳夺目的脸苍白一片,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紧闭着。 吕梨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模样。 仿佛,一碰就会碎,一摸就会哭…… 她不敢靠近。 “齐监找上舒苹是因为我吗?” 吕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轻声询问着刘茹絮。 刘茹絮扯了个极难看的笑容:“吕梨姐认为呢?她出事前给你打过很多通电话……” 吕梨怔了怔,她没有接到。 这段日子和狄霍一起,自许断那件事后,她就再也没有接到从外面打进来的电话了。 狄霍限制了她的通话? 吕梨表情沉了下来。 刘茹絮握住舒苹搭在床边的手,自责:“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硬拉着她陪我来医院,她就不会遇上齐监——”她的声音里带了哽咽,漂亮的眸子蓄满了泪水。 听着刘茹絮的话,吕梨把手上的玫瑰放在门口的架子上,眉目冷凝,转身就走了出去。 静轩。 “略苦,带涩。”叁泡之后,齐监放下品茗杯评论。 主泡台的男子正出第四泡茶汤,目光放在澄黄色的茶汤上,笑容和旬:“最近心情不好?” 齐监摸了摸纯白色的品茗杯,嘴角的笑容带了怀念:“游戏玩栽了。” 看着杯中的茶,他低声喃喃,“我好想她。” 主泡台的男子放盖碗儿的手顿了顿,齐监带到他面前来的女孩儿只有那位——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怎么?你们吵架了?” 闻言,齐监摇了摇头,苦涩和失落浮现面容,一双桃花眼里黯淡无光:“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在她面前办了事。” 办事? 男子想起自家发小每次办事时那仿若恶鬼的面目和手段,不禁对那女孩抱了丝同情:“能让你直接在她面前办的事,看来是件棘手的事。” 见齐监神色不好地摇头否认,男子转开话题,“听孟岳说最近你在京都的门面可被人“砸”了不少。” 齐监桃花眼微眯,手指在杯壁上轻抚:“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话是这么说,你可别——”话还没说完,余光就瞟见一道人影。 他朝齐监使了个眼色。 多年的默契让齐监回过头看去。 一瞬间,他的桃花眼里仿佛蕴了整个星辰。 男子在一旁看得清楚,默默尝了口茶,心里感叹:自家发小这回栽得挺惨。 吕梨压抑住从心底泛起的愤怒和惧怕,朝着主泡台有些熟悉的男子歉意的笑笑,然后一步步走向齐监。 “冒昧打扰,我想请问一下,舒苹是你动的手吗?” 她的声音不大,也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一双眼把齐监看着,眼里满满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想起之前手下向自己汇报的工作,齐监皱着眉点头。 吕梨眉眼弯弯,笑容温婉,她朝他靠近。 齐监觉察到不对劲,但身体习惯性的不对她设防,心底涌上的喜悦让他不自觉地眉眼带笑。 吕梨来到他的面前,极自然地的跨坐在他腿上。 齐监顺手揽住了她腰,让她坐的更安稳。 这般模样,与两人当初在一起时一般无二。 抱住他的脖颈,与他额头相贴,吕梨亲密无间地唤他:“齐监……” 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娇娇软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明显是为她人而来。 齐监一时间心绪纷繁,唇边的笑容带了丝苦涩。 突然,耳边传来发小的惊呼:“阿监!” 随后是熟悉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齐监抬眼看着与自己亲昵的女人,桃花眼里荡着某种风情。 不去管抵在太阳穴上的东西,他抱着她,声音是一贯的慵懒:“是为舒苹来的吧?” 舒苹的单子是赵家下的,他只知道针对的是舒家的女儿,再加上前些日子他和那女人在医院发生了点不愉快,就没拒绝。 看起来,吕梨和那女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难道是有人给他下套,故意让他对舒苹下手? 思索间,齐监在自己的记忆中快速翻找。 ————— “辞海,我再次警告你,吕梨这个女人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 又一次,他被刘茹絮的求救电话叫了过来。 要不是家里老头子欠了越家人情,也不至于要他来管这破事!他自己巴不得情敌多死一个。 床上的少年蜷缩在床头,视线放在窗外茂盛的树叶,仿佛陷入魔怔了一样。 齐监早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径直坐在另一张病床边,冷漠道:“别以为你这个样子她就会心软,那女人有没有心你应该最清楚。” 双手插兜,无意间碰到兜里的火机盒,他下意识的就想去摸烟,但又想起自己因为某人早已戒了烟,无奈的笑笑把火机盒拿在手上把玩。 “没心没肺,冷漠无情,甚至“拔屌无情”。一个以糟践别人的情感为乐的女人,你究竟喜欢她哪点?放不下她哪点?” 这样问,何尝不是在问他自己。 咚咚—— 门口响起敲门声,齐监侧头看去,就见到刘茹絮带了个女人进来。 “这样说女孩子,也太过份了吧!”那女人进来便冷着一张脸对着齐监喊道。 啪! 手指间的火机盒盖被齐监扣上,一双桃花眼中像是潋滟着春水。 他对着那人笑了笑:“关你什么事。” “分手了就说人家女孩儿,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不能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舒苹为自家好友抱不平。 “要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人家会和你们分手吗?”虽然知道自家好友是个什么秉性,但她还是听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说她的坏话。 舒苹艳丽的容貌因为愤怒显得很有攻击性。 这女人的相貌,气质,连带着举手投足的姿态,齐监一看就知道是圈内人。 他看向拼命拉住女人的刘茹絮,声音慵懒:“看好你的朋友,别放出来到处咬人。” 女人的脸涨得通红,情绪起伏极大的瞪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刘茹絮拖走了。 思绪回笼,原来…… 难怪她反应那么大。 “小姑娘,别冲动,有事儿咱们可以慢慢谈,光动手可解决不了问题啊!” 一旁的齐监发小极力劝阻。 吕梨眼眸温柔,低头锁着齐监:“阿监,舒苹是我的朋友,你有意见可以直接冲我来,动她,我就只能和你鱼死网破了。” 齐监眉眼下垂,浓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隐藏住他眼里的脆弱和心里的钝痛。 吕梨的私事总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遮掩,除了那些她自己想公开的消息,所有人都查不到任何她的个人隐私。 她从不把他介绍给身边的人,所以齐监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么个交情深厚的朋友。 若是知道,他就不会接那笔单子。 他低低的笑开。 “直接冲你来?吕梨,你对我太狠了。”从交往到现在,叁年了! 就算是当初她那样对他,他也从没想过对她下手。 “你要我永远不对你设防,我做到了,吕梨,你呢?”他直直的看进吕梨的眼底,“你对我承诺过的事,有哪样做到了?” 吕梨嘲讽:“齐少亲口说过的,一场游戏而已,何必这么在意?”她手上的枪贴上他的肌肤,“小女子倒是很感激齐少不对我设防。” 她眼帘半垂,看他,“那么,来世再见。” 说完指间微动便要去勾动那扳机。 齐监双眼死死的锁着她,双手紧箍住她的腰,笑容惑人:“我死,你一定会下来给我陪葬!” 吕梨也笑:“好啊。” 齐监仰头,闭眼凑近她,在她唇瓣轻轻落下一个吻。 吕梨神色冷了下来,隐隐夹杂了些许厌恶,手上用力。 电光火石间,一旁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动作迅速地夺过了吕梨手上的手枪,满脸无奈:“小两口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动刀动枪的成什么样子。” 说完就打量手上的那把小型手枪,神色一凝,伸手摸了摸弹夹处,喃喃自语:“假的?” 齐监眼睫颤了颤,突然用力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吕梨扣在了怀里,在她耳边劫后余生地叹息一声,低声喃喃:“吕梨,你舍不得。” 吕梨顺势柔顺地靠在他肩膀上,两人都看不见的眼里含了满满冷意,出口话却带了哽咽:“阿监……” 所有的都在她计划之内,但是……狄霍给她留了一把假货? 齐监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忙解释:“我不知道她是你朋友。” 话落便紧紧抱着她,神情轻狂,笑容宠溺,“既然你主动来找我,以后就再也走不掉了。” 吕梨颤了颤,似想起了以前的事,趴在他怀里弱弱的开口:“不走,可是我怕……”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的齐监低头,怜惜的吻上她的唇。 唇舌交缠间,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不怕,我永远都不会对你下手。” 他以前气她怨她,既然爱他为什么就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后来想通了。 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坦然接受那样的自己。 她能回来,就已经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一旁的发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识趣的拿着假手枪走了出去。 隔间外,男人把外面的手下都赶了出去。 “走走走,和我一起出去等着!” “唔——齐,齐监——”吕梨侧头,想挣开这个霸道得令人窒息的吻。 -- 第九章 痛苦,不一定是身体才能给予的,精神上的,往往更能让人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要不是找齐监的途中接了通电话,吕梨想,说不定现在的齐家正在大办葬礼。 “进去进去!”来到酒店齐监专属的房间后,吕梨就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推着他进浴室。 齐监由着她推搡自己,稍显女气的容貌上挂着邪气的笑,一双桃花眼仿佛荡漾着一池春水。 “诶呀!你轻点儿推。”话语里是清晰可见的愉悦。 吕梨皱了皱眉,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被多少女人碰过,咦——我一定要好好把你洗干净!” 齐监挑眉,视线落在她从背后紧攥住自己衬衣的手上,假装失落:“你嫌弃我了……” 吕梨动作一顿,从背后抱住他的细腰:“没有,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大宝贝!” 叁年前,吕梨有次忘记了遮掩,一脸嫌弃的直言他身子脏。 当时齐监就愣在了当场,沉默了半晌后不知道从哪里掏了把蝴蝶刀在指间翻转。 一双桃花眼里黑沉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觉得哪里脏?我不要了。” 像是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他直接用刀在大腿上削了块肉下来。 一时间血喷涌而出,那血腥的场面让吕梨直接看愣。 他却像是觉得畅快,笑得肆意艳丽,举刀又要对自己下狠手。 虽然被他一旁的属下及时制止了,但那块带血的肉和被血染红的沙发始终印在了吕梨的脑海里。 自此以后,吕梨就再也没在齐监面前很认真地提过一个脏字,甚至他以前拥有的女人她也再没过问。 一是不在意,二是怕他又做极端的事。 想起以前的事,吕梨冲着齐监一笑,在他的目光中拉起他的手对着他手背落下一个吻,哄着:“你是我视若珍宝,独一无二的大宝贝。” 这话。 曾经,他也听过。 如今,她又拿这话来哄骗他,他知道自己不该沉迷却是一如既往的无法自拔。 齐监眨了眨眼,眨去眼中的湿意,反手握住她的手,他话语沉重,眉眼却带笑:“宝贝永远属于你,可别再弄丢了。” 吕梨自然而然地点头:“当然啦,不过——”她靠在他身侧仰头看他,“你是不是该去给舒苹道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以前她从不把舒苹和自己的关系摆到明面上来,就是顾忌这些男人会对舒苹下手。 如今,有人要玩阴的,她不如光明正大的公开! 齐监领着她往浴室走:“应该的,我马上安排国内最权威的医生去军医会诊,之后你可以亲自领着我去向舒小姐道歉吗?” 吕梨的亲友圈子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敞开过,他想做最特殊的那一个,想让她的亲朋好友都知道—— 他齐监是吕梨的正式恋人,也会是以后和她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 看他态度诚恳,吕梨笑道:“当然可以,乐意之至。” 推开浴室的门,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我的小公主。” 把心狠手辣,名声赫赫的齐少叫小公主,也只有她敢了。 齐监摇头笑笑,揽着她进了泳池般大的豪华浴室。 齐监的作派和狄霍完全不同。 衣食住行铺张浪费得让人惊叹,奢侈之风盛行,刚开始跟他接触的时候,吕梨实实在在被震撼了一把。 同样是身份特殊。与狄霍不能暴露在大众视野下不同,齐监从不遮掩自己,大大方方出入各种场合。 不怕也不屑有人伺机对他动手。 说是给他洗澡,实则两人都在浴室中翻滚了一番。 洗完,吃饱喝足后。 吕梨躺在偌大的床上玩手机,擦干自己头发的齐少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步伐沉稳地迈向大床。 他坐在床边,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看她:“手机有我好看?” 吕梨侧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敷衍:“没有。” 手上点击屏幕的动作不停,显然是在回谁的消息。 齐监爬上床,两条大长腿从睡袍中显露出来,与深色的床单形成明显对比。 吕梨余光中瞟到那白花花的腿,自然而然地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 熟悉的场景让齐监一愣,随即便是心底怎么也控制不住,涌上来的暖意和幸福。 “吕梨。”他柔声叫她。 “嗯?” “你好狠的心啊……”说着他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吕梨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垂眸看着手机屏幕。 她伸出手揉揉他蓬松柔软的头发,没有说话。 齐监舒服的眯着自己缱绻多情的桃花眼,手搭在她的腰上,叹息,“我好想你。” 吕梨把手机放在一边,握住齐监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与他十指轻扣:“谁让你吓我。” 嗅着她身上残留的沐浴香味儿,齐监嘴角上扬:“要是你安分点,我也不会发疯。” 见过他最疯狂的模样还能主动来找他,这女人,他齐监是怎么都放不下了。 栽了,就栽了吧。 栽在她吕梨身上,他认。 回想当初,吕梨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惧怕,如果他不对舒苹下手,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安分这个词好像不适合我。你得看好我了,指不定哪天你一不留神,我就被其他比你更好看的男人勾了去哟。” 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齐监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常年一身长衫,黑发如瀑,清丽无双的许断。 叁年前就是这狐狸精把吕梨从他身边带走的! 他吃味儿地扣紧了她的手:“从现在起,上厕所我都要把你带上。” 吕梨皱眉,嫌弃:“去去去,我才不陪你上厕所!” 齐监靠在她肩上,身体颤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放肆。 猛然想起,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畅快的笑过了。 见他赖着不走,吕梨推了推他:“齐大太子,你该去处理你的正事了。” 自从两人进了酒店后,齐监随意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就一直在闪烁。 齐监赖在她身上:“正室?我的正室不就是你吗?” 这是哪个封建时代的称呼? 吕梨的手又摸上了一旁的手机,附和他:“是是是,我的意思是大少爷你现在可以去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吗?” 她认真的看他,“阿梨以后可还要靠齐少养呢~” 翻身下床,看手机,开笔记本,他的动作从容有序,带着一贯的优雅矜贵。 齐监扫了眼床上摆弄手机的某人,往日浮躁的情绪奇异的平静下来,就连嘴角都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吕梨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打字飞快。 “想你想你想你!” “乖。” “我在家里乖乖等着哥哥,这次出去一定要平安归来呀!” 坐在去支援的车上,狄霍手上组装枪械的动作迅速且平稳,他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放在前面的手机屏幕,眸子里黑沉一片。 这次的任务紧急,他走之前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现在还被叫去支援控制住劫持人质的歹徒。 “霍哥,马上到达行动地点。” “嗯。”一把精度射击狙击枪已经组装完成,狄霍提着它,冷声回应。 见他神情凌厉,一旁的人识相的闭上嘴,高度专注地开车。 霍哥十五岁就在军中有神枪手的称号,但军中他的称号并不仅仅局限于此。 北方的部队中,狄霍这个名字无疑是年轻一辈神一样的向往,是令老一辈欣慰的首要人选。 无论是下决策发号施令还是与敌人正面冲锋,他都能胜任。 迄今为止,所有战斗从无败绩。 到达现场。 所有群众早已疏散,只剩下歹徒和被他挟持的一个人质。 狄霍扫了眼四周建筑布局,一双冷漠如刀的眼就定在持刀挟持人质的男人身上。 “分散注意,我去四点钟方向。” 说完他就提枪去歹徒左前方视线盲区的转角。架枪,俯趴在地面,眼神凌厉薄唇紧抿。 如猎鹰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个已经丧失人性的歹徒。 一旁的人对讲机嘱咐了几句,慢慢向歹徒靠近。 “别、别过来!再靠近我就杀了她!”男人惊慌不已,拿刀的手不断发着抖。 心里的惧怕和恐慌让他心跳如擂,满头大汗。 他手臂横在女人的脖颈前,防备着所有人的靠近和动作。 女人被他的手臂压迫得呼吸困难,双手使劲拉着男人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我们不靠近,你别激动!”不远处身着军装的男人把手上的枪丢在地上,举起空空如也的手说道。 他身旁的人也跟随他一起把枪丢在了地上。 “老哥,有什么难事你和我们说,我们为你解决,别做这种事,为你的家人想想……”军人劝解道。 “我们军人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你可以无条件相信我们。” 男子不信,他眼下发青,听了这话他哆嗦着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叫喊:“放我走!放我走我就放了她!”他拿刀对着挟持的女人。 女人的衣衫已经在之前的拉扯中凌乱不堪了,亚麻色的卷曲长发也被冷汗打湿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她的容貌,一双在阳光下蓄满水亮晶晶的眼睛倒很引人注意。 “给我车!我要车!” “老哥,你先别激动,只要你能放过小姑娘,我这就去叫人把车开来放你走!” “快!你快去叫人开车!” “好好好,你别伤到人,我这就叫人把车开过来。” 见那军人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男子的神色放松了几分。 低头的军人隐晦的用余光扫了眼四点钟的死角方向。 抬起头,他对着男人讲,“我已经通知他们开车过来了,老哥,你看咱们——” 嘭—— 一声枪响,男人的身体重重倒地。 “啊啊啊啊!” 离他最近脸上被溅上了血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狄霍提起枪站起身来,扫了眼脑门正中一个血窟篓的男人和跌坐在地上怔怔失神的女人。 他身姿挺拔,准备走人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往围上去的人群走去。 那个女人,有点熟悉。 -- ⒟àńмёì.ìńfō 第十章 “赵茗悦……”狄霍目光放在站在自己身前,满脸羞怯的女人身上,沉吟。 另一边。 “赵茗悦?” 齐监把切好的猕猴桃送到吕梨嘴边,念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嗯嗯,就是她。”吕梨含住猕猴桃块儿,满眼期待的看他。 顺手给自己叉了一块儿塞嘴里,齐监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睨她:“赵家的大小姐,小疯子赵朝予的姐姐,你要她资料做什么?” “我不认识她,但是她让刘茹絮给我送了份礼物,还放了狠话,你说我不该了解了解她吗?”嘴里的猕猴桃甜味儿充盈了整个口腔,吕梨的话半真半假。 “刘茹絮?她怎么也掺合进去了。”齐监皱眉,怎么哪里都有这女人? 到底不愧是女主,对原文男主男配的影响依旧大,以至于齐监都没留意到自己话里的内容。 吕梨嘴角的笑没遮掩,被齐监收入眼里,他没来由得心里一慌。 “之前在军医,我见过赵茗悦,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桃花眼里带了笑,“不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也多。” “是该好好查查她,我让孟岳把她的资料送过来,派人时刻盯着她。”说完,他伸手想去抱她。 “赵家和刘家都是军政大家,特别是刘家的刘老爷子,连舒纪他爹都要给老爷子几分薄面,那老爷子又独宠刘茹絮,她如果牵扯进来,我怕你有麻烦。”ρo㈠➑щ.Ⅽoм(po18w.com) 齐监把自己的担忧袒露出来,他只是怕吕梨出事。 虽然吕梨逝去的父母留了大笔资产给她,但是再怎么算,她都只能算个商贾世家,拿什么和那些家里手握军政大权的人相抗衡? 况且他在京都的势力还不算稳固,如果那些老头子出手,他怕着了他们的道。 “怕什么?我连你都敢招惹,还怕那些明面上的人吗?” 这话,是吕梨凑在他耳边说的,气息倾吐间,带着一种别样的自信嚣张。 瞬间,齐监的心就痒了。 那痒就好像是一直被自己娇养的小猫,突然伸出被磨平了的爪子来狠狠挠了你几下,被她肉垫毛发和指尖触碰到的地方都酥痒到不行。 “阿监,你可要帮帮我呀……” 这痒劲儿还没过呢,那女人就又装作柔柔弱弱的模样缩在了自己怀里,小手滑进睡袍去触碰自己…… 正大光明,明晃晃的勾引…… 齐监一把抓住吕梨作乱的手,挑着眉笑:“别淘气,我已经很久没碰你了,怕万一没控制住伤到你。” 吕梨收回手,眼珠子转转,就叉了块香蕉往自己嘴里的送。 齐监靠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香蕉要送到嘴边的时候,陡然掉落了下来。香蕉块儿从丝滑的衣裙慢慢滑落在地上,深色的裙子胸口前残留一道米色的痕迹。 “哎呀!它掉了!”装模作样的惊讶出声。 手伸向衣裙侧面的系带,“衣服弄脏啦,得把它换掉了。”说着就去解蝴蝶结的系带。 齐监动作不变,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笑意,默默看着她。 解开系带后,左侧的那只柔软白皙的小白兔就慢慢跳了出来,眼儿红红的,像极了果盘里的红樱桃,只是比它大点。 吕梨又去解最里面的系带,小白兔随着她的运动而肉波涌动,惹得齐监一股邪火直涌小腹。 “阿监,我解不开,你来帮帮我。”她把小白兔凑到他面前来,拉着他的手伸进了衣裙内,抚摸上另一只小白兔。 手掌下软嫩满足的触感让他呼吸难平,手下施力,那白团子就随着他的动作变幻出各种形状。 他看着她有些潮红的脸颊,眼眸深深,脸上是别具意味儿的笑:“不是说解带子吗?你把我往哪儿领呢?” 吕梨急促地喘息了一口,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当,当然是往极乐、极乐之地领~” 齐监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她的不知好歹:“你说的,可别后悔了。” “那也得看你是不是外强中干咯!” 齐监的手骤然收紧,吕梨又麻又疼。 他开口,声音喑哑:“你倒是会撩拨我。” “怎么了?怎么都守在这?”男人提着一个袋子进入酒店,看着大厅里那些熟悉的面孔问。 孟岳笑眯眯的道:“秦爷来啦,少爷和小姐在房间里。” 俩久不见的情侣在酒店房间里能干嘛? 秦昱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他看着孟岳明明特别正气的一张脸露出这猥琐的模样就瘆得慌。把手里的黑色袋子往孟岳面前一递:“这是小姑娘之前落下的,等他们出来,你记得还给她。” 孟岳弯腰恭敬的接过:“是,孟岳替小姐谢谢秦爷。” 秦昱怪异地瞅了他好几眼。 孟岳依旧一副笑脸。 “看你这副样子,你家少爷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他常年不在国内,这次回来还是孟岳大晚上打了十几通电话哭着求他回来的,说是求他救救他家苦命的少爷。 他当时吓得一愣,还以为齐家又找了个私生子回来把齐监位置给挤下去了。心里都在盘算怎么安排国内外的势力了。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他惊讶不已。他想齐监不至于在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作为他唯一的发小,他自己比谁都清楚齐监这个人一向只把女人当做能泄欲的玩物。 他觉得孟岳托大了。 直到回国悄悄跟了他几天后,秦昱才发现确实是出问题了。 那个跟丢了魂一样,天天在外面游荡,喝醉了倒在酒吧里甚至还差点被女人给强上了的人,是他那个骄傲奢靡,心狠手辣的发小吗? 甚至连被竞争对手抢了小半个京都娱乐场所的经营权他都能冷眼旁观?! 各级的圈子里,谁不知道他齐监,齐少的大名? 意气风发,温柔华贵,敢不带武器独自一人去和那些在京都本地盘踞了多年的老顽固们谈判,来京都仅两年,把当地九成的黑灰色产业收归自己门下的齐少。 容貌出众,身家不凡,有手段有能力,哪一项都能让那些男男女女不计后果前赴后继的往他面前凑,一双桃花眼不知迷了多少人的心。 可就这样的人,也没能过得了美人关? “少爷没事了,劳烦秦爷特意回来一趟,改天孟岳一定告知少爷当面道谢!”双手抱拳在心口,孟岳对着秦昱行了个江湖礼。 秦昱托住他的手:“别,只要他俩好好在一起,别再因为一点感情上的事把我从国外叫回来就好了。” 他一单身狗有什么能力去管有对象的人的事儿呢? 不过那小姑娘确实够味儿,又辣又糯,这世上敢拿枪抵在齐监脑袋上,还能平安活下来的也只有她了吧? 孟岳顺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身体。 收回手,秦昱瞄了眼通往齐监房间的特殊电梯,向他们道别:“既然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是,我送秦爷。”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第十一章齐监,舒纪 病房里。 舒纪站在床边沉着一张脸,教育舒苹。 “你也不小了,做事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 “什么人你都敢去招惹,这次要不是茹絮,你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发臭了!” 舒苹抱住自己被老哥念叨得快要爆炸的脑袋,忍不住咒骂:“吕梨这个臭女人!有异性没人性!我为她两面插刀的时候她居然还在泡男人!啊啊啊——” 涌到喉间的话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 舒纪眼眸低垂,伸手拿起一个苹果,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吃苹果吗?” 舒苹:“吃!” 说完才觉得不对劲,抬头去看自己情绪低落的老哥。 想起他和自家好友以前的事,舒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浮上来又咽下去。 直到舒纪削完了一个苹果递给她的时候,她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哥。”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自家哥哥,舒苹才继续道,“你还没放下她吗?” 舒纪用湿巾纸轻轻擦拭水果刀:“你们是不是都想让我放下?” 舒苹老实地点点头。 合上刀,舒纪侧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 “从小到大,爸妈的话我从来没有违背过。这点,你该最清楚了。” 从性格、兴趣爱好、涉及的朋友圈子和从政选择,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父母精心策划好的。 舒苹皱着眉点头:“哥一直都是爸妈骄傲的对象。” “骄傲?只是个勉强能丰厚他们谈资的物品吧?” 明显察觉到自己老哥不对劲的舒苹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衬衣袖子:“哥……” 似想起了什么,舒纪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唇角的笑容温柔亲和:“小苹,吕梨和我分手的原因不是因为你。” 看见舒苹疑惑的表情,他眼里溢满了缱绻情意。 “吕梨和我分手之前,爸妈都找过她,他们尝试用我的前途威胁她和我分手。” 似陷入了回忆中,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又愧疚的笑,“她是一个好女孩。” “可前些天我才知道这件事,我误会了她整整叁年。” 懊悔的闭了闭眼。 “她那么记仇,一定会记恨我很久……” 舒苹拿着苹果,满脸疑惑。 她怎么记得自己印象里,吕梨那女人就是个浪荡子呢?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她爸妈拿她哥的前途威胁自己? 算了,她不管了,这都叁年了。 她哥还是忘不掉这女人了,她管也没用。 舒苹狠狠啃了口苹果,泄愤般地咀嚼。 臭女人!知道自己出事了也不过来看看她! 泡男人泡男人!哪天死在男人身上算了! 窗外的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投下一大片阴影。 舒纪手放在削苹果的水果刀上,心里闷痛。 套房内。 濒死的高潮后,吕梨的唇就被身上的人含住了,他轻轻舔吻着。 双眼迷离的望向身上的人,她从嘴里溢出一声低吟:“阿监……” 齐监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心情颇好的回应她无意识的叫喊:“嗯?” 手在她光滑汗湿的身上游离。 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来到某些地方,甚至会带起她的轻颤。 听说,爱一个人,就会爱上她的全部。 齐监以前对爱这个爱不以为然,现在觉得还是有那么点道理。 瞧这女人反应多可爱,就跟她的身体一样,让他爱不释手,戒不掉,离不开。 甚至于,他都不自知的开始在为她守身了。 “宝贝,舔舔我,你不舔我就继续艹你了。” 手指凑到她唇边开回抚弄,他哑声道。 吕梨下意识的张嘴,含住两根修长的手指,不住的吮吸。 齐监眯起桃花眼,半撑在床上,两指去逗弄她软嫩的舌头。 “唔唔唔——”舌头被手指夹住,吕梨呜咽出声。 勾了勾嘴角,齐监松开那条想要挣脱的舌头,手指在她濡湿的口中缓慢抽插,模仿着某种运动。 口中的涎液来不及咽下就被他的手指带了出来,顺着嘴角滑落。她仰头,舌头不时裹上他的手指…… 齐监俯身,凑在她嘴角,伸出舌头一一舔舐掉那流出的银液。 手上的动作越发急促狠厉了。 “宝贝,爱我吗?” 他吻着吕梨的脖颈,含着她脆弱的喉管问。桃花眼里蓄满了危险。 “嗯……爱……”她含糊地回应着他,头仰了仰,方便他的亲吻。 “还想不想要?” “想……” 噗呲—— 某物通过层层阻挡,进入她身体的声音。 “啊——” 身体被凶狠地进入,带起了一阵胀意和酥麻,吕梨这才清醒了几分,穴肉紧箍着里面炽热的肉茎。 她手在齐监背上挠了挠,气息微弱:“阿监,不要了——” 话还没说完,身下就是缓慢抽出后猛地一撞。 “啊!”吕梨抱住他,短促地叫了一声。 她穴内的媚肉紧裹着他的坚硬涌动,一时间仿佛有无数的嘴在吮吸,势要把他剩余的精华给吸出来。 啪啪—— 齐监手移到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拍,挺腰把自己又往里送了送:“不要了?你爽完了就不要了?宝贝,我还硬着呢。” 她们已经连续做了一天了,再做下去会虚脱而死的! 吕梨摇头,去推拒他:“不不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去找别人做吧!” 话一出,周围的气氛似乎都凝结了。 齐监任由她从自己身下爬出去,脸上玩世不恭的笑也收敛了。 他顺势往床上一躺,粗长的物什直挺挺的翘起,上面湿漉漉的挂满了两人的爱液。 吕梨软手软脚的想去浴室洗一洗,还没爬下床,脚踝就被人攥住了。 她蹬了蹬腿:“阿监?你放手……” 齐监望着房顶的灯,声音飘忽:“吕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问出口这样一句话。 自怨自怜,像个娘们。 但是他怕。 怕吕梨又抛下他,怕她只是畏惧他才假意和他复合,更怕她只是玩弄自己而已。 他不是没听过圈子里那些关于她的事,可那都是他们两分开的后发生的。 他自己以前不也是那样,遇见顺眼的就玩玩。 脸上被人温柔的亲吻着,他听见有人在笑,“阿监,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话语刚落,他的昂扬就被她主动纳入了一个温暖紧密之地。 “嗯……” 齐监低吟了一声,手扶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两人连接的地方传来酥快感,让他几预失控。 吕梨迎上他带着媚意的眼,跨坐在他腰腿间皱着眉去容纳他的那根粗长的东西。 她很少用到这种姿势,因为这样不仅入得更深,动起来还很费力。 男人可能爽了,可她就太累了。 “啊哈——” 他实在太粗太长,她每坐下一小段就忍不住呻吟,小腹仿佛也慢慢凸了出来。 齐监扶着她的腰,好整以昧的看她。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动起来。 “好涨……嗯……太大了……” 缓缓起身,再坐下,里面的物什炽热滚烫,撑得她又麻又涨! 每每抽离的时候还带来了一种痒意和空虚感。 “嗯……啊……” 齐监手上使了劲,配合着她的动作挺腰,每次都是凶狠地撞上去。 只是那缓慢的动作让她的炙热和紧致成了折磨自己的利器。 欲望高涨,偏偏又得不到舒张,齐监的额头上汗湿了一片,让他看起来性感得一塌糊涂。 吕梨动了没两分钟就趴在他怀里,厌恶了这个姿势:“好累,阿监,阿监,你动动~” 她是典型的在床上吃不得苦受不住累,一累就开始打退堂鼓。 齐监宠溺的摸了摸她额前散落的发,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提起她的双腿架在肩上,挺腰收臀—— “啊啊啊——嗯嗯——阿监阿监——”他动作太快,又狠,吕梨被冲撞得慌忙去把住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 “太快——啊!好深——不!” 她仰头高叫,喉间的呻吟被他猛力地撞击刺激得陡然停顿。 “还让不让我去找别人?”齐监狠狠一撞,撞得她那两只白兔漾起波浪,两点红缨在空气中招摇。 “不不不——啊哈——慢,慢点——” “呜呜呜——不,不要了,我不要了——” “啊啊——阿监——阿监,嗯哈——” 肉体的拍打撞击声混合着高昂的呻吟响彻整个房间。 齐监俯身去吻她,吞下她的呻吟,吮吸她嘴里的液体,浪荡又霸道地扫荡一切。 强烈的情欲刺激,酥麻感从两人交合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吕梨手指都在发着抖,偏偏那人还死死的吻住她,身下的动作就跟打桩机一样,快、准、狠! “呜呜呜……”生理刺激逼得眼泪从眼角滑落,吕梨攥紧了齐监的手臂,摇头晃脑地想摆脱他放肆凶猛的吻。 猛烈的快感袭来,齐监停下动作缓解汹涌的射意,伸出手捏住吕梨的下巴,使劲儿。 粉色的舌头蛰伏在口中,齐监轻笑一声,觉得她身上无论哪处都格外可爱,连红肿着一张嘴都好看。 嘴合不上,身下人的动作也突然停下,快感积攒到一定程度被中断的感觉实在令人不舒服。 吕梨用光秃秃的大白腿去夹住身上人窄,却充满力量的腰。 娇娇的用脚去撩拨他臀背的肌肤。 齐监戏谑的笑:“宝贝儿,叫我。” 吕梨含糊不清的叫:“齐、咳咳——” 一说话被口水呛了个正着。 齐监松开禁锢她下巴的手,趴在她胸口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 吕梨踢了踢他挺翘的臀肉:“咳,你坑我!” 齐监一口含住她胸前的红缨。 “嗯,别咬。”吕梨皱着眉叫他。 舌尖在红缨上打转,身下被绞得太紧,又爽又痛的感觉齐齐袭来,齐监抬了抬屁股,让自己那根肉茎从销魂窟里抽出来:“啧,怎么艹了这么久还这么紧?” 吕梨翻了个白眼:“你那根东西怎么用了这么久还没变大?” 齐监气笑了:“宝贝,你这是嫌我小吗?” 吕梨点头刚想说话,就被他猛地入进来撞了个烟消云散。 像是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杵一样,一下一下誓要顶进自己的子宫。 “啊!轻,轻点……嗯啊……阿监,阿监呜呜……” 这次,他跟疯了一样,动作又猛又快。 “说你爱我!” “啊啊啊……我爱你……慢点,不……” “阿监……哈啊……呜呜呜……” “宝贝,宝贝宝贝……”他凑到她耳边喘息着叫她。 声音慵懒又惑人。 -- 第十二章心理医生 “温柔善良,和赵朝予同母异父?十五岁才被赵家从国外找到?” 吕梨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丢,扭头愤愤道,“你这啥情报?” 齐监窝在沙发里,摇晃着杯里的红酒,眼波儿含情的看她:“赵家所有人的资料都是被封存的红色绝密等级,我这现在就只有这么点儿了,你还想看什么?” “当然是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她从小到大所有遇见的、发生的事!” 她私下找私人侦探查不出任何东西,问狄霍,狄霍也只是拿了张简短的介绍给她,说是被国家封存的个人资料,他目前的权限还调不出来。 吕梨的眉眼一片冷凝。 齐监眼色却比她还冷。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阴寒着一张脸看她:“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她有意思?” 吕梨一愣,回过神来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她伸手去捏了捏他触感颇好的脸颊:“你这人怎么什么醋都吃呀?齐监小公举。” 见她这样,齐监心里一松,由着她在自己脸上倒腾,甚至还把脑袋往前凑了凑,一双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我这不是担心你跑了嘛。” 吕梨眨眨眼,对他承诺:“不会的,我可舍不得丢下你这么个大宝贝,独自一人去过贫苦的生活。” 齐监笑:“你知道就好。”他一向对自己生活质量把控得很好。 似想到了什么,吕梨收了手,往他身旁挤了挤:“听茹絮说,赵茗悦曾经和你在一起过?仔细和我说说?” “在一起过?”齐监把话重复了一遍,一双眉紧锁着,“刘茹絮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啊!” 见他生气,吕梨忙不迭地把桌上的红酒杯递给他:“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快跟我说说吧!” 她现在急需去证实,赵家的赵茗悦究竟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齐监接过酒杯,轻呷了一口,才把当时的情景说了出来。 ——————— “你们好,两位是辞海和齐监吧?”女孩儿一身纯白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两人中间。 被挡住阳光的辞海闻声头也不抬的看向从树上掉落的枯黄落叶。 坐在路旁座椅上的齐监倒是很给面子的抬眼看去。 只一眼,他眼里就带了兴趣。 外表温婉秀美,典型的东方美人形象,虽然穿了条素净的裙子,但塑造出的身材很不错!该凸的凸,该瘦的瘦。 这种女人,在床上如果能浪一点,也算是个尤物。 对于美人,齐监一向自认绅士。 “小姐是?”他笑着问。 那女人见他回应,缓步走到他面前,柔柔的笑:“你好,我叫赵茗悦,请问你是齐监吗?” 赵茗悦?赵家的。 齐监点头:“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吗?” 他态度亲和,容貌又带了些艳丽,一双桃花眼里满满的笑意就像是盛满了绵绵的情意。这般直接的问话非但没让人讨厌,反而让对面的女人红了脸。 她羞涩的从手提的浅色包里取了张名片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是越阿姨让我送来的。” 话说完,脸上的红就跟晕开了一样,蔓延到了耳后,脖子。 齐监笑着接过,道了声谢:“那我就先替辞海收下了,劳烦你送过来。” 他长睫微动,看她,“改天请你吃饭?” “不不,不用了。” 女人连忙摆了摆手,红着脸往远处跑了。 有趣,生在权贵世家里,还能拥有这样纯白的颜色? 齐监唇角上翘,目光回到手上的名片上。 片刻,他对着树下坐轮椅上的辞海大声道:“嘿!你妈叫你去看心理医生,你去不去?” 辞海低垂的头慢慢抬起,在阳光下,一双眸子浅浅淡淡,他摇了摇头,声音微弱。 “不去。” 他自认没病,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如果,如果她能来看看他,他想自己绝不会再坐在轮椅上了…… 可是,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还没看来他…… 每日,他都会眺望窗外,期盼着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身影。 辞海抬头望向刺目的阳光,秀气乖巧的笑了。 护士说他身体快好了,等他能站起来,他就去找她。 她不来见自己,那自己就去见她…… —————— “肯定被刘茹絮那女人看到了,她倒是会乱嚼舌根。”齐监被气得发笑。 吕梨:“就这?” 齐监气还没消呢,听她这么问,顿时心里跟堵住了一样:“你还想听什么?” “我和她睡了一觉?和她在一起了?” 吕梨拧眉,仔细分析。 如果是记忆里的那人穿过来,不可能会有那么单纯的反应,赵茗悦的一言一举都符合。 但她又穿一身白,那人也很喜欢浅色衣服……不排除她在做戏的可能。 看来,真的只有自己亲自去见一面才能下定义了。 “你在想什么?我真没和她一起过。” 吕梨垂眸深思,她本就打算要去见见赵茗悦,现在可以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见她神色越来越深沉,齐监有些慌。 “真没有,阿梨、阿梨,你要信我!” 吕梨:可是现在赵茗悦在哪儿呢? “阿梨……” 肩膀一沉,耳边传来哀怨的呼唤,吕梨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侧头就看见某人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委屈的看着自己。 “我当然信你!”她揉了揉他柔顺的头发,“她给你的那张名片还在吗?” 齐监警觉:“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想看看。” “我把它丢在辞海那小子的病房里了……”他看她一眼,自告奋勇,“改天我去拿。” 吕梨点头应道:“我和你一起去吧,舒苹还在医院,我顺便领你去给她赔礼道歉。” “好。”听说舒苹已经醒了,那他也该去当面道歉了。 一提到舒苹,吕梨就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神色严肃的看向齐监:“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查一查了。” 齐监抬眸:“你说。” “舒苹这单子你查查,究竟是谁下的?” 她这么一说,齐监也皱了眉。近日过得太好,心情太愉悦,他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已经查了。” 吕梨的眼冷了冷:“谁?” “赵朝予。”赵家那个小疯子,是个不好招惹,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齐监也摸不透,赵朝予为什么要下单子对舒苹下手。不过听说这小疯子对自家姐姐护得很紧,说不定这事还和赵茗悦有关。 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想法一致。 “赵朝予,赵茗悦……”在舌尖吐露出这两个名字,吕梨唇角上翘。 不急,她们会见面的。 ——————— “茗悦?”舒纪握着电话,温声道。 “好多了,谢谢你引荐的医生。”指尖在照片女孩儿扮鬼脸的面容上滑过,舒纪眼眸温柔得一塌糊涂。 “嗯,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嗯,再见。” 挂断电话后,他望向桌上被整理得井然的照片—— 照片里,女孩儿千奇百怪的姿态和搞怪的表情,让他忍俊不禁。 这些照片是他从舒苹手机上拷贝出来的。 两人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她用自己手机合影,那时他没多想,可分开后,他翻遍了所有的手机和房间,没有找到一张有关她的照片…… 如今,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铺列在桌上的照片,他身体那无处不在的空虚和烦闷就会好上许多。 舒纪想,他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向她道歉。 -- ⒟àńмёì.ìńf⒪ 第十三章赵姐上线 “我,我做了雪花酥,送给你!”一身淡色休闲装的赵茗悦举起手里的袋子,怯弱道,“上次谢谢!” 一旁的同伴用胳膊撞了撞正擦拭手枪的狄霍:“诶!美女又来找你了!” 狄霍手一顿,眼也没抬,冷漠回应:“嗯。” 看见妹子局促的站在那里,男人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道:“霍哥,你好歹给人家一个回应啊!” 狄霍皱眉,有些不耐。 “部队有规定,收下按军法处置。” 这话他是看着身旁同伴说的,但话摆明了是说给赵茗悦听的。 “呃……”男人见他这副冷酷的样子,有些心疼一旁的漂亮妹子。 从高台上跳了下去,他安慰着赵茗悦,“那什么,他这人就是这样,性子冷得很,你别在意哈。” 赵茗悦不留痕迹地往后小退了半步,失落的点头:“不会的,我……我不知道有规定不能收……” 鼻间飘来一丝甜蜜的香味,男人往她手里的袋子瞧了瞧:“你自己做的啊?”⒫o➊➑щ.Ⅽoм(po18w.com) 赵茗悦脸色绯红,羞涩的点头:“嗯!” “真贤惠啊!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好福气!” “谢谢大哥。”她往高台上身姿挺拔,却始终都没往这边看上一眼的狄霍眺望了一眼,才有些失望的对着一旁的男人说到,“那,那我就先走了。” 男人朝她摆手:“妹子慢走,路上小心!” 赵茗悦恋恋不舍的提着袋子,原路返回。 身后的男人看得连声叹息。 “霍哥,这么漂亮的你都看不上,家里是藏了国色天香吗?” 狄霍把擦干净的手枪丢给他:“不一样。” 男人接到枪,动作娴熟地别在腰间:“哪不一样?” 想到那人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张开双手求自己抱,眼眸里浮现一丝宠溺:“都不一样。” 不知道其他人有啥感受,反正每次看见狠厉冷酷的霍哥露出这种神色,男人身上都会不受控制地泛起鸡皮疙瘩。 受不了了,他开始转移话题:“霍哥,这次命令下的这么急,我还以为会直接上战场。可是现在咱们都在s市停留好几天了,上面究竟在搞什么啊?” 狄霍皱眉,眸子里冷凝一片。 这件事确实蹊跷。但是他每次向上级反馈,得到的都是原地待命的指令。 可s市是地处国家腹中,是中部地区的经济大市,没听过s市有什么需要用到大规模精锐军队的时候。 单手撑在高台边,狄霍脸色凝重:“有问题。” 下面不明所以的男人摸了摸脑袋:“啊?” 他已经给还在南方军区的老头子打过电话了,等晚上老头子回他电话,一切就明了。 先不说他们现在在这里就是一堆闲人,就单这次指令下达的匆忙程度,就不该是尚处在和平大国所能有的。 如果不是发生特殊紧急情况,就是,有内鬼…… 滴—— 系统检测,原文修复程度下降3%,目前原文修复总程度为28%。 提着袋子在回去路上的赵茗悦脚步停下,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唇角的笑淡了几分。 智能系统检测到她情绪变化,主动安慰她。 “宿主,是狄霍发现这次下达的指令有问题啦~宿主代替女主强行把原文的英雄救美修复了,咱们还赚了8%的修复程度呢!不亏不亏~” 赵茗悦迈开脚步,走到一处街道内的垃圾桶前,她把袋子丢进了不可回收的垃圾分类。 在脑海内和系统对话:“小七,打开监测功能,看看吕梨那个贱人现在在干什么。” “嗯嗯!监测功能已打开,影像投屏已连接到宿主,请宿主及时查看。” 左眼视线逐渐模糊,耳边也传来了清晰的人声。 军区总医院。 “哟,两位谁啊?来这干嘛啊?”舒苹冷眼看着手牵手进来的两人,嘲讽道。 见她脸色红润,神采奕奕,吕梨难得的没去反驳她,笑嘻嘻的去接她的话。 “小的特挟犯人来向苹主子请罪,还请苹主子大人有大量,重重发落!” 手被骤然捏紧,身旁眼里含笑的齐监瞟了她一眼。 舒苹靠在病床上,哼了几声,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 她瞪了吕梨一眼,继续尖酸刻薄:“我哪敢啊,我就怕我这前脚的话刚说出口,后一脚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见状,齐监态度良好的弯腰认错。 “之前是齐监的错。今天特地来给舒小姐道歉。以后如果有用得着齐监的地方,舒小姐尽管开口。” 这话,着实把舒苹吓了一跳,她朝吕梨使眼色,吕梨装作不解的眨巴眨巴眼。 齐家是可以延伸到上个世纪的老贵族了,老巢虽在国内,但势力分布遍布全球,国外的权,齐家掌握得远远比国内多。 就连某国竞选总统,齐家要想都能暗地里去插上关键性的一脚。 以后的当家人亲口说出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舒苹莫大的倚仗,至少这倚仗足够保她一生平安。 心头猛跳,面上却是一丝不显露出来。舒苹高傲地抬起头,睨向吕梨:“那什么梨,你过来!” 吕梨偷笑,松来齐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舒苹皱眉,“走近点!” 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舒苹是真的无碍了,吕梨心里是真的松了一口气,鼻间微酸,眼眶红了红。 看她那磨磨唧唧的样,舒苹恨不得下床把她给托过来,她咬牙切齿:“再近点!来我床边!” 脸上泛起笑,吕梨大步往她床边走去。 一到床边,就被那女人抓住了手,一把被扯得趴在了她身上。 “诶,这齐少咋回事儿啊?”她凑在吕梨耳边悄声问。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吕梨抱了抱她瘦了许多的身体:“你答应就是了,他现在是我的挂牌男友。” 一提起这个,舒苹就牙痒痒,她啪得一巴掌打在吕梨挺翘软绵的屁股上:“臭女人!你有没有良心!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泡男人泡死你吧!” 这一巴掌打得着实有点重,那清脆的声音让不远处的齐监眼睫颤了颤,心也跟着颤了颤。 吕梨伸手去揉自己的屁股,撅着嘴:“我错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谁稀罕你来啊!我这都住院多久了,你才来?!” “……我有事儿的嘛……” “什么事?泡男人的事儿是正事吗?!” 吕梨往后瞪了一眼,被泡的男人齐监默默别开眼。 “刘家那丫头都跑来看我好几回了,你个没心没肺的!”舒苹是气,但是这气在看见老友的一瞬间就消失了,现在只是憋闷得慌,在抱怨。 说到刘家那丫头,吕梨从舒苹的身上抬起头来,神色认真的看她:“你和刘茹絮啥关系啊?” 当初舒苹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舒苹皱眉看她:“啥啥关系?两天一小吵叁天一大打的损友关系?” 得,当她没问。看这人大大咧咧的性子,刘茹絮有得磨了。 “她今天没来吗?”吕梨问。 “来了啊,你们来的前一步她就被护士给叫走了。” 啪—— 某人猛得推开门,弯腰喘气,手上还沾着零星的血迹,一脸狼狈。 舒苹抬下巴示意:“喏,她这不就来了吗。” 一旁的齐监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吕梨侧头看去,刘茹絮眼睛一亮满脸焦急的喊她:“吕梨姐,你去看看辞海吧!” 闻言,舒苹松开搭在吕梨身上的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齐监。 吕梨从舒苹身上爬起来,“他要死了?” …… 刘茹絮被噎了一下,默默的摇摇头:“看起来离死也不远了。” 他死活要见吕梨,从病床上跌落,又打碎了一旁的玻璃杯子,腿上见了血,护士想要扶他起来,他又给拒绝了,还一心想来找她。 想起那人实在可怜的模样,她又求了一声,“吕梨姐姐,去看看他吧!” “闭嘴!” 齐监的拳头攥地死紧,他真是觉得哪都有这个刘茹絮,真想掐死她! 有些被他吓到,刘茹絮缩了缩小脑袋。 吕梨走到齐监身前,把他紧握的拳头轻轻拉开,心疼的摸着他掌心里的指甲印:“阿监不气,我去看一眼吧,顺便把东西拿了。” 她柔柔的跟他说,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齐监沉默地别过脸不去看她。 她都说出口了,他怎么拒绝? 吕梨松开他的手,对着刘茹絮道:“走吧,带我去辞海那里。” “嗯嗯!”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齐监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心里空落落的。 扭头对着病床上的舒苹又道了声歉,就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就知道辞海这小子不安分!早该弄死他! 独自坐在病床上的舒苹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她叫来医护扶住她,跟着往几人离开的地方走去。 有好戏!这谁不爱看啊! -- 第十四章回越家 刘茹絮带吕梨到辞海病房的时候,辞海正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房间里一个看护也没有,阳光投射在他单薄瘦削的身上,显得过分沉寂。 地上全是玻璃制品打碎后的残片,折射着耀眼的光。 辞海就那样脆弱地跪坐在一片玻璃碎片上,手扶着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每每将要站直身体的时候,他都会力竭虚弱地跌倒在地上。 地上斑驳的血迹越来越多,他腿上和手上玻璃刺进的伤口也越来越深。 额前的发被汗湿,白蓝色的病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又一次,辞海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吕梨走入病房,站在他面前俯身,声音轻浅的叫他。 “辞海。” 辞海猛地抬头,脸色依旧苍白,双眼噙着眼泪,满是希翼的看她。 他看到她背后是一片炫目的光芒,像是突然降临的天使。 独属于他的天使。 嘴角漾开一抹欣喜的笑,他轻声问她:“你是来看我的吗?” 吕梨摇头。 他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 她伸出手去抹掉他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问他:“你生病了?” 身上被玻璃碎刺伤的伤口仿佛现在才开始疼痛,他眼睫颤抖,定定的看向她:“我没有生病。” 吕梨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通常喝醉了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了,辞海小朋友,你是生病了。” 他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腕,轻声的哀求她:“姐姐,带我回去好不好?” 一如那个雨夜。 他跪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放下了所有,无声地哭着哀求她。 求她带他回家,求她不要对他这么狠,求她分他一点爱…… 吕梨有些愣神。 她记得辞海是个很好看很干净的男孩儿,如今却成了这样…… 脸在她掌心轻蹭着,辞海乖巧的不像话。 齐监来到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幕。 秀美的男孩跪坐在地上,握住女人的手,柔顺地讨好。 而那女人正一脸怜惜的看向他。 这怎么忍? 齐监长腿迈过去,一脚踹向那个已经满身是血的少年,把吕梨抱进怀里,冷声警告:“辞海,她现在是我的人!” 他就知道这小子要搞点幺蛾子出来! 辞海被他一脚踹到床边,后背在床栏上狠狠一撞,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猩红的血。 刘茹絮一见这情况,立马跑出去找医护。 这两人哪个她都劝不得,万一到时候谁受伤了算到她头上,她家老爷子不得打死她! 辞海靠在床边,无力地按住气血翻涌的胸口,咽下一口涌上来的血腥,笑着喃喃道:“你的?” 他抬眼目光如炬的看齐监,“姐姐有说过她是你的吗?齐监,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小子! 齐监揽在吕梨腰上的手紧了紧,他轻蔑俯视辞海:“你想和我争,先站起来看看?” 这话他还看在这段日子照看他份上,给他留了几分薄面,如果他再不识好歹…… 辞海把目光放在吕梨身上,见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他就只仰着头看她。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颜色浅淡的唇也是抖的,哀哀切切的叫她。 “姐姐,我疼……” 他皱着一双秀气的眉,别过脸从嘴里吐了一口猩红的血,又用着那被血染得鲜红的唇,开开合合,委委屈屈的叫她。 “呜——姐姐——” 吕梨难得的心软了软,想的却是怎样把这男孩儿拽到床上去玩儿。 齐监默默的把越辞海这个名字加进了下批执行的单子里。 后面赶来的舒苹,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从这个小弟弟旖旎的美色中缓过来。 心里又羡慕又怕。 艹!这男孩儿看着秀秀气气的,未免也太带劲儿了吧! 吕梨抱住齐监,凑到他面前轻声说:“阿监,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把事情解决了。你在外面等等我好吗?” 齐监眼睛亮了亮,桃花眼里满布风情,他警告的睨了眼辞海,才松开她:“我在外面等你。” 吕梨笑容温婉:“嗯。” 齐监出门,刚好撞见了靠在墙边,还被护士搀扶着偷看的舒苹。 见他看她,舒苹往旁边挪了挪:“挤挤?” 齐监好笑,不愧是吕梨的好友,行为和她很像。 摇了摇头,他走去旁边走廊的座椅上坐下,从衣兜里摸出火机盒,漫不经心地在指间把玩。 他不看,只是怕自己看见那些让他抑制不住情绪的场面。 他不想在她面前再发一次疯了。 吕梨越过一地的玻璃碎片,来到辞海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指摸上他蜿蜒到下巴的血迹:“怎么这么惨?” 指尖沾上他粘腻的血,她把并起的两指停在他唇边,眼里含了冷意:“舔。” 辞海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他爱她的触碰,见她冷声吩咐,他一双眼依恋的看她,凑近,轻启红唇,伸出舌头,缓慢又病弱地去舔舐掉她指尖的血迹。 从鼻腔发出弱气的低哼:“嗯……” 那声音跟羽毛挠似得,让人心里发痒,吕梨眯起眼:“闭嘴。” 他乖巧的不再发出声音,两只手撑在地面,濡湿她的指尖,缓慢包裹…… 吕梨也没想到辞海会成这样,她记得原文,如今的辞海应该已经是越家最有希望的下任掌权者了。 “你没回越家?”她问。 他缓缓摇了摇头,哭过的眼角泛红,一副被人狠狠凌辱过的样子。 吕梨另一只手从他仰起提出的喉结缓慢往下划,划过漂亮的锁骨、胸膛、小腹…… “呜……”他吐出她的手指,侧头低低的喘息着。 钻进他的病服,在他软绵但可观的炽热上绕圈滑动,感受着它逐渐苏醒,挺立。 吕梨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乖孩子,回越家去。” 握住他已经全然苏醒的肉茎,她顺手上下套弄了一下。 他艰难的挺动着腰配合她,脸上那似痛似愉的神色,诱人至极。 门外的舒苹看得脸红,不时还拿眼去瞟一眼静静等待的齐监。 “姐姐……”他低吟着,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悦耳。 耳边喘息不断,吕梨又道:“回越家,越家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她看着他,眼里尽是惑人堕落的媚意,“包括我。” 辞海撑在地上的手一瞬收紧,他低低的喘息应她:“好……” 嘴角荡开笑容,吕梨抽回手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好孩子。” 说完,她就站起身,扫了眼床柜上的一张名片后,径直出了门。 身后,辞海望着她的背影,眼眸深邃,嘴角的笑又冷又依恋。 他失力地靠在床栏边,下身狼狈的挺立着,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望向阳光明媚的窗外,他眼里较往日多了一份细碎的光芒。 低声喃喃:“吕梨……姐姐……” 其实她一进医院他就在窗前看见了,他清楚她不是来看他的…… 可他依旧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她是特地过来看他的。 这世上除了她,他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她要他回越家,他回就是…… -- 第十五章点我吗? 吕梨出来,齐监才放赶过来的医护进去。 医护过去后,齐监站起身向吕梨走去。 吕梨看着门口被护士搀扶的舒苹,挑眉:“你搁这儿干嘛呢?” 舒苹白了她一眼:“我乐意!我想在哪儿在哪儿。” 吕梨伸手去扶住她,手从她腋下穿过,让她整个人都倚靠在自己身上,给一旁的护士摆了摆手。 护士松开了搀扶舒苹的手。 齐监见她俩重心不稳,在身后忙道:“我来吧?” 吕梨摇头拒绝:“她太瘦了,没啥重量。” 舒苹在一旁哼哼:“你可小心点,别摔了我。” 等吕梨扶着她走了一小段后,这个豆腐心的女人又皱着眉头心疼:“还是让护士来吧。” 吕梨伸手在她身侧捏了一把:“又不重,你净操什么心,摔了还有我垫背呢。” 齐监跟在她们身后,默默的看着这两人,眼里是满满的柔情。 吕梨愿意带他来见舒苹,他很开心。 这说明,吕梨已经愿意把他介绍给自己的亲友了。等于变相承认他齐监是她的男人。 也是宣告接受他迈进她的生活,甚至是后半生的人生旅途中。 这两女人,齐监觉得有趣又羡慕。 尽管接触的女人很多,但他从来遇见过这样纯粹的友谊。 今天之前,他对女人间的情谊还只有,勾心斗角、相互攀比,尔虞我诈的印象。 现在看,他好像能理解吕梨当初为什么会抱有和他鱼死网破的心情,拿枪指着他了。 “他把我害这么惨,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舒苹悄声和吕梨咬耳朵。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和我在一起还能便宜了他?” !舒苹醒悟过来了。 “那你小心点,我可听说齐监不是个好惹的。”她还是不放心。 “有一个词你听过吗?”吕梨朝她挤眉弄眼,“叫负负得正。” “……不会是辞海吧?”她惊诧。 吕梨拿手拍了拍她:“是,不完全是。” 她听说许断要回来了。 舒苹皱着眉,忧心忡忡:“你这女人还是小心点吧,别到时候玩脱了,我可不帮你收尸。” 突然想起件事,她悄声继续道,“我哥!” 吕梨抬眼看她:“他咋了?” “他还没对你死心呢!你注意着点!” “老纪怎么回事?不像他的风格啊。” 舒苹瞪她:“什么风格?我哥倔得很,从小到大都倔,谁叫你要去招他的。” 吕梨右手放在胸前,做投降状:“我及时收手了哈。我向你保证,只要遇见他,我就躲着走成吗?” “我管你的,给我留个活人就行。”这话半真半假。 舒苹记得以前吕梨撩了个漂亮小画家。 那小弟弟在年轻一辈的艺术圈里颇有名气。结果和吕梨交往了叁个月,就住进了医院,听说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经过抢救过来,又被转送进了精神康复医院,接受强制性的隔离治疗。 劝已经劝过了,她老哥不听也没办法。更何况她可不觉得自家老哥能比一个小弟弟还脆弱。 吕梨撅嘴,“好吧,那我看着来。”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清晰啪嗒声,一直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响起。 舒苹看着越来越近的病房,仿佛在看一座囚笼。 她叹了口气,幽怨极了:“半个多月了!我想去飙车、骑马!吃冰淇淋!我想去泡仔!!!” 她这话声音够大,吕梨眼见刘茹絮笑得一脸乖巧的从房间里出来。 刘茹絮垫起脚掐了把舒苹软软的脸颊:“舒苹姐姐,你病还没好就想要出去浪了呀?” 舒苹侧头,躲她的手:“你个小女孩儿懂什么?” 刘茹絮从另一边扶住她的腰,和吕梨一块儿把她送回了病床上。 “医生说你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出院哦~”刘茹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撑着看她。 “不是吧?还要坐半个月牢啊!”舒苹哀嚎。 吕梨扯了被子给她盖上:“老实呆着呗,有茹絮陪你,也不会太无聊。”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能跑能跳的当然体会不到我的痛苦。” “这样呀。爷爷也在叫我回研究所去了,既然舒苹姐姐觉得我在这没什么用,那我还是回去吧。”刘茹絮低着头,满脸失落,唇边却带着笑。 “别别别,你走了就没人陪我了!这臭女人是绝对不会来的!留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齐监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们叁人,瞧出了端倪。 他声音里带了笑意,谦逊的开口。 “齐某旗下的几家酒吧新进了人,如果舒小姐不介意,齐某可以让那些人来陪舒小姐。” 末了,他还对着她眨了眨眼,桃花眼里荡着别样的风情,“任君挑选。” 吕梨眯了眯眼。 刘茹絮腾地一声站起来:“她不要!” 床上有些心动的舒苹一脸迷惑:“谁说我——唔唔唔?” 吕梨捂住她的嘴,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后,快速说道:“我和齐监还有事,就先走了,苹子你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哈!” 说完就松开手,迅速起身拉上还懒懒靠在门边的齐监出了门。 一脸黑线的舒苹在她身后吼道:“吕梨!!!你这个臭女人!!!” 已经走到床边坐下的刘茹絮满脸笑意的安抚她,乖巧地如同一朵小白花:“舒苹姐姐,你吃苹果吗?” 舒苹平复心情,高耸的胸起伏极大:“吃!” 被拉出门的齐监,看着前面那人随风飘舞的头发,心情颇好:“我们这就走了?” 吕梨笑着回过头来看他:“你还想留下来吃午饭吗?” 知道他刚刚是故意的,吕梨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你酒吧里的那些人,陪睡吗?” “陪。” 他做的生意本来就游走在灰色地带,只要给的到位。黑色地带他也不介意去走一波。 “那,他们长得很好看咯?” 齐监停住脚步看她。 吕梨也停下来。 院里树上枯黄的叶被风吹落,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 齐监略长的深青色头发被风吹得零星散落在额头,一双眼儿宛如诱人的叁月春水儿,唇角带着微笑的弧度,他轻声道:“好看。” 眼波潋滟,声色惑人,“其中最好看的是我。” 他俯身问她。 “吕小姐,您要点我吗?” 慵懒低沉的声音,像是满含着绵绵情意。 吕梨站在他的阴影中,逆着光看他精致艳丽的容貌,伸手去环住了他的腰,假装认真的点头:“好啊,爷就点你了。” 把怀里的人揽紧,齐监的心满足又快慰:“哎呀!刚刚小姐不小心就下了一百年的单。不如……齐监把自己的后半生都卖给小姐吧?” 一百年的单?那得多少钱? 一把推开他,在齐监愣神的表情中,她摊开手,张口就来:“不点了,赔钱吧。” 齐监:…… “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树下,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来腰。 吕梨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悄悄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用行动向四周聚集过来的视线摆明自己的立场: 这人我不认识。 赵家。 赵朝予站在后院中静静等待。 “小少爷,小姐已经到前厅了。” “嗯。” 远远的,赵茗悦就看见那个发及肩,面如玉的便宜弟弟。 她快步跑了过去,姿态蹁跹地像是院里飞舞的一只白蝴蝶。 “朝予。” 来到亭中,她喘息着柔声叫他。 赵朝予双目闭着朝她身处的方向偏了偏头,轻声唤她:“阿姐。” 赵茗悦的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他顺滑的发:“外面太阳这么大,怎么出来了?” 赵朝予甜甜的笑:“我想来迎接阿姐。” 看过原文,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性格的赵茗悦,陡然有种像被蛇缠住一样,阴冷黏湿的危险感觉。 背后汗毛耸立,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从手上提的袋子里取出个精致的盒子,她掩饰住情绪,柔声说道:“这是我在庙里给你求的平安符,还有檀木的香味,你闻闻?” 赵朝予接过盒子,凑在鼻间轻嗅:“谢谢阿姐,朝予很喜欢。” 说完他侧头对着她提着带子的左手方向,“阿姐还有带其它的东西吗?” 这话问得赵茗悦皱眉。 她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没有了,袋子里面都是我的衣服。” 她伸手拉住他微凉的手:“朝予,我们进去吧。” 赵朝予柔柔一笑:“嗯。” 没关系,他迟早会知道的。 如果她还给别人带了礼物,那,他会不高兴的…… -- ⒟àńмёì.ìńfō 第十六章要不要艹艹我? “为什么阻止我回去拿名片?你不是想要吗?” 见桌上的糕点她都尝了一遍,齐监让一旁的服务生又重新换了一批不同口味。 吕梨喝了口果酒:“那名片我看了,没什么东西。” 她拿起把杯子往他面前凑了凑:“好喝!”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要及时告诉我。”齐监低头凑到留有口红印的吸管上,浅尝一口。 水果的清甜和酒的醇厚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 他笑得甚是勾人:“好喝。” “是吧!”说着吕梨又塞了口蛋糕在嘴里,“你今天陪我一整天了,不碍事吗?” 齐监撑着下巴看她,一副惬意慵懒的模样。 “能陪吕小姐,是齐某的荣幸。” 吕梨翻了个白眼,然后抬抬下巴朝他示意:“孟岳他们都在门口等半个小时了,真没问题吗?” 她可看见孟岳那副想进又不敢进来的焦急样子了。 叮—— 齐监的手机亮了起来,他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嘟囔一声:“不消停。” 活像个被打断玩耍的小孩子一样。 吕梨觉得有趣,装作没听清的问他:“啊?你刚刚说什么?” 把屏幕熄灭,齐监对着吕梨歉意笑道:“我可能要去北城处理点事。当然,如果你大发善心的挽留我,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把手里的果酒杯子递给他,她直言不讳:“早去早回,慢走不送。”ρo㈠➑щ.Ⅽoм(po18w.com) 齐监一手握住酒杯,一手捂着胸口,俊脸上满是失落:“这么绝情!留都不留我一下……” 桌下,吕梨伸直腿,鞋尖缓缓去撩他米色的裤腿,粉嫩的舌尖轻轻舔去叉子上沾染的奶油,眼神魅惑勾人。 “齐少既然不想走,不如咱们来玩儿点刺激的?” 齐监眼神暗了暗,死死盯了她好一会儿。 仰头把手里的果酒一饮而尽,他俯身朝她吻去—— 清甜的果酒被慢慢渡了过来,连带着还有他粘腻的舌。 勾缠她,不住地吮吸,引诱她与他交缠…… 吕梨回应着他的吻,余光突然督见了桌上草莓味儿的粉色蛋糕。 “想什么呢?不专心。”齐监在唇齿间不满的念叨。 吕梨伸手在蛋糕上一抹,伸出指尖在齐监那张艳丽的脸蛋儿划开—— “——哈哈哈——”她推开他,看他脸上抹上的那道不短的粉色奶油,忍不住笑出了声。 齐监长得好看,五官精致又艳丽,这样一道粉色的痕迹在他脸上倒也没有显得太过突兀,反而让人觉得…… 十分的奶油小生! 见他想擦,吕梨拦住他:“别!” 说完还凑到他脸上去小舔了一口他脸上的奶油。 “专门留给你的印记,祝齐少马到成功哦!” 说完瞧了眼他那副样子又笑了起来。 “喂喂,我待会儿是要去打架的诶。” 话是这么说,齐监擦拭的手停了下来,笑着看她,语气里满是宠溺,“等我回来,今晚你别想跑了。” 然后向一旁的服务生交代了几句,就径直往门外走去。 孟岳一见他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少爷,北城的场子被人砸了,老六派去的人没一个回来了,我觉得这事——” 抬头看见自家少爷脸上的痕迹,他愣了愣,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汇报,“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北城是少爷直属,孟岳不敢擅做主……” 齐监往车上一坐,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知道了,上车。” 听他这么说,孟岳猛地松了口气,才往副驾上走去。 不时,店门外一辆红色跑车绝尘而去,身后几辆黑色越野紧随其后。 车尾灯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小姐,您的果酒。”服务生送来新的果酒。 手机屏亮了,吕梨摆摆手:“谢谢?不用了。” 说完擦了擦手指上的奶油,往门外走去。 门口。 “小姐。”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到面前她,弯下腰恭敬地说道,“我送小姐回去。” 吕梨摇头:“不了,今晚我要回家。” “我送您。”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到门口,吕梨指了指那辆轿车:“我有朋友来接,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就往那辆轿车上凑。 男人远远看见白底红字的车牌,想跟的脚步止住了。默默记下车牌后,他回到自己车上,直奔北城。 车内适宜的温度和微微的香味让吃饱喝足,有些微醺的吕梨满足的闭上眼瘫在后座上。 有人伸出手来帮她擦了擦还沾着点点奶油的下巴。 “回家吗?” 温柔醇厚的嗓音,让人听着昏昏欲睡。 吕梨晃了晃脑袋:“唔。” 舒纪摇头失笑,她这到底是回还是不回? 还是这样娇气。 握住她的手,舒纪用湿巾把她有些黏乎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 转头对着司机轻声说道:“去星海吧。” “是。” 车在路口调了头。 晕晕乎乎的吕梨想:最舒服的座驾果然还是舒纪家的,温暖舒适,还有人伺候。 把人揽进自己怀里,舒纪调整坐姿让她躺地更舒适。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见吕梨呼吸逐渐平稳,他调出车内的音乐,放起轻缓的轻音乐。 —————— “啊!呀啊啊——”小穴被粗长的肉棒狠狠进入,她跪趴在毛毯上,仰头高叫。 身后的男人掐住她的纤腰凶狠地往里深深一捅。 紧致的穴肉吸着他的肉棒,男人满意地深吸一口气,九浅一深地抽插着女人媚色的穴。 下巴被人捏住,唇上被凑上一个潮湿腥臭的东西,不住地在她唇上摩擦。 龟头溢出的前精让她的唇更加透亮,也让她闻到的腥味儿更重。 赵茗悦不断的摇头,想要摆脱身前人的控制。 啪—— 脸上被人甩了一巴掌,她吃痛地不敢再挣扎。 男人强行掰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肉茎塞进她的嘴里。 “快给老子好好舔!臭婊子!” 眼泪从清澈红润的大眼中滑落,赵茗悦屈辱地含住嘴里的粗大,熟练地用小舌舔弄棒身,吮吸着敏感的前端。 “哦——还是你舔得爽!嘶——”从棒身上传来的刺激让男人倒吸一口气。 他按住她的头,不断地挺腰,让自己的肉棒进入更狭窄更刺激的地方! “唔唔……” 咽喉被入侵,身体反射地想要干呕,倒被人堵住了,一时间窒息与难受同时浮了上来。 身后的男人感觉到小穴明显的收缩,刺激地往她挺翘的臀上狠狠拍了几巴掌,加速了抽插。 “唔唔唔……嗯嗯……” 一时间,赵茗悦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汹涌地往外涌。 “人前大家闺秀,床上淫娃荡妇!说的就是你吧?赵大小姐!哈哈哈……” 男人狂妄大笑,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撤,给她喘气的机会。 “呕——咳咳咳——”赵茗悦跪在地上,狼狈的喘息反驳,“不,我不是……呜呜呜……啊!” 身后的男人猛地一撞,她哭声立马被呻吟替代。 身上传来的酥麻和快感很明确的告诉她自己,她的身体很喜欢这种淫靡的活动。 “啊!慢……慢点……嗯嗯……啊呀……” 身后的男人掐住她的腰,不住抽插,抽插—— 身前的男人见她一脸淫媚又清纯的模样,挺腰把肉茎往她嘴里送。 “好好舔!” “唔唔——嗯!唔唔唔——” “哈……这女人操起来果然够味儿!哈哈,嘶哈——爽!” “啊啊啊……不、不要,停……” 门外。 “小少爷?”福叔有些担忧的叫了声脸色苍白的少年。 赵朝予侧了侧头,弯唇露出一个乖巧懂事的笑容:“我没事的,福叔别担心。” 他摸了摸手腕上坠的平安福,轻声呢喃:“阿姐……” ———— “……舒纪?” 吕梨是从舒纪怀里醒来的。 睁开眼就看见舒纪正温温柔柔的看着自己,唇角含笑。 “醒了。” 他说着,从身旁取了个保温杯出来,“要喝点热水吗?” 吕梨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撑在他胸前,和他拉开距离。 舒纪怔了一下,打开杯子,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话语里满是诚挚。 “小梨,我向你道歉。” 接过水杯的吕梨:??? 他眼帘下垂,一贯的温柔浅笑也消失了。 “让你独自一个人委屈这么久,是我的错。” 这话说得吕梨都有点不敢喝手上的这杯水了。 “我不知道父母会来找你,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他看向她,眼眶有些红,声音都是哽咽的。 “我听小苹说你现在在和齐监交往,我……” 他移开视线,叹息一声,“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他,那我祝福你们。” “我今天找你,只是想亲口跟你道声歉。” 搞不清状况的吕梨有点懵。 半晌。 她轻轻叫他:“舒纪?” 他眼睫颤了颤,没应。 她又凑近他,手按住他的脑袋,迫使他低下头来。 与他额头相贴,确认他体温正常后,吕梨头脑开始飞速运转。 精神错乱?父母找她是怎么来的? 抛下那些不说,现在这种情况…… 吕梨举起杯子,捧着水杯喝了两口热水后,握住了舒纪的手。 舒纪明显地一颤。 把杯子扣回保温杯上,吕梨伸手抓住舒纪的双手,然后爬上后座,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把身上的衣服一脱,独留了件黑色蕾丝边的胸罩在上半身。 舒纪动作迅速地按下后座与前排的隔离栏。 他听见她说:“我喜欢不喜欢他,你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吕梨记得舒纪这人,看起来温柔端方,艹起来可欲了。 吃饱喝足,就容易思淫欲。 高耸的胸压在他只穿了单薄衬衣的胸膛上,吕梨凑上去舔了舔他打理得光滑的下巴,魅惑地抚摸他凸出的喉结:“舒纪哥哥,小梨好想你呀……” 舒纪一双眉压抑地紧锁着,薄唇紧抿,胸膛不住起伏…… 见他还是没有动作,她娇娇软软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边舔舐他的耳垂边呢喃,“老纪老纪……要不要艹艹我……” 到底抵不过这个妖精。 舒纪反手抓住她的手,一个侧翻把她压在了身下,鼻尖上是抑制过度冒起的零星汗珠—— -- 第十七章车祸 “少爷,人已经带到了。”孟岳领着被手下扣住的两人到齐监面前。 手里,一把小巧的手枪在掌心翻转。 齐监坐在黑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向不远处,鼻青脸肿的两人。 “鬼老,相爷,呵。”他轻蔑一笑,握住手枪,直接朝两人的膝盖就是两枪! 咚地一声,两人纷纷单膝跪地。 鲜血染湿了裤子,艳红的色泽顺着膝盖流向地面。 “敬二位是长辈,齐监就只受单膝下跪的礼了。”把手里的枪往面前的桌上一丢。 齐监慢慢扣上之前因为打架,被解开的领口。 “要杀就杀!栽在你这黄毛小儿手里算我鬼老倒霉!”双鬓斑白的老人满脸跪在地上凶恶地叫嚣。 “呸!”旁边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往齐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好骨气!”齐监赞叹一声。 “两位不愧是能夺我城北场子的人!就凭这份骨气,砸的场子后面我齐监自己来收拾!” “不过——” 他拿起身旁的一个精致小盒子,当着两人的面打开。 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二人的神色一变,惶恐不安。 桃花眼里含了笑,脸上已经干滞的粉色奶油像是一抹颜料,让他看起来缺了几分威慑力。 “二位犯了忌讳。如果只是夺场子,我还能放二位一条生路。在场子贩卖这玩意儿,现在就算是关二爷来,也保不住二位了!” 话一出口,地上跪着的两人脸色煞白,万念俱灰。 死死盯着盒子里白色塑料袋装的白色粉末和透明晶体,鬼老印堂发黑,常年锻炼的健壮身体都在发着抖,他咬紧了牙,颤声问道:“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一旁的相爷低下头,默不作声。 齐监把盒子递给身旁的手下,朝着右边的黑布包指了指:“鬼老是指这盒子里的,还是指所有的?” 鬼老猛地扭头看去,是累积到两米高的黑色布包,他眼睛瞪大如铜铃。 一时间,心跳急促,额头冷汗直冒,喉咙发紧他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发出个:“你、你……” 一旁的相爷脸色惨白,唇都是抖的,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猛地朝对面的桌角撞去—— 砰! “啊!”青年男人右肩中了一枪,惯性地向后倒去,身后反应过来的手下迅速制住他,把他压制在了地上。 他们这些亡命徒比谁都清楚,行内心照不宣禁止在国内贩毒,一旦犯了,那就不只死这么简单了! 脸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的相爷死命地挣扎:“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 齐监拿着手枪吹了吹枪口,脸上的笑消失了个干净。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都是老前辈,骨子里的东西却忘了个干净,我齐监当真是佩服!这种卖国贼都不一定会干的事,两位可都干了不少啊!” “吃人肉、喝人血,还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些人的伺候,二位真让齐监开眼了。” 说完睨了两人一眼,就走出了包厢。 孟岳对手下示意后,跟着齐监出来。 灯光下,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看见上面明显的粉色痕迹,齐监挑了挑眉:“还不错。” 一旁的孟岳被自己将要出口的话噎住,默了默,才把一张湿润的方巾递了过来:“少爷,鬼老和相爷交给厉邢的人带走吗?” 齐监收起手机,拿起方巾擦了擦手:“嗯,让厉邢的人别玩死了,留着做实验。” “是。” 把方巾递还给他,齐监把挽起的衬衣袖拉了下来,扣上扣子,恢复一副闲散帅哥模样。 “老岳,你看我身上有血迹吗?” 孟岳仔细瞧了瞧,刚想摇头就看见齐监的耳下有一处划痕,不深,血已经干涸了。 他开口提醒道:“少爷,你左耳下有一道划痕。” 齐监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处凸起的伤口。不在意的笑笑,他语气戏谑:“带回去让她心疼心疼。” 说完就往店外走去。 “老岳我先回去了哈,我可有门禁呢,剩下的事儿交给你咯!” 孟岳满头黑线。 门禁?主母当初拿刀架在他家少爷脖子上叮嘱他必须按时回家的时候,他也没见少爷答应过准时回去! 他家少爷其实就是想回去找吕小姐吧! 真是,温柔乡,英雄冢…… 一场激烈的性事之后,仿佛个破布娃娃般的赵茗悦浑身沾满了体液瘫倒在床上。 “系统,这一次收集到多少积分了?” “这次收集了200积分,现在一共有两千积分了。” “宿主,系统计算出现在对齐监实施计划,完成率为85%,宿主要实施吗?” 眼里是满满的怨毒,赵茗悦点头:“实施!” 计划启动中。 原着剧情修复程度为26%,正在进行强制修复,目标原着人物齐监。 修复中—— 五—— 开车遇见一处急转弯,齐监熟练地转方向盘,轻点刹车。 四—— 叁—— 车身行径方向没有丝毫改变,他皱眉,猛地踩下刹车。 二—— 刹车和紧急制动都没有任何反应。前方就是一处护栏,齐监眼疾手快地解开安全带准备直接跳车…… 一—— 嘭—— 一阵剧烈的碰撞声传来。 车身损毁严重,车头的发动机还在制动一缕白烟从车头腾升。 眼前的血迹模糊了他的眼,齐监趴在方向盘上,手无力地搭在手机上。 手机屏幕还处在亮起状态。通讯录已经被打开,名为爱人的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名。 那是用颜文字和单字组成的人名:3 梨 意识逐渐模糊,他想打的那个电话始终没有打出去。 越来越多的鲜血从额头流出,顺着眉骨眼帘滑下,鲜红的颜色掩盖住了他脸上的粉色痕迹。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齐监想:等不到他回去,她会生气的…… 星海。 身下是一片柔软的毛毯,头顶是一片璀璨夺目的星空。 夜的宁静和虫鸣的叫声响在耳侧。 吕梨勾住身上正在脱衣服人的手指,轻声问他:“人死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 舒纪脱衣服的动作停下,俯身在她额头温柔的落下了一个吻:“会的。” “流星是星星从天空坠落,到另一个地方了吗?” “可以这么解释。” 温柔的一塌糊涂。 吕梨顺势抓住他还没解开的领带,仰着脸要去亲他的唇。 舒纪半撑在她身上,低头去迎接她的吻。 含住她的唇,慢慢舔舐,温柔又认真地撬开她的贝齿,侵入到她的每一处…… 吕梨的手从他松散的衣襟深入,像是孺慕的小孩儿一样,她把手放在他的胸上,无意识的揉弄着他的乳珠。 拨弄,揉捏,拉扯—— “唔……”舒纪从喉间溢出呻吟,半压着她,加深了吻。 这样热烈的缠吻让吕梨有些缓不过来,些许来不及咽下的涎液顺着嘴角滑落。 手下的乳首在她手里越来越硬,就跟他顶在她小腹上的物什一样。 炙热、坚硬—— 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她从他的吻中挣扎了出来,娇软又诚挚的喊着:“老纪,我难受,想要……” 下身空虚得难受,又湿又痒,她能感觉到自己内裤已经湿透了,急需一个东西来帮她止痒。 舒纪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温柔的安抚她:“好,马上给你。” 解开皮带扣,褪下裤子,他亲手把自己囚禁已久高涨的欲望释放了出来。 她有些急切,手伸到他的炙热上,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缩了缩手,才又皱着眉去握上他的炙热。 舒纪跨在她身上,鬓发微湿,唇线已然抿成了一条直线。 被她的手上下一套弄,他眼微眯,迷离又坚定的看她。 “嗯……” 从鼻间哼出压抑沉闷的低吟,他伸出手去抚慰她挺立起来的红色乳儿。 “哈呀……”被揉弄得舒服了,她溢出呻吟,身下的穴更痒了。 腿弯曲,握住他的炙热,她就想往自己发痒的那处送去。 舒纪纵容的顺着她的动作抬腰移动。 当圆润湿漉漉的龟头触及到花蕊的时候,两人的身体仿佛触电了般都颤了颤。 抓住他的,她挺腰去迎合,硕大的头缓慢进入了她的身体。 舒纪撑在毛毯上的手攥紧了,指节泛出青白色,喘息声越来越清晰。 终于,在吞进了整个棒身的时候,两人都低吟了一声。 舒纪俯身抱紧她,吕梨把腿圈在他腰上。 怜惜的亲了亲她脸上的汗水:“我要开始动了。” 吕梨抱住他:“嗯!” 挺腰,抬臀,没入整个花穴…… “啊——”手在他背上抓出痕迹,她高叫了一声,“太、太深了……” 舒纪吻她的唇角,身下的动作开始快速起来。 “啊啊啊啊——啊呀——” 她死命地抱紧他,下身被撞地又酥又麻,快感不断累积…… “啊……老纪老纪……哈呀……” 时隔叁年再次把她抱在怀里,享受灵肉结合的无上快感,舒纪内心畅快无比,身下的动作一时也没了控制。 “小梨,小梨,真的好舒服……” 醇厚性感的声音响起。 身体已经被情欲征服,吕梨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模糊的,只想抱紧身上的那个人,好好享受这情欲。 “呀……啊啊……慢,慢点……老纪……” 穴里的蜜液,顺着每次的抽出而流下来,渐渐在两人交合出汇集,被凶猛的冲撞溅射到四处。 逐渐攀升的快感,让两人的身体潮红一片,汗液从身上汇集流下…… “唔……不、不……” “小梨……” “好热……好大……啊啊……” “不要怕……”他温柔地抚慰着被欺负得眼角泛泪的小人儿,身下的动作却是没个收敛。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自己锁骨上,吕梨迷离着眼,看见他微蹙的眉,紧抿的唇,那样坚忍的模样。 仿佛,与身体的快感脱离了一般…… 张嘴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狠狠一咬。 “啊——” 满意的听见他情难自制地低吟出声,只是她的花穴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啊啊啊……别、不……” “呜呜呜……” 汹涌地快感,让她眼前瞬间模糊,脑海一片空白,身体颤抖着。 穴肉紧紧的绞着他,舒纪抽出炙热,缓了缓即将喷薄的射意,等她过了这段短暂的高潮…… 小腹一抽一抽的,酥麻的性快感一齐涌上来,吕梨已经迷失在这段肉欲中…… 山腰上的车内,一部手机的灯光一直在闪烁。 屏幕上显示出文字和红色的符号:未接来电+5。 -- 第十八章齐监失踪 辞海回到越家。 富丽堂皇的越家大院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个有病的穷小子,你还怕他?”女人坐在化妆台前,描绘着眼线。 越熙从她身后抱住她:“蒋姨,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爸。爸对他的期望您又不是不知道!” 放下眼线笔,妆容妩媚的女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你爸他就是一时兴起。这人呐,一旦老了心也就软了,他现在一心就只想把在外面的私生子都接回来。” 视线投在窗外,她艳红的唇弯了弯:“有些人嘛,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身后的越熙闻言,眸光闪了闪。 越家后院,管家推着辞海准备回房,接受下一门授课。 一旁的灌木丛里突然钻出一个小女孩儿。 粉色的公主裙,怀里抱了只黑色的小奶狗。 “六小姐。”管家在辞海身后恭敬唤道。 “管家爷爷好!”奶声奶气的打着招呼,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坐在轮椅上的辞海。 “六小姐,这是五少爷,是您的哥哥。”管家向她解释道。 小女孩儿歪了歪头,奶奶的轻声喃喃:“五哥哥……” 她举起怀里的小奶狗,对着辞海笑,“菲灵和奶黑向五哥哥问好!” 管家在身后笑得一脸慈爱。 辞海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嗯。” 没有被他冷冷的态度吓到,小女孩儿抱着小奶狗小步跑到了辞海面前,好奇的问他。 “哥哥,你受伤了吗?”她视线留在辞海的腿上。 “嗯。” “奶黑以前也是这样,不过过几天就好啦!” 辞海低头看她头发上的树叶,没有说话。 在越家很少能看见六小姐对谁亲近,管家在一旁笑得欣慰,忍不住开口去提醒:“六小姐,五少爷该去上课了。” 听到上课,小女孩儿脸皱成了一团,有些同情的看向辞海:“老师生气会打人的,哥哥你要小心呀!” 说完就往旁边站了站,让开路。 管家对她嘱咐道:“六小姐待会儿记得给小黑喂吃的。” “我知道了,管家爷爷。”她看向阳光下,脸色苍白的辞海,挥了挥手,“哥哥再见,菲灵下次再来找哥哥玩!” 辞海侧头看她,眸光里带上微微波光。此时才像一个刚满二十的少年:“好。” 管家推动轮椅,送辞海去房间。 “少爷刚上了律法,接下来上金融课程。老爷下午还安排了政务委员和吴上将与少爷见面。” “我知道了。” 阳光投在自己身上,辞海却没觉得有丝毫温暖。 越家继承人的位置…… 谁都清楚,越老爷对他抱了多大希望。 这希望在辞海眼中只觉得虚无缥缈,无非是多带了点对母亲和他这些年的愧疚。 却让把他推向了风口浪尖。 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谁不把目光放在刚从医院回来的他身上? 没有任何背后势力支持,如今又是个只能靠轮椅行动的病秧子,对于他们来说,他只是送到嘴边的一块腻味儿的肉罢了。 吃不吃,全由心情。 辞海知道自己如今的局面无疑是九死一生险象环生,只要他迈错一步,那迎接他的必然就是残酷的结局。 这次回越家,他不仅要提防周围所有人,更要小心应对所有无法预料又即将发生的事。 他需要疯狂地汲取知识,很多身在这个圈子里从小耳濡目染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只有拼命去学,才能快速准确地把握住越家拥有的权势! 她既然要他回越家,那他就一定要把越家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只有这样,才能和那些人争! 也只有这样,她或许才能把目光放在多他身上一点…… 夜已深。 和舒纪商量完后,他就把吕梨送回了家。 到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吕梨才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来。 未接来电+18 全是陌生号码。 她疑惑地拨了过去。 “是小姐吗?”手机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吕梨听出是孟岳,好奇的问:“老岳?找我有事儿吗?” “小姐,少爷有去找你吗?”孟岳的声音有些沉重。 吕梨惊讶:“没有啊,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少爷失踪了!”他低声道。 吕梨拿电视遥控器的动作停了停,诧异极了:“怎么会!” “少爷的车在一处偏僻的公路旁边找到,车身损毁严重,车内还残留很多血迹。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少爷本人,我们调看了附近所有的监控,也没看见少爷和可疑的人出现……” 听见电话那边没声了,孟岳以为吓到吕梨了,语气放柔了几分,安慰道:“小姐,你别担心,人没找到就说明少爷现在应该没事。” 顿了顿,他又问道,“少爷今晚有和您联系过吗?或者他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吕梨摇摇头,声音带了哽咽:“没有……” 齐监不见了?出车祸了? 作为男主之一,吕梨倒不担心齐监出事。 但这事……确实过于蹊跷。 孟岳还在电话里安抚她:“小姐,您别担心,少爷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发动所有势力去找他!” 想到也许是仇家,他又嘱咐她,“小姐您这几天最好也别出门,有少爷的消息我会主动联系您的。” “嗯,好。拜托你了!” “哪里的话,这是孟岳应该做的。小姐您先休息吧,别太担心了。” “好,如果找到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挂断了电话,吕梨默然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 墙上的钟表在嘀嗒嘀嗒作响。 吕梨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拨通了通讯录里留存的刘茹絮的电话。 她记起,原文齐监和女主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出车祸,然后被救下。 救命之恩再加上日复一日的照料,两人互生情愫…… 电话拨通。 “吕梨姐姐?”刘茹絮声音低哑还带着明显没睡醒的困倦。 吕梨看了看挂在客厅的钟表,已经凌晨一点过了。大半夜的,给人打电话确实不好。 “茹絮,我刚刚做了个噩梦,突然想起苹子了,你现在在医院吗?” “没呢,下午舒纪哥哥来了,我就回家了。舒苹姐姐恢复的很好,吕梨姐姐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确实很安静,不像是在外面。 吕梨拿着电视遥控器,在沙发上轻点:“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继续睡吧,打扰了。” “唔,好,吕梨姐姐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吕梨打开电视。 喧闹的声音一点点从电视里传出来,她倒在沙发上沉思。 齐监…… 齐监在京都的势力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除了那几个军圈的老家伙,没人敢去动他。但是齐家在外的势力庞大到一种令人恐怖的地步,对国内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几个成了精的老家伙不会贸然对他出手…… 第六感告诉吕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 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也有可能是…… 首发:γǔsんǔωǔΜ.cδм(yushuwu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àńмёì.ìńf⒪ 第十九章去赵家 赵家。 处巍泽山半山腰,是少有的地处僻静郊外的权势大家。 巍泽山偏是偏了点,但景色宜人,与终年隐在云雾缭绕的横岳山脉遥遥相望,抬头是景,低头是景,处处皆可入画。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吕梨看着身处的这片红枫林,就想: 如果是一身白衣的许断在这儿,当真才不会辜负这这副美景。 景美,人更美,交相呼应,人间盛况! “怎么突然想起来赵家了?”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肘间,舒纪笑着把吕梨脸侧的头发理到耳后。 不知为何,齐监出事,吕梨回想起最近的事,却想到了赵茗悦身上。 她是该去见一见赵茗悦了。 顺势挽住他,吕梨转了转眼珠子:“如此美景,美人儿,老纪同志,你就不想做点啥嘛?” 说完,她就把自己的嘴嘟得贼高。 虽然她自知容貌比不上许断,但好歹收拾出来也是一个美女好伐。⒫o➊➑щ.Ⅽoм(po18w.com) 舒纪好笑的看她,伸出手遮住她灵动的一双大眼,俯下身在她嘟起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与她呼吸交缠。 “下次要索吻呀,要记得先闭上眼睛。” 曲起食指,他刮了刮她的俏鼻,“你这么直勾勾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吕梨得意的舔舔嘴唇,哼哼唧唧:“啰嗦老纪。” 害羞?害羞还会伸出舌尖轻轻点触她的唇瓣来引诱她?他们这些政客,总是口不对心,言不对行。 舒纪无奈,温柔的眼眸里满是溺爱。 吕梨挽着他走向赵家大门。 “你知会过了吗?赵家会放咱俩进去吗?” “别担心,会的。” “那待会儿你找个由头,把我撂一边儿哈。” “是有什么事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没什么啦,就是想去见见大名鼎鼎的赵家小姐。” “我可以帮忙引荐,你不用自己去找她。” “……也行,那你能让我和她独自聊聊吗?” “当然可以,你放心。” “好耶!不愧是老纪!” 两人步入赵家大院后,侍者带领直接来到了一处水上的亭子里。 “两位请稍坐一会儿。”灰色衣衫的侍者弯腰恭敬道。 舒纪选了处靠栏杆的位置带着吕梨坐下。 吕梨百无聊赖的端坐在一旁,兴致缺缺。 舒纪拍了拍她的手,侧头对着一旁的侍者微笑问道:“这里备有鱼食吗?” “有的,先生。”侍者从亭内一旁放置的高台盒子里取了一个漂亮透明的盘子出来,双手奉上。 “谢谢。”舒纪接过拿在手里,朝一脸迷茫的吕梨缓慢地眨了眨眼示意。 吕梨疑惑:“啊?” 唇角上扬,他笑容深了几分:“盘里的鱼食,你试试看扔进水池里,说不定会有锦鲤出现。” 吕梨恍然大悟:“原来这池子里养了鱼的啊!” 她正无聊,还是舒纪懂她,及时给她找了个消遣玩意儿。 说完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抓盘子里的鱼食。 手里满满的一大把,猛地撒向亭下的水池—— 扒拉着栏杆,她低头仔细瞅着。 十秒过去了。 “没动静呀?” “再等等。” 二十秒过去了。 “不会没有养鱼吧?” “别急,再等等吧。” 叁十秒。 “卧卧卧槽槽槽槽槽!”她指着池子里那一抹金红相见,散开的鱼尾足有一米长的漂亮鱼身,瞠目结舌。 舒纪微微皱眉:“文雅一点。” 说完又宠溺地把盘子往她面前支了支。 低头去看水池中的鱼儿。 早就听闻赵家养了条有价无市的火跃,今天他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确实是大开眼界了。 “这鱼!也太梦幻了吧!这特么还是人间的东西吗?” 说着又抓了把鱼食撒下去。 单单一条鱼,艳压了池子里所有盛开的花儿。 “想要吗?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吕梨就扭过头来,郑重其事的打断他:“不!你不可以,咱家没那池子养它,再说养死了多可惜啊!” 舒纪眼里的笑意更甚:“好好,不养不养。” 一旁的侍者听了翻了个白眼。 还想养?真当自己能有火跃?这条火跃都是老爷花了重金买回来的,有价无市,国内仅此一条! 舒纪所想的倒也不是另寻一条。 作为政客,精通筹谋是他的本分,他只是在打算该怎样从赵家把这条火跃收到自己手里来。 吕梨非常了解他,也不想给自己找事儿做,果断打断他的想法。 轻风拂过,满园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少爷,小心前面台阶。” 吕梨闻声望去。 亭外被扶住的小少年,发齐肩,双眼阖上,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动,白皙无暇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粉,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身形瘦削,眉梢眼角隐然有一种恬淡宁静之感。 触及到小少年眼下生的一颗红痣,吕梨呼吸一滞,收回视线。从舒纪手上夺过琉璃盘,站起身,把盘中的鱼食都倾倒了出去。 舒纪也站起身。 他敏感的察觉到身旁人突然的情绪变化,虽然不解,但还是从吕梨手里取过空的琉璃盘递还给了一旁的侍者。 伸手抚慰般的摸了摸她的发:“没事,有我在。” 亭外被人搀扶的小少年脚步顿了顿,他自小就不能视物所以对别人投来的视线格外敏感。 但刚刚那人投在他身上的视线实在炙热。 难道,舒纪带来的女人认识自己? 见他进亭子,舒纪笑着开口:“有段时间不见了,朝予又长高了。” 同是一个圈子的人,总是能在各种宴会上碰见。舒纪待人又温柔谦和,是圈子里少有的“关系通”。这正是这样,吕梨才会让他带自己来赵家。 小少年停下脚步,往舒纪的方向侧过身子,脸上是如阳春白雪一般的融融笑意:“舒纪哥哥,好久不见了。” 他又侧头朝着舒纪身旁的吕梨羞怯道,“姐姐好……” 这一声姐姐,叫得吕梨眼波微动,伸出手去主动牵住舒纪温柔干燥的大掌。 舒纪低头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头上柔软的发,对着小少年道;“她太害羞了,朝予见谅。” 小少年缓缓摇摇头,表示不在意:“管家说舒纪哥哥是来找父亲的,父亲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只能下次再来拜会赵叔了。” 舒纪环视了一圈院内的景色,笑道,“赵园的盛名一直在外,今天一来就有幸见到了火跃,不知道我们俩的福气够不够,有没有那个荣幸游览一下园内盛景啊?” 小少年愣了愣,似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反应过来后微微一笑;“其实园内的景物都是阿姐一个人在打理,没有他们那么好。舒纪哥哥想看,待会儿我让管家陪你们。” 他低下头,一副失落的模样,“朝予身体不好,待会儿就不陪舒纪哥哥和姐姐逛园子了。” 声音里满是沮丧,愧疚。 吕梨转眼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就烦闷得慌。 赵朝予实在太像他了,如果不是眼下的那颗痣。声音,身形,容貌当真是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吕梨那过于专注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让赵朝予不动声色地微微侧了头。 “原来是茗悦打理的,难怪能得到这么高的赞誉!我也很久没见到茗悦了,她现在怎么样?回国后一切还习惯吧?” “阿姐很好,只是今天也不在家,不然就可以让阿姐来陪舒纪哥哥和那位姐姐游玩了。” “哈哈哈,是我们没选对日子,刚好赵叔和茗悦都不在。” “等父亲回来了,我会告诉父亲的。”他伸出皓白的手去探了探额头,脸色泛红,一双眉微皱着喘息,“舒纪哥哥和姐姐先逛吧,朝予先回去了……” 知道他身体一向孱弱。 舒纪怜惜的看着小少年:“回去吧,身体最重要。” 吕梨转过眼不去看他,声音轻得如同蚊吟:“注意台阶。” 她身旁的舒纪没听清,但这话被自小耳力不凡的赵朝予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他怔了一瞬,就被人扶出了亭子。 那女人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但那口吻……熟稔得让赵朝予怀疑他们这不该是第一次见面? 亭内。 “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不是眼睛看不见吗?叫他注意台阶。” “既然人都不在,我们也来了,跟我一起去逛逛赵园好吗?”舒纪把吕梨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道。 望了眼身后池子里如画一般的鱼儿,吕梨撇撇嘴:“好吧。” 原文中,男主男配她都沾了,但是小反派赵朝予她这算是第一次见。 叁年来,只要是他有出席的活动,她都不去参与,从本源上隔绝和他相见。 倒不是因为赵朝予病态疯狂,只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她的一个亲人。 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压抑在深处的情绪。 现在,赵茗悦已经成为她的目标,那赵朝予就避无可避。 回到自己房间后。 赵朝予走向单独开辟出来的隔间。 白皙的脸颊上氤氲着被太阳晒过的红晕,唇色也是红的,和地上的液体相得益彰。 脚下踩着粘腻的红色液体,他熟练的拿起台上的刀,蹲下身。 摸索着慢又准确从地上的躯体上割下一块鲜红的血肉放进一旁的白色瓷盘里。 鞋子被地上的血浸湿,白色手套上也沾满了血。 整个隔间都充满了腥臭的血腥味。 一旁的台子上放置着两个白瓷盘。 一盘中是两根被整体切割下来的男性生殖器,一盘中是一根根手指,都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而他正在割下放进白瓷盘中的是鲜红带血的舌头。 地上的人胸腹还有轻微的起伏,浑身浸汗,明显是还有意识,还没真正死去。 眼睫颤了颤,赵朝予默然的举着刀对准地上其中一人的胸口,模样乖巧地笑。 “阿姐不怕,欺负你的人都会死的……” 声音清透,乖顺。 而地上那两人,赫然就是之前与赵茗悦一起进行过激烈性事的两人。 -- 第二十章沈央羽来电 “老纪……老纪……”攥紧身下的床单,吕梨仰头急促地喘息唤他,脸上氤氲着情欲的红。 双手把住她欲合拢的大腿,黑色的头颅埋首在她两腿间。 啧啧的水声和吮吸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哈呀——老纪——嗯——” 敏感的小豆子被人含在嘴里用牙齿轻咬,吕梨双手收紧,额上点点淋漓的汗。 自那处涌上的强烈快慰,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小腹,花穴深处不断紧缩。 “不、不要了不要了……”尖叫着喊出这句话,她便紧皱着眉,双眼失神的望向头顶的吊灯。 手下抽插的动作加快,唇舌舔弄噬咬着脆弱的小珠,舒纪掰开她的腿,侍弄着配合她身体即将迎来的高潮…… “啊呀、呀——” 剧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她仿佛是身处在飓风中,身体不受自己控制,飘飘然,脚触不到地,酥软又愉悦。 花穴深处涌出许多蜜液。 舒纪看着她不受控制抽搐的身体,有些怜惜的低头,把流出来的蜜液舔舐殆尽。 站起身来,他把她抱进怀中。 肌肤相贴之时,他叹慰出声,手摸上她汗湿的背,柔声叫她:“小梨。” 吕梨还没回过神来,只是娇软的靠在他身上。 手抚摸到她的花穴,舒纪把住自己已经饥渴已久的昂扬一鼓作气深入了进去。 “啊——”她高叫了一身,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舒纪制住她,把她的腿环到自己的腰上,缓缓退出,凶猛地进入—— “不、不……”她无力地在他身下承受欢愉,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的身体,敏感地不像样。 只简单的抽插就能让她腿跟都在打着颤,思绪一片混乱…… “小梨……”他柔情似水地叫她,动作却凶猛地仿佛是头只懂交姌的野兽。 头上的灯似乎在晃,吕梨的意识逐渐模糊…… 激烈的性爱,带给人的是身体上无限的快慰。 ——————— 舒纪陪她吃完晚饭后就走了。 吕梨没有留他。 听说最近南海那边出了点事,舒纪晚上回去后估计还要加急处理政务。 身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靠在床上看笔记本的吕梨划下接听。 “小姐,少爷有消息了!他现在正在第二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看着笔记本上有人给她发过来的消息,吕梨眸光闪了闪:“他怎么样?伤得重吗?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语气焦急。 孟岳看了一眼紧闭的重症监护室大门,安抚道:“小姐别担心,少爷没事,医生说少爷现在需要静养,您要不过几天再来?” “好、好,那我过两天再去看他。” 语气一变,她低声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他吗?” 看向一旁等候椅上惊惶失措的女人,孟岳紧皱着眉:“目前还在调查中,有结果了我向您汇报。” 齐监和吕梨交往,从来不避开她谈行内的事。 吕梨觉得有趣,有时候还会给出点意见,觉得烦了就主动避开他们。 曾经吕梨插手过一次齐监的事,处事雷厉风行让一众属下心悦诚服。 孟岳心里早就把她当做齐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了,当初他俩突然分手还让孟岳直叹惜了好久。 看向笔记本,吕梨应道:“好,辛苦你们了。” “我们应该做的,孟岳就不打扰小姐了。” 挂断电话后,吕梨看着笔记本上发过来的行程表,她觉得有趣。 赵茗悦的行程,还真和原文里的男主男配有关系。 半个月前刚从s市回来。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时候出任务的狄霍应该也在s市。 昨天晚上又突然现身在第二人民医院。 齐监突然的车祸八九不离十和她有关系。 吕梨想起之前赵茗悦让原文女主给自己带的话,眉眼带笑。 偷了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所做的无非是撩了几个男人发泄一下,打发时间。 赵茗悦是指她偷了原文中女主的男人们吗? 那现在,她又打算怎么做呢? 原文女主的性取向都不为男了,赵茗悦难道还要她还回去不成? 况且那些男人手上和背后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里实力最鼎盛国家的财,权,势,同时也拥有这个世界最先进的生物研究和科研技术…… 本来她还打算没有在崩坏的剧情中找到出路的话,就从不断进步的科研中去探索。 但现在赵茗悦出现了…… 预感告诉吕梨,在赵茗悦身上很有可能会找到回去的法子。 嗡嗡嗡—— 一旁的手机传来震动。 吕梨划下免提接听。 “央羽?” “大忙人,你查赵茗悦的事干嘛?” “最近身边发生了点事儿,我怀疑和她有关。” “那你可对人家小姑娘温柔点,她可不像你这么凶。” “听这语气,你认识她?” “在国外的时候见过几面,经常照顾我生意——”他话停了停,像是想起来什么,“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舒纪的?” 吕梨想起舒纪之前的不对劲:“他也是你的顾客?” “就是赵茗悦给介绍过来的,你是不是对他做了啥?” “舒纪吗?前——”顿了顿,也不知道算是第几任,“男友。”现在勉强算得是复合了? 对面人的语气有些无奈:“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始乱终弃,抛妻弃子,简直是人神共愤!” “……” 吕梨拿起鼠标点了点,调出股市涨跌情况统计图出来:“你能不能多看看书,用好词汇?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对面默了默,然后开口道:“舒纪我用催眠干扰进行的治疗。你也知道催眠这事每个人受用程度不一样,我不知道他究竟好了没。但是从结果反馈来讲,好像还不错。” 催眠啊?难怪舒纪会无缘无故突然多出一段本来就不存在的记忆。 他这算是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场虚假的美梦? 不想再过多讨论舒纪,吕梨把话题转移回来:“你对赵茗悦怎么看?” “嗯……美女、温柔、纯洁、善良。” 翻了个白眼:“说真话。” “嫉妒心重,自卑,有轻微焦躁症。很奇怪,她的测试结果每次都呈现两种固定的结果。” 吕梨来了兴趣:“怎么说?” “我曾经对她进行过的所有测试,结果呈现两极化很明显。我询问过她一些问题,她给出的答案也很怪异。” “总感觉,一面是她自己的选择,一面是别人要求她做出的选择。” 吕梨:“双重人格?” “不像。” 合上笔记本,吕梨打了个哈切:“不管怎么样,等我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大黄呗?” 真是不耿直的男人,想她了这几个字这么不好说出口吗? 吕梨笑:“最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了,忙过这段时间就来。” “行,晚安。”语气轻快。 “晚安。” 把笔记本放好,正准备躺下玩会儿手机,就又有人来电了。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吕梨索性缩到被子里去,接通了电话。 “睡了吗?”那人一贯温和的声音传来,还有沙沙的纸笔划动声。 “准备睡了。”她皱了皱眉,“老纪,你像个老妈子一样。” 她敢打赌,舒纪这个电话一定是打来监督她早睡的! “……”对面的人默了默才含着笑意说道,“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一向都喜欢熬夜。” 想起以前两人交往的时候,自由了叁年的吕梨表示,自己真不该一时冲动上了舒纪。 看来以后避免不了被老纪每天监督睡觉,监督她起床,中午还要监督她有没有按时吃饭了。 吕梨默默点开通讯录,在老纪的备注上多加了叁个字,男妈妈—— 这人喜欢监督又喜欢唠叨,宠起人来可以宠上天,教育起人来又堪比唐僧,让人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立马钻进去。 备注:沉央羽第一章中出现过。 -- 第二十一章初见舒纪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白月光。 舒纪也是。 但他的白月光如今已经心有所属了。 今天,他是应她的邀,特地过来给她新开的咖啡厅做机动岗。 也就是哪里缺人,他就去补上。 “舒纪,啧!” 女人绕着着他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然后伸出手把他的领带取下,解开他胸口的衣扣。 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笑得不怀好意,“这样才对嘛!” 衬衣领口被她拉扯开。 舒纪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在白色衬衣间若隐若现的胸口,无奈的笑道:“如果你开的咖啡厅需要这样来吸引顾客,我不认为它有继续开下去的潜质。” 她取出个托盘给他,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就别来教训我了,快去帮忙吧!” 接过托盘,舒纪迈开长腿往厅内走去。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嗯,店内咖啡的话我推荐Coatepec,口感舒适,拥有迷人的芳香,值得您一试。” “自然,请稍等片刻。” 晓韵在操作台撑着下巴看缓步走来的男人,笑容满面:“你真该来我的店里常驻,看看那些小姑娘,眼珠子都要落到你衣服里面去了!” 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她,他身长玉立的站在台前,脸上是一贯的微笑:“都是些小女孩,还不懂事。” 他也不过刚二十出头,说话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晓韵在台内一边磨着咖啡,一边朝他使眼色:“你看看店外的那些小姑娘,已经举起手机在拍你了,说不定你会在a大火起来哦~” 舒纪摇头笑笑:“不碍事。” 炎热的七月,即使是已经是黄昏了,地面的热气还是蒸腾得令人燥热不堪。 车来车往的路上,站在公交车站等人的吕梨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突然。 啪嗒——啪嗒啪嗒—— 豆大般的雨滴落在公交车站台上的挡板上,干燥的地上也出现雨水滴落的圆点。吕梨往站台内缩了缩,整个人躲到站台后。 这一幕正好被店内在收拾餐具的舒纪看见。 偌大的站台,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缩在站台内努力躲雨的小姑娘。 他眉头微皱。 大雨很快让街道湿润起来,雨落在地上溅起了小水珠,天色暗沉,街景的灯光在蒙蒙雨幕中显得朦胧虚幻。 风吹过,带来了清凉的雨水,即使是缩在两个站牌之间,她也没能幸免被雨水浸湿衣裳。 她看向已经少了许多车的街道,依旧没看到熟悉的车牌。 豆大的雨落在她身上,脸颊上有清凉的水滑落。 抬起手来看了看时间,她从贴身的小包包里摸出手机。 可手上被水润湿了,她一时没拿稳,手机脱手而出—— “在等人吗?”低沉醇厚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净修长的手,那只手稳稳的接住了她掉落的手机。 鼻间萦绕着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清浅馨香,有些像她记忆中幼时经常闻到的清新皂味。 燥热瞬间消退了不少。 “谢谢。”吕梨抬眼看去,便是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凸显又惑人的精致锁骨。 他把伞撑在她头顶,倾斜向着她的那方,微笑着看她,眼里似映了街景的灯光,光影重重。 身长玉立,俊美温柔,一如大多数女生心目中的初恋。 只一眼,吕梨就匆匆垂下眼,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回应他之前的问话:“嗯,在等人。” 攥紧手里的手机,她克制住自己涌起的情欲。 只一眼,只看了一眼。 她就想和他做爱。 想在这个慢慢雨幕中被他狠狠疼爱,想咬他精致的锁骨,想在他白皙地胸口留下红印…… 想被他身上的香味包裹,更想看他眼中粼粼波光破碎…… “要不要去我正在工作的地方坐坐?”他往一旁站了站,身后的咖啡厅显露了出来,“就是那家。” 吕梨看向对面的灯光明亮,氛围安宁的咖啡厅,缓缓摇了摇头:“不用了。” 舒纪温柔笑了笑,体贴道:“我陪你站一会。” 手里的手机亮了亮。 吕梨看向越来越近的车,对舒纪又道了声谢:“谢谢你,我朋友来接我了,再见。” 仰头对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纯粹的笑容,她走向已经停靠在旁边的车,笑着和他摆摆手。 舒纪也朝着她摆摆手,目送她做上车后离开。 目光停留在那辆熟悉的车上,舒纪撑着伞,目光幽深。 咖啡厅。 舒纪一进来,原本还有稀稀疏疏的谈话声的店内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晓韵见势不对,忙从台内走出来。 “哎呀,你就送个伞怎么还湿身了呢?” 半边衣服都湿了,额前的碎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舒纪温柔的看向她,声音醇厚:“我……” 他顿了顿,又道,“是我太不注意,失礼了。” 这模样出现在人前,却是很失礼。 晓韵把他拉进内间,哈哈笑到:“你是没听见刚刚外面那些人吸气的声音。” 她伸出手握住舒纪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赞叹,“啧啧啧,平日看不出来啊!舒纪你身材不错啊!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也难怪招小姑娘们喜欢了。” 舒纪取了条毛巾擦拭身上的水:“衣服湿了,晓韵,我可能今天帮不了你的忙了。” “你别换,就这模样在我店里坐一天,今天这店绝对客如潮涌!” “……” -- ⒟àńмёì.ìńfō 第二十二章遇赵茗悦 时隔不到半月,秦昱又被叫回了国。 姨母亲自打来的电话,吓得他直接从床上跌下来。 连夜回国后,他动用齐监在京都的全部势力查找他的下落。虽然满心怨怼,但好歹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秦昱也很担心自家发小。 彻查了所有公共场合后,终于在一处医院查找到了他的身影。 医院监控显示,齐监是医护人员从一个女人的车上接下来的,满身是血。 把消息通知给孟岳后,秦昱就立马给自家姨母打电话报告。 “活着?” “是的,姨母。我调看了医院的监控,齐监现在在ICU——”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秦昱看着手里的电话,叹了口气,还好他不是齐家的本家人。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齐监已经死了,他姨母会立马找医生准备孕育下一个齐家的继承人。 后续的事情交代完后,秦昱开了瓶酒,酒倒在杯子里还没开始好好享用,孟岳就拎了个女人进来。 “秦爷。”ρo㈠➑щ.Ⅽoм(po18w.com) 秦昱瞪他:“我这不需要女人。” 孟岳行礼:“秦爷,这是赵家的大小姐,我们不方便审问,还请秦爷帮忙!”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人都给压来了,他还能拒绝不成? 认命的把杯子放回桌上,秦昱对他们挥了挥手:“去去去。” 孟岳让手下松开赵茗悦,离开了房间。 看向明显吓得不轻的女人,秦昱无奈的叹了口气,指向沙发;“赵小姐不用害怕,请坐。” 赵茗悦脑子还是糊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自己是救了齐监,怎么还被他的手下绑了过来? 难道不该是和原文的女主一样,礼遇相待、感恩戴德吗? 就因为她不是刘茹絮的原因吗? 见她还呆愣在原地,秦昱在一旁扯了个高凳过来,坐下。 “赵小姐能详细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形吗?”他看向赵茗悦问道,眸色深深。 齐监这次的车祸实在太诡异。 先不说现场没有任何第二人遗留的痕迹,就单单调查周围后没有发现有其他可疑人员的出现就很诡异。 而齐监出车祸的地点离他现在所在的医院,间隔了军区叁医院和第四人民医院。 从监控上看,这位赵小姐当晚没有在事发地点附近出没,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她是从什么地方救下的齐监。 她一个弱的女人如果是一个人把齐监抬上车的话,那肯定会费一番力气,衣服上身上多少会沾上血迹,但在医院里的监控上,她身上的血迹几乎没有…… 孟岳肯定是发现了问题,才会把她带过来让自己审问。 “我、我呜呜呜呜——” 女人似受到惊吓才反应过来,又伤心又委屈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发从背后散在身前,柔弱又可怜。 秦昱皱眉,他本就一夜没睡,又一直在高强度的集中注意力,被她这么一哭,心里的烦躁猛地涌了上来。 他站起身,把高凳往地上一推—— 咚—— 赵茗悦被吓得身体一颤,哭声顿住。 秦昱疲惫地往沙发上一靠,睨她:“赵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不是在询问你,而是在审问你。如果你不回答,我可以用任何办法让你开口。” 赵茗悦在心里骂娘,和系统交换意见。 “呜呜呜,宿主,他好可怕呀……” “凭什么刘茹絮救了齐监就感恩戴德,我却是绑来审问!” “不知道呀……呜呜呜……” “等我拿下齐监,一定要这男人好看!”一个炮灰手下而已,竟然敢这么对她! “宿主我想回家……” “闭嘴!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啊,要不宿主编个谎话吧?” 撒谎? 赵茹絮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秦昱:“那天晚上,我,我在路边看到他,然后,然后就把他拖到车上,送到了医院……” 泪水又沿着脸颊滑落,她啜泣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明显拙劣的演技。 秦昱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她沉默不语。 赵茗悦看见他脸上明显的怀疑,心里咯噔一声:“系统,你有什么办法让我马上昏过去吗?” 一夜不归也没有任何消息,赵朝予肯定会到处找她,只要先把面前这关过了,剩下的她后面再想办法。 这次事情发生得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完全没想到齐监的手下会绑住她,审问她! “有!宿主你忍一忍!” 浑身一麻,赵茗悦瞬间意识全无,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直直地往地上栽倒—— 秦昱眼疾手快的把她接住,伸手去探了探她的呼吸,叹了口气。 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后,他身心俱疲得坐在一旁的沙发,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看来这件事确实很有问题。 偏偏他又最不喜欢审问女人,这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女人,最令人头疼了。 靠在沙发上,秦昱闭上眼,想浅眠一会儿。 这两天他实在是太累了,自家发小最近真是太会给他找事了…… 窗外,月明星稀,昭示着明天将会是个好天气。 秦昱的这一个浅眠就直接眠到了—— 哗! 腿上被冰凉的水溅到,秦昱直接从沙发上惊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天才蒙蒙亮…… 视线回到房间后,看到沙发旁站着的女人和躺在沙发上浑身湿透的女人,他嘶了一声,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自家发小这女友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真是——够辣! 被冷水浇了个透的赵茗悦从昏迷中醒来,意识还没清醒,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掐住了。 “赵茗悦?赵家大小姐?” 清悦的女声响在耳边,同时系统的鸣警在赵茗悦脑海中响起: 女配入侵者已出现!请宿主注意!女配入侵者已出现!请宿主注意!女配入侵者已出现!请宿主注意! 赵茗悦的脑子瞬间清醒,她惊讶地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吕梨:“你,你是谁?” 虽然只是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恨意,但一直都在关注她的吕梨还是注意到了。 吕梨唇角上翘:“别装了,我不吃这一套。” 手上用力,看见赵茗悦吃痛扭曲的脸,吕梨扭头看向还在一旁看戏的秦昱,“我来问她吧,你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秦昱挑眉,她这是在赶人? 扫了眼被水淋得湿透又被禁锢住下巴狼狈不堪的赵茗悦,虽然很想留下看戏,但是他还是有点虚火齐监的这个小女友。 秦昱走了出去。 回过头来,吕梨的眼神落在身下的女人脸上:“赵茗悦。” 跨坐在她身上,她居高临下的看她。 “这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你好像很恨我?” 吕梨松手饶有兴趣的打量她这张长得还不错的脸,“《飘茹柳絮》这本书并没有在任何场合发表出来。能这么清楚原着,来,让我猜猜,你究竟是谁?” 见赵茗悦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闪躲,吕梨伸手抚摸上她湿润的脸:“看来你认识我。” “我曾经还以为赵家突然冒出来的大小姐是余生,但发生这件事以后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他” “毕竟,他没你这么蠢。” 赵茗悦愤怒的看向她:“你!” 吕梨轻笑一声,俯下身看她,眸子里倒映着她狼狈又凶恶的样子。 “赵茗悦,你究竟想做什么?原文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只是想单纯的报复我?” 余生最喜欢的就是给自己拉仇恨,吕梨并不意外赵茗悦为什么那么仇恨她。 她也很久没有享受到解决被余生亲自制造出的麻烦了。 看赵茗悦那副明显不想开口回答的样子,吕梨又问,“你背后是谁?这次齐监的事是谁在帮你?” 赵茗悦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她不懂吕梨为什么会想到她背后的势力去。 赵茗悦手肘撑在沙发上,想起身。 吕梨伸手抚她湿润的脸颊,然后手放在她肩膀上,猛地一用力—— 嘭—— “你!” 重新跌回沙发,赵茗悦仰头看她,“吕梨,你和你弟一样,都是畜牲!贱人!” 从兜里摸出一把刀,吕梨看向她的眼神冷了几分:“我劝你好好回答我,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并不介意在这里做点违法犯罪的事……”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约束她。 刀锋透出寒芒,吕梨的脸上没了笑,“杀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难。” 赵茗悦眸子颤了颤,她厉声叫道:“你对我动手赵家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我说这次齐监的车祸是你搞的鬼。你说,是齐家的势力大还是赵家的势力大?” 手往前一送,刀尖对准她瞪大的眼珠子,吕梨低声道:“刚刚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 赵茗悦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惧:“什、什么事?” “知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她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近四年了!再待下去吕梨不能保证还能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 赵茗悦浑身都在打颤:“我,我是坐车的时候突然穿过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吕梨狐疑的看她,赵茗悦的话明显还没说完。 赵茗悦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但是从去年开始我就经常梦见一个人,那个人跟我说,如果想回去就必须要结束原文的剧情。” “他说你的出现已经扰乱了原文的后续发展,我如果想回去就要去弥补原文已经崩坏的剧情。” 怪力乱神的事。 吕梨把刀收了回来,盯着她:“他是谁?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自从我答应他之后,他就帮了我很多。” “比如这次齐监的事?” 赵茗悦惊讶的看她,点头:“嗯。” 吕梨深思,孟岳把情况汇报给自己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次齐监出事不简单。 齐家这么大的势力居然到现在都只找到赵茗悦这么一个相关的人…… 见吕梨怀疑,赵茗悦咬了咬牙在脑海中叫道: “系统,我现在还有多少积分?” “啊?宿主现在还有500积分,宿主,是要做什么吗?” “给我买一个梦境!” “可是梦境是蓝色物品,需要消耗1000积分,宿主……” “先欠着!” “好的宿主!梦境已购买,请宿主前往系统空间中查看!” 和自身系统交涉好后,赵茗悦对吕梨道:“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先试试和他联系。” 不管赵茗悦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她今天还想好好活着走出这房间,都只能让自己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而自己,绝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可以回去的机会! 吕梨从她身上起身,坐在一边:“你联系吧。” 见她突然闭上眼,吕梨来了兴致,“要不要我帮忙把你敲晕?” 赵茗悦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才憋出一句:“不用了!” 手里把玩着刀,吕梨好整以昧的看她故弄玄虚。 赵茗悦想做什么她不管,即使是按原文走又怎么样?只要她能回去,就算现在叫她自杀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 半晌,赵茗悦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身。 “好了?” 赵茗悦点点头:“好了。” 她站起来走到吕梨面前,把手搭在吕梨的肩膀上:“你闭上眼。” 吕梨看了她一眼,握紧手里的刀慢慢闭上眼。 眼前一片黑暗,头猛地一疼!吕梨刚想动手的时候,刚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白色的墙面,柜子上的瓶中稀稀疏疏的插着几只颜色各异的玫瑰。 “姐,姐——” 很熟悉的声音,那人是在唤她。 吕梨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病床一侧凹陷下去,他一点也不客气的挤到她身边。 “姐,你究竟还醒不醒?你要再醒不过来,我就去给你选墓地了!” 脸颊被人掐了一把,她能清楚的看到他明显颤抖的手指。 “哥说不介意你这样躺一辈子,但我总觉得你要是意识清晰,也绝对不想就这么躺一辈子吧?” 他手摸上她手臂上由于经常输液而凸起的静脉,“老姐,如果一年后你还是这副鬼样子,我就亲自了结你好不好?” 病房内安静极了,只有各种仪器发出的声音。 他缓缓笑出了声,“为了哥,要加油啊,老姐!” 余生…… 余生…… 画面如破碎的玻璃般四分五裂。 鼻间酸涩,心里闷痛得厉害,吕梨从场景中回来,垂下眼平复着情绪。 那人, 没有她陪在身边,该有多难受多孤独…… 赵茗悦看见吕梨明显失落的模样,眼里浮现一丝快意。 半晌,吕梨抬头看她,目光坚定。 “只要剧情按原文发展下去我就能回去了,是吗?” -- 第二十三章交易 有些人,有些事,只看重结果,并不看重过程。 吕梨和赵茗悦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秦昱好奇的看了她俩一眼。 吕梨手里拿着刀,但赵家小姐身上也没见红。 他搞不清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 把吕梨拉到一边,秦昱悄声问:“你问出东西了吗?” 吕梨点头。 秦昱松了一口气,对着赵茗悦道:“赵小姐这边请。赵家的人来了,秦某送赵小姐出去。” 说完就给吕梨使了个眼色,走在前面领着赵茗悦走向电梯。 赵茗悦回过头来看了吕梨一眼,对她点头示意。 两人走后。 把手里的刀放回兜里,吕梨走向楼道的窗户朝楼下看去。 初升的太阳还没那么毒辣,光亮似乎都带着一层朦胧的薄雾。 门口的赵朝予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被一条白色丝巾覆盖住,连带着遮住了他眼下的那颗红痣。 苍白柔弱。 浑身又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矜贵气息。 这模样像极了余生。 当年的余生被她失手伤了眼睛,自己不能去上课,又偏生倔强的要来校门口接她放学。 余生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多久,她就在教学楼上站着看了他多久。 直到放学—— 孟岳打开大门,和秦昱一起把赵茗悦送了出去。 门外的赵朝予似乎是听见了声音,伸出双手去探寻摸索着赵茗悦,苍白的脸上满是焦急。 直到被赵茗悦主动拉住了手,他才停下来。 嫣红的唇微弯,他乖巧又顺从的任由牵着赵茗悦,默默站在她身边。 孟岳在一边看得感慨。早就听闻赵家小少爷在外面的名气了,现在看来还真是名符其实。 要知道,刚刚他们都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双方甚至连武器都掏了出来。 赵家小少爷那副冷漠狠绝的样子,和现在的乖巧柔弱简直天壤之别! 吕梨收回视线,走向电梯。 既然她已经和刘茹絮做了交易,那最近就该好好放纵一下。 毕竟像男主男配这样器大活好,颜值又在线的配置可不好找。 而她,为了回去也该丢弃他们了。 嗡嗡嗡—— 早上七点半,某人准时来电。 “老纪同志……” 吕梨握住方向盘,有气无力的开口。 “你不在家?”他听见她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早上被齐监的手下找过去了,现在正准备去医院呢!” 她看向已经大亮的天,带着委屈,“老纪,今天不能陪你了,齐监他……” 她话没有说完。 舒纪温柔接道:“没关系,等齐监好点了,我也去看看他。” 整理着领带,镜子里一身正装,身姿俊雅的舒纪脸上是温和的笑,“刚好今天我也要去一趟会堂,别太累到自己了。” 吕梨打着方向盘:“嗯嗯,老纪你也是,我会记得好好吃饭的。如果中午太忙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她真的不想连吃饭都要被监督。 “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随时给我发消息。” “好嘞,我要到了,先挂啦!” “嗯,回见。” “回见!” 途经一处卖早点的摊位,吕梨下车,要吃了份馄饨吃。 近八点了,她估摸着现在去越家也不一定能赶上吃早饭。 嘴里呼噜着热乎乎的馄饨,吕梨手在屏幕上点了点。 拨了个电话过去。 越家。 管家到大厅上前几步,走到辞海身旁,恭敬道:“五少爷,有您的电话。” 饭桌上立马投来几道目光,有好奇,有鄙夷,也有不屑。 主座上的越家家主放下筷子,沉声问道:“谁打来的?” 管家恭敬的弯腰回应:“是一位小姐,没有说姓名,只是自称是齐少的未婚妻。” 一时间,大厅里静得出奇。 这京都还有谁敢自称齐少的?齐家那位各圈子都耳熟的未来继承人!而齐家通常都是由当家主母掌事,齐监的未婚妻日后可以说是要掌管齐家全部的势力。 虽然齐家的主势力不在国内,但在国外,齐家就是妥妥的土皇帝,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国内的世家,谁不想攀上齐家?更别说那些争权夺利的小辈们了。 这话一出,落在辞海身上的视线立马复杂了起来。 就连越家家主都很意外的看了辞海一眼。 只有辞海一人知道,管家说出那句话后他有多高兴! 恨不得现在就出去,亲自接听她的电话! 他好想听听她的声音…… 面色平静,他礼貌克制的问一旁的管家:“她有说什么吗?” 管家俯首:“那位小姐说待会儿她会过来看望少爷,已经在路上了,一个小时内就到。” 辞海向主座上的越家主道:“父亲,我想先回房间整理一下,待会要迎接客人。” 越家主挥了挥手:“你去吧。” 辞海坐在轮椅上,不紧不慢地向房间而去。 厅中的越家主看向饭桌上明显心不在焉的众人,拿起一旁的报纸沉声道:“继续吃饭。” 越熙看了眼他爸身边的女人。 女人对他小幅度地摇摇头。 按耐住自己的心绪,赵熙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到房间后,辞海就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脸欢喜地控制着轮椅向衣柜而去。 一旁照顾他的李婶帮他打开衣柜:“少爷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辞海挑选着衣柜里的衣服:“她要来看我了。” “她?”李婶疑惑,“是少爷以前的朋友吗?” 摇头,辞海摸着那件浅蓝色款式简单的衬衣,眼里都是细碎的光芒:“她是我的恋人。” 仅仅是他单方面的,永远不变的恋人。 李婶明白了,慈爱的笑:“原来是小姐要来,难怪少爷笑得这么开心。” 自从她接手照顾刚回来五少爷后,就没见到他怎么笑过,即使是被老爷夸奖。 五少爷长得俊秀,又和其他少爷小姐不一样,五少爷很干净,很纯粹,也从不为难她们这些下人。 看见窗外的阳光,李婶想:这个小少年就像窗外的太阳一样,让人看了心里就舒畅。 “李婶,你看我穿这身怎么样?”他抱着一套挑选好的衣服,抬头看向李婶。 “好好!少爷您穿什么都好看!” 看向窗外树上的叽叽喳喳的鸟儿都像是在给他报喜,辞海眼里满满的都是欢喜和期待。 她终于要来看他了…… 吕梨开车到越家的时候,看着像个中欧宫殿的越家,真觉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不假。 被人带领迈进宫殿大门的之后,看见前面站的一群人,吕梨眼眯了眯。 齐监未婚妻这个挂牌还真是好用。 这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别不是全家人都来了吧? “小姐,请。”带路人示意前方,恭敬地弯腰道。 “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齐监的未婚妻吧?哈哈哈哈,可真是个大美人儿啊!”一个妆容妩媚的女人摇曳地来到吕梨面前,伸出手笑着客套。 吕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冷漠问道:“辞海呢?” 女人的笑容有些僵硬,她自觉地收回手,向吕梨介绍道:“辞海马上就过来,我们这——” 吕梨皱眉,直接绕过一群人。 站在前面的那些人纷纷对视一眼,窃窃私语。 还是没看到想见的人,吕梨直接从包里摸了把精巧的手枪出来。 女人脸色一白,那群人也被怔在原地。 枪在手里把玩,吕梨看向刚刚说话的女人,再次问道:“辞海呢?” 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依旧笑着道:“哎呀,小姐别生气,管家刚刚已经知会过了辞海,他应该就快过来了。” 拨动保险档位,吕梨对着那个还想走过来的女人脚下扣动扳机。 嘭—— 全场安静下来,吕梨这才笑着开口。 “哎呀!走火了,真是抱歉。齐家的作派你们应该也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又是个急性子——” 门外的下人和保镖纷纷赶了过来。 “姐姐!”辞海被李婶推着从一旁的小道上过来。 声音清润地唤她。 吕梨侧头看去…… 当真是光明的宠儿。俊秀干净,斯文矜持,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他清澈见底的双眸一如当初。 浅蓝色衬衣裁剪得很好,很贴合他的身材,精致的锁骨,白皙清透的肌肤。 仿佛她轻吻一口,就会在上面留下一个抹不掉的红印一般。 只可惜那双修长双腿上的伤还没恢复好。 不然,她会更喜欢的。 走向他,吕梨把枪上的保险拨了回去,随意一丢,丢到他的腿上:“拿着,防身。”找孟岳要的枪,本来是打算对付赵茗悦的,现在用不到了,她自己留下也不太方便。 辞海一愣。 鼻间猛然酸涩,眼里也有了湿意。 他以为她早忘了他,也丝毫不会去在乎他在越家过得有多艰难,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他摸上那把手枪,笑得欢喜内敛:“嗯。” 从李婶手里接过轮椅,她对着辞海道:“回你房间去吧?” “好。” 两人谁也没顾及身后尴尬又恐慌的那些人。 “什么玩意儿!”女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地碎了一口。 越熙上来安慰:“蒋姨你别气,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整死他!” 书房里的越家家主听了管家的报告,不紧不慢的换了张刚传过来的文件看:“守卫都撤了,不用这么慌张。” 齐监的这个“未婚妻”和他这个儿子关系匪浅啊! 老了老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吧。 -- 第二十四章缺你不可 “这就是你的房间?和外面差别可真大。” “家主安排的,说是简洁大方。” “越家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 “刚才外面紫色衣服的那女人是谁啊?” “蒋琳,家主的情妇。” “情妇啊?一个放不到明面上来的情妇能混到这地步也挺厉害的。” “吕梨……” 她拉上窗帘,转过头:“嗯?” 他低头浅笑,声音又轻又润:“姐姐……” 吕梨走到他面前,伸手把背后的门带上。 “腿还能动吗?”她问他。 他摇头:“不能。”拉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仰头看她,眉轻锁,“疼……” 吕梨挑起他的下巴,少年眸子清澈明朗,含了笑。 “想要吗?” 辞海微怔,有些局促地手握成拳:“可我……”他腿还没好,用不上力气。 眼波流转,她抚上他秀气白皙的脸颊:“怕什么,只是腿动不了而已。我们以前玩的花样还少了吗?” 手腕被人拉住,吕梨被迫俯下身面对轮椅上的少年,两人的脸离得很近。 “姐姐,你能来我很高兴!”他语气轻快。 她抬头吻了口他挺立的鼻尖:“我知道。” 眸子里都是抑制不住的情意,他道:“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笑,红唇微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堵住了—— 他吻得有点急。 这吻从一开始就绵软地让人提不起丝毫还手之力,唇瓣被他温柔缠绵的吸吮,贝齿被轻轻撬开,敏感的口腔黏膜被他的舌头舔弄的酥痒万分。 缠绵而耐心的长吻一点点唤醒她的情欲。 他在渴求她的回应。 吕梨知道辞海的理想伴侣绝对不该是自己这样的,但他一直在向她妥协,即使知道自己会爱的艰难痛苦,也一如既往的坚韧,勇敢。 真是个又傻又纯得让人心疼的大男孩。 和他不一样,吕梨自认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也只是触不可及的虚幻存在,所以她能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徘徊在各男主男配之间。 但,对于这些人而言,这无疑是种玩弄,是不在意他们任何付出的残忍折磨。 一吻过后,他手环上她的腰肢,将她虚虚地、克制地抱在怀中。 “不用告诉我答案,你能来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头靠在她肩头,他平静说道。 “你的轮椅有点小啊……”她手指插入他发中,意有所指。 辞海松开她,推着轮椅往床边去,双手撑在床边,他勉强站起身来坐上了床。 含着笑意,他在床边看她:“我腿用不了力,姐姐,待会儿要辛苦你了。” ———— 粗长纳入身体后,一声轻吟从身下少年紧抿的唇中倾泻而出,清润中透着情欲色彩。 “啊,好舒服——”久违的小辞海被花穴纳入,吕梨全身发软,一双眼睛泛着水光。 低头看向身下比她还要情动的少年。 白皙素净的皮肤泛着醉人的桃红,红润的唇一抿一松甚是勾人,那微蹙的眉宇间处处可见情欲和隐忍。 吕梨原本撑在床上的手抚了抚怀里人温热蕴红的脸颊,笑着问,“这就受不住了?” 辞海从不在她面前掩饰真实情态,几乎是情随意动,直接将所有感受表达出来。 他难耐地低喘了一声,视线迷离:“嗯。” 他已经叁年没碰过她了,身体和心理都渴望到了一种极致,现在这么一入,那紧致湿润的感觉像是又让他回到了与她第一次时的那样敏感。 吕梨感受到体内那胀大的坚挺物件,灼热的温度和微颤让她花穴不断涌出蜜液。她缓缓提起臀部—— “嗯……”他轻哼出声,虽然刚刚被花穴包裹挤压得有些痛,但逐渐离开那处湿润,他还是有些不舍,下意识地挺起腰,想去追寻桃花源。 下一瞬—— 她重重落了下来,猛然把他又纳入身体里。 “啊——” 他皱着眉,低吟。 吕梨锁着他布满情潮的脸,手撑在他身旁,起身——坐下—— 辞海凸起的喉结滚动,咽下将要脱出口的声音,忍不住伸手去把住她的腰。 滚烫的大掌触及到自己腰间的肌肤,吕梨浑身一颤,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雪白柔软的乳房上;“你……啊哈……你摸摸……” 手下的白嫩滑腻他曾经在梦中过不知把玩过多少次了。 雪白在他手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硬挺的乳尖儿也没被放过。两指夹住,不轻不重地揉弄—— “啊——” 体内炙热的头磨到小穴内的一处敏感点,她高叫一声,差点软倒在他身上,酥麻的快感伴随着些微的痛感陡然升起。 被本就紧致的小穴突然绞住,辞海手上一时没了个轻重,捏得吕梨直皱眉。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轻点儿……” 辞海脸上的红更深,他有些羞怯的轻声道:“我,我忍不住……” 吕梨俯身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而后动作加快了不少—— “我——哈——”他低喘着。 一次次撞击自己小穴的那处敏感,快感也在一节节攀升—— 辞海配合她每次的落下狠狠挺腰迎接,手上的抚弄也不断。 盛满的情欲,尚未没顶,但也足够颠簸,晃动着她的灵魂和理智。她伸出手攻向阴蒂的小豆豆,轻轻扯动着小豆豆,吕梨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呻吟,一边在辞海的身上起起伏伏。 猛烈的高潮来临,被堵住的小穴潮水喷在体内炙热的顶端,让身下的人颤了颤,手攥紧了床单,积淀已久的白浊喷薄而出! 吕梨软倒在他怀中的时候,辞海伸手抱住她,紧紧地。 脑海还是一片空白,但他秀美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快慰。 虽然情欲得到满足,但是她累得就想这么睡过去。 刚想叫他好好养伤,不想再来一次女上位,就听耳边传来他情欲未消的低哑声音。 “吕梨,我爱你。” “这世界,我缺你不可——” -- ⒟àńмёì.ìńfō 第二十五章过渡 把齐家的专用医护都安排到医院后,秦昱就看见守在ICU外面的只有孟岳一个。 “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姑娘呢?” 送走赵家的人后他就没看见她,她车也开走了,本来以为她着急来医院看自家男友。 没想到居然不在? 孟岳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姐可能有事要处理,我们没能打通她的电话。” 打了很多通,都没人接。 孟岳怀疑吕梨是从赵家小姐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急着去处理了。 “啧,我还想问问她问出了什么,看来只能等你先联系上她了。” 秦昱望了眼ICU的大门,“反正她迟早也会来看齐监。” 孟岳在一旁点头:“秦爷说得是。” 赵茗悦和赵朝予一起回赵家后,洗澡换了身衣服就找了个理由又出门了。ρo㈠➑щ.Ⅽoм(po18w.com) 她走后,坐在钢琴旁的赵朝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宿主,咱们真的要那么做吗?” 赵茗悦开车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如果按照吕梨的提议做,剧情完成度能有多少?” “其实剧情完成度是以原着结局和走向作为参照的,最后判定的依据还是男女主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宿主同意入侵者女配的提议的话,系统初步判断完成度应该有90%以上。” 90%以上! 她累死累活,冒着生命危险才有32%的完成度! 没想到那些男人对吕梨这女人还真是深情啊!吕梨和余生,不愧是姐弟! 赵茗悦下了车:“做!毕竟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不做!” “可是宿主,完成这件事需要大量的积分,你刚刚为了补全齐监车祸的遗漏已经欠下一笔积分了……” “积分赚就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在剧情结束后亲自手了结她了!” 失去吕梨,余生肯定会生不如死!她要让他亲自尝尝当初自己承受的痛苦! 抬头看向面前的楼,她攥紧了手里的包。 不就是和男人做爱换取积分吗?各取所需而已! “啊!对了宿主,上次的两个人已经被赵朝予杀了,手段依旧残忍……” 赵茗悦打了个冷颤,赵朝予那个疯子…… 当初如果不是考虑到赵家权势大,她真的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死了就死了吧,我们另外再找……” ———— 房间内,叁个全裸男人坐在沙发上等待。 内里,粉红纱帐内的床上传来一声声女人高亢的淫叫,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在一起。 女人白皙滑嫩的大腿缠在男人的腰上,腿间黑色的森林早已经被淫水打湿,嫣红的穴肉在男人丑陋的粗长进出中被艹得翻出红肿。 “啊啊啊……太深了啊……”女人高叫,手在男人背上划出痕迹。 男人吸着一只高耸的乳,用厚实的舌头轻弹乳首,时而用舌尖挑逗那嫣红硬挺之处,时而用牙齿轻轻研磨,很熟练。 “嗯……” 身体上出来的感觉让赵茗悦发出猫儿般的呻吟。 肉茎被穴肉突然裹紧,男人见她这样,猛得加快了身下抽插的速度,舔吻着女人丰满的胸,边刺激着女人本就高涨的情欲。 “赵小姐,你咬得我好紧……” “现在就不行了?那边还有叁个人呢!” “啊……不……慢、慢点……” 快感节节攀升,她在他背上划出好几道红痕,扭动着腰,附和男人的插弄。 “真淫荡!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进会所就直接大开口要了四个男人。” “赵小姐,你吃得消吗?” “唔……不……啊啊啊……”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房间,伴随着还有呖咕呖咕的水声。 淫靡的氛围,暧昧的灯光。 沙发上等待的几个男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毫不在意的做着自己的事。 赵家。 赵朝予听了来人的汇报后,扶住身旁的桌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苍白,眼角发红。 怒极又恨极。 身旁的管家担忧地上前安慰:“小少爷,您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体。” 他看见自家小少爷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那股狠劲儿,迟早要把嘴唇咬破。 “小姐已经成年了,去那种地方很正常。” “其他家的小姐少爷都是这样的,小少爷,您就别气了!” “等老爷回来,让老爷教训教训小姐就是了,您这身体要紧……” 他已经看见自家小少爷下巴上有丝鲜红顺着白皙的肌肤流下—— 扭头对着外面的人喊到:“快去把李医生叫过来!” 噼啪—— 桌上的东西散了一地。 赵朝予缓缓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因情绪太激动引起昏痛的头。 外面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要去找那些男人? 为什么要被那些人玷污? ————— “许总,已经安排下去了。” “嗯。” “是否需要安排人手去……” “不用了,下去吧。” “是,许总。” 林中的静谧重新回归。 一只懵懂的小鹿从树后探出头来,黝黑的大眼望向坐在溪水旁一身白色衣衫的人。 墨发垂落在地,他坐在溪水旁,手中拿了一张画卷,垂眸细细端详着,眉梢眼角都带着清冽之意。 若不是抚摸画卷的手那样温柔,都会让人产生一种他并不在意那画的感觉。 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人身上有任何危险的气息,小鹿缓缓走向他。 似是觉察到身后的动静,那人慢慢转过头来。 如琼枝玉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泊华彩。 清丽绝伦,风华绝代。 宛如九天揽月的仙人,不染半点凡尘气。 风轻扬起他白色衣袂和墨发,当真是钟灵毓秀,风韵无双。 他对着已经到面前的小鹿优雅端庄地伸出骨节分明如羊脂玉般的手。 小鹿看着面前的手,低下头去,伸出舌头细细舔舐…… 恍然间,许断忆起当初。 她攥了他的手,忍受着他投来的冷冽目光,放在那只毛发旺盛的金色大狗身上,引领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去抚摸它。 他记得,那只狗那时也是这样轻轻舔舐自己指尖的。 -- 第二十六章辞海-1转校生 “听我家那个臭小子说,辞海这次又考了第一啊?” 面容枯黄的女人腼腆一笑,晾晒被单。“小海他还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大早就出门了。” “唉!还是辞海孝顺!我看他一早就起来做饭洗衣服了。再看看我家那小子,睡得跟猪一样,叁天不打还上房揭瓦!” 想起自家孩子从小就比同龄孩子乖巧懂事,女人粗糙的手抚平被单上的褶皱,脸上满是疼惜与愧疚:“都是我身体不好,连累了小海……” 一旁的妇人闭上嘴,想安慰她,又看见她笑着对自己夸道,“小权很乖又有礼貌,哪有你说的那么淘气?昨天他还给我送了好些水果过来呢!” 妇人笑了,她对这母子俩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全社区的人也就你觉得那小子乖了,昨天我还教训了他,他居然把——” 女人听着邻居跟往常一样的抱怨,目光中满是羡慕和向往。 作为一个母亲,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合格。 欠自己的孩子太多太多了…… 辞海越懂事,在学校里成绩越好,她就越心疼他。 如果、如果她的身体再好一点,他应该也会像小权一样。 在属于他的花样年华拥有男孩子该有的青春活力,朝气蓬勃。 偶尔,也会冲动莽撞地给她添乱,让她无奈又焦急…… 可是,她的这个孩子乖得,让她心疼…… 校门口的早点铺,蓝白校服的男孩干净利落的收拾好杂乱的食材和工具。 “钱阿姨,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对了小海,我明天早上不出摊,明天你就不用来这么早了。” “好的,钱阿姨。” 背上书包,男孩跟着零星的几个学生进入学校大门。 高二6班。 到教室后,后座的女孩戳了戳他挺直的背,青春明媚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嘿!辞海,把昨天布置的英语卷子借给我copycopy~” 从书包里取出做好的英语试卷,递给她。 “第二个完形填空你需要自己选,它不是高中出题的范围。”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他开口提醒。 多年的默契让女孩立马懂了他的题外话:第二个完形填空你自己乱选吧,它太难了,做对了会引起老师的怀疑。 李钥拿着卷子连连点头:“好好好!谢谢啦!” 辞海摇摇头,坐在座位上,取出书,安静的看。 班上许多女生的眼神时不时瞟向这边。 认真又白净秀美的男孩总是很容易吸引一些尚在青春期女孩儿的目光。 于此同时的高叁某班。 “这是转来的新同学!大家欢迎!” 啪啪啪—— 女孩儿一身浅色裙子,看起来温婉恬静。 “大家好,我叫吕梨,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讲台下,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的几个男生交头接耳。 “她真好看!” “对啊,好可爱!像我动漫老婆!” “切!我先说啊,这个新同学我订下了哈!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学校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就先定下了?” “嘿!你欠打是不是?” 女孩坐在老师安排的靠窗座位上,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操场。 真是久违的校园生活。 上学的时候,她可是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做了十几年的好学生呐! 不过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约束她了,或许她可以试试不一样的校园生活。 “你,你还没有书吧?我们一起看吧……” 同桌的女孩把课本往吕梨的课桌上挪了挪靠近了她几分,声音怯弱。 吕梨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看向身旁的同桌,笑容洋溢在脸上。 她点点头,友好又感激:“好呀!谢谢你~” “不,不用谢。”女孩儿的脸上浮上红晕,很是害羞。 校园可真是处处洋溢又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地方!光是看着这些年轻的肉体在这里挥洒汗水和希望也是种享受…… 她觉得自己决定来学校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下课后。 吕梨的座位上围满了同学。 “你是从哪所学校转过来的呀?” “你长得真好看!” “我能和你做朋友吗?我是坐在你前面两排的人。” “嘿新同学!我和你说哦,我们老班可烦人了,你上他的课可千万不要做其他的事情哦!” “对对对,还是教英语的明老师好!讲课又好玩,还不会管你!” 友好、单纯、诚挚是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孩子所拥有最好的品质。 也是进入社会后,慢慢被消磨后求而不得的品质。 吕梨笑着点头回应。 “啊!谢谢!” “可以呀,我也很希望和你成为朋友。” “原来班主任这么严厉呀!”她吐了吐舌头,佯装被吓到。 “英语老师?下节课就是英语课吧!那我以后英语成绩就可以提升上去了!好耶!” 后排的几个男生突然往这边走过来。 他们挤到吕梨面前,稚气未脱的脸上是刻意装出的冷酷。 周围的同学都对他们很排斥,纷纷离他们远了点。 一个寸头男生仰着头,高傲的对着吕梨喊。 “喂!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儿清脆悦耳的笑声响在喧闹的教室中,引起许多人扭头看去。 一旁的同桌在桌下轻轻拉了拉她,还是没能止住她的笑。 话没说完的男生茫然地挠了挠脑袋,她这是在笑他吗? 身旁的男生恼怒的想要放狠话,但是一看到那个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女孩儿甜美笑容,脸一下刷地就红了,脱出口的话也结结巴巴,没了一点底气。 “你,你笑,笑什么?” 他心跳得飞快。 话一说完,脸上的红晕都要蔓延到他的脖子跟儿。 吕梨拍了拍桌下同桌的手,安抚她。 然后单手向前一伸,仰着头对着几个来势汹汹的男生微笑说道:“同学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啦!” 声音清甜悦耳,还带着一丝稚嫩。 双眼亮晶晶的,皮肤白里透红。 明媚又可爱,阳光下微笑的脸在几个男生眼里好看得就像是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动漫老婆活了过来! “我,我以后罩着你!”放完狠话后,脸色通红的男生就快步回了自己座位上,拿了本书立起,遮住自己羞涩的表情。 “我,我也是!” “我也是!” “有事来找我!” 几个男孩儿说完后,纷纷回座位上或趴或拿东西遮挡住自己的表情。 然后,在座位上悄声沟通。 “啊啊啊!她好可爱!”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老婆了!” “什么玩意儿!那是我老婆!” “去你妈的,她是我的!” 吕梨收回自己白伸出去的手,笑。 纯情的高中生啊—— 她真是越来越期待校园生活了。 -- ⒟àńмёì.ìńfō 第二十七章辞海-2正式追 老实待了两天。 第叁天,吕梨穿上领到的蓝白校服,转着笔和面前的试卷作斗争。 越看,头越疼。 吱—— 全班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吕梨对着投来视线的监考老师歉意的笑了笑:“老师,我肚子疼,想去趟厕所。” 监考老师点头:“去吧。” 把笔放在试卷上,吕梨不紧不慢的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外面清新的空气就拂面而来。 她的头立马就不痛了。 昨天她已经探好点了。 辞海在高二6班,理科火箭班。 就在楼下。 吕梨径直下了楼,走到高二6班大敞的教室门口。 现在还是上课期间,老师在讲台上奋笔疾书,激情演讲,下面的同学在认真做着笔记听讲。 目光在教室里搜寻了一圈,吕梨就看见了辞海。 认真专注的俊秀少年确实吸引人。 不过,她能听出来这节课应该是上的物理吧?但他手上拿的书好像是化学?ρo㈠➑щ.Ⅽoм(po18w.com) 也没听老师讲课,自个儿在认真的记着什么。 真是干净…… 原文中,辞海一直都是个学霸,如果不是他自己控制分数,初中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越级了。 辞海虽天才,但这也是基于他后天努力的结果。 一面打工,一面学习,让他比常人的学习时间更加压缩紧致。 试问,哪个女孩儿心目中没有一个成绩好又长得帅的学长学弟呢? 吕梨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已经引起了教室里许多同学的侧目,再加上她本就好看的容貌,一些同学看了以后就移不开眼了。 课堂上的老师似乎是发现了异常,他皱着眉头出来。 看到外面站的女学生,语气厉声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吕梨点头,对着他乖巧笑道:“老师我来找人的,等下课后我再进去。” 物理老师瞪了她一眼:“别站在门口!” “好的老师。” 吕梨应着,往旁边挪了挪。 物理老师见她那样子不像是个惹事儿的,又看了她一眼就进去上课了。 靠在栏杆上,吕梨百无聊奈的看向楼下。 一些校值日的学生正在打扫花坛旁的落叶。 抬手看了看腕表,还有叁十分钟下课。 真是漫长啊…… 不如……去玩点游戏? 接下来。 高一、高二和高叁最差的班级都经历了学生时期最难忘的遭遇。 并且深知有些长得漂亮的女孩儿是真的不能惹!也终于懂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千古名言。 吕梨正把从学生课桌里掏出来的钢管丢在楼梯口的垃圾桶里,下课铃就响起—— 叮铃铃铃—— 分外悦耳。 高二6班的教室。 吕梨在班上所有学生好奇疑惑的目光中走到还在认真做着记录的辞海课桌前。 后面的李钥看见她站在辞海面前不动,一脸不爽的高声喊道:“你谁啊?” 这一声才让辞海从繁复的化学反应式中抬起头来。 他看着面前长相有些模糊的女孩,泛起几分熟悉感…… 吕梨看着男孩儿琥珀色还带了几分疑惑的眸子,笑着开口。 “你好辞海,还记得我吗?” 她脸上带着融融笑意:“我刚转学,正式过来追求你。” 话落,她停顿了一下,眉头皱了皱,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太正式化了。 然后她又从兜里摸了只用试卷折成的爱心放在他桌上。 “送给你,我特意跟同桌学的,这是折好的第一个,我只想送给你。” 一番明确的告白,声音不大,却落在了教室里在场所有学生的耳朵里,也砸在了某些人的心中。 “哇噢!”教室里不知是谁起的头,接下来就是一片的嚎叫声。 惹得隔壁班都凑过来看热闹。 后面的李钥恶狠狠的盯着她。 一片混乱中。 辞海看她,眸中带着困惑和不耐。 他放下手里的笔,冷静又清晰的告诉她:“抱歉,我拒绝。” 清润的声音好听极了。 吕梨有些遗憾的笑笑:“没关系,追求你是我的权力,拒绝自然是你的权力。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身后的李钥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对着吕梨吼道:“你这人脸皮真厚啊!听不懂人话吗?辞海都已经拒绝你了!” 吕梨没理她,手指了指放在辞海桌上的那个纸折的爱心:“别丢了,里面有惊喜哦!” 说完抬眼冷冽地看了眼李钥就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那一眼让李钥直接愣在了原地,仿佛被某种凶猛地猎食者盯上,鸡皮疙瘩全都战栗起来,浑身发冷。 辞海看了眼课桌上的爱心,重新拿起笔,进入学习的状态。 他记起她了。 几天前去一个客户那里为他孩子补习功课,在电梯里偶然遇见了她。 如果提前知道只是顺手帮她挡了下即将关闭的电梯以后就有这么难缠的后续,辞海想他是绝对不会伸出手的。 希望她以后不会给他找麻烦…… 校长办公室。 “孙老师、郑老师、王老师还有周老师,哈哈哈都来了啊!坐,坐!”挺了个硕大啤酒肚的校长示意对面的椅子。 四个老师忐忑的坐下。 “听说你们刚刚都给教导主任打电话了?我觉得这学生嘛还是有巨大发展潜力的,我们做老师的就应该多给她们点发展机会啊!”校长眯缝的眼里满是精光。 几位老师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前脚刚给教导主任打电话,后脚校长就把他们找来了…… “校长,您有所不知,那个学生才刚转过来,今天就当场逃课而且还跑去其他教室打——”孙老师开口想把事情交代清楚,争取和校长的意见。 校长摆摆手打断他:“孙老师啊,你在这里工作也有六年了吧?是老资历了,有些事啊,该闭一只眼的,咱们还是得稍微闭一闭。” “校长,这……” “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那个学生啊,你们少管她一点,我这也是刚接到上面的通知。这学生啊,和咱们区这次城区建设有关……”剩下的就算不说,他想这几个老师也应该懂了。 孙老师脸色白了白,不敢去细想,忙道:“是该这样,是该这样,谢谢校长指点!” “哈哈,这都是为学校着想,学校以后还都得靠你们啊!” “是是……”一旁的老师忙不迭应到。 一个小孩,能和区域建设挂上钩的,家里不是权势过大就是财力太雄厚! 不论是哪样,不仅是他们惹不起,整个学校都得罪不起! 还好,还好…… 还好现在知道了。 -- ⒟àńмёì.ìńfō 第二十八章辞海-3麻烦 辞海被转校女生告白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虽然辞海独来独往,历来行事低调谦逊。 但,他常年霸占全校第一的成绩和不俗的姿容依旧让他成为校内女生经常挂在嘴边的男生。 “啊!我的学神居然被人告白了!”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怎么这么激动?” “呜呜呜,我听说这次那个女生好像是特意为辞海转校过来的,还当着全班人的面告白!呜呜呜,好有危机感啊!” “卧槽!不是吧!这么猛!还专门转校?” “呜呜呜,听说她长得还挺好看……” “完了完了,我的学神……” “呜呜呜,我的辞海学长!” 辞海是校内女生的梦中情人,自然也就是校内大部分男生的梦中敌人。 放学后,辞海留下值日。 推却了李钥的帮忙,他挽起衣袖一个人熟练的擦黑板讲台,打扫教室。ρo㈠➑щ.Ⅽoм(po18w.com) 家里的家务基本都是他做的,所以这些事他做起来干净利落。 啪—— 讲台上的水桶被人踢翻,污水瞬间溢满了已经被打扫干净的整个台阶。 辞海拿着扫把从角落里抬起头来。 “哟,还在打扫啊?” “听说就是你勾引了我老婆?胆子很大啊!” “什么人都敢勾引,我看你就是存心欠揍!” 看向来者不善走过来的几个人,辞海取下眼镜塞进最近的课桌里,神情冷静:“你们说的是今天来跟我表白的女生吗?” 最近两天,只有一个女生来向他告白。 “玛德,闭嘴!”寸头男生吼了一句,手握成拳,“谁特么跟你表白,都不可能是吕梨!” 原来,她叫吕梨。 刚转校,就给他找麻烦。 真是个,令人厌烦的女生。 “和他说这么多干嘛?这小子直接打一顿让他长长教训!” “就是!劳资早就看他不爽了!娘们唧唧的一天,班上那些女生还整天提他!呸!” “干特娘的!” 接住挥过来的拳头,辞海冷了一张脸:“执勤老师马上就会来检查,如果你们不想第二天被全校通告最好不要做这种事。” 脸上有块胎记的男生嗤笑一声:“执勤老师早被我们的人堵在办公室了。今天,你完蛋了!” “兄弟们!打他!” 沉重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辞海闷哼一声,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头和任何显露在外的地方,紧紧握住手里的扫把。 他可以反抗的,他有信心能打得过他们。 可是,然后呢? 他们不会到处去乱说吗? 不会在班主任那里告他吗? 然后妈妈一定会被叫到学校来处理这件事…… 他们有四个人,四张嘴,他只有一个,即使申辩是正当防卫,又有多少人会信呢? 以前不是已经长过教训了吗…… “打!狠狠地打!” “艹!叫你去勾引她!” “娘娘腔!恶心!” 拳头,脚,不断地落在他身上。 辞海只能紧握着扫把,控制自己不去反抗,清晰又无望地忍受从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痛—— 这痛仿佛被延长了,尖锐又沉闷——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冷汗顺着少年的额角流下来—— 吕梨趴在栏杆上,从对面楼俯视高二6班的教室,嘴里含了个棒棒糖。 算了算时间。 她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转身离开。 倔强的孩子,只有经历艰难困苦以后,才能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接纳别人。 这是她从余生那里学到的。 虽然手段低劣,但她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他的。 “四哥!老师来了!” 守门的人往里面喊了一声。 打得畅快淋漓的几人忙收了手,急匆匆往教室外面跑。 “哪个班的!站住!”执勤老师急匆匆跑了过来。 他接到通知,说是有人在高二6班打架斗殴,马上丢下那些还在拉着他不停问问题的学生,急忙赶过来。 见到几个男生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他就知道事情不对。 进了教室之后,看见缩在角落的辞海。执勤老师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辞海同学,你没事吧?”他扶起站都有些站不稳的男孩,关切问道。 辞海撑着墙站稳身体,晃了晃有些昏胀的脑袋:“老师,我没事。” 说完一股子铁锈味从喉咙涌了上来。 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嘴里全是血腥味。 面对熟悉执勤老师投来的担忧目光,辞海摇摇头:“我真的没事,老师不用担心。” 看他这勉强的样子,执勤老师还是放心不下。 学校老师谁不喜欢这男孩? 品学兼优,又懂事,从来不惹事生非。 可就是经常有一些臭小子欺负别人! 那群小子!看他不挨个把他们都逮出来! 送走老师,处理好讲台上的污水和自己身上的痕迹后,辞海看着身上脏兮兮的校服,紧抿着唇从书包里把外套取出来穿在身上。 他待会儿要去兼职,不能穿着一身脏污带着脚印的衣服出现在别人面前。 从课桌里取出幸免于难的眼镜,辞海小心翼翼的把它装进眼镜盒里,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 夕阳西下,最后的晚霞在山边逐渐下沉。 走到操场的时候,辞海看见被好几个小混混围住的女孩儿。 也是他刚才被打的祸源。 -- 第二十九章辞海-4梦 拉了拉书包系带,辞海面色平静,目不斜视地往校门外走去。 “我好看?这我早就知道啦。” “喝奶茶吗?当时可以,走呀~” 从风中飘来的两句话,让辞海脚步顿了顿,眉头微皱,又加快了脚步往校门走去。 吕梨远远的看了眼操场上的目不斜视的辞海。握着手机,朝围住她的几人笑了笑:“等一下呀,我给我哥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我晚点回去。” “好啊好啊,你快打!” “那我们可以一起可以好好玩玩了!哈哈哈哈……” 几人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这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子明显就是校外来的。 趁放学后专门进来欺负落单的漂亮女生。 真是社会的蛆虫,恶心。 吕梨的这通电话是打给舒纪的,狄霍能更好处理这种事,但他现在不在京都,也就只有舒纪才方便了。 “哥哥,我要和几个同学去玩儿,今晚晚点回来!嗯嗯,好的!” 按熄屏幕后,吕梨攥着手机问几人:“不是要请我喝奶茶吗?走吧~” 几人围着她往校外走去。 一路上都在嬉皮笑脸的找她聊天。 吕梨也乖巧懵懂的回应他们。 到了校门口,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公交车站,不期然对上一双纯澈明朗的眼,远远的她朝着他咧嘴笑。 他侧头,移开视线,眉头却是皱的。 “走吧小美女,我们带你去一家奶茶店,那里的奶茶很好喝哟!” “是吗?那我要好好尝尝啦!”吕梨扭头,对着一头杂乱红发的小混混开心应道。 几人带着她往人少的那条路走。 公交站台。 辞海看向几人越走越远,手越收越紧。 手机悄然震动了一下,吕梨知道是舒纪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看向身旁的小混混,问:“你们是我们学校的吗?” 被她这么直直看着,那个小混混脸泛红:“啊?不是。” 吕梨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们:“那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呀?” “你问这些干嘛?快走吧,去晚了奶茶店就关门了!”一个混混警惕的催促道。 “唔……好吧。”吕梨继续向前。 啪—— 手突然被人拽住。 她抬头一看,唇角的笑就抑制不住,欢欢喜喜的看向来人:“你怎么来啦?” 辞海皱着眉看了看几个小混混,声音清润:“你今天逃课了,班主任正在找你,和我去见他。”他手一指,指向正看向这边的一个高大男人。 说着就拉着她往那个男人那边走去。 吕梨默默的跟上他的步伐。 周围的小混混相互对视一眼,没有出声阻止她俩。 吕梨看着被他拽住的手腕,眼里浮现笑意:“你是不是担心我呀?” 就算是因为被她告白而受到欺凌,辞海也还是那个辞海。 心地善良又正直纯净。 辞海没吭声,他走到男子身前有礼貌的跟他道了声谢后,就把吕梨带向了公交车站。 他低头问她:“你是不是要回家?” “是呀!” 松开她的手,他没有再说话。 吕梨凑到他面前,“他们要请我喝奶茶的诶,你把我拉过来了,你得赔我一杯奶茶!” 辞海抿了抿唇,语气有些严厉:“你知道他们是谁吗?知道他们想对你做什么?你家长是不是没有教过你,女孩子在外面不能随便跟别人走?” 扁了扁嘴,吕梨举起手投降:“别说了别说了,我刚刚已经报了警了……”舒纪知道了应该算是报过警了吧? 辞海愣了愣。 突然就想起她之前到班上向他表白的模样。 从容淡定又胸有成竹,那双眼似乎揉进了明媚的阳光在里面。 并不像是个能随便跟人走的女孩。 到底,是他冲动了—— “辞海,你现在是要去给别人补课吗?” “嗯。” “还是在xx小区吧?” “嗯。” “好耶!我们可以一路了!” “……” 看着眼前男生有些难看的脸色,吕梨就想起了他身上应该还有伤在痛。 因为自己才被打成这样,却还是紧张地跑过来把她从小混混手里带走…… 这个男孩儿,真是……干净…… 从兜里摸了个棒棒糖出来,吕梨递给他:“谢谢你刚刚把我带过来,给你。” 辞海低头看向她手里的棒棒糖,眸光动了动,没有去接。 吕梨拉过他的手,把糖塞到了他手里,语气轻快:“拿着!” 辞海握住手里的糖,有些怔住。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糖了。 脸上突然传来陌生柔软的触感,辞海猛地侧头—— 偷偷亲了他一口迅速低下头,女孩儿脸上浮现了些微的红晕,拉住他的手往前走:“快走,车来啦!” 身后,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那群小混混闻声而跑,四处逃窜,但依旧被警察逮捕了起来。 辞海和吕梨两人在电梯分开。 为别人补习完功课后,辞海就回了家。 他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复着。 只是书包里的那颗糖和纸折的爱心似乎又在昭示着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清晨。 天还没亮。 辞海从睡梦中睁开眼,眼角眉梢都泛了些红。 他掀开被子,看向自己两腿间有些濡湿的内裤,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脸上浮现红晕,这抹红慢慢蔓延到了他的耳后,脖颈处。 脑海中似乎还残留着昨晚那个荒诞,又让他抑制不住自己情欲的梦。 她赤裸的身体和笑意融融的脸,美好得让他移不开眼。 仿佛陷入魔怔般,他无师自通地趴在她身上,揉弄着她浑圆挺翘的双乳,抚摸着她身下神秘的花谷,手上柔嫩温暖的触感似乎好残留在他的手上。 他还记得,他是怎么在她身上狠狠地驰骋,又是怎样不顾她的声声哭泣一遍又一遍地进入那个柔软紧致的花穴…… 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他在梦里欲罢不能,喷薄而出的快感让他忘却了所有—— 辞海伸手遮挡住自己的眼。 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对吕梨没有任何特殊情感,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梦遗对象居然会是她…… 或许,或许是昨天那个吻,让他突然对男女之事产生了一些合乎情理的欲望? 毕竟,他正处在青春期,性欲旺盛的年龄。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辞海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