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点(1v1)》 1/ “飞机延误到两点起飞,我们直接改签明早七点半那班了。” 复制,粘贴,发送。 “砰”的一声闷响,沉一大字型躺倒回床上。原本“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叁小时而我还在酒店打游戏”带来的那丁点焦虑因为航班延误彻底消散,扭曲成怪异姿势的四肢“散落”在床上,除了眼珠子跟划屏幕的手指,全身没一处是动的。 用她妈穆女士的话来说,她就是一把懒骨头。 手机震了震,沉一打开微信看了眼,“我们这一家”群聊有消息,果然是她爸。她一直觉着老沉的网瘾绝对比她要重,网上找他从来就没不在线过。 “下机告诉我,接你去。” 就这一条,沉一没回。 “姐姐几点回到家~” 沉千拿奶奶的手机问了一条。 “九点半能到。不准玩手机,写你暑假作业去。” 群里没动静了。过了一会儿才来了一条: “这么早的飞机,酒店离机场不是还有一段儿吗?” “所以我们决定在机场睡一晚!”沉一换了个姿势,腾出两只手噼里啪啦打字。 “不你说的嘛,都是一种体验,咱们这次体验体验,省的凌晨飞你们大晚上的睡不好觉也不放心。” “没事儿找事儿,睡机场就能放心了?” 穆女士突然冒泡,沉一吓了一跳。穆女士是干公路管理那一块的,上班点儿呢,她这主任不应该在巡路? 沉一不敢怠慢:“我们就在出发大厅待着,哪都不去,您尽管放一百个心!” 打完还发了两个无厘头表情包,说来,她发现最近穆女士老偷她表情包使,沉一痛心疾首,这有损穆主任的威严啊。 “明天高考出成绩?” 真是个扫兴的话题。 “嗯,所以白天睡觉,不然要等得发疯。” 都没再说话了,沉一知道问题不大。毕竟“自由放任”向来是他们养孩子的指导方针,一以贯之从未改变,她很习惯。 退出群聊,看见她的“复制粘贴”也有了回复,沉一点开,还没看完就翻了个白眼。 “活该,让你旅个游还天天给我直播吃饭,明知道我吃不上,遭报应了吧。” “熬夜爆痘长皱纹,还敢通宵。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青春无敌美少女啊?” “你已经十八岁一个月零叁天了,好好做个女的吧。” 沉一丢了个表情包过去,一双手掐住了欠揍柴犬的胖脖子。 “让我做个女的,你不如做个人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吗,不做人的那种。 懒得跟他废话,沉一直接一条语音过去:“上线。”退出微信点开游戏登录领奖励,一气呵成。 “等会儿等会儿,先给看看,女朋友过生日了,这几个要哪个啊?我不会挑啊……” 沉一无语,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点了进去。 图片加载出来,看得沉一眼前一黑。 各种系列各种颜色的口红。 于是她又是一条20s的语音: “你以为直女对口红色号的分辨力会比直男高多少?第一天认识我?还是今天彻底不打算做人了?” 挑就挑了,随便应付应付,哪款是网红色号网上应有尽有,也不是不可以。 问题是他从初二开始,每一年这个时候,都会来问她同样的问题,给出一堆不可思议的选项,说是送女朋友的礼物,刷新她的奇怪知识库。 嗯,她的竹马有女朋友,从初二开始,到今年她高叁毕业。 可长情了呢。 每年如此,她都能想象到要是他女朋友不喜欢,他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哭天抢地一通抱怨,然后让她重新选。 重新选。 放过她吧,她真的24k纯钢铁直,沉一想。 /本文慢热 真的很慢XD -- 2/ 幸好一起出来的叁个姐妹里有精致girl,虽然只有一个。但肤白貌美的舞蹈生姐姐推荐的热门口红色号肯定不会错,沉一很艰难地把色号和一堆迭涂口诀转给韦多。 哦,韦多就是她的“竹马”,之一。 “要是你女朋友不喜欢,我告诉你一个方法,肯定没错,你甚至可以直接使用这个方法,无懈可击。”沉一愤愤地打字。 “?” “送一个系列吧,啥色都有,爱怎么涂怎么涂,用来画蒙娜丽莎都没人管。” “……” 沉一撇撇嘴,明明很有道理,反正他人傻钱多他女朋友不可能不知道。 “上线。” / 这一夜过得昏昏沉沉,刚到机场的时候沉一还跟姐妹们聊天看剧兴奋得很,没过两点就蔫了。 出来旅游一趟,跑景点找吃的天天早出晚归、日行“万”里,玩到第七天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这个机场设施一般,凳子坐得也不舒服,但几个女孩子歪歪扭扭地都陆续迷糊了过去。 沉一编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 “我才是熬鹰届最靓的仔。” 其实她也累,想到马上要回家了,心里堵得慌,愣是没睡着。 韦多知道她在机场,得过一夜,看她发的朋友圈,四个女生就剩沉一一个清醒的,怕她也睡过去行李不安全,后半夜找她打游戏。 他让她开平板跟他连麦,热点信号不算很好,一卡一卡地还得重连,麻烦得一批。 沉一输输赢赢打得烦了,不停朝他开火,最后干脆撂挑子退了游戏。 好在大半夜的,俩人也没什么状态,开的只是匹配,韦多抓紧时间点塔,一边在语音里问她: “干嘛呀大小姐?” 他就喜欢叫她大小姐,说实话,沉一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 她知道他还在打,也没回话,直直地看着黑屏的手机。 韦多知道她,打完才说: “别装死,说话。” 沉一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机场到家,半小时车程,一个半小时地铁加公交。” 她顿了顿。 “你说我爸会不会来接我?” 韦多收起脸上贱兮兮的表情,却也没有回她些什么。 她又来了,又是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 只恨自己没有办法立刻飞回去,去摸摸她耷拉着的脑袋,去抱抱她,去接她。 去填上她的每一次失望。 “嘛呢,就你一个清醒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帮我想想礼物。你们靠背坐,你记得把几个人的包都看好了。” 沉一烦归烦,但也听他的话,把几个人随身的背包都拿到身边,挂在手上了。夜色慢慢消散,远处天边透出一点亮光,网线的一边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细细的、均匀的呼吸声。 “傻仔。” 韦多嗤了她一句,还是没有叫醒她。 / “起床!起床!”耳朵里突然像炸开了一样,沉一瞬间清醒,回过神来就想骂人。 “韦狗多有病啊你!” “小姐,登机前四十五分钟停止托运,你到底坐没坐过飞机啊?” 沉一一看,天已经亮透,六点半了,她赶紧叫醒其他几个人,推着行李就走。幸好她们昨晚挑的位置离自助托运处很近,倒也不算很赶。 直到飞机准备起飞,乘务人员通知关机关蓝牙,她才想起自己还在跟韦多连麦。但耳机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了声音,沉一取下来,揉了揉酸软的耳骨,关机前点开了和他的聊天框,想和他说一声。 一条消息刚好弹出来: “起飞赶紧补觉,肯定有人接你。” /多狗不是渣男,后面会有很明显的伏笔 -- ρó壹⑧z.cóм 3/ “下机了。” 信息发出去,但直到二十分钟后取了行李,来到到达大厅,“我们这一家”依然没有动静。 “阿沉你怎么回去?我爸来接我了,要一起不?” 同行的朋友问她。 沉一把手机装进兜里,回复道: “没事,你们先走,我再看看。” 毕竟不顺路。 / 高叁虽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但好歹是每天都睡了。一时间熬了个将近通宵的大夜,沉一觉得脑袋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又饿,只能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决定再等等。 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拿完行李没,去p2停车场16号口,利莱在那里等你。” 是韦多的信息。 沉一感觉自己被闷闷地打了一拳,鼻腔直发酸。 “好。” / 刚回完信息,利莱的电话就杀到了。 利莱是她的另一个,“竹马”。 “沉大小姐,能抓点紧不,大早上的我还想回去补觉呢。” 沉一看了眼表,已经十点半了,早在哪里。 挂了电话,还是加快了脚步,大老远就看见利莱那辆闪得人眼睛疼的粉色超跑,花衬衫白西裤,本尊就斜靠在车门上玩手机。 他跟韦多同龄,比她和庄宁大一岁,去年暑假就考了驾照。 沉一看他骚里骚气的样子不爽,把手里的箱子猛地推出去,撞上了那双天怒人怨的长腿。 “大哥,你接一个去旅游七天、带了26寸行李箱的人开超跑?” 利莱突然被撞,踉跄了一下,看见沉一才收起手机: “来啦。” 然后打量了身边的箱子两眼,利莱没好气地说: “那我哪能知道你是去旅了个这么长时间的游啊,你家狗多大清早把我挖醒,我能准时站在这你可就知足吧。” 他真的不是怕不来的话,韦多会提着40m砍刀飞回来追杀他。 沉一白了他一眼,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利莱任劳任怨,艰难地清理了车尾箱,当场把他之前去欧洲滑雪买的单板扔了,才把箱子塞了进去。 反正沉一也习惯了,他跟韦多,两位人傻钱多的典型代表。 / 沉一,韦多,利莱,还有她的好朋友庄宁,小学一年级就认识。 沉一和利莱是一个班的,韦多和庄宁是隔壁班的。 回想起来,沉一也已经记不太清,自己为什么会和庄宁成为好朋友。他们初中、高中,一直是同一个学校的,一切都很自然,好像他们天生就该玩在一起,亲密无间。 只是韦多初二那年出国了,到今年她高中毕业,一直没有回来。 他对她大约是很好的,沉一想。 他刚走那会儿,沉一记得自己应该消沉了一段时间,总是想找他聊天、说话。但是因为有时差,经常没说上几句,就该上学了。 五年前,通信远没有现在方便,沉一只能忍痛给他发一块钱一条的短信,希望他有空能看到。 初中生活,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聊,沉一只能每天告诉他,今天吃了点什么,明天想吃点什么。 去哪都给他直播吃好吃的,这个习惯大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的。 有段时间,利莱经常给她带东西,有时是一盒巧克力,有时是一根明治的软雪糕,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她发现这些都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不过两位少爷确实经常提携她和庄宁这俩小弟,带她们去吃了很多好吃的,沉一也就没多想。 一连收了好几回,沉一终于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不可能她想吃什么第二天利莱就给她送什么,难道遭鬼了? 她偷偷告诉庄宁,想问问她,她们该不该去请人驱鬼。想不到庄宁转头就拿着沉一那天收到的太妃糖去找利莱问话,还硬拉着沉一一起去。 按她的话来说,利莱这是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利莱最怕庄宁的“缠缠功”,没多久他就招了,是韦多让他给沉一买的。 “好啊狗多,竟然只给沉一买不给我买!看招!” 庄宁非常生气,然后顺理成章地拿利莱出气,追着他打。 沉一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太妃糖。 原来自己跟他说过的话,他都记着。 之后小学生沉一还是给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发短信,告诉他今天吃了什么。 只是再也没告诉过他她明天想吃什么。 /第一次写文,我存了蛮多稿的 刚开的这几天应该都会缘更,修好了会放上来 后面应该还会不断再修 这篇是以自己的真实故事为蓝本改编的 自己的故事还没有一个句号 但希望沉一和韦多有 -- ρó2022.℃óм 4/ 如果有哪句话影响了她的一生,那一定是穆女士说的那句: “要管好自己,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 沉一上小学之后,爷爷奶奶就去照顾大伯家刚出生的小孩了,穆女士很忙,而且对家务活一窍不通,老沉基本不着家,他们对沉一的唯一要求就是搞定自己。 还是低年级的时候,爷爷每天会接送沉一上下学,然后把她带回到大伯家吃饭,等穆女士下班来接她。周末奶奶带着弟弟去玩,再把她带到少年宫去学兴趣班。 五年级那年,爷爷离开了她和奶奶,沉一开始自己走路回家,走得多了,连距离更远的兴趣班都不需要大人送了,她觉得没有谁送她能比她自己去更快、更方便的了。 无论什么时候,靠自己是最方便的,麻烦别人是最麻烦的。 / “奶奶,我回来了。” 推开家门,奶奶坐在饭桌旁,正在给沉千梳辫子。今天是工作日,小学生还没放假,午休完奶奶要把她送回学校。 “回来啦,饿不饿,给你炒蛋炒饭好不好?” “姐姐!”沉千梳好辫子,蹦下来抱住沉一。 沉一拿出给她买的趴趴熊猫挂饰,在她眼前晃了晃。 “哇!”沉千看了看,兴奋地把熊猫挂到书包上。 “我不饿,想睡会儿觉,太累了,奶奶不用管我。” 说完,她看到老沉在沙发上躺着,面前的桌上摆着几个空啤酒瓶。 大概是听到动静了,他坐起来,看着沉一,抓了抓头发。 “回来了。” 沉一没说话。 “我这……本来想着去接你来着,结果昨晚看球呢,睡过了……” 回应他的只有门轻轻关上的闷响。 / 疲惫地躺下,沉一给韦多发了信息。 “到家了” 八小时时差,距离他的晨跑时间应该还有一会儿,沉一也没想着他能回,硬撑着爬起来洗了个澡。 快速结束战斗,躺在床上,沉一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灵魂,但还是看了一眼手机。 “睡你的,我跑完写论文去了。” 这么早?沉一精神有点涣散,思绪漫无目的地乱飘。 她一直知道韦多挺聪明的,但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17岁就是世界top10王牌专业的大学生了,虽然他年龄上比她大一岁。 而她。 说起来,高考好像下午就出成绩了。 这是沉一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抱着被子,沉一还睡得昏天黑地。 有人一直在拍她,叫她的名字。 “沉一!沉一!” 她扒拉着被子爬起来,看着站在她床边的穆女士。 “成绩出来了,你快看看!” 语文还好,数学甚至超常发挥,超过了120. 但英语才刚过120,文综甚至只有210。 沉一人还是懵的,看完分数更懵了。 穆女士问她:“这算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 是啊,这算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 “我知道了。”沉一拿起手机,没再看穆女士的表情。 她看了沉一一会儿,出了房间,和老沉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沉一登上考试院的查分网站,把分数截图。 刚打开微信就看到庄宁的消息在狂轰滥炸: “完蛋了宝贝,考好砸。” “数学,又是尼玛的数学!” “救命啊这个分怕不是没书读了(大哭” 旅游这几天都没怎么联系,庄宁选了理科,两人没在一个班,毕业旅游她们是分开去的。 上来就是这么一番哭诉,她说考砸了,大概是真的没有达到预期。 庄宁不是别人,她们之间不搞虚头八脑的那一套。 没书读倒不至于,但梦校应该悬了。 沉一看了一眼她发过来的分数截图,把自己的那张也发过去。 两个人情绪都不怎么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机不停震动,她翻了翻,找到自己想看的那条。 “出分了?” “嗯。”她回过去,把截图也发给他。 “没考好啊,英语和文综扑成这样。” 看到韦多又犯贱,沉一突然感觉不那么郁闷了,但也不怎么想怼他。 “你就指着我的心肝脾肺肾使劲戳吧。” “反正扑哪你都知道,怕什么,下次一定。” 他知道她肯定会对答案,沉一这个人,心里脸上都藏不住事儿。 “下次你个大头啊。” 沉一忍不住骂他。 -- 5/ 出了成绩就该填志愿,穆女士天天带着一堆不知道从哪找到的打印资料回家,跟老沉凑在一起讨论来讨论去。 奶奶和沉千不懂,不知道高考五百八十多分意味着什么,但也每天紧张兮兮地跟着看。 唯独沉一全程没有发表过意见。 无论谁来问,想读什么大学、想读什么专业,统统回答: “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没有喜欢的专业,考了不上不下的分数,不知道理想是什么。 庄宁自己也焦头烂额,她只能烦韦多。 “不是一直想去G岛?你面试不是过了吗,报名试试看,你这成绩人家还不一定收你。” 扎心了狗多。 “学费好贵。” 十几万一年,还不算日常花销,沉一知道自己可不是个能省钱的主。 这个数字对老沉和穆女士来说,倒不是拿不出来,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 从小就是公立学校读上来的,她觉得没必要让家人为她担上这份额外的压力。 于是问题再次无解。 “你在房间?” “干嘛?” “视频,给你看看你家狗子的长篇巨制和快要秃掉的脑袋顶。” 今年已经是韦多的大学第二年,他早就开始选题写论文,在成为社畜的路上狂奔到头一去不返。 沉一窝在懒人沙发里,依言动了动手指,点开视频,等待接听。懒惰如她,不可能为了见狗子而收拾自己,化妆更不必,蓬头垢面的形象伤害不了她和多狗的珍贵情谊。 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没穿bra,她终于坐直了一点,向后扯了扯衣服,又抱了张被子,然后躺了回去。 视频接通,对面的人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虽然留着板寸,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难驾驭的发型没怎么影响他的颜值。纯黑的衬衫和某潮牌限量版的白色大print夹克,手腕上戴着一只钢表带的机械表。 视频刚打开,沉一就看见那只指节分明的、修长的、罪恶的手在解衬衫扣子。他扯了扯领口,上面就是男孩子的喉结。 确实,有点性感。 她咽了口口水,眨巴了几下眼睛。罪过罪过,这可是狗子,还是只有妇之公狗。 狗子看了过来,看见视频接通,又把手机拿起来,切到前置镜头。 眼前是密密麻麻的英文,隔着屏幕看不太清,但沉一知道自己肯定看不懂。 韦多看见她的表情,觉得好笑。 “怎么,怕了?” “才没有。” 她回得心虚,身子歪了歪,故意把手机拿近,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于是韦多的屏幕上只剩下一根笔直的,清晰的锁骨。歪坐让她的睡衣从肩膀处滑落,一点一点,极为缓慢。 睡衣领口很大,蹭着蹭着,胸前耸起的那块也一点一点地露出来。 韦多开着的前置镜头也开始歪了,他伸手,碰了碰屏幕。 咦,好猥琐。 他拍了自己一巴掌,大声喝沉一: “坐好!” “哦。” 沉一像没骨头一样,扒拉了下胸口的被子。 然后他清楚的看到睡衣下突起的一点。 屏幕里的春光很快被挡住,但脑子里的旖念已经挡不住了。 草,他硬了。 /今天的也是不做人的狗多 -- 6/ 匆匆被挂掉视频,沉一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回想起自己竟然觉得狗多性感,她又觉得还是自己更莫名其妙多一点。 拍了拍脑子,她决定再去睡一会儿。 / “这死女人,是真没把我当男的。” 韦多咬牙切齿,拍上面前的手提,躺靠在沙发上,努力平复呼吸。 还有底下那根没出息的玩意儿。 门锁转动,应该是合租的室友回来了,也是个留学生,沉一跟韦多视频的时候还见过他。 看见韦多诡异的姿势和一柱擎天的某处,他吹了声口哨。 “怎么,又和小女朋友视频?我说你,外面这么多散发着幽香的花儿,你怎么就死守着那一朵,还是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的。” “幽香的花儿”……韦多被这个烂俗的形容恶心了一下,起身走进浴室。 “关你屁事。” “Fine.” /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今天仿佛见了鬼,就是压不下这股邪火。 说起来,他的“第一次”,第所有次,都“献给”沉一了。 当时是他们初中的毕业典礼。 初中那会儿,一个年级就六个班,一个重点,所以他们四个初中是同班同学。 韦多当然没能参加毕业典礼,但利莱给他拍了很多照片。 初中的沉一猛抽条,韦多发育晚,但他记得他走的时候,沉一才和他差不多高。 但照片里的她,亭亭玉立,十数年舞蹈基础让她的腿匀称笔直,在印象中能到膝盖的礼服裙,毕业的时候只堪堪遮住了腿根,纯黑的足球袜,纯白的球鞋和衬衫,极致纯粹的美好。 少女的面容慢慢长开,身材也开始发育,鼓鼓的胸脯让韦多突然意识到: 这个,不是个兄弟。 这么个骇人听闻的认知霸占了韦多当天的所有思绪,直到凌晨他昏沉入睡,他那位从小就见不得他好的“兄弟”又跑进他的梦里折磨他。 那双笔直白皙的长腿,一点、一点,缠上他的腰,挺翘的小屁股不断磨蹭着。那双他牵过无数次的手慢慢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后颈轻轻揉捏,让他头皮发麻。他看见胸前的扣子是解开的,只有纯黑的、没有任何花纹的布料包裹着他梦寐以求的那一块柔软。 然后沉一的唇亲吻了他的耳朵。 所有理智瓦解,崩塌,他清晰地感知到喷薄而出的精液濡湿了他的裤子,但他依旧不愿意醒来。 睁眼后发直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念头。 我梦遗了。 沉一是我的。 -- 7/ 沉一始终没想清楚志愿填报的事情,干脆不想,约庄宁出来玩。 旅游、美甲、烫头、学车,她做了所有高叁毕业生会做的事情,庄宁虽然被她一天跑叁个地方的劲头吓到,但也奉陪到底。 利莱对她俩的大部分行程都不感兴趣,称她们两位简直是在燃烧金钱,燃烧青春。 燃烧金钱,就是字面意思。 燃烧青春嘛……他说庄宁烫完头像老了十岁,果然遭了一顿打。 沉一依然每天准点给韦多直播吃饭,快乐地看他对着论文和数据哀嚎。 穆女士的信用卡报账就没停过,沉一很少这样肆无忌惮地花钱,但她竟然也没拦着。 只是,明天就是志愿填报的截止日期,沉一拒绝沟通的态度终于还是惹毛了穆女士。 饭桌上,她沉声问: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你找了这么多资料你不看,带你去见不同专业的教授你也不见,不就是考砸了一点吗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 “这两天饭店这么忙我跟你爸都没过去帮忙,你倒好,天天要不就在家开着空调看平板,要不就出去刷我的卡。早跟你说了给你买了烫染的优惠券,送到你手边都不用,优惠两百块钱呢,真是,不是你赚钱不知道心疼是吧……” 沉一不说话。 穆女士看见她这一声不吭的死样子就生气,也不想说话了。 说实话她有点意外,穆女士对她学习的态度一向取决于她的成绩。只要成绩还过得去,她甚至帮沉一瞒着班主任,让她带手机回校玩。 但成绩是硬指标。 穆女士一直觉得沉一是可以上全国top10的大学的,事实上看高考前的好几次模考成绩也是可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沉一这次考得砸透了。 只是她看到成绩之后竟然也没说啥,虽然也不怎么高兴,但还是一直在给沉一找合适的学校和专业。 “其实高考只是人生中的一次考试。虽然重要,但也没有那么重要嘛。” 老沉又开始和稀泥。 “你看,你这还是有很多很好的专业和学校可以选的呀!但你这个志愿总不能一直耽搁着……难道你是想复读?” 穆女士被老沉这个说法惊了一下: “真想复读?” 她看着沉一,沉默良久。 “……那也不是不行,我先找我大学同学问问有什么好的复读学校推荐的。但是这个复读压力大很多的啊,你确定想好……” “我不是想复读。” 沉一抬起头。她知道她的父母一直挺开明的,特别是近几年,她上了高中,加上妹妹还小,他们俩基本上不怎么管她,她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就去哪,不只是同意,资金上也蛮支持的,很多同学都羡慕沉一。 “能上的最好方案,叁个选择。西北的985,市内的211……” “那能上当然是上985啊,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回来考个公务员,或者休休闲闲当个老师多好啊,我早就跟你说……” “第叁个呢?” 老沉搂住穆女士的肩膀。 沉一又重新低下头。 “G大。我之前过了面试。” 这个突然出现的选项让老沉和穆女士有点措手不及。 “啊?是吗?你有去参加过面试的吗?” 沉一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她斟酌了一下,说: “大学的综合评价国内前叁,但是学费很贵。” G岛的消费水平,夫妻俩自然也是略有耳闻的,一时间也没人说话。 但没想到打破僵局的是穆女士。 “去啊,有这么个机会干嘛不去,能过面试也是你的实力啊,去!” “不一定能上的,毕竟高考分数不高。而且学费……”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怎么说也会供你读完大学的,而且也不是出不起嘛。” 老沉笑嘻嘻的。 沉一没有开口,她内心也是纠结万分。平心而论,她也算是在城市里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西北。 但留在市内,她又不甘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从小就上的公立,也没上过补习班,给我省下来的也不止这几十万。” 沉一知道,这不是一个概念。 事实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四年,老沉和穆女士会很辛苦。 所以她从没想过本科要去G岛读书,只是希望硕士有机会可以半工半读的话再去,报名面试只是想为国内大学同类型的面试试试水。 “去吧,如果让一个你不喜欢的地方把你学习的热情全部消磨,十二年的努力白白浪费,这才是功亏一篑。” 穆女士一锤定音。 -- 8/ “那就确定去G岛了?” “还没定,毕竟成绩差。” 沉一闷闷地戳着杯子里的冰块儿,心里还是很纠结。 怕被录取,又怕没有被录取。 “凭你的狗屎运,肯定能进,毕竟中考也是擦线过。” 庄宁笑她。 “欸,听说韦多这个暑假会回来。” “啊?” 沉一突然坐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哟哟哟,你怎么要知道,人家回不回来的,关你啥事儿。” 庄宁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仿佛刚刚贱兮兮地打趣沉一的不是她。 好像也对。于是沉一又瘫回到沙发上。 韦多回不回来,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 毕竟这么久没见了,自己对他来说充其量是个有空打游戏的网友罢了。 手上却很诚实地戳开那个熟悉的对话框,面无表情地打打删删。 庄宁看她这副表情,也不跟她开玩笑了。 “说笑呢,他要回来怎么可能不找你,不找利莱都不能不找你啊。” 沉一不理她,干脆把手机扔在桌面上,直接躺下去,用抱枕盖住脸。 庄宁努力憋笑,艰难地喝了两口奶茶才忍住没出声。 沉一,你就继续骗骗自己吧。 / 沉一家是开饭店的,虽然按理来说应该是老沉在管理,毕竟穆女士要上班。 但。 今年她的两个堂弟中考,也算是大考了,刚刚考完一天,两位伯伯决定中午在饭店摆两桌,家里亲戚一起吃个饭。 于是考试的叁位不可避免地成为话题中心。 他们倒好 刚考完还没出成绩,但沉一瞬间被七大姑八大姨炮轰。 “一一今年高考吧,听说出成绩了呀,考得咋样?” 沉一低头吃饭,穆女士就没想过她会回答,直接告诉那位阿姨: “一一考了五百八十多分,全省叁千多名呢。” “哇!这么多考生还能考叁千多名,好厉害呀!” 当然也有人阴阳怪气: “我怎么看那些喜报,考得好的都六百好几十分啊,一一怎么六百都没过?” 穆女士也不高兴了: “我可从来没觉着我家一一是个天才,她就这么当个优秀的普通人,我和老沉可就满意了。这个分数可超重本线五十几分了,可挑的好大学多得是!” 穆女士语气很骄傲,听得沉一鼻酸。 如果她能再考好一点就好了。 为什么偏偏高考考得这么差呢? 如果她能再考好一点,穆女士就不用忍受奇葩亲戚的阴阳怪气,就不用客客气气地揣着五百八十多这个尴尬的分数在饭桌上粉饰太平。 手里的筷子不动了,沉一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对不起妈妈,是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了。 -- ρó壹⑧z.cóм 9/ 虽然是中午,但这种聚会少不了喝酒的环节。 酒过叁巡,很多人讲话已经没有什么逻辑和理智可言。 平时看穆女士发朋友圈,晒成绩晒奖状,大概有人不爽很久了,沉一的高考成绩又被揪出来指指点点。 尽管她自己从不发这些东西,但妈妈为她感到骄傲,沉一也很高兴。只是,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愧疚。 餐具已经被撤下去,桌面上只剩下少量的瓜果零食,在一众亲戚打量调侃的目光中,沉一无所遁形,只好低头玩手机。 别人来烦她,她就去烦韦多,沉一认为这是个好习惯。 “碎嘴亲戚谁家没有,想这么多干嘛,来打游戏。” 确实,逃避可耻但有用,沉一马上上线,戴上耳机跟他打游戏去了。不过韦多原本在咖啡厅激情创作,不好开麦,他们就斋打。 刚冲上去正开团,穆女士突然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沉一应了一声,但无暇顾及,看准时机跳下来刷盾,放技能,又对准韦多再跳上去。 沉一自认为是个合格的辅助,立志帮助她的野王浪翻对面野区,然而今天的穆女士并不给她大展身手的机会,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又把她自己的手机塞到沉一的手里,说: “这不会是诈骗短信吧?” 沉一扫了一眼,却被短信内容吓得手抖。 “【G大】亲爱的考生及家长: 恭喜你已被我校录取!大学现已上传考生信息到教务网站……”? 沉一向上翻,发现有好几条提醒携带准考证、准时填志愿的短信,是招办的号码没错。 那就是说,她真的被G大录取了? …… 虽然很不真实,但沉一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她没法骗自己,被G大录取,她很开心。 穆女士得到她的确认,立刻大声告诉叁姑六婆,沉一被G大录取了。 是因为多考了一道面试,获得了额外的降分。 准备高考期间还要准备面试,听起来难度颇高,大厅里一时间也没有再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只剩此起彼伏的道喜声。 沉一还是坐在远离众人的地方,还没缓过神来。 她看见被穆女士随便摆在桌上的手机,抓起来,一个电话打过去。 “大小姐,你干嘛啊,你可轻松挂机了,我还在给你擦屁股呢……” “狗多。” 听见她郑重其事地喊他的全名,韦多也认真起来。 “我考上G大了。” -- ρó2022.℃óм 10/ 学费是后面的事,但得知了这个好消息的大家,当下都是高兴的。 几天下来,沉家的整体氛围都是欢天喜地的,只有奶奶反而有点担心。 “G岛这个,咱们不好去看你啊……你看这,学校里平时也没有汤水,那怎么行,还有你每个月来那啥得喝那个汤的,你自己会不会煮啊,大学能有厨房吗……” 沉一一把抱住奶奶,把今天刚到的录取通知书放到她手上,又给她带上老花眼镜。 “奶奶,一一考上大学啦!” 奶奶仔细地看,轻轻的抚摸通知书上G大的烫金logo,笑弯了眼睛。 “是,一一很棒。大学好,G大好,你爷爷知道肯定很高兴。” 从小沉一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爷爷是他们那个年代,镇上唯一一位大学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从小就是爷爷教沉一背各种古诗词,教她做珠心算,和她一起看中国地图,给沉一讲故事,告诉她他曾经去过哪些地方,领略过怎样的风景。 爷爷不在之后,沉一也一直跟着奶奶。堂弟上幼儿园了,奶奶就回来和沉一一家一起住,没有人不喜欢这个勤劳善良又可爱的老太太。 只是近两年奶奶的身体情况不算太好,心脏的大问题控制得还行,但小病连连。 前段时间一直折磨着她的是皮肤的过敏和炎症,疼痒难耐,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那段时间,沉一在准备高考,将近两个月没有回家,直到考试结束,奶奶的病情有所好转,她才在沉千口中得知这件事。 沉一心里难受。 她想带奶奶去隔壁城市有名的皮肤科医院检查,但她不会开车,叫老沉陪她们去,他却总是含含糊糊不给个准信。沉一气得不轻,只是奶奶总是笑呵呵的,告诉沉一自己没事儿,沉一知道,她是不想花住院检查和路上的那些钱。 看见她身体情况确实有好转,沉一再叁叮嘱她,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否则小病拖成大病,治疗更费钱,奶奶笑着答应。 沉一这才作罢。 / 早上,沉一突然被穆女士用力摇醒,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问: “怎么了?” “你赶紧去找找你奶奶的病历,换衣服,她早上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晕倒了。” 沉一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迅速找东西换衣服,穆女士的动作也是前所未有地快,穿上最简便的衣服开车去医院。 跑到急诊室,沉一看见老沉,他坐在凳子上,旁边站着大伯和二伯。 医生拉开急诊室的帘子,跟我们说: “没什么大碍,但是病人有点营养不良,可能是低血糖引发的眩晕,之后要注意饮食。” 营养不良? 沉一震惊了,奶奶怎么可能会营养不良? 各个人的脸上都是迷惑的,沉千突然说话了。 “奶奶平时不爱吃肉,每次给我做鸡翅吃,她都不吃。” 平常穆女士和老沉都会在饭店里帮忙,不到九点十点基本上回不了家,沉一不在家,就只有奶奶和沉千一起吃饭。 沉千爱吃炒得香脆的肉类,但奶奶不喜欢。 沉千说,奶奶觉得做两个肉,她们吃不完,所以一般只做一个。 这大概是老人家的通病,总是把钱省在不该省的地方。 穆女士当场拍板,对沉千说: “以后你和奶奶来饭店吃饭,吃完了再回家写作业。” 老沉在旁边附和: “千千你平时少跟奶奶吵架,少惹她生气,啊。” 沉一嗤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凌晨叁点都不回家,还喝得跟滩泥似的,让奶奶等得睡不着。” 老沉自知理亏,闭上了嘴。 /家庭应该是这个故事里蛮重要的一条线叭 -- 11/ 奶奶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很快获批出院。 转眼也到了沉一大学开学的时间。 原本是说全家出动,送沉一去报到的,但奶奶身体状况不算太好,南方九月的天气酷暑难耐,肆虐的疫情也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老沉他们不敢冒险,沉千和奶奶就被留在家里了。 新生得先去报到,才能办入宿手续,她跑来跑去做检查、拍照片的时候,老沉和穆女士已经差不多逛完了半个G大。 走完报到的流程,他俩把沉一和她的众多行李放到楼下就走了,因为他们说大学组织了晚宴,邀请家长去参加。 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学报到,爸妈竟然就这么走了。 不过沉一也习惯了,反正她向来都是自己搞定自己,爸妈才不会帮她多收拾一点,高叁退宿的时候行李还是她自己搬下六楼步梯,自己抬出学校的。 她麻利地安置好了该放的东西,大体收拾好了宿舍,然后直接在宿舍床上一倒不起。 太累了。 这就是她要待四年的地方。 宿舍是二人间,另一个舍友好像是G岛本地人,明天才来报到,所以现在宿舍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庄宁还没开学,沉一给她发了很多学校的视频,她看得哇哇叫: “哇你们这学校也太大太漂亮了!” “哇不愧是G大,连床和柜子都是实木的!” “哇这真的是大学图书馆?这不比我们的市图书馆要好看?” 沉一看见她的反应也乐了一下。 “有空带你‘偷渡’进来玩儿。” / 说来也是孽缘,庄宁跟利莱竟然又被同一所大学录取了,倒是都在市里,不过是隔着一条马路的两个校区。 不然,就他们俩,沉一怕他们把学校给掀了。 利莱比沉一和庄宁大一岁,高二那年的叁月就成年了。 成年就算了,他还在沉一和庄宁这两个未成年的游戏精面前炫耀: “哥哥我没有防沉迷啦~可以去网吧通宵打游戏啦~啦啦啦~” 于是愤怒的庄宁决定拉沉一一起干坏事。 利莱向来是踩点进教室晚自习,庄宁让沉一站在他们班门口放风,自己偷偷溜进去,在利莱的书包里摸出了他的身份证。 庄宁和沉一经常来找他,他们班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庄宁顺利地拿着身份证,戴上鸭舌帽和墨镜,带着沉一去附近的小网吧开了两台机子。 然而没到半小时,她们俩就被利莱抓到了。 好家伙,庄宁偷完身份证没把钱包放回去,就这么放在利莱桌上。 利莱是谁,庄宁抬抬手他就知道她想干嘛。他一个人翻墙出来,在学校附近一家一家网吧地看,而且专门挑那种地方隐蔽、管得不严的——她和沉一只有一张身份证。 所以庄宁和沉一很快就暴露了。 他过来的时候,看见庄宁在跟身边的男生聊天,笑得正欢。那人染着一头亮眼的粉毛,嘴里还叼着根烟。 利莱一下就怒了,冲上去扛起庄宁就走,沉一坐在旁边不敢造次,说实话她在这个昏昏暗暗的地方也待得挺不舒服的,跟在利莱后面灰溜溜地走回学校。 据庄宁后来所说,她觉得被扛在肩膀上非常不适且丢脸,而且利莱还……打她屁股! 所以她一路报利莱以拳打脚踢,还在他进校门之后故意用力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总之最后就是,全校参加晚自习的同学都看见利莱扛着她在校道上走,最后两人也没能躲过教务处一日游。 沉一嘛,因为觉得太丢脸,跟他们保持了一定距离,反而幸免于难,但后来也因为去黑网吧被韦多狠狠训了一顿。 -- 12/ 一通惊叹完,庄宁突然想起之前跟她说过的事情。 “韦多不是说这个假期会回来?” 韦多出国之后,庄宁和他的交流便只剩下他们四个的群聊,和偶尔从利莱那里听到的消息了。说来也怪,明明都是从小一起玩的,庄宁就是感觉和他说不到一起去。 感觉这个男的茶里茶气的,又太聪明,对着沉一一个样,对着别人又一个样。 还是利莱这种笨蛋直男比较好相处。 “我哪知道,连他要回来我也是听你说的。” 沉一的语气毫无波澜。 但转头就给韦多发了条信息: “我报到完了。” 今天他一直没回她信息,沉一怀疑他昨天可能又写论文或者打游戏通宵了。 这让沉一本就很一般的心情雪上加霜。 但没想到这次刚发完,韦多就秒回了。 “报到完了,不在学校里或者在附近逛逛?” “看到有什么好吃的可以告诉我,带你去吃。” 沉一觉得他有点奇怪,什么叫他带她去吃,说得好像是他在G大上学一样。 “我带你去吃还差不多,还说我,你不也是一天到晚净想着吃……” 沉一戴着耳机,沿着学校门前的街道慢慢走,一边走,一边告诉韦多她看到了什么好吃好玩的。 “这家茶餐厅我看到过推荐!听说滑蛋饭很正!” “诶这里有家好大的手办店,说不定会有你喜欢的。” “书店也有一家诶,而且长得好好看,想来这里喝阿华田……” “沉一。” 韦多突然叫她。 “嗯?” “前面的路口左转,有一家很好吃的猪扒包。” 沉一愣住,两秒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疯狂奔跑,在红绿灯处左转。 穿着纯黑T恤的男人站在人行道的一边,旁边是巨大的、写着“猪扒包”的霓虹招牌。 他看见沉一,挥了挥手里的那个印着同款“猪扒包”字样的纸袋,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沉一,我回来了。” /短小但重要的一章 上大学了 可以谈恋爱了(doge 题外话:刚更的这几天我都是尽量卡情节点在更新 算下来也是每天叁更啦 后面的话就每天两更 然后50珠或50收藏加一更叭 觉得还不错的可以投珠或者收藏一下 谢谢大家! -- 13/ 沉一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好端端的,屏幕那边的人怎么就出现在面前了呢? 原来他今天不回信息,是因为在坐飞机? 韦多看她呆呆的,摸了摸她的头,贱兮兮地凑过来说: “怎么,想我没,是不是很不真实?” 这熟悉的语气,是那个欠揍鬼没错了,沉一终于找到点真实感。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说着,他把手里的猪扒包塞到她怀里,一把搂住她的肩膀,问她: “想吃啥,带你去吃啊~” 沉一看向他,印象中的话不太多的小孩已经成长为眼前这个挺拔自信的男人,令人心悸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入目就是她之前觉得性感的喉结。 总是被她嘲笑矮的男孩子大概已经超过一米八了,匀称有力的肌肉线条,完美地踩在了她的审美G点上。 她轻轻挣脱韦多的手,突然间不自在起来,好像网上跟他插科打诨满嘴骚话的不是她一样。 韦多看着被挣开的手,眼神暗了暗,缓缓地握紧了拳。 “我也不熟这边啊,要不到学校里去吃吧。” 沉一看着他笑。 攥紧的拳头又松开,掌心印上了圆润但深刻的指甲印。 “你喜欢。” 他也笑。 / 饭堂还是挺大的,什么类型的店铺都有,沉一馋了,选了很久没吃过了的烤鸭。 事实证明,狗多还是狗,他就是不能再买一份,非得跟她抢同一份鸭吃。 虽然她确实吃不太完,但沉一心情不佳,就是忍不住,想跟他对着干。 一张春饼,沉一能给包成比她自己的手臂还粗的卷儿,塞满馅料,韦多夹什么她就夹什么。 韦多给气笑了,放下筷子,就这么看着她。 “我就要看看你怎么塞嘴里。” 吃就吃,沉一张开嘴,结果就是啪啪打脸——真的塞不进去。 好嘛。 她改成小口小口地咬,两边各咬一口到嘴里才开始嚼嚼嚼。 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 韦多看着她吃,心思却飞到了天边外。 嘴巴这么小,怎么塞得下他……的鸡巴。 他早就习惯了自己那个每天自动搞黄色的脑子,yy沉一是他的乐趣,只是今天本人就在他面前,坐在他的正对面,蠢蠢地在吃东西。 好蠢,好可爱,想rua,想……这这那那。 “干嘛不吃,再不吃没了!” 沉一踢他。 他夹住桌子底下乱动的腿,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豆瓣酱。 “看你犯蠢,比吃东西有意思。” / 韦多被甩在后面,谁都改变不了她要和他绝交一晚上的决定,沉一想。 怎么会有人一天不怼她就不高兴的呢! 走到体育场的围墙边,沉一被拉住, “去哪啊?” “你管我!” 她低着头,就是不看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今天见到他,应该很高兴的,但就是兴奋不起来。 韦多松开她的手,也不走了,靠到围墙上,把耷拉着脑袋的仓鼠带到自己面前。 “大小姐,人总是要自己成长的,没有爸妈和奶奶,没有庄宁和利莱,你自己也可以应付一切的,你会有新的生活方式,交到新的朋友,收获很多很多快乐。” 你看,韦多就是这么讨厌。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但他就是知道。 他总说她藏不住事儿,但老沉和穆女士,从来不觉得她也会因为离开家而难过和慌张,毕竟她是10岁就能自己上下学去少年宫,12岁就能自己坐飞机到首都比5天赛的沉一。 沉一弯腰,把头轻轻地撞到男人的肚子上,蹭了蹭, 眼泪就这么直直地滴在地面上,第一次离家的无措、彷徨,奔涌而出。 一会儿,就放纵一小会儿,让她暂时忘记……韦多有女朋友。 “哭什么,不是一直有我?你的云树洞一直在线的嘛。” 他摸摸她的脑袋。 “可是你回来了。” 沉一小小声说。 回来了,马上又要离开,多残忍。 她已经开始舍不得了啊。 -- 14/ 韦多在G岛陪了她叁天,剩下的两天要回一趟老家看望他的爷爷奶奶,据他说还要找利莱打个球,再加上来回两天的路程,挤出来的一周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他带着沉一去办电话卡、银行卡、交通卡,带她坐了叁遍地铁,从东到西,又坐公交回来。 不得不说,果然在外留学了六七年,生存技能点是沉一的两倍。 明明都没来过G大,他却连怎么交水电费都帮沉一打听好了。 “要是不喜欢吃饭堂的东西就去外面找正经的茶餐厅吃饭,不要老是点乱七八糟的外卖听到了没?电话费跟水电费要按时交,这张是独立卡没人帮你交了,实在不行等银行卡激活了你去受理点办个自动扣费,你之前的卡都是你妈的名字用着不方便。还有地铁不要坐过站……” “走吧你,我又不是弱智!” 沉一踹了他的行李箱一脚,结果踹太远了,追上去把它扶好之后又坐了上去。 韦多过来推她,往登机口的方向走。 “这不是怕你迷路了又在那里可怜巴巴地边吐槽边找路。” 沉一也不是蠢,她就是懒,能不干就不干,记路这种技能,从有导航开始就从她的技能框里淘汰了。 “知道了知道了,跪安吧!” 到了登机口,沉一从他的行李箱上下来,站到一边朝他挥挥手。 看他拿好了证件和登机牌,沉一也不打算多停留,以免挡住后面要登机的旅客。 但才刚走出两步,就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 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沉一感觉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下意识想去掰开他圈住自己的手。 “你干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沉一的味道,从小到大都是那款牛奶沐浴露,从没变过。 “等我回来。” 然后他放开她,潇洒地转身走人。 / “你说他是不是有大病!” 沉一咬牙切齿。 骂人的声音有点大了,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的大学舍友看着她,有点好奇。 大学宿舍是很小的两人间。她的舍友是个土着,叫蓝桦,听她说她觉得每天40分钟的早高峰地铁过于痛苦,所以选择了多交几千块钱住校。 “噢~” 庄宁发出意味深长了然于胸的感叹声,听得沉一恨不得穿过屏幕去打她。 “你不觉得吗??他……他有女朋友啊!” 庄宁无语,按道理来说沉一也不是个傻的,谈了这么多年的女朋友连根毛他们都没见过,也就她还坚信这是真的吧。 “说不定……人家感情不和,早就分开了?” “屁咧!他半个月前还让我给她挑口红。” 庄宁闭嘴了,韦多自己造的孽,自己找机会解释去吧。 “诶,你们开学不是有个那什么舞会?找到舞伴了?” 庄宁手段十分不高明地选择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沉一更烦躁了。 “找是找到了,但我不想去……” 新生舞会好像是G大传统,大概就是一群人一起在舞池里……尬舞? 线上迎新的时候,沉一被一波接一波砸过来的活动搞得晕头转向,她看到整个新生群里的人都在忙活着舞会的事情,连群备注后面都要标注“有/无”方便大家交友找舞伴,她也就随大流在群相册里上传了简单的个人信息和照片。 然后就有好几个男生来加她,美其名曰“交个朋友”。 反正也是要选的,她就随便选了个看起来很高的男孩子,沉一好像对身高和肌肉有非比寻常的执念。 恰好他也是个话不多的人,两人没怎么相处过,于是沉一想当然地觉得他应该挺好相处的。 然而一个假期过去,她觉得他们并没有熟络到可以自然地在一起跳舞。 好、尴、尬、啊。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舞会是抢票制的,也就是说,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参加。 但是这位帅哥已经参与抢票并且抢到票了,这该死的门票还是实名制的,只能放弃不能转让。 在文科班待了两年多的沉一,还没和他见面,已经开始恐惧了。 /不算社恐 但觉得要跟陌生人聊天真的很可怕XD -- ρó壹⑧z.cóм 15/ 跟庄宁打完电话,她收拾收拾桌面,准备打打游戏然后睡觉。 蓝桦刚刚应该是听到了她讲话,也转过头来问她: “你是要去参加舞会不?” “对呀,你呢?” 沉一这才意识到,报到叁四天了,天天跟韦多在外面鬼混,都还没来得及了解一下舍友的基本情况。 “啊,我也抢到票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培训!” 为了帮不会跳华尔兹的同学熟悉基本步伐,学校舞蹈队办了培训,舞会报上名了的都能参加。 她好像也有点害羞: “我也怕跟陌生的男生跳舞有点尴尬,有朋友一起去肯定会好很多!” 她期待地看着沉一,让她不好意思告诉她,其实她没有打算去参加培训…… 毕竟她从小就学国标。 “好吧,那你顺便帮我报个名?学号是1xxxxx。” “没问题!诶你的学号跟我的前缀是一样的,你也是人文学院的吗?” 沉一愣了愣,不会吧,这么巧的吗? “是的。” “天呐,那我们也太有缘分了。” 一阵聊天之后,两个人熟悉了很多,讲话没有那么拘谨了。 “诶,这几天跟你在一起的是不是你男朋友?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不然怎么没一起参加舞会?” 蓝桦一副“放心,我懂”的表情,看得沉一的脸诡异地烧了起来。 “哪有!不是!我们哪里像情侣了,他是我发小!” “啊。” 蓝桦有点扫兴。 “还以为身边的终于有不是solo的朋友了,没想到我还是站在孤寡的风暴中心5555” 沉一被她悲愤交加的表情逗笑了。 / 她们挑的培训时间在第二天晚上。 两人从宿舍区走路出去,到室内体育馆集合。 说来也是缘分,沉一的舞伴名字叫陈一黎,名字读音和她的就差了一个字。 陈一黎罕见地主动给她发了信息,问她: “你是不是走在从宿舍区到体育馆的校道上?白色T,牛仔裤?” 难道他在附近? 他怎么认出来我的? “回头,现在我在你们正后方。” 沉一回头,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跟她挥了挥手,夜色太浓,她看不清他的脸。 “望什么呢?” 蓝桦也回头,看见了在招手的男孩。 “我的妈,不错啊沉一!真不错!” /天呐 休息日反而没空修文 差点咕咕辽 欠的等工作日有空修了一定补回来55 11 /我说过 大学了 可以谈恋爱了(doge -- ρó壹⑧z.cóм 番外/如果我们不曾分离1( “韦多。” “嗯?” 沉一衣衫不整地趴在他怀里,柔软的肚子与他肌理分明的腹部紧密相贴。她说她喜欢这个姿势,她会把一切交给他,毫无保留。 她身上披着的白衬衫已经被拉扯到大腿根部,只有两颗扣子勉强扣住松松垮垮的领口。 “如果你初二那年没有走,我们现在会怎样?” 在女孩背部轻扫的大手顿了一下。 见他久久不回应,沉一不满,故意向下蹭了蹭,开始小幅地扭动翘臀,她能感受到炙热的阴茎又抬起了头,昂然挺立。 “找操?没够?” 他用力拍了拍女孩不安分的屁股,腰腹毫不客气地开始向上顶弄,勃起的部分精确无误地撞上她已经湿润的阴唇。 “嗯……” 刚高潮过的沉一本就敏感,下意识把跨在他身侧的双腿分得更开。韦多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束缚住巨龙的布料被高高顶起,已经被水液濡湿,颜色深了许多。 强忍住欲出的淫媚呻吟,沉一努力坐直,把已经掐住她细腰的大手摁在头顶。 “问你话呢!” 韦多好整以暇,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沉一隐约开始感到愤怒,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今天她就非要逼他说出个一二叁四。 她改用一只手摁住韦多,把圆润的一只奶子从衬衣中掏出,直直地凑到他嘴边。他刚猴急地张开嘴,她却又立马起身,双手摁住他的手腕,那颗红彤彤的奶头就在韦多面前晃荡,勾得他眼底直冒火。 沉一不知死活地抖了抖胸,再次倾身,把奶头放在他嘴边,近在咫尺。 “说不说!” 韦多忍不住了,不再由着她乱搞,手腕轻轻一转,挣脱了她的摁压,随即把她摁压在身下。 他立马低下头,一手揉上了勾人的奶子,用力吮了吮红肿硬挺的奶头,然后用舌尖轻轻地打着圈,舔弄,沉一感觉自己痒得快要发疯,再没心思听什么答案。 韦多却又吮了吮她的耳垂,在她的左耳边轻轻说: “说出来怕吓到你,如果我没走,你初叁毕业那年就会被我操死。” /俺的故事好像太慢热了 看了看存稿 可能还有5678(bushi 章才能搞到黄色 还是拖了番外出来顶数好了 虽然短小但! -- 番外/如果我们不曾分离2 今天是西市外初的毕业典礼,说是毕业典礼,其实就是一群人,很难得地自己搬了椅子,坐在操场上,听校长讲了俩小时话。 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学生自行道别。只是,毕竟还是初中,绝大部分人的高中也在本市内,大家对分离都没有什么概念。 沉一就更不用说了,她的好朋友都跟她考进了同一个高中。倒是一直有同学来找她合影,她都一一应了。 直到韦多过来找她。 他面容严肃,一本正经地跟沉一说: “我有毕业礼物想送给你。” 看他一脸正经的表情,沉一也对这份礼物更重视了起来,跟着他一起回到他家。 韦妈今晚值夜班不回来,家里只有韦多和沉一两个人。沉一轻车熟路地窜进门,期待地问他: “礼物呢?” 韦多带着她走到他们的秘密基地——韦多的阁楼门口,神秘兮兮地把她的眼睛蒙上。 彻底看不见之后,沉一感觉自己被牵起手,向前走了几步,她很好奇,他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 突然,她的手被扣住,十指交缠,炙热湿润的吻急切的落在她的唇上,她瞬间懵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包裹着她,她更懵圈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两片薄唇含住她的,色气地吮了吮,粗粝的舌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撬开了她的齿关,开始攻城掠地,横冲直撞。 沉一下意识想反抗时,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放开了,她第一时间去摘取眼睛上的绸带,却在同时感受到,一只大手就这么伸进了她宽松的校服,在她的肚脐眼附近极轻地画圈。 长期打篮球和敲键盘让他的指尖覆着一层薄薄的茧,敏感处被轻易找到,沉一极其兴奋地颤栗,整个人直接软了下去。 双唇被迫分开,韦多的手这才从衣摆里出来,稳稳地托住她的腰,摘掉她脸上的绸带。 看她还在懵圈,韦多干脆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双腿圈住他的腰。体育中考带来的运动量为少年的成长发育提供了不少助力,韦多这时的身高堪堪够到了一米八,抱起沉一绰绰有余。 向前走了两步,韦多颠了颠怀里的宝贝,示意她看看自己准备的礼物,却发现她的脸红得像是快要烧起来了,还没怎么回过神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舔了舔小巧但很肉的耳垂,在她耳边嘲笑她: “沉一好没用!” 谁……谁没用了! 回过神来,沉一七手八脚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却被眼前的礼物震撼。 那是一幅巨大的拼图,一米的长宽,被装裱在精致的木质相框里。 拼图的内容,是一幅四格漫画。 从5岁,到15岁,到35岁,到65岁。 是沉一和韦多。 她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她,在笑。 每天的早餐,每节课课间的讲题或笔记,每个月的红糖水,沉一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韦多是什么意思。 但亲眼看到,他规划的未来里有自己的身影,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狠狠地打动了。 “沉一。” “啊?” “你准备好,和我一起走到未来了吗?” /今天已经准备好叁更,补上昨天的! 番外是新写的,大概有6、7章吧 让多狗吃上肉(握拳 -- 番外/如果我们不曾分离3 高中叁年,庄宁和利莱都是在试卷、考试、分数,和沉一他俩的狗粮里度过的。 他们两个太熟了,相融的气场,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插足,不是傻子或瞎子大概都知道这俩是什么关系。 偏偏两个人成绩都好,一文一理,班级又隔得老远。 老师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到了。 在学校还好,两个人起码有点数,不会太乱来。 但私底下,沉一简直就像一个面团,随韦多怎么搓圆摁扁,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乐在其中。 / 又是毕业典礼,只是,今年他们已经高中毕业了。 晚上,利莱叫上他的一众好兄弟,在KTV开了个大包间,说是成年了,高中毕业了,解放了,今晚要不醉不归。 沉一觉得无聊,来的大多是理科班的同学,她和他们都不大熟,干脆窝在韦多怀里打游戏。 明眼人都知道他俩早就在谈恋爱了,但竟然还是有神奇的男生凑上来开屏。 “沉一,我有话跟你说,出来。” 这语气,怕不是觉着自己霸道极了。 要是礼貌一点,沉一大概也是会礼貌委婉地拒绝他的邀请的。 但。 她选择打游戏。 于是她挪了挪屁股,轻轻地蹭了蹭韦多的腿,脚跟在他的小腿处轻轻地踢着。 韦多眼神瞬间就不好了,底下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又有了反应。 伸手圈住沉一的腰,他亲了亲她的耳朵,随后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站着的男生,回他: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打游戏,没空。” 沉一觉得自己只是拿韦多当当挡箭牌,但旁边的人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这他妈,连话都不让讲,沉一都没意见的吗??” 利莱目瞪口呆。 “得了吧,沉一这个懒鬼,巴不得一辈子不跟不认识的雄性生物讲话,指不定怎么谢谢韦多呢。” 知沉一者,庄宁也。 / 普信男咬牙切齿地离开,韦多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肚脐眼附近划了划。 “奖励呢?” 灯光昏暗,声音暗哑,韦多抱着她坐在角落,不远处就是拿着麦克风鬼吼鬼叫的利莱,迷乱的气息在发酵。 “什么奖励?” 沉一感受到了屁股底下的异动,心道不好,但面上还强装镇定,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边打游戏,飞快地操作,边漫不经心地反问他。 “大小姐,别说你不知道,为了成全你的懒惰,我已经成为众人眼里小气吧啦的妒夫了。” 听到这话,沉一自觉理亏,放了放手机,贱兮兮地对着韦多笑。没想到还能回些什么话,干脆不回了,直接对准眼前的薄唇亲了上去。 赶着打游戏呢,双唇一触即分。 “就这?” 韦多不屑地勾唇,捏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动,随即凶狠地吻下来,一阵缠吻,让鼻尖都濡湿。 叁年,韦多的吻技飞速进步,沉一享受得紧,但身边的言语声、碰杯声、歌声,声声入耳,硬是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推拒不成,于是调皮的手指顺着校服衣摆探了进去,摸上了少年的脊背,轻轻扯开他的裤头,轻巧地在尾椎骨处画着圈。 “呃……” 性感沙哑的呻吟一出,沉一终于得到了短暂的解放,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小蠢东西。” 韦多快气死了,嫩嫩的舌头的唇瓣儿,他还没吮够。 隐忍地亲了亲,韦多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宝贝儿,别勾我,明天你生日。” -- 番外/如果我们不曾分离4(微h 韦多觉得自己不能禽兽到在未成年时对未成年下手。 然而事实上,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 而这个最后一步,据他所说,是他留给她的仪式感。 他要她在真正长大、可以控制自己一切的时候,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 而沉一的18岁生日,就在今天。 他早早做好了计划,让沉一用早上和中午的时间,陪家人吃饭,庆祝。 然后在日落时分,带着她私奔。 直接坐上去A岛的跨海列车,他们看着车窗外的天空一点一点地变灿烂,变亮,在太阳沉入海平面的最后一刻,踏上蹦极的高台。 此时他们已经穿好了安全装备,站在跳台的边缘。旁边的教练拿着一台DV,问他们,此刻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沉一迅速地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对着镜头笑着说了声“加油”。 韦多一直看着她,看着这个懒鬼,在这种紧张的人生第一次的时刻,都懒得动动脑子留下点有意义的东西。 然后笑了。 这就是她,是他的沉一,她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他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他看了看镜头,重又看向她,眼前是最爱的宝贝,身后是灿灿的夕晖。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我爱你。” / 蹦极下来,沉一很嗨,成年这一年的心愿清单,在第一天就被划掉了如此重点的一个,她觉得自己很有效率。 接下来马上就是第二个,韦多要带她去酒吧。 她很清楚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也一点都不排斥,但还是会紧张。 所以她才跟他说想去酒吧,虽然也是真的想去。 / 酒吧音乐的鼓点震耳欲聋,让沉一那对耳机音量只开叁格的耳朵分外不适。而比起她,韦多更是不爽极了。 来之前,她非说要换一身“适合”去酒吧的装束,然后穿上了一件blingbling的小吊带,看得韦多一头黑线,很勉强才忍住把她直接就地正法的冲动。 沉一给气笑了,平时无底线听她话的人,今天竟然死活不肯放她出门,就因为她穿的衣服他不喜欢。 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沉一在外面又披了件他的短袖牛仔外套,聊胜于无。 他早就猜到她应该不会太喜欢酒吧的氛围,于是也只是带她到卡座里乖乖坐着。 结果一杯鸡尾酒下去,沉一开始兴奋了,非说要到舞池里跳舞,一口干了面前的酒,就窜了出去。 韦多一下没拦住她,只能跟上去,她已经有点走不太稳路了,所以他想把她拉出来,起码也不要往人堆里挤。但舞池人太多,韦多也不好动作,只能小心地护住她,让她不要被撞到。 人贴人的感觉也让韦多觉得很难受,这种不适在沉一把原本披着的外套脱下来时到达了顶峰。 舞池里人太多,没法公主抱,他就像抱小孩一样直接把她提了起来,抓住她的脚踝,让她双腿圈住他的腰。 快步往外走,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暧昧的口哨声,沉一趴在他肩头,跟人家挥手致谢,高兴得不行。 酒吧离酒店就一个街口的距离,韦多抱着她走回去,步速很快。 看着她细白圆润的肩头和笔直清晰的锁骨,他神色不明。 韦多抱得稳,一路上,沉一都很安静,直到走进电梯,她才被明亮的射灯晃醒。 看见韦多,她恍惚间想起今晚应该做的事情,开始啄吻他的薄唇。 一下,两下,叁下。 韦多怒了,他想现在就弄死怀里这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但只能右手微微用力,扇了她的小屁股两巴掌。 刷开房间的门,韦多连卡都没来得及插,直接把沉一按在门背后,吻了上去。 “砰”的一声,沉一稍微清醒了点,但韦多的吻已经来到了锁骨处,用力吮吸,轻轻舔弄。 他扯断了她肩上的细带,掏出一只他已经两个月没怎么碰过的大奶,吮了上去。久违的吸扯让沉一汗毛竖立,头皮发麻,粗糙的大手抓住另一只嫩奶,毫不留情的搓揉成各种形状,捻弄那颗红肿的奶头。 “啊……啊!” 她太兴奋,圈住他腰的双腿绞得更加用力,双手抓住他的头发,自己的头无意识地往后重重一仰,猛地撞到了门板上。 她的痛觉已经迟钝,但韦多听到这声巨响心疼得不行,立刻抱起她要把她放到床上。 结果沉一看到床之后疯狂挣扎,就是不肯下去。她胸前的两坨嫩肉紧紧地抵住韦多的胸膛,用力蹭弄,小手还抓着他的头发,韦多已经快疯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面前这个人的不善,沉一又啄了啄他的唇,小小声说: “我要洗澡!洗澡!脏……” 韦多深呼吸了两次,最后认命地抱着她去插卡,把她带到浴室。 灯亮起来,他看见她的锁骨和乳房上布满了吻痕,衣衫半褪,凌乱又淫糜,裤裆里的阴茎硬得发疼。 “操,真是个祖宗。” /55真的写不到 明天 明天一定能吃上了 另:虽然内容是有点少,有点害怕要评论的话大家会不知道怎么评 但要不还是商量下呗,大家多给俺点评论,唠唠嗑也行 不用投猪的那种,评论50也加个更?(不投是可以评论的吗?XD -- 番外/如果我们不曾分离5(h 迅速脱光两人的衣服,熟练地帮她盘起头发,打开花洒之后,韦多就不管洗澡的事情了,手指直奔主题,就着粘腻的水液直直的进入到紧致的穴道。 皮肤被打湿,肚脐眼的敏感处就不怎么管用了,所以他直接勾起指尖,在穴道浅浅的某一处重重地戳弄,随后又立马抽出手指,捻转穴口处那颗红肿肥嫩的小核,沉一被刺激得大声哭叫,甚至激动到流出生理泪。 她真的很没用,已经被他玩过这么多次了,还是连他的手指都遭不住,待会儿要怎么吃他的鸡巴。 纤细的手臂堪堪攀住他的肩头,再受点什么刺激大概就连站都站不住了。尽管现在洗了也没什么用,但知道她最讨厌出汗和身上有沐浴露之外的味道,韦多还是取下花洒头,还是仔细地给她洗了个澡。 只是,洗到最后,他坏心地拿花洒冲她的穴口,刺激得沉一尖叫一声,直接软了下去。韦多也被吓到,怕她直接坐下去会摔倒尾椎骨,赶紧扔下花洒接住她,也不玩了,直接抽了毛巾抱起她就走。 他不轻不重地把人扔到床上,随后便覆上身来。嘴巴叼着他最爱的奶头,手指探到穴口,发现已经湿得不行了,直接抓住自己的肉棒向穴口里探。 “嗯啊……太大了……” 尽管已经被他的手指浅浅的抽插过很多次,但硕大的龟头挤进穴口后,还是给沉一带来了陌生的异物感。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自己被说大,她的话极大程度地取悦了他。一手抓着棒身,一手轻轻揉弄着卵蛋,韦多在她的穴口磨了好一会儿,就是不插进去。 “求我,宝贝儿,说你想要什么。” 韦多最喜欢这样弄她,把她弄得不上不下,一定要她开口求她。 快乐面前,她可不要什么面子,况且在韦多面前,她根本没有什么面子可言。 “哥哥……求你,要鸡巴日小穴……肏肏嫩逼……要鸡巴肏……再深点,不够……” 说着,她尽全力夹了夹紧致的穴,夹得韦多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差点就这么交代了出去。 深吸了几口气,缓过这阵要命的快感,他不再犹豫,直直地把鸡巴往里送,一下就捅破了那层薄膜。 猝不及防的疼痛。这个时候的沉一娇气极了,一口咬上他的肩头,口齿不清地骂他: “韦多你个狗贼!” 听到她说话带着哭腔,韦多又开始心疼,看她还在咬自己的肩膀,只能捏捏她的耳垂,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气,压制住鸡巴想疯狂日穴的冲动, “很疼吗?对不起宝贝儿,刚刚应该先跟你说的,我不动了好不好?” “呜呜……你来试试……” 有些人不宠还好,一旦被宠着,就会更娇气。老久不哭一回的沉一听到韦多说的话竟然开始哭了起来,吓得他以为她很疼,立马就要抽出去。 不料感受到穴道里有东西在抽插,敏感的沉一下意识用了力,夹得更紧了些,韦多本就精神紧绷,这么给他来一下,夹得他头皮发麻,一下子射了出来。阴茎还停留在穴道深处,滚烫浓稠的精液冲进小穴,强烈的刺激把沉一送上高潮,一股水液直直地冲刷向不见疲软的肉棒,两个菜鸡就这么一起到了高潮。 “呜呜哥哥……狗贼……呜呜……” 沉一高潮后反而觉得更敏感、更空虚,酒精的作用在此刻发挥到极致,全身的皮肤通红、发热,她开始胡言乱语。 韦多虽然很爽,但被沉一的这句“狗贼”激得不轻,以为她在嘲讽他的“五分钟”,挺着腰就这么朝花心撞了上去,开始为他的“夫纲”而战。 -- 番外/如果我们不曾分离6(h 层层迭迭的软肉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棒,又吸又咬,紧致且水多,让他恨不得死在里面,只有用力的抽插能缓解直冲天灵盖的窒息爽感。 都是第一次做爱,毫无技巧可言,只凭借纯粹的本能抽出,只留下龟头卡在淫穴里不愿离开,而后又重重地尽根没入,挤开软嫩的穴肉,几乎要操穿她的阴道,直直捅到子宫,也捅到她的心里。 沉一在接连不断的快感中迷失,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感觉身体被进入,被填充,除了最初的疼痛外,只剩下满足感。 她是和她的狗多在做爱,在共享一份独属于他们的快乐。 “啊呀……太大了太大了……还要……呜呜……哥哥好厉害……好棒……啊……” 眉目含春,粉嫩的小舌不自觉地吐出来,看得韦多眼睛发直,倾身缠了上去。双唇含着舌头嘬吸,拉扯,逗弄着舌尖轻轻起舞。 大手抓着肥嫩的奶子,将它完全掌握在其中,嫩乳被粗暴、无分寸地挤压,揉弄,完全变形,控制不住力道的韦多几近失去理智: “爽不爽,还敢不敢说我是狗贼,敢不敢,哥哥今天就要干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骚逼,操到我的宝贝儿潮喷,操死在我身下!” 沉一被剧烈的快感折磨得浮浮沉沉,只能无力地挣扎着,攀住他的背,报复般留下一道道抓痕,双腿却不自觉地分开, “不敢了呜呜……哥哥好棒……鸡巴操得好爽……啊……嗯啊……不要了……慢点……求哥哥……啊!要尿了啊啊……” 心知她快要高潮,韦多猛地撞了一下花心,然后停了下来,伏在她身上舔咬她的耳垂,耻骨轻轻地相撞,龟头还感受着子宫口吸嘬的快感,但鸡巴就是不动。 本就在高潮临界点的沉一生生被按了暂停键,无论怎么扭都得不到高潮,只能惨惨的哀求: “哥哥……啊……求求哥哥……日小穴……把骚逼肏坏……嗯呀……要重的,重重呜呜……” 嘴上不停地在求,手上也不安分地在作乱,不停地往下摸索,摸到敏感脆弱的蛋蛋一捏—— “操!沉一你是不是想死在这张床上?!嗯?” 韦多猛地被一捏,感觉自己每根骨头都麻了,抓着她的脚踝往肩上一扛,挺着鸡巴飞快地往里捣弄,沉一感觉自己一下一下地被抛起来,有重重地落下去,摇着骚屁股迎接下坠时的致命快感。 “大鸡巴操得好爽……呜哇……啊……哥哥好厉害……求哥哥……嗯……再重点肏呀……” 沉一憨憨地冲他笑,他难耐地亲了亲她粉嫩的唇,感觉自己心都软化了,胯下的硬屌却毫不留情面。 “肏死你,肏烂宝贝儿的淫逼,让一一没力气下床,当哥哥的兜精壶,哪里都不准去……” 铁般的肉棒狠命凿在花心处,沉一的忍耐到达极限,一大股温热的水液激喷而出,浇在龟头上,韦多咬着牙挺过最爽的那一下,把淫穴肏得直作响,百来下狠肏,在沉一高潮迭起浪叫连连之时,朝子宫深处射出滚烫的精液。 处男的硬屌也不是这么好满足的,他直截了当,鸡巴甚至没有从还在一缩一缩地痉挛着的花穴里抽出来,就把沉一抱起来,转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一巴掌拍在摇晃着的屁股上,他邪笑着: “小贱母狗,是不是还没够?” 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 番外/如果我们不曾分离7(h 硕大的龟头在穴口蹭了蹭,敏感的阴蒂从阴唇中露出,红肿不堪。顺着滑腻的水流,肉棒挤进穴道,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 两人都刚经历过高潮,韦多也不急于展开新一轮攻势。他伏在沉一的背上,像抱娃娃一般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背部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腹,给了沉一极大的安全感。 “好累了……” 沉一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向后靠,眼睛已经眯上。 韦多见她似乎困了,抓住奶子猛揉了一把,舌尖在耳蜗处舔弄,进进出出,模仿着下身抽插的动作,相连的下体也开始动作,深深地撞了一下花心。 “嗯啊……” 他又把她抱起来,放成跪趴的姿势,手掐住细腰用力撞击,依然凶猛但没有规律。沉一已经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手臂软塌下去,满头长发散乱在床上,有的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肩上。 “不行了……你快点……嗯……呜呜……快点啊……” 她已经喊出了哭腔,韦多听到了,但已经是箭在弦上,只能抱着她,一下一下吮吻她白皙的背,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再一会儿,太紧了宝贝儿,放松点,哥哥肏爽一一,嗯……好爽……” 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两人已经站在高潮的临界点上,韦多又把沉一翻过来,两人面对面躺着。 “一一,看着我。” 沉一看着他的脸,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薄唇因为亲吻变得水润、红艳,眸色沉沉,眼睛里有她的倒影。 撞击不停,心里的爱意不断升温,此时此刻,他们同频共振,呼吸交缠。 他吻了吻她,把她紧紧地按在怀里,公狗腰不停挺撞,做最后的冲刺。 他们十指紧扣,攀上情欲的顶峰,纵身跳下。 白光在脑海里炸开,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沉一听到他说: “你听到了吗?我的心,正为你而跳。” /妈耶昨天的节点出了问题更新不了爬不上来 向大家赔罪55 今天也是因卡肉而短小的一天t_t -- ρó壹⑧z.cóм 16/ 掰开蓝桦正使劲晃她手臂的手,沉一算是明白了,敢情是在说人家脸不错,原谅她近视又散光,大路灯下真看不清人家长什么样子。 沉一没上前,而是用手机给他回了信息。 “嗨,等下体育馆见。” 陈一黎倒也很实诚,真就屈着长腿,一直跟在她俩身后慢慢走。一迈进体育馆的大门,他就拍了拍沉一的肩膀,走到她身边。 蓝桦看见陈一黎上前,迅速闪人,还感觉自己很上道,对沉一眨了眨眼。 沉一最怕找话题了,她身边的都是话痨,他们发起话题,她有想法的时候再说话,非常好。 但现在,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向一个陌生人发起礼貌又不尴尬的话题。 就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她的左上方传来一句: “吃过饭了吗?” 没错,是左上方,陈一黎太高了,身高168的她也必须得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啊?哦……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 话题结束。 尴尬大概快要冲出体育馆了。 所幸他们已经走到了舞蹈教室的门口,不需要再开启新的话题。他们来得算晚的,刚在夹缝中找到个勉强能跳的空地,正式教学就已经开始了。 学长学姐先教了基础的四方步,大家只需要背着手,面对对方跳,不要踩到脚就好了。但教学时间有限,才练习了没一会儿,教学进程就到了开场礼仪这个环节。 通俗点来讲,开场礼仪就是男生伸手,女生搭上去,然后两个人帅气美丽地走进舞池,开始搭架子。 这就意味着有亲密接触的戏份开始了。 眼看着陈一黎已经伸出手,做好准备,沉一只能硬着头皮上。 以前也不是没和男舞伴搭档过嘛,平常心,平常心。 她安慰自己。 手被一只干燥的,且尺寸明显大于自己手的手牵住,两个人安静地在旁边,等待前面练习的同学“进场完毕”。 确实是太久没接触过男生了,唯一的利莱……那也是从小的姐妹。 鸡皮疙瘩都竖起来的,因为浑身不自在,沉一不太敢看他,转过头去想看看蓝桦那边情况如何,然后她眯了眯眼,看清了她对面的男生的打扮。 那男生不是很高,微胖,穿着牛仔裤和一件浅蓝色的POLO衫。最重要的是,他留着一个上世纪九十年代最流行的发型,头发搭下来,盖住了脖子。 她“噗”地笑出声,陈一黎看向她,在嘈杂的音乐声、交谈声里用眼神示意她:“?” 沉一指了指那个男生,踮了踮脚,离他近一点,小声说: “那个男生,造型好像我爸。” 夺笋呐。 / 多亏那个男生,后来他俩之间的气氛没有开始那么僵硬,还能闲聊上一两句,也算是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节培训课。 下课之后,蓝桦来找她,她俩一起走出体育馆,陈一黎就站在她们旁边。沉一本来以为他也打算回宿舍了,结果发现他正往教学区那边去。 “你不回宿舍吗?” 陈一黎正准备跟她说再见,就听到她问了出来。 “我先去一趟图书馆,要借点资料。还有些生活用品要买,正好去趟超市。” 沉一暗暗咂舌,都快九点了,还去图书馆,看来还是个学霸…… “好的,那你去,我们先回宿舍了。” 她扒拉扒拉蓝桦,示意她说话。 “哦哦对,我们先回去啦,帅哥拜拜~” 陈一黎笑了笑。 沉一掐了她一把,朝他挥了挥手,往宿舍走。 -- ρó壹⑧z.cóм 17/ “这是什么?这是爱情的火苗啊姐妹!” 蓝桦神神叨叨了一路,说陈一黎什么又高,又帅,又绅士,又有礼貌…… “你了解人家嘛,怎么就爱情了……” “这不是火苗嘛!” 说着她绕着沉一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这脸蛋,这身材,看看,这腿,绝了啊!配死了!” 沉一不禁感叹,这就是自来熟吗……转过脸不看她了,任谁被这么打趣大概都会有点不好意思的吧。 “快走吧,我是真没想法,也不打算接触。话都没多说两句,要不你上?” 蓝桦闻言,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 “清醒啊姐妹!这可都是缘分,毕竟我就没遇上大帅哥。上阵我不行,但搞cp,我是专业的~” 说完,她朝她眨眨眼,转身挎着她的手臂很快乐地向前走。 行吧,她开心就好,沉一也笑。 / 只是,刚说完没多久的“不打算接触”,就被打脸了。 “刚刚你说想吃水果,我在超市看到水果捞给你带了一份,放在你们楼下的外卖桌上了,记得拿。” 沉一看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刷牙,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拿着手机久久不知道怎么回复,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拿那份烫手的水果。 他们有这么熟? 毕竟是人家辛苦带回来的,还是不能浪费吧。 礼貌地回复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她还是穿上bra跑了一趟。 在电梯里想了想,又多补充了一句: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啦!” 结果看到回复之后,沉一想穿越时空回到一分钟前剁了自己的手。 “不麻烦,你想吃就给你买。” / “一一,你不是洗澡了吗,怎么又跑下去了?” 在门口被蓝桦堵个正着,沉一拿出那份水果捞,简单解释了一下它的来历。 号称cp粉头子的蓝桦果然兴奋了,又双叒开始疯狂眨眼: “哟哟哟哟哟哟哟……” “别介,已经烦了,谢谢。” 看沉一一脸苦恼,蓝桦也不逗趣了,转而略认真地问她: “真不感兴趣啊?可以多了解了解嘛!” 虽然才共住了一个礼拜,但她感觉自己的舍友确实是很懒,像个小老太太。 也不是完全不动的那种“懒”,她也每天去健身房或者舞蹈室锻炼身体,身材好得她流口水。 也许是心理层面的。 好像对身边的新鲜事物不大感兴趣,每天都做自己习惯的,喜欢做的事情。 据她观察,沉一这个星期点的两次奶茶和两次外卖,都是同一家店的同一个品种。 而这边,沉一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确实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为陈一黎这个行为感到苦恼,只能说: “跟人没啥关系吧,就是现在不太想谈恋爱。” 她看向蓝桦,回答她的问题: “我觉得我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没能处理得很好,再和一个人有这么亲密的牵扯,大概只会徒增负担。” 蓝桦知道沉一是那种慢热的性子,不熟的人连话都不想多说,但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多愁善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自己,用这么认真的语气。 气氛有点沉凝,她下意识地插科打诨活跃气氛: “没事儿!咱们仙女啥时候想谈恋爱再谈,绝不为男人苦恼!现在要做的,是先吃水果!” 说完,就暴力拆解了装水果捞的盒子,并“大方”地分了她一个勺子,眨了眨她的卡姿兰大眼。 沉一又被她的动作逗笑,这下她确信,自己的大学住宿生活应该会很棒。 /今天又是狗多没有戏份的一天 -- 18/ 也算得上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吃完水果又洗漱了一遍,沉一这才爬上床,开始耍手机。 长这么大,也不是没有被示好过,但是从前的日子里,都有庄宁他们在身边,不需要她去思考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不过今天才跟陈一黎见了第一面,可能他只是心比较细,或者是个海王? 本来不愿再多想,结果庄宁的信息轰炸说到就到,直指问题关键,问她今天跟舞伴相处得怎么样,帅不帅。 她觉得有机会一定要介绍庄宁和蓝桦认识,这两个人上辈子怕不是一个八卦组织里培养出来的。 简单地跟她讲了讲经过,送水果这根节外枝她也没隐瞒,正好想问问她该怎么搞。 “哟,这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啊~~~” 这“啊”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沉一再次坚定了要介绍蓝桦给她认识的想法。 “鳖废话了,赶紧给我想想,后天就是正式舞会了!” “后天?这么快?那你选好裙子了?” 突然话题就被岔开,沉一也习惯了她的跳脱,翻了翻相册,找出裙子的图片发给她。 “妈耶,你还专门去定制了一条裙子?” 图片是一张手稿,上面写着尺寸之类的信息。 沉一回她: “又不算很贵,定制比较适合嘛……我人生的第一次舞会诶!难道不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吗?” 回完发了两个疯狂眨眼的表情包给庄宁。 “确实哈……” 回复完,庄宁退出聊天界面,点进另一个聊天框,把刚刚截图到的部分聊天记录发出去,并配文: “大哥,老婆要跑了,有点危机感哈。” / 说陈一黎是海王吧,看起来他倒也不浪。舞会前的这两天,除了问过她一次衣服的颜色之外,两人就没再交流过了,这让沉一觉得他那天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转眼到了舞会这天。 下午四点左右,沉一收到他的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蓝桦早早就拉了她一起化妆,还说要向她请教,天知道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因为怕热脸上出汗没大事都不化妆。 来到餐厅,两个人都没换参加舞会用的礼服,简单吃了点东西他们就开始往体育馆的方向去。这回来得倒是早,用作舞池的场馆还没到时间开放,他们就一东一西换衣服去了。 体育馆内的游泳馆有专门的更衣室,刚放下手里的东西,沉一就看到手机里的语音通话提醒。 是韦多。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接起电话:“喂?” “在干嘛?” “换衣服啊。” 对面的呼吸声一顿,然后问: “你今天舞会?” “对啊。” “前几天怎么没告诉我?” 沉一觉得他语气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 “告诉你干嘛,就迎新常规活动啊,那么多个活动你都要知道?你自己又没问。” 对面又不说话了。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沉一艰难地把准备好的裙子套上,但这个姿势她拉不上拉链。 “有事儿没,没事儿挂了,拉不上链儿。” 她和韦多没大没小惯了,没觉得说这些有什么问题。 通话挂断,韦多手里的咖啡杯已经被捏得完全变形,咖啡液流得满地都是。 他闭关两天两夜跑数据,就是为了可以早点写完论文,早点回国见她。 她倒是好,很好。 -- 19/ 沉一换好裙子,穿上高跟鞋,抱着自己的包出来。 舞会的主题背景在90年代的香港,她穿着一袭橘色的改良旗袍,布料拼接处用黑色包边,高开叉露出匀称的长腿,大簇黑色玫瑰在玲珑有致的曲线上盛放。盘扣处做了改良,做成了金属卡扣的设计,有一种冲突碰撞的美感。 她是从小跳国标的,8.5cm的高跟鞋穿着跳舞都不在话下,但没必要。 她只是挑了双粗跟、绑带的黑色高跟鞋换上,打算在外面坐着等陈一黎。 男生的动作还是比女生要快些,她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已经在一旁等待。 腿长确实不是盖的,他一身熨得笔直的黑色西装,搭了一条橘色的领带。 怪不得那天问她衣服颜色。 座位旁边有储物柜,可用于寄存个人物品,但只剩下最底层的柜子门还开着。沉一正准备起身,他就直接接过她的包,开了个柜子把他们的物品全塞进去,把要是放进西装口袋里。 她的裙子,要做起蹲动作很不方便。 他确实很细心。 捣腾半天,收拾好个人物品,进场时间也到了。她挽上他的手,在门口排队等待,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但他好像总是知道她想做什么。 接触了这么几次,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没有开始般抵触与这位算不上熟悉的男孩子相处,甚至有些喜欢这种模式与氛围。 默契且融洽。 刚刚进场,他们就被一位学姐拦住了,是之前培训课上教学的其中一位。 她拉着沉一的手臂,有点着急地问她: “你是不是有摩登舞基础?” 沉一觉得有点奇怪,没想到自己会被注意到。 “本来那天就觉得你基础应该很不错,想问你要联系方式的,你也溜得太快了!” 见沉一还是一脸茫然,她直入正题: “我们的两对领舞,有位学姐扭伤脚了,你俩愿不愿意上去替一下?” “啊?” 实在有点突然,沉一还在反应,但陈一黎已经回复了: “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很简单的!其实就是换个地方跳!” 他低头看着她,认真地等一个答复。 “那可以啊。” 沉一看了他一眼,回答。 / 台下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大几的,权当他们是国标部的成员了。 陈一黎其实没有舞蹈基础,四肢蛮僵硬的,两个人缓步走到台上,搭起架子准备开始。 为了照顾大部分像陈一黎这样的同学,舞蹈队的学姐只教了最简单的方步,五分钟的舞曲,还没跳到一半,沉一已经觉得无趣得很。 “干嘛要答应,你不是不会?” 尬着也是尬着,沉一开始搭话。 音乐声还是很大的,他低下头来,将耳朵凑近她。 舞池的灯光是昏暗暧昧的,但舞台上的灯光是耀眼的。 身体随着他的低头更加靠近,他们站在舞台上,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仿佛全场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说什么?” 沉一讷讷地重复了一遍。 他直起身,笑了一声。 逆光的情况下,沉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听到他说的话: “因为你今天很美。” /昨天梯子又出了点问题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20/ 刚从台上下来,沉一和陈一黎就被学姐拦住,非说要帮他们拍一张合照。 摄影社在舞池旁边布了景,专门给参加舞会的同学拍照,这过去一看,还要收费,68拍一组,叁张精修。 沉一一乐,赚了。 转头却发现陈一黎不见了。 原地等了会儿,看见他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朵玫瑰。 “包装好的已经卖完了,将就一下。” “哪里有卖花的吗?” “门口有。” 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会花38块买枝花的冤大头啊…… “这……多少钱?我们AA?” 沉一小心翼翼地问。 “38。” 他又咧嘴笑。 “不用A,别的女孩子都有。” 沉一觉得他笑得实在有点憨。 / 按着学姐的安排坐下,她手里拿着一朵玫瑰,朝陈一黎举了举,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个杯,定格了这一画。 后面是蹦迪场,沉一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待了没一会儿就想走了。 他坚持送她回去,两个人在校道上漫步。 “明天就要上课了。” “嗯。” “说不定会再见。” 通识课很多,所有学院、所有年级的学生都混在一起上。 但他们没有聊过课表,更贴切地说应该是,没有聊过什么彼此的生活。 “嗯。” 路灯从侧面照下来,她踩着地面上有规律花色的地砖,偶尔跳一下,有点幼稚。 陈一黎就慢慢在她身边晃着没有说话,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宿舍区。 沉一那一栋楼是男女生混宿的,一对情侣牵着手从他们身边走过,笑得很大声。 他把手里拿着的一人一份的照片给她,笑着跟她说: “沉一,再见。” /呀回来了 艰难 马上开学了 叁次元的事情爆炸多 可能再过段时间就只能日更一了 今天也是短小的一天 -- 21/ 回到宿舍,疲惫地卸完妆,打理好一切,沉一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玩手机。 好一会儿蓝桦才大呼小叫着回来: “热死我了热死我了!” 沉一掀开床帘看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你都不知道我那个舞伴有多奇葩!本来我还想蹦会儿迪的,结果他竟然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散步。大哥,外头叁十八度的天,周围都是花草树木蛇虫鼠蚁,我还穿着高跟鞋,他竟然问我去不去散步?!” 沉一好笑地看着她猛灌了一口水,喘了口气: “你是不知道,我拒绝得有多明显,我跟他说我舍友在等我,等会儿我要和她一起回去,他竟然和我说,不麻烦你舍友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舞伴油不油沉一不知道,但她确实模仿得很油。 “还送我回去,是开着玛莎拉蒂还是怎地?”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沉一都在蓝桦绘声绘色的吐槽中度过,她的表情生动得她很想拍下来做表情包。 “别气别气,这以后不就不联系了嘛。” 蓝桦撇撇嘴: “话别说太早,学校就这么点大,谁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孽缘。我可不想和他再见!” 说要,她抱着东西去洗澡了,沉一又躺回去玩手机。 听完蓝桦讲故事,心情更愉快了。 翻了翻朋友圈,发现陈一黎发了今晚拍的那张照片,旁边是一朵玫瑰。 沉一想了想,给这条朋友圈截了个图,配文发了出去。 今晚确实还挺值得纪念的吧。 / “夏日终曲??沉小一,你可从实招来,不会真的心动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5G冲浪选手庄宁上线。 虽然嘴上说着要沉一赶紧找男朋友,但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沉一跟韦多,明明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什么怎么回事,这舞会主题啊。” 不知道为什么,沉一觉得面对姐妹的质问,自己竟然有点心虚,下意识撒了个谎。 还没看到回复,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沉一。” 是韦多。 他声音听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舞会好玩吗。” “还……还行。” 更心虚了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从小跳国标?干嘛还去凑一群菜鸡的热闹?” 这话就不大礼貌了,沉一觉得他今天又开始莫名其妙。 “新生活动啊,这怎么能一样。” 不想看他的大脸,沉一把手机放在了床边,用栏杆抵住,让他不要倒下去。 镜头转换,看不见她的脸,知道她不耐烦了,韦多觉得自己怒从心生。 刚想开炮,就看到画面稳定下来,屏幕里只剩一条隐约的曲线。 灯光昏暗,但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高耸出突出的山尖。 或许是想象到的。 他扯了扯领口,声音暗哑: “那男的……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神经啊狗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看小黄片还要直播给我。” 沉一抄起手机,一个翻身,拔高音量开始骂他。 网线对面的人却只看到了镜头前晃荡的T恤领口,和看不清楚的深处风光。 “是,是我神经……” “但是沉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狗多终于上线了 这本大概就叁四五十章左右吧 所以多狗回国就是高潮部分 应该快了 现在就是高潮前的那段难挨的时候XD 反正肉跟剧情走叭 我努力写 -- ρó壹⑧z.cóм 22/ 昨天的通话结束得很艰难,不知道韦多发什么疯,非说陈一黎不是个好人。 他又知道了? 这也是个狠人,狠起来自己都骂。 沉一那点初中生一样的逆反心理在面对韦多时尤其旺盛,反正最后没谈拢,她挂了电话。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挂狗多电话了,第二天早上他就屁颠屁颠地来跟她炫耀游戏战绩。 一如既往地欠揍。 / 果然生活和小说还是不一样的,她和陈一黎更不是男女主角。 这么多门通识课,他们一门都没撞上,人文学院阴盛阳衰大概是传统,恰好这个学期学校给安排的课程,都是女教授上的。 雄性生物在沉一的生活里逐渐消失,不见踪影。 除了某只狗。 据他所说,他的论文马上要竣工了,现在还在准备申请的材料。 大概年底回来过个年。 他爸妈离婚之后,他一直跟着妈妈在国外生活,外公外婆留在国内,但出国这么多年,他们也一直没回来看看。 他不说,她就不问。 能说的都是会说的,没有说,那就是不能。 / 韦多还没回来,期中考先来了。 人文院没什么笔试,但有很多pre(presentation)和paper。 反正是焦头烂额的两个星期。 和之前十二年的教育评分体系完全不同,“一试定生死”的时代过去了,沉一觉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毕竟一pre未完一pre又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比期中的任务更猝不及防的是学校那个叫“一周情侣”的活动。 她收到陈一黎的邀请,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参加。 虽然很果断地拒绝了,但这不妨碍她的诧异。 毕竟他们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过任何交流了。 / “草,沉一,你说实话,是不是还跟那个狗男人有联系?” 听得出来,韦多现在暴跳如雷。 “打住,世界上应该没有男人比你更狗。” 前两个星期,某只狗说要给她寄一件备考神器,有了它在考场上必然所向披靡。 本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沉一去收了包裹。 结果里面是他的一件黑色衬衫。 我哔—— 某狗还美其名曰,那是他大学去面试那天穿的衬衫,功效堪比某寺庙的考前灵符。 “我早就跟你说,这个人必然是心怀不轨别有用心居心叵测……你看!你看!” “大哥,人家只是问问,想去玩一下。” 沉一蹲在椅子上,拿了包卡乐比的薯条一边吃一边说。 “还吃,都快胖成猪了。这种借口你都信,十二年义务教育还给幼儿园班主任了你。” 简直是不可理喻。 “有事没,没事挂了。” “你对别的男人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我就爱答不理没好气,说吧,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能承受……” 如果没有后面这句,沉一也许还会适当考虑一下他的心情,但这种恶心巴拉的语气实在超出了她的可承受范围,立刻翻了个白眼回怼: “想多了,根本没爱过。” 以至于也忽略了屏幕对面的人脸上模糊的黯然和受伤。 /如果我没上来 那应该就是网不行了55 叁次元要忙开学了 接下来就日一啦! -- ρó壹⑧z.cóм 23/ 虽说学期短,但沉一确实一个学期没回家了。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奶奶说给你做鸡翅吃。” 沉千每天都在家庭群分享她最近的沙雕事迹,奶奶说管不住她,她老能偷看到密码。 沉一很少发起什么话题,一般都是回个表情包什么的,这次她发了个表情贱贱的兔斯基。 “是否需要去接你?” 沉一早就对老沉的承诺敬谢不敏,为了避免没人接还临时买不到车票,她选择直接拒绝。 “终于要回来了,没你跟我吵架有点寂寞。” 穆女士又偷她的表情包,她又看到了那只兔子。 倒是被提醒了,要提前去买车票。 买好车票,她把班次信息发到群里,就赶沉千去睡觉,家庭群安静了下来。 / “你哥哥我也快回去了,不过应该比你晚几天吧,还没定。” “谁稀罕,你走的时候我就盼着你永远别回来。” 韦多走之前,没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直到利莱跟他一起打球,听到他接航空公司的电话,大家才陆续知道这件事。 沉一记不太清楚当时自己的心情了。 也许有不舍,也许有埋怨。 他去机场的时候是傍晚,沉一躲在小区的闸门后面没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见了。 “沉一,你过来。” 他很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讲话,沉一被唬住,心里开始feel到离别内味儿了,有点难受。 她乖乖地走到他面前站定,看着他。 那时候还没有视频通话这个概念,她想着,他这一走,应该很久很久,都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想把他的脸记住。 夕阳无限好,他背着光,身后是橘红的灿烂晚霞。 然后,他伸出手,扯掉了她的橡皮筋。 “略略略,沉一笨蛋,上当了吧!” 麻蛋,真是见鬼了才会觉得他温柔。 “那你本科毕业之后什么打算?读研还是工作?” 韦多罕见地沉默了片刻。 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很有规划、很有主见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明确了自己想要走的人生方向。 “我妈想我读研。” 比起沉一分享的日常事无巨细,韦多的倾诉欲相对低很多。 他更喜欢听她说,讨论她的生活。 这样会让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缺席过她的人生。 所以沉一很少听他讲起家庭。 “读研就读呗,现在的人,不都觉得读个研镀层金,学习大业才能算是真正完成了嘛。” 她还在吃薯条,他笑了声,果然没搞清楚重点。 “那你呢?” “我?我还早着,先咸鱼过这四年再说吧!” 沉一一脸无所谓地笑。 这就是她,好像从来不会被未知的以后牵绊,拥有很多人向往的选择和自由。 这就是他喜欢的沉一。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24/ 圣诞这个假期全家只有沉一在放,所以她选了周六的火车回家。 火车是上午十一点半的,沉一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十点多才动身出发。然而已经到了火车站,她才看到站内的通知,说火车途径的站点有大雪,铁路暂时停运。 这一停就是四个小时。 家里人知道车次,按理来说家庭群里不会一整天下来,一条信息都没有。 沉一敏感地察觉到不对,打了个电话给穆女士。 电话刚接通,穆女士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早上十一点多的车?怎么还没回来。”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连人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更不用说语气。 “大雪封路,火车晚点了。” “晚到什么时候?” “现在还未知呢,我在找能改签的车次。”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沉一还以为穆女士挂断了,然而并没有。 “注意安全。” 紧接着沉一就听到了真正的挂断提示音。 有点奇怪,沉一开始打电话给奶奶,但一直无人接听。 今天不是周六吗,沉千应该跟着奶奶才是。 最后才是打给老沉。 没想到电话刚一接通就是一顿骂: “你不是十一点的车?一天到晚就想着玩,你奶奶晕倒了你知不知道?” 沉一一下子就被他的话砸蒙了,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晕倒了吗? 为什么穆女士不告诉她? 怪不得她的语气不对,现在应该在医院正忙。 确实很讨厌老沉的语气,沉一挂断电话,推着行李箱跑到服务台询问可以改签的班次。 最终倒了两趟车买到可以回城的票。 到家已经是叁个小时后,所幸她家离火车站近,她打车回家放行李。 推开家门却发现穆女士在厨房笨手笨脚地做饭。 “回来了。” 她看了沉一一眼,继续搅锅里的粥。 “奶奶怎么样?” 沉一鞋都没脱,直接走过去。 “回来了,在房里。” 她放下汤勺,给沉一理了理领子和刘海。 “老毛病了,没检出啥,医生就说有可能是低血糖,吊了两瓶水就回来了。” 她看着沉一的表情,笑了笑: “没事儿,问题不大,你去看看她现在精神怎么样。” 走进奶奶房间,她看到沉千和奶奶都在睡觉。 老人没睡着,但是也还是躺着,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一一回来啦。” 奶奶想坐起来,沉一忙给她垫了个枕头。 “奶奶,您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呀?” 老人的手骨瘦嶙峋,青筋凸起,沉一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跟奶奶说过话了。 “我哪里敢,你妹妹可精了,天天看着我吃。” 沉一失笑,本来想问的那句“为什么不告诉我”,也没有问出口。 无非是不想让年轻人担心。 给奶奶掖好被子,沉一掩上房门走出去,这才察觉家里不见老沉的身影。 “妈,怎么不让饭店的师父帮忙做?” 她走到厨房,穆女士还在搅拌锅里的粥。 “今天你刘伯请假了,下午你奶奶又出了事儿,就想着干脆歇业一天得了。” 刘伯是饭店管事的主管,一般他和沉一爸妈,必须得留一个在店里操作收银的系统。 沉一抿了抿唇。 身后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门推开,是老沉。 沉一和穆女士齐齐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来。 “妈呢?” 没有人回话。 尽管已经大概猜到了原因,但还是会忍不住失望。 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径直走进房间。 沉一揽住穆女士的肩膀,把头轻轻地靠上去。 “昨晚一夜没回,下午打电话给他,说在村里。” 她搅粥的手顿了顿。 回老家那个偏僻又落后的空心村能干什么,他们各自心知肚明。 在祠堂赌钱。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