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犬(年下1v1)》 1·在前夫学生的床上自慰 一问,自慰,算不算变态? 二问,在对门邻居家,借帮忙遛狗的机会,偷偷用他的内裤自慰,算不算变态? 叁问,那个邻居还是前夫的学生…… 高潮后的纪婉卿羞耻地掩着脸,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快感逼出的生理泪水顺着侧脸滑落,浸入床单,她顾不及去看湿漉漉的下体,光洁阴户嫩红带着露汁,纪婉卿微微抬起屁股,哆嗦着穿上挂在膝弯的内裤。 她害怕弄湿,提前脱掉了。 可惜被当作毛巾垫在臀下的男士内裤就没那么幸运。 浅灰的四角内裤,尺码标上是大大的3XL,裤裆部分因为吸收淫水,变暗,呈现出深黑色。 都说黑色显瘦,可现在,纪婉卿只觉得那块地方,更大了。 脸上流露出隐晦的痴迷,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丈量比划。 应该很大吧,那玩意儿,纪婉卿想着,腿间忍不住发酸,阴道深处微缩,粘稠热潮从未闭合的穴口溢出。 下意识加紧腿,棉质内裤勒进阴唇,布料刺激微肿阴蒂,有呻吟自唇齿间挤出。 我要不要再……再来一次,纪婉卿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已经是变态了,偷偷的,也没人看见,做什么都可以。 指尖搭在内裤边缘不知进退,片刻后,她发出无意义的长唤,最终用手指梳理几下头发,翻身下了床。 从卧室出来,纪婉卿朝客厅角落叫着:“兔子。” 回应她的是一声响亮狗吠,随后体型健硕的动物迅速冲过来,熟练地横躺倒地,哈赤吐舌。 兔子,大狗名字,至于品种,全称好像是叫比利时马里努阿犬,十分绕口,并非常见的可爱犬类,凶悍威猛,且又不失优雅,行走于两个极端之间。 和它的主人一样。 大胆念头转瞬即逝,纪婉卿搔搔狗下巴,油光水滑的短被毛发触感很好。 “刚刚那件事情,不准告诉你主人喔。”纪婉卿捧着狗脑袋,一本正经道,“而且你懂吧,就突然控制不住什么的。” “毕竟离婚以后,我都没有做过爱,所以……嗯,正常。” 说话内容絮絮叨叨,与其说是念叨给狗听,不如是安慰自己,所谓自欺欺人,纪婉卿边说还边压着狗脑袋轻点几下。 兔子竖起的耳朵被女人扒拉成飞机耳。 然而就在她胡言乱语到一半的时候,怀里腻歪着的大狗突然一改柔弱小狗模样,威风挺起背脊,前爪扣紧地面。 纪婉卿明白,是屋主人要回来了,她用力亲口狗耳朵,感谢大家伙的“通风报信”。 亲完,她赶忙爬起来,冲回卧室,把那条脏了的男士内裤团团扔进垃圾桶,反正衣柜里还有十数条一模一样的内裤整齐排列,少一条不会被发现。 处理好犯罪证据,纪婉卿又急匆匆拾捡头发丝,掖平床单。 而此时,客厅里的兔子也没闲着,自觉去窝里叼出嘴套、遛绳。 一人一狗配合得是行云流水。 “晚点给你买牛肉吃!”纪婉卿再度回到客厅,感动得热泪盈眶。 话音落地,时间卡得刚刚好,门锁转动。 -- yцsんцωц.cしцЪ 2·钟灵毓秀的男人 玄关处晦暗,屋门打开,光线瞬间倾入,和亮堂的室内融汇。 有个男人逆光而立,渡出完美的身形轮廓。 “阿钰。”纪婉卿竭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她有点喘,紧张的。 阿钰,门口站着的屋主人,姓钟,是纪婉卿的新邻居,兼意淫对象。 深蓝色的帽衫,牛仔裤,简单装扮掩盖不住颀长,高挺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非但没有消减脸庞的清隽,反倒添了点叫人心痒痒的色彩。 加之本身淡漠的神情,禁欲到极点,亦是欲到极点。 犹如素雅瓷瓶里插着的反色昙花。 不知第几次感慨怎么会有人生得这么好,纪婉卿心底的负罪感加重,总有种玷污漂亮男孩的感觉。 女人打量黑暗中光辉的同时,光辉也正打量着她。 钟钰进门,一眼见到了纪婉卿的小腿,随着往上,压于脚后跟处饱满的臀,盈盈一握的腰身,还有高耸胸乳,小幅度耸动的肩膀,纤细脆弱的脖颈。 饥饿感没来由的出现,男人喉结滑动。 “你下班了啊?”纪婉卿主动找话头缓解紧张。 她从没有打听过对方的工作,但心里有个大概,一个政法大学毕业的学生,约莫是那种衣着光鲜的行业,律师或者公务员。 “嗯。”钟钰木着脸应了。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从喉咙里挤出的声响利落短促,澄净低哑,却听得纪婉卿耳根发热,腿间未干涸的甬道有再度湿润的苗头,她不自在扭捏,嘟囔道,“我正要带兔子去散步。” 为表示所言非虚,纪婉卿摇摇手里的牵狗绳。 钟钰点点头,走近。 纪婉卿随着他的靠近屏住呼吸,臀肉不自觉加紧。 男人本就高大,过185的个头,她现在又是坐在地上,如此一比,压迫感十足。 钟钰站定到她跟前,单膝跪下,不想仍是高了不少,男人没有迟疑地弓腰,待视线平视后,才问:“一起?” “我去开电动车。”男色当前,纪婉卿自然是心动。 钟钰眨眨眼,衬得神情无辜,不符外表的可爱。 “它跑得太快了。”纪婉卿感觉心口被击中,小声解释,之前帮忙遛狗,她差点累瘫。 兔子似乎是听懂了,讨好地在地上打着滚,用脑袋直蹭女人的大腿。 长裙拱起,露出大片肌肤。 钟钰目不斜视地吹了个哨。 兔子立刻坐正,爪子规矩摆着,一动不动。 纪婉卿打算揉揉毛茸茸脑袋的手顿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开车。”钟钰接过遛狗绳的时候,托着对方的手抬高,顺势扶起她。 短短一息,二人姿势颠倒,变成了,她站,他跪。 纪婉卿走出钟钰的屋子时,是迷糊的。 待女人离开,钟钰看向房门大开的卧室,灯光敞亮,他走至门口靠着,嗅到一股子淡淡的歆甜。 神情没有变化,手先一步动作,男人摁下开关,带上门,短暂思考后,落锁。 无意义的额外动作,仿佛是怕气味散去。 失去光源的卧室变得黯淡无光,唯独卧室吊顶内有诡异红光,规律地频闪。 —— 新文开张欢迎大家热烈投珠!!!! -- yцsんцωц.cしцЪ 3·容易断电,两条狗 从地下车库出来,纪婉卿远远地就看到了钟钰。 英俊的人配上英俊的狗,站在路灯下,帅得过分张扬。 钟钰换了身运动装,彻底显出宽肩窄腰长腿,热身时,手臂抬起露出腹肌、人鱼线。 正值假期最后一天,小区里不少年轻人,见着钟钰,女的侧目,男的嗤声。 他本人却丝毫没有成为发光中心的觉悟,径自做完整套热身,完全无视上来搭讪的女孩子。 若别人这样,长得再帅,都会显得无礼。 但男人搬过来有一段日子,作为对门,纪婉卿多多少少了解他的脾气,长着一副冷峻的面孔,生人勿进,其实只是容易出神。 纪婉卿在旁看得又好笑,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不自量力表露心意。 一段前夫出轨的失败婚姻,足以让她对感情患得患失。 当邻居,能近距离欣赏,偶尔偷尝点暧昧甜头,有什么不好的。 钟钰活动完脚踝,见纪婉卿推车,把遛狗绳系在裤腰,几步过去替她扶住。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纪婉卿轻声道谢,眼睛忍不住往人裤裆瞥。 她心里存着个坏心思,希望兔子受惊,然后不小心拽下男人的裤子。 可惜,不可能。 钟钰说过,兔子是退役的军犬,带证,一堆奖牌,毫不夸张的讲,或许比有的人都要听话。 一个才毕业的法学生,上哪领养的军犬,纪婉卿没有细想。 二人一狗慢行出小区的时候,碰到了执勤保安。 “哟,今儿一家叁口齐了。”保安大叔热络地打着招呼。 一家叁口,纪婉卿听着这描述泛窘,眼角余光偷瞄一下钟钰,见他毫无反应。 又断电了啊。 这样子怎么跟别人在法庭上辩论呢,纪婉卿忍不住想,所以不是律师吗? 女人自顾自想得认真,旁边的保安跃跃欲试想要摸摸兔子,手还没凑过去,大狗已经戒备地伏低身子,尾巴竖起。 保安大叔立马怵了,他讪笑着看向年轻男人。 钟钰木着脸,没点反应,跟尊佛像似的。 保安大叔见怪不怪,自觉转头看向纪婉卿,“小纪啊。” “什么。”纪婉卿听到声音回过神,接收到视线,有点无可奈何,她放软语气试图商量,“阿……” 然而那个“阿”字才出口,钟钰就发出两声连续的急促哨声。 兔子得令,翻过肚皮,四爪张开。 一人一狗都听话得很呐。 保安大叔立马呼噜过去,边揉边说:“小色狗,爱美女,咱整个小区,就小纪你能直接摸它吧,啧啧。” 前半句是对兔子说,后半句是对人。 说来奇怪,兔子凶悍,但第一次见纪婉卿就莫名熟络,汪汪叫着把人拱翻在地,一顿猛舔,差点把她吓晕过去。 不止如此,钟钰教过几句简单指令,经由纪婉卿口中说出,兔子仍一听就懂,没耗费什么训练时间,甚至有时候,她的指令高于钟钰的。 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主人,纪婉卿想到这里,忍不住笑。 兔子听到她的笑声,瞬间挣开保安大手,扭着屁股又蹭过来,趴在电动车的踏板上,脑袋钻进长裙裙底,坐实了“小色狗”的名号。 “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钟钰突然开口,同时抬脚轻踩下兔子尾巴。 大狗嗷地一声,委屈抬起脑袋。 纪婉卿心疼地揉揉兔子下巴,她看向钟钰,目光里略带责怪,不想正对上他垂落的眼。 隐在镜片后,里头是清晰可辨的—— 嫉妒? 嫉妒她抢了他的狗吗? “走了。”钟钰重复。 可即使连说两遍,他也没先迈开步子,配上脚边的兔子,俩大家伙,莫名和谐。 我到底是带了几只狗出门啊,纪婉卿陡然产生出古怪的想法,面部跟着扭曲,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女人别扭的神情惹了钟钰的注意,他疑惑开口,用上一个古早的称谓。 “师娘?”男人道。 从第一次见面,他便是如此称呼纪婉卿的,虽然次数并不多。 -- 4·婉卿姐 “师娘。” “我是周立诚的学生。” 年轻男人刚搬到对门,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迄今而至,说过最长的话了。 过去几月,历历在耳。 那天的纪婉卿刚刚下班,累得不行,还在楼下被阿婆们拉着念叨了好几句,头晕脑胀间听到个熟悉却不愿记着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 错以为对方不信,年轻男人举起手机给她看放大的毕业合照证明身份,神色在淡漠外夹杂着点迫切的固执。 “啊,你好啊。”纪婉卿收起惊讶,眯着眼试图看清照片。 屏幕里,面容青涩的大男孩戴着博士帽,厚重黑框镜片,书卷气极重,鹤立鸡群,超脱于角落的旁人。 巧得很,那个所谓的旁人,正是纪婉卿的前夫。 虽然只有半张脸,仍是勾起不好回忆,纪婉卿在反胃恶心之前,转移注意力去看名牌。 可男人的手指挡住了部分,仅露出姓氏,一个“钟”字。 “钟钰。”他动作自然地摁灭屏幕。 一瞬间,纪婉卿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钟灵毓秀,意思是指凝聚了天地灵气,孕育出的秀美人物。 人如其名。 大抵从初见,纪婉卿就开始上心了,沉寂已久的情愫萌动。 所以才卑劣地想要借前夫的关系和人拉近关系,从没纠正他的称谓。 现在想来,略显讽刺。 他清风霁月,她心怀不轨,做出下流猥亵的事情。 从回忆中抽身,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恰好停在十字路口。 纪婉卿看着跳动的信号灯数字,空拧几下电动车的把手,脚有一下没一下地瞪着地面,心虚感无形中扩大。 “阿钰。” 钟钰低头,等她继续说下去。 强打起精神,纪婉卿故作轻松,“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姐吧,反正也才差了几岁。” 叫“姐”,总没“师娘”那么别扭。 其实在心里,她是希望对方可以更亲密些的,迭字“姐姐”,想想便很暧昧,可那太明目张胆了。 听着纪婉卿没头没尾的要求,钟钰没有迟疑,磁哑嗓音混入夜风。 “婉卿姐。”他道。 婉卿姐,比姐姐还要暧昧上许多倍。 “婉卿姐。” “婉卿姐。” 一声不够,钟钰复念着。 冷淡无机质,不添加额外的情绪,如牙牙学语,却引得禁忌的关系从一端走向另一端。 天平摇摆不定,女人腰软了,满脑子不健康的东西,她心虚地轻咳几声。 “冷?”钟钰蹙眉。 “什么?”纪婉卿发蒙。 “冷?”钟钰显然很少说关切的话,有点别扭,“你咳嗽了。” 俊逸的冷脸柔和下来,带着点笨拙生涩,看得纪婉卿心动不已,愧疚不已。 对比下,她十足一个觊觎年轻小帅哥的变态。 必须克制,纪婉卿在心里告诫自己。 然而上天似乎是故意要考验她。 他们穿过马路继续散步,没溜达多远,突然窜出个乱跑的小孩,父母离了好一段距离,悠哉哉地不管不顾。 一向听话的兔子不知为什么受到刺激,猛扎子往前冲,一声狗叫震住小孩,吓得他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孩子父母看见后,不乐意了,满口脏话上来找钟钰理论。 钟钰脸色发黑,一声不吭,打算放狗咬人。 在旁的纪婉卿脸色泛红,一声不吭,打算钻地跑人。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电动车上的她清楚看到了钟钰胯下垂荡着的东西。 他怎么不穿内裤,女人惊咦。 果然很大,女人吞口水。 —— 试图写出一个又纯又欲,干净凶猛的男主,阿左哥冲! 乖巧球珠珠评论! -- 5·春梦,甜食控 日有所见,梦有所思。 纪婉卿散完步回家,当夜做了个梦,带颜色的那种。 她不着片缕,赤裸地摆出淫荡姿势,身上欺压着的男人躯体健壮有力,疯狂至极,像是头挣脱锁链的恶犬,獠牙刺穿她颈间皮肤。 恶犬涎水滴落,顺着脖颈、胸乳,淌湿了腿间凹陷处。 最后,那儿也难逃被刺穿侵犯的下场,赤红的狰狞肉棒彻底填满。 梦里的纪婉卿哭喊着求饶,最后受不住般拽住了男人后颈发尾。 对方抬起头,目光静静锁着她,如同深渊,让人禁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从梦里惊醒,纪婉卿心跳很快,喘息不止,她下意识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索性距离上班时间还有点,来得及清理。 没有因为春梦睡过头,怕是这些天来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冲澡、换好衣服,纪婉卿神色恹恹下楼,脚步虚浮,她夸张地打着哈欠,不想刚走到小区花园,就瞧见梦里那位。 钟钰背对着她,正和小区里的大爷下象棋。 嘴巴大张,差点脱臼,纪婉卿尴尬地合拢嘴,抬手掩住脸,小跑碎步逃走。 告辞! 她现在可没胆子见钟钰。 “将军。” 最后一子落定,男人收在口袋中手机屏幕忽闪。 钟钰在大爷“再来一局”的喊声里抬起眼皮,目光落定在没逃出多远的女人背后。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顿热气腾腾的早饭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顿。 炸得焦香的油条,酱料浸泡的茶叶蛋,大锅新煮豆浆,纪婉卿深呼吸,汲取食物的力量。 “老板,一碗小米粥,两个茶叶蛋。” 逐渐冷静下来的纪婉卿正要低头扫码,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欸,小伙子别插队。” 脖颈骤缩,不会吧,纪婉卿心虚地转头。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挺着张帅脸的高大个正一路挤过来。 纪婉卿有点懵,他刚不是还在下棋吗,这么快结束了,不过也是,王爷爷棋技是小区最好的。 “我们一起的。”眼见着被挤开的人抱怨,纪婉卿连忙解释,又硬着头皮冲已经到身边的钟钰道,“吃什么,姐请你。” 既遇之,则安之,闪躲只会显得可疑。 更何况整个小区,年轻男人只与她相熟,一起吃个早饭没什么大不了。 女人调整情绪,语调正常不露端倪,就是那笑容属实有点夸张。 钟钰侧目看眼,没客套,要了几个豆沙芝麻团,外加一大碗豆浆,乖乖等候,唯独在纪婉卿付钱时,冷不丁说了句:“多付两块。” 纪婉卿以为他还要加餐,笑着表示听到后付了钱。 因着店内客满,两人寻了张路旁支起的空桌子。 钟钰一手稳稳端着所有的早点,另一手替纪婉卿拉开板凳,随后才跟着坐下,见她动筷,年轻男人熟稔地揭开桌上备好的白砂糖罐子。 从始至终,都依着规矩。 整罐白砂糖倒入豆浆,来不及融化的部分堆成小山,看得喝粥的纪婉卿一阵牙疼,合着两块钱是买糖钱啊? 钟钰神色不改,仅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他拿起勺子慢慢搅动没有化开的糖粒。 豆浆随着搅弄蒸腾出热气在镜片上氤氲,模糊一片。 纪婉卿从碗里抬眸,恰好看到两个大圆雾片,没憋住笑出声。 -- 6·听说唇色和龟头颜色一样,风暴中心 不是夸张的假笑,发自心底的轻快笑声引得钟钰摘下眼镜,疑惑地看向她。 这是纪婉卿第一次见到年轻男人没戴眼镜的模样,没了镜片的阻隔,眼睛愈发深沉。 东方人的虹膜总是带有少许的棕色,钟钰却是例外,纯黑,没有一丝杂质,而且……男孩子,睫毛那么长,纪婉卿怔怔地想着,为掩盖尴尬问道:“阿钰,度数很深吗?” 她清楚记着,毕业照上,钟钰就是戴着眼镜的。 长期戴着,应该不是装饰用。 女人问得随意,却忘记了一点,钟钰沉默寡言,所以习惯用行动证明言论。 不等她反应,男人倾着身体凑近。 额头触额头,鼻尖抵鼻尖,能够清晰感知彼此呼吸的暧昧距离,顿时吓得纪婉卿僵住。 女人下意识垂落视线,落在钟钰唇上,唇线削薄,经过热气润湿,是浅淡的粉。 听说,男性龟头的颜色和唇色是一样的。 没用的黄色知识陡然出现脑海里,纪婉卿惊得差点撒了手里的粥。 “这么近,能看清。”钟钰不知她所想淡淡开口,说完,若无其事地坐正回去继续搅弄糖浆。 这人……这人,故意的吧,纪婉卿后知后觉记起要呼吸,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要?”钟钰搅开了糖块,见女人盯着他,把豆浆碗推过去点,问道。 那语气,那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纪婉卿连忙摆手拒绝,心里却松一口气,果然是想多了,阿钰对我,怎么可能。 有的人生来便是风暴,身处中心,波澜不惊,从不顾旁人会被惊扰得如何。 麻烦收收魅力吧…… 一碰上钟钰,她就变得不像自己,好丢人啊,纪婉卿心情郁闷,她用力敲开茶叶蛋发泄,不想汁水溅出来,弄脏上衣领口。 女人轻声惊叫,忙不迭取出湿纸巾擦拭,然而已经留下了深色的酱油痕迹,甚至随着她笨拙的动作,愈发惨烈。 白色绵T浸水变得半透明,隐约透出内衣轮廓,幽深乳沟呼之欲出。 纪婉卿简直要崩溃,现在回去换衣服可能会来不及, 但这样子去挤地铁未免太……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带着体温的外套披上肩头,挡去了乍泄春光。 褪去外衣,黑色背心包裹着男人年轻结实的躯体,正如梦中肖想的那般,富有侵略性。 “不用。”纪婉卿脸热,下意识拒绝想脱掉。 然而挣扎的动作终究是抵不过对方云淡风轻的一眼。 钟钰看着她,径自拉过纪婉卿的手塞进袖子。 他高大,衣服自然长了不少,女人纤弱的手被完全盖住,只露出指尖。 “九点,打卡。”他替她卷起袖口,又拾起桌上的纸巾擦拭着弄脏的指甲,动作虔诚、小心翼翼。 打卡! 牵扯到工作,纪婉卿立马收起花花心思,她看眼时间,大惊失色,顾不上没吃完的早饭,嘴里嚷嚷着“洗干净还你”,急匆匆去赶地铁了。 早高峰的地铁比起下饺子的锅还要拥挤,纪婉卿艰难拽着扶手,身体摇摇晃晃,不经意瞧见卷了好几层的袖口。 来不及回味年轻男人的体贴,一个疑问倏地出现。 阿钰怎么知道我公司的打卡时间? 与此同时,留在早餐摊的钟钰吃着麻团,没怎么咀嚼,粗鲁吞咽,用以佐餐的除了甜到腻人的豆浆外,还有发亮的手机屏幕。 记录纪婉卿位置的定位点清晰精确,渐行渐远。 映入黑瞳,旋转扭曲深渊。 是真正的风暴中心。 —— 钟钰:虽然我监控,跟踪,但我是个好男孩。 阿钰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婉卿姐的行为,请放心!是温馨甜文!!!大胆食用! 珠珠评论!尖叫! -- 7·秒回 纪婉卿在一家企划公司工作,担任助理,薪水不高,是个安逸的闲职。 打完卡,刚到工位上,邻座见着,问出一个打扫阿姨才问过的问题:“你这穿的什么?” 同事顾意长得漂亮,大波浪卷长发成熟性感,爱笑爱玩,和纪婉卿私底下是感情很好的姐妹。 “昨晚跟哪个……啊?”她挤弄眼睛暗示。 纪婉卿尴尬,连忙解释了。 对门搬来年轻帅哥的事情,闺蜜间早有分享,所以顾意知道钟钰这号人物,虽然还没见过,她托着下巴道,“小帅哥很会嘛。” 听着朋友夸钟钰,纪婉卿莫名有些小得意,脸颊不受控制再度发烫。 “来来来,多讲讲。”顾意见她脸颊酡红,八卦魂熊熊燃起。 纪婉卿无奈,翻出没整理完的素材挡住脸,阻隔视线。 “按着套路,下雨天,男主给女主脱衣服,然后就会生病,生病就要照顾,照顾就……啧啧。”顾意伸手摁下素材,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狡黠暧昧。 纪婉卿保守,脸皮子薄,逗弄起来可比自己亲自去泡男人还要有意思。 “没下雨,我谢谢您了。”纪婉卿没好气道,“快点干活吧,待会组长看到要说。” 顾意调戏失败,暂且收起兴致,开始摆弄电脑,打字声哒哒。 今天确实没下雨,但夏末的早晨已经开始泛冷心了。 纪婉卿想起钟钰光膀子的模样 ,末了还是打开微信,找到年轻男人的头像,编辑着对话。 钟钰的头像是纯黑底色,什么图案都没有,更别说朋友圈,空荡一片,毫无家人朋友的痕迹。 “阿钰,快要入秋,别着凉了。” “当然,你要是感冒,我很乐意负责,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纪婉卿用拇指磨蹭发送键片刻,默默删除了后头那句话,仅仅有胆量表达最简单的关心。 钟钰消息回复得很快。 不用看也能猜出内容是什么,简短的“嗯”。 纪婉卿暗自好笑摇摇头,开始工作。 她和顾意两个人花了一上午时间整理好新企划案要用的材料,又借着午休时间去附近的衣服店买了件便宜衬衫替换, 毕竟穿着男士外套太过招摇了。 下午时候,纪婉卿彻底空闲下来,快乐摸鱼时间。 顾意出去跑外勤了,没人陪着说话,她闲得有点无聊,心痒痒的,没忍住想找钟钰聊聊天,能得一个字的回复也好。 “阿钰在工作吗?” “在。”钟钰秒回。 “你是真的忙诶,假期没休,今天也,不像我……”相比之下,我像个咸鱼,纪婉卿自惭形秽,她选了个猫咪摔倒的可爱表情发过去。 “摔了?” “没有摔,那就是个表情。”纪婉卿看着他的回复哑然失笑。 “好。” 有一搭没一搭地发信息闲聊,九成九的话都是纪婉卿自己说的,钟钰只负责“嗯、好、喔、”,即便如此,她的心情仍是明媚。 话不在多,心诚就行。 能够第一时间回复,纪婉卿已经很满足了。 前夫周立诚,是和钟钰截然相反的人,为人圆滑,对谁都能笑脸相迎。 婚后,面对面时擅长甜言蜜语,回消息的速度却可见一斑,经常要等待精心准备的饭菜冷下才回复一句,说“自己忙,不回家吃饭。” 现在想来,全是借口,再忙会忙到连提前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 鼻腔发酸,纪婉卿眼里模糊。 幸好离婚了,她想着。 -- 8·纠缠者 临近下班,顾意出完外勤回来拿东西,其他人都提前走了,单纪婉卿伏在工位上,她见状过去轻轻摇晃人肩膀, 纪婉卿抬起头,眼里带着水汽。 “怎么哭了?”顾意蹙眉。 “刚刚看电视剧。”纪婉卿怕人担心,说了谎。 “你倒是舒服,早知道我就不去外勤组了。”顾意不着痕迹瞥一眼,屈指弹她额头。 “心疼喔,下班请你喝奶茶。”纪婉卿讨饶。 听到这话,顾意神色一改,思忖再叁开口,“先别心疼,今天跑外勤,我遇着王长志了。” 纪婉卿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时变白。 王长志,是合作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对她有意,纠缠多时,纪婉卿几次拒绝,收效甚微,直到对方前段时间被调派去外地考研,以为消停了,没想竟然还不死心。 “不知道公司里谁嘴贱,说了你今天穿男人衣服的事情,他跑来问我,那语气,好像你对不起他似的。”顾意嫌恶地呸了声,“单方面纠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你没跟他起冲突吧。” “没,我就说不知道,送完材料立马走了。”顾意安抚她,“那种人能力小,心眼小,指不定鸡巴都小,要不是靠关系,能当上负责人?” 现在公司里没别人,顾意索性骂了个痛快。 王长志长相不猥琐,可气质实在油腻,总借着应酬机会,对女同事毛手毛脚,在几个兄弟公司里面恶名昭着。 至今没有翻车的原因也简单,柿子挑软的捏,顾意美艳大方,他没胆子去碰,就盯着刚毕业,又或者纪婉卿这种没有亲人在身旁、性子软弱的欺负,嘴上手上揩揩油。 就算闹到上层,领导知道了,没闹大,睁一眼闭一眼,反正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过段时间,公司要办联谊,你当心点。”顾意骂完了,不忘提醒闺蜜。 纪婉卿忙不迭点头,心想到时候找点理由推脱不去。 “想到那张脸就倒胃口。”顾意没有继续话题,怕纪婉卿太焦虑,她笑着道,“不过幸好刚去楼下咖啡店买咖啡的时候,见着个帅哥,洗了洗眼睛。” 纪婉卿明白人好意,主动替她打开咖啡,配合问着:“什么帅哥啊?” “戴着鸭舌帽、口罩,没看清脸。”顾意喝了口咖啡,一脸满足地回想。 “没看见脸,怎么知道是帅哥?”纪婉卿疑惑。 “姐姐阅男无数,帅不帅,闻出来的好嘛。”顾意用力掐她脸,“店长修灯管,他帮了把忙,身材简直好到爆炸,而且要不是黑发,我差点以为外国人,瞧着得有一米九。” 在南方,一米九的男人并不多见。 纪婉卿第一反应就是钟钰,可仔细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 于是她没放在心上,和顾意嬉笑几句,收拾好东西下楼,但路过咖啡厅时,忍不住往里看了眼。 哪有什么高个帅哥。 空荡的门店,服务员收拾着桌面,顺道往见底的方糖罐里补上新的糖块。 —— 是大家不喜欢新文吗,钰儿哥不可爱吗,求珠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马上就有亲热了! -- yцsℍцωц.cしцЪ 9·后遗症 咖啡店老板拍了把钟钰肩膀,感谢他帮忙。 男人点点头,回到角落的座位,手机里对话内容停留在发送的信息上,纪婉卿仍旧没有回。 通过克隆手机的监控,钟钰可以见她所见,听她所听,包括那句没有发送出去的话语。 然而人不是机械,监控不了思维,所以钟钰不知道纪婉卿是因为记起前夫,伤神才一时忘记回话。 如果我生病了,她会照顾我。 不理我了,是因为我没有生病吗? 钟钰得出个自认说得通的结论。 如此诡异荒诞的念头驱使着男人,他取出另一部手机看了眼后拨通。 “来福儿。今儿个有空找哥哥。” 对面很快接起,说话的是个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声音轻佻,尾音荡漾。 被叫做“来福儿”,钟钰没表现出异常,可见与对方关系密切,他直接道 :“帮忙。” “我就知道。”对面啧啧。 钟钰压低声音报了个东西。 “你要那个嘛呀?”对面狐疑。 钟钰沉默,直接放空眼神,机械地往奶咖里倒入方糖,直到满溢。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得,晚点儿我拿给你。”等了会没等到回答,对面无语道,“没事了吧,没事哥哥就先挂了,正忙着呢,大手术,知道不?” 然而不等挂断,钟钰开口了,内容莫名其妙。 “应该挪第五排第七个鹦鹉。” “嘎?” “消除以后,蓝色河马落下来……” “干!”听筒里传出一声粗口。 钟钰不悦地摸摸耳朵,嫌他吵。 “你他妈的,不会那么久了,你还一直监视我吧。”电话过来前,对面正在打消消乐。 钟钰不说话,算是默认。 “那我昨晚和新约的妞视频那啥,你也看了?”对面提起音调。 “脱衣服,没看。” 非礼勿视,钟钰还是懂得,而且,赤条条的皮肉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来福啊,钰儿啊,我亲爱的左少爷啊。”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连着用上几个称谓。 “是我。”钟钰一本正经应了。 酝酿好的情绪破功,对面语气柔和下来,“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安全,你没必要……。” “好。”钟钰答应得很快。 “好个屁。”对面郁闷爆粗,可惜一拳头打中棉花, 卵用没有,他只能语重心长又道,“不要只会说好,要改。” “改,知道吗?” “还有,你睡眠不足,糖分摄入过量,都是后遗症。”对面细数着,忍不住再次爆粗口,“草,老子总有一天改行当法医,就为了亲手剖你。” “你有没有在听?” “歪,钟钰,来福,你妈的,” “总之别这样了,会吓跑别人的。” “尤其你现在有喜欢的女人了,不是吗,你在为她改变,变得像个……” 手机不知何时放置桌面上,隔空喊话无力且遥远。 脑海里一片光怪陆离,钟钰端着杯子,神情木讷,一口一口吞咽下对于正常人而言发腻到作呕的咖啡。 喜欢是什么,钟钰不知道,他只知道,婉卿姐想要他生病,想照顾他。 那么,他就要生病。 —— 钰儿哥因为过去的经历,不觉得自己是个人,并且有自毁倾向,暂时不剧透了!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yцsℍцωц.cしцⒷ 10·不将就 挤着地铁上班,挤着地铁下班,日复一日,生活总是这样,没点子新意与盼头。 纪婉卿从充斥着冷闷气息的地下通道出来,脑内昏沉,她就地坐在了花坛边缘。 距离小区还有一段步行的距离,女人的目光幽幽地向前望去,眼中神采蒙了一层薄雾,迷离不清。 明明一起在这方土地上,她却好像和这熙攘的人群隔离开了。 两大一小,是带子女出门的父母,亲热挽住另一半臂弯的,往往不是情侣,就是刚刚新婚不久,至于独自买菜,或是有个在旁不耐烦叨叨上几句的男人的,这种则是结婚几年…… 当然,万事也有例外,夫妻和睦,恩爱如初的,谁当初结婚不是奔着百年好合去呢? 只自己,怕是没那个好运。 缓过坐车摇晃出来的晕劲,纪婉卿拍拍裙子,笑得坦然,她有了精神,边走边思考晚上做什么。 顾意曾问过她是不是闲得慌,一个人买菜、做饭,再然后洗碗,前后折腾近两个小时,想想就麻烦,还不如叫外卖方便。 麻烦什么的,纪婉卿从不觉得。 她喜欢烹饪,过去为前夫,为家庭,现在为自己,没有区别。 无论如何不放弃对生活的热情,过得富足,不将就,是她离婚那天对自己的承诺。УùsⒽ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最主要的,不想辜负那位仅有一面之缘,却给予了她无限勇气的流浪汉。 纪婉卿去菜场逛一圈,最后买了银耳红枣,打算煲汤,炖一晚上,明早可以给顾意带点去。 临走路过肉摊,不忘选上块牛肉,是她答应过兔子的。 兔子长得粗,嘴倒是叼,整个菜场,只爱吃这一家摊子上卖的黄牛肉,别的闻都不乐意闻,要是散步路过瞧见了,保管屁股蹲坐下,卖萌撒娇打滚什么都干得出来,一改平时威风凛凛的酷狗样子。 想完宠物,自然是想主人。 年轻男人喜欢吃甜的,红枣汤应该也喜欢吧,如此想着,纪婉卿回头多买了几包冰糖。 买完东西出来,天色比之前又暗上些许,她拎着沉甸甸的东西,心里亦是发沉,但并非沉闷的沉,而是安逸沉稳的沉。 毕竟纪婉卿好久没有过如此明确的顾念着一个人,想为他着想的心思了,久违的温馨感蔓延,撒下种子。 步伐轻快地回到家里,泡发银耳,给红枣去核,上煲盅炖煮,女人弄完,打扫了厨房,回到客厅时,一眼看见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 可以借着还衣服的机会,把汤送过去。 纪婉卿想着,顺手抱起外套,轻轻嗅了下,因着早上挤过地铁,她怕上头留有汗味。 索性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说不清的气味,像是纯质的牛乳甜香。 阿钰用的洗衣液吗,还是说沐浴露? 纪婉卿正想着,屋外传来响动。 是钟钰回来了。 -- 11·无力感 过去的日子里,最初,又或是后面得救,辗转进部队,钟钰接受过的训练从来都是如何隐藏踪迹。 作为团队里最优异的狙击手,能够在毒虫肆窜的雨林里匍匐一天一夜,可以说,钟钰不愿意,没人能够发现他。 习惯躲藏起来,做可有可无的空气、死尸,如今要故意发出声音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钟钰有点不习惯,尽管在他眼里,讨好接近纪婉卿跟任务没什么区别,都是必须完成的。 既然跟任务一样,我为什么会不习惯? 钟钰绕不过这个弯,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没有拧,神志放空,直到对面的门打开。 “阿钰,你回来了啊?” 女人从门缝探出脑袋歪着,笑意盈盈。 发散的神志在瞬间收束,所有清晰的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褪去,光辉从地平线另一头升起,映亮他贫瘠到干枯的世界。 阿钰,除了家人,再没有谁如此叫过他。 男人沉默了会,跟着歪过脑袋,僵硬的手随之动作,公寓门打开。 里头的兔子听到动静,探出头,见主人歪着,配合地一齐歪。 纪婉卿眨了眨眼,她看看钟钰,看看兔子,坏心眼咕噜咕噜,尝试摆正脑袋。 果不其然,那俩大家伙也跟着摆正了。 她又往左边歪歪。 钟钰和兔子接着往左边歪歪。 她又往右边歪歪。 钟钰和兔子正要跟着歪,同楼层还有户人家出门扔垃圾瞧见了,笑出声。 来自第叁方的动静打断了别开生面的“训狗”。 纪婉卿回过神,窘迫得不行,想关门躲起来,又觉得那样太怂,索性梗着脖子当没发生过,重新打招呼,“阿……阿钰,你回来了啊。” 钟钰面不改色点点头。 窘事两个人干得,不好意思的就我一个,忒不公平,纪婉卿郁闷,想不出指责人的理由,转头说起别的。 “我给兔子买了牛肉。”她道。 钟钰还没怎么,兔子听到“牛肉”,蹭地窜出去,绕着女人打转,尾巴甩得啪啪响。 见状,年轻男人不高兴了,他预先训练过兔子半年时间,让它记住纪婉卿的声音、气味,可没教它那么黏。 汪汪,兔子狗叫着,看也不看主人一眼,表示自己只是一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狗。 纪婉卿被兔子绕迷糊了,她蹲下身子,把对主人的怨念发泄在大狗身上。 “喜欢吗,牛肉?”把大狗头顶毛揪起来,纪婉卿问着。 “汪汪!” “真乖。” 纪婉卿满意了,折腾完怀里的大家伙,准备起身,没想一抬头径直对上乌黑的瞳。 钟钰不知何时跟着蹲下来,和她面面相觑,无声胜有声,似乎在问,“我的呢?” “我给你煮了红枣银耳汤,喜欢吗?”对男色抵抗力为零,纪婉卿本能答了,但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不对,手足无措想解释,怕对方误会,“我不是为了你特意煮的,是本来就要……” 她越说越急,反观,那位罪魁祸首仍旧直直地看着她,一声不吭,从头至尾没有变化。 无力感骤然袭来,纪婉卿敛起情绪道,“你要喝的吧?” 钟钰点点头。 点头,就会点头,女人恶向胆边生,怒了,恨不得掰住他脑袋摇几下抖落点话出来,可她做不到,能做的仅有抱住膝盖,闷闷地埋起来。 纪婉卿闷了会,冷静下来,为莫名的脾气感到好笑,钟钰亲近些罢了,她就想着得寸进尺。 自己有什么资格改变钟钰呢。 伴随如此念头而来的,是那个不曾夹杂情绪的声音,青涩笨拙,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喜欢,我……我喜,欢。” —— 钰儿哥:喜欢,我……我喜,欢红枣银耳汤。 婉卿姐冷漠窘脸:哦。 今天的钰哥和兔子可爱吗,歪着的脑袋像不像两颗圆圆的小珍珠,嘿嘿嘿 -- 12·准备 钟钰反应慢,有点迟钝,迟钝的同时,也敏感。 过去经历造就了他能够感知他人情绪变化的能力,问题在于—— 比起常人,钟钰少一份同理心,他无法理解,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说错,所以少说。 越少说,处境越恶劣,积压起来,变成无解的死循环。 “喜欢,我……我喜,欢。”短短一句话,他说的如同停转太久的机拓强行运转。 头一回见阿钰慌神,纪婉卿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感,烦闷倏地没了,有那么喜欢甜汤嘛,她笑起来,温柔道:“喜欢就好。” “嗯。”见人心情转好,钟钰恢复木脸,伸手要扶对方起来。 塑料袋窸窣的声音。 纪婉卿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东西,袋子外面印着的名字是本地着名的私立医院。 不会真的是早上脱衣服,着凉了吧。 “是生病了吗,不舒服?”纪婉卿蹙眉,担忧盖过旁的,一时没了顾忌,用手背试探男人额头温度。 女人体温较低,熨帖上来的瞬间让钟钰舒服眯眼,随后依着本能仰起头,脸颊磨蹭回去,“准备。” “这叫预防。”纪婉卿松了口气,纠正道,见着他无意识的小动作,眸子发亮,好乖,比兔子都乖。 钟钰不置可否,起身站直,又变回清风霁月的冷漠脸。 纪婉卿还没从男人两种极端转变中回过神,脚边的兔子急着吃肉,已经在那咬着她裙摆扯了,叫声从汪汪变成可怜巴巴的呜呜。 “阿钰,我先喂兔子,晚点汤好了,给你送去啊。”纪婉卿忙道。 再然后,上一秒还被女人温柔摸着脸的男人已然独自站在走廊,寂寞孤单冷。 没法子,谁叫会撒娇的孩子有肉吃呢,钟钰这点,是比不过兔子,要多学学了。 晚九点,纪婉卿揭开炖盅盖子,甜香铺面而来,她分装几碗,拿起一份额外化入糖浆的,带上吃饱喝足的兔子去对面。 女人摁响门铃,意外的是无人应答,她多摁了几次,仍是一点动静也没。 这个点,阿钰能去哪里? 纪婉卿疑惑,想着等会还是……兔子机灵,猜出她意图,用爪子碰碰女人的口袋,里头装着钥匙串。 之前帮忙打扫卫生,钟钰给过她备份钥匙。 “阿钰要是怪我闯门,就说是你指使的。”纪婉卿边开门,边嘟囔。 兔子摇头晃脑。 事实上,钟钰不可能问这种话,他顶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再了不起些,说句“嗯”。 女人做好对上他木脸的准备,可进屋才发现,里头暗得吓人,半点灯光没有,窗户紧闭,连外头的行车声音都透不进来。 “阿钰?” 独立封闭的空间,无光无音,唯有她轻声的呼唤,以及无名的粗沉喘息。 不妙的感觉席卷而来,纪婉卿慌张打开客厅吊灯。 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瓷碗,女人一眼发现了趴伏着,倒在卧室门口的男人。 —— 钰儿哥给自己打药了,很拼x 接下来就生病病,撒娇娇,吃奶奶环节! 追更: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13·发烧,饥饿感 瓷碗碎裂,汤羹洒落一地,无人有暇顾及。 纪婉卿几乎是跪行着过去扶抱起钟钰。 不久前还正常的体温,此刻烫得惊人。 男人双目紧闭,眉心、鬓角都是汗珠,微长额发沁湿垂搭下来,薄唇发干微颤。 见惯了对方冷静沉着的模样,陡然这般苍白脆弱,女人吓得不轻。 她没工夫细想其中的蹊跷,着急地叫人名字,一手托住他脖颈抱怀里,另一手哆嗦着想叫车去医院。 然而拨号键还未来得及摁下,钟钰半睁开眼,眼镜滚落不见,加上高热,乌黑瞳孔失去焦距,迷离茫然地看着女人, “婉……”他试图发声,艰难干涩。 纪婉卿听得心疼,凑近了与他说话:“你发烧,烫得厉害,我们去医院。” “吃过,药。”钟钰摇摇头。 随后单臂撑着地面踉跄起身,即便这样狼狈,男人也不忘先扶起纪婉卿,是烙印在骨子里的忠诚和规矩。 纪婉卿见他固执,只得先搀着男人回卧室躺下。 陷入柔软床铺,钟钰调节呼吸,瞳孔收缩逐渐寻回焦距,定睛在女人眼角泪水上,疑惑地伸出手去抹开。 我病,她怎么哭了? 纪婉卿自知失态,握着他手塞回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不去医院了,你躺会,我陪着你,不舒服要说。” 我病,她不高兴吗,钟钰又不懂了,觉得太复杂,开始深思,才收束的焦距再度扩散,残余药力借着恍惚彻底激发至四肢百骸。 平时就木木的,生病了更木,纪婉卿见人阖眼,呼吸匀缓陷入睡眠,渐渐安心,但也不敢完全放松。 她收拾完客厅的狼藉,又怕钟钰半夜醒来肚子饿,重新回屋取了份红枣汤,然后就一直靠坐在男人床边守着,直到自己犯困支撑不住。 迷糊间身子倾倒,一阵天旋地转,失重感未如预料地来临,而那个本该安静躺着的病患欺压到了身上。 男人低垂脑袋,单薄的夏日衣物汗湿,遮掩不住他强悍的体魄,双臂悬在女人身旁支撑。 短暂恍惚后,纪婉卿惊醒,发觉姿势不妥,她下意识挣扎想逃,可健壮有力的长腿已然钳制在她腰侧。 钟钰弓起腰背,肩胛骨隆起与背脊一同随粗沉呼吸起伏,炙热目光隐在杂乱发丝后,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头盯上猎物,蓄势待发的猛兽。 明明同一张面孔,不曾变化,连那无表情的样子也,可眼前的钟钰透露出一股危险的陌生感,令纪婉卿心悸。 接触的部分仍旧热烫,显然是没有退烧,女人一时竟然分不清他唐突暧昧的行径是清醒的,还是烧糊涂了。 她不敢发出声音,甚至是屏住呼吸,似乎怕叨扰什么,怕打开牢笼,怕放出…… 屋内沉寂下来,唯有男性粗沉的喘息和女人加速欲裂的心跳声交缠。 就在纪婉卿以为自己会窒息的时候,一声绵长呻吟打破灼热化的局面。 “热……” 气息喷洒在脸上,发音含糊,女人分辨不出是“热”,或是“饿”。 “阿钰,你说什么?”纪婉卿眼见着他靠近,俊脸近在迟尺,她不得不推抵住男人的胸膛。 细白手指隔着布料陷入肌肉,构出宛如大理石纹理的凹陷感。 “我,饿。”钟钰停下了靠近的幅度,靠腰力驻着,肌肉紧绷。 这次的声音清晰许多,目标明确。 “饿的话,有银耳汤,我给你拿。”纪婉卿忙不迭道,她竭力扭过身子,伸长手臂想够着床头柜上的碗。 如此别扭的姿势,女人纤弱脖颈彻底暴露在钟钰眸底。 青白血管清晰可见,还有自领口看去,素色内衣包裹不住的、幽深花白的丰腴乳沟。 他,真的好饿。 利齿磨动,涎水滴落,野兽向着无知觉的猎物张开了森然血口。 —— 之前是“忠”,现在开始“欲” 大家觉得欲吗! -- yцsℍцωц.cしцⒷ 14·喝甜汤,喝出涩情感的 指尖距离瓷碗还有一厘米,马上就要触碰到,纪婉卿不由松一口气,露出笑容。 女人对于自身后逼近的危险毫无察觉,她回正身体,用碗隔在自己和男人之间,“呐,红枣汤。” 纪婉卿见着的钟钰仍是维持肌肉紧绷的僵持状态。 獠牙准瞬即收,不露端倪。 “有勺子,坐起来喝吧。”女人垂着眼,没胆量正视他,见对方不说话,又小心翼翼道,“还是我喂你?” 药物作用下,钟钰理智稀薄,受本能驱使,限制枷锁摇摇欲追,最原始的饥饿感占据上风。 再然后,女人端着碗的手一沉,细软发丝磨蹭过手背,年轻男人直接低下了脑袋,缓慢张唇含住碗沿,滑腻的糖水随着喉结滑动入口。 细微的吞咽声刺激着鼓膜,纪婉卿看不到男人的唇,却能看到他露出的眼,眼角因高热泛红,带着水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摄走心魄,纪婉卿如同被蛊惑的饲养者,献上所有的祭品。 糖水滋润了发干的咽喉,钟钰暂停进食抬起头,舌头勾住一颗红枣抿在唇间。 这回,纪婉卿亲眼看到了。 她看着男人是如何用舌头抿化枣肉,舌尖殷红且灵活,如此不够,他又将枣核叼在齿间,咬碎,吞吃进腹,最后才餍足地舔过唇角。УùsⒽ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举手投足间,是前所未有的痞气。 纪婉卿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做到连喝甜汤都是性感的。 虽然这种想法不合时宜,但确实如此,更何况是阿钰先把我压在床上,想歪也无可厚非,纪婉卿为自己的下流开脱。 可开脱完,又忍不住继续。 要是阿钰抿的不是枣子,而是……光想想,女人小腹就开始发酸,甚至连腿间私处都有了湿润感,阴唇收蠕,期待被亵玩舔弄。 脸颊烫的比起发烧的病患相差无几,纪婉卿不敢再想,结结巴巴开口,还不如钟钰平日里说话流畅,“甜,甜,甜吗?” 钟钰点点头,他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径自喝汤,慢慢下去小半碗,忽地看见有部分溅出弄脏对方的手指,想也没想,舌尖自然地舔了上去。 “啊!” 女人当场惊叫,随后欲哭无泪。 是因为胸大,所以引力也大吗,同一天内,连着被弄脏两次。 纪婉卿放下碗,胡乱扒弄几下衣领,有几朵银耳顺着乳沟滑到深处,她不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挖出来,只得咬唇羞耻说道:“阿钰,你起来一下,我要去……” 话到一半,发觉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沾染糖水的胸口看。 刚才动作急,衣领拉开了,内衣暴露在外,沉甸甸的乳肉呼之欲出,而且还因女人羞恼的急促呼吸弹动着。 别人如果这样,纪婉卿肯定觉得猥琐,但那是钟钰,做什么都一脸冷漠、理直气壮的人,所以她没有多想。 所以当下一秒,硬质牙齿带着濡湿的唾液啃咬上乳肉,刺痛蔓延开来时,纪婉卿是懵的。 浓烈强硬的气息,贴在胸口的滚烫温度,带着些许汗味,女人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发烧,烧迷糊的,可能是我。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5·(h)生病的时候,吃奶最有效 舔吸声音响起,拉回女人涣散的理智。 纪婉卿如梦初醒,惊得想直接推开钟钰,可当真摁住男人作乱的脑袋时,她犹豫了。 热烫的唇瓣贴着因为水渍发凉的乳肉,舒服得女人差点呻吟,所有拒绝的话临到口变成暧昧求饶,连手也撤去力道,软绵绵搭在钟钰后颈。 “你别这样。” “哪,样?”啃咬受到阻拦,钟钰叼着一小块皮肉舍不得松开,吐字含糊。 显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不对。 怎么会有人发烧,烧成这样啊,纪婉卿无语羞愤,她腰酸腿麻,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 “我们不能这样。”她试图让男人清醒,“你知道我是谁吗?” “婉卿姐。”钟钰说着话, 不曾停下动作。 他珍惜地吻去女人胸乳上挂着的糖水,舌面细细摩擦过每一寸,可惜压抑的饥饿感并未得到满足,钟钰目光沉着地盯着幽深乳沟,开始向里进攻。 令自己魂牵梦萦多时的俊脸正费力地往乳间挤,跟平日兔子撒娇的动作那样,单纯的磨蹭让纪婉卿受不了,她多么想要推开男人,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钟钰不知女人的纠结,他只知道有部分食物吃不到,而他厌恶脱离掌控的事物,扭曲经历早就的燥郁在此刻蠢蠢欲动。 男人没了平时的规矩,纯粹依着欲望行事,手掌包覆上纪婉卿的胸口,大力揉捏, “好大……”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赞叹,眸子发亮。 纪婉卿本就羞着,被人这句话弄得恼了,她是喜欢钟钰,渴望发生些什么,可亲密真实来临,又慌了,尤其男人还发着烧,意识不清,强烈的愧疚感令她处于矛盾境地。 乳肉受力跳出最后的庇护,没了内衣的包裹,乳头充血挺立着。 “好软。”钟钰重复着,加重揉捏力道,掌心是对方乳肉的滑腻感觉,嫩呼呼的绵软。 “红色的。”钟钰语调平静地描述着所见,“变硬了。” 没有退路了,纪婉卿看着男人宽厚手掌直接握上自己乳房,丰腴乳肉从修长指间挤出来,他此刻正尝试用指甲刮蹭乳孔,眼神里充斥着好奇和探究。 最后,情欲战胜理智,女人放弃般闭上眼,就当是哄哄病患,我这个觊觎他人的病患。 “你别说话,要吃就吃!” 平时不多话,现在可劲说,烦人。 钟钰不知道什么情趣、花样,却照样能弄得对方攀上高潮,前一刻抿化红枣的舌头,如纪婉卿所想地裹住了乳头,舌面来回游弋,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吃得认真,手口并用,动作青涩又粗猛。 纪婉卿无助攀附着钟钰肩膀,大口呼吸,结婚几年没孩子,不曾有过喂奶的感觉,现在哄个年轻男人,反倒是有了。 更羞耻的是,腿间明明完全没有被触碰,却已经湿透,她能够感觉到淫水汩汩溢出,盈聚在内裤中,黏糊一片。 下面好痒,纪婉卿难耐扭着腰身,她想要加紧腿自慰,却只能被迫加紧男人健壮的腰身。 钟钰感受到女人的主动,疑惑凑近,胯部贴上时,一阵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穿过脊骨。 阿钰床上为什么藏着根棍子,纪婉卿恍惚地想着,然而当她对上钟钰发红的眼,瞬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 16·(h)隔着衣物蹭逼,一本正经说骚话 有过“一面之缘”的粗大物什正隔着单薄的夏装抵在腿间。 布料聊胜于无,根本挡不住那东西喷张的热硬,反而叫纪婉卿越发在意,她轻轻抬起屁股,往上磨蹭。 只这一下,男人的喘息响起。 纪婉卿全然失神,耳内嗡嗡作响,钟钰沉默惯了,发声少,此刻喘息尤为明显,好似兽类一样的低唬,抨击着她的心口,沉沦情欲,无法自拔。 喘息过后,是低吟。 “难受。”男人说着,语调委屈。 不符外表的懵懂诱骗猎物亲近。 果不其然,纪婉卿心疼了,柔声抱着他安抚,“没事,阿钰,我帮……我帮你。” “婉卿姐,我,难受。” 可钟钰仿佛是没听到,他边说边挺腰,用勃起的硬物去顶弄女人腿间凹陷。 随着男人的动作,内裤卷成细条勒进阴唇,强烈刺激让穴肉快速收缩,阴道内里又麻又涨。 隔着布料的触碰,如同隔靴搔痒,除了让身子更敏感外,毫无作用。 “我知道,阿钰你别动……我来。”与其让男人胡乱磨蹭,不如自己来,早点结束,纪婉卿想通其中关系,强忍着羞耻感小声说着。 话出口,她怕对方没有听到,想着要不要大声些再说一遍,可男人似乎早就等着了,就等着她主动。 “嗯,你来。”钟钰点点头,一副大方的样子退开些,让出足够的位置方便女人动作。 这人……故意的吧,纪婉卿后知后觉自己是骑虎难下,她咬着唇撩起长裙,露出细白的双腿,以及湿透叁角布料包裹的私处。 纯白的棉质内裤,唯独中间一片水渍。 钟钰看着,不顾女人的阻拦,上手抚过。 “啊……你别。”纪婉卿发出高昂呻吟。 “为什么?”钟钰觉得有趣,索性又动了几下。 男人能够感觉到有一张嘴正在吸吮他的手指,就像他吸吮女人的乳头一样。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别……”纪婉卿被快感逼得要哭出来,她哀求着男人放弃逗弄,“阿钰,不要这样,说好的我来。” “唔,你来。”钟钰见她哭,记起不知何时被抛诸脑后的规矩,乖乖停下了,目光却忍不住盯着沾染淫水发亮的指尖。 看起来很甜,他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吃吃看。 纪婉卿缓过劲,眼角带泪,她屏住呼吸,极度缓慢地褪下了内裤。 一道艳丽通红的逼缝,肉唇丰厚微微张开,方才被勾出的湿滑液体黏连出银丝,扯断后挂在逼口,要滴不滴的。 钟钰见淫水随阴道口噙动,缩回去,来回微吐,诚实道,“吸回去了。” 最稀松平常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纪婉卿惊得想去捂下体,不给他看,最后还是捂住了男人的嘴,“不准说。” “为,什么?”被捂住嘴的男人含糊道。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纪婉卿扭捏松开手,拿人没办法。 自己现在是赤裸身子了,他还穿戴整齐,女人深觉不公平,她瞥了眼钟钰胯下,那里隆起个夸张的弧度,尺寸惊人。 会被肏穿吧,纪婉卿吞吞口水,脑海里正要上演限制级别的场面,钟钰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流了。”他道。 说完,思忖片刻,又要开口时,女人先一步用行动堵住了他的嘴,白嫩乳肉喂上来,钟钰自然含住,撤回差点说出的一本正经的下流话。 “阿钰,你看着我流……流水,是不是更难受了?” 不能总是我一个人慌乱,不能任凭他顶着张清风霁月的英俊脸庞,为所欲为。 “是,为什么?”钟钰应了。 “因为……”纪婉卿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想肏我。” —— 婉卿姐准备反攻! 钰儿哥冷漠脸表示无所畏惧 -- yцsℍцωц.cしцЪ 17·(h)继续说骚话, “我,想肏你?” “嗯,你想用这个,肏我。” 男人笨拙的反问让纪婉卿找回点年长者的面子,她模仿起钟钰特有的断句措辞方式,伸手摁上他裤裆,拉开裤链。 没了限制的粗长阴茎弹出。 他怎么又不穿内裤,纪婉卿瞪大眼,那根近距离所见物什粗长远远超过预计,女人的手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钰随着她目光低头看下去,淡淡道,“粉色的,很大。” 纪婉卿听他描述自己阴茎,旖旎感顿时没了,她抿唇勾起个浅笑,嘀咕着,“嗯,是很大。” 肉粉色的柱身干净,却因凸起的经络分外狰狞,丝毫不显秀气,根部丛生着浓密黑色耻毛,耻毛下囊袋沉甸。 女人看着那根因为过长而带有弧度的鸡巴,想起前夫的东西,完全不可相比。 感觉会被阿钰肏坏,纪婉卿羞耻想着,体内倏地涌出一股子淫水。 她再也等不下去,引着钟钰重新躺下,顺从地张开双腿,全然勃起的鸡巴不需要外力压在光洁的私处,花穴溢出的腥甜爱液弄湿了柱身。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舒服么?”纪婉卿喘息着问道。 钟钰没有回答,可额上冒出的青筋暴露了答案。 “阿钰,是第一次吧。”纪婉卿又问。 男人点点头,他死盯着贴合的性器,不错眼,似乎在思考。 正如女人所想,钟钰没有过性经历,可他见过许多,而且是粗暴、肮脏、污秽的性交。 肤色各异的男人趴伏着掳掠来的女人身上,把她们当成物品奸淫,阴唇被肏烂肏开,糜烂白浊喷溅四周。 那时的他在做什么? 抱着枪藏在林间,瞄准镜后的目光沉定,从不会夹杂欲望。 “来福哥对人没兴趣,他对一块巧克力硬起来的可能性都大一点。”有人曾说过玩笑话。 但现在,自己勃起了,真真切切的勃起。 龟头铃口泌出稀薄浊液,被女人收缩的阴唇裹进阴道浅处。 阴唇松开时,龟头退开,轻微地一声“啵”将名为“规矩”的线彻底拉断。 “阿钰,怎……你做什么?!” 湿热的阴道瞬间被肏开,让纪婉卿从尾骨一路酥麻到颈后,甚至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逼穴吞进整根鸡巴紧紧含住,内里淫液打湿柱身方便男人进到最深处,明明很久没被滋润过了,身体却是熟练地大张迎合。 没有疼痛,没有不适,就那么自然地被鸡巴肏进了宫口,囊袋则是紧密贴合着外阴,蔓延到下腹的耻毛沾染上女人的淫水,一股子浓烈的腥甜气味。 “好大……阿钰,好大,好喜欢。”纪婉卿吐出叹息,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粗暴的进入令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痛快感。 她抚摸着眼前男人的眉眼,手指慢慢落在他唇上,感受体内粗大的同时,静静猜着里头又会吐出什么叫人脸红心跳的话。 然而狠厉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钟钰就着交合的姿势,缓慢地弓起身子,下巴轻轻抵上纪婉卿的额头,缱绻亲昵磨蹭,虔诚温柔的小动作。 化作野兽,化作无害的小狗,坏事好事,他一人做尽。 完美的性事,是要你下面湿透,上面也湿透,纪婉卿莫名地眼睛发酸,她回搂住男人,觉得自己应该说些甜言蜜语回应,结果钟钰这时候开口了。 “我开始了。” 开始什么,纪婉卿来不及思考,体内埋着的东西已经猛地撤出,随后插入。 大幅度的肏弄让女人娇小身躯晃动,脑袋几次差点撞上床头,索性钟钰用手掌护着她,可小细节上的温柔完全掩盖不住男人此刻近乎癫狂的状态。 粗大阴茎撑平阴口褶皱,纪婉卿有种内脏被搅乱的可怕错觉,体内分泌的淫水根本不足以润滑了。 她眼前发白,几乎要被肏到晕厥,天花板上缀着的灯具扭曲变形,变成怪物的轮廓。 合着刚刚那是野兽进食前的祷告?! 女人惊恐地意识到。 —— 钰哥:我做过高能预警了。 婉卿姐:你以为是在看恐怖片吗!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8·(h)粗暴侵犯 钟钰当雇佣兵的时候,有过一个队友,明明做着血腥杀戮,却矛盾的是个教徒。 杀人前,要祝祷,杀人后,要祝祷。 “只要虔诚祝祷,做什么,对方都会原谅你。” 冠冕堂皇的说法,钟钰却在某种程度上认同,所以当决定要粗暴肏弄纪婉卿时,他祝祷了。 再然后,感知里仅剩下龟头被夹住的爽利滋味。 钟钰将女人摁在怀里肏弄,高大身躯完全覆盖住对方,从身后只能看到紧绷的背部肌肉,彰显出力量,看不到的地方,肉棒快速进出,粗鲁地顶弄到最深处淫靡的小口。 纪婉卿结过婚,但和前夫性事不和谐,又好久没做爱,哪里受得住男人这样子,快感过后,疼痛传来,她试图挣扎,却被男人轻易摁住双手压在头顶,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凶猛的侵犯。 疼痛和刺激让女人觉察出钟钰的不对劲,什么年长者的面子早就丢到脑后,她只知道对于体内不断进出的粗大鸡巴,自己是苦不堪言又贪恋不已,敏感阴道达到一次接连一次的高潮,淫水喷出,浇淋上龟头。 “水,好多。”钟钰抽空发出一声喟叹。 纪婉卿被他夸得身子发烫,原本还能挂在男人腰上的双腿无力分开,发软发酸根本架不住。 软嫩紧致逼口给鸡巴撑得满满当当,粗硬耻毛刮上来瘙痒难耐,纪婉卿抓挠着钟钰的肩膀求饶,希望他能慢一点,“阿钰……疼,我好疼,你轻点,要被肏坏了……” 似乎有什么求饶的哭喊声音,可惜钟钰现在已然听不清,他用 手臂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另一手手指摁压住女人脆弱咽喉,享受着潮吹的阴道紧缩,腰胯快速挺弄多下。 欲望濒临顶点,最后在纪婉卿破音的尖叫中射出。 怪物发出一声餍足地叹息,鼓噪心口暂时平缓下来,他稍稍退出些鸡巴不让夹得严实,精液白浆自女人红肿逼穴溢出。 真漂亮,钟钰舔了舔犬齿,在对方看不清的光线角度下露出个邪佞的笑容。 高潮中被人内射,大量精液灌入子宫,久违的腹部饱胀感,纪婉卿眼中泪水充盈,迷离看向下体,乳白的液体混着淫水流了出来,在肉红发肿的阴唇上格外明显。 终于结束了,年轻男人的持久强悍超过她能够承受的太多,就像是做了一场情色主题的噩梦。 纪婉卿抚了抚被摁掐过的脖颈,疼痛随后怕在脑海里荡开,她没见过那样的钟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男人,可怕、陌生、残忍,却莫名吸引人想要接近, “阿钰,你还好吗?”纪婉卿缓了过来,见对方没有动作定在原地,小心翼翼问着,毕竟男人还生着病。 可怜她才受过蹂躏,还要反过来去担心施暴方。 钟钰点点头,神情木然,已然恢复成女人熟悉的那个。 纪婉卿见状放下心,隐隐得又有一点点惋惜,她随口问道,扭着身子准备下床,去做了一开始就被耽误的清理,“那你应该不难受了吧,我去……” 然而,男人认真回答了她。 “难受。”钟钰道。 休息不足一分钟的私处再一次被填满,阴道壁不受控制地缠裹上去,纪婉卿恐慌地看着他,“我不要了……” 钟钰仿佛没听到女人的拒绝,自顾自道,“难受,婉卿姐,我难受。” 男人语调委屈,仿佛不让他继续肏,是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怪物又伪装成了小狗。 凶猛的钟钰,纪婉卿招架不了,乖巧的钟钰,她无法招架。 郁闷地挠了几下他后背,女人梗着脖子,挺起几乎要断的腰,“来吧。” 晚10点30,兔子打完盹,竖起耳朵听主人卧室里的动静,对门的好心姐姐哭得好凶啊。 “现在呢,还,还难受吗?”纪婉卿字不成句,沙哑哭叫。 “难受。”钟钰答案不变。 晚12点,兔子起来吃夜宵,咔哧啃狗粮。 “阿钰,我要不行了,求求你,停……” “婉卿姐,我难受。” “好,那你再一会,我没事的。” 凌晨1点,兔子看着月亮,后腿挠挠脖子,打起哈欠,它好困,为什么主人和好心姐姐还不睡觉啊。 —— 钰哥是那种看着很忠,其实很独裁的凶狗狗 此次h,粗暴程度解禁40% 婉卿姐:????????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9·开始变得正常 钟钰这辈子,自记事以来,只睡过两次安稳觉,但两次醒来,都只剩他一个了。 手下意识向旁摸去,触及一片毛绒,男人睁开眼,和兔子大眼对大眼。 他花了几秒认清现实,随后赤身裸体下床去隔壁带锁的书房,里面是数十台长期运作着的电脑。 熟稔调出卧室监控,屏幕光亮忽闪,映出女人在他胯下哭喊求饶的场景。 胯下垂荡的东西因所见而晨勃,男人冷漠神情有了些许变化,他低头看着腿间阴茎,小幅度歪过头,流露出初生幼犬般的新奇茫然。 在他受欲望驱使要伸出手握住时,突然的铃声打断了动作。 “来福哥,下次可别找我干偷药的事情。”电话那头的人先是表达了不满,随后话锋一转,嬉笑道,“不过有效吧,我加重了点剂量,想着反正不会死。” 果然,疯子的朋友,正常不到哪里去,明明前一次通话时,字里行间还是关心的。 “有效。”自己的确发热生病了,钟钰诚实回答。 “ok,没什么问题,我就挂了,售后服务结束。” “我和她性交了。” 听筒里陡然传出急促的咳嗽声,以及椅子摔倒的声响。 “你再说一遍?!” “我和她性……” “打住,那叫做爱。” 钟钰唔了声。 “吾家有儿初长成。”对面赞叹着,随后猥琐问起来,“怎么样,爽不爽?” 钟钰想想,觉得那种感觉可以称得上是“爽”,于是点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体贴地嗯了声。 “她哭了。”钟钰用手指抚摸着屏幕上女人带泪的面颊,“是不爽吗?” 他想纪婉卿高兴的,可她哭了,男人感到失责。 “你第一次嘛,技术不好正常的,多学学就好了。”对面笑嘻嘻道,“要哥哥发点珍藏的学习资料给你吗?” 打包好的资料很快发来,临挂电话前,对方没忍住问道,“来福哥,我能冒昧问你一句吗,你那啥了,多久?” “四个小时零二十七分钟。” 沉默无声蔓延。 “打了药剂,强行激发流感症状,高热、头痛、关节酸胀,还能四个小时?!” “是四小时零二十七分钟。”钟钰严谨地纠正他。 对面欲言又止,想起才发过去的资料感觉到问题所在,哭不是因为技术问题,可能是…… “有事?”钟钰见他不说话了。 “没,学习愉快。”语速加快,对面利落告辞。 作为插曲的好友聊天结束,钟钰回到正题,他一心两用,边看监控录像,边在解压完密密麻麻的视频包里随手点开一个。 标题名,巨乳淫娃紧缚调教avi。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同样是敞露下体的姿势,纪婉卿能够让他呼吸急促,胯下起反应,视频里的女优却只能起反作用。 钟钰蹙眉,又点开新的视频。 标题名,喵喵女仆大战主人avi。 经过几个恶趣味视频的验证,男人确定了一件事,他只对纪婉卿有反应。 长久以来,钟钰都觉得自己有问题,不受父母疼爱,比起各方面优异完美的弟弟,就像被拧上发条强行运作的机械,七情六欲都是遥远到不可捉摸的东西。 可这样的他,在接触纪婉卿后,有了欲望,如朋友说的,逐渐变得正常。 久违的喜悦几乎要化作实体,尤其是录像正播放到后续。 经历一晚激烈的性爱,纪婉卿醒得很早,长发垂着,让钟钰看不清神情面容。 她去了趟浴室,片刻后出来,拿着毛巾为仍旧熟睡的男人清理身体,手背试探额头温度,然后才离开。 钟钰落目在女人别扭踉跄的走姿上,再度为高热后的失控后悔,思忖着等纪婉卿下班向她道歉。 他看了眼屏幕角落的时间,很巧,是纪婉卿到公司的点。 男人轻车熟路接通手机端的监听频道,以奇怪avi的声音为背景,女人的声音清澈,一条静谧的单向行道通往钟钰心底。 她说:“我要搬家。” —— 婉卿姐:准备跑路 -- 20·逃跑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家?”顾意对闺蜜突然的发言感觉疑惑,不由打量起着对方眼下乌青。 因为我趁着对门年轻帅哥发烧的时候,把他睡了,真实原因纪婉卿难以启齿,她随便胡诌一个理由,“漏水。” “漏水找人修修不就好了吗,没必要搬家吧。”顾意又道。 “修不好,很严重。”此漏水非彼漏水啊,纪婉卿无可奈何说着,“总之,你帮我问问吧。” 见闺蜜执着,顾意也不好多说,答应下来帮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可以置换。 纪婉卿前夫是个出轨的渣男,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净身出户,房子留给女人,自己孑然出国。 “你前夫应该是被夺舍了,不然不可能良心发现。”顾意曾吐槽过。 换房子的事情一时半刻急不来,晚上住哪里还是问题。 下班前,纪婉卿拒绝了闺蜜提出的借宿好意,她怕人发现自己一身的痕迹,必须得扣紧领口最上一颗扣子才能挡住的吻痕。 有家回不去,女人郁闷地掏出手机订下酒店房间。 离开公司时,纪婉卿走得很急,她心累身累,急需一个地方缓解心情,没有注意到有同事将她暧昧的走姿拍了下来。 入夜,酒店房间内灯光敞亮,浴室传出哗哗水声。 纪婉卿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顺着身体冲刷而下,蒸腾的热气掩盖不住自脖颈、胸乳蔓延直小腹的痕迹,可见钟钰的手劲有多大。 尤其是再下方点的私处,经过一天,仍旧红肿,即使她已经涂过药膏,丝毫没有消去的迹象,女人不禁想起今早坐在马桶上,用手指从体内掏出精液的场景,大量白浊汩汩弄脏掌心。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在性爱方面能够那么强悍。 “阿钰……”纪婉卿喃喃唤着,手不受控制抚慰上阴唇。 以往简单的外阴刺激足以填满欲望,此刻远远不到,喂过一次,便开始贪心,不知足。 今早醒来,纪婉卿看着身旁的钟钰时,是恍惚的,男人睡颜沉静,近距离下甚至可以看清肌肤上细短的绒毛。 她向来没什么出息,做事畏手畏脚,本就敏感的性子在离婚后变得更为胆怯,昨夜也是色欲熏心,冷静下来后,发现幻想多时的事情突然成真,心里丝毫没有达成心愿的欢喜感觉,有的只是害怕。 害怕钟钰醒来会后悔,害怕对方露出厌恶的神情,害怕昨夜亲吻着她胸乳的唇说出拒绝话语。 毕竟男人昨晚发烧,是神志不清,情有可原,而她,是趁虚而入。 想到这里,稀薄欲望褪去,纪婉卿发出无意义的呻吟,裹上浴巾瘫倒在床上,埋起脸。 与其面对未知的难堪,不如一逃了之,反正睡了阿钰一次,不亏。 深夜,主人出逃不在,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子内—— 完全没有私闯民宅概念的钟钰检查完所有管道,又看了眼叼着工具箱的兔子,自言自语,“没漏水啊。” ——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性感水管工vs温柔人妻avi。 -- yцsℍцωц.cしцЪ 21·前有狼 “离家出走”的第一天,手机稍有震动,纪婉卿就心慌,害怕是钟钰发来信息,要跟她谈谈。 然而第二天,第叁天,直到一周过去,女人用手指恹恹地划走微信界面纯黑的头像,终究是接受现实。 阿钰,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暗恋来不及发酵,直接无疾而终,相比之下,日子却还在继续,面包必须得挣。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纪婉卿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工作,接连搞定了几个企划文案,向来自称“拼命叁娘”的顾意都被她的效率震惊。 “你这是打算疯狂攒钱换个别墅?”她开玩笑道。 说到“别墅”,纪婉卿记起换房子的事情,“有合适的房源吗?” “还没。”顾意问了一圈认识的朋友,都说暂时没有。 纪婉卿点点头,没继续说下去,在明白钟钰根本不在乎自己后,搬家的念头也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强行点燃的奋斗精神逐渐熄火,纪婉卿叹着气关电脑下班,刚走到公司门口,看到有个模糊的人影在那等着。 她下意识以为是钟钰,心差点揪起,又很快回过神来,阿钰没有那么矮。 纪婉卿松口气,没当回事,可当走近后认清人影,她的脚步顿时停住—— 王长志,一个几乎被她遗忘的人, 还不如是钟钰呢。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纪婉卿神情慌乱,她思考着要不要从后门溜走,对方却先一步发现了她。 “小纪,下班了啊。”王长志打招呼的同时,目光上下打量。 油腻视线落在身上,纪婉卿感到不适,却不好直接表露,只得勉强微笑点点头,随后越过人就想离开。 “别急啊,我有点事情找你。”女人脸上假笑客套,但他并没有当回事,伸手就要去搂。 “王经理,材料上次顾意已经给你送去了,如果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发邮件就好,等工作时间,我们会处理的。”纪婉卿惊得后退一步躲开了,着重“工作时间”几个字。 “不谈工作,我们就不能谈点别的吗?”王经理冷笑着把手收回口袋。 一个离过婚的货色,要不是身材还算不错,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本想玩玩,却被叁番四次的拒绝,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特别是那天收到照片后,王长志沉迷声色,自然看得出女人走路别扭的理由,骚婊子,装得清纯啊,私底下玩挺大。 “王经理,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纪婉卿态度坚决。 “公司楼下,你不想闹得太难看吧。”王长志打断了她,见女人神色慌乱,下流心思稍有满足,笑着提议,“别紧张,赏脸喝杯咖啡总可以吧,那么多人在,我做不了什么的。” 对方说得信誓坦坦,纪婉卿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 最主要的,她了解王长志,如果拒绝,他作为上层公司的经理,有的是办法折腾。 不是折腾本人,是折腾别人,让领导、同事软硬皆施逼迫妥协,在纪婉卿之前,有一个女孩子就因此辞职了。 具体发生什么,纪婉卿不知道,也从没有打听过。 因为无论出于什么心态去探究,对于受害者,都是残忍。 短暂沉默过后,纪婉卿答应了。 她走在王长志前面,心想挑个靠街边、有落地玻璃的位置,这样过路人都能看到。 然而当她前脚走近咖啡店,目光一眼锁定在了角落,挪移不开。 黑衣黑帽的高大男人戴着耳麦,面前蛋糕碟子高高摞起,是顾意偶然提起过的咖啡店帅哥,更是她躲避多时的钟钰。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yцsℍцωц.cしцⒷ 22·行动派 因为年轻男人的出现,纪婉卿愣了会,回过神时王长志已经寻了个空位坐下。 那么巧,就和钟钰隔了一桌。 约等于背靠背的位置关系让女人如坐针毡,她甚至能够听见钟钰手中叉子轻触瓷碟的声音。 可谓前有狼,后有虎。 值得庆幸的是,从进来开始,钟钰便没抬过头,所以应该是巧合出现,并非特意为自己而来, “王经理,有什么事就说吧。”纪婉卿压低声音,不想被身后的年轻男人发现。 “这么小声干什么,我们在偷情啊。”王长志慢条斯理地搅弄咖啡,他不怀好意地说着。 纪婉卿没接话,深深埋下头,能少说一句是一句。 受到冷遇,王长志脸色微变,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笑道,“公司的季度酒会,想带你一起去。” 对方口中的酒会代表什么,纪婉卿心知肚明,潜规则的遮羞布罢了,她感到一阵恶心,强压下后,委婉道,“王经理,我那天约了男朋友去看电影。”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男朋友,谁啊,公司里的?”王长志追问。 “不是。” “哦,那是谁,姓什么,做什么工作的?”王长志步步紧逼,他认定了女人在说谎,准备揭穿他。 纪婉卿没有料到王长志会如此逼问,她来不及编造一个虚拟的对象出来,情急之下道,“他其实今天就来接我下班了。” “那个就是。”说着,指向了背对他们的钟钰。 王长志顺着女人手指方向看过去,然后轻蔑笑出声,“撒谎也撒得像样点吧,随便指一个就说是,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受到嘲弄,纪婉卿简直要抬不起头,她攥紧衣角,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近乎哀求的呼唤,“阿钰……” 只希望钟钰不要太薄情,至少理她一声。 “你叫人家,人家答……” 话到一半停住,纪婉卿身边的椅子拉开,钟钰端着没吃完的蛋糕坐了下来。 结果出乎意料,王长志意味深长地眯了下眼,眼前男人不仅年轻,而且外貌超群,怎么都不可能是纪婉卿的男朋友,怕是刚好认识,好心装装样子。 纪婉卿垂着的脑袋埋得更深,每次遇到不敢直视的场面,她就习惯性躲起来,眼不见为净。 她根本没想钟钰会过来啊。 “你是她男朋友?”王长志的声音悠悠传入耳朵。 回答他的是咀嚼声。 “噗。”王长志这回彻底忍不住了,得意地笑着,“纪婉卿,你找的演员一点也不配合,话都不会说,哑巴啊。” 阿钰不爱说话,放空时候,谁也不理,纪婉卿是知道的,有时自己也会埋怨不满于这点,但别人,不可以说。 勇气来得莫名,女人抬起头正要替钟钰辩驳,温热掌心贴上了后颈。 她被迫抬起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俊脸贴近。 男人柔软唇间含着一颗草莓,以亲吻的方式哺喂到女人微张的口中,舌尖推抵深入,在抽离时,不忘细细舔舐过口腔,拉扯出淫靡的水丝。 随后,仿佛没有看见在场另外二人滞愣的模样,又捧着纪婉卿的脸凑上去,拇指抚摸耳后,亲昵地吻掉她唇角残留的奶油。 钟钰的确不爱说话,因为他是行动派。 —— 婉卿姐(懵) 钰哥无辜眨眼 今天也是乖巧求珠珠评论的一天,希望大家赏脸,我的动力呜呜呜 -- 23·错,只认,弄疼你的错 咖啡店是周边几栋公司楼员工休憩的驻地,所以纪婉卿找了个年轻男朋友的事情很快传遍。 添油加醋,脱离事态真相。 “可以啊,瞒那么严实。”顾意发来短信,“听说遇上王长志,打起来了吧,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别听他们乱传。”纪婉卿回道。 面对钟钰出人意表的行径,王长志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离开,甚至心情不错地祝福了句。 纪婉卿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来回删除编辑着信息想提醒顾意几句,敲门声响起。 既然和钟钰重新见面,还发生……她想不出继续矫情的理由,索性搬回家,一切从长计议。 裹着草莓酸甜气息的亲吻仿佛仍旧残留于口腔,纪婉卿下意识舔了舔唇,耳根忍不住发烫。 她收起手机,调整好呼吸才去开门。 “汪!” 兔子先打招呼,然后跟没看到面面相觑的尴尬男女一般,猛扎子冲进屋里扑上沙发躺好。 钟钰见状,蹙起眉。 最近,他的表情生动不少。 纪婉卿见了,心跟着软下一块,她对钟钰起于色欲,但慢慢有了关心的心思,毕竟年龄差在,像长辈关心晚辈。 所以,她想钟钰是不是因为独居,家人不在身边,才退而其次亲近她,寂寞中寻求安慰。 女人引着男人进屋,一齐坐下,她开门见山道,“阿钰,我说你是我男朋友,是为了骗人。” “他一直纠缠我,所以我才,你懂吗?”她一边说,一边看沙发另一头的男人。 兔子隔在中间,左右来回看着,父母吵架时,不知所措的孩子。 钟钰坐姿端正,双手摆在膝头,看起来乖巧而又无害。 他垂着眼睑,保持沉默,似乎是在消化女人所说的话。 这样是明白了吧,纪婉卿微微叹气,手不由自主地抓住兔子的前爪,天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紧张钟钰从不按套路出牌吗? 今天的钟钰有让她失望吗,答案自然是没有。 “男人之前,我们,发生过关系。”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必点明问题所在。 前爪被女人突然收紧的力道攥疼,兔子委屈呜咽出声。 “对不起。”纪婉卿回过神,轻轻揉弄狗爪。 这声“对不起”不只是对兔子,更是对钟钰。 男人一向迟钝,但这回,他听懂了,反问道,“为什么对不起?” “我们发生关系,是错误的。”纪婉卿语调逐渐平静下来,她强忍着鼻腔酸意,一字一句,“你发烧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钟钰冷静说着, 可他越冷静,越显得自己失态,纪婉卿难得固执,“不,你不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意识不清时有多热情,有多粗鲁,有多……真实。 不敢看男人黑沉的瞳孔,纪婉卿怕信心动摇,自顾自说着,“阿钰,那次可能是你的第一次,所以你误会了,觉得要负责什么的,其实完全不必。 “你看啊,我比你大六岁,离过婚,你呢,刚刚毕业吧,以后多的是女孩子喜欢,甚至都不用以后。” 女人将现实一点点掰扯开,排列出来,对比鲜明刺眼。 “所以,我们发生关系就是个错误,是我图谋不轨,我跟你道歉、认错,你别放心上。” 说到最后,纪婉卿哽咽了,泪水落下,砸进兔子皮毛。 可即便哭着,她也忍不住想会不会一下子说太多,阿钰理解不了。 大狗感知到女人情绪不对,着急地站起来,往她怀里拱脑袋,然而还没挨着,后颈皮毛就被拎了起来。 视线因泪水变得模糊,纪婉卿茫然地看着男人把兔子扔下沙发,取而代之欺身上来。 “错。”他说着,“只认,弄疼你的错。” “这次,轻点,不哭。” —— 婉卿姐(;д;):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我哭不是因为……!!! 钰哥 ̄へ ̄冷漠脸亲亲 直球就完事了! -- 24·(h)指奸 什么这次? “等等,我们不……别。” 纪婉卿在钟钰开始脱她内裤时,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该拒绝。 被摁住手腕的男人茫然。 “你刚刚没听我说话吗?”纪婉卿恼了,这人怎么说不通的,我是为他好啊。 “有听。”钟钰一本正经点点头,转腕轻松挣脱,指尖勾住女人内裤边缘下拉,“会轻点的。” 根本没有听! 纪婉卿无奈了,沟通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她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挽救,叁角布料撕碎,男人粗粝的指头挤开肉唇插入甬道。 不仅没听,也压根没有轻点。 敏感处受到刺激,纪婉卿再没有力气挣扎,被迫张开双腿任他施为。 钟钰感受着女人阴道内里的收缩,喟叹于紧致,手指数量慢慢增加着。 看着全数吞下手指、抽缩的逼口,他面露欣喜,手指向里探着摸到微微凸起的花心,轻轻抠挖。 “唔啊。”发出一声难耐的娇美呻吟,纪婉卿到达小高潮,阴唇湿漉漉的,她受不了被细细窥探内部的感觉,小声哀求着,“别摸了,有什么好摸的啊。” 窄小阴道随手指撑开,形成孔洞,毫无廉耻地曝露出软肉,羞耻至极,潮红从眼角蔓延至耳朵,女人整个脸都烫得不行,只能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好摸。”本着规矩,钟钰认真地回答女人的问题,舌面舔去她额上晕开的汗水,苦涩微咸自舌尖渲染出迷醉。 “不准摸。”平时也没见你回答地这么快,纪婉卿挪挪屁股想要避开男人的手指,要做就做啊,来回摸算什么意思。 她不想,但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体迷恋着男人的触碰,一次便食髓知味。 “嗯。”钟钰又是点点头,撤出了手指。 快感突然停滞,以为男人当真放弃,纪婉卿转回头,不想恰好看见他手指上的水液,晶亮黏腻,甚至随动作扯出银丝,顿时羞臊地闭上眼。 将淫液在腿根抹开,即便嘴上说着会轻点,男人下意识加重力道在人大腿内侧掐出几道红痕,水液称得红痕更加淫糜,加上凉透的空气让女人起了战栗。 在纪婉卿不见的几天里,所谓的不见,其实也就是脱离钟钰规划好的范围而已,他没花多大功夫就接通了酒店的监控。 看着女人神色疲惫往返于公司和酒店,男人想不出理由,再次拨打场外电话求助,好友一口认定是他技术太差,把人吓跑了。 技术差该怎么办? 练,学习。 钟钰自知笨拙,刻苦钻研解压包里的内容,甚至分门别类,把主角身形和自己以及纪婉卿相似的视频单独放进一个文件夹。 他连续看了几天色情片,日夜不休,觉得有所感触进步,才敢出现在女人面前。 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间。 男人看着沙发上脱力发颤的女人,腿根凹陷两瓣阴唇微红,露出逼缝,水液汩汩流出,淌湿了股间。 他想起件事,无论什么题材的视频,都有一个共同点—— 男优会用舌头取悦女优,宽厚柔软的舌与同样柔软的阴唇接吻,交换体液。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25·(h)舔逼 才经历过高潮的女人精神恍惚,看着钟钰伏低身子,纪婉卿隐约猜到他要做的事情,私处不受控制又湿了。 只是想想都痒得不行,更何况真实体会时。 阴唇被含住,湿热的舌头带来的刺激远不是手指能够比拟的,推挤开湿润的逼肉往甬道深处钻着,一点点破开。 纪婉卿羞耻到了极点,下意识捂住嘴,防止呻吟溢出,脖颈后仰崩出脆弱唯美的弧度。 男人的脑袋在她腿间小幅度动作着,闭塞空间显得吮吸声格外明显。 舌头每一次进出都能带出不少的淫水,钟钰不舍得浪费,尽数舔食干净,他回忆着视频里的画面,尝试用粗糙舌面压住阴蒂来回碾压,向下滑动到逼口又卷起来戳进去继续搅弄。 话说得不利索,做起下流事来倒是熟门熟路,纪婉卿抽出一丝神志想着。 或许是感受到女人的不专心,钟钰重重吮了口,同时双手强势摁住纪婉卿的腿根,如此受力,私处自然挺起往他口中送,舔穴方便不少。 髋骨打开,娇嫩花朵露出芯蕊,任由野兽粗鲁啃食,呻吟和着水声在屋内漾开,惹人遐想。 “阿钰……好,好舒服。”纪婉卿捂着唇的手不知何时放下,转为轻摁在男人后脑。 钟钰听到细碎的话语,舔得愈发卖力,舌头不够,添上牙齿并用,磕碰硬起的阴蒂,淫水泌出,来不及顺臀间淌下就被吮干。 快感成倍增长,纪婉卿接连高潮,眼前开始晕眩发白,腹部都有抽搐的感觉,害怕崩溃事态,她焦急地拉扯男人住发丝想要制止。 钟钰到底还记着目的,以纪婉卿的欲望为首要,他停下动作,舌尖勾着粉嫩逼缝滑动几下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 相较女人半裸状态,男人连扣子都没解开,若非唇边残留的淫亮体液,谁也猜不出他刚刚做了什么。 纪婉卿生得秀美,是典型的鹅蛋脸杏眼,历经高潮后,整个人增添了往日没有的娇媚风韵,尤其她此刻腿间逼口因为舌头长时间的侵犯闭合不上,隐约可以窥见内里殷红的肉壁。 圆圆的小孔是打开欲望的钥匙口。 钟钰看得入了迷,腥甜的味道残留口腔,他嗜甜,却从不知道体液也会上瘾。 不等女人缓过劲,他没忍住再度伏了下去。 枷锁又一次松脱,关押的恶犬跃跃出笼。 “别,不要,你吃……你够了没啊,阿钰,别舔了,疼……” 私处娇嫩,哪里经得住如此高频率的亵玩,上一回被肏到破皮,这一回被舔到痉挛,纪婉卿几乎要疯了,她有种错觉,钟钰简直是要把自己下面完全拆吃入腹,而且是字面意思上的! 然而就在她以为这已经是羞臊极限时,男人倏地开口了。 灼热气息喷洒在湿凉的下体,轻描淡写一个词逼得麻木的甬道再次喷出淫水,比外部物理刺激还要可怕,直击纪婉卿心底。 “骚逼。”钟钰道。 —— 婉卿姐花容失色!!! 她家乖钰到底看了什么东西!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26·(h)被逼着说下流话 残余理智被低俗荤话撞击,过于露骨的词汇弄得纪婉卿怔愣,难以置信是从对方口中说出,她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 不等怀疑,钟钰又开口了,比上一次更简短,“骚。” 纪婉卿是成年人,多少看过点av、黄文,但不管怎么样,里头没有一个人会用这种陈述语气说下流话,绝对。 这太奇怪了。 好像她真的很骚一样。 “骚成这样,是不是想被肏了?”钟钰说的愈发顺口。 拇指挑起逼口黏糊水液抹允在女人腿根,他满意地看着眼前淫靡场景,随后才用粗糙的掌心钳制住纪婉卿的腿弯分开,一侧扛上肩头,一侧没着没落,触碰不到地面。 纪婉卿完全受制,无助地看着男人掏出胯下勃起的鸡巴,柱身狰狞,龟头硕大,马眼滴答流着淫水落在她收缩的逼口,被吞入。 “不是的……阿钰,你别说话,你在哪里学的啊。”纪婉卿慌了,为什么钟钰一到床上就变了个人啊。 她嘴上拒绝着,身体却很诚实,忍不住自己轻轻摆晃腰身,挺着无毛的白虎逼对准龟头来回磨蹭,淫水沾湿年轻男人的鸡巴,粗硬耻毛浓密,沾上混合水液虬结在一块。 “想被肏,”钟钰凭着眼前所见,得出个结论,“婉卿姐的骚逼,想被肏。” 接连的粗话搅乱了女人的心,欲望躁动,纪婉卿笨拙地半搂上对方,呻吟着,“想的,我想……你动一动,肏我……肏我的,那里……” 每说一个字,女人都会抬高一点屁股,阴唇尝试着纳入龟头,然而马上可以吃进、得到抚慰的时候,男人强硬地摁住了她的腰身。 “那里,是哪里?”钟钰面不改色问着。 “下面,阿钰肏我下面。”纪婉卿连忙说道。 钟钰没说话,缓慢摇头,不满意这个答案。 “骚……”纪婉卿简直要崩溃了,下面痒得不行,能够解决问题的粗大鸡巴近在迟尺,阿钰哪里来的闲情逸致跟她纠结,女人试图妥协,粗俗的词汇临到嘴边,如何也,“我……我说不出口。” 自称骚逼,颠覆了纪婉卿长久以来所有的认知。 “为什么说不出口?”钟钰的声音明显粗哑起来,显然,困恼于欲望的不只女人一个,胸肌随喘息在单薄衣物下起伏,他固执问着,淡然眉宇间隐隐有戾气。 “不为什么……我办不到,阿钰求求你了,我不会。”纪婉卿几乎染了哭腔,抽噎着祈求男人放过,快点满足她。 “可是我想。”钟钰虔诚地吻去女人眼角泪水,“阿钰想听。” 他长期监视纪婉卿,看过她自慰,听过她私下无人时的淫叫,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性爱,粗暴、直接,仿佛这样能把错都推给对方,她只是个可怜的承受方。 不需要主动,不需要负责,遇事逃跑躲起来就行,纪婉卿长久以来的处事风格。 可兔子在洞里住了一辈子,总有被聪明猎犬叼出来的一天。 “阿钰想听,想听婉卿姐说。”身躯相抵,胸肌熨帖绵软胸乳,钟钰附在她耳边说着,“想看你发骚,喜欢。” 一声淡淡的“喜欢”,宛如咒语萦绕上纪婉卿心头,让她头晕目眩,所有的廉耻便都抛之脑后。 “骚逼想被阿钰肏,阿钰肏我……骚逼好想要。”女人迫不及待说着,生怕晚一点,阿钰就不喜欢她了。 青涩言语出口,最后一个音节甚至都未断开,钟钰精悍腰身耸动,整根捅了进去,龟头直直肏进子宫。 抚摸着女人乍看下仍旧平坦,却已裹住他全部性器的小腹,钟钰难得笑了,神情餍足。 “真乖。”他道。 — 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27·(h)被提起来深肏 突然的肏入带来强烈刺激,纪婉卿感受着粗大硬物插入甬道的感觉,傲人的物什霸道侵入,丝毫不理会阴道内壁的阻拦。 钟钰肏得深,整根埋进后给足对方时间适应,他抚摸完小腹,又顺着向上摸至乳肉,单掌握住一侧揉捏。 白嫩浑圆随着男人手指挤压变形,乳头充血挺立。 胸乳上传来阵阵酥麻,纪婉卿渐渐缓过来,主动往人掌心蹭,另一侧没被玩弄的乳肉发痒难耐,她低声呻吟着,“这边摸摸……” 钟钰却当没听到,盯着一边揉搓,直玩得两颗乳头肉眼可见不同,熟烂花朵与青涩初长的花苞。 “这边要摸摸……快点嘛。”纪婉卿恼了,催促着。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有娇气时候的。 “好,摸摸,不气。”钟钰笨拙哄她,张口含住受冷落的乳头嘬允,胯下开始缓慢抽送。 粗长肉棍在湿润甬道里进出逐渐顺畅,龟头不断撞击着深处峡口,挤出更多的湿滑淫液,彻底弄脏二人的交合处,泥泞一片。 钟钰习惯于整根进出,再狠狠捣进去,行径与无害容貌全然不同,两瓣丰厚的阴唇被他肏得外翻,根本闭合不上。 酥麻从脊柱不断攀升,纪婉卿渐入佳境,得了爽快,她不再克制,回应男人的热情,口中时不时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淫词。 “阿钰……好大,好厉害,顶到里面了,啊……不行了,好舒服。” 她借着高潮的灭顶快感喘息,小腹缩紧,双手胡乱扣着男人肩膀抓挠,扯开他的衣领,发泄似的挠出指甲痕迹。 钟钰没空管顾肩膀的刺痛,一心感受鸡巴所受到的阻力,暂且放过被抓出指痕的乳肉,手掌转移到臀上掐住。 就着正面交合的体位肏了片刻,纪婉卿高潮几次,逼里水润不堪,可男人还不曾射精。 似乎是觉得如此肏得不够深,钟钰下了沙发, 将人提起来,纪婉卿下半身高抬离开承载托力的沙发垫,他站着继续肏,从上往下日着女人的逼穴,饱胀囊袋几乎都要肏进去。 亲眼看着她双腿间发红发肿的私处,看着粗壮布有凸起经络的鸡巴在其间蹂躏,还有傲然双乳随着撞击荡漾出乳浪,最主要是女人迷离却不曾挪移开、专注地望着他的神情。 她在忍受、接纳我的一切,钟钰领悟到这一点,倏地来了感觉。 他终日将自己维持在一个平和的状态,如同死寂的湖面,而纪婉卿就是落下的雨,任如何波澜不惊,她自有办法以温柔泛起涟漪,掀起惊涛骇浪。 好想欺负婉卿姐。 上一秒,他这么想着,下一秒,他便这么做了。 钟钰当过兵,体力自然是好,提着人肏轻轻松松,纪婉卿不同,坐办公室的文员,陪兔子跑步都累得慌,此时的姿势有男人手掌扶抱着勉强能够支撑。 她正暗自庆幸,觉得男人多少还是体贴的,钟钰就不负所望,照常出她意料地松开了手。 真是一下都不能多夸啊。 —— 钰哥:惊不惊喜? 婉卿姐:啊啊啊啊啊烦人! -- yцsℍцωц.cしцⒷ 28·(h)被打嘴了,男孩 身体无处着力下滑,纪婉卿连忙绞着阴道内壁想要挂住,她羞愤不已,被迫攀附着男人的身躯,用被肏得湿软的逼穴去迎合她。 钟钰很是满意这样的效果,挺腰抽送几记。 “啊!” 逼穴努力吃着肉棒想要吞得更深,然而发软发酸根本架不住,纪婉卿怕摔了只能不断收紧肉壁,却是没有丝毫涌出,眼见鸡巴一点点滑出了甬道,眼看着自己就要摔下去。 “唔,要好好锻炼。”钟钰做出点评,重新托着女人的屁股往里干。 他变成单膝抵着沙发的姿势,倒不是觉得刚才提着累,只是怕纪婉卿受罪。 发完狠又接着温柔,鞭子糖果,难捏的恰到好处。 “谁要锻炼……啊,轻点。”纪婉卿委屈哭饶。 “嗯嗯嗯,轻点。” 钟钰答应得极快,他顺着女人的臀肉摸到大腿,索性扛了人双腿架在肩头将她对折起来肏弄。 纪婉卿练过瑜伽,腰身柔软,顾意曾多次坏笑地调戏她,说以后男朋友有福气了。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面对好友跟猥琐大叔一样的发言,女人没当回事,现在才深感其意,钟钰幸不幸福,她不知道,倒是她自己,肚子要被肏穿了。 子宫里仿佛是藏进什么恶物、怪兽,匍匐在皮肉下面筑巢生根,纪婉卿看着微凸起的肚皮心慌,挣扎着想逃,可哪里有机会,最后还是露出逼给人猛肏。 “钟钰,你要死了!”她怒骂。 “呜呜,是我要死了,要被阿钰肏死了。”她求饶。 钟钰充耳不闻,专心干活,胸肌磨着女人的乳头,下面大几把干着她的逼穴,硬是把人硬生生肏晕过去。 到女人惊叫着潮吹,不省人事,他才射出第一发浓精,堵在甬道里面,顺交合缝隙淌出部分,白浊黏糊在红肿阴部分外淫靡。 好想再来次,来两次,叁次,很多次,钟钰毛躁地挠挠头发,看着女人向旁轻歪的脑袋,终究是忍下了。 反正以后,补回来。 纪婉卿醒得时候,被钟钰抱着在浴室泡澡。 几年前的浴缸,款式简单,价格并不昂贵,但有一段不甚愉快的经历,前夫觉得浪费钱,多番冷嘲热讽她好享受、过于浪费,即便这钱是纪婉卿出的,即便她买是念着前夫工作辛苦。 往事烦恼多想无益,纪婉卿眯着眼,下意识地轻蹭身后人胸膛。 钟钰见她醒了,低头用唇瓣回蹭她脸颊,像是只乖巧的大型犬。 这时候开始卖乖了啊,纪婉卿有点无奈,刚刚不是很凶很能吗,她记起最开始被男人逼着说下流话的场景,被热水泡得发红的脸颊更烫,嘀咕着,“以后不准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也不准逼我说。”她忍不住补充。 钟钰眨眨眼,睫毛沾水垂着显出茫然,似乎是问“什么话”,他想想反应过来,张口便道:“骚……” “啪。”一记很轻的声响,调情似的。 纪婉卿扭着身子,用手轻轻拍了男人的嘴,她到底是长辈,不能一直被欺压下去,“男孩子不要轻浮。” “那,浪……” 又挨了一下。 “贱……” 第叁下。 钟钰撇撇嘴,不说了,闹脾气般摸着纪婉卿胸口用力揉搓,闹得人又好气又好笑,掰着脸亲会他才算哄好。 浴室内,温馨爱腻,浴室外,叼着饭盆的兔子发懵。 歪,十点了,有人记得我还没吃晚饭吗,狗粮呢,那种一颗一颗里面有小牛肉干的狗粮,不是粉色的会漂浮的狗粮? —— 兔子: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钰哥:我为这个家肏碎了女主人。 然后就被婉卿姐摁着打嘴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yцsℍцωц.cしцЪ 29·工作什么的 一场激烈的性爱,一次温馨的共浴,纪婉卿和钟钰算是确定了交往关系。 好像缺了最重要的深情告白啊。 然而钟钰那张嘴……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说可能还好些。 纪婉卿唇角不自觉染上笑意,连带处理工作的心情明媚不少。 “笑这么高兴。”因加班弄得眼下发青,看到身边人心情好,忍不住揶揄道,“和男朋友恋爱甜蜜?” “是啊。”纪婉卿敲下最后一个回车,大方承认了。 “……”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回答的顾意呆住。 “怎么,很奇怪?” “很奇怪,不是谈恋爱甜蜜奇怪,而是你会直接承认,很奇怪。”顾意斜着眼瞥她,“你变了。” 说实在的,纪婉卿也觉得有点儿别扭,她回道,“那我的变化,是坏事吗?” “当然不。”顾意笑着,促狭眯眼,“只是越来越好奇你家那位是什么样了。” “要见见吗,他来接我下班。” “当然。”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顾意快速答应,她倒要仔细瞧瞧是谁那么大本事能把一向爱泛怂的闺蜜从久住的兔子洞里掏出来。 片刻后,公司楼下,顾意看看蹲着的大型犬,看看站姿挺拔的酷脸帅哥,这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钟钰,我男朋友。”纪婉卿主动过去揽住男人手臂,又在人凑头过来之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嘴,“不行。” “……”钟钰冷漠窘脸,沉默亲亲她掌心。 “……”然后轮到纪婉卿冷漠窘脸了。 她不知道的是,“男朋友”一词对于钟钰就好比指令信号,发出就说明要接吻。 差点被闪瞎眼的顾意在自己变成同款冷漠窘脸前,出声了,“可以打住吗?” “好好好。”纪婉卿轻轻撞了钟钰胸膛,暗示他收敛一点。 钟钰唔了一声,算作答应。 见缠绵男女分开,顾意才好整以暇打量起来,她边看边摇头或是点头。 闺蜜等于半个丈母娘,拜电话里的神秘朋友所教,钟钰知道,所以下意识紧张,手上一圈圈挽紧狗链。 莫名其妙被扼住喉咙的兔子抬起前腿,着急扒拉女主人。 纪婉卿摸摸兔子,拍拍钟钰手背,来回安抚完,无奈道,“顾妈妈,看好了吗,满不满意?” “满意,很满意。”顾意一拍手掌,笑眯眯道。 要不她待会还有事,肯定赖住纪婉卿好好盘问去哪里逮的年轻弟弟,深度八卦。 约好有机会一起吃饭,顾意挥挥手先走,纪婉卿则牵着钟钰,钟钰牵着兔子,一家叁口借夕阳余晖慢慢坐地铁回家。 “兔子可以坐地铁吗?”临过安检,纪婉卿问着。 钟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各种证书,一本本递给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却是早就认识他,挥挥手放行了。 纪婉卿瞥了眼,里头有一本是导盲犬的资格证。 “兼职。”钟钰解释。 兔子大概是听出主人在夸他,得意摇摇尾巴。 纪婉卿听后,想到了别的,她似乎至今不知道钟钰的工作。 “对了,阿钰,你是做什么的呀,我一直没问你呢。” 女人问得随意,没注意到年轻男人如临大敌的神情。 回家以后,纪婉卿系好围裙准备晚饭,兔子在提前铺好厚毯的客厅里玩球,至于钟钰……躲在厕所打电话。 “把事务所开过来。”钟钰直接道。 良久的沉默以后,对方开口,听声音并不是钟钰时常找的那位场外救援。 “首先,我很高兴你能打电话过来,其次,律师事务所不是车,说开就能开的,最后,爸爸妈妈很想你。”对方叹气,“哥。” 钟钰挂断。 -- 30·同居什么的 纪婉卿淘米的时候,见钟钰坐在沙发上发呆。 纪婉卿炒完菜,他还在发呆,一动不动,和旁边活泼打转的兔子形成鲜明对比。 没忍住靠着厨房门欣赏了会,直到炖锅咕嘟冒泡点醒纪婉卿,她匆匆去关火,不小心烫着,下意识惊叫出声。 冲凉降温的手龙头刚刚打开,身后贴上个人。 “疼?”钟钰闷声问着。 “没事。”纪婉卿见他眉头深锁。 钟钰当没听到,拱着把她安置到餐桌边,纪婉卿几次想起身,被男人摁住肩膀。 见对方一脸肃穆的摇摇头,女人只好乖乖坐着,心里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又隐隐泛甜蜜。 晚点开饭,钟钰没有坐到人对面,而是端着碗筷挨着,纪婉卿微感奇怪,正要端起碗筷,然而这回手也被摁了下去。 一块油亮的红烧排骨喂到嘴边。 “阿钰,我能自己吃的。”纪婉卿面露难色。 钟钰唔声,固执举着。 纪婉卿没法,妥协吃了,有点不自在地摸摸脸颊,耳根发烫,毕竟除了小时候爸爸妈妈以外,还没人给她喂过饭呢。 钟钰满意,亲吻女人脸颊作为奖励。 一口饭,一个吻,一双人。 喂着吃下大半碗,男人喂食动作仍不见停,纪婉卿怕撑到,连忙说够,让他自己快吃,饭菜凉了不好。 钟钰点点头,先把纪婉卿半碗剩饭吃了,然后才吃自己那碗,干净解决所有。 饭后自然是他洗碗,出厨房时,手里拿着柄水果刀,准备削苹果。 “阿钰,不能那么握刀,很危险。”仅仅伤个手指就被当成十级病患的纪婉卿提醒道。 钟钰停顿,水果刀在指尖快速飞旋打转,从换正握姿势继续,饶是如此,果皮照样丝毫未断,可见刀工娴熟。 一时竟不知反握刀危险还是转刀危险,女人无奈。 削了两个苹果,果肉切成小块装碟给纪婉卿,钟钰和兔子各一个果核啃得咔咔响。 纪婉卿屋子里的家具多是之前买的,不大的布艺沙发承载不住俩个头大的,略显拥挤,兔子的后腿都架在扶手上了。 “周末有空,我们去家具城逛逛吧。”纪婉卿看看左手边蜷缩委屈的大狗,扭头跟右手边那个搂着她的大家伙道。 钟钰爽快答应。 电视里放的是TVB老剧,《醉打金枝》,纪婉卿原本看得津津有味,当播到里面角色出轨,被多年寒窑苦等的妻子责骂时,她不由恍惚,联想到自己。 纪婉卿个性懦弱,这辈子做过唯一果断的事情便是离婚。 女人和女人争,男人在旁边洋洋得意什么的,太恶心了。 她心情难免低落,揉揉泛红眼眶。 钟钰瞧见了,立刻查看。 “我就是困了,没事。”纪婉卿怕人看出端倪,笑着道,故意夸张打起哈欠,“早点洗澡睡觉好了。” 片刻后,兔子扒在沙发后,轮到它津津有味看戏了,生活可是比电视剧还要有趣,鲜活不少。 浴室门前,男女僵持不下。 “不行。”纪婉卿抱着换洗衣服坚决。 “为……”钟钰不解。 “没有为什么,想都不要想。” “你手伤了。”钟钰言辞恳切。 纪婉卿默默看了眼自己不知何时早已褪红,连破皮都没的手指,“早就好了啦,根本不影响。” “可是。”钟钰无辜道,“阿钰想照顾婉卿姐。” 心口瞬间变软,等男人一同进入浴室,纪婉卿后知后觉,为什么他能把看我洗澡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啊?! —— 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 31·(h)摇篮曲 在男人坚持要跟进浴室的时候,纪婉卿就该想到的,他不可能老实。 浴缸里热水满溢,浸没身躯,却怎么也比不过身上游走着的手掌热烫。 “阿钰……”纪婉卿压抑着呻吟,私处有了感觉,阴唇收缩,热水趁机涌入, 带着淫水流出。 “我在。”钟钰揉搓着她丰腴乳肉。 沐浴露起了泡沫点缀在乳头上,男人用手掌撩起热水冲洗,白沫化开,在乳沟间淌过,愈发显得涩情。 脑内浮现AV中的画面,女优跪着用胸夹住粗大阴茎,钟钰自动替换成自己和纪婉卿,呼吸粗重。 水声哗哗,纪婉卿身子被抬了起来,硬物抵在阴口随时都会进入,她惊叫着,“不行,钟钰!” 纪婉卿着急的时候,会叫男人大名,虽说半点用处没有。 坐姿让男人的鸡巴进得很深,都不需要怎么顶弄,仅凭女人的体重自然下坠,便轻松穿过弯折谷道,直接挤入峡口。 性爱太过激烈,纪婉卿下意识想逃,身体前倾,无论能不能逃开,至少可以让男人肏得浅一些,她想着。 钟钰却先一步张口咬住了她的后颈,牙齿叼着小块皮肉,并未用多大的力气,轻轻厮磨,舌尖配合舔弄。 他慢慢地精通于调情之道。 甚至会在肏弄女人时,用手指掐弄阴蒂。 私处最敏感的地方受抚弄,纪婉卿整个人发颤,她放下矜持,开始学着享受,搂上男人的脖子,哀叫着求他快些。 湿软绞紧的阴道夹得钟钰焦躁,他额发汗湿完全垂下,眼镜不知被扔到了哪里,黑瞳里夹杂着近乎癫狂的神色。 “够快了吗?” “够……不够,我不知道。”纪婉卿双腿挂在男人腰间,粉嫩的逼口红肿不堪。 热气氤氲,女人体力消耗又大,差点虚脱,阴蒂、乳头突突跳动,刺麻感不绝,阴道内更是抽搐。 男人抱她脱离水面时,冷感瞬间附着上皮肤,纪婉卿浑身战栗,嗓子哭哑了,说不出完整字句。 战地从浴室转移到卧室,钟钰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越战越勇,没有停歇的念头。 纪婉卿作为承受方,在痛苦和极乐之间徘徊,她眼前发黑,看不清物什,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喷涌,淫液弄湿了床单。 钟钰脊骨收紧,发出粗重低吼,再也克制不住射精的念头,大量白浊灌入女人体内。 浓厚的精液堵在阴道里,纪婉卿泪眼惺忪看着天花板,她知道,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而钟钰从不会让她失望。 意识再度回转时,身上干燥毫无黏腻感,想是阿钰为她清理了,早知如此,何必那么…… 纪婉卿半梦半醒想着,她有些口渴,想要起身,一抬头对上男人睁开的眼,心漏了半拍。 床头柜上显示时间,凌晨叁点。 “怎……怎么没睡?”她嗓音仍是哑的。 钟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紧拥着她的手臂。 结实有力的臂膀横在腰间,霸道且温柔,纪婉卿回搂住他,“怎么了,认床啊,在我这睡不着?” 钟钰不置可否,惯用的默认态度。 他从不愿骗纪婉卿,仅有的几次谎言是不得已,在彻底变回正常人之前,不想暴露任何。 “我给你拍拍背,好不好?”纪婉卿浅浅打哈欠,语调细软,嘴里哼哼起简单的摇篮曲,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男人后背。 钟钰听着听着,想起小时候,妈妈也唱过。 对了,他也曾是父母最喜欢、最骄傲的孩子,聪慧懂事,活泼好动,会带弟弟在泥地里打滚。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至绑架发生。 值得庆幸的是,久别多年归来,父母仍旧爱他,因思念他,所以想要弥补他。 只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枚定时炸弹,小心翼翼地讨好,战战兢兢。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yцsℍцωц.cしцⒷ 32·礼物,避孕套 在爆炸前的最后一秒,定时炸弹被剪断了引线,所有人欢呼雀跃。 商城大厅播放着最新的预告片,钟钰脸上架了副略显可爱的矫正眼镜看得认真。 之前那副在激烈性爱中被一脚踩碎。 纪婉卿去超市买完东西下来,都不用找,一眼瞧见了他。 好像在发光,很耀眼。 “眼镜应该配好了,我们去店里吧。”知道男人在这是等自己,纪婉卿牵起他手。 钟钰顺势拎过购物袋,原本想跟着去超市的,可纪婉卿不让,至于理由嘛…… “一盒?”男人打开购物袋,蹙眉。 里面除一些用以掩盖的蔬果外,一盒避孕套安静躺着。 钟钰开始不懂,在了解避孕药的副作用后,决定戴套,他花了很多时间上网搜索品牌款式,甚至列表比较气味、特殊功效等等。 他认真固执起来,是绝对严谨的。 纪婉卿看到了那张密密麻麻的表格,大惊失色,“你是要批发开店吗?”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自用。”钟钰一本正经回答。 所以购买这东西的职责,纪婉卿决定亲自担任,为了自身安全。 “以后再来买。”她嘀嘀咕咕,“先用完再说。” “今晚,用完。”钟钰保证道。 “不不不……省着点。” “家里买不起?” 我虽然工资不高,但避孕套还是买得起的,纪婉卿差点就上钩,她回过神恼怒地踩脚男人,带他去眼镜店。 “小哥度数很深啊。”眼镜店老板收了钱,答应作假,把平光镜递过去。 钟钰戴上女人精心挑选的镜框,禁欲帅度翻倍。 “喜欢吗,我送你的礼物?”纪婉卿满意点点头。 “喜欢。”钟钰对着镜子看了看眼镜,又低头扒购物袋,取出那盒避孕套摇摇,“更喜欢这个。” 纪婉卿慌忙摁下他手,又轻轻拍钟钰嘴,“不准轻浮。” 一旁的店老板默默转身,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配完眼镜,两人准备找个地方吃饭,恰好有家江南小馆开张,口味偏甜,是钟钰喜欢的类型,纪婉卿便取了号。 等位区人还挺多,其中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时不时打量过来,引起女人的注意。 “请问怎么了吗?”纪婉卿主动问道。 “是纪婉卿吗?”对方踌躇。 “是的,你是……?”纪婉卿想了会,记起她是谁,面露惊喜,“黄娜娜,我都要认不出来你了!” 大学时候的黄娜娜是宿舍里最爱俏的一个,有事没事还爱帮纪婉卿化妆打扮,全然不像现在,满脸倦容, “是我,大学毕业以后好久没见了。”黄娜娜带着儿子过来,给小家伙介绍,让他喊阿姨,发觉钟钰在,小声咦着。 “这是我男朋友,钟钰。”纪婉卿给双方介绍,“我大学室友,黄娜娜。” 钟钰点点头,算是招呼。 “他话少,你别介意。”纪婉卿道。 “没事,对了……”黄娜娜似乎有话又说,她摸摸儿子小脑袋,不知该怎么开口。 “妈妈,我想去那里玩会!”小家伙很懂事,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游乐区。 “阿钰,你陪他去好不好,我跟娜娜叙会旧。”纪婉卿轻轻扯男人。 钟钰起身,冲小家伙很酷地抬抬下巴。 等人走开些,纪婉卿安抚道,“娜娜,有什么事你说吧,我能帮的肯定帮。” “我最近打算和我老公离婚,正好遇到,就想问问你当时……”没了孩子在身边,黄娜娜放下作为母亲的担子,疲惫说着。 话音刚落,纪婉卿顿时明白了舍友变化的根源。 在国内,依照现在的律法,一个女人想离婚有多麻烦,她无比清楚。 -- yцsℍцωц.cしцЪ 33·过去 纪婉卿出生于一个古板家庭,常见的那种,上学禁止恋爱,毕业相亲,结婚后备孕,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次相亲,她认识了周立诚,瞧着文质彬彬,在政法大学教书,有房有车,优良条件让纪婉卿……的父母心动。 于是,半年的简单交往后,一男一女踏入了婚姻殿堂。 周立诚比她大四岁,欲望很重,即使胯下东西算不上多大。 新婚初夜,女人青涩表现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和自信。 纪婉卿没有过性经验,所有知识都来源于偷看的色情作品。 听说处女第一次会疼,但她不仅没有,甚至很是适应。 性爱美妙如走在海滩,赤脚触及冰冷海水,短暂的惶恐后,开始接受、沉迷,一步步向着深海走去。 然而,周立诚毫无征兆地结束了,他疲软躺下,丝毫没有关顾新婚妻子的感受。 纪婉卿盯着天花板,茫然之余,寄望有更粗大硬烫的东西来填满潮湿的甬道。 只有不正经的女孩子才会喜欢和男人搞,母亲说过的话于脑海里突然响起,无形中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适才萌芽的性欲瞬间枯萎。 结婚叁年,她和周立诚的床事并不和谐,往往对方已经泄完,纪婉卿还未开始。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有关私密,她不敢说,更不知能对谁说,最后,那些难以启齿的想法被藏起,她埋头做位温柔贤淑的妻子,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日子本该无波无澜地过下去,可有一天,纪婉卿去学校给周立诚送爱心午餐时,发现他和女学生在宿舍里偷情。 熟悉的躯体轻压在别的女人身上律动,搅弄出淫水弄脏床单,白花花的肉体撞击发出声响。 女学生放浪的呻吟传出门缝,高昂谄媚。 周立诚的回应是什么,纪婉卿没有听下去,慌不择路地逃走了,仿佛做错事情的,是她。 直至摔倒在学校门口,疼痛自掌心、膝盖蔓延开,纪婉卿才如梦初醒。 不远处,精心打包的饭盒盖子碎裂,散乱一地,狼狈不堪,而且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有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发现了免费的食物,蹲着捡食。 纪婉卿跌坐在地上,目光模糊地看着流浪汉吃完所有,连沾染泥土的部分也没放过。 午餐还有个流浪汉,不像她,什么都没有。 荒诞的嫉妒如同火苗点燃女人死寂的心脏,正午阳光明媚晃眼,她看了会,待眼睛干涩后,才沉默站起,去路边的便利店里买回两瓶矿泉水。 一瓶冲洗干净伤口,一瓶递给正津津有味舔着饭盒角落残余米粒的流浪汉。 在对方警惕地抓过水瓶时,纪婉卿轻声道谢,随后拨通了丈夫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出通话对象,老公,亲昵备注如芒直刺入眼睛。 “怎么了,老婆?”周立诚的声音带着喘息。 纪婉卿联想见到的交合画面,前所未有的恶心,她道:“你和那个女学生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去送饭。” 话问出口,女人发现了自己的心软,她用力蹭蹭伤口坚定信念,绝不让自己的未来输给一份沾土的午餐。 “婉卿,我和她只是玩玩的,你别放在心上,以后不会。”短暂沉默后,周立诚没有半点出轨被发现的慌张。 似乎是熟知妻子的脾性,知道她隐忍,善于迁就,不会把事态闹大,周立诚没忍住接着道:“你很贤惠,可在床上太无趣了,所以……” 叁言两语,把错推得一干二净。 纪婉卿听到对方下流直白的话,潜意识里想反驳,说自己也可以,最后还是忍住。 纵使她看上去再柔弱端方,一直以来做着一位缄默贤淑的妻子,但在这段不甚美妙的婚姻关系里她亦是有绝不可能容下的,哪怕是再小的一颗沙砾。 纪婉卿能够接受丈夫日渐冷淡的对待,看不得他对其他女人巧言令色,可以不爱,却不能因旁人不爱。 嫉妒也好,别的也罢,总之,两个人的事情,一旦牵扯到第叁个人就完全变味。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34·过去和现在 离婚,如此念头一旦生成,再无妥协退路。 纪婉卿清楚记得,酷暑下,蝉鸣聒噪,仿佛所有人都在劝她原谅,斥责她任性,唯自己逆流,奔跑于暂居旅馆和法院之间,等待漫长的诉期。 然而现实不尽人意。 第一次判决甚至没有个结果。 周立诚在哭求无效后,选择躲了起来,男方缺席审判,法官无法确定双方感情是否破裂,直接驳回。 第二次起诉,则要相隔六个月之久。 即便绝望赤裸裸地撕开在眼前,纪婉卿也咬紧牙关决定坚持下去,只要不放弃,总有会转机出现。 出乎女人意料,转机竟然会是那个和周立诚发生关系的女学生。 纪婉卿并没有亲眼见到,只从传闻里,听了个大概。 女学生自称怀孕,和周老师是真爱,闹到学校教导处,一家子扬言周立诚不负责,就要找记者。 周立诚抵不过校方压力,只得快速离婚,再去解决学生的事情。 纪婉卿庆幸之余,又难免生出些古怪的情绪,她替女生不值得,年纪轻轻的,何必…… 她想方设法联系到了女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过来人的身份劝解。 “姐姐,你人也太善良了吧。”女生嚼着口香糖,“难怪……” “难怪什么?”纪婉卿不明白, “放心,我对垃圾男没兴趣,起初是觉得好玩,论文通过,现在嘛,无非收了钱,想正义一回。”女生笑着给她比出个拇指,潇洒离开。 故事的最后,周立诚净身出户,老婆房子没了,口口声声爱他的女学生也说伤透心,要出国留学。 俨然一出笑话,大快人心。 —— “离婚,这么麻烦啊。”黄娜娜听完纪婉卿的回忆,喃喃道。 “是麻烦。”纪婉卿听出对方有了退意,客观说着,“但值得。” 黄娜娜的老公酗酒家暴,行径恶劣,她试过报警,可警察一来,那个面对她和年幼孩子重拳相加的男人立刻变得伪善,抹着眼泪认错。 “行,我知道了,谢谢。”黄楠楠苦笑。 纪婉卿没再多说,各家各有各家事,谁家又不是,最近还增加了离婚冷静期的说法,可见女性权益维护道路多么坎坷。 两个女人聊完心事,去游乐区找那一大一小,走近才发现,不知怎么,变成了一大很多个小。 钟钰被一群毛头娃娃围着,黄娜娜的儿子趴在他肩头,大声指挥,“哥哥,第二排那个娃娃!” 男人气定神闲唔着答应,手里气枪微妙瞄准,枪响,一击即中。 “兄弟,行行好吧。”老板哭丧着脸把奖品拿过来。 “小妹妹,给你,大家还要什么就说,我让哥哥帮忙!”小家伙把娃娃给了一个穿粉裙子的女孩。 孩子们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举手。 钟钰冷漠脸看看老板,毫无愧疚之意继续持枪射击。 “这……”黄娜娜笑出声,“你男朋友还会这个啊。” “我也是才知道。”纪婉卿有点不好意思。 但不得不说,扛着枪托眯眼瞄准的钟钰比往常多了一丝认真,任身边孩子吵闹,他自岿然不动,举手投足间魄力十足。 好些路人驻足围观,甚至有鼓掌喝彩的。 太久没玩枪,拿个玩具枪也算是过了手瘾,钟钰扛着小家伙回来的时候意犹未尽。 黄娜娜接过毛绒玩具抱了满怀的儿子,连声道谢。 钟钰点点头表示小事,把一个可爱兔子玩偶递给纪婉卿。 接过玩偶,女人打量着男友酷帅无比的脸,巧笑嫣然,语气和蔼:“射击游戏好玩吗?” 钟钰点点头。 “那我给你买的眼镜呢?” 钟钰从口袋里掏出,他怕老板的气枪老旧,上头毛刺磨花了女人送的礼物便收起来了。 “不戴着也能百分百中,阿钰好厉害啊。”纪婉卿皮笑肉不笑。 遭……钟钰警笛大响。 -- 35·俯卧撑 纪婉卿想不通钟钰为什么要骗她。 即使男人给出了理由,戴习惯眼镜,一时没注意,不是故意的。 语气照常淡漠,纪婉卿却发现了小小端倪,钟钰说话时没有直视她,垂着脑袋似乎故意躲闪。 说实话,装近视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联系到之前吃早饭故意贴近的行径,就显得耐人寻味。 不愿独自胡思乱想,纪婉卿关掉炉火准备去对门找人谈谈。 对面屋门未关,虚虚合上,一推便开了。 客厅里,男人正赤裸上身做着俯卧撑,兔子蹲坐在他背上,尖长耳朵跟着起伏欢快摇摆,见到来人后发出叫声。 钟钰微抬起头,在对上女人视线前又很快落下。 纪婉卿哑然,注意到男人脑袋正下方的地板上有一滩汗渍,定睛看去,对方黑发完全湿透。 这是做了多久,她惊讶于钟钰的体力,记起自己早就体验过,脸颊一红。 两人无话,场面尴尬,兔子懂事地承担起维护父母关系的职责,它快速跳下,用爪子拍拍捂热的地方。 男人后背平直宽厚,夕阳从落地窗透进来填满了上面指甲掐出的痕迹。 一股无法描述的舒适感油然而生,纪婉卿烦恼心情平复不少,她走过去代替兔子坐到男人背上,有点赌气地问着,“重吗?” 话虽如此,女人双脚抵住地面,没舍得真的压着他。 感觉到背上重量的变化,钟钰没有回头,抿唇吹哨。 兔子配合地一顶纪婉卿,让她完全坐上去。 “不重。”钟钰臂膀肌肉鼓胀,下卧动作有力而缓慢。 排却情欲的肌肤相贴让纪婉卿眯起眼,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男人后颈,温吞道:“我知道你说了谎。” 钟钰动作顿住。 “改平板支撑了?”纪婉卿轻松道。 “婉……”钟钰难得着急。 “舍得开口就好。”纪婉卿伏低,改为搂着他。 属于女性的发丝柔软纤长,黏上脸颊,带来细微酥痒,钟钰下意识侧过头,躲避多时,此刻终于是对上了女人笑意盈盈的眼眸。 亲吻男人带汗的眼睑,纪婉卿嘀咕着:“这次就算了,当你有什么小秘密。” “总之以后,不能骗我了,无论大小。” “要实在有什么事,主动说,会原谅你的。” 一次失败的婚姻,足以让她产生怀疑,拒绝欺骗,可对方是钟钰,有点奇怪,有点笨拙,不爱说话,却比任何人都要体贴的钟钰,所以,她愿意给予信任和包容。 纪婉卿背着光,钟钰看不清她的神色,却能从愈发温柔的嗓音里知道她已经原谅自己的隐瞒。 恋爱后的头次冷战,硝烟未起,战火已歇。 钟钰突然有种冲动,把全部托盘交代,反正纪婉卿一定会……话到嘴边,他犹豫了。 还不到时候。 纪婉卿于他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存在,任何一点失去她的可能性冒险都不该有。 占有欲来得莫名,钟钰手指紧抓地面。 碎碎念说完话,对方没点回应,只呼吸变得粗沉,纪婉卿以为是自己太重,窘迫地要下去。 钟钰先一步将人压到身下,目光灼灼道:“锻炼,没结束,婉卿姐,陪我继续。” 纪婉卿撇撇嘴,有点不乐意,感情她说了那么多,阿钰根本没听进去,“我躺着你怎么做俯卧撑?” 男人不答,沉下身躯,与她紧贴,退开,紧贴,退开。 有硬物随着动作在腿根滑蹭,纪婉卿呼吸一紧,她无措地抵住男人胸膛,掌心触及汗湿的肌肉,慌慌张张挪开,无处安放。 “阿钰,你说的锻炼是?” “这个。”钟钰单臂撑住地面,另一手和她十指相扣,吻了上去。 -- yцsℍцωц.cしцⒷ 36·(h)腿交蹭逼 吻带着汗水的咸味来势汹汹,男人宽厚的舌头从齿间挤入口腔,纪婉卿差点喘不过气,想要呼唤对方的名字,音调抬高变成呻吟。 她费力挪开脑袋,唇上通红一片,微微肿起。 钟钰也没好到哪里去,唇上留着个小小的牙印,他没在意,再次准备低头。 纪婉卿先一步捧住他的脸,注视着没有镜片遮挡的黑眸,里面倒映出自己情动的模样,她莞尔道:“看得清我么?” 钟钰点点头,觉得不够,补充说着:“眼里都是婉卿姐,只有婉卿姐,想肏婉卿姐。” 前两句,纪婉卿心里暖意洋洋,然而后一句简直不成样,她羞恼侧过头。 白嫩脖颈暴露在眼底,钟钰轻车熟路张口咬上去,手趁机从她长裙钻入,顺着大腿游弋过小腹握住乳肉,精悍腰身不住耸动。 运动裤宽松,鸡巴完全勃起后,自裤腿露出头部,赤红圆润,铃口泌出浊液,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 长裙因男人手臂动作撩起堆迭在腰间,勃起的鸡巴隔着薄薄的内裤布料撞击私处,一点点顶开纪婉卿紧闭双腿,酥麻蔓延,她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湿透了。 钟钰爽得眯眼,他扣着女人腰身迫使二人私处紧贴,被布料勒至外翻的逼肉熨帖着龟头,彼此的淫水混合到一起。 还没插入呢,已经搅合出白沫,滴滴答答淌开。 黏糊糊的撞击声听得纪婉卿面红耳赤,眸中水汽弥漫,她仰头娇媚呻吟,轻轻软软的,被野兽捕获的发情母猫般,小腿更是不受控制地勾缠住男人的腰身,脚背绷直,脚趾随之蜷缩。 感觉女人的回应,钟钰加重幅度,鸡巴越来越硬,好几次直接顶着布料肏开纪婉卿的逼口,不等阴道内壁挽留,快速退出,浅尝辄止。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腿根肌肤娇嫩,每一条神经都异常敏感,持续攀升却始终不及顶峰的快感让纪婉卿意乱情迷。 她记起被完全贯穿、肏进子宫的畅然体验,强忍羞耻,抛下矜持催促道:“要进来就进来……别蹭了,阿钰,快点……。” 然而回答她的是男人苦闷的声音:“没套,不行。” 避孕套是纪婉卿在收着。 知道不行,你在这里蹭我,下流话不断,坏事做一半,开始装正人君子,什么人啊?! 纪婉卿回过神来,瞪大眼,当下恼了,她顾不得下体痒意,想要推开他,“那你起来。” 钟钰不肯,硬得难受,心爱的女人躺在身下,想肏不能肏,他垂着脑袋伏在人肩窝,发出低哑的粗喘。 “婉卿姐,阿钰难受。” 婉卿姐比你还难受……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纪婉卿一听,顿时拿他没办法,只好退让,“直接做吧,晚点我吃药。” “对婉卿姐身体不好。”钟钰头也不抬,固执着,显然不同意。 嘴上说着不同意,可胯下鸡巴蹭着的频率是半点没减。 就差拽着男人耳朵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了,纪婉卿羞臊得差点掉泪,想狠狠心不管他,又实在受不住钟钰搂着她半求欢半撒娇的哼哼。 “那我给你……给你……”她支支吾吾,话几乎含在嗓子里,“舔,舔出来,好不好?” “好。”钟钰答应飞快。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37·(h)口交颜射 把兔子赶进卧室,又拿几个靠枕铺在地上,防止纪婉卿跪着伤了膝盖,钟钰准备好一切,郑重其事坐到沙发上,岔开长腿,裤裆高高隆起帐篷。 纪婉卿发觉自己上当,瞪着男人,对方回给她一个灼热的眼神,欲望不曾消退的下身再度泛湿,想想还是过去跪在了钟钰胯间。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肌肉控,但眼前的肉体实在是吸引人,腰侧肌肉紧绷,流畅的线条沟壑,腹肌性感,再下去一点是从裤腰露出部分的浓黑耻毛。 至于那躲在运动裤里的玩意有多吓人,纪婉卿当然知道,她下意识吞咽口水,有了退意。 “已经,想吃了吗?”钟钰敏锐地听到吞咽声,指腹压着女人的舌面,一点点往里探,他向来喜欢这种类似探索的抚摸。 口腔湿热滑腻,就跟下头那张嘴似的。 “不是……”含住男人的手指,纪婉卿含糊道。 女人酡红面色勾起欲望,钟钰撤出抚慰女人唇舌的手指,掏出硬痛鸡巴,手指沾着纪婉卿的唾液,触及空气微凉,让肉柱狰狞发胀。 粗屌近在咫尺,纪婉卿嗅到了浓烈的男性气息,带着汗味,她却并不觉得难闻或是厌恶,甚至是有些迷恋。 急促呼吸撩拨着钟钰的腿根,他迫切地挺腰。 硕大龟头拍打上唇面,几乎同一瞬间,纪婉卿下身泌出粘稠淫水,她不安地夹紧腿,笨拙张口纳入龟头,粗壮肉柱撑开口腔内部。 “好热……”钟钰撑着沙发,小臂青筋凸出。 男人的喘息给了纪婉卿鼓舞,她尝试晃动脑袋,唾液顺着唇角不受控制滴落,一部分又随着吞吐吸回去,啧啧声淫靡下流。 然而钟钰太大了,阴道竭力才能容纳的物什,对于口腔是个负担,纪婉卿再努力,也只吃下了一半,还剩半截露在外面,她不知所措起来,哀求般抬眼看向男人。 “婉卿姐。”钟钰眯起欲望侵染的黑瞳,没多说一句话,仅低声叫她。 “我吃不下,阿钰,阿钰……”纪婉卿吐出鸡巴,艰涩回答。 “吃得下。”钟钰摇摇头,给出结论。 “阿钰……唔。”纪婉卿还想说话,鸡巴顶了进来,开始长驱直入。 钟钰的手指摁上女人后颈,凸起的关节连带着手背上的线条透出不言而喻的性张力,拇指恰好贴着纪婉卿颈侧,对方每一次吞吐都可以通过指腹的触感清楚感觉到。 “鸡巴在肏婉卿姐的喉咙,就像肏你的小逼一样。”钟钰发出喟叹,“喜不喜欢?” 整张脸被迫埋进男人胯下,粗硬耻毛磨得脸颊发疼,纪婉卿睁不开眼,全部感官集中在了味觉、嗅觉上,她无助地抱住钟钰腰身,身子膝行着坐在他脚背上寻求安慰。 私处磨蹭男人结实大腿,嘴里裹着粗硕性器,纪婉卿得了趣,逐渐适应,吞吐顺畅不少。 “很喜欢。”钟钰好心替她回答,得来的是女人毫无威胁的娇媚斜睨。 手从后颈摸上鼓鼓变形的脸颊,钟钰隐隐生出几丝变态扭曲的念头,粗暴地对待纪婉卿,肏烂她的嘴,一直一直肏下去。 纪婉卿不知男人隐晦所想,仍在费力讨好鸡巴,吃得认真。 根部囊袋随深喉打上女人的脸荡出啪啪声,发黏发腻,钟钰脑海里光怪陆离,他开始失控,加大抽插频率,终于在一记猛干后,欲望达到顶峰。 大量浓浊涌入食道,纪婉卿吞咽不及,想躲反而被呛到,精液溅满秀气脸庞,弄脏发丝。 “你,你太过分了……”羞愤地快要哭出来,她抹着脸控诉男人恶行,正要爬起身,不想腿间突然受力。 钟钰云淡风轻地抬脚踩住女人湿透的私处,施力一点点往里挤压,破开外阴的阻拦,粗鲁碾过阴蒂。 他用行动证明着,还有更过分的。 -- yцsℍцωц.cしцⒷ 38·(h)被舔到潮吹,喷 深邃目光紧锁身上,纪婉卿由衷害怕,却也愈发情动,她后退想躲,男人的脚掌紧随而上,不轻不重地压着,慢慢厮磨,蹭得她出水,呻吟,求饶。 “阿钰,你别这样。”纪婉卿伸出双手抵住他小腿。 “可是,婉卿姐喜欢这样。”钟钰脸上一派无辜,细致抹去女人脸上残留精液,又强势喂她吃下。 温柔和乖戾,硬币的正反面,在落地前,没人知道答案。 “我不喜欢……”心底藏着的淫浪揭穿,纪婉卿反驳道。 钟钰唔一声,不置可否,脚趾挤着内裤,往里硬顶,湿亮的淫水汩汩涌出来。 被男人踩阴,带来的不但有生理快感,还有心理上的刺激。 纪婉卿手掌失力,想要推开人的动作变味,有种欲迎还拒的感觉,毕竟她本就喜欢粗暴些的性爱,一时间,求欢爱语脱口而出。 “阿钰,不够,里面痒痒,好想要……你快点。” 钟钰似乎早就等着她求,闻言立刻抱起女人压在沙发上。 没了抚慰的阴唇饥渴,纪婉卿眼巴巴望着他。 “里面,得舔,才够得着。”钟钰给出解释,随后不等她反应,撕碎内裤,掰开细嫩双腿,直接吻住湿透的阴唇,舌尖挤开绵软外阴,在逼缝里头来回舔弄。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之前被脚趾蹭得酸胀的阴唇触碰湿热舌头,快感袭来,腿根痉挛,纪婉卿阴道内里已经凝聚一抔水液,对方却仅仅在外面挑逗。 她抓着男人的头发,“阿钰,不要玩了,说好的舔里面,我好难受……呜,好痒,好想被你舔。” “舔,哪里?”钟钰顿住,歪过头假装不明白。 “舔小逼,小逼里面,不要欺负我了,阿钰。”纪婉卿泫然欲泣,调教经历历历在目,她不敢忤逆男人。 钟钰见状,满意地放下玩乐心思,专心伺候女人。 只他舔也舔得蛮横,用力吸着淌水逼口,舌头在里面胡乱搅弄,牙齿更是不放开任何一个欺负人的机会,时不时磕碰上阴蒂。 像是头进食的野兽,不知饥饱,一味地啃食。 宽厚舌头伸进阴道模仿着鸡巴肏弄时的样子抽插,纪婉卿理智稀薄,她爽得逼水直流,挺起腰身去迎合,送上私处给男人舔吃,“阿钰的舌头在肏我……” 暖流随下身蔓延至小腹,激得乳头挺立起来,纪婉卿一边被舔逼一边忍不住揉胸自慰,张开的双腿不知何时勾上男人肩背,脚跟蹭着催他快些舔。 “开始催我了。”钟钰不留情面地说着,低沉声音在狭窄空间格外沙哑。 说完,他衔住女人肿起的阴蒂,重重一抿。 淫水完全不受控制喷出,纪婉卿达到了第一次高潮,她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片刻后好不容易寻回了理智,低头看去,却一眼见到男人脸上沾满淫水的场景。 钟钰垂着眼,属于女人的体液正顺着俊美的颌骨线条滴落,他抬手接住,自然送到嘴边,珍惜舔净。 “阿钰……你别吃。”舔穴时吃就算了,这些吃了干什么啊,纪婉卿羞臊不堪想拦,可惜身子乏力,根本直不起腰。 “婉卿姐,也吃了我的。”钟钰盯着她刚刚泄过,尚未合拢的逼口,喉结滑动,显然是意犹未尽。 不能肏,至少要喝水喝饱。 “再舔会。”男人提议。 “不要。”女人大惊。 “要。” 吮吸声和着娇媚喘息再次响起。 —— 钰哥的最终目标是 把婉卿姐舔尿,下次一定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39·儿系男友 一折腾,又是两个小时。 纪婉卿借男人浴室简单洗了澡,出来后周遭散发出牛奶沐浴露的香气,是之前在钟钰身上闻过的。 她用毛巾绞着长发搓干,收拾沙发狼藉的钟钰看见了,想过来帮忙。 他走出一步,纪婉卿立刻伸出手指,“不许动。” 经历过近乎癫狂的性爱高潮,她心有余悸,洗澡时,热水流过私处有细微刺痛感,纪婉卿强忍羞耻分开腿查看,浅淡牙印烙在红肿唇肉上简直色情得叫人没眼看。 禽兽! 纪婉卿怒瞪,无声谴责。 接收到怒意,钟钰茫然眨眨眼,见她气鼓鼓的,生出了可爱的想法,快步过去,张口就含住了那截指尖。 “啊!”连忙撤出手指,纪婉卿满脸通红,“不准,我在生你的气。” “不是,原谅了吗?”钟钰愣在那里,没有头绪。 “新的。”干完坏事理直气壮的,真厉害喔,纪婉卿腹诽,无可奈何地掐他酷脸,用力挤压,“谁叫你刚刚那么过分。” “婉卿姐,明明,很喜欢。”脸颊受力,钟钰说话含糊起来,双手往人腰上搂,“水很多。” “闭嘴,收拾你干的好事去!”纪婉卿仿佛被踩了尾巴的母猫,顿时炸毛。 她重重推开男人 ,转身回自己屋,可到了走廊,没忍住回头,男人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臂虚虚环着,怀里空落落的。 眼神落寞且委屈,丝毫没有床上的威武强势。 “收拾完过来吃饭。” “好。” 我怎么又,又……又原谅他了呢,纪婉卿想不通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还是对方。 一半一半吧,自己容易心软,阿钰擅长撒娇。 她得出结论,拧小炉火,郁闷地去切山药。 山药,薯蓣属植物,有滋阴补阳,固肾益精之功效。 恼男人床上要的过多过凶是一回事,担心是另一回事,毕竟钟钰年轻,纪婉卿不想他早早的肾亏。 身体被操,心跟着也没少操,女人叹气,倏地想起网上流传的男友类型。 其中最受欢迎的是爹系男友,形容把女朋友当女儿一样对待的男友,此类成熟稳重,内敛靠谱,话不多。 照理,钟钰是符合的,至少在交往前,纪婉卿想象的他便是这样。 但随着二人关系亲密,一个真实的钟钰暴露在眼前。 比想象的粘人,例如睡觉一定要紧紧搂着纪婉卿,大脑袋埋在女人肩窝,手握着饱满胸乳,长腿跨上来缠住,绝对的依赖。 纪婉卿起先不习惯,可在得知他那夜并非认床,而是长期失眠后,心疼地同意了钟钰的小癖好。 比想象的可爱,例如明面上,他不挑食,从不浪费一点粮食,纪婉卿做什么,吃什么,真要遇着不喜欢的食物,会和餐盘对视很久,再默默地吃完。 比想象的…… 不成熟,不独立,不坦率,有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 所以,自家的算是“儿系男友”? 纪婉卿被这想法逗笑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点道理,钟钰确实有种不符年纪外表的孩子气,非贬义的,繁杂社会里少见的干净纯粹。 她把切好的山药放入锅中,为着汁液黏腻,沾上一点就会发痒,纪婉卿是戴着手套的,正准备清洗,身后贴上一具温热躯体。 钟钰走路没声音,女人从最初会被吓到,现在已然习惯。 “马上可以开……”纪婉卿受用他的亲昵,勾唇笑道,话到一半却僵住。 任谁屁股上抵着根硬邦邦的东西,都说不出完整话! 什么儿系男友,什么孩子气,哪家小孩子能有这么大的东西?! 纪婉卿嘴角垮下,慢慢变成男人平日里那副冷淡表情,“钟钰,马上吃饭了,不准。” “控制不住。”钟钰极其诚实。 “你再闹,别怪我不客气喔。”纪婉卿威胁着。 钟钰没把威胁放在心上,如今的他受纪婉卿疼爱,愈发猖狂了,反正除女人不要他以外,什么都无所谓, “都说不要闹我!”纪婉卿恶向胆边生,在手被塞进裤腰后攥了上去。 她怕真的伤到对方没敢下力气,却不慎忘记两件很重要的事。 一,钟钰不爱穿内裤,二,沾着山药汁的手套还没来得及洗。 -- 40·山药的,以后就不要玩了【庆祝编推加更 人生第一次叫救护车,竟然是这种理由。 纪婉卿无地自容,只想刨个坑躲起来。 随车医护人员倒是见多识广,神情自若地拿起记录单准备填写,“没事的,小问题,对了,是山药吧?” “是的,山药。”纪婉卿耳根泛红,本就薄的脸皮子剩下最后一层。 “哎呀,不用不好意思。”医护人员记完,安慰道,“之前有人卡住了,还找过消防员呢。”说着,往钟钰胯下一瞄,宽松裤子凸起个夸张的鼓包。 嚯,小伙子很大嘛。 “很大”的小伙子直挺挺躺着,直挺挺顶着,从他角度可以看见女人臊红一片的后颈,声音发虚唤道:“婉卿姐。” “很难受吗?”纪婉卿听见,顾不上羞臊,急切询问。 自己一时不小心,害他遭罪,女人心里愧疚,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啊,虽然医护人员说没事,但她放心不下。 钟钰点点头。 纪婉卿看着他额上冒出的冷汗,心口酸涩。 女人泪水几乎要落下,钟钰又道:“主要是硬的。” 场面尴尬,鸦雀无声。 医护人员努力憋着没笑,他们是专业的,除非忍不住。 “活该。”默默把眼泪收回去,纪婉卿打他嘴。 临了到医院,进泌尿科前,她郑重叮嘱钟钰不要乱说,好好回答医生问题就行。 结果根本没钟钰胡说的机会,他直接被送去做水雾脱敏清洁了,需要面对医生的是纪婉卿。 “病人下体接触了什么?”泌尿外科急诊医生是位老大夫,他认真看着救护人员提交的记录单。 “山药。”纪婉卿局促道,独自一人,她有点心虚。 “确定是山药吗?”老大夫板起脸,他遇到过不少用了特殊药物,不肯承认,索性胡诌谎报,结果耽误治疗的。 “是,是山药,真的,我当时在做饭,不小心……碰到的。”纪婉卿被对方的严肃吓了一跳,支支吾吾。 “嗯,那就行,山药的话,做完清洁,回去抹几次药膏就好了。”老大夫点点头,开药单。 纪婉卿接过单子,如释重负要去缴费,老大夫喊住了她。 “山药虽然问题不大,但以后最好,就不要玩了,男性阴茎很敏感。” 听着老大夫语重心长的话,纪婉卿知道他误会,才消下热度的脸重新赤烫。 “不是,真的是不小心。”她慌慌张张解释。 “年轻人爱玩嘛,我理解的。”老大夫态度体谅,那目光却是深邃,仿佛在说—— “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玩很大啊。” 凭白惯上“玩很大”印象的纪婉卿逃也似地去药房取药。 都怪阿钰闹我,她在心里尖叫。 取完药,纪婉卿去理疗楼层找罪魁祸首钟钰,想着好好教育教育他,给这场闹剧做个收尾。 水雾理疗时间很短,钟钰早就出来了。 他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没有心慕的人在身边,眉目低垂恹恹的,加上痒意尚未全退,眼角染上一抹绯,冷峻脸庞顿时有了古文里病弱美男的气质。 纪婉卿从电梯出来,男色映入眼睑,没出息的她瞬间被迷惑,预想好的教育说辞遗忘得一干二净。 回家再教育好了,她撇撇嘴,自动让步。 “阿钰,我们回去吧。”纪婉卿喊着。 待她走近后发现,钟钰身边竟然还有个人,只是靠在拐角处,被挡住了身形。 年轻的男医生将双手揣进白大褂口袋里,桃花眼眯着,笑得轻佻暧昧。 “我正值夜班呢,听护士妹妹们闲聊说送来个帅哥,病因是肏山药,好奇看了眼名字。”他感叹着,“不愧是你,来福哥。” —— “很大”的钰哥:嗯,我不玩,婉卿姐玩。 “玩很大”的婉卿姐:钟钰,你要死了! -- yцsℍцωц.cしцЪ 41·谢谢您,我的朋友 男医生胸口挂着工牌,应莲。 略显女气的名字配上眉清目秀的脸,倒不显得违和。 应莲自称钟钰朋友,见着纪婉卿,一改片刻前闲散样子,彬彬有礼问候:“是纪小姐吧,钟钰跟我提过你。” 他们先前的对话,纪婉卿勉强听到个尾巴,正奇怪“来福哥”是什么意思,突然被问候,回过神来局促地和人握手。 她头一回见着跟年轻男人相关的人事,难免紧张,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给男友丢脸。 反观钟钰,他瞥向装得人模狗样的朋友,黑瞳锁住人握着纪婉卿的手,眼底隐隐有暗潮涌动。 “怎么了?”象征礼貌的握手短暂,纪婉卿没有察觉端倪,扭头见男人蹙眉,问道。 钟钰摇摇头,牵过纪婉卿的手十指相扣。 “别在你朋友面前跟我撒娇。”纪婉卿无奈,小声耳语提醒他。 不是撒娇,钟钰想答,可一时又说不清陌生情绪是什么,索性保持沉默,用拇指一下下磨蹭女人的指关节。 纪婉卿不舍挣脱他的手,只好配合牵着。 一旁的应莲挑起眉,亲眼见到钟钰接近别人,颇感稀奇,仔细琢磨刚刚凉飕飕的眼神,竟然会吃醋了啊,来福哥。 正愁最近无聊没事做,应莲轻咳一声,笑得和煦如春风,“纪小姐是要带钟钰回去了吧,这个点打车不方便,我送你们。” “怎么好意思。”纪婉卿自然是拒绝,“不麻烦应医生。” “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不用客气。”应莲道,“对吧,来……钟钰。” 钟钰不理。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对吧,钟钰。”应莲咬牙切齿,机械重复,“对吧,钟钰,钟钰?!”音调逐渐拔高。 钟钰充耳不闻,认真地抚着纪婉卿手背。 “阿钰。”纪婉卿无可奈何。 仿佛整个世界只听得到女人的声音,钟钰瞬间有了反应。 当然,他看得始终是纪婉卿,跟应莲半点关系没有。 “阿钰啊,要不要我送你们?”应莲嘴角抽搐,他没放弃,继续道,甚至学起女人所用的称谓。 钟钰被那声“阿钰”膈应到,神情难看。 明晃晃的嫌弃投射过来,应莲坦然接受,甚至有种掰回一局的爽快感。 然而爽这一下下可不够,他继续打着逗钟钰玩的算盘。 应莲记起对方曾经提过纪婉卿买套不舍得花钱的事情,问要不要去找份工作赚钱买套。 当时自己很烦很嫌弃,感觉钟钰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来炫耀性生活的,骂骂咧咧喊他滚。 没想现在倒是有了用武之地,应莲阴恻恻凑过去,神神秘秘说着:“可以省一笔打车费。” “去开车。”钟钰眼神犀利,点头。 男友都答应了,纪婉卿没再多说什么拒绝的话,等上了车,她和钟钰坐在后座,见前面充当司机的应莲白大褂未脱,还是忍不住多番道谢。 应莲大方笑着表示小事而已。 钟钰则冷漠脸催人开快点。 知道二人是老朋友,相处或许没那么客套,但男友这样子多少有些不礼貌,纪婉卿压低声音说着:“应医生在值班吧,你怎么随便答应让人家送啊,而且就算是朋友,也要说谢谢的。” 她真的像是母亲一样操心着不谙人事的儿子,婉卿妈妈叹气。 钟钰听着女人的话似懂非懂点点头。 没过多久,车子驶入小区,纪婉卿牵着男人下车,同时用眼神示意。 钟钰敲敲车窗。 应莲摇下窗户,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钟钰探过身子,轻轻拥抱对方,在人几乎恐慌的眼神下,无比真挚说着:“谢谢您,我的朋友,应莲。” 倒也不必这么礼貌,纪婉卿捂脸,育儿之路遥远啊。 -- yцsℍцωц.cしцⒷ 42·(h)占有欲的开端, 回家的时候,将近十点,厨房里那锅没煮好的汤安静躺着。 所有尴尬场景在脑海里堆迭重现,纪婉卿一言不发地倒掉汤,并且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吃山药。 山药,是罪恶的源头。 钟钰见了,觉得浪费,心想才省下来的钱又没了。 生活不易,阿钰叹气。 睡觉前,纪婉卿拿出老大夫开的药膏,仔细阅读使用说明,一日叁次,涂抹一周,并且在使用期间,不可以有性行为。 不可以有性行为,一周。 女人的眼睛瞬间发亮,山药,是休息的源头。 “阿钰,说明上写,涂药期间,不可以做爱。”纪婉卿对趴在她腿上发呆的钟钰说着。 一低头,发觉人似乎不是纯粹放空,而是在盯着自己右手看? 纪婉卿狐疑地看向右手,手心手背来回翻着,却没发现什么问题。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事实上,女人忽略了一点,右手,是她和应莲握过的手。 “别装听不到,一周喔。”纪婉卿没多纠结右手的事情,轻轻扯了男人耳朵,把药膏递给他,“自己抹。” 钟钰接过药膏,盘腿坐起来,准备脱裤子。 “去浴室抹!”纪婉卿大惊失色,赶忙叫道。 可惜,仍是晚一步。 粗大肉棒没了裤子的禁锢弹出,因为过敏呈现出更深的赤红色,龟头肿胀。 没勃起都尺寸惊人,纪婉卿思考自己下面是怎么吞得下这样可怕物什的。 她想得入迷,直到被男人喉间溢出的低沉呻吟拉回思绪。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凉药草气息。 钟钰掌心抹有大量乳白色膏体,骨节分明的长指正握着柱身上下抚弄,每滑动一次,呼吸便粗沉上一分。 他向来话少,语调波澜不惊,可一旦触及性爱,连喘息声都性感得纪婉卿腰软,简直要命。 “你抹药就,就好好抹……”不敢再看,纪婉卿闭上眼扭过身去背对着他。 钟钰俯身欺上,将自己沾满药膏以及稀薄精水混合物的手握上纪婉卿的右手。 “不可以的,阿钰,不能做爱,你忍忍。”黏腻触感惊得女人慌乱起来。 “不做爱。”钟钰亲吻她脖颈,呢喃着,“不肏婉卿姐,不算做爱,婉卿姐,是爱。” 明明是下流话,纪婉卿却听出绵绵情意,她开始动摇,没了抵抗,任由男人牵引右手摁到胯下。 “帮我。”钟钰包裹着她绵软小手握住肉棒。 “弄完就乖乖睡觉。”纪婉卿为自己薄弱的意志懊恼,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做主人啊。 钟钰点头同意,他松开手,把主动权交还给女人。 纪婉卿握住那根东西,笨拙撸动。 入手硬烫,粗大难以抓握,女人只能看着鹅蛋大小的龟头在指缝顶弄,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逐渐压过药草气息萦绕在鼻腔,耳内充斥钟钰若有似无的粗喘。 四方交杂刺激记忆,她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跪在男人胯下吞吃精液…… 触、视、嗅、听、触、味,五感共同支配着纪婉卿丢弃仅剩的忸怩,投入地取悦男人。 随着她时缓时快的套弄,掌心狰狞的野兽慢慢被驯服,咆哮般的沙哑低吼平息,纪婉卿体会到了不曾有过的餍足,也理解了钟钰舔她就能得到的那份快感。 有时候,对方舒服了,是比自己欲望缓解还要惬意的一件事。 钟钰持久,等到射精的时候,纪婉卿感觉手腕都要脱臼了,五指无法自然展开,她清醒过来,又变回容易羞臊的性子。 “满意了?”小坏蛋,女人在心里嘀咕。 钟钰看着她右手上满是自己的精液,那种不能解释的酸涩情绪终于得到缓解。 稍稍。 时至半夜,纪婉卿半梦半醒,迷离间感觉右手又握着什么东西,她用最后的意识想着。 算了,还是不要理解了,阿钰就是个简单明了的粘人色情狂而已。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43·婉卿姐怎么样,他都喜欢,除了 接下里的几天,钟钰涂药涂得眼睛都发绿,整日饿狼似的盯着纪婉卿。 “不行,等复诊完。”女人揉揉发酸的手,毫无商量余地。 说完,她看着男人无形的狗耳耷拉下去,神清气爽,哼哼,叫你折腾我。 只可惜,一周时间实在是快。 到医院复诊那天,天刚亮,钟钰就把人从被窝里扒拉起来,搂着亲脸亲胸。 风水轮流转,尤其是在重新见到老大夫的时候,纪婉卿别说耳朵,脑袋都要耷拉进钟钰怀里。 老大夫对他们印象深刻,检查完,顺嘴道:“这几天没玩山药了吧。” “……”纪婉卿。 “没。”钟钰冷漠脸。 从泌尿外科出来,纪婉卿脸仍旧是烫的,她几次张口想教育钟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郁闷戳他胸膛。 男人眨眨眼,而且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喜欢看纪婉卿高兴的,可现在,女人生气…… 果然,婉卿姐怎么样,他都喜欢。 钟钰很少笑,一弯唇角,素色昙花绽放,极为金贵。 纪婉卿窥见,没了脾气,嘟囔着,“还笑。” “不笑了。”钟钰听话点点头。 “欸,这种时候你倒是听话了,那我……说不要,你怎么不听?” “那种时候,不要就是要。”钟钰一本正经。 纪婉卿气不过又想打他嘴,一抬手惊觉背上无数目光。 医院一楼大厅人来人往,钟钰外表出众,鹤立鸡群,好些人边排队边看他们打情骂俏。 纪婉卿窘迫,拽着他要走时,有人添了把柴火。 “两位,秀恩爱也挑挑地方吧。” 说话人没穿白大褂,一身名牌衣服骚包晃眼,纪婉卿差点没认出来。 “纪小姐,来……阿钰。”淡粉色的衬衫配上招人的桃花眼,应莲的出现顿时分走了大厅人群过半的目光。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纪婉卿想起钟钰衣柜里是清一色的深色帽衫,偶然夹杂几件运动装,也是黑灰主色。 真是白瞎这么好的皮相,从前还没感觉,纪婉卿现下有点惋惜了,她开始幻想钟钰穿正装的样子。 裁剪得宜的西服包裹精瘦颀长双腿,腰线挺拔,衬衫领口紧锁,唯独露出喉结,男人顶着天然淡漠脸扯开领带,欺身靠近,强势绑缚住自己的手腕…… 只是脑补,纪婉卿就感觉下腹酸麻,耳内嗡嗡作响。 所以说啊,也别嫌弃人家是粘人色情狂,半斤八两呗。 一旁的钟钰见纪婉卿盯着应莲出神,陌生情绪卷土重来,掀翻了刚才的想法。 纪婉卿什么样,他都喜欢,除了看应莲。 钟钰抬起手捂住女人的眼睛,语气不善叫着,“旺财。” 正和护士抛媚眼调情的应莲听见了,桃花脸变成晚娘脸:“操你大爷,来福,说好不叫那个名字。” 纪婉卿这才明白,先前听到的“来福哥”是叫钟钰。 可来福,旺财,不是……狗的名字吗? -- 44·来福与糖分 钟钰一直记得,在绑架的人里有个恶趣味重的。 不敢对权贵富商孩子下狠手,便饿着他们,取狗的名字,抛出吃剩的骨头,看半大的孩子狼狈地抢夺打架,自己在旁哈哈大笑。 “哎呀,以前不懂事,互相取外号玩嘛。”应莲开车带二人去吃饭,他随口道,脸上又恢复了完美的假笑。 纪婉卿将信将疑,轻声重复着:“来福?” 钟钰愣住,不知道该回应,还是如何,毕竟从找到纪婉卿,冒用弟弟的身份接近,女人都是喊阿钰。 突然的一声“来福”,仿佛是把他剖开,露出光鲜伪装下腐烂的内里。 “唔,还是阿钰好听。”纪婉卿不知其中真相,自顾自想着,否定了那个不雅的外号。 钟钰如释重负,松开下意识紧握的手,掌心刺痛,怕是掐出伤口了,他正想低头看眼,女人的手先一步握了上来。 细白指尖柔软,填满斑驳沟壑。 “不要叫应医生的外号,不礼貌。”纪婉卿道。 “他先叫我的。”钟钰语气有些委屈。 纪婉卿当然知道,可她总不能去教训应莲啊,只能教育自家孩子,她笑着:“所以你们就互相伤害。” 钟钰不置可否,跟着她生涩地笑。 “对了,你刚刚捂我眼睛干什么?”纪婉卿想起刚才道。 钟钰笑容顿住,僵硬点点头,他潜意识觉得女人是在禁止他那样的行为。 点头干嘛呀,我是问为什么,纪婉卿叹气。 吃饭的地方距离医院不远,商业街道巷尾的小菜馆。 乍看并不起眼,木制招牌迎风摇摇,和别家繁华格格不入,过了门廊,却又别有洞天。 花鸟假山,流水石亭,古朴的装修,素雅浅淡。 应莲介绍说这里是会员制,做的都是私房菜。 比起钟钰,他话多了不少,聊起天侃侃而谈,趁着服务员上茶果点心的时间,从建店历史,聊到老板和老板娘的爱情故事,片刻不带停歇。 出于礼貌,纪婉卿听得认真,时不时问上几句,不至于冷场。 钟钰坐在二人中间,保持一贯安静,听不懂应莲说的东西,接不上纪婉卿问的问题。 倏地有种堵住女人嘴的冲动,唇,或是性器,就像之前做过的那样。 然而暴戾色情的场面准瞬即逝,因为他记得纪婉卿不让。 深思世界于此变得空白,钟钰退而其次茫然看着掌心。 那里似乎有刺痛残留,甚至顺血管经脉流往心口,收敛的情绪化为憎恶开始生根。 是对自己沉默寡言的憎恶。 钟钰曾接受过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那位和蔼可亲的医生教过他一种暗示疗法,用于缓解燥郁的自毁情绪,防止有一天失控,伤及他人。 “你什么时候会觉得高兴,生活甜蜜?” “吃糖。” 吃糖,会让钟钰觉得高兴,所以钟钰不高兴,就会吃糖,演变到最后,成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汲取糖分。 编码在机械里的被动程序。 伸出手想要抓取桌上的糕点,钟钰澄净的眼神晦暗,像是吸毒的瘾君子,然而指尖还未触及,女人拦住了他。 “阿钰,待会要吃饭。”纪婉卿摇摇头,笑得宠溺。 即便与人聊天说话,女人的注意力也仍旧是关注着他的,不曾更改。 “唔。”钟钰抿抿唇,死机的机械重新运作,活了过来。 “不高兴啊。”纪婉卿见他反应,温柔道,“应医生说这里的招牌甜汤不错,但只能吃一点,你平时吃太多甜的了,对身体不好。” 失眠,嗜糖,还欲望过重,女人担心他不是一天两天。 “我身体,很好。”钟钰掰着她手指,“晚上,五次,保底。” 纪婉卿沉默了一下,“你还是吃糕点吧。” 吃着女人塞过来的桂花糕,分不清是糖分的暗示效果,还是纪婉卿本身,无论如何,钟钰内心躁动的自我憎恶隐去,他彻底恢复平和的状态。 沦为爱情陪衬的应莲轻轻吹拂茶盏水面。 可惜,就差一点点。 -- 45·挑拨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 yцsℍцωц.cしцⒷ 46·非典型的温柔 可怕想法来得快,去得快。 因为没有一个人用会贬低的方式去对待喜欢的人,无关乎性别、年龄、地位。 带着两位容貌出众的男性逛商场,纪婉卿受到了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正好路经卫生间,便暂时逃去补妆。 出来时,一冷一热两个男人站在楼层指引的灯牌前,身边围着搭讪的女性。 应莲很是清楚自身的魅力,擅长面对这种情况,熟稔得体地和她们交谈。 钟钰双手揣在帽衫口袋里,两眼放空,全然沦为了背景板。 成功要到电话,女人们摆摆手离开,路过纪婉卿身边,嘴里念叨着:“男人还是要暖的好,冷的那个,一看就不温柔啊。” 不温柔,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词汇描述钟钰。 见纪婉卿补妆回来,叁人决定去B楼看看。 两栋商业大楼之间推门厚重,应莲充分发扬绅士精神,上前先一步拉开拉门。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行人鱼贯而过,嘴里道谢。 纪婉卿被推挤着过去后发现钟钰没跟上,她扭头看去,男人站在夹道的光影交界处,不知何时接过了门把手,一言不发扶着,脸上带有凉淡的安静感。 等最后一人通过,他才慢慢松手,走到纪婉卿身边,重新牵起她。 商城新开业,人潮拥挤,即使有中央空调调温,仍是让人干燥发渴。 钟钰见纪婉卿脸颊微红,准备去买水。 “阿钰,我也要。”应莲这回不绅士了,心安理得支使他。 钟钰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去了。 “纪小姐,有没有觉得,钟钰在和不在,没区别?”应莲并未放弃挑拨的心思,“他这人一直蛮奇怪的,我作为朋友都感觉辛苦,什么都要猜,你呢,作为女朋友,一定也觉得他很不温柔吧。” “应医生。”纪婉卿语气骤冷,“你不觉得说话过分了吗?”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意,她有义务维护钟钰的尊严。 “喔,冒犯到纪小姐了吗?”应莲似乎毫不自知。 “你冒犯的是阿钰。”纪婉卿目不斜视看着不远处买水的钟钰。 正巧有个妈妈推着婴儿车,路过铁杆闸口困难,堵了通道,有人抱怨时,钟钰过去抱起婴儿车,平稳放下。 应该是受到了感谢,男人手足无措地跟探出脑袋的孩子招招手。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温柔? “阿钰的确不会走在最前,绅士地替人开门。”纪婉卿坚定笑着,看向应莲,“但他绝对会是那个,停留在最后扶着门的人。” “你可以说他笨拙、冷漠,但不能说他奇怪。”她深呼吸着,又道,“他很温柔,只是不典型。” 说完,纪婉卿沉默下来,她觉得有必要跟阿钰说说择友观念,无论他们之前多深厚的关系,以后不要来往了。 应莲愣在那里,随后捂住脸,发出沉闷的笑声。 “钟钰的确温柔,纪小姐眼光实在是好。”他笑够了,抹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但你有想过吗,冷漠下面是笨拙的温柔,可温柔下面,又是怎么样的?” “他太小心翼翼了,得适当放松一下。”应莲说着暧昧不清的言语,凑身靠近。 纪婉卿下意识后退想躲,却被拦住。 “钟钰叫你婉卿姐,我也这么叫你吧,好不好啊?” 近距离下,热气吹拂着耳畔,腰际陌生的肢体接触引起悚然。 然而下一秒,纪婉卿便又回到了熟悉的怀抱,拉扯间,手腕刺痛令她回过神。 应莲头发湿透,奶茶里的果肉顺着价值不菲的名牌大衣滚落,狼狈不堪。 “手滑。”钟钰抛去空了的纸杯,冷若冰霜。 -- 47·占有欲什么的 钟钰心情不好,就会去运动,发泄过剩的情绪。 公寓内特意隔出一块地方摆放健身器械,跑步机、仰卧板、沙袋,甚至夸张地立着个木桩。 纪婉卿看不懂拳路章法,却有感觉对方是把木桩当成了谁在打,拳拳到肉,脆生的痛响听得人心疼。 心疼归心疼,女人没去打扰,她抱着兔子窝在软椅里静静等着。 打完收势,木桩阵阵晃动,片刻才完全静止。 指关节处沁出血渍,钟钰没有痛感般瞥一眼,逐渐冷静下来,可以去亲近想亲近的人了。 他几步过去,发现纪婉卿正给兔子戴新买的项圈。 黑色皮质项圈,挂着银白色的铃铛,动作间发出叮叮响声,十分清脆。 兔子转悠脑袋跟女主人玩,故意不好好戴上去,哈赤哈赤吐舌头高兴呢,一抬眼发觉男主人眼神骇人,汪唔缩起脖子。 火气伴随着陌生情绪复燃。 钟钰转身准备回去继续打拳,纪婉卿松开兔子,眼疾手快拽住他,全部重量挂上去。 “去哪儿?” 钟钰身体倾歪,怕压到她,连忙要撑住。 纪婉卿早有准备,一顶他手肘,强行将人拖下压着脑袋枕在自己膝头躺好。 “都过来了,还要去哪儿?”对着男人迷茫黑瞳,女人温柔捏捏他耳朵。 钟钰走出一步,她走剩下的九十九步。 见人沉默,纪婉卿又道:“之前说过了的,阿钰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软椅是全毛绒包覆海绵设计,没有椅骨的布袋榻榻米,钟钰过于高大的身量横出大半,他不得不像个陷入母亲怀抱的孩子,搂上女人腰身,蜷缩着长腿。 “对不起。” 怀里发出沉闷的道歉,轮到纪婉卿茫然了,“对不起什么?” “我不礼貌。”钟钰没抬头,用眼角余光看她。 他以为她在生气自己对朋友的失礼,她以为他在生气朋友的僭越。 总之,该死的应医生。 纪婉卿好气好笑,又心疼。 “那不是你的问题。”她小声道。 “不是吗?”钟钰反问。 “是应医生自己嘴贱。”纪婉卿难得说别人坏话,“以后不要跟那种人来往了。” 她为钟钰愤愤不平,自家孩子多好多纯良啊。 “是的,是我的问题。”钟钰仿佛没听见,自问自答了,“我不想有人碰婉卿姐,手也不行……不想婉卿姐碰别人,看也不行,这些不是问题吗?” 他语气平平,一字一字说得很慢,好似老化已久的机械重新运作,发出铁锈脱落的簌簌。 “你在说什么啊。”纪婉卿听清内容,难以置信道,“这就是吃醋,当然不是问题。” “吃醋?” “嗯。”纪婉卿点点头,想起什么,“所以你才执着用我的手,还捂我的眼睛,道歉是因为怕我生气?” 钟钰默认,用脑袋讨好地磨蹭女人腹部。 “他这人一直蛮奇怪的,我作为朋友都感觉辛苦,什么都要猜。”应莲的话历历在耳。 纪婉卿从未有过如此鲜明的感觉,想要了解钟钰的过去,她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会让他如此……空白。 极致的纯善,任何触及他人的事情,他都会踌躇,害怕。 他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 “阿钰。”纪婉卿深吸一口气,“你说的那些不是问题,很正常,是男女朋友正常的吃醋,如果你盯着别的女孩子看……” “我不会盯着别的女孩子看。”钟钰冷不丁反驳。 “如果,假设。”纪婉卿一愣,随后忍不住想笑。 “没有如果,没有假设,我只会看着婉卿姐。”钟钰坚决道。 “我知道,我知道。”纪婉卿摸摸他脑袋,“而且我们现在在交往啊,你想对我,或是为了我,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占有欲嘛,我不会生气,反而很高兴,是阿钰喜欢我的表现。” “占有欲?”钟钰重复,他揣摩着这个词汇坐了起来,眼里有光,“所以,我想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吗?” “正常的。”纪婉卿捧着他脸,吻上去呢喃,“就算你想把应医生打一顿也正常,泼奶茶便宜他了……” “我想把婉卿姐绑起来肏,肏烂,肏坏。”钟钰舔着女人的唇,问出困扰他最深的疑问,“也正常吗?” “婉卿姐,会跟我一样觉得高兴,是吗?” —— 顶最清纯的脸,说最s的话 首发: -- 48·(h)被绑在木桩上舔逼,下流称呼【900 屋内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纪婉卿花费几分钟消化了男人的话,耳朵不受控制发烫,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拒绝的,但一开口—— “会高兴。”她小声。 大不了明天请假吧。 钟钰本就发亮的眼又亮上一个度,看得女人心里发软,腿根发酸。 “但只能绑起来,不能肏……肏烂,肏坏,会疼。”纪婉卿含糊地说着,叮嘱道。 “嗯!”钟钰大力点头答应。 他回了趟卧室,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捆不知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拉力绳。 纪婉卿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心里准备,可当钟钰扒光她,将她绑上木桩的时候,仍旧忍不住颤抖。 木桩高有2米多,纪婉卿一腿被挂起来,另一腿脚尖绷直勉强够着地面,毫无安全感,无毛私处赤裸裸地暴露。 阴唇微微肿胀,是上次被肏弄的痕迹。 “阿钰……”她眼里含着水雾,还没开始肏呢,已经羞得要晕过去。 “在。”钟钰应声。 他欣赏着眼前美景,体内的血液仿佛要沸腾。 “别看了,别看了。”纪婉卿闭上眼,试图不去看他沉迷的眼神,可那眼神太过热切,盯得私处有了酥麻感觉。 稀薄的淫水在完全没有外部接触抚慰的情况下泌出,淫亮地坠在阴唇间,随时都会滴落。 她不自在加紧屁股时,有湿软的物什贴上来。 钟钰的癖好,肏之前,必须先从里到外舔一遍。 宽厚的舌头接触丰厚阴唇,把外阴舔得彻底湿润,一时分不清水液是男人唾液还是女人的淫水。 因着纪婉卿被吊挂起来,钟钰索性跪在地上整个脑袋埋在她私处,沙漠中行走的将近渴死之人遇见绿洲,贪婪地汲取。 肿胀未褪,上回啃出的牙印倒是消了,他略有不满,用牙齿叼着阴蒂重新留下咬痕。 “疼,阿钰你别咬啊……”阴蒂娇嫩,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快感,纪婉卿双手绑着,双腿也合不拢,只能徒劳地唤他,想要阻止。 “不可以吗?”钟钰回得含糊,色情的距离下,几乎是说给下面那张小嘴听的,“我不能咬你吗,小姐姐?” 他叫纪婉卿是“婉卿姐”,叫女人私处“小姐姐”。 纪婉卿意识到这点,简直要哭出来,这人太坏了,哭归哭,身子却因为这一说法愈发兴奋,得趣。 淫水淅淅沥沥流进钟钰口中,清晰的吞咽声响起,随后是男人沉闷的笑声,他夸奖般亲吻阴唇:“小姐姐好乖,阿钰疼你。” 说完,舌头啪啪拍打逼口,黏连出半透明的发稠汁水,他伸出手掐住纪婉卿臀肉扣压着,让她往自己脸上骑坐。 男人削薄的唇与充血肿起的阴唇贴合得紧密无缝,呼吸间全是女人甜骚的气息。 纪婉卿被钟钰舔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快感撩拨着四肢百骸,驱赶理智,口里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的呻吟破碎。 她仰起头,后颈、背脊贴着冰凉的木桩,唯一的热源便是身下肆意作恶的男人。 纪婉卿陡然生出种错觉,自己仿佛是篝火上被炙烤着的猎物,随时准备献给不知名的邪佞神祇。 而当猎物再也受不住炙热的高潮,发出脆弱哀鸣后,神祇终于露面。 钟钰站起身,他餍足地舔唇,满意地看向纪婉卿腿间变成深红色的私处,带着密集齿印的阴唇外翻,露出娇小可怜的逼口,诱着他去蹂躏去肏烂。 “好了吗……阿钰?”纪婉卿以为他结束,声音颤抖哆嗦,只是舌头,她就怕了。 钟钰没回答,轻轻摇摇头。 随后在女人惶恐的目光中,他一边解开运动裤的腰带,一边低声哼唱起来,燥怒心情在此刻好到了极点。 “小姐姐乖乖,把嘴儿开开,阿钰要进来。” -- 49·(h)被男人肏到尿出来 鸡巴残忍贯穿整个甬道,粗壮的柱身挤压着内里逼肉,撑平褶皱。 钟钰这次肏得比以往都重,身体力行实践着誓言。 “肏烂、肏坏。” 纪婉卿理智被他下流儿歌所惊,身体内里感受到柱身上面凸起的道道青筋,一点点搓捻过内壁,遗留下疼痛战栗。 “好喜欢。”钟钰将硬物完全埋进人身子后,餍足地亲吻起女人白嫩脖颈,“婉卿姐,是我的,小姐姐,是我的,要关起来,天天肏。” 他语态痴迷虔诚,纪婉卿听着感到一丝毛骨悚然,却又莫名很知足,所以她没有退避,主动挺起腰,竭尽最后的力气迎合他。 “是阿钰的,阿钰做什么都可以。” 钟钰得到回应,嘴角咧开直最大,直接在她肩窝啃咬出带血痕迹。 血腥味刺激了男人,疼痛刺激了女人,他们此刻都受欲望支配。 纪婉卿被他粗鲁动作肏得身体晃动,胸前柔软颠颤,丰腴乳肉不时拍打上钟钰胸肌,乳头磨蹭,亲密无间。 湿滑水润的骚逼胀得满满当当,钟钰每次抽出鸡巴都会带出不少淫水,硕大龟头脱离肉腔发出细微水声,又很快顶回去,肏至宫口。 “阿钰,好大……好厉害,里面……要被肏坏了。”纪婉卿被绑缚在头顶的双手难耐地交握起来,她受快感折磨,本能挣扎,不知钟钰绑的是什么结扣,纹丝不动。 她手挣不开,身子又控制不了想用麻痒的逼穴去吞吃他的鸡巴。 然而纪婉卿没挺几下腰,就没力气了,唯一支撑的那条腿开始颤抖,腿根痉挛。 化身野兽的钟钰凭借仅剩思维体贴地发现了这一点,长臂捞起她纤细小腿挂在臂弯制住。 私处被扯开至最大程度,男人猛地一挺腰,顶得木桩剧烈晃动,差点倾倒。 “啧。”他发出一声不满的声响,落目在绑缚纪婉卿的绳索上。 女人如何挣扎都没松脱半分的绳索被他轻易扯断,钟钰放下了她,却没就此结束肏弄,借助交合,摁着对方又让她摆出跪趴在地上屁股高翘的求欢姿势。 于是,纪婉卿受罪的地方又多了一处,膝盖。 “阿钰……你慢点。”她身体受力,不住想往前爬。 “不要。”钟钰掐着女人腰身拖回来,一下下骑肏,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臀肉腿根处,发出黏腻的声响。 男人在床上从不听话,纪婉卿是发现了,但发现了又怎么样,这时候的她自身难保,管不住他,更没心思去管他。 女人尖叫着攀上高潮,下身漏尿般喷着淫水,弄脏地垫。 “婉卿姐,喷了四次。”钟钰计算着。 而他,一次都还未射精。 纪婉卿听出他的意思,根本顾不上羞耻,呜咽着求他快点射,“阿钰,想吃阿钰的精液。” “是婉卿姐想吃……”钟钰整根抽出,稍缓灭顶快感,呼吸沉重,他用手指搔刮过空虚张合的逼口,“还是小姐姐想吃?” “小……小姐姐想吃,下面的小骚逼想吃。” “小姐姐在哪里,看不到,婉卿姐介绍一下。”钟钰又道。 他说得是云淡风轻,端得是初见时那副清冷的样子。 纪婉卿想去打他嘴,可如今哪里有力气,欲望不上不上地折磨着她,女人抵不过,放弃般抽泣掰开臀肉,露出嫣红的小口,求男人肏弄。 “阿钰……肏,肏小姐姐,想吃……啊!” 她来不及说完,粗硬鸡巴狠狠顶了进来,不再有任何顾忌,纯粹的柱身和甬道互相厮磨。 数十下猛肏后,钟钰第一次射精。 太久没被无套内射,纪婉卿感觉到久违的快意,舒服呻吟起来,双重快感下,她又一次高潮。 然而在熟悉的潮吹快感外,女人小腹酸胀,慢慢有了股陌生的感觉,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惊忙求他停下。 “阿钰……不要,不要了,我要尿……你不要肏了,我……呜呜。” “那就尿出来。”钟钰似乎早已期待这一刻。 他伸出手摸索着寻到隐藏起来的尿孔,恶劣地用指甲掐弄。 纪婉卿眼前有白光炸开,腥臊体液自尿道瞬间流出,混杂着男人大量的精水让无毛私处泥泞不堪。 “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坏蛋……”她回过神后,几近崩溃,哭叫着。 “婉卿姐,不高兴了吗?”钟钰蹙眉,俯身附在她后背,呢喃地亲吻着她耳根,如同邪神低语般说着,“可我,还想更过分。” -- 50·(h)【预警】体内射尿,体内射尿【不喜 钟钰还想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纪婉卿没去问,反正问了,有什么用,他肯定会做的。 现在嘴上说说,并非征求同意,而是通知。 “没有不高兴,阿钰想做什么就做。”纪婉卿扭头看向男人,唇间吐出沙哑喘息。 她本以为钟钰顶多是求着再来一次,或是两次,叁次……那样的话,她可以忍着,随便他尽兴。 可惜纪婉卿低估了钟钰。 男人手臂强势箍紧她腰身,另一手撩拨女人私处脏污的混合体液,两指搓捻分开牵出水丝,他看了眼,未带迟疑送至唇边舔净,随后道,“我想尿进婉卿姐的小逼,想让小姐姐全是我的味道。” 钟钰神情自然,似乎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纪婉卿愣在那里,脑海里嗡嗡作响。唯有这句话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理智认知。 被男人尿进体内,想想都好变态,想想都好…… 喜欢。 没有厌恶,没有排斥,纪婉卿发觉自己出乎意料地能够接受,甚至有点期待。 客厅另一侧的电视开着,从他们回来便开始轮着播放节目,现在播的是动物世界。 “成年的雄性犬类以及大型猫科类动物,都会用尿液来标记领地,尿液里含有信息激素……” 良久的沉默,钟钰以为纪婉卿生气了,在放弃和坚持之间犹豫,可卑劣的占有欲开始怂恿作祟,他咬紧牙关,发出类兽的低吼。 纪婉卿看着他额上爆出的青筋,细密的冷汗,显然是在忍耐,当即心软,抛去最后一点点的廉耻。 “嗯……阿钰可以,可以……可以尿进……啊!” 话未说完,迅猛水柱喷溅到敏感内壁上,比射精还要刺激不知多少倍的快感,生理与心理上的加持让纪婉卿蜷缩起腹部,阴道紧锁,再次达到了连续性的高潮。 “太多了……呜呜,太多了,肚子好胀……”她抓挠着男人的手臂,放声浪叫。 钟钰浓黑的眼染上赤红血丝,他紧盯着纪婉卿,把她此刻全部的神情纳入心底。 “小姐姐,有我的味道了。”他尿完不曾拔出疲软的性器,静静感受内里痉挛抽缩。 纪婉卿达到了新的欲望高度,一切都是那么缥缈无着落,如在云端,唯有体内的饱胀是真实的,“嗯,都是阿钰的味道。” 钟钰变态的癖好彻底得到满足,他没再为难女人,抱着她去清洗。 只是当他亲眼看到大量尿液混合着精液从纪婉卿嫣红熟烂的逼穴涌出来时,终究是没忍住又摁着她肏了几轮。 纪婉卿累得快要晕过去,她放弃抵抗,全然是敞着腿随便男人肏弄。 钟钰不喜欢说谎,所以,说肏坏,就绝对要肏坏。 事后,纪婉卿虚软地躺在床上,那个吃饱喝足的大家伙趴在她怀里一脸乖巧。 “你啊。”她连掐他的脸都费力,“不喜欢我跟应医生接触就说呀,就会憋着劲折腾我……” “我不会说话,嘴笨。”钟钰亲吻她指尖,发亮的眼眸暗淡下去。 满口荤话的时候,哪里像嘴笨的样子,纪婉卿想反驳,撇撇嘴还是没说出口,谁叫她自己喜欢上了个喜欢顶着无辜脸作恶的小坏蛋呢。 “阿钰不喜欢说话,那就不说,我可以猜。”她低头亲吻他发顶,“只是你别嫌弃我笨,猜不对,好不好?” “好。”钟钰又一次答得飞快。 “……”纪婉卿。 “?”钟钰。 “我不要你了。”纪婉卿嘀咕,小坏蛋现在是吃死她。 “婉卿姐……”钟钰垂着眼。 “不会不要你的。”纪婉卿无可奈何,“你这孩子……” 钟钰眨眨眼,见她宠溺温柔的神情,才发泄完不久的性器蠢蠢欲动,他想起什么,突然道:“婉卿姐,喜欢我尿在里面吗?” 没说的骚话,总要补上。 “不要问这种话啊!”纪婉卿急得去捂他嘴,见那对重新发亮的眼还露着,手忙脚乱又去捂眼睛,最后索性把人脑袋往胸口一摁,“以后都不准问!” 钟钰埋在乳沟,舒服哼哼。 无论野兽,还是邪神,在这刻都被驯服了。 -- yцsℍцωц.cしцЪ 51·项圈,酒局 纪婉卿这段时间很是滋润,爱情、事业双丰收。 之前搁置的方案通过了,公司领导高兴,加奖金,还请吃饭。 她提前给钟钰发短信,说不能陪他吃晚饭,记起小男人的粘人劲,又发了一排爱心表情过去。 钟钰吃饱喝足,乖得很,问了吃饭地点,说晚点会去接她。 纪婉卿欣慰笑着,哒哒码信息,和人闲聊。 “想看帅狗狗。”她记起那个项圈兔子还没戴上。 钟钰回复说等等。 纪婉卿等了会,手机震动,她点开。 视角从上往下拍,男人赤裸身体,一身精壮结实肌肉,颈上戴着项圈,银色的铃铛坠在线条分明的锁骨间,他神情认真地斜看向镜头。 只看了一眼,纪婉卿瞬间脸红,她猛地关上手机,待冷静下来才偷偷打字夸他:“超级帅。” 钟钰收到评价,得意地朝嗷呜着的兔子摇摇颈子上的铃铛。 纪婉卿鬼鬼祟祟的样子引起顾意注意,她好奇看过去,却是第一眼发现对方手腕上隐约露出的通红痕迹。 “玩挺大啊。”顾意意味深长。 “什么?”纪婉卿一愣,见人看着自己手腕,连忙拉下袖子挡严实。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哟哟,年轻弟弟很不错吧。” “是是是,很不错。”纪婉卿翻出抽屉里的蜜饯去堵她的嘴。 公司晚餐订的是一家日料,店在开发区,主要接日韩企业员工的生意,东西新鲜正宗。 纪婉卿他们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提前在了,原来老板还请了兄弟公司的高层一块庆祝。 这么巧,王长志也在。 见着肖想多时未到手的女人,他喝着清酒,默不作声眯起眼。 “他怎么来了?”顾意率先表示不满,小声嘀咕。 纪婉卿摇摇头没说什么,她找了角落点的位置坐下,打算蹭完饭就回去。 可饭局,向来是饭为辅,酒为主。 餐点上过几轮,在场的开始互相敬酒。 “这次的项目,多亏了小顾和小纪,必须得喝一杯。”老板举起酒杯。 “婉卿这两天感冒,刚吃了头孢,不能喝。”顾意笑着拦住酒杯,私下轻轻戳了纪婉卿腰。 纪婉卿配合地轻咳几声,又端起茶杯说以茶代酒。 她酒量一直差,怎么都练不好,没喝几杯就犯晕。 “婉卿不能喝,我能啊,这酒好,别浪费。”顾意处理得游刃有余,她嘴甜没几句就夸得老板喜笑颜开。 其他员工见了,却是多少有点不屑,一个假清高,一个真妖媚。 旁人的目光,纪婉卿只当没看到,安安静静给顾意夹菜,让她多少吃点东西,不然直接灌酒难受。 先前遮着的手腕随动作露出。 王长志不着痕迹瞥过,冷不丁开口,直点纪婉卿名字:“感冒的话,结束我送你回去。” 他对纪婉卿有意的事情不是秘密,话一出口,众人暧昧低笑,他们知道纪婉卿有男朋友,现在是等着看好戏呢。 “王组长,不用了,我男朋友晚点来接我。”纪婉卿礼貌婉拒。 “这里停车位紧张,开的什么车,车牌号呢,说一声,我跟停车场打个招呼。”王长志故意道。 他找人在公司楼下盯过几次,见钟钰次次穿着普通,也没开车,全当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没车牌的。”纪婉卿不在意道。 “电动车啊?”有人不怀好意闷笑。 纪婉卿拢拢耳边碎发,把钟钰冷漠的神情学了个十成十的像,她轻描淡写回答:“共享单车。” -- 52·别惹骑共享单车的男人 从地铁站出来,换共享单车,钟钰骑得很快,准时达到纪婉卿发的定位地点。 长腿斜撑地面,他垂眼看着远超过预期的人群。 “还真是共享单车啊。” “纪婉卿竟然包养小白脸,想不到,想不到。” “怕不是别的地方很行吧。” 所有他们自认小声的议论钟钰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当回事,推着车到纪婉卿面前,熟若无人地牵起她手。 钟钰很自然地低头想亲,纪婉卿反手捏捏他掌心制止,见他一脸不高兴,憋着笑朝老板道:“老板,晚点地铁就停了,实在不好意思,得先走一步。” 到底是手底下的员工,老板没想刁难,准备让纪婉卿先走,只不过为了公司利益,多少要顾忌王长志的面子。 纪婉卿知道老板的难处,笑笑,又转向王长志,“王组长,我们就先走了。” “不急啊。”王长志重新打量着钟钰,“没地铁了,我可以送。” 钟钰歪头直视他,唇线松弛, 然而那难以言喻的……松懈、懒散的态度,硬是让王长志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往上窜。 他慌张挪开视线,心有余悸。 “他要送吗?”钟钰通过手机的监控知道之前的对话,他对纪婉卿道,“什么车,车牌号,我看看?” 熟悉的话让女人感到难以言喻的微妙。 王长志见他那副不自量力的样子得意地一摁车钥匙。 停在店门口的黑色奥迪亮起车灯。 “小奥迪。”钟钰不屑撇撇嘴。 众人大惊,你个骑共享单车的在不屑什么啊! 纪婉卿却是知道为什么,骚包的应医生不仅人和衣服骚包,车也,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开粉色的兰博基尼啊? 小奥迪,王长志嘴角抽搐,他喝了酒,有点上头,出声讥讽:“就算是小奥迪,也比共享单车快吧。” 钟钰冷漠脸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 “嫌弃的意思。”钟钰不客气道。 “婉卿,你男朋友还挺有意思。”这是遇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了啊,王长志抬起手要去拍钟钰肩膀教育教育他,“小子。” 钟钰侧身躲过,目光愈加发冷。 一旁的纪婉卿却是暗道糟了,应莲只是叫声婉卿姐就被泼一头的奶茶,现在…… “比比吧。”钟钰挑眉,突然道。 “什么?”王长志愣了。 “比比,是小奥迪快,还是共享单车快。”钟钰嫌弃,仿佛在嘲笑王长志的理解能力,“从这儿,到横溪路。” “阿钰……”纪婉卿一听,急忙劝他不要胡来。 钟钰眨眨眼让她放心,又重新面对王长志,见他沉默,再次道,“不敢?” “王组长,算了算了,你喝了酒的,还是不要开车的好。”老板旁听了会,怕出事劝着。 “哎呀,王组长海量,这么点酒算什么。” “这个点,哪有交警查,到横溪路起步距离的事儿,红绿灯都才一个。 ” “赢了的人跟纪姐回去啊,回房,嘿嘿。” 看戏的众人哪里愿意错过好戏,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他们大部分是王长志手下的狐朋狗党,玩女人、酒驾,根本没当回事。 酒意受激彻底上头,也对,一个起步距离而已,能出什么事,王长志冷笑着答应。 然而,几分钟后,他就后悔了,王长志惊魂未定坐在驾驶室里,冷汗直流。 刺耳的刹车声暗示着发生的事故。 纪婉卿那个小白脸男朋友不是说抄小道走吗,怎么会突然闯红灯冲出来?!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彻底清醒,王长志回过神,哆嗦着手开门下车,他一眼看到车轮下碾压变形的自行车,年轻男人则横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报警,我先报警,不行,不能报警。”王长志掏出手机,下意识吞咽口水,冷汗糊住眼睛,视线模糊不清。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音突兀响起。 “喂,第八大道横溪路,车祸,撞了辆小奥迪,我开的什么,共享单车。” 不知何时,钟钰爬坐起来,没事人一般自己报完警。 路灯光线惨黄,他挂断了电话,机械扭过头,额上汩汩流下的鲜血衬得平静神情无比诡异。 —— 钰哥是个疯批,婉卿姐要生气了,生大气 -- 53·你不要命的吗? 纪婉卿赶到时,入目是一地的狼藉,瞳孔瞬间收缩。 王长志正在和交警说话:“你听到了吧,他自己报警说了的,是他闯红灯,撞的我,是他……” “哥们,他闯红灯没错,可那是自行车。”勘验、检查现场的交警听到这话,露出个匪夷所思的表情,“而你,机动车酒驾,问题大了。” 王长志一身酒气,不用验酒精浓度,光闻都能闻到。 模糊地听着他们说话,纪婉卿捕捉了几个字眼。 “婉卿姐,那个人不能纠缠你了,暂时。” 几分钟前,她接到钟钰的电话,云里雾里还不知发生什么,此刻了解话里含义,脑海顿时空白,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嗓子眼。 阿钰呢,阿钰……纪婉卿四处环顾寻找,急得眼眶泛红,盈聚的泪水在见到那个坐在路边花坛上的身影后彻底决堤。 “婉卿姐。”钟钰伤口未加处理,顶着血肉模糊的脸,见到女人,露出欣然的笑。 他起身走出阴暗处,要迎上去,小跑过来的纪婉卿却停下了脚步,滞留几步外的距离。 “婉……”钟钰见她不过来,疑惑地再次出声叫着。 “别叫我!”纪婉卿怒声打断。 钟钰笑容僵住、化散,正好有血迹流入眼睛,他不适地轻轻眨动,重新睁开眼,女人仍在几步外的距离,他莫名地心慌,本能想靠近。 可步子还未迈开一步,纪婉卿又是一阵怒声。 “钟钰,你到底在想什么,疯了吗?” “不是,不……”钟钰举起双手,试图用肢体语言辩解。 “不是什么不是,你不要命的吗?!”纪婉卿音量变高,大声斥责着。 抬起的双手无助划过空气,钟钰脸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害怕,隐在血迹下面斑驳点点,“他烦,想帮你。” 酒驾的后果,吊销执照,罚款,拘留,是钟钰能够想到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纪婉卿听见回答,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也是最不能接受的答案,周身力气被抽去,她感到无力与疲惫,“我要你,这么帮我吗?” 音量由高转低,更为荒寂,背景的警笛音吱哇吱哇,闪着夺命的短光。 “对,对不起。”钟钰心跳漏了半拍,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一味道歉,“对不起,别生气,好不好,别……” 别生气? 男人没再争辩,毫无顾念的道歉让纪婉卿更加无言。 看到满脸是血的钟钰时,她差点崩溃,尤其对方一副无事发生的安然模样,和平时无几,仿佛被车撞根本不算回事。 谁来教教她,要怎么才能不生气?! 交警交代完王长志,过来看了一眼争吵的男女,好意劝架道,“先去医院吧,晚点有事会通知你们的。” 纪婉卿点点头收起情绪,叫了出租车带钟钰去医院,她坐在前座,完全不顾后座男人哀切的目光。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纪婉卿在心里发誓。 他们走进急诊大厅,接待的医生……巧了,是熟人。 钟钰一见,转身要走。 “整个医院,整个区,整个市,找不到比我手稳的了。”应莲撕开医疗包,慢条斯理戴上手套。 “钟钰,坐下。”纪婉卿冷言道。 钟钰知道纪婉卿心情不好,没有反抗,甚至连一声“婉卿姐”也没敢叫,乖乖坐到了诊疗椅上。 伤口愈合后的伤疤和缝合者的操作关联甚大,应莲外表轻浮,手却是相当灵活,他一手执针一手拿镊子,左右配合得天衣无缝。 “老子的专家号千金难求,你们小夫妻俩倒好,还嫌弃。”他嘀咕着,缝完最后一针。 急诊室的灯光莹白,一如钟钰此时的脸,他打了麻药,本就迟钝的表情更加冷木,加上失血过多,整张俊脸惨淡。 纪婉卿心里有气,但到底是心疼,目光忍不住看过去,秀眉紧蹙,舒展不开。 “放心,眉骨上一道口子而已,我的手艺,绝对不留疤。”应莲摘下手套扔进黄色垃圾桶,“就是一周内不能沾水,要真想洗头洗澡,戴个伊丽莎白圈吧。” —— 小钰狗被骂了喔 -- yцsℍцωц.cしцЪ 54·问题所在 温柔的人一旦发起火,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熄灭的。 从医院回来后,男女之间气氛属实微妙。 “吃完饭就回去。”纪婉卿斜睨拖延时间的男人。 她说的回去,是指让钟钰回自己屋,隔了两扇大门和一道走廊的距离。 说实话,纪婉卿觉得太近了,热恋时方便,现在闹别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根本不足以让她缓解闷气。 “还没。”显然,钟钰觉得远,甚至他们现在各自坐在餐桌的一边,他都觉得远,很远。 钟钰喜欢挨着纪婉卿吃饭,这样方便他给她夹菜,摞起小山。 他想得入迷,身子不自觉往人那边靠。 纪婉卿发现男人的小动作,起身收走他手里的碗,“不想吃,就别吃了。” “不是。”手心一空,钟钰下意识道歉,“对不……” “你再说对不起,明天门都不要进。”纪婉卿不喜欢听钟钰道歉,不喜欢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各怀心事,晚饭吃得是食不知味,钟钰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女人连收拾饭桌残局的机会都不给他。 男人向来饭量大,基本没剩过饭菜,纪婉卿看向手里半碗米饭,叹口气,想想终究是怕人没吃饱,用保鲜盒装了点,准备送去对门,万一饿,热热可以当夜宵。 钟钰额上伤口的纱布两天一换,外涂红霉素软膏,要注意伤口的愈合情况,防止感染。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纪婉卿一进门,就见人拿着药膏在那磨蹭了不知多久,愣是没下一步动作。 纱布已经解开,露出伤口,缝合过的皮肉横经眉骨高处,看得她又是一阵心疼。 “应医生不是说你会,这叫什么会?”她几步过去,无可奈何拿起药膏涂抹,语气仍旧不好,强装的凶巴巴,动作是相反的轻柔。 “本来是会的。”药膏微凉触上伤口,缓解了酥痒的难耐疼痛,钟钰瞧着人,诚实道,“遇到婉卿姐,就不会了。” 涂药的动作一顿,纪婉卿后知后觉记起还在生他的气,这人老说自己嘴笨,可一张口,有千种万种法子叫人原谅他。 “我不来,你就一直不上药?”她问着。 钟钰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随后闷哼一声,“疼……” “知道疼就好。”纪婉卿没碰伤口,稍稍用力拽着他耳朵,略是惩罚后,心里没半点爽快,只微微一酸。 上完药,纪婉卿打算回去,身后的大尾巴重新黏上来。 “伤口好之前,分开睡,别耍赖。”。 “没婉卿姐,我睡不着。” “怎么会睡不着,你以前一个人……”纪婉卿话到一半断了,因为她记起钟钰说的似乎是事实,男人失眠严重,到二人交往中期才好转。 “没婉卿姐,我不睡。”见纪婉卿神情有松动,钟钰没忍住补充了一句。 前后两句话,一字之差。 男人说得极其自然,完全发自内心,乍听上去没什么区别,也没什么问题,甚至情深意切地如同委婉表白一般,但仔细想想…… 自己又说错话了吗,钟钰眨眨眼,他疑惑地看着纪婉卿松动神情凝重起来,变得难以捉摸,温柔的瞳孔里沾有惊惧。 造成这一场面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纪婉卿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钟钰在用伤害本身的方式讨好、亲近她,并且沉溺其中,不觉有误。 -- 55·入夜,窗户 自毁情绪,极端且陌生,纪婉卿无法将这一词汇和钟钰联系起来。 很快到拆线的日子,她站在等候区,看着应莲给男人做最后的处理。 先取下切口上的敷料,随后酒精消毒,用提起线头将埋在皮下的线段拉出针眼之外少许,在该处剪断,又以镊子向剪线侧面拉出,逐个往复,直到全部线头拆除。 纪婉卿只是看,就觉得疼,透过室内镜的折射镜像,黑发男人毫无表情,仿佛那个在拆线的并不是他。 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纪小姐既然担心,就靠近点看嘛。”应莲戴着厚实的口罩,轻佻的声音嗡嗡得略显不真实。 钟钰听到后,惊喜回望。 “操你大爷的,最后一根线了。”应莲没想他会动,手上差点失误。 纪婉卿情急道:“钟钰,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钟钰没敢说话,默默转回去。 噢哟,小可怜儿,应莲幸灾乐祸想着,嘴上道:“没事没事,线拆完了,没留疤。” 即使他这么说,纪婉卿脸色仍是不好,她想假装看不见钟钰受伤的脆弱神情,可怎么也躲不开。 如影随形,固执笨拙,却深情。 一晃到了晚上,钟钰吃饭速度比前几天更慢,几乎是数着米在吃,还时不时抬头看她,似乎有话要说。 “说吧。”纪婉卿叹气。 “伤口好了,可以一起睡。”钟钰眼里闪着光。 纪婉卿一愣,嘀咕敷衍过去,“明天,明天一起睡。” “明天。”钟钰重复着,“好。” 或许是因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吃完最后一颗米,收拾洗碗,没有黏蹭,乖乖离开了。 明天要怎么办啊,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纪婉卿今晚睡得并不踏实。 指针刚过零点刻度,她隐隐听到了屋外窸窣声响,起先念着会不会是钟钰,后来迷迷糊糊地否定了所想,就是害怕阿钰会半夜钻房,提前没收了男人的钥匙。 索性动静很快消停。 身心疲惫了几天的纪婉卿在良长寂寥后,再度尝试入睡。 她何尝不想他呢,习惯了他的臂膀,他的体温,一个人的被窝发凉。 算了,起来煮点东西吧,纪婉卿无可奈何地起床,脚刚刚踩进拖鞋,眼角余光窥见阳台上模糊阴影,瞬间惊愕,心跳骤停。 公寓在四楼,所以未装防盗窗。 男人的面容沐浴着凉净月光,臂膀撑开扶住窗栏,高大身躯微微佝偻蹲立在窗户窄细的边缘。 夜风吹拂起他额前细软发丝,裹挟一声轻喃。 “婉卿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神经开始不可控制地松懈,但理智却在疯狂叫嚣着,提醒她眼前的男人有多么危险。 呼吸,呼吸,最终纪婉卿脑海里只剩下这个词,她大口喘息着,竭力克制不让声线颤抖,害怕刺激到钟钰,任何结果她都害怕。 “阿钰,你先下来……” “唔。”钟钰没有任何迟疑,身形矫捷跃下阳台。 几乎同一瞬间,纪婉卿奔过去,重重关上窗户,锁紧,悬着的心落地。 “明天了。”钟钰听起来很高兴,带着点急迫感,“明天过七分钟。” 他想去搂纪婉卿,意外发现她哭了,痛苦的眼泪滴落在钟钰的手背,一滴,接着一滴,凿穿顽石。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纪婉卿站不稳,无所适从的她挡开了男人的手臂,颓然倚靠着墙壁跌坐下去。 “门没开,我怕……”钟钰有短暂的空白,随后捧出最纯粹的答案,“怕婉卿姐等我。” 他怕她等他,想他。 仅此而已。 -- 56·准备训犬,绑起来什么的 没开门,不能打电话么? 明明可以不用这么极端骇人的方法。 “婉卿姐。”男人再次轻唤打破深静。 纪婉卿从最先的惊惶中缓过来,尝试着起身,“阿钰,你先回去吧,先回去,我……” 她的嗓音带有浅弱颤抖,牵扯着钟钰那颗死寂的心脏,他怔怔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正常人会问,是不是不喜欢,或是不爱,钟钰说的却是“不想要”,极尽讨好的卑微用词。 纪婉卿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浮现淡淡的心疼,她一直知道的,她的阿钰是个笨拙、脱离常理的人。 说过阿钰走一步,她走剩下的九十九步,可此刻,自己都干了什么啊? 借着担心的名义,单方面无端的恼怒、冷待。 “洗过澡没?”片刻无言后,纪婉卿牵上男人的手。 钟钰吹了夜风,手心泛凉,他怕冻着对方,又舍不得松开,“没有。” “那就先去洗澡。”纪婉卿看出他左右为难的小心思,心里酸甜。 “洗完澡,婉卿姐会让我走吗?” “不会。” 钟钰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说,纪婉卿便依之前所言猜着,“我也不走,就在床上等你,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至于猜没猜对,男人勾起的唇给出了答案。 钟钰洗澡很快,纪婉卿刚刚铺好床,他已经赤身裸体出来了,水也没彻底擦干,从后搂住女人时,带着热气。 臂膀箍上腰身,纪婉卿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怀念,她侧过头去,唇熨上男人,“总是不穿衣服喔。” 钟钰感受到她情绪放松,自然地想要回吻,可下一秒,唇被捏住。 “不准。”纪婉卿看着他捏成鸭子样的薄唇,这人,连鬼脸都那么好看,她叹口气,“我最近很生气,阿钰知道吗?” 多年经历造就的危险感知力在这一刻发挥作用,钟钰僵硬点点头。 意料之中的反应啊,纪婉卿下巴微微抬起。 “那,知道为什么吗?”她松开手,转为推抵男人胸膛。 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钟钰却节节后退,膝弯触到床沿,跌坐下去,“不……” “不知道啊。”纪婉卿鲜有地笑得狡黠,低声重复着,她捧着对方俊脸,额头相抵时,骑跨上去。 女人身上的睡裙随动作扯起露出白嫩大腿,纤细白嫩,钟钰仅仅余光瞥到,胯下就受了撩拨勃起。 可那垂落的长发又好似囚锁一般拢在他脸颊两侧,限制野兽的侵略欲望,让他只能压抑地喘息。 “阿钰硬了。”纪婉卿当然感觉得到那根硕大的硬物正直直抵着她股缝,熟悉的热度、硬度、粗度、长度。 “婉……”钟钰艰涩开口。 “嘘。”纪婉卿亲昵地啄吻,用一点点甜头安抚胯下骑着的野兽,嗓音既轻又重,“在想出答案前,不准动,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掌控钥匙的主人满意野兽的乖顺,她毫不顾忌地斜过身躯,伸长手臂去够床头柜里的东西。 肩带滑下肩头,露出没有内衣包裹的丰腴乳肉,粉嫩两点俏生生挺立在眼前弹动晃悠,钟钰不得不咬紧牙关防止失控,他要听话。 “看,之前买的。”纪婉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展示给男人。 一副黑色的皮手铐,以及带有锁链的项圈。 钟钰曾展露出的捆绑爱好令她又爱又怕,绳索磨手,倒不如买点专业的情趣道具,只不过,纪婉卿买的时候一心想着减轻自己的痛苦,可没想过用在男人身上。 现在想想,不是很刺激吗,不自爱的小坏蛋,就该绑起来。 -- yцsℍцωц.cしцЪ 57·(h)想舔吗,不给 人造皮,或是好一些,牛皮? 总之都不是难挣脱的存在,只要钟钰想,随时可以挣脱,可他终究是不敢想。 风水轮流转,上一回是纪婉卿被绑着,任由对方随意施为,现在主从颠倒。 纪婉卿看着他想要又不敢的表情,笑得欢畅,她趴伏在男人身上,顺脖颈往下舔吻。 钟钰身材完美,肌肉分明却不会过分夸张,胸肌挺括,富有弹性,他皮肤白,乳头颜色也浅,骨子里透出一副青涩少年的假象,要不是纪婉卿知晓他在床上有多粗猛,怕是会被迷惑。 她舔吻男人的乳头,学着他过去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裹入唇间吮吸出水声,听着男人随之加重的喘息,开始用上牙齿啃咬。 浅浅的牙印留在胸肌上显得格外情色,纪婉卿满意极了,她抬起头问着:“疼么?” 钟钰眼里有浓重的欲色,他本就对疼痛不敏感,略有似无的啃咬带来的只是难以纾解的痒意。 小坏蛋,又不说话,纪婉卿撑坐起来,扯着他脖颈上的链条,迫使男人凑近,“回答。” “不……不疼。”钟钰结巴起来。 “真乖,不对,真不乖。”纪婉卿显然不喜欢这个答案,她摇了摇头,用指腹一下下磨挲着锁链,随后绕紧在手腕上,借住为力点,站了起来。γ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半牵引的姿势,钟钰手肘撑着床面抬起上身,他神态虔诚,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半透明的单薄布料。 居高临下的视角比想象的还要有趣,纪婉卿分开双腿,内裤包裹着的私处悬停在男人面前,距离鼻尖仅几厘米,能够感觉钟钰灼热的呼吸,还有穿透内裤直接窥见阴道深处的目光。 纪婉卿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这么……坏,作恶的念头彭拜溢出。 “想舔吗?”她故意撩开碍事的内裤,露出微微湿润的私处。 逼口感知男人的目光,泌出一股淫水,却没有滴落,挂在阴唇间。 “想。”钟钰学乖了,主动回答,他嗅到了女人散发出的情欲气味,令他无比疯狂着迷,“想舔,很想。” 果然,话开始变多了,纪婉卿眯起眼,恶劣道,“不给。”她甚至故意摇动几下屁股,像是用生肉勾引猛兽原始的野性。 “为什么……”钟钰沙哑道,他太想舔女人的私处,想舔进去,喝干所有的汁水。 “阿钰,想出我生气的答案了吗?” “没……” “那就不能舔,只能看着。” 看着什么? 钟钰很快有了答案。 纤细的手指缓慢插入逼缝,纪婉卿很少自慰,并不擅长此道,她向来被动,等着钟钰伺候就好,现在要自己来,有种古怪的兴奋。 她曲起中指,抠挖着湿滑的甬道,又时不时撤出搓捻阴蒂,快感攀升,在纪婉卿看见男人忍得额头青筋凸起时,达到了巅峰。 潮吹喷出的淫水滴滴答答淋在钟钰脸上,他迫不及待地仰头,张口吞咽,喉结滑动,仿佛是久旱之人得到救命的甘霖。 他吞吃得忘情,舌头尝试挤入高潮后痉挛的阴道。 但纪婉卿先一步发现了男人不轨的意图,她艰难地挺起腰挪开臀,打断舌头与阴唇亲昵,淫靡水丝黏连勾勾缠缠。 “说过了的,不给就是不给。” “婉卿姐,想舔。”钟钰受不住了,他简直要疯,晃动被铐在床头的手,发出声响。 面对男人不成句的发言,纪婉卿抽出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附着情欲不复冷淡的俊脸,将淫水抹上,彻底沾染自己的气息。 “阿钰怎么知道,婉卿姐想舔你呢?”她曲解着他的意思,跪到了他的胯下。 直到这时,钟钰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要疯了。 首发:γǔsんǔωǔΜ.cδм(yushuwu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58·(h)被女人绑起来舔鸡巴 纪婉卿抚上男人的性器,一路抚摸到根部,五指托着沉甸甸的囊袋,她曲起手指搔挠囊袋,用掌心摩擦粗壮的柱身,根部粗硬的黑色耻毛弄得她有些发痒。 “阿钰,好硬啊。”大拇指适时地向内压住过于狰狞的阴茎,指腹可以感受到脉络的跳动,纪婉卿评价着。 钟钰双手交握绞紧,指关节泛白,他大腿肌肉死死绷着,强忍着想要肏弄女人的念头。 “硬成这样。”纪婉卿伏低脑袋,稍加力道掐住男人阴茎根部。 受疼痛刺激,本就粗大到夸张的东西愈发胀大,翘起的龟头贴上女人的脸颊,带来热度以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哈啊……”钟钰仰起头,一声极其绵长的喘息,低沉磁性。 谁说只有女人才会叫床,男人喘起来,色情程度上不遑多让。 纪婉卿清晰地看到铃口吐出浊液,探出舌尖勾着舔去,又毫无顾忌地咽下,“疼吗?” “不疼。”柔软触及硬物,钟钰眼里充斥血丝,尤其当他看到女人吞下自己泌出的体液,心绪鼓噪难以克制。 好想掐着她的脖子,肏她的嘴。 “阿钰现在想的是不是怎么肏烂我的嘴?” “没……没有。” 纪婉卿促狭笑着,缓慢张开唇纳入男人的粗长,话语随着鸡巴深入而挤出,“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龟头碾压过布满细密颗粒的舌面,钟钰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溃不成军,他挺腰直接将龟头肏进女人紧窄的喉口,随后发出餍足的喟叹。 野兽就算绑缚了手脚,也仍旧兽性难驯。 纪婉卿想,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给男友口交而窒息死亡的人。 她眼里泛着水雾,被钟钰那一记顶弄肏得干呕。 身体本能的吞吐让纪婉卿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怪异起来,上面的食道似乎和下面的阴道相连接,共享着对男人鸡巴的渴求讯息。 不然为什么,只是用嘴舔,下面就好痒好湿…… 她晃动着头部含弄没几下就吐了出来,改为亲吻和舔舐,唇瓣因为柱身磨蹭变得嫣红,口腔内仍旧是男人腥臊的体味。 “婉卿姐,还要,不够。”钟钰没有得到满足,求着。 “想要啊。”纪婉卿闷笑,她用力吮吸,在男人意乱情迷时,用上了牙齿。 硬质的物什磕碰敏感,钟钰终于如她所冀望的开始呼疼。 “就是要你疼。”纪婉卿没有心软,不曾收起教训他的恶劣心思,牙齿来回刮蹭阴茎。 不甚温柔的口交带来的是成倍的快感,钟钰手臂肌肉暴起,他在忍,更是在享受,只要是纪婉卿施加于他的,全部甘之若饴。 渐渐地,纪婉卿扶在男人大腿上的手撑不住了,嘴巴也因为过度的开合发酸,索性用下巴抵着龟头,小憩休息片刻,她再度问道:“阿钰,想出答案了吗?” “想不出,婉卿姐告诉,会听话。”疼痛和抚慰同时撤走,钟钰流露出茫然。 大型犬讨好主人乞求一点点餐食时,会用脑袋去蹭,而他则是笨拙地挺胯用鸡巴去磨蹭女人的脸。 上面的嘴吃得太够,阴道嫉妒地直流水,纪婉卿想,要等自家孩子开窍,怕是不知道得多久,她决定退一步,公布答案。 “阿钰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弄疼、弄伤。”纪婉卿起身,重新爬上男人的身体,用屁股贴着龟头,硕大顶开阴唇刮过阴蒂,她发出呜咽, “你自己也不行。” “听懂了吗?”眼里全是泪水,纪婉卿看不清钟钰的神情,却能感到他身躯陡然僵硬,鸡巴不由往外退出些,“说话。” “懂了。”钟钰眼里有光转瞬即逝。 “懂什么了,复述。”纪婉卿勾着他下巴,调教引导。 “阿钰是婉卿姐的,不能弄疼,弄伤,自己也不行。”男人说得很慢,像是宣誓效忠的誓言。 这才乖,纪婉卿在心里笑起来,微微抬起下颌,唇边笑容浅浅,“现在,准许你动了。” -- 59·(h)驭犬者,终被犬肏【体内射尿预警】 纪婉卿说完并没有去拿钥匙,因为她清楚,锁住钟钰的是,自己本身。 无法言喻的饱足随镣铐断裂声炸开,一阵头晕目眩后,硬到极致的肉棍粗鲁地捅进了甬道。 热烫鸡巴上面脉络跳动触到内壁,纪婉卿舒服地长呼,“阿钰,好大……啊,别……先别顶……” 呻吟被打断,解禁的钟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单手撑在女人头侧,另一手掐着腰身摁住,胯下孟浪抽送,每每都要肏进最深的宫口,层迭逼肉受到挤压,完全舒展开迫不及待地迎合上去。 “嗯,阿钰……再来,用力点……”果然比起调教男人,她还是喜欢被男人钳制肏弄的感觉。 宫口受着蹂躏,不适裹携刺激,钟钰龟头硕大,插进去拔出来的时候都会夹杂有点涩感,逼肉外翻被带出些又狠狠送出去,耻毛磨蹭阴蒂,将那粒粉嫩磨得红肿。 钟钰不满于单纯的交媾肏弄,脑袋拱进纪婉卿胸口,轻车熟路寻到乳头,他急不可耐地大口吮吸乳肉,仿佛要从里吸出点什么。 “阿钰,想喝奶吗?”纪婉卿被咬疼了,原是想推开他脑袋的,眼神落在男人佝偻弯起的背脊。 他们身形相差过大,钟钰若是想亲近,只能这样蜷缩。 “想……” “那就,继续努力。”略显卑微的姿态看得纪婉卿心里一阵柔软,双手抚上他后颈温柔地抚摸。 “嗯,努力。”钟钰微微放缓动作,认真道。 又乖巧又野性的男人,谁不喜欢呢,谁会不想把他藏起来,好好宠着,惯着呢。 纪婉卿沉沦情欲前,不自觉想。 疯狂的交合让他们彻底失去常态,男人肌肉精壮富有爆发力,女人指甲抠挖出的痕迹自肩颈顺背脊蔓延到尾骨,无形的荆棘枷锁。 纪婉卿几次潮吹,私处喷出的淫水被肉棒搅成了白沫,弄得男人刺硬的耻毛打结,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探手下去摸了一把。 满手的淫水脏污得很,她送到唇边细细舔净,又含着残留哺喂给钟钰。 钟钰尝到属于二人的味道,感觉自己即将达到顶峰,猛地抽出鸡巴,将人翻过身背对着自己才重新肏入。 后入的姿势使得纪婉卿不由自主伏低身子高翘起屁股求欢,很快。后颈被有力的大手掐住,拇指按上动脉,她没有挣扎,顺从地收紧阴道。 浓精灌入子宫,半疲软的性器却没有拔出,钟钰搂着她,眷恋地亲吻耳后,“可以么?” 可以什么,他没说,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肯定很下流。 “阿钰想的话。”纪婉卿后知后觉羞涩起来,她用手臂挡住脸,嘀咕答应了。 只要男人不弄伤自己,他做什么,纪婉卿都可以应允。 毕竟饲养的大型犬做出保证了,主人怎么也要拿出点诚意,不是吗? 又是那种几乎灭顶的快感,大量滚烫的尿液涌入深处,纪婉卿难耐地咬着唇,最为原始的侵占方式融化了她最后的理智。 女人低哑的抽泣声听得钟钰眸底欲色翻滚,之前所有忍耐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被绑起来,被咬阴茎,眼睁睁看着不能上口舔,还有……都是值得的。 “以后,不伤到自己,会乖。”钟钰抚摸着她鼓胀起来的小腹,耳语道,“婉卿姐,不能不要我。” “好……”纪婉卿已经丧失了身体的主动权,作出下意识的回答。 “好什么?”钟钰捡拾起侵占欲,“复述。” “唔……纪婉卿不会不要钟钰,只要他不伤到自己。” “复述。” “纪婉卿不会不要钟钰,只要他不伤到自己。” “婉卿姐,再说一遍。” “纪婉卿不会……啊,阿钰,你怎么又,不行,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呜啊……” -- 60·准备去约会啦 这头纪婉卿用身体作代价训好了自家小坏蛋,那头事故责任认定书刚好出来。 王长志,饮酒驾驶,暂扣六个月驾驶证,2000罚款。 去交警所签协议当天,纪婉卿对着双手插袋一脸酷的钟钰小声道,“你以后不要招惹他。” 她清楚记得王长志聚餐时喝了不少的酒,所以现在饮酒驾驶的结果怕是托了关系,动了手脚的,不然按醉酒驾驶算,要拘留,并且五年内不能获得驾照。 关系路子多的人都不太好惹,纪婉卿隐隐有点担忧。 钟钰撇撇嘴,神哉哉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他们去得轻简,到了发现王长志阵势颇大,一溜儿律师团队排在身后。 纪婉卿默默走过,只和负责的交警说话,全当没看见。 钟钰跟在后头准备过去,被横出的脚拦住。 “你小子,够厉害。”王长志冷声。 “谢谢。”钟钰看向他,认真点点头。 “……”王长志无言,他当我在夸他吗? “阿钰,过来。”纪婉卿见他停着,招招手。 钟钰抬腿要走,王长志不死心又开口了。 “别让我有机会。”话是对着钟钰说的,看的却是纪婉卿的背影,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听到这话的男人悠悠抬起头环视房间,目光快速掠过在场人群以及角落摄像头,最后才回落到王长志脸上。 “你也,别让我有机会。”钟钰边说边笑起来。 不同于面对纪婉卿时欢欣的浅笑,他露出整八颗整齐的牙齿,森森排列,狰狞而凶悍。 王长志心脏又一次骤停,回过神来时,钟钰已经由纪婉卿牵着离开了。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呢?”纪婉卿担忧。 “他夸我够厉害,我说谢谢。”钟钰诚实回答,想想补充道,“我,很有礼貌。”说完,眼巴巴看着纪婉卿。 那似乎不是夸吧,纪婉卿无奈憋笑,见人一脸卖乖,抬起手拍拍他脑袋,“是很厉害。” 钟钰眯眯眼,觉得不够,凑近要去亲。 “在外面,不行。”纪婉卿连忙捂着他脸拒绝。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身边耀眼男人时不时吸引来的众多目光,可不管怎么说,人来人往的,当众亲热多不好意思啊。 “那回去。”钟钰的声音从掌心下传出,“想要婉卿姐了。” 你昨晚才……纪婉卿恨不得用连续的惊叹号表达心情,这人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一占床就发情吗,可这里也没床啊?! “阿钰,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约会吧。” “约会?” “嗯。” “阿钰想不想看电影,还是说买衣服,上次因为应医生的事情,都没给你买衣服。”纪婉卿努力劝着,“怎么样嘛,我实在不想回家……” 一想到回家就会被拱床上,她耳根控制不住泛红。 钟钰垂眸盯着她在阳光下呈现出粉色半透明的耳廓,思维粗暴直白地开始联想。 看电影,电影院,买衣服,更衣室。 嗯,也行,反正他不挑。 -- 61·甜蜜逛街,肉麻是什么呀 为什么,电影院会有那么多人…… 电影原声夹杂小孩子窸窣的吵闹声,钟钰发出一个直接且不满的怨怼。 他看过的avi有好几部电影院相关,明明没有这么多人。 纪婉卿选的是一部合家欢的动画电影,剧情简单俗套,但胜在热闹,瞧个高兴。 好久没来电影院看电影,她走出放映厅时,有些意犹未尽,脸上笑意吟吟的,一扭头发现男人脸色深沉,紧张问着:“阿钰觉得不好看吗?” “人多。”他撇嘴。 “这种电影肯定人多嘛,全家来看。”纪婉卿失笑。 “想和婉卿姐看人少的电影。”钟钰看见她笑,心里便痒痒,“方便。” “方便什么?”纪婉卿茫然,可对上他的眼瞬间明白过来,明明是对方满脑子坏思想,她倒先心虚起来,连忙转移话题,“去给你买衣服啦。” “嘁。”钟钰小声。 纪婉卿才走出一步自然是听见了,心想着,这孩子还会闹小脾气了。 但她认定要好好休息,所以没惯着男人,径直去了服装楼层。 马上入冬,纪婉卿想给他买件大衣。 钟钰衣架子般的身材摆在那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衣服并不难选,才逛第一家店,就挑中一件米色的。 纪婉卿拎起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淡淡的浅色系看起来清新温柔,既不会沉闷也不会太过张扬,把那张略显清冷的脸衬得有了点烟火气。 “贵。”钟钰瞄一眼价牌。 “不贵,去试试。”纪婉卿推推他。 钟钰一动不动,扭头看向橱窗里展示的女士大衣:“给你买。” 纪婉卿顺他目光看过去,银灰色的貂皮大衣皮毛亮得直晃眼睛。 “先生,那是我们店里限量新品,明星同款,卖的很火的,剩最后一件了。”导购见钟钰容貌出众,格外热情。 钟钰不懂什么款式,接过大衣掂掂,觉得沉的肯定是不错的,又学着纪婉卿的样子在人身上比划。 女人嘛,多多少少喜欢亮眼的东西,纪婉卿也不例外。 紫标级天鹅绒,底绒丰厚,针毛短密,上手顺滑,她自然拿起价牌,一惊,比那件男款大衣价格多出一位数,当即摸也不敢摸了。 钟钰倒是摸得高兴,他向来喜欢毛绒的东西,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纪婉卿洗完澡,赤条条穿着皮草,他再抱上去的场景。 “不贵,买。”钟钰果断道。 这孩子怕是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纪婉卿无可奈何,默默转向导购员,“女装先不了,麻烦你介绍一下男装吧,主要是想给他买的。” “好的好的。”导购员见钟钰摸着貂皮大衣,感觉有戏,继续道,“先生,男装和女装两件大衣一起的话,可以打九五折,而且您太太给您买衣服,您也得有所表示,是不是?” 您太太,叁个字,简简单单的称呼戳进钟钰心窝。 “买。”他道,“卡里,有钱。” “阿钰,真的太贵了,没必要买,再说买了也没什么机会穿。”纪婉卿拉着他小声。 “可是,想买给钟太太。”钟钰认真说着,重复念叨,“嗯,钟太太。” 他的声音很低沉,落进耳朵里,像是能够蛊惑人的咒语。 纪婉卿晕乎乎的,手不受控制般从包里翻出男人之前交给她的卡。 “包起来。”钟钰财大气粗说着。 导购员狂喜。 纪婉卿被男人牵着走出店门时,仍旧晕乎乎的,难以置信真买了那件贵到奢侈的大衣。 “阿钰,我们去退了,太贵不值得。”她越想越觉得浪费,连忙拉着人要回去。 “婉卿姐。”钟钰拽住她,淡淡说着,“你的喜欢是最贵的,你喜欢,就值得。” 纪婉卿一愣,随后微微扬起唇角,勾出个幸福甜蜜的弧度,她鼻尖发酸,“肉麻喔。” “什么叫肉麻?”钟钰茫然。 “肉麻就是,你爱我,我爱你……” “蜜雪冰城甜蜜蜜?” “阿钰,收声。” -- yцsℍцωц.cしцЪ 62·小日子 电影看了,衣服买了,纪婉卿想着还有什么可以干,难得出来约会,不能错过机会。 “婉卿姐。” “我是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干,或者你想去干什么。” “婉卿姐。” “我问你呢,就知道叫我。” “婉卿姐还没干。” “……” “不能干吗?”钟钰眨眨眼。 纪婉卿对他张口就来的下流话无奈,“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呢,不可说不可说,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来的更早,具体记不清是哪一天,纪婉卿醒来发现窗户上已经结起冰花。 她不自觉看眼身边睡得安稳的年轻男人,放轻手脚下床。 好像交往开始,钟钰就没去上班,以前还会早出晚归要她帮忙看房子喂兔子,现在倒清闲下来,说是带薪休假,惬意至极。 “婉卿姐。”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脚刚刚踩进拖鞋,结实手臂便重新箍上了腰身,含糊的叫唤声从身后传来。 “阿钰再睡会。”纪婉卿拍拍他手背安抚着。 “送你上班。”钟钰合着眼未睁开,轻车熟路替人解开睡衣扣子,又拿过床头的衣服给她换上。 照顾人的心思了然于心。 纪婉卿哑然失笑,没拦,任他动作。 晚些时候,二人并排在浴室里洗漱,刷牙声有着默契的频率,润肤霜淡淡的馨香混合入剃须水浓烈的薄荷香气, 吃完早饭下楼,纪婉卿在地下停车场门口等着,钟钰去开车。 他们买了辆五菱宏光mini,小巧可爱,作为市内的代步买菜车经济实惠。 上车后,因着空调生热慢,纪婉卿没忍住搓搓手哈气,钟钰正巧替她系好安全带,直起身瞧见,皱起眉:“为什么不穿?” 他说的是那件银貂皮大衣。 “开着小mini穿貂,像偷来的。”纪婉卿反应过来,开玩笑说着。 钟钰随口道:“再新买辆,贵的,可以找应……” “别别别……”纪婉卿为他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头疼。 女人开口,钟钰自然是听的,他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从小区到公司,十几分钟的车程,有畅通,有拥挤,男人都开得很平稳,根本看不出是个才拿到驾照的新手。 值得一提的,钟钰从学车到上路,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半月时间。 纪婉卿过去也有学车的念头,但她可能天生手脚不协调,还容易紧张,科二考了叁次,这回陪着钟钰一起,算考了第四次。 他驾照到手,她仍在练入库,所谓的差距吧。 “回去路上小心,我今天半天班,下午要是太阳好,一起帮兔子洗澡。”纪婉卿下了车,扶着车窗叮嘱。 钟钰听前半句挺高兴,到后半句就垮起个小狗脸了,觉得婉卿姐对兔子比对他好。 “没帮我洗过澡。”他低声道。 “……” “我都帮婉……唔。” 纪婉卿趁着周围没什么人,亲他一口堵住,我帮你洗澡,也要有机会啊,哪次做爱结束,我是清醒着的,怪谁?! 钟钰看出她眼里愤愤,舔舔唇没敢得寸进尺,乖乖离开。 时间还早,公司里人不多,顾意晃悠过来,悠闲地捧着杯热豆浆:“最近很滋润嘛。” 被自家孩子磨练得脸皮厚了些,纪婉卿面不红心不跳,“是呀。” “啧啧。”顾意一脸羡慕嫉妒恨。 临近中午,阳光愈发明媚,透过窗户落到工位上,照得人暖洋洋,纪婉卿敲击键盘录入着文档,到最后一个字符打上句号,她拿起手机准备给钟钰发信息。 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嗡嗡震响。 “您好,请问是?” “婉卿,是我,最近过得还好吗?” 对面的声音无比熟悉,纪婉卿却不愿接受这一事实,她的前夫,周立诚。 -- yцsℍцωц.cしцЪ 63·照片,双胞胎 钟钰看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女人,莫名懊悔。 他很久没有监听对方的通讯,存有数十台显示屏的房间早已锁紧落灰。 帮自己洗澡的男女主人一齐停下动作,兔子不满地摇摇脑袋,泡沫飞溅。 “啊!”纪婉卿猛地回过神,本就是蹲在地上的姿势,一惊差点摔倒。 钟钰忙不迭护着,见她惊完眼神再度空洞,问道:“婉卿姐,在想谁?”他凑近,额头轻轻抵上去。 “什……” “不是我。”笃定里夹杂着委屈。 男人一声嘟囔让纪婉卿彻底清醒过来。 接到前夫电话,她恍惚了,周立诚见没挂断,絮絮叨叨起来,言语间无不说离了她,这些年过得多苦,自己多么多么喜欢她,大有浪子回头的趋势。 可浪子回头,关她什么事呢? 离婚时连日的奔走曝晒,纪婉卿明白了,感情是不牢靠的东西,什么都维系不了,比起空洞的喜欢,更愿相信忠诚。 这一点上,钟钰的固执木讷给予了她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是你。”纪婉卿笑着亲亲他唇,用力揉揉兔子的尖耳朵。 钟钰很容易被安抚,便没追问下去,婉卿姐说想的是他,唔,真好。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给兔子洗完澡,一阵吹毛,香得空气里都是牛奶味道,一家叁口都是奶味沐浴露。 趁有空,纪婉卿索性开始大扫除,正好消磨脑海里没由头的。惴惴不安。 她在仓库里翻找出一本相册,是大学军训晚会拍的,自己简直黑成球了,笑得还傻气。 纪婉卿要藏起来,钟钰眼疾手快发现,伸手挡住,一张一张仔细翻阅。 “哎呀,不好看,不准看。”纪婉卿不好意思。 “好看。”钟钰道,“什么时候都好看。” 他音色冷淡,金属一般,再油腔滑调的话经口说出,仿佛都成了事实。 纪婉卿受用地眯眼笑,想起什么,“我都没看过阿钰的照片,和你的朋友啊,家人……什么的。” “没有。”钟钰短暂滞愣,才回答。 “小气,”纪婉卿撇撇嘴,不多说,啪地合起相册。 钟钰见她绷起脸,心控制不住地发慌,情急之下拽住她手腕,“给婉卿姐看。” “看个照片而已,怎么这么紧张喔。”纪婉卿不明就里地看他拿出手机,盯睛瞧去,惊讶说着,“阿钰,你是双胞胎?” 屏幕里两个男孩长得一模一样,六七岁的年纪,穿着白衬衫黑背带裤,红蝴蝶结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容软萌乖巧。 她头一回见钟钰小时候,更是头一回见他笑得这么可爱,心都要化了。 “这个,是你吗?”纪婉卿指着左边的男孩。 不知为何,两个孩子穿着容貌明明完全相同,她就是有种直觉,那个便是她的阿钰。 “嗯。”钟钰点点头,眼里有惊喜光芒。 “猜对了。”纪婉卿忍不住捧着男人的脸揉搓,“阿钰你那样笑好好看。” “不笑,不好看吗?”钟钰垂下眼突然反问。 “当然好看,阿钰怎么样我都喜欢。”纪婉卿不疑有他,继续好奇,“阿钰,还有吗?” 钟钰想想,又翻出几张照片,小学、初中、高中,直到大学。 男孩眉眼缓慢长开,经由时光雕刻成眼前伴侣的模样。 从初中开始,相片变成单人独照,纪婉卿小小地有点惋惜,她还想玩猜猜乐的游戏呢。 她放大照片,打算仔细欣赏,目光在身边人和手机屏幕来回游弋,沉默片刻发出疑问,“阿钰,这是你吗?” 没等钟钰回答,纪婉卿自言自语起来:“不像欸。” 具体哪里不像,她说不上,却有微妙的感觉在。 -- 64·他的哥哥,他 一直到睡前,纪婉卿都很忙,刻意维持着忙碌的状态,好缓解类似心慌的焦躁情绪。 她以为那样能够抵消周立诚出现带来的不适,可等洗完澡躺在床上,纪婉卿破天荒地体会到了失眠的感觉。 身体是疲倦的,精神却很亢奋,从高处跌落,陷入深渊又弹起,茫无目的地跳动。 钟钰静静搂着她,想哼女人哼过的催眠曲,刚起了头发觉听着更像催命曲,索性放弃,只一下下抚着她后背轻拍。 怀里人倏地发出一声嘟囔:“真的不像。” 钟钰低头,对上她在黑暗里带着水光的眼。 “那些照片不像你。”纪婉卿说着,为自己的失眠寻了个借口。 “是我,脸一样。”钟钰道。 “眼睛不一样。”与其纠结,还不如纠结眼前的小男人,她伸出手轻轻描摹对方眉眼。 “眼睛也一样。”钟钰没有松口的意思。 纪婉卿扒拉几下他领口趴上去靠着,决定换个话题,“阿钰是双胞胎的话,是哥哥,还是弟弟呀?” “弟弟。”他从喉咙里挤出答案。 “欸,是弟弟,那阿钰的哥哥呢,后面没有合照了。” 话刚出口,纪婉卿便觉得自己可能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黑暗中男人的呼吸有短暂的抽帧。 不是停滞,而是抽帧。 很细微,却因为她伏在了他的胸膛上得以辨知。 “我的哥哥在很小的时候被绑架了。”钟钰答得很轻,一如既往。 纪婉卿难以置信道:“没找回来吗?” “找回来了。”仍是很淡的语气。 “那就好。”她刚刚提起的心顿时放下。 “好吗?”钟钰反问着,“哪里好?” 纪婉卿听不懂他的意思,愣愣地由他收紧手臂,埋首到颈间,连着颀长双腿弯曲勾上,完全信赖的攀附姿势。 女人细软的发丝从脸颊上滑过,钟钰深深呼吸,淡淡的馨香充满了肺泡,“他回来以后,给爸妈添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钟钰说了很多的话,练习多时,久远到已经腐坏的文本被翻出,烂熟于心。 他说—— 起初,所有人都是高兴的,可渐渐的,高兴便也没那么高兴了。 回来的哥哥没有细说过失踪后发生的事情,巧的是,也没人去探听,怕揭开伤疤,怕徒增无用的悲伤。 “怎么会是无用的。”纪婉卿抑制不住哽咽。 钟钰感觉到有泪水顺着人脸颊淌到自己额角,他仿佛受到了净化,继续说下去。 他的哥哥回来以后有太多怪异的行径,会在深夜一遍又一遍检查门窗,会想要监视身边一切能够链接的电子通讯工具。 “哥哥被绑架的那个巷子没有摄像头。”钟钰想想,补充解释,“所以……” “监视吗,听着好复杂。”纪婉卿不禁道。 “电子网络程序而已,不是难事,哥哥很聪明,很聪明的,真的,很聪明。”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婉卿模糊间见到男人脸上有被夸奖时才会露出的腼腆笑容。 曾经寄予厚望的大儿子陷入疯魔,钟父钟母心疼之余,何尝不想拉他回归正常生活,惋惜怨念催生,尤其在体贴懂事的小儿子对比下。 一个刚刚考上政法大学,前途无量,一个脱离社会,不与人接触,孤僻自我。 甚至不用父母,稍有交情的家族朋友,总会忍不住比较他们,言语间惋惜叹气。 “我记得哥哥以前很爱笑啊,现在……可惜了,可惜了。” 不爱笑而已,可惜什么呢。 “哥哥怎么像个木头人一样,弟弟倒是长得越来越好了啊。” 明明是一张脸。 “以后得弟弟多照顾照顾哥哥了,想想就辛苦啊。” 轮不到操心的事情,一群外人津津乐道。 “这么大年纪回来,教也教不好了,你看那个邋遢的样子,哎,真是。” 无论如何,钟父钟母前思后想,觉得可以让大儿子去感受感受大学氛围,看看正常的同龄人是如何的,试着向自己的弟弟靠拢,安分些,懂事些。 纪婉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酸涩,为人父母的自然没有恶意,一心为孩子着想,可她忍不住素未逢面的钟家哥哥不平。 她以为,在不对他人造成伤害的前提下,谁都有自由的权利,没人可以说活着的方式是错误的。 像当初,所有人统一口径般告诉她女孩子到了年纪,就应该结婚,那是社会责任,那是正常人该有的经历。 可哪有平白的“就应该”? “那又不是你哥哥的错。”纪婉卿喃喃,“不是的。” “不是的?”钟钰重复。 “不是的。”纪婉卿少有的固执。 钟钰向来平静的心猝不及防乱了,有雨点坠下,层层涌起涟漪,烟雾寥寥如梦如醒。 几不可闻地勾起唇,眼里蕴有朗月清风,他用惯有的温柔笨拙放缓了语调,送怀里人入睡。 后面的话,纪婉卿没有听清。 钟钰说—— 他的哥哥其实还是很幸运的。 有一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的暮春之季,晒得人昏昏沉沉。 日常坐在校门口发呆,伪装无人问津的小草,目之所及皆是热闹,唯有他格格不入,想着或许自此枯萎算了。 不曾想,遇到个好心的女人,分来一餐饭,一瓶水。 而他的哥哥,不,他,他本人,就那么活过来了。 -- 65·败露 钟钰淡然的声音给纪婉卿编织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安全网,将悲伤和迷惘全部隔离在外。 她睡到天亮,醒来又是温馨平淡的一天。 临近年关,不少外出务工的都回了老家,交通变得顺畅无比。 “晚饭想吃什么?”纪婉卿解开安全带。 “糖醋排骨。”钟钰歪头想想,他喜欢肉,喜欢甜的,完美的吃食。 纪婉卿将视线落到男人下颌,她定睛看了会,得出结论,“阿钰,你最近胖了。” 那里仍旧棱角分明,只是比起初见,稍稍圆润,变化说实在的不大,但照这么发展下去……不难想象将来。 钟钰沉默地掀起加绒卫衣,八块腹肌不知何时变成六块。 纪婉卿给出个“你看”的眼神。 她并非嫌弃,不过是担心他的身体,吃糖好油腻,总归不好,能控制就早点控制吧。 “糖醋排骨可以有,巧克力奶没了。”她想起钟钰睡前必喝的一大杯高热量巧克力奶,在心里打上一个巨大的叉号。 “不行。”钟钰着急,“我锻炼。” “好喔。”纪婉卿笑笑,反正不急在一时。 送完女人上班,钟钰驱车回家,回的是纪婉卿的公寓,大半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兔子的狗窝、乱七八糟的健身器材把小间居室塞得满满当当,住着的人瞧进眼里,心也跟着满满当当。 他站定镜子前面,脱去上衣,赤着胳膊来回打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钟钰没有减肥的概念,嘴上说着锻炼,却不知具体从何开始。 在他眼里,其实自己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日常固定的锻炼,至于吃的方面,吃了那么多年的甜食,怎么就突然变胖了呢? 所以两条路摆到眼前—— 第一,加大运动量。 不行,黏婉卿姐的时间都不够,不能克扣。 钟钰很快否定。 第二,减少甜食。 更不行了。 钟钰无比苦恼,开始仔细比对过去和现在的差异,最后记起了一件许久没做过的事情。 他找出个被胶带缠裹住的纸箱,随手撕扯开,箱底躺着的是书房的钥匙,以及一部没电关机的手机。 重操旧业没有耗费太多时间,通电屏幕亮起。 钟钰咔咔吃着零食,戴上耳机听另一头的纪婉卿哒哒敲字工作,整个人陷进电脑椅里,安逸且放松。 薯片口味从酸奶到黄瓜,再到樱桃,什么奇怪口味的他都能入口,不挑食。 到了最常见的番茄味,耳机里传来女人和旁人的对话声,钟钰手抖,薯片洒落一地狼藉,屏幕光线也配合压抑地闪烁。 —— 纪婉卿没想周立诚会直接找到公司来。 熟悉的咖啡厅,熟悉的角落。 搅合着手中的黑咖啡,浓郁的酸苦气息腾腾钻入鼻腔,她陪钟钰吃了好一段时间的甜食,口味稍有变化,闻不得苦味,又见里面白沫浮沉,更加没有喝的念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纪婉卿随口问着。 “也没多久。”周立诚讪笑,不经意瞥见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你再婚了吗?” “嗯,马上。”许是想起钟钰,纪婉卿抿唇浅笑,来都来了,待会给阿钰带块草莓蛋糕回去好了。 “听黄娜娜说,那人是我的学生?”笑容刺眼,周立诚神伤。 当初结婚,黄娜娜作为室友受邀,一来二往的算是打过照面认识,互相有微信。 周立诚在纪婉卿那里碰了壁,旁敲侧击找到黄娜娜想打听打听,对方最近因为离婚的事情受了纪婉卿帮助,正好替朋友出口恶气,便随口讥讽。 “婉卿现在男朋友比你年轻,比你帅,你算什么东西。” 纪婉卿听见这话,戒备起来。 “我没别的意思,关心你而已,年纪轻的人心性不稳。”周立诚感觉到敌意,连忙道。 “是吗?”纪婉卿嗤笑,“心性稳不稳的,跟年纪有什么关系,有的人,不管几岁,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浮,没半点真话。” “婉卿,我是真的想补偿你,怕你被骗。”周立诚接着道,“你男朋友是不是姓钟,我记得很清楚,那学生人是长得不错,家境好,就有点花心,在学校里对象不少,对每个女生都笑得暧昧。” 钟钰花心,对象不少,对人笑得暧昧? “哦,那你记错了,我男朋友的确姓钟,但他很专一,更不爱笑。”纪婉卿不屑地反驳。 周立诚一愣,钟不是常见的姓氏,他从黄娜娜那虽然没有探听到完全名字,但姓足够,钟家小儿子,不可能会错的。 “没什么事,我走了。”纪婉卿觉得再聊下去,纯粹浪费时间,有这功夫,我回家陪阿钰兔子多溜达一个弯儿不好吗? “不可能,我就有过一个姓钟的学生,钟炔,火字旁的炔。” “钟钰,我的男朋友姓钟,名钰。” 纪婉卿说完,对面人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钟钰,是我学生的哥哥。”周立诚缓缓说着。 -- 67·不见了 一声不吭的,竟然瞒了那么多事。 这是纪婉卿的第一反应,谈不上生气,更偏向于想笑。 从咖啡馆出来,站在路边,来往车流人群杂杂,唯独没有小mini的车影子。 往钟钰劣迹斑斑的罪状添上新的一笔,纪婉卿去超市买完排骨,难得奢侈打车回家,她迫不及待想要和男人对峙,教训一顿,然后…… 然后做什么呢,分手? 分手太便宜他了。 纪婉卿一时间得不出个最佳方案,她准备看钟钰的反应再行计划,然而当踏进公寓所在楼层,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打开门,屋内没有灯光,沉静得骇人。 纪婉卿愣愣地挪腿迈开几步,膝盖撞到餐厅椅子才回过神,她顾不得刺痛,先去卧室,随后挨个房间找过,最后颤抖着手打开对门的公寓。 空无一人。 索性兔子还在。 纪婉卿过去搂住兔子,大狗乖巧地磨蹭着女主人颈子,她心里有了猜想,强忍住泪水拨通电话,冰冷的机械女音嘟嘟断开提示忙碌。 阿钰晚点会回来的。 纪婉卿揉揉眼睛擦干泪,注意到未合拢的书房门,之前不曾踏足的领域今天为她打开。 电脑仍在运作,显示出的是她上下班必经路段的监控,以及两间公寓内部。 “我的哥哥回来以后有太多怪异的行径,会在深夜一遍又一遍检查门窗,会想要监视身边一切能够链接的电子通讯工具,哥哥被绑架的那个巷子没有摄像头。” 男人哄她入睡的话语历历在耳。 没有不适,没有害怕,纪婉卿想自己可能不知不觉已经被男人同化了。 眼里甚至可以映出模糊的虚假人影,钟钰坐在椅子里,高大身躯蜷缩进黑暗,神情专注地盯着她每一寸生活痕迹。 临了离开书房,纪婉卿侧身回望,眼神湿润无焦距,她轻轻摁下开关,柔声道:“阿钰,开着灯,不然对眼睛不好,别看太久了,马上吃晚饭,我买了你想吃的排骨。” 熟稔地洗净排骨,炒糖色,勾芡,装盘、 纪婉卿在兔子的陪同下吃完晚饭,她特意留了不少的排骨给钟钰,可到夜深人静,男人也不曾出现。 她浑浑噩噩地简单裹着薄毯睡在沙发里,醒来时,不知为何躺在了卧室床上,身边空荡荡的,摸着冰凉,又似乎有不易察觉的温热凹陷。 纪婉卿等了一夜,终于接受现实。 像当初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一样,钟钰突然消失了。 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却哪儿都是他的痕迹。 隔天清晨,纪婉卿没心情吃早饭,头昏脑涨地下楼,往日停着小mini 的地方被一辆骚粉色的跑车替代。 “纪小姐早啊。”一段时间不见,应莲不变的外骚。 “钟钰呢?”纪婉卿停在车前,淡淡道。 “不知道啊。”应莲递出纸袋。 里面是带着热气的麻团,还有加糖豆浆。 纪婉卿看了一眼,接过上车,她本就拿着东西,加上心情不稳定,几次都没扣上安全带。 “虽然很想趁机帮纪小姐系安全带亲近亲近,但来福哥随时会跳出来拧断我的手。”应莲嬉笑,“绝对。” “他在看着我们吗?”纪婉卿抬起头。 “他在注视你。”应莲见她扣好安全带,缓慢发动车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纪婉卿吃完麻团,发腻的豆浆化进胃部,车子恰好到公司楼下。 “对了,这个也是给纪小姐的。”应莲掏出一份文件,“来福哥那套房子,在你的名下了。” 纪婉卿这回没接,定定地怔住。 “来福哥说你想要个贵的车,预定需要时间,得晚点到,放心,附赠合约司机,钱我出。” “我没有说要……”纪婉卿下意识解释。 “我知道,但来福哥那个人吧,特立独行,谁都劝不住,什么好的都想给你。”应莲想起什么,露出个玩味的笑,“当初你想离婚,他就联系女学生,联系校方,只要是你想的,他都会为你办到。” “不曾想,遇到个好心的女人,分来一餐饭,一瓶水,而我的哥哥,不,我,我本人,就那么活过来了。”那夜最后的迷散梦呓浮出水面。 纪婉卿不言不语,任由泪水决堤。 应莲饶有兴致地欣赏女人哭,直到口袋里手机震动,长短嗡嗡交错,他几不可见地翻个白眼。 “对了,他还让我介绍几个好男人给你,不会再让你哭的那种,真可惜,我不在其中,不然近水楼台……” 什么意思,处理后事吗,纪婉卿被可怕念头触动,她记起男人的自毁倾向,猛地夺过文件撕碎,低声怒道:“让他来见我,当面跟我说。” “我真找不到,联系全是单方面,无情得很。”应莲竖起手指发誓,“来福哥一旦躲起来,能找到他的,只有纪小姐你。” 见纪婉卿茫然,应莲搓搓手指,桃花眼里闪烁狡黠光芒,他掏出车内备着的纸笔写下,偷偷递过。 “找个不怕被拧断手的炮灰,试试呗。” -- 68·那么好那么坏一个人 不怕被拧断手的炮灰。 根本不需要思索,目标很快锁定下来——王长志。 就算有目标,具体要如何实施,纪婉卿没有计划,更何况,她也下不去这个决心。 托自家孩子失踪惹出来的福,纪婉卿脑袋里混乱一片,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公司里空出个工位。 “阿宁呢?”她随口问身边的顾意。 顾意看了会她,似乎是在考量要不要回答,随后抵不过人探究目光,轻声道,“辞职了。” “辞职了?”纪婉卿惊讶反问。 阿宁是公司上季度新招的文员,才过实习期,而且近年关,奖金马上要发了,辞什么职。 “还不是有畜生逼的。”顾意没忍住啐口,艳丽脸上有说不出的厌恶。 畜生,纪婉卿当即反应过来,王长志这人阴魂不散了是吧。 “那玩意儿看你长刺,吃了瘪碰不到好,转移目标了。” 纪婉卿蹙起眉道,如果不是自己拒绝,“阿宁她……” “没出什么事,别看阿宁人小,倔着呢。”话没说完,顾意已经从人犹豫神情猜出个大概,索性放开讲,“王长志约她下班去ktv,说要谈工作,阿宁进包厢就掏手机,念叨第一次来高级场所,直接发了定位朋友圈炫耀,把王长志一顿夸,说大公司福利就是好,隔壁公司组长请客。” “这……王长志什么反应?” “恼羞成怒呗。”顾意鄙夷,鄙夷完禁不住念叨,“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欺软怕硬的孬种。” 念叨归念叨,能怎么办? 纪婉卿感到心寒无奈。 有的男人凭白长了张嘴,顶了张人皮,一开口说的尽是些猪油蒙心的话。 女性在社交工作场所吃香,潜规则是她们向上爬的梯子,拒绝是欲迎还拒,反抗是不懂变通,连被强迫接受也能歪曲成蓄谋已久。 总之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贪图他们,也不想想他们那么点东西有什么好值得人家贪图的? “垃圾人,遇到比他高大的就犯怵。”顾意还在骂。 “比他高大的?”纪婉卿茫然。 “阿宁去的事情,我也知道,就在ktv门口等,阿宁前脚出来,王长志后脚追上,我们连忙加快脚步溜呗,跑出段距离想着回头看看,发现王长志被个男人拦住了,戴着帽子口罩没看清脸,后来问阿宁是不是她朋友,阿宁说不是,可能就是个路见不平的靓仔吧。”顾意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心有余悸,为缓解气氛,抬起手比划了一下,没什么类比物,随口说着,“蛮高的,跟你家那位差不多。” 不是差不多,应该是毫厘不差,纪婉卿十分笃定,那绝对是钟钰,他躲起来不敢见自己,可好好地怎么又跟阿宁扯上关系了。 顾意回过神,见人神情复杂,误以为她在自责,一开始没把这事跟纪婉卿说,就是怕她多想。 “哎呀,狗东西龌龊,换目标跟你没关系,你和阿宁都是受害者,你别难过。” 一句饱含安慰的“别难过”让纪婉卿顿时想通。 应莲悄悄透露过,“来福哥做事,其实没有底线,如果有,那就是纪小姐的喜怒,简而言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高兴。” 钟钰了解纪婉卿的个性比了解自己还要清楚,知道如果有人受她牵连,她心里绝对不会好过,所以以防万一,提前顾虑到一切。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解决王长志? “来福哥下手没轻没重的,他怕自己进去。”应莲如果在,会笑着给出答案。 纪婉卿并不知道这点,手攥了攥手机,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想见钟钰。 谁会不想见他呢? 那么好一个人,不言不语地躲在暗处。 谁会想见他呢? 那么坏一个人,不言不语地躲在暗处。 “我想见你。”纪婉卿手指在通讯界面滑动,略过纯黑的头像,唇角带有恶作剧的笑,将信息发送给王长志。 也该让阿钰着急一下了吧。 -- yцsℍцωц.cしцЪ 68·错位并行 钟钰会不会着急,纪婉卿没有答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很着急。 19:50 酒店房间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指针一点点转过,距离王志成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十分钟。 一切要从叁个小时前说起—— 对于邀约,王长志欣然,甚至并未多加怀疑,很快回复。 两个数字,酒店的套房房号,1109,时间,晚上八点,肮脏的意图赤裸且直接。 透过手机屏幕,纪婉卿不能切身实地见到对方神情,却不难猜测,奚落、嘲讽,以及不屑。 心脏加速跳动,不适感几乎要从喉咙干呕而出,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可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了。 18:30 纪婉卿到达酒店,她是步行过来的,走走停停,天上飘起融雪,即便打了伞,吹一路的冷风,脸颊仍是发凉,双腿忍不住打哆嗦。 五星级酒店,大门金碧辉煌,在缓缓入夜的黯然天色下熠着光,吃人的地方,叫人心悸。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不过是为了见钟钰一面,她竟然要做到这种地步,况且真的能成功见到吗,万一阿钰没出现呢,她要怎么办? 疑问迟慢一步,自心中冒出。 纪婉卿委屈地眼里泛雾气,她下意识后退,不小心撞上一堵肉墙。 “阿……”瞳孔收缩,却在看清来人后重新扩散,变得无神。 “纪小姐如果叫我阿莲,我会很高兴。”应莲笑着,把手里一溜的东西递给她。 烤山芋、炒糖栗子、热奶茶、冰糖葫芦。 是纪婉卿一路走来,经过的小店摊子卖的零食。 “不是我买的。”应莲不敢邀功。 “我知道。”纪婉卿拿出一颗剥好的栗子,细细咀嚼咽下,“他人呢?” “不知道。”应莲趁机摸走几颗栗子,“问了干嘛,反正躲着,没人看见,没人在乎的。” 纪婉卿把那几颗栗子拿回来,把纸袋抱在胸前,她笑着,“我在乎。” 17:05 陆陆续续有人从办公大楼出来,钟钰看了很久,直到熟悉的身影映入瞳孔,他默默戴上口罩跟上。 没走几步,下雪了。 钟钰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很大很柔软的六角雪花片到了手里,融成了水,不见踪影,只留下发凉的触感。 一点也不浪漫,不温馨。 他觉得自己于纪婉卿,就像是雪花, 纵然倾心想触及,到败露的那天,什么都没了。 “婉卿姐喜欢我,不会不要我的,她答应过的。”阿钰说着。 “她喜欢的是阿钰。”钟钰答着,“阿钰,是钟钰吗,不是的。” 刻在血肉里的自我厌恶,被遗弃过一次,费劲千辛万苦捡拾起残破碎片,勉强拼凑出人形。 他重新活过来的契机,有一个俗气的说法——缘分。 但好的才叫缘分,上天安排的最大,不好的,那叫造化弄人。 钟钰替纪婉卿摆脱了周立诚,可他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新的火坑,更难缠的火坑? 曾以为治愈的病,死灰复燃,烧灼理智。 说到底,他怕的从来不是纪婉卿不要他,是在尝到有心爱之人陪伴的甜蜜滋味后,一旦剥离,他会做出什么,万一伤害到…… 没有万一,即便是千万、亿万也不行。 根本不需要权衡,钟钰当机立断选择躲起来腐烂,回归最初安静的背景板。 像之前早就偷偷做过无数遍的样子,踩着雪地里纪婉卿留下的浅浅脚印,一个一个覆盖上去,走她走过的路,见她目之所及见到的景色。 纪婉卿看了眼烤山芋,他就上去买几个山芋,没忘跟摊主说谢谢,婉卿姐教过他要礼貌。 纪婉卿看了眼糖炒栗子,他赶着去买了一袋,又听摊位上有女孩子跟身边男朋友撒娇说要剥好的。 钟钰不曾剥过,边走边剥更是不方便,起初几颗坑坑洼洼,他自己吃了,到后面剥得完整才小心翼翼装进额外要的纸袋里。 栗子抛入纸袋的声响,随着逐渐增多的重量体积,由空荡到盈满。 而他一路随行,任绒雪白头。 -- yцsℍцωц.cしцЪ 69·一个小时内 19:00,酒店门口 纪婉卿喝完奶茶,整个人暖起来,她好心地把烤红薯分给了“外送小哥”应莲。 “老子难得轮休,啊,大老远赶过来,这就打发……”应莲颇为嫌弃地捏捏红薯,随即惊喜嚷道,“欸,红心的。” 嚷嚷归嚷嚷,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他顺手把红薯掰开递一半给纪婉卿。 纪婉卿没接,她吃得太多怕不消化。 “吃饱了,才有力气揍来福哥。”应莲笑容恶劣。 “好的,旺财弟弟。”纪婉卿抿抿唇。 她过去以为应医生和钟钰关系不好,才多番挑衅,现在明白了,另类的关心则乱而已。 19:05,十一楼过道 钟钰换了身干燥方便行动的衣服,从消防通道避过监控达到目标楼层。 他步伐很轻,甚至没有惊亮感应灯。 “明明没胖,跟以前一样轻盈、矫捷。”黑暗里,钟钰咧开白牙,眼里有清澈笑意。Уùsんùωù.ňāме(yushuwu.name) 在心里复述着,钟钰掏出手机,点开了和纪婉卿停留在几天前的对话框,为防止留下指纹痕迹,他手上戴着战术手套,打字速度稍慢。 拇指游弋到发送键上,又很快挪回来,长按删除。 珍惜地收好手机放进衣服内层口袋,钟钰悠悠抬起头,看向房间牌号,手摸往靴侧附属口袋取出小刀。 19:25,酒店大厅 前台小姐说,王先生很早就在楼上等了。 说话时,公关式的假笑里有一丝轻视,和不可轻易窥见的怜悯。 纪婉卿当没看到,拿过备用的房卡,转身时不经意看到大厅里跨年的倒计时显示屏,才猛地意识到,今天是旧年的最后一天了。 她向来没有节日概念,又被钟钰闹得心慌意乱,情有可原。 “元旦快乐。”纪婉卿轻声跟前台小姐说着。 前台小姐一愣,僵硬道谢,她局促地交握着双手,内心饱受煎熬,最终仍是开口叫住了纪婉卿。 “人多,有四五个。” 纪婉卿明白过来其中意思,脸短暂发白。 “四五个人,阿钰打得过吗?”纪婉卿给应莲发信息。 “人数在叁位数以下,来福哥都不用动脚,如果不满足人数要求,动了脚,非死即伤。” 19:25,1109房间内 “剩半个小时不到了,想想就很期待啊。”狗腿子甲倒酒,五官因过度猥琐的表情蜷缩挤成一团,令人作呕。 “王哥有本事。”狗腿子乙恭维。 “这算什么本事。”王长志轻慢地摇晃酒杯。 他前段时间找人想调查一下钟钰,结果什么都没查到,不仅如此,还被警告一通,让他不要招惹不该惹的人。 “一个来路不明的乡巴佬。”王长志一口喝干红酒,砸碎酒杯,“老子就惹了。” 在场几人连声附和。 “王哥,要不要玩点花样?”有人掏出个药瓶,阴恻恻笑着,“就怕动静太大,被听到。” “放心,这里房间隔音效果特别好。”王长志酒意上头,根本不在乎,他就想出一口恶气,好好报复报复那个姓纪的小婊子。 倒是巧啊,男朋友不见了,她就立马来攀老子,果然是假清高。 “倒酒,倒酒,开一瓶新的!”王长志站起来,大声叫道。 他没有想到的是,伴随着红酒瓶塞弹开的,还有房间门锁。 醉眼惺忪眯成一条细缝,王长志眼里映出个黑衣男人的歪曲身影,高大颀长。 对方全副武装,帽子口罩护目镜,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你谁,怎么进来的?” “一个来路不明的乡巴佬。”钟钰收紧手套,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认真回答,“撬锁。” 随后,他脚后跟轻抬带上了房门。 咔哒,自动门锁卡回原位的声响。 咔哒,拳头触及肋骨的声响。 19:30,十一楼过道 “奇怪了……” 纪婉卿上到十一楼,照着门牌号一间间找,发现1109是在1105和1107中间。 本能想要找寻06号房,却见06排在08和10房之间。 金属打造的四个数字大咧咧钉在门板上,没有任何异样。 可能是有什么风水说法吧,纪婉卿随意想着。 19:50,真正的1109房间内 近半小时前尚且耀武扬威的五人伤痕累累躺了遍地,钟钰横躺沙发上,十足的懒散野兽气派,长腿踩在受疼不断抽气的王长志胯下,护目镜后藏着的纯黑瞳仁一丝不苟看完海绵宝宝最后一个画面。 他看电视从来专注,不跳片头曲,所以不难算出,解决五个人花费了钟钰不足一分钟的时间。 钟钰起身环顾一圈,找到不知何时滚到角落的药瓶拧开。 药丸兑入红酒,遇水即化。 他给伤痕累累的五人均分灌下。 轮到王长志时,面对他惶恐的求饶,钟钰无动于衷,冷漠拿起座机拨通前台电话。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前台小姐礼貌询问。 听筒里沉默许久,就在她以为是误拨,准备挂断的时候,有声音传出,但内容奇怪,难以分辨对话情境。 “叫。”一个冷淡陌生的男声突然开口。 “求你了,我错了,求求你,我以后不……” 求饶的哭喊声音,前台小姐认识,是常客王长志先生。 “什么?”前台小姐茫然。 回答她的是一记极其凄厉的惨叫。 19:59 时间回溯,真正的1106房间内 29分钟前,纪婉卿发现房门没关,没用房卡便轻松进来了,只没见到王长志,以为他们是临时离开。 可眼下只剩最后一分钟,她紧张地感觉房间内的空气全部被抽走,额上冷汗津津,阿钰怎么还不来啊? 最后五秒…… 20:00整,门开了。 “小姐,您没事吧?”前台小姐扶着门框,焦急道。 纪婉卿如梦初醒。 过道里,医务人员驱散围观人群的声音,受伤者的哀嚎声,以及怯怯议论声,乱成一片。 -- 70·一切团圆【大结局】 纪婉卿下楼出酒店,一路上议论声不断。 围观人群说得像模像样,什么1109的客人是嗑药上头,精神错乱互殴至残的,什么1109的客人裤裆上全是血。 自己邀约王长志的事情竟然就戏剧性的结束了,外头惊涛骇浪,她安睡小舟,风平浪静。 真是十足的阿钰风格,半点都不让她瞧见。 如果换做别人,小说里常见的主人公,一定会帅气出场,冲突碰撞,经历波折,最后抱得美人归,团圆结局。 纪婉卿暗自好笑,后知后觉发现下来得急,忘记拿伞,幸运的是,雪停了。 人行道上积着薄薄一层,怕是不等来年太阳升起就会全部化开。 那她呢,有足够的耐心等钟钰出现吗? 市中心的投影大屏上开始转播央视台的元旦晚会,大红大紫一片,热闹非凡。 屏幕下,人群成双结伴挤在一块,等着跨年,甚至还有身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派发气球。 纪婉卿陡然间又生出种曾有过的错觉。 明明一起在这方土地上,唯独她,好像和这熙攘的人群隔离开。 不远处,玩偶服的工作人员们正在交接班。 新的大熊笨拙地晃悠身体,沿圆形花坛路一圈一圈为绿植围上灯管。 刹那间,火树银花。 巧合地站在了中心点,暖光一缕一缕照过来,衬得纪婉卿唇边笑意美如诗画。 有句耳熟能详的话,山不来我,我去就山。 具体含义或许不是那么贴切,但意思,偏离不多嘛。 — 系上最后一圈彩灯,钟钰下意识地去寻纪婉卿。 然而毛绒玩偶服厚重,视线更是受阻,盲区很大,不过一个慌神的空当,纪婉卿就脱离了他的视线。 钟钰呼吸收紧,准备去找,紧贴着心脏位置的手机开始轻微震动。 有人从他身后靠近。 是谁,不言而喻。 喉结上下滑动,玩偶服闭塞空间内,吞咽声被无限放大,钟钰不敢转身,自欺欺人地想着纪婉卿可能只是路过…… “跟踪这种事,以后别做了。”女人的声音嗡嗡传入耳中。 冷汗落下模糊视线,钟钰快速计算起逃跑路线。 “在想怎么跑吗?”纪婉卿又道。 尴尬短暂且漫长。 钟钰颓败地摘下头套,低垂着脑袋,仍旧背对没敢看人。 “阿钰。”纪婉卿唤着。 嗓音温柔,仅用两个字,轻易地将男人带回了眷念已久的温馨回忆,他身体不受控制般转过。 钟钰的头发比离开时长了些,微不可辨,纪婉卿却一眼看出来了,汗水沾湿的黑发拢着遮住眉骨上完全不可见的伤痕。 男人缝针她是亲眼看着的,所以能将伤口位置牢记于心。 “对……” “不热吗?”知道他肯定会道歉,纪婉卿轻车熟路打断,笑意吟吟。 玩偶服里面,加绒外套未脱,怕是不知道从拿抢来的临时套上喔。 钟钰先是摇摇头,听见女人轻轻“嗯?”一声,连忙嚅嗫,诚实道,“热的。” 答完,他悄悄抬起头,树上的彩灯投下光辉落在浓黑的瞳孔里,熠熠发亮。 “那回家以后,先洗澡。”纪婉卿牵起玩偶的熊爪,“我帮你洗。” 她说的自然,不夹杂丝毫芥蒂、突兀。 仿佛钟钰的躲藏离开,只是他们玩的一个小小情侣游戏。 “婉卿姐,不介意、不介意我……”钟钰不知所措,结巴起来。 “介意什么?”纪婉卿明知故问。 “就是……”钟钰声音渐弱,没了底气。 “我介意啊。”纪婉卿故意板起脸。 钟钰顿时沉默,讷讷不言,眼里苦涩蔓延。 “介意你半点机会也不给我。”纪婉卿不舍得多逗弄他。 她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心疼还来不及。 “是我,我怕自己会……” “阿钰。”纪婉卿用双手捧住他脸,拇指轻轻抚过眼下位置,触及湿润,“不要怕。” 下一秒,电子烟花在大屏幕上炸开,人群欢呼声杂杂。 钟钰的神志世界光怪陆离,热闹欢腾的庆典之夜,有呢喃情话破空烙进心底。 “多相信我一点,好不好,我知道你……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大半辈子呢,阿钰,我爱你,为了我,不要怕,好不好?” 从没人对钟钰说过这样的话,这样纵容他。 父母爱他,弟弟爱他,兄弟朋友爱他,可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冷漠,没有人愿意多费心思去敲开外壳,触碰柔软的内里。 万般热切自胸腔溢出,无法压抑。 纪婉卿陷入一个温暖毛绒的怀抱,男人灼热的呼吸随着星点落下,久违的亲吻紧密无缝。 唔,看来是和好了。 她轻轻抬手搂上对方脖颈,踮着脚尖加深亲吻。 旧年辞去,新年伊始。 “婉卿姐,我想吃排骨,上次的没吃到。” “没吃到怪谁呀?” “唔。” “钟钰,我警告你,不准摆出这种表情,太犯规了,还有我都跟你说了……说了,我爱……你呢?” “我爱你,钟钰爱纪婉卿。” “咳咳,有多爱,给个范围?” “负18cm的范围。” “阿钰,收声。” “喔。” 很久很久以后,纪婉卿问钟钰,如果那天我没抓到你,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吃着布丁的钟钰噎住。 即便他没回答,纪婉卿也知道了答案。 无期。 幸好,没有如果。 没有跌宕起伏,没有争吵取闹,从头至尾,自始而终,独属于两个人的小爱情。 典型的纪婉卿和钟钰式爱情,平凡安宁。 【全文完】 愿所有人能遇到心爱的人,勇敢无前,得偿所愿,相知相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