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阴(NPH)》 一 四月中旬,初夏。 阮醉筠从上海回老家,两个小时车程。在车上她妈就打电话来,说家里这会儿天气正好,就是梅子还有点儿酸,总之絮絮叨叨,听语气还算期盼。 她平时不大回老家,除非过年。手上那个麻雀一样小的工作室年初又出了点儿问题,她工作状态几况愈下,四月初诊断出轻微抑郁,间歇性焦虑,终于累垮了身体——所以这才回老家躲躲,顺便避避工作那边舆论的风头。 出高铁站的时候阮醉筠注意到人潮里面很多年轻的大学生,20岁左右,但看着就很有朝气,是没出校园步入社会的那种。 她要不了多久就二十叁了,一眨眼大学毕业这么久了。 还没谈过恋爱呢,就已经老气横秋成这副模样了。阮醉筠看着出站口反光玻璃里的自己,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出租车七拐八扭进了镇子。 巷口下象棋的老人都各自带着小马扎,梧桐树又荫浓茂密起来,碎影斑驳,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洋槐花的淡淡香味儿。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拱桥上,声音似乎多少有些引人注意。阮醉筠有些社恐,最怕桥头那棵百年榕树下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的注视和议论——所幸今天没人注意她,那儿有一个戴墨镜的长袍老人在拉二胡,高调尖锐地收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身后隐隐传来自行车轧过的声音,由远及近,阮醉筠习惯性往旁边躲了一下,两辆自行车就风一样从她身侧掠了过去—— 似乎跑的很急,她只来得及看见两个蓝白色的校服背影,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丝洗衣粉香味儿。 十七八岁的男高中生。 阮醉筠摸了摸单肩包的环扣,心里突兀地冒出一个戏谑的念头:十八岁真是顶顶好的年纪。 “十八岁男高中生”这个标签一直有个隐晦下流的传说:这个时候的男孩子,都是又硬性欲又强。 可惜她十八岁有机会接触这种男生的时候,还一心扑在各种高考真题上,没能验证这话的真实性。 老街这边的房子比较杂,有九零、零零年的旧小区,墙皮泛黄铁皮生锈;也有白墙黑瓦的徽派小宅,马头墙倒是没有太高。 阮醉筠推门进屋的时候,她爸妈正歇在沙发上喝茶——电话里已经跟她说过,夫妻俩起了个大早去城郊的祠堂祭拜,这会儿刚到家。 周莲接过女儿的行李箱,招呼丈夫:“阮建山,把你闺女那些床单被罩收下来,晾在阳台好几天了,一会儿我去给她铺床。” 家里就阮醉筠这么一个独生女,爸妈自然是宠爱的,阮建山当即就放下茶杯往阳台去。阮醉筠则被母亲拉着坐下,天南海北地唠叨了几句。 “……明天你跟妈一起去附近新开的那个荷园逛逛吧,听说今年第一批荷花快开了……” “……咱们家后边儿前几年搬来那户,姓贺的,你记得不?哎,你估计早就不记得了,那家人来的时候你刚高中毕业去上海上大学,这几年和咱们家来往时你也都不在家。不过你应该见过那家大人,前年除夕夜来敲门,给咱们送年货,还是你开的门哩……” 她听得昏昏欲睡——自从查出精神上出了点儿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老是觉得身上不爽利,时常犯困头疼,整个人虚弱地抬不起劲儿来。 “妈,我有点儿累,想先去睡一会儿。” 阮醉筠现下已经没有了刚毕业那会儿的意气风发和倨傲锋芒,似乎是最近挫磨太多,她整个人温吞下来,多了一丝老成。 周莲讪讪地点了点头,女儿的境况她比谁都清楚,自然也是心疼又小心翼翼地,让她先去主卧休息:“我那屋也是刚收拾过得,这几天天气好,晒得暖乎乎的。等中午妈叫你起来吃饭,你安心睡吧。” 这一睡就是好几个钟头儿,阮醉筠睡得轻,又稍微有些神经衰弱,中途断断续续醒了两次,隐约听到外面父母低低的说话声。 再醒来骨头都睡得松散了,她爬起来冲了个澡,头发刚吹个半干,听见玄关传来门铃声。 “……小筠,给你爸开门,刚才让他去买了点儿炖汤的小葱姜蒜,回来的倒挺快……”周莲这话掺杂着厨房的滋滋热油声传出来,阮醉筠关了吹风机依言去开门。 门拉开,外头站的却不是她爸。 两个穿着校服,长得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一前一后,俩人长得七分像,前面那个稍清瘦一些。 怔愣过后,阮醉筠率先开口: “……请问你们是?”找人的,还是敲错门了? 阮醉筠确定自己没见过也不认识这两个男孩子。 为首那人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她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周莲身上的围裙还没脱,手里握着锅铲就从厨房冲出来:“……是小颂吗?快,快进来,午饭马上就好了……” ——看来她妈认识。 阮醉筠下意识侧身,给那两个男生让出位置,周莲已经走到她身边,去接他们的书包:“……拖鞋在这儿,今早上小高医生临上班前就送过来的,按照你们兄弟俩的鞋码买的……” 阮醉筠听得云里雾里,但她没说什么,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本来还算宽敞的玄关因为一下子聚集了四个人显得有点逼仄——主要是两个男生个子太高,颇有压迫感。 看身上的校服,至多高中生而已。阮醉筠心里感慨现在的小孩子吃的太好,她当年上高中,可很少见到身量这么漂亮标致的男生。 周莲引贺颂、贺滕两人往里走,经过阮醉筠的时候,嘈杂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小筠,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咱们家后边那户。你贺叔叔有两个儿子,是双胞胎。” “贺颂。”周莲眼睛看向那个规规矩矩背书包,白皙清冷的男生。 “抱篮球那孩子叫贺滕。” 许是刚睡醒没多久的缘故,阮醉筠顶着一头没擦干的头发,反应慢了半拍儿,轻轻“嗯”的一声,活像贺家这两兄弟是什么讨嫌的东西,她看了不大高兴似的。 叫贺滕的看起来不善交际,是前面的贺颂先开的口,这瞬间他眼尾余光扫到阮醉筠吊带长裙盖不住的锁骨处,声音清冽平稳: “小筠姐好,我叫贺颂。”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因为有读者纠结“老气横秋”这个词,所以回头来插眼解释一下。老气横秋:主要用来形容青壮年,指人的神态(划重点),有暮气沉沉、缺乏朝气的意思,某个人老练而自负的神态,也指老年人故意摆老人架子,或年轻人缺乏朝气的样子,出自《北山移文》。没有说小筠人老的意思,也没有搞白幼瘦内卷的意思,女孩子各有各的漂亮,年轻或者成熟都是美。 -- ℝоǔщЁищǔ.dЁ 二 贺家夫妻两个平时工作挺忙,一个在机关单位上班,一个在医院急诊科。 巧的是阮建山和贺谦在同一个单位,一来二去地也就熟了——不过是最近夫妻两人都忙张起来,说是有关升职晋升的事儿。周莲没什么正经工作,闲在家里,索性热心肠地揽下了给两个孩子做午饭的活儿。 “就是添两双筷子的事儿。再说,虽然你爸在单位里是你贺叔叔的前辈,可惜这么多年一直不受上边儿赏识,指不定日后还要靠你贺叔叔照拂,妈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阮醉筠接过母亲手里的碗筷,轻轻点了点头——她没什么异议,倒觉得她妈这个考量很好,而且都是邻居,俩男孩儿的妈妈还是在镇上最大的医院里上着班,这人情总有用的上的那一天。 “他们都上高叁了吧?”冷不丁地,阮醉筠问了这么一句。 周莲把刚拌好的凉菜拨到盘里,漫不经心地回:“可不是嘛,小颂学习蛮好的,和你当年比一点儿不差;小滕稍微落后点儿,不过人家是体育生,各有所长。” 原来是体育生,怪不得呢。 阮醉筠垂垂眼皮,没接下去。 周莲回头瞥见女儿的裙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才初夏,早上温度低的很,穿个小衫多好,别冻着了。” 阮醉筠乖乖说“好”,开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人,她让吓了一跳,对方赶紧适时出声,喊“小筠姐好。” 是那个叫贺滕的,许是因为他们还不太熟,这兄弟两个在她家多少都是一副肉眼看得见的拘谨姿态。 阮醉筠则听了周莲的话,有意对他们温柔一些,毕竟高叁还挺重要不是。ⓡóцщⓔηщц.dⓔ(rouwenwu.de) “怎么了?”她稍微放缓了语速,视线落到贺滕校服里面的衣服——白t外套了一件篮球背心,衬得男孩子青春活力。 “我哥让我过来帮忙。”他眼神闪躲了一下。 “就剩碗筷没拿了,在壁柜第叁层。”阮醉筠侧身让他进去,擦肩而过的一瞬,少年带过去一阵洗衣粉混杂着微汗的味道,像盛夏傍晚六点半的海风。 餐厅里贺颂在摆碗筷,听见脚步声抬眼,似笑非笑地:“小筠姐。” 第二次,她逮住他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胸前锁骨处。 阮醉筠想起刚才周莲说让她穿小衫——将近五月份,中午已经很热了。小衫其实不必穿,但现在家里有外人,还是两个年轻男孩子——阮醉筠脑子里快速闪过她行李箱里那些衣服,不大记得自己有没有带薄外套回来了。 空气不合时宜地凝滞了两秒,阮醉筠在自己习惯的位置坐下,只能没话找话:“高叁挺累的吧?” “是,不过也没剩多少天了。” “在哪个学校?” “一高。” 阮醉筠笑了一笑:“我以前也是一高的,学校北操场的小月季开的还好吧?” 贺颂眉眼松泛开来:“嗯,听说今年开了双生的,一株藤上同时长了白花和红花。” 阮醉筠并不擅长主动找话题,周遭又安静下来。 “……小筠姐,我在学校的宣传册上见过你。”他话锋一转,不知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宣传册叁年一换,上面都是各届优秀毕业生,我高一那年,册子上就有你们那届。” 阮醉筠有点儿意外:“这么说,刚才你就认出我来了?” 贺颂仅迟疑了一秒,他喉结微微滚动一下,眼里雾霭沉沉地叫人看不清:“嗯。” 饭桌上周莲旧话重提,夸贺颂理科好的不得了,上着高叁还有空儿参加什么化学竞赛,还得了金奖——阮醉筠打眼看过去,男孩儿并没有因这样开诚布公的褒奖张扬兴奋,他似乎内敛安静过了头。 坐姿也很规矩,吃饭很文雅,贺滕则稍稍粗犷些,在礼仪允许的范围内比较随意——这两兄弟俩虽然五官比较相像,但体态和性格倒是南辕北辙,一动一静,贺家占了个文武双全。 周莲一向热心肠,闲话也多。阮醉筠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伸筷子去夹菜——一道辣炒四季豆,这个季节吃最嫩最香,她小时候很喜欢。 就是有点儿费劲,离得远了,站起来夹菜又不太体面。 面前却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来一只手,白皙干净、骨节修长的,推着盘沿,往她那边移了移。 似乎只是顺手,贺滕转瞬就又低下头专心吃饭了。 贺家这兄弟俩一直是形影不离的,上下学都一起。大的在书店买卷子,小的就在旁边的广场和人家打篮球。总之哥哥身边总能看见弟弟,似乎是周遭人尽皆知的事情。 看起来都是好孩子。 阮醉筠挺佩服他们的父母,两个儿子都教的这么好。 吃完饭将将一点半,周莲饭前做的绿豆汤放凉了,她先端给阮醉筠一碗,问贺颂要不要往茶杯里打——阮醉筠看看他们书包上挂的大茶杯,然后听到贺颂婉言谢绝,说喝不惯绿豆汤。 贺滕正好从卫生间出来,额前短发被打湿了。 那两双校服裤盖不住的大长腿在阮醉筠眼前晃来晃去,她的思绪就又莫名其妙回到两兄弟的身高上。 两个男孩儿生的都很硬朗帅气,细看的话贺颂眼睛偏狭长些,贺滕没那么白,眉目桀骜,但骨相和体型也是当下小姑娘很喜欢的那种——或许人家做学生的已经有女朋友了,而她这个大姐姐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走到玄关开门,跟周莲说“再见”了——阮醉筠忙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又想起他们不算客人,不用她送,便又沉回沙发上,捧着瓷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时不时看阳台落地窗外刺目的阳光。 正午,四月下旬还不算闷热,但已经很晒了。 周莲返身回来,女儿那小半碗汤水还没喝完。 “喝罢了去睡一会儿吧,你那屋给你收拾好了。”周莲对这个独生女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纵容溺爱,不过女儿也很乖,从没让他不省心过。 绿豆汤喝到最后,没化的白砂糖甜的发苦,阮醉筠咽下一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妈,贺滕他们……晚上还来吃饭吗?”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希望大家积极留言投珠,这样我也有动力,谢谢。 -- ℝоǔщЁищǔ.dЁ 叁 周莲愣一下,不知道她怎么这么问:“晚上小高医生他们就回来了,当然不来咱家吃了。” “怎么想起问这个?” 阮醉筠也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她站起来往厨房去,冲周莲笑笑:“没事儿,就问问。” …… 贺颂的抽屉里除了那些经常要拿出来做的卷子以外都挺整齐,所以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两摞课本夹缝中的那本宣传册摸了出来。 头顶的叁叶吊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转起来了,吹的他手里那本十页的小册子边角翻起——一高的宣传册早更新了,这本旧的,封面还印着学校标志性的百年香樟树。 “贺颂,这册子你怎么还留着呢?”旁边有人凑过来,小声地问。 “没动力了拿出来看看,激励一下自己。”贺颂还是那副不悲不喜的表情,谁问,他都是这套说辞。 学校每周升国旗,每逢大考结束就要请贺颂上台演讲——别人都夸他天生就是学习的料,但好像只有他自己不觉得他有天赋,比如说,他喜欢看往届优秀毕业生的那本宣传册。 优秀的人还有上进心,多可怕。 下午连续两节课物理,老师照例发真题卷,课代表抱着厚厚一摞在走廊穿梭,那个头发半秃的中年男老师就在台上感慨即将到来的高考,偶尔追忆一下他那些人尽皆知的平生。 发了叁张,班里开始有人小声抱怨,说做不完,肯定又要堆到放学作业里。ⓡóцщⓔηщц.dⓔ(rouwenwu.de) 贺颂把卷子折好,册子规规矩矩地放进抽屉里,落笔的一瞬,后排两个扎马尾的女生,低声说“……周末可以穿裙子出去玩儿了……” 卷子上姓名那一栏的“贺颂”两个字,四平八稳的笔迹,在尾部轻微地抖了一下。 一个女人,留微卷栗色的长发,穿不知名碎花的吊带长裙,骨感清瘦的锁骨上沁着没擦干的水珠,白得发光,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贺颂眼前。 “贺颂?你发什么呆呢。”前面男生转头借红笔,轻声一句,拉回了贺颂的思绪。 他把红笔递过去,对方注意到他的脸色:“……有那么热吗?脸都红了。” 贺颂没说话,低头的时候喉结滚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那人不太在意贺颂的冷淡,反正他对谁都那样,好像脸上从来不会出现“平静”以外的其他表情——人能无欲无求到这种地步,往往是让人很有距离感的。 下午五点四十放学,英语老师拖堂六分钟,一道语法题翻来覆去地讲。 贺滕就背着书包在教学楼下乖乖的等他哥。 贺颂在重点班这栋楼,贺滕自然在普通班。他们兄弟俩在学校都挺出名的,一来是脸皮身高生的好,二来是贺颂学霸,贺滕体育厉害。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喜欢的,这两人几乎占全了。 经过的女生看过来的眼神总是带着热切和羞怯的,贺滕甚至能听见有人把他和贺颂放在一起对比。 “……那个就是贺滕啊,跟贺颂真的好像……” “……贺颂不谈恋爱,那他弟弟呢……” “……别想了,贺滕跟女的绝缘,听说眼里只有篮球,不然你去要个微信试试?……” 贺滕校服口袋里震动两声,他拿出来。 哥:下课了。 贺滕转身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冰水,塑料瓶身接触到初夏傍晚的热气,很快微腾起细润的冰雾,又化成水珠。 学校里很快嘈杂起来,远处人声鼎沸,广播站开始放那首早就过时了的粤语歌。 看见他哥下来,贺滕几个大步走过去,把水给贺颂:“……没有冰的雪碧了。” 贺颂喜欢喝雪碧,而且不论夏冬都只喝冰的,他这个算是怪癖吧,不过贺滕从来不问。 他比他哥稍微活泼一点儿,会笑会闹,也没有那么寡言。 “嗯。” “今天去不去篮球馆了?”贺颂对着弟弟时,会微微有些温度。 一高给走读生配的有专门的停车场来停放自行车,离教学楼不远,旁边是水房和郁郁葱葱的香樟树林。他们两个往停车场去,一路上又引来不少注视——一高独有的风景线,学生私下之间都广为流传。 “不去了,篮球馆今天整修。”贺滕推着自行车出来,忽然想到什么—— “……妈她今晚回家吗?” 贺颂把车锁打开,漫不经心地:“回,只有中午去周阿姨家吃饭。” 贺滕一噎。 他不知道他哥怎么次次都那么容易就看出他的心思,再开口就支支吾吾地:“……谁问这个,我,我在哪儿吃饭都无所谓……” 兄弟俩明明可以在外面的饭馆解决午饭的,贺颂却说吃不惯,旁敲侧击地提,说可以给邻居家报销餐费,高梅这才想到把他们托付到阮建山家。 贺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着弟弟那张和自己七八分像的脸,平生第一次心里生出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你最好别胡思乱想,快高考了。” 贺滕被他哥呛的说不出话来,他一向知道贺颂心眼儿多,自己转转眼珠子对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以前两个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感情挺好,说不上太亲密,也是血浓于水。 贺滕知道自己中午给阮醉筠推菜盘的时候被贺颂看到了。 “我是为你好,你也不想专业课分数那么高,文化课过不了分数线吧?就剩不到两个月了。” 贺颂现在完全是一个长兄如父的严厉形象,他很努力地在把什么东西扼杀在摇篮里,心境隐含了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急切焦躁。 贺滕垂下眼皮,没接话。 贺颂以前其实不怎么管贺滕,贺滕则从小到大都有点怕他,是带着敬重的那种怕。 哥哥身上老是带着一种不符合年纪的理性老成,几乎不和他发生什么矛盾,也不喜欢跟他争抢任何东西——贺颂是一棵会给自己主动修枝的笔直的树,贺滕就是一颗散养、自由,枝杈乱长的树。 但贺滕的前程是贺颂给他拾起来的。 贺滕从小就不爱学习,像是有多动症一样,兄弟两个常常霸占班里两个第一,一个领奖,一个拿着考个位数的卷子挨吵。 贺颂不逼他学习,还帮他瞒着父母带他去体育场玩儿。他只让他学感兴趣的体育,临时抱佛脚给他补课,让他吊着分数线的尾巴进重点高中,教他通过另一条路来挣前程。 “……我只是觉得,小筠姐人很温柔。没有别的意思。” 贺颂掏钥匙开门锁的时候,贺滕站在他身后坦白,语气带点儿懊恼和愧疚。 “啪嗒”一声,门开了,钥匙碰撞的声音混杂着贺滕的话一起传进贺颂耳朵里,他心口一紧。 “我哪会乱想什么,正常人不就只会把人家当姐姐吗。” 正常人只会把人家当姐姐。 贺颂呼吸滞了一下,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他没有转身,径直推开大门:“知道了。” 他不该乱想的,不正常的人只有他一个,从来都是这样。 留一本没用的宣传册不正常,不论季节都喝冰过的雪碧不正常,欲盖弥彰、倒打一耙更不正常。 阮醉筠从街上的商场回来,印着超市商标logo的袋子里装着各式水果和零食。她把雪碧一听一听码进冰箱里,被路过的周莲看到,免不得不痛不痒地斥两句:“少喝点儿这种碳酸饮料,对身体没有一点儿好处的,怎么就那么爱喝呢……” 她笑笑,不跟母亲顶嘴,但下次肯定照买不误。 阮建山晚上回来拎了个西瓜,这个季节西瓜刚上市没多久,正是金贵,周莲切了半个给阮醉筠,让她送到贺家去。 “贺家那两个小孩儿乖的很呢,再说小筠你睡了一下午,也该出去晃晃透透气了。” 周莲注意到女儿的裙子已经换了,一件及膝的荷叶边茶歇裙,恬静温雅,头发也梳起来了,一条发带卷在脑后。 阮醉筠挺爽快地答应了,抱着半个西瓜出门。 这次是贺颂开的门。 男孩儿漠然的眉眼似乎在拉开门的一瞬冰消雪融。 “小筠姐。” 阮醉筠把西瓜提过去:“喏,我妈让我送来的。” 贺颂侧身让出位置,“先进来吧,外面热。” 客厅里贺滕正拿着手机打游戏,激烈厮杀的背景音乐终止在他看见阮醉筠进来那一刻:“……小筠姐?你怎么来了!” 阮醉筠看见了贺滕,心情颇好的样子,正好贺颂已经把那半个西瓜放到桌上,她就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贺滕堆着笑说了好几声谢谢,朝气蓬勃的脸看了特别可爱。 男孩子怕热,这兄弟俩在家里都穿短袖短裤,蓬松的鸦黑短发乖顺地贴在额前,长手长脚的。 贺滕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姿态不太自然地说着客套话。 贺颂洗了盘樱桃放在阮醉筠面前,又默不作声地去切西瓜。 沙发塌软,阮醉筠又微弓着腰——以至于她倾身去捏盘子里的樱桃时,站着的贺颂一抬眼就能看见她宽松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沟壑。 他咬了咬牙,眼神里似乎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沉迷和挣扎。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求留言和珠珠,谢谢宝们 -- 四 那之后连续一周,贺颂贺滕每天中午都去阮家吃饭,去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和阮醉筠熟悉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拘束了。 五一假过去,温度迅速飙高起来。一高的学生陆陆续续脱了春秋外套,阮醉筠中午看到两兄弟时,他们就穿着袖口两道蓝纹的白色短袖了,露出胳膊上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贺颂话少,阮醉筠也不擅长和他这种男孩子打交道,所以除非必要,大多数时候还是跟贺滕搭话。 贺滕的性格真的不要太像阮醉筠刚毕业那两年养过的一只萨摩耶,大大咧咧地,单纯可爱。 混熟了以后,贺滕极大地满足了她作为独生子女却一直很想有个弟弟的心。 五月上旬,一高忙里偷闲和其他高中举办了一场篮球联赛,贺滕当仁不让地带着校篮球队拿了第一。学校大概也就这种时候是看他最顺眼的了,给拉了大红横幅挂在学校门口,被逛街买菜路过的阮醉筠给看到了。 这天晚上贺滕收到他小筠姐发的微信:“来我家一下,姐给你个好东西,别让你哥知道。” 贺滕抬眼看看不远处阳台上给绿植浇水的贺颂,想了又想,还是站起来:“哥,我出去一下,朋友叫我打篮球。” 贺颂没应,那就是默认了。他很早以前就给贺滕定过规矩,出去玩儿自己掂量时间,不会有人等他吃晚饭。 阮醉筠的庆祝礼物是个运动手环,不贵,两叁百块钱。是她上周买用来追剧的平板时,人家让她加二十块钱换购送的。可惜她不运动,好好儿的东西就一直放着了,这下正好送出去。 贺滕一开始还怔了一下,直到阮醉筠笑着把盒子往他怀里又推了推,他这才慌忙接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谢谢小筠姐。” 他也不会客气推诿,他喜欢小筠姐,也喜欢她给的东西,她给了,那他就要,如此简单而已。 阮醉筠被贺滕那副大男孩姿态弄的恍了一下神,眼里神色半是纵容半是欢喜:“……跟姐姐客气什么,赶紧回去吧,别耽误晚饭了。” 坦然来讲,两兄弟里她明显偏爱贺滕一些。贺颂像一支清冷禁欲的莲,寻常人一般不敢靠近,阮醉筠粗略估计,自己也是俗人,所以还是离这尊大佛远点儿。 这两个人都背着贺颂,似乎在无形之中建立起了一种隐秘的默契。 黄昏,浓重的暑气一点点变质,由灼热变为闷热,路两旁伞伞如盖的高大梧桐树上尽是不知疲倦的夏蝉,正鸣的热烈。 高梅他们还没回家,贺滕出去了。 贺颂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发情。 他十叁岁第一次青春期梦遗,十六岁无师自通学会自慰,但次数却屈指可数。 欲望和情愫是用来压抑的,不是用来发泄的,贺颂深谙其意。别人眼中, 他高高在上,想要什么都信手拈来,不沾染凡尘俗世一星半点的污秽。 贺颂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清高的代名词。 谁能想的到,他也会用手包住性器,仰着脖子压低了声音细细密密的喘。 少年情欲来的莫名其妙,他站在阳台浇花,看见前面房子晾晒出来的几件白色小吊带,再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几秒,很容易就硬了。 阮醉筠极喜欢穿吊带,她自有清瘦完美的直角肩和锁骨,戴不规则的珍珠项链时,那个部位好看的要命——那是她的衣服,他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十六岁那年,也是这样的盛夏,他还没抽条长开,全家也刚搬来这儿没多久,他第一次遇见她。 他记得很清楚,她穿墨绿色的丝绸吊带长裙,白色镂空小开衫,戴一条细细的、缀月光石的银项链。 极度闷热的天气,刚下过雨,雨还没停,滴滴点点的下,他在她擦肩而过的瞬间,捡到她不慎掉落的山茶花耳夹。 最开始是无关风月的,他叫住对方,把耳夹还她——阮醉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性子和他很像,不过她的清冷带着一丝不知从哪来的媚意。 “谢谢。你家也住这附近吗?”她笑了一下,贺颂长到十六岁,还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 他就指了指他家那座房子。 她脸上笑意更明显一些:“我家在前面。” “你叫什么?” “贺颂。” 她这样突兀地闯进来,问了他的名字,然后把他忘了。 贺颂身子抖了一下,回忆戛然而止——指尖捏到敏感的铃口,微电流一样的酥麻快感瞬间从阴茎蔓延至尾椎骨,他呼吸慢慢粗重起来,间或忍不住地哼两声。 阴茎这时候已经肿胀到极致,他靠着身后冰凉的墙面,任由性欲包裹住所有神经细胞。 ——少年的性器是很漂亮的,干净笔直,非同一般的粗硬长度,被他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握住上下撸动,有种色情的美感。 贺颂舔舔嘴唇,喉结滚动着,眼尾泛起诡异的潮红,他就闭着眼沉浸在情欲里,持续不停地单手耸动。 他那张如玉般好看的脸仿佛堕入了凡尘一样,带着说不出的轻佻下流,偏偏浑身姿态和不经意间外露的笨拙,又一副未熟果子样的干净青涩。 这样极致的反差,这样羞耻的行径。 “……小筠姐,小筠姐……”贺颂低低呢喃着,带着难耐的喘息——似乎这个名字给了他更大的快感,他手上动作迅速加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啊——” 贺颂触电般轻微哆嗦着,手里性器顶端噗呲噗呲射出几股浊白色的精液,再啪嗒啪嗒滴落到瓷砖地板上。 高潮过后,巨大的空虚席卷而来,贺颂眼神空洞地靠坐着,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他手脚发软,可还是满脑子都是他的小筠姐。 可是怎么办呢? 他的小筠姐不太喜欢他,他看得出来。 他那个阳光活泼的弟弟,经常可以得到她的微笑和溺爱般的语言交流,而他一时之间改不过来长久养成的性格,也因此讨不到对方一句软话。 贺颂站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脏衣服扔进水盆里,听见门铃声。 门外站着贺滕,手里捏了一听杯壁氤氲着水珠的雪碧,看见他开门,眼前一亮:“……给。” 贺颂敏锐地嗅到空气中那一丝丝不属于贺滕的香味儿,他眼神冷了冷,原本平静的脸色一下子阴下来。 “去哪儿了?”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np之前,可能会有一场为期不短的雄竞。 -- 五 这天周莲兴冲冲地回家,说房后那片葡萄藤已经结了很多果了。 阮贺两家之间,有一片说不清归属关系的空地,早几年居委会派人来说,让把这块地开发利用起来。两家乱七八糟地搭建一通,种了些花草树木。层层浓荫里,就有个隐蔽的葡萄藤架,架子下连着美人靠,夏天阴凉,叶子长到最盛时,一丝光都照不下来。 旁人可以观赏,但进不去,阮建山征得了贺家的同意,用些木栅栏简单地把那一小块地围起来了,算作私地。 阮醉筠跟着周莲下去看,那小园子果然凉快的很。 周莲就盘算着给女儿买个秋千——这天中午买菜的功夫转到旁边的杂货市场看了看,以至于还误了一会儿做午饭的点儿。 阮醉筠给兄弟两个开门的时候,外头正热,空气中隐浮着热浪,混杂着让人焦躁的蝉鸣扑面而来——和室内恒温微凉的空调已经是两个极端。 贺颂还是一副不怎么说话的样子,放了书包就去卫生间洗脸,贺滕跟在阮醉筠旁边坐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她把切好的冰镇西瓜推过去,视线落到他右手腕上的运动手环。 “……跟你哥吵架了?”一语中的。 贺滕一下子抬起眼帘,神色有点委屈:“……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了。很古怪,别别扭扭地,跟他说话也不理,莫名其妙就冷战了。” 这个如“稚儿”般单纯的贺滕,他没有他同胞哥哥那么多弯弯绕绕,长这么大做什么都逃不过对方的法眼,唯一一次小小的“叛逆”,瞬间就遭到了后果的反噬。 “……去哪儿了?” “去……去体育馆,打篮球啊……” “贺滕,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女生打篮球了?” 他沉默,对方步步紧逼:“你是不是去找小筠姐了?” 贺滕哪里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什么,哪里知道哥哥翻江倒海的醋意和克制不住的嫉妒,他只知道他答应了小筠姐不能让贺颂知道,所以他第一次顶着贺颂雾霭一样阴沉的目光撒了谎。 “没有,我没有。”就算有,跟贺颂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眼里只有学习吗?再说,他说不要胡思乱想影响学习,自己只是放学了才去,又不影响什么。 后两句贺滕顾及哥哥的威严,没说,但他满脸的倔强和不服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贺颂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刚才,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阮醉筠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闹矛盾,但她心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她并未意识到自己是这场风波的导火索,也并非这一母同胞的其中一个,而是仅仅作为一个邻家姐姐的角度—— 她咬一口西瓜尖儿,清甜溢满口腔:“人只要活着就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分歧,亲缘感情再好也不会例外。” “你十八了,能分得清对错,如果你觉得你哥是在无理取闹,那就不需要懊恼;如果你觉得你错了,你就去坦坦荡荡地认错。解决问题才是根本嗷。” 贺滕巴巴地凑过去:“那我觉得我没错,但是以前我爸妈他们,都讲贺颂说的都是对的,就让我一定要听我哥的……” 阮醉筠拽一张纸巾擦擦手:“你又不是你哥的附庸,想当独立的个体就要有独立的思想,下次他再凶你,过来找姐姐。” 贺滕若有所思,被阮醉筠敲了一下头:“行了,就你那小脑袋瓜,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以后慢慢就懂了。” “去,洗把脸吃点水果垫垫肚子,今天我妈做饭晚。” 贺滕很听话站起来,去阳台那个卫生间洗脸。 剩阮醉筠坐沙发上微怔。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的不妥——她也是后知后觉,自己不问缘由就选择了相信贺滕,仅凭对方叁言两语就主观判断了对错,说的话看起来很公正,但细品都是在向着贺滕。 如果是贺颂在她面前表现出不虞的脸色,她可能连问都不会问一嘴。 周莲回来时抱了一副没拆的折迭秋千,麻绳稳稳地盘好捆紧。她高高兴兴地拉女儿过去看,说等晚上她爸回来,就给她扎秋千。 贺颂站在几步开外,看了又看。 “阿姨,我来弄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贺滕刚出卫生间的门,就听见他哥这句话。阮醉筠抬头就看见贺颂也在看她,就是离得稍微有些远,看不太清神色。 但她下一秒就越过贺颂看向他身后的贺滕——他洗了脸把头发撩上去了,一下子变了一种气质,有种明朗锐利的帅气。 贺颂注意到阮醉筠的视线,眼皮颤了颤,没回头。 周莲眉开眼笑,客气了两句,拗不过贺颂执意帮忙,最后贺滕也过去凑热闹,两兄弟就拿着那堆东西下了楼。 阮醉筠跟了上去,临走前去冰箱拿了两罐雪碧。 也是前不久,她从贺滕嘴里知道贺颂也喜欢喝冰雪碧——刚才那事,她心里似乎生出一点儿莫名其妙的愧疚出来,贺颂当然也是好孩子,区别对待太过了总归不好看。 接过雪碧的时候,贺颂一闪而过的雀跃被挡在眼镜后,像夏夜里转瞬即逝的流星——因为下一秒他听到阮醉筠很亲昵地叫树底下忙活的贺滕:“小滕,要不要喝水?” 一个是贺颂,一个是小滕。 高下立见。 秋千很快就扎好了,照着说明书,两个男孩子都高的不像话,并不费什么功夫。贺滕看起来好像比阮醉筠还高兴,拉着姐姐的手腕儿往秋千板上按: “小筠姐,你坐上去试试啊。” 阮醉筠下楼的急,还穿着细带的凉拖鞋,她坐上去,脚尖稍一用力就能着地——贺滕自发站到她身后,等她坐稳了,一拉一推,阮醉筠低低惊呼一声,人已经荡到半空中。 她没来得及看到的是,她下意识叫出来那一声,贺颂紧张到抬手欲接的动作——因为对方很快意识到她是畅快才喊出来,不是因为害怕。 他立刻就收回了手,只安静地作一个看客——贺滕完全可以很从容地,在安全范围内哄阮醉筠开心。 贺滕推了几下,一开始都是推绳子——但因为角度原因,推绳子总是撇,又力不从心,他也没多想,手下意识就推了阮醉筠的后肩。 碰到第一下,少年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感觉——肩部比之手等部位,是属于较暧昧的地方。阮醉筠骨架小,半裸的肩膀皮肤细腻软嫩—— 贺滕一下子红了耳根。 这个想法莽撞又突兀——在姐姐身上的淡淡香味儿混杂着树下凉风一起灌进鼻腔的一瞬,似乎有什么唤醒了他体内某些关于男欢女爱的东西。 他忽然想,很想,再多触碰她一点儿。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其实小滕也挺涩的,典型的小狼狗系运动型男孩,还是处男。哈哈。 -- 六 贺滕的朋友形容他常常是两句话。 生龙活虎,粗枝大叶。 这样一个眉目疏朗,身姿笔挺的男孩子,符合国人审美的英气和这个年纪独有的干净稚气完美糅合在一起——喜欢打篮球跑步,但因为性格原因,不擅长和异性打交道。 特长?手指特长,腿特长,叁分球和扣篮他最拿手。 这是公知的。 私底下,贺滕不如他哥那样清冷禁欲,他正是年轻气盛,性欲蓬勃的不像话,常常一大早醒来性器硬的生疼,但这种欲望是生理上的,射出来就消解了。 感情他却从来没尝过,也没有遇到什么喜欢的人。 因为从小缺乏母爱的关系,也或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近的异性亲人,贺滕看见阮醉筠初始,就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后来这个姐姐对他越来越好,明显的长眼睛就能看得出来了——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实在让他依赖又迷恋。 他嘴上说,叫阮醉筠作姐,跟他哥说,只把人家当姐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思有多野——哪儿有弟弟看见姐姐会羞怯惶然的? 贺滕这天晚上睡之前似乎又闻到阮醉筠身上的那种香味儿。 浅淡的,不知名沐浴露混杂着一点果香,带着微微的甜梢儿——夏夜周遭,喧嚣嘈杂的蝉鸣似乎又带着他回到那一刻。 他昏昏欲睡,再醒来,看到他的好姐姐若隐若现地朦胧在眼前。 贺滕辨不清虚实,他只能听见自己局促粗重的呼吸,听见自己紊乱的心跳。 阮醉筠还穿着白天那个裙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短了一截,露出下面雪白细腻的大腿。她那双踩在凉拖上白皙清瘦的裸足,脚踝虚虚地挂了一条细链。 她身上总有各种形形色色的饰品,每一条都那么好看——贺滕自知不如哥哥细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小筠姐就看的那么仔细。 贺滕张张嘴,想喊姐姐,发现自己不太能发出声音了——下一秒阮醉筠就站到他面前了,他甚至能清晰看见对方裙子上的花纹。 抛开皮相来说,阮醉筠身上的骨其实生的也很有味道——每一块儿都长得恰到好处,托起了美人的风骨,也丰满了美人的皮肉。 贺滕看见她抬脚的一瞬,脚踝处清晰可见的纤细凸起,还有珠圆玉润的脚指头,漂亮的和玉一样。 贺滕很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 他似乎也隐隐约约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滕……”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吞,但空灵地好像从天外来似的,贺滕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我在,我在这儿……小筠姐……” 对方笑了,贺滕也心满意足了,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软,那种感觉很奇妙,激的他身下一点热流慢慢泛滥开来,异样感蔓延至全身。 酥酥麻麻地,难耐,但又很舒服。 贺滕坐着,阮醉筠踢掉了拖鞋,脚面贴在男孩儿小腿上,慢慢上滑——蹭过男性粗硬的毛发,再到小腿肚…… 贺滕至此仍未发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整个人都沉迷了,被姐姐的脚碰两下,性器就硬的滴水儿了。 “要抱抱姐姐吗?”面前的女人顷刻变成了一个艳鬼,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夜里,她潮湿的吐息裹挟上他的身体,誓要吸干他每一丝精魄。 我愿意被你榨干,姐姐,我愿意的。 他听见自己心里无声的呐喊。 贺滕很热,他不住地吞咽着,呼吸愈发粗重,身上被她触碰过的每一寸皮肤都灼热的不像话。 他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对方。 阮醉筠顺势坐在他腿上,裙摆下的私处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轻轻摩挲起他肿胀的行阴茎时,有种要命的瘙痒。 贺滕很色情地盯着阮醉筠的唇,对视两秒,他受不住地低喘了一声,随后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咬住阮醉筠。 准确来说,是索取意味浓厚的舔吻。 贺滕还没学会吻,因此毫无章法地舔咬着,真像极了没开过荤的小狗,第一次见到肉。 但他紧箍对方的腰,另一手摸上姐姐胸乳的动作,又分外下流淫荡。 这样一个饥渴地、不知羞耻的年轻男孩儿。 他想他的好姐姐快想疯了。 贺滕终于如愿舔上了姐姐的乳。 很奇妙,贺滕身体里似乎能分离出另一个他,站在一边,清晰看见他脸上的痴迷和欲色。 他听见他的小筠姐不同于平时的动情喘息,偶尔带着一两声尖细的呻吟。贺滕吸完了奶子,顺着乳沟往下吻。 对方很顺从地掀起来裙子,他看一眼,肉茎立刻“咕叽”一声挤出几滴前精。 他硬的快要爆了。 他又听见姐姐笑了,是那种微微带着戏谑、从容的笑。 贺滕最中意的那只脚踩到了他两腿之间——她脚尖轻点着他腰腹上紧致的腹肌,脚下微微用力,这小孩儿就受不了了,高仰着头,忘情地喘。 有点儿疼,但更多的是爽。肿胀肉棒被隔着布料挤压揉弄的快感顺着尾椎骨席卷全身,简直像是微弱的电流一样,是他以前自己用手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这场快感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贺滕久居濒临高潮想射精的崩溃感不上不下,欲罢不能地被吊了不知道多久,他的小筠姐帮他拉下了睡裤——这瞬间贺滕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脚趾绷紧,死咬着牙一射到底的酥爽。 下一秒乱糟糟地睁开眼,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四周静悄悄的,只此起彼伏着贺滕莫名其妙的灼热呼吸声和外面的蝉鸣。 贺滕出了一身的汗,眼睛都是潮湿的,不知道爽的还是热的——他像灵魂出窍一样,失神地看着眼前虚空处很久。 是梦,触感如此真实的梦。 明明射精的余韵还在,贺滕下身微微发着颤,内裤已经能感觉到大片湿黏。 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过后,贺滕翻了个身,双腿夹紧被子,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呜咽声,用力地怼着被子耸动了几下。 泄气似的不再动弹了。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是这样,我们这边是个理工类学校,男女比例悬殊。我写小男孩儿没灵感的时候,就随机挑选一个幸运篮球场看一会儿人家打球,哈哈,艺术来源于生活。 -- 七 阮醉筠一觉醒来,闻到空气中雨水潮湿的味道——外面在下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窗玻璃上,皮肤接触到一点儿凉意,她不由得紧了紧被子。 睡得太沉了,醒来免不得就浑身乏力,再加上昨晚又是一连串的噩梦,她心情并不算好。 她梦到以前——躲这么远了,竟然还是躲不掉那些东西。 阮醉筠考的名牌学府,大学期间拿的奖学金、闲暇时间做家教等攒出来的钱,支撑她和前辈合资开了个小小的工作室。 只能说遇人不淑,她又太年轻,或许工作几年再创业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境况,但终究是她的愚蠢和幼稚打破了她一帆风顺的完美人生。 阮醉筠把昨晚拿出来的安眠药重新塞到抽屉里,趿拉着拖鞋下楼。 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半,周莲见她出来,放下手里的十字绣站起来:“饿不饿啊,妈给你把早饭热热?” 阮醉筠摇摇头,她不太想吃,而且快中午了,干脆两顿合一起吃。 “那我去给你煎两个蛋,先垫垫。” 周莲越过她去厨房了,阮醉筠慢吞吞地走到阳台,雨势渐大——落地推拉门外种了几盆蔷薇,爬了大半个阳台栏杆,外面比室内温度再低一些,雨水在房檐下形成一道朦胧的雨帘。 手机震动两声,是天气预报发来的推送:中雨蓝色预警,预计将持续五个小时,记得带伞。 推拉门被“唰——”的拉开,周莲端着盘子出来:“外头凉,别冻着了,早上煮了红枣茶,待会儿去喝两杯。” 阮醉筠点点头,接过母亲手里的盘筷,又放到阳台的小圆桌上。 “妈,贺颂他们中午还来吃饭吗?下这么大雨。” 她咬一口煎蛋,看周莲拿了十字绣在她对面的小沙发坐下——下雨的话,可能那俩就不会回来了,在学校吃食堂或者在门口那条小吃街解决。 “不知道呢,虽然说,小高医生也跟我交代过,下雨刮大风不方便的时候就不用做那俩孩子的饭,说他们会在学校吃。不过妈也怕万一人家回来吃呢,不然小筠你发信息问问?” 阮醉筠早就加了贺颂贺滕两个人的微信,不过聊天界面里贺滕显然是最活跃的,他的消息框在最上面,最后一条是他今天早上给她发的,她还没来得及回。 “小筠姐早上好,下雨了,记得收衣服。” 粗糙男孩儿罕见的细腻缱绻,阮醉筠眼里就流转出几分笑意。 “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那头没回,可能还在上课。阮醉筠吃完了煎蛋,收了盘子又回阳台坐下,周莲已经绣完了一朵牡丹。 “这牡丹叫二乔,一花两色呢,去年你爸给我买了一盆儿,开了五朵吧,后来让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猫给挠死了……”周莲断断续续地讲以前的事儿,阮醉筠听得蛮认真。 她都不记得了,所以听着新奇,其实以前那花天天就摆在她眼皮子底下,可惜她回了家待不了几天,眼珠子还一直放在电脑和手机上。她也不知道以前自己到底在忙什么,总之也没顾家,忙到最后忙了个一塌糊涂。 十点四十,小桌上的手机振动一声。 小滕:回去吃,我哥也说回去。 她发语音:“你们带伞了吗?” 周莲听了就笑:“十有八九是没带,他们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去上学了,这雨是八九点的功夫才开始下的。” 果不然—— 贺滕回话说没带。他和他哥打算跑回来,还说可能到时候雨都停了。 那怎么行呢。阮醉筠脑海里浮现出两个男孩子被淋成落汤鸡的狼狈场面,还是有点儿心疼的。 她记得一高是十一点五十放学。 “妈,家里现在还有伞吗?”说着,阮醉筠已经站起来。 周莲扎了两针,头都没抬:“门口那柜子里有两把,你想去接小颂他们就早点儿去,马上十一点了。” 一高今天有点儿闹腾,有个高叁的小姑娘,听说因为学习压力太大,闹着要寻短见了。 不管是重点班还是普通班,这下都人心惶惶起来,学校专门抽出两节课在广播上给全校学生做思想工作——偏偏外面的雨下的没完没了,于是周遭都潮湿低落起来。 最后一节化学,老师让拿上周留的一张卷子,小组互改互评。没一会儿,班里低低喧嚷的声音就盖过了贺颂飞到天边的思绪。 一高不允许重点班学生带手机,贺颂算是个例外,他属于那种放养都不会出错的学生,没有人会觉得他能和玩物丧志四个字挂钩。 贺滕说,小筠姐下了课要来接他们,准确来说,是给他们送雨伞。 兄弟俩上一条聊天消息,还停留在上周,那场莫名其妙的质问之前——在那之前,他和贺滕的交流虽然不算多,但也勉强称得上正常,后来贺滕索性也跟他杠上了似的,既没有离阮醉筠远一点,甚至还凑的更近过去。 贺颂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卑劣。 他观察贺滕,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态度:贺滕跟他长得差不多,看不出哪里更出彩,他想不通,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怀着这样酸涩的恶意,贺颂在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番品头论足之后,猛地惊觉:自己竟然因为嫉妒对贺滕产生了这么恶毒的想法。 但嫉妒从来都是世上最不可控且最没有理智的情绪,贺颂感觉到自己在坠落——他懵懂的年少感情,他的自尊倨傲,交织在一起,让他一边内疚,一边加重对亲弟弟的怨念。 如果贺滕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这样的念头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甚至无数次。 贺颂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似乎因为紧张在微微颤抖: “小筠姐,学校南门在维修,你来的时候去北门吧,那儿有奶茶店可以避雨。” 消息发送成功,贺颂死死盯着聊天界面。 振动。 小筠姐:好的。 讲台上的老师忽然高声喊了一句:“贺颂!” “还没放学呢,别走神儿。” 前面四排的人都纷纷转过头来,贺颂捏着桌斗里的手机,表情像一滩死水一样。 -- ℛоǔщЁищǔ.dЁ 八 阮醉筠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这家奶茶店就开在这儿了,现在店面又扩了一点儿,还多了两个店员。 她点了叁杯奶绿,店员问要加冰还是加热的时候,背后有人叫她: “小筠姐。” 她下意识回头,看到是贺颂。只有他一个,贺滕没在旁边。 奶茶店墙上的挂钟显示十一点五十二,距离放学时间刚过两分钟。 “怎么这么快?”阮醉筠说这话的时候,轻飘飘的含着笑意,眼睛却一直往贺颂身后看——眼帘下还飘忽着一点期待。 “今天提前五分钟放学。我怕你等着急就先出来了,贺滕这会儿应该刚下课。” 阮醉筠听到柜台里切柠檬的店员窃窃私语,眼神落在贺颂身上——她就不由自主地也顺过去看了看他。 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姿态稍稍僵硬了点儿,头发被雨打的半湿,贴在额前,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那叁杯因为没有得到顾客回应被照例做成常温的奶绿已经好了,阮醉筠递给贺颂一杯:“先坐吧,等会儿小滕。” 贺颂坐下,阮醉筠顺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她——他有点儿紧张,但他想到自己来之前的决心,忽然就平静了。 阮醉筠迟缓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贺颂的目光。 带着年轻男孩子独有的,执拗又专注的热切。 她笑了笑,有点儿客气和戏谑的意思:“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干嘛一直看着我?” 贺颂就垂着眼,像是克制着什么似的:“没……我只是觉得,姐姐今天很漂亮。”ℝóцщⓔηщц.dⓔ(rouwenwu.de) 说完,贺颂耳根一点一点地红了。 阮醉筠一怔。 她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有下文了。但是他又抬起眼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忽然就有点儿看不懂这孩子了。 越来越多的学生从大门口鱼贯而出,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奶茶店门口也聚集了很多来接送孩子的家长,一片乱糟糟的热闹。 沉重的塑料帘子被掀开,贺滕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湿雨,兴冲冲地:“小筠姐……” 因为角度原因,他进来了,这才看见阮醉筠对面坐着的贺颂,一句话戛然而止。 脸上的笑也没了,甚至隐隐有点儿不爽,走到阮醉筠旁边站着,并不去他哥那边——以前这两个孩子是最亲的,形影不离,一株藤上的双生花一样。 一看就不太对劲。 阮醉筠站起来,她没发现两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或者说,她只当这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赌气,不太放在心上。 她招呼两个男孩儿回家,趁雨还没下的更大。 两把伞,她原定是自己打一把,贺颂他俩打一把,现在看样子是行不通了——阮醉筠下意识就想喊贺滕跟她一起,刚转个头,手里的伞就被接走了。 “小筠姐,我帮你打吧。” 贺颂罕见地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和体贴,甚至于阮醉筠还没反应过来,贺颂已经稳稳当当把伞撑开,罩在她头顶上了。 贺滕孤零零地被挡在一边,表情一点点冷下去。 阮醉筠讪讪地笑了一下,给贺滕投过去一个安慰性的眼神儿,再对贺颂点点头:“好啊,谢谢你啊小颂。” 贺颂脸上的无措仅仅出现了一秒,他立刻就调整好表情,勾了勾嘴角:“不客气。” 贺滕默默看着前面这两人——他心里沉甸甸地,说不出是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舒服。 这一路上叁个人慢慢的走,贺颂腿长,但也刻意地放慢了脚步。 有车急急地掠过,溅起大片水花——贺颂猛的换到左手打伞,揽过阮醉筠的肩膀:“……小心。” 阮醉筠身上一个水点子都没,贺颂半边肩膀淋湿了。 这个尚且处在正常范围的揽抱使得阮醉筠一下子接触到贺颂胸前的温度,她不可控地懵了一下,才不着痕迹地往一边拉开点距离。 但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忽然就变味了。 阮醉筠侧眼看贺颂一下,他也不躲,大大方方地给她看,还冲她笑。笑得她心里发慌,一回头,看见贺滕仿若被抛弃的可怜表情。 他显然也发现了,贺颂的不对劲已经摆在台面上——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抱置之不理的态度,才是贺颂。 贺滕对哥哥的“明抢”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 克制的人一旦炙热起来,冰雪消融般的浓烈,谁见了都要惊上一惊。 到家的时候是周莲开的门,看见贺颂身上半湿不干的校服,慌忙推他去卫生间换衣服,贺滕则在客厅喝上了阮醉筠给他倒的温茶。 “小筠,妈锅上还炖着汤,你把你爸那件白衬衫给小颂拿过去……”隔着一条走廊,周莲远远地唤着。 贺滕站起来:“我去吧。” 阮醉筠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又不知道我爸的衣服在哪儿。” 她拿着干净的衣服敲卫生间的推拉门时,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 “……贺颂?你把门开个缝儿,我把衣服给你递进去……” 话还没说完,门被“刷——”地拉开, 年轻男孩儿蓬勃干净的肉体猝不及防地落入阮醉筠的视线,她惊了一跳,猛地往后退半步别过脸——可惜,反应太慢,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 她听到小家伙儿温润清澈的轻笑,带着说不出意味的暧昧:“没事的姐,我是男的。” 男的光着膀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又不是大庭广众——可阮醉筠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就是不愿意看过去了,撇着脸无言地把衣服塞给贺颂,脸上也微微泛起了潮红。 直到重新坐到沙发上,喝了半杯水,阮醉筠还是满脑子刚才那个画面——男孩子光裸着上半身,骨肉都是年轻的、漂亮的,肌理分明,又恰好到处。衬着下半身的蓝白校服裤,有种单纯又下流的少年涩情感。 贺滕看着她一直喝水掩饰张惶,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他似乎也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在流逝,但是他无能为力。 贺颂到底想干什么?贺滕真的不懂了。那人一向是不问世事的无谓淡漠,贺滕基本上没见他对什么东西在意过。 他不知道他哥现在是怎么了,一直疼爱他的小筠姐又是怎么了。 他抬头看不远处矮柜上息屏的液晶电视,宽大漆黑的屏幕,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表情: 一种无助地愤懑,眉眼间无声的微微狰狞,带着丑陋的嫉妒——简直和当初质问他的贺颂如出一辙。 贺滕那颗快到沉到谷底的心加速跳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了。 -- ℝоǔщЁищǔ.dЁ 九 下午雨转多云,贺颂就舍得搭理弟弟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几天里第一次主动跟贺滕说话。 贺滕单肩背着书包,一改往日随和阳光的态度,他哥跟他说话,他脸一撇走了。贺颂也不生气,他所在意所烦心的事情,似乎一夕之间好转了——阮醉筠不擅长和他们兄弟摆冷脸,他只要学着贺滕那样,凑过去一些,她是不会不理的。 主动其实也没那么难,这个要看对象是谁。 这天晚上贺滕没有和贺颂一起回家,他给对方发了条消息就去打球了——也不是赌气,就是看着他哥那副嘴脸他气不过。 让他想起网上流行的一个词,绿茶。 贺滕恨得牙痒痒,他哥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到体育馆的时候比平时要早,经常和他约的那帮人还没来,贺滕去厕所换了衣服,索性坐观众席看场上的人打。 都是私下约来打着玩玩儿的,也没什么正经裁判。贺滕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有一队打的太脏了,总是在裁判盲区玩阴玩赖地故意偷袭对方,他视力好,甚至能看见有个男生被人在胳膊上挠出了血痕。 贺滕看的心烦——打球最怕碰到的就是这种人了。 果然不到半场,就有人被撞得扭伤了脚踝。被阴的那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这下兄弟受伤,再不能忍。他们直接把对方团团围住,当着观众席几十个人的面儿,高声质问起伤人的那个男的了。 要照往常,这种热闹贺滕并不爱看,要么换场地要么回家了——但是今天已经和人约好了,怎么也要等人来了再说。 场上两伙人推搡了几分钟,眼看要闹起来,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说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再打一场,输的那方自愿受对方两拳,并且以后再也不能来这个体育馆打球——毕竟是年轻气盛,这种无异于挑衅的话,没有人会不应战。ⓡóцщⓔηщц.dⓔ(rouwenwu.de) 但是有一方少了个人,那队的队长往四周看了看——只有贺滕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护膝和球鞋一看就是专业的。 那人叁步并作两步跑到贺滕旁边,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抢先开口:“哥们儿,能不能跟我们组个队,就打半场。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今天如果不赢了那帮孙子,他们以后肯定更嚣张。” 底下球场的人,几十双眼睛,都注视着贺滕。 贺滕看了一眼时间,还早——而且他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出,既然别人都求到他头上了,举手之劳而已。 “我技术一般,而且没和你们配合过,可能帮不了你们太多。” 这就是答应了。 对方立刻眉开眼笑,“没事儿,你愿意帮我们已经很好了,谢谢兄弟。” 贺滕站起来跟他下去,对方还愣了一下:“哥们儿你还挺高的啊。” 但对面那队人显然并没有把贺滕放在眼里,带着轻视地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嗤笑一声:“长得高顶个屁用,一会儿老子就打的你们跪下叫爸爸。” 贺滕一声不吭,换上那件蓝白相间的篮球衫,就自发替补到了那个受伤男生的位置。 换了个裁判,一声哨响,场上很快响起球鞋摩擦在橡胶地面的咯吱声,所有人都跑起来—— 尊严之战,一触即发。 红队还是像上场那样,逮到机会就犯规,贺滕也不躲,但他跑的飞快,有人想偷袭他,追不追的上都是问题——他运球花式又格外诡异,偏偏投篮还准的不行,抢到叁次球,每次都能投中。 开场不到四分钟,蓝红两队已经叁比零。 观众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其他场的也过来凑热闹,贺滕投进第一个叁分球的时候,周围第一次爆发出一阵如雷的欢呼掌声。 七比一……八比二…… 蓝队很快发现贺滕灌篮技术非同一般,准头儿更是高所有人一大截——都不是傻的,后来但凡蓝队有人抢到球,直接传给贺滕。 本来两队是差不多的,现在蓝队换了个人,就直接碾压红队了。红队那边骂骂咧咧,矛头直指贺滕这个外援,贺滕还是一个字都不多说,撩起球衫擦擦汗,在红队的层层包抄里杀出重围,反身跳起,又进一个球。 “嗷!牛逼!”蓝队其他人兴奋的要命,嘶吼的嗓子都哑了,把贺滕护的严严实实地,就让他投。 一个,又一个。红队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有几次好不容易快要投进,千钧一发之际被贺滕一个暴扣拦截,比分也越拉越大。 哨声再响,比赛结束。 二十八比七。 毫无悬念,蓝队赢了。 其他人还在欢呼或咒骂,贺滕功成身退,脱了人家的队服还回去,背着单肩包拿上手机走了——后续怎么发展就不关他的事了,情绪发泄完毕,他约的那帮人在学校出了点儿事,刚给他发消息说来不了了。 不过小筠姐给他发了微信,请他帮忙带几株洋桔梗回去。 回家路上的小花店就有,贺滕掏手机扫一扫的时候,那个眉目温柔的店主一边笑着包花,一边问:“是送女朋友的吗?” 贺滕刚才对着那么大的场面都能面不改色,这会儿却因为不认识的人一句话红了脸:“还……还不是。不是只有送玫瑰,才是示爱吗?” 那店主摇了摇头:“洋桔梗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现在还不是女朋友的话,以后在一起了可以送她这个。” 贺滕拿着小花束推开家门的时候,贺颂正坐在客厅看书。 他没戴眼镜,少了几分斯文气,看起来比平时好接近了——看见弟弟进来,贺颂就放下了手里的书: “去打球还回来这么早?” 贺滕漫不经心地回:“没有,约的人没来。” “我去洗个澡,出了一身的汗。”贺颂的火气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了,贺颂愿意好好说话,他也犯不上再跟他怄气。 但贺颂很快注意到他手上的花,他微皱眉,状似不经意地试探道:“手里拿的什么,小姑娘送的?” 他们两兄弟都不乏追求者,但这么多年还没有尝过早恋的禁果,没想到喜好却出奇的一致,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贺滕知道他哥在意的是什么,他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些莫名的恶意——他直勾勾地盯着贺颂,这个和他长相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同胞哥哥,一字一句地:“是小筠姐托我帮她买的洋桔梗,我洗了澡就给她送去。” “小筠姐”叁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贺颂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先祝大家520快乐吧,今天有加更,下章上肉。 -- 十 “贺滕,你喜欢小筠姐是不是?” 贺颂问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复杂的,反感的。 贺滕推开浴室门的手一顿,他站住,转过身来,目光落到一旁置物架放的洋桔梗上。 “怎么?是又怎么了,不是又怎么了?”一提到阮醉筠,贺滕语气都变了。 贺颂本来无意跟贺滕争吵什么,但显然他白天对阮醉筠的接近让贺滕有了很大的危机感,对方俨然变成了一个草木皆兵的“保卫者”,而贺颂就是他现在最大的敌人。 贺颂咧咧嘴角,一声冷笑倾泻而出:“我看你是疯了,马上高考,你在这儿谈情说爱呢?” “别他妈跟我冠冕堂皇。”贺滕眉眼染了两分戾气,亲哥哥一而再再而叁的插手让他无比烦躁,明明只是想跟他抢而已,却总是说这样好听的话,虚伪又恶心。 “那你呢?你早就盯上小筠姐了,不是吗?所以那个时候,你看不得她对我好一点儿,我第一次见她那天,帮她推一下盘子,你都能记挂。” “贺颂,你要是实话实说,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他连哥都不叫了,咬牙切齿的,或许是想起以前,越发地觉得贺颂是很早就在图谋什么。 “我都看到了。” “你房间里那件白色内衬,是她的吧,你捡回来了,没有还给她。” 贺颂面色一变,再不复刚才的冷清。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再松开,直到贺滕摔上浴室的门,他都没再开口——他不得不心虚,那件小衣服从阮家的阳台被风刮到地上,他就捡回来了,一直藏着。一模一样的内衬阮醉筠有很多件,丢了一个她根本没发现,他也一直以为,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清楚贺滕以后不会再尊敬他了,他的的确确,是这样一个心思龌龊的伪君子。 贺颂浑身脱力般重重地坐回到沙发上。 第二天中午,贺颂自己去的阮家。周莲还诧异了,问小滕怎么没和他一起——贺颂没细说,含糊过去了。大约二十分钟以后,贺滕才湿着头发摁响阮家的门铃。 可巧不巧,他哥和阮醉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修剪桌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香槟玫瑰。花瓶里还插着贺滕昨天买的洋桔梗,贺颂将将混进去两只玫瑰,看起来格外扎眼。 周莲不明真相,还跟贺滕笑着夸他哥:“花是小颂买的,颜色真好看,摆出来一点儿也不俗气……” 贺滕喉咙里的苦涩越来越多,堵的他喘不上气来,好半晌,他表情有点儿牵强,讪笑着回周莲:“是吗……” 玫瑰是用来求爱的,贺颂不会不知道。 小筠姐当然不会多想了,因为贺颂一定会说他不清楚,只是觉得好看可以拿来插花——没有人会怀疑他居心不良。 他最会这种了,悄无声息地讨好,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抢人。他是精明的贺颂,耍心眼儿谁能比得过他。 可贺滕就是不甘心。 明明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没有贺颂,小筠姐就只喜欢他一个人。她夸他性格好长得帅;跟贺颂站在一起她一定先跟他搭话;偷偷送他独一份的礼物。 她以前是只偏爱他一个人的。 阮醉筠听见玄关传来贺滕的声音了,结果这小家伙儿半天也没到她身边跟她打招呼,她就转头看了,看见贺滕怔怔地看着她和贺颂。 “站那儿干嘛,外面那么热,快坐下歇歇吧。”她隐约知道贺滕这是不高兴、醋了,心里还颤了一下,赶紧就开口了。 贺颂眼皮都不抬一下。 又冷战了。 一转眼到周五,贺颂代表一高去市里参加什么化学竞赛了,贺滕索性背着书包直奔平时常去的体育馆。 外面热的要死,五六点的傍晚,黄昏云彩正烧的浓烈,粉紫中掺杂着耀目的橙光。好在是馆里空调开的很足,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冷气。 但贺滕却在里面看到几个不速之客。 前两天打脏球被他带头碾压的那帮人。 他们显然也发现贺滕了,一个个地回过头来,虎视眈眈地望向他。 …… 贺滕拎着书包一瘸一拐地到家时,碰上了买菜回来的周莲。 给她吓了一跳:“……小滕?!怎么伤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 嘴角流着血丝,胳膊几块青紫,膝盖也在流血。贺滕抿着嘴回:“没事的周阿姨,没看清路,瞌着了。要不了两天就好了。” “……两天能好才怪。”周莲一边剥蒜,一边跟女儿复述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切,最后总结了一句:“估计是被欺负了吧,回头有机会了跟小高医生提一下,孩子正高考呢,可不能耽误了……” 阮醉筠放了手里的平板就站起来:“……妈,我去贺家看看。” 贺滕一个人在家,门都没锁,虚掩着。阮醉筠推门进去时,他正坐客厅沙发上龇牙咧嘴地拿酒精清理伤口。 扭头看见她了,表情一瞬间收住,看着老委屈了。 “小筠姐……” 阮醉筠叹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 “打架了吗。”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了。 贺滕沉默。 “因为什么,方便跟姐姐说说吗?”阮醉筠表情恢复成寻常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药膏。 贺滕还是不说话,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可怜样子。 阮醉筠无奈,但也没有追问下去,牵过他的手,很轻柔地往他胳膊上抹药。虽然是皮肉伤,但伤的并不轻,贺滕倒抽了一口凉气,咬了咬牙。 抹完药,阮醉筠把瓶子拧好放回桌上。 “这两天尽量别碰水,有需要帮忙的去我家找我。”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已经站起来—— 却在下一秒被拉住手腕儿。 “别走,小筠姐,别走。” 似乎有些说不出的脆弱,阮醉筠不知道贺滕是怎么了,这孩子以前很大大咧咧的,连失落这种情绪都很少有。 她于是转过头来。 “是别人先招惹我的,他们十几个人打我一个,我本来没想打架,我也可以怂一点儿躲开的——但是他们用球砸了我的手环……你送我的那个手环。” “……”阮醉筠心里“咯噔”一下,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贺滕跟他哥一样,是不爱招惹麻烦的人,他打架,仅仅因为对方砸到了他的手环。那是他很珍视很珍视的东西,连他哥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他低着头,手却执拗地拉着阮醉筠,对方不说话,他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 我喜欢你,小筠姐,我喜欢你。 他想说的其实是这句,话到嘴边,变成了“别走”,解释的话也颠叁倒四逻辑混乱。 阮醉筠看着贺滕快要把头埋进地里去,想把手抽出来吧,对方力气又很大——最终只得放弃。 “好好,我不走。”她坐下去,忽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太擅长应付年轻男孩儿的这种隐晦的话,自己心里那些感情也说不清道不明。 “我……没有怪你打架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注意安全。你收拾收拾早点儿睡吧,我今晚睡你家,照顾你。” 贺滕猛地抬头,盯着阮醉筠。 她被他看得真是无所适从,末了,对方怯怯地来了一句:“小筠姐,你只能睡我那屋了。” 贺颂走的时候把房间锁上了,贺家所谓的客房早就成了杂物间,阮醉筠要么睡沙发,要么在贺滕房间打地铺。 她不知道情况,还答应的那么痛快。 现在是骑虎难下。 最后还是拗不过贺滕纠缠,在他屋里打了地铺。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阮醉筠往家里去了个电话,说贺家只剩贺滕一个人,他又伤的严重,她留贺家照顾他一下。周莲当然信得过贺家这两兄弟,满口答应下来。 “好了,安心睡吧。” 贺滕很乖地点点头,关了床头灯,屋里瞬间一片漆黑。 阮醉筠睡不着,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虚空处发呆。耳边似乎传来床单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透过淡淡的月光,看见贺滕裹着薄被从床中央蹭到了靠近她的床边。 片刻。 “姐姐,你睡了吗?” 阮醉筠睁着眼睛,不作声。 贺滕看不见,平日里阮醉筠对他有求必应,她不吭声,大概是睡着了吧。 男孩儿舒了口气,似乎身体放松了下来,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姐,我其实……早就不想叫你姐了……” “……叫姐就不能在一起啊,是不是……” 他声音很小,说的话乱七八糟的,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似乎是真的觉得阮醉筠睡着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没说几句,贺滕又沉默了。阮醉筠等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这小孩儿终于消停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他低低的喘了一声。 她昏昏欲睡的脑子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突地清醒了。 好几秒,阮醉筠终于反应过来他在干嘛。 这小屁孩儿,竟然跟春天随处发情的狗崽子一样,当着她的面,手伸到内裤里耸弄起来。 他竟这样色情又下流地,在她面前自渎。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是加更,但没肉,不好意思大家,写感情戏太兴奋了没刹住车,呜呜呜,明天521继续,一定上肉。 -- 十一贺滕初次高h 说实话,阮醉筠其实还挺新鲜的——她长这么大什么世面没见过,偏偏就是没见过平常人在她这个年纪早就经历过的“性爱”。 男孩子自慰起来什么样,阮醉筠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在邻居家弟弟身上见识。 窗外的月亮升高了,光线是皎白的,一点一点照进屋里。 阮醉筠闭上了眼,她脑子里都是想象中贺滕年轻有力的身体——本人就在她旁边,刻意压低了但在深夜里还是很明显的粗重呼吸,还有细微的、手心拢住性器搓弄的摩擦声响。 这夜已经染上欲色。 贺滕整个人似乎都陷进情欲里了,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思想被下半身和脑子里那些色情的幻想控制着——肿胀粗硬的阴茎箍在内裤里,青筋虬绕,热乎乎地烫手。 他听见小筠姐的呼吸声,轻轻地,遥远又温柔地,他恍惚间以为人就在他耳边吹气——就是这样一个念头,激得他立刻快感飙升起来,肉棒前端咕叽咕叽地冒出几滴前精,黏糊糊地被手带到棒身上。 好舒服,和以前一点儿也不一样。贺滕迷离地想着,腰腹和小腿的肌肉都绷紧了。 贺滕最后哆嗦着射出来的时候,不敢叫,死死地咬着牙忍着,身子过电一样地颤,连带着整个床都在动。 随后周遭重新恢复安静,阮醉筠假装睡熟了似的翻过身,背对着贺滕——他射精的时候弓着身子,太靠前了,以至于精液有几滴落在她腿上。 这一动把刚高潮过还在享受余韵的贺滕吓得不轻,呼吸瞬间收住,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精虫上脑那会儿什么都不怕了,这会儿理智回神,才知道后怕:万一小筠姐没睡着,他岂不是完了。 阮醉筠没打算揭穿贺滕,她理解他青春期躁动,理解他把她当成性幻想对象,因为偏爱他也愿意纵容甚至原谅他的逾距——她性格,就当是养的宠物猫跑她手边抱着她发情,她一笑置之罢了。 贺滕却并不这样想。 他得逞了,然后又开始冒出其他念头来。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姐姐?小筠姐?”冷不丁地,贺滕这样没头没尾地喊了两声。阮醉筠背对着他睁开眼,呼吸绵长地好像睡着了一样,但还是没有做声——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没人应,贺滕顿了几秒,掀开被子坐起来,居高临下地借月光看着地上侧身而睡的阮醉筠。 身形纤细,胸前微微鼓动着,他的小筠姐。 贺滕看了又看,光裸的下半身流过一阵热流,还没收拾的,满是狼藉的肉棒又硬起来——这种时候,他想起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终于体会了其中情境。 他的身体脱离了床,慢慢地踩在地铺上,阮醉筠没醒,他于是跪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 月光下看不太清,他眼里是隐晦的痴迷。 阮醉筠感觉到他下床了,但是没猜到他想干嘛——她以为自慰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贺滕躺在她身边,手贴在她腰上滑过,竟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阮醉筠一惊,下意识就想往前躲——但贺滕好像早就发现她醒着了似的,猛地用力一捞,把她拽回到怀里。 小孩儿气喘吁吁地,一边抬腿压住她,一边挨她很近地说话——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暧昧和急切:“小筠姐……你一直醒着是不是,我看到你眼睛动了……” 阮醉筠瞬间停住挣扎的动作,一动不动了——贺滕也是蹬鼻子上脸,管她是妥协还是吓着了呢,他更用力了,死死地把姐姐圈在怀里。 阮醉筠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贺滕的呼吸声,还有他胸前一起一伏的滚烫心跳。 他把脸埋进她后脑勺的头发里,沉迷了似的深吸一口。 “姐,你干嘛装睡啊……”贺滕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丢弃了礼义廉耻之类的东西,他的尾音里还微微荡漾着高潮过后的舒服和轻佻,比起刚才更多的是大胆和试探。 这些转变都发生在他发现阮醉筠对他的无底线纵容之后。 他晓得了对方没有生气,甚至听完了整场以后,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装睡——这对他来说意味着某种信号。 “我是……怕你尴尬……”阮醉筠这会儿真是硬着头皮了,偏偏她又感觉到了屁股后属于男性的那根粗胀性器的异样触感,小屁孩儿就这么耀武扬威似的抵着她,一点儿脸都不要。 贺滕听了就吃吃的笑,或许是阴暗的环境给了他无限的勇气,或许是快要把他逼疯了的欲望和醋意,他想到了——贺颂不在家,他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属于他的夺回来。 “小筠姐。”贺滕的手从阮醉筠的锁骨处往下一点点挪动着,阮醉筠又小幅度挣扎起来——不过不痛不痒地,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想不想要。 “嗯。”这一声已经有些无奈的有气无力了。 “我喜欢你。” “…………”早就猜出来了。 “我喜欢你。” “嗯。” 贺滕想的太简单了,他喜欢小筠姐,他就要告诉她,他绝不像他哥那样偷偷摸摸搞暗恋那套,他的爱必须是炽热的、明丽的,正如他的身体和他的性欲一样。 “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它太难受了,姐姐一直在我旁边睡着,它就一直硬着……”越说越下流了,阮醉筠脸红心跳地,身子一点一点热起来。 她隐约觉得今晚不可能如她所愿那样不了了之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阮醉筠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的歧义,真的像在纵容一只胡闹的宠物,她宠贺滕太过了。 贺滕没想到阮醉筠这么好说话,被这意外之喜砸的懵了一下。他吞吞口水,把馋了很久的想法吐露出来:“我想……做。” 做什么?当然是做爱了。 阮醉筠下意识想拒绝,这太快了,但贺滕下句话打断了她——“我都十八了,还没尝过那个是什么滋味儿呢。小筠姐,你疼疼我吧……求你了……” 他竟然撒娇呢。 阮醉筠眼皮抖了几下,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贺滕——其实根本看不清,但她就是想看。他仍是那张漂亮干净的少年脸庞,还是个雏儿呢,跟她说,姐姐,你疼疼我吧。 这么优质的身体,她拒绝不了。 又不是只有男的才好色。 “不后悔吗,第一次给我这个年纪的姐姐?” “不后悔,绝对不后悔。”贺滕恨不得立刻爬起来给她写个保证书,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估计自己这辈子也就只喜欢她了,他只对她的身体有欲望,也只渴求她的一切。 落在阮醉筠眼里,真是乖的要命——本来从一开始,她就真的很喜欢贺滕,虽然那时候只是把他当弟弟,哪里想到两个人的关系会发展到今天这步。 贺滕这次试探性地凑过去,去舔阮醉筠的嘴唇时,她抖了一下,没躲——默认了。 他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捧着姐姐的脸就吻上去,也没什么章法,总之欲望浓重地快要溢出来似的,饿虎扑食般地狠命舔吸。 阮醉筠被抱的不舒服,又被亲的喘不过气来,她索性伸手安抚性地摸摸贺滕的头发,诱导他怎么样让她也舒服起来。 两个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湿热的性欲和强硬柔软的身体互相碰撞,贺滕终于跨坐在阮醉筠身体两侧,咬着她的裙角一路推到锁骨处。 阮醉筠受不了地把脸歪到一边,任由贺滕用目光膜(侵)拜(犯)她的身体。 贺滕能看见月光下她光洁细腻的皮肤,除了仅存的胸罩和内裤以外,眼前的女体像一只剥了壳的鸡蛋。围绕着他的软玉温香,早就把这个没经历过性事的小孩儿迷的找不着北了。 贺滕把性器偷偷插进阮醉筠两腿之间,一边无师自通地摩擦着她的阴户,一边埋进她脖子里亲,两只手也不闲着,伸到她后背去解内衣扣。 毕竟没经验,急得快哭出来了也没解开。阮醉筠伸手摸他的脸,摸到一手微潮的细汗——年轻男人的每个细胞,都散发着蓬勃的性欲和荷尔蒙。 她控制不住地喘了两声,用胳膊撑死上半身,胸衣直接推上去,挺胸把乳鸽送到他嘴边——几乎是一瞬间,贺滕感觉到自己体内沸腾燃烧的血液。 他要死了,下面硬的要疼死了。 “……小筠姐,让我插进去吧……”贺滕哀哀地求,摸到阮醉筠被阴茎摩擦到不停流水儿的阴穴。 阮醉筠已经被勾的思绪迷离了,她含糊不清地哼了两声,就算应了——下一瞬就感觉到双腿被掰开,下面穴口也被肿胀的阴茎前端顶住,来不及呻吟,贺滕已经进去一个头。 “啊……”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都是第一次,于阮醉筠来说是陌生的鞭挞侵入,于贺滕来说确实初次体验的惊天快感。他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有立刻抽插起来。 “……嗯……小筠姐,疼不疼啊……”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有天赋的,贺滕已经学会揉弄阮醉筠的阴核给她制造快感了。 又疼又爽,阮醉筠没回答贺滕,却忍不住呻吟一声。 其实不太疼,更多的是被撑开进犯的微微恐惧,她的身体早就发育成熟,贺滕给的前戏又足够好,她没疼多久,下体就被一阵异样的瘙痒微麻占据了。 看姐姐没有喊疼,贺滕亲亲她的嘴和胸,掐住她的腰慢慢抽插起来—— “啊——”这次贺滕的呻吟绵长起来,最敏感的器物在喜欢的人的小穴里被裹挟挤压着,每抽插一次,就好像有很多细腻的吸盘在刺激肉棒上的快感神经一样。他爽的要死,酥麻感聚集在下半身,逼的贺滕顶肏的速度越来越快。 贺滕莽撞,但他有的是优势。没几下就插得阮醉筠很舒服,咿咿呀呀地叫了出来。贺滕也并没有光顾着自己爽,他每肏进去一次,就会着重戳刺阮醉筠最有感觉的那一片内壁,间或照顾她的双乳和耳唇。 初体验的性爱,她没想到会这么舒服。 阮醉筠爽的在贺滕后背挠了好几道印子时,贺滕就知道她快高潮了。 他加快抽插的速度,身体前倾贴住阮醉筠的脸,不知是深情还是色情:“姐姐,我喜欢你,你要记得。” 阮醉筠猛地绷起脚背,呜咽着泄了。 她穴里痉挛似的猛烈收缩起来,贺滕一个处男刚毕业的小孩儿哪儿受得住这个,没忍住打桩一样猛肏了十几下,抽出阴茎射在了阮醉筠大腿上。 两个人脱力般地抱在一起剧烈喘息着,好像小死了一回。 少倾,贺滕终于缓过那股要命的抽插渴望,但还远远没够——他把目光放到了阮醉筠紧绷到泛红的双脚上。 人人都有性癖,就好比贺颂偏爱阮醉筠的锁骨和腰腹,贺滕最爱的是姐姐的脚踝骨和双脚。 他像个虔诚的侍奉者,把带着下流性欲的吻落在她的脚背上。 他看到阮醉筠腿上的精液和高潮后翕动着往外流出淫水儿的肥厚小穴。 这个性瘾少年泛红的鸡巴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 十二 阮醉筠醒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床头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她人还在贺滕怀里,只能伸长了胳膊去够。 是周莲来的电话,阮醉筠点了接听,放到枕头边,声音有点慵懒:“妈,怎么了?” 因为她的动作加这一声,贺滕也从梦里悠悠转醒了,揉揉眼睛,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茫然。阮醉筠没忍住,另一只手凑过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贺滕顺势就拱进她脖子里,小鸡啄食一样细细密密地舔咬着。 那头周莲唠叨几句,终于说到了重点:“……中午带小滕回来吃饭,他爸妈下午才能到家,单位忙。妈特意买了鸡和鱼炖汤,小滕不是受伤了吗,给他好好补补……” 阮醉筠听得想笑,可不得好好补补嘛,毕竟他除了受伤,昨晚还外泄了大把的精元呢。 贺滕是初尝荤腥,以至于昨晚两个人从地铺滚到床上,再从床上到地上,来来回回做了四五次,贺滕射了叁泡浓精,才勉强消停下来。 这小孩儿平时看着挺单纯,真脱了裤子,也是跟发情的狗一样,要起来没完没了。 阮醉筠推开贺滕,自己坐起来:“十点多了,起来收拾收拾,我妈让咱们中午去我家吃饭。” 她说“咱们”,贺滕觉得受用极了,就好像他们是一体的——他不顾小筠姐还在穿衣服,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对方,耳鬓厮磨地缠,吸她头发的味道,咬她敏感泛红的耳朵。 “……好了好了,”阮醉筠痒得不行,往一边躲,声音泛着些微的哑,是昨晚叫的太厉害了。 贺滕听出来了,松开阮醉筠,爬起来套了个裤子就出去了——等到阮醉筠穿好衣服,贺滕捧着半杯温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没拆封的牙刷。 阮醉筠喝水的时候,贺滕就用那种很依恋的眼神看着她。他以前偶尔也会这样看她,但自从昨晚两个人发生关系以后,他的这种眼神更加放肆明显了。 虽然阮醉筠很不想打击这孩子的心情,但她还是告诫了对方:“我们两个的事情,暂时不要让长辈们知道。你马上高考了,他们知道了会很麻烦。” 贺滕一怔,但还是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小筠姐。” 他理解她,毕竟两个人还是很有差距的,不过这段见不得光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太久了,他可以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忍一忍的。 他想得忒美好了。就觉得小筠姐已经跟他做过了,那就是也喜欢他,默认两人是情侣关系了。 阮醉筠呢,她对感情还是一知半解,但并不会像贺滕那样用小孩子理所当然的想法衡量两个人的关系,只是觉得过好当下吧,她的确喜欢贺滕,只不过这点感情多多少少是不真挚不浓烈的。 你情我愿的事情,谁都不吃亏。 她一向是个隐藏的自私享乐主义者,同时又有着逃避型人格。 到家的时候午饭还没好,客厅空调呼呼作响,壁挂彩电正播放着时下热映的偶像剧。 贺滕被周莲叫去询问受伤的事情了,阮建山还没回来,阮醉筠一个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她有点儿乏了,腰上被贺滕掐握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她揉了两下,半倚着沙发靠背打起了瞌睡。 贺滕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正逢盛夏,窗外蝉鸣热烈,混杂着电视嘈杂的人声,阮醉筠手支着下巴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电视静音,屋里安静下来,隐隐能听见走廊里厨房的油烟机声。 客厅只剩下他们俩了。 贺滕半跪在沙发旁边,用那种眼馋迷恋的目光看着阮醉筠——她脖子上有一块痕迹,是昨晚他没控制住咬重了的,周阿姨一直以为是被蚊子咬了,哪里知道蚊子就是她疼爱的邻居家小孩儿。 他怔忪了会儿,眼神一点一点地热切起来。 不知道是只有他这样,还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这样,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竟然就不知廉耻地又硬了。 姐姐还毫无所觉地睡着呢,是昨晚他做的太多,给她累坏了。 贺滕扬扬嘴角,一点儿悔悟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更凑近去,一手轻轻握住阮醉筠纤细裸露的脚踝。 印上第一个吻以后,周遭的气氛突然就灼热了——贺滕舔舔嘴唇,顺着姐姐的腿,似有若无地一路游离到腿根。 她穿的过膝裙,但因为坐的时候没注意,裙子已经大多数被卷到大腿,轻轻一撩,就能看见裙下的风光。 贺滕一边唾弃自己像个痴汉,一边克制不住地倾身过去,上瘾一样闻阮醉筠下体的味道。 阮醉筠半梦半醒间就觉得下体一凉,一睁开眼,贺滕跟个变态一样凑在她腿根沉迷呢——她惊了一跳,下意识推开他:“……干嘛啊……” 贺滕被推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被逮到的羞耻令他瞬间双脸爆红,可下一秒他就爬上沙发,装模作样地解释起来:“……我只是想看看你那里肿了没有,小筠姐,你别误会……” 阮醉筠半信半疑,但看贺滕一本正经,她也懒得跟他掰扯:“没事儿,我好好儿的——” 说着,她目光从他脸上落到他胯下:“不过倒是你,我看好像不怎么好吧?” 贺滕脸上挂不住,伸手捂了捂自己胯下,但是这种事情哪可能是他想消减就能消减下去的——阮醉筠看他尴尬到脸红的样子,总也忍不住想笑。 贺滕扑过去,抱住姐姐,转而去捂她的嘴:“不许笑……” 这么一来二去地闹这两下,阮醉筠的衣服被弄得乱糟糟地,胸口拉扯下来,隐隐露出里面诱人的沟壑。 贺滕眼神变暗,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时候,呼吸一点一点粗重了。 等到阮醉筠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贺滕一副被欲望控制的情迷模样,喉结不住地滚动着。 他抱她抱的很紧,伸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尖。 像是一种刻意的勾引,他攒着喘息,凑到阮醉筠耳边:“小筠姐……” “我给你口,好不好?”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求珠珠,求收藏。弟弟破处以后会经常炖肉的,马上让哥哥回来。 -- 十叁口交微h 阮建山马上就回来了,周莲也随时可能从厨房里出来——虽然他们到达客厅都有一段走廊,但客厅实在不是干什么的好地方。 可就在这样危险的白日,阮醉筠半躺在在客厅的沙发上,被贺滕掀起了裙子,分开了双腿。 他们刚接吻过,可这样并没有缓解哪怕一丁点的欲望,反而被撩拨得更加难耐起来。 阮醉筠低头看贺滕亲她的手指,很色情地舔她的指缝,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受不了那种赤裸的视奸目光,下穴蠕动两下,能感觉到水液濡湿了内裤。 过于亲密了。阮醉筠的理智告诉自己说不能这样,但是身体里的明显快感让她无法开口制止贺滕的行为。贺滕相较于她的纠结则早已沉迷进去,竭尽所能地用唇舌和手指讨好着姐姐的身体。 他几乎舔过她衣裙外裸露着的所有皮肤,他听到他的小筠姐压抑的轻轻喘息,那种兴奋到要命的成就感和刺激感,几乎和真正插入得到的快感不分上下了。 贺滕看阮醉筠闭着眼睛任他施为的动情样子,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平时那副淡然从容,和现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当然也硬了,但是他现在更想让姐姐舒服。 贺滕的手顺着裙摆下端摸上去,很快攥住了阮醉筠的左乳,她张着嘴哼唧一声,一点点仰起了脖子。 贺滕试探性地揉了两下,指尖夹住乳头轻轻捏着,哑着嗓子问:“小筠姐,这样弄可以吗?” 现在这种时候,比起真正的肏弄,探索心上人这具对他来说还很神秘的肉体明显吸引力更大。贺滕很迷恋性欲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忍耐过后的放纵才是最让人期待的。 阮醉筠能感觉到乳头慢慢硬挺起来,男孩子粗糙带薄茧的指腹细致地照顾到了双乳每一寸皮肤,她忍不住再次攀住对方的脖子,用吻封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我爸,我爸快回来了啊……”她没回答贺滕的话,意为催促贺滕不要再玩儿,快点儿,不要被她爸撞见了这白日宣淫的一幕。 贺滕懂,他终于舍得爬下沙发,半蹲在地上,把阮醉筠的裙子都堆在腰间,隔着内裤摸了上去——那小块可怜的布料早就湿润了,微微向外散发着甜腥潮热的气息。 贺滕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眼睛死死盯着那处,试探性伸手,捏着阮醉筠的内裤边缘往外轻轻拉扯——布料牵扯出银丝,能从侧面看见阴道口一小股一小股流出来的水儿。 阮醉筠最开始羞于被贺滕这样注视,脸色醉红,但看贺滕痴了似的盯着她的阴穴,眼里都是灼热的渴望,那些羞怯慢慢就烟消云散了。她甚至不着痕迹地把腿张得更开,方便贺滕能看得清楚。 贺滕就这样吞着口水把头埋进了姐姐两腿之间,粗硬的鸦黑短发摩擦过她的大腿内侧,带来一阵阵痒意。 他先是嗅,像只没经验但又好奇的发情公狗,然后隔着内裤亲上去,上上下下两个来回。阮醉筠抖了一下,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和真正做爱不一样的酥麻感裹满了下体。 阮醉筠最开始被舔还兀自忍着,也是怕发出什么声音引来周莲,等到贺滕从侧把手指伸进她的阴道口扣挖时,她就没忍住,稀碎的喘息从嘴里溢出来,手不自觉就抠紧了身下的布艺沙发。 他这样又是指奸又是舔的,阮醉筠才第一次经历过性事没多久,哪儿受得了。浑身被火烧一样的,又怕又爽,什么都顾不上,喘的越来越厉害。 贺滕很快摸到了女人阴户最大的快感来源——阴蒂。他手法还算温柔,是打量着摸到那个地方,并格外照顾了以后,小筠姐十分迷离的表情,他这就知道,他找对地方了。 阴蒂那块的软肉比起阴阜要更细腻更敏感,贺滕两手并用,一手模仿性交那样抽插,一手就盯着阴蒂扣挖揉弄。阮醉筠嘴里含糊不清地“啊啊”两声,身子绷紧,微微弓起,那副动情样子看的贺滕直咬牙,恨不得当场脱了裤子把肿胀异常的鸡巴插进去这个小骚穴才好。 不能插,但能吃。 贺滕眼神暗了两分,在阮醉筠闭着眼睛咬唇隐忍之际,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再次低头含住了那湿淋淋的花穴。 贺滕也没经验,他就想当然地来,拿他舔雪糕的功夫——大男孩儿的舌头,宽大肥厚,舌苔微糙,舔过阴核阴户,灵活地钻进了阴道里。 看起来真是馋的要命了,吮得啧啧有声,穴口但凡流出水儿来,他唇舌用力,水液立刻被裹挟进口中——弄的颇狼狈,嘴唇上全是淫靡的水光,也不停,还是紧紧按着因快感不停扭动的姐姐的腰。 阮醉筠被快感逼红了眼,一低头,就看见贺滕喝了她流出来的那东西,喉结滚动着,在吞咽。 舌头还在她穴里进进出出,像性交一样,阴穴内壁被舔过被勾缠,浑身是如过电一般的酥麻。 那种视觉上的冲击感伴随着下体的快感,让她几近崩溃。 谁能想得到呢?如她这样平时看起来再端正不过的女人,会在客厅这样的地方,大喇喇张开双腿,任由邻居家的孩子跪在地上伺候舔弄,还爽的浑身发颤。 客厅的立式空调还在不遗余力的冒着凉气,走廊那头厨房的炒菜声渐大,都盖不住这场情事的淫靡水声和女人的喘息呻吟声。贺滕的唇舌越来越用力,抽插的越来越激烈,他似乎也意识到阮醉筠快要高潮了,因而不要钱似的狠命用舌尖戳刺她阴户和阴道里所有的敏感点。 阮醉筠到最后甚至必须靠用手捂住嘴来阻止那些声音,她腰间发麻,葱白脚趾死死勾住沙发,头颅忘情的仰起来,手也不受控制地薅住了贺滕的短发。 “……小滕……慢点儿啊嗯姐姐受不了了……”这话说出来,已经是断断续续的。 要,要到了…… “啊——”无比压抑的一声,高潮的吟哦。 阮醉筠被抛到最高点,濒死般的快感过后,高空坠落一般的失重感让她浑身都飘飘然起来。阴穴里的酥麻从阴蒂一路窜到身体各处,她甚至能感到阴道内壁的微颤。 她瘫陷在这样极致的舒爽中,眼前模糊一片,看什么都不真切——昨晚的色欲似乎在心底心底深处种下了什么,那东西现在被催熟,破土萌芽了。 …… 贺颂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从市里回来时,看见楼下那个院子的葡萄藤更浓密了,就和往年一样,坐在下面的美人靠上,一丝光都透不进去。 他免不得想起阮醉筠当初在树下荡秋千的样子,还有他这两天在外面因过度思念做的春梦——这个外表看起来清冷矜持的男孩儿,在他的想象里,他已经把小筠姐压在那个秋千上,吻着她的脖子和锁骨,抬起一条腿,狠狠地把性器肏进对方的花穴里了。 真是龌龊又肮脏的性欲啊。 贺颂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一边用周莲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阮家的防盗门。 -- ℛоǔщЁищǔ.dЁ 十四 按理说一高给贺颂安排的行程要到下午才能回到镇上,是贺颂自己撒了谎说呆在那儿压力太大了身体不适,学校依照他的要求急急忙忙给他个人买了中午就能到家的票。 他谁也没告诉。 今天周末,可能是闲在家的周阿姨给他开的门,也可能是小筠姐——总之不该是贺滕。 贺颂越过贺滕看向他身后的女人,只有一个背影,近乎是用跑的——看方向应该是卫生间。 他收回视线,看到贺滕微垂着眼。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对方眼神一直闪躲。贺颂很容易就发现他潮红的脸和耳朵,还有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儿。 他拿钥匙开的门,结果贺滕像惊弓之鸟一样跑过来,嘴上说着替周阿姨和小筠姐迎接……姿态看起来却更像主人。 贺颂握着花束的手垂了下去,他略微收紧,手心感到一阵紧绷的闷痛。“你怎么会在这儿?” 有种莫名的颓败和无力涌上来,贺颂脑子里电光石火,乱七八糟地闪现出一些画面,他想象出来的——他的好弟弟,不知道用了什么不要脸的办法,总之勾搭到了阮醉筠,他们大概离了很近,所以双方身上的味道都纠缠在了一起。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测——开门之前,他们在干什么? 贺滕不作声,只是侧身让哥哥进去:“……周阿姨叫我来吃饭,刚才小筠姐在看电视,我们聊了会儿天。” 贺颂没应,背着单肩包和贺滕擦肩而过——贺滕低着头关门,听见身后哥哥低声的讥讽,“贺滕,下次撒谎别再掐虎口了。” ……ⓡóцщⓔηщц.dⓔ(rouwenwu.de) 这天阮家的午饭又端上来一小盆冰镇绿豆汤。据周莲说,天气太热了,贺滕坐在空调屋里都浑身泛红,绿豆性凉,给他们哥俩败败火。 阮醉筠把之前花瓶里枯萎的那几只拿出来扔掉,再把贺颂买的那一把插进去。这期间贺颂就站在她旁边,帮忙把包装纸和缎带绳之类的东西收拾起来。 “本来想买别的,但是今天太阳大,好多花都有点儿蔫了,这些是刚运过去的,看着还算新鲜,我就买了。”贺颂很自然地解释,说的时候一会儿看看旁边沙发上坐着的贺滕,一会儿看看后面餐厅里忙活的周莲夫妻俩。 阮醉筠轻笑一声,“难为你一个男孩儿还记得帮姐姐买花。其实这东西虽然好看,不能吃不能喝的,买一两次插着玩玩儿就好,下次不用费那个钱了。” 贺颂的眼神很专注地看着阮醉筠,在她意识到抬头的前一秒又敏锐地收回视线,极轻地“嗯”了一声。 “因为我和贺滕一直叨扰,挺不好意思的。这花要是能讨小筠姐你开心,那钱就花的值了。” 这话说出来,真是得体又让人受用。 阮醉筠抬抬眼帘,看着贺颂若有所思。 贺滕咬了咬牙,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总之只要贺颂回来,他就像一个局外人。贺颂永远要想方设法地把他挤出来,永远要跟他争跟他抢,永远要让他下头让他不痛快。 他对小筠姐是真心的,贺颂呢? “艹。”贺滕忽然低声骂了一句,他以前很少骂脏话的,也从不骂贺颂。他没想到他会有骂贺颂的这一天。他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贺颂,像荒原上求偶之际遇到了竞争对手的凶狼。 他对自己的亲哥哥有了狰狞的恨意。 饭桌上周莲招呼阮醉筠盛汤,轮到贺颂,阮醉筠照例端过去,被周莲温声斥了一句:“小颂不喝绿豆汤的,你忘了?他喝不惯。我还备了菊花茶,也是下火的,待会儿给他喝那个。” 阮醉筠要把碗收回来,被贺颂适时接住:“没事,可以喝。太挑食了也不好,谢谢小筠姐。” 坐他旁边的贺滕猛地咳嗽起来,像是被呛到了,手忙脚乱地拽抽纸捂住嘴,压抑的咳了好几声。 周莲关心小孩儿,手里活计都停了,“怎么了小滕?” 贺滕摆摆手,“没事阿姨,就是喝汤呛着了。” 没事就好。周莲开玩笑似的嘀咕:“好端端的怎么还呛着了,跟小娃娃似的……” 贺滕看着哥哥,似是意有所指:“就是刚才只顾着看那个综艺了,没留神。里面有个男艺人,装模作样的,虚伪的要命,还挺好笑。” 贺颂皮笑肉不笑,被贺滕那种冷嘲一样的目光看着,还能从容地接一句:“是嘛。” 贺滕不甘示弱,看看贺颂手里没动两口的汤,不着痕迹地阴阳怪气起来:“绿豆汤好喝吗,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喝的。喝不了就别硬撑了呗,哥?” 贺颂当着众人的面,端着碗又喝了一口,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挺好喝的。”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唇枪舌战,心里怕不是早就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了;偏偏一个比一个淡定,还能攒着轻松的微笑,语气不细听听不出古怪。别人看他们这样,还以为是两兄弟感情一如既往地好呢。 阮醉筠夹在他们中间,皱皱眉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 贺滕几乎是把家门摔上的。 他似乎心里有着天大的委屈和愤怒,连看都不想看贺颂一眼,径直无视他往自己房间里去。 “站住。” 贺滕脚步顿住,并不回头。贺颂把包扔到沙发上,“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离小筠姐远点儿?” 贺滕回过头来,脸色有点古怪,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从前他最尊敬的人:“凭什么?” 不是为什么,而是凭什么。 贺颂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他计划好的一切,被贺滕一再打乱。他自小建立起来的威信,在贺滕和阮醉筠的感情面前不堪一击。 贺颂的冷笑僵在脸上:“你喜欢她。” 这话说出来并非询问,而是肯定句。 贺滕心里“咯噔”一下,然而下一秒,他自认得阮醉筠偏爱的有恃无恐让他没有退却半步,反而挑衅似的看着贺颂。“你都看出来了,再问还有意思吗。” “那她呢,她喜欢你吗?”贺颂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眼睫却微颤着,隐含着喷薄而发的怒气。 -- ℝоǔщЁищǔ.dЁ 十五 “她当然喜欢我了。你没长眼睛吗?小筠姐哪次不是在我旁边。你倒是不要脸地凑上去,可惜人家根本不稀罕……” 贺颂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几个箭步冲到贺滕面前,他还没反应过来,贺颂已经攥紧了从旁狠狠地挥了过来。 “啪。” 贺颂这一拳头实打实地捶在贺滕的脸上,贺滕躲闪不及,闷哼一声,沉闷地倒在地上。 不等贺滕坐起来,贺颂已经猩红着眼扑过去,揪着弟弟的衣领将其死死压在地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贺颂从未如此阴狠过,以往的清冷矜贵一扫而光,取而代之地是被彻底激怒的愤恨及不甘。 贺滕的忍耐也早就到了极限了,这么些天,他亲眼看着自己以前最敬重的亲人明目张胆地抢夺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多年的亲情压制着内心的恶意,持续发酵喷涌着,直至今日被全部点燃。 兄弟两个积压已久的矛盾在一瞬间全面爆发。 而阮醉筠就是那个导火索。 贺滕反手推开贺颂的压制,反扑上去和哥哥扭打在一起时,刚才被贺颂打那一拳的嘴角也丝丝缕缕地淌下血丝。 “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凭什么你让我离她远点儿?!贺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贺滕扯着嗓子嘶吼,一边奋力反击着贺颂,一边发泄似的辱骂出声。ⓡóцщⓔηщц.dⓔ(rouwenwu.de) 贺颂在武力方面虽然稍逊于弟弟,但他这次俨然是动真格的,咬着牙发了狠地照人体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出手,看起来比他强壮的贺滕竟然也没讨到半点儿便宜。 天昏地暗,尘土飞扬的一场互殴。 等到兄弟两个都打够了,脱力般地瘫倒在地上时,双方早就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都是衣衫不整地,领口被对方撕扯开来,头发蓬乱,脸上尽是青紫和血痕。 为了这人生初次的爱情,都拼了命地争着,抢着,对自己最亲的同胞兄弟连打带骂。 没有人胜利,好不狼狈。 贺颂坐起来,走之前还不忘踢贺滕一脚。 “走着瞧。”泛着血腥味地、咬牙切齿的这么一句宣战。 反正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贺滕也懒得演什么兄友弟恭,他啐他一口,胸前剧烈起伏着:“嘁。” …… 阮醉筠听见门铃声时,有猜到门外是贺滕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外头站的是个一脸伤的贺滕。 已经晚上快七点了,周莲夫妻俩吃了晚饭在小区附近散步。贺滕就在玄关抱住阮醉筠,小狗狗一样埋在她脖子里诉苦。 没说太多,也没提贺颂喜欢阮醉筠的事,怕她知道了多想,只说他们两个又吵架了,这次更严重,互殴了二十多分钟。 阮醉筠不知他们祸起萧墙是因为她,还疑惑着:中午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儿的,怎么在家一个下午就又闹翻了? 她也不好问,只能牵着贺滕的手给他进屋里来,好声好气宽慰两句。 电视上播着贺滕那场篮球联赛,也是机缘巧合吧,阮醉筠就听着电视的声儿帮贺滕涂药。 摄影将贺滕身上那种年轻男孩儿独有的野性和硬朗拍的淋漓尽致,虽然真人就活生生地坐在她旁边,阮醉筠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贺滕也想不到自己吃完了亲哥的醋,还要吃自己的醋。他脸上挂着点儿不悦,抬手摸着阮醉筠的脸转了回来:“别看那个了,看我,我比较好看。” 阮醉筠憋不住想笑,然而下一秒就看见贺滕双手指骨凸起出泛红的擦痕——很明显是打架搞出来的,上次在篮球馆的旧伤还没好透,这下又迭了新伤。 毕竟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孩儿,心疼是难免的。阮醉筠握着贺滕双手的指尖抬起来,薄唇轻启,温软的微风吹过伤口,贺滕下意识缩了一下,然后兀自镇定着,又自觉地把手往前伸了伸。 ——他受用极了,感觉伤口都不太疼了。 贺滕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眼里浓浓的依恋和沉迷。 本来挺温情的一刻,阮醉筠把自己代入到邻家淑女姐姐的角色里,看贺滕雏犬一样泛着水的目光,吹风的同时没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男孩儿的指骨。 贺滕当即身体微颤,下体丝丝缕缕窜起麻痒,然后一点一点胀疼起来。 他竟这样容易就硬了。 “小筠姐……”少年呼吸加重,藏在T恤下劲瘦有力的腰难耐地扭动两下,也平息不了腿间隆起的欲望。 阮醉筠就受不了贺滕跟她这样撒娇的唤,她看他红着脸凑过来,眼神露骨又涩然地盯着自己,心底酸软地一塌糊涂。 “要亲吗?”她说话老是温温柔柔的,毫无攻击力,但总能最大限度地勾起别人的好感,如今也是凭这副样子,不知不觉间吸走了他贺家两个孩子的魂儿。 “要!”贺滕一下子兴奋起来。 阮醉筠摸摸贺滕的头发,这就算默许了——贺滕急不可耐地低头印上她的嘴唇,试探着舔了舔。 阮醉筠适时地回应,藕臂柔若无骨地攀上贺滕的脖子——贺滕这就有点儿神志不清了,顾不上脸上的伤,好像身上所有的感官都被阮醉筠包裹着,她的味道,她嘴唇和手臂皮肤的触感,他们纠缠在一起,贺滕的呼吸急促起来。 阮醉筠笑了一声,很轻。“很舒服?” 贺滕眼里的痴迷和柔情多的快要溢出来,微微迷离着,在接吻的间隙吞着口水回应姐姐:“……舒服啊,很舒服……” 坦诚的小孩子有糖吃。贺滕深谙其意。 阮醉筠被贺滕抱的很紧,也因此她能清晰看见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蓬勃满溢的情欲,混杂着额头的细汗,以及贺滕裆下不容忽视的撑起。 她忽然很想摸摸。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贺滕只觉身下被握住,无措过去,是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再度袭来。 “小筠姐……” 他受不了了,她竟然主动上手。 这么一个漂亮的,浑身风情的女人,他爱的要死的姐姐,一脸纯然地去摸他身上最肮脏的生殖器。 何其下流。 “唔……”贺滕被这个念头刺激到,似痛苦似欢愉地呻吟一声,下半身被顶起的宽松短裤的前端已经隐隐被氤湿了。 气氛开始灼热起来。 -- 十六 折腾这么一会儿,贺滕的上衣早就乱了。他本来穿的就宽松,阮醉筠靠近了摸的时候,很轻易就能隔着衣服碰到男孩子硬朗得恰到好处的肌肉。 贺滕喜欢对着姐姐撒娇,所以求欢的时候总是露出幼兽一样水汪汪的眼神。阮醉筠就一边和他对视,一边指尖缠绕在贺滕胯下凸起处轻拢慢捻的揉弄。 阮醉筠身上的一切都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软。她那双手灵活地像蛇,一开始很慢,直到扯着他的运动裤边缘把性器释放出来以后,她找到贺滕阴茎上的敏感点,才开始发力去搓。上下撸动,指甲划过尿道口,贺滕呜咽着抖一下,鸡巴前端“咕叽”一声冒出几滴半透明的前列腺液。 快感混杂着刺痛直逼头顶,瞬间把贺滕的脸熏的酡红一片,呼吸也灼烧的不像话。 阮醉筠也跟着有心理快感,她颇有些戏谑似的摸摸贺滕因为浑身酥麻像是要无意识流口水的嘴角,哄他:“可以叫出来,不用忍着……” 贺滕咬咬牙,浑身都绷紧了,受不了了似的追着阮醉筠索吻。一吻结束,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 “啊,小筠姐……重一点儿,再重一点儿……”贺滕迷离着眼轻声的求,喘息重的不行,抱着阮醉筠的手无措地紧握成拳,用力到青筋毕露。 那表情一看就是舒服的过头了,快射了。阮醉筠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她细心,会观察贺滕脸上的表情,知道弄他哪里他最爽。贺滕又刚开荤不久,最脆弱最敏感的鸡巴被心上人柔软的手搓揉着,比起他以前胡乱发泄时的撸当然快感倍增。 阮醉筠另一手掐上贺滕的卵蛋时,他就皱着眉头,喉咙里发出粗噶的叫声,一副要死要活的舒爽模样了。 贺滕忍不住地抬腰用阴茎顶弄阮醉筠的手心,他看着自己的东西在姐姐虎口时隐时现,就像他插进她的阴穴时那样,想象激撞撞到真实的快感,贺滕快疯了。 “姐姐……呜,要射了,要……” 贺滕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嘴里同时逸出低低的哭腔,在阮醉筠最后一下猛地搓动下身子一个激灵,粗长鸡巴前端就“噗呲噗呲”地射出几股白浆。 好几下才射干净,空气里即刻涌起一股精液腥甜的味道,贺滕还潮红着脸,一边抽纸擦掉阮醉筠手上的精液,一边浑身脱力般攀在她身上,吞着口水叼住了她的唇。 太黏人了。阮醉筠心里不无愉悦地想着,同时一点点沉迷进这个欲望横流的深吻里。 …… 离高考还剩二十天的时候,乌镇的天气几乎到了最热的节段。周莲每天想着在午饭上做到最好,以保贺颂他们在考前能有最好的状态。 听说贺家那夫妻俩都在单位里升职了,最忙的时候就快要过去了,那两兄弟在阮家大概率吃不了几顿饭了——阮醉筠听到这话的时候,想起自己拢共才见过那夫妻俩五六面,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也是真够忙的。 阮醉筠的安眠药停了,她最近心情一直不错,睡眠饮食也在慢慢回到正轨,每天除了被贺滕缠住亲亲抱抱,其他时间都在闲逛散心。 她这天从一个老铺子买了两瓶梅子酒,就抱着去楼下那小园子小酌了——之前因为吃药,医生不建议饮酒,所以一直没再碰。 晌午头儿就变天了,阴蒙蒙地,稍微有点儿闷,但不太热了,葡萄藤下更是阴凉。 阮醉筠就靠在那儿喝,还给自己点了个综艺看。 她以前喜欢喝冷酒,高兴了喝,不高兴了也喝。小两杯下肚,微辛味甘的液体从喉咙滑落到胃,人就飘飘然地模糊了意识,脸烧起来,浑身都有点儿燥热了。 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滴湿痕,随后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阮醉筠喝蒙了,连什么时候下了雨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身上没那么热了,凉凉的还挺舒服。 贺颂找到阮醉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人躺在葡萄藤下的木质美人靠上,旁边的瓷酒瓶倒了,一地香甜的酒液混杂着雨水潮湿的味道挥发到空气里。 下的小雨,但阮醉筠身上也淋得半湿了,脸上停留着细小的水珠,脸颊两侧的柔软黑发都被打湿沾在她白腻的皮肤上,薄开衫里的吊带裙被水浸透,贴在身上,显出胸前漂亮的弧度。 还有贺颂最爱的,沁着水珠的清瘦锁骨。 他眼睛发直,挪过去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一帧脑子里快速闪过的龌龊幻想。 阮醉筠听见脚步声,睁了睁眼,她已经醉的认不出眼前的人,嘴角微扬,叫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小滕,你来了。” 贺颂心口一刺,像幼时手摸过没处理干净的木筷,被极细的木刺扎进肉里,十指连心,痛觉就从指尖传到了心脏。 他往前走,坐在阮醉筠旁边,把酒瓶扶了起来。 “小筠姐,我不是贺滕。”没有人应。 他顿一顿,声音泛着苦涩:“我要是贺滕就好了。” ——这样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像贺滕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明明一样的脸,就算我努力接近你,你也还是偏爱他。 “你……就那么喜欢贺滕吗?”贺颂面色重新平静下来,侧脸问阮醉筠——他明知道她神志不清,没有思考能力,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不然连姐弟都做不成,该有多不体面啊。 阮醉筠闭着眼,浑然听不见似的——她睡着了,胸前微微起伏着,只除了眼睫被雨滴打湿了轻轻的颤。 贺颂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了很久,直到雨将将停了,他倾身凑过去—— “……你就当我是贺滕吧。”他这话低的快要听不见,音落,贺颂抬手把眼镜摘下来,慢慢低头亲在阮醉筠的唇上。 贺颂心里鼓胀,心跳如擂鼓一样,伴随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无措。轻轻一碰,立刻逃开。这个偷吻是他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在这一刻豁出了一切的唯一的渴盼。 他终于舔到他做梦都想碰一碰的人,他把吻印在心上人的脸上,锁骨处,胸前。 像无数次在梦里亵渎对方那样,他再次可耻的硬了。 性欲夹杂着巨大的占有欲席卷了贺颂的全身,他眼里暗色浓重,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痴迷。 …… 贺颂这天晚上又梦到那天。 他第一次见到阮醉筠的那天,也是这样下着雨。 但是眼前画面一转,他看到他心爱的女人,和他的亲弟弟,躲在楼下的园子里野战偷情。 他就藏在小假山和茂密蔷薇丛的后面,像一个永远上不得台面的丑角,看着他们。 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恨,他听见自己浓重汹涌的爱。他最疼爱的弟弟夺走了他喜欢的人,他夹在中间,爱而不得,恨而不舍。 更可怕的是,这个梦里的一切还是他亲眼所见。 大概两周前,贺颂去市里参加的那场省级化学竞赛结果出来了,他得了金奖。因为比赛含金量高,学校说可以尝试申请高考加分,但要准备比较繁复的材料证明。 所以贺颂那天回家很晚,漆黑浓重的夜里,他经过园子,看到小木门没锁,只是虚掩着——想到小筠姐喜欢去园子里闲坐,他推开了门。 他不该推开的。 他隐在夜色里,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的脚钉在原地,让他动弹不得——那声音又是那么的陌生,粗重的男人喘息,细弱蚊蝇但又无比撩人的女人呻吟,和时轻时重的抽插水液声交织在一起,叫声压抑,媾和放肆。 那是贺滕和他心心念念的姐姐,他们在做爱。 贺颂从未想过,他们会这么快就在一起了,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更没想到自己会以这么难堪的形式撞破他们隐而不宣的情事。 他无法形容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仿佛灵魂被剥离躯壳般的剧痛。他把手心快要掐出血来,咬着牙看他们。 人说同卵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已经疯了,看阮醉筠跨坐在贺滕身上被顶肏,而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被性交熏染出的情欲之色。 痛苦之外,他竟然产生了古怪的快感,他幻想抱着小筠姐的就是他——说不定她根本发现不了呢,如果他装作是贺滕跟她做的话,她或许根本发现不了。 我如果能取代贺滕就好了。 他就是从那天开始,频繁地从心底生出这个阴暗的念头,至今。 …… 阮醉筠自那天喝醉了在雨中睡过去,回头就感冒了。周莲就拿这事批评她,说要不是贺颂进去园子发现她了,她说不定还要自己在那里头淋多久呢。 阮醉筠心想着谢谢贺颂,人就站她面前了,穿白半袖校服裤的干净少年,又买了香槟玫瑰捧给她。 她下意识接过去,刚想问贺滕去哪儿了,到饭点了还不回来。 贺颂忽然压低了声音,意味不明地叫了她一声。 她“嗯”一声后抬眼,就看见他眼神变了——黑压压地,笑得微微有些瘆人,就那么紧盯着她。 “……十二号那天晚上,小筠姐,你叫的真好听。”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崩坏贺颂: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 十七 阮醉筠愣一下,然后不太在意地笑了,她也盯着贺颂看,仿佛试图从他眼里看出点儿什么。 “你都看到了啊?”她脸色没有一丝波动,语气自然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贺颂最受不了她这样,她如果惊慌,说明她对贺滕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她如果害怕,他也可以拿这件事威胁她——他实在太想得到些什么了,他已经受够了她眼里永远只有贺滕,而他怎么努力都被排除在外的那种境况。 可她偏偏气定神闲地,丝毫没有偷情被抓到的自觉,好像她跟贺滕在园子里做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能替姐姐保密吗?”她眼里水光潋滟的,放在以前对贺颂来说绝美的这双眼,如今用来一刀一刀刺在他的心上。 “我和小滕不久前在一起的,那次是他跟我闹着玩儿的,然后没忍住……我知道在那里做那种事情不太好,下次不会啦。不过小颂,你会替我们保密的吧?” 她竟然用那种雏鹿一样清澈试探的目光看着他,她在求他替他们保密。 “等小滕毕业了再说就可以,毕竟他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我怕阿姨他们生气……” 贺颂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嘶吼着,不,不要,不要再说。凭什么他要替他们保密,凭什么她这样爱的坦坦荡荡,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卑劣,凭什么她被贺滕连累处在这样难堪的境地下,还要替贺滕考虑。 贺颂喉头微哽,他好像尝到一丝苦涩的腥甜,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看阮醉筠的眼神丝丝缕缕地痛苦起来。 “不。” 阮醉筠含笑的眉眼在这一刻微微怔住,她似乎不太敢置信的样子,“……什么?” 贺颂有种揉碎一切的得逞快意,但同时又撕心裂肺一样的钝痛着,他一字一句,咬得很重:“我 说,我 不。” 阮醉筠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有困惑,但不多,她在贺颂的下文。 她看他不再是看一个单纯的邻家弟弟那样的眼神,她已经明白对方不会轻易罢休了——可以,可以谈条件,只是她一时之间想不到贺颂的目的。 贺颂被阮醉筠略淡漠的眼神刺痛,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没有回头路了。 他低声笑了一下,像是终于等到这天的畅快,“或者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小筠姐,” 他在这一刻完全脱去了平时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干净清冷,狭长双眼里蕴着邪性:妒和淫。 “贺滕做过的,我也想要。” 阮醉筠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贺颂这些惊世骇俗的话,炸的她不清醒起来。 贺颂一直看着她,阮醉筠沉默了两秒,意外地没有露出惊诧或者愤怒的情绪,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贺颂,你太冲动了,也太过分了。” “贺滕他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这种事情,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做。” 她看他,像一个悲天悯人的长辈看一个乖张顽劣的小孩,然后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 贺颂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他都听不进去了。他握住阮醉筠的手腕,声音有种孤注一掷的急切,“可是我喜欢你——” “小筠姐,我也喜欢你啊。” 阮醉筠只是一味地往后躲,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心乱如麻——她以前何尝没有意识到贺颂对她的好感和亲近,但她对感情一事一向拎不清,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她应该是喜欢贺滕的,所以两个人水到渠成地在一起了。伦理道德方面来说,她就算不厌恶贺颂的喜欢,也不能再跟他纠缠啊。 一个人,一颗心,怎么能装下两个人呢? 阮醉筠用力抽回手,贺颂很用力,以至于她的手腕儿已经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你冷静一点儿……”阮醉筠吃痛地叫出声,贺颂后知后觉地惶然松开手,眼里快速闪过心疼和愧疚。 “……对不起,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玄关突然传来开门声,瞬间打破了客厅的僵局。阮醉筠下意识转身就走,贺颂僵持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看着她的背影,最终颓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走廊隐隐约约传来贺滕和买菜回来的周莲的声音,他们大概在哪个街口偶遇了,然后一起回来的。 “……哎呀,小滕新剪的寸头真帅气,特别有男子气概……” “……谢谢阿姨。” “……小筠你别拿这些菜了,又不重,你去接小滕手里的冰淇淋啊,他说是给你买的,都举了一路了……” 好嘈杂,好烦。贺颂笔直地站着,无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恢复成往常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贺滕和阮醉筠一起走进来,贺颂一眼看见贺滕眼上那道锋利的断眉。配上他看见自己以后凶狠带着戾气的眼神,真像极了野兽争斗时拼了命的毒辣悍然。 贺滕似乎敏锐地从贺颂和阮醉筠显而易见的独处中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如临大敌。 雄兽聚在一起会争的无非两样东西,地盘,雌性。 贺滕知道贺颂根本贼心不死。他们是双胞胎,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 真他妈疯了。贺滕在心里咒骂一声,目光在空中和贺颂激烈碰撞。 他从没见过他哥这么疯癫,脸都不要了,明知道他和小筠姐两情相悦,还要横插一脚,什么底线道德都不顾,就硬抢。 贺颂被贺滕用眼刀割着,被阮醉筠躲着,却忽然笑了。 他不在乎了,反正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那就也没有失去这一说——该怕的人是贺滕才对。 纯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 这件事不了了之以后,阮醉筠面对贺颂总是有些不自在,但她和贺滕的事情,贺颂并没有捅出去——她略微不安了没多久,还是没什么风声。 周末的时候一高罕见地给高叁放了一天假,周六下午放到周一。 贺颂下午第二节就被老师叫出去,“你上次交的那份文件有两张复印的不太清楚,教研组那边让你重新弄。这马上就高考了,都是做卷子,也不讲什么东西了,你干脆就提前走,把材料整理整理,尽快交上来。” 贺颂于是又得了提前下课的特权。回家的时候他下意识进园子里看,阮醉筠并不在那儿。 家里也没人,贺颂拎着书包扔到沙发上,忽然看见桌上贺滕的手机。 他做事一向是不细心的,大大咧咧,乱丢乱放,贺颂并不意外。搁在以前,他对贺滕的手机一点兴趣都没,更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但今时不同往日,贺滕看见锁屏显示那两条未读的微信消息,不知怎么,就直觉是阮醉筠发过来的。 密码输他和贺滕的生日,不对。 贺颂沉吟两秒,想起以前周莲在饭桌上提过一次的,阮醉筠的生日。 输入,开锁成功。 贺颂轻车熟路地翻开微信,果然是阮醉筠,问贺滕要不要去找她,她买了新的梅乃宿柚子酒。 她说,“要是我喝醉睡着了,没人开门,你直接进来就行,钥匙在门口地毯下。我妈出去打麻将了,到八点才回来。” 往上翻,贺滕去上学前发“想你了,想做爱”。还有什么,“新买了一盒套,藏在书包里了”之类的话。 贺颂安静地把他们所有的聊天记录翻了个遍,是自虐,也是剖析: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互相有好感了。贺滕还得了阮醉筠的礼物,只有他被排除在他们之外,被瞒在鼓里。 贺颂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换上一件贺滕也有的衣服——高梅偶尔给两个儿子买衣服,为图省事,会买两件一模一样的基础款。 避孕套,小区超市就有。一盒叁个,贺颂买了两盒。 -- 十八贺颂初次高h失禁 贺颂推开门的时候,阮家静悄悄的。 他不如贺滕常来,稍微摸索了会儿才找到阮醉筠的卧室。 她真的喝得烂醉,抱膝瘫坐在床头地上,成了一团软绵的云。贺颂脚步轻慢的走过去,她闭着眼,歪头露出大半张微醺酡红的脸,黑发半掩。 贺颂半蹲下去,抬手拢起她的碎发别在耳后——他很享受这样一刻的温情,静悄悄地,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她也乖乖地,任他施为。 贺颂勾了勾嘴角,摸上阮醉筠白净的脸——像砧板上的鱼肉那样细腻,像初春随手可摘的白梨花一样香甜。 半昏的阮醉筠像是感觉到抚弄,嘴里细弱地嘟哝了什么,贺颂就凑过去,哄她再说一遍,“什么?” “……水,小滕,我想喝水……” 大抵还有些记忆,但阮醉筠醉的睁不开眼了,下意识就以为来人是贺滕。看得出她也很依赖贺滕,上下嘴皮子一碰,撒娇一样娇软的话就脱口而出。 贺颂忽然就释然了。 假装是贺滕又怎么样呢?被认错又怎么样呢?但凡是他想得到的,不论用什么办法,得到了就是了。他做贺颂的时候,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吗?能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吗? 不能。 但此一时,彼一时了。 贺颂低头轻轻亲在阮醉筠脸上,没有否认她的称呼,“好,我去给你找水,乖。” 阮醉筠果然很乖地不再哼唧了,抿了抿唇又沉沉睡去。贺颂站起来,去客厅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回来时阮醉筠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 他把人揽进怀里抱着,杯子放到阮醉筠嘴边。喂了两口,没全喂进去,水液从嘴角丝丝缕缕地流了出来。 贺颂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看怀里人红润的唇,看她无意识微颤的羽睫,心里的邪火蹭蹭蹭地冒出来。 他不再喂了,仰脖灌进嘴里一大口,低头吻住阮醉筠的嘴——舌头顶开微闭的双唇,把对方渴求的东西悉数渡进去。分不清是温水还是唾液了,总之阮醉筠开始有意识地吸吮起来,急切地索求着贺颂嘴里的水。 这样喂了三四次,大概是不太渴了,贺颂再低头亲她,被她扭头躲开。 他索性自己咽了,喉头滚动得很性感,脖子上一点儿刚才接吻时不小心流出来的水液,给这本就暧昧的气氛增添了一丝色情。 贺颂把人拦腰抱起来,再放到床上——这个过程动作有点儿大,阮醉筠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迷离和怔忪。四目相对,贺颂心跳如擂鼓,生怕被她发现之际,阮醉筠却抬起上半身攀住了贺颂的脖子,语气亲昵,“小滕……” 贺颂抚摸她后脑头发的手一顿,什么都没说。 因为喝了水的缘故,阮醉筠不再睡了,半醉半醒地,贺颂吻她的锁骨时,她就会往后躲一点点——但不抗拒,她真的以为身上的人是贺滕,她睁开眼又闭上:是他的脸,是他的衣服,是他的味道。 贺颂何其缜密,他为这场求欢做足了十足的准备,连沐浴露之类的东西,用的都是贺滕常用的那些。 像剥开一朵繁复锦簇的花,贺颂双手并用,裙子、内衣,风卷残云般,很快将阮醉筠剥光。 他目光炯炯,黑亮的眼睛和鸦黑的短发交相辉映着,眼底欲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 贺颂长裤下的阴茎早就勃起,胯间明显顶出一个大包,他修长的指尖微颤,朝圣般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阮醉筠完全袒露的一边胸乳上。 贺颂呼吸乱了,他眼睁睁看着阮醉筠被他泛凉的指尖冰了一下后的轻颤嘤咛,女人通体雪白的身体被酒液熏的微微泛红,看的贺颂血气翻涌。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贺颂套头把短袖脱了,恰到好处的腹肌和劲腰一起一伏,朱红色的乳头早就充血发硬——他很快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内裤,性器蓬勃粗长地顶着薄薄的布料,顶端已经被流出来的前精氤湿。 贺颂伏在女人身上,没忍住用下体蹭了蹭,瞬间一股熟悉的酥麻快感直冲头顶,贺颂皱着眉粗喘一声,更重地压在阮醉筠身上。一手揉弄着白嫩的乳鸽,一口含住她动情硬挺的乳头。 贺颂舔的啧啧有声,一看就是馋的狠了,一开始没什么章法,很快寻到阮醉筠身上几处敏感的地方,着重照顾起那些软肉。 两具白净的肉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浑然一体似的。 阮醉筠似乎微微有了些意识,更多的像是本能,她抬了抬腿,折起来用脚支着——霎时就门户大开,更像是在邀请。 她也再次趁对方索吻之际攀上贺颂的脖颈,讲他拽下来,伸着舌头舔上他的嘴角。 贺颂身体一僵,随后疯了一样更猛烈更用力地舔咬起来。阮醉筠被贺颂拱的弓起身子,细细地呻吟两声,手下意识摸到对方裆下。 贺颂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他浑身和性器都热的要命,被心爱的人摸着,这个稚儿般的少年微微哆嗦着手,终于抚上了女人的阴户——藏在稀疏干净的阴毛下,饱满漂亮的蚌肉紧紧闭合着,偶尔蠕动一下,从里面流出一股细细的透明水液。 阮醉筠早已湿了。 贺颂把阴唇轻轻掰开,找到里面隐藏的阴核,轻拢慢捻的揉弄着,直到那块凸起的阴蒂充血肿胀起来,阮醉筠也颇难耐地夹着腿,把贺颂的手都夹进了腿心。 她也是舒服极了的,嘴里一下一下地逸出细碎的喘息,通身泛粉,下面不停地出水儿。 等到贺颂两指刚一插进去,阴道立刻剧烈收缩起来,甬道内本就紧致,一吸一裹着贺颂的指头——他两眼发直,只是想象一下把鸡巴插进去会有多爽,瞬间就头皮发麻不知所谓了。 贺颂那双用来写字算题的漂亮的手,很快沾满了黏腻的透明淫液,湿滑的,下流的。就算阮醉筠呜呜咽咽地颤抖,那两指也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外加扣挖挑弄,像性交那样,插的阮醉筠快要被快感逼疯。 贺颂也不好受,他早就一丝不挂,身上最后的内裤脱了以后,粗长胀硬的阴茎直直地竖起来,顶端还在时不时被刺激着冒出前列腺液。 毫不夸张,阮醉筠只是闭着眼看不到——贺颂那眼神,竟生生像是要活吞了她似的。 再粗俗一些:他看着她时,眼里已然是兽欲。他等了这样久,盼了这样久,爱了这样久,才等来今天这个转圜的契机——就算万劫不复,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阮醉筠颤抖着泄了,在她沉溺在泼天的高潮快感无法自拔时,贺颂撕开了他带来的套,戴好,顶端抵住女人的穴口。 蓄势待发。 他最后低头亲在她脖颈间锁骨处,像是起誓,也像是表白:“……别怕,我爱你。” 这条隐忍已久的欲龙,终于在主人的操持下横冲直撞地进入了这条湿润温暖的甬道——阮醉筠被他直入到底的插法肏得狠狠一颤,刚高潮过得阴穴扛不住这样的侵犯,立刻过电般挤压收缩起来。她脑子里直冒白光,并无力抵抗贺颂一丝半点的肏弄。 贺颂初初插入,就被汹涌而来的裹吸冲昏了头脑,从未感受过得女性阴穴似是有无数张湿润有力的小嘴同时吸住敏感的阴茎,稍微抽插摩擦一下,就是要命的酥麻快感从尾椎骨一路传遍全身。 他表情有点痛苦,脸色潮红的不像话,死死咬着牙,不知道在忍耐什么。 阮醉筠绷紧了脚趾,“啊……不要……”她难以忍受地哀求出声,只换来贺颂猛地挺腰把刚抽出一半的鸡巴更重地肏进去。 这个十八岁的、初尝情欲的少年,脸上早就褪去了平时的清冷——现在的贺颂满脸欲色,以及渴望被满足的舒畅。他是沾染尘俗的莲,是耽溺温柔乡一去不复返的堕落禁欲者。 阮醉筠被他蛮力的捣弄插的颠三倒四,神志不清间沉沉浮浮,索性放纵自己全身心沉进情欲,在贺颂一个深插动作时双腿猛地夹紧对方的腰。 贺颂也喘,声音嘶哑压抑,握着姐姐的腰,一声又一声:“……嗯,小筠姐……好爽,你夹的我好爽……” 他腰眼发麻,那种快感实在太过激烈了,冲的他几乎失去全部理智,就算隔着一层薄薄的套,他也能感受到阮醉筠穴里的每一寸软肉。 怎么能这么磨人,怎么能这么舒服? “啊——”两个人都大声呻吟着,贺颂更是一刻不停地照着阮醉筠穴里那处敏感点肏干抽插着,色情又下流的肉体“啪啪”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硬的要命的鸡巴埋进去,抽出来,再“咕叽”一声插进最深处,如此往复。 阮醉筠流着眼泪,被肏得浑身发软,贺颂的呻吟也开始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意了——他直起腰看他们两个的交合处:真可谓狼藉一片,湿淋淋的阴穴在媾和中被不停侵犯着,水红媚肉被肏到外翻,阮醉筠的两条腿无力地被架在他肩膀上前后晃动着。 贺颂眼睛发红,又低下头去嘬姐姐的乳头,忍着射意换了个侧插的姿势,最大程度地把阴茎整个插进去。 阮醉筠早就被干的不知今夕何夕了,她本就喝了太多的酒,烧坏了理智清明,现在又被情欲快感接连灼烧鞭挞,浑身都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灭顶快感中。 她最后咬着唇,叫都叫不出来了,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哆嗦,泄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做之前喝的那些水终于和淫液一起喷将出来。 她竟是失禁了。透明尿液哗哗啦啦地流成一道弧线,伴随着女人似乎濒死一般的哭腔吟哦。 贺颂也不再忍耐,抱紧阮醉筠的大腿重重肏干几十下,死死抵住女人下沉的子宫口喷射出来,浊白滚烫的精液再被套子拦住,被射了个满。 贺颂喉咙里发出劫后余生一般的绵长喘息,覆在姐姐身上,享受着射精的余韵。 真真是小死一回。 -- ρò①㈧мě.còм 十九 一早,乌镇又开始断断续续地下雨。 贺滕醒了就给阮醉筠发消息,问她睡醒了没,酒醒了没。 又说:“昨天我放学以后去敲门,没人应,钥匙也没见。八九点再去,周阿姨在家,姐你还在睡,我就走了。” 他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惴惴不安,但周围都风平浪静的,唯一的变故就是他昨天没能爬上阮醉筠的床,精心挑了新款的套子也还在书包里放着一个没能用上。 贺滕挠了挠后脑勺,拇指控制着屏幕刷新两下,对方还是没回。 只好放下手机去吃早饭——马上要高考,学校管的出奇的严,手机就算偷偷带去学校也根本没有拿出来的机会,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贺滕几乎每天上学前都会把手机放家里。 出了房间迎面碰上贺颂,他愣一下——对方似乎罕见地心情不错的样子,还冲他笑了笑。 不知怎的,贺滕心里那股不安更强烈了些。 贺颂昨天回来的可不早,几乎和他差了一个小时,更怪的是贺颂回来时没穿校服,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褪去的诡异潮红。 他当时就怀疑贺颂是不是趁他不在去找阮醉筠了,但是好像时间也不太对得上——他才从阮家回来,门锁的严严实实,又没有钥匙,小筠姐喝醉了都听不见门铃,贺颂怎么可能进得去。 贺滕满腹狐疑,贺颂已经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了。 高梅今天难得不用去医院那么早,特意给两个儿子做了早饭。贺滕到餐桌前坐下的时候,高梅正一边盛豆浆一边叮嘱贺颂注意身体。 “……快考试了,你们两个都小心一点儿。这几天多雨,别临考前生病了可不好……” 贺滕有点儿心不在焉——还想着阮醉筠没回他的那几条消息呢。 ——怎么睡这么久呢?是不是喝太多了? 诸如此类。 贺颂则一边回应着他妈,一边把贺滕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个傻子。 不知道他偷了他的人,不知道他昨晚哄着阮醉筠做了四五次,不知道他在外面焦急地摁门铃的时候,他心爱的好姐姐正被别人肏得汁水横流。 贺颂忽然体会到以前贺滕独有的那些快感了,那种占尽了优势,从容地看着敌人痛苦无助的优越。 ——好好尝尝吧,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贺颂这样恶毒的想着,思绪一转,自然而然地,又想起昨天。 七点半结束以后,他抱着阮醉筠去洗了个澡,穿上她原来那个裙子,让她重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二十分钟开窗散味,八点多周莲拎着菜开门的时候,钥匙早就回归原位了,她的女儿也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喝醉了在睡而已。 神不知鬼不觉。 贺颂的眼神一点点变得诡谲: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只是个开始。 中午兄弟俩照例到阮家吃饭,阵雨刚停,空气里还浮动着潮湿的气味。 贺滕从玄关直奔阮醉筠常待的阳台,人果然在那儿。抱膝坐在小沙发上,正看着外面不知道哪里在发怔。 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先看见贺滕,然后抬眼,遥遥看向贺颂——她脸色就变得有点儿古怪了,下体又开始泛起难以启齿的隐隐胀痛。 贺滕跟阮醉筠说话,贺颂就坐在旁边的客厅里,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阮醉筠很明显不在状态,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时不时眼神会透过玻璃推拉门看向他。 他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 也怪他,第一次开荤没能忍住,做的太过头了,就算吻痕都克制地印在阮醉筠的视线死角,但她的小穴总归是被他插到充血发红了呢。 贺颂无意识地舔了舔唇,殷红的唇尖像毒蛇吐信一般,给他白皙清明的那张脸平添两分妖冶——不行了,一想到昨天那些绝妙爽快的感觉,他又有点儿硬了。 早知道姐姐的身子这么销魂,他不应该那时候端着架子的,就应该从一开始就使尽浑身解数接近她,说不定现在她心里装的人就是他了。 不过没关系,晚了一点而已,他们往后还有的是好时候。 阮醉筠从贺滕嘴里又确认了一遍,他昨晚并没有去她的房间做什么,可门口地毯下的钥匙还好好儿的在那儿,她脑子里零零碎碎的交欢记忆也绝不是做梦。 她脸上故作平静,实则心里早就波涛汹涌——贺颂……是贺颂吗? “小滕,我有点难受,你能不能……去小区超市帮我买点止疼药?”阮醉筠声线已经有点儿飘忽了,带着不明原因的哑。贺滕赶紧应声,原本半蹲在阮醉筠身边,站起来瞬间有了身高上的压迫感。 “我马上就回来。” 支开贺滕还不到两分钟,阮醉筠眼看着贺颂端着一杯温水,从客厅走到阳台。 他也像贺滕那样半蹲在阮醉筠身边,像被她驯服了以后甘愿伏低的忠犬。 “小筠姐,要不要喝水?” 阮醉筠看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也称不上多厌恶,只是比起以前没有那么温柔和善了。她沉默着,也不去接贺颂高举起的水杯。 贺颂没打算和她对峙,他也舍不得她一直憋着气,不过是心里笃定对方不会闹大,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最好的结果是他们继续纠缠,如果她愿意的话——贺滕能给她的,他也能。 他可以不要名分,他不信她能永远只喜欢贺滕。人心很容易就会变的,他才十八,有的是时间拿来赌。 真是恶毒又不要脸的想法。 贺颂一边清醒地认知到这一点,一边疯狂体会着做恶人带来的好处和快感。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他站起来,极自然地去牵阮醉筠的手,被她躲一下,没躲开。水杯被塞到手里,贺颂用他那张足以蛊惑人心的无害脸皮对着她—— 声音带着故意为之的紧张和无措,轻得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小筠姐,对不起啊。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阮醉筠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贺颂。 “真的是你……?!!” 贺颂站定了,脸上的表情又加深了,低着头,像是愧疚,又像是委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阮醉筠脸上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喝醉了,小筠姐,你把我认成贺滕了,你抱着我亲,我……我情难自禁。” 阮醉筠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灰败下去,最后那点儿侥幸心理彻底消失不见。 ——怕什么来什么。 她知道她摘不清了,是她喝多了,拉着贺颂酒后乱性的。贺颂有错,她也逃不脱。 阮醉筠低头捂了捂眼,头发蓬松地垂下来挡住脸,语气有些艰涩:“……你来我家干嘛,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 贺颂听见阮醉筠话里的懊恼,他知道她信了,如此轻易地就信了。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忽然很想笑——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她不仅会替他一起保守秘密,还会心虚,会为他一点一点降低底线,会因为脸面和羞耻向他妥协。 贺颂半跪下来,倾身去抱阮醉筠,像是安慰像是无奈,他不停地道歉解释着,说的话真假掺半:“……我看到贺滕锁屏的消息,怕你像上次那样喝醉了出什么事,才过去的。小筠姐,我喜欢你啊,你让我怎么推开你……” 阮醉筠没力气跟他多说了,她像一只急于逃避的鹌鹑,头都不愿意抬了。贺颂想抱就任他抱,她连动也不动一下。 阳台重新安静下来。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有贺颂一个胜利者。 -- ℝоǔщЁищǔ.dЁ 二十 高考倒计时叁五天的时候,贺颂他们已经很少能见到阮醉筠了——在学校忙毕业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高梅也为了两个儿子特意请假在家照顾他们,也就没正经理由往阮家跑了。 贺颂心里也清楚,见不到阮醉筠的人只有他而已,贺滕还能回了家抽空捧着手机和人家聊天,他这边发了消息,只会石沉大海。 小筠姐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希望他不要再提了,她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也不想再对不起贺滕。 贺颂真的不得不佩服贺滕了,甚至很想跟他取取经——他是怎么做到不用怎么争取,就能爬到她心尖上的? 贺颂羡慕的要命,同时有种破罐破摔的释然感——无所谓,疏远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不过阮醉筠想把这事就此翻篇? 做梦。 一高提前两天给高叁生放假,开完毕业典礼,两栋高叁楼沸腾了似的开始欢呼拍照,雪花一样的纸片卷子在楼前四处飘扬——贺颂就在这样的盛况下悄悄收拾了书包,自己一个人往家走。 他知道贺滕他们普通班还要开个小会,交代一些重要事项,而他们班早就提前通知了,只剩下最后的拍照留念环节。 贺颂不太热衷,他性格就那样,热爱的东西不多,学习占一样,阮醉筠占一样。 毕竟是喜欢了很久的人,他以前没能接触到阮醉筠的时候,以她考的大学作目标,把她当成憧憬——而今老天爷眷顾他,让他能凑到对方身边去,不抓住机会,他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这个点儿,周阿姨还没打完麻将买完菜,他去到阮家,可以跟姐姐谈谈心。ⓡóцщⓔηщц.dⓔ(rouwenwu.de) 贺颂并不觉得自己卑劣,他只是想靠阮醉筠近点儿,再近点儿——他们还没公布恋情不是吗,贺滕现在不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主儿,谁比谁高贵。 阮醉筠倒没想到贺颂还来找她。 这几天虽然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可那天的光景像一块儿巨石,无时无刻不压在她心口上,压的她喘不上气。想不起来还好,一想起来,那个五脏六腑就酸涩地好像皱到一起去了,又煎又熬地堵得她难受。 她怪贺颂,也怪自己,想不通贺颂好好儿的一个清风霁月的男孩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糊涂样子。像被下了什么降头,看她的眼神,成日成日地都要渗出痴癫。 这桩桩件件,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阮醉筠什么性格,肉包子一样的鸵鸟性格,美则美矣,温弱过甚,遇到事情了不能想着解决,想着躲,想着逃,想着把头埋进土里事情往后拖。 这次给她碰上个逃不了的,傻眼了。 阮醉筠不敢把人挡在门外,怕叫人看见了说闲话,她想着贺颂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又觉得他都要高考了,不能还把心思都放在杂七杂八的事情上吧? 忐忑着让人进来了,茶水也给倒上。她是被缠怕了,不能再像很久以前那样,从容婉约地面对贺颂,连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时,那表情都是微微拘谨的。 “有什么事吗……小颂?”犹豫两秒,阮醉筠还是照以前那样称呼贺颂,想要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贺颂不吃粉饰太平那套。 他不是贺滕那样花前月下的两情相悦,他的爱注定带着攻击性和侵略性。 男孩修长的双手交迭在腹前,似乎还算轻松,他扬了扬嘴角: “……小筠姐,我快考试了。” 阮醉筠勉强笑了笑,“是啊,过得好快,我刚回来那会儿,你们还有好久才高考呢。” 贺颂近乎贪婪地把对方每一个反应的细节都收进眼里——他就爱看她被自己搅动情绪的模样,惊慌失措也好,在床上荡漾迷离也好,都是他带给她的,就会给他一种她很在乎他的错觉,这感觉让他上瘾,他看她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又多了两分热切。 她想演,他就陪她玩儿呗。 “可是我好紧张,压力很大。还有两天就要开始考试了,我很焦虑,小筠姐,你是过来人,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要怎么办呢?” 阮醉筠微微愣一下,下一秒回过神来,意识到贺颂是在跟她说正事,很容易就把自己代入了知心前辈的角色里,刚才的不自在一扫而光。 “嗯——,因为什么紧张?你成绩很好,不需要有焦虑感的,正常发挥就可以,肯定能考好的。或者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压力,不要绷得那么紧……” 对,就应该是这样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看贺颂的样子应该也想通了吧,他们都会慢慢回到正轨的。阮醉筠这样安慰自己,稍稍放下心来。 贺颂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姐你能坐过来吗?我没有安全感,说不出口。” 阮醉筠有点儿为难,但并没有坐过去的意思。贺颂达不到目的,也不恼——山不就我我就山去。 他索性站起来,坐到阮醉筠那张沙发上去,对方跟惊弓之鸟一样往旁边躲一下,落在他眼里,可爱极了。 “姐姐,我跟你说我哪儿难受。”他似笑非笑地,引着阮醉筠略带惊恐的眼神从上至下,一路流连到他胯下裆部——那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一点鼓胀起来了,把校服裤顶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弧度。 “我这儿难受啊,每天都绷的很紧,小筠姐,你能帮帮我吗?”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这波叫紧跟时事的耍流氓。想知道读者小天使里有没有今年高考的,有的话举个手,明天俺就加更了。 -- ρò①㈧мě.còм 二十一微h 阮醉筠的脸唰地红了个透。 偏偏贺颂在说这种下流的话时,脸上的表情还是正常的,让阮醉筠近乎有种不真实的幻灭感——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单纯清高的贺颂吗?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阮醉筠要站起来,她受不了这样的贺颂了,无法再跟他共处——可就在她起身了一半的时候,对方似乎看出她的意图,赶在她站起来之前,一把拉住她,将她重新拖拽回沙发上。 阮醉筠还没反应过来,贺颂已经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抱住了她。 “……就一次,” 他顿一顿,感觉到怀里人似乎有些松动的意思,他又重复一遍:“就一次,用手就行。不然我怕我太紧张了,会不会做错什么事,说错什么话……” 后面两句,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阮 醉筠地用力挣了两下,“贺颂!”声音隐隐带了怒意。 贺颂置若罔闻,胳膊伸过阮醉筠锁骨前,把人往怀里压,声音温和的要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谈什么正经事,“贺滕就快要放学了,小筠姐,再不考虑好就来不及了哦。” 阮醉筠呼吸急促起来,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比她当初在工作室被骗还要棘手——人家说好人难做,越善良越被制挟,越无耻越如鱼得水,讲的就是她和贺颂。 真是举步维艰。 屋里沉默一片,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良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要我答应你也可以,但过了今天,你不能再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闭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贺颂不易察觉地靠得更近了些,鼻腔间都是熟悉的香味儿,他有点儿沉迷了,“姐姐最聪明了,但还是不要跟我谈条件了吧,我不怕贺滕知道,怕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好了,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不然待会儿被贺滕发现,就麻烦了。” …… 这个点儿,贺滕正在班里被班主任等一干老师的临别伤情缠的脱不开身。 他的手伸进桌斗里,又拿出来,带出一片墨绿的锯齿边缘的叶子。 讲台上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贺滕频频看表,已经有些急了。他索性胡乱收拾起书包来,那些同学留念给的东西一股脑塞进班里,还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后门,作势要逃跑。 被他同桌当场逮到,“……我说贺滕,平时你逃课也就算了,今天最后一天还要逃啊,老班会杀了你的……” 贺滕心不在蔫地继续收拾:“我赶着回家吃饭。”再不回去,那些花该蔫了。 同桌一脸不信:“现在才几点你家就吃饭了?我看是赶着去见女朋友吧,玫瑰花买了九朵啊,真够浪漫的。” 因为今天日子比较特殊,得了消息的花店都来学校摆摊了。有人买康乃馨送老师,有人买向日葵满天星送朋友,就贺滕买了一小束的红玫瑰,那颜色鲜亮的,足够闪瞎任何一个单身狗的狗眼。 贺滕懒得回话了,眼睛紧紧盯着讲台上的老师,在对方转身在黑板上写东西的时候,只见他抓起书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大敞的后门。 为数不多看到这一幕的几个人在后排发出低低的哗然声,班主任似乎也察觉了,扯着嗓子叫了一声:“……贺滕!” 不过这一切都被逃到教室外走廊的贺滕抛诸脑后了,他单肩背着书包,另一手紧紧抓着那束玫瑰花,在教学楼里飞速地奔跑穿梭着。 他毕业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姐姐表白了,可以征求她的同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正被他的亲哥哥威胁着,因为绞尽脑汁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情急之下只能妥协。 阮醉筠是惊恐的——她的身体对这种进犯没有生理性厌恶,但她心里一来是慌,二来是不情愿。 ——寡淡如贺颂,脸上竟然也会出现那种略显狰狞的隐忍欲色,这让她不得不推翻自己以前鸵鸟式的想法:贺颂并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他已经疯了。 贺颂是为了图那点儿肉体上的快活吗? 阮醉筠低头看自己被迫包住对方粗大阴茎的手,被贺颂握住上下撸动,磨到通红的龟头从她手心蹭到虎口,若隐若现,细微的摩擦声伴随着男孩儿逐渐粗重的喘息。 贺颂那东西刚放出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虽然她见过贺滕的性器很多遍,两兄弟的物事不论是尺寸还是长度都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贺颂的阴茎微微弯曲一点。 他态度很强硬地,握着她的手去包裹住自己的性器,不让她躲,“……上次你摸了很多下呢,小筠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醉筠说不出话来,她看到贺颂眼里沉重的爱慕和占有欲。 那条粗硬的肉虫在她手里愈发滚烫起来,时不时抖动一下,一旦前端敏感的尿道口被蹭过,贺颂就微微颤一下,抱姐姐抱的更紧。 他已经舒服的几近迷离了——好爽,被喜欢的人摸,就算手法不娴熟、摸的不用心,那种心理上的快感也是无可比拟的。 他死死盯着阮醉筠泛红闪躲的脸,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白的皮红的芯,水嫩的他想咬上去——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不是咬,而是湿淋淋地吞着口水,无比虔诚地舔了上去。 他还要大手包着姐姐的半边脖颈和右下颌,痴迷地亲,从耳朵到脸,从嘴到锁骨,不许她缩,还哄她说这样射的快。 贺颂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情事里,他顾不上姐姐的冷漠态度了,至少这一刻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姐姐,我好喜欢你。”他吸住对方的耳垂,这样含糊不清地说。 他还想说,求求你也喜欢我吧,我长着跟贺滕很像的脸,我没有哪里比他差的——尊严在爱意上头的这一刻狗屁都不是了,他失去理智,被滔天的情欲熏得神魂颠倒。 但他说不出来了,因为过多的快感推动着精液一路堵塞在铃口,马上就要喷射——贺颂已经在刚才的纠缠中把半个身子都覆压在了阮醉筠身上,他整个将脸埋进对方脖子里,像个狗一样又闻又舔,在阮醉筠没忍住呻吟了一下的瞬间,贺颂浑身涌上如过电般的酥麻,抖着屁股哆哆嗦嗦地射了出来。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浊白微腥的温凉液体沾到两个人手上、沙发上。 终于结束了,阮醉筠动动僵硬的腿,忽然发觉腿间微湿的凉意——贺颂还压在她身上,享受着射精的余韵,他闭着眼轻喘,用他那张干净清纯地、十八岁少年的脸,向阮醉筠切实展示着他蓬勃下流的情欲。 阮醉筠不敢动弹,怕贺颂再一时兴起,直到对方缓过高潮的劲儿了,从她身上坐起来,她才连忙收拾自己被揉乱的衣服。贺颂呢,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忽然又去牵她的手,这次没作怪,只是拽了抽纸仔细地擦她的手。 “小筠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迎着阮醉筠复杂的眼神,贺颂的态度忽然又软了下来,额前黑发妥帖地顺下来,衬得他好像多乖巧似的。 “我不会把你和贺滕的事情说出去的,只要你不疏远我、讨厌我,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 贺滕算是逃课回来的,手里还紧紧抓着玫瑰——为了讨阮醉筠的欢心。 结果来开门的人是他哥,他推开对方冲到客厅,立刻便嗅到空气中丝丝缕缕的甜腥味儿。 贺滕登时就脸色大变——他当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姐姐不在客厅,那味道是怎么来的?还不等他质问,身后的贺颂一眼看到他手里那一小束玫瑰,慢慢走了过来。 他眉梢微微上挑,语气充满了让人火大的挑衅,“贺滕,你以前不是喜欢买洋桔梗吗?淡绿色的,给我的香槟玫瑰作陪衬,挺好看的。怎么现在也改买玫瑰了?” 贺滕暗暗握紧拳头,回头,不甘示弱怼呛回去:“怎么,全天下的玫瑰给你包圆了,就许你买?睁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我这是红玫瑰,正红。” “什么?”贺颂隐约察觉到贺滕在羞辱他,但听不太懂。 贺滕终于扳回一局,轻轻嗤笑一声。 “你不知道?还高材生呢。在古代,男人娶妻纳妾,正房才配用正红色,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路子,挖人家墙角的后来者,没资格用正红,只能用一些淡色。” “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买个香槟玫瑰,别人都看不出来正经是什么意思,还买呢,有病。” -- 二十二 以前的贺滕,绝不敢跟他哥这样讲话。 贺颂满心的火气直逼头顶,自小作为兄长的威严又被一再挑衅——他似乎早忘了自己的定位,忘了他是第叁者,是根本没资格生气的人。 他心里觉得,他们各凭本事,贺滕凭什么用几朵花这样踩他? 他忘了是他先踩的贺滕的洋桔梗——那是阮醉筠第一次从贺滕手里接过去的花,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被贺颂那样看不起,贺滕不恼才怪。 贺颂心里想的反驳之语恶毒到了极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走廊那头响起开门声,又关上,阮醉筠从里面走出来。 换了件裙子——贺颂发现了,贺滕当然不知道。 她看见兄弟俩中的弟弟,眼里一闪而过浅浅的愧疚和无措,但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小滕,你们毕业班会结束了?” 贺滕看不出姐姐的心虚——心爱的女孩儿干干净净地站在那儿,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微倾,眼神像通透的湖水。 他于是立刻在心里下定论,贺颂不要脸,一定是他趁小筠姐看不见的时候打飞机了。偷藏别人小衣服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贺滕重新安心了,他往前迈两步,语气相较对着贺颂时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嗯,高中毕业了。大后天考完,就放假了。”以后就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人了,他其实更想这么说,然后顺理成章地表白一次——碍于还有个讨厌的人在,贺滕迟疑了,计划无形中又往后推了推。 “别松懈啊,考完才是真正结束了。”她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为了掩饰慌乱还要低头假装给贺滕倒水——她其实很想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地和贺滕说话,但他身后那两道目光实在让她无所适从,她一抬眼,就看见对方笑意不达眼底的沉静。 似乎在警告她,别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阮醉筠被贺颂的眼神压迫地喘不过气。 贺滕什么也没发现,或者说,他太信任他的好姐姐,也对这份感情太放心——他目测贺颂只是个在他们之间左右横跳也无济于事的跳梁小丑,他尚且没有任何危机感。 所以他和哥哥斗嘴吵架,他会生气会嫉妒,但不会难过痛苦。 他以为贺颂的进犯还在安全区外。 从小一起长大十八年,他还是不够了解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风水轮流转——以前他和阮醉筠一起瞒着贺颂有那么多小秘密,他哪里想得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呢。 贺滕转身看着贺颂,以一副被纵容溺爱出来的倨傲姿态,赶他走,“我有事要和小筠姐说,私事。反正你回来的早,在这儿也待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家了吧。” 贺颂意味不明地勾勾嘴角,越过贺滕看向阮醉筠——不期然在对方眼里看到微弱的央求之色,很无奈的样子,频频向他暗示着。 贺颂喉咙里泛起微妙的痒意,刚宣泄过的欲望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他指头微曲,只犹豫了两秒就站起来,意外顺从地,“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阮醉筠一眼。 玄关传来落门锁的声音,贺滕手里还抓着那束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玫瑰,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把阮醉筠搂在怀里。 那副黏人的姿态,真是清纯可爱的要命。 “嗯,姐姐好香。跑回来这一路,我都在想,赶紧回来赶紧回来,好好抱抱你。刚才贺颂在,我忍得好辛苦。” 阮醉筠被迫压在他怀里,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气味。贺滕今天还没打球,身上是干净的洗衣粉香味——隔着薄薄的短袖,阮醉筠前胸紧贴住对方年轻气盛的硬朗胸膛。 她那颗一直落不到底的心脏飘飘悠悠地降了下来,妥帖地安放好了——一直以来,贺滕站在那儿,就代表着“安全感”这叁个字,他从不带任何算计地爱她,从不做任何让她为难的事情,把自己澄澈稚嫩的感情捧给她。 他自己忠诚,便也从不怀疑她的忠诚。 阮醉筠心里开始涌起莫大的负罪感,她忍不住把一切往坏处想,如果……如果贺滕知道了她和贺颂做过的事情,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她。 贺滕拥着阮醉筠坐到沙发上,两个人面对面,阮醉筠的双腿被贺滕扳上来,跨跪在他身体两侧。 她看着他,眼里浮出点儿爱怜:“是不是又长高了,上次……”她欲言又止,脸上飘起绯红:“……上次我这么坐,正好能碰到你嘴角的,这次好像高了点儿……” 是说那次两个人做爱,就用的这个姿势,贺滕一边挺腰把性器狠狠肏进姐姐穴里,一边捧着她的脸和她接吻,咬着她的舌头呻吟,把两个人纠缠的涎液都喂给她。 贺滕本来只是想抱抱她而已,听完这话,欲望被莫名其妙的点燃。 他双手搂住阮醉筠的腰,眼皮稍稍下耷,眼神变得专注又痴迷,流连在她嘴唇周边。 “小筠姐,我想亲你。”少年人的渴求总是直白的,他太喜欢她了,是以只要她人在他面前,他就忍不住想亲近她的冲动。 阮醉筠顺着贺滕的脖子摸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下一秒看见他难耐地喉结滚动一下,她上半身前倾下压,碰了碰他的嘴。往回退时,却被死死箍住腰,贺滕追过来,重新噙住她的唇。 “姐姐,今天可以做吗?”换气的间隙,贺滕吞着口水,含糊不清地求。 阮醉筠因为轻微缺氧,脑子晕乎乎地:“……先别了,等你考完再说,考试重要。” 贺滕默然,虽然他下面已经硬的生疼了,但是姐姐说了不,他大概率就不会强求。 但甜头还是要讨一点儿的。 “那我摸摸?”贺滕的目光已经盯上姐姐漂亮娇小的前胸。 阮醉筠点点头,默认了。 她今天穿的吊带和半身裙,小开衫早在刚才的纠缠中被贺滕脱掉了。很快,她的上衣也被剥掉,裙子堆在腰间,隔着一层内裤,阴户直观覆盖在贺滕的肿胀处。 是贺滕没见过的内衣,淡青色的,纹绣着形态优雅的茶花,边缘缀了精巧的蕾丝——贺滕眼红,双手托在阮醉筠胸乳上,埋进去深吸一口气。 他那两只大手从内衣轮廓开始,渐渐摸到中间聚拢的沟壑和乳肉,阮醉筠抖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胸部挺敏感的,以前和贺滕做爱,他特别喜欢在抽插的时候折腾她的胸,以至于条件反射,他一摸她就习惯性地湿了。 揉着揉着,贺滕解开了扣子,把胸罩整个脱下来,要掉不掉地挂在阮醉筠肩上。贺滕摸的更畅快了,那堆软肉细腻的要命,他稍稍用力,就像结块的乳酪一样从指缝里溢出来。 阮醉筠一开始还能忍,轻轻咬着牙,后来身体里的酥麻感越积越多了,她能感觉到下面好湿了,终于忍不住喘了两声。 贺滕也不好受,这么大的视觉冲击下,他鸡巴早就硬的滴水儿,索性凑过去,哄着阮醉筠抬腿,帮她把内裤脱了。 让她正汩汩往外冒淫水儿的小洞裸露出来,他单是看着,就能兴奋地射出来。 阮醉筠看着贺滕沉迷猩红的眼神和高高顶起的性器,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眼睁睁看着贺滕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插入她湿滑泥泞的阴穴里。 -- ρò①㈧мě.còм 二十叁指交h 是指头被穴肉吸进去的声音,微妙又轻巧地“咕叽”一下,带着下流的水液搅弄声。 阮醉筠上半身攀住贺滕脖子,下半身控制不住地小幅度颤抖。贺滕强忍着蓬勃旺盛的性欲,憋的额头冒汗,但是抬眼看见姐姐迷离潮红的表情,似乎又有另一种心理快感慢慢涌上来,叫他沉醉之余,更加卖力地取悦对方。 阮醉筠呜呜两声,再次低头看自己裙摆下一丝不挂的阴户,贺滕进进出出的两根手指已经沾满了透明粘稠的淫液,像真正的交媾那样,挤开层层叠叠紧皱的媚肉,刺入——拔出,拇指还不忘单独照顾一下凸起硬挺的阴核。 阮醉筠水儿多,身体浸泡在情欲里的时候,尤其敏感,被贺滕那异于常人的手指奸弄的时候,阴道里遭受入侵开辟的麻痒已经很舒服了,被揉捏阴蒂的瞬间,过电一样的酥麻从阴蒂脚传往全身。 做到一半,贺滕揪下一整朵玫瑰的花瓣,像摆弄一件艺术品似的,把花瓣一片一片塞进她湿滑的阴道里。 “这花,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不过现在也好,你也收着了,它也有了另外的用处。” 阮醉筠被那种异样的入侵快感烧的意识模糊,她两指掰开阴户,默许了贺滕的玩法。 盛夏,正是热的要命的时候,阮家的客厅空调只是恒温,就这么被弄了几下,她呼吸乱的不行,不得不依附在贺滕胸膛上,发丝凌乱,香汗淋漓。 贺滕特别满意,他爱死了姐姐每次舒服狠了,媚眼如丝的妖异眼神——太喜欢了,他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捧给她。 他低下头,寻到阮醉筠的嘴唇,用手指肏她下面的嘴儿,用舌头肏她上面的嘴儿。 阮醉筠抬着身子迎合,她很爱贺滕在这种时候吻她,会有种身心俱沉溺进去的惘然,但是又很舒服,可以忘掉一切烦恼的那种快乐。 水儿越来越多了,不要钱似的往外流,缠在贺滕的指尖,从穴里被带出来,在穴口拉出透明的细丝,再滴落到贺滕衣服上。 何其下流。 这时候贺滕再伸进去扣挖阮醉筠的g点时,只需要微微曲起手指,就能弄得她啊啊乱叫,黏腻的花穴也更紧地吸咬着他的手指,一看就是食髓知味,欲望被推到高地了。 “啊……”阮醉筠甚至不自觉地沉下腰去,主动去吞贺滕的手指——就像无数次她坐在他的腿上,也这样吞吃着他的肉棒一样。 贺滕面色有点儿痛苦了,快感一波一波,却始终达不到那个点,又被裤子禁锢着,对他来说无异于折磨。 爱的尽头是蹂躏,他无法缓解自己的性欲,于是只能更狠地抠肏姐姐的阴穴,看她露出更不得了的表情,听她难耐又舒爽的呻吟,来刺激身下这根不争气的脏东西。 “……啊,小滕……嗯……” 她微微抽搐起来,脚趾死死扣挖着身下的沙发和乱作一团的衣服边角,姿态无助。 她受不了了,开始求饶,“小滕……别弄那儿,别……” 她不知道贺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技巧——贺滕虽然在学习上没天分,但在这种颠鸾倒凤的情事上却是求知欲旺盛的好手,跟姐姐做爱,除了让两人都爽,同时也是他探索心上人身体的一个过程。 他当然比任何人都知道弄她哪里她最舒服。 阮醉筠的叫声愈加急促尖锐起来,贺滕的手指抽插的也更快更密,毫不留情地在甬道口进出着,时不时摩擦过正敏感的花瓣和花核,如愿换来对方陡地带上哭腔的吟哦。 贺滕能感觉到阴茎涌上了熟悉的感觉,射精前的冲胀感,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摸不碰,单靠轻微的摩擦和心里高潮就要射出来。 阮醉筠的呻吟开始中断了,她仰着脖子,时而失声,腰和屁股都绷的死紧,身体里像在炸烟花,快感堆到最高点,泄洪一般高潮了。 她抖着小腿肚瘫在贺滕怀里,贺滕闷哼一声,精液无声地射在裤裆里。 阮醉筠眼前有点儿模糊了,只能感觉到贺滕把塞在她身体深处的指头抽出来,然后泪眼朦胧地看见对方把覆满水液的指尖放进嘴里。 是甜的,微微带着女人私处的腥,那种微妙的香味儿,烘得贺滕脑子发蒙。 他重新搂住衣衫不整的阮醉筠,小狗啃食一样深深地吻住对方。 …… 高考前一天,阮家门口挂的老式温度计升到了三十九。 贺颂兄弟两个连续两天中午都在自己家吃的饭,周莲说下午他们去提前看考场了,等考完了两家聚在一起吃个饭。 “……你小高阿姨也是,太客气了,都说了不用破费,还非要请客。说小筠你考的名牌大学,让你给两个弟弟传授一下经验呢……” 说这话的时候,周莲正切西瓜。那西瓜是她一大早去超市挑的黑皮麒麟,无籽多汁,一刀下去,水红色的瓜瓤就露出来。 “……到时候报志愿,你就可以跟小颂他们商量一下啊,那……” 半个西瓜又破两半,周莲的话戛然而止——客厅呼呼出风的空调停了,阮醉筠手机上的无线同时断连。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摁旁边墙上的大灯开关。 须臾,“妈,停电了。” 阮醉筠声音一如既往的绵软。空调一停,屋里马上一点点闷热起来,周莲三步并作两步开门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儿,她重新躺下去,有点儿无聊地翻着手机。没过多会儿,周莲开门进来,在玄关就开始抱怨,“……这天儿真够热的,偏偏还停电了。” 说是附近一条电路的人家开的空调太多,负荷太重,线烧了跳闸了。 阮醉筠想起贺滕他们,明天就考试了。“妈,那几个高考考点没事儿吧,要修多久?” 周莲跟看笑话一样看着女儿笑:“高考多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被这停电影响了。离得远着呢,别操心了。” 周莲只担心女儿会不会被热坏了。思来想去,家里还有辆电动车是充满了电的,杂物间里也有变压器——早两年一到夏天就经常跳闸停电,阮建山就用那变压器把电动车的电回流到家里,大功率的电器没法用,开个灯用个风扇还是可以的。 一个台式的小风扇,大概和阮醉筠的小腿一般高,加一个电插板,阮醉筠和她妈一起抱到客厅。周莲楼上楼下跑,三两下就弄好了。 风扇慢慢转动起来,中间的铁质轴承发出略艰难的摩擦声,扇出来的也是温风——但比起刚才好多了,好歹不是死气沉沉的闷热。 周莲又把凉席搬出来——自从两年前常开空调以后,凉席基本上就放进柜子里收着了。铺在地板上凉凉的,母女俩坐上去,一个看手机,一个继续切西瓜绣十字绣,时不时扯两句闲话。 贺颂进来的时候,周莲给他开的门——他从玄关一路走进去,就看见躺在地上凉席睡着了的阮醉筠。 周莲在一边有点儿不好意思,连连解释着,又问贺颂怎么这个点儿来了。 “我就在本校考,看完考场就回来了。明天就考试了,想着来跟小筠姐聊聊呢,”贺颂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周莲都是没焦距的,余光倒是盯阮醉筠盯的很紧,“不过既然她睡着了,我就先回去吧。” 说着回去,连身都不转的。果不然周莲下一句就是挽留,“别呀小颂,你先坐呗,回家了也是热,还不如在这儿吹会儿风。吃西瓜吃西瓜,你姐她睡不了多会儿的,等她醒了你再问。” 正中下怀,贺颂就顺势坐下了。前面是客桌,再往前就是铺凉席那块空地,从他那个角度,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地看见阮醉筠的睡颜。 周莲没看出来邻居家这小孩儿什么心思,她只顾低着头摆弄手里的玩意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贺颂一些学习上的事儿。 “……小滕他在哪个学校考啊……哦,二高啊……那是有点儿远,在城郊呢吧……”诸如此类。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贺颂漫不经心地回,西瓜拿在手里一口也没动,直到周莲催他,“快吃呀,刚才你小筠姐也吃了,说甜得很呢……” 贺颂这才低头咬了个尖。 清甜的水液瞬间弥漫在整个口腔,再划过喉咙流进胃里。贺颂又想起以前,自己跟着阮醉筠学,不论季节都喝冰镇过的雪碧——都是一样的心境,如今都成条件反射了。 一块西瓜没吃完,周莲接了个电话——大概是周边的邻居来的,说电路修好了。周莲就又急匆匆地出门了,说去收拾变压器,把线路重新接回来。临走前嘱咐贺颂,要是他小筠姐醒了,帮忙给她倒杯温水醒醒困。 窗外嘈杂的蝉鸣雀啾和桌上那台豆绿色老式风扇的风声混在一起,贺颂静不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凉席旁边蹲下。 他看她是看不够的,动态的,还是静态的,都好看——刻在他心里,每多见一次,多说一句话,他心里那些本来就装满了的喜欢就更多了,多到溢出来,再裹满全身。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有些病态,但他控制不住——时好时坏的,只要不看见她眼里有别人,他就可以静静地喜欢她,可是一旦看见她和别人浓情蜜意,他就摒弃了教养和底线,疯了,癫了。 风扇似乎有停下的迹象,越转越慢,可能是下面在调电路——空调连的总闸还没来得及接,没了风扇的那点风,周遭迅速潮热起来。 阮醉筠熟睡中翻了个身,白皙手臂压出淡红色的凉席纹痕,额上出了点儿细汗,几根棕黑色的发丝黏在脸上。 贺颂半跪下来,从桌上随手拿了个满是医院广告的塑料硬壳扇子,高抬着胳膊,轻轻地帮地上的人扇起风来。 -- 二十四 怪的很,不管高考前一天有多热,考试那两天,一定是阴天或者小雨。 阮醉筠睡到自然醒,外面就在飘雨丝,夏季雨水独有的潮湿腥味儿从没关严的窗户缝儿里飞进来,她发着怔看手机上贺滕临去考试前给她发的微信。 “小筠姐,早。” “等我考完了,我可以跟周阿姨他们说我们的事吗?” 她也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贺滕实在想,那就如他所愿好了,她除了有点儿担心贺滕他爸妈以为是她勾引贺滕、戳她脊梁骨以外,别的都没什么所谓。 看,她就是这种性格,不果决不明朗的嘎巴子,一到关键时候就有点儿痴怔,甚至说有些无伤大雅的自私——可这世上千人千面,哪儿会有完美的人。 上午的第一场语文考完,阮醉筠手机上的各个软件都在推送和高考有关的东西,什么某某地哪个考生忘带准考证的视频,什么某校哪个学生身份证过期无法进场的新闻,还有炸了锅讨论语文作文的微博。 阮醉筠自从那次工作室的微博号被水军轰炸辱骂以后,她就没再登录了,重新开了个新号,平时只作打发时间用,偶尔也看个明星的八卦花边。 刷着刷着,她顿了一下——推荐页给她推送的一个博主的视频vlog,封面大大的几个字“霜筠艺术”让她下意识点了进去。 视频开场还没结束,她已经看到下面的评论,大部分都在骂,没有提名道姓,用的都是“她”或者名字缩写。 rzy。她心里“咯噔”一下,瞳孔骤缩,不祥的预感涌上来,几乎是抖着手往上滑,重新回到视频。 视频刚开始进入正题,已经满屏开始飘弹幕了。 “这波反转真让我开了眼了,所以骗了阿霜的那女的就叫rzy吗?霜霜干嘛还给她打码消音啊,一点儿职业道德都没有,告她啊,让她牢底坐穿。” “阿霜也太善良了,这种女的真恶心,利用别人的信任,恰烂钱毁了人家的工作室,现在就知道做缩头乌龟,怕不是携款潜逃了。” “一人血书求阿霜把对方私人账号挂出来,我的四十米大刀已经按捺不住了。” 视频内容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阮醉筠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个人又开始了。 霜筠艺术,一家做设计外包的小工作室,老板两个人,主要员工加起来不到十个,开创于阮醉筠毕业后的第二年。因为两个老板一个叫霜一个叫筠,所以工作室的粉丝都管她们叫阿霜,阿筠。 阿霜就是跟阮醉筠合资的前辈,叫卢霜。 卢霜是阮醉筠同系学姐,当年一直关系不错,也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华,所以才在一起开了家工作室。按理来说,一家做设计外包的小公司,不同于其他在网络上展示技能或者分享生活的博主,不应该有什么网络号召力的。 但是卢霜说时代在发展,工作室也应该跟紧潮流,所以她们开了个工作室的账号,请了运营、摄影和剪辑师,工作之余拍一些日常视频发布到网上。虽然拍到的脸都在后期用打码换成了固定的漫画头像,但因为卢霜和阮醉筠的穿搭、身材还有声音,被很多人喜欢追捧,人们想象出来了两个大美女,加上视频内容本身也挺有趣,账号一天天火了起来。 最开始挺好的,大大小小的订单随着流量接踵而来,工作室还因此衍生出了一些不在销售计划内的logo设计等等。 阮醉筠做设计还可以,但管理公司一窍不通,正好卢霜跟她是两个极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她索性在协商后把那些事都交给卢霜,自己只负责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后来的故事烂俗又简单,卢霜被钱和名利迷花了眼,不顾公司能力,什么单子都接,接了以后完不成就拖工期,方案低劣敷衍、耍赖拉黑甲方等一系列操作下来,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工作室的业内名声也一落千丈。 阮醉筠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如此蠢笨的一天,被卢霜欺瞒耍弄,如果不是公司里其他人把卢霜做的事告诉她,她还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把设计做好就可以得天下了。 工作室开不下去了,开业以来的盈利都用来遣散员工和填补财务漏洞,大大小小的投诉和违约赔偿完,阮醉筠的创业本金都赔了个精光,她只能宣布破产解散,跟卢霜分道扬镳——她没想到卢霜现在突然跳出来,倒打她一耙。 阮醉筠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头脑充血的剧痛了,颅内像是有千斤顶在重压一般,她咬得嘴唇发白,强忍着恶心看完卢霜那条视频。 视频内容也不复杂,卢霜想东山再起,但又舍不得之前那么大的流量,加之行内公知她人品不行,没什么职业操守,为了最后吸一波霜筠艺术的血,再给自己洗白——她选择把当初的过错和脏水都泼到阮醉筠身上,责任都是阮醉筠的,卢霜把自己摘干净了。借舆论吸引路人同情洗白自己以后,又意料之中地涨了一波粉。 阮醉筠点进账号主页,发现卢霜的新账号已经有点儿粉丝基础了,她看见的“澄清”视频是一周前的,最新更新的那条沿袭了以前工作室的风格,而且看得出来卢霜甚至已经接到了新的订单。 阮醉筠被压迫感和铺天盖地的委屈淹死了,她呼吸困难,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哭。 自己无知蠢笨,她忍了;自己遇人不淑,她认了;辛苦攒的钱都赔进去,她没办法,只能抛弃以前的辉煌重新开始。 但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这么愤怒过。 她以前十足地信任卢霜,不防备对方骗她签一些不平等且满是漏洞的合约,也没预料到她会故意问她一些诱导性的问题然后录音——或许卢霜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天,所以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把阮醉筠推出去挡刀的准备。一段掐头去尾的录音,几张无法验证真实性的聊天记录,成了锤死阮醉筠让她无法翻身的所谓“铁证”。 手机放下,阮醉筠抱膝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脸深深地埋下去。 不能冲上去解释,那等于自爆,她会被不明真相的人们用污言秽语撕碎的。也用不着找卢霜对峙了,没有意义。 她只能拿手里仅存的那点儿证据,再去找以前的员工给她作证。 可她太知道网络暴力的可怕了,解释没用,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先看到的;人证没用,谁都可以质疑她是找人作假证。 ——好累啊,真的好累,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 阮醉筠没有一点儿力气了,她登上早已沦陷的工作室账号,将她和卢霜之前对峙时完整的聊天记录、还有公司员工跟她告发卢霜时的文件记录发出去,然后退出,卸载软件。 能做的她都做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和经济能力再去跟卢霜抗衡了——愿意相信她的明理之人大概能看出青红皂白,不愿意相信的她怎么说对方都不会相信。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太阳了,阴霾散去,盛夏的气息光线慢慢浓烈起来。 阳光斜照进屋里,离她大约一米多远。 阮醉筠往前伸手试探,抬眼看阳台的落地窗外——绿树浓荫夏日长,只有她在阴影里,摸不到光,垂垂枯败。 …… 周莲也是突然发现,女儿不大活泼了,白天老是在睡,脸色苍白、食欲不振。 她起初还以为是天气太热了。但是去帮小筠打扫房间时,看见她久未曾见的不知名药瓶又出现在床头桌上,白色小瓶倒着,药零零散散地洒出来几颗。 这天高考全面结束,贺颂的考场离家近,他骑着车一路飞奔,率先赶到阮家,请她们一家人去镇上的饭店。周莲去敲女儿的房门,没人应。 周莲就想到了那些药。 她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跟贺颂解释,“……小筠她桌上有药,安眠药,不会是……” 贺颂脸色陡地大变,平时无比沉静的人什么风度都顾不上了,拍着门大声急促地喊:“……小筠姐!小筠姐!” 甚至用身子去撞门,撞得那木门哐哐作响——周莲手忙脚乱地打算报警打120时,大概是贺颂撞门声音太大,阮醉筠醒了,门从里面开了。 贺颂不防,一个猛冲撞得阮醉筠往后趔趄两步,好在他反应快,捞住她的腰使她没再往后仰。 等到周莲哽咽着问女儿怎么了的时候,阮醉筠哭笑不得。 “妈,那不是安眠药,我以前吃的安眠药是医院开的,这种药都是有用量标准的,我就算想不开也买不来那么多量啊。” 她吃的是褪黑素,保健药品,镇静催眠的。 经过这场闹剧,周莲也是吓坏了,拉着阮醉筠一直问,问她最近怎么了。阮醉筠不想给家里徒增烦恼,只说失眠了。 她就算再难受,也没到想不开自尽那步,她只是想先缓一缓,如果事态发展的更严重,她只能说迎上去,用法律手段解决。 贺颂静静地坐在旁边,刚才撞门太用力,胳膊还在隐隐作痛——在阮醉筠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只是失眠了的时候,贺颂看到她眼里的苦涩和无力。 他不会洞察人心,但他看到她云淡风轻的壳子里,歇斯底里的崩溃和尘埃落定后的颓废。 他一点一点,从周阿姨嘴里知道了阮醉筠回来以前经历的一切。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最近可能走剧情多一点儿,因为想让小筠姐真心接受哥哥。另外关于女主工作上的剧情,包括一部分专业术语,可能会有bug之类的,毕竟我人生阅历有限,太过明显的大家指出来给我改正,细节就不必了,大家看看就好,请勿考究哈。 -- ρò①㈧мě.còм 二十五 贺滕是最后一个赶到饭店的。 大概是因为高考完很多请客庆祝的,一楼大厅正一片嘈杂。 高梅提前两天就定好了的包厢,菜品络绎不绝地送进去,贺滕和拿着托盘退出来的服务员迎面碰到,对方立刻适时开口询问。 贺滕往里面看,匆匆忙忙地:“……就这间。” 一张圆桌,正中位坐长辈,贺颂挨着阮醉筠。贺滕进去,被高梅喊了一声,令他坐到他小筠姐旁边去。 “待会儿你把你估的分跟你姐好好说说,好让人家帮忙给你挑一挑学校啊。” 周莲赶紧客套两句,话题扯回到贺颂身上,客客气气地夸了贺颂一顿。高梅毕竟稍微年轻些,又养了这么一对优秀的儿子,脸上骄傲之色显而易见:“……是,小颂都不用操心的,他肯定是能考上小筠那所大学的……” 贺滕心情好,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能挨着小筠姐——不晓得多殷勤,还把阮醉筠的一整套碗筷都拿过去,拆封,用热茶冲了一遍,整整齐齐地摆到她面前。 阮醉筠则明显有点心不在焉,高梅他们跟她说话时,她还能笑着回一两句,可是一低下头,那笑就敛了,静静地看着眼前虚空处出神——就是贺滕坐到她旁边,跟她说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 她右边的贺颂把一切都收进眼里,并不以为然——事实上贺滕来之前,贺颂就一直在低声询问阮醉筠当初工作室那件事的细节,大人以为这俩孩子在交流学习,也没多想。阮醉筠只把贺颂当小孩子,他问了,她凭着记忆跟他捋一捋起因经过,并不指望对方帮她什么,纯是为了把心中憋闷一吐为快。 贺颂有自己的想法,他也就不屑于贺滕那点儿微不足道的讨好了。 他甚至觉得贺滕太蠢——枉费小筠姐平时那么喜欢他那么疼爱他,到关键时候了,连她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贺滕要知道贺颂的想法,大概率要吐血,然后揪着他的头发跟他打一架了——怎么不说是他贺颂自己心机重呢?还喜欢钻空子、挖墙脚,趁虚而入的缺德事让他干完了,临了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贺滕起初真的没发现阮醉筠情绪上的异样——毕竟她平时也不是跳脱的性子,安安静静的。不过没多久,上了两道荤菜,都是贺滕记忆里阮醉筠喜欢吃的,她还是不怎么动筷子,垂着眼恹恹的,贺滕就觉摸出不对劲了。 他借着给她盛汤的间隙,在桌下碰了碰姐姐的手。阮醉筠立刻看过来,眼里带一丝疑惑。 “小筠姐,你怎么了?”他作口型,声音低地近乎听不见。 桌上气氛正好,阮醉筠不想煞风景,索性沉默,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给贺滕发消息,“没怎么啊。” “好好吃饭,不要老看着我了。” 带一张她常发的表情包。 看起来好像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贺滕的视线落到阮醉筠面前那碗盛了几分钟都没有动一下的汤,忽然有些许无措起来。 他直觉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她也不太想跟他说。 贺颂的注意力则大部分放在手机上——从刚才结束和阮醉筠的聊天以后,他就照着那个工作室的名字,顺藤摸瓜找到了卢霜的新账号以及网上大大小小的关于这件事的帖子和微博。 闹得不算大,但在那个圈子里称得上沸沸扬扬了。工作室全体被群嘲的东西都是早期的,最近的却是一边倒,都是针对阮醉筠个人的,只有部分网友对卢霜的话产生了细节上的质疑,不过人微言轻,很快被淹没在大众和水军的洪流中。 贺颂握着手机边缘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甚至是微微发颤——他皱着眉,强忍着痛恨把那些东西一一录屏留证,包括卢霜所有的涉事视频。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一顿饭结束,已经九点多了。高梅从带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绒面缎带的盒子,递到阮醉筠手里。后者有点讶异地接过去,高梅立刻笑着怂恿她打开看看。 阮醉筠看她妈没什么异色,也是笑着,她就打开了——里面规规矩矩摆着条珍珠项链,精巧绝伦,通身泛冷艳的银光。 阮醉筠抬头看高梅,“这……?”她单手托着盒子,没敢用手碰。 “是澳白珍珠,前不久你贺叔叔的亲戚出去玩儿,托他带回来的。两个弟弟在你们家不少叨扰吧?我和你贺叔叔都太忙了,没空照顾他们,好在有莲姐,心眼儿好帮了我们家一个大忙。两个孩子都安安稳稳地考完了,怎么着也得聊表一下谢意不是。” 说完这番体面话,高梅招呼小儿子:“贺滕,起来帮姐姐把项链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贺滕依言站起来,作势要去拿阮醉筠手上那盒子里的项链——阮醉筠几乎是惶恐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点儿。 这太突然了,而且又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阮醉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就算有,那也应该是她妈妈周莲的——她哪里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呢:礼物是打着感谢她们照顾两兄弟的由头儿,其实是为了铺垫后面—— 这一来,贺滕是体育生,特长生报志愿那块儿和普通人还不一样,长辈就觉得像阮醉筠这么聪明懂事的女孩儿,又有考学经验,总能帮着点儿;这二来,贺颂是十有八九要报阮醉筠的那所学校了,日后不管是远走到从没去过的陌生城市上学,还是考研之类,也总有用到她人情的时候。 周莲懂,所以她并未阻止女儿。人情这事本来就是有来有往,他贺家两个孩子可是被尽心尽力地照顾了这么久。送的东西也挺体面,周莲便心知这贺家果然会来事儿。 阮醉筠本来就有些莫名的心虚,礼物更是受之有愧、却之不恭,这么为难推搡了几下,不防什么时候,贺颂从半路伸手过来,拿走了项链。 阮醉筠还没转身,眼前亮白一闪而过,锁骨处就感受到珠串连绵的凉意。 她听到身后传来轻笑声。 “收下吧小筠姐,你戴珍珠是最好看的了。” 少年的声音清冽温柔,落到阮醉筠耳朵里,像是从遥远空灵之处传来,她微微怔一下,贺颂已经稳稳地把接口处扣上了。 -- ρò①㈧мě.còм 二十六 镇上连续三四天都是多云转小雨,偶尔出一下太阳,又很快隐进乌云里。但仍是闷热的,带着令人焦躁的潮湿。 阮醉筠越发睡不好。屋里返潮,被褥换洗了晒不干,新的刚铺上就不干燥了——以至于有天晚饭后她洗澡,照镜子时发现背后起了点儿湿疹。 医生说是因为她精神紧张、压力太大,又总是失眠,加上环境气候也不太好。周莲跟她一起从医院回来,关门时低低咒骂了一句,“……还不如出太阳呢,热死我也认了,真烦人……” 阮醉筠低着头,从阳台看外面的天气——一点儿也不明朗,她不喜欢。夏天的话,要么就坦坦荡荡的炽热,要么就狂风骤雨的清爽。 真是人倒霉了,处处都难过。 她还吃着褪黑素,效果也不如最开始那么好了,经常十点准备睡,到凌晨才将将有困意。 她以前很喜欢白天在家看电视剧,傍晚不太热了出去遛一圈儿,现在则整天窝在房间里,除了漫无目地在网上看和诽谤案相关的新闻帖子,就是惶惶不可终日地做各种悲观臆想。 联系到的那些员工知道了这件事,能作证地去卢霜微博底下帮她说话了,评论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被删除拉黑,私信更不用提——于是人人都劝她,说既然这事的热度已经降下去,就没必要再跟卢霜纠缠了,赶紧翻篇是最明智的选择。卢霜骗得了那些没跟她合作过的公司和圈外粉丝,可她人品是业内公知了,再翻车是早晚的事。总而言之一句话,斗不过就算了,卢霜迟早会有报应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话,古往今来无数人说,多少带着无奈和粉饰太平的意思,可遗千年的祸害照样那么多,卢霜一天不付出代价,阮醉筠当然就一天不甘心。 大多数时候,她是平静理性的,她会被其他事情和家人吸引去注意力,暂时忘记那些不好的东西。但是一到夜深人静,周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地去想,想那些人是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她的,想卢霜怎么颠倒黑白地泼她脏水——她在心里嘶吼,在脑子里想怎么一针见血的辩解回去。 幻想让她的大脑充血,却也让精神崩溃。漆黑的夜里,后悔和哀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她团团包裹——她始终无法释怀,她的心脏持续下坠。 跟自己和解,谈何容易。 阮醉筠甚至开始恨当初那个无知的自己,还有现在这个无能的自己。 …… 贺滕常常来家里玩儿,大多数时候都吃了闭门羹——有时候阮醉筠在睡,有时候她去挂医院内科,或是抽空咨询小镇律所的律师。 维权,没那么容易的。没钱没势,那就注定是个漫长而琐碎的过程。 高考结束后的第六天,下午又开始下小雨。贺颂挂了通电话,站在自家阳台,看阮醉筠拎着一个白色袋子从楼下经过。 没打伞。 他转身冲下楼,跑的飞快,赶在阮醉筠关门的前一秒把胳膊卡进门缝里,“小筠姐……” 阮醉筠见是他,眼帘垂下去,也不说话,让他进来了。 贺颂就跟在她身后,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一转身,看清阮醉筠手里的袋子了——十字标格外的显眼,一看就是中心医院的。 那天晚上两家聚在一起吃饭,他明明记得周阿姨说过,她睡眠恢复了,怎么现在又开始吃药了? 他看着她接一杯温水,就在客厅,然后去从袋子里挑了几个药瓶。 “周阿姨说你不能再吃那些药了。”是药三分毒,药不能解开心结,只能治标,吃再多也没用。 阮醉筠像没听见一样,往手心里又倒了两粒。 贺颂看不了她这样,她不好受,他心里像滴血一样——他绕过桌子,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拿走她手里和面前的药瓶。 “还给我。”女人面无表情,几天的情绪折磨,让她宛如半个行尸走肉。 贺颂置若罔闻,甚至后退一步,生怕阮醉筠去抢。 “你心里生病,又不是身上生病,这样没完没了的吃药,有用吗?”贺颂记得她刚回来那会儿,纵使事业失意,也比现在好太多,还带着一点儿大不了从头来过的朝气和希望,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 他看着阮醉筠,一字一句,“你心里难受,你跟我说。你恨谁,想骂谁,你发泄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阮醉筠终于舍得抬眼看他,只不过这一眼,多少是漠然无波的。 “跟你说?”她眼里流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讥讽,刺目极了,“用处不大,还不如那些药呢。” 真的没用,就算发泄出来又怎么样,他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孩儿,能帮得了她什么?就算他想帮,那点儿微薄之力,她也不可能让他趟这趟浑水。 再说—— “你过来找我,你图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贺颂,算我求你,别再来了好吗,别再给我添乱了好吗?”说到最后,阮醉筠的声音微微拔高,脸上的烦躁显而易见。 说完,其实阮醉筠就有点儿后悔了——话说的太重了,她也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逼的受不了了,压抑的情绪似乎有了一个缺口,借着贺颂的畸形感情喷薄而发。 她其实不该迁怒他的。 贺颂脸上的刺痛一闪而过,被阮醉筠收进眼里,她顿一下,重新压低了声音,“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声音已然有种崩溃的无措,带着一丝哭腔。 贺颂没生气,他只是心疼她。 他试探着伸手,对方下意识往后退缩。 贺颂无法形容这一瞬间他心里的难受,他收回手,笑得有点儿苦涩。 “我图什么……小筠姐,你以为我图什么?” “我十六岁就认识你,比贺滕早。我高一就喜欢你,比贺滕早。不是三天,不是三个月,是三年。他对你就是真爱,我对你就是另有所图?” 阮醉筠皱着眉看他,红着眼眶,眼泪一点点渗出来,在里面打转。 ——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些情情爱爱。她心想,疯了,真是疯了。 “我喜欢你啊,我图你的感情,我图你对我笑一笑,我图你能高兴一点儿,不要这么痛苦。我这么说,可以吗?!” 最后几个字,声调猛地提高——这一刻阮醉筠憋闷到极点的那些情绪仿佛终于被导火索彻底点燃——在贺颂话音落下想去碰她的时候,她推了他。 “你别碰我。” 第二下,“你别碰我!” 伴随着这一声尖锐的斥声,贺颂突然发力,把阮醉筠揽进怀里——她立刻挣扎起来,捶打在贺颂身上。 杂乱的肢体纠缠中,只有阮醉筠的拳头砸到肉体的闷声,贺颂一声不吭,任她打。 “为什么都来逼我?为什么都来缠着我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她眼泪终于流下来,夹杂着尖锐的质问,怨气全都发泄在这个除了父母以外,最爱她的人身上。 贺颂比她高很多,牢牢地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却不限制她双手的自由。只是在她打了不知道多少下,终于累到速度慢下来时,他抬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吻在她发顶。 “哭吧,大哭一场。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如果这样你能好点儿的话,你打死我。” “只要你别伤害你自己。” 阮醉筠没有力气了,她瘫软在贺颂怀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哽咽,身体颤抖着,双手死死抓住他的上衣——不多时,先是呜咽,然后终于嚎啕大哭起来。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人真是怪,她在那么多难捱的夜里,都能忍着不哭出来;偏偏有人来救她了,把她从那个黑暗逼仄的角落里拉出来了,她没忍住眼泪。 她前小半辈子过得太顺利了。从小到大都是成绩优异,明月一样清澈乖巧的女孩子,可却越长大越不顺,好像这辈子的苦难都积攒到一起爆发了。别人都以为她活的有多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过得鸡飞狗跳、举步维艰。 贺颂扔了药,紧紧地抱着阮醉筠,亲她的头发,又搓了搓她冰冷的胳膊,帮她发热。 他一直低声呢喃:“会好的,都会过去的。不是你的错。” 阮玲玉的绝笔遗言中曾写,“我只有一死了之,我都死何足惜呢?不过是怕人言可畏。” ——不是她的错,只是人言可畏。 他何尝不知道她有口难言,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可善良软弱是天性,又不是罪过。 错的从来都不是她,她何必画地为牢,苦苦为难自己呢? 阮醉筠并没哭多久,渐渐安静下来以后,贺颂给她擦干净眼泪。 “我知道你的难处,我知道你无助,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绝不只是你想的那样。” “我喜欢你,我想帮你,都是真心的。” “这几天我在家,注册了个账号,把那些东西都弄明白了。我联系了以前跟你们合作过的那些公司,大公司打不进去,小公司还是可以的。他们都说,跟他们从洽谈到闹崩的人的确都是那个卢霜,他们也了解到网上那件事了,只不过没有立场,你也没有找过去,人家不想自找麻烦,才没有主动替你澄清。” “你放心,我已经保留了他们的电话录音,他们也说了,只要你能证明自己跟那些骗局方案无关,他们可以替你作证。” “有转机的,咱们慢慢来。” 阮醉筠先是愣住,满眼不敢置信——她有想过找那些合作方,但是因为早前的纠纷,她连带整个霜筠艺术都被对方拉进黑名单了,难以想象贺颂费了多少功夫和精力,那些公司才愿意不计前嫌地帮她。 她那颗伶仃漂浮、无所依定的心似乎有了指明灯,因为贺颂那句“有转机”。 她的理智在慢慢恢复。 “……我可以自证,我想起来了,我有录音,卢霜哄我骗我那些电话录音,还能查出来。” -- 二十七 雨慢慢下大了,如阮醉筠希望的那样,雨势滂沱地下了一场。 她很累很累,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贺颂怀里睡着了。 只记得她那时候一直翻电话录音,贺颂哄她,“别看那些东西了,先休息会儿,我来整理。” 阮醉筠本来没想哭的,听见贺颂这话,她没能忍住。不过已经不是情绪失控的那种哭了,只是几滴余泪,没流干净,颤颤巍巍地从眼里落下来。 他给她擦眼泪,把她搂在怀里,不知道从哪儿扒出来一本阮醉筠高中时候买的外文小说。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有点儿晦涩难懂。 贺颂就给她念,这也是阮醉筠要求的,她说她以前一看那本书就犯困。 贺颂念英语时发音并不十分端正,是国人特有的圆滑,但杂糅着窗外的雨声,阮醉筠的思绪就一点点浓稠暗淡下去。 或许是因为彻底地发泄过,也或许是她心里有了那么点儿依靠和希望,她很快就有了困意。 她好像又回到十七八岁的雨夜,那时候她爱穿白裙,没有什么忧愁,也没有人利用她的无知和单纯坑骗她。她打着伞踩到雨坑,在簌簌落雨的香樟树下折一支花瓣沁水的蔷薇回家。 四周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变成空谷一样的幽静。她那颗心一点一点地,重新安定下来。 …… 乌镇的街上种的最多是香樟和梧桐,偶尔街口会出现两棵要两人才能合抱的百年槐树。 清早的光从这些树上穿过,再打在墙上就是淡黄的柔光,碎影铺设成团成簇,夹杂着怎么吹都吹不掉的酸胀热气,蒸腾而上。 经历了接连一周的阴雨连绵,这个小镇终于放晴了。中午的热浪甚至给人一种滋滋作响的错觉,层层迭迭扑向每一个站到太阳底下的人,就算到了下午六点半还是烤的人出不了门。 阮醉筠陪着母亲把家里攒了一周、泛潮的衣服都洗了个遍,被褥也拿到楼下园子里晒——下午她去收,闻到被子上暖融融的味道。 她站着,一动不动。 夕阳下沉,光线像是被周围的高楼拦截了似的,远处遥遥传来水果摊和烧烤排挡老板叫卖的声音。 她麻痹的四肢似乎在这种烟火气里慢慢恢复了,动一下,身体深处的骨骼好像发出“咔嚓”的磨动声,她于是一点点活泛起来。 周莲给女儿开门的时候,看见她窝在被子后浅浅笑着,“……妈,晚上想吃烧烤,你要去吗?” 还有西瓜,她好几天没吃西瓜了,有点馋了。 周莲愣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高兴起来,高兴得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手忙脚乱地接过女儿手里的被子。“……难得你想吃什么,去,快去吃。妈在家还得收拾收拾,你去找贺家的孩子,你们一起去。” 她把被子堆到沙发上,又去拿客厅长桌上的手机,“小区往南走没多远就有好几个烧烤排挡,前院你李阿姨说都挺好吃的……别跑远就行,还有钱没有,妈给你发点儿红包……” 阮醉筠看着她妈忙活,鼻子有点儿发酸——她这几天,一定给家里吓坏了,爸妈虽然不说,但是看她的眼神一直小心翼翼。她爸连续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抽烟抽的很凶。 阮醉筠怕自己忍不住会哭,赶紧跟周莲说先走,转身去门口换鞋。不知道是不是她妈往贺家打了电话,总之她下了楼,看见不远处站着等她的贺颂。 …… 阮醉筠挑了一个最喜欢的烧烤排挡,那家老板很可爱,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拿着菜单在各个塑料桌之间来回穿梭,看起来憨态可掬的。 羊肉的膻烤香味儿掺着啤酒的辛涩,被每个人吸进鼻腔,烤肉的厨子和送酒的兼职小妹忙忙碌碌,周围人吆五喝六的撸串吹牛。阮醉筠挪挪视线,看向坐旁边的贺颂——他穿白色短袖,宽松的工装裤,清冽明朗地和周围的喧闹嘈杂有些格格不入。 贺颂点了烤串以后,没喊正忙的小妹,自己站起来去冰柜里拿了一瓶冰啤和桃子水,饮料放在阮醉筠面前。“喝酒你明天该头疼了,先喝这个吧。” 阮醉筠接过去,才发现瓶盖已经被拧好了——她喝一口,夏桃独有的清甜味道溢满口腔。 “贺滕没跟你一起吗?”她问这个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妈不会单独只给贺颂一个人打电话,而且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拿贺滕来打开话题。 贺颂看着眼前的啤酒冒出黄白色的沫,伸手的一刻忽然有点儿后悔给阮醉筠拿桃子水了——早知道就该多跑几步,去旁边的超市买冰镇雪碧,这样他就可以跟她喝一样的东西,而且那也是她最喜欢喝的。 “没,他这几天一直往外跑,不知道去干嘛了,可能是朋友约着打球。” 贺滕是静不下来的性格。阮醉筠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饮料,老板就端着一个铝质的大托盘放了上来,孜然和辣椒冲天的香味儿弥漫出来,持续刺激着人的味蕾。 老板的声音有些粗哑,“美女,小帅哥,咱们先上素的。素的熟的快,烤肉您稍等。” 贺颂应一声,拿起一串娃娃菜心,用餐巾纸擦了擦铁签子上沾着的调料,擦干净了,递给阮醉筠。 他们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多数是贺颂问,阮醉筠答。没人提那些破事儿,贺颂跟她说街口那家冷饮批发店最近新上的几款雪糕很好吃,又说它隔壁那家卖八块钱一束的向日葵满天星实惠,聊到最后,贺颂忽然提起阮醉筠的大学。 “小筠姐,如果我考上了,九月份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那个城市,”他抬眼看她,“你应该会留在那边发展吧,毕竟母校在那儿,同学和人脉也都在。” 阮醉筠沉吟两秒,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知道,如果那件事处理好的话,我大概率会回去。” 不过她又说,“你考你的,不要因为别的什么影响自己。就算我不去,你该报哪儿还是报哪儿。你一直很聪明,别在关键时候拎不清轻重。” 贺颂爱她这种语气爱的要命——她替他着想,就算只是说好听话,他也高兴。 他罕见地乖顺下来,说:“好。” 直到阮醉筠吃完了,吃饱了。贺颂才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几下,放到她面前。 “我把你的录音提供给那些愿意帮忙作证的公司以后,他们立刻在官微发了声明,有他们和卢霜具体的约谈时间和地点、包括一部分聊天记录等。这样一来,卢霜发的那个污蔑你的视频里很多话就不攻自破了,已经开始有人在她视频下面质问了。” “她现在腹背受敌,可能下一步还会咬你。要是我猜的不错,她大概率也只能说你虽然没参与谈合作这块儿,但是在背后指使她了之类的。” “小筠姐,这时候,你那些公司员工的证词,还有她骗你的录音、她个人承诺包揽销售业务的聊天记录才能真正派上用场。你也就能完完全全地摘出来。” “打蛇要打七寸,谎话当然也要逐个击破才好。” -- ρò①㈧мě.còм 二十八 阮醉筠这天晚上回去以后,睡觉之前满脑子都是贺颂说过的那些话。翻来覆去地想,还有之前他哄她睡觉那会儿,给她念小说——她有点儿怀念那种安心的感觉。 什么都可以骗人,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以至于第二天贺颂来家里,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她自然而然就默许对方坐到她身边。 阮醉筠在看杂志,文艺散文类的,乱七八糟地扔在沙发和桌子上。 贺颂是闲着无聊就要来找阮醉筠,没什么理由,但现在进了门,总要拿什么东西来作开头,要撬开姐姐的嘴,要她跟他说话才好。 思来想去,贺颂放下茶杯,开口问谢师宴,“小筠姐,你那个时候办谢师宴了吗,什么时候办的?” 贺家体面,又是两个儿子一起考大学,谢师宴是绝不可少的。不过哪儿轮得到贺颂操心,高梅他们就算再忙,也会把这事安排妥当——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借口。 但阮醉筠还是循着零碎记忆跟贺颂说了几句,语速很慢,时不时停顿一会儿,想到哪里说哪里。 贺颂听得认真,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姐姐看——他心思放在哪儿,自己比谁都清楚。阮醉筠说了什么,不知道,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松懈着神经,越来越膨胀的只有对她的渴望。 那种骨头都酥了的迷离是润物细无声的,他只要稍微亲近对方一点儿,就会有这种感觉。 眼前这人的一切都仿佛刻进骨血里,贺颂无法控制自己不沉迷进去。 阮醉筠半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等她从自己的杂志里抬起头来的一刻,才发现贺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她很近了,眼神专注地盯着她——那种眼神让人心悸,是柔情的,但又带着令人生惧的欲色。 像是要吃了她。吃的过程大概会混上玫瑰花瓣和蜂蜜,还要带着丝丝爱意。 爱欲大概是和食欲差不多的吗? 阮醉筠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 “小筠姐。” 贺颂幽幽地说,嗓音有些粘稠,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阮醉筠身前。 杂志被聊胜于无地挡在两个人之间,阮醉筠则相对来说有些弱势,“嗯。” 贺颂轻笑,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他大概也发现了,阮醉筠态度的转变:搁在以前,这种超越安全区的亲密,他贺颂是不能肖想的,因为大概率会被拒绝。 “我可以亲你吗,”他顿一顿,喉间凸起上下滚动一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涩。他又重复一遍,“我想亲你。” 阮醉筠说不出话,她想逃了,但她的身体却有点儿迟钝,对贺颂的话产生了莫名的期许。这是个征兆,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接受贺颂,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贺颂太会顺坡往上爬了,于他来说,姐姐只要拒绝的晚了,那就等同于默认了。 他很快欺身上去,视线从阮醉筠的眼睛周围下移到她的嘴唇——人家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欲望,就会不自觉盯着对方的嘴,就像他现在这样。 阮醉筠终于恢复理智,谨小慎微地伸手挡了一下,贺颂低头看看抵着他胸膛的手,柔软脆弱,没有一点儿威胁力。 但是逗逗她也很有趣。贺颂于是强硬地凑过去,阮醉筠果然侧过脸去,被他结结实实亲在肉上。 …… 又有一两天,卢霜那边闻讯赶过去的吃瓜网友越来越多了——热度一上来,矛头又理所当然地转到了卢霜那边。 意料之中,卢霜果然气急败坏地摆出一副要和阮醉筠玉石俱焚的架势,说纵然自己有错,也是被阮醉筠半骗半迫下,不得已而为之的。总之就是不要放过阮醉筠,死活拉她做替死鬼或垫背石。 阮醉筠是不理解的,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为什么对方可以那么理直气壮?明明她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卢霜的事,但对方就是不搞死她誓不罢休——人性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蹊跷难懂。 阮醉筠一时间再度落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因为卢霜的反扑——要不说贺颂小小年纪料事如神,就算遇到卢霜这种乱咬人的疯子,也丝毫不落下风:阮醉筠按照贺颂说的,把所有的证据加上来龙去脉,根据时间线整理得干净清晰,然后在霜筠艺术的官微号发布出去,供前来吃瓜看热闹的网友看了个明白。 但凡——有点儿脑子和辨别是非的能力,看到这儿,已经能明白孰是孰非了。 顿时,两方评论区简直是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讥讽卢霜泼人脏水技术之高明,又对阮醉筠这个当事的可怜鬼表示了同情。 大概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甚至大有火出圈的架势。工作室的官微号粉丝量回流不少,很多以前私信骂过阮醉筠的人又折返回来跟她道歉,说自己吃瓜没吃全,听信一面之词,太冲动了云云——眼看大势已去,卢霜那边两天再憋不出一个屁来,听说被骂到关评论。 在 阮醉筠这儿,这事大概算过去了。她性子软,不求反击,只求澄清。 只是有天晚上又失眠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下午窝在家里看了场治愈催眠的美食电影,然后午休睡了五六个小时,以至于到了晚上,翻来覆去再睡不着。 大概十点左右,她房间的灯又亮起来,爬起来上了趟卫生间,回来更精神了。 贺颂也没睡,他是高三那会儿天天晚上十一点半才熄灯的生物钟没调回来。这一抬眼,看见阮家二楼阮醉筠房间亮起来的灯,亮起来十几分钟了还没关。 阮醉筠正摆弄那些镇静安眠的精油喷雾,手机震动两声。 贺颂——“小筠姐,给我开开门吧,我也睡不着。” 神经病。 阮醉筠没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弄那个加湿器——没几分钟,手机又响。 贺颂——“阿姨他们应该已经睡了吧,我就进去一小会儿。” “我还给你念上次那个小说怎么样,我有的是办法治失眠。” “不开门我就不走了,反正也没人心疼我,那就让门口的蚊子吃了我。”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隔着屏幕,阮醉筠实在想象不出以贺颂那副清冷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打出这些死皮赖脸的话的。 她没有办法,还有点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心虚——贺颂帮了她,没理由把人家关在门外喂蚊子。 她只好轻手轻脚地下楼,家里其他人都睡熟了,四周静悄悄的。 开了门,贺颂果然站在外面,穿着睡衣拖鞋。朦胧寂静的夜里,男孩儿那双眼睛格外的清亮。 贺颂很有眼力见地跟在姐姐身后,再猫上楼。进了屋关上门,他就暴露出那副鸡贼本性了——打量阮醉筠心虚不敢声张,他从身后猛地抱住对方,压低了声音叫阮醉筠,“小筠姐。” 阮醉筠恨恨去掰腰间的手,用力到贺颂虎口都发白了,硬是没掰开。 “松手,你要不要脸?”阮醉筠用气声,低到快要听不见,但听不出怒意。 贺颂不以为然——脸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 “上次我这么抱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小筠姐,你这是用完就扔吗?” 阮醉筠一滞,说不出反驳的话,反抗的力气不自觉就松了。 贺颂也没抱多久,他还记得自己来的正事是什么。 “怎么又睡不着了,还是因为那件事?” “不是,白天睡太多了。”阮醉筠有点儿嚇然,想想自己真挺麻烦的,像个敏脆的瓷娃娃似的,一点儿也不好养活。 贺颂轻笑一声,“睡不着,那不然做点儿别的?” 别的,别的什么?阮醉筠不懂了。 姐姐一脸单纯,贺颂看着她,满腔的污言秽语,忽然说不出来了——他索性摸出睡衣口袋的手机,敲敲打打一行字,把搜出来的内容亮给她看。 问:为什么女性性交或自慰后有困意、易入眠?答:性交后会感到疲劳,主要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疲劳,因为在上述过程中要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肌肉会消耗掉一部分能量,疲劳是因为能量消耗掉之后会产生一些使人感到疲劳的物质。手淫同理。 阮醉筠没看完,已经满脸通红,下意识伸手推了贺颂一把,“我不看了,什么歪门邪道啊……” 她往后退,但很快被贺颂捉住,转个身又被摁在床边,她退无可退。 “姐姐,试试又不会怎样。我只用手和嘴。” 阮醉筠还是抗拒,她一下子不好过心里那关。 贺颂不急不躁地,像压着猎物游刃有余舔爪子的高贵的猫,“……再说,我这两天也挺累的,你不介意我拿点儿回报吧?” 阮醉筠奋力挣扎的四肢一下子停了——打蛇打七寸这一招,贺颂一直用的很好,他太知道姐姐的软肋。 阮醉筠呢,一小半儿的确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还有点儿对那个说法的怀疑和期待, 她最不愿意承认的,是对贺颂的心软和那点儿微微变质的感情。 贺颂本以为还要僵持,他甚至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说辞——但身下的人侧过脸去,耳根后潮红一片,声音轻软,尾音带着颤: “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了……”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怕大家看剧情线太多会腻,穿插一点儿感情戏和肉渣,不会轻易放过反派的,放心。 -- ρò①㈧мě.còм 二十九手口并用微h(一 别有下次了。这样不轻不重地嗔怪,贺颂根本不足为惧。 小筠姐每次都说,没有一次兑现过。 阮醉筠膝盖以下无力地搭在床边,抬头看天花板,眼前一点点模糊——贺颂怎么那么爱咬她脖子呢,特别是锁骨的地方,被他舔过一遍,灯光下都透着水亮。 她呼吸发紧,头皮有点麻,身上的肉被贺颂吸进嘴里吮,躲都躲不掉。 或许这个灵活有力的舌头待会儿还要舔过她的阴核和阴唇,再插进她已经泛起湿意的穴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淫秽念头刺激到,阮醉筠极细微地抖一下,下体流出一股水液,把内裤牢牢黏住。 她大概天生带淫性——不然不会在这么荒唐的性事下,身体感受到的是快感,脑子里不为人知的是更下流的想法。 可是真的……有点舒服,她忍不住了。 贺颂的膝盖卡进姐姐两腿之间,他眼看着她的身体表皮一点点泛红,看她眼神不再清明——时机到了,这时候吻上去,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果不然,贺颂低头去咬阮醉筠的嘴唇时,她意乱情迷地,好像什么都忘了,甚至本能仰头去迎合——动弹的幅度很小,但防不住贺颂那双眼珠子敏锐。 怎么办,他想反悔了。看她这个反应,他真的好想插进去,插进她身体深处,重重地肏,要比第一次那回肏得更久更多——要她哭,要她高潮时,身体记住他贺颂的名字。 只是这样想想,贺颂不可抑制地硬了。性器热气腾腾地箍在布料绵软的裤子里,慢慢顶起来,前端洇湿指头肚大小的一点。 阮醉筠张着嘴,和身上人亲密接触的快感让她好几次差点儿忍不住呻吟,但又在呼之欲出时吞了回去——贺颂有心想听她叫唤,脑子里很多龌龊不堪的画面一闪而过时,他的湿吻落在她肩膀上。 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小筠姐,你下面都湿了,流了好多水,用不用我帮你堵一下?” 阮醉筠眼尾沁出泪意,她的身体和思绪都被对方牢牢控制住,她抓不回自主权,不知道贺颂从哪里学来这些调情手段。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贺颂知道她羞,也不强求,他只要让她舒服就好了,攻身攻心都要有个过程。 贺颂好看的手摸到女人的下体,被包裹在内裤里,花瓣肥厚,花核已经硬挺凸起,腿心濡湿一片。他把内裤拨到一侧,指腹摁压在阴蒂上——体内的震颤激得阮醉筠轻轻一抖,乱七八糟的声音再也压不住,含着一丝丝隐晦的哭腔。 贺颂指尖勾了拉丝的淫水儿,充分浸湿以后,抵在姐姐的穴口,跃跃欲试——阮醉筠感觉到了进犯,却控制不住阴道的翕动,以至于一个不小心,吞吃进去一点儿。 贺颂眸色变深,脸上的冷静自持一点点破碎。他索性手上用力,深深插进去一指—— “唔……”阮醉筠很久没做过了,身体被熟悉的快感侵袭,眼睛里开始洇水,朦胧迷离的——并不会让人心生怜惜,只会让对方想更加用力地蹂躏她。 贺颂亲在姐姐的腿根,阮醉筠曲了曲膝窝,某种程度上,相当于抬着屁股把小穴送到他嘴边——贺颂舔过去,指头没抽出来,反而又插进去一根。 离得太近,贺颂很容易就能听见自己舌头指尖在姐姐穴里搅动水液的声音,那么的黏腻湿润,咕叽咕叽的,配合着她断断续续小猫儿似的呻吟,真无异于天籁之音。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贺颂迷乱地想,或许他真的是色情狂,才会整天像个发情的公狗一样,只要看见姐姐,他就忍不住自己蓬勃的性欲。 阮醉筠双手无意识地抓着床单,早就舒服到发颤。她的脑子似乎只能感受到被舌头手指肏弄的快感了,其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以至于贺颂手上没停,人却凑上来索吻的时候,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贺颂黏黏糊糊地亲在姐姐嘴上,“……尝尝你的味道,很甜……” 阮醉筠迟钝地被印上一点儿水液,尝到一丝甜腥味儿。她歪过头去,有点儿嫌弃——贺颂笑了笑,伸舌头把嘴边的水液都吃进嘴里,阮醉筠自己都不想尝的东西,他馋的要命。 阮醉筠体内的快感越积越多,马上要到临界点——贺颂大抵是察觉到,他停了手口的动作,又凑过去亲在姐姐脖子里。 阮醉筠被那股不上不下的酥麻感吊着,想开口催促,又拉不下脸来,只能哼哼唧唧地叫,暗示贺颂别再玩儿了。 贺颂蔫坏,专挑阮醉筠情欲上头的这一刻,他捏住她的阴核,轻轻揉捏着,把她往高潮点又送一送,但就是不给她痛快。 他想讨一句情话。 “……小筠姐,说你喜欢我。”说完,他指头重新插进阴道,但并不抽插。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阮醉筠说不出口,又要被那股难耐的感觉逼疯,只能轻轻摇着头。贺颂会意,亲在她耳朵尖,“你不喜欢我吗?” 我这么爱你,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我不能让你舒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阮醉筠还是摇头,“不知道……” 不是不喜欢,是不知道。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却让贺颂眼前一亮。 他的指尖更加挤进层层褶皱的软肉,还是没有抽动,“……不说的话,那我走了?” 嘴上说着走,手上却是完全与之相反的动作,甚至他早就硬得滴水儿的性器也隔着裤子烫着阮醉筠的大腿,如此的色情、下流。 阮醉筠呜呜的颤,鬓角微湿,发丝都带着欲色地黏在脸上。她嘴硬,但眼珠子早就暴露了,浓浓的不舍和挣扎,腰腹也向上挺着,挽留着贺颂。 贺颂感觉到穴肉突然夹紧的蠕动挤压,又看到阮醉筠那样的眼神——他何尝不难受,他的爱和欲都系在她一个人身上,只要她稍微主动一点儿,他就受不了了。 他重新俯下身去,唇舌贴上女人的阴户,指尖捻揉着最敏感的阴蒂,饥渴地吸吮着阴道里滔滔不绝的透明水液。 在她面前,他每次都输,也不差这一回。 阮醉筠咿咿呀呀的叫着,呻吟声破碎,最后一刻脑子里白光一闪,快感如洪水决提一样喷涌而出。 “嗯——啊——啊啊啊——” 神志不清时,她好像听见贺颂附在她耳边, “下次我就真的插进去了,下次也一定要听到你说喜欢我。” 阮醉筠眨眨眼,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的身体因为贺颂的话重新回忆起高潮前的快感——她竟然真的开始期待下次。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一千珠的加更。 -- ρò①㈧мě.còм 叁十 贺滕到家的时候挺晚的了,一身外面闷热的气息被阻隔在玄关。客厅的空调关了,还残存着一些凉气。 贺滕把篮球放进玄关的柜子里,脱了鞋拎去卫生间,在走廊就脱下来的篮球衫带着咸湿的汗味儿。 这个点儿,他爸那个老干部早就睡熟了,他妈这周在医院值班——贺滕不知道他哥睡了没有,他懒得管,也不想知道。 他们俩的关系自高考后似乎稍微缓解了一点儿,回到了以前那种状态,不过隔阂肯定还在,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 洗澡的时候贺滕看见膝盖和胳膊上的青紫,他皱着眉用力搓了一下,淤青消失一瞬,又恢复原样。淋浴头的温水哗哗啦啦地落,贺滕抬手抹了一把,鸦黑的湿发都被撩上去。 他好几天没去过阮家了,给小筠姐发微信,对方如果没睡,大部分时间都回的很及时——可他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空落,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卫生间干湿分离,贺滕穿着及膝短裤拉开浴室的推拉门,看见贺颂站在洗手池那儿——应该刚洗完脸,下颌还在往下滴水。 他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打算当没见过,径直往外面走。 “这几天去哪儿了?”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贺滕顿住脚步,没回头,视线落在地上的塑胶地垫。 兄长平静又带点儿威严的询问,如果是以前,贺滕会乖乖回答,但是现在—— “……没干什么,就是打球。” 是打球,但也不只是打球。 贺颂不信。贺滕的确很喜欢篮球,但他不可能把这个兴趣当成工作当成必要,难不成早出晚归的,一天那么多个小时都在打球? 再说,怎么可能连续几天都不去找阮醉筠,要搁以前,一天不让他见,他都能急疯了。 贺颂不急不躁地,语气颇为闲适,“是嘛,今天周阿姨家炖了排骨,喊我过去。她还问我,你去哪儿了,怎么天天不着家。” 贺滕转过身来,眼睛盯着哥哥,“只有周阿姨问吗,小筠姐呢?” 他是下意识,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迫切,压根没心思去想贺颂干嘛突然说起阮家——他是粗枝大叶,贺颂则精明太多,常常很轻易就能把他的思绪和理智玩弄在鼓掌之中。 贺颂抬抬眼皮,看弟弟的目光像看家里随处摆放的花瓶,毫无感情,“想知道,你自己怎么不去问?你不是最爱往人家家里跑了吗,现在倒是像尊大佛一样怎么请都请不动了。” 贺颂原本只是想从弟弟嘴里套出他近来的去向。虽然俩人积怨已久,但他不喜欢有什么东西脱离掌控的感觉,贺滕一天是他的亲弟弟,他就一天有责任官束对方——如果真是打球或者别的正经事儿也就算了,他怕就怕对方欺上瞒下地去干什么吃喝嫖赌的勾当。 只是话说到一半儿,他想起前几天陪阮醉筠吃烧烤时,贺滕没去,她就问了。于是控制不了地产生了一点点嫉妒,三言两语地说到后面,语气就难听且阴阳了。 贺滕受不住激,尤其是贺颂说他“像尊大佛一样怎么请都请不动”时,似是怕贺颂真的在阮家那边说他什么难听的话,他情绪立刻被调动起来,声音较之刚才微微拔高了一点儿:“……谁说的,不是——我白天没空,我去少年宫那边兼职了,我……” 后知后觉,攒了这么些天连小筠姐都强忍住没告诉的秘密就这么被自己说漏嘴了,贺滕的声音戛然而止,浑身僵硬地看着哥哥。 空气沉寂了两秒,贺颂脸上慢慢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他率先抬脚离开,不顾滞留在原地的贺滕。只是在和对方擦肩而过时,他停下了,半侧过身: “你要是实在缺钱,我可以借你。” 贺滕倏然握紧拳头,垂在身体两侧,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用。我谢谢你。” 后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从小到大,他做什么都逃不过贺颂的眼,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都让人气急败坏。 贺滕回房间是摔上门的,扑到床上就一动不动了——累坏了,连续这么几天都在少年宫的篮球队给人家当教练当陪练,工资可观,就是体力消耗大。 贺滕把床头充电的手机摸过来,锁屏就是阮醉筠一张有点模糊的侧脸照,桌面也是她。那时候他还上高三,某次晚自习放学遇到晚饭消食的阮醉筠,他偷拍了一张对方站在路灯下的背影照。 “……我只是想你能高兴点儿而已……”贺滕看着手机锁屏,无意识地呢喃着。 他笨,不知道怎么让心情不好的女朋友开心起来,只能通过最最简单直白的方式——送礼物。没钱,他也没脸问家里要,他不像贺颂那样能攒的住钱,手里的零花和压岁钱都用来买喜欢的球鞋和球衣,挥霍的所剩无几了。 当陪练,来钱快,他也擅长。正正经经等成绩下来,他能送她一件上万的奢侈品——还能哄她公布一下他们在一起的事儿。 他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只是去搜了一下,说越贵越好,没有人会不喜欢奢侈品。 可是这样一来就不能天天去找小筠姐了,他好想她。白天没空,晚上下了班人家早就休息了——他又不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过去,脏兮兮的,姐姐该不喜欢他了。 贺滕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或许等过段时间,周围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到时候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 时隔半个多月,阮醉筠重新把微博安装回来了——贺颂说现在基本上没有人误解她了,而且有几个设计圈的营销号在发相关的视频替她发声,她大可以去看看。 局势逆转,卢霜的境况并不太好,新账号都停更一周了。 “其实这种事没那么难处理,你第一次被人诬陷,心里害怕惊慌,才会觉得场面不好收拾。那人就是个纸老虎而已,背后的团队和助理也没一个顶用的。”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说这话的时候,贺颂发给阮醉筠的文件刚刚显示发送成功,她还没点开,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一丝疑惑。 贺颂怂恿她点开看看。 “卢霜见钱眼开,新账号接了不少广告,微博首页写着合作加微信,那微信就是她手底下跟她时间最长的一个助理。我以前闲着无聊,研究过一点诈骗链接远程操控电脑的原理,她那个小助理贪小便宜点了一个我做的小东西,两三分钟我就黑进去了。” 阮醉筠听得一愣一愣,她知道贺颂脑子好使,理科类的东西学的也精,但没想到他连计算机上的东西也懂。 “你,你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儿吧?” 贺颂没想到她关注点在这儿,有点哭笑不得,“没有,我猜卢霜的身边人会防备她,手里可能会有点儿不利于她的东西,我就是扒了扒那个助理的工作机,保存了点儿文件。” “病毒早就给人家删了,那姑娘估计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电脑被人远程操控过。” 阮醉筠好像有点懂了。 “你想我拿那些证据,跟卢霜打官司?” 她其实有想过,但因为身边没有学法务的朋友,她又是典型的大众心理,觉得打官司很消耗钱力人力,因此一直以来也只是考虑。 贺颂却摇摇头,“这个文件里的确有一些致命性证据,不过我得来的途径不合法,不太能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根据。咱们只是普通人,要真想打官司,能呈交上去的证据最多告她一个诽谤;但是这个文件里的东西,还能让她多一条欺诈。” “我是想,那不如让这个文件去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你还记不记得,卢霜坑过的那些公司,还有那几个跟她有过节、被她抢过案子的工作室?咱们没有精力和资本跟她一直斗下去,那些公司可有的是专门的法务。以前他们可能嫌麻烦不愿意帮咱们,可要是我们把证据打包匿名送给他,他们一个个恨毒了卢霜,怎么可能还会轻易放过她?” 话音落下,阮醉筠心口凛然,动动手才发现指尖都凉了,有些微的僵硬。 这么些天,贺颂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过的事,她还记得一部分。他花了点儿钱买了些水军,伪装成几个设计圈的营销号的粉丝,煽动撺掇那些大v讲一讲霜筠艺术的瓜。话术很高明,那几个号起初无动于衷,后来看热度越来越大,果然开始做视频进行所谓的“替她发声”。这些引战质问的东西发出来,正义之士越来越多,网上的注意力统统都被引到罪魁祸首卢霜那儿,阮醉筠果然摘干净了。 她一开始听他说,从卢霜助理那儿得来的一些文件,就觉得蹊跷,后来则越听越熟悉——如果说祸水东引、围魏救赵是他的第一步,那瞒天过海偷来的证据再送给卢霜对手公司,俨然是现实版的借刀杀人。 她原本看不懂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在病急乱投医,但事实是她太浅薄——贺颂的谋算是一个完整的框架,脉络清晰,一目了然:虽生如蝼蚁,仍把手头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上,一环扣一环,不沾一点儿腥,就叫对方措手不及。 澄清是澄清,反击是反击,贺颂分得很清。 阮醉筠脚底生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贺颂才多大,逻辑如此缜密。阮醉筠不敢想象,如果贺颂跟她有仇,她大概真的会被整到翻不了身。 -- 叁十一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透着畏惧,贺颂放松了表情,眼神也温柔下来。 “小筠姐,你怕我?” 阮醉筠有些无措地攥了攥裙摆,“没……” 贺颂定定地看着她,十足耐心地:“我不会那么对你的。我也不是说,非得算计什么,只是因为要帮你。” 他恶毒,但也分得清轻重。 阮醉筠点点头,她信他不会害她。 征得阮醉筠同意后,贺颂把证据投到能联系到的两家公司邮箱,确保对方可靠且开始有动作时,阮醉筠就不再关注这事了——后续就看那几家有本事把卢霜拖多垮了。 不过人家要告也是告自己作为合作方被欺诈的那份,肯定不会花钱帮她告诽谤的,那后面的事当然就不需要她们操心了。 这事彻底告一段落,阮醉筠就又闲下来了。 高考的分数线出来时,是那天下午五六点钟,她正躺在园子里小憩。长廊被头顶的葡萄藤遮的密不透光,傍晚的温风是闷的,阮醉筠手边扔着一本杂书,被风刮得一翻一翻。 手机像炸了一样连番推送着关于分数线的消息,她就醒了。 可能是因为比去年高了太多,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阮醉筠随手点开几个翻看,听见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阮醉筠有点儿费劲的抻脖子往后看,是贺颂,手里拎着一塑料袋的葡萄,另一手是一瓶矿泉水。 “就知道你在这儿。” 阮醉筠坐起来,自然而然地去接贺颂递过来的水和钥匙串。 “我下楼买菜来着,碰着周阿姨了。她说她要去跟人家打麻将,你出去的时候没带钥匙,让我经过园子时给你捎过来。” 阮醉筠“嗯”一声,扬了扬手里的水“那给我水干嘛?” 贺颂已经顺势坐在阮醉筠旁边了,葡萄连袋子放在俩人中间。“怕你热了渴了,买葡萄的时候就顺便买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周阿姨估计回家晚。” 阮醉筠讪讪一笑,“不了,我妈玩不了多晚的……” 贺颂轻声开口打断:“我来之前跟周阿姨说过了,她挺放心的,说她正好想多搓一会儿麻将——我是觉得这样挺好,省的阿姨玩的正开心,还要回来做饭。” 阮醉筠被噎了一下,“……我自己也会做一点儿……” 听她这话,贺颂眼里即刻浮上一层浅薄的、没有恶意的戏谑,“你是说你做过的那些带壳的炒蛋,还是咸到吃不下去的炒肉?小筠姐,不是我看不起你的手艺,我就是怕你把你家厨房烧了,都不一定做出一顿能吃饱的饭菜。” “你要说你还会泡面,那当我没说——不过那东西不是没营养吗,而且据我知道,你也不爱吃泡面。” 阮醉筠张张嘴,想反驳,脑子里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 她彻底哑口无言了。 只能转移话题—— “贺颂,你们分数线出来了。” “我知道啊,今晚零点出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淡地好像在跟阮醉筠商量今晚吃什么饭。 这小孩儿,忒淡定了——当年她查成绩那会儿,怎么说也紧张了小半宿呢。 阮醉筠干巴巴地伸手拽了一个旁边袋子里的葡萄——那塑料袋里面还沾着肉眼可见的很多水珠,一看就是街口那家买了水果就帮忙洗干净的水果店。 贺颂看着她动作,嘴角泄出一点点笑意,“很甜的,我尝过了,喜欢就多吃点儿。” 阮醉筠塞进嘴里,一咬开,清甜的汁水立刻在口腔内四溅开来。 贺颂静静地看着,忽然由那些珠珠串串的果子想到了某样东西。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我承认了,我是变态,我是色情狂。 他表面看起来,是那么干净清爽、甚至于可以用“禁欲”来形容的长相——但其实是私下里很容易就勃起、时常偷偷在被子里自慰的性饥渴,还会在情欲上头的时刻,被淫欲驱使着搜索一些未来可能会用在阮醉筠身上的玩具,然后凭想象激射出来。 他是坚信自己总有一日可以那样肆意肏弄她的——这样不为人知且过分淫邪的幻想。 他这个人,不能靠近看的,灵魂肮脏的要命——就是在贺滕和阮醉筠面前暴露出来的,也不过是他扭曲人格中的冰山一角。 贺颂张张嘴,嗓子有点儿艰涩,眼珠子牢牢扒在阮醉筠身上—— “小筠姐,咱们回去吧,我得开始准备晚饭了。” …… 阮醉筠最终还是跟着贺滕去贺家了,吃晚饭——正好她很久没见到贺滕了,也可以看看他。 但其实贺家白天只有贺颂一个人,贺爸爸还没下班。 “贺滕出去打球了,你也知道,他体育特长生,以后靠这个吃饭呢。”大抵是看出阮醉筠视线环顾一周是为了看谁,贺颂不咸不淡地解释着,压根没打算把贺滕的秘密捅出来。 阮醉筠点点头,坐下,看着桌上的果盘出神。 贺颂不着痕迹地落坐在她旁边那个小沙发上,且特意往她那边靠了靠,“待会儿再开始,我爸他还要半个多小时才下班。” “饿了的话,先吃点儿水果垫垫。” 阮醉筠又“嗯”一声,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好,只能伸手继续拽桌上的葡萄。 她还挺喜欢吃葡萄的,相较于长得很像的提子,葡萄更容易脱皮,而且酸甜感更浓。 没吃几粒,发现贺颂看她的目光不再平淡——她被他那么看,很容易就会紧张,然后是随之而来的、缠绕在她脑海里很久不散去的记忆:在她清醒的时候,被贺颂用嘴用手弄到高潮了。 她太明白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阮醉筠撇过脸去,她甚至不太敢看贺颂。耳根一点点烧起来,身体深处重新涌起熟悉的痒。 她的理智要她立刻从这种暧昧里抽身出来,可她的肉体像是在以前的某个时刻被种上了瘾种,对着贺颂的情和欲,她不再是排斥的情绪。 “……我去下卫生间。”借口慌里慌张地说完,阮醉筠已经站起来,要逃。 被贺颂半路截住。 “你到底在怕什么?”贺颂终于问出口,声音还是温和的,但带着些微的压迫感——他实在不懂,明明她也很想要,明明他们在一起她是快乐的,舒服的,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接受他。 他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清丽的女孩儿,料想她的性格和外表大爱不差,应该是清澈温柔、心思如明镜的人——她的确如是,只是在感情上一再认不清现实,也认不清自己的心。 贺颂的道德底线早就歪曲了,他不想阮醉筠太清醒,他望她也一样耽溺进这场情欲中。 清澈就很好了不是吗,何必非要那么清醒呢。 “还是说,你放不下贺滕?我没关系的,我只是觉得,多一个人爱你会更好。” 爱到底是什么样让人疯魔的感情?贺颂曾在很多个求而不得的夜里辗转反侧,最终和自己和解——能把人完全抢过来自然最好,如果实在不能,他愿意再退一步。 他不想被排除在他们之外,他只想在她身边能有一席之地。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有没有彩虹屁呢,咱说下章要上肉了,上之前就想听两句 -- ρò①㈧мě.còм 叁十二塞葡萄+捣碎play 贺颂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像循循善诱骗人堕落的恶鬼了。 他也的确抱着这个想法。 阮醉筠被逼到沙发角落里,退无可退,再抬头嘴唇就被贺颂猛地噙住——他压她没使劲儿,双臂扶在她身体两侧,下沉的重量虚虚放出一点儿。 姐姐却被这样一个逼仄的吻弄的喘不上气,一点一点瘫软了身体。 饱暖思淫欲——要是前段时间,她因为那堆破事半死不活的时候,脑子里断不可能出现情情爱爱这种东西,现在倒好,只是接吻,她就已经从羞耻边缘衍生出欲望,下体微潮。 贺颂闭着眼用唇舌描绘身下人口腔的内壁,心里黑洞一样的占有欲稍微得到满足,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渴望——干嘛不推开他呢,她是不是在等着他继续? 他年轻气盛,这个年纪,性欲蓬勃的很,根本没办法往风花雪月的地方想,要想也是巫山云雨。 贺颂睁开眼,半松开阮醉筠,让她得以逃命般地喘上两口,再呼吸一点儿新鲜空气。 她眼尾和脸脖都泛着窒息带来的潮红,这种白里透红的皮肉,时常和娇媚挂钩——贺颂馋,馋的要命。 他于是凭着本能就伸手到阮醉筠的腰,隔着一层薄薄地衣服,从下摆摸了进去。 对方哆嗦一下,不说话,躲闪着用手轻推,推不开,手上力道就卸了。 贺颂好像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彻底崩断了。 ——如果你不想,那你就用点力气推开我;你没有推开,那你就是想。 他把阮醉筠的上衣一点点剥上去,依次露出腰腹,被胸罩包裹的一对乳球——阮醉筠呼吸更重一些,声音含了一丝恐慌,更多的是勾人,“……别,待会儿贺叔叔他们就回来了……” 贺颂攥着她的腰,一路摸到奶子了,隔着带海绵的胸罩使劲儿揉捏两下,他埋进姐姐脖子里舔,瓮声瓮气地笑:“……那就去我房间,隔音很好的,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不等阮醉筠再回话,贺颂把人拦腰抱起来,进了屋不忘反手锁门,然后把姐姐压在门上亲吻——彼时他的手已经沿着裙摆侵袭进她腿心,摸到一手的潮湿,嘴里又紧紧嘬住乳头,他如愿听见阮醉筠刻意压低了的轻喘。 真好听,他做梦都在幻想有朝一日她能清醒着在他身下发出这样的声音,现在终于如愿,竟然某个瞬间恍惚着还以为又在做梦。 但手口和皮肤相贴的滑腻触感又是那么真实,由不得他不信。 阮醉筠感觉到贺颂的手已经隔着底裤摸上阴户,甚至捏住微微凸起的阴核揉了两下,她身体更加软麻,下穴里汹涌地流出几股淫水儿。 “去床上……好不好?”贺颂的语调也不能连贯,求欢的话带着情欲的哑。 阮醉筠脑子糊涂了,她被本性的欲望死死缠住——人的感情真是世界上最扑朔迷离、最没有逻辑的东西,她想计较感情的边界,注定没有结果。 那就快乐好了,遵循本心。 她躺在床上,感觉到半身裙被堆到腰间,内裤被脱到虚虚挂在脚踝上——这个过程中贺颂一直在不停地舔咬她脚踝到腿根的皮肤,直到整个阴部完整袒露出来,贺颂伸手摸一把,摸了一手黏腻水液。 阮醉筠穴口翕动得更厉害,水儿不要钱似的流。 贺颂埋进女人腿心,张嘴含住。 他舔的很用力,时不时吸啜几声,舌尖试探性地在阴道口点了点,阮醉筠立刻夹了夹腿,手也抓住贺颂粗硬的短发。 她哼了两声,明显是敏感的花核被唇舌照顾到了,身子连带声音都软下去。 贺颂喜欢舔她,尤其喜欢口交的时候,阮醉筠的表情和声音,粗俗来说——很骚,和她平时很不一样,有着能让他分分钟硬到生疼的那种劲儿。 他模仿着交媾时候的动作,舌头伸进那个小口,开疆破土一样冲进去,像用鸡巴抽插那样进出——阮醉筠被顶到内壁的敏感点,闷哼一声,受不住地推贺颂的头,下一秒又像是渴望他肏的更快插得更深舔的更用力一样,抓着他的头发,把下体往他嘴里送。 她快要哭了,吟哦是破碎的,眼尾带一珠生理性的泪。 贺颂这会儿看不见姐姐的表情,但他的舌头能感觉到阴道里剧烈的收缩和挤压,内壁层层叠叠每一寸软肉,都在昭告主人的舒爽。 他知道她其实都有点儿受不了了,不然不会抓他那么用力——他也是坏,头皮被扯得生疼,也不放过她,就要她受不了,就要她哭。 她腿心的水儿越来越多,黏糊糊地,糊到大腿内侧,贺颂舔不及,不小心沾到脸上。 舌头的舔肏是和真正的媾和是不一样的舒服,阮醉筠头皮发麻,快感时而浮于表层,时而从身体深处抽丝剥茧地冲涌出来,她战栗着往后仰头,头尖顶住床单。 要命的东西越积越多,阮醉筠忍不住地哆嗦,小腿肚绷得很紧,没几秒,兀然到达顶峰,她哆哆嗦嗦地泄了出来。 浑身脱力,触电一样的酥麻感蔓延起来,阴道里像是塞了无数粒跳跳糖——阮醉筠眼前模糊,还没等那阵灭顶的高潮快感缓过去,她看见贺颂上半身打直地跪起来,耳边是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下一秒,贺颂那根尺寸不俗的东西跳出束缚,弹到阮醉筠面前——她无意识地眨下眼,看见胀红肉棒上虬绕骇人的青筋。 这根东西,这么粗,如果插进她里面……她不敢想下去了。 贺颂压根没打算给她缓冲的机会,就趁她高潮的劲头还没缓过去,形状饱满颜色干净的肉茎已经抵在了她的穴口。 龟头挨着阴户上下滑动两下,就沾上淫液了,还拉丝。磨得阮醉筠微微颤动两下,前端“咕叽”一声,陷了进去。 做爱,阮醉筠不是第一回了,但每次都刺激的和第一次一样。 贺颂料想姐姐湿透了,所以在插进去以后没有犹豫多久,就一寸寸侵犯进去,果不然对方长长地呻吟着,甬道立刻饥渴地绞住他的性器。 最初被插入的些微不适消失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被塞满的快感和满足——最关键的是,她才刚泄过一次,阴道内壁正是敏感,被这么磨过去一道,阮醉筠呜呜地抖着,双腿不自觉就夹紧了贺颂的腰。 阮醉筠伸手摸到下体,摸到两人交合处乱七八糟的淫水儿,还有贺颂滚烫的阴茎根部和两个热胀的卵蛋。 贺颂被她摸得一哆嗦,泄愤似的抽出来半截,狠插到底的一瞬间低头咬住她的奶头。 “啊——” 阮醉筠被插的直叫唤,穴肉拼命吸吮始作俑者——贺颂看她没有哪里不好受,还有心情跟他你来我往,也不留情了,抽插的动作加深加重,表情也带着一丝凶狠。 刚插起来时,快感太汹涌了,贺颂五官微微扭曲,紧咬着牙忍耐想要射精的欲望。 渐渐适应以后,抽插肏穴的淫靡水声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贺颂每次都插进姐姐最深处,再抽出小半截,大开大合地捣,速度一点点地快起来。 他双手揉弄着阮醉筠的双乳,把那对奶子玩成各种形状,一边在她锁骨下方印上吻痕,一边气息不稳地问,“……这样……可以吗?舒服吗?” 阮醉筠被插的往上颠,像海里上下浮沉的小船,“慢点儿……嗯啊……” 贺颂挺着腰插得起劲,索性起身把上衣套头脱下来,漂亮劲瘦的肌肉裸露出来,沁了一层单薄的细汗。他实战经验少,暂时没太多床技,但对着阮醉筠的身体,他有使不完的力气和性欲,有射不完的精液,可以射满她,干到她说不出话。 他干得很用力,眼里还是那种仿佛要吃了阮醉筠的眼神,她被肏得狠了,呻吟声都随着啪啪声泄出来,贺颂被撩得心头火起,扳起她两条腿抱在胸前,捣桩一样往前挺动。 这个姿势,小穴夹的更紧,贺颂年轻,根本受不住,低低咒骂一声,“艹。”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然后歪脸咬住姐姐小腿上的肉,抽插的速度稍微慢下来。 阮醉筠的理智早就消失的一丝不剩,她眼神迷离的要命,入目都是贺颂那副年轻有力的身体和棱角分明但挂满情欲的脸。 她听到他嘴里低低呢喃,“……你里面好舒服,好紧……小筠姐,好姐姐……” 伴随着肏穴声,噗嗤噗嗤,一下又一下。 要死了。阮醉筠闭上眼,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贺颂也快要疯——姐姐不知道自己的穴有多会咬,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媚,他都好喜欢,爱到恨不得把她肏死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醉筠又高潮一回,贺颂还没射。 他抽出来,想拿挂在客厅架子上的书包,又看到桌上敞开放的葡萄。 那么诱人,能勾出人心底的很多邪念。 阮醉筠迷迷糊糊地躺着,下体还在往外冒水儿,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塞进去。 温凉的,圆润的,小珠子一样。 她惊了一跳,用胳膊半撑起身子,看见贺颂跪趴在她两腿之间,手里一捧紫黑色的葡萄。 他往她里面塞的不亦乐乎。 阮醉筠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花样,她抬抬腿,想躲,被贺颂空着的手抓住脚腕儿。 少年又凑过来索吻,期期艾艾地求,“小筠姐,我想塞进去几个,待会儿捣碎了,我全喝掉,好不好?” 他刚才趁她不注意,已经塞进去两个。阮醉筠抽腿,抽不动。 “不要,待会儿弄得哪儿都是……再说,你爸他快回来了吧……”她语无伦次地说,阴道里那两颗葡萄被挤压地往里更深入些,隐隐有破碎之势。 贺颂眼看那穴里又流出水儿来,还是拿了一粒葡萄抵在穴口,轻轻地塞了进去。 “流这么多水儿,不堵住怎么行……我爸还没回来呢,而且他不会来我房间的……” 他说着,又往里塞一个,“谁让小筠姐你这么多水儿呢,我操进去,用鸡巴给你堵好不好?” 阮醉筠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弄得不上不下,莫名的瘙痒和难耐慢慢涌上来,她竟然下意识期待起贺颂说的。 贺颂眼里的兴奋越来越大,姐姐的穴很争气,吃了五六个葡萄呢。 他扶着一直硬挺的阴茎再次插进去,长驱直入到把葡萄都顶进深处聚集起来,还没怎么用力插,阮醉筠已经感觉到那些破碎的温凉汁水在穴里流出来。 -- 叁十叁1200珠加更 结束以后贺颂抱着阮醉筠去洗澡,是他卧室里面的一个单独的小浴室。温热的水流从花洒落到她身上,她轻哼一声,下意识窝进贺颂怀里。 累坏了,眼皮都不想抬。 贺颂那根肉虫半硬着,时不时碰到阮醉筠光裸的皮肤——这一身销魂软肉可谓是被折腾坏了,吻痕虽然都印在衣服能盖住的地方,但贺颂都体外射,糊得阮醉筠身上乱七八糟的。 身上冲洗干净以后,贺颂一手拿花洒头,一手伸进阮醉筠的腿心。 轻轻掰开双腿,入目是微肿的花瓣和有点儿外翻的阴道口,有和清水明显不一样的滑腻液体流出来,贺颂两指插进去,一点一点扣挖起来。 阮醉筠扭动两下,细碎的嘤咛从嘴角泄出来。 贺颂亲亲她的耳朵以示安抚,“我不弄你,我把那些残渣弄出来,不然要感染了。” 阮醉筠听了也不再乱动,任贺颂施为。 贺颂手法很轻柔,他格外享受这样激情过后的缱绻,好像他们真的是相爱多年的完美适配恋人。 他小心地把那些半碎的葡萄取出来——说要捣碎,其实也就是挤扁了,流出了一些汁水。贺颂也有顾及,怕最后取不出来,抽插的时候都收着劲儿的。 一切都收拾好,距离他们开始做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贺颂先出去,客厅还是空无一人,但玄关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他听见走廊那头的油烟机声和炒菜声,过去推开厨房的门,看见男人系着围裙在忙活,鼻腔里进入葱姜刺鼻的油香味儿。 “爸。” 贺谦听见儿子叫,头都没回,额上被重油烟熏出细汗,“小颂啊,爸看你房间门关着着,就没叫你。今晚我做饭,想吃什么告诉爸。” 有点儿吵,贺颂稍微拔高了声音:“都行,爸你多做一人份的饭吧,小筠姐也来了。今晚不是出分,她怕我紧张,过来安慰我。” 安慰,可不是嘛,只不过安慰的是他的性瘾。 贺谦也是粗心,这才猛地想起来今天还有这大事儿,赶紧忙不迭答应下来,也顾不上去想阮家这姑娘怎么突然跟大儿子关系这么亲切了——贺颂那话术,只说小筠姐来了,贺谦自然而然就以为是刚才他关门做饭的时候人家来的,否则要是早就来了儿子还反锁着门,他不多想才怪。 也是夏天,阮醉筠穿的细带凉鞋,进门的时候没脱,不然还真不好说。 阮醉筠坐贺家客厅,手里是一本贺颂给她的高考志愿书——俩人配合的像模像样地,打眼一看,谁都瞧不出他们刚刚在卧室里压着声音都干了些什么。 贺颂给阮醉筠接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凑近了还能闻见她刚洗过澡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阮醉筠看着书发怔,也不知道她这样和贺颂算什么……再说,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贺滕呢。 冲动一时爽,理智回笼了就是火葬场。 她心里叹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晚饭的时候,阮醉筠还有点儿局促——以前都是贺颂他们去她家吃饭,她在自己家当然自在,不能同日而语。 贺谦捧着碗问儿子,小的那个哪儿去了,怎么天天晚上回来都不见人——在他心里,这兄弟俩的感情还和以前一样呢,小儿子虽然性格野,但怎么说也听亲哥的话。 他哪儿知道现在的局势都成什么样了——俩人现在不打起来都算好的。 贺颂撒起谎来是眼都不眨的那种人,挑能说的说,把他爸打发了,还不忘给阮醉筠夹菜。 一顿饭将将接近尾声,玄关传来开门声——父子俩都以为是高梅,贺谦刚要喊,贺颂的声音就从收藏架后面由远及近地传过来:“……爸,我回来了……” “有没有做我的饭……”贺滕兴高采烈的声音在看到阮醉筠时陡地落了下去,笑也微微呆滞了一下,他看看她,又转头看看贺颂。 像是不太明白,小筠姐怎么突然来家里了——而且都没跟他说过。 这叁双眼珠子一对上,只能说各个都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还是贺谦站起来,招呼贺滕洗手吃饭。 吃完饭阮醉筠就急匆匆地收了自己的碗筷告辞了,跟逃似的,贺滕想起来送送,被阮醉筠婉拒了。 他再坐下拿起筷子的时候,看他哥的眼神就不好看起来。 贺颂不跟他对上视线,云淡风轻地吃自己的。 贺谦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了,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 贺滕不想开口,关于阮醉筠,他和贺颂争执过无数次了,他已经烦了——虎视眈眈一直欲图横刀夺爱的贺颂在他眼里无疑已经成了最大的恶人,是贺滕想用最难听最恶毒的字眼痛骂、却又顾及对方跟自己的血缘关系无从下口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不陌生吗,前十八年,他无论如何不会把趁人之危、卑鄙下贱这种词用在他敬重的亲哥哥身上——他又何尝想得到对方会是这种人。 贺颂看得出来,他放下碗筷去抽桌上的餐巾纸擦嘴,眼帘落下来的时候提及今晚零点的查分。 “体育生的分数线在一高公众号上,自己去看。查分的网址我发给你了,你上点心,准考证的照片我那儿有,不记得你考号了找我要。” 贺滕不发一言,自顾自喝完了碗里的汤。等到贺颂打算站起来了,贺滕冷不丁地,“你假好心什么,心里愧疚了?勾引自己亲弟弟喜欢的人,贺颂,也就你干得出来了。” 贺颂要离开的脚步顿住,视线看过来,很平静地等他的下文。 贺滕的眼里带了些肉眼可见的讥嘲,他咬紧了牙根,“你那些下叁滥的招儿还真是使不完啊,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借口是吗?这次又是什么?” “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凑上去,她才舍得回头看你一眼,有用吗?”他嘴角咧出一丝冷笑,“贺颂,你真他妈不要脸。” 更难听的话,他都骂过,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贺颂就是能看出来,贺滕急了。 以前再怎么骂,贺滕脸上都是带着有恃无恐的优越的。他命好,他自己也知道,两兄弟同时喜欢上的人恰好先喜欢他,他无形中就高贺颂一截。他知道哥哥苦求不得,知道阮醉筠拒贺颂于千里之外,他相信他们的爱情无坚不摧,他斥骂挖墙脚的贺颂时,轰轰烈烈地摆出姐姐对他的真心来炫耀。 他不知道人心是会变的。朝令夕改,谁能说清是个什么道理?他看得出来阮醉筠对贺颂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于是他顾不上亲哥真正的好心,又开始无差别攻击——他杀疯了。 贺颂忽然就笑了,很轻地一声,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有一点瘆人。 “我要不要脸我不知道,不过你凭什么觉得我费力气凑上去没用?” 他不疾不徐地,那种镇定深深地刺痛了贺滕。 贺颂又笑,似乎他们用力抢夺的东西他已经唾手可得—— “谁也说不准。贺滕,你最好小心点儿,说不定明天早上你睡醒了,你就被抛弃了。” “你别忘了,我们长得那么像,她能喜欢上你,就能喜欢上我。” 你也别忘了,纵然你惶恐,纵然你一腔孤勇捧着真心喜欢她,我对她的感情,也绝不比你少一分。 你比我更先得到她的爱,到今天,轮也该轮到我了。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1200珠的加更。首先跟大家说声抱歉哈,评论区大家的顾虑我都看到了,原谅我考虑不周,写的时候图一个乐子,没有考虑其他问题。我写文的话肯定会写能处理干净保证身体卫生的理想后续,但其实这么玩有一定概率可能遗留残渣,最好不要尝试,任何入体的东西(包括性器官)都要保证最基本的健康卫生,谨记。 然后是很多人关心的叁人行,会有的,都会有的,等弟弟这个坎儿过去,马上就迎来万众期待的奥利奥环节。 -- 叁十四败露 贺颂的分儿当晚没能查出来。 从十二点一直卡到将近一点,才终于进去,但却没显示成绩。 是被屏蔽了。贺谦先是愣住,还是站在跟前儿的贺颂跟他解释:“省前五十名会屏蔽成绩。” 贺谦人到中年,没想到自己还有高兴到一蹦叁尺高的时候——相较下来,小儿子那边就安静多了,紧闭着房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贺谦那颗心是七上八下,大半夜的,跟坐过山车一样——但还是去敲了贺滕的门,早晚要知道的。问他考了多少,贺滕侧身让他们进去,电脑上明晃晃列着一排的分数。 跟贺颂当然比不了,不过考的也挺好,文化课超省控线一百多,可以报个首都最好的体院。 贺谦看起来比两个儿子还高兴,连连拍着小儿子的肩,“这下好了,你可以跟你哥在一个城市了。” 当着他爸的面儿,贺滕不想跟贺颂吵,但他脸色也并不太好看,并不应和他爸的话。 分一出来,整个贺家都安心了。高梅忙完医院的手术连夜赶回家来,夫妻俩一个比一个兴奋,接了好几通电话跟亲戚们报喜——倒是两个当事人,却是一夜没睡,辗转反侧。 为高分高兴,但现在既定的分数显然不是第一要紧的事儿了。 一个为着人生初次、处处拨动心弦的情,一个为着放在心尖上几年不能忘记,费尽心血抢到手的爱——都不能轻易饶过,心里憋着恨,憋着妒,也都双双明白,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像那包不住火的纸,马上就要见分晓。 可谁又愿意自己是那个输的。 真要输了,非得疼死半条命不可。 贺家出了一对文武状元的消息近乎在一夜间就传遍了周遭——这种好事儿,一顿早饭的功夫就能传遍十里八乡。 阮醉筠还是吃饭的时候,听周莲说的。彼时她刚接过她妈夹给她的咸鸭蛋剥壳,对面已经眉飞色舞地回忆起了她当年高考那会儿的风光了。 “……咱们小筠,虽说不如小颂那文曲星下凡的吧,但是那时候好歹也是考上全国知名名牌大学的好孩子。当年跟我一起打牌的,刘家那姐,赵家那婶子,哪个不羡慕我生了这么好的姑娘?……” 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周莲话锋一转,问起女儿,“当初贺家保守估计的是他家老大能报你那学校,现在估计不会考虑了,人家该挑最好的那几个了吧?” 最好的那几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当初贺家大费周折请阮醉筠帮衬,现在想想都是白作功了——阮醉筠想想她收的那条珍珠项链,自己都有点儿尴尬了。 “是,贺颂考的好,肯定去京大。” “回头……我找个机会,看看那个礼物能还回去不能。人家考的那么好,哪儿用的上我帮忙呢。” 周莲讪讪地,大抵也是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低头默认了女儿的话。 贺颂第一个来找阮醉筠的,说想问问她各个专业的发展前景。 周莲当时在家,看看贺颂,又扭头看看女儿——算上今天这回,贺家这老大基本上算是考完以后每天都来了。刚放假那会儿还是隔叁差五,后来索性一天来个两叁趟。 周莲心里就有点儿古怪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没必要,这都什么年代了,两个都是好孩子,就算真有点儿什么,只要俩人都愿意,那是喜上加喜的好事儿。 她拿了一盘子荔枝放桌上,招呼贺颂吃,顺嘴提起贺滕,“小颂,你弟呢?以前你俩中午在这儿吃饭的时候,他可是很喜欢跟你小筠姐说话呢,这一考完,人影儿都不见了。” 搞得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小滕那孩子对小筠有意思呢。不过想想也是,可能贺滕只是天生活泼开朗一些,是她这个当妈的想太多了。 贺颂跟周莲攀谈了几句,周莲想起还有衣服要洗,让俩人在客厅慢慢玩儿,就去卫生间了。 阮醉筠挑了个颜色挺漂亮的荔枝在手里,问贺颂想报什么志愿。 贺颂沉吟两秒,“以前不知道,现在的话,想学法。”阮醉筠正剥荔枝内层的半透明包衣,听见这话,又问为什么。 毕竟贺颂是理科的,阮醉筠还以为他倾向理化或者金融经济方面的专业。 贺颂看着她垂眼专注荔枝,眼前不知怎么,又闪过当初她无助痛苦的样子——他从她手里把一直没剥好的荔枝接过去,剥干净,递到姐姐嘴边。 “小筠姐,你说,我学四年,够不够资格帮你打一场官司?如果不够的话,那我就考研,要还是不够,那我就读博。” 我会往上爬,所有欺负了你的,包括那些网上的人,我都替你讨回来。 那颗荔枝噎在阮醉筠嘴里,不上不下。她就那么看着贺颂,既说不出话,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认识贺颂这段时间,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做不到的不会轻易承诺,说出口了就是有把握且有执念。 阮醉筠这小半辈子,没听过什么人对她说过山盟海誓的话——她自认庸庸碌碌,又见识了那么些人心叵测,不敢奢求什么真心。 她只觉得贺颂傻——或许她什么都给不了他呢,他就要把很多东西都赌在她身上。 可芸芸众生里,非亲非故还愿意这么对她的,又能有几个?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然后越来越快。 …… 贺滕一早就去取他预定的那条裙子了。 是一个他记不住名字的高奢品牌。一条月白的收腰连衣裙,带点儿鱼尾设计,简单大方,最重要是它细看才能发现的、小面积的蔷薇暗纹,那么温婉端方,是贺滕看见第一眼,就觉得适合小筠姐穿的衣服。 将近一万,用礼盒和棱角分明的纸袋包的很漂亮。他拿剩下的钱买了一大捧专门用来表白的花。 人家网上都说,官宣表白要有仪式感——他得让两家人都知道啊,知道他已经和小筠姐在一起了,他就不信贺颂到时候还能在两家人眼皮子底下上赶着勾搭他的女朋友。 他像个大张旗鼓去迎接公主的骑士。然后他的脚步僵滞在居民楼的街口。 贺滕看见他的小筠姐,和贺颂一前一后走进小园子里。 如果他知道他跟着进去会看到什么,他大概会转身就走——人永远是这样,不被证明到死地里,总是要给自己、给害怕失去的人找一千一万个借口。 他其实有那么多次都察觉出不对劲了,他早就从贺颂跟他斗嘴时越来越淡定的表情中知道——或许他们之间已经不是贺颂所谓的单恋。 贺滕看着眼前的一幕,瞬间手脚冰凉,头脑发昏——他想逃,脚底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那钉子从脚心直戳刺到胸口,刺得他要疼死了。 苦暑的叁伏天,他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们在接吻,好一个郎情妾意。那种被亲的稍稍窒息,面色因缺氧而微微潮红的样子,贺滕以前常见——阮醉筠面皮薄而白嫩,他跟她接吻过后就会忍不住一直亲她的脸,像在吃白里透红、表面光洁的夏桃。 铺天盖地的嫉妒和痛苦吞吃了贺滕,他握紧了手里的花束——手心被硌得生疼,也不及心脏万分之一。 眼前一片模糊,他失去所有思考能力,仿佛被抽光浑身的力气,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半个世纪那么长——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种灭顶之痛,终于抓着东西落荒而逃。 他眼前还是模糊,漫无目的地跑,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风声在耳边呼呼地急急掠过,像鹤唳的箭,刺得他耳膜尖锐地疼。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先跟大家说声抱歉,不是故意拖更,只是赶上期末考试周,考完了回到家又被告知家里老人出了事,最近几天都在医院陪护,上午病人才出重症监护。差不多忙完这阵,就慢慢恢复更新了。 -- ρò①㈧мě.còм 叁十五那就一起 贺颂被掼倒在地的一刻,心里其实是不太意外的。 他虽然恶劣,偶尔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知道自己是道德体系下一个人格残缺的败类,他早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贺滕像一头凶猛的困兽,双眼猩红,带着骇人的攻击性,胸前剧烈起伏着——空荡荡的玄关没开灯,只有贺颂摁着地慢慢爬起来的窸窣声,还有贺滕粗重的呼吸。 他那样憎恶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咬牙切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泛着腥风: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贺颂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像冬日里寂静冽然的风雪。 他心里那个念头在对方骂出那一句以后已经十分清晰,他明白贺滕已经发现了,甚至可能是亲眼看见了什么——他只是没想到,贺滕真是恨毒他了,竟然连“死”字都说出来了。 兄弟情义十几载,贺颂自认除了在阮醉筠这件事上他有对不起贺滕的地方,其他都是尽职尽责,没亏欠他,甚至很多次帮他——走到今天这步,贺颂也不想,只能说造化弄人。 “你都看见了。”贺颂语气还算平静,说出口也不是问句。 怎么吵怎么闹都没意义,贺颂心里斟酌着话——他愿意不还手让贺滕发泄出来,反正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 贺滕却突然几个大步跨过去,在贺颂没反应过来时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声音拔高:“你还敢说?!!” “我本来还以为你只是试探,我没想到……我没想到,贺颂,你还真铁了心要跟我抢,你他妈贱不贱哪??!!” 贺颂垂着头一言不发,任他骂。 贺滕又猛地把他丢开,往后退一步——不知道是不是贺颂的错觉,他好像隐约听到贺滕喉咙里微哽、带一丝崩溃的哭腔,“……我去找小筠姐……我去问她,肯定是你故意那么演的,你强迫她,你骗她……你最会这一招了……” 明明两个人中贺滕是占优势的那一方,可他脸上却是无助和惶恐,趔趄着后退时,他那样激烈地替心上人辩驳:“……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她只喜欢我,她以前天天说喜欢我……” 贺颂看着他那副自欺欺人的姿态,心理防线一点点塌陷。 但他还是拦住贺滕。 “闹够了没。”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周阿姨他们都在家,你去阮家闹,你让她如何自处?你以为你去问了,能问出你希望的答案吗,你都看到了,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你非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和她搞暧昧那么久,除了卿卿我我,成为男女朋友前的步骤你一步都没走,你们不是正式情侣,那我为什么不能为我自己努力一把。” “这段时间她出了点事,你忙着在外面兼职,你关心过她吗?是,我卑劣,我不要脸,我都承认,今天我随你出气,但你不能去找她吵。”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儿,哭一哭闹一闹就有糖吃?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会吓到她的。” “小心到时候把她逼急了,她谁也不爱,把我俩都丢了,你眼睛哭瞎都没地方说理去。” 贺滕后知后觉,面容逐渐呆滞。 他是在一瞬间抓住贺颂那堆话里的关键的,“……她,她出什么事儿了?!” …… 贺滕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沉的梦了。 他兼职挺累,回了家洗过澡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什么梦都不带做的。 要不是贺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一切都说给他听。 事情到了对错难算的这一步,纠缠成了一团乱麻。 他真的以为小筠姐只是有一点不开心,他绝没想到是这种惊天动地的污蔑,没想到他在这边纠结情情爱爱的时候,她在房里整夜整夜的哭,失眠严重到要靠药物。 感情这玩意儿,风平浪静的时候是调剂品,到了重要关头面前就一文不值了——贺滕看见贺颂亲阮醉筠他只是愤怒、嫉妒,可是贺颂提到她是怎么熬过来这段日子的时候,这么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真的咬着嘴里的息肉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了。 他知道自己特没出息,但那会儿真的所有情绪都堆积到一起去了。委屈生气,无助难受,还有更多的是对小筠姐的心疼和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那个时候,他去哪儿了?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自作主张赶着去干别的事情了。 是讨她高兴的事情没错,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贺滕前十几年自认挺洒脱豪放,标榜自己是不羁少年,再等几年也是不羁青年。常常在和一起打球的兄弟喝点儿啤酒侃大山的时候,说自己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哭,还说眼泪是猫尿,只有敏感脆弱的女孩子才爱掉——他那时候哪儿知道自己会因为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地眼红。 就那几滴眼泪,给他眼珠子都泡肿了,关了灯不出声,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打哭嗝,累到后半夜才睡着。 这噩梦实实在在把他魇着了。 光怪陆离的一片迷雾里,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像白天那样走进小园子里,但这次又和白天不太一样——他们不止在亲,他们在做爱。 像以前无数次和他做的时候那样,他的小筠姐跨坐在贺颂大腿上,被贺颂顶得往上颠,她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脖子。 这样明目张胆的偷欢。 人在梦里,是意识不到那是梦的。 贺滕当然疯了一样地冲过去,理智崩溃的结果就是昏天黑地的撕扯。他们被他拉开后,她被贺颂护在怀里,似乎很怕很慌,不敢看他,瑟瑟发抖。 贺滕好像衍生出了另一个自己,因为他像照镜子一样清晰地看见自己失控地质问,“……你到底喜欢谁?!” 白天被贺颂拦下来的质询在梦里有了后续。 她当然说不清了,说得清的话,又怎么会同时和他们两个人搅和在一起。 况且她那种性格,做事不果决,犹犹豫豫地剪不断理还乱,是个嘎巴子,傻。 但她爱得浅,处理不好了,她只能满脸愧疚地道歉、认错,然后一刀切断感情和联络——正如贺颂警告他的那样,别想指望逼她给出一个独一份儿的明朗感情,逼急了她要么丢掉一个,要么两个一起丢掉。 贺滕在梦里无知觉地嚎,他当然不想被抛弃,他以为他闹一闹换来的是对方的愧疚收心和一心一意,可是人家就是能张张嘴就不要他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他怎么办呢,姐姐不要他了。他是真的喜欢她,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喜欢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捧给对方,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梦里的贺颂给他一巴掌,骂他毁了这一切。 他被这虚幻的一巴掌扇得活活惊醒了——醒的时候一身冷汗,眼神空洞死死瞪着天花板,后怕的那种心悸感久久散不去。 梦里那种失去一切的痛苦太真实了,即使慢慢清醒过来后意识到梦境的荒诞,但里面的每个画面都犹如亲身经历一般。 贺滕没有困意了,他直挺挺地坐到天亮。 早饭是贺颂准备的,贺滕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一夜没有睡好,总之对方精神状态低迷——其实仔细想想,贺颂又比他好到哪儿去,他不能独占的,贺颂也不能。只是抢过去一时半刻而已,阮醉筠一天不跟贺滕断了,贺颂就一天上不了台面。 贺滕不想吃贺颂煮的东西,他心里还窝着火,自己去热了牛奶煮了泡面,回来看见贺颂捧着昨天被他丢到角落的礼物盒。 “你干什么?谁让你碰的?!”贺滕疾言厉色地就要去抢,贺颂松手就扔还给他。 “别不识好人心,你那玫瑰要不是我昨天给你抽出来泡上水,这么热的天,说不定早就蔫了。还有这个,与其扔到角落里吃灰,还不如送到原本该送的地方去。” “贺滕,我看你也冷静下来了。你昨晚想了一夜,想出来什么结果了吗?” 贺颂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尘,贺滕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用一种早已料到的平静语气,面对着自己的情敌兼弟弟—— “昨天,小筠姐就跟我坦白了。说起来挺可笑的,我本来是想哄她把你甩了的,我能看得出来她有点儿喜欢我了。但你猜她怎么跟我说的?” ——贺颂,我忘不了贺滕,他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的人,我曾经是想认真和他在一起的。说实话,就算情感选择了两个人,理智和现实也不能让我选择两个人。我配不上你的喜欢,我也不想再伤害你了,所以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怎么可能呢。 贺颂复述完,看着贺滕,眼神沁着凉意,“我不会到此为止的,我会缠着她一辈子。不过,你可以选,现在去退了这个礼物,然后跟她提分手。” 贺滕眼里立刻一闪而过的痛楚,他静静等着贺颂的后话。 “或者另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谁都不能放弃,又谁都不能独占——” 他顿一顿,音调似乎十足艰涩,但又带着压抑的执念: “……那就一起好了。” -- ρò①㈧мě.⒞òм 叁十六高h(贺滕) 如果是以前,贺颂说的话,贺滕肯定不能理解。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独占,要对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吗? 他没有经历过贺颂的求之不得和无奈妥协,当然无法感同身受——可现在让他去做出选择,去跟阮醉筠提分手,他的底线立刻跟随感受降到谷底。 不,不能分手。 自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开始,到现在,对方支配着他多少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对他而言她有多重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太难,和最嫉妒的人分享爱人太难了。 贺滕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住又松开,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多—— “让我想想。” 他抱着他辛苦挣来的礼物,像一只颓废的败狗,转身低着头回了房间——贺颂站他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弟弟关上门。 贺滕放了礼物看见锁屏亮起,是他无比熟悉的那个头像。 小筠姐—— “明天就是报志愿最后一天了,下午六点截止,别忘记了。” “你要是对报志愿的流程和排名位次不太懂,问你哥,或者来找我都可以,考大学毕竟是人生大事,别被其他事情耽误了。” 他很久没去找她了,她说的其他事情,大概就是指这个。 贺滕鼻头一酸,红着眼圈坐下来,把那两句话看了又看——他的头快要埋进胸里,整个人似乎要被周遭铺天盖地的难过淹没。 人一安静下来,就要胡思乱想。很多挺远的、贺滕以为自己都忘了七七八八的琐碎,忽然像电影一样在他脑子里过了起来——从阮醉筠回来,看到他们兄弟的第一眼,到刚刚她发给他的那些话。 那些场景碎片附着在他的神经细胞上,催发他全身的情绪波动。 他那颗心脏,反复地裂开,重塑,他心里没有对阮醉筠不忠贞的恨,只有不舍。 我不舍得。就这三个字,就足以概括一切。 不舍得恨她,不舍得分手,不舍得放弃。 将来如何难测,他都不想放开她。 …… 阮醉筠开门的时候,还以为外面是贺颂——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贺颂来的勤,贺滕则好像在忙什么事,除了早晚给她发消息,几乎见不到人影。 她看见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愣怔了一下。 贺滕没什么变化,就是之前剪的寸头长长了,没穿校服,穿的短袖连帽卫衣,一身明朗的朝气。 阮醉筠还是惯常温顺的笑,侧身让贺滕进去。“进来吧,怎么不傍晚来,这会儿多热。” 正是十点多半晌午,镇上的室外温度三十八,阮醉筠连门口都不想踏出去,倒是周莲起了个大早,赶着盛夏清晨的凉意去街道口跟那些阿姨们打牌。 贺滕进来了,阮醉筠才看见他拎着的纸袋子,还带着淡淡的商场高级专柜的独特香味儿,被贺滕放在沙发上。 “这是……” 阮醉筠还没坐,眼里尽是错愕。 贺滕极力控制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还和平时差不多,他伸手拉住阮醉筠的手腕儿,让她离自己更近,然后把袋子里的裙子拿出来。 “是给你的恋爱礼物,本来昨天就想来给你的,不过……想着太晚了我就没来。你试试吧小筠姐,我专门按照你的尺码买的。” 关于那些他亲眼撞破的难堪,他只字不提。 阮醉筠脸上还带着讶意,但她只是看了一眼袋子上明显的logo,要去接的手本能往回一缩—— “这个牌子的衣服……好贵的,我记得差不多都要小一万吧。贺滕,你……哪儿来的?” 贺滕笑了笑,把衣服往她怀里塞,“我买的,光明正大拿我自己挣来的钱买的,我可没偷没抢。你去试试,穿给我看一下嘛……” 阮醉筠被迫塞了个满怀,还是半信半疑,但迎着贺滕满怀期待的目光,她还是试探性地指了指自己房间,“那我回屋试一下?” 贺滕眼里攒着亮晶晶的笑:“去,快去。” 等阮醉筠关门进去,贺滕脸上的笑就慢慢敛了。 他环顾了一下整个屋子,然后目光锁定在阮家客厅的组合沙发上。 阮醉筠没一会儿就从房间里开门出来了,裙子其实很日常,她特意配了双珍珠环扣的米白低跟鞋——意料之中的合适,把她整个人那种温雅的气质烘托到了极致。 阮家只有阮醉筠这么一个女儿,周莲又惯着她,落地的全身镜就依她的意思放到阳台跟客厅的交界处——阮醉筠喜欢在这儿照,说光线好。 她顶着贺滕直勾勾的目光走到镜子前,正面侧面各照一下。 光线的确好,她微一晃神,镜子里同时出现贺滕那张脸——他抬手摸了摸阮醉筠的头发,帮她把鬓边碎发拢到耳后去。 角度原因,阮醉筠看不到,贺滕眼里慢慢流露出一些很复杂的柔情,又似乎是浅浅的哀伤。 “好看吗?”她看起来是真的有点儿高兴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送她的这么贵重又这么漂亮的裙子,没有哪个女孩儿会不开心的。 贺滕哑着嗓子,目光沉迷,手从头发摸到她耳根和脖子:“好看,特别好看。” 说完,他忽然从背后抱住她,失而复得的那种用力,阮醉筠低低地惊呼一声,但没抗拒,任他抱。 贺滕低头亲了亲姐姐的后脑勺,隔着头发,他闻到她身上久违的香味儿——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人,支撑他的喜怒哀乐那么久,让他一想起来,浑身都被浓浓的爱包裹。 爱人和被爱的幸福,阮醉筠曾经都拱手给他,他比谁都相信,她曾经全心全意喜欢他。 算了,算了,我认输。 贺滕心里这个念头轻飘飘的落下,连带他所有的不甘、痛苦,一起落定。 “小筠姐,我好想你。” 他从后面把脸搁在她肩膀上,阮醉筠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嗯,我知道,我也想你。” 贺滕侧着脸亲在阮醉筠脖子上,像是求像是哄,再开口就是求欢:“……姐姐,我想做爱,好不好?” 这个吻,加上这句话,让两个人的呼吸都一瞬间加重了,阮醉筠被亲得瑟缩了一下,没有立刻松口。 贺滕急于为自己无处宣泄的、掺杂着痛苦的爱找一个安放的地方,他需要这样的方式证明阮醉筠对他的爱。 他摸着阮醉筠的脸扭过来,深深地吻上去——阮醉筠慢慢闭上眼,任贺滕把舌头伸进她口腔里舔舐。 被亲得微微有些缺氧,她才没使什么力气地推了贺滕一下——贺滕把勾缠在一起的舌尖松开,分开时两个人嘴角都滴下一丝几不可察的透明粘液。 沙发上有阮醉筠看电视时喜欢盖在腿上的小被,被贺滕铺在她身子底下,然后拉开双腿压上去——这次的吻带着十足的情欲了,因为贺滕把手伸向了阮醉筠的裙下,摸到她内裤的微微濡湿。 他好像哼笑了一下,阮醉筠听不清,她有点儿迷乱了,呼出的气息带着潮湿的淡香,像催情药一样。 贺滕特别容易硬,他还有他哥,有的是年轻的资本。阮醉筠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热乎乎的一堆,被箍在裤子里,顶起的三角区,顶端被前精氤湿一点儿。 阮醉筠默许了贺滕的求欢,她不知道两兄弟私底下达成了什么样的和解,不知道他们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来爱她,她只是这会儿有点儿心虚,又跟贺滕很久没做过了,对方实在想,那她就半推半就的答应。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贺滕是从内裤侧面插进去的,湿淋淋的穴被两根手指交替进出着,另一手去抚慰她半裸的胸乳和硬挺的乳头——阮醉筠被绵软的快感弄得更不清醒,脸上酡红一片,顺从地让享受着贺滕的伺候。 他揉弄的太色情了,那双大手滚烫的温度传到心脏,阮醉筠胸前起伏剧烈,好几次控制不住微妙的呻吟脱口而出。 等到阮醉筠小高潮一回,那内裤早就湿的不成样子,被贺滕托着姐姐的屁股脱下来,才褪到脚踝,贺滕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唇舌贴了上去——阮醉筠才高潮过,被舌头舔的第一下就忍不住战栗着抓住了身下的薄被 她用力抬着脖子,看见贺滕埋在她腿心,一边舔弄她的花户,一边把自己的性器从裤子里释放出来,胯下一顶一顶地上下撸动着——真是下流得要命。 阮醉筠想要的欲望在这一刻才彻底倾泄出来,她抻着腰把小逼往贺滕嘴里送,脸上迷离潮红的混乱神色配上嘴里含糊的喊:“……小滕……插进来,进来……” 贺滕直起身,抹了一把阴茎前端流出的透明液体,然后稳稳地抵在女人穴口——那肉红色的穴口微微翕动着,持续往外流出黏液,沾到男孩粗大丑陋的龟头上。 他猛地捅进去,一入到底,直肏到阴道最深处! “啊!” 阮醉筠刚刚才被高潮和口交弄的很敏感,内壁又被这样狠狠摩擦过去,立刻疯了一样蠕动挤压起来,贺滕被咬得闷哼一声,浑身肌肉绷紧,握着姐姐细腰的双手青筋暴起。 被瞬间填满,阮醉筠微弓的腰许久才慢慢展平,而贺滕已经开始抽插起来,每一个都进到最深,甚至探到子宫口,戳到阮醉筠的敏感点,再缓慢抽出小半截。 这样循环往复,他做的很温柔,速度和平时的急色比起来要慢得多,他甚至有余力很细心地捧着姐姐的脸,跟她缱绻缠绵的接吻,照顾她在做爱时细微的愉悦情绪。 只是贺滕忽然想到——她跟贺颂做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温柔的讨好她吗?或许是的,所以她才会被他骗到感情,一点点沦陷进去。 贺滕忽然有一种可耻的、输给了贺颂的落败感。 他更深地舔进姐姐的口腔,逼对方发出那种很舒服、很无助的小声呻吟,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三个人在一起,他也要比贺颂做得好,要阮醉筠更爱他,更喜欢他的身体和鸡巴。 “啪、啪、啪”这种淫靡的交合声和水液肆虐的声音不绝于耳,贺滕被刺激得快要找不着北,表情也是痴迷的不像话,每插进去一下,耸弄的腰身就止不住地颤。 两个人紧紧地交叠着,由媾和处形成一体,最原始的运动让他们爽的头皮发麻。贺滕再一次戳中阮醉筠g点的时候,对方不自觉夹紧他的腰时,剧烈收缩的阴道像是有无数张吸盘吸住他的性器。 他终于忍不住重重地操进去,声音含糊不清地粗喘着,“……小筠姐,你里面好滑,好紧……” 阮醉筠已经完全沉浸进这场性爱里了,唯一能做出的回应就是迎合着贺滕的抽插,还有一句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好……好舒服……” 快感快要堆积成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终于,阮醉筠尖叫一声,抓着贺滕没脱的上衣哆嗦着到达了高潮。 阴精如洪流一样浇头盖在贺滕的鸡巴上,他哑着嗓子叫出声,抽出粗长,扶着阮醉筠的腰让她侧身,然后抱着她的腿再次插到深处。 -- 叁十七夹心(上) 阮醉筠第一次穿着那条新裙子出现在贺颂面前时,他一眼就认出来——她有哪些衣服,爱穿哪些品牌,他都一清二楚。那天贺滕的礼物袋经他手,他看到露在外面没来得及扔掉的小票。 月白色蔷薇鱼尾的轻奢裙,他当时心里还嘀咕,没想到贺滕这种粗人也有这么细节的时候。 所以即使贺滕没跟他通气,他也知道贺滕的选择是什么了。 说实话,跟他预料的出入不大。 他从小跟贺滕一起长大,双胞连心,对方心里想什么,他那边明镜一样。 阮醉筠还不知道这裙子什么来头,只是回去查清了价格以后,免不得又咋舌一番——那天做的时候虽然中途脱了,但还是弄脏了一点边角,好在是衣服手洗就行,太阳大半天就干了。 她今天是来送东西的,赶上贺颂他俩都在家。贺滕去厨房切西瓜倒水了,贺家的客厅就剩她跟贺颂两个人。 地上放了一个铜制的鸟笼,里面立了一只鹅黄小巧的玄凤鹦鹉,叫得正欢。 阮醉筠温温吞吞地解释—— “我爸,前两天不知道哪儿的朋友送了他两只。谁知道这俩凑在一起老打架,这只还好点儿,另一只都被它啄得流血了。索性分开。” “贺叔叔在单位说想要,我爸乐得送他,今天让我妈在花鸟市场买了笼子,我就帮忙拿过来了。” 贺颂坐在单人小沙发上,听阮醉筠说完,伸手摸了下小鹦鹉头顶的毛,语气带点儿玩味,“两只一起养,总是容易打架的,要争食争水争地盘,时不时还争个宠呢。” 这就意有所指了。不过阮醉筠也听不出来,单以为贺颂就是随口一说。 贺滕在厨房能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只是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他特意没关厨房门,离客厅又不远——虽说心里那个坎儿算是过了,听见贺颂跟阮醉筠你一句我一句,还是忍不住心里冒酸水儿。 说完鹦鹉,外面的声音却突然小了。贺滕倒果汁的动作一顿,支着耳朵听都听不见了。 他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出去,看见贺颂把阮醉筠压在沙发上亲。 贺颂搂着她腰的力气,从他这个第叁人的角度看来,很紧,暧昧色情的要命,像是恨不得跟她合二为一似的。表情也是缠绵沉迷的,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从躲起。 客厅静悄悄地,仔细听,才能听见这对男女唇舌交缠的微妙水声。 贺滕说不清那一瞬间他心里的感受,除去最表层的妒忌,他更想冲上去把人夺回来,他也想这样黏糊糊地吻她,想当着贺颂的面,哄她亲口说情话。 在这种正常人看来难堪到极点的境况下,贺滕眼看着哥哥的手下流地隔着衣服摸上阮醉筠的胸,他竟然可耻地硬了。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看见姐姐迷离潮红的脸在触及他身影的一刻猛地煞白——她即刻惊慌起来,似乎是想推开身上的贺颂,但并没有成功。 贺颂分明已经侧眼看到他了,但也没有松开阮醉筠,反而示威炫耀似的,不能接吻,他转而埋进她脖子里。 他身下的姐姐,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嘴微微张着,眼里尽是惊恐和愧疚。 想想,她被他们这疯子一样的两兄弟缠上,还真是命苦。 阮醉筠终于从贺颂怀里逃出来,贺滕已经走到他们跟前,她伸着手,大概是想去拉贺滕,被身后的贺颂一把拽回去,从背后重新抱住——这个不知廉耻的,勾引自己亲弟弟心上人的男孩儿,他就这么当着贺滕的面,把吻深深地印在阮醉筠的肩膀上。 如此的混乱、荒谬。 阮醉筠终于呜呜咽咽地从眼尾沁出了泪,很无助很崩溃似的:“……小滕……” 她简直是埋怨似的,用力去推贺颂:“你放开我……” 贺颂像着了魔一样,搂着阮醉筠的腰,迫使她扭头和他接吻,他含糊不清地哄,舔掉阮醉筠眼尾的泪,“别怕,没事,没事,他早就知道的。” 阮醉筠的身子一瞬间僵硬了,连挣扎都忘了,瞳孔变得没有焦距——贺颂刚才说什么?贺滕……他早就知道了? 贺滕半跪在沙发旁边,打开阮醉筠的双膝,他凑上去,注视着她的眼神里都是叫人看不懂的怜爱——是,他脸上半分怒意都没有,好像看不见这荒唐的一切。 阮醉筠身后就是贺颂滚烫的胸膛,对方的手还搁在她身上;面前还有个贺滕,一点一点摸上她的脸,眼里逐渐攀升情欲之色。 贺滕亲在阮醉筠红透了的左耳,呼吸粗重——离得那么近,阮醉筠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贺滕喉间吞咽口水的动作,他紧盯着她,像荒原里发情的野兽。 而她脑子里一塌糊涂,什么都思考不了——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毫无真实性。 她听见贺滕动情的喘,听见他说,“小筠姐,你喜欢我,又喜欢贺颂。你不知道,我们以前天天吵,动辄打架,都是为了你。” “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和解了。既然你同时喜欢我们两个,那我们一起爱你,好不好?” 人都是容易接受折中的。一开始说要他们两个共享一个恋人,贺滕死也不愿意;可到他什么都落不到手里,要孑然一身的时候,又忽然觉得,姐姐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就挺好的了,还愿意喜欢他、疼爱他,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还颇会自我安慰——至少她是更喜欢我的。 他没办法,贺颂也没办法——他们兄弟俩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不是阮醉筠能控制得了了——她个人种下的因,他们两个好不容易修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果。 你要爱两个,那就得受着,要爱到底,不能顾此失彼,不能丢下其中任何一个。 贺颂跟贺滕,他们同时紧紧贴住阮醉筠的身体,像双生花上缠绕不休的藤蔓。 -- ρò①㈧мě.⒞òм 叁十八夹心(中)h 贺滕从贺颂手里把阮醉筠接过去,像抱小孩儿那样,让她两腿夹着他的腰,他则双手拖着对方的屁股。 他们往贺颂的房间去。 阮醉筠一直意识不清醒地哼,但并没有太大的抗拒——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考虑到现实和未来,只是说当下, 当下小心翼翼抱着她,对她上下其手的这两个人,是她心里喜欢的,亲近以后身体会产生性快感的人。 这么一个贪婪、但又十足幸运的女人。 她乖乖地被放到床上,贺颂他们从床的两边分别爬上去——她脑子更糊涂了,甚至颇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相比较贺滕刚刚直观接受这件事的沉闷,贺颂则从容的多——他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心理准备,如今也不过是心里设想过很多遍的场景现实重现了而已。 他很容易就沉浸进这场暧昧桃色的情欲氛围里,在贺滕当着他的面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时候,贺颂已经摸着阮醉筠的头发舔上她的脖子。 他觉得她那副懵懂的表情好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贺滕只是把姐姐搂进怀里,然后低头专注地吻她。这两具年轻干净的肉体紧紧贴住阮醉筠,让她不自觉就心跳加速,紧张的同时又兴奋的要命。 贺颂的嘴唇因为舔舐而变得湿淋淋的,泛着暧昧的反光。他馋阮醉筠的身体时,最能让他产生性冲动的,除了胸乳和阴穴,当属她的肩颈和锁骨——当初他第一次见她,就对这个部位印象尤为深刻。 贺滕吻的啧啧有声,像是要把刚才“撞破”他们时那个吻讨回来似的——他舌头大部分都喂进阮醉筠嘴里,舔她的口腔上颚,勾住她的舌尖乱舞,用力到仿佛要吸干她气管里每一丝空气。 阮醉筠被这样前后夹击,露出来的皮肉迅速铺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脖子和脸则潮红一片,胸前也剧烈起伏着,一看就是被这兄弟俩欺负狠了。 贺颂很快在这样迷乱的纠缠中将阮醉筠的衣服能剥开的都剥开了,她双腿被迫拉开,夹在贺颂腰侧,一手被贺滕握住,另一只手则被贺颂包裹,覆在他肿胀撑起的裤裆上。 摸到那么烫那么粗的一根东西,阮醉筠这才猛地从这个情境中稍微清醒了一点儿,她好不容易从贺滕那个迷惑心智的深吻里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狼狈到极点、被两兄弟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身体。 “……不行,你们……”怎么能两个人一起呢?这太荒唐了。 说着,她往后躲——可惜这种境况,她又能往哪儿躲。 贺颂摸着阮醉筠乳沟一片露出来的软肉,声音泛着情欲的哑:“我们两个一起弄你,不好吗?别怕,我们会很小心的,不会伤着你。” 他伸手摸到阮醉筠腿心那片濡湿的布料,笑声带了点儿揶揄的喘:“你看,你下面都湿成这样了。”г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贺滕倒不说话,还是当着贺颂的面不太放的开,但他热腾腾翘起来的性器官,已经昭示了他的态度。 阮醉筠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她忽然发现自己陷到了这俩人的坑里——他们这样哪里是一时兴起,分明像是背后早就商量好了的蓄谋已久。以前她应付一个就够吃力的了,两个男孩儿,都是生龙活虎、性欲旺盛的年纪,要是一起来,还不把她做死在床上。 她是不傻,也猜对了——贺家这两个孩子,在外头单拎出来任何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偏偏一起栽到她手里头,为她斗为她闹,现在还要为她心甘情愿地妥协。 心里都多多少少掺着憋屈和怨呢,就等今天,连同浓烈的爱和性欲一起发泄出来,往后自当扯平,也好拔掉这根如鲠在喉的刺。 贺颂三两下就脱光了阮醉筠身上所有的衣服,连同她那件价值不菲的裙子,安安稳稳地放到床头矮凳上。中途阮醉筠几次告饶,都被贺滕牢牢堵住嘴。两个人四只手,终于毫无阻碍地覆盖在这具白嫩细腻的女体上。 贺颂在前,率先摸到阮醉筠裸露出来的阴户上,从浑圆的屁股开始,他顺着臀缝儿一路摸到阴蒂——这小珠子正是敏感,再往下的阴道口还在不要钱一样地往外流着水儿,被贺颂一捻,她两条腿立刻无力地蹬了两下床单,呜呜地抖。 胸前的两坨软肉甫一接触到冷空气,再加上身体源源不断被抚摸的细微快感,乳头早就不受控制地硬挺起来了,从贺颂他们两个不同的角度来看,那奶球颤颤巍巍的,根本就是在勾引他们赶紧去吸一吸,舔一舔。 贺颂半趴在阮醉筠身上,双手撑在两侧,然后慢慢凑过去,一口含住乳头。 像婴儿吃奶那样用力,他嘬得津津有味,好像下一秒就能从那只乳鸽里吸出奶水来。 “呜……”阮醉筠受不住地往后缩,结果只是把自己更深地往贺滕怀里送——她也是怕极了,搞不清楚状况:贺滕难道就会放过她吗? 他一手抚上阮醉筠另一边被“冷落”乳房,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下体——随着一道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他的运动短裤被扯下来,狰狞灼热的性器官跳出来,牢牢抵在阮醉筠的后腰上。 贺滕的视线聚集在姐姐的下体——那地方在他哥的手里辗转,流了数不清的黏腻汁水,他馋的要命,下面又硬得生疼,只想立刻插进去肏个爽。 贺颂很快在动情之余接收到贺滕的信息,他抱着阮醉筠坐起来,下巴点点床头柜的方向:“那儿有套,好几盒的,咱俩尺寸应该差不多。” 阮醉筠一听,迷离的表情僵硬一分——身后的贺滕已经手速很快地撕开一个套子带上,抓着她的脚踝,就从后面抵住穴口。那根暗红的玩意儿才陷进去一个头,贺滕就挺着腰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啊!”阮醉筠被插的高高仰起脖子,半跪在床上,其余重量都撑在贺颂身上。 -- ρò①㈧мě.⒞òм 叁十九夹心(下)高h3p1 贺滕双眼都泛着情欲的猩红,额上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低着头看——姐姐被他后入着肏进去了,那曲线漂亮的白嫩屁股下,可怜巴巴的窄小穴口艰难地吞吃着他的性器,里面那么湿,那么滑,数不清的褶皱摩擦过去,过电一样的快感直叫他头皮发麻。 他还扯着阮醉筠一只胳膊呢,她笔直清瘦的背就在眼前。他喘着粗气趴上去,咬耳朵的语调缠绵的要命:“……姐姐,你里面好热,好舒服啊……” 他只觉自己要融化了,要被夹死了。 贺滕挺着腰往前顶,阴茎抽出大半,再整个插进去——他痴迷这种茎体整条被阴道内壁摩擦一边又一遍的惊天快感,肉棒抽出来时带出的汁水拉出淫丝,从两个人的交合处滴到身下床单。 贺颂只是看着,心里暴虐的欲望越来越胜——看着别人肏自己心爱的女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嫉妒和怒火是掺杂着性欲的,而且那种背德的刺激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他更硬了。 贺滕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嘴里泄出粗重的呻吟,房间里男女媾和的“啪啪”声响急促起来,阮醉筠流出的水儿被贺滕捣进去,剧烈地抽插下,甚至捣出了微妙的“咕叽”声。 她被顶得一直往前,表情欲得要命,又带着被肏到微微失神的无助可怜。 “……啊……小滕……贺,贺颂……”她都开始语无伦次地乱叫了,好像是被插的受不了了,又想求贺滕慢点儿,又想求助贺颂。 贺颂起初还算得上一个合格的旁观者,毕竟他也算理亏,这次理应让着贺滕。但阮醉筠叫他那一声,叫的他骨头都酥了,他便又凑上去,扶住阮醉筠,舌头舔在她肩颈和胸前。 贺颂看得出来,贺滕现在是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在,他满眼都是跟自己相连的爱人,而且只顾着享受她的身体——房间里弥漫起性爱独有的甜腥味儿,贺颂眯眯眼,跪着直起了上半身。 他忍不住了,他肉棒硬得快要炸了。 贺颂掏出性器,当着阮醉筠的面,在她侧面,这样直观地自渎起来——他一手握住鸡巴,上上下下的搓,眼睛死死盯着她和贺滕交合的地方。 都被操得泛红了,肥厚的两片蚌肉因为无数次的摩擦已经微微有些外翻,贺滕的阴茎偶尔抽出过猛离开了阴道,穴口立刻像一朵殷红的艳花一样蠕动起来。 贺颂感觉自己的脑子真的要混沌了——他耳边都是阮醉筠破碎颤抖的呻吟,那么淫靡,但又那么好听。 心痒难耐到极点,他咬着牙,自慰的力道愈发的重——不够,还是不够,自己用手,远远不及插进她身体里快感的十分之一。 贺颂膝行两步,跪到被后入的阮醉筠眼前——阮醉筠被干得不住前后摆动,嘴边就是贺颂青筋虬绕、硬到流出前列腺液的阴茎。 小穴还在持续被深深贯穿,眼前却又来了一根这么可怕的大家伙——阮醉筠上下两张小嘴都合不拢,一个不小心,嘴唇碰到贺颂翘挺的龟头。 “嘶——” 只一下,贺颂猛地皱着眉闭上眼,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倒吸一口凉气,再睁眼,看阮醉筠的眼神痴迷中更多了一丝享受。 阮醉筠张着嘴喘息,这给了贺颂很大的可乘之机,在她被贺滕肏到颠簸迷乱之时,他往前试探一下,小半截肉棒就被阮醉筠顺理成章地含进嘴里。 怕她不适,他一开始甚至不敢乱动——倒是他淫性被彻底勾出来的好姐姐,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里的肉茎——她第一次含,就吃的这么顺畅。 贺颂被吸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虽然只有一小截,但灭顶般的战栗快感还是从尾椎骨一路传到全身。 “哈啊……小筠姐……你舔得我好舒服啊……” 怎么说,他第一次被口,快感和插穴又是不一样的,那种绵长柔软的被吸吮的漂浮感,让他分分钟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不知道是不是阮醉筠早就被前后夹击到意乱情迷的地步了,她身子敏感的要命,就是嘴里含着贺颂的肉棒,下穴还不忘剧烈的蠕动收缩,甬道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吸附着贺滕的性器,迫使他嘴里发出长长的呻吟。ⓡ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贺颂想射一次在姐姐的嘴里。 他毫不掩饰自己这个想法,甚至摸着阮醉筠的脸,一边小幅度的抽插,一边低喘着哄她,“姐姐……就要,要射了,你想不想尝尝……” 阮醉筠被操到几近失神,含着性器的嘴有些吃力,透明涎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她很快高潮了,与此同时贺颂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虽然尽量保持理智不伤到她的嘴,但他显然从这场不一样的交媾中获得了极大的双重快感——他最后没忍住,微微哆嗦着腰射在姐姐嘴边,抽出的不太及时,阮醉筠嘴里流了一小股。 她无意识吞咽精液的声音格外清晰。 这声音深深刺激着处在射精边缘的贺滕。他趴在阮醉筠背上,搂住她的腰另她半支起身子,一边叫她,一边持续不停地、拼命耸动着腰,把粗长的茎体无数次塞进她入口窄小的湿穴里。 除了射精,脑子里没有其他念头。肏她,干她,射满她。 阮醉筠还在高潮,嘴角挂着一缕淫秽的精液,甬道最最敏感的时候,被这样大开大合的肏干——她舒服的直哭,呜呜咽咽地,根本就控制不住阴道里过电一样的酥麻。 贺滕在最后几个猛顶以后抵在最深处射了,射了满满一个套子。 射精的快感连绵不断地回荡在他的全身,他微微战栗着,眼神已经失去焦距。 但这一切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三个人都酥软着身体享受高潮的余韵时,贺滕忙着抓姐姐的手,凑上去索吻。贺颂则轻轻喘着,到一边给自己挑了个最喜欢的颜色的套。 阮醉筠的腿心已经泥泞的不成样子了,滑腻的液体顺着腿根黏了一大片。 他示意贺滕让开,然后把阮醉筠翻了个面,似乎是打算用最传统的男上女下——而这场即将开始的性交的女主角,还沉浸在上一场的性爱中没能回过神来。 贺颂搂着姐姐的腰,把她两条腿分开环在他腰侧,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已经半硬的性器插了进去。 像被扔进油锅的虾,阮醉筠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弓住腰脊。 贺颂亲了亲她的唇角,以示安抚。不过他又轻笑一声—— “……真可怜啊,还没缓过来呢,又要被填满了。”摸着姐姐微潮的碎发,贺颂这样说。 可他的怜悯和温柔显得这么微乎其微,因为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下体肉棒慢慢地全部推送进小穴里。 屋里很快重新响起抽插撞击的淫靡水声,连带女人微弱、男人粗重的喘息呻吟。 -- ρò①㈧мě.⒞òм 四十微h 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阮醉筠觉得她这样和两兄弟的纠缠,就算及时行乐了——毕竟都不谈以后,也不说她名义上的归属。 她哪儿知道,那俩人嘴上不说,私底下暗暗却较着劲——该让的、该妥协的都忍了,可名分问题,总没有必须拱手相让的说法。 贺颂从不在阮醉筠面前提这件事,但每每贺滕试图提起他和阮醉筠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题时,他总是莫名其妙皱着眉纠正弟弟的口误。 “算不上吧,你又没公开。十天半个月都不去阮家一趟,阮家的蚊子都不认识你了。” 天晓得,贺颂说这话的时候有多阴阳怪气。 贺滕多次气结:“你这人说话成不要脸了,阮家的蚊子难不成还认识你?” 这时候贺颂就一脸从容地抬着下颌,用那种微微居高临下的语气,“我帮周阿姨灭蚊不下三次,杀了它祖宗十八代,你说它认不认识我。” 贺滕咬着牙,恨不得把怀里的球砸在他哥脸上。 俗话说,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贺颂把自己的定位摆得很清楚,势必要赶在贺滕之前,让两家人知道他和阮醉筠在一起的事实。 他能有今天,都是靠抢,秉承这一优良传统,他往阮家跑的更殷勤了——关键是每次都一副义正辞严的正经表情,编的理由都不重样的。 搞得因为工作关系不常碰面的阮建山,看见贺颂次数多了,眼神都变了——以前他们两个要在她们家吃饭,怎么倒也没发现贺家老大有什么歪心思呢? 阮爸爸给老婆发信息,叫她盯紧贺家小子,别让他把女儿哄走了。 周莲扒着玄关到客厅的隔断柜看,客厅里贺家俩孩子规规矩矩坐着呢,哪儿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给丈夫回消息,“小筠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旅游的事儿,小颂小滕都在。俩小男孩儿没出去过,好奇,就过来问问呗。人家年轻人凑在一起有话聊,咱们跟着瞎掺和什么。” 她心想,就算贺颂真对她家小筠有意思,那也是好事儿——虽然说男方年龄小了点儿,但架不住人优秀啊,又稳重温和,再长两年必成大器,就算是谈恋爱了,也是人家小年轻的自由。 她这厢美滋滋出门了,压根没往贺滕身上想,甚至觉得三个人坐一起,贺颂总不可能对小筠做什么——她如何想得到啊?! 周莲那边前脚关上门,落锁的清脆声响传来,贺滕已经迫不及待地扑到阮醉筠身上抱住了她。真就跟一只大狗狗似的,那么大一块儿都没有自知之明,还非要缠得人透不过气。 自从上次兄弟两个同时肏弄过阮醉筠以后,似乎三个人都被同时打开了莫名其妙的性癖。ⓡ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可能是尝到了甜头,阮醉筠的态度从微微恐惧变成了坦然接受,贺滕以前眼里容不得一丁点儿沙子的,现在也能在三人同行时,很有默契地跟他哥合作摆出能插进姐姐身体最深处的姿势。 要变得奇怪了。 阮醉筠气息不匀地轻喘,低头看——贺颂裤子褪到膝盖,半跪着,扶着身下那根硬邦邦的肉棍,一点点摩擦过她朝天暴露的阴户。 那畜生一样狰狞的性器隐隐跳动着,青筋饱胀,棒身隐隐约约沾了点儿阮醉筠穴口流出的透明淫水儿,被茎体从阴道口一路抹到阴唇和阴蒂。 她刚被贺颂舔到高潮,小穴的战栗感仍余韵未消,被贺颂这样摩擦,空虚的瘙痒感立刻如藤蔓一样爬到全身各处。 她还躺在贺滕怀里呢,对方手口并用,一边低着头亲一切能亲到的皮肤,一边如同患了肌肤焦渴症一般双手用力揉搓着阮醉筠早就乳头激凸的奶球。 贺颂脸上的潮红色情得要命,他似乎有意“玩一玩”,平时最急色的人,这会儿不紧不慢地用阴茎一遍又一遍擦过姐姐早就汁水泛滥的地方,龟头好几次不小心陷进阴唇,碰得阮醉筠忍不住嗯嗯啊啊的叫,偏偏就是不正经插进去。 阮醉筠不懂贺颂的恶趣味——她看不见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明明空虚地很想他捅进去帮她止痒,但又嘴硬不想主动开口的别扭,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贺颂不懂调情,但他惯会抓住每一个哄阮醉筠说情话的机会——比如现在,对方最欲求不满的时候,他明明自己已经忍得额头冒出细汗了,但还是要一手扣挖着她敏感的花核,一边喘着粗气问:“小筠姐,你能不能先……说句你喜欢我?” 这话一说出来,不止阮醉筠微怔,连贺滕作怪的手都停下来了——两个人四只眼都看着他,尤其上面那双,是恶狠狠地瞪。 贺滕心里又把贺颂骂一遍,知道他心里不憋好事,也知道他喜欢趁人之危,但也没想到都这种千钧一发、剑要入鞘的关键时刻,他还能争这点儿口舌之快。 阮醉筠的快感来源几乎是被贺颂掐在手里,他提着另一端,让她高高低低地为之震颤。 人在情欲上头的当口是不会顾及太多的,容易妥协的概率也比清醒时多得多——贺颂知道阮醉筠是忍不了难受的人,就算为了一时的快感,他也大概率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果不然—— 她连半分钟都坚持不了,就抓着贺颂的手腕儿,呜呜咽咽地开口了, “……我说,我说……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 她第三句喜欢被贺滕吃进嘴里——醋劲儿要冲天了,贺滕吻住她以后舌头就横冲直撞地往里面伸,舔阮醉筠敏感的上颚,像是要把自己从她嘴里整个喂进去。 贺颂满意了,舌头伸出来舔掉嘴角刚才残留的淫水儿,像一条诡谲的蛇那样微眯了眯眼——他把阮醉筠两条腿都抬起来,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肉棒径直精准地抵在女人微微翕动的穴口。 他沉下腰,插得阮醉筠一个激灵,呻吟在被堵住的嘴里回响起来。 -- ρò①㈧мě.⒞òм 四十一轮番肏弄(3p高h) “……呜呜”阮醉筠腰部以下直打哆嗦,抓着贺滕的手特别用力。 贺颂还没开始动,仔细欣赏着阮醉筠上下失守的可怜模样。他爱平时清冷温顺的她,也爱现在情欲缠身、又骚又乖的她——仅仅是被插入就能叫的这么好听,他越发期待待会儿抽插起来以后,她受不了的细碎哭腔。 贺颂挺着腰把肉棒抽出一半,两人交合处就发出那种很微妙的水液摩擦声。只见他腿心两颗胀大垂坠的睾丸充血泛红,沾着细细的透明淫水儿。男人最敏感的铃口被阴道紧致的内壁褶皱层层摩擦,贺颂腰眼发麻,握着阮醉筠后腰的手不自觉就收紧了。 “好厉害,吸得特别紧。里面一缩一缩的,咬着鸡巴努力地吃呢。” 他一边喘着粗气说,一边加快了肏她的速度——阮醉筠在贺滕怀里扭动不得,对方因为体型差很轻松就把她上半身整个拢在怀里,要她无暇顾及下身抽插,一边被动接受贺颂填满她的快感,一边被贺滕吻得喘不过气。 他们兄弟两个似乎都有某种想将她玩坏的欲望,是那种极致的爱和占有欲杂糅以后衍生出的奇怪心理,但同时又因为仅剩的理智将她从情欲崩坏的边缘拉回来——如此循环。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阮醉筠已经颤抖着泄了一次,第二次濒临高潮了,贺颂才隐隐有了点儿射意。 他抱着两边肩膀的两条腿,侧侧脸亲在阮醉筠小腿内侧和脚踝骨,感受到阴道内壁忽然剧烈的收缩,他陡地加快抽插速度,只浅浅抽出一点儿,再猛地插进子宫口。 阮醉筠则一直控制不住的叫,虽然多数被贺滕带着醋劲儿堵在嘴里,但泄出来的几声呻吟,已经足够惹火——抱着她的贺滕早就被肉眼所见、亲耳所听逼得失去理智了,眼睛泛着猩红的情欲,像一头饥渴了几年没见过荤腥的兽。 等贺颂咬着牙几个猛顶射了个痛快,阮醉筠已经不太精神了,搭在贺颂肩膀上的脚背绷紧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收回,双手把身下贺滕的衣服抓出明显的痕迹——可见是爽坏了,三魂七魄只怕都被撞到失了两缕。 贺滕的身形,比起他哥要更厚实一些,体力相对更好。不过他没贺颂能忍,被姐姐稍微夹一夹就克制不住大开大合地肏干,狂风骤雨似的凭着本能挺腰,不像贺颂玩那些九浅一深、碾着花心研磨之类的淫巧。 贺滕没有抽出来,两人还相连着,他就抱着姐姐翻面,让她趴在沙发上——她身下垫着两兄弟脱下来的短袖背心,上面早就沾了不少黏腻淫丝。 贺滕最近喜欢上后入,尤其喜欢从后面贴着阮醉筠的背,一边揉她的胸一边插她。 姿势千千万,插得最深的才最好看。 贺颂靠在一边,轻喘着缓解刚才的射精余韵,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不知道他是盯上了阮醉筠一丝不挂上下泛红的身子,还是盯上了贺滕肏她时看起来挺爽的姿势。 贺滕呼吸粗重的要命,一个大男人,被咬住性器磨得频频倒吸凉气,呻吟倒比阮醉筠少些,但每次从嘴里克制不住地溢出来时,才是真的爽到灭顶的地步。 说整条尾椎骨都酥了,一点儿不夸张。 跟贺滕做爱,他是一点儿后劲不留,能多用力就多用力,能插多深就插多深——这就导致阮醉筠的高潮来的又急又快,毫无防备,大股的淫水儿浇在贺滕插进去的肉棒上,再被带出穴口。 那可怜的小穴被蹂躏得微微泛肿,泥泞不堪的。 贺滕舔上阮醉筠的耳朵,湿热的呼吸都喷洒在耳根:“啊,里面……又缩紧了……”ⓡ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阮醉筠已经被干到失神了,脸埋进沙发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吟哦,小腿肌肉绷紧又松弛,都缓解不了那种被抽插过度的要命快感。 还是贺颂,从沙发上下去,蹲在地上抬起阮醉筠的脸,给她擦了擦头发周围的细汗。 终于贺滕也一边抽插一边低吼着激射出来以后,阮醉筠侧过脸趴着,眼神涣散,眼角都不自觉流出生理性眼泪了。 她微闭着眼,如释重负一般地长吁一口浊气,“终于结束了。”她想。 舒服是很舒服了,可是每次都被肏得太深,快感叠加到一种让她惧怕的程度,那种一直被侵犯被插入,怎么求饶对方都不停、持续高潮到感觉会被做死在床上的性爱,每次结束以后都让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但是—— 贺滕漂亮的小臂肌肉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捋着套子揪下来,打了个结放到阮醉筠眼前。 下一秒贺颂又爬上去,跪伏在阮醉筠身体两侧。他双手揉弄着阮醉筠饱满圆润的屁股,然后往两边掰开——那道被干得殷红外翻的穴口被拉成横向的条型,时不时流出细股的透明水液。 贺颂扶着性器蹭过去,龟头勾住流出的水儿往回抹,然后就着阮醉筠刚刚高潮的阴精,“咕叽”一下插进去了半截。 “再来一次。”贺颂吞着口水,眼睛因为性器被紧咬的快感而无法保持清明,但始终紧盯阮醉筠被插入后猛然绷紧的、性感漂亮的脊背。 “不要,不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阮醉筠喉咙里溢出不太清晰的呜声,努力扭动着腰,像是想从贺颂身下逃出来一样往前缩——但即刻就被贺颂双手捉到,拖着她轻轻松松往后一拉,那个分泌了无数淫水儿、湿淋淋的小穴,因为惯性马上吞吃掉贺颂剩下那半截肉棍。 贺颂脸上挂着潮红,却在此时挤出一个不合时宜地、温吞的笑:“对不起啊小筠姐,因为刚才太舒服了,我还没仔细体会就射了,看贺滕干你那么久,我下面又硬的不行了。” 撒谎,他明明也做了很久才射,说什么还没仔细体会,不过是自己性欲太强射过还想要的借口。 不过这话阮醉筠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出口,贺颂已经挺腰抽动那根硬邦邦的肉棒了,他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专攻姐姐最敏感最脆弱的那点。 “啊……哈啊…………”毫无预兆,且毫无转圜余地,阮醉筠被深插地浪叫起来。 她心底又开始涌起那种又痛又爽的害怕,同时也清楚——她的身体早就记住了和他们一起做爱的快感,所以她无法断言拒绝他们的求欢。 要坏掉了。 这是阮醉筠意识混沌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四十二 贺颂兄弟俩录取通知书陆续到家的时候,也就七月中旬。 阮醉筠一家定好了去大连看海,贺家就两个孩子有空,大人要上班——高梅的意思是,如果贺颂贺滕想跟着去,除了两人的花费,他们夫妻俩另外帮忙报销所有人的路费。 贺颂忍不了那么久看不见阮醉筠的寂寞,索性说服贺滕一起去。 贺滕不太喜欢海,不过他哥说阮家要去十天半个月,他没犹豫就答应了——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他怕自己到时候急疯喽。 于是商量好了,出发之前挑一天去逛商场,把路上需要的东西买齐了。本来是贺颂跟着去,贺滕半路扑出来,死乞白赖地要跟着,阮醉筠好心软,贺滕晃晃她胳膊,她就点头同意了。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待会儿可能要面对的尴尬。 镇上最大的商场是全国连锁的那种,五层,地下一层是百货。阮醉筠先去逛了逛二叁层的专柜和一些小品牌的女装,转到拐角处的潮牌店,导购看见阮醉筠旁边的贺颂,忙不迭就带着笑迎上来。 “小姐您好,要不要跟男朋友进来看看,最近有几款很火的夏季卫衣……” 话还没说完,又看到后面才跟上来的贺滕,嘴里喊着:“小筠姐。” 两个男孩儿如出一辙的脸,让导购员微微愣了下,“……不好意思,还以为您二位是情侣呢,原来是姐弟啊……” 贺颂一脸从容,顶着那张跟贺滕极像的脸,手揽到阮醉筠腰上,“没关系,我们就是情侣,我和我女朋友带我弟弟一起来的。” 阮醉筠抿唇,一声都不敢吭,心里还有点儿莫名的虚,贺滕的脸色则猛地就难看起来,但碍于世俗,他也没办法像贺颂那样光明正大地搂着阮醉筠。 那导购讪讪地笑笑,连连应和着,邀请他们进去看看——阮醉筠有意给贺滕买点儿衣服什么的,毕竟有那个万把块的裙子在前,她也得象征性回件东西。不过有了那个又是情侣又是姐弟的小闹剧,她都不太敢看贺滕了,头发遮挡下的耳根也烧得通红。 那头儿球鞋区,贺滕正压着声音跟他哥掰头,“贺颂,你别蹬鼻子上脸我跟你说,你凭什么在外人面前那样说,你咋那么大脸呢,还说自己是小筠姐男朋友?!” 贺颂不紧不慢,眼角余光还能盯着不远处那抹淡蓝色缓缓移动的身影,“是你自己不懂把握机会,关我什么事。两个人分一杯羹,都是各凭本事,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让你?” “………”反正贺颂每次强词夺理的时候贺滕都说不过他。 周围一堆人,贺滕咬着牙也不好说什么不好做什么,只能在经过贺颂的时候用肩膀狠狠撞他一下,“你他妈属狗的吧,什么都要抢。” 贺颂被撞得上半身一个趔趄,他也不恼,嘴角含着蛮温吞的笑——转个身看见阮醉筠拿着件上衣牵着贺滕往试衣间领,他嘴角的笑立刻耷拉下来。 就要过去,被横空冲出来的另一个导购拦住,“不好意思先生,那边试衣间满了,请您去另一边吧。” 贺颂回一个挺虚伪的假笑,然后坐到旁边的小型沙发等。 他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睁睁看着阮醉筠站在角落里最后一个试衣间门口,贺滕开了个门缝,伸着胳膊就把人拽进去了。 因为试衣间外还有一道隔断墙,又是悄无声息地,周围没一个人发现——也就贺颂,那双毒蛇一样死盯着猎物的眼珠子,急促地掠过一丝焦躁。 协议好了的共享,说到底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无奈之举,叫贺颂或者贺滕任意一人彻底放下争斗地生活,是绝无可能的事。 只要有爱就会有占有欲,只要有欲就会有妒忌,就算嘴上说的再好听,可“爱”这种东西这么美好,谁不想比别人多得一点儿。 试衣间里贺滕更加拢紧怀里的阮醉筠——他从背后抱住对方,用她发丝间熟悉的香气勉强缓解焦虑。 阮醉筠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贺滕粗硬的短发,试探性地侧过脸亲了亲他的喉结。 “怎么了?” 贺滕把脸埋进她肩膀里,又蹭到脖颈间,十八岁男孩子的声音微沉清朗,似乎隐隐带了一丝委屈,“我不高兴了,刚才那个导购一直夸你和贺颂有夫妻相。凭什么在外面他就是男朋友,我就是弟弟?” 阮醉筠语塞,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没有处理经验,更别说叁个人的关系如此惊世骇俗。要只是关起门来在家还好,出来以后到处是人,总不能大庭广众同时和两个男人亲昵吧? 但贺滕看起来又好委屈好可怜——阮醉筠转过身摸了摸他微微冷硬的下颌,踮着脚吻上去,“好了,别不高兴了,下次你当男朋友。” 贺滕几乎是在阮醉筠吻上来的一瞬间就张嘴噙住,手臂也重新收紧,把人转个圈压在墙上猛亲。 周遭气氛一点点灼热起来,贺滕的吻和他给予阮醉筠的性爱一样热烈深重——他舌头伸进她嘴里,光是液体交缠还不够,他勾着对方的舌尖乱搅,不在乎章法,但满满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被这个吻挥发的淋漓尽致。 阮醉筠甚至有一点儿呼吸困难,耳边只有贺滕粗重的呼吸和微妙的舔舐声,腰部贺滕的大手温度滚烫,正握着她的腰不断压向他。 换气间隙,阮醉筠无力地趴到贺滕怀里,被贺滕舔到舌尖,嗓音微含情欲的哑: “小筠姐,我下面好硬,好难受啊。”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给大家跪了,拖延症我的罪,呜呜呜。 -- ρò①㈧мě.⒞òм 四十叁试衣间微h 贺家这两兄弟对着阮醉筠的时候似乎总有用不完的力气和性欲。 只要她落到他们手上,这俩人就像被注射了春药一样,根本不懂节制为何物,贪欲明晃晃摆在脸上,无时无刻不在发情。 外界的声音被两道墙隔绝在外面,窄小的试衣间里安静地落针可闻,除了两个人尚未平息的暧昧轻喘,阮醉筠甚至能听见贺滕胸口鼓胀的心跳。 他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卡进她腿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渐渐苏醒的性器热腾腾地箍在内裤里,沉甸甸地挨着阮醉筠的大腿——仅隔了一层薄薄的雪纺布料,她被上下围攻的滚烫烧得理智渐失。 贺滕知道,他的小筠姐从来就不是什么玉女,动情的时候简直像个清冷的女妖堕入情欲深渊——所以他只需要这样,缓慢但坚定地向她展示他被勾起来的性欲,她就会心软,帮他揉一揉。 “……你摸摸它,硬得我都疼了。”贺滕持续不断地用这种低声侵蚀着阮醉筠最后残存的羞耻和理智。 如果说阮醉筠对于贺颂是一种被牵带的动心,那她之于贺滕就是出于心甘情愿的宠爱——贺滕自己也清楚,所以他最会撒娇。 阮醉筠的手顺着贺滕宽松的裤子伸进他裤裆里的时候,贺滕微微发颤,克制不住地酥麻着脊骨瘫软在姐姐怀里。 他浑身的温度以一种触手可及的迅速飙升起来,好像血管都沸腾了。 如果不是阮醉筠,贺滕这辈子不知道还有人的身子能软到这种地步——他们紧密贴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她那双手,好像无骨一样,顺着他的小腹和耻骨摸到硬挺的阴茎上,才上下撸弄两下,那粗长的茎体前端就发着抖挤出几滴透明状的前列腺液,糊到阮醉筠手心上。 贺滕最敏感的龟头被姐姐圆润的指甲划过来划过去,他呜呜地叫了两声,又怕外面的人发现,只能扒开阮醉筠的领口,吻在她裸露的肩膀皮肤上。 轻微的呜咽和粗喘被堵在贺滕的唇舌和阮醉筠的肩颈处,她被压地不住后退,贴在试衣间的墙上,前热后凉的微妙感触无比清晰,她握着那根肉棒从裤子里彻底释放出来。 很热,浑然冒着蒸腾的细微热气一样,青筋隐隐暴起,狰狞地虬绕在棒身上——最下流的是,那最前端蘑菇状的龟头尿道口,还在往外滴着水儿,摇摇欲坠地。 “小筠姐……啊……”贺滕脸上泛着情色的潮红,面庞稚嫩俊朗,期期艾艾地低声叫着,凑着脖子索吻。 可怜又可爱。 贺滕如愿得到阮醉筠的吻,他吸吮在她后脑勺的皮肤上,撩开头发的遮挡,留下一个浅浅的、标记性牙印。 ——至少在这一刻,姐姐是只属于他的。 在这个心理快感极大的念头冲击下,以及阮醉筠越来越重的揉搓撸动,贺滕痛痛快快地哆嗦着射了她一手。 门外。 贺颂第一次发现商场专柜的试衣间隔音这么好。 好像赶上品牌打折,外头的几个女导购都要忙疯了,因为买鞋的男孩儿多,所以试衣间这边挺冷清——他也是趁人不备,才溜过来。 看看手机,打这两个人进去,在里面的时候都够他们换不知道多少件了——贺颂曲起两指,压在门上重重地叩了两声。 “我说,需要纸巾吗?包在我这儿。”音调不算高,但足够眼前这个独立试衣间里的人听到了。 里面默不作声,少顷,门开了个缝儿,阮醉筠半侧着身子从里面出来,从贺颂手里的女式挎包里抽出几张纸递进里面——从贺颂的角度,是看不见贺滕的,不过也不难猜,大概是不太体面的,毕竟懂得都懂。ⓡ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换什么衣服呢,这么久。” 贺颂还是平时那副样子,似笑非笑地,牵着阮醉筠的手抬起来,给她擦那些微微透明的浊液。 “你也不嫌脏,由着他在外面胡闹。有什么忍不住的,不能回了家再做。”语气倒不重,也听不出责备,但阮醉筠不知怎么还是被他说得莫名心虚了,也知道自己纵容贺滕搞这个不对。 “你还说,刚才要不是你非得跟那些人说咱们是情侣,贺滕他哪儿至于生那么大气。” 贺颂静静地看着她,不反驳,但眼神泛着凉。 阮醉筠看着他,继续说,“真要说起来,他才是最委屈那个。贺颂,我知道你对我感情深厚,但是有的时候,无关紧要的地方,你就稍微让着他一点儿嘛。” 贺颂笑笑,“他跟你告状了?” 阮醉筠侧着脸稍微躲开了贺颂想摸她脸的动作,声音压得很低:“不是告状这回事,本来就是……我们两个都欠贺滕的……” 贺颂瞬间哑然。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阮醉筠对贺滕有愧疚,她希望贺颂个人代表他们两个,作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以弥补贺滕——要搁在以前,这种赔本买卖,贺颂绝不可能干。 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也看得出她心里那些无伤大雅的权衡斟酌——他还是没办法说一个不字。 他跟贺滕私底下怎么闹都无所谓,他不想看见她夹在他们两个中间为难。本来就是偷来抢来的感情,他是放在嘴里都怕化了,哪敢拿出来折腾。 贺滕几分钟以后出来,手里拿着阮醉筠给他挑的那件、压根没来得及换上试试的上衣。导购堆着笑凑过来,说帮他把衣服包起来。 “先生,您哥哥刚才已经买过单了。” 贺滕皱着眉把衣服递过去。贺颂买的东西,他不稀罕,但也不想为难人家导购,再说小筠姐还在旁边看着,他今晚闹得够厉害了,再作天作地就有点儿过了。 这天逛完街回去,到路口贺颂他们和阮醉筠分开走。贺滕拎着东西开门,一脚踢开几个门口堆着的、写着贺颂名字的快递。 小孩子闹脾气而已。贺颂懒得计较,把快递捡起来,到屋里径直拿剪刀去拆。 贺滕换了鞋站在冰箱旁边喝水,看见贺颂从其中一个纸盒子里拿出一个串珠样的东西——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斜着眼嘲讽他:“买的什么东西,粉不拉几的,土不土啊……” 一大口冰镇的矿泉水喝下肚,冻得贺滕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转身,目光聚焦在贺颂手里那件不明物体上。 -- ρò①㈧мě.⒞òм 四十四舔阴微h 贺颂以前做梦都想拿那些下流的要命的玩具在阮醉筠身上试试。 但是又一直没机会,熬到今天——算是报复性消费吧,他一下子就买了一堆。甚至还在网上专门关注了这类博主做相关功课,从入门到进阶,稀奇古怪的、刺激性强的,他都买了。 贺滕跟他哥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发现过对方脑子里会有这种略显变态的想法——他还以为贺颂能想出来兄弟共妻已经是极限了。 “你真的假的……小筠姐她会同意你这么玩儿吗?” 贺滕拿着一个未拆封的跳蛋上下翻看着,对贺颂说的话还持怀疑态度。 “再说了,光咱们两个她就挺吃不消的,你再弄这些东西,别到时候玩具在她身上待的时间比人都长,我可不吃那个亏。” 贺颂反手把贺滕拿那个东西夺走,一股脑放进他特意准备的箱子里。“说的大义凛然,别到时候真实战操作了,你玩儿得比我还欢,才叫打脸。” 死木头,就会挺个腰乱捅乱肏,一点儿情趣都不懂。贺颂懒得跟他解释太多。 他们兄弟俩脑回路一向转不到一起去,也就在阮醉筠身上,眼光出奇地一致了一次。 旅游出发前一晚贺颂拿着自己在手机上做好的攻略去阮家给姐姐看。阮醉筠吃了晚饭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一边擦一边给他开了门。 贺颂很自然地跟在阮醉筠后面进屋了,阮醉筠毛巾扔在一边给贺颂倒水,眼神点了点走廊另一头的房间,“我爸妈他们都在家呢,我爸在屋里看新闻,我妈在洗澡。” 意思是给他提前打个预防针,家里长辈在,待会儿不要乱来。 贺颂眼神绕在阮醉筠还隐隐滴水的发梢,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 脸上没有那些狰狞性欲的时候,贺颂看起来那么干净清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跟幅画儿似的——简直是时下最讨小姑娘们喜欢的男孩儿类型。 “我帮你擦。”说话间他已经抓住阮醉筠丢在一边的毛巾,空出来的一只手往旁边的沙发上轻拍两下,“来。” 阮醉筠 乖乖地就坐下了,任由贺颂侧着身子摆弄她的头发。 “明天上午几点的高铁?”他问,眼神盯着她那张刚洗过热水澡白里透红的素颜。 “九点四十,到地方差不多中午,赶上吃午饭。” 说完,不见对方回话,阮醉筠颇有点儿疑惑地转头看他,被贺颂当场抓住——对视一下,他就好像盯死了她似的,眼里是什么自不用说。 “我想亲你,”他竟然还吞吞口水,“就一下。” 阮醉筠摸着沙发往后退一步,声音软得要命,“不行,待会儿我妈洗完澡会出来的。” 贺颂一脸失落,但在阮醉筠看他没动作放下心来重新坐回原位以后,贺颂轻笑着,从后面抱住阮醉筠——两只胳膊都箍住,他埋在她肩颈,半湿的头发拨到另一边,吻印在细腻如瓷的脖子上。 有点儿痒,阮醉筠被闹的轻哼两声,倒也没有太用力挣脱。 贺颂这就变本加厉了,顺坡往上爬,一路亲到耳根,然后是嘴唇。 轻轻地、和风细雨一样的湿吻,贺颂听见耳边微妙的口水交缠声,感觉到气氛逐渐的升温。 他的手自然而然就伸到上面,隔着一层绵软的睡衣料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姐姐的双乳。 阮醉筠有点儿羞耻,加上心里知道她妈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来的紧张感,极大地刺激了身体各处的感官,她以为她会不适,但事实是她下面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湿了,比平时还要快。 身子有了感觉,她就克制不住地浑身发软,以至于贺颂还没摸两下,她已经呼吸不匀地轻颤。 贺颂整张脸都埋进阮醉筠后脖颈,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表情沉迷,早不是刚才清纯端方的少年模样。 他深嗅着姐姐身上清淡好闻的沐浴露香,甚至伸着舌尖舔了舔某处皮肤——手不知何时竟然顺着睡衣下摆伸进她腿心,抚摸几下,他摸到微微氤湿的内裤底。ⓡ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贺颂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他嘴角上扬,牢牢贴着阮醉筠的脸,“……怎么这么快就湿了?” 阮醉筠说不出话来,被身体里似有若无地难耐快感磨得理智模糊,贺颂一句话说完,她只觉穴里又流出一大股水儿出来。 贺颂又摸着姐姐的头发吻上去,这次吻在她眼皮上,那双湿漉漉地、像雏鹿一样纯欲的眼,像一根白羽一样搔刮着他的心和性器官。 他早已硬了,顶着裤裆,又热又烫。 但是姐姐说,不想让家里其他人撞见他们。 真棘手——比他上学遇到最难解的数学题还难。 那就尝点儿甜头好了。 贺颂从沙发上下去,半跪在地上,掀起阮醉筠的睡裙裙摆——她的腿则被他架在肩膀上,他清晰看见她今天穿的那条纯白带细小花边的内裤。 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肉眼都能看见水痕。 贺颂凑上去,张嘴,阮醉筠闭着眼嘤咛一声,小穴隔着内裤被含住。 他吸的不算用力,只是舌头一直顶着布料往穴里进,那种仿佛被内裤侵犯了的、前所未有的摩擦感令阮醉筠更加难以忍受。 贺颂也很会舔,知道阮醉筠阴户上下哪里最敏感,他那条湿热宽大的舌头柔软又宽厚,每舔过一处,阮醉筠就颤抖着下体抓紧身下的沙发。 “啊……别,别舔那儿……” 贺颂是馋了,又愿意为了她忍,所以只是吃一吃姐姐的穴——他听了她呻吟那两声,非但没停,反而抬手去揉阮醉筠凸起变硬的敏感阴核。 快感剧增,阮醉筠颇有些难受样地缩了两下,扭着腰,眼神迷离起来。 水儿越流越多了,贺颂索性用指尖挑起布料边缘往一边拨,然后没有任何阻隔地舔了上去。 这瞬间不住流水的穴口像是欢迎似的收缩翕动着,甬道内壁被贺颂用舌头肏弄抽插,甚至舔舐戳刺敏感点——激烈的快感比之刚才更甚,阮醉筠没两下就战栗着到高潮了。 流的水糊了贺颂一嘴,他一点点舔掉的时候,真的涩得要命。 阮醉筠迷蒙着眼看贺颂直起身子——她以为这就结束了。 下一秒贺颂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阮醉筠几乎是定睛的一瞬就看出那是一对跳蛋,一条线连接两只,但没有遥控器。 贺颂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我特意买的能短程操控的,遥控器在我家。” 阮醉筠尚且门户大开,因为刚刚高潮的快感而下体过电般的战栗着,贺颂却捏着那两只小东西,循着穴口依次塞了进去。 -- 四十五隔着电话自慰(微h) 贺颂一开始说短程操控,阮醉筠还不信来着。 没被两兄弟开发之前,她知道有那些玩具的存在,也只是听过见过,具体怎么用什么感觉,她一概不知。 也是好奇,贺颂把那两颗跳蛋推进她赤裸的下穴时,被刚刚高潮的微妙快感和异物入侵感嗟磨,以至于她并没有开口阻止——贺颂在那之后帮她擦干净穿好内衣,又亲又抱磨蹭好一会儿才离开。 她返身回房间的时候,她妈周莲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推开卫生间的推拉门扯着嗓子问丈夫见没见吹风机。 阮醉筠呢,头发也没吹,却迫于莫名其妙的心虚,她溜回卧室就把门反锁了。 她坐床上,略微不安地动了动腰——体内那两个表层光滑的椭圆状跳蛋就被轻微的内壁蠕动挤压地更往里缩,只留一根细细的线在穴口。 阮醉筠试探性地扯着线往外拉,有种很奇异的摩擦感涌上来,让她欲罢不能,竟然也放任那东西留在穴里。 没几分钟,手机震动——是贺颂打来的电话。 “东西还在里面吗?”伴随着电话微弱的电流,贺颂第一句就问跳蛋。 阮醉筠躺床上,把床头灯关了,蜷缩着身子回话:“……嗯,还在。” 有点羞耻,但又有点期待——跟贺颂他们在一起越久,她情欲方面的底线就越低,好像欲望很轻易就被勾出来,烧得她瘙痒灼热。 她听见电话那头男孩儿低沉的轻笑:“姐姐好乖。” 阮醉筠瞬间脸红,因为贺颂那句话。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褪去内裤的阴户,汁水横流,阴蒂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硬起来了。 贺颂仿佛在她身上安装了监控,又或者说他太过了解她——这短暂的沉默,贺颂竟然立刻猜到她在干嘛, “小筠姐,你在摸小穴吗,那儿是不是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他呼吸好像重了些,又好像没有,带一丝戏谑和期待。 阮醉筠的眼睫在黑暗中轻颤,贺颂这话带来的心跳加速和生理快感同时侵袭而来,激得她甬道又丝丝缕缕地流出黏腻水液。 “嗯……湿了,流了好多水儿……”她无意识地配合着贺颂的话,心里又隐隐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好喜欢这种心神合一的快感。 她说完,很明显感觉到电话里贺颂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然后是微妙的窸窸窣窣,贺颂像是紧贴着手机,翻了个身,“……我也硬了,下面……好难受……” 他这样勾引,阮醉筠眼神就不再清明了,迷离着张了张嘴,手指开始自发地上下摩擦着两片花瓣。 贺颂的声音也逐渐染上情欲,伴随着急促的轻喘:“……我在想着你自慰,搓的很用力……”那头儿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色情的要命,“就像以前我们做的时候那么用力,又疼……又爽……” 他喘息愈重:“姐姐……啊……” “你把手插进去好不好,插进里面,想象着是我在肏你,让我听听水声。”他哀求道,却在阮醉筠如他所愿真的话筒外扩放到下半身周围、并两指插进湿淋淋的小穴里时,突然按下手里的开关—— 震颤猛烈传往全身,阮醉筠“呜呜”两声,只换来贺颂把档位又往上调一格。 阮醉筠期期艾艾地抓紧了身下床单,脚指头和腰同时绷紧,那只覆在阴户的手抽插进出的快感激增,舒服得她直打哆嗦。 就这样听着手指插进阴穴时下流的“咕叽”水声,还有阮醉筠断断续续微弱的呻吟,贺颂撸动更加用力,胳膊在被窝里上下耸动着,咬紧牙关。 阮醉筠迷迷糊糊听到贺颂粗重的呻吟,眼前竟然隐隐浮现以前——做爱的时候,贺颂爱很用力地箍住她的腰,性欲和占有欲一齐凸显出来,对方动情到一定高度,极力隐忍灭顶快感时,脖颈和手臂青筋暴起。 那是一种专属于年轻男孩子的力量感。 她轻轻咬着唇,平躺身体,两腿折起来,手指也进得更深——快感堆迭很多了,酥酥麻麻地,加上耳边尽是贺颂的淫言浪语和喘息,穴里的跳蛋还在密切震动着。 安静漆黑的屋里,女人压抑的呻吟声绵长轻颤起来——仔细听,竟然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啊,小穴好舒服,咬得好紧……” 他在幻想,幻想自己是在真枪实弹地干她,嘶哑的喘息清晰地传过来,竟好像人就在她身边一样——阮醉筠被这样一闪而过的念头弄得浑身战栗,终于在贺颂把跳蛋调到最高档的一瞬,她脚趾死死蹬紧床单,仰着脖子到达了高潮。 贺颂也在几下激烈的搓弄中挺着腰激射出来,温凉的精液射到半空,又“啪嗒”落到被子和身上。 两人都被高潮的余韵快感包围着,呼吸绵长,全身酥麻酸软。 “明天到海边酒店以后,再好好插一插姐姐的骚穴。”他如是说。 贺颂犹不满足,这点儿只能算前菜。 怎么办,离明天到目的地还有很久呢,他已经开始期待到时候的大餐了。 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記ィ主収藏御書屋導航站3ω點Ν二qq點CóΜ 作者的话:一千六百珠的加更明天给大家补,今天切水果的时候刀脱手划在腿上了,下午一直在包扎休息什么的,没来得及码加更章。 -- 四十六(一千六百珠加更) 去旅游的路上,贺滕一直是最兴奋的那个——他哥性子寡淡,别的事提不起兴趣,也就对阮醉筠还挺上心。 阮醉筠是期待海边的,不过还没到,她附和着贺滕聊了几句,就有点无聊地看手机了。 隔着一条过道一排五个座位,AB是阮醉筠爸妈的座位,贺滕在C,阮醉筠夹兄弟俩中间,贺颂则靠窗坐F座。 他凑过来,扫了一眼阮醉筠的手机页面,看见她在刷几个设计工作室的vlog,看的挺专注。 “小筠姐,你工作室那件事告一段落,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重新开始?” 贺颂他们九月份开学,考的是首都。阮醉筠学校人脉以及前工作室都在上海——他问这话,其实也有点儿担心的成分在,怕阮醉筠再找工作往上海去,和他们分别两地。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但私心使然,总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阮醉筠视线聚集在不断变换场景的视频上,闻言转眼看看贺颂,“有,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家里,总要出去上班的。” “想好去哪儿了吗?” 阮醉筠语塞,她明白贺颂问这话更深层次的意思,她个人当然更想回上海,但那对她是个伤心地,想想去首都试试可能也会有不错的机遇。 “其实不一定非得去上海啊,你毕业的学校那么优秀,去哪儿都有公司赏识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阮醉筠欲言又止。 贺颂一直紧盯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又看看她手机上还在播放的视频,突然问:“你想开工作室吗?” 阮醉筠一怔,她还没想好,但是比起去几千人的大公司上班,她其实更倾向于自己安安静静地搞自己想做的设计。 “我能力有限,就算想也……算了,再说吧。”她模棱两可的回,不过贺颂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不管是找工作还是另外的打算,都该慢慢提上日程了。 到地方都十二点半了,周莲夫妻俩带着他们仨先去吃午饭,去酒店的路上下起大雨,即使贺颂贺滕在旁边尽心尽力地帮忙打伞拿行李,阮醉筠下半身还是被路边疾驰而过的车溅了一身水——当然,护着她的贺滕才是最惨那个。 办好入住以后阮醉筠开行李箱就要洗澡,她爸妈住隔壁双人房,刚拿了换洗的衣服就有人敲门。 是贺颂,身后跟着脏兮兮的贺滕。 “怎么了?” 贺颂指了指身后的弟弟,“他,非要过来找你。” 阮醉筠侧身让他们进去,关好门,“干嘛不洗了澡再过来呢,身上都是水该感冒了……” 话没说完,被转过身的贺滕一把抱住,“就是过来找你一起洗的,衣服毛巾都带过来了。” 阮醉筠伸着脖子看站一边的贺颂,对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她这才发现——还真是,塞的鼓鼓囊囊的,看着不像一个人的衣服量。 阮醉筠对他们耍流氓和黏人的功夫见惯不惊,不过还是呆滞两秒:“别告诉我你们两个都要跟我一起洗?” 她就那么看着贺颂,蛮从容地点了点头。 …… 阮醉筠以前跟他们胡闹,轮番做爱,都是被勾引得意乱情迷或者欲望上头时,那种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满脑子只剩快感——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醒,没有一点儿前奏,进了浴室就被贺滕抱着扒衣服。 贺颂在一边,用手机照墙上和天花板,末了,站门口把手机扔外面的大床上,“都看过了,没有摄像头。” 话音落,卫生间的推拉门被拽出来,把这两兄弟和半裸的阮醉筠都挡在里面。 浴室的淋浴头在哗哗啦啦地流水,贺颂搬了两把酒店的小木凳,放上他们自己带的毛巾,就按着阮醉筠坐下来——她这会儿已经被脱得只剩下内衣,浑身大部分细腻如瓷的皮肉都袒露出来,加上贺颂贺滕也脱了个七七八八。 总之热气蒸腾而起的浴室里,一室白花花的春色。 被这样熏陶着,阮醉筠想清醒都难——更何况还有两双一直作乱的大手上下夹击,乳罩被推到锁骨处,被贺滕拢在双手中揉捏;贺颂半跪在地,一手扶在她腰上,一手隔着微潮的内裤温柔抚摸她的下体。 贺滕从侧面吻上来,阮醉筠没什么招架之力就张嘴迎合了——可能因为在陌生的地方做,她还有点儿紧张,同时刺激感也比平时多些,呼吸纠缠中竟然就丝丝缕缕地湿了。 比起哥哥,贺滕不太会亲,也没什么技巧,但阮醉筠也很喜欢跟他接吻,感受着小男孩儿的舌头横冲直撞地在嘴里饥渴索求,比起和风细雨的吻技又是另一种舒服。 贺滕完全沉浸在这场情事里时,贺颂还些微保持一点理智,记得自己来是干嘛的——这时候拥有两个男人的好处也体现出来,阮醉筠的情欲被贺滕照顾的很好,激吻和爱抚都没有中断,还有人挤了沐浴露在浴球上揉出泡沫再帮她洗澡。 坐享齐人之福,也不过如此。 贺颂吻不到姐姐的嘴,他就凑着去亲她敏感的耳尖,不太用力地用牙尖轻咬,呼吸渐重,“……我帮你把内衣脱了。” 阮醉筠被贺滕缠得紧,哪里有功夫回话——贺颂索性自顾自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抬起来,解内衣扣,扒内裤。 泡沫柔滑,贺颂握着浴球均匀涂抹在阮醉筠的皮肤上,看的贺颂口干舌燥——伸手一抓,不论胸乳还是肥臀,都好像攥不住似的,白白嫩嫩地从指缝间溢出来。 阮醉筠很快感受到前后两根肉棒慢慢苏醒的骇人架势。 贺颂在帮她抹沐浴露,硬挺的性器挤压在后腰处,她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和似有若无地磨蹭耸弄;前面贺滕跪在她两腿间,正埋在她胸前吃奶,肿胀粗长的阴茎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着她的腿心,颇有随时侵入鞭挞之势。 阮醉筠呜咽两声,抬手勾住贺滕的脖子,花穴口不要钱一样溢出越来越多的水儿,和头顶喷洒下来的热水混到一起,流了一地。 -- ρò①㈧мě.⒞òм 四十七浴室3p上下夹击( 三个人都蠢蠢欲动,贺滕吞着口水松开阮醉筠,作势站起来,“我去拿套。” 来之前特意买的,好几盒跟贺颂那些玩具一起塞到行李角落,就是为了这一刻。 阮醉筠眼神迷离地拉住贺滕的手腕儿,扯着他不让他走,“插进来吧,没关系的,这几天是安全期……” 只要不内射就好了,开荤这么久,她也挺想尝尝没有任何阻隔被肉棒生插的滋味儿。 因为她这句话,贺颂他们两个简直要疯了,硕大的性器在她腿心来回戳刺,乱捅一通,顶的阮醉筠双腿大开,低低惊叫。 最先挤进小穴口的是贺滕,肿大饱满的蘑菇状龟头陷进肉穴,立刻就被甬道勾引吸附住,快感一拥而上,缠得贺滕没忍住闷哼一声。 内壁拼命的吸吮挤压,又黏又湿。贺滕挺着腰往里深捅一截,开疆破土般顶开层层褶皱——贺滕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小筠姐,你里面好热……好紧……” 那种温暖潮湿的、柱体被紧紧包裹的舒爽快感,从肉棒顶端一路传往全身——要命了。 阮醉筠半闭着眼,脸上早就潮红一片,也不知道是情欲烧的,还是热水熏的。 贺颂还在身后作怪,双手一刻不停地抚摸揉捏微弹软腻的乳球,抱着她舔弄敏感单薄的脊背。 他的吻好像比淋浴头下的热水更湿更热,后背一片不落地亲完了,趁阮醉筠被贺滕缓慢轻柔地抽插肏出淫水儿和细碎呻吟时,转战到脖颈处:“小筠姐,我想吃你的奶。” 他要吃奶。不能插穴,但也得叫她时时刻刻记住,就算被肏的意识迷离了也要记住,身体里可不止贺滕在干她,旁边还有他贺颂在等着。 他必须每分每秒都要有切实的参与感。 阮醉筠“嗯”一声,贺颂不依不饶地,伸着带水珠的手指插进她湿热的嘴里搅和抽插,浑像她身下那根一样的动作。 阮醉筠呜咽着,舌头裹紧了贺颂的指尖——被那样微妙的触感持续刺激着,贺颂身下一紧,忽然很想她帮他咬。 记得他们第一次三个人一起,她就是一边被贺滕干一边含着他的鸡巴,艰难又嘴馋地吞吞吐吐,吸得他腰眼发麻恨不得把囊袋都射空。 贺滕不知道什么时候抽插的速度开始变快了,阮醉筠断断续续的呻吟比刚才稍密集些,双手无措地搭在贺颂身上,又被他抓着摁在阴茎上。 淋浴头的哗哗水声丝毫盖不住肉体拍打的“啪啪”声,贺滕每次都抬着阮醉筠的屁股插进最深处,敏感甬道还来不及缓解被填满的快感,肉棒又抽出去一小半再猛肏进去——穴里的汁水绵密黏腻,被肉棍带出来再推进去,穴口都磨得微微发红。 阮醉筠被肏的舒服,闭着眼轻哼:“……嗯,别,别插那么深……” 看得出来很享受,不过贺滕有几下插得太深碰到她下沉的子宫口,让她微微有些受不了的恐惧感。 贺滕却被她那副深陷情欲的脸弄得更加躁动,脖子上隐隐显出青筋,劲瘦的腰耸得比刚才还快。 “啊……”暧昧的呻吟被顶撞得破碎,然后被贺颂一口堵在嘴里。 阮醉筠没功夫发觉贺颂是醋了,贺颂也没脸说,索性吻得阮醉筠喘不上来气以后,一边吃她的奶一边握着她的手帮他撸。 阮醉筠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快感几乎被这两兄弟弄得无限延长了,那种好像怎么上升怎么堆积都没有上限的酥麻舒服,让她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上瘾。 贺颂用姐姐的手包着鸡巴搓了没两下,快感停滞在半空,他于是抱着阮醉筠坐他腿上,扶着阴茎在她眼前上下揉搓。 什么目的,显而易见。 阮醉筠睁眼,看了看眼前尺寸骇人的性器,竟然也没有怕,胸脯一起一伏间,她张了张嘴,细嫩的舌尖伸了出来—— 贺颂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剩余一丝丝的理智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 他摸了摸阮醉筠潮湿的头发,咬着下唇用阴茎去碰阮醉筠的嘴,前端受不住刺激挤出几滴前列腺液——进去以后贺颂脸上的表情立时变了,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隐忍着,没有随心所欲地在姐姐的小嘴里抽插。 阮醉筠下体被顶肏得不住出水儿,嘴里还含了一根儿,柔软的小舌头上下舔舐着铃口,间或吃力地吞咽着,表情迷离又脆弱。 贺颂低头死盯着阮醉筠,像是要把她挨肏时这副清纯易碎但又色情淫欲的表情永远记住——他挺腰浅浅地抽插着,没忍住接连倒抽起冷气。 贺滕进出得越来越快,在姐姐含着阴茎含糊不清的呜咽时,小穴也同步收紧蠕动起来,他疾风骤雨一样猛烈深插十几下,好不容易缓过那阵想射的过电感,低低地咒骂了句,“艹……” 怎么这么紧啊?贺滕插的魂儿都要颠了,浑浑噩噩的想:他要被姐姐的骚穴夹死了。 贺家这两兄弟在床上都不太爱说脏话,只是偶尔调情时会带点儿性器官的字眼,不过那点含荤量也无伤大雅——除非真是爽的要死了,才会咬着牙略带隐忍地说一些极其污秽的东西。 阮醉筠爽的喉咙里逸出哭腔,快感堆积到制高点,根本由不得她控制——突如其来的高潮了,小腿直打哆嗦,她脑子里像在放烟花,一片空白时,贺滕还在做最后冲刺,每下都戳在她甬道里最敏感那点。 是一种濒死地, 持续高潮的无助和恐惧感。偏偏她双手都被贺颂箍住,连抓个什么东西缓解快感都不能。 这样大开大合的肏干,贺滕的性快感来的更猛烈,阳具进出阴穴的速度快到仿佛有了残影,穴口被干得殷红外翻,淫水儿都快捣出浮沫—— “……要射了,要,啊……” 贺滕在最后一刻战栗着拔出阴茎,浊白的精液激射在阮醉筠肚子上,射程最远甚至飚到她胸前。贺颂还远没到射精那步,但俩兄弟都眼睁睁看着阮醉筠似痛苦似欢愉的顶了顶腰,像是在抖,下一秒从阴道口喷射出几缕明显的透明液体水柱,哗啦啦在空中流过去,落了一地。 阮醉筠潮喷了。 她嘴里的肉棒不知什么时候被撤走了,此时一脸潮红未散,疲惫地像是干了多累的体力活。 贺颂看她闭着眼气息不匀地喘,眼里除了情欲更多的是怜爱,他摸摸她汗湿的小脸,甚至没顾得上自己还没得到疏解的性器。 脏兮兮的、被射了一身精液的小筠姐也好可爱好色情啊。贺颂止不住地、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他冲还在享受射精余韵的贺滕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过来抱好阮醉筠。两人位置调换以后,贺颂的目光聚焦在阮醉筠两腿之间还在不断翕动着,开开合合的穴口。ⓡ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他眼里黑沉的欲色越来越浓。 贺颂扶着刚从阮醉筠嘴里抽出来的性器,还硬得很呢,抵在女人不断流水的穴口,“咕叽”一声,陷进肉洞里。 被轮番肏弄的阮醉筠还没回过神来,不懂为什么上一秒还在抱着她摸头发的贺颂怎么下一秒就挺着腰把鸡巴送进她穴里了——她带着哭腔的呻吟刚泄出来,贺颂已经一捣而入,立刻插到了底! “啊!”阴道内壁剧烈紧缩起来,伴随着阮醉筠一声惊叫,贺颂一脸舒爽地抽插起来。 “噗呲噗呲……” 阮醉筠苦着脸,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怎么……这样,不是刚刚才做过一次……”阮醉筠忍不住控诉,委屈的话说到一半,又被身后换班的贺滕吻住。 贺颂循着记忆往阮醉筠最舒服的那片内壁戳刺,眼神淫欲的要命:“……一次怎么会够,这屋里可是有两个男人在……” 一次不够,一人一次也不够,如果时间没有尽头,他们真想一直按着她操进去,操到一滴精液都射不出,操到她那张小嘴只剩下呻吟的力气。 女人的媚叫和男女交媾声持续回荡在整个浴室,不知道多了多久…… 阮醉筠被洗干净抱到床上,通身赤裸着,趴在床上被贺颂后入。 手里还握着一根——坐在床边,用她的手聊以自慰的是贺滕。 贺颂在浴室已经射过一次,犹不满足,抱着阮醉筠出来以后,将人翻了个身就整个覆上去。 他竟像疯魔了一样,看着脸上一丝清明也没,满是性欲和迷乱,一边沉着腰醉倒在这场肉欲盛宴,一边附在阮醉筠耳边不断呢喃着词语, “……小筠姐,我爱你……我爱你。” 贺颂插的且深且重,沉甸甸的睾丸随着不断进出捣肏的性器持续拍打在女人的屁股上。 阮醉筠早就被连续不断的性事和高潮消耗了大部分体力,被肏得意乱情迷几近昏厥;偶尔清醒,想逃,颤着声求饶,没往前爬几步就又被捉回去,更重更急地捅进子宫口。 贺颂真的被这样连续的快感逼得头皮发麻,但又丝毫不想停止。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爱还是欲,他早就对阮醉筠这个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瘾欲。 永远无法消除。 直到——贺颂再次感到熟悉的、鸡巴微微痉挛的微痛快感时,阮醉筠已经上下起伏到眼神涣散了。 她的腿被抬到贺颂腰上围住,濒临高潮,她似乎隐隐约约听见对方的话,“一起去,一起……” 双双颤抖着下体高潮时,阮醉筠感觉到眼角生理性眼泪的湿润,那是种预感到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真的干死在床上的畏惧。 她眼睛和小穴同时克制不住地流出水儿来。 -- 四十八叁人行微h 晚饭是在酒店的餐厅吃的,二楼大厅,买的度假套餐自带餐券。 说是下午在酒店休息收整,阮醉筠窝在屋里几个小时,晚饭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周莲看着女儿那副无力样就觉得怪,还是贺颂过去搭把手扶了一下,招呼阮醉筠坐他旁边的位置。 “睡得时间长了人就是会没力气的,小筠姐,下次午休睡一个小时就好,别贪多。”贺颂笑得温润且无害,周莲他们立刻跟着符合,“就是说啊,睡得多了人都没精神了。” “小颂,待会儿吃完晚饭了带你姐姐去外边晃一晃,附近都是海,那么多来旅游的,省的她总躺在床上看电视剧。” 周莲是很信任贺颂的,而且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培养感情的机会,说不定这俩孩子都在一起了,也让人家小年轻有独处的空间嘛。 阮醉筠不吭声,被插了那么久不停歇的下体还在微微发胀,腰腿都是酸疼的,她都懒得跟贺颂耍嘴皮子。 贺滕也是蛮心虚,下午跟他哥不知节制地在屋里干了小筠姐几个小时,轮流上阵不带歇的,他俩是爽快了,遭罪的是被肏那位——所以他也不大敢光明正大地争风吃醋了,努力降低着存在感,只悄无声息地给阮醉筠倒水摆餐具,以作安抚。 吃完饭时间还早,七点多点儿,外面夕阳还是橙黄色的。贺颂提议去星海广场走走。 “我看很多旅游攻略都有提这个地方,这会儿天还没黑,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喂个海鸥什么的。” 阮醉筠倒是没异议,回去太早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周莲阮建山对海鸥就不太感兴趣了,说想去莲花山观景台什么的看看。 于是五个人分道扬镳,青年组打车去星海广场。 出租车司机挺热情,听说他们是来旅游的,一路都在介绍当地出名的景点和美食,末了,建议他们晚点一定要在广场看看音乐喷泉。 正值旅游旺季,到处都是人,拍照打卡、欣赏海景的。贺颂贺滕两个走后面,好像阮醉筠的保安似的,牢牢跟在她身后——可谓是她去哪里,他们就无条件跟到哪里。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天就黑了,等到八点看过了音乐喷泉,叁个人再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九点。 贺颂他俩一个双人间,但他们拎着阮醉筠买的小吃袋子,没有一个人往自己的房间去的,都径直跟着阮醉筠去她屋。 贺颂早在出去之前就交代了酒店的保洁人员,把阮醉筠的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床单什么的都换成干净的——除了行李箱放的有点儿歪,其他都一派整洁。 阮醉筠头都不回地撵人,“你们俩,回去呀,还跟着我干嘛。我这屋可就一张床,没办法睡叁个人。” 贺颂贺滕对视一眼,贺滕就走过去,长腿几步就迈到阮醉筠身边,抱着她的腰开始撒娇:“反正这会儿你又不睡,我们在这儿陪你一会儿呗,待会儿睡觉我们会回去的。” 阮醉筠吃这套,她最受不住说软话或者撒娇,自己耳根子也软。 贺颂看他们抱在一起,难得大度一次,放下东西,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洗手。 出来的时候,外面静悄悄的,贺颂心里还嘀咕呢,没走两步,看见那两人迭在一起——不知道贺滕那小子给小筠姐吹了什么枕边风,这会儿他躺靠在大床正中央,夏半袖凌乱不堪,隐隐露出几块腹肌,双腿大开着。阮醉筠则跪啪在他两腿之间,撅着屁股在吃贺滕那根狰狞丑陋的肉棒。 贺颂慢走过去,站在床边,默不作声地看着。 就这么几分钟而已。贺颂不知道他是该骂贺滕性欲太强呢,还是该夸他本事见长,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哄得小筠姐帮他咬。 贺滕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愉悦又狼狈,两颗饱胀的睾丸被阮醉筠捏在手里把玩,青筋虬绕的阴茎上半部分在女人的樱桃小嘴里进进出出,附带空气中啧啧有声的吞咽,这一幕简直是莫大的视觉冲击。 贺滕闭着眼,脸上情潮翻涌,偶尔被含到爽点,他就欲仙欲死地仰着头,头顶死死地顶床头的白墙。 “……哈……啊……” 男孩儿的喘息粗重色情的要命,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那张朝气蓬勃的、年轻漂亮的脸,生死和快感都被两腿间的女人控制着。 贺颂爬上床是悄无声息的,像盯上猎物的隐秘毒蛇,他看着阮醉筠迷离着眼吞吐贺滕的性器,肉红色的舌尖时不时伸出来舔舐铃口和棒身——他已然硬得发疼了。 他的小筠姐也湿了呢。 睡裙凌乱地堆在腰间,被内裤包裹的阴部高高地举着,中间微妙的内陷处已经隐约氤湿了一小片水痕,仿佛在邀请他立刻插进去好好肏一肏。 明明下午的时候肏了那么多次了,明明都被操哭被干得昏过去了,竟然还能发骚——贺颂心里恨恨地想着,竟然也伸手摸到阮醉筠半露出来的下体。 如他所料,柔软温热的阴户跟随主人轻颤了一下,被他沿着底部边缘伸进去的手指一插,又黏又滑的湿水儿就流了出来。 -- ρò①㈧мě.⒞òм 四十九道具3p(含少量后 贺颂想也没想,抓着阮醉筠的两瓣臀肉,就埋进她裙下私处。 软玉温香,带一丝丝甜腥味儿——隔着一层真丝的内裤布料,他张嘴整个含住。舌头将将伸出来从上到下舔舐一遍,一手可握的细腰已经开始克制不住地轻微哆嗦起来。 他舔得很卖力,唇舌的温度透过内裤传过来,阮醉筠眼里泛起情潮,下穴又开始急速地出水儿——微肿还没消,阮醉筠以为自己在今天下午的性事中已经餍足,没想到被这样舔弄两下,还是如此轻易地就湿了个一塌糊涂。 贺滕也睁开眼,看见他哥的动作,像是不甘示弱,原本抓着身下床单缓解快感的手转战到阮醉筠胸前——她穿一层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裙,就算没脱,甚至里面还穿了料子超薄的胸衣,但贺滕还是刚揉了两下就感觉到那种熟悉的肉感,乳房紧致饱满,乳头因为爱抚和性快感高高挺翘着,中间沟壑若隐若现。 阮醉筠肩颈处那两根细细的吊带似乎早已不堪主人激烈动作的重负,歪七扭八地,甚至左肩的带子已经掉到胳膊上——贺滕一手一个,绵软馨香的奶球在他手里被捏成各种形状,她舔他鸡巴舔得越投入,他揉捏她双乳和乳头的动作就越花样百出。 虽然没有实际插入,但三个人都在这样荒诞的情事中获得了极大的、新奇的快感。 贺颂几乎把包裹阴户的那片内裤布料都舔得湿透了,阮醉筠呜呜咽咽的含糊呻吟也高调起来,他直起身子,扒着她的内裤褪下来,一路脱到紧贴床单的、跪趴的膝盖处。 暗粉色的穴口不复往日那样禁闭的一条细线,因为下午那场性交而微微撑开一道无法闭合的缝隙,正往外丝丝缕缕地翕动着溢出黏腻的半透明水液。 他曲起两指插进去,微微泛肿的穴口“咕叽”一下就吃进去一小截,贪婪地吮吸挤压起来。 贺颂就那么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浅浅地抽插两下,直到阮醉筠颇有些难耐地后退着想吞吃更多时,贺颂把指头抽了出来——他迅疾地下床,丢下一句:“我回去一下,马上回来。” 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不过一分钟左右,贺颂走回来,步调火急火燎的。贺滕从快感中抬眼看过去,正看见贺颂手里的几个性玩具。 粗细不一的按摩棒和玻璃棒,还有乳夹和跳蛋。 阮醉筠还埋头吃的津津有味,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贺颂开始并没直接拿那些东西上手,而是用阮醉筠穴口流出来的水儿抹到阴户下到菊穴周围,再拿出送的润滑。 贺颂也是第一次对小筠姐的后庭产生兴趣,刚才他指奸她的小穴时,上方那干净粉嫩的菊穴竟也在跟着括约肌一动一动地,像是嘴馋了也想被插一插止痒呢。 贺颂把润滑剂涂在菊穴口和他的手指上,湿湿凉凉地,刚接触到褶皱,阮醉筠就下意识地往前一缩,奈何脸被贺滕捧着,嘴里又咬着他的性器官,无法立刻回头——那种未知的恐慌加上从未被人涉足的禁地受到侵犯的微妙感,一时间盖过了甬道蠕动的难耐空虚,阮醉筠眼尾沁湿一点儿,看起来可怜又色情。 贺颂指尖其实只伸进去一点点,怕阮醉筠不适应不舒服,他仅在穴口试探磨蹭,偶尔插进去抽动两下,也不过指腹那一小截。 十足的紧,但因为有淫液和润滑,进出的还算顺利——最初微弱的不适感过去,阮醉筠慢慢感觉到一种奇怪又舒服的摩擦快感,她的脸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泛着暧昧迷离的潮色。 这是……后面吗?怎么好像还有点儿感觉? 她甚至微微有些沉醉地想着,和小穴被抽插的快感完全不一样,但偶尔被贺颂的指尖搔刮到褶皱,会有种麻麻的痒痛。 贺颂手指在插后穴,眼珠子却还是牢牢被黏在小筠姐受了冷落不间断往外流水的花穴口,那地方水淋淋的,看的他干渴无比。 性器官早就硬得要命了,蘑菇状的龟头正往外挤出几滴前精。 贺颂揉了一把,拿起旁边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跳蛋,打开开关后塞进后穴——阮醉筠被弄得呜咽起来,屁股开始轻微颤抖。 伴随着细微的嗡鸣声,贺颂跪在床上,膝盖以上直挺挺地立着,挺着腰把热气腾腾的阴茎抵在穴口。 才插进一个头,贺滕那头呻吟喘息忽然急促起来,从阮醉筠嘴里抽出来用手猛撸几下,射到她吊带半露的胸脯上。 阮醉筠半趴着,还来不及喘口气,被贺颂扶着腰一插到底,“噗呲”一声,混杂着阴道肉壁摩擦的水液声,阮醉筠拼命仰着头,小嘴微张着浪叫出声——ⓡ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啊!” 前后两穴同时被入侵,她有些承受不住,被顶得往前一抽,偏偏腰上那双手箍得她动弹不得。 “……嗯,下午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做了、啊……”贺颂抽插起来,阮醉筠被肏得说话声都不连贯,更别提后穴也嗡嗡震动着持续研磨着肠壁,被填满被贯穿的感觉直冲头顶,阮醉筠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快感冲昏了头。 贺颂被肉棒上直观传来的逼仄紧致箍得紧咬着牙,闻言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速度加快地抽插起来,语气倒是有种虚伪的温和,“……最后一次,做完这次就放过你……哈,好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穴被塞了只跳蛋的缘故,贺颂总觉得今天阮醉筠的阴穴蠕动收缩的频率比平时更快了,甚至偶尔还能感受到薄薄一层内膜那边,跳蛋的震动。 阮醉筠被缓解完射精快感的贺滕捧着脸吻住,敏感阴穴又被肏干得一塌糊涂,撞得她在接吻间隙,含着哭腔,也不知在跟谁哭诉:“……顶到……最深处了,啊——” “……太深了……” 贺滕刚泄过,但也被阮醉筠这副可怜的模样一点点地重新勾起性欲,只不过顾及她现在身体防线几乎全面失守,怕做的太多,他没打算继续。 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她越是哭,男人只会插的更深更重,绝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屋子里断断续续响起着女人无力又色情的呻吟,伴随着不断的男女交媾声,两具肉体持续碰撞,“噗呲噗呲”,丑陋暗红的阴茎每次都没入小穴最深处。 贺颂简直像开足了马力的打桩机,丝毫不知疲倦似的,肏得阮醉筠哆嗦着腰腹高潮了,他还丝毫没有射意。 阮醉筠感觉到阴道内壁过电一样的高潮战栗感,但贺颂的性器还是抻平碾压过每一寸敏感的甬道,大股的淫水儿顺着腿心丝丝缕缕地流到大腿上,她被肏干得连求饶的间隙都没有。 “不……不要了……” 不要再继续了,真的受不了了。 身后贺颂粗重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起来。 “里面……又缩紧了。”他皱着眉,咬牙猛顶。 她明明才刚刚高潮过,竟然这么快就又要泄了——贺颂爽快之余,忍不住喟叹:这么又娇又嫩的身子,什么插也插不坏,越用力出水儿就越多,他爱的要死。 阮醉筠的第二次高潮来的又急又凶,且叠加着上一波还没缓解的快感,她眼神都失去焦距了,上半身无力地瘫趴在贺滕怀里。 贺颂抽出性器,上下搓弄几下,猩红着眼射在阮醉筠腿上。 精液浊白,落到女人细腻柔滑的皮肉上,又惯性地往下流——淫靡极了。 -- ρò①㈧мě.⒞òм 五十兄弟丼3p高h 接连几次沉浸式的性爱,几乎彻底干垮了阮醉筠。 被抱着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双腿都是虚浮的,下体都有些麻木了,身上还有贺颂贺滕外射遗留的浊白精斑,腿心尽是黏糊糊的水儿。 在床上被快感支配的时候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下了床理智回笼,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贺颂聪明,每回都拉着贺滕一起搞姐姐,甚少开小灶,玩起来跟疯了一样没有节制——不过没关系,阮醉筠一看见贺滕示弱就心软,不会怎么生气的。 这种你来我往的心理博弈,贺颂耍起来得心应手。 不过这次,兴许是实在受不了了,阮醉筠终于下了死命令,两天之内不许再发情勾着她上床了,她真怕有来无回,哪天被他们干死在床上。 等第二天这三人和周莲夫妻俩再坐一张桌上吃饭,话题分化就很明显了——那边说下山回来漫步滨海西路,这边聊年轻人喜欢的广场音乐喷泉。 周莲还在和丈夫夸着那条号称大连最美的海岸线,阮醉筠放下筷子,突然说想去海洋公园。 “到这儿不到一天,大数据定位就给我推送了不少旅游攻略,都在推荐海洋公园的极地馆。”他们的计划里面没有海洋公园,因为顾及周莲和阮建山不爱看那些深海动物。 但怎么说,桌上除了她之外的四个人都没有反驳。周莲他们是宠爱女儿惯了,她想去那就去,大不了还两组分开,各玩各的;贺颂贺滕他俩出来旅游纯是为了粘着阮醉筠当腿部挂件,去哪儿玩都无所谓,反正只要下了床,什么都听她的。 下午一行三人出发去海洋公园,人还不少,正赶上七到九月旅游旺季,挺多游客举着相机打卡拍照。 结束以后去东港广场吹海风。贺颂手里握着一玻璃瓶,是阮醉筠中途兴起,看包装好看就买了、但没喝几口的果酒。贺颂口渴就顺便喝了几口,以至于三人吹着咸湿的海风休息时,贺颂脸上就显出几分微醺。 阮醉筠穿的法式茶歇裙,裙摆被风吹的一飘一飘,她闭上眼,鼻腔里就是凉凉的海盐味道,海景辽阔,人不知不觉就放松沉静下来。 贺滕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阮醉筠身后,抬起两条胳膊虚虚地环住她,语气依恋:“小筠姐,你喜欢这儿吗?” 贺颂听见声,也转过脸来,罕见地,脸上眼里没什么情欲,只有铺天盖地的柔软和爱意。 阮醉筠在贺滕怀里转过去,贺滕则全程低着头极专注地注视着爱人,等到她整个身体都正过来,才重新抱住——阮醉筠微微仰着脖子,从贺滕那个角度,还能在她裙子和后背的空隙处,隐隐看见吻痕。 “喜欢,”她顿一顿,脸有点红,半羞半怯地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一样亲在贺滕的嘴角,“喜欢跟你们一起出来,怎么玩儿都开心。” 贺颂贺滕两人先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脸上笑意越来越大。不为别的,阮醉筠除了在床上被他们逼着勾引着偶尔会说两句喜欢和爱,清醒的时候,尤其是一身清冷的时候,谁都休想从她嘴里撬出半个爱字。 这天晚上回酒店,晚饭时候,贺滕出去帮阮醉筠买奶茶了,贺颂坐旁边帮忙给阮醉筠倒水。周莲就全程目睹,看完了,歪着头笑眯眯地问:“小颂,你跟小滕都是九月份开学吧?” 贺颂很礼貌地点头,余光注意着阮醉筠。 “上了大学的话,就可以交女朋友了。” 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说完,贺颂和阮醉筠同时看向周莲——周莲脸上倒没有什么异样的,就是平常长辈关心小辈的那种。 贺颂垂着眼帘,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周阿姨,我有喜欢的女孩子。” “应该不会去大学里谈了。” 阮醉筠适时收回了眼神,低着头划弄手机屏幕,没有要搭话茬的样子。 周莲眼看贺颂说话音快落那会儿,眼神分明看向她女儿,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看看丈夫,颇有默契地小幅度点点头,一脸“我懂我懂”的微妙表情,连说了好几句“好”,没再追问下去。 正好这时服务员端着饭菜过来了,贺滕也拎着两袋子的奶茶回来了。 话题告一段落。 旅游计划的第三、四两天,阮醉筠如愿去了金石滩,体验了那儿的沙滩摩托艇,小吃巷子逛一圈,最后一程是威尼斯水城坐贡多拉游船。 旅行结束前一晚,同时也是阮醉筠禁令“结束的那天——周莲他们相约去中途的茶馆把之前看中的那套茶具给买下来,于是晚饭阮醉筠兴冲冲地选了一堆外卖。填的阮醉筠房间,外卖到的时候,是贺颂去拿的,开了门,外卖员还愣一下,“是阮女士订的餐吗?” 贺颂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过来,“对,我是她男朋友。” 门关上,玄关到大床之间是卫生间和一小段走廊,视野开阔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女朋友”和他的亲弟弟。 贺滕坐在床尾,腿上坐着阮醉筠,两个人面对面,私处却紧密连接着,一根粗长泛着水光的肉根,把两具半裸肉体连在一起。 这样女上位的骑乘,使得阮醉筠下穴吞吃肉棒时有些吃力,贺滕似乎也不急于抽插,任由阮醉筠抬着腰上上下下的坐肏,时不时才往上稍微顶一下。 贺颂一边解开外卖袋子,一边眼神死死盯着阮醉筠胸前散乱的衣襟——那是她辗转于他们两兄弟的唇舌前戏中被一点点脱落的,能看见里面露出一半的、被白色蕾丝包边胸衣裹住的乳球,正随着主人的动作颤颤巍巍,粉嫩微暗的乳头都蹭了出来。 因为进出的慢,全随她自己的心意和感觉,所以屋子里女人的呻吟还没高亢起来,只是低低地、像小猫儿似的断续两声,挠得人心痒痒。 阮醉筠享受着被填满的饱胀感,舔了舔嘴角——虽然腰有点儿酸,但是好舒服,酥酥麻麻地,快感像暖流一样柔柔包裹住她。 须臾,贺滕抬着阮醉筠的两条腿打得更开,似乎是忍不住了,他握住她的腰往上抬,再卸力让她吞着阴茎重重地落下来——阮醉筠尖利地叫唤一声,好像是被龟头顶到最里面的敏感点,隔得不算近,贺颂都能嗅到她私处淫水儿那熟悉的甜腥味儿。 他端着阮醉筠点的肉和汤走过去,看见床边垃圾桶里刚扔进去的、套子的四方小包装——他脑子里一瞬间嗑药似的一热,有种说不出的汹涌性欲窜了上来。 反正他看见她的身子就没什么定力的,所以裤裆处刚刚顶起的鼓胀和顶端氤湿的痕迹,也没什么了。 “要不然还是先吃饭吧,”贺颂这话是对着阮醉筠说的,他对贺滕可谈不上怜惜,脱离了这段感情关系,他俩明面上还算是情敌。 他还走过去,就在贺滕的身后,抬手摸了摸阮醉筠鬓边微微汗湿的发,体贴的问:“饿不饿啊?” 阮醉筠喘着气:“先不吃吧……待会儿再……啊——”话没说完,被顶得仰起脖子呻吟起来,纤细手臂不自觉抱紧了贺滕的脖子,颠簸地说不出话来。 贺颂皱了皱眉,对着贺滕语气就冷了点儿:“你轻点儿,她受不了了。” 贺滕呼吸粗重,带着微哑:“你最没资格说这话了贺颂,做的时候你比谁都用力,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贺颂轻笑,也不恼。看得出他刚才那句并不是真心的,只是想戳贺滕两句,发泄一下他暂时吃不着销魂软肉的不满。 他凑上去,舔上阮醉筠因性交快感而合不上、微微张开的小嘴,然后含住,伸皮肤努力进去交缠。ⓡ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一吻结束,阮醉筠本就情欲潮红的脸更迷离了,无力地趴在贺滕肩膀上起伏着,直到贺颂手里的汤勺碰到嘴唇,她才睁开眼—— 贺颂的变态指数一天天在增加——现在已经到了面不改色看她和贺滕做爱,还能腾出余力给她喂饭的地步了。 阮醉筠眯着眼吞一口汤,似乎被戳刺到爽点,她猛地抱紧贺滕哆嗦一下,呜咽出声。 “啊……” 她高潮了,温热的淫水儿兜头浇到贺滕的棒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今晚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潮阴穴的挤压快感的阴茎终于支撑不住,肏进最深处,顶着子宫口射满整个套子。 肉棒从穴里拔出来的一瞬,从交合处传出“啵”的一声。贺颂早就带好套子等着了,转手接过瘫软的女体,让她安安稳稳的躺着,门户大开——硬挺的性器在充血的穴口陷进去,进的很慢,一寸寸磨过褶皱内壁,换来阮醉筠带哭腔的吟哦。 她再睁开眼,眼里就湿漉漉的了——她记得她以前不是重欲的人啊,为什么现在总是被他们往床上带。这两个,几乎天天发情,像吸人精气的男魅鬼。 贺颂忍不住地低头看他和小筠姐相交的地方,除了整根没入的阴穴,上面花户的贝肉也被蹭揉的半透半红,微微肿着,仿佛吹弹可破。 贺颂抽插起来,刚高潮过的小穴简直见妙不可言——极热极紧,敏感的要死,才插进去就疯狂收缩蠕动起来,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挤压感,逼的贺颂一秒就能失控沉迷。 阮醉筠咿咿呀呀地叫起来——不管被插多少次,这两兄弟的阴茎,还是大的让人受不了。 男人的呻吟沙哑色情,重重地冲进甬道,像是要把姐姐的阴穴凿成他鸡巴的形状。 小筠姐的穴,和人一样软,轻轻肏一下就出那么多水儿。贺颂被箍的快要发疯,插入的频率越发的快,阮醉筠的呻吟密集起来,乳球被撞得一波一荡。 贺颂是典型的,床下体面床上淫鬼的那种人,说贺滕干得太重,他何尝轻饶过阮醉筠一回?哪次不是插的阮醉筠直哭,穴口透明淫水儿都被磨出白沫,他才放过她。 阮醉筠呜呜地哭,棕黑色的长发铺了一床,像个可怜兮兮、献出身子求生的亡国公主。 她又高潮了,浑身战栗,可贺颂还不停,甚至捣得愈重愈快。 好舒服,但是也好累,阮醉筠泪眼模糊地想。 好在还有一边的贺滕,跪着弯下腰和她接吻,让她抓着他的手缓解那股濒死的快感。 不知道贺颂又做了多久,阮醉筠迷迷糊糊的,只是起伏着身体,被贺颂猛干十几下,隔着避孕套,一股股精液激射出来。 -- 五十一奥利奥(上) 在大连待了几天,阮醉筠都快要习惯那里的食物和味道,再坐几个小时的高铁回到家,打开门竟然有一瞬间的陌生感。 不过下一秒就消失了——玄关的鞋柜上还扔着临走前丢在那儿的备用钥匙,因为走得急所以她的拖鞋歪七扭八地挨着,沙发上的玩偶抱枕还保持着旅游前的姿势。 一切又是那么熟悉。 贺颂贺滕帮忙把他们家叁个人的行李箱都搬进来就回去了,听说是小高医生有要紧事要说。阮醉筠把手机和平板都充上电,拖着行李箱回房间收拾。 快收拾好了接到贺滕的电话,要他们去他家里吃午饭。贺颂考上京大、政府奖励的二十万打到账上了,高梅做了一桌子菜,请他们过去庆祝一下。 阮醉筠挂了电话去爸妈房里,周莲也刚挂好衣服,闻言头都没回,“你去吧,我和你爸就不去了,出去玩儿这一趟可把我俩累坏了,真不想动弹了。” “我们在家随便做点儿什么吃了就行了,吃完还能早点躺一觉。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也有话说,你去吃吧。” 阮醉筠只好换了衣服自己去。 开门的是贺颂,站在门口就去握她的手,揉捏两下后松开,带她进屋。 “菜做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了。” 到餐厅才发现贺家的人都坐整齐了,贺滕弯着腰在倒果汁,高梅阿姨正给所有盘子上摆筷。 “小筠来啦?快坐快坐。” “莲姐他们没来啊?”高梅看看小姑娘身后,空无一人。 阮醉筠坐在贺滕旁边的位置,贺颂也挨着她坐下。 “没,我妈他们旅游时玩的太累了,说想休息休息。” 高梅莞尔一笑,“应该的应该的。我家这两个小伙子跟着你们一起,没给你们家添乱吧?” 阮醉筠连忙摇头,“没有的,小颂他们都挺省心的。” 看得出来高梅是真的高兴坏了。这个平时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知性文雅的女人,现如今只穿着很平常的暖色家居服,头发也只松松垮垮挽在脑后,说叁句话,两句半都在笑。 相比起来贺颂贺滕的父亲贺谦则安静的多,阮醉筠看那叔叔几眼,简直一眼看到了贺颂叁四十岁时候的样子。 一桌子的菜五花八门,高梅客套了几句,又提起家里两个儿子当初在阮家吃饭的事。 “说起来,小筠啊,那串项链怎么都不见你戴啊,是不喜欢吗?”高梅笑盈盈地问。 阮醉筠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很喜欢,就是……太贵重了,我想等什么重要的场合再戴出去,怕弄坏了。” 高梅:“哦,这样啊……” “吓了阿姨一跳,阿姨还以为你不喜欢呢。当初送你这份礼物,还是小颂提议的,他说你喜欢戴珍珠,而且必须是白珠。正好,你叔叔有亲戚朋友能帮忙带。虽然说小颂最后没报你那所大学,不过咱们两家邻里邻居,日后总有互相照拂的地方。” 阮醉筠低眉顺眼地,抬起自己的杯子,以水代酒,和高梅伸过来的杯子碰了一下,“是,高阿姨,远亲不如近邻嘛。” 她倒是没想到,珍珠项链会是贺颂的主意——他借花献佛,也没有去她面前领这份功,要不是高梅随口提起来,阮醉筠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 阮醉筠的确喜欢珍珠玉石,尤其喜欢白珠做的各种首饰。金银倒不太感兴趣,可能是还没到年纪,她这个喜好没对任何人说过,除非是观察过她穿衣配饰这方面,不然贺颂不可能一口咬定给她买白珍珠。 一顿饭结束,两点半。 贺爸爸去上班了,高梅据说上午半天也是请假,嘱咐了兄弟俩抽空把碗筷洗了,一会儿功夫家里就只剩他们叁个了。 阮醉筠想回去也睡一会儿,人还没站起来,被贺颂拉住,“回去这么早干嘛,多待会儿吧?” “回去睡会儿,到我午休的点儿了。” “在这儿不是一样能睡?” 阮醉筠回头看看贺滕,发现他喝着饮料,但眼神也含着期盼地看着她。 贺颂看看他俩眼神对视,在一边添油加醋:“你看,贺滕也想你在这儿睡。” 阮醉筠坐回去,“我在这儿睡……那你们别搞我。” 贺颂笑笑,“好。” ………… 托小筠姐的福,贺滕有朝一日也能躺在他小有洁癖的哥哥的床上。 阮醉筠躺中间,两兄弟左右各各一个。贺颂说不搞她,就真的没搞,只是两个人四双手都抱在她身上,像一块奥利奥饼干。 贺滕像个狗狗一样,窝在阮醉筠后脑勺那片,闻啊闻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脖颈,痒痒的,她往前缩一下,贺滕就亲上去。 贺颂看着姐姐闭上眼,只是用唇碰了碰她的额头。他知道她还没睡,压低了声音:“小筠姐,我们去首都上大学,你可不可以也去那儿上班?” 贺滕的动作随之顿住了,两个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爹等待她的答案。 这很重要。 “我如果去那儿的话,就要放弃我在上海所有的人脉,而且是对我来说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啊。贺颂,我需要时间考虑。” 阮醉筠连眼睛都没睁,随即她听到身后贺滕轻微失落的泄气声。 贺颂抬手摸了摸阮醉筠的头发。 “你不是想开工作室吗?我手里现在有二十五万,够不够?” 一石激起千层浪。 阮醉筠猛地睁开眼,眼里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二十五万,拿来给她开工作室? 他到底知不知道,二十五万,对他们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家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数额,拿来给她一个只有肉体或者情侣关系的人用,而且赔赚不明,他怎么敢? “钱都是我考大学的奖金,我爸妈说任我支配,投资或是做别的,只要不是吃喝嫖赌就好。”他说这话,眼里是坚定,没有一丝丝的迟疑或者动摇。 “我就是认可你的能力,就当是投资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我跟贺滕,都不能忍受你不在身边的日子。” “四年,甚至以后我们在那边工作的很多年,我都希望有你在。” -- ρò①㈧мě.⒞òм 五十二奥利奥(下)前后 贺颂说完这话,阮醉筠就一直沉默着,既没有说好,也没有否认。 她最后抬手轻抚了一下贺颂的脸,就重新闭上了眼,似乎很困很困,声音带着倦意,“你太冲动了,贺颂,等你再长大点儿就知道,情情爱爱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二十五万不是小钱,我怕你日后后悔,如果真有那一刻,你我都不好受,而我也不知道拿什么赔。” “先睡吧,你再想想,或者和高阿姨他们商量一下。” 没有人出声了,阮醉筠被汹涌而来的困意渐渐淹没。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柔软的梦。 很早以前了,具体哪年哪月,不知道。梦里在下雨,镇子上随处可见的栀子玉兰,桑榆香樟,都被覆上了一层细细下落的雨雾。 她看见还没长高的贺颂,穿蓝白色的校服,没打伞,头发被淋得湿蒙蒙的,向上摊开的手心放着一枚她很熟悉的耳夹。 很奇怪,她的视角又突然变了,成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小贺颂和“她”面对面站着。 “她”说:“谢谢。你家也住这附近吗?” 贺颂就指了指他家那座房子。 “她”好像笑了:“我家在前面。” “你叫什么?” “贺颂。” 对话结束了,“她”打着伞离开了。而她这个旁观者,却看见贺颂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阮醉筠没有一点印象了,她一直以为,她从上海回来那天中午,是她第一次见到贺颂——但眼前这一幕,又带给她一种微妙的浅浅熟悉感。 阮醉筠是被舔醒的。 她初初感觉到下体异样的、被舔舐的快感,还挣扎了一会儿,才艰难地从那个怪梦里醒过来。 她整个人都是迷蒙的,但是又很舒服,敏感的阴户被肥厚的舌头搔刮着,水儿根本控制不住地往外流,酥麻微痒的感觉持续冲击着下半身。 她夹着穴睁开眼,才发现双腿被折起来,门户大开,贺滕趴在她腿心,正乐此不疲地舔着——空气中断断续续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口水吞咽和啧啧声,原本躺在她旁边的贺颂不见了。 阮醉筠下意识动了动腿,才发现大腿被贺滕摁着。她刚醒,嗓子还有点哑:“几点了……” 贺滕吃穴正专注,闻言头都不抬,含含糊糊地吞着水儿回:“……快四点了……” 正说着,贺颂开门进来了,把阮醉筠吓得轻颤一下,看见来人的脸,才平复下来。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贺颂声音温温吞吞的。 阮醉筠被身下磨人的快感纠缠着,这才刚注意到贺颂两手都没空,一手端着半杯水,另一手拿个不知名的管状物体。 阮醉筠开口就是缠绕着快慰的轻哼,根本就没办法正常开口。贺颂索性端着杯子爬上床,一只腿跪着去抱她,使她上半身靠在他身上,然后给她喂水。 水是温凉的,划过喉管,阮醉筠因为空调而有些干渴的嗓子终于好了点儿。 “怎么……刚醒就弄这个啊?”说贺滕舔她穴这事。 她压低了声音喘,很有种压抑但勾人的媚,贺颂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脸,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痴。 “刚才我们两个先醒,你裙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堆到肚子上了,贺滕说想看看昨天肏你那么久,小穴肿了没有。结果脱了内裤他就绷不住了,非得要吃一吃。” 阮醉筠呻吟声大起来,阴道内壁敏感的地方被舌面扫过,配上穴口被舔得黏糊糊的汁水声,看的贺颂眼神一暗,欲色快速闪过。 贺滕起初真的只是想舔姐姐的小穴而已,被肏过以后熟透了的、微肿泛着水红的穴口,他要馋死了。 但含着含着,他自然而然地也跟着硬了,阴茎前端把裤子顶起个帐篷,铃口流出的前列腺液都氤湿了一小片。 他不满足于只是口交了。 阮醉筠很快迎来第一次高潮,贺滕抽出舌头的一瞬间,分明感受甬道的剧烈收缩和突然流出的大股淫水儿——果然,坐起来看,那处的水儿几乎已经泛滥成灾,穴口还过电一样微微翕动着不停地往外流着。 他戴好套,从他哥手里接过小筠姐,抱着她翻身,让她正面坐他身上。阮醉筠被带着动,跨坐在贺滕身上的瞬间,被他托着腰精准坐在他裸露在外、硬挺粗大的阴茎上——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叫声,这样一插到底,也是阮醉筠刚高潮过,湿的彻底才受得了,但同时甬道又是极脆弱极敏感的,就被鼓胀着青筋的肉棒磨过,爽的她尖叫出声,阴道内壁也不断的收缩、挤压着入侵者。 还不等阮醉筠缓过那阵酸麻,贺滕已经忍不住小幅度抽插起来,握着姐姐的腰用力,一抬一松,又湿又热,又紧又滑的阴道包裹着大半根肉棒吞吃没入,就连剩在外头的鼓囊囊的睾丸都被沾上水亮的淫水儿。 “……啊,啊,太深了……顶死我了……”阮醉筠不轻不重地嗔斥着,听不出生气或埋怨,倒更多像是爽翻了的吟哦。 贺滕后来索性只用一只手,空出来那只手去勾姐姐的脖子,然后缠住她索吻。 “……小筠姐……哈啊,好舒服啊,你咬的我好舒服……” 男女交媾的声音此起彼伏,被冷落在一边的贺颂竟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在一边观察着两人,看阮醉筠已经完全沉浸进这场性事里了,他拿出刚才那支膏管——其实是润滑液,虽然阮醉筠的阴穴已经够湿了,但毕竟贺颂今天想插的是另一个小嘴,他也怕她受伤,所以就用到这玩意儿做做扩张。 阮醉筠是真的完全沉迷进贺滕的肏干和舌吻里了,以至于后穴一凉,传来异样的刺入感,她才恍然意识到贺颂要做什么。 阮醉筠舌头被贺滕勾着缠着,屁股朝上完全暴露在半空中,又没法说话,只能难耐抗拒地扭着腰,嘴里呜呜咽咽地叫着。 虽说她上次已尝过一点后面被插的甜头儿,但毕竟不是正经做爱的地方,也不会分泌淫液,她还是怕的。而且现在刚开始,后穴还没什么快感,只有润滑的凉意和指尖伸出去摩挲的撑胀不适。 他整根指头都慢慢插进去了,因为充分的润滑和正确的角度,手指进出的十分顺畅,后穴不如阴穴那样会剧烈的收缩蠕动,也没有那么多磨人的褶皱,但胜在紧致的要命,贺颂只是插进去一根手指,就感觉被吸得出不来了。 一根,两根,扩张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后穴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松,甚至贺颂第三根手指都能勉强伸进去小半截了。 阮醉筠起初还有些微的不适,有点撑有点痛,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满足以及微妙的摩擦感。她渐渐忘却了刚开始的恐惧,继续享受贺滕粗壮肉棒的抽插肏弄了。 姐姐的屁股又白又嫩,在贺颂一只手里被揉捏成各种形状,不知道怎么回事,阮醉筠呻吟着,竟然在这样的爱抚中莫名得到了一些快感。 她好淫荡啊。上下两穴失守,但还是被弄得很爽很舒服的她,真的好淫荡啊。ⓡ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她不由得这样想着。 贺颂扶着戴好套子的性器,抵在花形漂亮的穴口,看贺滕那根在阴穴里进进出出,他也上下摩擦着,跃跃欲试—— 阮醉筠大抵是感觉到威胁,从贺滕的纠缠中奋力挣扎出来,还下意识想往前缩呢——可惜私处又被插连着,还没逃就被贺颂又拖回来。 他吻在她清瘦漂亮的脊背和蝴蝶骨上,细细密密的吻,甚至是舔:“……别怕,我会小心一点,绝不会弄疼你的……” 他们三人性爱,后穴迟早有一天要被干的,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早开发早舒服。 阮醉筠是享乐主义者,她一方面又好奇双龙入洞的感觉,一方面又对未知抱着恐惧,因此半推半就,态度模糊。不过这床上三人都心知肚明,她今天是肯定逃不过了。 贺颂一手扶着阴茎用力往里插,陷进去一个头,就感觉到惊人的紧致包裹感。 阮醉筠又高潮了,下半身乱七八糟的,还要承受第二根肉棒的鞭挞。 “不要……啊,”她哭出声来,带着被持续抽插、酥麻入骨的喘意,“受不了了,会被插死的,会死的……啊……” 贺颂那根丑陋的东西太大了,费很大力气也才插进去一半,被箍的很紧,痛中带着爽快。 “嘶,好紧……” 真的太紧了,像一层膜紧紧包裹住性器。就算没有阴道内壁的吸吮褶皱,单靠微弱的挤压和不间断的摩擦就有无穷的快感。 贺颂头皮发麻,咬着牙满脸痛色,才勉强忍住大肏大干的强烈性冲动,他就停在原地,甚至能隔着一层内膜感觉到贺滕那根阴茎在另一条甬道进出。 那种摩擦感十分微妙,但每每贺滕插进来,就意味着阮醉筠的盆腔会缩得更紧,贺颂爽到阴茎快要爆炸,不抽插都有非常强烈的性快感。 阮醉筠在刚被插入时没忍住惊叫出声,但贺颂停下完全不动以后,肠道里又感觉怪怪的,又麻又痒,有丝丝缕缕不同于阴穴的撑胀快感开始积聚起来,冲击着阮醉筠本就迷离的每一根神经。 她竟然不自觉地主动缩了缩屁股,用后穴去夹贺颂的鸡巴。 贺颂正敏感,被她一夹,一下就没忍住抽动了两下,换来她似痛苦似欢愉的喘叫——但这次,没有说不要。 贺颂立刻接收到信号,开始按照刚才探测到的长度缓慢抽插起来,循着贺滕肏干阴穴的节奏,他插进去,他即抽出来,偶尔速度稍微快一点,会同时在里面,插得阮醉筠小腹都微微隆起弧度,下流淫荡的要命。 三个人的位置,和刚才午休时一模一样。 阮醉筠只感觉自己真的要被这两大根同时操死了,前后两个小穴被接二连三、一刻也不停歇的进出,阮醉筠很快尖叫着高潮了。 她身下的床单都被抓得不像样子,从穴口哗哗啦啦地潮喷出大量透明液体,竟像漏尿一样流出来。 然而这次贺滕才刚射第一发。 -- 五十叁正文完结 阮醉筠这几天又喜欢上周莲做的梅子汤。 不是外面那种浓缩料做的,除了酸没有别的味道,而是喝起来酸甜可口、能尝得出酸梅味道的。 她特意从镇上一家专门卖瓷器的店买了白瓷碗盏来盛放,左邻右舍送去的是玻璃瓶密封的冰镇梅子汤。 给贺颂他们送过去时,不可避免被扣留了,高梅夫妻俩工作忙,这简直是给了两个儿子和阮醉筠尽情厮混的好机会。 阮醉筠自从上次尝到前后两穴同时被插的爽快,渐渐地也不再抗拒贺颂对她后面的开发了。贺颂心细如发,又愿意在这种事上花时间下功夫的研究,从来没弄痛过她,她当然满意。 楼下小园子里的葡萄藤越发荫密旺盛了,结成串成串的青葡萄。有时候下点小雨没那么热了,她就被他们纠缠着带到小亭子里做,遮天蔽日的葡萄藤挡的严丝合缝,兄弟两个轮流插入,干得她淫水直流,双腿发软的打哆嗦。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谁都没发觉一眨眼八月下旬了。 好像这个月过得特别的快,阮醉筠还没做好迎接九月的准备呢,手机上已经开始推送立秋过后的处暑。 贺颂再来找她,免不得把当初的事又重提一遍。 “马上九月份我和贺滕就开学了,你也要去上班了,想好去哪儿了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和我们一个城市的话,你愿意去找工作也可以,不愿意的话我就拿钱给你开工作室。我查过相关事宜,二十五万足够了。” 他顿一下,语气放软了些,“你舍得我跟贺滕吗,我们异地,然后一年见不到几次面?” 想想他就心痛。 阮醉筠说不出话来,她和他们相处将近叁个月,从相识到相爱,她喜欢他们,她的身体也早已习惯了他们。 在她以前的认知观念里,恋爱算不得什么大事,远远不如亲情和工作重要,但如果有这么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选择和他们在一起的话,她或许真的会开心很多。 甚至说,人生道路也会顺畅很多——她不得不承认贺颂虽然年轻,但想法和担当远远比她这个二十多岁的姐姐要成熟得多。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很多东西,想她回到镇上以后,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他们两个;想贺颂跟她坦白的,十六岁就见过她,一直喜欢她至今;想这两个男孩儿为她所做的,一切的牺牲和妥协。 迎着贺颂期待的目光,阮醉筠欲言又止,但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好。” 贺颂眼里显而易见猛地亮了一下,似乎攒了亮晶晶的笑意,他往前凑抱住阮醉筠,亲了她一下。 “谢谢。” 谢谢你愿意爱你,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谢谢你没有丢下我们。 阮醉筠在八月底就把自己这个决定告诉周莲他们了。家里人倒是对她这个决定没什么异议,甚至阮父还觉得,换个城市未尝不好,虽说人脉同学都在上海,但毕竟她在上海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换个地方也是重新开始嘛。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是大城市,去哪里都一样。 周莲似乎还从这件事察觉到了什么,私底下悄悄问女儿,是不是跟贺颂谈恋爱了。 “之前在大连旅游,我就觉得你俩不对劲儿,那孩子一看见你眼神都变了,我看你也蛮愿意跟他待在一处的嘛。虽说年龄差点儿,没关系,女大叁还抱金砖嘞,妈就觉得贺颂那孩子蛮好的。” 阮醉筠不好说她跟贺颂什么关系,只能含糊其辞地默认了。 距离开学还有六天,贺颂一行叁人就已提前赶到地方了。先住酒店,然后看房子,要租工作室,还要租住的地方,基本上叁个人都没歇过,来来回回地忙活。 好在是手里有钱,所以不算太麻烦,赶在开学前一天,房子的问题搞定了。 两个大男孩儿开学以后都要军训,没办法帮阮醉筠弄装修工作室和搬家具的事,也是贺颂联系的搬家公司,又买整套的家具往出租房里送。 周莲早先得知女儿要自己开个小工作室,也支持的,两老把给女儿积攒的嫁妆也拿出来给她创业——早晚都是她的,把事业搞上去了多少钱都赚的回来。 虽然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不过总算是抛弃旧的,重新开始了。 贺颂他们开学半个月以后放小假休整,两个人提前就和阮醉筠说了,军训结束了就出去找她。 两个都是大一,非特殊情况暂时不能离校住宿。阮醉筠手头上的组装小柜刚忙活完,洗了手就去超市买菜买肉。 家和工作室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注册的东西还在申请,招聘书也发出去了,陆陆续续有人联系阮醉筠。 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九月下旬,天气开始微微转凉了。阮醉筠穿长裙,早晚还要加一件薄开衫。路两旁绿化带的银杏和西府海棠叶子微微发黄,空气隐隐约约有一丝凉意了。 她坐地铁,拎着购物袋开门,在玄关就听见里面的男声。应该是贺滕,在跟他哥斗嘴。 “……凭什么我拖地,我刚才扫过地了……” “那我还洗衣服了,”贺颂的声音停顿在半句,然后阮醉筠听见脚步声,“……不跟你说你了,小筠姐回来了。” 好像贺滕也紧随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纷纷沓沓的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阮醉筠刚换了鞋直起腰,两人已经站到她面前。 看起来挺高兴的,因为军训都微微晒黑了一点儿。贺滕伸手接过阮醉筠手里的购物袋,贺颂则把人搂在怀里,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埋进她脖领间闻。 阮醉筠微仰着头,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情。 大半个月不见了,贺颂他俩每天都想她想得要命,开群视频,打电话,都没办法消除那种噬心蚀骨的思念,必须要实实在在的见面,要抱在一起,才能勉强缓解。 “小筠姐,我好想你。”他喟叹出声,有些急切地,低头捧着阮醉筠的脸吻住。 阮醉筠伸着胳膊勾住贺颂的脖子,同样回应着他的吻,“我也是……” 等贺滕放完了食材回来,阮醉筠远远地看他一眼,然后跑的飞快地,扑进他的怀里。 夏天已经过去了,但他们的爱情还在继续。 —————————正文完————————— -- ρò①㈧мě.còм 五十四番外3p高h 十二月的隆冬,天气预报说局部降中雪。 贺颂把车停到停车场,去后座把孩子抱下来的时候,外面鹅毛一样的飞雪还没停。 “下雪喽,晚上吃火锅好不好?”贺颂一边关车门,一边稳稳抱着怀里的孩子,温声的说。 贺扬两岁半,刚学会说话没多久,浑身裹得像个团子,咬着手指头呜呜哼唧,听着像“伯伯”,又像“爸爸”。 贺颂也不指望这孩子能回答他什么,一手拎着刚买的食材,坐电梯。清隽的脸上带一丝丝冬日的寒气,穿黑色的羊绒大衣,宽阔的肩膀上一层薄雪未化。 等电梯的功夫,中央空调就把他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他感觉到大衣口袋里手机嗡嗡振动两声,不过空不出手,就没看。 开门都是东西暂时放在地上开的,不过进屋以后倒是看见贺滕从卧室出来,关门的动作小心翼翼,目光对视了,他走过来伸手把孩子接过去。 “我儿子没闹你吧?”说着,贺滕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脸,逗他。 贺颂只一路走到餐厅角落的冰箱,把买的东西往里放,语气没有波澜,“注意你的措辞,什么你的儿子,也是我儿子。” 贺滕到现在已经懒得跟他哥斗嘴了,“随便你怎么说,小扬的户口在我名下,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儿子。” 贺颂这次倒罕见地没再反驳,指了指贺滕刚出来的卧室:“她在里面?” 贺滕点头,“刚哄睡着了,这几天她工作室一直忙,挺棘手的一个案子结束了。” 贺颂点头,把留在外头的几样菜放到厨房里去,出来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什么,“贺滕,你是不是又弄她了?” 贺滕是迅速地把孩子捂在怀里,另一手去捂贺扬的耳朵:“……说什么呢你,孩子还在这儿呢……” 二十好几的人了,以前三个人怎么在一起昏天黑地的搞都没见他脸红过,这会儿倒是因为一句话弄得不好意思了。 贺颂觉得挺好笑的,他是看见了贺滕不骂他两句就心里不舒坦:“小孩子连话都不会说他懂什么?再说,你有本事做没本事让人说啊?” 男人轻嗤一声,“也不想想贺扬是怎么来的。” 当初三个人在一起,归属问题压根就没人提过。是后来两家大人都发现了,且以为阮醉筠在和贺颂谈恋爱,贺颂索性应承下来,且在两家大人的撮合下,毕业就和阮醉筠领证了。 阮家似乎本就看好贺颂一些,加上,贺颂大二那年帮阮醉筠开工作室和打官司的事被周莲知道了。当年卢霜那件事,诽谤案两年的追诉期,所有人都忘得差不多的时候,贺颂大二上半学期就委托了自己同系的学长。一个金牌律师,打了场毫无悬念的胜仗。精神赔偿一系列,加上当年本不该阮醉筠填窟窿的那些钱,都被夺了回来。 阮家彻底放心把女儿交给贺颂。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贺颂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原本协商好了的,公平竞争,阮家看中他们两个谁,就算谁的,顺应天意。 结果贺滕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在他们刚结婚不久时,往自己的避孕套上扎了针孔大小的洞,一来二去,人就怀孕了。 贺滕是死也不愿意和阮醉筠分开,于是再协商,三个人还是住在一起,反正天高皇帝远的,老家那边谁也不知道这贺家和阮家三个孩子的荒唐事儿。 好在是阮醉筠怀孕的时候巧,逢过年回家的时候才不到两个月,还没显怀,没一个人发现。孩子在首都生的,归贺滕。 产后贺颂贺滕把所有积蓄都掏出来了,为了让阮醉筠能尽量恢复成没有生育过的样子,也是为了帮贺滕瞒——贺颂其实心里也有愧疚,毕竟他现在是小筠姐唯一的合法丈夫,所以对于贺滕偷来个孩子的事,他不好多作责怪。 贺滕这边也是骚操作不断,和家里说自己跟哥哥“嫂嫂”住一起,然后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嫂子搞怀孕了,过了一年往家里抱回去一个娃娃,编出来个莫须有的孩子妈,说什么被伤了心一辈子不娶,把孩子养大是唯一心愿。 高梅夫妻俩是一愣又一愣,哭天抢地地劝了一通,最后拗不过小儿子,想着反正也有后了,就随他去了。 这么一段世人难容的荒诞关系,几番阴差阳错下来,竟然还维持的好好儿的。 这年贺颂贺滕二十四,阮醉筠即将迎来二十九岁生日,他们共同的儿子贺扬两岁半。 这是最好最圆满的结果了,除此之外,贺颂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解决他们的困境。 贺滕还在原来的大学读研,但总归不如贺颂能天天回家,儿子也在人家身边,他回来了还不得多缠磨缠磨孩子妈? 他抱着孩子往沙发上坐,“您是大律师,我哪儿说得过您呢。不过我做什么那也是我自由,再说人家正主都没说不愿意,你在这儿阴阳怪气什么……” 贺颂就笑,不过那弧度多少带着讥讽,“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贺滕,耍无赖加没皮没脸的勾引。下周我就换锁,让你大的小的都见不着。” 贺颂工作几年,俨然已经成了一只合格的笑面虎,对着贺滕他是丝毫不客气的,说说到做到。 贺滕瞬间像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的猫,“你敢!这房子也有我一份,你那工作是挣大钱,可我那些工资奖金算出来,怎么说也是你六我四,你凭什么不让我回来?” 贺滕大四考研,现在在学校读研,但也参加一些市队省队的比赛,水平不说太高吧,三不五时地拿个奖金还是可以的,再加上课余时间也有去当体育教练,钱都一应上交给贺颂管了。 贺颂自顾自倒了杯热咖啡,连回头看弟弟一眼都懒得,“得了吧,你那钱拿来养贺扬还差不多,做梦呢。” 其实远远不止,正如贺滕所说,贺颂一个普通出身、律师起家的人,供得起首都四环的精品房,除了他自己有本事,也胜在有贺滕那些钱的加持。但贺颂就是看不得贺滕那副贱兮兮的样,就看不得他嘚瑟。 “我懒得跟你吵了,待会儿把人吵醒了划不来。你去给贺扬喂点水,然后过来打下手,准备晚饭。” …… 阮醉筠其实只浅憩了小半个钟头而已,醒了以后去客厅,贺扬正躺在婴儿摇篮里咿咿呀呀蹬腿,她摸摸孩子细软的头发,下一秒被人从后面抱住。 “吃饭了。”贺颂满足地轻叹一声,这才松开,“孩子喂过奶粉了,今晚吃火锅。” 阮醉筠穿的冬天睡衣,软绵绵的,兴许是刚睡醒,声音也软绵绵的,“好。” 天已经黑了,任外面呜呜的风雪声,家里也被恒温空调吹的暖融融的。锅里咕吨咕吨地煮着肉菜,贺滕在调蘸料。 看见他哥拉着阮醉筠走过来,丢下手里的小碗,几个跨步过来搂住她的脖子撒娇。 “行了,先吃饭吧,待会儿吃完饭有的是时 间腻歪。”贺颂下最后通牒,贺滕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阮醉筠只是笑,反正她一直是中间人,也不偏着谁,这俩人越大越闹不起来了,顶多嘴上斗两句。 一顿饭吃着说着,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吃完以后轮到贺滕洗碗,贺颂就带着老婆先去洗澡——洗鸳鸯浴,是他这个合法丈夫每周五的特殊待遇。ⓡομщēnщμ.dē(rouwenwu.de) 贺滕把孩子哄睡以后才去贺颂那屋,有内置的浴室,他推开磨砂玻璃的推拉门,里面雾气蒸腾的,看不真切,只能听见阴茎陷进女人阴穴里的“咕叽”水声,还有阮醉筠密集的呻吟哭腔。 拨云散雾,走近了,贺滕总算看清——干湿分离的浴室,淋浴头哗哗啦啦的流着,暖气开着。贺颂坐在合了盖的马桶上,阮醉筠背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贺颂掐着女人细嫩的腰,自下而上狠狠地顶肏着。 阮醉筠闭着眼咬唇,被插得满脸色情的潮红迷离,间或乱七八糟的喘着:“……啊,慢点……贺滕来了……别……” 混杂着卫生间淡淡的潮香味儿,贺滕闻见空气中隐约生起那股熟悉的、独属于性爱的甜腥味。 阮醉筠的阴户正对着贺滕,大喇喇地被分开两条腿暴露着,下穴吞吞吐吐,一截暗红色的粗硬肉棒插进去,抽出来,被含得多提多爽快了。 贺滕一步步走过去,半跪在温凉的地板上,伸手摸上阮醉筠早就动情凸起的阴蒂——她被摸得一颤,双手无措地抓住身后贺颂的胳膊。 贺滕视力好,甚至能清晰看见贺颂那根东西被受了刺激猛烈蠕动的穴口夹的直哆嗦。 虽然,贺颂回来之前,他已经泄过一泡精液了,但是现在,只是看了这么几眼,他就又硬得要命了。 阮醉筠吚吚呜呜地叫着,双乳随着顶操不住地上下抖动,贺颂偶尔腾出一只手从背后揉弄,白嫩软圆的乳球在他手里被攥出各种形状,乳肉从指缝里溢出来。 阮醉筠为人母这几年,身体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像熟透了的杏,甜得醉人,软乎乎的,浑身散发一股人妻独有的温香。 贺滕痴痴的看着,眼神都沉迷了。他没忍住凑过去,含住一边的乳头狠命的舔吸,喉结吞咽着,好像又回到之前和自己亲儿子抢奶吃的时候。 他一手急不可耐地扒了裤子和内裤,褪到膝盖以下,脱都来不及,就扶着那根丑陋骇人的性器抵在姐姐阴户上摩擦起来。 阮醉筠饭前已经泄了两回,刚才贺滕没进来前又小高潮一次,阴蒂脚正是敏感的要命,她被磨得直哭,嘴里哀哀地求,“小滕,别……别弄那儿……” 好麻,好舒服,但就是太舒服的过头了,让她有些受不了了。 贺颂百忙之中,好不容易从头皮发麻的快感中抽出一丝丝清明,他开口让贺滕先让开,自己托着妻子的屁股站起来。 他先抽出性器,扣着阮醉筠的肩膀使他们面对面,复又重新插进去。 “你坐下,戴套,插她后面,待会儿我射了,我们换。”言简意赅,贺滕也愿意,按照贺颂说得来。 这么几年,阮醉筠前后两个小穴早就被开发得很好了,贺滕伸手抹了把阴穴流出的淫水儿,就作润滑,戳进后穴里搅弄扩张几番,贺颂就抱起阮醉筠,往后一送,贺滕的性器即插进后穴,和贺颂那根同时待在她身体里。 “啊——” 被双插的瞬间,阮醉筠尖叫一声,高高仰起头颅,浑身战栗着,潮喷液体撒在贺颂身上和地板上。 兄弟两个谁都没有动,等着阮醉筠这场灭顶高潮先缓过去,才摸着节奏你来我往的抽送起来。 “噗呲、噗呲……” 夜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