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雪》 Chapter1 Chapter1 那是不久之前的事。 和平常一样,我在凌晨一点这时间出门,散步到便利商店,把明天的午餐买齐,顺便抽个睡前菸。 然而和平常不同的是,今天的我稍微多事了点。 从便利商店出来之后,看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黑色长发,白色一件式洋装。在京都的夜里这样的打扮格外突兀──即使是最热闹的河原町,在这时间也不太会有人这样打扮。进便利商店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不确定她在那里待了多久,我一边就着门口的烟灰缸抽着菸一边打量着她,总觉得这个人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好吧,这样的服装打扮,这样的时间,一个人坐在灯光昏暗的地方……这感觉当然强烈而且怪异──却会让人充满好奇。 是跟男友吵架了?看起来虽然诡异但是并不像是刚有过争执的模样。半夜突然想喝酒?还是别闹了,日本女生的冰箱就是个锁妖塔而且永远常驻一手以上的啤酒。或者是某个退流行的训练师?应该……不至于吧,虽然没有多少兴趣,可是实在没有印象现在还这么执着的训练师。阿飘什么的,至少影子也是可以看到的。 我一边想着眾多的都市传说一边抽着菸,偶尔往她那边看上几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个错觉:虽然她没有正对着我坐,但眼光却放在我身上。 ──不管到底是什么,还是回家吧。 坦白说,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天生就是容易胡思乱想的个性,入夜之后的京都除了主要干道以外的地方都是随时发生刑事案件也不意外的状态,一走进巷子,瞬间就会把所有光源和声音都吸走一样,儘管四周都是住家,却犹如死城。 或许是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虑想要确认什么,又或许是最初看到对方时那莫名的好奇心,我把嘴里的菸熄灭,从购物袋里掏出为了明天而准备的咖啡牛奶,往她那走去,在长椅的另一端放下。 「还没开过,口渴的话就喝喝看吧。」不等她的反应,放下之后我转身就走。 虽然依旧没有看到脸,不过至少看得到对方没戴口罩,走近之后也隐约能感受到一些气息,影子也没出现奇怪的多边形或是触手之类……总之我放心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我传教成功了。在京都待的时间说不上多长,却养成了动不动就推人坑要对方喝咖啡牛奶的习惯,随口就来一句「我买你喝,喜欢再给我钱」不由分说强迫别人先喝一口……虽然最近半年已经很少有让我发挥的机会,不过咖啡牛奶神教的信徒果然还是多一个算一个。 ──然后我在叁个街区之后就后悔了。 那件白衣服……不,那个大概是少女的东西,已经跟了我叁个街区,手上拿着我刚刚放在那的咖啡牛奶,已经是打开的状态──发现有点问题之后我试着走走停停,而对方就在这走走停停之间极其规律地停下脚步扭开瓶盖喝上一口,我走她走,我停的时候她除了停下脚步还会喝口牛奶。 夜晚的京都,对于有着被害妄想症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噩梦。 发现莫名被跟上之后我只能尽量装作不在意继续脚下的步伐,偶尔藉着点菸的时候停下脚步默默观察。这实在是很不妙的情况,现在即使逃回公寓也只是让对方知道我的住所而已。派出所太远,附近住宅区入夜之后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到…… 不妙。 在我还没理出头绪之前,我隐约感受到后面的白衣服已经开始加速了。 真的很不妙。 她加速,我也加速,然后很悲哀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她比我快,而且快上非常多。我的体力本来就不算好,现在还是吃了药准备回家睡觉的状态使不上多少力,入夜的中京区更是让我陌生得觉得害怕…… 于是,我就这样被逼到了死路。 就大叫吧,不管之后会有多严重的后果,至少现在喊出声来绝对是有用── 她站在我的面前。 「请稍等。」 扭开瓶盖,把牛奶喝尽。 「谢谢您的牛奶,儘管味道稍微有些幼稚,但确实不错。」 是个女孩子。满嘴敬语的女孩子。 「那么,」 她身高不高,看着我的时候必须把头抬得稍微高一些。没有口罩,也没有奇怪的伤疤,那是一张乾净、漂亮,具有气质的面容。要说有哪里稍微可惜的话,大概就是缺少一副眼镜了。 「请带我回家。」 她说。 那年冬天,京都下了一场大雪——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染成白色的大雪。 -- г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2 02 白衣服就在我的面前。 正坐,腰挺直,眼睛并没有肆无忌惮地与我对视,而是以一种恰到好处的方式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仪态一丝不苟,犹如坐禪一样,自然,却又标准。 这样的距离能让我更加直接地观察她。 白色的洋装并不是一件很好驾驭的服装,穿在她身上却是异常合适──那是一股异常乾净,几乎没有任何杂质的气息。个子不高,稍微有些婴儿肥,没有上妆,五官不是漂亮到让人惊艳的程度,却乾净自然地让人……生出一些有点复杂的情绪。 ──特别是安眠药的副作用,让这样的情绪被放得更为强烈,更为明显。 「我认同你的陈述,那些情况的确有可能成为现实。我会收留你一晚,你睡床,我睡地毯,床上的几个枕头你自己选一个用。」 我必须暂时离开我的房间。被迫接受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人开心──路上捡到一个美少女这种事,要嘛是本子要嘛是片子,而且通常还是死萝莉控最喜欢的那种纯爱剧情──但是对我来说,这只是纯粹的一个麻烦。 我也不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她的声音相当好听,语调清晰、发音准确、语速沉稳,像是高瀨川的流水一样,即使闭上眼睛单纯用耳朵去听也是种享受──当然,这种享受的前提是对话的内容。 「请您不要叫出声来,吵醒附近的人家是件有些失礼的事。」 「请让我替您分析现在的情况:这里是京都,这里是深夜的京都。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喊救命,或是一个外国人喊救命,您认为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确实,住宅区这里监视器并没有那么多,但是至少便利商店的附近会留下证据──可是,只要我在这喊出声来,最后麻烦的只会是您而已。」 我被说服了。 她说得很慢,声音也不高,话语中有股讨人厌的自信── 某方面来说,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日本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社会治安良好的地方呢?我认为如果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外壳,确实如此。这个国家犹如一台精准的机器一样,所有的齿轮固定在该出现的位子上,持续不停地运转着。 然而人类终究不是机器,会有磨损,会有需要维修的时候──但并不是所有的「齿轮」都能如预期一样永远地保持表面上的完美。东京入夜之后的小巷就像是异次元空间把所有的罪恶都吸进没有光源的街道里;大阪人情绪外放豪迈过人个性直爽──然而加上酒精之后,平常听起来觉得趣味可爱的关西腔听在耳里只会让人觉得害怕。 日本的治安或许很好,但那是有前提的:至少,天空得是亮的。 京都?或许好上那么一些,毕竟京都热闹的地方就那几个,而且相对来说区域也比较小一些……只是京都真正的特產暴走族、救护车,还有防灾速报App上那每个礼拜定期响起的通知,让我知道在她开口之后我已经彻底居于劣势。 不说其他地方──京都中京区的痴汉通报,频率是一个礼拜至少一件。 于是我只能投降,把她带回家。 为了压下心里那些烦躁的情绪,在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我便走去阳台把菸点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莫名了,现在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同居一室,腾不出空间那就腾出时间。抽菸,吃药,抽菸。 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安眠药其中一个副作用是能够降低性慾。既然无法理清头绪,那起码也得将自己变得无害── 她的乾净,是一种罪恶。 我并没有特别去注意时间,不过从残馀的菸量来看大概也已经过去了叁十分鐘,这大概已经足够她睡着了吧? 熄菸,推门,回房。 ──她赤裸着,跪伏在地毯上,像是一隻等待主人回家的忠犬。 「奇怪的本子看太多了?」 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把她的头抬起,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讨厌那个眼神。 「这样的发展好像一点都不合常理?」 ──过于冷静到近乎冰冷,却又藏着什么的眼神。 「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脱下裤子,露出不知从何时早已肿胀的阴茎──或许是在房间和她对上眼那时候开始──捏着她的脸颊,塞入她的嘴里。我没有看着她,只是纯粹感受着口腔柔顺的包覆感,恣意抽插起来。刚开始时她还生涩着,偶尔会感受到牙齿的触感;然而她学习的速度却很快,像是要刻意迎合我一样,儘管不知道怎样才能正确地替男人口交,但却知道自己应该要避免那些会让人不舒服的部分。 强迫性地一插到底,直到刻意压抑的闷哼声传来。退出,然后再一次整根插入,重复这样的过程。没有练习过的人不可能习惯这种动作,异物的插入之后的作呕反应没有训练过也根本不可能习惯。但是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些,甚至还试图动着舌头舔弄──我嗅不到任何难过或者悲伤或者恐惧或者害怕的情绪。 把你弄脏了,真是开心。 不久前吐出上品意味字句的嘴巴暂时失去说话的功能了,真是开心。 可是你的顺从,却让我想吐。 「欢迎来到现实,大小姐。」 我扯着她的头发,用比之前还要更加快速的频率抽插。射精的那一瞬间,我紧紧压着她的头,将全部的精液注入她的嘴中。 ──或许,那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她一样。 高潮之后我的情绪依旧没有平復,她没有任何抗拒,表情也没有任何不适,将嘴里的精液全数嚥下。 我放开了她,从不远的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咖啡牛奶,递给了她。 她喝了一口,用那刚刚被人拿来当作肉穴肏干的嘴。 我吃的安眠药确实有让人降低性慾的副作用──但是同时,它也具备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副作用,对我来说,就是解除枷锁的道具。 这个夜晚或许会很长。 我没有更换姿势的打算,从上而下俯视着她。而她像是莫名读懂了我的意思,一直保持平视的头抬了起来,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名字。」 「……凉花。一条凉花。」 「我知道了。」 在我动作之前,她的嘴就这么包覆上来。 真的是让人很讨厌的眼神啊。 「他是个怎样的人吗?这还真是不好回答……。」 「被烟火大会感动大哭、像个笨蛋衝进雪堆打滚、在出町柳看一小时天空……。」 「大概,就是个小孩子吧。」 -- R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3 03 醒来之后,人生第一次,我在没有洗头的前提下逃离家里。 坦白说,虽然记忆有些混乱,关于昨天实际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自己遇见了她,答应了她,回到家里之后的记忆却是一片模糊,似乎自己做了有些过份的事,具体做了什么却没有印象。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立刻离开家里的决定── 全裸的她抱着半裸的我,像是在安抚我一样。 我不知道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反应,我却对当下自己的想法感到卑劣:她睡得非常安详,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她精緻的脸庞是一种享受,起床时的生理反应随着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滑嫩而加剧。我想磨蹭她,我想进入她,身为一个生理发育正常,甚至性慾有些过于旺盛的男生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念头── 让我选择逃离的原因并不只如此。 到家里附近的钱汤简单洗了个澡,八点左右的澡堂人并不多,我把自己泡在水里,除了「不能回家」的最高原则之外,不知所措。 我是一个极度需要计画的人。儘管在考虑的时候就会预先想好备案、会额外给自己一些宽裕的时间,但是如果失去一个最核心的目标,那我便会选择待在家里哪也不去。 泡完澡之后依旧没有头绪。 极其罕见地,我空着双手来到了学校。虽然学籍还掛在这里,但是距离毕业也剩下不到半年,校方一般都会对出席率比较宽容一些──再加上一些大人之间的交易,某种程度上对招生有所助益的我很自然拥有某些特权:只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出席率,校方就不会盯着我不放。 同学有些惊讶,老师有些惊讶,实际上我自己也有些惊讶……。 漫不经心的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放学之后我在便利商店的抽菸区连续点了五根香菸,在最后一根抽完之前,看着依旧晴朗的天空,我决定先走去鸭川再继续这没有意义的思考。 「和平常一样的焦糖牛奶,麻烦您了。」 「我知道了。另外,今天有位客人临时有事,他订的『虎啸』生菓子还在店里,李君需要吗?」 「是七月份的啊……好的,那就麻烦您了,一份和菓子套餐。焦糖牛奶不用取消,之后再上吧。」被店主姐姐提醒了我才记起这件事。每个月份预订一次「虎啸」是个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本来就打算今天打电话问问店家,出了这件意外之后暂时忘记了,能在店里吃到也实在是运气挺好的一件事。 「今天坐在吧台如何呢?」店主姐姐微笑着对我说,莫名有种不容质疑的味道。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姐姐又补了一句:「你今天没带书。」 何止没有书,连背包都没有的我只好苦笑依言坐下。 这个下午,店里依旧只有我一个客人。 名为「东」的咖啡馆坐落在京都鸭川沿岸白川通上,是间附属于设计公司的咖啡馆。建筑相当新颖现代,四楼是酒吧,二叁楼是公司以及货品贩售区,一楼则是大得不明所以的咖啡馆──这和门口那罕见的宠物友善空间标帜相得益彰。 并非京都人冷漠,而是太多老建筑必须有比较多的顾虑,当我第一次来到「东」的时候也稍微吃惊了一下,不过走进门之后倒是恍然大悟:我他妈第一次看到空间大到几乎是个小型操场的咖啡厅……。 别说宠物了,如果拿掉左右两边的榻榻米区跟方桌区,这里大概连人都可以自由奔跑。 店主姐姐名为西园寺京子。 因为姓氏对我而言实在是有些拗口,姐姐便让我以京子姐称呼她。我不知道这是对我的宽容,还是对外国人的宽容,即使获得这样的特权我也很少使用。 京子姐是名气质相当优雅,声音温柔的眼镜美人。除了外表完全就是我喜欢的型之外,姐姐也擅长茶道。工作的缘故透过偶尔的间聊得知师承某个流派,不过以我的日文程度实在无法完全理解……再加上我实在不是一个热衷于附庸风雅的人,虽然偶尔会做出一些傻事,可是对着一个茶碗细细端倪并且说出个所以然,这始终不是我想要的欣赏方式。 即使是这样的我,即使是不懂茶道流派的我,也喜欢看着这个画面。 无论能不能看懂,看着那缓慢而又流畅的动作确实能让人心情平静。 京子姐依照标准奉茶,我只是捧起轻嗅一口便直接啜饮起来──京子姐理所当然地白了我一眼,继续准备着虎啸的茶点。 「久等了。」无论交情如何,姐姐在招待时总是保持着一贯性的标准。「这个月的虎啸我也还没吃到,今天我们就一人一半吧,算你一半的钱就好。」她先递给我一根杨枝,再将自己使用的拿出来,依序将每个菓子对半剖开。 ──然后看着光速将虎啸消灭的我,再次翻了个白眼。 对一个重度眼镜控来说,这里实在是我的天堂。明明饮料不错,茶点也相当有水准,还是京都唯一一间不用去虎啸就能吃到虎啸和菓子的店家,但是店里却总是这么安静。 第一次来是工作需要,不过仅只一次我就彻底爱上了这里。之后来到祇园附近的时候,只要店里有营业就会走过来点上一杯饮料。在这里看书,是至高的享受。虽然我喜欢有些压迫感的空间,而「东」永远都空旷得声音稍微大点都能製造出环绕音效的效果,可是我就是很任性地喜欢着这里。 我看书,喝茶,吃干菓子;京子姐在吧台对着电脑做着自己的事,除非偶尔想要说点话,不然两个人就像是各自佔有了一片空间一样。 所以我其实很意外今天开场那句「建议」,更意外我们就这样自然地聊到接近关店的傍晚时刻。中间召唤了非常多次Google先生,但是彼此之间要说的东西大概还是能够听懂。 「有机会的话,你应该多来祇园走走。」 临走之前姐姐送我出门,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下午,不是中午。」 她看着被月光染上的鸭川。 「是夜晚的祇园。」 讨拍拍是有用的,特别当对象是京子姐的时候。我不清楚大和抚子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成天穿着衬衫、毛衣,戴着眼镜的京子姐便是我心中的大和抚子。 但是讨拍拍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知道心里的魔鬼有多让人讨厌。 在回家的路上我稍微拖延了时间,我希望少女已经离开。我不想要在这时候惹上麻烦,特别是当那麻烦对我有特殊吸引力的时候。 我待在不能再深的地狱,却不想要再被无视物理规则从天而落的糖蜜打脸。 ──恭喜,你的抵抗毫无作用。 少女躺在我的懒骨头上,像是用身上的麻绳当作被子,眼罩则是抱枕。 ──即使怎么做,你都无法消灭这个存在。 穿着白色长袜的双腿敞开,嫩白无毛的少女密穴犹如艺术品一样。 ──即使你怎么逃避,事实也不会因此消失。 没用上多复杂的绳技,只是以最基础的样式,把自己拘束于此而已。 ──因为你就在这里。 确认自己锁好了门,我先到浴室把水拧开,接着走向少女。像是睡着的她意识依旧清醒,听到开灯的声音时她的脸有些变化,然而在鼻子轻轻嗅过之后就露出安定的笑容。 「我现在比昨天清醒,所以我更加不理解你。」 我先看了几个有可能阻碍血液循环的部位,确认无碍之后目光稍微一扫周围──除了凉花这具「玩具」之外,仅仅挨着懒骨头的桌子上整整齐齐陈列着一堆情趣用品。针筒、手銬、拉珠、打屁股用的板子、肛塞……还有几本书,几本我以前买来当作写作参考用,贴过便条、做过笔记的,关于BDSM的书籍。 「你以为自己在讨好我。」 我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跪趴在懒骨头上,这角度方便施力。稍微保持着这个姿势,我再次确认她身体各个部位都没有任何问题。虽然不确定她维持这个样子多久,但大致上没什么问题。 「你弄错了。」 我毫不保留,丝毫没有试探她能够承受极限的意思,用尽全力拍下── 手感很好。 手感非常好。 「翻了那些书,看了我的笔记,你以为自己就了解我了?」 喝斥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我不清楚少女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表情,没有啜泣声,也没有人被打时自然反射的喊声。 直到屁股彻底红肿我才停下,仔细地用手的所有部位去感受少女现在极度敏感、疼痛的肌肤。手掌、手背、指尖……然后,继续。 「你的名字?」打了一下屁股,我问。 「一条凉花。」 「你做错了什么?」第二下的重击。 「自以为揣测主人的……」 「我并没有允许你这样称呼我。」第叁下。 「……自以为揣测您的心意。」 「除此之外呢?」 回答错误,打。 反应太慢,打。 回答无法让我满意,打。 回答正确,打。 她没有质疑,没有哭喊,没有驳斥。我想要忽视她声音里隐隐约约感受到的兴奋,眼里却看着小穴持续不停地分泌着蜜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下手的力道已经渐渐减轻,虽然并没有停下,但却增加了用手掌抚摸她屁股的时间。我认为自己是在处罚对方,同时却不得不承认心中那股不同于一般情况的异样情绪存在,如墨一般晕开。 浴室的水满了,她大概也早就超过极限了。 我将鼻子凑进她的密穴前面,闻了闻,用手指抹过之后放进她的嘴里。 「记住你的味道,然后把自己解开。」 掀开眼罩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错愕,随即开始动作。泪痕有些明显,毕竟这种反射反应近乎无法避免,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再次升起莫名的情绪。 解开麻绳之后,我抱起她,准备将她丢到浴缸里舒缓伤势。但就在放进浴缸之前,她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抬起头望着我。 「袜子……也要脱下来吗?」 「……泡进去之后脚伸出来,我帮你脱。」 「好的。」 「剩下的明天再说。睡觉的时候别再抱过来了。」 她没有回答我。 露着那个让人讨厌的笑容,轻轻哼起歌来。 「嗯对,我泡澡泡到一半的时候,他特别把咖啡牛奶拿进来。」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买了两瓶还是无意间拿了两瓶呢?」 -- Chapter4 04 那是一顿简单却又美味的早饭。 过往以旅游的身分来到日本时我总是格外期待早上的那一餐──我认为早上就能吃到白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留学之后这样的事情倒是彻底成为绝响,儘管几间连锁速食店也有提供晨间定食,但我实在没办法特别早起半小时只为了吃份早餐,多半是经过便利商店时顺手买个饭糰或是麵包,或者乾脆前一天晚上就将食物预先准备好。 我有点意外少女的手艺,虽然只是一份玉子烧、一份拌好调味好的纳豆,但是滋味确实不错。特别是玉子烧,京都人似乎对这东西有额外的偏执,如果身为旅客的你愿意尝试的话,完全可以从早上的玉子烧饭糰开始,中午玉子烧定食接力,下午继续玉子烧叁明治,晚上则是换个方式去吃蛋包饭……。 玉子烧叁明治几乎是京都喫茶店的定番菜单。在诸多店家里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百年老店的玉子烧,而是位在京都女子大学附近一间喫茶店的玉子烧叁明治── 凉花所做的玉子烧虽然还没好到那程度,但口感和味道确实极为接近。 换回那件白色洋装之后的她让我稍微安心了点,除了饭前饭后,我们两个没有一句交谈,沉默着吃完了早饭。 很自然地一起收拾,一起洗碗,一起回到了桌子前坐下。 「我需要和你的监护人联络。」我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用我的手机打过去。」 从她的脸上完全读不到任何錶情,像是我的举动只是预料之中一样。我的手机并没有上锁,接过之后便直接滑开萤幕按下几个号码拨打出去,用双手捧着递还给我。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顺手开了扩音。 「您好,这里是一条家。请问您是哪位呢?」对面是个有着一丝不苟味道的声音。 「您好,打扰了,敝姓李……」 「请您稍等。」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经过一小段等待时间之后似乎转交给了另一个人。然而,这一次我甚至连任何一句话都没开口,电话便直接被掛断……。 ──凉花就麻烦您了。 伴随着电话被掛断的声响,我愣着看向一条凉花,她依旧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只是嘴角有着极小幅度的上扬。我完全摸不清头绪,确实至今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道理可言,但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子关係?或许有可能是个骗局,通话的对象是早就与她串通好的「父亲」,但我却直觉认为这并不是一个谎言── 她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太骄傲了,少女也太骄傲了,他们不屑如此。 「请让我住在这里。不,准确地说,请让我成为您的房客,与您同居。」 ……这傢伙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柔顺的她并没有消失,但是声音却充满着说服力:「我会付给您一笔房租,日常的饭菜开销也会由我自己支付。除此之外,家务我也会一手包办,同时也能替您处理性慾以及其他的所有慾望。」 ……为什么会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着这样莫名的话啊? 「我不会让自己打扰到您的日常生活,除非您主动想要玩弄我。您要带着我一起去取材也可以,据我所知,自己一个人在餐厅不能一次吃到两种想吃的料理或者甜点似乎是您一直以来很困扰的事情。虽然您可以一个人轻松吃下四个蛋糕,但是如果能同时吃到六种不同的蛋糕您应该会更开心吧?」 ……你是肉便器吗?这是肉便器的报恩吗?我没有用过那样的东西啊!我没有那样的习惯啊!而且你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情啊……说到蛋糕的时候别偷笑好吗,那是工作需要!我才不是一个人就能吃完整桌蛋糕的女子高中生! 「为什么是我?」我极度厌恶这种理性思考而且完全没错的论调节奏,试着抢下一步。 「您是个好人。」她一脸正经。 「你在开我玩笑?」 「好吧……您是个变态,却是个好人。」她接着说,「关于您帐面上能查到的资料我就不说了,浪费时间。关于您是个好人──而且是个自制力极高的好人──这部分,请让我简单地说明。」 不知道为什么,那句附加的说明让我想起了昨晚的卫生纸团。 「您在某地买麵包的时候,发现前一位客人将伞忘在门外,结完帐立刻追上去的时候对方却正好搭上了公车,于是您就这样跑了四个公车站牌的距离。」 「某天在木屋町通散步的时候,路边的围栏被大风给吹垮,甚至还吹跑了。您不加思索直接跑了整整一条路,并且很丢脸地边跑边大喊路人小心。」 「……够了。」我说。 「您不会去清扫路边的菸蒂,却会把吸菸区里别人乱丢的垃圾和菸蒂尽量收拾好;您在搭公车还有地铁的时候不会刻意站着,但有人需要位子的时候您也从来不犹豫;在道谢的时候从不敷衍、看到老人家提着重物的时候会先经过观察再决定要不要上前帮忙……。」 「另外,在挤满人的公车上,即使那是再自然不过的碰触,你也会顾及到对方的心情刻意撑开一段距离──不过您天生就容易有反应,能在阴茎勃起的状态下这样努力实在是挺了不起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认为最后这件事比其他行为还要了不起。 我敲了敲桌子说道:「够了。你只是在陈述自己身为一个跟踪狂的事实而已,我问的是核心问题并不是这个。」 ──为什么是我。 「只要不被发现,或者发现之后不被讨厌就不算跟踪。」她自然地回话,「就像前天晚上,您没有询问过就使用我的嘴巴洩慾,甚至有几次还掐着我的脖子,刻意顶着我的喉咙射精……但是我心甘情愿,所以那当然也不算强姦。」 「我没有否认我的罪行,所以你也不需要为自己开脱,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脖子上确实有着一些小伤口,我本来以为是她自缚时间太久弄伤了,原来是那天的我做的吗? 「……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您了。」她眉头有些罕见地轻皱了一下。 「……你说啥?」别闹了,有点自觉好吗少女?像你这种美少女如果见过的话哪可能不多看几眼啊。 「……今年叁月二十日,在艾莉緹喫茶店。」像是在仔细回忆,又像是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话语,她回答得并不快。 在听到那几个关键字的瞬间,我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那时候处于春休的我从台湾回到日本后直接前往青森一趟,确定了某件事情……应该说,我很平静地接受了某个「事实」。然而无论心情怎么样,将生活进行下去还是有其必要性,所以搭着新干线回到京都的当天,我便花了点时间散着步,走到离京都车站不算太远,一直都想去取材的喫茶店。 她意识到什么了吗? 「我坐在窗边,刚好能看见外面的您。那时刚好是京都女子高校的放学时间,天气也逐渐回暖,坦白说就连我偶尔也会痴迷于那样青春的景色当中──然而您在用餐过后,便只是一直将菸点上,看着天空……。」 她微笑往下说:「那时候的您,总觉得和我家的狗狗一样,很可爱,让人很想要抱住您,让您对着我撒娇。」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想要所以就可以有?」 「我被允许活得比较任性一些。」 不能慌张。 计划的执行并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时间到了就能顺水乘舟直接完成。只要有时间缓衝,最后她还是会选择离开的──最后总是会这样的。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我稍微低下头思考。撇除那些荒诞的、完全不合逻辑的理由及原因,单纯思考「和一个疑似病娇却似乎不太麻烦的女生同居」这件事本身,而结论也相当快就得了出来──我觉得我优势很大啊。 这是一个具备料理家事工作,陪玩陪聊陪睡还会付你钱的飞机杯。 我用这个极度功利到令人生厌的结论催眠了自己。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跟放在身边的病娇比起来,整天尾随在后的病娇实在是太让人不安了。至于那些被装起来打包带走之类的可能,坦白说我并不是多么在意。 吐了口长气,我重新和一条凉花对上眼。 儘管心里问号依旧满满。 「并不是什么鹤的报恩,也不会因为这里是京都所以改版成狐狸的报恩。您不需要在脑袋里分出一些精神去思考我兽娘化的模样,如果您想要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见到装着尾巴戴着兽耳的我。」 ……你才整天在脑补吧,依照我家的地理环境来看,真要报恩也是女鬼大姐姐好吗?阳台那边只要视线往下眼睛就会直接被成堆的墓园塞满啊。 「我只有一个额外的请求,这是必须条件。」 「先说说看。」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散步。」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轻轻晃着,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彻底得逞,有些难得地露出了狐狸尾巴──除了心情愉悦之外,我认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着这样的习惯。 我有些怀念散步这个字眼,点了点头。 -- Chapter5 05 凉花的中文比我想像中还要好上非常多。 先前以为她能看懂我的笔记多半是靠着汉字、图像以及揣测,但是眼前这张中文日文都有的简易契约,完全表明了她的中文程度在哪。日文部分用字太过晦涩只能大致理解,但中文的部分语意流畅用字通顺,这起码是一般高中生的作文水平,还是程度很好那种。 这让我稍微安心不少的同时却也有些烦躁。 如果她没有说谎,那么从叁月中算起至今也不过叁个多月,一般人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中文水准提升到可以写作的程度──也就是说,至少不是为了我特意去学习。 烦躁的点则是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笔记里头写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少。很多东西都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勉强提笔纪录,我得先背着她确认才行。 ──我临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种东西没有意义。」 我把那张「契约」放回桌上。 「爱啊、喜欢啊、想念啊,这些东西不过是空间时间太多才会诞生的副產品。终有一天,你的爱意会减退,想起我的时间会变少,不会那么喜欢我了,甚至再也不会喜欢我了;在情绪退去之后,两个人之间什么也没剩下。」 除了被留在原地的那个。 「契约这种东西……即使违背了,又如何呢?」 除了永远都会记着的那个。 大概是看到我对契约毫无反应的样子,凉花露出了很明显的难过神情。 「我知道对于『一般的』情况来说,这是很常见的作法,不过我不太正常。」我的思绪飘向半年之后,决定提前种下暗示。 「你可以质疑我,你可以反对我,你可以怀疑我。我不需要绝对的服从,我需要的是思考过后的服从──所以当你不能接受的时候,请告诉我。当你对我失去兴趣之后,请离开我。」 「是的,主人。」 「……别用这个称呼,也请不要那么快就进入状况装作自己思考过才回答。」 回忆了一下这几天感受到的反应,我继续说道:「你应该很喜欢这类事情吧?特别是昨天那绳艺……坦白说,因为我手实在是很笨,这东西我完全只是从画面上还有书面上了解而已,但是昨天的自缚确实挺有水准。」 「不,您误会了。在一定年纪之前我被禁止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昨天的自缚没有您想得那么困难,我只是照着顺序做而已。」似乎是顾虑到我的心情,她有意忽略掉我的自嘲。「儘管这样自夸有些令人害臊,但是在接触您之前,我确实是一张刻意製造而成的白纸。」 我有些意外。不过比起意外,我更希望她能露出真正「害臊」的表情,而不是一脸得意的模样。 「至于称呼的话……您认为『老师』(せんせい)如何?」 「……你也看过那本书?」 「是的,我也一样很喜欢村上龙。」 既然其他更糟糕的东西都曝露了,这点小东西倒是不至于太过介意。而且这大概也不需要多深入的调查──刚到日本时我买了两本原文小说,其中一本就是《69》,正放在书柜上。 「可以接受。」我点点头,「虽然做着差不多的事情,但却不是主僕。那么以教导作为切入点也挺合适的。」 我刻意忽略书中的意义,忽略「老师」的其他意义,强调了老师的身分。既然只是老师,那么有一天毕业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说到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被忽视的问题。 虽然说家庭方面的问题莫名解决了,不过…… 「呃……那个,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用上课吗?」 「现在是暑假。」 凉花这么一回答我才醒悟过来。语言学校的暑休确实比较晚一些。 「那我们就开始吧。」 「耶?」她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快进入状况。 我让凉花脱下衣服,拿着手銬和眼罩口球带着她来到浴室。 拜后面的墓园所赐,这栋公寓的租金可说是十分低廉。租房时虽然没有附上多少傢具,但至少也还有些一定会用到的东西。我本来就是个不太在乎也不太熟悉家务的人,简单补张茶几地毯再买个懒骨头也就足够了。除了地理位置优越地处京都市区之外,清幽的环境、宽敞的空间、最顶楼等等也都完全符合我心中的预想。 不过稍微有点尷尬的是浴室有些太大。洗手间和浴室分开在日本很是正常,但是那大到可以半躺着的洗浴空间让我完全不能理解,浴缸的尺寸也不小,至少两个人蜷着泡澡不会有问题── 此外,还附上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小凳子。 自己一个人用起来或许有些空旷,但现在却很适合。 「你今天上过厕所了吗?」我突然问道。 「早上起床时有过一次……。」 很好,她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交谈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大概是乐于藉此表达一切尽在自己计算之中,她很频繁地举起茶杯。以我估算的时间来看,等等大概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我用手确认了一下磁砖的触感,接着把凉花銬在洗手台的底部,替她戴上口球。在戴上眼罩之前,我开口问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便器。如果不能接……」 她点头,在我话还没说完之前,用超快的速度连点好几次头。 「很好。」 我摸摸她的头,调整了一下浴室的环境模式,离开。 一方面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癖好慾望,一方面是我真的很需要时间。 从相遇开始,被计算的感觉就十分强烈。现在想来,那个晚上的相遇或许也不是什么偶然,早知道选项跳出来的时候我就直接选择无视离开了……但是这样会不会提早触发打包带走的结局呢? 许多计画的痕跡异常明显,当然也有些东西大概是凉花天生自带的天赋能力:像是中文的水准,像是扭曲的变态心境跟智商,像是……对我而言,除了胸部以外完全是量身打造的肉体还有那些反应。 我想要弄脏她。 甚至有些想要弄坏她。 我想要看到她狂乱的表情,我想要看到把她的面具击碎之后底下的真面目。 虽然勇者就是要喜欢巨乳,这是被诅咒的宿命;然而她的肉体、脸庞、气质……坦白说,我一直在努力抵抗着来自内心深处的吶喊,除了必要的身体接触以外,只要再多一些我认为自己就会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充满圣洁感的魔性。 我希望摆正心态之后可以好好地去面对这份诱惑,「老师」这个身分确实很方便,虽然我是个正直却又变态的人,不过那样的称呼多少能提醒我保持理性。 房间的搜查很快结束──即使她买了不少东西回来,我的房间还是一样冷清。 玩具的部分比我想像中还要齐全,而且似乎是研究过我的笔记之后才下手的,那些我比较排斥的东西一样也没有,而有着明显喜好的则乾脆是各种款式全部买齐任君选择。 孔子当年如果收到这种束脩,恐怕敏镐的基情系列诗就要成为史实了。 那些我从没用过的餐具厨具被洗过晾乾,冰箱里的菜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常驻里头的饮料……不,我总觉得好像更方便拿了,这种一伸手就能拿到手的感觉确实很好,我很自然地扭开一瓶焙茶拿铁喝下。 电脑没有问题,她甚至连开机都没有──大概还是认为这更加隐私吧。笔记上的东西我来回检查了几次,确认自己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也没纪录多少东西之后我便稍微放心一些。考虑到之后或许凉花也有需要用到电脑的时候,我把电脑里的文件也检查过一次,顺手删了那些有点危险的东西。 房间没有问题。我到阳台抽了根菸,把手机也整理了一次。然后我很不小心地想起起床之后还没上过厕所这件事。 不过叁十分鐘不到,凉花神色相当自然,虽然嘴边口水持续流出的样子有点美,但是还不到时候。而且这傢伙实在是非常危险,我掏出肉棒之后立刻想要凑过来闻的模样……。 我移开视线,专心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不算太大的胸部上……。 不行。我再次移开视线,肉棒好像比刚才又要再硬了一些,决定盯着她的锁骨替她进行第一次的沐浴。 早晨的第一泡尿味道向来浓郁得有些过头,顏色也是。当尿液溅洒到她身上时她却没有任何不悦的反应,反而是……努力地把头低下,像是要在更近的距离去记住这味道一样。如果不是戴着口球,我很确定她会直接用嘴去接,用舌头去舔。 ──于是我落荒而逃。 改变世界这种事情徒劳无功,你只能够随波逐流。 无论怎样,最后被留下的就只是你一个人。 京都好热。 果然男性的哲学家数量比较多一些原因就在这里吗……。 「好,内心又是满满的负能量了,开始工作吧。」 说是工作,其实更多时间还是在查找、整理资料而已。写上一篇稿件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但是事前的整理还有取材倒是要花上不少时间。特别是我想写的东西始终不是一般部落客会介绍的店家,中文资料能参考的不多,有些甚至怎么查也查不到……。 搜寻店家,确认店家营业时间,搜寻附近的店家,确认行程安排。 一个礼拜至少得去学校叁天,其馀全都是我的自由时间。朋友有约就去,朋友没约就在家里当个废物,尽量保持情绪的稳定。 不知不觉,我意识到自己又想要上厕所了。 这次我决定吹着口哨登场。 我吹着枪与玫瑰的Patience,一边把她的眼罩揭开。虽然说刚被銬起来的时候还没意识到,但是读过笔记并且听到口哨声的凉花很明显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 很好,你更漂亮了。 我切换开关,像个小混混一样蹲下来,把她夹着试图憋尿的腿打开。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看着她的小穴。虽然我并不明白口哨声的原理,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但是,这对表明我的态度很有用。 尿出来。 你必须在我面前尿出来。 我第一次看到凉花的面容出现了陌生的神情──或许打屁股的时候也有,但是天色昏暗我近视又很深所以那天我漂亮地装死成功。处理我的性慾没有问题,嘴巴被当作肉便器没有问题,被我尿在身上没有问题,一般情况下嘴里吐出成堆的污秽字眼没有问题。 可是在我的面前小便这件事令她感到羞耻。 「没关係唷,不要紧张,我会一直吹口哨,替你掩盖声音的。话说第一次听到有『音姬』这东西的时候我还以为又是一个都市传说,想不到日本还真的……好好好,我不说话拖延时间了。」 看着死命摇头的她,我决定不再逗弄,吹起口哨。 她放松了。 然后我理所当然地停下了口哨。 打屁股那次只看到事后的泪痕,这次倒是很完整看到凉花哭出来的瞬间。嘴里塞着东西没办法发出声来,但从泪水滑落的程度还有身体起伏来判断,这大概算是大雄等级的哭泣了。 你真的很美。 即使口水流了一脸,眼睛红肿,敞开双腿张着小穴放尿毫无大小姐形象可言,但是还是很美。 尿意这种东西一旦崩溃之后就很难忍住。凉花这次放尿持续接近一分鐘左右,我中间一度用手去接,然后她的反抗就立刻化为实质的动作,脸上也带有明显的怒意……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也挺好的。 不过我还是很刻意地用力嗅了几口,还好你的尿不是彩虹喷泉,也没有自带水晶音效。 希望这能教导她任何事情都不会永远在计算之中的道理。 「你喝茶的样子挺好看的。」 我替她解开口球,她还是一脸复杂神情,这让我有些不满,只好拿起口球闻了闻舔了舔,这下能看到「害臊」的她了。 「所以我决定给你个奖励。」 虽然这种状态实在是很难办到,不过这时候必须有所担当。 我掏出几近完全硬挺的阴茎,示意她将嘴张开。 「有些事情还真的是要经歷才会知道是怎样的感受。」 「所以接下来,你也必须准备好——比现在的你准备得更好。」 -- Chapter6 06 虽然还有些生气,不过凉花还是仔细而又细心地替我洗澡──当然,偶尔用力不太对的时候总会响起一声「请您海涵,在此之前我实在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之类的藉口我也只没当一回事,如果每次都要吐槽的话澡大概也不用洗了。 毕竟她现在确实有不少生气的理由。 其中一点,就是她的胸部不够大。 浴室虽然不小,浴缸却也没有大到能让两个人随意换位的程度;如果是在浴缸外面的话或许她还有施展空间,当两人不是面对面就是她从背后抱着我的时候,她那极限大概就是B罩杯的胸部实在很难做为浴球使用──儘管舒服的程度超出我的想像,但还是对此保持沉默别再夸奖她比较好。 「我会努力长大的。」近乎诅咒一样,她有些不甘心地说。 至于「死萝莉控」、「变态萝莉控」等等想起刚刚那耻辱画面时跳出来的字句,我保持愉快的心情持续无视。 男生洗澡并不需要多少时间,虽然她似乎想要趁这机会诱惑我尽力拖延,不过洗完头之后前面一次后面一次再洗把脸也就差不多了。 我走出浴缸,稍微擦过头发之后示意她在浴缸里趴下。接下来是帮宠物洗澡的时间。 不管触摸几次,凉花的皮肤触感还是让我兴奋。说起来在台湾时我的经验也不算少,范围也不算小,只是皮肤像她一样滑嫩的手感实在是没有印象。如果在床上或是在沙发上,大概单单只是这样碰着她的肌肤我就会想要进入她的身体──幸亏这里是浴室,对我而言极度危险的地方。 把残留在她身上的泡泡冲掉,我把手往她的阴部摸去。 果不其然,早就湿透了。 「说说感想。」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之后我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游走于臀部周围,时不时划过她的小穴。 这时候的她当然不可能继续生气,反倒是轻轻喘着气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在您叫我吐出来之前已经稍微喝下去了一些,和早晨时的气味稍微有所不同,刚才比较稀薄。味道确实是挺陌生的,但是您其实不需要顾虑太多,作为便器时那是理所当然的职责。」虽然看不到表情,不过大概是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吧。 「至于在您面前如厕……我觉得十分羞耻。虽然知道变态如您这并不是多特殊的玩法,只是来得有些让我意外。根据我对您的臆测,这本来该是叁四次之后才会进行的调教……而且,即使有心理准备,实际上在您面前如厕……。」 「放尿。」我打断,修正她的词汇。 「……是的,在您面前放尿,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很丢脸。当时兴奋的情绪并没有太多,但是在洗澡时想起您当时的眼神盯着我的小穴──甚至是我的尿道口看着尿液排出的瞬间,身体就会发热。」 这傢伙脑袋运作的系统实在是挺有趣,嘴里的冷静跟我手上触摸到的反应就像是两个世界,即使完全发情了也还是有这样的自制力吗? ……还是说,她觉得现在还没必要褪下外壳吗? 「首先,没有什么理所当然。你是个人,但是在那时候你只是个低贱的便器──明明是人却兴奋地喝下他人的尿水,并迷恋尿液的气味,你理所当然应该『害臊』。」我嘴上又偷吃她一句豆腐,「放尿那部分……或许,会很快习惯吧。但你同样也得记住一个前提:正常人,并不会尿给别人看。更不用说透过对方的眼神感到兴奋这点了。」 我允许凉花用自己的方式自慰到高潮一次,把身体都清洁完之后先离开了浴室。至于头发……这么麻烦的东西当然是让她自己洗。 「等等出门。」 「刚刚的拉麵味道如何?」 「还行。」 「实话。」 「……很好吃,但是您对这件事似乎有些额外的情绪?之前只是知道您每个礼拜都会来这里吃一次,不过……。」 「别把你的敏锐用在没太多意义的地方,反正以后过来的时候你大概也得跟着,今天当作认个脸熟吧。」 「牛二」的酱油拉麵在京都即使再怎么客观也会排在前五。地点就在市区、挑对时间就不需要排队太久、附近除了百货公司之外还有不少「有趣」的店家……如果要我推荐一间京都的拉麵店,即使撇除我和店家之间的交情,牛二也绝对是我最优先给出的选择。 一开始只是被那个温度感动,养成固定报到的习惯而已。然而在不知不觉之间,曾经在美国待过不短时间,整天老是「YO,李君。」打招呼的店长,还有其他店员……我们变成了朋友。虽然到现在还是觉得这段交情匪夷所思,不过既然只剩下半年,在这时候,我自然得适当地拉开距离。 凉花的存在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跟她约好了。」、「现在跟她在宇治。」这些张嘴就来的谎话我想凉花还是愿意配合我的。拉麵店工作本来就忙,大概这样推託几次之后就会有成效了吧? 我是这么想的。 不过刚刚被一群人起鬨说是萝莉控的场面实在是……好好工作啊!不要每个人都特别过来我面前说这一句啊! 这傢伙是京都女子大学的学生啊!她只是身高比较矮,脸蛋比较幼,身材没有发育成超性感等级肉体,但是她是货真价实的大学生啊! ……大概? 就在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好像被我忽略很久的问题的时候,凉花稍微拉了我的衣角一下。 在走路的时候她很自然地轻轻挽着我的手。对于这种举动我向来都挺习惯的,再加上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更是让人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这种轻微的放肆或许有人会不喜欢,不过我信仰的一向都是放养主义,只要没有过于出格的倾向那就无需多说。 而且她大概以为这里就是今天的目标。 「不进去吗?」 「不用。」看到她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我只好说得仔细一些。「会去的。不过不是这里这间秀吉书店,也不是现在。希望到时候你能够保持这份雀跃的心。」 出门前,我强迫她穿上内裤。不管她说了几次「我不要紧的!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这件白色洋装其实防御力很高的!您以为它很透明是因为您中了镜花水月!」、「不然贴OK蹦吧,求求您了,这是凉花最卑微的请求。」我都断然拒绝。毕竟今天风实在不小,时间跟地点也都不太恰当。 姑且不论你一个京都人是不是真的能够理解中文里的谐音梗……最重要的是,我不觉得她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真空出门这件事,一个人做和旁边有人陪伴是完全不同的。对于在他人面前露出丑态特别在意的她,大概完全没有想过实际施行时的紧张感。 为了安抚这个臭脸萝莉,我只好把今天出门的目的告诉她。 儘管还不是完全体,不过她戴上项圈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在请宠物店店员推荐宠物项圈的时候直接把她拎到面前告诉店员差不多是这样大小……她脸立刻红了,店员一脸问号,我才做出「啊……弄错了」的表情道歉表示意思是狗狗的脖子大概跟凉花颈部宽度差不多,并且再次道歉。 然后一出店门就很随意地替她扣上。 最开始凉花还有些紧张,抓着我的力度明显控制程度没有之前稳定。眼神也不停地在路人身上转移,像是在观察戴着项圈的自己会不会受到异样的眼光。 不过说实在话,日本女生穿戴颈部配件的人数有点多。项鍊之类自然不需多说,项圈类的饰品偶尔也能看到。虽然京都打扮个性化的行人比较少一些,但只是个项圈还不算多出格的事情──之前在路上看到一个双马尾白袜巫女萝莉,背着写满「咒」的背包那才真的是令我震惊了一下……。 想通这点之后她就放松了,走路的时候也趁机多蹭了我好几下。搭着电车回到家里附近的站牌之后更是能清楚感受到她的心情变化。 ──脱下内裤的建议再次被我拒绝之后,她开始像个少女一样,在安静的路上走走跳跳,唱起了歌。 至于歌词大概是被窜改过吧,哪来这种整首都在吐槽人是死萝莉控的歌啊? 她腿短,我腿长。即使走得比较轻快一些,两个人的距离也从未拉远。 经过家里附近的Lawson我们顺便买了两瓶咖啡牛奶,非常不日本地边走边喝,然后我决定再次忽略掉那句「这不就是那间因为店员小姐比较可爱所以每次都特别走来这买菸的便利商店吗?」,好好完成这次的散步。 我们的速度很慢。 本就有所预谋的我当然不想走快,少女也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节奏,有几次还像是国中小男生一样试着偷偷握住我的手,发现我没拍开之后两个人便保持着牵手的状态继续前进。 京都的夏夜非常舒服。 入夜后的凉风总是能让人忘记上午那讨人厌的阳光。 我们走在京福铁道旁的小路。 偶尔经过的嵐电速度不快,光源从远而来,在那时候总是能够看清楚凉花的面容。 那真的是看起来很幸福的模样。 和服底下没有任何衣物,或者是那绳子便是她唯一认可的贴身衣物。 曾经在网路上看过的照片影片,和眼前的她完全是不同层次的美。 他想要开口喊出那个称呼,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 Chapter7 07 连日的大雨破坏了我的计画,或者说破坏了其中一个计画。 虽然本来就是个讨厌出门的废物,不过下雨却会让我更加排斥出门这件事,特别是六七月总会有那么几次让手机提示跳个不停的豪大雨,在这关键时候撞上也只能算凉花倒楣了──或者说暂时逃过一劫? 不过即使是只待在房间,也还是有许多能做的事情。 自从戴上项圈之后凉花似乎给自己设定了特殊的开关,如果需要做些正事她会暂时将项圈取下,如果可以保持糜烂的状态,她就会戴上项圈。当然,时间比例严重失衡这种事情我就……老实说,即使想要吐槽也有力难施。 ──她太会揣测我的心情了。 每一次的试探都保持着一个原则:绝不过界。在这前提之下,她会疯狂地引诱我测试我。但当我需要自己的空间时间的时候,她又能退出去成为另一种模式。 会根据你的心情和你撒娇的猫。 极度顺从却又绝不扰人的狗。 总而言之,就是让人很难对她发脾气或是真的生出厌恶厌烦的情绪。 当我想要看书或是必须写稿的时候,她会很自然地待在角落里看书──或是主动过来蜷伏在桌子底下、地毯上,偶尔轻轻舔着我的小腿、脚趾,偶尔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磨蹭。 而当我想要放空看动画或是剧集的时候,她也会找出让两个人都能感到舒服的姿势和我腻在一起,并且根据视窗里的东西决定自己被允许放肆到哪种程度。太过正经的剧情发生时,她甚至会正坐在旁边,在我想要讨论些东西时随时开口接话;当作品纯粹只是打发时间用的时候,她……。 「……喂,变态幼女,我每日任务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你该起来了吧。」 这大概是第叁次高潮了,我想。单纯磨蹭着我的大腿,嗅着我的气息,舔着我身体任何被允许舔舐的部位。这样简单直接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似乎让凉花十分满意。这几天多半时间待在家里,也实在不是多么忙碌的状态,于是动不动就会有一隻穿着白袜戴着兽耳的变态傢伙呈现这种丑态。 ……好吧,对不起,她这样很可爱。 「再、再吸一口,让我再吸一口就好……」 「……看看网路对我们做了什么。该洗澡了。」 听到这句话她才终于停下那变态的举动。在把东西清理乾净之后我就开放给凉花使用电脑的权限,要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电脑还是有其必要性,她用电脑的时候我也刚好可以去做点自己的事。 不过某天当我突然想要研究点素材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被删掉了。不,正确的说法是「藏起来了」。我的硬碟里面,已经再也看不到那些大胸部姐姐的倩影了,凉花表示在她胸部变大之前这些珍贵的资料由她保管。除此之外,还特别带着恶趣味在桌面建立了一个名为「面对你的自我」,点进去全部都是萝莉系少女的重口味片子……。 至于那满嘴张口就来的网路用语,原因也不难猜想……获得资讯的管道可不只是电脑而已,她自己的手机同样也能办到。 不过只是一点坏习惯而已,无伤大雅。 不过只是一点恶作剧而已,毫不在意。 ──当然不可能。 浴室很危险,对我来说很危险。 凉花的存在也很危险,被摸清胃口这件事很危险。 除了变着花样讨好我的穿着打扮之外,她的各种技巧也越趋嫻熟。由于当初并没有禁止她对我进行主动的进攻,在浴室时的服侍便成了她最佳的发挥场所──我对抹上沐浴乳之后的触感几乎完全没有抵抗力可言。 不过,也幸亏是在浴室里。 之前被她用手弄出来那次,我看着她的神情还有动作还有那魅惑的耳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意志力或许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可靠。 完全没有圣人时间的空间,完全没有。 为了庆祝她达阵凭藉自己的手法看到我唯一的虚弱模式──射精后的一分鐘以内──、为了庆祝她删掉我的片子让我有痛改前非的机会、为了庆祝……呃,为了庆祝不能出门遛狗的怨气,我决定开始调教凉花的后门。 这是我极其明显的癖好,所以凉花这次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做足了心理准备。再加上后门的调教必须循序渐进,这种一点一点慢慢来的方式也让她不像之前那么无助。理论上最羞耻的时候,也因为角度问题让我看不到她的神情。 这自然算不上惩罚,只是为了让她认为不过如此而已。 在一隻手指之后是两隻,两隻手指之后则是用上了小型的拉珠,保持着均匀的速度抽插到她高潮为止,这算是一天一次的后门调教结束。我很意外凉花后门的感度,第一次调教时为了表达我的讚叹之情连续称讚了她好几分鐘,一直到她哭出来缩在浴缸里面道歉,才停下我的嘴巴。 真是个不经夸的孩子。 不过,由于很麻烦、耗时很长,以及必须抵抗她的诱惑(或者说抵抗来自于我自己内心深处的呼唤)等等因素,每次她帮我洗完身体之后我就会显露出「我想出去」的意图,在我走出浴缸的那瞬间,她就会立刻仰躺,秀气的小脚碰碰蹭着我,双腿张开,犹如发情中的下贱母猪一样用手指抽插着自己的后门,喘着气,眼睛穿过浴室的水雾盯着我看。 ──我选择死亡。 平常在结束之后我便会离开让凉花自己洗头,不过今天倒是让她趴着稍等一下,考虑到目前能够承受的程度之后,挑拣了一个小巧的肛塞慢慢挤压进去。 毕竟虽说小巧,也是目前容纳的极限,放入后门瞬间凉花身体便紧绷了一下。 「四点之后放晴。」 大概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她点头不像之前那么果决。 她紧紧挽着我的手,完全失去了平常的镇定。 我没有替她选择今天外出的服装,只是仔细提醒她尽量选择没那么显眼的、没那么明显的。不知道该不该感谢Amazon讚叹Amazon,你们带给人类便利的同时也批量製造了更多的废人……。 被我否决几次之后,凉花穿上一件黑色小洋装。虽然这个色系在夏天穿或许有些奇怪,不过京都人打扮一向比较低调,倒也不会太过突兀。洋装底下没有内衣内裤,乳头小穴贴上肉色胶带。 肛塞也在出门前重新清洗一次放入。 凉花兴奋的情绪,只持续不到两分鐘──我们刚走出电梯。 我大概知道她现在的心理状态,再加上肛塞不准掉出来的嘱咐,她现在的紧张完全是预想之中,不过我并没有停下脚步。毕竟今天的散步带有极强烈的目的性:一方面是适应,为了祇园祭做准备;一方面是我期待这天有点太久。 刻意避开那些光源太过充足的地方就足够了。 没有一边走一边刺激她就足够了。 但是即使如此,凉花还是好几次要求我暂时停下,每次我都点头同意了。 这段路走得有些沉默,但终究是抵达了我的目的地──山阴本线就在这高架桥的上头,而这里恰好有着一片死角,没有任何摄影机。 那天散步的时候,我们有经过这里。 「今天你的水份补充得够多了。」 站在她的面前,我吹起口哨,顺便把小穴的封印解除──撕开那瞬间感受到大量的黏液,不过这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忍住暂时不说话这点有些煎熬而已。 「……我……凉花,凉花会尿的,请您把口哨声停下。也请您不要站在凉花的面前,好吗?」 「这次不会用这来偷袭的啦……好吧,那就这样好了。」 我是个好人,我是个贴心的好人。 所以我从后面抱住凉花,把裙襬掀到她的胸前,隔着胶带用力磨蹭着──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像个变态一样在野外放尿时的丑态被我看见了;所以我从后面抱着凉花,开始持续在她耳边说话,这样尿水打在地上的声音就不会被我听到了。 「变态失格。」 「你期待着和想像中一样的露出,我期待看到你没办法顺利完成的样子。」 「敏感的屁眼不好夹着对吧,小穴里的水又往下滴了对吧?」 单手提着裙襬,我用力打起她裸露于空气的屁股,每一次间隔还会不小心碰触到肛塞拉环的部分。我真是个好人,凉花这种屁眼变态一定会感谢我吧。 「学着小狗狗的姿势想要让我摸你?你弄错了。」 「你比牠们贱得太多。」 「让你选择衣服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少自知之明,你该庆幸最后还是由我做出决定,也该庆幸我挑好了路,没让你去便利商店,没让你去超市,也没让你去色情书店。」 「京都暴走族很多你知道吧?暴走族喜欢在这种地方聚会知道吧?」 「真希望更多人看到你的丑态。」 「──没用的垃圾母狗。」 凉花哭了,接近情绪崩溃的那种嚎哭,或许刚刚那串话她有想要反驳或是否认的地方,但现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有些机械式地重复着道歉的字眼──这还真是个说出「让人长见识了啊」的时机。 与此同时,尿水也开始洒落。 我紧紧从后面抱着她,不再说话,告诉她我在这里。 哭声,尿水声。 小镇村又一次恢復了和平。 「他不喜欢人体改造,总觉得一个不小心扯到,画面会太惊悚。」 「所以我把他留在这里,用那个帐号的缩写,看起来也不会太出格。」 那是草写的p和s。 -- г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8 08 七月之后,京都就正式进入了「祇园祭」。 路上的公车站牌贴上告示,强调哪几天会根据游行而暂时停驶。一个个山鉾被立了起来,长刀鉾月鉾等等直接坐落在四条通上的山鉾也成了京都夏季时的风情画之一。 祭典从七月一号开始,在七月叁十一日结束。最为人所知,也最为热闹的是被称为「前祭」的山鉾巡行。而对游客来说,「步行者天国」状态的京都夜晚或许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虽然对台湾人来说,或许会觉得跟心中所想稍微有些落差,毕竟神轿巡行等等文化台湾也有,热闹程度也不输日本的叁大祭。 去年已经感受过了一次,今年本来不打算人挤人;然而在与凉花相遇之后,步行者天国状态的京都对我而言完全是个最佳的散步场所。 京都在准备着。 我和凉花也在准备着。 某次逛超市的时候,我在成人尿布的区块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对幼儿化流派研究得并不深,但是我确实想看到更多更多的凉花,于是我站在那边等待她做出选择。 她说好。 附加了一个许愿条件,我记下了,但没有放在心上。 除了步行者天国的预定之外,还有来自京子姐的邀请。天气转晴之后我恢復了工作状态,在名店巡礼的某一天带着凉花去了「东」一趟。姐姐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的样子,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带着其他人来到店里。 而中间有那么一段对话,出去抽菸的我完全没有听到── 「项圈真适合您呢,一条家的小丫头。」 「哪里哪里,西园寺姐姐当年的项圈才好看。只是不知道多久没戴上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也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 对话在此中断。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似乎气氛融洽地在品鑑茶器,虽然对话内容犹如天书,不过这画面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这就是大小姐们的对话气氛吗?空气怎么染上了粉红色?她们喝茶之馀是不是也把目标放在进军武道馆呢? 在离开之前,京子姐再次向我提出更加明确的邀约,希望我能在山鉾巡行之前挑一天晚上过来,这次我顺口便答应了。 毕竟鸭川本来就是计画中的终点。 这段时间凉花偶尔也会自缚,然后要求我替她打上最后的绳结。虽然我手拙,不过这点事情还是能办到的,今天也是如此。考虑到得包着尿布、外面得穿着浴衣,这次她选择了比较简单的绑法。 换上浴衣之后特别多花了点时间确认。虽然这几天已经带着她「散步」好几次,也尝试了诸如便利商店或是超市等等会与旁人视线接触到的地点,但是祇园祭的人潮真的是只有去过才知道……即使凉花的胆子越来越大,我也不希望有额外的问题出现。 深紫色的浴衣以花朵点缀,选用比较抢眼、遮掩面积比较大,还得和浴衣相衬的腰带。穿上尿布之后再次确认,至少现在不管是什么角度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只要看起来没有问题那也就足够,汹涌的人潮和夜色本身也是种遮掩。 步行者天国的范围很广,以四条乌丸作为中心,横向的四条通以及纵向的乌丸通全都囊括其中,甚至连行人路线方向也有管制。庆幸的是凉花和我对于凑热闹的兴致都不算太高,逛逛走走直到鸭川也就足够。 「说说感想。」我的口气比平常还要冷。 「您平地摔了。」凉花低着头,像是在努力忍着什么。 「感想?」我带上一点不耐烦,再问了一次。 「您刚刚在大马路上五体投地平地摔了。」不忍了,不过大概是忍不住了。 「……在家里不是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吗!」 「不……等级完全不一样。老师您在家中确实常常莫名其妙撞上柱子,在浴室时也总是一副戒慎恐惧深怕自己跌倒的模样,平常散步的时候也很常后脚踢到前脚差点摔倒……不过五体投地平地摔这东西,我一直以为只存在小说和漫画之中,想不到今天您竟然真的办到了。我真是……。」 「真是长见识了是吧?囉嗦。」 摔倒的瞬间,我顿时有种威严荡然无存的感觉。 在动漫里的那些天然呆,总是被人吐槽着「现实中才不会有这种可能!」,然而从小到大我却从来不觉得那是幻想中的情景──因为我就是个走路会撞到柱子绊倒自己看准咖啡牛奶伸出手结帐才发现自己买成黑咖啡的那种蠢蛋。 儘管这几天刻意压抑自身威能,每次出包之后也会尽量装作没事糊弄过去,但是……。 「哼。因果律……真是麻烦的拘束器。」 「事情已经发生了,请您坦然面对吧。」 碍于服装所限,凉花在事件发生的当下也没能拉住我失去平衡的身体,实际上依照我的体型之间的差距,当时如果伸出手施力的话,或许她会和我一起跌倒也说不定。不过动静虽然很大,那瞬间感觉整条马路上的人都在看我,但却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长年的摔倒跌倒人生让我的身体记忆住该用什么方式应对,于是神色一脸担忧的她很快就转换成偷笑……大笑模式。 「总之,您没事就好。」在公车上还有些紧张的她倒是被这意外一闹显得比较放松。 「现在总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不习惯之外,恐惧感有些强烈。」她轻声说道,「如果穿的是内裤或是不穿倒是无所谓,在您的教诲之下凉花已经成为个热爱被视姦的变态了。但是尿布稍微有点不同,总觉得……。」 「让人看到不如死了算了?」 她点点头:「尿布这种东西离我的记忆太过遥远,穿戴上去之后就觉得异常丢脸。在家里时您用那猥褻的角度跟眼神盯着我看时都能感觉到凉花下贱的小穴在分泌淫水了;但是出门之后……。」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说话,偶尔经过一些熟悉的店家我也会顺便跟凉花介绍。眼前的咖啡馆便是老舖梅子的新形态分店,店里的和式小点心味道极好,抹茶松饼堪称京都头名;这巷子走进去有间天下无双的炸串,在全日本也能排上前叁名,有机会的话我会试着预约;刚刚经过的那个小矮门走进去是间沾麵店,本店在二条城那,听说台湾也有分店,柚子麵的口感味道都好极了……。 虽然我和凉花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人声鼎沸的京都夜晚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立起山鉾的地方由于还有一些活动以及周边贩售,人潮会更加拥挤一些,我们只是远远看着,挑着比较清静的路走。 凉花和我各自拿着一杯梅酒,另外还买了一盘炒麵一份炸鸡。前者是我自己的问题,明明怎么吃都不算喜欢,但是当屋台大量发生(通常是某某祭典之类,京都这种东西太多了)的时候我还是会点一份炒麵;而炸鸡则是自身的怨念……虽然台湾也有鸡排,但是和风炸鸡真的莫名有股魔力。我曾经开玩笑对凉花说炸鸡这东西怎么吃都不会腻,于是她连着做了叁天……最后她选择死亡,并且对于连续叁天都吃炸鸡,心情依旧雀跃的我佩服不已。 「不喜欢梅酒吗?」刚刚在屋台买酒的时候她的神情就有些犹豫,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给吞回去。现在也是拿着酒却一直只是轻轻用嘴唇泯过……「是考虑到酒精利尿的因素才买给你没有错,你应该也知道今天没尿出来之前是不会结束的吧?」 凉花很清楚。 凉花视死如归。 凉花……。 「……喂喂喂,别喝那么猛啊,这东西虽然对你们日本女孩子来说是小玩意儿,但是还得走上好一段路呢。」我笑着说,压了压她的手,让她放缓一些。 ──后来我才知道,她犹豫的到底是什么。 她发情了。 会特别指出这一点,代表这不是一般的发情──就凉花自己所述以及我的确认来看,确实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她就会处于发情模式。但是现在的她,和平常的她完全不同。 「吶吶,老师,能不能摸摸凉花啊?尿布太碍事了下面暂时无法使用,请您玩弄凉花下贱的乳头好吗?不愿意的话能让凉花自己玩吗?」 ……就像是每次要我替她洗澡时的状态一样。 她脸上的红晕犹如化了妆一样,粉嫩的小脸不停吐着带有酒香的气息。眼神也是……就跟平常在「吸毒」蹭我腿时的状态有点像,但却附加了更多的媚态还有痴态。 「吶,变态萝莉控老师,是不是很想要让凉花幼儿化啊?凉花知道那些细微流派的不同唷。老师明明不是那一系的不是吗?这么想要帮凉花换尿布吗?这么想要让凉花在人群中失禁吗?」 「……你先别说话。」 这地点不适合。 刚才逛到一半想起拉麵店老闆这次也有出来摆摊,在那间吃到饱的京野菜店铺前面有一间简易的摊子,想着距离不会太远就先往那边绕了一趟,谁知道寒暄时脸上还满脸笑意的凉花在离开摊子之后立刻贴上来讨抱抱……。 由于这意外的行程,我们现在只能随着人潮前进。 这里是步行者天国最中心的地带。 这里是京都一年当中聚集最多游客的期间。 ──但是来不及了。 「啊……要出来了,凉花这头下贱淫乱母猪,要在这种地方尿出来了……。」 我想要她忍住,但看到的却是她的身体缓缓有些颤抖──没有办法,我只能回身抱住凉花,她现在的表情跟反应让人看到实在是太危险了。 「……大家都在看着呢,凉花尿尿的瞬间……。」 「怎么办呢老师,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呢,凉花的尿水……。」 「您的味道……最喜欢了。」 -- R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9 09 凉花似乎逐渐恢復了理智。 在尿出来之后。 不知道尿布到底能不能全部吸收、不知道会不会在走路的时候外漏;吸满尿之后尿布变得很重,移动任何一步都会不停地提醒她这些没办法忽视的事实。于是小声告诉我她的担心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 ──酒醒之后不愿面对现实乃是人之常情。 十分鐘之后,我们站在「东」的门口,京子姐也正好在门口收拾。 儘管有着约定,但实际上这并不是计画里要处理尿布的地方,只是凉花的状态有些不对,我只好硬着头皮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来这里碰碰运气,印象中这里的厕所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大,设备简单却也齐全,现在的她需要冲洗乾净──心理生理都是如此。 我连招呼都还没打完,凉花便直接开口说道:「西园寺,让我进去。」没等京子姐回应便接着对我说:「老师您在外面抽菸。」 就在我还有些发愣的时候,京子姐已经把凉花带进店里,进去前似乎还对我露出了个带有歉意的笑容。 ……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店外,这时候也只能先把香菸点起来再想其他事情了。 「果然计画得太详尽的时候,一点意外都有可能变成大麻烦吗……。」 由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以及有的时候比京都人还要京都人的假京都人共同计划的散步地图其实相当完善,我们将路线规划好之馀也考虑了放尿的场合、处理尿布的地点、暂时没有尿意时的备用方案……但是他妈的实在是没有想到凉花喝酒之后竟然会起那么大的反应──这就是当初接过酒时犹豫的原因吗? 看来以后应该要更为谨慎一些,特别是这种风险比较高,有可能触及到她底线的玩法……呃,总之还是试一次看看反应再说吧,虽然心中预定的「那个」确实很有可能引起她的反感,连我自己也算不上那么喜欢……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有实践的价值。 大概还是需要更多的适应训练。 在保持着羞耻之心的前提之下教会她忘却羞耻……不,是面对羞耻;承认内心那个淫乱的自我,面对那个不知羞耻的自我。 必须保持那段距离,必须强迫她思考。 不管会多痛,到时候的我都已经不需要在乎了。 在我抽菸思考自我反省的时候,浴室里的两人也已经很快速地交换了彼此需要的东西,完成了一次交流,决定了我今天晚上的命运。西园寺京子没有嘲笑穿着尿布的一条凉花,凉花也不像之前走在京都市区时那么惊慌失措。 要将这样的画面浓缩成几句,大概就是:你懂,我懂。 抽了半小时的菸,店门终于再次被拉开。 穿着英式女僕装的凉花。 穿着风衣隐隐露出底下黑色大腿袜的京子姐。 两个人同时过来闻了闻我的身体,然后很满意地挽着我的手臂往目的地走去。 这是一间半公开的以BDSM作为主题的俱乐部,离「东」并不远,我对这里其实有些印象,附近就有一间口交专门的风俗店,偶尔经过时会被招呼。 入场之前,京子姐将一黑一白两面狐狸面具交给我和凉花,自己也戴上了一副白色狐狸面具,我很自然地选择了黑色那副。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过去在台湾虽然也有不少这类聚会或者讲座,但出自于想要压抑那个「我」的缘故,我有些刻意地避开所谓圈子。尽可能不参与圈子,尽可能不与圈子接触;当然也有过一些开关被打开的经验,但是最终那到底能不能称为「调教」就连我自己也有些怀疑……直到遇见凉花为止。 会所的气氛和一般酒吧有些类似,灯光,音乐,布景等等。然而活动的内容却完全不同──绳缚的示范与教学、遛「狗」散步、全身赤裸的少女被绑在椅子供人玩乐、全身被橡胶皮衣覆盖住,挺着啤酒肚在舔人脚底的大叔……。 ──这里或许是他们的乐园。 附带一提令我印象有些深刻的是,即使在这理论上能让「他们」放松心情的地方,会所似乎依旧有着某种秩序感存在。当戴着白狐面具的京子姐入场时这个感觉更加强烈。无论当下他们在做什么、玩得有多激烈,看到那面具之后总是优先停下手边的动作打完招呼才继续自己的娱乐。 我不知道那是客套的敬语,还是确实有使用敬语的必要。 京子姐带着我们走进最里边的包厢。 直到此刻,我依旧一头雾水──京子姐和凉花很明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达成了协议,虽然没有架着我走,但那时两人的笑容与意图相当好懂:跟我们走,或者我们带着你走。 协议的内容是什么? 京子姐与这间会所的关係是什么? 凉花特地换上女僕装是为了什么?姐姐的风衣底下又有什么? 侍者端上叁杯饮料,点头致意之后离开。 「老师,请您点菸。」 打破这沉默的是凉花。我不明白这时候要我抽菸的意义,但刚才看到的画面以及这诡异的气氛确实让人有些烦躁。 我把菸点起来。 然后,京子姐站了起来,把风衣褪下──那或许是我见过最为理想的肉体。 她穿着红色的麻绳,穿着黑色的吊带袜。 颈部戴着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项圈。 京子姐的胸部不小这件事我很清楚,还记得第一次前往「东」的时候,没有刻意窥视的我,红色毛衣底下的隆起便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毛衣衬衫这种穿搭方式虽然已经尽量将肉藏起来,但是即便如此,在一些特定的姿势时还是能感受到她的身材相当不错这件事──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比我预估得还要更丰满一些,特别是在红绳的衬托下,这对胸部的份量显得更加可观,更加挺立。 似乎是有持续锻鍊,肚子间没有太多赘肉,腰线十分明显。黑色吊带袜包覆着京子姐的长腿,那是一双修长笔直却不会太过瘦弱的诱人美腿──真想把手摸上去,真想磨蹭她的大腿,真想拍击那对充满弹性性感的肉臀……下意识地,我就这样打量起眼前的她。 这不礼貌,于是我移开视线。 ……然后便看到西园寺京子土下座跪在我的面前。 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我是不是在这时候该大喊一声:「半泽!」呢? 「请容我解释。」凉花的声音告诉我这并非幻想。 「刚刚走来这里的时候,您有注意到那个主舞台吧?」 我点点头。她说的地方确实是有点印象,会所里似乎是根据癖好而分成了不少小区块,而那些小区块的中心正好是个不大不小的舞台。 「这傢伙……。」她看向跪在地上的西园寺京子,眼里似乎有些同情。 ──她需要一场道别。 凉花对我说。 在一天的最后他会让我换上白色长袜。不带蕾丝、没有花纹,素净得彷彿这世界只剩下一种顏色。他让我别动,用手把玩着我的脚掌脚背,用它去踩踏、轻压、揉搓,直到将所有的情绪用那可怜的表情发洩为止。 清洗。 睡前菸。 然后回到床上抱着我入睡。 只是不知道缘由,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是攻守交换,像个害怕我消失的孩子似地那样蜷缩在我的怀里。明明以体型差来说是相当困难的事……我总是轻轻摸着他的头,知道他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这样子会恼羞,所以提前离开那不知道是否属于自己的位子。 然后,开始我的一天。 -- Chapter10 10 如梦似幻。 无论是我身处的地点,还是周围的气氛,抑或是我牵着进场的京子姐都是如此。 凉花用最简短的方式向我说明了京子姐的请託,思考再叁之后我答应了。只是要代替「那个人」把京子姐牵到舞台中央,听起来这并不困难。 如同山鉾巡行一样,这间会所也有属于他们的「祭典」。表演形式不拘,表演内容不拘,每年依照抽籤决定上主舞台的顺序──京子姐和「那个人」在会所刚建立时都是头位表演者,而这个开场表演已经中断了接近十年。 我很紧张。 这种被所有人目光集中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这种牵着人形家畜进场的感觉……更是从来都没有过。 但是我不能紧张。 ──毕竟我牵着的美女犬现在被剥夺了视觉,我得好好牵着她走才行。 和方才相比,此时的西园寺多了一些装备:眼罩、乳铃、口球、肛塞尾巴。进入「雌犬」模式后那个文静的大姐姐似乎不见了,现在的她就像是隻真正的狗一样……一头发情的,不那么听话的母狗。 会所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抽菸,然而现在大多知觉都集中在嗅觉的她似乎认准了我身上的Peace味道,维持着狗的姿态嗅个不停。 「安静。」凉花用力打了一下京子的屁股。 母狗停下了动作。 我迈出前往舞台中央的第一步,那里摆着一张椅子。 银铃声叮噹作响。 西园寺京子犹如忘却了自己身为人的事实,此时的她就是一头完全调教好、顺从的母犬。她的爬行,她的晃动,她的身影……一切都像是一隻母狗,一隻嗅着我的味道,随着绳子牵引前行的母狗。 展览台并没有多长,但这毕竟是我不孰悉的领域跟场地,我只能放慢脚步。凉花现在是最佳的助手,偶尔西园寺露出过于兴奋的神情,她的拍打声便会适时响起。 我坐上椅子,西园寺京子也像隻狗一样坐在我的面前。简单的握手指令完成得十分顺利。我看向凉花,她对我点头── 让今晚开始吧。 ──那位客人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抽菸的人吶。倒是那个包装上的图示让人觉得孰悉。记得好像是Peace?虽然包装跟顏色实在都完全不一样……真是让人有种怀念的感觉呢。 我仔细端详着西园寺京子的面容。儘管还戴着眼罩,但拿下眼镜的她多了股异样的媚态,很美。和凉花那种传统的妹系美少女不同,这种成熟的、随时能摘採的韵味相当吸引人……所以我理所当然地直接打了她一个巴掌。 在大家的面前随意发情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 ──啊,果然是Peace吗?不过我印象中的Peace是……原来如此,李君的这种是近几年才出的新商品。黄色的一样还有在卖吗……只是,以前有个朋友也抽着这牌子的香菸才有点印象而已。呵呵,刚刚那句他也说过呢。 凉花把西园寺京子的头按在我的脚下,我很自然地踩在上面,她虽然没有反抗,却似乎很想要换个能够舔拭我脚底的姿势……这样实在是不行啊,虽然的确是隻狗该有的样子,但是主次可不能颠倒了。 ──明明是香菸却取名为和平,真是讽刺。 我轻轻踹了踹她的腰部,她立刻反应过来往侧边翻滚,像是获得某种恩赐似地仔细将我的每一根脚趾舔拭乾净。至于外露的淫穴、插在肛门的尾巴,淫乱色情的奶子被一群人看着这些事,她完全不在意。 ──这间店已经经营十多年囉。为什么不去东京或是大阪啊……因为我喜欢京都……这里的天空很漂亮对吧?虽然这样漂亮的天空不是京都单独一份,但是街道的氛围加上这样的蓝天,我们京都人可是非常自傲的呢。 京子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今天的绳缚并没有要特别强调拘束那一面,大多时候还是能够自由行动的状态。她紧紧抱住我的双腿,用胸部去磨蹭、用舌头去舔、用鼻子去嗅,同时用着我的脚跟不停刺激她的无毛肉穴,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连续高潮了好几次,完全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差不多让她玩够了。 ──看书跟喝饮料的样子也好像呢,特别是翘起小拇指的那个习惯,不过这种话大概不能乱说。吃甜点的样子也一样,完全是依照自己的节奏把喜欢的东西扫进肚子里呢。只是最近的气息莫名有些熟悉,是在什么时候看过呢……。 我让京子像隻母狗一样,正面朝向观眾,屁股对着我高高翘起。凉花踩着她的头不让她挣扎,顺便暂时剥夺了她使用双手的权力。 这里的风景真好。 能看到大家的神情,也能看到西园寺那丰满的肉臀。我喜欢稍微有肉的屁股,凉花的臀部虽然弹性极佳手感也好,但终究还是受限于身形没有那种浑圆硕大的美感。 只可惜这屁股实在是有些太过白净了。 这样不对,这样不行。 ──果然……很像呢。那个女孩,是一条家的那位吧?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即使一条家有着那奇怪的传统,但是选择李君这点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不过那项鍊真是适合她呢。 我选择了自己的双手。一边玩弄着她的尾巴,一边打起西园寺的屁股。她的脸被凉花踩在脚下,不过倒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愉悦的声音和喘息……我加快节奏,加快力道。 ──我想起那个气息是怎么一回事了。一条家的小狐狸那无助的神色还真是很好理解……就算再怎么天资聪慧,终究是没有碰过这种情况。那么,我该帮帮她……甚至透过这件事帮帮自己吗? 第一个解开的是她的口球。呻吟声中的淫乱味道立刻洩了出来,似乎听到自己臀部被拍打的声音还有自己的淫叫声能让她更兴奋一样,京子肆无忌惮地叫着无意义的字句,大概全都是些淫乱的字眼。 ──大部分的东西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有他给我买的第一个项圈到现在还留着。不是订製的,也谈不上有多特殊,这几年更是连看也不敢看,保养状态实在算不上太好……或许差不多该好好面对了?是啊,喜欢京都呢。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是不是也把自己困在京都呢? 第二个解开的是她的眼罩。看到人群的瞬间她有些反应,不过随后又立刻回到发情状态。狗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狗只要讨好自己的主人就可以了。 ──他跟你一样抽着Peace。他跟你一样喜欢看书喜欢村上龙。他跟你一样总是不顾忌别人眼光放肆吃着眼前的甜点。他跟你一样总是穿着衬衫。他跟你一样是个变态。他跟你一样,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取下她的肛塞尾巴,取下她的乳铃,示意凉花一点一点慢慢解开她身上的绳缚。 那些道具被一件件取下,西园寺京子的情绪似乎也越来越处于崩溃边缘,甚至有几次还想要挣脱我的怀抱阻止凉花解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坐在她的旁边,一边抱着京子一边轻轻安抚着她的情绪。两隻手轮流触碰着她的身体,并不是色慾的抚摸,而是要让她安心放心,那种缓慢、安稳的方式。 ──但即使是同样的牌子,毕竟不是黄色软包的Peace,对吧? 她的身躯彻底赤裸着。 和「过去」有所牵连的东西,只剩下颈部的那个老旧项圈。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兄长大人……。 「你自由了。」 代替十年前自杀的那个人,我取下西园寺京子的项圈。 -- Chapter11 11 这是一个有些老套的故事。 家族压力太大,一起长大的兄妹乱伦,除此之外两个人癖好还稍微有点特殊,还那么凑巧他们的姓氏是「西园寺」,于是顺理成章地……那位哥哥自杀了,留下他的妹妹,他的宠物,他们的「家」。 「李君曾经对门口的『宠物友善店家』标籤感到很意外对吧?我们本来就很喜欢宠物,为了方便别人也方便自己,他就把这栋楼盖起来了。」 这段话或许解释了这栋建筑显得突兀让人有些难以进入的特点。第一次来「东」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甚至可以说这里和京都的喫茶店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氛──它更加时尚、更加有现代感,明明佇立于祇园白川,人气却一直不高。 「公开的秘密基地?」我向京子姐问道,她点了点头。 会所离「东」不远,大概以前入夜之后这里也有许多有趣的聚会吧?或许刚散会,情绪发散得差不多,在那时候总是需要一杯浓茶或是一块足以让身心回归现实的清静地方。也可能还是聊着那些下流低俗的话题,但气氛在「东」充足的照明之下,大家多少会清醒一些。 作为祇园白天和黑夜的分界点。 现在想来,半小时前的一切依旧像是做梦一样。 很久以前我也进入过「那样」的状态,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刻意避免显露出自己的癖好。和凉花之间的教导虽然有点那种意思,但我毕竟提前为自己上好枷锁,即使是欺骗自己也罢,只要一丝理智存在我就能确定自己不会深陷其中。 ──但刚刚不一样。 儘管凉花已经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释让我理解,但我很清楚,京子姐会有这样的请求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香菸的气息,同时也不是因为「她需要这样的一个对象」:以她的条件,要找个单纯的替代品太容易了。 我不知道她的哥哥……她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所以我做出了最简单的选择──我只要把那个自我「召唤」出来就好了。 效果非常显着。 不只是对于京子姐,对我自己来说效果也十分显着──回到后台之后,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残缺。心力过劳的结果就是我睡着了,而睡着了的结果就是……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东」座位上。 面前是两隻母狗。 「李君,请不要误会,只是怕你有过激反应我们才上了些措施而已。」 「对啊对啊变态老师请不要误会,您今天晚上辛苦了。」 ……那为什么两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的状态啊? 「这个吗?身为一个业馀Cosplay爱好者,随身携带兽耳尾巴项圈也是很合理的事。」京子姐推着眼镜对我解释道。 「老师您忘记了吗?凉花是狐族后人兽耳娘啊,您不是常常看到我尾巴跑出来的样子吗?」凉花摆出「您脑子是不是又进水了?」的表情说道。 你的尾巴会跑出来是因为训练不足好吗!不过京子姐倒是挺适合角色扮演的,她那身材加上眼镜……如果换上皮衣换个发型,直接就能去会场宣传《大女惊天录》了我想。 但是这依旧不是重点啊!为什么我会光着身体啊!为什么你们两个正在非常有默契地前后夹攻我啊! 「李君,人家稍微有些嘴馋。」 「大奶牛都先让你舔老师的肉棒赚尽便宜了少在那贫嘴……。」 不妙。 情况真的是超级不妙。 被前后夹攻这种情况当然是绝对的险境没有疑问,但是真正不妙的,在于我现在的心理状态。刚才表演的时候……我讨厌那种状态下的自己,是有原因的。冷漠到近乎冷血,完全把眼前的所有东西视为「物品」……即使记忆有些片段,但京子姐稍微有些浮肿的脸庞还有屁股上那些掌印都很明确地表明我做了什么。 然而情绪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消散,陷入那个状态的我并不是不会兴奋,而是压抑到彻底忽略的程度。现在心情放松之后,之前累积的那些慾望……。 本来在下方舔弄着我的后门的凉花似乎是瞬间感应到了什么,立刻切换了位子和西园寺京子争食了起来──这是今晚的第一发。 面前的两头美人犬争先恐后,伸出舌头仔细舔舐着肉棒的每一寸,像是连一滴的精液都不愿意浪费一样。 我完全没有发动圣人时间的机会。 已经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射了几次。 两具各有千秋的肉体、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无论是视觉还是感觉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最多只有心里稍微有些异样的情绪滋生而已,毕竟这个晚上的我基本上失去了行动能力,某种程度上来说跟肉便器也挺像的……这个叫肉棒器吗? 凉花胸部不大,但肌肤弹性绝佳,配上那无辜稚嫩的神情,可爱的淫乱叫声在我耳边响起时总是让我内心的破坏慾隐隐浮现。凉花调皮的个性在我受到拘束之后似乎也更加放肆,一边呻吟一边舔着我的耳朵说出那些淫贱下流又带点挑衅挑逗的话语……。 京子的身材极好,今天的她即使戴上眼镜也遮不住那股妖艳的诱惑感。相比凉花有些时候还会露出生涩的姿态,京子那被彻底调教训练过的服侍几乎犹如她的身体本能,每一次的动作和刺激都让我舒服不已。一边服务的同时她也知道该怎么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不只是取悦我的触觉,同时还利用着那对巨乳丰臀不停刺激我的视觉。 我总觉得今天被招待的饮料有些问题。正常来说以我这个年纪在生理上已经没办法这么疯狂地持续兴奋了,这段时间当慾望膨胀到无法压抑的时候又有凉花可以就近处理……即使刚刚的表演让我陷入了那种状态,但是目前为止已经发射叁次了吧? 第一次是在京子的嘴里,凉花当时刺激着我的后门。 第二次是在凉花的脸上,看着她纯洁无垢却又淫乱的面容实在是忍耐不住。 第叁次是京子的胸部上,沾满润滑液后的高超乳交技术直接令我折服。 这次……就是第四次了。凉花似乎是被京子替我乳交而刺激到,开始用她那精緻的小脚刺激起我的肉棒。袜子的触感选得好,凉花的脚型也近乎完美,而京子直接蹲在我的头上让我替她口交这点也是相当重要的刺激── 我喜欢舔舐女人的小穴,喜欢分辨那属于对方的特有气味。凉花的淫水甘甜清冽水份多,舔弄起来相当有趣;而京子虽然年纪比较大一些,但保养依旧到位。那独特的韵味总是让我下意识多嗅几口,略带黏性的淫水嚐起来也十分新鲜。这里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她的胸部以及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肉体,很快地,我再一次败在合击之下。 我认为这是极限了,虽然刚才发射的力道和份量似乎都还很充足,但是射精后的疲累感却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正当我打算开口要两人停下的时候,她们已经把手銬解开,将两支套在项圈上的绳子交给我。 「请老师让我们伺候您洗浴。」凉花这么说着。 我是不是该先问问日本有没有投降输一半的规则呢? 两隻母狗侧身相对互相拥抱亲吻,各自夹着我的一双腿上下磨蹭。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 看着公然以「忍术.百合花开」诱惑我的两女,下身又再次有了反应。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死穴。射精之后的虚弱期、将人视为物品之后升起的破坏慾、色情感满点同时还很舒服的残废澡……虽然我是个意志相当坚强的人,但少数几种情况下我真的会无法控制自己。 像是现在顺着情势恣意玩弄两人的肉穴及后门。 像是脚上传来小穴滑嫩的触感,或是以胸部磨蹭时犹如最高级浴球的触感。 眼前这朵百合开得美观而又妖艳。 儘管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跡看得出来西园寺京子对一条凉花有些敬畏,但现在京子姐在两人的关係中反而是比较强势的一方,对于女生肉体的掌握度显然比凉花高明许多,很多手法还有节奏的掌握都让我讚叹不已。而凉花虽然天资聪颖,在被攻击时也同时学习对方的手法,偏偏却始终差上一线……柔弱无助却又从没想过放弃反击的她真是太可爱了。 一边看着百合花开,一边被服务。 叁个人之间乱成一团,偶尔是凉花被京子亲吻着攻击着,偶尔是两隻母狗同时对我发动攻击,偶尔是我的双手玩弄着她们……现在我突然很深刻地明白了一点:原来这就是厕所这么大的原因啊。 ……果然,这是一场梦境吧? 「李君,不是做梦唷。」 京子脸上满是情慾。进入浴室之后她便拿下了眼镜,狐媚的神态彻底显露出来。而现在的她,就跨坐在我的身上,准备将我的肉棒放入她的小穴里。 「明明已经射出那么多了,现在还是那么有精力呢……」 不同于「母犬」模式时几乎丧失基本智商的状态,现在的京子完全把淫乱淫荡几个字清楚地写在脸上──她渴望被进入,她渴望被塞满,她的肉穴渴望着与我交合。 长年的锻鍊相当有效,她并没有立刻将肉棒吞入小穴,而是用手扶着肉棒持续磨蹭着阴部外缘。偶尔还会试探性地放入一点,那温热湿润的感受还有她的淫叫声几乎让我把持不住── 就在意识即将要溃堤之时,我看向凉花。 她却避开我的视线。 「哼,大奶牛你的奸计最后果然还是没有得逞。」 「我的奸计?不是凉花小姐让我做到那个程度的吗?李君睡着之后你可是直接松了一口长气呢,连我都能感受到你当时的愉悦了。而且最后那一发可不是你独佔呢,李君是在双人素股的刺激下射出的。」 「……要你囉嗦。总之,今天的事谢谢了。」 「不过互相帮忙而已。」西园寺京子捧起茶碗抿了一口,「我想要帮助李君,也刚好趁这机会解掉那枷锁……真要说的话,这件事吃亏的只有你而已。」 「我愿意。」 「……但是有意义吗?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你觉得能够成功吗?」 「我早就做好了和他过去二十九年的人生对抗的心理准备。」 她没有一丝犹豫。 「这样的气魄……希望你能够做到当初我没办法做到的事。」 带着一些淡淡的愁绪,西园寺京子对她这么说着。 「话说回来,你那边又是如何?真的解开了?」一条凉花问道。 沉吟了一段时间,直到热茶都不再烫口。 ──没有解开,我只是换了一个储存的方式而已。 那个老旧项圈,放在西园寺京子的胸前。 那里什么都没有。 儘管作为他的故乡为人所知,盖了纪念馆,设立了相关產品;四季也有不同的特殊列车吸引铁道迷前往,但这里依旧是座死城。 村子里的澡堂在几年前就已经倒闭。 没有任何一间便利商店,甚至一路走来也看不到杂货店。 这里是我的终点,这里是我的起点。 -- Chapter12 12 在那之后,由于纵慾过度发洩充足,内心各种慾望都被满足,我的夏天,就这样结束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连续射精的确有些后遗症,但是付出许多的我倒也扎扎实实睡了个好觉,如果之前的场景再来一次,我立刻就能发出口桀口桀口桀的笑声大喊朕要干多十头母狗……。 京子姐,你这杯焦糖牛奶没有加料对吧?可以不要露出那样的笑容吗?其实我现在真的有心杀敌无力回天了……隔壁那位可以不要立刻往底下鑽吗?你知道鑽头是用来突破天元而不是拿来做这种事情的吧? 总之,就算不需要有个助手在旁边搭话,我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蹺。 在京子姐面前不方便多说什么,我也需要时间整理思绪恢復体力──某方面而言,对年近叁十的死宅来说后者可能比较重要──于是我把战斗延后了几天。 显而易见,这是经过计画的预谋。 或者说是合谋更为恰当一些。 当然其中有许多的偶然和不确定,譬如我一直都是依照计画好的顺序拜访预定清单里的餐厅,「东」虽然一直在名单之列距离又十分方便,但这种随时都能去的店家往往都被我排在比较后面的顺序──反正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与京子姐的相遇是其一。 又譬如那个不小心捡回来的变态宠物,如果我没有给出那瓶咖啡牛奶,那么凉花也不过就只是个变态跟踪狂而已……虽然这并不会比较好。 与凉花的相遇是其二。 至于第叁当然是两人的相遇了。虽然事后想起来能够得到「这两个人本来就认识……至少知道彼此」这种结论,但如果不是我带着凉花跑去间晃,那后续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理所当然不会发生──儘管京子姐曾经邀我去看看「夜晚的祇园」,但再次认真邀请却是在与凉花碰面之后。 那么显而易见地,真相只有一个── 「该从什么地方问起呢……」 凉花被銬在浴缸里,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像是母狗撒娇时肚子朝上要人抚摸一样仰躺着,神色自若。以她的脑袋……或者说即使是以正常人的思维也会对祇园祭事件感到在意,所以今天的场面并没有让她太过意外,甚至还因为今天散步被取消故意鼓着小脸表示自己有些生气。 根据着名的你知道我知道所以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理论,现在一脸镇定的她当然也没有让我觉得奇怪。 「京子姐的西园寺是那个西园寺?」 「是。」 「你的一条是那个一条?」 「是。附带一提,请老师您在这时候不要优先想到一条兼定。虽然严格说起来并非同支,但兼定公并不像大眾所认为的那么无能。」 我忽略她的惯性反击继续往下问。 「京子姐和她哥的事件知道的人不少?」 「如果是在我们圈子的话确实如此。华族的生活虽然本来就有许多外人难以理解的状况,但是那次事件毕竟直接死了一个候选继承人。即使当时知情的人不多,在事件发生之后大多数人也大概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即使是年幼的你?」 「人家稍微早慧一些。」 「这次的主谋是?」 「我。」 「合作的契机是?」 「……大奶牛看老师的眼神不对。」 针对这次的事件我接连问了许多问题。 怎么谈的?谈了多久?两个人私下有没有来往?什么时候认识京子姐?表演时的衣装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女僕装穿在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合适?京子姐的胸部罩杯是多少……这些无聊繁琐又让人有些在意的问题持续了好几分鐘,直到我确认时间差不多,时机也差不多,凉花的表情逐渐开始有些变化的时候突然丢出了一句── 「让你放下自己的自尊也要和对方合作的理由是?」 凉花的独佔慾很强,强到我某天被打包带走也不意外的程度。我们之间的调教也从不牵涉意志抹杀的层面,反而是被我一再叮嘱自我意识、思考的必要性等等……如果说「表演」时还勉强能忍耐自己的心情,之后的大乱斗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儘管有让她兴奋的部分,但事后回想起来,她当时的状态应该还要更加复杂才对。 射精前的男人都只是发情中的公狗。 当时一团浆糊的脑袋,思绪理清之后本来就存在的疑点自然更加可疑。 「……凉花只是想让老师高兴而已。」 这是谎话,或者说只是部份的实话。并不是因为她沉默了太久,也不是因为知道她扫过我的资料夹了解我的喜好清楚我的妄想;只是单纯能够断定并非全部真相。她没有不回应,也没有捏造一个完全虚构的动机,选择丢出一个能够搪塞我的回答。 我没有继续往下追问,只是等待着。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凉花从刚才就开始有些凝重的神情又有了变化,像是在承受什么异常难以忍受的痛苦似的── 提问。 自己的学生设局阴了你一把,你该如何处置? 当然是选择原谅……不,当然不可能选择原谅她啊! 「每次的后门调教我都有所节制,一方面是你自己就会在我之前把身体处理好,一方面是我对某种癖好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日本这边好像不少喜欢玩这种东西的主奴……总之,我有洁癖,你也有洁癖,所以下意识地你认为不会有这么一天到来。」 我的语调异常冷静。 「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处于『有所准备』的状态,甚至在我发难之前你都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我把问题丢出来为止。」 「但是正如你一直有所准备一样,我从那天之后也一样有所准备。」 随着肚子的疼痛加剧,凉花的表情变得更加丰富。 「……不过和你算计我的方式不同,我人比较好一些,所以现在你依旧拥有选择的权利──当然,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只会玩过一次,你可以放心。」 剂量大概添加得恰到好处,虽然已经忍耐到冷汗都冒了出来,但距离最极限的溃堤似乎还有一段小小的空间。 「你不想要的话,我会立刻把你解开,并且暂时消失在你眼前。」 我认真地看着她说。 凉花没有一丝犹豫做出了决定,但之后的衝击却实实在在地吓坏了她。那难堪的气味,自己污秽的模样,当日常的生理需求发生在「我」的眼前时她几乎在气味飘出来的瞬间崩溃──现在的她眼神涣散,嘴巴微张,像是团肉块一样强行切断了自己和外界的连结。 尽量让她的身体避开秽物,我默默地清理着。 喜好没有高下之分,但既然是喜好,就会根据人的个性而有所区别。我和凉花确实都不喜欢这方向的玩法,但我却有着这样做的理由。 很单纯地还是想看,只看一次就好。 除此之外,是我认为这样能让她讨厌我,我很清楚这件事完全逾越了她的底线,毕竟此刻的她并没有喝酒,还是无处可逃的环境以及全部被看光的姿势。 我希望这份厌恶,能像之前的那些种子一样,在她的内心继续发芽。 当排泄结束之后我就解开了凉花被固定住的手脚,大致清理完之后开始替她洗澡,然后把她放在浴缸的平台,仔细地刷起浴缸。 她的双眼依旧无神。 这让我相信自己今天的举动虽然有些疯狂,但是……是正确的。 来回清洁了好几次,我赤裸着进到浴缸,打开莲蓬头,把她抱来我的大腿上。 ──我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心情和举动十分矛盾。 莲蓬头冲出的热水打在我们身上,这是唯一的声音。 沉默了很久很久,我才终于听到她的啜泣声。 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可以随意提一个要求。」 「用您的阴茎肏我的肉穴。」 「请不要在这时候炫耀自己的中文词汇。」 「用您的阴茎肏我的屁穴。」 「……我做得到的要求。」 她紧紧回应我的拥抱,像是要让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缝隙一样。 「带我去花火大会。」 我说好。 我不懂爱人,也不懂被爱。 不明所以地把人吸引过来,不明所以地把人推开,最后理所当然地身边不再有人陪伴。 直到永远。 -- Chapter13 13 夏天是甲子园的夏天。 夏天是花火的夏天。 夏天是祭典的夏天。 夏天是蝉的夏天。 京都的热始于六月,进入八月之后依旧持续燃烧着。七月中旬开始,日本各地的天空就这样被花火点亮,直到八月底为止。花火大会不仅仅是小说漫画中常见的时间点,对日本人来说确实存在着一股特别的情怀──春天花见,夏天花火,秋天红叶,冬天赏雪,这几乎是直接和他们的一生连结在一起的词汇。 我喜欢花火。 撇除掉背后的意涵,很单纯地喜欢烟花绽放于天空,点亮黑夜的瞬间。 去年时间安排不上,只是象徵性地跟朋友跑去大阪天神祭凑个热闹。毕竟还是以祭典为主的活动,有花火表演,质量却不算太高。有些失望的同时也有些期待:那年跑过天神祭去过琵琶湖的朋友告诉我一定得去看琵琶湖这场。 或许是凉花自己也憧憬着和我一起去花火大会,也或许是她知道我心底期待着花火大会,总之记起去年在大阪被人潮弄到崩溃的教训之后,这次出行的准备相当充分。 凉花的浴衣和之前那件花纹相仿,只是顏色主调有些不同。淡淡的粉色穿在她身上相当合衬,甚至让我再次思考这傢伙真的已经是大学生了吗这个严肃而又深刻的问题……。 花火大会一般都会有特设会场,票价不便宜,却能避免人挤人的痛苦还有麻烦。不过思量再叁,又获得了「京都人」的保证以及请求,我们最后决定提早到达会场即可。 ──就是那隻浴衣底下一对乳铃,肛塞垂着一颗铃鐺的变态母狗。 八月的京都实在说不上多么让人舒服,太热。这股热气更是随着人潮的拥挤程度持续上升,搭着电车一路挤到会场附近的车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您今天的兴奋程度似乎比平常还要高呢。」 「……你今天走路的方式也比平常还要更加『大小姐』啊。」 电车上人实在太多,大概是东京和大阪在通勤时间传说中满员电车那种程度。在这种情况下,既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欺负她,在车上时我把她紧紧护在角落,某个忝不知耻的人立刻使用胸部光明正大地磨蹭我,我也只能够相当无奈地在车上欺负起她的屁股。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隔着浴衣,触感反而更加色情。 在公眾场合下一般会有比较多的顾虑,特别是我不熟悉的公眾场合。不知道哪里会有摄影机,不知道其他人的目光会不会刚好扫到我们。然而电车的角落几乎可说是实施犯行最佳的场所,我的身高也足以遮掩……。 其他人或许会对时不时响起的铃鐺声感到莫名其妙吧。 走出车站之后我们各自给了彼此一些时间和空间。 我兴奋程度有些太高,继续顶着走会很痛。 凉花也知道会场附近不是在电车上,必须尽可能掩盖铃鐺的声响。虽然走得优雅缓慢完全难不倒她,但是要怎样才能避免发出声音这点却必须自己好好确认,胸前那一对以及垂着的那一颗都是我临时起意加装上去的,属于突击测验的一环。 两边都认为没有问题之后,我们往会场前进。 「路上禁止小便这种标语也实在是……。」 「老师请不要担心,这不是针对您这种变态的。」 「在路上随地小便的人是你才对吧。」 「是的,在您的授意之下,凉花不知羞耻地在京都各地都留下了尿水。」 「……我们还是先去一趟便利商店吧。」 标语的存在有其道理,虽然我也不清楚理由,但是入夜之后这确实是个相当容易见到的……名物?喝醉是最常见的情况,不过即使闻不到任何酒气也很常在散步时看到停车场有个人影对着墙壁撒尿……某方面而言那画面还挺梦幻的,对方撒尿的地点通常都会在警示牌附近,十分具有衝突性。 考虑到等等会发生的情况,我特别叮嘱凉花今天得稍微注意一下,有必要的时候,用我们平常无聊拿来玩闹的白目体说话,简单来说就是中日英夹杂混成一团,刻意用中文去念日文的汉字、取词汇的意转用英文发音,这种需要绕来绕去的说话方式很适合在人群中使用。 凉花理所当然地了解我的用意。 琵琶湖花火大会虽然是晚上才开始,但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潮出现。不是每个人都会买特设的席位,抢佔位子、等待花火大会的到来某方面来说也是夏日的一环。 「……但是这人数还真不是普通的夸张啊。」 会用到的东西都好好准备在背包里,饮料和简单的吃食则就地解决。我们去的时间会比较早,那时候人应该还不会太多,要买东西应该方便一些──但是现实有点残酷,这完全是台北跨年人潮的等级。 「虽然说刚刚搭电车时就已经有预想到……不过亲身经歷果然还是有点麻烦,你应该事先提醒我的,这样我会连食物饮料都准备好。」 便利商店和附近的屋台都挤满了人。我们在外面排了叁十分鐘,好不容易进到里面之后又再次体验到绝望的感受。虽然有冷气吹比较舒服一些,但人群的热气还是让人感到厌恶。 距离上一次的前进好像已经是叁分鐘之前了。 「老师说得是,凉花太笨了。」 ……请收敛一下你那个变态的微笑方式,用正统美少女的恬淡笑容跟我说话。 真要说的话,凉花是目前最大的受益者。花火大会之后还有一个排定的行程,去年和朋友聊天时对方提起散场的奇景就让我有些在意,这次出行前特别问过京子姐还有凉花,从她们那里得到了没有问题的答覆。 她今天只穿着一件浴衣。 但是浴衣底下完全是不折不扣的变态模式。 前面提过的铃鐺系列之外,出门前她还花了不少时间在自己身上写字。虽然是我的建议,不过她似乎也相当想要尝试……一边思考该写上什么写在哪里,一边披上浴衣让我确认在正常情况下不会被别人发现。 和尿布事件稍微有些不同,这次儘管也有许多羞涩的成分,但并不会让她感到抗拒。特别是在人群的推挤之下,凉花和我的距离变得非常非常接近,就跟在电车上差不多……。 「请变态幼女发表你现在的感想。」人群并没有要移动的意思,早就拿好东西排队结帐的我只好开始打发时间。 「铃鐺有些麻烦,走起路来不太好意思。」不太好意思这个词汇用在你身上是不是不太恰当啊……。「今天选用尺寸比较小的,扩张感没有那么剧烈,但存在感还是相当明显……啊……请,请您不要用那样的方式触碰,凉花……很敏感的。」 「具体而言。」就算在关键的句子上使用白目体果然还是会感到害羞? 「……屁眼很敏感。当您用手用脚磨蹭的时候会特别害怕铃声响起,所以注意力必须更加集中,后穴传来的感觉也就更为强烈……您继续的话,我可能会直接高潮的。」 我满意地点点头,刚好又得前进就暂时停下了动作。 「其馀的部分呢?」这次是欺负起她的乳头,故意拨弄了一下发出声音。 「……写字的时候就已经完全陷入发情状态了。在路上行走时由于得注意的地方很多,意识不到浴衣底下那些淫秽字眼。但是在电车上还有现在这种场合,一直想到您清楚我身上的那些字词,还有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之类……。」 「喔?都写了什么呢?」 「……屁眼变态淫乱母狗下贱便所精液公厕……。」 这反应真是可爱。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用正常音量说话,加上主语。」 我再一次攻击起凉花的屁股,眼神也肆无忌惮地扫着那些她写上字词的部位。 「……凉花是只属于老师的屁眼变态下贱淫乱母狗精液便所……浴衣底下除了肛塞乳铃之外什么都没穿的露出变态,今天目前为止已经高潮了一次……在电车上的时候。唸出这些东西的时候虽然使用了暗语但是凉花知道自己嘴里吐出的字眼有多么色情,所以变得更加兴奋。小穴从出门的时候就是湿润的状态一直维持到现在……。」 虽然中规中矩,但能在这地方说出这串话也足够获得奖励了。于是我稍微贴近凉花,对着她发热的耳朵把她刚刚的台词复诵了一遍,并且额外强调了陌生人的视线以及环境地点的问题,这似乎让她又更加兴奋了一些。透过几次拉扯,让她获得今天第二次的高潮。 ──还好当初青玉案的提议被驳回了啊。 街灯全部熄灭之后,琵琶湖被黑暗吞没。 八点半,天空准时响起了烟火声。 整整一个小时的花火大会没有让我失望,每一段表演之间都有些许停顿让人喘气,但络绎不绝的绚烂花火配合着湖面的倒影真的是相当让人心醉神迷的画面。特别是最后那几发大烟火,拚尽全力一样飞到最高最高的地方灿烂爆发,雨一般的金色花火往下坠落,火树银花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眼前所见。 「东方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如果他们能看到这个场面,会写出更漂亮的句子的……灯火毕竟不是花火。话说回来你的中文真的是好得让人觉得有点欠揍,这首在日本不算有名吧?」 「您前几天提过。」她轻笑回应。 大概是察觉到我眼角默默滑落的泪水,凉花贴心地转移了个话题。 即使牺牲自己点亮天空,到最后也只能拥有那一瞬间。 ……真的很美啊。 花火。 蝉。 夏天。 那些最美丽也最噁心的夏天。 -- г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14 14 人潮散去得十分缓慢。 或许是受气氛感染,提早离场或者匆忙离开的人并不多。街灯缓缓点亮之后一部份人往大津站走,一部份人就留在原地或是喝酒或是聊天,或许对向来严谨的日本人来说,这样的夏夜晚风便是最好的宣洩方式。 凉花和我也在原地待了一段时间。 一方面是凉花贴心地想要让我暂缓刚才的情绪,一方面则是刚散场时人来人往不太方便──花火大会正式开始之前我就把项圈跟绳索组合在一起,儘管我们两个窝在堤防下可以避开许多目光,儘管凉花几乎都是蹭在我的怀里绳子不太有使用的机会……但这时候还是小心为上,手机拍照的功能太过方便了。 欺负凉花时很好用,但被路人拍下什么照片也是我们不愿意见到的。 在原地停留了接近一个小时,凉花的身体热度越来越高。 「哼,连自己身上淫秽字样的照片都不敢看,还敢说自己是变态。」 虽说情绪依旧有些波动,但并不代表我什么也不能做──有些时候,欺负凉花已经变成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譬如拉扯肛塞或是玩弄乳头磨蹭小穴之类。还趁着这难得的时机复习了一下,像是她脸上佈满精液的照片或是她玩弄屁眼同时放尿的影片……。 当她有进一步的意图时我的动作便会停下,开始聊起星空。 「日本的天空真的是很美啊……七点那次之后就没尿过尿了吧?」 「台北的天空完全看不到这些东西呢……屁屁的状态也没问题吧?」 她点头,点头。 看着她几乎完全无法继续忍耐的可爱神情,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从琵琶湖回到京都有两条路线,JR的东海道本线或是京阪电车。由于人潮眾多,电车数量有限,路线的疏导几乎是必要的。如果选择大眾运输工具的话甚至还要考虑到排队等待的时间,儘管花火大会时会加开电车,但到底要花多少等待时间谁也没办法肯定。 终电这种东西延后还是有其限界。 今晚有两个相当明显的优点:要搭电车回家的人就得按照指示前进,人群汇集于车站附近;此外,即使花火大会结束之后街灯稍微亮起,但那依旧亮得有限。靠着夜色的遮掩以及掌握人龙的移动方向,京阪大津站附近便出现一块被称为「天堂」的庞大空地。 相对其他地方,大津站背靠琵琶湖可以说是拿到了许多资源,车站附近是很典型的商家聚集带,而琵琶湖沿岸也有许多的百货大楼饭店。入夜之后即使是京都市区也会陷入沉睡,更不用提大津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偏远」的地带。 一片乾净的空地,一片乾净之外还有不少建筑物遮掩的空地。 这里确实让人满意。 凉花的状态也是如此。 走来这里虽然不远,但也要花上十多分鐘。路上进入发情状态的她甚至有些无法克制让铃鐺声响起,即使在表演开始之前高潮过,但那根本不足以餵饱她──仪态万千的大小姐模式什么的,在她高潮前恶意停下几次也就不復存在。 抵达目的地之后她立刻往我这边扑来,绳子这种东西可没办法阻止她的靠近。打了屁股发情状态似乎更加明显,只好打了她几个巴掌捏住她的脸强行让她恢復清醒。 「聒噪……把浴衣脱了,这对我来说有点难度。」 好像有些玩过头了? 我将从包包取出来的道具一一穿戴在她的身上。坦白说这方面是我的弱项,毕竟台湾的天气加上自带的洁癖实在是让人对于遛狗……遛美女犬这件事有些顾虑,而我的天赋本来就不是往这方向点,这次出行除了事前计画之外还諮询了京子姐不少跟遛狗有关的常识,最后在她的建议下提前准备好能让凉花方便行动,好好维持母狗模式的护具。 这不是在家里放养,即使有气候优势少掉虫虫让人崩溃的困扰,毕竟还是第一次让她这样在外面玩……。 大概是巴掌发挥了功效,凉花开始配合起我的动作。 不过巴掌大概同时发挥了另一个功效,她现在眼神更加迷离了。 装备穿戴完全之后,我示意凉花趴下,替她装上尾巴,同时保留之前在下面垂着的铃鐺。即使只是这样的简单动作都要做得小心翼翼,她现在越来越逼近临界点了。 周围彻底巡过一次,没有问题。 装备确认,大致上也没有问题。 我蹲下来与凉花对视。 「你今天……不能完全是一隻狗。你不能把自己视为一隻狗,一条凉花是一隻努力模仿着母狗动作神态取悦我,却必须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的母狗。」总觉得这话有些拗口,不过凉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并不是限制她的发情程度,而是限制她的思维模式。 「凉花……不是狗狗。」 「凉花……是凉花。」 她有些缓慢地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像隻狗一样,吐着舌头开始喘气。 虽然只有月色和远处的灯火,不过这已经足矣── 足以让我好好看着母狗凉花。 如果依照她现在的状态,或许完全的母狗模式会更适合她的发挥,但我说的话却让她必须付出心力维持自己最后仅存的理智。如果是隻发情的母狗,她只需要把自己作为人的本能切断,把一切交到我手上即可。 所以即使她像隻狗一样摇晃着屁股,却依旧会因为铃鐺的声响而羞涩。 所以即使像隻狗一样四肢着地爬行,却知道我的视线在看着她。 她必须是一隻狗──知道自己是人的狗。 人与狗之间的动作必然存在着细节上的差异,那毕竟不是一个人的身体本能,而在模仿的过程中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着这样的事情又会让她感到羞耻……。 我牵着凉花小小绕了一圈。 刚开始的爬行有些生涩,而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进行掩饰,于是铃鐺声轻轻响着,磨蹭着小穴的细绳爬满了她的淫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冽。 仅仅只是一圈的绕行就让她意识几近崩溃。 不仅只是意志上的对抗,还有来自于身体里面持续被点燃着的慾火。刻意控制了一整个晚上效果显得十分显着,她的舌头几乎没再收回一直露在外头。狗狗将舌头伸出去是为了散热,美女犬做出这样子的动作却只是显得下贱而色情,配上那张乾净精緻的小脸真是个很好的画面。 停下之后我问她想不想看自己的模样,她没有说话却连续点了好几次头。 ……大概把大部分的意识转移到情慾那边了? 照片不是很清楚,但即使如此,也让她更加难以自制。 「摇尾巴的方式得重新训练一下。」 不够自然,我说。 摇得太淫贱了,这是人类晃动的方式,我说。 正后方的视角,如果是狗狗或许不会觉得奇怪,但身为人的那部分却提醒着凉花自己被注视着、铃鐺声的频率也提醒着她自己在做着多么色情的动作。指导的时候又理所当然地有着更多的肢体接触……。 认真说起来,狗和人之间摇晃屁股的差异我大概也分辨得不是很清楚……就在我恶意打着她的屁股让铃鐺再次响起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来哀求着我。 「老师,对不起……凉花已经到极限了。」 真是淫乱又可爱的表情。 「这里?」 我拉扯肛塞,她摇头。 「这里?」 这次触碰起小穴,她还是摇头。 「那就是这边吧。」 按压到膀胱,她猛地点头。 我思考了一下,把之前的垫子拿出来铺在地上。 「选一下吧,你可以像隻狗狗一样把脚抬起来撒尿,也可以像平常在浴室那样……需要帮你丢硬币吗?」我指了指垫子。 丢硬币指的是我自己惯用的,用以确定自己心意的小手段。把答案收缩到两个方向,一正一反,硬币拋出去的时候如果是真心希望的结果自然没有疑虑,而如果是没有那么想要的结果也可以在看到正反面的瞬间得知。 不过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躺了下来,完全无视了我的提议。也幸亏尾巴的材质有挑选过才没有被这突然的动作挤压到……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偷偷前后磨蹭了好几下,似乎这样能够舒缓些什么似的。 「尿吧。」 让她把脚抬起来学着狗狗的小便方式解放大概也会挺可爱的,不过既然让她选……大概,是她认为这样的样子比较色情比较淫乱,我也会比较喜欢吧。 第一波的尿水稍微激烈一些,后续则是由于姿势的关係流得稍微有些缓慢。 我想起了禁止小便的标语。 透过镜头我再一次地感受到,她吐出舌头一边尿尿一边高潮,还一边用口齿不清的方式说着「凉花是狗狗但又不是狗狗……」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 让人想要弄坏。 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即使是看着花火绽放就掉泪的笨蛋样子也喜欢。 -- R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15 15 「饭菜在冰箱唷!」 凉花离开了。 那个早上,我没有被她舔醒,也没有因为早餐的香味而醒来,只看到有张纸条压在桌子上,就那么一句话,还有一个署名,仅此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她离开了。 ──或许是某方面来说我也这样希望。 我尽量让自己和平常一样,却花了点时间才想起与她相遇之前我是如何度过只有一个人的一天。醒来之后喝水吃药,吃完喉糖之后吃饭,然后抽菸,看书或者工作,六七点之后再出门觅食。抽菸,回家,看书或者工作,出门抽睡前菸顺便把隔天的食物准备好。 我没有动那张纸条。 也没有打开冰箱。 儘管这是我所期望的,但那天晚上我依旧下意识地,在那个时间点走到我们相遇的那间便利商店,抽掉了很多很多的菸,买了一瓶又一瓶的咖啡牛奶……但是却找不到一点她的影子。 回家之后,我把我和她共有权限的相簿程式打开。 看一张,尻一枪,射出之后删除,直到我睡去为止。 纸条还在那。 枕头上她的香味也还在那。 然后,我把昨天的流程重新再做了一次。 第叁天,确认店家今天有营业之后,我去了艾莉緹喫茶店一趟。 已经是八月底了,京都还是那个热得吓人的京都。虽然我并不记得当初她坐在店里的模样,但我还是选择了户外的座位,在那边把一整个下午烧完。 即使是暑假,依旧偶尔会看到穿着校服的小女生们经过,毕竟暑假期间有些社团还在运作,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并不意外。 在这里一样也找不到那个白衣少女的身影。 在这之后,我回到第一天的流程开始重复。 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分开这件事,但却是第一次在有些莫名的情况下结束一段关係。凉花就这么突然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只有手机里的她能够证明这一切曾经存在过,而不是我的空想。 随着一次次的消耗,手机里的凉花也慢慢离我越来越远。 ──除了那些被留在我的脑海里的她。 凉花离开,这是我从最初便期盼着的结局。 不仅仅是从过往经验的共性得出的结论,更是为了我自己本来的计画而考量──现在的我,本来就应该自己一个人走向京都的冬天。 凉花的出现是个意外。 六月到现在两个月间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 凉花的离开也是个意外。 和过去在最初就知道结局有所不同,和凉花之间是必须前往分开的结局。 一般是触发事件,选択肢出现,接着头也不回地一路往最终结局选过去;这次却是被迫触发事件,被系统押着决定选项,朝着最终结局努力的时候萤幕却突然爆炸了……即使本来就期待着这样如同终焉的末路,但这却不是我设想中的情况。 平常和她朝夕相处时下意识回避的问题,在房间只剩下自己之后这么浮了上来:如果继续和她相处,我还能见到年末的雪景吗?我没有办法肯定。她的一切犹如像是量身打造一样为了我而存在,但是我背负的却不只是现在和未来,更加沉重的、那些早已超出乘载上限的「记录档」,让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拥有她的资格。 除非是被人拖着走,不然早就该停下了。 这是我所希望的。 忘不掉的后遗症也是早就知道的。 所以,在将照片全数删除之后,我继续使用着脑袋里的凉花。 一次又一次。 记忆里的她即使是毒舌模式全开也还是那么可爱。 颓废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礼拜。 我尽量克制自己吃安眠药的慾望,儘管一般情况下那能让我比较好睡,但在凉花离开之后我很清楚只要吃到一颗的量就足以让我失控……可能会在半夜突然发起神经搜寻跟她有关的一切、可能会在半夜打给西园寺京子向她询问任何没有意义的情报、可能会焦虑地翻找自己的手机电脑、可能会在半夜反覆踩着我们散步的路径,直到太阳升起。 相比之下,一个人在房间里崩溃这个选项显然要好得多,至少不用担心引起事件被遣返……去年那次纪录已经够糟了,当时没被追究责任已经足够好运,再一次闹出些什么可就真的麻烦了。 我必须安静地崩溃。 我尽可能地出门乱跑乱走,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戴着耳机的状态,尽可能剥夺因为「看到」而自动產生的回想……尽可能地接受自己比起之前几次还要崩溃的事实。 或许是积累早已超出乘载。 或许是凉花对我而言有着更加特殊的意义。 ──然而就连这样自我舔舐伤口的空间都被剥夺了。 两天前我所在的楼层迎来了新的房客。和曾经经歷过的,日本式的「搬家」不同,对方似乎不仅仅是搬运行李、摆放,还增加了些许装潢的修建。即使是平常,装修的声音也是最让我烦躁的一种噪音,更不用说现在这一直持续在极限下吊着的状态。 忍耐了两天,声音却还是没有停止的跡象,但我已经慢慢抓到装修的时间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我可以拥有一个小时的安静时间。 门铃在这时候被按响……我去看一下吧。 纸条依旧压在桌子上。 嘻嘻老师您不要太紧张喔凉花没有要离家出走的意思喔但是您到底会不会把纸条翻过来呢真是稍微让人有点期待说不过就算您生气的话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看到我的打扮大概也没那心思生气了吧? 凉花 -- Chapter16 16 进门的时候她说的是「我回来了」而不是「打扰了」,雷厉风行地把桌上的纸条翻了过来压着,把伴手礼随手一放便开始打扫起来。 隐隐约约有些生气的样子。 一时之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的一样有些无助。 纸条的另一面写得有些语意不清,不过至少让我理解了两件事。 第一,凉花没有离开我。 第二,她的打扮确实让我陷入混乱状态。 ……他妈的那是京都女子中O校的水手服啊! 连高校制服都不是,是京都女子中O校特有的水手服啊! 「您如果选择夺门而出的话,我会立刻上缴手机,里面满满都是您的犯罪证据。」 在打扫的时候凉花冷不防地说了这句。 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虽然完全使用在错误的时间点,但是确实是不能逃避的状态。 有点……不,这情况实在是非常麻烦。 心境的剧烈波动暂且放到一边,凉花身上那件制服代表的涵义可不是开玩笑的……是中O生、中O生啊!之前到底为什么没有要求凉花向我出示证件呢?这种开场不是定番吗?学校资讯打上马赛克然后强调是现役某某大学生之类的……。 不,我得冷静,也有可能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毕竟她的身型本来就比较娇小一些,成长期之后就停止发育所以制服才会那么合身……。 「抱歉让您失望了,今天才刚去学校一趟,制服如假包换。需要让您闻闻中O生制服上的汗味吗?虽然您的癖好大概是更偏向高校制服,不过夏季水手服也挺合您胃口的吧?」 对,没错,穿在你身上很合衬,而且被你这样一说之后我确实有点想闻闻看……现在才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啊!这是犯罪啊!完全是犯罪啊!不管在哪个国家都会立刻被抓走啊!我如果现在去美国一趟被扣押手机的话我就再也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了你知道吗!你以前跟我说「会努力长大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原来你还在成长期吗! 「老师,请接受您是个变态死萝莉控的事实吧。」 开、开什么玩笑!我喜欢的是奶子!我喜欢的是吊带袜这种魅惑度超高的袜子!京子姐的腰跟胸部还有屁股比你……。 「──不准在这时候想起大奶牛。」 ……会死的。 如果多想几段的话,被打包的就不只是这几天的垃圾跟冰箱里的厨馀了。 「……我去抽菸。」 「一路顺风。」 紊乱的思绪完全没有因为抽菸而梳理完毕,反而是令我想起了许多的疑点。确实,年龄这一块是我先入为主地认为思想这么成熟精密的女生绝对年纪不会太小;身材外貌这部分也因为看过不少小个子又萝莉顏的日本女孩下意识认为这不算太奇怪……我看片多你不要骗我!快跟我说你跟那些爱情艺术动作片大姐姐们一样只是漂亮萝莉系而已,不是真正的中O生啊! 凉花适时地推开阳台门窗,把自己的学生证递过来。 ……吐槽不要这么精准啊死萝莉! 别紧张。 别害怕。 你只是一段文字构成的角色而已,甚至还因为偷懒想不到等等藉口连名字都没有隻有姓氏,你完全可以打破第四面墙去另一部作品客串,到时候就说你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线的哥哥,反正人家连便当都领了也还是没有名字很好糊弄过去……。 「打扫完了,请放下那些无谓的妄想进来吧。」 正坐版本的凉花还真是很久没看到了。京女的中学制服是很正统的水手服,夏季白色冬季深蓝色,领巾顏色相反。设计上并没有多少新鲜的部分,不过穿上制服的凉花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打扫时虽然开了冷气,但似乎是想要快点结束的样子凉花比平常还要卖力一些,现在颈边正如她所说有着淡淡的汗珠……好想要再凑近一些。 凉花无视我的眼神,神色自若地开始说话。 「正式的自我介绍。我是一条凉花,OO岁,就读于京都女子中O校,O年生。」 ……这自我介绍根本就变成OO大赛了啊! 「不是玩笑?」我有些弱气地确认。 「不是。正如您看到的那样,学生证上的资料如果你有所疑虑的话,我可以提供更多……。」 「请接着往下说明……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纸条您已经看过了。前段时间有些事情必须回家族一趟,虽然有些突然但是认为您会马上联络我所以才恶作剧留下了背面的文字……没想到您竟然连翻都没翻,而且也没有主动找我。」 「……我什么时候有你的联络方式了?」 她将我的手机拿过去,按下联络资讯这个不知道我多久没有翻看过的东西,一条凉花这四个字赫然加上星号排在首位,我只能无言以对……这到底是哪来的整人新方式啊。 「……我把那些照片影片删掉了,你不知道这件事?」 她红着脸稍微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不会看那种污秽的东西……死变态萝莉控。」 「当然我这边还是要负责任就是了,本来不会在那边待那么多天的……。」 她皱着眉头开始解释。 「老师您知道我的姓氏,不过并不瞭解我的出身对吧?」 废话你她妈根本没说过啊。 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我只能点头。 「和大奶牛那边差不多,华族很容易活得混乱……简单来说,我是本代当主的私生女,本来是不能拥有一条这个姓氏的。」 「当然特殊情况下也可以拿回这东西,像是要利用我进行政治联姻的时候……请您不要那么着急听我说完。去年某一天,我被人告知要嘛继续好好当个私生女,要嘛回归本家被拿去当成筹码,要嘛……总之,我选的是第叁个选项,并不会有奇怪的男人突然登场,台词还是:『你这傢伙配得上凉花吗!』这种传统又无趣的幻想场面。」 对于不是傲天流发展我表示深感遗憾,凉花继续往下说。 「今年回老家一趟便是选择之后的延续,连我也没想到会被召回……。」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她没有鞠躬没有土下座,来到我的身旁,抱住了我。 她抱得很紧,很用力。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您的。」 即使刚刚出了点汗还是很香。 但我不知道这时候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即使凉花看不到。 这次的事件离我的底线太远,完全和背叛扯不上半点关係,充其量只是资讯不对等……再加上心底一直以来深藏的两种念头,让我下意识地反射认为凉花离开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但是你的年龄才是真正的问题啊……。 「请不用担心,即使您是个变态死萝莉控我也不会离开您的。」 被抱得更紧了,好香。 ……但是不准偷偷读心啊王八蛋,就算看到我那颓废的样子你立刻了解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可是不要在这种时候使用大姐姐模式攻略我啊! 不会离开,这种话已经听了太多次。 抱得越紧,只会让我更加清楚未来必须把你推开。 毕竟……承诺,是为了被人打破而存在的词汇。 -- Chapter17 17 穿着幼儿园衣服的凉花趴在懒骨头上。粉色上衣,白色荷叶边缀于粉色裙,白色蕾丝花边的小短袜,草莓图样的白底内裤……揹着自己小学生时期实际使用过的书包,有些罕见地绑了个双马尾,现在欢快地踢着双脚。 喂喂,警察局吗,是,我这边发现了一个潜藏的犯罪者……对,是的,我要举报的是我本人没错……。 这画面太糟糕了。 打开门那瞬间,我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萝莉控这回事。 ──我要玩幼儿化。 凉花对我这么说,而我也因为心里有些亏欠就答应了。她似乎也知道我对这方面不是太熟悉,表示她会做好一切前置作业,到时候我只要随机应变就行了。 ……所谓的随机应变就是给幼儿模式的自己提前准备好这些「玩具」吗? 凉花妹妹,请暂时停下你的动作,你现在拿的那个东西叫做拉珠,前几天才抽插着你的屁眼让你高潮了好几次……那个看起来像是铃鐺的东西虽然就是铃鐺没错,但是平常它是夹在你乳头那边的……。住、住手,不要把那些东西往嘴里塞……等等等等等,你为什么突然转头看向我这边,为什么要朝着我爬过来,为什么要用那个好奇的眼神从下面盯着我看……。 不要……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我不该活在这世界上。 对不起,我承认刚刚进门之后我盯着你的脚脚跟内裤看了很久,你舔东西的样子也让我不小心注视了一段时间,可是……能不能先把我的脚放开呢?能不能不要像是看到新玩具一样抱着我的脚绕圈呢? 「把拔?」她微微歪着头,盯着我问。 「……不是把拔,是葛格。」 「是把拔,把拔!」她认真地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之后说道。 虽然有些彆扭,不过这称呼并不会让人反感。只是我不清楚关于「父亲」的称呼对凉花来说会不会有特殊的意义存在,毕竟提到私生女,总是会下意识联想到两人关係不睦……她既然事先对自己这样设定,那应该没有问题吧? 「今天要陪凉花一整天喔!」 神情和平常不同,现在的她让人觉得更加单纯。说话的方式也和平常不同,敬语之类的东西全省略掉了,而且还很自然地使用了京都腔来说话……虽然那些玩具有些危险,但小凉花似乎只是出自于好奇心拿起来摆弄,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确认了我的「身分」之后她就开始自由地探索起房间。我不太清楚凉花将自己的行为能力固化到几岁,不过基本上她都是爬行移动着,偶尔能有东西支撑的时候会试着站起来走几步。 即使是凉花住进来之后房间也没有太多有趣的东西,笔电、书……好吧,还有地毯桌子上那一堆得打上马赛克的玩具。她晃去书柜那边,很随意地把书挑拣出来,拿上一本书,把其馀的书摆放回去──虽然并没有依照本来的顺序排列,但至少看上去是整齐的。 小凉花很安静。 似乎是觉得在我身边比较能够放松,她把背包暂时放到一旁之后便跟我一起躺在懒骨头上,偶尔头往我身上蹭,闻上几口,然后继续看着她的书。没有要我唸给她听,倒是偶尔能看到她像是在练习一样唸出书中的字词……大人您真是从小就变态得相当有品味,随手一挑也能把我作为参考样书的屁屁玩法图鑑拿在手上,但是能不能别一直在我旁边用超级小声的声音练习屁眼的发音啊……。 这个下午大概会很轻松,我想。 你千算万算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幼儿化之后会这么乖巧吧喔呵呵呵呵。 ──不过当她放下书本开始撒娇之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小凉花很直接地抱了上来,四肢都缠在我身上那种抱法。呼吸变得比较急促,屁屁似乎也会有些刻意地去磨蹭我硬起来的档部。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次比较激烈的撒娇,可是当她慢慢呻吟起来,口水也直接蹭在我衣服上之后我才意识到好像和我想的有些不同……。 「把拔,凉花屁屁怪怪的,好像是想要便便又好像不是……。」 「……能让把拔看一下吗?」 「好喔好喔。」 果然很不妙。 湿润的程度早已渗出内裤让小穴的形状变得明显,而乖巧的凉花就这样跪趴在我面前把内裤脱了下来,那熟悉的后庭拉珠正是全部吃进去的状态。似乎是担心我看不清楚,小凉花还特别用手掰着屁屁,白色的小袜子相当抢眼。 「凉花是这边觉得奇怪吗?」我用手拉扯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呢……屁屁好像有东西在里面……。」 「这样会好一些吗?」将屁眼里的拉珠抽出两颗,我问。 「有点奇怪……。」 「这样呢?」这次是再抽出两颗之后往回全数塞入,小凉花不自觉地开始呻吟。 「奇怪……舒服。」 「哪边?」我维持稳定的速率开始抽插起来。 「舒、舒服……很舒服。可是把拔停下来好吗?凉花这样好奇怪……。」 「凉花一点都不奇怪喔,一点都不奇怪。」 我把她抱来怀中,让她整个人能够趴在我身上抱着我。忽略掉她嘴里吐出的呻吟,忽略掉她嘴里吐出的「好奇怪」、「这样好舒服」、「凉花要坏掉了」、「屁屁是不是坏掉了」、「把拔停下来」、「想要尿尿了」等等字句,专注地,持续地抽插着拉珠直到她高潮为止── 凉花高潮了。 凉花也尿出来了。 凉花也哭了。 幼儿状态的凉花似乎对于「做错事情」特别在意,在冲洗的时候花了相当多时间她才停止哭泣,情绪恢復稳定,拉珠也先拿出来了。 虽然都是洗澡,但是幼儿型态的她和宠物型态的她表现却有所不同,宠物模式时挑逗性比较强烈一些,基本上每次都得进行意志检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眼神或动作勾走;或许是认为自己刚刚做错事的关係,幼儿型态的她相对老实,虽然会好奇地摸来摸去,但这种乱摸至少还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但当她摸到肉棒发现这个新奇好玩又有趣还长着毛的东西的时候,我觉得又得拿出骰子开始意志检定了。 我非常喜欢被抚摸,一般状态的凉花知道我这个癖好所以手常常不老实;幼儿模式的她虽然不清楚这个弱点,但似乎是出于好奇又或者是察觉到「把拔好像很舒服」这一点,她的小手抹上沐浴乳之后也开始摸个不停。 没有什么技巧可言,相当小心翼翼,仔细而又温柔地抚摸着。 「把拔这样很舒服吗?跟凉花刚刚一样舒服吗?」 又一次,意志检定失败。 即使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应该快点洗完快点把「凉花」唤醒,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开始教导小凉花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更加舒服。除了手之外,也让她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叮嘱不能用牙齿咬之后便使用起小凉花的嘴巴。 问她感想的时候,她觉得这东西舔起来滑滑又硬硬的,在嘴里一跳一跳很有趣。 和刚刚玩弄屁屁时不同,小凉花现在神情专注,丝毫感觉不到一丝色慾的存在。她只是听从指示,遵循本能地舔弄着。 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极其可耻地将精液全数射入她的嘴中。 小凉花吃了一些进去,把大部分吐在手上。 「奇怪的味道……不过有把拔的味道喔?」她指的是凉花也说过的精液里似乎有些微香菸味这点,小时候味觉就这么灵敏了吗? 「好像会喜欢上呢……。」 她伸出舌头,把手上的精液一点一点舔乾净。 冲洗完,回到起居间之后那股淡淡的尿骚味还是存在着。大概是气味让小凉花有些不好意思,她从背包里面拿出一片尿布递给我。 「凉花不是小孩子了喔!不过还是包着比较安全喔!」 她躺在懒骨头上,非常认真地对着我说。 双腿敞开着,自己先做好要被包尿布的准备。 不知道那是刚才沐浴时残留的水珠,还是刚才替我口交时她体内自然的反应,为了确认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蹲了下来把脸往凉花的小穴那凑。 刚开始凉花还会喊着痒痒把拔坏坏之类的词句,慢慢只剩下语意不明的呻吟声。似乎是刚才的经验让她心里有了底,这次高潮来临时虽然还是有些恐慌小手紧紧抓着我,不过倒是没有太过激烈的反抗。 小凉花眼神有些涣散,没被餵饱的屁眼也在缓缓收缩着。 她现在没有揹着小学生包包。 她现在也没有穿上那套幼儿园衣服,没有穿上那双小短袜。 她没有像平常那样眼里带水磨蹭着我发情求我肏她的穴。 但我想要把肉棒插入她体内的心情却比之前还要更加强烈——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Chapter18 18 儘管开学之后我和凉花相聚的时间理所当然减少了,但是她的攻势却有越来越兇猛的趋势。 藉着「今天本来就要上课嘛人家也没办法」的理由,每天堂而皇之地对我使用水手服攻击。虽然搬到隔壁,但隔壁更像是她的更衣间还有武器库,每天登场的时候都有些许变化……不过穿着体育服过来还是太夸张了吧,这里是日本不是台湾,体育服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学校跟片子本子里好吗! 我越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慾。 ──凉花的年龄是最甜蜜的毒药。 当意志正常的时候那可以提醒我千万不能犯罪,但当我受到诱惑并且节节败退的时候,她的容貌、她的肉体、她的反应、她的年龄……这些东西却成了万恶的诱惑。 「只是排泄器官而已喔老师绝对不是在犯罪呢。」 「只是将精液注入里面而已,老师的棒棒并没有放进来喔。」 「只是进来一点点而已,老师还没有抽插起来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类台词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只是放进去而已绝对不会动?接着是不是要说等等一定会让我射在外面然后夹紧双腿? 意志检定一次又一次失败。 儘管现在依旧没有和凉花发生真正的肉体关係,但那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自从大方地以水手服模式登场之后,她的色诱越来越有效,进攻的意图也越来越明显,好几次趁着我内心在争斗的时候或是调整姿势或是用手扶着我的阴茎试图放入她的体内……。 虽然没有插入,但最近确实已经做过几次抵着凉花的屁眼和小穴,将精液射入她的体内。 这并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生理上的快感。 但心理层面的扭曲却倾斜得越加明显。 我用这种方式佔有着她,而她也满足于体内拥有更多的我。 这不正常。 一点都不正常。 告别夏天来到十一月之后京都逐渐被枫叶染红。 京都四季,春天有樱,夏天有祭典,冬天有雪,秋天则是红叶登场的时节。儘管并不像是樱花一样随便开个窗户就能看到吐,但属于枫叶和银杏的市容依旧以浓烈鲜艳的色彩宣告季节更迭。 凉花最近总缠着我要出门赏枫。 趁着这难得的时机,我们先去了一趟清水寺。夜间参拜一年大致就开放春秋两季,凑巧我由于不明原因,直到现在都还没正式踏上清水寺山门便允诺了。结果就是为了能够专心赏枫,我还得找个地方狠狠打她屁股、把装备全部收缴,要她穿上正经点的衣服……。 没过几天,她又提出想去诗仙堂赏枫。 一乘寺这个地方我也算得上熟悉,因为京都第一名的洋菓子店便位于此地,而这里也是京都真正的拉麵激战区。和京都车站那所谓的拉麵小路不同,这里的店家是真正能代表「京都」的拉麵店。附近大学林立,地段相对便宜,虽然第一次走到一乘寺拉麵大道的时候有些错愕,这条街实在是太宽敞又有些荒凉,但随之而来的拉麵气味却是不会骗人的──当然几乎整年都在排队的人潮也是佐证。 因为喜欢拉麵,也因为那间名字很难念的洋菓子店,我独自来过一乘寺不少次。除了那间不明所以传说中世界上前十美丽的书店之外,这里的空气确实和京都市区或是比较天龙的地段有些不同,没有一整排的樱花枫叶,没有花见小路的古拙气息,但一乘寺附近散起步来确实有其独到的悠间感。 与之类似的地段,大概是北大路站一带、今出川站一带。 那是另外一种真实的、朴质的京都。 「老师很久没去『patisserie Tendresse』了吧?走嘛走嘛,凉花这次会很老实的唷。」 「……请不要炫耀你的发音,统一称呼为名字很难念的洋菓子店就好。」 「凉花会把时间确认好当天还会先打电话过去店家的喔?」 虽然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恶意讽刺,不过最后我还是点头答应。 我确实有些想念那里了。 「就算你们从和歌山翻山越岭也只能吃本大爷剩下的蛋糕啊哈哈哈哈。」 「……老师,我们离开店里已经一个小时了。虽然我能理解您雀跃的心情,但我必须提醒您,刚刚店员是以有些惊恐的表情看着您一个人吃下八块蛋糕的。」 「……哼,你这个中O小女生懂什么,成年男子都有另一个装甜点的胃。」 「如果不存在国情不同这种问题的话,这一般是用于形容女子高中生的。」 「……哼。」 虽然确实是有些吃过头了,但我完全不后悔。 名字很难念那间店对我而言一直都是相当特别的存在──它是京都顶端洋菓子店里头最麻烦的一间。 首先是距离,一乘寺不算太远,但来回时间也要一个多小时;其次是营业时间,这间店很奇葩地一个礼拜只开叁天;最后则是限量的残酷,蛋糕卖光就是卖光,没有补充第二轮这回事。 第一次在网路上查询资料时我仰天长笑,想说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礼拜只开叁天的店,一定是我日文太差搞错意思了──结果就是直接扑空。 第二次想说一切都确认好了这次绝对不会出错──结果就是下午一点到达店门口的时候看着告示「实在非常抱歉,今天蛋糕已经全数贩卖完毕。」当场愣住一分鐘。 第叁次……第叁次天时地利人和一切尽在计算之中,不过因为有些品项已经卖完了,最后只能有些遗憾地一个人点了五块蛋糕来吃。 这次有凉花替我掩护,又在进门之前敏锐观察到有一台从远方而来的车子,我当下立刻做出决断,直接使用了「全部的蛋糕都来一份」这种正常来说绝对不会出现在现实的禁断咒文……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十分正确,点完没多久下一组客人就以携家带眷的模式进来店里,虽然我们来得很早,蛋糕储备相当充分,但是……。 「总之我就是想吃,你咬我。」 「凉花知道了。」 我连忙把认真低下头的她拉起。 就算这里人比较少你也不要这么直接啊!虽然我知道就算是人很多的地方如果我开口你也绝对会笑着替我口交,但是这次很明显是单纯曲解我的意思啊!身为一个日本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喜欢中文的拆字梗还使用得如此自然……我刚刚说的是日文、是日文啊! 「话说回来……选人的标准挺好理解的,不过这边选诗的标准是怎么回事?明明选的人我都能说出个生平大纲,选集也看过几本,但是这边是特别挑冷门的书作为字画吗?」 「这个凉花也不晓得呢,赏美观多少还是有些不同之处吧。」 诗仙堂的庭园确实很美,日式庭园的寧静与后方的红叶完美地融为一体,也因为时间凑巧我和凉花享受了最美的画面好一段时间,直到后续又有成批的旅客进门才离开,逛起庭院。 枫叶红得恰到好处,撒落在庭院的走道上。 儘管喜欢庭园的静謐,但在这里散步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喜欢鹿威竹筒敲打石头时的清脆,便在那驻足了一段时间,边听带着些许禪意的声响,一边看着变态的少女观察路上的落叶。 似乎只要能够和我在一起,凉花都一直是这么开心的状态,即使繁花落叶怎样都好,像是眼里只有我,像是单纯地因为我而欢笑。先不说每个京都人都有自己的赏樱赏枫名所这件事,考虑到她的「一条」是那个「一条」,即使是诗仙堂这种景色对她来说根本也不算什么吧? 但是这样的她,却只因为找到一片形状特殊的枫叶特别跑来我的面前,像个小孩子炫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样──不是因为近乎心型的枫叶特殊,而是因为我的存在而具有特殊的意义。 生理上而言,我沦陷了。 心理上而言,我也沦陷了。 我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正式进入凉花的身体,我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被她融化,于是我很无聊地在心里丢起了硬币,于是我很随兴地做出了决定。 「……笨狗,你说过京都实际上很少下雪对吧?」 今天的她穿着深蓝色的小洋装,外面套着一件雪纺纱。 在她转头回答我的那瞬间,一乘寺吹起了一阵难得的强风。春天的樱吹雪,秋天的枫落叶……我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这样的美景不是刻意等待就能看到的,成堆的枫叶随着风势舞动,此刻的她就像是从火焰之中诞生的精灵一样,乾净而又透明。 ──是的呢,她说。 那么,就这样吧。 看着睡着的你,我都会从内心深处感受到自己的丑陋。 而即使如此。 -- Chapter19 19 日本四季分明,季节之间的区隔不仅仅只是写上春分夏至白露立冬,也不只是随着季节更迭有着不同的和菓子,而是真真正正的四季分明──对一个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还是一个体质虚弱极度怕冷的台湾人而言,日本的冬天完全就是酷刑一般的存在。 即使凉花身体暖和抱起来像是个小火炉似地,但这远远不够。我人生第一次使用暖气就是在刚来日本的那一年冬天;而今年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随着天气的变化,我的勇敢和果断也让我的电费、瓦斯费随之变化。 枫叶落尽、银杏凋零,本来该是个萧瑟的季节── 但先是十月底的万圣节,接着是十二月的圣诞节,这两个跟日本实在谈不上多少关联的节庆在近几年商业化得相当彻底,十月那时商家百货满是跟南瓜有关的產品,除此之外变装也成了年轻人新的玩乐方式,万圣节当天好像穿着一般的衣服才是犯罪一样──隔壁那隻扮成天使依旧下空的傢伙我就懒得说了,反正她是标准的「日本女孩子」,无论在何种气候下都能超越极限的存在。 十一月之后步入狂热的圣诞节气氛,卡片、蛋糕预订、由于圣诞节和年末年始相当接近,这个本该清冷的季节显得格外热闹,可以说是和情人节同等级的盛大节日。各地的灯光秀登上电车的广告栏位,除了少掉爱心图示之外,某方面来说就是个把单身狗还有死宅逼到只能待在家里的季节。 今年拜凉花之赐,我算是达到拥有冬天上街许可证的标准,但冬天的气温却直接把我冻成废物,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暖气放好热水,在这样的前提下贴心的她当然不会刻意勉强我,儘管在泡澡时还是会不老实,儘管有暖气我们就有希望,但这段时间正经地散步出游频率的确上升不少。 我问过她,这样的生活不会无聊吗,这样的相处方式她能够满足吗? 而凉花总是笑着摇头,告诉我想太多了。 京都女子中O校的修学旅行定在十二月中旬,地点是台湾。 虽然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决定的,不过考虑到天气和私立O学的学费,休学旅行时往台湾或是东南亚那跑似乎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在她准备好行李那天,我同时也打电话到北乌丸(grains de vanille)预订了圣诞蛋糕。我虽然不太喜欢草莓蛋糕,不过……那个笨蛋回来的时候如果看到这个蛋糕,大概会在心底暗爽然后表面刻意吐槽我的品味跟女高中生没两样吧? 不过到底为什么会是台北这个充满恶趣味的选项呢……我从来没有担心这傢伙学业上的事情,不过她好像有稍微提过自己是学生会会长之类的,要拯救我这个没用的失学不良少年……难道那次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吗? 虽然公器私用的可能性很高,不过现在台北的气候大概不会让那群中O小女生太失望吧?夜市这东西也是,哼哼哼让你们哭着在台湾说回日本之后再也不爱祭典的屋台了。至于其他东西……在不长的旅游时间之内,似乎很难体会到真正属于台湾的味道,毕竟是台北这种大都市啊。 圣诞节……。 实在是很麻烦,也不想承认期待着圣诞节的那个自己呢。 在凉花修学旅行的这几天我又拾起了吃药睡觉的习惯。 儘管不想要承认,但自从同居之后我的一切似乎看起来都像是往「正确」的道路上前进,虽然方式扭曲而又变态。 分别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 即使我清楚知道她过几天就会回来,人在台湾的她也很努力地没有冷落我一直传来旅游的照片,同时附上看起来极具诚意但显然经不起推敲的评价。 「老师,一零一实在是个伟大了不起的建筑呢。」 ……那你为什么要让台北名物法轮功大战爱国同心会入镜呢? 「老师,信义诚品真的藏书颇丰,而且确实很时尚呢。」 ……那为什么是传来你在诚品厕所里放尿的影片呢? 「老师,仁爱圆环一带确实和御池通的氛围有点相似呢。」 ……好吧这次你说的某方面来说我能认同,但是圆环已经被拆了啊! 「老师,机车大阵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呢。」 ……好说好说,京都脚踏车暴走族也不惶多让啊。 我没有想要去否认那些身为台湾人想起来有些哀伤的事情。 离开台湾之后,才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爱着那个小岛的事实。在日本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刻意地旅游各地,但偶尔几次出行都会加深我的感慨──我不能果断地说地区商业化的方式是「好的」,但至少我相信日本以当地为本的努力是相当值得肯定的。 他们用心地去守护自己的「老家」,儘管方式有些套路、有些笨拙。但至少能够让人知道这里是东北、这里是青森、这里是北海道、这里是九州……我从不认为台湾的文化底蕴比其他国家要差,这个小岛天生便流着海岛型国家的血液,有着叛逆的基因。 只可惜同时还混入了其他的东西,像是内斗的能力、像是官僚的能力、像是超光速烧毁古蹟的能力、像是命贱到吃苦也甘之如飴的能力、像是养蚊子的能力……。 而那些草根的、文化混合之后充满台湾味的东西,大概只有长住于此才能感受到吧。 去手摇店喝杯饮料,到早餐店点份蛋饼,逛着那些半真半假的文创园区……。 我喜欢京都,我希望凉花也能喜欢台北。 喜欢那个大多时候抬头都无法看到蓝天的台北。 自由活动被排在最后一天,明天凉花下午就会回来了。 趁这个机会,我想要履行身为老师的责任──今天的她必须像是回到课堂时那样,当自己想要做什么或是同学之间要一起去做什么的时候,她必须事先向我请示。移动方向等等经过大家决定的东西不需要这么做,但是上厕所、吃东西一定得过问之后才能执行,其馀东西则交给凉花自行判断。 类似这样的玩法在圈子里一直行之有年,兴趣虽然不大,但作为补偿的调教却是挺适合的,毕竟我不在她身边,实在不放心她自己在台北街头乱来。 游戏开始。 为了配合凉花的作息我今天特别早起,不过她显然起得比我早,还相当挑衅地传来一张在厕所的自拍,问我能不能上厕所。 我忍住吐槽「谁上厕所还会特别掰开小穴拍照啊」的心情回覆了一个好。看来她似乎觉得今天的游戏没有任何挑战难度,甚至还可以反过来拿来攻击我……哼,果然还是太甜了。 「老师,凉花能吃早餐了吗?」 「可以……今天应该能够自己出去外面买吧?班长大人就辛苦一趟帮你同学跑腿吧,不过你必须点草莓肉松蛋吐司跟中冰奶。你同学的份就让她们自由发挥吧,一整天都是小组行动吧?」 「……您说的是草莓肉松蛋吐司对吧?」 「对。」 很显然地,少女误会了我埋下了陷阱卡。虽然这样的搭配有些天马行空,但早餐店出身的我却是知道草莓肉松蛋吐司有其独到之处,乍听之下或许会有些错愕,但吃下一口就能够理解甜咸之间的微妙平衡。 真正的陷阱卡,是早餐店的中冰奶。 这是一张平民等级却能发挥传说卡效果的神卡,藏于民间之中,随处可得。 果不其然,草莓肉松蛋吐司得到了不差的评价,听说她同学看她吃下的那瞬间有些惊人,不过强制性地各自餵食一口之后大多数人倒是都认同了这个搭配。 中O小女生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儘管身负半个领队的责任,不过凉花倒是一心二用十分熟练,和同学观光之馀也不停地传讯息过来,很恶意地持续汇报一些没意义的小事,为了维持我的严师形象,我只能一次又一次淡淡回覆她。 今天京都气温似乎下降得特别厉害,气象预告在明天凌晨的时段画上了下雪的图示,不过之前就定好今天拿蛋糕,就算被冷死在外面也还是得出门……。 蛋糕店有些距离,得搭公车。 公车上有清楚的手机使用守则:请尽量不要大声说话、在博爱座附近请尽可能关闭手机或是会发射信号波的电子仪器。后面那一则是考虑到有在身上安装仪器的老人家,不过大多情况下都被无视就是了……但是像我这种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当然应该要好好遵守规定。 关机前我确认了一下时间。 大概得花上十五分鐘吧……真是令人非常期待。 下车之后,我满怀期待地开机。 而班长大人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 第一段讯息大概是五分鐘前传来。 「老师……凉花可以上厕所吗?」 「老师不在吗?」 「凉花已经在厕所准备好了,您有看到吗?」 「同学都在外面等我呢,这样会让人很难为情的。」 「老师凉花的肚子真的有点不舒服,请您快些回覆好吗?」 「您已读了,已读了啊!求求您不要这样戏弄凉花好吗……。」 「真的……快要出来了啦……。」 「对不起啦,凉花知道自己错了……求您原谅我……。」 我慢慢地把讯息看完,磨蹭了一分鐘之后直接用通讯软体打了电话过去,通话立刻被接通,我也没继续废话的意思,直接告诉她可以上厕所了,但必须保持通话。 即使现在关係已经如此亲密,但凉花在某些事情上依旧有她的坚持。逗弄她虽然有趣,但我也知道分寸。清洗是乐趣的来源也是责任,但单纯上厕所这部分自从那次之后我们就很有默契地让凉花独自处理。 然而她现在要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传说中的中冰奶。 我刻意要求不能发出其他声音掩饰,直到结束我才向凉花解释起这张传说卡的用途。 「台湾早餐店的奶茶都是怪物吗……。」 我拿着蛋糕哼着口哨回家。 在陷阱卡成功发动之后凉花老实了许多,变得有些害羞。对于问答的请示则是越来越习惯,像是真正在学校那样,要做什么之前都会反射举手。 上厕所的时候不敢主动传照片过来了,这反倒是激起我的求知慾,除了大号之外都会直接拨打视讯电话过去,或者是让她特写或者是强调声音,总而言之就是一个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老师。 游戏一直持续到我睡前吃药为止,中途还是偶尔逗弄一下,像是当她同学开心地买了刨冰之后我有些恶劣地要她每次一口就得问我一次,虽然我知道她一定有办法糊弄过去少女间的疑心,不过光是想像这个画面就觉得有趣。 不愧是好学生的表率呢,班长大人。 游戏在晚餐之后结束,毕竟修学旅行时的少女夜话时间也是必要的。眼看时鐘走过十二点,我便简单留了段讯息告诉凉花我差不多要睡了。 虽然明天就能见到她了,但为了压下寂寞我还是吃了超出一般剂量的安眠药──这不太妥当,但是今天起得足够早,高剂量应该能够让我快速入睡。 我害怕面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夜晚。 手机又响了几次。 我意识有些模糊,把手机点开。 少女把裙子掀起来,露出她的小穴,背后隐约有团模糊的黑影。 第二张背对着拍,屁股完全露出,背景也更加清晰。 第叁张、第四张、第五张……。 那模糊的背景,是个人。 是个男人。 -- R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20 20 疲倦和药效带来的睡意消失不见,我立刻拨了电话过去,没有人接。 讯息、电话、讯息、电话……我知道那个人对凉花而言仅仅只是背景,但在看到照片的那瞬间却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失去联络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几乎不间断地拨打电话,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我换好衣服,到阳台把菸点上。 好冷。 半小时之后,凉花终于把电话接了起来,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太对,立刻说明了起来。 「老师,您还好吗?刚刚拍完照回到饭店之后就被班上的同学抓去聊天了……对不起呢,没有立即回覆您的讯息。」 我像是忽然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在这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照片您看到了吗?趁着去便利商店买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有个睡在路边的流浪汉……老师每次说话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很常拿这点来用吗?像是凉花在女校真是可惜,这样的素质应该要成为淫乱的肉便器让同学洩慾才对;或是散步的时候常常说如果这时候遇到路人就要让他们怎样怎样……。」 她努力地解释着。 我听进去了,却也没有听进去。 「凉花有好好观察过的,那位先生有些酒气看起来也已经睡得相当熟,附近又刚好没有人经过所以我才……。」 「──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 「不是那样的,只是因为这样的时机有些难得,学校那边也会准时查房……。」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去做这样危险的事?」 「你以为台北是你长大的京都吗?你以为自己确认那块地方没有监视器?你以为这样会让我很高兴?真正高兴的是你吧,沉浸在那样的幻想相当愉悦吧,这段期间因为我几乎没陪你『玩』,所以在台北自己一个人就开心地解放了对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说……」 「──够了!」 全是辩解而已。 「你不是很会猜我的心思吗?以你的脑袋会猜不出我收到照片的反应?以你的脑袋会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 全都是辩解而已……。 「您可以暂时先冷静一些吗?是不是药吃太多了,等明天我回去京都我们再好好谈好吗?」她的声音有些无助。 「别提他妈的安眠药!我很清醒,不需要你多馀的担心。」 我很清醒。 很清醒地失控。 是的,看到照片时我是兴奋的,但是照片中的你却让我陌生。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吗?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够对着路边随便一个男人发情吗? ──花火大会后突然消失。 ──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刻意不对我提出再次遛狗散步的要求。 ──私底下和西园寺京子的交易。 「……你到底在计算什么?」 「……凉花即使有所计算,也全都是为了您。」 「……你承认了?」 她没有回话。 我想到冰箱里的蛋糕,想到这几个月来相处的一切,想到自己本来应该前往的目标,想到因为她,决定再一次把选择权交给「命运」。 到头来还是一样。 「──为什么要欺骗我?」 「您想太多了,我跟老师的前女友们不一样,我是真的爱着您的。」 「用欺骗我作为证明?」 「不、不是那样的……。」凉花的声音越来越不知所措。 「那么,你要怎么证明?像是个真正的变态跟踪狂一样杀了我?切下我的四肢之后开心地将我囚禁直到生机断绝?在我面前自杀吗?但是,这也就代表你不过是在死前还想着我而已。悔恨、迷惘,掩耳盗铃式的骗局只能让你拿去自慰吧:『天啊我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没有未来可言,抓不紧现在,太多的过去。你想说的一切我都清楚,甚至不止一个跟我说过类似的东西……但,不过只是如此而已。」 「──你跟她们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知道凉花是从哪里得知跟我前女友们相关的情报。 但此时此刻,那却是让我心情变得更加恶劣的助燃剂。 对话的气氛相当恶劣,却像今天京都的天气一样。我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凉花强忍着的啜泣声,一直过了很久她的呼吸才稳定下来。 「为什么您不愿意相信我?」 「不,正因为我相信你才会如此,但我看到的一切却把答案指向一个奇怪的方向。我相信和京子密谋的你、相信不告而别的你、相信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慾用以讨好我的你、相信我不在身边依旧如此淫乱的你。你从一开始的出现就显得不合常理,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现在我面前?」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哭声彻底停止了。 「您总是相信眼前的一切,相信对方说出的话语,和您的前女友们相处时不就是如此吗?您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离别,却还是认为自己或许可以改变这一切……。」 碎裂了。 「到头来,只是想要把责任全部推卸给她们吧?因为一开始就预想到结局,所以自己也不过只是悲剧中的一环。您真的有爱过那些女生吗?您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与她们谈恋爱吗?还是说……」 没有人知道的那一部份,彻底地碎裂了。 「您根本只是个在一开始就决定要撤退的胆小鬼?您根本从未相信过她们是爱着您的,您只是一次又一次在心底期待最后的自我式悲剧而已?」 她的声音,就像认识第一天那时候一样。 严谨的逻辑,丝毫不愿意退让的语气。 让人觉得陌生。 我再次点燃了一根菸,似乎是因为风大,多花了好一阵时间。 然后我笑了,笑得有些开心。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一条凉花,你的本质不过只是隻谁都能上的淫乱母狗而已,谁让你这样自以为是地窥视我的内心的?」 ──停下来。 「凉花只专属于您一人。」 「是吗?怀着不敢说出口的目的接近我,大放厥词谈论你根本就不了解的东西,这就是你所期望的关係?」 ──拜託了,停下来。 「所有的一切明天我都会跟您解释清楚,请您先休息好吗?」 凉花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疲倦。 可是那又如何呢? 「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谈论我的过去?谈论我和前女友们的过去?平常那些讨好我的偽装倒是做得相当不错嘛,在那之下的你原来是如此不堪吗?现在决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您为什么不能够冷静下来呢?主人,给我们一点空间,先掛电话好吗……。」 「够了、够了!」 ──停下……。 「我从来没有允许你使用这个称呼。」 「从来没有。」 -- RoùωЁňňρ.мЁ Chapter21 21 掛电话,开啟飞航模式。 在那瞬间,我才意识到一件事── 京都下雪了。 ──寂灭。 这是持续看诊十年之后,医生和我两个人共同写下的结论。不是涅槃,也并非超脱,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意思,我们却相当有默契地将选用这个字词,用在我的身上。 医生或许有些无奈吧。 而我则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在得到这两个字之后我依旧保持着看诊的习惯,某天我和医生聊起了太宰治,聊起了明明在高中时就几乎看遍日本文学的我却很意外地避开他的所有作品,聊起了我只知道一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却被曾经的宠物说过气质有些相似。 直到我看到《离人》这本散文集,才理解那时候她这样说的原因。 医生问我,要不要去日本看看呢?好好学日文,认真地去阅读他的人生。 我答应了。 即使知道他只是希望我能够多活下来一段时间,只是拖延也无所谓。 只是把之前的计画拾起来而已,不会太困难。 我是这样想的,然而我的房间却和当初已经完全不同。 ──这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一直以来,凉花都是以一个微小谨慎的态度在和我相处:这里指的并不是我们之间的关係,而是她似乎害怕自己的存在会打扰到我。她可以完全没有形象地在地毯上打滚舔我的脚、她可以在懒骨头上趴着等待我的宠幸,在浴室浴缸不知多少次在我面前放尿……每天每天抱着我入睡。 但是她的私人物品,却谨守着「不逾矩」的规定。 她不会擅自挪动我的东西,只会把它们摆得更舒服一些;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得仔细而且卑微,甚至在搬到隔壁之后将很多东西都放在那里。 即使这么地小心翼翼,她还是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跡。 我强打精神,戴上耳机放着音乐,重新开始收拾整理。 ──村上龙的《69》、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这是我刚来日本时唯一买下的两本原文书。 前者读了,后者却一直放在书柜底层,动也没动。 在刚来京都的上半年经歷了不少事情,睽违已久的规律生活、校园生活,人生第一次真正独立而居,我用尽用力维持着所谓「正常」的状态,也曾经一度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可以在这里获得新生……而这样用力过猛的状态,结局自然也显而易见。 在第一年即将放暑假的前夕,我又一次服药过量。 我知道一直以来使用的药物都有这种副作用,但是却忘记了自己的身分和所处地点已经和过去不同,用药过量的我似乎是闹出了事。虽然那次相当彻底地把所有事情都忘得一乾二净,但隔天房东和房仲接连约谈却让我知道一部份的状况。 他们说得相当含糊,但是「完全是强制遣返回国等级的事件」以及「对方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最重要的这两点日文还不是很好的我倒是听得很清楚。 或许这是幸运,也是不幸的。 东西备齐,出门。 我在便利商店买了酒跟高千穗的咖啡牛奶,放入随身的小提袋里。 风雪比我想像中还要更大一些,体感温度也是如此。儘管我已经刻意穿得温暖,但冰雪落在皮肤上的时候还是有种异样的感受,我只能有些无奈地将之前准备好的道具全部都装备起来,包括耳罩、手套、围脖等等。 稍微好转,但还是完全不够。 我把刚买的梅酒打开了一瓶,顺便再吞下一颗药。 除了天气稍微超出想像,其他就如同计画当初一样顺利。京都的夜里本来人就不多,这场有些惊人的风雪更是让整个京都都染上白色,雪堆积的速度极为惊人,刚刚出门时走过还是薄薄一层,买完东西回来之后便已是成片的霜路。 迎着风雪,我喝酒抽菸。 ──这是人生第一次的一人旅。 这是和製汉词,背后多少有些商业化的原因在。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接近一年,我曾经认为自己确实被京都那片蓝天治癒了。心情低落时就抬起头,到处观光的时候抬起头,无聊的时候躺在鸭川那抬起头。 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这还要舒服的地方了。 我开始积极地,努力地去纪录那些我去过的店家,我想要把京都的美好告诉我的朋友,告诉对京都有兴趣的人。我希望他们也可以跟我一样爱上这里,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在京都的某一个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最佳散步地点」。 但是那一天,本来准备在春休回台湾一趟的我,却在整理行李时看到书柜最底下那本《人间失格》。 意识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订好了夜行巴士的车位,新干线的票也是。 或许我还是得去那边一趟。 又或许,只是我该醒过来而已。 和之前的慌张不安相比,这次散步时我的心情相当平静。 我只是慢慢地喝着酒,慢慢地抽着菸,慢慢地把我跟凉花两人的足跡重新复习一遍──即使是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忘记把菸蒂丢进随身菸灰缸里头。 身体逐渐变得暖和起来。 记得我们是在这里相遇的,记得我们是第一次在这里散步的,记得我们总是在这里一起搭上公车,记得我们总是来这间超市买菜,记得我们总是在想要吃外食的时候跑去附近的家庭餐厅,记得如果需要买便当的时候我点的永远都是炸鸡便当,区别只是盐味跟酱油口味两种而已。 真是令人捨不得。 这里好像是第一次让凉花在外面尿尿的地方。 高架桥下除了安静之外多少也能遮挡风雪,我随意地找了个位子坐着,一个人独自吃起蛋糕,顺便把第二瓶酒也打开,一口咖啡牛奶一口奶酒,让它们在嘴里调味。 味道很好。 但是我果然不喜欢草莓蛋糕。 ──东京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梦打醒。 我像是逃避一样躲在京都哪也不去,以为那是我的桃源乡,以为这就是我所寻觅的生活;然而拥挤的人潮、混乱的各条铁路却彻底浇熄了这一年累积起来的小小希冀。 世界依旧是那个模样。 东京车站某一角,披着大大的布条。 那大概是所谓的人身事故。 但是除了「发现者」之外,却没有半个人因此而驻足,大家只是很有默契地避开那块区域,冷漠地继续自己的人生。 像我这样过于纤细的人,搭乘夜行巴士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我没办法坦然入睡,对这趟旅行会发生什么也一无所知。生理心理压力同时袭来,每停留一次我就得下车上一次厕所。 带着这样虚弱的状态来到了东京,在车站看到那片蓝色的布。 ……无论是不是意外,你都应该很累了吧? 我搭上前往青森的新干线。 在车上,第一次翻看起《人间失格》。 这次的事件凉花并没有错。 以事实而论,我是这样想的。但心底却又有个人在哭喊,泣诉着她有了开头,之后便也会和那些女孩子们一样:一样无法承受拉扯,一样无法承受我的无理取闹。 她有她的人生,她不可能永远这样陪着我。 陪着已经完全坏掉的我。 ──完形崩坏。 真正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是那个将所有人视为「物品」,打从心底厌恶这世界所有一切的我?还是那个认为人类永远拥有希望,自以为凭着自己的力量想要改变世界的我? 可是透过我自己的实验,早已经知道人类这个物种是没救的啊。 重复犯下同样的错误。 看上去充实却麻木异常的人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进行这些无意义的实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抗拒自己中二的那一面──那样选择的话,想必十分轻松吧。无须努力也可以获得世界上大多数人羡慕的成就和生活,恣意妄为地活着,甚至张扬跋扈地活着……又或者运用自己的「能力」,像个垃圾一样愉悦地活着。 到头来还是一样。 我爱着她,也害怕失去她。 我爱着这世界,却也憎恨着这世界。 所以,只要杀死自己就好了。 ──切开来之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熟悉京坂电车系统的我一下车就感觉到了不安。 人生从来没有过自己一个人远行的经验,更别说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都市。叁月并不是青森的旅游旺季,这时节还有残雪,却已经不再壮丽。青森樱花虽然有名,但偏偏此时离花见还有好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书看完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金木站的。 这个小镇已经死了。 即使有着太宰治的名号加持,但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其他游客。我进到斜阳馆,走在那栋洋房,木质地板却完全无法让我觉得踏实。 他的照片,他曾经使用过的东西,他的手稿。 明明以你为主角的动画作品正在热映中,青森却是长年如此吗? 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便利商店,没有杂货店,没有摊贩,理发厅虽然招牌亮着,铁门却是深锁。即使是叁味线表演的时间,观眾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这里是你的故乡,但是你看到故乡变成这样的时候,又会怎么想呢? 这里什么都没有。 酒喝完了,药吃完了。 我把垃圾收拾进袋子里,走去最近的便利商店处理掉。 垃圾桶被风雪掩盖,看起来就像是露着门牙对我笑一样。 我回到凉花尿尿的地方。 雪已成堆。 我躺了下去,将自己的外套和御寒配件一件一件脱下。 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一件黑色的牛仔裤。 我将眼睛闭上。 吶,真的好希望可以跟你一起看着这场雪呢。 ……凉花。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痛苦。 生而为人总该有些追求,或许是物质上的享受,或许是精神上的昇华, 但我却知道那不是我所想要的。 我知道美食和食物之间的差别,但我却将之定义为进食。 我知道雅房和别墅之间的差距,但我却只需要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我知道那些奢华的定义,但我也知道那些不过红粉骷髏。 我知道什么叫做自我实现。 我知道什么叫做荣耀,知道何谓高尚的品德。 我知道人生不同挣扎烦恼都其来有自,但同时我也知道一切皆如过往云烟。 那是他和他和他的恶意。 那是他和他和他做下的蠢笨事蹟。 那是他和他和他聚集而成的,自称为人类的族群。 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已死去,但却得继续活着。 而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痛苦。 继续拼凑吧,至少把自己捏成人类的模样。 -- (完) 22 「我知道您不想要看到我,我知道我背叛了您的期望,但是我还是想要出现在这里,在一个您不愿意看到我的地方。在来的路上我像您说的那样丢个硬币决定自己该怎么做,我把身上所有的零钱都往上拋了一遍,于是我来了。 您说我可以保持自主性,可以拒绝任何命令或决定,所以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请您不要死,请您在醒来之后好好斥责我的愚蠢。像平常那样让我以犬姿趴在您的脚边,教训那隻违背最后命令的母狗。 我爱您。 您不会爱人没有关係,我连您那份爱也一起背过来爱着您就好了。您不是孤独的,您不是透明的,不是随时消失都无所谓的。 对我来说,您才是我的世界。」 我卑鄙、胆怯。 狡猾,而又懦弱。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结束这一切。」 我战胜了「勇者」。 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结局。 或许,本来就应该留在这里。 「我想要留在这里……。」 ──由雪构成的世界,碎裂了。 隐隐约约,我听到了一些声音。 「恭喜。」京子姐。 「YO,恭喜呢,李君。」拉麵店的竹田先生。 「恭喜唷。」说着关西腔的便利商店店员小妹。 「恭喜。」秀吉书店的店员……有这必要吗? 「真是太好了。」SM俱乐部里被人踩着的假面大叔……忍住、忍住。 「谢谢。」……喂,这是我的声音吧? 「谢谢把这篇文章读到这里的大家。」 ──永别了,勇者。 ──全世界的变态们,谢谢。 「咳、不要拿我的声音混合成这种智障东西啊王八蛋!一堆人在抱怨情绪堆到快崩溃的时候强行吐槽很坏心,最后一章好好写啊……啊……。」 消毒水的气味。 白色的天花板。 吊着的点滴。 还有,那个本该待在台湾,现在却光着下身坐在我的身上,发出喘息声,在吐槽的瞬间刚好高潮的一条凉花。 「我真是下流……。」凉花看着喷溅在我胸前的淫水低语着。 「……気持ち悪い。」 最后我依旧无法逃脱吐槽的宿命。 那瞬间,我知道我输了。 然后,我让凉花用轮椅推着我,来到了医院的天台。 即使此刻依旧大雪。 即使我才大病初癒。 当凉花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猜到这一切都在她的计画之中。她早就知道我有自杀的打算,早就知道我会在特定的情况下拾回这个选项。但是我却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毕竟相处之后我的情绪稳定许多,甚至在最后决定将一切交给命运……。 京都落下了连本地人也说好几十年没看过的大雪。 ──我却还活着。 「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您。」她把我身上的毯子裹得更严实了一些。 「第一次相见,并不是在艾莉緹……您刚来京都的第一年,那个暑假发生的事件,您虽然知道结果,但过程却忘得一乾二净对吧?」 我点点头。 「……那天,我们选择了同一个地点。记得我向您说过关于一条家的事情吗?在那年生日的时候,我很突然地被告知了自己的身世,很突然地被告知这几年母亲大人如此痛苦的原因。他们告诉我可以选择,但实际上哪有什么选择的馀地呢?继续看着单独抚养我的母亲大人痛苦吗?回去一条家作为一个道具或是肉便器被使用吗?」 「我的选项,和当时的您一样,就是有些中二地决定自杀。」 「在那边看到您的时候我有些错愕,就像是您知道我这时间出现在这是为了什么,我也了解您出现在那的原因。」 「我以为我们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起去死,想着那样也挺好的,不太寂寞。又或者是在死之前让您恣意玩弄我的身体也不错,我厌恶这个不洁的身躯,让您的精液驱除我的污秽也挺好的。」 有些突兀地,凉花突然拿出个蓝芽喇叭掛着。 Fly Me To The Moon的音乐就这样响了起来。 ……忍住,忍住。 「您抽着菸,向我走来。很礼貌地问我介不介意菸味,然后帮我把拉下来的衣服穿好……开始说教。」 「您是怎么发出圣光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最后您拉着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和六月相遇时一样,买了一瓶咖啡牛奶给我喝。」 「即使自己都决定要自杀了,还是希望别人可以活下来?我不明白您的思考逻辑,但是却知道那天晚上喝的咖啡牛奶是我这辈子最甜最甜的回忆。」 「那天之后,我听从您的建议,选择了第叁条路。您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拯救不了自己,那就去拯救这个世界。』,于是我决定回归本家,去把那不属于我的一切抢过来。」 我极其想要掐死那个时间线的自己。 「……那最后闹成那样又是怎么回事?」 「您说教的时候兴致太高,声音太大,被附近的住民举报了。附带一提,那天您一样仔细地把每一根菸蒂都收拾乾净。」 ……搞什么鬼,这到底是什么低能的真相。 「我本来只想要静静地在幕后注视着您,也感觉到您习惯京都生活之后渐渐爱上了这里,我以为对您来说这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的发展。但今年叁月,我和同学到艾莉緹喝下午茶的时候……我看到了在外头抽着香菸的您。」 ──原来如此。 那天没有注意到凉花的原因很单纯。 ……我完全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盯着一整桌的小萝莉看啊。 「于是我决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六月的相遇,您救了我第二次。」 「……那是计画好的吧?」 「谁知道呢,也许您没有出现的话凉花隔天就得登上社会版面了呢。」 凉花她妈,您知道您女儿笑起来真的跟隻狐狸一样吗?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让这件事发生?」 「……虽然您没有说,但是我能感受到──您想要推开我。当您问起京都会不会下雪那时候我感受到强烈的挫败感,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就算放下尊严拉大奶牛一起下海、尽情让您在我身上释放黑暗面,到头来您的理智还是会战胜一切。」 「所以,我决定让您真正死一次。」 我再一次忍住吐槽的衝动,和凉花在雪中前进。 「……你到底知道多少?」 「没有很多,凉花不过把您所有的文章都看完了而已。」她笑得相当灿烂。 喔喔喔喔喔原来是这样啊……才怪! 警察叔叔救命啊,这里有个超级无敌跟踪狂啊,这傢伙不只是头脑派还是个行动派,从那个猥褻的笑容里面我看透了真相,她把我过去十几年总共上亿字的文章和小说全部都看完了啊!顺便举报一下我自己……对对,是的,就是上次和您说的那个变态萝莉控……。 「您有一篇文章提到了一部美少女游戏,剧本大意是『如果女主角带着回忆进到第二轮会发生什么事』,然后在底下吐槽为什么没有人在乎那些一次又一次攻略不同女角的男主角心情……。」 我苦笑。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触碰的是一个最危险最核心的话题。 「您的存档已经超出自身能承受的范围了。」 她停下脚步,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不纪录,一直将游戏进行下去就好了。」 「您用了整整一半的人生去追寻所谓的『爱』以及『救赎』,直到您再也无法负荷,直到您再也不愿意相信为止,直到您选择结束为止。」 「不论有什么选项,我都有让您走向Good End的能力。不管您背负了多少记忆,我都有自信我们能够创造更多的回忆。整整十四年又怎样?凉花也不过才十O岁而已,要击败那些女人们又有何难?」 「您是个废物那又如何?您对人类失去希望那又如何?您眼中的日本同样丑陋不堪那又如何?您早就没有了心那又如何?我养你,我陪你一起改变这个让你厌恶的世界,我跟着你纪录那些美好的东西,我重新替您安装一个署名凉花的人工心脏就好了。」 「……即使我再一次自杀?」 「死一次,救一次。」 「从计画开始的那天,我就决心要拖着这样的您前进。」 风雪飘落。 却遮不住少女眼里的自信及风采。 不是能做到,不是想做到。 ──而是她会做到。 我想起了那个不管想选什么,最后选项都会强制变成肏翻女角的游戏。 这真是不公平却又最平衡的游戏。 「坐上来。」 菸还在,打火机也还在。 凉花把手伸出来替我挡风,配合着我把菸点燃。 「我从不直接在你面前抽菸,因为我知道你没有很喜欢这样的味道,但是今天不一样。」我抽了一口,凉花接过去,笨拙地吸了一口,被呛到了。 这是我的味道。 属于我的味道。 我极其张狂地大笑起来。 「听着,一条凉花。」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将你的血献给我吧。以唯一的一个人为主人,就只对我一人誓以忠诚吧!记住我的名字……呃等等,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名字,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家名……总之,和这徽章一起接下吧。」 白色的制服,黑色的牛仔裤。 还有那枚写着失败之子的徽章。 今年的京都,下了一场雪──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染成白色的大雪。 凉花哭着、笑着,接过了徽章。 ──都这年代了,谁还会知道五星物语的梗啊,笨蛋主人! ──全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