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 (nph)》 女骗子 骆钰提着鸟笼哼哼唧唧地跨进大门,远远地看见屋里站着一个人,似乎着一身道袍。 “老头子今天要见什么人吗?”他随意地问。旁边的仆人低头哈腰,“城主今日似乎要会见龙虎山的张天师。” 天师 ? 骆钰不屑地想,怕又是些沽名钓誉故弄玄虚的骗子。他转念又一想,老头子年纪大了难保不会上当,自己可是未来的城主总得为百姓考虑。骆钰把鸟笼往仆人身上一扔, “走! 去看看那个假道士。” 仆人把劝诫的话咽了下去,这位混世小霸王行事一向恣意,这时候拦他兴头怕是要找打。只是这龙虎山天师名声在外,应该有些真本事。仆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骆钰走的近了,先是听到自家老头子的声音,“道长所言极是...”没出息,骆钰在心里想老头子果然上当了。 再是听到那假道士的声音。“...此番南阳城乱象,怕是恶鬼为祸”声音清亮,像某种玉石掷地,竟是个女子。 声音倒是怪好听的,骆钰不由得想。呸,声音好听又怎样,女骗子! 骆钰咬牙。 踏进屋内时,老头子也看见了他,清了清嗓子,“楚道长,这是犬子骆钰。钰儿,见过楚道长。”骆钰挺了挺胸膛,正要摆出自己少城主的做派,只见眼前的假道士转了身,姿态恭敬地弯了弯腰,“楚九见过少城主。”然后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 骆钰猝不及防跟楚九对视,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本设想这个假道士是个跟自己父亲一样的老头子,没想到这个假道士是个女子,甚至颇有几分姿色,而且...从骆钰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略有些苍白的脸旁边散落着几根从道冠里跑出的发丝,瘦弱的身躯藏在道袍里,顺着锁骨往下...骆钰微微侧过脸,感觉喉咙有些发痒。 “那...张天师?”他忽的想到刚才仆人说的名字,没话找话掩饰住心里的慌乱。 “张天师是楚九的师父,此次师父闭关修炼,小道便前来南阳城降服恶鬼。”楚九语气很温和。 “道长,那现在要做些什么?”老城主怕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又要作什么妖,连忙开口。 楚九看了看天色,时候未到,便又拱手道,“不知尸体现在存放在何处?” “尸体存放在北郊,”老城主捋捋胡子,“六具尸体,而且全都是精壮男子。” 楚九回想了先前听到的风声,“六具尸体? 听闻是七人失踪。” 老城主点点头,“的确,失踪的人里六人均已找到,唯有永嘉县主的驸马尚未找到。” 楚九听说过永嘉县主,据说是李将军特意向天子讨的恩典,准许女儿自由挑选夫婿。天子便给了县主的封号。楚九心里有了些眉目。“不知现在能否去看尸体?”她需要看尸体确定一些事情。 “当然可以。”老城主满口答应,正准备把小儿子打发走,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骆钰跳了出来。 “我也要去看尸体! ”骆钰本来一直在旁边装鹌鹑,听到此处想也没想就站了出来。这女骗子肯定花招很多,他得帮着老头子把把关。骆钰偷偷瞄了瞄楚九的侧脸。好像侧脸更好看了。 “楚道长是去做正事,你去是做什么! ”老城主正想训斥,岂料楚九开口了。 “实不相瞒,这次捉鬼,的确需要少城主的鼎力相助。” -- ρο18.āsǐā 尸体 骆钰跟在楚九身后,老城主跟楚九并排,身后是随从。一行人向着北郊进发。 骆钰其实不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楚九当时的语气很诚恳,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这女骗子也知道要讨好自己嘛。 他眼神看向前面的女骗子。女骗子从背后看更加瘦弱,但也更加窈窕。宽松的道袍束住了她的曲线,但走路之间纤细的腰肢仍然若隐若现。骆钰忽然觉得看女骗子走路比逗小鸟有趣多了。 快到北郊时,尸体的恶臭便悄悄蔓延开来,同行不少人已经掩住了口鼻。骆钰更是被熏的几乎作呕。但看楚九不仅面色如常,甚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神里显出些思索。 看见尸体的时候,骆钰惊的几乎忘记捂住口鼻,因为眼前的尸体完好无损,甚至面色红润,宛如活人。 “这是最令人惊奇的,”老城主皱眉,“这些尸体找不到一丝伤口,和活人无异,但同尸体一样散发恶臭。” 楚九一一检查尸体,他们皮肤仍然柔软,果然如她先前猜测一样。 “他们是活人,只是各被抽走了一魄。” 楚九转过身,收起了一直挂着的笑,目光沉静。 “人分叁魂七魄,叁魂离体就算找回人也会无法识物,七魄离体人则会陷入沉睡,但找回就会同往日无异。” 老城主毕竟见多识广,摸了摸胡子就冷静了下来,并想到了新的疑点,“这恶鬼为何费力气各抽一魄 ?” “这便是有趣的地方了。”楚九挑了挑眉毛,似乎想到了什么弯了弯嘴角。 躲在一旁的骆钰只觉得这个场景很是诡异,他想到之前楚九的话,捏着鼻子发问,“那你说需要我帮忙的是什么事? ” 楚九笑意加深,她侧过身看向老城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位精壮男子还有个共同点—” “都是童男子” 老城主似乎没预料到这个问题,点了点头。 “这就是小道需要少城主做的事了。”楚九看向骆钰,眼里晕开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以童男之身引出恶鬼。” 骆钰只觉得脑子炸开,脸唰的红透,这个女骗子是怎么看出自己是童男子的啊! -- ρο18.āsǐā 上钩 骆钰只觉得自己掉进了那个假道士的陷阱。 她先是让自己穿上白衣服,然后拿上一卷书装模作样地坐在一间破落小屋里。安排好一切,楚九便让所有人退下,自己翻身跳上了房梁。 骆钰没想到这小瘦子身手还挺好,同时质疑这么破烂的小屋房梁质量还挺好。 夜渐渐的深了,人们也渐渐睡去,骆钰拿着书装样越看越困,几乎要睡着。 这时,一阵风忽的吹开破落屋的门,冷风灌了进来,骆钰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仔细一看,门外除了黑压压的树丛,别无他物。骆钰心里开始发毛。 “臭道士,你说的恶鬼怎么还没来!本少城主快被风吹傻了。”他小声地埋怨梁上的楚九。没想到背后传来了回应。 “少城主,小道在这。”骆钰连忙回头,楚九不知何时已经跳了下来。 “想必恶鬼知道尸体被发现有些畏手畏脚,但六魄已齐,剩下的一魄也迫在眉睫,恶鬼耗不起。” 楚九刚说完,骆钰就皱着小脸,“你有话直说。” 楚九略低了低头,掩住眼里的神采 “少城主,冒犯了。” 骆钰正琢磨这话什么意思,身子一歪,竟被楚九推到了一旁的床上。 “假道士! 你做什么唔”骆钰还没抗议完就被楚九捂住了嘴,好软的手又很冰凉,还有一阵淡淡的香味,骆钰感觉自己脸又红了。楚九落下了罗帷,自己也钻了进来。 “七魄离体是有期限的,如果不尽快集齐,那恶鬼想救的人也无法苏醒。”楚九低下了头,和骆钰对视,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要麻烦少城主做场戏。” 不等骆钰反应过来,楚九另一只手就穿过他的衣缝,冰冷的手指滑过他的肌肤,骆钰不禁一颤。他想挣扎,楚九却轻巧地压制住手脚。另一只手一路往下,像一尾灵活的鱼。这尾鱼摆动尾巴,畅通无阻,最后鱼嘴咬住了骆钰跳动着的肉茎。 命根子被抓住的那一刻,骆钰忍不住低喘了一声,随即而来的是更猛烈的挣扎。“女骗子假道士唔你居然觊觎本少主的身子.唔” 楚九反而贴的更近了,呼吸拂过骆钰的脸庞,麻酥酥的,她很专注地盯着骆钰的脸,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原来少主眼角有颗红痣啊,白日竟没有看全。” 骆钰母亲是胡姬,相貌也随了母亲高鼻深目,姝丽异常,平日里臭着张脸,在城中嚣张,自然无人敢近身。此刻被压在这床上,涨红着脸,十分羞恼,眼下红痣更添几分妖冶,直教人可怜又可爱。 楚九压住骆钰的反抗,微微后撤,抓住肉茎的手松开,拨开了层层衣物,骆钰的阳物便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偏偏楚九还靠近了似乎想要仔细研究,不错,很漂亮的肉粉色。大小也很可观。那茎身在楚九的注视下竟又壮大几分,马眼吐出些晶莹的液体,然后兴奋地弹起,轻拍到了楚九的脸颊。 骆钰羞愤欲死,他如今十六岁尚未对男女之事开窍,平日也只觉得女人麻烦,甚至自己都没怎么抚慰过分身。没想到今天被女骗子按倒看光光。更可气的是,他身体无比振奋,莫名的悸动从下身爬上来,几乎要淹没理智。 楚九被肉茎拍了脸颊后居然笑了,她没想到小家伙这么敏感。她欣赏着骆钰在理智和情欲之间挣扎的可口表情,决定再加一把火 。 “少主的阳物拍到小道的脸了,少主要如何补偿呢?”楚九故作认真地问。骆钰想搬出老城主恐吓这个无法无天的女骗子,谁知楚九又一次抓住他的分身。 “哈啊” 楚九有节奏地上下抚摸着滚烫的肉茎,下面好热,女骗子的手好凉,骆钰无力地喘息着。 楚九眼睛微眯,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马眼。骆钰身子颤抖,肉茎吐出一大口玉液。 “啊!你.别太过分嗯” 不知道何时楚九移开了捂嘴的那只手,但骆钰正堕入情欲编织的网,第一次体会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将控诉也抛在了脑后。 屋里弥漫开来淡淡的桃花香。 楚九闻到香气,知道躲在暗处的东西要行动了。她一手撸动着肉茎,一手往上爬,钻进里衣,捏住了一颗肉球,左右揉捏。 骆钰上下失守,身体软成了水。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艘船,楚九是他的帆,引领他在情欲的海上翻波。眼角的痣愈发殷红,骆钰眼里泛起了水光,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欲望集中于一点即将释放。 在快要攀到顶峰时,楚九靠近骆钰,声音喑哑,不复清亮,带着些勾人的尾音。苍白的脸染了点情欲,比妖精还像妖精—— “你猜对了,我见你第一眼就想把你压在床上了,我的小城主。” 骆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蓬勃的精液喷射出来,几滴甚至溅到了楚九的脸上,一股腥味扩散开来。骆钰失神地喘息着,瘫倒在床上。 楚九神色一变,将骆钰裹好护在身后,一下将罗帷拉开。只见原本破败的小屋里竟移来了一棵桃树,枝繁叶茂,馥郁的桃花香味淹没了两人。 -- 现身 这桃香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功效,骆钰斜靠在角落,面色酡红,像一只喝醉的小狗。 楚九目色清明,缓缓走下床,摘下一朵桃花靠近嗅闻,忽地轻笑一声。 “你来晚了。” 灼灼桃花映着她莹白的脸庞,轮廓暧昧不清。 楚九话音刚落,四周忽地传来窸窣的声响,千万根桃枝破土而出,直袭向床上的骆钰。楚九脸色如常,嘴唇微动念咒,化出一把铜剑。一边执剑砍断飞动的桃枝,一边移动身形劈掌打晕了骆钰。楚九脚步一顿,指尖虚空画了数笔,地上浮现出一个发光的八卦阵图,牢牢地罩住了晕过去的小狗。 桃枝无法靠近骆钰分毫,转而攻击楚九。楚九翻身跃到小屋中央,将铜剑抛起然后狠掷在地上。散落的铜钱飞射出去撞击四周的桃枝。被撞倒的桃枝升起一道黑烟,便掉落在地上变成死物。不知哪里来的怪风又灌入破屋,风声呼啸中伴随着女子凄厉的叫喊声。楚九从怀中拿出朱笔,迅速在手上画好符咒,脚下未停,径直移向屋里的桃树。待靠近桃树时,楚九驱动符咒,以手为刀,竟生生劈开了树干。一个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男子掉了出来。 “元郎——”风声大作,女子尖刻的哭喊声几乎要震破常人的耳朵。 终于出来了。楚九眼里闪过金光,咬破手指。一道红影从桃树中窜出来,不管不顾地冲向楚九。楚九以血为笔在手掌上描画出八卦阵,默念法咒。八卦阵便像活了一般跃出手掌,变换大小,缚住了那道红影。被缚住的红影跌落在地上,叫声凄惨,左右翻滚,企图挣脱,然而阵法越缚越紧。红影渐渐停住挣扎,露出了狰狞面目。 半张脸明眸红唇,花容月貌,另外半张脸却是白骨骷髅,全无血肉。 此刻她发红的双眼正紧盯着紧闭双眼的男子,两行血泪滴落,“元郎....元郎”情真意切。 楚九早已猜到这男子身份,低头看向已呈恶鬼之相的桃妖,似怜悯似疑惑,“值得吗 ?” “你这破道士知道什么...”桃妖的声音已经沙哑如老孺,但她说起过往仍满心爱意,“元郎教我识字,为我起名,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妻...”她想伸手触碰男子,但受阵法所缚,便用柔情的目光一遍遍勾勒他的模样。 “可是那永嘉县主,依仗权势,夺走了元郎..”提到这个名字,桃妖又陷入癫狂的状态,她剧烈挣扎,“她夺走了元郎....元郎...” “所以,你掳走了他?”楚九静静地看着桃妖。 “我没有...将军府有阵法我进不去..”桃妖半张美人面上已经布满血泪,“我变不出凡人需要的银钱,元郎过得穷苦..我听闻县主对他很好..” “可是后来! 我听说元郎出事了,我好想看看他....我闯进将军府...好疼啊我的脸好疼..可是元郎他怎么也醒不过来” 楚九意识到什么,点出关键 是谁给你出的聚七魄的办法 ? 桃妖喘息了半晌,“是一个黑影...我看不清什么样..他说元郎是缺了七魄,只要..只要抽童男的七魄元郎就能醒了...”桃妖留着血泪的双眼里有些后悔和挣扎,“我不想害人..可是元郎..我各抽了一魄,想着也许不至于害人死...” 楚九扫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男子,斯文俊秀,倒是有几分本钱,她眼里飞过一丝冷意。 “道长..你法术高强,你救救元郎救救他...”桃妖似是想到了什么,挣扎着跪了下来,“我有百年的道行,道长你拿走救救他好不好好不好....”血泪爬过森森白骨。 楚九摇摇头,她低下身子,抬手轻轻抚上桃妖的半张骷髅面,“我不需要你的道行。” -- 朝烟 王元似乎从一场久久的大梦中醒来。他睁开眼,看见破落的屋顶。 他心里骤然升起恐慌,难道县主已经厌倦他了。他好不容易精心设计丢下字画,引起县主注意,一跃成为驸马。 如花美眷,旁人的奉承,权势,他全都有了。他再也不想回到过去低人一等的生活。 “元郎....”旁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唤声。 似乎是朝烟的声音,她怎么会到将军府来。王元疑惑着转身,对上半幅骨头架子。 “啊!”他惊恐地后退,“你是什么东西 ?” 朝烟慌忙藏住半边骷髅,露出美人面,“元郎...是我” 王元认出了这张美人面,但仍不敢靠近,“朝烟...你的脸...怎么会如此恐怖...” 朝烟支支吾吾,想到了楚九的话,她试探性地问,眼睛褪去红光,显出女儿家的柔情,“元郎...你可愿意跟我一起走?” “怎么可能 !”王元脱口而出,他意识到语气太过强硬,便放软了些许,“县主也不可能放我走的。” 朝烟连忙摇头,“县主不会知道的,我们悄悄地离开..”同时期待的靠近。 王元看清了她的全貌,竟是一半美人面一半白骨,极其诡异。而且这张脸还在靠近,王元禁不住后退,大喊着“怪物不要过来...” 没喊几声便晕了过去。他本就是楚九用道术强行唤醒的,心绪不平,更强撑不了几刻。 朝烟怔怔地看着晕过去的王元。楚九说如果王元醒来愿意跟自己一起走,她便救活王元,放两人离开。 她记起自己还是棵树时,常常听见读书声。白衣公子,手捧着书卷,用功到深夜。她便是在这些圣贤书中渐渐开了灵智,生了凡心。终于有一天她幻化成人形,倒在王元家门。她说自己无依无靠不记得名姓。王元温柔地扶起她,说你叫朝烟可好。 “怎会如此...”小桃妖转身迷茫地望着楚九,她是为了王元而化形的,她为了他的悲伤而悲伤,她为了他的欢喜而欢喜。 楚九在心里叹气。桃树只有花开花落,人却有喜怒忧思悲恐惊。 “寂寂至无踪,虚峙劫仞阿。豁落洞玄文,谁测此幽遐.......” 随着楚九诵读经文的声音响起,金色的文字也慢慢缠绕在朝烟身上。她逐渐平静,白骨生肉,血泪消散。她双手合十,低下了头。 再抬头时,双眼戾气不在,澄澈干净,美人如灼灼桃花。 楚九将手放在朝烟头顶,默念法咒。 六道白光从朝烟身体里逸出,然后美人迅速地枯萎,最后变成一束桃花,屋内的桃树隐入土地。 楚九拈起那只桃花。 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话本已经写厌的故事,仍重复上演。 “谢谢你,道长。” 骆钰醒来时已经是白日,他摸着钝痛的后颈,挣扎着起身,发现楚九站在小屋中央。 她道袍上散落着些桃花,手上也把玩着一束桃花,背对着,不知在想什么。 “楚九?” 楚九抬头看了骆钰一眼,似有些倦意似是冷意,但很快转变成温和的一贯的样子。 “少城主想种花吗?” ———————————————————— 朝烟名字出处。 田园乐七首·其六 / 闲居 作者:王维 (唐)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 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 经文摘自太上救苦经 有点犹豫要不要把楚九师父张乾仪写成男主之一。 -- 密会 骆钰有满腹的疑问,但是楚九先是找了处僻静之地,慢条斯理地把桃花种下。种完之后就慢悠悠地往城中走,也不主动和他搭话。 骆钰也憋着一口气不开口,他还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个臭道士居然摸自己,自己还....想到楚九最后的话,骆钰脸不由得发烫,下身也有翘起的趋势。真是没出息,骆钰唾弃自己。 快到城中时,骆钰远远地就看见老头子满脸笑容迎上来。“道长果然道术高深,北郊的尸体竟一夜复生。”只不过笑容是冲着楚九的。 楚九也微微一笑,侧头特意看了一眼骆钰,“此去少城主功不可没。”老城主笑开了花,没想到自己混蛋儿子还有被夸奖的一天。“只是..”楚九似有些惋惜,“楚九去晚了,永嘉县主的驸马只怕无力回天。”老城主摆摆手,这次将军府没派多少人寻找,想是这驸马也不怎么受永嘉县主喜爱。提到永嘉县主,老城主想到另一件事,楚道长,将军府的禁制被破,李将军想请道长修复阵法。楚九点头,表示明日前去。老城主也看出楚九眉间有些疲惫,便不再多说。见楚九远去,老城主才发现骆钰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楚九边走边回忆桃妖的话,那个黑影能想出夺七魄的法子,只怕王元的七魄就是他拿走的。恰好在师父闭关发生这种事,就像是有人故意引自己来南阳城。南阳城地势特殊,处在阴阳分界,北接皇城,南临无尽海,人口众多。楚九正思索着,抬头看见骆钰正鬼鬼祟祟地在自己房前张望。瞥见楚九,骆钰赶忙上前,一开口有些嗔怒,“臭道士,你怎么才来!” 楚九挑了挑眉。她现在可没心思逗弄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狗。 骆钰见她不说话,瞪着凤眼,“你为什么摸我,你得解释清楚。”话说完自己倒先脸红起来。 楚九性格里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作祟,她凑近骆钰,微眯双眼,“少城主想知道就午夜避开众人来这里,楚九自会告知。”语气温柔,带着些引诱。骆钰不由得退后,“谁知道你又耍什么手段...” 楚九猜到他的反应,轻叹一声。“小道就知道少城主不敢。”骆钰咬牙,“谁说我不敢!” 得到满意答案的楚九摆出得体的笑容,“小道便等着少城主来了。”她可要养足气力,等着关门“打“狗。 骆钰被这笑容一惑,清醒过来楚九已经关上了门。妖道,蛊惑人心的妖道。他气哼哼地想。 午夜,骆钰磨磨蹭蹭地走到楚九门前。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又后悔自己下意识沐浴干净过来像期待什么似的。胡乱想了一会,门突然开了。 “少城主果然守约。” 楚九夜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一样。她披着单衣,没有穿道袍,也没有束道冠,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月光映着她莹白的脸,姣好的线条,嘴唇有些妖异的红。骆钰没料到楚九穿的这么..单薄,顺着锁骨往下,隐约可见某处的沟壑,玉白的乳儿... 骆钰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有些手足无措,进屋后,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不敢看楚九,她眼里仿佛有钩子,钩住他的思绪,“你....你说吧。” 楚九欣赏了一会骆钰的窘态,轻柔开口,“既然少城主在意小道让你泄了阳精——” 骆钰的脸瞬间红透,楚九接着说“那小道就让少城主还回来,让小道也泄一次阴精” “如何?” 骆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妖道..妖道,但同时下身肉茎肿大数倍,一股热意从下身窜上来。 他听到黑夜里砰砰的心跳声。原是他自己的。 -- ρο18.āsǐā 高潮 骆钰不知道怎么变成这副局面。他又被那妖道推到了床上。 眼看着妖道解下了床帏,骆钰还是晕晕乎乎的。妖道似乎在说话。 “少城主知道怎么使女子出阴精吗?”楚九面色如常地问道,仿佛在问今日要吃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骆钰意志回笼了一点。看他这副处男相 ,楚九就知道他什么都不会。无妨,她最喜欢一张白纸。 “首先,少城主要先抚慰女子的乳。” 楚九跨坐在骆钰身上,边说边解开了单衣,一对玉团忙不迭跑了出来。 骆钰平躺着,被这乳肉晃了眼,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浑身的血液似乎开始发热。他颤巍巍地伸出手,遵循本能抓住了这两团乳。 “对了,动作轻一些。”楚九也伸出手,冰凉的手放在骆钰手上,同他一起揉捏乳肉。骆钰分不清是楚九手太凉还是自己全身在发热。他只知道女人的乳竟这么软这么白。妖道看起来如此瘦弱这儿居然这么丰盈。 他感觉一股冲动从心里钻出,他仰头咬住了一团乳,好滑腻,然后无师自通地舔舐乳中央的乳珠。 楚九发出舒服的喟叹,夸奖似的摸了摸骆钰的脑袋。骆钰得到鼓励更积极地舔弄,弄得啧啧作响,一只咬完了便换一只。他感到下身肉茎兴奋的吐液。但和他紧密贴合的楚九下身也湿作一团。 楚九喘了几声,接着指导,“然后,少城主要用手指湿润女子的穴。” 她引导着骆钰的手拨开自己下衣,直钻进那隐蔽的花穴。那处因为骆钰的吃乳已经吐出些动情的淫液。骆钰手指进入了一处紧密的湿润的秘密花园,四周的媚肉死咬住他,他禁不住有点颤抖,若是肉茎进去 “少城主专心一点。”楚九不知何时小手钻进了骆钰的下衣里,捏了一下勃发的肉棒。骆钰浑身抖了一下,下身竟吐了些白色的阳精。“最后一步了,少城主。”楚九脸上几分欲色,声音却依然清明。 她微微后撤,将双腿张开,仍包裹着骆钰手指的小穴暴露在骆钰眼前。他甚至感到一丝惊奇,楚九下身像第二张嘴一样吞吐着他的手指,粉红的媚肉外翻。楚九把他的手指拔了出来,带出些淫液。“最后,少城主要舔弄女子的穴,找到阴珠,吸出阴精。” 骆钰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听这个妖道的话,可他此刻已经全无理智,仿佛受蛊惑一般,他爬上前,埋头舔了一下那张小嘴。 “哈啊”楚九发出低低的叫声,骆钰没想到这妖道床上叫的这么动听。“少城主用舌头找一找阴珠。” 骆钰伸出舌头,舔过层层包裹的媚肉,感觉到藏在里面的灵活的小肉,他更努力往里钻,找到小肉,使劲一吸。 “啊”听到楚九欢愉的叫声,骆钰知道找到了,他又是吸又是舔弄,爱抚这个永不满足的小穴。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少年的舔拭声和女子的喘息声。 骆钰把楚九的腿架在肩上,更卖力地舔穴。他从楚九的叫声得到一种快感,一种成就。甚至肉棒不需要任何抚慰就几近爆发。 舔弄着骆钰感受到楚九身体猛然颤抖一下,他狠命一吸,“啊” 小穴喷出一大股阴精,大部分溅到骆钰的脸上。与此同时,骆钰的肉茎喷发,一团白浊射在了床上。 骆钰无力地躺回床上,他闻到一股腥味,阴精混杂着阳精。他看见楚九白日沉静的脸上染上了情欲,白玉般的奶上全是自己啃噬的痕迹。她舔了舔嘴唇,眼神晦暗,像一只吸食完精气的女妖,十足的媚意。 然后,这个女妖低头吻了一下骆钰眼角的红痣。“乖孩子。” 骆钰感觉自己完蛋了。 -- ρο18.āsǐā 小师叔 老城主一大早起来本想差人去请楚九,没想到楚九已经站在了门外。 她换了一身浅色的道袍,衬得面冠如玉,看起来心情很好,精神也不错。 “钰儿呢?”老城主问仆人。“少城主好像很晚才睡,现在还未醒。”仆人低头。 这混小子不来也好。他跟那李家小子一向不对付,免得再生祸端。老城主挥挥手让仆人退下。一旁的楚九笑意加深。 越靠近将军府,楚九越觉得熟悉,是觉得这禁制熟悉。再靠近一些,她看出这是师父亲自布的保护阵法。还没等楚九疑惑师父为何给将军府下这个阵法时,她忽的闻到一阵香味,让她口渴的味道。这不是香粉香料的香味,而是食物的香味。这种食物不是某种肉类或水果的香味,而是从血肉身体里散发出来美味的气息。她只知道一个人身上有这种味道。果然—— “小师叔! 真的是你!”一个黑衣锦袍的高大男子从府中走出,看见楚九惊喜道。 楚九正欲说什么,黑衣男子已经健步冲了上来,一把拥住楚九。楚九掉入散发着迷人香味的男人的胸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抱了一会儿,男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红着脸松开手,但仍低头紧盯着楚九,眼里全是欣喜。 楚九这才得以好好看看男子的相貌,不禁感慨“永昼,你变化还真大啊。” 五年前她见到的永昼,羸弱,手无缚鸡之力,是个精致苍白的少年。而面前的人,高大英俊,肤色健康,原本稍显文气的五官已经长开,棱角分明,眼神还是同以前一样炙热。而身材楚九目光下移,虽然穿着长袍,刚才拥抱时她仍能感受到结实的肌肉。真是男大十八变啊,不过他身上的香味倒是愈发浓郁。楚九磨了磨牙。 李永昼感受到楚九上下打量的眼神,身体一阵阵发热,下体已经硬的发烫。他想苦了楚九。五年来他多次想回龙虎山,但因为特殊体质和城中事务都作罢。他只能在梦里和幻想中看一眼她。而现在鲜活的人就站在他面前,比以前多了分沉静。但一样的坚定。温和的笑容下是常人不易发现的狡黠。他注意到楚九嗅闻的动作,心头漫上喜意,还好,小师叔跟以前一样喜欢他的味道。 楚九快要受不了了,她五年没有和永昼亲密过,对他身上的味道更没抗拒力。这该死的法阵什么时候修都可以。她舔了舔嘴唇,眼睛飞速闪过一道金光,望向李永昼。 合上房门的那一刻,楚九便咬上了李永昼的喉结,李永昼忍不住低喘。楚九吮吸了一会儿,感觉来自血肉里的饥渴稍微有些平复,又不满地抬头,“你现在怎的长这么高?”她仰头脖颈累得要死。 李永昼微红着俊脸,眼睛却亮的惊人。他将楚九打横抱起,走到床前。自己坐下然后将楚九抱在腿上。楚九很满意这个高度。她一手揽住永昼的脖子,一手摩挲着他的嘴唇,眼神幽暗。李永昼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他难耐地低吼一声,吻上了他日思夜想的唇。 楚九舒服地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好香,真的好香。她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李永昼吻完之后便沿着脖颈轻轻啃舐,到锁骨,一路往下,到胸口却突然停住。他微微扯开楚九的道袍,只见奶白的乳上落着点点红痕。他又酸又妒,委屈地抬头。楚九却清浅地笑着,歪着头,一手捉了缕他的长发把玩,摆明不想解释。李永昼知道楚九不喜欢别人质问她,只能把这份嫉恨化成劲儿,重又吻上她的胸口,一下下吸吮,似乎要盖过那刺眼的痕迹。李永昼几乎可以锁定那可恨的始作俑者。飞扬跋扈的毛头小子,骆钰。楚九以前不就喜欢自己的少年样吗?许是找个替代品罢了,李永昼努力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几乎嫉妒得要冒泡。 ———— 第二个男主终于出场了!把战场交给雄竞! -- 五年前 李永昼的命格很奇怪。李夫人怀胎时,算命的都算是女儿,可生下来却是个男婴。 而且出生的时辰也很不同,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别的婴孩呱呱坠地,哇哇大哭,李永昼生下来却无声无息,异常瘦小。 到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娃娃李永昼睁眼先看见了爹娘,然后看见了周围死相恐怖的鬼魂。李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剑下自然葬身不少亡魂。小娃娃李永昼张嘴大哭,把出生时没哭的份儿也补了回来。 李永昼长大并不顺利。在书院读过叁回书晕过去两回后,老师就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回来了。李永昼一睁眼就说自己看到了无头书生拿着书卷到处走。李将军渐渐意识到孩儿不同于常人。又找了道士算命,算出来李永昼天生通阴阳,能见常人不可见之物。李将军大惊,急求有无变通之法。道士说只有龙虎山的张乾仪天师能阻断阴阳。只是张天师已经闭关,不知何年才能出关。自己手上只有一道早年间张天师相赠的符咒,可暂时保公子安全。 李将军重谢道士后,一面令人打听张天师的消息,一面小心翼翼将小儿子藏在府中,轻易不显露于人前。过了几年,以后的永嘉县主出生了。永嘉和哥哥命格完全相反,生下来就哭声震天,越长大越健康。而道士担忧得没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李永昼简直是鬼怪妖魔最佳的补品,修炼成精的东西都想来吸一口精气。小永昼勉强长到了十八岁,虽面容精致,但身体羸弱,身量不足,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那道符咒也岌岌可危。也就是这一年,李将军终于打听到张天师出关了。一行人护送着小公子往龙虎山前进。张天师听完来意,欣然应允,封住了李永昼的阴阳眼,让其拜入自己师弟名下做一年的外门弟子。李将军大喜。 龙虎山周围设下重重阵法,寻常妖魔不能进山。李永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他终于敢睁眼专注的,仔细的看这个世界,他最先看到的就是楚九。 楚九那时十五岁,虽着一身深色道袍,难掩少女清丽之姿。她跟李永昼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身上好香啊。” 李永昼苍白的脸上显出红晕。他自小待在府上,很少出门,更少和貌美少女交谈。 楚九露出了兴味的笑容,她自小喜欢收集精致的东西,这个孱弱的少年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人了。她昂起头,跟李永昼说,“我要去打架,你要来看吗?” 李永昼见到跟她斗法的对象吓了一跳,对方是个肌肉虬结的大汉。楚九却不以为然,她摩挲了一会李永昼的漂亮脸蛋,说“放心。”完全没把大汉放在眼里。 果然,楚九几个阵法一甩,大汉就飞了出去。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凑过来嗅闻李永昼身上的气味。 “你不怕吗?他身量比你大那么多。”李永昼好奇。 “那又如何?”楚九干脆把头埋在李永昼脖颈,深吸一口气“他道心不稳,这辈子都赢不了我。”见李永昼迷茫的眼神,楚九又补充道,“强弱从来不是看外表,而是看内心。” “那你呢?”李永昼又问。 “我即是道,道即是我。”少女扬起眉毛,眼里全是傲然和少年意气。 李永昼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她那么瘦弱,但又那么坚定。隔几天就有来挑战的人。楚九跟他说,自己师父辈分高,自己辈分也高,资历浅,弟子自然有不服气的。但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说完,她饶有兴趣地盯着李永昼,“说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小师叔。” 李永昼脸又红了。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