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 1腿张开点(H) 林烟睁眼时,窗外在下雨。 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烟气,有风吹起窗帘一角,远远地,她听见了警笛声。 尖锐,此起彼伏。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早晨,实在有些刺耳。 她翻身坐起,被子滑下去,不着寸缕的身体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有斑斑点点的红印,从胸口蔓延到腰腹和大腿。 她也不拿衣服,直接赤着脚踩下去,走到窗口,手指勾开窗帘一角,视线循声望过去。 不远处的一家酒店门口停着一堆警车,警戒线也被拉起,身着制服的警察们走来走去。 她眯着眼正想看仔细点,耳边传来脚步声,紧跟着腰间一紧。 男人的手环住她的腰,嘴唇轻轻触碰她的耳朵,嗓音有些哑:“勾引我?” 她放开窗帘转过身,对上男人双眼,笑得挑衅,“你们男人就是过分自信,我要想上你,用得着勾引?” 林烟生得一双多情的凤眼,眯着眼看人的时候格外有风情。 与她的言语背道而驰,她的手指正不安分地在男人胸口轻轻挠。 非常理所当然的,接下来她就被男人抱起丢回了床上。 在他压上来的一刻,林烟想,江丛烨这个体力,真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吸到一半的烟从江丛烨手中掉落在地毯上,很快传来淡淡的焦味儿,林烟分神地担心了一下。 起火是不至于的,就是可能要给酒店赔地毯了,不过这也没关系,江丛烨有钱。 江丛烨觉察她的不专心,咬着她的乳尖轻扯了下。 林烟倒抽一口气,蹙眉看他。 江丛烨很帅,是在人群之中会鹤立鸡群的那种帅,尤其他总是西装革履面色清冷一副禁欲又厌世的样。 林烟不能否认自己多少有些被这张脸蛊惑,当然,他的钱和活儿也很让她满意。 现在,这张她喜欢的脸就在她胸口,嘴里含着她的乳尖。 见她看过来,他慢动作将嘴里已经被他吸咬得硬而湿的小红尖放出来,又伸出舌头舔,从粉红的乳晕舔到红嫩的乳尖。 色气铺天盖地。 林烟受不了这个,腿不受控地夹了下,腿心已经发热。 江丛烨是故意的,他是江城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平日里看起来总是西装革履,非常衣冠禽兽,一旦脱了衣服那就是禽兽不如。 他身上只围了一条一次性浴巾,在和林烟磨蹭的过程里已经蹭开,火棍一样又热又硬的东西就在她腿上蹭。 林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扶在男人肩头,摸到他坚实的肌肉,她心跳越来越快,喘息着问:“来得及吗?” 昨晚江丛烨说今早有个会,她隐约记得。 江丛烨没说话,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是很沉默,他确实赶时间,无心做太多前戏,手顺着她腿心摸进去,摸到浅浅的湿意,手指直接戳进去。 林烟受到刺激,“啊”地叫了一身,弓起身子。 江丛烨手指打着旋儿在里面抠弄,两个人对彼此身体再熟悉不过,他很清楚如何令她快速动情,找准位置以中指快速按压,拇指在她阴蒂上揉弄。 “唔……”林烟咬着嘴唇,苦闷地哼哼,自己清楚感觉到小腹在发热,有暖流从他手指正戳弄的地方流出去。 她自发地夹住他的手,媚眼如丝,仰起脸去亲吻他的嘴唇。 他任她亲,不过并没有多大兴致,他对接吻一直没太大兴趣,很快他就抽出手,湿漉漉的手指划过林烟的腿,“腿张开点。”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2你真是水做的……嗯? 在这事儿上,林烟向来没多少矜持,堪称顺从地张开腿。 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暴露出来,才吞食过男人的手指,却已经紧缩到又看不到入口。 江丛烨的手扶着自己肿胀坚硬的欲望,凑近了在湿而红的蕊心轻戳,引来林烟更加难耐的呻吟。 他唇角缓缓勾起来。 男人在床事上大都喜欢放得开的女人,他并不例外,林烟水汪汪的眼眸里都是渴求,细腰轻扭,主动蹭他性器,这种急不可耐的样子让他很满意。 他也不再磨蹭,寻到位置,重重地将自己推了进去。 林烟轻呼出一口气,下腹饱胀充实的感觉是熟悉的,她眼神有些放空,越过男人肩头,落在天花板上。 他开始动,也许是赶时间,并没什么技巧地直进直出,不过有赖于他那根得天独厚的玩意儿足够粗长,她很快还是叫出了声。 没有任何阻隔,他有棱有角的地方剐蹭着她敏感湿滑的内壁,她在出汗,额头,身上……ⓦχ⑸1.Ⅴìⓟ(wx51.vip) 甚至甬道里也是,花液源源不绝,被他强势的力道捣弄得飞溅。 江丛烨一只手抓揉着她的乳,垂眼往下瞥,忽地低笑了声:“你真是水做的……嗯?” 林烟听不得他说荤话,光他沉浸在性事中沙哑性感的嗓音,就足够她高潮一回,她咬着嘴唇抵御快感,生生被逼出眼泪来。 江丛烨毫无预兆俯身,嘴唇贴在她眼角,轻轻吮了下。 林烟一时怔愣,只是不等她回神,男人就加快了动作抽插。 “江……啊……”她甚至没法叫出完整的名字,被撞得浑身发软。 分不清越来越热的,是她的甬道,还是他的欲望。 江丛烨低头,汗水由着他额头滑落,滴在她软白的,正颤动的乳上,他看到她被情潮熏染得绯红的脸,她迷离的眼。 鬼使神差,他头更低,寻到她的嘴唇含住,舌头探进去,和她纠缠。 不过这个湿吻并不持久,因为她已经到极限,脚面绷直,抓着床单,双腿颤抖起来。 花径里一阵剧烈的紧缩,他被夹得腰椎都在发麻,闷哼一声,最后重重插了几下,泄在了她身体里。 房间里只余下两个人的喘息声,过了一阵,他抽身离开她,躺在旁边。 随着男人抽离,林烟也感觉到一阵覆上来的凉意。 大开的腿心里,他射的东西流了出来,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缓缓并起腿,平复着呼吸。 江丛烨扯过薄被盖住她的身体,随后起身去了浴室。 她仰面躺在床上,警笛声重新占据了她的听觉。 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丛烨已经穿戴整齐,一副精英相。 缓过来的林烟翻了个身,睨着他,不吝夸赞:“江总真帅。” 江丛烨走过来,笑着捏了把她的脸颊,想起什么,问:“真想好了?非搬不可?” 两人身处的是江丛烨在酒店长包的套房,林烟在这里住了很久,但是一周前,她提出要搬出去。 至于理由,她说江丛烨很少回来,她会寂寞,她想找个年龄相仿的室友合租,还能多个朋友说说话。 江丛烨是不会留她的,两人各取所需,不是能腻歪的关系,他只叮嘱她找室友要擦亮眼睛。 林烟问怎么擦亮,他简单告诉她,不能是男的。 林烟想,这哪里用得着擦亮眼睛看。 她找室友找得很快,目前已经定好房子,在二环边上一个小区,她告诉江丛烨:“我今天就搬家。” 江丛烨手顿了下,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又问:“室友是做什么的?” “是个女警察,超级酷,还挺漂亮的,”林烟笑了下,“等我和她混熟了,带你见她。” 江丛烨对她的室友兴趣仅局限于性别,知道是女的他就不再多问,出门之前,他照例叮嘱她一句:“记得吃药。” 林烟还躺在床上,抬手行了个不走心的军礼:“遵命!” 等江丛烨出去了,她深吸口气,懒懒地撇嘴:“吃尼玛。”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3她说因为她喜欢他(H 下楼途中,江丛烨听到电梯里的酒店服务生在议论。 “警笛怎么一直响?” “听说斜对面那家酒店死人了呀,还有人说是凶杀……” “这么夸张?” “我也是听说,好像还死得挺惨的……” 后面的话,江丛烨没细听,他去地下一层取车,分神地想起和林烟的第一次见面。 林烟是从会所出来的,以前他都不碰会所的女人,总觉得不干净。 林烟跟他的时候,自然也不是第一次。 那一晚狐朋狗友聚会,他刚和前女友分手不久,情绪不高,包厢里她挨着他坐,对他很殷勤。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心底不屑,态度也冷淡,但林烟非常有耐心地死缠烂打。 他被她烦到走出包厢抽烟,结果她跟过来,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χ⑸1.Ⅴìⓟ(wx51.vip) 给他点完,她自己也动作娴熟地点了一支烟。 江丛烨不是没见过女人抽烟,不过那一晚她抽烟时确实有种别样的风情,垂着眼缓缓吐出烟圈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神秘,性感,又有种莫名的哀伤。 这种感觉其实来得莫名其妙,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她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了下,旋即笑说,我刚刚说过了呀。 他完全不记得。 她看出他已经忘记,又说了一遍,我叫林烟。 他垂眸看手里的烟,唇角勾起来。 两个人继续静静抽烟,好一会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她,你出台么? 现在回想,当初也是鬼迷心窍,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以前以为自己不一样,那一晚才明白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时林烟取悦男人并不很熟练,打破了他对鸡的认知。 在浴室里,她为他清洗身体,大概是因为预知等下要发生的事,她在洗他性器的时候格外认真,所以没等澡洗完,他就硬得有些受不了了。 她的手很小,又白皙纤细,握着他的时候,有种特别鲜明的色差,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失去耐心问她还要洗多久。 林烟犹犹豫豫地半跪下去,脸对着他那儿,眼神满是无从下口。 等她终于伸出舌头去舔时,他耐心彻底告罄,将人直接拉了起来按在洗手台。 他从她身后进入,她初时还是有点干涩,却紧得不可思议。 镜子里他看到她蹙眉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痛苦的,他并没理会,继续进出,手往前,抬起抓住她被撞得颤动的乳,揉捏的力道并不温柔。 随着抽插,她的甬道里渐渐有液体润滑。 镜子被雾气薄薄笼了一层,有水流顺着镜面滑下去,一道道清晰的水痕里,他的视线原本在自己手指间捏着的,她娇俏挺立的乳尖上,抬眼时,却发现她在看他。 那眼神过于复杂,好像并没有沉溺在情欲里,也没有哀求的意味,甚至没有羞怯,居然是有些悲伤的。 至今他都无法解释那个眼神。 不过那一夜后来林烟还是高潮了,她的身体真是非常敏感,叫声也动听,让他很满意,所以久旷的他做了四次,可以说是非常纵欲了。 事后洗完澡躺在床上,他有些困,林烟还在做用户满意度调查,问他舒不舒服。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当初说了什么,只记得她说的话。 她说,他是她的第二个客人,所以她业务不太熟练,以后会熟练起来的,无论是口交还是其他什么交都能学。 她认真到他想笑。 她又问他能不能常来看看她,他反问为什么,她就说因为她喜欢他。 他感觉听到了个笑话。 她拍他马屁,说江总人帅又财大器粗,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马屁他听得多了,早就免疫,他困得要死,手捏了下她的嘴唇,将上下唇并在一起,叫她闭嘴睡觉。 林烟果然安静下来,他翻个身就睡了。 …… 我还在想为啥最近看po好多文关键字都不见了,和JJ似的,直到我发现昨天我的章节里,女主最后那句吃尼玛后面两个字也没了,po是也要屏蔽起来了吗……JJ还有个口口,这里直接消失…… 和大家求个珠珠~ -- 4皇冠酒店死了个男人,他杀 林烟搬家还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她的东西其实不算多,就是琐碎,大都是女孩子爱用的化妆品首饰等一堆零碎,被搬家公司打包送到新住处后,她还得自己收拾半天。 林烟干活有个要命的坏毛病,干活五分钟,休息两小时,直到她那个舍友加班回来,她还在客厅收拾东西。 舍友名叫肖雅,留利落的短发,五官精致,给人一种很精干的感觉。 肖雅在C市的警卫厅工作,目前是一级警员。 对于这位舍友,林烟非常崇拜,见肖雅回来,她热情地拿着自己刚点的外卖招呼肖雅。 肖雅不属于爱交朋友的性子,但别人热脸贴上来,她也不好拒绝,坐在沙发上和林烟一起吃起炸鸡薯条等一堆垃圾食品。 林烟问肖雅:“都九点多了,你们下班总是这么晚吗?” 肖雅摇头,“我们凶杀组工作时间不是很稳定,需要的时候得24小时上班,今天有个大案子,所以加班了,明天还得早点去。” 林烟眼睛一亮,“什么大案子啊?凶杀组,那是杀人案?”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兴奋,”肖雅无语,“有人被杀你很高兴?” 林烟嘟了嘟嘴,“好奇嘛。” “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估计明天网络和报纸上都会写,皇冠酒店死了个男人,他杀。” 林烟身子缩进沙发角落里,用纸巾擦着手指,“凶手呢?” “怎么可能刚发现尸体就确定凶手?”肖雅觉得林烟有点白痴,“警察办事要讲证据和流程的,尸体现在在鉴证科,还要等尸检结果,我们今天也只是找附近的人还有受害人的亲属朋友录口供而已。” 林烟撇撇嘴,“好吧,这个案子好破吗?” “很难说,这不是一般的谋杀,”肖雅想到今天白天见到的情景,有点恶心,“受害人的那玩意儿被剁下来了。” 林烟一愣,“啥玩意儿?” “……”肖雅顿了顿,斟酌一下措辞,“生殖器,目前判断是电锯锯的,而且……” 肖雅说着就觉得更恶心了,“应该是在勃起的状态下被锯,锯成了一片一片……” 林烟也被说恶心了,“好了,别说了,我都不想吃了。” 肖雅笑起来,“反正这些对破案没有影响的消息,很快估计也会传出去,你早晚要听说。” 林烟想到什么,“这段时间C市这样死的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吧?” C市从去年年底开始至今已经有四宗凶杀案,受害者都是男性,生殖器都被切了下来。 “对,”肖雅说:“不过被切片的,这是第一个,这个应该是目前死得最惨的一个。” 林烟说:“我看网上说,这是连环杀人案,那凶手是一个人了?” 肖雅脸上笑意淡了点,“是有这个可能,但没法百分之百确定,这次的现场和以前不一样,凶手留下了讯息,而且……” 她也早已没胃口,将手中凉掉的鸡腿扔回盒子里,抽了张纸巾道:“目前这五宗谋杀案的受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五个男人都曾经是强奸犯,这些女孩子也都有杀人动机……” 肖雅话到这里顿住,看了一眼林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话锋一转:“我帮你收拾东西吧,收拾完早点睡觉。” 林烟对于话题生硬的转换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对对,赶紧干正事……那谢谢啦。” -- 5FURY 凌晨叁点多,肖雅就被电话吵醒了。 电话来自于她顶头的一个警司,贺方源。 “我还是觉得凶手是一个人,如果是第一宗案子之后有女孩子效仿这种手段报复受害人,怎么可能做到现场完全不留任何痕迹?”贺方源说。 肖雅困得要死,打了个哈欠。 目前警方对于连环杀人案的猜测分两个方向,所有的受害人都是逃脱法网或者出狱的,曾经的强奸犯,所以最初警方猜测是曾经受害的女孩复仇。 但现场没有留下痕迹,找不到任何证物,就连毛发都没一根,指纹也没一个,专业的杀手也不过如此。 于是警方又推断,可能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 肖雅揉着眼睛,对电话那头做出第叁种猜测,“贺警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以前被强奸的那些受害的女孩子,都突然之间有了途径,找到专业的杀手来杀他们的仇人呢?” 贺方源说:“这倒也是个思路……” 肖雅想了想,“明天再说吧,贺警司,这都几点了,你不困?” 贺方源语气发沉:“上面给的压力很大……这都第五个人了,有这么个变态杀人狂就在城市里晃悠,我们做警察的脸上有光吗?这案子再不破,我都没脸和上面交代,这样下去还会有第六个第七个的。” 肖雅想了想,“这人也不算变态杀人狂吧?” 贺方源:“不变态非要阉了受害人?还是勃起状态!这叫虐杀!” 肖雅:“那男人不是活该的吗?” 贺方源:“肖雅!你是警察!” 肖雅没说话,一个专门虐杀逃脱法网的强奸犯的人,她觉得实在算不上变态。 贺方源又问:“你是不是还记恨胡东的事儿呢?” 肖雅沉默几秒才说:“贺警司,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能休息吗。” 电话挂了,肖雅却睡不着了。 胡东是五年前她抓到的一个犯人,犯的事儿是强奸。 胡东当时十五岁,还没成年,受害的姑娘则是他领居家的女儿,那一年刚满十七岁。 姑娘自己跑到警局报案,家里人嫌丢人,并不支持她,后来经过取证,胡东被拘留,那天姑娘对着肖雅不停地鞠躬,哭着说谢谢。 但是再后来,胡东得益于未成年人保护法,只判决在少管所服刑一年。 姑娘还想上诉,被家人拉回家,骂她丢人现眼。 在走访证人的过程里,肖雅总是听到别人在说,那姑娘才十七岁就涂口红,爱穿短裙,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她自己勾引,胡东那样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强奸呢。 肖雅不是法官,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很无力,后来她听说,姑娘总想着再去上诉,却被自己家人禁足,再后来…… 没几个月,那姑娘就跳楼自杀了。 自杀时,她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袖长裤,兜里揣着自己最喜欢的口红,但却没有涂。 她真的很喜欢口红,肖雅不知道,她穿成这样,是不是担心另一个世界里也有强奸犯。 肖雅最初没有这么生气,只是去年夏天碰巧又见到胡东。 胡东成年了,还是个纨绔样,家里条件不错,他带着女朋友,骑着很拉风的摩托车,引擎轰隆隆地响。 肖雅想,这种人居然还能交到女朋友,还能有自己的生活,这太他妈恶心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气,那段日子贺方源在追她,一起喝酒的时候,她对贺方源说起这事儿。 贺方源最后安慰她说,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律,有些事人总是无可奈何的。 贺方源那天送她回家时,看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很脆弱,想要抱她一下,她推开,并彻底拒绝了他。 贺方源这个人很圆滑,会巴结上司,在警局,他不用比她努力,却升职比她快,她并不想要个这样聪明的男朋友。 警局里,不光贺方源,男性普遍比女性升职快,肖雅见过不止一回男上司将女下属在案子里做出的突破性成就归功在自己身上。 肖雅就越来越生气,但具体是气什么呢,好像也没目标。 凌晨了,外面天渐渐亮起来,她忽然想到昨天这宗凶杀案。 事实上,她对林烟的描述有所保留。 这次的现场比之前那些要血腥得多,男人的生殖器被切片,身体被肢解,舌头被拔掉,眼睛被挖出来…… 除此之外,这一回,这位行刑杀人的高手在现场终于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Ta在喷溅成一片血墙的墙面上,用刀子写下了几个字母—— FURY。 -- fǔωěńɡě.cóм 6复仇三女神 肖雅起床时精神不济,从卧室出去就碰到林烟。 林烟穿着围裙,手里拿着个勺,招呼她,“过来吃早饭。” 肖雅觉得林烟这人有点自来熟,不过并不招人厌烦。 林烟做了粥,还有小点心,看着很可口,吃起来味道也不错,肖雅说:“你挺会做饭。” 林烟哈哈一笑,“那你多吃点。” 林烟吃饭不专心,手指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滑,过了会儿抬头看肖雅,“咦,这个人爆料昨天的凶杀案,怎么比你说的还恶心。” 肖雅一愣,拿过去手机看完,脑子嗡的一声响。 一个八卦论坛里有个帖子,将案子的现场一些细节都给曝光了,这个案子的受害人身份本身就是噱头,加上这么血腥,已经成了居高不下的热帖。 肖雅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场的情况有的可以随便说说,八卦一下,但是有的是要保密的,一旦泄露对破案也说不准有什么样的影响。 帖子里的内容,详细说了受害人生殖器被切片,身体被肢解成了几块,酒店整个房间几乎被血染红,以及墙壁上留下FURY这个单词…… 全都符合实际情况。χyúzんаιщú.мě(xyuzhaiwu.me) 肖雅饭都吃不下去了,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贺方源。 “你不吃饭了吗?”林烟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答。 她拿过手机,盯着屏幕看,还能听见肖雅在客厅里打电话的声音。 “贺警司,能不能让技术部先追踪ip找出发帖人?就找源头……对,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吧,如果不是我们队的人泄露,对现场掌握这么清楚的,除了凶手也没别人了……嗯,我马上过去。” 肖雅挂了电话直接回卧室换衣服,出来之后和林烟打招呼:“我得上班了,不好意思啊,你慢慢吃吧。” 林烟温和地笑了笑:“没事,你忙你的。” 肖雅走了,整个房间恢复安静,林烟靠住椅背,拿着手机又看那个帖子。 帖子被转发分享了上万次,几个社交平台热议,所有人都在分析这个连环杀人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留下FURY这个单词是想表达什么。 FURY——狂怒,暴怒,狂暴,大发雷霆。 FURY也代指古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叁女神。 面前的早饭渐渐凉了,林烟却还全神贯注地看着微博里的人科普复仇叁女神。 复仇叁女神的形象为叁个身材高大的妇女,头上长着蛇发,眼中流出血泪,双肩生有翅膀,手执火把和蝮蛇鞭。她们在大地上追逐杀人凶手(特别是血亲相弑者),使他们的良心受到煎熬,发疯发狂。在冥府,她们亦负责对罪孽的亡灵执行惩罚,她们是希腊人最惧怕的神祇。 但就是这样的叁女神,在俄瑞斯忒斯案中屈从于雅典娜领导的法庭审判,最终放弃了复仇的权利,成了古希腊繁荣的守护者。 这是雅典的第一场法庭审判,法治体系从这里建立了起来。 法治体系……多荒诞的一个词,林烟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行—— 从此叁姐妹被人们称为「善心」叁女神欧墨尼得斯(Ευμενιδε?,Eumenides)或「庄严」叁女神塞谟奈(Σεμναι,Semnai/Semnae)。 她将手机扔到了饭桌上,冷嗤一声:“什么狗屁叁女神。”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7反社会人格 C市治安不算好,但是连环杀人案目前还是头一遭,尤其是死者死相都非常骇人听闻,这宗杀人案在网上讨论热度创下新高。 肖雅去警局的路上抽空看,各种言论都有—— “死的人活该,你们没看着帖子扒的吗,死的全都是强奸犯!” “强奸犯也有人权,法律会惩治,轮得到变态杀人狂打着正道的名义动用死刑吗?这就是个变态!” “麻烦仔细看看,目前死了五个人,叁个逃脱了法律制裁,两个是判刑不到两年就出来的,这种人死有余辜好吗?” “我作为一个男的看到这种帖子胯下冷飕飕……这人摆明了是虐杀,只有变态才能干得出这事儿,既然是个变态,你们怎么就知道ta不会那天发疯随便杀人?我看这人挺厌男的,说不定杀过的人不止强奸犯,反正无头案那么多,C市警察局无能也不是新闻了。” “反正我支持FURY,最好全世界的强奸犯都死绝,FURY把他们下油锅更好,说实话现在的法律判的那几年,甚至都不够强奸案的受害人心理恢复正常的。” “楼上感触这么深,跟变态站一边,不会是因为曾经被强奸过吧?” “我觉得FURY这个人才曾经被人强奸过,要不然怎么盯着强奸犯不放?”ⓦχ⑸1.Ⅴìⓟ(wx51.vip) “对啊,我猜八成是女人吧,一个女人心思能这么歹毒,太可怕了。” “一个女人能搬得动男人的尸体,对付男人,还能肢解……啧啧,我怀疑FURY叁次元是个身强体胖的,没人要的女人,所以才厌男吧。” “楼上恶不恶心?知道你喜欢白幼瘦对女人有敌意了,FURY就算是个胖子也不知道比你这种渣子强多少倍……” 肖雅走到办公室,一伙人都在看电脑里的讨论和骂战,贺方源往她面前丢了一沓资料,“这下好了,我们的嫌疑犯有名字了,叫FURY,甚至还有粉丝和超话了。” 肖雅伸手去拿面前的尸检报告,贺方源又道:“不行,这帮傻逼,我得给媒体打电话,杀人犯的超话也能给建?赶紧关了去。” 肖雅笑着坐到自己工位上,“我怎么觉得比明星超话有意义呢?” 贺方源皱了皱眉头,“你别和我杠。” 贺方源在肖雅面前有这么个口头禅,就是你别和我杠,肖雅不屑地撇撇嘴,“发帖的人找出来没有?” “在查,最迟明天应该会出结果,你看看这个尸检报告……你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我建议把之前四个案子和这个案子先并了,一起交给你处理,我给你派人手帮忙,你得快点结案。” 肖雅翻着尸检报告,脸色有些冷,“我不想早点破案?你们别光追求结案率行不行,之前那么多冤假错案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现在线索太少了,我需要时间。” 贺方源也沉了脸,“上面给我施压,我能怎么办?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再不破案,连环杀人反会引起民众恐慌。” “恐慌个屁,”肖雅抬头看他,“FURY只杀强奸犯,没强奸过别人的,心里没鬼的,怕什么?” 贺方源气得要死,“你就和我杠吧。” 肖雅脸色认真了点,“我觉得这个犯人不是普通的反社会人格,ta不会滥杀无辜的。” 贺方源懒得理她。 肖雅查案时偶尔会靠直觉,当然会寻找证据辅证,但现在事关人命,贺方源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临走之前叮嘱她,“你一会儿去鉴证科一趟,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医说有东西给你看。” -- 8又勾引我 林烟喜欢烹饪和烘焙,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烤出一些蔓越莓曲奇,然后拍照发给江丛烨问:好不好看? 过了一阵江丛烨才回:又勾引我。 林烟看着这几个字正乐,江丛烨又发过来一条:你拿来公司,晚上我早点下班,我们去外面吃饭。 林烟挑出烤得最好看的那些,用精致的盒子装好之后便打车去找江丛烨。 江丛烨自己经营一家中等规模的互联网公司,在业内算是有点名气和声望的,在软件园里占据一栋叁层的小楼。 这地方林烟只来过一回,还是路过,陪着江丛烨过来取东西,那次她都没能进门。 不过当时她在门口看到进进出出的,衣着光鲜的白领,心底非常向往。 她自己学历很低,作为一个半文盲,对这种看起来有气质有文化的氛围总有点憧憬。 但也有点胆怯。 和前台说自己要找江丛烨的时候,她就觉得紧张。 前台待她倒是很有礼貌,拨内线问过江丛烨的秘书,然后就让她上楼。 等见到江丛烨以后,她便没那么拘谨,很快放松下来。 江丛烨尝了她带来的曲奇饼干,夸了一句:“还不错。” 林烟得意洋洋,不过江丛烨很快就看着盒子皱眉,“但太甜,做这么多,吃得完?” “我就是喜欢做嘛,”林烟想了想说:“不然让你助理拿去给总裁办这些人吃?” 江丛烨没反对,打内线叫助理过来,将一大盒曲奇饼干拿了出去。 他们不知道,办公室里的人一边吃一边在微信小群里八卦。 “那个是江总的女朋友吗?” “人美手还巧,这个饼干比外面卖得都好吃……” “你们少瞎说了,那算哪门子的女朋友,充其量是个小情人,前天我陪江总应酬,有人问起江总感情状况,江总还说是单身。” “为什么?我看那姑娘挺好的啊,漂亮身材好有气质,和江总很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以前的秘书说江总身边有个会所出来的女的,八成就这个,你想想,会所出来的,江总能看得上吗?” “也是,江总这背景,就是不联姻八成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林烟不知道自己成了外面这堆人的话题,她在江丛烨的办公室呆了一阵,逐渐开始无聊。 江丛烨很忙,不可能一直陪她,他桌上放一大堆文件,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她凑过去给他揉肩,想要跟他聊天,电脑提示音又响起,有个客户发来视频通话邀请。 她嘴角耷拉下去,江丛烨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下,“乖。” 他和客户接视频,背景板里自然不能带个女人,林烟站着不动,他就拉着她的手,将她往侧面一拉,然后伸手去摸鼠标。 眼看他要接通视频,林烟心底恶趣味涌动,忽然俯身蹲下去。 江丛烨注意力在电脑屏幕上,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林烟已经钻进办公桌下不大的空间里,手轻轻扯他裤脚,一脸狡黠地仰起脸看他。 江丛烨脑中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林烟的手已经顺着他腿爬上来,隔着裤子,在鼓鼓囊囊的地方戳了戳。 -- 9身体也不受控地起了变化(微h) 林烟一脸坏笑,江丛烨微微蹙了下眉,却被视频里客户的声音唤回神思。 他也不能一直垂着眼看林烟,只好收回视线专注于和客户谈话。 林烟存心想玩,自然不可能戳戳就算了,她开始隔着裤子抚摸男人的性器。 江丛烨手垂下去,轻轻拨开她的手,但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摸过来。 一来二去,饶是他想抗拒,身体也不受控地起了变化。 他呼吸短促却发沉,血液都往下涌。 林烟饶有兴味看着他胯下那处在她的逗弄下逐渐硬挺,将西裤绷出明显的轮廓。 她抬头望见他线条凌厉的下颌,一肚子坏水在发酵,在他忙着和客户说话的时候,她慢悠悠地将他的裤链拉下来。 江丛烨呼吸一窒,却还要维持商务型的假笑应付视频那头的人。 他垂在下面的手捏了下林烟的脸以示警告。 紧跟着,客户提出要看什么图纸,这下江丛烨的手也只能回到桌面上,拿过旁边的文件夹,拿出图纸给客户讲解。 这正合了林烟的意,她唇角轻挽,手指挑着他灰色内裤的边儿,一点一点勾下来。 不过,里面那玩意儿显然比她更兴奋更着急,在她勾到一半的时候就弹了出来。 江丛烨拿着图纸的手紧了紧。 他觉得林烟简直是想要他的命。 他肤色偏白,此刻也已经染上淡淡的绯色,额头渗出汗来。 林烟兴致盎然地凑近,然后轻轻地—— 冲着那猩红怒张的肉棍吹了一口气。 江丛烨眉心一拧,低哼了一声。 林烟听见电脑音箱里传来的声音在问:“江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发烧了吗?” “没有……”亏得江丛烨还能维持声调平缓,他深吸口气,“我们继续。” 江丛烨和客户的谈话在继续,林烟的恶作剧也没有消停,她用手直接贴上去握住他的欲望,开始熟练地来回套弄。 大概是实在有些受不了,江丛烨的脚轻轻踢了她一下。 林烟还是没收敛,甚至变本加厉,手摸到后面两个囊袋揉弄,低头对着已经吐出一点前精的蘑菇头吮了一下。 这是她头一回在他没有洗的情况下亲他这里,幸而他的个人卫生一直做得很好,她嘴里就一点点咸涩的味道,并不难接受。 江丛烨将图纸直接抓皱,呼吸已经彻底紊乱。 客户担忧道:“要是你不舒服,我们就改天……” 他还是抽着空瞪了林烟一眼,然后对客户说:“没事,再两分钟,我和你说完这部分。” 林烟难得看他这憋屈样,她心情大好地放过他,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她帮他将内外的衣服都整理好,然后动作小心地从旁边挪过去,终于离开桌下。 结束和客户的视频,江丛烨汗水已经湿了衬衣,他动了动鼠标,视线瞥向林烟。 她坐在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一脸无辜问:“你忙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吃饭?”他笑了:“你觉得刚刚你干完那些事,还能没事人一样去吃饭?” 林烟很欠扁地说:“能啊。” 他身下硬硬胀胀的,难受得要死,索性不再废话,直接起身往她那边走。 …… 好冷啊,有人吗? -- 10玩我?嗯?(微h) 林烟以前只在影视剧里才看过男人将女人扛肩头这种画面,今天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 体验并不好,因为头垂下去,血都往头上涌,她头晕之余,还在想自己出门时夹的空气刘海肯定要毁了。 江丛烨将她扛到一墙之隔的休息室里,直接扔到床上,转身利落地落锁。 她本以为他会立刻饿狼扑食,但是没有,他回头就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林烟听见水声,微微拧眉,觉得这洁癖男有点搞笑。 江丛烨擦干手上的水,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林烟正趴在床上。 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拨着自己的刘海,视线在床头柜上找镜子之类的东西,还没找到,身体就被什么压住了。 “重死了……”她抱怨。 他将重量大半压她的小身板上,她没法悠闲地继续拨刘海,只能手撑着床面,费力地想要撑起身。 江丛烨没有让步的意思,将她压得死死的,手伸过去,从她腰间往下滑,隔着裙子在她挺翘的臀上先轻掐了一记。 “玩我?嗯?”他低头去咬她的耳垂。 男人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过去这么久,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太过于熟悉,她简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软了身子。 耳垂被男人亲吻,轻轻吮咬,她咬着嘴唇,隔了几秒才低哼一声,“谁让你……不理我。” “我要是不工作,没钱给你,你早跑了。”江丛烨被气笑,一只手撩起她的包臀裙,掌着她的臀揉捏。 林烟呼吸乱了,手攥着床单,小声说:“那现在不工作了?” “一直硬着不舒服,”江丛烨往床头柜瞟了一眼,看完上面那个电子表的时间,才说:“只能快点了。” 他说完,连着丝袜一起扯下林烟的内裤,手摸到她腿心,已经触到点点湿意。 粗粝的指腹往前,一边揉一边拨开花瓣,找准她阴蒂就往下按。 “啊……”林烟没忍住,叫了声,又自己捂住嘴,喘息着问:“这里隔音怎么样?” “不太行,”江丛烨也满心恶趣味,“外面那间办公室秘书随时会进来,以前我在里面交代工作,外面大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得到我讲话内容,所以——” 他尾音拖长,另一只手摸到她下巴,手指塞进她嘴里,绕着她湿软的舌头逗弄两下,“你得忍着点。” 林烟支吾了声,又蹙眉忍住。 他扳过她的脸和她接吻,舌头探入她口中,和她的舌头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 林烟感觉自己快要化成水,但不是平静的水,是被江丛烨搅合得乱七八糟的一滩水。 花径也确实开始往出溢水,全都流到了他紧贴着她阴户的掌心里,他的手指还在玩弄脆弱敏感的花蒂。 林烟的身子不受控地扭了下,臀部紧贴着男人身上自己刚刚玩过的位置,立刻就感受到那种炽热和坚硬。 江丛烨呼吸更加粗重,离开她的唇,单手将她连衣裙后面的隐形拉链一拉到底,唇紧跟着就落在她白皙圆润的肩头,轻轻吮吸啃咬。 -- 11他们就这样连在一起(h) 林烟感觉,自己好像一条脱水的鱼。 男人的唇从她肩头往背部游移,他亲得她有些痒,而在她腿心的那只手,揉得她意乱情迷。 江丛烨单手解开了她胸衣的扣子,手穿过她腋下。 林烟身材不算丰腴的类型,罩杯是非常居中的B,不过胸型非常好,他握在手里,触感滑腻,于是揉捏的力度有些重。 感受着已经硬挺的尖端在他掌心来回磨蹭,他恶意地用手指捻揉脆弱的乳尖,间或拉扯一下。 林烟被这说不清是痛还是爽的感觉刺激到,又不敢出声,眼底雾蒙蒙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江丛烨微微一怔。 她的眼神,似嗔似怪,娇滴滴的又很妩媚,他心头一动,鬼使神差地低头,咬上她肩头,力度比情趣多了一点,她疼得轻轻呜咽一声。 “疼……你干嘛呀……” 声音软糯糯的,好像撒娇。 林烟没听到江丛烨回答,不过还好他的唇已经从她肩头离开,她猜想那里一定会留下牙印。 紧跟着,她听见了皮带扣咔哒的一声响。 他的手已经离开她腿心,她深深吸气,缓缓低下头,感觉到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她湿漉漉的花瓣上,先是缓慢地磨蹭。 那种被他挑起的痒意好像一路蔓延到心底里,她身子不自主地动了下。 不是着急吗?她想,可她感觉他还是不紧不慢的。 硕大的欲望在她腿心反复磨蹭几回,擦过花瓣和花蒂,沾染到大片花液,这才抵住花径入口,一点一点推进去。 他速度很慢,她便很细致地感觉自己被一寸一寸撑开,那种饱胀又酸软的感觉让她的呼吸下意识地停滞了一瞬。 毫无预兆地,他忽然重重地撞了进去。 “啊!”林烟没有准备,惊叫出声。 旋即,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抓紧床单,抵御快感。 这一下撞完,江丛烨却又不急了,他不满这个姿势,手在她臀上掐,“跪起来。” 林烟回头看他,眼神有些委屈巴巴的,小声道:“那你轻点行吗?” 江丛烨没答,在她脸颊亲了亲,“听话,你这样不好插。” 他一说荤话,她毫无招架之力,更别说她花穴里还卡着他的性器,他们就这样连在一起…… 她脸红红地曲起膝盖。 这个姿势,江丛烨一低头就能看到她下面那张小嘴,正紧紧含着他,流着水……他感觉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手掌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把因为方才的动作滑出大半的欲望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花径温暖,湿滑,他头一回体会到这种才插进去就好像快要射了的感觉。 不知道被顶到哪里,林烟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床上,只是腰被男人禁锢着,勉力维持这个姿势。 “太深了……”她蹙眉,咬着嘴唇忍着声音。 江丛烨哪里还管她,他开始抽插,时快时慢。 慢的时候,磨得她花液汩汩地流下去,湿了床单。 快的时候,看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难耐地哼哼。 林烟本来以为,这一回是伺候他,但结果还是她先高潮了。 花心失控地涌出液体,那感觉像失禁,她能感觉到花径内里的痉挛和抽搐,将男人的性器锁得更死。 他却没有停止进出的动作,她失声叫起来,“你别……” 求饶到一半,她就说不出话来了,脑中都成了一片空茫,好像短暂的灵魂出窍。 …… 求珍珠~ -- fǔωěńɡě.cóм 12他觉得她这样特别可 林烟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多久,回神时,才察觉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扑倒在床上。 江丛烨衬衣还没脱,她背部能感受到薄薄的衣料下她胸膛的热度,他身体稍微侧过去一点,于是她身上的重力就减轻不少。 他的性器不知道何时已经滑出去,她浑身是汗,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正从花穴里一点一点涌出。 江丛烨什么时候射的,她居然不知道。 这还是头一回,她有这样荒诞的体验,以前她以为什么欲仙欲死都是夸张。 江丛烨体力好,活儿也好,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他们在床上一直很契合,不过这次她多少还是有点被他惊到。 两个人的呼吸都还没有平复,他的手还握着她一边乳,她被他的腕表硌到,身子就往旁边蹭。 江丛烨手一动,搂着她的腰将人捞回怀里,两个人换了侧躺姿势,她被裹在他怀里,身体显得非常娇小。 好半天都没人说话,他的手指在她滑腻的腰线上慢慢来回,她觉得有点痒,往他怀里拱了拱。 这个举动却被江丛烨误解了,他唇角上挑,心情极好,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嗓音暗哑:“刚刚,你里面好紧,不停吸我……” 他话没说完,林烟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 两个人都愣了下。χyúzんаιщú.мě(xyuzhaiwu.me) 她脸颊红潮未推,眼底有些羞愤,咬着嘴唇,转瞬神情就有些无措。 江丛烨是没见过林烟害羞的,他以为她这种人不会害羞,在床上,她一向都很放得开——他觉得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她是会所出来的,大概早就学会怎么在床上表现得像个荡妇来讨男人欢心。 以前他们也玩dirty talk,她这张嘴什么都能说。 所以此刻很新鲜,他觉得她这样特别可爱。 林烟也知道自己反常了,她有些慌地挪开手,从他怀里挪出去,手扯着自己衣服,“你……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她一动,腿心的东西就哗啦啦地往出流,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团狼藉,于是赶紧往浴室跑。 步伐慌乱,人到了浴室关上门,男人的东西已经流到她小腿,她忽然觉得臊得慌。 她不是不经事的小姑娘,虽然谈不上阅人无数,但在江丛烨之前,她也跟不止一个男人上过床,然而,被男人操到失去意识,这是第一次。 江丛烨没立刻起身,他脑中还是刚刚这一炮,这是他第一次射完还想回味,尤其是最后,林烟羞赧的表情好像刻在脑子里了,他回想着就笑起来。 她一个人霸占了浴室,还落了锁,他敲不开,只能找湿巾和纸巾清理自己。 林烟听着外面的动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吹自己的刘海。 空气刘海自然是毁得十分彻底,她用手扯了扯,又扯了扯,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清理完自己,穿好衣服走出去。 江丛烨在办公室和秘书谈工作,她瞥了一眼,他衣服规整,看起来非常人模狗样,甚至有些禁欲的气息。 她挪回沙发上,随手拿杂志胡乱翻,遮住自己的脸。 她想起,就是这个看起来清冷寡言的男人,刚刚压在她的身上,撞进她的身体里……在她耳边说荤话…… 她使劲闭了一下眼。 要死了,自己回忆都能回忆得浑身燥热。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13云泥之别 下班后,江丛烨还是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 休息室的衣柜里有他备用的衣服,换过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相比之下林烟看起来就不那么精神,身上的裙子有些皱巴巴的,来时的发型也早就没了。 两个人乘电梯下楼时,林烟对着镜面一样的电梯壁,还在抓自己的刘海,噘着嘴瞥江丛烨一眼,“我的空气刘海被你毁了。” 电梯里只他们两人,江丛烨将她拉过去,勾着唇伸手,将她刘海分两边,“这样也挺好看。” 林烟心跳漏掉一拍。 旋即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床都上过多少回了,现在居然因为他帮自己理头发这点触碰而心跳。 林烟和不止一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然而讽刺的是,她的恋爱史是空白的。 在她青春期刚开始偷偷看黄色小说的时候还曾幻想,初吻和初夜这么美好的东西,是一定要交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的。 她在电梯壁上看到江丛烨的侧脸,忽然想,其实如果初吻和初夜交给江丛烨这样器大活好而且舍得给她花钱的帅哥,似乎也还可以。 不过她的第一次当然不是江丛烨……她的眼神慢慢黯下去。 江丛烨为她理完刘海,垂眼睇她,手指勾她下巴,“不开心?” 林烟笑了下,“没有。”ⓦχ⑸1.Ⅴìⓟ(wx51.vip) 她的手抓了一下他的,忽然问:“能牵手吗?” 江丛烨的回答是直接拉起了她的手,带她从前台那些八卦员工的面前走过去。 林烟又高兴了起来。 以前江丛烨其实不是这样的,她知道,他其实多少有些嫌弃她是从会所出来的。 第一次过夜之后,他给她不少钱,但是离开之后就好几天没再去过会所。 她知道,他不记得她,甚至对于他们的初次见面他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段时间,她干着陪酒的活儿,没有再出台,不过随着江丛烨给的钱见底,她又开始考虑出台。 说到底,那时候的她只是混日子而已,就连生死都不在意,对于自己这具身体,更是完全持无所谓的态度。 她很希望江丛烨能再来见她,但是他不来,她也没什么好怪他的,他那样的身份地位,看不上她是理所应当,经过那些年,她早就不会对这个世界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后来,在她打算再出台的那天晚上,她又遇到了他。 会所的楼道里,她被一个男人搂着腰要带出去,江丛烨则正和朋友往进去走。 两个人目光对上,一瞬又错开。 擦肩而过,林烟心里对自己的表现是满意的,足够云淡风轻,没有纠缠,不过心里却尖锐地痛了下。 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早些看清现实其实对她自己也好…… 她的胡思乱想,最后是被身后一声呼唤斩断的。 “林烟。”江丛烨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头,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和她旁边的男人看,隔了几秒才说:“过来。” 林烟脑子短路,居然直接就往他的方向走。 搂着她的男人将她拽了回去,满嘴酒气喷在她脸上,“美女,你今天可是要陪我的。” -- 14脱掉(微h) 那一天最后的结果,是江丛烨硬拖着林烟去找会所的经理,甩钱在对方脸上才平了这事儿。 作为一个有钱人,江丛烨自然不在乎那点小钱,但这钱花得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他自己其实也并没想通花钱的原因。 林烟只是个会所的女人,在他的意识形态里,这种女人睡过一次,钱货两讫,没有后续是理所当然的。 但看到她被一个满脸横肉和她极不相衬的男人搂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叫住了她。 在顺利带走她后,他理所当然地将人带去了酒店。 这一回的开端并没有上次的和谐,进了房间,他先将人推到浴室,打开花洒就往她身上脸上冲。 林烟脸上的妆都被水冲花了,她像个小可怜,怯怯看着他,还问:“江先生,你不高兴吗?” “刚刚那男的,都碰你哪里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剥她的裙子。 裙子是衬衣裙,胸前的扣子被他慢吞吞地一粒一粒解开。 “就……就腰。”林烟说了谎,那男人在包厢里的时候,还摸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江丛烨不说话,视线已经落在她胸口。 衬衣裙前襟大开,露出里面黑色的胸衣,裹着柔软的雪团。 他继续解下面的扣子,解完了,单手勾着湿淋淋的衣领说:“脱掉。” 林烟非常听话地脱掉了衬衣裙。 身上还剩下最后两小件,都已经被淋湿了,江丛烨单手拿着花洒继续往她身上冲,这才又问:“真的?” 林烟咬着嘴唇,隔了几秒点头,又说:“我那天跟你出台之后,就没有再出……一直到今天。” 江丛烨绕到她身后,单手解开了她的胸衣扣,她只觉得胸口一松,听见男人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的:“那今天怎么又出了?” 她非常老实地回答:“没钱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江丛烨身上也被溅到不少水,衣服湿了大半,他回到她前面,手勾着她胸衣,给她扯了下来。 林烟手臂下意识动了下,本想遮挡一下,又觉得似乎有些矫情。 来都来了。 江丛烨的手伸过来,握住她一侧乳,轻轻捏了下。 她本能地瑟缩了下。 这种有点儿居高临下的挑逗,令她着实有点难受,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 其实这也不是她的错觉,她知道,江丛烨这样的条件,去找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也有一大把,他一定看不上她这种背景,觉得她脏。 他的手指捻了下她的乳、尖,刚想说话,她就先开口。 “我这两天看了片子,学了些别的……”她眼神闪了下,“要不要试试?” 林烟所谓的“别的”是指上一回她没能顺利进行的口、交。 江丛烨又被她洗了一回,然后看到她将他硬得快要爆炸的性器含进嘴里。 她很小心,没有让牙齿磕到他,含吮舔弄,使尽浑身解数。 于是这第一次,他泄得很快。 林烟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 浓白的黏液沾在她的脸上和胸口,滴滴答答往下流,看起来淫糜到极点。 她喘着气,仰起脸看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好像无辜的麋鹿,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这双眼睛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这荒唐的念头只是一瞬,他将她拉起来,心底莫名的郁气因为她的示好和伺候而散了大半,他用花洒开始为她冲洗自己射在她身上的那些玩意儿。 才冲完,他就又硬了。 首发: (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15抱紧一点(h) 花洒被顺手扔到了浴缸里,水声哗啦啦的,但是已经没人顾得上关了。 林烟被江丛烨抵在墙壁上,浴室的瓷砖凉而滑,她初时被激得颤了下,但男人的身体很快靠近。 男人的体温很高,一贴上她,空气都燥热起来。 他一只手抓揉着她的乳,头微微低下来,呼吸掠过她的脸颊耳尖,很近,但是没有落下来。 林烟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是没有亲过她的,纯粹是泄欲。 这第二个夜晚的结果最后也是一样,他的唇到底还是没有落下来,不过他的手多了点耐心,顺着她胸口摸下去,滑进她腿心,有意地挑逗起她湿淋淋的花瓣。 林烟被揉得浑身发软,腿几乎快要站不住,他一只手捞过她的细腰,让她靠在他怀里。 两个人胸口贴着胸口,他微微矮下身,一只手还在轻捏花蒂,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乳尖磨蹭过他的胸口。 她的手无力地攀着他肩头,就怕自己滑下去,下巴抵在他锁骨下方,喘着气,好像一条脱水的鱼。 很快,男人的手指转了方向,从花瓣的中间滑过去,在花穴口磨了两圈,沾染到粘腻的花蜜后,慢慢捅进花径里。 林烟咬着嘴唇,却还是不受控地呜咽了一声。 她的脸很红,脑中一时混乱,一瞬是第一次和江丛烨见面时的情景,一瞬又是很久以前,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她试图挣扎却无法挣脱的情景。 她闭上眼,又睁开,视线被水蒸气熏染得模糊,却还是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视线里,男人凌厉的下颌线坠着一滴,不知道是汗还是水,她继续仰起脸,看到江丛烨的脸。 他并没有给她视线,到底是来寻欢作乐的,他的视线直白而下流地盯着她微微颤动的乳上,看她粉嫩的乳尖被他的手指轻碾,看那白嫩的一团在他掌心里被捏扁揉圆。 他的另一只手,整个儿地覆住了她的阴户,中指深深陷在湿滑的花穴中,来回抽插。 掌心里,全是她流出的水。 他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就觉得有些困难,她太紧了,他终于舍得抬眼看她的脸,并对她说了两个字:“放松。” 林烟呼吸凌乱,花穴被男人的两根手指占着,不知道要如何放松,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怎……怎么放松啊……” 江丛烨沉了口气,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也不再提放松的事了,捞起她一条腿,露出湿而红的花心。 林烟腿软,险些倒下去,手赶紧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江丛烨看她一眼。 她呼吸顿了下,正犹豫要不要收回手,他却说:“抱紧一点。” 林烟心跳很快,手紧了紧,而身下,男人已经贴近,火热坚硬的性器在她湿润的腿心摩擦。 她被磨得腿更软之际,他才松开她的乳,手顺下去扶着性器,缓缓插进花穴里。 进入的动作被他刻意放缓,林烟备受折磨,甬道里很痒,腿不舒服,腰也不舒服。 两个人有身高差,这样的姿势,需要她踮着脚配合,她气喘吁吁,声音很小,有些委屈:“我……我快站不住了……啊……” 他没有预兆地一个深顶,她尾音直接变了调,腿差点抽筋。 江丛烨手箍住她的腰,黑发湿淋淋地垂在眼前,遮挡了他眼底汹涌的情欲,他另一只手在她臀上抓了一把,声线嘶哑:“那就别站了。” -- 16确实很爽(h) 江丛烨托着林烟的臀,将她整个人抱起。 林烟心跳如鼓,慌得立刻抱紧他,腿也缠着他的腰。 这个姿势很没安全感,她的背抵着瓷砖,被男人又一次撞得浑身战栗。 腿心越来越热,男人粗硬的性器在花穴里进出,浴室里充斥着肢体碰撞的啪啪声响,林烟听在耳中,只觉得理智被燃烧得片甲不留。 她仰起脸,仿佛缺氧,低低哼哼出声。 被抱着操其实并没有那么舒服,至少就现在的姿势来说,江丛烨每次的撞击都会导致她的背碰到冰凉的瓷砖。 说实话,有点疼。 这让她不是很能沉浸到性爱里,总是分神地心疼自己的背。 可能要红要肿了,她想。 因为背疼,身体反而更加紧绷,江丛烨只觉得她那处越绞越紧,他开始加速冲刺。 没有安全套,他直直地插到了最深处,顶端一下又一下地撞到宫口,林烟的叫声哀哀的,就连眼泪都快涌出眼眶,开始小声讨饶。 “江先生……疼……太深了,你……能不能……” “不能。” 他说完,最后狠狠地撞了几下,掐着她臀的手指一下子收紧,手臂的肌肉也绷紧。 林烟搂着他脖子的手臂都已经软了,这时才勉强松口气。 他射了。 有长达一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都没动,最后还是林烟体力不支,腿往下滑,声音弱弱的:“江先生,我……我坚持不住了……” 江丛烨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随着这个动作,他也清楚看到她腿心涌出的,浓稠的精液。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是戴套的,他以前一直戴,避孕是一方面,卫生也是一方面,就连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无套内射。 这还是他第一回做这种欠考虑的事。 可能真是色欲熏心,昏了头,比起后悔,此刻他看到她慢慢并拢微颤的双腿,乳白的东西顺着她白皙的大腿内侧流下去,他居然还想再来一回。 以前有人告诉他没有套很爽,此刻他才确认,确实很爽。 反正也是会所的女人,他想,明天让她吃药就好了,所以他把还在腿软的林烟抱到了床上,又来了一次。 这一夜,林烟是没有高潮的,她只觉得背疼。 不过她有演技,她叫得非常真,她脑中回想所有会所那些姑娘口传相授的,让男人迅速射的办法,包括荤话,抚摸等等,然后付诸实践。 好不容易,第叁次结束了,林烟感觉自己只剩半条命,除了背疼还是背疼。 江丛烨抽身退出去后,慢慢平复呼吸。 他没有穿衣服,下床走到浴室门口,回头看她一眼,问她洗不洗澡。 那时,浴室开着灯,房间里一片黑,她侧躺在床上,看到浴室灯给他裹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忽然被刺得眼睛酸楚难忍,闭上眼说一会儿再洗。 江丛烨冲完澡,回到床边坐下,打开床头灯,回头时,看到女人的背上,一大片红痕。 他视线凝在那里片刻,才挪开。 她说疼,他没当回事,总觉得一个会所里的女人不至于如此娇气。 说到底,他心里是看轻了她的,他交往的对象肯定不会选择这种背景的女人,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大家闺秀,他都很尊重对方,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对待她们。 不过这一刻,他不免还是有点悔意,虽然这仅仅是一场交易,但一个男人以体力优势压倒性地勉强一个女人,还让她受伤了,实在有些低级。 …… 求个珍珠~ -- 17她是有钱就能要的女 在床头抽了根烟,江丛烨一直注意着林烟。 不过,她一直没有动。 他灭了烟后,手探过去,刚碰到她光裸的肩头,她身体忽然一抖。 他的手就在空中顿住。 林 烟艰难地用手撑着床,坐起身看他。 床头灯的光线是暖黄色,笼着她汗意没有消散的身体,曲线柔美,被子盖住了重点部位,胸口被凌虐过的痕迹却明显。 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凌乱的美感。 他沉默几秒,开口的时候,声音低沉,淬入了自己也没觉察的柔意:“背很疼?” 林烟眨了眨眼,咬着嘴唇没说话。 那时,他们并不熟悉,她的一切都小心而克制。 他又默了片刻,才说:“下次我会注意。” 第二天,他做出了决定。 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清晨,两个人在床上打了个非常和谐的起床炮并一起洗完澡,他们以穿衣服的文明人的姿态坐在酒店套房的餐厅里吃饭,江丛烨对林烟说:“林烟,你以后跟着我吧。” 他处在没有女友的空窗期,也有生理需求,身边不是没有女人黏上来,但是交往很烦,需要哄女人,眼前有个不用哄,只要钱就能搞定的女人,他觉得这种女人很方便。 林烟没有拒绝。 这是当然的,她是有钱就能要的女人,而他有足够的钱养她。 …… 东郊有一家很有格调的中餐馆,江丛烨以前在那里招待客户时尝到那里的藤椒鱼,当时就想,迟早要带林烟尝尝。 林烟喜欢吃鱼。 但是餐馆附近车位紧张,他们转一圈,才在餐馆一个街区外找到停车位。 两个人下车慢慢往过去走,春天的傍晚温度非常怡人,他们心情都还不错,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林烟看到一家冰激凌店生意火爆,指着问江丛烨:“你知道那家冰激凌吗?是网红店来着。” 江丛烨瞥了一眼,“想吃?” 林烟面色纠结:“可是要排队吧,算了,我明天过来买。” 和她这条米虫不同,江丛烨的时间比较值钱,他是个非常讲究效率的人,排队买冰激凌这种事,她很笃定他不会做。 没想到,江丛烨拉着她的手走向那家店:“走吧。” 他们排队十几分钟才买到冰激凌,他给她买了个豪华装的,各种口味都有一球,从透明的塑料盖看进去,大大的盒子里面五颜六色。 林烟拿着盒子笑得很开心,离开队伍后,她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江总!” 江丛烨怔了怔,跟着也笑起来,他嘴唇动了下,正想说话,忽然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林烟。 两个人都是一愣。 循声看过去,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视线紧锁在林烟的脸上。 女人微胖,穿着朴素,看起来不像C市本地人,江丛烨有些疑惑地问林烟:“你认识?” 林烟面色有些发白,忽然就扭头走,“不认识。” 江丛烨皱起眉头。 中年女人直接快跑了几步,冲上去拉林烟,“林烟,你居然在这里……你知道我家老刘在哪里是不是?他都几个月没回家了,是不是你干的?” 林烟被拉得一个踉跄,手里还紧紧拿着冰激凌盒子,不得不回头看面前这个中年妇女,“放手。” “你肯定知道!”中年妇女吼了起来,“你一直想报复他,当年就想杀他,一定是你干的!” -- fǔωěńɡě.cóм 18人家都不嫌你脏吗? 周遭不少行人,中年妇女这一阵分贝超高的叫声,吸引来不少目光。 林烟面色惨白,表情却还是平静的,“你有病去看病,刘柱不见了你应该报警,要我说,刘柱那种人,死了更好。” 中年妇女扬起手就想打她,却被另一只手截停在半空。 江丛烨握住女人的手,用力一拽。 本事想要女人放开林烟手臂,没想到女人不松手,林烟又被拽了下,手里的冰激凌盒子掉下去,落在了地上,盖子也摔开来,里面五颜六色的冰激凌就滚了一地。 林烟盯着冰激凌,几秒后一把挥开了女人的手,拧着眉心看江丛烨,“我们走吧,别理这个神经病。” “你还想跑……”女人又叫起来,“我要去警察局举报你!肯定是你杀了老刘,就跟最近那个杀人案一样,你就是报复他……” 林烟和江丛烨本来已经往前走,江丛烨听到这句时脚步微微顿了下。 林烟拉住了他的手,“我们赶紧走吧。” 冰激凌她也不想要了,似乎只想逃。 然而女人不依不饶地跟过来,看了一眼江丛烨,又嚷嚷起来:“林烟,你还傍大款,人家都不嫌你脏吗?你和人家说过你过去的恶心事儿吗,我看肯定没有吧……你告诉我老刘在哪里,我就不说了……” 林烟拉着江丛烨,脚下步伐很快。 江丛烨感觉到,她抓他手的力道越来越紧。 女人年龄大了,追得气息微喘,见林烟对于她的威胁没有反应,急得叫出来:“你十六岁就被我家老刘搞了……你勾引他!你男人知道吗?!”χyúzんаιщú.мě(xyuzhaiwu.me) 本来拉着江丛烨要离开的林烟,听见这句却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着追上来的女人,忽然冷笑起来,“我勾引刘柱?你说这话,你自己不心虚?” 女人脸一白,“要不是你勾引,他怎么可能会碰你!” 江丛烨觉察到她牵着他的手一松。 他这会儿脑子转得略有些慢,好像是理不清面前这一切,以及方才听到的话。 林烟死死盯着女人,语调很慢:“那他妈的叫强奸,知道什么是强奸吗?你的男人强奸了我,恶心的是我?脏的是我?” 她周身气息很冷,倒是震慑住女人,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女人怔怔地没说话。 看热闹的人们看着林烟的眼神也是复杂而怪异的。 这样的冷场,持续有半分多钟,最后江丛烨重新拉住了林烟的手,“我们走。” 再次牵起他的手时,他才发觉,她的手在发抖。 他攥紧掌心里显得分外脆弱的那只手,顶着周围投过来的目光,带着她离开了。 …… 饭自然是没吃成。 林烟魂不守舍,被江丛烨带到车上,车子开半天,驶入停车场时,她才意识到,他将她带来了他们之前一直住的那家酒店。 回到房间后,她坐在沙发上发怔,江丛烨先打电话从酒店餐饮部订餐。 挂断电话,他拿着手机过去。 林烟已经点了一支烟,她动作机械,抽得很慢,眼睛里一点光也没有,那张小脸到现在还是纸一样惨白。 他在她身旁坐下,脑中还是方才那一幕,她对着那个女人说,你的男人强奸了我。 良久,他放下手机去拉她的手,唤她一声:“林烟。” -- んǎоdеsんù.čом 19他的小金丝雀,居然 江丛烨叫过林烟的名字,正斟酌下一句的措辞,林烟却没等他开口。 她将烟迅速地按灭在烟灰缸里,忽然扭头,凑过去吻他的嘴唇。 他怔了下,柔软的触感是熟悉的,她的手不太安分地去摸他胯下,他抓住她手腕,身子往后仰,避开她。 “林烟,你冷静一下。” 他不认为现在的她是真的想做爱。 林烟碰了冷钉子,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唇角绽开个妩媚的笑:“真新鲜,你今天一次就够吗?” 江丛烨没笑,他看到,她的面色还是苍白的。 他说:“我点了餐,等下先吃饭。” 她好像急不可耐:“吃完做吗?” 他沉默片刻,手握紧了她的手腕,“做爱不是逃避问题的办法,林烟,你……” “不做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林烟打断他,似乎很扫兴,“我想回去,我租的房子里呆着比较舒服。”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江丛烨也站起来,眉心紧蹙道:“你不想说,我不会再问,你没必要像刺猬一样。” 林烟刚走几步,又停下来,没回头。 他听见她的声音,似乎咬牙切齿:“那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说完,她从角柜上取了自己的包,迈步往门口走去。 江丛烨站在原地,没有再跟过去。ⓦχ⑸1.Ⅴìⓟ(wx51.vip) 他们过去的相处是没有争执的,原因是,对彼此的定位非常清晰,他是金主,她是金丝雀。 他想要人陪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她就来取悦他。 他和她的交流,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在床上,还从不曾深入到彼此的过去,第一次深入,他就碰了颗雷。 作为以往高高在上被她巴结的那一个,他站半天才意识到—— 林烟,他的小金丝雀,居然给他甩脸走人了。 …… 肖雅下班回去,屋子里漆黑一片。 她想当然认为屋里没人,在门口开灯换过鞋子,转身走进客厅,才发现林烟在。 林烟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肚子,正眼巴巴看着她。 肖雅心里一惊,抚着胸口说:“你醒着怎么不开灯啊。” “饿得没力气,”林烟恹恹道:“我刚叫了外卖,等下就到,要不要一起吃?” 肖雅瞥一眼墙上挂钟,已经凌晨了,她皱眉头,“你怎么这会儿才吃。” 林烟呼出一口气,“和我金主吵架了。” 肖雅一愣。 当初找房子是委托中介找的,她对舍友的要求只有女性这一条,也没深入问过林烟是做什么的。 林烟说的是“金主”而不是“男朋友”,这就很微妙了。 肖雅半天没憋出话,林烟哈哈一笑,“我开玩笑呢。” 肖雅在旁边沙发上坐下了,撇撇嘴,“又不好笑,是你男朋友吗?” 林烟避开了这个问题,“我点了麻辣香锅,还有毛血旺,一起吃吧?” 肖雅一听毛血旺,寒毛都竖起来了,胃里头翻江倒海,赶紧摇头:“我不吃,我今天被恶心到了,晚上就连一块吐司都没吃完。” “被什么恶心了?” 肖雅拧眉,表情痛苦,“今天我被鉴证科的法医叫过去,她在模拟重现凶案现场的血迹喷溅过程,用这个确定凶手的身高……” 肖雅越说越想吐,“她推算男人生殖器充血时的血压,测算被切割时的喷溅力度,然后用血浆……” 她话没说完,就冲去了洗手间。 林烟听见洗手间传来呕吐声,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 20人人都是柯南 肖雅做警察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恶心的现场。 这次的凶案现场就挺夸张的,因为死者在勃起状态下被电锯片了生殖器,血喷一屋子,糊得到处都是。 当时有个才入职的协警险些吐在现场,肖雅都顶住了。 但是,鉴证科的那个法医,拿了一大堆血浆,用白纸铺墙,一次一次模拟喷血的过程,肖雅倒是被喷得恶心了。 她吐完出来,和林烟吐槽:“做法医的真不是普通人,看着挺安静的一个小姑娘,就面无表情地拿机器一遍一遍喷血,还和我讲,死者阴茎被电锯切了五片,每次的血压应该都不同……” 林烟表情僵硬,“你别说了,我的毛血旺一会儿就来了。” 肖雅终于是安静了会儿,但没离开客厅,坐在沙发上,又累又恶心又不想动,等到林烟的外卖来了,她眼巴巴看着林烟打开,又说:“我其实也饿,但我又饿又恶心。” 林烟说:“你别说凶案了,说点儿下饭的吧。” 肖雅脑子里都是白天法医给的阴影,实在想不出什么下饭的,最后还是摇摇头,起身去了卧室。 忙活一天,还没找到网上泄露案情的人是谁,反而在这一天里,舆论发酵,有关于FURY的讨论越来越多,网友们已经开始微博破案,推论FURY身份,做罪犯侧写。 人人都是柯南。 肖雅头疼,吞了个药片,洗完澡躺下,还是睡不着。 贺方源的压力很大,上面施压要快点找出凶手结案,这些压力被他转嫁到了肖雅身上,她满脑子都是案子,却也找不出线索。 凶手太专业了,她查过监控,查过现场周围,查过死者的人际关系,还是一筹莫展。 她思绪又回到白天在法医实验室的情景。 叫她过去的法医名叫韩舒隐,是个二十多的小姑娘,来鉴证科已经第四年了,也算是有点经验的法医。 韩舒隐刚来局里就有了些名声,因为长得漂亮,不过可惜的是,她脸上有一道疤,非常醒目地在左边脸颊,好好的一张脸就被毁了,只剩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昭示着这张脸没疤会是怎么样一个美人。 就算脸上有疤,还是有男人追韩舒隐,肖雅听说过的就有两叁个,不过都碰了壁。 韩舒隐性子非常冷,说话硬邦邦的,她觉得这种人并不招人喜欢。 不过,韩舒隐今天干了件好事,算是给了这宗连环杀人案一个小突破—— 还原凶案现场,死者呈坐姿被束缚在椅子上,两腿被绑着大张,凶手从正面用电锯切死者的生殖器,因此血液喷射出来,在墙面上留下呈人身形的一片空白。 那是因为有些血被凶手的身体挡住了。 韩舒隐算了角度,模拟了喷溅过程,终于推算出,凶手的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还算出了凶手的大致肩宽。 这个身材,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个男人。 肖雅想,一个专门杀强奸犯,并将强奸犯生殖器切吧切吧的男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 21这谁看了能不说一句,杀得好 翌日,通过追踪ip,肖雅揪出了之前在网络上泄露案情的人。 居然是她队里刚调过来的一个男警察。 男警察被现场震撼到,回家和自己老婆说了,然后被老婆发在网上,目的是为了赚流量。 流量是赚到了,这位警察也被停职了。 具体的处分,还要等贺方源决断。 肖雅非常瞧不起这种男人,拖全队的后腿,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因为自己队出了这样一个傻逼而低沉。 在韩舒隐推断出凶手身高肩宽之后,队里的人又开始重新整合几宗凶案相关的监控,从里面寻找可能的嫌疑犯。 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男人,但如果是男人的话,肖雅想,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死者牵扯进去的强奸案里受害者的家人或者朋友。 她开始从这个角度入手,再一次翻出了几个死者生前犯下的强奸案案宗。 第一个死者是幼师,强奸以及猥亵幼女,被判了叁年,狱中表现良好,实际服刑两年就出狱了,神奇的是,这人前年到了C市以后,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居然又入职了一家幼儿园。 不过这人入职半年就死在FURY手里,死因是窒息,生殖器在人死了之后被割下来。 第二个是水管工,前后被牵扯进两宗强奸案,都是上门为客户修水管的时候,发现家里只有一个寡妇,然后动手实施强奸,事后说是对方主动,和受害人扯皮。 第一个受害人最后撤诉了,因为当时舆论环境很不友好,还拿她寡妇的身份大做文章。 肖雅走访过这案子里的两个受害人,另一个女人至今抑郁,但当时她将官司打到了最后。 水管工被判决叁年后上诉过一次,结果刑期非常荒诞地变成了两年,还缓刑两年。 然后水管工就在缓刑期遇到了FURY。 肖雅想,这谁看了能不说一句,杀得好。 贺方源总叫她不要太感性,但她理性思维地看待这些案子的审判结果,由衷地困惑于法律对于强奸犯的宽容和大度。 她最后翻到第五个,也就是目前重点调查的这个死得最惨的强奸犯。 这个人叫赵健,38岁,是从一百多公里外的村子来到C市找工作的,是个负债累累不学无术的老赖,强奸案是他年轻的时候犯的,严格来说,他是个从犯。 犯案过程相当恶劣,叁个人绑了村子里的一个姑娘,软禁起来,在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轮奸并虐待受害人。 那个姑娘只有21岁,被警察找到遗体的时候,十个手指甲全都被拔掉了,从脸到身体肿得面目全非,她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叁个犯人里,两个无期徒刑,而赵健因为只强奸了受害人,没有参与虐打,最后被判了十年。 赵健出狱后,年龄大了,也不好找工作,在村子附近的镇子上跟着一个团伙成天干一点小偷小摸的事情,被刑事拘留过几回,还有一些算不上案底的资料,说他曾经因为在公交车上摸女人屁股被送到警察局,还有一次是跟踪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被小姑娘的男朋友给打了…… 肖雅翻来覆去忍着难受将赵健的这份“履历”看了几遍,最后先锁定了目前要联系的几个对象—— 这几宗相关强奸案受害人的家属。 -- 22男朋友 肖雅打了一天电话,还走访了本地几个强奸案受害者家属,一无所获。 晚上十点,她一筹莫展地从办公室出去,遇上韩舒隐。 韩舒隐是过来给她最终的解剖报告和现场报告的。 赵健的死因完全是生殖器被切时的大出血,血液里检测出药物,用以保持生殖器勃起。 肖雅折回办公室翻了翻之前的报告,除了韩舒隐提出的利用血液喷溅推测凶手身材数据的线索以外,这个现场和之前的一样,没有毛发,没有指纹,没有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 推算出的死亡时间前后的监控也已经看过几遍,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肖雅感觉眼前都在发黑,她揉着眉心出去,大办公室里一个实习男警察正跟韩舒隐问东问西。 实习男警察是她队里的,她本以为这小伙子在跟韩舒隐了解案情,结果走过去听见小伙子正问韩舒隐的星座。 肖雅:“……” 她直接就把小伙子叫办公室去了。 韩舒隐表情淡淡,直接走人,头都没回。 关上门,她上下打量实习的男警察,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不亚于成天徘徊在热搜上的那些流量小白脸。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伙子恭敬回答:“路峥。” 肖雅说:“路峥,上班时间你泡妞?” 路峥赶紧道:“头儿,已经下班了,我卡都打了一个多小时了。” 肖雅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善:“打卡了就能在办公室泡妞?你看看这案子现在什么样,我给你安顿的任务是什么来着……看监控对吧,你在监控里找到线索了吗你就泡妞?” 路峥灰头土脸,讪然低头。 路峥还很年轻,大概就二十出头,肖雅发泄一通,又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摆摆手,“算了,以后别在办公室谈太多工作以外的事情,懂吗?要是让领导看见,我得替你挨骂。” 路峥点头,“头儿,我知道了,以后我注意。” 小伙子认错态度良好,肖雅也就没气了,当他要走的时候,她又问一句:“你真看上那个冰山美人了?” 路峥知道她在说韩舒隐,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我就想交个朋友……” 肖雅:“虚伪。” “好吧,我承认我想追韩舒隐,但是头儿,你先别告诉别人啊,她对我挺冷淡的。” 肖雅想不通,那种闷得好像木头一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她想起什么,又问路峥:“她脸上那道疤怎么来的?” 路峥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出息!”肖雅非常恨铁不成钢,“今晚你加班看监控,多看几遍,看细一点,就看赵健这个案子的,明天我要听到监控里有线索。” 路峥哭丧着脸出去了。 肖雅也加班加到深夜才回,又翻来覆去看尸检报告和现场报告,但并没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反倒是开小差上网的空儿里,她看到网络上FURY的粉丝又冒出一堆。 两伙人开启骂战,正方认为放任一个连环杀人狂在外的警方无能,希望尽快破案,反方认为FURY是在伸张正义,法律没有给这些强奸犯该有的惩罚,FURY却做到了。 社交软件和论坛里一片乌烟瘴气,肖雅退出来,一身疲惫地离开警局回住处。 回到小区乘电梯上楼已经是深夜,她才拐弯就是一惊。 她和林烟屋子的门外站着个男人,个子很高,正盯着冷冰冰的门板看,听见她脚步声才回头。 目光对上一瞬,她心里松懈了一点。 男人西装革履的,长得还挺帅,周身气息矜贵,应该不至于是什么深夜行凶的歹徒。 她看一眼冷冰冰的房门,又看男人:“你找谁?” 男人开了口:“你是林烟的室友?” 肖雅挑眉,“你是?” “我叫江丛烨,我是林烟的……”他顿了顿,最后说:“男朋友。” -- んǎоdеsんù.cом 23保持现状的话,这个 之前林烟提过这个男朋友,肖雅并没多想,恍然大悟道:“你是来找林烟的吧,怎么这么晚过来啊。” 江丛烨默了几秒,“她在生我的气。”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脑中一直是拉锯战,觉得他一旦主动低头来见林烟,这段关系可能就会变味,可他却还是鬼使神差来了。 他知道林烟有个做警察的女舍友,面对她的舍友,他实在说不出他是林烟金主这种话。 肖雅顿悟,“还闹别扭呢?” 她笑了笑,拿出钥匙甩了下,“不然你等着,我去通秉一下,看她乐不乐意见你。” 江丛烨迟疑了下,问她:“昨晚她……有没有不高兴?” 肖雅回想了下,“没有,她还点了毛血旺吃呢。” 江丛烨闻言,心底竟是一松。 林烟一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没想到她十六岁的时候就有那种经历,当那个女人冲过来的时候,她脸色煞白,想要逃开的意思很明显。ⓦχ⑸1.Ⅴìⓟ(wx51.vip) 十六岁,她还是个孩子啊。 怎么可能没有阴影?她想逃是理所当然,不想和他谈这件事也很好理解,今天整整一天,他一直在想昨晚的事会不会又让她难过。 他不在她身边,就有些担心,甚至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哭? 他没见过十六岁的林烟,也没有见过伤心哭泣的林烟,但现在的林烟…… 明明近在咫尺,在可以触及的位置,却又让他觉得难以捉摸,遥不可及。 他对肖雅道:“她没事就好,今天太晚了,我回头再找她吧。” 说完,江丛烨同她道别,转身离开。 肖雅拿着钥匙开门,一边想,林烟的这个男朋友,看起来人还挺高富帅的。 因为头天被恶心到,到今天她还是没食欲,一天都没吃多少东西,回去躺在床上饥肠辘辘,脑子里还是案子。 赵健吃了用以维持勃起状态的药物,但是并没有吃什么麻醉或者止痛药,FURY动手将他勃起的生殖器切吧切吧,赵健虽然被束缚,但不可能忍受得了这种疼痛不叫。 那么,赵健的嘴巴应该被堵住了,或者是用什么塞住,或者是用胶布封住,但是现场并没有找到这些东西。 想到赵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话儿被人切片,肖雅背脊还是有些发凉,赵健活该归活该,这事儿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来的。 FURY这人,实在是个高手。 …… 早晨,肖雅起来的时候,发现林烟又做了饭。 林烟似乎很喜欢烹饪,还喜欢分享,喊她过去吃。 肖雅本想拒绝,结果林烟说:“放心,是小蛋糕和牛奶,没有恶心的东西,就连红色的东西都没有。” 肖雅便过去坐在餐桌旁。 林烟手艺不错,小蛋糕烤得金灿灿的,也很甜,牛奶也热过了,喝一口暖意直达胃部,肖雅终于吃饱了一顿。 吃饭时,林烟问:“那个FURY的案子,真的和网上说的一样吗?” 肖雅一边喝牛奶一边漫不经心说:“网上说的可多了,你指哪一点?” “网友说,是曾经被强奸的女孩报复社会,在暗网找杀手,专门杀强奸犯。” 这个版本肖雅也看过,警方也有这样的推测,但也只是个推论而已,她撇撇嘴:“警察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 林烟说:“这个推测还是挺有道理的吧。” 她一边拿着手机按了按,“也有网友说,可能是被强奸的女孩自己动手,但是能制服一个男人,应该是个五大叁粗身强体壮非常魁梧的女人……啊,这个评论,说这种女人是不会被强奸的。” 肖雅冷嗤:“强奸犯会挑吗?不管受害的女孩子穿多保守,长相如何,他们就是会强奸,畜生就是畜生,要是所有女人都五大叁粗身强体壮非常魁梧,像FURY一样分分钟就能阉掉男人,那倒是好事儿,这世界上就不会有强奸了。” 林烟笑出声:“要是女人都像FURY那么厉害,你们警察岂不是要忙死了?” 肖雅抽出纸巾擦嘴,一边说:“这你就错了,如果满世界都是FURY,世界上的男人就会害怕,不会再做强奸这种事,然后也就不存在报复了,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我们警察甚至会闲一点,可惜……” 她顿了顿,“大多数的强奸案受害者,别说阉了强奸犯,她们里面很多甚至没有胆子报警,没有勇气打官司,或者官司打到一半承受不住压力撤诉,有的受害者,甚至自杀,都没想过去杀了强奸犯。” 林烟看着她:“你觉得她们太软弱?” 肖雅想了想,“也不是,我不是她们,没法体会那种被强奸犯攻击伤害过,再被周围这个社会环境攻击伤害的感觉,我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责怪她们软弱。” 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我确实希望她们能更坚强勇敢一些,或许所有的受害人都能强硬地面对,这个社会对于受害人的荡妇羞辱和二次伤害反而会有所收敛也说不定,保持现状的话,这个世界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 太冷了,希望在看的仙女们能吱个声,不然单机很难坚持写下去55555 -- んǎоdеsんù.cом 24血淋淋的黑童话 肖雅要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头天夜里的事儿,去厨房找正收拾餐具的林烟:“你男朋友昨晚来找你了。” 林烟一愣:“男朋友?” “对,”肖雅说:“他说他叫江丛烨,他说自己是你男朋友,我本来想和你说一声,让他进来的……不过那会儿半夜了,他说怕打扰到你休息,就没进来。” 林烟表情还是有点呆。 男朋友?她没想到江丛烨会这样对肖雅介绍她和他的关系。 肖雅又冲她坏笑:“你还跟他闹脾气呢?他挺担心你的,特意问我你前天晚上回来有没有不高兴。” 林烟还是没说话,拿着盘子的手指紧了紧。 肖雅觉察出不对,“你怎么了?” 林烟敛了表情,“没事……就是,没想到他会来。” 还担心她……他真的会担心她吗? “你男朋友还挺帅的,”肖雅靠住门框,又道:“看你,一提到他就神不守舍的样儿,还是早点和好吧。” 说完,肖雅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 她和林烟毕竟认识没多久,对于林烟的感情生活也过问得不多,实在不该自以为是提建议,和林烟道别后,她就转身往门口走。 在玄关换完鞋子,她回头往厨房望了一眼。 林烟手里拿着盘子洗一半,身上穿着围裙,头发挽起,长相秀美,肖雅觉得,林烟和自己不同,看起来是以后能做贤妻良母的那一种女人。ⓦχ⑸1.Ⅴìⓟ(wx51.vip) 和江丛烨还挺配的。 肖雅没有嗑过任何cp,不过看林烟和江丛烨,好像看着一个很温馨的童话故事,非常养眼。 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属于林烟的故事,哪里能是傻白甜的童话故事呢…… 血淋淋的黑童话还差不多。 …… 肖雅走了之后,林烟拿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和论坛。 网络上关于FURY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犹如一锅沸水,人人都在发表己见—— “这种人,随意杀人,肯定是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变态,威胁到很多人的人身安全,一定要尽快抓住绳之以法,死刑是没得跑了。” “楼上是不是已经代入那些强奸犯,觉得胯下冷嗖嗖?你要是没强奸过女人,FURY对你有什么威胁?真好笑。” “强奸犯违法,自然会有法律惩戒他,用得着这个FURY出头么?说白了就是一个嗜血的杀人狂,借着这些死者强奸的由头来发泄自己心头的杀人欲望。” “楼上的怕不是傻逼,你看看这些强奸犯最后的判决,哪个不是轻轻松松坐几年牢就出来了,毁了别人的人生,自己逍遥快活,法律是人定的,是人就有漏洞,钻空子的强奸犯还少吗?” “不然呢,难不成强奸这点事儿还要判死刑啊?” “怎么,楼上觉得死刑很过分吗?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过分呢?” “对啊,要是强奸判死刑,那也就没有FURY什么事儿了。” “楼上,死刑你张嘴就来?要是强奸就是死刑,那些强奸案的犯人肯定会杀了受害人,反正一样是个死,这样反而让受害人更危险。” “那我觉得FURY比法律硬,你要是告诉强奸犯,强奸之后不会让你利索死,而是把你的行凶工具切片,而且是活生生切片哦,保准没人敢强奸了。” “如果真出这个法律,我有预感……以后小狗小羊什么的都会很危险,毕竟男人真的不挑的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我支持FURY,割以永治,FURY做到了。” 林烟看到这里的时候,屏幕一闪,跟着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江丛烨”叁个字跃然于屏幕上。 -- 25没事了,都过去了 在跟着江丛烨以前,林烟从来没有过维持时间这么久的男女关系,哪怕只是打炮和交易的性质。 所以,对于突然生出的这点小矛盾,她也并没有经验,事发仅仅两天,她还没有考虑过要如何解决。 其实前天她甩脸走人之后,自己也并不好过,回到肖雅不在的屋子里,还掉了几滴眼泪。 说不清是因为见到刘柱老婆,被勾起那些回忆,还是因为江丛烨。 但是,江丛烨昨晚来找她了,现在还主动打电话给她,她想来想去,作为一个被包养的金丝雀,她也不能太端着姿态,她接了电话。 江丛烨开门见山问她:“在哪?” “在我租的房子里……”这样的对话,稀松平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她话出口,语气却有些弱。 拿着男人的钱,睡着他的人,现在自己耍脾气还要他先低头,说到底,她的过去和江丛烨又有什么关系?他一点责任也没有,但他包容了她的坏脾气。 江丛烨默了几秒,又开口:“中午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林烟想起今天是周末,便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她捏着手机,咬着嘴唇发愣足足几分钟,然后下床赶紧去化妆换衣服。 见面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她拉开车门时,他看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望向前方,手在挂挡,又问她想吃什么。 她在副驾驶座位坐好,系上安全带,想了几秒才开口:“你不是说要带我吃东郊那个餐厅的藤椒鱼吗?那天没吃到,今天去吧。” 江丛烨微怔。 他没想到,她会提出再去那家餐馆,毕竟之前的事情就是在那家餐馆附近发生的,他以为她会有些排斥。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侧过脸看她。 林烟神色淡淡的,手勾着安全带,“还有那个网红冰激凌,我都没吃到。” 江丛烨没说话,唇线抿得很紧。 林烟低着头,声音小了些:“都洒了。” 被刘柱老婆害得,江丛烨给她才买的一大盒冰激凌,全部洒落在地上,一塌糊涂。 车里很安静,几秒过去,江丛烨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再买给你。” 说这话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音有些哑。 林烟抿唇,好像是高兴了一点,抬起脸对他笑。 她眼底有非常细碎的光亮,好像是想要拼凑什么。 他心底有莫名的情绪翻涌,喉结滚了下,单手解开安全带,在她发顶的手顺她的脸颊滑下来,捏着她下巴,倾身过去吻她的唇。 江丛烨还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吻过她,这是第一次。 吻很轻柔,并没有多深入,哪怕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她也没被这个吻激荡起任何旖旎心思。 他含着她的嘴唇,很温柔地轻轻吸吮着。 林烟心口一窒,又觉得这个吻,好像落在荒漠里的细雨,在唤醒一些什么陌生的东西。 时间感非常模糊,林烟的脑子无法判断,是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最后,他离开了她的唇。 但他没有退开,额头与她相贴,哑声叫她:“林烟。” 她“嗯”了一声。 他说:“没事。” 没事了,都过去了。 林烟没说话,非常安静地,感受着男人的呼吸同她的交融在一起。 许久,江丛烨笑了一声,“你今天这个口红,有点甜。” 林烟一愣,旋即也笑出了声。 …… 追更:(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