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她[文风成谜]》 乔毓,敢和我做个交易吗? 她离开军校很多年,仍有许多人在暗地里打探她的行踪。 这么多年,她做过环卫工。夜色浓稠,大雨倾盆淋下,含酸的液滴腐蚀了她的外套。她报膝而坐,仰望着远方,身体止不住发抖。第二天,人们看到她僵直的身影,身体却不带一丝温度。 她渴望爱情,却疲于应付多余的纠缠。怦然心动不过是荷尔蒙的骗局;一时的怜惜换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常年陪伴的温馨也抵不过一见钟情的刺激。 她欣然捧起玫瑰,却在下一秒,迎来冰冷无情的刀刃。 她耽于权势。一梦浮华万骨哭,千般柔情皆泡影。通往荆棘的宝座上尸横遍野,精致的王冠耀眼夺目,诱人前去争夺。杀死最后一个敌人,她伸手触摸水晶,任由尖刺吸取自己的生命。 纵是如此,却抵不过天意。 灾难突兀降临,瘟疫、外袭,落得个国破家亡,怎知是内患通敌?马上戎装,辞文从武,朝中落得个狐祸将军的名。未可知,生前事,身后名,却不相抵。 她追求强大的实力。无数岁月的勤恳努力,成就移山填海的大能。开山立派,祠堂受无数香火供奉。灵界衰落,她的位牌被敲碎,祠堂被毁,眼睁睁看着徒子徒孙葬身火海! 无数的怨,无数的盼。 异次元通感,这就是她的异能。 星际时代,世界上有这么几种人类。第一种,生存在星际间的普通人,有些具备微弱的异能。第二种,拥有强烈属性异能的人,包括木火土金水等等。第叁种,拥有奇异能力的人,这种人的精神力格外强大。第四种,属于体能被开发到极限的人体,宛如战争机器,这些人大都属于各方军队。 其实还有第五种,由其他生物切换成人。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们的本质并不能算人类。它们也并不喜欢自己被称呼为“人”,因此它们的人形往往会故意露出本体特征。其中最爱变成人形的一类很出名,你一定听说过。 在只有野兽思维的世界,一切都还保持着远古祖先混乱的作风。 哪怕,它们披上人的皮,使用人类制造的先进科技。 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群野兽。 人和人之间,是有上天划分的不同。 她以前死活不认。但在她遇到某个女孩后,她不得不在心里说,看吧,你也必须承认这点。 乔毓生活的现状极其狼狈。起早贪黑干活,精打细算过日子。她都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和菜场上了年纪的大妈争吵,吵完又腆着脸让她多送几株白菜。 这样的生活逼迫她成为典型的市侩小民。她有时会想,到底是什么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勇气? 幸好,每晚回到家以后还能得到安慰。 还好还好,比她在次元宇宙交迭的时空里过得称心如意。至少,她觉醒的能力让她有一个伴她多年的小精灵。 上天派来的小小使者,你是天意对我的额外补偿吗? 从她诞生特殊能力那天伊始,小精灵就出现在她所能感知的地方。它陪伴着她一起成长,是伙伴,亦是亲人。 一如往常,乔毓打开电子防盗门,等着迎接小精灵的怀抱。 但今天实属不对劲。她的直觉告诉她 ,又有麻烦要来了。 无声地拿出防盗电击棒,乔毓轻轻走进屋内,带好大门。 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实时录像开启,改装的摄像头将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事一一记录。 她故意大声说话: “今天吃什么好呢?” “营养剂我已经吃腻了。不然炒几个小菜应付一下算啦!” 乔毓状似很纠结的样子,慢吞吞地拿出手指数了一下,“红烧肉太油腻,不要。土豆饼费的时间太长,不要。呃,冰箱里还有什么菜来着?茭白、胡萝卜......决定了,那就青椒肉丝好了!” 逐渐靠近厨房,乔毓反而变得越来越冷静。 沙发卧室没有翻动的痕迹,精神力察看到的厨房、浴室等等都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电视......电视后的线路正发烫,来者明显肆无忌惮。 这个贼要么是刚来......不对,计电器已经偏转了度数,根据耗电量,此人大概待了叁个钟头。 来人明显不按套路出牌。 既不为财,难道是觊觎我的美色? 也不是不可能。乔毓摸着自己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蛋暗忖。 “嘭——” 冰箱发出的声音吓她一跳。 乔毓挑了挑眉,正主来了都这么嚣张? 正这样想着,里面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 “乔毓学姐,不介意我拿点东西吃吧?”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让她回忆起具体某个人。 “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闷哼轻笑,管珊珊略带得意道,“你忘了我在学校辅修了什么专业?” 她和管珊珊之间的关系很简单,就是学姐和学妹的关系。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她们的关系更亲密一点。 管珊珊性格好,和人混的开。背靠家族势力,但凡是学校里的学生,没她打探不出的消息。 她曾经还挖出顶级白富美和她亲哥的真料,被她发疯的哥哥一路追杀到帝星才算完。 料爆出来,她哥的事也黄了,发了疯可不是要逮着她。 后来嘛,听说那白富美和她关系变得还挺好。 嗯,管珊珊找到她的确没什么难度。 怪的是到她小屋子里干嘛? 管珊珊把盘子端出来摆好,示意她开饭。 给乔毓气乐了:“你向来无事不登叁宝殿。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管珊珊坐下,甩了她一脸的小精灵。 “的确有事,对你还是件大大的好事。” 小精灵委屈巴巴,向她告状。 乔毓摸了摸小精灵的头,安慰它,闻言来了兴趣。 “怎么,扶贫来的?” “谁说不是呢?我这儿有个项目,能赚大钱的,你敢不敢来?” 有这样的好事还来找她? “姐们,有这种好事你还会来找我?我就有那么好骗哪。” 管珊珊摇摇头,盯着她看,“还别说,我也想知道你有啥特别的。” 沉默了片刻,乔毓放下筷子,“你来真的?” “那可不是。涉及到一些保密文件,我不能跟你多说。我就问你一句,乔毓,你敢和我做交易嘛?” 乔毓皮笑肉不笑,和她打太极。 “敢,怎么不敢?我当年的名号可不是白传的。” “那行,咱们今天把合同签了。明天我就带你去我公司。” 开头虚晃一枪,有没有被惊喜到? 写到乔毓问管珊珊“你怎么找到我的?” 满脑子的周朴园和鲁侍萍。 《雷雨》真是太经典了,看了无数狗血小说,还是这个让我印象最深刻。 哦,对了,最近要开学,估计得断更。 有可能周更或者两周一更。 现在说是不是太早了,反正也没啥粉丝...... -- ρo1㈧мè.com 管老板的公司就是气派! 联邦、帝国还有第叁方持中立的势力在五百年前组成联盟。 第叁方势力据说是能收纳她这种具有奇特能力的地方。 她曾经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怪力萝莉就是来自这个地方。 说来唏嘘,当年联盟最锋芒毕露的两颗新星。 一颗惨淡收场,另一颗生死不明。 一大早,管珊珊把她一骨碌拉起来吃饭。 乔毓是联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当时学校认定她做错事诚心想给她教训,特意取消了毕业资格证。 也还好。 至少,学校高层做事没做绝,给她留了条活路。 学院认证的人品有问题断了大部分公司想招收她的心思。 不过,给她的档案好歹是联盟学院毕业。 有文凭,没资格。 当时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 这几年一直在做兼职,一个人勉勉强强也就这么凑合着过。 乔毓叹了口气,就着手里的肉包咬了一口,“你来了我还是有点好处的,起码沾点你的光。” 管珊珊咬着吸管,下意识地白了她一眼。 忍不住吐槽她:“你是想说金钱的力量吧?也不看看自己穷成啥鬼样。”rǒūωêń.мℯ(rouwen.me) 两人吃完收拾好。 管珊珊拔了钥匙递给她,礼貌地问一下,“以后还来吗?” 按照合同,六年之内她得一直住公司安排的小公寓。 住了五年,还挺舍不得。 “不来了,老娘可是以后能买下这里主城一环房区的人。” “目标这么浅短?我还以为你会说买下这颗星球。” 乔毓苦笑:“少来,我可不是你们这些豪门子弟。我打小穷惯了,舍不得花钱。” 管珊珊睨了她一眼:“你家破产之前不还是有名的新起之秀吗?” “那我爸也不给我多余的零钱用呀!” 听她这么一说,还挺同情她的,就一吃苦的劳碌命。 行吧。 T城正处于冬季,一出来,外面飘洒着鹅毛大雪。 管珊珊搓搓手,联络飞行器过来接送。 公司建在M2双子星,处于L和N星系之间。 飞行器百来见方,外型格外靓丽骚包,一眼看出来不是管大小姐的风格。 管大小姐指着飞行器,回想起自己人生最高光的时刻,嘴角止不住上扬。 “当年我和管淮打赌赌大了,我拿了两颗稀有矿产星当赌注。嘿嘿嘿,最后擦过了半个点。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别小看这么个小东西,这可是我哥当年手下最前沿的科技成品。哪怕放到现在也能吊打一片同级别的对手。” 虽然乔毓怀疑管大小姐又被忽悠了,但她还是忍住没打击她的自信心。 反正还是那么一句话,你觉得自己赚了,他却永远不会吃亏。 乔毓看着这些高科技,随意感慨了一句,“离开军校这么多年,果然还是更怀念年轻气盛的时候。” 管珊珊正摆弄手里的仪器,闻言兴致勃勃,“要不你来?让我见识见识当年跨系女神的风采。” 说着已经给她让出了空位,自己找到一个方便观赏操作的角度坐下。 足有五年没有接触过,这么一搞,她还有点心潮澎湃。 乔毓当仁不让,走到操作屏,关掉半自动模式。 是否确认戴好指挥头盔。 是/否。 伸手戴好头盔,选择了“是”。 是否开启全屏手动操作模式。 是/否。 乔毓选择“是”。 请确认目的地,最近定点跳跃坐标。 确认/取消。 瞟到屏幕上小绿点目的地和己方蓝叁角,乔毓接着选择“确认”。 调试了一下操作,和她当年在联盟军校学的相差无几。 飞行器很快流畅地穿越大气层,机身在最初摆动过后恢复了平稳。 管珊珊耻笑她:“你是什么老年人操作,还开能源防护罩。” 要是她没提,乔毓还没意识到。 看来这几年的生活还是给她的习惯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乔毓自嘲:“毕竟经过了生活的毒打就和当年那个住在象牙塔的小姑娘不一样了。总不能拿理想情怀当饭碗吧?” 管珊珊深以为然。 当年不知军校好,回首两眼泪汪汪。 乔毓驾驶飞行器的时候,眉眼肃然透着英气,有女中豪杰那味。 管珊珊咂嘴,还怪好看的。 她们犹如小舟,在无边无际的海洋里飘荡。 小舟荡漾的双桨停下,连接空间的桥梁使得她们下一刻穿越到了不同的星系。 航行了一路,小船收起扬帆。 两人下了飞行器,管珊珊忙嘱咐掌舵的帮它做个厂检。 小精灵晕乎乎的,一闪着七彩玛丽苏的光团上下乱窜,跟喝了假酒似的。 “乔乔,难受。” 管珊珊酸成了柠檬:“你怎么还有这么能撒娇的小可爱啊?!” “收起你那副丑陋的嘴脸吧。嫉妒使你的美貌下调了百分之百。” “得了吧,你这张小嘴渗了毒——狗都不指望能吐出半句好话。” “那真是难为你了。” “比不过你,毕竟你老狗逼了。” “承让承让,抵不过你喊一句爸爸。” 好家伙,这两个姑娘损得不分上下。 要是参加嘴贱比赛,那肯定是双料冠军,主办方能乐得找不着北的那种。宣传费都给省了,能不乐嘛? 承诺了就做到,管大小姐在这方面还是挺讲诚信的。 给了她一张卡,能直通公寓的那种。 上班也可以用来打卡。 相处了几天,乔毓觉得同事还挺好,不找麻烦不惹事。 弄得她也轻松。 她所在的部门人也不多,叁十几个。公司有没有还在往外招收那不是她该明白的。 机器人助手把调教好的小精灵还给她。 据管大小姐说,大小姐不想在她自己的公司丢脸。 穷得半毛钱都没有,到时候没成正式工就淘汰了,那她的威信不得大打折扣。 小精灵也就能解闷,关键时刻帮不上忙。 她她也就顺便调教一下。 乔毓怀疑她是自己想撸。 不管怎么样,乔毓还是打心里感激她。 ———————————————————————— 这里分享一下,我是边忍笑边写。 写管珊珊搓手的时候,我想起了[苍蝇搓手].jpg. 还有大威天龙的梗。“一眼看出来”,我心里都接好了,“蛇精,我一眼看出来你不是人”。 hhh,与君共勉。 -- ρo➊㈧мè.com 测试任务1号键 “嘻嘻嘻。” “抢走他的笔,抢走他的橡皮。” “哈哈哈真好玩,那个爱哭鬼又生气啦。” “还不够高兴,记得藏起他的书包。嘘,千万别让他看到。” “嘘——” “嘘——” 昏暗的教室空无一人。 月光投下侧影,周边模糊的灰影快活地晃动起来。 桌子、椅子、讲台一切被光所照射到的空间扭曲起来,似与外界隔绝 “叮——” 下课铃一响,少年少女拿起书包就往外冲。 “班长,明天见。” 班长笑着向他们挥手告别。rǒūωêń.мℯ(rouwen.me) 这幅场景几乎在校园的每一间教室都重复着。 太阳的余晖摇曳拉成长长的光影,染得天之尽头一片胭脂色。 枫木由绿转黄,预兆着一个辉煌的季节即将逝去。 每走几步路,就有一个羞涩的男孩上前。 “乔毓学姐,请留步。” 乔毓停下脚步,有礼貌地问,“同学,你有什么事嘛?” 男孩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这个男孩明显胆子更大一点:“学姐,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围观的学生看热闹不怕事大,起哄着“答应他”“学姐答应他”。 她可是热衷于学习的情感杀手,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呢? 乔毓微笑着拒绝他。 少年的自信心受到打击,语气艰涩,“对不起,打扰学姐了。” “学弟,现在正是该好好学习的年纪不是嘛?年轻人就应该奋斗。” 曜日格外眷顾女孩,背后一道七彩霞光若隐若现。 鼓励的话语充满坚定,让人不自觉被她所说的话打动。 少年感动地说:“呜呜——。学姐,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周围的学生: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劲是怎么肥事? 乔毓在心里默默自我感动,又一个被她真心实意感化的人。 夏日的空白占据着近叁分之一。 再走过眼前的小巷她就到家了,父亲一定做好了可口美味的甜点。 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想着她脸上就不自觉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噔噔噔——” 她皱了皱眉。 有人从上车就一直跟着她,没有多想,她只以为对方是顺路的。 乔毓回到家,还没拿出钥匙先朝家里喊了一声。 “爸爸,我回来了。” “诶,乔乔回来了。”乔父喜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住在一侧的中华听到小主人熟悉的声音,激动地“汪汪”“汪汪”嚎叫了几声。 “再过一个月就是中秋了,今年据说中秋国庆合着能连放十几天。” “到时候啊,咱们一家叁口去你乡下奶奶家团聚。” 中华表示不满,并且多干嚎了几声。 “嘿,这小子还不乐意,再嚎到时候就不带你去了。” 乔毓换了拖鞋,没好气地说,“爸,你跟一只狗讲什么人话啊?它又听不懂。” 乔父不乐意了:“你懂什么。中华陪了我们这么多年,是有灵气智慧的。怎么,就许你作妖,不准中华成精啦!”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 乔父关上煤气灶,招呼他闺女把饭端上桌子。 墙上时钟的分针转动,正好是六点一刻。 “你妈妈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乔父的手机响了起来。 乔毓心里咯噔一声,估计无良老板又得加班。 “嗯,是我。” “嗯嗯。” “好,就这样。” “乔乔还在呢,这多不好意思。么么,老婆拜拜。” “老不正经。”乔父笑骂道。 忽然在孩子面前亲热,乔父怪不自在地挂掉电话。 乔毓的眼睛发亮,这古灵精怪的孩子不知道又在心里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乔父一本正经地解释:“你妈下个月要请假回老家,这个时候加班正忙呢。既然她不来,我们就先解决肚子饿的难题。” “是,微群同志。” 乔毓装模作样地敬了个军礼。 这个阶段的作业不难,乔毓时间多花在预习复习上。 放下笔,乔毓走到客厅,电视上放着当下正流行的热播剧。 做完家务,乔父坐在沙发上。一边做手工一边外放着电视,时不时被剧本台词逗得哈哈大笑。 乔毓默默坐在旁边和他一起看。 是一个丑小鸭逆袭变成白天鹅的故事。 女主高跟锋利透着股杀气,露肩裙黑丝袜,穿着格外美艳霸气。 男主角性情温和看似好说话,实则外柔内刚,是一朵出淤泥而不妖的小白莲。 “这演男主角叫高旭吧?演技不错。现在的男演员想有出路比女演员难得多了。” “可不是嘛?现在女演员出轨家暴,粉丝和黑子在网上撕成一片。过一阵子请水军运作一下,网民就又能忘记她们之前做的缺德事。” 乔父放下手中的活计:“当年主席还说‘夫男能撑起一片天呢’ 。现在经济发展好了,大家虽然嘴上说着男女平等但到底和当时不一样了。最近几年社会风气越来越不好,拜金男女多的是。” 乔毓“哎”了一声:“您还别说,去问我姥姥姥爷,他们当年过得比我们还苦。您说现在风气不好,那不是就最近几年嘛。要往前再数十几年,群魔乱舞的不比现在差?” 乔父觉得也有点道理。 “要不来点冰镇西瓜?最近几天正是天干物燥容易上火的时候,吃西瓜解解渴。” 西瓜切成瓣静静地躺在盘子里,托盘放在厨房的餐桌上。 “来嘞。”乔毓随手抓起一瓣西瓜啃了起来。 吃完洗了手,乔毓又陪着坐了会儿。 “行吧,也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先去洗漱吧。早点睡,明天上课也精神。”九点半了,偶像剧早就放完了。 “去吧去吧。”乔父催促她。 乔毓打了个哈欠,眼底溢出点泪花。 “别催我嘛,陪你看电视不好啊?” “电视都放完了,看啥啊看,赶紧睡。”乔父轻轻推了她一把。 “嘿嘿,那个央视六电影频道晚上放的电影还挺好看的。”乔毓躲了一下,再次强调了一遍,“十点准时播放,刚好看到晚上十二点。” 说完,赶紧跑回卧室。 乔父摇摇头,这姑娘性格还和小孩子一样,就爱撒娇。 等了一会,乔母回来了。 “还没睡啊,以后晚了可以不用等我。” “我乐意等你你还嫌弃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夫妻两静默相拥。 乔父先开口:“晚饭吃了吧?” “嗯。你经常说的我都记住了,没委屈自己,点的外卖。” 乔父满意了。 —————————————————————————— 都没有留言,小伙伴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唠嗑呀? 有小可爱觉得这开头恐怖嘛?要是恐怖我就去掉了。 呃,第一个世界不存在男主。 我剧透一下,女主角的任务是解决跟踪变态狂。 要是不喜欢吃剧透也可以留言,我立删啊。 [卑微].jpg 疯狂暗示。 -- 测试任务2号键 第二天,乔家准时早起。 乔父炒了百吃不厌的土豆片。 刚出锅的土豆片香气扑鼻,外表金黄酥脆,嚼起来又绵软可口,是道不错的美味。 “最近黄皮马铃薯八毛八一斤,想着你们娘俩都爱吃,就多买了一点。” 乔毓还挺爱听家长里短的闲话,这么一遭体验真是新鲜。 “一个月吃得完啊?” 乔父闻言冷哼了一声:“你就是个不会操持家务的主,在家我可不是天天把你当佛祖供着。你以为买来是让你天天吃的?天天吃不腻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还怕我高估了你们的食量呢。” 乔毓和乔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奈。 乔父横眉冷对,越看闺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赶紧吃,吃完去上学,到学校好好学习去。” 乔家不亏待小辈,但也从不会给孩子乱花钱。 因此乔家小辈大都有节俭的好习惯,乔毓也不例外。 吃完最后一口粥,擦擦嘴,乔毓拿起书包就走。 乔父又抱怨道:“就吃这么点,看你到中午饿不饿。” 乔毓刚走到门口,听到父亲暗藏的关切,向他无意识地撒娇,“我饿了不是还有你嘛?” 哼哼了两声,终究还是被孩子的亲昵哄得服帖。 乔父不自觉笑起:“这孩子嘴这么甜,难怪打小幼儿园的小孩就喜欢围着她转。” 乔母从善如流:“看来以后不用为她的婚姻大事操心了。” 这话乔父不爱听,什么叫不用操心? 乔母又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 乔毓来得早,学校还没几个人。 清理桌面,把从家里带回来的书一一归纳整理好。 ...... 少年被几个同龄人推倒在地,刚擦出的伤口和手心肉粉色的疤痕交错。 男孩低着头一发不言。 “怎么不说话了?老子昨天和你说的话,你是没耳朵听不清吗?”只有十四五岁的祖国花朵使劲压着他,嘴上吐着恶毒的语言。 “王哥,别和这种人置气,谁不知道他是个聋子啊?” “对对对,和他说话有失了您校园一霸的身份。” 领头的少年把他拎起来,反手又使劲把他按在大理石砖上。 想想还是不解气,一把拽开他的手,强硬地夺走他的背包。 “还和我争,以后我让你给我打小抄你就必须乖乖给老子送过来。懂吗,聋子?” “徐老师,早上好。” “对,我来送前天的数学作业。” “不用了,等下英语课代表就来了。她来马上就要领我们读单词。” “嗯,徐老师再见。” 徐老师的话听不大真切,模模糊糊判断出是个女老师。 声音更爽朗利落,和送作业的女同学不是一个风格的。 女生的嗓音清润柔和,好像很耳熟的样子。 学校有监控,一般早来的老师都会来看一下。 不过他们位置选的还挺好,这个角落能录进去的不多。 几个少年心生退意。 乔毓走出办公室,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看。 嗯? 向来处看去,四个少年亲热地抱在一起。 瘦弱的少年宛如众星捧月般被围绕在中央。 其他少年背对着她,行为透出一股谄媚。 该扶的帮扶,该拿书包的帮拿书包,该整理领子的帮他折的一毫不差。 这同学真人不露相啊,乔毓心里有些复杂。 看到她,其他少年异口同声道,“乔毓学姐早上好。” 乔毓微笑着回应,惊奇地看着眼前这幅略带诡异的画面。 “你们,这是——” 几个少年挠挠头,为首的男孩轻声说,“我们正在问数学难题呢。你说是吧,戚同学?” 学弟看起来生人勿近,态度比在场的男孩都还要冷淡。 乔毓打破了沉寂:“真是有缘分啊。天道酬勤,你们的努力一定不会白费的。” “你们是哪个班的呀?” 乔毓这么一问,几个少年都兴奋起来,积极报出自己的班级姓名。 尽管觉得他们不会有什么交集,但还是想让自己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 “诶,同学。我觉得你有点面熟,是不是有在哪见过你啊?” 叁人面面相觑。 乔毓能理解他们迫切学习的心态,于是对他们说,“没事,学姐不浪费你们时间,你们先去教室自习吧。至于这位同学,我还有点问题想问他。” 他们笃定被欺负的少年不敢多说,于是一个个嬉笑着向乔毓告别。 男孩沉默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包,弹了弹上面留下的脚印。 眼前伸过一包创口贴。 “都给你,伤口难受吧。把伤口洗洗再贴上。” 乔毓顺手一帮,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毕竟她的课业越来越繁重,忙得海绵里挤不出一滴水。 少年嘴唇上下翕动,终究没吐出一个字来。 抬头去看,扎着麻花辫的少女早已走远。 ...... 数学老师生病请假了,她只好把卷子交给叶老师。 毕竟两个老师关系亲近,叶老师能帮她捎带作业。 顺嘴一提,乔毓的同桌就是班上的英语课代表。 女女配对,不服就怼。 现在好像特别流行女生搞腐。 有些男生一看到她们靠近说话脑子里就能联想到一堆黄色废料,脸上不自觉就露出奇异的笑容。 乔毓恶寒。 同桌李可爱也想到这点,一脸嫌弃。 我性取向可是再正常不过,要有问题肯定是她的问题。 不愧是多年学霸同桌,脑电波真是连到一起了。 “刚上厕所回来?” 乔毓“嗯”了一声。 李可爱也不在意这点微末小事,提醒她,“记得今天提早15分钟早读。等会英语老师要来检查,别做卷子做入迷了。” “记得记得。今天是上新单元的课吧?” “早上叁节英语课。第一节得按常规做上单元的小结测试。” 李可爱说完走上讲台开始播放英语听力,坐在上面跟着一起朗读。 英语老师照常巡视,看到每个座位上的学生都在认真跟读。 这个班自觉性还挺高,英语课代表尽职尽责。 早读给许老师留了个不错的印象。 许老师站在讲台上说:“今天第一节课开随堂测验,读完有空的同学复习一下上单元的内容,希望大家都能对自己所学有个交代。” 许老师的声音爽朗利落,她还是希望自己带的班级能够考出好成绩,不然就不会每天早早到学校备功课。 她对这个班叫乔毓的班长印象还挺深刻,勤奋刻苦,有时候来得比她还早。 人家数学全校拔尖一点也不意外,难得连她们英语组组长对着都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组长是个要强的青年男人,数学组小徐奋发进取,他们结婚那是佳偶天成。 ———————————————————————————————————————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处于花季的少年少女[捂脸]。 鲁迅先生yyds。 本来想在结尾写点什么,又想到一千个哈姆雷特,因此我就不再加以赘述。 还有,省略号真的不是在水字数,你们要相信我啊。 真诚的脸.jpg 形容小可怜嘴唇张动的时候特意去查了,结果浏览器给推荐了男生常见的8种唇形。 咳咳,你们不要想歪。 怒,我是那种人嘛!是嘛是嘛? 有点讨厌坏孩子,因为他让我去掉逗号检查完之后的句子有毛病,我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 这里复制粘贴一下我搜到的词汇。 1、嗫嚅[niè rú]:嘴唇微动的样子,想说而又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 2、翕动[xī dòng]:嘴唇等一张一合地动。 早上起来一看,发现了个bug,不知道你们察觉到了没。 乔毓交数学作业,却跑到了英语办公室(?)。 我一犯二,连着把乔毓带歪了hhh。 修改完毕,我太机智了。 -- 测试任务3号键 “啊——” “魔鬼,你是魔鬼。” 有人在迷雾中跌跌撞撞,细碎的粉末温柔缠上他的肢体,像被火光吸引的蛾子,却在即将接触到时,化为无情的刀片穿刺而过。倾斜的建筑生出绿斑,尽头是永无止尽的轮回。 火焰做出的选择,是慢悠悠地在雨间游荡。 从哪里飘来的雪? 是西方,西方。 “我知道是你。你回来了,想报复我们对不对?只会装神弄鬼,有本事你出来啊。” ...... 李可爱起手一拍。黄色的塑料小球弹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趁着小球还没超过桌子范围,乔毓赶紧拿着拍等在飞行的轨迹上。 乒乓球轻轻回弹。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呦,她们默契还不错。” “你也感兴趣?要不也来玩玩。” “行啊,咱们先去器材室登记。” 说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今天农历15号,再过一个月就中秋了,你有什么想法嘛?” “还能有什么想法,往年怎么样今年就该什么样呗。” “真无趣,你们家每年都过得一样。” “那你呢?” 李可爱撇了撇嘴:“还不一定呢。我父母都在首都,过节向来都是由着他们安排。” 室外阳光正好,苍穹澄澈,倒映着十公里之外的深沉。 深沉是海流于表面的隐忍。 “同学,你在这里干嘛呢?” “诶,别跑啊——” 外面传来体育老师浑厚的声音。 李可爱不满意她做事不端正的态度。 “乔毓,看球。” 打球不专心,是看不起她李可爱吗? 乔毓收回余光,认真和她对打起来。 ...... 声音在耳机里循环播放着。 她家爱豆出了新歌,这次和以前的风格截然不同。画风诡异多变,倒和现在的天气挺搭,听着还意外带感。 这个路段人少。 有些设施年久失修,路灯投射的光线冥冥灭灭。 好像有什么异常,她警惕回望着身后。 空荡荡的小巷雨淅沥沥地下,声音如同夜色般寂静。 希望不是她神经过敏。看来她必须得婉拒闺蜜热情推荐的恐怖片,这个氛围让她太容易联想到某些不大美妙的事情。 十米之外,一墙之隔。 不断挣扎着,她惊恐地被捂住口鼻。 喉咙被粗暴地灌入冰凉的液体。 是成熟的苹果香气。 清甜,顺着她的食道一路冷进她心里。 ———————————————————— 感觉越写越文艺了,捂脸。 小可爱,小亲亲,喜欢我这种风格吗? 读者:咦惹,你好油腻。 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剧情有两条交叉的线。 明线:乔毓找跟踪变态(描写受害者事不过叁,下一个就是乔乔直接发起总攻啦!)。 暗线:校园暴力的发展(可能有伏笔,我专注于挖坑路线不动摇)。 向潜在的金主爸爸汇报一下进展。 我膨胀了,竟然敢这么嚣张哈哈哈。 本来只想写一条,但是过于简单没有新意(bu shi. 实际情况是因为码字码着码着剧情就跑偏了,还好有大纲,关键时刻能扯回来逼它继续干活。 作者:这章好卡啊!今天憋了一个下午,勉强搞出一篇小作文的量,昨天的可丝滑了。 内心OS:发现码字没保存的时候,我大脑真的一片空白。甚至自暴自弃想着算了。做事才做到开头,是真的很容易放弃。做到现在还是靠着前几天搁下的豪言壮志,也许什么时候就放弃了也说不定。 但是坐下又恢复理智,想着不能让这些字白码,不然我就徒白浪费这么长时间。 于是我又屁颠屁颠跑过来码字。 这次字有点少,反正是免费章节的过渡章。 -- ρo1㈧мè.com 测试任务4号键 「最近有件事,你们听说了没?」 「我们校论坛事情那么多,鬼知道你说哪件事啊。」 「就是那件事。高一姚主任班不是有个女生嘛,听说已经失踪两周了。」 「切,这事儿现在谁不知道啊,据说还不止这个班,其他班也有。」 「老师家长都已经报警了,后续没有更多消息吗?哪位大佬透露下内幕消息,坐等。」 「这说不定是巧合呢?帖子别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行吗,小心被封。」 「不至于不至于,封了不恰好证明这件事有鬼吗?校学生会应该不会做掩耳盗铃的事。」 「艹,我论坛的权限被封了。」 「兄弟,你是不是上传了什么涩情图片链接啥的,这些不该传的就别传了,最近学校严打。」 「我就开了帖子说前几天有人失踪那事,招谁惹谁了,还不让说了真是。」 「啊这,兄弟你保重。」 荟英高中学生会每年会重选干部,而与此同时,升到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会被默认自动卸职。 这几乎成了这所学校不成文的规定。 由于新生资历尚浅。因此,属于二年级干部间的竞争格外激烈。 光弦勾勒的大地静如秋语。rǒūωêń.мℯ(rouwen.me) 即便如此,悬挂天空的火轮子仍旧灼得人眼生疼。 于小露正打算补个觉应付下午的历史课。 “于小露,有学姐找你。”有人扯了扯她的领子,低声和她说话。 “嗯?” 于小露回头一看,学姐正站在窗边对她微笑示意。 难道她写的稿子有什么不对吗? 作为文娱部的新成员难免惴惴不安。 高学姐看着她一副敛声屏气的模样,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长得那么吓人。 “恭喜你,学妹,你一周前提交的黑板报主题方案被选上了。” 竟然是真的,不是幻听。 你醒醒,只是方案而已。 犹如被天上掉落的馅饼砸中,于小露直到午休结束还有点懵逼。 “陈琦,快掐掐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憨批同桌从善如流,熟练地拧了一把大腿。 “嘶——”于小露疼得歪牙咧嘴,心想,明知小伙伴是个老实人,怎么老想着去招他呢? “行了,这节课我们上得比较快。既然离下课还早,那我们讲讲相关小故事吧。” “呿——” “咋地,还不服啊?我和你们说,这段正史野史我可是信手拈来。” “咳咳。两千年以前,社会生产力低下,那时候国家与国家之间信奉的可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哇哦——” 男孩子们的兴趣一下被勾起来。 “当然了,要是你有足够的权势,女人也可以豢养男宠。” “但是啊。”历史老师故意卖个关子,直到全班起哄催促她继续说。 “历史上第一位女帝出现了。在这个朝代初期,发生了改变历史的朱雀门之变。随着血腥残酷的宫变事件落幕,存留下来的直系皇室性功能多多少少受了影响。” 觉得故事发展太魔幻了,有人忍不住吐槽。 “老师,这段您不会是从哪本小说看的吧,扯得叁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是啊是啊,这也太假了吧,好像某种古言小说的套路。” 老师敲了敲讲台,一本正经道,“肃静,我还没说完。” “别急,我又没说是这件事的遗留问题。倒是有人推测,是哪位帝王的风流债,惹得苗疆巫蛊大能给他下了断子绝孙的巫术诅咒。” 抬了抬眼镜,女老师继续娓娓道来。 “历史见证了这个曾经最辉煌的朝代。相隔叁十年,第二位女帝当政。同学们,你们可别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发展。李氏后人的调零,逼得顽固派一再退让,这才有了第二位女帝。武氏开了先河,又启发后来者,这类文献记载太多你们自己去查阅资料吧。” “说到这两位女帝,就不得不提到一位女官——上官小婉,这可是个传奇人物。以罪臣之后的身份发配内庭,到后来却参决政事,主要贡献是提高了妇女的社会、政治地位。” 于小露是忠诚的婉平党,闻言暗自补充,“婉儿和太平是总角之交,据说太平公主成帝后还把她合葬在自己的陵墓,与丈夫儿女同规格。史书上记载,两人私生活特别淫乱,还经常互换男宠。”不过在姬控眼里,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成为嗑CP的素材。 这明明可以成为花心女王攻和深情隐忍受的文案人设! “有兴趣可以自己查一下太平公主墓,她们的确关系好到世俗无法容忍。” 有人怪笑起来,有人满头疑惑,还有人看似认真听讲的模样实则神游天际。 “咱们现代社会是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男性可主内,也可主外。女性也同理。从古至今,人类社会一直在发生变化,也许以后的某天,机器能够取代大部分的低廉劳动力。男性可以从中解放出来去做更有社会价值的事情,女性依靠自己能得到应有的公平待遇而不是歧视和偏见。” 现代社会畸形,矛盾愈演愈烈。男性付出多地位低下,女性却正好相反,这都是不平等的表现。幸而最近情况开始改善。如无意外,从下一位主席开始,政坛格局会逐渐改变大众的固有印象。 “最近是不是政治老师有让你们关注国家领导人上台的消息?那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你们布置点小作业。” 一提到作业,教室顿时鸦雀无声。静得甚至能够听到对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 “给我站后面好好反省!”嘶哑破气的声音传递出主人公极其愤怒的情绪。 啊,多注意嗓子,辛勤的园丁们,如果能闭嘴不谈论功课那就更好啦! “那这节课就这样吧,同学们下节课再见。” 历史老师,你说实话,其实你早就和政治老师串通好上课内容了是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教师间新流行的秀恩爱方式? 酝酿良久的流言如升腾的蒸汽,不断冲击着理智的限压阀。 与此同时,校学生会紧跟时事,出了有关谣言的黑板报专题。 于小露可谓春风得意。 前有部长提拔,后有女神夸奖。 陈琦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凑近和她咬耳朵。 “你忘了写同人文的事情了?” 于小露蓦然瞪大眼。糟糕,她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 作为一个姬情百合爱好者,她向来热衷于为她看好的cp写同人,很不幸,校园两大风云人物恰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沦为素材。 校论坛上有很多产粮的太太,其中不乏文风杰出者。 “叽叽复姬姬”太太文风细腻,剧情流畅。尤其是色情描述画面,让人不自觉脸红心跳,因此在广大消费者之间备受好评。 当初她靠着一篇《乔迁之李》打响名气,收获了不少粉丝喜爱,难道今天她就要为写的cp付出代价了嘛? 不!!! 于小露无能呐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死定了呜呜呜。”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会屈服于金钱。有人发赏金要看第二部的时候她就该控制自己,否则学校论坛就不会到处都有两位学姐的cp文链接了。 “这么紧张干什么?他们又查不到你的IP。”陈琦日常无语,同桌总是神经兮兮的,他好难。 “嘎——”于小露松了口气,好似吃了一粒定心丸。 仔细回想见面时乔毓学姐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虞的表现,相反对她写的小短文还很感兴趣。 于小露天生敏锐,环境一丝异动都会引起她的警觉。有人说她整天神经拉得太紧。但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起码她对人情绪的捕捉到位。 而乔毓学姐给她的感觉很是真诚不作伪。学姐啊,绝对会是让人静待她发言决断的那种人。 —————————————————————————————— 昨天官媒公布的某鲍事件给我看傻了。一波叁折,真·现实比小说魔幻。 恋童的碰上仙人跳的,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 算了,不多说。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让子弹再飞一会,没有完整事实证据默默吃瓜等待结果就好了。 回归正题,之后故事大概率发展:谣言发酵——乔毓联系消息提供者——乔毓面对变态——乔毓解决变态,顺带解决校园暴力事件。 任务成功。 故事写完就此结束,小可爱们再见!(不是 题外话:本文虚构,纯属自娱自乐。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勿cue作者本人。 阳光彩虹:小说角色做的事和我彩虹有半毛钱关系? -- ρo➊㈧мè.com 测试任务5号键 途经的路人带着忌惮打量这片边缘地带。 黑漆漆的巷口宛若猛兽的洞穴,散发着极尽堕落、极尽阴暗的腥臭。 一路陈旧的老房子如它外表看上去那般腐朽。云彩熠熠,光蜃斑斓莫测。随着捉摸不透的云图翻涌变幻,投射在大地上的剪影像是上演着一场场离合悲欢的故事。 青碧色的叶子蒙上一层灰,圆润的雨滴凝聚成糟糕的水垢,乌云始终笼罩着的是名为绝望的沼泽。 阳光也看不穿、猜不透。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地方呢? 为人所厌恶,亦为人所遗忘。 所有小孩都是在万众期待中降生的,而他是个例外。 掐死他,只要掐死他,我就能得救了。女人的神情扭曲,身形枯槁消瘦的像根牙签。 是选择未来可期还是一辈子就这样。 女人和脆弱婴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她突然顿住了。 “咯咯——” 他们如此之近,以至于她能透过镜子的亮光看到自己畸形的后背。rǒūωêń.мℯ(rouwen.me) 她的孩子无辜地冲她吐泡泡。那上面的每个角度都能看到她鸽子血样的丝,海藻荇样的发。 鸽子是死透了的,藻荇是打结惯了的。 她狼狈地捂住脸,不断用力擦拭,从起皮的淡唇到眉心的朱砂,还有高耸的珠穆朗玛。 “不——。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女人的眼神时而从浑浊中漏出点光,更多时是混沌。 闭上眼,女人轻柔地哼着童谣。 “乖啊,宝贝。不怕不怕,妈妈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襁褓里的婴儿当然听不懂她说的话,甚至边挥着肉乎乎的小手边张嘴吐出一个个滑溜溜的小气泡,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未来取决于他人的一念之差。 “嗯,妈妈的宝宝最乖了对不对,我就知道宝贝是最乖的。”女人喃喃自语。 是选择一个光明的可能,抑或是一辈子如置黑暗,这是个简单的选择。 如果再加上一个孩子,那又该用什么去衡量他的未来? 双手颤抖,眼底泪花不断闪烁,她的眼神柔和的如同晴日汪洋上泛起的最后一朵光沫。 “不疼不疼,乖宝。” 女人从未有这样的耐心哄孩子入睡。 掐住脖颈的手蓦然收紧。 上次没趁你刚生的时候掐死,她都后悔死了。只要没有这个孩子,她的人生依旧光鲜亮丽没有污点。 手心与肉紧贴的下一秒,迎面狠狠扇来一巴掌。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打倒在地,眼冒金星。 “呸,臭婊子,老子盯你好多天了。你想干什么以为老子不知道?想都别想!”男人恶狠狠地警告她。 这贱人有前科,上次就看见她想下手。 第一次没成,以后不会再给她一样的机会。 男孩的脸色苍白如纸,隐藏的身影如同窗户上紧贴的朵朵雪花。 他羡慕地望着,目光落在远处嬉笑打闹的同龄人身上。 一个小孩正努力堆砌沙子,此时另一个人跑过来踩了一脚,沙子瞬间坍塌。 拿着小木铲的小孩总是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讨人厌的家伙。哼,要是有个同伴他才不会这样呢。 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蹲下边比划边开口说着什么。 是在道歉嘛?要是他把小孩弄哭才不会道歉呢。 不久两个孩子就又重归于好。 小不点含着棒棒糖,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真没用。他才不会轻易原谅欺负他的人。 男孩收回视线,转而百无聊赖地注视天际,那眸光里跳动着亘古的悠悠白云、脉脉斜阳。 “戚戚,妈妈刚刚指的字都认全了吗?”女人一如往日的温柔有耐心。 他受够了她的神经唠唠,说完一句话就要重复一遍。 女人一顿一顿地吐字,说话的频率就像是设定好的机械钟表。 “戚戚具尔,戚戚,是宝贝的名字。” 男孩有些恼怒,这听起来分明就是小女孩的名字。 “我才不要叫戚戚。我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必须要有一个比得上‘男子汉’的名字。” 名字对于幼小的孩子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称谓,听上去更像是一种褒奖、一种荣誉。 女人的神色变得浅淡,淡漠的像是空中看不见的水气。 “不愿意,那就叫戚传宝。” 男人去外面混了一下午,拼酒拼的酩酊大醉。回来时,把凳子看成小孩随意踹了一脚。 “艹你娘的。” 男人的腿夹在缝隙里一时间挣不出来,上头的酒精愈发使人烦躁。 客厅里有不小动静。 女人厌烦极了。 每天都是这样消极的日子,要让她怎么认命? “别管他,让他躺着吧。” “哦。”不知不觉间,母子两人的眉目神情越来越相似。 八卦消息在左邻右坊之间一夜传遍,这当然也瞒不过男人的酒肉朋友。 “兄弟几个给我王二一个面子。这王八乌龟给我受了几年闷气,幸好他老婆跑了白给我王二一个话茬。要出了这口气,我请你们到酒店吃顿好的。” “行啊王二,你出息了。” “你有这个钱吗?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啊。” “大大的有。请我大哥们吃顿好的。”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你行啊,老婆跟别人跑了。” 坐在角落的男人刚点着一根烟,王二就凑了过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方圆百里还真没有人不知道他家里那点事。大人之间传,连着小孩也听了个嘴碎。 当初娶了老婆,整条街都纳闷他从哪踩的狗屎运。现在好了,对最终结果所有人都满意了。他这个混不吝的就没这个有老婆的福气。 “看我笑话来的?嘿,怎么说我戚家也留了种,不像你。” 王二家里叁兄弟。大的是个瘸子,小的还在牢里。其本人走南闯北做点小买卖。 十里八乡也不是没有给他做媒的,但他见识多眼光挑剔,到头来还真没一个看得上的。 王二这个人吧,脾气怪,瞧不上姑娘嘴巴还贱,可不把姑娘媒人得罪光了。婚事就这么搁着,今年都叁十了还是个老光棍。 “老兄,留的是你戚家种。那这有种了怎么没见你抬头做人啊?”王二不着调的话又惹来一阵笑声。 男人恼羞成怒:“好你个王二,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想什么腌臜玩意儿呢?我要说出来,你也别想要这个脸皮。” “咦,我王二为人是有点阴损,这点你问问街坊有谁不知道?不过我呢是老早被说惯了,脸皮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点。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戚家人可是要脸的。” “呀,老兄你怎么走了,今天还没和兄弟几个喝酒解闷。” 一众人那给王二是逗得前仰后翻。 “王二,就凭你今天给哥哥们找乐子,这下馆子就免了。” 羡慕娶了好老婆的又不止王二,但大家一致认为配给戚家人是糟蹋了。 王二自己也乐,却没想到变故会来的这么快。 ************************** 戚戚具尔。戚戚:互相亲爱的样子。具:俱,都。尔:迩,靠近。指兄弟友爱。 《诗经·大雅·行苇》:“戚戚兄弟,莫远具尔。” po免费的文…… po文免费的主要原因是要钱就改不了内容,本人有点强迫症总觉得不改不舒服。所以你们经常会看到不一样的字或标点或其他啥的。 没有人看,我是不是该换个风格哪? -- 测试任务6号键 近日一起有关青少年疑似被害的消息在全市引起轩然大波。 无良媒体蹭着热度顺带收割一茬流量,笑的是合不拢嘴。 有人笑就有人哭。 背靠人文历史,荟英高中占有全市最优配置的师资设备,同时每年也招收不少高质量的好苗子,过去的几百年里,它为社会各个领域输送了大量新鲜血液。这些优秀人才成长起来,对母校又有积极回馈,长此以往形成了良性的闭环。 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在有心人的推动下逐渐变成了手中的政治筹码。 巧合的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同为女性,且年龄在十五到二十八不等。 这座拥有悠久历史韵味的城市正处于创建现代化文明转型的上升期。 越是到关键时期,底下隐藏的暗潮就越汹涌。 乔毓真是纳了闷。 无论她在学校的哪个地点总是能感觉被人窥探的强烈不适感。 从早到晚,从教室到体育场地,这种感觉如影随形。 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间沾上了背后灵。 就在信仰即将动摇之际,她发现了背后灵的真相。 “同学,我看到你了。”乔毓特意挑选了一条偏僻的林荫道。时值初秋,地上铺就了一层厚厚的银杏,鞋子踩在上面簌簌作响。 躲在树后面的少年顿时紧张起来,血液离心泵发的频率越来越快。 “嘿,找到你了。” 乔毓扒开矮树丛。 矮树丛提醒您,这里什么都没有呢亲。 怎么可能没有啊! 乔毓继续扒拉,此时一只花猫从旁边窜了出来,好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 花猫歪头看着她,坐姿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她这样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个变态啊。 银杏妖娆的枝干下,一双手在不停划来划去,看上去就很可疑好不好。 无事发生。 乔毓自然地收回双手,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我好像还有作业没做。”于是狠狠地碾压地上的叶子,更使得本就零碎的银杏碎得只剩下残渣。 嗯,这里的叶子掉的的确比其他地方要多那么一点点呢。 好可爱。 她真的好可爱。 越来越可爱了。 他想和她交朋友,想和她的生活有所交集,这种欲望从所未有的强烈。 脚边的花猫舔了舔爪子,嘴里叼着他的裤脚,少年难得容忍它的亲近。 少年蹲下来,花猫放开裤脚跳到他的怀里。 猫被撸得舒服极了,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少年与猫,陀红的夕阳和飘飞的银杏,这一幕深深映入乔毓的眼帘,使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离国庆只有九个多小时 。 乔母的单位早早放假了,回到家时墙上的指针才慢悠悠地走到叁点一刻。 时间还早,乔父开办的营养烹饪培训班还有一刻钟才下课。 这时离乔毓正常放学还有半小时。 打开电视,乔母注意到最近的电视台新闻。 新闻记者站在学校门口,采访了一位位路过的学生及家长。 很是眼熟的样子,但是乔母想不起来是哪所学校,也许是某个同事子女所在的学校吧。 乔母很忙,忙是基层人员的生活常态,甚至乔母有时候腾不出空闲直接在办公室过夜的情况也是有的。乔父是个温柔细腻的男人,既能顾家又能自强独立,满足了女人对男人所有的美好幻想。 也正因此,从小到大乔毓的一切都是由乔父亲自经手安排的。 但是乔母给她的爱不比乔父给的少,只是爱的形式不同而已,一个对内一个对外。 新闻重播放完,过了不久乔父准时下班。 门口传来清脆的叮铃声,还有防盗门转动的声音。 乔父开门正看到乔母坐在沙发上揉眉心,神情透着疲惫。 “老婆,你回来了,真是辛苦你了。”放下包,乔父坐到她身边,轻柔地放松乔母的太阳穴。 乔母安心地靠在他身上。 “老公——” “嗯?” “我爱你。” 其实乔父比乔母还要高些,乔母才是看上去更小鸟依人的那个。事实上,男性普遍比女性高是正常的生理特征,这个世界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历史文化和认知暗示他们,女性地位就是比男性要高。随着社会的发展,两性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趋向平衡。 乔父对家人流露温情,但是实际上他是个情感淡漠,更偏向理智和严谨的那类人。如果说他是冰,那么乔母的热情就是那团火焰,让他从寒冰化为了流水。 在他们的关系里,总有一方看似掌握着主动权实则两人早已密不可分。 他们从恋爱到结婚,每一件事都如此默契合拍。乔毓的为人处世里有他们的影子,可以说,两人对乔毓成长的影响是极大的。 他们对视了一眼,眼神在无言中交流。 “我们假期抽个时间去旅游吧。” “嗯,也好。乔乔也到了自己独立的时候了。” “......” “......” 乔父拥住她,轻抚她的脸颊。岁月极为眷顾他们,乔母还是如初见那样令他心动。不,还是变得不一样了,时光的韵味越发吸引着彼此。 “别担心。乔乔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她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乔父安慰她。 乔母回应他:“我知道,我对你再放心不过了。” 时钟走到四点半,温馨无声蔓延开,连时光都不忍打扰他们静默的幸福。 戚嘉毅又被打了。 他虚弱地倒在地上。 不过这次他是开心的,因为他守住了他想要的东西并且绝不向任何人屈服。 拳头和脚的力量攻击他的肉体,恶毒的言语打击他的精神,它们试图如往常那样逼迫他、凌辱他。 去他妈的。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有做不完的噩梦。 这是他可笑而无助的反击。 多年来第一次反击,是为了他自己,为了能重新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注目。 那些殴打过他的人,准备好接受他的报复了吗? 他的报复不是以同倍的力量施加回去,而是让他们真正明白弱小不是原罪。 即便是弱小,尚不可欺。 戚嘉毅,你真是辜负了一个好名字。 你的名字给你注入了强大的力量,而你却从来没有好好利用它。 7号教学楼文娱部。 部长在会议上宣布了黑板报主题。 高副部长作为第一个得知内幕消息的人,对于这个结果了然于心。 “我校黑板报任务基本讲解完毕,随后副部长会给所有人发一份完整的资料,希望同学们能充分利用。除此之外,部门将在学校设立的板块区进行文化创新活动,望各位成员能起带头作用。为此,我们专门邀请了老熟人李学姐。” 部长笑容满面,积极地向在座成员介绍了起来。 李学姐? 在场的人四周张望,毕竟这个人身上笼罩着太多的光环,以至于他们忽略了她和他们一样是个凡人的事实。 年轻的女孩丝毫不畏怯地走上台前,冷静又客观地给予了精准分析,就如同她以往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那样。 于小露还晕乎乎的,前脚刚得到乔毓学姐的赞赏,后脚李学姐又肯定了一遍她的价值。 两位学姐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她突然莫名愧疚,觉得以往借着她们的名字编造的故事是对她们本身的侮辱。 “你是于小露?” “是的,学姐。” “是就好,我记得你是高一姚老师班的吧,这是你落下的资料。”说着,把文件递给小学妹。 于小露慌张地接过资料,连忙向她道谢。 李学姐摇摇头,示意不必,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怪了,我的建议信怎么找不到了。” 建议信是对学校美好建设的一种愿望。有很多学生觉得好玩。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少女总是有很多属于青春期的烦恼,写信这种文艺又浪漫的事就成为他们发泄情感的载体。他们经常一写一大堆。据相关人员统计,匿名表白信的占比算是最多的。 这种稚嫩的宣泄不断骚扰学校相应的负责老师。 他们直白滚烫的寄托也曾是上一代人逝去青春的一部分。 同学们,工作人员也是很忙的好吧,有时还得兼职播音社团的指导,没空为你们的烦恼分忧啊。 什么,你们也想在全体同学面前出出风头? 这不巧了嘛,老师手头上刚好有这个机会。 别不好意思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师还不能懂你们嘛? 懂懂懂,老师这就成全你们一片赤诚之心。 翌日晚,校广播从一堆信封里精心挑选了一份。 被读到信的少年面红耳赤,大声反驳同伴们的戏语,惹来众人瞩目。 “我去,你们这些混蛋!” 咦,这是建议信吗? 信封上只有标准楷印的那种信封,表面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摸起来有个坚硬的小东西。 仔细回想学姐的话和表情。 糟糕,五点前得送到,学姐的神色异常焦急。 既然如此,那她就顺便帮了这个忙吧,就如同她在几个小时前对乔毓学姐的问题知无不答那样。 印有字样的信封被顺手塞进铁箱,她满意地离开了。 ********************** 李可爱:所以学姐我是不配拥有姓名吗? 作者:啊,你还有名字吗? 李可爱:不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吗?这么快就忘了。 作者:咳咳,那啥,随意取的名字谁能记得住啊。 李可爱:搞得你认真取名字就能记住一样。 作者:...... 所以,任何把小说代入现实属于不理智行为。 沙雕网友说的话都不可信,谁没事会把小说代入现实啊。 好羡慕乔父和乔母之间的感情。 六个收藏的小伙伴你们好呀。 另,简介上推荐的两本西幻我真的吹爆。 啊,我忍不住了,这个故事快点完结啊,下个故事还等着呢!(可能) 咳咳,我先撤了,以后有缘再见。 -- 测试任务7号键 他跑呀跑呀,前面与光亮交接之处,亦是黑暗的尽头。 他突然间有某个念头,他是不是还在沼泽地里,那些将他拖入淖泥的长爪是不是在看不见的阴影里蠢蠢欲动,等待着某个时机,好把他撕成碎片。 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又否定掉了。 他从最深层的梦境挣脱跳入浅层,此时梦境与外部实际时间仍有差距。 浅层的时间流速比深层快多了。 为什么接连几天都做类似的梦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梦,他可以保证以后这些将不会再骚扰到他。 在为期一个月的时间里,最广为人知的女性失踪案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提示。 她恍惚间察觉到有人冷冷盯着她,胶着的视线令她毛骨悚然。 她被人袭击了。她之前不应该抱有侥幸。她走在另一条路口,那时太阳尚且挂在天边,只不凑巧,那个时间段几乎看不见人影。 她忐忑不安地环视四周,双手紧紧地攥着包。 她的包里有防狼笔和小刀,是了,要是凶手敢对她动手,她一定会拿刀狠狠捅他。 对了,她还有武器。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稍微安定些许。 她渐渐加快脚步。惨白的路灯在街道上涂起一抹抹铅灰色的阴影,风悄然吹起,冷得路灯身子抖了一下,地上的人影便变成了一双。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眼见着熟悉的建筑风格,她放飞了心中上下乱窜的鸟儿。这里离她租住的居所不到百米,料最嚣张的歹徒也不敢动手。 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极有耐心的猎手一枪击中他的猎物。 而她再次清醒时就待在一间充满灰白色调的旧房间里,周围是灰白色的墙壁,墙上粉刷的颜料脱落,只能看见斑驳的色块,窗户被钉子死死封住。当然这是她后来在盛满了光亮的房间里看到的。 实际上房间里没开灯,只能看见黑糊糊的一片。 良久,她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到了何时。 她不断地思索着,试图从脑子里扒拉点有用的信息。她摸过自己身上的口袋,狡猾的歹徒显然早拿走了她的手机和包,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手指上的戒指,那和她的手环项链是一套的,都是她和男友彼此深爱的证明。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还是没有。 她接近崩溃。一成不变的黑暗环境误使她认为时间过了很久,其实她心知这不过是黑暗延长了她对时间的感知。她很想抽泣出来,可是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害怕这会把伤害她的歹徒引过来。那可恶的歹徒会对她施加怎样的暴行呢?强奸抑或虐杀...... 不不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对未知的感触被黑暗放大了千万倍,难道她只能怀着恐惧等着凶手回来吗?不,此时没有人能比自己更靠谱。 她的手一直在不停颤抖,大脑的神经中枢暂时失去了对肢体支配的功能,只够勉强挤出一丝思考能力。 她整个人被绑在一根圆柱上,估计歹徒是觉得这样对待一名纤弱的女性已经足够了。 “咚咚咚——” 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还有谁会敲门? 歹徒吗...... 抑或是能救她出去的人? 她麻木呆滞的双眼绽放出异常明亮的光芒,可是很快又暗淡了。 “唔唔唔——”用尽力气发出的声音太微弱了,敲门声几乎完全盖过了她的声音。 没过多久,外面逐渐安静下来。 诡异的氛围被开门声打破了。 来者点亮房间的白炽灯,一言不发地朝她走来,走动间带着重物被拖拽的摩擦声。 女孩醒来后不停地咒骂他。 “呸,你这个变态!” “神经病干嘛不早点去死留着祸害人!” “等我爸来了压你坐牢。” 他冷笑一声,继续重重扇了女孩几巴掌。女孩两边的脸肿得像小山一样高,眼神凶狠地盯着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女孩呸了一声,直接往他身上吐口水。 “只会打女人的孬种!” “呵,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人,嘴巴这么毒看老子不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中年男人毫不怜惜地拉扯着她的头发,途中女孩被桌脚和椅子碰倒好几次,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头皮被他直扯着发疼。 把女孩拖到里面的暗房,里面还绑着一个昏迷的女性。 “你不是很能横?看你横,老子今天就当着这个妞的面给你开苞。” 老男人油腻的手直接在她胸脯上搓揉捻弄,被熏染的蜡黄大手伸进女孩的内衣,和女孩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滚——,去你妈的。”女孩反抗得更加剧烈,找准机会狠狠踢向男人裆部。哦,老天,愿上帝保佑你的裆。 中年男人的面容扭曲了一瞬,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阴森吊诡。 请上天原谅她的的软弱,宽恕她的罪恶。哦,我知道我这样做保准下地狱,但还有什么比世人所能享有她生命的权利自由还重要的东西呢? 世上没有人能够要求另一个人无条件帮助自己。若你去恳求旁人相助,纵然世间提倡乐于助人的美德,可在其最低限度的法律之上,却并未对世间所有的冷漠以墨绳量校。 天神啊,我向您祈祷,您的信徒今后会永远宽厚仁慈,但是首先请您给予您忠实的信徒化险为夷的能力。若是明日侥幸存活,我一定比昨日今日更加虔诚地向您祷告。 被监禁的女人们受到她的感染纷纷祷告,祈求真神拯救祂的信徒。 ...... 虽然不知道男人出去干什么,但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这个暗房被分隔成四份,加上外面的两个粗算起来有叁十个人。 乔毓说服了同时被关在一起的六名女性。 这些女人恨不得弄死这个老男人。她们之间有一半遭受了暴力和性侵,现在巴不得离开这里,如果有可能,她们恨不得让男人下十八层地狱。 乔毓向她们展示了自己撬锁的技能,这点让女人们看到了希望,但还不够。 直到乔毓拧下了一根铁栏杆。 男人连连点头哈腰。 “秦小爷,秦哥最近还好吧?” “他不用你操心,不必多费口舌了。我来是警告你,最近老城区不能出事。你上个月刚过来就闹出大事,这点让秦爷很不满。” 男人纳了闷,这事他干了快一个月,之前来人还按正常流程收保护费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义帮以后不会再维护藏污纳垢的人,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秦小爷,上次那批货还有一大部分在我手里,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站在门口的男人烦躁地抽了根烟,轻蔑地睇了他一眼,“怎么,你现在胆子挺大,还敢和我们谈条件了?” 中年男谄媚地笑,避开了这个话题:“我只是不想去吃牢饭并没有想和义帮作对的意思。” “是吗?” “您也知道我的处境,现在是绝路,如今也就只有依靠您这条路子了。秦小爷,劳烦您和当家的好好通融。” 困兽犹斗可真麻烦,大当家早猜到这条小虾米手里还留有证据,没想到是想留着当投名状啊。 男人没法冷下脸来周旋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但又不好直接发作。 “你里面什么动静?” 中年男心思活络起来。 “里面是一批好货,之前存着还没有处理,要是秦小爷您感兴趣不如挑些中意的,就算我和贵帮做桩生意。” 还能是什么好货,这老东西也就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呵,无知者无畏,这城里的水深着呢。最近闹得帮里不得安宁,据他从局子得来的消息,这人渣还绑架了高级官员的家属。老手艺在这可不通用,古城的人贩子团伙早绝迹了。 还挑,是怕他们死得还不够快? 男人心下嫌恶刚想着法子拒绝,嘴上却满口答应了。 看到男人的反应,中年男大笑起来,“嘿,秦小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老话可说的一点没错。” ...... 刚解开绳子,少女高傲地冷哼了一声。 “别以为我会对你感激涕零。” 这孩子是中二病犯了吧。 乔毓牌微笑。 “当然我会这么做是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办而不是因为你这个计划。”少女把着重点放在前半句上。 ...... 这一连串笨重的脚步声是那个绑匪的。 中年男离被绑的少女越来越近。 “秦小爷,您看——”话音刚落,迎面一头闷棍,这一棍打得眼前血影重重几乎忘了今夕何年。 晚一步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停顿下来并接连往后退了几步,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幸好这里空间够大,只听轻轻的关门声。随着门和灯被关上,倒在地上的人只得不断哀嚎呻吟。 过了一会儿地上没有声音,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得眯起眼睛,一根铁棍横亘在他脖颈前散发着森森凉意。 “我和这个人渣不是一伙的。”男人果断地切割两人之间的联系,他说,“而且我帮你们报了警,和你们算是同伙。” 有女人愤恨地瞪着他:“呸,你算什么同伙。要是同伙你怎么不早点来!” 被关起来的女人抓着铁栏杆崩溃哭泣:“这个畜生怎么对我的我一辈子都没法忘记,你今天来了又能怎样。” “呜呜呜——说得轻巧,你能让我们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吗?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约会。” 悲伤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女性。 “呃——”男人犯了难,小声嘀咕,“可那些也不是我的错呀。” 女人异口同声道:“你闭嘴!”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让我爸在监狱里好好‘关照’他,要是你们还觉得意难平我出去马上组织一个俱乐部。我们都是第一批会员,我会请心理医生免费给你们治疗。以后这个俱乐部还可以帮助更多被剥削的女性。对,我现在就正式宣布俱乐部成立,你们都是正式会员。当然,在场的男性除外。” “比起沉湎过去不必要的伤怀,积极面对明天才是更好的选择。” “愿公正的主,审判这个该死的恶魔化身死后入黑暗地狱!” “愿主......” 女人虔诚地朝拜:“感谢主!” 场面一度乱糟糟,男人头疼扶额。 少女的话很有说服力,大部分人赞同了她。 男人转头朝向乔毓,扬起微笑:“美丽的女士,请问您能稍微移开些吗?我的脖子有些酸痛。” 乔毓面无表情:“我听到了。” “唔——您是指?” “义帮。” 听到这两个字,男人的脸色起了变化,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知道他把毒品放哪。”乔毓抛下一个重大炸弹。 男人总算正眼看她。 “我要他一辈子坐牢。” “......” 乔毓挟持着男人到了放毒品的地方。 “把砖块移开,里面有十克,我知道你有,动作快点。” 不需多说也知道该怎么做。 男人转移的动作娴熟,从外套里掏出手套,接着拿出一个塑料袋,转眼间东西就换好了。 收好小袋子,男人挑眉:“合作愉快。” “笑得真丑。” 男人:“......” 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扁哪! 警车来得很快。 有几个女人录完口供在家人面前忘形大哭。 还有些伤害更为严重的被直接送到了医院。 乔母和乔毓紧紧相拥。准确的说,是乔母单方面用最大力道抱住她。再次相聚时这个向来充当着教导者般的人物热泪盈眶,氤氲的泪水洇湿了她的肩膀,热意透过肌肤向孩子传递了一个母亲的真实情绪。乔思敏抱着她,乔毓也就安静下来等她情绪平复。 怎么说呢?虽然她的母亲在她的人生中缺席过太多重要的场合,但是作为一个孩子,对她所为——那些她应尽的职责,她无法提起恨意。事实上,她连这点都没有想过,因为在两人能相处的极少量的时间里,她能够真切感受到爱意。灼烈的、伟大的爱意,这来源于她同样深爱着的母亲。 乔毓陪着笑:“妈,你抱得太紧了。” “你要把妈妈吓死,要是没有你妈妈该怎么办?” 这句话在乔毓的眼里太肉麻,毕竟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对她要求严苛甚至有些挑剔的母亲居然有一点会向孩子展示她软弱的那面。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父母为孩子流泪带来的感触远超过独自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 乔毓不断给她爸使眼色,奈何乔父选择性眼瞎。这孩子干啥不好非得这么乱来,只有给一个深刻的教训才好。 警察在搜救女性的过程中发现了意外之喜。歹徒的房中搜出毒品,按量足以判无期徒刑,这算是对所有受害女性一个交代。 罪犯的恶行激发了公众和法官强烈的正义感,在社会的高度关注下,毫无疑问他将受到最严重的处罚。 这件轰动全城的案子终于落下帷幕。 新上任的市长放了几把火。其中荟英中学受到匿名检举,最终证实该高校存在校园暴力等严重恶劣影响事件。很快这所学校换了校长,开始着重肃清风纪整顿校内人文环境。 而神秘的揭发者却怎么也查不到源头。 ******************** 李可爱:你很重。 少女“呵呵”冷笑:你才重,我可是青春无敌美少女每天只喝露水的小仙女。 李可爱拽着酷脸:所以,你想说? 少女:仙女是飘着走的。 李可爱做了一个“OK”的手势:懂了。 少女:不,你不懂。 写小说好累啊,终—于—结—束—了! 虽然其中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再加上这个故事开头至结束的时间跨度算起来有半年了。 感谢还坚持收藏的小伙伴们。 这个小故事还有一个额外的番外,也希望你们能喜欢。 鞠躬.jpg -- 测试任务8号键(测试任务结束) 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这十天里,乔毓随父母回了老家。途经十八道蜿蜒的盘山公路,他们拜访了退休的长辈。在这样偏僻的村庄里,两位老人家依然健朗。山上的气候偏凉,叁人刚到那晚山上就开始下雪。第二天,腊梅星星点点地盛开在空灵纯净的雪地里,或含苞待放着欲语还休,或浓烈舒展着直白热切。 南方的孩子很难看到雪。乔毓兴奋地蹿进雪地里,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玩在一起,他们欢乐着疯玩了整个上午。有些秀气的梅花花瓣不断被雪压落枝头,细微的一声“咔嚓——”,抖落完身上的雪,慵懒地沐浴在暖阳之下。 回家时带着一身沁凉的香气。 接下来是惬意的悠闲时光。喝茶、下棋、钓鱼......乔毓很喜欢这里,可惜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告别了二老,一家叁口又回到城里。 副校长辞职谢罪,校长升职,荟英又是一套大整顿。 乔母比起以往,在工作与家庭之间重新做了一番考量。升职之后开始花更多精力照顾家庭,花心思陪伴家人。每当她午夜梦醒,总是心有余悸,好像她的女儿曾经消失在漆黑寂静的小巷里。她一直在反思,如若她早些多关注孩子的生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乔父总说乔毓是土豆成精,天天吃顿顿吃,吃了十几年都不嫌腻。 乔毓反驳,那你们怎么天天腻在一起都不嫌弃。 双亲脸含笑意,一切默契尽在不言中。 无意间被塞了一把狗粮的小可怜:...... 付清悦的俱乐部办得如火如荼,哦,她就是那个有胆气的女孩。现在她除了俱乐部还搞了一个慈善项目。只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坚信。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一天清晨,乔毓按照生物钟的规律早起。桌上放了几碟小菜,还有豆浆小笼包之类的早点。 客厅摆放着机械时钟“滴嗒”作响,而相邻的冰箱上静静贴着便条—— 致亲爱的宝贝: 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和你妈妈正在享受一趟自由的旅程。我们也曾在深夜探讨过有关你的人生,最后我们在关于你的成长上达成了一致——我们决定放手。人生苦短处,惟情长久时。我和你妈妈经历人生这一遭惊变自然懂了番道理。这世上本就不易,倒霉事哪里都有,怎么就学不会珍惜眼前人呢?幸好我和你妈妈有老天爷及时点醒。我们以后老了也不需要你操心,你能把自己的事理明白搞清楚那就是我们最大的期望了。 说说近况吧?成人礼那天你又是怎样慷慨激昂意气风发呢!嗐,我和你妈妈就是在这个年岁碰上了,当然我们并没有催促的意思,谈恋爱我们不会阻止你,但是里面的门道还是要给你点一点。 …… …… 末尾写着:爱你的父母。还有另外半张纸上标明:旅游途中手机关机,勿念勿扰。 乔毓从试验舱脱离缓了好久。 一道甜蜜的女声通报:“嘀——7号试验舱正在关闭......7号试验员已脱舱......试验舱已关闭,感谢7号试验员此次测评,欢迎下次再来哦。” 干饭人,干饭魂。 没错,乔毓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公司的专属食堂干饭。哪怕过了成百上千年,干饭仍然是广大民众的心头好。 帝国手握七颗适宜的旅居星球,首先踏入星际时代后,为了满足联邦的需求特意研究了便宜高效的营养液。针对不同的群体特性,还发明了抑制剂、兴奋剂、进化剂和催化剂等等。 联邦由不同的族群联合而成。有和帝国同一批迈入星际的人类;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种族,比如蛇头鱼尾、狮首鹿身等等;也有一些能在原形和拟态之间转化的,比如狐犬之流,诸如此类等等。 大家好歹都是高级智能生物不是? 在食堂干饭的纯人类是少数。原因嘛...... 乔毓面不改色地吃下一块据说原出产于地球的特产——曾在远古时代就被人类驯养的稚科原鸡属家禽。 每吃一口,乔毓对座的仁兄就抖一下身体。他面前张着血盆大口的肉蛇不断扭动,肉蛇刚吃了一半,另一半激烈挣扎蹦跳着。终于吃完鸡腿,对面的老兄内心松了口气,没想到对面那个可怕的女人又拿起了一块鸡翅。这下他抽搐的大腿没事了,双臂的青筋开始暴跳。 乔毓美滋滋:香,真香啊。 就是对面那个壮汉一直面目狰狞地瞪着她影响了食欲,不然她还能再干一碗饭。 总感觉忘记了某样东西。 乔毓聪明的小脑瓜灵光一闪,匆匆干完饭就去保育室领回她家的小精灵。 小精灵可舒坦了。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可乐蛋糕通通再来一遍! 众所周知,乔毓是个穷鬼。 在乔毓的钱袋里可没有零食项目。不过也是误会乔毓了,人类的食物对于小精灵来说能量利用率太低了,而适合的能量补充剂对于她的经济状况来说又过于昂贵。毕竟每次一指甲盖的中级能量补充剂就能吞掉她五分之一的月薪。 这里的“可乐”是幻化的能量袋,它们的设计理念,就是能最大勾起使用者的进食欲望。 玛丽苏团子正沉浸在幸福的能量团中突然迎来主人热情的拥抱。 团子含泪和它的宝贝们道别。 别了,亲爱的。 噢,如果它有眼泪的话。 ***************************** 小精灵是贪吃的小精灵啊,果然是物似主人形。 壮汉:这顿饭真是难以下咽。 经过我反复的思考和缜密的推断(bu shi。 以高蛋白(虫子)为食的禽类肌肉壮美,而且还有吃素的好习惯(根据营养级绝对是第二营养级和第叁营养级),因而他们对应的人形一定是带着土味的村霸之一。 -- 祝福各位小可爱新春快乐!新的一年牛转乾坤 祝福各位小可爱新春快乐!新的一年牛转乾坤,身体健康,学习进步,事业顺利,牛年大吉! 这里是趣味细节环节:D。 在第一个小故事里我们的乔乔所在的高中学校绝对是一个经常能在各种言情或者玛丽苏中存在的名字,所以可以不用苦恼到底取什么名字。 第二点因为故事实在隔得太久,当初影响我创作的那份推力或者说是灵感已经逐渐在我的脑子里褪色了。 作为一名忙碌的学生党,我不能保证确定的更新时间。但是如果我决意开了一个故事的头,那么我会慢慢地完善这个故事。 还有各位收藏的小可爱,你们是我前进的动力。无论我在哪里在干些什么,但是想到茫茫人海之中,在这么庞大的世界中还有人支持我继续创作我真的做梦都会笑醒。 感谢各位没有放弃,新的一年祝福你们牛气轰天,万事大吉! -- ρo➊㈧мè.com 玛丽的邀请 如果有人在这里,他微微仰起头就能看到——苍穹上盘旋着可爱的漆鸦。它们是亡灵领主最忠诚的侍从,充当着主人的眼睛。它们以传递主人的命令作为荣耀。而那些不幸闯入的可怜虫将首先接受它们傲慢而苛刻的考验。 光滑油亮的低调华丽,身姿优美的极致优雅。 虚伪!做作! 尽管他向来蔑视这群只懂谄媚的讨厌鬼,但主人显然很吃这一套。什么?你问他为什么不去讨好主人?主人可不喜欢他身上带有钩刺的铠甲。 遥远的天际恒久保持着主人所欣赏的喑哑色调——那漆鸦一样的尖喙、漆鸦一样的身躯以及漆鸦一样的利爪。 鸦羽、鲜血以及残破的锈剑。 广阔的灌木丛好心掩盖住冒险者零落的遗体,而前者每次只会收取微不足道的报酬。 无论从哪个方向来,那些可怜虫都必须跨越伟大领主为了看护自己脆弱家园所设下的荆棘屏障。 在冒险者中流传着有关荆棘深处的传说——亡灵的城堡保留着主人生前的所有财富,或数之不尽的珍宝、或青春永葆的灵丹抑或是富国强兵的锦囊。 对于这些瘠薄的谣言他向来嗤之以鼻。没有冒险者能够完整地离开这里,和黑暗做交易,你总得付出代价。 只有从巨人高原向东俯瞰才能隐约窥见哨望塔神秘的轮廓,那些卑劣的人类也就只能借此发挥他们可怜的想象力 ℝǒūωêń.мℯ(rouwen.me) 当南方古老的精灵之森又迎来西风,温柔的鲜花女神轻轻抚慰每一朵枝丫上的花蕾。万物沐浴在克洛里斯充满生机的神力下。伴随着农田里小麦的播种,野兽连同大地上沉寂了一整个冬季的魔物开始逐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早已腐朽的亡灵。 “真讨厌呀!”领主的侍女抱怨道,“该死的春天又到了。” 春天的温暖和湿润对亡灵来说可是个大麻烦。它们在世间残留的躯体会在这个时候加速腐烂,保持阴冷的亡灵气息会在太阳灼烈的光照下融化成一滩污水。 另一边打扫城堡的女仆不无羡慕地打量她。身为领主身边的侍女,她容貌鲜妍的脸上分明还带着生人才有的弹性嫩滑,甚至由于过长曝露在强光下双颊微微晕染上醉人的红霞。 女仆心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侍奉大人的荣殊呢?领主大人身边的侍女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身为亡灵领主自然有这个世界上最浓郁的亡灵气息,掌握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黑暗魔法,据说还怀有对这片大陆最悠久的记忆。 领主土地范围内汇聚着浓郁的元素力量,黑暗沉重的质量使得这片空间扭曲塌陷至世界之外。提句大不敬的话,她还曾担忧领地核心过于浓厚的元素使“人”成瘾,然而游荡在领主边缘的亡灵可没有这种多余的烦恼。 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么好的一份差事,这可比伺候领地外的蹩脚亡灵骑士好太多啦。 “喂,叫你呢,那边清理地毯的女仆。 ”侍卫长震天动地的喊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好似肉眼可见的巨大声波让在场的十八个女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颠簸。 凯瑟琳惊愕地抬起头,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巨大无比的头颅漂浮在阶梯的尽头,正在喷射蓝色火焰的妙目正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新来的就是这样大惊小怪。”女仆迟钝的反应显然让它很不满意,“可恶!大胆!”愤怒的头颅开始高速转动,以此来发泄自己的脾气。 头颅旋转带动的破空声令所有人都不安起来。 “快让它停下来吧,凯瑟琳!” 凯瑟琳慢半拍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请大人宽恕我的愚钝,您的聪慧令所有人大开眼见,现在只求您发发慈悲停下来吧。再这样下去,领主阁下就要错过「苏醒日」的早点了。”唉,要是她再不做出反应,其他十七位女伴不善的目光能戳穿她的脊梁。为了尽量不得罪其他人,凯瑟琳只得忍耐好言相劝。 “噢,狡猾的女仆,你必将受到惩罚。好啦,就该是你了,你去侍奉尊敬的艾尔玛殿下吧。”从两“人”的对视中,她充分感受到这只蛮横头颅的不怀好意。 长官粗鲁无礼的态度使得她愈发小心翼翼,同事们眼中饱含的同情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顿时吓得魂火一漾,难道亡灵领主有甚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我可是苏西大人不会同意的。”凯瑟琳难为情道。 看啊,胆小的凯瑟琳眼神瑟缩,明显对这样的安排抗拒极了。巨人的头颅乐于看到低阶亡灵这样的反应,它一直享受欺压弱小者带来的成就感。 “不,她会同意的。”头颅意味深长道 “「那里」送过来的,是一封玛丽的邀请信。”信使悄声道,“戴安娜阁下,是否应该立即呈递给艾尔玛冕下?” 戴安娜女士嫌弃极了里面那个没有规矩的「艾尔玛」,真正的殿下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没有教养的举动。看看她吧,有哪一点符合首领的强大威严的形象?像“她”那样的小人物,能得知大人的姓氏就已经是幸运之神难得开眼的眷顾。 艾尔玛仔细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皮肤白皙透亮,在烛光下微微散发着莹润光泽,棱角分明的五官之下是细腻的腠理。 “艾尔玛殿下,您有一封好友的来信。”正沉浸在愉悦氛围的她突然被打断,本来抱着教训来者的想法在触及到戴安娜女士生硬严肃的表情后瞬间烟消云散。 “您要去参加朋友的宴会吗?如果您又想询问我的有关建议,那么我的回答是‘一位淑女是不应该无礼拒绝这样的邀请’。当然,身为臣下无权替您定夺,还请您做出正确的决定。” 闻言艾尔玛连忙换了一副讨好的神情,口中断断续续吐露词句,“是那是当然,毕竟毕竟她是我的好朋友嘛?!”见鬼,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不习惯艾尔玛冕下动作间的亲近,戴安娜女士心头掠过一抹微妙的情绪。 艾尔玛通过观察这位以苛刻出名的家庭教师脸上表露的神情来揣测她内心真实的想法。然而令她失望了,戴安娜女士照例目不斜视地向她提裙行礼,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那么还请您带路吧。”艾尔玛接连训练好几天的动作终于派上用场,她双唇微微翘起,做出一副骄矜的姿态。 好歹没有丢掉领主的颜面,有身为家庭教师的她在身旁一直盯着大体上是不会出错,戴安娜暗想。 艾尔玛时刻窥觑着女士的反应,比起之前,貌似有那么一丢丢的好转。 看来她前几个晚上对着镜子琢磨表情不是白费工夫嘛! 只是希望她的“好朋友”能给她带来足够的惊喜。 **************************** 提到木偶题材,木偶师玛丽肖可是最为经典的恐怖片角色之一。 感谢室友,木偶综合症患者已经反复去世。 阿门,希望人没事。 说实话,不知道我写得怎么样。是好还是不好?哪里好哪里又不好?反正人就挺忐忑的。 -- 存在的游戏漏洞 当乔毓到达3栋建筑的测试大厅时,场上只剩下六个空位。 出于谨慎,她并没有使用精神力探查其他人的底细。 “乔乔,我探测到了同类的感应波动。”小精灵高兴地转来转去,“让我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乔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经过主人的同意,一团彩虹慢悠悠地悬浮在众人上空。当它开始使用力量时,它身上的每一束光线刚好触碰到一个座位。 每次小精灵开始展露它的力量时,它所在的地方就会变成某种娱乐场所。每个人身上都印照着炫目迷离的光彩,看着就辣眼睛。据小精灵自己解释,随着它的进化,彩虹的颜色也会改变,要是进化到高级状态,所有的外在形态都能随它一念之间改变。当然,其他人是极其幸运的,因为他们不用遭受这种精神污染。 小团子有些挫败,它明明“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怎么突然就没有了?为了不让小主人轻看自己,小精灵从第一个人开始努力去闻他们身边的味道。 坐在1号位置的是个深色发系的小姐姐,小精灵有些害羞地凑近她,但它始终记得陈妈妈对自己的教导,在离她叁米远的距离停住了。 而坐在小姐姐旁边的男人有些眼熟,瞪得像铜铃大小的眼睛,还有一副魁梧的身材。壮汉身上有种奇怪的浓郁腥气,熏得小精灵不敢接近半步。 当它的光线触手路过10号的时候,有双耳朵悄悄抖了抖,从口袋里伸出脑袋的小可爱很快又被其主人摁住了。 “嗯?怎么了,折耳?” 折耳瓮声瓮气道:“秦艽,我好像看到了同类留下的信号标记。” 秦艽心下警惕,“那你记住它了吗?” “嗯。”小可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小精灵回头“看”时,10号处已经恢复了平静。 “明明就在这里呀!”小精灵小声嘀咕。 “什么东西?”17号敏锐察觉到空气里的不同寻常,假寐的眸子睁开露出了一双不祥的血瞳。他飞快地四周察看一番,最后和小精灵停留的彩色光束对上,吓得小精灵立马安静如鸡。 “哪有什么东西?一惊一乍的,乡巴佬。”5号少年不屑地嘲讽,此少年大约有十五岁的相貌,身上穿着皆彰显了专属青春期的孩子独有的叛逆和张扬。 17号更恶毒的折磨都经历过,这些话在他看来完全不算什么,无视了其他人的打量和窃窃私语继续休憩。 “嘻嘻嘻,没想到是个缩头乌龟呢。这人可真不好玩,嘻嘻嘻。”23号一脸阴沉道。 收到了其他人满怀恶意的视线,小女孩的脸变得更加暗沉了。 小精灵简直要哭出来了。 乔毓落座在33号,她把小精灵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在它要哭出来的前一秒及时把小团子召唤回来并且使劲揉了揉。 小精灵委屈,但小精灵不说。 乔毓叹了口气,安抚它低落的情绪。 3栋是公司内部人员常来开会的地点,几个呼吸间,墙壁上的显示屏就会换一种主题,这种瞬间变换的场景会让没有定力的普通人误以为穿越时空。 这种技术和几百年前比起来更加成熟,更使人恍如其境。 在充满动感的科技舞台主题停留了叁分钟,前方黑色的背景屏前交织出3D影像。 巧笑嫣然的邻家女孩甫一现身就自然地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用这么紧张。” 红衣女孩狡黠一笑,“是谢央队长让我来组织这场会议的。” “咳咳,各位还请听我细讲。”她清了清嗓子,准备一副长篇大论的模样。“首先,恭喜在场的诸位通过最后一轮考核。从现在开始,你们正式加入了我们调度组大家庭。” “调度小组作为特殊部门接受了总公司的资源倾斜,每一位成员都拥有不输于其他任一部门组长的待遇。” 公司内部成员的构成,乔毓倒是从管珊珊那里了解过。ST宇宙有限公司分为六个部门,人力资源部、技术研发部、市场企划部、财务管理部、文创娱乐部和特殊调度部。其中调度部门成员最少,不超过20人,因而常被戏谑为调度组抑或调度小队。 “还请你们明白,每一位调度员都是宇宙赠予的珍贵之物。我们匹配过诸位的各项数据,你们是最契合我们行动的人选。”她平静地望着前方,好像没有感受到他人的激动和怒火。 “艹,把老子当什么了?”5号少年的脾气来得最剧烈。 女孩笑眯眯地等着,直到该发脾气的人把脾气发完才道,“诸位都是自愿和我方公司签定协议,当然也可按照合约退出,我方严格遵守公司合约并且不会予以追究。但同样的,一旦退出该协议自然就意味着合约自动失效。” “想必诸位若不是有求于人也不会再叁坚持同我方签订协议。” “好啦,让我们接下来讨论第二件事吧!你们一定有疑惑,为什么要把测试游戏作为考验。实际上这一点和调度组的任务有密切的联系。你们之中的有些人匹配到不同的场景,需要做不同难度的任务,其中大部分人并没有完美达成任务目标,那么,我方又为什么要招聘你们呢?” 她稍作停顿又道:“如果调试员的任务只是为了测试数据,那么这款‘游戏’本身就已经足够真实,已经没有再优化的必要。” “然而这款完美的游戏在设计之初就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它只对特殊的人开放,这些人符合穿越空间的最低条件。尽管这只是场游戏,但是它却能最完美地模拟一个人在异时空所表现的真实状态。” 她骄傲地点头承认:“而你们,却是这一批人中坚持最久的,也是最优秀的。” **************** 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 -- 1.格林小镇 格林小镇的西面有一汪美丽澄澈的湖泊。当阳光眷顾这里时,草地上晶莹的露珠会闪烁着绚丽的光辉。盛装打扮的客人从湖水的倒影中穿过,来往之间,绿的更绿,红的更红。东面的山泉从高处奔涌而下,在经过小镇蜿蜒的山道时放缓了脚步,镇上的居民借此将它引入镇中。人们在它旁边修建了公园,不久之后,一栋栋矮小精致的楼房拔地而起。 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他们又开始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富商们纷纷把目光投向镇中最受欢迎的剧院,这将难得彰显他们的仁慈与慷慨。 我们捐款,我们投资。这句来自于格林小镇格林家族的名言,也是富人彼此心照不宣的隐秘。 好啦,正是多亏这些绅士们的大方,格林小镇的剧院才能得以隆重登场。通过全体居民的表决最终一致决定于维纳斯湖泊中心建立剧院。在这片自然钟爱的湖泊一隅,兀然出现了大块面积的空地,湖水环绕着它陌生的近邻,表现出让人不适的热情。 …… 今天也是个晴朗的好日子,夏日度假结束的鸟群在蔚蓝天色下轻盈掠过,不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接下来,它们将飞跃海拔高达数千米的沃基山脉,循着南北极的磁场前往低纬度的肥沃草原。 “嘿,老安迪,我们在这找到个好地方。”有着褐色眼睛的汤姆眯起眼睛,不远处的紫花地丁和婆婆纳相互角力,就在她们附近,一棵树身明显弯曲的乔木遮住了路标。顺着路标,他看到了一座封闭的山口轮廓——正是一座上世纪遭到开发的铁矿山脉。 老安迪正在与站内的杰克攀谈,他们聊到了L城的异形侵袭,对无能政府破口大骂。议会老爷们一旦碰到威胁自身安危的时候再一次毫不犹疑地放弃了他们这些底层人物。 他们谈论到环境保护的事情,扒出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事件,指责日本核废水的倾倒,鄙夷大洋彼岸温室气体的排放,抨击中国集权政府控制下的压抑束缚,最后以印度以及非洲法属殖民地的话题结尾。 两人惺惺相惜,恨不得早个十年八年相遇。 听到汤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时,两人正在赞美女王祝福女王。 老安迪不无遗憾道:“兄弟,看来我们必须互相道别了,我真恨不得和你成为孪生兄弟。” “我明白你的意思,安迪。”自诩幽默的老安迪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他是英联邦女王的忠诚守卫,热衷于向他人展示自身有关祖上阔气的描述,就好像是几个世纪前的老古董。 不过,杰克看上去并不关心这点。 “老兄,祝愿你们旅途愉快。”欢快的杰克如是祝福。 告别杰克,老安迪一路人紧接着向路牌标注的方向前进,车子逐渐消失在南边的道路上。 “我来这里五年了还不知道附近有哪些东西呢。”杰克喃喃自语,最后他又拍了拍脑门,突然醒悟道,“我刚刚在想什么?真是奇怪。”他马上摇摇头否定了刚刚那个神经质的猜想,他在这边工作多年可从来没有想要打探周围的念头,估计是他还没有完全融入附近的风俗吧。 老毛病了,他暗自思忖。他有一个患有家族遗传精神病的姑妈,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不是吗? 瞳孔倒映着远处泥泞的草地,杰克的蓝眼睛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采。 …… 此地叁面毗邻亚寒带针叶林带,又与东面沿势而下的谷溪交汇。 雪松傲立,溪涧激旋。 罕有人迹的车道上行驶着一辆普通的自行式C型房车,这辆车与繁荣的L城背道而驰,加速的引擎不断高速运转,与窗外“滴嗒”“滴嗒”的雨滴协奏。 车子一路往北前进,储存的油箱眼见着就要耗尽,好在他们发现了一个附近的加油站。 他们不过3公里的距离,刚好能在油箱耗完前抵达,这可真是上帝保佑啊! 道路上坑坑洼洼的积水被飞速而过的白色幽灵切割成两半,无数水丝溅落在两侧枯黄的杂草上。 受雇佣的工作人员是一名年轻男子,他戴着严密的消毒口罩,神情戒备地对待每一位来客,好像他们不是简单的过客而是上门挑战的仇敌。而事实正与此相对,若不是背后老板再叁承诺给予的薪酬令他满意,他早就提箱走人了。哪怕工资比以往更高,选择留下的员工也仅有两人,他是为了难得一遇的高薪,另一位纯粹是因为这里离家更近更方便照顾家人。 他们的作息安排是早上六点到傍晚六点钟,每人3小时轮值,除早中晚后一个小时自由支配外,其他时间皆由两人交替安排。 自从病毒肆虐费城开始,外出交流的人数急剧减少,让这座依托旅游业发展的小城在经济上遭受严重打击。 艾尔腰上挂着一把小型手枪,体积虽小存在感却十足。他生性开朗,也很擅长调动团队里的气氛,总是能把那个和家人失去联系的小女孩逗得捧腹大笑。好像要故意与其他人划分界限似的,这个时候其他人越是悲观难过,他就越是乐观积极。 …… 威尔逊试图寻找夜里需要的物资,他面色冷峻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雨水沿着他的脸庞落下沾湿了他的内衬。他瘦削的身材里潜藏着爆发力,像是一头行走在荒地的孤狼,凶恶又狡猾。灰黑色的风衣在雨里晃动,他不断穿过街道,挺拔的身姿逐渐在雨中模糊。 …… 房车是布莱克夫妇共同持有的财产,这在他们逃离被入侵的伦敦后显得弥足珍贵。他们剩余的财富都保留在最北端的州郡里,那里还有他们家族的亲邻以及多年老友。 他们在奔逃的路上雇佣了一名黑人保镖,而报酬是每天给予丰厚的食物。别惊讶他们为什么要答应,当时黑人的拳头和凶狠的表情可容不得他们犹豫。 这位保镖最令人厌恶的一点就是他会不断诱骗女人上车,在他发泄完欲望之后又毫不怜惜地抛弃她们。现在车上那位金发碧眼的性感波娃就是他这次狩猎的果实,两人无时无刻不在触摸对方的身体调情,莫娜脸上布满红艳的情潮,汹涌的胸脯随着微微喘息上下起伏。 “格瑞特,别忘了你承诺过什么。”布莱克先生仍不忘他的身份,时时保持着一位绅士该有的良好教养。 作为车主,当临时小队出现问题时他当然有责任调度。 格瑞特飙了句脏话,波娃紧紧勾着他的脖子,抛来的媚眼中带着不言而喻的暗示。情欲很轻易地被勾起,格瑞特站起身,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拍了拍她的翘臀。波娃下意识夹得更紧,刺激得格瑞特加快了下车的速度。 …… “嗨,小伙子,你是我今天在旅途上碰到的第一个活人。”艾尔愉悦得眼眸弯起,嘴角的弧度也随着语气上扬。 波比,那位在加油站工作的年轻人,不冷不热地回道,“那你真是走运,挑偏僻的路线走还能找到正确的方位。” “哦?” “前面还来过叁拨人。你要知道这里是中点站,无论南北都要往这里聚集。第一波是个罕见的独行侠,他看上去身手不错,在这世道简直不能混得更好啦。接下来是六七个人组成的团队。”说到这里,波比觑了一眼他们的房车,露出一副轻蔑的神色。他摇了摇头:“那可比你们这身行头好太多了。不过你们也不差,最后那队情侣也才刚离开不久。” 艾尔正想问得更清楚,波比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的房车看。他一回头看见格瑞特匆匆地下车向不远处走去,边走边骂。他身上的女人早抑不住呻吟,在他兴风作浪的手下浪叫连连。 见两人躲在桉树后实在看不清楚波比才悸悸然收敛了目光,他暧昧地打趣,“你们这一路上可真是充满享受。” 艾尔不置可否。 格瑞特突然打了个喷嚏,有股被人盯上的恶寒,他很快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女人受到刺激用丹蔻死死掐住他的后背,夹得男人头皮发麻。 “骚货、婊子。”男人狠狠地拍打她的腿心,极速抽插几十下后和女人一起飞上天堂。 …………………………………………………… 作者的话:本次故事有借鉴异形、丧尸以及木偶元素,但故事情节全靠本人YY。总之一句话,无聊时瞎编的。 决定了,这次是异形生物入侵加病毒感染的恐怖故事。 我好期待啊,当初看电影的时候就在想他们仨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这次终于可以做一次尝试了。 -- ρo➊㈧мè.com 2.不速之客 L城中某商场,莉莎和女友一起逛街。她向朋友抱怨她的同学们,上次他们举办了吸毒派对竟然没有邀请她。 “好吧,你总得习惯它,你要知道人类在这方面一向天赋异禀,排除异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莉莎忧郁的神情有所动容:“你指的是排他主义?这可不涉及政治正确。” 辛迪连忙摇头,快速地环顾四周,格外谨慎道,“不不不,我指的是人一旦到了新的环境总会在一开始感到不适应,但是过了叁天就会很快脱离这种状态。长达几亿年的进化,人类已经具备很强的环境适应能力。” 对上好友不信任的眼睛,辛迪强撑着为自己辩解道,“好吧,我只是担心CIA、FBI之类的情报机构,我想没有人愿意被视为间谍。”她顿时无趣极了,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突然在某个方向停住了。 “嗨,快看,莉莎。那个白色裙子的女人不是你妹妹吗?”莉莎的妹妹安吉莉卡正在一家享誉国际的服装店内挑选衣服,发现这一点的辛迪兴奋地指向不远处的连锁店,试图转移她们之间的危险话题。 透明的玻璃橱窗内,美丽的女郎挑中一件性感的纱裙。当安洁莉卡从试衣间走出来时,黑色纱裙下若隐若现的酮体让辛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羽毛轻轻挠了挠。无视了远处男人们隐晦的眼神,前者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好一阵才满意地掏腰包付钱。 这位妙龄女郎婀娜摇曳地穿过衣架,走动间不动声色地避开左右突如其来的阻碍。当她为自己的美貌得意之时,她听到了一侧有人正在喊她的名字。ℝǒūωêń.мℯ(rouwen.me) 老天,她那个刻板无趣的姐姐怎么会在这?这可不是污蔑,自从父亲重组家庭后,她就多出了一个姐姐。简直了,她可从来没碰上过这么一个没有眼见力的人。莉莎和她的母亲简直是两个极端,那个女人野心勃勃,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竟然纵容这对母女。 莉莎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辛迪的大嗓门吸引了商场大部分人的注意,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似乎在谴责她们,她尴尬地掰开辛迪缠她的手臂。尽管她在家里已经尽力缩小存在感了,可她还是能感觉到安洁莉卡无意间表露的轻视。 叔叔平常最注重礼仪了;母亲也经常叮嘱她在外要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绝不能给她丢脸,甚至严格控制她交友的范围,这时常令她感到窒息。上流圈子的隐晦让她感到恐惧,她经常在噩梦中惊醒——幽深的海水漫过她的脚踝,最后一片海浪拍过来轻易地没过她的头顶,她的灵魂就像暴雨中艰难航行的小帆,在与整个世界做着无用的对抗。 但这些不能与任何人诉衷。母亲只会觉得她胆小怯弱。继父就更不用说了,他只担心他这个大女儿会不会让家族蒙羞。至于安洁莉卡,她一定会嘲笑她的小家子气,她一向不会在她面前掩饰自己对她们母女的抗拒,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得意,因为她的父亲只有她这么完美的女儿。 还有辛迪,辛迪是她与过往唯一的联系了。尽管这遭到她母亲的强烈反对,但是这一次她拗不过她这个向来温吞顺从的女儿。她不希望这位好友被她最亲近的家人们厌恶,于是她期待而又积极地为她们搭桥牵线。 “辛迪,这位大美人是我的妹妹安洁莉卡。”莉莎假装表现得更开朗,殊不知她的语气和行为严重不合,搭起来有种晦涩的怪异感。 安洁莉卡微笑颔首,轻声回应。 “莉莎,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莎莉,原来这真是你妹妹啊?!”辛迪自以为说的很小声,实际站在对面听得一清二楚。“她看上去很有钱,而且受过良好的教育。她可真让人赏心悦目啊,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不过真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买衣服?” 是啊,可真奇怪,不止安洁莉卡行为怪异,就连辛迪的表现也很奇怪。 莉莎听到安洁莉卡平静地说:“这你就要问我的好姐姐了。” 辛迪颤抖着主动上去打招呼:“你好,我叫辛迪。我是莉莎的多年蜜友,她从小到大的糗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她知道这对姐妹关系不和睦,因而最后一句话就等于在向妹妹邀宠,但对于莉莎来说格外刺耳,这让她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她神神秘秘地凑近这位大美人:“你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失去处女之身的吗” 被晾在一边的莉莎尴尬极了,可是辛迪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如果她提出异议,辛迪就会以此为借口劝阻她。“好莉莎,你要抛弃我了嘛?”“你说过要永远珍惜我们的友谊。”或者甩她冷脸,逼莉莎示弱道歉。 “我知道了。好了,我亲爱的姐姐,祝你们在这玩得愉快。”安洁莉卡微微蹙眉,语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对了,莉莎,父亲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务必在六点钟之前回家。”这位傲慢的大小姐难得耐心解释道,“你要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父亲为我举办了一场生日派对。我知道你想让自己变得受欢迎,但我不希望今天晚上出什么事。” 被安洁莉卡这么一通警告,莉莎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 “那我也可以去吗?我可是你姐姐最好的朋友。”辛迪好奇地询问,她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安洁莉卡不在意地耸耸肩:“你要是想来那就跟着莉莎一起过来吧。”甩开了身后的两人,安洁莉卡飞快地回到地下停车场,那里早有人在等她。 男人推开墨镜,手指关节在方向盘上轻叩,等到女人坐上另一边的副驾驶才开始发动车子。 “庞贝街研究所已经紧急关停,七号试验品可能寄生在某种哺乳动物身上,它最早是在海洋哺乳动物身上提取出来的。还有五号试验品,我们的人员正在订购防护服。” “七号试验品的特性是?” “生长周期叁个月,繁殖速度极快,而且更倾向选择哺乳动物作为宿主。” “那五号呢?” 男人有些犹豫,队长曾私下里叮嘱他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秘密武器。可是五号已经泄露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再叁权衡后还是决定告诉她,“那是我们312实验室根据基因安全中心分享的信息合成的毒株,它最先感染了隔壁农场的鸡。我已经报告给我的上司,现在正在等政府的行动配合。” “那好吧,接下来就该享受我的派对时光了。” 安洁莉卡勾起嘴角,露出了惬意的笑容,内心愉快地想,“我一定要当面拆开礼物好好羞辱她。” 她那位笨蛋继姐从小到大都有亲人维护,有母亲疼爱的孩子可真遭人嫉妒! …………………………………… emmm完善剧情中。 -- ρo➊㈧мè.com 3.空谷足音 格林酒吧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初。在更早的时间线里,邻国的铁骑曾鞭笞这块土地。当骑兵在散发着异臭的都城街市中昂首阔步,两侧坍塌的房屋里不断传来孩子的啼哭。丈夫无论如何也不肯听她的哀求。他夺过她怀里有腐烂迹象的肉块,她只能悲痛欲绝地死死抱住丈夫的双腿。丈夫毫不留情面地甩开她,他已经找到一个同样失去孩子的家庭,人们烹饪食用自己的孩子又会过于不忍,只好交换。但是他们向来是吃一次饿好几天的,两人已经饿得面黄肌瘦,尤其是可怜的女人——她刚小产就要和孩子天人永隔。 缇娜的脸上布满了重迭的泪痕,泪水划过脸庞带走原先脸蛋上覆盖的灰尘,不均匀的色块使她看上去格外吓人,要知道缇娜曾经可是王都里出名的美貌女郎。她遵从父亲的意愿嫁给了同样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婚后也生活得幸福美满。 如果没有战争,她那两个可爱聪慧的孩子就不会死去。她仍记得那天大女儿难过地攥着她的手说:“为什么呢?战争是如此可怕的东西。 亚述人冲下来像狼入羊栏 紫色军团披铠甲金光闪闪 夜晚蓝色波滔涌入加利利深谷 矛枪恰似海上的星星闪光飞舞 像夏天绿色森林里的树叶 王者的战旗在落日下摇曳 像秋风吹落森林里的树叶 次日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筋疲力竭。” 天呐,她可怜的芭芭拉。ℝǒūωêń.мℯ(rouwen.me) 芭芭拉说:“妈妈,我们就是栅栏里的羊羔。王都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王抛弃了我们,说不定我们的敌人正在嘲笑我们呢。”这是她心爱的女儿在人世间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不能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富绅之女,她的丈夫也不能是整日研读书籍的闲人。 丈夫有一天说,让我来吧,也许你会好受一点。 她不能再同意了,她的胃已经空荡了四天。 丈夫默不作声地也给她盛了一碗,她没像第一次那样无法接受,哪怕恶心也强迫自己全部吃下去了。 丈夫说,睡吧,睡醒了明天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她点点头睡下了,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才起身呕吐。 她一直翻腾的厉害,以前哪吃过这种东西呀? ………………………………………… 路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引来骑兵首领的瞩目。孱弱的老人低垂头颅,佝偻的身影单薄,他的叁个儿子俱战死沙场,家里唯一的女人在战火纷飞时难产去世。那个骑兵凝视了他几秒钟,也许这会他觉得时间缓慢得能与他最初得知噩耗的那一刻相比。骑兵们漠视着周围或麻木或怨憎的人群,最终整支队伍冲出了几十个衣不蔽体的风尘女的包围圈。 冰冷的残缺肉体被铁骑践踏,人们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去的影子,飞溅的血沫在空气中很快干涸。难抑的情绪在寂灭的余烬中持续燃烧,给这些痛苦的灵魂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那是死去的受难者的骨灰。 ………………………………………… “小露易丝,猜猜看它是什么?” 小女孩苦恼地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 到底哪一只手里才真正藏有糖果呢? 最终她决定伸出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抓着艾尔两边的手指。 “糖果!糖果!” 艾尔倒也没有为难她,将握有水果糖的那只手摊开,任由小露易丝去拿。 “真是聪明的孩子。”艾尔夸奖道。 小露易丝骄傲地挺直了胸。 布莱克女士好笑地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 “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小露易丝伸出两只握拳的小手,睁大的眼睛示意他做个选择。 艾尔眉眼弯弯,双手抵在唇边,克制住了爆笑的冲动。 “左边还是右边呢?”艾尔故意停顿了一下。 小女孩马上反应说:“艾尔叔叔,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不能耍赖。” “我觉得左边——” 闻言小女孩收回右手。 “不太好,我选择右边。”艾尔的语速放得很慢,说完还冲懊恼的小露易丝得意地笑了笑。 小女孩这次特意停了几秒,确定没有反转才收回手。 “艾尔叔叔选择了右手的秘密。嘿嘿,你过来,我要悄悄说给你听。” 艾尔纵容般地凑近小露易丝,听她说,“这里的十字和伦敦的不一样哦,我看到十字架上的两条棍子一模一样。” 托马斯在一座古老的拜占庭式教堂前停下了。雨后的空气中充盈着草木的清香,眼前这幢建筑的墙壁上装饰着潮湿的苔藓和一些南方州常见的裸子植物。 他们尚在半坡时就望见了特征鲜明的“正方形”十字架及圆形穹顶。只不过两人那时候正处于某种紧绷的氛围里,像是在较量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虫鸣声渐重,晚上是虫蛇活动最为频繁的时间段,他们必须得找个合适的落脚点。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你这个有魅力的伴娘可把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都看呆了。” “真的吗?”爱丽丝将信将疑。 “亲爱的,我丝毫不怀疑你对我的吸引力。”托马斯信誓旦旦。男人的花言巧语此时发挥了极大的用处,他深情地和爱丽丝对视,“我还记得在圣菲索亚大教堂的那天,也是站在与今天这座教堂相似风格的建筑下,我的同伴不小心撞到了你,这就是我们之间冥冥中产生的缘分。” 爱丽丝被乔伊撞倒在他身上,他们对视的那一眼,一场浪漫的邂逅就开始了。 两人似乎都沉浸在那个美好的时刻,再相处时气氛也变得温情。 半空中摩擦出的电光照耀着他们微笑的脸庞以及四周墨绿的藤蔓。 它们视线的焦点存在于上方——漆黑的棺椁被巨大的锁链吊住,它们是真正忠诚的守卫,效忠于它们的造物。在闪电将要消失的瞬间,它们朝着教堂正门的方向咧开猩红的嘴唇。 紧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它们齐齐转头发出声响,塑型的脸上保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托马斯轻松道,“在野外生存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我更习惯倾向于自我保护,这不是你的错。” “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加强沟通,毕竟我们以后将携手一生。” 爱丽丝赞同他。 与此同时,悬于上方的爆鸣声巧合地掩盖住教堂深处异常的响动。 请原谅它们的急性子,今天来了客人,它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主人的好客美德。 …… …… …… …… …… …… …… …… …… …… …… …… 亚述人冲下来像狼入羊栏 紫色军团披铠甲金光闪闪 夜晚蓝色波滔涌入加利利深谷 矛枪恰似海上的星星闪光飞舞 像夏天绿色森林里的树叶 王者的战旗在落日下摇曳 像秋风吹落森林里的树叶 次日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筋疲力竭。——节选自《拜伦诗集》翻译片段 不会取名字,标题就随意一点好啦QAQ。 再强调一遍哈,跟这个故事有关的历史并不完全还原现实,有想象加编。 只是个想写好故事的小人物罢了,笑:D。 还有死寂故事背景的设定是漂亮国,我设定的偏向欧洲风格,但是由于历史学的不到家对这方面很欠缺,只会浅浅一笔带过。当我以后有空了()再找资料写新的故事,这也算变相圆了小可爱的西幻梦叭(超小声)。 今天发现又加了两个收藏,好开心。 乌拉!!! 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个故事之间的变化呢。 有太太吐槽说你怎么不去写散文哇 不适合写小说嘛。 思考中.jpg -- 4.玛丽之家 管家应承了叁位女士的要求,下车往充满着丰收喜悦的田野走去。 老太太的裙子连缀着几朵蕾丝,光滑的银发被整齐盘在脑后,艳丽活泼的芍药花带茎折下牢牢地固定在一侧卷曲的鬓发中。随着她一锄下去,地上就多出个浅坑,没几个功夫地上就垒出一行土坝来。 中年管家先行礼以示尊重,随后叫到这位“质朴的女士”。 “外乡人,你有什么疑惑嘛?我和格林可是一同长大的兄妹。”老太太弯腰拔除地上的杂草,脸上的皱纹就好像泥土里蜿蜒前行的蚯蚓,她一掀唇就露出叁颗空缺的洁白牙齿。“你来的时间可不怎么好,我正打算干完活去玛利亚那镶假牙。” “日安,女士。请原谅我的冒昧叨扰,允许我向您提问,格林镇除了主道是否还有其他出口?”这位忠诚的绅士恳切道。 倒是个有礼貌的年轻人,虽然“年轻”也是相对而言,但这并不妨碍辛勤劳作的老太太对他心生好感。老太太望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表情在那张年老的脸上显得和蔼可亲,“年轻人,格林只有叁条与外界沟通相连的路。第一条是在西北方向,路口有能够停歇的‘休息站’,想必你们就是从那进来的吧?第二条就是你说的主道了,接连几天的大雨使得河水上涨,现在已经淹没了大桥。第叁条在与之相反的正东方向,穿过一公里的峡谷后顺着国道就能开往市中心,那里可以容纳五辆小轿车并行,但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去。” 面善的绅士郑重地向她行礼以示感谢,补充道:“我们有很急迫的事情必须完成。”紧接着便匆匆赶回去。瞥见年轻人上车发动车子,老太太感慨,“果然年轻人还是容易莽撞啊。”太阳渐渐下坠,辛苦劳动一天的农人也该收拾作物和农具回家犒劳自己。 老太太望着天空飘来的乌云连连叹气,“真是阴晴不定的老天啊。”老太太戴起斗笠,没走几步路就听见背后响起越来越重的车鸣声,于是她放缓了脚步。不一会儿,中年绅士略显尴尬和焦急地喊住她。“女士,请问你家里还允许人住吗?我们这里有五位男士四位女士,男士们可以挤一挤。” 老太太和善,笑着答应了,她说:“家中叁楼是我和家人的居所;二楼有客房,现在那里居住着些家仆,除他们占据的还有几间客房。不过你大可以放心,给你们安排一个舒适的环境还是绰绰有余的。”男人思考了几秒后爽快地和老妇人继续攀谈。老妇人叮嘱他需要他们的团队收住自己,其余一切物质需求她都会为他们提供。 “那实在太感谢您了!” “你们就不怀疑我是骗子吗?专门等在这里好把你们骗走敲诈勒索。”老妇人盯着他的眼睛,期待他的答案。 男人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一位有涵养的太太决意耍弄我们,恐怕我们只能被骗的团团转了。” 老太太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你真是一位幽默的绅士,要是你愿意以后一直陪着我,想必我会多出很多乐趣。” 绅士狡黠回应:“要是我舍弃了原来几十年的主人投奔您,您肯定也不会安心吧?为了让您安心,恐怕需要我一直效忠老主人了。” 老太太笑呵呵地走在前面带路,“真是漂亮的答案,你是个称职的好管家,我向来最喜欢忠诚的下属。好吧,跟我来吧。”绅士伴随老人身侧,悄然给后面的人打手势。副座驾的年轻人看到了连忙换到另一侧按了声喇叭。 两人在前面走,后面叁辆车慢慢跟着他们。 “安洁莉卡,你在看什么?”辛迪好奇道。 安洁莉卡懒于解释,自从离开蝴蝶夫人的府邸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倒是莉莎怕冷场才出来解围道:“乡下的景色果真更亲近,空气也比城里清新得多,难怪安洁莉卡也‘流连忘返’呢。” 这次不消辛迪开口,莉莎兀自道:“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嘛,我的好辛迪?”莉莎嘴上脸上挂着非常甜美的笑意,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她。辛迪怕她又提之前的事,忙顺着台阶下了。 “滴嗒——,滴嗒——” 挂针在寂静的空间里摆动,因着时间拿捏住了它的尾巴,然而它仍是倔强着、对抗着,剧烈地在密闭的小盒子里跳动。好似凝滞了的时间被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打破了。这双手无疑是极其美丽的,皮肤比查理独自在冬季等来的落雪还要晶莹剔透,他笃定只有玛丽的神秘藏品室才拥有这些奇异却又美妙的东西。但它并不是完美的,相反,它可见的丑陋。流淌着血液的青筋大范围地显露在表皮,让人见了就不由得为这位素未谋面的美人忧心。 他想转过头盯着另一边的设计室,又大又圆的脑袋才转到一半就被狠狠地敲打。 “查理,你又在偷懒了。噢,你这该死的坏小子。” “别敲了!别敲了!别敲了!”坏小子痛呼出声,他大声吼道,“你只不过是一块桐木制成的模型,而我,我是主人最珍视的木偶。论资历,我陪伴主人的时间更长久。怎么敢?你这嚣张的、粗制滥造的家伙!” 木桌散发出淡淡的气味,表面是一层闪闪发亮的桃红色纹理。据说在神秘的东方还作为一种名贵的香料,它的第一代主人想必花费了不少心思才得到它。精致可爱的木偶娃娃坐在上面,无论他移动到哪里,那双手都跟随着他。 “我是主人的化身,自然象征着主人对你们至高无上的掌控权。”手高傲地翘起它的小拇指,一副颐气使指的模样。 它满怀恶意地对木偶说:“现在,我命令你,把那只手搬到机械室去,让锋利的金属剥离她腐朽的皮肉,让机器搅碎她的骨头,然后把她扔到外面,任喜鹊去啄、任野狼去撕咬。” 这双刻着13的手太狠毒了,查理心生怜悯,若真如此,它简直不敢想那晶莹剔透的人儿会遭受怎样痛苦的折磨,还不如让她死的痛快! 13号是嫉妒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它想。嫉妒是一种诅咒,这种诅咒伴随生灵的一声,是它曾经见过最令人恐惧的感情。但是它又不敢违抗13号的命令,13号的确拥有部分支配它们的能力。比起以往它们私藏的那些,抛弃展露在地表上才是最令人费解的,查理疑惑地问:“你不再需要她的脑袋了?我觉得如果失去了手,她肯定会很难过。要是失去的是四肢,她的躯干完好的保存下来,说不定她看见这么完美的设计就能一时忘却失去四肢的痛苦。” “你是笨蛋吗?主人需要的是个活人,如果砍去她的四肢让她出血过多死去该怎么办?你毕竟不像它们那样具有豁免权,到时候主人发现尸体身上不对称的砍痕是你造成的,肯定会在盛怒之下把你投进搅碎机。而我,如果主人发现是我怂恿你这么做,我肯定会死得极为惨烈。”手变得颓丧起来,无所不知的主人一旦了解它们所做的事,肯定会把它劈成两半放进壁炉里当柴火烧。 “真是烦死了、烦死了!”手暴怒地又敲了查理的榆木脑袋,它命令道,“你!你现在给我去拿润滑油,我的零件又要开始生锈了。” 查理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像婴孩啼哭道:“才不要。” 邪恶的手威胁它:“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主人——你想背叛我们伟大的机械师、全知全能的造物!” 查理这下‘眼泪’流得更凶了,它狠狠摇头,“才不是呢,查理才不会背叛主人。”边哭边伸展四肢爬了下去。 看着查理出去关上门,它还在懊恼该怎么处置那双比它更美丽的双手。 “137号,你在烦恼什么?”手听到了一道声音,她在引诱它,“说出来,也许我能解决你的疑惑。看这里!你可以在旁边的17号橱窗找到我。” 137号猛然转了个方向,钟盘对面有一排靠墙的柜展,柜身是刺目的鲜红色,下面的底盘像是凝结在一起的黑色血迹。 “燃烧!”137号首先毫不留情地使用主人给予的咒语,木偶养护经常需要多重蜡质的混合物——它们的燃点较低。它当然失败了,木偶吸收的黑暗力量比它想象中还要多。13号凝重的气氛似乎让整个空间停滞,只有指针仍旧走马观花般游荡。 “别担心,137号。”那道异常清脆的声音似乎是在抚慰它,又好像是引领它走向深渊。 一侧橱窗里的娃娃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她黑漆漆的玻璃眼珠一动不动,“小子,放我出来吧。我是主人最能干的助手,按照序号马上又该轮到我了。后天就是木偶节,这可是难得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你把我的宝贝带上,我来制造混乱,其间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保证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即使最终主人发现是我毁掉了这个躯壳,她也绝不会惩罚你。” “你发誓你能保证不让主人发现!”坏手握成了拳头,努力平静这个消息。“那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毫无疑问,137号的天平导向了她这边,她尽量露出真诚而又温柔的微笑,她低声诱哄道:“很简单,你只需要打开玻璃,然后把我放出来。我的裙子太蓬松太柔软了,它可不能被地板弄脏,因此你还要护送我去中心歌剧院的舞台现场。对了,路上可千万不能弄脏我的裙子。” 137号厌恶道:“你可真是一位不讨喜的女士。”紧接着话题一转,“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精致的人偶娃娃维持着笑脸:“接下来,你只需要等待一场精彩的演出。” “维纳斯湖泊是她灵闪的眼眸 葳蕤幽深的山林是她秀美的长发 倾泻而下的峭险瀑布是她劳累沁出的汗珠 狂风是她的告诫 微雨是她的赐福 孺慕的孩子注视着渴望 慈爱的母亲回应以安慰 ——忍耐啊,闪电划过黑夜之时,万物终将在黎明重生” 宽阔的道路上,木偶吟唱着悲凉的咏叹调,滑稽的扮相唱着深情的故事。 可爱的洋娃娃在街道上巡游,模拟着胸腔挤压着发出婴孩的叫声,或急躁或平稳。 威尔逊来到维纳斯湖泊中央,那里等待着一位故人。穿过熙攘热闹的木偶街道,他顺着记忆中的画面拐了几个弯,果然看到一家机械修理店。店门口的风铃也似乎察觉到客人的到来,纷纷摇摆款款细腰活了过来。他耐心等了会,里面传来略显惊喜的声音。“是你吗,小威尔?”来者着一身黑裙,腰间别着叁朵娇艳欲滴的蓝色芍药花,花朵同周围的湖水一样可爱优雅。由于长时间没有出门,脸色是苍白的,几乎没有血气,看得出她这些年过得不太好。 她问:“你见过玛丽了吗?”接着她摇了摇头说,“我能感知到你身上没有沾染她的油耗味,很久没来,你该去看看她的。” 威尔逊仔细端详她的面孔,这给他带来一阵恍惚的陈旧感。“姑姑,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如今小镇上出现的变化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他神情哀伤地注视着他现在唯一的亲人,“父亲临终前要求我务必来一趟,他一直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而痛不欲生。他说他很愧疚,造成了你们的决裂。我很不容易才来这里,况且现在外面的世道也很不安全,我不明白......” “可惜已经晚了,小威尔,我亲爱的侄子,存在的裂缝随着误解不断加深,想要恢复完整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我们之间有仇怨,但至少都不会丧心病狂对你下手——这是我们的共识。”黑裙女子冷淡道,似乎不太想提这些话题,轻轻揭过去。“你下次来不定就会碰上她,好啦,不要再提这些扫兴的陈年旧事。”她这才仔细端详起来,男孩曾经的青涩褪去现在已经是个散发荷尔蒙的成熟男子汉了,尤其是一双深邃美丽的眼睛,像极了他的父亲。又是一个颇具魅力的男性。 黑裙姑姑感慨道:“转眼过去了几十年,你都在尘世中长这么大了。”她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眼睛流露难过又快活、纯粹又复杂的感情——那是几乎不能在冰雪雕筑成的灵魂身上看到的,她浑身透出的矛盾和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探究。半晌,她收敛了脸上幽深的神情。她先是向威尔逊表示歉意,然后整理好店铺才领着他回到自己的住所招待。 一路上风景虽与以往不同,总归过了新鲜劲儿,加以其间行驶十几个小时不曾停歇,就连最闹腾的小孩也在路上睡了好几次。他们到格林时,远山濛濛,阴云又昏暗得要重重塌下来。往镇中看只有隐约露出些山头,小女孩这会已经很清醒了,看见如此景况回想起曾经和父母玩耍的时光,指着外面和男人说,“艾尔叔叔,我想玩摩天轮。” 艾尔扯了扯嘴角,不想拂小女孩的心意,只当小孩玩闹心重,决定先哄住她:“再过几天,等我们到了市区,叔叔陪你玩几天,随你尽兴。 ”小女孩虽天生聪颖,此时也满心欢喜盼望心切。 “那里会有洋娃娃嘛?露易丝好想玩好看的洋娃娃。”小露易丝得寸进尺地问。 “当然。”艾尔温和地抚慰她。 这会听他给予的承诺,小露易丝倒是高兴地立马忘记摩天轮,脑中只有洋娃娃的念头了。 ……………………………………………………………………………… 我尝试了木偶风,但由于我个人深受其怖,所以我会淡化木偶题材中的不适感。 《鬼妈妈》这部电影里的画风就很不错,诡异却不血腥、不暴力,这也是我努力想要达成的目标。 以后不会再讲收藏多少的事情了,[苦笑.jpg],愿大家看文愉快。 今天发现了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我竟然在盗版网站看到了自己写的文。由于我经常会修改章节内容,盗文就算了,居然还不是同步的。没修改之前的内容真是烂的我不想再看一眼。而且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别的和我有同样情况的太太。虽然我们这些小作者没法撼动盗文,但我想还是要做点什么。我以后会在章节中复制粘贴网址,提前为可能带来的不良阅读体验感到抱歉。 我毕竟也不靠写文吃饭,但是有些太太是专职的,盗版对这些太太的影响更大。对于很多文写得超好的太太,我真的恨不得每天都去夸赞她们,希望看到这里能有更多的人去正版网站支持她们,哪怕不订阅贡献评论或者投珠珠也是好的。 -- 5.镇长之女 复古风格的木制酒桌上坐着五位外乡人,经过这里的熟客对此多瞟了两眼。刚落座客人的话题里除了最近的时事也免不了提几句有关新鲜事物的话题。老安迪醉倒在桌上人事不知,麻痹的大脑终于控制不住手部肌肉,酒杯从反复捏紧的手指中滑落。 他身旁坐着一位有着褐色眼睛的年轻男子,此时他摇头晃脑地站起,嘴里咕哝着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此外桌上还有两男一女,他们谨慎小心,面对陌生酒馆的酒水只是浅浅啜饮了几口,趁着没人注意又吐了出来。 “他们又喝醉了,老安迪真是极具英格兰特色的人物。”霍根说道,神色既看不出嘲讽也看不出推崇。 一旁的卡特幽默道:“就像菠萝味的披萨,你明白我的意思。”菠萝披萨!要是意大利人在这里没准要愤怒地冲上来和他大打出手,直到让对方尝到正宗风味的那不勒斯饼。 “好啦!不要谈论喝醉的酒鬼和披萨的关系了。难道你们想在这里待一晚上吗?” 朗的母亲是意大利人,父亲是一位法国人,谈论到有关披萨的话题让她心情不太愉快。 “听你的派遣,团队里最有学识的女士。”卡特说完站起来行了绅士礼,两位男士各自搀扶着一位队友,朗趁着空隙去前台结账。 “一共叁百英镑。”负责管理账务的服务生解释,“你们点的酒可都是格林的特色,女士,这在外面可没有机会能享受到它。” “你们这群强盗!”朗颤抖起身子,愤怒地指向他。 “女士,您这是诽谤。我们酒馆可是由镇上最富有的家族投资,酒水绝对正宗,我向您保证,它们绝对值叁百英镑。您瞧着打扮也是体面人,不会支付不起这点费用吧?”侍应生巧舌如簧,最后用上了激将法,这对正发怒的朗来说是种催化剂,激得没有经验的女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侍应生笑眯眯地清点手上的英镑,最后点头。 “感谢您,慷慨的女士。” 朗瞪了他一眼:“我不会多给你们一个子儿,桌上的酒水我们要打包带走,也别想我会给你小费,一群吸血鬼!” 侍应生自觉倒霉道:“好吧好吧,我收回前面那句话,你可真是吝啬小气。” 话虽如此,这会侍应生倒是任劳任怨,顺从地帮他们打包酒水。 两位男士在门口喊她:“你搞定了没?” “好了,就来。”朗同样大声回应他们。 侍应生朝她眨眨眼睛,把手上打包好的袋子递给她,趁机勾了勾她的手心,对她露出暧昧的微笑。“其实我就喜欢你这款火爆美人,你以后要是有空记得来找我。”边说边往她打包好的袋子里塞了自己的名片。 天哪,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敢挑逗她。酥酥麻麻的触感从掌心一路延伸至上,强烈的羞耻心如旋风疾驰而来,这种陌生的反应使她呆愣住,脸上两坨绯红艳丽的花瓣转瞬间盛放,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登徒子的脸上留下手印。 清脆的声响吸引了周围的视线,朗是又惊又恼,一时间来不及放狠话,简直是仓皇而逃。 男人们投以诧异的目光,有些人甚至按捺不住戏谑地闲聊八卦。 “哈,约瑟夫,没想到你喜欢这种菜。” “我就说,吧里拥有各色的美女你却无动于衷,原来是她们不敢顶撞你这个老板。” 客人们哈哈大笑调侃他。 约瑟夫不置可否,只沉浸在炫目的杯盏交错中。男人和女人互相碰杯示意,彼此带着微醺的目光,最后彻底融化在恰到好处的红粉氛围里。 待一行人处理好,朗才发动车子,装甲车在昏暗里行驶,远远看去,就像有人提着半截油灯在老式的发出“咯吱咯吱”响的楼梯上走动,每轻轻地行进一步,似乎都会惊动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另一边,热情好客的瓦西里夫人邀请莉莎一行人。晚宴上,瓦西里夫人竭力推荐甜菜汤。莉莎尝试了一口,甜香的口感竟然意外合口,她慢慢喝完一份又添了汤碗;安洁莉卡也难得多喝了几口,随后夹些卖相不错的菜品吃一口便停下,等着听主人继续讲述她的往事;辛迪闻着甜腻的味道,看着在汤水中飘浮的佐料,眉头像是打了结,白眼也不断地翻,比烈阳下暴晒的鱼还要无力。 管家跟随庄园的侍从,和庄园的女管家尼娜接洽。她才向下属交代好如何安排客人的行囊及晚上休憩的相关事宜,就有随侍过来引见。 尼娜亲善的态度和庄园主人如出一辙,她先是雷厉风行地安排好工作,见到有人来才解散。尼娜温和道:“您好,我是科洛姆纳庄园的女管家,瓦西里夫人的贴身女侍。迈克尔,您可以向我提出您的要求,我会尽量使你们感到宾至如归。” “关于科洛姆纳庄园......” “那是瓦西里大公的财产,但是大公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夫人和大公婚后和睦,膝下有叁子一女,小主人们日前正在其他房产处。” “有关......”迈克尔颇为难地皱着脸,他看着尼娜天生带有鼓励的目光继续说,“原谅我的冒昧,呃,大公回归主的怀抱后,庄园的遗产在继承方面是不是就成为了巨大的难题?”他看到尼娜不自然的神色,她整理了裙子的褶皱,掩饰道,“曾经确实有过这方面的不顺,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小主人们分出去后也时常怀念这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在老庄园聚集。他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瓦西里家也是难得的团结一心。” 迈克尔感慨道:“那真是了不起的家族啊。”尼娜的神色平和,但是他不想再惹不快,于是向她诚恳道歉。“其实我原来是想了解陌生的地方,来到这里不知道怎么转,感谢那位可爱的仆人,他带我来这。我从道路上行走时候望见这里,令人费解的是,这竟是两座连在一起的庄园。” 听他说到隔壁的庄园,尼娜的神色有所松动,脸上瞬间划过一抹古怪又复杂的表情。“那是镇上最有名望的家族,现任家主是位独居的女人,她的父亲曾是镇上最受爱戴的镇长。那位娇生惯养的钻石般璀璨的人儿,她的性情倒是与贵族的做派完全不符——我是说,镇上的大多数人受到她和她母亲的帮助。就连镇上唯一一家医院也是他们建的,价格对平民难得合适。好,不说这些了。眼看接下来要下好几天的雨,希望你们能做好留在这里的准备——至少一周。要是你们觉着无聊,四天后就是维纳斯剧院的木偶节,到时候镇上会非常热闹。”尼娜有些无奈道:“你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好吧,我会带你去庄园转一圈。” “非常感谢您,尼娜女士。”迈克尔俯身牵过女管家的手,亲吻稍纵即逝。 女管家温和一笑:“希望你们过得愉快。” -- 晨雨淅淅 连下多日的空气里溢满湿漉漉的水汽,它像是神明倒出的水杯里的甜美的蜜水,倾投在可怜的人间就是一场场细密磅礴的大雨。庄园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湿滑黏腻,偷懒的仆人都窝在烧着旺炭的房间里。因着空气不流通,房间里的人儿都憋红了脸。人人咒骂着糟糕的天气,以至于旁人对过往几百年的天气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他们不知道讲到什么突然一同“咯吱咯吱”乱笑作一团的时候,他们仍旧漠视了四周精致华丽的墙壁,竟不晓得它们也会变得湿嗒嗒。 女管家起来时,外边仍是灰蒙蒙一片。雨一直下个不停,她锋利的眉头皱起担忧女主人的身体来。 ...... 瓦西里夫人一身朴素的纯色黑裙。宽圆白净的额头显出她和蔼可亲的气质,嘴角自然向上弯翘,嘴唇却合拢成线半分不露齿,隐隐含着某种命中注定的悲情。粗长的眉头被仔细描摹,眉下灰蓝色的深邃眼睛好似会说话,而本略显凶相的面容也被柔和亲切的眼神冲散了。两鬓纯金般柔软的发丝温顺的贴在两旁,头上梳的是现下流行的时尚款式。凡是和她对视的人只会在心里嘀咕“这多么友善而精致的人儿啊”。瓦西里夫人喜爱芍药花,不止自己随身带着芍药,就连家中的摆设处处都有芍药的花纹和寓意。 想到这,她不得不把目光移到女主人的胸前,那里正别着一朵炫目精巧的蓝芍药胸针哩! “日安,亲爱的仁慈的夫人。”安洁莉卡向来有早起做瑜伽的习惯,这天也如往常一样,她在生物钟规律下早早起来。落座在餐桌旁,她赞美了瓦西里夫人的心肠。庄园主人仍是一副淳朴低调的打扮,她充满欣赏的眼光热切地打量着这位充满独特魅力的贵妇人。她注意到今天这位夫人格外低调,连贵族应有的最低规格的奢侈品装饰都除去了。若不是她通身的气韵不凡,恐怕就和一般的老太太别无二致。 在她打量夫人的同时对方也注意到了她,对方显然已经用过早膳。“可爱的孩子,你真让我喜爱不已。”安洁莉神情幽娴端庄,行走时姿态悠闲从容,待人始终有礼貌,家教学识一看就该是父母精心培养的孩子。好似想起了什么,瓦西里夫人对她最亲近的女侍嘱咐道:“我不在庄园时,你一定要安排好下人照顾她们的起居。”她又对安洁莉卡说:“但凡遇到下雨天再着急都不要出门,为了应对这样的天气,我们有足够的储备。作为客人你们只要安心,我不会让你们在这里受到和我不同的待遇。”说完她站了起来,她身边环绕的女侍们也赶紧对她做了一些装扮。安洁莉卡和瓦西里夫人道别,目送她离开庄园。 瓦西里夫人一直有去教堂祷告的习惯,教堂欣喜地接纳了这位慷慨的女士。她落座之前瞥见附近几个信徒,但他们都被昏暗的烛光遮住了。她瞧见旁边年轻人的轮廓,心中隐隐起了熟悉亲近之意。 教堂里的神父当然记得这位虔诚的信女,他富有技巧性的话术宽慰了这位独居多年的贵族遗孀。细心的女仆长早候在一侧,待瓦西里夫人做完晨间祷告,只消个眼神前者便上前为其戴好最近流行新潮的礼帽。 “瓦西里夫人,请稍等片刻。”女仆长正搀扶着老太太离开教堂,神父却温和地开口叫住她们。 “有一位年轻人想要见您一面,请恕我冒昧,等您见到他准会大吃一惊。” 瓦西里夫人迈开的脚步放下了,她满腹疑惑地转过身。 坐在她旁边的年轻男子揭开了挡住他面容的帽子,那是一双令人见之难忘的美丽蓝眸,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的那张脸。 向来优雅精致的瓦西里夫人颤抖着双手眼神一阵恍惚,好像已逝的瓦西里大公就站在她身边。 年轻人向她脱帽行绅士礼:“早安,夫人。” 神父说:“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这件事。” 原本老夫人的注意力全在年轻人身上,现在总算注意到旁边的人。 “安娜当年谎称去外地散心而实际上却暗中诞下一对双胞胎。她想隐瞒自己失贞放浪的秘密,便借由亲信之手狠心杀害自己的亲子。最终亲信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其中一个托付给福利孤儿院,多年来时不时资助他们。” 老夫人目光专注地凝望着,问他,“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的目光过于热切,年轻人有些无法忍受地后退。 “夫人,我叫詹姆斯·撒切尔。”青年人有些犹豫地说,“恕我直言,夫人,您也有可能是认错人了。虽然我只是一位木匠,但我现在也有完美的家庭,有我珍爱的情人,我们甚至快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老夫人很想大声地、畅快地笑出声来,一时间思绪翻飞。一会儿回到她的少女时代,一会儿又飞到她婚后的时光。 酸苦的、甜蜜的、辛辣的...... -- 6.烂漫之野 我陷入世间插翅难逃的困厄 向你求救的玫瑰准是讨人喜爱的 你怜爱它优雅的外形和纯净的颜色 更爱那浇灌后的水珠艳光四射 多么美妙的爱情花 它纵情声色于凡人心尖 使我等寤寐终日忧烦 这转瞬即逝之物出现 累使受害者睹物思绪辗转 趁着深夜向你捎去的信件里慰问平安 ………………………………………… 高天墨色倾盆泼下,爱丽丝尝试推开教堂的正门,大门好像被链子锁住了,一用力里面就叮叮铃铃响个没完。正门进不去,她想着转身去和托马斯商量对策,托马斯打开一张藏宝图,上面勾勾画画着什么,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未免夜长梦多,两人披上雨衣外套在旁边找到六棵高大的白桦树,那奇怪的木偶就被废弃在那里,无论怎么搬动它,它都会自己走回来。只要把它搬到一边走到它坐下的地方就会掉到藏宝的洞穴里,洞穴里只有几扇门,每扇门里都有宝藏,而他们这次寻找的东西就藏在最里面的那扇门里。他们进去后就算打开了第一扇门,每一扇门前都有造型各异的木偶在那看守,至今没有人能搞明白他们的原理和目的,只是曾有人猜测这些木偶极大可能充当了守墓人的角色。 第一只木偶是浑身漆黑的,好像被人当做柴火棍一样烧过,要不是他们早有准备也许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忽略它。他们两人合力把它扔到旁边的灌木丛里,木偶人性地痛呼一声,他们见怪不怪,两个人紧握彼此的手一起走到之前木偶所在的位置。他们掉在冰冷的潭水里,两人迅速松开手拼命往上游动,越是往上,潭水越是暖和,当他们浮出水面时感觉周围的水暖洋洋的好像温泉一样。他们游上岸才发现那是木偶的眼睛,这只木偶和人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这个脆弱的人一直不停地流泪啜泣。他的眼泪汇聚成了潭水,悲伤和痛苦足以感染所有见过他的人。 爱丽丝忍不住问他:“可怜的人儿,你在为什么难过?” 这美人说:“玛格丽特......玛格丽特。”他哽咽着打了个嗝,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于是他为自己的软弱和无力更加难过。爱丽丝似乎看懂他眼中的情绪,她轻声询问,“玛格丽特遭遇了不幸。”她看到对面的人儿点点头,突然想到经常玩的海龟汤游戏,他们以前闲暇时偶尔会用这个游戏锻炼推理和想象。 “你不能说话,那就我来问你来回答好吗?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其他的由我们自己来探寻真相。第一个问题,玛格丽特是被人害死的。”她看到眼前木偶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但他还是点头了。 爱丽丝尝试说:“玛格丽特是被最亲近的人杀死的。”不对,他点头后又摇头。 爱丽丝重新思考了一遍,她所知道的流传背景和这个地方有关联的只有该市一个很有名的故事。曾经有个很富有的小镇,该镇以稀有矿产加工出名,而且本地坐拥全国叁分之二的该类资源。刚开始借着矿产发展得很好,小镇的所有人都变得很富有,后来资源枯竭,他们又往外投资忽略了本地的环境变化,最终泥石流爆发导致留在当地的所有人都被埋在泥石流之下。这个故事经常做为告诫,让当地人知道保护环境的重要性。 落下的地点和打开的门是随机渐进的,在藏宝图的标记里这是第六扇门开启的钥匙,毕竟这么美的人实在是太难忘了。托马斯仔细端详这个精致的木偶,总觉得制作工艺有些复杂,不是简单地拼接,不禁异想天开地想,这个世界上能把人变成木偶的只有女巫之类的神秘存在吧。 “玛格丽特是被所有居民害死的。”爱丽丝看木偶点了点头。 “玛格丽特是自愿牺牲的。” “或者说玛格丽特是自杀的。” 对于前一句话木偶点点头,对后一句犹豫半晌好像在回忆思考。爱丽丝看到木偶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就换了她最在意的事情,“这件事和神秘力量有关,需要有人牺牲自己。”她看到木偶承认了这点猜想。“那你也和神秘力量有关吗?”木偶好像不能回答有关自身的更深入的问题,面对她的提问没有反应。爱丽丝得意地笑起来,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顺便换个思路推理,有个仪式或者什么神秘力量的存在需要有人牺牲,但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牺牲自己,也不希望牺牲别人。玛格丽特深受所有人爱戴,为了让其他人得救牺牲了自己。 “所有人都很喜欢她,不愿意她去死。”爱丽丝肯定道。“那我尝试推测还原事情的经过。镇上有个名字叫做玛格丽特的人深受所有人拥戴,在她的带领下所有居民都能很好的生活,甚至留有余钱去其他地方生活投资。玛格丽特很了解神秘仪式,甚至小镇长期生活着很多精通这些知识的人。其中有能够预知不久未来的人,就是这类人告诉玛格丽特整个小镇会在未来几天毁灭。为了保护大家,玛格丽特召集所有拥有神秘力量的人准备仪式,在灾难到来之前牺牲自己拯救大家。玛格丽特是自愿牺牲的,因为她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好人,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呢?” 爱丽丝和托马斯两人紧张地等着木偶的评判,在他们已知的资料里,最后一关的木偶被称为“沉默者”。尽管初见的人对他惊为天人,可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不搭理,性格很无趣。不见木偶有反应,两人失望地移开了目光,准备实施其他的解决方案。 “小姑娘,你猜对了,当年的确上演过这样的事情。”很久没有说过话的人果然不像人类,听到他悦耳动听的说话声不禁陶醉于他美妙的嗓音,两人叁秒后才反应过来激动相拥。 不再哭泣的人儿下定决心说:“你可真是个妙人,要是玛格丽特小姐当年有你在身边侍奉一定会快乐得忘掉所有烦恼。” 什么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套,真是被淘汰的老物件! “你再怎么样神气人都早被泥石流掩埋,所有辉煌光荣一去不复回,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傲慢!” 托马斯阻止气得浑身发抖的女朋友,冷静冷静,宝藏就在眼前。那性格不好相处的人倒是没有即刻追究她的无礼。 他们等着带路,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事出现了,他又跳进他们游过来的潭水里。 “快跳下来!”那人在底下催促他们,他们也不再犹豫分别跳进去。有人带领和保护,两个人像鱼儿那样自得,他们不但感受不到冰冷水流的危险,而且周围的水像会呼吸般协助他们往木偶所在的方向游去。 他们在黑暗的水底没有感知,不能体会时间的流逝,突然前面出现了光亮吸引住他们,叁个人奋力向那里游去生怕慢一点被随机出现的水流卷走。 叁个人浑身湿透地穿出水面,疲惫瘫倒在地。周围都是幽蓝的小花和艳丽的蘑菇,更远一些才能看到一抹绿意。 …………………………………………………… 我陷入世间插翅难逃的困厄 向你求救的玫瑰准是讨人喜爱的 你怜爱它优雅的外形和纯净的颜色 更爱那浇灌后的水珠艳光四射 多么美妙的爱情花 它纵情声色于凡人心尖 使我等寤寐终日忧烦 这转瞬即逝之物出现 累使受害者睹物思绪辗转 趁着深夜向你捎去的信件里慰问平安 (原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