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樱桃》 第一章 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具温柔,故事的结尾却让人猝不及防。 孟景嫄觉得用这句话用来形容自己这段长达八年的感情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和江昀乘的故事是踏入大学的那一刻就开始的。 孟景嫄幸运的考入了凌城顶级学府A大,但不幸的被调配到了金融专业,孟景嫄只好灰头土脸的接受自己要秃头学高数的事实。 跨进大学校门之前孟景嫄唯一的念想就是,幸运环绕她,高数不挂科。 她进教室的一路都在祈祷,希望自己的学号里面能有一个她最爱的幸运数字7。 踏进班级教室,签到表上的名字浇灭了她的希望。 黑色四号宋体字印刷得清清楚楚,07号--江昀乘,08号--孟景嫄。 江昀乘?这谁? 孟景嫄气蒙了。 气鼓鼓的小孟同学像一只生气的河豚,在座位上支棱着双手,撇着嘴,坐等那个“鸠占鹊巢”的江昀乘进来。 孟景嫄的双眼跟红外扫描机似的掠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进入教室的同学。 这破专业就没几个能戳中自己审美点的高颜值担当? 她心里的怨念不断堆积。 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的审美点一般人还真的戳不到。 从小看着孟爸的盛世美颜长大,让孟景嫄的审美标准被拉高了不少。 虽说老孟在家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动嘴绝不动手,懒出了一种世人难以企及的新境界,但光凭那一张英挺潇洒,刀刻斧凿的脸就让能孟妈的脾气彻底哑火。 在老白脸孟父的影响下,孟景嫄有些偏好白净斯文,儒雅温润那一款。 现在在眼前晃过的这些黑黑憨憨的男同学让孟景嫄兴致怏怏。 点名集合的大教室十分闷热,叽叽喳喳的嘈杂不歇气的往耳朵里钻,吵得孟景嫄脑仁一炸一炸的疼。 孟景嫄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壶闷在锅里的水,已经被烧开了,正呼呼呼的啸叫着。 酷暑里湿热的风带着咸酸的汗味、捂湿的闷臭、少女的馨香,一股脑儿的砸向孟景嫄,熏得她心烦意乱。 孟景嫄忽视了四周朝她打量而来的灼热视线,皱着眉头趴在桌子上,将半张莹润的小脸都埋在了手臂中,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眼。 老天爷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女此刻的烦躁,决定把她从这口沸腾的锅里捞出来,送她一阵清凉。 一个白净瘦高的男孩进入了孟景嫄的视线。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半框眼镜,前额的发丝随着他的走动在狭长的凤眼和镜框上一来一回,轻轻扫动。 此时孟景嫄感觉就像是在这个闷热的教室里咬下一口牛奶冰淇淋,清爽的感知在四肢百骸悄悄流窜。 “同学你好,麻烦递一下签到表和笔。” 温润清晰的声音拉回了孟景嫄的意识。 “啊?哦,哦...好的...” 孟景嫄呆呆的回应,软软糯糯的嗓音让这燥热的空气都舒缓了不少。 白白嫩嫩的小手拿过签到表和笔,递向了她旁边的位置。 少年伸手接住,骨节均匀,白净修长。 “谢谢。”红润的唇瓣微微上翘,弧度温和。 他拿起笔,在7号后面的签名栏,一笔一划的写下名字——江昀乘。 字如其人,隽秀清逸。 丝丝清冽的香味朝着孟景嫄牵引过来,让她回了神。 然后她觉得,好像没那么热了。 他们的故事在孟景嫄18岁的夏天开始,今年孟景嫄26岁,他们的故事要在这个夏天结束了。 今天孟景嫄收到了一条短信。 虽然语序逻辑逻辑混乱,重复啰嗦过多,但孟景嫄还是一眼就提取了主干信息。发信息的女人说她坏了江昀乘的孩子。 刚收到信息时,孟景嫄是茫然的。 她看着手机愣愣的出神,在脑海中给他们的这八年放了一个走马灯。 大学时期,江昀乘将勃勃生气的她拉进了他暮色四沉的世界。 孟景嫄就像个小太阳一般发光发热,照亮了江昀乘的世界。 为了让自己的小太阳可持续发展,江昀乘发狠拼命,在大学期间开始尝试自主创业。 撞了许多的南墙,碰了一鼻子灰终于让他获得了一点小成功,于是大学一毕业江昀乘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永久捆绑了。 那时候的孟景嫄也是一腔热忱扎进了他的情网中,没有求婚,没有钻戒,也没有婚礼,只是江昀乘的一句“想把关系合法化”,就换来了两张红彤彤的结婚证。 结婚以后,一次不慎的投资失误让孟景嫄体验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独特”经历。 江昀乘处理掉了名下的所有资产,带着她租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套一里。 这样的生活境地让他对孟景嫄感到很歉疚,但年轻人的自尊和冲劲使江昀乘无法接受家庭的援助,他咬紧牙关坚持要自己抗。 孟景嫄明白他的骄傲,她坚定的和江昀乘站在一起,她也拒绝了家人挚友明里暗里的各种帮助。 她处理掉了大部分顶奢的包包和衣饰,只留下了个别极具纪念意义的东西。 孟景嫄带着一身的尘灰,丢掉了各种限量款,经常拎个塑料袋和小区里的阿姨们讨论哪个超时的蔬菜性价比最高。 与江昀乘的歉疚和担忧相反,丢开了熟知的生活方式,孟景嫄反而觉得这老旧的小套一特别有童年时期生活的烟火气息。 她褪下所有物质的光环和包袱,在这片质朴又真实的天地里如鱼得水。 门口的保安大叔,隔壁家的老奶奶,楼下小卖部的大妈都与她建立了良好的邻里关系。 在这段艰难充实的时光中,她是江昀乘最佳的治愈良药,江昀乘是她最佳的满足供给方。 在父母佛系作风的熏陶下,孟景嫄不理解什么叫物质至上,她一向容易满足,且自得其乐。 江昀乘对她十足的宠爱和充分的尊重已经让她无与伦比的满足了。 不管条件如何,江昀乘都会将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奉献给她。 孟景嫄于他而言,是他供奉在心尖上的神女,他是她最虔诚也卑微的信徒。 做饭洗碗这种凡间尘事是绝对不能劳烦他辛苦下凡的神女的。 这些家务基本上都是江昀乘包揽了,除非他真的忙得抽不开身,孟景嫄才能有机会去洗洗碗煮个面什么的。 江昀乘凭借自己的努力把孟景嫄养成了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包。 孟景嫄唯一擅长的厨艺就是煮面,直接把蛋敲进锅里的那种。 这让孟母十分欣慰。 在她心中江昀乘无可挑剔,既贴心懂事又彬彬有礼。 不像自家四肢都懒退化了的老孟,江昀乘特别勤快还疼女儿,这在孟母心中简直是放在神坛上的优点。 所以他们结婚以后江昀乘在家里的地位快速超越孟父和孟景嫄,跟孟母胜似亲生母子一般亲近。 更让孟母满意的是,娇惯自己女儿的不止江昀乘一个人,他们江家人没有一个人落下。 江家人丁稀少,尤其稀罕女孩儿。 江昀乘收获了这么个软糯乖巧的小娇妻,全家人都宝贝得不得了。 在江家地位,没有人比孟景嫄还高。 在那段艰难的时期,江昀乘有时候忙起来就没日没夜,难免带着孟景嫄一起熬夜吃外卖。 江母心疼娇滴滴的小媳妇儿,经常把保姆阿姨赶出厨房,按照孟景嫄的口味亲自煲好汤做好菜热热乎乎的给他们送过来。 江昀乘的奶奶也跟着江母一起跑来跑去,经常偷偷塞些数额不小的零花钱放在孟景嫄枕头下面。 在他们全家人的宠爱下,本来对江昀乘一直有诸多不满的孟父也直接闭了嘴。 江昀乘自己也争气。 三年前他开始做新能源,成立了公司,进入事业的高速发展期。 他让孟景嫄回归了原本她就拥有的正常生活,还将她之前处置的顶奢事物全部一一找了回来。 同时,对孟景嫄也越发的宠溺,什么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各种节日、纪念日礼物从来没落下过,连出差回家都不忘给她买礼物。 本来江昀乘提过想要宝宝的,但孟景嫄没做好心理准备,而且生孩子要遭受的疼痛让她害怕,就皱着眉头拒绝了他。 他心疼她娇气,便也由着她了。 后来公司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规,他干脆就让孟景嫄从公司脱离出来,在家做起了家养小娇雀。 自此,孟景嫄算是开启了百无赖聊的贵妇生活。 孟景嫄越来越闲,江昀乘却越发繁忙,应酬越来越多了。 孟景嫄娇气,但这不代表她没有格局。 她很清楚,应酬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她从未限制过他,她给予了江昀乘充分的信任。 同时,她也给自己设置了一条底线。 有一天江昀乘休息抱着她在沙发上温存,她趁这个机会对他撒了娇,“昀乘哥哥,你一定要爱干净!身体和精神都得干干净净才行!你要是脏了,我肯定就不要你了哦!” 是她一贯娇滴滴的语气,但是眼神清澈又坚定。 江昀乘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不留一丝缝隙,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向他的神女献出自己最郑重的承诺,“为了我的小仙女,我必须洁身自好。” 承诺是什么? 不过是用来打破的谎言罢了。 江昀乘用他的温柔编制了一个密密匝匝的网,把孟景嫄罩在了他承诺里面的世界。 应酬发现的美食会抽空带她去尝,得空的时候还会亲自上手,满足她挑剔的胃,再忙都不会忘记给他的仙女及时汇报自己的情况,每天早上离开晚上回家的亲吻也从未遗漏过,甚至孟父孟母那边他都能分出精力,事无巨细的照顾到。 今天之前,在孟景嫄的世界里,江昀乘是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好女婿。 但这条短信砸开了这个用谎言堆砌的世界,它开始崩塌了。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出现狗血飞洒的镜头了,但室内安静得出奇。 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更没有不堪入耳的叫骂。 落地窗外的阳光倾泻在客厅内,在橙色的真皮沙发上投下一片阴影。 孟景嫄穿着白色的小睡裙蜷缩在这片阴影之中,平静得就像一幅油画。 她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手指无意识的扣着触感细腻的真皮。 在精贵的Hermes沙发即将被挠出一个明显的破洞之前,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女人的电话。 -- Wōō壹7.℃ōм 第二章 浓郁的咖啡香气萦绕着三层楼的宽敞场馆,但咖啡馆内却十分冷清,只有两位顾客。 为了不让谈话的双方太难堪,孟景嫄包下了这间咖啡馆。 她本以为她会看到一个跟自己风格大相径庭的女人,但面前的这个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素净的小脸不施粉黛,是出乎意料的清纯,更诡异的是,这张脸与她还有几分相似。 面前的女人拿出了一张孕检报告,孟景嫄的目光落在报告单上。 姓名:舒云; 年龄:21; 超声提示:宫内孕,孕如6周3天左右。 孟景嫄收回目光,语气平静,“说说吧,怎么回事。” 舒云有些诧异于孟景嫄过于平淡的反应,这跟她和家人之前想象中的贵妇人好像不太一样…… 她出神的打量着她精致的脸。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这张过于美好的脸让她瞬间明白了江昀乘买下她的原因。 跟她比起来,舒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劣质的高仿品,一股股自卑感不由自主涌进她的心里。 对方的沉默让孟景嫄抬了抬眼,“怎么?很难开口吗?那我问你说。” 舒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孟景嫄彻底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彻底熄灭了对江昀乘仅存的那一丝侥幸的信任。 一年前,江昀乘在一个高端商务局买下了第一次出台的舒云,并且成为了她唯一的客人。 不,准确的说是主人,江昀乘一直让她以“主人”称呼他,像驯养奴隶一样把她圈养在一套小公寓里。 孟景嫄面前的江昀乘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儒雅且心思细腻,对她的照顾比自己亲爹还细心温柔,而舒云口中的他是孟景嫄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冷酷、暴戾又凶狠,有着极其残忍的掌控欲。 孟景嫄心底一片冰凉。 她很清楚,舒云没有说谎,舒云提到的所有时间节点和她已知的都完全吻合。 舒云看着面前过于平静的江太太,她心里有些打鼓。 这江太太怎么还没有任何表示呢?现在不是应该开始砸钱给她让她堕胎,让她离开自己的丈夫了吗? 舒云等了很久,孟景嫄一直没有任何表示。 对金钱的迫切渴望,让她主动走起了剧本,开始眼泪婆娑的扮演起了一个只要钱不要人的可怜形象。 “对不起,我知道我破坏了你的家庭,但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我实在是太需要钱了!你给我钱,我马上把孩子打掉!” “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打扰你的生活!”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 孟景嫄审视着她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如果说她拥有的江昀乘是没有棱角温和无比的儒雅君子,那舒云面对的就是棱角锋利狠戾凶残的地狱鬼差。 或许,应该是江昀乘从来没有在孟景嫄面前展现过真正的自己。 至于这个与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大抵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工具而已。 也许是用来释放他真正的自我? 也许是为了满足他不敢在她身上实施的妄想? 这到底算什么?孟景嫄只觉得讽刺。 她不咸不淡地笑着问舒云:“需要钱吗?” 舒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孟景嫄往椅背上靠了靠,“那你来做江太太吧,成为江太太,不就有钱了?” 舒云抽了一口气,瞬间停止了假意的哭泣,惊讶到结巴,“你说说什么?!” “在这儿等着,一个小时之后我把江太太的位置给你腾出来。”孟景嫄没再理会她,拎起座椅上奶昔白的Birkin朝门外走去。 舒云还未反应过来孟景嫄已经走出了咖啡馆。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舒云觉得命运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她只是想要笔钱而已,那个人身边的位置,她从来没敢肖想过,结果现在竟然有这么大个惊喜等着她。 她忐忑又雀跃的坐在咖啡馆中,等待着孟景嫄的归来,满脑子都是关于“江太太”这三个字的幻想。 虽然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温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凌虐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有一张顶好的皮囊,而且还有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舒云跟了他这么久,说不对江昀乘动心肯定是假的,只是一直以来舒云内心对他的恐惧更甚,强强压下了她有过的所有幻想。 孟景嫄的一句话彻底为她打开了关于“江太太”的幻想大门。 如果真的成了江太太,她就可以完全摆脱那个嗜赌酗酒的父亲,那个重男轻女的母亲,以及扶不上墙的烂泥哥哥了。 “江太太”,听起来多么么好的称谓。 这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是身边的存在,以后的人生必定都会截然不同 此刻的舒云对“江太太”的渴望达到了巅峰,已经彻底掩盖了自己对他的恐惧。 孟景嫄出了咖啡馆就打了个车朝昇华律所奔去。 车子快速穿过一个又一个街道,孟景嫄脸朝着窗外,眼神空洞。 那是江昀乘牵着她的手走过的红绿灯,她记得他们两个都汗湿的手心。 那是江昀乘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的小路,她记得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在路灯下晕出的光圈。 那是江昀乘背着她在雨天跑过的路口,她记得他剧烈的心跳,和淅沥沥的雨声一起砸进她的耳朵。 这座城市的每一处都保留着她和江昀乘曾经的美好,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此时世界的真假。 他郑重的承诺在孟景嫄脑海中炸开,将她拉回了现实。 “为了我的美少女,我必须洁身自好。” 这句话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把孟景嫄的精神堤坝撕裂成了破败的碎片。 今天之前所有的美好和江昀乘背叛她的事实在她心里来回拉锯着。 她恍然的意识到,江昀乘对她愈发无条件的宠爱应该不仅仅只是爱了,更多的其实包含了他的愧疚吧。 只是江昀乘伪装得太好,只是她自己没去发现,只是被他的温柔捂住了双眼而已。 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 江昀乘应酬回家,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带着酒气跟她深情的呢喃:“阿嫄,下辈子的你我也先预定了。” 孟景嫄翻滚的情绪灼烧了胃部,一股一股的酸气上涌。 她觉得恶心。 哪里还有什么下辈子?这辈子就该结束了。 脏了的,不能要。 司机将车停在了气派的律所门口,孟景嫄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她的远房表姐梁语冰是凌城数一数二的离婚律师。 最重要的她口风紧,从不干过多涉旁人的私事,离婚协议由她来拟定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不让他净身出户?”梁语冰语气冷冽,眉眼锋利。 孟景嫄转动着表姐桌上的派克笔,“没必要,一半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又不缺钱。” 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笔扔回了桌上,“主要,我想让这八年的感情至少能结束得体面一点。” 梁语冰尊重她的意志,收回视线,没再说话,迅速地给她拟好了离婚协议。 孟景嫄拿好协议,塞进包里,冲梁语冰露出个笑容,“你看,今天这包还拎对了,刚好装得下。” 梁语冰觉得她勉强的笑容有些刺眼,冷着脸生硬的说了句,“不想笑就别笑,很难看。” 孟景嫄收回了笑容,深吸一口气,“姐,这件事还请你保密。” 梁语冰点了点头,语气铿锵:“有问题及时找我,把你手里的证据保存好。如果你需要,我多的是办法让他身败名裂,人财两空。” 孟景嫄感激的点了点头,“姐,谢谢你。” 告别梁语冰,她拎着离婚协议,打车回到了咖啡馆。 咖啡馆窗外的光线越来越黯淡了,包容一切的夜色开始悄悄的爬上了天空。 很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街道陆续闪烁起来。 咖啡馆内也亮起了纁黄的灯。 江昀乘收到孟景嫄的信息,立刻甩下了手上的一切工作,赶到了咖啡馆。 当他出现在孟景嫄面前时,孟景嫄抬眼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 Wōō壹7.℃ōм 第三章 江昀乘抿着嘴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熟悉的那个软糯娇气的孟景嫄不见了,现在的她冷漠带刺,言语犀利,一开口就给他致命一刀。 江昀乘脑海中的思绪,不停翻滚,越搅越乱。 在他尝试理出一个头绪,寻找适当的谎言修补他们之间已经破碎的关系时,孟景嫄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看看,没问题就麻烦签一下字。”孟景嫄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摆在了桌上。 “离婚”两个字狠狠扎进了江昀乘的眼睛,他的心脏也猛的收缩,被这些文字紧紧地绞缠勒紧。 慌张爬上他的脸,他紧抓住孟景嫄还没来的及撤回的手,声音在发抖,“阿嫄,我们回家再说,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孟景嫄抽出了自己的手,剥下了那颗象征着已婚的钻戒扔给他。 戒指砸在江昀乘身上,落在深色的地毯上转了一个圈,停在他黑色的手工皮鞋旁。 没等他捡起戒指,孟景嫄一字一句破开了他的心。 “孩子是不是你的还重要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八年的时间都没能让我看清你,现在说什么还有意义吗?一边玩弄着其他女人,一边虔诚地跟我宣誓,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别玩了,我们体面点结束吧。”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结束 江昀乘觉得孟景嫄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力重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他还贪恋她的美好,就像寒冬里的烂泥想要纠缠艳阳里的凤尾花一样,他放不开手。 他的理智思路和骄傲尊严,在孟景嫄甩出离婚协议那一刻全部都被击得粉碎,江昀乘没有任何犹豫,躬下腰,弯下腿,跪在了孟景嫄面前,高定西装很快就印上了一层层细密的褶皱。 “阿嫄,对不起,这的确是我的问题我们回家再好好谈谈,好吗?只要不要离婚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他语无伦次的对着孟景嫄哀求,任由狼狈在他脸上肆虐。 舒云和孟景嫄两人此刻都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昀乘。 舒云除了震惊已经没有别的感受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实的画面。 孟景嫄却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害怕被人丢弃的狗。 江昀乘红着眼睛,孟景嫄的冷漠让他不安到了极点。 他知道孟景嫄像天上的云一般,绵软温和,他心里还期盼着她的心软…… 但通常,越是绵软的也就越是坚韧。 很快,江昀乘就听到了孟景嫄将他钉上处刑架上的的话。 “我的底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江昀乘点头,“说过。” “你的承诺你有没有遵守?” 江昀乘艰难的摇头,“没有。” 孟景嫄看着他,眼眶发红,“所以,当你跨出雷区那一步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局。我现在还念着你和江家人对我的好,给你留了余地。我不想恶心自己,也不想闹得太难堪。你站起来,给这八年一个体面的结局。我也给你一天时间,明天签好字再联系我。签好字之前,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扔下这段话,孟景嫄干脆利落的离开了咖啡馆,步履坚定,没有任何留恋。 江昀乘跪坐在咖啡馆的地毯上,眼睁睁看着孟景嫄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视线。 他握紧了拳头,盯得眼眶泛酸,挽留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挽留她。 脚边的钻戒闪烁着微光,江昀乘捡起这枚戒指,握在手中,坚硬的棱角刻进他的手心。 江昀乘缓慢站起身来,转头盯着沙发上的舒云。 舒云打了一个激灵,江昀乘的一个眼神唤醒了刻在她骨子里的恐惧,她掐紧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冷静。 在江昀乘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下,她期期艾艾的开口:“主人我我有了” 但江昀乘此刻的笑容并没有一丝欣喜的感觉,反而让舒云害怕到浑身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江昀乘直接略过桌上的孕检报告,高大的身形逼近舒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有的?还记得买下你的那天,我说了什么吗?” 江昀乘的声音像冰碴一样刺进舒云的耳朵,让舒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遍体生凉。 她惊惶地伸手,试图掰开在脖子逐渐紧缩的大手,但只是徒劳的在江昀乘的手上留下一道道红痕而已。 她胆战心惊的哑着嗓子解释:“假的!主人,报告是假的!” 舒云被他阴鹫的表情吓得涕泪横流,她凄惶的声音响彻整个咖啡馆,“主人对不起!我知道我只是个傀儡,是个玩具!我不敢妄想!更不敢背叛您!高利贷的人扣下了我哥哥!!我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找了江夫人!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求求您原谅我!!对不起!!!” “缺钱可以直接找我,为什么找她?你是怎么找到她的?”江昀乘的手越收越紧。 舒云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眼睛迅速充血,惊惧的眼泪收也收不住。 在她断断续续的解释中,江昀乘了解了这一切的由来。 不久前,江昀乘在她身上一顿粗暴的发泄之后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因为忙着出门,手机忘记锁屏就进了浴室洗澡。 舒云瞄到了他手机里顶置的星标联系人“阿嫄”,结合他有时接电话温和宠溺的语气,她心里有些猜测,就暗自记下了这个电话。 直到最近被家里人被高利贷催得走投无路,家人开始撺掇她说,这种有钱人家的太太最害怕的就是有外面野种去瓜分他们的财产,让舒云用怀孕去拿捏江太太,让江太太成为他们家人的提款机。 但是江昀乘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可以让她怀孕的机会,所以他们一家人合计之后才想了这样一个馊主意。 江昀乘完全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个样子,他以为,他可以瞒住孟景嫄一辈子的…… 他恨极了面前这个蠢货,也恨极了卑劣的自己。 他的眼底猩红一片,手不断收紧。 舒云能接收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强烈的求生欲使意识开始涣散的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求饶的话,“主人对不起我去给她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说过,脏了,就不要了。 江昀乘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 舒云已经翻起了白眼,在她气若游丝之际,他一把将她摔在沙发上,对她下了最后的通牒,“滚!以后别让我在凌城见到你!” 脖颈的压力骤然松开,舒云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白皙的脖子上还残留着骇人的指痕。 等她缓过气来她才意识到江昀乘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了江昀乘这个优质的长期饭票,家里的几根蛀虫还不生吞活剥了她吗? 她慌忙抓住江昀乘的衣袖,不断哀求他,“主人,求您了!别扔下我!江太太不要你了,我可以扮演江太太!您不就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像才买下我的吗?!我可以为您扮演她!” 江昀乘看了她一眼,眼神毫无温度。 是啊,正因为与她的几分相似才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一脚踏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神女已经抛弃他了,这个连影子都算不上的残次品要来干什么。 江昀乘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用力掰开,痛得舒云直皱眉头,哀声连叫。 “我的耐心有限,把命留在凌城或者滚出凌城,你选一个?” 江昀乘的话让舒云浑身战栗,冷汗打湿了她的鬓边的碎发,她知道这个恶魔能说到做到。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抓起包就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咖啡馆。 偌大的咖啡馆理只剩下江昀乘一个人。 仅剩的一位服务员十分踌躇地来到他面前,“先生,您好。我们准备打烊了,您……” 江昀乘抬眼看着他,死气沉沉的眼神吓得服务员心里一跳。 “你们咖啡馆不是被我太太包下了吗?” 服务员为难的开口:“可是您太太只说包场至我们打烊……” “继续包场,也不需要你守在这里。”江昀乘摸出一张黑金卡递给他。 服务员看着他手上大佬级别的卡,知道自己惹不起,他认命的拿起卡象征性的刷了一天的营业额,将卡交还给他就离开了咖啡馆,还为他带上了大门,翻开了打烊休息的牌子。 江昀乘收起银行卡,垂眼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颓丧的靠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咖啡馆的天花板。 顶上纁黄的灯光像是一粒粒尖锐的细沙落进了他的眼睛。 一颗、两颗、三颗接连不断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浸湿黑色的鬓角,没进耳垂后方。 江昀乘依旧紧握着那枚钻戒,他抬手挡住了头顶的光,心里不停加深的锐痛让他的胸腔还在继续抽动,湿热的液体在白衬衫的袖口晕出一块块深色的印记,领口处也是。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责骂自己。 江昀乘,你他妈都做了些什么?你不仅自掘坟墓,还亲手递上了刻墓志铭的刀,真他妈混蛋。 你把她弄丢了。 咖啡馆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室内的音乐无人管控,自顾自的在唱着。 “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 It,s like a dark paradise No one compares to you I,m scared that you won,t be waiting on the other side" 咖啡馆墙壁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跑过了午夜,指向了临近1点的方向。 江昀乘盯着手机屏幕上孟景嫄甜美的笑脸,看了很久很久,最终拨通了孟景嫄的电话,声音沙哑:“阿嫄,我们可以不可以先签协议,之后再办理离婚手续?现在公司到了上市的关键时期了” 江昀乘的声音里越来越没有底气。 他想不到其他可以延缓他们离婚的办法,上市是最佳的借口,但他还是害怕孟景嫄连一天不想等,马上就要办理离婚手续。 孟景嫄沉默的几秒钟,像是钝锈的刀在江昀乘的心上凌迟了一遍,他不敢继续开口,只能等待孟景嫄对他的判决。 孟景嫄出乎意料的答应了,但是随后却把江昀乘刚刚升起来的一丝丝希望瓦解得四分五裂。 “可以,毕竟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心血。等上市稳定之后,就立马完善手续。财产分配的问题,离婚协议上面写得很清楚,你自己看看。关于我们离婚的事情,我爸妈我自己搞定,你就不要再联系他们了。明天中午12点,今天的老地方见。” “阿嫄”江昀乘呢喃着她的名字,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切断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哀求。 挂断电话,孟景嫄把自己裹在被窝里,蜷成一团,没有了任何声音。 -- 第四章 孟景嫄一直睁着眼睛,在一片漆黑之中躺了很久,等她走出卧室时,阳光已经铺满了整个客厅。 一夜未眠,她的状态并不好。 镜子前的她脸色苍白,唇色惨淡,满眼的红血丝,眼下还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看着自己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孟景嫄拍了拍自己的脸,“梦醒了,该重新开始了。” 重新开始的第一步,离婚。 眼药水消退了眼中的红血丝,让深棕的瞳仁恢复了原有的澄澈,眼下的乌青用薄薄一层遮瑕盖住,浓密的睫毛在水灵的杏眼上开出了一朵精致的太阳花。 孟景嫄的长相像是澄蓝天空上漂浮的那片的云朵,软软绵绵的没有锋利刺人的棱角,阻断了刺眼太阳,透着灵动的亮光,抬眼直视满是人畜无害的温和幼态,是没有距离感的美。 但这只是表面,骨子里潜藏的叛逆从她未经父母允许就跟江昀乘领了结婚证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可见端倪了。 只是她的外表太过乖纯,大家都忽略了她不听话的那些小瞬间。 今天的她又撕开了一角温和的表面。 眼尾和眉峰微微上挑,给无辜幼态的长相增加了一丝攻击性,红色的Chanel露肩裙,露出了线条清晰的蝴蝶骨,仿佛振翅的玉蝶,脚下踩了一双Rene Caovilla的绕带凉鞋,布满碎钻的带子一圈一圈从脚踝绕上小腿,像细碎的星光在白皙的皮肤上游走。 这不是她以往常见的风格。 张扬了不少,也十足的抓人眼球。 孟景嫄随意地抓了抓浓密的齐肩黑发,从口红架上拎出了Armani,对着镜子给嘴唇晕染出一层红雾,再拿起黑鸦片,按压泵头,在细密的香雾中转了个圈,跨过包柜前,顺手勾起黑色Chanel。 在阳光的目送下,孟景嫄踏出了她重新开始的第一步。 咖啡馆内,江昀乘还坐在昨天的位置,她抬步坐到了他的对面。 桌面上白色的文件把画面割裂成两半。 一半是精致到头发丝的美人图,一半是颓废到胡子茬的落水狗。 江昀乘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皱巴巴的堆叠在身上,唇周和下巴已经冒出了一节青青的胡茬,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泛着惨淡的白,眼周有一些红肿,瞳孔布满血丝,眼下一层厚厚的乌青,眉心似乎很久没有舒展了,有着明显的“川”字纹路。 孟景嫄看着他野狗一般的模样皱了皱眉,开口问他:“签好了吗?” 江昀乘没有回答,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熟知的孟景嫄,有颗永远澄澈灵动的心,软萌温和的外表有着可以治愈一切的幼态和甜美。 可今天的孟景嫄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矛盾冲击,就像叛逆的少女撕开了自己甜美的伪装,诱惑着你去探寻她欲望的内核。 美得耀眼,美得张扬。 江昀乘忍不住开口问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话,“阿嫄,你以前......”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孟景嫄打断了他的话,“就当是我撕开了以前你给了我甜美乖巧的封印吧。” “签好了吗?”孟景嫄第二次开口催促。 封印...... 江昀乘心里涌起一阵挫败感,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他亲手阻止了孟景嫄很多的可能。 他十分沉迷于孟景嫄永不衰败的少女感,她的天真纯净是他收获的最宝贝的礼物。 他也总是下意识的一直把她朝着这个方面去娇惯,去养成。 为她挑选的礼物、衣服、饰品,甚至一切的一切永远是和甜美乖巧、软糯可爱相挂钩的。 甚至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冲动暴虐的本性,连做爱的时候都极少对她说出下流的荤话,也不愿意用过于孟浪的姿势欺负她,更别提动用什么色气的工具,开发什么新的内容了。 每次他都用最正经的姿势,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极尽温柔缱绻,让她在云雾中起伏升腾,好似尽职服侍自己的神女完成生命中最神圣的仪式。 同时,对于性这方面,江昀乘也只允许自己是她唯一的启蒙老师和实习教练。 小黄书?小黄片?每当孟景嫄有探索欲望的时候,都被他温柔有力的回绝。 他费尽一切心思疼惜她,保护她,为她隔离了所有他认为不适合的肮脏,把她圈在了只有他的世界。 孟景嫄对他来说太温暖,太耀眼了。 她不是天空的那片柔软的云,而是他的小太阳,是他心中的神圣地,同时也是他的失乐园。 他潜藏起了自己所有的阴暗,永远只把自己最美好最温柔的一面留给她。 可光越是耀眼,阴影就会越是黑暗。 当在他应酬上喝多了酒,偶然发现舒云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时,潜藏的阴暗便不可遏制的疯狂滋长了起来,所有被他压抑的阴暗终于有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宣泄口。 但是,他忘了这个世界不允许有永远的谎言存在。 而蛰伏在光明下的黑暗只会滋生更多黑暗,最终招致毁灭。 现在,就是他的毁灭时刻。 江昀乘动了动嘴唇,斟酌着开口:“签好了。阿嫄,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有几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 他停顿了片刻,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杯面滚烫的温度灼烫着他的手指,指腹间的疼痛感抵达中枢神经系统,让他找回了几丝意识,这才继续轻声开口。 “我们离婚的事情能不能暂时不要通知江家?我想,至少不要让奶奶知道,她90大寿马上就到了,最近她的血压也一直反反复复,很不稳定,我们的事情我想缓一缓再告诉她。然后,上市之前的相关酒会和交际,还要麻烦你尽量配合我,在上市阶段先平稳过渡一下。” “可以吗?”江昀乘眼神中带着恳求,等待孟景嫄的回应。 孟景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对他点了点头,“可以。” 江昀乘的眼神刚刚闪现出欣喜的亮光,孟景嫄接下来清醒的回应没有给他一丝一毫妄想的机会,直接熄灭了他眼中的光。 “看在奶奶他们的面子上,你家人那边我给你充分的时间。公司倾注的不止你一个人的心血,相关酒会和交际,我适当参与。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就此对我还抱有什么幻想和期望,从现在开始,我们夫妻关系就已经结束了。除非离婚事宜和必要事件,其它时候就不要联系我了,我们各自珍重。” 话尽于此,孟景嫄看了眼面如死灰的江昀乘,拿起各自签好的协议,走出了咖啡馆。 七月正午的阳光十足的火辣,晒得孟景嫄身上火辣,在咖啡馆门口站了没一会儿,白嫩的肌肤就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孟景嫄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团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奶油,外面都快化了,但里面还透着沁寒的凉意。 此时,她需要一个比太阳更能温暖她的人。 -- 第五章 孟景嫄拨通了涂真真的电话。 涂真真,是孟景嫄唯一的闺蜜,唯一的姐妹。 都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她们例外。 她们互相接纳着彼此从小到大的所有悲欢,她们是彼此拥护的光,是彼此前行的灯。 现在的孟景嫄只想缩进她温暖的世界。 “怎么啦?”接电话的人声音沙哑性感,一听就知道她还没起床。 “真真,你带点人来帮我搬家,我打算搬过来跟你住一段时间。” 意识刚刚回神的涂真真,眼睛都还没睁开,“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搬过来跟我住?江昀乘那个老干部他舍得放人吗?” “我住哪儿已经轮不到他做主了。” “嗯?什么意思?”涂真真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 “我刚刚才跟他签了离婚协议。爸妈又还在国外旅行,我现在不想一个人回家......” “离婚”两个字溜进涂真真的耳朵,瞌睡瞬间被炸醒。 她睁开眼睛,从枕头上弹了起来。“什么情况?!” “你来接我,我们见面说吧。” “宝贝你在家里乖乖等着,我马上过来!” 涂真真一把掀开被子,风风火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拨通涂老大的电话把手机扔在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那头的人吼着:“老头!你马上派几个人给我!嫄嫄给我打电话说离婚了,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现在马上去接她!” “嫄嫄离婚?!是不是江昀乘欺负她了?你等着!老子马上回来!”手机里的声音中气十足。 “你回来干嘛!”涂真真不耐烦的吐槽他,“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我先去把嫄嫄接回家再说。你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幅莽夫做派,土到掉渣!” “再土老子也是你爹!”涂老大没好气道。 “我都快30了,尹女士都还没回国,您知道为什么吗?” “嘟嘟嘟......” “啧,臭老头,一提老妈就死遁。” 涂真真飞快的漱了个口,手上沾了点水在脸上随便一抹就出门了。 刚踏出门口,就看到花园里站了20个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鞠躬敬礼:“小姐好!” 声音雄浑,震飞了院子里的几只麻雀。 涂真真掏了掏耳朵,脑仁炸炸的疼。 这臭老头的手下真是跟他一个德行,土到掉渣的黑道行为。 “留一半人,开两个车,跟在我车后面。” “是!!!!” 这回应又他妈该死的整齐划一,震耳欲聋。 涂真真来到孟景嫄家门口,轻车熟路对着密码锁输入了她的生日。 刚进客厅就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叠文件,最上面有几个醒目的黑字——“离婚协议书”。 她朝屋内走去,在衣帽间找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从小到大都软软糯糯的小不点此时正在认真的清理衣服。 “过来抱抱。”涂真真看着她,伸开双臂。 孟景嫄扔下手上的衣服,转头就扑进了涂真真的怀抱。 161的孟景嫄,比涂真真矮了小半个头,她把头埋在涂真真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涂真真一下一下轻拍着孟景嫄的背,因为她的肩头已经感觉到濡湿一片了。 孟景嫄死撑的城墙在涂真真的张开双手时,一下就轰然倒塌了,所有被她压抑的负面情绪都在她城墙决堤的时刻喷薄而出。 涂真真也不催促她,只是抱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让她尽情释放自己的眼泪。 抱着她,涂真真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小不点上一次在她怀里哭得这么伤心的时候都是刚上大学的时候了吧?而且还是替她的感情问题心疼和伤心。 这次这小不点居然一声不吭把离婚协议都签了,确实让涂真真大为震惊。 涂真真十分清楚,孟景嫄和江昀乘在一起的时候连架都不大吵,基本上都是她单方面发点小脾气,江昀乘从来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娇纵她。 现在她在自己怀里哭成了这样,是江昀乘伤了她的心吗?但是这让涂真真更加费解。 江昀乘怎么会伤了小不点的心呢?这位祖宗江昀乘看得比他的命还紧,对她的照顾比她亲爹都还好,连小黄书都不准自己给她看,这到底是怎么了? 涂真真心绪百转,怀里的人也哭得差不多了,抽抽搭搭的把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 孟景嫄抬起红彤彤的眼眶,泪眼粼粼的看着涂真真。 涂真真被她这小可怜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酸,放柔了声音问她:“到底怎么了?” 孟景嫄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说完了之后,涂真真立刻就炸了。 “我还不知道江昀乘这人他妈的还有两幅面孔呢!合着这么多年那个混蛋都搁这儿演戏呢?!”涂真真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嫄,我现在需要你一句话。” 涂真真盯着孟景嫄,表情严肃,“只要你答应,我们立刻让你干爹安排,让那个混蛋不死也脱成皮。” 涂真真没开玩笑,她是真的想弄死江昀乘。 自己最好的姐妹整整八年的青春就这么喂了狗,让她从涂老大身上遗传下来的暴戾因子在不断的翻腾叫嚣,可是孟景嫄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偃旗息鼓。 “不用了,谢谢你,真真。” 孟景嫄抱着涂真真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我们的开始还是很美好的,所以我不想让结局太难堪。这八年时间并没有白费,他也让我有收获,有成长。我感受到的快乐和幸福不是假的,他和江家人对我发自内心的疼爱也不是假的。这八年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但,原谅他是不可能的,回到从前更不可能。所以,就这样吧,好聚好散就行了。而且,别的不说,光是他给我挣的这么些钱我也不亏了,是不是?” 孟景嫄望着涂真真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鼻头还是红红的,眼眶也是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些晶莹的小水珠。 涂真真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尽管心里十分替她不值,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她伸手把孟景嫄脸上的眼泪擦干,捏了捏她软嫩的脸蛋,“是啊!早就知道你是小富婆了!走吧,我的小富婆,跟我回家了。” “再等一下,我东西还没收拾完。我打算把他送的这些东西捐给慈善基金拿去拍卖,一点都不留!” 看着孟景嫄坚定的眼神,涂真真点点头动手帮她清理起来,带来的人也立即开始有条不紊分批次行动起来。 等他们彻底收拾完毕,到达涂真真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涂真真的跑车刚在院子里停稳,涂老大豪迈的音波已经到达两个女孩的耳边了。 “嫄嫄来了吗?!” “干爹!”孟景嫄刚下车就冲涂老大挥了挥手。 涂老大张开了双臂,朝她走来。 孟景嫄见状立即小跑起来,奔向了涂老大铁塔一样的怀抱,但他身上的肌肉疙瘩撞得孟景嫄脸蛋生疼,一下就红了一大片。 涂真真马上暴躁吼她老爹,“老头子你多大力气你不知道吗?!一身腱子肉跟钢板似的,把嫄嫄脸都撞红一大片!你给我松开!” 涂老大赶紧松手一看,白嫩的脸上果然红了一片,他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呼唤王婶:“拿个冰袋来,给嫄嫄敷一敷。” 王婶的冰袋还没送来,涂老大的嘴就跟放炮一样,哒哒哒哒对着孟景嫄说个不停。 “嫄嫄,王婶把你的房间都收拾好了,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但你是不是要跟干爹说一说为什么突然离婚了?” “是不是江昀乘那个坏小子欺负你了?你放心大胆的跟干爹说,干爹绝对不顾忌他舅舅的面子,跟他们撕破脸也照样给你撑腰!” 涂老大糙汉式的关心让孟景嫄的心兀的一软,鼻腔泛酸,眼泪差点又包不住了。 涂真真看她又开始红起来的眼眶,赶紧拉开涂老大,把他赶到一边。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儿待会慢慢给你讲!我俩饭都没吃,就被你拦在院子里一顿叭叭叭,饿都饿死了!” 被涂真真这么一吼,涂老大的心里的关心和疑问只得都暂时熄了火,赶紧领着两个宝贝回家吃饭。 涂家的饭厅内,吊顶的水晶灯散发着璀璨的柔光,“啪!”的一声,水晶灯上的吊坠微微摇晃了几分,Hermes鎏金瓷碗在涂老大的铁掌下可怜的分尸了。 “老子今天不去弄死江昀乘这个浑小子老子就不姓涂!” 在世关公涂老大一脸通红,虎目圆睁,就差一嘴长胡子了,他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去找江昀乘算账。 “行了你!我今天下午也跟你说过一样的话,你的嫄嫄宝贝不让动!”涂真真没好气的挥手道。 “嫄嫄,你难道还想跟他继续吗?他都这样欺负你你还维护他?”涂老大皱着眉头看着孟景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孟景嫄软软的开口,连忙安抚涂老大,“不是的!干爹,你先别激动,也不要生气。” 涂老大虎着一张脸,“我怎么能不生气?你是我们涂孟两家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宝贝疙瘩!长这么大你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时还以为那个江昀乘是个好归宿,没想到竟然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小人!怪我和老孟当时都瞎了眼,竟然就稀里糊涂的把你嫁给他了!你看我不把他扒一层皮下来,我就白坐了这把凌城黑道的龙头交椅!” 涂老大越说越生气,抬步就往外走,大有要去将江昀乘生吞活剥的气势。 涂真真在一旁翻着白眼,她知道有孟景嫄在涂老大绝对迈不出涂家这扇大门,她心里也气不过,只好拿碗里的菜出气。 果不其然,孟景嫄赶忙来到涂老大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将他拦在了餐桌主位上,好声好气的开始跟他沟通。 “干爹,我一点也不委屈。我现在只想跟他好聚好散,不想闹得太难堪。而且闹得太厉害了,爸爸妈妈也会很难受,没有必要。尤其是妈妈,我不想让她太伤心,太失望。” 涂老大十分严肃的看着她,“这个事情你还没告诉老孟他们吗?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有权利知道的,你可不能瞒着!干爹也不会允许的!” “干爹你放心吧,我不会瞒着他们。爸爸妈妈他们还在国外旅行呢,我现在不想打扰他们的好心情,等他们回来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 ...... 一番谈论下来,孟景嫄口水都快说干了,涂老大好歹算是消停了点。 但是涂老大心里那个窝火,抓心挠肝。 一会心疼自己的干女儿竟然遇到个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渣,一会儿又气愤自己竟然没看清这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一顿饭也是吃得没滋没味的。 玄关门口一个黑色修长的身影,像一颗挺拔的劲松,站得笔直。 涂真真已经无意识的往那个方向瞟了好几眼了,视线转到涂老大那个关公似的脸只觉得更烦躁了。 “老涂,这事儿你别管了,嫄嫄有分寸的。再不济,还有我看着呢!你吃不下就别吃了,去处理你的事情,我看罗小强在门口等半天了。” 涂老大长叹一口气,恨恨的盯了涂真真一眼,“你可得把嫄嫄给我照顾好了!别让姓江的再靠近她半步!” 涂真真挥了挥手,拉着孟景嫄上了二楼。 -- 第六章 罗小强,啊不,人家叫罗仕允,罗小强是涂真真叫出来的诨号。 罗仕允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街头流浪混生活。 15岁那年,他已经混成了街头少年中的小老大,一次偶然误闯帮派厮杀现场,他躲在角落目睹了血腥争斗的全过程,目光一直没从浴血厮杀的涂老大身上挪开。 厮杀结束,涂老大甩落手上的血迹,转眼瞄到了角落瑟缩的小少年,青涩的眉眼中没有惊慌,望向他的眼神满是对强者的崇拜。 那双眼睛没由来的让涂老大想到了自己家的女魔童,他把15岁的罗仕允拎回了家。 家里两个小天仙似的小妹妹跟他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仕允越发沉稳大气,颇有长兄之风,而涂真真和孟景嫄才相继进入各自的青春发育期。 青春期的真真小朋友浑身带刺,三天两头跟涂老大闹矛盾,动不动就背上小包离家出走,罗仕允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的盯着这位叛逆少女,保护她的安全。 可真真小朋友党派分明,十分坚定的认为罗仕允就是涂老头放在身边监视自己的走狗,精力过剩的真真小朋友没少磋磨他。 在经历了跳水塘,爬危墙,荒野求生,夜店追逃等一系列惨绝人寰的极限运动之后,他在真真小朋友的魔爪下像小强一般顽强的生存着,甚至一丝不苟尽职尽责的完成了他贴身保镖的本职工作。 罗小强的外号自此彻底坐实。 真真小朋友在小强哥哥的保护下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闹腾的青春期,但是罗小强身上却留下的好几道“光荣”的印记。 书房中,坚强的罗小强毕恭毕敬的站在涂老大的书桌旁,汇报完工作后给涂老大提了一句老友家里的好消息。 “言老爷子家的小少爷回国了。据说,言老爷子有意让他接手言家的产业。” “言老头一把年纪了,他这小孙子也该回来了。你留意一下,这孩子如果还不错,吃得下言家的这盘大餐,就制造些机会,让真真多和他接触接触。” “涂爷的意思是......跟言家联姻吗?” “真真这丫头今年就要满27了吧……快30岁的人了,一直在外面野着,也没个着落,能联就联吧。” 涂老大吐出一口烟雾,升腾的白雾之下,罗仕允的表情晦涩不明。 卧室的大床上,两个女孩就这样肩并肩横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孟景嫄翻身抱住涂真真,用特别依赖的姿势跟她感慨,“真真,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没有江昀乘,但是我还有你,还有干爹,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很多爱我的人。虽然有些难受,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离开他。” 涂真真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傻不傻?还提那个渣男干嘛?离开他正好,一天天把你管得死死地,现在你算是彻底解脱了。” “解脱?”孟景嫄笑了一声,“也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以前一直被圈在只有他的狭小世界里,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我慢慢习惯了他管着我,给我安排得妥妥帖帖的生活。可同时我也迷失了自己,迷失了很多的挑战和刺激。现在没有了他的限制,我可以有很多新的尝试了!” “对啊,你看他从来都不让我给你看什么小黄书小黄片的,你可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嘛!就江昀乘那个爹系做派,我都怀疑他要把你养返祖了!你早就该有些新的尝试了……” 话说到一半,涂真真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睛里冒着兴奋的亮光。 “怎么啦?”孟景嫄莫名其妙的看着涂真真,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 “小宝贝,为了庆祝你摆脱了那个爹系大渣男,真爷今晚带你去见见世面?来点新尝试?” 涂真真一脸坏笑,本来妖媚的狐狸眼现在眯成了一条线,活像修炼千年的狐狸成了精。 “见什么世面?”孟景嫄云里雾里的。 涂真真火速拉着孟景嫄冲到衣帽间,东翻西找,拎出一条Dior的黑色吊带短裙,塞给孟景嫄。 “这是我刚送你没多久的裙子吧!还没见你穿过!今晚就穿它出去,真爷今天要给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说完,又从鞋架上掏出一双McQuen的黑色马丁靴扔给了她。 “我送你的这个鞋子你也基本没穿过!今晚就配这个鞋子!你赶紧换上!我也去捯饬捯饬去!” 涂真真风风火火挑好了战衣,往屋外冲去,兴致盎然的打算开启她今晚的“见世面”计划。 孟景嫄捏着裙子,心中一阵阵的温暖扩散,她知道涂真真想帮她转移注意,释放情绪,那肯定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况且涂夜场queen真真制霸夜场多年,跟她一起见世面肯定是很快乐的。 自从和江昀乘在一起之后孟景嫄就基本被禁止出入这些场合了,现在被涂真真这么一拉扯,江昀乘套上的枷锁也咔哒一下解开了。 孟景嫄坦然的接受了涂真真的建议,她回到卧室,老老实实地按照涂真真给她的搭配换起了衣裳。 换好衣服的孟景嫄出现在涂真真的面前时,狠狠的把涂真真惊艳了一把。 涂真真此时无比佩服自己的眼光,她挑的这条小裙子太他妈的适合这小妖精了! 黑色吊带裙修身的剪裁严丝合缝地紧贴她的身体,白皙的皮肤,凹陷的锁骨,匀称的双腿,如流波一般起伏的身体曲线像一把把挠人心窝的小勾子。 偏偏纤细修长的脖颈没有任何装饰,隐约能看见一两根细小的毛细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蔓延,透出点微微的青紫色,又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嫩和脆弱,加之她那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这纯与欲的矛盾冲击太杀人了。 这样的绝世小宝贝被江昀乘私自占有了八年,真他妈窝火。 涂真真甩开脑海中的怨念,丝毫没有吝啬对孟景嫄的赞赏,蓬勃的彩虹屁张口就来。 “这是哪里来的绝世美少女?!” “矮是矮了点,身材比例不错嘛!腰细腿长屁股翘!有料!” “你今晚想夺走我夜场Queen的称号吗?!” 孟景嫄以屁止屁,也对涂真真吹出了清新的彩虹屁,堵住了涂真真滔滔不绝的小嘴,“谁能撼动你夜场Queen的称号呢?况且你今天穿得这么飒,我都要拜倒在你的阔腿裤下了。” 孟景嫄的彩虹屁归彩虹屁,可涂真真的飒是真的飒。 她梳了个干净飒爽的大背头,冷棕的长发服帖的披在背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妩媚的狐狸眼被黑色眼线拉长,犀利的眼角和红艳的唇色,攻击性十足。 白色抹胸外套利落的白色西装,胸前的饱满挤压出一条由浅入深的欲望沟壑,西装外套的袖子高高挽起,莹白的皓腕上晃动着镶满钻的Cartier,祖母绿的豹眼反射着幽幽的绿光,妖娆又狂野。 自然下垂到底的裤腿拉得双腿又长又直,白色尖头的Roger Vivier随着涂真真迈动的步伐,在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走吧,我的暗黑小公主,今天我是你的白骑士。”涂妖精十分满足小公主望向她的星星眼,手臂一伸揽住暗黑小公主的肩膀,笑得风情万种。 霓虹闪耀唤醒了城市的夜晚,涂真真的迈凯伦载着她俩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光线。 “阿嫄,今天真爷带你去一个美男云集的地方,到时候你随便挑,看上哪个挑哪个,让我们嫄嫄宝贝享受一下坐拥美男的快乐!” 美男云集?随便挑?坐拥美男的快乐? 孟景嫄心里一紧,磕磕巴巴的开口问涂真真,“真真......我们今晚是去嫖...嫖...妓吗?” 涂真真转了半圈方向盘,一脚踩上刹车,轮胎和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音。 “哈哈哈哈哈.....”涂真真将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笑得直不起来腰,“嫖妓?!哈哈!这是什么古早言论!!放心宝贝,咱们不嫖啊!咱们只是找帅气的小哥哥唱歌喝酒玩游戏,懂了吗?” 孟景嫄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嫖就好,虽然自己单身了,可以尽情尝试各自新的可能,但还不至于一来就直奔狂放的主题...... “到了!走吧,嫄嫄。” 涂真真话刚落音,车门已经被迎宾小哥打开,绅士的弯下腰用手挡住了车门边框。 “您好,欢迎光临Samurai。”小哥面带亲切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巨大的黑色背板上,暗红的Samurai被一把银色武士刀从左上方向下贯穿,透出丝丝诱惑靡丽。 Samurai?武士?这家夜店的名字倒是别致。 “谢谢。”孟景嫄收起心里的腹诽跟迎宾礼貌道谢。 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夜场让她有点没有安全感,孟景嫄伸手握住涂真真的手,紧跟着她的步伐。 “涂真真!!!!!!” 她们刚刚跨进夜店门口,就听到一个男人愤怒的呐喊。 一个花衬衫火速朝着她们的方向奔来,期间怒吼的声音持续扩散,“总算让我逮到你了!!!!我守了你一个星期了!!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别想走!!!!!” 涂真真心里咯噔一下,拉着孟景嫄就想往前跑,可是迟了,那男人身高腿长,几步就跨到涂真真面前,抓住了涂真真的肩膀。 涂真真看着孟景嫄挤眉弄眼:完犊子了,老娘被这小子逮到了,不说个一二三走不掉了! 孟景嫄幸灾乐祸的笑着:哈!让你四处留情,翻车了吧! 涂真真捏了捏孟景嫄的手,并不打算让她继续幸灾乐祸,“那个,嫄嫄你先上去,在旁边的休息区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孟景嫄决定先放她一马,乖乖的点点头答应,转身跟着服务人员,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刚到电梯前,电梯门已经开始缓缓合上了,服务小哥眼疾手快,按下了手边的向上键。 电梯门又被缓缓拉开,一个的黑色人影逐渐摄入孟景嫄的视线。 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慵懒的叠搭着,黑色的裤脚因为动作有些许上提,露出一节骨感冷白的脚踝,黑色的皮带圈出精瘦的腰线,扎在里面的黑色真丝衬衣在Y字皮带扣的前方坠下一小段缓和的弧度。 孟景嫄的目光没忍住,开始逐渐上移。 这人连衬衣的扣子都透着一股子散漫,胸前的衬衣随意敞开着,露出部分白皙的胸膛和小半截线条凌厉的一字锁骨,衣领前端和腰带同款的Y字领夹耷拉在修长的脖颈旁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右肩上,向后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勾住了黑色的休闲西装。 微微左侧的头,让孟景嫄清晰的看到了他角度完美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随着电梯门彻底的拉开,他转过头,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尾飞斜,不经意的打量着电梯门口的动向。 孟景嫄的视线刚好落进他眼睛里,一瞬间她仿佛坠入氤氲深邃的桃花潭。 还是个寒潭,冷冰冰的。 孟景嫄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臂上悄悄竖起的寒毛,眨了眨眼,收回视线,她跨入电梯,站在了离他最远的角落。 孟景嫄揪着自己的手指,在心里称赞起了涂真真。 真真果然没骗人,坐个电梯都碰到一极品,宽肩窄腰,禁欲撩人,谁不喜欢欣赏美貌的皮囊呢? 孟景嫄现在觉得今晚跟她出来“见世面”实在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决定。 -- 第七章 在孟景嫄看不到的身后,有一道目光在她的身上缓慢移动,深沉的眼神像是丛林里的猎豹打量可口的猎物。 矛盾的感知通常是引发人类探寻欲望的起点。 她身后的那位似乎就已经陷入这样的探寻之中。 他的目光将孟景嫄从头到脚再扫了一遍,身材和穿着好像只是一只典型的性感小野猫,但刚刚惊鸿一瞥的清纯长相,尤其那双清澈的眼睛分明给人的感觉分明又是一只单纯好欺的小鹿。 “叮”电梯提示声唤醒了两人各自的思绪,孟景嫄率先踏出电梯,在服务台旁边的休息区找了个边缘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玩起了手机。 身后的美男缓步走出电梯,瞥了一眼专心玩手机的人,他心中对她的好奇更甚。 没等他多想,熟悉的中年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迎着他走了过来。 他挂上亲切的微笑朝那人走了过去。 孟景嫄坐在角落玩手机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热情的跟电梯美男打招呼:“阿恪,来啦!来来来,今天带......” 随着他们的走动,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被音乐的鼓点掩盖。 阿恪?奇奇怪怪的名字。 他应该是这夜店的头牌了吧? 单看他的长相也当得上“头牌”二字了,比家里的孟老头还要帅上那么几分。 要是让孟老头知道自己拿夜店头牌跟他做比较,他不得气死。 孟景嫄正一个人沉迷自己的脑洞幻想,捏着手机偷乐着,涂真真黑着脸和罗仕允一前一后的从电梯走了出来。 “仕允哥?你怎么来了呀?和真真在楼下遇到了吗?” 孟景嫄的问题还没得到本尊回答,被涂真真没好气牵着走了,她只好赶紧笑着回头跟挥手罗仕允再见,罗仕允笑着挥手算是回应了她。 今天仕允哥又惹到真真了吗? 孟景嫄决定先岔开罗仕允这个话题,开口转移涂真真的注意力:“真真,你说这里美男如云,是真的!我刚刚在电梯就遇到一个,比老孟还帅点呢。” 涂真真的脸色立马阴转晴,“怎么样,真爷没骗你吧!老孟头听到了估计要在家里吹胡子瞪眼了,哈哈!难得听到你说有谁比你家老孟头还帅,在你心中不是老孟头天下第一帅吗?” 孟景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在要委屈他排第二了,哈哈!你没看到,真的很帅!我形容不出来,就,冷冷清清的,但是很勾人!我觉得肯定是头牌!” “那今晚真爷一定要帮你把这个头牌先生找出来,让他陪你玩!” 服务员刚刚推开包厢的门,孟景嫄和涂真真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了,密密麻麻的见面问候外带对她探寻的目光一股脑朝孟景嫄砸了过来。 “真爷,你说你多久没约我们来这里玩了?今天总算想起我们了?” “诶?真爷,这位是?之前好像没见过啊?” “好像是没见过?真爷!不够义气啊!这么正的妹妹怎么不早点带出来给我们认识认识?” “真爷,你怎么从来不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啊?你也太偏心了!” ...... 孟景嫄往涂真真身后缩了缩,感觉自己像是误入盘丝洞的唐僧,好在这时涂真真大手一挥,打断了她们热情的轰炸。 “行了行了!你们有完没完?!还让不让我进门了?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老涂家的心肝宝贝,我妹,你们叫嫄嫄就行了。先说好啊!不能灌她的酒,不然老涂绝对要来掀起你的天灵盖!” 涂真真把孟景嫄往前拉了一步,把她推到了美女们的面前,提醒她:“嫄嫄,她们都是我经常一起玩的朋友,打个招呼。” 孟景嫄随即对一众美女乖乖挥手,甜甜的说道:“你们好!我不太会喝酒,今晚就拜托各位大美人手下留情了。” 脸上浅浅的小酒窝让各位大美人的心都化在里面了,软嫩的萌妹谁不疼呢? “放心放心,姐姐今晚保护你!” “小可爱别害怕,今天姐姐们绝对不灌你!” “待会你看上哪个挑哪个,好的都给你!” …… 诸位美人都纷纷拍着胸脯自发组织形成了今晚的“嫄嫄保卫队”。 “嫄嫄保卫队”的各位成员寒暄完毕,各自入座。 涂真真对包房少爷招了招手,吩咐道:“把今晚场子里的人都叫来,新来的也别落下了。” 包间里一群莺莺燕燕已经开始给孟景嫄科普自己之前遇到的各种绝色美男,并预判今晚即将出现的颜值水准。 Samurai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罗仕允坐在会客的沙发上,正在与人进行着公式化的交谈。 “涂爷知道老言总的继承人回来,专门派我来给您送点贺礼,欢迎回来。” 罗仕允勾了勾手示意,手下的人立刻捧着一个黑色丝绒盒,恭敬的放在桌上。 “钟叔,收下涂爷的礼物。” 说完,这位先生回头看向罗仕允,衬衫领口上的Y,泛着银光,“谢谢涂爷的欢迎,也感谢涂爷一直以来对我家老头的照顾。我不在家的时候,听老头说涂爷帮了不少忙。涂爷有任何吩咐,言恪都在所不辞。” “小言总客气了,什么报恩不报恩的。涂爷是跟老言总的关系谈不上感谢,都是自己人做自家事,不用这么讲究。说来,我们大小姐也没少给你们添麻烦,Samurai是她的常驻基地,时不时的都要给你们捅些乱子。她在家骄横惯了,您还要多多担待。” “客气了,听说涂大小姐性格直率,在Samurai是最受欢迎的客人,我们随时欢迎她的光临。今天只能借钟叔的办公室和您进行了一次简单的会面,是我失礼了。下次我做东,请罗总好好聚一聚,到时候还请您赏脸。” “那是一定的,我还得回去给涂爷汇报工作,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罗仕允结束了这段暗藏机锋的交谈,离开了Samurai。 言恪靠在椅子上,懒懒的开口:“钟叔,你说涂老大这什么意思?” 钟叔略微沉吟,随即说道:“涂老大和老爷关系的确一直都很好,看样子,涂老大应该是在考虑要不要挑你当女婿了?” 啧,当女婿? 言恪的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椅子边缘。 “你刚刚说涂家那位千金今天过来玩了?” “是,刚刚跟罗总一起进的电梯。阿恪,你要不要去打个照面?” “也是,毕竟人家来我们地盘,照顾我们生意,该去看一眼,走吧。” Samurai的顶级包厢里,锃亮的黑金大理石地板倒映着一个又一个高挑帅气的身影。 “怎么样?嫄嫄,挑到你喜欢的了吗?” “倒数第二个奶乖奶乖的,跟你风格很搭哦!” “前面白色衣服那个阳光型男如何?” “那后面第三排那个霸总风格的呢?” ...... “嫄嫄保卫队”成员提出一个又一个的建议。 孟景嫄的眼睛在一个又一个的花美男中搜寻。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这个也不是... 没有看到那个头牌...... “有你们喜欢的就先选吧,这一批没有我喜欢的。” 孟景嫄转过头问涂真真,“还有别的吗?” 看样子这批人里面也没有她在电梯遇到的那个头牌,难不成他不是Samurai的人吗? 涂真真心里暗自猜测着,再次对包厢少爷挥手吩咐道:“再换一批,别藏着掖着,人全给我叫过来!” 一批又一批的美男看过去,孟景嫄的眼睛都要看花了,但是还是没找到那个电梯头牌,正当她打算随便点个人的时候,包厢门从外面推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银色的Y字皮带扣,黑色的丝绸衬衣,勾人的桃花眼……电梯头牌!找到了! “我要他!” 言恪被这脆生生的一句话堵在了门口,抬眼就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她的食指正指向自己的方向。 ???她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刚刚还是一脸好欺负的样子乖乖坐在休息区,现在看来胆子不小。 言恪思绪流转,垂下眼帘掩住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喜。 “钟叔你太不够意思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嫄嫄宝贝找他找了一晚上了!差点把Samurai的前台小哥都拉进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带人来?这是你刚挖到的新人吗?之前没见过呢,这次钟叔眼光很到位嘛!” 钟叔被这涂真真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轰炸,脑子里还在轰隆作响,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涂真真的轰炸又开始了。 “钟叔,下次这么优质的资源要第一时间送过来了,藏着掖着我就不高兴了。今天我可是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今晚要我们老涂家的大宝贝坐拥美男的,差点就丢我的脸了!” 钟叔愣愣的看着涂真真,机械的转过头看了眼言恪,正要开口解释,下一秒清冷慵懒的声音响起,他的话被完全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 ωōō壹7.℃ōм 第八章 “实在抱歉,来晚了。我今天刚来,钟经理刚刚给我交代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今晚就属于这位女士了是吗?” 钟叔转过头看着言恪,和他眼神交换。 钟叔:??什么情况? 言恪:就,接客呗。 “咳!”钟叔低头清了清嗓子,“那阿恪你今晚就好好表现,真真小姐说了,那是涂家的宝贝,别怠慢了。” 钟叔转头朝着涂真真继续给言恪打掩护。 “真真小姐,阿恪刚来,很多事情还不太清楚。如果今晚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真真小姐就多多包涵了!我待会儿让人送几瓶好酒过来,先给您赔罪了。那您这边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钟叔隐晦的看了言恪一眼,装着满脑子问号,转身离开了包厢。 无视了众人的打量,言恪迈动修长的腿,径直走到孟景嫄旁边坐了下来,伸出右手。 孟景嫄的视线落到他的手上,手指瘦长挺直,指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 他的手,也很好看。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阿恪,恪守不渝的恪。” 孟景嫄感觉像是寒潭的水从耳边淙淙流过,寒毛又悄悄竖了起来。 她伸入右手,握住了眼前的漂亮的大手。 濡湿小巧的手掌与他宽大干燥的掌心轻轻相触,微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手背时微微收缩。 温热的手掌中微凉滑腻的触感,也让言恪不自觉紧了紧手。 “孟景嫄,很高兴认识你。”软软糯糯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吐出了一个极其公式化的自我介绍,随即她就从言恪手中就抽出柔软的小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像个乖得不得了的小学生。 孟景嫄的手无意识蜷缩着,悄悄抠着自己的膝盖。 乌木沉香的味道伴随着男性身体散发的热度,一缕一缕从她的右边缓缓将她包围,熏得她有些头脑发懵。 有点发懵的脑袋里还藏了个小人正在疯狂的吐槽着她。 这是什么商务会谈现场吗?很高兴认识你?刚刚不是还霸气十足的指着人家说要他,现在就怂了?!要不你去问问涂真真应该怎么和头牌相处?是你先开启话题还是他先? 在孟景嫄脑海中的小人疯狂吐槽时,言恪想欺负她的恶劣想法也在持续滋长。 接着,他的恶劣就开始冒头了。 “听说你一直在找我?”言恪转过头,眼尾上挑,似笑非笑朝着孟景嫄抛出一个小炸弹。 孟景嫄蜷在膝盖上的手倏地一紧,挠了一个红痕,她结结巴巴的开口,“啊也没有一直” 言恪瞥了一眼膝盖上明显的红痕,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继续轰炸她,“所以为什么找我?” 一层粉色从脖颈慢慢爬上脸颊,孟景嫄脑中的小人此刻的嚣张到了极点。 怕什么?!你个怂货!!!!!不就是个夜店头牌吗!?!?!?为什么找他,他心里没点AC数吗?! 怼他!!!孟景嫄你个怂货你给我怼他!!!! 孟景嫄在脑中小人的怂恿下心一横,转过头,视线直逼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因为你长得好看,我觉得你应该是这家店的头牌,大家都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 说完,孟景嫄就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弯成了一弯新月,乍然拨开了寒潭氤氲的雾气,勾着她沉沦在如华的月色里。 “头牌?你觉得我是不是呢?” 孟景嫄被那弯新月勾着持续下坠,喃喃开口,“是。” 头牌先生被客人诚实的褒奖取悦了,胸腔隐隐震动,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孟景嫄猛地回神,转过头,脸上的粉色加深了。 言恪看着她转过去的侧脸,像刚刚成熟的蜜桃,散发着清甜的芬芳,看起来十足的诱人。 真想咬一口,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很甜……如果真的咬一口,应该会吓跑这位可爱的客人。 他弯了弯唇,收回了视线。 这时我们的涂夜场queen真真开始营业了。 她来到包厢的中央,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姐妹们都坐拥美男了,我的嫄嫄宝贝也找到了他的头牌先生。今晚的party正式开始!干杯!!!!!” “干杯!!!”大家纷纷举杯,包厢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言恪也端起了酒杯,身体朝着孟景嫄的方向倾斜过去。 乌木沉香的味道裹挟着他身体的热度扑了过来,将孟景嫄圈了个满怀。 杯缘轻触, “叮”的一声十分清脆。 孟景嫄的举杯的手细不可查的抖了抖。 “干杯。” 言恪清冷的声音贴近孟景嫄耳边传了过来,潮热的呼吸钻进她右耳耳窝,引起了右半边身体的共振。 孟景嫄右边身体不自觉的骤然软塌,她慌忙落下右手想要寻找支撑,落下的瞬间却触及言恪的手背,温度灼人。 她猛地收回右手,揪住了大腿上方的裙摆。 然后,默默的往左边挪动了几分。 孟景嫄的心跳有些乱,她又往左边挪动了几分。 啧,这么不禁逗? 言恪撩起眼皮看着默默挪远的孟景嫄,像一只远离野兽的小绵羊,开始寻找自己的安全领地。 但是,可怜的小绵羊又被她的同伴推回了野兽身边。 我们的涂夜场queen真真持续营业,“来来来,我们来玩个游戏。照顾一下我们的嫄嫄小菜鸟,我们先来一个经典简单的小游戏——撕纸游戏。规则简单易懂,操作不难。嫄嫄你看好,我单独给你示范一下!” 涂真真抽出一张纸巾,用嘴咬住其中一角,侧身向旁边奶乖奶乖的美少年靠了过去,美少年立即张开嘴巴衔住另外一角,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扯,纸巾被撕成了两半。 涂真真吐出嘴里的纸巾,给孟景嫄继续解释规则,“现在还没结束哦,他还得继续往下传,直到纸巾无法传送或者被放弃接收为止。但是两种结果都要转动惩罚轮盘,由命运决定你的惩罚,无论转到什么惩罚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哟!” 哦,原来这个撕纸用嘴撕,然后再用嘴传 孟景嫄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余光瞥到她旁边的头牌,马上面部表情就僵硬了起来。 用嘴?!还要传给头牌先生?!这就是经典简单的小游戏?! 可惜孟景嫄在心理的呐喊涂真真听不到,她已经在张罗着开始游戏了,“现在调整一下位置,一男一女岔开坐啊!!!” 位置调整结束,孟景嫄的左手边是一个清隽温柔的小男生,右手边依旧是凶猛的野兽--头牌先生。 要命的是,他们的卡位好死不死比较居中。 也就意味着,不管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他们收到的都不可能是有多完整的纸巾。 孟景嫄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惩罚大轮盘,大有一番视死如归的感觉。 第一轮开始了。 孟景嫄瞪着眼睛关注着纸巾的动态。 刚开始,前面几位都比较讲良心,嘴下留情了,剩下一大半。 孟景嫄默念,好人一生平安。 当纸巾传递到她的好姐妹涂真真那里时,我们的夜场Queen直接让一大半纸巾变成了一小半了。 孟景嫄默念,交友不慎,好想退货。 后面的人下嘴也越来越狠,等温柔的小男生咬着纸巾递过来的时候,这点可怜的白色纸屑大概不到5cm了。 孟景嫄心里一阵呵呵。 “嫄嫄保卫队”立即朝她输入了一顿勇气鼓励。 “嫄嫄加油!” “宝贝你可以的!” “还剩这么长,小嘴一抿就过去了!加油!” 孟景嫄看着那点纸屑,再看了看惩罚的轮盘,她深吸一口气,控制好呼吸,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角度把脸凑了过去,抿着嘴唇衔住了最远端的角,闭上眼睛猛地向后一扯 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怀疑自己嘴唇上那点小可怜到底有没有1cm长。 这还能继续撕吗?! 孟景嫄嘴上的纸屑,让真真牌尖叫鸡率先启动,“啊啊啊啊!宝贝!你无敌了!!!” “嫄嫄保卫队”全体姨妈笑,又朝她输入一顿勇气鼓励。 “嫄嫄冲啊!” “拿下头牌!” 孟景嫄僵直地转过头,巴着碎纸屑的小嘴微微抿着。 头牌先生左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侧身坐着,正狭促的看着她,“技术不错,我的客人。” 言恪只看到他可爱的客人先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接着抿着嘴唇,眉头微微收缩,看了看自己的唇又对他眨了眨眼,在无声告诉他:“请你选择放弃!” 言恪好似没看明白她的眼神,他的视线在孟景嫄脸上逡巡,划过小巧挺俏的鼻子,落在衔着纸片的嘴唇上。 唇瓣红润,纸片雪白,像成熟的小樱桃上蘸了一块香甜的奶油。 诱人的画面让言恪的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吃掉她。 于是,野兽开始发动他捕猎的本能。 他垂眸慢慢靠近诱人的小樱桃,鼻尖已经捕获了小樱桃散发的香甜气息。 可是这颗小樱桃不太老实,还在悄悄后退。 想逃跑?野兽从来不会轻易放过嘴边美味的猎物。 言恪伸手封锁了她的退路,扣住了她的肩膀,温热干燥的手掌包裹住滑腻微凉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把小樱桃送往自己的嘴边。 -- Wōō壹7.℃ōм 第九章 利落的眉峰,半阖的双眼,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那张造物主偏爱的脸一点一点在孟景嫄眼前不断放大,脸上细软的绒毛都逐渐清晰可见。 孟景嫄的耳边充斥着周围激昂的欢呼,尖锐的口哨。 但,更清晰的声音是来自于她胸腔内擂鼓般的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她有些害怕这陌生又热烈的反应,开始本能的抗拒,她把肩膀向前回缩,尝试与扣住自己双肩的手做拉力对抗,整个背脊也向后拱起,带着自己的头颈远离。 察觉到小樱桃越来越明显的抗拒,言恪掀起眼帘,抓住她的视线,闯入她略微惊惶的双眼。 孟景嫄又看到了那弯勾人的月亮,但在那片月光里她抓到了让人气急败坏的恶劣。 “闭上眼睛。” 耳边的声音还没消散,孟景嫄一下失去了眼前的视线,温热的手掌蒙住了她的眼睛,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向前方,头颈突然失重的抬起后仰,唇上的温热一触即分,带走了那张碎纸屑,留下微凉的触感。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微妙的触感通过双唇,蔓延四肢百骸。 “铮”的一声,理智的弦绷断了,一种名为悸动的东西在孟景嫄的体内轰然炸开,五脏六腑都骤然紧缩。 遮挡视线的手掌挪开了,眼前的人眼角微红,摊开双手,笑得满足且恶劣。 “抱歉,纸我吞了,没得传了,我认输。” “啊啊啊啊啊啊啊!!!头牌太犯规了!!!” “头牌先生也太会了吧!我们小嫄嫄脸都红了!” “头牌杀人!!!我死了!!!!” “天哪!!嫄嫄也太会挑了!!!” 诸位美人被头牌先生的笑容迷得丢了三魂七魄。 涂真真看着这个头牌祸国殃民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 这头牌太他妈妖孽了,自己家这小傻子扛得住吗? 她的视线挪到小傻子身上,小傻子还保持着刚刚侧身的姿势,像个奶油方块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完蛋了,小傻子不会真的被迷傻了吧! 涂真真抬起屁股挪到孟景嫄前面。 嗯?这小傻子怎么瞪着头牌,眼神里好像还有一丝愤懑? “惩罚!”某小傻子开口了,“你要接受惩罚!” “我心甘情愿接受。”言恪笑着回答。 这笑容烘得孟景嫄口干舌燥,体内一阵阵热气上涌,她顺手拿起面前飘着冰块的酒杯,一口往嘴里倒。 涂真真还来不及制止,孟景嫄已经全部吞了下去。 冰凉温度入口让她缓了一口气,结果随后而来辛辣刺喉的酒味,又一口气从喉头冲了回来,。 孟景嫄的眼睛鼻子眉毛皱成一团,咧开嘴吐了吐舌头,跟涂真真吐槽,“这酒好难喝…跟干爹藏的酒一样!” 涂真真忽然想起这小祖宗高中时期陪她偷喝涂老头藏酒那惨烈的画面,至今心有余悸,她赶紧给她换了一瓶甜甜的起泡酒。 “你快去接受惩罚呀!”孟景嫄看着还稳稳坐在沙发上的言恪,没好气的催促着。 垃圾头牌!害人不浅!希望抽到个最厉害的惩罚搞死你! 孟景嫄在心里给言恪扎起了小人。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惩罚!惩罚!惩罚!” “我去,现在就去。” 言恪好脾气的对孟景嫄回应着,抬步走到了惩罚轮盘,把住轮盘边缘随意一扯,轮盘开始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孟景嫄回忆着轮盘上的惩罚内容,默默的诅咒着垃圾头牌,希望他跳脱衣舞,希望他被小皮鞭抽,还希望他自罚一瓶酒。 总之,什么惩罚最恶劣她就希望降临在他身上。 或许对长得好看的人,上天总是格外优待一些。 轮盘慢慢减速,最终指针停在了“真心话大冒险”。 孟景嫄的诅咒没有一个奏效,她不满的鼓了鼓脸。 这个小动作被垃圾头牌瞧了个正着。?看来对这个惩罚不满意?这樱桃的心有点黑。 “你选哪个?”涂真真问他。 言恪没回答涂真真,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黑心的樱桃,“你觉得呢?” “冒险!冒险更有趣!”黑心的樱桃迫不及待的说出了她心里的期待。 啧,果然心黑。 “那……我就选真心话吧!” 孟景嫄瞪大了双眼,恨恨的看着那个一脸坏笑的垃圾头牌,怒火中烧!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欺负我家宝贝啊!”好友涂真真率先发来嘲笑信号。 “哈哈哈哈,嫄嫄宝贝怎么那么可爱!” “哈哈哈哈,今天又是被可爱暴击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头牌先生太会玩儿了……” 包厢里的笑声此起彼伏。 孟景嫄只能气鼓鼓坐在沙发上用眼神杀人,不过圆溜溜的杏眼并没有给垃圾头牌带了一丝一毫实质性的伤害。 头牌先生反而觉得,怪可爱的。 “好啦好啦!不要再笑咱家小宝贝了,不然她回家给老涂告状我就完了啊!” 孟景嫄白了涂真真一眼。 垃圾姐妹!刚刚就你笑得最大声!回家一定要告你的状! “谁来提问?”涂真真朝众人问到。 “我来!我来!”孟景嫄右手方向的一个女孩举手喊道,“请问头牌先生,刚刚和嫄嫄宝贝的kiss是你的营业初吻吗?” “哇哦~~~~~”包厢里一阵起哄,众人一脸吃瓜的表情,眼神在言恪和孟景嫄身上来回穿梭。?!?!?!这什么垃圾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杯酒的问题,孟景嫄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就像在平底锅里挣扎的小虾米,处处都是滚烫的高温。 她的视线有些尴尬的乱飘,被言恪灼热的视线抓了个正着,他毫不犹豫的把她拖进了自己的桃花潭,一字一字的拉着她往下沉沦。 “是初吻,她是我第一位客人。” “啊啊啊啊啊啊!!!!!!” “嫄嫄你今晚赚翻了!!!!!!” “头牌又杀人了!!!我又死了!!!!” “我也想做头牌的第一位客人!!!!” 在全体尖叫鸡的嚎叫中,孟景嫄默不作声的又拿起了酒杯。 好热。这房间空调坏了吗? 孟景嫄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显示屏,右上角清楚的显示着:设定温度:16℃,当前温度:17℃ 果然是空调的问题,还差了一度。 孟景嫄再次把手伸向了酒杯,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营业初吻又怎么样,反正以后也一样要和别人接吻。 “咕咚”,孟景嫄将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刚刚送出营业初吻的头牌先生坐回了他客人的右边。 第二轮撕纸游戏开始了。 这次没有一个好人嘴下留情,孟景嫄左边这位温柔的男士转过头来时,只剩一小绺白色贴在他唇上了。 孟景嫄得脑内正在天人交战。 天:别怂啊!右边的都亲到了左边的怕什么?! 人:刚刚也不是我自愿的呀!!!我不想亲他!!! 天:不亲就去接受惩罚吧!!!被绑起来抽鞭子!去外面跳脱衣舞! 人:啊啊啊啊!好可怕!!!! 天:眼一闭就完了!!别怂!上!!! 天方完胜,于是孟景嫄鼓起勇气,双手捏紧了大腿边的裙角,朝左边靠近。 看着孟景嫄侧着脸慢慢朝左边靠近的动作,言恪的微翘的嘴角瞬间下沉。 刚刚不是很抗拒吗?怎么现在这么主动? 言恪的眼神像两把利刃朝孟景嫄左边的男人扎了过去。 左边的男人无法忽视这股寒意森森的注视,抬眼瞄了一眼前方。 头牌先生的表情告诉他,你敢凑上去你就死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想活着。 正当孟景嫄慢慢靠近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嘴上的纸掉了下去,孟景嫄一下就松了一口气,沉下肩膀往后靠在了沙发上。 言恪看到他的小樱桃嘴角微微上翘,带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 樱桃真的甜,刚刚该多咬几口的。 言恪有点后悔自己的仁慈了。 气氛逐渐上升,这几轮纸巾都没传到孟景嫄这里,就已经湮没在他人的唇齿间了。 孟景嫄乐得轻松,一口又一口的偷偷喝着甜滋滋的起泡酒。 当她罪恶的小手再次伸向酒杯时,耳边清冷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起泡酒含有较多的二氧化碳,会加速人体对酒精的吸收,你是打定主意今晚不回家了?” 孟景嫄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转头就看到言恪靠在沙发上一脸哂笑看着她。 “这个酒味都没有,甜丝丝的,哪有那么容易喝醉”她没有底气的嘟囔着。 言恪看她死鸭子嘴硬,忍不住又开始逗她,“是,不容易醉。你继续,等你醉了我也方便。” “你方便什么?!”孟景嫄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把屁股往左边挪动了一小截,“你们这一行也是要讲究职业道德的!你别想乱来!!!” 职业道德?这小樱桃可真能瞎掰。 “什么职业道德?什么乱来?你喝醉了不是正好方便我早点下班了?不然你以为是方便我干嘛?”言恪继续逗弄他的小樱桃。 只见她脸上的粉色又加深了一个度,嗫嚅着吐出几个字,“没……没什么……” 言恪不怀好意的靠近孟景嫄,一停一顿的对她放了把撩人的火,“你不会是在想,等你喝醉了我要对你做些什么……不、该、做、的?” 噌的一下,这把火把孟景嫄从头烧到尾,这下不仅脸和脖子烧红了,全身上下裸露的肌肤都肉眼可见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孟景嫄慌不择路的站起身来。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不知道何时滚落的酒瓶,孟景嫄根本看也没看,火速朝着左侧厕所的方向奔去,结果踏出的第一脚就精准降落在圆溜溜的瓶身上,酒瓶翻滚,带着她的脚向前一滑——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 第十章 孟景嫄觉得自己今晚大概会死在这里,丢脸丢死的。 上一秒她还听到了涂真真担心的惊呼,下一秒她的屁股已经稳稳的坐在了头牌先生的大腿上,人家一手穿过她的大腿下方,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接了个满怀。 “啊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有趣的新游戏?” “哈哈哈哈哈,嫄嫄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换个人摔,头牌先生也能接得这么稳吗?哈哈哈哈哈!” …… 挚友涂真真和大家又开启了你一嘴我一句的调侃模式。 孟景嫄选择战略性逃避——装死。 言恪低头看着他怀里满脸通红的人正闭着眼睛装死,他的恶劣因子又发作了,“要我抱着你去厕所吗?” 孟景嫄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头牌先生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她的理智防线彻底崩塌。 她已经没有脸了。 孟景嫄破罐子破摔,她干脆也不挣扎着起身了,反而将自己缩成一团,揪着他胸口的衬衣,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言恪看不到那张通红的小脸,将头低下去打算再逗逗她,刚好听到她小小声,委委屈屈的念叨着:“呜呜~~丢死人了!今晚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我怎么能这么丢人呢?!呜~” 妈的,这软软糯糯的一团怎么能这么好欺负? 言恪眸色暗了暗,抱住她的手一紧,站起身来,“我带她去透透气。” 不等其他人回应,言恪就抱着孟景嫄大步地走了出去。 “诶????” 涂真真的话还没问出口,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她正准备抬脚去追,旁边的小姐妹拉住了她。 “让他们去吧,你没看到嫄嫄都缩在他怀里装死了,我看这头牌先生对嫄嫄宝贝挺上心的。况且Samurai里能出什么事儿,这跟你自己家一样,有啥可担心的。来来来,我们换个游戏继续。” 涂真真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今晚的目的就是带小宝贝来释放心情的,这头牌的确长得也不赖,她只要开心,随着她也行。 于是她又坐了回去,放任那两人自由行动。 言恪刚出包厢,怀里的人儿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软软的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看着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言恪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你不是嫌丢脸吗?我带你去个做什么都不丢脸的地方。” 不丢脸就行,今晚脸可丢够了。 孟景嫄又把头埋了回去,酒精的作用已经在体内催发,晕晕乎乎的感觉袭上她的脑神经。 言恪抱着孟景嫄推开了Samurai的总经理室。 钟叔瞪大了眼睛看着言恪和他怀里的女人,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钟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被一句“借用一下办公室”赶了出去。 言恪抱着孟景嫄坐到了沙发上,低头哄着怀里的委屈得像小朋友一样的人,“现在没人笑你了,可以把脸抬起来了。” 白嫩的手依旧揪着他的衣领,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水汪汪的杏眼比刚才还要更朦胧。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盯着我是很容易让人犯罪的?”言恪压低了声音,克制着自己身体里汹涌的浪潮。 可是怀里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踩在了堤坝的边缘,眨着眼睛,茫然的问他,“什么犯罪?” 言恪的理智被浪潮彻底吞没,汹涌的浪潮失去了禁锢,疯狂奔腾冲刷着他每一根大脑神经。 他看着她红润的双唇,低声说道:“犯这样的罪。” 罪人短暂的自我忏悔结束。 他一手搂过她柔软的腰肢,一手从后面扣住她纤细的脖颈,低头朝着他想了很久的甜美吻了上去。 滚烫的唇不同于刚刚游戏时候温热的触感,烫得孟景嫄微微发颤,她睁着眼睛,看到了他微微泛红的眼尾,墨色浓郁的瞳仁。 他眼中氤氲的雾气全都散开了,原来清冷的寒潭现在沸腾着,带着潭中的她一起升温。 孟景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推开他,反而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在他的潭中不断升温。 看着如鸦羽一般轻轻颤动的睫毛,言恪开始不满足于温软的双唇,他闭上眼睛加深了索求,用灵活的舌头打开了对方甜美的世界。 舌尖上的味蕾在尝到第一口甜蜜时就疯狂了,开始不遗余力的开始在整个世界搜寻,搅动着她柔软的小舌,带着她和他一起起舞交缠。 当言恪感受到她的双手主动环绕到他脖颈后方时,他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游走在她的口腔内壁,划过她尖尖的犬齿,轻刮她的上颚,吸走了她甜美的津液,剥夺了她呼吸的空气。 孟景嫄被言恪吻得全身发软,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他滚烫的潭水中,无法呼吸。 她松开环抱他脖子的双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言恪睁开眼睛,给她喘息的空间。 他不舍的分开和她交缠的唇舌,双唇之间牵出一根淫靡的银丝。 丝线断掉的瞬间,言恪绷紧的弦也颤了几分。 他看到她偏着头细细喘气,胸膛毫无规律的起伏着。,微张的双唇粉色已经加深,在他的厮磨下成了盛开到极致的艳丽玫瑰。 言恪脑中的弦越绷越紧,眼中的黑色越来越浓,陌生的悸动不断向他的神经末梢蔓延,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她后颈细嫩的皮肤。 心底的野兽在咆哮,想要她。 获得了充足的空气,孟景嫄转过头来,眼神迷离看着言恪,脑海中有个声音蛊惑她:看到那张完美的脸了吗?他是你的……去抚摸他,亲吻他…… 孟景嫄伸手落在他的脸上,柔软的指腹抚摸他的眉峰,顺着眉峰指尖慢慢下落,划过桃花般明艳的眼睛,贴着脸颊来到了他绯红的薄唇上。 微凉的指尖轻柔捻压着滚烫的双唇,灼热的温度从指尖传递至心尖,也点燃了她内心埋藏的火种。 孟景嫄咬了咬唇,抬腿跨坐在言恪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慢慢俯身轻啄他的眉骨,眼睛,鼻尖,然后轻轻落在他的唇上,用湿滑的舌头慢慢描绘他的唇型,仿佛是报复他玩游戏时的恶作剧。 接着她像是尝到了Q弹的果冻一般,咬住他的下唇,往外轻轻的撕扯。 言恪眼中的黑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浓,他被孟景嫄轻柔缓慢的亲吻和撕咬折磨到了极限。 野兽在此时嘶吼着冲出牢笼。 他抱住孟景嫄的腰,俯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开始攻城掠地。 孟景嫄的舌头被他搅得发麻,空气已经被他完全掠夺,可身上的人依旧凶狠的挤压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 孟景嫄伸手推他,却挨上了他敞开的胸膛,触感细腻,温度同样灼人。 她的手不自觉的下滑,擦过柔软的真丝,扯开了一颗又一颗纽扣,手指尖描绘着腹部一道道利落的线条,坚硬滚烫的肌肉抵着她微凉的手掌。 言恪伸手捉住在他腹部作恶的小手,抬起头给她喘息的机会。 孟景嫄偏过头大口的呼吸,露出了泛红的耳垂,没有耳洞的它像一块无暇的红玉。 言恪直接埋下头用嘴捕获了它,也学着孟景嫄轻轻撕咬磨搓,用湿热的舌头开始细致的描绘着耳廓的形状。 言恪滚烫的呼吸撒进耳蜗引得孟景嫄阵阵颤栗,她紧紧的抓住言恪胸前的衬衣,昂首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脖颈。 言恪的唇顺着耳垂的方向一路蜿蜒向下,亲吻舔舐她纤细的颈部,凹陷的锁骨,光洁的胸口。 他的右手向前伸展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手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她的小腿胫骨一路向上来到了大腿根部,轻轻摩挲着滑腻柔软的腿肉。 除了自己心里熊熊燃烧的那把火,孟景嫄觉得他的唇和他的手也在她的身上点了无数的火,烧得她口干舌燥,意识迷离。 她不耐的轻轻扭动着身体,想逃离灼烧的热源。 野兽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孟景嫄彻底唤醒了他蛰伏的欲望,他第一次有了陌生的冲动。 言恪的右手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的人,雪白的肌肤被情欲染红,泛着诱人的粉色,大腿上的左手继续向前伸进了裙摆的里面,腹部慢慢下压,身下的欲望轻轻抵住孟景嫄的小腹。 “可以吗?”他哑声征求她的意见。 孟景嫄转过头,迷蒙的看着言恪,那张清冷禁欲的脸此时布满了隐忍的欲念。 她感觉到了抵着她下腹那蓬勃的欲望。 眼前的人此时就像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了她的五脏六腑,脉络肌肤,连带着她的神经末梢都在他灼热的温度下丝丝发颤。 她抑制不住想放纵自己和他一起燃烧,放肆在这片炙热中。 她牙关微松,回应他的话刚刚递到喉间,突然小腹一阵抽动,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她迷蒙的眼睛一下瞪圆了,惊愕的看着言恪。 言恪看着她突变的表情,以为她想拒绝自己,他的左手从裙摆中退了出来,撑起身体,带着自己的欲望略微远离。 “不可以么?”言恪有些失落和委屈的语气钻进了孟景嫄的耳朵里。 孟景嫄有些慌张地抓住了他胸前散开的衬衣,“不……不是……” 言恪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重新俯下身来,贴着孟景嫄的嘴唇呢喃:“那就是可以了,是吗?” 他的双唇正准备发起攻势,被孟景嫄一把捂住了。 他看到身下的人羞赧的垂下眼睛,略带哭腔的说:“我……那个……生理期好像来……来了……” 言恪的身体骤然僵直,倏而抱住脸蛋羞得通红的孟景嫄,懊恼的说:“你今晚是专门来惩罚我的吗?!” 孟景嫄的头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了他急促有力的心跳,这心跳带动着她的脑神经一起跳动。 姨妈的到来,让她好似找回了一些理智,又好似丢了一些她没有意识到的东西。 她羞愧的开口:“那个……你能帮我问前台拿一点女性用品吗?” 此刻言恪脑海中什么旖旎的想法都被她给搅散了,静静的抱着她,艰难地平复了身下的欲望。 言恪好气又好笑的回应她:“我今天算是载在你手上了。乖乖在这等着,我很快回来。” -- 第十一章 等言恪提着一袋卫生用品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人蜷成一团,之前嫣红的嘴唇褪了色,显得有些苍白,额前和脸颊贴着被冷汗打湿的碎发,眉头也紧锁在一起。 说不出的脆弱可怜。 言恪在办公桌上抽出纸巾,轻柔的给她擦拭脸上的冷汗,将凌乱缠绕的发丝拨到脑后,轻声问她:“肚子疼吗?” 孟景嫄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看来是今晚那些冰镇的起泡酒招惹到了娇气的姨妈。 她挣扎着撑起手臂,想要去厕所先把流血问题给解决了。 言恪看她虚弱又艰难的样子,把一袋子女性用品塞到她怀里,伸手穿过她的肩膀和腿弯,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送到了办公室的厕所里,轻轻把她放在马桶上,随后退出去带上门,在门外对她说:“好了叫我。” 都说女人在经期的情绪最敏感,这话一点没错。 孟景嫄坐在马桶上,看着怀里这一袋子各种长度各种类型的卫生巾,心里百味陈杂。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始动手解决流血问题。 言恪倚在门口,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害怕她晕在厕所里,开口问她:“好了吗?” “好了。”弱弱的一声从里面传来,他推开门抱起马桶上的小可怜,把她放回沙发上。 “你在这儿先躺一会,我出去一下。” 言恪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孟景嫄的小腹一阵阵抽痛,室内的中央空调还尽职尽责的喷着阵阵冷气,她身上吊带裙的这点布料对房间的冷气没有任何抵挡功效,她只好抱住自己,把身体蜷成一团,闭上眼睛,希望这阵折磨快点过去。 她真的已经很久没遭遇姨妈的折磨了。 是啊,怎么会遇到呢。 以前被江昀乘管得很好,知道她体寒,一般不会让她吃太多凉性的东西,江昀乘还记着她的生理周期提前给她用药膳滋补,按摩肚子,哪里还会有这种折磨的时候呢? 忍过去就好了,孟景嫄默默给自己打气。 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言恪端着一杯姜糖水走了进来,手臂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 姜糖水还冒着袅袅热气。 “来,把它喝掉,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言恪把姜糖水放在茶几上,抱起孟景嫄圈在自己的怀里,再端起姜糖水递到了她的嘴边。 姜糖水升腾的热气熏得孟景嫄眼眶发涩。 她凑近水杯,就着言恪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大半杯,温热熨贴的液体穿过喉咙,流进胃里,驱赶着体内四散的寒气。 言恪放下水杯,把她往怀里圈了圈,拿起他的外套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左手环过孟景嫄的脖子把她的头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右手伸进西装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手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冰凉的肌肤一层一层往里渗透,安抚着闹腾的腹腔。 “这里的空调是中控台统一设置的温度,不能单独给你调整,就这样躺在我怀里睡一会,睡着了就不疼了。” 言恪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从孟景嫄头顶上方传下来。 温热的体温伴着沉香将她紧紧环绕,她伸手抱住这片温暖,把头埋进了他温厚的胸膛,眼中的湿意瞬间决堤,滚烫的泪水晕开了丝绸面料的墨色,贴在言恪的肌肤上。 言恪感受到了胸膛上的一片湿润,左手摸了摸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低头把吻落在了她发顶的小漩涡上,“睡吧。” 孟景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窝在这片舒心的温暖中,小腹的抽痛,沁人的寒意逐渐消退,她也沉沉的睡着了。 言恪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头顶柔顺的黑发。 是疼哭了?还是想起谁了? 看着怀中渐渐沉睡的人,他默不作声的紧了紧搭在她身上的外套,仰头靠在沙发上,也闭上了眼睛。 言恪把今晚见她第一面到现在的过程再回顾了一遍。 野兽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十分清晰:“你对陌生的樱桃动心了。” 涂真真游戏越玩越不耐烦,一直不见那两人回来,她心里开始有些忐忑。 她丢下筛盅,推开包厢的门,出去寻找两人的身影。 她从休息区转到露台,从露台转到回廊,都没看到。 她冲到前台,逮着服务员打听:“你们那个新来的头牌跑哪儿去了?” 前台的服务员一脸疑惑,“新来的头牌?请问您说的是哪位工作人员呢?您知道他的名字吗?” “就穿了一身黑,一双桃花眼,长得最好看那个!叫什么来着?” 今晚上都头牌先生头牌先生的叫,他叫个什么名字来着? 涂真真急得抓耳挠腮。 刚好这时钟叔看到涂真真在前台一脸着急,赶忙走了过去,“真真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钟叔!你来得正好!看到你们家新来的头牌了吗?不知道他把我家嫄嫄带哪儿去了!半天都没回包间!” 带哪儿去了,带我办公室去了!还让我给他找了一袋子卫生巾和一杯姜糖水!我都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钟叔心里默默的腹诽,面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好像嫄嫄小姐身体不太舒服,阿恪带着她在我办公室里休息。” 涂真真火急火燎地冲向钟叔的办公室,“嫄嫄!你……” “嘘!她睡着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被头牌先生十分不悦的打断了。 涂真真看到,暖黄的灯光下,孟景嫄盖着头牌Tom Ford的西装外套,缩在别人怀里睡得正香,那完全不设防的状态让涂真真心里一跳。 “钟叔说她身体不舒服,她怎么啦?”涂真真轻声询问头牌先生。 头牌先生连话都没回她,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看茶几上的东西。 还剩下小半杯的姜糖水,一袋子卫生巾…… 涂真真一下就完全明白了。 这小东西一向娇气,冰的东西吃多了就要遭罪,今晚上她喝了不少冰镇起泡酒,肯定受了不少折磨了。 江昀乘那个人渣是渣,但是对小东西好也是真的好。 之前有他管着,小东西还得瑟的跟自己炫耀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偏偏今天遇到了…… 幸好这个头牌还挺靠谱…… “谢谢你。”涂真真特别诚恳的跟头牌先生道谢。 言恪看着涂真真先是疼惜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然后再是特别诚恳的跟自己道谢。 他有点莫名其妙,再回想到最开始玩游戏时孟景嫄的生涩与抗拒,以及刚刚在他怀里时的脆弱和眼泪。 言恪敏锐的察觉到了,也许她心里有个让她伤心的人。 “谢我什么?”言恪掀起眼皮看着涂真真。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陪着她。”涂真真的眼神回到了孟景嫄身上,又是那个疼惜的眼神。 “你好像很心疼她,女生有这种时候不是很正常么?你为什么现在特别心疼她?” 言恪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涂真真,他想要从涂真真的嘴里了解更多。 “头牌先生,你不够专业啊,怎么能第一次营业就交付了自己的真心呢?”涂真真回望着他,直接点明了他的别有用心。 “你想知道她的故事不应该是从我的嘴里,你有本事撬开她的心你自然什么都知道了。看在你今天照顾她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Samurai的头牌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今天你们之所以能够相遇只是因为我的一时兴起。今天之后,你们都会开始在你们各自世界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言恪毫不退缩的回击道:“谢谢你的忠告。不管她在哪个世界,只要把她拖入我的世界不就好了?” “是吗?”涂真真也字字玑珠,“你大可以试试看。等你试过了,你也许就知道想要把她拽离另一个世界会遇到多少磕得你头破血流的城墙堡垒。头牌先生,你是今天才遇到她。她的过往对你来说全是未知,你有什么自信可以做到呢?” “那大概是因为我今天遇到她的第二个小时,就能一步步突破她的防线,拉着她在这张沙发上和我肆意亲吻吧。” 言恪紧了紧抱着孟景嫄的手,吐出了震惊涂真真的重磅炸弹。 涂真真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那你可以等她酒醒了再试试看,你看看你还能不能成功。” 言恪紧了紧自己的牙关,没有说话,搂住孟景嫄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他很清楚涂真真说的是事实,在酒精的加持下,今天可以算得上是他在可耻的乘虚而入。 他和涂真真的眼神在空中碰撞,谁都不肯让一步。 怀里的人被言恪越来越紧的手弄醒了,她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看着言恪,然后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站在他们前方的涂真真。 “真真,你怎么过来了?你不玩了吗?” 两个人收回对峙的视线。 涂真真打算试探一下孟景嫄对头牌的态度,戏谑的跟孟景嫄说:“你个小坏蛋!我到处找你,结果你倒是躲在头牌先生的怀里睡得又香又甜?” 孟景嫄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蜷在言恪的怀里,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慌忙从言恪怀里钻出来,摆着手给涂真真解释,“不是的!我可能刚刚喝多了冰冰的酒,昏昏沉沉的。碰巧,大姨妈又来了,肚子又痛又冷,阿恪他只是觉得这样我会舒服一点!” 怀中香软的一团突然脱离,言恪捏了捏拳,面色不虞的看着慌忙解释的孟景嫄。 “阿恪?原来头牌先生叫阿恪啊!”涂真真继续问,“那你在你的阿恪怀里有觉得舒服一点吗?” “什么你的我的......我感觉好很多了,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 孟景嫄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在沙发上和他少儿不宜的画面,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 看着孟景嫄通红的脸,涂真真决定先带她抽离这个环境,“好点了那我们就回去了,不然一会儿你又该难受了。” “啊?你不玩了吗?”孟景嫄有点惊讶于涂真真带她回家的决定。 涂真真并不想在让她多和这个危险的头牌接粗,再次说出了回家的决定:“你都这样了,还怎么玩,本来今天是带你来见世面的,见过了就回了呗。” “嗯,好。”孟景嫄冲涂真真点点头,转身对“服务”了她一晚上的头牌先生表示感谢。 “那个.......阿恪,今天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再见!” 说话的时候孟景嫄脑海当中不断闪现刚刚突破亲密限制的画面,她脸红到快要爆炸,低着头视线落在言恪白皙骨感的脚踝上,又慌忙挪开,全程都不敢看他一眼,说完她就转身拉着涂真真走向门外。 涂真真回头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丢给他一个眼神:你看,这就是她酒醒了之后。 言恪接收到了涂真真眼神里的信息,他的脚往前挪动了一下,但又收了回去,最终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尊文艺复兴时期的俊美雕塑。 直到钟叔走了进来,冰冻的雕塑开口了:“钟叔,帮我查一下涂真真今晚带来的人,从她出生到现在的资料,我全都要。” -- 第十二章 钟叔思忖着开口:“阿恪,你看上人家了?那涂老大那边计划的......” “当了一晚上头牌,总不能被用完就丢,我得收点利息回来。她不是叫涂老大干爹吗?干女婿也是女婿,不是吗?” 言恪看着钟叔,笑得漫不经心,眼神里满是认真。 钟叔吞下了所有想劝说的话。 他知道这孩子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有多不容易,既然遇到一个让他上了心的,就随他吧。 因为喝了酒,涂真真叫了王叔来接她们回家,当她上车才发现,来接她们的是罗仕允。 涂真真黑着脸问道:“怎么是你开车?” “王叔王婶家里有事,都请假回家了。”罗仕允简单的解释完就转过头问孟景嫄,“嫄嫄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怎么不开心?不仅找了个极品头牌,还在人怀里睡了一觉。”没等孟景嫄回答,涂真真就没好气的吐槽她。 罗仕允有些惊诧的看了孟景嫄一眼,“极品头牌?还睡了一觉?” 孟景嫄无奈的解释道,“仕允哥你别听真真胡说!今晚我身体不太舒服,都是阿恪在照顾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恪?你今天给嫄嫄点的头牌叫阿恪?”罗仕允转过头去问涂真真。 “不是我给她点的,是她自己在电梯里遇到的,好像还是个刚来的新人。怎么了?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新来的?在Samurai还能有哪个新来的敢顶着这个名字出来混,这言家的小少爷好端端的怎么当起头牌了? 还让嫄嫄在他怀里睡了一觉?他没听懂我今天给他说的话吗?还是他不想跟涂家联姻? 罗仕允心中划过了无数的想法,但他没有多说,只是简单回答到,“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涂真真不想搭理他,就没有开口再说话,她心里也存了一肚子的问题,打算到家了再问孟景嫄。 而孟景嫄的脑海中还在不断闪现今晚她和言恪那些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碎片,她心里也突突的直打鼓。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拒绝言恪的亲吻,她更不明白后来自己为什么还主动吻了他。 她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和陌生人的激吻这不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都开始怀疑今晚自己是不是喝到假酒了。 车上的三个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剩下音响中的John Legend还在唱着撩人的歌词: Ain,t this what you came for Don,t you wish you came more, Girl what you,re playing for Ay Come on, come on let me kiss that Ooh, I know you miss that What,s wrong, let me fix that,twist that Baby, tonight,s the night I let you know Baby, tonight,s the night we lose control Baby, tonight you need that, tonight believe that Tonight I,ll be the best you ever had I don,t wanna brag, but I,ll be the best you ever had……. 回到家中,涂真真活像个嫖客一样对孟景嫄吩咐道:“先去洗白白,待会儿真爷来床上找你。今天晚上你和那个阿恪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好回想一下,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孟景嫄知道自己迟早逃不过涂真真的审查,洗完澡就认命的躺在床上等着涂真真的来到。 涂真真穿着睡衣摸上了孟景嫄的床,但是孟景嫄预想的严格审查并没有来到。 涂真真抱着她,喃喃的开口:“嫄嫄,我今天晚上走进钟叔的办公室,看到你在他怀里睡得特别安心。这个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在想他也许可以带你走出江乘昀的阴影,但我又害怕你真的愿意跟他走。这个阿恪是一个很容易让别人为他动心的人,单看他这张妖孽的脸就知道了。嫄嫄,我不想你是其中一个,至少现在不要是。” 孟景嫄沉默了一阵,然后她决定直面自己的内心,她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涂真真。 “真真,我不想隐瞒你,我都不知道我今晚是怎么回事。在那张沙发上他吻了我,我没有拒绝他,甚至还主动回应了他,如果不是突然来了大姨妈,我们可能会发展到更下一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仿佛是让她从那时的感觉中抽离出来。 “我自己回想起来都吓了一大跳,也许是有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也许是他今天晚上给我带来的感觉太过于新奇和陌生。他能勾起了我最深处的情绪和欲望,他又能在我脆弱的时候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这种感觉真的很矛盾,也让我觉得很危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江昀乘的刺激,所以要这样尝试去放纵自己了。” 她看着涂真真,又仿佛是对自己说:“不过,放心吧,真真,今天晚上过后,我和他就再也没有交集了。他还会有其他的客人,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待她们,我很清楚的。所以,今晚的感觉就让它停留在今晚,今晚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没有交集了吗?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涂真真的脑海中却浮现了言恪盯着她那双漆黑的瞳孔,以及他极具侵略性的那句话“不管她在哪个世界,只要把她拖入我的世界不就好了?” 涂真真抱紧了孟景嫄,“江昀乘也好,那个阿恪也好,都忘了!宝贝,你会拥有更好的!” “那你呢?真真,你为什么还一直跟仕允哥这样?”孟景嫄看着涂真真的眼睛说,“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和仕允哥到底怎么了,我也想尊重你的想法,让你自己去消化。你把仕允哥晾在一边,换了一又一个男朋友,人家都说你是凌城最风流的大小姐。但是,真真,现在这样你真的开心吗?” 涂真真看着孟景嫄担忧的眼神,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略微沉默之后,她满不在乎的说:“不管我开不开心,至少他没有不开心。我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可见他也是个没有心的人,不是吗?嫄嫄宝贝不用担心我,没什么能打到你的女超人。” 孟景嫄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只希望涂真真能看见罗仕允在背后看她的眼神。 “真真你自己多留意一下仕允哥吧,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心。睡吧,抱抱睡。” 孟景嫄说完就抱着涂真真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这两天的情绪起伏比她之前的20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现在和涂真真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一下放松下来,的确也是真的困了。 剩下涂真真睁着眼睛回想孟景嫄的话。 他真的有心吗?那为什么从来没让自己看到他的心? Samurai的总经理室,钟叔把搜查到的资料摆在言恪面前,似是不忍的开口,“阿恪,这位孟小姐,你还是放弃吧。她已婚了,丈夫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景宜江总......” 言恪一页一页的翻着手中关于孟景嫄的资料,没有理会钟叔的话,心里默默梳理她的人生轨迹。 外公是知名书法家季羡谙,外婆是知名舞蹈家明玫,但二老皆过早离世了。 孟母季雨霖便是出身于这样的书香门第,早年便展现出惊人的舞蹈天赋,本应也是一名优秀的舞蹈家,但却为爱情洗手做起了羹汤。 孟父孟阳华之前也是凌城的一段神话,自幼失怙,很早便独自一人打拼。早年做房地产开发,中途却急流勇退,放弃房地产界的第一把交椅,早早过上了闲赋在家的退休生活。 言恪看着资料上的合照。 她那双澄澈的杏眼是来自于美丽温柔的妈妈,纤薄的樱唇和挺翘的鼻子来自于英俊的爸爸。 怪不得她这么美好,优良的基因遗传了个十成十。 小时候的她是个人见人爱,软萌可爱的糯米团子。 小学时期,糯米团子遇到了转学而来的涂真真,和她结为挚友,并成为涂老大的干女儿。 初中时期,糯米团子基本平稳的度过,身边唯一不安定因子就是闹腾的涂真真。 高中时期,糯米团子发育成了身材纤细,凹凸有致的美少女,还多了好多追求者,但她自己好似没开窍,一个人也没理会,是个十足乖巧的三好学生。 大学时期,遇到了她现在的丈夫——江昀乘。 他们从同学变成恋人,然后毕业结婚,婚后生活有起有伏,但他们感情依旧如初。 这么幸福完美的人生履历,是不应该哭的,也不会让涂真真心疼的。 言恪把注意力放在了江昀乘的信息上。 单亲家庭,他还未出生时江母就与他出轨的父亲离了婚,之后带着他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爷爷是凌城省委高官,可惜还没来得及把他的舅舅抽上位置,就突发疾病离世了。 因此江家后面的日子并不是特别好过。 但好在江家人争气,舅舅在政坛一路拼杀现已身居高位。 而江昀乘在大学认识孟景嫄后开始自主创业,也经历过失败,现在手里与人合资的新能源公司正在筹备上市。 他为人风评极好,皆说景宜的江总儒雅俊逸,谦逊温和。 尤其是极为宠妻,凌城人尽皆知。 真是这么宠爱她的话,那她到底哭什么?涂真真心疼的是什么? 言恪心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头也不抬的跟钟叔吩咐道:“爷爷之前不是说想投资新能源吗?和这个景宜科技接洽一下。然后再查一下孟景嫄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还有这个江昀乘,他的行动轨迹,我也要。” 钟叔看言恪对他的劝说充耳不闻,一心扑在了这孟小姐身上,他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去完成言恪的吩咐。 言恪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上面那一串手机号码,愣愣的出神。 -- 第十三章 孟景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拿起手机,习惯性的先点开了微信。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江昀乘的微信,提醒她经期到了,注意饮食,孟景嫄面无表情的掠了过去,没有理他。 接着她注意到了一条好友请求。 她点进去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素描头像,微信名YK,下面附言:说走就走,用完就丢?良心呢? 孟景嫄脑子里一下就蹦出了言恪眉毛上挑看着自己的表情。 她赶忙摇醒身边还在睡觉的涂真真,“真真,夜场里面一般陪酒陪玩之后客人是不是要给小费的?” 涂真真迷迷糊糊的回答:“当然啊......” “一般给多少啊?”孟景嫄继续发问。 “看自己......”涂真真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孟景嫄想了想,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嗡嗡”的振动吵醒了床上浅眠的言恪,他拿起手机一看,迷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与yyyyy的微信对话框显示: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言恪昨晚等了很久都没动静,气闷的睡了过去,现在看到这个对话框,气闷什么的,不存在了。 接着言恪收到了来自孟景嫄的转账,50000元。 言恪傻了。 YK:? yyyyy:不好意思,忘记把小费给你了......昨晚谢谢你啦! YK:...... 孟景嫄看着言恪发来一串省略号,但是没点收款,她猜想是不是给得不够,他毕竟是头牌。 于是言恪又收到了来自孟景嫄的转账,50000元。 言恪躺在床上气笑了:合着这小傻子以为老子是来问她要小费的?真他妈把老子当头牌了? 言恪开始打字:我不是...... 还没打完,对话框又蹦出了一条信息。 yyyyy:不好意思哦~我不知道你的价格是多少......如果给的不够的话你就给我说,我再补给你哈! 孟景嫄想了想,长得这么好看,做鸭真的挺可惜的,于是她决定尝试挽救一下这个失足青年。 yyyyy:做你们这一行还是蛮不容易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考虑换个工作吧! 呵?还劝人从良? 言恪看到这条信息,想了一会,把刚刚打的字一个个删掉,回复她。 YK:那你建议我做什么工作? yyyyy:就......正经点的工作吧!你这个工作很消耗精力的,吃的是青春饭,年纪大了就不行了。对了,你现在多大呀? YK:23,消耗精力? 孟景嫄一看,头牌先生才23岁,这么年轻就去出卖自己的色相和肉体着实有些可惜了,她立刻开启了话疗模式,正经的想拯救一下失足青年。 yyyyy:你现在才23岁,现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现在你刚刚入行,回头还来得及,姐姐劝你真的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不要把自己虚耗在这个地方了。 YK:姐姐? yyyyy:我今年26,大你三岁!当然是姐姐啦! YK:OK。姐、姐,麻烦你解释一下消耗精力是什么意思? 孟景嫄挠了挠脑袋,这个头牌看样子对他们这行业还不是很清楚的样子,她斟酌着措辞给他发了一长段。 yyyyy:额......首先,上夜班就很伤身体;其次,陪酒也很伤身体;最后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有很多客人可能会馋你的身子......那就不可避免的你会......那个.......为了金钱屈服......然后酒色什么的就很快把你身体掏空了...... 言恪在床上看着她发来的信息哭笑不得,这樱桃的脑洞不是一般的大。 馋我身子?还酒色把我身体掏空? 言恪一把掀开被子,扯开身上黑色的睡衣,露出精瘦的胸腹,再拿起床边的遥控器打开了遮光的窗帘,让阳光撒了进来,然后他半靠在床头,拿起手机对着自己,“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点击了发送。 孟景嫄看对方还没回复,正打算继续话疗输出,对话框突然发来一张照片,孟景嫄食指一点,图片瞬间铺满屏幕。 “轰”的一声巨响在她脑海里炸开,昨晚相似的灼烧感开始在她身上蔓延。 图片中的人斜靠在床头,头发凌乱,斜长的桃花眼半阖着透过屏幕懒散的看着她,黑色的睡衣好像因为睡觉被拉扯开了,随意耷拉在身体两边,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胸腹凌厉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图中的人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像刚刚苏醒的某个风流神只。 孟景嫄赶紧点击屏幕,退出了图片浏览。 接着对话框传来的一句话让她直接退出了微信。 YK:你馋我的身子吗?姐、姐? 言恪看着毫无动静的微信,他已经脑补到了对方从头烧到脚的可爱模样。 姐姐?这个姐姐可不太禁逗呢。 言恪捏着手机十分愉悦的笑了。 犹如言恪的脑补,孟景嫄的确已经从头烧到脚了,现在她又把自己塞回了被子里,努力的平复这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这什么妖孽弟弟?!我真是疯了才想着要拯救什么失足青年!他失什么足,他只有让别人失足的份!! 孟景嫄开始为自己刚刚的愚蠢决定后悔。 言恪倚在床头,接到了钟叔的电话。 “阿恪,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辛苦钟叔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孟小姐之前的生活都很正常,但是前天她去了一趟昇华律所,找了她的表姐。” 钟叔顿了顿,“她的表姐梁语冰,是凌城数一数二的离婚律师。然后她包了一间咖啡馆,约了一个女人见面。我再找人查了一下那个女人,查到的内容让我有点出乎意料......” “查到了什么?” “一年前,这个女人第一次在“茗晟荟”出台的时候被江昀乘买下,之后就也没有在会所出现过了。根据江昀乘的行动轨迹,大概率是他包养了这个女人。江昀乘时不时会去一个比较隐蔽的小公寓待上一阵再离开,但从没有过夜。这个女人在和孟小姐见过面之后,当天晚上就连夜离开了凌城。咖啡馆的工作人员透露,他们有人隐约听到孟小姐在和江昀乘在说离婚的事情。前天孟小姐把离婚协议扔给江昀乘就离开了咖啡馆。昨天中午孟小姐又去了咖啡馆见了他,带走了签好的协议就回家收拾了行李跟涂大小姐一起去了涂家。” “谢谢钟叔,我知道了,找一找那个离开凌城的女人,我要知道她和江昀乘的所有事情。”言恪的语气冷得冻人。 钟叔有些踌躇的问道:“好的,那......下周五晚上,景宜雷董的生日宴你还去吗?” 言恪坚定的吐出一个字,“去。” 孟景嫄和言恪的微信对话框就静止在转账对方超时未收。 最近和涂真真过了好几天吃吃喝喝买买买的悠闲日子,什么言恪,什么江昀乘,什么罗仕允都被她们给抛在了脑后。 江昀乘的一个微信打破了这种平静。 江昀乘:阿嫄,明天雷董的生日会,你能跟我一起出席吗?他邀请了很多投资意向者,公司高层及家属都得在。 孟景嫄知道景宜上市前,她迟早都得和江昀乘对外演这种戏,哪天也都无所谓,她直接回复他:地址和时间给我,我准时到,你门口等。 江昀乘看到这没有丝毫温度的回复,心被搅得难受。 在这条冰冷的信息上面,是孟景嫄之前说爱他,让他不要喝太多,早点回家,语气是他现在无法妄想的娇俏和温暖。 至少现在她还愿意配合自己演戏,明天他又可以短暂的拥有她了。 江昀乘可笑的安慰自己。 “你说他们那个破公司上市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现在还要跟他演戏!”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借着上市绑着你!” “他肯定以为这样就能挽回你了!” …… 涂真真在孟景嫄面前已经骂了十分钟了。 孟景嫄随手画了个淡妆,换了条Dior的白色吊带小礼裙,戴了条Chaumet的锁骨链,踩上JimmyChoo,拿起LV钻石手拿包,笑着回应她:“上市跟我有关系的,我有不少的股份。而且,我不可能回头。所以,不要生气啦!等上市搞定了,就不用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回头了,但是想着你还要配合他演戏我就觉得憋屈。行了行了,赶紧让王叔送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省得看到他我就上头,把他给打残了。” 涂真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她放出了门。 孟奥斯卡影后嫄告别涂真真,踏上了她今天的演绎战场。 -- ωōō壹7.℃ōм 第十四章 孟景嫄来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江昀乘已经等在那儿了。 刚下车就碰到李董和他的夫人,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江夫人,好久没见了,这越看越年轻水嫩了。今天怎么跟江总分开行动了?” 孟景嫄面带微笑,自然回应,“今天我有点事情耽误了,就让他自己先来等我了。” 江昀乘走到她面前,笑着跟李董夫妇打了个招呼,伸出了手臂,“阿嫄,走吧。” 孟景嫄像往常一样,伸手挎住他的胳膊,迈步走进了会场。 孟景嫄带着标准的甜美笑容,陪江昀乘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商务人士之间,十分合格的演绎着江总的金丝雀陪衬。 这标准的甜美笑容在看到那张妖孽的脸时,就僵在了脸上。 距离孟景嫄大概3米远的左前方,言恪一身Dior高定黑西服,身姿挺拔。 他身边的女人穿着红色的Valentino,风情万种,纤细的手腕搭在他胳膊上,正和雷董相谈甚欢。 看来这头牌混得很不错,金主都愿意把他带到这样高端的商务场合上来了。 孟景嫄收敛了笑容,垂下眼睛,转过头跟江昀乘说:“脚疼,我去休息区歇会。”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江昀乘中断和别人的交流,低头看了看她的将近10cm高跟,关切道:“我送你过去。” 不等孟景嫄回答他,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搂着孟景嫄的腰,带着她往休息区走去。 言恪看到圈在孟景嫄腰上的手,脸上的笑容一顿。 他对面的雷董还在吹着他的彩虹屁,“小言总年少有成啊!不亏是老言总的孙子,这份魄力我佩服。” 言恪收回眼神,挂起公式化的微笑,“哪里,我还要向前辈们学习。短短3年时间,景宜就已经在筹备上市,被称作凌城奇迹,这可跟雷董的领导脱不了关系的。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偏头吩咐身边的红裙女士:“Jessica,你先陪雷董聊一下。” 言恪放下酒杯向孟景嫄走过去,从江昀乘身边经过的时候,顿住目光看了他一眼。 原来姐姐喜欢这种斯文败类型的,口味和眼光真的都不太好。 江昀乘莫名感受了到眼前那个男人眼中的敌意,但他回想一下,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没有时间留给江昀乘多想,一位投资意向者带着女伴来到了他面前。 孟景嫄坐在休息区的角落回复着涂真真的微信,乌木沉香的味道飘进她鼻尖。 一抬头,果然是他,正看着自己笑得勾人。 然后勾人的妖孽径直坐在了她旁边,把她贴得紧紧的。 “姐姐今天好漂亮。” 妖孽一开口,孟景嫄又是不争气的脸色微红了。 她微微挪动了下位置,拉开了点距离,开始一波反击,“看来你最近混得还不错,找到金主了?” “什么金主?”言恪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孟景嫄努了努嘴,讽刺他:“喏,红色的Valentino不是你的金主吗?都带着你来参加雷董的生日晚宴了,看来你最近没少耗费精力。” 言恪似乎感受到了一丝隐约的酸味,他嘴角笑容放大,盯着孟景嫄解释:“不是金主,也没有耗费精力。” 孟景嫄嘴角牵起嘲讽的微笑,正打算继续,言恪低头凑到孟景嫄耳边,又开始作妖。 “而且我的精力只想对姐姐耗费,如果你愿意的话,一滴不剩都给你。” 带着热度的虎狼之词钻进她的耳朵,让孟景嫄的脸瞬间充血,一把推开身边要命的妖精。 恪妖精被她一把推靠在沙发上,笑得十分开怀。 孟景嫄又默默往旁边挪动了几分。 妖精笑够了,从西装裤袋里摸出了几张创可贴,然后拿起孟景嫄的手把创可贴放在她手上。 “姐姐那么娇嫩的小脚要是磨破了我会心疼的,保护好它。” 他不管孟景嫄的反应就迈着步子离开了,留下温暖的沉香气息。 孟景嫄看了看手中的创可贴,心情有些复杂的抿起了嘴巴。 言恪从酒侍的托盘上端起酒杯走回Jessica身边,刚巧雷董拉过江昀乘要给言恪介绍。 “小言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江总,他也是景宜创始人之一,景宜能有今天,这位可功不可没。” 雷董再转头跟江昀乘介绍道:“江总,这是小言总,言家如今的话事人。他对我们公司最近的新项目很有兴趣,你可以跟小言总好好介绍一下。” 江昀乘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面孔,伸出右手,“您好,言总。” 言恪也伸出右手,握住停留在半空的手,“久仰大名。”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全是锋利的试探。 脚后跟隐隐传来的刺痛让孟景嫄来到洗手间,乖乖把言恪给他的创可贴贴了上去。 再次踩着高跟鞋站在地面上的瞬间,孟景嫄觉得那个妖精是挺坏的,但这创可贴还不错,至少脚后跟真的舒服了不少。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女卫,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倚在公共洗手台上的妖精。 言恪低头看了看孟景嫄的脚后跟,透出了一丢丢透明的创可贴胶带,他伸手摸了摸孟景嫄的头,笑着夸赞她,“姐姐真乖。” 孟景嫄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感谢的话都不想说了,抬步继续往前走去。 和言恪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右手被言恪抓住外后一拉,她一下就撞进言恪的怀里。 言恪捏着她的腰,稍一用力转身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坐着,伸手抵住她背后的镜子,把她圈在狭小的范围内。 孟景嫄身后的感应水龙头开始哗哗哗的往洗手池里放水,她的手紧紧的捏住洗手台的边缘,红着脸盯着言恪,警惕的开口“你想干嘛!?” 言恪微微弯腰笑得有些邪气,“干我想对你干的事情。” 孟景嫄的思想随着他邪气的笑容一下就开起了车,她恼羞成怒的伸手想要推开前面这个满脑子黄色的臭流氓,但是那双小手却被流氓一把抓住了。 “你放手!这不是Samurai!你清醒一点!”孟景嫄看着言恪越靠越近的脸,心里一阵阵发颤,她立马开口呵斥言恪。 言恪的目光游移在她润嫩的双唇上,“姐姐害怕了?” “怕什么?忘了你在Samurai是怎么吻我的吗?为什么这里就不行了” 他盯着孟景嫄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情绪。 孟景嫄咬牙切齿地想跟言恪划清界限,“那天在Samurai是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而且,我已婚了!还请你不要做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放手!” “喝多了?那换个人你还会像哪天一样亲上去吗?已婚?离婚协议书都签了还已婚?那天明明是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涂真真才带你去的。” 言恪再次拉近和她的距离,温热的呼吸都撒在了她的口鼻之间,“想靠谎话来甩掉我?姐姐,你觉得我有这么好骗?” 三言两语,言恪又把孟景嫄划的线给擦了个干净。 孟景嫄心里泛起惊涛骇浪,眼神紧锁他,“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言恪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暧昧的开口:“那不重要,姐姐别再找理由推开我了。” 孟景嫄不想再跟他纠缠,往后扬了扬头,拉开一段距离,闭上眼睛吐出她认为对言恪最狠的话。 “我有洁癖,阿恪弟弟,你的职业就已经决定了我们不可能了。抱了别人的手再抱我,亲了别人的嘴再亲我,我会觉得恶心。你放手吧,我现在已经开始犯恶心了。” 说完,孟景嫄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可并没有看到她预想中备受打击然后准备颓丧离去的言恪。 她面前的言恪桃花眼弯弯,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星星,用充满愉悦的声音对她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可是我说过了,我只有你,没有别的客人。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只有你,是唯一的。” 清冽低沉的声音钻进孟景嫄的耳朵,莫名让她的心尖一颤,连带着她的惊疑都有些吞吞吐吐,“怎怎么可能?你一个做做鸭的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客人?!” 言恪笑得更开怀了,“做鸭的?见你的第一天为了你当了次头牌,你还真以为我就是头牌了?姐姐,你不要这么可爱?这样,我会更忍不住的。” 孟景嫄听得云里雾里的,言恪没有给她再说话的余地,直接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完蛋,那种熟悉的心悸又来了。 孟景嫄心脏一阵阵收缩,心跳慢慢失控。 她攥着言恪胸前的西装领口,用力到指尖发白,她的意识告诉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她的手却不可控的将言恪拉得更近了。 带着热度的乌木沉香染了她一身,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唾液交换的啧响,嘴里搅动风云的舌头,让她身体发软。 身后龙头哗啦哗啦不停流着水,孟景嫄还能听到从宴会厅隐隐传来的酒杯碰撞,禁忌的刺激让她的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欲望的红色开始诚实的在她身上蔓延,她又觉得自己烧起来了。 言恪察觉到她动情的反应,松开了钳制孟景嫄的手,搂紧了她的腰,让她紧贴自己的身体,不留丝毫缝隙,更激烈的吻她,不断攻占她心里高高竖起的城墙。 孟景嫄被吻得意识涣散如坠云端,外面逐渐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背脊唰的一下崩到极致,身上寒毛全部炸起。 她赶紧伸手推动还闭着眼睛吻她的男人,但是言恪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脖子,不为所动。 “咔嗒”“咔嗒”……声音越来越近孟景嫄手推得越发慌张,嘴里挣扎着也发出了不明的呜咽。 言恪松开嘴,微微喘气,贴着她说:“今天的利息先收到这里。”然后轻轻啄她一口,在高跟鞋踩进来的前一秒,把她抱了下来,转身走进了男厕所。 走进来的女人是刚刚门口碰到的李董夫人,她看到正在低头洗手的孟景嫄,热心的告诉她:“江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呀!江总刚刚在外面到处找你呢!你说你们这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一会儿不见都不行。” 孟景嫄此刻急速的心跳还没有消停下来,她扯出一个笑容,搪塞了一句,“那我就先出去了。” 孟景嫄拿起手包,就离开了洗手间。 -- Wōō壹7.℃ōм 第十五章 刚来到大厅,江昀乘就急忙朝她走过来,目光落在了她嫣红的唇上,心有犹疑,开口问她:“阿嫄,没事吧?你刚去哪儿了?我刚刚到处都找不到你人,脚还痛吗?” 孟景嫄此刻失去了陪他演戏的耐心,“人我见得差不多了,面也露够了,我先走了。” “那我送你。”江昀乘赶紧拉住她的手,目光里颇有些哀求的意味。 孟景嫄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留情,“不用,王叔在外面等着。” 江昀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觉告诉他孟景嫄有点不对劲。 李董夫人从洗手间回来,看到站在面前的江昀乘,却没见孟景嫄,关切的问道:“怎么没看到江夫人呢?她刚刚不是从洗手间出来了吗?我还跟她说你到处找他呢!” 江昀乘礼貌回答:“阿嫄身体不太舒服,让她先回家了。” “怪不得刚刚在洗手间脸红红的,莫不是香槟喝得有点多了?那待会江总也早点回去照顾她吧。” 李董夫人好意的劝告让江昀乘心中怀疑的种子生了根发了芽。 江昀乘转身刚好和从洗手间出来的言恪不期而遇,目光不小心落在了言恪的西装外套上,胸前的领口有些许褶皱。 他心思一动,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不动神色的问言恪:“言总这里怎么皱成这样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言恪看着他,眼神挑衅,轻描淡写的回答:“没什么,抓到一个胆小的骗子,她揪出来的。江总没事的话,我先失陪了。” 江昀乘鼻尖飘过乌木沉香的香气,电光火石之间,让他疑虑的这些画面碎片闪过脑海: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孟景嫄离开时嫣红的唇…… 李董夫人说她在洗手间红红的脸…… 言恪胸口的褶皱…… 胆小的骗子揪的…… 孟景嫄身上沾染的那股和言恪身上相似的气味…… “叮”,江昀乘脑海中的画面瞬间连成了一条线,指向了一个他自己不可置信的猜测。 他快步走到休息区,颤抖着手拨通了孟景嫄的电话。 “什么事?”孟景嫄冷冰冰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 江昀乘调整了一下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候,“阿嫄,你脚还痛吗?” 孟景嫄却连应付的耐心都没有,“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刚刚晚宴上遇到了小言总,他让我跟你问好,你们很熟吗?” 江昀乘攥紧了手机等孟景嫄的回答。 “不认识,不需要。”孟景嫄干脆利落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昀乘攥着手机的手慢慢松开。 应该只是巧合,估计是我想岔了,阿嫄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刚回国不久的贵公子呢? 江乘昀甩开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走进了觥筹交错的宴会中。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路上平稳的穿行,孟景嫄挂断江昀乘的电话,望着车内的星空顶愣神。 孟景嫄不理解,明明自己已经决定了那天的感觉就停留在那天,可是今天那股让她全身都战栗的悸动又卷土重来了。 她还发现一个更要命的问题,她今天没喝酒也依旧没有推开他…… 并且,孟景嫄不理解什么叫只有她一个客人,为了她当了一次头牌。 她更加费解的是,这头牌怎么会知道她离婚的事情。 各种疑问在孟景嫄心里绞成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她索性放弃思考,闭上了眼睛。 一回到涂家,涂真真不满的冲孟景嫄抱怨:“怎么去了这么久?不说一会儿就回来吗?” 孟景嫄抱住涂真真,有些疲累的解释道:“今天去的人挺多的,打招呼费了些时间。” “江昀乘那个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涂真真关心的问她。 江昀乘没做,但是有个人做了。 孟景嫄没敢说出事实真相,用一句话哄得涂真真眉开眼笑。 “有真真超人保护我,他哪儿敢呀?” 她的问题在嘴边滚了几圈,还是开口问了涂真真,“真真,你会带Samurai里面的男人去参加酒会吗?” “不会,那地方的人就是逢场作戏,玩一玩图个乐的。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了?”涂真真迅速反应过来,反问孟景嫄,“跟那个阿恪有关?” 孟景嫄被涂真真敏锐的直觉折服,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跟涂真真交代。 “今天在生日宴上遇到他了,我以为是他的金主带他来的,但是他否认了。还说” 孟景嫄的脸又飞上了一片红霞,略过了他带颜色的荤话和他们在洗手间激吻的画面。 “他还说我是他唯一的客人,那天是为了我才当了一次头牌。而且,他不知道从哪里已经得知了我离婚的事情……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涂真真听完孟景嫄的话,脑海中掠过一些之前被她忽视的细节。 Armani的丝绸衬衫,TomFord的高定西装,私人定制的领扣,Patek Philippe的鹦鹉螺 他锐利的眼神以及钟叔对他无意识的熟稔和服从,这都不是一个新来的小头牌可以拥有的。 刚好那天罗小强也去了Samurai他去干什么呢?而且回来路上他听到“阿恪”这个名字说耳熟?该死的罗小强肯定知道什么! 涂真真有些懊恼自己太大意了。 “宝贝,这个阿恪肯定不是Samurai的头牌,之前是我疏忽了好多细节。罗小强他肯定知道他是谁!等着,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涂真真马上拨通了罗仕允的电话。 罗仕允刚接通,涂真真跟个小鞭炮似的噼里啪啦朝着罗仕允炸过去。 “你是不是知道Samurai那个头牌阿恪是谁?你为什么那天不跟我们说?!”。 罗仕允没有理会涂真真的轰炸,反问她:“出什么事情了,问他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盯上咱们家嫄嫄宝贝了!你还不老实交代!我们家的嫄嫄宝贝都要被他拐走了!!你那天去Samurai干吗了!他到底什么人!”涂真真继续轰炸罗仕允。 听完涂真真的轰炸,罗仕允又想起涂老大的想法,头隐隐作痛,耐心安抚涂真真,“你别着急,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现在回家来跟你们说。” 挂掉电话,罗仕允跟对面面容姣好的女人说:“甄小姐,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我今天要先失约了,实在抱歉。” 留下一脸遗憾的美人,罗仕允转身走出了餐厅。 罗仕允刚刚踏进涂家的玄关,就看到涂真真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孟景嫄好声好气的哄着她:“仕允哥肯定不是故意隐瞒的,等他回来就知道什么怎么回事了,你别生气了。每次看到仕允哥你就像个斗鸡,我都觉得好笑,好啦!别生气啦!” 罗仕允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进客厅,坐在两个女孩对面。 孟景嫄扬起笑脸,跟他打招呼,“仕允哥你回来啦!” 然后朝他使了个眼色, 让他注意涂真真的脸色。 罗仕允看了看臭脸的涂真真,缓缓开口:“那天晚上我去Samurai是涂爷叫我去的。” 第一句话刚落音就被涂真真顶了回来,“涂老头叫你去干嘛?难不成还让你去做做兼职?!” 罗仕允捏了捏跳动的眉心,直奔主题:“你们口中的头牌阿恪全名叫言恪,是老言总的继承人,之前一直在国外待着。涂爷听说言家的小少爷回来接老言总的班,让我去抛个橄榄枝。” 罗仕允顿了顿,看了眼涂真真,沉了口气才继续开口:“主要涂爷有跟言家联姻的意向,那天去他们言家旗下的Samurai找他是涂爷的吩咐。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头牌,还跟嫄嫄” 罗仕允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涂真真再次打断了。 “涂老头想让我跟言家那个结婚,让你去抛橄榄枝你就去了?罗仕允,你可真是好样的。” 涂真真看着对面一声不吭就忙着把自己嫁出去的男人,心里像是被扎满了碎玻璃,刺得鲜血淋漓。 罗仕允低着头沉默着没说话。 而孟景嫄的脑容量快被这些信息撑爆了,她还没缓过来,正在一件一件接收梳理。 但是越梳理反而越迷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言恪不直接说明身份,反而顺着她不着边际的头牌猜想演了起来。 涂老大联姻的想法又让孟景嫄一下子觉得自己掉进了某种抢闺蜜联姻对象的狗血剧情中。 同时,她想起江昀乘今天还专门给她打电话提到什么小言总,她怀疑江昀乘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客厅里的三个人又像那天在车里一样,各怀心事的坐在沙发上。 直到涂老大回家才打破了沉默,顺带撒了一把猛料。 涂老大进门看到罗仕允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惊讶的开口:“阿允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你不是跟甄家那个女娃娃相亲去了吗?” “相亲?!”沙发上的两个女孩同时开口。 涂老大继续加料,“是啊!老甄家那个女娃娃可喜欢阿允了,还专门让甄老头来跟我说这事儿呢!” “可喜欢你了?我说呢。”涂真真朝罗仕允冷笑一声,然后转头冲涂老大吼道:“涂老头你别再琢磨着把我嫁给言家那个小少爷了!人家喜欢的是你的干女儿!你脑子放清醒点,别一天瞎点鸳鸯谱!!” 涂老大傻眼了。 “那小子不是刚回来没多久吗?他什么时候看上嫄嫄了?这什么情况?”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的疑惑,涂真真已经拉着孟景嫄摔门而出了。 涂老大盯着唯一一个还在沙发上坐着的人,继续提问,“阿允你知道这事儿吗?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嫄嫄搬来涂家的那天晚上她们两个出去玩,偶然跟小言总相遇,然后言家那位就开始追求嫄嫄了,大概是这样的吧。”罗仕允有气无力的回应涂老大。 “要是那小子人不错的话,嫄嫄嫁给他也不是不行”涂老大自顾自的念叨着,眼睛瞄到罗仕允,又想起他今天的相亲,开始关心起他来,“阿允你今天跟甄家那个女娃娃怎么样啊?要不要再重新约个时间?” 罗仕允沉沉的吐了口气,“不用了,我跟甄小姐不是很合适,就不耽误人家了。那涂爷,我就先走了。” 罗仕允留下涂老大一个人在客厅感慨:“这小娃娃们,一个二个都怎么回事?我们家是有什么单身诅咒吗……” -- 第十六章 涂真真拉着孟景嫄来到一个叫TY的LiveHouse,一进门就要了一堆酒,各自酒杯酒瓶在她们身边堆成了好几座小山。 舞台上的乐队正在奋力的挥洒着自己的热情和汗水,音乐声音震耳欲聋,台下的人群在密集的鼓点中晃动着身体,放纵在酣畅的声浪中。 涂真真举起酒杯声嘶力竭的冲孟景嫄吼道:“你不是说他有心吗?!他高高兴兴的去和喜欢他的人相亲,却一声不吭就把我往别人怀里推!他有心吗?!他的心在哪里?!” 被她这么一吼,孟景嫄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反而还被涂真真的情绪给感染了。 她不禁想到自己刚从一个谎言里跳出来,结果现在好像又遇到一个不够诚实的圈套。 孟景嫄的情绪忽然有些上头,她也举起一杯酒冲涂真真喊:“男人都是骗子!他们都是没有心的!我们才不要为他们伤心!以后下半辈子我们两个过就好了!” 涂真真大喊:“对!以后我们两个过!去他妈的狗男人!” 两个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句,也在电吉他和鼓点中逐渐放纵自我。 好巧不巧,TY也是言家的产业。 好巧不巧,钟叔今天到TY来巡店,从二楼后勤区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在舞池中间状若疯魔的两个女孩。 他赶紧录了个视频给言恪发了过去,顺带附带了一个位置。 钟叔吩咐服务员,把她们的酒悄无声息的做了个替换,把Shot 一类的高度调酒全换成了低度酒,他再走回后勤区,默默照看着她们俩。 TY的互动环节来到。 舞台上的乐队停止了演奏, 帅气的主场拿着话筒,开始调动全场的气氛:“今天我一个人已经唱了5首歌了!我想任性一把,放肆一把!今天给大家来点不一样的刺激!我要在我们的舞池中挑一名女士来和我合唱!” 舞池中的人群瞬间沸腾,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Dance With A Stranger》!可以和我合唱的女士请举手!!” 主唱声嘶力竭的嘶吼刚刚结束,一个霸气的吼声穿透舞台,“我家宝贝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声源处,两个养眼的美人站立在舞池中间的卡桌。 一个身材高挑,狐狸眼妖娆勾人,一个身材娇小,杏眼可爱娇俏。 可爱娇俏的那位拉起嘴角,脸上的酒窝浮现,举起了她的手,脆生生的开口:“对!这首我会!” “啊啊啊啊啊!!好养眼!!!!!!!” “冲呀!!!!!碾压主唱!!!!!!!!” “Dance With A Stranger!搞起来!!!!” ...... 观众的情绪瞬间到达顶点,欢呼和尖叫此起彼伏。 主唱见状立马跳下舞台把这位美丽的女士领上舞台中央。 “ let,s dance!!!” “咚咚咚”的鼓点响起,表演开始,主唱磁性的声音伴随鼓点一起出来。 “ I don,t wanna be alone tonight It,s pretty clear that I,m not over you I,m still thinking ,bout the things you do So I don,t want to be alone tonight, alone tonight, alone tonight Can you light the fire ......... Ooh, baby, baby, I,m dancing with a stranger Dancing with a stranger” 随着主唱的眼神示意,孟景嫄跟随节奏轻轻扭动身体,开始她的演唱,不同于刚才的清亮,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多了一点点嘶哑和磁性。 “I wasn,t even going out tonight But, boy, I need to get you off of my mind I know exactly what I have to do I don,t wanna be alone tonight, alone tonight, alone tonight Look what you made me do, I,m with somebody new Ooh, baby, baby, I,m dancing with a stranger Look what you made me do, I,m with somebody new Ooh, baby, baby, I,m dancing with a stranger” ...... “我的宝贝最棒了!!!!” “纯欲杀我!!!!!!!” “妹妹太棒了!!!!!!” ...... 涂真真和台下观众一起疯狂的尖叫,所有人都跟着节奏一起和台上的两人摆动身体。 当言恪赶到TY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孟景嫄在台上摇摆着身体,红色的双唇翕合,性感的唱着:“oh,baby, baby, I,m dancing with a stranger......” 操,真他妈迷人。 言恪看得全身发热,眼睛死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个迷人的表情和动作。 最后的合唱部分来到,台上的主唱开始从后面贴近她,和她一起舞动。 言恪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身体,盯着主唱蠢蠢欲动想要环住她腰肢的手,心中一片妒火燎原。 他扯开衬衣领口处的纽扣,解开袖口的纽扣,挽起袖子,伸手拨开面前为舞台着迷而不停晃动的人群,大步流星走向舞台边缘,手一撑,利落的跳上了舞台。 孟景嫄正唱着“I,m with somebody new”,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张在脑海中循环了一晚上的脸,她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 言恪伸手抓住孟景嫄拿着话筒的手,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拉开了和她身后主唱的距离,眼睛盯着她身后那位帅气主唱,他略带寒意的声音从孟景嫄手中的话筒传了出来,“不好意思,她只能和我一起跳舞。”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让人沉醉的表演,台上的人忘记了演奏和歌唱,台下的人忘记了摇摆,只剩下满场寂静。 沉积三秒之后,尖叫和口哨“轰”的一下完全炸开了,差点将LiveHouse的屋顶掀翻。 “啊啊啊啊啊!!!!正主出现了!!!” “这什么占有欲疯狂的男朋友!!!绝了!!!” “这身材!!这腿!!!背影杀人了!!!” “这身高差!!!好爱啊!!!!” ...... 涂真真看着言恪突然出现的身影也完全傻住了。 这人是有什么神通?次次带她出来玩都能被他给撞到? 乐队主唱愣了一会儿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调侃的说道:“那实在太可惜了!不过,我们还是谢谢这位女士给我们带来的惊喜!接下来我们讲给大家来一首我们乐队的全新创作......” 现场很快在乐队的带领下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言恪直接抱着孟景嫄跳下了舞台,朝着涂真真走了过去。 “还不走?”言恪冷冰冰的看着涂真真。 涂真真还没来得及说话,言恪怀里的人挣扎着跳到了地上,对着他呛声,“我们为什么要走?” 言恪看着她,感觉到她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怒火。 他还没开口回话,乐队的表演又重新开始了,鼓噪的音乐没办法让他们正常交流。 言恪拿出手机打字:想喝酒?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然后把手机递给涂真真,等待她的回复。 涂真真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也觉得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她点了点头。 言恪看到涂真真点头之后,收起手机,又是一把把孟景嫄给抱了起来,完全不顾她的挣扎,稳稳当当的搂着她快步走出了TY。 涂真真看着言恪这霸总行为,翻了个白眼,拿起她俩的包包跟在后面。 走出TY,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慢慢远离。 怀里的人还在挣扎,还在愤恨的骂他:“不要脸的流氓!骗子!你给我放手!” 言恪低头看着她,发挥他的流氓本色,“刚刚生日宴里不是才吻过我吗?现在怎么又生我的气了?” 涂真真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然后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在旁边当起了吃瓜群众。 孟景嫄听到这句话果不其然脸红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怒气值的输出,她开口讽刺言恪:“好好的言家少爷不当,来当什么头牌?还说我骗你?我们俩到底是谁骗谁?!” “你都知道了?” 言恪放轻声音,朝着孟景嫄眨了眨眼睛,开始为自己辩解,“那天我不当头牌怎么能接近你呢?而且刚刚宴会上我就打算告诉你的,但是忍不住忙着吻你去了。后面又被一个女人进来给打断了,我再出去找你的时候你都已经走了。我就想着下次再找个机会告诉你的。” 孟景嫄完全不理会他软化的语气和辩解,“你是想下次找个机会告诉我,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不是因为好玩,是因为想找更多的理由接近你。”言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孟景嫄,眼睛里的真诚好似在告诉孟景嫄,他没有说谎。 孟景嫄轻哼了一声,转过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挣扎。 涂真真的瓜吃得差不多了,就催促着言恪带她去喝酒。 言恪带她们带去了一个私密性比较高的清吧——Wintry。 毫无疑问,又是他们家的。 这家清吧是极简的装修风格,主色调为灰白两色,十分符合Wintry的含义。 走进Wintry,涂真真的赞美就没停过:“言恪,你家这个清吧真不错,一进来就感觉自己心都静下来不少。” 孟景嫄也有同样的感受,不过心里的气劲儿还没过去,所以很高冷的没有说话。 她冷着脸但是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小表情让言恪心里软了又软。 她怎么连生个气都可以这么可爱? 涂真真鄙夷的看着言恪一脸痴汉的表情,爱情使人盲目,她笃定现在孟景嫄就算是放个屁这位小言总都能嗅出芬芳。 走进包厢,言恪屏退了酒侍和调酒师。 “为什么今天带她出来喝酒?”言恪看着涂真真,颇有些质问的感觉。 “跟你有关系吗?我们想喝就喝,要你管?”涂真真没开口,孟小辣椒嫄已经朝言恪怼了过去。 言恪无奈的看了孟景嫄一眼,自知现在是他理亏。 于是,言恪选择闭嘴,他想到一个好方法。 言恪从酒柜抽出一瓶啤酒,“砰”的一声撬开瓶盖,把里面的酒都倒了出去,他把空瓶子放在桌上轻轻一转,抬头跟她们说:“来玩个游戏,等它转动停止,瓶子两端方向的人酒喝酒。同时,瓶底方向的人可以像瓶口方向的人提问一次,瓶口方向的人必须说真话。” 听到这个游戏涂真真兴奋的拍手,她的直觉告诉她待会儿肯定又有劲爆的瓜可以吃了,这个游戏实在是棒极了。 -- 第十七章 孟景嫄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一个盘算。 “我先去趟洗手间。”孟景嫄提着她的小包包走进了包间内的厕所。 厕所门一关,她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哗”的流着,拨通了罗仕允的电话。 包厢内,涂真真眯起她的狐狸眼看着言恪,“言家的接班人,为爱做头牌?” “是。她认为我是头牌,我就做她的头牌。”言恪回望着涂真真,眼神坦荡。 “做头牌的第一天就差点把我家宝贝摁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给吃掉了,你这头牌做得是不是过于尽职尽责了?”涂真真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 言恪的眸色暗了暗,似是无奈的说:“那天有些超出我的控制,一开始我并不打算这样的,完全是因为她对我来说过分诱人了……” 涂真真打断了他的话,“你已经找人查过了,她结过婚,现在只是签了离婚协议,连离婚手续都还没办。她刚刚才离开一个谎言世界,连这个谎言的阴影都还没摆脱。而且她的世界太单纯了,不适合做你的游戏对象,她玩不起。” 言恪看着涂真真,眼神无比认真,“她不是我的游戏对象。” “但是关键在于,景宜一天不上市,她和江昀乘就要继续演一天的恩爱夫妻。你对她做的事情如果被发现,你就成了第三者,还会让她背上对婚姻不忠的荡妇骂名。你觉得合适吗?”涂真真一针见血,直指梗在他内心的刺。 言恪毫不在意自己心中的刺被别人拨弄着,他望向涂真真的眼睛,语气坚定: “我有分寸,也有自信能保护好她。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等景宜慢慢上市的耐心。我不能接受江昀乘借着上市的名义绑住她,还倾情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所以,我会给景宜注资,加快他们上市的步伐。” 涂真真挑了挑眉,继续把言恪心里的刺往里扎。 “说到好丈夫……除了那件荒唐事,江昀乘好丈夫的角色可不是演出来的。他们在一起的八年,她就是江昀乘的小祖宗。江昀乘的疼爱让这小家伙养成了很多娇滴滴的习惯。这些习惯是很恐怖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往你心里捅刀子。它们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他们曾经有着多么美好的八年。你确定你受得了?” 言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我看你他妈就已经在我心里捅刀子了。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了,我能怎么办?捅刀子也忍着,慢慢把她的习惯变成与我相关的。比如你看她现在不就已经习惯我的吻了吗?” 涂真真笑骂他:“是!也只有你这样的小混蛋能做得出来!拖着她在景宜高层和江昀乘眼皮子底下和你接吻?真他妈刺激。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那个爹系渣男知道以后的表情了,肯定很爽啊。” “那我一定不辜负真真姐的期望。”言恪笑着拿起酒杯。 这一句真真姐叫得涂真真心花怒放,这小子上道! 她也拿起酒杯和言恪碰了碰,“敌人的敌人就是同伴。弟弟,你现在和姐姐我一个阵营了。” 厕所外面的两个人达成一致,形成了共同阵营,而他们阵营的核心还在厕所里演戏骗人。 “嫄嫄,怎么了?”罗仕允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孟景嫄假装慌忙的说:“仕允哥!真真喝醉了!现在疯疯癫癫的到处找人喝酒,我完全拉不住!你能来接一下我们吗?” 罗仕允脑子里瞬间蹦出了涂真真喝多了往他身上扒的那个疯样,眉心一跳,立马开口:“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我微信发给你!”孟景嫄挂掉电话就打开微信把地址发给了罗仕允。 孟景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收起手机,拉开厕所的门,走了出去。 孟景嫄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共同举杯的画面,莫名十分和谐。 “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我们刚刚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确认了彼此亲密的姐弟关系。是吧,阿恪弟弟。”涂真真看向言恪,笑得奸猾无比。 言恪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点了点头,“是的,真真姐。” 言恪这妖精又搞了什么幺蛾子,真真怎么也被他带跑偏了? 孟景嫄听着一人一声的“阿恪弟弟,真真姐”,心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涂真真指了指桌上的空酒瓶,“那现在我们开始呗?” 孟景嫄开口阻止,“等一下,我还喊了个人过来一起玩。” “谁?” “你还叫了谁?” 言恪和涂真真同时发出疑问。 “等他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孟景嫄老神在在,不肯透露自己的小计划。 “你不会把那个爹系渣男叫过来了吧?!”涂真真脑洞大开。 言恪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化身火药桶,正要准备炸开就被孟景嫄给熄了火。 “想什么呢?是你吃错药了还是我吃错药了?别瞎猜了,等着吧。” 言恪的炸药彻底哑了火,就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 涂真真还在脑海中排列组合进行猜测,一个不好的猜想才刚刚形成,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罗仕允站在门口,看着包厢内安安静静的三个人。 这哪里是喝醉了到处往人身上扒,找人喝酒的样子? 罗仕允的目光集中到孟景嫄身上,“嫄嫄,解释一下?” 孟景嫄拉着罗仕允坐在了涂真真和言恪的对面。 “对不起呀,仕允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把你喊过来是想让你和真真之间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正儿八经的说一说真心话。” 涂真真看到罗仕允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孟景嫄的打算,可是一想到他今天去相亲,她就冷着脸呛了起来:“我们之间没有真心话可以说,人家都开始相亲了,有什么好说的?” “真真!”看着自己口是心非的小姐妹,孟景嫄愤愤的呵斥了她。 言恪看了半天,大概明白了孟景嫄的意图,自然要顺着她的意思来。 他将酒杯摆在罗仕允面前,“人都来了,就坐下一起玩一玩游戏吧。刚好,我也有问题要请教罗总。” 罗仕允看着孟景嫄眼恳求的小眼神,没有拒绝,“好。玩什么游戏?麻烦小言总介绍一下规则。” 言恪言简意赅的再次说明了规则,转动瓶子,开启第一次的游戏。 转动的瓶子缓缓停下,瓶底对准了涂真真,瓶口指向了她对角的罗仕允。 涂真真拿起酒杯,一口灌进了喉咙,问他:“今天相亲的甄小姐,你喜欢吗?” 罗仕允也干了手上的酒,酒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和他的回答同时响起,“不喜欢。” 涂真真咬了咬唇,挪开视线,给自己倒满了酒。 罗仕允伸手,再一次转动了瓶子。 瓶身咕隆咕隆的转动,停下的时候往旁边滚了滚,瓶底偏向了言恪的方向,瓶口再次对着罗仕允。 言恪喝下手中的酒,“涂老大想让我做他的女婿,那干女婿可以吗?” 孟景嫄看着言恪认真发问的神情,悄悄的攥紧了手。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得嫄嫄说了算。”罗仕允喝下酒,直接表明了涂家的态度。 言恪转头看向孟景嫄,眼神似在问她:你说可以么? 孟景嫄垂下眼睑,躲避了言恪的视线。 言恪收回眼神,转动了酒瓶。 瓶底对着他,瓶口指向了孟景嫄。 “你对江昀乘这么仁慈,是不是觉得也许跟他还可能?”言恪握紧了酒杯,等着孟景嫄回答。 孟景嫄慢慢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回答言恪,“不是。” 言恪握紧的手顿时放松,愉悦的喝掉了杯中的酒。 酒瓶再次转动,轮到罗仕允问涂真真了。 罗仕允盯着涂真真的眼睛,“那天Samurai的男人说你喝醉了抱着他喊别人的名字,喊的是谁?” 涂真真灌下手中的酒,低头闷声吐出一个字,“你。” 涂真真的答案让罗仕允身体一顿,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等大家有所反应,涂真真马上又转动了酒瓶。 这次瓶身滚到了她和孟景嫄这一边,她提问,孟景嫄回答。 涂真真打算报复一下这个可恶的小东西,“你今天在生日宴上和阿恪接吻了?为什么不推开他?” 言恪瞬间目光炯炯的盯着孟景嫄,罗仕允也略显讶异的望着她。 孟景嫄腾地一下红了脸,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然后逃开大家的视线,低头喊出她的答案,“推不开!” 涂真真乘胜追击,“是他不让你推开,还是你不想推开呢?” 孟景嫄抬起头,恼羞成怒的盯着她的垃圾姐妹,“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 她立马伸手又转起了瓶子。 言恪若有所思的看着孟景嫄,他没有听到让自己满意的回答,希望下一个可以让他提问孟景嫄。 但是他的愿望落空了,这次的提问者是罗仕允,回答者是他。 罗仕允朝他举起酒杯,锋利的眼神射向他,“为什么假装Samurai的头牌接近嫄嫄,对她一见钟情么?” 言恪也朝罗仕允举起酒杯,开始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的眼神却锁定了孟景嫄。 孟景嫄看着他那双柔情的桃花眼,听到他说:“是一见钟情。假装头牌并非我本意,去包厢只是想跟真真姐打个招呼。完全没想到她也在,还误会了我的身份。没有及时跟她解释就是想顺着这个误会去接近她,后面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跟她解释。我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更不是想逗她玩。以后,我可以对她做一个没有任何秘密和谎言的透明人,永远。” 孟景嫄的心又没出息的颤动了,她慌张的逃脱了言恪的视线,立即转动了瓶子,想借此逃避逐渐包裹她的柔情。 随着瓶子转动的停止,孟景嫄发现自己今晚的终极任务来临了。 孟景嫄喝下了酒,认真的看着罗仕允,问他,“仕允哥,你不喜欢今天相亲的甄小姐,那你喜欢真真吗?” 罗仕允听到这个问题,心脏猛地收缩,开始狂躁的跳动,他紧紧地捏着酒杯,没有开口说话。 涂真真盯着他,眼中装满了忐忑,想听到答案,也害怕听到答案。 罗仕允沉默了半晌,当涂真真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消失的时候,她听到了罗仕允的声音响起。 “喜欢,很喜欢。” 说完,罗仕允仰头把酒送进口腔,然后立即低头躲避涂真真的视线。 涂真真看着他泛红的耳垂,眼眶渐渐湿润,眼泪慢慢凝聚在一起,接二连三的漏出眼眶。 听到罗仕允的答案,孟景嫄激动拍着桌子,为她欣喜的欢呼:“真真!你看我没骗你!仕允哥是对你是有心的!” 孟景嫄看涂真真的眼泪流个不停,她推搡着罗仕允,心急的开口提醒他:“仕允哥,你快去抱抱她!” 这么大两个灯泡在这儿杵着让人家怎么抱?真是傻的可爱。 言恪看了眼僵直的罗仕允和哭泣的涂真真,体贴的丢下一句,“我带她出去转转,待会儿电话联系。” 说完,他直接把孟景嫄拽出了门。 -- 第十八章 孟景嫄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他:“你带我转什么呀?真真还在哭呢!” 言恪好笑的看着她,“你不是让你的仕允哥哥抱抱真真姐吗?我们两个杵在那儿人家怎么抱?” “这倒也是……还是你想得周到,值得表扬。” 孟景嫄解决了自家姐妹的情感问题,心情好得飞上了天,对言恪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下一秒刚刚飞上天的孟景嫄被言恪一个侧手拖进了左边空置的包间。 随着包间的门逐渐合拢,过道的灯光也被隔绝在外,空置的包间内只余下了内壁灯带亮着昏暗的光。 言恪伸手把孟景嫄圈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身体,把她抵在墙壁上,他低下头,和孟景嫄的额头轻触,笑着勾引她,“姐姐要怎么表扬我呢?” 孟景嫄一看这妖精又发功了,赶紧偏过头,含糊了说了一句,“口头表扬。” 她伸手打算推开言恪,却被人一手握住压在了墙壁上。 孟景嫄看着这妖精凑近自己,带着几分委屈的抱怨:“姐姐又想推开我......” “那是因为你靠得太近了!放开我!”孟景嫄偏着头咬牙切齿。 然后她听到妖精说,“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全都说真话,我就放开你,撒谎的话......我就要惩罚姐姐了......” 孟景嫄心里一阵无奈,妖精不作妖就不是妖精了。 “赶紧问吧!”她闭上眼睛无力的说。 妖精第一问:“宴会上,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 “我说了,推不开。”孟景嫄拿出了公式化的答案。 可是妖精并不满足,又贴近了他的脸,“我后面明明放开了你的手,你也没有推开我,为什么?说谎我就要惩罚你了...” 孟景嫄看到了妖精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她心尖抖了抖,偏着头诚实吐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意识告诉我推开你,但是身体不想这么做。” 妖精眼睛更亮了,他贴近孟景嫄的耳朵抛出了第二问,“姐姐喜欢我吻你吗?” 孟景嫄被他温热的吐气震得全身发麻,咬牙回答:“不喜欢!” 妖精生气了,“姐姐一点都不诚实,我要惩罚你。” 言恪单手握住孟景嫄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准确捕捉到了她的双唇。 妖精滚烫的唇和湿滑的舌不停的在孟景嫄的唇齿间作乱,让她呼吸渐渐急促。 当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妖精松开她的唇,再次问道:“喜欢我吻你吗?” 孟景嫄急促的喘着气,她强迫自己甩开心中的旖旎,坚定自己的信念,刚吐出个不字,剩下的字都被妖精吞到了嘴里。 这次的惩罚时间比刚才还要长,孟景嫄被吻得全身发软,意识迷离。 在意识飘忽的前一秒,妖精松开她,微喘着气继续问她:“喜欢吗?” 这次孟景嫄学乖了,乖巧的点头,喃喃着说:“喜欢......” 妖精的桃花眼瞬间变成了月牙,笑得孟景嫄都失了神。 在她失神的瞬间,她听到妖精说:“既然姐姐喜欢,那我们就继续。” 然后,她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彻底沦陷在妖精怀里之前,孟景嫄血泪的总结从的脑海中飘过:妖精的套路怎么都躲不过。 当四个人从Wintry出来的时候,两位男士都神清气爽,嘴角含笑。 而两位女士,都无一例外的唇色嫣红,还有点肿。 夜色渐浓,TY的表演也结束了。 观众小A同学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躺在床上翻看自己今天在TY录制的现场视频。 她一个接一个的看下去,看到倒数第三个视频,她兴奋的坐了起来。 今天跟乐队和合唱的小姐姐实在太勾人了,这纯欲的诱惑让她一个女的都心肝发颤。 歌曲的尾声,突然一个人跳上舞台,露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霸气的朝着主唱宣示主权:“不好意思,她只能和我一起跳舞。” 小A同学看到这里激动的锤床。 她打开微博开始编辑: 炒鸡纯欲的素人小姐姐和乐队神仙合唱《Dance With A Stranger》,醋精男友跳上舞台霸气宣示主权!!!!!集美们!!这神仙的一幕我不能私有!!!!大家速来围观!!!!! 上传视频,发布。 把今天宝藏的收获分享出去之后,小A同学心满意足的进入的梦香。 很快,小A同学的宝藏被大家发现了,大家纷纷评论转发。 网磕儿:“太呐!纯欲小姐姐太鲨人了!我的命没了!!!” 看不见响日葵的太阳:“我本来觉得主唱和小姐姐还挺有氛围感的,结果醋精男友一上线,背影鲨!绝了!” 咕罒噜噜@▂:这是什么绝世醋精!!!这腿!这腰!这头身比!!无敌了啊!!!跪求正面啊!!! 抗忙沟沟沟:来自TY现场的好心人告诉你!醋精男友正面更鲨!!!禁欲妖孽!!!!! 姐不是奥利奥别玩泡一泡:现场的好心人有正面照吗?!禁欲妖孽还醋精!我想康康!!!! 加班社畜:诶?!怎么觉得这个纯欲的小姐姐这么像我们公司某大佬的老婆啊?! 果冻小布丁:楼上你哪家公司呀?!哪位大佬的老婆这么绝!这大佬也太幸福了吧!!! 仅有工作对我不离不弃:我也觉得挺像我们公司大佬家里那位的!不过,应该不是吧!这大佬是出了名的爹系老公,家教巨严,不可能放他的小仙女去TY啦!! 吃了范冰冰就会变杜拉拉:那个背影是大佬吗?!是你们公司的大佬吗?有没有可能一起去的呀!说不定可以扒出一段绝美的爱情!!! ...... 这个视频的热度持续攀升,连带出现了热搜词条“TY神仙合唱”、“醋精男友”、“大佬的纯欲小娇妻”...... 第二天一早,江昀乘从噩梦中惊醒。 他梦到孟景嫄一刀插进他胸口,然后头也不回的牵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江昀乘揉了揉因为宿醉刺痛的太阳穴,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经过一番收拾,斯文儒雅的江昀乘出现在了镜子前面。 套上高定西装,江昀乘出发去了公司。 前台围了一堆女孩子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看到江昀乘走过来,集体噤声,鞠躬问好,“江总好!” 他微微点头示意,没有听清她们的讨论。 江昀乘来到办公室,先给手下核心人员开了个战略会议,然后跟厦城投资方进行了一次视频洽谈,随后又处理了一些上市相关的工作,等他忙完坐下来听他的助理汇报工作时,已经下午2点了。 他靠在椅背上,捏着胀痛的眉心,听着助理的工作汇报。 公司的正常事务汇报结束,助理林思博略微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把今天大家讨论的事情跟他的领导汇报。 江昀乘看着汇报结束还站在身旁的林思博,松开捏住眉心的手,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思博略一思索,还是决定提一提,“是这样的,江总。今天大家在微博上看到一个视频,里面的人跟夫人长得很像。是昨天晚上在一个LiveHouse的合唱视频......” 江昀乘立马坐起身来,打断了他,“什么视频?拿给我看看。” 助理拿出手机递给江昀乘,江昀乘接过手机,点下了播放键。 他看到昨晚梦中的脸出现在了视频中,还轻轻的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和别人唱着撩人的歌。 江昀乘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喉头滚动,心里的酸涩一阵阵蔓延。 不是长得像,明明就是她。 视频最后,舞台上出现的那个身影,那句“不好意思,她只能和我一起跳舞。”让江昀乘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定了定神,儒雅的微笑着,平平淡淡的对助理说出了谎话:“是挺像的,要不是昨晚她睡在我旁边,我都以为这个人是她了。” 林思博暗暗松了一口气,“我们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大家正讨论呢!” “让他们不要讨论了,不然她知道了要生气。”江昀乘吩咐下去。 助理走出办公室开始执行他的命令,顺带澄清江昀乘说出的事实。 TY后勤办公室,一位服务员正在不停往电脑里输入预定信息。 “天哪!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预定啊!”他忍不住抱怨道。 周围忙碌的同事开始解释:“有人把昨晚上合唱那个视频发到网上,现在火爆了!带着我们TY也火了呀!” 后勤主任看着接连不断的预定,发现人手严重不足,他拨通了领导的电话。 “钟总,您好!我想申请多调点人手到TY来支援一阵!” “对!人不够用了!今天预定量暴增啊!” “昨晚不是乐队找了个客人合唱吗?然后有人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结果火了。带着咱们这店也火了,所以预定排都排不完!” “对!就是那个女孩子和乐队合唱那个!网友还把后面跳上台那位叫醋精男友呢!现在这年轻人们可真会起名字呢!” “那就麻烦您啦!再见。” 钟叔挂断TY后勤主任的电话,心里突突的跳,赶紧走进言恪的办公室。 “阿恪,昨天你和孟小姐在TY的视频被发到网上,上了微博热搜。” 言恪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视频?” “就孟小姐和乐队合唱然后你跳上台那个!”钟叔着急的说。 “谁发的?”言恪马上沉下了脸。 “应该是昨天晚上的某个观众。这件事要是牵扯出孟小姐和景宜那个江总的事情的话,他们公司上市肯定会受到很大波动了。你打算怎么办?”钟叔一下就点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言恪略一思索,对钟叔吩咐到:“第一,先把网上的热搜撤下去;第二,找到视频作者,联系她删除;第三,提前发布我们所有夜场的七夕营销活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想江昀乘那边应该也会有动作,他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他们公司的上市。” 钟叔立即马不停蹄的开始运作起来。 网络上的人们正在疯狂讨论和转发时,突然显示原视频作者已删除。 像阵风吹过:????怎么肥事??? 花心症:为啥没了?!这么纯欲的小姐姐不配留在网上吗?! 匿名网友:别猜啦!我们公司大佬今天下午发话了,这个小姐姐真的很像他家那位,再讨论下去害怕小娇妻生气,大佬很护妻的,所以应该是他让人撤啦! 太阳公公是暖光!:哦~~~~大佬护妻!大佬牛逼!!!! 爱的僚机!:我恨大佬!!!让我失去了舔屏的机会!!!!! ...... 接着大家发现,凌城的大批夜店一个接一个的发布了重磅的七夕活动。 网友们的灵感又放肆的炸开了。 正在加载中:合着这是那位小姐姐掀起夜店狂潮了? 老子单身照样嗨:寻找同款小姐姐和我一起出席他们的七夕活动!!! 夏天的尾巴:哈哈哈!纯欲小姐姐和醋精男友以一己之力带动了整个凌城的夜店产业!!! 风向决定发型:弱弱的说一句,这些夜店好像都是言家的产业哦~~~~ 我愿捐出班主任保卫国家:我期待七夕的时空穿越!!!!!想参加!!! ...... 网络上关于孟景嫄和言恪那个视频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没有人再讨论了。 但是江昀乘心中的波涛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 第十九章 他认识那个背影,昨天在晚宴上他看了好多次。 江昀乘意识到他昨天在晚宴上的怀疑也许并不是假的,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 最终还是拨通了孟景嫄的电话。 孟景嫄看到手机显示来电是江昀乘,她不耐烦的皱皱眉,接起了电话,“又怎么了?” 江昀乘听到她不耐烦的语气,张了张嘴还是开口问出了他心中的恐惧:“阿嫄,你昨晚上和小言总在一起是吗?” 孟景嫄沉默了一瞬,继而愤怒的开口:“你派人跟踪我?!” 江昀乘听到她等同默认的回答,摘下了眼睛扔到办公桌上,紧紧捏住椅子的把手,平复着心里翻涌的暴戾,颤抖着声音继续追问她:“昨天为什么骗我说不认识小言总?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孟景嫄听到江昀乘的质问,嘲讽的笑了笑,毫不留情跟他说:“江昀乘,你觉得这些问题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还没搞明白我们现在的关系?别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收回你的人!别把我逼急了!” 孟景嫄的话给江昀乘泼了一盆从头到脚的冰水,把他心中翻涌的暴戾冲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无尽的心酸和无力,他突然失去了继续问她的勇气,只闷声解释着:“阿嫄,我没有派人跟踪你……是你和他昨晚在舞台上的视频被别人发到了网上。公司里的人今天都在讨论,我才知道这件事。” 孟景嫄没想到江昀乘竟然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知道昨晚的事情,她还在沉默着,听到江昀乘低落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我已经让助理去澄清了,我告诉他你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也禁止公司的人再讨论这件事了。” 江昀乘声音略微颤抖,近乎卑微的开口:“阿嫄……现在的阶段你和他在一起的话……对你、对我、甚至对他都不好……你可不可以暂时不要和他在一起……” 孟景嫄听着他有些颤抖的声音,心里钝钝的抽痛,她扯出自己钝痛的伤口,并再次清晰的提醒他:“江昀乘,公司上市不应该成为你绑住我的理由,在你跨进深渊的那一天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就算不是言恪,也会有其他的人出现在我身边,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能有一个这样体面的结局已经很好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丢了最后的体面。” 孟景嫄挂断了他的电话。 江昀乘攥着手机,眼眶红了一大片。 不是这样的,我们的结局在我的世界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江昀乘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8月11日,七夕的前一天,是奶奶90大寿。 就在下周二了。 真好,那天可以带她回江家,又可以短暂的再次拥有她了。 江昀乘靠在椅子上自嘲的笑了笑。 孟景嫄挂了电话以后,她也开始思考自己目前的状况。 自己现在这一团乱麻的状态,的确是不适合和言恪走得太近,尤其是在还没有彻底结束和江昀乘的一切之前,不能再这样放纵了,她应该拉开和言恪的距离。 自己家里边也是个大问题…… 爸爸妈妈还在每年例行的深度旅行中,等他们回来要怎么跟他们开口呢? 江奶奶身体状况不稳定,加上她下周二90大寿,暂时也不能跟江家人说明情况。 一直赖在真真家里也不是个办法…… 今天涂真真出去约会都不放心的想把她拖着一起。 孟景嫄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乱糟糟的过下去了,她迟早得要习惯一个人的正常生活。 手机收到的短信提醒她,之前一时兴起买的那套湖心公寓好像已经空置了大半年了。 也许住在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孟景嫄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要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还有江昀乘刚刚说的视频…… 她拿起手机准备搜索看看,微信收到了言恪发来的视频。 YK:姐姐,你今天又让我莫名其妙多了好多情敌…… 孟景嫄点开视频,录制的是她昨晚和乐队的合唱,外加视频最后恪妖精上台抱她那一幕。 yyyyy:……这视频江昀乘公司里都传遍了……能删了吗? YK:放心,已经搞定了。 孟景嫄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谢谢他,新的信息蹦了出来。 YK:姐姐你没看到网上都叫我醋精男友吗?你就这么爱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孟景嫄在心里默念:拉开距离远离言恪,拉开距离远离言恪。 接着言恪的微信里弹出孟景嫄一条又一条的回复。 yyyyy:阿恪,对不起。 yyyyy:这个视频的事情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是一团乱麻。 yyyyy:在现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们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也是不负责的。 yyyyy:很抱歉误以为你是头牌,引发了一系列的乌龙,我为我之前的不清醒跟你道歉。 yyyyy :阿恪,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yyyyy:再见,祝你遇到比一个更好的,更适合你的另一半。。 言恪看着这一条一条出现的信息,心越来越沉。 他打字:什么意思? 可是发不出去,系统提示他孟景嫄已经删除他为好友了。 他又拨打孟景嫄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言恪一把砸掉了手中手机。 手机摔在地上的瞬间,屏幕灯光熄灭,玻璃四分五裂。 孟景嫄删除拉黑一条龙的行径让言恪的内脏都被愤怒的情绪灼烧着。 他双手撑在深色的实木办公桌上,眼中盛满了怒火,盯着不远处屏幕四分五裂的手机,上挑的双眼皮褶皱被加深,刻出一条锋利的线条。 想和我保持距离?遇到比你更适合我的? 不可能的。 言恪捡起地上破碎的手机,拉开办公室的门,把手机扔给秘书李宿,“换个新的,里面的信息转移过去。” 李宿看了眼自己老板结冰的表情,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忙不迭的拿起破破烂烂的手机跑出去完成任务。 李宿拿着弄好的新手机光速返回,他敲开了老板的门,默不作声把手机放在老板的办公桌上,正准备悄无声息的退出大佬的领地。 可是大佬的声音朝他传了过来,“你说,昨天才和你投入的接了吻,今天就把你拉黑说要和你保持距离,她在想什么?” 李宿僵硬的转过头,面容呆滞,心里狂吼:这是我可以听的内容吗?!什么接吻?!什么拉黑?!大佬也会遭遇感情危机吗?! 他战战兢兢的开口:“难道是吻技不够好?或者她有其他喜欢的人?” 作为一个单身狗的他已经调动了全身的细胞思考,得出了这样两个结论。 李宿看到自家大王嗤笑一声,自言自语:“吻技不好?我的吻技会不好?喜欢的人......不是说跟他不可能了吗......” 小秘书的冷汗都滴了下来,心中再次咆哮:大王是什么绝世美强惨?!竟然沦落成备胎了?!放过我吧!在听下去我就要没命了!!!! 这位大王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对他挥挥手,放他离开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办公室。 言恪拿起手机拨通了罗仕允的电话,被挂断了,他继续打,又被挂断了,他再次按下拨出键。 罗仕允咬牙切齿的接通了电话,“小言总,打扰别人的约会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没有真真姐的电话,只能打你的了。你还想继续跟她约会就把电话给她,不然明天我家老头可能就去涂家提亲了。” 言恪厚颜无耻的威胁了罗仕允一把。 罗仕允气得咬了咬牙,把手机递给他旁边的涂真真:“找你!” 涂真真疑惑的拿起电话,“阿恪?” “真真姐,她昨天或者今天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没有啊,怎么?” “她刚刚把我微信删了,电话拉黑了,跟我说要保持距离,还祝我会遇到更好的另一半......” 涂真真听着言恪的声音,觉得他此时就像一只迷失主人的小狗,可怜极了,无奈极了。 可是涂真真也一头雾水,孟景嫄并没跟她提到过相关的事情,她先开口安慰言恪:“我马上回家,先去了解下她的情况,待会再跟你说。别怕,姐姐站在你这边的。” 挂断电话她就朝家里赶,罗仕允沉着脸在后面跟着。 涂真真和罗仕允赶回去的时候,孟景嫄正趴在沙发上用平板看家具。 “你们约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罗仕允听到这句话就气闷,闷声回答:“还不是因为你和小言总捣乱......” 涂真真拉了拉罗仕允的手,坐到孟景嫄身边,开口问她:“刚刚阿恪给我们打电话了,说你把他拉黑了,要和他保持距离,祝他遇到更好的另一半......嫄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景嫄发现自己打扰了他们两个好不容易的第一次约会,她很愧疚,赶紧给罗仕允道歉:“他给你们打电话了?对不起,仕允哥,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找你们......” 罗仕允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看着她认真的问道:“嫄嫄,你昨天才帮我打开了我和真真之间的隔阂,我和真真也不能放任你的问题不管。我看言恪对你也挺认真的,你也不是没有好感,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面对涂真真和罗仕允的注视,孟景嫄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和想法。 “真真,昨天晚上我和言恪在TY舞台上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了,还上了热搜。今天江昀乘公司员工都在讨论,江昀乘把公司的讨论压了下去,跟他们说的是昨晚我跟他在一起。然后阿恪动手把这个热搜压了下去,删了这个视频。” 孟景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件事情给我提了一个醒,让我看清了自己现在一团乱麻的现状。我现在对外还是江昀乘的妻子,在公司上市之前我将会一直以这样的角色存在。言恪和我在一起就必须被隐瞒在黑暗之中,必须偷偷摸摸的,这样对他是不公平的。” “而且……”她的声音顿了顿,“我觉得我自己现在并不适合马上拥有新的开始,我还没从上一段关系里完全抽身,现在依旧和江昀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开启下一段关系之前,我必须把这段关系先完全了结,这样是对我也是对他人的负责。” “可是阿恪他没有觉得不公平,他是不愿意和你拉开距离的。你还是要坚定的推开他吗?”涂真真说出了言恪的想法。 “我会!”孟景嫄十分坚定,“真真,他的感情来的又凶又快,我招架不住。但是这也许也只是他一时的感觉呢?我这样的状态已经不能再去试错了,所以我必须把他推开,他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涂真真心疼的抱住孟景嫄,闷闷的说:“嫄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心碎,也舍不得你委屈,我都巴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都出现在我身上。虽然我很好看言恪,但是你说得对,要开启新的一段关系是应该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背后的。” 孟景嫄眼眶湿润,也紧紧地回抱她最亲爱的姐妹。 罗仕允默默摸出了手机,给言恪发了一个信息:“你赶紧加快景宜上市的步伐吧。” 言恪看着罗仕允发来的信息,心里一阵苦涩。 果然江昀乘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吗?因为他自己被推开多少次了? 要把她从另外一个世界拽出来真的不容易啊。 可是不容易也要继续,阻碍什么的,不存在的。 言恪收起情绪,按下座机上的接通键,“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开个投资决策会。” 他恢复了野兽的风姿,一步一步的部署着捕猎的网。 尝到嘴边的美味,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让她逃走的。 -- 第二十章 第二天上午,孟景嫄来到了湖心公寓。 作为凌城顶级公寓之一,湖心公寓的采景正对凌城标志性景观——梧桐湖。 高大的梧桐环绕着澄澈清透的湖泊,湖泊两岸的园林设计独有古今碰撞的奇特风韵,风景绝佳。 孟景嫄的这套房子是一个200多平的套一大平层,只有一个卧室的布局,让客厅无比的通透,屋内轻奢简约的装修风格也都在她的审美点上。 孟景嫄在房内简单的转了一圈,拿着管家给她的布局图和装修尺寸建议表,对于要买的家具大致有了一些想法。 她准备关门离开,转身透过落地窗看到漂亮的梧桐湖。 这片漂亮的湖泊她还从来没好好去欣赏过。 孟景嫄看看手机,才9点53分,还可以去转一圈再看家具。 8月的骄阳分外炙热,好在有高大的梧桐树给湖边的绿道投下一片片清爽的绿荫。 孟景嫄踩着一片片树影,绕着湖边的绿道,惬意的漫步。 她望着湖泊中央的湖心亭,正想抬步朝小路走去,身后传来了一阵“乒铃乓啷”棍棒跌落的声音,还有微弱的呻吟隐约响起。 她转头张望,在左后方通往绿道的阶梯处,发现一个西装革履满头银发的老爷爷,他双手紧握着阶梯护栏,半俯的身体轻微晃动着,阶梯下面还有一根跌落的拐杖。 孟景嫄没有迟疑,立即往老人的方向跑去,上前扶住他的身体。 老人满头大汗,放在她手臂上借力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孟景嫄连忙问他:“您没事吧?我扶您到下面的绿荫处坐一会吧!” 老人偏过头看着面前这个热心的漂亮姑娘,没有拒绝,开口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的!”孟景嫄爽朗回应了一句,带着老人一步一步下了台阶,坐到梧桐树下的长凳上。 孟景嫄看着老人发白的嘴唇以及不停冒汗的额头,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连忙问他:“您还有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中暑了?这么热的天气,您穿这个西装在太阳下走动很容易中暑的!” 没等老人回答,孟景嫄从包里掏出刚刚管家给她的纯净水,拧开瓶盖,再拿出两张纸巾,叠成毛巾状,倒出些水浸透纸张,接着将带着凉意的纸块贴在了老人额头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孟景嫄再次开口问他:“您现在感觉有好一点吗?要不要把西装外套脱了散散热?” 额上的冰凉让老人舒了一口气,他缓缓开口:“好多了,谢谢你了,小丫头。我的确有点中暑了,加上有点低血糖,刚刚差点在阶梯上摔倒,要不是你我估计我这条老命就要丢在这石梯上了。” 听到他这句话,孟景嫄又从包包里掏出今天时出门王婶塞给她的巧克力。 孟景嫄撕开包装,塞到老人手里,“您低血糖就吃点这个,再喝两口水。这么大热天的您穿成这样出门怎么不叫家人陪着您呢?刚刚那样的情况是很危险的。” 老人看着面前乖巧热心的小姑娘,听着她碎碎念的关心,心里一阵热流涌过,感慨的说:“我是瞒着家里人偷偷跑出来的。” 老人指了指她身后的梧桐湖,“这个湖漂亮吧!这湖是我和我家老太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就在这里我一颗心都跑到她身上去啦。湖泊两边的园林是我媳妇设计,儿子施工的。但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个孙子陪着我......我一个糟老头子就只能穿得体面一点,来这里睹物思人了......” 孟景嫄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视线落到他被汗水浸湿的衬衣领口,她心里有点泛酸,忽而想到了一个童话故事。 “爷爷您知道《夏洛的网》这个故事吗?” 老人摇了摇头,孟景嫄娓娓道来。 “故事里有个叫夏洛的小蜘蛛,她吐丝救下了即将被屠杀的小猪,和它成为了要好的朋友。但是蜘蛛的生命很短暂,她很快就要死去了,小猪非常难过,每天郁郁寡欢。夏洛即将死去前,她对小猪说:‘秋天的白昼会变短,天气会变冷,树叶会从树上飘落。然后圣诞节就到了,你将欣赏到冰天雪地的美景。接着冬天会过去,白昼又变长了,牧场池塘的冰也会融化。燕雀将回来歌唱,青蛙将醒来,和暖的风又会吹起。所有这些景物、声音和香气都是供你享受的。亲爱的朋友,你还会有着很美好的生活。’说完夏洛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小猪痛哭之后振作精神,悉心抚养她留下的后代,认真的活过每一天。” 老人听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明白了面前的小姑娘想告诉自己什么,他眼眶渐渐泛红,接着他听到小姑娘的声音继续响起。 “人终其一生都是在生死别离中穿梭度过,生活的时钟从来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彻底停摆。活着的人还是得要好好的活着,人世间始终是美好大过于哀愁的。您的孙子不就是他们为您留下的这世间最宝贵的存在吗?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要知道肯定要伤心了。以后,您可不能再这样了。” 孟景嫄的话钻进老人的心里,心中泛起酸涩,几滴浑浊的眼泪从老人的眼眶滴落,他声音哽咽,“是啊……小丫头,今天谢谢你了。” 孟景嫄又给老人换了一叠湿纸巾,不在意的回应:“不客气,这都是小事情。” 她的妥帖让老人心里一动,开口问她:“小丫头你有对象了吗?” 孟景嫄愣了一下,有点没跟上老人的话题转换,她微楞一下,回答,“没有。” “你这么可人的小丫头可不能便宜了别人!不如来我们家,给我做孙媳妇?我孙子长得可俊了,看样子跟你年纪也差不多,我把他介绍给你,你看怎么样?” 孟景嫄被老爷爷这一通骚操作搞得哭笑不得,“不用了,爷爷。我现在不考虑这方面的问题,我一个人挺好的,谢谢您的好意了。” 老人继续劝说:“你一个娇娇柔柔的小丫头,一个人生活多辛苦啊!我孙子待会儿就找过来了,等他来了不信你瞧瞧?爷爷不骗你,他真的很俊!绝对是你们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孟景嫄看老爷爷跟献宝似的吹嘘他的孙子,她好笑的点点头:“行行行!我陪您等他,他来了我再走吧,不然把您一个人丢这儿我也不放心。” 得到孟景嫄的肯定答复,老人赶紧掏出手机给他的俊俏的孙子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就朝电话那边吼:“臭小子!你还没找过来?!” 帅气老爷爷这咋咋呼呼的样子,让孟景嫄好笑的摇摇头,感叹他真是可爱的老爷爷。 挂断电话,老人又零零碎碎的问了孟景嫄诸多问题,大概是名字、年龄、家庭情况等常规的相亲问题,孟景嫄都耐心的一一回答了。 闲谈了没一会儿,老人指着孟景嫄身后开口,语气之间满是骄傲,“你看!那就是我孙子,是不是可俊了?” 孟景嫄转过头,笑容凝结在了嘴角。 是很俊,今天穿了件Hermes的蓝色衬衫,上面奔跑的小马衬得他更俊了。 言恪看着昨天刚刚把他拉黑说要保持距离的女人,现在正乖乖坐在自己爷爷旁边,呆呆的回头望着自己。 保持距离?老天爷都不愿意。 言恪轻轻的笑了笑,在心里感谢老天爷的安排。 孟景嫄挪动身体,脚下正准备开溜,言老爷子一把抓住她,热情的跟言恪招呼道:“阿恪!快来!爷爷给你找了个媳妇儿!” 媳妇儿?!什么媳妇儿?! 孟景嫄被言老爷子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登时脸就涨得通红。 言恪已经来到了他俩面前,开怀的跟言老爷子说:“老头儿,看在你给我找了个好媳妇儿的份上,今天偷溜出来的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 孟景嫄听到他的话,尴尬的想钻进地里,她决定要立马走人,“爷爷,您孙子来了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言老爷子回应孟景嫄就站起身准备开溜。 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手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笑得比这时的阳光还晃眼睛,“媳妇儿,你准备去哪儿?” 言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这骚气的模样,觉得不对劲,开口问他们两人:“你们认识?” “不......”孟景嫄“认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被言恪抢了先,“认识啊!这也是我给我自己找的媳妇儿,刚回国就找到她了。只可惜人家还没答应,我这还在追呢,又被你给找到了。老头子你说她是不是注定要做我们言家的媳妇儿?” 孟景嫄瞪大了眼睛看着言恪,无声的说:“放~手~” 言老爷一听赶忙笑呵呵的点头,“可不是嘛!今天要不是我孙媳妇儿,我这条老命可就丢这儿了。” 孟景嫄被这厚脸皮的两爷孙整得脸红了个透,她也顾不上言恪放没放手,赶紧给言老爷子解释:“爷爷,你别跟着他瞎起哄了!我跟他没关系,我也不是你们家孙媳妇!” 她再转头看着言恪,小声呵斥他,“你赶紧放手!!” 言恪好不容易才逮到她,哪能这么轻易就放手了。 “老爷子不是说你今天救了他的命吗?那我们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你,赏脸一起吃个饭?”说完他看了老爷子一眼。 老爷子接收到孙子的信息,连忙开口:“是呀,嫄嫄丫头,你可是我今天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定得感谢你!别推辞了,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吃饭。” 孟景嫄依旧坚定的拒绝了,“这只是个举手之劳,真的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爷爷再见!” 说完,她奋力甩开了言恪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言恪心里情绪有些翻涌。 他又被甩开了...... -- Wōō壹7.℃ōм 第二十一章 看着自家孙子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言老爷子赶紧怂恿他:“去追呀!你个怂货!你就这样站着了?” 言恪回过神来看着他,“那你怎么办?” 言老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你脑子还在美国没带回来吗?家里佣人死光了?老金也死了?我不知道让他们来接我?!我看你这样下辈子能不能追到人还不一定呢!怂货!蠢货!我言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又怂又蠢的货!快去!” 言恪被老爷子骂得脸色微红,二话不说赶紧跨步朝孟景嫄追了过去。 他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追了上去,走在孟景嫄的旁边,放软了语气:“姐姐,你昨天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拉黑了,直接给我判了个死刑,我好歹得知道为什么吧。” 言恪带着委屈的声音,让孟景嫄停下了脚步,耐心的跟他解释:“阿恪,昨天我都告诉你了,这样对你不公平,也不负责,我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开始的。” “可是你直接把我推开不是对我更不公平,更不负责吗?你有想过我愿意被你一次又一次推得那么远吗?”言恪看着孟景嫄,眼眸里的伤心明显。 孟景嫄躲过他心碎的眼神,狠下心说:“我现在对外还是江昀乘的妻子,在公司上市之前我将会一直以这样的角色存在。我不能以这样的身份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我得把自己的生活捋顺了才可以有个新的开始。阿恪,你愿意这样的不公平,我不愿意!” 零星的阳光漏过言恪的睫毛,撒入他的黑眸中泛着细碎的光,他靠近孟景嫄轻声问她:“姐姐是在替我觉得不值是吗?你想让我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边吗?”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他眼中的碎光太过温柔,他的问题也直奔孟景嫄的内心,让孟景嫄别过脸,把自己的心剖开诚实的告诉他。 “阿恪,我不能通过一段新的开始来摆脱过去的阴影,我必须得自己先走出来,才能再重新开始。你的感情对我而言来得太汹涌了,我有些害怕。我现在就好比是一位PTSD患者,我不敢放任自己,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孟景嫄直视着他的眼睛:“阿恪,我现在在逃避你。” 言恪此刻才明白,对于一个受过伤的小鹿来说,任何靠近的步伐都会惊吓到她,不管靠近她的人是想伤害她还是想疼爱她,她都会逃跑,都会害怕,所以每次他靠近一步,她就会后退三步。 言恪带着歉疚,跟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一步,将手轻轻搭在孟景嫄的肩膀上,用他装满柔情的眼睛盛下孟景嫄隐约的仓惶,开口请求她。 “我收敛一点,你可以允许我呆在你身边吗?从朋友关系开始都行,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让我慢慢了解你,让你慢慢感受我。别只是一味的推开我,可以吗?” 言恪的柔情环成了一面墙,把孟景嫄围得密不透风,她的心就在这密不透风的围墙里疯狂挣扎。 沉默了半晌,孟景嫄终于还是动摇了。 “如果从朋友关系开始,就意味着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过界的行为,也许只是偶尔淡淡的联系一下。阿恪,你做得到吗?你觉得这对你公平吗?” “感情这种东西哪来什么公平可言,只要你不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我就已经很庆幸了。你也不要质疑我对你的决心,你觉得我的感情来得太猛,让你害怕,那我就让它细水长流。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有。” 言恪说的每个字都不停往孟景嫄心里钻,戳着她心里最胆小最脆弱的角落,酸酸涨涨的,撑得她眼眶发红,连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 “阿恪……你这是何必呢?我不觉得自己值得你这样……” 孟景嫄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溢出眼眶,言恪看得心疼伸出指尖把眼泪轻轻拂走。 可是这断了线的珠子越擦越流,根本止不住。 言恪轻轻叹了一口气,“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抱歉,我要做出当朋友之前最后一件越界的事情了。” 刚说完话的嘴唇轻轻贴上了不断流泪的眼睛。 言恪把这些滚烫湿咸的泪珠吮进口腔,吞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而流的泪,他要吸收进他的身体,让自己永远记住。 言恪吞下了一颗又一颗泪珠,眼前的人终于慢慢停止了哭泣。 他的嘴唇在吞下最后一颗泪珠之后,离开了柔滑的脸蛋,指尖再次轻轻拂走残留的泪痕。 等她平复了心情,他才开口调笑:“成为朋友的第一步,姐姐是不是应该把我先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孟景嫄想到了自己昨天的恶劣行为,悄悄红了脸,拿出手机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微信也加了回去。 言恪心里悄悄松口气,笑着笑意问她:“成为朋友第二步,你要去哪儿?朋友可以陪你同行。” 孟景嫄迟疑了片刻,看着他坦荡的眼神,还是选择告诉他要去买家具 言恪有些疑惑,“买家具做什么?不是在真真姐家住着吗?” “我要搬出来试着一个人生活。”说着伸手指向了湖心公寓,“呐!就住那里。” 言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湖心公寓挑了挑眉,如果他记得没错,老爷子好像也买了套…… 他不露声色的点点头,侧头征求她的意见:“着急搬进来吗?不着急的话,我们就先去Hermes的家居馆瞧瞧。” “着急,我想快点搬进来,他家的大件要等很久,今天就去专门的家具馆看看合适的成品就好了,先把必需品搞定。” 孟景嫄看了看时间,伸手扯着他的袖子,催促言恪:“赶紧走吧!再耽误下去今天买不完了!” 她下意识的小动作让言恪翘了翘嘴角,迈开步子带她坐上自己银色的488,一路风驰电掣来到进口家居馆。 家具馆内摆放讲究、琳琅满目的家具让孟景嫄兴奋的亮起了眼睛。 “有那么激动吗?”言恪好笑的看着她。 孟景嫄马上回嘴:“你不懂!挑家具可以说是最有趣也最费脑的活动了!” 导购员走上前,看着颜值颇高的一对壁人,露出微笑礼貌问到:“您好!请问先生和太太主要想看些什么呢?” 先生和太太的称呼成功取悦了言恪,不等孟景嫄开口,他立马接话:“室内的陈列家具基本都需要,要品质最好的不用等的现货。” 其实孟景嫄已经开始东摸摸西看看,压根没有在意到导购的称呼。 “好的。我们高品质的家具都在顶层,先生太太,请跟我这边来。” 导购员带着他们来到最顶层。 “请问您两位对家具的风格偏好那种呢?我们1区主打新中式,多是实木家具;2区主打意式现代轻奢,灰调和低饱和度的家具偏多;3区主打法式复古,以金属和白色调的搭配为主;4区主打是自然的日式风格,以原木藤条等风格为主;您两位打算先去哪个区域呢?” 导购员专业的咨询介绍,打算带着他们直奔主题区域。 言恪看着孟景嫄,等待她的决定。 孟景嫄没有多想直接选择了2区意式现代轻奢。 “先生您的意见呢?”导购员尽职尽责的咨询着他们每个人的意见。 言恪拉大了嘴角的弧度,自然的回答她:“都听她的。” 孟景嫄懵里懵懂的嘟囔:“什么叫都听我的,本来就是来给我挑家具的啊……” 言恪好脾气的回应:“是是是,所以我不是说都听你的吗?走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导购的嘴角网上扬了几度,心里有些可惜这先生又是一个英年早婚的极品,年纪轻轻就成了妻管严…… 幸亏这位极品不能听到导购员的心声,不然脸都得笑烂了。 导购员带着他们俩走进了意式轻奢风格的片区,首先推荐Minotti的客厅家具。 “先生、太太,您看Minotti的这套客厅家具如何?色调以米白灰三色为主,都采用了简洁大气的款式设计,删除了多余的累赘装饰,经典又耐看。沙发也是同系配色,采用了皮艺布艺拼接手工,面料都是顶级进口材质。” 孟景嫄围着导购员介绍的这套家具转了一圈,还在配套沙发上坐了坐,包裹性极佳,面料柔软舒适。 她露出满意的神情,当即拍板决定:“客厅就选这套了。” 言恪看她如此潦草就做了决定,好笑的说:“不是说挑家具最费脑吗?我看你也没怎么动脑子。你对比过客厅面积吗?这些家具尺寸合适吗?” 孟景嫄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从包里拿出一张布局图和装修建议尺码表,一把拍给他,“这是今天上午管家专门给我的装修参考资料,上面写着建议尺寸呢!我怎么没动脑子,我上午就开始动脑子了!” 言恪接过拍在他身上的布局图,瞄了一眼。 布局不错,没有多余的卧室,这个设计就很妙。 言恪收回飞远的思绪,提醒孟景嫄:“这套家具的尺寸略小了一点,你看这个房子是个大套一,客厅家具如果摆得太小了就显得很空旷,我觉得它旁边这套更合适。色调搭配和材质运用都差不多,但是尺寸和位置摆放更契合这个客厅。” 孟景嫄随着言恪的手看了过去,好像是这么回事,她朝言恪竖了个大拇指:“朋友不错,今天带你一起来挑家具是个英明的决定。” 朋友?叫得可真顺口。 言恪按下心里的不虞,脸上挂起了人畜无害的笑,“这个‘朋、友’的厉害之处还很多,你后面慢慢体会吧……” 孟景嫄忙着欣赏家具,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什么,就听到“朋友、厉害”这几个字眼,以为他在自夸,就敷衍的点了点头,嘴里“嗯嗯”的应着。 -- ωōō壹7.℃ōм 第二十二章 孟景嫄偏头对导购员说出下一步选购计划:“那客厅就这套了,接下来看看卧室的部分,床的话我喜欢舒适度高一些的。” “好的。”导购员微笑着回应,立刻找到推荐目标,“那要说舒服的Baxter那绝对是首选了,请两位跟我到这边来。” “Baxte的床在造型和材料的运用上都有很多创新的设计,简约又迷人。您看这款,床体采用全磨砂进口皮革,质感柔软,透气性强。Baxte优越的缝纫技术给床体裁剪出了简洁庄重的线条,丰厚的软包设计和全磨砂真皮二者碰撞出恰到好处的舒适韵味。它还有好几种不同颜色可供选择,深褐棕,雾霾灰等。您可以躺上去感受一下。” 孟景嫄坐在导购推荐的床上,伸手摸了摸床体的皮革,柔软细腻,给人绸缎般的触感,雾霾灰的床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让人自然想要躺上去拥有这刻的轻松。 这张床直戳孟景嫄的购买欲望,她没有犹豫:“就这个吧。” 导游员觉得今天这个客户简直太爽快了,她嘴角的笑容拉大,亲切的询问:“好的,那2米3,2米45,2米6,这三个尺寸大小,那您选择哪个呢?” 孟景嫄略一思索,“要2米6的。” 言恪听她要了个最大的尺寸,立刻出声阻止,“你一个人睡买那么大,万一打雷闪电,吹风停电的,你一个人躺那么大张床不害怕?” “主要我睡觉喜欢乱滚,以往2米45的床我一个人能占一大半” 孟景嫄小声的反驳他,后面关于江昀乘以前每天都被自己挤到边角的事情就没敢再说出口了。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喜欢乱滚?是个好习惯。 言恪拿着房间的布局图,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卧室你难道不要放一个方便的小壁柜吗?床选那么大,一进去卧室就显得挤了。你一个人睡2米3的床还不够你随便滚吗?2米3的就足够了。” 一个人睡?年纪轻轻就分房睡了?看着一幅好模样,原来有隐疾,这中看不中用啊…… 导购员默默打量了那位“隐疾患者”,看着他们两个出现了分歧,立即折中建议:“要不?咱们选一个2米45的?” “好,2米45的。”不再理会言恪的表情,孟景嫄做了决定。 言恪觉得好歹这个尺寸要小那么点了,也默默闭嘴没说话了。 解决了几样大型了家具,两人在导购员的推荐下也挑好了其他零零碎碎的家具。 结账时,孟景嫄在包里翻了三遍,都只有一张江昀乘的附属卡。 她心里一阵无语,早上出门忘记把自己的卡包塞进来,无奈只得摸出这张附属卡,递给导购员。 言恪看清孟景嫄手上的卡,心里的火“轰”的一下腾烧起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是谁的附属卡。 他一把抽走孟景嫄手里那张附属卡,压住心里的火,脸上挂起乖巧的笑容,“来自朋友的忠告,现在刷这张卡会给他某些不属于他的幻想。不是要彻底抽离吗?前夫的卡怎么能刷呢?朋友的卡给你刷。” 孟景嫄咬了咬嘴,接过言恪递来的黑卡,“谢了,待会儿回去转给你。” 等她刷完,言恪心满意足的开口:“不用,这是朋友送你的乔迁贺礼。” 看着账单后面一连串的零,孟景嫄有些无语,“哪个正常朋友会送这么贵的乔迁贺礼?把你脑子里的水倒点出去吧。” “恰好你这朋友就不太正常,过分有钱又过分帅气,所以是正常的。”言恪的桃花眼又眯成了月牙湾。 孟景嫄懒得理他,打定主意回去就转给他。 导购员打好订单,走过来询问孟景嫄:“您好,订单已经给您安排妥当了。今天购买的这些商品最快后天上午10点就能给您安排配送哦!请您什么时候方便呢?” 孟景嫄毫不犹豫选择了最早的时间。 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孟景嫄放下心里的石头,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对言恪说:“今天辛苦你啦,我的朋友。走吧,我请你吃饭,犒劳犒劳你。” 犒劳他吃哪门子的饭,明明有比吃饭更适合的…… 看着她甜美的酒窝,言恪恪尽职守的维持着朋友的操守,收起自己的獠牙,乖巧回应:“好,想去哪儿吃?” 孟景嫄拿出手机翻到之前收藏的私房菜馆,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言恪,询问他:“你可以吃辣吗?” 言恪的心回答:不太可以。 言恪的嘴回答:“可以。” 听到肯定的回答,孟景嫄的眼睛更亮了,举起手机告诉言恪,“那我们去这家,辛悦,这家私房川菜我馋了好久了!” 看着她发光的眼睛,言恪暗自庆幸自己回答了可以。 辛悦藏在一个独栋的商务楼背后,孟景嫄带着言恪在这附近转了一大圈才找到。 跨进辛悦圆形的石拱门,古典中式的小院一下就消退了他们刚刚寻找的焦急和疲劳。 穿着典雅的侍应生立马迎了上来,“您好,二位请问有预定吗?” 孟景嫄呆了呆,连忙问道:“这里是预约制的吗?我没有仔细看没有预定现在可以用餐吗?” 帅气的侍应生温柔的回答:“是的,我们是预约制的哦!” 孟景嫄眼睛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这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侍应生有些于心不忍,他觉得帮个小忙也不是不行,他带着微笑告诉孟景嫄:“不过,今天刚好有位客人取消了预约,我可以悄悄帮您安排一下哦!” “唰”的一下,孟景嫄眼睛里的星星又升了起来,她眉眼弯弯,泛动着可爱的小酒窝,感谢这位好心的侍应生:“那我可真是太幸运了!谢谢你啦!” “不用客气,跟我来吧!”侍应生冲这位可爱的客人眨了眨眼睛,愉悦的回应。 言恪看着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个人,心中酸溜溜的泡泡咕噜咕噜冒个不停。 不就是安排个位置吗?至于笑得这么甜? 言恪悄悄的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挂起假笑,暗戳戳的讽刺孟景嫄:“看来姐姐就凭这张可爱的脸,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吃得上饭了。” 孟景嫄一门心思扑在即将到来的美食上,没听出来他酸溜溜的语气,还颇为自豪的冲他挑了挑眉。 言恪看得一阵气闷,表面温柔假笑,内里咬牙切齿。 坐进隐秘的包厢,孟景嫄兴致勃勃的翻着菜单,问言恪:“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或者特别想吃的?” “我都可以,你点你想吃的就行。”言恪保持着微笑,心里的酸意还没平复,除了孟景嫄,他已经气得什么都吃不下了。 言恪的回答让孟景嫄没有任何顾忌的报出了一堆菜名:“口水鸡、毛血旺、灯影鱼片、五谷菜心、桂花蜜藕,再来两盅松茸鸡汤,就先这些,待会儿再上一份椰奶冰粉。” 言恪听着这堆菜名,暗中咽了咽口水,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个什么蜜藕和菜心应该不太辣,再不济还能喝口汤 “那个椰奶冰粉不要,”听到冰粉言恪立马出声制止,看向孟景嫄,“你还敢吃冰的?今天几号了?” “嗯?!”孟景嫄诧异的看着言恪,跟他在Samurai沙发上的画面闪现脑海,红色悄悄爬上孟景嫄的脸颊,她低下头闷闷的答应:“那那就不要了” 侍应生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抿了抿嘴,礼貌的建议:“那就先这些吧,太多了你们两位吃不完哦!” “好的,谢谢你啦!”孟景嫄再次礼貌道谢。 侍应生客气的微微鞠了一躬,退出了包厢。 “好饿呀!”孟景嫄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嘴里碎碎念着。 言恪看着她可口的模样,心里一阵发紧,他也好饿,可惜能看不能尝…… 他不停默念“朋友”口诀,平复心里的躁动。 正当两个人都在煎熬的时候,孟景嫄的第一份美味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侍应生把菜放在餐桌上,介绍到,“口水鸡,请慢用。” 一个瓷白的圆盘中间,码放整齐的鸡肉上被一层颜色鲜艳的红油酱汁包裹,鲜红的小辣椒,饱满的芝麻,绿油油的香菜均匀的游荡在红色辣油上,鲜香麻辣的香气瞬间在包厢四溢。 视觉嗅觉的双重刺激让孟景嫄食欲大开,立马拿起筷子,邀请言恪加入干饭队伍,“来呀,开吃了!” 言恪看着盘里无数的辣椒,艳红的辣油,嗓子感到一阵阵的灼烧。 他又悄悄的吞了吞口水,在孟景嫄期待的目光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送进嘴里。 刚嚼了两口,辛辣发麻的味道直冲言恪的天灵盖,舌根阵阵发麻。 他胡乱的嚼了两口,都顾不上嚼没嚼烂,直接硬着头皮吞下去了,辛辣的味道从口腔一直延伸到胃部,一路如烈火燃烧。 忍住一阵阵辛辣的刺激和灼烧,他勾起被辣得嫣红的唇,对孟景嫄说:“味道不错,你尝尝。” 听到他对这道菜的肯定,孟景嫄立马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入口的瞬间,麻辣鲜香的刺激在她口中炸开,她爱极了这个味道。 孟景嫄眼睛满足得眯成了一条线,边嚼边口齿不清的念叨着好吃。 言恪看她馋猫一样专注在这份口水鸡上,他悄悄拿起水杯往自己嘴里灌了满满一杯,缓解一路灼烧的辛辣。 孟景嫄不歇气的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塞着,脸颊被涨得鼓鼓的,随着她的咀嚼一上一下的挪动。 看着她可爱的吃相,言恪开始觉得吃辣也是种享受。 “你这么喜欢吃辣吗?” 看她一口水都没有喝过,不停吃着蘸满辣椒的鸡肉,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 孟景嫄用力的点了点头,口齿不清的回答他:“唔最稀翻了(我最喜欢了)。” 言恪着实没想到,这个娇小软萌的人竟然这么能吃辣。 果然是不够了解她,还以为她会喜欢各种香香软软的甜点 看来自己之前是真的太着急了,幸好现在可以慢慢来了。 孟景嫄吃得开心,发现言恪一直看着自己没再动过筷子,就问他:“你怎么不吃了?不合你口味吗?” “吃,看你吃得香一时间忘记了。” 言恪不想打扰她的兴致,再次拿起筷子伸向红彤彤的鸡肉,硬着头皮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言恪的脸有些泛红,额头也冒起了细汗。 他又悄悄倒了杯水,再次冲刷自己口腔到胃部燃烧的火焰,但是效果不佳。 终于,言恪救命的东西来了。 -- 第二十三章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桂花蜜藕,请慢用。” 言恪此时觉得这声音简直犹如天籁,他立刻夹起一块桂花蜜藕放进嘴里,软糯香甜,香气扑鼻,跟她一样美味。 一块蜜藕吃完,辛辣的刺激消退了不少。 言恪发现孟景嫄还在和满是辣椒的口水鸡作斗争,他有些担心孟景嫄的肠胃受不了,开口关心她:“你不辣吗?尝一尝这个蜜藕,蛮好吃的。” “不辣的,这个辣度不算辣。而且那个藕甜甜的,吃了它再吃其他辣菜会更辣,我待会儿再吃。” 言恪现在只想把刚刚吃进去的藕马上吐出来。 这个辣度都还不算辣?还会更辣? 言恪开始心慌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灯影鱼片,请慢用。” 侍应生把一个白色树叶状碟盘放在了桌上。 薄如蝉翼的鱼片被炸的酥脆,精致摆放在盘中的绿叶和花饰上,在灯光下泛着红润的油光。 盘子里没有一颗辣椒,只是颜色又点泛红。 言恪猜想应该不太辣,大胆的放了一片在嘴里。 本来嘴里还残留着软糯香甜的味觉记忆,鱼片进入嘴里的瞬间辣味在口腔炸开,在甜味的衬托下,辣味更加疯狂地侵蚀他的口腔。 澄明的桃花眼瞬间就红了,眼眶升腾着湿润的液体。 言恪赶紧夹起一片救命的桂花蜜藕,低头闷声吃起来。 可是这次的辣味并没有那么快得到缓解,甜味和辣味在口腔混合,带来的刺激更加强烈了。 他眨了眨眼睛,想把泛出的眼泪逼回去,额头上的汗冒得更细密了,冷白的脸现在透着阵阵的潮红。 喉头被辛辣刺激得阵阵发痒,言恪深吸一口气想缓一缓,却一口气呛到了气管,他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孟景嫄立马放下筷子看了过去,原来妖娆勾人的恪妖精此刻变成了一个脸泛潮红的病美人。 她赶紧跑到美人身边,伸手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怎么了?被呛到了吗?” 恪美人抬起头,用他那双潋滟迷蒙的桃花眼看着孟景嫄,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一抬头把孟景嫄看得心肝一颤,这是哪来的绝世病娇大美人…… 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眼角也染上了红晕,一双眼桃花眼泪眼朦胧,真真是我见犹怜。 美人这幅可怜的模样让孟景嫄心都揪紧了,下意识的给他找水喝,结果发现他这边的水壶已经空了大半,碗里还留着被咬了半截的桂花蜜藕。 孟景嫄豁然就明白了,心里泛起酸酸麻麻的胀痛感,她又是心疼又是责怪的问他:“你明明不能吃辣,骗我做什么?之前不是说会对我做个没有隐瞒和欺骗的透明人吗?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自己找罪受吗?” 恪美人又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跟她解释,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扫你的兴,想陪你一起。” 孟景嫄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水泡发的馒头,刚刚才泛起的酸麻感一下就涨得满满的。 “那你也不能这样折腾你自己啊!” 孟景嫄继续心疼的教育恪美人:“你不能吃辣我并不会觉得扫兴,每个人都口味都不一样,我总不能因为别人口味跟我不一样我就不吃了吧。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辣和不辣的菜我们配合点,不是一样也能吃的开心吗?你这是犯什么傻,真的是。” 恪美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立马让孟景嫄终止了她的教育。 “可是你一个人吃,如果吃到喜欢的味道没有人可以分享的话,你就不会吃得那么开心了。” 言恪的话无意中掀起了孟景嫄心底潜藏许久的思绪。 江昀乘是从来不吃辣的,可她偏偏特别嗜辣。 和他在一起的八年都是她吃,江昀乘在旁边看,的确少了那种与人共享的喜悦,一个人吃着吃着,便觉无趣,后面也就愈发吃得少了。 今天心血来潮想到了自己收藏的宝藏饭店,又听到言恪说他可以吃辣,本来是想来这里和言恪一起吃个酣畅淋漓的,现在她却被言恪一句话戳中了心脏,眼眶也和他一样不争气的红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就算是想要尝试吃辣也不能一来就直接吃这么猛的,这也是需要慢慢来的。” 言恪慢慢缓了过来,听到她的声音略带哭腔,立刻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手忙脚乱的扯纸巾,抬起她的脸,表情有些焦急。 “怎么了?怎么又要把你惹哭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我慢慢来还不行吗?” 孟景嫄咬着牙没有说话,言恪焦急的神情撞进她的眼里,孟景嫄咬紧的牙关骤然松开,她一把抱住言恪的腰,扑在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她的泪水浸湿了衬衣上奔跑的小马,透过衣衫贴近言恪胸前滚烫的皮肤。 言恪环抱她,摸着她的头,小小声的继续认错:“我以后真的不这样了,我会慢慢来的......”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他闭嘴了,只是回抱着她,让她哭。 门口的侍应生听到里面的哭声,从窗口缝隙隐约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懂事的停住了打算上菜的脚步,把菜放在门口的吧台,静静等待包厢里面的情绪平息。 言恪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在心里思索着各种她哭泣的原因,一想到可能又是因为那个江昀乘,他的心就忍不住泛着酸。 过了许久,孟景嫄慢慢平静下来了,但是她依旧呆在言恪的怀里没有离开,这个带着木质香气的温暖怀抱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她特别眷恋。 听不到她的哭声了,言恪没忍住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哭了?” 孟景嫄在他怀抱里瓮声瓮气的控诉他:“还不是因为你老戳人心窝。我今天一天都被你惹哭两回了......” 言恪有点不敢相信,“你这次也是因为我哭的吗?我又怎么戳到你心窝了?” 孟景嫄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鼻子红红的,细声细气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和我一起分享我就会吃得不开心了?” 言恪心里隐隐了然,诚实的回答她:“大概是我在国外一个人生活太久,我知道没人分享的失落吧。” “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很久吗?”孟景嫄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落寞,突然生出了想要了解他更多的想法。 “嗯,我爸妈走了以后没多久就去国外了。”言恪的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孟景嫄却感受到了他声音里说不出的沉重,把他抱得更紧了,“你爸爸妈妈的事情,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讲讲吗?” 言恪感受到怀里传来小心翼翼的安慰,心里滚过的一阵暖流,开始跟她诉说自己从前:“今天老头子跟你炫耀过了吧,梧桐湖的两边园林景观是我妈设计的,我爸亲自监督施工的。” 孟景嫄也回忆起了言老爷子的话,“嗯,爷爷还说他跟奶奶的相遇也是从那里开始的。” 略微沙哑声音继续传来,“对。我爸为了帮老头子纪念他和奶奶的故事,决定要打造梧桐湖。我妈是个园林设计师,她那时候刚回国没多久,听说我爸想打造梧桐湖,她就主动找来申请负责梧桐湖周围的园林设计,他们的故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在打造梧桐湖的过程中他们坠入爱河,后面顺理成章的结合在一起组建家庭有了我。我们一家人过得也算是幸福快乐,直到我13岁那年。” 言恪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 “13岁那年,我妈遇到灵感瓶颈,想外出去采风寻找一些新的想法,我爸不放心她一个人就陪她一起去了。当时也是像这样炎热的夏天,他们所在的山区下起了暴雨,山体滑坡让他们永远留在那里了。” 孟景嫄感受到环住自己肩膀的手收紧了些,她默不作声搂紧他的腰,无声安慰他。 “老头子一夜之间白了头,还得一个人扛起整个家,外带照顾还不懂事的我。爸妈走了以后我特别叛逆,觉得老天爷不公平,偏偏收走了我的爸爸和妈妈,所以我和谁都对着干。打架、闹事、抽烟、喝酒,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闹得家里乌烟瘴气。” 孟景嫄脑海中闪过像匹孤狼一般的少年言恪,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啊…… 心疼的感觉在她内心蔓延,言恪的诉说还在继续。 “这种日子持续了两年,老头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我送去美国。他找了个了不起的人收拾我,那个人你干爹也认识,姑且就叫他师傅吧。师傅不仅把我治的服服帖帖,还教会了我很多。不过这种教法,一般人接受不了。” 言恪低头问她:“知道奥克兰吗?” 孟景嫄抬头,视线刚好落到他凸出的喉结上,她只闷闷的说了句:“知道,但不了解。” 言恪摩挲着她柔软的发顶,顺着回忆继续开口:“奥克兰是美国黑人聚集最多的城市,那里滋生了各种脏、乱、差的社会问题。15岁那年,我刚到美国就被师傅带到这样的地方,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人间炼狱。那里帮派横行,枪声肆虐,吸毒和赌博随处都是,警察都怕死不敢去管。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两年,让我彻底学乖了。” “然后,师傅把17岁的我甩去了洛杉矶的康普顿区,那里是典型的城市地狱。他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定期来溜一圈,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记得有一次,我路过某个路口时,距离我不到5米的黑人被一枪打死,凶手就站在我斜前方10米不到的地方举着枪看着我。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这一次的经历让我找到了对生命的敬畏。” “后面他带着我辗转去了美国很多地方,给我寻找各种老师,鞭策我不停学习。去年从大学毕业后,他带着我再四处历练了一番,直到今年他觉得我学得差不多了,就把我撵回国了。” 虽然言恪的叙述平平淡淡,但是听到孟景嫄耳朵里她只觉得心惊胆战。 她实在无法想象,还没走出失去双亲伤痛且年仅十几岁的他,到底是怎么在那些地狱般的环境中生活下来的。 孟景嫄不觉便有些心疼,她紧紧抱着言恪,抬头看着他流畅的下颌,忍不住替他抱怨:“爷爷也太狠心了,怎么就把你丢给那样一个人不闻不问这么久呢?” 言恪听到她这略带埋怨的语气,一下就猜到了她脑补了些什么惊险刺激的画面,他只觉得好笑,拍拍她的头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惨,老爷子隔三差五还是会来看看我,给我送送温暖什么的,没有一直不闻不问。” 孟景嫄心里这才觉得稍稍平衡了写,忽然脑海里闪过欧美女性丰乳肥臀的火辣身材,再一联想到这妖精撩人的本事,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把头埋回去,闷闷的说了一句:“除了爷爷,你在美国应该也不缺送温暖的人吧……” 言恪有些迷惑,不知道她又脑补了什么,反问道:“谁给我送温暖?你当美国是人均慈善家呢?” “就你这妖精模样,勾勾手指头不就多的是身材火辣的美女来给你送温暖了吗?” 说完这句话,怀里的人一下推开了他。 -- 第二十四章 言恪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旋即他马上勾起嘴角,凑到她跟前,开口问她:“姐姐在联想什么?我好像闻到酸味了……” 孟景嫄侧过头,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吃醋,还义正言辞的教育他:“是你的鼻子出问题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把在美国养成的那些坏习惯一并给带回国了!” 言恪不解:“什么坏习惯?我一不抽烟二不吸毒三不嫖妓,我把什么坏习惯带回国了?” 孟景嫄瞥他一眼,“花心风流的坏习惯!!动不动就拉着别人亲来亲去动手动脚的坏习惯!!” 言恪听了这话,自觉不妙,看来十分有必要跟她交代清楚自己这23年和女人有关的一丝一毫。 他板正身体,看着孟景嫄,开始认真解释。 “我不花心也不风流,更不会动不动就拉着别人亲来亲去动手动脚。在美国的前两年一直都和师傅在一起,就我们两个男的,没有别人。17岁师傅把我丢到康普顿,我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出于某些目的跟两个美国女人有过往来,但是最多也只是接吻,别的什么都没有!” 孟景嫄别他一眼,“在康普顿跟两个女人接吻,这还不叫花心风流?” 她越来越黑的脸色,让言恪顿了顿,略微僵硬的别过头,说出了深藏在心里被顶上耻辱柱的经历。 “在康普顿的第二年,我被人下了药......”他抿了抿嘴,艰难的开口,“差点被一对夫妻给强了......” 孟景嫄震惊的转过头,不可置信开口:“强......强了?!一对夫妻?!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嗯。”言恪喉咙闷出一个字,确认了让孟景嫄瞳孔地震的想法。 言恪垂下眼睑,“要不是师傅来得及时,我……就完了。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慢慢走出来。后面再也没有跟其他陌生人过多的接触了,你是唯一一个例外。” 孟景嫄搓了搓身上炸开的寒毛,还没完全消化掉心中的惊诧,又听到他说自己是唯一一个例外。 她看着言恪,问他:“为什么我是例外?” 言恪抬起眼睛回望她,“因为你看我的眼神。” 他伸手,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它太干净了,被框进去以后我就逃不出来了。电梯见你的第一眼,就想欺负你,想把你拽进我暗淡了很久的世界。” 言恪眼神灼灼,眼中仿佛跳动着黑色的火焰,把孟景嫄烧得挪不开视线,让孟景嫄感觉自己真的被拽进了他的世界。 他的整个世界都翻腾着黑色的业火,火舌妖冶,温度灼人,快要把她融化在这世界里。 门口等候的侍应生,见屋内的两人没了动静,他赶紧端着重新热过一次的毛血旺走进包厢。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毛血旺,请慢用。” 侍应生的声音让孟景嫄一下跳脱了言恪的世界。 回过神来,她转头看着桌上红彤彤的毛血旺,直接让侍应生将它打包,又重新要来了菜单。 孟景嫄翻开菜单,凑到言恪面前,指着菜单上微辣的菜品,侧脸给他介绍:“我今天点的这些都太辣了,适合我这种高阶吃辣选手。你作为一个吃辣小白,可以从这些微辣的开始。要我陪你一起试试吗?” 言恪笑得温暖,“好。” “再给你点一份牛奶沙冰,牛奶是公认的解辣神器,别再傻乎乎的喝水吃藕了。” 孟景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安抚大型犬似的,随后移动步伐坐回了他对面。 言恪的头上还余留着孟景嫄的温暖,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心里炸了毛,莫名被这个轻搓狗头的动作治愈了。 孟景嫄给他点的那些微辣的菜肴也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 在孟景嫄的陪伴下,言恪觉得人生第一次的辣味挑战餐无比美味。 他向孟景嫄充分展示了一个23岁的青壮年惊人的耐力,硬是一口牛奶沙冰都没吃。 他美美的吃完了孟景嫄给他点的专属微辣套餐,送她回家的路上还眨着眼睛跟她炫耀:“你看我是不是有吃辣的潜力?下次说不定可以再升个级,尝试一下中辣了?” 孟景嫄被无意卖萌的言恪触发了姐姐属性,她摸着他的头笑着表扬他:“是是是,我们阿恪是吃辣小天才,很快就能超越我了,好好开车吧!” “我们阿恪”四个字让言恪浑身通泰,觉得自己再吃一盘水煮鱼都没问题。 把孟景嫄送回涂家门口,言恪赖在门口跟她申请后天送家具要来帮忙。 罗仕允和涂真真也刚好约会结束,回来撞了个正着。 涂真真看到大门口杵着的那两个人,和罗仕允对视一眼,贴上他的耳朵悄悄说:“阿恪真牛逼,昨天嫄嫄才下的决心今天就又没了……” 罗仕允的目光落到那两人身上,理智给她分析:“不如说是嫄嫄小看了言恪对她的决心,也小看了自己对他的感觉。言恪不是她说推开就能推开的人,他不把嫄嫄拐走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涂真真悄悄叹了口气,拉着罗仕允朝那两人走过去,她挑挑眉看着孟景嫄,“哟~阿恪送你回来的呀?” 随即转头看向言恪,“要不要到姐姐家里坐坐?” “不不不,他还有事,马上就走!”孟景嫄一边开口抢答,一边伸手把言恪往外推,“你赶紧去忙吧!” 言恪回头看她,趁机提出要求,“那后天?” “让你来!”孟景嫄一口答应,手上继续把他往外推。 “那下次我再来真真姐家里坐坐,今天先走了。”言恪笑着跟身后的人挥挥手,离开了涂家。 言恪一走,孟景嫄也火速转身迈进了大门,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结果被涂真真一把逮住,“想跑?嫄嫄你不先给真爷我解释解释?” 罗仕允听到她又以“真爷”自称,眉心跳了跳,让她们先进门再说。 孟景嫄被涂真真揪到沙发上,和罗仕允一起坐在她对面,大有审查的架势。 “说说吧,不是昨天才说远离他吗?怎么今天又跟他一起了?”涂真真的审问开始。 孟景嫄无奈的看着她,“如果我说是个意外,你信吗?” 涂真真一脸“你骗鬼”的表情。 孟景嫄略过言恪父母和美国的相关事情,大致给涂真真交代了一下今天的“偶遇”经历。 听完之后,涂真真只感觉连老天爷都在把孟景嫄往言恪身边送,确实就像罗仕允说的一样,言恪对她的决心,她对言恪暗中涌动的情愫,被所有人都小看了。 涂真真看着自己最好的姐妹,直觉她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嫄嫄,言恪是你逃不掉的,你不如试着好好接受,就像你之前告诉我的一样,多留意一下他吧。” 孟景嫄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在播放今天涂真真最后给她说的这句话。 也许自己之前真的想错了? 她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翻到了他发给自己的那张自拍,欣赏了半天,悄悄点了个保存。 随后,孟景嫄伴随对自己的怀疑进入了梦乡,梦中她再次遇到了言恪。 言恪依旧用灼人的眼神看着她,两人之间的空间越来越逼仄。 言恪吻上她的唇,跟她说,想品尝她;再咬着她的脖子,跟她说,想欺负她;接着在她的胸口吮吸,跟她说,想污染她。 言恪用他滚烫的唇在她身上描出一朵又一朵妖冶的红梅,随着红梅的盛放,孟景嫄身体的热度也节节攀升,呼吸逐渐急促。 孟景嫄看到他赤裸的身体,好似精致的羊脂玉雕一般,带着灼人的温度覆了上来,双手架起她的双腿,用炽热的欲望抵在她的腿间,黑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她,绯红的唇一张一合,喘息着问她:“姐姐,可以吗?” 小腹一阵收缩,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孟景嫄瞬间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卧室的水晶吊灯。 这做的是什么梦?!是疯了吗?!还是太久没有性生活了吗?! 抓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下身黏黏湿湿的,她赶紧爬起来去,跑到厕所发现姨妈来了。 解决好突然袭击的姨妈,想起刚刚做的梦,孟景嫄睡意全无,她拿起手机,搜索“来姨妈会做羞涩的梦吗?” 一位专家解答——月经来潮期间,由于受到体内激素变化的影响,会出现性欲增高的情况,所以会有做春梦的现象。 这个解答让孟景嫄松了口气,她没有负担的闭上眼睛再次睡过去了。 但是,她忘记问自己,为什么这个梦的对象会是言恪。 -- 第二十五章 第二次睡去之后,孟景嫄接近中午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拿起手机,有好几条未读的微信。 首先是涂真真今天出门之前给她的报备。 真真宝贝:乖乖,我去一趟美容院,估计晚上回来哈!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了。今天王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双椒兔,真爷不在家也要乖乖吃饭哦~ 孟景嫄乖乖回复了好的,还附送了一个亲吻。 第二条是江昀乘一大早发过来的。 江昀乘:阿嫄,你经期这两天就快到了,别贪凉,注意下。 孟景嫄扯了扯嘴角,没回复。 接下来全是言恪的信息,第一句就让孟景嫄心颤了一下。 YK:姐姐,我昨晚梦到你了。 YK:这两天不能吃凉的东西,你今天别偷偷吃,被我发现了,有惩罚的...... YK:今天有很多会要开,不能来找你了。 YK:明天上午9点我来接你,乖乖等我。 我昨晚也梦到你了。 孟景嫄红着脸蛋在心里悄悄回复他,然后在微信给他回复了一个可爱的OK表情。 还有无数条信息来自“1+1=3”,他们一家三口的三人群。 孟爸一股脑儿发了一大堆他们旅行的游客照风景照。 照片里的爸爸还是那么帅气,妈妈也笑得温柔。 看着照片里开心的两个人,孟景嫄发了个“举手点赞”的表情。 收起手机,孟景嫄洗漱一番准备下楼填肚子。 刚到客厅,王婶就端着一盆卖相诱人的双椒兔从厨房走了出来。 “王婶,这太香了!在楼上我都闻到了!” 孟景嫄咕咚咕咚灌下起床的第一杯水,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吃,被王婶拦住了,“嫄嫄小姐别着急,你先喝点粥再吃,不然对肠胃刺激太大了。” 说完,王婶给她盛了一碗牛肉生菜粥端出来。 肉糜鲜香,米粒软烂,孟景嫄吃得香,忍不住感慨:“王婶,你说我悄悄把你掳到我公寓去,干爹和真真会不会发现不了?” 王婶笑她:“嫄嫄小姐瞎想什么呢?你不搬出去就行啦!一直住在这儿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搬出去呢?” “因为我需要适应一下一个人的生活啊。” 孟景嫄和涂真真几乎是王婶看着长大的,孟景嫄现在要搬出去适应一个人的生活,让她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感慨。 王婶挑出细嫩的兔肉放进她的餐盘,爱怜的为她勉起耳边滑落的鬓发,看着孟景嫄的眼神满是心疼。 “王婶现在希望你能遇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的好男人,能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可以搬去你公寓,给你做饭,陪你一起生活。你从小就没吃过一个人生活的苦,王婶还是不放心啊。” 孟景嫄咽下嘴里的兔丁,宽慰王婶:“没事的,王婶。我不会亏待自己的,要是一个过不下去,我就回这儿或者回爸妈家也一样的。别担心我,来跟我一起吃!” 哄好王婶,孟景嫄正在思考做饭的问题,做饭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的硬伤。 结婚之前在家里都是孟母做饭,结婚以后都是江昀乘和保姆阿姨做饭,还真没有让她动手的时候。 阿恪这矜贵的模样,应该也不会做饭吧。 诶?不是?做饭的问题怎么想到他身上去了。 孟景嫄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意识,决定搬过去就立即重金聘做饭阿姨。 嘈杂的会议室中,言恪坐在领导位,眉眼间阴云密布。 他左右手两边的人现在正因为给景宜新项目注资的事情而吵得面红耳赤。 “啪!”言恪把手中的报告扔在了会议桌中间,争吵声戛然而止。 言恪锐利的眼神扫向两边各部门的领头人,寒声道:“景宜狮子大开口不知道他们嘴边的肉入手吗?他们新项目需要从利钢集团拿一手材料做研发,利钢跟我们在源城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去找利钢谈一谈?景宜筹备上市已经进入关键期了,我们这次的注资对他们来说也至关重要,我们作为甲方,结果你们谈成这样窝囊的条件给我拿回来?!让景宜上市是必须的,但是也要让他们把肉吐出来,我言家不是做慈善的,明白了吗?” “是。”两边的负责人立即回应,冷汗顺着他们的额头往下滑落。 “嗡嗡”振动两声,言恪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到孟景嫄发来可爱的“OK”表情,脸上的瞬间勾起冰雪消融的微笑。 站在旁边的李宿看自家大佬跟川剧变脸似的,在心里暗自猜疑:前天不是还被嫌弃吻技不好吗?这又好上了?果然爱情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拥有的。 涂真真做完美容和罗仕允在外面腻腻歪歪的吃完晚饭才回家,迈进孟景嫄的卧室就看到她的床上堆了一堆衣服。 T恤、卫衣、短裤、长裤、短裙、连衣裙......堆成了一座小山,孟景嫄在扎在小山里面翻来翻去。 “宝贝儿你干嘛呢?我一回来就看到你把自己埋在衣服里了。” 孟景嫄从衣服堆里爬出来,忧愁的哀嚎:“我在找明天穿的衣服。明天家具要送到公寓去,我想找比较休闲方便的衣服穿。可是翻来翻去好像都看不上眼.......” 涂真真更是不解了,“不就是收个家具吗?你套个麻袋去也没问题啊!至于这么翻箱倒柜的?” “又不是我一个人去......还有其他人......”孟景嫄支支吾吾的。 “嗐!我算是看明白了,明天阿恪也去是吧!”涂真真嫌弃的教育她,“前面还要把人家推得远远的,现在就操心和人见面穿什么了?你可笑死我了!随便穿吧,搞得太隆重他不就知道你很重视他了吗?那弟弟还不得疯了......” 孟景嫄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她刚好抬头一眼瞄到了那件白色的Ami爱心T恤,把它拿起来对涂真真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就穿它了。” 接着她又随手捡了条CELINE的牛仔短裤,一起丢到了床头。 现在看着满屋子狼藉,孟景嫄觉得有点头痛,她拉着涂真真的手,开始撒娇:“真真,帮我收拾下呗~” 涂真真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拉开嗓子嚎到:“王婶,嫄嫄需要你!” 王婶听到呼唤火速赶来,动作麻利的帮孟景嫄把床上的衣服都清理干净了。 孟景嫄靠在涂真真肩膀上通知她:“真真我打算这周末就搬过去住了。” 涂真真抱了抱她,没有阻拦,“好,我帮你安排。要是一个人住不习惯就随时回来,有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别自己硬撑,听到没?” “嗯!我知道!”孟景嫄抱紧了她的好姐妹。 两人又倒在孟景嫄的床上说了会悄悄话,涂真真才离开孟景嫄的房间。 经期刚来的孟景嫄觉得十分困倦,定好闹钟就沉沉睡去了。 早上8点,尽职的闹钟在孜孜不倦的响了一分钟之后,终于被她的主人抬手摁掉了。 孟景嫄半睁着眼睛看手机,言恪刚刚发了微信给她。 YK:姐姐,起床了没? YK:我给你准备了早餐,待会儿一起带过来,你别吃其他的东西。 YK:我亲手做的。 最后一条信息把孟景嫄的瞌睡震醒了大半,她坐起身来回复他。 yyyyy:亲手做的?!好的!我把胃给你留着!! 还丢了个期待星星眼的表情给他。 此时,穿着睡衣的言恪围着家里阿姨的做饭围裙,正在厨房利落的切着西红柿。 言老爷子在院子里打完太极回家就看到自家孙子在厨房这副贤惠的人妻模样,他溜进厨房,悄悄伸出皱巴巴的手,慢慢朝碗里的甜虾靠近。 “啪!”甜虾的碗被言恪盖得死死的,他侧了侧头,开口示意言老爷子:“别偷吃你孙媳妇的早餐,你的在餐桌,去吃你自己的。” 言老爷子气呼呼的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我说你小子一大早没事在这儿一顿忙活,还笑得一脸荡漾!怎么,今天要约会?” 言恪把酸奶塔塔酱均匀的涂在吐司上,再放上一片芝士,接着依次把准备好的甜虾、西红柿铺上去,叠加了两层,最后在三明治的表面和四周都刷上一层蛋液,调好烤箱的温度和时间,把三明治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摘下围裙,转身朝厨房外走去,边走边回答老头儿的问题:“不是约会,是她搬家。不过跟她一起做什么都算约会。对了,我最近也要搬家。” 言老爷子的牙酸了酸,没好气的问他:“你搬什么家?你这不刚回来住嘛!” “这不是为了给你追孙媳妇吗?我要搬去湖心公寓,我记得我们家在那儿好像有套房子来着……” 言恪朝老爷子咧开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所以把孙媳妇娶回家之前,就辛苦您再坚持一下独居老人的生活吧。” 言老爷子被他亮白的牙齿晃得眼睛疼,朝他挥了挥手,“孙大不中留了……去去去,我还嫌你碍我眼睛呢!待会儿让老金把湖心公寓那档子东西找出来给你。” 言恪把老爷子的养生粥放在餐桌上,朝他昂昂头,“谢了,老头子。” 言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呼噜呼噜喝起粥来。 趁着烤箱工作的时间,言恪上楼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等他带着光环来到客厅时,刚好烤箱里的爱心早餐也OK了。 言恪把三明治装进保温盒,放进袋子里,打开了储藏柜的门,他朝牛奶方向瞄了一眼。 看着一排排的纯牛奶、草莓牛奶、香蕉牛奶、巧克力牛奶,言恪没有犹豫,一样拿了一盒,全都塞进了早餐袋。 拎着沉甸甸的爱心,言恪迈着轻盈的步伐出发了。 孟景嫄洗漱完毕,换上昨天备好的衣服,来到梳妆台前给自己稍微化了个淡妆,挑了Givenchy的小粉唇往自己的唇上抹去,奶油橘的唇色显得她的脸更加白皙软嫩了。 她放下口红,伸手给自己扎了个半丸子头,这时言恪的微信又来了。 YK:公主殿下,你的爱心早餐已送达,请下楼签收。 孟景嫄勾起嘴角,小酒窝悄悄陷了下去,她立即打字:公主来了!!!! 把手机塞进Loewe马鞍包里,一脚蹬进了白色的老爹鞋,孟景嫄拔腿跑下了楼。 跑到客厅,停在茶几边上,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灌了杯水,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又迈开步子走出大门。 看见言恪的瞬间,孟景嫄怀疑他是不是在涂宅里装了监控,言恪的这身穿着确定不是她黑色版本的复制粘贴? 一身黑色的言恪倚在他银灰色的488上,看到孟景嫄他笑得比今天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 同款Ami的T恤,同款Balenciaga老爹鞋,一黑一白,这走出去谁说不是一对呢? 言恪心里愉悦的烟花轰隆轰隆的炸开。 -- 第二十六章 言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偏头笑着,邀请孟景嫄上车,“走吧,和我默契百分百的公主殿下。现在,拿起座位上的爱心早餐,准备出发去你的城堡了。” 孟景嫄知道这些基本款很容易撞衫,但她确实没想到会跟言恪撞成这幅情侣的模样。 言恪说他们“默契百分百”,她也在心里默默承认了,谁说不是呢? 她牵起嘴角,露出温柔的小酒窝。 言恪的目光陷在她的酒窝里,觉得她今天嫩得不要不要的,尤其是看起来像橘子奶油味的嘴唇,让他特别想偷吃一口。 孟景嫄拿起座位上的早餐袋,坐了进去。 言恪为她关好车门,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良想法,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位。 孟景嫄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早餐袋里的保温盒,面包烘烤的香味瞬间充斥整个车内,金黄酥脆的吐司外皮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言恪还贴心的在袋子里装了几个一次性手套,她给自己套上手套就拿起诱人的三明治咬了下去。 酥脆可口的吐司、鲜嫩的虾、酸甜的西红柿和浓郁的塔塔酱,给孟景嫄带来了丰富的口感层次。 每一样都正中她味蕾的红心,尤其是鲜嫩Q弹的虾,简直是她的最爱。 孟景嫄都来不及提问言恪到底怎么做出这等美味,就又咬下一口,大大的杏眼都满足的半眯着。 言恪看她一口接一口吃得香,害怕她噎着,提醒她:“袋子里还有牛奶,配着吃,不然太干了。” 孟景嫄挪开保温盒,发现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种不同口味的牛奶,她疑惑的看着言恪,“你喂猪吗?拿这么多牛奶?” 言恪觉得把她当小猪喂胖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想知道她的口味喜好,所以还是笑着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味道,所以多拿了几个,里面有你喜欢的吗?” 孟景嫄的一颗心被他这句话托在晴朗的半空漂浮,像被轻轻柔柔的白云包裹,温柔的温暖丝丝入扣。 她思考了一下,认真的给他解答:“不太甜的草莓味和巧克力味我比较喜欢,浓厚些的纯牛奶我也喜欢。” 言恪点头,记在心里。 孟景嫄低头拆开草莓味的牛奶,吸了一口,抬头露出小酒窝表扬他:“这个草莓牛奶就很可,不是很甜而且奶味十足!” 说完她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像个小仓鼠一样咀嚼起来,嘴角也沾上了不少的面包屑。 她的酒窝以及旁边残留的美味,让言恪突然觉得自己早上好像没吃饱…… 他俯身过去,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随后伸手捻下孟景嫄嘴角的面包屑,放进了自己嘴里,靠近她的脸,轻声问她:“好吃吗?” 温热的指腹擦过唇角,清冷的声音钻进耳蜗,孟景嫄像是被下了蛊一般,把自己吃了一半的三明治送到他嘴边,呆呆的回答:“好吃,你尝尝?” 言恪的眼睛一弯,笑得太阳都黯然失色,他张嘴咬上孟景嫄刚刚咬过的地方,覆盖了她零碎的咬痕。 “嗯,确实好吃。”言恪满足的开口。 孟景嫄看着他留下的整齐咬痕悄悄红了脸,踌躇一会儿,还是张嘴继续吃起来。 一口三明治,一口牛奶,没一会儿她的胃就满满当当的了,看着手里剩下的小半块三明治,这么好吃的三明治扔了好像怪可惜的…… 她脸色微红偏头问言恪:“你还吃吗?” 言恪直接张嘴,“啊~” 孟景嫄看着他放在方向盘上开车的双手,举起手中的三明治朝他投喂过去。 咽下一口三明治,言恪眼角眉梢都是明媚,他再次求投喂,“奶~” 孟景嫄被他的美色击中,顺手把自己喝了一小半的草莓牛奶递到他嘴边。 言恪纤薄的唇衔住白色吸管,喉结上下耸动,“咕咚咕咚”吞下两口香甜的草莓牛奶,然后再张嘴,“啊~” 看着他滑动的喉结孟景嫄觉得自己也有点渴,她收回手中的草莓牛奶,下意识送到了自己嘴边,衔住吸管大大的吸溜了两口,拿起最后一小块三明治喂进言恪嘴里。 言恪吞下最后一块三明治,余光瞄到她咬着自己刚刚衔过的吸管愣愣的看着前面,他嘴角偷偷泛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再次求投喂:“再给我喝一口。” 孟景嫄一下回神,抽出嘴里的吸管就朝他递了过去。 乳白吸管上深深浅浅的牙印让她递出去的手立马开始回缩,可惜没成功。 言恪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住孟景嫄的手腕,拉着她往自己嘴边送。 嘴唇准确的捕捉到乳白的吸管,他的双唇覆盖了吸管上的牙印,咕噜咕噜把瓶子里剩下的牛奶喝了个精光。 言恪松开自己衔着吸管的嘴,也松开了抓着孟景嫄的手,在心里给自己放起了烟花。 今天的早餐真他妈美味! 孟景嫄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将空空的奶盒装回袋子。 被他捏过的手腕好像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在隐隐发烫,孟景嫄觉得更口渴了,她又打开一巧克力味的牛奶,一口气吸溜完才觉得好一点。 孟景嫄偏头往驾驶位瞄了一眼,黑色的方向盘上修长的指节格外显眼,手背上的筋节和小臂上紧凑的肌肉散发着性感迷人的男性荷尔蒙。 怎么又口渴了? 孟景嫄收回视线,不着痕迹放慢呼吸,调节自己内心的躁动。 车子到达湖心公寓,配送人员正在门口等待。 孟景嫄抛开心里的奇异感触,赶紧给管家打电话,安排他们从专门的装修通道进入。 她带着言恪直接进入公寓内等候。 言恪看着孟景嫄这套公寓的门牌—2301,心里聚起了阴云。 老爷子早上给他的房子是1701,这可差了不止一层楼...... 他瞄了眼隔壁的2302,打起了主意。 管家带着部分的配送人员抬着沙发上来了。 孟景嫄在室内忙着安排安装和配送师傅家具摆放的位置,在她看不到的过道里,言恪把管家拖到一边,指了指旁边的2302,问他:“这套卖出去了没?” 管家一时也不确定,礼貌的回答:“我只负责孟小姐的2301所有事宜,这套的情况我的确不是很清楚。您稍等一下,我打电话给销售同事帮您问一问。” “好的,谢了。”言恪站在门口等着管家的回复。 管家打完电话,快步朝言恪走来,“先生您好,这套目前还没售出。但是销售跟我说今天下午有几个意向客户预约了来看房,您要我帮您也预约看房吗?” 言恪心底的乌云瞬间散开,“不用预约,你带我去销售中心一趟,我要买。” 言恪转身跟房子里的孟景嫄打了个招呼,留下一句“去买个东西”就拖着管家走了。 管家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这对小情侣是什么神奇操作,他还是老老实实带着言恪去买下了2302。 言恪拿着刚刚到手的2302的购房手续和资料,把它们丢进了488前面的置物箱,心里悄悄的制定着和孟景嫄的邻居计划。 他回到2301的时候,客厅的家具已经摆得差不多了,看着客厅上的沙发,他的思绪又飞远了。 长度不错,宽度抱着她也躺得下,弹力也OK,做点什么都很合适。 孟景嫄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言恪盯着沙发出神。 “这沙发有问题吗?”孟景嫄走过去打断了言恪的思绪。 言恪脸色微红,一本正经的回答:“没有,很好,和客厅绝配。” 两个工人抬着床架穿过客厅,打算搬进卧室组装。 没有人注意床架前方的包装被撕裂了。 走在前方的工人略高,后面的工人略矮,厚重的木板顺着他们的身高差慢慢往外滑落。 木板彻底拉开了刚刚的裂口,直直从包装中滑落出来,正朝孟景嫄的方向。 木板落出的瞬间,言恪的身体率先反应过来,一个转身把孟景嫄抱在了自己怀里。 “嘭”一身闷响,厚重的木板落在了言恪的肩背上。 肩背的肌肉筋骨被木板重力加速度的碰撞刺激得紧绷起来,随后尖锐的疼痛弥漫开来。 孟景嫄被抱在言恪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言恪身后一声闷响,她立刻抬头看到言恪眉毛拧起痛苦的弧度,额头上开始冒起细密的汗珠。 搬运工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板材,挪开了言恪身上的那块木板。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没看到这套板材包装裂开了!实在抱歉!您没事吧!?”安装负责人立刻走了过来不停道歉。 言恪皱着眉头回了一句,“没事,以后注意点,你们先干你们的。” 负责人立刻千恩万谢,带着工人继续忙活起来了。 孟景嫄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和额头的冷汗,着急得不行,“你真的没事吗?!我看看!” 她扶着言恪的手把他带到沙发上,直接走到他背后掀起了他的黑色T恤,白玉般的背脊上一团乌青看起来十分骇人。 “青了好大一块……”孟景嫄失声喊道,心瞬间揪成一团。 她拿起电话,打给管家,心急火燎的拜托他去买点消肿祛瘀的药物送过来。 挂断电话,孟景嫄小心翼翼的伸手轻轻触碰那团乌青的肌肤,心疼的问他:“是不是很疼?” 本来这点伤对言恪来说完全是小case,以前在美国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但是言恪回头看到她小脸都皱成一团了,一脸心疼的样子,他开始演起来,“是,这真的挺疼的。” 孟景嫄估计管家还有一会儿才能把药送来,听到言恪说疼她心急如焚,干脆嘟起嘴巴冲着那团乌青轻轻的吹起气来。 背脊被一阵一阵轻柔的气息拂过,言恪瞬间紧绷背脊,寒毛都全立了起来,连带身下的那家伙都大有抬头的趋势。 背脊敏感的感受和肌肉的疼痛来回摩擦着他的理智,这太折磨人了,她再吹下去,他就得死在这沙发上了。 “别吹了......”言恪艰难的开口。 “越吹越痛了吗?”孟景嫄赶紧收起吹起的嘴巴问他。 言恪现在只希望她结束这折磨,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越吹越痛了......你就坐着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孟景嫄听他说越吹越痛,越发自责,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让他过来,这样他就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了。 言恪背脊上乌青的痕迹烙进孟景嫄心里,她不自觉的将嘴唇轻轻覆上乌青最严重的地方,一下两下的轻轻啄着。 后背被温热柔软的双唇覆上的瞬间,四肢百骸的悸动都向言恪小腹汹涌而去,刺激得他的欲望彻底抬头了...... 言恪僵直着身体,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抓着沙发的边缘和靠背,拼命抑制身体里翻涌的情潮。 身后作乱的人终于停下了这致命的动作,背后软糯的声音响起,碎碎念着:“要是不让你来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都怪我......” 念完这句话,温热的唇又覆上来了。 真他妈要命了! 言恪咬紧了牙关,哑声道:“姐、姐,你别亲了!” 孟景嫄猛然回神,这才反应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以往自己受伤磕碰什么的,爸妈和江昀乘还有真真他们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她这样对言恪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孟景嫄没来得及细想,以为言恪疼得厉害,她抬起头,一脸担忧问他:“这样也没用吗?那怎么办?明明我受伤的时候这个方法是管用的啊……” 言恪转头看着她那张懵懂的脸,心一横,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疯狂叫嚣的欲望之上。 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你、再、亲、下、去、就、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 触感坚硬炙热,规模吓人,孟景嫄的手指抖了抖,颅内无声的尖叫几乎都要冲破她的天灵盖,脸蛋也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番茄。 -- 第二十七章 她飞快的抽走了手,恼羞的骂他:“你受着伤呢!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言恪十分无奈,“姐姐,你不知道背脊是男人很敏感的部分吗?你又是吹气又是亲吻的,我已经很尽力在忍耐了......” “我不知道!”孟景嫄继续怒骂,“我怎么会知道!从小到大我受伤我疼的时候他们都是这样做的!只有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才这样!” 他们?都这样?看来江昀乘真的把她养得很单纯啊...... 言恪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主动认错撒娇:“对不起姐姐,是我的问题,你别骂我了......我背上还疼呢......” 听到他又喊疼,孟景嫄直接闭嘴了。 两个人就各自沉默着,一个在缓解自己的尴尬,一个在平复自己的躁动。 在他们的沉默中,搬运和安装的师傅们陆续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所有家具都已摆放整齐,在家中泛着崭新亮丽的光泽。 搬运安装师傅们走了之后,他们之间的沉默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气氛转变。 这时,拎着一袋子药品的刘管家终于出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孟景嫄客气的道谢,问清楚了各种药品的用法用量之后送走了刘管家。 门被离开的刘管家礼貌的带上了锁。 孟景嫄看了看袋子里的各种药品,拿出比较知名的“云南白药”,仔细翻看了说明书。 这个药品的说明书看得孟景嫄有点云里雾里的,她又用手机查了查。 看到一个医生权威解答说最好先热敷一下,她开始犯愁了,问题是家里现在没帕子,怎么热敷呢? 她想了想,捏起两瓶药水,走到言恪身后,“胳膊能抬起来吗?能的话把T恤脱掉吧。” 言恪默不作声的脱了上衣,露出了劲瘦的上躯。 胸腹姣好的线条让孟景嫄咽了咽口水,视线移到两条性感的人鱼线,再往下…… 孟景嫄想起刚刚手心里烧人的触感,她立即转开视线,放下药瓶,拿起他的T恤走进卫生间。 用滚烫的热水浸湿了衣服,她再哆哆嗦嗦的拧了拧水,手指已经被烫得通红了。 言恪看着她通红的指头,皱起眉头:“怎么这么红?” “没事,水有点烫。”她拧起热乎乎的湿衣服,叠成一个团,声音轻柔,“医生说最好先热敷,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哦!” 说完她就把这滚烫的一团轻轻敷在言恪的背上。 “嘶”,高温贴上言恪伤处的瞬间,痛觉一下被扩大,还伴随皮肤的烧灼感,他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哦!”孟景嫄继续轻轻柔柔的安慰他。 言恪后背的痛感逐渐被孟景嫄的温柔驱散。 衣服的热度慢慢消散,孟景嫄拿开不太烫的衣服,打开了红瓶的保险液,轻轻的摇晃了几下,提醒言恪:“我要给你喷第一种药了,你把头低下去,最好把眼睛闭上,这个不能喷到眼睛里了。” 言恪乖乖的低下头,闭上眼睛。 伴随着“呲呲”的喷气声,背脊感到了丝丝的凉意紧绷起来,不一会儿伤处就开始发热了。 “等三分钟我再给你喷另一外一种,待会儿还要等药彻底吸收干透。不然你趴在沙发上吧,这样肩膀更放松,你也更舒服点。” 言恪转过身体,视线刚好落到她牛仔裤下白腻的双腿上。 言恪直接趴到孟景嫄腿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姐姐,喷了这个药那团皮肤好热,而且更疼了,你可以给我吹一吹吗?” 孟景嫄想呵斥他的话被言恪成功的阻截在肚子里,出口的话变成了哄小孩儿似的安慰:“发热说明药起效果了,再等一会儿就好了,乖啊……” 说完还摸了摸腿上的那颗毛茸茸的头,以示安抚。 言恪心里又炸毛了:又摸我的头?还乖?真把我当狗了?要是能再摸摸我其他地方的话,当狗也不是不行的…… 名为言恪的大型犬闭着眼睛,惬意的趴在主人腿上,他的狗鼻子还能闻到主人身上甜美的馨香。 他的主人拿起白瓶的药液,晃了晃,伸手挡住他的眼睛,把药水均匀的喷在他后背的淤青上。 大狗子言恪觉得后背有点痒痒的,想伸手去挠一挠,被他的主人拦住了。 孟景嫄抓住言恪往后背移动的手,再次安抚他:“乖,不要碰它。现在得等药效全部吸收干透,发热发痒什么的就忍一忍吧!” 然后又搓了一波他的狗头。 言·大型犬·恪干脆反手捏住了限制自己的那只手,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掌心里,圈了个严实。 孟景嫄也没挣扎,就一手让他捏着,一手轻轻揉他的头,感觉到腿上的人越来越放松,她低头看了看。 腿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双眼皮的褶皱被微微拉平,留下浅浅的痕迹,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温柔的阴影,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言恪躺在孟景嫄腿上,手里攥着她柔滑的小手,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让他整个人觉得温暖极了,放松极了,连他背上的淤青也变得无知无。 久违的温暖和放松让他毫无防备的进入了梦乡。 孟景嫄听着他越来越深长的呼吸,也把头倒在沙发靠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等言恪醒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沉入一片黑暗,只剩下落地窗外的光隐隐的照着沙发上的人。 言恪动了动左手,发现一只白嫩的小手还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掌心,他轻轻拿起这只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慢慢坐直身体。 孟景嫄偏着头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在邀请他来品尝自己的香甜。 言恪的眼神落在她的小嘴上就再也移不开了,他慢慢的俯下身,用自己的唇贴住了他想到快要发狂的柔软。 触感依旧是他记忆中的美好。 言恪湿热的舌头轻轻舔着唇上的柔软,描绘她小巧的唇型。 很快,他不再满足于她唇上的香甜,悄悄的把舌头探入她的口腔,找到了她湿软的舌尖,轻轻挑动自己的舌尖和她慢慢纠缠,一下、两下,越来越深入…… 睡梦中的孟景嫄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汪暖泉,随着身体不断的下沉,她感觉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开始焦急,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孟景嫄眼睛睁开的瞬间就被言恪黑曜石般的瞳孔给笼罩了。 他眼角微翘,视线烫人,墨黑的瞳仁抓着孟景嫄不放,嘴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 缺氧的感觉再度袭来,孟景嫄才猛的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言恪。 言恪只移动了不到3cm的距离,眼睛里泛着勾人的水光,红唇润泽,他看着孟景嫄哑声的吐出一个字:“痛……” 孟景嫄立马收住力气,不敢再推。 言恪伸手撑在孟景嫄两旁的沙发靠背上,贴近她的唇,继续蛊惑她:“姐姐,后背好痛,帮我分散下注意力,好不好?” 不等孟景嫄回答,他再次吻了上去。 孟景嫄双手贴在言恪裸露的胸膛,触感细腻,温度烫人,手指缩了缩,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到底该什么办,言恪已经让她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直接把她压在沙发上予取予求,吻了又吻。 “朋友”的界限在此时已经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 室内吮吸吞咽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言恪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当他觉得快要将自己焚烧致死的时候,“咕噜咕噜”的声音切断了滚烫的火源。 言恪停止炙热的亲吻,只看到孟景嫄红着脸小声的说:“我饿了……” 想起她今天只吃了个三明治,言恪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头。 “走,现在带你去吃东西。” 言恪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捡起茶几上半干的T恤,利落的套上。 孟景嫄触到湿润的衣尾,揪住手边的衣角,提醒言恪:“这件衣服还湿着,不能穿。” 言恪笑着问她:“那我光着身子带你去吃饭?” 孟景嫄想了想那个画面,摇摇头表示不行。 “点外卖吧,你先把衣服脱下来,用烘干机烘一下。待会儿外卖来了,等我们吃完你衣服差不多也干了。” “也行。” 言恪脱掉衣服又放回茶几上。 孟景嫄从抽屉里摸出灯光遥控器,按亮客厅的灯,转眼看到光着上半身的言恪,后背的淤青十分扎眼。 她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丢给言恪,分布他们各自的任务:“你趴在沙发上点外卖,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孟景嫄说完拿着T恤走进卫生间,言恪听话的趴在沙发上滑动屏幕,开口问她:“你今天还想吃辣吗?” “我每天都可以吃辣,今天不用管我,挑你喜欢吃的就行。” 孟景嫄拿着湿热的衣服出来贴在他背脊的淤青处。 言恪拿着手机没滑动几下,迅速选定了他们今天的第二餐,点进支付页面把手机递给孟景嫄。 孟景嫄两只手正在扶着言恪背上的衣服,她干脆的说:“密码951221。” 言恪愣了愣,过了两秒,他勾起嘴角按照她说的密码进行支付。 “密码是你生日吗?”他扭头朝孟景嫄看了过去。 孟景嫄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记住了。”言恪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姐姐,我的生日是10月21,刚好跟你差两个月。” 孟景嫄好笑的看着他,满足了他的小心思,“我也记住了。回头趴好,要喷药了。” 言恪心满意足的回头趴好,孟景嫄仔仔细细的给他喷好了药。 -- 第二十八章 刘管家提着他们的外卖按响了门铃。 孟景嫄一开门刘管家就把外卖热情的递了过来,“孟小姐,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 她礼貌道谢之后,拎着外卖放在餐桌上,呼唤言恪:“阿恪,吃饭了!” 孟景嫄打开外卖,把食物一一拿了出来。 红糖姜撞奶、嫩炒猪肝、菠菜蛋汤、山药炒木耳、红焖鲫鱼…… 孟景嫄疑惑的看着言恪:“你喜欢吃这些吗?” 言恪冲她弯起眼睛,“在美国搓磨这么几年回来,国内什么东西我都觉得好吃,没有特别喜欢的。我查了一下,说女孩子特殊时期吃这些比较好,可以补铁什么的,然后那个红焖鲫鱼有辣椒,可以满足你对辣味的需求。” 孟景嫄看着他月牙一般的眼睛,心里被他细致的温柔填得满满当当的,但又有些遗憾,本来想了解下他的喜好,他却都以自己为主了。 她犹豫了几秒,直接问言恪:“你的口味就没有什么偏好吗?” 言恪顿了顿,待他反应过来,眼睛的月牙更弯更亮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认真回答她:“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偏好。不过,从昨天开始我就偏好吃辣了。” 孟景嫄抿了抿嘴,带着深陷的酒窝催促言恪:“那赶紧吃吧。” 吃饭言恪也没闲着,一会儿给她夹菜,一会儿给她理鱼刺。 孟景嫄好笑又无奈的看着他:“你到底还吃不吃了?我都开始觉得撑了,你看你的胃里又装些什么吗?” 说完给他夹了一块山药,教育他:“别关顾着我,你自己也好好吃饭。” 言恪心里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炸开,不被她推开,反而悄悄拉近的感觉简直太美好了,他爱死了被她接纳的感觉。 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给对方夹菜,终于在半小时后成功喂饱彼此。 孟景嫄有一下没一下的挖着红糖姜撞奶,才吃了两口,已经完全塞不下去了。 言恪看着她的小动作,直接把碗端过来,几口就把孟景嫄吃剩下的东西解决了。 放下空碗,言恪抽了张纸巾擦擦嘴,看着窗外灯火葳蕤的梧桐湖出声问她:“去湖边转转吗?” 孟景嫄摸摸自己鼓起来的胃,点了点头。 她从烘干机里拿出被烘得皱巴巴的衣服丢给言恪,言恪接过衣服套上,拉起孟景嫄的手带她朝门外走去。 两个人动作自然到连彼此都没发觉此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完全超越了朋友的亲密。 孟景嫄在电梯里看到言恪亮晶晶的眼神,感觉他特别像一只迫不及待要拉着主人出去遛弯的大型犬,她有些忍不住想要撸一撸他的头,刨一刨他的下巴。 大概是言恪此时皱巴巴的衣服外加明亮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好欺负,孟景嫄想着想着就直接付诸行动了。 她伸手在言恪顺滑的头发上薅了两下,再用食指和中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极佳的触感外加乖巧的表现,让孟景嫄感觉棒极了,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言恪斜眼看她笑得跟偷吃小鱼干的猫一样,再想想她刚刚对自己做的两个动作,他轻笑一声,哈士奇直接变猎豹了。 猎豹伸出他的爪子护住孟景嫄的头,将她摁在电梯厢壁上,低下头,用危险的眼神衔住她,咧开嘴,露出他锋利的獠牙。 “姐姐,我好摸吗?我还有其他地方更好摸,你要不要试试看?” 怀中的猎物慌忙的摇了摇头,赶紧示弱。 可猎豹的狩猎法则是——到手的猎物就没有任何放走的理由。 “那我不能让你白摸,姐姐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猎豹瞄准了目标,低下了狩猎的头颅,但是却没尝到猎物的甜美和柔软,一只小手隔在他们中间。 他听到她的猎物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个代价吃饭前你已经提前拿走了,我揉你头挠你下巴是公平合理的交易。” 嗯?这种时候思路还能这么清晰? 言恪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温热的掌心,孟景嫄被掌心传来的湿热触感一惊,瞬间把手收了回去。 言恪立马准确的捕获他的目标。 “叮”的一声响起,电梯不给他机会,已经打开了厢门。 “电梯到了!”孟景嫄趁机迅速推开他,弯腰穿过言恪的手臂直接走了出去。 言恪黑脸看着坏他好事的电梯,心里默默的把开发商骂了一万遍:这什么破电梯速度这么快?! 言恪一脸郁闷的走出电梯,跟上孟景嫄的步伐。 走下台阶,来到湖边的绿道。 孟景嫄发现到湖边散步的决定好像错的离谱。 树下,长椅上,草坪中,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正在忘情的拥吻着,甚至还有更激烈更不可描述的行为。 整个湖边绿道到处都充斥着满满的恋爱荷尔蒙,在黑暗中烧热了这一片本该清凉的空气。 “我们还是直接回家吧,我现在好像也不是很撑了。” 孟景嫄转头拉着言恪就想往回走。 言恪将四周环视一圈,隐约听到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他在月光下笑得妖冶,“可是我还很撑。” 言恪拉着孟景嫄的手直接带她闯入了这一片荷尔蒙升腾的火热圣地。 孟景嫄拖沓着步伐,不情不愿的跟着他慢慢走着。 刚走不到10米,就看到路灯下的这对小情侣正吻得难舍难分,孟景嫄甚至还听到了激烈的吮吸声。 孟景嫄的脸上有些热气浮上来,她感觉被言恪拉着手好像也变得更烫了。 她朝四周巡视了一圈,找到一个好似比较安全的地方。 孟景嫄加快自己的步伐,反超言恪,拖着他朝着右前方的湖心亭走去。 言恪看她跟老干部一般,对这些情侣是唯恐避之不及,他的无声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别人接吻她有什么好怕的…… 言恪好似想到了更有趣的事情,嘴角的弧度渐渐加大了。 孟景嫄拖着言走到半路,被他给拽住了,“姐姐,你确定还要继续往前吗?” 孟景嫄转过头看向言恪,银白的月光在他眼中流转,黑色的瞳仁好似水洗过的黑玉一般,蛊惑得紧。 湖心亭后方的暗处隐隐传来了一阵呻吟,听起来有种抓心挠肝的痒。 孟景嫄要是再没反应过来,她这26年算是白活了。 腾的一下她僵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刺激的吗?!一个比一个奔放!该往哪儿走才能正常的?! 孟景嫄的心里仿佛被成群的羊驼践踏而过,留下满地节操的碎片。 言恪看她这僵直呆愣的模样,心里有股火烧得更旺了,直接拉着她穿过身旁的一条小岔路,把她带到了一个无人之地。 孟景嫄才微微松了口气,言恪高大的身形突然靠近。 他伸手护住她的头,把她抵在粗大的梧桐树干上。 孟景嫄才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 言恪灼热的目光抓住她不放,纤薄锋利的唇瓣一开一合,低沉的声音传入孟景嫄耳中。 “接吻的不是你,释放激情的也不是你,姐姐你在慌什么?” 孟景嫄的脑中突然闪过下午被言恪一把抓住按向他那处时手中烙人的触感,轰的一下全身都开始发烫了。 她抿紧嘴巴,没有说话,脸上的热度上升得越来越快。 言恪摸摸她滚烫的脸,再次低头,拉近距离问她:“姐姐的脸好烫,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看着言恪贴得更近的脸,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双唇,孟景嫄脑海里疯狂闪现她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境画面,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热到就快要爆炸了! 热度冲破了她的极限,把她的理智撞得七零八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搂着言恪的脖子吻了上去。 言恪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唇上紧贴的柔软触感传递到他的大脑,他才终于确定这次是她主动吻了他。 言恪扬起唇角,闭上眼睛,紧紧的搂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言恪的舌头探寻到孟景嫄的口中,柔软的舌尖轻轻从她的舌头内侧缓慢滑向外侧,再缱绻的绕着她的舌尖,划圈似的舔吻着她。 孟景嫄被他温柔的牵引磨得心痒难耐,她也学着言恪的样子伸出舌头,模仿他的的动作与他的舌尖轻舔交缠。 红糖姜撞奶的味道慢慢在他们的口中蔓延。 红糖一丝丝的甜,姜汁一丢丢的辣,还有牛奶一缕缕的醇香,在他们交换的呼吸和唾液中不断发散,让他们都沉醉其中。 孟景嫄主动伸出的舌头激发了言恪更火热的亲吻,他衔住孟景嫄的舌头,又是微微的啃咬,又是轻轻的吮吸,又是柔柔的舔舐,好像她的舌头是天下最美味的甜品。 孟景嫄被他吻得身上的温度又高了一截,鼻尖的呼吸也越来越灼热,意识也渐渐涣散,她又开始缺氧了。 她松开环绕言恪脖子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示意言恪停下来。 接受到她的信息,言恪松开她,眼睛里的光华比月光更胜,灼灼地看着她,他轻喘着,“姐姐,刚刚你主动吻我了。” 孟景嫄觉得他眼里的光亮像烧开的水银,烫到她心上,一层又一层围墙都在他的目光下逐渐融化了。 -- Wōō壹7.℃ōм 第二十九章 孟景嫄迎着他眼中的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阿恪,我们成为朋友的第三天就越界了。” “越界”两个字让言恪眼中的月光有些破碎,他压抑的开口:“对不起……姐姐,跟你做朋友太难了。我已经拼命的遏制着自己对你的渴望,让自己老老实实的跟你做朋友。可是越遏制它越汹涌,明知道你可能会不喜欢,但还是这么做了……姐姐,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孟景嫄双手抚摸上言恪的脸颊,她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她也看到了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欲望…… 她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都认认真真的看进自己的心底,撞到她心中最后的城墙,她放弃挣扎,轻轻的啄了啄言恪的唇,对他说出了自己城墙崩塌之后的真相。 “阿恪,我也一样……我对你好像有着相同的渴望。只是,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们这样对你真的太不公平了。我想牵着你走在阳光下,而不是把你藏在黑暗里。阿恪,你说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呢?” 听完孟景嫄的话,言恪目光中的挣扎和破碎直接化作了耀眼的流星,他希冀的开口,“这是,你也喜欢我的意思吗?” 孟景嫄无奈的苦笑着:“阿恪,你这样的人就已经很难让别人不动心了,尤其你还像妖精一样的随时随地蛊惑我,我就算是个圣人我也该破戒了。但是,我自己的生活和情感都一团糟,我不想把你拉入我的泥沼中。所以,现在轮到我挣扎了。” “不用挣扎,”言恪抱紧她,在她耳尖落下一个吻。 “姐姐,你不用挣扎,景宜很快就会上市了。让我先在你的影子里藏一会儿没关系的,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今天听到你对我说你动心了,你还主动吻了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大概是13岁开始到现在最满足的一天了。”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孟景嫄收紧环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安静的相拥在一起,用各自的心跳和呼吸慢慢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嗡嗡”,孟景嫄的手机在贴着她的大腿,在裤袋里振动起来,他们松开紧拥彼此的手。 孟景嫄摸出手机,是涂真真给她打来的电话。 “你搬个家具要这么久吗?!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弄完吗?!”电话刚接听,涂真真的声音就穿透耳膜。 连孟景嫄面前的言恪都听到了,挪揄的冲她笑了笑,无声的说:“家具搬完了,可我的事还没办完呢……” 孟景嫄赶紧伸手挡住那张妖孽的脸,拿开手机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快11点了,她急忙回复涂真真:“弄好了!弄好了!中间出了点小意外,耽误了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了!” “什么意外?”涂真真立马提取关键信息发出疑问。 “我回来跟你说,乖啦!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mua!先挂了!” 孟景嫄迅速的挂断电话,拉着言恪就往回走,却被他一把拽回了自己怀里,脸色有些臭,“为什么跟真真姐打电话都会亲亲,而跟我亲亲就这么难?到现在的每一次亲亲都是我牺牲色相得来的……” 呵!亏得某人还能这么自觉的说出了和自己亲吻的真相…… 他醋精这个名号果真不是空穴来风的…… 孟景嫄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他一把。 但是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身体力行的告诉这个小醋精他的地位。 孟景嫄直接踮起脚,“吧唧”一下,朝着他的嘴狠狠的亲了一口,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我可不会这样去亲真真,而且不是所有人牺牲色相我都接受的。” 醋精先生的表情直接从阴转晴,拉着她又狠狠的亲了好几口,才大发慈悲的牵着她说:“走吧,送你回去。” 言恪把车开到涂宅门口,又把她按在座位上亲得意乱情迷。 涂老大的劳斯莱斯逐渐靠近涂家,远远司机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个银色的法拉利488,他开口问涂老大:“涂爷,门口停得好像是小言总的座驾,要按喇叭吗?” 涂老大眯了眯眼,想起涂真真说这小子喜欢嫄嫄丫头来着。 他问司机:“车上有人吗?” 司机定睛细看了一眼,恭敬地回答:“有人在车上,车灯亮着。” “开过去,怼近点。”涂老大开口吩咐。 司机慢慢拉近和488的距离,涂老大通过后视镜瞄到了言恪横侧的身影。 涂老大立刻吩咐司机:“按喇叭,多按几下!” 后面急促的喇叭声打断了车里缠绵悱恻的两个人,孟景嫄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连忙推开言恪,“是干爹的车!干爹回来了!” 言恪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怀里的人,坐直了身子。 涂老大从车上走下来,径直来到言恪的车边。 孟景嫄赶紧红着脸从车上蹦下来,言恪也松开安全带,从车上挪了出来。 孟景嫄不好意思的看着涂老大喃了一声“干爹”,涂老大看她红红的脸,摸摸她的头,抬眼盯着言恪。 言恪拉起一个迷人的微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朝涂老大鞠了一躬,出声喊到:“干爹好!” 孟景嫄豁然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看着言恪,涂老大也被他这一声干爹给震得一愣一愣的。 毕竟还是老江湖了,涂老大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冷淡的回应他:“我可不记得小言总什么时候认了我这个干爹,饭可以乱吃,这爹可不能乱认。” 言恪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并不在意涂老大的冷淡,继续吐出震惊涂老大三观的话。 “我也没有乱认爹的习惯,但是姐姐的干爹就是我的干爹。反正我们都要成一家人的,早喊晚喊不都得喊?所以我提前喊着,让干爹好适应一下。况且干爹不是想让我当涂家的女婿嘛,所以我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干女婿也是女婿,不是吗?” 涂老大小小的眼睛里装满了大大的震惊,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干女儿,“你们?这就成了?!” 孟景嫄也被言恪这番女婿言论给震惊到了,赶紧朝他挥挥手,催促他离开,“阿恪,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 她挽着涂老大的手转身拖着他走进大门,一边走一边说:“干爹,先回家,坐下我再跟你慢慢说!” 涂老大还听到自己的“干女婿”在身后喊着“干爹再见,有空请您喝茶……” 涂老大眯了眯眼睛,言家这小子感觉有点东西啊…… 涂真真躺在沙发上,看着孟景嫄挽着涂老大一起进了屋,她纳闷的问道:“怎么你俩一起回来了?” 涂老大瞥了自家干女儿一眼,毫不犹豫的把她给卖了。 “言家那小子的车就挡在我们家门口,我要不下车把嫄嫄从他车上拎下来,估计今晚这丫头都别想回家了。” 涂真真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说怎么搬个家具去了一整天,我不打电话还不回家,原来是这个原因……” 涂老大继续给女儿输送吃瓜素材并提出疑问,“你不知道,言家那小子刚在外面一口一个干爹的叫我,说什么早晚要成一家人,他自己送上门来给我当干女婿……他俩这就成了?” “哈!?阿恪这小子真会啊!哈哈哈哈!”涂真真笑得合不拢嘴,转头看向孟景嫄,“他俩你成不成不得问问当事人吗?” 孟景嫄看着这一老一少坐等吃瓜的模样,无奈的解释她和言恪的现状,“现在八字才一撇,后面的发展要等我跟江昀乘办完手续再说。目前对于阿恪来说还是一个很不公平的状态,我明面上还得继续扮演江昀乘的妻子,所以今天只是跟他确认了我的心意,仅此而已。” “涂老头你看,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前几天某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远离人家,把人家给拉黑了。你看,今天这就确认心意了,啧啧啧”涂真真毫不留情的朝她的姐妹发动嘲讽技能。 涂老大白了涂真真一眼,“话说嫄嫄都快二婚了,你这一婚都还没着落?” 涂真真正吃着王婶洗好的草莓,听到涂老大的致命提问,一口草莓噎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哽得脸瞬间通红。 孟景嫄一看乐了,主动跟涂老大报备涂真真的恋爱情况:“干爹别担心,真真一婚有着落了。” “嗯?!”涂老大一下坐直了身体,“什么时候?跟谁?” 他目光如炬看着涂真真,眼神里明晃晃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孟景嫄立刻逃离这大型逼问现场,从沙发上跳起来,把锅甩给涂真真:“真真你和干爹好好聊一聊,我先上楼去洗漱了。” 涂真真愤恨的看着那个火速逃离的背影,心里把她戳了个千疮百孔。 “说吧,嫄嫄说的是谁?”涂老大再次出声催促涂真真。 涂真真放下手中的草莓,瘫在沙发上,懒懒的开口应付她老爹:“现在刚开始呢,先不跟你说,免得你把人吓跑了,等稳定点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涂老大一听着急了,赶紧冲涂真真怒吼:“不是!你不得先让老子把把关吗?!万一是个垃圾玩意儿怎么办?!” “放心放心,绝对不是垃圾玩意儿,相信你女儿的眼光!”涂真真坐到涂老大身边,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对了,尹女士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要准备回国了。涂老头,你懂我意思吧?你的机会来了” 涂老大听到这句话之后就一直沉默,没有再说话了。 涂真真叹了口气,好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上楼找孟景嫄算账去了。 涂老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指间的雪茄徐徐燃烧着,猩红的火光点点闪烁,烟雾缭缭的飘入客厅的上空,钻进了大型的水晶吊灯里彻底没了踪迹。 半晌,涂老大轻轻叹谓:“终于要回来了么” -- ωōō壹7.℃ōм 第三十章 二楼,涂真真悄悄的溜进孟景嫄的卧室,直接扑到床上捕捉了刚刚泄露她恋爱机密的罪魁祸首。 “小嫄子,你挺能耐的嘛,嗯?学会出卖队友了?”涂真真恶狠狠的看着她。 孟景嫄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哪位队友吐槽我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呢?” 涂真真揪了揪她脸上的嫩肉,算是泄愤了。 “嫄嫄啊,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感情生活好像都乱七八糟的。除了孟爸孟妈恩恩爱爱无波无折的过了这么些年,我们谁都没这么顺利。” 涂真真躺在孟景嫄的旁边,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怎么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孟景嫄疑惑的看着她。 “尹女士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准备回国了。”涂真真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嫄嫄,你知道她多少年没回来了吗?” 孟景嫄轻轻叹气,“至少是十几年了吧我们从小学认识到现在,我见干妈本人的次数还没电视上的多。她终于要回来了吗?那干爹”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孟景嫄欲言又止,她也不知道这对涂老大是好还是坏。 “我跟他说了,我告诉他,他的机会来了,但是他没说话。”涂真真转身搂住了她的好姐妹,“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涂老头的机会,他们俩这都分开多少年了,我其实也没抱有什么希望的,只是看到涂老头孤孤单单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心疼他的。” 孟景嫄搂住涂真真的肩膀,安慰她:“真真,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是人无法预料的,就顺其自然吧。如果干爹和干妈还有缘分,他们始终会走到一起的。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干爹你和仕允哥在一起的事情?” 涂真真把头埋进孟景嫄的被子里,没有底气的开口:“我才刚刚跟他在一起没多久,我害怕涂老头知道了不乐意,把他给吓跑了” 孟景嫄觉得她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好笑,“真真,你觉得仕允哥很差劲吗?还是你觉得干爹是不近人情不讲道理的渣爹吗?怎么可能干爹一个不乐意就能把他给吓跑?!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我看,干爹肯定巴不得早点把你交到稳重成熟的仕允哥手中!” “可能我是太患得患失了吧。先别说我了,你呢?今天怎么突然一下还表明心意了?你确定你对他的感觉了?”涂真真把头抬起来看着她。 孟景嫄垂下眼睑,“我前几天跟他说先从朋友做起,可是今天我又和他接吻了。这世界上有哪个朋友是这么当的?他说跟我当朋友好难,我也这么觉得。我发现他对我有莫名的吸引力,他只要把脸靠过来我就不自觉的想闭着眼睛接受他的亲吻。甚至他还没吻上来我就想主动靠近了,控制不了。” 孟景嫄紧了紧放在自己的心口的手,继续开口:“真真,我这里的空缺被他填满了。一开始他的确像个野兽一样毫无章法的往我的心口上撞,又凶又狠,让我害怕。可现在我发现,这只猛兽在击溃我的围墙之后,轻轻的朝我举起了一朵蔷薇,根本没有我以为的疼痛厮杀,只给我带来了他的柔情和温暖。我现在只觉得愧对他,也心疼他。他这么耀眼的人,现在在我身边却只能悄悄的躲在黑暗里。虽然他说暂时在我的影子待一会儿没关系,但是还是觉得歉疚……” 就想罗仕允说的,他们都小看了言恪对孟景嫄的决心,也小看了她对言恪的悸动,这下,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正视对言恪的感情了。 涂真真抱着孟景嫄的腰宽慰她:“嫄嫄,别想太多。他愿意躲在你影子后面也要和你密不可分,这是他的选择,尊重他的选择吧。况且,这种日子很快就会结束的。他已经在和景宜谈注资的问题了,注资成功,景宜上市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他要给景宜注资?!怪不得他今天这么肯定的告诉我景宜很快就要上市了可是他这样白给景宜砸钱他怎么跟他爷爷交代呢?不行,我得给他说一下!” 孟景嫄立刻拿起手机,被涂真真一把抢过,白了她一眼。 “你家那个阿恪只有在你面前才是举起蔷薇的温柔野兽,他在外面可是实打实喝血吃肉咬一口都要扯皮带筋的豺狼虎豹。你放心吧,他给景宜注资可不是白砸钱,罗小强给我说景宜那边快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了。你可别瞎操心了,你家这位野兽野得很。” 孟景嫄脑海又莫名闪过他拉着自己的手按向身下的画面,她脸色微红小声嘟囔:“是野得很” 涂真真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好困呐,今晚就睡你这里了。” 说完她钻进被子,抱着孟景嫄闭上了眼睛。 孟景嫄拿回手机,看到了言恪发来的微信。 她想了想,修改了言恪的备注,“小野兽”三个字后面还加了个狮子头。 小野兽一小时前给她发了条到家报备的微信,后面又陆陆续续发了几条信息。 小野兽:明天又比较忙,不能和你约会,不开心 小野兽:或许,晚上约会吗? 孟景嫄打开手机日历,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最近的行程安排。 明天周五,周六要搬家,周天得理一理家里的东西,周二就是江奶奶90大寿,明天得去给奶奶挑礼物还得收拾东西。 对了,言恪背上的伤还没好,晚上约会得熬夜,不行。 一番梳理,她回复言恪。 yyyyy:明天你忙完了好好休息,就不约啦! yyyyy:明天我也有事,周六我搬家,你周六不忙的话来可以来陪我搬家? 言恪躺在床上捏着手机等孟景嫄的回复,手机一振动,他马上就拿了起来。 看到第一条说不约,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看到第二条让他陪她搬家,眉头立刻又舒展开了。 他立刻打字。 小野兽:好,周六早上我来接你,要我带人帮你搬吗? yyyyy:其他的真真和干爹都安排好了,你来陪着我就可以啦! yyyyy:对了,你背上还疼吗? 言恪看到最后一条信息,已经露出了痴汉笑。 他保持着痴汉的笑容,发出的信息却嘤嘤嘤。 小野兽:疼要姐姐亲亲才会好的那种疼 孟景嫄看到他撒娇的信息,脸颊的酒窝又悄悄浮现,十分大方的给他发了一个自制表情包——嘟嘴亲亲。 言恪收到这个表情包瞬间就炸了,迫不及待打下自己的期待。 小野兽:那下次见面姐姐可以直接对我做这个表情吗? yyyyy:可以哟~ 看到这条信息,言恪捏着手机,躺在床上心跳直接爆炸了。 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他飞速打字。 小野兽:我现在来找你算下次见面吧? 孟景嫄看到这条信息哭笑不得。 yyyyy:不可以!下次见面是周六,我们约好了! yyyyy:快睡啦,明天不是很忙吗?已经很晚啦! yyyyy:晚安~ 言恪捂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卑微的在线申请要亲亲。 小野兽:姐姐,可以再亲我一口吗? 孟景嫄再给他发了一次嘟嘴亲亲的表情包。 收到亲亲,言恪心满意足的打字。 小野兽:我爱姐姐,晚安。 孟景嫄收到他的晚安信息,心里悄悄一颤,放下手机挂着笑容睡着了。 言恪一遍又一遍的欣赏孟景嫄亲亲的表情包,抱着手机慢慢也阖上眼睛,去睡梦中见他的姐姐去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渗入房间,唤醒了床上的两位睡美人。 涂真真半眯着眼睛,声音沙哑:“早~宝贝。” 孟景嫄把头埋在枕头里,“唔”了声,表示还不太想起床。 涂真真拍拍她的小屁股,“起来了,今天还要给你整理东西,看看还差什么,好一起准备了。” 孟景嫄在床上滚了两滚,挣扎着爬了起来。 但她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果然,她的小野兽很早就发了信息过来。 小野兽:姐姐,早。 小野兽:待会起来记得第一时间给我一个炙热的亲亲。 涂真真看着她的小姐妹爬起来就摸手机,还抱着手机笑得一脸灿烂,她翻了个白眼,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在看谁的信息了。 “我先去洗漱了,你别跟阿恪聊太久了,赶紧搞完你的事情,我晚上还要去约会呢~” 涂真真催促了一声,就离开了孟景嫄的卧室。 孟景嫄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然后给她的小野兽发了个早安吻过去。 言恪面无表情的坐在会议室里,双手搭在椅边扶手上,他左手下方的人正在汇报关于景宜注资最新的谈判情况。 看着自家老板面无表情的脸,冷汗无声无息溜进他的脖子,晕湿了一小片衬衫领口。 这时,老板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亮了,他看到自己老板马上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脸上突然出现冰山消融的笑,让他晃了晃神,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刚刚讲到哪儿了,思路完全被打断了 老板的笑容转瞬即逝,继续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他。 “怎么停了?”言恪的声音清冷严肃。 汇报的主管吞了吞口水,找回了思路,继续说道:“目前跟景宜谈判陷入了僵局,主要是景宜的江总一直不肯松口。利钢那边已经在接洽,也跟他们表示了,希望他们向景宜施加部分压力。今天利钢的谭总会来凌城跟另一家公司洽谈业务,他的行程表我已经要到了。他晚上会去国金城给他的夫人挑选礼物,言总您看您晚上要不要去‘巧遇’一下,再给他们谭总示意一下” 江昀乘不肯松口?不松口可不行。 言恪拿起桌上谭总的行程表,吩咐手下的人:“你们能拿到这份行程表,景宜也会拿到。今晚必须去一趟,安排一下后面的会议,在晚上之前搞定。” -- 第三十一章 孟景嫄和涂真真在家里忙得热火朝天,家里的佣人们的身影也不停穿梭。 终于,他们成功在下午5点前完成了所有的打包整理任务。 王婶也一一清理着孟景嫄缺失的生活用品,吩咐下面的人都备好,跟行李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 涂真真和孟景嫄累得瘫在沙发上。 孟景嫄看了看客厅的挂钟,突然想起来自家小姐妹还有约会,赶紧问她:“真真,你几点跟仕允哥约会?” “还早呢,约的是7点在国金城碰面,今晚我们去看个电影。”涂真真不紧不慢的说。 “那你把我一起带上吧,我去国金给江奶奶挑个生日礼物,下周二就是她90大寿了。” 涂真真站起身来,爽快答应,“OK。先去冲个澡,流了一身汗,收拾完我们就出发了。” 很快,收拾规整的两位美人清清爽爽的出门了。 涂真真把孟景嫄丢在Hermes门口就去找罗仕允汇合了,孟景嫄顺带朝Hermes的大门走去。 还没迈进大门,她熟悉的sales已经迎了上来。 “江太太您有段时间没过来了,最近很忙吗?” 孟景嫄笑着回应她:“最近事情的确很多。” sales领着孟景嫄朝VIP服务区走去说:“您看,江先生已经先到这里等您啦!” 孟景嫄的脚步顿在原地,没来得及离开,sales已经热情上前招呼江昀乘:“江先生,江太太来啦!您两位先慢慢挑选,看到合适的就叫我哦!” “阿嫄?!”江昀乘看到孟景嫄,眼睛的惊喜毫不掩饰,他立即朝她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拉住她的手,轻声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孟景嫄轻轻挣脱了几下,可江昀乘攥得紧,这里又有熟人,她不好发力,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 她冷着脸回答江昀乘:“给奶奶挑选生日礼物。” 江昀乘好似没感受到她的抗拒,依旧带着笑,牵着她走到一个首饰橱窗前。 “我也正在给奶奶选礼物。本来以为你没空,打算直接帮你挑好带过去的,没想到你亲自来了。你看这个这个手镯可以吗?” 孟景嫄瞄了眼,无情的吐槽:“Collie系列的手镯?玫瑰金镶钻?还有时尚吊环?奶奶90了,江先生,你没病吧?” 江昀乘脸上挂起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我大概是按照你的喜好在挑吧。那你觉得挑什么好呢?” 孟景嫄直接越过他的表情,眼神在店内环顾了一圈,稍作思考,开口说:“奶奶比较喜欢收集餐具,买那套东方骏马吧,符合她的审美,在给她配条优雅的丝巾,她肯定会喜欢。” “奶奶最喜欢你是有理由的,还是你懂她老人家。”江昀乘适时夸赞她一番,然后挥手示意sales,开口交代,“东方骏马那个系列的都包起来,然后挑几条沉稳优雅的方巾出来。” Sales吩咐下去,立马挑了几条素雅的方巾摆在展示柜上。 孟景嫄微微俯身,仔细的进行比较和挑选,注意力全放在了围巾上,江昀乘轻轻贴近同她商量花色,右手绕过她的腰肢,搭在展示柜上。 当言恪和利钢的谭总走进HermesVIP厅时,看到的就是江昀乘从背后环抱着孟景嫄,还时不时侧头贴近,和她耳语。 言恪盯着江昀乘环绕她腰肢的手,嘴角的弧度迅速消失了。 有事?这就是她说的有事? 酸楚愤怒的情绪不停在言恪心内翻滚,他停下前行的脚步。 利钢的谭总见他停下脚步,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江昀乘和孟景嫄的存在。 他想到最近这两位之间的龃龉,心里略有计较,立刻转头征求言恪的意见:“小言总,你看这太巧了,竟然在这里碰到景宜的江总和他太太,去打个招呼吗?” 言恪深吸一口气,嘴角掀起的弧度带着些冷意。 “是很巧,应该打个招呼,走吧。” 他眼神锁定着孟景嫄,迈开步伐向她走去。 先他一步的谭总已经开口招呼江昀乘:“江总!” 江昀乘转身,视线落在了谭总的身上,同时发现了他身后的言恪。 江昀乘眼睛盯着言恪,手臂发力一把搂过孟景嫄的腰,贴近她的耳朵:“遇到利钢的谭总了,转过来打个招呼。” 听到江昀乘的耳语,孟景嫄挂起一个公式化的笑容,得体的转过身去。 转身过来的第一秒,她就闯进了言恪黑色的眼眸中,笑容立刻凝固在嘴角。 江昀乘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她下意识的扭动挣扎,却被江昀乘收紧用力,搂得更紧了。 利钢的谭总已经笑容满面的来到她的面前。 “历来都听说景宜的江总最疼老婆,果然今天就看到江总陪江太太来选围巾了。江太太,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美丽动人。” 孟景嫄扯了扯嘴角僵硬的微笑:“谭总说笑了。” 当她转动视线看到言恪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嘲讽,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江昀乘锐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言恪,搂着孟景嫄的手也越来越紧。 他眼神挑衅的看向言恪,笑着开口:“好巧,小言总怎么今天也想起来逛街了?” 言恪迎着江昀乘挑衅的目光,垂眸把视线落在孟景嫄腰上,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抬眼看着孟景嫄:“是好巧,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言恪的表情很明确的告诉孟景嫄,他生气了。 孟景嫄慌忙动手,用力拔下搂在她腰上的手,打断了言恪和江昀乘的对视,“你们先聊,我再去看看其他的东西。” 不等他们回应,她立刻离开言恪和江昀乘的包围圈,逃到了女装区。 孟景嫄没有任何犹豫,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言恪的电话。 利钢的谭总正致力于缓和言恪和江昀乘之间的机锋。 言恪摸出振动的手机,来电显示“cherry”。 “失陪一下。” 言恪朝谭总举了举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迈步走向人烟稀少的男装区。 江昀乘也看到了他手机上的备注,他转了转手腕上的宝珀,眼镜镜片反射着森冷的光,他保持着儒雅的微笑,时不时点头回应面前还在侃侃而谈的谭总。 “嗯?” 言恪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 孟景嫄的手攥紧面前挂着成衣的衣架,焦急给言恪解释:“阿恪......我跟他是碰巧在这里遇到的,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恪的手漫不经心掠过一件又一件精致的外套,语气依旧带着寒意:“我想的哪样?姐姐不是跟我说今天有事吗?这就是你的事?来这跟他巧遇?” 孟景嫄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对于这狗血的巧遇她也是无语到了极点,她继续耐心解释:“今天真真和我收拾完东西,她说要来国金和仕允哥约会,我就让她顺带把我带过来了。周二是江奶奶90大寿,我是来给她挑礼物的,谁知道他也在这里,这真的完全是狗血的巧合......” “是挺狗血的,狗血到让我想剁了他搂在你腰上的手。我一进门就看到你们卿卿我我的靠在一起挑围巾,他还搂着你的腰挑衅我,就差在脸上刺字表示你是他的。姐姐,我真的很生气。” 言恪轻声对手机吐露自己的嫉妒,迈动着散漫的步伐,慢慢朝女装区迂回而去。 在言恪清冷的声音中,孟景嫄似乎看到了这只野兽现在龇牙咧嘴露出獠牙的怒态,让她有些心颤。 孟景嫄一手撑着转角的壁柜,一手拿着手机,放软声音:“那,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我哄你好不好?” 孟景嫄的后背被熟悉的乌木沉香环绕,言恪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和听筒中同时传来,“那,姐姐就从现在开始哄我吧。” 孟景嫄刚一转身就被言恪抵在壁柜上。 这只野兽果然气狠了,一句话都没说直接狠狠的吻了下去。 孟景嫄心跳加剧,脊背紧绷,手臂上的寒毛全都站了起来。 她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西装下摆,一边仰头承受着言恪凶狠的亲吻,一边睁大眼睛左右瞟视。 言恪松开她,捏起她的下巴:“姐姐,哄我都不专心么?专心点,有我在。” 话音刚落,他再次吻了上去。 孟景嫄心一横,闭上眼睛,把手伸进他的西装里搂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肢,认真的投入到他的吻中,专心哄着她生气的小野兽。 sales和客人说话的声音逐渐逼近,逐渐清晰。 小野兽松开他嘴里的甜美的樱桃,伸手擦了擦她嘴角晕染的口红:“我还在生气,明天继续哄我。” 看到樱桃乖乖的点头,他轻轻啄了她一口,转身朝他刚刚离开的VIP服务区走去。 孟景嫄转身扒拉着壁柜上的衣服,缓缓平息着她疯狂的心跳。 sales看到正在挑选衣服的孟景嫄,开口询问她:“江太太,东方骏马那套餐具还差两个大号圆盘和花瓶,您和江先生着急要吗?” 孟景嫄心里已经生了想要离开这个修罗场的想法,她直接吩咐sales:“周二送礼用,你们这边尽量安排,争取在周二上午之前调到货。” 她摸出自己的银行卡,“把刚刚挑的围巾和东方骏马那一套先结算了,打包好了你交给江总,后面调到货也叫他来取。” 言恪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春风满面的回到江昀乘面前,眼底的阴郁已经消散了大半。 江昀乘的目光扫过他有些许褶皱的西装下摆,略微凌乱的领口,绯红的唇,最后触及他讥诮的眼神。 江昀乘表情不变,镜片底下的眼中寒冰无声凝结,他悄悄握紧了撑在身后的左手。 Sales打断了言恪和江昀乘的眼神交锋,走近对江昀乘说:“江先生您好!刚刚您和太太挑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江太太说她有事先走了,让您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然后,东方骏马那套餐具还差几件,我们已经在调货了,江太太说到货之后让您来取一下。” 言恪眼中的嘲讽加深,拉大了嘴角的弧度,茶里茶气的开口:“怎么?她不等江总一起回家吗?” 江昀乘紧了紧牙关,面不改色,“你不是听到了?她有事。” 言恪笑得灿烂,冲sales说:“后天把家居馆空出来,我来挑点家具。” sales点头答应便离开了。 江昀乘正被言恪的笑容刺得晃眼,谭总开口询问言恪:“小言总要搬家吗?怎么想着来挑家具了?” “对,要准备搬家了。”他的视线移到江昀乘脸上,眼神尖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宝贝,可是总有人碍眼得很,我得把她看紧点。” “哈哈哈,小言总你可说笑了,这凌城还有谁敢和你抢宝贝?”谭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两人之间的火花,还在继续调笑。 江昀乘抬眼盯着言恪的眼睛,依旧笑得温和:“那可说不定,也许小言总看上的宝贝是别人家的呢?” 言恪嗤笑了一声,声音坚定:“已经不是了。只不过我这宝贝太耀眼了,总有人肖想她,不肯放手而已。” 这时谭总终于感受到了两人的针锋相对,他忙打着哈哈:“能入了小言总的眼,那肯定不一般了。江总家里那位也是娇俏可人,你们两位都是有福的。不像我,每次出差都得给我家那位当搬运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谭总艰难的在江昀乘和言恪之间转圜着。 当三人分道扬镳的时候,谭总觉得自己比开了24小时的国际会议还累。 -- 第三十二章 孟景嫄回到涂宅,洗好了刚躺上床,微信来了。 小野兽:想想你明天怎么哄我。 孟景嫄略一思索,回复他。 yyyyy:亲亲可以吗? 小野兽:不管用了。 收到的回复让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她皱着眉头。 yyyyy:亲亲都不行?!那怎么办...... 小野兽:自己想。 孟景嫄正绞尽脑汁,头发都被她薅掉了几根,手机又震了震。 小野兽: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yyyyy:你不是还在生气吗? 小野兽:生气归生气,早饭还是要给你准备的。 孟景嫄已经脑补出言恪气鼓鼓的给她准备早饭的场景了,觉得他可爱到不行,孟景嫄立刻丢出一个“爱你”的表情。 小野兽:这话需要当面说。 小野兽:想吃什么? yyyyy:你上次做的三明治就很棒!加了甜虾的那个! 小野兽:了解。 孟景嫄愣愣的看着手机,小野兽再没发信息来了。 她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也没想出怎么哄他。 亲亲不行了,难不成要...... 孟景嫄甩了甩头,把少儿不宜的画面丢了出去,慢慢她眼皮沉沉的搭下来,睡着了。 言恪半躺在床上,修长的指节动作缓慢撩人,一颗一颗解开黑色衬衣的扣子,冷白的胸膛一点一点向孟景嫄敞开,硬朗紧凑的肌肉线条勾着她的目光。 言恪用左手撑起身子斜眼看着她,眼波流转,红唇微启,像个食人精气的妖精般对她吐气:“姐姐,还不来哄我么?” 孟景嫄被他一点一点的牵引,主动覆上他诱人的唇,贴上他细腻的胸膛。 她的唇带着火热的温度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凌乱游走,耳边是他性感的喘息。 她的手擦过细腻又坚硬的腹肌,来到腰间解开了他Y字的皮带扣,扯着他的裤子一点一点往下褪...... “叮铃铃......” 闹钟的声音让孟景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怎么又做了这样的梦!?小野兽真是有毒!!!! 孟景嫄锤锤自己的头,醒了醒神,从床上爬了起来。 收拾完毕来到客厅,涂真真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孟大小姐搞定了?我看你家阿恪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现在出发?” 孟景嫄点点头,伸手挽住涂真真,和她一起出了门。 门口给孟景嫄搬家的工作人员已经就绪,行李也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两辆面包车上。 孟景嫄出来就看到言恪懒散的倚在车头,她想到昨晚的梦,又想到还要哄他,一时间悄悄的红了红脸。 她拉着涂真真来到言恪面前,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尝试讨好他。 笑得这么甜干嘛?笑得甜就算哄人了? 言恪动了动喉结,面无表情从她脸上的酒窝移开目光,招呼涂真真:“真真姐,你今天也去吗?” “当然去,我把这宝贝疙瘩接过来,不得负责安全的把她给送走嘛。”她朝言恪眨眨眼,“那就让她坐你的车,我自己开过去好了,请叫我好人,别客气。” 言恪笑了笑,“谢谢好人真真姐,那走吧。” 言恪把副驾驶的门打开,把孟景嫄塞了进去,关好门就坐进驾驶位准备出发了。 孟景嫄看他不理自己,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嘴,但是拿起座位上的早餐她的酒窝就又出现了。 今天的早餐在孟景嫄的喜好上疯狂跳舞,言恪不仅做了牛油果虾脆脆杯,还给她配了一杯清爽的果汁。 孟景嫄秒变星星眼看着言恪,“阿恪,这都是你做的?这简直不要太棒了吧!” 言恪瞟了她一眼,冷淡的开口,“吹彩虹屁不能算哄。” “这不是哄你,是夸你!两码事!” 孟景嫄拿起一个脆脆杯一口咬掉一半,瞬间孟景嫄的灵魂升天了。 香脆的饼皮、浓郁的牛油果、鲜甜的大虾...... 复合的口感在她口中爆开,她脑中只剩下两个字:绝了! 孟景嫄吞下一口,立刻把咬了一半的脆脆杯举到言恪面前,“比上次的三明治还要好吃!阿恪,你也尝尝?” “这就算哄我了?”言恪头都没有回。 孟景嫄求生欲满满,慌忙解释:“不算不算!这个不是在哄你,只是在跟你分享美味,你尝一口?” 言恪按下想要上翘的嘴角,转头一口吞掉她手上的半个脆脆杯,湿热的舌头还在她指尖上画了个圈。 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孟景嫄的五脏六腑都猛的一缩,心尖微微颤动。 她收回手,默不作声的拿起第二个脆脆杯开始吃起来,吃到一半,她转头看向言恪:“你还要吗?” “不要了,我出门前吃过了,你自己吃。” 言恪难得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她。 孟景嫄看着今天像贞洁烈妇一样正经的言恪,心又往下沉了沉,感觉不是很好哄啊...... 她默默的吃掉了两个半脆脆杯,留下三个打算拿给涂真真。 但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转头征求言恪的意见:“阿恪,真真也没吃早饭,我可以把你做得脆脆杯留点给她吗?” 言恪瞥了她一眼,看她小心翼翼的表情,乖的不行。 她今天可太他妈乖了,想欺负,现在就想。 他迅速收回目光,故作沉着:“可以。” 孟景嫄悄悄松了口气,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言恪,软软糯糯的开口:“阿恪,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昨晚做梦都梦到你了......” 呵?昨晚才梦到? 言恪心里有点不平衡,毕竟有些人几乎天天晚上做梦都梦到她。 “嗯,梦到什么了?”他清清冷冷的回应。 孟景嫄脸色有些微红,含糊的说:“就,梦到你让我哄你......” 言恪把车子停到红灯前,转头盯着她微红的脸,挑了挑眉:“那你怎么哄的?” 孟景嫄小声嘟囔:“很卖力的哄......” “卖力?那你今天就卖力的哄我吧。” 绿灯亮起,言恪回过头,藏起眼睛里的笑意,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湖心公寓,工作人员井然有序的一件件搬动行李,收拾行李。 涂真真坐在沙发上,快速消灭了孟景嫄给她留下的脆脆杯,对言恪赞不绝口:“我发现阿恪弟弟真是个宝藏啊!长成这样子就不说了,竟然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嫄嫄,真有你的!这么个宝藏被你捡到了。” 孟景嫄十分乖巧的配合:“是呀!我也这么觉得!阿恪最棒了!” 涂真真有些惊诧的看着孟景嫄望向言恪的星星眼,她发现这孩子今天怎么好像对言恪格外的讨好…… 涂真真按下心里的疑问,有了个主意,“今天是嫄嫄搬新家的第一天,我们晚上来庆祝一下吧!我先出去办点事,晚上我接上罗小强,再带点酒过来,叫点外卖,我们在家里嗨皮一下,怎么样?” 孟景嫄巴不得他们帮忙转移言恪的火力,赶紧点头。 言恪也没有反对,还问涂真真:“不点外卖,想吃什么,晚上我主厨。” 涂真真眼睛一亮,站起身来激动地拍了拍言恪的肩膀:“宝藏弟弟绝了!你看着安排就行,我们没什么忌口的,晚上就看你的了!那我先撤啦~” 涂真真走后,留下孟景嫄和言恪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孟景嫄看了看屋内忙碌的工作人员,没有人注意他们,她悄咪咪的挪动屁股,来到言恪旁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撒娇:“阿恪,别生气了好不好,昨天真的只是个巧合而已,我以后都尽量避免这种场合跟他同框出现。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 软糯的声音,温软的身体,轻柔的气息就贴在言恪的右边。 他绷紧了神经,抑制着对她喷涌而出的渴望,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只沉沉“嗯”了一声。 孟景嫄看他冷淡的反应,贴得更近了,嘟起小嘴毫无规律的在他的脸颊、嘴边、耳下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一边亲一边呢喃:“阿恪别生气了,求你啦!不要生气啦!” 言恪闭上眼睛,胸膛正在没有规律的起伏着,心里的野兽疯狂咆哮,想要更多。 言恪压下那头野兽,顺势倒向沙发靠背,半躺在沙发上,拉开了跟孟景嫄的距离。 孟景嫄跟着扑下去,往他怀里钻,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目光所及之处是他散开的衬衣纽扣和一片冷白的胸膛。 孟景嫄的脑海不可抑制的飘出了她昨晚的梦境。 好白,好嫩,好诱人...... 想摸摸,想亲亲,想咬咬...... 孟景嫄的头不受控制慢慢下滑,手也悄悄的扒上了散开的领口,嘴唇离那篇莹白的肌肤越来越近...... 温热的呼吸撒在言恪胸口裸露的皮肤上,他绷紧背脊,掀开眼皮,看到的就是孟景嫄逐渐吻向他胸膛的画面。 言恪伸手阻止了靠近的头,他挑起孟景嫄的下巴,垂眼看着她:“姐姐打算这样哄我是么?” 孟景嫄骤然回神,趴在他胸口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答话,言恪有些低哑的声音伴随他胸腔的震动又传了过来,“现在人太多了。乖,你忍一下,剩下的留到晚上再哄我。” 孟景嫄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臣服在他美色的诱惑下,她红着脸撑起身体,小声嘟囔一句:“我去清理一下东西!” 说完,转身飞似的逃离了自己的犯罪现场。 看着孟景嫄仓促逃离的背影,言恪捂住自己的额头,胸腔震荡,低低的笑出了声。 -- 第三十三章 客厅一阵进进出出,行李都被涂真真找来的工作人员摆放的整整齐齐。 中午孟景嫄和言恪随便点了个外卖就应付过去了,吃完午饭孟景嫄一直闷在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下午3点。 言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孟景嫄从卧室揪了出来,带着她来到公寓附近的大型超市。 琳琅满目的食材让孟景嫄兴奋的看向身边的大厨,“阿恪,你打算给我们安排什么美食?” 言恪偏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西餐行吗?中餐还得学一下。” “行!必须行!要牛排!大虾!鸡翅!三文鱼!”孟景嫄立刻掰着手指头报出了自己的菜单。 “那走吧,买食材。” 言恪低头抿了抿嘴,推着车子往食材专区走去。 孟景嫄赶上去挽着他手臂,紧跟着言恪的步伐。 言恪站在牛排的陈列柜前,正在仔细挑选。 孟景嫄眼神飘到前方巨大的冰淇淋冷柜,她咽了咽口水,瞟了言恪一眼,看他正专注的挑选食材,她立刻悄悄迈动步伐,冲到冷柜前,打开柜门拿了一盒又一盒,塞了满怀。 刚一转身就撞到了她熟悉的那个胸膛,一双大手伸出来把她怀里的冰淇淋全部没收,一盒一盒放回了冷柜。 孟景嫄的怀抱瞬间被清空,她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言恪,直接伸手抱住他,开始撒娇:“至少给我买一盒嘛,就一盒,好不好?” 冷柜的门被言恪合上,丝毫不为孟景嫄所动:“一口都不行。” 他垂眼看着孟景嫄:“这几天能不能吃你自己不知道?” “那我们今天先买回去,我过几天再吃不就好了?”孟景嫄不肯放弃。 言恪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展颜一笑,低头凑近她的耳朵,性感的嗓音钻进孟景嫄的耳蜗,和她的心脏共振。 “过几天姐姐直接吃我不好吗?还吃什么冰淇淋?” 一句话把孟景嫄心心念念的冰淇淋轰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还羞红了孟景嫄的脸。 孟景嫄把头埋进言恪的胸膛,缩成一团再也不说话了。 这就怂了?真是有色心没色胆。 言恪低头,好笑的看着缩在他怀里的人。 在他们的斜对面,一个手机一直对着他们两人不停的拍着。 手机的主人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现在正压抑着声音,给旁边的朋友疯狂安利:“这就是我上次在TY看到的那对极品小情侣!看到没?这就是那个妖孽的醋精男友!!!是不是超绝!!!” 她的朋友疯狂点头,表示赞同,也掏出手机打算偷拍几张。 当她按下拍照键的瞬间,“咔嚓”的声音伴随着刺眼的闪光灯同时出现...... 言恪皱着眉头朝斜对面看过去,果然发现两个女孩子拿起手机正对着他俩。 他摸摸孟景嫄的头,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你乖乖站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转身,不要回头,我一会儿就回来。” 孟景嫄有些疑惑,看他一脸严肃,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言恪迈动长腿,几步走到偷拍的两个女孩面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手机拿出来。” 两个女孩被言恪清冷疏离的俊脸近距离暴击,瞬间脸色涨红,乖乖地交出自己的手机。 言恪翻着她们手机里偷拍的照片,开口问:“为什么偷拍?” 之前在TY见过言恪的那个女孩子立刻激动开口:“对不起,我们没有恶意的!我是你们两的CP粉!之前在TY见过你们!那次就觉得你们是我见过最般配最绝的一对情侣了!可惜我没来得及拍照,而且上次的视频很快就被封杀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超市又遇到你们了!而且你们刚刚的互动超有爱,我就想拍几张照片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最般配最绝的情侣...... 这句话成功的取悦了言恪,他再次翻了翻这些照片,把他和孟景嫄面容清晰的照片都删了,留下一张比较模糊的,孟景嫄埋在他怀里的照片。 言恪把手机还给两个女孩,“我和我女朋友不太喜欢被别人关注,给你们留了一张不太清晰的做纪念,其他的我都删掉了,以后注意点,偷拍别人是违法的。” 说完言恪就转身朝孟景嫄走回去。 两个女孩还在原地小声尖叫。 “天呐!这种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没了!我没了!被这么神仙的颜值近距离暴击!” “而且你不觉得小哥哥好温柔吗?!还给我们留了一张他们的合照!” “呜呜!我枯了!!他女朋友被保护得好好,这张照片是一点脸都没露出来!” “幸好我之前在TY看到过!小姐姐也超绝!天生媚骨但偏生长相清纯,无敌纯欲!我得赶紧给嗷嗷待哺的‘TYCP’粉喂一口奶糖!” 碎花裙女孩立刻进入论坛,轻车熟路的点进‘TYCP’的话题,把言恪留下的唯一一张糊照发了上去,手指飞快在屏幕上跳动,打下一堆文字: 天哪!!!!!我今天在超市偶遇绝绝子TYCP了!!!!我不仅被亲手喂了一把糖,我还被小哥哥的绝世美颜近距离暴击了!!!!我差点就没了!!!!救命啊!!!他们真的太好嗑了!!! 照片一发出去,碎花裙女孩立刻收到了无数回复。 今天CP营业了吗:姐姐,你图都糊成这样了,这是哪门子的近距离暴击?! TYCPyyds:是激动到帕金森吗?能不能给我们也暴击一次? 小姐姐是我的:小姐姐的脸呢?!那张纯欲的脸呢?! 叫我美少女:u1s1,糊是糊,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小哥哥的盛世美颜啊!!!! ...... 碎花裙女孩快速翻完他们的回复,又打起字来: 我来给大家讲讲我今天吃到的糖!! 今天在超市偶遇TYCP的时候,小姐姐在正在偷偷挑选冰淇淋,然后被小哥哥一个转身逮了个正着,把她的冰淇淋被全部没收了!小姐姐可怜巴巴的看着小哥哥,还抱住他撒娇!!! 我血槽瞬间就被清空了!!!可是小哥哥竟然不为所动! 小哥哥还露出了绝杀的笑容,低头不知道在小姐姐耳边说了什么,我就看见小姐姐红着脸把自己埋进他胸口了!!! 救命!!!我都快被甜上天了!!! 然后让我心梗的闺蜜也拿出了手机想偷拍,可是!!!她没关声音!!!没关闪光!!!! 于是,小哥哥成功发现了我们偷拍二人组...... 接着,我今天最激动的时刻来了!!!!!!! 小哥哥拍了拍小姐姐头,还吻了她的额头,让小姐姐背对着我们。 然后他直接朝着我俩走来,顶着他逆天的颜值,还伸出了他神仙一般的手,让我们把手机交给他,声音炒鸡清冷!我和闺蜜当时就不行了,手机算什么!!!命给他都没问题!!! 我们以为小哥哥会骂我们的~结果他炒鸡温柔啊!!!! 先问我们为什么偷拍他们,我解释了我们没有恶意,他还给我们留了这张照片,说他和小姐姐不喜欢被关注被打扰,这张照片给我们做纪念,还提醒我们以后不要偷拍别人。 这样神仙的小哥哥当然只配拥有那样神仙的小姐姐了!!!!!!! 这对CP在我心里锁死了!!!!!!!! 碎花裙女孩今天的宝藏经历被诸位CP粉狠狠的嫉妒了一番,很快大家都开启了尖叫转发的模式。 言恪回到孟景嫄身边,拉起孟景嫄就往前走,孟景嫄轻声问他:“怎么啦?” “没事。”言恪笑了笑,“遇到了我们的CP粉偷拍我们。” “哈?!”孟景嫄失笑出声,“我们的CP粉?什么呀?” “记得你在TY那个live house里‘Dancing with a Stranger ’吗?”言恪斜眼看着孟景嫄,语气有些微酸,“你的过分行为让我这个醋精男友上台抓人,那个视频火了以后就衍生了我们的CP粉了。” 孟景嫄自知理亏,低头小声嘟囔:“醋精是真的,但那时候不是男朋友......” 她的嘟囔言恪听得一清二楚,一把搂过她,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锁定她的眼睛:“那时候不是男朋友,现在呢?” 孟景嫄望向他的黑白分明的瞳仁,表情认真:“现在是。” 言恪将她紧紧抱进自己的怀抱,他疯狂跳动的心脏在告诉他,听到这句肯定的回答他有多么高兴,多么安心。 平缓了自己的心跳,言恪松开怀抱,牵起她的手,“走吧,去给你买三文鱼,我的女朋友。” 看着言恪上翘的嘴角,孟景嫄也露出她甜甜的酒窝,“好的,男朋友。” 两个人黏黏腻腻的在超市结束大采购时已经快接近6点了。 言恪一只手提着满满两大袋食材,另一只手牵着孟景嫄,两人在湖心公寓电梯门口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电梯门一打开,刚好碰到刘管家。 看到言恪手中的两个大袋子,刘管家很自觉的来帮忙了。 刘管家拎过言恪手上的袋子,顺带问了一句:“言先生,您两位这段时间都住在2301了吗?那2302需要出租什么的吗?” “2302?出租?”孟景嫄狐疑的看着言恪。 言恪云淡风轻的说:“2302我买了。” 孟景嫄更是不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看向刘管家,“刘管家,你说。” 刘管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两位之间捅了娄子,他看向言恪,不敢轻易开口。 言恪拿起孟景嫄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回家我慢慢跟你说。” 在刘管家面前,孟景嫄被他亲昵的举动弄得有点脸红,便没再开口了。 -- 第三十四章 一进门,孟景嫄就拉着言恪坐到沙发上,盯着他的脸,开口质问:“说吧,2302怎么回事?” 言恪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之前答应了你我们从朋友做起,我就想离你更近点,搬家具那天买了隔壁,我还约了明天去Hermes家居馆看家具......” 孟景嫄抱住的言恪手臂,叹了口气,心里酸酸麻麻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想到言家只有他和言老爷子两个人,她仰头看着言恪问他:“那你现在就要搬去2302住吗?爷爷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 言恪顿觉不妙,要是直接说想跟她一起住,把爷爷丢一边,百分百会被拒绝。 他略一思索,找到个折中的办法:“Hermes的家具不是要等吗?我还会在家里陪爷爷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说搬家的事情吧。” 孟景嫄点点头,没有反驳他。 言恪暗自松了口气,转移她的注意力:“要开始做饭了,你来给我打下手?” 孟景嫄眼神一亮,立即答应。 言恪提起食材放在中岛台上,勉起衬衣的袖子,露出的小臂紧致有力。 孟景嫄看着他白净劲瘦的手臂,视线落到他白色衬衣上,她立刻跑到橱柜边上,从里面掏出一条围裙,一把扯掉外面的透明包装,走到言恪身后。 言恪转身就看到孟景嫄忽闪着杏眼,朝他举起一条印满草莓的围裙。 他挑挑眉,“想让我穿这个?” 孟景嫄忙不迭的点头,眼神期待。 言恪张开双臂,“来,你给我穿。” 孟景嫄踮起脚把草莓围裙套上他的脖子,伸手环住他的劲腰,贴着他的胸膛,在腰后给他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 完成穿戴,孟景嫄退出言恪的怀抱。 眼前的人怎么就比围裙上的草莓还诱人? 微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锋利的薄唇,性感的锁骨,手臂清晰的肌肉线条...... 孟景嫄的眼神每落在言恪身上一处,眼神就越迷醉一分。 她伸手抓住他的衬衣领口,向下一扯,仰头咬住了言恪的唇。 言恪的喉结动了动,捏住她柔软的腰肢,手臂用力举起她,把她抵在大理石岛台上,圆滚滚的土豆和洋葱被他们从食材袋里挤出来,滚落在中岛台四周。 两人的唇在缠绵中升温,灼人的温度从唇周发散蔓延全身,惹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高了不少。 言恪的手掌在她的腰际收紧,唇舌的进攻越发激烈,逐渐侵占她口腔的每一寸甜美。 孟景嫄的双手移到言恪脸侧,纤细的手指收紧,插入他乌黑的发丝中,黑白分明的颜色之间夹杂着暧昧的情欲。 过了许久,言恪贴着她的唇微微喘气,“姐姐,这是在尽职尽责的哄我吗?” 孟景嫄深吸几口气,啄了啄他的唇,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有效果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好哄了。”言恪懊恼地抵着她的额头,“以后就这样哄我可不行了。” 言恪把她从岛台上抱下来,捏捏她的脸,“再不开始准备,今晚就只能靠酒填肚子了。” 孟景嫄识趣的把厨房交给他,时不时帮他洗个菜,更多时候她都在沉浸式的欣赏美男主厨图。 看着他修长的指节和刀锋起舞,看着他劲瘦有力的手臂挥动厨具战斗。 连映射在他脸上的火光都让人着迷。 孟景嫄摆好餐具,装盘精致的菜被言恪一个接一个端上餐桌。 香草柠檬烤虾、蜜汁烤翅、惠灵顿牛排、香煎三文鱼、彩虹沙拉、奶油青豆汤...... 孟景嫄正对着这一桌子美食咽口水,涂真真和罗仕允搂着酒水甜点按响了门铃。 涂真真一进门就举起手中的两瓶红酒朝孟景嫄嘚瑟:“今天从涂老头的酒窖里翻到好东西了,97年的Romanee Conti!我偷偷拿出来了!” 孟景嫄看着她手上的红酒觉得有点头大,“没我能喝的吗?” 罗仕允颠了颠手中的袋子,“你的在这里,给你带了Salon。” “谢啦,仕允哥!”孟景嫄抬眉一笑,邀请他们入座,“我们开始吧,所有菜品主厨阿恪已经完全搞定了!” 涂真真看着满桌子的美食,直接朝言恪竖起了大拇指。 罗仕允点点头,略有一些惊诧,“小言总今天可真是惊艳到我了。” 言恪微笑,“坐下尝尝?” 说完他转向孟景嫄,为她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两对情侣各自就坐,罗仕允打开红酒和香槟,分别倒入杯中。 涂真真举起酒杯,看着她的小姐妹,眼神动容,“先举个杯,恭喜嫄嫄宝贝搬入新家,也恭喜你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孟景嫄朝她眨眨眼睛,笑得酒窝深陷,“也祝我们真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旁边的两位男士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各自明了的笑意,随即举起酒杯轻触。 喝下第一口酒,孟景嫄迫不及待切开惠灵顿牛排放入嘴中。 外皮酥脆,肉质细嫩,好吃到孟景嫄失语,只不停点头示意他们快尝尝。 后面不管他们动没动手,孟景嫄先把言恪做的菜全试了个遍,然后转过身满眼星光的看着言恪,“阿恪,你今天在我心里封神了!” 言恪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笑出声来,“那今天之前呢?没封神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涂真真举手抢答,“大概是妖精野兽一类的!哈哈哈哈!” 孟景嫄嗔怒:“这么好吃的大餐都堵不住你的嘴?快吃!” 言恪却不打算放过孟景嫄,他端起酒杯的手轻轻晃了晃,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流转,最后落回杯底,如同他眼神的漩涡慢慢捕获孟景嫄。 “野兽?妖精?原来在姐姐心里我是要吃人的?” 孟景嫄赶紧灌下一口香槟,尝试在他的漩涡里保持清醒。 “妖精是因为你太迷人了,野兽是因为你......有点野......都是褒义!!没有贬义!!!” “嗯,知道了。” 言恪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仰头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喉结上下滑动,丝滑醇厚的酒液咽进胃里。 孟景嫄的脸开始发热,她默默的又给自己灌了口香槟,转眼瞄到悠闲喝酒看戏的罗仕允,心里的小恶魔挥动了小叉子。 她朝涂真真使出会心一击,“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告诉干爹你俩的事?” 涂真真被她的话吓得喉咙一哽,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罗仕允的话让她呛进了气管。 “他已经知道了。”罗仕允面不改色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哐当”孟景嫄惊得叉子掉进了盘中。 涂真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开始疯狂咳嗽。 罗仕允赶紧给涂真真拍背顺气,言恪把孟景嫄的叉子捡起来放回她手中。 孟景嫄甩了甩头,立马追问:“干爹怎么知道的?” 罗仕允一边安抚咳嗽的涂真真,一边云淡风轻的回答:“他今天上午问我知不知道真真有结婚对象了,我说知道,他又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我说是我。” “哐当”孟景嫄叉子又掉了。 涂真真咳得更厉害了。 言恪再次捡起孟景嫄的叉子,抿了抿嘴,这罗总是真·人狠话不多…… 孟景嫄犹疑的看着罗仕允,“那......干爹?” 涂真真也缓过气来,红着眼睛红着脸,看向罗仕允。 罗仕允递给涂真真一杯水,表情不变,“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雪茄掉地上烫了个洞,然后点头说了句好。” 孟景嫄和涂真真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 “干爹这什么意思?” “老头这什么意思?” 言恪给孟景嫄夹了一块三文鱼,宽慰她们:“不是说好么?那就是觉得好了。” 孟景嫄看着涂真真:“要不你打个电话跟干爹聊聊?” “他今天都没给我打电话问这事儿,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意思,明天再说吧。”涂真真转头吐槽罗仕允,“罗小强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人头秃......” “罗小强?”言恪抬了抬眉毛,看向罗仕允。 罗仕允睨了涂真真一眼,:“她给的爱称,嫄嫄没给你什么爱称吗?” “我也想知道她给了我什么爱称。” 说完,他把手搭在椅背上,和罗仕允一起看向孟景嫄。 “小野兽,我看到她给你的备注了。”涂真真唯恐天下不乱。 罗仕允嗤笑一声,“怎么你们两姐妹都喜欢用动物世界的名词来做爱称?” 涂真真双手叉腰和罗仕允数落他爱称的由来。 言恪悄悄靠近孟景嫄,嘴唇贴在她耳边,带着红酒馥郁的香气,“小野兽?姐姐觉得我很野是吗?如果我说我还有更野的一面,姐姐想看吗?” 更野的一面?还能怎么野? 孟景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僵硬的转头,又瞥到了他敞开的领口,她眼神发直,吐出心声:“想。” 言恪看她呆呆出神的可爱模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给她留下遐想,“那过几天给你看,这几天姐姐不方便。” 过几天?姐姐这几天不方便?嗯?!?!?! 孟景嫄猛一回神看到他一脸坏笑,“轰”的一声颅内爆炸,瞬间烧红了脸,也炸热了身体。 在被言恪烘熟的孟景嫄对面,罗仕允盯着涂真真一张一合叭个不停的小嘴,觉得有点燥,索性直接堵了上去,用他的嘴。 等两位女士回过神来,正襟危坐双目对视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人怎么也红了脸。 她俩默契的举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杯醒神酒。 四个人开始专心致志的解决桌上的美餐,时不时的开启一个有趣的话题,很快眼前的食物就都被清盘了。 -- щōō壹7.℃ōм 第三十五章 涂真真和孟景嫄坐在沙发上,有一杯没一杯的继续喝着,转头就能瞄到两个围着草莓围裙的美男正在贤惠的清理厨房。 涂真真拿起手机咔了一张美男洗碗图。 言恪刚好微微侧头,露出侧脸,罗仕允留下一个沉稳挺拔的背影在照片里。 涂真真一把搂过自己的小姐妹,对着手机来了张有爱的自拍。 孟景嫄靠在涂真真肩膀上,抱着白色抱枕挡住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双笑盈盈的杏眼,涂真真把头偏向孟景嫄,娇媚的容颜展露无遗。 拍好素材,涂真真点开朋友圈,编辑:最幸福的人。 附上了两张还热乎的照片。 发完朋友圈,涂真真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和孟景嫄干杯,Romanee Conti和Salon尽数流进了她们的肚子。 头脑发晕的两个人开始了危险发言。 涂真真转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瞄着两个养眼的背影,开口问孟景嫄:“嫄嫄宝贝,你说我的罗小强和你的小野兽哪个更极品?” 孟景嫄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毫不迟疑:“小野兽!我的小野兽是最极品的!”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涂真真不服气的转过身,“你的小野兽长得是挺妖孽的,但是我的罗小强长得也不差!是沉稳内敛的帅!锋利又禁欲,越看越有味道!” “小野兽又妖又野,而且也禁欲!尤其是我第一次在电梯见他的时候,魂都被勾走了!”孟景嫄靠在沙发上,眼睛都眯成了缝。 涂真真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双手抱胸,“那你的小野兽万一是中看不中用呢?!我的罗小强不仅中看,而且特别中用!战力巨持久!” 孟景嫄坐直身体,回头看着她,晕晕乎乎的开口,“真真,你别吹牛!难道你试过了?!” “早就试过了!高中毕业那个暑假,你还记得吗?你还抱着我哭来着~”涂真真朝她得意的扬了扬眉。 孟景嫄皱着小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我还没试过,但是感觉小野兽也是特别的厉害的那种!” 厨房和餐厅最后的收尾工作已经完成。 言恪扯出纸巾,擦了擦手偏头朝罗仕允掀起嘴角:“高中毕业?特别中用?还战力巨持久?不愧是小强。” 罗仕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色,睨了他一眼:“感觉小野兽也是特别厉害的原来野兽还没有捕猎成功么?” “不着急,美味的猎物是要慢慢品尝的。”言恪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沙发上两个坐都坐不稳的醉酒人士,“不过,这个话题得让她们停止了。” 他直接走向沙发把晕乎乎的孟景嫄抱了起来,回头看向罗仕允:“让她们一起睡吗?真真姐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回家了。” 罗仕允看了看瘫在沙发上的人,点点头,也把她一把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涂真真嘴里还在迷迷糊糊的念叨:“嫄嫄,嫄嫄我的罗小强是最棒的” 罗仕允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温暖的笑意,低下头,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嘴角。 孟景嫄闻到熟悉的味道,彻底放下戒备,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意识彻底沉睡,安安静静的窝在言恪怀里,双手轻轻的揪着他的衣领。 感觉到她的依赖,言恪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亲了亲她被酒精染红的脸颊。 当他们把各自怀里的人安顿在床上之后,罗仕允提出一个问题,触及到了言恪的知识盲区。 “嫄嫄有卸妆液吗?” 言恪皱了皱眉,“嗯?” 罗仕允看向床上的涂真真,无奈的跟言恪解释:“之前她喝多了我直接把她放床上,没有给她卸妆,她第二天起来生了很久的气。一直念叨带妆睡觉一晚上,让她的皮肤收到了一万点伤害。所以,我现在得给她卸妆。” 言恪双手交叠在胸前,看着孟景嫄安静的睡脸,“那她也得卸个妆。” 他把罗仕允带到孟景嫄的梳妆台前,“你看这里有吗?” 罗仕允俯身在一堆瓶瓶罐罐里翻了翻,摇摇头。 “洗手间里也有很多瓶瓶罐罐,去看看?” 罗仕允成功在盥洗室里一堆化妆品中翻出了卸妆用的东西,拿着工具跟言恪交代:“待会你先看我怎么给真真弄的,然后你就照着给嫄嫄弄就好了。” 言恪点点头,跟着罗仕允身后准备仔细观摩学习。 眼看着在罗仕允的一顿操作下,涂真真恢复了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没有锋利的眼线,闭上的狐狸眼呈现出温柔的弧度。 罗仕允还贴心的给涂真真做了二次清洁,最后找到一瓶他熟悉的面霜给她抹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把工具转交给身后的言恪,“你OK吗?” 言恪接过手上的东西,点点头,来到孟景嫄旁边。 不得不说野兽的学习能力百分百。 在他轻柔的动作下,孟景嫄如太阳花一般卷翘的睫毛乖乖趴了下来,柔柔垂在眼睑上,投下一道长而浓密的阴影。 随着言恪的轻柔擦拭,右边脸颊上隐隐出现了一颗小巧的红痣,可爱又诱人。 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肌肤没有了粉底的遮挡,显得愈发红润。 言恪一步步完成所有动作,最后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晚安吻,和罗仕允一起离开了卧室。 言恪翻出两套洗漱用品,外加两条毛毯,递了一份给罗仕允,“今晚就沙发上将就一下?我躺贵妃榻,你睡主位。” 罗仕允接过洗漱用品和毛毯,正要开口道谢,电话响了起来。 他点头示意言恪拿起电话,涂老大有些尴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阿允,真真今晚跟你在一起吗?她不回来睡吗?你们才刚在一起,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点啊” 罗仕允迅速反应过来,立马解释:“没有,她今晚和嫄嫄一起睡。今天嫄嫄搬新家,我们在她家里庆祝。她们喝得有点多,现在已经睡下了。” 涂老大好似松了口气:“噢!那好,就辛苦你照顾她们两个丫头了啊。” 罗仕允注意到言恪去洗漱的背影,开口回应:“不辛苦,小言总也在。” “他也在?!”涂老大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那你把他看紧点!别让他这么早就进我们孟家和涂家的大门了” 罗仕允闷笑一声,礼貌回应之后挂断了电话。 言恪洗漱完毕出来,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罗仕允:“罗总,我明天让秘书送两套衣服过来,你穿多大的?” “我身高身材跟你都差不多,尺寸也差不多。”罗仕允抬头看他,眼神真挚,“没有外人就别叫罗总了,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可以跟嫄嫄一样叫我哥哥,或者叫我阿允,都可以。” “小强哥,可以吗?”言恪忍不住调笑。 罗仕允露出阴森的笑容,“你说呢?野兽弟弟。” “野兽弟弟”让言恪收起笑容,“OK,我跟她叫,仕允哥。” 罗仕允觉得这小野兽十分乖觉,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去洗漱了。 言恪给秘书李宿发了个微信。 YK:明天上午准备两套男装,从里到外都要。 李宿:好的言总,请问给您送公司吗? YK:送到湖心公寓2301来。 李宿:好的,言总。 等罗仕允洗漱完毕,来到客厅的时候,言恪已经在蜷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罗仕允躺在沙发上,抱着毛毯,感慨着这神奇的人生。 一个月前,他还要把他心爱的人往言恪面前送,可是一个月后,他心爱的人已经属于他了,而言恪和他最亲的妹妹在一起了 罗仕允阖上眼睛,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诱人的食物香气伴随着咖啡的醇香,丝丝缕缕溜进卧室。 孟景嫄被这阵香味吸引,肚子兴奋的“咕噜”作响,她睁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睡眼惺忪的来到客厅,就看到围着草莓围裙做早餐的言恪,以及正在泡咖啡的罗仕允。 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两个人俊美得仿佛天神。 孟景嫄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揉了揉眼睛,把眼睛睁得更大了。 原来没有做梦,这种幸福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言恪端着煎蛋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脸呆萌看着自己的孟景嫄。 他放下盘子,走到孟景嫄面前揉揉她的脸,“去洗漱,然后把真真姐叫起来吃早饭了。” “我去叫她。”没等孟景嫄反应,罗仕允就去开启晨起服务了。 孟景嫄还没醒神,言恪直接把她抱到盥洗室,看她可可爱爱的呆样,正准备亲亲她,门铃响了。 言恪只好放下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罗仕允把不愿和床分别的涂真真抱进盥洗室,看到正在漱口的孟景嫄,他也只好忍住偷香的想法,放下涂真真回到客厅。 秘书李宿提着两套衣服在2301门口等待。 门一开,他瞬间石化了:穿草莓围裙的言总是我不付费就能看到的吗? “衣服给我。” 言恪清冷的声音把李宿的理智扯了回来,他刚刚伸手递上两套衣服。 李宿正要开口说明,言总身后出现的人又把他的理智震到九霄云外。 涂家的那位罗总?!他们两个?!美强惨的言总竟然是跟他 怪不得那天言总这么凄惨又无奈 言恪接过衣服,看李宿依然伸着手,也没有其他动作,他开口问到:“还有事吗?” 李宿定了定神,看着言恪,眼神复杂:“没事言总,您之前吩咐今天的会议全部挪后,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如果没有紧急情况,您可以好好享受今天的假期了!” “嗯,辛苦你了。” 言恪转身把衣服丢给罗仕允,“你看你穿哪套?” 罗仕允接过衣服,两套都是YSL,他们家的衣服他还真不常穿…… 他大概看了两眼,挑选了更为稳重的刺绣衬衣,把那套骚气的蚕丝野兰花递给言恪。 李宿看着他们自然熟稔的相处模式,小剧场又开场了。 这老夫老妻的模样,难道言总一回国他们就开始了? 这可不得了,让老言总知道他们家在这儿就断了香火估计得疯,这得好好的隐瞒着 言恪转过身发现李宿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口,“还有事?” 李宿却以为是老板嫌自己灯泡瓦数太亮了,他立刻熄灯下线,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 第三十六章 孟景嫄洗漱完毕,拖着软绵绵的步伐来到客厅,给自己灌下一杯温水,坐到餐桌面前,捏好餐具,等待言恪的投喂。 言恪看她嗷嗷嗷待的小猪样,立刻放下手上的衣服,把虾饼蔬菜三明治和草莓奶昔给她端了过去。 孟景嫄亲了亲言恪的脸以示感激,然后立刻转战早餐的战场。 涂真真来到客厅,手上捏着手机打字,正在回复昨天晚上发的朋友圈,忽然看到一个评论在一众羡慕嫉妒的彩虹屁中格外显眼。 一个叫言莱的人评论说:侧脸那个是我哥吗?真真姐,他回国了吗!? 涂真真思索了一下,开口询问言恪:“阿恪,你家有个叫言莱的弟弟吗?” “嗯,是老爷子二弟的孙子。怎么了?”言恪看向涂真真。 涂真真摇了摇头,“没什么,昨天拍了你和罗小强的背影发朋友圈,要不是言莱在底下评论我都忘了有他这号人了。他看到你照片,问我你是不是回国了。你们关系不好吗?你回国怎么他不知道。” 言恪解开身上的围裙,“不是不好,小时候他经常跟在我身后一起玩。后来我出国了,除了老爷子跟国内没有联系。听老爷子说他一心想搞演艺圈的事情,这几年被他家里人送出去了,也一直呆在国外,所以我们之间现在没有联系。” “这样啊......那就没有隐瞒他的必要了,我就照实回复他了。” 涂真真说完就给言莱回复到:是的,阿恪回国了。 她熄了屏幕,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也去餐桌上进食了。 “对了,”言恪看向孟景嫄,“待会我要去Hermes选家具,姐姐陪我一起去吗?” “好呀。”孟景嫄爽快的回答,然后转向涂真真,“你和仕允哥去不去?” 罗仕允听到孟景嫄的话,心中想到:Hermes?那里面的salse对嫄嫄很熟悉,阿恪和她两个人去的话难保sales传出来的话会怎么难听,还是一起去比较好。 思索完毕,罗仕允点头答应:“我上午没什么事情,一起去吧,顺带去挑一些小摆件。” 言恪看着早上起来电话微信就回个不停的罗仕允,心中略有所动。 自己看中的宝贝真的被保护得很好啊。 涂真真的手机“叮咚叮咚”的响个不停,她拿起手机一看,全是言莱发的微信。 言莱:真真姐,我哥真的回国了?! 言莱:真真姐,你怎么认识我的哥的? 言莱:真真姐,你能不能把我哥的联系方式给我? 言莱:我也要回国!!! ...... 涂真真无语的看着手机,问言恪:“你弟弟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喊着要回国,我给吗?” 言恪想起小时候身后的小尾巴,无奈的笑了下,“给他吧,免得他一直闹腾你。” 涂真真耸了耸肩,把言恪的微信推给了言莱,回复他:微信给你了,剩下的自己问他。 言莱:谢谢真真姐! 言莱:飞吻表情包 涂真真关掉屏幕,拉起吃得差不多的孟景嫄,“走吧,赶紧收拾收拾去,待会还得去看家具呢。” 孟景嫄喝下最后一口草莓奶昔,上嘴唇留下一圈粉白的印记,刚刚起身准备跟着涂真真一起离开餐桌,被言恪拦住了。 “姐姐,不能浪费粮食。” 言恪直接俯身清理掉了孟景嫄嘴上残留的奶昔。 涂真真露出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喂!你们两个够了啊!!!!” 吼完,涂真真拉着脸色绯红的孟景嫄离开了餐桌,留下笑得荡漾的言恪和面无表情喝着黑咖啡的罗仕允。 言恪拿起手机,果然言莱已经发了好几条好友申请过来了。 刚刚通过好友申请,言莱的视频就弹了过来,言恪的眉心跳了跳,按下接听键。 一张朝气蓬勃的脸怼在镜头前面,剑眉星目,像个小太阳似的发着光。 “哥!你真的回国了!你数数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小太阳一开口就咋咋呼呼的。 言恪无奈的弯了弯唇角,“嗯,是挺久了。你还在北欧?” 提到北欧,视频里的少年一脸的怨念,“我马上就要回来了!你都回国了,我还呆在这个性冷淡基地干嘛!” “行,也该回来了,那你回来找我,我还有事,先挂了。”言恪顺了顺他的毛。 言莱脸上的乌云果然散开了不少,眼睛亮晶晶的跟他说再见,“好的!bye~哥。” 半小时后,收拾整齐的四人开车直奔Hermes。 sales一看到孟景嫄和涂真真就展开笑颜迎了上来,“涂小姐和江太太你们有段时间没有一起来了呢,今天准备看些什么呢?” “前面比较忙,今天我们看点家具。”涂真真笑着回应她。 salse面露难色,看向身后的言恪,“那可真是有点不凑巧,今天言总清空了家居馆.....” “我们一起的。” 言恪走上前,打断sales的话,带着点小情绪提醒她,“真真姐你们都喊涂小姐,那另一个你们也改改口,以后都喊孟小姐,别把人喊老了。” 言恪不耐的眼神让sales的额角冒出细汗,她战战兢兢的答好,老老实实改了口。 罗仕允瞥一眼言恪,抿了抿嘴,忍住想笑的冲动。 涂真真捏紧孟景嫄的手,一脸挪揄,无声调笑,“醋精~” 孟景嫄偷偷笑着,点头表示认同。 孟景嫄和涂真真停在一个靛色全皮沙发面前,橘色的抱枕以及橘色的单人椅相互呼应,和靛色形成鲜明色差,一眼就撞入两人的眼中。 涂真真一边看着沙发一边问孟景嫄:“这套沙发不错。不过,你家野兽怎么想到要买家具了?打算搬哪儿去?” 孟景嫄看向橘色的单人椅,语气有些无奈,“他打算过段时间搬到我隔壁,我搬家具那天他偷偷把2302买了。” “哈哈哈哈!”涂真真大笑,然后贴近孟景嫄的耳朵,“这可真像他会做出来的事儿!估计是之前被你拉黑搞怕了!哈哈哈,这会儿巴不得和你一步都不分开。” 孟景嫄想起他的醋劲儿也觉得好笑,“他现在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之前在这儿跟江昀乘巧遇他气了两天,我哄了好久才哄好。” “哈哈,嫄嫄宝贝你也有今天?”涂真真毫不客气的嘲笑她。 孟景嫄白她一眼,目光挪到白色大理石台面的椭圆形餐桌上,“这个餐桌不错,跟Passifolia系列的餐具好搭。” “那套灰调的拼接木质办公桌也能搭上。”涂真真指了指斜对面的书房展示套装。 言恪和罗仕允闲庭信步,慢慢跟在两位女士后面,时不时挑选一些精致的小摆件,顺带聊一聊彼此的对于造型颜色的偏好。 2个小时候后,大部分的东西基本都挑选完毕,只剩下床了。 言恪侧头询问sales:“床定制要多久?” sales礼貌回答:“家具定制的话时间周期就比较长了,尤其床品,大概需要8到12个月的时间哦!” 时间似乎过于久了,难保中间不会发生些意外呢? 言恪还在思索中,孟景嫄已经开口回绝了sales:“时间太长了,算了吧。” 她拿出自己的卡结了账,转头看向言恪,眨着眼睛,“今天这些家具姐姐给你买了!” 言恪轻笑一声,还没张口,涂真真立刻拿腔拿调的调戏孟景嫄,“姐姐怎么不给我买呀?” 孟景嫄眉头一扬,直接让涂真真闭嘴了。 “你和仕允哥的婚房挑好了,家具我给你买呀!” 罗仕允挑挑眉,“好,我下午就去挑。” 涂真真瞪了他一眼,孟景嫄和言恪对视一眼,也偷笑起来。 sales走上来,提醒孟景嫄:“孟小姐,您挑的沙发和餐桌还需要等大概1个月左右才能给您送来,其他的家具明天就能给您配送。您看是等着沙发和餐桌一起还是分开配送呢?” 孟景嫄看向言恪。 “等到了一起送吧。”言恪说出决定。 sales有点迷糊,这到底是谁买家具? 她继续询问:“那请问到时候送到哪里呢?” “湖心公寓......”言恪的2302还没说出口,孟景嫄和他一起开口,“2302。” sales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了一圈,心底疑惑更甚:这江太太跟言总关系这么亲吗? 她很快收回眼神,礼貌应下。 涂真真看了看手上的 Constantin,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1点,她呼唤孟景嫄和言恪:“搞定了?那我们去吃个午饭就回家吧。” “OK”孟景嫄比了个手势,十分自然地拉起言恪的手腕,“走吧。” 言恪垂眼看向牵着自己的小手,眼睛隐隐有向小月牙转变的趋势,顺从的跟着她往前走去。 四人离开Hermes,开上车觅食去了。 店内的sales开始八卦的议论。 “你们刚刚看到了吗?江太太是不是拉了言总的手?!” “我看到了!而且言总还一脸乖顺的跟着她走了!” “他们什么关系啊?这言总不是刚回国吗?” “刚刚家具也是江太太付的钱是吗?不是言总昨天让清场说他挑家具吗?这到底是谁买?” “你没听到江太太结账说什么吗?‘今天这些家具姐姐给你买了’,那就是江太太给言总买的呗!” “他们关系也太好了吧!很早就认识的姐弟了吗?我怎么觉得他们CP感十足......”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真的不懂,这么贵的家具眼睛眨也不眨说送就送了......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姐姐......” ...... 他们叽叽喳喳讨论得热火朝天,主管走过来厉声呵斥:“聚在这儿瞎讨论什么,不得妄议客户私事,都各做各的去。对了,之前江先生他们差的‘东方骏马’系列到了,Vita你通知他来取吧。” “好的。”名叫Vita的女孩立刻找到江昀乘的电话拨打过去。 -- 第三十七章 江昀乘刚刚结束一个会议,眉心隐隐作痛,正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手机扰人的“嗡嗡”振动起来。 他皱着眉,接起电话。 甜腻的女声从听筒传来:“江先生您好,我是Hermes的Vita,之前您订的东方骏马系列剩下的几个瓷器已经到货了哦,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取货呢?” 江昀乘随手拿起桌上的标记铅笔,划过自己满满当当的行程表,助理林思博也被派去出差了,他有些烦躁的回复道:“今天下午我尽量抽时间来一趟。” Vita听到他语气中的不耐,立马开口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到货的时间太不凑巧了。孟小姐前脚刚买完家具离开,后脚它们就送过来了,实在抱歉,不然可以直接让她带回去的。” 江昀乘坐直身子,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今天来买家具了?还有,为什么改口叫她孟小姐了?” “是的,”Vita继续热情的汇报,“跟涂小姐他们一起来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您们打算搬新家呢,结果是给言总买的。这改称呼也是言总吩咐的,他说叫太太显老,让我们都改口了。” “啪”,江昀乘手中的铅笔断成两截,尖锐的木茬刺进他的手掌,鲜红的液体从伤口浸出,沿着掌心的纹路慢慢在深橡色的办公桌晕开。 江昀乘好似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平淡开口,声音森冷,“不用改口,我太太,不叫江太太叫什么。她今天买的家具送去哪里?” “好的,江太太说等家具到齐了送到湖心公寓2302去。”Vita对江昀乘心里的波涛丝毫不察,“那您下午来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提前给您准备好,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再见。” 挂断电话的江昀乘松开紧握右手,毫不在意手上鲜血淋漓,把断成两截的铅笔拿在手上继续把玩着。 湖心公寓2302?怎么就他妈那么凑巧?阿嫄之前买的是2301吧...... 离婚手续还没办呢?不让叫江太太?偏偏我就要所有人叫给你听。 江昀乘的眼底一片阴郁。 孟景嫄四人吃完午饭,罗仕允和言恪都被各自的公司的紧急事情给召唤回去了。 孟景嫄拖着涂真真去陪她买音响,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一个人宅家的时光都得靠音乐度过,对于孟景嫄来说音响是日常续命的神器。 她们俩左逛右逛,最终还是选择了颜值高一点的BO。 孟景嫄看着一黑一白的两个音响,有些纠结,歪头思索一会儿,拍了张照片给小野兽发过去。 正在开会的言恪立刻拿起手机,他的宝贝樱桃问他:给你也买个音响好不好?这个就放在客厅,好看又方便,一个人在家无聊还可以放点歌听。我这边客厅摆白色,你那边摆黑色。要吗? 言恪弯了弯嘴角,快速回复她:好。为了报答你,待会儿我忙完去2301给你做好吃的。 樱桃飞快的回了一个可爱的OK给他。 言恪放下手机,催促李宿加快了会议进程。 江昀乘紧赶慢赶搞定了公司的所以事情,在下午5点半来到Hermes。 sales已经准备好东西等在门口,江昀乘按下车窗,问提着袋子的sales:“之前我定的那个粉色的Kelly是不是已经到货了?” sales略一思索,“是5P樱花粉雾面鳄鱼的那个MiniKelly吗?那个上个月就到货了,因为您说是给江太太的惊喜,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让她来取货,就等您通知呢。” “现在拿给我吧。” 江昀乘看着右手掌心凝固的血痕,再放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好的。” sales立刻进入店里,很快就把包装好的Kelly提了出来。 江昀乘疲惫的靠在真皮座椅上,吩咐司机:“去湖心公寓。” 在言恪的催促下,会议进程被拉快了许多。 结束会议,言恪转头吩咐李宿空了去给他看张床,然后就直奔超市去了。 当他提着一袋子食材,满怀期待的站在2301门口时,却发现他的樱桃还没回家。 他拿出电话,颇有怨念的打通了孟景嫄的电话。 孟景嫄和涂真真看完音响之后一直沉浸在购物的乐趣中,忘记了时间。 当她接到言恪的电话时才发现现在已经6点过了,她赶紧安抚言恪:“阿恪你先输密码进去,密码你知道的,就那个951221,待会儿你把你指纹录进去。我马上就回来了,乖!mua~” 孟景嫄立刻冲出试衣间,把涂真真从衣服堆里拽了出来,火速踏上了回家的路。 孟景嫄隔空的亲吻好歹给了言恪一点安慰,他乖乖的输入密码进了房间。 把食材放在中岛台上,他轻车熟路的戴上草莓围裙,挽起衬衣袖口,拿起手机看了看辣子鸡的做法教程,然后开始处理食材。 江昀乘的车驶入湖心公寓的大门,陌生的车牌被保安拦住,“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拜访哪位业主的?有预约吗?” 江昀乘摇下车窗,镜片反射着凌厉的光线,“我是2301孟景嫄的丈夫。” 保安有些狐疑,他记得这几天和孟小姐一起出入的不是他,他继续小心询问:“怎么这几天孟小姐搬家的时候没有见过你呢?你有什么能证明您和孟小姐的夫妻关系吗?” 搬家?果然已经住过来了么? 江昀乘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躁郁的情绪,平缓的开口:“这几天我在出差,今天刚回来。” 江昀乘眼神锋利,看向保安,“怎么?你要检查我们的结婚证吗?” 保安斟酌了一会儿,打量着他的宾利车和手边包装精美的奢侈品,在他凌厉的眼神下还是放行了。 他还听到车上的人丢下一句话,“记住我和我的车,这种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还有,以后叫她江太太。” 保安抓抓头,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江昀乘站在2301门前,举起右手看着眼前的密码锁出神。 片刻之后,打算敲门的手直接挪向了密码锁,他输入了自己烂熟于心的密码。 言恪刚刚把处理好的鸡肉丁炸得金黄酥脆,“滴滴”几声客厅的门开了。 “终于回来......” 言恪的话和脸上的笑意在转身的瞬间全都消失了。 站在他面前的江昀乘,一身Zegna黑西,手里提着Hermes的礼品袋,活像下班归家的男主人。 江昀乘走进客厅,就看到外人面前冷厉潇洒的小言总现在左手端着鸡肉,右手拿着锅铲,还十分居家的围着围裙,图案还是孟景嫄最喜欢的草莓。 鲜红的草莓就像现在眼前的人一样扎眼,刺得江昀乘眯了眯眼睛。 言恪放下手中的盘子和锅铲,看着江昀乘,眼神不善,“怎么进来的?” 江昀乘把Hermes放在茶几上,抬眼接过言恪不虞的眼神,笑得温文尔雅,“她比较迷糊,忘性大。我们家里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小言总怎么还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是吗?江总习惯用这个密码就用吧。”言恪随意拨了拨中岛台上的辣椒节,“反正这个密码待会儿她就不会再用了。” 江昀乘敛了所有的笑意,眼神锐利,凶狠地朝着言恪射了过去,仿佛要撕开言恪的心,“这个密码她用了八年了,你以为是你说改就能改的?小言总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他盯着言恪的眼睛,一一细数他对孟景嫄的了解。 “她喜欢水果,尤其是草莓,但是讨厌菠萝蜜,她喜欢海鲜,特别是甜虾和三文鱼但是讨厌黄花鱼,她还十分嗜辣但讨厌不带麻味的辣,这些你知道吗?” 言恪沉默,江昀乘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的话语像锐利的尖刀,继续一刀一刀扎向言恪。 “她喜欢粉色,喜欢粘人又爱撒娇,一个不到3毫米的小伤口都要哼哼唧唧小半天,要人给她呼呼亲亲和抱抱才会好,这些你都知道吗?” 江昀乘朝他讥讽的笑着,好似在一把把利刃上猝了毒。 “她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娇气习惯,都是我花了八年的时间一点一滴喂养出来的。小言总,你才认识她多久?一个月?连我和她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你凭什么?” 言恪指尖的辣椒节已经被他碾成了碎渣,他指尖泛红,热辣的痛觉开始逐节蔓延。 辛辣的刺痛唤醒他野兽的本能,他不会允许其他雄性在他的领地里无止境地向他示威撒野。 他把指尖红色的碎渣一点一点撒回白色圆盘中,讽刺一笑,朝江昀乘掀起他的獠牙。 “我凭什么?那你呢?你他妈哪来的脸还敢提你和她的八年!她为什么和你离婚,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吗?” 言恪眼神的讽刺毫不掩饰直奔江昀乘。 “代餐吃多了不恶心?捆绑、SM、凌虐就他妈这么好玩?你这种人,再给你八年,你也不配拥有她,你真该好好感谢老天爷对你这八年的赏赐。” “我不配......”江昀乘低下头无声嗤笑,喃喃自语,仿佛也是在讽刺他自己。 江昀乘抬起头,表情冷漠,“代餐很恶心。但是,面对她,难道你能真正释放你自己内心的野兽吗?” 言恪的眼神狠狠地咬住江昀乘不放,“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对她,我从来没有隐藏过真实的自己。江昀乘,别再给你自己找借口了,不配就是不配。” “我是不配。” 江昀乘的中指抵住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阴郁的眼神愈显清晰。 “但现在她是以江太太的身份站在大家面前,并不是言太太。就像那天在Hermes一样,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搂着她的腰,听着我告诉别人她是我的。言恪,你能在这样的黑暗中坚持多久呢?” “那你知道那天在Hermes以及回来之后,她是怎么哄我的吗?” 言恪捕获他的眼神中的阴郁,丝毫不退让,笑得得意。 “她在你背后的女装区吻我,在你面前的沙发上吻我,还在这个中岛台上吻我。如果这样算黑暗的话,那我坚持到下辈子也没关系。不过,她心疼我,不愿意我一直悄悄藏在她身后。所以,要不了多久江太太就不存在了,到时候出现的只能是言太太。你能卑劣地拥有她的时间只剩最后几天了,好好珍惜吧。” 言恪的左一句吻他,右一句吻他,江昀乘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闪现着她亲吻言恪的画面,他的身体已经被愤怒和嫉妒的情绪灼烧到微微颤抖。 他把右手悄悄挪到后背,死命攥紧了拳头,手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用手掌传来的阵阵疼痛抑制着体内翻腾的戾气。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掌心的缝隙无声滴落在客厅灰紫色的地毯上,晕染出一朵一朵绮丽的小血花。 “她吻技不是太好,这都怪我,一直都只顾着让她快乐了,从来没教过她该怎么让男人快乐。” 江昀乘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扯出一个挑衅的笑,“在床上,她喜欢什么节奏,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我都清清楚楚。作为她26年来唯一的一个男人,或许我可以教教你怎么让她快乐。” 言恪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在此刻被江昀乘用最锋利的刀捅了个稀巴烂。 他不止一次在脑海中折磨自己,他也幻想过她曾经和江昀乘彼此交融的样子。 是不是也会像跟他第一次见面时,把她按在沙发上那样,浑身泛红,泪眼迷离,让人发狂。 他嫉妒,他也愤怒,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这是他没办法改变的事实,谁让老天爷不让他在江昀乘之前遇到她呢? 但是面对敌人致命的威胁,野兽这时必须藏好自己的弱点,夺下那该死的对手正疯狂挥舞的屠刀。 “你教她?那你为什么不教教她怎么捆绑、怎么滴蜡、怎么挥舞小皮鞭呢?江昀乘,你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言恪彻底松开手中粉碎的辣椒节,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张开他锋利的爪牙,狠狠向江昀乘挥去。 “她喜欢的节奏、姿势,她的敏感点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毕竟你从来没有让真实的自己在她面前暴露过,你以为她喜欢的,不见得是她真正喜欢的。比如,她现在看向我的眼神里就写着赤裸裸的渴望,她喜欢我,她想要我。江昀乘,她现在看你的眼神里有渴望吗?或者说,有过吗?” 江昀乘的心被言恪锋利的爪牙狠狠撕扯,心中的戾气不断的滋长。 她渴望他......她想要他...... 怒气冲上了江昀乘的脑门,染红他的眼角,他声音冷得像冰裂的湖面。 “言恪!你不要对她做过分的事情!她不是你可以玩耍亵渎的对象!” 言恪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讥嘲他:“玩耍?亵渎?你才是那个玩耍和亵渎她的人!她从来都不是我玩耍亵渎的对象,对她没有人比我更认真,包括你在内。至少我不会对她隐藏真实的自己,不会压抑起我对她的任何念想,我更不会像你一样愚蠢到去找个残次品来作为发泄欲望的替代品。这八年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她不是用来豢养的金丝雀,她就是她。你慢慢就会发现,离开了你,她在我身边活得会有多耀眼。” 耀眼? 江昀乘脑海闪过她在舞台摇摆着身体唱歌的样子...... 是的,这个样子是他没见过的。 那她还有哪些样子是自己没见过的呢? 他的愤怒和嫉妒还没有平复,可心中又涌起了深深的无力和疲惫。 没错,自己选择一个替代品发泄欲望才是对她的亵渎。 他只能选择落荒而逃。 江昀乘轻声呢喃一句:“是吗?”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家。 看着江昀乘消失的背影,言恪知道,这次他赢了。 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似进入了厮杀之后虚弱期,言恪收起了自己锋利的爪牙,也解除了自己强撑的凌厉气场。 他双肩无力的垂下,头也耷拉下来,只剩下双手还撑在中岛台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言恪保持这个动作静默了半晌,仿佛沉默舔舐着伤口。 慢慢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他端起辣椒节,转身打开了炉灶,继续他未完成的晚餐。 -- ωōō壹7.℃ōм 第三十八章 孟景嫄打开大门就闻到了让她涎水四溢的香气。 厨房传来抽油烟机和煎炒的声音,让她的眼睛忽视了茶几上的橙色袋子,直接挪向了厨房。 果然在那里有个让她心底泛起温暖的背影。 她悄悄猫到言恪身后,环住他劲瘦的腰线,把自己贴在他的背上。 “好香呀,这香味飘出去要把整个小区的人都馋哭了!” 言恪感受到熟悉的环抱,身体僵直了一瞬间立刻就放松下来,他没有立刻回应孟景嫄的话,沉默着继续进行手里的翻炒,鱼香肉丝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最后的翻炒结束,他关掉燃气灶,慢条斯理地将鱼香肉丝盛了出来,摁熄油烟机,把盘子往旁边一放,才转过身体。 孟景嫄有些奇怪他的一言不发,于是言恪转身之际她也松开了自己的手,抓住言恪的侧腰,抬头看着他。 他的表情有点冷,眼里还藏着孟景嫄看不懂的情绪,极具侵略性,好像有些嫉妒但又好似带着痛苦。 孟景嫄有点心慌,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阿恪,我回来晚了,你生气了吗?我是跟真真逛街没注意到时间,没有其他人哦”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言恪垂眸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她一脸生怕自己生气而乖巧顺从的样子,让他心里像无头苍蝇一般冲撞的情绪没来由的找到了宣泄口。 他依旧没有开口,直接伸手摁住孟景嫄的后颈,又凶又狠的吻了上去。 感受到言恪急切又凶狠的亲吻,孟景嫄心里紧了紧,猜想是他是不是在公司听到了什么关于江昀乘和她不太好的故事。 孟景嫄心里有些打鼓,她仍然搂着言恪的腰,仰着头尽力包容他略微有些粗暴的亲吻。 但言恪的亲吻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念,甚至逐渐放肆。 将她的双唇折磨得水润红肿之后,他把孟景嫄抱上中岛台,开始埋在她的脖颈间吮吸啃咬,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草莓印。 言恪的手一把扯开她白色针织短袖的领口,双C的金属扣羞答答的垂在白色的蕾丝内衣上,映下细碎的金光。 言恪的嘴唇沿着脖颈继续往下,挪到孟景嫄的胸口,他的手也已经覆上白色的内衣,大有继续下去的意味。 孟景嫄面色潮红,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她伸手握住覆在她胸前的手,颤抖着声音试图唤回言恪的理智,“阿恪,我姨妈还没彻底结束,再等几天” 听到她的声音,言恪身体一僵,睁开泛红的双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上衣已经被他撕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被她握住的那只手正覆在一片柔软上面,白皙的脖颈和胸口满是斑驳的红痕,双唇也被他肆虐得有些红肿。 言恪彻底的清醒过来,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喘气呢喃:“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孟景嫄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双手环抱着他,轻柔抚摸着他的背脊,“阿恪,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言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声央求她:“姐姐,你能换个密码吗?换成101221,可以吗?” 孟景嫄隐隐察觉到他的情绪异常的原因了,而且这个密码确实该改了。 “好。” 孟景嫄松开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推起来,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泛红的眼角,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给他下达动作指令,“抱我到沙发上去,把我手机拿出来,我们从手机密码开始改。” 言恪直接架起环绕他腰际的双腿,右手搂着她的腰肢,左手勾起她身后圣杯蓝的康康包,迈步绕过中岛台,朝客厅的沙发走去。 他把孟景嫄放在自己身上,圈在怀里,从包里摸出她的手机递给她。 孟景嫄把手机推了回去,靠在他身上,“你来。” 言恪盯着她推回来的手机,搂着她的手逐渐收紧,沉沉吸了一口气,接过手机。 9、5、1、2、2、1,言恪一个一个输入梗在他心中的密码,解开了她的手机,再来到修改密码的界面,郑重其事的输入了新密码——1、0、1、2、2、1。 “银行卡什么的密码,我明天就去银行改了。” 孟景嫄把改好密码的手机从言恪手里拿出来丢到一边,掰正他的脑袋,看着他,“现在,我们去改门锁的密码。” 她从言恪的身上站起来,注意到落脚处的紫灰色地毯上有好几滴晕开的血痕,染红了F图案的棱角。 她立即转身抓起言恪的双手,仔细翻看,“你刚刚做饭受伤了吗?” 言恪瞥了眼地毯上醒目的红点,仍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偏过头闷闷出声:“那不是我的血。” 孟景嫄松了口气,停止手上翻看的动作,看着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又转头看了看茶几上孤零零立着的橙色礼袋,心里叹了口气,又躺回言恪怀里,仰头问他:“江昀乘来过了?” 言恪从喉咙憋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嗯”,依旧偏着头。 孟景嫄坐起身来打开橙色的袋子,掀起盒盖瞟了一眼。 果然是江昀乘拿过来,这是自己之前跟他提过的包。 她钻进言恪的怀里,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江奶奶生日我把这个给他送回去,现在我们去把门锁的密码改了,把你的指纹录进去好不好?” 言恪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她生气,但是江昀乘往他心里插的刀子还没完全拔出去,现在又看到他在这里留下的各种痕迹,他的心里梗得慌。 所以他没有出声,也不肯回头,还在和自己心里的尖刀做斗争。 孟景嫄大概可以想象,在她没有回来之前这里是多么惨烈的一个修罗场。 她抱紧了言恪的腰,把头窝在他的肩膀上,脑海中思绪万千。 捋了捋自己的想法,她开口问言恪:“阿恪,你往前走得多还是往回看得多?” 言恪沉默一瞬,回答她:“往前,过去太惨烈了,不想往回看。” “我也一样。” 孟景嫄撑起身体,调整自己的角度,找到言恪的眼睛,和他对视。 “你过去的23年我没能参与,我过去的26年你也没能参与,这的确是有些遗憾的事情。但是很幸运的是,从现在开始,以后每一天的生活我们都有彼此的参与。也许总是有人反复提醒你没能参与我的过去,但你并不需要为此感到难过,因为那只是过去而已。现在,拥有我的人是你,可以拥抱我,亲吻我,陪伴我的人都是你” 孟景嫄低下头,捧起言恪的脸,贴上他的唇,“阿恪,不要让过去变成你和我之间的阻碍,这不值得。” 孟景嫄轻轻的吻上去。 言恪感觉自己扎在心里的刀锋就这样被孟景嫄轻轻柔柔地拔了出来,她还为自己舔舐了钝痛的伤口,让它一点点的开始愈合。 他捏紧孟景嫄的腰,仰头深深回应她的温柔。 皮质的沙发坐垫在两人的重力之下深深的下陷,靠背上拼接的布艺面料被孟景嫄的手划出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厨房和餐厅摆放的菜品已经失去了升腾的热气,屋内还飘荡着没有消散的食物香气。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轻轻重重的喘气声。 过了许久,沙发上重叠的两个人终于分开彼此。 “现在要去改门锁的密码,录你的指纹吗?”孟景嫄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看向言恪。 言恪深吸了一口气,缓解着他身下的躁动,回应孟景嫄,“去。” 孟景嫄牵着言恪,把他拉到玄关,看着他录入自己的指纹,改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密码。 完成密码修改工作,言恪转身抱住孟景嫄,摸着她的脸,“饿不饿?我把菜再热一热,吃饭吧。今天我专门学了几个入门级别的川菜,你尝尝好不好吃?” “还用尝吗?”孟景嫄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手,“阿恪出品必属精品!快热一热,我肚子都饿扁了。” 很快,烟机灶具的声音再次响起。 辣子鸡、鱼香肉丝、干锅花菜、菠菜蛋汤,一一被言恪端上了餐桌。 孟景嫄的肚子被喂得圆滚滚,惬意地躺在言恪腿上把玩着他修长的指节,抬眼对言恪说:“对了,我约了明天送音响过来。那个黑色的要放进2302,那个房子的密码是多少?” 言恪楞了一下,“隔壁的门我都还没开过,应该是初始密码。我待会儿把管理卡给你,你明天顺带把密码和指纹改了?” “OK。”孟景嫄继续玩着自己手中匀称修长的手。 言恪的正想低头给她一个吻,手机在桌上震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言莱的视频弹来。 他有些不悦,皱着眉按了接听键。 -- 第三十九章 “哥!你看我在哪儿?!”言莱雀跃的声音传过来。 孟景嫄好奇地偏头瞄了一眼,看到一张跟言恪有三分相似的脸,正生气勃勃的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烟灰色的露额短发衬得皮肤白到发光。 比她的小野兽阳光一丢丢,但还是没她的小野兽好看。 孟景嫄收回视线,调整了一下躺在言恪腿上的姿势,在镜头里露出了一节白嫩的手臂。 言恪看了看视频里的背景,还没来得及回答,言莱一惊一乍的喊了起来:“哥,你跟谁在一起呢?!你不在大爷爷宅子里吗?!” “我在你嫂子家里。” 言恪的话让言莱的画面静止了5秒。 “嫂子?!!”言莱瞪圆了眼睛,发出尖叫,“你不是刚刚回国吗?!我哪儿的嫂子!?我要看看我嫂子!!!” 孟景嫄也因为言恪那句“嫂子家里”羞愤的咬了咬他的手指。 言恪瞄了眼怀里咬人的小樱桃,针织短袖的领口还敞着,脖子和胸口上遍布自己留下的印记。 这幅勾人的模样怎么能给别人看到。 他拒绝了言莱:“你不是在机场了吗?等你回来就能看到了。” 言莱激动的表情垮了一瞬,立马又恢复了生气,“那哥你带嫂子来机场接我吗?!” “做什么美梦?”言恪毫不留情的拒绝自家弟弟,还动手捏了捏腿上的脸,“你飞机落地几点?你嫂子不睡觉吗?” “好吧。”言莱认命的垂下了肩膀,“那,哥你记得来接我啊!航班号已经发给你了,我要登机了,一会儿见!” 言恪看了看手机里的航班讯息,明天早上6点到,言莱挑的什么垃圾航班…… “你要去接这个小弟弟吗?”孟景嫄望着言恪。 “嗯,”言恪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摸着孟景嫄的头发,“言家亲戚里就他跟我最亲近,从小他就爱跟在我身后,出国之后再没见过了,该去接接他。” 孟景嫄想到这小孩刚刚嚷着让她和言恪一起去接机来着,于是她坐起身来问言恪,“那要我一起吗?” “不用,他订的垃圾航班明早6点才到,时间太早了,你就乖乖睡觉吧!”言恪笑着亲了亲孟景嫄的脸,“而且,你对他太好我会吃醋的。” “哈?!”孟景嫄好笑的看着他,“不是吧你?!他是你弟弟!醋精!” 言恪一本正经,“弟弟也不行。你只能满足我,将就我,对我好,其他任何人我都会吃醋的。” “那我爸妈呢?干爹和真真呢?还有其他的亲人朋友呢?还有......”孟景嫄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朝言恪眨眼睛。 看她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吐出一串名字,还不停掰着手指头,言恪恨的牙痒痒。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言恪直接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结果言恪发现他完全是在自我惩罚。 下身高涨的欲望让他暗骂一声,立刻抽身坐了起来。 孟景嫄还没反应过来,撑起身体,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啦?” 言恪转过头,眼中的黑色浓郁,“你生理期什么时候结束?” 感受到言恪渴切的欲望,孟景嫄害羞的蜷起了脚趾,吞吞吐吐的给他说明:“今天......好像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了,马上就要结束了......然后再给身体几天缓冲时间......应该......就可以了......” 听到还有几天时间要等,言恪有点郁闷搂住了孟景嫄,“你怎么就这么诱人呢?太折磨我了......” 孟景嫄偷偷笑了笑,拍拍他的背安抚他:“对对对,都怪我。你再忍一忍哦,再等几天就好啦。” 言恪愤愤的拉下针织短袖,对着孟景嫄圆润的肩膀一口咬下去,用牙齿轻轻磋磨。 他潮热的气息喷洒在孟景嫄裸露的肌肤上,瞬间激起一层细密的寒毛。 言恪的啃咬痒得她半边身体都发麻,她只好挪动肩膀不停闪躲,忍不住娇娇柔柔的求饶:“好痒!阿恪,别咬了......” 言恪倒吸一口冷气,立刻结束了对她也是对自己的折磨。 两个人黏黏腻腻的在沙发上腻歪了一阵,孟景嫄趁着言恪在沙发另一端独自冷静的间隙,赶紧溜进主卧去洗了个澡。 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脖子和胸口那些羞人的痕迹,她翻了套长袖长裤的丝质睡衣出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从主卧出去。 言恪看着裹得严实的孟景嫄,心里暗叹一声没有说话,直接把她圈在自己怀里,随便点开了一部电影。 两个人相拥,窝在沙发上享受此刻的宁静。 电影是个节奏缓慢的文艺片,放了一小半都还没进入节奏。 孟景嫄窝在言恪怀里,闻着他身上温暖的乌木沉香,渐渐闭上了眼睛。 言恪看了看时间,11点半。 他轻轻抱起怀中的睡美人,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接着侧躺在孟景嫄身边,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孟景嫄迷迷瞪瞪的把眼睛掀起一条缝,视线刚好落到言恪那张得到造物主极度偏爱的脸上。 她直接蠕动身体朝言恪的身边贴过去,伸手抱住言恪的脖子,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落下一个吻,迷迷糊糊的呢喃:“阿恪......又梦到你了......” 随后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就又睡过去了。 当孟景嫄的吻落在言恪喉结的那一瞬间,他整个身体都绷直了,喉结也不自觉的上下动了动。 但孟景嫄软糯的呢喃,让他一颗心瞬间又软得一塌糊涂,之前和江昀乘厮杀留下的伤疤都瞬间愈合了。 时钟已经走到了1点之后,言恪给自己定好5点的闹钟,在孟景嫄的头顶落下一个吻,帮她摄好被角,搂着在她也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似水银一般温柔的倾泻在床上,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静谧昏暗中,轻柔均匀的呼吸彼此交缠,沉稳缓慢的心跳声也逐渐重合。 时针滴答滴答的走到5点,言恪的手机准时在他枕边振动起来。 他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关掉闹钟,看了看了怀里的人依旧睡得香甜。 吻了吻她红扑扑的脸蛋,言恪扯过轻薄的被子盖住她悄悄露出来的肩膀,起身轻手轻脚关好窗帘和卧室门,开着车去了机场。 言恪刚到机场没多久,言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哥,我下飞机了,你到了吗?” “到了,你出来就能看到。” “我来了!” 言莱颠了颠背上大号的Christopher,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看到言恪的一瞬间,言莱就露出灿烂的笑脸,朝着他张开双臂奔了过来。 嗯,长高了不少,但还是那么傻里傻气的。 言恪也掀了掀唇角,一手插兜一手抵在言莱胸前,阻止了他的拥抱,“我只抱你嫂子。” 言莱撇了撇嘴,“哥,你不爱我了......” “什么时候爱过你?我只爱你嫂子。”言恪瞥了他一眼,“你回自己家还是去老头子那儿?” “去大爷爷那儿!我现在回去他们又得逮着我不放了!天天跟坐牢似的,阻止我追求我的梦想!” “那走吧。”言恪带着言莱走出了机场。 言莱坐在车上就没消停过,嘴巴像个激光枪一样突突突的嚷个不停。 一会儿问嫂子是谁,一会儿问怎么认识的,一会儿问言恪怎么会认识涂真真,一会儿又问他怎么去了国外这么久都没联系,一会儿又嚷着要见见嫂子...... 言恪被他吵得有些头疼,22岁的小弟弟精力旺盛得有些过头了。 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回应他:“今天晚上就带你去见你嫂子。其他问题你先消停一下,后面慢慢就知道了。” 哥的脾气还是这么差...... 言莱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言恪把言莱带回言家的老宅时,言老爷子已经在院子里打太极了。 “大爷爷!我回来啦!”言莱热情的朝着言老爷子张开怀抱。 言老爷子慈爱的拍了拍言莱的肩膀,笑呵呵的开口:“小莱也回来了啊!这下阿恪终于有伙伴了,他回国一个月像匹孤狼似的,一直独来独往的。小莱回来了就好啊!” 言莱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那可不?我就是看哥回国我才跟着回来的!” 言恪看着眼前这对戏精配活宝的表演,打了个呵欠,正准备回卧室去补个眠,却被言老爷子严厉的视线锁住了,审问他,“你昨晚一夜都没回来,去哪儿了?” 言老爷子完全不等言恪回答,自顾自的继续发威:“我们老言家的男人个个都洁身自好,你要是敢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老子把腿给你废了!你......” 言恪看着喋喋不休的言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好在言莱掐断了老爷子还没骂出口的话。 “哥没有鬼混,他昨晚在嫂子家!” 言老爷子立马给两个小伙子表演了一个川剧变脸。 他的脸迅速笑成一朵盛放的菊花,贴近言恪问他:“嫂子?嫄嫄丫头答应你啦?怎么不带回来跟爷爷一起吃个饭呢?” 言恪推开这朵菊花脸,“怕被你又吓走了。我比你还着急,不都忍着呢。你也再等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带回来的。我先去眯一会,待会儿还得去公司给你打工呢。” 说完他留下一老一少这对活宝就上楼了。 言老爷子立马转战阵地,用他盛开的菊花脸贴近言莱,“小莱,你怎么知道你哥昨晚在嫄嫄丫头家?” 言莱看着老爷子这八卦的脸立刻就来劲儿了,搭上老爷子的肩膀,两个人就开始咕叽咕叽分享起各自的情报。 孟景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被窝中,似乎昨晚看到的脸不是在做梦,她拿起手机,果然言恪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 小野兽:姐姐早安。 小野兽:我昨天给你买了一些早餐,放在冰箱了,记得热一热吃,还有一些你喜欢的水果,搭配着一起吃,牛奶在橱柜下面。 小野兽:我把2302的资料包放在茶几上了,管理卡什么的都在里面了。 小野兽:言莱嚷着想见你,晚上一起吃个饭? 孟景嫄抱着手机幸福的冒泡泡,立刻给小野兽回了一个可爱的早安表情,然后开始抠字。 yyyyy:我马上就去吃早餐! yyyyy:待会儿音响送过来了我就去趟银行。 yyyyy:晚上在哪儿吃饭?穿得随意点还是隆重点? 言恪躺在床上才眯了一个多小时,李宿提醒他开会的电话就来了。 挂断电话,言恪看到自己的樱桃给他回复了好几条信息。 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拨了个视频过去。 他的樱桃已经换上一件淡蓝色的高领紧身上衣,脖子和胸口被遮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正抓着浓密的黑发扎小揪揪。 樱桃甜甜的对他说:“阿恪,音响已经弄好了,2302的密码我已经改好啦!跟我这边的一样的哦!” “嗯,”言恪声音慵懒,“你要出门吗?” “我去一趟银行,昨天跟你说过了呀!对了,今晚去哪儿吃饭?” “别人给我推荐一家川菜馆,说味道很不错,我们今晚去那儿吃。你就这样就行,已经够美了,不能再美了,不然别人的眼睛都黏在你身上了。” 孟景嫄看着镜头里的人,觉得他现在就像颗柠檬糖,又酸又甜。 她立刻露出了酒窝,回了他一颗糖,“再美也没有我家阿恪美,我家阿恪是最美的!” 言恪坐直身子,贴近了镜头,“美?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孟景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撤退,“没有误解!我的阿恪最美,最帅,最厉害!我出发了,先挂了!” 言恪捏着被挂断的手机,咬了咬后槽牙。 呵,过两天你就知道你的阿恪是不是最厉害的了。 孟景嫄在家磨蹭了一会儿,私人银行的客服经理小刘给她打来电话,说已经在停车场等候了。 她随意抓来抓额前的头发,提上包包下了楼。 一路上,小刘都在给她汇报最近的投资收益情况,孟景嫄听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回应。 不过小刘接下来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孟小姐,您之前在山区捐赠的学校已经完工了,相关的配套设备都已经就位了。大概过段时间就要进行开学仪式了,校方那边想邀请您去参加这个开学仪式,这些淳朴的孩子们也想见见帮助他们的仙女姐姐。” 小刘这段话勾起了她的记忆。 很久之前来她参加了一次银行的慈善晚宴,她就是在那次捐赠一所学校给源城和凌城交界处的淮岗山区。 是应该去看看,顺带再给那边的孩子们带点玩具图书和冬天的衣物过去。 她收回思绪,回复小刘:“时间还没定吧?确认好时间你提前通知我,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就去看看孩子们和他们的新学校。” “好的,那孟小姐你今天过来准备办什么业务呢?” “改密码。” 小刘专业的客服素质没让她再过多询问,很快就带着孟景嫄来到私行完成了一系列的手续。 -- 第四十章 孟景嫄刚回到2301就收到一通陌生电话。 一个年轻的女生礼貌问到:“您好,请问是孟景嫄学姐吗?” 学姐?以前学校的学妹吗? 孟景嫄疑惑回应,“我是,请问您哪位?” “学姐您好,我是A大的学妹。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邀请您和江昀乘学长一起参加今年学校开学典礼,作为优秀毕业生给我们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些您的经验和心得。” “开学典礼?优秀毕业生分享?”孟景嫄越听越糊涂。 “是的,您和江学长在校时就是风云人物了,现在还是学校人气很高的模范夫妻呢!而且现在江学长事业也是蒸蒸日上,所以学校想邀请您和他来作为优秀往届毕业生的代表来给现在的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些经验。” 模范夫妻?已经不是了。 孟景嫄无声的嗤笑,拒绝了学校的邀请。 “您不来吗?”学妹有些失望,他们好多人都想见一见传说中的这对模范CP,她继续努力邀请:“您和江学长可是我们学校的传奇呢!现在还流传着你们的爱情神话,您和江学长不来真是太可惜了!您可以不用上台分享,让江学长分享就行了。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真的来不了。至于你们的江学长去不去,你可以打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好的,那打扰您了。” 小学妹失望的挂掉了孟景嫄的电话,想了想又鼓起勇气拨通了江昀乘的电话。 听着小学妹的邀请,江昀乘的目光落在电脑旁边他和孟景嫄的合影上。 A大,他和她故事开始的地方,应该回去的。 江昀乘一口应下了学妹的邀请。 “谢谢江学长的应允!如果您能把孟学姐一起带过来的话就更好了!”小学妹激动的回答。 一起吗?他也很想啊,但是估计很难了。 江昀乘摩挲照片中孟景嫄的笑脸,平静的回答:“她已经有安排了,恐怕你们要失望了。” “没事的,学长能来已经很好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期待您的分享哦!再见!” 江昀乘挂断电话,直视着自己心里最深的恐惧。 借着上市的机会,这个夫妻的名义还能绑她多久呢? 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他注视着照片上的孟景嫄,目光越来越深沉。 手机又响起来,江妈妈打来了视频。 他收回思绪,接起视频。 屏幕里出现一个保养得宜,温婉美丽的中年妇女,江昀乘儒雅俊逸的眉眼之间还有她的几分影子,只是她更显温柔。 不过,温柔的眉眼这时候却略显焦虑。 “昀乘,奶奶明天就过生日了,你和嫄嫄什么时候回来呢?她一直念叨你们,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呢?!你们一个月都没回来了,也不给她打打视频什么的,她今天中午气得饭都没吃,药也没吃。” 江昀乘藏起眼中的苦涩,“妈,最近上市的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嫄嫄也经常跟我四处应酬,的确没抽开时间。” “那你们今天总得抽出时间回来了吧!明天就是奶奶的生日家宴了,你们今晚还不回来你奶奶人都得气没了......” “好。”江昀乘的目光又落回照片中的孟景嫄,“妈你打电话给阿嫄说一声,我现在要去开会了。” 说完,江昀乘假装繁忙挂断了电话,看着孟景嫄的照片笑得温柔。 这样,她今晚就可以跟自己回家了,真好。 那这样的机会还可以再利用几次呢? 江昀乘的笑容渐渐又消失,只剩下苦涩向下垂落的嘴角。 孟景嫄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正在给山区孩子们挑选图书,江母的视频弹了出来,她手一抖,下意识按了拒绝,给江母发了个微信:现在在外面,不方便视频。 江母紧跟着回复:嫄嫄,你方便接电话吗? 孟景嫄有些疑惑,自己没记错时间的话明天才是奶奶生日,江妈妈这么着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她立刻回拨了江母的电话。 “妈,有什么急事吗?” 江母的声音有丝焦急和责备,“嫄嫄,你和昀乘今晚就回来吧。你们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奶奶气了好久了,今天中午午饭也没吃,今天的药也没吃,我劝了好久她都不理我,一直躺在床上抹眼泪。” 孟景嫄皱了皱眉头,“可是今晚我有事情走不开,而且昀乘公司里的事情也忙得不可开交,妈你再劝劝奶奶,明天一早我们就回来好吗?” 江母十分无奈,“我已经给昀乘打过电话了,他答应了今晚回来,但是没想到你却抽不开身。要不你待会儿抽空给奶奶打个视频试着哄哄她吧,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奶奶最近的病情反复的很厉害,我实在是担心......” 孟景嫄应下江母的话,挂了电话。 答应了阿恪要跟弟弟吃饭不能爽约,奶奶现在不吃饭不吃药身体扛不住...... 孟景嫄脑海中的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了。 她思忖片刻,拿起手机走出了2301,跑到湖心公寓2楼业主会客厅的一个小角落里给江母拨了个视频过去。 “妈,你把手机给奶奶,我跟她说几句。” 江母将手机转向床上的老太太,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妈,嫄嫄给你打视频来了,你看看......” 瘦瘦小小的老太太哭哭唧唧哼了几声,还是转过了身体,拿起了手机。 视频里的老太太已经不复孟景嫄熟悉的优雅慈祥了,现在的她,一头银丝凌乱散着,眼泪还在稀里哗啦的流着,眼眶也又红又肿,嘴唇也没了颜色。 孟景嫄心立刻揪紧了,柔柔的开口哄她:“奶奶,对不起,我们最近真的挺忙的,我们明天一早就回来了,您别伤心了,您先乖乖的把饭和药都吃了,好不好?” 老太太的眼泪留得更凶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也一直不...不给我打个电话...你们哪里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老太太抽了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气,依旧哭得凄惨,”我还过什么90大寿?!不如死了算了......我最疼的两个宝贝都不回家......都不认我了......” 老太太越哭越厉害,扔掉手机,把自己的胸口锤得咚咚作响,面部也涨成了猪肝色。 孟景嫄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老太太情绪剧烈起伏的声音不断传来,江母怎么安慰都于事无补。 手机被江母拿了起来,满脸焦急,“嫄嫄,你们赶紧回来,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推掉。奶奶再这么弄下去,明天就真的喜事变丧事了。我马上给昀乘打电话,让他接上你就回来!” 不等孟景嫄有任何的反应,江母直接挂掉视频打电话通知江昀乘去了。 和江昀乘在一起的八年里,奶奶把所有的偏爱宠爱都给了她,她不能对老太太冷眼旁观。 可是,阿恪......阿恪......阿恪怎么办...... 孟景嫄放任自己蹲在角落,把脸埋进了腿中,缩成了一只鸵鸟。 江昀乘的电话来了,他语气有些焦灼,“阿嫄,你在湖心公寓吗?我现在来接你。” “嗯。” 她多余的字一个也不想说,直接挂了电话,拖拖沓沓的回到2301。 孟景嫄躺在沙发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一条在岸上挣扎的小鱼,想游回眼前自由的池塘中,可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粘了满身的泥。 手机界面停留在小野兽的电话上,她踌躇了很久,终于还是伸手点了出去。 言恪坐在会议室眉头微蹙。 景宜的投资会议现在进行到最关键的部分了,他正听着手下的数据汇报,心理计划着最后的落实条件,手机在会议桌上震动起来。 李宿瞄了一眼,“cherry”来电。 樱桃?!?!男男的恋爱都是这么有情趣的吗? 然后李宿就看到自家大佬暂停了会议,拿起了电话,声音温柔。 “怎么了?” 孟景嫄的声音却没有底气,“阿恪,跟弟弟吃饭的时间能不能往后挪一挪......” “可以。”言恪顿了顿,“你今天晚上还有其他事情吗?” 孟景嫄一时间的沉默让言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冷了下来,听到孟景嫄的道歉,脸色彻底结了冰。 “对不起,阿恪。”孟景嫄艰难的开口,“江奶奶的身体出了些问题,在家闹着要见我,我现在得去一趟......” 言恪的声音有些轻得缥缈:“还回来吗?” “回来。”孟景嫄没有迟疑,“把江奶奶安抚好我就回来。” 言恪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好,我来接你。” “好!阿恪......”孟景嫄又想对他说对不起,但是又觉得毫无意义,她把剩下的字吞回了肚子里。 “嗯?” 孟景嫄摇了摇自己的头,“没事,晚点再跟你说。那我先准备过去了,晚上好早点回来。” “好。”言恪挂断了电话,浑身散发着寒人的冷气。 李宿轻轻咳了两声,鼓起勇气提醒他,“言总,会议还继续吗?” 他吐出寒气森森的两个字,“继续。”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感觉自己无形中的打了打抖,越发战战兢兢。 “江总,我们快到了,您可以给太太打电话让她下来了。”司机提醒江昀乘。 江昀乘的视线从电脑移到窗外,脑海响起言恪的话“反正待会儿这个密码她就不会再用了。” 他吩咐司机:“去停车场等着,我上去接她。” 这次保安很有眼色,没有再拦住他的车子,司机把车开进停车场,他独自来到2301门口,有些急切的按下他熟悉的密码。 “滴滴”的提示声和按键红色的光芒都在告诉他,密码改了。 所以言恪说对了,这个密码是说换就换了的。 江昀乘愣愣的看着密码锁出神,他不死心,又试了一次。 还是错误的“滴滴”声…… 屋内的孟景嫄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看了眼,打开门。 “等我一下。” 孟景嫄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客厅,拎起茶几上的橙色礼袋,挎上自己的康康包才走了出去。 “哐当”一声,她关上大门,按了电梯。 “你不走吗?”孟景嫄看着还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江昀乘有些不解。 江昀乘缓慢的转过身来,狭长的凤眼里满是阴郁,“改密码了?” 孟景嫄收回疑惑的表情,垂眼给了他一个“嗯”。 江昀乘看着她淡漠的表情,沉默片刻之后迈步走进电梯。 电梯开始下降,厢体内持续着刚才的沉默。 孟景嫄朝江昀乘举起手中的橙色礼袋,江昀乘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这个你拿回去。” 江昀乘收紧了提着袋子的手,克制着自己的戾气,状若无意的问她:“是包有什么问题吗?” “是你的问题,”孟景嫄转头看着他修剪整齐的鬓角,直接让江昀乘的狼狈无所遁形,“我们现在的关系,它不适合。” 江昀乘看着电梯厢门,沉沉开口:“你之前跟我提过它之后,我就去订货了。它很早就已经到了,只是想留着给你个惊喜而已,它不是不合适的礼物。” “叮”,电梯门缓缓拉开。 “离婚前给我是惊喜,现在给我就是不适合。” 孟景嫄不理会江昀乘的反应,直接走出电梯,坐上了车。 那现在谁给你的才适合? 江昀乘害怕听到他心里想到的答案,他不敢问出口。 -- 第四十一章 回江家的路上,车上继续维持着让人窒息的沉默。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到后座上各自坐在两边一言不发的人,他眼观鼻鼻观心也沉默的开着车。 司机把车停在江家大门口,车上的两人依旧沉默着。 孟景嫄率先打开车门下车,江昀乘立刻跟上拉住了她的手。 孟景嫄猛地一抽,却被江昀乘抓得紧紧的,握在他的掌心丝毫未动。 “妈和奶奶不是那么好骗,你先委屈一下吧。” 孟景嫄一指一指掰开江昀乘的手,态度坚决,“我先进去,你待会儿再进,我会告诉他们你在打工作电话。” 说完,她扔下江昀乘径直走进江家。 江昀乘留在原地盯着被她掰开的手,指节已经发红,镜片底下的眼睛也开始充血泛红。 “嫄嫄回来啦!”保姆张妈看到孟景嫄进门就热情的招呼着,“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在家气了好久了!昀乘没回来吗?” 孟景嫄换上甜美的笑脸,“他在外面打工作电话,一会儿就进来。妈还陪在奶奶身边吗?她还好吗?” “是呀,太太陪了一整天了,你赶紧去楼上看看吧!今天饭也没吃,药也没吃,哭得可伤心了。” 张妈赶紧领着孟景嫄上楼朝老太太的卧室走去。 “妈,您别生气了,嫄嫄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您先喝点粥,把药吃了好不好?” 江母轻柔的劝慰从老太太的房间中传出来。 孟景嫄加快步伐,迈进了老太太的卧室。 “妈,我来吧。”孟景嫄接过江母手中的清粥,江母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安慰一下老太太。 孟景嫄点了点头,一手端着粥,一手轻轻拍着老太太的背,温温柔柔的开口:“奶奶,我回来啦。您先起来把粥喝了好不好呀?” 老太太还在气头上,头也没回就挥了挥手。 “啪”,青瓷的碗被她拍倒,在橡木地板上摔得稀巴烂,粥也泼了孟景嫄一身。 “哎!!”江母一阵惊呼。 老太太慌忙转过身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孟景嫄,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关切,“你烫着没有啊?赶紧叫医生来给你瞧瞧!” 孟景嫄看着老太太这一脸紧张的模样,心底软软的,赶忙开口安抚她:“奶奶,我没事儿,这粥温温热,不太烫。但是,您不吃饭,不吃药,我心里可难受了。让张妈再盛一碗过来,我喂您,然后乖乖把药吃了好不好?” 老太太左右检查了一下,确认她的确没有烫到,然后扯了几张纸巾,给她清理身上黏糊糊的米汤和米粒,嘴却不肯服软:“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等我死了你们才回来看我一眼呢。” 孟景嫄苦笑,“奶奶,您说什么呢?真的是因为最近太忙了,你看今天我不就推掉了很重要的事情赶回来看您了吗?” “哼,”老太太白了她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一个人回来的吗?江昀乘那个臭小子怎么没见他?” 孟景嫄自然的笑着:“他在外面打工作电话,完了就进来。” “嫄嫄,你先去清理清理换身衣服吧,这黏黏糊糊的可难受了。”江母看着她一身的米浆还挂着零星的米粒,忍不住开口提醒她。 “没事,”孟景嫄不在意的开口,然后看着江奶奶笑得狡猾,“我要亲眼看着奶奶把饭吃了,把药吃了再去换,不然我就这样往奶奶床上躺了,蹭她一身。” 老太太终于露出了笑容,没好气的骂她:“没良心的,还想折腾你奶奶!行了,让小张再盛一碗来,我这就吃。” 江母欢天喜地地亲自下楼去盛了一碗粥端了上来,孟景嫄就站在老太太旁边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老太太老老实实的把床边的药也吃了。 孟景嫄心里松了口气,又哄了老太太几句就去卧室清理自己。 她来到洗漱台,看着这满身黏腻的米浆,还是放弃了擦一擦就算了的想法,直接走进了浴室。 江昀乘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来到江奶奶房间。 老太太坐在床上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但他没看到熟悉的人影,立刻问到:“阿嫄呢?” “一进屋就阿嫄阿嫄的问,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这个老太婆?”江奶奶酸唧唧的开口,“一碗粥泼她身上了......” 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已经看不到江昀乘的身影了,她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小两口感情真是没的说。” 江昀乘只担心孟景嫄有没有被烫到,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卧室。 床上躺着她的包,浴室传来一阵阵的水声。 她在洗澡,看样子应该没事。 江昀乘这才松一口气,直接往后一倒瘫在床上。 房内十分安静,只剩下浴室内的阵阵水声环绕在他耳边,江昀乘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她分外美好的胴体,他的身体开始有些燥热。 他扯了扯衬衫领口,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打算平静一下自己体内升腾的燥意。 孟景嫄包里的手机“嗡嗡”的振动起来,触及到江昀乘刚刚被她掰红的手指。 江昀乘转头盯着振动不停的包,他拿出了振动的来源。 屏幕上“小野兽”三个字和言恪风骚撩人的照片刺痛了他的视神经。 他坐直身子,按下接听键。 “小言总有事?” 熟悉低沉的男声让言恪身体僵直了一瞬。 “她呢?”言恪蹙起眉头,声音冷冽。 江昀乘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扯起嘴角,声音愉悦:“她在洗澡,现在貌似不太方便接电话。” 说完,他把手机举向浴室方向。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提示言恪:不信?你听。 他一言不发,眼中的风暴不停聚集,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让他握紧了手,青筋暴起。 “小言总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吗?”江昀乘轻快愉悦的声音传入言恪的耳朵。 言恪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威,但是他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方的沉默让江昀乘拉大了嘴角的弧度,“小言总没事那我就挂了。” “嘟嘟嘟”的声音也没能让言恪回过神来,他依旧握着手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李宿拿着一叠文件走进言恪的办公室,看着冰雕一样的老板,他放轻了脚步和声音。 “言总,这些要请您签字。” 言恪心里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又瞬间被江昀乘撕裂了,伤口猩红的血液汨汨流淌,撕裂的疼痛随着心脏的跳动蔓延到全身每一个角落。 他一言不发的放下手机,拿起笔机械的签着自己的名字。 “诶?!言总,签这里。” 李宿感觉自己老板的灵魂已经出窍了,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堆行尸走肉。 言恪的眼前一团模糊,他根本没看清自己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什么地方。 他体内的野兽在疯狂的嘶吼,咆哮。 它在怂恿言恪去找她,怂恿言恪去质问她,怂恿言恪把她捉回来关起来,不让任何人再接近她。 言恪捏着万宝龙的手用力到颤抖泛白,笔触在纸页上晕开了一团浓黑。 “江昀乘他家人住的地方在哪里?” 暗哑的声音让李宿绷紧神经,立刻回应:“您稍等,我马上去查一查。” 片刻之后,言恪捏着李宿递送过来的纸条冲出了公司。 488发动机的轰鸣就像言恪心中的怒吼,一下又一下的在他耳边冲撞,油门被他踩到最大,银色的跑车就像暴怒的雄狮奔向江家。 “吱——”车轮和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言恪把车子停在了江家别墅的对面。 他望着江家的大门,死死的捏着黑色的方向盘,仅存一丝的理智还在和体内的野兽做着最后的拉扯。 “把江奶奶安抚好我就回来。” “阿恪......又梦到你了......” “现在,拥有我的人是你,可以拥抱我,亲吻我,陪伴我的人都是你......” “阿恪,不要让过去变成你和我之间的阻碍,这不值得。” 孟景嫄对他说过的话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播放。 对,相信她,就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她。 言恪体内的野兽蛰伏了,他安静的坐在车内,默默等待。 江昀乘打算把言恪的来电记录删除,可是孟景嫄改了密码,他试了3回都不成功。 浴室内的水声已经停止,他只好把手机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江昀乘来到浴室门口,倚在墙上等着孟景嫄出来。 孟景嫄擦干身上的水,才想起来没拿换洗的衣服进来,她只好裹上浴巾走了出去。 刚出来就看到倚在门口的江昀乘,她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装扮着实不妥,转身想躲进浴室去。 江昀乘的目光一秒就被她脖子和胸口细密的红痕给紧紧抓住了。 他直接伸手抵住门框,用力把孟景嫄拽了回来,将她摁在墙壁上,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肩膀。 孟景嫄发梢的水滴颤抖了几下,悄无声息地落在锁骨、肩窝和胸口,流过暧昧的吻痕,然后浸入白色的浴巾。 江昀乘理智彻底湮灭了,他贴近孟景嫄的耳边低哑的嘶吼:“才跟我分开多久?你就跟他睡了?!嗯?!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孟景嫄双手死命的扣住胸前快要滑落的浴巾,怒视他,“放手!” “怎么?他碰得我碰不得?”江昀乘摔了鼻梁上的眼镜,它在柔软的地毯上蹦了两个圈,停在床头柜旁边。 没了眼镜的遮挡,江昀乘狭长的凤眼里因为嫉怒而焚烧的红色清清楚楚地闯入孟景嫄眼中,他吐出的话语也失了分寸:“是我没满足你吗?我他妈这八年来对你费尽心思的疼惜就是让你这样迫不及待的跟别人睡?!” “啪”!江昀乘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了清晰的手印。 孟景嫄气得发抖,“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恶心,你给我松手!” “我龌龊?我恶心?”江昀乘扯了扯发疼的嘴角,一把搂过孟景嫄把她砸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大手将她疯狂捶打的双手拉向头顶紧紧钳住,分开她踩蹬的腿,将自己的身体强势的覆在她的腿间。 -- 第四十二章 孟景嫄身上的浴巾已经散乱,堪堪只遮住胸前的最后一点风光。 她身上刺眼的痕迹,看得江昀乘眼眶发热,他直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试图覆盖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他的手也扯开了孟景嫄最后一点遮蔽,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别让我恨你......江昀乘......”孟景嫄的声音颤抖哽咽。 江昀乘浑身燃烧的欲望顷刻间被彻底浇灭,理智一点一点回归,他僵硬地撑起身体。 她颤抖的唇,顺着眼角落了下来的眼泪,直接砸在江昀乘心上。 他立刻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低声道歉:“对不起。” 孟景嫄依旧闭着眼睛,眼泪一颗接一颗滑落,不停砸进江昀乘的心脏,破碎又绝望。 她哑哑的开口:“江昀乘,明天去趟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江昀乘听到她的话,猛地睁大发涩的眼眶,“不是说好等景宜上市以后吗?这样会影响......” 孟景嫄毫无生气的打断了他,“只领证,其他手续景宜上市之后再办,这并不影响景宜上市。” 江昀乘靠着墙壁,声音颤抖,“可以再等等吗?我......” “不可以,我不想再等了,我受够了!”孟景嫄拔高了声调,兀的又低声呢喃起来,“就当是我求你,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们好聚好散吧。我不想再和你演戏了,我撑不下去了.......” 江昀乘无法拒绝,他颓丧的坐在地毯上,只是一遍一遍的对她说着“对不起”。 孟景嫄扯过手边的浴巾,将自己裹好,走进了浴室。 她反锁了浴室门,打开花洒,眼泪混着温热的水珠一起不停的落下。 她仔仔细细把自己从头到尾又清洗了一遍。 江母捂着嘴,站在门口他们的卧室门口,手里还攥着打算给孟景嫄的新衣服。 她站了许久,手在门把手上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最终她还是收起了自己满心的疑问和震惊,悄声离开了。 等孟景嫄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昀乘还沉默的靠在墙边上。 “滚出去。”孟景嫄冷冷的开口。 江昀乘紧了紧自己的喉咙,捡起眼镜离开了卧室。 孟景嫄现在无比想念言恪,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钻进言恪温暖的怀抱。 她红着眼睛,慌乱地拿出手机拨打了言恪的电话,心绪凌乱的她一时间根本没有注意到之前言恪的来电记录。 阳光渐渐的消失在天空的尽头,快要天黑了。 言恪坐在车里,出神的望着江家的大门。 手机的振动让他回过神来,是樱桃的来电。 可是他不敢接听,他害怕听到自己恐惧的答案。 迟疑了一瞬,对她的渴望还是战胜了他的恐惧,他摁下接听,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姐姐。”沉默了一下午的嗓子有些嘶哑。 孟景嫄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鼻头就开始发酸,她深吸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阿恪,我想你,我想回家,你可以来接我吗?” 言恪的眼眸泛起水光,低低回应她,“我在门口。” 孟景嫄眼眶直接滚落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她声音颤抖急切,“我马上出来。” 挂断电话,她随便翻出一套衣服套上,拿着包一路小跑。 到客厅,江昀乘拦住她,“你去哪儿?” 孟景嫄没理他,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江昀乘跟着她的步伐,小声又无奈的说:“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好给奶奶和妈交代吧。” “你随便编一个就好了,明天上午9点民政局见。”孟景嫄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江昀乘的目光一路尾随着她 ,直到看到对面的银色法拉利,他收回视线,转身回客厅。 江母在二楼走廊看到他们两不寻常的动静,她叹了口气,走回房间。 孟景嫄走出江家的大门就看到了对面的车和倚在车门上那个她特别想念的人。 她立刻冲过去,紧紧的抱住言恪。 言恪也紧紧环抱着她,在她头发上落下一个安心的吻。 当言恪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时,他伸手贴住孟景嫄的脸颊,摩挲着她的耳垂,垂眸掩住眼中翻涌的情绪,状似平淡的开口:“怎么换了套衣服?” 孟景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闭着眼睛在他的怀抱蹭了蹭,闷声闷气的回答:“劝奶奶喝粥的时候被她不小心打翻了,泼了我一身黏吧黏吧的米粥,所以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言恪手臂收紧,声音微微颤抖,“那你知道在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打过电话吗?” 孟景嫄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到了他眼中的隐忍和挣扎。 她摸出电话,点开通话记录。 4点23分有一个和小野兽的通话记录,通话时长2分03秒。 是她洗澡的时候,电话不是她接的,那是谁接了这个电话已经毋庸置疑了。 孟景嫄收起手机,没有迟疑,立即开口跟言恪解释:“你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在洗澡,我根本不知道你给我打过这个电话。电话是江昀乘接的是吗?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 言恪抿紧了嘴唇,没有开口说话。 孟景嫄想想也知道趁着自己洗澡江昀乘让他误会了什么,加上江昀乘刚刚那让她恶心的模样,孟景嫄眼眶一下就红了。 “阿恪,你相信我吗?”孟景嫄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定定的望着他。 言恪吻了吻她泪光闪烁的眼睛,再次搂紧她。 “我信。” 两个字解放了孟景嫄的泪眼,她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漱漱地往下落。 “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做......” 言恪心疼的啄走她不断滚落的泪珠,嘴里不住的重复,“我知道,我知道......” “我想...回...家...阿恪...带我...回家......” 孟景嫄紧攥着他腰部的衣角,抽抽搭搭的跟他央求着。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言恪整颗心都揪紧了,抚了抚她脸上的泪,打开车门把她送进副驾,给她扣好安全带,再给了她一个安慰的亲吻,才给她关好车门坐进他自己的驾驶位。 他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她的手,一脚油门踩下去,发动机轰鸣着带着他们跑向湖心公寓。 江昀乘在客厅沉默了许久,再次戴上平和的面具,进入江老太太的房间。 “嫄嫄呢?是不是被烫伤了?”老太太只看到独自一人进来的江昀乘,眼神向他身后搜寻。 “她没事,是涂真真出了点事情,她就急慌慌的赶过去了,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啊?!”老太太又是惊讶又是气恼,“她这才刚回来呢......” “没事,您别生气,明天上午我们就又回来了。”他温和的笑着。 老太太实在想他们得紧,就一脸希冀的看着他,“那明天回来之后你们留下来,多住几天?” 江昀乘的笑容有点僵硬,他知道这不可能。 “奶奶,公司马上就上市了,实在是忙不过来,过段时间吧。” 应付完老太太,江昀乘的面具也坚持到了极限,他找个借口也离开了江家。 江昀乘靠在后座的椅背上,满脸疲惫。 他的司机有些欲言又止,“江总......” 江昀乘睁开眼睛,眉心还有褶皱的痕迹,“嗯?怎么?” “我......”司机眼神闪躲,犹豫的开口,“我刚刚在门口...看到太太跟...言总....” 他咽了咽口水,“他们...他们抱在了一起...言总还亲了......” 江昀乘冷寂的目光让司机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后背也濡湿了一小半。 车内沉默了半晌,司机听到他老板幽幽的开口:“跟了我这么久了,这不该你管的......你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吧......” 司机立刻会意,“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江昀乘再次闭上眼睛,眉心的川字纹更深了。 银色的法拉利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中,一路飞驰,很快就把言恪和孟景嫄带回了湖心公寓。 孟景嫄的眼泪还没有停止,言恪的心也跟着她的眼泪不断收紧,索性直接把她抱回了2301。 言恪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孟景嫄完完全全把自己缩进了言恪的怀里。 言恪轻轻吻着她的眼泪,轻声安抚她,“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 孟景嫄摇摇头,抽噎着,“我撑...不下去了...我...不想..再跟..他..继续演戏...了......我...只想...好好的和你..一起的...生活......太累了...” 言恪眼神笃定,收紧搂着她的手臂,“很快了......很快就可以彻底结束了。我也受够了......” 他的手轻拍着她的背脊,时不时给她一个安抚的轻吻,任由孟景嫄释放着她压抑的情绪。 客厅已经完全被夜色笼罩。 孟景嫄哭到头脑发晕,疲惫感一股一股的涌了上来,她带着斑驳的泪痕沉睡在言恪的怀中。 言恪疼惜的看着怀里这张哭得泛红的小脸蛋,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上。 让孟景嫄安心的热源和气息逐渐远离,她立刻皱起眉头,手也胡乱的抓着。 言恪见状立马也躺了上去继续把她抱在怀里。 回到熟悉的怀抱,孟景嫄又再次沉静的睡了下去。 她明显的依赖,让又酸又涩的感觉在言恪心里膨胀。 景宜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得加快速度,再快一点。 言恪怀抱着香软的樱桃,在心里默默计划着自己后面的动作。 口袋里传来的振动打断了言恪的思路,言莱弹了个视频过来,言恪直接挂断。 几秒之后,言莱的电话又来了,言恪再次挂断。 言莱给他发了几个问号过来。 言恪回复:有事改天 -- щōō壹7.℃ōм 第四十三章 言莱看着镜子里精心收拾过后的自己,骂了一声:“淦!” 这就被鸽了?!这一个小时的捯饬就浪费了?那怎么行?! 他给自己拍了个帅气的自拍,发了个朋友圈:Im back! 不到三秒,他的手机就开始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10分钟之后言莱小朋友今晚的接风局已经组好了。 他慢悠悠的在家里吃了个晚饭,然后在车库里找了一辆骚包的黄色兰博,奔向了Symphony。 当然,这也是他们言家的,凌城最高端的夜店。 在西装革履的安保引导下,言恪走进Symphony的大厅。 BVLGARI的三色耳钉在右耳散射着暗芒,镶满钻的B.ZERO1手镯在少年的皓腕上发光。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一身黑色的Dior穿得散漫不羁,烟灰的头发连发丝都带着主人的桀骜。 言莱从大门到VIP包厢的一路上已经收到了不下20个女生明目张胆的挑逗和暗示了。 他都在拒绝之后大方的赐予佳人一个飞吻以示安慰,风流又不羁。 骚包的言莱让整个夜场一半以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打扮性感的引导小姐为他推开包厢的大门,言莱环视了一眼,大概有10几个曾经熟悉的面孔。 看到他的身影,包厢里大部分的人都热情迎了过来。 最先到达他面前的是他国内最好的朋友项和韵,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熊抱。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言莱拍了拍昔日好友的肩膀,“好久不见。” 一双白嫩的纤纤玉手直接扯开项和韵,朝言莱伸了过来。 “欢迎回来,还记得我吗?戚月杉。” 听到她的名字,言恪想了起来。 这是那个在学校升旗仪式上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的女孩。 言恪心里尴尬,但脸上还是挂着礼貌的笑容,点了点头,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立刻就松开了。 “好了好了,这儿没有不认识的人,都别围在门口了,让阿莱先进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把堆在门口的人都赶回了座位,带着言莱落了座。 言莱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这个人他也记得,是他哥以前的狗腿小弟柯文星。 柯文星性格开朗,会把控气氛,在组织大家干了几杯酒之后,气氛就逐渐热络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和言莱攀谈起来,问他为什么出国,出国这么久在做什么等等。 言莱都一一回答了。 “你都回来了,你哥呢?还不回来吗?”一个略显傲娇的声音从右边的座位传了过来。 言莱转头看向说话的人,blingbling的亮片裙和她一脸高冷的表情无时无刻不都在向别人传递着她是千金大小姐的讯息。 言莱往座位后面靠了靠,斜眼看着这只浑身发光的花孔雀,他懒懒的开口,“你哪位?” 花孔雀对言莱散漫的态度有些不满,傲慢的哼了一声,丢给他一句“没礼貌”。 言莱眯起了眼睛,他身旁的柯文星悄悄在他耳边通报:“她是邱忻愉,邱家的大小姐。你忘了吗?小时候在学校你哥跟她传过绯闻” 这他妈多古早的事情了?那阵我哥就一中二的叛逆少年,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传过什么绯闻吧? 言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打算直接忽略这只花孔雀。 邱忻愉身边的甘觅想打个圆场,自来熟的朝着言恪笑到:“其实都是自己人了!阿莱,说起来你还应该叫她一声嫂子呢!” 言莱皱起眉头,心里的不爽节节攀升。 “你又是谁?我们认识吗?另外,我有嫂子,别乱攀亲戚关系。” 包厢内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甘觅的脸色瞬间就青一阵紫一阵的,尴尬到了极点。 邱忻愉在也言莱话刚落音的瞬间盯向了他,语气急切,“他回国了?!你嫂子是谁?!” 我他妈还想知道是谁呢! 想到今天被哥哥嫂子给鸽了,言莱语气愈加不耐,直接开怼:“跟你有关?有这闲工夫关心别人的事情不如带你朋友去美容院做做面部清洁,把脸皮变薄点?” “你!”花孔雀伸出一根手指,用尖尖的指甲对着言莱。 甘觅拉了拉她的手,悄悄在她耳边开口:“看他这样子,言恪应该是回国了,你回去可以在邱叔叔那里打听一下。至于言莱说的嫂子也不需要太计较,凭你的条件在凌城没人抢得过你。现在不要跟他起冲突,他跟言恪从小就比较亲,以后你和言恪在一起了跟他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 那句“你和言恪在一起”让邱忻愉心里舒服了不少,她想了想觉得甘觅说得有道理,又放下了手。 邱忻愉还自动带入了嫂子的角色,大方的对他说:“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自我感觉良好的傻逼,我哥要是给你面子了算我输。 言莱懒得跟她计较,直接回了一个讥讽的笑。 包厢的单向玻璃外的舞池灯光闪烁,人群在涌动狂欢,和此刻包厢内的尴尬形成了鲜明对比。 戚月杉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言莱的身上移开过,自然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言莱此时不太愉悦的心情,她也忍不住想再靠近言莱一点,于是她组织着大家开始玩起了破冰小游戏。 在酒精和游戏的调节下,包厢内的气氛再次热络了起来。 柯文星在言恪的左边悄悄和他咬耳朵。 “老大回国了吗?嫂子是怎么回事?” 言恪甩着手里筛子回答他:“嗯,他回来有一阵了。本来说今晚带我去见嫂子的,但是我被鸽了” 柯文星有点失落,“老大比你还先回国为什么都不联系我呢” “我哥去了美国之后,我和他也断了联系。他这次回国我也是通过真真姐才知道并且联系上他的”言莱换上了同款失落脸。 “真真姐?阿莱你说的是涂家那位涂真真吗?” 言莱看着项和韵突然凑过来的脸,有些疑惑,“嗯,怎么?” “她可是凌城出了名会玩的大姐大,人美性子野。我一朋友跟这位姐姐谈了不到一个月就彻底陷进去了,现在都出不来,整天失魂落魄的。你哥怎么会跟这位姐姐认识?” 柯文星也把脸凑近了些,“诶!对啊!出国之前老大跟这位大姐大可没交集啊!为啥她知道老大回国我们都不知道?你说的嫂子不会是她吧” 言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立刻放下筛盅,摸出手机,把涂真真的那条朋友圈又翻了出来。 第一张图片被放大了又放大,三个人就把头凑在一堆,仔细研究图片上的蛛丝马迹。 “卧槽!老大这是围着围裙在洗碗?!他在美国上的是男德班吗?” “旁边还有个男人穿着同款围裙和你哥一起刷碗!!难道你的嫂子是他?!” “我在视频里看到过嫂子的胳膊,白白嫩嫩又细又软的,你看这位先生的胳膊像是白白嫩嫩又细又软的那种吗?” 言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图片划到第二张。 养眼的照片让言莱左右两边的人眼睛一亮。 柯文星率先提问:“这有两个女生,分别是谁?” 言莱指着照片给他们说明,“搂着人露全脸的是真真姐,她怀里这个只露了双眼睛看不出来是谁,不过应该是我不认识的人。” 项和韵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美女,不住的感慨:“不得不承认大姐大是真的美啊,我那朋友沦陷成这幅样子不能怪他啊而且她怀里小姐姐的这双眼睛看起来好” 项和韵还在搜索合适的形容词,柯文星接上了,“纯” 言莱的目光在照片中的两个女孩中转来转去,“那你们说哪个是我嫂子?” “要不你直接问问大姐大?”项和韵给了言莱一个大胆的建议。 柯文星也立刻附和,“对!你直接发微信问她!” 言莱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里实在也痒得慌,他干脆的点开了和涂真真的聊天框啪啪按下两个字发了过去。 涂真真和罗仕允冷战了两天了,她气鼓鼓的在家刷着微博,看到了言莱发来的信息:嫂子? 这小子哪根筋不对了? 她立刻回复言莱:?乱喊什么?你嫂子不是我 看到涂真真的回复,三个人心里对嫂子的好奇更甚了。 柯文星迫不及待的提醒言莱,“那你问她是不是她搂着的这个!” 项和韵在旁边疯狂点头。 言莱也不迟疑,把涂真真朋友圈的合照发了过去,开始啪啪打字。 涂真真的手机跳出她和孟景嫄在2301沙发上的合照,然后言莱的信息来了。 言莱:真真姐,我嫂子是你搂着这个小姐姐吗? 涂真真挑了挑眉,给他回了个“嗯”。 紧接着她收到了言莱狂轰滥炸 言莱:真真姐你和嫂子关系是不是很好? 言莱:真真姐,你有我嫂子其他照片吗? 言莱:求真真姐赐我一张嫂子的照片! 言莱:露脸的那种! 言莱:露全身的最好!!! 涂真真看着一个一个不停蹦出来的信息,她想逗逗这个小傻子。 言莱满怀期待的盯着屏幕,然后他看到了涂真真的回复一条接一条出现。 涂真真:我有她很多照片,露脸的,露全身的,什么样的都有 涂真真:但是 涂真真:我就不给你看。 涂真真:我只给你透露一点 涂真真:她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小仙女,美好到能瞬间治愈你哥那头野兽。 涂真真:你的懂我意思吧~ 最后出现的是一个大佬坏笑的表情 包厢里的三个男人看完涂真真的回复,心里又被狠狠的挠了两下。 对着手机抓狂,更想知道嫂子长什么样了啊!!!!!!!! 他们又把涂真真和嫂子的合照翻了出来开始研究 -- ωōō壹7.℃ōм 第四十四章 他们三个人不寻常的举动引起大家注意很久了。 戚月杉走到言莱的对面,俯身敲了敲他们面前的酒桌。 “你们三个在悄悄干什么呢?一会儿抓狂一会儿感慨的?” “我们在看嫂子!”项和韵嘴快的答道。 邱忻愉听到这句话立刻冷笑一声,“有那么好看吗?给我们也见识一下呗?” 言莱瞥她一眼,“是挺好看的,比你好看多了。” 甘觅拉住了即将暴走的邱忻愉,笑嘻嘻的开口:“那也得给我们看一眼呀?” 言莱头也没抬,“你不配。” 言莱毫不留情的话让甘觅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表情比刚刚还尴尬。 邱忻愉甩开甘觅的手就朝言莱面前冲了过去,粗鲁地推开戚月杉,一把抓向言莱的手机。 言莱看到被她推开的戚月杉向尖锐的桌角倒过去,他忙着伸手帮助戚月杉稳定身形,手机被邱忻愉拿走都没来得及反应。 邱忻愉看着手机上两个女孩子的合照,下意识的以为露出全脸的涂真真就是言莱嘴里的嫂子。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涂真真明艳娇媚的脸,让她心中的妒火烧得越发凶猛,嘴里喷出酸溜溜的话语: “你一口一个嫂子说的就这个一脸狐媚的女人?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她怎么配得上你哥!” 看着言莱彻底沉下来的脸,甘觅赶紧凑到邱忻愉身边,拿过她手里的手机瞄了一眼还给言莱,把她拉回座位。 言莱把戚月杉扶正,厌恶的看着那只讨人厌的花孔雀,把嘲讽值拉到巅峰,“人类进化的时候,你是躲起来了吗?就这幅原始人的做派,匹配动物园的猩猩你可能还有点机会。你想做我嫂子?别说门了,门缝都没有。” 邱忻愉气得满脸通红,刚想气急败坏的冲着言莱发脾气,却被甘觅紧紧地拽着,她覆在邱忻愉耳边悄声安抚:“我们先回去,我待会儿再跟你说那个女人我事情。” 甘觅跟包厢的众人欠身抱歉:“不好意思,忻愉她刚刚回国,一时间还没适应,今天身体不是太舒服,我们就先走了。” 她看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于是也不等其他人敷衍的客套话拖着邱忻愉就离开了Symphony。 她们一走包厢里的人顿时心情就舒畅了不少。 “可算是走了,这脸都拽到天上去了,谁乐意跟她玩。” “烦死她了都,也就仗着她有个厉害的爸,拽得不行。” “那可不,也不知道是谁把邱家这大小姐叫过来的” 听着大家对邱忻愉的抱怨,角落里的于新雪继续充当沉默的小透明。 她也不敢开口说话,因为是她通知甘觅和邱忻愉的 她的父亲是甘父的手下,同在邱父手中做事。 以前在校园时期暗地里她就被甘觅和邱忻愉欺负惯了,她的父亲也乐意见得于新雪跟自己上司的女儿们走得近些,时常叮嘱她要跟两位保持好关系。 久而久之,她好像已经习惯性的会讨好她们了。 当戚月杉问她要不要一起来给言莱接风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刚回国的邱家大小姐。 她知道邱忻愉对言莱的哥哥念念不忘,所以她立刻就把今晚的聚会告诉了那两个人。 戚月杉已经习惯了于新雪的胆小沉默,也没有多想,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她喜欢的人身上,想办法一步一步接近他。 包厢里的气氛逐渐又被项和韵和柯文星给带了起来。 言莱也逐渐融入了久别的朋友和同学之中。 邱忻愉走出Symphony就烦躁的抱怨甘觅:“你刚刚拦着我干嘛?!不是你我肯定撕烂那个言莱的臭嘴!阿恪哥哥怎么会有个他这样的弟弟!” 甘觅耐住脾气的哄她:“你和言莱不适合闹得太僵。难道你要你的阿恪哥哥在你和自家弟弟里面二选一吗?” 邱忻愉心中愤怒难消,还是骂骂咧咧的数落着言莱。 甘觅心中暗骂她光长脾气不长脑子,嘴上还是放出一个重磅消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言莱说的那个嫂子,我知道她是谁。” 邱忻愉立刻停止了对言莱的咒骂,“谁?你认识?” “她是涂真真。”甘觅表情严肃,语气郑重,“忻愉,涂真真是涂老大唯一的千金,她不好惹。如果言莱说的嫂子真的是她的话,你千万不要再像今天这么冲动了。面对涂真真,你的阿恪哥哥我们只能智取。” 邱忻愉看着她郑重其事的表情,心里有点发毛,但嘴上还是倔强的嘟囔着:“你干嘛那么怕她,涂家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甘觅按下心中的烦躁,再次耐心的警告她,“涂家人在凌城就是很了不起!涂老大至依旧今稳坐整个凌城地下城的第一把交椅,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下翻起过浪花。涂真真跟她爹一样,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她在凌城是出了名会玩的大姐大。” “不过” 甘觅的目光沉了沉,冲邱忻愉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她花名在外对你反而是件好事。就算言家的老爷子和涂老大关系再好,你的阿恪哥哥总不能忍受自己头上有一片青青草原吧。如果你的阿恪哥哥回国了,那应该也是刚回国不久,现在可能还不了解涂真真。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耐心观察,找准时机,推波助澜一把,让你的阿恪哥哥对涂真真死心就行了。这样,你和他不就是顺自然的事情了吗?” 邱忻愉听着甘觅的话,眼睛越来越亮,言莱带给她的不愉快已经完全被抛在脑后了,现在她满脑子幻想的都是她和她的阿恪哥哥在一起的画面。 “觅觅,你说的对!”她把目光转向甘觅,眼睛里全是对言恪的渴望,“管她是涂真真还是谁,阿恪哥哥都只能是我的!” 凌晨3点半,Symphony的大厅依旧气氛热烈,整个舞池满是扭动的腰肢和晃动的人影。 和大厅热烈的境况相反,言莱他们的包厢里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半的人了,还能坐着的人意识也都有些模糊。 言莱为今晚的聚会按下了结束键。 “我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先这样,我待会安排人进来把你们送回家。” “下次粗(出)来一定要把额(我)老大喊丧(上)!” “好。” 言莱看了一眼说话都大舌头的柯文星,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了下来,吩咐包厢服务员把Symphony的主管叫了过来。 包厢里的人一个接一个被送走了,还剩下角落里的于新雪和言莱右手边的戚月杉。 又一个服务人员走了进来,询问戚月杉:“女士您好,我负责送您回家,请问您开车来了吗?” 戚月杉摇了摇头,直接挪到了言莱的身边,直接又干脆的问他:“言莱,你能送我回家吗?” 言莱转头看着她,脸颊有些微醺的红,眼神却异常的明亮,让言莱想到了她在学校升旗仪式上发誓非他不嫁的眼神,一样亮得烫人。 言莱逃避了她的目光。 他朝戚月杉耸了耸肩,委婉拒绝了她,“不好意思,我也喝酒了,你总不能让我酒驾吧。” 戚月杉眼中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了下来,她自然的笑了笑,“也是,你看我果然喝糊涂了。” 戚月杉将目光转向一旁等待的服务人员,礼貌开口:“那就麻烦你了。你待会儿直接开我的车,先送新雪回家,再送我就可以了。” 服务人员点头回应,戚月杉就拿起包,朝门外走去,于新雪也拿起了包跟上她的步伐。 走到门口,戚月杉停了下来,回头对言莱说:“再说一句,欢迎回来。还有,下次再见。” 言莱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他觉得或许一晚上都不停的拒绝一位女士很不绅士,所以他回复了一个“好”。 终于得到了言莱的一个肯定回答,戚月杉立即冲他露出了今晚最灿烂的笑容。 言莱顿时觉得包厢的灯光有些晃眼,他收回自己的视线,一口喝掉了自己杯里剩下的酒。 戚月杉对言莱挥了挥手,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包厢。 言莱一个人坐在包厢醒了醒神,后面也让代驾把他送回了老爷子家。 -- 第四十六章 这是我能看的吗?!这是什么惊天的豪门私情?! 李宿还没从刚刚震撼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好看吗?”言恪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看。” “啪”的一下,他被自家老板“爆头”了。 “你他妈看到了什么全给我从你脑海里删掉!” 言恪暴怒的声音彻底让他回了神,看着老板吃人的眼神,求生欲让他迅速低头,他开始向老板宣誓自己的忠心。 “我什么都没看到!!!!言总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像外人透露一个字!!!!!我会誓死扞卫您和江总夫人的私情!!!还会帮您瞒住罗总,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您脚踏两只船的!!!” 他的胡言乱语让言恪莫名其妙,又给了他的头来了一个“暴击”,不耐烦的打断他:“什么私情?她已经不是什么江总夫人了,我们是正经的恋爱!还有,罗总是谁?我什么时候脚踏两只船了?” 李宿懵懂的抬头,大大的眼里全是疑惑。 “什么叫她已经不是江总夫人了?他们前段时间不是还一起出席活动来着吗?罗总就是罗仕允总啊?你之前不是跟他在一起吗?还让我给你们送衣服来着,也是这里啊!” 听到这里言恪算是被这个助理的脑洞给彻底折服了,他毫不留情的又赏了他一个“暴击”,对李宿冷笑。 “待会儿去买瓶强力清洁剂,把你乌七八糟的脑子好好洗一洗!你他妈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我跟罗仕允?真他妈服气。” 言恪逼近了李宿,声音充满了压迫感,”你给我记清楚了,因为景宜上市的原因,他们离婚的消息还不能公开。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再叫一声江总夫人我割了你舌头!” 李宿被言恪杀气满满的警告激得打了个冷颤,立刻举手发誓:“我记得了!以后她就是我独一无二的老板娘!!!!” 言老板对老板娘这个称呼十分满意,他拍了拍李宿紧张到发白的脸蛋,“记得就好。现在进去,管好你的脑子和你的眼睛。” 李宿忙不迭的点头,他垂下眼睛,目不斜视的跟在言恪身后进了客厅。 言恪先扫视了一下客厅,樱桃已经躲进卧室了,他丢下客厅的李宿,直接迈进卧室。 卧室里的风景让言恪全身的血液霎时全部倒流,集中到了小腹。 孟景嫄只穿了一套白色蕾丝内衣,正背对着他弯腰在小衣橱里翻找着。 白皙柔软的身体和撩人起伏的曲线全部都摄入了言恪的眼中,身下的家伙毫不客气的抬头敬礼了。 言恪咬咬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孟景嫄身后,一把搂起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 孟景嫄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小声惊呼,然后她的手触及到言恪上升的体温,她抬眼看向言恪。 他的呼吸,他的视线,都烫得吓人。 他毫不掩饰的欲望熏红了孟景嫄的脸颊,躲过他炽烈的视线,小声的嘟囔:“你的助理还在外面呢......” “现在就让他走。”言恪视线热度不减。 野兽注视他身下美味的猎物,身体的渴望不停翻腾,愈演愈烈。 他的猎物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可是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们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言恪要疯了,他的樱桃怎么就这么磨人!!! 他懊恼的将头埋进她的胸口,狠狠吸着她身上的馨香,轻轻咬了一口她胸前的嫩肉,闷闷的开口:“姐姐,我要死了......” 孟景嫄被他咬得心口发烫,她思忖着悠悠开口:“明天不是七夕吗?明天晚上你可以留在这里和我一起过节......” 言恪立马抬起头,眼里的光亮得灼人。 “好!” 他答得又急又快,激动地抱着孟景嫄亲了又亲,直到自己实在忍得难受才放过她,又钻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孟景嫄红着脸翻了一套白色真丝睡衣穿上,整理了下头发,打算先出去填饱自己的肚子。 李宿坐在沙发上还在默默消化今天早上接受到的震撼信息,就看到自家老板娘笑眯眯的走过来,还可爱的挥了挥,对自己说了句“你好”。 老板娘好漂亮,老板娘好可爱,老板娘好温柔...... 李宿看着自家老板娘发愣,脑海中忽然闪过老板阴恻恻的声音“好看吗?” 他一个激灵回了神,立刻站起身来鞠了一个90度的躬。 “老板娘好!” 李宿声音洪亮,惊得孟景嫄退了半步。 1秒,2秒,3秒......李宿还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 孟景嫄尴尬的笑了笑,“你好你好......谢谢你带的早餐,我先去吃点,你随意......” “您不用客气!为老板和老板娘服务是应该的!” 李宿依旧鞠着躬,而且声音也依旧洪亮。 “呵呵呵......”孟景嫄尴尬的笑着,然后快步移动到餐桌前,开始安抚她的五脏庙。 等言恪冲完澡出来的时候孟景嫄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推了推面前的袋子,对言恪招了招手,“快来吃早餐,这些都是给你留的。” 言恪裹着浴巾坐到孟景嫄的旁边,把脸凑了过去,张着嘴等投喂。 孟景嫄瞄了眼客厅,李宿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准备的动静,她尽心尽职的当起了言恪的饲养员,一口一口投喂他。 时不时还和言恪腻腻歪歪的卿卿我我。 李宿此刻充分发挥了一个优秀助理必备的隐身技能,他拿着手机回复工作信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充当着室内摆件,一声不吭的咽着老板和老板娘不停产出的狗粮,撑得有些心酸。 喂饱了言恪,孟景嫄想起来早上的问题还没得到言恪的回答,她又问了一遍,“阿恪,你待会有没有重要的工作安排?” 言恪转头问李宿。 李宿翻开言恪的行程表,站起来对着餐桌上的人开始汇报:“9点是七夕联动的动员大会,11点半要去私宴馆和嘉元建材的徐总吃饭,2点是景宜投资的最后一次决策会......” 孟景嫄听着李宿滔滔不绝的念出一个又一个的行程安排,她皱起了眉头。 “咳~~”言恪用咳嗽打断了李宿的行程汇报,他看向孟景嫄,“姐姐今天想要我陪你做什么?” 孟景嫄摇摇头,他的安排实在太紧凑了,孟景嫄放弃了让他陪着去领证的想法。 “没事,你去忙你的。” 言恪野兽的直觉告诉他,孟景嫄应该有什么事情没说出口,他贴近了几分,问她:“姐姐今天怎么安排的?” 孟景嫄犹豫了一秒,没有隐瞒他,“我待会和江昀乘先去趟民政局办离婚证,然后去参加江奶奶生日宴。” 言恪怔楞了片刻,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说等景宜上市之后吗?” 孟景嫄摸了摸言恪的脸,表情似有亏欠,“先拿离婚证,界限划清楚。但是暂时还不能公布消息,其他手续等景宜上市之后再说。” “这样也好,”言恪眼睛弯了弯,拉起她的小手,“那我送你去民政局,再送你去江家。” “不用,”孟景嫄拒绝了他,“你今天行程太满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言恪转头吩咐李宿,“那个动员会让钟叔去,我就不去了。” 李宿点头为他更改了行程表,并发出了通知信息。 “现在行程不是那么满了。”言恪的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孟景嫄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对他说了两个字。 她的口型言恪看得清清楚楚,她在笑他是“醋精”。 言恪二话不说直接动嘴给了她一个“惩罚”。 李宿早就识趣的转过身,默默消化着心中的柠檬。 言恪的惩罚结束,孟景嫄看了看手机已经7点45了。 “我得去收拾一下了,要保证你11点半的饭局能准时参加。” 她走进衣帽间随意翻了翻,拎出一件MiuMiu的黑色露背裙和一条BVLGARI的黑色抹胸裙来到言恪面前,问他:“选哪条?” 言恪看了看两条裙子,一条后面一大片镂空,一条胸前的布料少得可怜。 他挂起和煦的微笑,“人家老太太90大寿,你穿黑色的裙子不合适吧,我重新给你挑一条。” 孟景嫄看了看两条纯黑的裙子,觉得言恪说得有道理,便跟在他身后把两条裙子挂了回去。 言恪在众多裙子中翻来翻去,不是嫌这个露胸露肩了就是嫌那个露背露腰了还有就是裙摆的开叉太高了。 这些性感的衣服没有他在,能让她一个人穿出门吗? 言恪翻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一条白色的Dior波点裙。 言恪把它拎出来左看右看,除了胸前的小V领有点露,其他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非常完美。 他递给孟景嫄,“穿这个吧,绿色的波点清新又可爱,很适合今天老人家的寿诞。” 孟景嫄看着他了手里中规中矩的裙子,点点头。 反正今天主角不是她,穿这个也没毛病。 言恪看她拿走自己手上的裙子进了卧室满意的笑了笑,他也走到客厅拿上他的衣服准备收拾下自己。 言恪刚拿起衣服,门铃响了。 李宿看了看老板半身裸露的性感模样,主动申请:“言总,我去开门吧?” 言恪脑中闪过一个猜测,冲李宿摆了摆手,把衣服往沙发上一丢,自己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言恪打开门,西装笔挺的江昀乘站在门口。 -- 第四十七章 现在不到8点,言恪就这么大剌剌的围个浴巾出现在孟景嫄家里给他开门...... 这很难不让江昀乘多想。 江昀乘盯着言恪,面不改色地咽下喉头的苦涩,“她呢?” “你来得正好,”言恪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昨天在江家怎么回事?她从江家出来眼泪就一直没断过。” 江昀乘的目光闪了闪,他垂下眼眸,掩盖了自己复杂的情绪。 “这与你无关。” 言恪的目光没放过江昀乘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直接朝着江昀乘心窝捅刀子。 “江昀乘,是你先伤害了她才让她选择离开你,收起你卑劣的借口别再对她紧抓不放了。景宜上市势在必行,你再拖下去也没用。给你最后的忠告,不要用她的善良来逼迫她,好好珍惜上天恩赐你那八年的美好记忆,不然你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江昀乘抬眼看着言恪,眼中满是隐忍的伤痛,“那你呢?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我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八年的人你一个月就迫不及待的想占有她。言恪,我和她现在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我们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你现在就扯着她和你纠缠在一起,你这不是在逼迫她吗?你有想过会给她带来的伤害吗?” “不是马上就去领离婚证了吗?”言恪讥笑的看着他,“老老实实的守着你的回忆过活吧,其他的事情就不容你操心了。我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伤害,我说到做到。” 言恪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不是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最好的时机,但是他等不了,一天一刻一分一秒他都等不了,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迫切的向她靠近。 “是吗?”江昀乘不留余地的嘲讽言恪,“看来你已经不记得TY的热搜事件了。” “那又怎样,我不是也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吗?”言恪寸步不让。 江昀乘和言恪就这样沉默地对峙在玄关,针尖麦芒,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李宿缩在沙发上,不敢面对眼前的修罗场,只好转过身把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在心里期盼着有位天使来拯救世界。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上天听到了李宿的祷告,天使降临了。 孟景嫄收拾完毕来到客厅,立马就注意到了在门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阿恪,去换衣服,我们准备出发了。”孟景嫄一边说着一边朝言恪走去,挽住他的胳膊。 “好。”言恪收回视线,侧身在她脸颊留了一个吻,乖乖换衣服去了。 江昀乘看着他们自然亲昵的动作,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他犹疑的开口,“阿嫄...你待会儿不去给奶奶过生日了吗?” “去,”孟景嫄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领完证阿恪送我去。” 江昀乘皱起了眉头,语言有些急切,“那奶奶他们看到了......” “不会,”孟景嫄打断了他的话,“我有分寸,你去民政局等着。” 江昀乘被她关在了门外。 江昀乘站在2301的门口,头落寞的垂着,双手撑在门上,门板冰凉的触感从手掌蔓延至他的全身。 这道门就像是隔绝他和孟景嫄的结界,完全把他驱赶出了她的世界。 他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且不可回转。 大概言恪说得对,他真的只剩下八年的回忆了。 孟景嫄干脆利落的关了门,心里有点打鼓,她担心那个小醋精又被江昀乘给发酵了,她走进卧室打算去安抚一下他。 刚迈进卧室,孟景嫄就透过置物架的间隙看到黑色的西装裤刚好提过笔直的大长腿包裹住他紧实的翘臀。 孟景嫄伸手捏住置物架,给自己来了个紧急刹车。 粉色的Vivienne音乐盒被她碰到地下,咕噜咕噜在地毯滚了个圈,盒盖被弹开,悠扬乐声响起。 突然的声响让言恪偏头,成功捕捉一颗偷窥的樱桃。 孟景嫄低头盯着音乐盒里徐徐旋转的吉祥物Vivienne,尴尬得只想魂穿过去。 言恪慢条斯理的穿好裤子,眼神一直黏在他的樱桃身上。 他拿起磨砂黑的皮带,一边扣着皮带一边向门口走去。 言恪捡起地上的音乐盒,“啪”一声合上盖子,叮叮咚咚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把音乐盒放回置物架上,拉下孟景嫄还扣在置物架上的手,一把揽过她的腰,不在他们的身体之间留下任何缝隙。 “姐姐想看我难道还会不给你看?偷窥算什么?” 言恪低头,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看他这妖颜惑主的模样,孟景嫄知道自己算是白担心一场了。 她稳住自己的心神,白了言恪一眼,对他这种出卖色相的行为嗤之以鼻,“不知道是谁一早就只裹个浴巾晃了一上午,我看有些人是巴不得哪儿哪儿都给别人看光光吧!” “嗯,是巴不得。”言恪直接开口承认。 言恪贴近她的脸颊,眼神落在她像蜜桃一样的嘴唇上,“但是...偷窥是有惩罚的...” 李宿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眼睁睁看着时间从8点一分一分变成8点10分,他的头越来越痛了。 他冒着生命危险挪了几步,靠近了卧室两步,颤颤巍巍的出声提醒:“言总...我们该出发了......” 李宿的声音唤醒了孟景嫄的意识,她习惯性的推了推言恪,示意他停下来。 言恪分开和她缠绕的双唇,意犹未尽摩挲着被他“侵略”过的唇角,替她擦掉了边上晕染的口红。 “姐姐,我后悔了。”言恪用鼻尖轻轻刮蹭着孟景嫄的鼻梁。 孟景嫄意识还有些飘忽,只轻轻哼了一声。 “我后悔待会儿还要亲手送你去别人家了。”醋精这时候开始发酵了,“我应该把你关起来,让你每分每秒都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熟悉的酸味让孟景嫄彻底回神了,她捧着醋精的脸,笑眯眯的狠狠吧唧了他两口。 “醋精男友还真不是白叫的,你乖乖的,我不会待太久的,很快就回来了。” 孟景嫄顺了顺他的毛,拉着他走出了卧室。 8点15分,李宿终于等到了正道的光照在他的大地上,老板娘拉着臭脸的老板从卧室里出来了。 “你带司机来的,还是开自己车来的?” 李宿看着语气不善的老板,小心翼翼的开口:“带司机来的...你中午不是还要跟徐总吃饭吗?” 言恪睨了李宿一眼,“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李宿只得战战兢兢地露出假笑boy的表情,然后正道的光再次撒在了他的大地上。 “走吧。”换好鞋的孟景嫄在玄关处催促。 “热闹”了一早上的2301终于又恢复寂静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孟景嫄捏着离婚证觉得一身轻松,她身后的江昀乘却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他看着孟景嫄坐上言恪的车,把自己抛在脑后,手上的离婚证被他捏变了形,软塑外壳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的太阳,他的信仰,他的神女,消失了。 黑色的迈巴赫在路上奔驰,李宿坐在副驾老老实实的处理着手中的事务,司机也目不斜视的专注开车,生怕打扰了后座的两人。 孟景嫄拉着言恪的手,把他修长的指节都玩了个遍。 言恪盯着座位上的离婚证,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从法律角度上看,离婚证让孟景嫄彻底和江昀乘没有了任何关系,言恪觉得距离自己和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又进了一大步。 但是一想到她现在还要去江家陪他演戏给老太太过生日,言恪的脸上又挂上了阴云,不放心地叮嘱她:“你结束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可是你还有会议什么的要开呢,你今天行程安排已经很满了,你就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跑来跑去了。” 看看言恪脸上的阴云渐浓,她很识时务的加了一句,“你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言恪的脸色立刻放晴,“那我派人来接你。” 孟景嫄正要开口,涂真真的电话来了,她拿起电话冲言恪示意,接通了电话。 “你睡醒啦?” “昂,我看到你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不像有些人那么重色轻友,有了弟弟就忘了姐妹。”涂真真声音沙哑着弯酸孟景嫄。 “昨天真的是有意外,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孟景嫄好脾气的跟她解释,“你跟仕允哥这怎么回事?怎么就冷战两天了?” “咱们见面聊吧,电话里讲不清。”涂真真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你今天有空吗?” “今天江奶奶90大寿你忘啦?我现在在去江家的路上。不过我露个面,跟奶奶祝个寿就走,待会儿差不多1点半到2点的样子你过来接我吧。” 约好时间,涂真真挂断了电话。 孟景嫄冲言恪摇了摇手机,“不用你派人来接我了。” 听到她很早就要离开江宅的决定,言恪很是满意,也不计较她不需要自己接送的问题了。 “真真姐他们吵架了?” “是呀,都冷战几天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孟景嫄抓过言恪的手,一边拨弄他的指尖一边絮絮叨叨。 “不过,这倒也是仕允哥那么葫芦性格能做出来事。” “我猜,多半是真真惹到他了。” “不过,你和仕允哥也差不多,都爱吃醋还难哄......” 听到这句话,醋精不乐意了。 他反手捏住孟景嫄还在“调戏”他的手,偏头看着她,“爱吃醋我承认,难哄?哪次我生气不是你亲两口就把我打发了?难道姐姐连亲我都觉得很难?” 言恪语气中暗藏的危险让孟景嫄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致命发言,她瞄了瞄前排的司机和李宿,见他们都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她立刻松开言恪的手朝他身上扑了过去,把双手挂在言恪的脖子上。 言恪的手顺势从后面环住了她,低头审视着突然“投怀送抱” 的人,猜想她准备搞哪出。 孟景嫄迎着言恪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和嘴上轻轻啾咪了好几口,留下一道道粉嘟嘟的唇印。 贴着言恪的鼻尖,孟景嫄眨着水汪汪的杏眼软软糯糯的开口,轻柔又撩人,“不难,一点都不难,我最喜欢和阿恪亲亲了!” 这他妈谁能顶得住?言恪不出意外被彻底俘虏了。 他手臂发力,搂过孟景嫄,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身上。 言恪温热的呼吸撒在孟景嫄侧脸,孟景嫄痒痒的缩了缩肩膀,酥酥麻麻的声音就贴着她的耳朵传了过来。 “姐姐,你这么会哄人,让我很难控制我自己啊。” 孟景嫄还没领会言恪的话是什么意思,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了。 李宿的余光瞄到后面两位抱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很贴心的升起了中间的挡板,给了他们一个私密的二人世界。 只是后座依稀传出的呜咽和吮吸声让车内的温度上升了不少。 孟景嫄身下逐渐显现的那个不容忽视的热度和硬度,把她的意识唤了回来。 她红着脸正要推开言恪,李宿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言总,我们就要到了。” 言恪心里懊恼极了,不舍的松开怀中的人,喘了一口气,颇有侵略性的目光攫住孟景嫄,“姐姐欠下的,明天我要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讨回来......” 在言恪的注视下,孟景嫄的心颤了颤,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待宰的赤裸羔羊。 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言恪,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红色更明显了。 她红着脸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摸摸索索离开了他的怀抱。 孟景嫄用手冰了冰自己发烫的脸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开口提醒司机,“麻烦就在这里靠边,谢谢。” 孟景嫄被言恪拖着在他脸上又盖了一个章才被放下车。 孟景嫄下车后,迈巴赫又缓缓行驶起来。 李宿升起了中间的隔档,瞄了自家老板一眼。 老板风度翩翩倚在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只是冷白的脸上暧昧痕迹过多,娇气的定制西装褶皱明显,悄悄提醒着大家它的主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激烈。 李宿尴尬的咳了几声,“那个...言总...” 言恪一动不动的“嗯”了一声,示意他有屁快放。 “您的脸上...还有老板娘留下的痕迹......”李宿憋着一口气,结结巴巴的提醒言恪。 言恪放下车顶的镜子,看着自己脸上三三两两的粉嫩唇印,脑中飘过孟景嫄娇娇柔柔的那句话,“不难哦,一点都不难,我最喜欢和阿恪亲亲了!” 嘶,言恪吸了一口冷气,扯开嘴角无声笑骂:“妖精!” -- 第四十八章 孟景嫄下车后,理了理自己的裙角,踩着白色的猫跟Dior迈向江家大门。 在她身后拐角的路口,江昀乘注视着着她缓慢步行的背影,轻声呢喃了一句,“终于来了......”。 他吩咐司机开车跟在后面,迈着长腿小跑几步,追上孟景嫄的步伐,走在她身边。 江昀乘朝孟景嫄伸出了右手,“一起进去吧。” 孟景嫄目不斜视,依旧迈着自己的步伐,“空着的手用来提礼物更合适。” 江昀乘举在空中的手顿了顿,还是蜷起手指把手收了回去。 沉默在他和孟景嫄之间不停蔓延。 孟景嫄是没有任何要对他开口的欲望,而他是没有开口的勇气。 走进江家的院子,黑色宾利停在他们身旁,司机打开后备箱开始搬运给老太太的礼物。 孟景嫄走过去拎起两个小礼袋,挂上温和的笑容就进了屋。 江昀乘也随便拎起两个袋子跟上她。 偌大的客厅现在有了人气,老太太的儿女子孙都回来了,全在围着她打转。 “小婶婶!!” 扎着冲天马尾的小豆丁瞄到孟景嫄的身影就兴奋地朝着她奔了过来。 孟景嫄拉大嘴角的弧度,把手上的礼物放在地上,蹲下来接住了这个肉嘟嘟的小炮弹。 小女孩环住她的脖子,脆生生的撒娇,“小婶婶,年年好想你呀!” 孟景嫄贴了贴她粉嫩的脸蛋,“小婶婶也很想年年哦,年年最近又长高啦!” “这丫头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念叨她的小婶婶了,今天一进屋就四处找你,这下终于把你盼来了。” 孟景嫄抱着年年站起来,对眼前穿着简洁大方的年轻少妇笑着叫了声“嫂子”。 她面前这位斯文秀气的女人是江昀乘舅舅的儿媳。 嫂子朝年年招了招手,开口命令年年小朋友:“年年!赶紧从小婶婶身下下来,你老祖宗也念叨一上午了,让小婶婶先去看看她老人家。” “我不要!”年年鼓起了脸蛋,扭头让自己和孟景嫄黏得更紧了。 但不幸的是,刚扭过头的她视线里出现了最让她发怵的人。 江昀乘拎着两个橙色礼袋出现在孟景嫄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扒紧孟景嫄脖子的年年,鼻梁上的眼睛反射着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寒气森森。 年年觉得自己的小屁股有点隐隐作痛,她讪讪的松开搂住孟景嫄的手,委委屈屈的说:“小婶婶你先去看老祖宗吧,看完老祖宗你要记得再和年年玩哦!” 说完就扑腾着藕节一般的小短腿准备下地。 孟景嫄赶紧把她放下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毫不吝啬的夸赞她:“年年真是懂事的乖宝贝。” 得了最喜欢的小婶婶的夸奖,小朋友心满意足地扭动着小屁股来到妈妈旁边,牵着妈妈的手乖乖的站在旁边,生怕自己的小屁股又不保了。 孟景嫄拎起地上的两个小礼袋,“那嫂子我先去跟奶奶打个招呼,一会儿再聊。” 江昀乘点头向年年妈妈示意了一下,喊了声“嫂子”就紧跟着孟景嫄朝老太太走去。 年年小朋友看着她最害怕的尊神走了过来,立刻把自己缩到了妈妈腿后。 她妈妈敲了敲她圆溜溜的小脑袋,没好气的笑话她:“我看只有你小叔叔能治得了你!” 年年郁闷的嘟了嘟嘴吧,她实在无法反驳妈妈的话。 年年像小炮弹一样砸向孟景嫄的时候,客厅的注意力就都转向了她这边。 她一边朝老太太移动,一边笑着一一打招呼。 老太太一向反对生日大操大办,其他的亲戚朋友一概没请,每年的生日都只是自家儿女子孙在一起陪她度过。 江家人不算太多。 江奶奶和已逝的老爷子孕育了一男一女,老大是江昀乘的舅舅,老二是江昀乘的母亲。 江昀乘的舅舅舅妈膝下有一个儿子,如今他也已经成家并有了可爱的小年年。 江昀乘的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就和出轨的渣男离婚了,江昀乘从来没见过他的渣爹,小时候江母工作繁忙,他一直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所以江奶奶和自己一手带大小孙子关系格外亲厚。 孟景嫄坐到老太太身边的时候招呼基本上都打了个遍了。 老太太本来对他们昨天双双离开还有点埋怨,现在见到孟景嫄甜甜的笑脸什么气话也说不出了。 “真真那个丫头的事处理好了吗?我看你昨天心急火燎地就走了,严重吗?” 老太太握着孟景嫄的手,问出的问题让孟景嫄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直接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 “说到这个,”孟景嫄一脸歉意的看着老太太,可怜巴巴的朝着老太太撒娇:“她这次的事闹得还挺严重的,待会儿我还得去陪着她。奶奶,真对不起你,本来今天应该一天都陪着你的......” 老太太半是失落半是惊疑,“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事关她的终身大事,奶奶我现在不方便给你讲太多......” 老太太有些失落,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且幽怨:“好吧,我一个老太太也不能老霸占着你。耽误了人家终身大事罪过可就大了......” 看着因为自己的谎言让老太太撇下的嘴角,孟景嫄有些愧疚,她无法直视老人的眼睛,只好挽着她的手垂头内疚的叫着“奶奶......” 江母心中清楚,涂真真大概只是个离开的借口罢了。 江母收起自己的思绪,打了个圆场:“妈,今天我们这么多人呢?就抵不上嫄嫄丫头一个人了?” “就是就是,奶奶的心里只有嫄嫄,心都偏到天边了!” 大哥也顺着江母的话开着玩笑。 江昀乘的舅舅白了儿子一眼,“老妈子偏心嫄嫄丫头很正常,咱家谁不偏心她?不然偏心你吗?” 他早已习惯父亲从小到大的打击式关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捏了捏女儿软乎乎的脸蛋,逗弄她,“小年年你说咱家里谁最招人爱呀?” 年年昂着骄傲的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回答:“年年和小婶婶最招人爱!” 说完她还讨好的看了江昀乘一眼,“是吧?小叔叔。” 江昀乘露出笑容,视线落在孟景嫄身上,声音笃定,“是,她最招人爱。” 他话刚落音,一家子的人都露出“我们懂的”表情开始起哄。 大嫂唯恐天下不乱的开起了孟景嫄的玩笑,“那嫄嫄觉得我们昀乘招不招人爱呢?” 孟景嫄在听到江昀乘的话时就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大嫂冲她这么一问,这下全家人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了。 可对江昀乘她现在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她索性把头低了下来,脑筋疯狂转动,试图寻找一个折中的方法。 江昀乘的目光中本来还有几分期待,看在一众长辈的面上也许她会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就算他知道是虚情假意的谎言,他也觉得这是能医治他心灵的绝世良药。 可是,她却选择了低头沉默,连谎言都懒得开口。 江昀乘收起被碾碎的期待,打算为她敷衍过去。 玄关处响起敲门声,客厅内的视线都朝着门口聚集。 孟景嫄也抬起头看过去,那个熟悉的面孔让她的瞳孔缩了缩,李宿?! 李宿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说明来意:“江总您好,冒昧打扰您及家人了。言总知道今天是老夫人90寿诞,本来想亲自来给老人家祝寿的,但是确实有重要的工作走不开,所以特意派我来给老人家送个蛋糕给她贺寿。” 李宿拍了拍手,侧身站在门口。 门外等候的工作人员立刻推车把蛋糕送进客厅。 三层的蛋糕颇有意境,青山远黛,仙鹤送福,远山守富。 “哇~”年年望着精致的蛋糕发出惊叹,“这个蛋糕好漂亮啊!” 江昀乘的笑容冷淡,客气的拒绝,“那要辜负言总的一番好意了,奶奶的身体不允许她过多接触甜食,还请李总助转告言总,他的好意心领了,蛋糕还请带走吧。” 李宿放大笑容,对江昀乘的反应毫不意外,“您太客气了,还请江总放心,这个蛋糕老夫人是可以放心享用的。言总知道老夫人的身体情况,早就吩咐过了。这个蛋糕是专门给老夫人定制的,不会让她血糖升高的。” 老太太本身就嗜甜,但因为糖尿病和高血压等身体问题,甜食已经被禁了很久了,现在听到这个蛋糕她可以吃,脸上一下就笑开了花,她盯着蛋糕望眼欲穿,开口催促江昀乘:“还不赶紧谢谢人家,让人言总费心了!” 他真的费心,费尽心思提醒自己他的存在。 江昀乘把膈应憋回心里,不咸不淡的对李宿表示了一下感谢。 李宿临走前和孟景嫄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完成任务的小骄傲。 孟景嫄也悄悄的抿了抿嘴,野兽就是野兽,悄无声息的就来挠了一爪子。 -- 第四十九章 被蛋糕一打岔,大家也都忘记了刚刚的话题。 “吃蛋糕!吃蛋糕!”年年拍着手欢呼,“吹蜡烛!吹蜡烛!” 老太太也迫不及待的附和:“对!先吹蜡烛!先吃蛋糕!” 江母看着这一老一小馋嘴的模相,笑着答应了。 张妈把蛋糕推到客厅中央,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给老太太唱了生日歌。 “我希望小崽子们再给我填几个小重孙。”老太太在蛋糕前虔诚的说出了她的愿望,目光在孟景嫄和江昀乘身上瞄来瞄去。 蛋糕上的烛火明灭跳动,映照在江昀乘神色略微凝滞的脸上。 身旁的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加油啊,兄弟!老太太这眼神就差指名道姓的说出你们小两口的名字了。” 江昀乘目光转向孟景嫄,可她望着蛋糕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江昀乘藏起嘴角的苦涩,敷衍了事,“这几年公司事情太多了,再等等吧。” 老太太准备开口教育教育他,孟景嫄没给她继续纠缠的机会。 她推了推老人家的手,“奶奶,快吹蜡烛了,这腊滴在蛋糕上会影响口感的。” 老太太赶紧不情不愿的收回嘴里的话吹灭了蜡烛。 在大家的欢呼中老太太切了象征性的第一刀就将分蛋糕的工作交回了张妈手中。 年年小可爱迈着小短腿负责将分好的蛋糕传送给众人。 孟景嫄接过年年递来的小碟子,一大块蛋糕铺了满满一盘。 “小婶婶,这是年年专门给你挑的哦!”她还冲孟景嫄扬起了得意的小脸蛋。 孟景嫄捧着这一大块蛋糕内心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小朋友表达偏爱的方式就是这么直接。 她俯身亲了亲她肉乎乎的小脸蛋,“谢谢年年专门给我挑的蛋糕。” 年年小朋友心满意足的扭着屁股继续充当蛋糕小天使去了。 嫂嫂看着孟景嫄手上这一大块蛋糕,无奈的开口:“这小家伙以为你跟她一样爱吃蛋糕吗?我让她给你换一块。” “不用,嫂子,这样挺好的。”孟景嫄赶紧拦住了她,生怕待会伤了小朋友柔软的心。 嫂子也没勉强,坐下来挖了勺蛋糕塞进嘴里。 尝了一口之后她脸上露出了惊艳的神色,立刻给孟景嫄安利起来,“这个蛋糕口感很不错诶!不甜不腻,奶油绵密顺滑,嫄嫄你尝尝?” 孟景嫄顺从着嫂嫂的话,喂了一口到自己嘴里。 蛋糕入口的瞬间就点亮了孟景嫄的神采,嚼了两下之后,酒窝更是弯起了醉人的弧度,眼眸中的惊喜连浓密的睫毛都遮挡不住。 感受到孟景嫄的惊喜,嫂嫂还得意的炫耀了自己的这波安利,“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表情和年年小朋友如出一辙。 “嗯!好吃!”孟景嫄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加入了可可粉的蛋糕胚体,有浓郁的巧克力香味;夹层有丰富的草莓果肉,酸甜爽口。 不愧是野兽专门定制的,和她的口味完美契合。 孟景嫄每吃一口蛋糕,她的小野兽就在她心上跑一圈。 不一会儿,满满一小盘的蛋糕在不知不觉中全进了她的胃里。 老太太也抱着小盘子吃得津津有味,消灭完一盘之后竟然还想再来一盘,但是被众人及时劝住了。 大家陆陆续续吃完蛋糕,闲聊了好一会儿。 张妈已经张罗好了一大桌的好菜,江母招呼着众人转移到餐厅。 实木的中式圆桌被一家人围得整整齐齐,丰盛的菜肴散发着扑鼻的香气。 在大家的齐声祝贺下,高举的酒杯拉开了老太太寿宴的序幕。 孟景嫄抿了口红酒,就放下了高脚杯。 她刚准备拿起面前的小瓷碗舀点汤喝,江昀乘的手先动了,他拿起了孟景嫄的小碗,撇开汤面的油星,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动作行云流水,极其自然。 舅妈看到了江昀乘的动作,立刻笑道:“你看昀乘!嫄嫄一个眼神都没有,昀乘就开始给她盛汤了,这丈夫当得称职!” 孟景嫄身边的嫂子也开始打趣,“我都习惯了,哪次吃饭昀乘不是把他的小心肝服侍得妥妥帖帖的呀?” 孟景嫄立刻拿起嫂嫂的碗,给她盛了一碗汤,笑眯眯对她说:“今天我把嫂子服侍得妥妥帖帖的好不好?” 嫂嫂赶忙接住汤碗,“那我可担不起了,有人不嫉妒死我?” “嫂子,我专门给你盛的汤呢,凉了不好喝了,你趁热喝呀!要不要给年年也来一碗?” 孟景嫄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时不时拿起筷子随便夹点蔬菜吃了两口。 汤碗里的热气渐渐消散,汤一口没动,凉得彻底。 江昀乘夹了几个白灼虾放在碗里,慢条斯理的剥起来。 去掉外壳,清理掉虾线,沾好蘸料放进了孟景嫄的餐碟中。 孟景嫄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低声跟他说:“你吃你自己的,不用管我。” 江昀乘的头稍微往孟景嫄的方向偏了偏,“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那个牛柳和鱼的辣椒不够吗?你也没吃。” 他的手还在继续剥虾。 孟景嫄把虾夹回他餐碟里,江昀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孟景嫄。 孟景嫄转头和他对视,“蛋糕已经把我喂饱了,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你别增加我的负担。” 江昀乘读懂了她的意思。 他有些逃避似的收回了视线没有说话,放下手中没剥完的虾,拿起温热的湿毛巾,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清理干净。 端起了她冷透的汤碗,把里面的汤喝得干干净净,再夹起餐碟里被她退回来的虾仁,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咽下嘴里的食物,他才轻声开口:“我不是故意在增加你的负担,只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浓郁厚重的味觉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余下一点点酸涩。 他感受着这点酸涩,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到:“只是你觉得负担的这些行为,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我的习惯了,我一时间改不了......” 江昀乘没有再说下去了,他翻腾着无力的徒劳感。 她只是带着微冷的神情,看着眼前的菜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江母一边附和着家人的话一边悄悄观察儿子和媳妇。 儿子给她盛的汤没喝,剥的虾也退了回去,两个人闹得挺厉害,晚上得找个时间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母打起精神,按下内心的担忧继续和家人愉快的交谈。 一顿饭和和气气的结束了,张妈拿着相机走过来。 每年老太太生日宴都要留影一张,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一家人在客厅里排好队伍,老太太抱着小年年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儿女们挨着坐在身边,孙辈们都齐刷刷的站在了沙发后面。 孟景嫄站在老太太身后,冲着镜头甜甜的笑着。 江昀乘贴在她的右手边,转头看着她脸上的酒窝出神。 “咔嚓”一声,画面被永恒定格。 舅舅、江母和大哥陪奶奶打起了麻将,剩下的人围坐在沙发上闲聊。 小年年黏着孟景嫄陪她玩游戏,可没玩一会儿她就嘟起嘴巴泫然欲泣。 因为孟景嫄接到涂真真的电话,她跟江家众人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了。 江昀乘跟着孟景嫄身后,“我送你出去。” “不用,你应该也不想被真真打一顿吧。”孟景嫄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江昀乘这才意识到,她的世界真的是一点也容不下他了。 他收回了跟随的脚步,像之前的几次一样,目送她离开。 -- 第五十章 红色的迈凯伦在江宅门口十分醒目,孟景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里?赶紧说个地方,这地方让我膈应的很,凡是跟江昀乘那个渣男有关的我都烦。” 孟景嫄刚系好安全带,涂真真就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开口。 “那就先往国金走,一边走一边想。” 涂真真一脚油门踩下下去,发动机轰鸣着带着车子成为一道红色的流光。 孟景嫄拿出手机给言恪发了个微信:蛋糕真好吃!我吃了一大块,其他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 发完信息,她跟涂真真分享例如自己今天的壮举,“我今天上午和江昀乘把离婚证领了。” 惊得涂真真下意识的踩了脚刹车,“不是说上市以后吗?” “只是领证而已,暂时不公开消息也不办理其他手续,其他等上市之后再说。这样对上市也没什么影响,而我却能得到解脱。以后都不陪他演戏了,太累了。” “我之前就说你干嘛还非得陪他演戏,他就是抓住你的善良想把你绑在他身边不放手,你还傻乎乎的不听我的话!现在自己知道了?哼!” “是是是,我应该早早就听我们真真姐的话。还好现在意识到了,我这不是马上就照着你的劝告做了嘛。”孟景嫄给她顺了顺毛开始关心她的问题,“你跟仕允哥怎么回事?怎么就冷战起来了?” “他到今天都还没来找我!”涂真真怒气冲冲的开口,“让他主动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所以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了?” 涂真真支支吾吾的,“就,之前玩过的一个男的沉迷于老娘的魅力不可自拔,最近老来找我......” “是之前那个花衬衫吗?” “不是...是另外的......” 孟景嫄这下是真的服气了,“我要是仕允哥我何止生气冷战,我想把你屁股打开花!” 涂真真委委屈屈的看着孟景嫄,“连你也不爱我了!你都不站在我这边!” 孟景嫄有些头痛,“真真,你之前的这些风流债你都处理好了吗?” “我处理好了,我每次都是很干脆很明确的跟他们分手了的!是他们忘不掉我,老是来纠缠我,我有什么办法......” 涂真真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简直无辜。 “真真,如果仕允哥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无数个前女友三天两头的来找他,你生气吗?” 涂真真被噎了一下,老老实实的点头。 “真真,仕允哥人比较闷,很多事情他不会说出口,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很明显,这次他是气狠了才这么几天没来找你!你还好意思闹脾气呢?!宝贝,虽然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但是我这次要为仕允哥说个公道话。这次是你的问题,你应该好好的去哄哄他!很明显,仕允哥吃醋了!还醋得厉害!结果你竟然还想让他给你服软?仕允哥真的太可怜了......” 涂真真被孟景嫄说得一愣一愣的,弱弱的开口,“我不知道他是在吃醋,我以为他在挑我的刺...那..我该怎么哄他?你家那个醋精你是怎么哄的?” 孟景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就,就这样哄啊,撒撒娇什么的......”声音越说越小。 “撒娇?”涂真真疑惑的瞄了她一眼,“你家醋精这么好哄?我不信!赶紧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啊!孟景嫄!拯救你姐妹的危急时刻,你藏着掖着算什么?” 孟景嫄脸红了红,低声喊了出来,“就亲他啊!” “多亲几下他就好了.......”孟景嫄脸越来越红,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明天七夕答应他的事情...... “也是!”涂真真恍然大悟,“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就好那一口,用美色去勾引他就好了!没什么脾气是床上解决不了的!” 她赞同的点了点头,“嫄嫄!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把握了训夫秘诀了!我小姐妹真牛掰!” 孟景嫄白了她一眼,开始嘲笑她,“你一天瞎想什么,我跟阿恪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不像你和仕允哥,高中毕业就体会他的战力持久了~” 涂真真脸上扬起八卦的微笑,“你们还没睡过?不是吧,你那小野兽看起来不像这么纯情的人呀!是他不行吗?” “你才不行呢!”孟景嫄立马开口反驳,“是我的原因,就好几次都不是很凑巧!不是来大姨妈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不可控因素,然后我已经答应他明天七夕和他那个......” “哈哈哈哈!”涂真真大笑着,“那阿恪弟弟太可怜了吧,还要明天才可以,哈哈哈!” 孟景嫄不乐意的哼了哼,开口问她“那你明天七夕不和仕允哥一起过吗?” “肯定是要的,我已经打算去买几套情趣内衣,勾引勾引他,让他消消气!”涂真真的狐狸眼里闪过诱惑的光华。 孟景嫄已经对她这些真言真语形成免疫了,也开了个小小的黄腔,“那你小心你战力持久的仕允哥哥让你下不了床……” “哟~小纯洁现在也能跟上我的节奏开个车了?这车是你先开起来的,那我可不客气了啊!”涂真真坏笑着,“你家那个小野兽之前跟别人睡过没?第一次还在吗?” 孟景嫄盯了她一眼,车速有点快..... 她红着脸老老实实回答了,“他没跟别人睡过......” “哎呀,还真是个纯情的小处男呀?不过,处男技术都不怎么样,估计你明天不会太爽了。虽然你之前有过性生活,但是差不多也只是个菜鸟一只,要不要我传授点经验给你?” “真真,你严重超速了!”孟景嫄的脸更红了,“虽然他没有跟别人睡过,但是我觉得‘纯情’这两个字跟他关系并不大......” 就凭他这出神入化的吻技,就妥妥的已经不纯情了....... 孟景嫄默默咽下了后面这句没说出口的话。 “也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你家小野兽学习能力一流,应该问题不大,明天体验之后记得告诉我你的感受哈!” 涂真真超孟景嫄眨了眨眼睛。 孟景嫄无语,岔开了这个话题,“真真,明天七夕你给仕允哥送什么礼物?” “我不是说了吗?我去买几套情趣内衣,把我自己送给他。” “那你说我送什么给阿恪呢?” 涂真真瞥了她一眼,“他最想要的不就是你吗?把你自己送给他比什么都强。” “这......” 孟景嫄犹疑着,“是不是太敷衍了?” 涂真真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头认真的看着她,“宝贝,两性在情侣关系中从来都不是敷衍的事情,你认真用心的对待你和他的第一次,他心里会感受到莫大的幸福。” 孟景嫄消化着涂真真的话带给她的震撼。 之前跟江昀乘谈恋爱的时候他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直到新婚当夜才彻底破戒。 而且在这方面他对自己是克制又传统,直到现在孟景嫄对这方面的事情也还是懵里懵懂。 她小声的询问涂真真:“那我该怎么认真有心的对待呢?” 红灯变绿,涂真真一脚油门踩了出去,笑得性感撩人,“真爷带你一起去选内衣,慢慢教你......” 孟景嫄的手扣紧了安全带,一时间她还是有些害羞的。 手机的振动把她从这种短暂的窘迫中拽离出来。 小野兽:那我的目的达到了。 小野兽:今天事情很多,来不及回来陪你了,今天晚上姐姐一个人睡可以吗? yyyyy: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可以。 小野兽:不知道昨天是哪个小朋友,我一把她放下来她就皱着眉头小手扑腾个不停呢? yyyyy:大概昨天是个离不开你的小朋友吧!你明天也会很忙吗? 小野兽:明天和姐姐的七夕约会是绝对不能被耽误的,明天的所有事情我会提前 安排好,你只管等我通知,享受和我的约会就好。 yyyyy: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呀? 小野兽:我想要那个离不开我的小朋友。 孟景嫄看着言恪的回复,涂真真的话再次在她心里落下烙印,好像把自己送给他真的比什么都强。 接着手机蹦出来的信息让她的心脏又没出息的被狙击了。 小野兽:我还想那个小朋友永远都离不开我。 涂真真正奇怪这人怎么没声响,往右边瞥了眼,那人捧着手机满眼笑意。 行吧,跟小野兽聊天呢。 孟景嫄郑重地给小野兽回复了一条:那就如你所愿。 言恪今天狙击了孟景嫄心脏好几次,这下轮到他自己被狙击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笑得像个傻子,拼命抑制住内心疯狂的悸动,给孟景嫄回了三个字:我等着。 放下手机,他急切的问李宿:“开完投资决策会之后还有什么事情?” 李宿翻了翻行程表,恭敬回答:“还要处理一些源城和晋城产业的一些事情,需要签署一些文件,再开两个跟国外的视频会议。” “最快多久能结束?”言恪有些不耐烦。 李宿看着大佬皱起的眉头,小心回答,“大概晚上9点之前?” “把这些事情进度加快,越快完成越好,然后你事情处理完之后,你陪我加个班,给你布置些任务。”言恪噼里啪啦的一顿吩咐。 不等李宿回答,他拨通了言莱的电话。 “哥!今天带我见嫂子吗?” “你今晚来帮我个忙,明天就可以见你嫂子了。”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要给你嫂子准备明天的礼物,工程量有点大,还需要些好主意。” “那我多叫点人一起来帮忙?” “嗯。” 挂了电话,言恪又立马拨通了罗仕允的电话。 “阿恪,什么事?” “仕允哥,你知道姐姐从小到大的各种喜好吗?” “这个真真应该比我更清楚,你问她更好。” “姐姐现在和真真姐在一起,我打电话过去就暴露了,我是在给她准备明天的惊喜,不能暴露。” “那我想想,待会列表发给你,然后你再找机会去问问真真有没有什么错误或者遗漏。” “好,谢了。听说你和真真姐在冷战?” “这样吧,我晚上来找你,正好我也有事情向你请教。” “行。” 言恪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这下帮手足够了。 李宿站在旁边暗暗乍舌,大佬到底要准备什么惊喜,感觉工程量是真的很浩大...... 他赶紧为大佬紧锣密鼓的安排后续的工作,生怕耽误了大佬的恋爱工程。 -- ωōō壹7.℃ōм 第五十一章 涂真真把车开进了国金vip通道,迎宾小哥很快就为两位女士打开车门将她们迎了出来,泊车员将车子开走稳妥停放。 涂真真牵着孟景嫄直接来到了c.gilson。 “明天你外面正常穿,里面就搞点花样。等外面的衣服一脱,你的小野兽绝对就发狂了。” 涂真真嘴上不停给孟景嫄洗脑着,眼睛也没闲着,眼神越过一件又一件比艺术品还精美的内衣,挑选着适合孟景嫄的款式。 “我等着”三个字里包含的期待让孟景嫄不允许自己再羞怯,她也跟着涂真真一起专心挑选着适合自己的款式。 邱忻愉和甘觅刚好路过c.gilson门口。 涂真真举起一套黑色和一套白色的性感内衣正在给孟景嫄比划着,甘觅和邱忻愉把她看了个正着。 邱忻愉抬步就朝涂真真走去。 “自然点,慢慢逛过去。”甘觅小声提醒着表情明显不爽的邱忻愉。 邱忻愉远远的瞪了涂真真一眼,挽着甘觅的手,不耐烦的在内衣上拨动着。 邱忻愉和甘觅慢慢朝着涂真真两人靠近,她说话的声音也逐渐清晰。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穿个老头背心站在他面前和你穿套精致的内衣站在他面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和男人硬碰硬不一定能赢,但是摆个销魂的pose就一定能让他们缴械投降。” 听见涂真真这种骚气十足的“真言真语”,邱忻愉在心里把她骂了个遍。 无外乎就是狐媚,风骚,就靠这些去勾引男人一类的话。 涂真真看着孟景嫄手上这套水滴型的内衣,对她摆了摆手,“把这套放下,这适合我这种D杯的大胸。” DDD杯?!这么大吗?!! 听到涂真真这句话,邱忻愉暗暗乍舌,悄悄的往涂真真胸前瞄去。 甘觅也微微有些诧异,轻轻感叹:“想不到她这么瘦,胸竟然跟我一样大” “你也是D?!” 邱忻愉有些嫉妒的看着甘觅,一手放在甘觅的胸部,一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这对A,思考着要不要为了她的阿恪哥哥去丰个胸。 涂真真这突如其来的“罩杯歧视”也让孟景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她目测了一下涂真真胸前的丰满,再看了看自己的B-cup,默默的挂了回去。 “这套比较适合你。” 孟景嫄看着涂真真手上那套内衣,脸上一阵一阵发热。 布料少得可怜,还是透明的蕾丝 和孟景嫄一样有些臊得慌的还有邱忻愉,心里对涂真真骂得更凶了。 甘觅却面色淡然的在布料一样少得可怜的内衣中翻来翻去,挑选着自己喜欢的款式。 “你要穿上这套出现在他面前,你的小野兽绝对秒变大雄狮把你摁在床上起不来。”涂真真直接提起这套内衣放在她面前比了比,“半透明的白色蕾丝既清纯又性感,胸口和绑带上的小蝴蝶结还增加了几分可爱俏皮。这套内衣诱惑却不风情,配你这张脸,简直就是堕落天使降临人间,氛围感瞬间拉满!” 被涂真真这么一说,孟景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后背好像真的生出了一对发光的翅膀,翅尖的羽毛还拂过了她的心上,痒痒的,麻麻的。 她竟然还有点期待小野兽看到自己穿着这套内衣出现在他面前的反应,她心一横,点了点头,“好!买了!” 涂真真的脸上立刻绽开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差点为这个好不容易开窍的小菜狗留下感动的泪水。 “这套找个她的尺寸,绑带丝袜什么的一样也不能少,全都包起来。” 涂真真把手上这套内衣递给了身后的销售人员,接着侧头对孟景嫄说:“一套是肯定不够的,咱们再多看几套?” 孟景嫄现在被涂真真带得有些上头,她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两人接着继续慢悠悠的挑选。 邱忻愉和甘觅两人也不着痕迹的跟在后面,甚至甘觅还挑了两套大尺度的性感内衣。 邱忻愉看着甘觅挑的内衣,觉得很是奇怪,开口问她:“你有男朋友了?” 甘觅摇摇头,“没有,怎么呢?” “那你买这些做什么?” “自己欣赏不行吗?”甘觅语气自然的回答。 虽然邱忻愉对她的行为很是不理解,不过也没多问了,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前面的涂真真身上。 涂真真提起一套黑色绑带内衣,放在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上比了比,隔着衣服这镂空的想象就已经让人血脉喷张。 “这套怎么样?”她的“真言真语”又开始发功了,“你说要是我穿着这套出现在他面前,他还能冷着一张脸跟我生气吗?” 孟景嫄看着她身上那几根黑色布条,瘪了瘪嘴,“你直接不穿,效果也许更好?” 涂真真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跟小菜狗普及一下性感小常识,“穿了才有诱惑啊,宝贝你知道什么叫诱惑吗?让人产生欲望为之疯狂不能自己才是诱惑,它要先引诱才会魅惑。所以露一半留一半,若隐若现才是最高境界,你一口气什么都露完了,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孟景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你这张脸,披个军大衣对你家那位也叫诱惑了。” 脱口而出的彩虹屁让涂真真开怀不已,更卖力的给小菜狗挑选起来。 她身后邱忻愉对她这套“诱惑”理论很是不齿,但是又暗自怀疑自己的阿恪哥哥是不是因为在国外呆久了,如今的心中的理想型就是这样热辣奔放的款式。 她一边因为憎恨妒忌在心里咒骂涂真真,一边又默默记住她恣意奔放的言论和模样。 阿恪哥哥喜欢模样,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有的。 精挑细选了大半天,孟景嫄和涂真真每人拎走了三套。 邱忻愉看着还在收银台付账的甘觅,说了句“我先出去了”就心急火燎的抛下她跟在涂真真他们身后走了出去。 甘觅回头看了眼她着急的背影,冷漠的收回了视线,付好钱拎着新买的内衣走进了试衣间。 她一件件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穿上了新买的内衣,吊带袜下没有丝袜,她任由黑色的袜夹随意的搭在大腿上。 她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前凸后翘风情万种,然后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点开一个微信把照片发了过去。 “1、2、3……”甘觅数到三,电话响了起来。 “好看吗?” “想我了吗?” “现在可不行,你家大小姐还拉着我在逛街呢。” “今天晚上,老地方,过时不候” “我就是这么坏,一个生日而已,凭什么非要你陪?” “今天晚上可以随便你玩” 甘觅挂了电话,没有换下内衣,直接把裙子套了上去。 涂真真和孟景嫄离开内衣店,孟景嫄觉得还是应该给言恪再买一个正经点的礼物。 她不由自主想到了在Samurai电梯里见到言恪的第一面,一身禁欲的黑色和他冷白骨感的脚踝,她有了主意。 拉着涂真真走进Cartier,她决定给她的小野兽定制个脚链。 但定制要等一段时间,她先买了一套猎豹系列的袖口和胸针,应付一下今天的礼物。 “真真,你不再买一个稍微正经一点的礼物吗?” “买,”涂真真的眼睛已经飘到了对戒上去了,“我打算给他一些安全感,买对戒,标记一下我们的关系。” 孟景嫄立刻拍手赞成,“上次关于你们婚房的事情,我没有说笑,你们婚房的家具我包了!哈哈哈。” 邱忻愉听到“婚房”两个字瞬间就楞在了原地,捏在手上假装挑选的戒指瞬间脱落,咕噜噜的滚到了涂真真脚边。 涂真真看了看脚边的戒指,款式简洁但莫名抓人,和闷骚的罗小强一样。 销售人员立刻捡起来,打算送回邱忻愉手中,被涂真真叫住了,“等等,把这款那给我看看。” 邱忻愉回过神来,揣着一腔妒火,踩着Valentino的铆钉小高跟朝着涂真真走了过去。 “这个戒指是我先看中的,你是不是要讲个先来后到?” 孟景嫄和涂真真双双回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涂真真看见对方趾高气昂的模样开口就怼了过去,“这款戒指你是要买断货还是怎么着?你看中了的我就看不得了?脑子莫不是有个大病?” 邱忻愉被涂真真的言语一刺激,瞬间想到自己的阿恪哥哥也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先看中却被她截胡,邱忻愉的情绪瞬间上头,便口无遮拦的讽刺起来:“涂家的大小姐就是这么特立独行,不讲道德,老爱抢别人心爱的东西,凌城最风流的大小姐,我算是见识到了。” 涂真真扬扬眉,犀利的眼线随之往上挑了挑,大姐大气派十足。 “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哪来的胆子站在这里跟我唱反调?我不讲道德?老爱抢别人心爱的东西?我涂真真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屑于动手去抢,我勾勾手自然有人送到我面前。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普信女?也敢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哔哔哔?梁静茹的演唱会听上头了?” 甘觅在Cartier门口看到邱忻愉时,发现她像斗气的公鸡一般,脸色通红,还指着涂真真准备开骂。 现在可不是让她跟涂真真起冲突的好时机,得再等等…… 甘觅心中有了盘算,立刻制止了她作死的行为。 “忻愉!”甘觅小跑上前,把她往身后一拉,急忙给涂真真鞠躬道歉,“不好意思真真小姐,忻愉她刚回国,还不懂凌城的规矩,看在涂家和邱家一直也有合作的份上,还请您原谅。” 涂真真和孟景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女人,还没有说话,邱忻愉就一把甩开甘觅的手,朝着她发脾气,“甘觅你干嘛跟她道歉” “闭嘴!” 甘觅低声的呵斥和严厉的表情让邱忻愉一下呆住了。 她从来对自己都是讨好卑微,这样的态度之前从来没有过。 邱忻愉一下子觉得自己是这全世界最委屈最可怜的人,连自己的朋友都站在了涂真真那边,她哭兮兮的对面前的三个人放出狠话,“甘觅你竟然敢吼我!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要告诉我爸爸!我要让他好好的收拾你们!” 孟景嫄和涂真真看着她哭着离开的背影被雷得不轻。 涂真真都看傻了,“她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率还没断奶吧”孟景嫄幽幽开口。 甘觅在心里把邱忻愉这个坑爹的蠢货骂了个半死,继续给涂真真赔笑脸。 “真真小姐,实在抱歉,她的确是不太成熟。” 涂真真视线落回面前这个欠身抱歉的人身上,“邱家的?盛星娱乐那个邱家?” “是的,”甘觅持续做低伏小,“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您今天在这里看上了什么,让我作物赔礼送给您吧。” 对方这诚恳的态度让涂真真心里舒坦了不少,也懒得计较了,对她挥了挥手,“算了,你走吧。管好你们家那个没断奶的小斗鸡,再有下次的话,管她是谁家的人都没用了,懂吗?” 甘觅连忙点头,赔笑回应,“谢谢您的宽容,我回去就跟她父亲说,绝对加强管教,没有下次了。” 涂真真点点头,带着孟景嫄买下对戒就离开了。 甘觅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皱起眉头,接起电话。 一个中年男声响起,“觅觅,怎么回事?忻愉怎么给我打电话又哭又闹给我说你和外人一起欺负她?” “呵,她告状的速度还挺快。”甘觅一脸不屑,“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可胆大了,刚刚指着涂家大小姐鼻子骂。” “你怎么不看好她!她刚回国很多事情都不懂,我才让她跟着你的!怎么还跟涂家的那个混世魔王起了冲突?!” 中年男人的声音急切起来,还充满了指责的意味。 甘觅冷笑着,“下属女儿,秘密情人,千金保姆;邱叔叔,你到底还要我做几个角色?”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觅觅,刚刚我没控制好我的脾气。今天的事情是忻愉的问题,她的脾气不好跟你无关。晚上我给你准备个礼物,好好陪你。” “看在你给我准备礼物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不能再这样凶我了。”甘觅娇滴滴的对着电话撒了娇,眼底却冰凉一片。 -- щōō壹7.℃ōм 第五十二章 凌城霓虹闪烁,巍峨的言氏总部大厦也亮起了LED灯。 言恪紧赶慢赶终于在8点之前结束了所有的会议和工作,他坐在椅子上动了动僵紧的脖子,拿起手机建了个微信群。 成员只有四人,他、李宿、言莱和罗仕允。 YK:在我办公室集合 李宿:收到! 言莱:马上来!我把帮手也拉进来! 罗仕允:我把表格先发给你,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过来,可能半个小时以后到。 言莱把柯文星和项和韵拉了进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老大!我是柯文星!!!老大你还记得我吗? 一闪一闪亮晶晶:老大,我终于又要见到你了! sage:哥,你好!我是项和韵,是阿莱的朋友。 YK:记得 YK:你们好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言恪简洁回复之后,对柯文星记忆就被彻底唤醒了,但是言莱的朋友就确实没印象,他通过了两人的好友请求,改好备注。 李宿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言总,这是明天七夕我们旗下所有营业场所的活动策划方案,我都整理好了。” 言恪接过资料,快速翻阅起来。 “新云里这个时空重叠项目还不错,你去问问他们还能不能再单独开辟一条通道出来。” “好的,言总。”李宿火速行动起来。 言恪此时也收到了罗仕允发过来的表格。 他转发给涂真真,附言:真真姐,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修改和补充的内容,另外记得对她保密,谢谢。 涂真真看完言恪的信息,瞄了眼自己对面正在和牛排斗争的孟景嫄,嘴角泛起温暖的笑意。 她回复言恪: 我是小学三年级转学过去遇到她的,那是时候她8岁。 8岁以后的我都可以给你准确的信息,8岁以前的需要我给你打听一下吗? 另外,她高中最喜欢的不是唱歌。 涂真真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继续刺激言恪: 高一时候她偷偷喜欢过他们班的班长哦~ 是一颗挺拔的小白杨,经常给她辅导数学。 可惜后来文理分班了,这小家伙没开窍,和班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言恪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回了信息: 真真姐,你就不要再给我增加情敌了 她8岁以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涂真真:OK,包在我身上。 涂真真回复完毕,就尽职尽责的打开了孟景嫄8岁之前的话匣子。 “嫄~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的事情吗?” 孟景嫄咽下嘴里的牛排,“你说哪件事?大部分的我还是记得的。” “我转学过来遇到你的时候是小学三年级吧?”涂真真轻轻转动着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缓慢旋转起来,带着她的思绪回到了她们的第一天的相遇。 涂真真的母亲尹笑萍女士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她的电视电影一旦播出在当时就会形成万人空巷的社会奇观。 但是涂老大那时还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不停在他制霸凌城黑暗势力的道路上浴血厮杀。 两个人不同的特殊世界,注定让他们这段感情不能被公开。 久而久之,他们越走越远,在涂老大厮杀得最疯狂最危险的时候,尹笑萍决定要和他结束夫妻关系,他出于对妻女的保护也答应了。 当时的小真真跟着尹笑萍,但因为她身份不能曝光,妈妈工作又十分繁忙,所以经常都是经纪人或者保姆在负责小真真的日常学习和生活。 学校的家长会和任何亲子活动也没有个像样的人去参加,她经常被学校的坏小子们嘲笑说她是没爹没妈的野种。 脾气暴躁的小真真立刻就冲了上去和他们撕咬拉扯,在经历了好几次惨烈的菜鸡互啄之后,尹笑萍第三次给她转学了。 进入新学校的第一天,她一脸“老子天下第一拽”的表情走进了教室,老师看她这幅刺头样,给她安排了一个全班最受欢迎的乖巧小朋友做同桌。 她不情不愿的坐在白白嫩嫩的糯米小团子旁边。 “新同学,你好呀!”小团子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跟她问好。 她“哼”了一声理都没理。 小团子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巴,默默收回手也没有再说话,乖乖的埋着头在绘画本上涂涂写写。 可是每到下课小真真就烦得要死,因为班级里一大半的人都叽叽喳喳的围了过来,全是找她旁边那个糯米团子的!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时,一个男孩子冲过来的时候没刹住车,狠狠朝着准备离开座位的小真真撞过去,把她的背磕在尖锐的桌角上,疼得小真真立刻就红了眼眶。 可小真真的暴脾气不允许自己在新学校的第一天就被臭男孩欺负哭,她憋住眼泪用力推了那个小男孩一把。 小男孩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的一声嚎了起来。 这下小男孩小团伙里面的朋友们把小真真团团围住,打算收拾这个“嚣张”的新同学。 小真真已经做好了明天马上又转学的打算,准备拼尽全力也要在他们身上脸上留下几个牙印或者抓痕。 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她旁边的响起,糯米团子短粗粗的食指指着她面前的一群臭男孩,“你们坐回去,不准欺负我的同桌。” 有个小男孩有些不服气,但对着班级团宠又说不出狠话,只好小声喃喃,“可是,是她先欺负小天的” “不是。”糯米团子摇了摇头,脑袋上的两个马尾也跟着来回摇摆,在她肩膀上扫来扫去。 “是小天先撞到我同桌的,还磕到桌子上了,可疼可疼了!你们再不坐回去以后我就不跟你们玩了!” 小团子叉着腰歪着头,软软的奶音明明没有任何威慑力,但是小真真看到这些臭男生竟然都乖乖的坐了回去。 “你还痛不痛呀?” 小真真耳边的话刚刚落音,她背上被磕到的那个地方就被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揉了揉,还嘟起小嘴巴给她呼呼起来。 “我给你呼呼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呼~~~呼~~~~呼~~~” 没几下,小团子圆乎乎的小脸蛋就被自己吹得红嘟嘟的。 小真真一把抹掉从眼眶滚出来的金豆豆,转过身眼睛红红的看着她,“我是涂真真,你叫什么?” “我叫孟景嫄,真真你好!”胖乎乎的小手又伸出来了。 涂真真看着她脸上的小酒窝,握住了她的小手,像她爸爸一样霸气的宣布:“以后你跟我混。” 实际上大部分时候小真真同学都赖在了小嫄嫄的家里,她喜欢孟景嫄英俊帅气的爸爸,更喜欢孟景嫄温柔贤惠的妈妈。 孟景嫄家里总是有着热气腾腾美味可口的饭菜,她的床也总是香喷喷软乎乎的,特别好睡。 大概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尹笑萍女士打算出国发展她的事业,想带着小真真一起离开,被小真真强烈拒绝了,甚至还和孟景嫄两个人来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离家出走。 涂老大发动了全部的势力去寻找两个小豆丁,被找到的时候这两人还坐在公园角落的长椅上开心的吃着冰淇淋,肚皮撑得圆滚滚的,周围散落了无数的零食包装盒。 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尹笑萍和涂老大,再看看一脸焦急的孟父孟母,小豆丁们知道自己的逃跑计划彻底失败了。 两个人抱在一团哭得撕心裂肺,大吼着“我不要和真真(嫄嫄)分开”。 涂老大看着哭作一团的两颗嫩芽儿,便一手抱起一个,向尹笑萍揽下了抚养女儿的责任。 尹笑萍也觉得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便也满心酸涩独自出国了。 涂老大也不想涂真真过早接触这些三教九流的世界,大部分时候还是把她放在了孟家。 有时候孟爸孟母忙不过或者出差什么的,也会把两朵小娇花寄放在涂家一小段时间。 不知道的都以为孟家涂家有两个女儿,知道的也觉得他们这的确是有两个女儿。 世界上又几个人能拥有这样的姐妹呢? 涂真真想到这些温暖的从前,嘴角的笑容放大了,“你说你小时候那么小一个小团子,娇娇柔柔的,怎么班里那些小男孩就这么听你的话呢?” 孟景嫄想到她们的从前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他们都特别想跟我一起玩?再加上班主任老师跟孟老头关系很铁,他一直都很偏心我,他们也不敢惹我吧。” 涂真真哑然失笑,“你小时候就跟个洋娃娃一样,哪个小男孩舍得来欺负你?也就我带着你爬树钻洞离家出走什么的了” 孟景嫄哈哈大笑,“对呀,你就是我小时候的欢乐源泉,哈哈哈!” 涂真真“切”了她一声,开始进入言恪交代的任务,“那,遇到我之前呢?你就从来没欢乐过了?” 孟景嫄用手点了点额头,思索一下,“实话说,遇到你之间的生活我印象都不是太深刻了。大致就是乖乖上学、练琴、跳舞什么的,没事的时候跟表姐一起背背书玩一玩,或者和小区的小朋友们玩玩过家家什么的吧。就,都挺普通,挺无趣的。” “看来真爷是你童年唯一的色彩了啊~”涂真真自恋的撩了撩头发。 孟景嫄好笑的点了点头,赶紧附和她:“是是是,真爷可浓墨重彩了~” 两个人都满足的大笑起来。 趁着孟景嫄去洗手间的间隙,涂真真给言恪回复了信息: 阿恪弟弟,接下来你该吃我的醋了。 小嫄嫄说遇到我之前的生活她印象都不深刻了,就乖乖上学练琴跳舞什么的,很普通也很无趣。 真爷我是她童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哟~ 最后涂真真还附带了一个嘚瑟的表情包。 -- 第五十三章 言恪看到涂真真消息的时候着实小小的嫉妒了一把,不过一个主意已经在他心里开始逐渐成形了。 李宿也得到了准确的答复,新云里项目组至少还可以再腾出两到三条单独通道。 言恪的惊喜小分队成员也陆陆续续到达了。 柯文星一见到言恪就差点上演一出泪洒办公室的重逢戏码,被言恪一个眼神给定住了,乖乖的叫了声“老大”就结束了他重逢的戏份。 项和韵也老老实实的跟着言莱喊了一声“哥”。 言莱一屁股坐在办工作上,猴急的发问:“哥,你想给嫂子准备什么礼物?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言恪把新云里的活动方案丢到言莱怀里,“这个七夕活动挺不错的,我打算在这里给你嫂子准备个惊喜。” 言莱翻了翻,抬头看着言恪,满眼疑惑,“时空重叠?哥你想带嫂子在七夕穿越时空?什么意思?我没搞懂呢?” “老大是不是想陪着嫂子一起,把嫂子的从小到大的经历重新走一遍?”柯文星的脑子转了转,感觉似乎有点明白自己老大的想法。 言恪朝他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之前的26年我都没有涉足过,所以想重新设定一个有我陪伴的26年。” 项和韵立刻拍手点赞,“哥这主意妙啊!可以从你们婴儿时期就开始,把你们的照片合在一起!出生就相遇,浪漫爆炸!” 言莱傻眼了,看着柯文星和项和韵质问他们:“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上了什么恋爱速成班?怎么感觉你们飞速跟上了我哥的节奏?!” 柯文星和项和韵还在激烈的讨论着,压根没理会言莱的问题。 罗仕允跨进了办公室大门,“不好意思阿恪,我来晚了点。” “没事。”言恪转向言莱他们几人给罗仕允做了个简单介绍,“我弟弟言莱,我朋友柯文星,言莱的朋友项和韵,我的助理李宿你认识的。” 他转向言莱三人,“仕允哥是真真姐的男朋友,你们可以跟着我叫就好。” 简单的熟悉之后罗仕允直奔主题,“你的惊喜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来给罗总介绍一下吧。”李宿主动上前把新云里的方案递给罗仕允,言简意赅的说明了目前言恪的想法。 罗仕允听完,沉吟了一阵,“阿恪,新云里还可以腾出多余的单独通道是不是?我想......” 言恪直接接下了罗仕允的话,“给真真姐也准备一个惊喜?没问题,我们一起弄。” 罗仕允掀起嘴角,拍了拍言恪的肩膀,“先弄你的,我素材都是现成的,思路我已经完全想好了,你的比较复杂一点。来吧,开始分配任务。” 言恪也没客气,直接开始和几人商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确定了初步方案。 涂真真和孟景嫄即将结束晚餐各自回家,她收到了言恪的信息。 言恪:真真姐,能帮我找到她小时候的照片吗?从出生开始的...... 涂真真:姐试试。 涂真真收起手机,不经意的问孟景嫄:“对了,我到现在好像都还没看过你8岁之前的照片?你8岁之前也是软乎乎的一坨肉丸子吗?” “你今天是开启怀旧专场了吗?”孟景嫄笑骂她,“我手机就有,之前妈妈整理相册的时候发现很多照片开始返潮了,她就全部做成电子版发了我一套,我给你翻一翻。” 涂真真凑到孟景嫄跟前,看着手机里一张一张的小奶团觉得她似乎没什么变化,现在时不时也感觉她奶萌奶萌的。 “把这照片发我一套呗!”涂真真一边看一边找恰当的理由发出请求,“里面也有好多我们小时候的合照,我也要保存起来。” “好呀,我挑一挑,把合照给你拎出来。” 眼见孟景嫄开始挑选起来,涂真真立刻开口:“难得麻烦了,直接一套全发给我,你小时候的照片也值得我珍藏!” “行。”孟景嫄点点头,直接全套传送给了她。 涂真真收到照片,原封不动的全部转给了言恪。 担心言恪后面又给自己布置什么神秘任务,她干脆直接对孟景嫄宣布今晚跟她一起睡。 孟景嫄没有多想,只以为她心里还因为跟罗仕允闹矛盾想要自己陪着。 两人结束了晚餐就径直回了湖心公寓,讨论着今天新买的内衣,开启了girls night。 另一边的言恪和罗仕允等人忙得脚不沾地。 他们各自的惊喜方案也彻底定下来之后,大家都各自分工迅速行动了起来。 言恪和罗仕允在远程操盘布局。 李宿和柯文星组队去跟进新云里项目组的人,对接相关工作人员进行现场布置。 柯文星看着身边秀气斯文的李总助,心思微微一动,拿出手机靠近了他,“加个微信先,待会儿好联系。” 李宿被突然靠近的柯文星惊了一下,只觉得他的身影有点高大逼人,李宿面色不改扫了他的微信二维码。 新云里现场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布景道具和各种线体材料。 李宿忙着跟布景人员沟通方案,向前迈步时被凌乱的灯线绊住了脚踝,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 李宿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社死“平地摔”的准备,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硬挺的怀抱。 “这里东西多,我带着你走。” 李宿捏着手机脑子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柯文星抓着手腕带着往前了。 言莱听着罗仕允发给他的音频,眼中是难掩的惊艳,“仕允哥,这女声是我嫂子唱的吗?” 罗仕允点点头,“嗯,她大学时候参加学校比赛和艺术团的学长一起唱的,我觉得好听就存下来了。” “嫂子不出道做歌手可惜了......” 言恪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言莱的感叹,“把那个男人的声音换成我的。” 言莱不解,“这男的唱得也还可以,换掉做什么?” 项和韵拍了拍言莱的肩膀,“别问,问就是吃醋。” 言莱闭上嘴巴放弃了不同频道的沟通。 “你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项和韵握住言莱的手,“我们需要大量的专业群演,这么短的时间内,只要你才能帮我们找到。” 言莱甩开他的手,一脸问号,“我拿命给你找?” “不要你的命,”项和韵贱兮兮的笑着,“只需要你出卖一下色相就好。” 言莱一头雾水的看着项和韵。 “戚月杉,影视学院毕业的,这个事情交给她是小菜一碟。” 言莱听到这个名字就收回了视线,一边剪切音频一边平淡的开口,“那你去找她不就完了......” “问题是她想嫁给你又不想嫁给我,我找也没用。” 项和韵看言莱装死的扑克脸,声音拔高了几度,“阿莱!为了哥哥们和嫂子们的幸福你难道连一点色相都不愿意牺牲吗?!” 言莱一脸“你有事吗”的表情看着项和韵,接着他感受到了哥哥们的死亡凝视。 他只好死死地盯着项和韵咬牙切齿的回答,“我愿意!” 顶着来着哥哥的压力,言莱终于人生第一次主动联系了戚月杉。 戚月杉欣喜万分,火速来到了言恪的办公室。 了解了他们的要求之后,几个电话就为他们解决了群演的问题。 还为他们从女性视角提供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 言恪和罗仕允觉得言莱这色相牺牲得还挺值得。 江老太太的90大寿算是圆满的度过了,江家别墅此时已经恢复了冷清。 江母哄着老太太躺上床,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江昀乘,她把江昀乘带进书房。 江母的看着儿子,他和自己相似的眉眼间满是疲惫,她开门见山的直接切入正题:“说说吧,你和嫄嫄怎么回事。” 他的一言不发让江母皱起了眉头。 “昨天...我本来打算把新买的裙子给嫄嫄送过来,但是我在门口听到了你们在争吵...跟妈妈说说吧。” 书桌上,江昀乘交握的双手指节骤然收紧,他咬了咬牙关,躲开江母的眼神,嘴唇微动,艰涩地开口:“我们离婚了...” 江母张了张嘴,紧锁着眉头,站直身体,“不是,你们离婚总得有个理由啊?怎么好好的说离就离了?是你还是嫄嫄的原因?” 江昀乘收回书桌上的手,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无力的说出两个字,“我的。” 江母眼神瞬间凌厉,拉高了音调,“你什么原因?!” 江昀乘低头沉默...... 江奶奶在床上躺了一小会,见屋外没有了任何动静,她就悄悄的爬起来给自己装上假牙,从抽屉里翻出小年年今天遗漏在她房间的零食包。 太妃糖、巧克力、糯米糍...... 老太太像个偷吃的小老鼠,窸窸窣窣一口又一口地吃着,消灭了一大半才把剩下的藏回抽屉,取下假牙满足的摸着肚子睡了过去。 书房的沉默还在持续着。 江母眼神越发凌厉,“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嫄嫄的事情?” 江昀乘依旧低着头,从喉咙里闷出一个“嗯”承认了江母的猜测。 “啪!”江母的手在空中颤抖着,江昀乘的脸被这个耳光扇得偏了过去。 “我以为我血泪的经历会让你成为一个专一诚实,担当有责的好丈夫,没想到你的骨子里竟然也流窜着你那个爹一样肮脏的心思!” 江母怒极,原本温柔的眉眼间满是痛心和失望,她再次挥动了手掌。 又是一声清脆的拍响,江昀乘一言不发承受着江母的耳光。 江母声泪俱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成为这样的人......你怎么好意思还拉着嫄嫄来陪你在一家人面前演戏......你怎么好意思?!” 江昀乘依旧偏着头,牙关紧咬,眼泪一滴接一滴滑过脸颊和下颌,接连不断的滚落然后迅速消失在地毯中。 “妈......”江昀乘哽咽的呢喃,“我不想失去她...我知道我不配...我真的放不下她......” 江母心痛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任由眼泪直直坠落。 “嫄嫄受了和我一样的伤,我没有选择原谅和退让,她更不可能。我也舍不得这个媳妇,你奶奶更舍不得,但是我和奶奶不能成为你绑住她的理由。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别再缠着她了......” 江母的话成为压垮江昀乘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躬下了身体,把脸埋在了手掌中,无声痛哭。 江母坐在他的对面也默然垂泪。 晨光微熹,寂静的世界一点一点被阳光逐渐点亮。 经过一夜通宵的忙碌,言恪和罗仕允的惊喜方案已经初现雏形了。 言恪和罗仕允带着大家集合吃了个早餐,给大家放了半天假,让他们去补眠,下午继续行动,完成最后的收尾。 言恪和罗仕允则马不停蹄的开始去采买环节礼物。 -- 第五十四章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整个凌城已经进入浓烈的七夕氛围中。 涂真真和孟景嫄还在床上赖着,接着她们的手机里各自收到一份电子邀请函。 涂真真看完之后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嫄嫄!罗小强竟然开窍了!!!!” 她摇晃着孟景嫄的肩膀,尖叫持续输出,“他竟然在今天悄悄给我准备了个大惊喜!你看这个!!!” 孟景嫄看着自己手机上的请柬,再看看涂真真手机上的。 “阿恪和仕允哥哥一起密谋的?” “我早就知道阿恪弟弟在密谋了,”涂真真冲孟景嫄得意的扬了扬手机,“但是没想到罗小强竟然悄无声息的和阿恪一起行动了。” “看把你高兴得!看来你那个内衣诱惑也不用了,仕允哥哥都气成这样还给你准备了惊喜,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孟景嫄点点她的头。 “不行,”涂真真从床上爬下来,还拽起孟景嫄,“请柬上说的是今晚7点开始,我们现在只有不到7个小时的时候捯饬自己了!现在!立刻!起床!把昨天采买的性感武器带上!我们要从头发丝精致到脚指甲才对得起他们的惊喜!” 孟景嫄被她这么一说立刻觉得紧张了起来,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投入到约会前的准备工作中。 紧张的捯饬自己的不仅是孟景嫄和涂真真,言恪和罗仕允也正在衣帽间里发愁...... 下午6点,李宿按照吩咐来到造型沙龙迎接大佬们的女人。 当收拾妥当的两位出现在李宿面前的时候,再次刷新了他对美貌的认知。 孟景嫄一身CHANEL高定白色连衣裙,身跨一只白色的手机包,黑色的金属链条和脚下那双珍珠高跟鞋的黑色鞋尖相得益彰。 涂真真也是一身CHANEL,上半身的白色丝绸衬衫随意的搭在长款黑纱蓬裙上,手肘夹着一个黑色菱格手拿包,脚下踩着姐妹同款的高跟鞋。 她们各自提着一个Cartier礼袋,一个既纯又欲,一个既美又飒。 这是什么娇艳富贵的CHANEL姐妹花?! 李宿不由得为大佬们的眼光折服,不愧是大佬,太会挑老婆了!!!! 李宿为姐妹花拉开车门,妥帖地将她们迎上车,将她们送往惊喜圣地。 迈巴赫在街道上静静穿梭,绕过一个又一个张灯结彩的街区,停在了新云里的商区的路口。 李宿分别给两位美人递上包装精美的礼盒。 孟景嫄打开礼盒,一个白色蕾丝的猫咪半脸面具躺在里面,做工精致,材质轻盈。 涂真真的礼盒装了一个同款材质的黑色狐狸半脸面具。 李宿请她们带上面具,打开车门让她们在原地等候。 这时新云里七夕的灯彩已经全部被点亮,整个商区里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身边穿梭的人们也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涂真真和孟景嫄一下车就引起了众人的瞩目,甚至还有大胆的人上前来想要联系方式,结果被涂真真一个眼神给震了回去。 涂真真带着面具兴奋得不得了,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照了又照,看了一眼孟景嫄,索性也拖着孟景嫄以身后新云里的灯彩来个面具合照。 在霓虹背景的映衬下,她们活像一对纯净魅惑的妖精姐妹花在七夕误入凡尘。 涂真真毫不吝啬的将这张美图分享到了朋友圈。 “你不发吗?我看你朋友圈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今天发一个纪念一下?” 涂真真将图片转给孟景嫄。 孟景嫄看着这张图,对她和小野兽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也愈发期待起来。 她将图片上传到朋友圈,附上此时的心情:期待。 中央的时钟敲响了7点的钟声,新云里的七夕活动正式开启,人流朝着四面八方涌动而去。 一位带着笑脸面具的人朝孟景嫄两人走了过来,停在她们面前微鞠一躬,“两位女士晚上好,您二位今晚的专属通道即将开始,请跟我来。” 笑脸人带着他们绕过汹涌的人群,穿过圆形的灯带拱桥,进入一个精致华丽的街区。 街道上空布满了细密银蓝的星空灯,像璀璨的银河铺在上空。 道路两旁时时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摇曳的水波上泛着星星点点的花灯。 晚风拂过,带着夏夜独有的清爽,两侧树上精致的花灯伴着风铃叮铃摇晃。 “您两位穿过这条街道,会在尽头看到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入口,应该选择哪个入口就要注意看门口等候人的面具了!” 提示结束,笑脸人鞠了一躬退出了街区。 两个误入凡尘的妖精一边赞叹欣赏着人间的美景,一边伴着丁铃当啷的水流和风铃迈步向前。 浅绿色的丝绒盒里,璀璨的花型钻戒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江昀乘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Van Cleef  Arpels的礼盒出神。 他明知道自己这份礼物送不出去,但是他还是没忍住用心的准备了。 一个的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母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他从未听到过的慌乱和焦急,“昀乘!奶奶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江昀乘从椅子上弹起来,紧紧攥着礼盒,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奶奶什么情况?秦医生来了吗?” “她现在昏迷不醒,”江母声音呜咽,“秦医生说她现在情况很危险,骨折事小,关键是他怀疑奶奶现在有颅内出血的情况,秦医生已经开通了紧急通道,我们正在往嘉惠医院赶。” “我马上过来。” 江昀乘挂断电话就朝医院赶去,坐上车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攥着那个丝绒礼盒。 江昀乘觉得自己应该告诉孟景嫄关于奶奶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这时候他想听到孟景嫄的声音,想要让狂跳不安的心得到一丝的抚慰。 他拨通孟景嫄的电话。 孟景嫄和涂真真沉浸在如梦似幻的场景中,一步一步来到尽头。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入口,入口旁各站着等待的工作人员。 左边入口的带着狐狸的笑脸面具,左边入口的带着喵咪的笑脸。 这提示过分明显了...... 孟景嫄和涂真真相视一笑,各自来到了自己的专属入口。 “您好,欢迎漫步时空街道,请跟我来。” 她们跟着各自的引导人员,迈进入口之中。 孟景嫄的手机包被甩在身后,随着她的走动在腰际一搭一搭的,振动频率被淹没在了包袋的晃动中。 她迈进入口,一阵微香的轻烟缭绕,增加了些许的神秘氛围。 等待烟雾散去,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复古的世界。 街道两边全是各具年代特色的商铺和房间。 “孟小姐,今天的时空漫步,我们从这里开始吧。” 猫咪人带着她来到了第一个商铺“时空照相馆”。 红色的牌匾,蓝色的木门,做旧得十分真实,把孟景嫄的记忆一下子就带回了从前。 店铺内的老板娘穿着蓝白的棉质连衣裙,头上还带着彩色的宽带发箍,一看就是90年代的打扮。 她笑眯眯的开口:“您好,您是来取照片的是吧?” 不等孟景嫄回答,她朝孟景嫄递来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孟景嫄接过礼盒,礼貌道谢。 打开盒子,一张彩色婴儿合照安静的躺在礼盒中,是老照片独有的强烈色差,画质的颗粒感也十分明显。 她一眼就认出左边那个小团子是她,目光移到右边,那个望着自己奶呼呼的小包子是? 阿恪吗? 她拿起照片准备仔细端详,发现下面还藏有一张烫金的信笺。 孟景嫄展开信笺,映入眼帘的是行云流水,遒劲郁勃的手写体。 小野兽的字也透着一股子野性。 他说: 小团子你好,我是言恪。 和你一样出生于1995年。 我们从出生那一刻就命中注定的在一起了。 孟景嫄心里酸酸麻麻的,拿起照片对着小团子言恪亲了一口,把照片和信笺一起放回了盒子,捧着它走出照相馆。 “孟小姐,盒子我帮您拿着,接下来请去这家。” 孟景嫄朝着猫咪人手指的斜前方看去,“时空幼儿园”。 她走到幼儿园门口,推开铁制的小栅栏,穿过小木马和一众小玩具进入里面的教室。 教室里整齐摆放着天蓝色的小桌子和小板凳,墙面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剪贴画,跟她记忆中的幼儿园时期一模一样。 老师挽着温柔的发髻,穿着淡蓝色的教师制服,亲切的冲她笑着。 “言恪小朋友在教室给嫄嫄小朋友留了礼物,给你吧!” 孟景嫄微笑着点头致谢,接过精致的大礼盒。 里面躺着一只可爱的芭比娃娃,还有许许多多她精致的小衣服和小配饰。 孟景嫄惊喜的翻着一件又一件可爱华丽的小衣服,看到了她最期待的烫金信笺。 他说: 度过懵懂的婴儿期,我们一起进入幼儿园。 幸运的是,我成为了你的同桌。 每天都牵着肉嘟嘟的你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之前看到你眼巴巴的望着别人手上的芭比娃娃,小嘴都要翘上天了。 我就给你准备了一套比她衣服还要多的芭比娃娃。 这下你可以放下你的小嘴巴,对我露出小酒窝了吗? 孟景嫄的脸上果然已经露出了小酒窝。 她指尖轻抚着信笺上的字迹,心中的甜蜜不停堆积,都要开始外溢了。 收好芭比娃娃和信笺,她启程去了下一个商铺,手机包里的手机还在自顾自的震动着。 -- 第五十五章 “孟小姐,接下来我们该进入‘小学阶段’了,这些东西都交给我吧。” 把东西交给猫咪人,她转身跨进“小学”街道。 带着眼镜的班主任老师笑眯眯的给她系上了红领巾,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礼物盒。 “小孟同学,欢迎来到一年级,这是言恪同学托我给你的开学礼包。” 孟景嫄打开礼盒,是一个粉色的Kitty猫小书包,里面装满了配套的粉色文具。 可爱的Kitty猫是她小学时期的最爱,她当时做梦都想背着这样的小书包,用这样的粉粉嫩嫩的文具学习上课。 孟景嫄心满意足地背起小书包,打开了的最下面的信笺。 他说: 恭喜我们正式踏入小学阶段,成为一名光荣的一年级小学生。 听到你最近不断念叨:一年级的小朋友要背新书包,要用新文具。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新书包和新玩具吗? 记得要背着它们来上学。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班主任老师亲切的提醒她,“小孟同学,上课铃响啦,进教室吧。” 孟景嫄将信笺放进书包,迈进第一个教室——音乐教室。 穿着黑色连衣裙的音乐老师站在斯坦威三角钢琴旁边,一个小男孩坐在钢琴前,身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跳跃,弹着孟景嫄小时候最熟悉的车尼尔练习曲。 短暂的练习曲奏毕,音乐老师对孟景嫄招招手,“景嫄同学你过来,言恪同学最近的指法进步很大,他陪着你一起练一练。” 孟景嫄走到钢琴边,看向面前漂亮干净的小男孩,一双清澈的桃花眼跟言恪真有几分相似。 她坐到小男孩旁边,露出深深的酒窝,对他伸出手,“言恪同学,请多指教。” 小男孩牵住孟景嫄的手,带着她的手放在琴键上,板着小脸,用稚嫩的嗓音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小笨蛋,阿恪哥哥陪着你,别紧张。” 孟景嫄的眼睛瞬间就弯了起来,“那就拜托阿恪哥哥啦!” 她看了看谱架,是《致爱丽丝》的四手联弹乐谱。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手腕和身边的小男孩对视一眼,略一颔首,他们同时将手落了下来。 一大一小两双手在琴键上共同翻飞起舞,流畅的乐声从钢琴中倾泻而出。 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塔希提岛四周的海水、翱翔的海鸥、静谧的森林、耀眼的阳光,似乎都悄悄在流畅的乐曲中隐隐浮现。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泄出,琴键上的两双手轻轻收回。 小男孩从谱架旁边取下一个小礼盒递了过来,“这是给你的进步奖。” “谢谢小阿恪。” 孟景嫄笑着蹲下身体接过礼盒,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不用客气。”小男孩傲娇的偏了偏头,接着附在她耳边悄悄说,“我在体育器材室等你,你快点过来哦!” 说完,小男孩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走了。 礼盒里是一颗水晶球。 晶莹的球体里,一对小男孩和小女孩并肩坐在钢琴前正认真地弹奏着。 孟景嫄隔着透明的水晶球体,摸了摸里面的两个小人。 水晶球响起悠扬的钢琴曲,还没听几个音,她反应了过来,这是她小时候考级的噩梦《波罗乃兹舞曲》。 孟景嫄偏头笑了笑,打开她期待的信笺。 他说: 除了陪你一起上学,我还陪你一起练琴。 从车尼尔练习曲到肖邦李斯特叙事曲,我会一直陪着你。 《波罗乃兹舞曲》我弹了一遍,录在水晶球里了,把它放在你的床头吧。 有阿恪哥哥在,你不会再有噩梦。 一阵又一阵的温暖冲刷着孟景嫄的心,她的眼眶又没出息的开始红了。 音乐老师拍拍她的肩膀,轻声提醒她,“今天的练习就到这儿,下课了哦!” 孟景嫄眨眨眼,止住了快要发作的泪腺,道了声谢迈步向体育器材室走去。 江昀乘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沉默着收起手机,转头望向车窗外,攥着礼盒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宾利朝着医院飞速奔驰,很快就到达了嘉惠医院。 江昀乘将手中的礼盒放在座位中间的置物台上,迈腿朝着医院内跑去。 冗长的通道一片寂静,只有江母靠在墙壁上拿着电话哽咽通话的声音回荡。 顶上的白炽灯射在等候区的座椅上,泛着冰冷的光。 手术室大门紧闭,只有亮起的“手术中”三字红灯在提示等候的亲属,医在正在尽力和死神拉扯。 江昀乘走到江母身边,揽住江母的肩膀把她扶到座椅上,沉默的听着她与家人的电话沟通。 江家人陆续赶来,空旷的等候通道逐渐显得拥挤。 舅舅焦急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妈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呢?” “都是我的错!”大嫂自责的哭泣着,“年年昨天下午玩耍的时候把零食包落在了奶奶房间,奶奶把里面的零食都吃光了。里面全是高甜高热量的食物,导致她血糖骤升,这才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要是我走之前再细细检查一下年年的东西,就不会这样了......” 大哥叹了口气,搂住媳妇的肩膀,哽咽着安慰她:“也不能怪你,奶奶本就嗜甜,这只是个意外而已......她会没事的......” 年年小朋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抱着妈妈的腿瞪着大眼睛一声不吭的掉眼泪。 她奶奶心疼她,将她抱起来轻声安慰。 江昀乘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等待着里面的消息传来。 手术室的从里面打开,江昀乘立即站起身来。 一位护士带着手套递出一封文件,焦急的开口:“温秀云病人颅内大出血引起休克,生命垂危,家属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护士的话,让江母头脑发懵,颓唐的靠在椅子上,嫂嫂也扑在大哥的怀里大哭起来。 舅妈抱紧年年,眼眶泛红,面露戚色。 江昀乘盯着护士手上的病危通知书,怔楞出神,浑身都在发抖。 舅舅将一家人这幅悲怆的模样尽收眼底,他振作起精神,拿起笔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护士拿着签好的文件迅速回到手术室中,手术室的大门又紧紧的关闭了。 舅舅扫视家人一圈,走到江昀乘旁边,拍拍他的肩膀,“昀乘,把嫄嫄叫过来吧。做好准备,和你奶奶的最后一面不能少了她,你奶奶一向最疼的她......” 江昀乘的眼神开始聚焦,眼眸里装满了苦涩和凄惶,“我给她打了很多电话,她都没接......我......找不到她.......” 嫂嫂忍住眼泪,带着哭腔提醒他:“我看她朋友圈,应该是和涂真真去新云里了,你快去把她接过来吧。至少,别错过和奶奶的最后一面了......” “去吧,昀乘。”江母无力的开口,“就算你们已经离婚了,也别给奶奶留下遗憾,也别给嫄嫄留下悔恨......和奶奶的最后一面,嫄嫄不会想错过的。” 一家人还没有从老太太病危的悲痛中走出来,又被江昀乘和孟景嫄离婚的消息惊得措手不及。 江昀乘在一家人惊诧又悲伤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朝着院外跑去。 他坐上车,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向新云里奔去。 他仓惶的心终于找到了寄托的方向,新云里...新云里....... 孟景嫄推开体育器材室的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拉起她的手。 “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好久了。” 小男孩牵着她走到器材室的小角落,“今天你阿恪哥哥带你超神。” 他掀起深蓝色的布帘,一台复古的笔记本电脑摆在孟景嫄的面前,界面停留在她五年级最喜欢的游戏——“跑跑卡丁车”的开始界面。 孟景嫄十分惊讶,她完全没想到言恪竟然还能找到这么复古的电脑和游戏,她看着屏幕上的黄色衣服的黑妞呆呆的出神。 “愣着干嘛,”盘腿坐在电脑前小男孩对她挥手,“快来,快来。” 孟景嫄立刻收回思绪,坐在软垫上。 “开始咯!” “3、2、1”随着电脑传来的倒计时的声音,孟景嫄小时候的记忆完全被唤醒,她按下向上键,黑妞的车尾喷出火焰,立刻朝前方冲了出去。 “注意弯道。” “减速。” “漂移。” “往左,躲避障碍物。” 在小男孩的一声声提醒下,孟景嫄一顿酣畅淋漓的操作,她的黑妞最终如愿以偿的站在了第一名的领奖台上。 “耶!” 她和小男孩开心地击了个掌,小男孩从电脑背后拿出礼物盒,“喏,奖励给你的!我去前面等你了。” 孟景嫄接过礼盒,小男孩给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了体育器材室。 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个Switch。 他说: 玩游戏也必须是我陪你。 Switch里面的记录全部被我刷新了。 你最爱的跑跑卡丁车我也可以玩得很好,别老缠着别的男孩子让他带你玩了。 阿恪哥哥才是最屌的。 以后想玩什么,都只能找我。 “醋精!小学就开始醋了!” 孟景嫄笑骂一句,向前走去。 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在前面对孟景嫄招手,“同学,初一这边报道!” 孟景嫄把手中礼盒交给身后的喵咪笑脸,向前走去。 “同学,欢迎进入一中,这是言恪同学托我给你的升学礼物。” 盒子有点重,孟景嫄接过盒子的瞬间,手向下沉了沉。 她立刻掀开盖子,里面装满了她初中最喜欢那个歌手的签名专辑,还附带一本少女感十足的笔记本。 他说: 小学愉快的结束了,初中我依然陪在你身边。 知道你最喜欢JAY,我为你找到了到目前为止他发行的所有签名专辑。 如果他还开演唱会的话,下次我陪你去。 还有,比起他,你或许可以更喜欢我一点吗? 听说,初中时期,少女们开始会有自己的心事了。 与我有关的小心事,你可以写在那个笔记本上,以后拿给我看。 孟景嫄摸着那个笔记本,笑着小声啐骂他:“这么小哪有关于你的心事,不要脸......” 老师挺着圆溜溜的肚子来到她面前提醒孟景嫄:“同学,盒子可以先给我,你去前面教室吧,我们该上课了。” 孟景嫄递过盒子,道了谢。 -- 第五十六章 前方的教室里,生物老师拿着人体结构图在讲台上等候。 “快进来吧,我们马上开始上课。” 孟景嫄微微鞠了一躬走进教室,坐在一个穿着校服的青春少年身边。 她瞄了一眼他的侧脸,这是初中的“阿恪”吧。 “别老看我,认真听讲。” 青春期的少年刚刚进入变声期,声音有些沉闷沙哑。 孟景嫄抿嘴笑了笑,转头看向黑板。 老师正对照着人体结构图,讲授人体生理构造和青春期的男女发育。 老师短暂的授课结束,离开教室。 身边的少年从课桌底下摸出一个礼盒,放在孟景嫄桌上。 “听课认真的奖励,吃完了来前面找我。” 少年挺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打开礼盒,里面铺满了冰袋,透明保鲜盒里装着一块草莓冰淇淋。 孟景嫄拿起勺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绵软丝滑,酸甜冰爽。 她满足了叹了口气,从保鲜盒旁边抽出装在防水袋里的信笺。 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看着信上的内容。 他说: 看在你认真听讲的份上,奖励你一个我亲手做的冰淇淋。 就这一个,别想多吃,免得以后肚子疼。 刚刚听到老师说了么? 青春期女孩的初潮有早有晚,别的女生来了你还没来,不代表你是不正常的。 别再惊慌失措的自我怀疑了,乖。 在我心中,你一点也不奇怪,你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存在。 孟景嫄抽了抽鼻子,止住它持续的泛酸。 初一下册到初二上册时,班级里的女孩子连带涂真真都已经来了初潮,就她一直没反应。 那时候父母都十分繁忙,忽略了她青春期的身体变化,她又不好意思主动跟父母提起,所以一度陷入自我怀疑,暗自惊慌恼羞。 孟景嫄青春期时第一次的情绪褶皱历经多年,在这时被言恪彻底抚平了。 她吃完冰淇淋,继续向前走去。 “高中部”的指示牌旁边上站着一颗身姿挺拔的小白杨,朝她挥着手,“快来!” 走进看着那精致的眉眼,高中“阿恪”无疑了。 小白杨有些着急的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到进教室里。 来到座位上,他从课桌抽屉里拿出数学书塞到她怀中,清朗的少年音从她耳边响起:“里面的知识点和笔记我都整理好了,有不懂的问我。” “然后,”少年的脸色微红,“你书桌里东西,你看看,我先出去了。” 孟景嫄翻了翻手中的数学书,里面随处都是她今天看了好多遍的熟悉笔迹。 看着这些字迹孟景嫄忽然觉得这数学书里的内容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让人头疼了。 合上书册,她从抽屉拿出礼盒,代表着炙热爱意的一束红蔷薇安静地躺在其中,烫金的信笺夹在花束中间。 他说: 高中的你越发漂亮了。 一进入高中我就想把你的脸蒙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那个班长的数学成绩没有我好。 给你送花送情书表达的男生们也没有一个比我好。 数学以后我给你补,花以后我给你送,情书以后也都是我给你写。 别人,一概不行。 所以,就从高中开始,你正式成为我的女朋友吧。 “好啊。”孟景嫄看着信笺喃喃回应,继续往下看去。 每天早上我给你带你爱吃的不同早餐,接你上学。 每天中午我给你送上亲手做的美味便当,陪你一起吃饭。 每天晚上晚自习结束之后,我在学校外的小路上牵着你的手送你回家。 路途中,我还把你带到黑暗的小角落,把你圈在我怀里,忍不住偷尝你的甜美。 我陪着你一起学习,一起刷题,一起参加高考。 然后,再陪着你一起步入同一所大学。 拥有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反正,能拥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真的很幸福。 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孟景嫄抹去眼角的泪花,捧着礼盒去到了下一个场所。 一位年轻的女孩笑眯眯的门口等着她,“同学,欢迎来A大报道,金融系就在前面哦!” 孟景嫄走进金融系的教室,教室里回响着她熟悉的旋律,《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 她记得这是跟艺术团的一位前辈的合唱,不过,前辈声音被他取而代之了。 言恪清冷的声音唱这首歌出乎意外的好听。 孟景嫄将目光移动讲台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礼盒,她在熟悉的音乐中打开了它。 一套Van Cleef  Arpels Folie des Prés系列的项链和手链静谧的躺在丝绒盒中,玫瑰金、红宝石、钻石交替散射着华丽的光彩。 星空裙和水晶鞋也在旁边熠熠生辉。 虽然烫金的信笺被遮挡在了光芒的后面,但孟景嫄还是第一时间找到它,抽了出来。 他说: 进入大学我就向所有人宣告了你归我所有。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自然也只能是我和你唱。 不过,有一句歌词不对。 I might have been in love before,这句不适合我。 遇到你之前我没有爱过别人。 只有你。 你成年的那一天。 我为你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成年晚会。 晚会上你穿着我送你的裙子,戴着我送你的首饰,光着脚踩在我的脚背上,西装革履的我搂着你进行着你人生中的第一支交谊舞。 你是不是在问,为什么不让你穿那双水晶鞋? 它的鞋跟太高了,穿着跳舞很疼的。 我舍不得。 我牵引着你在舞池缓慢地摇曳旋转,属于我们的共舞结束之后,我立马为你奉上了最虔诚深情的亲吻。 我最心爱的人,成年快乐。 “这人怎么老戳我的泪点.....”孟景嫄哭着骂他,心却止不住的为他加快了跳动。 门口的女孩给她递来一张纸巾,“前面还有最后一个场景,去吧。” 孟景嫄守住眼泪的堤坝,深吸几口气,往最后一个场景走去。 黑色宾利停在新云里商区外的入口,江昀乘看着人山人海的新云里广场皱紧了眉头,他果断下车,快步走进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孟景嫄来到最后一个场景门口,年轻的男子穿着学士服提醒她,“同学,毕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进去吧。” 房间里,儒雅的中年男人穿着导师服扮作校长等待着她的到来。 孟景嫄走上前去,“校长”为她带上学士帽,递给她一个礼盒,“恭喜毕业。” 孟景嫄迫不及待打开礼盒,她瞬间呆住了。 小半箱计生用品映入眼帘,打了孟景嫄一个措手不及。 旁边是一套房产资料附加一张银行卡,还有一枚钻戒闪烁着夺目的光。 她哭笑不得的打开信笺,但眼眶却又慢慢湿润起来。 这封信笺格外的长。 他说: 终于等到你大学毕业了。 在你成年的那一天我就想用这些东西了。 但是,我查了一下。 过早的性行为对你身体会有伤害,我还是忍住了。 现在,你已经是成熟的蜜桃,我可以尽情采摘和品尝了。 于是毕业之后,我们就正式同居在一起了。 我人生最圆满的时光从此彻底开启。 每天晚上我和你尽情在屋内撒野,直到你累倒在我怀中,我抱着你安然入睡。 每天早上睁眼就看到你恬静的睡颜,我在你的脸颊落下一个吻,给你做好你爱吃的早餐,轻柔的吻醒你,再恋恋不舍地离开你去公司上班。 2017年10月21日,我正式成为一名符合国家法定成婚年龄的男人。 我迫不及待为你带上钻戒,正式向世界宣告自己成为你永恒的伴侣。 我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你穿着圣洁的婚纱缓步向我走来。 我们在神父面前虔诚的宣誓,看着彼此的眼睛共同说出一生的承诺。 “Yes,I do。” 接着,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她眨着像你一样干净的眼眸,奶声奶气的叫我爸爸。 你牵着她胖乎乎的小手一起奔向我的怀抱。 我们陪伴着她长大,再目送她出嫁。 然后剩下我们两个彼此相伴,直到老去。 老了以后的你也是一个优雅可爱的老太太,老了以后的我也会保持矜贵帅气,绝对不会让你多看其他老头一眼。 满脸皱纹的我也依旧稳稳地牵着你已经皱巴巴的小手,直到我们约好下次的相遇,一起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生同衾,死同穴。 我让女儿把我们的骨灰合在一起,埋葬在同一个墓穴。 我的墓志铭上写着:我对你的爱就如我的名字,永远恪守不渝。 喜欢我梦中的这个世界吗? 我很喜欢。 它完美且圆满。 你从头到尾都彻彻底底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完整地参与了你的整个人生。 但是现在,我需要你走出我梦中的世界,回到现实来。 现实虽然有缺憾,但是有缺憾的你我才是真实的存在。 你说过,不要让过去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所以过去的缺憾就让它缺憾,我们会在未来创造属于我们的圆满。 来找你的小野兽吧。 广场中心见。 孟景嫄眼眶包着一汪滚烫的泪,她收起信笺,取下头上的学士帽,朝着出口的方向跑去。 心脏狂跳不息,她对言恪的情感如潮汐一般的层层涌来。 她想看到他,想拥抱他,想亲吻他。 想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告诉他,她也喜欢他。 -- ωōō壹7.℃ōм 第五十七章 江昀乘在人群中快速穿梭,眼睛四处搜寻者他熟悉的那个身影。 他伸手挥开身边一个又一个挡路的躯体,逐渐逼近广场中心。 孟景嫄也扎进了广场的人海中,她适时侧身躲过拥挤的人潮,脚步越发急促。 广场中心的喷泉近在眼前。 孟景嫄隔着熙熙攘攘的身影一眼就看到了属于她的野兽。 她的目光穿越人群,与他深情的眼眸精准交汇。 言恪修长的黑色身姿立在喷泉下方,嘴角上翘,银色的面具泛着莹润的光。 他望着人群中向他走来的那一抹纯白,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一步、两步、三步 孟景嫄终于将人群都甩在身后,停在了只余他俩的真空地带。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让她心潮起伏的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澎湃的思绪,泛起深深的酒窝,迈动脚步。 孟景嫄身后的一股拉力扯得她顿住脚步,甚至连带身体都往后倾斜了不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抬眼看向手的主人。 额间渗着细密的汗珠,眼镜下狭长的凤眼满是急切痛苦,棱角分明的嘴唇苍白,胸腔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孟景嫄皱起眉头,正要甩开他继续向前,却被他沙哑的话语禁在了原地。līáòγμχs.čòм(liaoyuxs.com) “阿嫄奶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快要不行了去见见她最后一面吧” 她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江昀乘,他眼中的伤痛向她证实了话语的真实。 言恪嘴角的笑容僵住,随即消失无踪。 他眼中的笑意消散,冰冷覆盖他眼神,看着孟景嫄手腕上那只她迟迟没有甩开的手,满心的期待开始逐渐崩裂。 他眼看着她转身面向江昀乘,任由他拉着她迈开了步伐。 言恪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冰冻凝结,持续了许久的欢喜和期待彻底碎裂,尖锐的残渣颗颗分明刺进他心中。 孟景嫄刚挪了一步,立刻顿住脚步,挣脱江昀乘的手,“等我一下。” 江昀乘抬着空落落的手,回头只看到她快步奔跑的背影。 在言恪眼眸中的光亮彻底熄灭之际,他看到那个白色身影不顾一切朝着自己奔来,温软的身躯带着她清甜的香气用力砸进了他的怀抱。 怀中实感的馨香和温热,让言恪浑身的血液再次流动滚烫。 孟景嫄伸手环着言恪的脖子,用力的往下一拉,踮起脚尖将双唇贴了上去。 她瞳孔中星星点点的光芒照进言恪眼中,将他方才熄灭的光重新点亮。 不等他有所行动,柔软的粉舌已经撬开了他微凉的唇。 他搂紧她纤细的腰肢,闭上双眼遮住眼眸中疯狂跳跃的火焰,加深了亲吻。 隐藏在一旁的言莱等人看着拥吻的两人,立刻发布了燃放烟花的号令。 璀璨的烟花在两人上空绽放,点亮了夜空。 一黑一白紧密相贴的两道身影也被这场绚烂的烟火映得缱绻缠绵。 看着两人深情拥吻的江昀乘,只有无尽的落寞和颓唐在闪耀的火花下无所遁形。 孟景嫄的吻是从未有过的热烈,烟花的轰鸣,人群的欢呼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的鼻息口呼之间充斥着言恪滚烫的气息,她满心满眼全是言恪的眉眼身躯,她胸腔内疯狂跳动的心脏也只是为他。 一吻作罢,她用额头抵住言恪的额头,轻轻喘气。 她牵起言恪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受到了么?” 言恪手掌微动,除开掌下柔软的触感,给言恪刺激更加强烈的是丰盈之下阵阵放肆又热烈的跳动。 这是为他的跳动。 言恪望着她,澄澈的杏眼中掩映着烟火明灭的光亮。 “感受到了。”他的声音有些缥缈,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孟景嫄眼中泛动着盈盈的水光,这片温软的水光悄悄透进言恪的心房。 她温热的唇瓣贴着他轻语:“阿恪,你今天准备的礼物我很喜欢,喜欢到没出息的落泪好几次。但,我想告诉你的是,除了礼物,我更喜欢你。我也愿意接纳我们彼此的缺憾,和你一起在未来创造属于我们的圆满。本来今天我也为你精心准备了礼物” 她眼眸中的水光开始聚集,“你可以允许我将这份礼物推迟一下再给你吗?江奶奶正在抢救中,我不能错过和她的最后一面” “对不起,阿恪,”孟景嫄眼中的水光终于汹涌地决了堤,“我总是让你牺牲,总是让你妥协,总是让你委屈对不起” 言恪轻轻叹了口气,在她脸上轻啄,吮走一颗又一颗泪珠,“有你为我掉的这些眼泪就已经让我不觉得委屈了。” 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大拇指摩挲着脸上的泪痕,“去吧,你刚刚的热吻和告白就当是今天给我的礼物了。” 他眼中的黑色捉着孟景嫄水波粼粼的清眸,贴着她的唇吐气,“那个重要的‘礼物’,后面连本带息一起收。” 孟景嫄怔楞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顿觉羞怯,眼泪也被堵了回去。 言恪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向江昀乘。 他没有理会江昀乘淬寒的目光,偏头叮嘱孟景嫄,“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孟景嫄乖巧的点点头,颇有些惦记的说:“记得把我的礼物都收好带回家,信笺也要一封不落。” 看着言恪偏过来的脸,她很自觉的在上面贴了一个濡湿的唇印才转身离开。 江昀乘眼中满是凝结的寒冰,他咬着牙一言不发领着孟景嫄绕过人群快步回到车上。 言莱他们在一旁看着刚刚才和哥哥深情拥吻的嫂子转眼就跟别人走了,他们面面相觑,满脑子布满了问号。 唯有了解内情的李宿颇为愤懑。 他们一个两个纷纷蹦了出来围着言恪,言莱忍不住疑惑发问:“嫂子怎么跟别的男人走了?” 言恪只是看着孟景嫄离去的背影并不答话,脸上的不虞再没有了任何隐藏。 涂真真拉着罗仕允走过来,满脸的满足幸福,张望一圈发现没有孟景嫄的身影,她开口询问:“小嫄嫄呢?还没出来吗?” 李宿看着自家忙活了一天一夜还形单影只的老板,心中颇有些替他不平,愤愤开口,连什么尊称都不顾了。 “被江昀乘带走了!” 涂真真立刻横眉倒竖:“什么情况?!那个渣男怎么还有脸来这儿抢人?!孟景嫄就跟他走了!?” 孟景嫄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言恪收回眼神转身,语气平淡的给涂真真解释:“江老太太正在抢救中,她不去的话很有可能就见不着老太太最后一面了。” 听到这句话,涂真真闭嘴了,只是皱着的眉毛还没松开。 罗仕允拍拍言恪的肩膀,似解释似安慰的对他说:“那位老太太对嫄嫄是打心眼儿里疼爱。孟涂两家老人都早逝,嫄嫄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隔代亲”的感觉也是老太太给她的。这种时刻她必须去的,你理解一下吧。” 言恪轻笑一声,“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罗仕允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环视一下周围的小朋友们,他和涂真真对视一眼,然后领着众人一起去了Wintry。 宾利急速向医院奔去。 孟景嫄从江昀乘口中大致了解了老太太摔倒的前因后果,心里也为老太太担忧焦灼不已。 江昀乘的视线移到他们座位中间的绿色丝绒盒上,他犹豫了一会儿,拿起盒子递了过去,“路过国金,看到这个很适合你,忍不住就买了下来。” 孟景嫄瞄了眼盒子,没有伸手,“谢谢你的好意,今天的礼物已经收的够多了,不必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江昀乘自嘲的笑了笑,把盒子收了回来。 他看着手中的礼盒,目光放空,幽幽开口,“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舒云那件事发生,你再遇到言恪会为他心动吗?” 孟景嫄只觉得他的问题好笑,语气冷漠,“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也不喜欢这个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实是不可逆的。” 江昀乘心里希冀的小火苗彻底被孟景嫄浇灭,彻骨的寒意从头蹿到尾。 车子在沉默中到达医院。 孟景嫄和江昀乘到达手术室门口时,医院刚刚下达了第二次病危通知书。 一家人的心入坠冰窖,紧肃凝重的氛围渐渐弥漫。 孟景嫄坐在江母身边,耐住忧心,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无声的安慰着她,江母倚在孟景嫄肩膀上轻轻啜泣。 沉默而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术中”的灯光熄灭。 终于,医生走了出来。 孟景嫄和江昀乘一左一右搀扶着江母走向前,他们看着医生凝重的表情,一颗心不断下坠。 “目前颅内出血的问题是解决了,已经将患者转入ICU观察。但她年事已高,能不能度过后面这段危险期,很难说,你们还是先做好准备吧。” “现在可以去看看奶奶吗?”大哥焦急的问道。 “穿上隔离服,隔着玻璃可以短暂的看望一会儿,但最多只允许两人探望,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 医生大致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江家人沉默了一会,舅舅开口打破沉默,做出决定:“昀乘和嫄嫄先去看看你们奶奶吧。” 江昀乘和孟景嫄点头接受舅舅的安排,护士带着两人换好隔离服来到探视间。 隔着一片透明的玻璃,孟景嫄看到老太太身上被插满了各种冷冰冰的仪器管道,灰白的脸上挂着呼吸机。 老太太残喘的呼气声和心跳仪滴滴的声音让孟景嫄的心脏坠坠的刺痛。 她手扒着玻璃,面罩中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 江昀乘把头靠在玻璃上,抿着嘴,眼眶红红的,镜片上也升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孟景嫄越哭越凶,眼泪都顺着脖颈浸湿了领口。 哭得太过厉害,厚重的面罩和防护服让孟景嫄有些透不过气,身体也因为缺氧而乏力地倚在门上,压住了江昀乘的右手。 江昀乘感受到压在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他侧头看了一眼,隔着镜片的雾气隐约发现她脸颊不正常的红色。 他抱起孟景嫄冲出ICU探视间,七手八脚的把自己从防护服中摘了出来,立刻动手给她解开身上的防护服。 镜片上的雾气完全消散,他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人。 潮红的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痕,泪盈于睫的杏眼也有些许红肿,胸腔随着急促的喘气上下起伏。 她此时的脆弱让江昀乘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想要为她抹去睫毛上的泪珠。 但是他的手才刚刚贴近娇嫩的肌肤,孟景嫄就偏头拉开了距离。 深喘几口气,孟景嫄撑着身体脱离了江昀乘的怀抱。 看着孟景嫄倔强地靠着墙,一步一步有些蹒跚前行的背影,江昀乘一拳砸向身后的墙面。 “咚”的一声闷响,突出的骨节瞬间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溢出,红肿也开始在手背蔓延开来。 -- щōō壹7.℃ōм 第五十八章 孟景嫄来到等候的江家人身边,眼睛依然红红的,没有说话。 江母拉着她坐下来,还是没忍住焦急询问:“奶奶还好吗?” 孟景嫄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膝盖上,手背上。 她哽咽着回答:“奶奶身上插了很多管子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好疼啊” 江母看她这样,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和她一起落泪。 舅舅一家人在旁边看着也或是啜泣或是哀伤。 江昀乘把手藏在身后走了出来,令人窒息的浓厚悲戚瞬间将他包围。 他闭上泛红的眼睛,靠着墙,默然而立。 天边泛起了蒙蒙的亮光。 舅舅看着静默了一夜的家人,哑着嗓子发话:“大家都在这里守着也不是个办法,医生不是说这一周都是危险期吗,都在这守着也没意义,我们三个老的在这轮着来就行了,你们几个年轻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他挥手赶他们走,“走吧,走吧,都走吧。” 江昀乘看向孟景嫄,熬了一夜的脸苍白憔悴。 “你熬了一夜了,身体受不住。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孟景嫄抬头木讷地看着江昀乘,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江母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心中酸涩,泛起阵阵的疼痛。 “嫄嫄,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姑娘,可惜我们江家没福气,是这个浑小子他配不上你。他做了对不起你的荒唐事,妈替他给你道歉。你们既然已经离婚了,我也没脸再挽留你了。但是,在我和奶奶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女儿,她的乖孙女。妈妈只希望你以后的路能更好走一些,能遇到一个比他好一万倍的人。” 听了江母的话,孟景嫄的瞳孔震了震,眼神瞬间聚焦扭头看着江母泪流的脸,自己的眼泪也一颗一颗掉落。 “妈你都知道了?” 江母点点头,伸手拂去她接连滚落的泪水,“妈都知道了,没事,不哭。听话,现在你先回去休息,有奶奶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孟景嫄没有再多说,流着泪抱了江母好一会儿,才离开医院,身心俱疲地坐上江昀乘的车。 车窗外的路灯还没有熄灭,灰蒙的天空衬得它们的光越发昏黄。 孟景嫄望着这些昏黄的灯光幽幽的开口,“景宜什么时候可以上市?” 江昀乘捏了捏手上的伤口,在疼痛的刺激下他缓缓开口:“快了。” “快了是多久?” 江昀乘转头看着她,“你就这么着急和我撇清一切关系吗?” “是,”孟景嫄回望他,“我很着急。” 江昀乘的瞳孔猛的一缩,更用力的捏住了伤口。 孟景嫄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彻底底失去了再拖延的力气。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们好好的结束不好么?不然,我放弃景宜的股权,都给你好了,这样也不影响吧。” 江昀乘心中抽痛,当初创立景宜不就是为了她么?如果她连股份都不要了,那自己拼命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至少留点东西在她身边吧 江昀乘收回目光,垂头低声应允她:“不用放弃股权,我会尽快的。” 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说,车子驶入湖心公寓的停车场。 江昀乘和孟景嫄一起下车,准备把她送到2301门口。 孟景嫄回头看他一眼,“我自己上去就行。” “好。”江昀乘停在原地,只是沉默的目送她离去。 回到2301,玄关的灯还亮着,橙黄的暖光打在客厅里大大小小的礼盒上,让孟景嫄疲惫的心找到了一丝安稳。 一整夜的忧心和痛哭让她头脑发蒙,她半眯着眼睛,拖着沉重的步伐,拉下裙子的拉链进入浴室中。 哗啦啦的流水声惊动了床上浅眠的人。 言恪睁开眼睛愣了愣神,从床上爬起来。 他站在浴室门口,里面满是升腾的白雾,淋浴房里窈窕的倩影隐隐约约,叫人看不真切。 孟景嫄疲累得厉害,快速冲洗一番就打开了淋浴房的门。 白色的雾气夹着湿热的温度朝门外涌去。 孟景嫄迈出左脚,踩在地板留下一个濡湿的脚印,右脚紧随其后,但还没落地就顿在了半空。 雾气迅速散尽,孟景嫄看着面前穿着睡衣的言恪,错愕不已。 冷空气覆着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湿漉漉的水汽带走了身体表面的温度,立刻激起一层细密的寒毛。 孟景嫄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遮哪里。 言恪的目光顺着发梢滴落的水珠一路向下游移。 落到纤细的锁骨,再顺着胸前的起伏蜿蜒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隐秘在下面的神秘地带。 言恪的喉结上下滑动,目光挪回她的脸上。 她双眼中细密的血丝和疲倦让言恪皱了皱眉,他扯过毛巾架上的浴巾走上前把她裹了起来。 “阿恪你你” 言恪的食指按上孟景嫄的唇,“嘘,别说话。” 看着他脸上沉着强势的表情,孟景嫄喉咙有些发紧,他现在就要连本带利的讨要“礼物”吗? 言恪用宽大的浴巾把她从上到下的水汽擦干,她在言恪手里哆哆嗦嗦,像个呆滞的提线木偶。 身上的水珠清理完毕,言恪拿起置物架上的戴森,轻轻柔柔的给她吹干头发。 木偶孟景嫄任由言恪摆弄,心里对即将到来的“拆礼物”环节直打鼓。 言恪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搂住她的腰肢,手臂发力,孟景嫄双脚腾空被抱了起来。 她双手惯性地搭在言恪的脖子后面,两个身体骤然贴近。 言恪冷冽的气息烘得她脸颊发烫。 她把头埋在言恪的肩窝,默默听着自己鼓噪的心跳。 长腿有力的迈动,几步就来到卧室。 言恪把她放在床上,正准备松手起身却发现脖子后面的手还紧紧的缠在一起,没有打算松开的意思。 言恪半跪在床沿边,双手撑在孟景嫄身体两侧,双手的力度让柔软的床垫带她的身体一起下陷了几分。 言恪略微垂首看着身下的人,环住自己脖子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她人已经羞怯的闭上了眼睛,紧张的咬着下唇,似乎在等待他的采撷。 言恪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拉开她环绕自己脖颈的手,蹬掉脚上的拖鞋躺在孟景嫄旁边。 他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 孟景嫄等了几秒钟,她从言恪怀里抬起头望着他,眼中尽是迷惑。 “阿恪” “嗯?”上扬的尾音带着他胸腔的振动,让孟景嫄心尖发麻。 孟景嫄羞赫的埋着头,瓮声瓮气的问他:“你不拆‘礼物’吗?” 言恪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姐姐这就等不及了?” 还不等孟景嫄的反应,言恪直接把她的头按回怀中,“现在不拆,你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我舍不得。睡吧。” 孟景嫄刚刚还如擂鼓般的心跳骤然失重了,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暖意包围她。 她搂紧他劲瘦的腰背,把自己贴得更紧了。 言恪轻抚着她的背脊,孟景嫄游离的心找到了承托的温床,很快就无比安稳的陷入了沉睡。 言恪也伴着她均匀的呼吸睡了过去。 江昀乘躺在床上,脑海里一会儿是ICU里面痛苦呼吸的奶奶,一会儿是孟景嫄眼神空洞对他说太累了,快点结束。 他完全无法入睡,稍微养了会神就来到公司。 刚在办公室坐下,雷董就心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昀乘,言氏那边又在施压了,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咱们上市到底拖到什么时候去?” 江昀乘看着孟景嫄的照片,脑中再次掠过昨晚她的话。 “签吧,今天就签。” 雷董喜出望外,“我立刻通知下去,马上安排!” 腹中的饥饿感将孟景嫄从睡梦中叫醒。 她身边的温暖源已经不在了,只余床单上的褶皱提醒她昨晚抱着她入睡的言恪不是梦。 她摸到床边的手机,怪不得肚子叫得厉害,午饭时间都已经过了。 解锁手机,孟景嫄先给江母打了个电话询问老太太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目前还算稳定。 孟景嫄挂断电话心境稍安,微信上红色的数字提醒她点了进去。 小野兽的信息在最上面。 小野兽:睡醒就去吃饭,在餐桌上。 她火速回复一个亲吻给他。 接着是涂真真的信息。 真真:宝贝,老太太的事情我不好说什么,希望她能好起来。 真真:但是,真爷我必须要为阿恪提醒一下你。 真真:罗小强告诉我昨天的惊喜是阿恪一天一夜都没睡,拉着一群人辛辛苦苦准备出来的。 真真:虽说他跟你说没关系让你去,但是你走了之后他情绪其实并不好,你还是多放点心思在他身上吧。 看完涂真真的信息,孟景嫄沉默了一会儿,给言恪打了个视频过去。 言氏的会议室中,言恪与江昀乘带着各自的团队分坐两边。 言恪看着手机里弹出来的视频请求,瞥了眼坐在自己对面正在签字的江昀乘。 “不好意思,江总你继续,我接个视频。” 江昀乘抬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签字的动作。 言恪按下接听键,屏幕里面有些昏暗,隐约只能看到一张莹白的小脸还躺在枕头上。 “睡醒了?” 娇软的声音还有些许气音的嘶哑,“嗯,想你。” 江昀乘的笔尖一顿,落下的一笔留下了深深的刻印,几乎穿透坚韧厚实的文件纸。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以前,每天早上他离开家时,她也是这样跟自己撒娇的。 言恪弯起嘴角,“我也想你,待会儿忙完就回来陪你,快起床去吃饭。” “好。” 乖巧的回答之后她贴近屏幕给了他一个颇为响亮的香吻。 言恪嘴角的笑容放大。 江昀乘龙飞凤舞的签好了所有文件,望着言恪嘴角的笑容,语气十分冷硬,“言总,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 孟景嫄听到了从言恪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放低自己的音量,小声问他:“你在开会吗?” 言恪面不改色,依旧对她温柔的笑着,“嗯,在签合同。” 孟景嫄赶紧小小声的说了句“那你先忙”,匆匆忙忙挂断了视频。 李宿检查好文件,交换了双方的签好合同。 言恪收起手机,对江昀乘笑得灿烂,伸出了手,“江总,合作愉快。” 江昀乘看着他刺眼的笑,面无表情的握住了面前的手,“合作愉快。” -- 第五十九章 言氏注资景宜的消息传遍凌城,各大报刊和网络头条都争先报道。 微博上,江昀乘和言恪握手的照片热度持续攀升。 “这两位但怕是凭一己之力拉高了高富帅的标准!” “我这下终于get到什么是‘人类高质量男性’了!” “这什么神仙合照?!我现在申请成为二位的秘书还来得及吗?” “景宜的江总面无表情,活像强买强卖的小媳妇,对比言氏那位灿烂的笑容怎么那么可怜的样子?” “等一下,言氏这位大佬有些眼熟呢?” “景宜的江总已经英年早婚,你们没机会了。” “据现场发回的报道,言总也是有对象的人,你们也没机会了.....” “是的是的!签合同的时候言总都接了小女友撒娇的视频,还温柔回应说他也想她!!!!” “哭晕......所以这两位都已经不给世人任何机会了吗?” “我怎么觉得这言总跟之前TY那位‘醋精’极品男友这么像呢?” “昂!+11111!” “你们不觉得江总和言总这对CP也蛮好磕的吗?” “救命!!!你们怎么什么CP都能磕到?!” ...... 孟景嫄从床上爬起来之后,用言恪准备的美餐安抚了闹腾的五脏庙,正在整理昨天的礼物,接到了孟母打来的电话。 “嫄儿宝,今晚回家吃饭吧!” 孟景嫄端着水杯呛了一口水,“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你们怎么没提前通知我来机场接你们呢?” “昀乘安排了他的司机来接我们,他没告诉你吗?今晚妈妈给你们做好吃,你们还可以回家再住几天,妈妈好久没看到你都想你了。” 孟景嫄放下杯子,语气平淡,“他就不来了,待会儿回来我有事要跟你和爸爸说。” 孟母觉得奇怪,以为是江昀乘最近工作忙忽略了自己女儿,搞得她闹小脾气,她也没多想,宽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孟景嫄坐在沙发上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跟父母实话实说,或许还是编个其他的离婚理由比较好点? 她给涂真真打了个电话。 “宝贝儿~” 涂真真的声音沙哑异常,吓了孟景嫄一跳。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吗?!” 涂真真清了清嗓子,有些底气不足,“昨晚用嗓过度了......” “江老太太还好吗?”她立刻转移了话题。 孟景嫄叹了口气,“还在危险期......爸妈回来了,让我回去,你说我怎么跟他们交代呢?” “还能怎么交代,实话实说呗,难不成你还想瞒着他们?” “我怕妈妈伤心,她对江昀乘可是......”孟景嫄有些犹疑。 “但是咱妈迟早会知道的,瞒不住,后面知道你还骗她不是更难过。而且,孟老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景嫄闷闷的“嗯”了一声,“昨天仕允哥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呀?” “他把他爱上我的心路历程剖开给我一一展示了一遍,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到眼看着我和别人一次又一次谈恋爱。不是这次惊喜我还不知道,其实他每个节日都给我准备了礼物,只是一直没送给我,而且他还给我写了本日记......我昨天真的是彻底沦陷了,把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听着涂真真声音中满溢的幸福,孟景嫄也勾起了嘴角,“我就说吧,仕允哥不是没有心的人,他的心里全是你。” “我现在心里也都是他不是么?对了,啥时候我也去看看咱爸妈。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我得起来吃点东西了。” 孟景嫄挂断电话,收拾着昨晚的礼物,脑子不停思索着怎么交代好一点。 孟母又打了个电话催促她早点回去。 她胡乱的收拾了些东西,正准备给言恪发信息说一声,他人却直接出现在了面前。 孟景嫄放下手机,扎进言恪的怀抱。 他看着客厅里白色的RIMOWA和孟景嫄一身休闲的短衣短裤,不解的皱了皱眉,“要出远门?” 孟景嫄抱着他撇了撇嘴,“我爸妈回来了,让我过去住几天......” “住几天?”言恪眉头皱得更紧了。 “大概一周吧?” “一周?!” 孟景嫄看着言恪紧绷的下颌线,不确定的说:“那大概3、4天?” “2天,”言恪把怀里的人揪出来盯着她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2天不见你,是我目前的忍耐极限。” 孟景嫄看着他那张不接受任何反驳的脸,没有底气的点了点头。 孟母催促的电话又来了,孟景嫄再三承诺马上出发,孟母才挂了电话。 “我送你过去。”言恪一手拉着她的小行李箱,一手牵着她走了出去。 孟父孟母一直都过着低调平凡的生活,现在居住的房子依旧是15年前的购置的独栋小洋房。 老小区里绿植丰富,家家户户不是种植了大片的花园,就是布了大片的菜地,充满了生活气息。 言恪按照孟景嫄的指示把车停在小洋房门前。 孟景嫄接过言恪手上的行李箱,转身拉开铁栅栏准备进屋,被言恪一个反手拉进怀里。 言恪的手臂收紧,有力的桎梏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T恤贴着她的肌肤。 他低头靠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两人温热的鼻息交缠。 “姐姐什么都不表示一下就走了?你要在这儿呆两天,想过我会有多想你吗?” 孟景嫄脸颊发烫,意识逐渐陷入他漆黑的瞳孔,也不管是不是在自家门口就闭眼朝着言恪的嘴贴了过去。 言恪可没有打算轻轻碰一下就放过她,刚刚还摩挲她唇瓣的手这时已经贴住了她的后脖,微一用力开始了深入的吮舐。 孟父拎着女儿最爱吃的凉拌兔丁慢慢悠悠的晃进小区,穿过林荫小路,刚转弯的脚立刻就顿住了。 他眯了眯眼睛,自己今年才49应该还没到老花的程度吧? 在自己家门口的是自己女儿吧?但那个男人不是自己女婿吧? 他们在自己家门口...... 不是自己女婿?!自己女儿出轨了?! 老孟头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过去了,那两人还难舍难分! 老孟头心里有些起火,迈开步子朝家门口走了过去。 “咳咳......孟景嫄!” 熟悉的声音吓得孟景嫄瞬间灵魂出窍,立刻睁眼推开言恪。 突然被推开的言恪踉跄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孟景嫄脸色涨红,目光闪躲,还嗫嚅着喊了声,“爸爸.....” 爸爸?! 言恪神色一凛,擦了擦唇边濡湿的痕迹,转身鞠了一个90度的躬,礼貌开口:“叔叔好。” 孟父威严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难怪自家丫头把控不住,跟自己年轻那模样都有一拼了。 老孟头鼻孔出气“哼”了一声,语气严肃的教训面前的两个人:“孟景嫄,虽然我和你妈妈从小对你一直有所骄纵,但总归还是教过你什么是人伦纲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还是希望你有点分寸。至于这位......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来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不是!”老孟头教训言恪的话才说了一句就被孟景嫄给打断了。 他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自己女儿,却看到她表情严肃,眼神坚定的回望自己,“阿恪不是第三者,我们也没有违背什么道德底线,我和江昀乘已经离婚了!” 这下轮到老孟头灵魂出窍了。 自己不就跟她妈出去旅行了圈?怎么回来自己女儿都离婚了?! 他张了张嘴,消化着孟景嫄话语中的信息。 言恪在一旁默不作声,暗骂自己没控制好分寸,竟然一时间忘了这是她父母家门口。 孟景嫄也暗自责骂自己色欲熏心,怎么就没抵挡住这妖精的诱惑在家门口亲了起来。 三个人在门口沉默着,小洋房的大门被打开。 “你们杵在门口开会呢?” 孟母围着围裙,捏着锅铲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陌生的言恪和沉默的父女,她满脸问号,“这位是?” 言恪赶紧乖巧的鞠躬问好,“阿姨好。” 孟父叹了口气,“先进屋再说吧。” 他上前拉住懵逼的孟母,看了言恪一眼,“你也进来。” 言恪立即点头回应,“好。” 孟景嫄和他对视一眼,一个眼中满是忐忑,一个眼中满是无奈。 忐忑的是言恪,他深知这并不是一个见父母的好时机。 无奈的是孟景嫄,本来还想缓和着交代的,这一下来了个猛的...... 有些陈旧但温馨的屋内飘散着饭菜的香味。 孟母看着对面和自己女儿并排而坐的陌生男人,她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这位是?” “我男朋友,言恪。” 言恪听到她果断的介绍心都飘到半空中了,但是碍于在她父母面前,他忍着心里的悸动保持正襟危坐的姿态。 孟母被女儿的回答雷得不轻,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男朋友?!那...昀乘他?” “离婚了。”孟景嫄简洁地吐出了三个字。 -- 第六十章 “不是?!我们就旅个游回来你们怎么就离婚了?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孟母实在不敢相信,她转头看着丈夫,“我们才去了多久?两个月不到吧?!啊?!” 老孟头也是一脸变幻莫测的表情,又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一五一十的讲吧。” 孟景嫄觉得情绪有些翻涌,她掐着自己的手指,试图平缓自己的情绪。 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了上来,制止了她的动作。 “我来说?” 孟景嫄迎着他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言简意赅捡了要点交代。 “江昀乘一年前开始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们刚出去旅行没多久被我发现了,就和他签了离婚协议,奶奶生日那天办了离婚证,其他手续等公司上市之后再办。我想着你们在外面旅行,不想扰了你们的好心情,就打算等你们回来再说。” 孟景嫄低头看着握住自己的手,继续开口:“阿恪,是签了离婚协议之后认识的。” 她的脸泛起一丝红晕,“我很喜欢他,我也希望爸爸妈妈能喜欢他......” 一个又一个消息铺天盖地朝老两口砸过去,孟母揉了揉太阳穴,不敢相信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那个懂事孝顺的女婿竟然从一年前开始就做了对不起女儿的事?! 孟母坐直身体,眼睛红红地盯着孟景嫄,表情严肃:“他做了什么?外面养人了?!” 孟景嫄眉头微皱,咬着下唇,对江昀乘的行为不太愿意启齿。 言恪顿了顿,替孟景嫄回答了孟母,声音沉稳:“差不多就是您想的那样,但是具体的我们就不再说明了,免得污了您和叔叔的耳朵。总之,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本来我打算过段时间再来拜访您二位的,没想到......今日的确的唐突了,给叔叔阿姨带来困扰了,十分抱歉。” 孟母心情十分复杂。 她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女儿这刚跟江昀乘分开就和这个年轻人在一起了...... 她收住自己的心绪,有些犹疑的开口:“嫄儿这刚跟江昀乘分开,你们两个......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你们彼此了解清楚了吗?你们这是一时激情还是......” 孟父一直沉默着,心中的情绪也翻滚个不停。 虽说他对江昀乘这女婿一直不咸不淡的,但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是心疼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说不出话来。 听到孟母的话,他也看向言恪,目光中多了几分警惕和审视,生怕自己女儿刚出了虎穴又进个狼窝。 “我......”孟景嫄刚开口说出一个字,言恪捏了捏她的手打断了她。 他目光坦然地迎着孟父孟母的怀疑和审视,语气坚定:“叔叔阿姨,我对姐姐不是一时激情。进度快这个问题是我的责任,本来她是想要和我慢慢来的,是我追得太狠了。我是第一次遇到让我这么心动的人,所以难免有些心急莽撞......” “等会儿,”孟父打断了言恪的话,“你叫她什么?姐姐?你今年多大?” 言恪老实回答:“23。” 孟母一听,这孩子还比自家女儿小三岁,之前闺蜜圈听来的什么小白脸傍富婆的事迹一下就从她脑子里蹦了出来,她立刻发问:“你认识她的时候知道她刚离婚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知道,见面之后我私下查到了......” 言恪的让孟母更加笃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想,她噼里啪啦地开始教育输出:“小伙子,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我们嫄儿刚离婚又大你三岁,你对她心动个什么呢?思想要放端正,人是不能走捷径的。以你的姿色去傍个更大款的富婆也绰绰有余了,还是放过我们家这个丫头吧,她已经够可怜了......” 孟母的话,让孟父也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长相俊美的小伙子。 孟景嫄越听越不对劲,立刻出声打断了孟母的话,“妈妈!!!你在说什么?!” 言恪无奈的笑着看向孟母,“阿姨,您好像对我有点误解......我还是给叔叔阿姨正式的介绍一下我自己。” 言恪收敛笑容,双手恭敬地递出自己的名片。 孟父孟母瞄了一眼手中的名片:言氏集团CEO...... 他是言老头家的人?!尴尬了......这还傍什么富婆...... 言恪低头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好,我叫言恪,今年23岁。我父母早逝,家中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爷爷已经见过姐姐一次了,很喜欢她,表示言家的孙媳妇非她不可。” 孟景嫄悄悄扔了个白眼给他,什么非她不可,爷爷好像没说过这样的话吧?! 孟父孟母呆了呆,言老头都见过了,还同意了?! “我也非常喜欢她,我对她的喜欢跟她大我几岁,结没结过婚,有多少钱都没有任何关系。对我来说,她就是她,是我的世界里最纯净最美好的存在。” 孟景嫄听到这里悄悄的弯起了眼睛,拿起面前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挡住了上翘的嘴角。 孟父孟母心中也对他这番话也有些动容,他们知道自家的小蠢蛋一向都挺受欢迎的,但到言恪这里,这受欢迎的程度有点超出他们认知了。 “请叔叔阿姨放心,我会是一个各方面都比江昀乘好无数倍的好丈夫,好女婿甚至是好父亲的。” 孟景嫄一口水噎在喉咙,愕然的看着他。 好丈夫?!好女婿?!好父亲?!他在说什么?! 言恪的“三好”言论也让孟父孟母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孟父斟酌着开口了:“你们现在说到结婚生子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再缓缓吧......你们才刚刚相处没多久,再磨合磨合好一点......” 言恪挂起乖巧的微笑,“叔叔说得是,听您的,我们就先好好相处着,结婚什么的后面再说。” 孟父看他听话的模样点了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孟母对言恪好感度直线上升,对于刚刚误解他傍富婆的事情有些过意不去,就热情的招呼他一起吃饭。 孟景嫄看他三言两语就把老两口哄得服服帖帖,她放下杯子悄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言恪伸手握住她比起拇指的手,趁孟爸孟妈不注意凑到她脸颊边偷了个香。 孟景嫄恼羞了拧了拧他后腰的嫩肉,言恪忍着刺痛面不改色的握住身后的小手快速放在嘴巴上啄了一下。 孟父斜眼瞟着他俩的小动作,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那个小子套路了。 他有点气闷,跑到酒窖里翻了两瓶陈年的茅台拎出来,瞟了言恪一眼,“喝点儿?” 言恪依旧笑得乖巧,“好,叔叔想喝我陪您。” 孟母把孟父买回来的兔丁装盘端上了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菜就齐活了。 “阿恪,你可以吗?”孟景嫄看着孟父手上这两大瓶白酒心里有点发憷。 言恪接过孟父递过来的酒瓶,淡定回应,“可以。” 孟母一看就知道孟父想干嘛,小声警告他,“你悠着点,这才第一次见面!” 孟父睨了孟母一眼并不答话,心里默默想着怎么弄翻这个臭小子,教他做人。 “阿恪,别客气,尝尝阿姨的手艺合不合你的口味。” 在孟母的招呼下,晚上的家宴拉开序幕。 言恪还没吃几口,孟父就开始发招了。 几番来回,面如冠玉的两个人此时都已经面颊微醺了。 孟母和孟景嫄也干脆不理会这两个人,仍由他们自己去暗中较劲。 “他们江家人知道你们的事儿了吗?”孟母还是忍不住开口关心自己女儿。 “知道了,大概也刚知道没多久。江妈妈还是很好的,她并没有阻拦。” “唉,”孟母叹了口气,“江素瑾的确是个好婆婆,老太太也是真心疼爱你的,可惜他们家那个混蛋不懂珍惜你......” “讲到奶奶,”孟景嫄顿了顿,放下了筷子,“她昨天血糖过高引发头晕,从楼梯摔下来在医院抢救了一晚上,现在还没过危险期......” 孟母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老太太年纪大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嫄儿你想开点......现在你已经和江昀乘分开了,我和爸爸也不好去看望她,和江素瑾见了面也难免尴尬,你后面再去看望的时候帮我们带点礼物,表示个心意吧......” 孟景嫄点头,往嘴里塞了块兔丁。 酒过三巡,桌上的两个酒瓶基本已经见底了。 孟父脸上的红色加深,连带脖子也泛起了深粉的红。 “啪”!空空的酒杯被孟父拍在桌上,“我一直就看那个江昀乘不顺眼!” 孟父语气不满,舌头也有些打结,“长得没有我好看不说,之前还带着嫄狗儿吃了不少苦,结果就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孟景嫄猛地听到爸爸小时候对她的“爱称”,她赶紧踢了爸爸一脚,摇着妈妈的手示意她管管自己老公。 孟母还没来得及反应孟父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嫄狗儿!你踢我干嘛?!”孟父还有些委屈的瞪着女儿,“嫄狗儿,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嫁给他以后,你跟我都没有以前亲近了,那个狗东西把你看得贼紧,老不让你回家!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抱你一下他都要不爽大半天!” 孟景嫄听他左一个“嫄狗儿”右一个“嫄狗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赶紧跑到爸爸身边,从后面搂住老孟头,把脸放在他肩膀上,安抚着老孟头喝了酒以后那脆弱的小心脏,“没有的事儿,我跟爸爸亲呢!可亲了!” 老孟头“哼”了一声,很是傲娇的表示她的安抚并不受用。 孟景嫄求救的看着孟母,孟母摇摇头,横了孟父一眼。 “孟阳华!” 严肃的语气让孟父一个激灵,讪讪的看了孟母一眼。 孟母走到他旁边挽住他胳膊,“我扶你去躺着,散散酒气。” 他一眼不发乖乖跟着孟母走了。 看他顺从地跟着妈妈离开了,孟景嫄松了一口气。 “嫄狗儿?” 这三个字伴着言恪的轻笑传入了孟景嫄耳中。 孟景嫄立刻回头,来不及计较他喊的名字,魂已经被吸走了。 -- 第六十一章 言恪的脸颊此时就像晕染开来的粉玫瑰,连带脖子和领口处的半截锁骨都泛着诱惑的粉色。 桃花眼微眯,湿漉漉的光在瞳仁中流转,眼角的灼红尤其明显。 绯红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接着唇瓣轻启,再次吐出让孟景嫄回神的三个字。 “嫄狗儿~”尾音上翘,好似声音缱绻地绕在舌尖。 孟景嫄立马冲到他身旁捂住他的嘴巴,恼羞不已的轻叱他:“你不准叫这个!” 言恪闷笑出声,孟景嫄愤恨的将手贴上他滚烫的脸颊,一会儿捏一会儿搓,手上的温度都被他脸颊的温度熏热了不少。 孟景嫄一直“蹂躏”到手腕微酸才停了下来。 这时被“欺负”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反击。 “欺负够了?” 言恪撩起眼皮,眼中的水光沉沉将眼前的人包围,他拉着孟景嫄的手略一用力,稳稳地把她带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滚烫的掌心贴在她柔软的腰肢和脖颈上。 “现在该我了。” 言恪仰着头,修长的脖颈拉开性感的弧度,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唇带着灼热的温度准确捕捉了他渴望的柔软,接着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贝齿,让浓烈的酒香在她的口腔蔓延,湿滑的舌带着炽烈的温度拉着她起舞缠绵。 唇舌交缠越发激烈,逐渐粗重的呼吸和奶猫一般的呜咽在安静的饭厅显得格外清晰。 孟父在屋内缠着孟母腻歪了许久,孟母看着醉过去的丈夫,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啐了他一口:“老流氓!” 她踢踏踢踏拖着拖鞋走了出来。 言恪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神,嘴唇泛着红润的水光,神情微醺。 孟景嫄坐在椅子上有一筷子无一筷子的戳着面前的兔丁,嘴上不知是辣油还是什么,亮泽诱人。 孟母觉得奇怪,明明看起来很正常的两个人怎么就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看着桌上空空的酒瓶和醉意明显的言恪,孟母有些担忧的问道:“阿恪你还好吗?不行今晚在咱们家将就一晚?嫄儿的房间我今天刚收拾出来,你不嫌弃的话......” 言恪睁开眼睛,掩去眼中的清明,眼神迷蒙的看着孟母,“不介意......酒劲现在确实上头了,就麻烦阿姨了。” 孟景嫄有些迷糊的看着他,刚刚吻她的时候感觉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吧......酒劲儿现在才刚刚上来吗? “那嫄儿你把阿恪扶到你房间去,我去给他找套换洗的。” 孟母指挥完孟景嫄转身就要去给言恪找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孟景嫄看着孟母的背影,闷闷的喊了一句:“那我睡哪儿......” 孟母的身影顿住了,虽说他们两个已经在交往了,但是这第一回来家里就睡一起好像也不太好...... 问题是家里常年就这么几个人,涂真真来也都是两个女儿一起睡,其他房间都堆成了杂物间...... 孟母回头,语气不太确定:“要不?你去你爸书房的小沙发上将就一下?” “你是指那个只能放下我三分之二身体的小沙发吗......”孟景嫄有些绝望。 言恪脚步踉跄的站起来,“那......我还是...回去......” 说罢,他摇摇摆摆地朝着门外走去。 孟景嫄看他这醉醺醺的样子赶紧走过去扶住他。 “妈,你去给他找换洗的,今晚我就和他一起睡好了,他醉成这样晚上指不定还需要人照顾呢。” 孟母想了想,他这醉样也做不了个什么,点点头就去找衣物去了。 言恪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孟景嫄身上,孟景嫄一手拉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缓步带他走入自己的卧室。 言恪眯着眼睛打量她的卧室。 少女时期的房间总是布满了各种粉色元素:粉灰拼接的窗帘,粉嫩的床单,连床头的小兔玩偶都是毛茸茸的粉。 果然像她一样可爱。 言恪悄悄压下嘴角的笑意,在她的搀扶下坐在床边,靠在床头上。 孟母拿着一套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过来,“我看你爸身材跟阿恪差不多,只是阿恪要稍微再高点,所以我就找了一套新的,先将就一下。” 孟景嫄接过衣服和洗漱用品,拍了拍言恪的脸,“阿恪,还能自己洗澡吗?” 言恪睁开眼睛“嗯”了一声,乖乖接过孟景嫄手上的一堆东西,慢慢摇摇走进浴室。 孟景嫄看他问题不大,就去厨房帮孟母收拾起来。 母女两人很快就结束了清理工作,孟母兑了两杯蜂蜜水递给孟景嫄一杯,“喝多了酒会很口渴,晚上给他喝这个。” “好,谢谢妈妈~”孟景嫄给孟母甜甜道谢。 孟母拍拍她的小屁股,把她赶回了卧室。 孟景嫄端着蜂蜜水进入卧室的时候,言恪已经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了。 修长的四肢和劲瘦的胸腹都露在外面,只有最关键的部位有被子的遮挡。 孟景嫄看着他紧实明显的身躯线条悄悄红了脸,将水杯放在床头之后她轻轻扯过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下一秒,言恪嘟囔了一句“热”,手臂一扯把所有被子一口气掀了干净。 孟景嫄一惊,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过了一秒又悄悄裂开一个指缝,往外瞄了一眼。 还好,穿了内裤...... 只是,那团鼓鼓的东西让她感觉这内裤好像有点小...... 孟景嫄松了一口气,没再管他,拿起自己的小睡裙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床上的言恪睁开的眼睛,瞳孔是浓郁的黑,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迷蒙。 梳洗完毕,孟景嫄穿着孟母给她买的小睡裙走出浴室。 白色的丝绸小吊带在肩膀处还有两只娇俏的小蝴蝶结。 孟景嫄扯了扯肩膀上的蝴蝶结,对孟母的少女审美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关了灯,轻手轻脚的摸上床,规规矩矩的躺在言恪身边。 柔软的床垫随着她的动作也温柔的起伏着。 小区内植被丰富,盛夏也不如外面那么燥热,孟父孟母就不太喜欢开空调,现在卧室内的温度还有些许的热气,孟景嫄扯过轻薄的凉被搭上自己的肚子。 她刚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一只手臂带着滚烫的温度用力把她搂了过去。 她慌忙睁开眼睛,刚好被言恪狩猎一般的眼神给捕获。 视线如实质般的火焰一样灼人,烫得她心尖一缩,小腹也跟着紧缩了一下。 “我刚刚吵到你了吗?”孟景嫄像个惊扰野兽美梦的小鹿一般小心问他。 “嗯,”言恪此刻的声线是不同于日常的低沉,“吵醒我了。” 孟景嫄无辜的眨着眼睛,“可是我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呀......” 言恪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呼吸加重,扯开他们中间碍事的薄被,翻身覆了上去。 他侵略性十足的气息瞬间从四面八方将孟景嫄包围,他的肌肤带着炙热的温度将她烤得有些口干舌燥。 “我想‘拆礼物’。” 言恪的眼神咬紧孟景嫄一刻也不放松,浓墨一般的黑眸闪着灼灼的光芒。 孟景嫄心尖持续发颤,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抖,“可是...这里没有...那个安全措施......会怀孕的......” “姐姐以为‘拆礼物’的方式只有那一种是吗?” 言恪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今天带你试试其他的......” 不待孟景嫄反应言恪已经将头埋了下去,她所有的疑问和不解都被言恪吞尽。 他柔软湿热的唇舌在她身上辗转吮舐,和敏感的小耳朵玩闹了够又顺着纤颈往下,在小巧的锁骨上留下一朵小红花。 他偏头咬住孟景嫄肩膀上娇俏的蝴蝶结,带下了纤细的丝绸肩带。 匀称的指节抓住堆叠在她腰间的裙摆缓慢往下拉扯,雪白的嫩脯带着起伏的弧度分毫尽露。 滚烫的唇舌找到雪脯上最娇艳的樱桃,细细密密的品尝起来。 尖端温热敏锐的触感让孟景嫄霎时攥紧了手下的被单,仰起脖颈,挺胸将背脊弯起一个柔美的弧度。 言恪也不偏心,伸手覆住另一半雪腻,轻轻拨弄着那边娇嫩的樱桃。 孟景嫄喉间溢出一声娇媚的轻哼。 言恪的另一只手掌继续向下探寻,指尖沾到一片湿滑的黏腻。 他朝孟景嫄举起沾满晶莹的手指,松开嘴里嫣红挺翘的小樱桃,戏谑的笑:“姐姐是水做的吗?” 孟景嫄看着他亮晶晶的指尖,羞耻的偏过了头。 言恪捏住她的下巴,掰正她的头,把她的目光抓了回来。 昏暗的月光下,孟景嫄看到他泛红的眼角微微上翘,好似一个成精的桃花妖。 他漆黑的眼眸紧锁她的视线,粉红的舌尖缓缓舔过他晶莹修长的指尖,淫靡又色情。 “姐姐不仅是水做的,还很甜。” 轰然之间,孟景嫄大脑直接宕机了,整个人都仿佛坠入了炽烈的岩浆中,全身都泛起敏感的红色,每根神经都沸腾不已。 言恪的唇落回柔软的腰腹上,轻轻啃咬着细腻柔滑的嫩肉,捏着小樱桃的手也没有放松,轻弄慢捻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阵轻颤。 灵活的唇舌继续游走,逐渐往下,温热的呼吸都落在了馥郁晶莹的泉眼地带。 “阿恪...”孟景嫄的话还没能说出口全部变成了软糯的娇哼。 她的手指完全陷入了言恪浓密的黑发之中,脑中的心跳曲线波动越来越大,不可名状的羞人感触越发刺激,直到大脑完全放空,只剩下一条直线发出长久而尖锐的“滴——”声。 言恪抬起头,挺直的鼻尖和红唇都泛着亮泽的微光。 看着面色潮红,眼眸迷离的她,言恪露出勾人的笑,贴近她的耳蜗,轻轻吐气,“姐姐真的好甜......” 他没有给孟景嫄过多的喘息时间,低头咬住娇俏的小樱桃,大掌贴近春潮泛滥的泉眼处,长且直的手指抵住泉口轻捻打转,泉口无意识的来回张缩,吐出更多温热的情潮,连身下的粉色床单都印了一圈深色的湿痕。 刚刚被放空的大脑立即又开始了疯狂的波动,孟景嫄有些难耐的蜷了蜷腿,往中间收缩了几分,身下的被单被她揪出了深深的褶皱。 言恪强势拉开她回缩的双腿,将中指缓缓送入泉眼之中。 修长的中指在湿热偪仄的甬道中灵活的画着圈,轻轻剐蹭着敏感的内壁,描绘着羞人的图画,继而食指也加入这场精细的绘画中。 孟景嫄此时像小奶猫一样呜咽着,双腿轻轻颤抖着,脚背紧绷。 难耐的撑胀让她伸手抓住身下作乱的手臂,“不要了...阿恪......” 言恪抬眼看她,黑色的发丝被薄汗打湿,凌乱贴在潮红的脸颊,眼中泛着朦胧的水光。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他的声音中满是隐忍,“才两根手指,乖,把腿再张开一点。” 他把动作放得更加轻柔,用唇安抚着她不安的身体,等她放松下来,流出更多泉水他才缓慢的放入第三根手指。 超负荷的满胀感撑得孟景嫄的眼角泛起了生理泪水,喉咙的呜咽更加明显。 她不时紧抓着言恪的后背,挠出一道一道的红痕。 随着言恪动作的起伏,泉眼决堤泛滥,触到内核的那一刻孟景嫄全身紧缩,不可抑制的微微痉挛起来。 一刹那,她脑中百花绽放,鼓角齐鸣,成了一片纯白的天堂。 等待剧烈的收缩结束,言恪才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看着身下剧烈喘息的人,浑身都染上了情欲的红。 两人身上细密的汗水濡湿了身下的床单,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言恪将唇贴上去,送给孟景嫄一个深吻。 热吻之中,他拉着她柔软的小手贴住了自己早已忍得发痛的欲望。 孟景嫄感受到了手中的灼热和坚硬,她下意识的握了握,一手圈不稳的规格让她心底抖了抖。 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呢喃,“姐姐,现在轮到你帮帮它了。” 她的手掌微缩,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怎么...怎么帮......” “我教你......” 言恪牵着她的手覆上了忍得青筋虬结的欲望。 柔软的小手覆盖上去的瞬间,滚烫的欲望就微微弹动了一下。 处男的敏感让言恪差点没忍住一下释放出来。 言恪咬紧牙关,隐忍的喘息着,听得孟景嫄面红耳赤,她感觉自己下腹一阵阵发热,湿漉漉地泉水又开始泛滥了。 “姐姐,你摸摸它,再动一动。” 言恪贴在她耳边一步一步引导着她的动作,声音暗哑撩人,孟景嫄觉得自己腿间湿得更厉害了。 言恪直接将她桎梏在自己怀中,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言传身教,带领着她纾解着自己强烈的欲望。 孟景嫄清晰的感受着手中这根欲望的形状和大小,脑海中突然蹦出了梦中和言恪十八禁的画面。 她脸上的红色愈发浓郁,双腿夹紧难耐的磨蹭着。 言恪在她的动作下喘息逐渐加剧,甚至还自己挺着腰动了起来。 孟景嫄的手已经开始发红发酸了,腿间也早已泥泞不堪,她软糯无力的开口问他:“还…还没好吗?” 言恪另一只手覆上了她胸前的雪脯,有些用力的揉捏着,软嫩的乳肉从他的指尖溢出,在他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 他喘着气要求:“姐姐,快一点……再、快一点。” 言恪性感又色情的喘息让孟景嫄脸上的红色更深了,浑身都好似烧着了一半,身下的水一股一股往外冒。 等他释放结束,她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红着脸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帮助”他了。 言恪抱着她去浴室进行了一番“清理”,过程中不免又有些让人情潮涌动的事情发生。 彻底“清理完毕”,孟景嫄已经腿脚发软走都走不稳了。 言恪将她抱着走出浴室时,时间已经进入后半夜。 孟景嫄倒头就睡了过去,言恪在她颈窝留下一个满足的轻吻也抱着她陷入了沉睡。 -- щōō壹7.℃ōм 第六十二章 言恪很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帮孟母一起做早餐,再是陪孟父下围棋,狠狠刷了一波好感度。 等孟景嫄醒来的时候,言恪和孟母正其乐融融的看着她小时候的相册,孟父则是悠闲的品着茶,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时不时也参与其中。 孟景嫄睁着眼睛在床上发愣,回想起昨晚羞人的荒唐她还入坠梦中。 昨晚的体验是她从未有过的,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还可以玩出这么多的花样…… 但是,他不是没跟别人睡过吗?怎么他这么会 孟景嫄心里有些打鼓。 银行的客户经理小刘给她打了个电话,通知她淮岗山小学的开学仪式定在了9月1日,问她有没有时间去参加。 她想了想还有半个月,自己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便答应了。 挂断电话她在床上腻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洗漱。 孟景嫄走到客厅看到衣冠楚楚的言恪颇有些清正俊逸的味道,她又想到昨晚他似乎相当“高超”的技巧,心里有些愤懑就丢了他一个白眼,带着生气的意味。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言恪看见她的小表情,有点疑惑,暗想是不是自己昨晚把她折腾得有点过了。 孟景嫄坐到孟父旁边挽着爸爸的胳膊撒娇,“中午不让妈妈做饭了,我们去吃李叔叔家的水煮鱼吧。” 孟父放下茶杯睨她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那你是吃不到了,老李退休了,店已经盘出去了。” 孟景嫄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那不是以后都没有好吃的水煮鱼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孟父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孟景嫄气闷的推开了爸爸的手,惹得他哈哈大笑。 孟母看着幼稚的父女颇为无语,直接发话:“中午我也不想给你们做饭,吃火锅去。” 孟景嫄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接着她听到妈妈自然而然的邀请,“阿恪也一起去呀。” “他不去!”没等言恪回答孟景嫄直接帮他决定了,“他事可多了,他马上就得走了!” 言恪看着孟景嫄对自己不太友善的眼神挑了挑眉,温和的开口:“是的,中午的火锅是吃不成了,下次吧。感谢叔叔阿姨的款待,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早上的好感度不是白刷的,孟母立刻热情回应:“哪里的话,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再多跟嫄儿到家里来玩啊。” 言恪礼貌的点点头,微微欠身,“一定的,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 孟母温柔的笑着,孟父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 言恪牵住孟景嫄的手,“姐姐送送我?” 孟景嫄本来不想送他,奈何这人力气大,拉着她就往门外走,她也不好在爸妈面前跟他闹脾气,就不情不愿的跟了出去。 一离开家长的视线,言恪就搂住孟景嫄的腰贴近她发问:“姐姐好像在生我的气?是我昨晚没让你舒服吗?” 孟景嫄一听他还敢说昨晚,狠狠的拧了拧他腰间的嫩肉,疼得言恪皱起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还敢说?!”孟景嫄气鼓鼓的瞪着他,“你不是说你没跟别人睡过吗?!那你怎么这么” 越说孟景嫄越觉得羞耻,声音也越发的细弱。 “这么什么?”言恪坏笑着逗她,“姐姐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娴熟!你怎么会技术这么娴熟?!真真说处男技术都不行的”孟景嫄埋着头小声的吼了出来。 言恪哈哈大笑,觉得她这幅乱吃飞醋的小模样可爱的不得了,捧着她的脸啄了好几口,在她快要发怒的前一秒才蹭着她的鼻子认真解释。 “我是处男没错,但是为了让你舒服,我查了不少资料,专门学的。” “什么资料?”孟景嫄有些好奇的问他。 言恪勾起嘴角,“下次我们一起学你就知道了。” 孟景嫄红着脸骂他臭流氓不要脸,他全都照单全收了,并且还耍了次流氓把她亲的面红耳赤才施然离去。 害得孟景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神色回复正常才进屋。 客厅里只剩孟父一人端坐在沙发上,他瞥了一眼女儿嫣红水润的嘴唇,忽然出声,“很喜欢他?” 孟景嫄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坐在爸爸对面,老实承认自己的想法,“喜欢。” 孟父拨弄着面前的茶叶,“这孩子为人张弛有度,有心眼但也坦承,家世外貌都无可挑剔,也难怪你这么快就对他动心。确定自己想清楚了吗?” 孟景嫄看着孟父,目光十分坦承,“我很清楚自己的内心。爸,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我对他的感觉。见他第一面时只觉得惊艳,见他第二面就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见他第三面时就连拒绝他都很难” 她拿起爸爸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继续说到:“一开始其实我自己对于这些奇怪的感觉也是很抵触甚至是害怕的,我也试过推开他、逃避他,结果反而越缠越紧。不瞒你说,我对他动心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是言家的继承人,只以为他是个长得好看的‘普通人’” 孟父倾身摸了摸女儿的头,感叹道:“你从小就傻里傻气的,说你懵懂你偏又摸得到点脉络,说你门儿清你又稀里糊涂。从前总觉得江昀乘对你像是个比我还称职的‘爹’,你几时有过如今这幅少女怀春的模样。那个人心思深沉又善于伪装,看在他对你颇为用心的份上我也没多加干涉。如今看来,是爸爸错了。” 孟景嫄看着爸爸眼角的岁月的痕迹鼻头有些微酸,“爸爸,你不能把责任往你自己身上揽,谁都没错,只是大概我和他真的不适合吧。分开了才发现,他遏制着我的天性,我也压抑着他的本性,也许我们注定是要分开的,只是早晚而已。” 孟景嫄挪到孟父旁边,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轻声开口,“爸爸,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江昀乘。那,你喜欢阿恪吗?” 孟父斜眼看着肩头的女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孟景嫄冲他翻了个白眼。 “爸爸喜不喜欢不重要,你自己喜欢就行。”孟父顿了顿,“但是中肯的说一句,他比江昀乘好,他让你整个人都更鲜活了。” 孟景嫄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就是喜欢咯?” 孟父无情的推开肩膀上的头,“喜欢谈不上,只是不讨厌而已。” “你们父女两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孟母收拾得仪态端庄,窈窕多姿地走了出来。 孟景嫄看她这精致的装扮瞪着眼睛,“吃个火锅而已,妈妈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孟母甩了孟父一记眼刀,“你不知道我们这次出去旅行有多少年轻女孩来倒贴咱家这个‘老白脸’。” “哈哈哈哈哈!”孟景嫄大笑出声,“这不能怪我爸爸呀!要怪只能怪他这无处安放的该死的魅力!哈哈哈哈哈!” 孟父赏给孟景嫄一个“暴栗”,“别你妈那儿火上浇油了!赶紧去拾掇拾掇你自己,准备出门了。” 把孟景嫄撵回卧室,孟父就贴上了孟母的腰,“你还在吃哪门子的醋?你说说我给过那些黄毛丫头一个眼神吗?” 孟母睨他一眼,“你是没给人家眼神,但是人家就缠着你不放了。你英雄救美那个不就缠了你一路吗?!” 孟父一听她又提起那个让人头疼的小孩,就半耍流氓半轻言细语的哄着孟母,终于在孟景嫄出来之前让自己老婆的脸色缓和下来了。 孟父载着妻女,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奔向火锅店。 去的路上孟景嫄觉得自己有必要向涂真真请教一下言恪说的那个“学习资料”,顺带她准备跟涂真真分享一下他们之间的“飞速发展”。 她约了涂真真下午一起做个温泉spa,同时姐妹俩说好了晚上跟一起回家。 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孟景嫄让孟父把她送到spa馆就放爸妈过二人世界去了。 “这就见家长了?!”涂真真惊诧的从温热的泉水中坐直了身体,引得水波荡漾,一下又一下扫过她胸前的丰满。 孟景嫄看着她胸前细密的红痕,羞赫的挪开目光,把她拽了回来,“你小声一点,这不是意外吗?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带他见我爸妈的。” 涂真真挤到她身边,“我的乖乖,你们的发展速度简直是搭上5G快车了。老孟头和咱妈咋说?” “言恪这妖精惯会讨人欢心,妈妈哪儿敌得过他,肯定是光速被俘了。而且,孟老头对他的感觉也不错,说比江昀乘好,不讨厌。” 涂真真再次瞪大了眼睛,挪到孟景嫄面前,“老孟头不讨厌就已经很棒了,你要知道江昀乘花了这么多年老孟头都没正眼看过他!阿恪弟弟真的牛逼!” 孟景嫄看着水波一下一下的打在涂真真丰腴处,漫过一个接一个的暧昧痕迹,她红着脸小小声的问她:“真真,你的内衣作战计划怎么样?” 这一问让一向“超速开车”的涂真真也不好意思红了脸。 “你看我身上这痕迹像是不成功的样子吗?”涂真真摸了摸胸口的红痕,难得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不仅成功,还成功得有点过分了” 孟景嫄看她这样多半是“自食恶果”了,偷偷的抿嘴笑了笑。 涂真真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幸灾乐祸的小坏蛋,“你呢?昨晚不是睡一起了吗?我不信什么都没发生!” 孟景嫄笑容一顿,脸色微囧,吞吞吐吐的跟她交代了昨晚的荒唐事,并认真好学的向她请教:“那个‘学习资料’你有吧?可以给我看看吗?” 涂真真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这个‘资料’你还是等着你家小野兽带着你一起学习吧!” 她搂住孟景嫄的肩膀,调戏她:“看不出来我们家清心寡欲的小纯洁现在也开始品尝人生极乐的滋味了,阿恪弟弟真的厉害啊” 孟景嫄被羞得热烘烘的,温泉也呆不住了,“唰”的一下从池水里站了起来,“不泡了!我要去按摩了!” 涂真真看她窘迫的样子大笑着跟在她身后。 按摩的隔间里,两个人趴在按摩床床上享受着技师轻柔的按摩手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真真,你和干爹认真谈过仕允哥的事情了吗?” “还没,我暂时还不想跟他说这个,先顺其自然吧。” “也是,顺其自然也挺好的。但是我现在有点着急” “你急什么?” “着急景宜赶紧上市,这样阿恪就不用再委屈他自己了” “嗐,你着急也没用,这不得需要时间吗?言氏注资已经成功了,景宜上市的流程已经走到后半截了,应该很快了,你就别给自己压力了。” 两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隔壁,甘觅听了个大概却不真切。 脑子里忽然划过不久前碰到涂真真和一个男人十分亲昵的依偎在一起的画面,但是那张脸并不是言恪,她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恐怕言莱的嫂子不是涂真真,而是她旁边那个人。 甘觅本想再偷听点墙角,可隔壁的两人没给她机会,她们已经结束按摩离开了spa馆。 甘觅眼神一动,装作不经意的问按摩的技师,“刚刚隔壁的两人也是这里的常客吧,感觉她们关系很好呢。” 技师并不设防,老实回答,“是的呢,涂小姐和江太太是很要好的朋友,她们常常都是一起来的。” “江太太?涂小姐的朋友已经结婚了么?” “是呀,她就是景宜的江总的太太,您不知道吗?” “原来是传说中江总的心肝啊,略有耳闻” 甘觅心中疑窦丛生,但她也没打算提醒那个刁蛮公主,想任由其误会下去 -- щōō壹7.℃ōм 第六十三章 孟景嫄和涂真真在享受着舒舒服服的按摩时,孟家却是一片低沉的气压。 孟母眼眶发红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孟父有些焦躁的摩挲着茶杯,眉间凝聚着风暴。 “叩叩叩”,门口传来阵阵敲门的声音。 孟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去开门的打算。 门口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孟父迈着急躁的步伐打开了门。 看到门口的江昀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孟父把他堵在门口,颇为威严的质问他:“你来干什么?” 江昀乘看着孟父冷凝的表情,朝孟父深深鞠了一躬,“爸,对不起,我今天是专门过来给您二老道歉的。” “把你的称呼改了,”孟父横眉冷对,“事已至此,也没什么道歉的必要,今后你们各自珍重,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江昀乘依旧弯着腰,态度诚恳,“真的对不起” 孟父正准备直接把他关在门外,孟母含着眼泪走了过来。 “昀乘,你走吧。嫄儿希望你们之间能有个体面的结束,你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堪。我很感激你和你的家人这些年对她的悉心照料,但是,你犯的错误不仅嫄儿她无法原谅,作为父母的我们也不可能原谅你。就这样吧,以后别再见面了。” 江昀乘忍住眼中的酸涩,沉声回应:“是,也感谢您和叔叔多年的照顾。在我心目中您和叔叔永远都是我的亲人,阿嫄也永远是我最爱的人。就算是你们厌恶我也好,排斥我也好,无论如何我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也希望您二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能够健康的陪伴在她的身边。”līáòγμχs.còм(liaoyuxs.com) “你这是何必呢?”孟母的眼泪滚落下来,“昀乘,一别两宽,你也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吧,别再想着嫄儿了,你们没可能了” 江昀乘再也包不住自己眼中的涩意,泪珠径直砸落在门口的阶梯上,声音颤抖,“您就当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吧,我不配拥有她,更不配拥有一段新的开始” 孟父搂着自己泣不成声的老婆,恨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无谓的惩罚除了安慰你自己,又能做什么?” 孟父的话让他无法反驳,他沉默着垂泪。 李宿倚在转角,看着江昀乘久久没有起身的背影若有所思。 七夕那天晚上江昀乘来半路截胡,今天好像是给老板报仇的好时机 李宿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孟家门口,笑眯眯的看着门口的孟父孟母,“请问这里是景嫄小姐家吗?” 他故作惊诧,将目光移到江昀乘身上,“江总?!不好意思,我有打扰到什么吗?” 江昀乘立直身体,侧身背对李宿,藏住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孟父看着面前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轻人,疑惑的开口:“请问你找小女有何贵干?” 李宿即刻上前,热情的说明自己的来意,“叔叔阿姨好,言总说昨天唐突拜访他很是过意不去,他准备了一些小礼品让我送过来,感谢叔叔阿姨昨天的盛情款待和收留。” 江昀乘攥紧了手掌,转头看向孟父孟母。 他既没想到言恪动作这么快,也没想到孟父孟母竟然就这样接受了他,还留他过夜 他心中的滔天巨浪还没平息,孟父又添一波。 孟父有意想对江昀乘撒气,伸手接下了李宿手中的诸多礼袋,“心意收到,告诉他下不为例。” 孟母收住自己的眼泪,挣脱了孟父的怀抱,和蔼地对李宿说:“别听他的,你告诉阿恪以后不要这么客气了,他只管过来就好,不用准备这些。你进来喝杯茶吧。” 李宿礼貌谢绝了孟母的好意,“谢谢阿姨的邀请,公司还有很多事情,今天就不耽误您和叔叔了,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我先告辞了。” 路过江昀乘的时候,李宿还贱兮兮的问了一句:“江总,待会儿就是咱们言氏和景宜合作的庆功宴了,您和我一起走吗?” 江昀乘绷紧嘴角,冷冷瞥了他一眼。 李宿不在意的耸耸肩,冲他和善的笑了笑就离开了。 江昀乘转过身,红着眼角问老两口:“叔叔阿姨都见过他了是吗?你们这么快就接受了他,因为他是言氏继承人吗?” 孟母沉了口气,“昀乘,你很清楚我们家的作风。身份、地位、权势这些东西对我们真的这么重要的话,嫄儿她爸当年也不会从房地产界急流勇退了。更何况你当年再艰苦再落魄我们都没有嫌弃过半分,你别钻牛角尖了。” 江昀乘心中明白言恪的身份地位并不是让他们接受的理由,可他魔怔了,仍不死心的对孟母说:“可你们不觉得这太快了吗?他们认识才2个月不到!我当年花了足足四年的时间才能够站到阿嫄的身边,出现在你们面前” “那是因为他比你好!” 孟父毫不留情的打断江昀乘的话,“你为人不如他坦荡,心胸也不如他开阔!我女儿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些年越发的没有生气,但是那小子只需要这点时间就能让她重新鲜活起来!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把他拒之门外?!况且,这是嫄儿她喜欢的人!她喜欢他!你还有什么好比较的?!” 江昀乘垂下眼眸,他输得彻底。 他和她八年的时间都敌不过言恪跟她认识的这短短两个多月 一句她喜欢他就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哪里还能再爬得起来呢? 当压抑的沉默开始在孟家门口蔓延时,李宿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回来。 他讪讪地笑着:“那个叔叔阿姨我再打扰一下,刚刚还有件事情我忘记了。言总想问您二位有没有那个水煮鱼叔叔的联系方式,就景嫄小姐很喜欢吃的那个” 孟父愣了一下,“他要老李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李宿礼貌的微笑,耐心解释道:“言总说他要去跟这位师傅学做水煮鱼,这件事还请叔叔阿姨保密,言总说想给景嫄小姐一个惊喜。” 孟父孟母怔楞在门口,被李宿的话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孟母率先回过神来,深觉言恪对自己女儿好似宠得厉害,她用手肘捅了捅身边还没回神的丈夫,“你把老李电话给人家。” “稍等。” 扔下两个字,孟父拎着一堆礼物进屋找手机去了。 孟母朝李宿展开温柔的笑颜,“你转告阿恪,不用太勉强,这么个水煮鱼而已,嫄儿还没那么娇气,其他地方的也是一样的吃,不用太折腾他自己。” 李宿一脸的小骄傲,“阿姨您放心吧,我们言总一点都不勉强。他之前在国外那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做饭烧菜这种基本技能他早就炉火纯青了,水煮鱼对他也是小菜一碟而已。” 江昀乘回神看着李宿嘴角上扬的骄傲,忽然意识到他与言恪之间的天差地别。 一直以来,他一股脑儿的塞给孟景嫄的,都是他认为好的,似乎没有真正触及过她的意愿。 只因为他觉得她该这样,所以才会掩盖了她的光芒,消磨了她的生气。 而言恪…他不一样。 他在和她一起在探寻她自己的意愿,让她活得肆意,让她没有束缚的做自己。 也许自己拥有的八年,真的是上天的恩赐。 如果,八年前言恪和他同时出现 江昀乘不敢再放任自己继续这样想下去,他已经失败得一塌糊涂了。 他苦涩的笑着,看向孟母,“阿姨,感谢您和叔叔给我的世界带来阿嫄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是我不配拥有。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您和叔叔多多抱保重。” 说完,他再次朝孟母深深鞠了一躬,等站直身体的时候,他眼神凌厉看向李宿。 “请你转告言恪,我会一直站在阿嫄的身后,如果他有任何疏忽,我不会再退让放手。” 李宿敛了笑容,语气严肃:“我认为言总不会给您卷土重来的机会,但是您的话我会如实转达。” 江昀乘没有再回话,挺直背脊,离开了孟家。 孟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她是真的当做自己儿子相处了这么些年,如今这样她不能不唏嘘。 孟父拿着老李的手机号码出来时,江昀乘的身影已经不在门口了,他没有多问,将写好号码的纸条递给李宿。 李宿接过纸条礼貌道谢之后也离开了孟家。 孟母不理会丈夫朝自己伸出来的手,独自回到客厅。 孟父皱着眉头满脸躁郁,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孟景嫄她们两姐妹从spa馆出来之后,她拖着涂真真一起去医院关心了一下江奶奶的情况,并向江母转达了孟母孟父的心意,再陪江母说了会儿话就带着涂真真一起回家了。 当两个女孩手牵手回到孟家的时候,她们都敏锐的发现,气氛不对劲。 孟母哭过的眼睛红肿还没完全消退,孟父周遭也明显弥漫着烦躁的低气压。 他们都强打起精神,热情招呼着涂真真,结果被涂真真一句话给打回原形。 “对我就别强颜欢笑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涂真真转向孟母,眸中都是关切,“干妈,孟老头欺负你了?” 孟母没说话,眼泪转瞬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看起来委屈极了。 涂真真和孟景嫄略带指责的目光齐齐看向孟父,他立刻就急了,“你们两个丫头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那妈妈哭什么呀?”孟景嫄满脑子问号,看着自己妈妈眼泪哗哗的掉她心疼的不得了,急切的追问孟父,“爸爸,你们到底怎么了?” 孟父焦躁得眉头紧皱,“今天吃完饭陪她逛街的时候遇到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把你妈气哭了。” 涂真真扯了张纸巾给孟母擦眼泪,暴脾气一下就炸开,“什么黄毛丫头把我干妈气成这样?我青春期叛逆时也没把我干妈气成这个样子吧?!” 孟景嫄看她爸爸也没讲出个所以然,就拍着妈妈的背,轻声安慰她,“妈妈你别哭了,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在孟母抽抽搭搭的表述下两人终于理清楚了。 在夏威夷的旅行途中,孟父孟母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时,孟父救下一个不小心溺水女孩,刚巧也是凌城的人。 结果这女孩看上了颜值身材都还相当在线的孟老头,旅行过程中就颇为主动的示好勾引,完全不顾孟父义正严词的拒绝以及身边正牌妻子的存在。 两人只好提前结束了后面闹心的旅行迅速回国了。 结果,今天在商场又碰到那个女孩了。 毫无疑问,那个女孩再次毫无顾忌的展示了她对孟老头热烈的爱意。 无论孟父多么无情的拒绝和排斥都没有效果。 书香门第出身的孟母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完全无法应对她那样无赖的痴缠角色,只好把气都撒在孟父身上,委屈的哭了又哭。 了解事情始末的孟景嫄和涂真真也觉得颇为头疼,这怪老孟吗? 怪他快50了竟然还“风韵犹存”,能吸引到小姑娘? 这也只能怪那个没有底线的女孩,这行为实在是过火。 两个人好说歹说安慰了孟母好长时间,终于把她的眼泪给劝了回去。 孟父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稍微落了点地。 这可实属他的无妄之灾,谁能想到他一个50岁的老头子还能遇到这样无语的事情,他自己也无奈极了。 他有意想讨好孟母,便赶紧转移话题。 孟父指着李宿送过来的一堆礼物问自己老婆:“霖霖,你不看看言恪那小子给你送了什么东西过来吗?” 孟景嫄迷惑了,“阿恪今天下午又来了?” “没有,”孟母擦了擦微湿的脸蛋,继续解释,“他让秘书送来的。不过,江昀乘倒是来了一趟。” “他来干嘛?!”涂真真听到他就起火。 孟父也把气都撒到了江昀乘身上,没好气的说:“来道歉,还说了一堆废话。” 涂真真像个小炮仗一样燃了起来:“干爹你怎么没把他打出去?还听他废什么话?!” 孟母赶紧拍了拍涂真真的手,“好了,你们两个够了。看在嫄儿的面子上你干爹也不会对他动手的,嫄儿不是想和他好聚好散吗?我跟他也好好沟通了一下,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孟景嫄不想在提起江昀乘,张口将涂真真和罗仕允的事情给抖了出来,老两口又惊又喜,没想到罗仕允那个楞头小子竟然开窍了! 他们围绕着罗仕允问了大半天。 四个人在家热热闹闹地吃了顿丰盛的晚饭,老两口拖着女儿们聊了许久才放她们回卧室。 -- 第六十四章 景宜和言氏的庆功宴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觥筹交错间,言恪和江昀乘酒杯相碰,眼神之间的交汇充斥着精芒火花。 “收到我让李宿转告的话了吗?” “他的话就是我的回答。” “嗯,我等着。” “不过,我也要谢谢你。” “你是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的问题轮不到你。” “不止,还要谢谢你把她照顾得这么好。” 他可不是要好好谢谢自己吗?精心呵护了八年的娇花因为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就这样被他给摘走了....... 江昀乘心中梗得不行,不再答话,一口气干了杯中的酒,睨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言恪也喝下杯中的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得肆意又张狂。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振个不停。 言恪打开一看,之前七夕让言莱他们帮忙建的群,现在群名变成了“不见嫂子不改群名”。 群里有一堆消息全都是要求见嫂子的请愿。 言莱:哥!我们要见嫂子! 项和韵:加一 柯文星:加二 言莱:什么时候带我们见嫂子? 项和韵:加一 柯文星:加二 言莱:两个智障,不会自己说话吗? 柯文星:我想见嫂子,但我不敢说...... 项和韵:加一 言莱:项和韵你有完没完! 项和韵:我这不是也不敢说嘛...... 言莱:@YK 柯文星:我悄咪咪的继续加一@YK 项和韵:那我继续加二?@YK 言莱:哥!你在不带我们见嫂子,这两傻子就只会加一加二了! 罗仕允:你们有点吵。 言莱:仕允哥,我嫂子好看吗? 柯文星:加一 项和韵:加二 罗仕允:好看。 言莱:跟真真姐比呢? 柯文星:疯狂加一 项和韵:疯狂加二 言莱:......老子想把你们踢出群,可恨的是我没权限...... 罗仕允:她们不能比,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妹妹。而且风格完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看到这里,言恪抬手打了几个字发送出去。 YK:老婆?现在可以这样叫吗? 言莱:哥!!!!!!!你终于出现了了!!!! YK:闭嘴,我在等仕允哥的回答 言莱:....... YK:再发一条踢出去 罗仕允:为什么不可以? YK:求婚了? 罗仕允:还没,但这不影响她是我老婆的事实。现在没结婚以后也会结婚,迟早都是我老婆。 YK:当着真真姐面叫过? 罗仕允:......没有 YK:懂了 景宜的雷董看言恪一脸严肃的看着手机,时不时打字,时不时思考,感觉像在处理很重要的事务,他便不敢贸然上前打扰,端着酒杯候在一旁。 李宿适时在群内提醒了他一下。 李宿:言总,雷董想给您敬酒,在旁边等了半天了。 YK:让他等着 李宿:好的。 罗仕的话让言恪醍醐灌顶,犹如打开了他的某个神奇开关,他也开始变了称呼,三句不离“老婆”。 YK:明天带你们见我老婆 言莱:!!!!哥,我们可以说话了吗? YK:可 言莱:明天什么时候?!在哪里?! 柯文星:加一 项和韵:加二 YK:李宿,我明天什么安排 李宿看了一眼抱着手机神情专注的老板,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群里问他,明明自己就在他身边...... 再看了一眼旁边更可怜的雷董,他老老实实的在群里回答。 李宿:明天上午是利钢的合作洽谈会,然后下午5点半的飞机,去法国参加国际峰会。 YK:我怎么不知道我明天要出差 李宿:跟您说过的,您忘了。 YK:必须我本人去? 李宿:是的。 YK:去几天 李宿:5-7天 YK:......那我只能回来再学水煮鱼了? 李宿:是这样的。 YK:那明天中午带你们见我老婆 YK:去柴门荟集合,吃我老婆喜欢的川菜 言莱:收到! 柯文星:收到! 项和韵:收到! YK:明天带你老婆一起和我老婆吃饭?@罗仕允 罗仕允:我老婆今晚和你老婆在一起 YK:那明天一起去接自己老婆? 罗仕允:OK 言莱:你们一句一个老婆,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嘛...... 项和韵:阿莱,你清醒一点,我们的感受不重要。 柯文星:我也是有老婆的人...... 柯文星:是吧,老婆@李宿 言莱:?! 项和韵:?! YK:? 罗仕允:? 李宿:闭嘴!!!!! 柯文星:好的,老婆。 李宿看着言恪探寻的目光,忐忑的咽了咽口水,抠紧西装下摆,想死的心都有了...... 言恪眼神平和,“解释下?” 李宿战战兢兢的开口:“您让我跟他一起去布置现场开始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 他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言总,我明天就申请离职。” 言恪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离职?” “我以为您会比较排斥......”李宿垂下了头。 言恪沉沉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你的私生活我不关心。” 李宿鼻头一酸,眼中泛起了朦胧的雾气,接着群里的消息更是让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泛滥了。 YK :柯文星,就这么两天你一声不吭拐走我的总助,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柯文星:老大,我老婆不让我说...... 言莱:过分!我哥的总助你都不放过!禽兽! 项和韵:阿莱,要不咱们将就一下算了?他们都有老婆,就我们没有了...... 言莱:你的思想很危险......老子多的是人喜欢!我为什么要跟你将就! YK:拐了我的人就好好对待 言莱:就是,人李宿根正苗红一个好少年就被你给拱了!别欺负他! 项和韵:加一! 罗仕允:喊了老婆就要负责到底。 柯文星:我发誓!我敢亏待我老婆,辜负我老婆,我就从此阳痿一蹶不振! YK:...... 罗仕允:....... 言莱:是个狼人...... 项和韵:大可不必...... 李宿:誓言已收到,谢谢你们...... 李宿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泪湿的眼角,尽职尽责的继续他总助的工作,将雷董引到了言恪面前。 言恪收起手机,一一应对前来敬酒的人。 孟景嫄和涂真真躺在床上聊天时,同时收到了她们另一半的视频请求。 她们默契一笑,直接把手机对准彼此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视频一接通,言恪和罗仕允两人同时怔住了,异口同声的问:“怎么是你,我老婆呢?” 两个女孩听到他们自然而然的称呼呆了一下,然后涂真真率先拿起手机对准自己,“你刚叫我什么?” 屏幕对面的罗仕允神色有些不自然,生硬了说了句,“没什么......” 孟景嫄也红着脸将手机对准自己,细声细气的问他,“打视频来干嘛?” 言恪看她羞怯的样子,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怎么不问我刚刚叫你什么?” 孟景嫄瞪了他一眼,小声吼到,“我听到了!” “那我以后都这样叫你了?”言恪朝她笑得无比灿烂。 涂真真一把抢过孟景嫄的手机,对着屏幕里的两个男人怒吼:“没门儿!现在该叫什么你们就老老实实给我叫着!别老想占我和嫄嫄的便宜!” 言恪毫不留情立刻出卖了同伴,“是仕允哥教我的,他说反正早晚都要叫老婆的,现在先叫着也没关系。” 罗仕允在心里把言恪骂得体无完肤,盯着涂真真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解释:“在我心中你就是我老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想跟你结婚,从来没考虑过别人,所以我就想叫你老婆。” 这一本正经的直球告白给涂真真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红着脸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言恪嬉笑着问涂真真:“真真姐,可以把手机还给我老婆了吗?我也想给她告白。” 涂真真脸的红色加深,赶紧把手机扔回孟景嫄手中。 难得看到涂真真这副窘迫的模样,孟景嫄抿着嘴笑得酒窝深陷。 可她刚举起手机,言恪的话就让她的脸上也红霞翻飞了。 “我也觉得仕允哥说得很有道理,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只有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只想跟你一起度过,你说我难道不该叫你老婆吗?” 孟景嫄抬眼看到他灿烂的笑容就起了坏心思,噎他一句,“你该叫我姐姐。” 言恪怼近镜头,抬眉看着她,“姐姐很多人都可以叫,老婆只有我能叫,能一样?” 好吧,没噎到他,把自己梗死了。 言恪不等她回话,就开始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的说了起来。 “明天要带我老婆去见弟弟们,仕允哥也要带他老婆一起去,明天11点我们一起来接自己的老婆。” 孟景嫄被他绕得头疼,苦笑着说他:“阿恪,你正常一点......你跟绕口令似的,头都给我绕晕了。” 言恪适时的闭了嘴,好像自己是有点上头了。 他趁机开始讨价还价,索要香吻,“那你亲亲我我就不说了。” 孟景嫄赶紧把手机放在嘴上挨了一下,“这下好了吧!” “姐姐,你在敷衍我。”言恪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孟景嫄接收到危险信号,立刻为他顺毛,“你真真姐和仕允哥还在旁边视频呢!明天给你补好了。” 言恪满意的点点头,又拉着她腻歪了好一阵才挂了视频。 放下手机,孟景嫄转身看向自己的小姐妹,她正在隔着屏幕附送香吻。 孟景嫄自觉地缩进了凉被里,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等涂真真和罗仕允黏黏糊糊的结束视频时,孟景嫄已经睡着了。 -- 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上午,孟景嫄和涂真真走出卧室就看到孟父穿得一表人才,出卖他的色相,小心翼翼的讨好孟母。 这招对孟母那是屡试不爽,颇有奇效。 等涂孟景嫄和涂真真喝完一杯水,孟母已经被彻底降服了。 孟景嫄和涂真真好笑的摇摇头,将中午要出去吃饭的事情告知了一声就进卧室收拾自己去了。 孟景嫄翻遍家里衣柜的存货以及自己胡乱收拾的衣服,好在找到了一条LV的裙子和一套CELINE的当季新款。 她拉过涂真真,“真真,我回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只找出这两套好像还行,你穿哪个?” 涂真真拎起LV的吊带裙丢给孟景嫄,“这个装不下我的胸,你穿。” 孟景嫄接过裙子皱了皱小鼻子,对她的胸围歧视表示抗议。 两个人刚收拾好没多久,罗仕允和言恪准时到达门口,和孟父孟母热情的招呼之后,四人驱车来到柴门荟。 雅致的包厢内,李宿正在和侍应生沟通菜品酒水。 言莱和项和韵在不断声讨柯文星悄悄拐走李宿的“禽兽”行为。 包厢大门被推开,三人像新兵营的新瓜蛋子似的,齐刷刷地站起来,目光全部转向言恪牵着的那个人。 澄澈的杏眼和清甜的酒窝让三人脑中同时飘过涂真真曾经给他们透露的那句话,“她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小仙女,美好到能瞬间治愈你哥那头野兽。” 言恪看这三人目不转睛盯着孟景嫄看,皱着眉头呵斥他们,“看傻了?招呼不会打了?” 三人齐齐回神,“嫂子好!” 孟景嫄大方笑着,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好,七夕的时候辛苦你们啦。” 言莱露出他的小虎牙,柯文星和项和韵也立刻朝着孟景嫄摆手,三人都憨笑着说,“不辛苦,不辛苦。” 涂真真凑到孟景嫄面前,“你知道他们这几个人的群名叫什么吗?‘不见嫂子不改群名’,这下他们该心满意足的改个群名了。” 孟景嫄轻笑出声,觉得这几个弟弟实在是有趣。 “他们还问我,你跟真真谁更好看。”罗仕允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刀,“现在你们自己说说,这两个嫂子谁更好看?” 言莱三人一下傻眼了,不知所措地看看面前的哥哥嫂子们,结果他们都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他们三人,连带旁边的李宿也在偷着乐。 面对这道送命题,言莱的脑筋转得飞快,赶紧正色道:“就像仕允哥说的,嫂嫂们类型不一样,没有可比性!他们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看的!” 柯文星举手,“加一。” 项和韵接着举手,“加二。” 言莱大怒,赏了他们一人一锤,“你俩是加上瘾了还?!” 三人的傻样把孟景嫄和涂真真乐得不行,笑着入了座。 言莱马不停蹄地拍起自家嫂子的马屁:“嫂子,你说你当年怎么没考虑出道做个歌手呢?那个‘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太好听了!” 涂真真转头问她:“是你大学参加比赛跟你艺术团学长合唱那个吗?” 孟景嫄点了点头。 涂真真冲言莱扬了扬眉毛,“我这儿还有更好听的,你嫂子的现场,想看吗?” 言莱秒变星星眼,“想!求真真姐赏赐!” 柯文星再次举手,“加一。” 项和韵也接着举手,“加二。” 言莱嫌弃的白了眼身边的两个智障。 言恪却皱了眉头,问涂真真:“什么现场?” “你以‘醋精’名号‘一战成名’的那个现场。” 说完,涂真真坏笑着打开手机的视频递给言莱。 言莱三个人看得津津有味,感慨频发。 “嫂子真绝!” “我也想和嫂子合唱一首......” “这个主唱明显看上咱们嫂子了!” 言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孟景嫄把座椅往他挪了挪,悄悄握住他的手,“你干嘛呀?脸色沉得马上就要打雷下雨了……” 言恪回握她的手,语气认真,“吃醋。” 孟景嫄觉得他孩子气般的醋劲儿有点好笑,悄悄把脸凑过去,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软软的哄他,“阿恪,乖。醋不吃了,待会儿我们还吃饭呢!” 言恪直接将她连人带凳子挪了过来,搂着她的腰,贴得紧紧的,把另一半脸转向她,“这边脸再来一个。” 孟景嫄瞄了眼四周,见大家注意力都还在那个视频上,就火速啾了他一口,然后乖乖坐好。 眼看言恪的脸色缓和下来,言莱也将手机还给了涂真真,孟景嫄害怕言恪待会儿又醋了起来就朝将话题转移到言莱身上。 “阿莱,你哥哥说你一直想进娱乐圈发展是吗?” 言莱可怜兮兮的说:“准确的说是我自己想搞个娱乐公司,现在国内的娱乐公司乱七八糟的,我不太想去。但是家里人不支持,我一个光杆司令没钱做......” “那简单,”涂真真指了指自己和孟景嫄,“真真姐和你嫂子有钱,我们给你搞。” 孟景嫄看着涂真真,心中微微一动,觉得这个想法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言莱一下就来了精神,惊喜的看着涂真真和孟景嫄。 “想搞娱乐公司不是有钱就行的,还得有人。” “你们手底下一个专业团队都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明星也是一个没有,开个公司做慈善?” “而且盛星娱乐已经在娱乐圈屹立多年,目前凌城乃至全国的娱乐资源基本都被他家握在手中,一般情况下很难撼动。” 言恪、罗仕允、李宿这三人一人一句往言莱和涂真真身上泼了一整片冰湖。 言莱的精气神一下就萎靡了下去,耷拉着肩膀。 涂真真不服气地揪着自己的发尾,思索片刻,眼睛一亮,“要找专业团队和人的话可以找那个小姑娘!就那个要嫁给阿莱的那个!” “戚月杉。”项和韵悄悄补了一句。 “对对对!”涂真真激动的拍着桌子,“就是杉杉!她电影学院毕业混影视圈的,应该可以吧。” 柯文星弱弱的开口:“可她也刚出道,现在还只是个三四线的小明星......” 涂真真的脸也一下垮了下来。 “真真,阿莱,别垮着脸。” 孟景嫄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轻柔却有力,“有这想法是好事情,但是需要慢慢来,一步一步计划着进行。需要找人,组建团队,摸索娱乐公司的运营套路等等。要涉足一个全新的领域,这是急不来,不是么?” 言恪专注地望着孟景嫄没有说话,只觉得她条理清晰,认真专注的样子也该死的迷人。 言莱慢慢挺直自己的身体,神色专注对孟景嫄说:“谢谢你,嫂子。” 孟景嫄温和的笑着:“左右也没什么事可做,难得你真真姐也有兴趣,我们就一起试试看吧。” 涂真真打个响指,“对,我家小嫄子说得对,咱们不着急,慢慢来。总归要试试看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罗仕允看着涂真真,满是温暖的包容,“想做就做,我和阿恪给你们做后盾。” 涂真真立刻回报他一个热情的吻。 众人很是识趣的收回了目光。 言恪也伸手搂住他身边细软的腰肢,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孟景嫄知道他也支持自己放手去做。 柯文星暗戳戳的看了看李宿,他也想亲亲抱抱自己的老婆。 但是李宿冷着脸横他一眼,警告他老实待着。 他委委屈屈的像个大狗子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巴巴的望着李宿。 色泽明艳,鲜香扑鼻的菜肴一个个被端上餐桌。 言莱看着这一桌子红艳艳的辣椒,有些惊异的望向言恪,“哥,你胃病好了?现在都吃这么重口味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胃病?!”孟景嫄立刻转头责问言恪。 言恪给她夹了一片牛肉,温声回答,“小时候落下的毛病,现在很少犯了。” 孟景嫄有些生气,筷子一丢,继续责问他,“那你之前跟我瞎吃什么灯影鱼片口水鸡?!” 言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放下筷子,搂过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哄到,“只有那么一次,我到后面都没有了。你跟我说慢慢来,我就开始一点点吃辣了,没有刺激到胃。姐姐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 他贴在她耳边亲了亲,拿起筷子把牛肉喂到她嘴边,“他们说这个牛肉特别好吃,你先尝尝,冷了不好吃了。嗯?张嘴……” 言莱和柯文星几时见过言恪这幅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他们默契对视了一眼,心里默默高喊:“嫂子牛掰!!!!” 就连项和韵都觉得恪哥被嫂子吃定了....... 孟景嫄瞥他一眼,看他一脸讨好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没由来的心软了,便张嘴将牛肉吃了进去。 吞下牛肉,孟景嫄看着他,语气认真无比:“爱我的前提是你得先爱你自己,以后你再这样折腾你自己我真的会很生气的。” 言恪的心因为她这句话软得一塌糊涂,又放下筷子搂着她,亲了好几口,连声回答,“不会了,不折腾了......” 涂真真实在看不下去了,调笑他们两个,“你们再黏下去,那三个傻小子估计已经被你们的狗粮喂饱了,哪还吃得下这些美味佳肴。” 柯文星立即反驳,“是他们两个被喂狗粮,我有老婆的。” 言莱和项和韵见状,立刻把凳子向彼此挪近。 项和韵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用管我们,你们三对情侣各自恩爱吧,我们两个可以抱团取暖。” “三对?”孟景嫄迷迷糊糊的比出三根的手指。 “咳咳咳,那个......”言恪低声给她解释,“李宿和柯文星也是一对......” 孟景嫄和涂真真听到言恪的解释,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逐渐...变腐...... “李宿,你怎么离柯文星这么远?你坐近点呀!” “对啊,柯文星眼巴巴的望着你呢,再近点,再靠近点......” 言恪和罗仕允疑惑的看着突然激动,面露痴笑的两个女人,这是触发了什么神秘开关吗? 柯文星喜形于色,立马贴近李宿,心满意足的搂着自己老婆的细腰,大声感谢两位恩人:“谢谢真真姐和嫂子的成全!!!” 李宿面色涨红,轻叱柯文星放手,却并没有任何作用,还引得这无赖在自己脸上香了一口。 孟景嫄和涂真真看得心满意足,一脸痴笑的点头搓手。 罗仕允和言恪见状,赶紧给她们夹菜,眼神示意柯文星收敛点。 接收到两位大佬的警告,他撇撇嘴收回放在媳妇儿身上的手,老老实实的给李宿夹菜。 终于,这桌人逐渐回到正常的吃饭状态。 涂真真一下想起那个清婉可人的戚月杉,她抬头问言莱:“七夕节杉杉那个丫头不是也帮了很大的忙吗?今天吃饭怎么没叫她?” 言莱咽下口中的菜,神情有些不自然,“今天是见我嫂子,又不是什么答谢宴......” 涂真真看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我记得七夕晚上她喝醉了,是让你送她回去的吧?你们......” 言莱的表情僵了僵,涂真真话还没说完,他立即矢口否认:“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送完我就回家了!” 说完他下意识抿了抿嘴。 如果她强吻自己不算的话,真的就什么都没发生...... 言莱的表现让涂真真觉得这两人铁定有戏,她装作不在意的开口:“哦,那以后我们聚会把她也叫上吧,我还挺喜欢她的。” 项和韵秒懂,立刻点头附和,“好的,真真姐。” 言莱甩了一个眼刀给自己的死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家左一句右一句聊得开怀,这场“嫂子宴”也逐渐接近尾声。 罗仕允看了看时间,提醒言恪,“今天差不多了,你不是还得去赶飞机吗?” “赶飞机?去哪儿?”孟景嫄懵了。 罗仕允不解的看了言恪一眼,他竟然还没报备吗? “我们先走了,”他拉起涂真真,转身对言莱他们说,“你们也一起。” 接到罗仕允递来的眼神,他们纷纷乖觉的一起离开包厢,给言恪和孟景嫄留下一个二人世界。 包厢的门再次被合上,孟景嫄转身面向言恪,“你要出差吗?” 言恪长腿一蹬,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直接把孟景嫄抱到自己腿上。 言恪贴着她的唇低语:“我也是昨晚才知道,还没来及跟你说。要去趟法国,一周后才能回来。” 孟景嫄一下就失落地嘟起嘴巴,“去这么久......” “所以让我先好好寄存点精神食粮。” 言恪直接攫住了她微翘的唇,辗转厮磨起来,大手也难耐的在她滑腻的腿上抚弄轻揉,不自觉的探向裙底中。 “嗯哼~” 孟景嫄娇媚的哼了一声,按住他在裙底的手,轻喘着对他说:“冷静,我等你回来......” 言恪拿出在裙底的手,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啄了她一口,眼中的欲望翻腾,“我可以把你一起带走吗?” “不可以。”孟景嫄吻了吻他的眼角,“乖,等你回来完完整整给你一个精心准备的‘礼物’。” 言恪闷闷的开口:“那我再多收点利息......” 说罢,又吻了上去。 李宿被柯文星拖到厕所狠狠亲了一阵又回到了包厢门口安静的等待。 看了看手上的表,3点10分了,他轻轻敲了敲包厢的门,提醒言恪该出发了。 言恪松开怀里的人,眼中的不舍犹如丝线将孟景嫄缠了个紧实。 “走吧,”孟景嫄牵起他的手,“我送你去机场,这样还可以再多待一会儿。” 刚坐上车没多久,言恪就问李宿:“坐公务机去是不是可以再晚点出发。” 李宿打破了言恪想再赖一会儿的幻想,“来不及了,现在通知下去等托管公司安排完毕我们应该已经错过开幕式了。今天这趟航班已经是最迟的了。” “失落”这两个字完完全全大写加粗的写在了言恪的脸上。 孟景嫄揉了揉他没有生气的脸,“一个星期而已,很快就过了,你忙完就给我打电话打视频发信息,我都回你。” “有6个小时的时差,我忙完你都睡了,见不到你......” 这下言恪的脸上不仅失落,还委屈。 孟景嫄笑着扑到他怀里,“我难道不可以等你吗?晚点睡就是了。” “熬夜对你身体不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倒是一本正经了。 “就这么几天而已,没事。主要我也会想你,也想看看你呀。” 孟景嫄搂着言恪的脖子,娇俏的表情让言恪又忍不住将唇覆了上去。 李宿默默升起来中间的挡板,他不理解,平常霸气狠厉,冷艳高贵的老板怎么就变成这么个粘人精了。 好像柯文星也粘人得紧,爱情真可怕...... 机场的VIP通道前,言恪抱着孟景嫄不肯松手,直到机乘人员提醒他到最后的登机时间了,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候机厅。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孟景嫄才离开机场,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孟家。 孟景嫄下车之前司机还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她,说言恪交代最近她的出行都由他来负责。 孟景嫄没有拂逆言恪的好意,乖乖记下号码,礼貌道谢之后回了家。 -- 第六十六章 家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孟父孟母不知去了哪里,还没回家。 孟景嫄窝在沙发上拨通江母的电话询问老太太的情况。 过了这么几天,总算是有一个好点的消息了。 医生说老太太撑过了第一个危险期,接下来就看后面会不会肺部感染了。 如果不会那老太太醒过来的几率就很大,如果发生了肺部感染,那老太太就很难再救治过来了。 孟景嫄宽慰江母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躺在安静的客厅,孟景嫄的心绪不自觉的就飘到了言恪那里。 好像,这会儿自己已经开始想他了,这才刚出发,还有一周呢...... 孟景嫄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手机嗡嗡嗡的振动起来。 孟景嫄拿起手机,收到了一堆好友请求。 言莱的、柯文星的、项和韵的,还有一个戚月杉?好像是喜欢言莱那个女孩? 她一一通过了好友请求。 微信里,一个名叫“高质量人类集合地”的微信群不停在刷新着信息。 这名字让孟景嫄无语一阵,她点开群聊。 言莱:欢迎嫂子的加入~~~ 柯文星:欢迎嫂子的加入~~~ 项和韵:欢迎嫂子的加入~~~ 戚月杉:欢迎嫂子的加入~~~ 真真:宝贝儿,阿恪走了我怕你寂寞,把你拖进来热闹热闹。 言莱:不是,你们三个怎么回事? 言莱:脑子呢?只会复制粘贴? 言莱:戚月杉,这是我嫂子,你跟着瞎喊什么..... 戚月杉:项和韵和柯文星都喊嫂子,我为什么不能喊? 真真:嫂子是大家的,别吵了。 孟景嫄扑哧一笑,在群里发了个“你好”的表情包。 言莱:嫂子,我哥都上飞机了吗? yyyyy:嗯,已经起飞了。 戚月杉:嫂子,这里就我没见过你了,我也想见见你。 yyyyy:下次聚会你一起来呀~ 戚月杉:好的~ 柯文星:我已经开始想念我老婆了,嫂子你想老大了么? 项和韵:你闭麦吧! 言莱:加一。 戚月杉:加二。 真真:还用说?她的小野兽已经脑子里跑了好几圈了吧!哈哈~ 孟景嫄微红着脸,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对言恪的想念。 yyyyy:嗯,都跑累了。 言莱:啊啊啊!!我哥看到不得疯了?!@YK 戚月杉:我酸了...... 项和韵:我也酸了...... 柯文星:我怎么也觉得有点酸...... 真真:我好像也...... 罗仕允:我待会儿就回来陪你了,别酸。 真真:哦,那酸是你们的,我没有。 yyyyy:仕允哥,有点过分了...... 言莱:+1 戚月杉:+1 项和韵:+1 柯文星:+1 群里一阵嬉闹之后,孟父带着孟母回来了。 趁着孟母做饭的间隙,孟父悄悄的要求孟景嫄明天陪他去给孟母挑礼物。 孟景嫄看爸爸这两天牟足了劲在讨好妈妈,便欣然答应,还叫上了涂真真。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孟景嫄被拖着在小区内悠闲的转了好几圈才回到家中。 把自己洗得香香白白的躺在床上,孟景嫄拿起手机给山区的小朋友们挑选合适的图书和玩具。 翻了一会,困意开始朝她袭来,她撑起眼皮查了查言恪的航班,给自己定了个闹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12点半,闹钟准时响起,孟景嫄摸起手机摁掉了闹钟,睡眼惺忪的点开微信,问言恪到了没有。 等了几分钟都还没有回复,孟景嫄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手机“嗡嗡嗡”振动起来,她迷迷瞪瞪地接下了言恪的视频。 “姐姐,我到了。” 清冷温柔的声音响起,让孟景嫄回了回神。 她眼睛聚焦在屏幕上,看到她想一天的脸,下意识娇娇糯糯的对他喃着:“好想你呀,你刚走就想你了......” 屏幕中的她,睡眼惺忪,脸蛋泛着诱人的红,睡裙的小肩带已经滑落下去,小蝴蝶结也被带着往下扯了一节,微隆的弧度白的晃眼。 言恪的喉咙紧了紧,“我也想你......” 孟景嫄半眯着眼睛,声音懒洋洋,又娇又柔,“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么?” 言恪看着她的眼里都是满足,“本来挺累的,看到你疲累就跑光了。” 除了言恪的声音,手机还传来一阵优雅平缓的说话声,是孟景嫄听不懂的法语。 孟景嫄定睛看了看,自己的小野兽正坐在车里,相关工作人员的交谈一阵一阵传来,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拿起手机对着自己问他:“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开始忙了?” 言恪盯着手机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先深吸了一口气。 要命,她这样趴着,手机摄像头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胸口那段起伏的风景。 言恪将手机贴近自己,清冷的声音沉了沉,“嗯,待会就开始。你那边已经很晚了,亲亲我就快去睡了。” 孟景嫄乖乖的把手机挪到面前,贴着手机给了他一个响亮的“mua”。 言恪也将手机轻轻贴到自己嘴上,回了她一个吻,并轻声说:“宝贝,晚安。” 挂掉视频后,他看到群里言莱艾特他的信息,唇角勾出一丝温暖的笑意,然后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冷厉,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前方的工作人员用法语轻声与李宿交谈。 “Lee, ton patron vient d,appeler sa copine ” (李,你的老板刚刚在和他的女朋友打电话吗?) “- Oui.” (是的,先生。) “Il aime beaucoup sa copine, n,est - ce pas” (他很喜欢他女朋友,不是吗?) 李宿笑了笑,“- Oui.” 哪里只是很喜欢,明明是已经喜欢到要命的程度了。 第二天孟母受人所托去帮忙指导一个舞蹈编排。 她一出门,孟父就把孟景嫄从床上揪了起来,让她赶紧收拾打扮好出门。 孟景嫄起来之后一边收拾一边把睡梦中的涂真真叫了起来。 孟父催得慌,她随便套了一件大T恤和小短裤,草草描了几笔眉毛抹点唇膏就出门了。 父女俩驱车来到了国金中心时,涂真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今天也穿得随意,素面朝天,眼线都没画。 孟父想着似乎有一阵没给老婆买新首饰了,提出了想挑点漂亮珠宝的想法。 孟景嫄和涂真真就一左一右亲昵挽着孟父的手走进了BVLGARI。 她们熟悉的销售立刻迎了上来,拿出一些仔细挑选之后的珠宝供他们选择。 孟景嫄将SERPENTI VIPER镶钻手镯戴在手上,展示给孟父看。 涂真真挑了一个FIOREVER系列的花朵手镯戴在手上,让孟父比较。 孟父拿左右两手托着女儿们的手,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 他犹豫不决,于是把女儿们的手牵起来笑眯眯的问她们:“要不,两个都买?” 孟景嫄和涂真真正笑着准备回答,身后一个女生用力的拉开了她们两人被孟父牵着的手。 “你不是这么坚决的拒绝了我吗?结果背地里两个两个的往外带?!还给她们买珠宝!?我也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还不用你给我花钱,只要呆在你身边就好,这样不比她们好吗?!” 怎么又遇到这个无耻厌恶的丫头了?! 孟父心中庆幸,幸好今天女儿们在,不然让孟母知道了又得跟他闹半天。 孟父的脸阴沉到了极点,正要呵斥她,被涂真真拦了下来。 涂真真抱臂打量着面前的“绿色生物”,不留余地的讽刺她,“你是哪块地里爬出来的烂洋葱?舔着脸想做地下情人?你家缺镜子吗?没照过自己的脸配不配?” 涂真真的讽刺让她气到爆炸,虽说自己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是这长相怎么着也入围美女行列了,平常也不乏大量的追求者围着自己转,怎么在她眼里自己就变成了丑八怪似的?!她倒要看看这个人能好看到哪儿去! 她怒目相向,将视线挪到涂真真脸上,不施粉黛的脸肌肤白净细腻,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正凌厉的看着她。 她的目光瑟缩了一下,浓颜系的大美人的确让人惊艳。 她又将目光转向旁边安静不语的孟景嫄脸上。 同样也是素面朝天,但不同于先前涂真真的浓颜给她瞬间震撼,但偏觉得她清纯动人,迷人得紧。 水汪汪的杏眼泛着寒意,一张樱桃般的小嘴也抿得紧紧的。 怪不得他看不上自己,原来身边这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姝色…… 她不甘心地看着孟父,“所以是因为我不如她们好看你才一次又一次拒绝我是吗?除了长相,我哪样比不过她们?我甚至能接受与她们共享你一个,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安静了许久的孟景嫄开口了,声音温柔却带刺,“像你这样没有道德底线,妄想拆散别人家庭的破坏者是永远不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你走吧,以后别来纠缠了。” 她冷笑出声,“我没有道德底线破坏别人家庭,那你们两个又算什么?都拉着他来BVLGARI给你们捞金,还在这儿装什么清高?!” “捞金?”涂真真嗤笑一声,挥了挥手,将自己的黑卡递给了sales,豪气地将她们手上的两个钻石手镯都买了下来。 她转头跟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说:“我们姐妹俩有的是金,不需要捞。你要脸脸没有,要钱钱不够,老老实实地做个人吧,别再出现了。” 这下痴缠孟父的女生傻眼了,难不成还是孟父捞她们的金?! sales快速的将包装完毕的礼袋递了过来。 “走吧,接下来给你买几套帅气的衣服,好好打扮一下才更有杀伤力。”孟景嫄挽着爸爸的手,和涂真真一起向Tom Ford走去。 这下更加证实了她心中震撼的猜测,她神色难堪地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 一旁邱忻愉见戏看得差不多了,迈着高傲的步伐走了过来。 “遇到涂真真那个蛮横无理的人,也算你倒霉了。人家投胎投得好,什么男人都能玩儿,可惜你就没她那个福气了......” “你认识他们?!”女孩转身盯着邱忻愉,眼神似阴冷的蛇。 邱忻愉神色幽幽地看着展示柜里的珠宝,轻声应道:“怎么不认识?我看上的男人也是被她抢了......” “晨曦科技的林煜,不如一起喝个咖啡?” 邱忻愉勾起微笑伸手握住眼前的手,“乐意至极。” -- fцωěηɡě.cǒм 第六十七章 给孟父挑衣服的时候,涂真真还骂骂咧咧的吐槽了好一阵才消停。 孟景嫄父女两人也暗暗祈祷这个女孩能知难而退,别再来烦人了。 三人在店里耗了小半天,把孟父收拾得玉树临风才拎着大包小包启程回家。 回家路上,当孟父要把手镯的钱转给涂真真,被涂真真以孝敬干妈的理由拒绝了。 孟父欣慰地拍拍她的头,没再拒绝。 父女三人回家就开始忙活起来。 孟景嫄在米其林餐厅定好了烛光晚餐摆上,涂真真定了一大束保加利亚玫瑰给孟父加码,孟父拾掇得俊逸非凡等着孟母归来。 涂真真和孟景嫄一人占了一张沙发,恣意横躺着。 涂真真放下手机,看着天花板思索一阵,忽然开口:“我们今晚是不是该给咱爸妈腾个二人世界出来?” 孟景嫄点点头,“嗯,有必要。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可以照亮他们整个世界了,还是避一避吧。”⒫o壹8ě.víⓟ(po18e.vip) “好久没唱歌了,今晚约上这些小孩儿一起去?”涂真真偏头看向孟景嫄。 “好主意。” 得了孟景嫄的赞同,涂真真在“高质量人类集合地”发起了组局邀请。 涂真真:晚上想唱K的吱一声。 言莱:吱 柯文星:吱 项和韵:吱 戚月杉:吱 罗仕允:我加完班过来。 涂真真:OK。去哪儿唱? 言莱:我们家的Melody?我嫂子不来吗? 孟景嫄:要来哦~ 戚月杉:我也要晚点来哦,今天剧组有场夜戏,大概10点以后才结束。 涂真真:没事,反正我们应该玩得晚。 孟景嫄:那我们9点集合? 孟景嫄发完信息没等到他们的回复,言恪的视频请求弹了出来。 按下接听键孟景嫄就看到屏幕中的人一脸的微醺魅惑。 “喝酒啦?” “嗯,晚宴刚结束,喝了不少。”酒精的催发让言恪声音有种沉沉的性感。 言恪倚在床头,突然将手机镜头拉进,微红的桃花眼带着润泽的水光兀的闯入孟景嫄的视线,然后孟景嫄听到他闷闷的,略带撒娇的嗓音响起。 “姐姐,我想你。” 孟景嫄实在也想他得紧,不自觉的也将手机拉近了些许,娇声娇气地对他说:“我也想你,你还要待6天才能回来么?” 言恪贪婪地凝视着她软嫩的娇颜,“我加快进程,争取提前回来。” 孟景嫄看他眉眼间有些难掩的疲惫,不禁心疼,“也不用太赶,我不想你太累了。大不了,我再多想你一会儿就是了。” 言恪勾人的脸再次在镜头面前放大,蛊惑人心的声音飘进孟景嫄的耳朵,“可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孟景嫄耳尖悄悄的红了,她故作镇定的开口哄他,“乖,你答应了我不折腾自己的。” “嗯,我有分寸。”言恪的口气开始欲求不满,“刚刚跟你视频你都没有亲我” 孟景嫄忍俊不禁,“刚刚真真和爸爸都在车上呢,现在补给你好不好?”她嘟起嘴就朝手机贴了过去。 言恪看着她红润的小嘴越贴越近,但自己就是没办法品尝到她的柔软香甜,心里支出无数根细密的小痒刺,挠人得紧。 他用指尖拂过屏幕上的嫣红,对她的思念和渴望无休止的泛滥起来。 孟景嫄收回自己的唇,看了看时间,要求言恪立刻去睡觉。 言恪皱眉,酸溜溜的开口:“把我哄睡了,你就好出去玩儿了?” 孟景嫄笑骂他,“你不是在群里吗?你都知道有谁呀,酸什么?” “我不在你身边,能在你身边呆着的人我都酸”言恪声音带着些委屈的味道。 孟景嫄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照你这样,李宿不早就被我酸死了?” 言恪哼了哼,“你酸不酸李宿我不知道,但是柯文星现在肯定在咒骂我。” 孟景嫄看他一脸不乐意,放软语调给他撒了个娇。 “我和文星现在同病相怜,同为凌城‘望夫石’,可怜得不得了……” “望夫石”这比喻让言恪心花怒放,眯起眼睛又问了一次:“你说你现在是什么石?” 孟景嫄以为他没听清,自然而然地又说了一遍,“凌城‘望夫石’呀!” 言恪弯起嘴角,拉近屏幕诱惑她,“那叫声老公给我听听?” 孟景嫄的脸倏地红了个透,啐他一口,“想得美!” 言恪看着她通红的脸低低地笑起来。 孟景嫄被他笑得窘迫,皱着鼻子凶他:“我要收拾收拾出门了,晚上结束我会给你发信息的,你赶紧去给我睡觉!” 言恪贴着屏幕,声音轻柔的喊她,“姐姐。” “嗯?” “爱你。”言恪的声音低沉缱绻,一个一个音节全都钻入孟景嫄的心窝,引得心脏酥酥麻麻的颤动起来。 突然的告白让她羞怯得不敢直视言恪的眼睛,细声细气的哼哼出声,“嗯,快睡吧,晚安。” 涂真真在一旁直翻白眼,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寻思也就言恪这种野兽才能把女圣人般的孟景嫄撩得这么心神荡漾了。 但苦了言恪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视频并不能缓解他对孟景嫄的思念,挂断视频后反而越发浓烈。 言恪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 温柔澄澈的眼睛,软糯深陷的酒窝,香甜柔软的唇瓣,盈盈一握的软腰,细滑弹润的肌肤 言恪可耻的有了反应…… 一脚蹬开被子,言恪冲进浴室又打开了花洒。 哗哗的流水声中夹杂着沉闷压抑的喘息,过了许久,言恪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他直愣愣的倒在床上,满身疲惫和刻骨的思念终于让言恪如愿的在梦中与她相遇且沉沦了。 孟景嫄和涂真真简单的收拾完毕出了门,两人愉快地吃了个日料才掐着时间来到Melody。 等她们走进包厢时,言莱、项和韵和柯文星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言莱立即起立,“嫂子~嫂子~趁今天我哥不在我要好好跟你合唱!!!” “等你哥回来了你还有命吗?”涂真真立刻戏谑道。 言莱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唱歌都不行哦” 柯文星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兄弟!我们不会告诉大哥你今天拉着嫂子疯狂合唱,你尽管发挥你音乐人的实力。” 项和韵也坚定地朝他点了点头。 言莱回给他们一个“好兄弟,你懂我”的眼神,迅速点起了歌。 柯文星和项和韵眼神相接,勾起了贱兮兮的坏笑。 涂真真笑着看了言莱那个憨憨一眼,也不打算提醒他。 孟景嫄倒是觉得言恪不至于这么醋,跟弟弟唱歌还是可以的,她便也没说话。 言莱刷刷刷点了一堆歌,一边点还一边问。 “嫂子,这个你会吗?” “这个呢?” “这个?” “这个你唱出来肯定赞!这个可以吗?” 涂真真实在不堪他的折磨,不耐烦的怼他:“你随便点!你嫂子是小曲库,什么都能唱!” 言莱两眼放光,加快了点歌的动作。 点了一大堆歌,言莱拿起话筒递给孟景嫄,“嫂子,第一首很早之前传唱度蛮高,先试试?” “好。”孟景嫄笑着接过话筒。 她看看屏幕,这首歌的确有些考古了,14年的歌了吧?幸好之前大学有表演过,还没忘记 孟景嫄准确开嗓,进入节奏。 “Tell me something I need to knowThen take my breath and never let it goIf you just let me invade your spaceI,ll take the pleasure, take it with the pain” 言莱完全沉浸在音乐中,丝毫没注意到旁边三个手机正对着他们明目张胆地拍着。 他也准确踩着节奏加入,声音不同于日常的少年音,有些低沉沙哑的性感。 “I know your motives and you know mineThe ones that love me I tend to leave behindIf you know about me and choose to stayThen take this pleasureand take it with the pain” 言莱和嫂子的一曲唱罢,睡着的言恪手机就里多了好几条他们合唱的视频。 言莱和孟景嫄一首又一首的唱下去,涂真真三人拍了无数“精彩”瞬间悄悄传给言恪。 直到罗仕允和戚月杉先后到来,孟景嫄对兴致高涨的言莱叫了停。 戚月杉一来就热情的跟涂真真和孟景嫄打起招呼来。 孟景嫄看着面前清丽可人的女孩子莫名觉得她跟言莱那个憨小子配一脸。 她瞄了眼提示屏,下一首歌《Someone That Loves You》。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这首歌好像很符合她和言莱目前的情况 孟景嫄将话筒递给戚月杉,“杉杉,我刚刚都唱累了,下一首歌刚好我不太熟,你会吧?你陪言莱唱吧。” 戚月杉看了眼提示屏,秒懂嫂子的用意,她大大方方的接过话筒,冲嫂子感激一笑。 戚月杉来了之后,言莱眼神都没往她这边瞟,明显对于那天晚上被强吻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但是他却忘了,自己似乎是有回应的。 当音乐前奏响起来的时候,言莱本来想着嫂子不唱自己唱算了,结果一个她熟悉的女声响起,让他不自觉的将目光往戚月杉那边偏了偏。 -- fцωěηɡě.cǒм 第六十八章 迷幻的灯光下,言莱的目光被戚月杉抓了个正着,戚月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对他唱: “I want you, boy, just to please me Don,t tell me that you couldBut what,s a girl to do when you can,t seem to choose You,re beautiful but your mind,s restrained When your mind is split two ways is when the comedown plays” 言莱被她看得有点心慌,这唱得都是什么怎么这么像她的内心告白⒫o壹8ě.víⓟ(po18e.vip) 言莱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发烫,他慌乱的躲开戚月杉的视线,悄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来到男声部分,他本能的拿起话题开唱。 “You want me close so I hear you I thought I made it clear, don,t whisper in my ear My heart, it keeps getting weaker I know you want me near, but your love is what I fear It,s beautiful the way you move But what,s a boy to do when he can,t seem to choose Yeah I,m beautiful, but I must explain My mind,s not in a good place, and so the comedown plays” 言莱越唱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像是自己的内心独白 他气息有点不稳,连带几个尾音都有点轻颤。 合唱部分,戚月杉站起身来,目光更加大胆的驻足在言莱身上。 言莱觉得全身都烧得慌,硬着头皮和她一起唱。 “Don,t touch me Boy I want you Not allowed to You have someone that loves you I,m waiting And I,m patient I,m deluded” 言莱听到她的声音,觉得慵懒缠绵,出奇的抓心挠肝。 他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跟上节奏,控制着声音里细微的颤动。 在言莱感觉自己浑身都像烧红的烙铁时,歌曲结束了。 戚月杉端着酒杯朝他走了过来。 “干一杯吧,配合得不错。” 言莱僵硬着手接过戚月杉手中的酒杯,指尖相触的瞬间他火速撤离了回去。 戚月杉盯着他,目光挑衅,“我是洪水猛兽吗?不就被我亲了几口,怕成这样?” 言莱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辛辣的刺激从口腔一路蔓延至胃部,戚月杉目光中的挑衅似乎让这刺激一瞬间又冲回大脑。 言莱动了。 他将手上的话筒往旁边的沙发上一丢,一手举着空荡荡的酒杯,转身把戚月杉按在背后灯光暗沉的灯箱壁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余不到7CM,言莱能清晰闻到她身上馥郁的玫瑰花香。 戚月杉完全没想到他今天胆子这么大,大脑中预想的台词完全被言莱突然的动作完全放空了,眼中的挑衅已经完全被震惊取而代之。 言莱目光微垂,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你觉得我怕?” 戚月杉怔楞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嘴角挂起勾引的弧度,目光锁定他纤薄的红唇,“不怕你就来试试?” 言莱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他听到了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 保持着这个距离和动作停留了不到10秒,言莱放下桎梏戚月杉的手,最终还是准备撤回自己的身体,拉开距离。 他的手刚刚放下,领口突然被戚月杉一把抓住将他扯了回去。 妈的,又被她强吻了。 言莱气不过自己老被压,他紧了紧自己捏着酒杯的手,兀的一下将它也扔向沙发,箍紧了戚月杉的腰。 戚月杉被他抵在灯箱箱壁上,手中的酒已经撒了一大半。 暗沉的光打在他泛红的脸上,戚月杉将他此刻的沉迷和狂野一览无遗。 戚月杉手中的酒杯最后还是落在了铮亮的地板上,带着剩余的酒撒了一地。 她闭上眼睛,环住言莱的脖子,彻底投入到和他的“意气之争”中。 音乐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项和韵和孟景嫄时不时的唱上一两句,假装没有发现角落里的那两个人。 除了罗仕允,其他所有人已经悄悄的竖起手机开拍起来。 涂真真和孟景嫄一脸姨母笑,柯文星和项和韵挤眉弄眼眼神交流了好几回。 罗仕允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轻轻向上扬着,表情是难得的放松和温和。 两首歌的时间过去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也收获了足够的吃瓜“素材”,他们两个的“争斗”终于结束。 结局以戚月杉舌根发麻,嘴唇微肿而结束。 松开戚月杉,言莱看着面前娇艳的唇,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愣愣的站在戚月杉面前,脑中思考着这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戚月杉喘了几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捏住言莱的下巴,把他的目光拽了过来,“第二次了,言莱。” 看着她眼中烫人的亮光,言莱目光缩了缩,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有些没搞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接下来戚月杉的一字一句劈开了他脑中的混沌。 “言莱,你也喜欢我。” “两次吻你,你都有回应。” “我的初吻、二吻,都给你了,你总得负责吧。” “从高中到现在,我一直没变,非你不嫁。” “你要不要试试看先做我男朋友,感受一下?” 言莱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睛就莫名的点了头,当他看到戚月杉带着泪光对他笑的时候,他觉得做她男朋友好像也不错。 言莱被戚月杉拉着回到沙发上,他后知后觉地朝涂真真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见他们玩游戏的玩游戏,唱歌的唱歌,好似并没有在意他们两个,他悄悄松了口气。 紧接着,戚月杉兴奋地拉着她的男朋友给涂真真他们“官宣”。 涂真真毫不吃惊地放下筛子,“哦,我们都看到了。” 孟景嫄也笑眯眯地放下了话筒,“嗯,我们都拍下来了。” 柯文星和项和韵放出他们接吻的视频,举起手机朝言莱晃了晃。 罗仕允也朝言莱点点头,证实他们说的百分百真实。 这下言莱傻了。 刚刚他们都看到了还拍下来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哪儿还有脸?都丢完了 一群人围着他们两嬉闹了半天,直到言莱的脸色通红,濒临暴躁边缘才放过他。 后来大家的话题逐渐正经,有模有样的开始商讨起了白天提到的“娱乐公司”的事宜。 罗仕允作为涂家商业版图的管理者,自然是给他们提供了很多实用意见,至少为他们疏通了前期准备的思路以及相关工作安排。 而戚月杉也表示自己将竭力为他们招揽业内人才,引荐相关团队给他们。 柯文星自告奋勇要提供场地,毕竟家里做房地产的,办公大楼多得是,不用白不用。 项和韵态度十分端正,人和钱他都可以出,并且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十分清楚,他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等到大家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句结束了今晚的唱K局时,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半了。 戚月杉揪着言莱送她回家,两人一起离开。 柯文星和项和韵各自让代驾把自己送回了家。 唯一没有喝酒的罗仕允先把孟景嫄送回了孟家,才带着涂真真一起离开。 孟景嫄回到家中乖乖给言恪发了个汇报微信,洗漱完毕粘床就睡过去了。 等她半梦半醒之间被手机振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1点过了。 孟景嫄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嗯”了一声,声音软糯暗哑。 “姐姐,你现在的作息都和我一样了。” 言恪的声音唤醒了孟景嫄的意识,她眼睛掀开一条缝,看到披着浴袍的言恪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黑发半湿,胸膛雪白,线条迷人,比阿波罗还让人动心。 “昨天唱歌嗨过头了?还不起来吃饭?” 言恪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脱掉身上的浴袍。 宽肩窄腰,冷白细腻的肌肤,身躯紧实的肌肉线条一下就将孟景嫄从迷蒙拽了出来,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让人眼馋的好身材。 言恪套上淡蓝色的衬衣,低头将俊脸怼进镜头里,看着孟景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他轻笑一声,“这么好看吗?都看傻了?话也不回我。” 被他一笑,孟景嫄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哝了一声“妖孽”,老老实实回应他,“好看,特别好看。” 但是言恪不打算让她继续欣赏,一颗一颗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还打了条蓝黑条纹的细领带,说不出的禁欲。 套上深蓝的条纹西装,言恪挑眉问她,“昨晚玩得开心吗?我看你跟言莱一起唱了一首又一首。” 孟景嫄还没意识到言恪话中的酸味,开始兴奋地跟他分享昨晚自己小红娘一般的杰作。 “昨晚我不仅跟言莱唱歌了,我还帮你找了个弟妹!你不知道!言莱昨晚简直绝了,就在包间里当着我们的面就和戚月杉激情拥吻了” 言恪看她一张小嘴叭叭叭地绕着言莱讲个不停,巴不得现在就飞回她身边堵住她的嘴,让她也感受一下他的激情。 言恪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打断了她的兴致盎然的分享,“姐姐,你昨晚和别人玩得开心的时候,我梦到你了。” 孟景嫄顿住了自己还没结束的分享,立刻坐起身来问他:“你梦到我什么啦?” “你说呢?” 看到言恪嘴角的坏笑,她秒懂了。 “流氓”孟景嫄毫无威慑力地吐槽了他一句,看他西装笔挺的样子接着问他,“你又要开始准备忙了吗?” “嗯,待会儿又要开会。你快起来吃饭,别把胃整坏了。” 孟景嫄乖乖听话,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洗漱。 两人又腻腻乎乎的黏了一会儿,直到李宿来催促才挂断视频。 言恪转头就吩咐李宿,让管家老金把车钥匙都收了,顺带通知言莱家的老头把他接回去,让他回家直面狂风骤雨。 还在睡梦中的言莱,已经被他的醋精哥哥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 第六十九章 孟景嫄洗漱完毕走出卧室,结果家里空无一人...... 她看看手机,老两口给她留了个言,说是陪孟母参加聚会去了,让她今天自己解决。 嗐,行吧,今天就自己过呗。 孟景嫄放下手机,安排好了今天的计划。 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她出门吃完午饭就去医院看了看老太太的情况。 老太太依旧可怜又孤单地躺在ICU中,危险期并未完全度过。 惹得孟景嫄心里难受了许久,陪着江家人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离开医院,她联系了之前挑好的商家,定了一大批山区孩子需要的图书和玩具,忙到晚上才回了家。 后面孟景嫄在家闲了几日,每天就是去医院看看老太太,和言恪视频倾诉相思。 这几天孟父孟母实在腻歪得厉害,让孟景嫄深感自己是个点亮世界的大灯泡,算着言恪差不多再过两天就回来了,她立马提起自己的小箱子滚回了湖心公寓。 言恪紧赶慢赶,把行程安排得紧紧巴巴的,终于在第五天结束了所有的工作。 他马不停蹄飞回凌城,让言莱接上孟景嫄最爱的水煮鱼师傅,不顾疲累回到言宅先悄咪咪地学起了水煮鱼,打算给孟景嫄一个惊喜。 毫不知情的孟景嫄下午去练了会儿普拉提,动了动自己的筋骨,回到家中把包包一扔就放起歌儿,打算敷个面膜,泡个澡。 医院中,老太太突发肺部感染,病情急转直下。 江昀乘赶到医院时,听到医生询问他们要不要切开老太太的气管,这样勉强还能坚持个一两天。 但医生也明确表示老太太年事已高,他个人并不支持这样的做法。 江母无力地靠在墙上泪如雨下,一旁的年年也被悲伤焦灼的气氛感染,哭得撕心裂肺。 江昀乘站在抢救室门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他心中惶恐又悲伤。 舅舅看了看自己身边悲怆的一家人,他虽也想多留老母亲一会儿,但又实在不忍看老太太遭受病痛非人的折磨,他还是含着热泪,忍住心中悲痛,一笔一划签下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经过最后短暂的挣扎,心电图的数据归零,波显被一条直线拉平。 老太太结束了在这世间长达90年的旅程,与世长辞。 护士一一取下她身上各种冰冷的管道和仪器,为她整理了最后的遗容,给江家人留下最后的时间。 江昀乘站在病房门口,目光空洞的看着床上没了生气的老人。 那个从自己出生到现在,一直用她的温暖陪伴自己的人,不在了。 那个抱着自己轻语哄睡,扶着自己蹒跚学步,牵着自己上学放学的人,不在了。 那个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人,不在了。 江昀乘觉得自己的心里空了好大一块,那块黑漆漆的空洞正汨汨地渗着鲜血,可他竟感觉不到疼。 他无力地跪在病床前,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中一颗接一颗的滚落。 舅舅红着眼眶,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奶奶的后事。 江昀乘一直跪在床前无声的落泪,直到奶奶的遗体被运走,心中那块黑漆漆的空洞剧烈紧缩,阵阵剧痛终于袭来。 他抓紧自己胸口的衬衣,指节的力度透过衣料紧紧扣进皮肉中,但依旧阻止不了剧痛的侵蚀,他一手撑在冰凉的地上,失声痛哭,浑身都颤抖得厉害。 舅舅将手掌放在他肩膀上,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抹掉脸上的泪,一把将他拉起来,“走吧,送你奶奶到殡仪馆。” 江昀乘踉跄起身,视线一片模糊,他浑浑噩噩地跟着舅舅上了去殡仪馆的车。 殡仪馆的人接手了奶奶的遗体,进行最后的整理美化之后,让她放在了透明的冰棺中。 江昀乘跪在奶奶的灵堂前一动不动,眼泪顺着脸颊滑入脖颈,浸湿了他的衬衣领口,他依旧无知觉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衬衣,留下了深深的褶皱。 江母跪在他的旁边,哭得悲伤,语不成调让他通知孟景嫄来送奶奶最后一程,说奶奶有东西交给她。 江昀乘听到孟景嫄的名字,意识才恍然回神一点,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填补内心那块空洞的寄托。 他立即拨打孟景嫄的电话。 孟景嫄贴着面膜在浴缸里跟着音乐轻哼,舒服惬意的给自己的身体做着磨砂按摩。 手机在客厅的沙发上振了一下又一下,屏幕熄了又亮,亮了又熄。 江昀乘不停的打着孟景嫄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猛地站起身来,膝盖因为久跪而发软,一个趔趄,又重重摔回地上。 他抛开江母来搀扶他的手,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我去接她。”丢下这句,他迈着踉跄的脚步离开了殡仪馆,让司机把车开到湖心公寓。 言恪和言莱两兄弟在言宅的厨房中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一阵捣鼓之后端出了一盆红彤彤的水煮鱼。 李叔尝了尝言恪第三遍的作品,还是摇头。 “肉质老了点,盐味不足,最后的淋油油温不够,辣椒花椒的麻辣鲜香还没有被完全激发出来。” 听完李叔的话,言恪二话不说,又一头钻进厨房。 没多久,呛人的麻辣气息又飘了出来。 言莱咳着嗽从厨房逃了出来,红着眼睛跟李叔嘟囔,“我真是佩服我哥,叫他一声情圣不过分吧!你说他从法国带点限量的包包首饰衣服什么的送给嫂子不行吗?为了个水煮鱼都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真的佩服了。” 李叔喝了口茶,悠哉悠哉的开口:“小嫄丫头可不在意那些个什么限量的劳什子,她的嘴巴刁得很,我不做了就只有你哥自己学了。不过,小嫄丫头也值得他这样,你哥不亏。” 言莱歪着头想了想,点头赞同李叔的说法,“这倒也是,我嫂子好着呢。” 孟景嫄在浴缸里泡了大半个小时,这才舒舒服服地裹着浴袍走出去。 刚到客厅,就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仿佛是要把门都砸破一般的用力。 她在音响的上方轻轻一划,减小了音量,走到门口朝猫眼望去。 是江昀乘,他还在用力的拍打着门板。 是不是江奶奶那边出事了?孟景嫄心里有些不安,立刻开了门。 江昀乘撑在门上的手忽然失重,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房内倒去,孟景嫄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江昀乘“砰”的一声摔进了玄关。 孟景嫄蹲下去,伸手搀住江昀乘的手臂,在玄关的灯光下,她这才看清江昀乘此时狼狈的模样。 高定西裤和衬衫布满褶皱灰尘,他双眼通红,脸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斑驳泪痕。 这幅模样着实惊到了孟景嫄,她心里的不安加重,扶起步履不稳的江昀乘,被他绊着往前走了几步,她用极不确定的语气,犹豫开口:“是不是奶奶......” 江昀乘听到“奶奶”两个字,猛地转身,双手紧握她的肩膀,带着泪意看着孟景嫄,没有说话,眸中的心痛和悲伤毫无防备地朝着孟景嫄袭来,她瞬间也红了眼眶。 言宅的厨房中中,言恪热得满头大汗,眼睛和鼻尖都被呛人油烟熏红。 他端起面前这一盆色香味俱全的水煮鱼,送到李叔面前。 李叔挥手扇动香气送进鼻腔,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中,细嚼慢咽之后,露出笑容朝言恪点了点头。 言恪激动地握拳,锤了下餐桌,终于学会了! 他诚恳地感谢李叔,吩咐言莱提上谢礼将李叔送回去。 闻了闻身上呛人的油烟味,言恪摘下围裙,上楼迅速将自己洗漱收拾了一番,拎起准备好的食材和原料,让司机径直将他送到湖心公寓。 此刻他已经在想象那只小馋猫看着自己崇拜的星星眼了。 这几天对她积压的思念喷薄而出,言恪揣着满心惊喜与期待走进电梯,按下了23楼的楼层键。 言恪对着电梯光滑的厢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确保自己的状态完美,他满脑子都播放着待会儿孟景嫄对他赞叹不已的表情。 电梯快速上升,23楼到了。 “叮”,电梯门缓缓拉开,言恪走出电梯,来到2301门口。 2301的门大开着,还有细微的音乐流淌出来。 房间内,孟景嫄将江昀乘的痛苦尽收眼底,她眼泪滚落的瞬间,江昀乘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弓起身子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他们用彼此的肩膀承接着痛失亲人的悲伤。 眼前的画面让言恪的步伐停驻在了原地。 孟景嫄的脸被江昀乘的怀抱挡得严严实实,言恪没有看到她的悲伤和眼泪,他坚信下一秒孟景嫄会伸手推开江昀乘。 他已经迈开一步,等待他以为会出现的画面。 但,孟景嫄缓缓伸出的双手不是推开紧拥她的江昀乘,而是覆上江昀乘的背脊,逐渐收紧。 她嵌入江昀乘衬衣中的手也狠狠扎进言恪心中,他心里像气球一样膨胀的思念和欣喜瞬间被戳破,消散得无影无踪,袋子的提绳在他手中勒出深深的红痕。 言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内相拥的两个人,胸腔一阵闷痛,愤怒的情绪驱使他挪动脚步准备上前,孟景嫄的声音伴着屋内的音乐隐隐传来,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也会一直爱你......” 这句话不断在他脑海里炸开。 什么意思?是她忘不了江昀乘吗?一直爱他?那自己呢? 他忽然丢失了进门的勇气,双脚重如千钧,再也迈不动一步。 言恪脑子乱的嗡嗡作响,再也听不清周遭细碎的声音,眼睛还死死盯着屋内的两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孟景嫄缠绵的轻抚着江昀乘的背,他们这才松开彼此。 等孟景嫄再出现在言恪视线中,她已经换好衣服,踩着高跟,抓起手机扔进包中,拉住了江昀乘的手。 言恪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许是害怕在此刻证实自己内心不敢确定的想法,在孟景嫄和江昀乘转身出来的瞬间,他慌忙闪身,往后躲进了楼梯间的应急通道。 -- 第七十章 孟景嫄眼中的湿意就没有消止过,脑中只萦绕着奶奶离世的噩耗,根本没注意到电梯是停在23楼的。 江昀乘也神色恍惚,悲戚还挂在他的眼角,他好似握着救命稻草一般将孟景嫄的手紧紧地攥在掌中。 孟景嫄十分理解他此时的脆弱,因为他们此时要对面的悲伤是相通的。 她也紧握着他的手,两人都在彼此掌心的温度中寻找着支撑自己的勇气。 他们一起浑浑噩噩的走进电梯,离开湖心公寓,往殡仪馆奔去。 楼道一片黑暗,只剩下电梯提示屏上的数字“-2”泛着红光。 言恪失魂落魄的从楼梯间走了出来,门口的感应灯瞬间又亮了起来,被拉长的人影显得格外的颓丧。 言恪木然的打开2301的大门,站在刚刚两人相拥的位置,沉默了许久。 他放下手上装满食材的袋子,拿出手机给孟景嫄发了一条微信:姐姐,我回来了。 站在原地等了许久,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言恪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撑着头泛起苦涩的笑容。 接着他又发了一条:我学会了你最爱的李叔水煮鱼,回来吃吗? 过了半晌,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收起手机,他若无其事的提着满袋子食材来到厨房,开始专心致志的做他专门为孟景嫄学会的水煮鱼。 一包、两包、三包......火红的辣椒被言恪面无表情的放进锅里,辛辣呛人的味道熏得他眼眶发红。 “滋啦”一声,淋上烧滚的热油,满盆辣椒的水煮鱼做好了。 言恪端着这盆水煮鱼来到餐桌,拿起筷子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 已经连续10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肠胃迅速泛起了火辣辣的知觉。 孟景嫄跟随江昀乘来到殡仪馆,江奶奶笑容慈祥的黑白照立在正中。 虽说心里多多少少做好了些许她离世的准备,但是看着最疼爱自己的奶奶现在闭着眼睛躺在冰冷冷的冰棺中,孟景嫄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又落了下来。 江母跪在灵堂中,眼睛已经哭到红肿。 看到孟景嫄的身影,江母忍住哭泣,对她招了招手。 江昀乘的助理上前,主动接过孟景嫄的外套和包,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孟景嫄来到江母身边,跪在奶奶的灵堂前。 江母侧身抱住孟景嫄,泪眼模糊,拿起腿边的文件袋递给她,声音哽咽:“在我们家,奶奶是最疼你的了,这些是她悄悄给你留下的东西。这里有她这辈子一大半的储蓄和她珍藏的玉器首饰,全是她对你的一番心意,我现在把它转交给你……” 孟景嫄拿着手上的文件袋,指尖颤抖,心里抽抽的疼,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语不成调地对江母说着:“对不起,妈妈...我辜负了奶奶的心意...我和昀乘已经离婚了...这个我不能要...我对不起奶奶......” 她的话让江母心里也泛起一阵苦楚,流着眼泪劝慰她:“嫄嫄,奶奶给你留下这些,跟昀乘是没有关系的。从你来到我们江家那天起,我们整个江家的人都把你当我的亲闺女看待的。你是你,他是他,在我们心中,不管你们还在不在一起,你永远都是我江家的女儿。这次是昀乘太混账了,妈妈也不能偏心他。只希望,不管怎么样,嫄嫄你以后也都能好好的。这是奶奶给你留下最后的东西了,你不收下才真是辜负她了。” 孟景嫄抱着江妈妈,哭得泣不成声,江昀乘跪在她们身侧也哽咽不已。 片刻之后,孟父孟母也闻讯赶来祭拜老太太。 孟父看着跪在灵堂前,眼睛红肿的江昀乘,拍了拍他的肩,给他无声的安慰。 孟母面露悲色跪在一旁,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孟景嫄和江母。 2301的大门依旧敞开着,客厅的灯光撒在过道,在黑暗中泛着孤寂的昏黄。 室内的餐桌上,火红的水煮鱼已经少了大半。 言恪脸色苍白,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角泛红还带着泪花。 透明的液体流过他的脸颊,顺着下颌滴落在餐桌上。 呛人的辣味在他口腔里燃烧,从咽喉一路烧向他的胃。 他好似毫无知觉的继续往嘴里塞着火辣辣的鱼片,本就脆弱的胃部已经承受不了这辛辣的刺激,开始隐隐抽痛。 可他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继续面无表情地吃着,任由汗珠和泪珠一颗接一颗串成线,不停滚落。 一大盆火红的水煮鱼,被言恪吃得干干净净。 他仰头靠在座椅上,嘴唇被辣的发红微肿,胃部的疼痛持续加剧,冷汗冒个不停,眼泪也落个不停。 他拿出手机,看着毫无回复的微信,直接拨打了孟景嫄的电话,一声又一声的“嘟"声传了过来。 最后变成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在拨。” 孟景嫄在灵堂抱着伤心的江母哭成一团,孟母轻轻的环抱她们,还在轻言细语的安慰着。 江昀乘和孟父跪在她们身侧,身影凝滞,也都笼罩在这浓厚的悲伤中。 置物架上,孟景嫄包里的手机不停地振动着。 灵堂充斥着哀恸的哭泣和冥乐,手机细微的振动完全被掩埋其中。 手机一直孜孜不倦地振动着,屏幕上不停显示着“小野兽”三个字,以及他斜靠在床上散开睡衣的那张照片。 言恪继续拨打,还是无人接听。 他一直重复着拨打的动作,不知打了多少个,最后传来的声音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手机在不停闪烁和振动之下,耗尽了它原本就不多的电量,彻底罢工了。 言恪僵坐在餐桌旁,盯着手机出神,眼泪一粒一粒的砸在餐桌上,溅起透明的小水花。 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剧痛阵阵来袭。 言恪面色惨白,浑身都冒着黏腻的冷汗,他伸手捂住剧烈抽痛的胃部,拱起背脊趴在餐桌上。 这时,电话在餐桌上“嗡嗡”的振动起来,他慌忙拿起手机颤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看向屏幕,刚刚腾空的心又被狠狠的摔在了尖刀上。 言恪伸手捂住自己发红的眼睛,哑声问言莱:“什么事。” 言莱兴冲冲地打来视频本来是想见识一下嫂子对哥哥崇拜的星星眼,刚准备激动地出声,却看到言恪惨白的脸色,还有挂他哥哥下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珠的透明液体,他生生止住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关切地问:“哥!你这是怎么了?” 言恪没有回答,默默忍受着胃里翻搅的疼痛。 言莱看到他额上的冷汗,觉得他状态不对,紧张地冲他喊道:“哥!你是不是肠胃炎犯了?!你在哪儿?!嫂子呢?她不在家吗?!” 言恪听到他问嫂子,嘴角挂起讽刺的笑容,“嫂子?你没有嫂子了。” 说完这句话,言恪的眼睛更加酸涩了,分泌出更多的液体,顺着眼角往下滑。 言莱大概猜到哥哥嫂子之间可能闹矛盾了,他心疼自己哥哥的身体,让言恪在2301等着,挂断视频,火速开着车冲向了湖心公寓。 言莱来到2301,大门没有关,一股呛人的辛辣味扑面而来。 他着急地走进去,发现言恪趴在餐桌上,痛得眉头紧皱,墨蓝色的衬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看到餐桌上那一盆火红的汤汁,以及言恪手边的筷子,他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好端端会胃病复发了。 言莱二话不说,架起疼得意识模糊的言恪,把他送去了医院。 VIP病房中,言恪躺在蓝色的病床上,冰冷的药液通过管道一点点的输进手背的静脉,他皱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眼眶依旧红红的,紧闭的双眼时不时还会溢出些心碎的眼泪,嘴里不住地呢喃着“姐姐......” 言莱何时看过自己哥哥这幅模样,他记得之前姨夫姨妈去世的时候好像也不见这么惨。 言莱气冲冲地拨通孟景嫄的电话,却提示关机。 他打开微信,对着病床上言恪的惨状拍了张照片发给孟景嫄,噼里啪啦的在手机上打字: 嫂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叫你一声嫂子。 你看看我哥现在的样子! 他在法国忙死忙活一再紧缩工作进度,马不停蹄赶回来就去学了你最爱的水煮鱼。 花了两三个小时,呛得满脸通红,眼泪直流才学会。 他满怀欣喜地去给你制造惊喜,结果就是他一个人吃了一盆辣椒,搞得胃病复发痛晕了过去! 医生说再晚来一点就胃穿孔了! 现在他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还哭兮兮的念着你的名字! 我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要是对我哥还有心的话,就来看看他吧! 发完信息,言莱气哄哄地闭上眼睛,在旁边的陪护床位睡着了。 灵堂中的孟景嫄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看到各位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她打起精神来为奶奶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悲伤又疲惫的撑过一夜,第二天江奶奶火化安葬的仪式上孟景嫄控制不住,悲恸的大哭起来。 孟父在旁边搂着哭得心碎女儿,孟母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江昀乘红着眼睛,扶住身边泪眼不止的江母。 胃部不住的抽痛和左手的冰凉让病床上的言恪找回了一些意识。 他睁开眼睛,首先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在寻找着谁的身影。 看到陪护床上沉睡的言莱,他无声地讥笑自己,不明白他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 言恪闭上眼睛,盖住失望的神情,面无表情忍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 在药物作用开始催发,言恪的意识逐渐坠入混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七十一章 江老太太的葬礼结束,天已经黑了。 孟景嫄站在殡仪馆门口,出神望向黑漆漆的夜空,眼里的水光一直没有消散,心底坠坠的痛着,还没从奶奶离世的噩耗中走出来。 孟父孟母陪在她身侧,准备带她离开。 江昀乘拿起她的包和外套追上来,叫住了她:“阿嫄,我送你吧,顺带有些话想跟你说。” 看着江昀乘憔悴殆倦的脸,孟景嫄没有拒绝。 车上,两个人都表情沉痛。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江昀乘先开口:“谢谢你…昨天晚上没有推开我。” 孟景嫄收回空洞的目光,看向他。 “你的拥抱给我了很大的勇气来面对奶奶的离开,没有你,我可能撑不下去。”⒫o⓲ě.víⓟ(po18e.vip) 孟景嫄低头,声音失了生气:“没有推开你,是因为我也一样。奶奶的离开,我也是没有勇气独自面对的,这个拥抱算是我们彼此鼓励吧。” 江昀乘的眼神沉了下去,脸上的神色好似比夜色还黯淡几分,他有气无力地开口,用了确认的语气:“奶奶走了,这下 维系我们之间的纽带又断了一个,所以我们更没可能了吧。” 孟景嫄眼睛有些发涩,但是她的泪腺超负荷工作了一天一夜,暂时罢工,不再产出泪液了。 她伸手按住肿胀的眼眶,确认了江昀乘的话:“奶奶刚走,这话其实现在不适合对你说,但是,我不想骗你。” 孟景嫄放下手,转头看进江昀乘眼里:“昀乘,我的心已经不再你身上了。” 江昀乘躲开她的眼睛,声音轻到孟景嫄几乎听不到。 “我知道,你的心跑到言恪身上去了。” 孟景嫄不想在这时增加他的难过,只闷头“嗯”了一声。 江昀乘苦涩的笑了笑,看着她柔和的侧脸,没忍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孟景嫄抵在他胸口的手指收紧,眼神闪过一丝挣扎,江昀乘的话让她彻底卸了力气。 “阿嫄,如果有一天,你的心不想放在他身上了,你就回头看看我吧,我会一直都在。” 罢工的泪腺在孟景嫄激烈的情绪下,分外卖力的开始运转,她的眼泪从眼眶溢出的瞬间就全部浸入江昀乘的胸口。 而她肩膀处的衣服被带着温度的液体浸湿,一滴、两滴……接连不停落下的泪晕开了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孟景嫄伸手环住他的腰,给了江昀乘最后一个温暖又用力的拥抱。 在这个最后的拥抱中,她流着泪告诉他:“昀乘,你也往前看吧。一个人原地踏步是自囚的折磨,你不需要,我不恨你。” 江昀乘收紧手臂,想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一般用力,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恨我自己……” 他放不下怀里的人,却已经彻底失去了她,不打扰她,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对于江昀乘来说不是自囚的折磨,而是他最后的自我救赎。 孟景嫄清晰的感受着江昀乘复杂酸楚的情绪,这些清晰带动了她不知名的伤心,眼泪愈发汹涌,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埋在江昀乘的怀里放声哭泣。 司机将车停在湖心公寓的停车场,自觉的下车等候,丝毫没有惊扰后座情绪翻涌的两人。 眼睛递上阵阵痛觉在提醒孟景嫄,不能再哭了。 她竭力收起情绪,收起手臂拉开些距离,从江昀乘的怀中抬头看着他。 “昀乘,我想你能好好的。” 眼泪一阵肆虐让江昀乘的眼镜晕开一团雾气,孟景嫄看不清他的眼睛。 在迷蒙的视线中,江昀乘准确抚上孟景嫄的脸,擦干她脸上的湿痕,哑声答应她:“我尽量。” 脸上的湿痕被他彻底抹去,指腹擦过柔软的唇瓣,江昀乘动了动嘴唇,镜片下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爱与占有,偏执与无奈,克制与不舍……这些情绪通通在雾气的掩盖下猖狂无比,毫不掩饰。 镜片上的雾气渐渐消散,在触及孟景嫄眼神的前一秒,他垂眼敛去了所有情绪,在抬眼时,眼里只有一片沉静。 “最后一次。” 疑问刚飘到孟景嫄脑中,江昀乘冰凉的唇覆了上来。 不带任何欲念,只是停在她的唇上。 他闭着眼睛,孟景嫄只看到他眼角滑下的泪,沿着脸颊,沾湿了他们两个人的唇,她收回了准备推开他的手。 当咸湿的液体顺着唇峰溜进孟景嫄口腔时,江昀乘松开了她。 他摸着她柔软的发顶,眼角挂着泪珠,嘴角拉起温润的笑,“你自己上楼吧,我就不送你了。” 孟景嫄觉得心里酸胀得难受,她偏过头,打开车门,走进了电梯间。 江昀乘一如既往地在她看不到的身后目送她,缓缓收紧双手,她身影彻底消失的瞬间,堆积在眼眶的眼泪奔腾落下。 孟景嫄拖着沉重纷乱的情绪回到2301,屋内呛人的辛辣气味还没有完全消散,还混着水煮鱼的香气,是她熟悉的李叔水煮鱼。 孟景嫄往香气的来源望去,餐桌上摆着一盆红艳艳的水煮鱼汤,厨房一片狼藉,全是使用过的痕迹。 阿恪回来了?! 孟景嫄的大脑宕机了几秒,从包里摸出手机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她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屏幕慢慢亮了起来,嗡嗡的振动连续不停。 未接来电的数量惊了她一跳,98个未接,全是前天晚上的,29个是江昀乘打的,67个是言恪打给她的,还有两个是言莱。 孟景嫄立即回拨言恪的电话,关机。 回到主页面,点进微信孟景嫄直接略过了其他人的信息,翻到言恪的信息。 他真的回来了 孟景嫄退出微信,继续给言恪打电话,还是关机……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又进入微信,言莱的信息让孟景嫄彻底慌了。 照片中脸色苍白脆弱可怜的言恪让她的心都拧紧了,言莱那一长段话更是往她胸口狠狠的砸了一锤,一颗心瞬间七零八落。 她赶紧拨通了言莱的电话,接到电话的言莱语气十分不佳。 “怎么?现在想起我哥来了?”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在哪个医院?” 言莱张了张嘴,听到她焦急的语气,责备的话也没说出口了,“利斯特私人院区17楼。” 孟景嫄挂断电话,拿起充电宝就向医院赶去。 言莱看着病床上依旧皱着眉头,意识模糊的言恪,轻轻叹气:“希望真的是你误会了什么吧,瞧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他妈都替你疼得慌。”言恪的意识还在梦境中拉扯。 一边是孟景嫄抱着江昀乘冷冰冰的跟他说:“我爱的一直是他。” 另一边是孟景嫄窝在他的怀里,眼神清澈的跟他撒娇:“阿恪,我最喜欢你了。” 胃部的抽痛还在继续,意识的拉扯让他越来越迷糊,隐隐觉得耳边有人在说话,却什么也听不清,很快他又堕入一片黑暗之中。 孟景嫄来到病房里,就看到一脸苍白的言恪眉头紧皱着躺在病床上,青密的胡茬冒出来一大截,嘴唇也失了血色,干裂得不行,左手的手背上好些个细密乌青的针孔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孟景嫄的心疼毫不掩饰,她快走病床边抚过他手上的针孔,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抖了抖。 看着他憔悴的病容,她头也不回问言莱:“医生怎么说?严重吗?怎么手背上扎了这么多针?” 孟景嫄进门时,言莱就发现她一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 她这样子让言莱一腔无名火都不知朝哪里发,只得闷闷的开口回答她:“搞成急性肠胃炎了,差点胃穿孔。这两天我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一直在输液。医生说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他的肠胃尤其要好好保养着,再也不能折腾了。” 言莱撇着嘴说完了言恪的情况,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她:“你跟我哥到底怎么了?他前天赶回来特地学了水煮鱼不是要给你惊喜吗?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哥到现在一句话没跟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敢到处说现在真真姐他们都不知道你们这情况” “他前天赶回来的?” 言莱点头,对孟景嫄的不满全写在脸上。 “紧赶慢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那个什么破水煮鱼,让我把李叔接到家里,在厨房捣鼓了两三个小时,呛得眼泪鼻涕直流才学会!你说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那盆水煮鱼最后落到我哥肚子里了?” 言莱一通抱怨让孟景嫄大概猜到了这是狗血的一场剧情,那天他应该撞见了江昀乘来2301…… 孟景嫄目光落在乌青的针眼上,低头吻了吻他冰凉的左手,简洁的跟言莱解释了一下。 “前天晚上,江家奶奶去世了,江昀乘带我去参加她的葬礼。你哥应该碰见江昀乘来找我了。葬礼上没注意到手机,你哥的信息和电话都没看到,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等他醒过来我再好好跟他解释,其他人不知道就不说了吧。这两天幸亏有你,谢谢你了,阿莱,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言莱看她眼睛的红肿还没消退,看样子葬礼上没少掉眼泪,眼下也一团乌青,估计也没怎么休息,这模样也怪可怜的。 言莱没忍住关心道:“你不要紧吗?要不我再守一夜,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看你这脸色也挺憔悴的这药有镇定成分,一时半会我哥也醒不来。”孟景嫄拒绝了言莱的好意,“这瓶药水快输完了,后面还有吗?” 言莱看她一脸坚持,只能答应:“这瓶输完就没有了。嫂子,那我就先走了,你跟我哥好好的啊!” 言莱不自觉的又换回了称呼,背起包离开医院,留给他们一个二人世界。 言恪的嘴唇干裂的起皮了,孟景嫄拿起棉签沾了些纯净水,一点一点的浸润他干涸的嘴皮。 在她一次又一次耐心的努力下,终于嘴唇慢慢泛起了水润的光泽。 她低下头爱怜地吻了吻恢复润泽的唇,却发现言恪的眉头依然紧锁着,她又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在眉心也落下轻轻的吻。 药瓶里的液体已经见底,孟景嫄拔出输液管,将他冰凉的左手塞进被子里,双手轻轻环住他宽大的手掌,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温暖他。 睡梦中的言恪感受到手边传来的阵阵温暖,慢慢舒展了眉头。 孟景嫄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他沉静的睡颜,疲惫一阵阵涌来,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意识也逐渐沉入梦里。 后半夜,小腹的酸胀感把言恪弄醒,输了太多液,他想去洗手间。 言恪木然地睁开眼睛,左手的触感好似不太正常,他虚握一下,有一双温热柔软的小手乖乖呆在他的掌心。 他愣愣地侧过头,窗外的月光正好照着那张在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脸。 这是还在做梦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言恪暂时忘记了小腹的酸胀,他抬起右手,碰了碰眼前白嫩的脸颊。 温热柔软的触感异常真实。 言恪盯着趴在他床边的睡颜,左手的手指虚握住又松开,掌心散发的热度告诉他,她已经来了很久了。 他转头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动了动喉头,情绪无声无息地翻腾。 她不是跟江昀乘走了么?现在又算怎么一回事? 小腹的酸胀感加剧,他蹙了蹙眉,掀开被子,看着握住自己的小手,静止了片刻,轻轻的从她手中抽出左手。 言恪坐起身来,床垫带着言恪身体的重量下陷,病床发出轻微的响声。 孟景嫄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发现手中空空如也,她立刻惊醒,睁开眼睛,看到言恪已经起身坐在床边。 “阿恪。” 孟景嫄开口唤他,言恪的身影凝滞了一瞬,还没站起来,孟景嫄的关心已经递进他的耳朵。 “现在感觉怎么样?肠胃还难受吗?想去洗手间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关心得过于自然,人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覆盖住他身前的月光。 言恪心里的情绪翻涌得愈加汹涌,他躲开孟景嫄关切的眼神,站起身一言不发绕过她。 孟景嫄被他的冷漠冻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拖着步伐进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言恪靠在门上,收紧握住门把的手,他在心中不断的质问自己。 每次都眼睁睁看着她跟着江昀乘走,还要继续看下去吗?还想做被放弃的那一个吗? 现在她回来了,那以后呢?如果有一天她跟江昀乘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言恪,你要怎么办? 言恪觉得江昀乘就像横隔在他和孟景嫄之间的天堑,似乎让他们永远都到不了通途。 孟景嫄望着窗外乳白的月亮,无奈的苦笑。 这次小野兽怕是没那么好哄了。 她走到洗手间门口,抬起手打算敲门,但里面传来 “哗哗”的水声让她收回了手。 她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安静地等着言恪出来。 打开洗手间的门,言恪看到病房里空荡荡一片,似乎刚刚她的出现真的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他用带着湿气的手拍拍自己的脸,还有什么可想呢? 言恪埋下头,垂着肩膀,背脊有些佝偻,带着满身的颓丧拖沓着步伐往病床走去。 刚走两步,后背贴上了一个温软的娇躯。 -- 第七十二章 言恪视线落在自己的腰际,纤细白嫩的手臂将他环抱着。 然后他听到从后背传来娇糯的呢喃,“阿恪,我好想你......” 言恪的眼眶红了,他仰起头,僵直后背,握紧拳头,用全身的力气来阻挡自己想回抱她的冲动。 接着那让他会心软,让他会妥协的声音带着脆弱的哭腔又从后背传来,“阿恪,江奶奶去世了,我好难过,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的话刚落音,隔着病服,言恪已经感受到了后背的濡湿。 他阻挡自己的力气彻底被她的话语和眼泪堙灭。 言恪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了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的泪水还是没能憋回眼眶,抱住她的那一瞬,滚烫的泪就砸进孟景嫄的颈窝,烫得孟景嫄心脏猛然收缩。 言恪的眼泪让她清晰的意识到,这次他不是在生气,而是真的伤心了。 愧疚心疼像藤蔓一样疯长,爬上孟景嫄的心,让她的眼泪更加汹涌的往外涌去。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借助彼此的怀抱缓缓平复着自己内心升腾的情绪。 孟景嫄止住眼泪,赖在言恪怀里瓮声瓮气的问他:“阿恪,你回来那天是不是看到江昀乘来找我了?” 言恪只是搂着她,抿着嘴依然一言不发。 孟景嫄离开他的怀抱,用通红的眼睛看着他,“阿恪,你还是没彻底的相信我是吗?” 言恪敛了自己的眼神,松开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始终沉默。 孟景嫄跟着他坐在床边,开始解释:“你回来那天,刚好江奶奶去世了,江昀乘来找我是带我去参加她的葬礼。手机被丢一旁没电了,你给我发的信息打的电话,我是今天晚上回家才把手机充上电.......” 言恪翻了个身,背对她,没有理会她的解释。 言恪内心在摇摆,在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问她对江昀乘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恪......” 孟景嫄轻轻唤他,他也没有回应。 言恪十分厌恶现在的自己。 他心里很清楚老太太的去世对孟景嫄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觉得自己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同她置气,选择逃避。 但是,他现在的确是失去了直面的勇气。 孟景嫄看着背对自己的言恪,太阳穴乍痛不已。 单单是跟江昀乘去参加葬礼他不会这样,还有哪里不对劲……是看到和江昀乘的拥抱了吗? 孟景嫄思索着,整理了下思路,又开口问他:“阿恪,你是不是看到我抱他了?” 言恪的背脊僵了僵,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孟景嫄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自开始解释。 “这个拥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江奶奶对我来说就跟亲奶奶一样,她的离开对我和江昀乘的打击几乎是同等的,当时的那个拥抱仅仅只是互相安慰而已。” 孟景嫄的声音放低了一些,“今天葬礼结束后,我跟他谈过,他知道我的心已经都给你了,也很清楚跟他再没有可能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跟他还会怎么样了……” 言恪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尤其那句“我的心已经都给你了,跟他再没有可能了”,在言恪心中卷起了风暴,让言恪的心疯狂摇摆。 那她对江昀乘说的“会一直爱他”呢? 言恪心中的天平一点一点倾斜,孟景嫄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声音又传入了他的耳中。 “言莱说你压缩了自己的工作进程,忙得要死要活的提前赶回来就去找李叔学水煮鱼,就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我很抱歉,无意中践踏了你的心意.......我知道现在道歉显得很苍白,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 言恪悄悄攥紧了被子,瞪着窗外的月光,不停在心里警告自己。 不要回头,不要转身,不要抱她,不要吻她,不要回应她。 先冷静下来,当有勇气面对一切时再去看她。 言恪一直的沉默让孟景嫄的心不断下坠,焦躁的情绪一阵一阵的爬上眉梢。 她拧着眉心蹬掉脚上的鞋子,掀起言恪背后的被子,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 温软的身体贴近那瞬间,言恪全身的细胞都躁动了起来,寒毛乍起,他绷紧身体疯狂抑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揉进怀里,狠狠吻她的冲动。 孟景嫄从后面抱住他,贴着他缓缓开口:“你现在不想理我可以,我等你想开口的时候再说。” 孟景嫄就安安静静地抱着言恪,从他身上传来熟悉的体温和气温悄无声息地抚慰着她这两天心情的起伏和身体的疲累,她呼吸逐渐均匀,眼皮也搭了下来 听着身后清浅的呼吸,言恪慢慢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果然睡着了。 他握住孟景嫄依旧搭在他腰际的手,轻轻转过身去。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月光下白净的小脸显得格外恬静和美好,唯一有些破坏这份美好的是她眼下十分明显的乌青。 这几天她也过得很不好。 言恪轻手轻脚地将她搂进怀里,当温香软玉充盈他整个怀抱时,他发出了满足的叹谓。 他还是没忍住轻吻了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双唇。 冒出来的胡茬刺得孟景嫄缩了缩,将自己跟言恪贴得更紧了。 她下意识的依赖让言恪的心好似被泡在一汪暖泉中起起伏伏。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这么美好的宝贝,叫他怎么能放手。 既然放不了,就抓牢吧。 孟景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的了。 枕头上放了一张字条,是小野兽的笔迹: 姐姐,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也给你点时间想清楚,如果你决定是我,那我就再也不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了。 孟景嫄捏着这张纸条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自己这么就这样睡死过去了。 一句话都没撬开,还没摸到野兽的头就被他反将一军,给冷处理了。 孟景嫄看着手上的纸条出神。 这野兽现在正整暇以待,想亲眼看着自己这个猎物心甘情愿地步入他的领地。 车里,言莱看着言恪严肃的脸,战战兢兢的开口:“哥,咱们就这么把嫂子一个人扔在医院吗......” “嗯,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言莱担忧的看了他哥一眼,“嫂子跟我说那天其实是个误会,她跟你说了吗?” “说了。” “那你怎么.......” 言莱看着他冰川一样的脸,欲言又止。 “我需要让她自己清楚的意识到我对她而言算什么,我不想每次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言莱不懂他哥的心结,看他不太愉悦的脸,提出建议:“那今晚上出去放松下吧,柯文星和项和韵都念着给你接风洗尘,也顺带给你见见我女朋友。” 言恪冷冽的拒绝了他,“不去,不见,跟你嫂子还在冷静期。” “不叫嫂子他们,你也出去换个心情嘛,而且我第一次交女朋友,你都不关心关心你弟弟的初恋?” 言莱孜孜不倦地劝导言恪。 言恪觉得他吵得不行,不耐烦的点头了。 回到言宅,言莱火速安排了今天晚上的局,还悄悄跟戚月杉分享了哥哥嫂子的“冷战事宜”。 戚月杉想着今晚言莱要带自己见他哥哥,难免有些紧张,想带个朋友过去避免尴尬,便问了言莱能不能带上于新雪。 言莱对这个小透明似乎没什么印象,便答应了。 孟景嫄刚走出医院就收到了Cartier打来的电话,她给小野兽定制的脚链好了。 提着礼盒回到2301,看着脚链她陷入了沉思。 孟景嫄知道言恪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但是她实在没想通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孟景嫄觉得自己对他的情感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细数了跟言恪的点点滴滴。 面对言恪,一开始是害怕抗拒,然后被他触动,接着对他的不断付出感到愧疚和心疼。 那现在呢? 现在是孟景嫄看见他就不自觉地想靠近,他一靠近孟景嫄就会自觉地闭嘴接受他的亲吻。 在他们这段关系中,基本上都是言恪主动牵引着她,而她一直都是被动回应的那一个。 孟景嫄暗骂自己真的缩在龟壳太久,已经忘了主动这回事。 孟景嫄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她百分百确定,她对言恪的感情是真的,而且还呈喷薄模式持续性的不断发展。 但一直以来都是言恪在给她安全感,她却忽略了他内心的不安。 的确是时候轮到她自己主动一些了。 孟景嫄在家里游荡了一天,满脑子都在盘算着怎么主动。 她把之前买的几套性感内衣都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色诱加表白,会不会显得不够正经? 孟景嫄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头发揉成了一个鸡窝埋进了被子中。 华灯初上,在言莱的呼叫下,人员一个一个来到了Symphony的VIP包厢内。 等他们都喝过一两圈之后,言恪才在言莱三番五次的催促下姗姗来迟。 有言莱事先的提醒,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关于嫂子的话题,他们都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去拉高言恪的情绪。 但,效果并不算很好。 他依旧淡淡的坐在最中间,时不时地看看手机。 冷静的第一天,还没有收到任何她发过来的信息。 他很不爽,手机被他拿起了又放下,最后像撒气一般被丢在了一旁。 言恪眸中的光影暗了几分,还是按下了想主动联系她的冲动。 其他几人对视了几眼,都表示自己尽力了,无奈大哥这低气压太过摄人,带不动啊。 包厢中的气氛正逐渐走向低迷,门被打开。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跩着高傲的步伐径直朝着言恪走了过来。 毫无疑问,于新雪又再次通知了邱忻愉。 -- 第七十三章 “阿恪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言恪撩起眼皮看了眼面前陌生的女人,对她亲热的称呼十分不满,漆黑的眼里寒意重重。 “你哪位?” 邱忻愉呆住了,阿恪哥哥不记得自己了吗? 言莱看到这只花孔雀就来气,阴阳怪气地讥讽她:“哥,你不知道,我刚回国的那天,人家还让我叫她嫂子呢。” 言恪不咸不淡地瞥了弟弟一眼,“那你叫了吗?” “我哪敢?我嫂子就那么一个,怎么能乱叫。” “知道就好。” 言恪靠在沙发上,散开修长的双腿,没有理会面前的女人。 邱忻愉一脸委屈,“阿恪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初中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的,我们每天都一起上下学,那时候大家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初中? 言恪皱了皱眉,那时候自己就是一个上天入地的窜天猴,皮得不成样子,哪来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本就心气不顺的言恪此时烦躁更甚,语气也冷了下来:“不认识,更不记得,站远点,碍眼。” 邱忻愉坚定的认为阿恪哥哥已经被涂真真那个坏女人迷了心智,她激愤地向前迈了两步。 “阿恪哥哥!你别把那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当个宝了!她不值得你这样!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给你带了多少绿帽子了!” 除了于新雪沉默地在角落当着小透明,包厢的其他人全脸震惊地看着邱忻愉。 言恪离开沙发靠背,将手肘撑在腿上,修长的手指交握,半俯着身子抬起眉梢,“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她怎么三心二意地给我带了哪些绿帽子?” 邱忻愉挪过旁边的滑轮椅,直接坐到言恪对面,身体也朝他倾了过去。 戚月杉和言莱看着花孔雀投怀送抱的样子,不爽地眯了眯眼睛,他们对视了一眼,戚月杉秒懂。 她摸出手机悄悄咔了一张照片,发给孟景嫄,附言:嫂子!有人挖你墙角!还说你坏话! 孟景嫄刚洗完澡,躺在床上还在纠结自己怎么主动,看到戚月杉发来的信息,她瞬间就从蹦了起来。 照片中的言恪黑衫领口半敞,俯身坐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衬得他危险又撩人。 他面前穿着露肩长裙的女人正朝他贴过去,巴不得整个人都靠进他怀里。 呵,他就这么冷静的? 酸气逼人的情绪一下冲上头,她拿起手机飞速打下四个字发了过去:地址给我。 扔下手机,孟景嫄来到衣帽间,挑了一件CHANEL黑色蓝边的西装外套,内搭crop top与高腰小短裙。 她拎出那双最难穿也最性感的CL So Kate120,黑色的麂皮红色的鞋底,配合12cm的高度,十足的性感锐利。 孟景嫄用20分钟化了个全妆。 妆面线条锋利,唇色浓艳,额前的刘海也被吹到了侧面,偏分微乱的中短发灵动不羁。 耳朵上BVLGARI的金属耳骨夹和金属细链、指环相呼应,英气十足。 她拎着Dior缎面镶钻的小号戴妃包和小野兽的定制脚链杀气腾腾地朝着Symphony奔去。 邱忻愉还在滔滔不绝地细数着言恪女朋友“三心二意”的罪证,她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但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她嘴中那个“三心二意”的人好像不是他们的嫂子啊。 她说的事情没一件能跟孟景嫄对上,反而跟涂真真的经历还有那么几分相似。 言恪太阳穴旁的那根筋突突的跳着,邱忻愉毫无价值的控诉让言恪的耐心值即将耗尽。 他觉得自己今天晦气极了,想等得人没等到,聒噪的垃圾桶还是撞见一个。 言恪偏头给了李宿一个眼神,李宿站起身正要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聒噪女人“请”出去。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所有人看向门口的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尤其言恪,魂都好似被她勾走了。 孟景嫄红唇撩人,眉眼锋利,连带脸庞的耳骨夹都泛着凌厉的钻芒。 包厢内的灯光明灭变幻,她踩着纤细的高跟,白得晃人的腿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朝里面走来。 她迈动的每一步都踩在言恪心上,碾得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剧烈收缩,明艳的红唇完全牵引着他的目光,让他的胸腔内开始了不可控制的疯狂跳动。 孟景嫄停在邱忻愉的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她,抬脚踩在她屁股底下的滑轮椅上,弧度性感的脚背被黑色麂皮衬得白到发光。 孟景嫄嘴角勾了勾,“你坐错位置了。” 语毕,小大腿的肌肉同时收紧发力,蹬开了脚下的滑轮椅。 邱忻愉骤然失去平衡,被吓得脸色发白,在她的惊叫中,连人带椅朝着旁边的箱壁撞过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于新雪有些害怕的瞄了一眼狼狈的邱忻愉,缩在角落不敢有任何动作。 戚月杉手指一颤,点到操作屏上的暂停键,包厢内的音乐戛然而止。 言莱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孟景嫄,内心齐齐划过“嫂子好飒”的弹幕,内心疯狂为他们的嫂子咆哮应援。 言恪眼中的黑色越来越浓郁,身体里像着了火,他撑起身体,目光狠狠咬住那颗带着野性的樱桃。 孟景嫄接收到他浓烈的视线,转身在他的凝视下一步一步走到言恪面前,倾身撩起他的下巴,两人的距离不过2cm,她却对他带着欲望的眼神置之不理,清冷自持的质问他:“你就是这么冷静的?” 美艳性感得不可方物的妖精就站在自己面前,冷静早已被言恪体内横冲直撞的野兽撕成了碎片,心脏的跳动越发剧烈。 他的喉结动了动,手已经揽向孟景嫄腰后。 邱忻愉不知好歹的冲了过来,“你放开阿恪哥哥!” 野兽被打断进食,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 孟景嫄轻笑一声,十分温柔的警告他:“你乖一点,我先解决那个,再来跟你算账。” 她松开言恪,一把将他推回沙发,站直身体,侧头看了眼被自己一脚踢开的女人。 昂,原来是邱家那个没断奶的。 邱忻愉发丝凌乱,毫无凌城贵女的自知,对孟景嫄叫喊:“你是哪儿来的野女人?!凭什么一来就动手动脚的!” “你刚刚不是还在挖我的墙角,跟我男朋友说我坏话吗?”孟景嫄对她嘲讽地笑了笑,“怎么,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了?” 邱忻愉楞住了,连带指着孟景嫄的手都垂了下去。 她看向言恪,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阿恪哥哥,你...你女朋友不是涂真真吗?” 这下可把孟景嫄逗笑了,这人不仅没断奶,连脑子也不好使。 不仅孟景嫄笑了,除了不明所以的于新雪,包厢内的所有人都笑了。 包厢内此起彼伏的笑声让邱忻愉的眼神愈加慌乱,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吗? 孟景嫄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动人的笑,伸手理清她鬓边凌乱的头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没有温度的声音清晰地朝她传来。 “他的女朋友从来没有别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别打我男朋友的主意,乖乖回家找爸爸吧。” “我不信!”邱忻愉含着眼泪,“阿恪哥哥,那我们的从前都不算数了吗?” 孟景嫄转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言恪,“从前?” 言恪神色一凛,立刻对孟景嫄解释:“没有从前,她是谁我都不认识。” 邱忻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不仅闹了个大乌龙,而且心心念念的人却连自己谁都忘了。 她流着眼泪控诉言恪:“阿恪哥哥,明明初中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喜欢我的,说我们一起谈恋爱你也没反驳的......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初中?”孟景嫄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和他谈恋爱的?你们也有这样吗?” 孟景嫄转身言恪走去,俯身捏住言恪的下巴把红唇压了上去。 言恪呼吸一滞,抬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带着狂躁的心跳反守为攻,想要释放他压抑许久的渴望。 察觉到他紊乱的呼吸,孟景嫄点到即止,伸手推开了他,葱白的手指抹了抹被晕染的唇角,坐在言恪怀里看着邱忻愉,目光和言语都充满挑衅。 “还不回家找爸爸?还想继续看下去吗?剩下的属于付费内容了,你没资格。” 邱忻愉抿着嘴,倔强地望向言恪,可人家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言恪的嘴唇被染上浓烈的红,视线全粘在他怀中的那个女人身上,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邱忻愉又如上次在国金一样退场,哭着跑了出去。 包厢里一片欢呼。 言莱:“嫂子牛逼!” 戚月杉:“嫂子霸气!” 柯文星:“嫂子今天杀疯了!” 项和韵:“嫂子yyds!” 李宿:“老板娘今天在我心中封神了!” 于新雪依旧沉默,心里也默默地将孟景嫄奉上了神坛。 孟景嫄战斗情绪有点上头,脑神经还持续亢奋着,她笑眯眯举起眼前的酒杯朝着他们敬了一圈,豪迈的一口干了。 随即她就皱起了眉头,这威士忌还是那么难喝。 “没有点好喝的酒吗?”孟景嫄放下酒杯朝他们问去。 戚月杉立刻把自己面前的蓝莓茶端了过来,“嫂子,这个好喝!” 孟景嫄给她比了一个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蓝莓果茶的口感,果然好喝。 言恪灼热的视线还黏在她的身上,他紧了紧搂在孟景嫄腰间的手,沉声问她:“姐姐想清楚了吗?” 包厢内其他人看到言恪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的聚团玩起了自己的游戏,不敢窥探也不敢打扰。 孟景嫄没回答言恪的话,把Cartier的袋子扔到他身上。 言恪打开礼盒,细长的白金链上,一边坠着一个镶满碎钻的“Y”,另一边则是一只身姿矫健的小黑豹,镶嵌在眼睛上的红宝石散发着幽暗的红光。 “姐姐为我定做的?”言恪看向孟景嫄的眼里满是细碎的星芒。 “总有别人觊觎我的野兽,必须要做个标记。” 孟景嫄拿起链子,起身坐到言恪旁边,命令他:“抬脚。” 言恪顺从地抬起了左脚放在她腿上。 孟景嫄将脚链系在他脚踝上,小猎豹乖乖的匍匐在他冷白的肌肤上,纤细的白金链条禁锢着他骨感的脚踝,给人一种禁欲又狂野的冲击感。 -- fцωěηɡě.cǒм 第七十四章 孟景嫄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明白它的含义吗?” “明白,我是你的。” 言恪的眼中翻腾着浓烈的情绪,一瞬不瞬注视着她。 孟景嫄拨弄着他脚踝的链条,抬眼问他:“还要冷静吗?” “你今晚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冷静了。” 言恪收回自己的脚,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姐姐,你真的是要了我的命。” 他的目光已经落在她烈焰一般的红唇上,他低下头想要攫住这团烧得他心潮澎湃的火焰,却被孟景嫄伸出的食指抵了回去。 孟景嫄贴着他轻轻吐气,像个吞噬人心的女妖,“但我还有情绪。” 言恪呼吸有些急促,“什么情绪?”⒫o壹8ě.víⓟ(po18e.vip) 她挪动着的鼻尖的位置,在快要触及言恪鼻尖时又轻轻移开,“你觉得呢?” 言恪被她撩得快要发狂了,直接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桎梏在自己面前,看进她迭荡的眼波中,彻底覆上她的红唇之前,他轻声吐出了心里最不安的问题,“那天,你说会一直爱他是什么意思?” “嗯?” 孟景嫄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推开言恪失笑道:“听话听半截的人哪儿来的底气跟我置气到现在?我的原话是‘就算奶奶离开了,她在天堂也会一直爱你’,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言恪的神情一楞,心底所有的不安和动荡旋即消失无踪。 他紧紧抱住孟景嫄,在她耳边呢喃:“我以为你还是爱他,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言恪。” 孟景嫄声音严肃,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 言恪瞬间绷直了背脊,松开自己的怀抱,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我的心你感受不到吗?” 孟景嫄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他心底发憷。 言恪抿着唇,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委屈。 “感受到了。但是,江昀乘总横在我们中间,我又总是那个要被你暂时抛弃的人” 孟景嫄觉得言恪此时的模样像是拔掉锋利爪牙的卑微野兽,锐气自信都尽数丢失了。 她在心底暗骂自己到底都对这小野兽做了什么了,竟然把他磋磨成了这个样子。 孟景嫄捧着言恪的脸,郑重的承诺一字一句的刻进言恪的心里。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妥协和委屈了。” 言恪再次动情想要亲吻她时,却又被她挡了回来。 “我们还有个话题没结束,知道我还有什么情绪吗?” 言恪衔住横在唇边的手指,口齿模糊,“姐姐还在吃醋?” “除开这个,”孟景嫄的手指蜷了蜷,从他唇瓣间抽出来,捏住他下巴,质问他:“答应我不折腾自己了,结果呢?在医院躺了3天。所以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言恪动荡了几天的心此刻被孟景嫄牢牢的抓在手中,爱意将它填得满满当当,他迫切地想要和孟景嫄亲密再亲密点。 他自知理亏,但是也顾不上什么算账不算账了,拉下孟景嫄的手就想好好采撷她娇艳的唇。 不幸的是,钟叔推开包厢的门,把他叫走了。 连带李宿也一起被带走了,柯文星拉长了脸坐在沙发上。 孟景嫄反而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刚刚撩这野兽的时候有多紧张,甚至一度差点没禁住他的诱惑被他反杀 还好,她绷住了。 而另一个没绷住哭着退场的邱忻愉在跑出Symphony之后,第一时间给甘觅打了个电话,尖着嗓子劈头盖脸给了她一顿骂。 甘觅将手机挪远了些,等她骂完了,也拎出了她的表达重点。 言恪的女朋友莫真是那个“江太太”? 甘觅动了动心思,开口引导邱忻愉:“那他的女朋友你看清长相了吗?眼熟吗?” 邱忻愉收起情绪,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有些眼熟对了!我们好像就是和涂真真一起挑内衣那个人!” 甘觅剃了剃自己的手指甲,幽幽开口:“不是涂真真不就更好办了吗?你可以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身份,再看看怎么入手。” “怎么查?”邱忻愉下意识的开始依赖甘觅。 甘觅的唇角掀起讥讽的弧度,“据说,涂真真最好的闺蜜是景宜科技江总的夫人,或许你可以从那里入手,也许她们认识也说不定?” “景宜科技” 邱忻愉觉得这个公司名称似乎刚在哪里听过不久,她挂断电话,回家路上一直在想。 突然一个人名蹦了出来,林煜。 邱忻愉毫不犹豫的拨通了林煜的电话。 “邱小姐,你好。”林煜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邱忻愉心急的询问她,“我记得你好像是什么科技公司的人对吧?” “是,我是晨曦科技的运营部经理。” 邱忻愉的语气明显低落下来,“你不是景宜科技的人啊” “景宜科技”几个字引起了林煜的注意,邱忻愉怎么问起了自己公司的死对头了? 她开始套邱忻愉的话,“虽然我不是景宜的人,但对他们公司还算了解,邱小姐怎么忽然想起景宜了?有什么事情吗?” 邱忻愉心中又升腾起几分希望,“你知道景宜的江总吗?” “当然知道,整个新能源领域谁不知道他。” “那他的夫人你认识吗?了解吗?” 林煜心中疑惑更甚,她想从邱忻愉口中挖出更多信息。 “这样吧,邱小姐,我看你好像有很多想要了解的信息。明天中午你来我公司附近,我们面谈更好,你觉得呢?” 邱忻愉想了想,自己的确有很多的问题便答应了林煜的邀约。 结束通话,林煜开始收集景宜江夫人的各种信息。 但江昀乘着实把她保护得太好了,网络上关于景宜江夫人的信息少之又少,她翻阅了许久。 一个大学贴吧映入她的眼帘,“细数A大的顶级模范夫妻”。 “A大?是景宜那位毕业的学校吧?” 林煜喃了一句,点了进去。 果然,排名第一的就是景宜那两夫妻。 只是,他们的合照太糊,又是一个远景,看不清那位夫人的脸。 林煜拿起手机,找到几个之前有和景宜一起参加宴会的同事,询问他们是否能提供些江夫人的信息。 一张宴会上的偷拍让林煜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再次向同事确认了一遍,江昀乘身边这巧笑嫣然的女人的确是他的夫人。 可那天在BVLGARI 突然一下林煜脑子反应不过来了。 这没理由啊?虽说孟阳华宝刀未老,风华依旧,但是她不可能扔下年轻有为儒雅俊逸的江昀乘去包养一个中年男人吧! 林煜脑海里蹦出了诸多的猜测。 接着,她又收到了一个视频,同事附言: 这个视频当时火爆全网,但很快就被禁了。我们公司当时都讨论疯了,没想到景宜那位人物的小娇妻这么撩人,怪不得成天当个宝似的藏得紧紧的。但是,景宜官方消息说他们江总否认了这个是他夫人,说只是长得像而已。所以这个视频就别外传了,肯定是那位大佬动了手段压下去了。 林煜点开视频看了好几遍,尽管视频中灯光闪烁,屏幕抖动得厉害,但林煜肯定这就是那天在BVLGARI的女人。 不可否认,这位的确纯欲撩人,是世间难得的尤物。 但是,这后面出现宣示主权的男人是谁呢?是景宜那位吗? 营销公关的直觉告诉她,这背后应该藏着一个大惊喜。 林煜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资料,想好了明日和盛星娱乐那位小公主会面的思路。 Symphony的包厢中。 言恪一走,几个小朋友立刻朝着孟景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赞叹着刚刚她那一波大杀四方的霸气操作。 孟景嫄有些小骄傲地和他们聊着天喝着酒,一杯蓝莓茶很快就见底了。 没有人提醒孟景嫄,蓝莓茶好喝是好喝,但是里面的伏特加和蓝莓利口酒度数并不低。 孟景嫄朝着大厅的DJ台上看了一眼,略有些惊奇的开口:“你们看那个DJ像不像教主?” 柯文星一脸问号,“教主是谁?” 项和韵白他一眼,“你白蹦这么些年的迪了?百大DJ不知道?” 言莱眼睛一亮,“嫂子,你还知道教主?!” 孟景嫄白他一眼,“我只比你哥大三岁,不是三十岁,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言莱神秘兮兮地凑到孟景嫄跟前,“嫂子,我和教主一起做过音乐,我们关系还不错。”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言莱,对他的话有几分存疑。 戚月杉看着舞池里的人群,好奇询问孟景嫄:“嫂子,你爱蹦迪吗?” 孟景嫄顺着戚月杉的目光看向单项玻璃外的舞池,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蹦迪经历。 “我都忘了蹦迪是怎样的感觉了,大概是好几年前被你们真真姐带去了一次还是两次” 戚月杉撇着嘴巴,十分委屈的说:“自从开始拍戏我就再也没去蹦过迪了,经纪人说害怕爆黑料。你说我一个三线小透明能爆出什么黑料?唉” 言莱眼睛闪着兴奋的神采,“今天晚上我给你们当DJ,带你们蹦迪去。” 孟景嫄和戚月杉二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言莱行动了起来。 他拿起项和韵的墨镜,递给孟景嫄,“嫂子,墨镜带好,上面的灯光晃得很。” 孟景嫄愣愣地接过墨镜。 言莱又拿起戚月杉的墨镜和口罩塞给她,“你把墨镜口罩都带上不就好了吗?” “走,带你们蹦迪去!” 言莱带着墨镜已经兴奋地往包厢外走去了。 项和韵和柯文星大吼:“不带我们吗?” “你们在台下蹦不就得了。”言莱头也没回。 伏特加和利口酒已经开始在孟景嫄体内起作用了,她颇有兴致地带上墨镜踩着她12cm的CL跟在言莱身后。 刚迈了两步,她回头朝着角落的于新雪展颜一笑,“你也一起去?” 看着孟景嫄明媚的笑脸,于新雪愣住了,她已经习惯自己是个被人忽视的小透明,没想到刚刚晋升为自己女神的人竟然还能想得起她。 被人在意着的感觉她许久没感受到了。 原来,是真的很温暖。 柯文星和项和韵已经呼喊着一起,往外走去。 戚月杉也带好口罩,回头看着角落的于新雪,“对呀,小雪,你也跟我们一起呀!” 于新雪垂首掩住眸中的水光,轻轻摇了摇头,闷闷的开口,“我就不去了,我不会跳舞,就在这里看你们跳就好。” 戚月杉知道她的性格,也没勉强她,跟孟景嫄略微解释了几句。 孟景嫄回过头来对于新雪叮嘱了几句,跟上戚月杉的脚步一起出去了。 于新雪握紧手中的杯子,邱忻愉怎么配跟她比呢? -- 第七十五章(言恪破处章~嘿嘿) 言莱跟Symphony的主管经理简单沟通了几句,让孟景嫄和戚月杉一左一右站上升降独舞台。。 他走到DJ台边,台上的DJ立刻拿起话筒对Symphony里的人群喊道:“今晚Symphony的惊喜已经到位,准备燥起来!!!!” 言莱接替了DJ的位置,“咚咚咚”地节奏响起,带着墨镜的言莱在闪烁的灯光下时隐时现,优越的面部轮廓已经让台下的女生开始了尖叫。 言莱拿起话筒,低音炮似的嗓音朝舞池轰炸,台下的人群即刻疯魔,舞池中的气氛瞬间就被掀到高点。 鼓点越发密集,左右两边的缓缓升起带有钢管舞台。 左边舞台的身影窈窕,正跟随着节奏自在摇摆,贴身的吊带裙泛着点点银光,只可惜脸被墨镜和口罩遮得严实。 右边舞台上一双玉白的长腿踩着黑色高跟展现在众人面前,浓烈的红唇越发衬得肤白如雪。 孟景嫄的胸腔跟着沉闷的低音鼓一起共振,迷幻的灯光下,酒精的作用持续放大,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她脱掉西装外套,展手扔在了舞台边,抚上舞台中央的钢管,裸露的半肩,柔软的细腰,顺着节奏惑人的扭动起来。 戚月杉也贴着钢管放肆地展示着自己撩人的舞姿。 两边美人的出现再次把气氛掀高,台下的人疯狂尖叫,朝着DJ台和左右的舞台涌动,随着她们尽情舞动。 项和韵和柯文星也台下疯狂“嘶哈--嘶哈--”,嫂子太辣了!!!!呜呜呜!! 今天是为自己的嫂子疯狂着迷的一天。 灯光闪烁,节奏叫嚣,声音低沉,舞姿曼妙,整个Symphony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气氛高潮。 台上的三个人形成了一道极其魅惑的风景线。 言恪应付了一下突然到访的合作伙伴,就把人扔给李宿,迈着大步回到了他们的包厢。 侍应生推开包厢门,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坐在角落。 言恪退到门口,看了看包厢号,确认了自己没有走错包厢,这才开口问剩下的这个小透明。 “他们人呢?” 于新雪伸手指向玻璃窗外,目光一瞬都没从孟景嫄身上离开。 言恪顺着她手指向外望去,只这一眼就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 她的西装外套已经不知所踪,身上只剩了个斜肩小背心和超短裙,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晃得言恪眼睛都红了。 扭动的腰臀,起伏的曲线,牢牢勾住言恪的视线。 言恪的余光瞄到台下朝着她的方向疯狂涌动的人群,他铁青着脸,叫来了Symphony的主管经理。 这经理看着老板快要结冰的脸,心里直打鼓,实在不明白今天言家这些个主子都怎么了? “集中安保,把左右两边的舞台和人群隔开,尤其右边那个。” 言恪寒声吩咐着,经理立即点头安排。 接着言恪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带我去他们的侧台。” 经理愣了一下,立马恭顺地领着言恪往DJ台侧面走去。 大量身强体壮的保安在两个升降舞台前面形成一道铜墙铁壁,阻挡了人群的靠近。 舞池中的人群依旧热情高涨,舞动的激情丝毫不减。 言恪从DJ台侧面的通道径直走上舞台,没有理会台下狂热的尖叫,他捡起一旁被她扔掉的西装拢到她身上,先将她裹得严实。 低头看了眼她的超短裙,放弃了直接抱走她的想法,言恪抓紧她的手腕她打算带她走,不料想却被她用力扯得往回顿了一下。 他回身看着眼前勾人的妖精,只见她两脚随意的踢了踢,将高跟鞋甩在一旁,甩开他的手轻轻一跃,跳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也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腰。 言恪及时伸手搂着她的小屁股,压住了飞扬的裙摆。 耳蜗钻进温热的气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言恪将妖精的撒娇听得清清楚楚,“脚好疼,要抱抱。” 言恪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即刻转身抱着孟景嫄迈步离开。 妖精揪着他的衬衣领口,又开口了:“鞋子,限量的!” “好,你乖乖的,我给你捡。” 言恪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朝一旁等候的经理挥挥手,递了个眼神过去。 经理捡起两支高跟鞋,在老板的森然注视下,目不斜视将高跟鞋挂在老板伸出的两根指头上,小心的连老板娘的裙摆都没挨着。 红色的鞋底随着言恪的步伐轻轻晃动,细长的高跟在闪烁的灯光下撩人得很。 柯文星和项和韵在台下目睹了一切,瑟瑟发抖。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老大上台的时候脸色铁青...... 言莱那个二傻子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面,专注于眼前的MIDI,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哥哥来了又带着嫂子走了。 戚月杉看到嫂子跳到大哥身上被他抱走了,藏在口罩里的脸露出了疯狂磕糖的笑,身体随着言莱的节奏舞动得更加带劲儿了。 台上少了一道靓丽勾人的风景,人群开始朝戚月杉那边聚集,他们激情依旧,舞动得疯狂。 除了柯文星和项和韵...... 湖心公寓的电梯内,言恪咬紧了牙关,呼吸有些失重。 因为他身上的妖精正埋在他耳边,颇觉有趣的用唇齿轻磨着他的耳垂,让他的耳朵连带脖颈都泛起了敏感的红色。 言恪从来没有觉得从地下停车场到23楼的时间这么漫长...... 在以秒为单位计算的煎熬中,电梯门终于开了。 言恪急切地迈着大步,来到2301门口,伸出手指,打开大门,再“砰”一声关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门被关上的瞬间,言恪手指一动,红底的CL就跌落在玄关的地毯上。 他把孟景嫄抵在玄关壁上,秒速捕获烧了他一晚上的红唇。 言恪不断掠夺她口中的津液与空气,唇与唇的碰撞中传递着体内跌宕的欲望。 交缠越来越激烈中,啧啧的声音在室内回响,两人的体温都急剧上升,连带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灼热。 孟景嫄身上的西装掉落在地,大片大片裸露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言恪的目光划过一片片莹润,手忽轻忽重地捏着她柔软的腰肢,唇齿的交缠彻底演变成了言恪的捕猎游戏。 言恪的唇带着烧人的热度咬上孟景嫄的耳骨夹,在他滚烫的呼吸间,灵活的唇齿摘下了那只耀眼的钻石耳夹,舌尖沿着耳廓游走,舔舐玲珑可爱的耳垂,让它泛起血玉一般的欲色。 孟景嫄浑身发烫,禁不住他这番撩拨,软瘫在他怀里,略微急促地小口喘气。 言恪吻过她的脖颈,顺着她裸露的半边肩膀持续往下,隔着黑色的衣料轻咬着内里可爱的樱桃。 “嗯~” 孟景嫄喉间溢出的一声轻哼让言恪浑身的火焰烧得更旺了,他一边用唇舌在她身下留下自己的印记,一边动手解除她身上的各种束缚。 斜肩背心和短裙已经被留在了客厅的地毯上,言恪脱掉被她扯得凌散的衬衣,赤裸着上半身烘得孟景嫄口干舌燥。 言恪咬住她的唇,伸手绕到她的后背,撕扯着她内衣的扣带。 几次拉扯都没成功,言恪额间的汗珠坠落在孟景嫄的锁骨上,他的声音急切又压抑:“姐姐,怎么解?” 孟景嫄睁开眼睛,眼窝里是迷蒙的水光,言恪带着欲色的脸撞进这片水光中,像是烈性的春药,让她全身都烧了起来。 孟景嫄看着他因为情欲而泛红的眼角,反手解开了后背的扣带。 没了束缚的雪脯颤动着出现在言恪眼前,尖端上粉嫩的那点晃得他额上的青筋愈加明显。 言恪伸手捏住软嫩的乳肉,将粉嫩的乳尖送入了口中,手中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手心发颤。 身下那根大家伙顶在裆部,硬的发痛。 言恪的大掌和唇舌放肆玩弄着胸前的软肉,敏感的乳尖被他湿热的舌尖舔过,酥麻的快感从胸口重重叠叠递进孟景嫄的大脑神经,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濡湿了两腿间的内裤。 孟景嫄的指甲嵌进言恪的肩膀,她颤着声音叫他,“阿恪……” “嗯?”言恪鼻腔哼出回应,尾音上翘。 他抬眼看见孟景嫄绯红的耳垂,像一粒火种溅到他心上,烧得他心浮气躁,让欲望在身下不断叫嚣。 言恪咬着她的乳尖,伸手解下了裤子,凶恶的欲望从压抑中释放出来,抵在孟景嫄的腿间。 湿滑的布料蹭得那又硬又烫的大家伙抖了抖,又涨大了几分。 孟景嫄花心的蜜液透过内裤将那根东西的头部染得晶莹发亮,滑滑腻腻的摩擦让言恪想要更多。 他将孟景嫄搂进卧室,放在床上,扯掉了她身上最后的那块布料。 孟景嫄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覆在眼上的睫毛不断轻颤,她羞怯的夹着双腿,掩去了大半腿间的风光。 言恪强势的打开她的双腿,目光好似又温度一般烫得孟景嫄穴内泛密密麻麻的痒意,一股一股的蜜液争先恐后往穴外溢出。 晶莹泥泞的花泉一收一缩之间,让言恪的呼吸又重了几分,脑中的弦绷到了极限。 他打开灯找到自己送出最“实用”的那份礼物套上,俯身压了下去,蓄势待发。 孟景嫄脸颊是醉人的沱红,眼神迷离的轻哼,“关灯……” 言恪停住动作,漆黑的瞳仁凝视身下的人,声音有点哑,“不喜欢开灯做?” “以前都是关灯的......”孟景嫄无意识的嘟囔。 言恪撑在她身侧的手瞬间收紧,眸色暗了暗,一把搂起孟景嫄,将她抱到了盥洗室。 孟景嫄头脑发昏,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被言恪禁锢在怀中。 她背靠着言恪劲瘦的胸腹,比她更高的体温烘烤得她背脊泛红。 言恪一手架起她的双腿,一手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视线挪到面前的镜子中,贴着她的耳朵吐气,带着欲望的声音分外蛊人:“姐姐,看镜子。” 孟景嫄下意识的抬头。 言恪凌厉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清晰有力,他乌灼灼眼睛锁定着镜子中的自己,漆黑的眼眸里翻滚着浓烈的情欲。 视线下滑,孟景嫄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因情潮泛红的肌肤,还看到了因在空气中暴露而挺立的嫣红,还有...... 还有那汪春泉,因为眼前画面的刺激而正在滴落着的透明露珠。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自己,情潮涌动的自己…… 言恪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阿恪......”孟景嫄尾音都在颤抖,“是阿恪......” “继续看好。”言恪的声音中有着艰难的隐忍。 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言恪将她的两条腿分开架起来,让那泛着莹润水光的春泉在镜中清晰可见。 他用自己滚烫的欲望轻轻顶弄着泉口,春泉吐出更多晶莹的泉水,淅淅沥沥地落在硬挺的欲望之上。 色情的一幕让孟景嫄浑身都泛起了更深的红色,她羞得挪开了目光。 抵着泉口的炙热一阵一阵轻磨,让她内里泛起了阵阵想被言恪填满的空虚和痒意,她抓紧言恪坚硬滚烫的小臂,难耐的叫着他的名字,“阿恪.... ..” 言恪喘着气,一步一步引诱她,“你什么时候不挪开目光,我就什么时候进来。” 孟景嫄耐不住对他的渴望,羞怯地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中的风景。 言恪这才架着她的双腿轻轻下放,腰往前挺,才刚刚送入了小半个头,里面的滚烫和逼仄就让言恪腰窝发麻,她太紧了…… 孟景嫄眼睛里泛起潋滟的水泽,对着镜子娇喘:“疼......阿恪,好...好撑......” 那泉口着实紧实得厉害,言恪怕她吃痛,忍着自己的欲望,用嘴唇亲吻她敏感的耳蜗和脖颈,将进入的动作放得更加缓慢轻柔。 孟景嫄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与他紧密结合,泉内的情潮愈加泛滥,泉口被一点点撑开,强烈的饱胀感让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 随着一点一点的深入,春泉甬道内壁的嫩肉绞得越发紧实,对于初尝人事的言恪来说有些过于刺激了。 他停下动作,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想要释放的快感,轻哄她:“乖,姐姐放松,把腿再张开点。” 言恪的话让她有意识的将腿分得更开,使泉眼内更能接纳他的全部。 等那根骇人的欲望完全没入时,两人都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她泉内的甬道紧实又温热,被包裹的舒爽让言恪头皮发麻。 孟景嫄的空虚完全被言恪填满了,但是那股痒意却怎么都没止住反而愈演愈烈,泉眼内不断分泌着滋润的泉水。 言恪咬紧后槽牙,绷紧理智那根绳克制住想要疯狂驰骋的欲望,等她完全适应之后才轻轻抽送起来。 随着言恪的动作,孟景嫄的痒意得到了极大的纾解,她舒服的轻哼起来。 撩人的嗓音不断拨动着言恪理智的弦,他收紧腰臀的肌肉,加大动作的幅度,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轻皱着眉头,咬着下唇,似欢愉又似痛苦,隐忍着自己快要溢出喉咙的吟叫。 言恪在她耳边喘气,“姐姐,叫我。” 孟景嫄心窝和小腹同时发颤,“阿恪”两个字叫得极为婉转,夹杂着破碎的呻吟。 这一声吟叫让言恪像是坠入了滚烫的岩浆之中,全身心都烧得火热,将他压抑的野兽彻底释放出来。 他将孟景嫄翻了个身,伸手垫在她的后背,将她抵在平滑冰冷的墙壁上狠狠顶弄起来。 她哭唧唧的求饶,“阿恪,慢点...太涨了.......” 后背隐约传来的凉意让孟景嫄将言恪贴得更紧,随着他用力的顶弄,乳尖嫣红挺立的两点不断在他胸前上摩擦,刺激得孟景嫄紧扣言恪紧实的背肌,发出更加欢愉又破碎的呻吟。 言恪凶狠撞击着她的敏感点,不一会儿孟景嫄的脑海就炸开了烟花,痉挛的甬道瞬间绞紧,不停吸附埋在她身体里的每一寸,极致紧致温热的舒爽顺着背脊直达言恪的大脑,在她的绞杀中言恪释放出喷薄的欲望。 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整晚,言恪变了无数花样折腾她,后续进行的每一次,一次比一次更持久更难熬。 从盥洗室到沙发,从沙发到餐桌,从餐桌到中岛台,孟景嫄哭着求饶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看她站不住了言恪才把战地转移到床上,最后还以给她清洗为理由,在浴室里揪着她再来了一次。 等言恪彻底消停的时候,孟景嫄的声音已经彻底沙哑了,喉咙像火烧一般,直到言恪给她喂下满满2杯水才算好过点。 喝完水的孟景嫄带着发颤的双腿和酸软的腰肢,倒在枕头上,入睡前一刻她还在心里咒骂涂真真是骗子,说什么处男技术不好,秒射都是骗人的,射完了他还能马上就硬起来...... 言恪餍足地亲了孟景嫄好几口,手指一点一点划过她的眉眼,琼鼻,樱唇,细细描摹着她的睡颜。 他在心里无数遍地默念,他的樱桃,这是他的樱桃。 一颗心被满足和爱意撑得满满当当,他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也沉沉睡去了。 -- 第七十六章(晨起do i 西装都来不及脱~哦吼 言莱和戚月杉他们回到Symphony的包厢,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最炙手可热的金牌经纪人,俞尔曼。 俞尔曼是盛星娱乐的王牌经纪人,她捧红的明星数不胜数,号称娱乐圈不败的伯乐。 她朝言莱抛来了橄榄枝,想签下他。 言莱反攻略她一波,直接表明自己家人有想开公司的打算,并邀请她带着团队加入。 俞尔曼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给言莱留下自己的名片。 她离开之后,言莱迫不及待的想给自己嫂子和涂真真分享这个信息,被李宿及时阻止了。 “如果你想早点投胎的话,你尽可以试试看。” 柯文星和项和韵想起大哥脸色铁青搂着嫂子离开的画面,也赶紧朝他摇头。 言莱这才按下激动的小心情,留到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孟景嫄还在睡梦中,言恪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 密密麻麻的亲吻带来酥痒,让孟景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睁眼的瞬间,看到言恪像只大型犬一样匍匐在自己脚边,低头亲吻着她左脚脚背上那颗小巧的痣。 下半身的酸痛勾起了孟景嫄昨晚的记忆,她慌得一脚蹬在言恪脸上。 言恪托着她纤细的脚腕,将脚从脸上挪开,朝她露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姐姐,早。” 孟景嫄似乎看到了他头上弹动的耳朵以及屁股后面疯狂甩动的的大尾巴。 昨晚实在被他折腾得心有余悸,孟景嫄弱弱的开口:“阿恪,你......你在干嘛?” 言恪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个轻吻,眉梢间都是风情,“唤醒服务。” 温热的唇烫得她的脚背往后缩了缩,不过,回缩的动作立刻就被言恪的手给禁锢住了。 孟景嫄的腿被他抬起,他的唇舌沿着脚背一路向上,在贴近腿根处停下,灼热的呼吸撒在敏感地带。 言恪挑起眼角看着她,“以后跟我做还要关灯吗?” 孟景嫄禁不住他的撩拨,双腿发颤,花心涌出一股一股的湿意。 她乖顺地摇头,声音轻颤,“不,不关了。” 下身的酸软和胀痛让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来一次,她软软娇娇对言恪求饶:“阿恪,我还疼着呢,不来了好不好......” 言恪垂下眼睛,分开她的腿,花心汨汨流淌着湿滑的晨露,衬得整个花户晶莹又诱人。 但昨晚是把她折腾得狠了,花心的红肿肉眼可见。 言恪紧了紧喉咙,看着她可怜的小表情,将她的腿放了下去。 孟景嫄立刻把自己的腿蜷起来,像个小乌龟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言恪。 言恪看她这防狼的模样,笑着出声:“姐姐,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 话没说完,孟景嫄朝他扑了过来,将自己挂在他身上软软糯糯的撒娇,“我知道阿恪最疼我了,让我再缓缓,好不好?” 她那里又红又肿也禁不起自己折腾了,怎么能不让她缓缓呢? 他亲了亲她软嫩的脸蛋,“你在睡会儿,我叫李宿买了菜过来,待会儿给你做点营养早餐补一补。” 孟景嫄确定他歇了心思,高兴的嘟起嘴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湿痕,接着就把自己裹进被窝里,继续会周公。 言恪刚走出卧室,李宿的电话就来了。 一番沟通下,言恪把上午的会议改成了视频会议。 半个小时后,李宿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2301,手里有言恪吩咐的食材,待会儿的会议资料,电脑设备以及言恪的换洗衣服。 言恪裹个浴巾给他开了门,李宿瞬间就看到了自家老板如玉的身上“惨烈”的抓痕。 啧,昨晚够激烈啊...... 李宿收回自己的视线,垂眼给言恪交代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就自觉回公司处理剩余事务了。 言恪将一锅鲜虾粥煲在炉子上,将自己收拾整齐,带着电脑和资料进了书房。 孟景嫄被饥肠辘辘的知觉唤醒,她迷迷糊糊摸下床,随便捡起地上一件衣服就套了进去。 眼睛迷蒙地眨着,视线范围内没看到她想看的人,她循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清冷声线本能的开始寻找起来。 孟景嫄光着脚踩进书房,看到她想找的人正端坐在椅子上。 她身影出现的瞬间,言恪的目光就从电脑屏幕挪到了她身上,便再也离不开了。 孟景嫄身上套的是言恪昨天的衬衣。 她身材比起衬衣的尺寸来,过于娇小了,扣子也没系好,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连带着胸前些许诱人的弧度。 衬衣的下摆堪堪遮住娇翘的屁股,摩挲着她白嫩的大腿。 光洁的小脚踩在纹理交错的维腊木地板上,脚趾泛着粉红,圆润又娇嫩。 言恪的发言戛然而止。 言氏大厦的会议室里,众人疑惑的看着屏幕。 沉默五秒之后,他们正襟危坐的言总怀里多出一个雪白娇柔的身影,只是这抹雪白一闪而过,画面就黑了。 漆黑的画面中传来娇糯的撒娇,“饿了。” “怎么不穿鞋?给你煲了鲜虾粥,抱你去喝两口?” 会议室一片寂静,众人眼神兴奋的纷纷对视。 这温柔,这宠溺......是咱们老板娘实锤了? 怪不得今天会议改视频了啊…… 李宿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十分有眼色地帮老板腾出了一点时间。 他清了清嗓子,对会议室的众人宣布:“会议暂停10分钟,大家现在可以先休息一下。” 言恪的声音再次响起,“20分钟。” 李宿顺从的回应,“好的。” 心中已经腹诽起来:20分钟就能完事?老板不像这么不“能干”的人呀? 言恪切断与会议室的连线,温暖宽大的手掌捂着她有些冰凉的小脚丫。 他低头看向还靠在自己颈窝的人,眼睛还没睁开,长而密的睫毛挠得他的脖子有些发痒。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还没醒?不是饿了吗?” 孟景嫄眼睛还是没睁开,细声细气地哼哼:“饿了......” “那先去把鞋穿上,然后洗漱一下喝点水,我去给你盛粥好不好?”言恪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孟景嫄现在像个没有骨头的小猫,把手环在他脖子上,与他贴得更紧了,嘴唇贴着言恪脖颈的嫩肉一张一合的开口:“抱……”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颈窝,言恪眼中的黑色变得浓郁。 他抱起孟景嫄回到卧室,坐在床沿去捡地上的拖鞋,孟景嫄自觉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跨坐在他腿上。 衬衫在移动中下滑得更加厉害,起伏的雪腻和尖端那颗软嫩的红樱桃径直闯入言恪的视线。 言恪想也没想直接按住她的后腰,张嘴衔住了那颗诱人的樱桃。 乳尖被湿热柔软的唇舌包裹的瞬间,就敏感的挺翘了起来,刺激得孟景嫄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衣衫半露的她和西装革履的言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穿戴整齐的他覆在孟景嫄胸前,张开的绯红唇舌正和孟景嫄胸前俏丽的小樱桃玩着追逐逗弄的小游戏。 画面太过于禁欲和色情。 孟景嫄身下的花心抵不住这样的视觉冲击,开始分泌欲望的露水。 言恪的另一手也没闲着,直接扯下不正经的衬衫将她另外一半起伏的雪峰也释放了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这边嫣红的小樱桃,指节夹住那软嫩的一点一扯一放。 “阿恪......” 孟景嫄的瞌睡彻底醒了,情潮涌动,她颤颤巍巍地开口叫着言恪的名字。 言恪专注于她胸口的小游戏,没有多余的回应,只是加大了手和嘴的动作。 孟景嫄挺起背脊将胸往他的方向又送了送,耷拉在他腿边的脚趾向下绷直,腰也无意识扭动,带着泛滥的花心在他腿上磨蹭。 言恪垂眼看到架在他双腿上白嫩的腿,大腿肌稍一用力便将它们大大分开,拨弄小樱桃的手挪到下方轻抚过中心的花户。 果然,已经湿滑一片。 大腿传来湿凉的触感,他松开嘴中的樱桃,低头看了看,黑色西装裤的大腿处被她的水濡湿了一小块,留下深色的痕迹。 这团痕迹像火一般烧得言恪的浑身都热得不行。 他再次衔住娇嫩的乳尖舔舐轻弄,手指在泥泞的花心入口慢捻打圈,花心分泌了更多的露水,一点点浸湿他整个掌心。 孟景嫄难耐的将花心缩了又缩,在言恪耳边哼哼唧唧的叫着“阿恪”。 言恪看着她潮红的脸,坏笑着问她:“姐姐,想要我吗?” 灵活的手指还在花心处作乱,探入又抽出。 孟景嫄羞得将头埋进他的肩膀中,没有开口。 言恪加大手上的动作,一整个中指都插了进去,指尖刮过层层叠叠的魅肉,略微沙哑的声线勾引她,“看着我,回答我。” 花心内的甬道在他的撩拨下痒得厉害,她想被言恪占有、填满,非常想。 孟景嫄抬起眼睛承接着言恪眼中炙热的欲望,咬着唇说:“想要你。” 言恪浑身的火都烧着了,他拉开西装裤链,将隐忍已久的欲望释放出来。 孟景嫄看着身下这坚挺粗壮的事物,花心下意识的缩了缩,又滴了好几滴花蜜落在上面,那些花蜜顺着微鼓的青筋往下缓缓滑落,隐没在根处的裤子上。 言恪在床头摸出一个套子,动作利索地套了上去,将欲望抵在花心入口。 滚烫的触感让两人都发出一声轻叹。 “姐姐放松,腿再打开点,试着自己坐下来。” 孟景嫄对他的渴望战胜了昨晚的心有余悸,她试探地将花心一点一点下压,言恪有意识的往前顶着,姿势无比契合。 “好涨.......” 酸胀发麻的感觉充斥着孟景嫄的花心,她眼角又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 言恪掐着她的腰肢,缓缓顶入,嘴覆在了她的乳尖上,一边舔弄一边轻声安抚她,“乖,姐姐做得很好。再放松点,快全部进来了。” 酥麻酸胀的感觉持续加剧,花心的濡湿更甚,顺着探入的欲望往下蔓延,很快就将言恪的西装裤润湿一大片。 言恪一挺腰,将欲望完全送进了花心内。 还是好紧啊...... 言恪忍住腰窝和铃口发麻的感觉,掐着她的腰开始抽送起来。 孟景嫄的喉咙发出了娇哼,胸前的雪峰也随着言恪的动作上下起伏,晃得言恪的欲望越发坚硬灼热。 孟景嫄花心内的花核被言恪有意识的一顶一放,甬道内的酥麻加剧,引得她挺着腰哼唧,“阿恪,快一点......” 言恪被她胸前的风景晃得眼角发红,直接将欲望抽出,翻身让孟景嫄跪在了床上。 突然抽出的空虚让孟景嫄跪在床上难耐的扭了扭小屁股。 言恪看着已经被自己磨红的花心,此时正张着小嘴吐着诱人的花露。 他对准花心,重重地捣了进去。 “啊......” 甬道内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孟景嫄发出了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声音。 “阿恪,慢点......好撑......” 后入的姿势对她的冲击太大,言恪插得又深又狠,她哭唧唧地向言恪哼哼。 言恪的手捏着她柔腻的臀肉,在她的后背喘气,“这样不舒服么?” 他还恶劣地顶了顶最核心的花蕊。 “呜...舒服......” 舒服得孟景嫄都哭了。 言恪见她差不多到点了,加快了冲刺速度,很快就让她的花心开始痉挛,浇下一股滚烫的花蜜。 孟景嫄还在第一个高潮余韵中没出来,言恪已经开始了后面的动作。 言恪看了眼她已经发红的膝盖,抽身让她侧卧在床上。 孟景嫄身上的衬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该露的全都露着。 而言恪衣着完好,除了埋在她身体中的大家伙,和日常没有任何不同,正经的不得了,偏生泛红的眼尾和漆黑的瞳仁看起来异常的欲。 孟景嫄有些不忿的扯他的衣衫,却被他钳住了手,“待会儿还要开会,乖,别浪费时间。” 言恪跪在她的双腿间,抬起她的腿,又开始动了起来。 孟景嫄被他一顶弄,叫都叫不赢,哪还有要扯他衣服的心思。 她手攥紧了床单,随着言恪的起伏,娇柔的呻吟起来。 目光落在他冷白的脚踝上,小猎豹暗红的眼睛正锁定着他们紧密交合的羞人处。 这暗红色的眼睛和言恪此时的眼神如出一辙,看得孟景嫄心尖猛颤,花心的露水流个不停,下意识的将体内的小言恪绞得更紧了。 言恪咬着牙,被绞紧的压缩快感让他灵魂都快要升腾上天了。 他加大动作,猛地抽出又狠狠插入,还伸手覆上她娇柔起伏的峰峦,有意无意的摩擦按压着峰顶的樱桃,引得孟景嫄娇泣不止,又痉挛着到达了天堂。 言恪想着还得开会,况且她这娇弱的小花蕊也禁不起自己的折腾了,在换第五个姿势让她攀登到第三次巅峰之后,也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他将孟景嫄喂了水,盛好粥放在床头,才又重新回到书房继续他的视频会议。 尽管已经有意加快速度,但是还是让会议室的人多等了半个多小时。 会议室的人看着再次出现的言总,衣服还是那套衣服,但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更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在他们看不到的下半身,西装裤褶皱得不成样子,裆部腿部都是一团一团的濡湿。 孟景嫄软软的窝在床上喝着鲜虾粥,在心里发誓,从此刻开始要离言恪远一点! 开了荤的他看见自己就像饥饿的野兽见了肉,而自己这块肉看见他就止不住的腿软发颤,没骨气地想攀上去...... 在这么下去,孟景嫄担心自己会死在床上。 她狠狠咽下一口粥,再次在心里给自己拉好警戒线。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七十七章 手机振动,言莱发来了多人视频请求。 孟景嫄放下粥碗,将身上的衬衫拉好扣上,才接听。 “嫂子,上午好!” 言莱明媚的笑脸出现在了镜头前。 “诶?嫂子你穿得是我哥昨天的衬衣吗?” 孟景嫄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衬衣领口,点头。 言莱歪了歪头,“那我哥今天不上班了吗?” “他在书房里开视频会。”孟景嫄脸色微红。 “什么事情?还搞个多人视频?”涂真真睡眼惺忪的加入了视频中。 涂真真的提问让言莱立刻将话题转了回来。 “昨天接到了俞尔曼的邀约,她想签我做她手下的艺人。” “谁?”涂真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孟景嫄想了想,“这人我听说过,一个很厉害的经纪人,据说盛星娱乐的半边天是她打下来的。”⒫o⓲ě.víⓟ(po18e.vip) 涂真真立刻反应过来,“那我们可以挖咯?” “我就是这么想的!”言莱接着涂真真的话,“我昨晚大致跟她讲了讲我们的打算,表达了想挖她的意思。但是,感觉她没太听进去我的话。” “这很正常,毕竟我们现在连个公司都还没有呢。”孟景嫄宽慰言莱。 涂真真思索了一会儿,“没事儿,先保持着联系,我们按照我们的进度慢慢推进。我寻思是时候先招点人把公司弄起来了,这样后续跟人谈也好谈点。” 孟景嫄发出了碰面邀约,“那这样,下午我们碰个头,把柯文星他们也叫上,推进下进程。” 言莱应了下来,“那我联系他们,定好时间地点再通知你们!” 挂断视频,孟景嫄哆哆嗦嗦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腿,有点抖 孟景嫄心里又把言恪骂了一回,扶着酸痛的腰去拾掇自己。 等言恪结束会议回到卧室,室内淫靡的气味已经散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甜的花果馨香。 他的樱桃穿戴整齐正在梳妆台前描着眉,脖颈胸口被一件白色高领卫衣遮得严严实实。 目光落到裸露的腰部和大腿根,言恪的眉梢压了下来。 他走到她身后倾身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要出去吗?” “对呀,约了真真和言莱他们碰面,商量我们那个娱乐公司的事情。” 孟景嫄描完眉涂了个裸色的唇蜜,看了看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扎了个半丸子头。 她感受到言恪审视的目光,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言恪的目光在她的纤腰和玉腿来回游移,“换条裤子?” “这裤子怎么了?”孟景嫄不解地看了看自己橘色的运动短裤。 言恪将手覆在她凉丝丝的肚皮上,“怕你受凉。” 孟景嫄“啪”的一下拍掉他的手,气愤的控诉他:“我还受凉?!你看看我上半身穿的是什么?!高领卫衣!!!我会在这酷暑八月穿高领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没点AC数?!” 言恪低低地笑出声,看她恼怒的小表情也自知自己有些食髓知味把她折腾过了,尤其肩颈胸口处难免留下了不少痕迹,她这样穿纯属为了遮羞。 言恪将她抱起放在自己怀里,霸占了她的梳妆椅,贴着她的耳朵诚恳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的错,都怪我,我的宝贝小嫄嫄还疼吗?” 什么宝贝小嫄嫄?!这人怎么就这么能一本正经的开黄腔?! 孟景嫄恼羞搓了搓他的脸,愤声道:“疼呢!你别碰我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保持距离!” 说完,她就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但是,她忘记自己的腿和腰都被他折腾得酸软无力了,一个踉跄,她又被言恪眼疾手快地捞回了自己怀抱。 “啊啊啊!!都怪你!!!言恪!!!你混蛋!!!!!!” 孟景嫄将脸都埋进言恪胸膛对他怒吼,还挥起拳头不痛不痒地砸了他好几下。 逗得言恪哈哈大笑,搂着她亲了又亲。 孟景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真的不能再来了你今晚回你自己家,别过来了吧” 言恪扬起眼尾,神色危险,“姐姐这是在赶我走?” “不不不!不是赶你!”孟景嫄慌忙挥手,接着自暴自弃地靠在他肩膀上小声嘟囔,“是你太勾人了!只要你别来撩拨我,能让我好好歇一歇,我哪儿舍得跟你分开” “我勾人?”言恪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她不知道自己就是他最烈的催情药吗? “我们不分开,今晚不折腾你。” 得到他的保证孟景嫄才稍稍松了口气。 言恪接着又是给她按腿又是给她揉腰,还亲手做了顿好不容易学会的水煮鱼这才把孟景嫄哄得服服帖帖。 两人在家亲昵了一阵,李宿又给他送了套新的西服过来。 李宿本着方便自己又服务老板的心态,建议言恪可以悄悄把起居用品和衣服搬一些到2302去,反正那边的家具都齐全了,空着也是空着。 言恪欣然接受,让他明天就安排着把事情办了。 换好衣服言恪将孟景嫄送到了公司附近的Hide Ground,并且让李宿一起跟了过去,让他必要时提供一些帮助。 Hide Ground位于凌城CBD的核心地带,在凌城最高楼的第79层,装修奢华夺目,藏酒丰富,甜点口感也是一绝。 馆内大面积的落地窗为客人提供了绝佳的观景感受,整个凌城的繁华一览无遗。 孟景嫄走进去的时候,言莱他们已经在二楼透明的大隔间里聚齐了。 她看了看这旋转式楼梯,脚有点抖,还好今天没穿高跟鞋 孟景嫄攀着扶梯,颇有些步履维艰的意味。 李宿心中偷笑一阵,似乎明白了老板让自己跟来的第一个理由。 他走上前,朝孟景嫄举起了手臂,“老板娘,借个力走起来轻松点。” 孟景嫄朝李宿感激一笑,将手搭了上去。 等孟景嫄到达他们所在的隔间,她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来自挚友涂真真戏谑的目光,“看来你家小野兽是尽情撒野了?” 孟景嫄脸色微囧,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其他几个弟弟们偷笑几声,心中大呼:哥哥威武!!!! 孟景嫄坐下立刻就转移了话题,“怎么想到约到这里了?” “我想着自家地方更方便。”项和韵笑嘻嘻地给孟景嫄解释,“而且老二给咱们找的办公楼也在这里。” “对对对!嫂子你往外看,就旁边那一栋。”柯文星举起手给孟景嫄指引方向, “去年我生日我爸送我的,但是我一直交给中介在管理,现在可以收回来我们自己用。” 涂真真瞄了一眼,“位置不错也够气派,盛星的楼就在斜对面?” 柯文星开口继续介绍,“不止盛星,咱们几家的楼都在这儿,新兴的好多科技公司也在这儿,什么景宜、晨曦都在这一片。就想离咱们的本家近点,一起上下班方便,不然我就不选这个楼了。” “我们未来的对手嘛,立在他们对面也不错,挖人也方便。”言莱不咸不淡的开了个玩笑。 “OK,楼有了,接着就是人的问题,公司的部门架构可只有我们几个光杆司令。财务、营销、法务、公共、后勤等等,两眼一抹黑”孟景嫄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回来。 李宿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镇定开口:“这个不用担心,言总和罗总他们两位已经让我联系好了这些相关团队了,目前我已经接洽得差不多了,公司注册成功之后就可以正式办理入职。” “呜呜呜呜!哥哥们太棒了!”言莱擦了擦并没有的泪水。 柯文星则直接抱住了他媳妇儿,“我老婆也棒!” 李宿无情推开了柯文星,有些严肃的说出他们现在最核心的问题,“这些问题都很好解决,目前对你们来说最关键的就是经纪团队。” 项和韵点了点头,附和李宿的意见:“我们目前只是通过阿莱接触到了俞尔曼,然后就是杉杉现在正在帮我们物色有跳槽意向的团队,这确实不太足够。” 涂真真看着窗外盛星娱乐的大厦,思忖开口:“或许,我们可以直接从盛星入手” “我赞成,”孟景嫄瞥了一眼窗外,“盛星娱乐这些年没少爆黑料出来,什么压榨练习生,明目张胆的潜规则这样的瓜我都吃到了好几个。只是,全部被压下来了而已” 李宿沉吟了一会儿,“但是这些对盛星来说并不致命,其实整个内娱或多或少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那就找点让它致命的,搞垮它再拆分了它,这是最简单粗暴也有效的方式。”涂真真回头看着李宿,勾人的狐狸眼里满是锋利的侵略性。 项和韵耸了耸肩,“也是。” 柯文星兴奋地搓了搓手,“大姐大就是大姐大,霸气!” 李宿也点了点头,他知道涂真真有资本说这句话,涂家想要找到盛星的痛脚,它绝对跑不了,只是时间关系而已。 这边透明隔间中,他们如火如荼的商量着他们的“娱乐”计划。 一楼大堂林煜领着邱忻愉走了进来。 -- 第七十八章 林煜带着邱忻愉就奔着二楼的隔间走去,结果在楼梯口被侍应生拦住了,“不好意思二位,二楼今天不对外开放哦。” 邱忻愉怔楞一瞬,这家店她也来了好几次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的小姐脾气一下上来了,“为什么不开放?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林煜往二楼瞄了一眼,“你好,我看二楼有客人在呢,确定是不开放吗?” 邱忻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冲侍应生发火,“不是说不开放吗?!” 侍应生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耐心解释,“实在不好意思,二楼是我们老板和他的朋友,他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今天二楼不对外开放,给您带来不便了,不好意思。” 邱忻愉颇有些不爽的朝二楼看去,倏地抓紧了林煜的手。 “怎么了?”林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顺着她愤懑的眼神也望向了二楼。 嗯?那个白色卫衣的女人不是江太太么? “说来也巧,你昨晚才问了我江太太的事情,今天不就遇到了吗?” “哪里?”邱忻愉收回看向二楼的视线,在大厅环视了一圈。 林煜指向二楼,“你看哪儿呢?二楼那不是吗?” 二楼?邱忻愉再次向二楼望去。 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涂真真,一个阿恪哥哥的女朋友...... 邱忻愉再次抓紧了林煜的手,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你说的江太太是那个白色衣服的女人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林煜狐疑地看着邱忻愉。 邱忻愉盯着林煜,眼中泛着莫测的光芒,“你确定?” 林煜再次看了看二楼的人,“我确定。” “呵,”邱忻愉松开了林煜的手,脸上满是不屑,“一个已婚的女人,凭什么大言不惭地说她是阿恪哥哥的女朋友!” 邱忻愉的步伐又迈向了二楼的楼梯,打算上去找她对质个清楚。 林煜从她这短暂的话语中提取到了不得了的消息,还没等楼梯口的侍应生阻拦邱忻愉,她自己就一把拉住了她。 “邱小姐,你这样冲上去可就是打草惊蛇了。” 邱忻愉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林煜嘴角泛起微笑,“不如,我们就在大厅找个位置坐下,好好聊聊?” 邱忻愉回想起昨晚被那个女人压得头都抬不起来,突然觉得这样贸然冲上去是不太好,她便跟着林煜坐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 在林煜刻意的诱导下,邱忻愉将老底都抖了个干净。 林煜从邱忻愉混乱的表达中将事情理清楚之后,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言氏不久前才注资景宜,助他们上市,这难道跟那位江太太有关? 还是说这江总为了景宜,连爱人都向言氏的话事人双手奉上了?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拉景宜下水的好机会,景宜的江昀乘跨了,景宜的江山就掉了一半了。 很快,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逐见成形。 眼前这位脑子缺根筋的盛星大小姐可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啊。 她看着邱忻愉,胸有成竹地说,“邱小姐想要言总身边的位置,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邱忻愉心中有些不屑,一个科技公司的营销经理而已,她能做什么。 “我和邱小姐有着共同目标,这位江太太也霸占了我想要的位置。我们只需要把她拉下马,连带着景宜一起拖垮,这样属于我们的位置不就腾出来了吗?”林煜的眼睛划过一丝精芒。 “嗯?”邱忻愉来了兴致,“怎么将她拉下马?” 林煜往前靠了靠,压低了声音,“我负责给你她相关的黑料,凭借你们盛星最好的营销和公关团队,将她炒热抹黑,闹得人尽皆知,不是小菜一碟吗?到时候她可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你有她的什么黑料?”邱忻愉有些狐疑。 林煜轻笑一声,“表面清纯,内里放荡,与姐妹一起包养老男人,出卖肉体给景宜拉投资,在男人堆中流连......这些不够黑吗?” 邱忻愉眼睛泛光,“听起来黑是够黑了,但是还要看你能提供什么样实证了。要是你现在能拿得出来,我立马安排热搜。” “别着急,热搜就要赶在最巅峰的时候发布才够刺激。”林煜神色莫测,“景宜下个月有一场新能源汽车的新品发布会,那时候爆出来她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那可以开始好好准备了,一定要让她万劫不复。” 两个人拿起咖啡轻轻碰杯,吐着信子的两条毒蛇正式达成计划同盟。 接下来的日子,孟景嫄一行人都忙于公司成立的事情,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月底。 孟景嫄接到了私行小刘的电话才想起自己还得去一趟淮岗山区参加淮岗小学的开学典礼。 她看了看小刘发给她的行程,明天出发,9月2日回,三天的时间。 言恪最近对于孟景嫄过于忙碌本就欲求不满,忙完公司的事情,回到2301抱着孟景嫄卿卿我我的时候就听到孟景嫄说她明天要淮岗山区,而且要去三天。 言恪一下就不行了,直接化身野兽把孟景嫄摁在床上弄得她啜泣连连的求饶。 “阿恪...阿恪...”孟景嫄眼角挂着泪花看着他喘气,“我明天一早就得出发,是山区......给我留点力气走路吧...呜呜呜......” 言恪看她那副小可怜模样,心里又生气又心疼,加快了动作,共赴云雨之后便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没再接连要下去了。 言恪黑着脸把她摁在自己怀里,一言不发。 孟景嫄悄悄抬头看着言恪紧绷的下颌线,咽了咽口水,“阿恪...你别生气嘛,我也是今天收到小刘的提醒才想起来的,我很早就答应了人家了......” 言恪的神色并没有半点缓和,孟景嫄咬了咬唇,抛出一个致命诱惑,“你要是不生气了,等我回来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言恪挑了挑眉,“什么惊喜?” “就,你很喜欢的那种惊喜......”孟景嫄埋在言恪怀里不敢直视他。 言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黑色渐沉,“不如,现在先给我点甜头?” 孟景嫄缩了缩身子,软软的开口,“我明天还得爬山呢...等我回来好不好?” 言恪垂头丧气的抱着她,闷闷不乐,“那等你回来的那个惊喜一定要让我满意才行......” 孟景嫄又好好安抚了一阵才将这只野兽的情绪抹平,结果第二天一早她走的时候野兽又龇牙咧嘴地露着獠牙,极其不满的和她分别。 孟景嫄暂别了她的小野兽和新公司事宜,跟着自己的客户经理小刘,带着相关工作人员领着提前准备好的物资,踏上了山区的爱心之路。 飞机在源城机场落地,经历了4、5个小时车内的颠簸,孟景嫄终于到到了淮岗山区。 前方还有一截车辆无法通行的路段,校长和村长等人已经在路口等待迎接了。 山区内空气清晰,植被郁郁葱葱,鸟鸣山幽,坐落在半山腰的新学校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孟景嫄望着前方的新建筑,心中升腾着不知名的情绪。 校长和村长等人黝黑的脸庞上挂着感激又质朴的笑容,跟工作人员一通搬运这物资,并邀请她一同前行。 她深吸一口气,也提了两大袋物资,跟随校长等人的步伐,踏上了前往学校的道路。 等到达学校门口时,孟景嫄已经有些气喘吁吁,额前也挂了薄薄一层细汗。 “淮岗希望小学”几个红色挂在大门口,象征着山区孩子们读书的希望。 孟景嫄看着蓝天白云下的红白建筑,绿茵操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个学校建得很美,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大家热火朝天搬运着她带来的物资,小刘跟在孟景嫄身后,拿出单反时不时的记录下他们这次山区之行的点点滴滴。 她可是有任务的,回去还得写报告呢,不多积累点素材怎么写? 她已经打定主意这几天都跟在孟景嫄身后收集素材了。 校长带着热情的笑容领着孟景嫄在校园内参观起来。 “正对面这栋楼是咱们学校的教学楼,孩子们的文化课就在教授。” 孟景嫄跟随校长走进教学楼,崭新的桌椅错落有致的摆放着,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欢迎新同学”几个大字,后方左右两边是书包架和绿植角。 绿油油的小植物焕发着生机勃勃的光彩,和象征着希望的教室相得益彰。 “左边是孩子们的音乐教室,不过,这里面的乐器这里的孩子之前从没接触过,后面可要辛苦音乐老师了。” 孟景嫄看着那铮亮漆黑的钢琴,询问校长:“明天我可以领着孩子们上一堂音乐课吗?” 校长惊喜地笑开了花,“当然可以了!” 孟景嫄微微一笑,将视线转到了前方的建筑。 校长即刻开口介绍到,“这边的建筑物是食堂,大部分的孩子家里穷,吃饭困难。加上家住得也远,走上个1、2个小时来上课的比比皆是。所以咱们干脆就在学习办了个食堂,让孩子自己带点野菜什么的过来,我们学校补贴一些给他们中午做顿大锅菜。” 孟景嫄看着这并不算完善的食堂,心里为山区的孩子们心酸不已,轻声开口,“后面我回去就给孩子安排一下,给他们加点营养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野菜糙米怎么能够呢?” 校长怔楞片刻,眼眶湿润了,他颇有些感慨,“孟小姐您已经给孩子们做了很多了......” “那再多一点也不算什么,不是吗?” 校长看着她温柔的笑脸,伸手捏了一把眼睛,将眼中湿意驱除,深鞠一躬,“真的太感谢您了!我替孩子们谢谢您!” 孟景嫄看着校长花白的双鬓,赶紧扶起校长,“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真正要感谢的是长年累月在这里坚持的教职工。您再给我介绍一下后面那两栋楼吧,那栋楼呢?” 校长立刻结束了煽情的感谢,给她介绍起来,“左边这栋是教室宿舍,这极大的解决了老师的住宿问题,这样就能吸引更多支教老师了。右边是图书馆,您今天搬来的图书都往里放了。” 结束了学校的参观,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她的小野兽,以此安抚一下他不爽分别的小情绪。 村长眼看时间不早了,邀请孟景嫄到村子里去逛逛,还热情邀请她在自己家一起吃晚饭,以表达心中的谢意。 孟景嫄爽朗的答应了村长的邀请,和校长小刘等人一起去往了村长家。 淮岗山区的贫穷超出了孟景嫄的想象。 从学校一路走来,山中散落的大部分房子都还是破破烂烂的朱瓦房,偶尔一栋二层楼高的水泥房都是这其中耀眼夺目的存在。 山区多雨,这小路也有些泥泞,路面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光脚板印。 孟景嫄的小白鞋很快就糊得面目全非,步履也不是太稳健。 一旁的小刘身材比她高大些,看了眼她不成样子的鞋子,轻声问她,“这路有些难走,不如我背着您走一截吧?” 孟景嫄婉拒了小刘的好意,“没事儿,在多走走就稳了,刚踩在泥上,平衡感还没找到,过会儿就好了。” 如她所说,小刘看她后面的步履果然比之前稳了不少,只是身上这条Gucci的牛仔裤大概率是废了。 孟景嫄在右前方发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光清澈又好奇,大眼睛的主人悄悄躲在一棵参天大树后偷偷打量着自己。 她想起早上言恪垮着脸往自己包里塞了些小零食,从包里掏出一块曲奇饼走到了小女孩面前。 “你好呀!”孟景嫄带着阳光的笑容半蹲在小女孩面前,摸了摸她乌黑的头顶。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白白净净的漂亮姐姐,觉得她像下凡的天仙,她害怕自己弄脏了美丽的天仙姐姐,便揪着自己黑乎乎的小手往身后藏,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一下。 孟景嫄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保持着亲切的笑容,诚恳的称赞她,“你的眼睛真漂亮,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仙女姐姐夸她的眼睛漂亮,让她有些小激动,便怯生生的看着孟景嫄,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她:“我叫阿呷。” “阿呷真乖。” 孟景嫄摸了摸她黑黑的小脸蛋,将曲奇饼干的外包装拆开,喂到她的嘴边,“给你分享一个美味的饼干,尝尝看?” 曲奇的香气钻进阿呷的鼻子里,这是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诱人味道,和仙女姐姐身上的香气不一样,这种香甜的气味让她嘴里的口水流个不停。 她咽了咽口水,在孟景嫄眼神的鼓励下张嘴咬下一小口,酥脆香甜的味道瞬间充斥她的口腔。 阿呷的眼睛闪烁着不可思议的亮光,她吞下口中的曲奇饼干,看看孟景嫄又看看曲奇饼,流露出极大的渴望。 孟景嫄弯起杏眼,轻声问她,“我没有骗你吧,是不是很好吃?” 阿呷用力的点头,看着她手中的曲奇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她干巴的嘴唇。 “自己拿着吃吧。”孟景嫄将饼干递到阿呷面前,阿呷瑟缩着伸出了她脏兮兮的小手,接过了饼干。 孟景嫄本以为她会一口将这小曲奇吃个精光,结果她只再小小咬了一口便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没有再吃。 “谢谢仙女姐姐。”阿呷用她不熟练的普通话朝孟景嫄道谢,接着迈着小赤脚急吼吼地跑走了。 村长走到孟景嫄旁边感慨,“看来阿呷挺喜欢您啊!这个孩子内向得很,一般不太和陌生人亲近的。” “我也很喜欢她,她有一双漂亮又干净的眼睛。”孟景嫄看着她跑远的方向回应村长。 “是啊,她眼睛跟她阿莫一模一样。” 村长顺着孟景嫄的目光望去,也忍不住感慨,“她阿莫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美人,只可惜生下她就去了。后面,她阿达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出了意外,也没能再回来了,整个家里就只留下她和她阿姐相依为命,也是个可怜孩子。” 孟景嫄心里沉沉的,没想到这双漂亮眼睛后面藏着这样的悲伤。 她的目光还看着阿呷离开的方向没收回来,却见阿呷牵着一个纤细高挑的少女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少女手中捏着阿呷包起来的小半块曲奇饼,朝孟景嫄欠了欠身,不熟练的说了声“谢谢”。 孟景嫄也微笑点头欠身,继续随着村长前行。 -- 第七十九章 到达村长家,家中的男女老少都起身欢迎孟景嫄等人的到来,唱起了热闹古朴的歌。 村长还牵着一头小黑猪来到孟景嫄面前晃了一圈,拉下去宰杀做成了美味的“坨坨肉”。 太阳悄悄落了下去,月亮接替了它的工作。 院内这时也升起了一堆篝火,跳动的火光和孩童嬉闹的声响显得院内热闹非凡。 村长抱出一坛子甜米酒,给他尊贵的客人们一一满上,他自己也举起酒碗,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孟景嫄悄悄抿了一口,真甜,放心大胆的一口干了。 伴随着升腾的篝火,高亢嘹亮的歌声也飘荡起来,男女老少都围着篝火环成一个圈,开始了他们的欢庆和舞蹈。 孟景嫄他们也被热情的村民拉入其中,火光映红了他们欢快的笑脸,一院子的人欢畅半夜才停歇。 甜米酒的后劲儿也上头了,孟景嫄和小刘便留宿在了村长家,其他人踩着月色返回学校宿舍。 孟景嫄简单的洗漱之后躺在硬邦邦地木床上,她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窗外的月牙,想起了他的小野兽笑起来那弯弯的桃花眼。 不可否认的是,她想他了。 孟景嫄拿起手机直接打了个视频过去。 言恪今天上班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下班之后竟然还是来到了2301。 他躺在她的大床上,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但是等了大半天一条回复都没收到。 言恪捏着手机正想着明天要不要去淮岗山区找她,视频来了。 他按下接听键,屏幕出现她泛红的脸颊和有些迷蒙的双眼。 言恪皱起眉头,“姐姐喝酒了?” “我想我的小野兽了,你看外面的那个月亮!” 孟景嫄翻了个身,将手机对准木窗外的月亮,“它跟我家小野兽笑起来的眼睛好像啊......” 言恪本来有些急躁的心一下就绕指柔了,他温温柔柔的看着那轮皎洁的月亮,语气缠绵又缱绻,“我也想我的小樱桃了。” 孟景嫄仰躺回来,把手机对准自己,语气有些感慨,“阿恪,我突然觉得能帮助别人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淮岗山区,真的很需要帮助......这里,跟我生活的凌城是两个世界。这里的人有着最淳朴的笑容,但却过着最苦难的日子。我今天还遇到了一个叫阿呷的小女孩,她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但是她却很早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只剩下姐姐和她相依为命。她们明明都是那么美好的存在,却要遭受这样的苦困磋磨,我有点难受......” 言恪耐心的听着她语无伦次的感慨,柔声安慰他,“你看,上天知道这么美好的存在在遭受苦难,而你恰巧有帮助他们的能力,所以不就派你去了吗?你已经在开始帮助他们摆脱这样的苦难了,不要难受,一步一步来,后面会越来越好的。” “嗯,会越来越好的。”孟景嫄眼神愈发迷蒙,“有阿恪在,我不难受。我喜欢阿恪,很喜欢......” 她看见屏幕出现了天上一样的月牙,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言恪靠在床头就这样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眸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孟小姐,我给你端了杯水进来。” 小刘的声音,打破了这无声却温情的气氛。 没有得到孟景嫄的回应,但从她手机里却传来了一阵清冽的男声,“你好,是小刘吗?” 小刘眨了眨眼睛,有些迷幻的看了看孟景嫄的手机。 言总?! 小刘怀疑自己眼花,她再看了一眼。 真的是言氏集团的言总……这什么情况?! 小刘愣愣地站在孟景嫄床边,言恪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刘,她就这样睡容易感冒,麻烦你帮她把被子盖好。” “哦,哦!好的!言总!”小刘轻手轻脚的将孟景嫄的手和脚都放回被子,将被角压得严严实实。 “那言总,这手机我是给您摆在摆在旁边还是......”小刘捏着孟景嫄的手机,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几天在山区就辛苦你多照顾她了,把手机放在她枕边就好,谢谢。” 言恪说完,挂了视频。 小刘乖乖将手机塞在孟景嫄枕下,带着一肚子疑问躺上她旁边的小床。 第二天一大早,孟景嫄就被小刘叫醒了。 飞快地洗漱之后,孟景嫄和小刘跟着村长走回学校。 只是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雨,小路越发泥泞难行,孟景嫄的小白鞋被糊得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样貌,裤腿也全是星星点点的泥浆。 等她到达学校,已经有好多穿着简陋的小朋友们带着自己的新校服在操场聚集了。 他们新奇看着学校里的一切,眼中闪烁着难掩的激动和欣喜。 还有好多同学已经穿上了整洁的校服在老师的组织下开始组织队伍,在升旗台前排列方阵。 “为什么这些小朋友不穿着校服来选校呢?”孟景嫄疑惑地问校长。 校长疼惜又欣慰的给孟景嫄解释:“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校服已经是很好的衣服了,他们可舍不得穿上去踩泥浆啊。” 孟景嫄看着一双双搂紧校服的手,百感交集。 人类世界的参差,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孟景嫄想到自己这次带来的衣服可能并不足够,便开口对校长说:“对了,张校长,我这次带的冬装可能不够,您后面再统计一下孩子们的信息给我,再给他们定两套防寒保暖的冬季校服。回去之后我也会联系一下衣物募捐的相关机构,给缺衣少食的孩子们准备点过冬的衣物。” “这真是,谢谢您的话我不好意思继续说了... ....” 孟景嫄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观察这孩子们的举动。 没了温香软玉在怀,言恪昨晚睡得很不安稳,他带着一脸寒气走进办公室,李宿搂着文件跟他报备今天要去源城出差。 听到源城,言恪心中一动,问他:“去源城做什么?” “跟利钢续约。”李宿老老实实回答。 言恪动了动手指,吩咐李宿:“跟利钢续约的话你一个人去可能不太好,我亲自去一趟,顺带再去一趟淮岗山区,接你老板娘回来。” 李宿在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明明之前还说利刚续约让他一个人去就够了,合着为了老板娘脸都不要了,自己打得啪啪响。 言恪登上前往源城的飞机,一步一步朝着孟景嫄赶来。 孟景嫄走到校门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下拍了个学校的全景,po到朋友圈并附言:带来希望,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收起手机,小朋友们已经在操场上排列整齐了。 开学典礼正式开始,全体师生神色肃穆的升国旗,唱《国歌》。 校长领着新教师代表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激励着孩子们,带着他们展望未来,树立他们的信心和希望。 孟景嫄安安静静的在台下聆听他们的发言。 昨晚她婉拒了校长让她上台发言的请求,她并不想自己这一时的善意变成束缚孩子们的枷锁。 等发言完毕,孟景嫄被校长拉进了合照队列中,和小朋友们一起留下了一张阳光下的合影。 江昀乘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如约赶赴A大,参加母校的开学典礼。 “昀乘,来了!” 江昀乘看着自己从前的辅导员,两鬓也斑白了不少,据说现在已经荣升为金融系系主任了。 江昀乘伸手握住了面前的手,礼貌寒暄:“徐老师,好久不见。” “我说阿嫄今天为什么不来呢,结果你们分工协作,一个参加母校的开学典礼,一个搞慈善参加淮岗山区希望小学的开学典礼了。” 徐老师拍拍江昀乘的肩膀,“老师当年没看错,你们小两口是真的优秀啊!” 江昀乘藏起嘴角的苦涩,哪里还有什么小两口,就连她去淮岗山区这事他也是从他的口中才得知。 “徐老师,我在哪个环节发言?”他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 大致了解了流程,江昀乘坐在台下安静等待自己的环节的到来。 台上的教师代表致辞结束,在主持人的邀请下,江昀乘来到讲台上。 笔挺的高定西装越发衬得身姿挺拔修长,温润儒雅的脸上架着金丝眼镜,斯文禁欲的面容瞬间就让台下的学弟学妹们欢呼不已。 “大家好,我是江昀乘。” 朗润的声音响起,又掀起一阵欢呼。 “江学长!我爱你!!!!” 女声的嘶吼贯穿礼堂,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江昀乘也轻笑一声,调侃回应,“谢谢你的喜爱,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换个有结果的人去爱更好。” 一阵笑声湮没开头的这场闹剧。 “言归正传,今天收到母校的邀请,说是让我来给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下自己的成功经历。” 江昀乘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实话说,我并不觉得我成功。” “学长一开口就是个老凡尔赛了!”台下一个学弟立刻回应他。 江昀乘看着台下的学弟学妹,语气郑重。 “我没有凡尔赛。每个人对于成功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认为有钱就是成功,有的人认为掌握权势就算成功,有的人觉得自己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就算成功。就好比,你们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父母认为能够顺利生产就是成功,等你呱呱落地之后父母认为健康长大就是成功,当你们现在进入大学了,父母眼中的成功或许就变成的你顺利毕业找到一个好工作了。” 江昀乘看向台下一双双懵懂的眼睛,“那你自己对于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呢?你想清楚了吗?大学是你们刚刚迈进社会的第一步,如果你已经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成功,那么你是否要考虑从此刻开始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该如何朝着成功奔去了呢?” 台下一位戴眼镜的学生举起手,江昀乘伸手示意他发言。 “学长,请问您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呢?您在迈入大学的时候有规划过自己的成功之路吗?” “我迈入大学教室的那一瞬就已经规划好了我的成功之路了,但是很遗憾的是我失败了。” 江昀乘顿了顿,“至于我对成功的定义,是个秘密。” 在学弟学妹们热情的反响下,江昀乘的分享很快就进入尾声。 “再给大家最后一个提问机会吧。” “学长,请问你和孟学姐那么早就结婚了,你有没有后悔过?对她的爱意有变化吗?” 江昀乘沉默三秒,“不后悔,没变过,甚至更浓。” 台下瞬间沸腾。 -- 第八十章 淮岗山小学的上课铃声响起,孩子们被召回到教室开始了开学第一课。 孟景嫄在校长的陪同下,在校园里欣赏着孩子们精神饱满的第一课。 路过二年级教室时,她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美丽眼睛。 阿呷的眼神正悄悄望向窗外,追随着自己的身影。 孟景嫄笑着轻轻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认真听讲。 小阿呷立刻收回视线,攥紧了小手乖乖看向老师。 第一节课结束,小朋友们都兴致勃勃地冲向了操场,玩起了孟景嫄带来的体育器材。 看着一张张兴奋的笑脸,孟景嫄也发自内心的笑得灿烂无比。 她走进音乐教室,跟音乐老师简单沟通了一下,打算和她一起来教授孩子们的第一堂音乐课。 “叮铃铃”的上课铃响起,一群小朋友涌入音乐教室。 小阿呷也在其中。 孟景嫄和音乐老师一唱一和以对唱的形式给小朋友们介绍了自己,听得小朋友长大嘴巴惊叹不已。 接着孟景嫄和音乐老师一起来了一个四手联弹,边弹边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再一次极大的激发了学生们的音乐兴趣。 一曲结束,音乐老师起身提问:“有没有小朋友想跟着嫄嫄老师一起弹琴,给我们大家伴奏呢?” 好多小朋友的眼神都跃跃欲试,但是面对第一次看到的“钢琴”这种陌生事物,还是不敢上前。 小阿呷举起了她的小手。 今天要穿新校服,小阿呷专门把手洗得干干净净,虽然皮肤还是有些泛黑,但已经没有了泥垢。 孟景嫄欣喜地看着小阿呷,朝她挥手,“谢谢勇敢的小阿呷愿意跟我一起合作,快来吧!” 小阿呷迈着小短腿坐到孟景嫄旁边。 孟景嫄拿起她肉乎乎的小手放在雪白的琴键上,带着她轻轻按下。 小阿呷的大眼睛惊奇的看着这个声音美妙的大东西,不敢相信是她自己让它发出了这么动听的声音。 “阿呷,你就负责按这几个键就可以了,试试看?” 孟景嫄带着阿呷的手按下琴键,一边陪她轻轻哼唱,“哆哆嗦嗦拉拉索,发发咪咪来来哆......” 阿呷的小手越发的娴熟,眼中也冒出兴奋的光芒。 教室内的其他小朋友都望着阿呷羡慕不已。 在阿呷重复的音阶下,孟景嫄带入和弦伴奏,整个《小星星变奏曲》的美妙音色流淌在教室中。 一曲奏罢,小阿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手,她没有想到她竟能和她心中的仙女一起为大家表演这么美妙的音乐。 她看到她的仙女姐姐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夸奖她做得特别棒,阿呷激动得挥舞了起小拳头。 音乐老师和孟景嫄对视一眼,对教室内的小朋友问到:“怎么样?阿呷和嫄嫄老师的合奏好听吗?” 稚嫩的童音响起,“好听!!!” “那你们想不想在他们的伴奏下一起和叮当老师合唱呢?”音乐老师趁热打铁。 所有小朋友异口同声的大喊出心中的渴望,“想!!!” “那我们开始吧!听老师的指挥哦!!!” 在优美的钢琴伴奏下,清澈的童声响起,一堂涤荡心灵的音乐课愉快结束,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离开音乐教室。 直到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阿呷都还牵着她仙女姐姐的手舍不得放开。 “阿呷先去上课吧,中午午休时间我们还可以一起玩哦!” 孟景嫄摸了摸小阿呷的头,牵着她手将她送回教室。 果真,孟景嫄和小刘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小阿呷就找了过来,还带着一个十分喜欢孟景嫄的小男孩。 阿呷看着孟景嫄给她磕磕巴巴的介绍,“他是赤尔,他想一起玩。” 小刘看着这阿呷纯净的双眼,心也不自觉的软了一大半,“孟小姐,待会儿我跟您一起陪他们玩儿吧。” 孟景嫄冲小刘灿烂一笑,“那我可求之不得了。” 这下好了,小刘的心化了。 她们快速吃完碗中的饭菜,孟景嫄看向面前的两只小可爱,“我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你们想玩什么呢?” 胆大的赤尔充冲孟景嫄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缺掉门牙的笑容很是憨态可掬。 他漏着风对孟景嫄和小刘说:“去我的秘密基地!在学校外面,那里有很多漂亮的三角梅!” “三角梅?我还从来没见过呢!孟小姐想去吗?”小刘转头征求孟景嫄的意见。 孟景嫄看着小男孩眼中希冀的光芒,她不忍拒绝,“那今天我们一起去看三角梅,但是以后上课时间你们自己不能单独出校门,知道吗?” 赤尔兴奋的点点头就拉着两个老师的手往外走去。 阿呷赶紧跟上,攥紧了孟景嫄另一只手。 走出校门,赤尔带着孟景嫄他们在小路上七扭八拐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灿若红霞的三角梅。 赤尔和阿呷兴奋地向前跑去。 孟景嫄看到隐隐有浑浊的水流从上坡流下,还伴随着卡车轰鸣一般的声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冲阿呷他们喊道:“停下来!别往前了!” 两个小朋友懵里懵懂的站在原地,回头看向孟景嫄。 这时,山上的响声加大,山体被拉开数条裂缝,孟景嫄和小刘赶紧朝两个小孩跑去,抱起他们就往回跑。 山上浑黄的洪水拉扯树枝带着尖锐的石块奔涌而下,咆哮的声音在孟景嫄他们身后犹如死神的冥钟。 小刘惊慌之中被路上的石块绊倒在地,孟景嫄停下,单手抱起阿呷,另一只手扶起小刘,带着小男孩继续疯狂的奔跑。 被拽着的手越来越重,孟景嫄开始体力不支,她带着小刘和两个小不点蹲在旁边的地坎中。 山洪擦着他们藏身的地坎径直奔流而下,一根尖锐的树枝在洪流中朝小刘的划过,孟景嫄一把按下小刘的头,弓腰躲避。 “刺啦”一声,孟景嫄的衣裳被树枝划破,腰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红色的血迹在白色衣料上迅速蔓延。 小刘赶紧掀起她的衣服查看。 侧腰被尖锐的枝干划伤,留下了长达5、6厘米的伤口,在雪白的肌肤上狰狞的外翻着,粉色的肉中还夹杂了许多细碎的泥渣。 阿呷看着仙女姐姐被鲜血染红的上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揪紧了自己身上的新校服。 赤尔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阿呷撕心裂肺的哭声,他也开始伤心的嚎哭起来。 小刘这时已经无暇顾及嚎啕大哭的两个小不点了,她慌乱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衣,立刻连咬带撕扯下了一个袖子,用干净的一面贴住伤口紧捆在她腰间,将她的斜挎包挂在了自己胸前。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奔涌的泥石流,担忧地看着孟景嫄,“孟小姐,您还能再坚持一下吗?我们还得再往前走一些才更安全。” 孟景嫄脸色惨白,细碎的泥沙在伤口中越陷越深,在血肉中不断摩擦,疼得她直冒冷汗,额前和两侧的发丝都被汗水濡湿,狼狈的糊了一脸。 她从小怕痛,膝盖撞个淤青都能哼唧小半天。 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十分清醒的告诉自己,现在没时间给她哭哭啼啼哼哼唧唧了。 孟景嫄深吸一口气,扶着小刘的手咬牙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疼痛让她不得不佝偻着身躯。 “继续往前。”孟景嫄的声音疼得发颤。 她看着伤心痛哭的两个小孩,镇定了自己的声音。 “阿呷,别哭了,嫄嫄老师没事的。嫄嫄老师想给你一个任务,你能帮小刘老师牵着赤尔,带着他往前走吗?” 听到孟景嫄的吩咐,阿呷止住了哭泣,抽抽噎噎的拉住了赤尔的手,领着他往前走去。 小刘小心翼翼地扶着孟景嫄,紧跟着两个小不点的步伐。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疼痛折磨得孟景嫄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裹住伤口的衬衫布也早已被鲜血浸湿,晕染出一大片艳丽的血红色。 前面两个小不点的脚步停住了。 阿呷跑了回来,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焦急道:“走不通了。” 赤尔也跟着跑了回来,“路被大石头堵死了!” 眼看两个小孩泫然欲泣,孟景嫄将手攥成拳头,强忍着疼痛,安抚他们:“别害怕,我们还有很多同伴,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们现在乖乖跟着老师一起走到刚刚路过的地坎,我们就在那里好好藏起来,这样山洪怪兽就抓不到我们了。” 小刘也紧接着开口,“阿呷,带着赤尔去刚刚路过的地坎里好好呆着。小刘老师带着嫄嫄老师会慢慢跟上来的,快去。” 阿呷懂事的点点头,牵起小男孩的手就朝地坎小跑过去。 孟景嫄紧皱着眉头,冷汗顺着额头流进她眼眶中,眼睛传来一股刺痛,视线瞬间模糊。 她倒抽着冷气,继续艰难的开口:“小刘,把你的手机和我的手机都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信号。” 小刘如言即刻查看了手机。 果然,无信号。 她心中难免翻涌了些绝望的情绪。 “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孟景嫄察觉到了小刘的情绪,抓住她的手越发用力,“回地坎,我包里还有些高热量的小零食,好好分配下,应该足够我们四人支撑个至少1天左右。” 小刘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处,看着那片被晕染的红色,她担忧的开口:“您的伤......” 孟景嫄无力的摇了摇头,咬牙坚持:“没事,待会再给伤口扎紧点,先止血就好。” 小刘暗叹一口气,只希望救援的人来得快些更快些。 -- 第八十一章 源城一个高端宴请厅内,言恪跟利钢的谭总的午餐即将进入尾声。 谭总向他发出了盛情的邀约:“言总,难得你亲自来源城一趟,下午我陪你在源城转转,也见见我们源城的大好风光啊!” 言恪婉拒:“可惜,我下午还有重要的安排,得去一趟淮岗山区,不然我一定不拒绝谭总的盛情。” 谭总身边的小秘书有些疑惑的开口:“言总,您现在应该去不了淮岗山区了吧?我刚刚收到消息,那边这几天的夜雨引起山体滑坡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言总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惊慌又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哪里山体滑坡了?!” 小秘书被言恪的冷凝的语气吓了一跳,小声地又重复了一次:“淮岗山区......” 言恪彻底慌了,放在餐具旁边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又是山区,又是山体滑坡,又是这样的雨季...... 13岁那年父母被带走的恐惧和阴影瞬间爬上他的心头。 言恪盯着谭总,迫切的开口:“谭总,请你想想办法,我现在马上要进到淮岗山区!” 谭总看着言恪的神情,有些担忧,“言总,恕我直言,现在进去还是挺危险的,你这是?” “我必须进去!”言恪说得斩钉截铁。 谭总心里没有底,再次问道:“不是,你这着急忙慌的进去是要做什么?” “我女朋友在里面!”言恪眼底猩红一片,他死死地盯着谭总,“谭总,让我进去,一定要让我进去!” 谭总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他犹疑的看向言恪身后的李宿,只见李宿也是一脸焦急,面色担忧的对他点了点头,肯定的告诉他,他老板必须进去。 谭总心里暗叹一口气,朝言恪点点头,立马吩咐秘书提交临飞计划申请,还调动了大量的人力去查询淮岗山区的最新情况。 言恪焦灼的情绪毫不掩饰地散发到包间内的每个角落。 谭总看着他还在颤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劝慰:“一定会没事的,等批复下来马上就送你过去。” 言恪整颗心被吊在半空,底下插满了担忧恐惧的钢针,他神经绷到了极点,根本没有听清谭总说了什么,只是攥紧颤抖的手,满脑子都想着要即刻奔赴淮岗山,要见到毫发无伤的她。 十分钟后,谭总接到不予批准的决定,理由是此次淮岗山受灾有些严重,国家空军部队也在往灾区赶赴,现在禁止一切私人航线飞行。 听到不予批准言恪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受灾严重”四个字又将他砸得摇摇欲坠。 谭总看言恪脸上血色尽失,几乎是魂不附体,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源城军方高层的私人电话,一番沟通之后,批准了他们的飞行计划。 言恪朝谭总深深鞠了一躬,诚恳道谢:“谭总,这次我欠你的。” 毕竟是多年稳固的合作伙伴,谭总没有拿乔,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我还安排了一个小型医疗队和救援队跟你一起过去,有备无患。跟着凌悦,她带你去停机坪,快去吧。” 言恪二话不说,十分迫急地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李宿也深深鞠了一躬跟上言恪的步伐。 名为凌悦的小秘书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领着言恪上了车。 登上谭总的私人飞机,言恪坐在座椅上埋头盯着自己脚踝上的脚链,双手交握,如冰雕一般一动不动。 巨大的轰鸣声中,飞机淮岗山飞去。 A大礼堂中的掌声经久不息,底下的欢呼不绝于耳。 江昀乘走下讲台就看到徐老师一脸焦急的迎着他走来。 “昀乘,淮岗山发生山体滑坡了!你赶紧给景嫄打个电话,问问看有事没有?” 江昀乘脸上的从容瞬间崩裂,他慌乱的跑到助理身边拿起电话打给孟景嫄。 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立马又拨打了言恪的电话,却是关机。 没有任何犹豫,他拨通了舅舅的电话。 “舅舅,帮我安排一下,我要立刻去一趟淮岗山区。” “那里刚受灾,你去干嘛?” “阿嫄在那里。” 舅舅沉默了一瞬,“知道了,等我通知。” 半小时后,江昀乘搭乘着凌城的军方援机赶向淮岗山。 在Hide Ground的二楼隔间,涂真真和言莱他们聚在一起急得不得了。 知道淮岗山出事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开始拨打孟景嫄的电话,打了好多电话一直打不通。 涂真真急得哭了出来,跟罗仕允嚷嚷着要去淮岗山找她。 柯文星赶过来,带来一个宽慰他们的消息。 “真真姐别担心,李宿跟我说他和老大已经带着救援团队赶去淮岗山了。相信老大,也相信嫂子,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涂真真收了收自己的眼泪,抓紧罗仕允的手臂,脸上的焦灼丝毫不减。 孟母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的声音焦急带着哭腔,“真真!嫄儿真的在那个淮岗山里吗?我跟你干爹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打通!她会不会出事了?!” 涂真真忍住自己的情绪,安抚她:“干妈,别担心,阿恪已经带着救援团队去找嫄嫄了,她一定会没事的!等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给你电话。” 孟母结束和涂真真的通话后倚在孟父怀里泣不成声,孟父也面露忧色搂紧自己的妻子。 不久涂真真又接到了涂老大打来的电话,威震凌城的地下老大这时语气也是难得的慌张。 涂真真又将告诉孟父孟母的信息再次重复一遍。 而许多人担忧的孟景嫄此刻的确陷入了很不好的境地。 小刘的另一支袖子也卸了下来,在两层棉布的压迫下这血才稍稍止住一点,没有刚刚蔓延的速度快了。 但是伤口的疼痛还在持续加剧,随着时间的推移,山里的温度也在不断下降。 小刘让孟景嫄倚在自己的怀里,吩咐两个小不点围在孟景嫄身边,四人紧紧抱作一团相互取暖。 孟景嫄的意识已经模糊,惨白的脸靠在小刘的肩膀上,嘴唇也无一丝血色,睫毛在疼痛的刺激下轻颤。 黏腻的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和外界低温相触,不断剥夺她的体温。 “阿恪...冷......我好冷......” 听到她无意识的呢喃,小刘将她抱得更紧了,让两个小朋友避开她的伤口也搂着她。 黑夜逐渐降临,惨淡的月光落在地坎前方的沟渠中,浑浊的泥水泛着森冷的光。 “小刘老师,我饿......”赤尔撇着嘴看向小刘。 小刘再看了看阿呷,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盛满担忧望着自己怀里的孟景嫄,不哭也不闹。 “阿呷,你是不是也饿了?”小刘轻声问她。 阿呷抿着嘴唇,倔强的摇头,但是肚子里“咕噜咕噜”的轻响却出卖了她。 小刘暗叹一口气,从孟景嫄的斜挎包里摸出最后两块小饼干,分给两个小朋友一人一块。 小刘摸着赤尔的头,耐心地安慰他们:“嫄嫄老师带的食物不多,没法一次性让你们吃饱,先用这个垫一垫,你们再忍一忍,好吗?” 赤尔懂事的点头,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一块小饼干,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默默抱着孟景嫄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战胜还没被满足的食欲。 阿呷拆开包装,将饼干分成了两半,自己细嚼慢咽地吃着一半,而另一半被她举起小手喂到了小刘嘴边。 小刘被她的举动惹红了眼眶,她冲阿呷摇摇头,“阿呷,你自己吃吧,小刘老师不饿。” 可小女孩执拗地举着她的手,并不收回。 小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张开了嘴巴和着自己咸湿的泪液将小半块饼干咬进了嘴中。 淮岗山小学内也陷入了慌乱之中。 虽然学校十分幸运的避开了此次山体滑坡的受灾面,但是失踪的孟景嫄四人让校长和村长他们惊慌不已。 当言恪带着救援和医疗团队赶到淮岗山小学时,校内只有几位老师留守看护惊慌的孩子们,校长和村长已经分批带着人员去四处寻找失踪的孟景嫄几人了。 老师们和学生们看着面前俊若神只的男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孟景嫄在哪里?” 他焦急的声音唤回了师生们的意识。 一个小女生举起小手,嗫嚅着说:“我在食堂听到赤尔说要带嫄嫄老师去看三角梅去。” 言恪快步走到小女孩面前,“在哪里看?” 他高大的身形带来了给小女孩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她有些害怕的摇着头,“我不知道......” 言恪张皇地看向周围的师生,放大了声音:“你们谁知道他们在哪里看三角梅?” 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站起身来告诉他:“我今天上学路上看到那边半山腰有一大片三角梅。” 言恪迅速跑到他身边,捏着他瘦弱的肩膀,急切开口:“还认识路吗?可以带我去吗?” 男孩想到嫄嫄老师温柔的笑脸,点了点头。 言恪修长宽厚的手掌牵起了小男孩黑瘦的小手,立刻向校外奔去。 李宿领着救援医疗队背着紧急设备紧跟在他们身后。 校长和村长带领的搜寻队看着面前被乱石阻断的小路一筹莫展。 他们或用铁锹或徒手已经在这里耗了一个多小时了,清理了不少碎石,可这块堵路的巨石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上惨白的月光也被乌云慢慢盖住。 要是再下一场雨的话,孟小姐他们可就更危险了...... 村长和校长心里担忧更甚,更卖力地用铁锹敲着面前的巨石。 男孩领着言恪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奋力和截断道路的巨石做斗争。 好多人的手被石块和手中的工具弄得伤痕累累也依旧没停下,汗水大颗大颗地砸向地面。 姐姐,那么多人在为你努力,你坚持住啊...... 言恪眨了眨眼睛,憋回了眼中的湿意。 他叫停了村长们的动作,立刻组织救援队开启清障工作,并让医疗队及时处理了带伤人员的伤口。 校长和村长疑惑的看着面前矜贵英俊的男人,完全没搞清楚这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您是?”校长还是没忍住疑惑的开口询问了他。 “她爱人。”言恪死盯着救援队的清障进度,头也没回的直接回答了校长的问题。 -- fцωěηɡě.cǒм 第八十二章 地坎内,四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小刘怀中的温度逐渐上升,小刘摸向孟景嫄的额头,温度烫人,她已经发起了高热。 小刘心知这是极度不妙的信号,发热意味着她的伤口开始感染了 小刘急得直流眼泪,搂紧孟景嫄,她轻轻拍着孟景嫄的脸,不停喊她的名字,试图唤醒孟景嫄的意识,但是孟景嫄已经彻底软在了她怀里。 她开口叫醒迷糊中的小朋友:“阿呷、赤尔,你们能帮刘老师在照顾嫄嫄老师一会儿吗?把你们的小手贴在石壁上,放凉了再贴在嫄嫄老师的额头上,反复这样给她降降温。”⒫o壹8ě.víⓟ(po18e.vip) 小刘将孟景嫄放在两个孩子身边,向地坎外边走去。 阿呷和赤尔立刻行动起来,不停用凉凉的小手掌给孟景嫄的额头降温。 小刘走到小沟渠旁,口手并用地撕下衬衣的下摆,浸湿冰凉的泥水,拧了拧,立刻回到地坎内,将布条贴在孟景嫄的额头上,和小朋友一起将自己的手掌贴凉持续反复地为她降温。 半个小时之后,救援队成功破开挡路的巨石。 言恪顾不上扬土尘灰第一时间朝前方快步前行。 李宿带着医疗分队紧随其后。 再次前行了10多分钟,言恪终于在山窝的地坎中发现了四人的身影。 当言恪带着一身尘灰出现在小刘面前时,她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凄切地哭道:“言总!快!救救孟小姐,她的伤口感染了!” 言恪的目光第一时间就寻到了他一心牵挂的人。 惨白的唇颊和腰腹处大片刺眼的血迹,让言恪的心一下就乱了。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孟景嫄的伤口,将她搂到自己怀里,贴着她脸颊呢喃,“姐姐,我来了别怕,别怕” 言恪抱着她仓惶地走出地坎,他滚烫的泪水一颗一颗落在孟景嫄的脸上。 地坎外等候的李宿看到他的老板搂着怀中人,步履慌张地朝他走来,嘶哑着声音大喊:“医疗队!医疗队呢?!快来看看她!” 李宿神色一凛,立刻安排医疗队上前。 医疗队接过言恪怀里的孟景嫄,一番紧急检查之后,主治医师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手下。 “挂点滴,加镇定和抗生素。” “降温贴贴上。” “加快速度,病人的左侧伤口较大,还伴有泥渣,需要及时清理消毒。” 医生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偏头问身边的助理:“担架这条路可以前行吗?” 助理摇了摇头,“不行,有一节道路太窄,而且现在山路泥泞难行,病人容易从担架上脱落。” 言恪没有任何迟疑,稳住声线开口:“我抱着她。” 医生看着言恪,“加绑带固定,避开伤口。” 李宿接过护士手中的点滴瓶,“麻烦将它固定在点滴架上,我拿着跟在身后。你们分几个人去检查一下其他几位受困人员有没有什么不适。” 医疗队动作迅速完成所有动作,言恪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人快速向前移动。 和村长等人集合之后,一群人在村长的带领下朝着学校有序前行着。 路途刚刚过半,阴云聚集了足够的水汽,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了下来。 村长抹了把脸,急切的开口:“下雨了!大家加快速度!” 以他多年的山中生活经验,他很清楚这时候的下雨不是什么好事情。 听到村长的呼喊,所有人都默默加快了脚步。 雨滴一颗接一颗地撒在孟景嫄身上,意识混沌的孟景嫄觉得自己在冰与火之间挣扎。 她痛苦地皱眉,虚弱呜咽着言恪的名字,“阿恪” 言恪脚步不停,吻了吻她的脸颊,急切的回应她:“我在。” 但是孟景嫄此刻听不到他的声音,她依旧无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 言恪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应她。 “我在” “别怕,我在” “我在的” 言恪的心被她的虚弱绞得生疼,他将她护在怀里再次加快了速度。 脚下的手工皮鞋和西裤糊满了黄泥,一身衣衫被路途中的乱枝划得凌乱不堪,连带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划伤和红痕。 言恪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越来越快。 村长听到了身后隐约的轰鸣声,再次大喊:“快,再加快脚步!” 众人再次提速,屏着一口气将步子迈得飞快。 十分钟后,第二次小规模的山洪在他们已经走过的山头奔流而下。 众人听到身后传来的轰隆巨响,惊出了一身冷汗。 村长及时开口安抚众人:“大家别停,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安全地带了!” 大家跟着村长的步伐,一言不发继续前行着。 老天爷似乎也在安抚大家,收回了淅淅沥沥的雨滴,放出清冷的月亮。 大家踩着一地银白的月光赶路,终于安全地回到了学校。 学校门口,正要出发救援的江昀乘看到满身泥泞伤痕的言恪搂着昏迷不醒的孟景嫄快步走来。 孟景嫄腰间一大片十分醒目的血迹让江昀乘瞬间攥紧了拳头。 言恪好似没看到江昀乘,径直搂着孟景嫄将她放进医疗队在操场临时搭建的医疗棚中。 江昀乘一言不发地跟了进去。 主治医师取下缠绕在孟景嫄腰间的袖布,剪开伤口附近的衣服。 长达6cm的狰狞伤口皮肉外翻,在雨水和血水的浸泡下已经泛白,伤口内的粉肉嵌着些许白色分泌物混着不少的泥沙。 她侧腰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无数尖锐的尖钩扎进言恪心里,他心痛得无以复加,内心自责到了极点。 他无声的谴责自己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来这山区,为什么自己不陪她一起 江昀乘盯着她腰间的伤口,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眶泛酸,心疼和愤怒在他心里交织成了一个细密的网,压得他喘不过气。 她那么娇气,那么怕疼,手指开个不到1cm的小口都要哼唧好久 现在细嫩的侧腰被划开这么大一个口子,她会有多痛 江昀乘的情绪翻涌到了顶点,他扯着言恪的衣领将他拽出医疗棚外,朝着他的脸一拳挥了过去。 这一拳江昀乘用了十足的力气,言恪被他打到在地,侧脸立刻泛起淤青,嘴角也浸出血丝。 但言恪没有还手,一只手落在地上沾满泥土撑着自己的身体,颓丧的坐在地上。 江昀乘俯身半跪下去,一把揪起言恪的衣领,眼镜挡不住他眼里的愤怒和心疼,他带着责备和怒气朝言恪低吼:“这他妈就是你给我承诺的不会让她收到伤害!?” 江昀乘又举起手朝他挥下一拳,李宿伸手拦住,被江昀乘的力度带着往后踉跄了一步。 “江总,这不能怪言总,知道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救老板娘他也尽全力了。” “那为什么现在她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我他妈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八年的人为什么一到你手里就这样了?!言恪!这他妈就是你说的你对她的认真吗?!” 江昀乘一把将言恪摔在地上,狭长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颤声开口:“你不能好好护着她就把她还给我。” 言恪抬头迎着江昀乘狠厉的视线,“不可能。” 言恪撑着李宿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目光落回医疗棚内,幽幽开口:“这次是我的失误,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我活该受着。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一直继续,打到你满意为止。” “但是,”他目光转了回来,坚定地看着江昀乘,“要我把她还给你,不可能。” 江昀乘看着面前失了锐气的人,略微肿胀的左脸颊有自己拳头留下的一团淤青,他手臂和脖颈上细密的伤口还在渗血。 这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让江昀乘一腔沸腾的情绪兀的泄了气。 江昀乘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次孟景嫄的受伤是意外占据了主导因素,毕竟自然灾害是不可控的 但他抑制不住心疼,只能将一腔无名火全撒到了言恪身上。 医生将孟景嫄的伤口处理完毕,走出医疗棚,言恪和江昀乘立刻围了上来,异口同声的问医生。 “她怎么样?” “怎么样了?” 医生视线从言恪的脸上掠过,又看了看江昀乘,交代了孟景嫄的情况,“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破伤风针也打了,慢慢将养就行。主要是现在她还发烧,晚上需要人守夜。” 还没等他们两回话,医生转头看向言恪,“言总你得跟我来处理下你的伤口,你消耗已经很大了,不太适合守夜,今晚就先交给这位先生吧。” 医生话刚落音,江昀乘丢下他们,径直走进了医疗棚内。 言恪抬步打算跟上,李宿将他拦下来,“言总,先处理伤口吧!不然等老板娘醒了你又倒下了” 言恪沉默了一瞬,顺从的跟着医生走了。 李宿掏出手机给凌城的人报了平安,便跟着去乐言恪所在的医务室。 涂真真收到消息第一时间给孟父孟母和涂老大各自打了电话,让大家都安心下来。 江昀乘坐在病床边,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里阵阵发疼。 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濡湿的头发散乱的贴在她脸上,身上四处都是污浆泥点。 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罪 江昀乘轻轻拨开她散乱的头发,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拿着两条毛巾提了一桶温水回来。 他小心翼翼将她身上的泥沙都清理干净,再用干毛巾轻柔地搓干了她的头发。 看着她身上还有湿痕的衣服,江昀乘从医疗袋里找了一套新的病服出来。 刚刚脱掉她湿透的袜子,就听到了她模糊的声音,江昀乘抬眼看到她的手在无意识的乱抓着。 江昀乘握住她的小手,俯身侧耳倾听她的呜咽。 “阿恪疼” “阿恪” “好疼阿恪” 每一句话都在喊着言恪,没有他。 江昀乘转过头,轻抚着她的脸颊,心碎的低语,“你就那么喜欢他吗?这么快就把我彻底忘了” 江昀乘忍住眼中的湿意,在她皱起的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坐在她身边,任由她捏着自己的手,听她叫着言恪的名字。 手中的热度让孟景嫄安稳了不少,不一会儿她就停止了呢喃,又陷入沉睡中。 江昀乘不舍得将她的手放开,牢牢攥在手中,沉默地看着她的睡颜。 处理完伤口,言恪即可返回医疗棚。 目光落到孟景嫄和江昀乘交握的手上,他脚步顿了顿,接着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握住了她另一只手。 “你去休息,我来守就行。”言恪看着孟景嫄朝江昀乘下了逐客令。 江昀乘纹丝不动,“没听到医生的话?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守夜。” “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言恪寸步不让。 江昀乘冷冷的开口,“如果你中途睡着了,液输瓶空了很危险,我对你已经不能放心了。” “我不会。”言恪看着江昀乘,“我要给她换身衣服,你出去。” “我有出去的必要?” 江昀乘眼中的讥诮让言恪有一瞬窒息。 “江昀乘,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看着我给她换衣服,你觉得合适吗?” “那你一个人能搞定吗?不扯到她伤口?不扯到她的输液管?况且,”江昀乘将孟景嫄紧紧抓住的手举了起来,“你让我走我也走不了。” 言恪彻底沉默了。 言恪吃瘪,江昀乘心中舒爽了不少,毫不客气的指挥言恪,“她这身湿黏黏的衣服不能再穿了,我扶着她的腰,你把她裤子脱下来,用那个湿毛巾给她擦一擦。” 言恪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照做了。 两个人莫名和谐的将孟景嫄身上的泥屑清理干净,换上了一套干爽被单被套和病服。 眼看着输液瓶即将到底了,江昀乘甩给言恪一个眼神,晃了晃和孟景嫄交握的手。 言恪心气郁结,蹙着眉头,冷脸叫来护士,换上了新的一瓶。 慢慢,孟景嫄的烧退了下去。 两个男人各占一边,各握一只手,坐在她床边守了一夜。 -- ℉цωěηɡě.cǒм 第八十三章 天刚蒙蒙亮,伤口的疼痛和小腹的酸胀感让孟景嫄意识逐渐清醒。 她皱着眉头,眼睛还没睁开就又下意识的喊着言恪,“阿恪” 一晚上都跟雕塑一样的男人终于动了,言恪立刻俯身,“我在!醒了吗?” 听到她醒来的第一声喊的是言恪,江昀乘不自觉攥紧了孟景嫄的手。 隐约中孟景嫄听到言恪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但她又感受到了自己的左手被握紧。 她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了一会儿,成功睁开眼睛,往左右方向各望了一眼。 怎么有两个人? 孟景嫄头脑还有些发晕,她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睛,又往左右方向各看了一眼。⒫o⓲ě.víⓟ(po18e.vip) 这下彻底看清楚了,连他们眼中的关切都一并看得清清楚楚。 孟景嫄不想给江昀乘过多的遐想,也不想让他在自己身上耗费更多的心神,她狠了狠心,松开自己的左手,从江昀乘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看着两个胡子拉碴,眼下乌青的人,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江昀乘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没说话。 言恪轻吻她的脸颊,内疚又自责。 “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注意到言恪肿胀的侧脸、嘴角的淤青,还有脖颈多处的划痕,孟景嫄哑着嗓子问他:“怎么受伤了?” 言恪抿着嘴角没有回答。 “我打的。” 孟景嫄转头看向江昀乘,眼神又几分惊诧,她记忆中江昀乘并不是爱动手的这类人 仔细在江昀乘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没有伤痕,孟景嫄问他:“怎么回事?” “没事,你别问了。”言恪将她的脸挪向自己,“是我活该,让你遭这么大的罪,他不打我,我自己都要给自己两拳。” 孟景嫄眉头皱得更深了,“乱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侧腰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孟景嫄轻哼一声,悄悄捂住伤口。 “伤口” “疼吗?” 左右两边同时传来关切的询问。 孟景嫄蜷了蜷手指,掩去心中的不忍,只专注地看着言恪。 伤口此刻的确疼得厉害,心里的情绪又复杂扰人,眼泪带着些委屈一颗一颗的往外流。 言恪心疼的吻着她的泪珠,不停的自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问题。”孟景嫄眨着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哑着嗓子宽慰他,“自然灾害谁说得准,我现在还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 江昀乘被晾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亲密无间,心里梗得慌,闷闷地说了句“找医生”,转身逃离了医疗棚。 孟景嫄转头看着他慌乱离开的背影,藏起心底的叹息,轻声问言恪:“你们怎么都来了?你俩都在这儿守了一夜?” 她还没收回的视线,言恪盯着她惨白的唇色,眸色也跟着淡了几分,还是如实跟她交代了一切。 孟景嫄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小刘、阿呷还有赤尔他们没事吧?” “没事,他们只是受了点惊吓,有些疲累。” 言恪话刚落音,小刘他们就跟着医生一起来到了医疗棚。 阿呷和赤尔迈着小短腿跑到孟景嫄床边,阿呷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赤尔则带着哭腔关心她:“嫄嫄老师,你还流血吗?” 小刘跟在他们身后望向孟景嫄的眼睛也湿湿的,“孟小姐” 孟景嫄虚弱的笑着,“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医生又给她挂上一瓶药水,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探视:“孟小姐还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养,你们就不要多打扰她了。” 三人只好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医疗棚。 医生调整好点滴,仔细叮嘱她:“记得多喝点水,昨天的高烧让你些脱水。还有,这一周饮食一定要清淡。伤口也不能沾水,千万要避免二次感染。” 言恪将医生牢记于心,冲他点头示意,医生没再多话,离开了医疗棚。 江昀乘在医疗棚门口踌躇小会儿,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他坐回昨晚守夜的位置,轻声问她:“阿嫄,现在想回凌城吗?” 孟景嫄视线落在他青密的胡茬上,“不着急,现在应该回不去。” “可以回去。” 江昀乘微微倾身,抓住她的视线,看向她的眼神里中全是她熟悉的宠溺,并且更甚从前。 孟景嫄垂眼躲开他的目光,委婉的拒绝他:“要麻烦舅舅吗?没必要的,明后天路应该就通了。” 江昀乘喉头有些发苦,他动了动唇,“公司快要正式挂牌上市了,我本来也要赶回去,顺带而已。” 孟景嫄正要说些什么,言恪直接做出了决定,“既然江总顺路,那我们就回去。” 他摩挲着孟景嫄还苍白的脸,柔声解释:“这里条件太差了,不适合给你养伤。” 孟景嫄抿紧嘴唇,没有再说话。 得到她的默认,江昀乘走出去,打电话给舅舅安排回去的事宜。 孟景嫄小腹的酸胀越发明显,她想撑起身体却扯到了伤口,痛得“嘶”了一声。 言恪连忙问她:“怎么了?伤口痛得厉害吗?” 他见到孟景嫄苍白的脸上浮起微微的红晕。 “我想去厕所” 细小的气声轻轻传入言恪耳蜗。 他抿嘴笑了笑,“厕所有点远,我抱你去。” 孟景嫄垂下头嘟囔:“可是我要去女厕所啊” “校长知道你受伤行动不方便,在宿舍楼那边专门腾了个厕所出来。” 言恪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将孟景嫄扶了起来。 言恪俯身看着她,“记得那天在Symphony怎么抱你的吗?” 那天晚上荒淫的画忽然钻进孟景嫄的脑海,不断闪现,她红透了脸,轻声回答,“大概记得” 言恪一看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轻笑着弯下腰朝她伸出手臂,“来,缠上来。动作慢点,别扯到伤口了。” 孟景嫄动作缓慢的圈住言恪的脖子,言恪将手垫在她的屁股下面,稍一用力将她搂了起来,孟景嫄的双腿自然的盘住他的腰。 这样的抱姿丝毫没有牵扯到伤口,孟景嫄舒服的靠在他肩上。 言恪单手环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举起输液架,迈动长腿往外走去。 刚挂断电话的江昀乘看到挂在言恪身上的孟景嫄,没忍住出声询问:“你带她去哪里?” “洗手间。”言恪头不回的丢下三个字继续朝教职工宿舍走去。 江昀乘跟了上来,“输液瓶给我吧。” “不用。”言恪冷冰冰的拒绝他。 寒意在镜片底下翻涌,江昀乘口气十分不虞:“单手容易扯到她伤口。” “没有扯到。”孟景嫄开口将江昀乘堵了回去。 江昀乘看向言恪肩头,那张小脸完全埋了进去,看不到她的神情。 她在躲他…… 江昀乘松开抓着输液架的手,停下跟随的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 言恪搂着孟景嫄来到厕所,两人望着蹲式的便位怔楞了好一会儿。 这怎么上? 蹲下去就扯到腰,不蹲就 言恪思索一会儿,将孟景嫄从怀里放了下来,把输液瓶递到她手中,伸手解开她的病服裤带。 孟景嫄一下愣住了,磕磕巴巴的开口:“阿恪你这” 言恪手上的动作没停,直接将她裤子脱了下来,连带里面纯色的冰丝小内裤也被扒了下来。 赤裸的肌肤和冷空气相触那瞬间,孟景嫄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言恪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架起她的双腿,形成了一个羞耻的把尿姿势。 孟景嫄的脸上的红色轰然炸开,连带身上的肌肤都泛起了粉。 这太羞耻了!!!!!! 孟景嫄窘迫地偏过头对言恪开口:“阿恪,你放下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会挤压牵扯你的伤口,”言恪吻了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低声笑她,“姐姐害羞什么,这个姿势我们也用过,只是今天换个用法而已。” 孟景嫄羞得眼睛紧闭,架不住小腹坠胀的尿意,释放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水声让孟景嫄羞得无地自容,抓紧了言恪劲瘦的手臂,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大概是液输太多,她憋了太久,“放水”时间比平常长了些许。 孟景嫄苦着一张脸,在心里默默催促自己:快点啊!!!!!!怎么还没完啊!!!!!!!!! 在她内心的万般咆哮和催促下,终于结束了这“羞耻”的释放。 言恪拿起纸巾,轻轻给她下身擦拭清理。 身后温热的体温烘烤着孟景嫄,耳边轻柔的呼吸引得耳蜗一阵酥麻,他的手带着纸巾轻轻柔柔的拂过最敏感的地带。 孟景嫄双腿悄悄收缩,她可耻的有了反应。 “可可以了!阿恪!” 孟景嫄又羞又恼急急出声。 言恪的胸腔传来沉稳的振动,他坏笑着,声音有些许暗哑,“姐姐忍一忍,等你伤好了,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孟景嫄恼得狠狠揪了他手臂一把,言恪也不喊痛,反倒笑出了声,将她放在地上,利索的为她穿好裤子。 按下冲水键,他把孟景嫄搂进怀中,一手举着输液瓶一手抬着她的柔软的小屁股。 孟景嫄自觉的将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却发现腿间似乎有个半硬的东西抵得慌,她收紧环住言恪脖子的手臂,挪了挪小屁股。 她还没脱离那个硌人的东西,言恪的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制止了她的动作,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别动,好好挡住,不然一走出去人家都知道你男人硬了。” 孟景嫄的身体僵直了一瞬,又默默将屁股挪回去,仍由比刚刚更硬的事物抵着自己。 她趴在言恪肩上,将通红的小脸完全埋了进去。 言恪瞥了自己肩膀一眼,翘起嘴角走出厕所。 江昀乘朝着他俩走了过去,看了眼孟景嫄泛红的耳垂,挪开视线,声音带着寒意:“准备一下,一小时之后出发。” 言恪嘴角还带着笑意,就抬了下眉算是回应。 孟景嫄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依旧埋在言恪肩膀里闷闷“嗯”了一声。 言恪搂着她回到医疗棚,将她放在床上,拿起水杯让她灌了大半杯,又去盛了碗野菜粥给她喂下去。 孟景嫄忧愁的看着他,“你给我灌了满肚子水,待会儿又想上厕所怎么办?” 言恪一本正经的开口:“上飞机前我再带你去一次。” 孟景嫄撅了噘嘴,嘀嘀咕咕的骂了他几句“流氓”“色胚”就被言恪堵住了嘴。 好吧,这下她乖乖闭嘴了。 棚内空气的热度逐渐攀升。 江昀乘收回了迈出的脚步,一动不动站在棚外,脸色跟他头顶的天空一样阴霾。 -- 第八十四章(女儿第一次觉醒口活!阿恪第一次 言恪顾虑着她的伤口,没有拉着她痴缠。 孟景嫄忽然想起了小刘,“阿恪你把电话给我,我问问小刘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接过手机,孟景嫄拨通了小刘的电话,但小刘婉拒了,她打算再呆几天,想为山区的孩子们再尽一些绵薄之力。 挂断电话,孟景嫄问言恪:“你从谭总那里借来的救援队能留在这边帮助他们吗?” “放心。”言恪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继续说着,“昨晚他们就已经奔赴前线了,这里只留了一位医生照顾。昨晚江昀乘和我都已经吩咐了公司捐物捐资,支援救灾,你别担心了。” 言恪低头看着她,“腿缠上来,再去一趟厕所,待会儿要出发了。” 孟景嫄嘟囔了几句,感觉到了自己的尿意还是老老实实把腿攀上了他的腰。 等孟景嫄红着脸被言恪从厕所抱出来的时候,她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操场内,校长村长老师们领头站在前方,后面跟着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他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齐齐朝她深鞠了一躬。 阿呷捧着鲜花编制的花环,赤尔捧着一束不知名的娇艳野花朝她走过来。 言恪放下孟景嫄,接过阿呷手上的花环替她戴在头上,赤尔将花束递给孟景嫄,稚嫩的童音带着有些拗口的音调对她说:“嫄嫄老师,我们都很感谢你,我们会一辈子记住你。你现在要走了,我们很舍不得你,以后你还会来看我们吗?” 孟景嫄再也绷不住,任由泪水滚落而下,她朝赤尔点了点头,哽咽出声:“会的,我会来看你们的......” 言恪搂着她的肩膀,在她侧面落下一个轻吻,“以后每次我都陪你一起来。” 江昀乘站在孟景嫄身侧,看着她脸上的泪,忍住伸手的冲动,轻声提醒她:“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在身后挥动的一双双手中和一声声的高喊的“再见”“感谢”中,孟景嫄泪眼朦胧的躺在言恪怀里登上了回凌城的直升机。 在飞机上她的心绪也久久不能平静,言恪将她搂在怀里,轻柔安抚着她。 江昀乘坐在他们对面,面无表情的望向机舱外,始终保持着沉默。 回到凌城,2301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给孟景嫄做检查换药的医生护士。 还有抱着她哭了半小时的孟母以及担忧不已的孟父。 以及涂真真、罗仕允和一群弟弟们都来了。 连涂老大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了她一眼。 后面一周多的时间,为了照顾孟景嫄,言恪将办公室搬到家里,杜绝了一切出差工作和外事活动。 涂真真和言莱他们也天天往2301跑。 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原图娱乐”注册成功,职场的装修也已经进入尾声。 目前他们已经接洽了一些有意向的工作室,递了不少练习生的资料过来。 孟景嫄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叠练习生的照片和资料正在研究,时不时的在资料上做出标记。 言恪开完会从书房走出来,看到沙发上全神贯注的孟景嫄,他好奇地凑了过去。 “风格可奶可狼”,“身材比例优越”,“颜值偏上”...... 这一系列的笔记映入他眼中。 他瞄了眼旁边的照片,白色的丝质衬衣被男孩半撩起来,露出了紧致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但偏圆的狗狗眼又透出一丝无辜的幼态。 啧,她就看这些看了一下午?还这么认真?! 言恪的心里翻起了咕噜咕噜的酸泡泡。 孟景嫄还无知无觉研究着照片和资料。 忽然,她手中的资料被抽走。 她抬眼就看到言恪一首捏着资料,一手慢条斯理的解着他的衬衣扣子。 性感的胸肌和腹肌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显现。 “我的不好看吗?” 清冷的声音从孟景嫄头顶传来。 她盯着眼前诱人的线条,挪不开目光,呆呆的点头,“好看。” “咔”的一声,言恪解开了“Y”型皮带扣,抽出皮带扔在了烟紫的地毯上。 孟景嫄心随着被扔掉的皮带一起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目光还黏在他迷人的胸腹上移不开。 “那为什么看别人的看得这么认真?” “嗯?”孟景嫄愣愣地抬起了头,却被言恪丢来的衬衣罩得严实。 衬衣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着勾人的木质香气,砸得孟景嫄七荤八素。 眼前美好的肉体被衬衣遮了个光,她慌忙伸手去拉,两只手刚举起来就被言恪一把捏住了。 左侧侧腰微凉,睡衣被言恪撩了起来。 他垂眸看了看她的伤口,已经结起了深红的痂。 嗯,可以稍微运动一下了。 他俯身将她压在沙发上,轻吻着她侧腰的伤疤。 滚烫的灼息撒在孟景嫄的腰间,引得她腰窝一阵酥麻。 她难耐地扭了扭腰,轻唤言恪的名字,“阿恪......” 言恪的吻从伤疤往上蔓延,让孟景嫄胸腔起伏的幅度加大。 火热的唇舌来到了娇俏可爱的小樱桃上方。 言恪柔软的舌尖舔了舔甜美的小樱桃,哑声调戏她:“小樱桃跟我说她想我了。” 孟景嫄被闷在他的衬衣里,脸色通红,娇喘连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恪...不...不行......” 听到她的拒绝,言恪上翘的嘴角往下压了几分,惩罚似的咬住了那颗可爱的小果子,轻磨吮舐,让孟景嫄的呼吸更急促了。 另一只手探进丝质睡裤里,刚抚过平坦的小腹就引来了孟景嫄剧烈的挣扎。 “不...阿恪!真的不行!” 他将手从睡裤里抽出来,揭开罩在她头上的衬衫。 言恪眼角泛红,黑眸中翻滚着浓烈的情欲,满脸欲求不满:“为什么不行?不想要我?还是你想要什么小奶狗小狼狗?” “不是!我刚刚来姨妈了......” 娇软的声音让言恪浓郁的情欲顿住了。 他看向身下的人,脸颊泛红,连带鼻尖都粉嘟嘟的,看起来尤为可怜,也更想让他欺负。 他懊恼的咬住了她水嫩的唇,拉着她纠缠了许久,身下的小言恪却越发不能消停。 当了快小半个月的和尚了,这对刚刚尝过肉香的野兽是致命的折磨。 他松开孟景嫄的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轻轻喘气。 “姐姐,你帮帮我。” 声音里的压抑的欲望直接钻入了孟景嫄的耳朵,引得她耳朵发红。 她的小手试探着摸向他身下。 不堪一握的尺寸和坚硬的触感让她的小手抖了抖,手心也开始跟手里的那根东西一样发热发烫。 但是两层布料的隔阂让这家伙十分不满,在她手里跳了跳。 言恪坐起身来,将孟景嫄搂在自己的怀里,把硬得不行的欲望彻底从身下释放出来。 孟景嫄低头看了看昂扬着粉色脑袋的家伙,觉得这东西有些丑萌丑萌的。 她大起胆子摸了摸它昂扬的大脑袋,激得它冒出了些许亮晶晶的透明液体。 接着她顺着它凸起的青筋轻抚向下,一会儿捏一会儿揉。 言恪在她身后呼吸越发粗重,他衔住她的耳垂,压抑开口:“姐姐,别玩了,握住它,像上次那样......” 言恪的手伸进她的衣摆中,抚上软嫩的雪峰。 孟景嫄缩了缩肩,握住他难耐不已的欲望,上下动了起来。 这家伙欢快的在她手中抖了抖,吐出了更多晶莹的液体。 孟景嫄看着那些亮晶晶的液体,觉得这丑萌丑萌的大东西好像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她突然生出一种想舔一舔的冲动。 想法刚刚萌生,身体已经行动起来了。 她俯下身,湿软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它的头,带起了一丝淫靡透明丝线。 软嫩湿热的触感贴近那一瞬间,言恪脑海中轰然炸开烟花,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极致的舒爽从尾椎不断向上攀爬,冲刷他的大脑神经,他覆在雪峰山的手都停止了动作。 “姐姐......”言恪声音颤抖。 “嗯?” 孟景嫄见他没回应,又俯身下去。 这丑东西的味道有点奇怪,但是不难吃。 她的小舌头开始上下游动,触感越发灼热坚挺。 孟景嫄还感受到言恪覆在她雪峰上的手在逐渐收紧。 她尝试着把这根粗大的家伙吞进嘴里,可是这东西太大了,只含了一个头她便觉得有些吃力。 孟景嫄只好像吃棒棒糖一样,含着它舔舐吸吮起来。 言恪急促的喘息从身后传来。 “姐姐...你握着它......” 声音颤抖且嘶哑。 言恪脑中的烟花持续炸开,他难耐的抓起孟景嫄的手带着她握住这粗热的事物,不断抽动起来。 温热的口腔紧致包裹着前端的头部,孟景嫄生涩的舔弄是它最凶猛的催化剂。 随着他们手上的动作,犬齿时不时轻轻擦过,引得言恪倒吸冷气。 言恪的感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刺激,他的快感马上就要攀升到巅峰了。 他扬起脖颈,喉结滑动了一个撩人的弧度,带着孟景嫄的手加快了速度。 仅剩的一丝理智让他急促的低吼:“姐姐...松嘴!” 孟景嫄愣了一下,刚松开嘴里的东西,浓稠滚烫的白色粘液就浇了她一脸一手。 她被这突如其来地境况整蒙了,手还握在抽搐的欲望上,她背靠着的胸膛心跳十分剧烈,咚咚地砸着她的背脊,耳边还有他性感的喘息。 言恪还沉迷刚才的余韵中,他脸上带着潮红,偏头看到了怀中淫丽的景象。 孟景嫄呆愣地握着他的半熄的欲望,白嫩的手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白色浊液,绯红的唇颊以及纯真的眉眼之间都布满了许多白色痕迹。 尤其红唇边的那缕白浊正顺着她的嘴角缓慢滑落,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 言恪的刚刚释放完的欲望瞬间在孟景嫄手中又抬起了头。 孟景嫄这才回过神来,一下丢开了这烫手的玩意儿。 言恪情动不已,贴上她的嘴角,将她唇边的白浊卷进嘴中,拉着她的唇舌缠绵。 腥檀的味道在他们的口中交替,言恪的吻情感极其浓烈,鼻息异常灼热,差点让孟景嫄溺毙在他的热情里。 许久之后,两人才喘着气分开。 言恪扯了一张湿巾纸,轻轻柔柔给他的宝贝擦拭他留下的浊痕,过程中他还不住的轻啄她的脸蛋、眉眼和嘴唇。 今晚孟景嫄仿佛给他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一整晚言恪都腻在孟景嫄身边,亲亲抱抱,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冒个不停,柔情蜜意到空气都似乎粘稠了几分。 -- 第八十五章 凌城东面的别墅群在漆黑的夜色中泛着昏黄高雅的灯光。 巴洛克风格的公主房中,邱忻愉红光满面。 她收到了林煜发来的“素材”,一张一张的翻过,越翻越是情绪高昂。 林煜还专门提醒她,找他们盛星专业的营销团队再润色一下,准备好热点,等她通知发布时机。 邱忻愉立刻想到了被她冷落许久的甘觅,她记得甘觅的父亲是负责营销板块的,这件事可以交给她。 她拨通了甘觅的电话。 昏暗的卧室内还飘荡着欢爱后的气息。 手机突然的振动让甘觅停止了在房内翻找的动作,她看了眼床上打鼾的老男人,赤裸着身体拿起手机走出卧室。 “觅觅,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甘觅压住眉宇间的烦躁,放柔声音,顺从的回应她:“什么事呢?” 邱忻愉的兴奋毫不掩饰地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 “我拿到了很多素材!可以把那个孟景嫄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只需要在你爸手里挑几个会营销的人,按照林煜给我的思路好好润色一下就可以了!” 甘觅把弄着手上的水晶杯,故作惊疑,“啊?这些素材靠谱吗?那个林煜是谁?她为什么帮你呢?” “林煜也被孟景嫄抢了男人,和我一条战线!她很靠谱的!她在晨曦科技上班,对孟景嫄他老公的景宜很了解!完全没问题,你只管找几个靠谱的人润色编辑就好。” 没脑子的邱忻愉三言两语就给甘觅交了底。 甘觅继续开口:“好吧,那你先把那些资料传给我,我明天就去找人整理编辑。” 邱忻愉毫不设防将林煜发给她的内容原封不动的打包了一份发给甘觅。 甘觅躺在贵妃椅上将她发来的资料仔细翻了一遍。 她抿了一口醇厚的红酒,在心里细细思索。 视频和照片不像作假,且挑选得很有水平,只是稍加引导就能让吃瓜群众跟着她的思路跑,再加上控评和热搜,“卖妻套资”的江昀乘和“淫浪放荡”的孟景嫄都得完蛋。 晨曦科技的林煜? 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拿这盛星的小公主挡枪使了啊。 她放下酒杯,去到书房,继续翻找起来。 找到一些想要的东西之后,拍完照她就立即归位了。 她走回卧室,厌恶的踢了踢床上睡得如死猪一般的老男人,拿起他的手机凭借记忆开始解锁。 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终于成功解锁。 手机里的信息多到让人震撼。 她费了两年时间辛苦收集的信息跟他手机里的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她收起内心的震撼,火速将信息都传到了自己手里,再一一删除阅览和传送记录,做好一切,她将手机一成不易放回原位,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躺回老男人的身旁,老男人一个翻身将手搭在她胸前的丰盈之上。 甘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刻薄怨毒的眼神看着他,轻声呓语:“你的宝贝女儿已经在给你铺就通往地狱的通途了,我再帮帮你,快些下地狱吧。” 第二天起床,甘觅先去找了她熟知的营销编辑,很快就让他根据这些素材弄出了一份“分量十足”爆料长帖。 甘觅大概翻了翻,十分满意的给他打了笔钱,并吩咐他保密。 编辑识趣的收了钱,承诺绝对保密。 甘觅将长帖发给邱忻愉,邱忻愉立即转给林煜,她们一番商议之后,邱忻愉回复甘觅表示十分满意。 紧接着甘觅给邱忻愉回了个电话,从她嘴中套出了她们计划的爆帖时间——9月15日景宜新品发布会。 下午甘觅打听到涂真真的行踪,来到即将结束装修的原图职场。 “真真小姐,你好。”甘觅朝涂真真伸出右手,“我是甘觅。” “甘觅?” 涂真真看着她的脸,在脑海中搜寻了好几遍,还是没想起她是哪号人物。 甘觅收回没有被握住的手,神色丝毫不见尴尬,她从容的笑着:“您不记得我不重要,我今天是来给您送礼物的。” 涂真真嘴角带着玩味,“什么礼物?” 甘觅环视整个职场,“原图娱乐”四个烫金大字在前台闪烁着熠熠光辉。 “盛星娱乐,您不是在找它的痛脚吗?我给您送上门来了。” 甘觅展颜一笑,“同时,还附送一个事关您姐妹,孟小姐的重要礼物。” 涂真真的神色冷了下来,狐狸眼充满审视:“那我倒要看看你这礼物有多棒了。” “能邀请孟小姐一起拆礼物吗?毕竟,事关她本人以及景宜的江总,还有言氏那位现任当家人呢。” 甘觅加深了嘴角的笑容。 呵,这个女人似乎知道得还挺多。 涂真真扬起锋利的眼线,也回她一个颇具侵略性的笑容,“可以。” 孟景嫄还在家里筛选练习生资料,接到涂真真的电话,她简单收拾一番就打算出门,刚好碰到提早结束工作回来的言恪。 言恪看她一身出门的装扮,疑惑询问:“你去哪儿?” “真真说有人为我们准备了大礼,关于我和你还有江昀乘的大礼,我得去亲自拆礼物。” 孟景嫄拎起玄关白色的小Kelly就准备出门。 “我一起去,”言恪拉住她的手,“不是跟我也有关吗?” 孟景嫄偏着头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也是。” 当言恪和孟景嫄同时出现的时候,甘觅心里有点犯憷。 那位言总的目光活像张着獠牙的豹子,把自己一口咬在了他嘴下。 甘觅甚至觉得只要他微微用力,尖利的獠牙瞬间就可以贯穿自己脆弱的脖颈。 “礼物呢?拿出来看看。” 言恪清冷的嗓音让甘觅轻轻打了个颤,寒毛根根竖立。 甘觅没有拿乔,直接将她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并且将编辑好的爆料帖和盛星的机密资料全部交给了他们。 言恪一目十行过完了爆料帖。 “这是那个邱什么和晨曦科技那个谁弄出来的是吗?” 言恪的声音里压着的怒意,像是火山喷发前暗涌的岩浆,惹得甘觅不敢再开口,只沉默着点了点头。 孟景嫄看完只觉得好笑,转头跟涂真真吐槽起来。 “真真,这说我们俩一起包养咱爸。孟老头知道了得笑死,这把年纪还能被包养。” “这还说你常年在夜店厮混,勾搭主唱,言氏接班人一回来就火速蹬掉江昀乘,投入他的怀抱。”涂真真眼中也怒意汹涌,“还说什么挤掉了他的青梅竹马上位,横刀夺爱。” “昂,厮混夜店,勾搭别人什么的这确实是没有。”孟景嫄在气场慑人的言恪脸上落下一个吻,看着言恪笑道,“不过,投入言氏接班人怀抱,这是真的。” 孟景嫄的话效果奇佳,言恪板正的脸瞬间泛起笑意,怒意也散了大半,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竖起他的獠牙。 “我会让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我怀抱里的宝贝谁都不能碰。” 涂真真看着这两个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发现自家的小姐妹儿被这头野兽带跑偏了,胆更大了不说,还变的会撩人了...... 孟景嫄回给言恪一个飞吻,敲了敲桌子,“你们先别有动作,我有个计划。” 言恪和涂真真同时向她望去,见她眼睛弯弯的,狡黠得像只偷腥的猫。 “听江昀乘说,景宜挂牌上市大概就是下周的事情,邱忻愉她们打算15号景宜的新品发布会爆这个帖,那这个时间可太友好了,刚好可以让我一箭四雕。” 涂真真看着她小得意的表情,疑惑的问她:“哪四雕?” 她三言两语间言恪就猜中了她的计划,直接替她作答:“官宣和江昀乘离婚的事实,公开我们的关系,吞下盛星这块肥肉,把原图推向公众视线。” 听着言恪的回答,孟景嫄频频点头,眼里全是惊喜的小星星。 “你们两真的......”涂真真笑着赞叹,“绝配!” 孟景嫄得意地扬了扬眉,“谁说不是呢。” 但她的得意被言恪击退了。 “但是你这个计划实施的前提是要让她们顺利的爆出这些黑料,你会先受到大量的舆论伤害,我不允许。” 孟景嫄看着言恪严肃的表情,感觉不妙,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贴到他身边。 “没关系的,这些都是假的,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我们得让子弹先飞一会儿,有热度之后才能有效果,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呀!” “不行,”言恪态度强硬,“以伤害你为代价的机会放过就放过了,你想要达成的这四个目标,我可以另外给你想办法。” “阿恪......”孟景嫄扑进言恪怀里,开始使出她的撒娇大法,“这那儿算得上是什么伤害,都是假的!反正横竖都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好不好嘛~” “恶意中伤不是伤害?反正我不同意。”言恪搂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涂真真维持着一脸看戏的表情,甘觅低眉顺眼暗自关注。 孟景嫄软磨硬泡了小半个小时,言恪依旧油盐不进,她的犟脾气一下上来了。 孟景嫄挣脱言恪的怀抱,拔高声调,喊了他的全名。 她的脸没了笑意,语气郑重严肃:“我不是攀附大树的莬丝花,更不是什么娇贵的金丝雀,你别小看我的承受能力,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我禁得起风吹浪打,更别说无谓的舆论攻击。” 言恪看着她寒霜似的小脸便知道她的耐心值耗尽了,他还没来得及哄她,就听到她霸气地放出了狠话。 “自己的决定我自己负责,这件事情不管你允不允许我都做定了。你要是敢插手或者阻拦,试试看?” 言恪盯着她微微上挑的眉峰一动不动,心跳却悄悄的漏了一拍。 妈的,为什么她凶起来也这么迷人? 涂真真在内心为小姐妹疯狂吹哨,这才是野兽驯养员应有的样子啊!!!! 甘觅持续沉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预料中接下来应该是血溅四方的修罗场...... 野兽嘛,总是野性难驯,让人捉摸不透的。 所以接下来言恪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 第八十六章 他抬起右手,孟景嫄以为他气狠了要给自己一下,都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结果一个踉跄。 她被言恪一把扯到怀里,直接用嘴封住了她还没来及发出的惊呼。 孟景嫄瞪着眼睛,忘记了该怎么反应,纤长的睫毛在他眼皮上轻轻扫动。 言恪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睫羽擦划过她的眼帘,接着他收紧摁在她颈后的手,另一手圈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孟景嫄被他乌灼的眸子盯得失了神志,合上眼帘沉沦在他的亲吻中。 涂真真表面神情波澜不惊,依旧高贵冷艳,内心疯狂尖叫。 这野兽真他妈野!刺激!!!! 她淡定拿出手机,调成静音,对着接吻的两人照了一张又一张。 甘觅心里已经提前播放了无数遍修罗场预警,结果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砸蒙了,整个人就完全被震撼到灵魂出窍。 所以,言氏大佬被气狠了也只能抱着自己女人的嘴啃两口发泄一下? 等到涂真真拍了无数照片且保存了一个长达3分多钟的视频之后,言恪才放开了孟景嫄。 孟景嫄细细地喘着气,小声责问他:“你这是干嘛呀?!” 只是她被言恪吻得唇颊红润,眼波潋滟,这质问反倒更像是欲求不满的嗔怪。 “你这么不听话,总让我束手无策,我连惩罚一下你的权利都没有了?” 言恪清冷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喑哑。 孟景嫄瞪他一眼,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此次对峙小野兽完败,嫄嫄驯养员完胜! 涂真真在心里为自己的小姐妹放起了庆祝的烟花。 “咳咳咳”孟景嫄清了清嗓子,理清思路,将视线移到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甘觅身上。 “甘觅小姐是吗?能说说你的目的吗?或者你想从我们手里得到什么?” 甘觅瞳孔一缩,死死掐着自己的虎口,指甲用力到泛白。 她抬头看着孟景嫄,眼中跳动着疯狂的火焰。 “我想借你们的手让邱鸿振和邱忻愉下地狱,连带他邱家一起被连根拔起,再也翻不起身......” “这么狠?”涂真真收起手机,扫了甘觅一眼,“跟邱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甘觅眼眸里仇恨的火光越烧越旺。 “我曾经真心实意的把邱忻愉当朋友,但她却把我当一条好使唤的狗,她一出国,邱鸿振那个禽兽就把我迷奸了,还拍了视频和照片威胁我,那年我才17岁......” 甘觅伸手抹掉脸上不值钱的眼泪,放平语气:“那时我不懂反抗,也不敢告诉任何人。他用视频照片威胁我不够,还用我爸威胁我。我爸在他手下工作,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要给我爸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他吃牢饭,我妈是一个只知道打麻将做饭的家庭主妇,没了我爸,我跟她活不下去。我只能一次次的屈服他,甚至迎合他。” 甘觅轻笑一声,“后来,我想明白了,这种人必须要下地狱。我开始装作被他迷惑,为他沉迷的样子,心甘情愿的当起了他的小情人。我密切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和生活中细微的小习惯,从前年开始我间歇性的给他下微量的安眠药,借此去搜寻一些他和公司见不得人的机密。如你们所见,这些就是我努力的成果。期间,我也尝试过曝光他和盛星的黑幕,但是很快都被压下来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甘觅目光深沉,一一看向他们三人,“邱忻愉自找死路,惹到了你们头上,她为我找到了最完美的圆梦使者。” 孟景嫄刚刚一来就翻了甘觅提供的资料,盛星内部的黑暗远超她的想象。 但甘觅自述的经历给她带来了更大的震撼....... 她一时也说不上是应该心疼这样一个女孩还是佩服这样一个女孩,她沉默着没说话。 涂真真内心也还在消化甘觅的故事,也没有开口。 言恪目光中始终含着一丝对甘觅的审视,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甘觅读懂了言恪的审视,她打开手机,翻出她从邱鸿振那里转移过来的视频和图片,全是关于她自己的...... 甘觅将手机推向他们三人的方向,脸色惨白,声音有点抖:“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还有怀疑......这个...应该能打消你们的疑虑了......” 言恪拿起桌上的手机,才划了两下,抿起嘴把手机丢给涂真真,“你看。” 他把挪动的孟景嫄按回自己怀里,“你别看,那老东西脏得很。” 涂真真满脸问号,“言恪你礼貌吗?我他妈就能看这畜生的脏东西?” 吐槽归吐槽,涂真真还是拿起手机滑动起来。 但她越看越愤怒...... 图中的甘觅稚嫩无助,意识全失,被摆弄成了各种限制级的样子来满足这禽兽的恶欲。 后面许多的视频更是不堪入目...... “啪”,涂真真把手机扣在桌上,推回甘觅的方向。 涂真真看着甘觅惨白惊惶的脸,伸出了手,语气诚恳:“谢谢你今天带来的礼物,合作愉快。” 甘觅眼水夺眶而出,握住涂真真温暖的手掌。 孟景嫄从包里拿出纸巾,来到甘觅面前,轻轻擦拭她滚落的泪水。 “圆梦使者来得有些晚,但总归是来了。我敬佩你为自己做出的努力,接下来,你应该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了。” 孟景嫄和涂真真给她带来的些许温暖让她苦苦支撑的防线彻底崩塌了,甘觅抱住孟景嫄哭得撕心裂肺。 孟景嫄轻拍着甘觅的肩膀,仍由她发泄自己压抑的情绪。 言恪瞥了眼搂在孟景嫄腰间的手,什么都没说,沉下心研究起了关于盛星和邱鸿振的资料。 涂真真将言莱、柯文星和项和韵他们三个也召唤了过来。 等言莱他们三人到达原图职场的时候甘觅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除了微红的眼角,再也没有刚刚伤心痛哭的痕迹。 涂真真和孟景嫄给三人简单说明了今天从甘觅手上拿到的资料和消息,她们都默契隐去了甘觅的事情没说。 甘觅心中微动,柔软了几分。 言莱他们三人对甘觅之前邱忻愉“走狗”的身份虽然还有些芥蒂,但是看到两个嫂子都没什么意见便也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认真投入到计划的制定中。 一番谋划之后,孟景嫄“一箭四雕”的计划顺利成形。 在大家正在讨论晚上一起吃什么的时候,涂真真接到了一个电话。 享誉全球的影后尹笑萍女士通知她,明天回国。 涂真真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打断了他们关于晚饭的讨论,朝孟景嫄努了努嘴,“你干妈说明天回来。” “啊?”孟景嫄惊讶的张了张嘴,然后小声嘟囔着,“我还以为她不回来了呢,两个月前就说准备回国,结果一直没消息......” “回来正是时候啊,”涂真真眯起了狐狸眼,“咱公司不是缺什么影帝影后坐镇吗?她刚好补了个空。” 孟景嫄扑哧一笑,“真有你的,干妈也利用。” 言莱扭头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你们说得是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我嫂子还有个影后干妈?” 涂真真暂时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母亲的事,她斜了言莱一眼,岔开了话题,“你不知道的可多了,你还不知道你哥今天被你嫂子狠狠威胁了一顿呢。” 八卦的气味散开,言莱、柯文星、项和韵三人齐齐将头转向涂真真,竖起了耳朵,“真真姐,能展开讲讲吗?” 涂真真直接忽视言恪警告的目光,说评书似的讲了起来。 “你嫂子这个‘一箭四雕’的计划本来你哥是坚决不允许的,你嫂子撒了半个小时娇还不管用,然后人家小暴脾气上来了,桌子一拍就吼你哥,‘言恪!这件事情不管你允不允许我都做定了。你要是敢插手或则阻拦,试试看?’” “哇哦~~~~” “刺激!!!”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冲我哥撂狠话!!!!” 三个弟弟听得津津有味,连言恪的死亡凝视都视而不见。 “还有更刺激的,你知道咱们阿恪哥哥什么反应吗?”涂真真笑得一脸鸡贼,引得面前的三个弟弟激动不已。 “什么反应?!” “我好想知道!!!” “真真姐快说!!!” “咳咳,”孟景嫄清了清嗓子,截断他们的八卦,“没什么反应,就乖乖听话了,走走走,嫂子饿了,吃火锅去。” 三小只狐疑的看着孟景嫄,一脸嫂子骗人的表情。 涂真真拿起手机,将刚刚偷拍的照片和视频直接发到群里,“咱阿恪哥哥的反应我发出来了,你们自己围观昂~” 在场所有人的手机或振动或“叮叮”的响了起来,唯独甘觅的手机依旧安静。 她神情带着一丝落寞,安静地看着热闹的一群人出神,没有搭话。 一个带着二维码的手机出现在她眼前,孟景嫄对她晃了晃手机,“加个好友吧,我把你拉进群里,有事也方便沟通。” 甘觅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赶走眼中的酸涩,拿起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 三个憨憨抱着手机看得兴奋到尖叫,言恪也拿起手机翻了翻他们亲吻的照片和视频,时不时点点头,觉得涂真真技术还不错,这样的接吻姿势自己够帅,老婆也够美。 孟景嫄转过头,敲了敲桌子,对三个小弟吩咐:“去群里欢迎我们‘射雕计划’的合作伙伴。” 三只迅速保存照片和视频,立刻配合的在群里发出欢迎的表情。 甘觅很克制,只在群里回复了一个友好的表情,便没在说话了。 三只大傻又立即投入到哥哥嫂子的亲吻素材中讨论起来。 孟景嫄确实饿了,突然很想吃火锅,但眼前这三只沉迷于自己和言恪的“激情素材”中不可自拔,孟景嫄转头就向言恪打了个小报告。 “饿了,想吃火锅,可他们好像被手机黏住了。” 言恪笑着亲了亲她的脸,一脚踢向言莱的翘臀,“你嫂子饿了,没听到?” 言莱立刻收起手机,“听到了!现在就出发!我请嫂子吃!” 他身边的两个见状也立刻收起荡漾的表情,转过身来。 在言恪的威压下,一行人行动迅速到达火锅店,忙完的罗仕允和李宿也赶了过来,吃到快结束的时候戚月杉也从剧组溜了过来。 结束了晚上的火锅,这一桌子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回家了,就只剩下项和韵和甘觅...... 孟景嫄走之前吩咐项和韵送甘觅回家,项和韵乖乖答应了。 “走吧,你家住哪儿?”项和韵拿起手机问甘觅。 甘觅拎起包,婉言谢绝:“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项和韵愣了一下,还是坚持道:“可我答应嫂子要送你回去......” “没事,后面孟小姐问起来,我就说是你送的就好。” 甘觅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没等项和韵回答甘觅就走了出去。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项和韵不解地挠了挠头,朝停车走去。 他开着敞篷911从停车场出来,在街边看到甘觅踽踽独行的背影,感觉怪可怜的。 项和韵鬼使神差地把车靠了过去,“你这么走得走到什么时候了?上来吧,我送你。” 甘觅朝他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我想走一会儿,走累了我自己可以打车,你走吧。” “行吧。” 连着被拒绝了两次,项和韵觉得自己好像挺没面子的,踩着油门扬长而去了。 甘觅看着碳灰色的汽车残影,心里默默和这群人拉开界限。 就这样吧,等事情结束了就一个人好好生活,被弄脏的人哪还有资格妄想更多呢? -- 第八十七章(和江昀乘打着电话,被言恪拉着 涂真真回到涂宅就看到涂老大在客厅吞云吐雾。 明天尹女士就回来了,这老男人还在这儿优哉游哉的抽雪茄,涂真真一肚子恨铁不成钢的火。 她一屁股坐到涂老大对面,抢过他手上的Cohiba扔进水晶烟灰缸里。 “别抽了,熏死人了!” 涂老大被她这通无名火搞得有点懵,他傻愣愣的问她:“跟阿允吵架了?” “你就不能盼点好的?!”涂真真朝他没好气的吼。 “那......你冲我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 涂老大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看着气闷的涂真真,像只不知所措的憨厚棕熊。 “知名国际影后尹笑萍女士明天回国了!” 涂真真一句话,憨厚的棕熊立刻消失无踪,变成了沉默的雄狮。 涂老大敛了神色,靠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他这孤寡落寞的样子刺了刺涂真真的心,她放缓语气:“明天跟我一起去接她吧。” 涂老大伸手拿起烟灰缸里的雪茄深吸了一口,呼出颇有层次感的环形烟雾,在寥寥丝雾中他缓慢开口:“你去就行了,我还有事。” 涂真真看着烟雾下他晦涩的表情,忍不住质问他:“我还没说几点的飞机,你就有事了?你就一点不想见见她?” “见了又怎样?”他又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声音失了中气,带着几分沧桑,“当年分开就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现在我们更不是一路人了,始终是走不到一块的,还不如不见。” 也是,国际影后和黑老大?说出去谁信呢? 自己还在幻想什么呢...... 涂真真自嘲的笑了笑,闭上嘴巴上了楼。 等涂真真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回廊处,涂老大的左手捂上自己的胸口。 听说她明天就回来的那一刻,他沉稳的心跳兀然失了节奏。 不想见她是不可能的。 但,不见也许是最好的。 涂老大硬挺的轮廓模糊在缭绕的烟雾中。 回到2301,孟景嫄躺在言恪怀里又把盛星的这些资料看了一遍。 阴阳合同不说,偷税漏税不说,迷奸、诱奸、群P这些恶劣事迹数不胜数,甚至还涉及未成年。 孟景嫄看得心里一阵翻腾,这老禽兽真的太恶臭了。 言恪拨弄着她的头发,看她皱着一张小脸,直接把她手机抽走。 “别看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孟景嫄回首仰头,看着他精致的下颌线,“什么?” 言恪低头看向她的眼睛,语气中的酸意非常明显:“你们今天下午商量的这个“射雕”计划,最好给江昀乘也通个气。” 孟景嫄瞄了眼言恪臭臭的脸色,觉得她的小野兽可爱极了。 明明不乐意自己跟江昀乘还有牵扯,还是忍着小脾气提醒自己得跟江昀乘通气,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我知道应该跟他通个气,但是怕你不高兴,所以就没提了。”孟景嫄转身趴在他怀里,笑得比窗外月色还美,“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小野兽自己臭着脸来提醒我了......” 孟景嫄在他抿起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看向他墨色的瞳仁,轻声喃道:“阿恪,你怎么能这么好呢?好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了......” 言恪牵住她绸缪的目光,黑眸充盈着饱满的情意,“那就让你的喜欢持续增长下去。” 他低头攫住柔软的樱唇,不带任何欲念,专注且虔诚的和她交换着彼此的爱意。 缱绻的一吻结束,言恪拿起她的手机递给她,“打给他吧。” 孟景嫄亲了亲他微红的唇角,接过手机拨出江昀乘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江昀乘就接了电话。 “阿嫄?”声音中有难掩的惊喜。 孟景嫄拨打电话的时候按了免提,江昀乘的惊喜言恪听得一清二楚,他板着脸轻轻揉搓着孟景嫄的耳垂。 孟景嫄语气平淡:“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声。” 江昀乘的声音恢复原有的温润,“你说。” 等孟景嫄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完之后,江昀乘立即反驳了她的计划,“我不同意。” 言恪轻声嗤笑,他就知道江昀乘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贴近孟景嫄的手机,懒洋洋的出声:“我也和你说过同样的话,没用。” 江昀乘的愤怒隔着手机朝言恪扑面而来,“言恪,你知不知道网络暴力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你就这样放任她乱来?!” “那你试试阻止她?”言恪毫不客气的挑衅。 江昀乘沉默了一瞬,放缓语气:“阿嫄......不可否认你这个计划的确很好,但是以伤害你为前提我不能认同。你想要实现的这几个目标我和言恪都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达成,没必要非要用这样的计划。听话,放弃这个计划好吗?” “不可能,”孟景嫄瞥了言恪一眼,盯着手机严肃道,“第一,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通知你这个计划而已;第二,你或者言恪同不同意不重要,反正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第三,我已经被约束很久了,现在我要放飞自我,你们谁都管不着。” 啧,这樱桃的刺真带感。 言恪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张嘴咬住她的耳垂,轻轻斯磨起来。 孟景嫄缩了缩肩膀,扭头轻啐他一声:“你干嘛?!” “咬你。”言恪含着耳垂,囫囵出声。 “痒得慌...你松开!”孟景嫄伸手将言恪推开。 言恪抬起眉梢,嘴角挂着痞气,“那我换个地方咬?” 通话的环境过于安静,江昀乘将他们的互动听得一清二楚。 他将手中的水杯重重放下。 手机里“咚”一声的巨响打断了言恪对孟景嫄的调戏。 接着温润的声音响起:“阿嫄,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孟景嫄不理言恪,转向手机。 言恪使起了小脾气,不依不饶地从身后搂住她,埋头在她肩脖处啃咬起来。 “嘶......”孟景嫄倒吸了口凉气,忍住湿痒的触感,稳住声线,回答江昀乘。 “很简单,你......嗯...” 孟景嫄刚开口说了几个字,言恪在颈侧带起一阵酥麻让她闷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江昀乘额头的青筋暴起,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着情绪,一字一顿朝电话沉声低吼:“言恪!这几天是她生、理、期!你收敛点!” 羞耻的红色瞬间在孟景嫄身上蔓延,从头到脚无一处幸免。 她手脚并用,慌忙挣扎,要脱离言恪的怀抱。 言恪箍在她腰间的手如铜筋铁骨将她牢牢桎梏在怀抱中,让她动弹不得。 他眼里划过暗色的锋芒,将头从她的脖颈处抬起来,“跑什么,我又不会真的吃了你。你说你的,我收敛点就是了。” 感受到腰间不能撼动的力度,孟景嫄放弃挣扎,红着脸,调整了呼吸,尽量放平语气继续跟江昀乘交代。 “舒云那边你派人注意下,我怕他们狗急跳墙把她扯出来。后面她们把那个帖子爆出来之后你先不要有动作,让她们先把热度炒起来之后......” 孟景嫄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了。 言恪解开了腰间的束缚,拉着她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欲望,还在她耳边吐气,“姐姐,我想要,帮帮我......” 孟景嫄收紧了覆在他欲望上的手,脸红的都快要滴血了,她认命的闭上眼睛,轻呼一口气,手轻缓地动了起来。 “嗯,然后呢?”江昀乘的声音再次传来。 孟景嫄清了清嗓子,手上的动作不停。 “这两天景宜就要上市了,他们的炒作肯定会给股价带来很大波动。景宜肯定有些人按捺不住会有动作,你可以趁机血洗一次股东会,把该踢的人都踢了,扩张一下你自己的势力。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提醒你,该澄清就澄清,该声明就声明......” “再快点......”言恪性感的轻喘在耳边萦绕。 孟景嫄手中那东西越发炽热,似乎又涨大一圈,硬得硌手,她停下对江昀乘的阐述,将一只手也覆了上去,默默加快速度。 隐约的喘息让江昀乘皱起眉头,捏着电话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还是放平了语气。 “景宜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晨曦的人不知道景宜上市的动作这么快,等景宜上市,他们会提前动作也说不定......阿嫄,你先做好完全的准备,保护好自己和叔叔阿姨他们。如果突然爆出来,叔叔阿姨他们看到会受不了的,你先打好预防针吧。” “嗯,我知道的,这两天就会提前准备好。妈妈和舅舅他们那边,你也提前通个气,免得他们担心。” 认真跟江昀乘讨论着事情,孟景嫄的思绪有点飘忽,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 言恪红着眼角,咬住她的肩头,将手伸进她的衣领中,惩罚式地揉搓着软嫩的小樱桃。 肩膀和胸前的刺激让孟景嫄一个激灵,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滚烫的大家伙。 “嗯,”江昀乘沉吟了一小会,声音带着孟景嫄熟悉的温柔,“阿嫄,我在国外联系了一家医美院,祛疤很厉害,你腰上的疤痕他们可以解决。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帮你先预约着。” 言恪脸色沉了下去,发狠般加大的嘴上和手上的动作,猛然的刺激让孟景嫄轻颤着声线立即拒绝了江昀乘。 “不用了!那个疤痕我不打算消掉!就先这样吧,你后面等我通知。” 没等江昀乘回复,她火速挂掉了电话。 言恪把手从她衣服里拿了出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头承受他疾风骤雨的热吻。 江昀乘坐在昏暗的客厅中,听着听筒传来急促的“嘟嘟”声,将手中的圣路易水晶杯扔到墙角砸得稀碎。 他盯着手机看了两秒,又急切的将电话回拨回去...... 手机在茶几上“嗡嗡”振个不停。 孟景嫄被言恪禁锢着,无法脱离他的掌控,她只好腾出一只手朝茶几扑棱着,试图摸到手机,无奈言恪搂得紧,她手又不够长,连茶几边沿都没碰到。 言恪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长臂一伸拿起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嘴并没有离开孟景嫄,模糊开口:“你还有事?” 说完,继续衔住和自己紧贴的唇,激烈交缠。 另一只手带着孟景嫄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孟景嫄被他吻得晕晕乎乎,手心也被磨红了,手中的温度不断攀升,她已经分不出精力顾及电话的事情了。 江昀乘死死捏着手机,太阳穴突突的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耳边的听筒传来清晰的吮吸声,言恪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还有他嘶哑的一句“姐姐,再快点......” 江昀乘眼中猩红一片,同为男人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言恪拉着孟景嫄在帮他做什么...... “砰”的一声,手机被江昀乘砸到电视上,电视和手机的屏幕都在那瞬间四分五裂,听筒里的声音消失无踪。 他心中的神圣地被言恪肆意踩踏,他的神女被言恪拉下了神坛,做着他曾经无数次妄想过却从未付诸过实践的情事。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愤怒的火焰将他整个人都点燃,江昀乘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偌大的客厅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响起。 当晚,一整套圣路易全都牺牲在他汹涌的情绪之下。 言恪斜眼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嘴角扬起恶劣的弧度。 身下的快感节节攀升,怀中的人儿不满的哼唧,“手好酸,阿恪你快点......” “姐姐亲亲我......” 性感的声音钻进孟景嫄的耳朵,她下意识仰头直接亲上言恪滑动的喉结。 孟景嫄柔软的唇舌在他脖颈流连,还用她可爱的犬齿轻磨撕咬,在言恪雪白的脖颈上留下点点红印。 言恪被她的轻吻刺激得腰窝发麻,身下的大家伙也激动的吐着亮晶晶的水。 他握紧孟景嫄的手,再次加快了动作。 手猛地被捏紧,孟景嫄微微吃痛,一口咬住他凸起的喉结,牙齿嵌进肉里留下一圈清晰的咬痕。 在喉结刺痛传来的瞬间,言恪释放出了灼热的欲望。 他按捺着剧烈的心跳,喘着气问孟景嫄:“姐姐属狗的么?就这么爱咬?” 孟景嫄累得不行,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烈有力的心跳,小声调侃他,“跟着小野兽自然也学了点野兽派的做法。” “嗯,姐姐学习能力很强,以后在床上还可以再野一点。” 孟景嫄瞬间就后悔了,比骚,没人能骚得过他。 她直接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装死,一声不吭。 言恪轻笑几声,抱起她到盥洗室将她有些发红的小手清理得干干净净。 搂着她嬉闹了好一阵,在孟景嫄严令禁止下,两人洗漱完毕之后言恪就老老实实的抱着她一起入睡了。 -- fцωěηɡě.cǒм 第八十八章 翌日,涂真真一早就睁开了眼睛,眼下的乌青显然是昨晚没睡好的信号。 虽然尹女士的飞机要下午4点过才到,但是涂真真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在家里磨蹭大半天了。 一会儿挑衣服,一会儿订鲜花,一会儿甚至还考虑要不要拉个横幅。 许久没见了,涂真真突然有了几分近情者怯,远情则思的味道。 她正在家里焦灼的时候,孟景嫄的电话来了。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决定由她去接机,孟景嫄负责订餐厅给干妈接风洗尘,并且尝试把涂老大也安排过来。 结束通话,涂真真像吃了定心丸,焦灼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孟景嫄刚吃完言恪给她定的营养午餐,就收到了孟母又气又怒的控诉。⒫o壹8ě.víⓟ(po18e.vip) 大概那个林煜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行事越发乖戾嚣张起来,竟然还找到了家里去,开始在小区门口围堵孟父。 孟景嫄当机立断,让孟父孟母简单收拾了一些的行李,让涂真真派了几个人悄悄把他们接到了2301来。 结果爸爸手里的行李箱,孟景嫄大致给父母透露了自己后面的计划,让他们先在这里委屈一阵,等彻底把林煜收拾了再送他们回去。 孟父孟母很开明的表示不干涉她的决定,并全力配合。 孟母在2301转了一圈,发现就一个卧室一张床,不禁发出疑问,“那你睡哪儿?沙发吗?” 孟景嫄正在给他们整理行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睡隔壁。” “隔壁也买了?”孟父有些不解。 孟景嫄一愣,手上的衣服掉下来,转头讪笑道:“阿恪买的” 孟父审视着女儿,表情带着明显的不满,“意思是你去隔壁跟那小子一起住?” 孟景嫄回头避开爸爸的视线,抿着嘴继续整理手上的衣服,没敢开口说2302买来他都还没进去过,基本都赖在了2301没走 看到女儿微红的脸蛋,孟母踌躇着开口:“你们这就开始同居的话,会不会太早了” 扔下衣服,孟景嫄扶额,神色无奈,“我已经26岁了,不是16岁你们担心什么呢?” 孟父若有所思地在房内踱步,把屋内的细节都打量了一个遍。 无数男人生活的痕迹都在告诉他,言恪似乎已经在自己女儿生活里扎根了。 他没好气的冲女儿吼了一句:“这小子已经在你这儿住了不少时间了吧!” 突然被自己爸爸揭露了事实真相,孟景嫄不由得喉咙一哽,硬着头皮无力吐出一句:“也没有很长时间” “没有很长时间?那剃须刀是你用的?男士睡衣是你穿的?书房里的言氏资料也是你看的?” 孟景嫄被爸爸怼得彻底说不出话了,觉得自己魂穿了什么大型捉奸现场 她无助的看向妈妈,小眼神可怜得紧。 孟母叹了口气,拉了拉自己老公的手,“好了,好了,年轻的事情我们少管,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孟母看向孟景嫄,目光带着担忧,语重心长的劝诫她:“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但还是要注意安全,该有的措施必须到位。男孩子容易冲动,但女孩子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了吗?” 这下孟景嫄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她做梦都没想到在26岁的年纪被自己妈妈进行了一番安全性教育。 她脸色通红,嗫嚅了一句,“知道了。” 孟景嫄转身,飞速逃离了教育现场,把言恪的东西通通先扔去了隔壁,然后手忙脚乱的捡了些自己的洗漱用品搬过去。 她躲在2302给言恪打电话,通知他接下来要常驻2302的事宜,顺带给言恪分享了刚刚的教育现场,还问言恪能不能回去陪爷爷住一段时间。 言恪不出意外的义正严词拒绝了,他怎么可能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想让野兽丢掉自己的心头肉,没门。 孟景嫄颇为哀怨的在Hermes的沙发上抠出了一条深深的印记。 只好再三叮嘱言恪收起随时外放的骚气,不要被隔壁两位闻到了。 言恪特别乖巧的答应了,还进行了一系列精准的情话狙击,成功将他的小樱桃哄得眉开眼笑。 孟景嫄跟他约好晚上带他一起给干妈接风就挂了电话回到2301。 孟母已经把他们两人的东西收拾妥当,正陪着孟父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见她在隔壁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回来,孟父又想开口讲她两句,被孟景嫄率先开口引开了话题。 “干妈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哟~” 孟母吃了一惊,“我都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呢!之前看新闻她在国外混得特别好,这些年得了不少奖项,国际含金量最高的影后桂冠都被她收入囊中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孟父也向孟景嫄投来好奇的目光。 “其实也不突然,”孟景嫄坐到爸爸旁边,亲昵的挽住老孟的手,“大概2个月前干妈就跟真真说过打算回来的事情,后来也一直没联系,我们快忘了这回事儿了。结果昨天晚上干妈给真真打了个电话说今天的飞机回来。刚好我们不是搞了个娱乐公司嘛,干妈回来得正好,真真打算把她框进来坐镇。晚上我还定了餐厅给干妈接风,你们也一起去吗?” 孟父沉吟了一会儿,“你干爹知道吗?他去吗?” 孟景嫄叹了口气,“真真跟他说了,但是看干爹的意思,他是觉得自己和干妈应该没戏,所以就干脆不打算见她。” “可是老涂这些年也一直没动过再娶的心思,他孤孤单单熬了这么些年是为了什么呢?” 孟母十分不理解涂老大的想法,“这好不容易等到笑萍回来了,他怎么还做起缩头乌龟了?” “不然,我们推干爹一把?”孟景嫄的大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她摇了摇老孟的手,“爸爸,你跟妈妈假装不知道晚上给干妈接风的饭局,就以不放心我新恋情的名义,约干爹出来说要了解一下阿恪,把他诓过来如何?” 孟父睨她一眼,“你不怕你干爹事后拳头一捏把你锤到地底下?” 孟景嫄嘻嘻的笑着,“不会的,干爹舍不得。爸爸你看,我们都成双成对的,就干爹一个孤寡老人,多可怜?好不容易干妈回来了,咱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也赞成,本来你干爹干妈已经错过许多年了,这下半辈子再错过就太苦了!孟阳华,你说呢?” 孟母盯着她老公,一脸“敢反驳就死定了”的表情。 孟父顺从的点了点头,加入他们的“月老联盟”。 涂真真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得一丝不苟,比今天Vogue封面的模特还光彩照人。 她捧了一束马耳他玫瑰站在接机口等待。 手中的蓝玫瑰高冷且艳丽,跟她的影后母亲是绝配。 除开这点,她还存了一点小私心,希望正如它的花语一样,这次可以有奇迹发生。 半小时后,一位身材高挑气场强大的女人带着助理出现在了涂真真的视野范围内。 身着PRADA家Sablé系列的连体裤,拎着一个纯黑的大号Birkin,Tom Ford的墨镜将脸遮了大半,只留下精致的下颌和裸色的薄唇。 她径直朝着涂真真走来,接过她手中的蓝玫瑰,食指和拇指捏住墨镜的边缘,轻轻往下带了带,露出一双跟涂真真一样魅人勾魂的狐狸眼。 “真真,好久不见。” 看着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涂真真眼角微湿,“是真的很久了,久到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女人将她拥进怀中,浓烈的玫瑰香包围她,耳边响起她带着歉意的声音:“对不起,真真。这次回来,妈妈再也不走了。” 涂真真拭了拭自己的眼角,从她怀抱中离开,弯起嘴角,“怎么?影后舍得离开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了?” 说对尹笑萍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所以涂真真不自觉的在言语中带起了刺。 尹笑萍毫不在意,好似没感受到她言语中的尖锐,反而扬起锋利的眉峰,自信开口:“我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成名利场,没有舍不舍得,全看我愿不愿意。” 果然,自己的张狂全是遗传她的。 涂真真扯了扯嘴角,“那刚好,舞台我已经给你搭好了,你来把我和嫄嫄的公司变成名利场吧,就当是你缺失这些年的补偿了。” 尹笑萍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将自己的美貌和身材遗传了十成十,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要开始在内娱开拓疆域了? “好啊,你和小嫄儿是想拍戏还是想发唱片?或者全面发展?妈妈都可以带你们上路。” 涂真真冲她摇了摇手指,“我们是要做老板,打算将内娱进行一次大清洗。” 尹笑萍搂着女儿的肩膀,笑得风情万种,“如果当年就有你们这样的人出现,我想我应该不会去国外了。” “现在也不晚,你不是回来了么?”涂真真看了眼她身后帅气的小助理,“晚上嫄嫄给你备了接风宴,先直接回家,这位助理先生我给他安排酒店吧。” “不用了,”尹笑萍拒绝了她,“我回来之前已经托人置办好了房子,直接回我自己房子,Jack跟我一起就行。” 涂真真顿了顿,“不跟涂老头见一见?” 尹笑萍脸上的笑意消失,轻声说了句:“或许他并不想见到我,互不打扰比较好一点” 很快,尹笑萍的神色恢复正常,催促涂真真:“走吧,晚上不是还要见我的干女儿吗?迟到了可不好。” 涂真真暗叹一口气,领着她和助理朝停车场走去。 中途尹笑萍脚下一滑,一个踉跄被助理及时接在怀里,带着她的手臂将她送上了车。 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里面烟雾环绕,涂老大坐在车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静默了半晌,等涂真真的车彻底消失在眼前,才轻声吩咐司机:“走吧。” 司机刚把车开出机场,涂老大接到孟父的电话。 多半是来问笑萍回国的事情吧,涂老大打了一肚子腹稿才接起电话。 “老涂,嫄狗儿现在是不是跟言家那个小子在谈恋爱?” 老孟这一问倒让涂老大怔楞了一会儿,一肚子腹稿也没派上用场,就简单的回了句,“言家那小子是有那么个意思”。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涂老大放松身体倚在真皮座椅上,“挺早了,嫄嫄刚离婚那小子就把她瞄上了。” “这样,你今晚跟我出去喝几杯,我得好好问问你。我的嫄狗儿刚出了狼窝别又掉进虎坑了。” 老孟演起来一套一套的,旁边的孟景嫄和孟母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涂老大对他毫不设防,恰巧自己现在也挺想喝两杯,果断应了下来。 孟景嫄这边立刻跟涂真真通了个气,让她注意悄悄打配合。 考虑到尹笑萍这国际化的知名度,晚上的接风宴孟景嫄定在一个非常私密的河鲜馆,位置隐蔽,装修古朴风雅,包厢的密闭性也相当不错。 言恪紧锣密鼓的完成了公司的事情,正打算回湖心公寓接人。 李宿拦住他,指了指他的脖子,脸色微红开口提醒他,“言总,有长辈在的话,您这个挡一挡是不是比较好?” 言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衬衣纽扣都扣到最上面一颗了,还是没挡完吗?”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早上出门没照镜子吗?公司里的人都兴致高涨地讨论一天了…… 李宿压下内心的吐槽,讪笑着,“吻痕不太能看到,但是那个牙印嘛……还有一小半……” “那怎么办?” 李宿战战兢兢掏出两张创可贴,“要不,贴这个?” 言恪看了看他手上的创可贴,太阳穴跳了跳。 图案是孟景嫄喜欢的粉色Kitty猫…… 言恪认命的闭上眼睛,“贴吧……” 李宿忍住笑意,动作麻利地给他贴好了。 李宿发现,两张粉色的创可贴在老板一身清冷禁欲气质的衬托下尤为突出,还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可爱? 看着言恪一言难尽的表情,李宿立即出声安慰他:“老板娘肯定会喜欢您脖子上的创可贴的,您放心!” 言恪睨他一眼,“用你说?我哪里她不喜欢?” OJBK,李宿自动闭麦。 言恪顶着脖子上的两个粉色创可贴带着司机奔回湖心公寓。 孟母一眼就看到在他脖子上异常突显的创可贴,立即开口关心他,“阿恪你脖子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孟母一问,孟父和孟景嫄的目光都朝他脖子挪了过去。 孟父也有些奇怪,“你怎么伤到脖子去了?” 昂,你亲爱的女儿就是“元凶”,你屁股底下的沙发就是“凶案现场”…… 孟景嫄默默咽下这句话,脸蛋悄悄泛起了粉色。 言恪尴尬的笑了笑,找了个绝佳的理由,“我今天早上剃胡须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 “这样啊!”孟母恍然一笑,“那没事,你叔叔以前也经常会不小心刮到,没几天就好了。” 孟父又看了眼他脖子上粉色的创可贴,觉得碍眼的很,干脆热心的建议他,“那没必要贴创可贴,捂住反而还不容易好,你把那玩意儿摘了吧!” 孟景嫄心道不好,立刻接过孟父的话,“我给他抹了点药,会蹭到他衬衣领口上,就这样让他贴着吧!反正还挺可爱的。” 孟父瞥了孟景嫄一眼,一脸“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他语重心长的教育孟景嫄:“他毕竟还是公司的大领导,你还是得有点分寸,这样在员工面前像什么样?”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以后注意!”孟景嫄拉起孟父把他往门外拽,“我们得赶紧出发了,别一会儿干妈他们都先到了!” 孟父走到言恪身边,顺带也说了他一句:“嫄狗儿有些精灵古怪,你也别什么都由着她。你毕竟代表的是你们言氏,有些时候还是要分分场合什么的。” 孟母也深知自己这女儿胡闹起来的时候有些难缠,便附和孟父的话,“是啊!阿恪,她要是老欺负你,你给阿姨说,阿姨来管她。” 言恪脸上泛起温暖的笑容,“好,以后姐姐欺负我,我就找叔叔和阿姨给我撑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言恪才是你们两亲生的呢!”孟景嫄气鼓鼓地跟孟父孟母抱怨,还朝言恪挥了一拳,“走了!再不走真迟到了!” 在温馨的吵闹中四个人往河鲜馆赶去。 -- ℉цωěηɡě.cǒм 第八十九章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涂真真、尹笑萍和小助理Jack就来了。 “干妈!好久不见。”孟景嫄甜甜的招呼尹笑萍。 孟父也笑着点头示意,孟母已经热情的迎了上去。 言恪瞄了眼和涂真真状若姐妹尹笑萍,乖巧的跟着孟景嫄也喊了声“干妈”。 “你就是小嫄的男朋友吧?” 尹笑萍将目光移到言恪身上,在娱乐圈沉浸多年,饶是见惯了各色美男的她也被言恪的长相狠狠惊艳到了,她毫不吝啬的赞美道:“这颜值比年轻的阳华哥不遑多让了。” 言恪笑得真诚,“谢谢干妈的赞美,叔叔现在也风华依旧。你们几位长辈的盛世美颜,我这点皓月之光是无法跟你们这样的烈日同辉的。”⒫o⓲ě.víⓟ(po18e.vip)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位长辈心里都舒坦得不得了。 孟母和尹笑萍满意的看着言恪,连孟父的嘴角都带了些许的笑意。 “小嫄这个男朋友找得不错,就是不知道我们真真的男朋友怎么样了?说今天出差回不来,不然我还想见见呢。” 尹笑萍突然提起罗仕允,涂真真不自然的在座位上动了动。 孟母拉起尹笑萍的手拍了拍,宽慰她:“你放心,阿允这孩子跟真真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为人为人处世也稳重有礼,是个好的。” 尹笑萍轻轻松了口气,“看雨霖姐对他评价这么高,那我也就稍微放心一些了。” 孟父接到涂老大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问在哪个包厢。 孟父一边回复派人来门口接他,一边给孟景嫄使了个眼色。 孟景嫄接收到了信息,招呼涂真真道:“真真,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看他家今天有些什么新鲜货。” 涂真真秒懂,立刻起立跟着孟景嫄走了出去。 两人一起走到门口,就捕获了门口超大只的涂老大。 看到这两个丫头的脸,涂老大就知道被老孟他们合起来坑了,但是他已经跑不了了。 她们一左一右挽住了涂老大的胳膊,架着他往包厢走去,大有拖着他去刑场行刑的味道。 涂老大的心跳持续加速,手脚僵硬得差点同手同脚。 到了包厢门口,服务员为他们打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涂老大甚至屏住了呼吸。 今天在机场远观便觉得她还是依旧那么年轻美丽,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近距离观察下,他觉得她不止是依旧美丽,而是更加美丽了。 美到让他有些窒息。 涂真真瞥了眼老爹这没出息的模样,拍了拍他的手,轻叱他,“呼吸!” 涂老大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急促的缓了几口气。 孟景嫄捏了捏他因为紧张而汗湿的手,轻声为他加油打气,“干爹,放松点,你今天超帅的。” 涂老大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久不见。” 两个丫头带着涂老大出现在包厢门口时,尹笑萍笑容就凝滞在了嘴角,只是愣愣的看着门口那个壮硕的身影。 他老了一些,但血性的男人味好似更勾人了,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心潮波动了,这大概是她去国外之后的第一次。 尹笑萍看着他硬挺的轮廓,也喃了声,“好久不见” 包厢内的人已经很有眼色地移动屁股,将她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涂真真和孟景嫄押着涂老大将他摁在了尹笑萍旁边。 涂老大僵直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尹笑萍也收起了一贯的大气场,有些拘谨的收起了手脚,哪里还有大杀四方那位国际影后的半点风范。 但涂老大眼神瞄到斜对面的Jack时,声音沉了下来:“这位是?” “我的助理,Jack。”尹笑萍小声给涂老大解释着,“他跟了我很久了,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我跟环球解约了,他没地方去,我就把他一起带回来了。” 原来只是个小助理 心底一松的涂老大紧接着捕捉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解约?”涂老大侧头看向身边的美人,眼神中有期待,“意思是” 尹笑萍悄悄抬眼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期待,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点红,声音不自觉又弱了一分,“这次回来了就不走了。” 涂老大的眼神亮了几分,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收回了眼神,没有再说话。 涂真真和孟景嫄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他们有戏! 然后她俩带着言恪一起慢慢打开了桌上的话题,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一道一道鲜美的河鲜端上桌,孟景嫄看着面前香辣蟹食指大动,伸出筷子就要夹,被言恪捉了回来,孟景嫄不满的看着他。 言恪把剥好的虾放到她餐碟中,“乖,蟹性寒,过几天再单独带你吃,今天吃别的。” 孟母和尹笑萍看着这一幕一脸姨母笑,对言恪是越看越满意。 孟母将剥好的花蟹肉夹到尹笑萍餐碟中,“别光看他们,你也吃。” 尹笑萍还没说话,餐碟被涂老大拿走,换成了他干净的餐碟。 他沉声跟孟母解释,“雨霖,萍萍对花蟹过敏,不能吃。” “老涂,幸好你细心!不然我就好心办坏事了!” 孟母放下筷子继续询问,“那笑萍还有什么过敏的吗?这里有没有她能吃的?” “她对花生也过敏,其他的没有了。没事,雨霖,你吃你的,我照顾她就好。” 涂老大一口吃掉鲜美的花蟹肉,自然而然地夹起一块尹笑萍爱吃的鲈鱼放在她餐盘中。 尹笑萍抿起嘴角,将鲈鱼放进嘴中。 不知是不是在国外呆久了,她觉得这鲈鱼的味道无比鲜美,是她最近吃过最好吃的鲈鱼。 孟景嫄和涂真真在一旁悄悄给孟母竖起了大拇指。 开玩笑,她没出国之前也不是没一起吃过饭,孟母哪能不知道尹笑萍对什么过敏,这不就是憋着涂老大来接活嘛。 孟母不动声色的对两个小丫头扬了扬眉,深藏功与名。 服务员将言恪拿来的陈年Petrus装好端了进来。 在孟景嫄的示意下,言恪牵头,开启了有目的性的“干杯”活动。 除了孟景嫄,其余人都一个接一个的灌了涂老大和尹笑萍一杯一又一杯。 到本次接风宴结束时,言恪带来的四瓶Petrus都被喝了个精光。 其中一大半都进了涂老大和尹笑萍的肚子里,两个人都已经有了些晕晕乎乎的模样了。 尤其尹笑萍,感觉脑袋天旋地转,已经把头靠在了涂老大宽阔的肩膀上,下意识伸手环住了他结实的腰背。 涂老大一向海量,虽有些发晕,但是还不至于意识迷糊,身体脱力。 肩膀上的重量和腰间的手臂让他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心跳又“砰砰砰”的开始加速起来。 涂真真和孟景嫄见状,立即撤退。 涂真真带走了助理Jack,孟景嫄和言恪也带着父母回了湖心公寓。 临走前,他们丢给涂老大一句“加油”,就脚底抹油了。 涂老大将就着身上的人,就保持这个姿势坐了许久。 包厢内的空调呼呼的喷着冷气,尹笑萍嘀咕了句“好冷”就下意识往身边的热源靠近。 等她整个人差不多都挂在涂老大身上时,涂老大终于动了。 他侧头看了看肩膀上精致的脸,粗壮有力的手臂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尹笑萍的头自然埋进他的胸怀中。 司机面不改色的为他打开车门,并自觉的升上了隔板。 劳斯莱斯刚刚启动,尹笑萍将脸从他怀中抬起来,脸色沱红,媚眼如丝,细细呢喃着涂老大鲜为人知的名字。 “阿旌” 她将自己的唇递了过去。 画面定格了片刻,她的嘴里便尝到了清醇淡雅的烟草味道,还有夹杂着红酒的香气。 毫无疑问,今天孟景嫄他们的“月老联盟”作战极其成功,国际影后和地下老大的可能性已经完全展开了。 孟景嫄心情惬意,哼着小曲正在抹身体乳,言恪的脸带着酒气和热度放在她肩膀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她,化身小奶狗跟她撒娇,“我好喜欢姐姐,最最喜欢你了” 孟景嫄侧头看着他,眼角和脸蛋都泛着醉意的红,瞳仁黑得纯粹,像雨后的墨玉一般润泽。 孟景嫄迅速抹完腿,带着淡淡的香氛转身抱住他,捧着他发烫的脸颊在他唇上啄了好几口。 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孟景嫄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哄着他,“姐姐也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的那种。” 言·小奶狗·恪听了这句话,眼睛瞬间灿若星辰,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夺走了她肺部所有的空气才罢休。 当言恪打算再次继续的时候,门铃响了。 孟母提着一袋子女性用品加计生用品出现在了门口,“阿恪,今天嫄儿把这些东西收漏掉了。” 言恪接过袋子,瞄到了下面的套套,眼神往一旁飘了飘,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阿姨。” 孟母看着言恪微醺的脸颊,轻咳几声,厚着脸皮嘱咐他,“嫄儿身体比较娇气,那个委屈你要稍微克制些了平常还是要注意安全啊” 本来因为酒气上浮而发烫的脸,现在好像更热了,言恪尴尬的点了点头,向孟母承诺,“阿姨放心,我知道的。” 孟母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转身回了2301。 言恪提着袋子,低头看着里面的东西,笑出了声,这下他可算是体会到孟景嫄白天被教育的现场感受了。 孟景嫄的身体乳都抹完了,还没见言恪回来,就踢踏着拖鞋走了出去。 “怎么啦?” 言恪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孟景嫄,“阿姨拿过来的” 孟景嫄低头一看,红晕瞬间爬上了脸颊,动了动嘴都不知道说什么。 言恪走过去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又烧了把火,“阿姨还说你娇气的很,让我克制点,平时要注意安全” 孟景嫄的脸色堪比番茄,立刻转身捂住言恪的嘴巴,恼羞的横他一眼,“你别说了!” 言恪拉下她的手,笑得痞坏痞坏的,“想让我闭嘴的话,我教你一个更有效的方式。” 孟景嫄漱完口留下的果香全部被言恪醇厚的酒味侵占了。 -- 第九十章 接下来的几天,孟景嫄和涂真真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进行了一系列精细的“排兵布阵”。 涂真真将自己亲妈利用得十分彻底,“影后归来”的话题已经在热搜霸榜许久了。 俞尔曼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尹笑萍,向她伸出了盛星的橄榄枝,但她被影后反攻略了一波。 尹笑萍漫不经心的笑着,眉梢间全是动人的风情。 “小曼,看在以往相熟的份上,提醒你一句,盛星那个腌臜地不适合你,及时抽身吧。我给你推荐一个更好的地方......” 俞尔曼看着手上的名片,“原图娱乐?这?” “相信我,它会成为你的理想国。” 尹笑萍眼中闪烁的自信与骄傲,让俞尔曼她心里的天平不断倾斜。 难道影后回国是打算吞下内娱的大蛋糕? 盛星这几年行事作风的确越发让人不齿了,好些个她看好的苗子都折在了邱鸿振这个老禽兽手里...... 俞尔曼很快就权衡了一下利弊,她希望在尹笑萍口中得到一颗定心丸,试探问道:“萍姐,冒昧的问一句,你会加入原图娱乐的吗?” 尹笑萍闻弦而知雅意,给了她一颗分量十足的定心丸,“原图是我自己家的,我不加入它加入哪里呢?内娱这浑水该清一清了,小曼,你懂我意思吗?” 俞尔曼郑重的点了点头,“萍姐,我懂了。我会尽快安排,争取将我的团队完整的带过来。” 和俞尔曼分别之后,尹笑萍立刻打电话给涂真真邀功请赏,涂真真毫不吝啬的对影后妈妈吹了一堆彩虹屁,哄得她眉开眼笑才挂了电话。 关于盛星的黑料甘觅也已经找了可靠的人编辑整理得十分清晰了,并且涂真真还动用了涂老大的人,暗中联系了被邱鸿振荼毒的一些少女,准备好了各种实锤,就坐等那两个小垃圾蹦跶了。 原图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运转起来,言莱连带一系列新进的练习生都被孟景嫄打包送去国外训练,为后面后面的出道计划做准备。 林煜在孟父他们居住的老别墅区连续堵了好几天,一直没堵到人,闷了一肚子火。 邱忻愉每天雷打不动的催促林煜实施计划,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孟景嫄被阿恪哥哥嫌恶丢弃的样子了。 在林煜的烦躁和邱忻愉的期待中,景宜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消息传遍凌城。 林煜震惊之后当机立断,立即联系邱忻愉让好几个大V同时发布了爆料帖。 当“景宜速度”,“凌城奇迹”这样的溢美之词在全网升腾的时候,“景宜江总卖妻换资”、“江总夫人仙女人设崩塌”、“凌城顶级欲女”等一系列词条开始霸占热搜排行。 孟景嫄在TY和乐队主唱合唱的视频,她和言恪在超市相拥的照片,在BVLGARI与孟父亲昵挽手的照片,在Symphony戴着墨镜跳舞的视频,这些全都被林煜他们翻了出来,通过恶意编辑,将孟景嫄黑得十分彻底。 邱忻愉还给她冠上了“横刀夺爱,拆散青梅”的污名。 网上一片哗然,舆论不断攀升,对孟景嫄的咒骂不绝于耳,连带江昀乘和景宜都收到了极大的波及,言氏也附带着被狠狠调侃了一番。 爱纷杂刺猬:“太恶臭了吧!真是难为她持续保持清纯人设骗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我是无关紧要的:“这?!上流社会都这么玩的?原来老婆真的能换钱啊!” 时光消逝的灰色南岸:“我说当时言氏注资时言家那位笑得这么灿烂,而景宜这位的表情跟吞了死耗子似的......” 不装饰你的梦:“哈哈哈,笑死了!景宜的江总牛逼啊,我自己给我自己带绿帽子可还行?!” 苕:“妈的!老子的‘TYCP’死了!!” 暖色系交集里撒谎的月亮:“天!!!今天又是塌房的一天!!!” 无瑕的残骸:“天哪!人家言总是有青梅竹马一直等着回国的!没想到一回国就被这女人给截胡了!段位高啊!” 念:“服气了!青梅竹马也抵不住钓系美人的功力......” 路口:“啧,是言总和江总都不行吗?不能满足她?还包养大叔呢?大叔难道经验更丰富吗?” 百分百:“淦!江夫人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器大活好公狗腰,我绝对能满足你!” 成後支柱:“她简直是我们女人的耻辱!荡妇!滚出凌城吧!” 婆娘琪:“血书请愿,求孟姐出书!!她钓的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绝啊!分我一个我也足够了!!!!” 作茧自缚:“景宜也是够恶臭的!不知道献出老婆换来的位置江总坐得香不香!” 通灵塔:“言氏那位也牛逼啊!满心欢喜以为自己买了个金宝贝回来,结果背地里也被种了一片青青草原......” 双拥而逝:“据说这位大叔可是跟她小集美一起玩的,贼刺激!!!!” 沉溺:“天哪!还有什么是我想不到的!可以展开讲讲吗?!” 吃人的鳄鱼:“MD!太恶心了!这女人赶紧带着她的情人滚吧!!!祝愿景宜也早日破产!恶心透了!!!” ...... 言氏和景宜内部已经开始了些许的骚动。 言恪那边看着网上一条条攻击孟景嫄的言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极力遏制着自己想要插手的冲动,把平板摔了个稀巴烂。 手机及时传来的安抚他的消息。 cheery:宝贝,别看别听别生气。要听话哦,姐姐爱你。 尤其最后一句立马让他乖乖收了脾气,坐在了老板椅上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缓缓平复自己的心情。 景宜的股价已经开始疯狂下跌,董事会召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会议,早有二心的人已经开始撺掇着其他股东打算架空江昀乘,瓜分他的股份。 但是江昀乘就是一块硌牙的硬骨头,任凭他们怎么折腾都不为所动。 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抛售了自己手上的股份。 江昀乘的脸也黑得彻底,憋着一口气,默默将抛售的股份收入囊中,暗中清理景宜的二心份子,等待孟景嫄的通知。 孟景嫄给涂老大他们四人组了一个温泉麻将局,把他们哄到了温泉山庄去呆几天,免得他们看到网上的言论闹心。 原图的会议室里他们几个人围了一个圈,一边盯着舆论动向,一边“欣赏”网友针对这次事件自制的各种表情包。 孟景嫄还时不时的调侃几句,完全没把侮辱和谩骂放在心上。 反倒是涂真真他们看到这些污言秽语还气得不行,孟景嫄笑着宽慰他们:“现在越嚣张,后面打脸就越爽。沉住气呐,我们。” 一天下来,言氏、景宜和孟景嫄本人对此事均没有任何回应,网友们越发猖狂。 除开邱忻愉和林煜恶意编辑的黑料之外,网友们开始将攻击范围扩散到孟景嫄身边的人。 李宿成了他们的重点攻击对象,网友开始抨击他的性取向,甚至开始意淫他和言恪的种种,还把他的家庭背景扒得干干净净,恶意歪曲他以前的各种事实。 看到舆论波及到了李宿身上,孟景嫄立刻发出反击通知。 李宿还专门打电话给孟景嫄,让她不要在意,这些他都可以忍受。 但孟景嫄用破窗效应让他哑口无言,她不想再看到其他的“窗户”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破。 反击的号角正式吹响。 景宜科技的官微发布的一条新博立刻在微博上炸开了锅。 郑重声明: 一、江总与夫人已和平结束两人的婚姻关系,夫人并无任何不正当行为。 二、景宜与言氏的合作是全体股东大会共同商议的决定,非个人因素能左右。 三、网上流传的“卖妻筹资”或“夫人不忠”等说法纯属不实诽谤,景宜科技将对网上造谣诽谤等人员依法提起诉讼。 附图是离婚协议和离婚证的照片,协议书上的日期清晰可见:2021年7月27日。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友们立即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中,纷纷猜测离婚原因是不是因为言氏那位的插足。 言氏集团的官微紧接着也发布了一条声明微博,里面的信息量直接将网友砸得头晕目眩。 针对网上盛传的一些言论,言氏集团特此声明。 一、本集团言总回国时,孟女士与江先生已结束夫妻关系。后偶遇孟女士,言总一见倾心,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孟女士才与言总建立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当情侣关系。 二、孟女士出入的娱乐场所均为言氏旗下所有,且均是在言总陪同下参与的朋友聚会,在此之前她从未独自踏足。 三、关于言总“青梅竹马”的事宜,此为虚假传言。在遇到孟女士之前,言总从未动过凡心,言总二十几年的苦修都只是为了等待孟女士一人。 四、言氏集团注资景宜是战略投资决策,此为风投部门与言总共同商议之下所决定的,与孟女士个人无任何关联。 五、言氏集团从不干涉员工的私人生活与感情,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也绝不会因为员工的私人问题将其辞退。李总助是本集团经过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优秀员工,其工作能力得到了本集团上下一致好评,是本集团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才。 六、言氏集团将坚决依法维护未来老板娘和公司员工的名誉,对网上造谣诽谤等人员我们会依法提起诉讼,让法律来惩戒这些不为自己言论负责的人! 附图是言恪签证上的入境时间,2021年7月28日。 景宜和言氏的官方声明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微博服务器都崩了好几次。 网络舆论的风向立刻发生转变。 他人亦歌:“天哪!这是什么惊天翻转!!!!” 绘爱:“妈耶,有小可爱梳理过时间线吗?!这是什么神一般的安排!” 金刚恺撒:“绝了!我怎么觉得是言总和孟女士的爱情是老天爷的安排!” 私恋:“一见倾心......我也想被这么帅气又多金的言总一见倾心~~~~” 怕了季末:“醒醒吧你们!想要被男神级别的人物一见倾心首先得要有孟女士那个等级的颜才行!” 侮辱桃花源:“我酸了,‘在遇到孟女士之前,言总从未动过凡心,言总二十几年的苦修都只是为了等待孟女士一人’,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他人亦歌:“啊啊啊!我的“TYCP”官方发糖了!!!!!” 一个平凡的花季:“CP大旗扛起来啊!!!” 我们都一样:“刚刚还骂得欢乐的人你们的脸疼吗?看到了吗?是‘经过言总的不懈努力,孟女士才与言总建立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正当情侣关系’,说人出轨小三的人呢?怎么不吱声了?” 亚美爹一库:“只有我注意到了景宜官博还称呼孟女士为夫人吗?江总这是离婚之后还念念不忘吗?” 光阴夺走了青春:“A大的爱情神话破灭了!!!江总的小仙女另投他人怀抱了!!!呜呜呜呜!!!!!!” secaa:“你们注意言氏官博称呼了吗?未来老板娘!甜齁了!” 不休:“我想知道离婚原因,我还想知道言总是怎么不懈努力的,能展开讲讲吗?” 人的荒:“为什么还去夜店玩得这么嗨?” 看完请记得关掉:“识字吗?楼上的,人家说了是朋友聚会!” 淡淡的气息:“人家去的娱乐场所都是男朋友家的,还都是男朋友陪着去的,你们嘚吧嘚吧个什么劲儿呢?搞笑!” 夜绣衫情:“言氏真的是有担当的企业,对员工很宽容啊!!!!” 残缺宿命:“呜呜呜,还为员工维护名誉,太好哭了!!” 遇见你的冬天:“本来就是啊!工作能做好就行了,你管人家的性取向呢?” 信濡:“这都2021年了,还有人拿性取向说事儿呢?” 无人懂:“那那个包养大叔的怎么说?” 仙童至:“和姐妹一起玩大叔这还没声明呢!” ...... -- 第九十一章 现在舆论成了两边拉扯的风向,一边认为是景宜和言氏的资本操作,一边则认为这些黑料是故意诽谤。 自从那次在Symphony默默将孟景嫄放上自己的神坛之后,于新雪就开始去了解她,收集了许多关于她的背景资料。 当微博爆出黑料之后,她第一时间将这些黑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 BVLGARI那张照片里的男人让她觉得十分眼熟,她翻出自己收集的资料反复对比...... 果然是污蔑!这明明是她的父亲! 于新雪立即立刻开始着手编辑自己收集到的资料,花了不少时间,一篇愤怒的澄清帖被她发到了微博上,同时艾特了好多吃瓜大V。 她的帖中首先是表达了对恶意造谣的人的愤怒,接着贴出了孟父以往在房地产协会出任会长时的照片,向众人介绍了孟父曾经作为“凌城神话”的光辉历史,有力澄清了“包养”这样的诽谤。 一众网友的脸被打肿了,默默的不敢再说话。 孟父年轻时的神颜再一次引起了轰动,并还有厉害的网友将孟景嫄的背景都扒了个干净。 不仅父亲孟阳华是凌城早年的神话,家里的其他成员也丝毫不逊色。 外公是知名书法家季羡谙,外婆是知名舞蹈家明玫,母亲季雨霖曾被誉为是中国舞坛第一人。 吃瓜网友连连感慨,人家哪里需要维持什么仙女人设,这样的家庭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很难不是仙女啊。 孟景嫄的私行客服小刘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们这样调侃污蔑。 她将孟景嫄在淮岗山的一系列素材和事迹整理完毕,也发送到了网上。 孟景嫄为山区捐赠学校和物资,孟景嫄带着一身泥泞和村民一起跳锅庄,孟景嫄毫不嫌弃地牵着山区小朋友脏兮兮的小手陪他们一起玩游戏,孟景嫄耐心带着小阿呷一起弹奏钢琴。 以及在遭遇山洪时,她不顾自己安慰拯救小刘的故事,小刘通通都带着发自肺腑的情感讲述得清清楚楚,配合那些她自然偷拍下来的图片和最后全体师生在操场送别孟景嫄的视频,让许多的网友都潸然泪下。 这下,网络舆论彻底一边倒了,孟景嫄成为了微博上“人美心善”的代言词。 这对孟景嫄他们也是个意外惊喜,于新雪和小刘的帮助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并且有着超乎想象的影响力。 几个发布诽谤博文的大V以及许多言语污秽谩骂的网友已经收到了言氏和景宜各自发布的律师函。 大V们被罗仕允的人找到控制了起来,为了自保纷纷跳水爆出背后指使者是盛星娱乐和晨曦科技。 网上舆论又掀起了惊涛骇浪。 孟景嫄和涂真真他们趁热打铁,立刻让甘觅将盛星娱乐的黑幕一口气全部爆了出去。 之前联系好的那些备受欺辱的人纷纷出来朝盛星砸下一个又一个实锤。 江昀乘和言恪此刻有了难得的默契,他们之前各自收集的那些关于晨曦科技的把柄也都抖了出来。 偷税漏税,新车自燃,刹车失灵,职场潜规则等等问题打得晨曦措手不及。 网友的三观被震碎,针对盛星和晨曦的声讨不绝于耳,甚至还发起了“抵制晨曦”、“盛星滚出娱乐圈”等话题活动。 凌城公安机关在多方大佬的示意下立即出动,将林煜和邱忻愉两人以诽谤罪即刻进行了刑事拘留,晨曦和盛星的高层人员也被一个个请去协助调查。 至于邱鸿振,甘觅已经主动将相关罪证递交警方,他因涉嫌偷税漏税、非法拘禁、恐吓、强奸诱奸等多项罪名被拘留关押了起来。 盛星原本的王牌经纪人俞尔曼在这时也发文表示已经带领团队脱离盛星,已加入原图娱乐,在此她对盛星的违法行为进行强烈谴责,自己的团队也将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取证。 网友们此时懵了,原图娱乐?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娱乐公司?之前好像都没听说过? 在大家猜疑迷惑之际,国际影后尹笑萍的认证微博发文谴责盛星娱乐的违法行为,宣布已正式加入原图娱乐,并相信原图娱乐能带领内娱走向新的天地。 这下网友们更是炸了,从未听过的原图娱乐竟然一天之内就笼络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和国际影后...... 大家对原图娱乐的猜测更多了...... 一时间,原图娱乐的名字响彻全国,风头一时无两。 这一仗打到这里,很明显孟景嫄他们赢得相当漂亮。 柯文星神经亢奋得不行,按捺不住问孟景嫄:“嫂子,咱们‘N计划’的选秀官宣这时候放出去不?!” 孟景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着急。 看着柯文星不解的神情,她开口解释:“咱们现在放‘N计划’的官宣目的性太明显了,我打算等盛星被清理的差不多,咱们把优质人员都吸纳过来,等海选结束,拍个宣传片来做官宣。” “我赞成,”涂真真敲了敲桌子,“网友吃瓜已经吃疯了,杂乱且爆炸性信息现在充斥他们的脑海,这不是‘N计划’官宣的好时机,我们这一仗的‘四雕’已经完全射到了,并且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我们要学会见好就收。” 项和韵手撑着下巴,缓缓开口:“对,现在是我们巩固实力,整合内部的好时机。尤其在吸纳盛星的人时得好好做一些背调,劣迹艺人一律不要,不能让老鼠屎坏了汤。” 甘觅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开口:“我可以让我爸爸给你们列个名单,他对盛星的人很熟悉,这样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了。” “这样是再好不过了,那就拜托你和你爸爸啦!”孟景嫄眉眼弯弯的跟她道谢。 在一旁关注了整个事情过程的小助理Jack举起了手,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如......等内部整合得差不多了,‘N计划’的初海选也结束了,我们就搞一个剪彩仪式,整个盛典什么的,既从官方层面将原图介绍给大众,又可以给我们的‘N计划’赚足热度。” 众人眼前一亮,都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立刻对Jack吹起彩虹屁,让Jack听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涂真真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打算犒劳一下辛苦的众人。 “这样吧,我们今晚先开一个庆祝的趴体,明天一早再来公司开会商量部署接下来的事宜。” “我打算把于新雪和小刘也叫来,”孟景嫄看向大家,“你们没有意见吧?” “应该叫上。”涂真真十分赞同,“她们今天也是功臣之一。”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孟景嫄立刻掏出电话邀约小林,还让甘觅联系了于新雪。 在项和韵的提议下,大家去了他家旗下一个比较隐秘的餐吧Lounge,吃饭唱歌都在一起,十分方便。 项和韵将地址分享在了群内,呼唤全员集合。 言恪和罗仕允他们看到消息就立马动身,戚月杉也在结束拍摄之后一路吃瓜赶了过来。 小林和于新雪高高兴兴地赴了约。 柯文星在看到李宿的那瞬间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心疼的说,“委屈我老婆了。” 李宿推开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官博都维护我了,我背后站着这么多靠山,有什么可委屈的。” 孟景嫄正在和涂真真他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后面的“剪彩盛典”,没注意到走进包厢的言恪垮着一张脸,面色十分不愉悦。 孟景嫄身旁的小刘瞄到满脸阴郁的言恪,吓得心里一跳,扯了扯孟景嫄的衣角,轻声提醒她:“言总来了,好像不太高兴。” 孟景嫄立刻向门口看去,果然脸黑透了...... 她收住跟涂真真的讨论,挂起甜甜的笑容立刻朝门口迎了过去。 言恪看到她甜甜的笑容眼皮跳了跳,没说话,就站在门口等她过来。 孟景嫄走到言恪面前,二话不说挽住了他的手,撒着娇问他,“怎么啦?怎么脸这么臭?” 言恪看了她一眼,抿着嘴没说话。 孟景嫄在心里思来想去,觉得言恪应该还在为之前网上骂她的事情生气。 她拉着言恪走向沙发,打算好好哄哄他。 小刘立刻带着于新雪给他们挪出位置。 刚刚落座,孟景嫄就在言恪脸上贴下一个香吻,声音软软糯糯的,乖得不行:“你别生气了,现在网上没人骂我啦,都是夸我的!” 但是言恪的脸色并没有什么缓解,依旧阴云密布。 李宿掰开柯文星的脸,给孟景嫄打起小报告:“不止这个,言总更生气的是江总不要脸,他的官博发澄清的时候还叫你夫人,他气了好久了......” 李宿的话刚落音,孟景嫄就扑哧一下笑了。 涂真真更是放肆的大笑起来,还调侃言恪道:“我说阿恪弟弟,你这‘醋精’的名号都是小瞧你了,你比‘醋精’还醋!” 迫于言恪的威压,包厢内的其他人都悄悄低头闷笑。 言恪的眼风扫了包厢一圈,其他人迅速捏住嘴巴,止了自己的偷笑。 醋得理直气壮的言恪斜了涂真真一眼,“我自己老婆的醋我不能吃?况且仕允哥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涂真真的笑容收敛几分,自己家那个确实也好不了多少...... “好啦好啦,不醋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没必要跟一个官博较劲儿!乖~” 孟景嫄爱死了他这小气包的样子,把自己挂到他身上就对着他的脸啾了好几口。 言恪侧头看着孟景嫄,置气一般的说出他的要求:“景宜的新品发布会,你陪我一起去。” 孟景嫄撇嘴笑了笑,“好,陪你去。” 一旁的小刘和于新雪清楚的看到言恪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罗仕允刚进入包厢,言恪就漫不经心地挑拨离间:“仕允哥,今天你莫名其妙的情敌又多了不少。我看好多人自荐枕席,想做真真姐的玩物。” 涂真真吃在嘴里的芝士薯条瞬间就不香了,她横了言恪一眼,立刻对罗仕允摆手,“没有的事!你别听阿恪瞎说!” 罗仕允淡淡的瞥她一眼,表情看不出喜怒,声音沉稳,“我知道,我打算今晚回去慢慢跟她沟通。” 涂真真后背一凉,绷住自己的脸,虚张声势的对罗仕允喊道:“有什么好沟通的!我都不认识那些人,就是些臭屌丝的YY而已!姐长得就这么好看,这也不是我的问题!” 罗仕允冷笑一声,“嗯,不是你的问题。” 看着他的笑容,涂真真的寒毛悄悄竖起来,她心知今晚她完了...... 但是涂真真不允许自己的女王人设崩塌,让这群弟弟妹妹知道她沦落为“夫管严”了那还得了?! 她维持着女王人设,昂着头坐在沙发上,心里慌得一批...... 罗仕允迈动长腿,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涂真真的脚悄悄往回缩了缩,背脊僵直。 罗仕允坐在她身边,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让涂真真的背脊彻底软了下来。 她认命的挽住罗仕允的手臂,贴近他耳边小声示弱:“我是无辜的,阿恪他故意报复我......” 罗仕允不咸不淡“嗯”了一声,将一根薯条喂到她嘴边,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先好好吃东西,剩下的晚上回去再说。” 涂真真乖乖的吃掉他投喂的食物,一晚上都在给罗仕允示弱装无辜。 在这种“危险”时刻,女王人设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真女王就是要能屈能伸....... 戚月杉一走进包厢就拉着大家问东问西,对这些惊天翻转神乎其神,并且表示自己的经纪人已经打算带着他们投奔原图了。 戚月杉正说在兴头上,言莱的视频打了过来。 他刚刚结束舞蹈训练,流着汗苦哈哈的跟大家问好,在被大家灌满鸡血之后,又充满活力投入到其他训练去了。 孟景嫄他们正在举杯狂欢,庆祝今天的胜利,失败者被他们彻底抛在脑后。 刚刚还大吵大闹嚷着要出去的邱忻愉已经没了声音,盛星和邱家彻底倒台,连邱鸿振都被关了进来,现在还有谁能救她? 邱忻愉望着面前的铁门眼中彻底失了光彩,。 林煜坐在硬板床上,咬着手指,焦灼等待。 被关进来之前,她给那个人发了信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应该会有动作。 牢门被打开。 “上面盯得紧,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眉峰带着刀疤的男人迈进牢门,顺势倚着林煜对面的墙壁,态度散漫。 “想做什么。” 林煜盯着他眉峰的刀疤,眼神冷得渗人。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痛苦!孟华阳、涂真真、言恪、江昀乘,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刀疤男嗤笑一声,“你这个要求可不好办,他们哪个人单独拎出来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林煜的眼中跳动这疯狂偏执的火焰,声音尖利:“你们这就怕了?!别忘了他答应了我妈什么!我妈在地底下看着他呢!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办好!” 刀疤男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代价太大,就算你妈从地底下爬出来也没用。” 林煜急了,她扑到刀疤男身前,拽着他的衣角哀求他。 “哥……算我求你了!你们可以从孟景嫄入手!拿捏她一个人就钳制他们所有人!涂家侵占的地盘也可以以她为条件让他们吐出来!还可以借此把言家的势力赶出去!” 林煜抬头望着男人冷厉的脸,笑得阴森。 “孟景嫄可是难得的姝色,拿捏她你有的是办法。等这些人都捧在手里的宝贝摔了,他们自然就痛不欲生了。” 刀疤男扯开被她拽住的衣角,眼神中的嫌恶毫不掩饰。 “注意你的称呼,你不配!” 狱警走过来催促他们:“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林煜还没得到肯定答复,她慌忙抓住刀疤男的裤脚,拖在地上用哀求目光看着他。 刀疤男一脚踢开她,“你的要求我会转告老爷子,他来决定。” 林煜瘫在地上,望着刀疤男离开的背影,悬着一颗心,丝毫没底。 刀疤男走出看守所,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拿出电话。 “你都听到了。” 苍老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按她的要求做吧,这几年涂家和言家一起抢了我们不少资源,就当给自己出一口恶气了。尽量把她捞出来,我已经老了,不想带着愧疚下地狱。” 刀疤男嘴角扯出无声的讥笑,吐出一口烟雾,“行。” -- fцωěηɡě.cǒм 第九十二章 后续,公安机关发布了关于晨曦和盛星相关调查结果。 晨曦科技被责令追缴偷税及罚款13.876亿元,包括法人在内的相关参与人均将依法判处徒刑或拘役。 晨曦科技新能源汽车确存在严重技术缺陷,勒令其将所有售卖汽车全线召回,禁止任何售卖活动。 盛星娱乐总裁兼董事长邱鸿振因强奸罪、敲诈勒索罪、非法拘禁罪、逃税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35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o壹8ě.víⓟ(po18e.vip) 其余参与犯罪人员均被判刑,量刑不等。 盛星娱乐被责令追缴偷税及罚款27.654亿元,包括法人在内的相关参与人均将依法判处徒刑或拘役。 此调查报告一出,全民对晨曦和盛星的声讨不绝于耳,两家公司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盛星的大楼被封查,不复当年的星辉鼎盛,众多明星和经纪人宣布脱离盛星,向原图抛出了橄榄枝。 晨曦所有产品在线上线下遭到疯狂抵制,几乎全线下架,大量晨曦的技术骨干也纷纷跳槽到了景宜。 很快,两家公司均宣布申请破产,进入破产清算阶段。 在这场风波中,经过江昀乘一番整合,他现在手握景宜最大股权,一跃成为了景宜的最高统治者——总裁及董事长,地位无人能及。 景宜也趁此机会吸纳了一大波优秀的技术人才,景宜研发部分也进入全新的高速运转阶段。 孟景嫄和涂真真他们根据甘觅父亲拟定的名单,迅速收入一批可接纳的优质明星团队。 甘觅的父亲及其核心团队也一并加入原图的营销队伍中。 涂真真很赞赏甘觅的坚韧和隐忍,钦点她给自己担任助理一职。 甘觅受宠若惊,接受了涂真真的邀请,兢兢业业的为她卖命。 于新雪也鼓起勇气向孟景嫄表达了自己想做她助理的愿望,孟景嫄欣然应允。 小透明于新雪在孟景嫄手下开始散发自己的光和热,彻底丢掉之前的怯懦,让众人为之改观。 9月15日,景宜的新品发布会如期举行。 孟景嫄挽着言恪的手臂进入会场,吸引了众人注视的目光。 言恪一身高定Brioni黑西,气场全开,孟景嫄一袭Poem黑色丝绒吊带裙,曲线玲珑。 闪光灯疯狂闪烁,不停捕捉这一对异常养眼的璧人。 言恪微微侧头关心孟景嫄:“眼睛还受得了吗?” 孟景嫄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轻声回应他:“有点闪,不过权当练习了,左右以后也要经常面对的。” 言恪放下手臂,搂过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前行,高大的身躯为她遮挡了大半闪光。 言恪侧面的诸多记者在镜头内发现孟景嫄被他挡去大半,小心翼翼的开口请求:“言总,您能不能稍微侧一点,孟小姐被您挡住了” “不好意思,”言恪扯出一个微笑,“灯太闪了,伤眼睛。只好辛苦你们问那边的同行友人要我女朋友的照片了。” 孟景嫄好笑地轻扯他的衣角,拉下他放在腰间的手,牵着他侧了侧身,冲他那边的记者柔声道:“你们快速咔几张,一小会儿没事的。” 言恪揽紧她的腰,低头悄悄跟她咬耳朵,“我老婆就是这么善良,太招人爱了。” 孟景嫄拉大嘴角的弧度,转过头看着他,轻声啐他:“不要脸” 一众记者默默垂泪,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拍个照也要被塞一嘴粮 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这张甜蜜对视的照片po了出去,当天就立刻挂上了微博热搜。 “TYCP”又被翻出来炒了一遍,全网都吃起了他们的糖。 嘉宾纷纷入座,新品发布会正式开始。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景宜名副其实的领头人——江昀乘,身着剪裁得体的Zegna黑西走上演讲台。 “各位来宾,各位新闻媒体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温润沉稳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为了今天,景宜已经准备了很久了。从2018至今,景宜历经了各种风浪,以‘景宜速度’成为了‘凌城奇迹’。但我们一直没有忘记创设景宜的初衷,‘让科技走入生活,让科技改变生活’希望今天景宜为大家带了的新产品能给你一个更智能更美好的家!” 江昀乘的发言字字玑珠,精简有力,赢得台下一致赞赏的目光,掌声雷动。 孟景嫄也发自内心欣赏这样出色的江昀乘,跟随大家一起鼓掌。 言恪十指交叠,放在腿上,面无表情看着台上的江昀乘,被正在拍手的孟景嫄扫了一眼,他也不情不愿解开双手拍了几下。 致辞完毕的江昀乘在礼仪的引导下落座。 景宜的策划心思很巧妙,将孟景嫄的座位排在了言恪和江昀乘的中间 摄影师和记者们眼疾手快,疯狂按下快门键,拍下很多照片在第一时间发布出去。 三人同框的画面分外养眼,巧合统一的黑色系装扮,将豪门氛围拉到最满。 中间黑裙的孟景嫄清丽冷艳,又纯又欲,左边的言恪神色清冷,气场凌厉,右边的江昀乘温文尔雅,翩翩淡然。 网友们又开启了疯狂的吃瓜模式,纷纷嚎叫想魂发布会现场。 甚至还有许多网友搬出了知名的“成年人全都要”理论,让孟景嫄贪心点,不要二选一 新品介绍过程中,江昀乘时不时侧头询问孟景嫄的意见和看法,孟景嫄都一一进行了十分客观的评价。 言恪心里的小醋缸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但他没有打断二人的对话,只是把玩着孟景嫄的手,给她勉一勉鬓边滑落的发丝,或者干脆就把自己的视线黏在她脸上。 孟景嫄无法忽视身边这道灼热的视线,他周身的酸气熏得孟景嫄鼻子发疼。 孟景嫄主动结束了与江昀乘的对话,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言恪,靠近他耳边小声调侃他:“你有没有问到什么酸酸的味道呀?” 言恪捕捉到她眼中的笑意,捏紧她的手,轻轻一拽,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尝到了吗?是我酸了。” 孟景嫄脸颊飘上红晕,这人真是肆意妄为又可爱的紧! 她忍住内心的悸动,慌忙摆正自己的身体,坐得端庄得体。 言恪看着她也勾起嘴角,又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香了两口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发布会上。 江昀乘的余光将孟景嫄脸上的红晕看得一清二楚,他略微垂首,推了推眼镜,掩去目光中的阴郁和落寞。 景宜刚来的实习小助理是一位隐藏的“TYCP”粉,她悄悄把这一幕录了下来,及时分享到了网络上。 一半的网友疯狂磕糖磕嗨了,还有一半开始心疼被近距离暴击的江昀乘。 一位A大的学生把江昀乘在今年开学仪式上的发言做了个剪辑分享出来。 因为视频结尾的互动问答,这个视频被疯狂转发。 在深情的BGM中,江昀乘的回答情绪极其饱满。 “学长,请问你和孟景嫄学姐那么早就结婚了,你有没有后悔过?对她的爱意有变化吗?” “不后悔,没变过,甚至更浓。” 江昀乘的深情让无数网友悲泣他们这对夫妻be的结局。 某位视频制作大神将他们三人的视频做了一个混剪,孟景嫄和言恪的甜蜜愈发衬得江昀乘形单影只,悲情万分。 由此还衍生了孟景嫄和江昀乘的be粉,他们一堆玻璃渣里捡糖吃,将视频中每一帧极孟景嫄和江昀乘的互动都掰了出来。 在多方瞩目之下,新品发布会结束,景宜这次宣导的智能家庭概念和新型超强续航电动车引起极好的反响。 “景宜新品发布会”、“TYCP在线营业发糖”、“心疼江总”“A大神话be了”这些词条持续霸占微博热搜。 答谢晚宴上,孟景嫄踩着高跟陪伴言恪从容应对一个个前来示好的宾客,不知不觉中饮下不少的香槟。 到了后半场,高跟鞋的折磨越发痛苦。 言恪察觉到挽住自己的手臂逐渐用力,他低头瞄到孟景嫄悄悄点脚的小动作。 他快速结束与眼前人的交流,领着孟景嫄去了休息区。 言恪蹲在孟景嫄面前,抬起她的脚,看了看脚踝和脚背,两根细细的绑带已经把她白嫩的肌肤磨得有些发红了。 他轻轻抚着她脚背,抬头叮嘱她:“姐姐坐在这里等我,待会儿结束了我来这里接你。” 脚掌传来的刺痛让孟景嫄没有坚持,她顺从的点点头。 言恪吻了吻她的脸颊走回宴会厅。 酒精的作用开始挥发,孟景嫄甩了甩头,拿起手机处理原图的相关事宜。 一位侍应生走过来,给她递上一杯果汁,“孟小姐,这是言总让我送来的。” 孟景嫄接着橙汁喝了几口,接着处理起事务。 手机屏幕上的字体越来越模糊,孟景嫄觉得头重得不行,身体还一阵一阵发热。 自己的酒量现在这么差劲了吗? 她收起手机,手撑头,眯着眼睛倚在沙发上。 喉咙发干,身体有些燥热,她又拿起橙子一饮而尽。 倚回沙发靠背,孟景嫄刚闭上眼睛,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孟景嫄睁开眼睛,眼前的女孩身着景宜工作服,胸前挂着景宜的工牌。 “孟小姐,言总被几个合作伙伴绊住了,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他让我先带您去上面的酒店房间休息一下。” 她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没有多想,在女孩的搀扶下,跟着她进了电梯,来到某个房间。 躺在白色大床上,孟景嫄身体的热度逐节攀升,她脑海里开始莫名闪现出诸多与言恪在一起时那些限制级的画面碎片。 一阵阵的心悸让她的小腹也不住的收紧回缩。 察觉到身体的异常反应不对劲,孟景嫄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但她现在手脚发软,艰难的撑起身体却倏地一下又跌落在床上。 好热…… 孟景嫄感觉有把火在体内燃烧,烧得她五脏俱焚,好似浑身都在冒着热气。 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开始泛起了淫丽的红色,尤其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 孟景嫄在床上蠕动着身体,试图借助低温的床面来降温。 很快,这种尝试变成徒劳,体内的欲望汹涌的叫嚣,一波比一波剧烈的朝她拍打而来。 意识开始抽离,视线逐渐模糊,孟景嫄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床头,张嘴朝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 第九十三章(下药以后的do i就很放肆~) 言恪此时被几个合作伙伴和政要人物缠住无法脱身。 他担心孟景嫄一个人等得太久,面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与人的沟通都有些略显敷衍。 江昀乘刚刚结束与某位政要的交谈,侍应生给他递上一张卡片。 里面夹了一张房卡,留言说:给您备了一份惊喜大礼在楼上的总统套房,是您最想得到的。以后,还请您高抬贵手。 没有落款,但江昀乘大致已经猜到了这是谁的小动作。 之前叫嚣着要架空他的股东,现在被他痛打落水狗,逼得走投无路了。 所以,这是在向他低头求和了。 惊喜大礼?最想得到的...... 江昀乘捏着房卡,将宴会厅环视了一圈,没有孟景嫄的身影,言恪只身一人在中间区域应酬着。 江昀乘思绪翻转片刻,他放下酒杯,快步走出宴会厅,坐上了前往顶楼的电梯。 打开套房的大门,微弱的呻吟隐约传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立即顺着音源找了过去。 眼前的画面让江昀乘呼吸一窒。 黑色的丝绒肩带已经从孟景嫄的肩膀上滑落下来,发丝凌乱的散落在面颊和脖颈。 她倚在床头,面若桃花,眼眸迷离,浑身都泛着敏感的红色,手臂上还留着几个深深的牙印。 她的状态不对劲...... 江昀乘瞳孔缩了缩,两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温度烫人。 江昀乘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阿嫄!阿嫄!” 孟景嫄此刻意识已经涣散,只是凭借本能在寻找更加舒服的温度,脸颊上的一片冰凉让她下意识就蹭了上去,发出了舒服的叹谓。 一秒的缓解之后,她体内的渴望来得更加猛烈。 她整个人都贴上了面前的带着凉意的身躯,在体内难熬的灼烧之中获得了一丝喘息。 江昀乘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孟景嫄,艰难的动了动喉头,试图唤醒她,“阿嫄......” 孟景嫄被欲望折磨得抓狂,她听不清他的声音,也没看不清他的脸。 她已经不满足于现在得到的凉意,开始在江昀乘身上四处探寻着其他缓解的方式。 滚烫的唇在不经意间已经贴上了他裸露在外的脖颈....... 欲望瞬间冲向江昀乘的小腹,镜片下的眼中是难忍的挣扎,他的手指动了动,覆上她的肩膀,失神的呢喃着她的名字:“阿嫄......” 孟景嫄的滚烫的双唇贴上一片凉滑如玉的肌肤之后,她体内的欲望翻涌得更加厉害,她伸手覆上江昀乘的脸,扯掉了他的眼镜,镜架在他眼角划出一条红痕。 脖颈那片肌肤被她的唇捂热,她攀着江昀乘的肩膀想要向上找寻其他温凉的肌肤。 手脚乏力,她一下没撑住人往下滑落,江昀乘下意识的反应,伸手搂紧了她腰往上带了一下,孟景嫄向他扑来,唇直接压了上来,封住了他还没说来的话。 江昀乘掌下的肌肤温度烫人,偏偏触感又是动人心弦的软。 在他唇上辗转的温度更加灼人,烘得他整个人也烧了起来,眼角的那条红痕越发明显。 江昀乘定睛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搂着她的手不断收紧,他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拉扯。 孟景嫄的神识已经完全被欲望湮灭,只是双唇的碾磨不能满足她,她想要更多…… 她毫无章法地撕扯江昀乘的领带,偏生使不上半分力气,她又急又气。 孟景嫄掀起眼帘,布满水汽的瞳仁撞入江昀乘眼中,声音娇软又急切,“给我!我要……” 理智的城墙轰然倒塌,江昀乘压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娇糯的声音全部都吞了进去。 他吻得凶猛又热切,孟景嫄的喘息逐渐加重。 江昀乘搂在她腰间的手已经伸进高开叉的裙摆中,滑嫩细腻的触感让江昀乘一下失了力度,留下清晰的指痕。 江昀乘的吻从孟景嫄的唇部抽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好似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一路啃咬吮吸,孟景嫄的空虚愈加强烈,好似忍耐到了极限,她带着哭腔喊出了她此刻最渴望的那个人。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江昀乘猛然睁开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唇还停留在她的胸口,带着怒意他张嘴咬了下去。 孟景嫄吃痛,又哭着喊了一声:“阿恪……”。 江昀乘青筋跳动,捏住孟景嫄的肩膀,将她带离了自己的身体。 狭长的凤眼中满是压抑的欲望和愤怒,他盯着她迷离的眼睛,厉声质问她:“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孟景嫄的意识已经完全涣散了,她根本无力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她现在浑身都燃烧着对言恪的渴望,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意识,她想要言恪,非常想要。 猛地被抽离了让她舒适的温度,孟景嫄无助的啜泣,不停喊着言恪的名字。 江昀乘的眼眸中的阴郁越发浓烈,他把孟景嫄推倒在床上,伸手扯开束缚他的领带,脱掉西装外套,覆身上去。 孟景嫄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窄腰,将自己贴得更紧,嘴里不住的呢喃着:“阿恪....给我...我想要......” 江昀乘的头埋在她的肩脖之间,传进耳中的呢喃让他痛不欲生,骨感的指节攥紧了手下的被单。 她滚烫的肌肤烧得他眼角泛红,他闭上眼睛,手已经在裙摆里拽住了她的内裤,脑中却闪过之前在江家卧室那一幕,他还记得孟景嫄的眼泪,记得她颤抖着对他说别让她恨他...... 江昀乘所有的动作全都顿住了。 孟景嫄还搂着他难捱的扭动,双腿已经盘上了他的腰,嘴里不住的喊着言恪。 他捏起拳头愤然地在床上锤了一下,咬着牙将孟景嫄抱进浴室,打开了冷水淋浴。 冰冷的水从头浇下,孟景嫄打了个寒颤,在水下缩成一团。 肌肤表面燃烧的热度得到极大的缓解,不停浇下来的寒意让她被抽离的意识逐渐回神,孟景嫄看清了眼前的人。 但体内那把欲望的火焰烧得越来越旺,她掐着自己的手臂,带着哭腔哀求江昀乘:“昀乘,帮我找阿恪......” 江昀乘心底一片冰寒,不管她有没有意识,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不是他。 “昀乘......”孟景嫄颤抖的声音持续传来,“叫阿恪......” 江昀乘艰难吐出一个“好”字,转身离开了浴室。 言恪好不容易结束了应酬,转身来到休息区却没看到孟景嫄的身影,只剩下她的手拿包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 言恪心往下沉了沉,抓起她的手拿包开始四处寻找她。 他在会场转了一大圈,还让工作人员进女厕寻找了一番,都没看到她的人影。 正当他寒着脸找江昀乘,要把整个晚宴翻个底朝天时,他发现江昀乘也在晚宴上消失了。 言恪内心的阴暗开始无限滋长,他拿起手机翻到李宿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江昀乘的电话先进来了。 “顶楼总统套房。” 江昀乘声音冷漠,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言恪直奔目的地,焦急地砸着门。 房门被江昀乘打开,言恪看到了他眼尾的红痕,凌乱褶皱的衣衫,以及脖颈上明显的唇印...... 他丢开孟景嫄的包,揪着江昀乘的领口,一把将他摁到墙上,眼里是喷薄的怒意,“她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江昀乘自嘲的笑了笑,神色落寞,“我能对她做什么.....” 江昀乘用力扯下言恪的手,将他的愤怒倾翻。 “她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他妈能做什么!只有你才是她的解药!” 言恪被他这句话吼得楞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江昀乘再度开口:“她被下了药,在浴室冲冷水。” 江昀乘丢下这句话,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走出套房。 门自动合上,江昀乘无力地靠在门边,一下又一下仰头砸着身后坚硬的墙体。 听到她被下了药,言恪才明白江昀乘说的解药是什么意思,他慌张地跑进浴室。 孟景嫄将自己蜷成一团紧缩在水流之下,冷水也没能消退她身上欲望的红色,她埋着头,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 孟景嫄手臂上那些深深的齿痕仿佛咬在了言恪的心上,疼得他整颗心都揪紧了。 他关掉花洒,将她从湿淋淋的浴缸中抱了出来。 孟景嫄仰头的瞬间,脖颈和胸口的痕迹直直撞入他眼里。 尤其胸口那个极其明显的咬痕,刺得他眼睛发红。 “阿恪......”孟景嫄依旧颤抖着声音呢喃他的名字。 言恪的视线躲过那些惹眼的痕迹,剥下她身上已经完全浸湿的衣裙,扯过浴巾擦拭她身上的水珠。 只是在脖颈和胸口处,他擦得格外用力些,那大块肌肤通红一片。 衣料和浴巾在孟景嫄身上粗粝的摩擦让她的忍耐达到了极限,体内的欲火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缠上了言恪的脖子,胡乱亲吻着他的眉眼、脸颊和下巴。 她的唇异常火热,身体传来的阵阵热度烫得惊人。 孟景嫄渴望言恪触感凉滑的肌肤,对他身上这些碍事的衣服很是不满。 她无力的扯着他的衬衣领口,哭唧唧的喃着:“要阿恪......我要阿恪......” 她梨花带雨,娇媚软糯的模样瞬间就点燃了言恪小腹里的那把邪火,烧得身下的大家伙精神抖擞昂起了头。 除开对她本能的欲望,言恪心中更多的是愤怒和心疼。 只是,言恪此时已经来不及去计较到底是谁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自己要先做好她的解药。 “好,马上就给你。乖,再忍耐一下。” 言恪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他动作轻柔将她放到床上。 刚离开言恪的怀抱,孟景嫄就无力的扒拉着床单,不断哼唧着他的名字。 言恪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剥下自己的衣物,拆开床头的套子迅速套上,连套子的尺寸偏小也顾不上了,俯身将孟景嫄压在身下。 孟景嫄的手触到温凉细腻的肌肤,整个人主动贴了上去,又是蹭又是摸,喉间溢出满足的叹谓。 言恪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低头看了一眼,腿间的花泉泛滥成河,泉眼不住的收缩,纤细白嫩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轻抖着,俨然已经是忍耐到极限了。 言恪没有犹疑沉下身体,挺身将她渴求的昂扬送了进去。 但堪堪只入了一个头,身下的人就呜呜喊疼,在他身上挠了不少红印。 言恪的额头滴下一颗透明的汗珠,他将唇覆在她的耳上,轻吮舔舐,手捻起雪脯上的小樱桃,一下一下的动作让她渐渐放松下来,他耐心的轻哄她,“姐姐,这样还疼吗?” 孟景嫄已经无法回答他,只在言恪轻柔缓慢的动作下舒服的呻吟,将双腿主动缠上了他的劲腰。 言恪见状加深了进入的程度,他憋着一股火,埋头将她脖颈和胸口的痕迹重新覆盖了一遍。 他隐忍着自己的欲望,照顾着她的感受,一点一点慢慢深入,等那根粗大的家伙彻底沉入花心中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了。 两具光洁的身躯就此紧密不分,紧紧缠绕在一起。 孟景嫄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进入,甚至开始急不可耐的缩了缩花心,轻摆着腰肢。 言恪被她突然紧缩的甬道搞得倒吸一口冷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感知,开始缓送慢出动了起来。 花心内的层层花瓣将他吸得紧实,里面的花蜜溢个不停,甬道内湿热顺滑,极致的舒爽令他头皮发麻。 没有任何压抑的自然娇吟在他耳边萦绕,身下的人颤抖着叫他的名字,哀求他再快点。 多重的刺激让言恪的理智也达到了临界点,他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引得孟景嫄呻吟不断,很快小花心就开始剧烈的收缩痉挛,浇下滚烫的蜜汁。 但孟景嫄身体燃烧的火焰并没有就此熄灭,她把自己与言恪贴得更紧了,嘴里喃着言恪的名字,哼唧着还要。 -- 第九十四章(江昀乘在门外守着他们do i,好 言恪将她盘在腰上的腿放了下来,让她侧躺着,抓起她一只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跪坐在她身前入了进去。 甬道中的炙热摩擦着层层叠叠的花瓣,一下又一下地顶弄着娇嫩的花核。 言恪的手灵活的抚弄着滑腻的雪脯,引得孟景嫄一下又一下的轻颤,嘴里不住发出咿咿呀呀的娇吟。 花心的痒意得到极大的纾解,体内的欲望也一点点的释放了出来,舒爽得孟景嫄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眼角和鼻尖都红彤彤的,异常惹人爱怜。 言恪加快进出的频率,没一会儿花瓣就又层层叠叠地紧缩起来,孟景嫄又一次被他送上了巅峰。 言恪忍住腰窝的麻意,单手搂住她柔软的纤腰,将她的身体带起来,另一只手调整她腿的位置,抱着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移动过程中,言恪身下那根大家伙始终埋在花道里,坚硬滚烫的棒体搅动着柔媚的花肉,孟景嫄觉得花心又痒了起来,花蜜流个不停,她抓紧言恪肩膀,指甲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带出一道道红印。 言恪低头衔住眼前殷红挺立的小樱桃,湿滑灵活的舌头绕着小樱桃凌乱的画着圈。 细细密密的快感以乳尖为中心,一圈圈辐射,叠上孟景嫄的大脑,她无意识的晃动着柔软的细腰,挺立胸口,将胸乳往言恪嘴里送得更多。 言恪松开嘴里的小樱桃,翘挺嫣红的嫩肉上覆盖了一层晶莹,在灯光下靡靡撩人。 他的手接着轻捻慢拢,挑弄着翘挺的小可爱,又将另一边的小樱桃吸入口中,吮舐舔弄,连带着附近雪腻的嫩肉都被吮起了一朵一朵红梅,衬得胸口那咬痕好似都没那么显眼了。 孟景嫄花道内的那根棒子又硬又热,烫得她花心一下又一下得收缩着。 胸前的舒爽让她的花核痒得厉害,她开始摆动自己的纤腰,无意识的磨动着体内的大家伙。 这样的动作让孟景嫄尝到了甜头,快感汹涌而来,她紧抓言恪的肩膀,细腰摇得愈加用力,晃动的弧度也逐渐加大,被架在言恪身边的两腿也绷得笔直,小腿肌肉收缩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脚背也性感的拱了起来,诉讼着主人此时身体的愉悦。 额头的汗沿着眉尾擦过言恪微红的眼角,顺着下巴滴落在孟景嫄白里透红的雪肤上。 言恪被她轻缓摆动折磨得咬紧牙关,他的意识在欲望和理智之间疯狂拉扯。 他双臂发力抬起她的臀瓣,再重重的放下,孟景嫄被顶得发出了短促的叫声。 “啊!” “阿恪!” “好撑!” “太深了!” ....... 在她一声又一声的淫声浪叫中言恪持续用力地往花心里顶着,花蜜淅淅沥沥流个不停,因着花心内有充分的润滑,言恪每次激烈的进出都伴随着令人羞赫的声音,花心入口那些透明的花蜜也在高速的摩擦下变成了白色细沫。 言恪每次的进出都抽得干净又进得彻底,爽得孟景嫄呜呜直哭。 在他愈发猛烈的进攻下,她又绞着小言恪抽搐着到达最高峰。 言恪喘着气哑声问她:“姐姐舒服了么?还想要么?” 孟景嫄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双目盈盈看着他,贴近他的唇,带着哭腔喘息:“要...我要阿恪......” 言恪的呼吸又滚烫了几分,主动封住了她的双唇,牵动着她的小舌激情交缠,尝遍了她的甜美。 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一手揉捏着细腻的雪脯,一手探到身下,在他们紧密结合处逗弄着裸露在外的小核,花穴里分泌出更多的蜜液顺着甬道内的那根大家伙滴滴答答的滴落在雪白的被单上,留下大片水渍。 孟景嫄禁不住多重刺激,猛地收紧牙关,一下咬在言恪的唇上,绯红的唇被她的犬齿刺破,铁锈般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来。 此时的孟景嫄就像是撕开各种束缚的小野猫,以往的娇羞都被她咬成了碎片,野得不得了。 疼痛和血腥激发了言恪潜藏的兽性,他猛然抽出埋在她体内的大家伙,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在床上,直接从后面深深的顶了进去。 “啊……” 孟景嫄昂起脖颈颤着声音叫了出来,在言恪暴风骤雨的进攻下她还没坚持一会儿,就已经挨不住跪撑的姿势,被他顶弄得趴了下去。 言恪直接从身后将她搂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拿起她的双手往后环住他的脖子。 “姐姐,手用点力,抱紧我......” 言恪带着喘息的声音钻进孟景嫄的耳朵,她下意识抓紧双手,靠在他汗湿滚烫的胸膛上。 言恪将头埋下,唇舌在她敏感的耳部至肩脖处来回流连,又一次将江昀乘留下的痕迹覆盖了遍,手臂还有力地桎梏着她的纤腰,腰臀肌肉发力,加大抽送力度,带动昂扬的炙热疯狂在花穴内进出起来。 孟景嫄咬着唇,脖颈昂扬,修长细嫩的脖颈带着各种情欲的痕迹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在言恪猛烈的冲刺下,她仿佛一个在欲望风暴中飘摇的布娃娃,只能依附着她身后最坚实的壁垒才能存活,任由他带着自己在欲海里浮浮沉沉。 套房内淫靡艳丽,春意浓浓,套房外却是无声浸寒的冰雪凛冬。 走廊的体感灯一直没有熄灭,暖黄的光将江昀乘笼罩其中,他周遭泛着死寂的冷意。 通道一片寂静,房内欢愉撩人的叫声一阵一阵隐约传出。 听着她隐晦的声音,江昀乘的意识彻底失控,不断在他脑海中制造着许多限制级的画面。 这些画面全都是最锋利的刀片,切碎他的情绪,刺穿他的内心。 落在地毯上的影子微微晃动,好似都在嘲笑他现在的落寞。 江昀乘靠着墙壁在套房的门外站了许久,双脚已经开始发麻,渐渐失去知觉。 为什么要一直站在这里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精神不堪磋磨,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他。 对啊,为什么呢? 因为他迈不动这双腿啊。 脑神经好似被割裂,头痛到快要炸开,腿部肌肉也开始罢工僵硬了,但他就是无法挪动一步。 他就这样站在门口,十分清醒的感受着自己的痛苦,任由这些钻心跗骨的痛苦将他彻底凿穿撕裂,进行着一场最惨烈的自我惩罚。 晚宴的宾客皆已散尽,热闹繁华的烟火气息尽数消失。 在主谋者有意的吩咐下,顶楼封禁,一直无人打扰。 房内娇柔的呻吟一直持续到天方露出鱼肚白才彻底消停。 江昀乘动了动僵直的双脚,踉跄着脚步离开了顶楼。 他的助理林思博还在睡梦之中,被江昀乘的电话叫醒,一条又一条指令不歇气地朝他砸过来,待他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江总您这是不打算让他们在凌城活下去了?” 江昀乘只冷冰冰的“嗯”了一声。 林思博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江总,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过了......难免会引起其他股东的恐慌......” “太过了?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这点代价我还嫌不够。” 浸骨的寒意隔着手机传来,让林思博打了个寒颤,他收回了想要继续劝说的话,乖顺按照江昀乘的吩咐一条一条行动起来。 总统套房内,满地是散乱的衣衫,雪白的被单上有一团团明显的深色水渍,床边的垃圾桶里凌散着好几个使用过的计生用品。 床上两人身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失,但都已沉沉睡去。 孟景嫄自不必说,本就身娇体弱,近乎一夜的折腾才消磨了她体内焚烧的欲火,她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到达极限。 言恪虽是有着天赋异禀的精力,但是这一夜下来也并不轻松。 他不仅要顾忌着她的感受,还要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必须要首先满足了她才能够放任自己。 最后一次做的过程中,看着她在痉挛的高潮中倒了下去,言恪吓坏了,也顾不上身下还欲求不满的家伙,赶紧抽身出来探查她的身体情况。 见她泛起均匀的呼吸,只是彻底睡了过去,言恪才跟着松了口气,抬手摘下套子,平复身下的欲望,给孟景嫄简单清理之后就抱着她也睡了过去。 李宿刚刚从床上醒来就接到江昀乘的通知,昨天发布会遇到些意外,他的老板和老板娘今天需要充分休息,不要去打扰,将他们工作全部推后。 李宿有些疑惑,打电话去向言恪确认,打了好几遍之后终于接通,言恪给了他一个肯定答复就挂了电话。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于是李宿体贴的通知于新雪之后便开始着手将言恪今天的工作一一推迟,按序安排。 落日的余晖让凌城敛去了大都市毕露的锋芒,多了几分柔和温暖的味道。 这份柔和温暖伴在沉静已久的总统套房中分外浓郁,屋内还残留着欢爱一夜的淫靡气息。 言恪意识逐渐苏醒,他睁开眼睛,怀里的人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紧紧贴在自己胸口均匀的呼吸着。 他亲了亲她苹果似的脸蛋儿,拿起床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 ℉цωěηɡě.cǒм 第九十五章 “昨天的事情你查清楚了么?” 江昀乘带着寒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劳你操心,已经解决了。”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缓和了语气,“她还好吗?” “折腾了一夜,你说呢?”言恪语气讥诮,往他心里捅了一刀。 江昀乘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做了一夜,他们做了多久他就在门外站了多久 这次是因为他才让她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他没有底气计较言恪向他捅来的刀子。 他沉默一瞬,艰涩的开口:“她身体娇气,以往从来没有承受过这么激烈的行为。这次过后,你,收敛点,好好给她调养一下。” “她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把你身边的垃圾清理干净,别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了。”⒫o⓲ě.víⓟ(po18e.vip) 言恪没给江昀乘反应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他心里的怒意未消,如果昨晚江昀乘没有及时通知他的话,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同时,言恪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江昀乘对她极其深沉的感情。 看她身上的痕迹,明明江昀乘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但这男人竟然还能克制到这种程度。 换做是他,言恪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江昀乘这一步…… 如果要他亲手将这宝贝樱桃送到江昀乘怀中,这他妈是要了他的命…… 从某种程度上说,江昀乘对她,做到了真君子,而自己倒是做了不少次“真小人”。 或许,江昀乘这个潜在威胁是一辈子都存在了…… 想到这儿,言恪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他搂紧睡梦中的孟景嫄,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以此来平复心里的不安和烦躁。 恰巧,孟景嫄饥肠辘辘的醒了过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受的,肌肉酸痛得不得了,尤其是腿部和后腰简直要了她的命,身下也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她掀起一条眼缝,哑着嗓子难受的哼:“好痛” 言恪立即停下对她的轻吻,慌忙问道:“哪里好痛?” 孟景嫄的眼睛彻底睁开了,迷迷瞪瞪的看着言恪,娇气的嘟囔:“哪里都痛” 才刚吐出四个字,过分沙哑的声音让孟景嫄顿住声音,皱起眉头,。 回想起昨晚的激烈,言恪担心她娇气的小嫄嫄留下什么后遗症,立刻掀开被子打开她的双腿仔细检查起来。 看到她的花心只是有些红肿,言恪才稍稍放下心来。 孟景嫄还没反应过来,睁着眼睛愣愣的躺着,等言恪检查完了她才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肩膀、胸前、腰间遍布着细密的吻痕,胸口还有个牙印 目光挪到正在给自己按摩大腿的言恪身上,玉雕一般的身上随处可见红色的挠痕,上唇还有刚刚结痂的伤口 她浆糊一般的大脑开始运转,昨晚一些零碎片段划过她的脑海。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结结巴巴的开口:“昨昨晚我是不是” 言恪抬头看了她一眼,故作委屈,“昨晚我当了姐姐一晚上的解药” 一晚上?! 孟景嫄傻了,她脑海中零星的记忆,几乎全是她缠着言恪,娇媚的喊着要他,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要了一晚上! 怪不得自己浑身跟卡车碾过一样酸痛,下面也火辣辣的烧 她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突然掠过另一个人的身影,其他担忧和恐惧覆盖了她此时的羞怯,她十指猛地紧握,将手下的被单死命拽在手中,惊疑不定的看着言恪,踌躇着问他:“昨天江昀乘是不是也出现过?我和他” 言恪停止了按摩的动作,牵起她用力得指尖发白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收起了戏谑的神色,无比郑重的告诉她,“没有,没有你想的那样。” 言恪的回答让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被言恪搂在怀中,他的声音带着胸腔的振动,低低传来。 离开孟景嫄的视线范围,言恪的眼神里的情绪没有了任何掩饰,声音有点冷。 “虽然你意识不清晰,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你放在浴缸里,用冷水给你降温,让你维持着理智和清醒。你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所以当我在四处找你,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他打电话把我叫了上来。” 孟景嫄靠在言恪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没有说话,只是将环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 她感受很是复杂,本就对他没有丝毫的恨意,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给自己的感受了。 没有什么就好。 孟景嫄放弃了思考,只是窝在言恪的怀里,静静的消化了内心复杂的感受之后,开始询问言恪事情的始末。 言恪只说是跟江昀乘有关,他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孟景嫄便没有再问下去了。 低头看到淤青的牙印,孟景嫄小声跟言恪抱怨:“你昨晚怎么还咬人,你看这印子,要多久才能消了……” 言恪伸手抚上那块肌肤,直接将唇落了上去,反反复复的舔舐着。 湿热的痒意让孟景嫄缩着肩膀往后躲,却被言恪死死钳住了肩膀,好似要把那块痕迹全都消除才肯罢休。 孟景嫄躲不开,空荡荡的肠胃又在强烈的抗议,她只好可怜兮兮摸着肚子说她饿了。 言恪松开她,眼神落在那片被他吮红的肌肤上,“以后不会了。” 孟景嫄茫然的抬头看他,言恪已经偏过头去拿电话了。 他呼叫客房服务定了晚餐,接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地上四处散落的衣衫,明显昨天那身衣服肯定是穿不了了,他又打电话吩咐李宿给他们准备衣服送过来。 整个行动过程中,言恪都赤条条的在孟景嫄面前晃来晃去,羞得孟景嫄忘了刚刚的话,又把自己塞进了被窝。 言恪套上浴袍,给孟景嫄也拎了一件套上,还妥帖的给她喂了一杯水。 喝完整杯水,孟景嫄一下就觉得自己的嗓子舒爽了不少,她正想开口要第二杯,客房服务来了。 在言恪的投喂下,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将晚餐消灭得干干净净。 孟景嫄鼓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躺在床上享受言恪的按摩。 转眼又看到他嘴上的伤口,视线往下滑,身上的挠痕也尽数收入眼底。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有些羞赫又心疼的问他:“昨晚上我是不是弄得你很疼啊?” 言恪压住嘴角的笑意,露出颇有些可怜的神情,“是啊,昨天姐姐简直就是一只小野猫,把我嘴咬破了,身上也挠花了,又野又凶。” 孟景嫄将头埋在他的腰间,瓮声瓮气的说:“待会儿回去我给你擦点药吧” 言恪无声偷笑着,正欲开口再逗逗她,李宿提着两人的衣服按响了门铃。 李宿看到言恪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这嘴这身上 昨天发生的是什么意外?!这很难让人不想歪啊…… 言恪接过他手上的衣服,没给李宿继续观察的机会,把他关在了门外。 他拿出内衣内裤准备动手给孟景嫄穿上,被孟景嫄红着脸拒绝了。 当她尝试自己穿戴时,她真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是个十足的废人。 哆哆嗦嗦极其艰难地穿好内衣内裤之后,她放弃了为难自己,将剩下的穿戴工作老老实实交给了言恪。 一刻钟之后,两人穿戴整齐,言恪抱着孟景嫄走出了这充满羞人记忆的套房。 “换下来的衣服收一收。” 李宿立即行动起来,他捡起一件件凌乱褶皱的衣衫,叠好放进袋子里。 老板娘的裙子还润润的,难道昨天的意外是老板娘掉水里了?! 果然!这床单上还有好多水渍呢! 李宿一边胡乱猜想着,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当他移动到床边,俯身收拾鞋袜时,瞄到了垃圾桶里好些个用过的套 饶是他见惯了老板和老板娘的亲密模样,这时他也没忍住红了红脸。 害怕药物有什么副作用,加之那一晚上过于疯狂,隔天言恪就把孟景嫄送到言家的私人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听到医生说没有大碍只需好好休养一阵他才放了心。 不过临走之前,医生还郑重其事地叮嘱他,最近夫妻生活一定要节制。 从那之后,言恪都十分克制,硬是清心寡欲的素了半个多月,让孟景嫄都悄悄怀疑是不是那天晚上把他给玩坏了 孟景嫄暗戳戳的跟交代李宿,给他弄了一大堆滋补的药膳,什么山药五黑粥,枸杞羊肉汤,凉拌海参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类似的药膳。 言恪看着飘着枸杞的汤,眉头已经拧起来了,“解释一下?” 李宿迫于他的威压,只好卖了自己老板娘,“这些都是老板娘交代的说给您好好补一补” “补一补?” 言恪被气笑了,心疼她才忍着没动她,结果这樱桃还以为自己不行了?! 他气鼓鼓地将面前的枸杞羊肉汤一口闷进肚子,阴恻恻的吩咐李宿:“把待会儿的会议提前,顺带提醒一下于新雪,让她老板今天早点下班,开完会我去原图接她。” 李宿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老板娘默哀了三秒,老老实实去完成老板安排的工作。 原图“N计划”的初筛已经全部结束,一共挑选出了99名来自全球各地的优质训练生。 在俞尔曼的牵头下,整个原图在紧锣密鼓的拍着“N计划”的节目宣导片。 策划盯上了自带热度的孟景嫄,邀请她参与宣导片的拍摄出境,转眼又看到几位高层的颜值人均神仙级别,立马打定主意让他们一起出镜。 言恪来原图接孟景嫄的时候,他们正在拍摄最后的结尾。 孟景嫄、涂真真、柯文星、项和韵四人的衣着均以黑白灰三色调为主,颇有时尚大片的高级感。 孟景嫄一身McQueen的灰色西服,深V挂空的领口裸露了胸前大片雪肤,三角形的露腰剪裁刚好遮住侧腰的疤痕,利落的线条设计为沉闷的西装多了几分不羁和性感。 涂真真身着长款的Gucci黑西,内衬一条复古丝巾,完美契合她的随性洒脱。 她们身旁的柯文星和项和韵也都是一身极具设计感的大牌高定,贵公子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十足。 财阀姐弟的搭配让摄影师都拍得目不转睛,自家的老板们实在是太养眼了! 言恪安安静静站在一旁欣赏孟景嫄这酷飒性感的模样,思绪从和她初见时掠过,一路回味到现在。 他发现孟景嫄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起初被她的纯净吸引时,言恪只觉得她应该是软糯可欺的小樱桃,却不曾想这樱桃有着这样坚韧的内核和独立自由的灵魂。 他愈发为她着迷。她仿佛一名了不起的驯兽师,能让他甘心情愿收起锋利的爪牙,乖巧地匍匐在她脚下。 思绪在言恪心中滚得火热,望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火热,好似有实质般的温度黏在孟景嫄身上,很难让人不发觉他。 孟景嫄调整姿势,自然而然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自己的男人就是出色,乖乖倚在一旁等待的姿势都帅得不得了,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骄傲的弧度,还被摄影师大赞这个笑容特别好。 几分钟后,摄影棚里又多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是来接涂真真的罗仕允。 他和言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李宿安静的在他们身后等待。 拍摄结束,除了项和韵苦着一张脸没人可拥抱,其他三个人都奔向了各自另一半的怀抱。 回家路上,孟景嫄跟小喇叭似的和言恪分享了“原图盛典”的举行时间敲定在了10月10日,还问言恪要不要陪她一起走红毯。 等红绿灯的间隙,言恪侧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陪是肯定要陪的,但是最近李宿给我订的餐食都有些奇怪,不是枸杞羊肉就是山药黑豆什么的,吃得我有些难受。” 孟景嫄眨了眨眼睛,怎么会难受呢?这些不都是对身体好的吗? 她想也没想就有些着急的问他:“这些都是补身体的,怎么会让你难受呢?哪儿难受了?要不要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给我补身体?”言恪冲她笑了笑,“医生倒是用不着,回去你给我好好检查一下就知道我哪里难受了。” 纯洁的孟景嫄并没有多想,真以为是他身上哪里不舒服,还十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答应他,“好,回去就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言恪嘴角的弧度加大。 -- 第九十六章(浴室play,贼xing感~哈哈哈) 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黑料”事件尘埃落定,孟父孟母立马就回了自己的老房子。 因着最近事情太多,孟景嫄也懒得再收拾东西搬来搬去,干脆就一直睡在2302。 刚进门,孟景嫄就急吼吼的拉着言恪要给他检查,但言恪别有深意的笑着说不着急,快速搞定了低脂营养的晚餐,将孟景嫄喂得饱饱的,才哄着她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孟景嫄就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做检查,还中饱私囊,时不时摁摁腹肌,捏捏胸肌。 “哪里难受?这里吗?还是这里难受?” “都不是。” 言恪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带进淋浴间,伸手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柱瞬间砸了下来,孟景嫄被吓得短促的叫了一声,缩着肩膀四处闪躲。 “阿恪,你干嘛呀?”她抬眼嗔怪言恪。 言恪眸色渐浓,黑色沉得仿若要滴出来墨汁一般。 他站在花洒前,右臂环过孟景嫄的腰肢,用力将她带向自己。 “姐姐,感受到我哪里难受了吗?” 两具湿润的躯体紧贴那一刻孟景嫄就十分真切的感受到了,抵着自己小腹的家伙坚硬炽热。 她的脸红了红,眼神有些闪躲,顾左右而言他,“你...你先放开我......湿哒哒的不舒服......” 言恪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 白色的真丝衬衣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她身上,不仅勾出她诱人的起伏,还透出了白色内衣的蕾丝花纹。 几缕被沾湿的发丝贴在她的嘴角和颊边,更衬得小脸莹玉,朱唇皓齿。 圆圆的杏眼似乎也被温热的水汽浸润,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言恪禁锢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俯身贴近她的脸颊。 高挺的鼻尖带着水珠在她小翘鼻上摩擦,晶莹的水珠顺着鼻尖的弧度滑向他绯红的唇瓣,随着他嘴一张一合的呢喃,水珠消失在他纤薄的唇线之间。 “来,给我检查,看看我需要补身体吗?” 孟景嫄觉得言恪此时就是白帽港里惑人心智的水妖。 她眼看着一连串的水滴似珍珠一般划过他凌厉的眉峰,沿着他菱角分明的下颌线进入他修长的脖颈和肌理分明的胸膛。 她咽了咽口水,小腹一阵一阵的收缩悸动,痴迷的看着他,完全忽略了他的问题。 没有得到回应,言恪恶意的顶了顶腰,咬着她软嫩的唇肉,含糊不清的追问,“需要吗?” 孟景嫄胸口的起伏开始加大,眼神在他的眉眼和红唇之间来回穿梭,她用手攀着他的肩膀,情不可抑地回吻他。 两人的唇舌在湿热的水流中忘情交缠,“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些许唇齿斯磨的吮吸声。 打湿的衣料远没有他肌肤一般舒滑的触感。 孟景嫄不满足于涩阻的布料,葱白的玉指掠过他滑动的喉结,落在锁骨的中间,一颗一颗轻扯着他衬衣纽扣,将它们完全解开。 湿透的衣衫半开,挂在言恪的手臂上淅淅沥沥滴着流淌的水线。 孟景嫄的手在温热的水泽下,放肆的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游走,描摹着一根根清晰的肌肉线条。 言恪的手滑向她的侧腰,抚过那条凹凸的疤痕,拉开黑色包裙将它褪下了去,只留下一条被完全浸湿,透着腿间风光的小内裤。 白色的蕾丝紧贴蜜桃一般娇翘的臀瓣,言恪的手落在弹润的臀肉上,忽轻忽重的揉捏着,将细软的布料都嵌入了诱人的臀缝中。 他的唇已经游移到她的胸口处,唇齿灵活的撬开一颗又一颗的纽扣。 雪峰顶端的小樱桃已经情难自已地挺翘起来,将内衣的白色蕾丝都顶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言恪直接隔着衣料衔住了顽皮的小樱桃,打着圈舔舐逗弄它。 他唇舌的温度远比浇落在身上的水更加烫人,热得孟景嫄娇媚的咛哼出声,指尖抠紧了他的肩背。 言恪的手也从细嫩的臀肉慢慢滑落到她身下,轻捻了几下已经湿透的小内内,指尖沾了不少湿滑的水痕。 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有些黏稠。 原来,打湿小内内的是另外的水啊。 他含着雪顶的樱桃,将她的手带向自己身下,口齿模糊的勾引她,“姐姐,它难受,可以把它放出来吗?” 孟景嫄的手心隔着湿透的西装裤覆了上去,触到那根巨物的瞬间它就兴奋的抖了抖。 她喘着气,摸索着皮带上的暗扣,哆哆嗦嗦摸了半天都没有解开,还时不时的碰着兴奋的大家伙,勾得言恪心里的欲火越烧越旺。 言恪抽出在她身下搅动春泉的手,“咔”一下解开了皮带。 孟景嫄耳边是他性感的喘息,“姐姐,剩下的可以自己来了么?” 她乖顺的点了点头,拉开裤链,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连带里面那条一起。 从布料里面被释放出的瞬间,那根坏家伙就弹到孟景嫄手上,带着滚烫的温度,灼得孟景嫄手心一颤。 和着温热湿滑的水流,孟景嫄手指合拢,握住坚硬炙热的大家伙,轻轻的抚弄着它,让它激动的流出一滴又一滴的透明的液体。 言恪咬下孟景嫄的内衣肩带,露出了雪腻的起伏和顶峰的嫣红,让他看得眼热,俯身下去轻吮个不停。 孟景嫄明显觉得手中的家伙又涨大了一圈,热度和硬度都再升了一个等级。 她轻轻逗弄着它粉色的圆头,顶端的粘液沾了一手心。 言恪深吸一口气,抬着她的小屁股一把将孟景嫄抱了起来,孟景嫄双腿自觉缠上言恪的腰间。 言恪踢开脚下碍事的衣物,将她抵在淋浴间里的玻璃门上,布满雾气的玻璃迅速氲出一个性感的背影。 冰凉的触感贴在背脊之上,让孟景嫄打了个寒颤,立刻挺身将自己贴近言恪火热的怀抱。 内衣肩带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手臂上,裸露的乳尖因为她的贴近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言恪的胸膛,刺激得它更加挺翘。 那根坚挺的大家伙隔着柔软的布料不断在她腿心摩擦,让花心痒得厉害,花穴入口一下又一下的收缩,冒出一股一股的蜜液,渗出布料沾了那言恪满身。 温热的水洒在言恪的背脊上,顺着他背部的肌理和腰间的脊柱沟往下流淌,腰臀的肌肉正有力的收缩着,轻缓的向前抽送。 他的唇舌也没放过孟景嫄,在她的脖颈和胸口流连,卷走了一颗又一颗流动的水珠。 孟景嫄被他勾得全身发软,整个人攀在他身上,仰头倚在雾蒙蒙的玻璃上,脸颊泛着艳丽的红色,她不自觉的收紧了缠绕在他腰间的腿,难耐地皱着眉头对言恪轻喃:“阿恪...我难受......” 言恪松开嘴里嫣红挺立的小樱桃,绯红的唇翕动着:“哪里难受?” 他的指尖拨开濡湿的那点布料,伸进去搅动着滑腻湿热的春泉,“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他恶劣的触碰着她里外敏感的花蕊和花核,让她的小腹阵阵收缩,娇吟不停。 她的鼻尖微红,泪眼迷离的看着言恪,娇娇的对他说:“阿恪,我想要你......” 言恪的呼吸陡然加重,伸手从高处的置物台上取下一个套子,迅速给自己套了上去,拨开她腿间那点可怜的布料就抵了进去。 “嘶......”孟景嫄倒吸了一口凉气,“慢点......疼......” 言恪才刚刚怼了一个头进去,这娇气的樱桃就开始嚷疼,他只好忍住自己疯狂的渴望,放慢速度。 等到没入一半的时候,层层花瓣的绞杀让他几近疯狂,他猛地用力,彻底入了进去。 甬道忽然被完全填满,撑到极致,孟景嫄“呜呜”的哭嚷着太撑了。 言恪的声音里满是隐忍的欲望,笑着问她:“姐姐还给我补身体吗?” 孟景嫄哭着摇头,这再补下去她不用活了。 等她适应了一会儿,言恪轻缓的抽送起来,爽得孟景嫄哼哼唧唧的摇着自己的软腰去迎合他。 她愉悦的声音和表情让言恪眼中的黑色跳动,他咬着她胸前细嫩的乳肉,加快频率,加大了力度。 孟景嫄的声音开始变调,在他狠狠地抵弄下,她的呻吟也逐渐破碎。 孟景嫄已经忘了今天晚上被他弄高潮了多少次,她只记得是在她嘶哑的求饶声中言恪才结束战斗的,还是她哭着喊再也不给他补身体了言恪才放过她。 被洗干净抱回床上的孟景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逼,竟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他玩坏了,哪次不是她自己被玩得彻底坏掉?! 她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轻视言恪的战斗力了,再也不了! 隔天孟景嫄坐在办公室里审核练习生的彩排视频,于新雪领着策划部的经理进了办公室。 “嫄总好,有个事情要征求下您的意见......” 孟景嫄放下平板,“嗯,请说。” “那个......”策划经理有点为难的开口,“景宜是我们这次‘N计划’最大的赞助商之一,那景宜江总,我们盛典要不要给他发邀请函呢?” “其他金主爸爸发了吗?” 策划经理有些忐忑的点点头,“已经发了。” 孟景嫄朝他笑了笑,十分坦然的开口,“那没有理由漏掉他,该发就发。” “好的。”策划经理松了口气,接着他听到老板的声音继续响起。 “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来问我,私人问题不带到公事上来。” 策划经理点头答应,退出了办公室。 “新雪,你私下吩咐一下各部门,对景宜和江昀乘那边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带入我们的私人问题。” “好的,”于新雪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行程表提醒她,“对了,嫄总,后天中秋节,您不是答应了言总要去言宅跟言老爷子吃饭吗?言莱也嚷着要请假几天,回来跟你们一起团圆,您看让他回来吗?” 孟景嫄轻笑了两声,“他训练有一月半了吧?估计是想跟杉杉团圆了,放他三天假吧。” “那需要给您准备一些给言老爷子的礼物吗?”于新雪十分贴心的询问。 “你倒是提醒我了!”孟景嫄掏出电话晃了晃,“我得打电话问我妈妈要言老爷子喜欢的礼物了。” 于新雪将她不自觉流露的娇憨尽收眼底,带着笑意,恭敬的退出办公室。 孟景嫄给孟母打电话撒了好一会儿娇并承诺晚上带言恪回家吃饭,才从她手里薅了一幅外公的遗作。 或许是情侣间莫名的默契,孟景嫄正打算给言恪打视频,他的视频通话请求就先弹了出来。 “我正想给你打视频你就打过来了!” 孟景嫄的笑意已经溢出屏幕,甜得言恪心窝都软了。 他声音也跟着一起软了下来,嘴角牵起笑容柔声问她,“我给叔叔阿姨准备了中秋礼物,我们什么时候拿回去?” “我刚从妈妈那里给爷爷讨了份礼物,代价就是中秋节晚上带你回去吃饭。所以中秋节那天我们就要赶一赶场次了,午饭跟爷爷一起,晚饭跟爸妈一起。” “好,”言恪轻声笑着,“我猜叔叔应该又要拉着我喝两杯。” “哈哈,不怕,他喝不过你。” 孟景嫄跟他笑闹了一阵,收了收笑容,“我有件事要事先跟你说一下,免得你到时候又跟我醋。‘N计划’的赞助商之一是景宜,所以我们公司也给江昀乘发了‘原图盛典’的邀请函。” 言恪挑了挑眉,“所以你觉得事先跟我说了我就不会醋了?” “应该不会了吧......”孟景嫄的不确定的说道。 言恪点了点屏幕里她的小脑袋,“把你那个‘吧’去掉,我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 孟景嫄软绵绵的跟他撒着娇,隔着屏幕香了他好几口才黏黏糊糊挂了视频。 -- 第九十七章 中秋节那天,孟景嫄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一套粉色的CHANEL加清丽的淡妆,整个人温婉秀丽得仿佛江南水乡的雨中粉荷。 言恪一手捧着季羡谙珍贵的遗作,一手牵着孟景嫄,刚到言宅门口里面就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孟景嫄看了言恪一眼,眼神里是难得一见的紧张。 “今天这么热闹吗?” “紧张了?” 言恪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别怕,今天嫦娥都美不过你。” 孟景嫄缓了缓自己的呼吸,朝言恪笑,“反正有你在,我怕什么?” 言恪回她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牵着她往里走去。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爷,不是我说,以阿恪的条件,这凌城的姑娘不是排着队给他选?他怎么就找了个离婚的女人呢?这离过婚的总有些膈应啊!” 言恪和孟景嫄的脚步同时顿住。 被他牵着的小手猛然收缩攥紧,他彻底敛了嘴角的笑意,周身凌厉的气息尽数无声的倾巢而出。 孟景嫄悄悄的后缩小半步,澄澈的眼底蒙上一层阴翳。 “早饭吃过了吗?”言老爷子威严的声音透了出来。 “老金,撤了老三他们一家子的碗筷,他们家既然吃了早饭,午饭就不必了。” 一个刻意讨好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大爷,您这是......” “你们家不是嫌弃我孙媳妇离过婚吗?既然你们觉得离了婚就不能再结婚了,那你们吃了早饭也别吃午饭了。滚吧,不想看到你们几个晦气玩意儿!” 通透复古的大厅里一片寂静,看着言老爷子的怒容,谁都不敢为老三家说一句话。 被老爷子骂得面红耳赤的老三一家人只好灰溜溜的钻出来,路过言恪身边的时候将头埋得更低了,正欲快步通过,却被言恪的话定在了原地。 “看在三爷爷是长辈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这两个人就不要在言氏的大楼里出现了。” 言恪凌厉的眼风扫了扫他的儿子和媳妇,“有勇气嫌弃我家的人,那就别靠着我家吃饭,自谋生路去吧。” 门口的老头一脸灰败,不敢反驳任何一句话,只得讨好地点点头领着自家的赔钱货摸摸索索离开了。 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言家的孙媳妇是我和阿恪那小子掏空心思找回家的,以后我再听见谁嘴里蹦出我孙媳妇一星半点儿的不是,都是同样的待遇!” 爷爷还是这么可爱啊...... 孟景嫄眨了眨眼睛,泛去阴霾,明媚的笑意浮现眼底。 她摇摇言恪的手,娇俏的笑着,“走吧,再不进去里面的人都要被爷爷吓个半死了。” 言恪在她唇上烙了一个吻,才牵着她一起迈进了肃静的客厅中。 管家老金的余光看到门口那对璧人的身影立刻轻声提醒老爷子:“老爷,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老爷子脸上的威严霎时销匿无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要多慈祥有多慈祥的柱起拐杖朝孟景嫄迎了过去。 “嫄嫄丫头来啦!爷爷盼这天可盼了好久了!” 孟景嫄松开言恪的手快步向前扶住老爷子的手臂,甜甜地笑着,“有段时间没见了,爷爷看起来身子康健了不少呢。” “那当然了!”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笑眯眯的说,“我好好的保养着身体就等抱我的重孙子啊。” “啊?”孟景嫄兀的一下就脸红了,老爷子说话还是这么......直奔主题...... 她立刻转头看向言恪,眼神里都是慌乱的求助。 接收到她的无奈,言恪低头偷笑了一下,走到孟景嫄身边,将她从老爷子身边拉了过来。 “老头儿是要好好保重一下你的身体,抱重孙子还早着呢。” 眼见老爷子就要对他吹胡子瞪眼了,言恪立刻将手里的“宝贝”递了过去,“就不看看你孙媳妇给你带了什么宝贝?” 老爷子接过言恪手中的雕花樟木画匣,眼睛里绽放出惊喜的光彩,“这是......” 言恪朝他点了点头,嘴角含着骄傲,“你孙媳妇听说你很喜欢季老先生的画作,就回家给你讨了一幅过来。” 言二爷听到这画是季羡谙的遗作,立刻眼馋的凑了过来。 “大哥!这画给我们欣赏欣赏呗!” “去去去!” 言老爷子跟护食的狗子一样,立刻将画匣交给老金,“拿到收藏室去,好好保存着!” 言二爷的目光就随着老金的步伐移动着,眼馋得不得了,他转头再次朝言老爷子哀求道:“大哥,就给我看一眼!一眼!你至少让我知道孙媳妇带来的是季老先生的哪一幅作品啊?” “凭什么给你看,这是我孙媳妇送给我的礼物!有本事你也找个画家孙女做孙媳妇啊!” 言老爷子吹着胡子朝着自家弟弟秀起了优越,气得老二心肝郁结。 言二爷讨好的看向孟景嫄,“孙媳妇,你家还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这是言莱的爷爷,叫二爷爷。”言恪覆在孟景嫄耳边悄悄给她介绍。 “二爷爷好。”孟景嫄礼貌的笑着回应他,“很遗憾,我是独生子女。” 看着言二爷和言莱简直如出一辙的可怜表情,她有些好笑的开口安慰他,“不过,我可以告诉您这是哪一幅作品。” 言二爷立刻瞪大了眼睛,期待的看着孟景嫄。 “《海潮升明月》。” “啊啊啊啊啊!!!!《海潮升明月》!!!!!!” 言二爷嚎叫着凑到言老爷子面前,“哥!我拿老妈子留给我那套翡翠跟你换!” 言老爷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那种玩意儿我仓库里还少了?” “再加虞城我刚拿下来的两块地!”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送了他一个白眼。 “股份!再加上股份!我把我言氏的股份都给你!求你了!哥哥!你把《海潮升明月》让给我吧!” 言二爷此刻简直就是翻版的言莱。 “歇歇气吧你!”言老爷子丝毫不为所动,“就你那点小股份跟玩儿似的,《海潮升明月》别想了,不可能!” 孟景嫄觉得这对老兄弟实在有趣又可爱,她看着言二爷垮兮兮的脸,觉得应该要给他一些安慰。 “二爷爷,我晚上回家给您翻一翻外公的存货,看看有没有《海潮升明月》的手稿,要是有的话,我改天给您送过来。” 言二爷觉得孟景嫄此时浑身都散发着圣光,他朝着言老爷子赞叹道:“哥啊!你找个了好孙媳妇啊!阿恪这小子又给咱们言家争光了!” 孟景嫄抿嘴笑了笑,看来活宝这角色是遗传的,言莱的二哈性格很明显就是从他亲爷爷的那儿完全继承的。 接受完言家大小亲戚热情的赞美,众人围在大圆桌上正准备开宴,言莱咋咋呼呼的赶回来了。 “臭小子你死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 他屁股刚落在板凳上就接收到了自己亲爷爷的“爱”。 “我在国外训练呢!”言莱“一身正气”的回应他爷爷。 言二爷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朝孙子怒吼,“训练什么?你还想着当那什么劳什子明星啊?!” 言莱委屈巴巴的嘟囔,“是嫂子给我安排的!训练完了我还要参加嫂子公司里的选秀节目呢。” “你哪个嫂子这么大胆子给你安排的?!” 言老二怒目圆睁环视着自家二房这边的几个年轻人,他们都立刻摇头否认了。 温软的声音从他对面响起,“二爷爷,是我安排的。” “啊!是嫄嫄安排的啊!”他收回了瞪圆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咱孙媳妇真厉害,都有自己的娱乐公司了!把这臭小子放在你公司我放心,拿去随便用啊!需要二爷爷支持就说一声,二爷爷绝不推辞!” 言莱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爷爷表演变脸绝活。 要早知道嫂子这么好使,他在10岁的时候就应该想办法把哥哥嫂子捆绑起来了...... 言宅的中秋午宴热热闹闹的结束了,言莱已经溜出去见戚月杉去了,其他的亲戚们则自发组织着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言恪在书房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宜。 孟景嫄陪着言老爷子一起细细品鉴了外公的遗作,还给他分享了好些从孟母那里听来的创作故事,言老爷子这一下午嘴就没有合拢过。 作为回报,老爷子把珍藏的相册翻出来与孟景嫄一起分享。 孟景嫄看到照片里的言恪,嘴角的笑就没有放下来过。 小时候的言恪是个特别软萌粘人的小包子,照片里的他随时都是紧紧贴着爸爸妈妈和爷爷,咧着嘴笑得眉眼弯弯,比冬日的草莓还甜。 孟景嫄细细欣赏着照片中美人。 言恪那双氤氲的桃花眼毫无疑问来自于他漂亮的妈妈,照片里他和妈妈依偎在一起,两人的眼睛都弯成了动人的月牙,爸爸一把搂住了他们母子两个,也温和的笑着,精致的轮廓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老爷子褶皱的手拂过照片上言恪的笑脸,有些沧桑的感慨着,“自从阿煜和卿宛走了之后,这臭小子就再没这样笑过了,也再没跟我一起照过相了。” 孟景嫄心里有些涩涩的,她转头看着老爷子刻印在眼角的纹路,柔声问他,“爷爷今天想照相吗?” 老爷子立刻转头看向她,眼眸中隐约藏着几分期待,笑呵呵的开口:“可以跟嫄嫄丫头一起照相爷爷当然求之不得了。” “那咱们下楼去,我把阿恪揪出来,让金叔叔给我们拍。” 老爷子欣喜的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就跟着孟景嫄下了楼。 将老爷子送到一楼客厅,孟景嫄又回到二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孟景嫄推开房门,只露出一颗脑袋,朝言恪弯眼一笑,“事情处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 言恪看到她甜甜的笑容,心里就痒得不行,忍不住的想抱抱她亲亲她,便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 孟景嫄接收到他的身体讯号,抬步走了进去,自觉坐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 “爷爷刚刚特别委屈的跟我投诉,说你很久没有跟他一起照过相了,你现在跟我下楼一起和爷爷照张美美的合照好不好?” 言恪听了她的话无奈的笑着,“老爷子现在变聪明了,知道‘对症下药’了,专门找你来治我。” 孟景嫄笑嘻嘻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口,“所以我这喂药你吃吗?” 言恪的手指在她的酒窝处游移,复而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将自己的脸贴过去,低声轻语:“我都已经上瘾了,怎么拒绝得了?” 孟景嫄的心跳霎时漏了两拍,还没回应就被封住了话语的出口。 老爷子在客厅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两人下楼,他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朝着二楼大吼:“言恪你有完没完!公司的事情处理不完了是不是?!” 老爷子暴躁的声音准确传入书房,孟景嫄的意识骤然回神,她推了推言恪的肩膀。 言恪心里暗叹一声,不情不愿松开怀里的人,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走吧,再不下去他就要亲自上来逮人了。” 言恪看着被自己吻得嫣红水润的唇,忍不住又狠狠啄了几口才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放下去。 片刻之后,脸颊粉润,嘴唇绯红的孟景嫄拉着一脸春意的言恪出现在老爷子面前,老爷子一眼就知道自家孙子刚刚准没干什么好事儿,还让自己在客厅孤零零的等了那么久,他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拐杖就给了言恪来了一棍。 老爷子拉过孟景嫄,十分护短的叮嘱她:“嫄嫄丫头,这小子要是欺负你,老对你使坏的话,你就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狠狠收拾他!” 孟景嫄哭笑不得,他倒是经常“欺负”自己,可这怎么能跟老爷子说呢....... 言恪笑得蔫坏蔫坏的,“老头儿,你怎么不问问她喜不喜欢我‘欺负’她,对她‘使坏’呢?” 孟景嫄的脸登时就飞上红霞,柳眉倒竖,嗔怪的白了言恪一眼,大有他再多说一句就别想再靠近她一步的意思。 言恪最喜欢她这害羞脸红的模样了,开怀的大笑着,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言恪爽朗的笑容让老爷子的眼角有些湿润,他不着痕迹的抹掉那点湿意,佯怒对言恪又挥了一棍子,中气十足地吼他:“臭小子!!别再老子面前耍流氓!!” 老爷子的棍子挥得孟景嫄心惊肉跳,她连忙拉住老爷子的手,“爷爷,咱们不是要照相吗?金叔叔拿着相机都等好久了!” 老爷子这才骂骂咧咧的收起拐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坐在沙发正中间,孟景嫄和言恪一左一右的挨着他。 “老爷笑一个啊!少爷和少夫人都笑得可好看了!您也得笑呀!” “爷爷,笑起来。” “老头儿,你不笑等会儿照下来你就是最丑的那个。” 他们的三言两语让老爷子不自觉的裂开了嘴角。 老金举起相机,看着镜头中的笑脸,心中倍感温馨。 “3、2、1!” 伴随着“咔嚓”一声,时隔十年,言宅终于又有了带着笑容的新照片。 孟景嫄和言恪陪着老爷子闲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出发去孟家了,但老爷子依依不舍的拽着孟景嫄不肯放她走。 孟景嫄再三跟老爷子承诺,一定会经常来看他,老爷子转身硬塞了她一套Cartier的古董珍藏,这才舍得放他们走。 -- fцωěηɡě.cǒм 第九十八章 去孟家的路上,孟景嫄还“热心”建议言恪搬回言宅来陪老爷子一起住,不然他一个人怪可怜的。 结果言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告诉她,除非她跟着一起搬来言宅,不然不出两天他就会被赶回湖心公寓。 闻言孟景嫄立马识趣的闭嘴了。 到达孟家时,孟母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孟父正在煮茶,通知他们一会儿涂老大一家也过来一起赏月吃饭。 “刚好,今天我给叔叔带了好酒过来。”言恪将两瓶80年的茅台陈酿放在了孟父面前。⒫o壹8ě.víⓟ(po18e.vip) 孟父眼前一亮,这玩意儿可不好找好。 “老涂不喜欢喝白酒,这两瓶我先收起来,今晚拿点红的给他喝。” “我记得干爹酒窖里没少存些白酒哦~” 孟父直接忽略了女儿揶揄的表情,提起两瓶宝贝似的酒瓶就往地下室的酒窖走去了。 “我们去厨房帮帮忙。” 言恪放下手中给孟母准备的礼物,拉着孟景嫄去了厨房。 他倒是围上围裙真的在帮忙,孟景嫄像个吉祥物似的,一会儿抱抱妈妈,一会儿亲亲言恪,在旁边吹着彩虹屁,不断向他们输出爱的鼓励。 一道一道美味佳肴被端上的餐桌,某个馋嘴的喵咪想偷吃,被孟母发现一掌将她的跃跃欲试的爪子拍了下去。 孟景嫄捂着发红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很明显孟母已经对她这招免疫了,直接无视了她。 孟景嫄哼哼两声,转身投向了无法免疫她的怀抱。 她从身后抱住正拿着锅铲翻炒的言恪,委屈巴巴的跟他说:“妈妈不让我偷吃,还打我的手……” 说完她还举起被拍红的手背,“你看,都红了!” 言恪翻着锅铲,垂眼看到她红通通的手背,低头落下一吻,将锅里的排骨盛出来,夹起一块放在嘴边吹了吹喂进孟景嫄的嘴中。 孟景嫄鼓着腮帮子,像个小松鼠一样闭着嘴巴嚼了起来,香辣劲道的肉香瞬时在她口腔里蔓延开来,她满足的眯上眼睛。 言恪伸手接住她吐出来的一小节骨头,扯下一张纸擦了擦手,目光落在她沾了一点油荤的嘴角。 “好吃吗?” 孟景嫄还眯着眼睛回味无穷,对言恪疯狂点头,竖起了她的大拇指。 “给我也尝尝?” 言恪直接低头衔住她的唇,温热的湿舌卷走了她嘴角的残留,接着探入她的口腔里,将排骨留下的鲜香余韵全部都侵蚀殆尽,连带她的空气也一并掠夺了。 孟母从储物间里翻了几个酒杯出来,正欲拿到厨房去清洗,刚走几步就看到了厨房里那对交颈鸳鸯,那忘情的画面让她都觉得有些脸热,她默默收回脚步,转身去到洗手间清洗起来。 “叮咚”的门铃声才让孟景嫄逐渐抽离的意识回神,她拍了拍言恪的胸口,示意他停下来。 又一声“叮咚”传来言恪才松开她,绵密眼神编制的情网将她罩得严严实实,绯红的唇翕动,“真的很好吃,怎么吃都吃不够。” 孟景嫄羞赫的看了他一眼,“那,晚上再吃……” 说完就小跑着去开门,留下言恪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抹了抹自己湿润的唇角。 门一开,涂真真给了孟景嫄一个熊抱,孟景嫄在她怀里甜甜的招呼着他们,“干爹干妈,仕允哥,快进来吧!” 老孟左挑右选还是提了两瓶陈酿从酒窖回来,他对涂老大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今晚上为了招待你我可是‘大出血’了啊!” “哈哈哈!”涂老大爽朗的笑声响彻客厅,“那我今天可要放开肚皮喝了!” “你小声点!整个小区都能听到你的嚎叫!”尹笑萍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涂老大立刻放低音量,做低伏小讨好尹笑萍。 涂真真跟孟父孟母打完招呼,罗仕允也跟着她喊了“干爹干妈好。” 涂真真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孟母端着酒杯走出来,热情的招呼他们到餐桌落座。 孟母把酒杯摆好,拉过尹笑萍悄悄的咬耳朵,“怎么样,我说阿允是个好孩子吧!你看这两孩子好事将近了?阿允称呼都改了!” 尹笑萍笑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孩子的确不错,为人沉稳大气,最重要的是真真那个魔王脾气我和老涂都无可奈何,就仕允管得住她。反正他们俩结婚我举双手赞成,求之不得!” 言恪端出最后一道菜,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跟涂老大他们打招呼。 尹笑萍又把言恪上下打量了一番,对他赞不绝口,“雨霖啊,我说你家这女婿也太优秀了吧!容貌出挑不说,还能下厨呢?!” “什么女婿不女婿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他跟嫄儿才处了多久,哪有那么快!” 孟母虽是否认了“女婿”这一说法,但看向言恪的目光也满是欣慰和赞许。 尹笑萍悄悄拉了拉孟母的手,将自己贴得更近,放低声音:“你放心,他们两基本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迟早要成!我最近从他们公司的年轻人那里听来了不少故事,阿恪这小子对嫄儿可上心了!” 孟母的好奇心一下被她吊了起来,连忙凑了过去,“什么故事?跟我讲讲?” “单是前面为了追嫄儿他就花了不少心思,七夕节给咱们嫄儿送的礼物连我一个快五十的老太婆都羡慕得紧……” 两个妈妈一直咬着耳朵说悄悄话,表情变化极其丰富。 涂真真和孟景嫄对视一眼,两人有些不太美妙的感觉,便带着她们岔开了话题,四位女士兴致勃勃的讨论起了即将到来的“原图盛典”。 旁边的四位男士已经开始推杯换盏,绵柔醇香的陈酿已经落下了肚。 涂老大和老孟达成共识,成立了“准岳父”联盟,决心要好好教教两个小伙子怎么做人。 言恪和罗仕允深感不妙,自发抱成一团,用“准女婿”联盟与之对抗。 当两瓶陈酿全部被喝光时,孟父想再次偷溜去酒窖的脚步被孟母冷漠的目光给定住了。 涂老大在尹笑萍的死亡凝视下也停止了教育小伙子们做人的叫嚣。 四个大男人脸颊微醺坐在餐桌上沉默的吃着自己另一半夹到碗里的饭菜,乖巧得不得了。 等他们乖乖吃完,孟母就张罗着大家去了门口的小院子赏月。 孟父端出一壶煮好的桂花茶放在小矮桌上,孟母端了些月饼和小零嘴放在旁边。 四对情侣彼此依偎着坐在松软的草坪上惬意赏月。 秋风带着四周的桂花树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甜香,细碎的黄色小花随着晚风骀荡,有些顽皮的还会跟着微风一起舞蹈,翩然无声地落在他们的肩头和发丝之上,仿若银黄的星点洒了他们满身。 半空皎洁的圆月也倾泄出奶白的银光,流进整个小院,把他们相依相偎的身影拉的欣长又温馨。 依偎的身影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被拉长。 罗仕允手拿一个宝蓝色的礼盒,半跪在了涂真真面前。 他打开手中的礼盒,钻戒闪烁着比月华还耀眼的光芒。 涂真真一双狐狸眼瞪得溜圆,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罗仕允。 以孟景嫄为首的吃瓜群众已经激动的惊呼起来。 “真真,我知道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但我找不到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准确的说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再错过你了。” 罗仕允基本不出汗的掌心,现在濡湿一片,他胸腔里的心脏疯狂的鼓噪跳动着,拿着戒指礼盒的手也在轻颤。 他深吸一口气,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我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界,原本也打算孑然一身的离开。但是,你让我想贪婪的拥有更多,不知不觉我的人生计划开始多了一个你,每一天的计划都有你……” 涂真真看见他的眼睛,比今晚的月亮还要明亮抓人,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也带着罗仕允低沉的声音绕在涂真真耳边。 “婚房我已经买好了,名下的资产也整理完毕了,我还想好了我们到哪里去办婚礼,甚至是蜜月旅行我都计划好了!” 罗仕允顿了顿,眼神紧张而坚定的看着他最爱的人。 “真真,在圆月和亲人的见证下,今天我郑重的请求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在浩瀚的星河中,让我做你唯一的恒星。你,愿意吗?” 罗仕允直球式的求婚让涂真真的泪珠一串一串接连往下坠个不停,她已经激动到失声,只不停的点着头。 罗仕允的眼内也泛着水光,颤抖着将钻戒戴在涂真真左手的中指上。 他半跪着向前挪动半步,伸手拂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一旁的孟母和尹笑萍也泛着泪光,依偎在自己丈夫的怀中。 孟景嫄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了,言恪胸前的西装背心都被她的眼泪浸湿了一大块。 言恪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看着一颗一颗掉落的眼泪,不由得想以前她被求婚是不是也哭得这么厉害。 他脑海中翻滚出好多她被江昀乘求婚的画面,想到那个人打落牙齿往里吞的深情,言恪心里酸了又酸…… 过了好一会儿涂真真的情绪才缓下来,但跟孟景嫄对视的一瞬间,眼角莫名的又湿润起来。 看着哭得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小姐妹,她离开罗仕允的怀抱,张开自己的手臂,准备迎接小姐妹的到来。 孟景嫄推开言恪,朝涂真真奔过去,两人又抱在一起开始大哭起来。 言恪收起情绪,面上一点不显,摊开双手,冲罗仕允无奈的耸了耸肩。 罗仕允默默移动到他身边,“后面你求婚的时候穿个雨衣吧。” 言恪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女孩,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老孟拍了拍涂老大的肩膀,“老涂,恭喜了啊!” 涂老大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我看阿允这小子是算准了真真肯定会答应!什么婚礼都计划好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计划好了!” 罗仕允在四位长辈的“狂轰滥炸”之下一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安排。 如果他们不反对,他明天就带涂真真去扯证,然后将自己名下的资产全部过户给涂真真。 婚房也是真的买好了,就在涂家别墅那一片,婚礼计划在年底,蜜月准备去北欧,婚纱定制也安排好了,就等涂真真按照自己的喜好跟设计师沟通了。 罗仕允妥帖详尽的安排让尹笑萍对罗仕允的满意简直都要溢出眼底了,老孟两口子也是连声称赞,涂老大虽然有些舍不得女儿这么快就嫁出去了,但也只能心不平气不顺的点头答应了。 老孟一时兴起又去地下酒窖翻了些酒出来,拉着一群人在月下又小酌了几杯。 涂老大带着不平顺的心气彻底把自己酌晕了过去,老孟也好不到哪去,喝得说话舌头都打结了。 罗仕允被涂老大灌了不少,现在脑袋发懵,脸颊绯红,一言不发的坐在草地上。 连言恪都遭了些“无妄之灾”,眼底带着些不明显的情绪,偏头靠在孟景嫄肩膀上。 四个女人费尽力气把涂老大这个大块头塞进车里,接着涂真真和尹笑萍一左一右扶着罗仕允上了车,他们一家人就告别了孟景嫄他们。 老孟靠在自己老婆身上还在含糊不清的说着酒话,迈着七拐八扭的步伐回了房间。 言恪是四个男人里面状态最好的一个,虽然身体一半的重量靠在了孟景嫄身上,但好歹还能走着直线回到卧室。 孟母忙着照顾孟父,吩咐了孟景嫄几句就没再管他们了。 -- 第九十九章(言恪:姐姐玩了我下面又玩上面 孟景嫄扶着言恪将他带到床上,摸着他滚烫的脸颊,轻声问他:“还能动吗?要不要洗澡?” 言恪掀起眼皮,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水光,抱住身前的人,撒娇的声音也勾人得紧,“你给我洗。” 奶里奶气的言恪让孟景嫄立刻缴械投降,耐心的哄他松手,给他在浴缸里放好水,扶着他进了浴室。 言恪乖乖的站在浴缸边,张开双臂,等着孟景嫄给他脱衣服。 最外面的小马甲孟景嫄脱得毫无压力,很快搞定。 浅蓝的衬衣,随着孟景嫄手指的动作,纽扣一颗一颗散开,大片大片光洁的肌肤裸露出来。 孟景嫄的脸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觉得自己手指不小心触及的地方都烫得吓人。 衬衣被完全褪了下来,劲瘦的上半身十足的赏心悦目,紧致细腻的肌肤泛着酒后的微粉,在浴室的灯光下晃得孟景嫄有些眼花。 她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皮带上,她尝试着像上次一样去摸索那颗暗扣,但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窍门在哪里,急得冒了一层薄汗。 她看着言恪求助,“这个皮带……我解不开……” 言恪垂眸,看着她无助的眼神,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有些粗暴的在身下摸索,好几次都碰到了那个蛰伏的“巨兽”,让孟景嫄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自己的手指。 “咔哒”一声,皮带扣成功松开,言恪收回手,将剩下的工作全部交回她手中。 孟景嫄看着他裆部鼓囊囊的一团,愈发觉得脸热。 按道理来说,已经见过那个大家伙这么多次了,她应该不会这么害羞的,可每次跟言恪做的时候她都羞得很,但偏又刺激得不得了,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她的认知极限…… “哗哗”的水不停的流着,淹没了孟景嫄吞咽口水的声音,浴缸里的热水也升腾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此时浴室已经雾蕴朦胧。 孟景嫄拉着他的内裤连带外面的西装裤一起扯了下去,这瞬间她觉得怎么好像跟她曾经的某个梦境很相似…… 她晃了晃头,视线刚好落在言恪的身下。 刚从裤子里跳出来的大家伙耷拉着脑袋,没有以往逞凶时候昂扬的恶状,粉粉嫩嫩的蛰伏在他腿间,乖得不得了。 孟景嫄看它这软趴趴的模样好奇得紧,红着脸瞄了言恪一眼,发现他半眯着眼睛正在养神,并没有注意自己,她悄悄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那家伙两下。 软软呼呼的触感让孟景嫄玩心大发,她又瞄了言恪一眼,没有任何变化,她就放心大胆的把他身下的家伙握在手里,一会儿捏捏,一会儿揉揉,还摸了摸吊在它下面的两颗蛋蛋。 很快孟景嫄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家伙肉眼可见的,迅速在她手里变大变长且变硬了…… 短短一瞬,孟景嫄就看到了它昂首挺立,对自己耀武扬威的样子。 “好玩吗?” 言恪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她被吓了一跳,立刻松手丢开手中的大家伙,慌张的摇了摇头。 言恪伸手拿起被她丢掉的家伙,抓住她的手重新放在她手心上,“你把它玩成这样是要负责的。” 孟景嫄的手心被这大家伙烫得缩了缩,她慌忙岔开言恪的话题,“洗澡!不是要我给你洗澡吗?!水都要冷了!” 她赶忙放下手里那大家伙,拉着言恪把他带到浴缸前。 “进去坐好,我给你洗澡。” 言恪看了她一眼,乖乖坐进浴缸里,大家伙在浴缸里也没有消停,浸在水里显得更像诱人的草莓棒棒糖。 孟景嫄又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取下花洒,将言恪从头到身都浸湿,挤了些洗发露开始专心给他洗头。 满头泡泡的言恪坐在浴缸里简直奶得不得了,活像一只温顺的拉布拉多在享受主人的搓洗。 孟景嫄没忍住开始顽皮起来,用他沾满泡沫的头发搓出了一个又一个怪异的造型,一个人乐呵的不行。 被揉搓的大狗子言恪耐心值即将耗光,他湿漉漉的手握住孟景嫄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带入自己怀里。 孟景嫄惊呼着跌进浴缸,浑身都湿了个透,浴缸的水也“哗”的一下溢出大半,浇了一地。 突然被拽入水中的孟景嫄下意识的环着言恪的胳膊,紧紧扒在他身上。 她还没回过神就看到言恪半眯着眼睛贴近,头上的泡沫顺着他的眼角流下,像个海妖一般蛊惑孟景嫄,“姐姐玩了我下面又玩上面,我有这么好玩吗?” 孟景嫄被他的虎狼之词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几秒脸蛋才后知后觉加深了红色,她自己都没有底气的解释,“我没有玩你,我在认真给你洗头……” “没事,”言恪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姐姐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轰”的一下,言恪的话仿佛是某个触发器,让孟景嫄从头烧到了脚,就算是浸在水里,她也十分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下面好像湿了。 “一起洗吗?” 虽然他说的是个问句,但是没等孟景嫄的回答,他的手已经迅速行动起来了,很快就将孟景嫄剥了个精光。 此时他的耐心好像回归了,他先将自己头上的泡沫冲干净,接着打湿了孟景嫄的一头黑发,用上洗发露开始轻轻柔柔地搓起来。 孟景嫄靠在他怀里,背脊贴着他火热的胸膛,身下的大家伙抵着她的腰窝随着水波的荡漾轻轻蹭动着,勾得她身下一股一股的春泉往外冒,头上又被他一双大手轻柔的按摩着,她只觉得自己身在地狱和天堂的交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言恪将她的头上的泡沫清理干净,贴上她湿漉漉的红唇,轻轻咬了她一口。 当孟景嫄主动贴上来,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他松开了她的唇,将一旁沐浴露递到孟景嫄手上,“姐姐,该你了。” 孟景嫄咬了咬自己的唇,忍住心里的悸动,挤了一泵沐浴露在手心,伸手抹到他光滑的肌肤上,接着轻缓的在他胸前和背脊上打着圈,晕出一团又一团绵密的泡沫。 孟景嫄的手几乎将言恪上半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摸了个遍,让他的每一处都沾满了白色的泡沫。 接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下滑去,刚刚掠过小腹,被言恪一把抓住,“接下来换我来。” 他转过孟景嫄的身体,用他沾满泡沫的胸怀贴紧孟景嫄的后背,随后他将手心里的沐浴露揉搓开来,覆上她的雪峰。 滚烫的温度和丝滑的触感引得孟景嫄一阵轻颤,浑身都失了力气,只能靠在他的胸怀里,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下的春泉冒个不停。 言恪轻柔缓慢的打着圈,拂过纤细的颈部,揉过圆润的肩头,滑向柔软的腰肢和平坦的腹部…… 孟景嫄感觉他的手心仿佛埋下了神火的火种,被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从里面燃烧,烧得她口干舌燥,心如擂鼓。 浑身的火让她对言恪的渴望节节攀升,像海浪一般汹涌的拍打而来,一下又一下将她拍上欲望的沙滩,极度渴望言恪的滋润。 她调整了位置,挪动小屁股直接坐在言恪腿上,他身下的大家伙刚好梗在她的腿间,灼得她的花心入口一下又一下的收缩着,冒出更多滑腻的蜜液。 她轻轻摆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让小花穴缓缓磨蹭着大家伙滚烫的身体,浴缸里的水波也随着她的动作轻缓的荡漾起来。 言恪深吸了一口气,咬住她的耳朵,沾满泡沫的大手找准了雪峰上那一点挺翘的嫣红,轻捻慢揉,让孟景嫄仰着脖子挺起胸,在他耳畔轻声呻吟。 言恪很明显感受到她小花穴已经湿滑得不像话了,黏黏腻腻的蜜汁涂满了他身下的昂扬。 他自己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身下已经硬得有些发痛,她轻缓磨蹭带来的快感就已经让他的脑神经兴奋炸开了…… 他拿起花洒准备将他们清洗干净,孟景嫄却忍耐到了极限,她抬起小屁股将手伸向身下,抓起那硬挺的大家伙就准备往小花穴里塞。 言恪抓住她的手,分外隐忍的对她说:“还没戴套,姐姐等会儿。” 孟景嫄松开手里的大家伙,偏头看着言恪,娇羞的咬了咬自己的红唇,又纯又欲的勾引他,“那你快点……” 言恪咬着牙忍住想将她狠狠贯穿的冲动,挺了挺腰顶着她柔软的腰窝,眼角泛红魅惑她:“在我西装裤袋里,你拿出来给它戴上我就给你。” 孟景嫄翘起小屁股半趴在浴缸边缘,伸手勾住了一个裤脚。 言恪看着她腿间那片莹润的花户,恶劣的伸出手指扒开了花穴两边的花瓣,只见中间粉嫩的花心流着晶莹透明的蜜液,很是可口的样子。 他直接将头埋过去,湿热的舌头将花穴四周和中心的蜜液都尝了个遍。 在他的舔弄下,孟景嫄的花穴不住的收缩,连带手指都蜷了起来,差点将好不容易抓住的裤子掉在地上。 言恪的唇舌加快了搅动和顶弄,让孟景嫄将屁股翘得更高,舒服得一声又一声的哼唧着,手还在哆哆嗦嗦的摸索着裤袋。 快感的浪潮即将袭来,她夹紧双腿,准备迎接那个被拍打到巅峰的瞬间,但言恪却退出了他的唇舌,让她一下被拍了个空,她难耐的扭动了几下小屁股,不满的哼了几声,加快手上的动作,摸到一个套子就迅速将身体收了回来。 她的手上都是湿哒哒的水,怎么都扯不开这包装袋,她直接用牙咬开了外包装,拿出里面的东西。 她捏着透明的套子,手足无措的看着言恪,“这……怎么戴?” 言恪撑起身体,跪在浴缸中,身下的大家伙刚好浮出水面。 言恪拉着她的手,手把手教会了她。 刚把套带好,言恪的隐忍也到达了临界点,“姐姐,来,现在它是你的了。” 孟景嫄看着他墨黑的瞳仁,羞怯的开口,“你躺下来……” 言恪顺从地躺在浴缸里,孟景嫄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扶着昂扬的大家伙对准小花穴开始往下沉。 混合着沐浴露的水异常湿滑,孟景嫄撑在浴缸边缘的兀的往下一滑,失了支撑的小屁股猛地一下就坐了下去,突然被贯穿的满涨感撑得她痛呼一声,立刻飙出了泪花。 突如其来的紧致包裹也让言恪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就缴械投降。 他忍住抽动的欲望,立刻起身将孟景嫄抱在怀里安抚她,亲吻着她的眼角,卷走她的眼泪,然后顺着她的耳朵一直往下,好好爱抚了小樱桃一番,当她愉悦的呻吟再次出现他才开始缓慢轻柔的抽动。 孟景嫄现在得了趣,快感一波一波来得更加猛烈,她撑住言恪的肩膀也适应着他的速度开始摇摆自己的腰,浴缸里的水波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波一波的晃荡,“啪啪”的声音频率开始加快,孟景嫄的呻吟也开始急促起来。 一声一声的喘息和呻吟伴随着荡漾的水波此起彼伏,整个浴室都升腾着脸红心跳的热度,浴缸里的水撒了满地。 最后的结局毫无疑问是身娇体弱的孟景嫄没有了一丝力气被言恪抱回到床上。 言恪搂着她的腰,看着她甜美的睡颜,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开口:“真真姐他们年底就结婚了,那我们呢?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我吗?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应该会吧……” 带着纷乱的思绪,言恪闭上眼睛,逐渐沉入梦乡。 言恪看到孟景嫄穿着洁的婚纱站在他面前,但是这是一个噩梦,因为在她面前单膝跪地的人不是他。 是笑得温润的江昀乘举着钻戒跪在她面前,问她愿不愿嫁给他,做他一生的伴侣,孟景嫄笑着点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言恪此时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完全无关的透明人,任凭他怎么疯狂的呼喊,他们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任凭他怎么疯狂挥舞自己的手臂,他都无法触及他们半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昀乘取出闪耀的钻戒,牵起她的左手,慢慢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江昀乘站起身来,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一点一点贴近她,将唇慢慢靠近…… 在他们双唇即将相贴的瞬间,言恪从梦中惊醒,他急促的喘着气,额间布满了冷腻的汗珠。 他转头看着紧贴自己睡得香甜的孟景嫄,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个梦,只是一个梦而已…… 刚默念两遍,他立刻摸起手机,也不管现在是凌晨几点,一股脑儿给涂真真发了好几条信息,一直睁着眼睛等待涂真真的回复。 -- 第一百章 第二天早上,罗仕允带着宿醉起床,给涂真真来了一个无比热烈的早安吻,涂真真的瞌睡被他的热情全部赶跑。 等罗仕允起床洗漱,她摸起手机就看到了言恪发来的信息。 言恪:真真姐,以前她被求婚的时候也像你昨天一样哭得这么厉害吗? 言恪:他…是怎么给她求婚的? 言恪:有她穿婚纱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涂真真隔着屏幕都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她笑着给他认真回复。 涂真真:别酸了,你家那颗樱桃没被求过婚,也没穿过婚纱,也没办过婚礼。 涂真真:他们大学刚毕业江昀乘就急吼吼的拉着她直接领了证,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些事情都被耽误了下来。大概老天爷是想把这些都留给你吧! 手机一直被言恪窝在手中,振动的瞬间,言恪就将手机拿了起来。 看到涂真真的信息他长舒了一口气,抱紧还在他身边酣睡的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把人都给亲懵了。 “嗯…干嘛呀?”孟景嫄眯着眼,睡意朦胧地推开贴在自己脸上的那颗头。 “姐姐,”言恪抓住她的手,再次贴近她的脸颊,“我想看你穿婚纱。” 孟景嫄的瞌睡一下被他这句话给炸醒了。 她再次推开他的脸,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你大清早的受什么刺激了?” “我昨晚做了个梦,” 言恪隐藏了梦境的其他内容,“我梦到你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我想看你穿婚纱,在我面前……” 孟景嫄逃避了他认真且期盼的目光,把自己埋在他怀里,小声嘟囔:“婚纱也没什么好看的……” 在他怀里拱了拱,孟景嫄直接切断了这个话题,“别闹了,让我在睡会儿……” 言恪看着怀里漆黑的小脑袋,无奈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 果然,现在对她来说太快了吗?那什么时候才不算快呢? 或者,她其实没有从江昀乘的阴影中走出来…… 孟景嫄在他怀里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又挣扎。 她想过他们也许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她没想到言恪的心思动得这么快。 孟景嫄十分不解,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再说,婚姻又不一定能保证什么…… 两人各怀心事抱在一起,直到孟母敲响他们的卧室门,言恪才起身收拾了一番走了出去。 言恪离开房间之后,孟景嫄结束了假睡表演,在床上滚来滚去,烦躁的将枕头揉成了各种形状,缓了好一会儿,孟景嫄才收拾了情绪从床上爬起来。 下午涂真真和罗仕允的结婚证新鲜出炉,大剌剌的躺在她的朋友圈中。 孟景嫄第一时间给好友发去的视频问候,两人不免又激动得掉了几颗小珍珠。 收起眼泪,涂真真把话题抛到她身上:“什么时候轮到你和阿恪?昨天凌城他发微信问我江昀乘给你求婚是什么样儿的,还问我要你穿婚纱的照片,我看这小子动心思了吧!” “嗯,”孟景嫄闷闷的点头,情绪低落,“他今天早上一醒来就暗示我了,但是我没回应他……” 涂真真慧眼如炬,眼神直视她的内心,“你在害怕?” 孟景嫄抬眼看着涂真真,苦笑道:“你好像猜对了……” “你应该知道,阿恪跟江昀乘不一样。”涂真真心疼的看着她,“你可以试着对他多些信心……” 孟景嫄偏过头,逃离了涂真真的视线,“我知道……再给我些时间吧……” “嗯!”涂真真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脸,“本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 孟景嫄回给自己姐妹一个温暖的笑,絮絮叨叨的又跟她聊了许久才挂了视频。 后面言恪和她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在提起过结婚相关的话题,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正常的过着他们蜜里调油的日子。 “原图盛典”的计划稳步推行着,营销部门提前一周开始了活动预热,微博突然空降的“你好,原图”这一宣传视频霸占了整个热搜版面。 孟景嫄、涂真真、柯文星和项和韵四人在视频中作为原图的创始人出现在大众视野,震惊四方。 不仅仅是本身就自带热度的孟景嫄所带来的话题,他们四人的颜值和背景都得到了大家的无数瞩目。 与山区公益相挂钩的“N计划”,包括99位来自全球的高质量练习生也都成为了大家热议的爆点。 微博热搜词条再次刷新,“高层领导颜值天花板”、“原图建模脸”、“原图组合”、“N计划”、“内娱洗牌第一战”等词条一直霸占热搜前十。 当“原图盛典”的邀请名单被放出来,并宣布与各大视频网站全程连线直播时,众人都沸腾了,纷纷咋舌。 这名单简直是将内娱血洗之后完全崭新的排列组合,以往的劣迹艺人完全不见踪影。 不仅如此,广电和央视大佬也纷纷在受邀名单上,凌城和源城等几大城市能称得上“豪门”二字的大佬们也赫然在列。 这时,大家才真的意识到,内娱已经变天了,众人对“原图盛典”的期待值爆表,掐着时间等双十日的到来。 网上对原图领导班子颜值的惊叹让原图的顶级造型团队打了鸡血一般,使出了浑身解数誓要把他们送上红毯巅峰。 他们四人时不时都被押到造型室去试这个试那个,反反复复起码试了十几二十套衣服,他们的造型终于定了下来,除了孟景嫄例外。 首席造型师Abel很是纠结,Georges Chakra那条露腰的礼裙孟景嫄穿起来最是仪态万千,但偏偏她左侧腰有个长达6cm的伤疤,遮也不好遮…… “换Raf设计的那条Dior吧,那个不露腰。” 听到孟景嫄的决定,造型师看了看那条裙子,虽说是Raf在Dior的第一季的设计,时间有些久远的,但经过些许改良现在也依旧十分惊艳,的确也很符合她的气质。 很快Abel也拍板决定了整套造型。 孟景嫄摸着侧腰的伤疤,脑海突然响起了于新雪今天上午的提醒,“言总生日快到了哦……” 她的视线落到Abel的大花臂上,图案流畅,颜色艳丽,故事性浓烈的画面让她忽然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Abel,你的花臂纹得很不错,可以给我推荐一下你的纹身师吗?” Abel张着嘴看着她温和的眉眼,满脸不确定,“您…要纹身吗?” 孟景嫄指了指自己的腰间,“这里,想纹一个很有意义的图案上去。” “侧腰啊……”Abel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您怕疼吗?你这个位置纹起来还挺疼的……” “很疼吗?我还挺怕疼的。”孟景嫄无奈的笑了笑,“但是,这个纹身还是要纹,很有意义的。” 他也笑着点了点头,“也是,没有意义也不会纹在身上了。您打算什么时候纹?我帮您提前问问。” “纹身需要恢复期吧?恢复期有多久呢?” Abel伸出一根手指,“一般一周左右就可以了,根据个人体质可能会有几天的差异。” 孟景嫄思索计划了一会儿,对他说:“那可以麻烦你帮我预约在盛典结束之后吗?” “好的,那个……”Abel迟疑了一秒钟。 孟景嫄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Abel有些尴尬的继续说道:“那个纹身师他性格有些奇怪,他不一定会答应帮您纹……不过!我会尽力争取的!” 孟景嫄没有给他压力,表示尽力就行,谢过Abel,试好了最后排版的造型就离开了造型室。 回到办公室里,孟景嫄一直在思考该怎么瞒着言恪纹身这件事。 他俩在家就像皮肤饥渴症患者一样随时都黏在一起,这可不好藏啊…… 于新雪走进办公室给她汇报练习生们在盛典上表演的彩排视频,看到自己女神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贴心的询问:“嫄总,是盛典的礼服不合心意吗?” 孟景嫄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套礼服我很满意。” “那您怎么皱着眉头,很忧愁的样子?” 孟景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今天上午不是才提醒我阿恪生日快到了嘛,我想在侧腰的疤痕上纹个纹身送给他。我现在正苦恼该怎么瞒过他……” 于新雪心里咯噔一下,她颇为担忧的劝告孟景嫄,“纹身啊?这纹了可不好洗……纹也疼,洗还更疼!您确定要送这个礼物吗?” “嗯,我已经想好了。”孟景嫄态度很坚决,“疼就疼吧,反正也就疼这么一次,纹上去就没打算要把它洗掉。” 于新雪只好把规劝的话全部咽了回去,给她出了个主意,“回家之前您可以贴块纱布在侧腰,就告诉言总您在做祛疤的疗程,近段时间都不能沾水和触碰什么的,这样应该就能瞒过他了。” 孟景嫄朝她竖起大拇指,称赞连连,“妙啊!这个办法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小雪,遇到你我算是真的捡到宝了!你现在是我不可多得的智多星!我们签个终身合同吧!永不解约的那种!哈哈哈!” 于新雪被她夸得脸蛋绯红,只羞答答的点头说好。 结果当天晚上回家就被言恪告知,十号陪她走完红毯他就得坐公务机出差去一趟欧洲,这次涉及到跨国合作和并购,呆的时间会比较久,至少是十天半个月的。 孟景嫄一下就傻了,“那你生日呢?能回来吗?” 言恪把她抱进怀里,十分无奈的安慰她,“应该赶不及了,只有等我回来补过了。” “好吧……”孟景嫄耷拉着脑袋倚在他肩膀上,一脸的失落。 不过言恪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持续这样的失落,为了让自己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没那么难熬,他打着抓紧时间收利息的旗号,已经将她摁倒在沙发上了。 情潮涌动,一室旖旎。 但这只是一个开端,自从得知要出差半个月之久,言恪就跟疯了一样,天天早早的就下班去原图把她逮回家,拉着她抵死缠绵,让孟景嫄一度觉得他们的结局不是他精尽人亡,就是自己要累死在床。 在他让人欲仙欲死的折磨中,“原图盛典”如期而来。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零一章 盛典的头天晚上孟景嫄卯足了劲儿配合他,娇娇软软在言恪身上喘着气撒娇:“阿恪…今晚就一次…好不好?嗯~” 听到只准他来一次,他不满的顶了顶腰,更用力的抵弄她,惹得孟景嫄连连娇哼,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连“宝贝”这样的称呼都用起来了,嗯嗯啊啊的继续撒娇。 “宝贝,慢点…啊…明天…嗯…走红毯呢,给我…啊…留点力气…好不好嘛?” 她这幅娇软的模样让言恪眼热得很,今天她又异常乖顺,一字马都给他摆出来任君采撷,偏偏从她的小嘴里却冒出了这样“无理”的要求。 言恪气得很,但又不得不服软,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欲望,变着花样折腾了她好一会儿才放过了她。 孟景嫄抱着听话的言恪亲了又亲,还承诺了要给他一个超级无敌的生日惊喜,这才让言恪心平气顺的抱着她入睡了。 盛典当他,孟景嫄起了一个大早,到公司就忙得脚不沾地。 整个原图就像一个高效旋转的陀螺,有条不紊的check着每一项准备工作。⒫o⓲ě.víⓟ(po18e.vip) 下午时分,孟景嫄和涂真真被于新雪和甘觅赶进了造型室,开始为今晚的红毯做准备。 晚上八点,“原图盛典”的红毯仪式在万众瞩目下正式开始。 主持人浑厚的声音宣布:“让我们有请本次盛典的第一位嘉宾--乔海云女士入场。” 俞尔曼手下风头最盛的一线女星乔海云作为红毯开场,缓缓步入了会场,一袭Alexis Mabille的绿色复古裙,露出流畅的肩背曲线,优雅好似天鹅一般迈动着步伐。 她面带得体的微笑,适时停驻,挥手向两旁的媒体和粉丝问好,粉丝们疯狂尖叫,闪光灯高频率闪动。 走到签到台,代表记者问她:“请问您为何决定加入原图这样一个新公司呢?” 她笑得十分骄傲,“原图虽新,但它值得。” 红毯开场就已经在全网掀起了风暴,毕竟是内娱顶流之一,颜值身材都十分在线,一出场自然就收割了众多颜狗的心,弹幕划过无数“老婆真美”“女儿最棒”“天仙营业”等词条。 一位接一位的人气明星持续出场,在各种华服美颜让气氛逐渐被推向高峰。 这波高峰的顶点是江昀乘带来的。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江昀乘以一袭Zegna Su Misura定制白色礼服套装出现在镜头前,内搭同色系正装衬衫,西装的硬朗线条与他温润气质平衡得恰到好处。 他迈着洒脱干练的步伐,缓步向前,儒雅的金丝眼镜在闪光灯下泛着凌厉的暗芒。 在江昀乘身影出现的瞬间,直播的弹幕就开始疯狂的滚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总儒雅杀人!!!!!!!” “天哪!!!!这一身白色绝了!!!!!!!” “老公!!!把你的衬衣扣好!!!锁骨要命了!!!” “我想看他和孟女士同框出现!!!!!!” “啊啊啊啊!!!老公!我血槽空了!!!” “所以白马王子是真实存在的是吗?!!” “我单方面宣布我和他恋爱了!!!!!” …… 江昀乘走到签到台,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名字。 某位记者提了一个有些刁钻的问题,“请问江总,本次景宜成为原图‘N计划’最大的赞助商,是您授意的吗?” 江昀乘轻笑出声,“我要是一个人就能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那市场部和营销部是不是就该取缔了?” 又一记者提出一个问题:“那江总收到原图邀请的时候,心情如何呢?” “很荣幸。”江昀乘的回答滴水不漏。 还有记者不死心,问他:“江总今晚怎么一个人走红毯呢?没想过找个女伴吗?” 江昀乘挑起狭长的凤眼定睛看着他,声音温柔却寒意汹涌,“不需要。” 弹幕又疯了,疯狂cue到孟景嫄,微博上甚至还发起了,希望孟女士陪他一起走红毯的超话。 江昀乘带来的这一波高潮持续到尹笑萍带着柯文星和项和韵出场。 尹笑萍身穿RalphRusso白色披风纱裙,女王气质尽显,气场全开。 柯文星身着BOSS西服套装,光阴交错之间,精致闪耀的亮片条纹像星河一般覆在他身上,风流优雅。 项和韵身着LV灰色西服套装,胸前的钻石胸针精致闪耀,少年意气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又纯净。 他们两个如同守护女王的骑士一般陪伴尹笑萍的两侧,三人形成了一道分外迷人的风景线。 弹幕里纷纷感叹这是“有生之年系列”,对柯文星和项和韵的高颜值也是赞叹不已,一堆叫“儿子”、“老公”、“弟弟”的人层出不穷。 记者问尹笑萍:“您回国之后毅然选择加入了年轻的原图,是什么打动了您呢?” 尹笑萍挽住了两边“小朋友”的手,“有这样年轻的血液为内娱掀起了革命的风暴,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们的邀请呢?” 记者又问她身边的两位绅士:“据我所知,您二位家中原先都没有涉及娱乐产业,为什么您二位不选择接手自家的事业,反而想到另辟蹊径和涂总嫄总一起开创了原图呢?” 柯文星和项和韵对视一眼,默契地露出了笑容。 “当然是因为我们有这两位厉害的嫂子了。” “创立原图是她们想的。” “影后和经纪团队都是她们找的。” “我们两个只是她们勤勤恳恳的跑腿小弟。” 弹幕又开始唰唰唰的羡慕起他们的豪门友谊,谁不想拥有这么帅气可人还乖巧听话的跑腿弟弟呢? 当涂真真和罗仕允出现在镜头前时,弹幕直接占了大半个屏幕。 涂真真自是不用说,之前微博流出的照片和宣传片的亮相就已经让人惊艳不已。 今天她一套Fendi黑色抹胸配阔腿西裤,偏分的长发波浪起伏,脖子上的Boucheron钻链光彩夺目,引得众多颜狗斯哈-斯哈-,口水流个不停,直呼姐姐好辣。 搂着她纤腰的罗仕允第一次正式在公众面前的亮相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Dunhill一片式黑色西服,内搭斜襟系带衬衣,衬得身形流畅挺拔,沉稳内敛的气质搭配锋利禁欲的长相立刻就引起了众人的尖叫。 “老婆,我爱你!” “姐姐,看这里!” 当罗仕允听到两边的粉丝群里的呼喊时,他二话不说,搂紧了涂真真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偏头就吻了下去。 现场瞬间就炸开了,闪光灯疯狂闪烁,两边观众的尖叫似乎都要穿破云霄。 弹幕也疯了,死了无数个阿伟。 当他们走到签到台,记者问出了大家的心声,“涂总,请问你身边这位跟您是什么关系?” 涂真真抱着罗仕允的腰,骄傲地向镜头吐出四个字,“夫妻关系。” 罗仕允看着涂真真,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又在她侧脸落下一个吻。 无数的观众本来以为今晚的第一口狗粮应该是来自于“TYCP”,这下好了,甜到发齁的“TYCP”还没出场,他们已经被塞饱了,一大片痛呼“英年早婚”的弹幕刷过屏幕。 众人含着热泪,刚刚咽下了这口热乎的狗粮,就听到主持人的声音响起,“让我们欢迎今晚最后的红毯嘉宾,言氏CEO言总及原图创始人嫄总出场!” 言恪一身Ralph Lauren的黑色丝绒西服光泽流传,矜贵逼人,经典的Black Tie潇洒利落,一出场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两边的粉丝已经不管自己粉的是谁都开始尖叫连连。 他牵着身着DIOR白色抹胸裙的孟景嫄,裙子从裙身渐变到裙摆的细碎小花在闪光灯下闪烁着点点星光,与脚下的JimmyChoo遥相辉映。 他们并肩而行,仿佛从城堡出逃的王子和公主。 两人同时出现在镜头的瞬间,他们的CP粉已经自发的开始吃起了清甜的糖,并随着镜头截下了一张又一张绝美的照片。 两边的粉丝也不管不顾的嘶吼着。 “女鹅!看妈妈这里!” “言总!!” “老公今天好帅!” “姐姐好美!!” “老婆!我爱你!” …… 言恪停下脚步,搂住孟景嫄的腰,转头对喊老婆那边的粉丝宣誓主权,“老婆是我的,不许你们乱喊。” 再转头对喊老公那边的粉丝郑重其事道:“我也是她的,你们也不许乱喊。” 两边的尖叫更甚,弹幕哗啦啦的霸占了整个屏幕。 “呜呜!我们不喊了!” “小可爱生气!炸毛啦!” “醋精名不虚传!” “言总恪守男德!” “男德表率!” …… 孟景嫄被她搂在怀里哭笑不得,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悄声哄他,“现在粉丝都这样!” 言恪冷着脸在她唇上盖了个章,再次宣誓自己的主权,“不行!我都还没光明正大的喊过你老婆……” 两边的尖叫刺破云霄,弹幕唰唰唰的蹦个不停。 cp粉欢天喜地吃着扑面而来的糖。 be粉就不断的哀嚎言恪杀人诛心。 孟景嫄挽着言恪的手,在无数的尖叫声中走上签到台,和他一起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笑得人畜无害的孟景嫄,记者问出了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嫄总,网络上对于您与言总、江总之间关系的讨论层出不穷,有说你们是命运之神的安排,也有说你在江总和言总之间无缝衔接,发出了很不好的言论,您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您的真实想法吗?” 言恪眼神锐利的看着面前的记者,大有要一口撕碎他的架势,他正准备开口回怼,被孟景嫄轻轻拽住了。 孟景嫄云淡风轻的看着提问的记者,毫不在意他问题里隐藏的尖锐,微笑回答:“本来今天是原图的专场,按道理不应该让我的私人问题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但是,既然大家都对这个问题有着如此高涨的热情,那我不妨今天就一次性给你们解答清楚。” 孟景嫄牵着言恪的手转向镜头,“J.S.Park的某个作品中有这样一句话,Real love doesn,t meet you at your best.It meets you in your mess.这句话就是我最真实的写照。在我人生最混乱时,是他义无反顾地把我拽离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给我一片全新的天地。你们说,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命运对我这样美好的安排呢?我不仅接受他,我还要感谢他。” 孟景嫄转头看向言恪,眼神温柔缱绻,“阿恪,谢谢你当时的莽撞和勇气。还有,我爱你。” 言恪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她的告白像一张温情的网,将自己罩得密不透风,隔绝了一切,似乎连空气也都被抽离了。 他呼吸急促,胸膛不自觉的高低起伏着,心跳得异常厉害,眼睛竟然也在这时没出息的湿润了。 他握紧孟景嫄的手,目光中浓烈的情意似蚕丝一般缠绕着她,发出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也爱你。” 台下的记者们看着他们的深情对视,虽不忍心打断,但为了流量和话题,他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嫄总所说的人生最混乱时,是指您与江总刚刚离婚的时候吗?大家都十分好奇你们毫无征兆的离婚到底是什么原因,是江总的原因还是您的原因呢?” 孟景嫄收回看向言恪的视线,她不着痕迹的轻呼一口气,语气平和的回答记者:“是,刚离婚是确实比较混乱,毕竟是结束了之前熟悉多年的生活,混乱是在所难免的。至于离婚的原因,双方都有吧。我只能说,江先生真的很好,但大概我们并不是最适合彼此的那一位。” 记者们还想再继续提问,但被一旁的于新雪制止了,“OK!提问环节到此结束,请各位记者朋友退场,谢谢。” 说完便示意保安拦住了还欲追上前的记者。 孟景嫄的这番言语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她对感情的坦荡和真挚得到了一大波赞扬,对前任不黑不雷的尊重也赢得了许多人的喝彩,还有许多网友将她提到的J.S.Park作品中的那句话进行了唯美的翻译。 “真爱不会在你最好的时候来临,它会在你困境时到来。” “就算你的世界暂时陷入混乱,也别轻易放弃,谁知道下一个转弯就遇到此生至爱。”…… 同时,她和言恪的深情告白也被大神们迅速做了剪辑,唯美的画面被转了又转。 他们的CP粉今晚磕糖磕到疯癫,大家又开始呼吁请他们原地结婚。 此时他们的热度都几乎与内娱的顶流们并肩。 -- 第一百零二章 李宿跟在言恪身后轻声提醒,“言总,我们该出发了。” 言恪点了点头,没有停下步伐,牵着孟景嫄将她送到了会场内。 刚刚入座,孟景嫄转身望着言恪的脸,今晚的他真的俊美得不像话,她满脸不舍,“要出发了吗?” 言恪将她鬓边散乱的发丝勉到耳后,轻吻她的唇,清冷的声音里交织着满溢的温柔。 “必须得出发了。今晚姐姐的告白让我很欣喜,等我回来可以再对我说一次吗?” 孟景嫄红着脸对他点头说好,言恪心动不已,又轻吻了她好几次才转身离开了盛典会场。 孟景嫄左边的位置就这样空了下来。 她右手边的涂真真发现言恪的离开,牵起手问她:“你家小野兽怎么走了?” 孟景嫄的声音都仿佛失了生气,“他去欧洲出差,要去大概半个月。” 涂真真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这下有些人将要日日思春,夜夜难眠了。” 孟景嫄笑着丢给她一个白眼,“有时间在这儿调侃我,不如再把你的发言稿拿出来再背一遍。” “要不是你不愿意上台发言,这工作轮得到我?”涂真真愤恨的点了点她的头,“明明你才是我们之中最有热度的人!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热大家一起热啊!”孟景嫄笑得像个偷腥的猫,“我们家真真这绝世美貌不利用起来不是太可惜了嘛!趁这个机会把你拉出来遛遛,让全世界知道我姐妹有多棒,让大家对我的嫉妒再多一点。” 涂真真笑骂她,“天使妙容魔鬼心肠说的就是你!把你切开里面全是黑的!” “是是是!”孟景嫄欣然接受她的评价,“我是白切黑,你是红切黑。所以待会儿就等着真真女王征服全场!” 一旁的罗仕允眼神宠溺看着两人悄声嬉闹,心里亮起骄傲的明灯,自己的老婆和妹妹无论哪个拎出来都是最棒的。 不一会儿,主持人的声音拉开盛典的序幕。 甘觅给涂真真拿了一件修身的西装外套过来,蹲在她身边轻声提醒她,“涂总,您要准备上场致辞了。” 涂真真套上西服,接收了孟景嫄和罗仕允打气的眼神,跟着甘觅朝等候台走去。 甘觅为她整理了一下发型,海藻般的长卷发散落在胸前,遮掩了胸前部分美好的风光,越发衬得冰肌雪肤莹润亮泽,正红的唇色勾勒出凌厉的唇线,和魅惑锋利的眉眼珠辉玉映。 YSL的金色高跟在黑色的裤腿下隐隐发光,涂真真气场全开,在主持人的邀请下登上了舞台。 “感谢诸位光临今夜的‘原图盛典’,内娱的新时代从今天开始就要由 ‘原图’来拉开帷幕了。我相信大家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还好,我们不负众望,成功建造了‘原图’这一理想国。‘原图’就意味着毫无修饰的真实,不掺虚假的诚意,我们将摒弃老旧恶臭的规则,还给大家一片真实的世界……” 涂真真红唇翕合,霸气的话语赢得满堂喝彩。 在她有条不紊,稳重大气的发言中,循序渐进的引出了他们原图的第一次高规模选秀节目“N计划”。 “‘N计划’是‘原图’点燃内娱新世界的第一把火。接下来,请允许我将这99位来自全球各地燎原的星火介绍给你们。” 涂真真转身抬手,将众人的目光引领向大屏幕。 99位年轻朝气的面容一一闪现,伴随着“N计划”主题曲前奏的响起,全场灯光熄灭,屏幕停留在泼墨字体的“N计划”画面。 涂真真在黑暗中退下了舞台,将剩下的时间全部交给那99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们。 随着聚光灯忽明忽灭的闪现,照亮了台上一个又一个挺拔俊逸的身影,包括言莱在内的99名练习生开始了他们的首秀表演。 镜头时而放远,时而拉近,少年们矫健的舞姿和挥洒的汗水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99人的队形不断变换,一一切换C位,数不清的机位从不同角度将每一位少年都呈现了1至2秒的超清特写。 言莱还是很争气的,在这么短暂的首秀中,他凭借优越的自身条件脱颖而出,在网络上立即掀起的追捧热潮。 原图在他们表演结束之后也立即发出了99位少年的直拍视频,点击量秒秒钟破亿。 言莱与其他几位国内外选手因为颜值出众唱跳俱佳,他们的直排视频点击量还在持续地疯狂上涨,并被网友们评选为本次“N计划”的夺冠热门。 微博及各大平台也已经同步开启了投票通道,与山区公益计划绑定的支持系统也全面上线,瞬间“N计划”选秀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国民关注度。 “N计划”的99位少年为原图盛典的表演掀起了第一轮高潮,后续各大顶级天王天后们与顶流们的合作秀将高潮持续推进。 在高潮的巅峰,迎来了本次盛典的最后也是重要的仪式,代表着原图正式屹立在内娱这片天地的剪彩仪式即将开始。 剪彩阵容异常强大。 政治代表:广电一把手,央视领导。 娱乐代表:国际影后尹笑萍,内娱第一经纪人俞尔曼。 合作代表:景宜集团董事长兼CEO江昀乘,新越集团董事长兼CEO项和凌。 以及在大家一致投票决议下,作为原图代表的孟景嫄。 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央视领导站在最中央,广电一把手、尹笑萍、项和凌在他左边依次排站,右边依次是孟景嫄、江昀乘、俞尔曼。 一袭白衣的江昀乘和一身白裙的孟景嫄手持金剪,牵着红绸并肩而立,两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容。 be粉们把这一幕截了下来P成了唯美的婚礼合照,疯狂飙泪。 言恪坐在奢华的机舱中,拿着平板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认认真真寻找着每一帧有孟景嫄出现的画面。 当特写镜头切到她与江昀乘并肩而立时,言恪十分幼稚地伸手挡住了孟景嫄右边的江昀乘,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樱桃一脸痴汉的笑。 镜头被拉远,切换成全景,言恪收回自己的手,神色淡了下来,只把目光锁定在孟景嫄身上。 央视领导致辞结束之后,台上的七人在主持人的倒计时下,齐齐剪下了手上的红绸,会场的上空飘下绚丽的金闪银星,会场外烟花礼炮齐放。 在欢呼声和礼炮声中,原图向整个世界宣布:内娱,它来了! 剪彩仪式结束,央视领导和广电一把手率先在礼仪的引导下走下舞台,剩下的几位在主持人的提醒下,从右往左依次朝台下走去。 俞尔曼率先缓步下台,礼仪牵着她的裙摆,扶着她走下了台阶。 江昀乘跟在俞尔曼身后,刚跨下两步台阶,看到礼仪还在为俞尔曼整理裙摆,来不及来牵引他身后的人,他停住脚步,转身对准备独自迈下台阶的孟景嫄伸出了手。 孟景嫄抬头看了眼他平和的眼神,礼貌一笑,将手递了过去。 两个手掌在光线的映射下逐渐重合,江昀乘的掌心微动,克制的蜷起手指,轻握住她的手。 江昀乘走一步停一步,十分绅士的照顾她踩着高跟鞋的脚步。 这几步阶梯对于江昀乘来说仿佛一生那么漫长,又好似一瞬那么短暂,掌心里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片刻的恍惚,但他很清醒的在内心提醒自己,要注意分寸。 走下阶梯,江昀乘主动松开了她的手,目光移到她温柔的侧脸,看到她几缕和钻石耳夹纠缠在一起的发丝,里面还夹着几点金粉彩片,他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伸到半空,他顿了顿,将手的方向转向了自己的鬓边,点了点侧脸,轻声提醒她:“你头发乱了。” 孟景嫄摸了摸自己的耳边,说了声谢谢,然后随意的扯了几下,但发丝缠绕着耳夹,这轻柔的动作理不清它们。 江昀乘只是注视着她的动作,默默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双手。 孟景嫄拨了几下,没有什么用处,便直接一手捏住耳夹一手拉住头发用力一扯,将耳夹摘了下来,还带走了几根黑亮的鬓发,她再随意的拨动了几下,刨落了几点金星。 看着她耳夹上的发丝,以及依旧停留在她头上的亮片,江昀乘忍住心底隐隐的酸涩,挪开自己的目光,与她保持着两拳的距离,似老友般随意的问候,“怎么没看到言恪,他刚刚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 “他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一趟欧洲,陪我走完红毯就出发了。” 孟景嫄用熟稔的口气的回答他,并不再像以往对他冷漠的样子,甚至还主动与他闲谈起来,“江妈妈最近还好吗?” 江昀乘嘴角泛起温和的笑意,“还行吧,现在一个人在家难免孤独了些。好在大嫂经常带年年去看她,我也准备安排她出国转一圈,让她换一换心情。” “那等她游玩回来你通知我,我也去看看她。” “还有,”孟景嫄放低了的声音,“你们去看奶奶的时候,给我也说一声,我也一起去。” “嗯。”江昀乘嘴角的弧度消失,他垂下头,将眼中的水光隐藏起来。 于新雪来到孟景嫄旁边,为她整理头发并提醒她移步到盛典晚宴去。 孟景嫄点点头,迈步跟随于新雪一同前往,她发现江昀乘停在了自己身后,她转头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不去吗?” 江昀乘笑着摇了摇头,“明天一早我也要出趟远差,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孟景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没走几步,身后又响起他温润的声音,“言恪不在,你喝酒注意点。” 孟景嫄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但伸手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向前走去。 江昀乘笑着目送着她离场,直到她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出差是假的,想跟着她一起去晚宴才是真的,但他的害怕自己再亲近一点,更难克制自己。 江昀乘坐在宾利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高楼大厦。 能这样就很好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悄无声息地握紧了今天扶她的那只手。 不得不说本次盛典的摄影师真的很会,摇臂拉了一圈长镜头之后,就将大部分的特写镜头锁定在了孟景嫄和江昀乘身上,他们之间的小互动以及带着友好距离的交谈画面几乎是全程拍了下来。 江昀乘伸手的瞬间,弹幕就炸了,当他与孟景嫄的手掌重叠时,弹幕滚滚而来,几近覆盖了整个画面。 -- 第一百零三章 言恪烦躁地点击了关闭弹幕的按钮。 李宿看着他战战惶惶地开口问他:“言总,您……要不休息一会儿?别看了……” “马上结束了,看完再休息。”言恪头也不抬,目光紧锁在屏幕里重叠的双手上。 李宿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以您这吃醋的功力,这不是自己找没趣嘛……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我没有吃醋。”言恪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担心她摔倒,她今天穿的鞋子鞋跟很高。” 李宿板着脸艰难憋笑,“哦,老板娘没摔倒,他们已经走下来了,您可以放心了。” 言恪立刻将目光挪回屏幕,带着情绪一直看到直播结束才关了屏幕。 李宿替他收起平板,看他的脸色臭臭的,诚恳的建议他,“盛典结束了,您要跟老板娘视频吗?” 言恪给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答案。 “不用,他们现在应该还没结束,还有后续的一些庆祝活动。” 李宿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感慨到:老板终于成长了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老板依旧醋精,并无任何成长。 江昀乘这个绅士的动作和他们的互动对话多少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尤其加上那些什么“大型复婚现场”、“有生之年”、“be终于he了”、“支持嫄总一妻二夫”这样的弹幕让他相当吃味。 但经过上次景宜新品发布会的“无妄之灾”之后,言恪十分清楚江昀乘是知道分寸的,绝对会恪守本分,后续画面也证实了他的想法,江昀乘对她克己守礼,无一丝一毫的越界和侵犯。 况且他自己还沉浸在孟景嫄的浪漫表白中没有出来,心里一直回荡着她娇软的声音。 “阿恪,我爱你。” 这句话是他最有效的甜蜜剂,有这句话环绕他,什么醋也酸起不来了。 言恪揣着这句话,一边调整座椅位置,一边叮嘱李宿,让柯文星和项和韵务必看好他老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更不能让她喝醉,必须要保证让他老婆每天都高高兴兴出门,平平安安回家。 李宿忙不迭的点头,立即用卫星电话当着他的面向柯文星和项和韵转达了大佬的要求。 盯着李宿交代完,言恪便乖乖的进入卧房躺下去,去梦里见他的樱桃了。 柯文星和项和韵收到大佬交代的任务,尽心尽职在晚宴上给孟景嫄挡了不少的酒,俨然一副左右门神的架势守在孟景嫄身侧。 孟景嫄满脑子问号,她转身看着身边寸步不离的两个弟弟,“你们这是怎么了?跟了我一晚上了,我连去趟洗手间你们都守在外面……” 涂真真从她身后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还用说吗?肯定是你的野兽给他们下达的硬性任务啊!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多半就让这两小傻子负责帮他看着你了。” 孟景嫄一言难尽的望向涂真真口中的两个小傻子,只看到傻子们对她疯狂点头,一脸的弹幕都是“真真姐说的对!”。 她无奈的扶额,“我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吗?还是国际一级保护废物?哪用得着这样,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听言恪的。” 接着两傻子疯狂摇头。 “不行,大哥布置的任务我们必须圆满完成!” “尤其是还是帮他照看嫂子!这样的任务更不能有任何闪失了!” 孟景嫄无语,刚打算教育教育他们,涂真真就拍了拍她的肩,“阿恪这次出差时间久,让他俩跟着你也好。就你这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模样,是我的话我可能还要再把罗小强也放你身边去。” 罗仕允横了涂真真一眼,沉声对孟景嫄说:“让他们跟着吧,左右他们也没事可做,这段时间你和真真也多带带他们,让他们也对公司的事情上上手,后面事情会越来越多,你跟真真两个人顶不住。” 罗仕允说的也的确在理,孟景嫄就迎着头皮接受了一个门神,她将项和韵打发到涂真真那里,直言一个就完全足够了,两个人她也带不动。 看着孟景嫄一脸不接受任何反驳的表情,涂真真也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项和韵委屈巴巴的看着孟景嫄,控诉她的无情,“嫂子,你嫌弃我!你要老二不要我!他哪里比我好了?!明明我比他年轻比他帅气比他阳光还比他聪明!” 柯文星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叭叭叭地开始怼他,“项和韵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哪里比你好?什么叫你比我年轻比我帅气比我阳光还比我聪明?你这么棒为什么现在咱们几个人里就你是单身狗呢?你有反思过自己吗?” 这让项和韵无法反驳,这群人里还就他妈自己是单身,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孟景嫄和涂真真,“嫂子,咱们这儿不兴种族歧视吧!” 孟景嫄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咱们不歧视,嫂子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打算让你和文星换着来。现在你跟真真,他跟我,过段时间咱们就交换,这样你们上手更快。” 项和凌在一旁看着自家这小魔王在涂真真和孟景嫄面前一脸乖顺的样子,越发觉得让他跟他们混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下次赞助,还要再多砸点钱进来。 他抬步走到他们面前,先朝罗仕允点头示意,接着对着孟景嫄和涂真真举起了酒杯,“嫄总、涂总,这小东西没给你们填麻烦吧?” “项总说哪里的话!”孟景嫄客气的笑着,“小韵很乖的,麻烦从来没添过,放到还帮了不少的忙。” “就是,”涂真真也冲项和凌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要是没有他,我们‘原图’也抱不到‘新越’这么厉害的金主大腿了。” 项和韵嘚瑟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项和凌斜了他一眼,对他们爽朗的笑道:“你们别给他贴金了,这次‘新越’跟‘原图’的合作跟他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新越’跟‘景宜’一样,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打败了无数竞争对手才拿到这次合作资格的。” 他将视线转到罗仕允身上,客气的举了举杯,“主要还要感谢罗总和言总他们没出手,不然,这合作机会肯定是轮不到我们了。” 罗仕允带着笑意饮下杯中的酒,沉声回应项和凌,“一开始我们就做好了约定,让他们自己放手去做,我和阿恪只做坚实的后盾,不多插手。” 罗仕允将视线转向涂真真和孟景嫄,满眼的骄傲,“看他们做得这么好,现在也轮不到我们插手了。” “是啊!你和言总的眼疾手快,已经将这两朵凌城之花抓在自己手中了,着实让人羡慕眼红。” 看到罗仕允不可置否的笑容之后,项和凌看向孟景嫄和涂真真,语气十分诚恳,“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就拜托你们了!” 项和韵被他这番“托孤式”的请求搞得怪不好意思的,开始轰人,“时间不早了!哥,你可以走了!或者,你再去晚宴上多转两圈,早点给我找个嫂子吧!” 一旁的柯文星没忍住嘴碎了一句:“哟~项和韵,你们家单身还带系统绑定呢?你单身就算了,怎么还连累你哥也单着呢?” 项和凌大笑:“哈哈哈,可不是?我单身纯属他连累的。但凡他再争气一点,现在我儿女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项和韵被闹了个大红脸,只能拿自己哥哥出气,“不知道是谁拒绝了无数明星模特千金小姐的深情告白!现在把单身的黑锅往我身上扣!这锅,我可不背!” “那你就帮哥哥好好物色一下,看看谁可以当你嫂子吧!”项和韵拍拍弟弟的肩,将的目光落在孟景嫄身后的于新雪身上。 项和韵顺着哥哥的眼神往后瞥了一眼,笑得奸诈:“小雪合适啊,就是不知道小雪愿不愿意当我嫂子了……” 于新雪被哽了一下,一口酒吐回酒杯,表情淡然的看着项和韵:“韵总,别开玩笑,我性单恋,不适合当你嫂子。” 项和韵打了个响指,“巧了,我哥也是!” 项和凌的双眼里布满了迷茫,性单恋?什么东西?只喜欢女人吗? 他自己瞎捉摸了一番,点点头,“嗯,的确是,我只喜欢女人,并不是男女通吃那一款。” 伴随着项和韵机械的转头,他们一圈人都被项和凌这个没通网的2G玩家逗笑了。 他们爽朗的笑声,热闹的气氛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新越集团的总裁,涂家的财阀,房地产龙头的少爷,外加原图的两大创始人,这样的组合让不少人都动了心思。 他们在嬉闹中应付了好些试图融入的大小明星和各个二代总裁什么的。 等结束所有的活动,孟景嫄回到湖心公寓时已经是凌城3点过了。 孟景嫄卸下一身的繁重,赤裸着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等她收拾好自己躺上床时已经接近5点了。 阿恪大概6、7点就要到了吧。 她想着言恪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f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零四章 于新雪知道她昨天累得够呛,接近中午才打电话叫醒了她。 孟景嫄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看微信。 果然,早上6点过收到了小野兽报平安的微信。 小野兽:姐姐,我到了。 小野兽:想你。 孟景嫄看了看现在的时间,12点09分,瑞典应该是早上6点。 算了,得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 孟景嫄放弃了想给跟他视频的想法,给他回复了一个也想他的信息,让他睡醒给自己视频。⒫o壹8ě.víⓟ(po18e.vip) 接着孟景嫄看到了Abel给她发的信息: Abel:嫄总,今天您有时间吗?纹身师答应了,今天可以去他那里去一趟,您跟他沟通一下您想做什么样的纹身,他好给您设计图案。 孟景嫄看了看于新雪发来的schedule,跟Abel敲定了晚上8点去见纹身师。 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柯文星尽职尽责的当起了司机兼保镖,带着于新雪来到湖心公寓接她。 简单的吃了个午饭,三人立刻就开始忙碌起来。 孟景嫄一边处理事务,一边带着柯文星逐渐熟悉了部分的工作和业务。 下午时分,孟景嫄正在给柯文星讲解“N计划”各个关键环节,公关负责人敲响了孟景嫄办公室的门。 “嫄总好,柯总好。” 公关负责人礼貌鞠躬之后,询问孟景嫄:“嫄总,目前99位练习生里面,言莱的人气算是特别领先的一位。他目前也是我们重点包装和营销的对象,因为他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我想先来问问您,我们是要还原他富二代的人设,还是避开他的身份,营造颜才俱佳人设呢?” 孟景嫄扶着下颌问他:“现在网上对他的风评都是什么?” “颜值高是首当其冲的,颜粉占比最重;其次就是赞许他的业务能力,首秀现场他有特质的声音和唱腔以及有质感的舞蹈也吸了一波事业粉。” 孟景嫄思索了片刻,“不用给他刻意营造人设,这孩子有他独特的发光点,让他的粉丝们自己去发掘,我们不要过分引导。另外,在节目拍摄和剪辑过程中,告诉所有工作人员,对他一视同仁,不要带背景滤镜去偏爱他。我不希望他的背景掩盖了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别让背景成为他发光发热的阻碍,懂我意思吗?” 公关负责人点点头,“明白了,嫄总。” 他此时打心眼里佩服这位领导的决策,眼界很高啊…… 接着公关负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N计划’的第一期的明天就正式上线了,能不能麻烦您几位领导开个博,转发宣传一下?我们也想蹭蹭您几位的热度……” 柯文星没忍住笑道:“我们有什么热度?就你们嫄总一个人的热度就足够秒杀一大批偶像了。” 孟景嫄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公关负责人立即反驳了柯文星的话,“嫄总的热度自然是不用说了!您不知道昨天‘盛典’结束之后您和韵总还有涂总也多了好多粉丝吗?叫哥哥、弟弟、儿子、老公、姐姐、老婆什么的一大堆。您别谦虚了,您现在也是秒杀一众偶像的名人!” “听到了吗?”孟景嫄点了点他的头,笑道,“大红人,好好发挥一下你的光和热吧!” 柯文星开心得冒泡泡,“必须发!待会儿就发!” “对了,”公关负责人看向孟景嫄,“节目策划恳求了我一天,让我帮他们问问您,不知道嫄总能不能抽时间莅临‘N计划’基地呢?” 孟景嫄有些无奈的笑道:“你们怎么一天天尽想在我身上找素材?涂总、柯总和韵总现在全是‘红人’了,你们也找找他们啊!” “找呢!都找呢!” 公关负责人捏着下巴笑得异常奸诈,“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您放心!” “行吧!”孟景嫄认命地摇了摇头,“那我们几个工具人就任凭你们摆布了,什么时候发微博,什么时候录节目,你们自己看着办,跟我们秘书或者本人敲定时间就行。” 公关负责人喜气洋洋的满载而归,立即开始跟同事们制定起了“领导工具人”计划。 孟景嫄带着柯文星一直忙碌到了下班时刻,她看看时间,想把柯文星先支走。 “文星,下班了,你先回去吧。” 柯文星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脖子,“嫂子一起啊,我带你去吃个川菜,然后再送你回去。” 川菜啊…… 孟景嫄咽了咽口水,还是坚定的拒绝了柯文星的诱惑,“我待会儿还有事,你先走吧,新雪会送我回去的。” 柯文星念着老大布置的任务,孜孜不倦的问她,“什么事儿?我陪你呗,反正我也没事,等你忙完了再带你去吃一样的。” 孟景嫄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想随便糊弄过去,她就拍了拍柯文星的肩膀,“私事,私事。你就别问了,你先走吧。” 柯文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凑近脸,盯着孟景嫄的眼睛,“嫂子……你不对劲啊……我老大刚一走你就这样,很难让我不多想啊!到底什么事情?你不说我打电话给老大了啊!” 说完他就摸出手机,一副要打小报告的嘴脸。 孟景嫄赶忙拉住他,“我告诉你!你把手机给我放下!” 柯文星这才嘚瑟的收起了手机,将头凑了过去。 孟景嫄正色道:“这件事你得保密,这是给你老大的惊喜,不准说出去!” 柯文星忙不迭的点头,赌咒发誓绝对不说,催促她赶紧告诉自己,孟景嫄只好一五一十将纹身的打算告诉了他。 柯文星立刻就叫了起来:“纹身!?” 孟景嫄翻了个白眼,捂住他的嘴巴,“你小声点!想让整个公司都知道我要去纹身吗?” “不是!”柯文星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扒下她的手,“嫂子,纹身可疼了!” 他扒开了自己的衣裳,“你看,我就纹个这就把我痛哭了。” 孟景嫄看向他的肩胛骨,有一个她手掌大小的六芒星图案。 “这图案蛮好看的,你怎么想到纹这个在背上?” “都是中二时期的一时冲动,跟我爸置气来着。” 柯文星理好衣服,转身看着孟景嫄,特别诚恳的建议她,“嫂子,要不咱们换一个惊喜吧。这真的巨疼,你还纹侧腰!侧腰的疼痛敏感度更高,而且你那个疤有6cm长呢,设计出来的图案应该比我这六芒星还大,你何必遭这个罪呢?” 孟景嫄心意已决,冲他摆了摆手,“我纹身师都约好了,不就是疼嘛,忍忍也就过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柯文星十分不放心的要求着。 看他一脸担忧,孟景嫄苦笑着点头,“你跟小雪一样,都快成老妈子了,搞得我像个什么叛逆少女似的……” 孟景嫄话还没说完,言恪的视频来了。 她十分严肃地看着柯文星,再三叮嘱他,“记得保密!” 接着挂起甜美的笑脸接起视频。 言恪正对着镜头打着领带,看到她还在坐在办公室里,眉头微皱,问她,“还没下班?” “还有些事情,要加一会儿班。” 孟景嫄盯着他好看的脸,“你要准备开工了?昨天睡好了吗?” “嗯,待会儿有个合作会谈的午宴。” 言恪理了理打好的领带,拿起手机,俊美的脸一下放大在镜头前,隔着屏幕诱惑她,“你觉得我睡得好么?” 明明屏幕里的言恪穿戴一丝不苟,现在露在外面最性感的部分就是随着他说话而上下移动的喉结了,孟景嫄还是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呼吸加速,她有点磕磕巴巴的开口,“应…应该…不怎么…好吧…” “是相当不好。”言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怀里少了个你,怎么可能睡得好。” 孟景嫄羞涩地瞄了一眼她旁边的柯文星,没好意思接话。 她的小表情没能逃过言恪的眼睛,“你旁边有人?” 柯文星移动到孟景嫄身后,冲镜头里的言恪打招呼:“老大,是我。我肩负着你交代的使命,寸步不离的帮你守护着嫂子的安危。” “寸步不离?”言恪危险的目光锁定他,“什么时候该离一会儿,心里没点数?” 柯文星汗毛倒竖,“有数!我现在就离一会儿!” 在孟景嫄的笑声中,柯文星火速撤离她的办公室。 “现在没人了,姐姐你亲亲我。” 柯文星前脚刚消失,后脚言恪就开始撒起了娇。 孟景嫄心里软乎乎的,拿去手机就贴了过去,言恪也把镜头拉进。 两人隔着屏幕完成了分别之后的第一吻。 “我讨厌出差。”言恪欲求不满黑着脸。 没有实质上那种温软触感的吻,让他心里越发焦躁。 看他气性上来了,孟景嫄软声的开着玩笑哄他,“出差是挺讨厌的!言总不愿意出差的话,很有可能到后面会被言氏集团抛弃。万一我们原图也开不下去了,那谁来养活我呢?” 言恪立刻绽放出笑脸,隔着屏幕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就算没有言氏,我也有的是办法把你养得娇娇气气的。这么宝贝这么娇嫩的樱桃,我就是卖血也要把你精心呵护着。” “卖血啊!”孟景嫄狡黠的笑着,“那你不如考虑一下卖身?应该比血好卖多了。你要是卖身,绝对是可以被竞拍的等级。” “哦?”言恪挑眉看着她,“那你觉得卖给谁比较好呢?” “是呢?卖给谁比较好呢?”孟景嫄装模作样的抓了抓脑袋,“让我仔细想一想凌城都有哪些巨有钱的富婆呢?” 言恪的眼神越来越沉,好似要穿透屏幕将她抵在墙上一般凶狠。 “想到了!”孟景嫄笑得像个勾人的妖精,“不如,你就卖给我吧!想来想去,把你卖给谁我都觉得心好疼。长了这么一张勾魂夺魄的脸,连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了得,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干脆就自己收了你吧!” 言恪的瞳仁黑得好似要滴出浓墨一般,声音也哑了不少,“姐姐,你别勾引我了。” “嗯?”孟景嫄这时一脸无辜,咬了咬唇,“我哪有勾引你?” 言恪倒吸一口气,将镜头挪向自己的身下。 西装裤已经被顶起来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孟景嫄已经能想到那根东西在里头昂着头,耀武扬威的样子了。 她红着脸小声骂他,“流氓!” 言恪将屏幕移回自己脸上,带着一丝哑音的声音性感得不行,“你想让你男人一会儿顶着这个‘大帐篷’出去参加合作会谈的午宴吗?” 孟景嫄想了想那个画面,脸色更红了,慌忙摇头,“那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等它乖乖躺下去你再出去吧!” “一想到你它就乖不了,它想你得紧。” 言恪现在耍流氓的段位是越来越高了,让人面红心跳的荤话张口就来,孟景嫄感觉自己的天灵感都“呜呜”作响,耳朵都要喷气了,她涨红了一张脸,小声叱骂他:“你!你别说了!” 言恪看着她这娇羞的模样,心里阵阵发紧。 想她,真的好想她。 身下也昂扬得越发厉害了。 言恪深吸几口气,语气懊恼又无奈,“姐姐,我得先挂了。看着你它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反而越来越嚣张了。” “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孟景嫄噘起嘴巴嘟囔了一句。 “是它的错,一想到你就控制不住它自己。” 言恪又撒了一个娇,“姐姐,再亲我一口。” 孟景嫄乖顺的贴着手机给了他一个炙热的亲亲,红着脸主动挂了视频。 等柯文星再次进来的时候,孟景嫄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 看着嫂子微红的脸,柯文星在心里把老大又夸了一顿:老大就是老大,打个视频都能惹得嫂子这么心潮澎湃。 他却忽略了自己刚刚视频里同样把李宿也逗得面红耳赤的。 “走吧,嫂子。”柯文星提醒她,“现在已经6点过了,你不是约了8点见那个纹身师吗?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到附近去随便吃点什么再过去。” 孟景嫄翻到造型师给她的地址,转给柯文星,按下电话的快捷键,提醒于新雪准备出发了。 -- 第一百零五章 柯文星按照孟景嫄给的地址导航进了一片高档别墅区,将车停在一个独栋别墅面前,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地址没错吧?怎么看怎么像是别人家啊……” 于新雪看着昏黄路灯下的别墅大门,开口询问孟景嫄:“嫄总,您确定是这里没错吗?” 孟景嫄打量了一下四周,再次看了看手机里的地址,拨通Abel的电话。 “Abel,你给我的地址确定没错吗?” “对,是一个别墅面前。” “门口有一对羚羊木雕?对,是这栋房子。” “直接敲门是吗?” “好的……” 孟景嫄的电话还没挂断,别墅的大门开了,一个气场阴郁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高高的个子,身形却有些消瘦,柔顺的头发贴着脖颈垂下,整个人被客厅投来的灯光掩埋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脸,手指上的指节戒在光束的投映下泛着冷白的光。 “Abel介绍的?” 男生沉郁的声音响起,仿佛小提琴在她耳边拉响。 孟景嫄朝他点点头,跟Abel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进来吧。” 孟景嫄收回眼神,这纹身师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她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稳住自己的心神,朝他们挥走,“走吧。” 走进室内,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手稿。 四角的置物架上也摆着各种手艺精湛的骨雕、石雕、木雕等。 “你们三个都要纹?” 他的声音拉回孟景嫄的注意力,“我纹,他们不纹。” 回答了他的问题,孟景嫄这才仔细的将他打量了一番。 轮廓深邃,带着东方气韵的眉眼却又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钻石鼻钉,衬得苍白的皮肤有几分妖冶。 混血啊…… 孟景嫄的视线下移。 脸型瘦削,纤薄的唇也没什么血色,露出来的胸怀和脖颈处有一个流泪的圣母纹身,搭配他一身颓丧的黑色哥特风装扮,让孟景嫄仿佛置身于某个吸血鬼城堡。 纹身师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扫了一圈,“那你们来这么多人做什么?” 孟景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他们是来陪我的……” 他眉心微蹙,“你是白板?” “嗯?”孟景嫄懵里懵懂的看着他,“什么板?” 他好似认命一般叹了口气,又重新解释了一遍,“以前没纹过?” 孟景嫄摇头,尴尬的笑着,“第一次纹身。” 她伸手指向柯文星,“但我朋友纹过!文星之前纹过!” 柯文星还在研究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堕天使骨雕,听到孟景嫄cue他,立刻举手回应,“对对对!我纹过!在后背!” 如果孟景嫄没看错的话,好像这位哥特少年翻了个白眼。 “你朋友纹过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好了吗?确定要纹?” 孟景嫄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哥特少年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一脸“ok,fine”的表情,然后懒洋洋的开口问她:“你想纹哪里,纹什么?” 孟景嫄指了指自己左侧的侧腰,“纹这里,纹字母和黑豹。” 哥特少年看着她纤细的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继续问道:“想纹多大?” “能覆盖这里的伤疤就行,大小无所谓。” “什么疤?给我看看。” 孟景嫄将包递给于新雪,脱下了不规则的西装外套,撩起了左侧腰的衬衣,侧身对着他,用手给他指画出了具体的位置。 “就是这里,被划伤的,大概有5、6cm长,可以纹吗?” 哥特少年的视线落在她白嫩的侧腰上,一道不规则的横型伤疤带着粉色贯穿了左侧侧腰。 这个伤疤遮盖是没问题,但是纹身面积可能会有点大。 他伸手在她侧腰上比了比,冰凉的指尖不小心触及她温热的皮肤,凉得孟景嫄下意识缩了一下。 她转头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你手有点太凉了……” “没事。” 哥特少年眼睛都没抬,专注的观察着她侧腰,心里在衡量着适合她的纹身方案。 肤质容易着色,但太过细腻容易皮损,又是个白板,看起来娇滴滴的样子,还是给她尽量设计个小一点的图案。 他站直身体,询问她:“你想纹什么字母,跟黑豹怎么搭配?” “我想纹一个粉色的字母‘Y’,黑豹就匍匐在它下面或缠绕在字体上面都可以。” 孟景嫄放下衣服,满是期待的问他,“这样可以吗?” “可以。” 看着她眼睛的期待,他突然想知道这个纹身的背后的故事。 “这个纹身有什么意义吗?跟我讲讲,我好给你设计一下。” 孟景嫄冲他灿烂一笑,“这个纹身是送给我男朋友的生日礼物,‘Y’是我,黑豹是我男朋友。” 灿烂的笑容让他难得多话的劝了一句:“确定想清楚了?纹身很痛,到时候后悔了洗纹身,更痛。” “我想清楚了!” 见她态度坚决,他也不多劝了,“那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这个问题把孟景嫄给难住了,她环视了一屋子的图案手稿,好像都很好看…… 她有些无助的看着哥特少年,“你帮我看着设计吧,我觉得你画的这些手稿都很好看……” 哥特少年轻笑一声,“行。” 他将手机递过来,“加我,设计好发给你。” “那就拜托你了。” 于新雪连忙将孟景嫄的手机摸出来递了过去,孟景嫄接过扫了他的二维码。 孟景嫄看着他一片空白的名字和头像,有些头疼,总不能叫什么吸血鬼少年或者哥特少年吧…… 她暗叹一口气,询问他:“请问,怎么称呼你?” “Seul。” “S-E-U-L?” “嗯。” 孟景嫄默默给他备注上。 这搞艺术的跟正常人是不太一样,名字都起得这么孤寂。 孟景嫄收起手机,跟这位哥特少年告别,“OK,Seul,我的纹身就拜托你了。今天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 哥特少年还是冷冷清清的一个回她一个“嗯”字,头也没抬继续在稿纸上描描画画。 孟景嫄没再打扰他,带着她的两个小尾巴就走了。 出了大门,柯文星按捺不住开始叭叭叭的说了起来。 “我靠!这个纹身师太酷了吧!你们看到他置物架上哪些暗黑风的雕塑了吗!我好想拥有!!!” 于新雪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寒毛,罕见的搭了柯文星的话,“酷是很酷,就是觉得有点渗人,大概我欣赏不来吧……” “这小孩风格是有点暗黑哥特的感觉,但是看他满屋子的手稿我觉得他还是很有才华的。” 孟景嫄转向他们俩,“现在就坐等我的纹身设计图了。我还挺期待的,不知道他会设计成什么样子呢……” 三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一句不漏的传入了室内。 Seul苍白修长的指节停住描绘的动作。 “小孩?哥特?” 灰蓝的眸色流转着饶有意味的光芒。 孟景嫄刚刚到家,言恪的视频就打了过来,两人腻腻乎乎的聊了一会儿,言恪还得去参加晚宴,只好恋恋不舍挂了视频。 孟景嫄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用手机百度了好多漂亮的纹身图画,带着对自己纹身的万分期待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孟景嫄醒来照例给他的小野兽送去了爱的问候。 送完问候,她发现了让惊喜万分的设计图。 凌晨4点过,Seul给她发了一张手绘稿。 图片正中,瑰丽的荆棘玫瑰缠绕着粉色的“Y”型神柱。 神柱之下,身形矫健的黑豹慵懒的趴在地上,侧首露出冰翡一般的眼珠,正回望坐在它身上的少女。 少女后背的翅膀延展伸向半空,带动衣裙和发丝随风翻飞,双手垂落身侧,轻抚着黑豹的身体,双腿交叠赤裸着双足点触地面,也偏头回望着它。 这幅手稿直戳戳的走进孟景嫄内心,这就是她和她的小野兽最真实的写照啊…… 她噼里啪啦的打下一连串的文字: Seul,这个设计图我非常喜欢!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纹? 当她发送出去她才意识到,这小孩昨晚好像熬了个通宵吧?这图片是4点过发过来的,现在才上午8点……应该收不到回复了…… 她刚把手机丢下,“嗡嗡”的振动就来了。 Seul:1点 孟景嫄有点小惊讶,现在的小孩儿都不用睡觉? 她回了一个OK,起身将自己收拾整齐就去了公司。 于新雪今天在外处理其他重要事宜,很遗憾错过了自己女神生平的第一次纹身。 吃过午饭之后,柯文星载着孟景嫄驶向昨晚的别墅。 白天的别墅看起来没有昨晚那么阴森的感觉,门口的羚羊木雕也显得十分有格调。 孟景嫄轻车熟路的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 很快,房门被打开。 Seul站在阳光下,皮肤显得更加苍白,青紫的毛细血管都隐约可见。 灰蓝色的眼睛被阳光映射得几近透明,像一片北极的冰湖,鼻翼的钻钉都没他的眼珠那么璀璨迷人。 白天看上去怎么觉得他更虚弱了?这太阳莫不会把他晒化了吧? 孟景嫄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Seul对她眼神里隐藏的那一丝担忧有些不明就里,他侧身邀请她和她身后的男士,“进来吧。” 大门一关,孟景嫄发现屋内屋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屋内跟昨晚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依旧还是一股浓浓的吸血鬼城堡的意味,只有从某些缝隙溜进来的阳光在提醒屋内的人,现在是白天。 柯文星走进门就一头扎进“迷人”的雕塑里去了。 孟景嫄在Seul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纹身间。 -- 第一百零六章 她正好奇打量着纹身间里的东西,Seul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吃过饭了吗?” 她愣愣的点头,“吃了。” Seul拍拍操作台,示意她躺上来。 孟景嫄看着铺好一次性消毒单的蓝色躺椅,心里开始紧张,她僵直着身体躺了上去。 Seul将齐肩的卷发全部扎了起来,露出深邃的眉骨和清晰的下颌线。 孟景嫄愣愣的看着他将骨节分明的手套进一次性手术手套中,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 “衣服脱了。” “嗯?哦。” 孟景嫄紧张的看着Seul,有些哆哆嗦嗦的脱掉了外面的小马甲,剩下一件丝质衬衣,她揪着领口,不确定的问道:“要…要脱光吗?” Seul扯手套的动作顿了一下,幽蓝的眼睛的看着她,“随你,不影响我操作就行。” 孟景嫄摸着自己侧腰的伤疤,问他:“那你操作范围是在?” Seul直接伸手在她左侧腰比划了一大片操作区域。 孟景嫄感知着他规划的区域,解开了胸部以下的纽扣,将衬衣绑在胸前,露出纤细的腰线。 “这样可以吗?” Seul看了眼她的腰,被黑色的裤腰遮住了一截。 “裤子再往下拉点,到小腹下方就可以了。” 孟景嫄站起身来,解开腰间的纽扣,轻轻拉下一小节拉链,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操作室里十分明显。 她清晰地听到了轻微的“刺啦”声,觉得有点羞耻,悄悄红了耳垂。 早知道今天就穿个低腰的裤子了! 孟景嫄暗骂自己没提前问好,拿捏着力度把裤子慢慢往下拉。 Seul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腰间,看着她腰线的起伏她的动作下逐渐清晰,再往下就是她挺翘的臀线,他收回目光,扯了扯紧贴在手上的手套。 裤子被褪到小腹下方,已经快要接近腹股沟了,孟景嫄环视一下自己的腰线,整个侧腰都露了出来。 她再回头望着Seul ,征求他的意见,“OK了吗?” Seul点了点头,“躺上去吧,侧躺。” 孟景嫄依言照做,腰间起伏的曲线似叠嶂的山丘。 Seul拿起消毒棉,覆上了她侧腰的肌肤,冰凉的触感瞬时让孟景嫄瑟缩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紧张感由腰窝开始向上蔓延。 消毒棉细致擦拭了她整个侧腰面,Seul隔着手套他好似也感受到了这片白嫩肌肤细腻丝滑的触感,但内里的肌肉有些紧绷。 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安慰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别怕,只是消毒而已,你很怕疼?” 孟景嫄怂怂的答了个“怕”字,引得他轻笑了一声。 听到他的笑声,孟景嫄毫无底气地嘟囔,试图为自己找补点面子,“笑我做什么,谁不怕疼啊!只是我有点格外的怕而已……” Seul抬眼看了看她小幅度张合的小嘴,抿了抿嘴角。 格外的怕还纹侧腰,不知道这里是最疼的部位之一? 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拿起手绘笔,开始在她干燥的肌肤上印画图案。 笔尖擦过孟景嫄的侧腰,丝丝绵绵的痒意递进大脑,她缩了缩肩膀,连带着身体都抖了抖。 Seul看了看她微红的耳垂,擦掉有些歪斜的一笔。 “看来你不仅怕疼,还怕痒。” 孟景嫄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弱弱地开口,“是真的有点痒……” 是太紧张了吧…… Seul 没有揭穿她,破天荒的主动跟别人聊起了天。 “很喜欢你男朋友?” “嗯?” 他话题转变的太过于突然,孟景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趁着她愣神的时候,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又将问题重复一遍,“很喜欢你男朋友?” 听到他提到自己男朋友,孟景嫄脑子里就蹦出了言恪那张备受造物主偏爱的脸。 她嘴角勾起笑容,甜甜的回答:“嗯啊,很喜欢。” Seul笔尖顿了顿,旋即继续下拉,头也没抬又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用黑豹代表他。” 这个问题将孟景嫄的记忆拉回在Samurai电梯里遇见他的第一面。 “因为他就是一只野兽啊……第一次见面觉得他清冷禁欲颇有疏离感,是一只昂着头用下巴看人的豹子。后面发现他这只黑豹是十足的野蛮肆意,张狂又霸道,横冲直撞向我扑了过来。原以为他会给我一场异常惨烈的浴血厮杀,但是他偏偏只是给我递了一束蔷薇,温柔的将我圈进他的领地,乖顺的匍匐在我身边……” 美女与野兽吗,怪异又和谐的组合。 Seul默不作声的听着,持续在她腰际描绘着。 孟景嫄转头看着Seul,语气有些激动,“看到你的设计图那一瞬,我就决定纹它了,这完全就是我心里的画面,特别符合我的心理预期!Seul,你真的是一位很有灵气纹身师!” 她的夸赞让Seul弯了弯嘴角,灰蓝的眼眸望向她,“那你也夸夸你自己吧,我的灵感主要是从你身上得来的。” “我身上?” 孟景嫄此刻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对Seul 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灵感大师呢?我给了你什么灵感?” Seul 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放得很轻:“看到你的瞬间,那个少女就在我脑海中成形了。” 孟景嫄十分诚恳的称赞他:“那还是说明你足够优秀,创意和灵感不是人人都能看一眼就有的。找Abel推荐你的决定果真没错,我那天看到他手上的花臂就有种这个纹身师很厉害的感觉。” Seul 停下画笔,没有抬头。 也不是谁让我看一眼就能有灵感的。 藏下心里的话,Seul问她:“所以不是Abel主动给你推荐我,而是你主动找Abel问的?” “嗯,我就是看到他的花臂才萌生了纹身的想法,所以就拜托他帮我约一下你。” 孟景嫄看向他,“他当时还跟我说不一定能约到来着,你一般不接受主动上门的客人吗?” Seul继续在她侧腰挥笔,“嗯,这只是一个爱好,我只纹我挑中的人。” 孟景嫄的杏眼弯了弯,“看来我算是幸运的人了,竟然能入了Seul大神的眼。So lucky!” Seul弯了弯唇角,“嗯。” 和Seul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孟景嫄躺在操作台上眼皮开始打架,Seul沉郁的声音时时传来,像是好听的小提琴催眠曲,她慢慢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Seul看了她一眼,自言自语道:“跟我聊天有这么无聊吗?” 他没叫醒她,专注的在她侧腰描绘着。 几个大型置物架上满满当当的雕塑让柯文星看得是目不暇接,丝毫没有无聊的感觉,直到孟景嫄包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才将他的目光从一众雕塑上挪开。 他拿出手机瞄了一眼屏幕,内心开始嚎叫:妈耶!老大的视频请求!!! 他慌里慌张的跑上楼,步子迈得噔噔作响。 “嫂子!嫂子!!老大的视频来了!!”柯文星的嚎叫响彻整栋别墅。 伴随“砰”的一声巨响,他推开了操作室的门。 巨大的噪音让Seul皱紧了眉头。 操作台上沉睡的人也被吵醒,孟景嫄懵里懵懂的睁开眼睛。 柯文星跑到她面前,将手机怼在她脸上。 “嫂子!老大的视频!” 孟景嫄“嗖”的一下就从操作台上弹了起来,捏着手机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怎么办,怎么办…… 她猛地把手机塞到柯文星怀里,“你靠着那面白墙把视频接了,告诉他我正在祛疤,接不了视频!” 她推搡着柯文星把他往墙面赶,等他靠着墙,她出声催促,“快接!” 柯文星看了自己嫂子一眼,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按下了接听键。 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十分不悦。 “怎么是你?你嫂子呢?” 柯文星牵起假笑boy的笑容,“嫂子今天来美容院祛疤,刚刚才进操作间,我不太方便进去……” 言恪没看到自己的樱桃,有些烦躁,不耐烦的问柯文星,“祛疤?要等多久才能出来?” “啊?”柯文星抓了抓头,言恪的问题让他有点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神往身前的孟景嫄那边瞟了瞟。 孟景嫄一边比划一边无声的做着口型,“要很久,起码几个小时。” “要…要很久呢!”柯文星看着言恪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立马的开始胡编乱造,“医生说嫂子的疤有点大!要分好几次慢慢操作!大概需要好几个小时吧!” “要这么久?操作过程痛吗?”言恪的眉头拧在一起。 柯文星苦着一张脸回答他:“大…大概…会痛吧……” 心里已经在咆哮:怎么可能不痛!纹身啊!侧腰啊!巨痛啊!求求老大别问了!再问就要绷不住了!!! 言恪有些不放心的叮嘱柯文星,“你嫂子怕疼,你去吩咐下操作医师动作放轻点。你看看这家技术要是不行,就别让她做了,等我回来带她去国外处理。” 柯文星迫切的想挂电话,眼睛都不眨说起了谎,“老大你别担心,这家技术挺好的!是朋友推荐的!我马上就去吩咐操作医师,让他们小心点。我先挂了啊!” 不等言恪反应,柯文星立即挂断了视频。 “呼~~~~~” 柯文星和孟景嫄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歹算是糊弄过去了。 柯文星朝孟景嫄挥挥手,“嫂子你们继续吧!就别耽误了,不然一会儿老大视频又来了,我可招架不住了……” 说完他还心有余悸的抖了抖肩膀,晃晃悠悠地下楼继续欣赏让他沉迷的各种雕像去了。 孟景嫄深有所感的点了点头,赶紧躺回操作台上,低头看到自己侧腰的已经完成的手绘图案,走线流畅,形神兼具,孟景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好漂亮!已经画好了吗?” “嗯,”Seul幽蓝的眼眸锁定她,“接下来的步骤就要开始疼了,你觉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跟我说。” 孟景嫄如临深渊,半坐起身体,战战兢兢地问他,“那我大概需要疼多长时间……” Seul伸手点住她的额头,隔着手套孟景嫄也感觉到了他指尖的冰凉,她还没反应过来,Seul已经将她按回操作台上。 “刚刚骗你男朋友的时候不是还很胆大吗?你争气点,我争取在三个小时内搞定。” “不骗他哪儿纹得成……”孟景嫄小声嘟囔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像是自我打气一般,捏着拳头豪迈地回应他:“好!我争气点!我不怕疼!我们快速搞定!来吧!开始吧!”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零七章 Seul转过身,无声的掀起嘴角轻笑了一会儿,才收起表情,拿起纹身器坐在她身侧。 “嗡嗡嗡”的振动声音响起,纹身器已经运转起来。 Seul左手撑开她侧腰的肌肤,右手带着纹身笔落了下来,孟景嫄瞬间就绷紧了全身,侧腰好似无数的蚂蚁啃咬刺扎着她的肌肤。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揪紧了胸口的衬衫 Seul看了她一眼,“放松点,越紧绷越疼。” 他只听到弱弱的一声“嗯”,就感觉手下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第一根线条还没纹好,笔触周围的肌肤都已经红了一大片。 不止侧腰的肌肤红了,那人的眼睛和鼻头都红通通的,眼睛里包着一层水光,雾蒙蒙的,可怜得不得了。 她是真的娇啊……⒫o⓲ě.víⓟ(po18e.vip) Seul放下纹身笔,扯掉手上的一次性手术手套,将他画画的平板拿过来,临时下了个视频软件,还开了个会员丢给她。 “选个你喜欢的电影看,刺激点的,分散下你的注意力。” 孟景嫄乖乖听话照做,滑动了半天,点开《指环王》皱着眉头看起来。 《指环王》?刺激吗? Seul收回视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一小时之后,Seul听到了她细声细气的呜咽。 他看了看刚完成割线的图案,放下手上的机器。 “休息一下。” 孟景嫄如释重负,《指环王》也不看了,双臂耷拉在操作台外,闭着眼睛躺在操作台上,默默消化腰际残余的痛觉。 操作台上的细节灯将冷白的灯光打在她背上,黑色细密的线条散乱分布在白里泛红的腰际,有种格外堕落的视觉冲击。 凌乱的发丝遮掩了一小半雪嫩的脸,只看得见红润的樱唇和翘挺微红的鼻尖,浓密的睫毛带动覆盖的几缕发丝轻颤着。 Seul只看了一眼,在《指环王》恢弘的背景乐中,他好似看到她后背伸展着一双半折的翅膀,白色的圣光正围绕着她盘旋飞舞。 他收回视线,默默将这幅画面刻进脑海中,抽一双全新的手术手套戴上,坐回她身侧。 “继续吧。” 孟景嫄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好。”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电影中,但效果并不算太好,只能说她真的太不耐痛了,而且这个电影也没激发她的荷尔蒙,完全没有分散注意力…… 等Seul完成打雾的时候,他这位娇滴滴的客人差点把一口银牙都咬碎,无声的眼泪都浸湿了她衬衣的肩部区域。 Seul生出一丝于心不忍的感觉,隐瞒了提白才是最痛步骤的事实,轻声安慰她,“还剩下最后一步了,再忍耐一下就完成了。” 见她轻轻的点头,他拿出白色颜料,换好操作工具,即刻动起手来。 “嗯……” 听见她隐忍的闷哼,Seul就知道她的眼泪肯定又哗哗哗的往下流了,他不想给她增加折磨,没有迟疑,专注的完成了最后的提白。 当孟景嫄已经疼到意识快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声音。 “好了。” “呜呜呜呜~~~~~” 那一瞬她没忍住,哭出了声音,“终于……好了……呜呜呜……” Seul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被他一笑,孟景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收住眼泪,颤着声音挽回自己的尊严,“你别笑我……不是我娇气…这真的是很疼啊!” Seul 收起笑容,告诉她真相,“是,不是你娇气,侧腰这个位置纹身的疼痛度的确是很高的。” 孟景嫄睫毛上还挂着泪,“他们已经给我提前预警过了,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疼……” Seul摘下手套,蓝色的眼睛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如果你事先知道会有这样的疼痛等级,你还纹吗?” “纹。” 孟景嫄侧首看着眼腰间的纹身,目光温柔,“它对我的意义大过于身体的疼痛。” Seul点点头没说话,他收回目光走进洗手间,打开热水认真清洗自己的手,等到手部的温度都热起来了才关掉了水。 他拿出凡士林,温热的手掌覆上那片柔软的侧腰,将手中的乳液均匀涂抹在她的腰际。 “坐起来,我要给你裹一层保鲜膜。” 孟景嫄看着眼前干燥的手掌,她实在疼得没力气了,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一手抓住他的手掌,一手拉住他的手腕。 让她意外的是,这小孩看起来有些瘦削,力气可不小,轻轻一带就把她从操作台上拎了起来。 Seul松开手中柔软的小手,半蹲在她面前,隔着一拳的距离环着她的腰,一圈一圈将保鲜膜缠了上去。 隔着她温软的皮肤,他的手掌按了按她的纹身处。 “给你照下来看看?” 孟景嫄刨了刨贴在脸颊的发丝,声音里带了几丝雀跃,“好!不过,等我再缓几分钟,恢复下力气。” “好。” Seul打开白墙前面的补光灯,他站在逆光的方向看着她腰间的纹身,神色不明,静默等待。 别墅的安静又被柯文星的嘶吼打破。 “嫂子!!!老大的视频又来了!” 孟景嫄接过手机,看了看身下蓝色的一次性床单,直接躺下去,按了接听键。 她还没说话,言恪只一眼就发现她泛红的眼眶和鼻尖,心疼得不得了,伸手碰了碰屏幕里的脸,声音放柔了问她,“疼哭了?” 言恪温柔的声音直接打开了孟景嫄眼泪的堤坝,圆滚滚的泪珠子一颗一颗啪塔啪塔往下掉,她也顾不上有没有别人在,娇娇气气的跟他撒娇:“特别疼……”言恪在视频另一端见她的眼泪哗哗往下掉,心急如焚,手在屏幕上擦了又擦,好像能隔着屏幕帮她擦掉眼泪似的。 手忙脚乱的同时,言恪也不忘柔声哄她:“不哭不哭,你把手机放到侧腰去,我给你呼呼。” 言恪这一句话吓得孟景嫄打了个哭嗝,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她摸了摸腰间的保鲜膜,抽抽噎噎对他撒谎:“纱布包起来了,你呼不到。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言恪眼眸里全是担忧,“那还需要再来吗?还要疼吗?” 孟景嫄连忙摇头,“不用了,就这一次就好了。” 就这一次就给她疼得够呛,还来一次她估计也没勇气了。 言恪松了一口气,开始数落她:“以后我不在家,你就不要突然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在家好歹能陪你一起,你疼的时候我可以亲亲你抱抱你,帮你分散注意力。刚刚柯文星说你一个人进了操作间,应该会很疼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 孟景嫄乖乖点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她乖巧的样子让言恪喉咙有些干渴,他贴近屏幕,眼眸的黑色浓郁,又提出了例行要求,亲他。 孟景嫄瞄了眼四周,柯文星盯上了角落里的单翼天使,Seul正摆弄着摄像机,没有人注意她,她放心大胆的贴近屏幕,亲了一下又一下,才让言恪心满意足的切断了视频。 跟言恪视频一阵好似也给她找回了力气,痛觉也无声无息消失殆尽。 她挪下操作台,走到清瘦的身影旁,“可以拍了吗?” Seul 指着补光区域提醒她,“站过去,把侧腰露出来。” 孟景嫄依言照做,搂着衬衣下摆侧身站在镜头前,Seul调整好角度和灯光,“咔咔”拍下好几张。 他调出刚拍好的照片,将相机递给孟景嫄。 趴着的黑豹将疤痕遮掩的干干净净,少女背后的翅膀各自舒展向前腰和后腰延伸,只一眼就让孟景嫄忍不住惊叹:“我今天痛得太值得了……” 柯文星的注意力也被孟景嫄的赞美抓了过来,他屁颠屁颠跑到孟景嫄身边,仔细欣赏她侧腰的纹身,连连惊呼:“淦!嫂子你这纹身太带感了!这比我背上那六芒星可酷多了!要是让我老大看见,他不得疯了?!” 孟景嫄没空搭理他,拿着相机仔细欣赏。 她肌肤的纹身上比Seul发给她的稿图还要生动,图像十分贴合她的腰部曲线,线条没有一丝的扭曲和生硬,明艳的色泽和白皙的肌肤,有种禁忌又神圣的宗教氛围。 “太完美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孟景嫄将相机递回去,溢美之词再次脱口而出,“Seul,你真的太棒了!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灵气的小孩之一了!” 小孩?第二次了…… Seul没有出声,拿出一盒修复膏给她,耐心讲解之后的注意事项。 “最近一周左右可以淋浴,但不能泡澡或游泳。洗完澡及时擦干,记得抹点修复膏上去。后面纹身部分会慢慢结痂,可能伴随着发痒或是蜕皮,不能抓也不能抠,可以用手轻拍缓解痒意。一般一周左右就会痊愈,但是你可能会需要更多时间,自己注意保护一下。饮食清淡点,别喝酒。” 孟景嫄接过他手上的盒子,愣愣的点了点头,还小声的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都记住了,听到最后两句,她不理解了,“为什么我需要更多时间?” Seul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只给了她一个眼神。 孟景嫄看懂了,他在笑话她娇气,孟景嫄撇了撇嘴,无法反驳。 柯文星挪到Seul身边,贼兮兮地开口:“Seul大师,不知道你的这些雕塑能不能割爱呢?” “不能。” 柯文星贼心不死,“那,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哪儿买的吗?” “自己雕的。” Seul云淡风轻的回答让柯文星瞠目结舌。 “大哥!你这就有点高级凡尔赛的意思了!” 孟景嫄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以说是相当凡尔赛了……” 柯文星舔着脸继续请求Seul,“大师,要求您尽管提,只求您割爱一两个雕塑给我!求您了!!!!” 孟景嫄敲着柯文星那没出息的样子,赏了他一个暴栗,“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都是Seul灵感的结晶,你拿什么跟人家换?别想着人家的雕塑了,实在想要自己回家雕去。” 柯文星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嫂子,不敢反驳。 Seul看了孟景嫄一眼,小提琴般的声音响起,“也不是不可以换……” 柯文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怎么换?” 孟景嫄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Seul 朝孟景嫄点了点下巴,“她不是说了么,这些是我灵感的结晶,拿灵感来换就可以了。” 孟景嫄一下就笑出声了,“他哪儿来什么灵感跟你换,零钱倒是有一堆。” 柯文星也回了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Seul大师,你看我像是有灵感的人吗?” Seul将孟景嫄装进他蓝色的眼眸中,“他的确不能给我灵感,你可以。” “嗯?”孟景嫄茫然了,“我哪儿来的灵感给你?” 柯文星也将自己嫂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如果美貌就是灵感的话,那嫂子还真有。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灵感了。” Seul拿起手边的小木雕,递给孟景嫄,“如果你同意让我以你为原型进行创作的话,我可以让他在这栋房子里随意挑选两个雕塑带走。” “嫂子!”柯文星眨巴着眼睛的看着她。 孟景嫄懵里懵懂的看着Seul手里的木雕,没有伸手,“什么叫以我为原型进行创作?” Seul低头,视线落在她侧腰的纹身上,半垂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蓝,“允许我把你画进我的画里,变成我的雕刻,我的纹身。” “哦。”孟景嫄愣愣的点了点头,这是在征求她的肖像使用权? 柯文星摇了摇她的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蜷在她身边撒娇,“嫂子~~~~~” 孟景嫄有些恶寒,打掉他的手,“这就等于是征求的我肖像使用权嘛!拿去用吧,我没意见。” 柯文星双手合十,眨着星星眼看着孟景嫄,朝她大喊,“嫂子万岁!” 转身就溜到楼下开始尽情地挑选起来。 Seul勾了勾嘴角很快又放下来,坐到桌前打开透台,拿起笔开始勾画。 “那个……” Seul抬头看着孟景嫄,一脸“你还有事?”的表情。 孟景嫄有些尴尬的笑着,“你还没告诉我,我的这个纹身多少钱呢?” Seul冷淡的收回视线,“不用。” “哈?” 孟景嫄傻了,虽然Abel提前打过招呼这小孩儿有点怪,但没想到他竟然付出了劳动但不要报酬……她觉得很有必要跟小朋友普及一下劳动报酬的概念。 “小孩儿,你这样不行的……” “小孩儿”三个字,让Seul放下画笔,用蓝色的眼睛锁定她的视线,“第三次了。” 孟景嫄的话一下被他打断了,她满脑子问号,“什么第三次?” Seul 的眼神压迫感十足,“我今年26了,你觉得你一个小女生‘小孩、小孩’的叫我合适吗?” 孟景嫄霎时觉得自己被滚滚天雷劈中,轰得外焦里嫩。 他……26?! 她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和意识,“啊……对不起……打扰了……还有,谢谢!” 现在孟景嫄也顾不上什么钱不钱的事儿了,转身向楼下快步走去,离开了这个社死现场。 Seul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次笑出了声,笑完他才发现这两天自己笑得好像有点过多了。 他收起表情,拿起画笔,继续他的描绘。 在孟景嫄的催促下,柯文星挑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雕塑,一个堕天使骨雕,一个圣母石雕。 孟景嫄带着柯文星跟Seul再三道谢之后离开了他的别墅。 -- f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零八章 刚到家,孟景嫄就跟涂真真视频连线,狠狠炫耀了一把自己的纹身,并且还透露了她给言恪准备的生日惊喜。 涂真真看着她的纹身惊叹不已,连连嚷着她也要去纹,罗仕允被气得用嘴堵了他的嘴才肯作罢。 孟景嫄还给造型师Abel吹了好几波Seul大师的彩虹屁,再三表达了自己的感谢,顺带旁敲侧击的问了问他纹身的价格,谁知得到答案竟是看他的心情,她便不再纠结报酬的事情,权当是拿自己肖像使用权作为交换了。 后面几天言恪提了好几次想看她侧腰的恢复得怎么样,都被她用一块白纱布蒙住,糊弄他说还在恢复期。 孟景嫄一边忍着侧腰的瘙痒,一边盘算着自己给言恪的生日惊喜。⒫o壹8ě.víⓟ(po18e.vip) 她问李宿要来了言恪的行程表,一个计划在孟景嫄心中大致成形。 她跟涂真真他们请了几天假,定了19号到丹麦的机票。 临走之前孟景嫄还完成了一个壮举,她抄起DV机,一一找亲朋好友录制他们对言恪的生日祝愿,拜托公司的后期大神剪辑成了一个小视频。 涂真真塞了一箱小玩具给她,坏笑着让她带去丹麦跟她的小野兽一起玩。 孟景嫄回家打开一看,脸上瞬间就热气升腾。 在反反复复开关好几次之后,她挑了丝绸绑带、小鞭子和那套白色的兔女郎套装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长途飞行期间,所有人串通一气告诉言恪她出差参加一个封闭式论坛,开会期间暂时联系不到,会议结束会给他打视频。 所有人口径一致,让言恪不得不信,他只好吊起一颗心,忐忑的等着孟景嫄的视频。 等孟景嫄到达丹麦,躺在酒店床上,拉着近景跟他视频一番之后,言恪这吊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长途飞行的疲累让孟景嫄先在酒店整休了一番,等到恢复精力,她立即开始了自己的生日惊喜大行动。 孟景嫄先在酒店附近的街区转了一圈,用她不太地道的英文买了些气氛小彩灯,一个大礼盒,还有无数的小装饰。 这一大堆东西还是李宿找了自己人来接应她,才将她这堆玩意儿搬回了酒店,放进她房间藏起来。 20号,孟景嫄起了个大早开始四处转悠,问了好多家蛋糕店才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手工制作的店铺。 孟景嫄和店主交流的过程中,一位气质温柔的中年亚洲女性走进来。 她一开口,典型的日式英语听得店家两耳发懵,两人沟通了大概有五分钟了,还是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这位日本贵妇的脸上爬上了焦灼的表情。 孟景嫄叹了口气,自己大学选修的日语总不能白学了,她带着微笑询问那位日本贵妇:“あの…すみません。手伝いましょうか?”(那个…请问需要帮忙吗?) 听到熟悉的母语,那位日本贵妇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她转头朝孟景嫄鞠了一躬,叭叭叭的讲了起来。 孟景嫄听了小半天搞明白了,这位贵妇是陪伴丈夫一起来北欧出差的,但是最近在北欧待了太久,她先生有些想念日本的草莓大福和铜锣烧,她想给亲自动手给她丈夫做一份,听说这家店允许顾客DIY,她便过来询问一下。 孟景嫄帮她跟店主做了说明,店主点头应允了,同时告知她店内没有红豆沙,需要自己换一种馅。 她转身征求日本贵妇的意见:“この店は小豆や砂がありません。小豆の代わりにクリームオレオを使ってもいいですか?”(这家店没有红豆沙。用奶油奥利奥代替红豆沙可以吗?) 日本贵妇开心的点头,双手合十,不停给孟景嫄道谢:“いよいよ。本当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可以可以,实在太感谢了。) 孟景嫄大方的笑着:“大丈夫です。私も彼氏にバースデーケーキを作ってあげます。一绪に作りましょう!”(没关系的。我也要给我男朋友制作生日蛋糕。我们起制作吧。) 孟景嫄问店主要来了她们各自需要的原材料,宽阔的制作台她们一人占据一半,开始动起手来。 日本贵妇对甜点制作十分拿手,制作自己的事物同时还有余力指点孟景嫄的生日蛋糕。 两人一边制作,一边闲谈,孟景嫄得知这位藤原夫人和丈夫结婚已经十五年了,两人一直没有孕育后代,他们的企业收入大部分都贡献给了慈善事业。 孟景嫄对藤原夫人豁达的生活态度肃然起敬,对他们老两口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表示无比的认同。 她也主动跟藤原夫人分享了她打算给言恪的惊喜,藤原夫人夫人也夸奖她是体贴有爱的女朋友。 两人相见恨晚,聊得十分投机,交谈过程中,两位女士还惊喜的发现,她们竟然住在同一酒店,并且她们的另一半在丹麦参加的同一个商业活动。 等她们做好彼此的甜点,一同乘车回到酒店时,刚好遇到言恪他们会议中途休息,孟景嫄还是在这位藤原夫人的掩护下才成功躲回自己的房间,分别时藤原夫人还邀请她明天中午一起用餐,孟景嫄欣然答应。 和藤原夫人分别,孟景嫄悄咪咪跟李宿打听言恪的行踪,等言恪重新进入会场,她才让李宿一起帮忙把她准备的东西搬进了言恪的套房。 孟景嫄和李宿以及团队里的好几个手下一起行动,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房间布置完毕。 李宿带着人回到会场外等待,他们也串通一气,帮助孟景嫄实施惊喜计划,务必要等今天晚宴结束才放自己老板回房间。 瑞典时间晚上6点,商业合作的会议结束,言恪准备奔回房间给孟景嫄视频,被李宿拦住了。 “言总,您忘了老板娘这几天也出差吗?现在都北京时间晚上1点了,她肯定累得很,都休息了,您就别打扰她了。我们现在要准备转场去二楼晚宴厅了……” 言恪捏着手机,心里空荡荡的,今天就视频了一次……但现在时间确实有些晚了…… 他打开手机,给孟景嫄发了几个信息才收回了手机。 看着二楼灯火辉煌的晚宴厅,言恪脸色沉了沉,认命的迈步朝它走去。 李宿示意手下跟上,故意落后半步跟孟景嫄通了个气。 孟景嫄收到言恪的微信,故意没回复,给李宿回了个OK ,开始细心的收拾自己。 她打算先泡个澡,但是脱了衣服看到自己侧腰的纹身,她不太确定现在能不能泡,她决定先咨询一下专业人士,给Seul发了个微信。 国内深夜1点过,Seul秒回她的信息,让她拍个照发过去他看看恢复情况。 孟景嫄贴近浴室的镜子,拍了个纹身的特写发给他。 得到了Seul的肯定回复,她开开心心的打开浴室的水龙头,撒了些玫瑰花瓣,还丢了个沐浴香氛在浴缸里。 放好水,孟景嫄贴着面膜,惬意的躺进去,哼着小曲儿给自己的皮肤做着按摩。 将自己泡成香妃,她才从浴缸里爬起来,冲掉身上的泡沫,抹上薄薄一层身体乳,摸着丝滑的肌肤,孟景嫄满意的给自己比了个赞。 接着她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研究清楚这个兔女郎套装该怎么穿戴,穿上身后她自己没忍住先脸红了。 红着脸的孟景嫄还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看着镜子里武装到袜子和兔耳朵的自己,她不禁开始好奇小野兽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她难得自恋的开启了自拍模式,留下好几张诱人的照片。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内,言恪应付了一波又一波敬酒的人,他将目光锁定在他斜前方的藤原先生身上。 言氏一直想与日本的藤原家族合作,完善对日贸易一块的空缺,却一直苦于没有找到突破口。 言恪正在思索该怎么接近他,正欲吩咐李宿去打听一下他及夫人的个人喜好,一位身材火辣的金发女郎迈着娉婷袅娜的步伐来到言恪身边。 “Yan,I,ve been watching you for a long time.” 对待瑞典皇室的成员,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尽管言恪不太想搭理她,还是朝她举了举酒杯,没有答话。 “If I told you you have a beautiful body, would you hold it against me” 她的骚聊让言恪皱了皱眉头,看着她贴近的步伐,他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 李宿看了眼那个图谋不轨的外国女人,收到了老板娘发给他准备就绪的通知,他立即上前在言恪耳边轻声交代:“老板娘给您准备了生日惊喜,放在您房间了。” 言恪眼睛一亮,对面前的金发女郎说了句“Sorry, I have to go.”转身就消失在了宴会现场,留下金发女郎愤懑的喝下了一整杯香槟。 言恪带着分外期待的心情,迅速来到他房间门口,李宿为他打开房门,屋内遍布闪烁的星彩。 “言总,您根据彩灯提示往前。” 言恪看着地面的闪烁的彩灯箭头,心跳开始加快,他顺着箭头的指示方向持续往前,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摆着的一个手工蛋糕,上面有他最心爱的樱桃。 蛋糕旁边放了一张贺卡,是他的宝贝手写的祝福语: 我的小野兽生日快乐呀~全世界最美好的祝愿都被收集起来放进旁边的电脑里面了。打开看看吧! --你的樱桃。 言恪心中对孟景嫄的思念更甚,他将贺卡贴近自己的唇,吻了吻孟景嫄的落款,打开了旁边的电脑。 电脑的显示页面正停留在视频的播放界面,封面是八个字:亲爱的你,生日快乐。 言恪按下播放键。 柯文星和项和韵的脸立刻怼在的镜头前,“老大!生日快乐!祝你永远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雄风不息,金枪不倒!” 一旁传来孟景嫄的叱骂,“你们两个简直够了!” 涂真真出现在他们两个身后,一手拎走一个,笑眯眯的看着镜头,“我倒是觉得他们的祝福挺实在的!阿恪,那真真姐不仅祝你生日快乐,还祝你跟你的小樱桃能够永远性福咯!我给你们准备了点小玩具,可以让你慢慢探索性福哦~” 孟景嫄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传来,“涂真真!你也够了!” 接着罗仕允、戚月杉、于新雪、甘觅都给他送出了祝福,连言莱都偷偷用手机录了个视频祝他生日快乐。 不仅是朋友们的祝福,孟景嫄还收录了言家大大小小的祝福,涂老大和尹笑萍的祝福以及孟父孟母的祝福。 电脑前的言恪,看着着一段段的祝福,脸上泛起了温暖的笑意,当他还在期待这最重要的那个人的祝福时,视频却结束了。 言恪再次点击播放键,确认了里面没有孟景嫄的出现,他侧身问李宿,“确定这个视频是完整版吗?没有遗漏吗?” 李宿对他笑了笑,“是完整版的。里面还有礼物,您别着急,继续往里走。” 言恪心里有种预感破土而出,他连忙起身顺着地上的灯光箭头走去。 李宿很是识趣,带着手下离开了房间。 -- 第一百零九章(玩点情趣小游戏~吼吼吼) 会客厅的正中间摆了一个硕大的红金礼盒。 言恪来到礼盒面前,时钟刚好走过到12点,他伸手掀起礼盒的盖子。 言恪恍惚觉得这是一个美妙的梦境,他心心念念的樱桃带着可爱的兔子耳朵,乖乖的窝在盒子里,甜甜的对他笑着,“阿恪,生日快乐呀!” 他伸手触摸到她软嫩的脸颊,才回过神来,他的樱桃,真的来了。 言恪眼睛里泛动着水光,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骗子,你个小骗子……” 小骗子挪动着屁股,将腿盘在他身上,调皮的笑着,“不骗你,就没有惊喜给你了。” 小骗子还亲了亲他的脸,悄声问他:“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吗?” 言恪搂紧怀里香软的娇躯,贴着她的唇情不可抑的回答着:“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说完,言恪准备攫住她的樱唇,却被她推了回来,“那个生日蛋糕是我亲手做的,不去尝尝吗?” 言恪咬着她的手指,含糊不清的问她:“可以让我先尝尝你吗?” “不行哦,”孟景嫄亲了亲他的鼻尖,杏眼里流转着诱人的光华,“我今天给你准备了特别的生日游戏,不可以先犯规哦~” 言恪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变成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好。”他压下心中的悸动,将孟景嫄放在了地上。 孟景嫄倾身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吻,柔声撒娇,“你先去客厅的沙发上坐好等我,我马上就来。” 言恪看着她身上这套半透不透的白色蕾丝兔女郎装扮,身上的燥热一股一股涌下他的下腹。 难得她还准备了特别的小游戏,言恪耐着性子乖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去。 孟景嫄从礼物箱子里摸出黑色小皮鞭和墨绿色的丝绸绑带,踩着白色蕾丝袜摇曳生姿的朝客厅走去。 她来到言恪身前的一瞬,言恪就将她搂进怀里,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姐姐准备玩什么特别的游戏?” 孟景嫄的耳垂刹那间被染上红色,她故作镇定推开他,“你松手,给我乖乖坐好!” 言恪在她红色的耳垂上留下一个吻,顺从的松开她。 孟景嫄离开言恪的怀抱,坐到他对面的茶几上,一脚落地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右手撑在身后,左手伸出食指从手旁的生日蛋糕上撩起一小块奶油,放入嘴中,将它添了个干净。 言恪的目光也随着她粉色的小舌上下游移,凝眸看着她将白嫩手指上的奶油尽数纳入口中,还顽皮的在嘴角留下了一小块,孟景嫄的视线直勾勾地抓着他,伸出小粉舌将唇边的奶油卷了进去。 言恪的绷紧了咽喉,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裤立即支起了一个高挺的帐篷。 他面前勾人的妖精将柔嫩的小脚挪到小帐篷的底端,带着白色蕾丝袜慢慢往上蹭, 笑得妖冶惑人,“想不想吃蛋糕?” 言恪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暗哑异常:“想。” “那我们玩个我问你答的小游戏,回答正确就奖励你一口蛋糕,回答错误就惩罚你脱一件衣服。” 孟景嫄歪头看着他,白色的兔儿耷拉在她的侧颈,眼神纯净,天真的对他撒娇:“好不好呀?” 言恪身下的帐篷又升起一个高度,“好。” 他敞开双腿,倚在沙发上,黑眸紧锁她的眼睛,用身下的坚挺蹭了蹭她的小脚,“问吧。” 孟景嫄将脚往回缩了缩,问出一个问题,“猜猜看我什么时候到瑞典的?” 言恪扯开嘴角轻笑一声,这小骗子不就想看自己脱衣服嘛,满足她。 “今天?” 果然,她冲他摆了摆手指头,兴奋的吐出一个字,“脱。” 言恪抓着她的眼神不放,修长的手指扣住领带,慢条斯理将它扯了下来,孟景嫄看着他的指节咽了咽口水,让他继续猜。 “前天?” “再脱!” 言恪抬起手腕,摘下了宝玑扔给她。 孟景嫄接过丢在手边的茶几上,嘟起嘴开始耍赖,“表不能算衣物啊,重新脱!” 言恪由着她的小计谋,脱掉了西装外套扔在一旁,看着孟景嫄的眼睛,说出问题的正确答案,“你是昨天到的。” 她哼了一声,用自己刚刚舔过的食指挖了一坨奶油递到他面前,“第一口奖励。” 言恪偏头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舔掉了她指头上的奶油,将她的手指卷进口腔,轻吮啃咬了一番,直到孟景嫄的脸上泛起红色,言恪才松开她的手指。 言恪极其缓慢地舔了舔嘴唇,出声挑衅她,“真好吃,继续?” 孟景嫄眯了眯眼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为了做这个蛋糕我跑了几家蛋糕店?” 呵,小骗子明目张胆地开始耍赖了。 “三个?” “脱!” 言恪一颗一颗解开马甲的纽扣,将它扔在了地毯上。 “继续猜。” “四个?” “再脱。” 言恪蹬掉了脚下的定制皮鞋。 “继续。” “五个?” “还要脱。” 言恪扯掉了黑色的西装袜。 孟景嫄的视线落在他骨感冷白的脚踝上,小猎豹乖顺的匍匐在他脚边。 “再猜。” “六个?” “抱歉,还要脱哦~” 言恪看着一脸坏笑的她,直接一把扯开了身上的衬衣,被崩掉的纽扣四处弹落,野性的冲击让孟景嫄不自觉的合拢了双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锋利的肌理线条。 “这样有满意一点了吗?”言恪倾身问她,双手撑在茶几上,将她圈了个满怀。 孟景嫄看着近在迟尺的俊颜有片刻的晃神,旋即偏开脸,并不承认自己心里的小九九,生硬要求他继续猜。 言恪含住她的耳垂,“七个?” 滚烫的呼吸全撒进孟景嫄的耳蜗,让她身子都软了一大半,她立即推开言恪,恼羞成怒责怪他,“你不遵守游戏规则!没有乖乖坐好!” “好,我坐回去。”言恪好脾气的哄着她,在她通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又倚回沙发上。 “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再奖励你一块。” 孟景嫄抹了一块奶油在膝盖上方,将细嫩的纤腿朝他伸了过去。 言恪握住她的脚踝,隔着白色的丝袜俯首吻她,从脚背一直吻到有奶油的地方,将奶油吃得干干净净,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 孟景嫄踢了踢他,言恪才松开紧握脚踝的手,将她的小脚丫握在手里把玩。 “你到底问了几家店铺?” 孟景嫄朝他得意的比出了“12”这个数字。 言恪心中激荡,将吻落在她的脚背上,“宝贝跑了这么多家店铺,辛苦了。” 他虔诚的样子,让孟景嫄的脖子都泛起了粉色,她清了清嗓子,“第三个问题,我做这个蛋糕花了多久?” 言恪看着茶几上6寸的小蛋糕,心里有些打鼓,虽然蛋糕不大,但她是厨房小白痴…… 他极其不确定的猜了一个6小时。 孟景嫄朝他点了点下巴,“裤子,脱了。” 果然,小骗子非要把自己剥干净才甘心。 言恪挑眉看着她,“皮带也不算衣物?” 孟景嫄颇为霸道的回答,“当然不算!快点,脱!” 言恪朝她弯起嘴角,“姐姐这么迫切的要求,我当然要满足了。” 他抽出皮带,解开了裤链,将黑色的西裤褪到了脚底,只剩一条冰丝内裤的禁锢,帐篷的头顶得更高了。 脚踝上的小猎豹暗红色的眼睛活像言恪侵略性十足的视线,它死死地咬住孟景嫄,让她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颤。 挣脱小猎豹的注视,她将视线落在他高耸的裆部,恶劣的轻踩了两脚。 “我的小野兽好像没什么可脱的了。” 言恪摊开双手,一幅任君采撷的样子。 “那姐姐说怎么办呢?” “那我就施加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孟景嫄从身后拿出墨绿色的丝带,“手伸出来。” 言恪眉梢上挑,对今天野性十足的孟景嫄满意到了极点,他十分顺从的将双手伸过去。 孟景嫄用丝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在正中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从身后抽出黑色小皮鞭,轻轻在他身上剐蹭着。 “现在,我们变换一下规则。” 言恪的呼吸重了几拍,声音性感得不像话,“姐姐想怎么玩,都可以。” 他倚在沙发上,被绑住的双手自然的垂在腿间,刚好包裹住昂扬的小帐篷,偏偏神色一脸的慵懒,半垂着桃花眼勾引孟景嫄。 只看了言恪一眼,孟景嫄就不自觉的将双腿交叠起来,试图止住春潮的泛滥,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那,玩点刺激的……还是我问你答,但是奖励和惩罚有一点小变化。” 孟景嫄操控着小皮鞭,轻轻在他胸前画圈,编制的皮革花纹时不时摩挲过他敏感的胸前,身下最重要的那根也被她的脚趾毫无规律的轻点着。 欲望的业火从小腹四散开来,烧得言恪的身体止不住轻轻战栗着,他轻喘着问她,“怎么变?” 她顽皮的眨着眼睛,“答对了不仅要奖励你一口蛋糕,还可以脱我一样身上的衣物。” 言恪的视线把她全身上下本就不多的衣物都扫了一遍,呼吸又粗重了些。 “答错了嘛……” 她稍稍用力踩了踩灼热坚挺的大家伙,挥舞手里的小皮鞭,“内裤就留给你遮羞,我用小皮鞭来惩罚你。” 她今天的野蛮小游戏让言恪浑身都烧着了,他深吸一口气,拼命抑制自己疯狂涌动的情欲,哑声跟她说好。 “我今天送了你几件礼物?” “4件。” 孟景嫄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贴着他的唇问他,“想脱我身上的哪一件?” 言恪举起被捆在一起的手,解开她脖子处的纽扣,将白纱外罩褪了下来,只余下白色的塑身胸衣露出半截酥胸,勾得言恪眼热得不行。 更让他发狂的是,孟景嫄将乳白的奶油从脖颈一路抹到胸口,倾身跨坐在他身上,对他娇笑着,“喏,第二份奖励来了。” 言恪昂首贴近她的肩脖处,将粗重的呼吸尽数撒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开始细密的轻吮舔舐,顺着奶油一点点往下,连带她胸前的嫩肉一起含进口中,留下一片片红痕。 孟景嫄双手紧抠他的肩膀,捏出深深的印记,隔着被花蜜浸湿的小内裤一下一下轻蹭他身下的坚挺。 等言恪将她胸前的奶油彻底吃净,孟景嫄也在他黑色的冰丝内裤上留下了一小滩明显的水渍。 微凉的触感贴上他炽热的昂扬,他看了身下一眼,旋即抬眼盯着孟景嫄的眼睛,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挑逗她:“姐、姐、湿、了。” 孟景嫄恼羞的对他挥了一鞭子,“啪”一声脆响,小皮鞭在他胸前留下一条红痕。 -- 第一百一十一章(过生日怎么能不吃蛋糕呢?换 火辣的痛觉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让身下的家伙激动的吐出了些许亮晶晶的液体,一点一点晕散开来,逐渐和孟景嫄留下的水渍重合。 白净的胸前那道鞭痕异常显眼,吓得孟景嫄有些慌乱的丢掉鞭子,轻手抚上去,心疼的问他:“疼吗?我不知道这个小皮鞭这么厉害,好像下手太重了……” 言恪咬住她的耳朵,“不疼,很爽。” 孟景嫄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手忙脚乱的推开了他。 言恪轻笑看着她,“姐姐继续。” 一不小心又被这个妖精反调戏了一波,孟景嫄觉得自己需要扳回一城,她又把小皮鞭捏回手里,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你觉得我还有没有礼物给你呢?” 言恪黑色的欲望撞进她的眼窝,“姐姐还准备了什么?” “礼物要自己拆。”孟景嫄转身将塑身衣后背的丝绸绑带面向他。 言恪举起双手,扯开了绑带的蝴蝶结,被捆在一起的双手不太灵活的将绑带一格一格从带孔里拽出来,等绑带彻底被解开,光滑如玉的背脊裸露在言恪面前时,他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左侧侧腰的花纹让言恪有些眼花,还没等他看仔细,孟景嫄的身体已经转了回去,她一手捂着胸,一手摘掉了被彻底打开的塑身衣,看着言恪笑得娇俏无比。 侧腰艳丽的纹身直直撞进言恪的眼中,他瞳孔猛然缩了缩,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纹身,声音有些颤抖,“那天不是祛疤吗?” “不是。”孟景嫄侧过腰,指着腰间那只黑豹,“你看,我把你纹在我身上了,好看吗?这才是给你最大的生日惊喜。” 言恪死死地盯着那只黑豹和它身上的少女。 所以那天不是祛疤疼,而是纹身疼…… 一针一针刺进去的时候她该有多疼,她明明那么怕疼…… 她腰间的纹身好似刻进了他眼里,让他眼眶发涩,红了眼角。 言举起被捆绑的双手,轻轻抚摸着纹身的每一处, “Y”型的神柱、少女的翅膀、她身下的黑豹。 言恪俯身闭眼在少女的脸颊处落下一吻,滚烫的泪贴着他的脸落在孟景嫄的侧腰上。 湿热的液体让孟景嫄一下就慌了,她立刻蹲了下来,捧起言恪的脸,拇指摩挲着他脸上的泪痕,“你怎么哭了?” 言恪眼睛红红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直接衔住了她的唇,不管不顾的吻她,想要把她吃进身体里那样。 带着他咸湿的泪液,两人的唇齿不断交缠,直到孟景嫄缺氧才推开了他。 “给我解开。”言恪将被捆绑的双手伸到她面前。 孟景嫄坏笑着,“先说说你为什么哭。” 骗了他这么久,还做了让自己饱受折磨的事情,还想知道他为什么哭?真是欠收拾了! 言恪看着她冷笑了一声,将手举到嘴边,直接用牙齿咬开了正中的蝴蝶结,墨绿色的丝带瞬间顺着他的手臂散落了下去。 看着正在活动双手的言恪,孟景嫄慌了,转身准备逃跑,直接被言恪一把搂起来,抗在肩上。 言恪将她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孟景嫄的身体陷入蓬松的被单中,又瞬间被弹了起来。 言恪附身压上来,看着她的眼神中全是不可言喻的危险,他的大手抚摸着她侧腰的纹身,“就这么喜欢骗我?还骗着我去纹身?把自己疼得哭个不停?” 孟景嫄见势不对立即求饶,她主动环上言恪的脖子,对着他的红唇亲了又亲,娇娇柔柔撒娇:“不骗你就没有惊喜了嘛!以后绝对不骗你了,好不好?而且只有纹的时候很疼,后面都没有疼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给你的这些惊喜吗?” 言恪看着她,心里软得不行,像是被她丢在云朵和棉花里面漂浮,他又心疼又心动,现在只想让他身下的小骗子哭着求饶。 他沉声回答她,“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但是,小骗子必须得有惩罚,免得她以后又骗人。” 孟景嫄小心翼翼的问他:“什么惩罚?” 言恪冲她勾了勾嘴角,起身走到客厅,看了眼黑色皮鞭,直接掠过它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丝缎绑带,端起了她亲手做的小蛋糕。 孟景嫄看着他带着危险的神情,一步一步走进来,她害怕往后缩了缩,试图将自己藏在床脚。 结果全是徒劳的。 言恪放下蛋糕,一把拽住她的脚踝,将她拉了过来,用墨绿色的绑带蒙住她的眼睛,举起她的双手,一起绑在脑后。 瞬间,孟景嫄失去了视觉,也失去了双手的活动权。 黑暗中,孟景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耳畔响起言恪略微沙哑的声音,“惩罚开始。” 言恪极度耐心的将蛋糕上的奶油一点一点抹在孟景嫄身上。 伴随着微凉的触感和言恪指尖的摩擦,她的唇上被均匀的涂上了鲜美的奶油,言恪俯身悠闲的舔舐品尝,湿滑的舌掠过她的唇峰、唇角,轻咬她柔软的唇瓣,将唇部的奶油吃得干干净净。 接着孟景嫄的口腔里也充斥着鲜美的奶油味,他的舌尖带着剩余的甜美,扫过了她嘴里的每一处。 孟景嫄情欲正浓,主动与他交缠时,他松开了她的唇。 言恪又挑起一团奶油缓慢涂抹在她的脖颈处,一口一口的啃咬吮舐,细密的湿痒让孟景嫄浑身都泛起了粉红的欲色,她昂起头想要更多…… 言恪吃干净脖颈处的最后一点奶油,将目标放在了雪峰顶端翘挺的小樱桃上。 他慢条斯理将蛋糕上的水果一片一片摆在她的雪峰之上,冰凉的触感让孟景嫄不停的轻哼喘气。 他的指尖捻起一团奶油一点一点涂抹在柔嫩的乳尖上,让乳白的颜色将它的娇艳遮了个彻底。 奶油的顺滑和他指尖温热的摩擦让孟景嫄几欲疯狂,她绞着双腿,轻哼言恪的名字,“阿恪…阿恪…” “我在。” 言恪贴着她的雪峰沉声回应她,伸出湿热的舌卷走一块又一块水果,慢慢吞咽入腹。 湿热粗粝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小樱桃,一点点露出它原本娇艳的红色,他将整颗樱桃含入口中,轻轻吮吸,一星半点的奶油都不放过。 孟景嫄的身体一阵一阵战栗,花心咕噜咕噜不停往外冒着蜜水,她忍不住像小猫似的呜咽出声,“呜…阿恪给我…我想要…” 言恪伸手摸着她的脸颊,轻声哄她,“我还没吃完我的蛋糕,姐姐再等等。” 安抚了她的躁动,言恪将剩余的奶油沿着她的腹部一直涂抹到被浸湿的穴口,他的唇舌灵活的在她身上画着圈,一点一点往下清理她身上的奶油。 黑暗中,孟景嫄身体的感触被放大,她异常敏感的感受着他的唇舌在她身体四处游移。 白色的蕾丝小内裤已经被她的蜜水浸透,言恪灼热的呼吸落在了她的小腹下方。 孟景嫄的小腹一阵阵紧缩。 言恪的唇舌隔着濡湿的蕾丝一下又一下摩擦着她的花穴口,丝滑的奶油贴着言恪的舌尖频繁划过她敏感的核心。 花穴内传来的空虚和酥痒不断加剧,层层叠叠的舒爽冲刷着孟景嫄的神经,她难耐的扭了扭被捆绑的双手,攥紧了手下的枕头,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她带着哭腔娇喊:“阿恪坏蛋!不要了!不要折磨我了!” 言恪带着恶劣的笑意咽下最后一点奶油,扯开内裤边上的丝带,白色的小布料没有了任何依托,散乱的搭在她的腿间。 言恪捏住两侧的白色丝带,将小布料合拢成一根细绳,缓慢向上拉扯。 粗粝的触感摩擦着她的穴口不断拉扯,带出一阵阵黏腻的蜜液,孟景嫄浑身都热到了巅峰,浅粉的情欲变得愈发浓厚,她夹紧了双腿,不住地抽动着小腹。 内裤的最后一厘米抽离花户,她晶莹柔嫩的花口完全展现在言恪面前,他眼睛内的墨色也沉到了最深处。 孟景嫄无助地蹬着脚,哭唧唧的央求言恪:“阿恪…给我…我想要你…” 言恪握住她胡乱蹬动的小脚,隔着白色的蕾丝袜亲吻她的脚背。 “有多想要?” “特别…特别想要…想到快疯了…” “我也快疯了……” 言恪放下她的脚,扯下身上唯一的遮羞布,腿间的大家伙已经憋得青筋虬结,兴奋的吐着透明的清液。 言恪迅速给它套好小雨衣,将孟景嫄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前,他用自己的双腿架起孟景嫄的双腿,按着她的腰肢,用身下的昂扬轻轻顶弄她的穴口。 “感受到了么?它也想你想得要疯了……” 孟景嫄的穴口不住的收缩,在一片黑暗之中她感受得清清楚楚,它的形状,它的温度,它惊人的规模,不断传入她的大脑之中。 她挪动着自己的小屁股,主动去迎合它,她喘着气对言恪说:“阿恪…给我…” 摇着小屁股表达她渴望的行为让言恪的脑神经瞬间炸开,他扶着凶恶的大家伙,怼准了泥泞的穴口送了进去。 “啊~~” 孟景嫄靠在他胸前,止不住的娇吟,“太大了!一下子吃不下啊~~阿恪…慢点…” 言恪喘着粗气,“姐姐不是想要么?下面的小嘴再张大点,全部吃下去……” 言恪的荤话让她的花蜜流得越发汹涌,沿着体内那根大家伙的形状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床单和地毯都被滴上了不少的晶莹。 言恪一挺腰,将凶器全部送了进去,她逼仄的甬道被填得满满当当,连带壁内的花瓣褶皱都被完全撑开。 漆黑之中,孟景嫄清晰的感受着埋在自己体内那家伙的“凶恶”,它虬结的青筋摩擦着花心里娇嫩的花瓣,它昂着头一下又一下撞着花心里最敏感的花蕊。 激烈的快感密密麻麻的传遍全身,她的眼角瞬间就冒出了刺激的泪花,张着小嘴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 言恪要被她折磨疯了。 花穴里层层叠叠的花瓣死死地绞着他的命根,像是无数张柔嫩的小嘴张口吸附着它,丝丝缕缕的麻意泛上他的腰窝和铃口 言恪贴近她的耳朵,声音压抑着浓烈的情欲,“妖精,你想要我的命吗?再放松点……” 还没给孟景嫄反应的时间,他就开始像野兽一般的冲撞起来,白色的蕾丝袜堆叠在孟景嫄纤细的脚踝,和她的脚一起无助地在半空晃荡。 孟景嫄的手被绑在脑后,胡乱的抓扯他的黑发。 言恪吃痛,抬眼看见她的手腕已经被绑带勒红了,他一边狠狠的顶弄她,一边张嘴咬开了她的绑带。 墨绿的丝带瞬间滑落在她的身前,挂在她的雪脯之上,随着言恪的动作一起上下起伏。 重获视觉和双手自由的孟景嫄第一时间向后环紧了言恪的脖颈,侧首看向他的脸,被欲望支配的他格外的诱人。 言恪额间分布着细密的汗珠,太阳穴附近隐隐跳动的血管在告诉孟景嫄他有多么渴望她,斜飞的桃花眼半垂,眼尾泛红,黑瞳如墨,绯色的唇翕合发出性感的喘息。 察觉到她的视线,言恪直接偏头吻住她的唇。 他们的唇舌瞬间纠缠在一起,尽情互诉彼此浓烈的情欲,身下激烈的交缠也没停止,言恪依旧凶狠的冲撞着她。 在这场令人窒息深吻的游戏中,孟景嫄颤抖着被言恪送上了巅峰。 但是言恪的快乐才刚刚开始……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十月份的丹麦已经秋风习习,平均温度也只有12、3度左右。 言恪看着孟景嫄裸露在外的两条小细腿,问了不下十遍,要不要先带她去买点衣服。 孟景嫄罩着MiuMiu蓝白相间的毛衣,第十三遍拒绝他,表示并不冷。 她拉着言恪在新港充满历史沧桑的街上漫步前行,经过那些大航海时代的建筑,仿佛是童话故事里的一个个移动的场景。 孟景嫄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坐在海边的小美人鱼,还为她拍了一张遥望大海的照片,留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当他们路过号称全丹麦最老的蛋糕店时,孟景嫄停下了脚步。 言恪看了看店外长长的队伍,没有说话,自觉地站到末端排队取号。 孟景嫄站在他旁边,四处张望,对于步行街前方的建筑很是感兴趣。⒫o⓲ě.víⓟ(po18e.vip) 言恪给她拢了拢毛衣外套,轻声叮嘱她,“我在这里排队,你到人群外去逛一逛,不要脱离我的视线范围。” 孟景嫄在他的侧脸留下一个浅粉的唇印,像只小蝴蝶一样翩然离开,穿过人群,往阿瑟梅林宫的方向移动了一小截。 言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孟景嫄也很有分寸的在距离他将近8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遥遥的观望,寻找绝佳的角度用手机把眼前的美景框了下来。 在她欣赏美景建筑的过程中,言恪的脸色不断下沉。 当孟景嫄打发掉第八位前来搭讪的陌生男性时,言恪端着la glass蛋糕店最有名的sports cake来到了孟景嫄面前。 “第九个了。” 孟景嫄刚刚咽下一口奶油就听到言恪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她刚抬眼看向言恪,身边走近一位陌生男士微笑着指了指她的嘴角,十分绅士的询问她蛋糕味道如何。 孟景嫄一句“not bad”还没说出口,就被言恪揽过肩膀,他丢给别人一句“Let me have a taste。” 别说孟景嫄嘴角的奶油了,连口腔里的甜香都被言恪一丝不留全部吸收了。 言恪松开脸色通红的她,转头对身边那位男士挑衅的笑着,“It tastes damn good,go buy it.” 陌生的绅士耸了耸肩,表情遗憾的摊开了手,“OK, I see.” 看了眼这位绅士离开的背影,孟景嫄伸手戳了戳言恪的侧腰,小声嘟囔:“小醋精,人家问个蛋糕好不好吃你都能酸起来……” “从你离开我身边到现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九个男人来找你搭讪了。” 言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说我需不需要在你身上留下标记?” “这样啊~” 孟景嫄给他喂了一口奶油,肆无忌惮的调笑他,“早知道我应该把纹身纹在脸上的,就纹四个大字‘野兽专属’。” 言恪咽下嘴里的奶油,“那倒没必要。” 他牵起她的手,温热干燥的拇指指腹在她的无名指上划了两圈。 “明明有个更好的办法……” 孟景嫄好似被烫着一般,缩了缩手指,又挖起一勺蛋糕塞进嘴里,躲过了言恪逼人的视线。 言恪垂下眼睑,没有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熟悉的普通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那个……请问可以允许我给你们拍张照吗?” 孟景嫄和言恪同时转头看向身前的女孩。 女孩红着脸给他们解释,“我没有恶意的,我也是你们的CP粉。没想到能在哥本哈根遇到你们本人,我想给你们拍个照纪念一下……” “可以吗?”女孩希冀的看着他们。 孟景嫄亲切了笑着,“可以的。” 她转头望向言恪,他脸上还有些失落感的残留。 孟景嫄摇了摇他的手,“可以吧?” 言恪彻底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点点头,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孟景嫄看向镜头笑得甜美,脸上浮现出醉人的酒窝。 言恪的视线被她的酒窝牢牢吸住,再没移挪半分。 女孩的快门咔咔咔按个不停。 阳光刚好撒在他们身后的海港,渡下金黄的余晖。 女孩放下单反,微红着脸请求,“你们身后的阳光海港特别美,要是能再亲密一点的话……拍出来一定更美……” 女孩的话刚落音,孟景嫄看向言恪,恰恰撞进他温情的漩涡里,她想也没想,伸手环住言恪的后劲,闭眼踮脚,一气呵成,吻住了他的唇。 言恪搂紧她的腰,细细感受她的吻,将心中的失落不虞通通驱散。 不止给他们拍照女孩,好多路人和游客都拿出了手机,记录下这幅阳光海港边的唯美画面。 和他们激动的小粉丝告别,孟景嫄牵着言恪的手,站在海岸上看风景。 海湾被太阳染成金色,咸湿的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言恪伸手为她拨开眼前的乱发,指尖穿过她柔软的黑发,将散乱的发丝梳向她的脑后。 孟景嫄深长的呼出一口气。 “阿恪,我们先保持现在这样吧。” 言恪梳理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细致温柔地给她整理着,直到没有散乱的发丝干扰她的视线,他才从身后环拥着她,说了声,“好。” 两人的思绪好似都被新港的风吹散了,他们再也没提起过这个话题。 后面几天,他们的足迹遍布丹麦的各大热门景点。 言恪带她去了“蓝色星球”水族馆,陪她一起参加喂食表演,他俩在一众父母孩童中间也毫无违和感。 他们还在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趣伏里游乐园玩到午夜,孟景嫄累得一步都迈不动被言恪背回酒店。 最后一天,言恪陪孟景嫄参观了丹麦国家美术馆,领略了毕加索线描原稿的风采,晚上以哥本哈根歌剧院内优雅的芭蕾舞剧结束了他们本次短暂的童话王国之行。 回凌城的飞机上,言恪搂着孟景嫄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打发时间,电影刚播了个开头,他怀里的人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言恪吻了吻她柔顺的发丝,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上了内间的床上。 言恪回到客舱,处理了一些李宿递交上来的公务,直接略过时差问题,拿起卫星电话叫醒了睡梦中的柯文星。 柯文星被言恪一句话瞌睡吓了个半醒。 “我大概9点到凌城,帮我约一下给你嫂子纹身的那个纹身师。” 柯文星以为他老大要去找人家算账,他赶紧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噼里啪啦开始跟言恪一顿解释。 在他繁杂啰嗦的表达中,言恪提取到了几个关键信息。 一、孟景嫄纹的侧腰是最痛的部位之一。 二、这个纹身师很高冷,但对孟景嫄很耐心且温柔。 三、这个纹身师熬夜给她设计,在她身上耗了将近一天时间才把纹身搞定,最后还没收钱。 言恪野兽的直觉觉醒,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柯文星,“为什么没收钱?” “啊?”柯文星顾着自说自话,没听清言恪的话。 “为什么没收钱?”言恪又重复了一遍。 “哦!因为Seul大神说嫂子给了他很多灵感,问嫂子要了肖像使用权,所以大神就没收钱了,还送了我两个贼牛的雕塑!老大,你不知道!Seul大神家的雕塑全是他自己雕的,真的贼好看!你……” 柯文星的分享再次被言恪打断,“待会儿去湖心公寓等我。” “老大,你还是想去找人家算账啊?” 言恪太阳穴跳了跳,“不算账,我也纹身。” 柯文星瞪圆了眼睛,还想说什么,言恪没给他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言恪扔下电话,周身带着凌厉的气息进了卧房。 李宿摇了摇头,自家那个傻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不出意外,老板应该又多了一个情敌。 看到被窝拱起的一小团,言恪收敛了周身冷厉的气息,轻轻关上卧房的门,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 孟景嫄睡得正热,突然有个凉玉一般的身体贴了过来,她立刻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言恪搂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孟景嫄,贴着她的头轻喃:“我们还要保持现状多久你才肯往前再迈一步?我现在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理解江昀乘为什么要把你圈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了。你的四周环伺着豺狼虎豹,一点都不让人安心……” 回应他的只有孟景嫄清浅的呼吸,和依赖的挪蹭。 到达凌城,孟景嫄的瞌睡还没彻底醒来,因为时差的关系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回2302,她接着把自己扔进了被窝里继续补眠,连柯文星的到来她都没有留意到。 柯文星带着言恪直奔Seul的别墅。 看着熟悉的羚羊木雕,柯文星忐忑不安的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等待了一分钟之后,还是无人回应。 柯文星尴尬的看向身边明显不太愉悦的言恪,“好像没人,要不老大你让嫂子帮你联系一下他?” 言恪周遭的气息越发沉郁。 “你联系不上?你嫂子能?” 柯文星小声的嗫嚅,“我…没这大神的微信…嫂子有…” 言恪冷着脸,“你嫂子在倒时差,别去烦她,继续。” 柯文星垂着头继续一下一下按着门铃。 又过了两分钟,柯文星苦哈哈地对言恪说:“要不我回公司找Abel?” 言恪盯着大门一言不发。 柯文星心里暗叹一口气,再次抬手正准备按下门铃,门开了。 Seul赤裸着上半身,蓝色的眼眸半阖着看向门外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 一个是要走自己两个雕像的大傻子,一个是…… 那只黑豹? 言恪目光与他在半空对撞,这位混血孤僻艺术家,也是生了一副优越的好皮囊。 柯文星夹在他们凌厉的气场中间,十分弱小可怜又无助,他试探着开口,“那个……” Seul将目光挪到他身上。 柯文星放出假笑boy的表情,“大神你今天有空吗?可以帮我老大也纹个身吗?” Seul又将目光挪回言恪身上,他侵略性的目光让Seul灰蓝色的瞳孔缩了缩,他回想了一下屋内的现状,弯起唇角,侧身腾出了门口的位置。 柯文星愣了一下,没想到大神今天这么好说话,他忙不迭地想钻进去继续欣赏他的雕像,忽然脑内的弦紧绷了一下,转头看着身后的言恪,十分狗腿的邀请了他的老大先进去。 随着大门的关闭,室外的阳光被隔绝在门外,Seul打开了客厅的水晶吊灯,屋内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言恪走进客厅,四周的图画让他眯了眯眼睛。 或大或小,或黑白或彩色,或圣洁或颓靡,或嬉笑或垂泪,主角全是同一人——跟孟景嫄侧腰那个一样的,带着翅膀的少女。 准确的说,就是他的樱桃。 “卧槽!大神!你这么快就雕了这么多新雕塑了?!这个比我拿走的大天使还好看!!!!呜呜呜!大神,或许今天可以让我再带走两个吗?” 柯文星的话将言恪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新雕塑,也全是以他的樱桃为原型完成的。 Seul也看了眼柯文星手上的雕像,声音没带温度,“不可能,把她放下。” 柯文星讪讪的放下手中的雕像,只好细细研究起他之前超感兴趣的巨型圣母。 “想纹什么。” 言恪随着Seul的声音看过去,目光划过他胸前的流泪圣母,落在他的左手的手肘内侧。 上面的那个天使恰巧也跟他的樱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点了点相同的位置,“什么意思?” Seul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朝他举起左手,将手肘内侧完全展示给他,“我的灵感Muse。” 言恪的目光死死咬住他,“仅此而已?” Seul捡起沙发上的短袖套上,灰蓝的眼眸将他的视线推了回来。 “如果黑豹不愿意匍匐在她身边了,也许就不一样了。” “没有这个也许。”言恪脱掉了上半身的装束,“黑豹永远只臣服于她。” “希望吧。”Seul看着他劲瘦的身躯,“纹和她一样的?” “不然?” “纹这个吧。” Seul将平板递给言恪,上面是他刚完成的一幅画。 纯净的少女坐在地上,蜷起双腿,大腿紧贴腹部,脚尖微翘,一脚轻点地面,一脚凌空,脚背和小腿连成完美的线条。 她的身体微微后仰,背后的双翅往后折叠,向上空扬起,露出精致的背脊曲线,她一手撑在身后,一手伸向前方抚摸着黑豹的下巴。 黑豹端坐在少女面前,劲瘦的豹尾扬起,放下警惕的耳朵,主动向少女凑近。 言恪的眼角跳了跳,就他妈神了,这幅图正是他见到孟景嫄第一眼时内心的真实写照,他收回视线问Seul:“你怎么画出来的?” Seul 放下手上的画笔,“她跟我讲过你们的故事。” 言恪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将平板递回去,附加了一个要求,在黑豹脖子上挂个“Y”型吊坠的项链。 Seul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带着他上了二楼的操作间。 他将工具一一摆放整齐,看了看言恪的宽肩窄腰,“这个图侧腰覆盖不了,纹后腰吧。” “行。”言恪直接趴在操作台上。 对待言恪Seul可没有那样的耐心和温柔了,虽说没有故意放慢速度,但也没有给他中途休息和喘息的时间。 描绘加纹身一共花了将近7个小时的时间,言恪也一言不发的挺过了所有的流程,除了额间的冷汗和有些苍白的脸色,光看脸色并不能让人感觉到他后腰疼痛的肆虐。 Seul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就打发他走人。 言恪穿好衣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支票,放在了Seul的办公桌上。 “我不喜欢欠人情,连带她的那份,一起都在这里了。” Seul自顾自的画着他的画,没有任何反应。 言恪没有多说,带着柯文星离开了Seul的别墅。 空荡的别墅内只剩下Seul一个人,他看了眼桌上的支票,也不管它后面有几个零,将它捏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回到拿起画笔继续他的创作。 孟景嫄彻底睡醒了,发现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家里也一片漆黑,一个人都没有。 揉了揉眼睛,她刚想拿起电话打给她的小野兽,小野兽就提着美食开门回家了。 “阿恪~”声音还是刚睡醒的娇气。 言恪径直走进卧室,俯身在她红扑扑的脸蛋落下一个吻,唇瓣还带着室外的凉意。 “饿了吗?给你买了好吃的,起来吃点?” 孟景嫄揉了揉空空的肚子,睡了一整天,确实该吃饭了,她张开双手朝言恪撒娇,“抱~” 言恪抱起她,拍拍她的小屁股,将她放在盥洗室,懒散地倚在一旁督促她赶紧洗漱,手掌无意识地覆着还有些隐隐发烫的后腰。 看着镜子里那张不凡的脸,孟景嫄觉得真是怎么看好看,视线落到自己嘴角的泡泡上,她吐出漱口水,转身将带着牙膏泡泡的嘴朝他的脸印了过去。 言恪也不躲,任由她将泡沫糊他一脸,等她恶作剧结束,言恪带着泡沫给了她一个“窒息”的惩罚。 这个惩罚直到孟景嫄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才结束。 她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牵起言恪的手,坐到了餐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后腰轻微的灼烧感始终没有消退,他看着吃得开心的孟景嫄,闲聊一般问她:“你侧腰的纹身花了多长时间?” 孟景嫄咽下一块辣子鸡,“挺长的,好像将近一天的时间吧。主要是Seul看我疼的厉害,中途停了好几次,耽搁了不少时间。” 言恪给她理了一块烤鱼,放进她碗里。 “你觉得他怎么样?” 孟景嫄将鱼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挺不错的啊。” 言恪筷子顿在半空,又给她夹了一块清炒山药,“哪里不错?” 孟景嫄吃得开心,没有看到言恪的表情,十分诚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长相啊,才华啊,他都有,算是一个才貌双全的艺术家了。而且你看他的外表简直想不到他跟我同岁吧!我一直以为他跟言莱他们差不多大,之前还小孩小孩儿叫人家,可丢人了……” 言恪觉得后腰的那块肌肤更是烫的厉害了,他将筷子放在桌上,语气中不辨喜怒。 “我饱了,先去洗个澡。” 孟景嫄将脸抬起来,茫然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视线落到他还没动过的米饭上,连忙问他:“你饭都没吃一口就饱了吗?” 只有一个低沉的“嗯”回应她。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孟景嫄迟钝的发现,这小野兽好像在闹脾气。 她放下筷子,悄悄摸进浴室。 言恪刚刚脱光衣服,正在拆解缠在腰腹的保鲜膜,孟景嫄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腰的纹身,图案风格和线条走向与她侧腰的如出一辙。 孟景嫄懊恼了拍了拍自己的嘴,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她走进浴室握住了言恪的手。 “小傻瓜,刚纹完要过5-7小时才能冲洗,你的时间足够了吗?” 孟景嫄的话让言恪又默默的把保鲜膜缠了回去,伸手关掉了花洒。 “我睡觉的时候你去找过Seul了?你怎么纹了这么大一块,是不是很疼?” 孟景嫄隔着那层薄膜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后腰,温度还有些烫人,她蹲下,吻了吻那只端坐的黑豹。 温软的触感隔着薄膜从言恪的腰际直达脑后,整根脊柱都在她的轻吻下微微发麻,身下已经不自觉起了反应。 言恪出神的望着玻璃上的雾气,沉沉开口:“如果没有我,你跟Seul会不会有可能?” 孟景嫄停住了轻吻他的动作,她站直身体,绕到言恪面前,声音严肃的命令他:“看着我的眼睛。” 言恪眉心一凛,挪回目光直视她的眼睛,圆溜溜的杏眼里盛满了认真。 “你说,我为什么会遇到Seul?” “因为纹身。” “我为什么纹身?” “因为想给我生日惊喜。” “那我为什么想给你生日惊喜?” “你在乎我。” “我为什么那么在乎你?” “因为喜欢我。” “所以你的假设能成立吗?没有你我会遇到Seul吗?” “不会。” 孟景嫄捧着言恪的脸,放柔了声音问他,“那你在害怕什么?” 言恪在她澄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惊惶和挣扎,他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贴在她的耳畔痛苦的呢喃。 “Seul只见了你一面,你就成为了他的灵感Muse。在丹麦我只离开了你半个小时,就有九个男人来跟你搭讪。你的身后还有一个一直在沉默守候的江昀乘。有太多的人都想拥有你这样的美好了,他们每一个人都让我充满了危机感。我怎么能不害怕……” 孟景嫄轻叹一口气,“阿恪,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能撩拨我的人了,我的心我的魂全都教你勾走了。你自己回想一下,目前为止你都让我突破多少极限了?你是我的小野兽,不是小野猫。怎么现在你对自己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呢?” 言恪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他心底深处的恐惧,“大概是我想让我们的关系紧密点,再紧密点,但是你却一直不愿意回应我……” 从中秋到现在,言恪无数次明示暗示过,他想跟孟景嫄结婚,但是她都故意忽视或者无视了。 是时候让他们好好谈一谈了。 孟景嫄推开言恪,直视他的眼睛,“你认为婚姻才是我们关系最紧密的归宿是吗?” 言恪回望着她,语气郑重无比:“不是归宿。我们的关系没有最紧密的归宿,只会一天比一天更紧密。我想跟你结婚,是因为我想光明正大的叫你老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夫妻关系将大部分觊觎你的人隔绝在外,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你今后的余生负责,我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一起计划我们的将来。婚姻不是我们的关系的终点,它只是另一个起点而已。” “阿恪,婚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那么牢固。” 孟景嫄偏过头,躲避了他坚定的眼神,她的声音沾染了些许的脆弱,“结了婚也是很轻易就可以离婚的……” 言恪心底一震,孟景嫄这句话狠狠的浇醒了他独自滚烫的结婚梦。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忽视了她的感受,她明明才刚刚投入到这段新的开始,他就这么着急的逼着她不断往前……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将她的头转了回来,与她额头相触。 “对不起,姐姐。是我太着急了,我们应该慢慢来……嫉妒使人盲目,我就是那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瞎子,我竟然忽略了你已经为我做出的诸多改变,原谅我,原谅我……” “嗯,”孟景嫄带着哭腔,“阿恪,我是爱你的,你不要这么慌张的拖着我往前,你再我一些时间,我会往前的……” 她的眼泪一滴两滴砸在言恪心里生了根开了花。 “我也爱你,我再也不逼你了。” 言恪贴着她的唇,将浸湿她唇瓣的眼泪全部卷进了他的咽喉之中。 孟景嫄流着泪将双手攀上他的后颈,和着咸湿的泪液激烈回应他。 白色的睡裙从肩头滑落,垂直砸在湿润的地面。 她的双腿缠上言恪的腰际,言恪喘着粗气将她抵在墙面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爱她。 孟景嫄迷蒙的睁着双眼,看向言恪身后的镜面。 她侧腰的纹身随着言恪的力度不断晃动,在她朦胧的泪眼中与言恪后腰的图案逐渐重合。 无论在哪个位置,少女和黑豹的始终都深情的对望着彼此,从未停止。 这一夜孟景嫄无比的放纵,比起景宜发布会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的是,今晚的她是从清醒被做到不清醒,那一夜是从不清醒被做到完全失去意识。 野兽与樱桃的碰撞结束。 浴室的地板上散落了好些避孕套的外包装,垃圾桶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些个用过的套,这些全都无声的诉说着他们今晚的疯狂。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二天中午孟景嫄拖着酸痛的身躯带着一车礼物去了公司。 她给辛勤劳作的小伙伴们带了各式各样漂亮的陶器、玻璃制品、银制品、琥珀等,堵住了柯文星和项和韵他们喋喋不休的嘴。 尤其涂真真,还问她自己送的小玩具好不好用,羞得孟景嫄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连人带礼送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还给她放了一个大长假,让她安心做个准新娘。 她屁股刚落在椅子上,公司马上给她安排了一项新任务,让她下周去“N计划”外景录制的现场亲临两天。 “N计划”首播获得了空前的反响,十分成功,公司营销策划想趁热打铁,自然不会放过自家自带热度的BOSS们。 涂真真已经被抓过去录过第二期的淘汰赛了,余下48位少年们的第三期室外公演自然就要轮到孟景嫄来掀起一个新高潮了。 刚好他们在瑞典的合照在网上又让大家吃了一波甜滋滋的糖,这热度就没歇下来过。 孟景嫄认命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到了录制前一天,孟景嫄才具体得知自己要在基地呆三天…… 不用说,离不得腥荤的野兽自然是炸毛了,得知随时欢迎他去探班才把他的毛顺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孟景嫄带着于新雪一头扎进了朝气蓬勃的训练基地。 小助理留在她的房间给她收拾着东西,于新雪跟营销的人敲定了孟景嫄的任务工作,Abel给孟景嫄简单的造了个型,就把她给丢给了摄制组。 孟景嫄根据于新雪的提示先悄悄进入各个队伍的训练室去查看他们的训练情况。 少年的舞动还是让人身心愉悦的。 孟景嫄笑眯眯的欣赏完了前三组少年的表演,公正客观的点明了一些优点和弊病,收获了一堆少年仰慕的星星眼。 来到第四组训练教室的门口,孟景嫄隔着门上的观察窗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队伍中认真挥洒汗水的言莱。 好久没见到这小子了,看他这幅努力的模样,孟景嫄竟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错觉。 不行不行,这岔辈了…… 孟景嫄悄悄甩开了脑中的念头,默默观察他的表现。 一曲完毕,孟景嫄在心里感慨:咱家的基因就是优秀,弟弟确实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的人,身形、颜值、声音条件都太优越了,八个人里面,他妥妥的C位。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不动声色的抛了一个眼神给言莱。 言莱微微抿了抿嘴,跟所有一起向她鞠躬问好。 孟景嫄一视同仁,轮流着跟八个小伙子聊了几句,她把言莱放到了最后。 她看向言莱,笑着问他,“感觉怎么样?训练累吗?” 除了中秋节的匆匆一面,言莱大概已经快有两三个月没见到他的亲友们了,小伙子一时间感触有点多,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就闷声闷气的对自己嫂子说了句,“还不错,有点累但能接受。” 孟景嫄看他这傻样,忍不住将笑容放得更大。 “不错就行。” 她看向他们八个队员,“那你们一起来给我展示下你们的训练成果吧!” 训练生们或兴奋或拘谨的回应了孟景嫄,只有言莱默不作声,只是朝孟景嫄郑重的点了点头。 音乐响起,八个人都卯足了劲儿在孟景嫄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可否认的是,无论在哪个位置,言莱始终是他们八个里面最抢眼的那一个。 他们的舞蹈里有一个撩衣服露腹肌的动作,但是出现的频率太高了,稍微有点油腻,偏偏言莱撩几次都还是那么勾人,那妖媚的劲儿好似跟他哥哥学了个十足十。 表演结束,孟景嫄叫来的编舞老师,提议将他们撩腹肌的动作减少些频次,然后一一指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好坏。 言莱又是被他放在最后的那个。 “言莱,作为你们组的C位你非常合格了,可以说是目前我看过四组里面最好的那个C。但是现在你要想办法在你自己发光的同时,带着你们组的队员一起闪耀。你们是一个团队,不能有任何一个掉队的成员。明白吗?” 言莱看着自己嫂子严肃的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在孟景嫄离开之后认认真真的抠起了每一个队员的问题。 结束了训练室的探查孟景嫄在摄制组的安排下开始给48位训练生写亲笔信。 晚上的团建活动上,孟景嫄要亲手将这些信交给他们,在三公淘汰赛开始前鼓励鼓励他们。 面对这些挥洒青春汗水的赤诚少年,孟景嫄敷衍不起来,翻阅着他们的资料和表演视频,孟景嫄再综合了今天的印象一字一句认真写下想对他们说的话。 晚上的团建孟景嫄取消了一些太过于官方和形式的流程,直接把这群孩子们放敞了,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行。 走进团建场地的瞬间,几大桌中华精粹美食——火锅,直接让训练生们沸腾起来,同时也征服了一众外国选手的胃和心。 孟景嫄跟这些少年们打成一团,无奈外国选手有点多,孟景嫄一会儿要切换英语一会儿要切换日语,感觉自己的脑容量都有些不够用了。 毕竟她的英语没有言恪那么地道,日语嘛,也不是那么的厉害,仅限日常的一些沟通交流。 好在摄制组及时叫停了少年们兴致高昂的交流欲望。 于新雪捧着一盒子的信跟在孟景嫄身边,孟景嫄根据信封上的名字一一将信递交在训练生们手上。 国外训练生们的信,孟景嫄是提前用中文写好,拜托翻译员们译为他们的本国语言,她再重新临摹了一遍。 这波细心的操作让好些个思念家乡的异国选手们都热泪盈眶,甚至控制不住滚烫的热泪,直接一颗一颗往外掉落。 给言莱的信反而是最简单的,只有一句话。 “做你自己就好,我们一直都在。” 言莱瞄了眼旁人的信,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页…… 嫂子就只知道找自己人偷懒。 但他还是勾起笑容,郑重的将信折好放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中。 团建的最后,孟景嫄朝这48位少年们打了一针饱满的鸡血,就放他们回宿舍休息了。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言莱才悄悄走到孟景嫄的备采间内。 正在接受采访的孟景嫄一眼就瞄到了摄影大哥身后的身影,她稍微加快了些语速,精简语言,快速结束了备采。 打板结束,言莱走到她面前,半蹲着身体,像个小狗似的笑着问她:“嫄总,我今天表现还行吗?” 孟景嫄伸手揉乱了他的发型,笑骂他:“行,怎么不行?撩衣服那股浪劲儿看样子是你们家祖传的吧!” 言莱凑近孟景嫄的耳边坏笑:“我哥不一样,他不是只在你面前浪吗?” 孟景嫄没想到,这家伙跟杉杉谈了恋爱,一下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竟然从原来的铁憨憨开始骚浪贱起来。 她红着脸赏了他一个暴栗,恶狠狠的低声威胁他:“你信不信我把杉杉派到国外去交流学习,让你们三年两载见不了面,我看你怎么浪!” 言莱立刻求饶,恭恭敬敬站在他身边,弓着腰伸出手臂,为女王护驾,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在房间里跟她正儿八经的聊了一会自己最近的收获感触才回了自己的宿舍。 言莱同队的伍彦胥想找他在给自己抠抠舞蹈动作,他看着言莱进了备采间,以为有他的采访,便跟着站在棚外等他。 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打开了备采间的大门,伍彦胥从门缝将里面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等言莱扶着孟景嫄从备采间出来的时候,他慌忙躲在了棚后,然后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他亲眼见到言莱走进了BOSS的房间,待了许久才出来。 伍彦胥心里一瞬好像对言莱的光环就有了计较。 哪里有什么越努力越幸运,明明是走了一条通天的捷径。 他可以,那自己也可以…… 孟景嫄刚从浴室出来,电话就响了起来。 “开门。” 野兽上门捕食来了。 孟景嫄拢了拢身上的睡袍,打开门就看到言恪一身黑西站在门口,李宿跟在身后拎了一堆换洗用品。 酒味飘进孟景嫄鼻尖。 她看向言恪,脸色透着红润的粉,唇像绛红的树莓,眼中泛着粼粼的水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喝酒了?” 言恪没有作答,直接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头隔在她的肩膀上。“想你。” 更加浓烈的酒气递进孟景嫄的鼻腔。 她环住言恪的背脊,问门口的李宿:“他喝了多少?” 李宿尴尬了笑了下:“有亿点多。” 他将言恪的东西放进房内,就很识趣的立即告辞了,他可不敢打扰野兽的进食。 孟景嫄轻言软语哄着言恪让他自己进了浴室洗澡,她拿起于新雪给她整理的明日安排,刚瞅了两眼,门外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孟景嫄隔着猫眼往外看了一眼,一张少年气十足的脸怼在猫眼前,她记得是言莱同组的队员伍彦胥。 孟景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打开房门,少年身上刚刚沐浴之后的清香带着微润的水汽朝她扑来。 她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愣住了。 半湿的黑发还在滴着水,水滴沿着发梢落在半透的纱织衬衣上,一点两点沾湿纱衣紧贴他白皙的肌肤之上,带着胸前的两点嫣红都隐约可见。 孟景嫄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位穿得有些过于……单薄了,准确的说是诱惑了。 她放冷了声音:“你有事吗?” 伍彦胥涨红了脸,攥紧拳头,明明应是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充斥着野心和欲望。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迈动了一步,身上的热度让孟景嫄捏紧门把手往后退了半步。 孟景嫄听到他说:“言莱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请嫄总也给我一个机会。” 孟景嫄看着他充满野心的眼睛,严肃的规劝他:“言莱做到的,你要是都做到了,就不需要我给你什么机会了。你回去吧,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孟景嫄拉动门把手,打算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伍彦胥一手抵住门框,一手按着门板,制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为什么拒绝我?嫄总是觉得我没有言莱长得好看吗?还是身材不如他吗?还是觉得我不能让你快乐?”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高大身形也逐渐逼近孟景嫄。 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言恪将他这几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抬眼就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男人一步一步朝孟景嫄逼近。 酒精的麻痹放大了他的感知,愤怒直达他的神经末梢。 野兽出笼了。 -- f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一十五章(来 言恪一言不发紧了紧腰间的浴巾,迈动大步走向孟景嫄,将她拽到自己身后,伸手一把将抵在门口的人推了出去,孟景嫄还没看清言恪的动作,他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伍彦胥的脸上。 伍彦胥被他一拳打偏了脑袋,身形趔趄,还没站稳又被言恪捏住咽喉狠摔在地上,精瘦的背脊在地毯上砸起“砰”的一声闷响。 言恪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捏紧了拳头一下一下朝他脸上挥。 伍彦胥被打得眼冒金星头脑发懵,毫无还手之力。 皮肉拳头碰撞的闷哼在寂静的长廊显得异常的清晰。 两拳下去,伍彦胥的嘴角和鼻间已经见了红,言恪好似看不到他口鼻处的血,依旧仿若暴走的野兽再次凶狠的扬起了拳头。 红色的液体让孟景嫄瞬间回神。 “阿恪!”⒫o壹8ě.víⓟ(po18e.vip) 她厉声叫住言恪,跪在他身边,抱紧了举起的手臂,声音颤抖,“阿恪…住手…不能再打了……” 孟景嫄的声音成功止住了他的动作,言恪甩了甩拳头上沾染的红色液体,连一个眼神都没甩给地上躺着那个人。 他一把抱起身边跪坐的孟景嫄走进房内,反脚一踢,门被大力关上,内扣的锁链不停的晃动,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刚刚的巨响。 正准备上床休息的于新雪被响声惊了一下,她担心孟景嫄出意外,赶紧出门查看。 孟景嫄门口躺着满脸是血的人把她吓了一大跳。 看了看他的穿着,再结合李宿刚给自己发的信息,她已经将事情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门里传来隐约的娇呼让她直接放弃了打扰那只野兽的想法,她还想好好活着。 于新雪认命的拿起电话,找人把这个不要命的训练生送进了医院,然后裹上大衣和节目组连夜沟通后续处理事宜。 孟景嫄也不好受。 刚进房间就被他粗鲁地丢在床上,砸得天旋地转。 言恪扯开身下的浴巾,用力地蹭过双手,擦去了手上的血迹,也加剧了他手上的擦伤。 伍彦胥的血是被擦干净了,他的血又冒了出来。 粗粝的毛粒一下又一下的磨过伤口,不停带走冒出的细密血珠,言恪浑然不觉,用力的擦了几下,不耐烦地将浴巾扔在地上。 孟景嫄刚刚从柔软的床铺上立起身来,言恪已经压了上来,一把又将她推倒,伸手扯着她浴袍的结,动作粗暴又急切。 他越扯越乱,眉眼间的风暴凝聚得愈发浓郁。 伴随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坚韧的浴袍被他用蛮力扯开,碎裂的布条可怜兮兮的耷拉在孟景嫄雪白的肌肤之上。 “阿恪?” 孟景嫄惊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但却没得到回应,她看向言恪的脸。 他骇人的欲望没有丝毫掩饰,脖子上的血管突起,孟景嫄仿佛能听到血管内血液汨汨流动的声音。 第一次,孟景嫄有了自己将被这只野兽撕碎嚼烂吞下肚子的实感,这个有些陌生的言恪让她惊惧得五脏六腑开始紧缩。 言恪骨节处不断冒出的血珠沾在白色浴袍上异常显眼,她颤抖着声音尝试与他沟通。 “阿恪,你的手受伤了,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他横冲直撞的吻。 言恪双目猩红,理智完全被绞碎陷进黑暗中,他甚至失了手上的力度控制,弄疼了她。 孟景嫄的眼睛一下就湿了,呜咽呻吟全部被他堵在嘴里出不来,只能从喉咙里闷闷的泄露出来。 她喉间的呜咽给了言恪更大的刺激,他想听她带着哭腔的娇吟,想看她眼泪迷蒙的跟自己求饶,他想狠狠操弄她,将她的呻吟狠狠嚼碎吞进自己的肚子。 他想,他便这么做了。 野兽肆意啃咬了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部位都留下了属于他的标记。脖颈,胸腹,四肢,连带腿间都没有放过。 雪腻的肌肤上,或红或青紫的咬痕、吻痕让野兽更加疯狂。 他吞下她眼角的泪花,掰开她的双腿狠狠贯穿她,没有任何阻隔,他炙热的昂扬与每一层花瓣紧紧交缠,狠狠将它们也搅得稀碎。 后腰的黑豹与少女不断起伏,她短促的娇喊被他咬碎,所有的娇吟全部都被他吞进了腹中。 孟景嫄的腿被掰直了又蜷缩,打开了又合拢,腿间早已被撞得通红。 滚烫的欲望浇在柔嫩的花心,烫得孟景嫄抽搐痉挛。一次,一次,又一次,平坦的小腹被他灌得鼓鼓囊囊。 孟景嫄的声音早已沙哑,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痛与爽在脑海持续炸开烟花,意识开始逐渐抽离,直到彻底被她的野兽吞噬。 野兽释放出最后一波炽热的欲望也直接失去意识倒在了她身上,那根凶器还深深埋在她的体内。 第二天最先觉醒的也是它,湿热紧致的包裹让言恪下意识的挺动腰背,轻缓抽动起来。 经历了一夜摧残的花心此刻敏感无比,火辣辣的刺痛伴随着酥酥麻麻的痒意递上孟景嫄的大脑。 她哑着嗓子哼唧了一声,无意识的挥手,“啪”一巴掌扇在言恪脸上。 言恪彻底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孟景嫄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遍布青紫淤红的咬痕、掐痕。 凌虐的痕迹给了他剧烈的视觉冲击,埋在她体内的家伙明显又涨大了一圈,言恪能毫无阻隔的细细感知着她的温度和紧致。 呼吸变得粗重,刚觉醒的野兽下意识又开始进食。 “痛……好痛……” 沙哑的哭哼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 言恪停下动作,额角的汗滴在孟景嫄锁骨的淤青上,滑进她的锁骨窝,再隐入后颈消失不见,他压抑着欲望,抽身坐了起来,那根家伙抽出她身体的瞬间带出了许多浓稠的白浊。 淫靡的画面让言恪咽了咽口水,他绷紧肌肉,打开她的双腿。 浓稠的白浊淅淅沥沥往外流个不停,花心红肿不堪,还带着些许的擦伤,连腿心都还是通红一片…… 视线再落到她身上,胸前、侧腰、手腕、大腿、脚踝这几个地方还残留着青紫的掐痕,胸前尤其惨烈,雪脯上还有清晰的齿印,娇嫩的小樱桃也在他昨晚的粗暴下磨破了一点皮。 昨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言恪立即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打电话给李宿,说了一堆药品让他赶紧买过来。 李宿一边听一边记,越听越不对劲,最后一个紧急避孕药让他瞬间明白,昨天老板绝对做过火了…… 他不敢耽搁,买好药迅速朝训练基地奔去。 言恪把浴缸里放满热水,轻手轻脚的抱起孟景嫄将她放了进去。 孟景嫄是只旱鸭子,温热的水波一下就让她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的搂紧言恪的脖子,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胸前荡漾的水波。 热水没过她胸前的两点,破皮的地方刺痛明显。 言恪已经打开她的双腿,热水一波一波轻轻冲刷着红肿的花心。 上下的刺痛让她彻底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些可怜的痕迹,闷头埋在言恪的肩膀上张口就咬了下去。 肩头尖锐的疼痛让言恪倒吸一口凉气。 他岿然不动,由着她咬,还歉疚的吻了吻她发顶,轻声给她道歉:“姐姐对不起,我昨天没控制住我自己……” 孟景嫄觉得委屈极了,别人上门求她潜规则,又不是她被潜规则,况且她还义正严词的拒绝了别人,这关她什么事,哪知道喝多了酒的野兽一激就狂,最后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她的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牙关一直不肯放松,咸湿的液体混着铁锈味流进她的嘴里她才松开。 言恪捧起她的脸蛋,轻啄她的泪珠,不停跟她道歉,哄了好久才让她顺了气,还付出了一周之内都不能吃樱桃肉的代价。 收拾好了她的脾气,言恪开始细细的给她收拾身体。 看到水面漂浮起来的白浊,孟景嫄突然想起来昨晚无数次的无套内射,她慌了,焦急的拍打言恪的手臂,“你昨晚都没带套!你赶紧去给我买药!” 言恪心里一动,恶劣的咬了咬她的耳朵,“要是就这样能给我生一个小时候的你出来,我愿意吃斋念佛一整年。” 孟景嫄惊恐极了,立即推开言恪,哑着嗓子拔高了音量。 “你吃斋念佛一辈子我也不要!生个小时候的你我都不愿意,更别说生个小时候的我了!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疼有多遭罪吗?!你赶紧去买药!!!” 言恪看她满脸的抗拒,声音也哑得不像话,不忍心再逗她了。 “让李宿买了,马上就送过来。” 孟景嫄松了口气,狠狠瞪了言恪一眼,又张嘴咬了他好几下才算解气。 言恪将她洗干净,抱出浴室,喂了好几杯水。 于新雪顶着黑眼圈和李宿在房间门口碰了个正着。 李宿这才知道老板昨晚不仅做过火了,还差点把人打残了。 言恪接过李宿的一袋子药,没给于新雪进门的机会,让她和李宿一起去给孟景嫄找吃的,半个小时之后再回来。 以过来人的经验,李宿好心提醒她给孟景嫄准备点遮得严实的衣服。 于新雪看了看孟景嫄今天的行程表,默默掏出电话推掉了上午的备采,再联系Abel重新准备造型。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一十六章 言恪仔细研究了每一样药物,先给孟景嫄喂下一颗紧急避孕药,一边给她倒水还一边满心歉疚的念叨,“下次我再犯浑,你就使劲儿扇我耳光。” 孟景嫄眼神都懒得给他,“你觉得我有反抗的余地吗?” 言恪摩挲着她手腕的淤痕,扇耳光好像是不太可能,她最多也就使点狠劲儿把自己的胸背给挠花,昨天也是这样。 言恪打开一盒白色的乳膏,轻轻抹在她乳尖破皮的地方。 刚敷上的瞬间,火辣辣的疼惹得孟景嫄又在他的肩背添了一道抓痕,后续清清凉凉的感觉蔓延开来才让孟景嫄舒展了眉头。 接着言恪又挖了一坨透明的药膏掰开了她的双腿,轻轻柔柔的将药膏均匀的抹在花心外圈,还伸进了里面转了一圈。 痛痒痛痒的麻意沿着孟景嫄的尾椎节节攀升,被他架起来的双腿微微发抖。⒫o⓲ě.víⓟ(po18e.vip) 她红着脸催促他:“你快点……” 言恪抽出手指,看着指尖带出的晶莹,他也哑了嗓子。 “还有些地方没涂到,姐姐稍微再忍一下。” 他又挖起一坨,先均匀涂抹在修长的中指上,接着将中指缓缓送进湿热逼仄的甬道中,轻轻打磨转圈。 药膏清清凉凉附着在花心外壁和甬道内,他的手指却温热,触感异常明显。 孟景嫄喘着气,颤着小嗓子叫他。 “阿恪…还没好吗?” 他的手在甬道里来来回回轻缓抽动,带着晶莹的花蜜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一股滚烫的花蜜从里面喷下来浇了言恪一手。 孟景嫄躲着言恪的手指,哑哑的哭:“我不涂了……” 言恪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现在腿心也红红的,一幅禁不起再折腾的样子。 这樱桃娇娇气气的样子真要命啊…… 言恪隐忍着收回手指,抽出纸巾将手上的蜜液擦干净,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柔声哄她:“涂好了,不弄你了。” 言恪给她套好冰丝睡衣,又去浴室冷静了会儿,刚把自己收拾整齐,李宿和于新雪提着早餐敲响他们的房门。 于新雪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人士,光是孟景嫄脖颈和锁骨上的痕迹就已经让她头顶冒烟了,她给孟景嫄沟通伍彦胥相关的事情时,全程视线飘忽,不敢往她那边落。 听完于新雪的汇报孟景嫄把手上的三明治一丢,直接给了言恪一巴掌,虽然扇得不重,但还是发出了一声脆响。 两个秘书当场石化,立即偏头躲开视线,生怕看到这一幕的自己被言恪杀人灭口。 孟景嫄教训言恪的声音在他们前方响起,“你这几拳下去,人家直接脑震荡,下巴脱臼,掉了两颗牙。你要是再多挥几拳,我看他大概就要见阎王了,你也可以收拾收拾直接去吃牢饭了。” 李宿和于新雪大气都不敢出,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他们正在猜想言恪将是什么反应时,言恪直接将另一边脸递了过去。 “这边还打吗?”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吓得李宿和于新雪心肝发颤。 言恪将孟景嫄搂紧自己怀里,开始哄她。 “别生气了,好不好?那个垃圾穿成那副模样来勾引你,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来气?”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实在太不禁打了,我大概才揍了他两三下?” 李宿咽了口口水,心里默默吐槽他:“您大概是忘了您的拳头是专业格斗选手的水准,这两三下没几个人禁得住……” 不明真相的于新雪惊呆了,难道真的是那个练习生太虚弱了吗?这才挨了两三下?! 见孟景嫄的脸色还没好转,言恪继续好声好气的哄人。 “昨天喝多了有点上头,没收住脾气,也没控制力道,以后我收着点,好不好?姐姐别生气了,嗯?” 孟景嫄杏眼圆睁,“你还有以后?我是不是该买本刑法给你读一读?!” 言恪秒怂,“没有了!我会做一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 孟景嫄又是生气又觉得他这怂乖怂乖的样子很好笑,表情一下就没绷住。 言恪连忙搂紧她的腰,在她脸上一下一下的轻吻,边吻边请求她:“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 孟景嫄推开他的脸,表情缓和了一点,开始和于新雪讨论起正事。 “明天的三公现场伍彦胥多半是参加不了了,他的经纪人怎么说?” “他的经纪人已经放弃他了,说直接让他退赛。” 孟景嫄沉吟一阵,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的粉丝基础怎么样?” 于新雪翻了翻资料,“目前人气排名是第14名,还算不错。” “什么粉最多?” “颜粉,妈妈粉偏多。” 孟景嫄拿起资料看了一眼,才19岁,正是追梦的好年纪,为了自己的梦伍彦胥从13岁就开始训练,还准备了很多的原创作品参加“N计划”。 他的梦就折在这里了吗?似乎不太公平。 孟景嫄心里有了计较,对于新雪吩咐道:“准备下,去趟医院。我想跟他本人还有他的经纪人沟通一下。” 言恪有些窝火,捏住她的手,“你还亲自去一趟医院?有这个必要吗?” 孟景嫄知道他心里膈应,将资料递给他,耐心跟他解释自己的想法。 “他才19岁,为了自己的梦想已经努力6年了。他昨天之所以来找我应该是误会了我和言莱的关系,我不能因为一个误会就断送他的前途。我打算跟他再沟通一下,看看这孩子还有没有救。” 言恪放下资料,“我也去。” 孟景嫄提防的看着他,“ 你再去补两拳?” 言恪愤懑地咬了她一口,恶声恶气说:“我要去让他看看你男人有多优秀!让他彻底给我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于新雪和李宿又默默撇开头,没眼看。 孟景嫄从Abel给她准备的私服柜里翻出高领打底衫,牛仔裤加BUBERRY风衣,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才和他们一起出门。 换衣服的时候难免会有不少摩擦的疼痛,就又唤起了她对言恪的怨念,去医院的一路上都没给他好脸色。 伍彦胥看到言恪那张脸的时候,瞳孔惊惧地缩了缩,脸颊和嘴角的伤口又开始痛起来。 孟景嫄转移了他的注意,先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接着给她解释了言莱与她的关系。 伍彦胥的眼泪染湿了脸上的纱布,他脑子蒙蒙沌沌,口齿不清地问孟景嫄:“所以言莱会一直是第一名,最终C位出道是吗?” “不是,”孟景嫄认真的看着他,“言莱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源于他自己的努力,跟我和他哥哥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为他做得唯一一件事,就仅仅只是给他提供了这个舞台而已。” 伍彦胥的眼泪更加汹涌,他囫囵低吼着:“别骗我了!我已经不停地努力了6年了!可连前十都进不去!没有你们的帮助!言莱怎么会一直都第一!” “你觉得言莱没有你努力?” 言恪一记眼刀朝伍彦胥飞过去,吓得他瞬间止住哭泣。 他清楚地听到言恪嘲讽他,言莱一个人在北欧偷偷努力的时候他还在舞蹈室里沾沾自喜。 伍彦胥沉默着。 孟景嫄又问他,“言莱平时训练时间有比你们少吗?言莱有掉队拉垮的时候吗?言莱在训练营里面又被特殊对待过吗?” 伍彦胥摇头了,言莱跟他一个宿舍,他很清楚。 他的训练时间比大家只多不少,他从来不掉队不拉垮,他也没也被特殊对待过…… 不过是他嫉妒了,魔怔了,所以才给自己带来了这样的苦果。 “你的梦,还想继续吗?” 他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他抬起头看着孟景嫄,艰难又坚定的说他想。 “那你觉得人生能允许你一直走捷径吗?” 面对孟景嫄的提问,伍彦胥难堪的低下头,闷声说出,“不能。” “明白了就好。” 孟景嫄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表示不会因为这次的事件让他退赛,伍彦胥的眼泪又开始哗哗往下流。 在详细了解了他的身体情况之后,孟景嫄和他的经纪人以及节目组的人讨论出了一个能让他参与的三公演出方案。 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当孟景嫄和言恪他们几人打算离开医院时,电梯十分不凑巧的在维修中。 孟景嫄看了看他们所在的楼层,5楼。 平地的行走还好,上下楼梯…… 孟景嫄往心底沉了一口气,感觉双腿已经开始打颤,腿间也隐隐作痛。 言恪知道她的艰难,直接动手把她抱了起来,孟景嫄也没挣扎,她实在不想折磨自己。 再说,由罪魁祸首出点力气解决问题本就理所应当。 李宿和于新雪对视一眼,都一脸秒懂的笑容,微红着脸跟在他们身后。 TYCP的脸早就刷遍网络,医院的路人们想不注意到他们都难。 不一会儿,孟景嫄被言恪公主抱走下医院楼梯的一幕传遍了网络,照片、视频应有尽有。 关于孟景嫄怀孕的流言甚嚣尘上。 孟景嫄和言恪离开医院就分别了,她刚刚才坐上回基地的车,涂真真的电话就来了。 “你怀孕了吗?!”涂真真的声音激动无比,甚至还破音了。 孟景嫄一下就笑出声了,“你还在做梦吗?” “没有啊……” 孟景嫄明显听到了涂真真声音里的失望,她正想调侃这个准新娘几句,涂真真的话就像连珠炮一样砸了过来。 “那你和阿恪去医院干嘛?你身体出毛病了吗?怎么下楼还是他抱你下来的?” 一番沟通下,孟景嫄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孕”了。 在孟景嫄遮遮掩掩的描述下,涂真真已经接触到了事实真相,止不住的给孟景嫄感慨她家这野兽野蛮的战斗力,闹得孟景嫄面红耳赤骂她没有专心准备婚礼,恶狠狠地挂了她的电话。 于新雪问她要不要发博澄清一下,孟景嫄摇了摇头,她觉得没必要,大家要瞎猜就随他们猜去,懒得费那个心思。 景宜总裁办公室里,江昀乘捏着手机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他始终都没等到他们任何一人澄清的信息。 孟景嫄怀孕的消息似惊雷一般在他脑海里翻滚炸响。 他点开孟景嫄的微信又点开她的电话,反反复复切换了无数次,手指有点发颤。 最终拨通了言恪的电话。 言恪刚坐在会议室,有些奇怪江昀乘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他拿起手机将会议推迟了五分钟。 “她怀孕了?” 接通电话,江昀乘的第一句话把言恪砸懵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江昀乘的指责已经灌进他耳朵里了。 “你就这么控制不止你的下半身?怎么能让她未婚先孕?还是你觉得有了孩子就能绑她一辈子?” 言恪有些火大,冷声打断了他的无端指责,“她没有怀孕。” 江昀乘的声音骤然而止,他张了张嘴,隐秘的欣喜爬上心尖,想到也许是孟景嫄身体出了问题,这一丝欣喜瞬间被担忧替代。 “今天在医院怎么回事?她身体不舒服吗?” 江昀乘太过自然的关心让言恪有些不爽,他不轻不重地刺了江昀乘一下,“昨晚有点过火了,她有些乏力而已。还有,你的关心过度了。” 这两句话正中江昀乘的核心,他沉默三秒,直接挂断了电话。 言恪扬了扬眉,觉得浑身上下都通泰舒畅了不少。 李宿见他通话结束,简单给他汇报了一下网传孟景嫄怀孕的事情。 言恪不想让她就这么背上带球跑的黑锅,让李宿安排了官方澄清。 很快言氏集团官博的澄清声明挂上了热搜。 “老板求婚还没成功,他的身份还未合法化,怀孕是假,请诸位理智吃瓜。” 网友们抓住了重点“求婚还没成功”,不断在评论区@原图的官博,询问求婚什么时候能成功,民政局已经给他们搬过来,请求言恪和孟景嫄原地结婚。 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评论区@景宜的官博,说言恪都已经开始求婚了,问江昀乘慌不慌。 最后打破僵局的是原图的官博,原图官博发出了致命三连。 “你工资多少啊?有对象了吗?什么时候结婚啊?大家先把这几个问题理理清楚哈~别老盯着我们家BOSS,人家会害羞的!总之,cp粉就放心大胆粉,他们已经锁死了,钥匙官博吞了,糖只会多得发齁!be粉就多关注关注你们的男主,听说最近他们家股票又涨了呢~就酱!散会!” 顽皮又不失分寸的公告,让网友们喜笑颜开的转移了注意力。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幕降临,训练基地正在进行三公彩排,孟景嫄专注于舞台上的表演,对言恪的到来丝毫不察。 节目组很懂节奏,直接把大部分的摄像头都对准了言恪和孟景嫄。 第一组表演结束,孟景嫄不太满意,指正了几个斗牛舞的动作,让他们再来一次,但是第二遍还是有些差强人意,斗牛舞的几个动作是支撑整个表演的灵魂,这几个训练生始终没抓住斗牛士气宇轩昂勇往直前的大无畏气概。 孟景嫄有些焦灼,走上舞台打算手把手掰正他们的动作和视线角度,言恪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在她脸颊落在一个吻。 “别着急,我帮你。” 言恪温柔的嗓音还在孟景嫄耳边回旋,人已经脱掉了黑西外套递到她面前,孟景嫄自然伸手接过他还带着体温的外套,看着他走到训练生面前。 言恪周身摄人的气息让训练生们有些瑟缩,他们还没调整好站立的姿势,清冷的声音响起,拎紧了他们的注意力。 “斗牛舞没有胯部的扭动动作,脚步干净利落,舞步的重心在脚底,多数向前的舞步都是脚跟的动律.以脚掌平踏地面完成。动作的力度要强,眼睛里要充分表现出如同真实斗牛时的挑动公牛、追逐公牛的眼神。” 言恪说完,双脚并步,重心落在前脚掌,骨盆前倾,双手叉腰。 衬衣马甲也盖不住他周身狂野果敢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啪”,他的左脚开始第一步重踏,脚步四周的舞台面板在他的力度下扬起一层细密的尘雾。 这一下也重重踏在孟景嫄心上,她的心也跟他脚下的地板一起颤抖,心跳砰砰作响,热烈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怎么都挪不开。 狂放的野兽太迷人了。 言恪动作继续,右脚脚跟离地,短促的用脚掌踏步,左右依次交换,双手上举,打开宽阔的弧度。 眼神坚定挑衅,激发着周遭的荷尔蒙急速攀升。 当他收回动作,孟景嫄还在他极具张力的磁场里神移,其他几位训练生也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言恪声音唤醒他们的意识,“把你们大腿夹紧,力量向下,坚定眼神,动起来。” 练习生们在他的命令下立即行动起来,尽量模仿着他刚刚的样子。 有了一个卓越的榜样,他们的气势暴涨,已经比刚刚雄浑了不少。 这次总算是让孟景嫄满意了。 等他们离开舞台,孟景嫄直接搂着衣服贴到了言恪身上,眼中还带着没化开的沉迷,莫名想到了一句霸总的经典台词说了出来,“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言恪哑然失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凑近耳边勾引她,“晚上再给你看。” 孟景嫄立马觉得腿心发烫,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将手上的西服扔了回去。 后面几个小组的表演总体来说还是让孟景嫄很满意的,尤其言莱他们那个小组。 伍彦胥忍着疼痛没有错过彩排走位,造型师给他带了一个镶满碎钻的口罩,只露出生机勃勃的眉眼,别有一番神秘的诱惑。 他们整个队伍也不再只有言莱一个人闪光,整个小组都进步了不少。 但他们撩腹肌的舞蹈部分孟景嫄没看清,因为她的眼睛被身边的人伸手蒙了起来,同时她听到言恪清冷的声音带着性感的呼吸在耳边响起,“他们的腹肌都没有你男人的优秀,晚上回去让你好好看个够。” 孟景嫄埋在头发下的耳垂一下就红了,她掰开言恪的手,言莱他们的衣服已经放下来了。 言莱在台上将自己哥哥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心里默默吐槽他,但还是老老实实收回了打算抛给嫂子的媚眼。 伍彦胥也看到了,脸颊还疼着,他撩完衣服火速放下,老实得不得了。 彩排结束,言恪和孟景嫄一起回到基地的酒店。 当天晚上言恪履行承诺,让孟景嫄欣赏了很久的腹肌,还被要求光着上半身跳了一场斗牛舞。 看得孟景嫄心跳加快神经兴奋,但是她身体的“伤残”还是让她和言恪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只是温馨的抱在一起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孟景嫄做了些备采,和练习生们一起开了个动员会,就进入了化妆间,开始造型,准备晚上的三公现场录制。 孟景嫄换上Abel给她挑选的水蓝色西服套装,看到她脖颈胸口还没消退的痕迹Abel有些头痛,摇了摇头拿起遮瑕盘开始一点点“粉刷”。 半个小时之后,Abel无奈的声音响起,“BOSS,下次能不能让言总收一收?你们这喂狗粮就不说了,无形中还增加了我巨多的工作量……” 孟景嫄尴尬的笑了笑,“Abel,辛苦你了。以后不会了,我教育过他了。” Abel摇摇头,继续“粉刷”工作。 花了一个小时,好歹是把她脖颈和胸前的痕迹遮干净了,解决完最显眼的问题,Abel快速给她完成了一个精致简洁的淡妆。 孟景嫄踩着高跟鞋进入录制现场,晃眼竟然还在看到了不少CP粉举起了她和言恪的应援灯牌,让她切身体会到了被人粉的感觉。 面对粉丝的激情,孟景嫄回应他们一个舒心的笑容,朝他们挥了挥手,结果他们喊得更厉害了,孟景嫄笑着点了点头不敢再回应了。 晚上八点,三公的比赛正式拉开序幕。 孟景嫄作为本期的飞行拥有票数加权的权利,她将在六组表演中选出她认为最精彩的一组,给他们小组带来1.5倍的票数加权,还要给每一位训练生的表演打分,他们的分数也将作为票数加成算进得票总额。 这项任务其实挺艰巨的,孟景嫄不敢懈怠,认认真真专注这台上的每一组表演。 中场休息的时候,下班的言恪又来探班,还带了无数的甜品饮品慰问辛苦的工作人员们,节目组巴不得集体请愿让嫄总再多在摄制组呆几天,热度也有了,福利还特别棒。 各个艺人导师客客气气的跟言恪打完招呼继续补妆,Abel只给孟景嫄的脖颈处补了点粉,很快就把身旁的位置让给言恪。 孟景嫄忙着给各个练习生打分,象征性在言恪脸上落了一个吻就继续专注在手上的资料板上。 言恪知道她最近几天没好好吃饭,让李宿递来一盅燕窝,他捏着勺子,小口小口喂进她嘴里。 台下的cp粉看到这一幕沸腾得不得了,拿出手机相机拍个不停,尖叫也不停。 孟景嫄被打断思路,不耐烦的蹙了蹙眉,言恪转头跟李宿吩咐了几句。 李宿带着工作人员提着几箱饮品,走到cp粉扎堆的地方,将饮料一一分发下去,并友好的提醒他们要在大家都休息的时候也要保持安静。 粉丝们接过饮料都乖乖的抱着瓶子默默看着他们冒星星,再也没有大吼大叫。 没了扰人的尖叫,孟景嫄看着刚刚的回顾视频,认真打下分数。 言恪喂完一盅燕窝,孟景嫄也打完了分数,她动动僵紧的脖子,言恪放下碗盅,自觉地给她按了起来。 孟景嫄转身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柔软的声音传到言恪耳朵里,“你别忙活了,下班就赶过来你也累了,让我充会儿电就行。” 言恪看着她乌黑的发顶,脸上全是温柔的笑意,“充电哪是你这么冲的?” 孟景嫄仰头看他,“那不然怎么冲?” 言恪俯身给她一个吻,清冷温柔的声线滑进她耳朵,“这样才叫充电。” 孟景嫄笑得眉眼弯弯,望着言恪甜丝丝的告诉他,“嗯,我一下就满电了。” 言恪掀起嘴角笑出声,温柔拍了拍她的头。 冰蓝和藏蓝的两道身影紧贴在一起,无声地圈出一片甜蜜的真空地带,没有人想去破坏这份美好。 除了Abel。 Abel在孟景嫄身后紧张得不得了,轻声提示孟景嫄:“注意遮瑕!别蹭掉了!” 孟景嫄一下就绷直背脊,将言恪推开了。 被推开的言恪不明所以,“什么遮瑕?” 孟景嫄横他一眼,“你看看我脖颈和胸前,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吗?” 言恪的站得高,视线落在她胸前只看到白嫩的曲线和中间的沟壑,他咽了咽口水,半蹲下来,不确定的小声问她:“被我揉大了?” 孟景嫄红着脸轻轻给了他一耳光,“满脑子黄色废料!你留下的痕迹,Abel今天遮了一个小时才遮完!” 言恪失笑,举手跟她发誓,以后绝对注意,不折磨她也不给Abel增加工作量。 短暂的休息时间,孟景嫄和言恪给他们的cp粉们提供了无数的新糖素材,不一会儿各种视频剪辑,精修图就开始在微博流传起来。 录制继续,言恪坐到了摄制组给他准备的前排亲属观赛区,他全程安安静静看完了剩下三组的表演,只是在言莱他们组撩衣服露腹肌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看到孟景嫄一脸淡定,他继续面无表情的看向舞台。 看来他昨晚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孟景嫄现在对于这种男色和肌肉已经有了相当好的抵抗力了。 所有的表演全部结束,孟景嫄认认真真打完分,将结果交给节目组。 主持人问她为什么认为第一组是今晚最精彩的表演,她给出的理由是他们组进步最大。 的确,昨天彩排和今天表演完全是两个状态,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孟景嫄的决定让第一组的练习生们激动得眼泪汪汪。 他们的组长,一位来自美国的少年作为代表发布感言,噼里啪啦讲了一堆英文,除了感谢孟景嫄、节目组和粉丝,还特别的提到了言恪。 他们十分感谢言恪昨晚的倾身教学,不是他的话,他们最核心的斗牛舞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进步。 说完,队员齐齐朝言恪鞠了一躬。 节目组很会来事,直接把镜头切到了台下的言恪身上,还递了一个话筒给他。 接收到孟景嫄骄傲的小眼神,言恪接过话筒,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通过话筒传遍现场。 “You guys did make a lot of progress tonight. You deserve it. The future is still waiting for you guys. Keep going.” (你们今晚的确进步了很多,这是你们应得的荣誉。未来还等着你们,继续努力。) 清冷的声线搭配流畅的英文,让现场大部分女生的心都酥了,尖叫声响彻整个现场。 主持人见状,立即将话题转到孟景嫄身上,“天哪!言总连斗牛舞都会!嫄总,您知道还有什么是言总不会的吗?” 孟景嫄拿起话筒,脸上是自信又骄傲的笑容,“这个问题我也还在探索中,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他总能给我很多惊喜,尤其擅长把不会都变成会。” 主持人咽下这口狗粮,问言恪:“言总,嫄总说您擅长把不会都变成会,是因为您天资聪颖,学习能力超群吗?” 镜头切到言恪身上,他看向孟景嫄笑得十分宠溺,“这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我有着驱使我必须要会的终极动力。” 全场人都疯了,这口粮太哽人了,使得他们不得不拼命尖叫来消化消化,整个现场都席卷着他们这场甜蜜的风暴,连空气都甜津津的,四处都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 言莱看着屏幕上那张骚包的脸,嘴角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心里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教别人跳舞不教自己弟弟,就知道到处撒狗粮。 主持人在尖叫声中将流程拉回正规,依次公布孟景嫄为48位练习生打评的分数。 言莱看到屏幕上的十个满分里有自己的名字在内,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心里好人的天平又往自己嫂子那边倾斜了一大截。 结束了所有的录制,孟景嫄让于新雪带着导演组的人们出去小聚一番,犒劳犒劳他们的辛苦。 孟景嫄疲乏得厉害就跟着言恪直接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困意一阵一阵袭来,她眼睛一闭,靠在言恪怀里睡着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二天节目组的负责人专门来孟景嫄办公室询问她能不能把言恪在节目中出现的镜头全部剪进去,孟景嫄欣然同意了,三公现场他都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剪的呢? 后面如期播出的两期“N计划”迎来了空前的热度,尤其言恪给练习生们示范斗牛舞那一段,不到一分钟的片段在网络上播放次数瞬间破亿。 网友集体感叹,终于感受到了嫄总拥有的快乐,今天又是爱上别人老公的一天。 但随之而来的负面影响也开始蔓延。 眼尖的网友在三公现场一闪而过的同框画面里察觉了到言莱和言恪的长相有三四分相似,联系到他们同样的姓氏,言莱是保送C位的传言愈演愈烈。 其他练习生的粉丝和言莱的死忠粉已经开撕,一边吵嚷着让关系户滚出“N计划”,一边坚定告诉大家言莱靠的是自己。 公关经理第一时间征求了孟景嫄的意见,孟景嫄送给他八个字“不逃不避,证据说话”。 公关经理秒懂,立刻着手开始安排。 原图官博发布声明,先大方交代了言莱的身份背景,接着郑重的告诉所有人,言莱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获得过一丝一毫的优待,附带孟景嫄和公关部经理在办公室里交谈的一小段录音。 “不用给他刻意营造人设,这孩子有他独特的发光点,让他的粉丝们自己去发掘,我们不要过分引导。另外,在节目拍摄和剪辑过程中,告诉所有工作人员,对他一视同仁,不要带背景滤镜去偏爱他。我不希望他的背景掩盖了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别让背景成为他发光发热的阻碍,懂我意思吗?” “明白了,嫄总。” 同时,“N计划”官博放出了言莱训练的时长记录,以及言莱每一次的舞台直拍,还有同寝室和同组队员们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常记录。 这每一个事实都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向那些不实的谣言。 言莱的粉丝纷纷为自己的偶像转发助力,言莱一跃成为娱乐圈“明明有捷径偏要自己闯”的典型代表。 这一次事件,言莱也得到了相应的好处,他的事业粉暴增,对他以后的发展有着极大的助力。 光棍节那天,罗仕允给涂真真定制的婚纱送到凌城,涂真真立即从原图把孟景嫄捞出来去陪她试婚纱。 走进婚纱馆,挂在正中的那件婚纱瞬间就抓住了她们的目光。 延续了Berta家一贯复古奢华又极致性感的风格,涂真真这款定制婚纱用深V鱼尾的款式搭配精致的刺绣和奢华闪耀的珠光,美艳得不得了 孟景嫄疯狂赞美罗仕允的好眼光,催促涂真真赶紧套上身给她看。 当涂真真拖着长长的鱼尾向孟景嫄走来时,孟景嫄被她的美震撼到失语,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滚出眼眶。 看到她掉落的泪珠,涂真真也笑着流下了泪,一边抹泪一边不解的发问:“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孟景嫄哽咽着,“我也不知道……大概你太美了……把我美哭了……” 涂真真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神经病,又哭又笑的,她伸手擦掉孟景嫄的眼泪,“还以为你对我的美早就免疫了呢,没想到还把你美哭了!” 孟景嫄带着泪光看着她,“我们已经一起走过生命中的18个年头了,我曾经也幻想过你穿婚纱的样子,可是当你真的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时,我却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感觉了,就很想哭……” 涂真真伸手抱住她,她懂她的感受,“等你穿婚纱的那天,我肯定也和你一样……” 两个人在彼此的拥抱中平复了情绪,涂真真松开她,“去试试你的伴娘服。” 孟景嫄咬着唇,低头躲开涂真真的视线,拒绝了她。 “真真,我就不试了。我离过婚,给你当伴娘不吉利,你让小雪她们给你当伴娘比较好。” “孟景嫄,” 涂真真连名带姓的叫她,让她一下绷直了背脊,她抬起头忐忑地望着涂真真。 涂真真的表情严肃异常,语气更是如此,“你觉得我涂真真是讲究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俗人吗?你自己刚刚也说我们已经一起走过生命中的18个年头了,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是我最期望的伴娘?” 孟景嫄的眼泪又包了一眼眶,涂真真还恶狠狠的对她说:“你就算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我他妈也要把你揪来给我做伴娘!” 孟景嫄带着泪花被她逗笑了,“别了,我可不希望你七老八十还二婚。” 涂真真挑挑眉,发布指令:“去给我试你的伴娘服。” 孟景嫄乖乖尊崇真真女王的命令,走进试衣间。 搭配着自己的婚纱,涂真真给她挑选了一条白色丝缎吊带裙,既符合她的气质又跟涂真真华丽性感的婚纱相得益彰。 两个人站在一起,旁边的婚纱店的店员都忍不住主动提出帮忙拍照的申请。 两人的合照,涂真真的单人照第一时间被分享到了“高质量人类聚集地”。 还在外地出差的罗仕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罗仕允:老婆真美! 罗仕允:嫄嫄也美。 罗仕允: 12月11日那天你们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和伴娘。 言恪看到照片,心里的结婚梦又蠢蠢欲动,但害怕把孟景嫄逼得太紧,只能强行压下,理智回复罗仕允。 言恪:仕允哥你没得选了,伴郎服拿过来@罗仕允 罗仕允秒回,语气早有预谋。 罗仕允:已经订好了,等我回来就给你。 项和韵蹦了出来。 项和韵:或许,仕允哥有考虑过多几个伴郎吗? 柯文星:+1 戚月杉也诈尸。 戚月杉:或许,真真姐有考虑多几个伴娘吗? 甘觅:+1 于新雪:那我也+1? 臭美够了,孟景嫄和涂真真走进试衣间将婚纱换下来。 孟景嫄的伴娘裙穿脱比较简单,比涂真真先走出试衣间,她拿起不停振动的手机,将群里的消息先浏览了一遍。 等涂真真出来,孟景嫄把手机交给她,建议道:“真真,小朋友都争相给你和仕允哥做伴郎伴娘,要不热闹一把,接受他们的盛情?” 涂真真翻了翻群消息,温馨的感觉在内心流淌,她和孟景嫄相视一笑,“你说我这人吧,就爱热闹。” 她抬手在群内回复。 涂真真:里面的伴郎伴娘申请全部收到,必须批准! 涂真真:阿恪和嫄嫄一对,言莱和杉杉一对,柯文星和李宿一对,项和韵和觅觅可以凑合一下,小雪……能自带伴郎吗? 项和韵不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哥哥脱单的机会,立刻发言。 项和韵:我推荐我哥!项和凌和小雪配一脸! 孟景嫄心里瞬间打起小算盘,立刻赞同。 孟景嫄:我复议。 孟景嫄:小雪,你的意见呢? 于新雪看到孟景嫄前面硕大三个“我复议”,她哪里还敢有意见,乖乖回复了没意见,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罗仕允看到消息,火急火燎行动起来。 首先他主动联系项和凌发出伴郎邀请,得到首肯之后,他吩咐助理赶紧同时还联系婚纱店加急制作其他几套伴郎服。 涂真真跟孟景嫄直接在婚纱店里开始挑选其他几个女孩子的伴娘服,刚挑了没几条裙子,柯文星突然蹦出一句话,炸翻了他们所有人。 柯文星:老婆,我也想看你穿婚纱!@李宿 群里的信息唰唰唰冒个不停。 孟景嫄:想看+1 涂真真:想看+1 戚月杉:想看+1 甘觅:想看+1 于新雪:想看+1 项和韵:想看+1 言恪:那我也+1 罗仕允:我也…… 李宿疯了,直接在群里对柯文星发布必杀令。 李宿:柯文星,你没了。 自己开启的火葬场自然得自己来圆,柯文星持续付出惨重的代价长达一个月,才唤回李宿的笑脸。 言莱后面拿到手机的时候鸡叫到不行,恨透了“N计划”基地收手机这个魔幻操作,害他错过了无数精彩的瞬间。 12月10日,原图第一次给言莱开了后门,把他放出基地。 言莱是最特殊的伴郎,他的伴郎服都是项和韵去基地录节目时“夹带私货”给他带进去的。 为了不耽误同小组的节目排练进度,言莱前几天疯狂练习,直到所有队员一致认可他十足熟练,他才放心的请了两天假。 在基地里被困了将近两个月,此时的言莱就像是放敞的狗子,揣着一腔激情奔向罗仕允和涂真真的新婚别墅。 伴郎和伴娘集结完毕。 以柯文星和项和韵为首的伴郎们拉着罗仕允开启了boys, night,作为party queen的涂真真领着她的伴娘们进入了girls, night的狂欢。 至于李宿嘛,当然是作为伴娘跟涂真真他们一起了…… 言恪得到钟叔的线报,涂真真带着他们一群人进了Samurai,这群大男人坐不住了,立刻从Wintry转移阵地。 涂真真正豪迈给她的诸位伴娘宣布今晚让他们放肆挑选美男时,美男们进来了,并自发选择了今晚自己的服务对象。 看到美男们的瞬间,涂真真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其他伴娘们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罗仕允坐在涂真真身边,嘴角带着森冷的笑意,“今晚,我会好好服务你的。” 涂真真背脊一凉,知道自己绝对要完,她硬着头皮开始声讨罗仕允:“今天是婚前狂欢夜!男方女方各玩各的!我们都没去干涉你们,你们怎么能来妨碍我们呢?” 罗仕允冷笑一声,“哪里妨碍你们了?我们今天来Samurai兼职,专门给你们提供服务。” “是,这点我有经验。之前为了我老婆就来这里兼职过一回,今天再兼职一回也没问题。” 言恪看着孟景嫄,眼神危险,“你说是吧?” 孟景嫄脑海中迅速亮起红色警报,她忙不迭点头,“是!我无条件接受你的服务!” 言恪挑起她的下巴,贴近她的唇,笑得惑人,“我老婆真乖。” 孟景嫄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主动凑了上去。 涂真真看着那对狗男女欲哭无泪,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孟景嫄那个重色轻友的女人竟然先拔了翅膀! “你还想说什么?”罗仕允朝她扬了扬下巴,弦外之意就是“洞房前你还有遗言吗?” 涂真真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戚月杉,但是她已经看不到了,言莱没给她接受讯号的机会,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她摁在怀里纾解相思之苦。 涂真真再看向李宿。 ojbk,柯文星把他压死了。 那单身的觅觅和小雪总可以拯救自己了吧?! 带着这样天真的想法,涂真真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项和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着于新雪走出了房间,甘觅在项和韵的怀里飞了满脸红霞。 涂真真咬着嘴巴,可怜巴巴地看着罗仕允。 罗仕允只挑了挑眉,涂真真心里一跳,就主动贴上去,咬住他带着酒气的唇。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涂真真在心里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单身夜狂欢! 鉴于明天还有婚礼这场重头戏,美男们的“贴心服务”并没有持续很久,1点左右就把服服帖帖的新娘和伴娘们一起送回了涂宅。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可是各自回家之后他们也并没有乖乖休息。 伴娘和新娘横七竖八的躺在涂真真床上,一张Kingsize的大床被她们五个人铺得满满当当。 李宿盘腿坐在床尾的脚塌上,被她们限制级的话题羞得脸色赤红。 “李宿,柯文星老是老婆老婆的喊你,是不是你一直被他压?你有没有考虑过反压一次?” 床铺上的五位女士用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注视着他。 李宿的脸越来越烫,低下头闭着眼睛,小声解答她们的疑惑,“大部分时候是我被压,最近是我反压他……” “哇哦!!!!!” 她们不得了的惊叹刚刚结束,下一个致命问题又来了。 “那你觉得他压你舒服还是你压他舒服?” 李宿的头埋得更低了,“都舒服……舒服的点不一样……” 涂真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倒也是!就好比女人被温柔的做和粗暴的做一样,各有各的爽点在。” 戚月杉酒精已经上头,坏笑着问他们:“那你们喜欢温柔的做还是粗暴的做?” 甘觅点点她的头,“不先亮出你自己的底牌,就别想听到我们的答案!” “我家那个就是个愣头青。”戚月杉嘟着嘴,有些小埋怨,“加上我们见一次面也很不容易,现在一共才做过不到5次。每次都急吼吼的,他哪有闲心温温柔柔的来……” 一群人都哄笑不停,这着实符合言莱的铁憨憨风格,做爱都横冲直闯的。 “那你疼不疼?”于新雪眨着眼睛,一脸萌新的担忧。 “第一次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疼的,但是后面就好了。”戚月杉也微红了脸,“光是他那张脸就已经让我有感觉了,蛮横点反而还更刺激……” 她忽然转头看向孟景嫄,“不过,嫂子这么身娇体软的,肯定接受不了粗暴的吧!哥是不是每次都很温柔?” 孟景嫄脑子突然闪过训练基地那一晚,又痛又爽的加倍刺激还刻在她的身体里,她不着痕迹地夹了夹腿,吞吞吐吐的说出事实真相,“也不是每次……他有一次丧失理智了,做得特别凶……” 李宿悄悄举起手,“我好像知道是哪次……” “我也知道。”涂真真的手也举了起来。 于新雪也加入这个队伍,“我也。” 剩下甘觅和戚月杉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轻呼:“我们怎么不知道?” 戚月杉满脸求知欲,“能展开讲讲吗?” 孟景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晚的画面碎片,将腿夹得更紧了,红着脸开始娓娓道来:“他那天喝多了来训练基地找我,刚洗完澡出来就碰到一个小孩来自荐枕席,他一句话没说把人家摁在地上打。” 于新雪默默补了一句:“对,两拳给人打成脑震荡了……” “然后呢?”甘觅想知道剩下的重点。 “然后,他直接把我扛进屋,反脚登上门,把我摔在床上,伸手扯烂了我的浴袍……”孟景嫄脸上的红色加深,后面羞涩的内容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李宿接上:“老板就化身野兽咬了老板娘一身的痕迹,早上火急火燎给我打电话让我买药送过去。后面Abel还给我抱怨,光是遮老板娘胸口和脖子上的痕迹就花了他一个多小时。” “我靠!这么刺激的?!”涂真真拍了拍孟景嫄的肩膀惊呼,“没想到你这么娇滴滴的人儿还禁得起那个野兽这么闹腾!” 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贴近孟景嫄,“那晚有被爽到吗?” 孟景嫄羞恼的推开涂真真,“等哪天你把仕允哥气疯了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我早就试过了。”涂真真一脸看小朋友的表情藐视她,“18岁那年我给他下药了,不然你以为他会主动动我一根手指头吗?” 此话一出,全员震惊脸看向涂真真。 于新雪打了个寒颤,瑟瑟缩缩称赞涂真真:“真真姐,你是真的勇……” 其他人纷纷点头。 甘觅豁达的笑道:“我的第一次是别人给我下药,真真姐第一次是她给别人下药,着实厉害了。” 她的话让气氛凝滞了一秒,随后大家纷纷靠近她,拍头的、捏手的、拍肩的……全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安慰她。 她笑得很释然,“没事,都已经过去了。遇到你们的那一刻,我已经开始了新生。以前,不重要了。” “那,项和韵……”戚月杉满脸忧心看着她,“既然已经开始新生了,你为什么还一直拒绝他呢?” 甘觅咬着唇,低声说出自己的心声:“我之前一直觉得能这样活着已经很好了,我不想打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我,我觉得我一个被拖入泥潭的人太脏了,配不上他。” “那件事小韵知道,”孟景嫄握着她的手,目光一如之前看她那样澄澈,“我们,包括小韵在内,没有人觉得你脏。相反,你的坚韧和坚强让我们佩服不已。觅觅,不要看轻你自己,也不要看轻你的朋友们。” 涂真真捏捏甘觅的肩膀,给她女王式安慰:“我可不会挑一个自暴自弃的人来当助手。小觅,你很好。” 甘觅笑着流下眼泪,被项和韵撬开一丝的心现在已经敞开了大半。 涂真真将目光转向于新雪,“性单恋者,说说吧,晚上跟项和凌去哪儿了?干嘛去了?” 于新雪立刻绷直背脊,小声嘟囔,“他突然把我拽出去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被他碾压的滚烫触感好像现在又爬上唇角。 “哦?”孟景嫄饶有深意看了她一眼,眼角带着调侃的笑意,“咬嘴干嘛?回忆他给你的吻吗?” 于新雪瞬间被她一句话烤热,从头红到脚。 众人开始一人一句的调笑她,让她一个母单到现在的雏儿羞得躲进了被窝中。 在罗仕允的新婚别墅中,一群大男人围着茶几在地上坐了一圈。 项和韵和项和凌两兄弟一口闷下杯中的酒,不住感叹女人太难追了。 柯文星笑得散漫又随意,“我追的不是女人,这个我没发言权。” 罗仕允和言恪对视一眼,撇了撇嘴,谁说不是呢。 言莱给他们掺好酒,抬头懵里懵懂的来了句:“不难追啊!我反而觉得挺难拒绝的……” 一句话犯了众怒,被自家哥哥赏了个暴栗不说,还被灌了一肚子酒,只好对着他们大喊饶命。 言莱被灌得苦不堪言,小脑瓜灵机一动打开了一个新话题,“哥!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我们给你当伴郎了?” 言恪咽下这口酒,长出了一口气,“我也想,但是不能把你嫂子逼急了。” “那丫头还没松口?”罗仕允皱着眉头问言恪。 “没有。”言恪无奈的摇头,“明里暗里求了好多次婚,不是被她逃避忽视就是被她婉言拒绝,也跟她谈过几次,但她让我给她些时间。” 柯文星不理解,他用手撑起身体,询问言恪:“不是,老大你这么完美的对象我嫂子为什么不想跟你结婚啊?” 言莱也坐直身体,附和发问:“对啊!嫂子不是那么喜欢你吗?怎么就不想结婚呢?” 项和凌看向言恪的目光也带着不解,这对情侣一直是狗粮产出大户,在他看来这结婚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谁知女方竟然不愿意…… 项和韵斟着问言恪:“是不是之前事情,嫂子还没走出来?” “可以这么说,”言恪盯着手中的酒杯,“她还没拾回对婚姻的信心……” 罗仕允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急不来,再给她些时间吧。” 言恪点点头,接受罗仕允的安慰。 几个大男人七嘴八舌的出起了馊主意,什么给避孕套扎几个洞,什么把孟景嫄灌醉了哄她签结婚协议,什么带着孟景嫄一起上恋爱节目当着全国观众面前求婚…… 这些全部都被言恪笑骂着拒绝了,他怎么舍得这样去逼她呢,他选择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重拾对婚姻的信心。 大不了多花些时间。 凌晨3点半,新郎新娘以及他们的伴郎伴娘们终于全都闭上嘴,合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除了罗仕允,孟景嫄竟然是他们一群人里醒的最早的那个,明明是涂真真结婚,她却比新娘还激动。 孟景嫄看了看手机,7点15分,她没有任何犹豫把涂真真从床上拖了起来,连带一众伴娘们都被她给叫醒了。 8点,Abel带着造型团队准时到达涂宅,他直奔新娘卧室,发誓一个半小时之后会给他们一个美艳无双的新娘。 其他化妆师们拉着各自的服务对象在涂宅的各个地方落座。 涂老大也起了个大早,被尹笑萍揪着耳朵去清理胡须,还让自己的化妆师给他吹了个精神的背头,霸气得很。 孟母孟母一大早就来到涂宅,要亲自为自己的干女儿送嫁。 妆发过程中,从原图搬来的摄影团队已经扛着机器开始记录了,等他们妆发完毕,更是咔咔拍个不停,从新娘的卧室的闺蜜照,到涂宅大厅的全家福,一个也没落下。 拍得摄影师们不住感叹,这是他带过最上镜的一届婚礼摄影了,什么影后、老板、总助这些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更别说本身就自带修罗气场的涂老大了,一个眼神就让摄影师手哆嗦。 10点30分,罗仕允带着他豪华的伴郎阵容前来迎接他美丽的新娘。 伴郎们一下车,摄影团队更疯狂了,豪车加帅哥的搭配,谁不爱? 罗仕允手握捧花,迈进熟悉的涂宅,先是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的岳父岳母以及孟父孟母鞠了一躬,然后来到新娘房间跪在他的爱人面前将漂亮的手捧花递给她。 “老婆,我来接你一起去我们的新家。” 涂真真带着温暖的笑意接过罗仕允手中的捧花,在罗仕允的公主抱下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脖。 在伴郎伴娘们的欢呼中,罗仕允抱着他的新娘子走出涂家,涂老大和尹笑萍站在涂宅门口送嫁。 尹笑萍和孟父孟母都一脸笑意,嘴角都没放下来过,反倒是涂老大红着眼睛,盯着这对新人,眼睛都忘了眨。 涂真真也红了眼睛,笑骂涂老大:“老头你干嘛呢!怎么就红眼睛了?待会儿庄园不是马上又要见面嘛!再说,从新家到咱们家,我步行20分钟就能回来了,你有出息点!” 尹笑萍也好笑的看着涂老大,朝他背上呼了一巴掌:“收收你的情绪!以往你不是老担心没人降得住她吗?现在多了个女婿帮我们管着她,你大可放心了。” “是啊,老涂。阿允给你做女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安心等着当外公吧!” 孟母也笑着规劝涂老大,孟父在一旁接连点头。 罗仕允搂着涂真真的手收紧,郑重的看向涂老大,只说了四个字,“爸,你放心。” 包着泪花的涂老大让孟景嫄没忍住附上言恪的耳朵悄声吐槽:“干爹总是这样,外表硬汉,内里就是个小哭包!之前得知我悄悄扯了结婚证也……” 话说到一半,孟景嫄顿住了。 收起脸上的笑意,站直身体咬紧了下唇。 言恪嘴角的笑容只凝滞了一瞬,然后又拉大,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光洁的耳垂,轻声逗她:“那你猜猜,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干爹还会不会哭?” 孟景嫄转头,润软的唇擦过他上翘的嘴角,眼中带着水汽的温暖一阵阵扩散,她吻上他微笑的唇。 结束温柔的吻,她贴着他上翘的嘴角回答他:“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干爹肯定会哭的。” 言恪搂紧她的腰,嗫嚅一阵,求婚的话即刻就要蹦出口,又被他收住了。 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他只是带着笑说:“那我等着那一天。” 孟景嫄点点头,松动了心里的那扇门,给了言恪一个肯定答复,“那一天会来的。” 一排顶级豪车围着涂宅的庄园绕了一圈,开进了罗仕允他们的婚房。 在摄影团队的指导下,一张又一张绝美的照片新鲜出炉。 在婚房收集了足够的素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真允庄园出发。 真允庄园是一个民国时期的复古庄园,罗仕允很早就买下来,花了大力气修缮装饰,就为了今天。 在涂真真的要求下,他们的婚礼减少了很多繁文缛节,给他们留了大把的时间让摄影团队尽情发挥。 在他们拍摄过程中,宾客陆续到来。 宾客并不多,大多是涂家和尹笑萍的心腹之交。 中午12点,在现场交响乐队的伴奏中,涂真真挽着涂老大的手臂,一步一步朝着罗仕允走去。 在神父的宣导下,两人均带着幸福的笑意对彼此说出:“我愿意。” 新郎深长的热吻结束,新娘涂真真带着脸上的红晕,直接将捧花递给了孟景嫄。 “我们姐妹两个一起相伴18年了,今后的日子也会一起度过。但不同的是,我身边多了一个陪我,我希望你的身边也能多这么一个人,能恪守不渝,陪你一起走完余生。” 孟景嫄接过捧花,不住的点头,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撒,看得一旁的两对父母都鼻头发酸。 罗仕允什么都没说,拍拍言恪的肩膀,将话都放进了这个动作里。 婚宴结束,他们一群年轻人在庄园开启了彻夜的狂欢,天快亮的时候才各自离开。 涂真真新婚的第三天就被罗仕允带去海岛度蜜月了,原图的一揽子事情就落到孟景嫄身上。 不过,涂真真还有点良心,把甘觅给她留了下来。 孟景嫄带着甘觅、于新雪和两个弟弟忙得不可开交,时不时都需要言恪亲自来原图职场来逮人孟景嫄才想得起回家这回事。 涂真真在外和罗仕允浪了一个多月,在言恪忍不住给他们打电话催促之前,他们带着黑了两个度的肤色回来了。 刚回来,涂真真就赶上原图的一大盛事。 -- 第一百二十章 在持续不断的关注中,历时三个月的激烈比拼,“N计划”迎来最终的成团夜。 现场嘉宾阵容十足隆重,原图四位主创齐齐出场,影后尹笑萍和内娱第一经纪人俞尔曼也一同出席。 “原图建模脸”这样的词条又开始在微博不断滚动起来。 99位来自全球的练习生齐聚一堂,再次一起唱响主题曲《NEW PLAN》,为成团夜的表演正式拉开序幕。 开场表演结束,挺进决赛的十五位练习生在后台换装热身,绷紧了自己的神经,为后续自己即将开始的表演摩拳擦掌。 第一轮的比赛在孟景嫄的建议下,节目组邀请了部分淮岗山区的孩子们跟练习生们分组合作,共同完成表演。 可爱的阿呷和赤尔自然在受邀范围内。 孟景嫄在阿呷心中种下了音乐的种子,在她离开淮岗山之后,阿呷每天都跟着音乐老师认真练习钢琴学习声乐,现在已经是淮岗山小学有名的小音乐家了。 赤尔有一把嘹亮的好嗓子,音乐老师没错过这颗好苗子,也揪着他和阿呷一起学习,成了学校名副其实的小歌王。 还有好些其他孩子都被挖掘出了各自的特长,在文艺道路上遍地开花。 舞台上灯光闪烁,五组练习生的表演陆续登场,国际文化和中华民俗的碰撞让众人看得目不转睛,表演高潮迭起。 第一轮的表演全部结束之后,众人都看到了自己的资助为山区孩子们带来的显着改变,他们越发的自信闪亮,和训练生们一起表演也丝毫不逊色,反而还多了几分更淳朴的稚气,为表演锦上添花。 孟景嫄为山区的孩子们感到十足的骄傲,一直不停拍手鼓掌,手心拍得一片通红也没停下来。 第一轮小组竞赛结束,主持人为大家揭晓了目前十五位练习生的排名变化。 他们的票数咬得十分焦灼,尤其是言莱和来自澳大利亚的Jonny,两人的票数几乎不相上下,言莱目前只领先一点,险居第一位。 他们两家的粉丝为了让自己的偶像C位出道都跟疯了一样不停打榜投票,山区的慈善事业在他们的支持下飞速发展,已经积攒了丰富的慈善基金。 后台一片忙碌,十五位练习生竞争者在紧张的换装中。 前台,其余84位练习生的返场表演把众人的记忆带回了“N计划”启动的第一天。 他们燃烧的青春点亮了这个秋季,给内娱带来了革新的第一次燎原的星火,让众人亲眼见证了内娱新天地的展开。 在感动的眼泪中,返场表演结束,十五位练习生最后的solo表演开始。 十五位练习生被分为独唱组,独舞组,唱跳组三个组别。 言莱在独唱组,抽签成为最后一个上场的solo表演。 他拿了一把电吉他,以一首自己的摇滚原创炸翻全场,他的票数在短短三分钟的表演中也蹭蹭蹭不停上涨。 随着他手指的最后一下拨动挥洒,“N计划”成团夜表演至此全部结束。 晚上11点整,投票通道全线关闭。 尹笑萍作为成团见证人,站在台上打开了代表十五位少年命运的信封。 最终,言莱不负众望,以最高票数成为九人组合“New World”的C位成功出道! 言莱一步一步登上舞台顶峰最璀璨的C位宝座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泪涟涟的看向台下他的嫂子和好友们。 孟景嫄和涂真真他们几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为言莱喝彩欢呼。 “New World”九人国际男团的横空出世,是原图给内娱交上的第一张答卷。 很明显,这张答卷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New World”的人气势不可挡。 成团夜之后,各大综艺争相邀约,通告排得满满当当,紧随其后的是他们的世界级公益巡演。 原图已经向全世界宣布,“New World”所有巡演收益将全部用于山区慈善建设。 此举又让原图的好评沸腾整个网络。 同时,接档“N计划”的新综艺是一档恋爱真人秀——“BOSS们的恋爱”。 节目策划把自家的BOSS全部问了一遍,作为原图BOSS中刚刚新婚的涂真真,自然成了其他三位协力推举的对象。 涂真真无奈接受了自己只是“原图工具人”的事实,还带上自己老公一起当工具人,成为节目的首发阵容之一。 预告片一出,预约量秒钟破亿,全网对“BOSS们的恋爱”翘首期盼。 节目组的策划脑瓜子特别会来事,将涂真真他们第一期录制地点瞄准了他们结婚的真允庄园,还要来了许多他们结婚的素材剪辑进去。 真允庄园有一个豪华的室内恒温泳池,涂真真眼睛一转,本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想法,以泳池派对的名义将好友们全邀请到了录制现场来,除了言莱和戚月杉,其他人都没能逃脱被工具的命运。 孟景嫄从公司忙完就直接赶去了真允庄园,泳衣直接让涂真真给她准备了,当她拿到那件泳衣的时候,脸直接就变色了。 是一件无敌性感的白色比基尼…… 涂真真穿着黑色的三点式。挺了挺她傲人的D cup,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这是我专门准备的姐妹装,快换上!” 孟景嫄长叹一口气,耷拉这个肩膀走进更衣室,磨蹭了十来分钟,在涂真真的万般催促下她才抱着手臂走出来。 泳衣在胸口正下方拧了一个结,把她光洁的背部和侧腰完全显露出来,挂脖的绳带设计配合一个深V让她的B cup也升了个级,显得大了不少。 侧腰的纹身看得涂真真眼馋得很,搭配她这场温纯的脸透着别样的禁忌美感,欲得很。 “把你的纹身师给我介绍一下呗?”涂真真凑到孟景嫄身边,手落在她侧腰上肆意揩油。 孟景嫄趁机伸手戳了戳她饱满柔软的雪脯,葱白的指尖一下就陷进软嫩的肉里,感受着手上绝佳的触感,冷着脸拒绝了她:“你想都别想,仕允哥不会答应的。” “可以先斩后奏嘛,你不就是这样玩儿的吗?”涂真真的手划过侧腰的翅膀,抬眼给孟景嫄施加压力,“怎么样?姐妹够不够义气就你一句话的事儿了!” “待会儿结束再说。”孟景嫄拍掉她的手,抬步走了出去。 涂真真在身后横她一眼,迈着长腿也跟上去。 孟景嫄环视了一下泳池四周,酒水台、烧烤台、泳具台,应有尽有。 最吸引她的是右边大型的烧烤台,上面摆满了食材,就等大厨来操作。 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老老实实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等待。 涂真真还在她身边缠着要纹身,孟景嫄奸诈的笑着,给她提出一个要求:“你要是现在给我烤几串美味的鸡翅送过来,我考虑一下帮你先斩后奏。” 涂真真毫不留情的给她脑袋来了一下,“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们两个的厨艺半斤八两,你还让我给你烤美味的鸡翅!” “我来给她烤。” 言恪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沙滩裤走向孟景嫄,劲瘦有力的上半身十足的赏心悦目。 但对于孟景嫄来说,此时言恪好似没有烧烤台上的美食诱人,听到言恪的声音,孟景嫄就从椅子上蹦起来,拉着言恪把他带到烧烤台前面,眼巴巴的望着他,等待他的投喂。 野兽首先要先满足自己的胃口才行,尤其今天的猎物格外鲜美。 言恪转身将孟景嫄搂在怀里,双唇朝她贴了过去,“一天没见,先让我解解馋。” 他准确捕捉孟景嫄柔嫩的唇瓣,一点一点剥夺她肺部的空气。 孟景嫄感受这口腔内充斥的热情,双手攥紧他的裤腰,不小心往下扯了些许,后腰的黑豹和少女没有任何遮挡,完全裸露在镜头前面,宽肩窄腰的背影十足禁欲杀人。 在孟景嫄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时,言恪松开她,给她擦掉唇边晕染的淡红色,声音带点嘶哑:“饥饿感越来越强烈了。” 孟景嫄拉下他的手,红着脸撒娇:“我是真的饿了……” 言恪点了点小馋猫的鼻子,转身开始给她制作美食。 不一会儿,食物的香气在泳池四周流窜,涂真真他们顺着香味看过去,见孟景嫄正吃得香,他们没有任何犹豫一个一个全都围了上去,开始大快朵颐。 项和韵和柯文星不住感慨这简直是有生之年系列,他们沾孟景嫄的光吃到了言恪亲手烤的烧烤。 甘觅和于新雪也不停点头附和,连项和凌都被言恪匠人般的手艺惊住了。 一群人围在泳池吃饱喝足之后,导演组在泳池中间架起一道网格,发起了水上排球的游戏。 言恪站在泳池里,扶着孟景嫄磨磨蹭蹭的步入泳池。 她踩进浅水区,水逐渐漫过肩膀,淹没脖子,水压从四周朝她压迫而来。 孟景嫄看着眼下的波浪,心跳骤然加速,她立即伸手抱住言恪的脖子,将腿盘到他腰上,整个人完全挂在他身上才觉得安稳了许多。 言恪立刻稳住身体,伸手搂住她的小屁股,笑着问她:“害怕了?” “嗯。”孟景嫄把头放在肩膀上,一脸紧张,动动手和脚又将自己与他贴得更紧了。 这娇软的触感对言恪来说有些要命。 最近孟景嫄忙着工作,身体负荷有些偏大,言恪很是克制自己,忍着欲念没怎么动她。 现在,野兽的欲望被掀开了一丝缝隙,开始争先恐后往外流窜。 言恪收紧放在她翘臀上的大手,跟导演组的人重新定了个规则:几个男子汉搂着自己的另一半完成排球比赛,柯文星和李宿作为候场和裁判。 言恪这个规则让导演组眼前一亮,项和韵两兄弟和罗仕允二话不说就搂起了各自的对象。 孟景嫄挂在言恪身上,一脸担忧:“搂着我们怎么打?确定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言恪在水下捏捏她的屁股,“相信你男人的实力。” 涂真真骑在罗仕允身上兴奋的嚎叫:“冲鸭!阿恪和老公加油!把他们两兄弟打得落花流水!” 罗仕允沉稳的拉下她高举的手臂,沉稳开口:“抓稳,别乱动。” 岸上的李宿吹响比赛的号角,言恪接过排球,高高抛起,用力一拍,球飞速朝对角移动。 项和韵大跨步伸手一垫,哥哥项和凌立即默契的跟上一手将球扣了回去。 罗仕允和言恪直接在近网处起跳伸手将球拦了下去,先积一分。 孟景嫄兴奋的夹紧双腿,高举双手欢呼,但呼声进行到一半,她停了下来。 -- fцωěηɡě.cǒм 一百二十一章(姐姐 她明显感觉到了梗在她身下的那根“坏东西”。 孟景嫄老老实实将手放下来,搂紧言恪的脖子,覆在他耳边悄声发问:“阿恪,你怎么硬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钻进言恪耳蜗,身下的欲望又涨大了一圈,他不着痕迹将手放入水下,调整了一下位置,让那根坚挺的家伙贴着她的花穴摩擦。 调整好位置,言恪迈动步伐,一边顶着她柔软的穴口一边低声回答孟景嫄:“刚刚不是说了吗?我饿了。” 孟景嫄脸色微红,悄声安慰他:“你忍一忍,待会儿回家喂饱你。” 言恪转头咬了她耳朵一口,舌尖划过她敏感的耳垂,“先来点前菜,夹紧。”⒫o壹8ě.víⓟ(po18e.vip) 孟景嫄脸色的红色加深,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听话的夹紧了双腿。 在言恪不断的移动跳跃过程中,高于水温的那根家伙不停在孟景嫄的穴口摩擦,甚至将穴口的花瓣顶开一个小口,嵌进去揉着穴口敏感的小核。 本就被水浸湿的泳衣在摩擦下反倒沁出了些黏黏滑滑的液体,孟景嫄收紧双腿,将花穴底下那根坚挺裹得更多些。 她明显感受到胸前的两点嫣红也挺了起来,隔着轻薄的泳衣内衬不断在言恪胸前摩擦。 上下的快感同时朝她袭来,在涂真真疯狂的加油呐喊声下,她轻微的呻吟和喘息一丝不漏的溜进言恪的耳朵。 言恪转头朝她轻笑,眼中的黑色浓烈无比,“姐姐,再忍一会儿,我速战速决。” 孟景嫄细声细气的“嗯”了一声,羞耻的将头埋得更低了。 言恪的球越打越狠,动作力度越来越大,惹得项和韵开始哀呼跟言恪打球要命。 在言恪猛烈的攻势下,项家两兄弟很快败下阵来,主动投降认输。 李宿吹响哨声,比赛结束。 言恪调整好姿势,让孟景嫄将他的下半身盖了个严实,从泳池走上来。 “她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去休息一会,你们先玩着。” 言恪搂着孟景嫄就往庄园内走去。 涂真真他们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言恪身上的孟景嫄,她红着脸,声音弱弱的:“没事,我不习惯这么长时间泡在水里,休息会儿就好了,不用担心,你们先玩。” 涂真真朝她挥挥手,“去吧去吧!” 众人再次开始泳池游戏,都没注意到言恪绕到换装区,提走了他的行李包。 言恪脚步迈得又大又急,没几步就找到一间没有摄像机的客卧。 他一脚蹬上房门,反身将孟景嫄抵在门上,行李包从手上脱落,言恪咬住她绯红的唇瓣,舌头她口腔内开疆扩土,右手摸到锁把,拧上了内锁。 孟景嫄双手撑在言恪的肩膀上,小嘴禁不住他凶猛的拓张,晶莹的涎水从嘴角溢出,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前凸起的那一个小点上,旋即又半沁入泳衣半沿着尖端往下滑去。 言恪松开被他吻得殷红的小嘴,眼里的黑色全是无声燃烧的欲念,他向前挺腰顶着她的身体,粗暴的扯开了她胸前深V的泳衣,一对挺翘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晃了出来。 “嗯…” 孟景嫄一声的闷哼,羞赫的偏过头,不敢看自己胸前柔嫩的两团。 那对白嫩的小白兔带着顶上的粉嫩晃得言恪眼热的不行,他直接俯首衔住其中一颗,湿热的舌头直接将挺翘的红樱桃包裹得严严实实,另一手肆意揉捏着手中的乳肉,修长的手指陷入软嫩的雪腻中,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孟景嫄喘息加剧,颤着声音喊言恪的名字:“阿恪…阿恪…” 尾音随着言恪的舔弄和揉捏转了好几个弯,娇柔得不得了,像一滩温软的水被他抵在门后,挺着胸将乳尖往他嘴里送了更多。 言恪一边吮吸着她胸前的甜美,一边用身下那根炽烈的家伙抵弄她湿淋淋的花穴,隔着两层布料也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湿滑。 孟景嫄的手和她的花穴一样,逐渐收紧,带着亮片的指甲抠进言恪的背肌,留下深深的印记。 言恪的舌头像灵活的小蛇一样不断舔弄那颗挺翘的樱桃,另一只手的指尖也揉捏着另一颗小可爱,快感一波又一波从胸尖递上孟景嫄的大脑,小穴内的水流得更欢了。 她盘紧在言恪腰间的腿,主动蹭着花穴下那根让她欲罢不能的大家伙,不住的喘着气轻吟:“啊……阿恪…阿恪…够了…” 言恪松开他嘴里的小樱桃,抱着她走到床边,举起她顺势一躺,让她双腿一岔,直接跪坐在他脸的正上方。 小花穴散发的勾人气息萦绕在言恪的鼻尖,他轻轻仰头,挺直的鼻尖就能碰到那汪温热的花泉。 言恪粗重的呼吸全部撒在花穴周围带起一股痒意,孟景嫄跪坐的双腿不住发颤,她伸手抵着床头才没彻底滑了下去。 言恪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风景,紧绷的泳衣将花户包裹得紧实无比,随着白色布料的起伏,花穴的细微收缩全都无所遁形。 他伸出红色的舌头,隔着白色的泳衣舔舐花穴四周,湿热的温度瞬间就透过布料点燃孟景嫄的欲求。 “嗯…啊…阿恪…我要……” 言恪收回舌头,声音哑得不像话:“好,先给你点。” 言恪的手挪开遮挡花穴的泳衣,将它尽数移到腿边,再次伸出舌头,毫无阻隔的描绘花穴的形状和外部的两片花瓣。 “嗯啊……阿恪…阿恪……” 从喉间溢出的声音已经不成调,孟景嫄随着言恪的动作轻轻摆动着腰肢,她还想要更多,花穴感受到了她的诉求,分泌了更多的蜜汁。 言恪掰开晶莹的花户,找准那个不断收缩的小穴口,伸出粗粝的舌头顶了进去。 “啊!” 孟景嫄短促的叫了一声,不自觉的将双腿打得更开,好让他湿热的舌头入得深一点,更深一点。 言恪的舌苔刮过软嫩的内壁,搅动顶弄着,引得小穴一阵一阵收缩,在孟景嫄的娇吟下,他逐渐加快顶弄的频率和深度。 “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响,孟景嫄抬动小屁股一上一下呼应着言恪舌头抽插的节奏,娇吟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阿恪,阿恪啊……” 随着小穴剧烈的收缩,蜜液流了言恪一脸。 孟景嫄双腿颤得更厉害了,言恪握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下挪了几分,把他被蜜液浇湿的脸露在孟景嫄面前,黑色晶亮的眼睛盯着孟景嫄,还带着花蜜的红唇泛着亮光。 那张绯红的唇一张一合,对孟景嫄说:“姐姐,你的水流了我一脸。” 孟景嫄自己往下坐了坐,花穴抵着他身下被撑起的帐篷,俯身将自己贴到他滚烫的身躯上,偏头埋在他的颈窝,细声细气的哼哼:“不…不要…说了…” 言恪转头带着坏笑:“那姐姐要想办法堵住我的嘴才行。” 孟景嫄羞得不行,也不管他吃了满嘴自己的蜜液,直接吻上去,主动伸出她的小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试探着小幅挪动。 这生涩纯情的吻法激发了言恪的兽欲,他的舌头有力缠了上去,拉着她交换着自己嘴里的每一分甜腥。 孟景嫄被他搅得舌根发麻,小腹里的火越燃越烈,一阵一阵的抽搐收缩,她趴在言恪身上,感受着他火热的体温,翘着浑圆的臀部一下一下蹭着花穴底下昂扬挺立的欲龙。 花穴湿淋淋的露水全部蹭到了言恪的沙滩裤上,他昂扬滚烫的欲龙紧贴在一起。 言恪一边深吻着她,一边用手揉捏她弹润的臀肉,五指全都深深陷入其中,软嫩的雪臀被他捏成各种异形,臀瓣随着他的动作被掰开又被挤压,带着小穴一起开开合合。 孟景嫄娇嫩的花心被沙滩裤粗粝的布料磨得通红,小腹的空虚还在不断加剧,她想被言恪填满,想被言恪贯穿,想被他狠狠的操弄…… 她抓紧言恪的胸肌,指甲在他白玉一般的胸膛上留下清晰的抓痕,喉头发出难捱的呜咽,小屁股蹭动得越发厉害。 言恪松开她,眼里的黑色浓得化不开,他喘着粗气调戏孟景嫄:“姐姐,你把我裤子都蹭湿了。” 孟景嫄坐在他身上,难耐的磨动双腿,圆圆杏眼水光潋滟,脸上和整个身体泛着浓稠的欲色,她抖着声线央求他:“阿恪…你…进来…” 言恪喉结上下滚动,浑身的欲火都被她抛掉矜持的主动要求给点燃了,他立即起身从行李包里翻出套子套上,大步走到床边,将就孟景嫄现在半跪的姿势,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拖到床边,搂起她的细腰,扶住粗大的欲望,拨开白色的泳衣,对准那红嫩的小花穴就往里怼去。 硕大的头刚刚挺了进去,窄小逼仄的甬道就开始剧烈收缩,里头柔媚的软肉似排斥又似接纳一般层层叠叠的蠕动。 言恪被她吸得背脊发麻,快感顺着他的脊柱层层攀爬,让他的眼角一片火红,他停下进入的动作,缓和这要命的快感。 他突然的进入让孟景嫄许久的空虚得到一丝慰藉,但只是一个头部无法让她满足,她迫切的渴望更多…… “阿恪…啊…别…别停下来啊….” 孟景嫄的呻吟让言恪的野兽完全觉醒,他挺动腰臀,狠狠入了进去。 言恪滚烫的欲望塞满她湿滑的通道,层层叠叠的花瓣魅肉都被它撑开,使劲儿的收缩蠕动,不断适应它的塞入。 言恪的腰窝和领口被湿软的魅肉吸得发麻,他闷哼一声,掰开她的臀瓣,试图缓和一下紧实的包裹感,他压着声音喘息:“姐姐你好紧……” 这句话带着性格的喘气飘进孟景嫄的耳蜗,让她的小穴在不自觉中又紧缩的几分,分泌出更多晶莹的汁液。 这要命的紧实让言恪彻底放出咆哮的野兽,捏紧她的腰肢开始疯狂又野蛮地冲撞起来。 皮肉拍打的“啪啪”声和着抽插的水声在室内回荡,叠着孟景嫄压抑不住的呻吟,淫靡的声音此起彼伏。 孟景嫄禁不住言恪蛮横的冲撞,跌在床上。 短暂的停顿让言恪愈发欲求不满,插在孟景嫄身体内的大家伙又撑大一圈,言恪伸手将她捞起来,让她背靠着自己强健的身躯,又开始大力的抽动起来。 孟景嫄被他顶得摇摆不定,她的手往后圈住言恪的脖子,借此来稳定身形,但抵不住被他大开大合的操弄搞得双腿发软,很快又塌了下去。 言恪这次直接将她翻了个面,让她贴身挂在自己身上,他拉住孟景嫄的双腿开启猛烈的进攻。 孟景嫄胸前的两点反复在他滚烫的胸前摩擦,擦的坚挺嫣红,身下那根粗硬的家伙不断的进出,每次都用力的顶到花心口,穴口的湿滑的蜜液早就被言恪的高速抽动变成了细密的白沫。 孟景嫄的空虚和欲望被言恪不断填满,她满足的呻吟在言恪耳边回响。 “阿恪…就这样…不…不要停……阿恪啊…” 她的叫声让言恪身下那根家伙硬得发痛,只想更凶狠操弄她。 言恪加大力度,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每次都彻底抽出再猛地插入,嘴里还说着羞人的荤话,“喜欢深入的吗?还是喜欢这样凶狠的?” 孟景嫄的感官在空虚和满足中来回穿梭,他的调戏又让她不自觉的收缩着穴内的魅肉,在言恪抽身的时候一层一层朝体内的坚硬裹了上去,似极度不舍的挽留。 言恪猛吸一口气,咬住孟景嫄的耳朵,“这么舍不得我,看来姐姐喜欢又深又狠的……” 滚烫的呼吸全都撒在她的耳蜗里,偏偏又带着要命的骚话一起钻了进去,孟景嫄的耳垂红到滴血…… 言恪猛地一下插入,小穴收缩得更加紧致,言恪被这磨人的舒爽逼得有了释放的冲动,他停在她的甬道中,感受层层花瓣的收缩和吸附。 孟景嫄小穴里痒得厉害,她又臊得慌,便偏过头像蚊子一样对言恪轻哼:“你…别说了…阿恪你动一动啊……” 言恪低低的笑了两声,不再折磨她也不再折磨自己,发动腰臀,又急又快的抽动起来。 孟景嫄的呻吟逐渐崩溃破碎,眼角的泪滴落在言恪肩膀上,和他的汗融为一体,滑向他们紧密交合处,被碾磨揉碎在言恪凶狠的动作中。 埋在自己体内的家伙像烙铁一般不停进出,快感一波一波朝她拍来,孟景嫄觉得自己全身都烧着了,乳尖和花穴全都被磨的通红,她收紧全身的肌肉,脚背蹦得笔直。 快感的浪潮翻涌越发激烈,烟花在脑海中不断炸开,在言恪越来越凶蛮的冲刺下她痉挛收缩着迎来了高潮。 野兽的欲念节节攀升,将孟景嫄身上的泳衣完全剥了下来,肆意揉捏着她雪白的软肉,折腾着孟景嫄变换了数种高难度的姿势,在孟景嫄不断的娇喘哭喊中才彻底释放出他浓稠的欲望。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带着一身黏腻的汗,言恪餍足地抱着孟景嫄温存,孟景嫄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任着他随意的摸摸又亲亲。 被扔在地上的行李包里,手机第四次开始振动。 孟景嫄葱白的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肌,眼睛都没睁开,软绵绵的催促他:“接电话呀……” 言恪不情不愿的松开怀里香香软软的一团,接起电话。 涂真真咋咋呼呼的声音炸响:“你们干嘛呢?!打电话半天不接!嫄儿还好吗?” 言恪抬抬眉头,把电话拿远了些,等她吼完才贴回耳边。 言恪看着孟景嫄,笑得一脸荡漾,“她好得不得了,就是累着了,需要再休息下。” 老司机涂真真秒懂,笑骂言恪:“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了!让那个娇气的小东西好好休息吧,我待会儿让人给你们送点吃的来。你们暂时不用出来了,我们马上就结束了。”⒫o⓲ě.víⓟ(po18e.vip) 言恪高兴地挂了电话,不用出去了,那是不是可以再撒一次野? 当他再次俯身把孟景嫄压在身下的时候,孟景嫄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求饶:“阿恪…明天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言恪狠狠亲了她几口,还是心软放过了她。 等孟景嫄休息够了,他们才穿戴整齐再次出现在泳池边。 只是言恪再没裸着上半身,孟景嫄也没穿泳衣了。 他俩那一身色情的痕迹露出来节目就得被禁了…… 孟景嫄生日那天,“BOSS们的恋爱”节目刚好首播,他们一群人欢欢乐乐的聚在2301欣赏自己在节目里的表现。 孟景嫄的客厅里堆满了礼物,每个都贵重又用心。 给孙媳妇的第一份礼物,言老爷子一点都不怠慢,十分豪气从仓库里挑了套老妈子留给他的碧玺首饰让言恪拿了过来。 言恪给孟景嫄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极其的“朴实无华”,在某个慈善拍卖会上他花了1个亿拍下了象征着此生挚爱的红宝石项链。 被打磨到极致的红宝石现在就在她的脖颈上熠熠生辉。 本来言恪还看上了一个翡翠平安扣,接个电话的间隙被江昀乘花了7千万抢先了。 言恪心气不顺,后面但凡是江昀乘看中的东西他总手贱举牌跟人杠到底。 江昀乘远远斜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干脆连牌也不举了,就气定神闲地坐着看热闹。 言恪自讨没趣,拍卖会结束就走人了。 江昀乘现在也在看节目,不过是跳着看,只看有孟景嫄出现的画面。 虽然节目组对孟景嫄和言恪的纹身做了马赛克处理,但是在他们移动的恍惚之间还是露出了不少。 江昀乘的屏幕就静止在孟景嫄侧腰那个纹身,心底又是一阵情绪升腾,他抿着嘴攥紧了手里的礼盒。 礼盒里就是他拍下的那个翡翠平安扣,这是他给孟景嫄准备的生日礼物,但他没勇气送出去,只是给她发了个微信,很克制的只有四个字“生日快乐”。 反倒江母还大大方方地给了孟景嫄一个大红包,专门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 江昀乘盯着孟景嫄的纹身看了很久,眼睛都盯红了才继续播放,当看到言恪出场抱着她吻,不小心露出后腰纹身的瞬间,他直接摔了平板。 江昀乘摘掉眼镜,闭着眼睛平复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 手机传来林思博的信息,跨国集团Habsburg邀请他参加凌城分公司成立的庆典晚宴。 江昀乘滑了滑邀请名单,看到了孟景嫄,没有犹豫,给了林思博一个肯定回复。 林思博发来了第二个信息,监狱里的林煜申请保外就医,已经批准了。 江昀乘捏着眉心思考了一阵,叮嘱林思博安排人手将林煜盯紧点。 枯坐了半小时,江昀乘还是不放心,给舅舅打了个电话。 “舅舅,又有事情麻烦你。” “又跟嫄嫄丫头有关吧。” 江昀乘顿了会儿,没有正面回答。 “监狱里那个林煜背后好像还有人,麻烦舅舅帮我查一下,是谁帮她成功申请保外就医的,弄她进去的时候,我打过招呼,按理说她应该出不去。” 听筒里传来舅舅叹气的声音,他规劝江昀乘:“昀乘,嫄嫄现在有男朋友了。你也该放下了,重新找个吧。” 江昀乘的态度不变,是舅舅熟悉的执拗。 “我有分寸,舅舅不必担心。” 舅舅想要继续规劝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侄子了,说多了也只会惹他厌烦,舅舅将事情应下来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江昀乘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翡翠出神。 手机收到孟景嫄的回复,只有客气的两个字“谢谢”。 家里客厅的玄关还摆着他们幸福的合照,江昀乘盯着合照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涩,他才回到卧室。 孟景嫄的生日宴会接近尾声,罗仕允端着酒杯提醒言恪:“最近谢家频繁挑衅,和我们已经发生了多次火力冲突,我怀疑他们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你们注意点。” 言恪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孟景嫄身上。 “谢家势弱多年,这是临死前的疯狂反扑了?是要提高警惕,最近多派些人跟在她们身边。” 孟景嫄生日刚过没两天,言氏在宜城的工程出了些问题,分公司处理不下来,事态开始扩展,言恪只好带着李宿亲自跑一趟。 出发的前一晚拉着孟景嫄在床上予取予求,折腾到半夜。 言恪抱着脸颊润红的孟景嫄,心里万分的不放心,一句又一句地叮嘱她:“最近不太太平,不要一个人出门。我去宜城这几天,派了几个人跟着你,不要嫌烦,乖乖接受。” 孟景嫄困得厉害,随便嗯了几声就睡过去了。 Habsburg的庆典晚宴孟景嫄没了男伴,只好把柯文星揪过来,她身后还带了一条“小尾巴”,言恪给她安排的寸步不离的女保镖。 趁着言恪不在,Abel大起胆子给她准备了一条Ziad Nakad的性感吊带裙,白色的蕾丝面料紧贴肌肤,姣好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裙摆轻盈的羽毛随着她的走动飞扬,高开叉的设计让笔直纤细的腿在翻飞的羽毛中若隐若现。 柯文星走在孟景嫄身边,已经有意识的为她挡住了诸多灼热的视线。 柯文星心累得很,心里第一百零八次浮现要用西装外套把嫂子罩住的想法。 Habsburg凌城分公司的总经理领着一个人来带到孟景嫄面前。 柯文星惊讶的声音先冒了出来。 “Seul大神?!” 孟景嫄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觉得有些魔幻,她闭上眼睛,再睁开,那眼睛还是灰蓝色的。 “Seul?” 看到孟景嫄,灰蓝的眼睛退去寒意,眼尾带着笑,沉郁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 孟景嫄和柯文星都没反应过来。 分公司的总经理带着礼貌的笑:“原来嫄总柯总是Seul少爷的朋友,我还正打算给你们介绍呢,失礼了。” 柯文星一脸震惊,“少爷? Habsburg家的少爷?” 孟景嫄看向Seul的目光也带着惊疑。 总经理笑眯眯的给他们解释:“是的,Seul少爷很少在公众前露面,今天也是第一次出席公司的活动,大家对他的了解偏少是正常的。” “你先去忙吧,我和他们聊会儿。” 总经理点头离开,将Seul留在孟景嫄面前。 Seul还没开口说话,柯文星先憋不住了。 “Seul大神,你说你这身份瞒得可够严实的!我现在觉得我那两个雕塑又升值了不少!” 孟景嫄没忍住用手拿包砸了柯文星一下,“那雕塑的价值是这么衡量的吗?” 柯文星咧嘴傻笑,“嫂子说得也对。” 孟景嫄看向Seul,今天穿得人模人样,不再是哥特吸血鬼,倒是个正儿八经的贵族少爷。 “不是说你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吗?今天怎么想到来参加分公司庆典了?” Seul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自然,“在家宅腻了,出来找灵感。” 果然还是艺术家的想法,孟景嫄笑着问他:“名利场里找灵感,真有你的,找到了吗?” Seul的目光还没移开。 “找到了。” 语气很是认真。 孟景嫄不可思议的笑出声:“你还真找到了?果然是艺术家……” 柯文星正要问Seul找到了什么灵感,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走过来把他拖走了。 走之前柯文星还嚷嚷着:“Seul大神,我去去就回来,我嫂子先交给你了,帮我看一会儿啊!” 孟景嫄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好好一个大活人能不见了?赶紧闭嘴,走吧你。” 柯文星看到Seul朝他点头,才放心离开。 Seul看着孟景嫄身后的“小尾巴”,戏谑开口:“那只黑豹给你安排的?” “是的,他说最近不太安全……” 室内的暖气开的足,加上喝了些香槟,孟景嫄的脸被烘得红扑扑的。 Seul将目光从诱人的红色上面挪开,转头看向露台。 “出去透透气?” 孟景嫄是觉得有点闷,朝Seul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会场,来到露台。 出来的第一秒,孟景嫄一阵神清气爽,第二秒身上的鸡皮疙瘩就炸起来了。 十二月的寒风不是她身上这条小礼裙就能抵御的。 她冷得缩了缩肩膀,Seul和动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她身后的女保镖也脱下了身上的披肩。 Seul刚解到第二颗,女保镖拿着披肩的手正要伸出去,孟景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Cesare Attolini外套。 “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 江昀乘站在孟景嫄身边,一边说着一边将西装外套给她整理好 孟景嫄没注意看宴请名单,没想到江昀乘也在,她没有拒绝江昀乘的好意,拢紧他的西装外套,转头问他:“你也来了?刚刚在会场都没看到你。” “刚刚跟几个合作伙伴聊天,没怎么走动。” 江昀乘将视线挪到Seul身上,Seul解西装扣的动作他刚刚看得清清楚楚。 “这位是?” 孟景嫄一拍脑门,“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Habsburg家的少爷, Seul。” 孟景嫄转向Seul,“这位是景宜的江总。” Seul抬眼就看到了江昀乘眼神中的排斥和戒备。 呵,这位前夫果然是贼心不死。 “景宜江总,久仰大名。” 江昀乘伸手握住眼前的手,嘴角带着一贯温和的笑意。 “要见Habsburg家的少爷一面可不容易,我的荣幸。” 手掌相触的瞬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分毫不让。 两人的手还在孟景嫄面前交握,谁都没有先松手的意思。 孟景嫄看着江昀乘身上的马甲,出声切断了他们之前涌动的暗流。 “要不,进去聊?你穿个马甲站在这儿不行吧。” 江昀乘先松开手,眼底带着温暖的笑意回应孟景嫄:“没事,里面有些闷,待会儿再进去。” 孟景嫄也不强求他,脱下外套递回去,“那你把外套穿上,我去趟洗手间。” 江昀乘难得强势地将外套又拢回她肩头,“穿着去,左右你待会儿也要回来这边,里面那么闷你呆不住。” 孟景嫄往会场里看了一眼,传杯弄盏是有点扰人。 “那你们先聊着。” 她Seul打了个招呼,跟将手穿进衣袖里,裹着江昀乘的西装迈进会场,女保镖紧跟其后。 孟景嫄人一走,两个男人之间的锋芒再没有了任何收敛。 “看来江总对前妻还抱有希望?” 江昀乘的笑容不变,眼神里尽是机锋。 “一个言恪已经够烦人了。他现在不在,我就得好好守在她身边,免得又出些烦人的东西。” Seul解开了西装纽扣,呼呼的冷风灌进他衣领里,带着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冷了不少。 “他是挺烦人的,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灵感,现在已经被你赶走了一大半,特别烦。” 江昀乘收起笑容,“灵感?” “不然你以为我没事会来参加这破宴会?” Seul丢下这句话走进会场,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待他的Muse出现。 江昀乘扯了扯领带,冷风也吹不开他心里的烦躁。 这宝贝一脱手就多的是眼冒绿光的野兽来抢,一只豹子还解决不了,又他妈来了只孤狼。 -- 第一百二十三章 Seul倚在出口等了几分钟,还不见孟景嫄出来,心里有些烦躁,低头转着中指的指节戒。 洗手间隐约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Seul没有犹豫,立即冲进女卫,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被扫落在地,孟景嫄白色的手拿包躺在玻璃渣上,还残留着点点红色的血迹。 女保镖头部遭到重击,失去意识倒在窗口处,窗扇被完全撬开,凛冽的寒风呼呼朝里面刮着,将窗沿上的几片羽毛吹到Seul的面前。 Seul立即翻窗跟了出去,一辆全黑的面包车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他没有犹豫,拨通了分公司总经理的电话,向他的座驾跑去。 “孟景嫄被劫持了,封闭女厕和会场,迅速报警,对外宣布是我被劫持了,让我父亲派人行动起来,暗中跟江昀乘也说明一下情况。”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朝面包车的方向追去。 会场内被封锁,引起一阵骚动。 江昀乘得知孟景嫄被掳走,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林思博!!!!” 江昀乘声嘶力竭叫着助理的名字,林思博慌忙出现在他面前。 “联系舅舅,让他安排特警出动。立马打开我手机的追踪器,把我的备用机拿来。” 林思博不敢耽搁,迅速行动起来。 江昀乘站在原地,接过林思博手中的备用机,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第一时间拨通了舅舅的电话。 “昀乘,别着急,特警支队已经开始行动了。还有,林煜背后的人,是谢家,你最好知会一下涂家的人。” 江昀乘打开手机里的追踪软件,红点还在快速移动中,直奔荔城方向。 他沉下声音:“知道了,让特警队长联系我,我已经追踪到她的位置了。” 舅舅顿了一下,“你注意安全,你妈只剩下你了,你得惜命。” 江昀乘咬了咬牙关,“好。” 挂断电话,手机上的红点还在飞速移动,江昀乘盯着屏幕眼睛都不眨,一条一条吩咐砸向林思博。 “给涂家通个气,这是谢家的手笔。” “将位置共享给特警队,带几个身手好的与他们汇合,立即出发。” 林思博迅速照办,一条一条信息被传递下去。 江昀乘即将走出会场的瞬间,柯文星慌张赶来,挡在江昀乘面前。 “嫂子呢?” 江昀乘满脸戾气,“让言恪从宜城滚回来,把他们言家的势力动起来。” 涂老大收到消息亲自坐镇直接集中火力狙击死对头的窝点。 言恪即刻登上了回程的飞机,整个机舱内弥漫着言恪的焦躁慌张的情绪。 他压着情绪让老爷子将言家的精英全体出动,照着江昀乘提供的信息在凌城各个出城路口围追堵截。 一番部署,江昀乘带着人和特警队一起朝红点的方向追去。 在摇晃的车内,粗糙的绳索紧紧勒进皮肉里,不停摩擦着孟景嫄手脚处的伤口,痛觉的刺激让她的意识悠悠转醒。 孟景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嘴被胶带贴紧,无法张开,脸上传来粗粝的触感提醒她,头被完全罩住了。 车子还在移动中,她听得见车轮和地面飞速摩擦的声音,以及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她心跳得飞快,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不着痕迹地轻轻转动手腕,用疼痛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孟景嫄竖起耳朵感知着外界的一切,思绪转得飞快,她不停思索着绑架她的意图。 粗哑的声音响起。 “强哥,后面好像有个跑车跟了上来。” “绕点弯,甩了他。” “跟栾哥通个气,我们已经暴露了。” 孟景嫄心神巨震,心里涌起极其不好的预感,眼泪夺眶而出,她狠狠咬着舌头,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有人跟过来,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被劫持了,一定会有人来救自己的。 孟景嫄不断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慢慢冷静下来。 跟过来的是谁呢? 不可能是阿恪,他在宜城,会是保镖吗?或者是昀乘? 孟景嫄还没理清心里的思绪,车速陡然加快,几个猛弯让孟景嫄在车厢内左晃右摔,她头晕目眩之中,对话声再次响起。 “老子从来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娘们儿,刚刚搂她上车鸡巴都硬了,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可以操一操她的小骚逼!” “省省吧,这娘们儿金贵得很,栾哥吩咐过,不让咱们动她。” “说不定是栾哥自己想要开个先呢?等他玩腻了总能轮到老子了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贱男你他妈给老子管好你裤裆那根兄弟,别他妈给老子动些歪脑筋,栾哥亲自坐镇,你别玩命。” “后面的尾巴甩掉了吗?” “搞定了。” 跟上了的车被甩掉了…… 绝望开始侵蚀孟景嫄的意识,她身体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起来,眼泪憋都憋不住,哗哗往外流。 阿斯顿马丁停在十字口,失去了追踪的方向。 “Damn it!” Seul愤怒的砸着方向盘,尖锐的喇叭声响彻整个街区。 电话响了起来,是他父亲打来的电话。 愤怒的声音里夹着一丝慌张:“现在立马给我滚回奥地利!” Seul眸色暗了下来,嘴巴抿成倔强的弧度,“我拒绝。” “Seul!”父亲的声音沉了下来,“不要拿你的性命去开玩笑!我已经派人行动了,那位女士会安然无恙的。” “你曾说妈妈是你的灵感Muse,失去妈妈是你人生中最遗憾的事情。”Seul的声音轻了许多,“我也找到我的Muse了,我不能和你犯同样的错误。” 听筒那边没了声音,Seul收回情绪,冷静与他父亲沟通:“让你的人来与我汇合,你知道我在哪里。” 车子到达窝点,司机一脚刹车,孟景嫄的头被狠狠撞上一块坚硬的物体,砸得她眼冒金星。 还没缓过来,就被人一把扛了起来。 这群人没有下线的污言秽语还在继续,热闹亢奋的声音响起,引得门口驻守的人往他们那边望去。 罩着孟景嫄的头套在行进过程中掉落在地上,其中瘦高的男人转头瞥了一眼,看清她的脸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收回眼神,朝身边的人递了根烟。 “龙子,栾哥不是让你准备药和摄像机吗?你弄好了吗?” 旁边的人接过香烟,拍了拍脑袋,“我他妈差点忘了,幸亏你提醒我!” 他回头望着孟景嫄晃在半空的腿,舔了舔舌头,“真希望老子今天能上一上这小娘们儿啊!光是这腿就他妈勾得老子鸡儿翘了!” 高瘦的男人丢掉手上的烟,“我他妈也心痒得慌,摄像机那玩意儿你搞不懂,我去弄,你先守着。” “行,弄好点儿啊!操不到,咱们看着撸两把也行啊!” 瘦高的男人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仓库的侧间。 他拔掉摄像机内的储存卡扔在垃圾桶里,拿起桌上的药揣进怀里,又重新摸了一包出来。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从贴胸的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发了几条信息出去,收好手机,架起摄像机往外走去。 江昀乘手机上的红点突然消失,追踪信号被屏蔽了…… 他一拳砸在车框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印记。 焦灼在他的眉心堆积,对讲机传来特警队的消息:“内线消息,他们没有去荔城,正窝在凌城的987废旧仓库。我们已经集中人力,准备全速突围。” 江昀乘收起情绪,沉声回应:“收到,我立即跟上。” 孟景嫄被丢在一堆杂草上,肩头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阵阵发黑,剧痛从肩膀传来,孟景嫄心跳已经快要到达极限,惊惧的眼泪不断下落。 还没看清眼前的环境,一只手带着烟味的手狠狠掐住她的脸颊。 封住嘴巴的胶布被粗暴扯开,周遭细腻的肌肤瞬间泛出红色。 含在眼眶的眼泪滚落而下,孟景嫄的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眉峰带着刀疤的男人审视看着她,表情冷漠。 “看来已经醒了挺长时间了……” 他粗糙的手指在孟景嫄脸上摩擦,呼吸间带着烟草气息扑向孟景嫄。 “瞧这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害怕吗?” 孟景嫄咬紧牙关,压下呕吐的欲望,颤声跟他谈判。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原因劫持我,金钱地位、权势名利,你们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放了我,一切条件都可以谈。” “如果我说就只想要你呢?” 刀疤男带着戏谑的笑,手已经滑到她的肩头,一把扯开了江昀乘的西装外套。 性感的礼裙在此时成了刺激这些亡命之徒的春药,屋内的人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刀疤男摩挲着她的裸露在外的肩头,挑起礼裙肩带缓慢往下拉扯,他将头凑近孟景嫄的脖颈,深吸了一口她馨甜的体香。 孟景嫄霎时寒毛直立,她咬破舌尖,强制让自己镇静下来。 “单单一个我哪里值得这么大动干戈?说说吧,你们是谁,到底想要什么。” “啧,就是想要你啊……” 刀疤男的手已经移到了孟景嫄的胸口,“有人跟我说,拿捏了你就拿捏了整个凌城的势力了。” “刺啦”一声,礼裙被撕开一条大口,胸前起伏的风光大现。 刀疤男的眼神像一条毒舌锁定孟景嫄,咧开嘴森然的笑着,“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的滋味?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室内响起男人们嚣张的笑容,下流的话一句接一句的钻入孟景嫄的耳朵。 “栾哥你废话了!老子鸡巴都硬得发疼了,就等着你爽完丢给我们呢!” “是啊!这胸看着就很软,栾哥上手捏捏看啊!” “不知道这等绝色的婆娘给老子舔鸡巴是什么感觉?我他妈想想都鸡巴发硬!” …… 不堪入耳的话语让孟景嫄咬紧嘴唇,唇瓣被牙齿刺破,血珠迅速集聚冒出,混着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刀疤男的手上。 刀疤男伸出舌头将手上暗红的液体舔了进去,回头看了小弟们一眼。 “你们吓着老子的小娇娇了。” 眼神中的警告让他们瞬间收了声,室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孟景嫄微弱的抽泣声。 受伤的娇弱小鹿最是能唤起男人的占有欲,想要独占孟景嫄的想法在他的心里不断扎根疯长。 “都给老子滚出去!” 屋内的男人们愣了片刻,迫于他的威慑,不情不愿的走出房间。 混着血珠的泪液已经滑向孟景嫄胸前,刀疤男的视线顺着那条淡红色的血线没入乳沟,欲望越发浓烈。 他俯首下来,孟景嫄疯狂后缩挣扎,厉声哭泣着:“你别碰我!求求你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求你别碰我!” 剧烈的挣扎中,捆住手脚的绳索往皮肉里嵌得更深,逐渐被沁出的血液染红。 刀疤男挑起她的下巴,眼神中的欲望十分明显:“不愿意让我碰你,那愿意让外面那群狼崽子一起来吗?” “不要…不要……求你了……” 孟景嫄的意志在崩溃的边缘,瑟缩着身体不断流泪求饶。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刀疤男埋在她的脖颈间,唇即将贴上她的肌肤,一个高瘦的男人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动作。 “栾哥,摄像机和药都弄好了。” 刀疤男转头看着他,一脸欲色,戾气横生,“滚出去!” 瘦高男人故作害怕,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不停道歉:“对不起,栾哥!对不起!对不起!” 刀疤男的耐心被耗尽,掏出腰间的手枪,漆黑的枪口对着他。 “我他妈让你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 瘦高的男人连滚带爬往后退,“我马上就出去!马上!” 在他即将爬出门框的瞬间,其他手下冲了过来。 “栾哥,这小娘们儿的姘头来救人来了!他说他是哈什么堡家族的继承人,要跟你谈一谈。” 刀疤男眉头皱起,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如果Habsburg的人掺和进来,这事情就复杂了。 他拿枪拍了拍孟景嫄的脸,“你他妈可真够勾人的!什么级别的男人都他妈赶着趟来救你!” “把她关到侧间。” 刀疤男说完举着枪走出仓库,阿斯顿马丁刺眼的大灯让他眯了眯眼。 Seul站在车前,看到刀疤男手中的枪,他神色淡定的举起双手。 刀疤男适应了眼光,看向车前的人。 “Habsburg继承人?怎么也来蹚这趟浑水?” Seul从脖子里扯出代表继承人的徽章项链,“不请我进去聊聊吗?我想我应该能满足你们的条件。” 刀疤男定睛看了Seul三秒钟,朝身旁的小弟挥了挥手。 两个人高马大的马仔走向Seul,扒掉了他的西装外套,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押着他走进了仓库。 高瘦的男人抱起孟景嫄,和另一个马仔一起将她转移到仓库侧间。 他将孟景嫄放在小床上,动作轻柔。 “我先在这儿守着,给她喂点药,让她老实点,你去栾哥那边汇合。” 小马仔转头看着高瘦的男人,眼神狐疑:“我说李劲你不是想趁栾哥抽不开身自己先来一发吧!那你可不能撇开我!” 小马仔笑得猥琐:“一起呗。二龙戏珠也蛮刺激的!” 李劲嫌恶的看他一眼:“没看到栾哥刚刚的样子?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动她一根毫毛试试看?” 小马仔讪笑几声,“你说得也是,那我先过去了,你赶紧啊!” 小马仔的脚步声渐远,李劲朝孟景嫄靠近,俯身下去,吓得孟景嫄偏着头不断后缩。 “小汤圆,别怕。” 小汤圆…… 孟景嫄脑子嗡了一声,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带着哭腔,低不可闻地喃了一声:“班长……” 李劲带着温暖的笑意对她点头,“是我。” “你…你怎么在这里?”孟景嫄眼神惊疑不定。 “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了,你现在境况很危险,他们准备了极其龌龊的手段想折磨你。我已经给警队递了信息,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赶到。” 李劲一边说着,一边给她解开了手脚的绳索,还塞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给她。 “匕首藏好,以防万一。现在你先假装被迷晕,保护好自己,等待他们来救援。” 孟景嫄捏着匕首将它藏在身后,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口,李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特警队的人员已经悄悄将987废旧仓库包围,狙击手找到绝佳的狙击位置就位,等待指令。 队长收到消息:孟景嫄被转移到仓库侧间,Habsburg继承人正在仓库内和谢栾谈判。 江昀乘接过林思博递来的红外望远镜,关注着侧间的一举一动。 仓库内,Seul勉起了衬衫袖子,坐在地上气定神闲地说出谈判条件。 “你谢家这回的行动,四个字形容--‘自寻死路’。涂家的人现在已经把你们老巢都包了,言家的人封锁了凌城的各个出口,江昀乘现在带着特警部队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了。天罗地网已经布好,就等着收你们的命。我给你另一条路,乖乖送我和她出去,我保你在奥地利逍遥一生。” 谢栾盯着他手臂上的纹身冷笑,“我记得与她有纠葛的人只有江家和言家那两个,什么时候Habsburg的继承人也爱她爱到骨子里了?难不成你们这些顶级富豪就爱一妻多夫这一口?” Seul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手臂,灰蓝的眼睛像结冰的贝加尔湖,寒意沉沉。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一直深居简出只为了我的艺术创造。她是我难得遇到的灵感源泉,我不可能让你把我这一生唯一的爱好给毁了。” “这可就难办了。”谢栾点了支烟,“光是保我在奥地利逍遥一生多没意思,要是能带着她一起逍遥那才叫爽。你没看到她那个娇娇气气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有多诱人。” “你想都别想。” Seul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除了你,你父母的命,是我给你最大的让步。” 谢栾丢掉了手上半支烟,盯着Seul的眼睛一言不发。 贱男在仓库门口烦躁的掐着自己的手臂,从皮肤到骨头,从头顶到脚底,泛起一阵阵的剧痛,就如蚁噬骨一样难熬。 他毒瘾犯了。 贱男悄悄溜到侧间门口,摸出针管朝着静脉扎了一针,瞬间他浑身舒爽,宛若来到天堂。 他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进侧间,床上那团娇小的身影点燃了他的欲火。 贱男已经忘了谢栾的警告,抓起小桌上的药,捏着孟景嫄的下巴灌了进去。 他一把捂住孟景嫄的口鼻将她压在身下,扯开了她的裙摆。 吸了毒的人异常亢奋,力气也不小,药丸和着口水呛进喉管,孟景嫄嘴里发出无助的呜咽,拼命挣扎,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扯下了皮带。 孟景嫄的手在背后不断摸索,终于抓起了那把匕首。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朝他刺去,一刀扎进他的脖颈。 猩红滚烫的液体溅了孟景嫄一脸,视线一片血红,孟景嫄慌乱之中猛地拔出匕首,颈动脉的血液喷薄而出,喷了满墙。 贱男惨叫一声,死死压在她身上。 他这声惨叫响彻整个仓库,谢栾和Seul的神情同时一凛。 谢栾迅速反应过来,留了两个人看守Seul,领着其他几个手下走出仓库。 仓库外驻守的人已经全部倒下,谢栾瞳孔一缩,欲转身回仓库挟持Seul做人质,顶上埋伏的特警员从天而降,瞬间制服了他的几个手下。 谢栾持枪的手被狙击手一枪命中,手腕脱力,枪掉落在地,临近的特警员将他击倒在地,限制了他的行动。 仓库内的手下见势不对,准备逃跑,被李劲一脚踢翻在地,绑了起来。 Seul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立即朝侧间跑去。 他走进侧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双手双腿及裆部被枪打得稀烂。 孟景嫄沾了浑身的血,在江昀乘怀里瑟瑟发抖,放声大哭。 江昀乘紧搂着她,不断亲吻她的发顶,安慰她的声音还在颤抖:“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江昀乘抱起还在痛哭的孟景嫄,转身的瞬间,Seul看到了他眼中还没消散的戾气。 Seul侧身让出空间,视线落到被打成马蜂窝的男人身上。 她身边这些男人是一个比一个野性…… 江昀乘抱着孟景嫄走进事先准备好的医疗车内,刚将她放在急救床上,孟景嫄伸出伤痕斑驳的手攥住他染血的马甲。 江昀乘低头看着她,满脸的血迹也没挡住她的恐慌,她还在哭着,小声的央求他不要走。 江昀乘咽下心痛和愤怒,红着眼眶将她重新抱回怀里,一遍一遍的重复。 “我不走。” “我一直都在。” “别怕,我在。” “我不走……” 趁孟景嫄情绪稍微平静一点,医护人员迅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这才乖乖躺在急救床上。 江昀乘的电话不停振动着,他拿起手机丢到一边,再也没看一眼。 言恪的名字不断在屏幕上面闪烁。 当言恪拨出的第23个电话无人接听时,他暴躁的砸了手机。 手机摔在机舱的地毯上,蹦起来磕到座椅,屏幕碎了。 “还有多久到?” 李宿看了眼满脸躁郁的老板,揪紧了心,小声回答:“一个小时。” 话刚落音,茶具也被砸了。 “还没有消息吗?” 第二个问题让李宿紧张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着手机没敢吱声。 “说话!” 言恪压抑的怒吼灌进他的耳膜,李宿心肝巨颤,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成功脱险,没有大碍。 李宿眼泪瞬间弥漫眼眶。 “老板娘被救出来了!” 言恪长舒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伸手按住了通红的眼眶。 在言老爷子的安排下,孟景嫄被迅速转移到言家的私人医院,身上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大大小小的检查结果递到江昀乘手中。 肩部软骨组织挫伤,手腕脚腕中度擦伤,头部轻微脑震荡,身体其他部分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和擦伤。 医生建议:“虽然身体无侵犯痕迹,但是她的应激反应十分强烈,需要心理医生介入诊疗。” 接收到江昀乘的眼神,林思博立即动身去请心理专家。 江昀乘转身走进病房中,Seul安静的守在病床边。 江昀乘走到另一边落座,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她唇上的咬痕,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浓。 “她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顺着江昀乘的动作,Seul的视线也已经落在她的唇上,眼中的蓝色晦暗了几分。 “如果我再晚到几分钟,大概就……” Seul话没有说话,江昀乘已经想到了后面的凶险,他凝眉看向Seul,郑重说了两个字。 “谢了。” Seul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孟景嫄身上,“收起你的谢意,我不需要。” 他的衬衫衣袖依旧高高挽着,小臂上的纹身异常扎眼。 江昀乘盯着他的小臂,语气不再克制。 “该不该谢我心里有数,你自己也清楚,收不收下我的谢意,你都不会有任何机会。” Seul迎着江昀乘眼中的敌意,送给他一个轻蔑的笑。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既不渴望也不想占有,我只要灵感就够了。” “是么?”江昀乘将视线一会孟景嫄脸上,“那样最好。”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镇定剂的效果逐渐退去,孟景嫄警惕的睁开双眼,眼中蓄满了惊慌的泪水,直直看进江昀乘的眼中。 泪水夺眶而出,捕捉到身边唯一熟悉的人,孟景嫄下意识寻求安全感。 “昀乘……昀乘……” 她颤着声音叫江昀乘的名字,泪珠一颗接一颗不停坠落。 江昀乘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将她搂进怀里,“阿嫄,我在。” 在他极具安全感的怀抱,孟景嫄紧紧抱着他失声痛哭。 江昀乘拍着她的背脊,不断轻声安慰她。 两个相拥的人十分刺眼,但又分外和谐。 意识到自己的格格不入,Seul退出病房,没发出一点声音。 孟景嫄情绪极其不稳定,没有发觉病房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她哭得头脑发懵,在江昀乘的怀抱里慢慢趋于平静,声嘶力竭的哭声停了,只是眼泪停不下来,还在默默的流着。 刚换的衬衣转眼就被她的眼泪湿透了,江昀乘心疼她,干脆直接半躺上床,将她完全搂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眉心,眼睛。 孟景嫄本就虚弱,没一会儿就哭得累了,才在江昀乘怀里又睡了过去,手还紧紧捁着他的腰。 江昀乘轻轻吻掉她睫毛上的泪珠,吮掉她满脸的泪痕,亲了亲她红通通的鼻尖,看着她唇上的咬痕,他将唇覆上去,轻柔舔舐着她的伤口。 孟景嫄拧着眉头在他怀里沉睡,对一切无知无觉。 言恪风尘仆仆赶到医院,视线掠过倚在病房门口的Seul,径直朝病房里面找去。 脚停在门口,言恪攥紧双手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一直没有分开的唇。 李宿看了眼病房内的情形,再扭头看着言恪,将在他的一言难尽的表情尽收眼底,轻声提醒他:“言总,不进去看看吗?” 言恪嘴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Seul瞥了他一眼,神色冷淡,吐出的话更是直直扎进言恪心里。 “现在进去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折磨,你应该受着。” 是,自己应该受着…… 言恪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咽进喉咙,步子还没迈出去,身后响起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 孟父孟母和涂真真他们一行人收到消息,慌慌张张赶到医院,一大群人乌泱泱的朝着病房走过来。 孟母看到言恪在病房门口的身影,先急急出声:“阿恪!嫄儿呢?她怎么样?” 言恪下颌线紧绷,他哪里答得上来,他连病房都还没迈进去。 等不到他的回答,孟母拉着孟父的手径直朝着病房内走去。 涂真真已经看到了病房内的情形,她神色微冷将言恪骂了一顿。 “站在这里当门神是打算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了?!这次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别这么没出息!” 没再看他,涂真真也直接迈进病房内。 柯文星垂头丧气的站在他身边,自责道歉:“老大,对不起……我没把嫂子看好……” 项和韵看了眼病房内,将手放在言恪肩上,“哥,真真姐说的对,你现在得提起精神走进去。” 言恪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病房内出神。 孟母站在病床前,眼泪哗哗的流着,孟父眼眶通红,死死盯着江昀乘怀里的人,自己女儿现在脸色惨白,形容憔悴。 “嫄儿怎么样了?” 孟父声音哽咽,问江昀乘。 江昀乘抚过孟景嫄拧起的眉心,将输液管的滴液速度调快了一度,轻声回答:“她情绪很不稳定,刚睡着,出去说吧。” 涂真真看到孟景嫄唇上的咬痕,心里一凛,发问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有没有…被……” 涂真真不敢说出那两个字,但病房内的人都听懂了。 孟母孟父心神巨震,孟父的眼泪大颗大颗滚出眼眶,孟母惊惶的看着江昀乘,等待他的答案。 “没有。” 江昀乘笃定的声音让涂真真红了眼眶,“她被吓坏了吧……” “是。” 江昀乘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他小心翼翼地将孟景嫄放在床上,刚刚拉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孟景嫄眉心的拧结加深,开始下意识的呜咽:“不!不要……” 江昀乘立即将她搂回怀里,拍着背脊,时不时在她眉心落下一个两个轻吻,轻言细语的安慰她:“我不走,我在。” 孟景嫄身体慢慢软下来,又陷入沉睡。 涂真真捂着嘴,心疼的眼泪漱漱往下落,孟母倚在孟父怀里,和他一同无声垂泪。 病房内和病房外都一片寂静,只有江昀乘轻柔的安慰递进所有人耳中。 言恪被他一句又一句的柔情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喉间发苦,眼眶发涩。 药物的安定成分开始起效,江昀乘轻手轻脚将孟景嫄放回病床上,妥帖的盖好被子领着孟父孟母他们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被轻轻合上,言恪低落的声音响起:“她还好吗?” 江昀乘还没从门把手上收回的手猛然攥紧。 转身一拳朝言恪挥了过去,言恪身形趔趄,还没站稳,江昀乘另一拳又砸了过来。 言恪冷白的脸上立刻泛起淤痕,嘴角破裂,他偏着头被江昀乘抵在墙上。 “如果不是她揣着我的手机被绑,如果不是Seul冒着生命危险拖延那半小时,如果不是她遇到高中的班长在这群人里做卧底,你知道她会遭遇什么吗?!” 江昀乘脖颈青筋暴起,压抑着分贝的怒吼在言恪耳边炸响。 “谢栾准备了烈性春药,准备了摄像机,还准备了一堆毒品,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宜城那么明显的人为圈套你他妈就一头往里钻,派几个破保镖就可以安心了?!” 言恪眼神发愣,僵硬着脖子刚把头转回来,又被江昀乘一把摁回墙上,撞出一声闷响。 “言恪,这是第二次了!把她交在你手里短短半年不到,她已经两次被置于险境中了!你他妈的承诺都是废话,你他妈就是个废物!我说过,只要你有疏忽,我不会再放手了!这次,我说到做到!” 言恪压在心底的情绪被江昀乘彻底点燃,最后一句话让他瞳孔紧缩,一把推开江昀乘,捏紧拳头朝他砸了过去。 眼镜从江昀乘鼻梁脱落,在颧骨划出一道红痕,跌在地上,摔得稀碎。 江昀乘回头,狠厉的眼神没了任何掩饰,直直盯着言恪,又再次挥起了拳头。 孟母压着声音哭喊:“昀乘!阿恪!你们别打了!” 柯文星和项和韵一人抱紧一个,将扭打的两人拉开。 言老爷子在涂老大和罗仕允的陪伴下来到回廊。 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威严的声音响起:“让他们打。” 柯文星和项和韵拘禁二人的动作一顿,被他们挣开,两人又打作一团,你来我往,狠狠朝着对方挥舞着自己的铁拳。 拳拳到肉的闷响在寂静的廊道异常清晰。 两人犹如困斗的兽,竭力厮咬着对方,不死不休。 渐渐,言恪占了上风。 江昀乘没有经过专业格斗培训,毫无章法的挥拳被言恪一个格挡抵了回来,反手将他压在身下。 言恪最后一个重拳擦着江昀乘的脸颊,带着凌厉的拳风砸在地上,血从骨节渗处,染红了光洁的地板。 两个人狠狠的盯着对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都不同程度挂了彩,肿胀的面颊带着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和眉骨皮肉炸开,血丝一点一点沁了出来。 “打完了?”言老爷子走到二人身边。 言恪起身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江昀乘撑起身体,吐出一口血水。 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戳着言恪的心窝,厉声骂他:“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活该被人家再多揍几拳!在美国呆了八年,你师傅就把你教成这幅蠢样送回来,你这是在丢他的人!也是在丢我们老言家的人!” 一拐杖砸到言恪肩膀上,他咬着牙闷哼一声,没说话。 老爷子愠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嫄丫头醒来,她要是不想再跟着你这样的废物,我也绝不反对!” 言恪抬头盯着爷爷,眼神像被囚困的兽,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老爷子又是一拐杖抡下去,“有什么不可能的?嫄丫头身边多的是好男人在伺机以待,你算什么东西?” 言恪嗫嚅着嘴唇,还没答话,涂老大握住了言老爷子准备再次砸下去的拐杖。 “老爷子,可以了。这事,跟我们涂家也脱不开关系。” 孟父的眼眶还红着,很是自责,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声音里装着无尽的悔恨。 “如果不是我头脑发热救了那个蛇蝎女人,我女儿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了。当初就该让她淹死在夏威夷!” 孟母在一旁低低啜泣,眼泪流个不停。 除了轻微的啜泣声,回廊里是一片寂静的压抑,Seul冷静沉郁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 “你们怪谁都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幸运的是,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和轻伤,并没有想象中最坏的结果。把你们情绪收好,她才能好。你们这幅模样让她怎么养伤?还不如让我把她带回奥地利休养一段时间。” “不用你操心。” “不必。” 言恪和江昀乘拒绝的声音同时响起。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移到Seul身上,涂真真最先提出疑问:“你是?” “嫂子的纹身师,Habsburg家族的继承人……”柯文星小声的解释着。 涂老大放下老爷子的拐杖,沉声道谢:“这次多谢了,改日亲自登门拜访。” 涂真真看到他手臂上的纹身,瞬间明白了这Habsburg家继承人以身犯险的原因,没再说话,心里感慨着自家姐妹儿这桃花体质有点过于优越了…… “不必了。”Seul冲涂老大挥了挥手,手臂的纹身跟着在众人眼前晃动。 揣着心底的猜测,大家都没有贸然开口。 Seul转头看着地上那两个人,“不想让她跟我去奥地利,你们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让她有个好的休养环境。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如果她没有好转,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要带她走。” 没有理会他们吃人的目光,Seul迈步离开了医院。 刚坐进车里,他父亲的电话来了。 “现在可以放心回来了吧。” Seul表情散漫,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在父亲的怒气传来之前,他先挂了电话。 两人好歹都叫罗仕允一声仕允哥,他一手提一个将地上挂彩的两个人扶了起来,拿出了做哥哥的威严,训斥他们:“好好收拾下你们自己,别让嫄嫄一醒来就看到你们这幅落水狗的模样。” 柯文星和项和韵很有眼色,走上前,一人架起一个送去了医生那。 看着几个小伙子的背影,言老爷子眼神冷厉,缓缓开口:“谢家老窝端干净了吗?” 提到谢家,涂老大浑身杀伐之气没了收敛,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彻底干净了,保外就医的和刚关进去的那个都打过招呼了,这几天会暗中处理掉。” “可怜我孙媳妇,明明是最无辜的人却受了最深的折磨,把他们给我孙媳妇准备的手段都用一遍再处理吧。” 涂老大点点头,“是该这样。” 言老爷子拄着拐杖往孟父孟母走去。 来到他们面前,老爷子顿住脚步,微微垂首,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歉意,“亲家,对不住。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没护好你们涂孟两家的宝贝,我很惭愧。” 孟母擦着眼泪不住摇头,孟父的脸还有着清晰的指印,他攥着拳头沉沉开口:“老爷子,这怪不了他。是我亲手给嫄儿挖了这个火坑……” 涂真真走到孟母身边,给她擦泪,劝慰他们:“你们都别自责了,这事情谁也怪不了,大概是命运的磋磨吧。万幸,嫄嫄福大命大得了好多人的帮助,虽然经历异常凶险,但只是受了些轻伤和惊吓。我们现在得要振作起来,她才能振作起来,好好恢复啊。” “是的,”罗仕允伸手扶着言老爷子,“Habsburg那位继承人有句话说得对,把我们情绪收好,她才能好。” 走廊的啜泣渐渐消失,再没有自责的话语响起。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外伤处理室里,项和韵和柯文星皱着眉头看医生把酒精棉球往那两个伤员脸上怼,透明酒精顺着肌理沁入伤口,没进皮肉。 医生的动作触动着他俩的痛觉神经,好似那酒精在自己肉里钻,不由自主的龇牙咧嘴起来。 两个伤员反倒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怎么样?” 言恪突然低低地出声,吓得给他缝针的医生手一抖,一针戳偏了,在他手背上又添了一个新伤。 言恪好似没有痛觉,只是偏头看着江昀乘。 没了眼镜,江昀乘狭长的凤眼显得尤其锋利。 “你觉得呢?” 言恪蹙着眉,压下眉间的躁郁,“我不想跟你呛声,我只想了解她的情况。” “你没资格。” 江昀乘的温润好似随着眼睛的碎裂也一并消失了,现在浑身带刺,扎人得不得了。 言恪的燥意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他冲到江昀乘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衬衣领口,手上的血全部蹭到了他雪白的衣料上。 “我他妈看到你吻她了!这次让她遭遇险境的责任我不逃避,但你这行为纯属趁火打劫!” 江昀乘蹭地一下站起来,攥紧了拳头,斜飞的眼角跳了跳。 “趁火打劫?你他妈不知道我吻她的时候心有多疼!” 他额上青筋暴起,眼眶通红,一把推开言恪,朝言恪压抑地嘶吼。 “看到她唇上那个惹眼的咬痕,我只想杀人!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他妈是谁咬的,她在那个破仓库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冲进那间破房子的时候,她裙子被撕得稀烂,一个吸毒的垃圾压在她身上裤腰都解开了!我他妈把他打成马蜂窝都止不住心里的后怕!这些你都知道吗?!她这次遭了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 江昀乘无力的跌回椅子上,捂着眼眶,痛苦的呜咽:“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言恪喉头一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靠在墙上偏头红了眼眶。 “言恪,我真的很后悔。” 江昀乘的眼角挂着泪,眼底一片红色。 “我后悔我之前没有拼了命地把她绑在我身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做任何一件让自己后悔的蠢事了!言恪,我不会再放手了。” 言恪回头看到江昀乘带着泪痕的眼睛,他站直身体,一字一句都说得缓慢且坚定。 “我也一样,从今天开始我们各凭本事。” 柯文星和项和韵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担忧,担忧他们嫂子的情况,担忧他们老大这个深情又强劲的情敌…… 看着两个像斗牛一般的患者,处理伤口的医生战战兢兢地开口:“那个…你们的伤还处理吗?” 两个人收回凌厉的视线,一声不吭。 “要处理,要处理!” 柯文星和项和韵硬着头皮将两个大佬摁回椅子上,让医生快快处理好了伤口。 四个人走回病房外,江昀乘将众人脸上的担忧都看在眼里,他扯着嘴角的伤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 “阿嫄身体没有大碍,都是一些外伤加之轻微的脑震荡。”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晦涩,“但是她心里的伤只怕没那么容易好,医生说她应激反应十分强烈,我已经让林思博去找心理专家了。阿嫄…大概要多花些时间才能好起来……” 涂真真长呼一口气,“她会好起来的,多给她些时间。最近原图的事情就不让她碰了。” 涂真真转头盯着两个弟弟,“别耷拉着肩膀,一脸丧气样,后面你们两个得给我支棱起来了。” 柯文星和项和韵即刻立正站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就别一群人都堵在这儿,后面分批来看她吧。” 涂老大一发话,小家伙们都各自离开了,他将言老爷子送回言宅,接着亲自去安排林煜和谢栾应得的“惩罚”。 走廊外只剩下孟父孟母、江昀乘和言恪他们四个人。 孟母握着江昀乘的手,眼里含泪。 “昀乘,这次真的多亏你了!不是你的话,嫄儿不知道还要遭多大的罪……” “妈。” 江昀乘改了称呼,孟父孟母怔楞了一下,抿着嘴却没有反驳。 没等到两老否定的态度,言恪暗自捏紧拳头,刚缝好的伤口被崩开,又开始流血。 “阿嫄是有福气的人,这次她能脱险不仅仅是我的功劳。阿嫄高中的班长、Habsburg那位、涂家、言家都帮了大忙,光我一个,也不会去的那么及时。” 江昀乘语毕,回身跪在孟父孟母面前,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响。 孟母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赶忙俯身拉他起来,可江昀乘就像坠在海里的定海神针,纹丝不动。 “爸、妈,原谅我擅自又改了称呼回来。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对阿嫄放手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把她好好的护在我身边,这样的劫难,我再也经历不起了。” 孟父眼前晃过江昀乘坚定的神色,他又转头看了言恪一眼,目光落到他流血的手上,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孟母还在尝试扶起江昀乘,眼泪又掉了下来。 “昀乘,你这是做什么。称呼什么的,你改回来便改了,我本来一直也是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的。但是我们做父母哪里能决定嫄儿的选择,你快起来吧!” 江昀乘憋着泪,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孟父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起来吧!凭你这次对嫄儿的救命之恩我也得认下你这声‘爸’。像霖霖说的,嫄儿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 孟父再转头看了言恪一眼,眼神带着深意。 “嫄儿选择你或者是选择言恪,我们都无条件接受。你们都是好孩子,别走错路就行。” 得了孟父的首肯,江昀乘这才站起身来。 病床上的孟景嫄陷入梦魇。 她被困在血红一片的世界,带着烟味的手狠狠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气味不断钻进她的鼻腔,她恶心又窒息,拿着匕首狠狠刺向身前的陌生男人,血水四溅,和血红的世界融为一体。 被刺了无数刀的男人依旧狞笑着,撕扯她被血水浸透的衣裙,她奋力的挣扎和反抗都无济于事。 孟景嫄一刀扎向男人的脖颈,血喷涌而出,像破烂的喷泉,滋滋不停的往外冒着滚烫黏稠的血液。 猩红的血水中又伸出无数的手,拉扯她的衣服,带着血水的手还在她裸露的肌肤四处游走。 孟景嫄在病床上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发出绝望又破碎的呜咽。 “不要……不要!” “别…别碰我!” “不要啊!!!!!!” 病房外沉默的四人听到响动立即推门进去。 言恪和江昀乘走在最前面,步子迈得又大又急。 两人同时赶到病床前,孟景嫄睁开眼睛,目光第一时间找到江昀乘,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 言恪的手刚刚伸到孟景嫄眼前,刺眼的血迹让她恍如还在梦境中,她一把挥开那只手,缩在江昀乘怀里瑟瑟发抖,嘴里还不住的嚷着:“走开!不要碰我!你走开!” 言恪僵直身体,看着自己的手愣愣的出神。 孟父焦急的走过来,想要摸摸女儿的头安慰她,可那双大手让孟景嫄极其恐惧,她一把拍开爸爸的手,埋在江昀乘怀里开始声嘶力竭的哭闹。 “不要碰我!!!走开啊!!!!” 孟母心疼不已,拉开孟父,轻声唤着女儿的名字:“嫄儿,我是妈妈。嫄儿,你看看妈妈!” 孟景嫄哪里能听到妈妈的声音,她的意识还被困在噩梦中没有挣脱,她只把自己拼命往江昀乘怀里钻,嘴里哭喊着让他们都走开。 江昀乘搂紧孟景嫄,语气焦灼:“你们先出去叫医生过来,我先哄哄她。” 言恪收起眼中的苦涩,转身去寻找医生。 孟父不敢再靠近女儿,拉着孟母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江昀乘轻言细语安慰她。 等言恪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孟景嫄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没有再大哭大闹,只窝在江昀乘怀里小声的呜咽。 余光瞄到两个男性的接近,她的情绪明显又开始慌张。 医生没有犹豫,拉着言恪立刻退出了病房。 “孟小姐现在情绪不太稳定,她自我意识有些混乱,现在一定要尽量避免刺激她。如果她排斥你们靠近或接触,就一定不要强迫她!镇定剂介入过多对她身体不好,既然江总能让她安定下来,在心理专家介入治疗这段时间就让江总陪着吧。” 医生的话又在言恪心里砸下一个重锤。 他站在门口看着在江昀乘怀里逐渐安静的孟景嫄,心里阵阵发疼。 她的世界,现在好像只有江昀乘了啊…… 孟父孟母和言恪在门口站了很久,孟景嫄一直缩在江昀乘怀里不肯睡去。 江昀乘时不时轻吻她,一遍遍地耐心安慰她。 “阿嫄,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我在,我陪着你。” …… 江昀乘的轻吻和话语让孟景嫄慢慢放松,许久许久以后,孟景嫄才疲累的闭上眼神,在江昀乘怀里浅眠。 江昀乘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刚一松手她立马睁开眼睛,惊惶无措地看着江昀乘。 尝试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江昀乘只好也躺上床,让孟景嫄完完整整的窝在自己怀里,她这才揣着些安全感睡去。 言恪在门口站得腿脚发麻,回头看到满脸忧色和疲惫的孟父孟母,他忍住嫉妒和酸涩,好好劝慰了一番,让李宿将孟父孟母送回了孟家。 病房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只有孟景嫄和江昀乘重叠的呼吸声。 言恪无声走进房内,来到病床前。 江昀乘脸上带着疲色,皱着眉心睡着了。 孟景嫄依偎在他的胸膛,手还紧紧绕着他的腰,被眼泪沾湿的发丝散乱地贴在脸颊上,挡住了大半的眉眼。 言恪伸手轻轻拨开她的头发,视线落在唇上。 拂过她唇上的伤痕,滚烫的泪一颗一颗砸在孟景嫄的鼻尖、唇畔…… 孟景嫄迷蒙地睁开眼睛,偏头看到一张她分外熟悉的脸,刻满深情的桃花眼垂泪看着她。 “阿恪……” 孟景嫄呢喃一声,闭上眼睛垂头又睡了过去。 言恪的眼泪决了堤,一颗接一颗不停跌落。 他收回落在孟景嫄脸上的手,死死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肩膀耸动抽搐,眼泪无声肆虐,带着他的心疼和愧疚全部滑进脖颈,沁入衣领中。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刚蒙蒙亮,江昀乘动了动被压麻的手臂,醒了过来。 他埋头看见孟景嫄在他怀里眉头微蹙,睡得不太安稳,江昀乘的动作立刻停止,忍着手臂的麻意,垂首吻了吻她拧结的眉心,抬眼看到床边埋头蹲坐在地上的身影。 江昀乘收回视线没有说话,被压住的左手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他轻轻动了动,孟景嫄顺势抱着他的手翻了个身,扒在床边,翘着屁股紧贴江昀乘。 本来晨起就没消下去的东西被她一贴瞬间又立起来几分,江昀乘有些难捱的往后挪了挪。 孟景嫄后背空出一块,缺失了安全感,她搂紧了江昀乘的手斜着身体又贴了过去。 这下她翘起来的屁股比刚才贴得还要更紧,江昀乘已经明显感觉到身下那家伙有一小半已经嵌入臀缝中了。 真他妈煎熬……⒫o⓲ě.víⓟ(po18e.vip) 从被孟景嫄甩了那一天开始计算,江昀乘实打实当了大半年的苦行僧。 除了数次幻想着她的美好自己DIY,连女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现在被她紧贴的距离直接让江昀乘的神经末梢都为之战栗。 孟景嫄睡得不安慰,扯着江昀乘的手,把他拉得更紧,恰好就让他的手掌落到胸前柔软的丰腴上。 软软的,弹弹的。 孟景嫄又往他那边蹭了蹭,隔着几层布料江昀乘也能感受到翘嫩的臀肉在他涨大的欲望上轻轻摩擦。 他忍不住收了收手指,紧抽一口气。 言恪抬头,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看了眼江昀乘,迷蒙的亮光下,言恪将他脸上沾染的些许欲色看得清清楚楚。 言恪又转眼看了看孟景嫄,手紧紧拽着江昀乘的手臂,胸蹭着江昀乘的手掌,被子里隆起的起伏曲线紧贴着江昀乘的下半身。 言恪扯了扯发疼的嘴角,这他妈没反应就怪了。 他冷冷地扫了江昀乘一眼,趴到床沿边,专注又认真地看着孟景嫄的睡颜。 她还蹙着眉头,依旧不安稳。 孟景嫄安稳不了,她又回到了那片血海,又遇到了无数撕扯她衣衫的狰狞血手,她正在无助的挣扎,后背贴近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回头看到拿着手枪的江昀乘。 江昀乘神色狠厉,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举起枪将身前的陌生男人射成了一堆血水落回血池中。 身前传来清冷的声音唤她,“姐姐……” 孟景嫄回头,氤氲的桃花眼盛满了泪水,心疼地看着她,那桃花眼的主人朝她张开双臂等待她投入怀抱。 她回头看看江昀乘又看看言恪,泪眼迷离的桃花眼和温暖的怀抱不断在她眼前交叉闪现…… “昀乘……阿恪……” 孟景嫄的轻声呢喃清晰的落入那两人耳中。 两人都同时一怔。 如果没有后面那一声该多好……江昀乘心里既满胀又酸涩,轻轻将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言恪眼里泛着水光,心尖一阵阵的发颤。 他以为自己已经消失在孟景嫄的心里世界中了,后面这一声呢喃终于让他悬了一夜的心降落了,原来她心里还有他的…… 言恪也顾不上醋江昀乘那亲昵的动作,拨开遮住她脸颊的发丝,一下又一下的轻啄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带着温凉的泪液贴在她的双唇上,缱绻又温柔。 江昀乘余光落在相贴的唇上,默默收紧了手臂,将孟景嫄朝自己的怀里按,拉开了和言恪距离。 温软的触感一触即分,言恪撩起眼皮看了江昀乘一眼,又往前凑了几分,再次贴上。 孟景嫄还在梦境里挣扎。 她往言恪的方向走了一步,又被江昀乘牢牢禁锢在怀里,像团火一样紧贴着她。 孟景嫄回头看他,撞进那双狭长的凤眼中,坚定又不可退让。 他说:“阿嫄,我保护你。” 身前又传来清冷的声音,“姐姐……” 孟景嫄回头,带着泪的桃花眼近在迟尺,温热的呼吸绕在她鼻尖。 言恪呢喃着一声声“姐姐”吻住了她,咸湿的眼泪混着她脸上的血水一起流进她口中,既苦咸又腥甜。 江昀乘低头咬住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在她脑海回荡。 “阿嫄,我保护你……” “我一直都在……” “别怕,我在……” 现实中的江昀乘和言恪确实也陷入了这样的拉锯战。 言恪的唇贴近一分,江昀乘就搂着孟景嫄往自己的方向拉回一分。 第四次亲吻又被他拉开,言恪抬眸,压着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江昀乘,你别太过分!” 没有理会他的警告,江昀乘调整了一个位置,让孟景嫄整个身体都紧贴着他,安安心心的窝在他怀里。 他忍着身下硬挺的欲望,只是温柔地轻吻孟景嫄的发顶和脸颊,专注看着她的睡颜,冷声斥了言恪一句,“别吵她。” 言恪心里窝火,偏偏又发作不得,他伸手抵住江昀乘的头。 “控制好你的嘴和下半身,你也别吵她。” 江昀乘太阳穴跳了跳,撩起眼皮看着言恪,斜飞的眼尾带着几分凌厉。 “手拿开。” “做梦。” 尖锐的敌意在两人的眼神间对撞,剑拔弩张的氛围好似影响到了本就睡得不安慰的那个人。 孟景嫄又含含糊糊地呓语了几句,翻了个身,把自己全部埋进江昀乘怀里才安生下来。 两人的视线第一时间收回,落在孟景嫄身上,言恪也收回了抵住江昀乘的手。 可江昀乘更煎熬了。 本来就快消退的那玩意儿,现在抵在她腿间,叫得更凶了,誓不罢休地昂着头…… 在言恪凉意森森的注视下,江昀乘将元素周期表和两千字的《逍遥游》默背了两遍,可这根东西就他妈不消停。 江昀乘咬着牙,轻手轻脚将孟景嫄拉开,才刚挪一只脚,她又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了上来。 这下好了,那家伙正中核心,抵着孟景嫄腿心中间,激动得发抖。 江昀乘偏头,拉开言恪的视线,闭着眼睛开始默《离骚》。 肩头被砸了一下,江昀乘偏头看到一部手机,屏幕上是一段佛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江昀乘抬眼就看到言恪挂着讥诮的冷笑。 “《清心咒》,挺适合你。” 江昀乘嘴唇动了动,想骂人,但还是拿起手机开始默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三分钟后,江昀乘把手机砸到言恪身上,动作带着一股子恼意。 言恪眉梢微抬,“没用?要我给你读?” “闭嘴!” 江昀乘憋得额间青筋都冒了出来。 “看来出去吃代餐不是没有原因的,欲壑难填。” 言恪的话给江昀乘淋了桶冰水,除了想抽自己两耳光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偏过头,咬着牙没说话。 沉默了半晌,欲望彻底熄灭,他才沉声开口:“我大概是被下了降头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混账,我认。你不用时时刻刻把那个垃圾的我拉出来鞭尸,我知道我的问题。现在,以后,这种事都不可能了。” 他望着言恪,“言恪,我说不放手是认真的。” 言恪好似被他眼里的光刺了一下,他下意识虚了眼,心里没由来地有些恐慌。 病房门被打开,于新雪和甘觅站在门口,里面的画面让她们有些踌躇不前,最后还是甘觅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嫄总还好吗?” 江昀乘收回视线,看着怀里的人,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还好,受了些轻伤,但是情绪不稳定,现在还在睡着。” 于新雪担心的紧,迈步走到病床边,看到她绑着纱布的手鼻头忍不住发酸。 甘觅跟着走上前,拍了拍于新雪的背,目光落在江昀乘挂彩的脸上,转眼在看到言恪的脸,她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对于孟景嫄的情况多多少少从项和韵嘴里也有些了解了,甘觅看到孟景嫄这么依赖江昀乘,忍不住问了一句:“给嫄总找心理医生了吗?” “找了。” “待会儿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于新雪和甘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地呆了几分钟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们走后,沉默持续了几秒,江昀乘扭头问言恪:“你什么时候找的?” “昨晚。”言恪瞥了他一眼,“你找的谁?” “简之槐,没有人比她更权威了。” 言恪嗤笑一声,“这他妈就巧了。” 等李宿和林思博风尘仆仆在简之槐家门口碰到的时候,他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脸观鼻鼻观心,对视一眼,默默收回视线,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人家别墅门口静静等着主人的接见。 大门打开,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士打着哈欠问他们:“你们谁有病?” 李宿额边挂了三根黑线,挂起商务微笑:“一早打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想麻烦您跑一趟凌城,我家老板娘需要您的帮助。” “凌城?”简之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向林思博,“你呢?你有病?” 林思博嘴角抽了抽,“我没病,简博士。我和他一样,也是来请您去一趟凌城。我家夫人遭遇了一次绑架,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想麻烦您去看看。” 简之槐迷惑了,“你们凌城的贵太太们是约好了吗?怎么一个二个就这么遇巧了?” “那个……”李宿笑得有点尴尬。 林思博沉稳的将话接了过来,“他老板娘和我家夫人是同一个人。” “嗯?”简之槐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雀跃,“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出发。” 李宿看了林思博一眼,“待会儿简博士跟我走,你可以先回去了。” “简博士跟我走比较好。”林思博十分理智的给李宿分析,“我跟江总一起到现场参与救援了,我对夫人的状态比你更清楚,她这些应激反应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我也清楚。” 李宿心里愤懑,但人家说得又句句在理,他转了转脑筋。 “那我也跟你一起,有些情况我也要跟简博士沟通。” 林思博略带几分诧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李宿笑得官方,“我相信江总的飞机不会小到连多一个的位置都没有吧?” 林思博板着脸,“爱跟就跟。” 还不到十分钟,简之槐拎着一个登机箱出来了。 换了身职业装,摘了黑框眼镜,长发披肩,没了刚才那股懒散的劲儿,透着一股子高知分子的知性美。 林思博领着她,后面还跟了个“奸细”,一起登上了回凌城的飞机。 -- ℉цωěηɡě.cǒм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孟景嫄的从那片血海中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在江昀乘怀里昏昏沉沉睁开了眼睛。 “醒了?” 温柔的声音递进孟景嫄耳朵,她抬眼就跌进江昀乘温和包容的眼神中。 让她很是安心。 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识依赖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身后响起清冷的声音,带着些委屈,“姐姐……” 孟景嫄依蹭的动作僵住了,她恍如自己还在梦中,她眨了眨眼,又听到一声。 “姐姐,伤口疼吗?” 孟景嫄回头,动作缓慢,看到了那张漂亮的脸,但是还带着诸多的伤痕。 她心里一抽,有点疼,正望着那张脸出神,江昀乘伸手,温柔且有力地把她的头掰了回来。 “还有哪里难受吗?”⒫o⓲ě.víⓟ(po18e.vip) 孟景嫄心里闷闷的,一股子郁气散不去,只乖巧地摇了摇头。 言恪心里刺得慌,他伸手握住孟景嫄的肩膀,手刚触到温热的体感,孟景嫄下意识的瑟缩一下,往江昀乘怀里钻了。 言恪的手停在半空,动不了了,眼神空落落的,心里扎着银针似的涩疼。 江昀乘横了言恪一眼,眼神是赤裸裸的警告。 江昀乘拍着孟景嫄的背安抚她,将声音放得轻柔:“阿嫄,起来走一走,喝点水,吃点东西好吗?” 孟景嫄摇头,闷在他怀里不说话,手揪着他的衣服,紧紧地不肯松手。 孟母提着一盒子清粥小菜和孟父一起走进病房。 夫妻两看自己女儿还是瑟瑟缩缩躲在江昀乘怀里,心情又沉重了几分,憋住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带着笑容朝孟景嫄靠近。 孟母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孟景嫄的脑袋,她还是瑟瑟缩缩的往江昀乘怀里躲,只是没那么抗拒。 孟母轻声的哄她:“嫄儿,妈妈给你做了些你爱吃的小菜,吃两口好不好?” 孟父也往前靠近了几步,手刚伸出去,孟景嫄就不停往江昀乘怀里躲。 “爸爸不碰你,爸爸只是想看看你……” 孟父立即将手收了回来,又往后退了几步,偏头抹了抹泪。 言恪看得心疼,不忍再刺激她,主动将孟父孟母劝了出去,只留江昀乘在病房陪着她。 他站在病房外,看着江昀乘将她哄起来,喂了一杯水,又端起孟母送来的清粥小菜,一口一口喂到她嘴边。 孟景嫄在他怀里顺从又乖巧,小口小口的吃着,只专注于眼前的饭菜。 言恪看了看自己被她躲开的手,心里跟倒翻了陈年老药丸一样,酸涩苦一股一股往外涌。 孟景嫄一碗粥还没吃完,医生带着护士来给她换药。 看到陌生的男人靠近,孟景嫄反应异常激烈,打翻了温热的粥碗,搂紧江昀乘,不停喊着让医生走开。 医生举起双手,一步一步后退,看着她的神色试探询问:“我不进来,我不碰你,让这位护士来给你换药好吗?” 孟景嫄充耳不闻,排斥依旧强烈。 在江昀乘带着怒意的目光下,医生和护士只好退了出去。 病房里又只留江昀乘一个人。 黏糊糊的米粥撒了他们满床满身,江昀乘擦了擦孟景嫄糊在一起的发丝,轻声哄她:“他们都不进来,我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孟景嫄闷在他胸口没吭声,江昀乘继续哄她:“你看,我们浑身都黏黏的,床也湿淋淋的。我们现在去洗个澡,换一床干净的被单,回来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好不好?” 过了好久,江昀乘才感觉到孟景嫄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江昀乘抱着她走进浴室,看了看她手脚上的纱布,将她放在浴缸里,没有打开花洒。 他摸着她的头,叮嘱她:“我出去给你拿套换洗的衣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刚转身,粘湿的裤脚就被孟景嫄一把拽住,只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不安和惊慌十分清晰。 那眼神看得江昀乘心疼,蹲下来好脾气的问她:“那我让他们拿进来?” 她看着他摇头。 江昀乘有些无奈,继续跟她商量:“就让妈妈拿过来,放在浴室门口好不好?” 孟景嫄这才松了手。 江昀乘站起来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没揣,刚想迈步去拿手机,低头看了孟景嫄一眼。 见她眼神一直锁定着自己,生怕自己挪走一步。 江昀乘牵起她的手,朝门外探身,不太优雅的喊:“妈,给阿嫄拿套衣服递过来。” 喊声传到门外,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诶!马上来!” 孟母一边答应着一边迈出步子,行动起来。 言恪和孟父站在门口,两人的落寞融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晦涩地带。 孟父侧头看了眼言恪,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嫄儿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 言恪盯着病床,说得斩钉截铁。 孟母拿着衣服来到浴室门口,江昀乘看了看孟景嫄,没有什么排斥反应,他轻声引导她:“让妈妈拿进来好不好?” 孟景嫄抬眼看向浴室门口,孟母拿着衣服,一脸希冀看着她,很是期待和她的靠近。 孟景嫄卸了肩膀的力气,“嗯”了一声。 孟母湿着眼眶走进浴室,将衣服挂在衣杆上,转身看着孟景嫄。 “嫄儿,你身上还带着伤,不能沾水,妈妈给你洗澡好不好?” 可她摇头了。 孟母扭头藏起眼泪。 “自己洗可以吗?伤口不能碰到水。”江昀乘摸着她的头,轻声问她。 孟景嫄看着手腕上的纱布,伤口还疼着,她回答江昀乘:“我自己擦。” “好,那我先帮你洗头,头上黏糊糊的沾了不少米粥。”江昀乘转身看到偷偷抹泪的孟母,给她吩咐了点事情做。 “妈,趁现在你找人来把床收拾了,找女护士来做。” 孟母收起泪,转身出去了。 江昀乘打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水流哗哗,“阿嫄,过来。” 孟景嫄来到江昀乘面前,十分乖巧,自觉将头低了下去。 江昀乘手背上还带着淤青和破皮,洗发水渗入伤口有一丝丝刺痛。 他表情温和,动作轻柔在孟景嫄头上打着圈揉搓,那点刺痛一点也不影响此刻的温馨。 仔细给她洗了两遍,江昀乘用毛巾擦干了滴答滴答的水,打开吹风机,呜呜的暖风一点一点将她头发吹干。 摸着孟景嫄顺滑的发丝,在吹风机嘈杂的声音中,江昀乘贴在孟景嫄耳边,温润的声音清晰渗入她的耳蜗。 “等你伤好点,我们一起回家吧。” 头发吹干了,吹风机的声音消失,江昀乘梳理好她的头发,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 孟景嫄看着她,眼神澄澈。 “好。” 一个字让江昀乘眼眶发热,他捧着孟景嫄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极其克制的吻。 “你擦洗的时候注意别碰到伤口了,我在外面等你。” 江昀乘一步都没能迈出去,孟景嫄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要我给你洗吗?” 孟景嫄摇头,“你守着我。” 江昀乘抿着嘴,之前压下去的欲念又丝丝扣扣缠了上来,他缓缓吐了口气,温和地说好。 孟景嫄见他站定,好似巍峨的守护神倚在浴室门上等她,她才松开拉着江昀乘的手。 抬眼孟景嫄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明显,唇上被自己咬破的地方结了一个深色的痂。 她偏头不想再看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手在身前摸索着想要解开纽扣,低头却发现身上的病服没有纽扣,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偏头问江昀乘:“怎么脱?” 江昀乘伸手绕到她的后背给她解开了后面的绳结。 光洁的背脊裸露在江昀乘眼前,那些细小的伤淤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异常扎眼,有种破碎的凌虐美。 江昀乘垂眼将视线落在淡蓝色的病号裤上,拎着肩部的衣角往前带了几分,轻声提醒孟景嫄:“好了。” 孟景嫄一把扯下衣服,没有任何顾忌又褪下了宽松的裤子。 白花花的双腿撞进江昀乘眼中,脚腕处的纱布带着点血色松松垮垮地坠在脚背处。 那股消退不了的欲念将江昀乘缠得更紧,血液涌向下腹,黑色西装裤的裆部隆起得十分明显。 江昀乘伸手挡住那团东西,转身背对孟景嫄,开始默想言恪早上给他搜索的《清心咒》。 孟景嫄打开水龙头,沾湿毛巾一点一点清理着身上黏腻的米粥。 明明眼前是白色的门板,可身后哗哗哗的水声让江昀乘的脑中翻涌出无数孟景嫄撩人的画面和瞬间。 身下的欲望越发高涨,怎么都按不下去,耳尖已经透红,江昀乘忍得十分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水声停了,软糯的声音响起。 “扣不上。” 江昀乘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不斜视将她背上的绳索快速系好。 孟景嫄转身,江昀乘收手垂在身前,偏头躲开了她的视线,刚刚撒进他脖颈里的米粥已经半干不湿和衣服粘在一起,僵得厉害。 “阿嫄,我得洗个澡,你出去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不要!” 孟景嫄蹙眉,抓起他一只手,江昀乘身体僵直了一瞬。 他回头看着孟景嫄,她脸上是不容反驳的偏执。 江昀乘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将她拉到马桶边,让她背朝淋浴间坐下。 “你就坐在这里乖乖等我,可以吗?” 眼前的手被挪开,孟景嫄视线落到他泛红的耳根,点了点头。 江昀乘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一件一件沾满米粥的衣服被他丢了出来。 孟景嫄看着黑西裤上半干的米粒出神。 浴室外有女护士们在打扫整理,发出了一些细碎的声响。 孟景嫄有些不安,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江昀乘的方向。 淋浴间的玻璃覆上了水汽,孟景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安加重,她站起来移到淋浴间旁边,打开了淋浴间的门。 -- 第一百二十九章(rou的哈~) 不像言恪在美国摔打了八年,又有专业的格斗训练,江昀乘没有他那么紧实凌厉的肌肉线条。 相较之下,他的身体更加清瘦匀称,肌理温和清晰,只是腿间昂扬的家伙却显得不那么温柔。 这是孟景嫄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江昀乘“蓄势待发”的状态。 以往,他从未随意在孟景嫄面前坦胸露乳,也没有和她在除了夜晚床上以外的时间地点坦诚相见过。 像孟景嫄第一次和言恪做爱时那声下意识的嘟囔,他们以前的每一次都是关灯的,孟景嫄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看不清他的欲望。 现在,她看得清清楚楚。 泛红的肌肤,凸起的血管,那发红的大东西青筋虬结。 只一秒,江昀乘已经伸手挡住了它,他侧身只给孟景嫄留下一个挺翘的臀线,声音有些慌张:“阿嫄,你怎么进来了?你把门关上去外面乖乖等我,好不好?” 没有听到孟景嫄的回答,江昀乘扭头看向孟景嫄,额前搭着几根湿发不停滴水,现在取了眼镜又有雾气,他看不清楚孟景嫄的表情。 他慌忙伸手关掉花洒,带着泡沫的手扯下浴巾挡住下半身,赤脚走到孟景嫄面前,把额前的湿发撸到脑后,这才看清楚孟景嫄的表情。 孟景嫄神色平静,视线落在他的双腿间出神,并没有他想象中害怕、厌恶这样的负面情绪。 “阿嫄?” 江昀乘的声音唤回了孟景嫄的意识,她看向江昀乘的脸,还残留着欲望。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排斥他的欲望,不像带着烟味的那个陌生男人,他的欲望让她反胃。 还有那个死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孟景嫄的瞳孔发颤,痛苦的画面和记忆不停在她脑中回旋,她的身体开始战栗。 江昀乘一直在观察孟景嫄的反应,发现她的眼神开始涣散,焦虑和惊慌开始爬上她的眉梢,江昀乘顾不上身上还没冲洗干净的泡沫将她搂在怀里。 “阿嫄,别怕!我在这里!” 江昀乘的声音打断了她不好的联想,她埋在江昀乘怀里寻求她熟悉的安全感,蹭到一片湿滑的肌肤,她游荡不安的心一时间似乎找到了落脚点,她忽然踮起脚,扯着脚腕的伤口,不管不顾地朝着江昀乘吻了上去。 牙齿磕到江昀乘的上唇,瞬间就冒出血珠。 孟景嫄吻得急切又生涩,舌尖带着腥甜的气味在江昀乘口腔里探寻。 搂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江昀乘将她抵在玻璃门上拉开距离,压低声音叫她的名字。 “阿嫄……” 孟景嫄唇上结痂的伤口被蹭破,外往渗着鲜红的血。 她看着江昀乘,眼中燃着不知名的火,再一次朝江昀乘吻了上去。 依旧急切,依旧生涩,铁锈味在他们口中蔓延。 浴巾已经被孟景嫄扯落,坚挺的欲望顶着她柔软的小腹,病服纱织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龟头。 江昀乘还在挣扎的理智被彻底湮没,他扯开孟景嫄后背的绳结,将病服剥了下来,手掌覆上细腻的肌肤。 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在他分外熟悉的敏感点游走,轻抚她的腰窝,沿着凹陷的背脊一路摩挲,尤其在侧腰的纹身处停留得格外的久。 在他的爱抚下,孟景嫄身体阵阵发颤,软在他怀里。 江昀乘引领着孟景嫄生涩的轻吻,舌尖温柔的舔吻她唇瓣的伤疤,卷走腥甜的血珠,再回到口腔与她共享。 孟景嫄鼻息的温度逐渐攀升,江昀乘的深吻逐渐变得有侵略性,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 宽松的裤子被褪了下来,江昀乘手掌滑到孟景嫄的腿间,拨开两片闭合的花瓣,骨节匀称的中指沾着晶莹的水渍抵进湿热的甬道中,指尖剐蹭着层层收缩的魅肉,抵达孟景嫄最敏感的核心,轻轻拨弄着。 孟景嫄的喉间溢出难捱的呻吟,双腿开始加紧收缩,花心的水流得更欢了,她喘息加重,意识开始放空。 在缺氧之前,两人交缠的唇舌分开,江昀乘架起她的双腿,孟景嫄的拖鞋顺着脚尖滑落,跌在病服上。 江昀乘忍到发痛的那根东西抵着花心的入口,他撩起眼皮,狭长的凤眸带着浓烈的欲望锁定孟景嫄,贴着她绯红的唇瓣问她:“阿嫄,确定吗?” 回应江昀乘的是她狂热的吻和主动缠绕的双腿。 憋得深红的龟头抵开两片花唇,带着腻滑的蜜水擦过阴蒂没入穴口,那滚烫的温度灼得孟景嫄闷哼一声。 回到他渴望又熟悉的紧实中,江昀乘乱了呼吸的节奏,吻得愈加狂乱,长驱直入的舌头搅得孟景嫄舌根发麻。 孟景嫄的手指扣在江昀乘隆起的肩胛骨上,指甲已经嵌入了他紧绷的皮肉里。 穴内的软肉不断收缩,挤压吮吸着江昀乘最敏感的前端,他的克制在层层绞杀之下彻底崩盘,臀肌发力径直将那坚挺的家伙送了进去。 江昀乘那家伙什没有言恪规模那么吓人,但也不小,而且更长,尤其回翘的船型龟头特别磨人。 猛地被他一下顶到最深,带着弧度的头还擦着她的敏感点摩挲,满胀的充实感和头皮炸裂的舒爽让孟景嫄瞬间飙出泪花。 心里的不安被填满,她想要更多。 不断收缩的小穴让江昀乘深切感受到了她的渴望,他挺腰开始抽插,没了克制,也没了理智,每一次的抽插都又凶又狠,龟头狠狠刮过她的阴蒂,又重重顶上她的花核,花穴里的水在他的抽插下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沾湿了地上的病服。 孟景嫄的脚尖绷得笔直,酸涨又酥麻的快感不断传入进大脑,直达每根神经末梢,偏偏吟叫的出口被他的唇舌强势封住,只能从喉间溢出些压抑又细碎的呜咽。 低声的呜咽像被囚困的小兽在挣扎呼救,勾起了江昀乘掠夺的本性,他抽光了孟景嫄肺部的空气,松开被他封缄唇舌,狠狠顶到花心最深处,让她成功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喊。 江昀乘叼着她颈部的嫩肉,含糊不清的要求她:“叫我的名字。” 孟景嫄的意识还没从刚刚凶狠的抵弄中挣脱,没有听清他的埋在颈侧的声音。 江昀乘停止抽动,任由坚硬滚烫的家伙深深嵌在她体内,一手捁紧她柔软的腰肢,一手掐着她的面颊,抬头盯着她的眼睛,强势命令她:“叫我的名字!” 孟景嫄看着他侵略性极强的眼睛,体内被他顶到最深处动弹不得,小穴内的魅肉层层收缩,清晰感受着他的形状和温度。 孟景嫄眨眼泛出眼泪,带着哭腔低声呜咽出他的名字,“昀乘……” 花心痒得厉害,那烙铁一样的东西偏偏就一动不动的顶着她,孟景嫄又掉下一颗小珍珠,双腿圈紧江昀乘的腰,又软声叫他:“昀乘……” 江昀乘再次封缄她的唇,烫得灵魂发颤的灼热在她的最深处凶蛮冲撞,激烈的快感朝着孟景嫄的四肢百骸蔓延,她的呻吟尽数被江昀乘吞没。 孟景嫄颤着脚尖,被他凶狠的贯穿送达极乐。 她还沉浸在这股极乐的余韵中,小穴不住的收缩着,江昀乘仍不罢休,粗大勾人的硬挺埋在甬道里,抬手将她翻了个身,炽热肉棒上凸出的青筋碾过穴内每一寸敏感的软肉,回翘的龟头顶着花核旋转摩擦。 孟景嫄的意识被他完全放空,只张着小嘴一边喃着他的名字一边大口的喘息。 胸前的雪腻抵在玻璃门上,被挤压得变形,蹭掉了门上的雾,沾染上湿凉的水汽,激得乳尖硬挺发颤。 江昀乘双手掐着腻滑的腿肉,将她钳制在身前,腰陷臀翘,形成诱人的弧度,软弹的臀肉在江昀乘的冲撞下晃起白色的荡波。 那白色的波浪晃得江昀乘越发凶狠,动作又急又快,胸前的两团软肉被他的冲撞怼在玻璃门上压扁又弹起,带着嫩红的乳尖在玻璃上摩擦,一波一波的快感从前胸和身下不断叠加。 江昀乘操得动情,俯身在她的背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咬住她侧腰只黑豹不停摩擦,又唇齿移到少女的脸上,舔吻吮吸。 第三层刺激的加入,让孟景嫄喊着江昀乘的名字再次到达高潮,滚烫的呼吸撒在玻璃上晕出一团白雾。 在江昀乘强势的进攻下,孟景嫄的腿心周围的肌肤已经通红一片,两人皮肉碰撞的“啪啪”声混着穿插的水泽响彻浴室,孟景嫄语不成调的娇喊穿透了浴室,隐约传入病房。 正在换床单的小护士好像听到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红着耳朵向浴室望了一眼,目光刚刚触及紧闭的门板就被护士长呵斥了。 “动作快点!别东张西望!” 小护士收回视线,好似又听到一声婉转的娇吟,想到浴室可能发生着什么,脸颊也悄悄的红了,她默默加快手上的动作。 护士长也不着痕迹的往浴室瞟了一眼,作为已婚妇女,她怎么会不知道浴室有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在播放。 护士长对那三位之间的故事有所耳闻,看到自家老板还在门外站着,很明显浴室里的男主角是景宜那位了…… 毕竟是经过专业筛选和培训才进入言家的私人医院,护士长面色不变,继续手上的工作,并不敢多话。 孟父孟母回家给孟景嫄重新做午饭,只留下言恪一个人站在门口。 他盯着护士们的动作出神,心里计算着,他们进去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飘进他的耳蜗,他脸色白了几分,慌张的走进病房,越接近浴室,他熟悉的娇吟就越清晰…… 护士长余光看到言恪的身影,自己上手完成了最后的工作,立马领着小护士鱼贯而出,妥帖的关上了病房的门,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 言恪站在浴室门口,咬紧牙关,无数的情绪随着血液在身体里疯狂流窜。 他握紧拳头举了起来,在重重砸在门上的前一秒又硬生生的收住了。 孟景嫄颤着嗓子喊那一声“昀乘”清晰传入言恪耳中,他的眼泪夺眶而出,抖着手轻轻敲响了浴室门。 呼喊的声音脆弱又哽咽:“姐姐...姐姐……” -- 第一百二十九章(身体爽到极致,但心痛到极 他的声音穿透门板,里面的心碎孟景嫄听得一清二楚,还沉浸在快感中的身体陡然一僵,小穴猛然紧缩,眼泪哗啦啦开始往下掉,沿着玻璃沾了一脸。 在她体内冲撞的家伙被收紧缠绕,江昀乘倒吸一口气,致命的快感从尾椎节节攀升,让他腰窝发麻。 江昀乘自然也听到了言恪的声音,他眼神沉了沉,忍着射精的冲动,将孟景嫄翻了个身抱起来,一边走动,一边顶弄她的花心。 孟景嫄喘息不已,被江昀乘放在盥洗台上,背靠着湿冷的镜子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江昀乘伸手擦掉她不停掉落的小珍珠,一边抽插一边吻她,等泪珠全部被他吸干,他捏住孟景嫄的下巴,带着不容分说的语气命令她:“阿嫄,看我!” 孟景嫄抬眸,泪眼婆娑看着他。 此时的江昀乘是孟景嫄从未见过的样子,斜飞的眼尾发红,深沉的眸色里满是强悍的侵略,额间和脖颈的青筋在欲望的趋势下时隐时现,在宣示那人对她强烈的渴望。 嚣张的侵略感不断侵蚀孟景嫄的感官,彻底撕开面具的江昀乘牢牢牵制着她的意识和视线。 花心被他顶得又软又烂,那钩子似的龟头直直顶到她的宫口,封闭的宫口被撞开一条缝隙,像一张紧致的小嘴紧紧吸住龟头,子宫内炙热温度带给江昀乘的刺激直达神经末梢,他粗重的喘息着,更用力的往里插去。 宫口被他横冲直闯地撬开,孟景嫄浑身像触电一样颤抖着,高亢地叫个不停。 站在门外的言恪,手扣紧门把手不停拧着,却打不开门,他双眼通红,压抑地朝里面嘶喊:“姐姐…姐姐!你出来!” 言恪痛苦的声音不停往孟景嫄耳里钻,丝丝缕缕缠进她心里,心尖一阵阵抽痛,孟景嫄艰难的偏过头,看向门外,掉着眼泪,喊出了言恪的名字。 江昀乘眸色一沉,搂起孟景嫄尤为霸道的咬住了她的唇,再也听不到刺耳的名字,只留下她喉间模糊不清的哼吟。 江昀乘像头愤怒的雄狮,不断朝着孟景嫄宫口冲撞,又快又狠。 龟头嵌入宫口,又被他拔出,发出“啵”的一声脆响,他再次加快力度和速度,整个头全部挺进宫口中。 甬道和宫口同时被贯穿的极致快感让孟景嫄浑身抽搐,呜呜地哭个不停,在大腿激烈的抖动中,一股滚烫的蜜液喷薄而出,浇在江昀乘那根肉棒上,烫得他闷哼出声。 孟景嫄双手在他胸前抓破了皮,带出缕缕红痕,江昀乘的舌尖也被她一口咬破,血水混着唾液在两人的交缠中被吞没。 言恪在拍打着浴室的门,呼唤的声音越来越急切。 孟景嫄心间抽痛得厉害,在身体的高潮中迷失意识,晕了过去。 江昀乘插在她体内的肉棒也迎来了最撩人的刺激,宫口的嫩肉咬着龟头肉冠的颈沟,柔软的肉壁将它含得严严实实,想要释放的冲动直直递上江昀乘的大脑。 在最后一刻,江昀乘抽身将那根家伙拔了出来,浓稠滚烫的精液射了孟景嫄满身。 江昀乘慌张的将孟景嫄检查一边,确认只是累极晕了过去,才开始给她清理身体。 言恪已经开始大力地踢门,江昀乘围着一根浴巾抱着赤裸的孟景嫄开了门。 欢爱后的气息带着水汽朝言恪扑面而来,江昀乘胸前的挠痕,唇上还冒着血珠的咬痕,以及身上没有消退的欲色都异常刺眼…… 孟景嫄窝在江昀乘怀里脸色沱红,眼角还挂着眼珠,白玉般的背脊上那一串密密麻麻的吻痕扎得言恪心窝剧痛。 她这幅模样言恪在熟悉不过了,是做到极致之后乏力的虚弱…… 言恪站在他们前方,桃花眼里是破碎的泪光,他一拳砸在墙上,哑着嗓子朝江昀乘低吼:“这就是你的不放手吗?!你考虑过她清醒以后的感受吗?!” 江昀乘盯着言恪,额前的发丝还滴着水,冷漠又理智的告诉言恪:“她清醒着,而且是她主动、迫切的想要我。” “她现在哪里清醒?!”言恪声音里带着磅礴的怒气,他朝江昀乘伸手,“把她还给我!” 江昀乘绕过他,带着寒意留下扎心的话。 “是你该把她还给我了。她清不清醒你都听到了,她刚刚叫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你。” 言恪抓住孟景嫄搭在外面的手,限制了江昀乘的步伐,他看向孟景嫄的眼神极其执拗,“叫你的名字就说明她一点都不清醒!把她给我!” 江昀乘回身,眉心微蹙,神情极为不耐,“言恪,别幼稚了,你不适合她。” 两个人都不肯放手,僵持在原地,林思博和李宿带着心理专家简之槐来到病房门口,三人从玻璃窗口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李宿和林思博瞄到孟景嫄裸露的背脊就立刻转身,不敢动弹,简之槐勾起饶有趣味的笑容敲响了病房的门。 两声之后,她推门而入,“你们好,我来看看我的病人。” 僵局被打破,言恪松了手,江昀乘抱着孟景嫄将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言恪抹干了脸上的痕迹才转身看向简之槐,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只是还带着些嘶哑,“简博士你好,你们的沟通可能要稍等一下,她刚睡着。” 江昀乘围着浴巾,上半身的痕迹太过招眼,他朝简之槐微微颔首,走到病房门口扒下林思博的西装外套拢上才又回到病房。 林思博很自觉,立马顶着小马甲去给他家董事长准备全套衣物去了。 江昀乘没戴眼镜,真空穿了件黑西外套,下半身围着浴巾,温润斯文的形象被彻底颠覆,此刻是禁欲又张狂。 他走到简之槐面前,客气寒暄:“简博士的大名如雷贯耳,你的专业程度毋庸置疑,我爱人就拜托你了……” “爱人”两个字无端恼人,言恪阴沉着脸打断了江昀乘的话,“婚都离了,哪来什么爱人,注意用词。” 江昀乘的舌头顶了顶上颚,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忍着脾气没理言恪。 简之槐低头抿了抿嘴角,收拾起表情,带着专业的微笑跟面前的两个男人沟通。 “孟小姐的情况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大致了解清楚了,我需要再次跟你们确认几个问题。” 简之槐放下行李箱,摸出笔记本,看向他们。 “确认孟小姐没有遭到实质性的侵犯吗?” 江昀乘点头,“确认。” “犯罪分子与她有过怎样的接触,你们清楚吗?” 言恪沉默,江昀乘艰涩出声:“我问过卧底的那个班长,谢栾有手部触摸和言语惊吓,吸毒那个是大面积的肢体接触,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林秘书跟我说孟小姐用匕首刺伤了吸毒那个侵犯者,具体细节跟我阐述一下。” 言恪依旧沉默,江昀乘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她是慌乱之中扎进了侵犯者的颈部动脉,血流量极大,喷了她一身一脸。她日常连恐怖片都不看,很少接触血腥暴力相关的东西,这应该也刺激到她了。” “她在这场惊慌中接触到第一个拯救者是谁?” 依旧是江昀乘的声音响起,“是我。” “在医院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还是江昀乘的声音:“也是我。” “在这期间有没有想起过其他人?” “没有。” “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江昀乘转头看着言恪,“什么时候想起过你?” 简之槐抬了抬眉梢,也看着言恪。 “你睡着了,她中途睁开眼睛看到我,叫了我的名字。” 江昀乘收回视线,抿着嘴没说话。 简之槐继续提问:“李秘书说孟小姐现在排斥一切人的近距离接触,具体情况麻烦阐述一下。” 言恪开口了:“对于其他人的接触,她的排斥程度不一。陌生男性排斥最激烈,其次是陌生女性,再次是熟悉的男性,接着是熟悉的女性,比如她妈妈可以温柔的接近她,但亲密的触碰依旧抗拒,我对她的亲密触碰也会遭到她下意识的抗拒。现在她极度依赖江昀乘,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程度。” 简之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笔记上刷刷刷做着记录。 她抬头瞄到江昀乘胸前的挠痕,带着专业的学术眼神直接提问:“孟小姐对您的性行为也不排斥是吗?” 听到这个问题,言恪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他握紧了手,一声不吭。 江昀乘目光落到孟景嫄身上,语气温柔:“我以为这她会很排斥性行为,但是恰好想反。刚刚的性行为是她突然主动的,而且带着惊慌和急切,不让人拒绝。” “惊慌和急切?”简之槐咬了咬笔杆,继续询问:“能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言恪射向江昀乘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寒意,击退了江昀乘那一丝羞赫。 江昀乘沉了口气,开始平缓叙述:“上午因为医生的靠近她打翻米粥,泼了我们两一身,本来是想让妈给她洗澡,但她拒绝,说要自己清理,并要求我站在一旁陪她。等她清理结束,我让她先出去等我,我洗个澡就出来,她也不愿意,我只好让她坐在马桶上等我。我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钻淋浴间看着我,然后估计想到了被劫时的不好经历,她开始惊慌,我立马将她搂进怀里安慰,没过几秒,她就带着惊慌和急切吻了上来。” 江昀乘指着唇上的伤口,“这就是被她磕伤的。我拉开她,她又急切的吻了上来,我又跟她确认了一次,她依旧很急切的渴望,我也就没再克制了。” 江昀乘的话听得言恪心里阵阵发堵,脸色奇差无比,这一阵心梗还没缓过气,简之槐又发问了。 “她当时清楚自己的做爱对象是谁吗?” “清楚。”江昀乘的声音极其笃定,“她准确叫出了我的名字。” 言恪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他好像站都站不稳了,身体虚晃几下,靠在墙上,精气神都一泄而空。 简之槐思索了片刻,再度开口,“冒昧的问二位一句,在这之前孟小姐有在同一时间段跟你们发生关系的情况存在吗?” “没有。” “没有。” 一致统一的回答。 “那意思就是你们之中只有江总跟孟景嫄发生过关系,而言总并没有和孟小姐发生过关系吗?” 江昀乘沉默了。 言恪回想起他和孟景嫄做爱的画面,像沾了蜜糖的刀继续往他心里刺,他哑着嗓子回答:“我们做过,很多次……跟江昀乘离婚后,她就拒绝江昀乘的触碰,更别说发生关系了。之前她被下药那一次,意识不清时一直都叫着我的名字……” “这就有趣了……”简之槐喃了一句,点了点笔记本,继续询问:“那个……方便说一说,你们之前和孟小姐的性生活和谐吗?” “非常和谐。”言恪的眼里闪着光,回答得笃定。 江昀乘思索了一会儿,用了一个中性词:“之前的只能说中规中矩。” 简之槐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之前的我,对她戴着面具。” 只说了一句,江昀乘俯身将孟景嫄露出来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细心为她摄好被角。 简之槐追着他不放,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面具,可以详细说一说吗?” “伪君子的面具。”言恪阴阳怪气的噎了一句。 简之槐心里“芜湖” 一声,绷着专业表情看向江昀乘。 江昀乘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瞥了言恪一眼,没与他计较。 “她单纯娇气,我不舍得破坏她这份美好,一直都带着温和儒雅的面具对她,做爱也是一样,对她从不纵欲,极其克制。” 简之槐回想起刚刚一闪而过布满吻痕的背脊,视线落在他胸前的红痕上:“那刚刚呢?还是极其克制吗?” “不是。”江昀乘眼神和语气都极认真,“她并不厌恶真实的我,甚至乐在其中,我不打算再克制自己了。” 真他妈有趣!简之槐兴奋得眼冒绿光。 她收住激动的小人,板正语气:“OK,根据目前的情况我初步判断,孟小姐的意识暂时处于自我封闭状态,她对危难之中的唯一救赎--江总产生了雏鸟情结。” “雏鸟情结?”江昀乘低声喃了一句还没发问,言恪的声音急切响起。 “什么意思?她就这样依赖江昀乘一辈子了吗?” 简之槐合上笔记本,开始从专业角度去作解释:“‘雏鸟情结’顾名思义就像刚出生的小鸟一样,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会以为是妈妈,极其依赖。而孟小姐在危难中,噩梦惊醒时,第一个救赎她的都是江总,在她意识的封闭形态下,自然会极其依赖江总。” 江昀乘怔楞着看着简之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言恪好似想急切地证明什么,急急出声:“所以,这不能代表她的情感趋向了?” 江昀乘的表情变了,他看向简之槐的目光带了些忐忑和不安。 “也不能这么说,”简之槐将他们两个环视了一圈,“孟小姐与江总之前本就有着长时间的感情基础,孟小姐现在只接受江总的肢体触碰从很大程度上就已经说明她对江总有好感,甚至可能已经有了爱情的火花。” 江昀乘转头看向孟景嫄,眼中的柔情犹如实质的丝绸包裹着她。 而言恪脸色的希冀消失了,沉声问简之槐:“雏鸟情结有什么办法破除吗?” “打破她的圈子,输入新鲜的印记。” 得了办法,言恪立即追问:“怎么打破?” 简之槐冷静的眼神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这个急不得,等她醒来我还需要跟她本人尝试沟通一下。如果排斥,就强制催眠。必须先了解她的真实心里境况才能制定治疗方案。” 言恪按捺下急切的心,站在原地看向孟景嫄,心里的希望开始不断膨胀。 江昀乘也看着孟景嫄,眼神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父孟母带着饭盒走进病房,得知站在这里的女士是治疗孟景嫄的心理医生时,立马拉着简之槐问了女儿的情况。 简之槐跟他们简单沟通了几句,便将他们打发回家了,待会儿的初诊治疗人肯定是越少越好。 趁着孟景嫄沉睡,言恪叫来护士长迅速给她换好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孟景嫄的眉头皱了皱,她又被陷在了梦魇中。 -- 第一百三十章(梦里也逃不了被啪啪啪!女鹅好 还是那片鲜血淋漓的血池,看不清脸的陌生男人带着烟味出现在她面前,耳边回荡着男人狰狞的笑声。 孟景嫄在血池里疯狂奔逃,可那笑声犹如魔音灌耳,怎么都躲不掉。 跑了许久,她逐渐力竭,半蹲着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身血红的男人来到她面前,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血呲呲地往外飙,他伸出带血的手,一把扯开孟景嫄的衣服。 孟景嫄挣扎着,尖叫着,不停后退闪躲。 贴近一个滚烫的胸怀,强势的搂着她的腰肢,低沉的声音命令她:“阿嫄,看着我。” 孟景嫄回头,瞬间跌进江昀乘欲望的漩涡。 江昀乘撕掉她身上残破的布料,不容分说地吻了下来。 孟景嫄歪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舌头有力地搅动着她口腔里柔软的一切,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胸前,肆意的揉捏,雪白的乳肉从他的指缝中铺满溢出,粉红的乳尖也因为粗粝的触感而挺翘。 在他的强势下,孟景嫄双腿发软,软了身子靠在他怀中,任由他霸道的攻城略地。 肺部的空气即将被他抽空,孟景嫄的双眼开始迷蒙,江昀乘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时间,孟景嫄回头却发现那个血红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脚下的血池也消退无踪。 孟景嫄坠着的一颗心完全放下,转身主动献上了热烈的亲吻。 那双干燥温热的双手在她浑身各处敏感点游走,花穴里的水再也包不住,“啵”的一声破开了外侧的两片花瓣,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孟景嫄浑身燥热得不行,心里空荡荡的,小穴内也空荡荡的,她急需被填满…… 江昀乘松开她的唇,凤眼斜飞,侵略性极强的眼神锁定着她,他眼中燃烧的浓烈欲望让孟景嫄的穴内越发空虚。 “说,你想要我。” 强势的命令下达那瞬间孟景嫄就脱口而出:“昀乘,我想要你!” 江昀乘抱起她,她的双腿自动盘上他的窄腰,长而硬的肉棒带着炽烈的温度抵在穴口出,染了一身湿哒哒的蜜液。 孟景嫄的花心被他的温度烫得发痒,忽然被他猛然贯穿,带着弯弧的龟头狠狠擦过阴蒂,捅进甬道中,撞得花心又软又绵。 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江昀乘掰开她的臀瓣开始凶狠的抽插,每一次进出让流水不停的小穴咕叽作响。 孟景嫄只能随着他的进攻“啊啊”的叫着,眼角和花心一样,红得惹人怜爱。 她胸前柔软的乳肉也随着江昀乘凶猛的动作不停晃荡,江昀乘俯首咬住她胸前嫣红的乳尖,尖尖的犬齿厮磨这柔嫩敏感的肉蕾。 痛痒的爽感让孟景嫄吟叫不止,绯红的眼角滚出一颗又一颗小珍珠。 腿间的小穴被他完全填满,胸前的敏感也被他用力的吮吸,极致快感汹涌而来,她抓着江昀乘的肩膀浑身痉挛起来。 这股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一连串灼热的水珠不断滴落在她的肩膀上,滑向被江昀乘吮吸的峰尖。 这眼泪烫得孟景嫄心尖一颤,她回头,看见一张蛊人的脸,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凄楚和心碎,清冷的声音沙哑了,贴在她耳边控诉她:“姐姐……你怎么能把我忘了……” 不等她回答,言恪的唇带着眼泪贴了上来,缱绻温柔的碾压她,一寸一寸厮磨,滑向她的脖颈和肩背。 孟景嫄泪意汹涌,颤声喊出言恪的名字。 身前的江昀乘带着怒意开始冲撞,直接用嘴吞没了她的吟叫。 身后的言恪也不甘示弱,唇和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点起一簇簇让她干涸的火焰,清冷的声音一遍一遍呢喃、重复:“姐姐…不要忘了我……” 身体的高潮重重迭起,孟景嫄的心在欲望的漩涡中不断摇摆,眼泪漱漱而下,脑中一会儿泛起言恪心碎的脸,一会儿闪过江昀乘强势的面容。 病房里一片寂静,言恪和江昀乘守在她的床边,清晰地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呢喃。 一会儿是江昀乘的名字,一会儿是言恪的名字,交替反复,一次又一次…… 言恪和江昀乘目光交汇,像是打开无声的战场,短兵相接,互不退让。 简之槐走进病房,也将孟景嫄的呢喃听得一清二楚。 完全封闭的意识状态下,言家那位什么还都没做就已经自己先闯进去了,这就真的有趣极了…… 孟景嫄在意识的拉扯中惊醒,她脸色潮红、眉目含春的小模样,看得身边的两个男人都心神一荡。 孟景嫄自己丝毫没有诱人的自觉,她怔楞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做梦时身下涌出一股一股的春潮浸湿了床单,腿心间的黏腻让她下意识的掀起了被子。 雪白美好的胴体出现的刹那,悸动和冲动同时在江昀乘和言恪身体里炸开,两人十分默契,各自捻住被子的一角立刻给她压了回去。 孟景嫄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留下一双潋滟的杏眼打量着四周。 两张在梦境不断闪动的脸同时出现在她眼前,想起梦境的内容,腿间的黏腻愈发泥泞了,她眼神闪动,彻底将自己蒙了进去,一根头发丝都不露。 看着被子里隆起的一小坨,江昀乘和言恪有些不知所措。 江昀乘寒声呛言恪:“是不是你把她吓到了?” 言恪气不打一处来,委屈又愠怒:“我做什么了?” 江昀乘横他一眼,俯身轻轻拍着被子里那团隆起的生物,声音温柔:“阿嫄,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妈妈给你做了爱吃的菜。” 那团生物动了动,还是没探出头。 言恪也蹲在床边,轻声问她:“姐姐,是我吓着你了吗?” 隐隐能看到那团生物的头部摇了摇。 言恪脸上浮起喜色,他趁热打铁继续哄她:“那你别闷在被子里,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言恪脸上的喜悦慢慢消失,被子里没有任何回应…… 孟景嫄闷在被子里,梦境的拉扯她没有解决,现在突然转到现实来了,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她下意识在逃避这样的局面。 江昀乘掀起一个被角,摸到了她滚烫的脸颊,江昀乘直接将她搂了出来,给她裹上被子,手掌贴在她的额头,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切:“阿嫄,你脸好烫,发烧了吗?” 孟景嫄揪着被子,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轻轻摇头。 江昀乘手掌贴了一会儿还不放心,又用额头抵了上去,这才确认她没有发烧。 江昀乘松了口气,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上,没忍住轻轻啄了一口。 一股子冲天的酸意从言恪心里涌起,害怕刺激到孟景嫄,他又不敢直接抢人,只好试探着伸手贴近孟景嫄的脸颊。 他指尖带着凉意触到孟景嫄面颊火热的肌肤,孟景嫄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他,言恪的整个手掌猝不及防将她的脸贴了个严实。 这是言恪煎熬了30多小时以来第一次真正触碰到她,他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带着哭腔低低的唤她:“姐姐……” 和梦境一样心碎的眼神,一样沙哑的声音,孟景嫄心尖兀的抽痛了一下,鬼使神差偏头往他的手心落下一个吻。 手心传来的柔软滚烫让言恪心尖发抖,他手尖微动,身体前倾,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江昀乘不动声色的搂紧孟景嫄,刚靠近的距离又被拉开。 言恪手掌中的温度骤失,他心底一空,慌忙伸手抓住孟景嫄揪着被子的手,用力将她拽出了江昀乘的怀抱,紧紧地搂着她,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孟景嫄的被单上晕出神色的水渍。 “姐姐…姐姐……” 一声又一声哽咽的低喃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每个字都深深嵌进孟景嫄的心间。 钝痛和心悸同时朝她袭来。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她眼眶跌落,身体在抗拒言恪的怀抱,心底有个声音在警告她:“不能推开他,不要让他伤心,不可以……” 心中钝痛加剧,意识中致命的撕裂感不断增强,孟景嫄呼吸开始急促,她埋头咬着被单痛苦呜咽。 江昀乘立刻扯开言恪的手,声音又怒又急对他紧张警告:“松手!你把她逼得太紧了!” 孟景嫄痛苦的呜咽让言恪浑身都卸了力气,江昀乘松手的瞬间他脱力跌坐在床边,怔怔望着江昀乘又把孟景嫄搂回怀中轻声安慰。 这次花了很长时间,孟景嫄才彻底在江昀乘怀里平静下来。 江昀乘看她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心疼得不得了,又转头叱骂了言恪一句:“收起你这幅心碎的模样,再刺激到她你他妈就别在她面前出现了!” 言恪低头看着被孟景嫄吻过的掌心,牢牢握紧,没有反驳。 看了半天戏的简之槐带着亲和的微笑,摆出毫无攻击性的姿态,在距离孟景嫄2米以外的地方开始尝试与孟景嫄的初次沟通。 “孟小姐,你好,我叫简之槐,我是来帮助你的。” 孟景嫄从江昀乘怀里抬起头来,眼神戒备。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前方的女人,简之槐带着温柔的笑,坦荡的看着她,任由她审查打量。 孟景嫄在心里衡量着那人的危险指数:笑容温和,眼神坦承,没有主动靠近……危险指数不高,她眼中的戒备警醒逐渐降低。 简之槐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戒备降低的瞬间,她声音温和,主动询问:“孟小姐,我可以再往前迈一步吗?” 孟景嫄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简之槐只往前迈了一小步,站在原地观察孟景嫄的神色反应。 果然,这一小步赢得了她极大的信任,她眼中的戒备等级再次下降。 简之槐像老友闲聊一般问她:“我昨天没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梦,你刚刚是不是也做梦了?” “嗯。” 得到一个字肯定回答,简之槐再次自然提出要求:“我想跟你分享一下我昨晚那个有趣的梦,我能再往前多走两步吗?” 孟景嫄搂紧江昀乘,盯着她看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敌意和威胁,她轻声说出肯定回答:“可以。” 简之槐嘴角的笑容放大,往前大方的迈了两步,这时她距离孟景嫄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 江昀乘和言恪都悬着一颗心,时刻关注着孟景嫄的反应。 “我昨晚的那个梦真是有趣极了。”简之槐好似真的只是想跟她分享梦境,无比熟稔的开口,“我昨天晚上梦到了我的两个前男友,他们一个两个全都对我紧抓不放,我就在他们之间挣扎徘徊,不知道到底选谁好,到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脑子还一团浆糊,你说这是不是某种征兆,他们最近是不是就要回来倒追我了呢?” 简之槐提到的梦让孟景嫄瞳孔颤抖了一瞬,她低声回答简之槐:“有可能。” 还没等简之槐出声,孟景嫄竟然主动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如果他们都回来,你选谁?” 上钩了。 简之槐温和的笑着,自然提出请求,“那我能在走近点,跟你分享一下我跟他们两个的故事吗?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孟景嫄这次并没有犹豫很久,直接点头了。 简之槐来到孟景嫄面前,拉过床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其实我一直都没忘了他们,比如我身上现在还带着前男友送我的戒指,我给你看看吧!” 孟景嫄专注的看着她,眼中的戒备完全消退。 简之槐从拿出一条挂着指环的项链,落在孟景嫄面前开始晃动,声音放轻,开始循循引诱:“这就是那枚戒指,你仔细看看,上面还刻着我和他的姓氏首写……” 孟景嫄盯着左右晃动的戒指,眼皮开始发沉,她正想打起精神,温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放轻松……觉得眼皮沉的话,合上双眼也没关系……” 孟景嫄任由眼皮耷拉下来,意识开始抽离,好像从天空传来的声音递进她的耳朵,“对,就这样,完全放松下来……让我们一起躺在柔软的云朵上,放松你的肢体,放松你的意识…… 孟景嫄彻底软在江昀乘怀里。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孟景嫄觉得自己漂浮在一片温软的云上,四周吹着暖洋洋的风,温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现在,我们来聊一聊你的梦境……” “好……”孟景嫄无意识的轻声回答。 “让我们乘着这片云朵回到你梦到的地方,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布满鲜血的血池……” “还有什么呢?” “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长什么样子?” “看不清,他浑身都是血,脖子上插了把匕首,伤口处还在飙血……” “他对你做了什么?” 孟景嫄蹙起了眉头,神色开始紧张,“他……追我…扯我的衣服……” “然后呢?” 孟景嫄不安加重,头开始无意识的摇动,“他…一直追我……我跑不动了……衣服被他扯开……” 孟景嫄环住江昀乘的手开始收紧,眼泪从眼角滑落,声音带了惊慌和哭腔,“他要欺负我……” “不要害怕,他欺负不了你,有人来救你了是吗?” “昀乘!是昀乘!昀乘哥哥来了……” 好久没有听到专属她的亲昵称呼,江昀乘兀的鼻腔泛酸,情绪疯狂翻涌,几近掉泪。 言恪晦涩地看着孟景嫄,心里像是柠檬树扎了根,酸到麻木。 简之槐继续引导,“然后呢?昀乘哥哥来了之后呢?” 孟景嫄脸上忽然泛起红潮,声音细软:“我抱着他,亲了他……” “还有呢?” 孟景嫄脸上的红潮逐渐蔓延,连带脖子和锁骨都泛着诱人的粉嫩,她的声音愈发娇软:“昀乘哥哥让我说我想要他,昀乘哥哥抱着我,做爱……” 江昀乘搂着孟景嫄一动不动,喉结上下滑了滑,耳根通红。 言恪面无表情地咬紧牙关,心被涂满柠檬汁的尖刀搅得稀烂,又酸又痛。 简之槐心里无声的叫了句“哇哦”,面带专业微笑,继续提问:“跟昀乘哥哥做爱舒服吗?喜欢吗?” “嗯……喜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更喜欢……” 孟景嫄毫无意识地细声细气的诚实回答。 江昀乘的耳垂红到快要滴血,不自然的偏着头,悄悄深呼吸。 言恪绷紧了全身,一度觉得孟景嫄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能立刻猝死在原地。 简之槐眼中闪过兴奋的光,“然后呢?后面就一直在跟你的昀乘哥哥做爱吗?” 安静了三秒,孟景嫄低声的回答:“后面阿恪来了……” 言恪灰败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光彩,他眼中闪动着期望的小火苗看向孟景嫄。 “阿恪来做什么?” 孟景嫄的声音带了些心疼,“阿恪哭了,他在怪我,怪我忘了他……他带着眼泪吻我……” 言恪的眼睛又委屈的红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这几十个小时都快成小哭包了。 江昀乘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耳朵的红色还未消退,简之槐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阿恪来了,那昀乘哥哥就走了吗?” “没有……”孟景嫄声音带着挣扎和羞怯,“他们一起欺负我……昀乘哥哥在前面,阿恪在后面……昀乘哥哥生气了,不让我喊阿恪的名字,堵了我的嘴,更用力的欺负我……阿恪不让我埋在昀乘哥哥怀里,他在身后不停吻我、摸我……我…好难受……” 这个答案一出来,言恪的耳根也红透了,连带身下被冷落了许久的小言恪都开始抬头了。 简之槐心里疯狂咆哮,这趟来的真他妈值!!!!! 她板正脸上的表情,继续提问:“后面呢?还有别的吗?” 孟景嫄声音越发娇媚:“他们一直欺负我,我好热好难受,他们两个人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心里难受……很难受……我就醒了……” “谢谢你的分享,你的梦境也很有趣。现在,可以醒过来了。” 简之槐打了个响指,孟景嫄睁开双眼,意识迷蒙。 “孟小姐,今天跟你聊得很开心,明天我还可以再来吗?“ 孟景嫄看着简之槐伸过来的手,下意识伸手握了一下,温热的触感通过掌心传递到大脑,她瞬间又松了手,轻轻说了句“可以”。 简之槐毫不在意的收回手,朝孟景嫄笑着:“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孟景嫄轻轻点头,简之槐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病房。 “简博士,我送送你。” 言恪跟上简之槐的步伐。 孟景嫄呆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意识还没完全回神。 “阿嫄,先吃点东西吧。” 江昀乘看着她乖乖的样子,想起她刚刚那声“昀乘哥哥”,没忍住低头在孟景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他的唇和孟景嫄的脸颊一样滚烫。 孟景嫄下意识偏头看他,和他刚刚离开脸颊的唇碰了个正着。 江昀乘的呼吸乱了节拍,攫住她柔嫩的唇瓣开始深入纠缠。 孟景嫄在懵懂中,被江昀乘强势的侵入搅得云里雾里,她乖巧的仰着头配合江昀乘的深吻。 江昀乘带着粗重的呼吸,分开与她纠缠的唇舌,抓着孟景嫄雾蒙蒙的眼睛,问她:“阿嫄,记得你以前怎么叫我的吗?” “昀乘哥哥……” 软糯的声音勾得江昀乘心里又软又痒,他压住不断升腾的欲念,轻吻她清澈的眉眼,小巧的鼻尖,软嫩的脸颊,最后又在她的唇上啄了好几口,轻声要求她:“以后都这么叫我”。 在他不允许拒绝的目光下,孟景嫄乖乖点头。 江昀乘心里暖烘烘的,一腔的柔情恨不得全都剖开拿给她,他冷静了片刻,拿起孟母送来的饭盒,声音轻轻柔柔地哄她吃饭。 言恪将简之槐送到电梯门口,眼神恳切又忐忑:“简博士,你说的雏鸟情结,打破之后,她还会这样对江昀乘吗……” 简之槐看着言恪,说话一针见血:“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来问我是没有意义的。” 在他眼中希望即将破碎时,简之槐又开口了:“你能在她意识完全封闭的情况下闯入她的梦境中,已经很厉害了。正常情况下,她的梦境中是不可能出现你的,只会有她的昀乘哥哥,你可以说是相当的例外了。” “有没有方法将她和江昀乘强行割裂,让她对江昀乘的感觉恢复到他们刚离婚的状态。” 简之槐抬眼看着言恪,他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火焰,有些疯狂。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简之槐按下楼层键,“如果以给她带来永久创伤为代价,你愿意吗?” 在言恪的沉默中,简之槐直接关闭了电梯厢门。 答案显而易见,言恪不敢冒着险,尽管他心里的野兽在不断咆哮着要不惜一切代价独占她,但言恪做不到。 他望着电梯的金属厢门出神。 这他妈是在江昀乘面前秀恩爱秀太多的报应吗?现在就轮到自己被一刀一刀的扎了…… 想到自己的樱桃才和江昀乘在浴室里做了,结果梦里又和江昀乘做,梦境最后竟然还有他们三个人一起做爱的荒诞画面,在言恪心里扎根的柠檬树不停滋着酸液,心里满胀着酸涩苦楚。 没有过多的时间给他颓丧,病房里又是他们两人的独处,言恪收起心绪,转身回到病房。 孟景嫄一口一口吃着江昀乘投喂的饭菜,在他面前乖得不得了。 言恪眼光刮过他两都绯红的唇,趁他不在江昀乘这奸诈小人又占了自己樱桃的便宜。 他一股子气闷着发不出来,愤愤的横了江昀乘一眼,。 江昀乘对他射来的眼刀视若无睹,柔情蜜意地当着尽职尽责的饲养员。 言恪牙酸得不行,走到孟景嫄身边,可怜巴巴的问她:“姐姐,让我喂你吃好不好?” 孟景嫄咀嚼的动作顿住了,鼓着腮帮子偏头看着言恪,心里软软的又痛痛的,她正要悄悄点头,江昀乘把她的脸掰了回来。 “阿嫄,认真吃饭。” 语气认真,眼神强势。 孟景嫄悄悄抬眼瞄了眼江昀乘,嘴角明明是温和的笑,但那股子冷意却让她心里发颤,不敢点头。 她默默收回视线,闭着嘴慢慢咀嚼嘴里的食物。 言恪气得牙痒痒,又不死心地蹲在孟景嫄面前撒娇:“姐姐……你不想让我喂你么?江昀乘喂你这么久了,他也累了,让他休息会儿也好,是不是?” 他的手本来想搂着孟景嫄的腰,可担心触碰刺激她,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孟景嫄,等她回答。 孟景嫄的回答没等到,江昀乘的先来了。 “我累不累你心里没数?老实点,跟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决定权不在她。” 江昀乘那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样子让言恪气得都要炸开了,偏生在孟景嫄面前又发泄不得,带着怨念的小眼神就紧紧黏在孟景嫄身上。 孟景嫄咀嚼的速度加快,将嘴里的那口食物咽了下去,看着江昀乘在饭盒里舀动的勺子,她软软的开口:“昀乘哥哥,我吃饱了,不要了。” 一声“昀乘哥哥”让言恪的眼神更酸楚了,孟景嫄接到言恪的眼神心里也酸得厉害,立刻垂眸躲开了他的视线。 江昀乘放下勺子,冷眼看着言恪,又把他骂了一顿。 “言恪,你有完没完?饭盒里一半的量都没吃完,把你的眼神给我收回去!” 言恪一腔闷气撒不出,又被江昀乘训了一顿,目光落到江昀乘手里还剩下一大半的饭盒,他只好抿着嘴,转身背对孟景嫄自己生闷气。 孟景嫄看着言恪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也有点闷闷的。 江昀乘将肉和菜搭配起来挖了一勺,喂到孟景嫄嘴边,见她视线还停在言恪身上,嘴角的弧度往下掉了几分。 “阿嫄,张嘴。” 语气带了点冷意,孟景嫄闻声收回视线,没看到一贯在嘴角噙着的笑意,她生出些不敢造次的想法,老老实实把嘴张开了。 刚喂下一小半,涂真真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尹笑萍。 看到“面壁思过”的言恪和“浓情蜜意”的江昀乘,尹笑萍心里讶异,但因为提前得知过大致的情况,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江昀乘和言恪同时出声都唤她干妈,尹笑萍都一一点头回应。 涂真真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话,走到孟景嫄床边,正准备一屁股坐下,被江昀乘拦住了。 他明显感受到了孟景嫄有些排斥,双手已经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衬衣下摆。 “真真,你稍微离她远一点,她有些紧张了。” 涂真真立马往后退了半步,同时拉住了想要往前的尹笑萍。 “嫄儿,你还好吗?”尹笑萍站在涂真真身后关切问道。 尹笑萍常年呆在国外,对孟景嫄来说接触太少,所以她一时间有些慌乱,偏头扎进江昀乘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寻求她熟悉的安全感。 江昀乘放下手上的饭盒,轻抚她的背脊,缓解着她的焦虑。 言恪看尹笑萍和涂真真一脸担忧,将她们带到病房外,牵起苦涩的笑容给她们解释:“她醒来之后一直就这样,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自我意识封闭,对外界的一切都很排斥,除了江昀乘,谁都不让接近。刚刚心理医生已经来看过她了,明天开始正式介入治疗。” 涂真真现在不仅对孟景嫄担忧了。 “阿恪,你…撑得住吗?” 尹笑萍也关切地望着他。 言恪撇着嘴角,声音低哑:“撑不住也得撑着。简博士说在她意识封闭的情况下我还能在她梦境里出现堪称奇迹,她潜意识里都没放弃我,我怎么能先放弃她……” 涂真真转头看向病房内,江昀乘还在轻言细语哄着她,耐心、温柔,满心满眼都是她。 “只怕那位也是不打算放手啊……”涂真真低叹一声。 言恪眼神闪了闪,也顺着她的视线往病房内看去。 失而复得的宝贝,他怎么可能再放手? “不是只怕,”言恪声音有些发抖,“是绝对……” 涂真真重重叹了口气,给了言恪一个鼓励的拥抱,“等嫄嫄好了,就一样了,撑住。” 尹笑萍也心里难受,干脆一把搂过两个小辈,给大家打气:“嫄儿很快就会好的!” 言恪闭上眼睛,将泪意憋了回去,这他妈一天天眼泪掉个不停,他自己都快受不了这哭包怂样了。 -- ιzんānsんц.cΘм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送走涂真真和尹笑萍,言恪回到病房时,孟景嫄已经在江昀乘怀里彻底安静下来了。 她握着江昀乘的手,一节一节捏过江昀乘骨节分明的手指,神情专注。 那个专注的神情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言恪心里的柠檬树又开始“工作”,江昀乘的声音打断了它。 “你给原图那群人打个招呼,最近不要来探视阿嫄,等她好转一些再说。明天我打算带她回家,医院里她极其没有安全感。” “你带她回家?”言恪讥诮地笑着:“回你哪个家?鹭岛还是青竹?” 青竹……那个破公寓他早就处理掉了,言恪又他妈在鞭尸了。 江昀乘咽下一口气,理智冷静地尝试跟言恪沟通。 “我问过简博士,在熟悉的环境内,她更有安全感,鹭岛现在是她最好的疗养地。”ⓨаòɡцòsⒽц.℃òм(yaoguoshu.com) 言恪不接受,“湖心公寓她也很熟悉,一样也可以给她安全。” “她已经答应我了。”江昀乘不想跟他争论,直接一句话堵死了言恪的话头。 言恪快气疯了,他压低嗓子骂江昀乘:“你他妈这是‘强取豪夺’!你现在说什么她都答应,这哪能算数!你别用她的病症来成全你自己的私心!” 江昀乘捂住孟景嫄的耳朵,隔绝了他和言恪的争吵。 “你没有私心?你没有私心会在这里跟我争论她到底回哪里?!言恪,别披着羊皮就不做狼了!你以前的私心用得一点都不比我少!” “我是用了不少私心!但我他妈不会趁着她意识不清,哄着她跟我做爱!我的私心至少是真的在尊重她的意愿!” “哄着她跟我做爱?”江昀乘被气笑了,略微拔高了声调,“你现在倒是哄着她跟你做爱试试看?!我他妈要跟你说几遍你才记得住?!今天上午是她想要!你给我听清楚了!是她想要我!不是我哄她!” 言恪怒极,再没了刻意的压制朝着江昀乘大吼:“你他妈就是管不住你下半身那根东西!从前是!现在还是!” 江昀乘被他反复鞭尸的行为撩上了火气,也失了对声音的控制:“我管不住?!我管不住你以为景宜发布会那天还轮得到你吗?!今天我跟她做了一次你就受不了?!发布会那天你们做了一夜,我在门外站了一夜!现在你知道这种感觉了?!爽吗?啊?!一天天往我心里捅刀子爽吗?!” 他们激烈的争吵透过江昀乘的双手穿进孟景嫄的耳膜,充满矛盾和火药味的氛围让孟景嫄极度不安,她意识到了自己是他们矛盾的根源。 言恪的回怼还没说出口,孟景嫄挣脱了江昀乘的怀抱,一把推开言恪,赤脚跑到浴室将门反锁起来。 两人一身的火气瞬间被灭得干干净净,江昀乘立即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他妈真是疯了压不住火气跟你吵!” 言恪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嫉妒上头的模样有多丑陋,他懊悔地锤了锤头,转身来到浴室门口。 江昀乘已经在柔声哄着里面的人了。 “阿嫄,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吗?我们不吵了,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言恪开始尝试与孟景嫄沟通:“姐姐,刚刚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跟他吵了,你先出来好不好?”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孟景嫄缩在浴缸里,将自己蜷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她对他们两个的声音充耳不闻,望着浴缸里的地漏出神,眼中的痛苦和惊慌十分明显。 江昀乘和言恪轮流在门口轻言细语地哄了两个多小时,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把简之槐叫了过来。 简之槐了解清楚了情况之后,第一项工作是把他们两个痛骂一顿。 “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们就这样在她面前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你们是忘了她在梦境里的痛苦纠结了吗?!如果她的意识彻底封闭了,我看你们谁还能唤得醒她!” 两个凌城的大佬被她训得头都不敢抬,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简之槐给他们丢下一个核能炸弹,“如果你们谁都放不下她,那你们就做好最坏的打算。要么你们谁也得不到,要么你们就三人行吧!” 得不到……三人行…… 随便哪一种结局都炸得他们两个脑袋嗡嗡作响,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之槐气得要命,本来已经在制定她的治疗计划了,现在被这两个酸唧唧的男人一搅和,情况又更复杂了。 她收拾好心情,来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三下,才温柔开口:“孟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简之槐,上午跟你分享梦境那个。” 浴室还是没有回应。 简之槐继续开口:“上午您不是问我,如果我的那两个情人都回来,我选谁吗?我现在专门来找你就是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回来找我了,我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办,你可以开门和我聊一聊吗?” 孟景嫄抬起头,眼神闪烁,她想知道简之槐的选择。 她站起身来,可在浴缸蜷缩太久,腿部发麻没有站稳,偏着身体倒了下去,手肘蹭过锋利的金属架,划出一条4cm长的伤口,猩红的血立刻就开始渗出蔓延。 刺眼的血红唤起了孟景嫄意识深处最惊恐的记忆,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个血红的世界,被欺辱,被追赶,哪些下流粗鄙的污言秽语不停灌入她的耳中,哪些陌生的男人狞笑着朝她扑过来…… “不…不要!你们走开啊!!!” 孟景嫄的尖叫和哭喊传出浴室,简之槐心道不妙,立刻让言恪找护士长拿来钥匙打开了浴室门。 散乱一地的血迹和胡乱挥动双手还在哭喊的孟景嫄让江昀乘和言恪心疼不已,两人即可上前,试图安抚孟景嫄。 可无论是江昀乘还是言恪的接近孟景嫄都同样抗拒,只是不停哭喊着:“走开!不要!你们走开!!!!!!” 简之槐的心沉到谷底,她冷声吩咐护士长:“叫医生,注射镇定剂!” 在几位医护人员的压制下,强力镇定剂成功注射进孟景嫄体内,慢慢她失去意识倒在了护士长怀里。 江昀乘立即从护士长怀里接过孟景嫄,看到了她手肘上锋利的伤口,不断在心里懊悔自己这么就没忍住脾气。 言恪又赏了自己几个耳光,怨恨着冲动的自己。 简之槐没有给太多的时间让他们继续懊悔,一条一条吩咐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等她伤口处理完,趁镇定剂还有效果,将她转移到熟悉的环境中。” “让私人医生准备好镇定剂,24小时待命。” “我会跟你们一起过去,最近几天,我要持续观察她的状态,要是她的情绪实在不行控制不下来,我会强制催眠。” “你们两个也一直跟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要及时出现。” 当江昀乘再次强调要带孟景嫄回鹭岛的时候,言恪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但是当江昀乘走到病床边准备抱起孟景嫄的时候,言恪拉住了他的手。 “趁她睡着,让我来吧。”他声音里是难得的示弱,“等她醒了,我就抱不到了……” 江昀乘收回手臂,只提醒了一句让他注意伤口,转身先走出了病房。 言恪小心翼翼地将孟景嫄抱进怀里,细细感受他渴望了很久的温软。 他在孟景嫄的脸上落下细密的轻吻,低声喃着愧疚道歉的话。 汹涌的情绪只在言恪心里停留了一分钟,被他强行压下,稳稳抱起孟景嫄跟着江昀乘回了鹭岛。 玄关处那一大幅甜蜜合照无声往言恪心里又扎了把尖刀,他面不改色,紧了紧抱着孟景嫄的手,跟着江昀乘的脚步朝主卧走去。 言恪余光扫过四周,茶几上有孟景嫄爱吃的各种黑巧,餐桌上摆着她一贯爱喝的苏打水,餐垫是她喜欢的粉红色印着娇艳的草莓,电视柜上的Vivienne公仔是骑着摩托车兜风的情侣。 屋内四处都是孟景嫄的生活习惯和痕迹,好似他们的婚压根没离过。 走进主卧,极具曲线美的弧形缕缕出现在空间中,温柔美好的气息朝言恪迎面而来。 床头是亚麻灰的全软包,被单是水粉色的女王棉,连一晃而过的浴室里的大理石都是带着淡淡的粉。 全部都是像孟景嫄一样温软的装修,也全是她的喜好风格…… 江昀乘已经掀开被子,言恪正来到床边,正准备轻轻将孟景嫄放下,江昀乘轻声提醒他:“她习惯睡左边。” 言恪的身形顿了顿,抬步走到左边,床头柜上散乱着唇膏、护手霜、头绳、发卡…… 无数的细节都在提醒言恪,她曾经在这栋房子里生活的模样。 言恪心里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放下孟景嫄,给她盖好被子,转身逃离了这个温柔美好的环境。 江昀乘瞥了眼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没有表情地拿起遥控器合上了遮光窗帘,给孟景嫄打开床头的睡眠灯,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才离开卧室。 言恪站在落地窗门口,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孟景嫄爱喝的苏打水,冲刷着心里的郁结。 简之槐坐在沙发上,绷着一张脸,看到江昀乘走出来,将他们两个人叫了过来,开始跟他们分析孟景嫄目前的心理状态。 卧室内的孟景嫄额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眉头越皱越紧,睡得极不安稳。 她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梦境。 -- ιzんānsんц.cΘⅯ 第一百三十三章(梦中被 试图侵犯她的所有血人被江昀乘一枪一个尽数打回了脚下的血池中,她转身看到江昀乘全身赤裸,文质彬彬的金丝眼镜也不见了踪影,丹凤眼烧着炽烈的火焰,偏执的占有欲侵占了他的眼眸。 他迈动长腿朝孟景嫄逼近,身下那根巨物嚣张的昂着头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晃动,好似急不可耐的叫嚣。 孟景嫄身心俱颤,不断往后退缩,撞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她偏头被摄入墨色的瞳仁中,浓烈的欲望像地狱的业火燃进她心里,灼热和干涸开始朝她的四肢百骸蔓延。 身上破碎的布条被他尽数扯落,坚硬又炙热的那根东西抵着她的后腰,微挑的桃花眼半阖着将视线落在她绯红的乳尖上,玉节一般的指尖轻佻又随意地拨弄着那颗挺翘。ⓨаòɡцòsんц.℃òм(yaoguoshu.com) 孟景嫄双腿发软,喉间刚溢出一丝呻吟,江昀乘贴近她身前,大手牢牢钳制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强行扯了回来。 江昀乘的唇贴近,在仅一纸之隔处停住,开始往下移动,落在另一个乳尖,斜飞的眼尾上挑带着邪气锁定她,伸出淡红的舌舔过乳尖的蓓蕾,一下又一下,轻舔拨弄。 淫邪的江昀乘冲击着孟景嫄的视觉极限,她小腹阵阵紧缩,花穴内包了一大股湿滑的汁液。 身后的言恪收回拨弄乳尖的手,咬住她的耳朵,将滚烫的鼻息尽数撒进耳蜗,大手抓住她的双腿,将她分开架起。 封闭的花穴被大大打开,黏稠晶莹的蜜液淅淅沥沥的顺着不断收缩的穴口往下滴,青筋虬结的粗大肉棒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捅了进去,狠狠的插到了底。 这尺寸不是孟景嫄那狭窄的甬道能一次性承受的,穴口被撑到极致,肉缝被崩成一条半透明的直线,满涨感伴随好似被撕裂的疼痛让孟景嫄掉着眼泪喊痛。 可身后的人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抬着她的腿开始一上一下的耸动起来,孟景嫄被他有力的手臂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圆钝的龟头狠狠贯穿她,径直堆向最柔软的花心。 小穴内的软肉疯狂蠕动吸附,逐渐适应言恪狂野的动作,痛和爽的刺激同时来袭。 “啊…啊……阿恪!!!!!” 孟景嫄尖叫着言恪的名字到了高潮。 兀的乳尖一阵刺痛传来,娇嫩的肌肤被江昀乘咬破,沁出鲜红的血珠,江昀乘卷起血珠,唇瓣带着红色朝她吻来,舌头霸道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点点铁锈味湮没在他有力的搅动中。 孟景嫄被抱离言恪的怀抱,那根尺寸惊人的家伙也被抽离,小穴被它撑开的口一时间合不拢,泛红的穴口带着晶莹无助地收缩着,淫靡又诱人。 还没从痛爽的高潮中挣脱,江昀乘又狠狠的肏了进来,长长的整根完全没入,带着弯弧的龟头撞向被言恪顶得软烂的花心,掀开了宫口的一丝缝隙。 尖锐的痛伴随酸胀的酥麻让孟景嫄大腿发颤,她仰头从江昀乘的深吻中挣脱,无助地拍打着江昀乘的胸口,呜呜的哭个不停,娇声跟江昀乘求饶:“昀乘哥哥…我不要了……” 江昀乘只是用极具侵略性的眼睛看着她,一声不吭,肏得越发凶狠,坚硬的肉棒冲着被掀开一丝的宫口发起了强势的进攻,撞得又快又凶,猛地一下,回翘的龟头彻底撬开那是缝隙,嵌入宫口之中。 孟景嫄不停叫着“昀乘哥哥”,哭得声音沙哑,言恪的唇带着愠怒,封住了她的呼喊,手指落到阴蒂出,按压拨弄,在她身下又添了一把火。 江昀乘或来回抽插,或插入后摇动、旋转,一会儿又像言恪一样将她高高抛起重重落下,每次拔出都带动着淫靡的水泽声和孟景嫄被埋在喉间的呜咽。 她浑身阴蒂、阴道、宫口同时被玩弄的刺激让她尿意汹涌而来,她拼命挣扎,喉间的呜咽越发激烈,下一秒,浑身痉挛,爱液和尿液同时喷薄而出,浇了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一身。 孟景嫄的抽搐还没结束,失禁的羞耻感不断冲刷着她的脑神经,她闭着眼睛的靠在言恪肩头哭个不停。 可这两个人并不打算放过她,她又被翻了个身,背靠在江昀乘身上,还带着她汁液的滚烫龟头对准了粉嫩的菊花口。 孟景嫄背脊发凉,寒毛直立,抠打着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脚也四处乱蹬,奋力挣扎。 桎梏在腰间的手纹丝不动,她的双手却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耳边响起言恪压抑的声音:“姐姐,这是惩罚。” 清冽嘶哑的余音还在耳边萦绕,菊花口被江昀乘强势顶开,菊蕊上的褶皱被完全撑开了,接着江昀乘没有停顿,毫不留情的一肏到底。 从未被开垦过的菊口被瞬间撕裂,尖锐的疼痛和窒息的撑胀让孟景嫄痛苦的尖叫嘶喊,鲜红的血液顺着江昀乘的下体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孟景嫄哭喊着求饶:“昀乘哥哥…我好疼……昀乘哥哥…我不要了……” 混着红白的液体,江昀乘开始挺腰抽插,贴着孟景嫄的嘴唇告诉她:“阿嫄,这是惩罚。” 求饶的话被江昀尽数吞进口中,生硬艰涩的摩擦让伤口越发狰狞,孟景嫄痛苦的呜咽着,哭得眼角和鼻尖都通红。 随着江昀乘的进出,湿滑的血和爱液被灌进层层叠叠的甬道中,痛感开始减少,一下比一下用力的顶插让孟景嫄生出些酸软的痒意。 好不容易适应了江昀乘的动作,言恪粗大的肉棒忽然没入湿淋淋的花穴,一前一后两个穴儿全部都被填满,两根巨物不停在她身下横冲直撞,极致的胀痛让她娇颤不已,两腿不停打颤。 两个小穴里的每一寸敏感都被使劲地碾磨重擦,身前身后的两人同进同出顶得孟景嫄双眼泛白,不一会儿又换了频率,一个刚刚抽出,另一个又狠狠顶入,孟景嫄觉得自己的下身都要撕裂了,喊又喊不出,只能不停掉泪。 两个男人像隔着一层肉膜相互较劲一般,顶得越发用力,一次比一次凶狠,下腹酸软的尿意再度袭来。 孟景嫄又惊又惧,羞耻感突破极限,在滚烫的液体倾斜的瞬间,她睁开眼睛尖叫出声。 客厅的三人闻声赶来,孟景嫄的眼泪和汗水打湿了绯红的面颊,一脸春色,偏生眼眸像收到惊吓的小鹿,惊惶不已。 江昀乘和言恪心急地靠进,却被她惊慌的大喊止住了脚步。 “不要过来!!!” 两人楞在原地,又听到她的哭喊:“你们走开!” 伴随这声音一起砸过来的还有枕头和床头柜上凌散的物件。 简之槐见她状态不对,立即开口:“你们先出去,我来试试。” 江昀乘和言恪一步三回头退出卧室。 孟景嫄捂着脸还在呜呜哭泣,简之槐捡起地上的枕头,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孟小姐,还记得我吗?简之槐。” 孟景嫄的身体还在轻微的抽搐,感官还没从梦境那刺激的余波中挣脱,她埋着头没有理会简之槐。 简之槐将枕头轻轻放在床上,手中握住了催眠工具,“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在梦境里出现了两个男人?” 孟景嫄的抽泣顿住,她怔楞着抬头,眼泪直直滚出眼眶,伴随着金属细链的碎响,眼前晃动着一枚戒指。 “放轻松,你已经很累了,别硬撑着,让你的眼皮搭下来……” 空灵的声音钻入耳蜗,她闭上眼睛,意识开始放空。 “现在你可以向我倾诉,你梦到了什么……” 孟景嫄的声音带着抗拒和委屈,“他们惩罚我……” “怎么惩罚你的……” 眼泪又开始从眼角滑落,她呜呜的哭着,把梦境说得稀碎。 简之槐听了个大概,脑中有了他们3P时孟景嫄被强制折磨的画面,她猜测应该是两个男人中间的争吵和斗争给孟景嫄留下阴影了,了解得差不多了,她继续引导。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惩罚你吗?” 孟景嫄哭得更伤心了,“我差点忘了阿恪……阿恪要惩罚我……可我想起阿恪,昀乘哥哥又不开心,他也要惩罚我……” 果然是这样,简之槐猜对了,她又问道:“所以你现在才不想见到他们是吗?” 孟景嫄蹙起眉头,揪紧了被单,声音发颤:“我害怕…我不想被惩罚……那个惩罚好疼…好难受……” 简之槐心底有些沉,在多重刺激下孟景嫄的排斥加重了,还伴随了一定的性爱阴影,现在江昀乘估计也近不得她的身。 “如果我让他们不惩罚你,可以让他们接近你吗?” 孟景嫄摇着头呜咽:“不可能!他们好凶……我怎么求饶都没用……” 说完,她开始挣扎,还呢喃着:“不要……不要了……好痛啊……” 简直立即开口遏制了她的情绪,“他们不会接近你,放松……你已经很累了…你的身体很沉很沉……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 在她的指令下,孟景嫄逐渐放松,陷入沉睡。 简之槐轻脚走出卧室,带上门。 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表情都晦涩莫测,那个梦境,他们也听到了。 简之槐看他们一眼,轻声说明:“劫持的经历就让她对接触和性爱足够排斥了,现在你们这么一闹,成了这么个情况,你们满意了?” 两个人都低着头沉默,过了一分钟,还是江昀乘先开口打破这片沉寂。 “简博士,有办法吗?” 简之槐脑中飞速思索,没有搭理江昀乘。 言恪闷闷出声,对简之槐承诺:“我们不会再刺激她了,请你想想办法……” 简之槐思索了很久,沉吟出声:“我的办法,你们不一定能接受……” 看着两人疑惑的目光,简之槐轻声解释:“对你们的排斥对外界的排斥都源于她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在她梦境里有很直观的体现。如果,能够颠覆她的梦境,解除恐惧的话,那排斥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颠覆梦境需要我们做什么?” “为什么说我们不一定能接受?” 两个人先后发问,都正中核心。 简之槐看了他们一眼,“刚刚的梦境你们也知道是什么,要颠覆这个梦境不仅我要催眠她,还需要加入她的实感体验。你们要轮番上阵,给她极致舒服的性爱,像脱敏一样,一点一点将性爱阴影剔除掉。” 两人的表情同时凝滞,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简之槐抛下一个深水炸弹,炸裂了他们的沉默。 “必要的最后一步,是需要你们两个一起的……” 言恪的表情瞬间龟裂,话都说不利索,“一…一起?!” 江昀乘撇开对视的眼神,耳根处的红色蔓延至脖颈。 简之槐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所以我说了,你们不一定能接受。” 江昀乘定了定神,询问简之槐:“简博士,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简博士抬了抬眉梢,表情很是挑衅,“要么你放弃孟小姐,要么他放弃孟小姐,你们商量一下?” 两人的眼神又碰在一起,那意味很明显,放弃是不可能的。 沉默持续了很久,简之槐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笃定了他们会选择方案一,自顾自地吩咐他们:“今天她暂时不会醒过来,你们要守一下,看看半夜会不会闹腾。治疗明天开始,江总先来。” 简之槐转头看着言恪,真诚建议道:“言总明天不必来,你可以去忙你的,免得难受。 言恪僵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生涩艰难地说了好。 他僵硬地转过身体,走进卧室,蹲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孟景嫄很久一直都没有说话。 言恪俯身将额头抵在孟景嫄额上,蹭着她还微红的鼻尖,低不可闻的喃着:“姐姐…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是不是太狠了些……” 江昀乘听到了他的低喃,倚在门口消化心里的情绪,没出声。 -- 第一百三十四章(想要巧克力,还是想要哥哥 室内只有纸张翻阅和键盘敲打的声音,简之槐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翻阅笔记书籍一会儿在笔记本电脑中查阅记录。 林思博和李宿在鹭岛门口又碰了个正着,两人手里都大包小包提着各种文件资料。 两人颔首示意了一下,一起迈进大门,将资料分别送给自己的BOSS,顺带婉转提醒了下他们现在公司诸多积压的事宜便火速逃离了这片莫名压抑的空间。 听到李宿说言恪还有个视频会议,江昀乘害怕吵醒孟景嫄,将书房让给了言恪,他守在主卧的梳妆台前,笔走龙蛇签署着数不清的文件。 夜幕降临,孟母和江母同时提着饭盒来到鹭岛投喂他们。 见着杵在卧室的两个小伙子和躺在床上的小可怜,两人心里百感交集凑在一起又不免一场眼泪泛滥的感慨,没有多呆便携手一同离去。 吃过晚饭,简之槐提起自己的行李钻进次卧研究方案。 言恪结束视频会议之后又处理了许久的公务,带着一身疲惫进入主卧时江昀乘已经换了一身睡衣在孟景嫄右边躺好了。 曾经想象中她和江昀乘在一起的画面如今一一变成现实在他面前出现,将言恪的心绞了又绞,不断碾压撕扯,痛得让他近乎窒息。 言恪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孟景嫄那边,贴着她可怜兮兮的躺在床沿边,伸手搂着她,埋在她颈边,泪液滑过孟景嫄的后颈,浸湿了她头下的枕套。 “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我不想和别人共享你……” 言恪的低泣一字不落飘进江昀乘耳中,他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忽然轻声开口:“言恪,你觉得我愿意和你共享她吗?” 言恪的啜泣戛然而止,江昀乘的声音继续响起,“可是没有办法不是吗?我的一是糊涂忽给你了你入侵的机会,而你现在的一时疏忽给了我卷土重来的契机。现在,我们两个都在她心里扎了根,你不肯放手我亦是如此,所以,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除非,你想把她推向Habsburg那位继承人的身边,你愿意?” 言恪咬牙,差点忘了那个虎视眈眈的艺术家…… 江昀乘的话命中言恪七寸,一字一句往他心里钻,一点一点瓦解他内心不肯屈服的野兽。 江昀乘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他妥协了。 他把孟景嫄往自己的方向搂了些,给言恪空出充足的位置。 “先洗澡,再上床,衣服自己找。” 江昀乘的姿态让言恪一腔不甘泄了空,他支起身体在床沿坐了几分钟,抬步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也全是孟景嫄惯用的产品,从头到脚各种清洗护理的东西一件不落。 言恪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打开花洒,拿起孟景嫄喜欢的沐浴露,将一腔的负面情绪全都清洗殆尽。 从淋浴间出来,架上挂着一灰一粉两根浴巾,他毫不犹豫扯下粉色那个将自己擦干。 等他带着些水汽从浴室出来时,孟景嫄已经把江昀乘挤到边角上去了,他这边空了很大一块。 忽然想到孟景嫄之前坚持要求买最大size的床,言恪莫名轻笑一声,躺上床翻身贴着孟景嫄将手搭在她腰上,疲惫地合上眼睛。 孟景嫄被两团火热的身躯紧贴,她熟悉的气息好似为她竖起了无坚不摧的城墙,噩梦无法入侵,这一觉她睡得无比安心。 天空将将透出一丝亮光,孟景嫄被两边的热源烘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晃眼间看到江昀乘沉静的睡颜,狭长的凤眼没了梦境中的凌厉,闭合的眼帘是温和上扬的弧度。 孟景嫄刚提起来一丝的精神又放松下来,背后热烘烘的气息让她翻了个身,眼中又映入一张精致惑人的脸,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心有些微蹙。 她迷迷糊糊地在那眉心落下一个吻,又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言恪睁开眼睛,泪光闪烁。 一晚上辗转难眠,孟景嫄下意识在眉心落下的吻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他爱怜的在孟景嫄唇上回赠一吻,起身收拾整齐,去了公司。 简之槐说得对,何必在这里让自己难受,反正公司也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干脆就将今天的时间留给他们的第一次治疗。 言恪刚离开主卧,江昀乘翻身将孟景嫄完全搂进怀里,只再赖了半个小时就起身了。 他给孟景嫄熬好牛肉粥,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用着电脑处理了一堆事务,还开了一个视频短会,孟景嫄才悠悠转醒。 简之槐正喝着软嫩爽滑的粥,看见孟景嫄挂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走入客厅,习惯性拿起茶几上的保温杯,将里面的温水咕咚咕咚灌进喉咙,等解了喉咙的干渴才迷迷瞪瞪在客厅环视一圈。 发现简之槐的身影,她眼睛彻底睁开了,第一时间露出戒备的目光。 简之槐咽下嘴里的粥,温和的笑着问她:“要来一碗吗?你的昀乘哥哥专门给你熬的。” 孟景嫄没有理她,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洗漱。 简之槐几口吸溜完碗里的粥,起身把江昀乘从书房叫了出来。 孟景嫄洗漱完毕,她坐在床尾凳上,肚子咕噜作响,牛肉粥的香气一阵一阵飘来,勾引着肚子里的馋虫。 她在卧室门口左右徘徊,不停和饥饿感做拉扯。 江昀乘端着热气腾腾的牛肉粥出现在孟景嫄眼前。 一身黑西,衬衣纽扣扣得端正,最上面那颗都十分板正,金丝眼镜封印了他的强势和凌厉,嘴角的弧度卸了他所有的攻击性。 温润的声音带着柔情,“阿嫄,我给你熬了牛肉粥,喝一点?” 孟景嫄的心没由来软了下来,向饥饿屈服,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昀乘的笑容越发温情,走到孟景嫄身边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他的动作过于自然,让孟景嫄都忘了反抗。 将她带到餐桌边安顿好,江昀乘舀起一勺粥吹冷了递到孟景嫄嘴边。 这时孟景嫄反应过来了,好似还有些赌气,撇开头小声嘟囔着要自己吃。 江昀乘也不强迫她,顺从地将勺子递给她,就陪在她身边,拿着手机回复工作信息。 酥软鲜香的粥孟景嫄喝完一小碗还觉得不够,自己起身又去盛了一碗,一边搅拌,一边吸吸呼呼吃得干干净净。 看她吃得香,江昀乘一脸满足,扯了张纸轻轻给她擦了擦嘴。 孟景嫄还没反应过来,嘴角的黏腻都已经被擦干净了。 她咬着唇横了江昀乘一眼,转身踢踏着拖鞋跑到沙发上去窝着了。 江昀乘手机亮起,简之槐发来信息:尝试慢慢接近她。 他收拾了餐具,慢慢走向孟景嫄,白色纸巾在他骨感匀称的手上缓慢摩擦,慢条斯理擦掉手上的水。 孟景嫄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手,听到他声音柔柔的,带点引诱性的声音响起。 “阿嫄,和哥哥聊一聊?” “哥哥”两个字勾得她心神微荡,忘了否定他。 小臂发力,江昀乘将纸巾准确扔进LV的垃圾框,自然而然的坐到孟景嫄身边,隔了半拳的距离。 他侧身倚着沙发靠背,手搭在橙色的抱枕上,愈发衬得指节莹白,微微偏头,金丝眼镜在高挺的鼻梁上泛着微光,斯文但不败类,悄无声息地释放着他的美色,引诱孟景嫄。 “为什么突然不理哥哥了?嗯?” 孟景嫄将目光从他的指节上收回,醒了醒神没理他,但也没逃离。 江昀乘也不勉强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不动声色挑了个画面有些限制级的文艺片。 电影进度缓慢,前期是青涩纯洁的恋爱情节,孟景嫄慢慢看了进去,连什么时候被江昀乘搂在怀里都不知道。 电影的情爱铺垫已经到位了,难以遏制的青春荷尔蒙开始从荧幕中发散而出。 那股荷尔蒙穿透荧屏,绕上孟景嫄,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耳朵开始发红。 “吃块巧克力?” 温润的声音贴在耳边,伴着轻柔的呼气,孟景嫄软了半边身子,轻颤了几下,下意识转头看向江昀乘。 距离十分暧昧,鼻尖相对,鼻息交缠,江昀乘将拆掉包装的巧克力放进嘴中,轻轻贴上孟景嫄的唇。 浓郁的黑巧在唇舌的交缠中化开,微微的苦和香气在口腔中蔓延,顺着他们相互交换的唾液滑入喉间。 巧克力的丝滑和江昀乘温柔的亲吻是绝佳搭配,让孟景嫄在一片温情中不断沉沦,欲罢不能。 身子完全软在江昀乘怀里,双手也主动攀上了他的后颈,呼吸开始灼热。 巧克力被吞没已经很久了,孟景嫄还是沉在江昀乘的温柔中无法抽身。 江昀乘舔吻和吮吸覆盖了她口腔每一个软嫩的角落,柔软有力的舌头没有一丝侵略,好似有耗不完的耐心。 孟景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缠绵极致的那瞬间,江昀乘松开她。 摘下眼镜,江昀乘眼尾半垂,眸中带着水光勾引她,“好吃吗?” 孟景嫄被他软色情的网彻底捕捉,目光黏在他绯红的唇上,呆呆点头。 江昀乘的拇指和食指捏住衬衣的纽扣,动作轻缓撩人,从最上面那颗开始,一颗一颗往下,依次解开。 孟景嫄的目光随着他的指节移动,凸起的喉结、修长的脖颈、凹陷的锁骨、玉白的胸膛…… 视线落到这里,停住了。 江昀乘不再解扣子,又往嘴里放了块巧克力,贴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告诉她:“再吃一块。” 浓郁的香味伴着温软的唇瓣一起袭来,孟景嫄合眼沉醉其中。 江昀乘顺势将她放倒在沙发上,碍事的橙色靠垫被扔在地毯上弹了一下,没有一丝声响。 这次的亲吻带着点色气。 等巧克力彻底被吞咽,江昀乘用带着余味的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又将他留下的湿润尽数吸吮干净,接着勾起孟景嫄柔软的舌尖轻轻吮吸她的舌头,吃掉了所有残留的美味。 孟景嫄耳根的红色早已蔓延至全身,娇气的Hermes沙发被孟景嫄的指甲划出了深深浅浅的指痕,腿间的湿润感加剧,她有了渴望。 江昀乘将她的渴望尽数洞悉,温热的手掌隔着丝质睡衣轻轻重重地揉捏她腰间的软肉。 隔靴搔痒的撩拨让她越发难耐,她双手移到江昀乘敞开的领口处,一手扯着领口,一手抚上他精致的锁骨,像个小猫一般小小声地呜咽。 江昀乘接收到她情动的信号,色气的亲吻转移到她耳侧,湿热的舌描绘着她小耳朵的轮廓,舔过软嫩的耳垂又悄悄钻进耳蜗对她吹气。 “昀乘…哥哥……” 一声轻唤,音调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又娇又撩,叫得江昀乘骨头都要酥了,小腹的火烧得比屋内的暖气还旺。 他抬头缓了缓粗重的呼吸,手还揉捏着她细软的腰,上挑的凤眼勾着她的眼睛,“想要吗?” 孟景嫄咬着唇,没有答话,带着水光的眼睛分明写着想。 江昀乘勾起嘴角,温润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想要巧克力,还是…想要哥哥?” 斯文禁欲的人就算说出这样轻佻的话也不让人觉得轻浮,反倒蛊人得紧。 孟景嫄心里又烧又痒难受极了,她十分想要江昀乘再亲亲她摸摸她,于是她可怜兮兮的哼哼,声音比小奶猫还细:“要…哥哥…” 欲望在江昀乘心里疯狂流窜,他想掰开这娇娃娃的腿,狠狠肏她,让她像小奶猫一样的呜呜声变成娇吟求饶…… 但是他不能,简之槐的警告是禁锢他的枷锁,“让她彻底主动才是胜利,控制好你的欲望,切忌吓到她了!” 江昀乘忍得辛苦极了,细汗打湿鬓角的碎发,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滑落,刚好滴在孟景嫄锁骨中央的凹陷处。 晶莹的汗珠在雪嫩的肌肤上颤颤巍巍地抖着,不停撩拨江昀乘理智的弦。 “昀乘哥哥…” 半天没等到江昀乘的爱抚和亲吻,孟景嫄柔柔的撒了个娇。 江昀乘好似听到了脑中那根弦绷到极致的声音,紧得要命。 他深吸一口气,埋头将那滴汗珠卷进嘴里,唇舌开始超两边游移,在纤细的锁骨上种了不少的小草莓。 孟景嫄的哼吟开始迷乱,“嗯…昀乘…昀乘哥哥…” 江昀乘将手覆上胸前软嫩的那团,隔着丝滑的冰丝在乳沿轻磨打圈,就是不肯抚弄一下顶起的那颗蓓蕾。 孟景嫄渴望但又羞恼不肯开口,只好在江昀乘身下难耐扭动,碰巧他的手腕刚好轻擦过乳尖,孟景嫄好似全身通电一般轻颤一下,喉间溢出的声音越发娇媚。 江昀乘的手逐渐从外沿往中间收缩,温热的指尖划过乳晕,距离挺翘的乳尖只余半厘米又往外绕过去了。 这一下一下撩得孟景嫄心底无端的空虚,浑身都被点着了,花穴的水已经浸透了内裤,她羞得两条腿紧紧夹着来回磨蹭。 情欲被江昀乘勾到顶点,心悬在半空晃荡,怎么也落不下来,直到江昀乘的中指不轻不重地按下胸前那点凸起,悬空的心猛然坠落,砸得孟景嫄颤着嗓子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 这声的尾音还没结束,江昀乘又伸出红舌将挺翘的蓓蕾轻轻裹住,涎水濡湿睡衣,深色的痕迹从顶处开始向四周蔓延。 湿热触上的瞬间,孟景嫄的声音又更娇媚了些。 电视里刚好也到了限制的一幕,女主角的呻吟比孟景嫄更大,江昀乘眉心微蹙,觉得吵得慌,不如身下这娇人儿叫得让人心神荡漾,他伸手关了电视,专心致志舔弄轻咬那颗小娇蕾。 孟景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渴望的浪潮在她全身拍打游走,羞怯被她抛到了一边,双腿主动缠上了江昀乘的腰。 这小东西耐不住了,江昀乘眉梢微抬,沉了沉腰,早就硬得发痛的欲望试探着抵在了她腿间。 在轻微的挪动间,那根巨物不小心抵到了菊穴入口,滚烫坚硬的触感让孟景嫄打了个寒颤,梦中那个残忍的惩罚忽然在脑中闪现。 撕裂的痛感和失禁的羞耻让情欲瞬间消退,她惊慌得手脚并用推开江昀乘,缩到沙发的角落将自己抱成一团,看向江昀乘的眼神满是害怕和抗拒。 -- 第一百三十五章(温温柔柔的do i就很爽) 江昀乘懵了,刚刚她明明主动了,哪里出了问题? 他按着裆部,忍下涌动的欲望,将眼镜带上,慢慢朝她靠近。 “阿嫄,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孟景嫄特别委屈憋着嘴,泫然欲泣,“我不要惩罚……”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江昀乘瞟了眼,简之槐提醒他,暂缓进度,她的情绪波动跟梦境有关,必须先安抚下来。 江昀乘心里了然,又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放柔声音,无比认真地跟她承诺:“没有惩罚。” 孟景嫄的目光还是将信将疑,不肯放松警惕。 江昀乘轻轻将她环进怀里,见她没有挣扎的动作,才又贴紧了些问她:“阿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惩罚你?” 孟景嫄偏过头不看他,闷声嘟囔:“你不喜欢我叫阿恪的名字……” 是不喜欢,但是他哪里舍得惩罚自己的心头宝,现在都已经心不甘情不愿的要将她分一半出去了。 江昀乘心里的酸涩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默默消化下去,在她脸上落了一个轻吻,对她说也好似在对自己说:“我是不喜欢,但是我会接受。阿嫄,你喜欢的,你想要的,昀乘哥哥都会接受的。” 他的柔情一字不落刻进孟景嫄心里,酸胀得不行,孟景嫄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憋得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掉落。 “别哭了。”江昀乘擦掉她的泪,捏着她通红的小鼻子,笑她:“你这两天眼睛的肿就没几时消过。” 孟景嫄被他笑得一窒,止住了眼泪,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昀乘,再次跟他确定:“你真的不生气,不会惩罚我?” 江昀乘捧起孟景嫄的脸,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睛问她:“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什么时候惩罚过你?” 孟景嫄眨着眼睛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但那个梦还是让她心有余悸,她揪着江昀乘胸口的衬衣,控诉他:“梦里,你在梦里狠狠惩罚我,还和阿恪一起惩罚我!特别疼,特别难受!” 江昀乘的表情多了几分无奈,在她脸上啄了几口,“你也说了,那是在梦里……” 孟景嫄还是撇着嘴,一脸愤懑。 “阿嫄,”江昀乘贴着她的唇,声音缱绻地绕着她,“相信我……” 双唇相贴,没有唇舌的交换和斯磨,像之前那个带着泪的告别吻,江昀乘不带任何欲念,是虔诚的宣誓。 简之槐在角落收起笔记本,笑得得意,今天的第一次初疗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秒啊,妙啊…… 简之槐走进客厅,神色亲和,“孟小姐,我前男友又联系我了,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聊一聊。” 孟景嫄看看简之槐,又看看江昀乘,拉着江昀乘的手,明显不愿意单独相处。 简之槐也不勉强,“你的昀乘哥哥也可以陪着,我们就在这里聊,可以吗?” “可以。” 得到孟景嫄的肯定答复,简之槐立即再次试探:“那我可以坐在你们旁边吗?” 孟景嫄还在犹豫,江昀乘将她圈在怀里,给了她一个无比安全的怀抱,发起助攻:“没事的,阿嫄,让她坐过来吧,我也好奇她前男友的故事。” 孟景嫄这才点头。 简之槐坐到她旁边的单人椅上,开始引导孟景嫄的潜意识。 “我前男友今天联系说想要见我,我其实是很高兴的。但是,我昨晚上做了个关于他的噩梦,我就有些害怕去见他了。孟小姐,你觉得我到底要不要去见他?” 孟景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在思考,因为简之槐的问题引起了她的共鸣,她刚刚也是因为梦境挣脱了江昀乘的亲热。 简之槐也不催促她,仔细观察着她的微表情,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片刻之后,孟景嫄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反问她:“那个梦很可怕吗?你觉得会不会变成真的?” 上钩了。 简之槐嘴角微翘,“很可怕,但是变成真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只是个梦而已。” “只是个梦而已……” 孟景嫄自己喃了一句,又问她:“那你为什么还害怕去见他?” 简之槐将问题抛回去,“所以,我不应该害怕是吗?一个梦,有什么可怕的呢?” “是啊……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呢?” 孟景嫄刚喃出这句话,银色的链条带着戒指开始在她眼前晃动。 “现在,你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闭上眼睛,跟我来……” 孟景嫄合上双眼,软在江昀乘怀里。 “让我们回到你的梦境,告诉我,你看到了谁?” “昀乘哥哥……” “昀乘哥哥在做什么?” 孟景嫄的声音带着羞怯:“亲我…摸我……” “你害怕吗?” “有点……” “怕什么?” “惩罚……”孟景嫄声音发颤,明显紧张了。 简之槐递给江昀乘一个眼神,温润的声音在孟景嫄脑中响起,“阿嫄别怕,我不会惩罚你。” 孟景嫄不确定的呢喃:“真的吗……” “真的,”温润的声音再次钻入她脑海,“不信,我们试试……” 简之槐朝江昀乘竖起手机,上面是提醒他的话:后面交给你了,一定要控制好你自己,时刻注意她的反应。 江昀乘点头,抱起孟景嫄回到主卧,轻轻带上了门。 简之槐收起笔记本,回到次卧。 孟景嫄被江昀乘放到床上,嘴里还喃着江昀乘的名字。 江昀乘摘了眼镜,剥下自己的衣衫,轻轻覆了上去。 孟景嫄的身体还残留着刚刚的欢愉,小穴的蜜汁还没有干涸,当江昀乘的唇落到她耳畔时,情动的春潮就迅速回卷而来了。 江昀乘好似他们初夜那般耐心温柔,双手和唇舌在她身上游走了一个遍才褪下了孟景嫄被浸湿的裤子。 轻轻打开她的双腿,粉嫩晶莹的小花穴湿漉漉泛光,不断挑战着江昀乘的忍耐极限,身下那家伙翘得老高,都涨成了紫红色,他还是耐着性子,低头将线条锋利的菱唇贴到湿滑的花穴口,伸出红舌细细密密的品尝孟景嫄的甜美。 穴口的蜜液被他舔尽,灵活的舌又钻进穴内,找到了凸起的小花核,舔弄厮磨,直到孟景嫄不自觉地绞紧双腿喊“昀乘哥哥”,他才罢休。 从抽屉里摸出避孕套,轻车熟路的套上,又好好爱抚了一番胸前的蓓蕾,看到床上留下一团濡湿,江昀乘才挺腰抵住了不断收缩的小穴口。 感受到熟悉的滚烫,孟景嫄难耐的抬了抬臀去蹭他,引得江昀乘那根大家伙兴奋的一跳一跳的。 发红的眼睛带着欲望和深情看向身下的人,她沱红的脸,微蹙的眉都是江昀乘最极致的催情烈药。 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伸手将孟景嫄的腿大大分开略一挺腰,回翘的头擦过花核没入花心中,引得身下的人咛哼一声,叫出口的“哥哥”百媚生。 “阿嫄,喜欢昀乘哥哥吗?” 声音低沉带点嘶哑,撩拨着孟景嫄的大脑神经,她颤着小嗓子呜呜地说喜欢。 江昀乘再次挺腰,眼看着她略显吃力的一点点将自己那根长龙吃进下面这张小嘴中,才没入一大半,花穴两旁的小花瓣被已经被绷成一条细线,孟景嫄也开始哼哼唧唧的娇吟说太撑了。 江昀乘不勉强她,没有整根强行没入就开始温柔轻缓的抽插,用回翘的龟头轻柔的碾磨她穴里的嫩肉,带着穴里充盈的汁水发出色情的水泽声。 酸胀酥麻的感觉从穴内一点一点蔓延全身,爽得四肢百骸都在轻颤,孟景嫄的娇吟逐渐变调,看着她欲求不满的表情,江昀乘俯身在耳边勾引她:“和哥哥做,舒服吗?” 舒爽让孟景嫄眼角泛红还带着小水花,她刚迷离的掀起眼帘,半睁着眼什么都没看清又被江昀乘的话羞得合上了,在他九浅一深的抵弄中细声细气带着哭腔说舒服。 江昀乘眸色一沉,只想让她更舒服。 他忽快忽慢抵弄着孟景嫄的同时,唇舌从孟景嫄的耳廓一直辗转到雪脯上的嫣红,轻舔吸吮,让穴内的水越肏越多,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大。 温柔性爱带来的舒爽快意一波一波朝孟景嫄袭来,花心在江昀乘有意的碾磨下来到高潮,她抖着腿儿泄了身。 有了第一次的高潮,甬道越发湿热,花心处的魅肉也愈发软烂,江昀乘忍着贯穿她的冲动,缓缓将欲龙尽数推进了逼仄的甬道中,直抵花心轻轻摩挲。 孟景嫄刚刚得了快乐,穴内的每一寸都敏感得不得了,现在花心被江昀乘磨得又騒,只让她渴求更多。 她双手抓紧江昀乘的窄腰哭着痕迹:“哥哥…快一点……” 这声娇吟差点没要了江昀乘的命,简之槐给他拉起的警戒线让他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敢彻底放开,大开大合的肏干他,只是拉起她的腿,将腿心分得更开,盯着他们紧密结合的地方,加快速度留着力去肏她。 “嗯啊……昀乘哥哥……” 耳边是孟景嫄娇柔的声音,一直在咿咿呀呀的哼着他的名字,眼前是自己那根大家伙不断在她娇气的花穴内抽插进出的限制画面,腿心和花心都被他磨红了,那娇气的人眼角和鼻尖也红彤彤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着江昀乘的忍耐极限,他一时失控狠肏了几下,次次猛抵花核,就见这娇人儿喊着他的名字抽抽搭搭的又到了高潮。 穴内滚烫的汁液裹了江昀乘那根东西满身,在他的抽插下肆意横流,顺着他们紧密交合的地方将水粉的床单变成了湿哒哒的深粉。 江昀乘将她抱了起来,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两人身上的薄汗互相沾染,融合在一起往身下滑落,又给床单添了几朵深粉的水花。 江昀乘舔了舔她的耳朵,粗长的家伙继续在她身下作乱,这次他加大抽动力度,先整根抽出,再完全插入,勾人的龟头揉着孟景嫄花蒂上的小珠珠,微斜着磨进花穴中软嫩的核心顶弄。 孟景嫄颤着嗓子呜呜地叫个不停,江昀乘贴着孟景嫄的唇问她:“阿嫄,喜欢跟哥哥做吗?” 穴内又酸又胀,要命的快感不断朝她袭来,她语不成调的呜咽着喊:“喜欢……喜欢昀乘哥哥……” 穴内的酸胀不断加剧,带着爽到极致的快感不停冲刷孟景嫄敏感的神经,小穴不断收缩,软嫩的魅肉将江昀乘咬得死死的,腰窝的麻意让他忍不住放肆了些力度,掐着孟景嫄的腰挺身撞得“啪啪”作响。 汹涌的快意让孟景嫄感觉失控,她有些禁不住江昀乘的操弄开始软着身体娇声求饶:“昀乘哥哥...不要…不要了……” 江昀乘被她要命的紧致弄得丢了些理智,带着喘息在孟景嫄耳边哄她:“阿嫄不喜欢哥哥了吗?” 性感的声音是示弱了,可抽插的动作却越发凶狠了。 孟景嫄呜呜地哭着摇头,“喜欢…阿嫄喜欢昀乘哥哥……” 圆润的龟头不停撞着酥软的花心,带着孟景嫄胸前嫣红的两点在江昀乘身上摩擦,擦得那两点又硬又挺。 逼仄的甬道越收越紧,软嫩的穴肉将江昀乘那根巨物咬得死死的,带着弧度的龟头被狠狠挤压和吮吸,加上她娇媚的说着喜欢,江昀乘简直从身到心都爽到头皮发麻。 在孟景嫄体内不断抽插的巨物越发坚挺灼热,隐隐有了想要释放的征兆,江昀乘停了片刻,偏头看到了观景台上的摇椅。 他硬生生将这欲望憋了回去,起身抱起孟景嫄走向封闭的观景台,一边走动一边顶弄她,让她倚在自己身上不停娇泣,眼角掉下的小珍珠沾湿了他的肩头。 江昀乘抱着孟景嫄坐在白色的摇椅上将她翻了个身,让孟景嫄面对面骑在他身上,埋在体内的家伙顶着花心磨了一圈,酥麻的痒意让孟景嫄抖着腿轻微痉挛,这波快感还没过去,江昀乘落在地上的长腿开始有力蹬动,摇椅上下前后开始晃动起来。 对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植被和林荫小路,粗长的性器埋在湿滑紧致的甬道里肏个不停,孟景嫄雪白的乳波也荡个不停。 那白色波浪中的两点红看得江昀乘眼热不已,他一手环着孟景嫄的腰,一手握住其中一个晃动的浑圆,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挺翘的乳尖,轻慢地揉捏拉扯,性感的薄唇也不闲着,偏头含着另一边的诱人的蓓蕾,用灵活的舌尖又舔又吸。 意识处于半清醒状态的孟景嫄压根不知道自己赤身裸体和江昀乘在四面透明的观景台上做爱,此刻羞耻已经被彻底遗忘,只剩下无尽的快感朝她袭来。 窗外的寒风凛冽的刮着,却丝毫不影响观景台里浓烈的春意,鹭岛是极其高端私密的大盘,广阔的园林里只零星散落着几栋庄园别墅,各自为界互不干扰,可惜了这香艳淫靡的一幕除了江昀乘,无人知晓。 孟景嫄花穴中的核心被江昀乘顶得又酥又软,胸前两点绯红也被伺候得服服帖帖,三点最要命的敏感处不停叠加着汹涌的快感,一波重一波的极乐浪潮将孟景嫄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张小嘴翕合不停,嗯嗯啊啊的撩人吟叫。 孟景嫄身上的红色越来越靡丽,娇柔的叫声也愈发清晰,江昀乘适应着她的节奏,长腿越蹬越急,摇椅不堪两人这羞耻的磋磨发出了些轻微的吱响。 响声越来越密集,伴着啧啧的水声和粗重的喘息,孟景嫄小腹酸胀的感觉愈发逼人,她忍到极限绷直双腿喊着江昀乘的名字绞紧穴肉,一股子滚烫的阴精喷薄而出,浇在江昀乘硬挺的肉棒上,烫得他失神地喃着“阿嫄”,释放出自己的灼热。 淫靡的爱液从他们紧密相连的交合处滴滴答答滑落,淋湿了摇椅,慢慢渗到大理石地板上,逐渐晕开。 等这等极乐的余波在身体中彻底消失,孟景嫄失了浑身的力气,倒进在江昀乘的怀抱,听着他强烈有力的心跳和他一起小口小口的急促喘息。 江昀乘垂眼就看到孟景嫄轻颤的睫毛和绯红的唇颊,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他抬起孟景嫄的下巴,吻住了那惹眼的樱唇,细致地、温柔地与她纠缠,将他所有的柔情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摇椅带着两具赏心悦目的美好肉体还在轻轻晃动着,湿热的甬道内,软滑的穴肉与那半软的性器轻磨慢捻,很快它就又精神抖擞的抬起了头,撑开层层裹裹的软肉,直抵花心。 硬挺粗胀的触感引得孟景嫄睁开眼睛,带着雾蒙蒙的水汽看向江昀乘,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们缠绵的唇舌拉开了些距离。 “昀乘哥哥…不要了…好累……” 软软糯糯的撒娇让穴内的大家伙又凶了几分,但江昀乘记得简之槐的吩咐,没有哄着再折腾她,只吻了吻她便拔出那根欲求不满的家伙,把她抱到浴室,小心避开伤口,仔细给她清理了一番,将一身舒爽的她放回床上。 接触到丝滑柔软的女王棉,孟景嫄翻了个身,带着满足睡了过去。 江昀乘这才回到浴室给自己快速冲了个凉水澡,按下还在叫嚣的欲望,收拾整齐走出主卧。 -- 第一百三十六章(恪妖jing开始发功了) 简之槐收到江昀乘的结束信息,挑了挑眉。 从他们关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小时了,简之槐发现这斯斯文文的江总在做爱这件事情上貌似就不是看上去那么文弱了啊…… 简之槐觉得有趣,笑了笑,拿起笔记本走了出去。 沙发上的江昀乘还是一贯的斯文禁欲,金丝眼镜掩饰了犀利的眼角弧度,衬衣纽扣严丝合缝,直达最上方,十足严谨又板正。 “做了几次?”简之槐刚落座就开始了“直球”提问。 江昀乘面色不变,只是耳根有些微红,他拿起水杯灌了一口冰水,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润。 “一次。” 简之槐不动声色抬起眉梢,又问他:“她反应如何?有排斥吗?” 耳朵的红色加深,江昀乘嘴角微翘,面部表情柔和了下来,“没有排斥,她很享受。” 简之槐微微点头,这跟她预料的一样,江昀乘倒是十分容易就打破和孟景嫄的僵局,但言家那位可能要着难些了。 “很好,今天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明天,估计会有些艰难,说不准孟小姐和言总的治疗周期要适当延长一些。也许会需要你的辅助,江总可以吗?” 江昀乘拿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将杯中的冰水一口饮尽,看向主卧的方向,沉声吐出两个字:“可以。” 今天可以说是言氏总部的全体职工最为黑暗艰难的一天,从李宿开始,每一个高层都被言恪骂了一遍,提交的所有方案都被言恪挑了无数毛病,一堆一堆的问题砸得他们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得了午休的片刻喘息,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又被言恪揪回会议室按在地上摩擦。 所有人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李宿,转眼暴躁的声音就在他们耳边炸响:“李宿你怎么回事!脑子丢在家里没带出来吗?!冷萃和冰美式都分不清了?!” 矜贵的言总什么时候喝过冰美式…… 李宿心里苦,但他没法说,只好夹着尾巴小心做人,他很清楚,老板这种暴躁只怕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文件被言恪重重摔在会议桌上,活像一个喷火龙对会议室的人开始无差别攻击。 眼看连总助都自身难保,大家像鹌鹑似缩在座位上,小心聆听老板的训斥,心里都在猜测老板是不是和老板娘吵架了。 李宿心里垂泪,无比期盼天降神迹,就算是让老板娘发个信息给老板也好。 可惜,言恪的手机亮了许多次,都不是他期盼的神迹。 言恪是一刻也没办法停下来,只要停下来一秒,他的意识就见缝插针提醒他江昀乘和孟景嫄现在在鹭岛做着什么…… 他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所以一天时间不仅处理完了所有滞留工作,还逼着各部门进行了一次毫无准备的年终汇报,一直折磨到所有人都面如死灰,全凭一口仙气吊着他还不肯罢休。 李宿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0点过了…… 他给言恪换上第五杯咖啡,看了眼已经失去灵魂的众人,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调整好语气,小心翼翼的提醒言恪:“言总,已经挺晚了,您该去看看她了……” 言恪准备拍桌子的手顿在半空,停了一会儿,最后收了回去。 他静默了很久,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他们的“治疗”应该结束了吧…… 言恪抓起手机,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李宿松了口气,看向快要原地去世的众人,开口解救他们:“今天各位辛苦了,散会。” 来不及听他们感激涕零的道谢,李宿转身跟上言恪的步伐,看他走进办公室抓起超跑的钥匙,李宿心里有点打鼓。 “言总,累了一天了,还是让司机送您过去吧。” 言恪没理他,黑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进总裁的独立电梯,将一脸忧色的李宿抛在身后。 带着嚣张急促的轰鸣声,银色的法拉利直奔鹭岛而去。 柯文星第十次拨通李宿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老婆,你下班了吧!” 李宿的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刚下…” 柯文星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声音,猜想到了他们今天过得有多艰难,“我在停车场看到老大冷着脸开车走了,今天是不是累坏了?” “嗯…”李宿提着公文包,走出办公室,委屈得不行,“今天大概是有史以来最辛苦的一天了……” 柯文星心疼李宿,更觉得内疚了,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不起老婆,要是我寸步不离守着嫂子就不会有这些糟心事了……” 李宿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宽慰他,“谢家预谋了许久,寸步不离的女保镖都没护住老板娘,你自责个什么。” 李宿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想到在医院看到的画面,低声的喃着:“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吧……有些美好,老天爷是不会让你独占的……” 柯文星沉默了一秒,心里闷得慌,打断了话题,“你快下来吧,我们回家了。” 言恪将车怼在江昀乘的RS7旁边,看着屋内溢出的温馨灯光,却迟迟没有下车。 枯坐了许久,时针已经走到11点半,手机屏幕亮起,是江昀乘发来的信息:她睡了,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密码你知道。 他倒是适应得快…… 言恪嘁了一声,提起副驾上的行李包下了车。 走进户外花园,输入孟景嫄的生日打开大门,刚走进客厅,就见江昀乘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简之槐披头散发在另一端盯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画面有种诡异的和谐。 言恪换上玄关处崭新的拖鞋,手上的行李还没放下,简之槐头也不抬地发问:“明天的时间空出来了吗?” 言恪嗯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简之槐抬头看着他,毫不在意他冷成冰川的脸,一点都不客气地吩咐:“那坐过来吧,跟你们总结一下今天的治疗结果,还要跟你单独沟通明天的注意事项。” 言恪抿着嘴,迈出的步子老老实实地转了个弯,来到就近的沙发坐下,将行李包放在地毯上,等简之槐发话。 江昀乘也放下手上的文件,看向简之槐。 简之槐合上笔记本,开始交代。 “今天的治疗很成功,是个很不错的开篇。孟小姐现在对江总没有了任何排斥情绪,基本已经能做到正常的情侣相处了。” 情侣相处…… 言恪的脸更冷了,想要讽刺江昀乘的话在嘴边滚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简之槐将目光转向言恪,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明天的治疗应该不会像今天一般容易。孟小姐本身对江总的排斥和防备就很轻,所以江总很轻松就能破防。但是言总你恐怕得多费些功夫才行……” 言恪一股子酸意止不住的往上涌,嘴比脑快带着讽刺的语气发难:“轻松破防…怎么轻松破防的?” 江昀乘撩起眼皮看了言恪一眼,不打算搭理他。 简之槐掀起嘴角,送给言恪一个贱兮兮的笑容,“色诱。” “色诱?”言恪嗤笑一声,把江昀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开始喷酸液,“斯文败类连仅剩的斯文都不要了。” 江昀乘今天被那小娇人治愈得心情舒畅,他懒得跟酸叽巴拉的人计较,淡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斯文?” 言恪看他一脸云淡风轻,觉得没劲,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简之槐看够了戏,开始叮嘱言恪:“言总你一定要谨记,千万不能心急,控制好你自己,一切以孟小姐的感受为主。明天江总会去公司处理事务,要是我们的治疗实在无法推进,我会让江总回来协助。” 言恪太阳穴跳了跳,咬牙切齿地说:“不用!” 江昀乘瞥了他一眼,“希望如此。” 简之槐撇了撇嘴,宣布散会,回了她的客房。 江昀乘起身走进卧室,掀起被子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孟景嫄自动亲昵地贴了过去钻进江昀乘的怀抱。 江昀乘在她红扑扑的脸蛋落下一个吻,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剩下言恪被晾在客厅,心里灼烈的情绪升腾了许久,平复下来才拎着行李袋走进卧室,结果看到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的两个人情绪又腾地一下冒起来。 暴脾气想发作偏又害怕吵醒孟景嫄,他只好咬着牙踏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带着一身寒气躺上床。 翻了个身,实在气不过,伸手将孟景嫄从江昀乘怀里拉了出来搂得紧紧的。 孟景嫄本身睡得有些发热,突然有个凉悠悠的怀抱,她舒舒服服蹭了蹭,伸手摸了把滑凉的肌肤,睡得更加香甜了。 江昀乘皱了皱眉,深呼吸一口,忍了他的作妖,双手叠交放在腹部,规矩地躺好。 第二天一早江昀乘在孟景嫄唇上落下一吻就去了公司,他前脚刚走,言恪后脚就从床上爬下来钻进浴室,将自己收拾得自然清新,解开几颗睡衣纽扣,将领口扯得大大的,又蹑手蹑脚爬回床上将孟景嫄搂紧怀里,扯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 做完一系列的动作言恪接着闭眼假寐,静静等待孟景嫄的苏醒。 昨天睡了不少好觉,所以孟景嫄并没有让言恪等待太久就睁开了眼睛。 流畅的下颌线和完美精致的侧颜让孟景嫄眨了眨眼睛,手指也下意识的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 还没反应过来,那漂亮的脸动了,微乱的发丝搭散落在眉眼间,眼睛刚一睁开,深情的桃花眼将她完全盛了进去,问候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微哑。 “姐姐,早。” 孟景嫄呆愣楞的回了一个早字,呼吸间清爽的香味让她醒了醒神,手下还是温热湿滑的触感,她视线下落,清晰紧致的肌肉线条和冷白的肤色让她悄悄咽了咽口水。 言恪嘴角掀起一丝得逞的微笑,趁孟景嫄看着自己发愣的机会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开始调戏她:“姐姐还没睡醒么?” “醒了……” 孟景嫄脸色微红小声回答,同时收回视线和手,回头看到身后空空的枕头,她坐起身体,下意识问了一句:“昀乘哥哥呢?” 言恪微翘的嘴角凝滞了一瞬,眸色暗了暗,语调自然地告诉她:“他去公司了,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孟景嫄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言恪心里酸得厉害,他也坐起来抱住孟景嫄的腰,将头搁在她肩膀上,颇为心碎地开口:“我昨晚加班到半夜,专门把今天的时间腾出来陪你,姐姐还不乐意么?” 孟景嫄的身体僵了一下,身后那人的心碎让她有点小愧疚,忘了在第一时间生出排斥的反应。 腰间的手逐渐收紧,身后的温热清晰可感,心碎的声音带着些哀求问她:“姐姐,今天就让我陪你好不好?” 孟景嫄不忍拒绝,点头说好,接着以洗漱的理由脱离了言恪的怀抱。 看着她着急逃脱的背影,言恪嘴角向下,笑容彻底消失,喉间苦的不行。 江昀乘那个老古板色诱都行,结果现在自己的色诱竟然不那么管用了…… 言恪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拿起手机对着屏幕照了照,脸还是那张勾魂夺魄的脸,除了嘴角还未彻底消散的淤青,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言恪耐着性子,就敞着领口走到盥洗室门口,倚在门框上,对孟景嫄放电卖乖。 “姐姐,早餐我给你做鲜虾三明治好不好?再配一杯草莓奶昔,要吗?” 鲜虾……草莓…… 孟景嫄看向言恪的眼睛亮了起来,牙刷还在嘴里振动着,她含着嘴里的泡泡就忙不迭点头。 呵,现在美色还没有美食管用了…… 言恪心里冷笑个不停,面上笑得越发乖巧,走进孟景嫄身边,拿起洗漱柜里和她同款的黑色牙刷和她一起刷牙,眼睛一刻也不从她身上挪开。 言恪第二次刷牙过程中,蛊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孟景嫄。 孟景嫄慌忙移开视线,又看到言恪大大敞开的领口,性感的锁骨和胸肌勾人的紧,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开始加速,目光就停在那片冷白的肌肤上,默默加快了漱口的动作。 言恪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笑意拉大。 发现自己的美色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言恪开始使坏。 在孟景嫄洗漱结束转身的瞬间,言恪绕到孟景嫄身后伸手放回牙刷,那片惑人的肌肤就在贴在孟景嫄眼前,带着温度的沉香朝她袭来,她有片刻的晃神,今天第二次咽了咽口水。 言恪放好牙刷,撑在壁柜上,勾起嘴角俯身贴近她。 鼻尖相对,交缠的气息带着清醒的果香,双唇之间是极其暧昧的距离,言恪红唇张合,清冽的嗓音勾引她:“给姐姐做早餐有没有什么奖励?” 孟景嫄的视线在那双半阖的桃花眼和水润红唇间来回移动,乱了呼吸的节拍。 言恪的头又低垂了些,鼻尖蹭了蹭,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那我先收点利息,好不好?” 孟景嫄呼吸有点急促,身体本能地涌起对言恪的渴望,看着仅一纸之隔的唇无意识的问他:“什么利息……” 孟景嫄听到一声轻笑,温热的唇贴了上来,湿滑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滑过,熟悉的悸动在五脏六腑内炸开,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战栗。 她紧紧攥着身后的洗漱台,心跳飞快。 当孟景嫄以为言恪要更加深入时,他却拉开了距离,只又轻啄了一下,哑着声音告诉她:“利息先收到这里……” 木质香调和温度同时抽离,只给她留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 孟景嫄伸手摸着自己滚烫的唇,脑中闪过很久之前某场宴会洗手间的场景,也是洗漱台前,也是收利息…… 唇齿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曾经强势的入侵拓张,心中的悸动莫名更甚,躁动的心跳如何都平息不了,孟景嫄失了力气,双腿发软靠在洗漱台上。 -- ιzんānsんц.cΘм 一百三十七章 简之槐坐在客厅,看着大帅逼在厨房忙碌那赏心悦目的画面在心里不住感慨孟景嫄顶级的桃花运。 这一个两个极品男人跟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送,争得跟斗鸡眼似的,难解难分,让她自己都忍不住出手想帮她全都收入囊中。 反正不要白不要,为什么平白要让其中某个人受伤害呢?一起分享他不香吗? 况且,那两个一个能忍,一个会作,多有趣啊…… 简之槐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向言恪提出她的三明治要甜辣酱的要求。 言恪刚收了点“利息”,心情好得飘在半空,十分慷慨地满足了她奇特的口味。ⓨаòɡцòsんц.℃òм(yaoguoshu.com) 三明治和草莓奶昔已经端上餐桌了,孟景嫄都还没出来,言恪摘下围裙走进卧室,看到孟景嫄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嘴唇发呆。 言恪好似猜到了孟景嫄在想什么,他倚在门边,桃花眼弯成月牙,笑得异常勾人,“姐姐,要我喂你吃吗?” 孟景嫄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看到他勾魂夺魄的笑容登时红了脸,嗫嚅着说:“我自己吃。” 接着言恪就见她像慌张的小白兔一样蹿出主卧,踢踏着拖鞋坐到餐桌前,拿起三明治就开始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两口下去就被噎住了,又慌里慌张拿起草莓奶昔往嘴里灌。 言恪不禁想起他们的开始,这樱桃也是这样不禁逗的慌张模样,他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朝餐厅走去。 孟景嫄嘴里的面包被奶昔软化,顺着食管落进胃里,舒畅的感觉让她长长的缓了口气,余光瞄到茶几上的保温杯才想起江昀乘给自己准备的起床温水都还没喝。 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责怪自己没由来的慌张,然后拖着步伐把茶几上的保温杯拿起来,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言恪嘴角的笑在这时消失了。 江昀乘今天早上出门之前发出的细碎声响他听得清清楚楚,包括拧紧保温杯盖的动作。 他现在知道了,原来孟景嫄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喝一杯温水,这也是江昀乘给孟景嫄养成的娇气习惯。 孟景嫄对近旁的目光浑然不察,喝光杯里的温水,放下保温杯后她还愣了几秒,耷拉着肩膀回到餐桌上开始继续她没吃完的早餐。 整个过程孟景嫄都好似神游一般,同在餐桌上吃三明治的简之槐直接视而不见,对她来说好比透明人似的没看见。 言恪就站在客厅的中央看着她。 简之槐也默默观察了她很久,对孟景嫄这一系列的反应很是不解,她咬着三明治给言恪发了个信息:你刚起床做了什么? 贴着裤袋的手机及嗡嗡振了两下,言恪拿出来看了一眼回复简之槐两个字:色诱 简之槐刚把最后一大口三明治塞进嘴里就看到信息,被狠狠噎了一下,赶紧往嘴里灌了一口苏打水把这坨东西哽下去。 昨天还骂人家江总斯文败类不要斯文,结果今天自己就当起了败类…… 简之槐觉得这人有趣得紧, 失声哑笑,看了眼还在闷头吃三明治的孟景嫄,又打下一条信息:成效如何? 言恪回复:还不错,但她总想起江昀乘,我很窝火 简之槐闷笑着看了看言恪的表情,臭得很明显…… 她收起笑容,教育言恪摆正心态:江总现在在她心里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你不用白费功夫妄想取代了。同样的开始,昨天这个时候孟小姐已经被江总按在沙发上亲了,你现在还站在客厅中间发愣。调整好你的心态,你的目的是重新打开她的心,让你自己重新进驻,而不是仅仅只出现在她梦中去惩罚她。你自己好好掂量,我先给你机会让你自由发挥,不行的话我再催眠介入,谨记我昨晚给你说的注意事项! 简之槐发完信息回了次卧,把空间留给他。 但这个信息让言恪一腔灼烈的情绪烧得更旺了。 按到沙发上亲……妈的衣冠禽兽!大早上就开始发情! 言恪在心里骂了江昀乘无数遍才勉强平息了些。 他扯了扯睡衣,搬了个坐到孟景嫄身边,手拖着腮问她:“味道怎么样?有第一次给你做的好吃吗?” 第一次…… 孟景嫄捏着手里最后一小半三明治,思绪飞远了。 她想起了复合鲜嫩的口感在她嘴里炸开的惊喜,也想起了那一袋子沉甸甸的爱意,想起了各种口味牛奶和被他覆盖的各种咬痕。 孟景嫄转头看着言恪,看清了他眼中隐藏的心碎,她下意识伸手递向他嘴边。 “你…尝尝?” 言恪展颜一笑,拉进距离垂眼咬住了那一小半三明治,那个笑容太过明媚晃眼,看得孟景嫄失神,便也没看到他眼中隐隐泛起的水光。 言恪张嘴,湿热的口腔将三明治和捏着三明治的葱白指尖一起裹入其中,灵活的舌尖先卷走三明治,接着慢条斯理地舔舐口腔中每一根沾有面包屑和酱汁的指节。 在孟景嫄看不见的口腔里,舌尖滑动的动作轻佻又色情,但在孟景嫄看得见的那张俊颜上,表情小心又虔诚。 孟景嫄没由来的觉得心慌,刚刚才平息的心跳现在又陡然加剧,被他湿热舌尖滑过的指节也灼烈不已。 她指尖微动,慌忙抽出被言恪含在嘴里的手指。 孟景嫄的动作有些急切慌乱,没有控制力度,拔出的瞬间从言恪闭合的口腔中带出了清脆的响声。 那声“啵”响在安静的客厅显得异常突兀,好似还随着空气升腾,在高挑的屋内空间绵延,也一直在孟景嫄的耳边回旋,吵得她耳根发红,脸颊发烫。 慌乱之中,她又选择了逃避。 言恪看着她夺慌而逃的背影,面无表情地嚼着嘴里的三明治。 真他妈难吃。 言恪又一口气喝完她剩下的草莓奶昔,眉心拧了起来。 这奶昔也他妈难喝,苦得不行。 景宜会董事长办公室里,CFO正在汇报财政工作,忽然看到面前的董事长嘴角勾了勾,他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紧张的哽了一下。 视线飘向林思博想要获得某些提示。 林思博接受到CFO的求助,轻微的摇了摇头,CFO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往下汇报。 董事长现在哪里有空理你,你没看到他视线一直落在手机上吗…… 林思博心里吐槽好久,等CFO汇报结束还是尽职尽责提醒江昀乘:“江总,源城分公司这批资金申请,您批准吗?” 江昀乘一条一条指出了分公司运营方面的问题,将他们的申请资金有理有据的砍了一大截,说得CFO冷汗直冒,林思博目瞪口呆。 林思博着实被江昀乘这波智商压制给秀到了,明明一直在看手机,竟然还精准的拎出了一系列关键问题,董事长到底有几个脑子? 打发走了CFO,林思博就见自己家董事长将家里的监控画面从手机转移到平板上,一秒之内准确找到夫人所在的房间,将画面放大…… 没眼看…… 林思博翻了个白眼,收到技术部总监的信息:您拿过来的平安扣处理完毕了,现在给您送过来吗? 林思博看了眼专注的董事长,知道这平安扣是给谁的,他不敢掉以轻心,决定亲自去检查一下,确认好了再拿回来。 “江董,给夫人的平安扣做好了,我去检查一下,没问题再拿回来。” 江昀乘头也没抬叮嘱他:“检查仔细点。” “您放心。”林思博转身离开办公室。 江昀乘刚好看到孟景嫄丢下言恪离开餐厅的画面,他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言恪坐在餐桌上一动不动,还在思索后面该怎么做,手机嗡嗡振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到江昀乘发来的信息:需要帮助么? 言恪恍惚间透过那条信息看到江昀乘云淡风轻对他的嘲笑,他抿紧了嘴,舌尖顶着上颚,指尖的力度重得要把屏幕透穿似的回了江昀乘三个字:不需要! 收到回复又看到了言恪气急败坏的模样,江昀乘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也有今天……” 他将画面切回主卧,看到孟景嫄咬着手指坐在床前凳上发呆,咬的那手指是刚刚言恪舔过的…… 江昀乘嘴角上翘的弧度逐渐消失,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孟景嫄躁动不宁,这是因为言恪的亲密接触。 或许…言恪的疗程不需要他们预想中的那么久…… 江昀乘的手指抚过屏幕上那人的脸,轻声自喃:“真是贪心的小家伙,昨天才说了喜欢昀乘哥哥,今天就因为别人心绪不宁了……” 孟景嫄此时的确心绪不宁,她心慌得厉害,心跳如擂鼓一直平息不下来,她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开始想要依赖江昀乘给她的安全感。 她猛地冲出卧室,来到客厅中央停下脚步,定睛看着言恪。 言恪看到她冲出来,眼中浮现了一些惊喜,下一秒又被她话彻底碾碎。 “昀乘哥哥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语气十分不安,甚至着急。 言恪咬着牙绷住脸上的微笑,好声好气地哄她:“他在家呆了这么久,公司的事情肯定很多,应该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得到了不满意的回答,孟景嫄咬着嘴一言不发,眼中流露出不安和委屈,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言恪起身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询问她:“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今天我陪你吗?” 孟景嫄被他牵起手,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又凑得近了些,她本就没安抚下来的心跳更剧烈了,她挣开言恪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又提起江昀乘。 “可以让昀乘哥哥早点回来吗?” 这次语气更急切了,还带了些哭腔。 言恪心酸极了,目光落在她赤裸的玉足上,拨通了江昀乘的电话。 江昀乘在监控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秒接言恪的电话,“怎么了?她情绪不对劲吗?” 言恪的语气硬邦邦的,但又十分无奈,“她急着让你早点回来……” 江昀乘勾起嘴角,欣喜在心底一点一滴蔓延开来,声音都亮了不少,“把电话给她,我安抚她一下。” 言恪怎么会听不出他声音里的高兴,气得要命又不得不把手机递给孟景嫄,酸唧唧地说了句:“你昀乘哥哥的电话……” 没有任何迟疑,孟景嫄接过言恪手上的电话贴到耳边,委委屈屈的问电话那头的人:“昀乘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江昀乘压下想要立马奔回家的冲动,温柔回答她:“阿嫄,今天公司事情有点多,我晚上回来,让阿恪先陪你一天好吗?” 孟景嫄垂着头,声音低落了不少:“不能再早点回来吗?” 她的失落传进江昀乘耳朵里,让他的心好似放在油锅里煎熬,想立刻回家抱抱她安慰她,但是没有简之槐的吩咐他不能轻易回去,这是昨晚约定好的…… 江昀乘看着屏幕中的她,将声音放得更轻柔了,“怎么了?阿恪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孟景嫄的脚趾在地毯上蜷了起来,小声跟江昀乘分享她的慌张,“我害怕……” 江昀乘攥紧了手机,拼命压抑着想要立马回家的冲动,他深呼吸几下,平缓了语气继续安抚她:“他也不会惩罚你,阿嫄怕什么?” “可是看到阿恪,我心跳好快…”孟景嫄语气多了几分茫然,“我心好慌,又慌又痛,昀乘哥哥可以早点回来吗?我害怕…我不想心慌慌的……” 心跳心慌都是因为你喜欢他啊…… 江昀乘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违背本心做助攻:“阿嫄别怕,你只是一时间不习惯而已。阿恪跟我一样,是不可能伤害你的,你别排斥他。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你和阿恪在家里乖一点好不好?” 孟景嫄撇着嘴巴闷闷的嗯了一声,得了江昀乘的保证心里稍微好过了些,听到江昀乘说把手机还给言恪,孟景嫄往前迈了一小步,伸手把手机举到言恪面前。 言恪看了眼通话还没中断,拿起电话贴到耳边,鼻孔出气嗯了一声。 江昀乘的教育开始了,“你太过心急把她吓到了,收一收你的骚气,把握好尺度慢慢来,大不了再多给你几天,别把她逼急了。” 言恪闭着眼睛眉心跳了跳,刚想张口回两句,江昀乘没给他机会。 “让她多喝点水,待会儿我安排了护士来给她换药,你稳住她,我下午会早点回来。” 一通吩咐之后,电话被挂断。 -- ιzんānsんц.cΘм 一百三十八章 言恪一腔闷气无处可发,眉间十分不耐的紧蹙着,抬眼看到孟景嫄小心打量的表情,他吐出一口浊气,舒展了眉心,走到餐桌边打开一片苏打水,递给孟景嫄,可怜巴巴地酸了一句:“昀乘哥哥让你多喝水……” 孟景嫄接过他递来的水,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捧着瓶子小口小口喝起水来。 言恪双腿大开,坐在沙发上朝孟景嫄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过来,给你检查下伤口。” 孟景嫄迟疑了片刻,脑中响起江昀乘的叮嘱,“你和阿恪在家里乖一点”,她还是坐到了言恪旁边。 言恪这次没有刻意使坏去撩拨她,将她手腕脚腕和手肘上的伤口都仔细检查了一遍。ⓨаòɡцòsⒽц.℃òм(yaoguoshu.com) 他给孟景嫄拢好衣袖,问她:“待会儿有护士来给你换药,可以吗?” 孟景嫄拿起一个抱枕搂着,本能的抗拒,“不要!” 言恪有些头疼,脑筋一转,试探性的问道:“那我给你换?” 孟景嫄没有立即答复,拧着眉心好似在纠结,言恪又加了一个筹码。 “你昀乘哥哥说,等他回来要是见你没换药会生气……” 孟景嫄耷拉着肩膀,撇着嘴答应:“那你给我换……” 没想到江昀乘的名字也有这么好用的一天,言恪快要被自己酸死了,心里闷得不行,又嫌周围过于安静,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翘脚靠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的眼睛满是不悦。 孟景嫄目光落在他冷白的脚踝上,看到了贴在肌肤上的小猎豹,红色的眼睛仿佛盯进了她心里,无声的指责她:“说好不再推开我,你食言了……” 心底一阵疼痛袭来,孟景嫄脑海闪过她在Symphony为言恪带上脚链的场景,他们暧昧交缠的双唇,游走在她肌肤上的灼热,镜子前她为他情动的模样…… 悸动和心痛同时袭来,眼泪不知不觉的砸在皮质沙发上,顺着下陷的纹路流到了言恪手边,沾湿了他的小拇指。 他疑惑转头,看到孟景嫄将抱枕环得紧紧的,视线落在自己脚踝上,看着那个小猎豹流泪不停。 言恪一下就慌了,伸手给她擦着泪珠,不停问她:“怎么了?不想让我给你换药吗?你要实在不想让我给你换药,等江昀乘回来给你换好不好?” 孟景嫄抬头看着言恪慌乱的表情,泪盈于睫,粉唇一张一合,小声呢喃着些什么。 “什么?”言恪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又往前凑近了些,手忙脚乱地擦着她冒个不停的泪珠。 “对不起…阿恪……” 听清她的呢喃,言恪给她抹泪的手顿了顿,直接将她紧搂在怀里。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听……” 言恪的声音颤抖着,他害怕极了,他不明白这个道歉意味着什么,是要彻底推开他,还是完全放弃他,他心里没底,他不敢再继续听下去。 可孟景嫄还不断在呢喃着“对不起”三个字,恐慌到极限的言恪直接封住声音的源头。 在他闭眼的瞬间,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落到他们紧贴的唇瓣中和孟景嫄的眼泪混在一起,在辗转的唇齿间没入口腔。 咸湿的泪水好似圣水一般滑进两人的喉腔,落进身体内,不停洗涤冲刷着他们内心的苦痛与惊惶。 江昀乘看到流泪拥吻的两人,熄灭了屏幕。 这条谁都不肯退让的路,没有人走得容易…… 沙发上这个极其绵长的吻结束时,两人汹涌的眼泪依旧没有停息。 “姐姐…求你了……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言恪声音嘶哑,看着孟景嫄的眼神充满卑微的祈求。 孟景嫄心痛得厉害,抽泣不停,“可是…我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又…让你…委屈难过……我好难受……” 不是要完全放弃他,也不是要彻底推开他…… 言恪眼底的光芒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他激动地一下又一下在孟景嫄脸上轻啄,“姐姐,别难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孟景嫄的抽泣渐停,“我记得自己明明答应了你不会再推开你,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做到……你靠近我我就心慌,心跳飞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我很害怕……” 言恪眼中的光芒更盛,很明显这是她身体对自己的本能反应,从他们在Samurai的第一次相遇开始,孟景嫄就有这样的反应。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 孟景嫄没头没脑稀里糊涂的表达给言恪打了一剂强心针,刚刚的惶恐和不安通通烟消云散。 他捧着孟景嫄的脸,耐心又郑重地解释:“姐姐,别害怕。” 发觉孟景嫄闪躲的视线,言恪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沉声要求:“你看着我的眼睛。” 孟景嫄闪躲的目光被言恪捕捉,黑色的瞳仁像一个无底的漩涡深深吸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姐姐的心跳和心慌都是喜欢我、想要我的本能反应,别害怕它,你应该正视它,接受它。顺带,也请慢慢接受我,靠近我。” 清冽的声音钻入耳蜗,振聋发聩。 这番话引起了孟景嫄心底那个声音的共振,它不停在孟景嫄脑中环绕。 “他说的对……” “你喜欢他,你想要他……” “你渴望他……” 可又一道声音发出质疑,“不对!你喜欢昀乘哥哥!” “昀乘哥哥才是你想要的,你渴望的!” 孟景嫄眼神闪烁挣扎,两道声音在脑中交织,吵个不停。 她喃喃出声:“昀乘那昀乘哥哥呢?” 她忽然伸手抓住言恪捧着她的手臂,拔高了声调:“那昀乘哥哥呢?!我明明也喜欢他的……” “是啊……”言恪的声音低得仿若叹息,“你既喜欢我,又喜欢他……真的很贪心……” 言恪的话明明低不可闻,却好像一道惊雷在孟景嫄脑海炸响,让她失神的喃着:“所以你们才会惩罚我……你们在惩罚我的不忠和贪婪……” 她的呢喃一字不漏传入言恪耳中,言恪心神一凛迅速打断了她的呓语。 “没有!” 言恪将她搂进怀里,不断重复:“姐姐,你没有不忠,也没有贪婪。该被惩罚的是我和江昀乘……不是你……” 可是孟景嫄依旧没有回神,还在自顾自的呓语:“不能这样,不该这样的……我不可以这样……” 她的状态让言恪有些心慌,他大声朝简之槐呼救:“简博士!!!!出来!!!!” 简之槐听到言恪慌张的喊声立刻从次卧奔出来,看到神情游离不断呢喃的孟景嫄,心道不好,立刻端起桌上的冰水朝孟景嫄泼了过去。 冰水的刺激让孟景嫄短暂的回了神,简之槐锁定她的眼神,轻声问她:“孟小姐,和我聊会可以吗?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在那两个人中做选择……” 孟景嫄眨了眨眼,“做选择…我也没有办法……” 简之槐拉进和她的距离,继续引导,“那我们聊会好吗?我发现我同时爱上了他们两个人。” 孟景嫄眼神闪了闪,转眼看着简之槐,“同时爱上两个人……那你打算怎么办?” 简之槐循循善诱,试着打开她的心结,“我跟他们都坦白了,我没有办法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然后呢?” 孟景嫄的眼神十分渴切,想要从简之槐这里得到她无法破解的答案。 但简之槐反问了她一句:“如果是你,你会放弃他们其中一个吗?” 言恪和江昀乘在孟景嫄的脑中来回交替无数回,她无力的说出“我做不到”四个字。 “所以,我把选择权交到了他们手上。” “把选择权交到他们手上……”孟景嫄带着疑惑的目光向简之槐看去。 “如果他们要放弃我,我接受。如果他们愿意达成和解共同拥有我,我也接受。这一切都由他们决定。” 简之槐的话醍醐灌顶,瞬间劈开了孟景嫄脑中混沌的阴霾。 “让他们自己决定就不会伤害他们了,对吗?” 孟景嫄十分不确定的看向简之槐。 “他们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简之槐给出了一个肯定答案,但眼神却看向了言恪,是提醒也是警示。 言恪神情晦涩,他压下心底的苦涩,从孟景嫄身后紧紧环住她,头靠在她肩膀上,闷声告诉她:“姐姐,别再推开我了。我和江昀乘都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孟景嫄身体一僵,偏头看到了他疲惫的侧脸,眼下的乌青明显,嘴角的淤痕也还没有完全消散…… 孟景嫄觉得有些心疼,心底被圈划的界限缓缓消失,她回身抱紧言恪,轻声问他:“我是不是让你难过了好久?” 终于等来了她第一个主动的拥抱,言恪的眼眶又红了,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把她抱得更紧了。 简之槐心底的石头落了地,她可不想杵在原地被塞狗粮,转身回了卧室。 孟景嫄感受着他怀抱里的温度,逐渐适应和他的亲密接触,也逐渐适应了自己身体对他本能的反应。 她侧首将唇贴在言恪耳后轻吻,想要安抚自己带给他的伤害。 可那温软的吻像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言恪压抑许久的欲望,他偏头准确捕捉了软嫩的双唇,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开始了急切的深吻。 柔韧的舌蛮横有力地撬开孟景嫄的贝齿,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口腔里蛮横地搅动,侵蚀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再缠着她的舌尖纠缠吮吸,绕得她舌根发疼。 一双灼热的大手也探进睡衣里面开始在她丝滑的肌肤上游走,时而软捏时而重掐,引得孟景嫄身体一阵阵战栗,悸动如潮水一般蔓延全身。 当那双大手覆上她的雪峰,轻轻擦过尖端那颗敏感时,孟景嫄没忍住从喉间溢出娇媚的轻哼。 这一声成了言恪欲望的催化剂,他将孟景嫄扑倒在沙发上,吻得越发凶猛,大有要将她拆吞入腹的架势。 言恪的理智已经分崩离析,在丰盈上揉捏的手失了些力度,压下去的身体也忘了避开孟景嫄的伤口。 胸前和手肘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孟景嫄不满地呜咽了几声,伸手推着言恪的肩膀,但身上的人像个铁塔一样纹丝不动。 痛感越来越明显,孟景嫄的挣扎越发明显,但言恪好像彻底被欲望支配,依旧凶蛮地掠夺。 孟景嫄着急又害怕,喊又喊不出,推也推不动,只好可怜巴巴的开始掉眼泪。 在她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前一秒,门铃响了。 但言恪充耳不闻,孟景嫄不停推他都无济于事。 当门铃第三次被按响,言恪这才松开纠缠的双唇,用浓墨一般的黑眸盯着孟景嫄喘气。 看到她眼角的泪花,言恪又俯首将那些小珍珠尽数吮进口中,咬着她的耳朵问她:“哭什么?” 声音含糊但却喑哑勾人,孟景嫄缩了缩肩膀小小声控诉他:“你弄疼我了…” “那我轻点?” 还没有给孟景嫄任何反应的机会,言恪的唇舌就从耳尖开始撩人,惹得她从耳根红到脖子,滚烫的呼吸也尽数撒进孟景嫄的耳蜗,让她的肩膀止不住颤抖。 门铃第四次被按响,孟景嫄带着哭腔提醒言恪:“门铃响了……” “姐姐专心点好么?”说完,言恪好似惩罚一般用牙齿咬了咬她的耳垂。 感受到野兽锋利的獠牙,孟景嫄彻底闭嘴了。 江昀乘的手机发来了第五次门铃的提醒,他拿起手机看到门口的监控画面,护士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无助等待。 监控画面切回室内,压在沙发上的背影异常扎眼。 江昀乘捏了捏眉心,骂了言恪一句狗东西,直接在手机上点了点,给大门开了锁。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护士提着医药箱走进室内,看到沙发上的场景,脸色微红,出声打断了野兽的进食:“那个……言总…打扰一下,孟小姐该换药了。” 陌生的声音让孟景嫄瞬间回神,整个身体都绷紧了,一下推开言恪。 言恪咬着后槽牙,撑起身体将孟景嫄抱到自己身上。 孟景嫄不自在地挣扎着,身下那规模吓人的大家伙就抵在她腿间,硌得她心慌。 言恪的手箍得紧紧的,丝毫不放松,悄悄咬她的耳朵,骚话频出:“跑什么?想让别人都看看你男人有多大?” 孟景嫄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全身都泛起了粉色,磕磕巴巴地辩驳:“你…你不是说…给我换药吗……” “换不了了。” 孟景嫄偏头看着言恪,眼中浓烈的情欲没有丝毫消散,直勾勾缠着她,让人动弹不得。 言恪细密地吻着她的侧脸,半骗半哄:“姐姐乖一点,我抱着你让她换药,别怕。” 腿间那家伙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滚烫坚挺,让人羞恼不已,腰间的手也好似金刚铁臂一样,有力禁锢着她,逃也逃不掉,她只能闷声点头。 言恪的唇终于离开了那片细腻的肌肤,分了一个极度不悦的眼神给护士,“过来换药。” 小护士忙不迭提着药箱来到他们面前,跪在地毯上开始拆解孟景嫄脚踝上的纱布。 孟景嫄脚没忍住瑟缩了一下,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僵在言恪怀里一动不动。 不像江昀乘温柔耐心的安抚,言恪剑走偏锋,他埋首覆在孟景嫄的后颈处开始轻柔啃咬。 湿热的吻准确抓住孟景嫄的命脉,酥麻的痒意从后颈迅速蔓延,让她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完全忽视了脚踝处陌生的触感。 她拧着肩膀微微闪躲,左右都逃不过他的轻吻啃咬,孟景嫄扭头颤着嗓子喊言恪的名字:“阿恪…” “嗯?” 那人头都没抬,只用鼻腔发了个音,唇齿舌尖还在雪嫩的肌肤上流连。 “你…别咬…好痒……”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蛊人得紧。 孟景嫄脸色通红,给她换药的小护士也涨红了脸,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手腕脚腕的伤口都结痂了,她只抹了些药水就处理完毕,现在轮到手肘后面的那个伤口了。 但……那只手臂被拢在了那位大佬怀里……她不敢动啊…… 小护士盯着那只手臂,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愣了2分钟,她鼓起勇气开口:“言…言总……” 小护士看到那位大佬抬头看着她,冷厉的眼神吓得她半条命都快没了,她绷紧神经,指了指孟景嫄受伤的手,哆哆嗦嗦地请求:“孟小姐那只手…后面的伤口……也要处理……” 言恪收回眼神,低头将怀里那支受伤的手臂拿起来,轻轻将袖子勉起来,动手拆了纱布。 纱布上散落了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小护士看了伤口一眼,条件发射一般的提问:“这个伤口怎么被扯开了?孟小姐用这只手提重物了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低不可闻。 言恪恍然想起她刚刚喊疼,瞬间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压着她伤口了。 暗骂自己一声,言恪稍微歇了点心思,看着护士给她伤口消毒换药,轻轻给她吹吹气,缓解疼痛。 护士完成工作之后,瞥了言恪一眼,还是没忍住唠唠叨叨的多叮嘱了几句:“言总…稍微…注意一下孟小姐的伤口……别又崩开了……手腕脚腕结的痂也别蹭掉了……” 感受到一股冷气压,小护士立即提箱走人,一刻都不愿意多留。 言恪看着孟景嫄手腕上深红的疤,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责的情绪开始上涌,慢慢也将那股子闹腾的欲望压了下去。 言恪突然的安静让孟景嫄有些不适应,她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神情有些落寞,孟景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臂。 “中午我想吃点有味道的……” 那丝落寞被她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轻松击溃,言恪嘴角上翘,一边将她的袖子放下来一边问她:“水煮鱼,吃吗?” “吃!” 言恪得到一个异常响亮又干脆的回答,眼中笑意更甚,点了点孟景嫄的鼻子笑她:“看来现在对姐姐来说,我不还如那些美食吸引你,真伤心。” 孟景嫄被他笑红了脸,抿着嘴没说话。 言恪放过她,发了堆信息给李宿,抱着孟景嫄等待食材送上门。 抱着抱着,孟景嫄就明显觉得不对劲了,腿间支起那根不容忽视的大家伙好似在强烈抗议,顶得她难受。 孟景嫄扭了两下,伸手推开言恪,想从他的怀抱脱离,腰间的手收紧,耳边是他压低声音的警告,“姐姐,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孟景嫄立刻收了自己的动作,委屈巴巴地抱怨他:“可是你顶着我一点都不舒服!” 言恪挺腰戳了戳她腿心,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像个妖精一样笑着诱惑她:“那吃完午饭,我让姐姐好好舒服一下,好不好?” 本来已经消退的红色瞬间又爬上孟景嫄的脸颊,脑子开始自动播放他有过的各种“舒服”画面…… 孟景嫄又羞又恼,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住他的食指。 害怕咬破皮,孟景嫄又不敢使劲儿,像个小奶猫一样将他的食指衔在嘴里磨。 言恪垂眼看着奶凶奶凶的红脸猫,伸直了食指,轻轻搅动她嘴里柔嫩的小舌,动作缓慢,眼神勾人。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孟景嫄偏觉得色气得不行,赶紧松了嘴,把他放在嘴里的食指扯开,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瞎选了个节目就开始播放。 瞎选的节目也选得很巧妙,刚好在播放江昀乘的独家访谈。 剪裁得体的高定西服愈发衬得他气质卓然,身形挺拔,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加上嘴角淡定的微笑,显得十足的斯文儒雅,风度迷人。 温润的声音搭配简练的表达,云淡风轻地应对主持人的各种问题和刁难。 江昀乘沉稳内敛的魅力一下就抓住了孟景嫄的目光,她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得小嘴微张。 言恪心里的酸意疯狂上涌,一把抓过遥控器摁下关机键。 孟景嫄看得正入迷,屏幕瞬间变黑,江昀乘的声音和身影同时消失,她下意识诶了一声,立马转身伸手去抢言恪手里的遥控器。 言恪气得反手将她搂到自己腿上,掐着她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质问:“我没他好看?我眼巴巴地贴在你身边你都不看我一眼,转头就盯着电视里的他看得津津有味?” 那恶狠狠的语气和烧着妒火的眼睛让孟景嫄背脊发凉,她直觉自己务必需要小心作答。 孟景嫄眨了眨眼睛,合不拢的小嘴开始含糊不清地说着些哄人的话。 言恪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看到粉红的小舌头在她嘴里动来动去,惹眼得很,他一腔的怒火都绕着那小粉舌发泄了。 孟景嫄承受不住他凶狠的挞伐,晶莹的涎水包不住从嘴角滴落,沾了言恪一手莹亮。 孟景嫄肩膀都缩成了一团,伸手抵着他的胸,却怎么也躲不过强势的进攻,舌根已经发麻,她眼尾泛红可怜的呜咽着。 言恪欲望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大手也游移到了她睡衣里头,李宿的到来及时打断他的旖旎。 看着黑脸的老板,李宿放下食材火速转身走人,片刻不敢耽搁。 今天这一上午就没消停过,每到关键时刻总有人打扰,言恪一口气梗在胸腔郁闷得要死,提着一袋子食材把大门摔得震天响,吓得孟景嫄窝在沙发上搂紧了抱枕。 言恪把食材丢在中岛台上,转头看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用几个深呼吸压下心里的郁结,走到孟景嫄身边撒了个娇:“我给姐姐做水煮鱼,姐姐给我打下手好不好?” 孟景嫄看他没了攻击性,麻麻辣辣的水煮鱼又勾起了她的馋虫,她点点头,顺从的站起身来。 言恪牵着她来到厨房,看了眼挂在壁橱的情侣围裙,转头问孟景嫄:“饲养员和美少女?你买的?” “嗯。” 看着言恪垮下来的嘴角,她立马补了一句:“淘宝看到,觉得好玩就买了……” 言恪没回话,将两根围裙取下来,伸手把美少女的围裙系在她身上,接着把饲养员的围裙丢给她,朝她展开双臂。 孟景嫄很是懂事地将围裙套上他脖子,搂着腰给他系好后背的蝴蝶结,刚把手松开却发现退不出言恪的怀抱了。 耳边响起他有些可怜的声音:“以后也要记得给我买这些情侣小东西。” 孟景嫄回抱他,轻声允诺他:“好。” 言恪收拾好情绪,尽职尽责完成饲养员的工作,给孟景嫄做了一盆色香味俱全的水煮鱼。 香味在整栋别墅飘荡。 简之槐流着口水走出次卧,刚好碰到水煮鱼被端上桌的瞬间。 “孟小姐,你这两个老公都好会做饭啊!” 两个…老公…… 孟景嫄被简之槐的话哽了一下,却没反驳,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鱼,结果吃得太急,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咳嗽不停。 言恪连忙给她递纸拍背,好笑地酸她:“怎么?两个老公说错了?还吓着你了?” 一大颗眼泪滚出眼眶,孟景嫄还在轻咳着,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小心翼翼瞄了言恪一眼,生怕这醋罐子又打翻了。 言恪眉梢微挑,眼神戏谑又锋利,“怎么?两个老公还不满意?还想再要一个?” 孟景嫄忙不迭摇头否认:“不,不要了!” 简之槐吃着水煮鱼,默默偷笑。 看来这位的进度也不慢,估计可以早点收工回家了。 简之槐喜滋滋地又往嘴里放了一片鱼。 一盆水煮鱼外加两个小炒菜被三人吃了个精光,考虑孟景嫄现在对陌生人的排斥,言恪没敢叫阿姨来清理厨房,只好自己动手收拾。 简之槐捧着咖啡继续深挖孟景嫄的心理。 “孟小姐,对言总和江总,你怎么想的?” 孟景嫄看着言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在脑中逐渐和江昀乘的背影重合…… 她喃声道:“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自己很自私,自私又贪心,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简之槐观察着她的表情,开口试探:“他们都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你不能接受吗?” 孟景嫄垂头,声音低不可闻:“我觉得对他们不公平……” “那你能舍弃他们其中一个吗?或者两个都舍弃?” 孟景嫄目光怔忪,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答案:“不能。” 简之槐放下咖啡,看着她的眼睛,温和劝解:“爱而不得的痛苦没有人会想体验。既然他们都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了,你为什么不尝试接受呢?他们能做出这个选择也是很不容易的,别轻易辜负。” “那我该怎么做……”孟景嫄眼神飘忽,满脸不安,“和阿恪在一起昀乘哥哥会难受,和昀乘哥哥在一起阿恪会伤心。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会受伤啊……” “孟小姐,看着我的眼睛。” 简之槐打断了她的不安,“他们的选择是共享,不是独占。你要做的,只是打开心扉,接受他们而已。” 许是简之槐眼中的温和与坚定感染了她,孟景嫄彷徨的心似乎安定了许多,封闭的世界终于渗进了些许曙光。 言恪结束了所有的清理工作,朝孟景嫄走来。 “别再逃避了,试着迎接吧。” 简之槐留下一句鼓励,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 第一百四十章(阿恪终于能吃rou了!呜呜呜~ 言恪在孟景嫄身边落座,自然而然将她搂进怀里,偏头问她:“在聊什么?” “别再逃避了,试着迎接吧。”这句话还在孟景嫄脑中滚动播放。 她主动靠近言恪怀里,笑着冲他摇了摇头。 这瞬间难得的主动亲近让言恪抬了下眉,低头看着一脸温顺的她,忽然听到她软糯的声音,问他:“阿恪,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痛苦?” 言恪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不是,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那,以后呢?还是会让你痛苦是不是?” 言恪看着她眼中的迷茫挣扎,轻吻上去。 “不会,这是我和江昀乘自己一手造就的局面,我们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用想,遵守你的本心,不要再推开我就好。” 孟景嫄心里酸胀得厉害,那股酸胀感涌上眼眶,催产了一颗又一颗眼泪坠落在言恪手上,溅起的水花晕湿了两人的睡衣。 言恪将她放倒在自己怀中,一下一下吮走咸湿的小珍珠,贴着她的唇,深情呢喃:“姐姐,别拒绝我……” 又一滴泪滑落,孟景嫄下巴微抬,奉上被泪液沾湿的唇。 双唇缱绻温柔的辗转厮磨,咸湿的液体全被言恪收入口腔。 言恪抬首,墨玉般的瞳仁捕捉着孟景嫄的视线微微喘气:“姐姐,我想要你,可以吗?” 孟景嫄找回了在他怀里沉沦的感觉,她没有任何犹疑的点了头。 言恪抱起她走进卧室,反脚搭上门,隔绝出一个情欲的世界。 这一次,言恪没有玩任何的花样,没有蛊惑,没有勾引,没有撩拨。 他动作温柔地剥下她的睡衣,极尽虔诚地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肤,将她每一个动情的反应一丝不落藏入眼底。 她泛红的肌肤,晕红的眼角,蜷起的手指,微挺的腰肢,全都在诉说她对他的接纳和渴望。 在她的锁骨上种下一颗草莓,言恪埋在她胸前的柔嫩中,含住顶端嫣红的茱萸,启声问她:“姐姐,喜欢我吗?” 孟景嫄嘤咛一声,挺胸往他嘴里又多送了些,带着轻喘回答:“喜欢,喜欢阿恪…” 湿滑的舌尖滑过那颗敏感的蓓蕾,大手探入她双腿间,轻轻剥开两片紧闭的花瓣,沾了满指晶莹,抚弄着花瓣内外的柔软。 手指熟稔地找到藏起的花珠,轻轻揉着,指甲刮过内壁的软肉,沾了更多湿滑的蜜液。 在她娇媚的轻哼中,言恪压抑着欲望,深情告白:“我也喜欢姐姐,很喜欢,很喜欢……” 孟景嫄撑起身体,迷蒙的目光落在他后腰的纹身上,带着哭腔呢喃言恪的名字:“阿恪……” 脚踝的钻链,后腰的纹身,深情的告白,每一样都是他爱着孟景嫄最有力的证据,一下一下砸进孟景嫄的心。 身体里翻滚着浓烈的情欲,心里升腾着饱满充盈的爱,两者交织在一起,让她极度渴望言恪的亲吻和进入,她推起言恪,咬住他的唇,不可抑制地哭着轻唤言恪:“阿恪…我想要你……” 这句话,好久没听到了…… 言恪红了眼眶,深情回吻着她,松唇开口发出的声音哑得不行。 “姐姐,套呢?” 孟景嫄伸手指向了右边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言恪直接抱着孟景嫄来到床边,摸出一盒套子,瞥了眼size,心里冷哼:竟然是L,确定买对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在心里诬蔑江昀乘,孟景嫄抚着他后腰的纹身已经咬起了他的耳朵。 言恪熟练的带上安全套,将孟景嫄搂到身前,打开她的双腿,对准湿漉漉的花心挺腰将粗大的欲望送了进去。 圆钝的龟头挤进窄小的入口,将周围绵软的花唇绷成了近乎透明的肉线,那花穴入口好似已经迎来了极限,吞得很是吃力。 孟景嫄眼角冒出了泪花,极致的满胀让她咬着唇轻哼不停。 言恪急促地喘着气,一点一点往里穴内深入,越挺进他越是深觉江昀乘真的不行,这要命的紧致感压根没有丝毫跟他做过的痕迹,他极度怀疑昨天他们的“治疗”是不是真的成功。 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做过这样快乐的事情,加之孟景嫄那极品小穴本身就十足优越,所以他才觉得格外的紧。 一点一点挺进,忍耐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孟景嫄柔软的雪脯上,言恪按住她的双腿,猛一挺腰,完全肏了进去。 “啊…阿恪……”孟景嫄的声音变了调。 随着言恪的彻底进入,穴内每一寸软肉都被撑开绷紧,不停收缩适应着这巨物的侵入,动情的蜜液分泌个不停,寸寸蔓延,沾湿粗大的棒体。 言恪爽得快要上天了,身下那根巨物像是被无数张小嘴同时包裹吮吸着,温软湿热的逼仄甬道快要将他逼疯了。 孟景嫄也要快疯了,那滚烫的大家伙顶着花核一动不动,让她痒得不行,她撑着言恪的肩膀开始摇动她柔软的细腰。 粗大的欲望在温柔的摩擦中碾磨着穴内每个角落的魅肉,一下又一下轻柔的顶着花心,孟景嫄舒服得娇哼不停。 她是舒服了,可这对言恪来说是更加艰难的折磨。 言恪憋得眼角发红,鬓角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俨然是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下一秒,言恪捏着她弹润的臀肉,将她轻轻抬起又兀的放下,配合他有意识的挺腰耸动,肏得孟景嫄“啊啊啊”的叫个不停。 言恪的动作越来越凶,每一次彻底地进出都带出了些粉红充血的魅肉,伴随“啪啪啪”皮肉拍打的声响,花心被肏得通红,快感越来越强烈,蜜液顺着穴内的大家伙滴滴答答濡湿了一大片床单。 孟景嫄的意识被完全放空,淹没在了言恪带来的这片欲海之中,她的叫声越来越急促高亢,在言恪又一个凶蛮的冲撞下,孟景嫄绞紧双腿喷下一股滚烫的阴精泄了身。 甬道内急促收缩的软肉疯狂绞杀着言恪的欲望,让他铃口和腰窝发麻的极致快感逐节攀升,他咬牙停下抽插的动作,喘气调戏孟景嫄:“姐姐还是这么敏感,一点都不耐操啊……” 孟景嫄恼羞得一口咬住他颈边的嫩肉,花心收得更加紧促,春水似不要钱一般哗啦啦流个不停。 言恪倒吸一口冷气,抽出被她吸得硬到发痛的家伙,将她放在床头,让她倚坐在枕头上,他跪在她面前,抬起那根巨物,对准那泥泞一片的红色花心怼了进去。 那青筋虬结的欲望是如何没入泛红的花穴中,言恪和孟景嫄都看得十分清楚,彼此脸上动情的欲色,细密的汗珠都随着言恪的冲撞映入他们的眼帘中。 言恪暴起的青筋和血管将性张力拉到满格,引得孟景嫄心尖和身体都不住轻颤,而她咬着的嘴唇那迷蒙的媚态勾引着言恪愈发蛮横的入侵。 床头的软包被言恪装得晃动不停,结合处被他肏得汁液横流,半透明的蜜液和着白色的细沫沾湿了孟景嫄身下的枕头。 抽插过程中半露的小花珠看得言恪眼热不已,他伸手拨出那粒红肿的小珠珠,一边揉捏一边大开大合地肏弄她湿淋淋的小穴。 “啊……阿恪…不要……不要捏那里……” 酸麻的快感汹涌而来,孟景嫄再一次抖着腿儿泄了身,流下的蜜液彻底湿了大半个枕头。 “啧,姐姐又喷了……” 孟景嫄羞嗔得横了他一眼,但浑身都被他肏软了,这一眼瞪得毫无气势,甚至媚态横生。 言恪搂起她的腰,翻身躺在床上,让她骑在了自己身上。 孟景嫄还没从刚刚那段极乐的余韵中挣脱出来,又被他顶着花心换了个姿势,滚烫家伙在她的甬道中旋转摩擦,让她的小穴痒得不行,又流了不少的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言恪已经抬着她的小屁股开始动了起来。 女上男下的姿势愈发深入,次次那圆钝的大龟头都准确顶着花核的敏感处碾压,将她花心的魅肉撞得又软又烂。 孟景嫄抓着言恪的大腿,哭着喊:“阿恪……太深了…好胀啊……” 言恪感受着她花穴中越发软嫩的变化,肏得更卖力了。 眼看着她被自己颠得花枝乱颤,乳波晃荡,吟叫不停,言恪眼底猩红一片,越来越凶狠的贯穿她,直到她哭喊着收紧穴肉喷出一大股热流,言恪也才彻底释放了自己的灼热。 半软的性器还埋在她湿热的甬道中,言恪坐起身体,吻去孟景嫄眼角的泪,带着一身薄汗调笑她:“姐姐水真多,下面流不尽,上面也流不停。” 孟景嫄撅着嘴巴瞪了他一眼,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蹦出更多这些羞人的骚话。 言恪低低地闷笑,拉下她手,弯起眼睛勾引她:“再来一次?” 孟景嫄累得浑身软趴趴的,哪里还肯再费劲儿,连连摇头软声说不要了。 言恪没勉强她,抱着她走进浴室,只是在给她清理的时候趁机亲亲摸摸,半哄半骗着又要了一次。 恼得孟景嫄哭着说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话,这才歇了下来。 言恪把她收拾整齐抱出浴室,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床,径直来到客厅,窝在沙发上亲昵地温存。 滴滴几声,大门被打开,江昀乘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迈进客厅,眼镜还还带着些雾气。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孟景嫄眼睛亮了,从言恪怀里坐起来,蹦下沙发,想要去迎接江昀乘。 无奈刚刚被言恪做得腿软,一下没站稳,又跌回了言恪怀里。 她这动作打翻了言恪的醋坛子,直接伸手将她抱得紧紧的,不肯让她脱离,嘴里还小气地碎碎念:“他现在一身寒气,你凑过去做什么?” 江昀乘隔着雾蒙蒙的镜片将孟景嫄的动作看了个大概,他也不吭声,慢条斯理摘下眼镜将雾气擦净又重新架回鼻梁上,接着脱掉大衣挂在玄关边的置衣间里,换好拖鞋才朝客厅走去。 “昀乘哥哥!” 孟景嫄被箍在言恪怀里动不了,但不影响她朝江昀乘伸手娇喊。 言恪气得牙痒痒,偏又奈何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昀乘带着笑意凑过来吻她,还摸摸她的头哄着说:“等我换身衣服再来抱你。” 说完,又在孟景嫄唇上落下一个吻,才翩然走进衣帽间换了身睡衣,走到卧室门口江昀乘的身形顿住了。 床单上那一团团异常明显的水泽看得他太阳穴直跳,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言恪,语气平和命令他:“把床单换了。” “你换不就行了?” 言恪抱着孟景嫄不松手,神情得意又挑衅。 江昀乘眯了眯眼睛,压着火气开口:“我弄的昨天换过了,你弄的你自己换,别废了规矩。” 孟景嫄突然想到换床单的原因,羞得不行,掐着言恪的手催促他:“你不换,我去换!放手!” 言恪气闷得很,松开手在孟景嫄耳边抱怨:“我换就是了!姐姐偏心……” 孟景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光着脚丫踢他一脚,结果被他抓住脚踝解气似的在脚背上咬了一口。 孟景嫄慌里慌张地收回脚,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局促的看着江昀乘。 言恪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主卧,江昀乘声音在耳边响起。 “换下的丢到脏衣间,换洗的被单在储藏室,自己去拿。” 言恪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动手拆起被套。 江昀乘抬步走到孟景嫄身前,他还没动作,娇娇软软的一团先扑进他怀里,颇为依赖的蹭了蹭。 江昀乘摸着她潮红还没退却的脸颊,轻声问她:“今天和阿恪在家过得开心吗?”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孟景嫄却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发冷,她斟酌着小声回答:“还行…但是很想你……” 说完,她悄悄抬眼瞄到嘴角熟悉的弧度,松了口气,在江昀乘唇角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娇声问他:“明天你会在家吗?” 简之槐还没说明天的安排,江昀乘也不敢给她肯定答复,“明天的安排暂时还不知道,我有个礼物给你。” 孟景嫄带着雀跃的神情问他:“什么礼物?” 江昀乘想了想,牵着她走到玄关置衣间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但却没有第一时间交给孟景嫄。 他带着孟景嫄走到二楼一间紧锁房屋门口,推开了门。 那间屋子本是一直限制的客卧,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大型藏物间。 那些曾经被孟景嫄捐给慈善机构拍卖的东西一件不落整齐陈列在室内,还有那个她之前拒绝的樱粉Kelly和Van Cleef  Arpels的绿丝绒盒也规规矩矩的摆在陈列柜中,旁边还有一排排各色礼盒。 江昀乘打开黑丝绒礼盒,拿出翡翠平安扣,带在孟景嫄的脖子上,温声叮嘱她:“这个平安扣一定要随身携带,不能丢了。” 孟景嫄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室内,瞳孔颤动。 江昀乘从身后环住他,贴在她耳边开始诉说:“你之前丢掉的东西我都重新拍了回来,一件不落。我们分开的半年,每一个节日、每一次出差我都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都没送出去。这个平安扣其实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很抱歉它现在才能见到你。” 温润的声音顿了顿,颤动着声线请求她:“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了?” 除了声线在颤抖,环着她的手臂也在颤抖,还有滚烫的泪珠落进她的脖颈,灼得她心脏紧缩,疼得难受。 她转身,带着水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江昀乘,“你还会再骗我吗?” 泪滴随着江昀乘苦涩的笑容下滑,“硬生生要分出半个你出去,这教训还没吃够吗?” 孟景嫄眼眶中的泪珠悬而不落,她伸手抹去江昀乘脸上的泪水,软软几句话卸下了江昀乘最后的心理负担。 “昀乘哥哥,我喜欢的不止是你的儒雅,你的温和。你的强势、霸道,我都喜欢。别再隐藏自己了,我喜欢真实的你。” 她的眼泪垂落那瞬间,江昀乘冰凉的唇覆了上来,他毫不克制的吻混着两人滚烫的泪没入口腔。 言恪心烦气躁换好被单,在一楼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人,抬眼就望到二楼带泪拥吻的两人。 在灯光下明灭的泪花浇灭了他一腔无名火,他没上楼去打扰,把简之槐从次卧叫出来,轻声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简之槐细心记录了孟景嫄今天的心态变化情况,她咬着笔杆思索片刻,发出一个“直球”问题:“你觉得,明天就让你们三个人一起玩,她会不会排斥?” 就算是言恪这种骚包老司机都被简之槐的直言不讳给弄红了脖子根,他清了清嗓子,生硬憋出一句:“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嗯?”简之槐不解地看着他,“你需要准备什么?壮阳延时么?我看你今天闹得挺欢腾啊,折腾人一下午呢!” 这下红色冲到了言恪脸上,他恼羞成怒低吼道:“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简之槐更诧异了,“你还需要心理准备?难道不是孟小姐才需要吗?” 简之槐拍了拍言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言总,你和江总就是两个工具人,主要是让孟小姐爽,适应三个人的游戏。这也是为了你和江总好,打开了你们的新世界,就免得以后你们为了交配权争得面红耳赤。” 什么新世界!什么交配权! 口无遮拦却字字玑珠的简之槐让言恪耳根红得都要滴血了,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简之槐的轰炸又来了。 “待会儿,把江总也叫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言恪挣扎的小火苗彻底熄灭,忽而又燃起了些奇怪的火苗。 比如可以和江昀乘比一比谁更大,狠狠从size上蔑视他,又比如可以和江昀乘比一比谁更持久,狠狠从时间上嘲笑他,再比如还可以比一比谁能让孟景嫄叫得更大声、哭得更厉害…… 这些奇奇怪怪的小火苗让言恪忽然有些期待简之槐说的那“三个人的游戏”了。 言恪心里揣着“三人游戏”,难得安分没有作妖,等那两人从二楼下来,他和江昀乘一左一右守在孟景嫄身边。 三个人排在沙发主位上,孟景嫄靠在江昀乘怀里,腿放在言恪身上,舒服得不了。 简之槐坐在单人的橙色沙发上,默不作声观察他们的相处情况,顺带分了点精力和孟景嫄一起看着涂真真和罗仕允参加的恋爱真人秀。 看着看着,电视里那两人就拎着大堆长辈关爱的美食来投喂。 看罗仕允大包小包提着累,涂真真直接输入熟悉的密码进了屋。 沙发上那分外和谐一幕让她瞳孔巨震,还没等她主动开口,孟景嫄先坐起身体轻声唤她:“真真…” 没在她脸上看到剧烈的排斥反应,涂真真一颗心放了大半,朝她张开双手,红着眼眶问她:“可以抱抱吗?” 孟景嫄绞着手指,神色犹疑。 江昀乘摸着她的头,温和鼓励她:“去抱抱真真吧,她最近很担心你。” 言恪也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去吧,再不去真真姐就要哭了。” 孟景嫄抬眼看到涂真真含泪的狐狸眼,迈着小步子来到她面前,轻轻环住了她。 “嫄嫄…”涂真真声音哽咽,“你终于回来了!” 孟景嫄嗯了一声,忍着生理上的一些不适反应,任由她紧紧环着自己。 涂真真知道她还在恢复期,不能太过火,平复了情绪就立刻松开她,让她跟门口没有靠近的罗仕允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孟景嫄就怯生生的回到沙发,窝进江昀乘怀里,把脚搭在言恪身上,从他们那里汲取足够的安全感。 罗仕允和涂真真把她这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他们看了眼那位心理学博士,放下东西没有多呆就走了。 他们前脚刚迈出大门,后脚言恪就收到了涂真真的信息,问他现在什么情况。 言恪捏着手机斟酌了片刻,只回了一句:就你和仕允哥看到的情况 过了两分钟,涂真真才回复他,语气极不确定也极为小心:那……那小傻子懵里懵懂中就坐享齐人之福了?你…还好吗? 言恪扯了扯嘴角,打下两个字:还好 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发过去:现在这个局面是我和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江昀乘都能接受,我有什么不能接受,他没动歪心思独占姐姐已经是万幸了 过了很久,涂真真才回了一句:三个人的关系不易平衡,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还有,你和嫄嫄CP名声在外,江昀乘注定只能做地下那一个,让他也做好心理准备吧。 言恪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晾给江昀乘看,还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江昀乘瞥了眼,正眼都没给他,只淡淡回了一句:“我有心理准备。” 言恪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慌,收回手机给涂真真回复:他说他有心理准备 涂真真好似感到了言恪的憋屈,回复的信息满是安慰:她吃软不吃硬,你别跟江昀乘硬刚,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你容易吃亏。对嫄嫄你就好好利用你的美色,适当示弱就行,她就好你那口。放心,虽然江贼对小傻子一往情深又有救命之恩,但是真真姐还是偏袒你的。加油! 言恪觉得江贼这个称呼十分贴切,默默记在心里,回了个ok,结束对话。 -- 第一百四十二章 简之槐已经将涂真真他们投喂的食物尽数打开了,这一道道高级大餐跟不要钱似的往餐桌上堆,简之槐狠狠咽下一口顶级和牛,感慨资本主义的万恶。 孟景嫄下午体力消耗过大,看简之槐吃得香立马也加入了干饭大队,剩下言恪和江昀乘坐在客厅,中间就只隔了一个孟景嫄的距离。 言恪轻咳两声,板着脸问江昀乘:“简博士问明天要不要试一试三个人……” 江昀乘睨了眼他通红的耳垂,淡定回应:“早点试也好。” 言恪偏头看着他,神色平静,肤色冷白,耳朵都没有红一丝,毫无破绽。 言恪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对比自己他觉得有些气人,嘴巴一张就开始喷毒液:“你是不是等这天很久了?什么壮阳药和延时药都准备好了吧?” 江昀乘甩了他一个“你脑子有大病”的表情,理都没理他,直接走到餐桌也开始进餐了。 留下言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消化自己的情绪,心里把江昀乘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晚餐结束,简之槐拉着孟景嫄做了些潜意识的心理建设,为明天的“三人游戏”打下坚实的基础。 江昀乘和言恪分外和谐地坐在一起,也不多搭话,各自盯着电视思绪都飞远了。 言恪在脑中把自己学习过的“资料”都过了一遍,忽然发现没有三个人的情节,他赶忙拿起手机开始搜索3 P该怎么做。 他没贴防窥膜,和江昀乘离得又近,江昀乘一个回首就看到了他的搜索内容,当即就扯起嘴角不咸不淡刺了他一句:“看来你是真的没准备好。别看了,抱佛脚没用。” 言恪转头盯着他,眼神里就刻着“江贼”两个字,嘴上毫不留情的开始鞭尸,“那你是早有准备了?果然玩得花,我甘拜下风。” 江昀乘横他一眼,对他的鞭尸行为很是不齿,嘴角掀起讥笑,挖苦他:“她那么娇气的人,光是我和你单独跟她做就够她哭了。突然我们两个一起,不花点心思,她哪里受得了。简博士治疗方案出来那天我就开始查资料了,不像你,永远只顾自己爽,绷不住原始冲动那根筋。” 莫名其妙又被含沙射影的骂了一顿,言恪说不出反驳的话,闭紧了嘴巴,继续抱佛脚。 看到前后同时进行的部分时,他用余光瞄了瞄江昀乘的裆部,没忍住偏头跟江昀乘商量:“你哪里比较小吧,后面那个地方给你开发?我的太大了,她受不了。” 江昀乘额间的青筋跳了跳,转头反问他:“你今天没用套么?” 言恪被他这个问题问得一脸懵,下意识点头说用了,接下来又是一顿教育等着他。 “那你应该知道我那里并不小。而且,后面那个地方你想都不要想,她受不住的。开发那里对她身体也很不好,停止你危险又幼稚的想法。” 言恪窝火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凑近江昀乘朝他暴躁的低吼:“那怎么搞?你总得和我沟通先吧?!” 江昀乘伸出均长的指节,抵在言恪额上,推开他,耐心不足地敷衍了一句:“明天听我的。” 言恪一脸“我信你个鬼”,听江贼的?明天他都爽了八百回了说不定自己连肉都没吃到…… 言恪不甘心的拿起手机,继续抱佛脚。 十分钟后,他又凑到了江昀乘旁边,“那……如果你真的和我尺寸差不多的话,两个一起进前面肯定也行不通了?” 江昀乘耐心被耗尽,话都懒得说,蹙起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言恪。 言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烦人了,他讪讪地坐直身体,不停滑动着手机屏幕。 过了两分钟,言恪收到一份文件,江昀乘发来的。 他不解的瞟了江昀乘一眼,点开文件,是一张像做学术研究般的汇报表格,上面全是3P技巧及注意事项。 这他妈……准备得可真充足…… 言恪整个被震撼到失语,一句话没说,捧着手机开始细细学习起来。 做足心理暗示,简之槐打着呵欠回了卧室。 孟景嫄在她的影响下也打着呵欠问言恪:“阿恪,你在看什么那么认真?” 突然发问吓得言恪手一抖,熄了屏幕板着脸说了两个字:“资料。” “明天你要开会吗?” “他学点新东西。”江昀乘转移了孟景嫄的注意力,“快去洗漱,该睡了。” 孟景嫄困意上涌,也没在继续纠结,被江昀乘拉着进了卧室。 言恪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继续潜心学习,等孟景嫄和江昀乘都睡下了,他才轻手轻脚回到卧室草草洗漱一番躺在孟景嫄身边。 睡着前言恪满脑子都还在盘旋江昀乘整理的各种技巧和注意事项…… 一大早,孟景嫄还睡得毫不设防,江昀乘和言恪都已经陆续起来将自己收拾得清爽迷人,又躺回了床上。 上午9点过,孟景嫄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到那两个精致到鬓角的男人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 她揉了揉眼睛,撑起眼皮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这不是梦境中。 他们一个清冷一个俊逸,个个都矜贵得不得了,对比之下,孟景嫄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邋里邋遢还一点不香。 她拉过被子遮住了自惭形秽的脸,闷在被子里不再露脸了。 江昀乘勾起嘴角,搂住她的腰,贴着被子问她:“小懒猪还没睡够?” 孟景嫄哼哼了两声,没答话。 言恪翻了个白眼,嫌弃江昀乘“小懒猪”喊得又油又土,他直接掀起被子在孟景嫄脸上香了一口,“姐姐闷在被子里干嘛?” 孟景嫄愤懑的回答言恪:“还不是因为你们两只花孔雀太耀眼了!闪眼睛!” 一大早起来收拾半天,没想到得到了这样的反馈。 言恪愣了一秒将孟景嫄搂在怀里大笑起来。 江昀乘也抖着肩膀轻笑一阵,捏了捏孟景嫄气鼓鼓的小脸,“快起来了,张妈给你送来了豆腐脑,得趁热吃。” 豆腐脑现在对孟景嫄的吸引力可比这两只孔雀大,她蹬开被子,踢踏着拖鞋走进盥洗间开始洗漱。 言恪嘴角还挂着笑,偏头看着江昀乘,颇为感慨:“看来不止是我,你的魅力也敌不过美食。心里平衡了。” “她一向如此,”江昀乘不屑地瞥了言恪一眼,“你哪来的自信可以在她心里和美食打擂台?” 又被噎了一句,言恪笑意消失,冷冷看着他:“那平安扣,是那次拍卖会上那个吧。江贼就是江贼,果然是早有预谋,贼心不死。” “那个平安扣我加工过了,你别想着弄下来。绑架什么的,我禁不起第二次了。” 江昀乘丢下这句话,留下一脸阴云的言恪,走出了卧室。 气归气,江昀乘的警告让言恪也彻底打消了让孟景嫄摘下平安扣的想法,他从床上起身倚在盥洗室门口看着孟景嫄洗漱。 那身影出现的瞬间就抓住了孟景嫄的视线,大开的领口和懒散的姿态让孟景嫄觉得怪勾人的…… 偷瞄了好一会儿,她才吐出漱口水,扯下一张一次性洗脸巾胡乱在脸上巴拉了两下,转身走到言恪一颗一颗将他的睡衣纽扣扣好。 言恪笑得荡漾,“姐姐这是干嘛?” “遮住你的骚气!” 孟景嫄说完就拉起笑不可遏的言恪奔着豆腐脑走去。 简之槐已经抱着碗在餐桌上吸溜个不停。 粉红的保温杯被江昀乘装好温水摆在牛肉豆腐脑旁边,孟景嫄撒开言恪的手,自动落座,拿起保温杯吨吨吨灌了起来。 言恪不满地哼了一声,坐到她旁边,默默把碗里蒸得软烂的牛肉挑给她。 看着红彤彤的一碗,又瞄了眼江昀乘碗里清淡的颜色,言恪极度怀疑是江昀乘在使坏,他舀了满满一勺红油眼疾手快倒进江昀乘碗里。 白嫩的豆腐瞬间被红色辣油掩盖。 江昀乘搅拌的动作顿住,抬眼看着言恪,表情分明写着“您礼貌吗?” 言恪露出整齐的白牙,“我看你碗里挺清淡的,给你加点料。” 江昀乘闭着眼睛按了按眉心,没说话继续搅动。 孟景嫄咽下一口豆腐脑,看到江昀乘碗里的红色,开始批评言恪:“阿恪,昀乘哥哥吃不了辣,你别使坏!” 言恪把自己的碗怼到孟景嫄面前,委屈得不行,“你怎么不看看我碗里?那我就能吃这么辣的东西了?” 孟景嫄看了眼他的碗,里面通红一片,想到言恪那娇气的胃,孟景嫄声音软了下来:“我刚刚没看到,你胃受不了,你别吃这个了……” 转眼看到江昀乘下垂的嘴角,孟景嫄伸手将言恪和江昀乘的碗都端走,“你们都别吃这个了!” 两人男人举着勺子面面相觑。 简之槐把脸从碗里抬起来,一脸懵逼看着孟景嫄:“那他们吃什么?” “吃面!” 孟景嫄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从橱柜里拿出煮面锅放在灶炉上。 “你煮啊?” 面对简之槐的疑问,孟景嫄坚定地点头。 言恪看着她抓面的手面露忧色,忐忑得不行,“姐姐…要不…我们自己来?” 他的提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锅里装好了水,火也已经被打开,孟景嫄在橱柜里翻来倒去,又从冰箱拿了两颗鸡蛋出来。 言恪转头压低声音轻叱江昀乘:“你不拦着她吗?!” 江昀乘嘴角挂着笑,淡定回应:“拦她做什么,难得她有心。放轻松,她煮的面还是能吃的,包熟。” 啧,这不就是吃过的意思嘛。 莫名被秀了一次优越,言恪黑着脸转头紧盯孟景嫄的一举一动,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想提醒孟景嫄,还是硬生生止住了,他还是想尝尝孟景嫄原滋原味的“厨艺”。 当裹着蛋花的一碗面糊糊被端在言恪面前时,他终于明白了江昀乘说的“包熟”是什么意思…… 江昀乘拿起筷子挑起热气腾腾的面糊放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泛着温暖的笑意夸奖孟景嫄:“阿嫄手艺一点没退步。” 孟景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脸蛋红扑扑的,冲江昀乘笑得十分生动。 言恪也赶忙往嘴里塞了一口,软烂的面入口即化,还带着一丢丢鸡蛋的腥气,味道倒是不咸不淡刚刚好,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咽下第一口,言恪也开始闭眼夸:“姐姐是煮面小能手,一级棒!” 得了言恪的肯定,孟景嫄的笑容拉得更大了,身后好似有条看不见的尾巴晃个不停。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吸溜半温不滚的豆腐脑。 简之槐看了眼他俩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暗自摇头。 果然,爱情不仅能让变成瞎子、聋子,还能让人失去味觉。 -- ιzんānsんц.cΘм 第一百四十三章 等孟景嫄吃完早餐,简之槐又拉着她坐在客厅做心理暗示,言恪和江昀乘在厨房收拾她留下的“残局”。 言恪接过江昀乘手里的碗,一边擦拭一边问他:“怎么安排的?” 江昀乘又递来一个湿淋淋的碗,“晚上做些好吃的,给她喂点酒再开始。” 言恪偏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江昀乘,接过他手里的碗,暗自又开始骂他的确够贼。 清理结束,江昀乘破天荒主动问言恪:“晚上想吃什么?” 言恪惊得手一滑,差点把最后一个碗摔了,他半信半疑看着江昀乘,“你想做什么?”ⓨаòɡцòsんц.℃òм(yaoguoshu.com) “午餐交给你,晚餐我负责。”江昀乘不客气提出要求,“可以的话,安排个国宴菜单。” 言恪咬了咬后槽牙,“你当我新东方毕业的?国宴菜单没有,国宴厨子给你安排,你要不要?” 江昀乘偏头看着他,表情认真,“也行。” 言恪气息一窒,转身朝孟景嫄喊:“姐姐,江昀乘中午要吃国宴,让我找国宴的厨子来家里做,你可以接受吗?” 简之槐眼睛发出饿狼一样的光,她馋这凌城的官府菜已经不止一天了。 没有犹豫,简之槐立马抓住孟景嫄的手,认真建议:“孟小姐,你现在要适当接触陌生气息,让他们来家里做吧。” 孟景嫄的脸色还有些抗拒,简之槐继续规劝:“你不需要和他们接触,你远远看着他们做饭就行。我们要开始慢慢适应了,迟早你也是要回到生活正轨,不是吗?” 看着她一脸犹豫,江昀乘不咸不淡又在孟景嫄纠结的天平上加了一个砝码。 “钓鱼台最近新出的文思豆腐羹据说评价很好” 孟景嫄的天平瞬间被豆腐羹压得倾斜,她朝言恪点头应允了江昀乘的提议。 这樱桃怎么就这么馋呢? 言恪认命拿起电话,将这项工作扔给了李宿。 电视播放着《BOSS们的恋爱》,四个人坐在客厅看着女王真和直男允的爆笑名场面,正气氛融洽地聊着,门铃响了。 孟景嫄往江昀乘怀里缩了缩,有些警惕地看着玄关处。 江昀乘环着孟景嫄,拍拍她的背,踢了言恪一脚,“去开门。” 言恪站起身,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他停住脚步转身瞪着江昀乘冷笑,“你还真是没把我当外人。” “你想当外人?” 江昀乘的反问成功堵住了言恪即将爆发的小脾气,他憋着一口气黑脸打开了大门,看到门口熟悉的身影,言恪瞬间变脸,挂上乖巧微笑喊了声“叔叔阿姨”。 孟母看到开门的是他,愣了一阵没及时回应言恪。 孟父手里提着孟景嫄爱吃的草莓和樱桃,神色有些憔悴,放低声音问言恪:“嫄儿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现在一点都不排斥我,昨天还抱了真真姐。” 言恪提过孟父手里的东西,看到他们眼里的惊喜,邀请他们进屋。 他转身对孟景嫄笑道:“姐姐,叔叔阿姨来了。” 话刚递进耳中,孟景嫄就在玄关处看到了脚步踌躇的父母,一脸关切让她鼻头发酸。 江昀乘把她从怀抱里推起来,牵起她的手,温声提醒她:“阿嫄,爸妈很想你,去接他们进来吧。” 孟景嫄鼻子瓮瓮的嗯了一声,将江昀乘的手攥得紧紧的,从他温暖的手心里源源不断汲取着勇气和力量。 她迈开步伐,主动朝父母走去,在孟母眼泪滑落之前,抱住了她,轻声道歉:“对不起,妈妈,让你们担心了……” 孟母的眼泪彻底失控,无声洇湿孟景嫄的肩膀。 孟父的眼泪也夺眶而出,压着嗓子问孟景嫄:“嫄儿,爸爸也可以抱抱你吗?”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孟景嫄吞下下意识想拒绝的话,眼泪随着她点头的动作一并滴落。 孟父长臂一展,将母女两齐齐搂进怀中,心里悬了好久的巨石终于放下了些。 江昀乘没有让这个拥抱持续太久,看到孟景紧绷的背脊,他拍拍孟父的手臂,轻声提醒:“爸,阿嫄才刚刚适应,还要再给她些空间。” 孟父松开手臂,按了按眼睛,逼退眼中的泪意,孟母也抽噎着松开孟景嫄,伸手为女儿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孟景嫄朝他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后退了小半步,准确找到江昀乘的手,将自己的小手窝进他宽大的手心中。 言恪走到孟景嫄身边,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抵着她的侧额轻声提议:“反正叫了大厨来家里做饭,中午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吧。” 孟景嫄明了他的用心,偏头擦过他的唇,笑着说好。 孟父孟母看着自己女儿牵着江昀乘的手,又和言恪亲昵的样子,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再看了看那两个小伙子都一脸淡然,好似这样是理所应当一般自然,他们抵在舌根的问题也没能问出口了。 夫妻两客客气气跟客厅的简之槐打个招呼,落座在沙发上就开始询问孟景嫄的治疗情况,话头才刚打开,大厨带着后厨团队来了。 提前得过吩咐,乌泱泱一群厨子目不斜视,静默着鱼贯而入,瞬间显得宽大的厨房拥挤起来。 孟景嫄紧紧贴着江昀乘,后背完全嵌入江昀乘的怀抱还嫌不够,又扯着言恪的手让他也紧紧挨过来将她围得严实才安心了些。 孟父看着女儿像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哪个都不排斥,他心里摸不准这是一个什么局面。 他看了看搂着女儿的江昀乘,又看了看给女儿喂草莓的言恪,这诡异又和谐的画面让他心里的思绪滚了又滚,嘴唇嗫嚅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当着女儿的面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随着刀板锅碗碰撞的声音响起,空气中开始弥漫美味的香气。 香气飘进孟景嫄鼻腔,她动了动鼻子,推开言恪喂到嘴边的草莓,在江昀乘怀里探头探脑。 江昀乘带笑垂眸将她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偏头看了眼餐桌,餐位已经摆好,要准备出菜了。 摆捏捏她的脸,江昀乘温声提醒她:“准备开餐了。” 被推开的草莓落进言恪肚子,他掀起嘴角凑到孟景嫄眼前,比草莓还艳丽的唇瓣翕合,草莓香气混着烹饪的香味一起钻进孟景嫄鼻子里。 “午饭也要像草莓一样吃吗?” 没等江昀乘伸手孟景嫄已经推开了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红着脸嘟囔:“我自己吃……” 言恪拉下她的手展颜一笑,勾得孟景嫄三魂失了七魄。 趁着她愣神,言恪稍一用力,将她带离江昀乘的怀抱。 江昀乘什么也没说,俯身捡起沙发边散乱的拖鞋给孟景嫄套好,牵着她另一只手,站直身体和言恪一起把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还转身招呼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的那三个人一起用餐。 他和言恪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带,孟景嫄半推半就被他们带到餐桌边。 孟景嫄选了厨房对面的位置,江昀乘和言恪自动分坐她两边的位置。 不得不说李宿为了他的老板娘还是颇为用心,特地让大厨团队带了以为女侍应生来给他们上菜。 侍应生上菜时,孟景嫄虽然紧张警惕,但没有过激反应,面前摆盘精致诱人的美食还分散了她不少的注意力。 随着一道道美食上桌,孟景嫄彻底卸掉了紧张,一心投入在美食中,连其他人发起的聊天都一句没搭理。 经典的佛跳墙升腾着热气摆在孟景嫄面前,言恪熟练给她挑出一块干贝。 江昀乘放下筷子,偏头叫停言恪的动作:“别让她挑食,她脾胃虚弱,干贝对她身体好。” 想到孟景嫄那娇娇气气不禁折腾的身体,言恪没跟江昀乘作对,把挑出来的那颗干贝又放回她餐盘里。 孟景嫄蹙眉看着言恪,小表情有些不爽。 言恪无奈的耸耸肩,笑着哄她:“你昀乘哥哥说得对,这事我听他的。” 见言恪这里行不通,孟景嫄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昀乘,试图萌混过关。 “乖,这里面也没几颗干贝,都炖得软烂,一口就吞了。” 江昀乘无视她的眼神,哄了一句,冲着干贝舀起一勺递到孟景嫄嘴边,见她不张口,又幽幽开口:“不吃干贝,那文思豆腐也别吃了。” 孟景嫄瞬间变脸愤怒奶猫,瞪着江昀乘嗷呜一口吞掉嘴边的佛跳墙,气得想把勺子都给他吞掉。 一勺喂下去,江昀乘又舀起一勺,孟景嫄撇着嘴巴,脸色浮起一丝躁意,刚要开口骂人,抬眼看到他温和但不容反驳的目光,孟景嫄没由来的犯怂了,只得张开嘴巴顺从咽下第二勺香稠的汤。 第三勺又被江昀乘舀起,孟景嫄转头拉着言恪的手晃啊晃,泫然欲泣的小表情看得言恪心尖发颤,刚要张口替她免了第三勺,可收到江昀乘递来的眼刀,他莫名其妙也怂了,转口哄着孟景嫄:“姐姐乖啊,那是最后一点了,就这一口了……” 孟景嫄还不死心,拉着言恪的手持续卖可怜,弄得言恪差点就把持不住张口为她解决危急。 “阿嫄。” 孟景嫄晃手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到江昀乘锋利的菱唇没了笑意,她背脊一凉,求助的眼神转到爸爸妈妈身上。 夫妻两同时埋头喝汤,自动过滤了她递来的眼神。 他们可不傻,之间娇惯她挑食的坏毛病被江昀乘揪着“教育”了一下午,那经历仍然记忆犹新,他们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孟景嫄肩膀垮了下来,认命的吞下嘴边最后一勺佛跳墙。 刚咽下去,觉得自己委屈得紧,两颗小珍珠巴巴地掉了下来。 瞄到她的眼泪,言恪一下慌了,刚要哄她被江昀乘眼神制止了。 接着言恪看到那江贼柔擦掉她委屈的泪,将自己面前的文思豆腐递到她面前,软了声音跟她讲道理:“阿嫄,你身体太差了,老这么挑食养不好。别怪哥哥逼你吃你讨厌的东西,你身体养不好,让我和阿恪以后怎么办?” 听到最后一句,言恪的思想转了个弯,自动变黄。 细想两秒,他觉得江昀乘说得有道理,一个人的时候那娇气的樱桃就叫着受不了,现在两个人,自然是要好好调养一下她的身体才行。 他也红着耳根将自己那份文思豆腐挪到孟景嫄面前开始哄她:“姐姐,别气了,他说得对,你身体是该好好调养一下了。喏,我的文思豆腐也给你吃。” 孟景嫄哪里不知道江昀乘是为她好,只是一下气不过才掉了两滴水,现在得了两个人的哄,心里的郁结自然都散了,她把文思豆腐推回两人面前,哼哼唧唧地抱怨:“当我是猪么,一个人吃三份!” 简之槐盯着那推来推去的文思豆腐,巴不得他们三个人谁也不吃,全都落进她肚子里。 孟父孟母抬头对视一眼,心下一片了然,自家怕不是要有两个女婿了…… -- 第一百四十四章(吃个樱桃都要共享~啧~) 午餐结束,孟景嫄被江昀乘和言恪一人一句哄到卧室午睡,简之槐也乖觉地回了自己房间。 卧室门一关,江昀乘直接向孟父孟母摊牌。 “爸、妈,我知道这样说有些荒唐,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江昀乘顿了顿,看了言恪一眼继续开口,“我们现在是三个人的相处模式,你们大概要做好同时有两个女婿的心理准备了。” 孟父孟母没想到自己心理的猜测直接从江昀乘口中被证实了,老两口看着彼此眼中自己瞠目结舌的表情,过了好久才勉强找回思路。 孟父看着面前两个小伙子,艰涩开口:“就算是你们愿意,但世俗是不会接受的……甚至你们言家和江家都不可能接受的……” “是啊……”孟母满脸忧色,“嫄儿和阿恪还有模范情侣的名声在外,昀乘你别犯傻啊!你们一个身上背着景宜的命脉,一个身上还有言氏的未来,哪个都是不能允许你们胡来的!” “爸、妈,我们都考虑过了……” 震惊于言恪转变的称呼,孟父打断言恪,不免加重了语气:“阿恪!你想过老爷子吗?!他这把年纪了哪禁得住你们这样胡来?!” “他们不会知道的。阿嫄和言恪是明媚的黑眼苏珊,我可以做埋在暗处的剑蕨,默默陪在她身边就行。” 江昀乘表情沉静,脸上的决绝和坚定让孟父和孟母同时失语。 孟母眼角带泪,嘴角蠕动,似是不忍开口,沉默了许久,她还是叹了口气,规劝江昀乘,“昀乘…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谎言的。一直做一个呆在暗处的谎是会将你逼疯的……” 眼泪从孟母眼角滴落,她直视着江昀乘的眼睛,继续说着扎心的事实,“当嫄儿和阿恪走进婚礼殿堂时,你不嫉妒不心痛吗?当嫄儿和阿恪孕育了新的生命,你又会有什么反应呢?或者,某一天嫄儿厌倦了这样的关系,不愿意再和你继续这样的谎言,你确定你不会彻底被击垮吗?” 孟母坐到江昀乘身边,伸手覆住他攥紧的拳头,将他用力到泛白的指节一根一根舒展开,流着泪哽咽规劝他:“昀乘,妈不忍心看你这样,你值得更好的……就算是嫄儿,她也不能这样不清不楚将你绑在身边一辈子……” 江昀乘咬着牙没有开口,泪没包住,落在被孟母展开的手背上,沿着经络的起伏晕开。 孟父红着眼眶抿着嘴一言不发,明显也是十分不赞同他们的决定。 “可是,姐姐现在离不开她的昀乘哥哥。” 言恪轻声打破沉默,“没有江昀乘,我都很难打开她的意识。” 他滚烫的掌心覆上孟母和江昀乘重叠的手,藏起眼中的苦涩,只余认真看着孟母。 “其实您和爸的担心我都理解。但现状是,姐姐离不开江昀乘,我离不开她,她现在能同时接受我们两个已经是经过了诸多的努力。我和江昀乘,谁都不可能放弃她,除了保持现在的三人关系,我们没有其他办法。您提到的这些问题也并不是不能解决的。” 看着江昀乘被眼泪晕湿的眼角,言恪又在心里退让了一步,一边思索一边开口:“婚礼的话,姐姐不一定愿意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在明尼苏达给姐姐买了座私人小岛,可以在那里举行一场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婚礼。关于新生命,全看姐姐的意愿,不生也好,试管也好,或者自然受孕也好,我都接受。无论生下来的是江昀乘的还是我的,我相信我们都会一视同仁。如果…有一天姐姐厌倦了这样的关系……” 言恪顿住,深吸一口气,伸手搭上江昀乘的肩膀,“无论最后的结局怎么样,我们都无条件接受并尊重她的选择。你说呢?” “嗯。”带着浓浓的鼻腔,江昀乘也自觉退让了一大步,“既然说了要做暗处的剑蕨,我就不会让其他人察觉,更不会让言家和江家为难。” 江昀乘摘下雾气升腾的眼镜,擦干泪痕,握住孟母温暖的手掌,转头看着她:“将我折磨得发狂的嫉妒早在这大半年内都消磨光了。我眼睁睁看着阿嫄一步一步走向言恪的怀抱却无能为力,没有比这更让我更心痛,更能击垮我的事情了。现在能再回到阿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妈,你不用担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孟母为这两个孩子心疼不已,眼泪流个不停,她起身走到两人中间,环住他们的肩背,在他们耳边哽咽:“你们都是极好的孩子,委屈你们了……” 孟父心里五味杂陈,按着通红的眼睛,只说了一句:“事已至此,你们两个女婿,我们认了。无论怎样,希望你们三个都好好的。” 江昀乘和言恪心里同时松了口气,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安抚好了泪流满面的孟母,四个人又对孟景嫄现在情况聊了几句,孟父孟母情绪缓和得差不多,就起身离开了鹭岛。 送走老两口,言恪倚在门框上,没头没脑对江昀乘来了句:“我刚刚说的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江昀乘从冰箱里拿出车厘子,回了一句:“我也是。” 言恪走过去顺走一颗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开口:“那晚餐你安排个黑珍珠三钻?我突然想吃点有氛围的……” “可以。”江昀乘偏头看他一眼,“晚上陪她喝点甜酒?刚好酒窖里还有TOKAJI。” “主要是让她带点醉意,我都可以。”言恪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回身又问江昀乘,“我看你整理的资料说前期需要一个人带她,我们谁带?” 江昀乘把车厘子洗好放进果盘,推了推眼镜,又给言恪发了个文件。 言恪点开,“流程表”三个字映入眼帘。 “还要看电影?什么电影?”言恪不解。 “带些性张力的电影。”江昀乘翻了翻手机,“我看有人推荐,《人间中毒》、《欲望法则》。” 言恪啧了一声,继续往下看,越看越脸红,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个简之槐,他坐起身来,问江昀乘:“简博士……今晚也要留在家里观察?” 江昀乘耳尖泛红,往嘴里送了一颗车厘子,冰凉的温度消退了几分热意,他才启声回答言恪:“我跟她沟通过了,今晚林思博带她凌城夜游。” 言恪挑了挑眉,这江贼想得还挺周到。 刚看完江昀乘的“流程表”,言恪浑身的血都在沸腾,孟景嫄打开卧室门,睡衣领口散开,松松垮垮露了半个雪白的肩膀和隐约的起伏出来,她揉着眼睛软绵绵说自己口渴。 兽血沸腾的言恪哪里受得了她这样不自知的纯欲挑逗,当即支起了帐篷,他瞟了旁边的江昀乘一眼,随手抓了个抱枕按在裆部,板正了表情,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 江昀乘嗤笑一声,端起保温杯迎着孟景嫄走过去,给她喂了大半杯水,扯起她松垮的睡衣,一颗一颗将纽扣系好。 解了渴的孟景嫄像个满足的小猫蹭了蹭江昀乘的胸口,刚睡起来还觉得有些燥热,她就搂着江昀乘的腰在他怀里撒娇:“想吃冰淇淋。” 江昀乘心化了大半,纵容她一次,“只能吃一个。” 看着她屁颠屁颠走向冰箱的背影江昀乘好笑地摇了摇头。 孟景嫄贪心地挑了个加料版的甜筒,吃到一半就觉得腻,左边喂一口右边喂一口才彻底消灭了它。 冰淇淋吃完,言恪身下的家伙也降旗熄火了,他丢开抱枕将孟景嫄揽进自己怀里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凉丝丝的吻,笑着责问她:“贪心选了个大甜筒,结果自己吃不完,就那我们当垃圾桶?” 孟景嫄笑着装傻:“没有啊,好东西就是要一起分享嘛。” 言恪嘴角一挑,伸手捡了颗车厘子,衔进嘴里,倾身朝她压了下来。 绛红的车厘子一半在他嘴里,一半贴着孟景嫄的唇瓣。 言恪朝她挑了挑眉,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分明的勾引,清冷的声音含在嘴里,“分享啊……” 孟景嫄被他蛊惑,下意识张嘴咬了下去。 丰沛的汁水从唇齿间溅开溢出,舌尖尝到酸甜的滋味,涎水开始疯狂分泌试图包裹捕捉这股浓郁的果香,想要合拢自己的唇瓣,却已经被近在迟尺的人捕获。 那人夹着湿软的果肉轻蹭摩擦,将绛红的颜色涂了她满嘴才松嘴。 孟景嫄刚想合上小嘴好好尝一尝口中的滋味,又被江昀乘捏着下巴抓了过去。 “分享怎么能漏了我?” 无视孟景嫄瞪得溜圆的杏眼,江昀乘凑近将她唇瓣上清甜的汁液尽数舔尽,舌尖温柔撬开她不设防的牙关,找到那团果肉,裹着它与湿滑的小舌交缠。 饱满的果肉被挤压出大量的汁液,在江昀乘的不遗余力的追捕中,紫红的液体混着涎水从孟景嫄嘴角溢出,缓慢向下滑落,留下蜿蜒的痕迹。 言恪偏头看着她嘴角色情的痕迹,伸出舌尖将那滴摇摇欲坠的液体卷进口腔中。 嘴里的果肉已经被江昀乘搅得软烂,甘酸可口的汁液一部分滑进她的食道,一部分流到嘴角下方被言恪湿滑的舌尖细密吮掉。 三个人湿热的呼吸和着果香纠结在一起,密不可分。 江昀乘和言恪同时亲昵又色情的吻让孟景嫄大脑一片空白,不停炸开轰隆作响的烟花。 江昀乘卷走被彻底榨干的果肉,咽了下去,贴着唇问她:“好吃吗?” 孟景嫄还没回过神,红唇微张,呆愣在原地。 言恪在她嘴角轻啄一口,笑她:“看来好吃得都让姐姐回不了神了。” 嘴边的气息都消失好久了,孟景嫄才反应过来,登时从头红到脚脖子根,翻身跪在沙发上,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抱枕里,翘着屁股无声尖叫,逗得江昀乘和言恪笑个不停。 孟景嫄的心跳到快要爆炸,禁忌的诱惑不停在她脑海盘旋。 但这真的不能怪她。 一向禁欲自持的江先生忽然邪性起来这谁受得了?况且,还有个本就撩人得紧的恪妖精一起配合,这样的组合就算是成了佛也能把你从莲花座上拉下来堕落,更何况孟景嫄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小白花呢。 江昀乘和言恪又双管齐下逗了好久才把孟景嫄从抱枕里拎出来,不过脸颊上的沱红还没消退。 -- 第一百四十五章(电影都不看了~直接洗澡呗 林思博带着外籍主厨和他的助手们来到鹭岛。 有了中午的经历,孟景嫄对陌生人的进入适应了不少,没有中午那么紧张,只抱着言恪的手臂,默默打量他们。 江昀乘从地下酒窖翻出TOKAJI摆在餐桌上,简之槐听到动静走出卧室,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感慨的话还没说出口,林思博走到她面前微微欠身,递上一份行程单,礼貌开口:“简博士,这是为您定制的行程安排,你看看,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准备出发了。” 简博士接过行程表,看着江昀乘吐槽:“我发现你们景宜的人貌似很喜欢做表格?” 言恪憋着笑表示赞同。 孟景嫄不明所以,傻乎乎地发言:“表格很好啊,条理清晰,一眼明了。” 江昀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色,打开了酒瓶。 言恪看着孟景嫄纯净的脸,心里腹诽:是,是很好,只是你怕是不知道你的昀乘哥哥做了什么表格。 简之槐也偷笑一阵,一目十行略过了行程表,转眼看着林思博板正白净的书生脸张口:“除了吃饭按你这上面的来,其他听我的。” 林思博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声音平和应允:“好的。” 简之槐抬起眉梢将他上下打量好几遍,越看越有兴趣。 被喂了这么多天的狗粮加春药,简之槐的心蠢蠢欲动,她笑着对林思博扔下一句:“半小时后出发。” 丢下这句话,简之槐回到卧室开始拾掇自己,半小时后准时出现在林思博面前。 凌城夜游嘛,自然打扮要大胆一些了,卷发红唇,吊带高跟,简之槐一样不落,手上拎了件驼色大衣就算御寒了。 林思博目不斜视,好似简之槐风格的转变他丝毫没有感受到,依旧把背挺得笔直,站在玄关处等待简之槐发布出发命令。 孟景嫄是唯一一个冒着星星眼,毫不吝啬赞美简之槐的人,“之槐,你以后可以多这样打扮!太好看了!” 简之槐大方送了一个飞吻给孟景嫄,翘起红唇,颇有深意说了句:“那我们都好好享受今晚吧。” 可惜孟景嫄没听懂她说的“享受”是什么意思,还天真地笑着说好。 “那你们两位要谨记我的叮嘱哦,别太放肆了。”简之槐朝江昀乘和言恪眨眨眼,转身和林思博离开了鹭岛。 孟景嫄懵里懵懂地发问:“什么别太放肆了?之槐叮嘱什么了?” 言恪和江昀乘同时沉默,屋内的空气好似也凝滞了一般。 两秒之后,江昀乘收到简之槐的信息:江总的秘书可以算作今晚的餐后甜点吗? 江昀乘哼笑一声,回她:如果你啃的动的话,我没意见。 发完消息,他朝孟景嫄扬了扬手机,转移了孟景嫄的话题,“简之槐看上林思博了,发信息问我可不可以把他算作今晚的餐后甜点。” 嗅到八卦的气息,刚刚的疑问即刻被抛到脑后,孟景嫄神情雀跃,趴在言恪腿上小嘴开始叭叭叭说个不停。 “忽然觉得他们还挺般配的!” “如果他们成了,之槐是不是就可以留在凌城了?” “可是林思博一个母单到现在的人,他开窍了吗?” …… 白嫩的脚踝就在言恪面前晃啊晃,嫩红的唇一张一合就是不肯停歇,看得言恪心潮浮动,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正打算动嘴堵了她的唇,江昀乘冷飘飘一句话先打破了孟景嫄的幻想,让她直接失语。 “林思博是景宜出了名的硬骨头,前赴后继想要拿下他的人不说上百也有好几十个了,但都无疾而终。” 孟景嫄一下就垮了小脸,坐起身来,眼神带着谴责审视江昀乘,“昀乘哥哥,是不是你把人家压榨得太厉害了?” 言恪顺手把她搂紧怀里,扯开嘴角附和一句:“我看像。林思博差点就是一个翻版的他了,一样一幅老古板的模样。” 孟景嫄脑中浮现出林思博和江昀乘同款的板正表情,弯起眉眼捂嘴偷笑。 江昀乘睨了沙发上那两人一眼,摆上酒杯,不咸不淡地开口:“你那个秘书也跟你一样,不拘小节骚气外放。” “哈哈哈哈哈哈!” 孟景嫄没忍住笑出了声,气得言恪按着她的腰朝她屁股拍了几下。 被言恪拍疼了,孟景嫄扭着腰挣脱他的怀抱,光脚跑到江昀乘身边,控诉言恪:“他说不过你就拿我出气,我不接受!” 江昀乘放下酒瓶,将她横抱起身,丢回言恪怀里,看着她泛红的脚趾教育她:“下次告状前先把鞋穿好。” 孟景嫄气得直哼哼,又不敢对江昀乘发难,恶劣的笑了笑,直接把凉丝丝的脚伸进言恪睡衣里,踩在他的腹肌上取暖。 言恪也不恼她,把凉悠悠的小足板全部纳入他的怀里,掐着孟景嫄的脸恶狠狠地抱怨:“我看你才是拿我出气的那个,有本事对你昀乘哥哥说个不字?” 孟景嫄敏锐察觉到一丝酸气,立刻换上甜津津的笑亲了言恪一口,“哪有,我才没有拿阿恪出气。” 在他温暖坚硬的腹肌上踩了两脚,彩虹屁张口就来,“阿恪身上暖,阿恪腹肌棒!” “哦?”江昀乘站在她身前垂着眼睑,“那意思是嫌弃哥哥身上不暖,没有阿恪那么棒的腹肌了?” 咯噔一下,孟景嫄知道自己差点捅了马蜂窝,立马偏头拉着江昀乘的手对他卖乖,“没有!没有!昀乘哥哥也很棒!” “姐姐这端水大师的功夫挺一流嘛……” 言恪火上浇油的一句话惹得孟景嫄狠踩了他几脚,一会儿可怜巴巴地看看江昀乘,一会儿无辜地看看言恪,乖得不行。 江昀乘和言恪眼角都带着笑意,正憋笑辛苦,女侍应生摆好餐盘恭敬提醒他们可以开始用餐了。 孟景嫄松了口气,忙不迭从言恪怀里蹦出去,趿拉着拖鞋快速逃离他们两人的包围圈,坐在餐桌上等着上菜。 看到厨房好几个陌生的男人,紧张瞬间袭涌而来,孟景嫄的视线四处飘忽,将餐桌扫了一遍。 餐具是她喜欢的Christofle,餐盘边金琥珀色的TOKAJI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在水晶杯外挂了一层薄霜,烛心摇曳的火苗倒映在乳白的岩板大理石上配中间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显得意外的温馨浪漫。 一下子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她回头看到两个欣长的身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朝自己走来,抿起的嘴角也翘出一个温暖的弧度,娇憨轻唤:“你们快点过来啊…我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弯弯的眉眼撞进那两人心里,两人都默契迈大了步伐。 黑珍珠三钻的主厨将他毕生的经验都融入了每道菜肴的制作中,让孟景嫄视觉、嗅觉、味觉得到了三重极致享受,加上左右包围的男色诱惑,她不知不觉中喝了好几杯甜酒。 晚餐结束,孟景嫄的意识舒服得好似漂浮在外太空,杏眼泛着迷离的水光,脸颊红得像成熟的蜜桃。 江昀乘电影都挑好了,可她像个没骨头的小白蛇缠在他两身上,一会将手钻进睡衣里摸摸言恪的腹肌,一会儿扯开江昀乘的领口蹭蹭他冷白的胸膛。 电影还没开始,两个男人已经被她撩了一身火。 绯红滚烫的唇贴在江昀乘胸口没轻没重地胡乱啃咬时,江昀乘绷着背脊关了电视,转头看着言恪:“我觉得可以进入下一个流程了。” 言恪简直不要太赞同,直接抱起孟景嫄进了主卧的浴室,江昀乘跟在身后,熄了客厅的灯。 被言恪放进浴缸,孟景嫄撑着浴缸边缘支棱起身体,迷糊发问:“昀乘哥哥不是说要看电影吗?怎么到浴室来了?” 言恪解了两颗扣子就没了耐性,扯着衣摆往上一提,脱掉了身上的睡衣。 美好的肉体逐渐靠近孟景嫄,蛊惑的话语钻进耳蜗,“姐姐不想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吗?” 孟景嫄看着言恪清晰硬朗的腹肌,喃声说想。 “但是你身上还有伤,自己洗不方便,所以就让我们来帮你,怎么样?” 温润的声音从她头顶飘来,孟景嫄视线上移,见取了眼镜的江昀乘垂眼看着她,慢条斯理解着睡衣纽扣,指节微动,将漂亮的胸膛一点一点露在她眼前。 安静的浴室中,孟景嫄吞咽的口水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言恪和江昀乘嘴角掀起得逞的弧度,蹲在浴缸边,一个解她的上衣,一个脱她的裤子,直接褪了这条小白蛇的“皮”。 一下被剥了个精光,虽然意识有些迷糊,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羞怯,她便缩成一团,将双臂环在胸前,挡住了关键的风景,却挤得胸前的沟壑越发深邃,愈是显得纯欲撩人。 大片雪腻的肌肤和腰间艳丽的纹身看得两个男人浑身燥热,江昀乘抬步站进浴缸里将她抱起来坐在浴缸边缘,言恪也迈进浴缸里打开了花洒。 孟景嫄背脊紧贴着江昀乘温热的胸膛,温柔的声音带着胸腔共振传入她耳中:“阿嫄,放松,我们要避开你的伤口。” 除了声音钻入她的耳朵,湿热的呼吸也一并钻了进去,身下还有根又硬又烫的棒子抵着她的腿心,丝丝扣扣的酥麻痒意从花穴开始快速蔓延全身,她瞬间就软在江昀乘怀里。 她忘了,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 ιzんānsんц.cΘм 第一百四十六章(看一 江昀乘让她半躺在臂弯上,言恪拿起花洒,一边揉搓她的黑发一边用温热的水流将她的黑发浸湿,接着将花洒交给江昀乘。 他的大手带着洗发露在孟景嫄头上轻柔按摩,江昀乘拿着花洒从脖颈慢慢往下移动,温热细密的水柱砸在孟景嫄的肌肤上,莫名濡湿了她的腿间,四溅的水花也洇湿了言恪和江昀乘的睡裤。 湿透的丝质睡裤紧贴肌肤,清晰勾勒出昂扬的欲望,那本钱十足的规模让空气都热了几分。 孟景嫄清楚地感受着在自己血液中奔蹿的欲望,那股欲望被随着江昀乘移动的花洒被牢牢操控在他手中。 水柱砸在胸口,胸前的嫣红就挺起娇俏的弧度。 水柱砸在小腹,花穴就泛动起湿漉漉的蜜液。 水柱砸在腿间,孟景嫄就默默绞起双腿,咬牙忍耐。 偏偏洗头的那个也不安生,温热的指腹带着细密的泡沫滑到耳边,沿着耳郭的轮廓像情人的呓语一般轻捻着她通红的耳垂,直到她整个脖颈都泛起粉红才拿过花洒冲掉了头上的泡沫。 水花迷了她的双眼,模糊间双唇被人捕捉,滚烫的舌混着水流钻进她的口腔,不断汲取她口腔里残余的甜酒芬芳。 花洒被扔到一旁,水流对着浴缸外滋了一地水。 江昀乘朝言恪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言恪一边吻着孟景嫄一边拿起沐浴露挤在他手心,挤在孟景嫄身上。 江昀乘的手带着沐浴露开始在她湿滑的肌肤上游走,手掌的温度比热水还要滚烫几分,带着细密的泡沫擦过微仰的脖颈,摩挲了锁骨,又沿着软嫩的雪脯打圈,随着他的动作,清甜的蜜桃果香充斥整个浴室。 孟景嫄现在不可视也无法言,血液中奔蹿的欲望依旧被江昀乘牵引,他的手掌移到哪里,哪里就像着了火。 烧得她喉间干涸,呼吸急促,浑身都泛起情欲的粉,她双手牢牢抓着江昀乘的腰侧,腿间不住地在那炽热的昂扬上轻缓摩擦,连带被言恪带动的小舌都多了几分急躁力度。ⓨаòɡцòsⒽц.℃òм(yaoguoshu.com) 感受到她的动作,江昀乘轻声笑她:“阿嫄,耐心些,时间还早。” 没等孟景嫄反应,江昀乘的掌心覆上了整个圆润的雪脯,嫣红挺翘的小蓓蕾被他夹在指尖揉捏,言恪也伸手挑弄着另一边的敏感,拨动、轻捻、揉搓。 哗哗的水声中夹杂着孟景嫄动情的呜咽,可没能出口,全被言恪收进了腹中。 江昀乘的手继续下滑,擦过腿根,缓慢温柔地将绵密泡沫涂了她满腿又回到腿间,手背似不经意地顶开紧闭的花瓣,早已包不住的蜜液蹭了他一手,带走一片泡沫。 孟景嫄喉间溢出的声音加大,江昀乘分开她的双腿,看着莹润的入口,哑声提醒言恪:“轮到后背了。” 言恪松开孟景嫄的唇,架起孟景嫄的身体,江昀乘捏着她的双腿将他放在自己腿上,与孟景嫄紧贴的距离让泡沫沾了他满身。 孟景嫄双手挂在江昀乘后颈,被言恪吻得红润的唇贴着江昀乘的耳朵撒娇:“我不想洗了……” 娇软的声音让身下的家伙又挺立了几分,直抵那片晶莹的穴口。 “乖,快洗完了。” 轻声安抚一句,江昀乘挺了挺腰,隔着丝料的龟头打开穴口碾过那颗敏感的小肉珠,后背的敏感点又被言恪的捕捉,前后夹击的剧烈快感直冲天灵盖,孟景嫄咬着唇闷哼出声。 言恪捡起花洒浇向她的后背,每冲掉一处的泡沫,他就啃咬厮磨一处,酥麻的痒意惹得孟景嫄挺着胸摆着腰不停往江昀乘怀里挤,胸前的两点混着丝滑的泡沫不断在江昀乘身上摩擦,穴内那颗充血的小珠珠也在她的动作下被碾磨得不成样子。 孟景嫄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要被渴死的鱼,欲望在她身体里疯狂地横冲直撞,腿间留下的汁液已经沾染了江昀乘昂扬,她求饶的声音带了哭腔:“不洗了……我不洗了……” 耳垂被言恪咬着,清冷嘶哑的声音异常性感蛊人,“姐姐这就受不了了?那洗完最后一个地方我们就不洗了,好不好?” 江昀乘以吻封缄,她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 四肢和后背的泡沫全都被言恪清洗干净,也被言恪的唇舌游走了一遍。 江昀乘松开浑身都染着春色的孟景嫄,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双手架起她的双腿,将那泥泞泛滥的花穴对准言恪。 羞耻的姿势臊得孟景嫄没眼看,偏着头哼唧不要。 “不要什么?” 回应言恪的,是娇软的呻吟。 江昀乘侧首轻舔她的耳唇和耳后,慢慢将她的整个耳朵都含进湿热的口腔中,舌尖沿着弯弯的沟壁,轻柔钻进耳蜗,继而又松开嘴,将舌尖滑向颈部,轻咬着跳动的动脉。 同步的刺激还从腿间持续传来。 言恪的指腹绕着花穴周围的粉色嫩肉打圈,修剪得宜的指甲时而轻刮着花唇而过,沾得指尖晶莹才施舍一般按向那敏感的肉珠。 等孟景嫄不住地缩着穴口好似期待他进入时,他拿起花洒对准花穴,温热轻柔的水柱均匀散落在腿心一片,温柔有力地打着花穴四周的肌肤,持续冲刷着花瓣的嫩肉,还有一些射进张合的穴口中,砸在那颗通红的肉核上。 孟景嫄觉得自己被快意的海浪拍打着,一波胜过一波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偏偏在即将到达巅峰时,浪潮消失了。 骤然失重一般的空虚憋得孟景嫄红着眼睛哑声骂他们都是坏蛋,只会欺负人。 看到她泛红的眼角挂着可怜的小珍珠,江昀乘将它卷进口中,眼中没有掩饰的侵略层层包裹她,“这就坏了?阿嫄可真不禁逗啊……” 言恪抱起她走出跨出浴缸,放下她拿起吹风给她吹头,江昀乘站起身长腿一迈,来到孟景嫄身边,拿起浴巾将她从上到下的水渍擦干,期间还重点关照了胸前和腿心。 孟景嫄缩着肩膀左闪右躲,全是徒劳。 头发吹得半干,她已经挂着眼泪软在了江昀乘怀里。 言恪的手指穿过她顺滑的黑发,撩起挡在她脸前的碎发,低头吸走她腮边的泪珠。 “姐姐,省点眼泪,接下来,游戏才正式开始。” 孟景嫄瞪大眼睛看着言恪那张勾魂夺魄的脸,揪紧了自己的手,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江昀乘轻笑一声,抱着她出了浴室。 被放在床上的孟景嫄蜷着双腿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料,露出两根本钱优越,条件不相上下的巨物昂着头对她耀武扬威。 孟景嫄腿心发颤,极其细微的“啵”的一声,入口处的花瓣包不住澎湃的蜜液,淅沥沥洇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深色的水泽像汽油间的一粒火星,瞬间点燃了空气里肆意流窜的情欲。 江昀乘和言恪一左一右侧躺在孟景嫄身边,各抓她一边的手臂,将她牢牢桎梏在二人的包围圈中。 江昀乘开始在她的雪脯上围攻打援,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着她的乳肉边缘,同时言恪嫩红的舌头从中心的乳沟开始舔动。 强烈的空虚和渴望又开始朝孟景嫄汹涌袭来,胸口的起伏幅度加剧,唇齿间的轻吟也愈加娇媚。 江昀乘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锁定在自己胸前,他俯首贴着她胸前的嫣红,勾起斜飞的眼角看着她,“阿嫄,看着我们是怎么为你臣服的。” 说是臣服,可声音里的强势让孟景嫄五脏六腑都紧缩起来,下意识顺从他的命令,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胸前。 孟景嫄眼看着他们红唇微启,将那两颗敏感的小蓓蕾包裹进湿热的口腔中,像沉迷于毒药一般舔吃吸吮。 一加一却创造了无穷大的刺激,这让孟景嫄灵魂都要升天了,身下深色的水渍越来越大片,喉间止不住的叹谓也越来越难捱。 在她的双腿紧紧绞在一起不愿分开时,江昀乘和言恪停止了对她胸前的“折磨”,江昀乘坐起身,将她抱在自己身前,硬挺的炙热抵着她的腰窝,大手抓住她的膝弯,将她双腿大大分开。 言恪跪在孟景嫄身前,挺着青筋虬结的欲望,黑眸定定看着那一片湿滑莹润的粉嫩。 “好好欣赏,把你眼前的风景给我描述一下。” 看着江昀乘嘴角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言恪舔了舔嘴唇,墨玉般的眼眸烧着火,盯着那片莹润他开始描述眼中的风景。 “姐姐这处的风景真是绝美又诱人,外围像粉嫩的白馒头沾满香甜的蜂蜜,莹亮可口的很。我还看到那颗娇嫩的小珠珠已经充血了,又红又肿,半露不露,可怜的紧呢。还有那张饥渴的小嘴,现在张张合合动个不停,甜津津的水不停往外冒,又窄又嫩,想肏……” 清冽喑哑的声音不停钻进孟景嫄耳朵,而言恪的视线像是实质的抚摸一般掠过他提到的每一个地方,羞臊之下那股隐秘禁忌的快感从孟景嫄心底破土而出,她浑身战栗带着哭腔艰难呻吟:“阿恪…别说了……” 她娇媚的呻吟没有任何阻挡的信念,被江昀乘一句话打入了更深的欲望深渊。 “摸一摸,告诉我什么感觉。” 言恪眉梢一挑,这江贼真他妈有点东西。 他粗粝的指腹从花穴的外围绕着圈慢慢探进花心,揉了揉那颗红肿的花珠,引得孟景嫄嗯哼不停。 接着言恪的手指继续深入,打圈剐蹭着柔嫩的肉壁,引得那魅肉不住收缩吸住他的手指不肯让他离去,不一会儿蜜液沾了满手。 他抽出手指递到江昀乘面前,跟他哑声道:“姐姐的小嫄嫄湿滑软嫩,紧致逼人得紧,又一贯会流水,现在浇了我满手,你尝尝甜不甜。” 在孟景嫄一瞬不瞬地注视下,江昀乘伸出淡红的舌尖,从言恪的指根一直舔过指尖,每一根沾了蜜液都手都没放过,咽下收集在口腔的蜜液,他偏头抓着孟景嫄的视线,挑起眉眼撩拨她:“阿嫄好甜。” “铮~” 孟景嫄听到自己脑中理智的弦被江昀乘瞬间拨断的声音,腿间又涌出一波黏腻的蜜液,她望着江昀乘那张俊逸的脸,失神喃着:“昀乘哥哥……” -- ιzんānsんц.cΘм 第一百四十七章(正餐 言恪吃味地眯了眯眼,趴在孟景嫄腿间用乌灼灼的眸子望着她:“这么甜,我也要尝尝。” 话刚落音,湿热的舌开始细密描绘花唇的形状,将粉嫩小馒头四周的蜜液都舔舐干净,舌尖熟稔的钻进穴口找到肿胀的小珠核,包裹吮吸。 孟景嫄被言恪的舌尖卷入快感的大浪中,两腿在江昀乘手里无助的轻颤,娇声喊出言恪的名字。 “啊…阿恪……” 江昀乘俯首压下,又以吻封缄,只能听到她喉间溢出的娇吟。 一根舌头有力地在她上面的小嘴里搅动,另一根舌头有力地在她下面的小嘴里进出,一上一下搅得她饥渴难耐,想要,想要他们…… 呜咽的声音愈发急促,慌乱之中她一手抓着言恪的黑发,一手握住江昀乘腿间的巨物,身体里翻滚的迫切欲望让她五指紧缩。 两个男人同时吃痛轻嘶出声,结束唇舌的动作,抬首对视一眼,默契察觉了孟景嫄的渴求。 江昀乘将孟景嫄放靠在床头,伸手摸了个套扔给言恪,“小东西受不了了,你先满足她。”ⓨаòɡцòsⒽц.℃òм(yaoguoshu.com) 何止她受不了,言恪自己也濒临失智的边缘,那根家伙早就硬得不行了。 带好套子,他往孟景嫄腰下塞了个枕头,掰开她的双腿对准花心挺腰肏了进去。 最近几天被浇灌得频繁,加之她渴求得不行,被言恪猛然插入她难得没有喊疼,反而是一声满足到不行的悠长呻吟。 湿滑的温热和紧致让言恪也舒服叹谓:“姐姐,你太要命了……”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取了眼镜江昀乘也将言恪那巨物一点一点撑开花瓣没入穴内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自己的理智也要拧到极限了。 看着孟景嫄翕合的小嘴,江昀乘将憋得深红的龟头递送到孟景嫄嘴边,抚弄着她胸前的嫩肉,用低沉的声音蛊惑她:“阿嫄,哥哥好难受,你帮帮我……” 孟景嫄偏头,红唇刚好贴上那根灼烫的肉棒,马眼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沾了她一嘴,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过唇瓣,同时也湿软地滑过江昀乘那回翘的龟头。 这是他最敏感的那处第一次和孟景嫄的口舌亲密接触,江昀乘彻底失了对自己的控制,闷哼出声:“阿嫄……” 他的动情呢喃钻入孟景嫄耳蜗,在言恪嚣张的冲撞下,她吃力地张开小嘴,开始生涩的舔吸。 可这种生涩无疑是江昀乘最凶恶的情毒,原本在胸前轻轻抚弄的手变成了揉捏,甚至还适应着言恪冲撞的节奏主动挺腰在她嘴里抽插。 他们用着相同的频率同时抽插着孟景嫄上下两张小嘴,爽得孟景嫄意识放空,憋着喉间的呻吟痉挛着小腹,泄了一枕头水。 上下的小嘴都同时收缩,吸得两个男人差点神魂不稳,憋红了眼角。 他们深吸一口气,按下释放的冲动,同时从孟景嫄身体撤了出来。 江昀乘一刻不停给自己带上安全套,在孟景嫄的喘气声中搂着她的双腿将她抱起来从身后肏了进去。 一下没到最深,本就被言恪肏得酥烂的花心一下就被江昀乘用力的进入掀开一条缝。 熟悉的酸胀和麻痒朝孟景嫄袭来,她啊啊的叫着,声音销魂得不行。 看着她被江昀乘疯狂入侵的花穴,听着她舒爽的淫声浪叫,抚弄乳尖的言恪加大了力度,俏生生的小蓓蕾被他捏得红肿不堪,孟景嫄受不住,掉着泪珠呜咽喊疼。 听到她喊疼,言恪的理智稍稍回神,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俯首吻走她的眼泪,大手也不再折磨红肿的乳尖,指尖绕着粉色的乳晕打圈,带着酸意的话灌进孟景嫄耳中。 “被昀乘哥哥这么大力的肏你都不喊疼,我捏捏小樱桃就疼得掉眼泪?” 感受到他酸唧唧的醋意,孟景嫄伸手攀着言恪的肩膀,忍着身下汹涌而来的快感,仰头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言恪很是受用,收了酸意低头攫住她的双唇,霸道扣住她的后劲,撬开她的唇齿拉着那条丁香小舌与他交缠。 江昀乘看他们吻得难舍难分,肏弄的力度越来越大,顶着那条被掀起的缝隙,狠命往里撞。 孟景嫄胸前的软嫩荡个不停,身体被撞得左摇右摆的四处乱晃。 感受到江昀乘的力度,言恪轻笑一声,伸手握住她胸前饱满的两团,配合着江昀乘的动作稳住孟景嫄的身形。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肏弄顶开了狭窄的宫口,尖锐的酸胀伴着失禁一般的快感疯狂涌来,她尖叫着到了高潮,浇了江昀乘一身滚烫的阴精。 江昀乘忍着她高潮中不断紧缩的绞杀,缓缓抽出粗长的巨物,随着他轻缓的抽移,打量的汁液淅沥沥一并带出,浇湿了大片床单。 孟景嫄才刚喘几口气,言恪贴着她挺翘的乳尖扶着身下的大家伙再次顶开两片花瓣肏了进去。 明明才被江昀乘打开了宫口,可里面的紧致仍然不减,言恪连续抽插了几下,咬着她的耳朵又开始说些勾人的荤话:“姐姐,舒服吗?喜欢我肏你吗?” 孟景嫄整个人都还在极乐的浪潮中飘荡,感受着言恪轻缓的抽送,她娇声娇气地呻吟:“舒服…嗯……喜欢…阿恪……啊…” 刚刚结束江昀乘凶狠的肏弄,言恪此刻的温柔无疑是最合适的舒缓剂,加之他的那根家伙火热坚挺,又粗又硬,插得她整个又软又媚,细细密密地吮吸着他那根粗大的性器。 感受到她的喜欢,言恪勾起嘴角爱怜了吻了吻她,抽动的动作愈发温柔起来。 圆钝的龟头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与她穴内的软肉寸寸厮磨,那股温柔好似渗进言恪骨子里一般,到了极点。 孟景嫄在他温柔的肏弄下,软了身子摆着腰配合他,娇媚得不行。 江昀乘看了许久,身下的性器涨得愈发厉害,胸口一股闷气也梗得心慌,他牵起孟景嫄的软嫩的小手,贴着鼓胀的阴囊,声音带了些闷气:“阿嫄,那哥哥肏你不舒服么?你不喜欢哥哥么?” 孟景嫄乖乖的揉着软弹的阴囊,睁开眼带着迷蒙的水光软声撩拨江昀乘:“喜欢…啊…阿嫄喜欢哥哥…和哥哥做也…嗯…舒服……” 她软声软气的乖巧平息了江昀乘暗自翻涌的情绪,低头将她嫣红的乳尖含进嘴里,又是舌尖包裹又是打圈舔吸,发出些淫靡的吮吸声。 孟景嫄娇声哼唧,往后仰了些许,让江昀乘更方便爱怜她胸前的每一寸敏感。 言恪将眼下这幕尽收眼底,埋在她体内的欲望持续涨大,又硬了几分,他咬着牙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开始彻底抽出又整根肏入,阴囊撞在她腿心上,拍得啪啪作响。 孟景嫄啊啊的叫个不停,言恪又开始讲着荤话撩拨她:“姐姐爽吗?我和昀乘哥哥同时肏你,是不是爽得快上天了?” “啊…阿恪!啊……” 言恪的话让她又羞又恼,却无法反驳,只得掐着他的手臂叫得更大声了。 从浴室到现在她的娇吟和眼泪就没停过,她怎么能不爽,一个人已经够让她爽翻天了,更何况他们齐齐上阵呢? 看她咬紧了嘴唇媚意横生的瞪了自己一眼,言恪回她一个恶劣的笑,低头也叼住她另一边的乳尖开始舔舐吮吸。 孟景嫄垂眸看到覆在自己胸前的两张俊脸,脸上的热意一阵一阵升腾,羞得她燥热得不行,偏偏两人都不肯消停,又啃又吸,爽得她快丢了魂。 她越爽,逼仄湿滑的甬道就越紧,带着火热的温度吸得言恪尾椎发麻,他捏紧孟景嫄的屁股更加大力的抽插起来。 得了江昀乘开发的好处,他圆钝的龟头竟然也体会到了撞进宫口的爽快,光是嵌入小半个头就已经让言恪几欲疯狂。 他把孟景嫄的腿掰得更开了,又狠又重地往里冲撞,皮肉拍打的声音搭着“噗呲噗呲”的水声响彻整个卧室。 孟景嫄被言恪肏得腿软,她下意识伸手一抓,握住了江昀乘粗长坚硬的那根,沾了自己满手黏腻的汁液。 她偏头看了一眼就又惊又羞地闭上了眼睛,江昀乘腿间的家伙跟他儒雅斯文完全不沾边,甚至是背道而驰。 憋得深红的性器上青筋虬结,狰狞凶狠的样子不停在孟景嫄脑中盘旋,手中惊人的温度和硬度都在向她诉说江昀乘迫切的渴望。 孟景嫄湿热的呼吸都撒在了他深红的龟头上,隔着一层套也让那家伙兴奋地翘得更高了。 江昀乘看着她绯红的小嘴,目光深幽,带着满满的欲求他压抑地喃出孟景嫄的名字,“阿嫄……” 他偏头与言恪交换一个眼神,言恪伸手扣住孟景嫄的细腰,用粗大的性器抵着宫口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浑身发软跌在江昀乘腿间。 江昀乘已经扯掉了那层隔阂,深红的龟头离孟景嫄的唇仅一纸之隔。 言恪在身后重重一顶,顺带也捅穿了那张不存在的纸,让孟景嫄玫瑰一般娇艳的唇瓣沾满了江昀乘龟头上的清液。 莹亮湿润,看得江昀乘喉间的水分急速蒸发。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挺着回钩的龟头去轻蹭她娇艳的唇,直到将她整张小嘴都涂满了莹润的汁液。 江昀乘抚摸着她软嫩的脸颊,狭长的凤眼从上而下睥睨着她,轻声开口:“阿嫄,你张开小嘴疼爱一下哥哥。” 孟景嫄被他看得心尖发颤,张开小嘴,软软的小舌头试探一般在船头型的龟头上舔了一圈。 在江昀乘舒服的叹息中,那东西好似激动地抖了抖。 孟景嫄脸上热度更甚,将小手也轻轻环了上去,一边上下滑动一边轻舔着它。 爽得江昀乘眼尾发红,意识有一瞬被放空,他伸手按着孟景嫄的后脑勺又往下压了几分。 孟景嫄被迫张大小嘴卷起舌头尝试容纳着巨物,她吃得艰辛又怕牙齿磕到这大家伙,小心翼翼的慢抽慢吸着。 言恪在身后看得浑身火热,又是嫉妒又是兴奋,连带埋在她体内的性器都又涨大了一圈,本就被撑开的软肉被涨得更紧了,更努力的层层蠕动适应它的变化。 丢开这些吸魂的小嘴,言恪彻底抽出,再重重的肏入,撞得孟景嫄前后摇晃。 言恪凶狠的冲撞下,江昀乘那船型的龟头一时不察入了深喉,顶得孟景嫄眼泪横流,嘴里呜呜叫个不停。 可深喉的快感让江昀乘失了理智,没有第一时间抽出梗在她喉间的巨物。 埋在身后那张小嘴深处的宫口又被言恪强行顶开,酸麻的痛痒同时袭来,引得孟景嫄的身体不住轻颤。 没有让她得到喘息,身前的男人按着她的小脑袋开始配合言恪的动作在她小嘴里抽插起来。 两个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 江昀乘垂眸看着她吞吐自己的性器,伸手抓住她晃动的乳波用力揉捏起来,发出舒爽的闷哼,接受到孟景嫄带着埋怨的眼神,他轻声哄她:“阿嫄,你舔得哥哥很舒服……嗯…这是…哥哥第一次被阿嫄…嗯…口……阿嫄做得…很好……” 江昀乘带着性感呻吟说出来的话将她的不满抛到九霄云外,她鼓起粉色的脸蛋,带着娇媚的神色望向江昀乘,动起了嘴里的小舌头,又是裹又是吸,让江昀乘的呼吸彻底乱了节拍。 言恪看得眼热不已,像是较劲一般附身在她肩脖处轻吻舔吮个不停,身下肏弄的频率和力度原来越大。 前后火热抽插下,孟景嫄觉得自己像是浪潮中的一叶小扁舟,被拍来拍去,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致命的高潮在身体蔓延,她前后两张嘴急速收紧,喷着蜜液到达极乐。 在她疯狂的绞杀下,前后的两根凶器也都缴械投降,释放出浓稠的灼热。 只是,江昀乘被绞杀时顶在了她喉间深处,没来得及抽出,又浓又多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她嘴里,当他抽出来时,带出了大部分白浊顺着她的小嘴往下淌。 淫靡香艳的一幕看得两个男人身下的东西瞬间又抬了头。 孟景嫄闭着眼睛浑身软绵绵倒在床上,身体还在轻颤着,一看就是禁不住他们再来一次的娇弱模样。 江昀乘捡回了那丝理智,强迫自己按下了再来一次的冲动,他抱起孟景嫄走进浴室,吩咐言恪换床单。 言恪跟着走进浴室,神色欲求不满,“我给她洗,你换床单。” 江昀乘睨他一眼,没戴眼镜,斜飞的凤眼气势十足,看得言恪莫名有些心虚,接着他就听到江昀乘戳破他的小心思:“她禁不起再来一次了,你给她洗,你忍得住?” 言恪嘴唇嗫嚅几下,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老实出去换床单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明天早上再来一个疗程,你 江昀乘打开花洒,擦掉孟景嫄嘴边的白浊,拍拍她的脸唤她:“阿嫄,张嘴,哥哥给你洗一洗。” 孟景嫄迷蒙的张开眼睛,下意识咽下了含在口中的东西,檀腥的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倚在江昀乘怀里,张开小嘴望着他,小眼神里都是委屈。 江昀乘看着她红润粉嫩的口腔只有少量的白浊还挂在口腔壁上,明显是已经吞进肚子里了。 这让江昀乘动情不已,俯首吻住她润嫩的唇,温柔细致地将她嘴里残余的檀腥尽数卷走。 他恪守着自己理智的底线,专注温柔地将孟景嫄清理干净,没有再做任何扰她的事情。 等他抱着疲累不已的孟景嫄出来时,言恪刚好换好被单。 孟景嫄沾着枕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睡了过去。 言恪瞄了眼江昀乘还没消停下去的家伙,在看了看自己的,心里很是不爽的碎碎念起来:“尺寸我略大,但他稍微还长点,时间嘛,今天一起射了,感觉没分出个什么胜负……” 江昀乘瞥了他一眼,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抓起一套新的睡衣扔给他,刚好挡住他大剌剌露在外面的丑东西,接着俯身在孟景嫄绯红的眼角落下一个吻,套上自己的睡衣去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言恪就守在孟景嫄身边,拿起手机一一回复工作信息。 等江昀乘回到卧室,言恪还倚在床头捏着手机打字,床头的台灯是最微弱的亮度,孟景嫄扒着他一只手臂睡得正香。 江昀乘往嘴里丢了一颗留香丸,躺上床,眼前伸来一个手掌。 “给我一颗。” 一盒子留香丸被扔到言恪掌心,他大拇指剃开出口,倒了一颗出来又把盒子给江昀乘扔了回去。 同时扔过去的还有一句话。 “我觉得明天还可以再来一个疗程。” 江昀乘看着孟景嫄像蜜桃似的粉颊,眼底有点疑虑,“这几天一直没消停过,我担心她吃不消。” “我觉得她应该可以,”言恪摸着下巴将他和孟景嫄的做爱经历回忆了一遍,煞有介事劝说江昀乘,“以往一晚上的经历也不是没有,你把她想得太娇气了。” 说得像谁不知道那一晚似的。 江昀乘推了推眼镜,递给言恪一个锋利的眼刀,“你言氏这个总裁做得很闲?” 收到眼刀,得知自己递出去的刺成功命中,言恪笑得灿烂极了,“很闲倒没有,偷几天懒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知想到什么,言恪笑得咧出一口白牙,晃得江昀乘眼睛生疼。 他特别贴心的叮嘱江昀乘:“景宜要是事情多,你尽管去忙,明天我在家守着姐姐就行。” 江昀乘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躺下之后才冷冷回了一句:“这话你睡着再说。” 可言恪并不打算放过江昀乘,今晚他似乎特别来劲,压着声音在江昀乘耳边叨个不停。 “你抽空是不是还得做个时间表?姐姐什么时候归你,什么时候归我。” “还有,如果遇到出差或者姐姐生理期什么的,时间是不是得顺延?” “一周七天,我觉得你占个两天就够了,你觉得呢?” “毕竟,我和姐姐‘TYCP’的名声在外,还是要多多营业的不是吗?” “不然,你占一天吧?七天里随便哪天都行,任你选!” …… 江昀乘额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忍无可忍砸了手边的靠枕过去,撑起手臂盯着言恪,神色是罕见的不耐烦。 “你真他妈吵。我送你一瓶Romai,闭上你的嘴去酒窖灌进你肚子里再回来睡。” 看到他不耐烦的表情言恪更来劲儿了。 “我说的都是很重要的问题,后面因为这些小事再打一架就不好了……” “明天再来一个疗程,你闭嘴睡觉。” 这句话成功堵住言恪的嘴巴,他眼里闪着得逞的笑意,关了台灯心满意足躺下去了。 江昀乘摸起手机给林思博发了个信息:明天中午以后再送简博士回来。 林思博挺腰抽插的动作没有停下,拿起手机回复江昀乘:好的,江董。 放下手机,林思博看着身下娇喘连连的简博士,眸色又暗了几分。 “你不要夹得这么紧,我们又多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现在才刚开始。” 简之槐媚眼如丝看着他鬓角的汗珠,恶劣的又将花穴紧缩了几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和我玩这么久了……” 听到一声冷哼,她被翻了个身,又深又重的冲撞是对她的回应。 一丝后悔缠上简之槐心头。 好像惹过火了…… 晨光微熹,她叫都叫不出来地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作死了。 简之槐彻底陷入沉睡,有的人却不得不醒了。 孟景嫄觉得自己身上像烧着了一般,热得不行,喉间的水分好似全都蒸发了,她像不小心离了水的小鱼儿,急需滋润…… 在她无意识的喃了好几句渴之后,凉丝丝的水随着清新的薄荷香气灌入她口中,咽下这口救命一般的水,她极度渴求地张着小嘴绕动小舌,想要更多。 但却没有要到渴望的水,要到了一个窒息的纠缠,一阵激烈的唇舌交换之后让她觉得更渴了。 紧贴的唇瓣在片刻分离之后,孟景嫄成功得到了她渴求的甘霖。 接着,又是无止境的纠缠...... 干渴与滋润不断交替。 江昀乘就是用这样的方式给她喂下了满满一杯水。 与此同时,言恪温热的唇不停落在她的肩膀、脖颈、胸腹。 两人的手也没闲着,不断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抚过粉嫩的乳晕,颤抖的腿根,一手绕着俏立的乳尖打圈,一手绕着湿滑的穴口摩挲。 一股一股的火往孟景嫄身体里蹿,烧得她身子娇气地轻颤着。 浓密的睫毛像振翅的黑蝶一般轻轻颤了几下,她睁开眼睛,迷蒙间看到江昀乘斜飞的眼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眼中浓稠的欲望尽数捕捉。 在她嘴里缠绕的舌头越发有力,清晰的水渍声传入孟景嫄耳朵,瞬间染红了整只耳朵。 染红的耳朵被言恪衔住,早安的问候含在他嘴里,“姐姐,早。” 腿间一片湿黏,小腹阵阵紧缩,两双大手还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孟景嫄的呼吸早就失了轻重。 一根粗长炙热的家伙抵在她的腿心,不住摩擦,让花穴的蜜汁流得更欢了。 她抬手触到一片火热的肌肤,指尖在性感凌厉的肌理线条上游走,带着她的手指都热了不少。 耳边又响起勾人的轻喃,“姐姐,好摸吗?” 本就清醒的脑袋此刻更迷乱了,话语出口被江昀乘封死死的,她无法回答,只是悄悄将双腿分开了一些,让那根粗长的巨物与穴口接触得更多了。 言恪揉着挺翘的乳尖,笑她:“姐姐知道是谁抵在你腿间吗?就这样把腿打开了?想挨肏了?” 孟景嫄从头红到了脚,可抵不住一阵一阵空虚和渴望,动腿夹了夹腿心那根巨物,意味十分明显。 言恪俯首咬住了绯红的乳尖,还不住捏着她滑腻的乳肉,让那团丰腴在他手里变换着各种形状。 喉间溢出的呻吟愈发难耐,埋在她腿间的性器擦着她软软的花瓣顺着湿滑的入口送了进去。 满足的满胀感瞬间带着孟景嫄冲上云端,层层叠叠的魅肉不断蠕动包裹,适应着这巨物的入侵。 江昀乘松开被他吃得嫣红的唇,哑声叹谓:“阿嫄,太紧了…想咬死哥哥吗?放松点……” 极致的包裹与紧致让江昀乘丢了克制,挺腰往她深处撞去,直到整根粗长全部没入。 “嗯…哼……” 孟景嫄娇娇的哼了几声,轻喘着看向江昀乘,眉眼间全是对她的深情。 两人的视线紧紧交缠在一起,江昀乘不自觉将抽插的动作放得轻柔,一深一浅轻缓的肏弄她。 孟景嫄舒服的轻哼,眼中泛着娇媚的水光,对着江昀乘轻唤着:“昀乘哥哥……” 汗珠从江昀乘的下巴坠落,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唯独看向孟景嫄的眼神是满心的柔情。 吻了吻她娇艳的唇,锋利的菱唇开合,轻声问她:“阿嫄,舒服吗?喜欢跟哥哥做吗?” 孟景嫄迷失在他的温柔里,喘息着点头,娇声娇气说:“喜欢…喜欢昀乘哥哥……” 言恪嘴角下放,在她胸前揉捏的手失了力度,弄疼了孟景嫄。 她蹙着眉头,带着满眼泪光,娇娇气气对言恪喊疼。 言恪立刻放轻手里的力道,开始轻缓的抚弄,嘴里没忍住冒了些酸液:“姐姐就只喜欢昀乘哥哥了?我呢?我肏你的时候不舒服吗?” 这一问羞得孟景嫄埋下了头,细声细气哼着:“也…舒服……也喜欢……” 江昀乘默不作声加重了力度,撞得孟景嫄语不成调,只得收回没收完的话娇娇呻吟。 这幅娇媚的模样看得两个男人都心潮澎湃,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欺负她。 言恪看着江昀乘又凶又狠地在她花穴里不断进出,自己身下那根家伙早就硬的发痛了,他也想肏她,狠狠肏她。 江昀乘看了眼言恪发红的眼睛,停下顶弄的动作,抱起孟景嫄站在床边,将她翻了个身,让言恪清清楚楚地看着她被自己高高抛弃又狠狠插入的模样。 言恪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耳边是孟景嫄不停地娇泣,一声比一声高亢。 “啊…昀乘…昀乘哥哥……轻点啊……” 他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乳波,胸前的两个小红点像两颗烧着他的火星。 言恪起身站在孟景嫄面前,伸手握住晃动的双乳,轻柔抚弄,粗大的性器横在她身上,随着江昀乘的动作,每次重重落下时,圆钝的龟头就能顶弄到那颗红肿的花蒂。 被夹在两具火热的身躯中,上下三处极致的敏感点都被他们拨弄着,孟景嫄爽得要疯了,眼泪一颗一颗坠个不停。 言恪舔舐掉她眼角的泪痕,压着嗓子在她耳边问:“我和昀乘哥哥谁肏得你更爽?” 娇吟戛然而止,孟景嫄虽然意识不清,但本能觉得危险,呜呜地哭:“不…不知道……” 江昀乘虚了虚眼睛,狠狠插了好几下,偏头咬着她另一只耳朵,又问了相同的问题。 “阿嫄,告诉哥哥,我们谁插得你更舒服?” 危险持续加剧,她甩着小脑袋,啊啊叫着:“啊…不知道啊……” “呵,”言恪冷笑一声,“不知道?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 说完,言恪搂着她的软腰将她抱起,江昀乘松开她的大腿,拔出了自己的巨物。 空虚的感觉还没来得及抵上她的大脑,言恪那根粗大的家伙就擦着花蒂挤进了逼仄的甬道中。 -- 第一百四十九章(哪个更舒服呢?) 此时的满胀感比刚才更甚,撑得孟景嫄忍不住闷哼一声,还没等她适应,言恪开始了凶狠的抽插。 一下一下又重又狠地顶到花心,孟景嫄盘在他腰间的腿都环不稳,无力的跌落在他腰边。 孟景嫄被他颠得摇摇晃晃,只得往后靠在江昀乘怀里,伸手抵着言恪坚硬的胸肌来寻求支撑。 江昀乘看她撑得辛苦,直接伸手抱着她细软的腰肢,像个坚固的城墙一般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言恪直接掐着她的大腿,将她几乎掰成一字马,看着身下通红的腿心疯狂冲撞。 粗大的性器完全抽出又彻底没入,将穴外的两片花瓣绷成了细线,每次进出都能带出些嫩红的软肉,眼见这娇气的小穴吞得吃力,却又能紧紧裹住那巨物不断吮吸。 这幅靡艳的场景看得两个男人理智尽失,身下的性器都不约而同涨大了几分,越发硬挺。 受不了言恪又凶又重的冲击,孟景嫄娇声求饶:“阿恪…轻点……慢点啊……” 又是重重一插,言恪戏谑地笑她:“你身下这张小嘴咬得这么紧,确定想让我慢点轻点吗?” 孟景嫄臊得不行,偏头将脸藏进江昀乘怀中,身下火热的动作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快感,她抓紧禁锢在腰间劲瘦的手臂,咬着唇闷哼不已。 又是一阵凶狠的肏弄,言恪俯身咬了咬孟景嫄的唇,乌黑的眼眸紧锁她的视线,再次逼问她:“现在感受到了吗?是我肏你更爽还是你昀乘哥哥肏你更爽?” 看他不得到回答不肯罢休的神情,孟景嫄娇泣着开始端水:“都…都舒服…啊……” 很明显这个答案不是两个男人想听到的,重重顶了好几下,言恪放下孟景嫄的双腿,抽身退出,江昀乘船型的龟头在刚刚沾了满身的水,直接顺着言恪放下的动作滑进穴中。 孟景嫄被肏得双腿发软,腿根打颤,哪里还站得住,江昀乘一个动作就让她无力地跌入言恪怀中。 言恪抱着孟景嫄,轻声提醒她:“姐姐,现在是你江昀乘哥哥开始了,好好感受,比比清楚……” 他将孟景嫄的软腰推向江昀乘的方向,江昀乘钳住她的腰轻缓的动了起来。 江昀乘细密的吻落在她背脊上,舔净了滑在她腰窝的汗珠,还在孟景嫄唇边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阿嫄,仔细感受。” 语毕,他掐着孟景嫄的细腰开始动起来,轻缓细致碾磨着她穴内的每一寸,等她舒服的哼起来,江昀乘才逐渐加大频率和力度。 孟景嫄仰着头,搂着言恪的脖子,带着泪花喘息不停,舒服得眼睛都半眯起来。 时浅时深的顶弄最是磨人,加之江昀乘在她背脊温热密集的吻让她没能抑制住着汹涌的快感,踮着脚尖泄了身。 江昀乘抽出性器,带出她喷射的阴精落了言恪那大家伙一身。 看到江昀乘嘴角刺人的笑意,言恪黑着脸抬起孟景嫄的双腿对准还在收缩的花穴插了进去。 一进去就被她层层绞杀,言恪绷紧下颌线,忍着这股紧致的快感开始大开大合的肏了起来。 孟景嫄软绵绵的搭在他身上,左颠右晃,挂都挂不稳。 言恪顺势转身将她放到在床上,在她身下垫了三个枕头,拉着她的腿开始抽插起来。 看到饱满充血的阴蒂,言恪嘴角扯起一抹笑容,一边抽插不停一边捏住了那敏感的小阴蒂,玩弄不停。 孟景嫄瞬间收紧双腿,颤着声音求饶:“阿恪…别…别捏那里…啊……” 言恪哪里会听她的请求,揉捏、拨弄、按压言恪换着手法刺激她。 孟景嫄连声呜咽,这样的刺激让她快被溺毙在这场欢爱的情潮中了。 可言恪依旧没有放过她。 一边揉着她的阴蒂,一边重重肏弄她,还俯身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红唇问她:“姐姐,舒服吗?” “唔…舒服……啊……” 看着她哪里都红通通的小脸,言恪卷走她眼角的泪,按住她的阴蒂,又开始逼问她:“那到底是我肏你舒服还是你昀乘哥哥?” 孟景嫄惊惧地睁开眼睛,又一滴泪滑落,看了眼江昀乘,咬着牙坚持端水到底,“阿恪…别问了…都很舒服呀……” 言恪十分不满,气闷得很,他加大了力度,无论是阴蒂处还是花穴内,都被他狂野的蹂躏着,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 孟景嫄在他疯狂的进攻下溃不成军,尖叫着喷了出来,花穴疯狂痉挛,身体轻颤。 言恪禁不住她的绞杀,抽出性器,那淫靡的液体就淅淅沥沥流出来,洇湿了枕头和床单。 接到言恪挑衅的眼神,江昀乘迎身走上去,将孟景嫄换了个姿势又插了进去。 高潮的余韵还没结束,又是一阵肏弄,孟景嫄哭喊着求饶:“不要了……啊…昀乘哥哥…我不要了……” 江昀乘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唇,“阿嫄乖,说出答案就好了。” 声音那么温柔,但顶弄的力度却完全相反。 孟景嫄呜呜的哭,“我说…了……都喜欢…都舒服……你们坏蛋!昀乘哥哥和阿恪…都…是坏蛋!” 花心已经被顶得完全酥软,江昀乘轻而易举就撞开了她的宫口,让孟景嫄不可遏制的尖叫着哆嗦,又到了高潮…… 她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的第几次高潮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迷失。 两个人男人较着劲儿不肯服输,轮流着一会一下,倒是有了足够的缓冲时间,可苦了孟景嫄,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冲,只有接连不断的高潮。 到了后面,孟景嫄好似被他们肏得已经失了神志,任由他们摆布,无助的哭着,当她觉得自己快死在他们身上时,两个男人终于释放了他们的灼热。 看着哭得有气无力的孟景嫄,江昀乘一阵心疼,抱起她去浴室给她清理,又将换床单的工作交给了言恪。 言恪横他一眼,看到被折磨狠了的孟景嫄,心中有愧,什么也没说老实行动起来。 江昀乘一边给她清理身上的痕迹,一边爱怜的吻她,轻声哄着孟景嫄,给她道歉:“对不起,阿嫄。今天哥哥和阿恪闹得过分了……” 孟景嫄委屈的撇着小嘴,眼泪掉个不停。 江昀乘心疼极了,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才会受言恪的刺激,这么不怜惜地肏她。 江昀乘给她擦干身上的水,拿起戴森开了最轻柔的暖风,动作轻柔为她吹干湿发。 搂着娇软的她,江昀乘在她红彤彤的鼻尖落下一个吻,看她的目光虔诚又温柔,继续好声好气的跟她道歉。 孟景嫄眨着眼睛,陷入他的柔情中,轻而易举就原谅了他们今天过分的行为,只娇娇软软提了自己的要求,“你们以后不能这样了……在这样,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们了!” 得了江昀乘的再三承诺孟景嫄止住了眼泪,开始噘着嘴撒娇:“下面疼……” 娇滴滴的心肝惹得江昀乘的命都快没了,慌忙抱着她走出浴室。 言恪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已经拿着药膏坐在床上等了。 江昀乘将孟景嫄放在床上,言恪打开她的双腿,两个男人就紧张兮兮地盯着她被折磨得通红的花穴。 看得孟景嫄脸上滚烫,羞得快冒烟了,双腿不住的收缩,但是被他们一人一只抓在手里,纹丝不动。 她娇嫩的小花穴现在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腿心都通红一片不说,花唇和花蒂都红肿不堪,一看就是再也禁不起磋磨的可怜样。 言恪挖出一团药膏,轻轻柔柔地抹了上去,一边抹着还一边瓮声瓮气地道歉:“姐姐,对不起……” 轻微的刺痛和冰凉在言恪温热的指腹下散开,孟景嫄又开始流水了。 她羞得不行,急吼吼的催促言恪:“你先赶紧抹完……” 言恪看她已经红到脖子根了,没在增加她的心理负担,伸手又挖了一团膏药,均匀涂满整根中指之后伸进花穴细细绕了一圈就退了出来。 看到他手上的晶莹,孟景嫄羞得都快没脸见人了。 接过江昀乘递来的纸巾,言恪擦干了手上的水渍,搂着孟景嫄开始道歉。 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哄得孟景嫄服服帖帖,耷拉着眼皮差点睡着,肚子里的饥饿感阻挡了她的困意。 看到她摸肚子的小动作,江昀乘立刻给她端来了提前温好的鱼羹,一口一口喂下一碗,孟景嫄的困意再也没了阻挡。 上午还没睡醒就被两只饿兽吃干抹净,能不困嘛。 言恪给她摄好被子,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轻手轻脚带上卧室门走了出去。 江昀乘坐在餐桌上吃鱼羹,动作斯文,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旁边的空位上还有一碗冒着热气。 哼,这江贼还算有良心。 言恪拉开椅子,坐在江昀乘身边,端起碗就开吃。 第一口还没咽下去,江昀乘一句话让他瞬间觉得这鱼羹不香了。 “今天上午的事情,下不为例。” 吞下爽滑的鱼羹,言恪瘪嘴讽刺他:“上午做的时候也没见你省力呢?” 江昀乘放下调羹,看着言恪,神情认真,“爽完了就后悔了,我心疼。” “说得像我不心疼一样……”言恪没底气的嘟囔着。 “你真的没那么心疼。”江昀乘的眼神有些不善,“我记得某次还被你抱着去医院了来着。” “咳咳咳……” 言恪被呛了一大口,气还没顺过来,江昀乘好似越讲越来气,开始发难。 “你个禽兽。” “你说你怎么做得到那种程度?!” “抱着去医院?你全身就只剩下下面那根东西还活着了?” “混账。” …… 言恪被他络绎不绝的指责骂懵了,又咳了好几声,才哑着嗓子反驳他。 “去医院不是因为做过火!” 言恪摔了勺子,气哼哼的开口:“头天晚上碰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穿着透视装色诱她,应酬局上喝了酒我一时有点失控,把人给打残了,去医院是看那个兔崽子。” “你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昀乘拿起手机,“要我放录音给你听?” 言恪眉心跳了跳,“我确实也把她折腾得狠了点……” “哦?”江昀乘抬起眉梢,锐利的眼神审视着他,“有多狠?” 他梗着脖子压下心虚,声音少了几分底气,“大概和今天差不多吧……” “差不多?到底差好多?” 躲开江昀乘的眼神,言恪声音又弱了几分,“更严重一点……痕迹更多……” 江昀乘气笑了,“你他妈怎么没死在床上?禽兽!” 言恪被他骂得一窒,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 “我也就过分那么一次,后面都很小心了。你倒是骂我骂得欢,难道你今天没做禽兽?” “我也就今天这一次。”江昀乘压低声音警告言恪,“以后不允许这样禽兽的行为了。” 言恪眉梢一挑,笑得有些邪性,“那娇气的小东西有多勾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忍得了一天两天,忍不了三天四天的。‘食髓知味’这四个字你比我感触更深,不是么?” 看到江昀乘彻底黑下来的脸,言恪带着一脸得意继续吃他的鱼羹。 江昀乘转头隔绝了那张惹人厌的脸,心里的思绪转个不停。 食髓知味是真的,小东西勾人也是真的,忍得辛苦更是真的。 看来,真的得好好调养一下她的身体了,不然她受不住…… 江昀乘摸出手机给林思博发了个信息:给夫人找个营养师 林思博秒回:好的。江董,麻烦开下门。 他不是知道密码吗? 江昀乘蹙着眉,打开手机上的门锁控制器,看到门口抱着简之槐的林思博,他意会的笑了,按下开门键。 -- 第一百五十章 简之槐一脸倦意靠在林思博怀里,对餐桌上的两位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言恪挑了挑眉,看着门口那两个人贱兮兮的调侃道:“哟,简博士这是甜点吃撑了?” 林思博面色不变,直到江昀乘随后跟了句,“我看也是。这么硬的甜点都能吃进嘴,不愧是简博士。” 红晕开始在林思博脸上蔓延,直到耳尖。 简之槐没好气的瞥了他们一眼,挂着林思博的脖子立刻反击。 “我看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孟小姐现在还没起床,你们是把我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可劲儿的撒欢了?” 看着两人同时凝滞的笑意,简之槐拍拍林思博的肩膀,“先不补觉了,把我抱到沙发上去。” 林思博依言照做,放下简之槐,丢下一句晚上来接人就去做勤勤恳恳的打工人去了。 简之槐朝餐桌的两个挥手,“来,老实交待一下你们的‘治疗’情况。” 江昀乘收回和言恪对视的视线,抬步移到沙发上,言恪也硬着头皮跟上去。 “做了几次?” 还是这么直球的提问…… 言恪摸了摸烧红的耳朵,“两次。” “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拧着我的病人来了两次?!”简之槐皱着眉头,“你们有没有搞错?!是你们两个人一起上,不是一个人!你们单人治疗时做得久些,或者多做几次我都算了,现在你们两个人……” “不是昨晚,”江昀乘打断了简之槐的牢骚,“昨晚一次,今天早上一次。” 简之槐收了收表情,这还差不多。 “她反应怎么样?” “挺好的。” 言恪又补了一句:“好得不能再好了。” 简之槐有点无语,想到霸总的尿性,她问出一个关键问题,“做得过程中你们有争执或攀比吗?” 两个人同时静默。 “那就是有了?”简之槐有点头疼,“昨晚还是今早?” “今早。” “结果呢?” “她端水了。” 言恪话刚落音,江昀乘又接上,“所以就做得稍微有点过火。” 简之槐无奈扶额,“你们可别又给我留下什么阴影了。孟小姐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状态,你们不能收着点?被光顾你们自己爽啊?忘了我说的?你们是工具人!要让她爽!” “她挺爽的。” 看着江昀乘一脸认真,简之槐还不知道怎么反驳,言恪又来了。 “是啊,一加一大于二的加倍快乐让她爽翻了。” 看着眼前两张无可挑剔的脸,再看看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这样的快乐加倍好似确实是无可挑剔…… 呸,想什么呢! 简之槐找回自己的注意力,“确定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吧?” 言恪一脸笃定,“没有,做完我们哄过了。” 简之槐看向江昀乘,见他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应该没有,除了害羞她没有别的情绪波动。” 简之槐松了口气,“那我去补补觉,睡醒再给你们说后续治疗过程。” 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江昀乘若有所思的开口:“昨天阿嫄还替你祈祷,希望你拿下林思博留在凌城。现在我景宜最难啃的骨头被你啃下去了,简博士怎么打算的?” “怎么?”简之槐没骨头一般靠在沙发靠枕上,笑得漫不经心的,“我来凌城出个诊,顺带看出热闹,现在还得把自己留下来了?” 江昀乘修长的骨节在膝盖上轻轻敲动,一条一条吐出让简之槐心动的理由。 “林思博双亲早逝,没有扰人的三大姑八大姨。而且,他不仅是个总助那么简单,我分了些景宜的原始股给他。再一个,我们景宜的男人都比较专一且深情。” 言恪听了几句,摸清了江昀乘的想法,加了个砝码。 “反正你在源城也没什么牵挂,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在凌城开个分店,怎么样?” 简之槐看着眼前不断抛出诱惑的两个男人有些哭笑不得,“至于吗?我一个小小的心理医生让你们两尊大神这么挽留,要不是知道你们有老婆我都以为你们要玩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了。” 江昀乘轻笑一声,“啃了我景宜的硬骨头,可没那么好脱身。” 简之槐白了他一眼,“我看不光是这个原因吧……” “主要是姐姐她喜欢你,她挺想你留在凌城的。” “对,”江昀乘接着言恪的话持续输出,“你留在凌城,我们也更加安心。” 简之槐的白眼翻得更大了,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 “我考虑考虑。” 她打了个哈欠,撑起身体,迈着发软的腿回卧室补觉去了。 言恪看了看手机里数不清的信息,回到卧室亲了孟景嫄两口,将自己收拾一番,换上一身凌厉的西装,跟江昀乘打了个招呼:“我回公司处理事情。” 原本没指望江昀乘能吐出个什么“一路平安”的好话,但江昀乘回他的两个字让他顿了顿脚步。 “晚餐?” 言恪嘴角微翘,边向门口走着边回答他:“不一定能回来吃,到时再说。” 江昀乘点点头,没再说话。 言恪前脚刚走,江昀乘后脚就收到林思博的信息:江董,您下午方便视频会议吗? 他给林思博回了电话,随后也将自己拾掇得一丝不苟,衬衣扣得禁欲板正坐在书房里忙碌。 孟景嫄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天色渐沉也一直不见她醒过来。 江昀乘开完会,动了动僵直的脖颈,视线落到电脑屏幕上的时间—17:47。 那小家伙还没醒? 江昀乘担心她再睡下去不仅错过饭点,晚上还睡不着,他走进卧室将她搂进怀里,只开了床头昏黄的光。 他拍着孟景嫄红檀檀的脸蛋,轻声唤她:“阿嫄,不能睡了,待会儿该吃晚饭了。” 那瞌睡虫在他胸口蹭了两下,不满的哼了声,眼睛都没睁开。 好乖,江昀乘在她脸上亲了又亲,直接将她抱下了床,刚支棱起她的身体,她就像个没骨头的小妖精又窝进江昀乘怀里。 江昀乘哑然失笑,贴着她耳朵使出了必杀技:“阿嫄,今晚我们吃火锅,你要是不想吃的话,就……” 话还没说完,孟景嫄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没聚焦,雾蒙蒙地看着江昀乘,“我要吃。” 太乖了,乖得要死。 江昀乘没忍住又逗弄她,“叫声老公,今晚让你吃火锅。” “老公。” 孟景嫄大脑都还没苏醒,毫不犹豫软绵绵地喊出了口。 尾音颤颤糯糯的,喊得江昀乘一颗心都化了,小心翼翼衔住孟景嫄粉嘟嘟的唇,给了他一个极其温柔的热吻。 亲得孟景嫄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江昀乘捏捏她的小鼻子,“老婆真乖。” 孟景嫄缓了缓神,将他那句“老婆”听进耳朵里了,被睡红的脸蛋一下更红了。 之前鲜少听到他唤什么“老婆”、“宝贝”、“心肝”这些腻歪的称呼,一个“阿嫄”就被他喊得缱绻极了,现在这声“老婆”叫得孟景嫄呆了好久,心神剧颤,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她揪着江昀乘的领口,又确认了一次,“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昀乘存了逗弄她的心思,反问她:“那你还记得你刚刚叫我什么吗?” “哥哥?” 看到江昀乘摇头,孟景嫄陷入了沉思。 竟然不是哥哥,还能是什么?对他最亲昵的称呼就是哥哥了啊…… 想得认真的孟景嫄没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自然也不知道言恪回来了。 她偏头又问江昀乘:“我刚叫你什么了?” 江昀乘可是将开门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他回答孟景嫄:“我都叫你老婆了,你说你刚刚怎么叫我的?” 孟景嫄惊呆了,真的不是幻听! 她一边想着一边喃喃出声:“老公……” 江昀乘笑得眼睛都弯了,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老婆太乖了。” 言恪带着一身酸气出现在孟景嫄面前,“我就回了公司一下午,你们一口一个老公老婆,叫得可真亲热。” “阿…阿恪?!” 孟景嫄被他的酸气惊得话都说不清了,伸出小手牵着他的西装下摆,忐忑地看着他,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看着江昀乘一脸温和的笑,言恪气得牙痒,他俯身撩起孟景嫄的下巴,带着乌木香气勾引她,“我怎么从来没听你叫过老公呢?我不配吗?” 语气中的危险不言而喻,孟景嫄慌忙伸手吊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亲了好几下,连连喊了好几声老公。 直到言恪将她从江昀乘怀里抱出来,勾起笑容回了她一吻,她才松了口气。 “没良心。” 身后传来无奈的叹气,孟景嫄回头看到一脸落寞的江昀乘,开始犯难了。 思索片刻,她朝江昀乘伸出小手,江昀乘顺势拉住她起身站在言恪旁边。 孟景嫄亲亲江昀乘,又亲亲言恪,亲一口喊一声老公,喊得两个人都心花怒放,嘴角的笑容都放不下来才停。 言恪笑着骂她:“姐姐倒是惯会端水。” 回他的是一个甜津津的笑。 火锅的香味飘进简之槐的房间,她像个幽魂一样飘出来,吓了孟景嫄一跳。 “之槐?!你昨晚玩了个通宵吗?!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简之槐还咕咚咕咚给自己灌着水,没空搭理她。 言恪把烫好的牛肉放进孟景嫄碗里,“可不是玩了一整夜嘛。” 那个“玩”字咬得格外重,孟景嫄偏头看着言恪不太理解地眨了眨眼。 江昀乘给她夹了块虾滑,进一步暗示她:“玩得太过火了,今天中午是林思博抱回来的……” 这下孟景嫄懂了,登时红了脸不敢再问,露出姨母笑闷声吃着碗里的肉。 吃了没两口,又忍不住问了句:“那…之槐你会留在凌城了吗?” 简之槐夹了块毛肚,头也没抬,“难道我回源城就没有男人睡了?” “可是能让你睡一晚上不消停的还是难找哦……” 孟景嫄小声的嘟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言恪放肆的大笑:“老婆说得对。” 江昀乘也抿着嘴角,看向简之槐,“你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老婆都明白,简博士还犹豫什么呢?” 简之槐被他们一口一个老婆喊得肉麻,觉得嘴里的毛肚都没那么香了。 “之槐,你真的不考虑留在凌城吗?留在凌城和思博在一起,你就不用为两个前男友纠结发愁了呀?” 抬眼看着面前目光灼灼的孟景嫄,简之槐的嘴角抽了抽,她还真信了那前男友的故事…… “留,我留。”简之槐对孟景嫄咧开嘴角,“你两个老公都要帮我开分店了,我能不留下来吗?” 孟景嫄眼里亮起惊喜的碎芒,连“两个老公”这样致羞词都过滤掉了。 她主动夹了块虾滑放进简之槐碗里,笑得眉眼弯弯,“欢迎你来凌城!” 简之槐将虾滑放进嘴中,鼓着腮帮子回给孟景嫄一个温暖的笑。 她自己也没料到,来凌城看个诊,顺带凑个热闹,睡了个美男,结果还撒不了手了。 刚把虾滑咽下,林思博礼貌地按了两声门铃,才输入密码进了门。 “江董、夫人、言总好,我来接之槐。” 孟景嫄笑眯眯地朝林思博点头,看得林思博莫名羞赫起来。 她抽走简之槐的筷子,开始赶人:“你别吃了!思博都来接你了,赶紧去拾掇拾掇。” 简之槐一脸问号,这怎么饭还不让吃了。 筷子还没拿回来,林思博一个问题炸开了锅,“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江昀乘疑惑地看着林思博。 “我想着之槐一直住在这里不太方便,怕她打扰你们,就提议让她搬到我的公寓去……” 孟景嫄的眉眼笑得更弯了,就差拍手叫好了。 言恪也换上孟景嫄同款笑眯眯的表情,“林总助考虑得很周到。” 江昀乘压下嘴角的笑意,“可以,反正你的公寓离鹭岛不远,简博士要想过来蹭饭也没问题。” 简之槐白了他们夫妻三人一眼,走进房间拎了个小行李箱出来,站在林思博身边冲他们吼:“我明天中午就来蹭饭!” “好!”孟景嫄爽快答应。 简之槐看着那三张笑眯眯的脸就心里发堵,赶紧拎着箱子走人了。 孟景嫄今晚的火锅吃得开心极了,把肚子撑得圆滚滚才放下筷子。 言恪被江昀乘指使出去扔垃圾,江昀乘还在收拾餐桌。 孟景嫄挺着肚子在沙发撑唤:“好撑啊……撑得难受……” 江昀乘加快手上的动作,几下收拾干净,洗了手从医疗箱翻出健胃消食片喂进孟景嫄嘴中。 在她脑门心弹了一下,板着脸教育她:“吃得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会撑得难受?每次都这样,还是不长教训。” 教训归教训,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江昀乘还是伸手给她揉着肚子。 “昀乘哥哥…” “嗯?” 孟景嫄倚在他怀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你好久没给我揉肚子了……” 在她肚子上打圈的手顿了顿,江昀乘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以后只要我在你身边,每天都给你揉。” 孟景嫄心里暖烘烘的,环着他的脖子,将唇递了上去。 言恪冻得凉丝丝的回家,瞥了眼孟景嫄还泛着水泽的红唇就知道那江贼刚刚没干好事。 视线在落到在孟景嫄腹部按摩的手,他嘴角沉了下来,刚要发难,孟景嫄朝他笑得清甜,对他挥手,“阿恪!快来!” 言恪嘴角不自觉又翘了起来,脱了大衣就往里走。 像个大型犬一般凑到孟景嫄面前,酸唧唧地问她:“怎么?有一个老公给你按肚子还不够?要两个一起?” 孟景嫄没答话,笑嘻嘻地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掌心传来熨帖的温度烘热了他冰凉的耳郭。 更窝心的是她娇软的关心,“现在不冷了吧?” 酸气瞬间被甜蜜驱散,言恪没答话,在她唇上“吧唧吧唧”亲个不停,孟景嫄躲避不及,嘻嘻哈哈的笑着。 江昀乘斜了他一眼,温声替他作答,“有这么暖心的老婆,哪里还知道冷?” 言恪停下轻吻,看着江昀乘,笑得奸诈:“是啊,老婆这么暖心,都不知道冷了,所以下次你去丢垃圾。” 江昀乘被狠狠噎了一下,选择沉默是金。 看到江昀乘吃瘪,孟景嫄吃吃偷笑,结果被江昀乘拎起来拍了几下小屁股,骂她小没良心。 三个人嬉嬉闹闹追完了涂真真他们刚更新的综艺,孟景嫄都还没睡意,她看到两个男人眼底的疲惫,假装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嚷着要睡觉了。 两个人精一般的老公哪能不知道她突然的困意是为了哪般,嘴角泛着温暖的弧度,一人牵一边进了卧室。 -- ιzんānsんц.cΘм 第一百五十二章 江昀乘直接将孟景嫄抱回了主卧,孟景嫄看到床上摆着的那套毛茸茸的情趣内衣瞬间就羞得蜷起了脚趾。 “昀乘哥哥…你…你怎么想到买这个了……” 江昀乘把她放在床尾凳上,自上而下看着她,嘴角依旧是温和的弧度,修长的手指从孟景嫄通红的耳垂慢慢滑到她的锁骨处。 “言恪前些天跟我炫耀,说他生日你偷偷跑到瑞典给他送惊喜,不仅穿了一套兔女郎的情趣内衣,还跟他玩了好多撩人野蛮的小游戏。” 指尖找到隐藏的拉链,稍一用力,露出了后背大片雪色的肌肤,江昀乘一下一下轻点着她纤美的蝴蝶骨。 随着他指尖忽轻忽重的下落,孟景嫄的蝴蝶骨也一颤一颤的,脑中的弦崩到了极限。ⓨаòɡцòsⒽц.℃òм(yaoguoshu.com) “我有些嫉妒。” 那根弦被江昀乘拨得在孟景嫄脑中发颤,她抬眼想看清江昀乘的眼神,却只看到泛着冷光的镜片和凌厉的眼尾。 “昀乘哥哥……” 颤抖的心弦让她唤出的尾音也带了些抖。 礼服已经被他完全剥下,只剩下一片肉色的乳贴。 “啪”,那片可怜的乳贴也被彻底剥离。 孟景嫄下意识搂着胸口缩了起来,江昀乘撩起她的下巴,用温和的语气说着不容反驳的话:“乖,自己去换上。” 江昀乘松开她的下巴,往后退了几步,倚在墙上好整以暇。 迎着江昀乘看不清的目光,孟景嫄不敢造次,乖乖从一堆粉纱里爬到床上,先拿起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戴在头上,又套上毛茸茸的手环和腿套,接着她便手足无措起来。 看了看带着小夹子的两个小球,又看了看没有任何绑带的狐狸尾巴,她只好捡起绑了铃铛的chocker系在脖子上。 剩下的东西里她只知道那条白色丁字裤,孟景嫄红着脸将腿套了进去,慢慢往上提。 白色的狐狸耳朵在她的动作下晃来晃去,chocker上的铃铛也发出些丁铃当啷的脆响。 怪扰人的,闹得孟景嫄浑身都泛了红。 她拎起那根蓬松的狐狸尾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昀乘,眼神里都是求助。 江昀乘眼底已经蒙上浓烈的情欲,声音哑了不少:“需要哥哥帮忙?” 孟景嫄点头,耳朵DuangDuang的动,铃铛也叮当响。 “那你该说什么?” 她跪坐在床上,揪着狐狸尾巴上的软毛,细声细气的哼:“哥哥帮帮我…” 江昀乘眉梢微抬,不满意。 孟景嫄噘嘴看了他一会儿,软糯糯地向他请求:“哥哥…老公……要你帮我穿…” 江昀乘插在兜里的手骤然握紧,动了动喉结,声音愈发喑哑:“好。” 他走到床边,拿起乳夹在手上捏了捏,试了试夹子内衬的柔软度,伸手握住她胸前的软腻,拨了拨那颗粉嫩嫩的蓓蕾,让它俏生生的挺立起来就将吊着毛球的乳夹了上去。 等两个乳夹都夹好时,孟景嫄腿间的床单已经被洇湿一小片了。 她偏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羞人的场景,细细的喘气出卖了她现在汹涌的情欲。 江昀乘伸手掉在她胸前的两团小毛球,俏立的乳尖也跟着晃动,乳夹不断摩擦着嫣红的嫩肉。 细密的快感传来,孟景嫄发出娇软的呻吟。 江昀乘轻笑着拿起那根毛茸茸的尾巴,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润滑油摆在手边。 他拍了拍孟景嫄的屁股,“趴好,现在开始给我的小狐狸穿尾巴。” 孟景嫄乖乖趴在床上,胸前的乳夹收到挤压又扯动着她的乳尖。 “嗯…” 又是一声没忍住的轻哼。 江昀乘抬起她白嫩的小屁股,拨开臀缝中间那根白绳,擦着湿漉漉的花穴磨过。 “昀乘哥哥……” 小狐狸难耐地叫着他的名字,江昀乘看了眼她晶莹泛光的小花穴,把润滑油拨到一边,拿起那根蓬松的狐狸尾巴,捏着金属肛塞在她的花穴四周游走。 冰凉圆滑的触感传来,孟景嫄吸着气缩了缩小屁股,她回首看向江昀乘。 见他那身灰色西装和黑色领带依旧一丝不苟,金丝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光,他看着自己的神情专注得好似在研究景宜的新产品。 太禁欲了,也太诱人了。 看着他,孟景嫄的小穴又冒出一股股地春泉,将穴口出游走的肛塞沾得湿润油亮。 在江昀乘手腕的带动下,那沾满蜜液的肛塞擦过阴蒂,划过穴口,逐节往上在粉嫩诱人的菊穴上打圈。 那金属肛塞已经被孟景嫄的温度烘热了几分,带着热度的肛塞一点一点碾磨这菊穴入口的褶皱,引得它阵阵收合。 孟景嫄眼里带了水光,她软软地又唤了声:“昀乘哥哥……” 听到她声音中潜藏的难捱,江昀乘轻笑一声,安抚她:“小狐狸别急,马上就穿好了。” 边说着,边带着力将那水滴型的肛塞推入了菊穴内。 江昀乘知道自家的小狐狸娇气,特地选了个小号肛塞,加之有得了充分润化,被推进去时孟景嫄也不觉得疼,只是那酸胀酥麻的感觉太磨人了。 “嗯…哥哥…昀乘哥哥……” 在她娇声的哼唧中,花穴处的春泉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又濡湿了好几块地方。 粉嫩嫩的花穴泥泞不堪,娇嫩的菊穴完全吞没了那银色的肛塞,只留了一根蓬松的尾巴耷拉在弹润的臀肉边。 小狐狸这么诱人,怎么能只让自己看到呢? 江昀乘拿起手机,“小狐狸,看着哥哥。” 孟景嫄一回头江昀乘就按下了拍摄键,楚楚可怜的小表情和湿漉漉的花穴形成了鲜明对比,纯欲得惹火。 看到他拿着手机对准自己,孟景嫄立即朝江昀乘扑过去,伴着一阵铃铛的脆响她一下跌进他怀里,乳夹在胸前一磨,孟景嫄便软了身子。 她从江昀乘怀里撑起身体,羞得抬不起头,瓮声瓮气地控诉他:“你怎么还拍照,羞死了……” 江昀乘摸了摸她头上的小耳朵,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了,“我的小狐狸这么美,我想永远留下来。” 他抬起埋在自己怀里的脸,克制地吻了吻她微红的鼻尖,蛊惑她:“坐好,给哥哥再拍一张,哥哥待会儿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孟景嫄浑身热得不行,花心不住收缩,她的昀乘哥哥越来越蛊人了…… 她乖乖坐直身体,大腿贴床,双手交叠,羞涩地撑在腿间。 小妖精还真知道怎么勾人啊,江昀乘看着她诱人的“鸭子坐”,再次按下拍摄键。 “好…好了吗?” 孟景嫄揪着江昀乘的西装下摆,雾蒙蒙的杏眼里全是对他的渴望。 江昀乘牵将她两只手一并收拢握在手心,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乖,去床头靠着。” 孟景嫄乖得不得了,晃着小铃铛坐到了床头。 江昀乘俯身又从床头拿了副束缚器出来,在孟景嫄呆愣的表情中,绕过她的脖颈,铐起她的双手,又捆住她的大腿,将后颈的连接处一扣,双腿被大大分开,形成M型,娇嫩的花穴就赤裸裸的展现在江昀乘面前。 孟景嫄下意识想收腿伸手去遮挡,可手被禁锢在身体两侧,腿也被吊得死死的,不能动弹。 她瞳孔巨颤,摸不清楚江昀乘想做什么,只能抖着小嗓子喊他的名字:“昀乘哥哥……”。 头上的小耳朵颤颤巍巍的,胸前掉着的小毛球也晃荡着,还有细碎的铃声响个不停,这可怜的小模样活像一时不慎被人捕捉的小狐妖。 剪裁得体的西装裤已经被顶到了极限,江昀乘却还是一脸淡然,除了眼尾和耳尖的红色,和平常没有一丝不同。 白色的蕾丝眼罩剥夺了孟景嫄的视线,她只能看到江昀乘影影绰绰的身影朝她靠近。 感官被剥夺,动作被限制,孟景嫄心跳飞快,对江昀乘接下来的行为她既害怕又期盼,不住的喊着江昀乘的名字。 “哥哥…昀乘哥哥……” 江昀乘拍下小狐狸诱人的模样,俯身回应她:“哥哥在。” 性感嘶哑的声音从她耳侧传来,激起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小花穴又冒出一股股的蜜液。 细软浓密的触感擦过她的脸颊,钻入耳蜗,痒丝丝感觉让她瑟缩着肩膀偏头闪躲,可那细密的痒意如蛆附骨始终紧随。 花穴的水流得更欢了,小铃铛左右晃动,叮铃叮铃的声音响个不停。 江昀乘拿着羽毛刷扫过她脖颈的嫩肉,扫过锁骨的凹窝,来到孟景嫄胸前围着雪腻的乳肉打圈。 痒意折磨得孟景嫄快要疯掉了,眼角的泪浸湿了蕾丝眼罩,她呜咽的哭着:“昀乘哥哥…不要了……好痒……” “不行。”温柔的声音强势拒绝了她的请求,江昀乘替她擦掉从眼罩里落下的泪珠,将孟景嫄拉入欲望的沼泽,“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羽毛刷已经滑到了她的腿根,泛滥的蜜液沾湿了毛尖,黏在一起的羽尖时轻时重地挠着穴口的软肉。 强烈的空虚在江昀乘的撩拨下被放大到极限,可感官被剥夺,手脚被限制,她渴望到了顶点却什么也不能做,孟景嫄理智的弦已经濒临断裂的边缘。 “哥哥…老公…给我好不好?求你了……呜呜…” 听着她娇软地求欢,江昀乘隐忍的汗从下颌滴落,砸在床单上和孟景嫄留下的湿泽晕成一团。 他缓缓拉开裤链,将硬得发痛的欲望释放出来,慢条斯理给它戴上雨衣,轻声问眼前娇泣的人:“爱我吗?” 滚烫的龟头在穴口摩擦,沾了满身晶莹。 孟景嫄心尖和声线共同颤动,“爱…我爱昀乘哥哥……” 船型龟头碾过肿胀的阴蒂,插入穴中,隐忍到极限的声音响起:“有多爱?” 她哭着呜咽:“很爱很爱…爱到没有昀乘哥哥我就会疯掉……” 所有的克制和隐忍全部被孟景嫄的告白打碎,江昀乘挺腰将那粗长的巨物全部挺了进去。 “啊…昀乘哥哥…” 一下被充盈的满足让孟景嫄仰着头呻吟,这声还没结束,就被急促的铃声打断。 在江昀乘凶狠的冲撞下,孟景嫄脖子上的铃铛疯狂晃动,胸前的两个毛球也牵引着乳夹不断刺激着乳尖,菊穴里的肛塞也一下一下的剿弄着从未被开垦的软肉。 在模糊的视野中,孟景嫄花穴清晰感受着江昀乘那根性器的坚硬、粗长及滚烫,她能想象那勾人的龟头是怎样碾过她的阴蒂,挤开逼仄的甬道直达她最渴望的核心,她也能想象他在自己身前冲撞的力度,专注又强势的眼神,她还能想象自己在他的顶弄下销魂娇媚的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身体的敏感度急剧攀升,快感迅速席卷而来。 铃铛的声音晃得更急了,她的叫声也越发急促,“昀乘…昀乘哥哥……啊…啊……” 江昀乘捏着她的腿撞得更加凶狠了,略微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急促的铃声清晰递入孟景嫄耳中,成为一剂烈性催情药,让她颤抖着泄了身。 “舒服了吗?” “呜…舒服……” 江昀乘一阵狠弄,让孟景嫄刚刚急切的空虚终于缓过了劲儿,她不满足于眼前隐约的身影,开始娇声要求:“昀乘哥哥…我想看着你……” 软糯声音绕得江昀乘心头火热,小心肝的要求他怎么能拒绝,当即给她摘下了眼罩。 孟景嫄的视野瞬间清晰,见江昀乘还是一身清正禁欲的西装跪在她身前,连眼镜都没摘,唯一露出的巨物还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 江昀乘半垂着凤眼,见小狐狸呆愣愣看着自己,他嘴角带着勾人的弧度问她:“好看吗?” 小狐狸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点头,毛茸茸的耳朵跟着晃荡,“好看…” 一声轻笑飘进孟景嫄耳中,花穴猛地紧缩起来,她还想要…… 江昀乘被她夹得难捱,挺腰顶了顶她,“小狐狸,别夹哥哥,我们继续。” 孟景嫄咬着唇,目不转睛盯着他斯文禁欲的脸,在他轻缓的抽动中娇娇的轻哼喘气。 “昀乘哥哥…可以不绑着我了吗?” 江昀乘挑了挑眉,“可以。” 他一边挺动腰臀,一边拆了她的束缚带。 解了束缚,小狐狸立马露出了她的爪牙,向江昀乘扑过去。 江昀乘顺势捏着她的腰躺了下去,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他顶了顶腰,“小狐狸,自己动一动?嗯?” 刚得了自由的孟景嫄巴不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骑在江昀乘身上自己动了起来。 粗大的肉棒在她轻缓的移动中寸寸碾磨穴内的魅肉,一下又一下顶着花心的软肉摩擦,孟景嫄爽得“嗯嗯啊啊”的哼个不停。 女上位的姿势入得深又合得紧,上下晃动的毛球不断刺激她的乳尖,孟景嫄很快便得了趣,骑了没一会儿就泄了江昀乘一身,将他裆部的浅灰洇成了深灰色。 狡猾的小狐狸自己满足了就嚷着喊累,趴在江昀乘身上不愿意再动了。 江昀乘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将她从身上拎起来以后,后入,侧入……换了无数个姿势折腾她。 乳尖都被磨得红肿,丁铃当啷的铃声响了大半夜才彻底停歇。 意识彻底迷失前,孟景嫄只有一个念头,不好好教育言恪一顿她不叫姐姐! 吻了吻孟景嫄热度未消的脸,他拿起手机将刚刚拍下来的三张照片发给了言恪,附带一句:小狐狸不比兔女郎诱人? -- ιzんānsんц.cΘм 第一百五十三章(被捆 发完信息,也不管那人看到会有什么反应,江昀乘直接息屏搂着小狐狸睡觉了。 言恪本来就没睡着,为了分散注意力,他还坐在书房处理工作,看到江昀乘发来的信息,想也没想就点开了。 三张照片让言恪一股邪火直冲下腹,脑中的思想疯狂变色,直至全黄。 他将三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无数回,放大缩小,缩小放大,循环往复…… 十分钟后,他给江昀乘回了四个字:感谢分享,后面还附加一个死亡微笑。ⓨаòɡцòsⒽц.℃òм(yaoguoshu.com) 接着骂骂咧咧地走进浴室开始冲冷水澡。 躺在床上,言恪开始思考他是不是也该给孟景嫄买点有趣的玩具了。 不过,没轮到他买,孟景嫄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玩具。 孟景嫄缠着江昀乘看了眼他们指定的“老婆归属表”,算了算自己的日程,出去飞了几天才回凌城。 回家布置好了自己给言恪准备的玩具,给言恪发了个信息:小野兽~姐姐回来啦!在家里等你哦~ 言恪收到信息,面部表情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连眉梢都带着春意,着急忙慌开完会,提前下班奔回了湖心公寓。 打开大门,他朝思暮想的人像只妖娆的赤链蛇妖,裹着水红色的丝绸睡袍,趴在沙发上笑盈盈地对他招手。 几乎是一秒钟之内,言恪欲望的DNA全都动了起来。 他顶着身下明显的帐篷疾步朝孟景嫄走去,即将捕捉到那两片温软的唇瓣时,一根纤长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动作。 “先去洗澡,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 孟景嫄眉眼间艳若桃李的风情让言恪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不禁回想起了那个难忘的“生日礼物”。 言恪没有拒绝,十分乖顺的冲进浴室,洗了一个生平用时最短的澡。 半干的发丝还在滴着水,一颗两颗顺着他漂亮的肩颈流过紧实的胸肌,滑向惹火的腹肌。 孟景嫄拿着一根红色的小皮鞭水倚在壁橱边把玩着,红色的睡袍已经散开,露出里面性感的红色内衣,红丝绒绑上印有细小的铆钉,沿着她姣好的身体曲线包裹,将雪腻的美好全都捆绑在其中,偏偏又露出了最诱人的那三处粉嫩。 只一眼,言恪本就没冷却的血液又开始了更疯狂的翻滚。 他咽了咽口水,走到那赤练蛇妖面前搂住她细软的腰肢,低头看着她诱人的唇瓣,哑声问她:“姐姐今天想玩什么游戏?” 孟景嫄用小鞭子戳着他的胸口,偏头朝那张被她加工过的大床努了努嘴。 “躺上去。” 言恪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他们的大床四角多了几根黑色绑带。 “玩这么野吗?” 回应言恪的是孟景嫄挑衅的笑,他一身的兽血流窜得愈发汹涌了,揣着满腔新奇的期待,言恪扯掉身上的浴巾,躺了上去。 孟景嫄笑得动人极了,走到床尾,俯身一步一步爬到言恪身上。 她咬住言恪的唇舔吮厮磨,小手牵着那黑色绑带,拉起言恪的手,一点一点将他的双手禁锢。 绑好双手,孟景嫄的唇开始下移。 盯着他性感的喉结啃咬一阵,听到言恪压抑的闷哼,孟景嫄又将唇舌游移到他的锁骨处。 她抬眼盯着言恪,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他性感的锁骨上绕圈,看得言恪邪火上涌,想立马掰开她的腿狠狠肏她。 可手才刚抬起几公分就被绑带牢牢定住了。 他用力的扯了好几下,除了金属锁环叮当作响,距离没有任何变化。 妖精的轻笑飘进他耳朵,他绷紧背肌,抬头看着妖精诱人的小舌移到了他胸前嫣红的小乳尖处。 那根温热又柔软的小舌头就绕着他粉色的乳晕打圈,时不时轻轻滑过挺翘的乳尖。 “嗯……姐姐!” 言恪咬牙闷哼,手上的绑带被他扯得哗啦响,身下的那根巨物硬得发痛。 折磨他的妖精笑着含住那颗可怜的小乳尖,囫囵吐出像他之前安抚这妖精一般的话语:“阿恪乖,别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言恪呼吸粗重,这妖精今天真要命…… 她玩了左边又玩右边,直到粉红的乳晕和乳头在她的舔舐吸吮下变成了浓烈的桃红色,全都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言恪身下那根巨物已经激动地吐出了好多清液,沾湿了半个龟头。 孟景嫄还恶劣用软弹的臀瓣去蹭它,夹磨它,让它更硬更粗就是不给它点甜头,反而在言恪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流连了许久。 言恪眼尾通红,被她折磨得快要疯了,他哑着嗓子哀求孟景嫄:“姐姐,你摸摸它也好,它要憋坏了……” 言恪看到那妖精一脸无辜的从他的人鱼线处抬起头来嘲讽他:“这样就坏啦?原来它这么不经用啊……” 言恪气的咬牙,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这根东西到底经不经用,偏偏手被绑了,奈何不了她。 “这样好了。” 孟景嫄从床边摸出一条白色蕾丝的束腰裙对言恪晃了晃,一边用小皮鞭摩挲着圆钝的龟头一边戏弄他。 “如果老老实实让我给你穿上这条小裙子,我就给你口,好不好?” 粗粝的皮革一下又一下刮着敏感的马眼擦过,时不时还挠过要命的肉冠处,言恪重重的喘息着,额间的汗砸在床单上瞬间晕散。 “你这是把在江昀乘那儿学来的东西都用在我身上了?” 孟景嫄盯着他泛红的眼角,开始环着他劲瘦的窄腰给他穿裙子,嘴上还不忘奚落他:“谁让你嘴不把门,什么都要跟昀乘哥哥炫耀。姐姐我前几天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自然要在你身上找补回来了。” 小裙子穿好,孟景嫄慢慢转个了身,翘着小屁股爬到床尾,牵着床脚的两根绑带依次拴在言恪骨感的脚踝处,将那根脚链也关了在里面。 随着她的动作,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粉嫩嫩湿漉漉的小花穴就在言恪眼前晃来晃去,但他摸不着更舔不到,肏就更别想了。 言恪浑身都要烧着了,偏偏那个妖精气定神闲地站在床前拿起了手机,气得他将头砸在枕头上,偏过脸不再看她。 孟景嫄摆弄好角度,咔咔咔拍了好几张。 被捆绑的小野兽,好诱人啊。 失去了四肢的控制权,只能无助地偏着头,浑身都被她勾得泛起了粉红的欲色,从脖子开始一直都人鱼线四处都是她肆虐的痕迹,白色半透明的小裙子圈出他性感的腰线,纯洁又淫靡,加之那跟粗大的性器在一片纯白里挺得笔直,太诱人了…… 孟景嫄的花穴又冒出一股股春液,湿得不行了,她放下手机,回到床上,直接骑在了言恪身上。 湿淋淋的穴口蹭着那根粗大的家伙,又硬又烫的触感引得孟景嫄轻轻喘气,“阿恪,姐姐要食言了,我不想给你口了,我想要你……” 言恪的性器被她蹭的水光粼粼,挨着那柔软的穴肉一跳一跳的,听到孟景嫄的话又被激得涨大了一圈,言恪憋得要吐血了,但也被孟景嫄弄得气性上来了,硬是咬着牙没理会孟景嫄,在心里一笔一划地记着今天的仇。 孟景嫄看了眼他红得快滴血的耳垂和紧绷的下颌线,直接撩起他的小裙子,伸手扶着那跟又粗又大的家伙,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将身体沉下了去。 “唔…嗯……” 性感的闷哼从言恪喉间溢出,孟景嫄也难得撒开胆子给他说了句骚话:“阿恪,你又大又硬,让姐姐好舒服……” 言恪猛地转头,野兽一般的目光狠狠盯着孟景嫄纯欲的脸,手掌撑在床上,忽然发动腰臀的肌肉,狠狠的顶弄起来。 “啊……阿恪……” 孟景嫄完全没料到他被绑了手脚还能动,一下被他顶到最深处,又酸又胀的快感让她软了腿一下彻底跌坐在他身上。 粗大滚烫的家伙碾着她穴内的软肉顶弄,憋得虬结的血管和青筋也不断摩擦着每一寸敏感,孟景嫄舒爽得不得了,她仰着头挺着腰,双手撑在身后在言恪身上起起伏伏。 言恪看着随着他顶弄晃荡的乳尖,目光好似实质的触摸一般,捻着那两颗嫣红的蓓蕾不肯放松。 孟景嫄被他看得心悸,小穴又分泌出一股一股淫靡的汁液,被他插得咕叽作响。 快感越来越强烈,孟景嫄干脆撑起身体蹲坐在他身上,自己也垫着小脚上下动了起来,配合着他越来越凶狠的操弄,啊啊叫个不停。 “阿…阿恪…快点…再快点……” 言恪的腹肌绷得坚硬如铁,眼底猩红一片,盯着她眉头轻蹙欲仙欲死的脸更发狠的肏她,软嫩的臀肉被他的大腿打得“啪啪”作响。 小穴被他肏得汁液横流,淋湿了他身上的那条小裙子,也沾湿了他们身下的床单。 感受到她的小穴明显开始收缩,言恪咬着牙停了自己腰臀的耸动。 孟景嫄一下被丢到了极乐的临界停滞不前,她嗔怪地看着言恪,摆着腰娇声问他:“怎么不动了?” 言恪睨着她,唇边有讥诮的笑,“姐姐不是说它不经用吗?” 孟景嫄一怔瞬间反应过来了,这野兽故意报仇呢。 她抓起手边的小皮鞭,“啪”的一下抽在了他胸前,几缕清晰的红痕即可浮现。 “你不动姐姐就不能用了?” 孟景嫄横他一眼,跪在他腰间,调整了一下角度,真就像骑马儿一样开始骑他。 不仅骑他还一边摇着腰肢一边挥着鞭子,每挥下一鞭子,孟景嫄就感觉到穴内的那根大家伙又烫了一分。 怎么能不烫呢?言恪就看着这妖精有野又蛮地骑在自己身上,小穴又紧又软,她急得套也没戴,那销魂的触感没有任何阻隔与他紧贴,她那点小力气甩出的鞭子又软又绵,痒大过痛,勾人得不得了。 在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呻吟中,言恪差点忍不住又想挺腰,可这妖精叫着他的名字直接泄了他一身。 孟景嫄喘着气,小穴一波一波的紧缩,吸得言恪头皮发麻。 等她缓过劲儿,爽完了,她扔掉小皮鞭,抽身站了起来。 “姐姐爽完了,游戏结束。” 也不管那根莹亮火热的性器还有多硬多难捱,她直接转身回了2301,留下言恪在床上疯狂挣扎,气得青筋直冒。 孟景嫄才不管呢,报了仇又爽了一阵,她觉得言恪在丧失四肢控制权的情况下是没办法解开束缚的,于是她放心大胆的躺在床上眯起眼睛进了梦乡。 可是,她忽略了言恪是被他师傅调教过的人,她那种情趣绑带哪里困得住他。 正当孟景嫄睡得香甜的时候,她直接被言恪抗回了2302丢在床上绑了起来。 一晚上,不管她怎么求饶,嗓子都喊哑了言恪都没放过她。 自此,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家的两个男人她谁也惹不起,老老实实被肏就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没必要去招惹他们,那只会自讨苦吃。 -- 第一百五十四章(完结撒花~感谢陪伴!) 第二年年初,涂真真顺产一枚6斤7两的美少女出来,在罗仕允的坚持下,她从了涂家的姓氏,取名涂芃芃。 芃芃小朋友不像涂真真咋咋呼呼的闹腾性格,她把罗仕允的沉稳继承了个十足十,每天除了吃奶睡觉就是跟她妈妈大狐狸眼瞪小狐狸眼,很少哭闹。 作为他们圈子里第一个诞生的小公主,人人都稀罕得不得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不过她似乎尤其喜欢自己干妈送的钻石皇冠,成天捏着手里,最中间4克拉的钻石经常被糊满她的口水。 孟景嫄常常笑她的干女儿:“看来我们芃芃不做女王誓不罢休了。” 涂真真倒觉得自己这个女王人设被她爸爸打败了,她要真立得起女王人设他也喜闻乐见了。 涂家粉嘟嘟的小女王看得言恪和江昀乘都心痒痒,孟父孟母和言老爷子更是痒得厉害,明里暗里都催了又催。 终于,在芃芃小女王即将满一周岁时,她的两个干爹给干妈求婚了。 芃芃小女王刚过了一周岁没多久,就被爸爸妈妈带到明尼苏达的小岛上参加了干妈和两个干爹的婚礼。 等她三岁时,干妈给她生了两个小弟弟。 一个像江干爹,一个像言干爹,都长得可好看了。 芃芃小女王天天往干妈家跑,幼儿园都不想去上,就想守着两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弟弟亲亲抱抱。 有次被她老妈揪回家,她忽然发了脾气,缠着让涂真真给她生两个像江景意和言景澍那样漂亮的弟弟,涂真真气得直吼:“你那两个弟弟是你干妈吃了不少苦做试管来的!怀你两个弟弟的时候,前期吐得天昏地暗,后期脚肿得像水萝卜,你以为弟弟想来就来啊?!老娘才不给你生呢!” 芃芃小女王似懂非懂地抹了抹眼泪,也不缠着涂真真要弟弟了,只是后面越发喜欢那两个小豆丁了。 不止她喜欢啊,言老爷子也想二十四小时抱着不撒手,他们俩刚满月时老爷子就把自己的股份平分给了两个小豆丁了。 其实江昀乘做好了自己的本分,一直没有对外界暴露他们的关系,但言老爷子不是一般人啊,早就瞧着不对劲儿,后面跟江昀乘和言恪一番彻夜长谈之后也就接受这个事实。 自然,自家长辈们便都没有了隐瞒,这下江、言、孟、涂四家是拆都拆不开的连在一起了。 结婚之后,言恪和孟景嫄也特地淡出了公众视线,在四大家族有意的保护下,小豆丁们从来没有被曝光过。 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江景意和言景澍懵自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妈两个爹,而且一看自己的眼睛就知道哪个是亲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另一个爹的喜爱。 说来也怪,哥哥江景意从小就跟江昀乘不对盘,气得温润儒雅的江昀乘青筋直冒,动不动就要挥手拍他圆敦敦的小屁股,偏生江景意又和言恪亲得不得了,天天都要和言恪亲亲抱抱举高高。 而弟弟言景澍就爱黏着江昀乘,天天都眨巴着清澈的桃花眼对江昀乘撒娇,吃饭要江昀乘喂,衣服要江昀乘穿,作业要江昀乘教,闯了祸也是在江昀乘哪里寻求庇护。 虽然这两个豆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站在他们家食物链顶端的人,始终还是他们亲爱的母亲大人孟景嫄。 无论他们兄弟两哪个人,只要惹了妈妈生气,挨揍是一定的,而且还是两个爸爸的混合双打。 所以他们从小就知道,惹谁都行,妈妈不行,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芃芃姐也惹不得…… 芃芃女王自幼就跟她爹罗仕允一样沉稳又遗传了她外公的霸气,两个小鬼头从小就服她管,做什么都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等江景意和言景澍两兄弟长到三岁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在一次情动的三人游戏中不幸中招,自然受孕了。 之前为了那两兄弟孟景嫄就吃了不少苦,言恪和江昀乘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赌咒发誓绝对不要再生孩子了,哪想来了这么个意外。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做了结扎,免得再闹出人命。 至于孟景嫄肚子里那个,怀都怀了当然不能不要啊,于是两个男人成天向老天祷告期盼自己能有个像孟景嫄一样娇软的小棉袄。 老天爷好似听到了他们诚心的祷告,满足了他们的夙愿,给他们送来了一个杏眼滴溜溜转的小公主。 这可让他们所有人都高兴疯了,江景意和言景澍两兄弟瞬间就体会到了失宠的感觉。 但看着妹妹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失宠的失落瞬间就被她软乎乎的一个笑容冲散了。 在江昀乘和言恪的一致决定下,小公主跟孟景嫄姓。 孟景嫄看着他们笑了笑,瞬间就把名字定了下来。 孟翞沇,翞沇谐音江言,其中隐晦的含义不言而喻了。 等孟翞沇两岁时,妈妈带着他们一大家子去了奥地利,不过全程她两个爹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那位混血叔叔的喜爱。 他们一大家子在奥地利玩了半个月,孟翞沇就黏了Seul半个月。 江昀乘和言恪的脸色都要黑成锅底了,硬生生把孟景嫄一个月的游玩计划卡了一半,提前回国了。 和Seul分别那天,孟翞沇扒在Seul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死死环着Seul的脖子,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江昀乘和言恪气得吐血,第一次没有顾忌女儿的心情,硬生生一人牵手一人拉脚把她从Seul身上扒了下来。 被扒下来的孟翞沇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被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孟景嫄牵着两个儿子哭笑不得,看来那小丫头平常说最喜欢妈妈都是骗人的,她出差的是也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Seul温温柔柔给她擦干净小脸,再三承诺很快就回凌城去看她她才收了情绪,抽抽噎噎地望着Seul,直到被机舱彻底隔绝视线。 本以为回到凌城这小公主应该就消停了,结果她天天流着口水问妈妈问爸爸问干爹问干妈,见人就问Seul什么时候去看她。 连续问了一个星期还没见到人,小公主发飙了,最爱的玩具都不要了,哥哥姐姐也不理了,爸爸妈妈也不要了,就哭着嚷着要Seul。 江昀乘和言恪气得生平第一次拍了小公主的屁股蛋子,但引来的是小公主更大声的嚎叫。 孟景嫄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给Seul打了个视频过去。 在手机里看到那双灰蓝色的眼角,小公主才止住了哭嚎,打着哭嗝问Seul什么时候来看她。 Seul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软得一塌糊涂,立马坐上私人飞机赴了小公主的约。 扑到Seul怀里的小公主彻底满足了,也不顾两个爹冷得像冰川的脸,抱着Seul就亲个不停,黏黏糊糊的口水糊了Seul一脸。 Seul也不嫌弃,笑得眉眼弯弯,打趣孟景嫄:“现在我的Muse要换人了,你快退休了。” 孟景嫄也觉得好笑得很,“只怕你这个Muse没我那么听话了,不出两天就能烦死你。” “我不嫌弃,”Seul看了眼两个一脸气闷的男人,勾起一抹坏笑,“只要你点个头,沇沇立马可以再多个便宜爸爸。” “不行!” “不用。” 孟景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老公拉到身后,像防贼一般把Seul挡在身前。 Seul没理会那两个男人幼稚的举动,捏了捏小公主的脸,轻声问她:“沇沇想不想让我给你当爸爸?” 小公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昀乘和言恪松了口气,刚挂上老父亲欣慰的笑容,结果被小公主一句话卡在了嘴角。 “脑公!沇沇脑公!” 说完,小公主还在Seul冷淡的唇上留下响了的一个“啵唧”。 Seul的笑容也僵了两秒,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小沇沇,等你长大,我都是老头子了,当不了你的老公。” 孟景嫄也笑疯了,走到女儿面前掐着她肉乎乎的脸蛋问她:“你这女流氓行为跟谁学的?” 小公主想了想,平时麻麻都是这样啵唧爸比们的,她老实交代了自己的模仿对象:“麻麻~” 孟景嫄一脸黑人问号,不明白自己几时耍过她这样的流氓,明明家里比她更流氓的人大有人在。 江昀乘憋着笑教育女儿:“沇沇学得很好,以后不要再学了。” 言恪也觉得好笑,冷着脸再也绷不住了,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后来好说歹说,沇沇小公主才接受了Seul不能给自己做老公的事实,她退而求其次让Seul做了个便宜干爹。 又得了个便宜亲家,江昀乘和言恪是物尽其用,想跟孟景嫄享受三人世界的时候就把三个小豆丁甩到奥地利去。 后来罗仕允和涂真真他们也搭上了这条便利的托儿线。 一年当中至少有个小半年,他们兄妹几个大概都会在Seul干爹的Habsburg城堡度过。 自此之后,那座没有女主人的清冷城堡热闹了不少。 托Seul的福,凌城那两对夫妻就此过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全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