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扭扭宋二少》 第1页 [穿越重生] 《别别扭扭宋二少》作者:存活【完结】 文案: 一朝穿越成痴傻二少,先走宅斗 后入仕途,卷入后宫风云, 步步惊心,终成眷属。 现代是女人,到了古代性别反转,且看宋天琪如何反转乾坤, 擂台比武赢个苗条漂亮的女汉子当媳妇, 偏偏宋天琪就是喜欢这个味。 放逐私生子大哥,凌迟王爷,郡王只是小试牛刀 强强联手,家、国、天下,步步升级 注意:女主坚强独立,男主胸怀天下。本文高度架空,纯属虚构,不要纠结于各种礼节。看文自带避雷针。另外,谢绝一切扒,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晋江文学城,看着我参差不齐的点击,各位就木有凑整的冲动么。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天琪,柳月如 ┃ 配角:完结文《王爷,你是疯了么》 ┃ 其它:今穿古,前世今生,性别转换 一句话简介:凤命龙心,携手称霸天下 立意:女子当自强! 第1章 算命 命运两字说来简单,然而这其中的韵味要用百年千年,生生世世去体味。 “来,换右面,搂着女模特的腰再拍一组。”翘着兰花指的男人扭着腰说道。 要不是为了赚钱,宋天琪真是不愿意看见这个男人,明明是个男人,偏偏一身的香水味儿,呛得人恶心加头疼。宋天琪手搂着女模特的腰,习惯性的在女模特腰侧轻轻敲打着鼓点儿,微侧头,正好对上女模特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像是一汪水,满眼都是宋天琪,宋天琪没说话,用手捏住这个女模特的下巴,微微向上挑了挑,故意使劲按了下女模特的腰,眼看着这女的皱了下眉头,宋天琪才低头靠近了女人的唇边,虽然没有碰上,但是却很容易让人捕捉到亲密的画面,而宋天琪,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咔”“咔”……“咔”一组按快门的声音。 “好嘞,收工。”那个娘里娘气的摄像师扬起那只比女人还要白嫩纤细的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非常感谢您的支持。”这时一旁旁观的杂志封面的副主编适时的走了过来,很客气的说着这些程式化的感谢词,同时伸出了右手。 “不客气。”宋天琪淡淡的笑了笑,和副主编握了握手。宋天琪虽然靠杂志吃饭,每天接触的都是这些职场里的人精,可是宋天琪偏偏对这些人看不上眼,觉得格格不入。 确实也就是这样,由于身份特殊,宋天琪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封闭在那一小片天地里。至于工作,除了糊口外,也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虽然这个环境并不满意,但是又没有再好的了。宋天琪的声音一直很平淡,大概是太反感这个副主编的过。宋天琪反感他并不是没来由的,第一,这个人太精明,圆滑的厉害,可是又有那么一股子看不起普通人的势力劲儿,人长得磕碜也就算了,还没少揩女同事的油,新出道儿的模特,上大学的女学生,只要是有几分姿色又找到他门上的,没有他不拱的,睡完了就替人家说好话,往出捧,没占上便宜的就往死打压。明明一个挺好的杂志社,偏偏碰上这么个人,老实巴交的主编又不敢得罪他,更是让他当上了实际的一把手。名誉上的主编,倒是成了摆设。这些宋天琪怎么知道?从最底层做起的宋天琪,最初被这个家伙拒绝了个彻底,还被狠狠的打击了一通,当然对他恨得要命,要不是后来杂志风格突变,为了响应市场,宋天琪也没机会把这个男人踩在脚底下。 宋天琪和他各怀心事的交谈了几句,就散开了,职场上的仇人见面,不能分外眼红,只能面和心不和,宋天琪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彻底,这个副主编怕是也把宋天琪幻想成岛国某类职业女性,痛痛快快的折磨了好几次。这人走后,宋天琪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上的汗,更重要的是,擦掉和这个男人的接触。 宋天琪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找更衣室,这身衣服太紧,不是很舒服,走向更衣室的途中,所过之处都是女模特的窃窃私语:“快看,男一好帅啊。”这种话宋天琪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搭理这群女人的茬,宋天琪一直都反感这种花痴女,何况还是对她这个同性犯花痴。 “什么男一啊,她是女的。”宋天琪闻声,看了过去,原来是这群模特里面有个正低头玩儿手机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倒是和这群女模特不一样,一眼就能认出来,身上似乎有着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就是她,让很多男模没了饭碗,她可是她们杂志社的镇社之宝,只要她出马,没有谈不拢的合同。”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依旧是不抬头,盯着手机说着她对宋天琪的一些了解。 宋天琪驻足看了眼这女孩儿,却又没有停留太久,见女孩儿抬头看向自己,连忙把头扭了过去,继续去找更衣室,宋天琪就是这个么矛盾的个体,有时候希望女性把她当成男人,有时候又不肯承认自己会被女性吸引。 宋天琪站在更衣室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女人们的尖叫声,不自然的皱了皱眉眉头,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进女更衣室,总会让她觉得眼睛没处放,不自在,再加上那些女人乱七八糟的八卦事件,听了都头大,甚至有时候两个女人会因为一个明星的嗓音好不好听吵起来,简直无法理解,宋天琪总觉得自己这个老古板,不光是生错了时代,还生错了性别。 -- 第2页 宋天琪没心思听这些个东西,收回了准备敲门的手,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宋天琪摘了假发,卸了妆,镜子里站着的就是个简简单单,具有中性美的女孩儿,还有几分恬静。 “咚”“咚”“咚”,卸了妆的宋天琪,又回到了更衣室,她可不喜欢拍照时穿的这身被很多女读者舔封面的衣服,虽然照片效果渲染的很帅,可在宋天琪眼里,就是大大的213。 “门没关,自己推。”里面传来女人们异口同声的话。 宋天琪把门推开,刚迈进左脚,就有一件女士内衣冲着他的脸扔了过来,她习惯性的用左手接住了,看了一眼手里面的东西,把视线转到了一边,侧着脸说:“这是送我的见面礼么?” “不是……不是……不知道是你,我们还以为是哪个偷窥的色鬼呢。”有个女模特走了过来,把宋天琪手里的东西抽了走。 “天琪,你这一听就知道是女人的声音,可真是白瞎了你这么好的气场了。你要是男的,一定不缺女人。”和宋天琪稍微熟点儿的女模特趴在了宋天琪的背上。 “你这是准备伺候我的节奏?”宋天琪捏了把这女模特的大腿外加屁股蛋儿,打趣着说。 “我可不敢,把你视为男神的姑娘还不得宰了我。”女模特没趣儿没趣儿的从宋天琪的肩膀上抽走自己的两条白胳膊。 宋天琪看了一圈儿,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用帘子围着的地方,这地方是给不方便在众人面前换衣服的人准备的,就比如她宋天琪,宋天琪撇撇嘴,胳膊上搭着自己的衣服,来到了帘子旁边。 帘子是拉着的,她用手撩起了一个角儿,感觉里面有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就被人一脚踢了出来,同时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 “别嚎了!!!”宋天琪故意沉着声音道。 里面果然安静了,帘子动了动,不一会儿从帘子里面走出一个姑娘,这姑娘身段儿不错,腰细,腿长,臀翘,就连宋天琪这种见惯了女模特儿的人也不由的多看两眼,就是这多看的第二眼,宋天琪的眼睛定住了,这个女孩儿不就是刚才走廊里混在女模特中间玩手机的女孩儿么?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宋天琪看她,她也在看宋天琪,两人目光相接,宋天琪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耳根发热,长久以来宋天琪都被当成男人,同样她在大多数时间也把自己当男人,时间一久,就不怎么习惯和漂亮女性对视了,宋天琪立马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拿着衣服进了帘子后面,刚解开上衣,就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宋天琪开口道:“想看的大大方方进来看,看到不该看的了,后果自负。” 外面的好奇宝宝们都散了去,等吃午饭的时候,宋天琪来到了附近的快餐店,不是公司抠门不管饭,实在是盒饭吃腻了。 宋天琪正在排队等餐的时候,有人从旁边儿挤了过来,用胳膊肘顶了顶她,笑着说:“小帅哥儿,一个人啊。” 宋天琪回头看了眼,挤到身边的正是在更衣室对着他心窝踹了一脚的姑娘,说实话这姑娘卸了妆还真挺清丽,透着俏皮劲儿,是典型的素颜美人,不像其他模特,妆前妆后,根本就是两个人。 “你看什么?”女孩儿又问。 “看你好看。”宋天琪笑着说。 “想不到你也会说这种话。”女孩儿看着宋天琪还真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 服务生看着宋天琪二人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把宋天琪的餐盘端上来说:“24号的好了。” 不管宋天琪愿不愿意,都得和这姑娘一起吃饭,这种事儿她已经习惯了,虽然她平时在组里不怎么说话,但是也没少听她们八婆,倒是都不陌生。 一餐饭的时间里,女孩问了不少问题,都是关于宋天琪的,这种问题宋天琪已经听的疲倦了,几乎每个和她一起吃饭的模特都会问。宋天琪懒得回答,就是嗯嗯,啊,你继续的敷衍。 吃过饭,时间还没到,两个人在街边儿散步,路过过街天桥的时候,看到桥下面有人围着,女孩儿爱看热闹,非要过去看,宋天琪不怎么感兴趣,不用看也知道是摆摊儿骗钱的。 但是女孩儿已经挤了过去,天桥底下的人多,鱼龙混杂,这种时候最容易被小偷盯上,拥挤的时候最容易得手,倒霉情况下,还会碰上咸猪手。 而这个女孩儿,就是容易被咸猪手揩油的绝佳目标,长着邻家妹妹的脸,却绝对不能有一个邻家妹妹的胸,否则也吃不了这碗饭,宋天琪知道,混这行的姑娘,道行深,不怕被占便宜,但是怕被白白占便宜。其实想一想,她宋天琪不也一样么,虽然不用陪那些中年男人吃饭,却难免要面带笑容,颇具绅士风度的陪中年阔太太吃饭,保不齐阔太太和中年男人们碰到一起会上演什么好看的戏码。 宋天琪看漂亮姑娘已经挤了进去,无奈她也只能充当保镖尾随姑娘也挤进人群里,这才知道,原来这群人是在问命,中间坐着一小老头,地上摆着八卦之类的东西,还有什么乌龟壳,绑了红线的铜钱,戴着副老式的黑色墨镜,美中不足的是欠缺一身道士服,要是再加上把桃木剑,那就齐活了。 宋天琪看周围的人问的无非是姻缘,仕途之类的东西,说的好了,心里高兴,乐呵呵的给点儿钱,说的不好了,皱着眉头说不准,气呼呼的走了,说什么要叫城管。宋天琪一直没说话,那姑娘也没说话,等人们都差不多散了,那姑娘才问了点问题,小老头一一回答了,姑娘直说准。 -- 第3页 宋天琪不信,也不打算问,看姑娘的问题问完了,扭头看了眼姑娘,压低嗓子说:“走吧。” “先生不算算?”老头说。 宋天琪一听这称呼,忍不住乐了,这老头究竟是精是傻,戴着眼镜装盲人,这时候又叫自己先生,这摆明了是看着自己这身装扮叫的,假盲人一个。 女孩儿一听小老头叫宋天琪先生,也笑了,非要宋天琪也算算。宋天琪无奈,蹲了下去,把手伸给了老头,老头一边摸着宋天琪的手,一边嘴里念叨。 “先生信命吗?”老头问。 “你叫我先生?你眼睛看不见,难道耳朵也不好?”宋天琪虽然一直被人们当成男人看,但她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儿别扭,毕竟身份证上性别一栏,写的可是女啊,生理特征虽然不明显,但至少还是有的。 “我算的是你的命,不是你的人,从你的命格上看,你就是男的。”小老头笑着摇摇手说。 “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这东西,我不信。”宋天琪起身就要走。 “你是孤儿。”老头在后面说。 “算你说的准,我是孤儿。”宋天琪回头说。 “依你的命相,乃双妻之格。”小老头又说。 “越说越没谱了,我怎么可能娶妻,真是可笑,我可没有那方面的倾向。”宋天琪虽然不是一直很确定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脑袋里的疑虑一瞬间又被挤跑了,她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个体,现下里她又非常笃定的的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只不过是眼光高看不上那些男人。 “信不信由你,姻缘之事,是天注定的,我这有幅画,你敢不敢挂在家里。”小老头又说。 “不会又是什么辟邪驱鬼的画吧,我不信,也不会买,我家里干净的很。”宋天琪实在是不想和这老头说话,拉着和自己一起来的姑娘就走了。 “先生你上辈子本应该是宫中侍奉君主的苦命人,却阴差阳错的投了别人的胎,占了别人的运数,被你占运数的人,本应该生于皇家,大富大贵。却因你,一辈子坎坷,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先生你这辈子本应该是行商之人,也是人上人,却因天注定的运数,投了女儿胎,不过也算是赎罪了。”那瞎眼的算命人摘下墨镜,露出了那两只白花花的眼珠子。虽然宋天琪已经走远了,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力量牵扯着她,于是不由的回头看去,偏偏就看见了那两只白花花的眼珠子。宋天琪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这可真是要吓死人了。 宋天琪拉着漂亮女孩儿进了自己的车,两个人一个问个没完,一个只顾敷衍的到了女孩儿的小区,宋天琪停下了车,女孩儿看看手机,拔下了宋天琪的车钥匙。 “你拔我车钥匙干什么,拿来。”宋天琪伸手。 “不给,谁让你一路上就敷衍我的。”女孩儿笑着露出两个酒窝,斜躺到了宋天琪的腿上。 在车里面被别人碰触身体,会觉得很热,更何况是被人躺在腿上,宋天琪低头看了眼,就看到了女孩儿白花花的胸脯,还有明显的事业线,毕竟是个模特啊,还是很有料的,身子软乎乎的,宋天琪咳嗽了一下,意思是让人起来。 哪知道女孩儿又在宋天琪的腿上蹭了蹭,用手环住了宋天琪的腰,问:“我漂亮么?” “漂亮,快起来,把车钥匙给我,你已经到家了,我也该回家了。”宋天琪低头无奈的看着自己腿上的甜美女孩儿。 “你答应当我男朋友我就起来。”女孩儿眨着眼睛笑嘻嘻的说。 “我是女的,怎么当你男朋友,别开玩笑了,快起来,别和那个算命的一样胡闹。”宋天琪看着窗户外面回答。 “你根本就是逃避,你从来没把自己当女人,我收集了你的很多资料。”女孩儿气鼓鼓的说。 “那都是公司的包装手法和媒体的刻意炒作。”宋天琪听到这些话,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好的反驳,甚至还有几分恼火。 “那如果你是男的,你会让我做你女朋友么?”女孩儿问。 “我从来不想如果的事,下车。”宋天琪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女孩儿的身子在宋天琪身上挪动,似乎是要有什么动作,宋天琪以为她要下车了,才松了口气。 “唔……你……”宋天琪还没反应过来,嘴边就贴上了两片柔软的唇,女孩儿挺拔的两块软肉贴在自己的胸前,就这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宋天琪就被人夺去了一个不算是初吻的吻,这个吻,自己竟然没有拒绝,相反还挺接受,甚至还配合着女孩儿。 女孩儿在宋天琪身上揩到了油,屁股一扭,手一拉车门,下了车,留下了满脸通红还没回过神的宋天琪。 宋天琪摸着嘴唇,身上有些不自在的走向家门,宋天琪一打开家门,发现客厅正中央挂着幅古画,纸张倒是陈旧,没有落款,画中央就是一道门,乍一看,就像是墙上真的开了道门一样。 宋天琪不信这个邪,过去把画摘了下来,卷了起来,打算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给那老头儿,想也知道除了那个算命的老头儿,不可能有人给她往家里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管那老头说得是真假,她宋天琪都不会信,也不会管。 宋天琪低头换拖鞋的一瞬间,又看了眼被她放到一边的卷轴,捉摸着老头的话,他确实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点老头说的对,可是自己怎么也算的上是圈内有些名气的模特,走的就是中性风,以此来吸引人们的眼球,否则她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这套房子,虽然确实有时候对性取向不是很稳定,但是没谈过恋爱的宋天琪,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被男性吸引啊。 -- 第4页 更何况她宋天琪的过去并不算什么秘密,老头知道也不奇怪,宋天琪懒得想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捋了把头发,边解边脱的来到浴室,洗掉了一身的疲惫。 第二天刚到公司,就听到了一个大新闻,而她宋天琪,无疑是新闻里的主角,公司里的人都开始传她已经出柜的消息,而且有图有真相,宋天琪从一个女模特手里面夺过手机看了眼,画面中另外一名女子就是昨日与宋天琪一同算卦的女孩儿。从拍摄角度上看,应该是偷拍,一组照片下来,竟然还有几张相对亲密的照片。照片有没有经过技术处理,她宋天琪还不知道,但是那些地方,她确实与姑娘一同出现过。面对这样的事,宋天琪明白,自己着了别人的道,自己没有强大的后台,没有对自己百般宠爱的亲爹,也没有出手阔绰的干爹,虽然不是什么能得国际奖项的名模,但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有时候就是这样,有钱人的儿子创出伟业,人们会说基因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没钱人的儿子突然发达,人们就会觉得他背地里搞什么猫腻,就算不背后说不该说的话堵“死”你,也得找人查“死”你。 铺天盖地的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就好像真的一样。宋天琪开始四处寻找那个算卦的,一连几天都没有踪影,与此同时,那个和她一起成为绯闻主角的女孩儿也不见了。这种消息对于她一个走中性风的模特来说,有利有弊,可是圈子里好说,圈外不好说,在目前这个国情下,走到哪都得被那些恐同族指指点点,这些心理上的侵害,才是对她的伤害,就连去买瓶水,都能被旁边小学生的家长嫌弃的瞪一眼。 宋天琪决定,一定要找到那个让她名誉几乎扫地,又陷入这种境地的女人,找到那张长像甜美的脸,如果让她宋天琪再碰上她,一定要撕下她的面具好好看一看她。 正在宋天琪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日傍晚,在一个路口,竟然看到那个女孩儿对着自己招手,宋天琪二话不说就开始追,一连追了几条街,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一处荒宅,宋天琪看大门没关,就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撞二层小楼,荒废了一段时间,不过不难看出,宅子的主人很懂建筑,也懂得风水,生前家底一定不薄。 宋天琪推开门,寻着女孩儿的笑声就上了二楼,二楼走廊两边是卧室的门,在走廊尽头,宋天琪看到一扇熟悉的门,那扇门飘在半空中,再向上看,这分明就是家里面的那副画。 画轴突然向着宋天琪移动过去,宋天琪就那么一下子被吸进了画里。等宋天琪被吸进画中后,画轴竟然自己卷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空间。 “天琪,你可不能吓娘啊,快醒醒。”一个妇人抱着一男子的脑袋直掉眼泪。 “二少爷,您快醒醒吧,豆子求您了。”一个身着粗布衣料,书童模样的孩子对着床上的男子抹眼泪,话里面又是着急,又是关心,还有一脸的担心和恐惧。 -------------------- 作者有话要说: 性别转换文,再度出山。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本文原名《少爷的婚房秘事》,躲和谐,改文名,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应基友建议,进行了一下本章节的小修,不影响大局的发展。 第2章 我不想当傻子啊 被吸入画中的宋天琪只觉的自己轻飘飘的,就好像是没有了躯体一样,等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时,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瞪大眼睛看了看周围,只见一群人围着自己,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帅气男子正皱着眉头,一个将近五十的小老头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自己甩了下袖子离开了,而自己此刻正躺在一个妇人怀中,妇人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说:“天琪乖,看看娘,认识不认识啊?好好看一眼啊!” 宋天琪看着周围这一群穿着古代COS服,女的盘发,男的也是一脑袋长发的人,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是COS的哪一场啊,是自己傻,还是这妇人傻啊,宋天琪开口:“这是哪啊,你们是……” 声音一出来,把宋天琪自己都吓傻了,这声音瓮声瓮气,透着含糊不清,而且……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唉,大娘,我看天琪的病还是没有好,您也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我来安排。”那个二十多岁的帅气男子开口说道。 “天麟啊,那就辛苦你了,你弟弟这样,也帮不上你的忙,宋家里里外外都要你来打理,本想着这次天琪的病若是能好,也能为你分担些负担,柜上的事儿也不用你那么操劳。”抱着宋天琪脑袋的女人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躺在女人怀里的宋天琪还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有一点她明白,她被吸进了画里,进入了古代背景的世界,八成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这时候宋天琪想起了老头的话,“女生男命,双妻之格,官运昌隆,年少坎坷,魂归本命”。 被叫做天麟的男子说:“天琪这病是打小落下的,要是当年咱们能注意些,也不会耽误了,不提了……都照顾天琪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在天琪也闯不出什么祸端。” “天琪,娘先走了,你乖乖听你大哥的话,娘明天再来看你。”妇人对着宋天琪的额头亲了一口说道。 “来人,送夫人回房。”叫天麟的帅气男子站起来对着下人吩咐道,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气场十足。 -- 第5页 “是”有两个丫鬟搀着所谓的夫人离开了房间。 “豆子,把二少爷照顾好,再出什么差错,我饶不了你。”这位叫天麟的少爷又对一个看似小厮的人命令道,又对琐碎的事进行了安排,离开了房间。 被叫做豆子的小厮等天麟走后,转身去一边儿忙乎了,宋天琪听到了哗啦的水声,八成是在拧手巾。宋天琪躺在床上,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体分外的沉重,用手摸了摸脸和脖子,差点让她的心跳出来,自己下巴上都是碎胡茬,除此之外还能摸到喉结,她又开始摸自己的上身,天啊,彻底的飞机场,宋天琪看了看周围,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摸到了自己的大腿,天啊,全中,自己这次可真的是转了性了。 “少爷,你怎么就好不了呢,豆子都为你着急,来,少爷,咱们擦擦脸。”豆子手里拿着拧干的手巾来到了宋天琪的旁边儿。 “嘿……嘿……好玩儿……”宋天琪索性装疯卖傻起来,反正这宋家二少爷也是痴傻之人,既然他本就不识父母,到给自己省事儿了,只是之前看到的那个男子,究竟是谁啊,看上去那么凶,这可千万别给穿越到了耽美情节里,宋天琪分分钟脑补出来了前世女模特们津津乐道的“腹黑少爷OOXX痴傻弟弟”的桥段,这可是古代背景,万一再来个体罚什么的,宋天琪一身鸡皮疙瘩,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屁股。 “少爷乖,你别闹,你乖乖的,老爷和夫人也能为你少操点心。先擦把脸,然后咱们起床吃饭,吃过饭去见大少爷,你这次闯的祸可大了,你把大少爷最喜欢的一方砚台都给砸了,大少爷表面上不说,心里面一定不高兴,大少爷一定不会饶了咱们的,你可好,大少爷说你,你也不知道,可怜小的我,还得为你偷偷玩水的事儿担责任,八成又要挨板子了,你摸屁股也没用,大少爷的板子你是躲不掉了。”豆子看宋天琪抢夺手巾,开始发牢骚。 “嘿……玩水没事……不怕……咱们去玩水水。”宋天琪继续装疯卖傻,躲闭着豆子直往自己脸上呼的手,心想,不躲才怪,我可不是你家的傻少爷,受不起你的照顾。 “我的少爷主子啊,怎么还想玩儿水的事啊,也不知道是少爷你倒霉,还是豆子我倒霉,你说你本来挺聪明一人,怎么就一下烧成二傻子了。还一傻就傻十多年,这眼看您也快十八岁了,后面的路您可怎么走啊。”豆子看宋天琪不让擦脸,只能收回手巾,给自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咕咕咕”宋天琪的肚子开始叫了。 宋天琪和豆子一起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宋天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故意傻里傻气的说:“咕咕咕……嘿嘿……咕咕咕”。 “饿了吧,也就是豆子我心眼实,要换别人,就让你饿着,反正饿了你也不会告状。”豆子拉着宋天琪从床上来到了桌前,拿着手巾给宋天琪擦了擦手。 给宋天琪盛了饭和汤,正准备喂宋天琪吃饭的时候,外面有人叫豆子,听声音是女子,豆子把手巾放到桌上,不耐烦的看眼门外,又好声好气的对宋天琪说:“二少爷你先坐在这里,不要乱动,豆子去去就回。” “嘿嘿……去去就回……豆子去去就回。”宋天琪对着豆子痴傻的笑着,傻里傻气的模仿着豆子说的话。 豆子被人叫了出去,宋天琪就在屋子里面等着,她现在不明白自己的所处状况,打算姑且先装疯卖傻几天,可是这装疯卖傻也不是容易事儿,豆子一走,宋天琪就用手揉了揉肉自己腮帮子上的肉,这种傻笑,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宋天琪本打算等豆子回来,可是人饿的时候,是根本无法抵御食物的诱惑的,尤其是一个似乎饿了很久的正常人。 宋天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筷子斯斯文文的吃完了这顿饭,把汤喝了个干净,吃晚饭弄了一嘴油,宋天琪拿起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和嘴。 吃饱喝足,可就又无聊了,要是在现代,大多数人吃完饭准是拿出手机,头一低,两个指头狂摁,然后对着手机屏幕傻笑,想到这儿,宋天琪笑了,这要让古代人看见现代人那个样子,一定认为他们都是二傻子,谁没事儿一直低头,盯着自己的□□傻笑,还有盯着脚丫子傻笑的。 宋天琪开始在屋子里找能照出影儿的东西,运气不错,还真有镜子,就是照的不大真切,好在是在白天,光线充足,要不还真就看不清,在镜子前面站着的男子大约二十岁,长得比较着急,实际年龄要小些,皮肤白皙,应是长期宅在家中不见阳光所致,男子身高大约在一米八上下,身着锦缎衣袍,看样子倒是富家子弟,只是衣服上面被弄上了油渍,想见这宋家二少爷平日里吃饭总是把油抹在在身上。再看男子的长相,略微发胖的脸总觉的有点儿对不起国家,再加上痴傻气,倒是符合这长相了。 想我宋天琪,迷倒万千女性的新时代“男神”,现在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身为模特的宋天琪用自己的专业眼光重新审视着宋家二少爷这副躯体,心里想,还有救,只是要费一般周折。 有句话是这么讲的,百分之九十的胖子减下肥来都是美女和帅哥,只是有百分之九十的胖子减不下肥来。 正在宋天琪计划怎么改变形象的时候,豆子回来了,看看被席卷一空的饭菜,再看看站在镜子前面黯然神伤的宋天琪,眼泪都快出来了,来到宋天琪身边说:“少爷,你好了?” -- 第6页 宋天琪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太自恋了,自恋的都出神了,只能对着豆子做出一副很正经的样,说了句:“少爷,你好了?” 豆子一下又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拉着宋天琪准备给他洗手,可是看着宋天琪干净的手,豆子又犯了嘀咕,抬头看着宋天琪,说:“少爷,谁给你喂的饭啊?谁帮你洗的手啊?” “豆子……豆子……”宋天琪指了指自己的手。 豆子真是又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他家少爷总算能自己吃饭了,无奈的是,他家少爷还是不认人。 宋天琪在豆子的监管下,把宋府走了一个圈儿,登高爬低扒门缝听墙跟的事儿可是都干了,一天走下来,可把宋天琪累了个够呛,这宋家二少爷的身体和自己比,真不是一般的差,也难怪会长出这一身的赘肉。 当天晚上,又碰到让宋天琪无比无奈的事儿,那就是豆子需要服侍宋家二少爷沐浴,晚上为了安全起见还要和宋家二少爷一起睡。这也就意味着,她宋天琪需要被这个叫做豆子的小厮看个遍,摸个遍,晚上还要和这家伙一起睡觉! 虽然宋天琪知道自己现在是男儿身,但是女性灵魂的她还是无法接受,于是乎,在洗澡前,她故意和豆子戏弄,最终成功的把豆子按进了木桶里,毛巾往嘴上一捂,直接把豆子给整晕了。 都说傻子的力气无比的大,这事儿真不是逗你玩的。经过实践,宋家二少爷虽然耐力不行,但是力气不小。 趁着豆子眩晕期间,宋天琪进桶里洗了洗澡,看着宋家二少爷在水里的身体,宋天琪直接把自己给洗的脸红了,就好像自己在和陌生男子一同沐浴似的。不过看过宋家二少爷赤条条的身体后,本就是模特的宋天琪对自己的未来有了那么一丝的希望。 第3章 下马威 宋天琪渐渐的也习惯了在宋府的生活,虽然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傻子,但是至少衣食无忧,最重要的是,还有人伺候,比起现代要早出晚归,辛苦工作可是好多了。不过有好处,自然它就会有坏处,凡事都是具有双面性的,就说这悠闲的日子吧,过得都快长毛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娱乐项目,都快修仙了。 再说这宋家二少爷,他原本就是个大闲人,在宋府什么活也不用干,每天就是坐吃等死,这样的生活状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像灯发誓,压根就不符合宋天琪的人生信条,原本身为模特的她,就算不是什么颜控,身材控,那也接受不了这个大肚子的呆笨样儿,明明是个好模子,偏偏给胖脱了相。宋天琪决定,打今儿起,首要目标就是给自己灵魂的宿主减肥,也就是给宋家二少爷塑形! 减肥塑身可是考验毅力的啊,好在出于职业习惯,这不算难事儿,宋天琪给自己制定了一套魔鬼训练法。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宋天琪在宋府上蹿下跳的增加运动量,同时还减少了食量,晚饭干脆就不吃了,拒绝了宋家大夫人送来的一切补品,什么这个羹,那个汤,统统都被宋天琪喂给了花花草草,也有的喂给了大地,还有的被他强行灌进了豆子的嘴里。 开始是灌豆子,后来豆子干脆主动替他喝掉了那些东西,虽然宋天琪看上去依旧痴痴傻傻,但是豆子能够注意到,他家二少爷聪明了不少,因为他发现,他家少爷从最初的用毛巾捂晕他,变成了用药迷晕他。 当一个人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宋家二少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一,人瘦了,瘦了几圈儿,由于运动量增加了,看上去健康壮实了不少,这让宋家大夫人和宋家老爷子有了那么点儿欣慰,为此还特意赏赐了豆子不少东西。第二,人聪明了,能够自己吃饭了,虽然衣服不大会穿,对人认得不大清,但是说话口齿伶俐了,而且还学会了重复别人的话。 宋天琪心想,你们以为傻子好当啊,你们就算乐意我傻下去,我还不乐意呢,现在的宋家二少爷如果不说话坐在那里,绝对可以说是仪表堂堂。 这一下,宋家老爷子觉得这二儿子兴许还有救,就请来了教书先生,从三千百开始教,至少能让他肚子里有点儿货,这下可把宋天琪真的给治住了,这老学究讲课是摇头晃脑,手里拿着个戒尺直忽悠,一个劲儿怪宋天琪反应慢。宋天琪也没拿过毛笔,又没背过这些东西,可不就是零基础么,气的老学究恨不得真的拿戒尺往宋天琪手上招呼,但是看在一同听课的宋夫人面上,不得不作罢。 这教书先生一连换了几个,都跟走马灯似的,没一个能留住的,不是嫌宋天琪反应慢,就是觉得教一个痴傻之人辱没斯文,要么就是来混银子的,直接就被宋天琪给打出去了。 有那么一天,宋天琪在房间里等着豆子,在偌大的宋府,宋天琪勉强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豆子了,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到了倒是把宋天麟给等来了,跟着宋天麟一起来的,还有看管库房药材的人,再就是被护卫压回房间的豆子。 这阵势真把宋天琪吓着了,护卫手里面的棍子可真不细啊,早就听说古代有家法,可是没想到真招呼啊。 经过宋天麟的陈述,原来豆子是受自己牵连,只因为库房用于麻醉的药材丢失,而罪魁祸首是他宋天琪,碍于宋天琪是嫡出次子,又是痴傻之人,罚也只能罚豆子。 -- 第7页 这宋天麟摆明了就是做给府里的人看的,好让宋府的下人们知道,宋家谁说了算。顺便也试探试探宋天琪是不是真的好了。宋天麟不客气的从宋天琪眼前走过,一屁股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看了眼宋天琪,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杯都晃悠,这时候丫鬟也端茶进来了,看架势就知道,大少爷要发火了,端着托盘乖乖的立在了一边,没敢抬头,余光瞥向了一边的宋天琪。 宋天琪当然能感受到这强大的气场,坐立不安,豆子像是小鸡仔儿一样被两个家丁架在一边,宋天琪心道:“这豆子早就说过,迟早板子上身,这宋家大哥要不要这么严厉啊?” “父亲还真以为你好了,结果还是这般模样,没长进,你要是再闯祸,板子可就落你身上了!”宋天麟对着宋天琪就开始训,话音刚落,家丁就把长凳摆在了他面前。 宋天琪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看见这凳子,脑袋里都是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犯错的人往凳子上一趴,两边的人就往屁股上招呼,看着确实挺能解压的,但是真要打在自己个儿的身上,还是挺害怕的。宋天琪吓得坐立不安,手在扶手上直磨蹭,擦掉手心里的汗。 “你给我坐好了!”宋天麟低沉的声音在宋天琪耳边响起。吓得宋天琪立马乖乖坐好,比模特训练时坐得还直。 “豆子,我刚才说与二少爷的话,你可都听见了?冤枉你了么?”宋天麟现在宋天琪身边,对豆子冷声发问。 “听……听见了,豆子不冤枉,大少爷饶命啊,留我一条命,我还能照顾二少爷呢…”豆子说着就要哭出来了。 “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再不尽心,真以为二少爷可以由着你们这些小的往坏得教了?”宋天麟对着家丁招了招手。 两个家丁自然明白宋天麟的意思,二话不说就把豆子按到了长凳上,裤子一扒,一米长,一元硬币粗得棍子,左右开弓,对着豆子就打了上去。 棍子接触皮肉的声音,可不好听,再加上豆子本来就小,没几下就挨不住了,宋天琪在一边看着心疼,白花花的肉皮早就变得红肿,频繁挨揍的肉皮,都发紫了,豆子抱着长凳哭喊着求饶,跪都跪不住了,臀肉发颤。 宋天琪坐在凳子上看着豆子挨打,心里面不是滋味,总觉得每一棒子都打在自己身上,再看看宋天麟,一脸威严,说白了就是铁石心肠。 “啊……大少爷饶命啊……豆子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看管好二少爷……啊……”豆子被打的一个劲儿求饶。 宋天琪可坐不住了,眼看着豆子的屁股都被打出血了,宋天琪没办法扑到了豆子身上,这才让家丁停了手。 宋天麟看了看豆子的伤,对着家丁使了使眼色,才收了那些吓人的东西。豆子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没敢提裤子,宋天琪才扶着他把衣服整理好,豆大的汗珠从豆子的额头落到宋天琪衣服上。宋天麟的目光落到了他二人身上,宋天琪是被刚才的板子给吓住了,豆子是被打怕了,这主仆二人竟然抱在一起,同时抖了一下。 宋天麟瞅着这场打的效果还不错,又把宋天琪好一顿训斥才走。 宋天琪在宋天麟走后,心里面可是不好受,默默的替这个身体的主人同情了一把。 真是越想越生气,这下宋天琪可有点儿火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自己怎么也是宋家的堂堂二少爷,自己的贴身小厮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被打了个半死,而自己又在大庭广众被大少爷训斥,这不和打自己的脸一样么。 要说以前宋天琪痴傻,什么也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他宋天琪可不是傻子,在宋府两个月他也看明白了,虽然自己的娘是府里的大夫人,但是整个宋府里里外外却是由庶出的宋大少爷来打理,宋家就这么两个儿子,自己痴傻,那等宋老爷子百年后,那这份家业还不都是宋大少爷的。 宋天琪看的出来,这宋大少爷表面上刚正不阿,认真负责,孝顺父母,心疼弟弟,实际上不是什么善茬,要是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和宋夫人一定没好果子吃。 就是现在,宋夫人在二房凤枝姨娘那里也抬不起头来,平日里还得对宋天麟陪个笑脸儿,虽然不至于低三下四,但是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 豆子挨打的事宋夫人和宋家老爷子也知道,但是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宋老爷子不管,是因为觉得宋天琪是烂泥扶不上墙,没什么指望了,这时候更看好大儿子宋天麟,宋夫人不管,是因为毕竟没有打在自己儿子身上,打也就打了。 宋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这些年在宋家大少爷的打理下,生意做得越发红火。 男人事业做得好,桃花运不请自来,这两天,宋府的大门都快被媒婆给踩烂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媒婆都是冲着宋家大少爷来的,但是还得和宋夫人谈,这可真就是拿刀戳宋夫人的心窝啊,自己的儿子后半辈子都没个着落,自己抢丈夫的女人的儿子却被说成人中之龙,而自己个还得陪着笑脸硬撑着。 宋夫人真是不希望宋家大少爷成亲太早,那样自己可就真的放手了,把一切都交给了儿媳妇,宋府哪里还有自己和儿子宋天琪的立足之地。当娘的无论什么时候都疼儿子,为自己的子女操碎了心。 宋夫人对婚事总是不满意,让一旁的凤枝姨娘不大高兴了,心道宋夫人是嫉妒自己儿子本事大,才再三推阻,说什么天麟年纪还小,现在谈婚事,还为时尚早。 -- 第8页 “夫人,天麟都二十多了,现在成亲,不算早,莫不说天麟,就是天琪,到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要不咱们把姥爷叫来,一起合计合计。”凤枝姨娘开口说。 “孩子们的事,不如也问问孩子们的意思,凤枝你说是不是?”宋夫人对着凤枝姨娘笑道。 “也好,等天麟回来,咱们问问。”凤枝姨娘顺坡下驴,倒是也不硬着来。 晚上一家子都聚在了一起,宋夫人开口:“天麟最近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宋天麟放下筷子,说:“这段时间生意不错,我正想着给家里面的女眷再添置些衣物,马上就要入秋了,也该换换衣服了,不知道大娘怎么看?” “天麟就是懂事,不像天琪,总是让人不放心。”说完这话,宋夫人瞥了眼宋天琪。 宋天琪没说话,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压力太大,觉得吃顿饭都不舒坦,现在看见宋天麟越发的不舒坦。把碗推到一边,直接就走了,反正也没人教过他吃饭的规矩,就算教了,他现在是痴傻之人,不懂这些也没人说什么。 “啪”宋老爷子把筷子一摔,开口道:“你给我坐下。” 宋天琪脚步停了一下,理也没理宋老爷子还是离开了家宴。 宋天琪这么做倒也不是因为个性,是因为自己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被父母管教过,所以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更何况宋天琪从内心女性角度来看,对这种一妻一妾的配制从心里面不赞成,更别说还是庶子比嫡子年龄大,这里面的关系,宋天琪都不稀罕往清楚的捋。 宋天琪走的潇洒,却不成想这又让宋夫人丢了面子,宋老爷子原本不想掺合在正室夫人和侧室之间,但是被宋天琪这么一气,就做主应了宋天麟的婚事。 宋天麟起初对婚事不是很满意,原道是宋天麟看上了一平民家的女子,那女子凤枝夫人偷偷看过,虽不是大家闺秀,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虽生在平民之家,但是能识文断字,已然算是不错。而和宋天麟说亲的却是当地的知县,这小地方知县就是天,能和知县结亲家,也算是抬高自己的身份。听闻这知县小姐真的是继承了父母遗传基因当中的缺点,长相实在是配不上宋天麟,再加上父亲的身份,从小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读书又不多,和那小家碧玉相比,一下就被甩出了几条街。 宋天麟这人中之龙,生意场上的老手,很快就和老丈人一家走的亲近了,虽然说对自己的未婚妻不大满意,但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宋家的地位,还是欢欢喜喜的迎娶了知县小姐。 据说宋天麟能同意,也和凤枝姨娘的开导有关,凤枝姨娘自己就是做小的,还不是照样在宋府站稳了脚跟,有时候地位不重要,关键还得看拿秤杆的人,心更偏向哪一头。 宋天麟欢欢喜喜的把知县小姐迎娶进府,酒过三巡,月当空,宾客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宋大少爷进入了喜房。宋天琪虽然对大哥宋天麟的婚事没什么想法,但是总觉得这个知县小姐不会幸福,觉着宋府暗流涌动。 第4章 闹洞房 “哎呦,我的二少爷啊,这不好玩儿,咱们回去吧,啊。”豆子拽着宋天琪的胳膊,往宋天琪自己的住所走。 “好玩儿,这热闹,你别拽着我,你是坏豆子。”宋天琪甩着拉着自己胳膊的豆子,心想,这家伙可真够碍事儿的,现在麻药也没了,要不直接拍晕他。 “那……唉,二爷你听豆子说,今天是大少爷的大日子,咱们不能坏了大爷的事儿,要不然大爷生气了,咱没好果子吃。”豆子劝着要去闹洞房的宋天琪。 “豆子你看,要生气的人来了”宋天琪做出一个看向豆子身后的样,详装看到了宋天麟。 豆子一听宋天麟来了,两条腿都直打颤,身上的棒伤可还没好多久呢,宋天琪一说,立马就扭过了头去。 宋天琪趁着豆子回头,挣开豆子的胳膊一溜烟儿就跑了,跑到拐角处,偷摸看眼豆子,心想,仆人太忠诚了,也不好啊。 宋天琪趁着喜房没人,一溜烟的钻到了床底下,他到不是想闹洞房,实在是为了躲豆子,就误打误撞的进了喜房,原本想着一会儿出去,结果人没出去,就碰上了被人搀扶进喜房的知县小姐,未来的宋家大少奶奶,自己的准大嫂,没辙,只能在床底下窝着了。 宋天琪就这么一直躲在床底下,从中午等到晚上,饿的前胸贴后背,从床底下只能看到一双双的脚来回走动,不过他倒是可以确定,自己的准大嫂身材不错,只可惜看不到相貌。 宋天琪原本是模特,对人体的身材比例再了解不过,打眼一瞧,就能判断出大体的身高比例,说句不夸张的话,光看小腿,都能看出这人的高矮胖瘦,从走路的姿态也能判断这人的出身。 正在宋天琪饿的发昏的时候,有一块新鲜的酥饼掉到了地上,宋天琪没敢动,怕一伸手就被发现了,等确定没人会去拣那块酥饼了,才把手伸出去。 “啊!!!”喜房里传出了女子的尖叫声。 “怎么了小姐?”陪嫁丫头问。 “我感觉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腿上划过。”知县小姐说。 “哦,没什么,兴许是闹耗子,我说小姐,您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咋咋呼呼的了,要不宋家大爷该不喜欢了。”陪嫁丫头说。 -- 第9页 “知道了!!”知县小姐不大情愿的说。 外面传来了人们的哄闹声,宋家大爷宋天麟在众人的推搡中,被推进了喜房。 “天麟,快掀盖头,让我们看看。”宾客哄闹着。 “去,明天你们自然就见着了,今天啊,不让你们看。”宋天麟对知县小姐的相貌不满意,自然不愿意被这些人看到。 “天麟,你不让我们看,我们可就不走了,这洞房啊,你们也就别入了。”又有宾客起哄。 “既然如此,原本我还为各位准备了些薄礼作为回敬,看来你们是没兴趣要了,也罢,就让你们看看。”说着宋天麟真就做出一副要掀盖头的样。 趴在床底下的宋天琪听见外面的调笑声就觉得恶心,一群酒色之徒,有没有想过女方的感受啊,老天真是瞎眼了,把身材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你,就你这人品,矮冬瓜都是便宜你了。 坐在床上的知县小姐双手握在一起,无比紧张的喘息着,生怕宋天麟真就这么把盖头掀开。 “慢慢慢,嫂夫人还是留给天麟兄你自己看吧,我们就不搀和了。”关键时刻有人岔开了话题。 “来人啊,领着各位宾客去看礼物。”天麟对着门口守着的下人吩咐。 宾客们哄哄闹闹的散了去,就留下了新郎新娘,丫鬟,还有床底下的宋天琪。 “你也下去吧”宋天麟对着陪嫁丫头摆了摆手。 丫鬟走后,喜房就陷入了沉默,宋天麟更是坐在桌旁一个人喝闷酒,根本没有新郎官的迫切样,对坐在床上的知县小姐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躲在床底下的宋天琪直翻白眼,心道,古代洞房就这样?一个个闷不出声? “天麟?你怎么不说话啊?”知县小姐问。 “没有,我紧张。”天麟答。 “你怎么不掀盖头啊。”知县小姐问。 “哦……是,掀盖头。”天麟站起来走到了床边,用秤杆挑起了喜帕。 紧接着就听见秤杆掉地的声音,趴在床底下的宋天琪吓一跳,心道,这是要谋杀亲夫? “怎么了天麟?”知县小姐对着宋天麟微微一笑,露出了玉米一样金灿灿的大黄牙,向外呲着的两颗大门牙更是尤为突出,再配上脸上还有的半块粉红色胎记,真是令人惊诧。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不如改天我们再?”天麟看着知县小姐的眼睛说。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知县小姐又开口道,知县小姐的声音柔柔弱弱,不愠不火,好听极了。 趴在床底下的宋天琪是没有看到知县小姐的长相,听到宋天麟拒绝的话,心想,新婚之夜还有拒绝行房的,你才是真傻啊。 “我说过,我累了,你先休息吧。”说完这话,宋天麟转身就要走。 “天麟。”知县小姐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宋天麟。 …… “那个……你……你要干什么?”宋天麟被知县小姐压到了桌子上,闭着眼睛侧着脑袋说。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是么?”知县小姐在宋天麟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是,可是,我们就这样,是不是不大好,不如先喝几杯?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宋天麟被知县小姐强吻后,只觉得胃海翻腾,喜宴上吃的东西一样样的来到他的嗓子眼儿和他打招呼。 “也好,我去倒酒。”知县小姐放开了宋天麟,转身准备倒酒。 躺在桌子上的宋天麟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眼知县小姐的背影,手指头动了动,一粒小药丸儿,出现在了指甲里。 背对着宋天麟的知县小姐,手端着酒壶,侧眸小憩宋天麟一眼,对着酒盅抖了抖手指上的戒指,戒指里面的粉末倒进了酒盅里。 知县小姐把准备好的酒端到了宋天麟面前,宋天麟在拿酒杯时,把指甲里面的蒙汗药下到了酒里。 两个各怀心事的新人彼此含笑喝下了交杯酒。 喝过酒之后,宋天麟只觉得身上发热,肢体有些发木,而知县小姐也变的脸上浮出了潮红色,竟然趁着酒劲儿,看上去娇媚了几分。 宋天麟心想,完了,自己被下了药,对着知县小姐说:“你把眼睛闭上。” 知县小姐知道自己下的药威力有多蒙,只是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计量也那么大,想也没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宋天麟从怀里拿出了纱巾,蒙到了知县小姐的脸上,只露出知县小姐的双眼。 带着面纱的知县小姐,更加突出了双眼的迷人,酒加上药物的作用,宋天麟的手搂住了知县小姐的腰。隔着纱巾吻上了知县小姐。 宋天琪就那么趴在床底下眼看着一件件的衣服堆在了床边,逐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知县小姐如果不看长相,绝对是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尤物,可惜上天不公,没有给与她一个好容貌。 趴在床底下的宋天琪听着吱吱呀呀的床板声,还有嗯嗯啊啊的呻,吟声,觉得自己脸上发热,虽然没有看见,但还是让自己也跟着心潮澎湃,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自从成为男人后,某个一直被自己忽略掉了亲戚今天竟然也兴致勃勃的昂起了头。 喜房里的三个人折腾了大半宿,总算是传出了鼾声。 第二天一早,宋天琪看看窗前的衣服没了,以为屋子里没人了,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 第10页 哪知道刚从床底下爬出来,人还没走,就听到了宋天麟的咳嗽声,宋天琪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蛋疼菊紧。 回头一看,端着茶杯漱口漱了一半的的宋天麟正用一种无比纠结的眼光看着他。 而衣服还没有系好的知县小姐,现在应该是名符其实的宋家大少奶奶了,此刻也正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帅气男子。 宋天琪在不笑,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 “你怎么在这!!”宋天麟半响才反应过来,对着宋天琪质问道。 “闹……闹……闹洞房……小老鼠偷油吃,偷油吃,下不来”宋天琪又开始装疯卖傻。 紧接着宋天琪就被宋天麟拎着后脖领子从房间里踢了出去。被踹出房间的宋天琪一边揉屁股一边撇嘴,心想,身材好的也不一定长得好,难怪会有背多分啊。 第5章 跌倒的丫鬟不能扶 宋天麟让宋天琪那么一闹,一连几天都不想看见宋天琪的脸,连宋天琪的消息都不想听,这倒是让宋天琪轻松了不少,毕竟没人看着自己了。 没人看管了的宋天琪不光是轻松了,人也无聊了。宋天麟的婚礼闹腾了一个多月,宋宅总算是安静了,人们都能松口气休息休息,反倒是宋天琪,不光不需要休息,还无聊了不少。就这么一天,宋天琪正在院子里走着,余光一瞥看到不远处地上躺着个人,宋天琪天性善良,看四下无人,来到了那人身边,把人身子扳过来,才看清原来是个女子,看穿衣打扮,应该是府里面的丫鬟。 宋天琪本着救人为先的革命心思,对男女亲密接触这方面也没什么避讳的,只是想着救人,先是探了探鼻息,看着人呼吸均匀而起伏的胸部,确定人活着,而且还很好的活着,宋天琪轻轻的拍了拍这个丫鬟。 丫鬟的头动了动,但是人还是不清醒,宋天琪一摸,丫鬟的头滚烫滚烫的,多半是发烧了,宋天琪二话没说,就把丫鬟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路上倒是让不少家丁,丫鬟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宋家二少爷把丫鬟曦寞抱回房的事儿可就传开了。 宋天琪把曦寞抱回房间就开始找豆子,可是怎么找都没豆子的人影,于是只能自己动手,接了盆凉水,拿着手巾,开始给捡来的丫鬟做物理降温。 宋天琪本着救人要紧的原则,解开了曦寞的衣服,给人透透气,认认真真的给人把脖子,手心脚心,手臂,腋下,大腿擦了个遍。摸着人额头上的温度降下去了,宋天琪才去倒掉脏水。 当宋天琪再回房间的时候,只见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丫鬟坐了起来,用手护着肚兜,手里面拿着发簪眼泪汪汪的要捍卫自己的清白。 “不是……不是……你先把那东西放下,你中暑了,我是救你的。”宋天琪对着曦寞一个劲儿的摆手,还试图往前走伺机夺下人手里的发簪。 “我不活了,呜呜呜……”曦寞也知道宋府的二少爷是个痴傻儿,现在自己这样出现在宋天琪的床上,真是没脸再见人了。 “你别哭了,我真的没把你怎么样,我是看你晕倒在院子里,才把你抱回来的,解你衣服是为了给你降温。”宋天琪连忙解释道。 只是这越解释越不是味儿,这下自己大喇喇的把解人家姑娘衣服的事儿说出来,不是明摆着找骂么。 正在两个人对峙到紧张时刻,宋家的大夫人,凤枝姨娘,还有新媳妇大少奶奶都走了进来,齐刷刷的看向了床上衣衫不整的曦寞。 三个人的想法却各不相同,先说新媳妇宋大少奶奶,那天宋天琪从自己床底下爬出来的事儿就让大少奶奶对这小叔子没有好印象,当时宋家大少爷是说小叔子是痴傻儿,什么都不懂,大少奶奶也就把那火压了下去。可是现下这痴傻儿都学会糟践姑娘这招了,哪里还是痴傻儿。 凤枝姨娘,听到这消息后,在屋里就乐开花了,立马扭着小腰赶过来来干嘛,来看热闹啊,还不忘差使丫鬟去给宋老爷通风报信。 只有宋夫人是真的在乎这件事,倒也不是为了丫鬟曦寞的清白,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宋天琪要是真的懂那事,才会把曦寞抱回来,她到也乐意让宋天琪收了曦寞做小,至少也能有个女人照顾自己的儿子,说不定还能给宋家添上一儿半女,那自己也还能有点儿盼头。 “怎么回事?这个丫头,你叫什么名儿啊,把头抬起来。”宋夫人问。 “回夫人的话,我…我叫曦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在院里走着,看见了二少爷向我走来,再接着眼前一黑,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二少爷的房里,而且还……”曦寞的话才说了一半儿,就抱着身子哭了起来,衣衫不整的样子,更是让人误会。 “我说姐姐啊,你可不能信这丫头的话,长得一副狐媚样,八成是她勾引咱们天琪,我看咱们天琪做不出那样的事,咱们天琪多乖啊,怎会做这等龌龊事。”凤枝姨娘打岔道。 “娘……儿子看她在地上睡着了,就把她抱回来了,抱她回来的时候就像个大火球,呼呼……吹吹,烫死儿子了。”宋天琪看着这群女人就头大,只能抱着宋夫人的袖子撒娇如此解释。 “不是?你说什么,她在地上睡着了?好端端的人怎么能睡在地上,前段儿时间可就听说了,有人偷拿了库里的麻醉药,这丫头可别是让歹人给迷晕的,欲做那苟且之事。”凤枝姨娘抓着把柄不放,明里暗里都在把宋天琪往坏里说。 -- 第11页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宋天琪急了,甩开宋夫人的胳膊,从地上站了起来,人高马大的宋天琪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看着风枝姨娘,把她的话顶了回去。 宋天琪这一个成语用得,让在场的几人来了个大瞪眼儿,周围的人不知道此刻的宋天琪已经脱胎换骨,不是那个痴傻儿了。心里还想,他一个没读过书的二傻子,怎么可能知道“血口喷人”这个词儿,还恰巧用对了地方。 站在后面的宋家大少奶奶静悄悄的不说话,仔细端详宋天琪,又转眼去看了那一副委屈模样的丫鬟,只见床榻之上的衣服整齐,床单也平整,哪里像是有人要强她的样子。宋家大少奶奶饱读诗书,看透不说透,微微退了小半步,瞥了一眼曦寞丫头,没说什么。 “怎么回事?”外面传来了宋老爷子的询问声。 话音刚落,宋老爷子就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跟着的还有宋家大少爷,宋天麟。 宋夫人把宋天琪的话重复了一遍,宋老爷子看了看床上的曦寞,伸伸手,对着宋天麟说:“去,给她把把脉。” “是”宋天麟一副好男人的模样坐到了床旁边的凳子上,给丫鬟曦寞把脉,自始至终都没看不该看的地方一眼。 宋家大少奶奶在一边儿看着的宋天琪心想,真是道貌岸然的家伙,而看着宋天麟,大少奶奶越发觉得自己嫁了个好男人。 “爹,天琪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这丫鬟身子燥热,应是暑气过重,发生晕厥是很有可能的是,如果不及时降温,怕是要烧坏了。”宋天麟号完脉后,对着宋老爷恭敬的答道。 “曦寞,你听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宋夫人眼神下瞟,象征性的问了问。 “是这样的,虽然天琪是为了救人才这么做,但是曦寞的身子终归是给天琪看了,天琪年纪也不小了,也需要一个人照顾,总让豆子跟着,也不是个事儿,如果曦寞愿意,不如……”宋天麟对着宋夫人说。 “也好,曦寞丫头,你来宋府也有些年头了,大少爷的话,你可听懂了?”宋夫人问。 在一边儿的宋天琪也在等着这个丫鬟的回答,他可没觉得自己需要负责,更何况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这群人怎么全都替人家女方做主了,还有没有点儿基本的人权啊!但是回过头宋天琪又一想,有个姑娘照顾自己要比豆子方便的多啊。 “全凭夫人安排。”曦寞把头缩到了脖子里,满脸通红。宋天琪也是女人心,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丫头的小九九,什么全凭夫人做主,这是想凭他宋二少上位啊,当个妾,总比当丫鬟强啊,别人当她是羞涩,宋天琪看得出她那得逞的笑来。 “嗯,天麟啊,辛苦辛苦,好好安排安排,用些好药,把曦寞的身子调理好。” 这个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宋天琪就这么白捡了一个媳妇儿。 宋天琪对这个丫鬟没什么好感,总觉得是个贪恋钱财的女人,自己明明对她什么也没有做,她就一副被轻薄了的样,而且还痛痛快快就答应了嫁给自己,明知道自己是傻子还嫁,也不知是精的过头了,还是傻的不明显。 宋天麟办事效率就是快,当天晚上,曦寞就被安排到宋天琪的房里伺候。 宋天琪看眼曦寞,打算试上一试,吃晚饭的时候,故意把饭菜弄了一身,一地,房间里只有他俩,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要说这曦寞还真挺有耐性,不急不火的把屋子收拾干净,又把宋天琪弄干净,看着宋天琪衣服脏了,皱了皱眉,说:“二少爷,咱们把衣服换了,行么,到这边来。” 宋天琪是万万不会让曦寞给他换衣服的,在曦寞去拿衣服的时候,宋天琪早就把外面的脏衣服脱下来一件件的从屏风后丢了出去。 晚上要沐浴的时候可就来麻烦事来了,宋天琪躲也没地躲,又不能把人打晕,正想办法呢,曦寞就走了进来,宋天琪定睛一看,好家伙,小脸红扑扑的,低着头,把袖子还挽了起来,这是打算服侍他啊。虽然说宋天琪在心里上能接受女得来服侍,身体上还是接受不了啊。 “这没你事儿了,出去等着。”宋天琪把身子从水桶里转了过去,背对着曦寞说。 虽然背对人,宋天琪还是知道曦寞并没有出去。 “嗯?你听不懂么?”宋天琪反问,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宋天琪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一双白嫩嫩的小手竟然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肩。 “二少爷,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伺候您是应该的。”曦寞冰凉的小手抚摸在宋天琪的肩膀上,说出来得话却让人羞红了脸。 “我的话你是一句也听不懂是么?啊?我让你滚出去!”宋天琪能够感觉得到这背后的丫头紧张的很,明明小手都在发抖,可是这曦寞丫头还故意说着挑逗的话,八成是心里面还有什么小九九。宋天琪用手撩了木桶里的水,扬在了曦寞的脸上,头上。 曦寞捂着脸,哭哭啼啼的逃离了宋天琪身边儿,落汤鸡一样湿漉漉的坐在屋子里面哭。 宋天琪躺在浴桶里面听着外面低低的啜泣声,心一狠闭上了眼,心想,你当麻雀变凤凰容易啊,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啊。 洗完澡宋天琪自己把身子擦干,穿好衣服回到了床上,这时候曦寞还在屋子里面哭。 宋天琪打眼瞧了一瞧,偷笑了一下,把床头的一个瓷碗对着曦寞砸了过去。 -- 第12页 “啪”“啊”瓷碗的破碎声和女子的尖叫声几乎是一起传出的。 “曦寞姑娘,里面没事吧。”外面的家丁问。 “没事儿。”宋天琪抢先答道。 曦寞被宋天琪一吓,也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就跑到了屏风后面,去收拾宋天琪的烂摊子,等收拾好一切,曦寞才从屏风后面出来。 趴在桌子上装睡的宋天琪睁眼从胳膊缝里看到,曦寞正在用手捶她那纤细的腰,曦寞打量屋子一圈儿,又怯怯的看向已经睡着的宋天琪,这些都被宋天琪看在了眼里,但是宋天琪没吱声,趴在桌子上继续装睡,看着曦寞上床休息,宋天琪也放心了,趴着趴着真的睡着了。 第一晚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宋天琪没少给曦寞出难题,每天晚上,曦寞照样是看到睡在桌子上宋天琪后,悄悄穿衣服躺回床上,宋天琪也不管曦寞自己一个人独享软榻。曦寞开始还是拉着帘子睡,后来从帘子里偷偷瞄宋天琪,再后来曦寞会在半夜下地给宋天琪盖盖衣服,这些宋天琪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终于算得个好日子,宋府二少爷要纳妾了。 纳妾不比娶妻,加上宋天琪情况特殊,一切从简,不过洞房对人们的吸引力一点儿都不小,尤其是人们更想知道傻子怎么入洞房。 宋天琪被人们灌了个厉害,晕乎乎的就抬进了房间,这喜房比较简陋,就是挂了几朵大红花,换上了红色的被褥,喜幛,丫鬟曦寞娘家穷,直接把闺女卖进了宋府,也谈不上是嫁,说白了就是收房。 曦寞虽然知道宋天琪是个傻子,但是经过今天的仪式,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宋天琪也就是她的男人了。 宋天琪进入房间后,回手就把门关了个严实,还上了门栓,来到了床旁边,曦寞本能的缩到了床里面,轻轻唤了声:“二少爷?” 宋天琪看眼曦寞,没说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低头掀起了床单,看看床下面有没有人,他可不希望第二天从床底下也钻出个人来。 宋天琪对着床上的曦寞笑了笑,用手拽了拽垂在床旁边的喜幛,用红色的绸子绑住了曦寞的手脚,在捆绑的过程中,曦寞不停的大喊大叫,这引来外面的人一阵阵的惊叹。 “你要干什么?”曦寞的手脚被用绸子捆了起来,曦寞睁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宋天琪要做什么,这半个月的相处,曦寞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至少晚上从没有过,曦寞隐约觉得,二少爷不傻,不但不傻,而且还是个聪明人,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曦寞被捆成了毛毛虫,在宋天琪身边蠕动。 第6章 女神的滴水之恩 曦寞极力的动着自己的四肢,想要挣脱捆绑着她的绳索,即便知道没有用,但还是会这么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下意识举措,曦寞不知道这傻子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有种更加准确的判断,这宋家二少不傻,非但不傻,还是个难缠的人物。 “咚”“咚”两声,屋子里传来靴子落地的声音,接着是衣服被撕扯开的声音,从外面还可以看到衣服的碎片飘落下来的影子,还有屋子里传出的曦寞的一声声叫喊。 “这傻子可真是卖力,看把姑娘折腾的,好好的姑娘,白给他糟蹋了,哪像咱爷们儿,懂得怜香惜玉啊。”窗户外面趴门缝的人说。 “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啊,你要不服气,你也纳一房小妾啊,看你家的母老虎不把你给废了,瞅着人家生猛,你想都不敢想吧,啊…我可听说了,你家媳妇儿都不让你碰。”趴门缝的另一人说。 “我说几位少爷,这时候都不早了,是不是该回了啊。”这时候从扒门缝小分队后面来了一小股人,把门缝上的人都拉了起来,宋家管家打人群后面笑语。 “诶,是,该走了,该走了,走,走,走。”扒门缝的少爷们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了洞房。 这些人刚走,前来的这小股宋府家丁也扒到了门缝上。 “小兔崽子,没出息劲儿的,走,走,走。”宋府管家连踢带拽的把府里的家丁轰了走。 看人们都走了,管家自己也扒到了门缝上,透过门缝能够看到宋天琪的喜床,床帘放了下来,虽然不能真切的看到真人,但是也能走映到床帘上的人影看出个大概。 “啊……放开我……求您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屋子里传来了曦寞的求饶声。 门口的管家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个儿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老脸上有了两坨红色,一边乐呵一边摇头的离开了宋天琪的门口。 外面的人看着热血沸腾,里面的宋天琪可是累了个够呛,别人以为他在洞房花烛夜,其实呢,他正两胳膊撑在曦寞腰侧做俯卧撑,这也是当初模特训练形体的时候用的招数,就是两个人面对面,上面的人俯卧撑,为了避免亲上去引来尴尬,就会坚持着多做几个,特别能激发潜力,也能锻炼毅力。当然这个时候,被宋天琪化用了一下,用在了这种引人误会的羞羞事情上。 宋天琪又不是真的傻子,听着外面没人了,也松了口气了。 “呼……终于走了。”宋天琪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就趴在了曦寞的身上。 “啊……二少爷……二少爷?”曦寞被宋天琪的身子砸了个正着,由于角度问题,曦寞只能看到宋天琪的脖子和后脑勺,宋天琪身上的汗味都进入了曦寞的鼻子里。 -- 第13页 “嗯?”宋天琪累的在曦寞身上动了动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胸膛下面压着两坨软肉,这一动身子,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起来,胳膊撑着床,把身子支了起来,看着被双臂禁锢在身下的曦寞。 “二少爷干嘛这么看着我?”曦寞问。 “呃……没……没什么?我给你解开。”宋天琪脸红得像个大苹果,说话有些卡壳。 解开捆绑着曦寞的红绸后,两个人都不敢看彼此,曦寞把架在宋天琪脖子上的腿撤了下去,立马并在一起,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用手互相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儿。 宋天琪也躺到了曦寞的旁边,看着曦寞的背影,把手搭在了曦寞的腰上,拉起了被子,他宋天琪可是真得累废了,至于旁边的曦寞,宋天琪是真没把她当回事儿,反正这丫头不可能对他上演“女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想到那天宋天麟的洞房花烛夜,宋天琪没憋住,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可把曦寞给笑糊涂了。 “二少爷,您笑什么?刚才……”曦寞侧了侧身子,面对面的问。 “看什么看,睡你的觉!”宋天琪伸出手来,把曦寞的脑袋给拧了回去,是的,仨手指头按人脑袋上,给拧了过去。当然,不是拧死那种。 第二天早上,曦寞在宋天琪的怀里面醒来,头动了动,扭头看了眼,发现宋天琪还在睡觉,就悄悄的坐了起来,虽然身上穿着肚兜,但还是用手护在了胸前,轻手轻脚的爬到了床边,用手勾着床旁边凳子上的新衣,蹑手蹑脚的穿了起来。 宋天琪在曦寞坐起来后,早就已经睡醒的宋天琪,这才睁开了眼,就那么一直偷偷的看着曦寞,什么也没说,等曦寞看他的时候,又闭上了眼睛,详装什么也不知道。 门外面叽叽喳喳的有了说话声,宋天琪又睁开眼睛,这时候曦寞已经梳洗好,羞答答的站在了床边,宋天琪掀开被子,从床上下了地。 在曦寞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曦寞一直红着脸,没说话,低头给宋天琪穿衣服,宋天琪把手揉在了曦寞的脑袋上,低头说:“嗯…那个…昨天晚上,做戏给他们看的,后来改变姿势,是为了更像一些。这些话和昨晚的事,你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你信不信?”明明是笑着的,可是这话,怎么都像是威胁人。 曦寞正低头给宋天琪系衣服上的扣子时,听着宋天琪的话,顺着声音抬头看去,眨着大眼睛,正要说话,却被宋天琪接下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这时宋天琪从曦寞头上摘下了发簪,当着曦寞的面,往自己的胳膊上轻轻的扎了一下,把胳膊上的血滴到了床铺上的白色垫单上,在曦寞不解的眼神中,又把被子盖了上去。宋天琪之所以扎胳膊不扎手指,是不希望人们看到他手上有伤口,生出疑窦。 之后的事就如宋天琪所料,进来收拾床铺的老妈子很高兴的收好了白色垫单,走过曦寞身边时,老脸一红。 凭心而论,曦寞是个好姑娘,可是不是宋天琪的菜,勉强留在房里伺候饮食起居还好,这一时半刻就让他们行周公之礼,他宋天琪心理上面多多少少还是接受不了。 其实昨天晚上为了把戏做的更像,宋天琪在曦寞身上做俯卧撑时都把身子压的很低,每每自己的身子快要接触到曦寞胸前的软肉时,宋天琪总有一种咬上一口的冲动,但是被他克制住了,再如今天早上,在曦寞醒来后,宋天琪就忍不住想要在曦寞圆润的屁股上拍上一巴掌,甚至想要用自己的大手,好好的揉捏几下。 宋天琪不晓得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这种冲动究竟是昨天的酒精作祟,还是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而自己冲动的对象是所有人,还是单独的个人,即便是现在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是宋天琪依旧认为自己那个来自21世纪的灵魂。是不会喜欢女性的。 宋夫人在看到那块沾着血的白色垫单后,无比的高兴,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怎么看曦寞都喜欢,两个人走在一块儿,就像亲娘俩。 有人欢喜有人愁,瞧着宋夫人心情越来越好,凤枝姨娘心里不大舒服,看着人家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再看看自己家里的这位,长得不好也就算了,还偏偏不会来事儿,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气不打一处来。 宋天琪把婚事搞定了,新婚之夜没有真正的洞房,又做出那样的事,这傻怕是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他在宋府一个人走着,想着这宋家二少爷怎么就无端成了痴傻儿。 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原来是几个家丁要换一块牌匾,宋天琪觉得新鲜,就过去瞧了瞧,想着自己要是让牌匾砸一下,是不是能恢复点儿记忆,不管怎么说,对大脑的刺激都能够促使失忆者想起过去,想归想,但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看了没两眼,就转身准备离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宋天琪只觉的头上一蒙,再就是觉得头上有热乎乎的粘液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心情越来越烦躁,周围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在他晕倒之前,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中枪了。 …… “老爷……天琪他……”宋夫人一把拽住了宋老爷子的袖子。 “人还没醒,没有生命危险,反正他脑子也就是那样,喝些药好好调理调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宋老爷子摇着头离开了屋子。 -- 第14页 “大少爷,真是二少爷自己跑过去撞的□□,我也拦不住啊。”安装牌匾的家丁急忙解释着。 “行了,最好别出什么事,否则你们没好果子吃。”宋天麟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家丁。 曦寞坐在宋天琪的床边看着宋天琪,时不时的用手巾给宋天琪擦擦手。 宋天琪慢慢的睁开了眼,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曦寞,宋天琪心里面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真让砸成傻子。 “二少爷?二少爷醒了!”曦寞高兴的松开了宋天琪的手,一下就跑了出去,去通知宋府的其它人。 “跑的可真快啊。”宋天琪看看一下就跑没影的曦寞,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心里面抱怨道。 宋天琪刚醒,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十分的口渴,看看周围,半个人都没有,想喊都没力气,眼看着水壶就在自己眼前的桌子上,可是自己脑袋被包成一个粽子,动弹不了,只能盯着一个地方默默的咽口水。 “豆子啊豆子,你在哪啊,爷想你啊。”宋天琪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出这么句话。 “少爷,您可终于醒了,您认识豆子啊,您认识豆子真是太好了。”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宋天琪的房间,听到宋天琪叫自己的名字,激动的握住了宋天琪的手,热泪盈眶。 “豆子……快……我……”宋天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了这么几个字。 “少爷我知道,我这就去告诉夫人。”豆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外跑。 宋天琪无奈着目送豆子离开,手还指着桌子上的茶壶,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用舌头舔了舔豆子落到自己嘴边的眼泪。 躺在床上的宋天琪听到了有人从窗户翻进自己卧室的声音,他不知道是谁,自己又动弹不得,真怕是哪个害怕自己醒后恢复记忆的人再对自己下手。 长发及腰,一双大概三十七的脚,蓝色的裤子,蓝色的小褂,轻手轻脚,翻箱倒柜,还好,只是一个女贼。 “嗯……水……水……”宋天琪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进房间的人是谁了。 “天啊,你病的可真惨,来,来,来,水来了。”女贼看到床上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宋天琪,眼里满是同情,拿起茶壶,给宋天琪到了一杯水,还把宋天琪的脑袋抱到自己身上,亲切的把茶杯送到宋天琪的嘴边。 躺在女贼的腿上,喝着女贼喂的水,宋天琪看着自己脑袋顶上的漂亮脸蛋儿,心想:“女神啊!!” 第7章 蜜糖美人儿你有毒 “你快喝啊,我可待不了多久,偷到……不是,拿到药材我就走。”腰细腿长肤白貌美的大脚女贼扶稳宋天琪嘴边的茶杯,催促着说。 咕咚咕咚两口,宋天琪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还想再喝,女贼已经把杯子从他嘴边拿走了,在女贼临走前,宋天琪眼睁睁的看着女贼从自己的屋子里面拿走了一包银子还有一根用红绸包着的人参。 “夫人慢点,别急,二少爷已经醒了。”豆子再前面引路。 还在回忆女神的宋天琪,被说话声打破,曦寞搀扶着宋夫人来到了宋天琪的床旁边,在宋夫人的各种询问下,确定宋天琪真的醒了,只不过记忆没有恢复,但至少不是痴傻儿了。 人就是这么的不知足,原本宋夫人觉得宋天琪能有一房媳妇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宋家也不是养不起他,这现在一看,自己的儿子也是一表人才,再看看管着家里面大事小情的庶出长子宋天麟,宋夫人是怎么都觉得不平衡。 当天傍晚,宋老爷的书房。 “老爷,哎呀,我说老爷,你能不能别看这几本书了,天琪现在病也好了,你也总不能就让他在家里面坐着啊,是不是得给他找个活干干啊。”宋夫人缠着宋家老爷子磨嘴皮子。 “天琪人是醒了,可是记忆并没有恢复,还是再让他养养吧。”宋老爷子抖了抖肩膀,把宋夫人的手抖了下去。 “你看着办吧,这天琪可也是你的儿子,你别心里面只有他们母子俩。”宋夫人气呼呼的坐到了一边,使起了小性子。 “你看看,你知道什么啊你,这么多年天麟一个人忙里忙外,对天琪照顾的也好,对你态度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听宋夫人说天麟的不是,宋老爷子心里面一万个不愿意。 “二少爷……”曦寞端着晚饭来到了宋天琪身边。 宋天琪此刻正躺在床上,看看曦寞,自己还有几分尴尬,要说以前,自己装疯卖傻和这姑娘在一起,到也没觉得不妥,可是这会儿,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面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尤其是想起新婚之夜自己对曦寞做的事,越发觉得脸上发烧。 “二少爷,我扶您起来吃饭。”曦寞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宋天琪,举止上多了几分小媳妇模样,男女之事她还不是太懂,只当是和宋天琪睡了一晚,就已经是宋天琪的女人了。 “诶,好,你把那被子垫在我身后,你自己也能省点事儿。”宋天琪没话找话的说。 曦寞把饭碗放到小桌上,把被子塞到了宋天琪身后,塞被子时,她的身子贴着宋天琪的脖子,胸脯就顶在宋天琪的脸上,身子前倾,稍一用力,宋天琪的嘴就不由的亲了上去,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二人也都能感觉的到。 -- 第15页 被子塞好后,曦寞脸红的滴血,低头去端饭,坐在了宋天琪的床边,低着头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饭菜。 宋天琪也把眼睛偏到了另一侧,对于自己刚才无意间的举动保持了沉默,这种行为,被宋天琪定义为鸵鸟定律,顾头不顾尾,脑袋钻进土里,屁股露在外面,还当别人也看不出来。 “二少爷……”曦寞叫了一声。 宋天琪回过头,曦寞已经把舀了饭菜的勺子递到了他嘴边,宋天琪笑了笑,张嘴含住了勺子,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两个人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吃着饭菜,吃到一半,两个人对视一眼,宋天琪笑了,他一笑,曦寞差点儿哭出来。。 “那天…谢谢你”宋天琪捉住了曦寞的手,抚摸着曦寞的手背说。 “谢我?”曦寞说。 “谢谢你替我瞒那么久。”宋天琪看着曦寞的眼睛说。 “二少爷说的什么话,奴婢能伺候二少爷,是奴婢的福分。”曦寞小脸一红,把头低了下去。 “平日里你也没自称过奴婢,今天怎么还奴婢奴婢的。”宋天琪纠正到。 “我……我……不和你说了……”曦寞脸一红,把头扭到了一边,想把手从宋天琪的铁掌里抽出去,然而没什么效果。 “呵……你什么?”宋天琪紧追着问。 “没什么。”曦寞脸红着,手绕着桌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我病一直不好,你还愿意嫁么。”宋天琪一阵见血的问。 “二少爷……其实……”曦寞躲避着宋天琪的眼睛。 “其实什么?”宋天琪捏紧了曦寞的手。 “其实您那天把奴婢抱回来,奴婢就发现二少爷的病已经好了。”曦寞声音极其的低,立马跪在了宋天琪面前。 “你还对什么人说过我的病早已经好了的事。”宋天琪手上的劲儿一下子的加大,捏在了曦寞的肩膀上。 “没有,奴婢没和任何人说起过。”曦寞肩膀吃痛,整个身子都在往低压。 “那你那天为什么要说我有轻薄于你。”宋天琪继续追问。 “因为奴婢想嫁给二少爷。”曦寞把头侧到一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努力才说出这话。 “想嫁给我?曦寞啊,你这是拿二少爷我寻开心么?”曦寞的回答直接把宋天琪给逗乐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奴婢的娘病了,需要钱治病,所以奴婢才想要嫁给二少爷的。”跪在地上的曦寞急忙解释到。 “那你为什么不和管家说,多支几个月的工钱,再不济我宋府就是药商,你和大少爷说一声,难道大少爷还会见死不救么,这等理由,真是荒诞!”宋天琪的口气有些不善,觉得自己被涮了。 “奴婢有找过大少爷,可是奴婢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大少爷说话,平日里大少爷在外忙碌,奴婢没机会,等大少爷回府了,奴婢去找过,可是大少爷忙,根本就不理会奴婢。”曦寞眼睛里都是泪珠,哭着诉说自己的理由。 “那你找我又有什么用?”宋天琪继续问。 “您是宋府的二少爷,平日里花在您身上的银子不少,奴婢那一日慌称您污了奴婢清白,也不是抱着必赢的心思,如果您真的有病,宋府说不定会将奴婢收房,那奴婢也算是赢了,如果宋府不收奴婢,那么也必定会给奴婢一些银钱,让奴婢把嘴闭上。”曦寞一股脑的说出了自己那一日的心思。 “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精,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宋府要灭口怎么办,宋府靠药材过活,精通药理,如果真想让你闭嘴,办法也不是没有。”宋天琪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凭他的直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在说谎。 “奴婢没有想那么多。”曦寞被宋天琪说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既然当时想得少,那现在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起来!”宋天琪甩了下衣袖,离开了曦寞。 宋天琪虽然觉得曦寞嫁给自己的初衷有些可疑,但也没有追究,只是罚曦寞跪了一个时辰,听着房间里曦寞的啜泣声,也就不想再和她计较什么。没再处罚曦寞,宋天琪火归火,罚是罚,但是不会去欺负曦寞这小姑娘,等曦寞起来后,扶着她来到床边,给她扔了瓶药膏,拉上帘子,自己又睡在了桌子上。第二天醒来,宋天琪闻着一屋子的药酒味儿,也没再说曦寞什么。 宋府某处的回廊里,两个熟悉的身影。 “大少爷,您找我。”曦寞站到了宋天麟的身后。 “当了姨娘就是不一样,说话底气都足了。”宋天麟背着手说。 “大少爷这话,曦寞听不懂。”曦寞向后退了一步。 “宋天琪那面怎么样了,想起了多少?”宋天麟回过头来低头看了眼面前这个女人。 “二少爷好像只是能够认人了,但是对过去的事情全然想不起来。”低着头的女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宋天麟,一副认真回想的表情,如此回答道。 “嗯,那你回去好好伺候,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我给二少爷配了副新药,你去药房端给二少爷。”宋天麟似乎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知县小姐,宋府大少奶奶路过这附近,看着自己的相公和别的女子笑眯眯的说话,心里面有点儿吃醋,隔得有一段距离,虽然看的见人影,却听不到声音,但是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样。 -- 第16页 “杏儿?你看看,那是大少爷么?”知县小姐,宋府的大少奶奶对着身边的丫鬟询问。 “那是大少爷。”丫鬟杏儿看了眼对面,低着头尴尬的回答了大少奶奶明知故问的问题。 “那旁边的人呢?”大少奶奶又问。 “那?……好像是二少爷房里的曦寞姨娘。”杏儿看看远处,看看大少奶奶,不太肯定的说。 “哦,大少爷关心二少爷,连带着也关心二少爷房里的人,以后遇见这女的,你们也留点心思。”大少奶奶心里酸溜溜的,腹诽他们可真是兄弟情深啊,宋天麟关心宋天琪的身体,连同房里的小妾都关心的紧啊。 “给二少爷的药一定要趁热喝,明白了么?”宋天麟心思缜密,即便是和下人说话,也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己本是庶出,想要在宋府站稳脚,着实不易,现在宋天琪醒了,他就更怕落人话柄了,他故意把声音放大,也是想让大少奶奶听见,免得她多疑。 曦寞这个小卧底,见了宋府大少爷宋天麟后,听话的端着药回去见她的丈夫宋家二少爷,宋天琪。 “二少爷,该喝药了。”曦寞端着药碗来到了宋天琪的身边。 “这药得喝到什么时候啊,你没进屋,大老远的我就闻见这股味儿了。”宋天琪是现代人,哪喝的惯中药汤子啊,一看见曦寞端着药碗进屋,就皱起了眉头。 “二少爷,良药苦口,这也是为了您好。”曦寞劝着宋天琪。 就这样,连哄带劝的,宋天琪被灌下了一碗中药。 头几天还好,曦寞能哄着宋天琪喝进去,可是时间一长,宋天琪就对这苦药汤子产生了抵触,于是就使用老办法,偷偷的把药倒掉。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就办的天衣无缝,自己一连倒掉了半个月的药,曦寞都没有发现。 但也正是自己偷偷的倒掉了药,宋天琪才发现了端倪,自己在处理那些药汤时,有些浇灌给附近的花草,还有的就喂给了一只猫,宋天琪可没有让它试药的想法,只是觉得药材金贵,浪费了可惜,刚好这只猫又比较瘦小,想着给它补补。 第8章 天麟夜会迎芳阁 都说日久生情,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跨越时间,跨越时空,跨越种族,甚至是可以跨越物种的,朝夕相处,宋天琪对这毛茸茸,软乎乎,娇滴滴的小东西还真上了心,没事儿就抱一抱,脸上挂着老父亲般的慈爱笑容。翻过小猫儿的肚皮,揉揉软乎乎的小肚皮,宋天琪发现这猫儿这段时间壮实了不少。可是让宋天琪比较担忧的是,这小家伙身子骨强壮了,反应却慢了不少,拿毛线球逗弄也总是懒趴趴的,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样,着实是只懒猫。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过了些日子,宋天琪再去抱这小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这只懒猫儿竟然死了,死在了窗外的台子上,猫的寿命不长,可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啊,这猫儿一死,宋天琪就像是少了个能说知心话的人,豆子和曦寞不知道宋天琪给猫儿喂了药汤,只是劝他猫的寿命短,不要太伤心,赶明再给他抓一只。 也就是这只再次换来没几天又死了的猫,让宋天琪对曦寞每天端来的药物有了疑心,宋天琪不声不响,又对小老鼠进行了药物饲养实验,发现所有靠这种药物长大的动物,都比正常动物要长得快,同样衰老的也快,自然也会死的早,而且随着服药计量的增加,还伴随着反应迟钝的迹象。 宋天琪看着自己的试验品,捏紧了药碗,打那天起,开始调查自己的枕边人——曦寞。 “曦寞,你前段时间说你父母病了,我就想着陪你回去看看,毕竟你也嫁给了我,后来因为伤给耽误了,现在我伤好了,明天陪你回去看看他们二老,你觉得怎么样?还需要准备什么,你也一并说了,我好让豆子去准备一下。”宋天琪寻了个好天气的日子,特意找来曦寞商量。 “二少爷……你”曦寞难以置信的看着宋天琪。 “我陪你去看你爹娘,你不想么?”宋天琪瞥了眼曦寞的眼睛,看向远处又追问。 曦寞一下子扑到了宋天琪的怀里,脑袋在宋天琪的胸口蹭了半天,半天也没给回话,只是脸红着点点头。 第二天,宋天琪如愿陪同曦寞去看了她娘,看样子她娘确实是大病初愈。 “二少爷,我们曦寞没少给您添麻烦吧。”曦寞的娘端出了两杯茶水,也算是待客了。 曦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家,发现破旧的窗户给堵上了,整个家看起来变化了不少,她娘的气色也确实好了很多。 “曦寞你还愣着干什么,就让二少爷站在门口啊,要不是二少爷,娘的病怕也好不了,自从你跟给了二少爷,那个叫豆子的小伙子就没少来咱家帮忙,今天送米,明天送药的。” 宋天琪在这里自然是上宾,但是他也没什么架子,只是由于所处时代背景的问题,曦寞这样的普通人家,在气势上自然就矮了一截儿。宋天琪哪怕不说话坐在那,就有着那么股气势。 其实也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了社会地位,曦寞一家指着宋天琪改善生活,曦寞又只是个妾,宋天琪说到底,还是他们的主子。 曦寞和她娘在屋子里说着体己话,宋天琪也坐不住,叫着豆子出外帮着曦寞的老爹干些农活。宋天琪自己是下不了手,只是站在一边指挥着豆子。 -- 第17页 人们总说日久见真情,其实也不过就是相处的久了,形成了一种习惯。就好比曦寞,虽然和宋天琪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日子处的久了,也就对宋天琪有了一种依赖,更何况宋天琪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家送了不少银子。 曦寞的芳心已经给了宋天琪,而宋天琪不过是把曦寞当成妹妹,一点儿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比起曦寞,宋天琪倒是更加关心那几只花猫的死活。 当妈的都是为儿子着想,当媳妇的都体谅自己的男人,这宋天琪病一好,宋府里的女人们都坐不住了。 “天麟,你每天这么辛苦,回了家累的倒头就睡,还有人不念你的好,再看看咱家里那位,你就不能管管?”宋府大少奶奶正在给宋天麟缝衣服,盘腿坐在床上,针头线脑的铺了一床,一边儿缝一边儿抱怨。 “二弟他病刚好,对生意上的事都不懂,又不懂药性,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说你那铺一床针头线脑的干嘛啊。”宋天麟原本是背对着床坐着,听了大少奶奶的话侧过身子看了眼,直接就皱起了眉头。 “能干嘛啊,我这不是想给你做件衣服么。”大少奶奶把自己还没有完工的衣服提了起来,给宋天麟照照面儿。 “我又不缺衣服,娶你之前裁缝没少给我做衣服,这些活不用你忙。”宋天麟看看大少奶奶做的明显就不合身的衣服直接给她泼了盆凉水。 “天麟,我给你在身上比比,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大少奶奶说着就要拿着衣服去找天麟。 “铺子里还有事,你早点收了早点休息,今晚我就不回来了。”天麟站起来寻了个由头就走了。 宋天麟刚走,大少奶奶就把手里面的衣服扔到了床上,坐在床上没了精神。 虽然这知县小姐是嫁给了宋天麟,但是自打新婚之夜过后,宋天麟就没再和她同过房,不是在外应酬,就是回家倒头就睡,基本上就没正眼瞧过她,这宋家大少奶奶着实当的憋屈。 宋夫人此刻也在谈论宋天琪,说过来倒过去,无非是希望宋老爷子能够放权,让宋天琪出去帮帮家里的忙,最好是能管管帐。 凤枝姨娘倒是不找宋老爷子磨嘴皮,省的碍人眼,直接端着羹汤到了宋天琪的房里。 “二少爷,凤枝姨娘来了。”曦寞把凤枝姨娘引进了屋。 “凤枝姨娘。”宋天琪礼貌的叫了一声。宋天琪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要比宋夫人好,只不过眉目间透着股奸诈劲儿,怎么也让人不舒服,可是正是这样的长相,却是最让男人着迷的,想必年轻的时候一定把宋老爷迷得神魂颠倒,不然怎么能让庶出的儿子成了长子? “你身子刚好,姨娘给你们两个带了些吃的,你打小身体不好,好好补补,好早给咱们宋家添丁,也让我……让我和你娘早些抱孙子。”凤枝姨娘不见外的把东西放到了桌上,垫脚一抬屁股,一屁股坐到了宋天琪对面。 “呦,这什么啊,这么香,看姨娘说的,怎么不催着我大哥早点儿给咱家添丁啊。”宋天琪也不见外,伸手就把食盒打开了,还没打开器皿,就闻见了香味,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古人煲汤的技巧。 “你大哥哪有你命好啊,每天在外面忙,根本就不着家。”凤枝姨娘说的好像不乐意自己儿子忙似的。 “姨娘,吃水果。”曦寞这时候从外面回来,把水果放到了凤枝姨娘面前,礼貌的叫了声。 “诶呦,瞧瞧,看咱们曦寞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你又不是下人了,以后这活不用你干,你啊,把咱们天琪伺候好就行。”凤枝姨娘拉住了曦寞的手,慈眉善目的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儿媳妇,眼睛打量着曦寞的肚子。 “姨娘,大哥是咱们家里的顶梁柱,没他忙里忙外,咱们宋家不就喝西北风了,我是帮不上什么忙,我到真乐意就让大哥养着,赖他一辈子。”宋天琪乐呵呵的说。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面上的话,凤枝姨娘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宋天琪把补品吃了。 宋天琪自从发现有人在给自己下药后,就信不过别人送来的吃食了,不过这明着送来的东西,他还真不会客气。真别说,凤枝姨娘的汤,还真挺补气,喝完了,整个人都精神,宋天琪哪里知道,这汤就是补肾的,喝了自然红光满面。 “二少爷,该休息了。”曦寞从被窝里支起身子看着还在看书的宋天琪。 “嗯,你先睡吧”宋天琪用书遮着脸,没看曦寞。 前段日子,宋天琪有伤,不圆房说的过去,新婚之夜,宋天琪还是傻子,不会圆房,也说的过去,可是现在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再不亲近媳妇,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只能先熬着,等曦寞睡着了,宋天琪再爬上床,可是今天,这曦寞怎么也睡不着。 宋天琪吹了蜡,伸着手摸黑上了床,直直的躺在床上,身边的温热和清香,靠近了他。 宋天琪把曦寞搂进了怀里,就像哄小孩儿一样的轻拍着:“睡吧,不早了。” “二少爷~”曦寞用身体蹭着宋天琪的身子,在他的怀里蠕动着。 “我累了。”宋天琪不为所动的闭上了眼,他对身边的这位,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曦寞看人没什么兴趣,有些受打击,委屈巴拉的窝了下去,乖乖躺好,这种事情,男方不愿意,她又不能太过主动,跟了宋天琪这么久,她曦寞却还是个黄花闺女,这话传出去,谁会信? -- 第18页 曦寞没有尝过那事儿的新鲜,不给就不要了,能挨着宋天琪睡也就安心了。 这宋家大少奶奶可就不一样了,新婚那天,在药物的作用下,把宋家大少爷宋天麟折腾了一溜十八弯儿,那叫个舒服,可是自打那夜之后,宋家大少爷就不回房了。 夜里,城南某喧哗处。 “诶呦,我说怎么今早上就听见喜鹊喳喳叫,想着能有什么喜事,这不,您就来了,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我还当是您忘了我们紫苏了呢”迎芳阁的妈妈挥舞着手绢迎了出来。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紫苏的,今天不是来了么,我不在的日子,你没逼着紫苏接客吧?”来的这人仪表堂堂,透着精神劲儿,正是宋家大少爷宋天麟。 “大爷说的什么话,妈妈我是那样的人么,您大手一挥,就包了我们姑娘一个月,您就是过了这个月不来,我也不敢逼她接客啊,她可是让你惯得娇了。”妈妈嘴上就像抹了蜜一样,说着这套熟悉的贯口,眼睛直往宋天麟荷包上瞟。 宋天麟又给了妈妈一张银票,就在伙计的引路下来到了紫苏的房间,这一道上其它莺莺燕燕挥舞着丝巾说:“哎呦,大爷也来我房里看看吧,保证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去去去,天麟少爷哪是你们这些俗粉能高攀的,都去门口揽生意去。”妈妈适时地出现了,把莺莺燕燕轰了个干净。 第9章 说谎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豆子慌慌张张的跑到宋天琪房里,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说。 “什么事啊,把气喘匀了再说。”曦寞正在给宋天琪编发。 宋天琪看着镜子里头发编了一半的自己,哭笑不得,前生自己是女人都没留过长发,现在自己是个真正的大男人,却要拖一条长长的辫子,真是讽刺。宋天琪从镜子里看了看扶着门框喘气的豆子,问:“什么事?” “老爷让您去他书房。”豆子说。 “不就去个书房么?又不是上刀山。”宋天琪不以为意的说。 “我听说老爷是要让您去铺子里帮忙,打今儿起您得跟着背医术,学药理,还得……”豆子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通。 “啊?!!!”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极度纠结,腔调拐了九曲十八弯的啊字就是从宋天琪嘴里发出来的。 “少爷,老爷说了,大今起,您开始学着识文断字,咱们是经商的,不似普通人家,就不学那些个老掉牙的东西了。”一个拿着一本书,一副老学究模样的人摇头晃脑的说。 宋天琪听完这话,挑了挑眉,心道:“真讲究,看来经商的人家就是眼光开阔,看的比平常人远,也知道那些东西是老掉牙的东西。” “少爷?您有在听么?”老学究问。 “诶?怎么是你?”宋天琪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面前这个小老头儿他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记忆深刻,就是这老头,以前也被派去教他念书,拿着个戒尺来回晃,总想敲打他两下,结果被他打了个满地找牙,还记得当初老头是一边逃一边嚎,没想到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 “少……少爷……我们不读三千百,您看这样行么,宋家世代行医,咱们就学学药理,老夫念,您跟着听,成么。”老头看定睛一看竟然又是宋天琪这混世魔王,身子往后退了□□。 “成”宋天琪爽快的答应了,说实话,宋天琪自从发现麻药是个好东西后,就对中医有了浓厚的兴趣,只要不让他喝药就行。 “咚”“咚”两厚落书放到了宋天琪的桌上,坐在正中央的宋天琪活像是被埋在堡垒里。 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是暗无天日,两落书背完又送来两落,以至于宋天琪看见字就想吐,当下人们再次把书放到他面前时,宋天琪很给面子的吐了起来,吐完之后,宋天琪脸色难看的拎着下人的脖领恶狠狠的问:“你告诉少爷我,这是不是最后几本书……你要敢说不是,少爷我灌你人中白你信不信。” “信……信……这是最后几本。”被宋天琪拽住衣领的宋府下人用手抱着宋天琪的手腕说。 “麻黄附子甘草汤,附子,母名乌头,辛,温,有大毒,主治少阴伤寒,佐麻黄二两,甘草二两,附子一枚,水七升。……黄帆,气味酸涩,咸,有毒,主治,耳,用黄帆二两烧枯,取二钱,棉裹成球,塞耳内。……病渐愈。”宋天琪把最后一本书合上狠狠的摔在了桌上,伸了个懒腰。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宋天琪摸着下巴,用手拽了拽已经有些扎手的胡子,起身来到水盆前,撩了水洗了把脸。 “呵……呼……呵……呼……”宋天琪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宋天琪这段时间背书成痴,那老家伙先头几天还有些精神,后来几天也磨得没了耐性,现在倒好,直接睡着了。 “嘿,醒醒。”宋天琪来到人身边,往人脸上撒水珠。 老头用手抹了把脸,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白胡子动了动,脑袋换个方向,又打起了鼾。 “哎哟”老头一个咕噜从椅子上差点儿摔下去。 宋天琪坐在老头面前的桌子上,一条腿屈起踩在桌子上,当着老头的面把从老头下巴上的白胡须吹到了一边儿。看着老头说:“醒了?您老睡的可香?” “二爷?”老头抬头看着坐在桌子上一副痞样的宋天琪,心里面咯噔一下。 -- 第19页 “二什么爷,睡你觉。”宋天琪随手拿了本医书就糊到了老头脸上。 等老学究把书拿下来的时候,早就没有宋天琪的人影了,气的咳嗽了好半天。 宋天琪哪里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更痛苦,还没睡个回笼觉,就被叫了出去,药味扑鼻而来,放眼望去,全是中药,宋老爷子也算是对他上了心,今个非要考考他,看他究竟能不能认识药材。 折腾了半天,宋天琪好在没丢大人,凡是宋老爷子抽考的药材都是自己记住了,并且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自己不认识的也没考。 “孺子可教也,二少爷果然聪颖,短短两个月,竟然将医理烂熟于心,还懂得变通。”一堆柜上的老伙计看着宋天琪眼睛直发亮。 “天琪啊,过些天家里需要出去置办批药材,不如你跟着一起去。”宋老爷子对着宋天琪吩咐道。 “好,天琪也想出去看看。”宋天琪一口答应了。 晚间 “二爷,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您头一次出远门,路上当心。”曦寞给宋天琪揉着肩膀。 “不放心的话,你也跟着一起走。”宋天琪闭着眼睛让曦寞给他揉肩。 “谁不放心了,你走了我一个人不知道多方便。”曦寞使劲的在宋天琪肩膀上掐了把。 “行了,洗洗睡吧。”宋天琪立马坐直了身子逃离了曦寞的魔爪。 …… “我走了,你一个人能应付的了她们么?”宋天琪说。 “比你在家容易应付。”曦寞说。 “好在二爷我没什么大病,不然你还不天天盼我死啊。”宋天琪又说。 “我有那么恶毒么。”曦寞一枕头砸向了床下。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宋天琪用手挡住了眼看就要砸到自己脸上的枕头。手一用力又砸回了床上。 “呸,谁要你当亲夫了。”曦寞在床上说。 “我这暴脾气,今天非得收拾收拾你这死丫头。”宋天琪手一支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啊……二爷轻点儿……我不敢了……啊……”房间里传出曦寞的喊叫声,自从新婚之夜被宋天琪收拾过后,曦寞可是要“怕死他了”。 宋天琪看着眼睛里都快泛出泪花儿的曦寞,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弯腰把地上的被褥抱起来铺到了床上。 “还骂不骂了?”宋天琪把手放到曦寞嘴里塞着的布丁蛋糕上。 曦寞摇了摇头。 “你放开我。”曦寞带着眼泪喊道,宋天琪用手在曦寞眼前点了点,从房间里找了个短小的木板,对着曦寞的娇臀就是一通招呼。 宋天琪打一下,曦寞的屁股就颤一下,同时还伴有哭喊声。以及宋天琪的咒骂声:“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腰板硬了怎么着,二爷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宋天琪在房间里教训曦寞的一幕被有心人看了去。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丫鬟从外面赶回来宋天麟的房间,面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大少奶奶问。 “那声音是二爷房里面的,八成是曦寞姨娘惹二爷不高兴了,看样子像是挨打了,叫声可惨了。大爷不回家,二爷又……”丫鬟说着话都有些后怕。 “唉,行了,我本还羡慕他们夫妻和睦,现在看,我这样也挺好。”大少奶奶自己说了几句安慰自己的话。 宋天琪看趴在门口的黑影不见了,看眼床上的曦寞,又故意在垫在曦寞腿边的被子上抽打了几下,详装是在抽打曦寞,曦寞听到抽打在被子上的声音后,配合的叫喊了几声。 两个人就这么上演了一出训戒小妾的戏码。 戏演完了,曦寞央求宋天琪放她下来,哪知道宋天琪对着她很是温柔的笑了笑后竟然躺床上睡觉了。 这一晚宋天琪终于不打地铺了,新婚之后,他们二人一直都是各睡各的,原因自然不用多说,宋天琪是真的把曦寞当妹妹对待,加上本来就是现代人,对于有些举动宋天琪根本不认为算什么亲密行为。 第二天早上,宋天琪才把半吊着的曦寞放开,看着下地后走路一瘸一拐的曦寞,宋天琪把脸背到一边笑了。 宋天琪是不会打女人的,但是有时做戏就得做全套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为了制造出曦寞真的被打的效果,也就只能让曦寞吃些苦头了。 大少奶奶看到走路一瘸一拐的曦寞,同情心泛滥,命自己的丫鬟给曦寞宋去了药酒,本想再亲自给曦寞把药酒擦上,但是看到沉着脸的宋天琪后,丫鬟放下药就退走了。 看人走了,宋天琪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多和大少奶奶走动走动,机灵着点儿。” 宋天琪和曦寞演这出戏就是演给宋府的人看得,目的有二,其一,让宋府上下知道他宋天琪不是没脾气,其二,给曦寞一个接近宋家大少奶奶的机会。 第10章 离开家园去闯荡 宋天琪把曦寞小丫头打了一顿,一直都不好意思赔不是,好不容易瞅见个机会。 “那个,曦寞啊,我明就得走了。”宋天琪坐在圆桌后,看着在一边儿忙乱的曦寞。 “这还用你说,谁不知道啊,我这不是给你收拾东西呢么”曦寞用手捋着被她叠平了的衣服。 “诶,我可是要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不害怕?”宋天琪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没离开过宋府大院儿,曦寞舍不舍得他,他不知道,他倒是有点儿舍不得曦寞,时间久了,混熟了啊。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容易犯贱,人家上来贴着你,你不稀罕,等真正要失去的时候,又觉得可惜了。 -- 第20页 “你走了就没人欺负我了,没人打我了,我更没害怕的了。”曦寞嘟嘴坐到了一边儿。 “曦寞,要不我把你带上吧,没事干的时候,喝点酒,打打你?”宋天琪瞅曦寞表情不好,用手戳了戳人咯吱窝。 “你真讨厌!谁要给你打!东西给你收拾好了!”曦寞有点儿扭捏,跑了出去。 宋天琪的行程是不会变的,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日期启程的。临走那天,宋天琪没回头看,不过后来听豆子说,曦寞都快把他的耳朵给扭下来了,交待好多遍要替她照顾好宋天琪,还在门口跟着看了好久。 宋天琪没离开过宋府,哪都新鲜,没坐过马车,也很新鲜,出门没多久就把离开家的那点儿小伤感给抛到脑后了。 “豆子,还得走多久才到啊?”宋天琪躺在马车里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把眼屎用指头沾出来捻了捻。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出门儿。”豆子看眼躺着的宋天琪,无精打采的回答,头靠在马车内右侧的边儿上,又闭上了眼睛。 宋天琪抬眼看着马车的顶棚,越看越晕,没一会儿也闭上了眼,宋天琪前生晕车,是只要闻见汽油味儿就头晕恶心那种,跑风漏气的公交车绝对不晕,轰隆隆的火车不晕,从过山车下来没事儿人一样,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晕马车,而且这一路颠的他腰酸背疼,快散架了。 宋天琪被马车颠的胃海翻腾,无比的煎熬,宋天琪感叹:“豆子啊,少爷我要是投生到穷苦人家,就这身子骨,可怎么活啊。” 豆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片包好的姜片放到鼻子下方闻了闻,说:“少爷,如果真那样,你去哪都用脚走,你就不晕了。” 宋天琪说:“哦,也是,没想到你还是个补刀小能手。” “啊?少爷你说的话我咋不懂啊,啥是补刀小能手?”豆子一脸不解的问。 “跟你也说不清楚,别问了。”宋天琪懒得解释。 “不说就不说呗,我要是补刀小能手,那你就是补刀大能手。”豆子温吞吞的嘀咕。 “嘿,你小子拿少爷寻开心是不是?”宋天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味儿来,踹了豆子一脚。 “哎呀,诶呀,诶呦。”豆子身子一斜,失去平衡差点直接晃出马车外。 “吁~”马车突然停了。 “我的个腰啊,快断了。”宋天琪好不容易从马车里面找到了平衡,掀起车帘儿,看了看外面。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停这儿了?”宋天琪看看周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于是问赶车的车夫。 “前面路中间放着个大箱子,这路窄,绕不过去。”车夫说。 “哦,这不是劫道的吧?”宋天琪受电视剧的影响,首先产生了这个怀疑。 “呦,前面怎么停了?咱下去看看吧?”跟在宋天琪后面的马车里,一个人问。 “二少爷娇贵,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多少回了,没什么好看的,要看你去,我不去。”马车里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黑色马褂的中年人眼皮子打开看了眼,又闭上了,毫不在乎的说。 “你……你不去我去……二掌柜,我可去了。”酒糟鼻老头儿问。 “郭头儿我看你也别下去了,咱本就不差这趟活儿,能把二少爷完好的带回去就成了,捎带脚儿囫囵个儿的让他认识点儿药材就得了,不用急着赶路。等他歇够了就该走了。”二掌柜说。 “二掌柜,郭老爷子,还是过去看看吧,我看像是出事儿了。”第二辆马车的车夫对着帘子里的两个半大老头儿说。 后面车里的二掌柜和郭老爷子从马车上下来,来到了宋天琪的马车旁边,看看前面,问:“怎么停车了?” 拉着宋天琪的马夫说:“前面有个箱子。” “不就是个箱子么,你,豆子,还有后面那谁,一起过去抬走不就行了么。”二掌柜不耐烦的发号施令。 豆子,两个车夫,还有宋天琪三人都来到了箱子旁边儿。 “我看看,搬那面。”二掌柜指了指右面。 “这路当中平白无故怎么会摆个箱子,还是看看情况,再做打算的好。”郭头儿制止了撸起袖子就准备搬箱子的三人。 “这周围也没人啊,诶……这是谁家的箱子啊!!!”老郭头儿欠着脚尖儿往周围看,一边看一边问。 喊了几声,也没有动静,二掌柜说:“行了,别喊了,咱自己挪开得了。” 宋家一行人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周围隐匿着的一小嘬人探头探脑的盯着他们的举动,一个人说:“快,往旁边儿搬啊。” “你们三个愣着干什么,搬啊倒是!”二掌柜说。 “诶,好。”豆子三人来到了箱子边儿,围着箱子打量了一周,寻找着方便自己下手的地方。 草丛里隐匿着的众人眼看着豆子三人要搬起箱子,脸上露出了窃笑,为首的一个是个看着眉目俊秀的年轻人,有着几分英气,温润如玉。 眼看着豆子三人的手越来越接近箱子,突然宋天琪开口:“等一下!” 豆子三人立马把手停在了半空中,豆子对着宋天琪抱怨:“我说二少爷,准备干力气活儿之前,最忌讳的就是突然喊停,我都要岔气了。” “行了,就你事多,我是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万一是个局怎么办?”宋天琪制止了豆子三人。 -- 第21页 宋天琪这面突然没了动静,草丛里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可气的要死,对着周围的同伙抬起手,竖起了两根手指。 “啊……救命啊,救救我……”突然周围的树林里传出了呼救声,草丛里还有些许异动。 宋天琪等人顺着声音找到了草丛里的呼救者。医者仁心,二掌柜立马就要往过走,被宋天琪给喊住了:“二……二叔,恐防有诈。” “能有什么炸?这条路上安稳,从没出过江湖悍匪,我走了这么多年,从没出过事儿,不说别的,就说豆子吧,还是我当年从这条道儿上救回去的,咱不能见死不救。”二掌柜说。 听完这话,宋天琪不自觉的看了眼豆子,只见豆子眼睛里都快闪出泪花儿了。 “救命……救……”这个时候从草丛里露出一只胳膊,呼救者还在向外匍匐前进。 宋天琪还想再观察一下,可是豆子和二掌柜已经走了过去,宋天琪让其他三人留下盯着马车和那个箱子,自己向草丛边走去,这时候二掌柜和豆子已经把呼救者从草丛里拉了出来,打眼一瞧,这人身子骨单薄,但也不似文弱之人,脸上有一小片擦伤,胳膊上也尽是淤痕。 既然已经和这人有了瓜葛,宋天琪也不打算观望了,低头看着这人,问:“是真伤么?” “当然是真伤,这还能有假?”二掌柜用手沾了这人脸上的血给宋天琪看。 “快,去车上拿些伤药,给这位公子医治。”宋天琪看这人的穿着,倒像是个富家公子,既然伤是真的,那八成就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伤治好,我二叔颇通医术,脉号的奇准。”宋天琪好心的安慰着伤者,心道,你丫敢装病一个看看。 “谢谢几位,真是没想到,在这地方会遇见劫匪。”伤者说。 宋天琪几人瞬间神情紧张,慌张的看向周围。 “几位莫怕,好在有一英雄将劫匪打走,我才得以逃生,否则也凶多吉少。”受伤的年轻人又说。 “这一带有劫匪?那位英雄呢?”宋天琪又问。宋天琪心想,说谎都不打草稿。 “他看着像是衙门中人,追寻劫匪而去了。”年轻人又说。 “哦,你一个人到这荒郊野岭做什么?”宋天琪又问。 “这位仁兄,若是不信,大可去林子里看看,看看我那死伤的家人可是用来欺骗你的!!!咳……咳咳!!”在宋天琪的追问下,求救的年轻人还真气的咳嗽了起来,眼睛瞬间变的通红,泪如泉涌。原本听着有点儿孱弱甚至是女气的声音竟然也有了些力气。 “行了,天琪!!!你是要把他气死不成?”二掌柜没好气的对着宋天琪说。 “来,孩子,他不救你,我救你,你叫什么啊,家在哪里啊。”二掌柜把受伤者扶起来问。 “我叫木柳,是汲县人。运送一件贺礼回家,不料却遭到了这一劫。”木柳说。 宋天琪还想再问,已经没了机会,只能乖乖的闭上嘴,拗不过众人,只能答应拉上这个可疑分子一起走。 “晚辈还有一事相求。”木柳对着二当家投去一个恳求的目光。 果不其然,这人让把那个箱子拉上。 “这位兄弟,你也说了,这箱子里是贺礼,我这帮下人手脚重,磕了碰了也不好,不如你自己拿上车吧?”宋天琪说。 “都是些木制品,磕不坏,兄长不信,我打开给你们看看。”木柳在豆子的搀扶下,来到了箱子边,真的掏出钥匙打开了箱子。 宋天琪等人一看,确实是些精雕的木刻。这下宋天琪才算放了心,他还真怕是弄一个碎瓷器冒充冰裂纹。 之后的一路上,木柳都没有异常。对人客气,伤好了还能说些解闷儿的话。 …… “天琪,今天咱先歇了吧,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也能帮木柳公子问问顺路的人。”二掌柜跟宋天琪说。 几个人就那么住进了“平安客栈”。宋天琪提出两人合住一间,减少支出,并且主动要求和木柳住在一起。 木柳推阻了几次,却没有用,还是和宋天琪住进了天字二号房。可是宋天琪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文弱的木柳,却是个粗人,晚上洗脚,裤腿儿一麻,就扎进了脚盆里,一腿的汗毛,还伴着脚臭。晚上呼噜声震天,宋天琪恨不得抱着被子离房出走,但是又怕这是木柳估计激他离开的计策,只能咬牙忍受着。 背对着宋天琪呼呼大睡的木柳也气的不得了,计策一没成功,害的他还得上演苦肉计,还好今天摔跤让他真的有伤在身,不然还真穿帮了。 第二天早起,木柳睡醒后跟宋天琪打招呼,这时候外面的豆子也刚好问他二人是不是要一起吃早饭。 吃过早饭后,木柳寻找到了能够和他顺路的人就来向宋天琪等人辞行。 可是,就在宋天琪把箱子交给木柳后却发生了问题,箱子竟然是空的。一时之间,宋天琪被当做了行窃之人,真的是百口莫辩。起哄的住客还要店家报官。 第11章 碰瓷 “这,宋兄,这箱子里的东西呢?”木柳一副惊讶的样子冲到了箱子前,明知道箱子是空的,但还是在空箱子里面用手来回摸索。 “这箱子我没有动过。”宋天琪对此也很惊讶,昨晚他一夜未眠,虽然不是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箱子但是他也可以确定这箱子确实没被人动过,木柳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 第22页 “宋兄,我本还奇怪你在林中突然转变态度要与我同行,没想到,你竟是打这箱子的主意。”木柳气急,指着宋天琪质问,手都气的直发抖。 “我如果真的是为你箱子里的东西才救你,那我不如不救你,直接带着箱子走,你只有一个人,我们人这么多,你能拿我怎么办?”宋天琪看眼气的直发抖的木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家伙都听听,他这说的还是人话么。我还奇怪他为什么一定要与我同住一间房,原来是为了下手方便。”木柳又说。 “如果我……”宋天琪正要辩解,被人打断了话。 “我昨天就瞧着你们不对劲儿了,商不像商,民不像民的,我看你们就是专门对贵重物品下手的偷儿,是骗子。”人群里传出这么个声音。 “对,听说最近这一带出了些悍匪,打劫之后乔装成商人销赃。说不定他们几个就是。”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袍的人,来到了木柳的身后说了这么句话。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话要有证据,我们只是过路的药商。”宋天琪目光炯炯的对上了蓝色长袍男子,并且还向前走了几步。 “那你愿不愿意让我们搜搜你们的行李,如果没有,自然还你公道。”蓝色长袍男子又说。 “不行。”宋天琪受现代人权的影响,一口回绝了。 “我看你就是心虚,我今天一定要搜搜。”木柳看有人给自己撑腰,也硬气了起来,向前走着就要上楼。 “你干什么?”宋天琪一手拦住了木柳,只是轻轻的一拦。 哪成想,木柳竟然一个不稳,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抱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儿。 “打人了!!!打人了!!”住客们纷纷叫喊。 “快,那人身上有功夫,掌柜快叫人来,抓住他们,他们一定就是那批悍匪。”蓝色长袍男子开始带头叫喊。 不一会儿,客栈里的伙计们拿着笤帚,棍棒出现在了大厅,把宋天琪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最里面还说着刺耳的话。 “行了!!!都别喊了,给你们搜!!!”二掌柜突然喊了出来。 宋天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眼睛划过在场起哄的“刁民”。 掌柜派伙计去宋天琪等人住的客房,把他们的行李都拿了出来,甚至还把停在后院的马车也拉到了前门。 宋天琪咬着牙看着人们把从宋府带出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抖在地上,脸色难看的很。二掌柜和老郭头儿更是气的直喘粗气,只要有人碰他们的东西,立马恶狠狠的瞪回去。 “诶,诶,这干什么呢?闹哄哄的。”这时候有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了出来。 宋天琪和二掌柜同时看向了人群后方,这时候一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穿着像是个捕快,腰上别着把刀,用眼睛瞥了眼地上的一堆零碎,看眼客栈老板,问:“这怎么回事啊?” “李捕快,你来的正好,这几个人偷了这位小兄弟的东西,还动手打人。”客栈老板“如实”说。 “对,对,李捕快给评评理。”住客们看见李捕快心里安稳了不少。 “李捕快是吧,您可来了,我们就是过路的药商,路过附近的林子,碰到了这位受伤的小兄弟,看他可怜,才与他同行,真没有偷他的东西啊”二掌柜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李捕快近前,解释到,脸上一副无辜。 “是这么回事儿么?”李捕快回头问已经站在他身后的木柳。 “是,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打我宝贝的主意。”木柳说。 “东西你们也搜了,可查出赃物了。”李捕快问。 “呃……还没有。”客栈老板说。 “嗯?既然没有,你们这等行为,就是诬告,当心把你们这群乱民抓回衙门问罪。”李捕快眉头一皱,声音沉了下来。 “我看他很可疑。”宋天琪用眼睛瞟了眼蓝色长袍男子。 “我……你不要贼喊捉贼。”蓝色长袍男子说。 “你是什么人,住在哪一间?”李捕快问。 “我是李庄人,住在地字一号房。”蓝色长袍男子说。 “你住在哪一间?”李捕头问木柳。 “我住在天字一号房。”木柳回答。 “那你们呢?”李捕头看向了宋天琪等人。 “我们住在天字二号房。”豆子,二掌柜,老郭头儿同时说。 “那你呢?”李捕快看向了宋天琪。 “我和他住一间。”宋天琪指了指木柳。 李捕头看了眼木柳,抬起头来打量了一周客栈,问:“掌柜,这房间是怎么排布的。” “哦,是这样,楼上楼下一共二十间房,楼上为天字号房,楼下是地字号房,房号都一样,由西向东,依次是一号到十号。”客栈掌柜介绍。 “哦?这么说,你与失主住一间,你们三人住在隔壁房,而你住在失主的楼下,还有什么与此事件有关的人么?”李铺头问。 “他们还有两个马夫。”木柳没好气的看了眼宋天琪说。 “嗯,马夫住在何处?”李捕快问。 “马夫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因为马车上有东西需要看护,他们住在马车里。”宋天琪原本对这捕快有些好感,但是一看他只问自己的人,不问其他住客,觉得他是个棒槌,懒的回他的话,郭头儿和二掌柜轻叹口气给豆子使了个眼色,也没有说话,豆子看大人物都不说话,只能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 -- 第23页 “你既然身带贵重物品,又与陌生人共住一间房,怎不小心谨慎些?你在夜里可听到了什么响动?”李捕快质问木柳。 “就是的,你自己怎么不小心些。”豆子说。 “我昨晚不知怎么回事,疲惫不堪,眼皮沉重,一点儿精神都没有,睡的神魂颠倒的,早晨起来还觉得头痛。”木柳说。 宋天琪心想,一晚上打嗝放屁梦话咬牙,呼噜震天,还好意思说。 “那你呢?”李捕快又问宋天琪。 “我一夜未眠。”宋天琪看眼木柳,呼口气说。 “那你可听到了异常响动?”李捕快问。 “异常响动倒是没有,就算有我也听不到。”宋天琪没好气的说。 “你是李庄人,我看你手上有茧子,是手艺人?做什么的?”李捕快问那名蓝色袍子的男人。 “我是木匠。”蓝色长袍男人说。 “那你对木雕一定的眼光了。”李捕快问。 “我……李捕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拿他的木雕,再说我住在楼下,他住在楼上,房间里还有个一夜未睡的人,我要怎么下手。”蓝色长袍男子为自己辩解。 “李捕快,我看案子已经很明了了,这里的房子是木质的,他是木匠,想用工具打穿一楼与二楼的连接处并不难。”宋天琪笑了笑,对着李捕快说,同时用余光看向了露出马脚的蓝色长袍男子。 “我是木匠怎么了,是木匠我就得偷木雕啊,我要是仵作,我还得会杀人啊。”蓝色长袍男子不满的反驳道。 “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们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丢的东西是什么,而你却说你没有偷木雕,你是怎么知道木柳箱子里放的东西是木雕的?”宋天琪逼问蓝色长袍男子。 “好,你们到我屋子里查好了。”蓝色长袍男子说着就自己带头往地字第一间走。 李捕头也带着众人来到了地字第一间,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赃物,更没有宋天琪猜测的将一楼与二楼打穿的漏洞。 “公平起见,上你的房间看看可以么?”李捕头看向了宋天琪。 “可以。”宋天琪也主动带路。 当打开房门后,房间就像昨晚一样的整齐,李捕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什么。 宋天琪等人松了口气。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人突然喊道:“那两个马夫不见了” 李捕快等人迅速来到马车旁,对马车进行了搜索,果不其然,在马车里找到了木柳丢失的木雕。 这下宋天琪的脸色有点儿难看,证据确凿,他也认为是自己的马夫偷了木柳的东西,为表歉意,宋天琪把木雕亲手环给了木柳,在李捕快的主持下,还给了木柳一些盘缠,作为回家的路费,晚上和李捕头,木柳,以及那个木匠小酌了几杯。 一觉睡到大天亮,等再次推开房门时,却发现客栈里面没有人了,就连客栈老板也不见了踪影,而自己身上的盘缠也都悉数不见。宋天琪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狐仙。 宋天琪,豆子,二掌柜,酒糟鼻郭头儿,四人在客栈里四处寻找,终于在柴房里找到了一些被堵住口鼻,手脚被捆绑着的人,当看到被捆绑的人时,二掌柜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才是这家客栈真正的老板。 第12章 连锁经营的碰瓷儿 “这是什么情况?”宋天琪用无比纠结的眼神看着旁边儿的二掌柜。 二掌柜回给了宋天琪一个看智障的眼神儿:“你问我,我问谁儿?摆明了咱们住了家黑店!” “我是问,你认识他?”宋天琪指了指真正的老板。 “嗯……嗯……”这时候一个双手被绑在身后的人一个轱辘从人堆里扑到了前面,因为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只能蠕动前进,这人来到了宋天琪的脚下,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宋天琪,塞着布的嘴发出嗯嗯声。 “咳……”宋天琪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人身上只着白色的中衣,光着脚,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就像是某岛国影片中的那副叫《拨了皮的龙虾》的油画,想到这,宋天琪甩掉了脑袋里的不和谐画面,轻咳一声,退后了半步,他可受不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在自己的脚下可怜巴巴的看自己。 这男人见宋天琪退后,又往前蠕动了半分,脸贴在宋天琪的鞋面上直蹭,被捆绑着的身体还一个劲儿的扭动,要不是宋天琪本尊是个无比直的直男,宋天琪前世又是个对男性没有性趣的中性风美女,这个扭动姿势,分分钟上演“男男动作激情片一百问”。宋天琪暗暗的磨牙,这人是什么嗜好,喜欢蹭别人的鞋面,还真是够放得开的,古代都玩儿的这么开放?宋天琪被人蹭的不舒服,只觉得脚背被蹭的发痒,其程度不亚于香港脚,宋天琪恨不得一脚踢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人。 “我说你躲什么啊,看你半天不知道给我把绳子解开啊,你傻子啊你!!!!”愤怒的抱怨声从宋天琪的脚下传来,男人嘴边儿是被拱出去的白布。这也难怪这家伙一个劲儿蹭宋天琪的脚背了。 “你什么人啊,说话这么横!!”宋天琪都没为自己的超长反射弧感到内疚,听到抱怨声,毫无负罪感的对着男人踢了一脚。 “我是本镇的捕快冯军,还不快给我解开!!!”自称是冯军的男子一个轱辘被踢到了一遍儿,继续咆哮道。 -- 第24页 “你居然是捕快?”匍匐□□男竟然是捕快?这话传出去谁信?反正不信也得信,宋天琪几人看见这家伙量出的证件,直接傻了眼,宋天琪是憋笑到了内伤。 在这位冯军捕快的帮助下,宋天琪他们成功的把地窖里的真老板,真厨子以及各类不知名人员救了出来。 宋天琪和老板他们聊了起来,原来一切都是别人设定好的一个局,客栈的事儿,还得从三天前说起。被宋天琪解救出来的店小二,这下可是来了力气了,把手巾板儿往肩膀上一搭,半蹲身子,好似要说什么秘密似的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开始了他的讲述。店小二道:“这事儿啊,还得从三天前说起,那天啊……” 三天前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平安客栈的门。 “哈欠,打烊了,这么晚了,不做生意了。”店小二一边往店门口走,一边打哈欠。 “我走了好几天,就开开门吧。”门外传来一女子的说话声。 店小二来到店门口,从门缝里面向外看,只见门口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身穿粗布麻衣,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的看着店门,店小二看是个女子,就开了门,把女子让了进去,看看女子,店小二说:“这位姑娘真对不住,小店已经住满了,真是没地方住了,要不您柴房将就一晚,我给你便宜点儿,五十文。” “什么??五十文?还是柴房住一宿?你丫开的黑店吧你,活该被抢,不抢你抢谁?”宋天琪听到这儿,直接就跳脚了,五十文都够普通小老百姓生活一段日子了,一柴房你竟然要这么多,何况人家还是姑娘家家的。 店小二有点急眼:“我的宋少爷,您还听不听了,五十文你觉得多啊,人家姑娘可不觉得多,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在店小二的叙述中,又回到了三天前的情景。 接着那女子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包袱皮,点了点头,声音揉揉的说:“好” 店小二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女子领到了柴房,推开柴房的门,尘土直往下掉,女子皱着眉看了眼店小二。 “看什么看,想住好房二十两一晚,你住么,你住我给你把其他客人赶走,腾出间房来都行。”店小二不屑的说。 “什么人啊,简直比强盗还过分!!”女子说。 “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的,领你回来还有错了,不愿意住走,你再走个六七里,找下一家,说我是强盗,你见过强盗么你。”店小二不满的和女子叽歪了起来。 “见过啊,天天见。”女子对着店小二无害的笑了笑。 “看你这姑娘长的挺白净,怎么还是个颠啊,得,您继续见您的强盗,我走了。”店小二收了五十文铜钱叨咕着走了。 姑娘看着店小二走了,把包袱从肩膀上拿了下来,用手摸了摸柴房里面的桌子,还有落了灰的木板床,吹了吹手上的灰,开始换衣服。 店小二在店里面走了圈儿,就在大堂的桌子上睡了觉,正在熟睡时,听到吱呀一声,店小二惊醒,睁眼一看,是那姑娘,站在门口,看到被惊醒的他后,转过身把已经拿下门栓的门堵住,也看不出是出门要回来,还是正要出门。 “大晚上的你干嘛?”店小二问。 “啊!!!!你别过来,你别杀我!!!”女子突然抱着脑袋蹲了下去,身子还一个劲儿的发抖。 “诶,诶,你说什么疯话,我杀你做什么?”店小二一个不服气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这是黑店……你别过来。”女子向后挪着。 “我这怎么就成黑店了,你说清楚。”店小二手撑到柱子上问。 “你说你这已经客满,这才什么时辰,怎么都熄灯了。”女子问。 “嗨,我当怎么回事儿,姑娘你小点声,可别把这的客人吓到,这里住的都是些年迈的老者,还有妇孺,熄灯早,人也安静。”店小二解释着。 “咚咚咚”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店小二看一眼,嘀咕:“嘿,这生意是不来的时候一个人没有,来的时候,还没完没了了”,店小二心里不大情愿的去把门打开,在门缝里看了看,只见外面是个蓝色长袍的男子。 “这位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店小二在门缝里拒绝。 “五十两一晚,你看看还有没有空房。”外面的蓝色长袍男子问。 “客官里边请!”店小二立马打开了门,眉开眼笑的把人迎了进来。 “客满了,你走吧,这只有柴房能住。”女子说。 “去去去,这有你什么事儿,耽误人做生意。”店小二把女子推到了一边。 蓝色长袍男子打眼瞧了一圈儿,问:“住满了么?” “没有,没有,我们这共两层,楼上是天字号房,楼下是地字号房,楼上楼下个十间客房,总共二十间,您随便挑。”店小二介绍到。 “嗯,那我要地字第一间。”蓝色长袍男子说。 而后男子住进了地字第一间。 接下来的第二天,也就是宋天琪他们来的前两天,店里发生了怪事儿,那间柴房居然闹鬼了,说是店小二亲眼看见头天儿住在柴房的女子给悬梁自尽了。原本店小二去柴房问询这位女客还有没什么东西需要店里提供,结果一开门儿却发现女子悬于半空的尸体,惊慌之中,告诉了客栈掌柜。 -- 第25页 客栈掌柜立马赶到了柴房,在路上一个劲儿的怪罪店小二只顾贪钱,没能顾及客人安危。 “就……就在这里面……”店小二来到柴房门口,背对着柴房把门推开,自己指着身后,就是不回头。 “有什么啊,你眼花了吧?做梦呢吧?”老板翘脚看了看里面,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用手在店小二脑袋上扇了下。 “就……在后面……”店小二笃定的说。 “你自己回头看,什么也没有。”掌柜说。 “诶?怎么没了?”店小二回头看了看,空空的柴房,里面一个人的没有,更别说死人了。 再然后店小二挠着脑袋回到了大堂。 掌柜的和店小二把事情说得绘声绘色,人们也听得带劲儿,说到这儿,店小二停顿了一下。 再后来,客栈因为有闹鬼的事儿传了出去,人们都不敢留宿,整天赔钱,于是客栈老板才打算把客栈盘出去。哪知道,店没盘出去,倒被一个做生意的有钱人给包了下来,还说要包十天半月的,一次性给了些定金。客栈老板拿着钱高高兴兴的走了,哪知道,路上一咬,发现都是假的,于是又折返回去算账,哪里知道根本没有包客栈的大老板人影儿,只有木柳他们几个,再后来客栈老板也被丢进了地窖里。 宋天琪用手挠了挠头,不听下面的,也知道肯定是个黑吃黑的故事,就跟这个叫木柳的当初在林子里突然给他们放个箱子碰瓷儿一样,没想到,防不胜防啊,人家是团伙作案,还经过了周密的计划。 “真是气死宋爷我了,别让我得到木柳这个小子,哪天抓住他,一定让他跟我磕头!还有,这个姑娘没准儿是这个木柳的姐妹,我抓住了她,让她给我当使唤丫头。”宋天琪对着店小二他们发狠! 结果得到的却是客栈老板,店小二,冯军,宋家一干人等的群体性白眼,仿佛在说:“此处不需要智障发言” 宋天琪也看出来了大家的态度,尴尬的笑了笑,又坐了下去,示意店小二继续。 第13章 女贼招亲 再后来,宋天琪在被群体白眼后,只能继续听下面的故事。和宋天琪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只是细节更加的细致,从店小二的叙述中得知…… 客栈老板开始只以为店小二是梦魇说胡话,没把店里死了人的事儿当真,在接下来的一天,也就是一天前的夜里,客栈开始闹鬼,说是屋子里面会有一个披头散发,舌头吐得老长的女鬼转悠,同时还伴随着住客们的失踪,而最先发现女鬼的人,就是那个住在地字一号房的蓝色长袍男子,客栈闹鬼,这还得了,胆大勉强撑到天亮的客人们也都纷纷退房。 这地方就这么一间客栈,周围也就没什么住户了,一时之间,客栈就像是荒废了一样,连个人影都没有,碰巧客栈老板在夜里听到了锄头挖地的声音,偷摸出去一瞧,原来是有人在客栈后院挖了个大坑,借着月色还把一个大麻袋扔了进去。等那人一回头,竟然是那个最先发现客栈闹鬼的地字一号房的住客。 这还得了,客栈老板叫了店里的伙计去报官,人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单枪匹马一个人来这里的冯军,冯军立功心切,立时答应自己会把此事处理好。 听到这里,宋天琪打断了店小二的话,问:“说来说去,你们到底是怎么被绑在柴房和地窖的。” “还不是那个女贼,被她涮了一把。”冯军用拳头砸了下桌子,气愤的说。 接下来的事由冯军继续讲。从冯军的讲述中,宋天琪又了解到。 自打冯军住到客栈后,女鬼却没有出现,而客栈老板却突然失踪了,接下来,客栈的伙计也都一个个的变成了陌生脸孔,冯军发现了端倪,立马离开了客栈,之后又趁机摸索回客栈里,发现客栈的伙计和老板被关在柴房和地窖,而那蓝色长袍男子竟然是山上的强盗,客栈里的伙计也都被强盗替换了。 冯军在地字一号房里外面偷听强盗们的计划,这才知道原来这批人就是江湖上新出现的一撮劫匪,号称‘野狼堂’,而那名蓝色长袍男子就是劫匪的大当家,绰号柳一刀,值得一提的是,野狼堂的二当家是个身子精瘦的男子,这二当家说也奇怪,一个人住一间房,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冯军自知擒贼先擒王,独自落单的强盗好对付。 冯军藏到了二当家的房间内,这二当家让手下准备了洗澡水准备沐浴,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冯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当家竟然摘下了胡子,还有贴在腿上的浓密汗毛,卸了妆的二当家分明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这卸妆后的二当家来到浴桶边,把头发散开,飘逸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了下去,直直的披在身后,当时藏在屋顶横梁上的冯军看的心跳加速,因为他看到站在浴桶边的女子一颗颗的解开了上衣扣子,冯军咽了口口水,但是还是把眼睛挪向了其他方向,他自认自己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即使栖身房梁之上,也不会做那偷窥之人。 “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到?那你怎么会被人扒光衣服扔在柴房,是不是见色起意,正待入港之时,被人家哥哥得了个正着,才被扔进柴房的。”宋天琪斜眼看冯军,一副我不信你的样。 “说什么呢,真是那女人太厉害,我才着了她的道。”冯军辩解。 -- 第26页 “人家衣服都脱了,难道她敞开衣服,抬头看着你说,冯捕快,你下来帮帮我,我背好痒。”宋天琪把自己自行脑补的话说了出来。 “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那个女人就在那个时候突然抬起了头,往房梁上看,我就下来想把她的嘴堵住,哪知道她武功了得,把我给绑了,还扔进了柴房。再接下来,不知道你们怎么和她混在一起的。”冯军说。 宋天琪满头黑线,心里面对冯军竖起了中指,略带讥讽的说:“我看你也是有功夫的,怎么会被个女贼耍,不是自己没本事,就怪女人有问题吧?” “有本事你跟我去偷袭一次‘野狼堂’,让你领教领教那女人的厉害。”冯军说。 “等会儿,你说得这个女子,难道就是木柳?”宋天琪又后知后觉的发问了。 “那当然了!不然你会被涮得这么惨么?”冯军毫不客气的鄙视了宋天琪一把。 宋天琪的脑袋里在电光火石之间,犹如岛国万年小学生号称‘行走的生死簿’的某人附体,突然想通了一个事情,木柳是女的,木柳看着似曾相识,似曾相识的木柳和当初给他宋天琪一碗水的宋府翻窗户女贼分明是一张面孔啊! 宋天琪一听这里有这么强悍的女性,心里面就想着结识,和个性爽快的女人共处,才是他宋天琪想要的,最主要他可不希望找一个心思细腻,整天围着自己转的柔弱女人当媳妇,他要镇压木柳这个祸害,于是宋天琪决定,镇压了这个拥有一双大脚,功夫了得,还可能智商爆表的美女二当家! 说走就走,冯军回衙门里换了套新的官服,领了几个弟兄又回到了平安客栈。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穿身老虎皮是去通风报信,还是去偷袭啊?”宋天琪穿了简单的平民衣服,准备了个箩筐,里面放上了小镰刀和锄头,还有一捆绳索,整个一采药人的打扮。 “你就这么去?”冯军满眼的不信任。 “我说你是不是拼爹才……不是,我意思是你老爹是不是在朝廷里做官啊。”宋天琪问。 “咳,咳”跟着冯军一起来的几个捕快把脑袋转到一边儿,一个劲儿咳嗽,有的还因为岔气,把脸咳的通红。在宋天琪的语言攻击下,冯军还是妥协的换装了。 说走就走,冯军在宋天琪的人身攻击外加好言相劝的建议下,扮作了采药学徒,跟着他一起走,为了装的更像,冯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背着箩筐跟着宋天琪走,路上“师徒”二人互相挖苦,谁都认为对方太笨才会着了那女贼的道。 这边两个人在山里面苦寻野狼堂的据点,说是寻找据点,不如说是明晃晃自投罗网,这也是宋天琪的想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少不容易暴露,所以只有他们二人进入了山里。 要说这事儿,豆子,老郭头儿,还有留守在客栈里的二掌柜都是不同意的,宋天琪只能明着带了冯军和另外两个衙役,一共四个人出发。离开平安客栈的范围后,就让冯军把另外两个衙役给打发走了。 而后两个人进入了野狼堂一众骝子盘踞的山里。 宋天琪和冯军摸不着头脑,而野狼堂,此刻却是热闹非凡,因为这次他们的收获颇丰,除了诈骗到了钱财,还偷到了不少好药,此刻正在堂口里面庆祝。 “二当家,你真的要比武招亲?”正在擦拭刀锋的女孩儿问。 “当然了。”被叫做二当家的人拿着一把木刀正在屋子里面舞着。 “月如,快换身女装,把你这装束卸了,哥在外面给你安排好了,今个你十八岁,今天也让堂口的兄弟都认识认识真正的你。”柳一刀推开屋门笑着说,满口都是酒气。 “堂口的兄弟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的,有什么好换的,再说穿上那么累赘的衣服,他们就算打赢了我,我心里也不服。”柳月如一个旋身来到了柳一刀面前,木刀直直的砍向了柳一刀的脖子。 柳一刀不慌不忙把身子侧了半步,伸手捉住了柳月如的手腕儿,另一手把木刀从人手里面夺走。递给了一旁磨刀的女子。 “跟哥说说,你有没有看上的人啊,怎么这次同意比武招亲了,哥哥我可没逼你。” 柳一刀笑着问。 “你放心,我想什么你不用管,只要你不插手我的事就行。”柳月如说。 “大家都静一静,今天有两件事要说,第一,是我们已经筹集到了后半年的花销,都已经分给了堂口的诸位兄弟,我们野狼堂在这落脚,也闯荡几年了,现在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安稳的落脚地了,不用再四处游走,第二件事,是个喜事,我们堂口的二当家,今天比武招亲。” 柳一刀话音刚落,堂口就已经欢呼了起来。 “今日比武招亲,不只是比试武艺,还要比试智谋,但凡是能够赢了舍妹月如的,我就做主将月如嫁给你,只要你没有妻儿,年龄未过四十岁,都可以上台比试,到时候就是瞎子瘸子,脸上有大疤喇子的兄弟我柳一刀都会痛快的把舍妹月如嫁给他。”柳一刀对着野狼堂的诸位兄弟们坐下了承诺。 “大当家,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么?”一个十几岁正在给人们切肉的孩子用略显稚嫩但是雄心勃勃的声音问。 “哈哈哈,对,所有人都可以,只要是在野狼堂众位兄弟面前赢了二当家就可以,小兄弟,你如果赢了,也可以迎娶你月如姐。”柳一刀笑着说。 -- 第27页 这一老一少的对话引来众人大笑,比武如期举行,为了刺激兄弟们的斗志,柳月如穿着素雅的女子服饰,梳了未出嫁女子的发髻出现在众人面前,换上这身打扮的柳月如可以说是仙气逼人,真可谓出淤泥而不染。 惹得堂口的兄弟们一个个口齿不清,差点儿咬了舌头,当然,也包括混在人群中的宋天琪和冯军。 “喂,你有把握赢她么?”宋天琪低声问旁边的冯军。 “当然,上次是没防备,低估了她的能力。”冯军信誓旦旦的说。 “你行你上,我接应你,你要真赢了她,会娶她么?”宋天琪又问。 “你故意给我下套,我是兵,她是贼,我怎么会娶她,看我不五花大绑把她绑了,然后请兄弟们喝酒。”冯军后知后觉的说。 “你不是说要镇压她么,还要让她给你当使唤丫头,你行你上啊……看你这身子板儿,可别给人家姑娘当使唤下人。”冯军不甘示弱的对宋天琪开了嘴炮。 “咚,咚,咚 ”响起了三声敲鼓声,接着就有一个大汉跳上了台子,这人身高目测一米八,身材可谓魁梧,络腮胡子,上了台子很不雅的把上衣解开,脱下后扔在了地上。 “啧啧,好好的一朵鲜花要插在牛粪上了。”宋天琪低声为台上的女子感叹。 第14章 你行你上 正在宋天琪为心中女神担忧的时候,擂台上的大汉说话了,声音震的站在人群后排的宋天琪都不由的身子一抖,暗叹,这才叫汉子啊。只听这一米八多的大汉光着膀子说:“二当家,兄弟我可不客气了。” “少说废话,有本事直接上。”擂台上的柳月如左腿往后挪了半步,右手向前微伸,做出了比武前的招式。 “咳,这姑娘可真够敞亮的。”擂台下的宋天琪小声说。 “你把嘴闭上,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女人,怎么这么磨叽。”冯军很不屑的瞥了宋天琪一眼。 “你爷们儿你上,你要打赢了她,做了二当家,我也能混杯喜酒喝,然后兄弟我好拉着我那一车药直接走。”宋天琪上辈子本来就是女人,而且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比爷们儿差,冯军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直接戳中了宋天琪的心窝。 说话的当间儿,擂台上的大汉已经几记猛拳攻了上去,拳风生猛,刚劲有力,若常人挨上一拳,不死也得躺三个月,柳月如倒是不怕,身子一斜,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接下来的几招比试,就连不懂武功的宋天琪也看出来了,大汉靠身高和体力略占上峰,引得台下大小喽啰欢呼,纷纷给大汉鼓劲儿。 几个回合下来,大汉出了一身的汗,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的汗,虽然想要克制自己已经乱了的阵脚,但是还是被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给出卖了。再看一边的柳月如,没事人一样站在大汉对面,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 “老虎你还行么?”柳月如带着几分得意不耐烦问,还不忘看看擂台下的兄弟们。 被唤作老虎的大汉大喝一声,一个猛跨步冲到了前面,眼看就要扑到柳月如身上了,只见柳月如身子一转,脚一踢,见力借力,顺着大汉的力道,就把大汉踢到了擂台下。 大汉摔到了擂台下,老脸一红,接了柳月如扔下去的衣服呼哧呼哧的退了出去。 宋天琪心里面着实佩服这头脑灵光,还功夫了得的女贼,心想,这可真是女中豪杰啊。难怪能成为他宋家二少爷宋天琪的媳妇啊。宋天琪自恋起来,还真是无人能及,人家姑娘擂台比武招亲,他宋天琪连功夫都不会,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就已经把女神认定成了自己的媳妇儿。 接下来攻上擂台的人就跟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的被踢了下去,台下的人纷纷叫好。宋天琪和冯军也跟着一起叫好。 一时之间竟然只有叫好声,却没有上台的人,叫好声低了下去,台上的柳月如说话了:“兄弟们,这可不是二当家不给你们机会啊。怎么,还有要上来的么?” 人群里面的人互相看着周围,柳月如也在台子上望向台下的众人,眼睛从每一个人的脸庞划过,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在这群人里找到个对手,突然,柳月如眼睛一亮,把目光投向了混在人群里的宋天琪和冯军二人。 目光相接,冯军和宋天琪同时看向了台子上的柳月如,宋天琪认为女神在看自己,冯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冯军和宋天琪相互对视了一眼,对着台子昂了昂头,意思是你先上。 台子上的柳月如一眼就认出了宋天琪和冯军是自己之前宰过的牛子,这时候到开起了玩笑,问:“二位兄弟不上来试试?” “不了不了,二当家功夫了得,我们不是二当家的对手,之前的兄弟一个个的被二当家打败,我们就不上去丢人了。”宋天琪急忙摆手。 “二当家功夫了得,我们就不上去了。”冯军没想到宋天琪竟然打了退堂鼓,准备应战的他话到嘴边儿转了弯儿。 “哈哈,是么,看来是冯捕快不给我柳月如面子啊,真当我这野狼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柳月如站在擂台上含笑说。 柳月如此话一出,把宋天琪和冯军的心说的咯噔一下,这可真是进狼窝了,还是一群热血沸腾的狼。 “既然柳姑娘认出了在下,那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来我就是想从姑娘这里拿走些本不属于姑娘的东西,希望姑娘能够物归原主。”冯军对着擂台上的柳月如很江湖的拱了拱手。 -- 第28页 “是么?这里有你们的东西?兄弟们,你们说有么?”柳月如明知故问。 “没有!!”擂台下的喽啰们已经把冯,宋二人围在了中间。 “何必这么剑拔弩张,今日既然柳姑娘擂台招亲,我二人也来凑凑热闹,不知道柳姑娘可愿意?”宋天琪一看这势头,知道自己和冯军靠强攻是肯定打不出去的,只能采取迂回战术,于是对着自己头顶的空气说了这么句话,为什么对空气说,很简单,因为自己的视线已经被周围的喽啰包围了,即使柳月如站在地势比较高的擂台上,他宋天琪依旧看不见。 “来者是客,只要二位兄弟符合条件,就可以参加,不知二位是否娶妻,是不是四十以下。”这时候原本在一边看戏的柳一刀替柳月如回答了宋天琪的话。 话音刚落,擂台上的柳月如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哥哥柳一刀。 柳一刀□□的无视了自己妹妹的目光,眼睛目空一切,不晓得在看什么地方。 “喂,你说话啊,我可不会武功。”宋天琪低声对冯军说。 “我又没真的想娶她。”冯军粗声粗气的说。 “你看看这么多人,双拳难敌四手,你打她一个不比打这么一群人强啊。”宋天琪又对着冯军说。 “我没有媳妇,你有么?”冯军问。 “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啊,怎么也得公平点儿吧,都散开。”宋天琪嚷道。 “喂,你嘴怎么这么快!!”冯军埋怨道。 “怎么,二位考虑清楚了?”看戏的柳一刀问,同时挥手示意人们都退下去。 “在下冯军,独身一人,并无妻室,今年二十又四。”冯军咬着牙说。 “哈哈,甚好,那这位兄弟呢?”柳一刀问至今没有回答的宋天琪。 “……他如果赢不了,我再出手也不迟,现在问这些,还有点儿早。”宋天琪迟疑了一下,把皮球踢给了冯军。 站在擂台上的柳月如神色有些难看,在心里面把宋天琪骂了个遍,觉的这家伙是看不上自己,再联合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刁难,越发气愤宋天琪。但是既然宋天琪已经表明让冯军先上来打擂,那自己就得先把冯军摆平,于是柳月如对着手下招呼了一声:“来人,把我的大刀拿来!!” “兄弟,看你的了,这次你可是有备而战啊,别败下阵来再说自己是没防备。”宋天琪一听擂台上的柳月如要拿大刀,说起了风凉话,不过心里面确实在为冯军担心,这么说也不过是让冯军能放松些。 冯军来到了擂台上,和柳月如面对面,柳月如手里拿着已经磨好的大刀,而冯军则是赤手空拳,正在这时候,台下的宋天琪对着冯军喊:“接着。” 冯军很利落的接住了宋天琪扔上去的刀,还当众耍了套刀法,惹得台下看戏的人连连叫好,叫好声没几句,有人反映过来这时候不能长他人威风,就不再叫好了。 冯军拿着宋天琪扔上来的刀,站在原位,没有贸然出手,擂台上的两个人似乎进入的僵持状态,这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擂鼓声,柳月如踩着鼓点杀向了冯军,刀刀直逼要害,可见柳月如是真的不想让冯军赢。 两把大刀的寒光在擂台上相互交错,冷兵器的碰撞声在寨子内响起,人们都屏住了呼吸,为各自关心的人捏一把汗,冯军的武功不差,招数都是大开大合的猛招,可是与柳月如碰到一起,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力气无故就像是被化掉了一样,这让擂台上的冯军有些吃力。 一个交手,冯军被柳月如的气力震的倒退了几步,台子下方的咯罗大喊:“二当家好样的。” 台上的柳月如对着擂台下的宋天琪看了过去,轻蔑的一笑。擂台下的宋天琪被这个笑容弄的心跳加速,心道:“不会吧,这个眼神,这个笑容分明就是看上我了,当初那些个女模特无论外表多么强势,一但碰到自己喜欢的人,都跟变了个人一样,不是变的越来越冷,就是变的越来越粘人。” 正在柳月如自认为自己铁定会赢而出神看向宋天琪时,擂台上的冯军忽然对着柳月如出了招,一个扫堂腿划了过去。 “好!!!!”宋天琪大喝一声,一来为擂台上的冯军鼓气,二来也是想试一试柳月如。 柳月如因为没防备,被冯军的扫堂腿滑了个趔趄,来了个后空翻又在擂台上站稳了。恶狠狠的看着冯军,眼睛里似乎都能喷出火来,身子犹如灵蛇一般来到了冯军身边。 围着冯军直打转,让冯军不晓得该何时出手,冯军不知道何时出手,柳月如倒是没客气,趁冯军没反应过来,对着冯军的脸就招呼了一拳,接下来趁冯军还没站稳,脑袋发懵之际,柳月如对着冯军就是一计窝心脚,把他踢下了台。 擂台上的柳月如含笑看着擂台下的宋天琪,乐呵呵的说:“你要是也被我打败了,就等着家人拿钱来赎你们吧,哈哈哈”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啊,可有娶妻。”柳一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拍拍手笑着插话问台下正一脸懵逼的宋天琪。 第15章 落跑姑爷宋天琪 “好,我叫宋天琪,尚未娶妻,今年十八岁。”宋天琪眼睛一转,利落的回答道。 “那么,请上擂台吧,这位冯兄弟,我们会好好照顾的。”柳一刀说。 “不急,我不想占柳小姐的便宜,还是等柳小姐休息够了再战的好。”宋天琪笑着说。 -- 第29页 柳月如一听这话,连着打了好几轮的她还真有点儿累,于是就向后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休息,也许因为劳累,坐到椅子上后,小腿由于筋栾抽动了一下。 柳月如没当回事儿,挪了挪脚,翘起了二郎腿,这时候,柳月如的丫鬟,之前给她磨刀的那一位女子端着一碗水送了上来。柳月如爽快的端起水碗,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由于喝的太急,打了个水嗝。 这些个微动作都被台下的宋天琪看在了眼里,宋天琪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问:“柳小姐休息够了么?” “有什么够不够的。”柳月如把水碗随手一摔,握着刀柄就要往起站,可能是由于太累,休息之后再猛地运动,身体有些吃不住,顿时觉得浑身酸痛,就连拿着刀的手都有些吃力。 “不知道谁能给我找把木剑,或者木棍也成。”宋天琪站到擂台上问。 “你干什么?一把木剑你就能赢我?”柳月如疑惑着问,并握紧了手里的大刀。 “刀剑无眼,我家世代行医,手上沾不得血,况且我也不忍心让自己的未婚妻因为我而负伤啊。”宋天琪手里拿着别人递过来的木棍就像耍金箍棒一样在身前绕了几个圈儿,看似不经意的说出这么句话。 “你找死!!!”柳月如一听这话,气的脸都红了,挥着刀就向着宋天琪砍了过去。 “嘭”“咣当”,柳月如的刀还没挨着宋天琪的边儿,手里的刀就落了地。 人们都没有想到看似文弱的宋天琪竟然一招就下了柳月如的大刀,人们对宋天琪多了几分敬佩和好奇,就连冯军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行啊,有两把刷子。”柳月如用手按着右上腹,强撑着笑了下。 “皮毛而已。”宋天琪故意用眼睛瞥了下已经落地的大刀,不急不缓的吐出四个字。 柳月如一听这话,右上腹的疼痛感又加剧了,看着宋天琪调理着自己的呼吸,右手紧紧的按着疼痛的部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液,鼻尖儿上也是细小的汗珠。 稍微缓了缓,柳月如看向了地上的大刀,准备弯腰去拣,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宋天琪也看向了地上的大刀,两个人同时冲了过去,柳月如比宋天琪要快一步碰触到刀柄。 可是柳月如刚把刀柄握住,还没能直起身子,顿时觉得左手手腕脆生生的一痛,刀再次从柳月如的手里掉了出去,低头一看,左手手腕上落下了红色的木棍儿抽打所致的印记。红色的印记清楚明显,火辣辣的疼,柳月如探手再次去碰触刀柄时,左手手腕又是一痛。 柳月如站直了身子,不去管地上的大刀,赤手空拳向着宋天琪挥了过去,没有手指按压的右上腹隐隐作痛,就当她快要到达宋天琪身边时,脚下不稳,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失去平衡,倒向了右面。 柳月如快要跌倒时,才知道是宋天琪手里的木棍捣的鬼,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觉得屁股上又是一痛,紧接着一下,两下,屁股,大腿,小腿,后背,一下下的疼痛让她站不稳,开始在擂台上乱躲。 擂台下的人这次可都不说话了,他们的二当家几时受过这气,一旁的柳一刀看着擂台上的二人没有说话,坐到一边喝起了水,脸上似乎有着满意的笑容。 宋天琪恐怕是玩儿累了,手腕一翻,对着柳月如的屁股就是一棍,往外一带,直接把人拍到了擂台下面。看着摔在地上的柳月如,宋天琪在擂台上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棍子扔到了一边,说:“唉,这打狗棍都多少年没拿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柳月如被人们扶了起来,站直身子抬头看着擂台上的宋天琪,说:“好,你赢了,我这就让人们把你们的东西送回去。” “这以后二当家的位置就得让人了吧?兄弟们,哈哈哈”人群里面有人起哄道。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把婚事办了吧?”又有人说。 周围的人们都在起哄,唯独比武招亲的当事人都陷入了沉默。柳月如不说话,是实在是让宋天琪气的肝疼说不出话,宋天琪则是在考虑自己要怎么脱身,他可没想留在这山头儿当什么二当家,比起二当家,他更愿意回宋府当二少爷,虽然宋府不怎么安静,就算是娶柳月如,也得是柳月如和他宋二少回家。 “既然宋兄弟赢了舍妹,那舍妹以后就是宋兄弟的人了,这块玉佩是我柳家祖传之物,今天起就交给你了,我也把月如交给你了。”柳一刀拨开人群,来到了宋天琪面前,把玉佩塞到了宋天琪手里。 “这……”宋天琪拿着玉佩,再看看柳一刀,竟然觉得这块玉佩万分沉重,因为他在柳一刀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信任,还有释怀,从柳一刀的眼睛里宋天琪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情,这种神情他曾经在曦寞父母的眼睛中看到过。 “宋兄弟有什么话要说?”柳一刀问。 “哦……没什么,我是觉得这玉佩好像是半块儿,还有另一块儿么?”宋天琪打岔问道。 “宋兄弟好眼力,这玉佩原是有一对儿的,一半为翡,另一半为翠,分阴阳,红色的翡属阳,绿色的翠属阴,另一半在我身上。”柳一刀回答。 “兄弟,你小子可隐藏的够深的,没想到你功夫这么好。”冯军这时候也扒拉开人群出现在了宋天琪面前。 -- 第30页 “我看现在就让他们拜天地,早些入洞房吧,哈哈哈哈,大当家,你说呢,也让兄弟们跟着喝点喜酒,粘粘喜气。”第一个被打下擂台的老虎说道。 “你就这么想喝我的喜酒啊。”柳月如对着老虎说。 “当然了,要是这喜酒是老虎我和二当家的,就更好了。”老虎憨憨的说。 “这得看宋大哥的意思。”柳月如看着宋天琪说,神情中还真有那么点儿女儿家的小别扭。 “看看,这一会儿功夫就成宋大哥了。”冯军拍着宋天琪的肩膀说,话里还有几分吃味。 “我看不如再缓缓,这事急不得,何不算个黄道吉日再……”宋天琪想说一通大道理把这事儿先搪塞过去。 “江湖中人,每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只要今天活着,就是黄道吉日,不如就今天吧。”柳一刀说。 “还是再等等吧,等柳……不是……等月如身上的伤好了也不迟。”宋天琪说。 “哦……哈哈哈……好,也好,那你们先留下来熟悉熟悉,也免得生分。”柳一刀似有深意的看了宋天琪一眼。 陪着柳一刀吃喝完了,听他讲完柳月如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后,宋天琪才算是能够去休息,因为自己是野狼堂二当家的准夫婿,所以给他腾了个比较好的房间,不过周围的喽啰一点儿都不少,生怕他这准姑爷逃跑了。 因为冯军是和宋天琪一起来的,所以也和宋天琪安排进了一间房,冯军磨叽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问:“你怎么会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打狗棍,还把那个女贼打了个落花流水。” “我哪会打狗棍,随口说的。”宋天琪尴尬的说。 “那你怎么赢的她?”冯军问。 “她都和你们轮番打那么久了,就是铁打的也该累了,我故意让她休息,就是要让她全身都放松,这个你明白吧,人累了很久,一直都处在紧张状态,突然放松后,再让她干什么,都没力气了。”宋天琪大概的给冯军解释了下,不过特意把自己故意说那些话把柳月如气到肝疼的用意给隐了去。 冯军和宋天琪在房间里商量如何逃跑的对策,在这期间,宋天琪喷嚏不断。宋天琪揉揉鼻子,吐槽了一句:“这谁说我坏话呢?” 冯军看了眼,挖苦道:“不是你宋府的美娇娘就是你家二当家呗。” 另一边,柳月如的闺房 “二当家,我给你上点儿药吧?”跟着柳月如住的丫鬟说。 “行,嘶……”柳月如把衣服慢慢的脱了下去,在她的后背上,还有屁股和腿上一道道的棒伤清晰明显,红的都发肿了。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刺激,柳月如疼的轻呼,不过她的眼睛里却流出了热泪,脸上还挂着笑容,脑袋里都是宋天琪又痞又欠揍的脸。 “真狠心,下手这么重,二当家,你真要嫁给他啊。”丫鬟问。 “你不懂,他这才是真爷们儿,我嫁定 他了。”柳月如含着泪说。 这面柳月如和她的丫鬟正在聊小女儿家家的心事,柳月如绝对想不到她认定的夫婿,竟然一心想着怎么摆她一道儿。 冯军和宋天琪面对面的泡脚。 “你觉得咱们这计划可行么?她会信你?”冯军问。 “放心,三个月内,我就是一摊牛粪,她也能把我看成金砖。”宋天琪安慰道。 在野狼堂待了两天,宋天琪和冯军找到了自己的药材和银子,按照计划,准备当天夜里带着东西出逃。 宋天琪和冯军推着东西还没走多远,就被突然出现的柳月如给拦住了,宋天琪和冯军对视一眼,对着柳月如尴尬的笑了笑。 柳月如对着宋天琪就冲了过来,气势汹汹,似乎要“砍死”宋天琪,如果她手里有把刀的话,这时候已经砍到宋天琪身上了。然而,柳月如脚下被绳子一绊,整个人冲着宋天琪就飞了过去。 宋天琪接住飞过来的柳月如,很戏剧把人顶到了树上,让人的后背紧紧的贴在树干上,而自己则用身子堵住了柳月如的视线,用手按住柳月如的胳膊,笑着说:“身上的伤好了?” “你让开”柳月如想要往旁边看。 “宋兄,你留在这儿成亲吧,我走了。”冯军看宋天琪控制住了柳月如,一边儿逃一边说。 “看看,这就是你兄弟,你不走?”柳月如看推车还留在宋天琪身后,只是冯军跑了,于是对宋天琪如是说,大有一副“你交友不慎”的意思。 “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在,我为什么要走?”宋天琪反问。 “谁是你媳妇。”柳月如没好气的说。 宋天琪没说话,低头对上了柳月如的眼睛,含笑看了人大概三十秒左右,这期间柳月如试图逃离宋天琪的禁锢,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没有力气,脑袋扭来扭曲,不看宋天琪,而且还脸红了起来,甚至连脖子上都是汗珠,身子都觉得发热,心跳加速。 宋天琪也能感受到柳月如的逃避,只是宋天琪占据了良好的地理位置,又把手按在了柳月如的脉门上,让她动弹不得,看着柳月如,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当宋天琪的唇离开柳月如的唇后,有一道银丝从二人的唇间拉了出来,宋天琪将这道银丝吸进了他的口中。宋天琪笑着看着脸上都是红晕的柳月如,慢慢的把眼皮越来越重,已经靠着树干被药物迷晕的柳月如轻轻的放到了地上。看着带着笑容熟睡的柳月如,宋天琪用手捏了捏人的下巴,从推车上把布拽下来,盖在了柳月如身上,趁着夜色离开了这座山,去追寻先一步离开的冯军。 -- 第31页 而柳月如身边的推车上并没有药物,只有一车的枯草,宋天琪的脚程不慢,很快就追上了已经提前离开的冯军,此时冯军正一个人推着他们早就偷出来的推车。两个人又回到了平安客栈,回到客栈后,谁都没有说比武招亲的事儿,毕竟这样做,不怎么光彩。 宋天琪,豆子,郭头儿和二掌柜跟冯军就此别过,之后各回各家,宋天琪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养神,似乎也在感叹自己在野狼堂摆了柳月如一道的事儿,做的到底对不对。宋天琪脑袋里都是柳月如的影子,尤其是那个吻,宋天琪摸摸嘴唇儿,笑着翻了个身,顿时觉得身子下方被什么东西搁到了,仔细一看,原是半块玉佩。 第16章 别逼我同房 宋天琪一行人的马车在返回宋家的路上慢悠悠的逛着,回程花的时间要比当初出门花的时间长,躺在马车上的宋天琪无精打采,睁眼闭眼都是被自己抛弃在山上的柳月如,虽然他们没有结亲,没有婚礼,更没有洞房,甚至作为落跑新郎的自己都没能给柳月如一个承诺,但是柳月如的一颦一笑,在擂台上的一招一式,还有当自己手里的长棍轻抽在柳月如手腕上时,柳月如眼里转着的那抹泪花,那张不服输倔强的脸,还有……还有那个生疏,紧张,不懂得回应的吻,都让宋天琪把这个在擂台上赢来的便宜媳妇记在了脑袋里。 “少爷,到了,咱们回家了,快下车吧。”豆子的催促声打断了宋天琪的思绪。 宋天琪被豆子一惊,身子震了一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撩开马车上的帘子,看了看外面,可不是到家了么,宋天琪跳下车,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回来走的近路?” 二掌柜和郭头儿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像是没听到宋天琪说的话,郭头儿只顾捶自己的老腰,说:“回来喽,总算回来喽,我这一把骨头啊。” 二掌柜看眼郭头儿,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儿,在郭头儿面前拍了拍自己的小腹,眼睛里闪着狐狸似的精光,对着郭头儿一笑,说:“怎么,不服老是不行的,回家了,回去好好补补。” 郭头儿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低头看看二掌柜刚才视线瞥过的地方,这才注意到是自己两腿之间的部位,郭头儿一拍大腿追了上去,嘴里还在嚷着什么,宋天琪没有听清楚,不过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宋天琪看这二位都跑了,只留下自己和豆子还有马夫,豆子在整理车上的行李,大包小包的抱了下来,下车的豆子看宋天琪还站在原位,心想,这二少爷不会是又傻了吧,站在家门口都不进,豆子故意大声说:“二少爷,到家了,怎么还不进去啊!!” “就你小子话多,二少爷我不知道到家了啊,你家二少爷我就是觉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路上咱们也没住店?”宋天琪对着豆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豆子到也机灵,宋天琪的脚还没碰到他,就诶呦一声跑到了前面。宋天琪叉腰站在门口,感叹:“这都什么规矩,一个个跑的比我这当爷的还快。”宋天琪回头看了看两个马夫,喊:“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收拾好,也想跑到爷前面是不是?” 宋天琪也不管这两个马夫说什么,抬脚刚进了宋府大院,进门儿没多久,就有丫鬟来领他去大堂和家人见面。 宋天琪前脚儿走,后脚接送宋天琪的马夫说:“这二少爷到底病好没好啊,出趟门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咱们这次要不要把遇到劫匪的事儿说出来啊。” 另一个马夫说:“说什么啊,东西二少爷都给带回来了,出了事儿上头顶着,干咱们什么事,二掌柜和郭老爷子不都没说话么?” “我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儿,二少爷从山上下来,就跟丢了魂一样。”拉着宋天琪的马夫说。 “呸,别瞎说,什么丢了魂儿,这事儿别提了。”两个马夫的谈话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好巧不巧的让路过的管家听到了话音儿,管家没多问只是心里记下了这两个马夫是谁。 “天琪回来了,快让娘看看,这一趟出门累了吧。”宋夫人原本和宋老爷子坐在一起,刚看到宋天琪的身影,就激动的走了过去,拉着宋天琪左看右看,生怕自己儿子在外面受什么苦。 “娘,我没事儿。”宋天琪拍着宋夫人的手背安慰着,看着宋夫人关心的眼神,宋天琪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母爱,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胸腔顿时憋闷,说不出话来,眼睛鼻子都跟着发酸,长这么大,宋天琪第一次忍不住的想哭。 “回来了,回来了好啊,这一路上可还顺畅,没遇到什么事儿吧?”宋老爷子从原位上站起来准备上前询问,看到一旁的凤枝姨娘后停住了脚步,在原地询问宋天琪,不过老爷子的眼神和脖子可是都快抻到宋天琪跟前儿了。 “天琪回来了,快让二娘看看,真是大小伙子了,了不起,第一次出门就走那么远,不像你大哥,没出息,十六岁头回出门儿才走了没几天,回来就想我想的不得了。”凤枝姨娘坐在一旁心里吃味,把手里面的珠串戴到手腕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笑脸来到了宋天琪身边儿。 “天琪啊,以后还得跟你大哥多学学,你大哥可是打小就精通医理,这么多年为咱们家忙里忙外,可是没少帮你的忙。”宋夫人一听凤枝姨娘提起了天麟,顺道也提起了这茬。 -- 第32页 “诶,我们天麟为家里忙里忙外,怎么就成帮天琪的忙了,老爷,你给评评理。”凤枝姨娘把脸一沉使者小性子看向了宋家老爷。 “天琪啊,这么多天没回来,你也该去看看曦寞了。”宋家老爷很是不满的看了眼凤枝姨娘,不想让天琪看笑话,就借着曦寞的由头让宋天琪回了房。 宋天琪刚走,宋老爷子就被宋夫人和凤枝姨娘给围住了,都在说自己的儿子有多好。 “行了,家和万事兴,你们两个不懂么!”宋老爷子把脸一沉,袖子一甩,留下两个为自己儿子挤破头的女人共处一室。 宋夫人和凤枝姨娘对视一眼,谁都不服谁的朝着两个方向分开了。 “我回来了,曦寞,快给二少爷我捏捏肩。”宋天琪回到自己的屋子,一屁股坐在了圆桌旁,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盆水果,就拿了一块西瓜吃了起来,一边儿吃一边喊曦寞。 “诶呀,谁让你吃的。”从宋天琪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气愤和焦急。 “这西瓜……有毒?”宋天琪回头一看,一双小脚儿穿着三寸金莲,再往上看被袍子包裹住的双腿细且长,凹凸有致玲珑的身段儿,白皙的锁骨,精致的鹅蛋脸,淡淡的妆容,是个美人坯子,可惜美人插着小蛮腰,皱着眉头,美中不足。 “有毒……毒死你。”女子一下冲到宋天琪身边,把宋天琪手里的半牙西瓜给夺走了,还宝贝似的把那盘水果也抱在了手里。 “二少爷我半个月没回家,你怎么就跟变个人似的,吃你块西瓜怎么了,又不是吃你豆腐,你这是半个月不挨打,打算上房揭瓦了?”宋天琪摊着手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半块西瓜被抢走,抬头看眼曦寞,机关枪似的开始了抱怨。 “我一天就指着这盘水果呢,结果管家来顺手拿了一块,豆子送东西拿了一块,大少奶奶来吃了一块,你现在又吃。”曦寞护着自己手里的水果盘开始算账。 “怎么几天不见,还学的小家子气了,不就吃几块西瓜么,给她们吃就吃了,来来来,给二爷拿一块儿。”宋天琪看见曦寞防狼似的看着自己,直接就给逗乐了。 “不给,要给你也行,你去给我弄点儿别的吃食。”曦寞嘟着嘴和宋天琪讨价还价。 “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来,说说,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受什么气了?”宋天琪从曦寞身上把别着的手绢拽了下来,擦了擦自己沾了西瓜汁儿的手。 曦寞似乎已经习惯了宋天琪这种痞样儿,坐到了宋天琪面前,说:“没人欺负我,就是对我太好了。” “对你好,你还不高兴,皮松了?欠揍是不是?”宋天琪从曦寞怀里抢了个橘子塞进了嘴里,含含糊糊的问。 “夫人这段儿时间总给我送补品,还总是说……说……”曦寞脸一红把头扭到了一边儿,半天没说出和完整话。 “费劲儿,痛快点!!”宋天琪就受不了这个,故意沉声轻吓。 曦寞说到底就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自从跟了宋天琪一直就被宋天琪宠着,当然了,被宋天琪打屁股的时候例外。但是这宋天琪在曦寞这就像是邻家大哥一样,曦寞被宋天琪这么一吓,眨巴着眼睛,手在盘子边儿来回搓,半天才开口:“夫人说想尽快抱孙子,你不在的日子,天天给我吃补品,我快吃吐了。” “咳,咳,咳……抱……抱孙子?”宋天琪听完这话,脑袋一蒙,被还没咽下的橘子瓣给呛到了。 “嗯”曦寞愁眉苦脸的看着宋天琪。 宋天琪用手摸着自己锃光瓦亮的脑门儿,看着曦寞机械化的笑了笑:“咱俩那什么的事儿,你没到处乱说吧?” “没有,但是夫人把你打地铺用的铺盖收走了,还给送来了大被,夫人总问我你是不是没和我那什么,我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曦寞看着宋天琪又羞又臊。 “啊?”宋天琪蹭的站了起来,打开柜门一瞧,可不是么,柜子里就一套大被,心想,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可真是亲娘啊,就差绑着自己儿子跟媳妇儿洞房了。 第17章 隔墙有眼 “曦寞,你这是打算让我睡哪啊?”宋天琪看着柜门里的独一套大被,问在身后吃西瓜的曦寞。 “我哪知道,你自己想折,要不你也学学大少爷,睡铺里。”曦寞用手指掏掏耳朵。 “我看行,你这给我盯好了,我走了。”宋天琪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看到宋天琪突然出现在铺子里,让原本铺子里的伙计都是一惊,这养尊处优的二少爷怎么来铺子了,不是应该在家里哄自己的小妾么? “呦,二少爷,您怎么来了。”铺子里的伙计问。 “最近生意怎么样啊?”宋天琪没话找话的问。找了个地就坐下去了。 “生意不错,自从大少奶奶进了门儿,咱家的药销路就好了,比以前挣的多,这今天你们不是还送回了一车药么,估计又得赚一笔。”铺子里的伙计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宋天琪的话。 “哦,我大哥呢?”宋天琪看了半天,也没看见宋天麟,就随嘴问了一句。 “这……大少爷每天晚上来铺子里看一圈儿就走了,不说去哪,也不让跟着,每天天亮才回来。”铺子里的伙计看看四下无人,凑到宋天琪身边儿小声的说。 “哦,可能是出去谈生意了,那什么,既然大少爷不在,今晚我住这儿。”宋天琪总算是开了口。 -- 第33页 宋天琪住进了平时宋天麟住的屋子,躺倒宋天麟的床上,宋天琪睡的很安稳,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枕头里面飘出来。 第二天早上,宋天麟回到了铺子里,兄弟二人嘘寒问暖了一番,客套的让人们都觉得生分。 宋天琪看着宋天麟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在铺子里面待了一天,宋天麟都一如往常的看药材,查账,忙得不可开交,再看宋天琪,就好像是吃白饭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是伸出手去,伙计们也不让。 当晚,宋天麟又出了门,宋天琪也跟着尾随其后,同样不让伙计们跟着,这东拐西拐,竟然到了繁华热闹的夜市,至少在宋天琪看来,就是夜市,可是再跟着走走,就变了风向。 “哎呦,大爷~,进来玩儿啊。”有人拽住了宋天琪的胳膊,宋天琪回头一看,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的粉很厚,妆也化的浓,一看就是年龄大了,不好揽客,才站在门口招呼的。 “去,去,去”宋天琪看着宋天麟拐进了前面的一家青楼,用手拍掉了拽着自己袖子的女人。 “诶呦,爷~,瞧着眼生啊,第一次来玩儿,来,来,妈妈我啊,给你介绍我们这最好的姑娘。”宋天琪刚追到门口,就被一个自称妈妈的人给拦住了。 不得不说,这老鸨确实功夫了得,是人精,见了客人眉开眼笑,招呼起来也热情,让人舒心,宋天琪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流连风月场所,不愿回家了。 “妈妈啊,跟你打听一下。”宋天琪看着老鸨笑着问。 “诶呦,这是慕名而来?要打听我们哪位姑娘啊?”妈妈打量着宋天琪的穿着,盯着宋天琪腰间的玉佩问。 “不是,打听个男人。”宋天琪尴尬的说。 “打听男人?呦,爷,您这是……?”老鸨一副我明白的神情看着宋天琪腹部以下的位置。 “看这!!”宋天琪被看的一脑袋黑线,从袖口扽出一张面值最小的银票,在老鸨眼前晃悠。 “打听人啊,来我们这就对了,别看妈妈我年纪大了,这认人啊,一认一个准儿,怎么着,您想打听谁,不怕您知道,就是朝廷里的人,妈妈我也认识。”老鸨看见钱就一下子和宋天琪熟悉了起来,就好像真见着她女婿了,不过这的客人,哪个又不是她女婿呢。 “在我之前进来的人,你该认识吧?”宋天琪开门见山的问。 “呦,爷~,都是来玩儿的,您打听宋家大爷什么事啊?”妈妈问。 在和老鸨的讨价还价后,宋天琪总算是在宋天麟相临的屋子落了脚儿。宋天琪在屋里面转了圈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无非是间装修的比较精致的雅阁。 “爷~,来~”只见妈妈站到和宋天麟相邻的那堵墙旁边,用手把原本固定在墙上的一副木雕滑到了一边,从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洞,而这个小洞所在的地方,刚好可以把隔壁屋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宋天琪扒在小洞上看了两眼,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向了相对的另一堵墙,生怕也有人从隔壁观望自己。 “没人看,放心吧。”老鸨笑着用手绢捂住了嘴。 “我问你,这隔壁的姑娘叫什么?”宋天琪说。 “怎么,您也看上了?这隔壁的姑娘是宋家大爷的心头好,宋家大爷在她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老鸨说。 “这宋家大爷,不是才成亲不久么?”宋天琪从墙上看了两眼,见宋天麟和那位姑娘并没有什么亲密举动,就回到屋子中央,和老鸨攀谈起来。 从老鸨的话里可以知道,隔壁的这位姑娘叫紫苏,宋天麟是她的恩客,还是唯一的一位,从宋天麟成亲前,这姑娘就一直伺候着,姑娘对宋天麟可谓是一往情深,只是这宋天麟却从未想过给这姑娘赎身,甚至连自己成亲的消息都没透露。 隔壁房间的宋天麟坐在桌旁,拿着酒杯看着在一边弹琴的紫苏,眼睛里都是迷离,紫苏又是弹琴又是跳舞,时不时的再拱进宋天麟怀里喂上几口酒,面对这样柔弱讨喜的女人,换谁都不愿意离开。 紫苏穿着一身紫色的纱衣,透明的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一抬手,一踢腿,都能多多少少的露出一点儿不该露的地方,转了几个圈,就拱进了宋天麟的怀里,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宋天麟的胸口,圆润的屁股挺翘的倔了起来,含笑拿了桌上的酒盅,把酒盅里的酒喝进自己口中,含着酒亲吻宋天麟的额头,酒渍从紫苏口中流出,沾到宋天麟的额头,让人心苏的吻从额头顺着鼻梁一直延续到宋天麟的嘴唇,宋天麟张开嘴,把紫苏的嘴含住,紫苏口中的酒水就这样渡入了宋天麟口中,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缠绵的吻着,宋天麟把紫苏抱起,走到了床上。 帘帐放下,屋子里传出男女欢愉的声音。在隔壁房间窥探的宋天琪都看的满脸发红,听到那样的声音更是心跳加速,再仔细一听,自己的周遭,几乎都是那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 宋天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的宋天麟竟然是这样的人,宋天琪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想要润润嗓子,可是这茶水喝过后,怎么就神情恍惚,有些飘飘然,身子发轻呢。 在宋天琪还清醒的时候,看到房门被人打开,走进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第34页 第二天一早,宋天琪觉得脸上发痒,用手挠了挠,却又什么都没有,一会儿又觉得脖子发痒,睁开眼睛一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白花花的肌肤,软软的,还在颤动,再一看,他身旁正侧身躺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年轻貌美,头发散在肩膀两旁,正看着自己痴痴的笑,手里还捏着一绺头发。 宋天琪掀开了被子,被子里面一条白花花的大腿正缠在他腿上,而他竟然只着里衣。 “我昨晚对你……”宋天琪脸红的看着旁边年轻貌美的女子尴尬的问。 “噗嗤,你啊,什么都没做,我一来,你就睡着了。”女子说话时还有点儿小失望。 “哦,那还好,现在什么时辰了?”宋天琪一拍床板,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一起来,被子也被他给带来起来。 回头一看,女子的身子暴露在了外面,用手护着重要部位,宋天琪没想看,但是余光还是看到了身旁的春光。 宋天琪连忙下地穿衣服,这时候床上的女子开始玩弄手里面的一块儿玉坠。 “你给我,这东西你不能拿。”宋天琪也顾不得系好衣服,就去抢夺女子手中的玉坠,那块玉坠,正是他在野狼堂打擂台时,赢得的定情信物。 女子抢不过宋天琪,还是把玉佩还给了他,女子到也不生气,用手勾了纱衣,披在身上,下地来到宋天琪身边,准备给人系扣子,被宋天琪给拒绝了。 女子从宋天琪身上摸出一些银票,抽了两张,又把剩余的塞回宋天琪手中,晃悠着身体说:“瞧你,我又不会吃了你。” 宋天琪看眼女子,就急冲冲的离开了迎芳阁,等宋天琪回到铺子里,宋天麟已经在铺子里帮忙了。 宋天琪不得不佩服宋天麟的演技,在家里扮演孝子,扮演正人君子,在外还能彩旗飘飘。 宋天琪回到了宋府,自己的房间内,一进屋子,曦寞就迎了上来,围着他直打转。 “看什么看,到杯茶去。”宋天琪咂了下嘴,摆摆袖子,没好气的对曦寞吩咐道。 第18章 我要做你的女人! 曦寞撇撇嘴,颠颠儿的去给宋天琪倒了杯茶水,刚要放下茶壶,回头看了眼宋天琪,又提了起来,端着茶壶和茶水回到了桌边。 宋天琪把茶杯盖掀起来倒放在一边,手握着茶杯仰头就是喝,咕咚两口就见底了,宋天琪刚准备提壶续一杯,意识到自己的右后方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这种情形在前世似曾相识,大概就是那种你在墙边玩手机,而你的班主任正透过玻璃默默的看你玩手机,然后你一个余光瞥见班主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你,宋天琪此刻就是这种吓死人却又不要命的不适感。宋天琪回头看了眼,没有人,让曦寞打开门看看外面,还是没有人。 “你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大白天还这么小心。”曦寞围着宋天琪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说出了她的猜测。 宋天琪看看曦寞,用手把人托着下巴的手拍到一边,拉住人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身旁的凳子上:“别没事儿瞎猜,跟谁学的,坐好了,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怎么样。” 曦寞甩开宋天琪的手,揉揉手腕儿,说:“跟你学的,家里能怎么样,还不是那样,老爷每天沉着一张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凤枝姨娘每天东管西管的,夫人什么也不管,除了让人给我送补品,还有把我叫去说那些话,就没别的了。”说完了曦寞还瞪了宋天琪一眼。 “我只叫你别把自己当丫鬟,让你把我当哥哥,让你给我盯住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我可没教你溜嘴皮子耍滑头,说半天,正经事儿你是一句没说啊。”宋天琪摇摇头,盯着曦寞的眼睛无奈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哥哥?”曦寞张着嘴稍一愣神。 “我问你,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异常。”宋天琪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快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舌头一打弯,立马变成了高声重复问题的样。 “你刚才明明就说了,哥哥什么的。”曦寞抓住话音刨根问底,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用手抓住宋天琪的袖子不放。 “诶呀,我说你拽着我干什么,松手,衣服都快让你给扒下去了。”宋天琪来回晃悠自己的胳膊,想要把被拽住的衣角给拽出来,不过也只是来回的甩胳膊,没怎么用劲儿。如果真的一甩袖子把这小丫头甩个跟头,那他可就真成混蛋了。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我当妾。”曦寞拽着宋天琪的袖子,晃了半天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这都每天想什么呢,我累了。”宋天琪站起来就准备往床边走,意思是自己要休息。结果曦寞就跟小尾巴似的拽着他的袖子跟了过去。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宋天琪回过头看着比自己矮一头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曦寞。 “大少爷每天不回家,也不怎么亲近大少奶奶,大少奶奶那天和大少爷拌嘴,说大少爷没把她当妻子,那我是你的妾,你也不回家,你也没有……所以你也没把我当妾。”曦寞一副很有理的样冲着宋天琪叫嚷。 “你说什么?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发生了争执?在那之前大少爷回家么?”宋天琪哪有心思听曦寞的歪理,只注意到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吵架的事上。 “我不说,你是负心汉!!”曦寞几乎喊了出来。 -- 第35页 “这都哪跟哪啊”宋天琪用头直往床边的柱子上撞,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这小丫头都跟谁学的啊,当初挺机灵,挺明白事儿的,这怎么半个月不见,就变样儿了。 “咻”“咻”“你身上什么味儿?”曦寞用鼻子在宋天琪身上闻。 “嗯?我身上有味儿?”宋天琪抬起另一只袖子闻了闻,可不是,自己身上一股的脂粉气。 宋天琪手支在柱子上想着什么,完全无视了一直晃悠自己胳膊的曦寞,他明明记得宋天麟身上只有药味儿,倒是在宋天麟睡过的那间房里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儿,可是那种香味和自己身上的根本不一样。 “去,给我找件干净衣服,把这件衣服洗了。”宋天琪用手把拽着自己胳膊的小手给撸了下去。 “不管。”曦寞屁股一挪,就坐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管不动你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过来,给我趴腿上来!” 宋天琪扬了扬自己的巴掌,做了个要打曦寞屁股的动作。 “你就会打我,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打我,我才不理你,我找豆子哥去 ” 曦寞故意把豆子哥的哥字拖得非常的长,临出门儿还吐着舌头看看宋天琪。 宋天琪鼻子都快被这小丫头给气歪了,真是恨不得把她按腿上打一顿,最好能打得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但是他宋天琪还没到这么个暴力的份上。 “你给我回来,往哪跑!” 宋天琪冲着门口喊,竟然没喊回来。 当天夜里 宋天琪仰头看着房梁,机械性的张嘴问:“你说吧,怎么样你才肯继续帮我的忙。” “我要读书。”曦寞说。 “行”宋天琪说。 “我不喝补品。”曦寞说。 “我替你喝。”宋天琪说。 “我要……我要做你的女人……”曦寞的话还没说完宋天琪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 “你要?不是……没事儿,你要啥?你再说一遍你要啥?” 宋天琪真是快被自己脑袋里的污力值给鄙视死了。 “我要……我就是要……我就是要么!你答应不答应?” 曦寞不知道啥时候从门口蹦了进来,从后面抱住了宋天琪,俩小胳膊把宋天琪的胳膊搂了个紧。 “答应,答应,都答应,你现在要给少爷我拿干净衣服,要给少爷我把这件衣服洗干净,然后要把今天的事忘了,最后你再告诉少爷我,大少爷有多久没回家了。”宋天琪把脖子上的两只小手摘了下去,就像是往下摘粘在衣服上的东西一样,接下来连推带踩脚后跟的把曦寞推到了衣柜前,说实话,如果没有曦寞,他根本不知道哪几块布算一套衣服,哪样穿能见人。不过碰上自己这一头长发,再好的衣服也白搭,自己怎么就没穿到个男子发型帅气的朝代呢。 “喏,给你。”曦寞从衣柜里随手拽了几件出来,扔给了宋天琪。 “嗯,你还看着我干嘛,我不都答应你了么。”宋天琪接过衣服,看着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曦寞。 “夫人说了,要我伺候你的饮食起居,包括穿衣洗澡,铺床暖被。”曦寞站在一边看着宋天琪,但是一点伸手的意思都没有。 “少爷我还说了呢,不用你伺候少爷我穿衣洗澡,也不用你铺床暖被,把你的脑袋给我转过去。”宋天琪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趣,竟然和这小丫头杠上了。 曦寞一动不动。 “行,你行,有本事你别走。”宋天琪用手指对着曦寞点了两下,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脱完一件就甩到曦寞脚跟前。曦寞低头捡起来,甩一甩,搭在胳膊上继续看。就这么宋天琪扔一件,曦寞捡一件,一直到宋天琪不好意思再脱了。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一头牛不肯低头,另一头牛也不肯低头,两个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跟你个丫头片子较什么劲,你不嫌眼酸我还嫌呢,行了,你厉害。洗衣服去!!”宋天琪首先败下了阵。 “哼”曦寞抱着宋天琪一身脂粉气的衣服转身离开了。 宋天琪看曦寞走了,这才把衣服换好,对着一面镜子指着自己说:“你到底遭了多少孽,你告诉我,外面那丫头是不是找你来讨债的,嗯?你知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啊,你就作吧。” “喂,你换完了没有啊。”曦寞在外面喊。 “完了完了。”宋天琪把刚换下来的最后一件从屏风的这一头,扔到了那一头。 …… 傍晚时分,宋夫人准时的来到了宋天琪的房间,还带着一个食盒。人还没进来,宋夫人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天琪,曦寞,看看娘今天给你们炖什么了。” 宋天琪看着宋夫人把什么瓶瓶罐罐的摆到了桌上,闻着确实挺香,如果没有那股浓浓的中药味就更香了。 “来,天琪,快尝尝。”宋夫人给宋天琪盛了碗百合甲鱼汤。 “这都什么啊,我不喝”宋天琪不用看,闻都闻的出来,百合甲鱼汤,补劳伤,壮阳,直接就把汤碗推到了一边。 “那喝这个”宋夫人撇撇嘴打开了另一炖盅的猪尾汤。 “得了,这个更……我还是喝那个吧。”宋天琪又把百合甲鱼汤端了回来,心想,他不是小孩,没有疝气,这汤肯定是另外两个功效,补肾虚,改善阳痿,娘啊,你对你儿子就这么没信心么?想到这,宋天琪当着宋夫人的面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碗儿喝了个干净。 -- 第36页 “曦寞你也喝啊,这只乌鸡可是炖了好久,别不好意思,就像以前一样,你就当天琪还没回来,这就咱娘俩。”宋夫人看曦寞还没喝,笑着指了指曦寞面前的汤碗。 “这个还太烫,一会儿凉点了,我盯着她喝,您老就甭操心了。”宋天琪也不顾宋夫人是不是还想再坐会儿,就推着宋夫人的肩膀往外送。 “你可盯着她喝啊。”宋夫人一边走,一边回头。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小别胜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娘您回去休息吧啊,您和爹也补补。”宋天琪嬉皮笑脸的说。 “你这混小子,出去一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和你爹都这把年纪了,还补什么。”宋夫人被宋天琪一说,有点儿脸红。 “我是说让您二老也补补气血”宋天琪在把宋夫人推出走廊时,刻意把气血两个字说的很大声。 送走了宋夫人,宋天琪才松口气,回到了房间,指挥着曦寞把一桌子名贵补品喂了猫。 宋天琪正是壮年,又喝了补品,火气比较旺,属于□□一点就着,女子勿进的危险境地。 “豆子!!!”宋天琪扯开嗓子喊,一边喊一边解着自己上衣衣领处的扣子。 “二少爷?这么晚了,您和姨娘不休息,叫我干什么。人家都说了,小别胜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您怎么就不着急。”豆子乐呵呵的说。 “去给二少爷我准备一桶洗澡水,要凉的,你要是敢让别人知道,信不信二爷我给你喝鹿鞭汤再把你扔猪圈里。”宋天琪解开自己的衣领,威胁着嬉皮笑脸的豆子。 第19章 守身如玉宋二少 宋天琪关住房门,用后背顶在门栓处,抬起胳膊擦了擦满脑袋的汗,单手把上衣剩余的扣子解开,成年男子在某种情况下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在解开扣子的一瞬间充斥着宋天琪的周围,如果他周围有着惹火的寂寞女性,亦或者处于现代的某些娱乐场所,恐怕会上演一出好戏。 宋天琪靠在房门上,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脸看起来油的发亮,宋天琪用手拽住胸口前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白色里衣,向外轻轻的抖动,好让自己能够凉快些。 “二少爷,床铺好了,你今晚要和我一起睡么~”曦寞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了出来,少女的声音含糖度很高,甜的几乎发腻,这几声更是嗲的厉害,让出于水深火热中煎熬的宋天琪浑身骨头都酥了。 “闭嘴!!乖乖睡你的觉,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否则我把你倒吊起来打。”宋天琪用沾着汗的手背擦拭了下已经干涸的嘴唇,把头扭到另一边,几乎是怒吼着让曦寞把嘴闭上。 已经钻进被窝的曦寞缩了缩脖子,把被角掖好,整个身子都裹进了被子里,吐了吐舌头:“谁要和你一起睡,想的美。” 宋天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这种模糊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在……在青楼失去意识前一样,但又有哪里不一样,身体燥热,眼前的家具似乎都开始虚幻的飘动,为什么眼前会出现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模特,穿着暴露的夜店装在面前做着撩人的动作,一晃,眼前的女子又变成了那个在擂台上丝毫不输男儿的女贼,柳月如的嘴唇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好像舔着嘴唇跟宋天琪说着“吻我”。 宋天琪猛的甩了甩脑袋,觉的自己脸上发烫,吸口气,房间里女子的味道是那么的明显,让宋天琪想要立刻沉浸在这种诱人的气息中,心跳逐渐加速,某器官也大有跃跃欲试的势头。宋天琪努力克制这种冲动,内心的自我约束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做一个侵袭幼女的禽兽,曦寞只是你的妹妹,你已经和别的女子有了婚约。 “二少爷!!水来了,我进来了啊!!”宋天琪只觉得后腰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紧接着自己就被拍到了门后面,再然后看到了豆子那张既亲切又可恶的脸。 “我的爷,怎么坐地上了,来来来,把水都倒里面,快着点啊。”豆子向着后面一招手,一堆丫鬟提着水桶进了屋子,哗啦啦的水声在宋天琪耳边响起。 宋天琪被豆子搀扶起来,背对着众位丫鬟吩咐:“都快着点儿!!” “二少爷,您是让曦寞姨娘伺候,还是让这几个丫鬟伺候,您是要茉莉花瓣,还是玫瑰花瓣,您是要……”豆子开始在宋天琪耳边叨咕。 “闭嘴,你以为你是唐僧啊,话这么多,你,还有这群丫鬟,一个不留,立刻,马上,出去!!!”宋天琪真是恨不得一把掐住豆子的脖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句话。 豆子见势不妙,带领一群丫鬟迅速,立刻,马上逃离了危险境地。 宋天琪这才尴尬的走到了屏风后,把自己满是汗水的衣服搭到了屏风上,闭着眼,坐进了凉水里,呼~,舒服,宋天琪在凉水里给自己进行物理降温,这前后的对比,真的是冰火两重天。 “阿嚏”宋天琪打了个喷嚏,用手撩了水把鼻子上的东西洗净。 “二少爷,你没事儿吧?”曦寞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没事,你回去睡吧,想挨揍了是不是。”宋天琪对着屏风另一面喊。 打发掉曦寞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宋天琪低头看了看,水面上飘起了一小片异样的黏浊物。宋天琪用瓢把那一小片区域的脏水舀了出去,而后仰头躺在了浴桶边上,用手巾浸透凉水,敷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 第37页 宋天琪这个凉水澡洗了很久,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水温由凉慢慢转温的过程,洗过凉水澡,宋天琪站在地上,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脚边的地上有着一小片自己弄的水渍印,而水渍的范围正在慢慢扩大,宋天琪抬起胳膊擦拭着腋下的水珠,再然后是胸膛,宋天琪这才真正的看过宋二少的身体,结实的胸肌,在往下面是有着人鱼线的腹肌,很标准的模特身材,咳,宋天琪忽视掉了让自己有些发窘的某器官,他不愿意回想自己在水里扼杀了多少宋家的子子孙孙。 宋天琪穿好干净的里衣,才从屏风后走出,第一次感觉到空气是这么的清新,喊了豆子来把脏水抬走,自己走到了床边,打手撩起了帘子,看着已经睡熟的曦寞,轻手轻脚的从曦寞身边拿了枕头。 …… “二爷,你怎么睡桌子上。”曦寞站在圆桌旁,看着在圆桌上睡成一个大字的宋天琪。 “嗯?你醒了?那我睡会儿去。”宋天琪看眼已经穿好衣服的曦寞,睡眼惺忪的从桌子上跳下去,抱着枕头,哈欠连天的走向了床边,身子一倒,就歪在了床上,伴着曦寞的体香,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梦想,鼾声如雷。 “呃……”曦寞尴尬的看了看,开始收拾屋子,准确的说是收拾宋天琪昨晚没有处理干净的战场。 曦寞捏着鼻子捡起宋天琪的衣服,抱了一堆满是汗味的衣服去洗衣房。 快到响午的时候。 “二少爷,老爷夫人喊您去吃饭。”豆子在门口喊。 “别喊了,二少爷估计还没醒呢,自从你们回来,他越来越像是一头猪了。”曦寞在豆子身后拍了拍人的肩膀。 “你又自己给二少爷洗衣服啊。”豆子看着曦寞有些发湿的袖口还有抱着的几件已经干了的衣服问。 “嗯,二少爷这段时间运动量比较大,昨天更是出了一身的臭汗,估计是累的够呛,睡的特别沉。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洗了,顺便把已经晒干的几件衣服拿回来。”曦寞说完给豆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推门进了屋子。 豆子看着进屋的曦寞的背影,看周围没人,露出了狐狸似的笑容,问:“你不是昨天下午还说不给二少爷洗衣服了么?” 曦寞白了豆子一眼,生气的踩了豆子一脚:“我高兴,昨天二少爷答应让我做他的……反正他答应给我我要的一切了……” 豆子捂着嘴笑了,对着里面小声说:“别忘了叫少爷去老爷夫人那去啊,我先走了。” 于是…… “天琪,是这几天没睡好?”宋夫人一边问一边给宋天琪夹了块爆炒猪腰。 “嗯,我刚开始学着打理铺子,是没休息好。”宋天琪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笑着答。 宋老爷子看了眼宋天琪,没说话,给宋天琪夹了两块爆炒猪腰。 宋天琪低头默默的吃完了三块宋夫人和宋家老爷的“关心”。 这顿饭临吃完,宋老爷子先离开了一下,过一会儿折返回来,给宋天琪手里塞了个纸条,并暗示他回去再看。 等宋天琪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无奈的把纸条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只见上面写着:“身体吃不消就分房睡,你们年龄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娘那我替你瞒着。” 于是乎,宋天琪盯着黑眼圈儿睡到了铺子里,一连三天都和从迎芳阁回来的宋天麟碰了个正着,可是每次宋天麟身上都是干干净净,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宋天琪决定,再探迎芳阁,于是乎,宋天琪一路尾随,又跟着宋天麟进了那家花楼,老鸨看见宋天琪就迎了上来,问:“呦,爷,您可来了,我们霜霜姑娘可是想您想的紧,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霜霜?”宋天琪眉头挑了一下,疑惑的问。 “哎呦,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上次来伺候您的不就是霜霜姑娘么,怎么霜霜姑娘伺候的不好?”老鸨子生怕宋天琪想不起来,主动提醒着。 “哦,霜霜啊,想起来了,她挺好的。”宋天琪还真就给想起来了一个人儿,就是那天一早起来躺在他身边的女子,虽然记不清长啥样,但是看在她很爽快的告诉他,他们嘛也没发生的份上,还是对她挺有好感的。 “这次您选谁,来,咱楼上请,宋府二少爷可是金客,您们都给我使出看家本事,只要二少爷高兴,什么都好说。”老鸨挥舞着手绢招揽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把宋天琪围了一圈儿。 接下来,宋天琪就被各种女人往怀里拱,正在宋天琪拿这群人没办法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只听咚的一声,拐棍敲地板的声音异常明显。 宋天琪用手推开眼前的女子,傻了眼,门口站着一老头,还有宋天麟,而那老头儿正是宋家老爷子,宋天琪和宋老爷子二人相对无言,老爷子沉着声音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开。 宋天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应在隔壁寻欢作乐的宋天麟竟然一副孝子的模样搀扶着气的够呛的宋老爷子往楼下走。 宋天琪二话不说的冲了出去,直接推开了隔壁的房间,房间里面是一桌正在吃酒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上次看到的布局,更不要提那个叫紫苏的女子。 宋天琪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宋宅,不出意料的一进家门就被管家带到了宋老爷子的房间,进屋一看,曦寞正跪在地上,看到他后,曦寞眼睛里满是惊讶,此时宋天麟坐在偏座,严肃的看着自己,正座上坐的是宋夫人和宋老爷子,凤枝姨娘坐在宋天麟的对面。 -- 第38页 “天琪!!还不快和父亲说清楚!!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宋天麟率先开了口。 “我是一路跟着你去的,我有什么好说的,逛窑子的又不是我。”宋天琪看见宋天麟就来气,一股脑把没人相信的事实说了出来。 第20章 智商被碾压 “二弟,你说实话,我会向爹求情,你要再这么负气乱说,大哥也保不了你了。”宋天麟站直了垂眸看眼宋天琪,又看向了宋天琪身后,不紧不慢的说。 “我就是跟着你去的,你每天借着去铺子里为由,实际上夜宿迎芳阁,和一个叫紫苏的姑娘在一起,我看的清清楚楚。”宋天琪对上了宋天麟的眼睛,在宋家三位长辈和大少奶奶的面把自己知道的事儿说了个底掉。 “天琪,空口无凭,说话要有依据,不能乱说。”宋家老爷看眼宋天麟,怒气稍缓,沉声问道。 “天琪,你大哥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你要是贪玩儿,陪个不是,家里也不会怪你,不能乱说。”宋夫人手里面撵着佛珠问。 “二少,你这么说,可有证人。”凤枝姨娘最后开口问。 曦寞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宋天琪,宋天琪余光瞥了眼,看的出来曦寞是真的为自己着急。 “你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还让不让我说话了。”宋天琪一边说,一边来到曦寞的身边,伸手要把人拉起来。 “让她跪着,你夜不归宿,去那种败坏门风的地方,她也有错。”宋家老爷这时候厉声叱道。 “我要是真想去,她也拦不住,大哥每天不回家,大嫂不也拦不住么?”宋天琪没理会宋老爷的脾气,把曦寞从地上拉了起来,曦寞因为跪的久了,起来时有些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宋天琪眼疾手快把人扶稳,手护在人腰侧,等人站稳才把手拿开。 宋天琪这个微动作被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少奶奶看到了,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眼宋天麟又低头不说话了。 “宜兰,天麟他每晚都不在府里么?”宋夫人一听宋天麟每天都不回家,看眼凤枝姨娘,唤着大少奶奶的闺名问。 “天麟比较忙,在铺子里休息的时候是多些。”大少奶奶看眼宋天麟,恭敬的回答,大少奶奶的语气轻轻柔柔,让人听了舒心。 “爹,娘,二娘,你们听到了吧,大哥他确实不回家。”宋天琪看眼宋天麟,挺直了腰杆说。 “天麟?”宋家老爷叫了声宋天麟的名字。 “爹,我确实不怎么回家,对宜兰不够体贴,以后我会多回家的,铺子里的生意,如果二弟真能浪子回头,不再去那地方,我也不是不能放手。”宋天麟何其聪明,一句话,又把矛头踢向了宋天琪。 “既然这样,不如叫铺子里的伙计来问问,我也是从他们口中得知大哥彻夜不归的。”宋天琪提出了叫铺子里的伙计来作证。 铺子里的伙计很快就被叫了来,来的这几个人正是当初告诉宋天琪宋天麟每天不在铺子里的人,宋天琪虽然叫不出这些伙计的名字,但是认得他们的脸,指了指站在最右面的人:“你还记得我那天住在铺子里,是你给我安排的住处,并且告诉了我大少爷每天从铺子里离开不让人跟随的事么?” “回二少爷。我记得二少爷那天晚上突然来到了铺子里,问询了些日常的事情后,就住在了铺子里,住处也是小的安排的。”伙计说。 “那大少爷是不是彻夜不归?”宋老爷子问。 “大少爷确实隔几天就会离开铺子,并且不让人跟着,那天二少爷来铺子里,大少爷就出去没有回来。”伙计的话让宋天琪有了几分稳胜的把握。 “然后你就把我领到了大哥平时住的房间对么?”宋天琪问。 “嗯,是的,那天二少爷在铺子里一觉睡到天亮,大少爷回来看二少爷在睡觉,还让小的不要打扰。”伙计说。 “大少爷去哪里你们知道么?”宋老爷问。 有两名伙计陷入了沉默,一直没开口的伙计说:“大少爷总会去一间酒馆,与刘员外、冯员外、李员外还有其他几位员外家的几位公子少爷饮酒,谈生意。” “谈生意?你当初说大少爷出门不让人跟着,你怎么知道是谈生意!当心闪了舌头。”宋天琪有些火,声音比较大。 “爹,我在大哥的枕头上问道了淡淡的香气,和我尾随至迎芳阁后闻到的一样,你们可以把枕头拿来看看。”宋天琪想起来那天在宋天琪枕的枕头上闻到的味道。 “去,取枕头来。”宋老爷对着管家招手。 “慢,以防有人偷梁换柱,不如一起去。”宋天琪提出来一起去铺子的请求。 “天琪,不用让爹娘去了,大哥有些失眠,枕头里面放有安神的菊花,你闻到的是菊花的味道。”宋天麟伸手拦住了扭头要带路的宋天琪。 “你闪开,不要抵赖了!!”宋天琪一把打开宋天麟的胳膊,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随后,管家和宋府众人也赶到了铺子里,宋天麟睡过的房间。宋天琪进入房间后,先冲到了床边,拿起了枕头,捏了捏,枕头里面果然飘出了淡淡的菊花香,宋天琪看眼站在人群里脸上挂着笑容的宋天麟,把枕头扔回了床上。 “天琪,大哥的枕头,确实是放了风干的菊花,真的只是用于安神。”宋天麟这才从人群里面挤出来,拿起床上的枕头,给宋老爷和宋夫人看。 -- 第39页 “枕头有问题,枕头被掉包了!!”宋天琪气的坐在了床上,坐到床上后,开始用手摸床上的褥子。 “二弟,这枕头是我给你大哥做的,枕芯上的花样是我自己绣的,我的针脚我认得出来,这枕芯没有被人动过。”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少奶奶宜兰捏着枕头柔声说。 “大嫂,你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大哥每天不回家,你应该比我清楚,她根本就是和那个叫紫苏的青楼女子幽会,甚至还做出那样的事。”宋天琪看眼柔柔弱弱的大少奶奶宜兰,直接把紫苏的名字说了出来。 “天琪,大哥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不要再胡闹了!”宋天麟还像是以往训斥宋天琪的口吻一样,拿出了长兄的派头。 “那这样,去迎芳阁看看,就算他藏的住紫苏,我相信其它人也一定会认出他的,不然就去迎芳阁对峙。”宋天琪说。 “还嫌不够丢人么,我去你李伯伯家听戏,结果就听到有人说在那种地方见过你,没想到,你还真在那地方,现在你还要拉着全家人去不成?”宋老爷大声叱道。 “我,你们可以派人再去打听打听,一定会有破绽的。”宋天琪真是觉得自己快要有理说不清了。 “行了,你给我回家,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省!!”这件事在宋老爷子的一声怒吼中,以宋天琪被关在祠堂反省而告终。 宋天琪还想再反抗,可是已经被左右的家丁押着肩膀带回了家,就这么被推进了供奉着一堆宋家祖先牌位的祠堂。 宋天琪被关进了祠堂,伴着哗啦啦锁门声,就算是与外界隔绝了,回头看看,整整好几排的牌位,看着就让人瘆的慌,更何况这祠堂一点儿都不亮堂,还有些许的霉味儿。 宋天琪用脚把一个蒲团踢到了一边,坐在了上面,开始想着自己中招的始末。 宋天琪被关进了祠堂,宋夫人在宋老爷子面前想求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宋老爷子数算着宋夫人。 “这事一定有隐情,天琪心性纯良,这么多年都在宋府,没有和外面的人来往过,怎么会知道去那种地方。我看是有人故意引他去的。”宋夫人替宋天琪辩解道。 “行了,我看就是他不思进取,游手好闲惯了,这个家,迟早让他败了!!”宋老爷没好气的数落着宋天琪。 宋夫人看没效果,也不想把老爷子真的激怒了,就闭上了嘴。 另一面的凤枝姨娘,也把宋天麟拽到了自己房间里,看看周围没有人,小声问:“天麟,你处理好了么,怎么会让他知道紫苏的事。” “我也没想到天琪病好后,会盯上我啊,知道他跟踪我以后,我就把紫苏藏起来了,迎芳阁那面也都打点好了,放心吧,这次还真亏了宜兰,要是她不帮忙圆谎,还真得费些时间。”宋天麟拍着凤枝姨娘的肩膀,说着自己的诡计。 “嗯,宜兰那面,你也去走动走动,不能总是这么冷落她,毕竟她才是宋家大少奶奶,你应该多关心关心她。”凤枝姨娘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稳稳的说。 当晚不怎么回家的大少爷终于再次和大少奶奶同房了,说是同房,更像是泄愤和动物配种,那事做过后好久,大少奶奶的身体才缓过劲儿来,只觉得下肢无力,酸疼的很,据说第二天大少奶奶走路都不稳。 宋天琪在祠堂的一晚,却过的不怎么好,竟然都没人给他送晚饭,好在他宋天琪不信鬼神,第二天宋夫人来看望他时,宋天琪正躺在三四个拼接起来的蒲团上睡大觉,身上还盖着某尊佛像的披风,而供奉给祖先的祭品,更是被宋天琪吃了个差不多。 “这个孽子!!他是要气死我啊!!”宋老爷子听说这事儿后,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死过去。 第21章 雪中送炭小曦寞 “老爷,天琪没去过祠堂,不懂事儿,您别怪他。”宋夫人一手扶着宋家老爷子,另一手在宋老爷子胸口轻轻向下捋,给人顺气。 “祖宗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心里还能有我这个爹!!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的,天麟七岁就开始读医书,九岁开始跟着我辨认草药,十二岁就能瞧病人下单子,十六岁就跟着郭头儿和二柜出门采买药材,现在更是把家里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再看看天琪,出去跟着买药,都能用那么多天,有这时间,都够天麟走两个来回了。”宋老爷子一边数落宋天琪的不对,另一边又在宋夫人面前把长子宋天麟夸上了天,这一通数落,宋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天琪要不是那年……那年突然发起了高烧,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现在又怎么会是这样。”宋夫人觉得委屈,啜泣了起来。 “我看天琪这段时间别出门了,让他安心跟着天麟学着打理铺子里的生意,他们兄弟俩小时候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多在一起,说不定能让他想起些以前的事情。”宋老爷子看宋夫人哭了起来,也不好再说什么,语气缓了不少。 “天琪已经说是跟着天麟去的了,你就不信天琪,我看你心里面只有天麟他们娘俩,从来就没有过我们母子。”宋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你们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有这时间,你不如教教天琪怎么做人!!”宋老爷子眉毛一挑,嘴角向下耷拉,一甩袖子生气的离开了宋夫人的房间。 -- 第40页 “娘,您放心,既然他们母子俩夺走了本该属于咱们的一切,那我自然也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至于那个负心人……”宋天麟母子此刻正在房间里面谈心,宋天麟说这几句话时,拳头攥的很紧,眼睛微眯,透着精光。 “天麟,你没事吧?你要怎么对你爹?”凤枝姨娘似乎有些害怕,用手在宋天麟眼前晃悠。 “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爹的。”宋天麟把凤枝姨娘的手抓在了自己手里,塞给凤枝姨娘一个瓷瓶,瓷瓶上面写着“五石散”。 宋老爷子从宋夫人的房间负气离开,脚步不由的就走到了凤枝姨娘的房门前,看房门关着,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了宋天麟的声音,只听房间里的宋天麟说:“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爹的。” 本来手已经抬了起来的宋老爷子,听到宋天麟这句话,心脏抽动了一下,觉得鼻子一酸,本就在为二儿子的不懂事儿生气,这一下听到宋天麟的话,越发觉得这大儿子真是没白疼,同时也在心里面坚定了凤枝是个好女人的定位。 凤枝姨娘看到瓷瓶上的字后,脸色大变,立马扭头看向周围,生怕被别人听到。也就是这么一瞥,撇到了一个人影从自己房间周围飘过。 “天麟,快。”凤枝姨娘指着人影飘过的地方,让天麟去追寻。 宋天麟立马打开了房门,看看周围,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追到了人影出现过的地方,也没看到什么人。只当是凤枝姨娘太过小心,看花了眼。 宋老爷子没有听到前面的几句话,只是听到了最后一句,也听出来人家母子在一起谈心,不想打扰,转身离开了,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书房看医术,而是走到了管家的房间。 “吱呀”管家的房门被推开,管家刚把鞋脱了,正在泡脚,裤腿都抹到了膝盖上,可能是水温略微有些高,烫的不敢下脚,脚刚挨水边儿,就呲牙咧嘴的把脚又抬了起来,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看向了门口,一看是宋家老爷,立马站了起来。 “啊!!”管家的房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再一看,洗脚水溅了一地,管家正呲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脚背都烫的发红。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咱哥俩都认识半辈子了,你一定要分出个出身么?按理说,以你的资历和学识,离开我自己开医馆都不成问题,你倒好,就是赖着要当管家,看看,给你准备了好酒。”宋老爷子坐到了管家旁边,把提着的酒坛子放到了桌上。 “老爷什么时候都是老爷,我余忠这条命都是老爷给的,一辈子能跟着老爷,才能安心。”管家余忠拿起擦脚步擦完自己脚背上的水,脚踩在鞋里拖拉着没有穿好的鞋把脚跟前儿的小混乱整理好。 “我就不愿意看你这样,你难道就没帮过我的忙?那年天琪在府里走丢,要不是你带着人四处寻找,最后在废井里找到了发烧的他,要不哪有那孽子的今天。”宋老爷子一谈起宋天琪就生气,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把自己的大腿。 “来,我给你满上。二少爷是大难不死,想必日后定能成才,那么多的医书,二少爷两个月就能读完,且能辨识药材,论资质,不比大少爷差。”管家找了两个碗,满上了酒,宽慰着宋家老爷。 宋老爷子和管家喝了将近一坛子的酒,老哥俩趁着酒劲,开始回忆年轻时候的事,越聊越开心,很快宋老爷子就把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再说宋夫人,被自己的丈夫瞥下后,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伤心,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叠的整齐包袱,这包袱四四方方,宋夫人摸着包袱皮的手就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从里面端出一件儿蓝色的小袄,看样子,这是一件七八岁孩童穿的衣服,宋夫人抚摸着衣服的领口和袖口,眼泪落到了衣服上。 宋夫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身上穿着蓝色的小袄,一板一眼的背诵着医术上的药方,滚瓜烂熟的背完一遍后,笑嘻嘻的扑到了自己的怀里,抬起脸,瞪着纯真的大眼睛,说:“娘,三天后爹爹就要抽考我和大哥背诵药方了,我肯定能赢,到时候爹爹真的会在我长大后让我打理铺子里的生意么?” 一晃眼,宋夫人面前的机灵孩童不见了,有的只是空荡荡的房间,宋夫人把小袄搂在怀里面。 宋天琪还被关在祠堂里,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即便他在外面,也决然不会把心思放在宋老爷子和宋夫人身上,他现在心里面只有自己的那个大哥。 宋天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眼前是一个正在掉落的木锤,宋天琪自己在看下人换牌匾时,是被人猛的击打了一下头部才头破血流的,那绝对不是单纯的失手,自己在血液瞒过眼睛时,清楚的看到了有人正匆忙的收回自己的手。 “咕噜噜”宋天琪的肚子开始打鼓,宋天琪用手揉揉肚子,站了起来,寻觅着祠堂里能吃的东西,埋怨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爹不疼,娘不爱,都在这关了两天了,一个给你送吃的的都没有,你爹是个偏心的老糊涂,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娘还是个胆小懦弱的主,从来没为自己的儿子说过一句话,宋家的列祖列宗啊,你们是眼瞎了,还是故意折磨我啊。” “不是我不孝顺啊,你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你们也吃不着,不如救救我这个需要补充食物的活人。”宋天琪从供奉灵位的台子上端下来一盘点心,一边吃,一边和灵位说话。 -- 第41页 “咳……真够腻的。”宋天琪吃着点心有点发噎,咳嗽了声,开始在祠堂里找水,可是这祠堂里只有供奉的点心,却没有水,这让他痛苦至极。 “二少爷,二少爷……”宋天琪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居然能够听到一个女子在呼唤自己。 “二少爷,是我,我来给你送吃的,我就在门口。”女子继续说。 宋天琪二话不说就来到了祠堂的门口,祠堂的门锁着,但是却能拉开一个缝,人出不去,小点的物件却可以递进来,宋天琪一瞧,这门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房里的曦寞,小丫头从怀里面拿出了个纸包,手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宋天麟一边儿擦嘴,一边接过曦寞宋的吃的,并艰难的把嘴里的点心咽下,问:“有喝的么?” “有”曦寞点了点头,小心的看看周围,从怀里拿出一个藏着的酒壶。 “我不要酒,有水么?”宋天琪看见酒壶,心凉了一半。 “是水,二少爷你先接着,我已经让豆子去找夫人给你求情了,夫人说老爷就是一时气不过,才关你两天,估计明天就放您出去,到时候您好好跟着大少爷学本事,让老爷高兴高兴。”曦寞在宋天琪喝水的档口,偷摸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宋天琪。 “我知道了,以后你每天这时候都给我送点水来,点心你先拿走,二少爷我喜欢住这祠堂,一时半会儿不想出去,这个壶你先留给我,你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宋天琪把酒壶收好,却把包点心的纸包退了出去。 第22章 千里寻夫入青楼 宋天琪从门缝里看着曦寞离开,在祠堂里把酒壶藏好,躺在蒲团上,盖着披风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祠堂的大门果然被人打开了,一道亮光照在宋天琪的脸上,宋天琪皱着眉头揉着眼睛躺着看进来的人。 呼啦啦一大家子人,宋老爷子,宋夫人,凤枝姨娘,该死的宋天麟,大少奶奶宜兰也在其中,只不过大少奶奶宜兰并没有跟着宋天麟身边,而是站在了凤枝姨娘身边,曦寞并没有跟着来,应该是介于身份吧,这也难为曦寞偷偷的给自己宋吃喝了,宋天琪心里还真的因为这小丫头暖了一把,当初捡她回去,还真是没什么错。 宋家老爷子看见躺在蒲团上的宋天琪恨不得一脚踹上去,碍于情面,也只能磕磕自己手里的拐杖,目不斜视的看着祠堂里的牌位。 “哈欠”宋天琪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躺在蒲团上没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人不少啊,这是准备还我清白?” “天琪!!”宋夫人叫了一声宋天琪的名字。 “娘,您什么也别说了,我明白了,这屎盆子是打算扣我头上了,行,那我就继续在这陪陪祖宗,走吧,祖宗们喜欢清静,留我一人挺好。”宋天琪看这意思就明白了,翻个身侧躺过去,背对着众人说。 “二少眼里可都是列祖列宗啊。”凤枝姨娘看看已经被宋天琪吃的差不多的贡品,还有地上的渣子,更可气的是宋天琪身边还有两个盘子,一个已经空了,上面只有些碎糕点渣,另一个上面还有个咬了一口的点心,压印清晰可见。 “那当然,我又不像大哥那么得祖宗庇佑,这次难得和祖宗亲近,我可是高兴的很。姨娘,你这是觉得我不该吃给祖宗的东西,还是不该还没被渴死饿死。”宋天琪故意把姨娘两个字叫的很大声。 “你……”凤枝姨娘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宋家老爷子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天琪,你还想犯浑到什么时候。”宋家老爷终于出声了。 “那你们想冤枉我到什么时候!!!”宋天琪故意抬高了声音,整个祠堂里都能听到他的怒吼声。 “什么叫冤枉,那天是你爹和你哥哥亲眼看见的,你又确实在那地方,你还有什么好喊冤的,自己做了错事,还要拉上你大哥当垫背,你大哥才是真的冤,你扪心自问,你大哥对你几时差过,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大哥……和你爹,哪有你的今天。”凤枝姨娘向前一步,开始数落宋天琪,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凤枝姨娘身边的大少奶奶宜兰悄悄的拽着凤枝姨娘的衣服,提醒人不要再继续撒泼。 “凤枝,天琪不懂规矩,你也不懂么?”宋夫人瞪了凤枝姨娘一眼,反问到。 “天琪,既然你说冤枉,那你还有什么证据。”宋老爷子问。 “有证据也被你孝顺的大儿子给毁了,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不需要应酬,屋里还有水灵灵的俊俏丫头,我犯得着去那地么?到是个别人成婚之前就有相好,是不是想着再纳一房小妾也没准儿。”宋天琪似乎是酸溜溜的说了这么句话。 只是没想到,他这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宋天麟在成亲之前就有相好,这是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大少奶奶宜兰也有所耳闻,平常宋天麟就不大回家,更不愿与她亲近,而自己的长相又确实不是能留住男人心的,听宋天琪连珠炮似的一通胡搅,还真就在心里种下了一根刺,决定要抓出那个偷走自己丈夫心的人。 当事人宋天麟沉默,自然是因为宋天琪一句话就戳中了自己的脊梁骨,正在盘算自己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至于宋老爷子,宋夫人,凤枝姨娘沉默,则是因为这其中有宋天琪不知道的隐情,原来宋老爷子和宋夫人成亲之前就已经有心仪之人,只是由于想要继承师父衣钵,就隐瞒了自己已经和别人私定终身的事,欢欢喜喜的迎娶了宋夫人,待宋夫人的爹百年后,才把凤枝姨娘娶进门,说也奇了,宋夫人在这之前竟然一直未有身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宋老爷子以宋夫人三年未有所出为名,于三年后,纳凤枝姨娘为妾,凤枝姨娘进门后一个月,就有了身孕,宋老爷子刚巧要派人出去采办药材,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决定自己亲自前往,以求为凤枝姨娘腹中胎儿乞求福禄。 -- 第42页 凤枝姨娘身体虚,但是又不能进补太多,是药三分毒,除了平日里用艾草保胎外,便不再碰触任何药物,肚子里的孩子在七个月时,家里收到在外碰到宋老爷子的人捎回来的口信,说是宋老爷子碰到了些事,据说事情挺大,几乎是关乎人命的,凤枝姨娘受了惊吓,孩子有早产之兆,于是生下了只有七个月的宋天麟。 宋天琪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针对宋天麟的话,竟然同时也把三个长辈给伤到了,对于宋夫人来说,这些个重新被翻出来的陈年旧事,可不就和拿刀戳心窝一样么。 伤心的一家人把宋天琪丢在祠堂面色难看的离开了,管家临走前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宋天琪,临出门前蹲下去拍了拍鞋上的泥土。 等这群人都走了以后,宋天琪才站起来,走到了门口,门外的大锁又被锁上了,宋天麟转过身准备坐下去,屁股刚挨地,觉得屁股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手伸到下面,摸出了一串钥匙。宋天麟看着钥匙,就乐了。 晚上,曦寞依约前来给宋天琪宋吃喝,见到宋天琪第一句话就是:“你个笨蛋,放你出去你都不走,我以后不来看你了!!” “好,我是笨蛋,快,给我喝口水。”宋天琪扒着门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看着曦寞。 两个小年轻互相逗了会嘴。 “天麟,你听听今天天琪说的什么混账话,真不知道你爹怎么想的,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人越老,越是向着他们娘俩,你以前不懂事,伸手想拿贡品,都没拿到,都被你爹骂个半死,再看看这事摊在天琪头上,你爹一句话都没有。”凤枝姨娘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直喘气。 “娘,我看我爹那老糊涂是看那傻小子恢复了,觉得又有盼了,毕竟,他才是宋家嫡出的男孩儿,爹要真想把家业都交给他,自然得名真言顺,我看爹就是关他两天做做样子,我是怕那傻子是不是真知道什么事了。”宋天麟坐在宋夫人的对面,喝着杯子里的茶水,做着分析。 此刻正在管家房里与管家下棋的宋老爷子打了两个喷嚏,管家余忠立马递上了手绢,宋老爷子擦了把鼻涕,说:“那东西,你给他了么?” “给了,二少爷脾气像极了年轻时的老爷,脾气倔的很,这事啊,还得让他自己解决,不管是不是真的,咱们都得知道个底,如果真是大少爷做的,不能姑息,但也不能冤枉了大少爷,我看啊,今天大少奶奶是受了些刺激。”管家余忠落下一粒棋子,如此说到。 “依你看,你觉得谁的话,更真些。”宋老爷子问。 “这事不好说,大少爷外面有人,这咱们都知道,但是二少爷,外面八成也是有姑娘等着的,听郭头他们说,二少爷在外采办药材时,也遇到了事,回来时腰上多了块玉佩,二少爷只说是看着喜欢就买了,我看啊,那玉佩八成是哪个姑娘的定情信物。”管家又落了一子,将宋老爷子的不少黑子给围了住,抓了一把黑子,都放回了宋老爷子手边的瓷钵里。 而此时,远在另一边野狼堂内的柳月如急的直挠墙,自从宋天琪逃跑后,她就想要去寻宋天琪回来,并不是因为情迷宋天琪,而是觉得自己堂堂二当家十八载未曾在众人面前着女装,擂台比武,未遇敌手,好容易碰到了一个能打过自己的男人,竟然还给逃跑了,这让她的脸往哪放。 于是,她发誓,一定要抓到宋天琪,打断这男人的腿。只是这柳一刀却怎么也不肯让她下山,各种阻拦外加给宋天琪说好话。 也多亏她聪明,把迷药下到了酒里,解药下到了满是辣椒的菜里,柳一刀不吃辣椒,就这么着了她的道,要说这招,还得感谢宋天琪,这也是宋天琪曾经在野狼堂被困时为了缓解尴尬,给柳月如讲的一个小故事里的情节,迷晕了柳一刀,偷出了钥匙,才离开房间,打晕了几个兄弟后,开始了千里寻夫路。 柳月如沿途在茶楼,青楼,药铺里打探,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打听到了宋天琪所在的宋家落脚的镇子。柳月如这天正在街上走着,看到街上贩卖小女孩儿,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挑选女孩,柳月如虽然也行骗,但是绝对不会害人前途,伤人性命,女扮男装的她便上去主动和妈妈攀谈,意思是自己对那几个姑娘有兴趣,打听妈妈是哪家楼里的,就这么,嫉恶如仇的柳月如以客人的身份混进了怡红院。 第23章 火烧青楼救人 柳月如进入了怡红院,跟着妈妈直接走到了后院,明明已经是夜晚,院子里却亮的犹如白昼,进入院子里,看到了几个丫头跪在院子里的地上,身上穿的到也是绸缎,只是一个个的抬着头,双手举在头顶,而每个人手上还端着一个盛满水的瓷碗。 几个丫头小心翼翼的盯着头顶上的水碗,生怕碗里的水流出来,柳月如摸了摸嘴边的胡子,挺了挺胸,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实则是调整自己的声音,柳月如女扮男装多年,加上江湖经验,对自己的口技本领颇为自豪。 “妈妈,那几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儿?”柳月如用男声随口问道。 “大爷,这几个糟心的丫头就是不肯听话,没□□好,让您见笑了,您楼上请,楼上有嫩的,一水的清水儿?”妈妈嫌弃的看了几眼那些个不肯就范的丫头,对着女扮男装的柳月如解释道。 “嗯,行,那麻烦妈妈前面带路。”柳月如对着妈妈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人前面带路。 -- 第43页 柳月如临走前又看了眼那些个女孩儿,一个个长得都挺水灵,眼睛里面倒是都有股不服输,不认命的硬气。 柳月如跟着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屋子,这屋子在二楼,房间地处僻静的角落,把外面的喧闹隔绝了不少,还没进入房间,就听到了古筝的声音,就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琴声停止。 打眼一瞧,一个看上去并不大的漂亮小姑娘站在古筝后面。手还在弦上没有离开,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看着进来的两人,从女孩儿的眼里可以感受到恐惧,而这种恐惧是来自于柳月如身边人的压迫。 老鸨立马走到了女孩儿身边,用手拉着女孩儿的胳膊拽到了柳月如身边,避过柳月如的视线掐了把女孩儿的胳膊,而后陪着笑脸对柳月如说:“爷,这可是我最宝贝的女儿了,乖巧,听话,熟读诗书,弹得一手好琴,包您满意。” “是吗?如果真的是我要的人,妈妈就这么舍得?”柳月如故意在女孩儿身上色眯眯的看,把视线停留在了女孩儿的胸部。 女孩儿的脖子又细又长,虽然看不到再下面的部位,但还是侧了侧身子,逃避着柳月如的视线。 “妈妈我和你有眼缘,就告诉你吧,我这女儿啊,胆小,我也舍不得让她到外面接客,看大爷您是个知道疼人儿的主,这丫头落红的事儿啊就交给您了,价钱么?”妈妈对着柳月如做了个要钱的手势。 柳月如开始从身上一张一张的往外掏银票,等拿到第五张的时候,妈妈笑了,柳月如又加了一张银票,就搂住了小女孩儿的腰。 女孩儿在腰被柳月如搂住时,吓的身子缩了一下,抱着胳膊揉了揉被老鸨掐过的地方,老鸨拿着银票乐呵呵的为她们二人关上了门。 离开房间的老鸨来到楼下,对着那群受罚的小女孩儿说:“你看看你们琴香姐,都学着点儿,心疼心疼妈妈我,别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我给你们吃,给你们喝,把你们个个当祖宗一样伺候着,你们还要怎么样。我告诉你们啊,欠我的钱你们都得给我一厘不差的还回来,到时候也不枉妈妈我收留你们。等还清了你们的家人欠的钱,到时候再风风光光的嫁到大户人家,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妈妈我也能跟着你们沾沾光。你们啊,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就把手里的碗放下。” 老鸨看了一圈,几个女孩儿似乎都不动,扯着嗓子喊:“刘妈,刘妈。” 一个女人跑了过来,这女人看上去快要四十岁了,穿着粗布衣服,手上还沾着菜叶子,这女人长的不错,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美人儿。被称作刘妈的人立在老鸨面前:“诶,老板,找我什么事儿。” “把这群丫头给我看好了,谁要是还不肯点头,就不给饭吃,我看她们骨头能有多硬。”老鸨脸上已经没有了笑脸,撩下句话就生气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叨咕赔钱货什么的。 “要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们这么撑着,又能有什么用,到时候被捆进房里接不懂得心疼人的客人,还不是一样,白遭这么一通罪,今天你们能到这一步,也怨不得旁人,要怨就怨上辈子造的孽太多,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刘妈说完这通话,就返回了厨房。 跪在院子里的女孩儿靠旁边的一个由于体力不支,“啪”顶在头上的瓷碗摔碎了,同时自己也倒了下去,倒在地上的女孩儿眼睛闭着,但是两手的手指依然是伸直状态,就像是还端着瓷碗一样。 在特定的环境下,某种行为是可以传染的,一个倒下去,其他人也扑通扑通的往下倒,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厨房里帮忙的老妈子。几个老妈子出来想要把晕倒的女孩儿拖拽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院子里面竟然突然被烟雾包围,老妈子以为着了火,纷纷去端水灭火,寻找火源,躺在地上还留有残存意识,但是却没有体力逃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跑来跑去的脚,自由的门就在她们右面十米处,可是却没有力气逃走,有的女孩儿流出了眼泪,有的干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有人蹲下身子抱起了最靠边的女孩儿,把人抱出了怡红院的后院儿,匆忙中,这个人抱出了四个女孩儿。当他在反回院子里时,已经没有其它女孩儿的踪影了。正在自责时,却发现距离自己不远处,还有几个躺在地上的女孩儿,走进一看,这几人也是被人从院子里救出来的。 女孩儿们清醒后,才看清面前的救命恩人,只见这人身着一身绫罗绸缎,是个富户人家的公子,衣袍侧面被划了道口子,腰间佩戴着一块儿半月状玉佩。 有个女孩儿给男子扣头,准备说些感谢的话。男子在女孩儿开口之前说话:“你们现在身体很虚弱,保存体力,都不要说话。” 而后男子拎了桶水来,撕破衣服上的布料,沾了水给每个女孩儿擦拭嘴唇,慢慢的给她们摄入水分。个别女孩儿的肚子咕咕直叫,男子站起来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吃的,也没有钱。 男子看看周围,说:“现在这里很安全,我去给你们找些吃的来,你们先不要急着喝水,渴了就用布条沾上水慢慢的擦拭嘴唇,等体力恢复些了,再喝水,切记不要喝的太猛。” 男子再三安顿后,才离开这里。就在男子离开不久,另一人也来到了这里,看着一地的女孩儿,数了数:“怎么回事儿?” -- 第44页 后敢来的人正是这场大火的始作俑者,混进怡红院的柳月如,原来柳月如在妈妈走后,屋子里叫做琴香的女孩儿就对着她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说:“求公子带我出去,琴香并不想在此处接客,琴香知道公子是好人,原意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搭救之恩。” 之后在柳月如的询问下,才知道这个叫琴香的女孩儿是和楼下的女孩儿们一起卖进来的,因为长得好,又读过书,就被妈妈留在屋子里面□□,准备□□好了卖个好价钱,接替花魁紫苏。 原本柳月如以为琴香还是完璧之身,便好奇的问:“你既然是花魁人选,为什么妈妈让你在后院接客?” 琴香这才道出,自己原本以为自己是不用接客的,那天去紫苏姐姐房中,紫苏姐姐刚巧不在,屋子里又漆黑一片,本来楼里是整夜都不吹蜡的,紫苏的房中更是如此,可是那天房中却没有亮灯,就在自己准备离开时,竟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身无寸缕的躺在了其它房间,琴香说到此处,就哭了起来,原来老鸨早就已经挂出了她的花名,为她拍卖了价钱,而她的第一位恩客就是个年近五十岁的老头儿。再之后的事,琴香没有说,柳月如也已经猜得到。 柳月如原本就想要搭救这些落入虎口的女孩儿,于是就点燃了发潮的稻草,发潮的稻草不会引起大火,但是会燃起烟雾,这本是青楼为了驱赶官兵或者是不喜欢的客人用的招数,没想到却被柳月如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了。 就这样,柳月如救出已经换了普通衣服的琴香后,带着屋子里的糕点赶到了那群被救女孩儿的暂时落脚地,只是她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会有人暗中帮助自己。 通过询问,得知那人身上带有一块半月形的玉佩,不知其身份,柳月如首先想到的就是配有自己的定情信物的宋天琪,便陪同这些女孩儿一起等待着疑似宋天琪的人物。 等到了天亮,也没有等到想要见的人,只是在周围的地上,发现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点心包。 宋家祠堂早上又迎来了宋夫人,推开祠堂的门,宋天琪一如往常的躺在蒲团上睡觉。 第24章 狼子野心宋天麟 许是习惯了,宋夫人对宋天琪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儿见怪不怪了,让人们打扫了祠堂,换上新的贡品,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临走前看了眼儿子宋天琪,也懒得说话。 等宋夫人走后,宋天琪走到了祖宗的牌位前,看着糕点笑了,今天的贡品全都是按照宋天琪的口味送的,心想:“这可真是亲娘啊,这么做真的好吗?” 宋天琪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可真是把他给累着了,昨晚上那个放火解救被贩卖少女的人究竟是谁?看来今天还得出去看看。 夜晚,宋天琪用管家故意留给他的钥匙打开了祠堂的外面的门锁,走到祠堂后面的一堵墙下,学野猫叫,“喵,喵。”这时候,墙对面也传来了野猫的叫声。 住在祠堂院子里的守陵人躺在屋子里对着油灯点燃了烟枪,吸了两口,吐出烟雾说:“这地界都叫开春了。” 宋天琪和墙外的人彼此学着猫叫的功夫,有人从外面递进来了□□,在外面人的接应下,宋天琪翻过了院墙,刚落地的宋天琪看看自己完好的衣服。对着守在墙外的豆子说:“还是□□方便,昨天可把我累个够呛,那件衣服告诉曦寞别缝了,就那么留着吧,等你们二少爷我解决了这事,那件衣服也是功臣。” “呵呵呵,我的二少爷,这您甭担心,她压根也没准备给你缝,诶,您今天可小心些,昨天您突然摸回房间,可把曦寞姨娘吓了个够呛。”豆子埋怨了几句。 “行了,你们的情二少爷领了,回去告诉她,等二少爷出去了,一定给她安排,让她读书。”宋天琪对着豆子摆摆手,离开了祠堂。 宋天琪这次有了豆子准备的一些首饰,光明正大的走了正门,而不是向昨天那样尾随做饭的厨娘从后门溜进去。 只不过却故意挑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在那里寻找着什么人,很快,看到老/鸨领着一个客人上了二楼。宋天琪站了起来,准备跟过去,这时候倒茶水,卖糖炒栗子的小贩拦住了宋天琪:“爷,您要不来点儿吃食,一个人坐着,多没劲儿啊。” “让开,不需要。”宋天琪把小贩用手推到了一边,刚把人推走,宋天琪又拽住了小贩的衣服:“你一天能挣多少啊?” “爷,您准备来点?”小贩儿笑着把自己的糖炒栗子往宋天琪面前递了递。 宋天琪把小贩领到了背过人的地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宋天琪买下了小贩儿身上的行头和家伙事儿,扮作小贩儿的模样开始在楼上打探。这个门口听听,那个门口瞅瞅。 宋天琪看到老/鸨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这房间就是宋天琪上次被捉个现行的房间,宋天琪看眼自己胳膊上挎的篮子,用手把自己之前的衣服向下面按了按,用糖炒栗子铺满上面的一层,看起来像是有一娄糖炒栗子。 老/鸨在前面走,宋天琪在后面尾随,一个转角,看四周没人,其实也是有两个看守的,被宋天琪用沾了迷药的针给扎着了,两个彪形大汉抱着胳膊低着头站在那里,实际上却是站在那里睡觉。 宋天琪一把就把老/鸨的嘴给捂住了,顺手一代,就给拽进一个房间,老/鸨转头没看人,一看是个卖糖炒栗子的,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说:“你不卖你的糖炒栗子,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宋……二少爷……” -- 第45页 宋天琪用拇指转了两圈儿帽子,把帽子扔进了地上的篮子里,看着老/鸨冷冰冰的说:“知道为什么事儿找你吧?” “不……不知道……不是……知道……二少爷您来,还不是为了找乐子么?”老/鸨语无伦次的说。 “宋家大少爷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替他做事?”宋天琪开门见山的问。 “我这开门做生意,怎么还做出仇人了,您嫌姑娘不好,给您换就是了,怎么还有什么做事不做事的,您和宋家大少爷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二位的事,我个妇道人家,可管不着。”老/鸨这才定过神来,开始带着宋天琪"逛花园"。 “就你这拉皮条生意,用姑娘们的身子赚钱的老鸨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妇道人家,我问你,紫苏在哪?”宋天琪又问。 吱呀一声,门开了,外面走进一个姑娘,宋天琪看都没看,对着来人就是一针,宋天琪射出的是针灸用的细针,针扎在姑娘额头中央的神庭穴,姑娘眼睛睁着,立在那里不动了。 老/鸨一看,吓的也不敢动了,正要喊,宋天琪拿着针在她面前晃了晃,老/鸨就把嘴闭上了,似乎有些害怕的看着宋天琪,说:“二少爷饶命,我只是收了大少爷的钱,配合着演戏让宋老爷子看见就罢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恩,紫苏姑娘呢?”宋天琪又问。 “紫苏姑娘已经被大爷赎身了,接走了,我也不知道人在哪。”老/鸨如实回答。 “什么时候接走的,宋天麟这段时间还来么?”宋天琪追问。 “那天宋府来人把您抓走后,当晚你们宋家大少爷就来给紫苏姑娘赎身了,连夜就接走了,走的可匆忙了,连件衣服都没拿,紫苏可是我最乖巧的女儿,就这么走了,妈妈我都心疼啊。”老/鸨说着还真的做出一副伤心模样。 “宋天麟给了多少钱,平时他也给的这么多么?”宋天琪继续问。 “二少爷。这恐怕就……”老/鸨似乎不愿意回答。 宋天琪看老/鸨这样,用针定住了老/鸨的身子,摸了摸身上,发现衣服已经换了,于是只能从篮子里拿出一颗糖炒栗子,当着老/鸨的面把栗子拔开,塞到了老/鸨嘴里,说:“这筐栗子被毒药泡过,你不想死的太痛苦,就说实话。” 老鸨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同意,宋天琪这才把老/鸨额头上的针拔下来。 “宋家大少爷每次来都出手阔绰,有时候还会叫其他公子一起,次次点名让紫苏姑娘相陪,这次紫苏姑娘怀孕,向你们家宋大少爷提出了赎身,大少爷让我下药把孩子打掉,我实在是心疼我这女儿,就没按大少爷说的做,结果大少爷说,只要我肯配合着演戏,他就会给紫苏赎身,并且纳她为妾。”老/鸨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没想到老/鸨会说出这么惊人的消息,宋天麟竟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打胎,现在又把人藏了起来。甚至还出手阔绰的请人来这里消遣。 “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把你知道的话再说一遍,我就给你解药。”宋天琪说。 老/鸨没办法,只能答应。宋天琪夜里折返回了祠堂,从□□上又翻了回去。 第二天宋夫人没有来祠堂,来的人却是宋天麟,宋天麟看着大开的祠堂门,还有正在里面等他的宋天琪,很是不解,问:“二弟这是想明白了?准备给爹认错?” “大哥,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些小时候的事情,想和大哥谈谈。”宋天琪说。 “你想起了什么?”宋天麟提防的看了看周围,小心的问宋天琪。 “我这几天关在祠堂里面,没事儿就拿着枯草掏耳孔,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最擅长的就是用木杆开锁,于是,就出去走了走。”宋天琪嬉皮笑脸的说。 “哦,对,想起来是好事,你小时候确实是这样,为这,爹还打过你,小时候你聪明的很,要不是后来那事,你也不会荒废这么多年。”宋天麟松口气,顺着宋天琪的话往下说。 “昨天晚上我知道了件事,让我很伤心。更为大哥感到忧虑”宋天琪从宋天麟刚才的表现判断出宋天麟八成与宋天琪之前的痴傻有关,甚至和上次自己的头被砸也有关系。于是故意模棱两可的问。 “你知道了什么事?说的话,大哥怎么听不懂啊。”宋天麟看看周围没什么人,装傻充愣道。 “大哥,我想清楚了,决定支持大哥迎娶紫苏姑娘,毕竟不能让我宋家骨血在外飘零。”宋天琪直接丢出这么一句话。 “二弟,你什么意思。”宋天麟一惊,没想到宋天琪会把话题转到这件事上。 “大哥,既然紫苏姑娘已经有孕,让她留在外面也不是事儿,大哥这个雷,兄弟我帮你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大哥就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么,要不也不至于到今天。”宋天琪说起来像是真的为宋天麟担心。 “既然二弟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怕你笑话了,我和紫苏很早就定情了,只是碍于她的出身,不得不让她继续留在外面,后来为了家里的生意,又不得不娶了你大嫂,我也有苦衷啊。”宋天麟抬起头,很伤感的说这这么一通话。 “想不到大哥会这么坦诚。”宋天琪很是疑惑。 “你不就是希望我这么说么?我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你让豆子把我叫来套出这些话就有用了,谁能知道,爹和夫人去为你这么不孝子上香去了,紫苏这个人根本就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你以为怡红院那个女人真能帮你作证?我劝你下次威胁人,用真的毒药,一颗糖炒栗子,能吓住谁啊?不过那女人也确实是吃有毒的糖炒栗子死的,二弟还真是细心,还不忘留个证人。”宋天麟有恃无恐的把话锋一转,甩着胳膊就出去了。 -- 第46页 第25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宋天琪攥了攥拳头,几步追上宋天麟,拉住了人的衣服,等宋天麟回头二话没说就是一拳,把宋天麟打的倒退了几步,宋天麟站稳后用手摸了摸下巴,笑了:“你打我啊,来,大哥等你来打,也好让人们看看你是不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你不配当我大哥。”宋天琪还真就过去又对着宋天麟打了几拳,这次真的是没有留情,打的宋天麟直嚎。 “你打啊,打死我那个死了的老女人就做实是你杀的了,还有那个傻女人,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宋天麟一边用手护着自己的连,一边躲避着宋天琪的攻击。 “滚!!”宋天琪也许是打累了,垂手站在一边喘着粗气,怒吼了一声,把宋天麟给踢走了。 眼看着宋天麟离开,宋天琪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擦了把脸,对着祠堂里面喊:“大嫂,你都听清楚了吧。” 从祠堂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蓝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门口看着宋天琪,目光几乎呆滞,踉踉跄跄的走到宋天琪身边,抬起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肚子里。 这个女人正是宋家大少爷宋天麟的正房妻子,宋家大少奶奶宜兰,宋天琪看着这个女人离开时落寞的身影,不禁为她感到悲哀,这女人这辈子算是毁在那人渣手里了。 “大嫂,别光顾着伤心,有机会给爹和忠叔透个话啊!!!”宋天琪这才后知后觉的喊出了自己的嘱托。 话刚说完,抬手拍了把自己的脑袋,小声说:“这张嘴啊,不知道这种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人实际上心思敏感偶尔玻璃心啊,丈夫冷落再碰上不忠,回头可别自杀了。” “天琪,你还不准备回去啊。”宋天琪身边突然飘出一个老者阴沉沉的声音。 “我的妈呀”宋天琪回头看了眼,瞬间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只见身边这个人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烂的都已经快没样了,脸上血色全无,惨白惨白的,整个人几乎是皮包骨状态,两只手就像是只剩骨头架子了一样,眼睛还往里面直抠,双眼充满了血丝,猩红的狠,犹如地狱里出来的恶鬼。宋天琪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双手发凉,接着嘴皮子上下一合,丢出四个字就奔回了祠堂,手几乎有点儿发抖的把链子饶过门外凸起物上的孔洞,然后把锁子重新锁好。 回头对着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双手合实,开始拜祭,嘴里只念叨:“各位宋家的列祖列宗啊,我不知道外面那位是你们哪一个的真身,但是请你们有什么事都不要来找我嘱托,我只是借用一下宋家二少爷的身体,我和你们没什么血缘关系的,真的,你回去吧,千万不要来找我。” “天琪,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要不要我替你作证啊。”外面那个老者阴沉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宋天琪就在门边儿,外面那人的影子应到了地上,从宋天琪的脑袋上飘了过去。 “要要要,你自己去托梦就好了,就不要再和我商量了。”宋天琪的身子趴的很低,既不看牌位,又不看影子,只是用余光时不时的瞥向自己脑袋前面被遮住的太阳是不是露了出来。 “我又没死,怎么托梦啊。”那个阴沉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宋天琪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会有鬼,还是大白天的,更何况自己一个无神论者都在这堆牌位前睡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哪个祖宗显灵过。宋天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终于站了起来,站在房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刚看一眼,又给吓回去了。这个鬼样,让我相信你是人,还不如让我相信你是鬼更有说服力。 “你到底谁啊?”宋天琪靠在门上问。 “天琪,你不认识我了?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后来因为那事儿,不知道怎么就得了怪病,治好后就成了这副模样,你爹怕我在外面不方便,又不忍心让我自生自灭,就让我到祠堂守灵了。”门外的“骷髅”解释说。 “哦,我失忆了,对以前的事儿记不大清了。刚才的失礼,还望不要介意,您刚才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啊。”宋天琪客气的询问着。 “你这孩子果然是和我生分了,也难怪,都这么多年了,罢了,也没必要再让你想起过去的不愉快了,我就是想劝劝你,你现在还没在宋家站稳脚跟,最好不要和大少爷闹的太僵,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是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这时候,该忍就忍一忍。”门口的老者说完这话,在门上拍了三下,也不等宋天琪说话就回到了守灵的小屋。 骷髅老者回到耳房里面,躺到了床上,拿起烟杆,塞了些烟草,点燃后叭叭的抽了起来,很快,耳房内很快被烟雾充满,看不大清屋子里究竟有什么,真就像是进入了下面的世界一样,没有了生机,让人混沌,没有一丝的活力。 宋天琪看着老者离开的背影,眼睛有点儿发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只有见到久别的亲人才会有的感觉莫名的侵占了宋天琪的身心。静下心来想,老者说的话没有错,多年前自己的受伤肯定和宋天麟逃不了干系,这个老者八成也是被宋天麟害的,宋天麟在宋家多年来扎下的根基一定不浅。自己这么贸然和他对着干,可不就是胳膊扭大腿么。 隔天宋天琪自己走出了祠堂,回到大宅给宋老爷子陪了个不是,说是日后一定会听话,宋老爷子也接受了他的道歉,只是说要让宋天琪禁足一月,在家学习经商之道,宋天琪主动提出了要和宋天麟学习。 -- 第47页 在被禁足之前,宋天琪领着宋老爷子去了间茶馆,父子二人似乎是谈了一个下午,老爷子出来时很满意的拍了拍宋天琪的肩。 至于怡红院的老/鸨,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是听说在什么地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回去团聚了,这种事是没有人相信的,但是既然已经有朝廷的人给出了话,那不信也得信。 …… “天麟,怎么这小子就这么出来了,你不是说把那个女人给……”凤枝姨娘抬起右手,中指与食指并拢,在脖子处划了下,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宋天麟开始回忆那天发生的事儿。 那天宋天琪威胁老/鸨后就离开了,老/鸨很快派人找到了宋天麟,请求其为自己解除身上的毒,宋天麟个老鸨号过脉之后,知道人并未中毒,于是就将计就计,给老鸨下了毒,并在下毒后又开玩笑似的让老鸨吃了栗子。 回到怡红院后,老鸨毒发,这都在宋天麟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宋天麟就从混乱的人群中离开了,并且督促怡红院的龟公去报官,再之后的事应该是宋天琪被人查处,可是怎么就不了了之了,宋天麟也想不明白。 其实这件事,得多亏前来寻找宋天琪的柳月如,那一日柳月如和宋天琪巧合般的一起救出了不少被卖入怡红院的女孩儿,柳月如虽然没有见到宋天琪,但是还是决定回去蹲守宋天琪出现。 在一楼等候了一段时间,就看到了一个和宋天琪很像的男子,女扮男装的柳月如就跟了过去,想要到了没人的地方给他个教训,就这样,柳月如在门外目睹了老鸨被毒杀的全过程。 通过偷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宋天琪的大哥宋天麟,因为之前在野狼堂和宋天琪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没有怎么听他提起过家人,所以对这个宋家大少爷很陌生。柳月如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宋天琪的妻子,是怎么也不会容忍别人陷害自己的丈夫,即便自己是宋天琪抛弃了自己偷偷离开。 柳月如看人一走,立马就进入了屋子,摸了摸老鸨的鼻下,还有呼吸,这时候她想起了宋天琪曾经说过,中毒的人如果没有出现呕吐,筋栾,随地翻滚的症状,那就是中毒不深,可以用粪汤救活,只要吐尽吃下去的毒药,可以捡回半条命。 柳月如立马折返出去拎了个桶回来,捏着老鸨的嘴给她灌粪汤,老鸨这才把体内还没有侵入内脏的毒素吐了个差不多。 再之后,柳月如模仿老鸨的字迹给楼里的龟公房里留书一封,收拾好一些细软,就带着老鸨离开了怡红院。 由于老鸨的身体差,又不能让她见到宋天麟,也不敢随便找大夫,只能是吃些能续命的东西暂时延续生命,这才名贵药材自然都是柳月如从当地富户家中偷出的,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毕竟脱不了多长时间,柳月如决定去宋府寻找宋天琪。 柳月如去宋府寻找宋天琪也是费了些功夫的,宋府的下人自从宋天琪上次头部受伤,昏迷期间目睹女贼在他面前偷走药材的事后,加强了戒备。 第26章 大小老婆碰面了 宋天琪听从了祠堂里长相吓人的老者的劝告,决定先服软,在宋府里面站稳脚跟再和宋天麟斗,兄弟二人的第一次交锋表面上就这么以宋天琪举白旗示弱而告终。暗地里,宋天琪却为自己留了一枚好棋子,那就是县令大人的掌上明珠,宜兰大小姐的好感。 宋天琪从祠堂出来回到宋府后,就被宋老爷子给禁足了。 “啪”随着瓷碗摔在地上,曦寞的尖叫声也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曦寞手捂着耳朵蹲在墙角,偶尔抬头看看宋天琪。 “二少爷,没事吧?”豆子急匆匆的在外面问。 “没事,不让二少爷我出门,二少爷在自己家里找快活你们还管着爷不成?”宋天琪脸瘪的发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一边儿高声在里面对着外面叫骂,一边儿在屋子里摔盘子砸碗。 从外面还能够看到有人影东躲西跑,一个劲儿的尖叫。 守在宋天琪房门口还有窗户两边的家丁扭头看看屋子,摇了摇头:“二少爷这病一好,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痴痴傻傻,虽然惹事,但也不难为咱们下人,再看看现在,也真可怜曦寞姨娘了,好容易盼着二少爷病好了,这还三天两头挨打。”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下人的都盼望有个好主子,碰上坏主子,人不在的时候,怎么也得嘀咕上两句。 柳月如摸进了宋府,半天也没找到能混进宋府内宅的路子,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只能东躲西藏,还怕和宋天麟给撞上,即使知道宋天麟不认识自己,但是从老鸨那里听到宋天麟的所作所为后也不怎么想和他有交集。 躲了半日,柳月如饿的肚子直叫,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儿,看着丫鬟们端着食物从自己眼前过,柳月如觉得自己空着的肚子越是叫的厉害了,钻在草垛里的柳月如支着耳朵听着丫鬟们说的各种新鲜事儿,诸如什么大少奶奶睡觉打呼噜了,凤枝姨娘一吃羊肉脸就会肿了,天麟少爷不吃鱼了,宋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但是从来不承认什么的。 草丛里窝着的柳月如只觉得这群大户人家的主人真是事多儿,可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宋家二少爷宋天琪的消息。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长心呢,大少爷前段时间因为二少爷的事心情不好,人都不出房门了,你还敢给他往过送鱼,我看你是皮松了。”管家用手拧着端菜丫头的耳朵,在人耳旁大声训斥。 -- 第48页 “忠叔轻点儿,我记住了,不敢了。”小丫鬟疼的直咧嘴,半个身子都倾斜到了忠叔那里,两个手却还是稳稳的端着盛放炖鱼用的砂锅。 “以后长点记性啊。”忠叔松开丫鬟的耳朵,用手指在人脑袋上戳了下。 看着忠叔离开,丫头才松了口气,看着手里面的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时候后厨的掌勺走了过来,嘴里嚼着块鸡肉,说:“不知道往哪送?往二少爷那送。” 趴在草垛里的柳月如一听二少爷两个字,立马就来了精神,瞅着没人注意自己,从草垛里爬了出来,蹲在了没人注意的角落。 丫鬟端着手里面的鱼,追着掌勺,问:“一定要送二少爷那啊。” “让你送你就送!!”掌勺摆了摆手,不再搭理这丫鬟。 丫鬟端着鱼,不怎么高兴的往宋天琪的住处挪。 柳月如一看机会来了,就尾随着丫鬟跟了出去。 “喂,你是哪的啊,我是新来的,不怎么认路。”柳月如突然在丫鬟耳边说了话。 “新来的啊,你是哪的啊?”丫鬟放慢脚步问。 “我是要被送去伺候二少爷的,但是我找不到路了。”柳月如舌头一打弯儿,就把话题引到了宋天琪身上。 “是吗,那顺路,我和你一起去。”丫鬟就这么给柳月如当了领路人。 一路上丫鬟给柳月如热心的传授当下人的经验,但是柳月如的重心只放在了如下几句话上,第一,二少爷脾气暴虐,第二,二少爷有一房妾室,第三,这几天二少爷正在对曦寞姨娘进行家暴。而且自从收房以来,不止一次的打骂曦寞姨娘。 柳月如越听越生气,自己比武招亲选的好丈夫,居然会是这种男人,明明已经有了媳妇,还说自己没有家室,骗子,大骗子!家暴???还家暴????仗着武功好就殴打女人,这还得了,看来和他那大哥是一路货色。真是越想越生气,宋天琪要真是那样,就应该吃鱼被卡刺!喝汤喝鱼鳞!打伞天放晴,阴天没拿伞! 柳月如突然对丫鬟说:“咱们都出来这么久了,鱼不会凉了吧?” “呀,是啊,那咱们快些走,前面一转弯就到了。”丫鬟加快了脚步。 “你等等,你就这么过去,二少爷不会生气么,要是把火发在你身上怎么办啊。”柳月如看了眼前面,说的就像是前面有猛虎一样。 “这……我说妹妹啊,既然你也是准备要去伺候二少爷的,你看我今天也是因为你才耽误的,要说本来我也不该走这一趟,你是新人,二少爷不会难为你,这鱼,不如你辛苦辛苦?”丫鬟端着鱼凑到了柳月如旁边,用无比诚挚的眼神恳求柳月如,就快要挤出眼泪了。 柳月如象征性的推阻了几下,最后在丫鬟终于跪到自己面前后,犹犹豫豫的把砂锅接了过去。 丫鬟再三道谢后,逃也是的跑走了。 柳月如看着手里面的砂锅,向着宋天琪的住处走了过去,刚进院子,还没站稳,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了女子的哭喊声,还有从房门里面拽门栓的声音,但是人还没把房门拽开,似乎就被人给拽回去了。 柳月如有点不敢相信那间屋子里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宋天琪,这个时候,房门从里面拉开一个缝,但是由于外面挂着锁链,房门没能打开,只是从缝隙里看到一个头发凌乱,脸上有淤青的女子正向外呼救,走进时,女子已经被一人拽住脑后的头发拖了回去。 柳月如觉得心跳加速,恨不得立马冲进去,但是理智把她的脚下的速度给调慢了,柳月如端着鱼来到了房门前,从门缝里可以看见女子被人按在桌子上,整个人都趴在桌上,侧着脸含泪看向外面,衣服还被撕扯烂了,肩膀上还有两条红痕,这种痕迹就像是被鞭子抽打过一样。紧接着,柳月如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手,男人从桌上拿了擀面杖粗的短棍,抡起胳膊就往女子身上打,女子被打的直叫,手张开一下,又立马扣紧了桌子边缘,看了都让人小心疼。 柳月如虽然看不到女子的整个身体,但是就单从眼前的一切来看,女子多半是趴在桌子上被人用木棍抽打背部和臀部,柳月如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儿,似乎手腕处还有那种被木棍抽打的酸痛感。 “二少爷,别打了……啊……曦寞以后听话……啊……求您消消气……啊……”房间里面女子的求饶声在柳月如耳朵里音量无限的扩大,听着哭喊声,都让平日里对□□脚相加的柳月如觉得心颤,就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样,让人心疼。 “怎么了,嫁给二爷后悔了还不成?我让你喊,生怕给二爷丢的人还不够是不是?”说着里面的宋天琪拿着木棍就准备往下抽。 “别打了!!”随着一声高喊,人们都安静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端着鱼的柳月如身上。 “二少爷,您的鱼到了。”柳月如端着砂锅的手紧紧的握着锅边的手柄,生怕自己一激动把这一锅鱼汤都泼在门上,低着声音不带感情色彩的说。 里面的宋天琪和桌上的曦寞都是一愣,看向了门口,从门缝里看到一个并未穿宋府下人服装的女子,还有一个砂锅。曦寞看着女子眨了眨眼睛,回想自己在宋府里的好姐妹,但是没有一个能和这人对上号。 宋天琪从门缝里看到女子的长相后,瞬间血压感觉脑袋蒙了一下,心想,遭了,怎么会是柳月如,可转念一想,他又高兴了,走到门口,准备把棍子扔了,但是看眼外面的柳月如,隐隐的感觉氛围不对,把棍子藏到了身后。对着外面的家丁说:“喂,你们准备饿死二爷我怎么着?还不开门!!” -- 第49页 门口的家丁立马拿出钥匙给宋天琪开门,开开门后,宋天琪从里面走了出来,用手给了两个家丁一人一个爆栗子,轻吓:“以后手脚都利索点!!别惹二少爷我不高兴。” 柳月如端着鱼走了进去,把鱼放到一边,就准备把趴在桌子上的曦寞扶起来,可是曦寞并没有随着她的手起来,而是看站在门口的宋天琪,轻呼了一声:“诶呦~” 门口的宋天琪回头看了眼,随手就把房门关住了,连同柳月如一起关到了房里,外面的家丁揉着脑袋,看着被留在房里的不知名丫鬟,催也不是,不催也不是。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可是里面的丫鬟还是不出来,大着胆子问:“二少爷,您吃完了么?” 宋天琪把房门打开,把砂锅递了出来:“她坏了二少爷我的好事,今天二少爷我要好好教教她规矩,你们把东西送回去就成”看着门口家丁迟疑的目光,宋天琪生气的抖了抖房门上的铁链,低吼:“不放心锁上!” 第27章 所托非人? 随后就是宋天琪愤怒的关门声,回过头一看,柳月如正准备扶起桌子上趴着的曦寞,同时用杀人似的目光看着宋天琪。 宋天琪刚要解释,只觉得一阵风迎面扑来,二话没说就蹲了下去,刚想好险,柳月如就踢了过来,宋天琪和柳月如就这么一个攻击,一个防守,在屋子里面打了起来,屋子里的东西被踢的东倒西歪,瓷器碎了一地,门口的两个家丁看着互相看了眼,什么话也没说。 曦寞在屋子里面找了个比较高的桌子,翘脚坐了上去,手拖着腮看着这两个人在屋子里面打架,还有两个人的对骂声,柳月如说一句你个负心汉,宋天琪就回一句你个母夜叉,开始柳月如占上峰,曦寞兴奋的不得了,后来看着柳月如渐渐地败下阵来,从桌子上蹦了下去,走到他们身边。 “你们两个打够了么?”曦寞看着互相牵制无法动弹的二人,百无聊赖的问。 “啊!!”伴随着一声男人的闷哼,宋天琪弯腰在地上乱蹦,双手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面部表情异常丰富。 柳月如脚踩在椅子上,用手指弹了弹自己鞋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挑衅的看了眼宋天琪。 曦寞慢慢的把捂着眼睛的手挪了下去,准备过去扶宋天琪,脚刚挪了半步,就被柳月如给拽住拦在了身后。柳月如说:“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过去管他干什么,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上这种男人,你怎么这么倒霉啊,被送来伺候这种主子。” “可是……”曦寞的手腕来回转,想要从攥着她的柳月如手里面脱出去。 “可是什么可是,你不用怕,别看他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也得讲理,我今天帮你好好的教训这个臭男人,跟他哥哥一个样。”柳月如越说越来气,用手轻轻的碰了碰曦寞脸上的淤青。 一边儿的宋天琪这才缓过身来,打断柳月如的话:“你刚才说什么,你认识宋天麟?” “认识也与你无关,我也不用你帮忙,算我柳月如瞎了眼了。”柳月如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的就开始发脾气。 “你把话说清楚,刚才你看到的是个误会,我没打她。”宋天琪指了指一边的曦寞。 “你没打她?你这是没打死她!!!”柳月如一听这个,就像扎了毛一样,拽过曦寞给宋天琪看她身上的伤。 “呜呜呜~~~,这位姐姐你可得替我作主不啊,他每天都打我,看都打青了” 曦寞在背对着柳月如的方向对着宋天琪嘚瑟的做鬼脸,接着故意装惨。 “小丫头片子,你怎么临阵倒戈啊,你还是不是我的人啊” 宋天琪抬手就给了曦寞一个爆栗子。 “啪”,柳月如毫不客气的给了宋天琪一个耳光,恶狠狠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宋天琪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句话不对了,捂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柳月如。开始了经典对白:“月如,你听我解释” 。 “我不听,她是你的人?那我是什么? ” 柳月如指着宋天琪的鼻子质问。 “不是,你误会了,月如,她就是我父母强塞给我的一个小妾。 ” 宋天琪开始了越描越黑的解释。 “啪” 又是一个耳光,对着宋天琪招呼了过去,这次打人的是曦寞,曦寞眼睛发红,另一手搅着衣角,瘪瘪嘴问:“什么叫强塞给你的?这个大脚女人是谁?” “你俩听我慢慢说,成吗?”宋天琪几乎是恳求她们两个活祖宗了。 半柱香之后  …… 曦寞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从新梳好头发,擦干净了身上用药物的汁液抹上去假造的淤青,对着宋天琪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来到了宋天琪身边,拽住了宋天琪的手,很亲密的靠在了宋天琪的胳膊上,对着柳月如笑道:“二少爷对我好着呢,怎么会打我。” 宋天琪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丫头,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亲密过,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宋天琪把胳膊一甩,把曦寞的小脑袋甩到了一边:“她是自己人,不用装了。” “自己人?那我呢?”曦寞很是不解的看了眼宋天琪。 “你也是自己人,我和她有话说,你先去里面练字,一会儿我检查,写不好看我不抽……还不快去!”宋天琪把就到嘴边儿的抽死你给咽了回去。 曦寞一步三回头,慢慢的往里面挪,坐在里面的桌子上拿着毛笔开始装模作样的写宋天琪这几天给她布置下的任务,但是耳朵却一直竖着。 -- 第50页 “谁是你自己人?”柳月如没好气的瞪了宋天琪一眼,抬腿给了他一脚。 两个人在外面嘀咕了好一会儿,柳月如把自己一路过来的经过还有救下青楼老鸨的事都告诉了宋天琪,以及希望宋天琪能够出去救人,但是看眼前这状况,两个人又泄了气。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柳月如突然问:“小丫头是你妹妹?她对你那么亲密能是妹妹?我可听说了,你房里可是有一房侍妾的,别装了!不是喜欢你,她能打你吗? ” “月如,我也不知道这丫头今天吃错哪味药了,平时她不这样,我真把她当妹妹!”宋天琪看了眼曦寞的方向,点了点头,低声说。 “呵,平时她什么样啊?你把她当妹妹,她把你当哥哥了么?”柳月如阴阳怪气的问。 “才不是妹妹,我是二爷的妾。”曦寞这时候手里面端着写好的大字走了出来,欢乐的说道。 一时之间,柳月如和宋天琪都像是被时间凝固了一样,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柳月如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要走,来到门口发现拽不开门,又走到了窗户边,宋天琪就这么跟着柳月如,试图拽住她的胳膊让她别走,就这么拉拉扯扯的,窗户外面的人看着就像是宋天琪强迫柳月如就范一样。 宋天琪眼疾手快的把窗户关住,可是柳月如拿起之前自己放下的木棍对着自己的胳膊就砸了过来。 ……一炷香后 “你老实点儿……”宋天琪再次把柳月如顶到了柱子上,把人几乎是禁锢在自己的两臂间,两个人的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你放开……”柳月如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 宋天琪嘴上一笑,故意低头看着柳月如躲避的双眼,低语:“好不容易我才赢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哪能说放就放。” “我可没嫁给你,而且你也没娶我,你可是有小妾的人了,别碰我。”柳月如喘着气对宋天琪说。 “你哥已经把你给我了,你就我的了,等这事完了,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宋家,做二少奶奶。”宋天琪低头准备吻上柳月如的额头。 “诶呀”宋天琪只觉得嘴唇一痛,原来柳月如在他就要吻上去的时候用额头狠狠的撞到了他的嘴上。 “你谋杀去亲夫啊。”宋天琪满脑袋都是黑线,按照正常发展,自己应该是一路吻下,最后吻到那两片软唇,怎么到这母夜叉这就不按照常理来啊。 “姑奶奶不稀罕什么宋家二少奶奶,就算成亲,也是你跟我回野狼堂,姑奶奶让你风风光光的当二堂主。”柳月如舔了舔唇,得以的笑了。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这话,宋天琪就扳住了柳月如的头,吻上了那两片唇,故意狼吻,并捏住了柳月如的鼻子。 柳月如虽然功夫了得,但是碰上宋天琪这种比“嘴上功夫”的痞子,也只能从最初的反抗变成顺从,柳月如因为呼吸不畅,整个人身上的力气都要被抽掉了,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宋天琪肯放了他,怎么着都成。 柳月如靠在柱子上,身体逐渐的空虚,没了力气,脸上憋得发红,汗水从脖子上流了下去,就要觉得眼前发黑,快失去焦点的时候,宋天琪才放开她的唇。 柳月如也顾不得形象,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慢慢的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这才看过去,发现宋天琪正双眼含笑的上下打量着她。 柳月如觉得浑身发热,接着双腿发软,再然后自己就被宋天琪抱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扔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在解着自己的衣服,这个时候的柳月如强撑着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太沉,就是睁不开,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减少,有人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柳月如睁开了眼睛,看到头顶的帐幔,就吓的一惊,自己竟然就这么被……看看周围的家具,乱做一团的倒在地上,满地都是瓷器碎片,还有没被扶起来的椅子,这很明显就是宋天琪的房间,掀起被子一摸,身上竟然没有半点遮挡物,再一看,被子上面有一只手正压在自己的腹部。 柳月如用手护着了自己的重要部位,扭头看发现床边的小柜上放着宋天琪的衣服,柳月如气的直磨牙,把自己身上的胳膊给扔了下去。 “嗯?”从柳月如身边传来了女子的嘤咛声。 柳月如觉得脑袋都快炸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宋天琪竟然会让自己和曦寞同时伺候他,她发誓,一定要宰了这个男人。 柳月如扭回头去想问个究竟,可是回头看时,却发现床上根本就没有宋天琪的人影,只有一个睡的很甜的曦寞。 柳月如一惯聪明,可是真碰上这种事,竟然也转不过弯儿了,没好气的把曦寞晃醒,说:“诶,宋天琪呢?” “走了,昨天就走了。”曦寞揉了揉眼睛,还带着睡意说。 “走了?昨天什么时候?”柳月如又问。 “他……那个脱完你衣服就走了。”曦寞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他干什么去了?”曦寞看着只穿着肚兜的曦寞纤细的腰身问。 “救人去了,二少爷说了,你醒了穿他的衣服等他回来。”曦寞指了指床边宋天琪的衣服。 “让我穿他的衣服!!我不穿!”柳月如炸了毛。 “那你别穿了,我的衣服你穿不了,你的衣服二少爷穿走了。”曦寞伸了个懒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 第51页 柳月如可是要气炸了,这宋天琪究竟是个什么人?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毫不客气的亲她!甚至还可能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亦或者是让她柳月如和另一个女人一起伺候他宋天琪? 第28章 巧救证人 曦寞起床后,不信邪的柳月如非要穿曦寞的衣服,无奈,先下床的曦寞把自己穿着最宽松的衣服扔进了帘子后面。 柳月如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举起曦寞的衣服比了比大小,调整好呼吸,把手伸出了帘子外,悄悄的把凳子上宋天琪的衣服拽了进去。 不一会儿,柳月如走了出来,曦寞此时正无聊的趴在桌子上面,看了眼换好衣服的柳月如说:“二爷已经说了,你一定会穿的。” 柳月如打小练武,骨骼要比普通女子大些,单看绝对不是胖人,只是少了几分娇弱,加上穿惯了男装,穿上宋天琪的衣服反而更像是宋家二少了。这时候曦寞端了洗脸水过来,说:“洗把脸吧,二爷。” “我不是你家二爷!!”柳月如真是搞不明白宋天琪和这小丫头到底什么关系,也不明白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说带领兄弟们反击官兵,军爷一弯腰,她柳月如就知道他们能拉出什么样的翔,可是在儿女私情上,她到更像是身子骨柔弱的“木柳”(木柳之前的章节有提过,是柳月如女扮男装时用的名字。) “说你是你就是!”曦寞把手巾塞进了柳月如的手里。 “啊!!”柳月如张嘴小声叫了声,声音不大,但是也足见是真的惊到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水面上映出的人脸,这明显不是自己的脸,柳月如僵硬的笑了笑,水面上的人脸也笑了笑,只是看上去多了几分痞样,这张脸分明就是宋天琪。 柳月如走江湖多年,也曾经女扮男装过不少身份,但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粘粘胡子,画画眉毛,点几个痦子,最多了,用胶在脸上粘出一道疤痕,可是这样直接大换人脸,她还是只听过没有见过。 “这是怎么回事?”柳月如摸着自己的脸问,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变了,不是那种自己改变声线假装出来的男声,而是自然发出的男声,无比的自然。 “现在你就是二爷了,一直要等真正的二爷回来,你才能走,你也不希望二爷出事对不对。二爷给你留了字条。”曦寞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圆桌上的一张纸。 柳月如看过纸上的内容后,脸都要气绿了,当然是□□下面的那张脸,这张便条里面宋天琪大致交代了自己的安排,嘱咐看过后销毁便条,并让柳月如好好在家扮演宋天琪这个身份,看到这些内容后,柳月如还很正常,只是在纸张的右下角画了个向右的箭头,柳月如翻过去后,只见正中央写了两句话。第一句写着:“母夜叉,你的身材配得上你的称号,肚兜该大的地方小,该小的地方大。”第二句话写着:“替为夫照顾好屋子里的丫头。” 柳月如气的直接就把这封信揉成了一团,随手扔了出去,刚扔出去不久,就又捡了回来,点燃后烧掉了,看着一边的曦寞,无比的尴尬,最后问:“昨天……我的衣服……是?” 曦寞坐在一边儿开始写大字,直接给柳月如泼了盆凉水:“二爷说了,不让我再乱说话了,不然他把我吊起来打。” 再然后,无论柳月如问什么,曦寞都用行动回复了她,那就是两个字,无视。 宋天琪走了一天也没有回来,到了晚上,柳月如看着床上的一张大被,开始手抖,如果她手里有把刀,一定砍死宋天琪,竟然这么的厚脸皮,把她柳月如当成好欺负的主不成,都已经和俏丫头睡到一个被窝了,还有脸留信叮嘱自己照顾好这丫头。 躺在床上,柳月如旁敲侧击的问了曦寞一些个问题,曦寞本来不想说,最后受不了柳月如的搔痒式折磨,娇喘连连的说:“自从嫁给二爷后,我就在二爷房里,刚开始二爷因为一点小事就能把我骂一顿,有一天还让我在地上跪了一夜,还有一次伺候二爷洗澡,二爷把我按进水里差点淹死,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二爷,后来二爷对我还是不错的。” 柳月如躺在曦寞旁边听着宋天琪和曦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她不知道宋天琪的喜好,不认识宋天琪的家人,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把人撸到山上当压寨相公的强盗。 柳月如甩了甩脑袋,闭上了眼睛,眼前都是擂台上的宋天琪,客栈里的宋天琪,还有自己化名木柳时坐在马车里对自己高度提防的宋天琪,以及那个两次对自己强吻的宋天琪。想到这,柳月如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头看了眼旁边儿已经睡着的曦寞,看着水嫩嫩的曦寞,越发觉得自己比不上她。 宋天琪是大户人家的二少爷,身边有妾,也很正常,还记得在擂台下的宋天琪朗声说:“在下宋天琪,尚未娶妻。” …… 宋天琪用手摸了摸柳月如的脸,把曦寞叫了过来,令曦寞脱掉柳月如的衣服,原本宋天琪是有叮嘱曦寞给柳月如穿一件蔽体的衣服的,只是没有料到曦寞没有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办。 宋天琪穿上柳月如的衣服后,让曦寞给自己梳了女人的头发,接着给柳月如易容成自己的样子,自己也易容成了柳月如的模样,然后把头发拽的散乱些,手腕上,脸上都制造了淤青的假象,衣服弄的松松垮垮,又故意夸张的喊出做那事才会有的声音,等时间差不多了,门口的家丁差不多也要困了,用自己的声音说:“真晦气,伺候二爷是你的福分,身在福中不知福,滚出去!!” -- 第52页 门口的家丁打开锁后,扮作柳月如的宋天琪把脸埋在胳膊里,哭哭啼啼的跑走了。 当宋天琪找到柳月如藏匿怡红院老板的地方时,听到屋子里面有一阵骚动,还有妇人有气无力的呼喊声,以及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宋天琪二话没说拎着一截细长的短棍就进入了院子。 这时候有几个混混样的人围在那间屋子门口,宋天琪也混了进去,只听里面有人说:“在这住,就得守我们这的规矩,交了房钱,我们保你平安,要不就出去住去。” “我们已经交过房钱了。”妇人沙哑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同时还能听到孩童哭闹声。 “呸,就那点散碎银子够保你平安么?快,交钱,不交钱就把你孙子卖给戏班儿。”里面有人啐了口吐沫。 宋天琪原本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想着做正事要紧,这种恃强凌弱的事天天都发生,管也管不过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走了没多久,就听到里面的人把一个孩子拽了出来。 大汉把男孩儿提了起来,用手捏着男孩的嫩花生,笑的很放肆,男孩儿吓的脸都白了,用手抓着大汉的手,一个劲儿的哭,这时候老妇人从里面追赶了出来,抱着大汉的腿请求他能放过自己的孙子,手里面还捧着一些个铜板。 大汉把老妇人踹到了一边,铜板散落了一地,有的向着宋天琪的方向滚了过来,有一枚刚好滚到了宋天琪的脚下。宋天琪捡起地上的铜板,就像是射击银针一样的向着大汉锃光瓦亮的额头扔去。 大汉只是知道有东西向自己飞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动不了了。其他的混混们看自己的老大不对劲儿,知道出了事儿,有的胆大急着立功的,寻着铜板飞出的方向寻找到了宋天琪所在的藏身处。 人刚拐过弯儿,还没看清宋天琪的脸,就被人当头一棒给打蒙了,接着三三两两的混混拿着手里的棒子冲着宋天琪挥舞过来,都被宋天琪向痛打落水狗一样给打的在地上抱着腿□□,宋天琪看他们没了反抗能力,收了棍子来到了为首的大汉身边,把孩子抱到了自己怀里,安顿好老妇人和孩子,对这群混混一通威胁后,才把他们老大也放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混混们,宋天琪把手里的棍子扔到了一边,就像是做过热身运动一样浑身舒爽。这群混混的伸手实在是进不了宋天琪的眼,打完了都觉得不痛快。 进到屋里后,宋天琪向老妇人说明了来意,老妇人这才打开了炕上的一个暗格,领着宋天琪进了地道,在昏暗的烛火下,宋天琪看到了生命垂为的青楼老板。 老板看到穿着柳月如衣服的宋天琪,失望的闭上了眼睛,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第29章 平民生活 宋天琪看老鸨转过了身,赶忙走了过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布包展开后,上面斜斜的插着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针,在为老鸨诊脉后,经过了几轮的施针救治,控制好了病情,接下来几天,宋天琪拿着买好的药和在老妇人的带领下上山采集的中药配制了给老鸨调理身子的药包。 在离开前,宋天琪在老妇人家里面住了几天,从街上买了件男装就换上了,说实话,穿着女装,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别扭,宋天琪没敢买上等货,一是怕出入老妇人家里引人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是这衣服也穿不了几天,没必要花太多钱。在老妇人家里住着的这几天,他发现,老妇人是个能干的老太太,身子骨尚且算是硬朗,走起路来很快,宋天琪注意到老妇人有一双小的让人心疼的脚,被不大的绣鞋包着,整个人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头重脚轻,老妇人带着宋天琪往山上爬,充其量也只是走有些坡度的山,到也不至于手脚并用的真的向上爬。老妇人两只小脚倒腾的很快,如果不是宋天琪紧跟着,都怕跟不上。在走有碎石的路段时,老妇人有些站不稳,打了个趔趄,宋天琪立马伸手把人扶住了。 宋天琪注意到,老妇人干瘦的胳膊皮肤由于松弛堆了几层,如果用手捏着往起提,一定能拉起一段距离,看着这样的老年人,宋天琪在庆幸自己重生在了富贵人家,如果真的让他在贫民人家生存,他怕是承受不起,也幸好自己是男人,如果真如前一世还是女人,也早遭受裹小脚的残害,他是一定承受不来的。想到这里,宋天琪想起来了清宫剧,里面的旗人是不裹脚的,裹脚的是汉人,而且还是汉人自己的心向和传统,康熙朝的时候,曾经明令禁止缠足,可惜并没有得到更好的效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还是汉人多,汉人里的老脑筋要给姑娘家家缠足,他康熙爷也没办法。碰上个没缠足的汉人家的姑娘,还得被自己的同胞嫌弃,想一想还真是悲哀。宋天琪看着前面老妇人的小脚,想起来家中的曦寞也有那么一双小脚,脚趾甚至脚掌被生生折断,这得多疼啊。就是这么一个陋习,里面又蕴含了多少血与泪。 宋天琪思绪万千,才注意到老妇人有些慌乱的收回了手,讪讪的说:“你看,你衣服这么干净,弄脏了多不好。” “衣服穿脏了洗洗不就好了么,再说走了这一路的山路,早就该脏了。”宋天琪把老妇人扶稳笑着说。 这一天,宋天琪收获颇丰,在采药的过程中还抓了两只野兔,老妇人在看到野兔后,乐的合不拢嘴,直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动作快,要我追都追不上。” -- 第53页 快要傍晚时,他们一老一少回到了老妇家中,老妇人一进家就立马掀开床板下了地道,宋天琪把草药放好,找了两个笼子扣住了兔子,悬挂在屋子的横梁上,宋天琪曾经养过兔子,知道兔子有盗洞的习惯,从笼子里面跑出去是很快的事儿,于是把兔子吊了起来,还故意扔进去了两块白菜梆子。看着兔子蹭蹭的啃了两口,放心的下了地道。 下去的时候,老妇的孙子正依偎在妇人的怀里面,撒娇嫌奶奶回来的晚,宋天琪过去摸了把小男孩儿的头,笑着说:“奶奶走了一天累了,让奶奶歇歇好么?” 老妇搂着自己的孙子笑了,笑的很慈祥:“一天没见我这孙儿,我也怪想的,不累。” 男孩儿看看奶奶,又看看宋天琪,懂事儿的从老妇人怀里溜了出去,绕到人身后,给老妇捶背,一边捶一边咯咯的笑,在一边给老鸨把脉的宋天琪余光里面撇到老妇人在用手背擦眼泪,不过是带着幸福笑容的眼泪。 这天在宋天琪的主刀下,成功的把两只兔子端上了餐桌,老妇人就吃了几口,整个晚饭几乎都在给宋天琪他们夹肉吃,老鸨因为身体比较虚弱,吃不得这些野味,只能喝些白粥,人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视线一直都在宋天琪和这对祖孙身上,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氛围。 吃饱喝足,宋天琪再度给老鸨诊过脉后,去了老妇给他临时用帘子准备出的睡觉地方。宋天琪刚脱下衣服和鞋袜,老妇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默默的把宋天琪脱下的脏衣服收走了。还给宋天琪端了个盆,意思是让宋天琪洗洗脚。 宋天琪洗完脚后,才发现衣服和袜子没有了,穿鞋出去寻找时,听到了流水声和用木棒打衣服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老妇人正蹲在地上给宋天琪清洗白天穿脏了的衣服。 宋天琪试图把老妇人扶起来,自己洗衣服,却被老妇人推到了一边,说:“你是男人,哪能干这种活,你是要干大事的,别可惜了我这点皂荚。” 宋天琪无奈的挠了挠头,看着老妇洗衣服自己很不好意思,可是在宋府让曦寞给自己洗衣服时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拗不过老妇,也只能帮忙一起把衣服拧干并凉在木杆上了。 待老鸨的身子稍微好些了,宋天琪就向老妇人提出了辞行,毕竟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宋天麟的手有多长他宋天琪并不知道。 临走前特意为老妇人和孩子留下了一些银两,还给了老妇一个瓷瓶,特意叮嘱妇人里面的是毒药,要放在孩子够不到的地方。只是说可以用来毒老鼠,人千万不要误食,更不要沾到身上,切记,不要沾到身上。 宋天琪雇了一辆马车,宋天琪几乎是净身出户,原本他还是拿了一些散碎盘缠和银票的,但是去银号兑银子的时候才发现,这古代的银号和现代的银行一样,防盗措施非常的强,不光要拿银票当凭证,上面还得扣着他宋家的印章,不光有印章,还得写对存银时约定好的密印,这个密印就相当于是现代的密码。宋天琪看银子兑不出来才傻了眼儿,摸摸身上,除了那点儿银子,其它值钱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拿。再说老鸨本就是从怡红院里逃命逃出来的,也没什么东西。所以只拿了些老妇人给的干粮还有尚未煎熬的中草药就上了路。 果不其然,在宋天琪离开后没几天,那群骚扰妇人的混混们又气焰嚣张的找了过去,这次老妇人还像上次一样坚决不拿银两。 那群人开始在老妇人家里面作乱,把很多东西都给踢倒了,又想故技重施拿老妇孙子做筹码时,被老妇的孙子泼了一身□□,接着那名大汉开始在身上抓挠,最初是站着,最后干脆开始在地上打滚,还把自己的衣服给扯烂了,把身上抓的一块好肉都没有,其他小混混落荒而逃,就在带头的大汉想要一头撞在水缸上结束自己的痛苦时,老妇人和孙子合理往他身上泼水,缓解了搔痒和疼痛。 大汉自打那之后就变老实了,每天都准时到老妇人家里接受凉水的泼洗,付出的代价就是给老妇人干活儿。 宋天琪和老鸨在马夫的帮助下,赶往野狼堂的所在地,眼看快要到野狼堂的势力范围了,马夫提出不能再往前走了,宋天琪听了这消息挺高兴,这起码说明野狼堂的威力还在,并没有被官府剿灭,看来上次和自己一同逃走的冯军并没有弄出多大风浪。 宋天琪不想让马夫知道自己和野狼堂的关系,和马夫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买下了马车,自己驾车拉着老鸨往前方赶。就在途径野狼堂势力范围的树林时,遭到了打劫。 哗啦啦一堆刀片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宋天琪看看这群人,发现没一个眼熟的,看来都是些被派出来干散活儿的新人,宋天琪没反抗,任由人这群小喽啰在车上翻找。 最后连自己的衣服都给拔开了,找到了些碎银子和银票。宋天琪好不狼狈的被人拉下了车,这时候有人拿绳子捆了宋天琪,在马车里面的老鸨也被人拉了出来。老鸨没经见过这种事儿,看见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吓的翻白眼了。 老鸨一摔倒,宋天琪立马大喊:“娘,娘,求你们不要杀我们,我们家里有钱,你们给我爹写封信,他一定会花重金赎回我和我娘的。” 小喽啰们看了眼宋天琪,又看了看马车,似乎是不相信,宋天琪见他们迟疑,立马说:“我如果家里没钱,怎么身上会有那么多银票,你们看看那些个商号,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 -- 第54页 就这样,宋天琪和老鸨被押上了山,因为老鸨已经晕倒,加上宋天琪又一副不懂武功的样儿,索性把他们捆了扔进马车里拉上了山。 宋天琪原本想着回到野狼堂能看到些自己熟悉的面孔,哪知道,像这样的小事儿,柳一刀都不屑过问。看管他的喽啰又没一个认识的。 老鸨的药必须每天服用,宋天琪开始大喊:“喂!!!来人啊,死人啦!!!!” 进来个小喽啰,隔着木栅栏围成的牢房用刀柄敲了敲栏杆,说:“喊什么喊,又不是娘死了。” “这位小哥,我娘真的快死了,她要死在这,你们的损失可不小,我娘吃的药就在马车上,求您给熬了送来成么?到时候我出去了,怎么都好说。”宋天琪拽着喽啰的袖子说。 喽啰知道宋天琪确实是个有钱的主,真的就替宋天琪熬药去了,正熬着药,被一阵大笑给惊着了,回头一看,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大汉,小喽啰笑着打招呼:“虎哥。” “小子,你病了?”被称为虎哥的人拍了把喽啰的肩膀。 “没有,是我们劫来的牛子,他娘病了,要是他们带来的,我想着人死在咱们这,不也是咱的损失么。”喽啰解释到。 “又是个身上带药的,我得看看去,看看是哪个衰毛。”被称为虎哥的人甩着庞大的身躯去往了地牢。 “快死娘的那个,在哪呢?”被称为虎哥的彪形大汉在地牢里面喊。 第30章 不打不相识 宋天琪一听有人喊,甭管是谁,能这么不守规矩的人一定是在野狼堂的老人,先不管这人是不是认识自己,打个照面总是好的,宋天琪扯开嗓子回喊:“诶,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快死娘的,小爷让你们熬得药呢?” 老虎生平就喜欢有脾气的人,一听宋天琪的话,立马来了兴趣,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低头往木质牢笼里面看,用手拍了拍栏杆,说:“嘿,小子,说你呢,转过头来,让爷们儿看看。” 宋天琪听着这声音甚是耳熟,立马转过了头,牢笼里面比较暗,宋天琪在暗处,看的清楚门口的大汉,仔细一瞧,这人正是那一日在擂台上和柳月如对打的大汉,名唤老虎,只是最后被打败了罢了。知道是熟人后,宋天琪从暗处走了出去,笑呵呵的说:“老虎兄弟,是我啊,还认识么?” 老虎仔细的看了看宋天琪,说:“是你啊?” “诶,是我,又见面了,没想到又是被绑上来的,小兄弟,看到了吧,我们是熟人,把药端给我吧。”宋天琪对着端着药碗的小喽啰招手。 “开门,把药给他。”有老虎在一旁震场,小喽啰对宋天琪的态度好了很多,双手捧着药碗就给了宋天琪,仔细的端详着宋天琪的样,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宋天琪扶着青楼老鸨琴姨把中药喝下,才又出去和老虎说话。宋天琪道:“柳大哥可在?” 老虎看了宋天琪两眼,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事儿一样,问:“你小子怎么被绑上山,我们二当家呢?” 宋天琪苦笑:“她没和我在一起,有她在,我能被绑上来么?” “好啊,你小子一定又是占了我们二当家便宜就跑了,今天我老虎非扒了你的皮,看看你是有几斤几两。”老虎就像是被点着了的爆竹,说炸就炸,从小喽啰手里躲了砍刀,对着宋天琪就招呼过去了。 宋天琪一听耳风不善,想也没想,往后退了一步就又缩回了牢里,宋天琪刚站定,就看到一把刀几乎是擦着自己的面颊斜斜的砍进了木质栏杆上,虽然没到入木三分的地步,但也足矣见得持刀者的气力。 宋天琪摸了摸鼻尖,心想:“好险,你算说对了,我这次还真就是占了你们二当家的便宜后就走了。” 老虎拔出刀,在外面鼻子都快气歪了,说:“小子,有本事你出来和大爷一战。” 宋天琪看了老虎一眼,乐了,把身子侧转到一边,手背后,什么话也没说。 “小子你什么意思,那天在擂台上你使阴招赢了我们二当家,最后又弃她不顾,一个人下山,我今天一定要替二当家出气。”老虎急的眼都红了。 “我不和你打,我这一路过来,累的要死,万一不留神让你给砍死了,月如还没过门就得替我守寡,那我岂不是真的有负于她。再如果我一不小心赢了你,那老虎兄弟你以后还有脸在堂口混么?”宋天琪摆摆手说。 “行,弟兄们,把这小子看好了,这三天好酒好肉的伺候着,三天后,我再和你打,我还不欺负你,十八般兵器我任你挑。”老虎笑了几声,对着宋天琪说。 “等等,我好说,我娘身体不好,这地方哪是病人住的,她要是身体不好,我也休息不好。”宋天琪趁机提出了换地方住的要求,毕竟只有离开这,他才有机会和其他能讲点理的兄弟们见面。 就这样,宋天琪在老虎的做主下,搬出了牢房,住进了稍微好点的客房,待遇虽然没有自己上一次作为准姑爷时的待遇好,也该满足了,欺负了人家家的二当家,没被拍成黄瓜就不错了。 三天后,宋天琪来到了老虎挑选的比武地点。 宋天琪扫眼看了看周围,哗啦啦一大片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柳一刀,老虎正在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砍刀。在另一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插着一些个兵器,长短不一,挥起来都需要些力气,适合大开大合的招,然而对于宋天琪这种接吻时间久了都有可能窒息的人,聪明点儿的话是绝对不会选用的。 -- 第55页 看了半天,宋天琪还是选择了自己最顺手的长棍,之所以用长棍,是因为在现代能见到的武器除了墩布把子就是笤帚疙瘩,要么就是小孩玩的金箍棒,说白了都是棍子,看武侠节目,虽然刀剑很帅,但是自己真拿到手里,还真的就耍不起来。所以棍子是最好的武器。只不过这次不是木棍,而是金属棍,具体是什么材质的,他真的瞧不出来。 宋天琪把金属棍握在了手里,在地上磕了磕,对着老虎招手,笑着说:“来吧,早打完了早了事儿,你们二当家还在宋府等我回去吃饭呢。” 老虎被宋天琪一激,挥着刀就过来了,真可谓是走路一阵风啊。宋天琪身材匀称,在老虎的对比下可以说是瘦成了一道闪电,宋天琪把棍子一横,架住了老虎纵劈下来的一刀。 接着就是力量的较量,老虎人高马大,刀越来越逼近宋天琪的头,宋天琪后仰的身子几乎要下腰了,两个胳膊越来越用不上劲儿,周围的人开始给老虎鼓劲儿,给宋天琪喝倒彩。 这种比武,没什么看头,不像接头卖艺的,对打的二人能变换出不同的招式,一来二去,你来我往,看着带劲儿,但是像老虎和宋天琪这样的较量,比的是定力和毅力,老虎胸脯上都是汗,但是人占上峰,相对轻松些,宋天琪手上出了些汗,但是人还是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故意笑着说:“老虎兄弟,你这功夫好像是退步了啊。” 老虎因为宋天琪打岔,一分神,卸掉了不少力气,就在这个档口,宋天琪双手一用力,腰一挺,把老虎的刀弹回去一截。紧接着对着老虎肥嘟嘟的肚子就是一脚。 老虎庞大的身躯往后退了几步,手里面大刀带着风在空气里划出声音。 宋天琪站稳了身子,在原地调理呼吸,把棍子倒到另外一只手里,轻松下的胳膊做了做肩绕环运动,骨头咔咔直响,依旧面带笑容的看着老虎,对着人招了招手:“来啊。” 老虎这种实诚的彪形大汉,最禁不起的就是激将法,一击必中计,就在老虎快要冲到宋天琪面前时,宋天琪瞅准机会,身子一蹿,窜蹿到了老虎的右面,对着老虎的后背就是一棍,还没等老虎反应过来,蹿到左面的宋天琪对着老虎的腹部紧接着敲了两棍。 “哇,噗”两棍下去,老虎把之前吃进肚子里还没消化的食物吐了出来。 宋天琪拄着棍子站到一边,摇了摇头,等着老虎慢慢清理肠胃。呕吐物的腥臭味很快就飘散开,围观的圈子自然的扩大了不少地盘,有的人开始在下面笑老虎出丑。宋天琪鉴于是未来二当家夫君的身份,笑不得,又躲不得,也不能像女人一样捂着鼻子。 宋天琪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的焦点都放在老虎身上,尽量不呼吸。等老虎再次站直的时候,二话不说,对着人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踢进了人群里。 老虎身子重,压倒了不少围观的喽啰。这一战以宋天琪的胜利结束。 宋天琪这一通打,算是把老虎给打服了,在老虎的介绍下,人们再一次的记住了这个能在擂台上把二当家柳月如赢走的男人。宋天琪对野狼堂的众位兄弟解释了自己上一次离开的原因,也对众人承诺自己绝对不会抛弃柳月如的。 比武结束后的当天,老虎拎着酒坛来和宋天琪喝酒,老虎是个直肠子,几口猛酒下肚,就开始酒后吐真言,都说言多必失,当一个人在没有提前做准备就开始不停的说话超过三十分钟。在然后他就会说话不经过大脑了。 宋天琪滴酒未沾,就那么听着老虎讲述他曾经立下的功劳,不过这些个功劳都围着一个人展开,那就是柳月如。 宋天琪看老虎醉了,招呼几个兄弟把他扶了回去,自己则去拜会柳月如的兄长柳一刀。 宋天琪推门进了柳一刀的房间,这是他头一次进入柳一刀的房间,眼前的一切让宋天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间屋子家居摆设丝毫不像是强盗头子的房间,更像是文人墨客的书房。 墙上挂着名家画作,桌子上正平铺着一副未完成的猛虎下山图。柳一刀背对着宋天琪在看一副竖着挂在墙上的地图,柳一刀一身藏青色长袍,就像是一个儒生。 宋天琪站在门口,反手把门关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说话,可不是宋兄弟你一惯的作风啊。”背对着宋天琪的柳一刀率先打破了宁静。 “柳大哥近来可好?”宋天琪走进了几步,客气的说。 “宋兄弟怎么不问问月如在你突然离开后,过的可好。”柳一刀慢慢的转过了身,看着宋天琪静静的问。 第31章 金屋藏娇 宋天琪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柳大哥都不肯见我,我也明白,毕竟我上次不辞而别确实有欠妥当,今天特来赔罪,至于月如,柳大哥可以放心,她现在正在宋府,我的家里。” 柳一刀听了宋天琪的话钻了钻拳头,自己十八岁的妹妹,就这么让这个混小子给骗了去,竟然还敢一个人回来,回来就算了,还待着个老婆子。“你不是说你这次是跟着你娘来的么,她还有病,怎么就又把月如一个人留在你宋家了。” “啊?我娘?唉!那不是我娘,那就是个老鸨子。”宋天琪听了才反应过来。 “你来我这儿,你带着个老鸨子又算怎么回事儿?”柳一刀把刀横了过去? -- 第56页 “不是,大哥,大哥你听我说,这个老鸨子她是月如托付给我的?”宋天琪陪着笑脸推开了刀锋。 宋天琪又跟柳一刀老老实实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辞而别,也说明了自己的家庭情况,以及自己回家后为什么不能立刻折返寻找月如的原因。 从他和柳月如在青楼一起救人,一直说到了自己假借柳月如身份逃离宋府的经过,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把柳月如按在柱子上强吻,也没有说自己把人家妹妹的衣服扒了个干净的事儿。 至于曦寞,他也诚恳的说明了自己只是把她当做妹妹,至于自己和柳月如的婚事,宋天琪坚持要把柳月如娶回家,柳一刀倒也没有明确的反对,只是希望宋天琪能够留下来帮他打理堂口。 宋天琪把怡红楼的老鸨托付给柳一刀照顾,对外也只说是一个受了伤的江湖朋友,堂口的兄弟们一个个满腔热血,最痛恨的就是鱼肉百姓的恶霸还有祸害姑娘的。老鸨的身份无疑犯了忌讳,在柳一刀的主持下,人们都叫老鸨一声琴姨,琴姨身子养好后,也就在堂口帮忙,给兄弟们缝缝衣服做做饭。 宋天琪在野狼堂没呆几天,就离开回去接应柳月如了。 宋天琪不在宋府的这段日子,可真是忙坏了柳月如和曦寞。宋天琪在外面紧紧凑凑的算,怎么也有二十多天,加上之前在宋府被禁足的几日,等他回到宋府时,宋天琪的禁足日子已经结束了。 之前柳月如假扮宋天琪,要见的人只有曦寞,现在可好,房门一开,一大家子人都来看望他。 首先来看望的是宋夫人,宋夫人一来就把假扮宋天琪的柳月如给抱住了,说:“天琪啊,娘可想死你了,你爹也真是狠心,就这么偏心你大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可得长点心,想着接铺子里的生意。” 柳月如低头看着宋夫人,道:“娘,我会的。” 宋夫人又把曦寞拉了过来,瞥了眼人干瘪的肚子,微微撇撇嘴,把“宋天琪”拉倒了一边儿,说:“你到底有没有听娘的啊,怎么都这么久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不明状况的柳月如看看曦寞的方向,又看了看宋夫人,以为宋夫人是在问有没有宋天麟犯罪的消息,接茬道:“我会尽力的,会有消息的。” “你别光尽力啊,别是她私底下耍什么花活,你再不知道,我看这丫头鬼着呢。”宋夫人瞥了眼曦寞的方向。 这天晚上,宋夫人又送来了晚膳,不过都是比较素的菜,只是这酒喝了让人上瘾,柳月如很久没喝酒了,难得碰上好酒,一杯接一杯,喝了好多。 宋夫人的药膳哪能随便吃,月如的身子可是吃不住,到了夜里,就来了反应。 强撑着看书解闷儿的柳月如觉得身子很热,开始在屋子里面脱衣服,汗水渗透了衣服,想着已经没有人来门口盯梢了,曦寞也松懈了不少,身上的燥热让柳月如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像是体内有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一样。 曦寞看柳月如这个样,想起了上一次宋天琪也有类似的经历,于是叫人抬来了一桶凉水给柳月如降温。 当冷水抬来时,柳月如已经脱的仅剩身上最里面的一件衣服,胸脯上的两团肉在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下若隐若现。柳月如躺在床上直打滚,嘴里嚷着:“热” 曦寞把柳月如扶近了水里面,水花溅了一地,进入水里的柳月如脸蛋红扑扑的,长发放下后,更是迷人,曦寞在一边伺候着她洗澡。 正在这个时候,凤枝姨娘不吭不响的来找宋天琪,看房门打开,又不见人,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在屋子里面扫视一圈儿,寻着声音把注意力放到了屏风处。 屏风后面传出了女子的喘息声,还有嬉笑声,凤枝姨娘脸一红,把脸别了过去,心想宋天琪做这事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又一想,人家小两口在自己的房间做那事儿,用得着避讳她么。 哗啦一声,有人从水里站了起来,凤枝姨娘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只见从屏风处映出的人影站在水桶里,长发垂腰,最吸引人的就是胸前垂着的两块樱桃型的软肉。凤枝姨娘以为这人是曦寞,心想,真是个祸水,长得这么妖,心里面对宋天琪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吃味。 正准备走,又打眼瞧了瞧浴桶外面站着的人,看身材很明显是个女人,心里疑惑什么时候曦寞也开始找人服侍了,真是腰杆越来越硬了。 气归气,见不到宋天琪也就只能扭着屁股离开了,刚走到拐弯处,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喂,你们进来把洗澡水抬出去吧。” 凤枝姨娘站在墙后面又看了一眼,在宋天琪房门口叫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曦寞,只见曦寞衣着整齐,干干的头发梳的整齐漂亮。一丁点都没有洗完澡的样。不说别的,有丫鬟伺候,这种事也应该是由丫鬟出来说。 凤枝姨娘就这么站在拐弯儿处,等着抬洗澡水的人路过。 宋夫人给宋天琪下的药被没有防备的柳月如喝了,而且还是加大计量的,就算是用凉水降过温,体表的温度降了下去,体内的温度也降不下去。躺在被子里的柳月如正在踢被子,好在曦寞把帘子放了下来。 进来的下人虽然听到帘子里面有动静,也没看,这几天二少爷脾气暴躁,不想挨骂的都知道。只当是二少爷做事做累了,抬着浴桶闷不吭声的就出去了。 -- 第57页 刚要拐弯,就被突然出现的人影下了一跳,仔细一看,才看出来是凤枝姨娘。凤枝姨娘问:“你们知道今天伺候曦寞姨娘沐浴的人是谁么?” 两个人放下水桶想了想,道:“曦寞姨娘从来不让别人服侍,一直都是一个人,二少爷也不让别人服侍,都是由曦寞姨娘一个人伺候的。” “今天二少爷有出去么?”凤枝姨娘问。 “没有,今天晚上夫人来了,那时候二少爷陪着夫人吃了饭,饭后没多久,曦寞姨娘就让人抬了凉水来,二少爷似乎很喜欢洗凉水澡,今天也没有叫其它人来伺候。”抬水的家丁如实回报给了凤枝姨娘。 凤枝姨娘回去后,立马把这事儿告诉了宋天麟,宋天麟立马派自己的亲信前去打探,亲信混到了宋天琪房间的窗户一侧,屋子里面并没有看到宋天琪,但是却在屋子里面看到了曦寞和另外一名女子。 趴在窗户底下听到了如下对话。 “月如姐,你别踢被子了,小点声,让别人听到了多不好,少爷可是叮嘱我,一定不能把你假扮他的事儿给泄露出去。你就配合配合行么。”曦寞的说话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他怎么还不回来,你知道我找他找的多辛苦么。”柳月如含含糊糊的声音从帘子里面传了出来。 柳月如一开口,让曦寞吓了一跳,因为柳月如的声音已经变回了女声。 宋天琪房间里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宋天麟的耳朵里。 宋天麟摆手让眼线下去,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被二弟藏在了房里,看爹这次怎么处理他。” 宋天琪回到宋府时,宋府大门已经关了,绕了一圈儿,也没找见个开着的门。 最后宋天琪围着墙下的狗洞看了半天,还是弯腰爬了进去,站起来拍拍土,逗逗狗,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宋天琪走的时候穿的是女装,回来时穿的是自己新买的男装,只是素朴了些,身上还背着个放有柳月如衣服的包袱。 宋天琪不敢走正道,曲曲折折的绕到了自己房间的窗户下,翻身爬了进去。 爬进去的宋天琪直接就去换衣服了,这时候曦寞正在门口瞭望。换好衣服的宋天琪去看了眼曦寞,没说话,直接就撩开了帘子,当看到床上的柳月如时,宋天琪的脸一下就红了。 只见柳月如还未干的长发散开铺在床上,侧身抱着枕头,骑着被子,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从肩膀到臀部的侧身曲线完美的展现在宋天琪的面前,柳月如并不知道宋天琪已经回来了,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背部彻底的对准了宋天琪,圆润的臀部翘挺着。臀瓣间的沟壑还有着些许的绒毛,背部有一道刀疤,不明显,应该是很多年了,只是留下了白色印记。 如果不是这道疤痕,宋天琪都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这具酮体是属于一个舞蹈弄剑的女子。宋天琪伸手把柳月如的大腿从被子外面抬了起来,拉过被子给人盖上,把人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伸手摸了摸人的脸蛋儿,手背的触感让宋天琪感受到了柳月如身体的温度。 宋天琪从帘子里面走了出来,来到曦寞身边,寻了由头让她去书房休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宋天琪很清楚,那么香艳的场景,他可不希望让曦寞这个丫头知道。 宋天琪回到窗前,打开帘子,一只又细又白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儿,紧接着,宋天琪毫无反抗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第32章 一日一夜 宋天琪的身体重心一偏移,就倒在了床上,以一种上半身在床上,两条腿还横在帘子外的姿势开始了自己的婚前试爱。 宋天琪一手扶在床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手环过了柳月如的背部,此刻柳月如从被子里面半坐起来,双手搂着宋天琪的脖子,被子刚刚好围裹在胸部。 柳月如的身材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宋天琪尽力的向后躲避,不想就这么被猛虎扑食。也正是由于两个人身子拉开了些距离,宋天琪才能够仔细的打量一下自己这个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媳妇。 柳月如此刻双手缠绕在宋天琪的脖子上,眼睛迷离的看着他,脸上尽是淡淡的红色,迷离的神情中还透出了几分甜美,稍微嘟了下嘴,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了一个笑容,呼了口气,小声的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和你长的很像诶。”说这话的口吻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用自己最可爱的一面向大人要糖吃。 宋天琪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会想到柳月如竟然也有这种时候,但是这种半坐半挺的姿势实在是太累了。回头看了眼帘子外面,看看能不能把鞋脱掉。 就在这时候,宋天琪的脑袋被柳月如给强行拧了过去,柳月如两臂收拢,用小手臂夹住了宋天琪的脸蛋,又用一副山寨女头领的模样粗着嗓子大大咧咧的说:“哈嘿……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逃走。” “噗通”“噗通”,两只鞋子被宋天琪给用脚蹬了下去。身子一滚,就搂着柳月如滚进了床铺里。 “我……”宋天琪刚说了个我字,额头上就落下了一吻,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胸膛处被什么绵软的东西贴近了,虽然隔着自己身上的里衣,但是还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很热,就像是一个火球。这时候宋天琪只能够看到柳月如的脖颈,柳月如的脖子上有细密的汗液,在烛火的照耀下,肌肤有些油亮,即便没有烛火,宋天琪也闻得到少女身体散发出的味道。眼睛稍微向下瞥,看到了在自己胸口让自己心绪不宁的源头。柳月如那里发育的不是很好,虽然小些,但是型很好。可能与多年穿男装,加上裹胸的缘故有关。 -- 第58页 就在宋天琪的目光都被某物吸引的时候,柳月如的吻已经顺着他的鼻梁骨来到了唇前。宋天琪此刻坐在床尾处,左腿随意的曲起,另一腿做盘腿状压在左腿下面,因为柳月如之前是躺在床上的,此刻柳月如的脚正在宋天琪腿附近,柳月如稍微动一动,宋天琪就能够感受的到。就像是有两只小猫爪子在挠自己的大腿一样。 柳月如身体向下一压,把宋天琪的脑袋磕在了床帷后方紧绷的帐幔处,居高临下的吻上了宋天琪的唇。 这个吻时间很久,可能是由于药物的作用,柳月如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宋天琪起初还试图能够争取回自己的主动劝,但是柳月如霸道的效仿曾经的他,让他丝毫不能反抗。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后,柳月如的唇离开了宋天琪,看着宋天琪笑了,脸上有着一种骄傲,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看着宋天琪喘着粗气。由于呼吸剧烈胸脯上下颤动着。由于之前的动作幅度,原本还能裹住半个胸脯的被子也滑下去了一些。 宋天琪头顶在后面的勉强算作是支持物的帘帐上,也在调整自己的呼吸,他此刻真的觉得只有两个人的“战场”,比打擂台还要耗费体力。宋天琪看着柳月如笑了,用手背擦了擦嘴边沾着的口水,只见手背上沾着些红色的血液,宋天琪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嘶”。原来他的舌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柳月如咬破了。 宋天琪身子一动,把柳月如扑倒在了床上。原本就不是很宽的床剧烈的摇晃,二人的身影犹如皮影一般应在帘子上。帘子上的柳月如仰着头半坐或是半跪着,而宋天琪正平躺在床上。 …… 这样的夜晚总是会过的很快,屋子里面充满了腐糜之气,帘帐的下面露出了掉在地上的白色里衣。 经过一晚奋战的二人睡的很熟,柳月如睡在里侧,背对着宋天琪,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被子,被冻醒的宋天琪看着楼月如的背影,用手拽了拽被子,好让自己至少能够蔽体,而后把手随意的搭在了柳月如的腰上。 宋天琪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天亮了,曦寞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二少爷起了么?”一个声音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从曦寞的身后突然发出。 “二……二娘……”曦寞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凤枝姨娘,而在凤枝姨娘身后跟着的还有大少爷宋天麟,当然还有宋天琪的亲娘,宋夫人,只是由于曦寞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凤枝姨娘身上,而忽略了宋府的女主人。 “你慌慌张张的站在门口做什么?”宋夫人用手把比自己稍微往前站了半步的凤枝姨娘拨到了一边,以婆婆的口吻询问自己的儿媳曦寞。 “夫人早,大少爷早,我也是刚起,昨晚我没有在房里伺候,来看看二爷醒了么。”曦寞微微侧身屈一下腿,点了点头,算是问安。 宋天麟稍微抬了下手臂,算是和曦寞打个招呼。凤枝姨娘看了眼宋夫人,说:“你昨晚不在?那还是有别人伺候不成?” “不是,是……是……”曦寞用身子堵住了房门,生怕她们就这么闯进去。 这时候房里的宋天琪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宋府人员的说话声音他分辨的一清二楚。这时候睡在身边的柳月如也醒了,用胳膊肘支床趴了起来,用手撩起帘儿,看了看外面。知道外面是三个女人,一个男人。用眼睛询问宋天琪,这是怎么回事。 宋天琪半坐起来,也看了看外面,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勾了起来,给柳月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嘴型一字一顿的说:“宋、天、麟”。 柳月如一听是宋天麟,用手把宋天琪的手拍到一边,故作发狠的样子,指了指外面,又做了个手刀往下劈的手势。 此刻宋天琪已经穿好了里衣,用手握住了柳月如的手,让人不要太激动。而柳月如挣了几下,在宋天琪的暗示下,又钻回了被子里。 凤枝姨娘知道内情,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宋天琪和柳月如抓个现行,用手把没能说出理由的曦寞拽到一边儿,说:“能有什么理由,昨天都有人亲眼看见有其他来历不明的女子出现在房里了,别是你们天琪闯了祸想赖在我们天麟身上吧。也是,你家天琪一直都这样,以前他是傻子,我们天麟辛苦辛苦,给他善后,可以,可现在他不是了,不能再这么让我们天麟背黑锅了。” “二娘,这事儿也只是下人们说的,空口无凭,污了天琪清白就不好了。我看,天琪也不小了,如果真是又看上府里的什么丫鬟了,收了房也就是了,应该不会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子。”宋天麟看了眼凤枝姨娘,站在凤枝姨娘和宋夫人之间,不偏不倚,好像很是公正。 曦寞被拉到了一边,用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胳膊,心里面也在为里面的事儿担心,毕竟昨晚宋天琪确实是个柳月如在房里。 宋夫人向前走了一小步,准备用手拍拍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宋天琪抿着嘴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牙床,一副不耐烦的样,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的人,说:“你们这一大早的都堵在我门口干什么,还有刚才说什么傻子不傻子的,说什么啊,我也听听,嗯?凤枝姨娘。” “我们……哦……是这样,听说你和曦寞最近像是总吵嘴,来看看,你要是喜欢上什么其他女人了,可得和家里说啊。”凤枝姨娘探着脖子往里面看。 -- 第59页 宋天琪顺着凤枝姨娘的视线也往里面看了眼,看到床在晃动,也没管,只是故意把门开大了些,房门嘭的一声磕在了什么地方,宋天琪说:“来,我敞开了给你看,吵架怎么了,我大哥大嫂没吵过架?我被关在屋子里一个月了,吵架怎么了,我们还打架呢。” 宋夫人说:“天琪,娘知道你最近不顺,难免脾气大,一些个下人说的话娘也不是听不到,娘的意思还是希望你们和睦。” 宋天琪眼睛看向了曦寞,厉声说:“你这是又说什么不该说的了是不是,过来!” 曦寞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立马装作极不情愿的样挪着步子走到了宋天琪身边,可怜巴巴的眼睛里面开始转泪。 宋天琪故意在曦寞的袖子上揪扯,推搡,说:“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说你都坏了二少爷我多少好事儿了,嗯?怎么着了,爷我不喜欢你,还委屈了?”然后抬手就要往曦寞脸上打,曦寞吓的一哆嗦,没想到宋天琪真的会抬手,凤枝姨娘和宋夫人都是女流之辈,想关也管不了,拦不住,只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已经待高审了,我就是让曦寞给女主洗了个澡啊,言情文里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好审的啊?!? 第33章 卑微的妾 眼看着宋天琪的手越来越近,曦寞都来不及闭上眼睛,也就是这个时候,宋天琪的手腕儿被人捉住了,宋天琪看向捉着自己手腕儿的人,这人正是宋天麟。 宋天琪笑了,甩开宋天麟的手,故意胡搅蛮缠道:“大哥这是心疼了?” 宋天麟怎么也没有料到宋天琪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如果确有其事的龌龊事被人当众拆穿,宋天麟可以泰然自若,但是没有的事儿被扣在头上,也会急着解释,只见他面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刻意和曦寞保持了一段距离,急着解释:“我只是顺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你不要有的也说,没得也说。” 宋天琪抖了抖袖子,说:“哦?那大哥这意思,你们一大早在我房门口说的事,就都是有的了?” 宋天琪不等他们说话,就把身子斜过去让开了一条路,手指着房间里面带着几分怒气说:“进去看看?看看我是不是也和什么不干不净的女人有来往?即便我和那些女人有来往,我也会光明正大的替她赎身,把她风风光光的娶进门,说不定还能给我添个一儿半女,是不是啊,大哥。” “你,你这就是犯浑,简直不可理喻,我和外面女人的关系怎么处理由不得你来管,别像疯狗一样乱叫。”宋天麟气急指着宋天琪的鼻子骂,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风度。 宋天麟的过激反应让凤枝姨娘和宋夫人都看向了他,只是这两个女人的心思全然不同,一时之间原本吵得互不相让的几人都闭上了嘴,陷入了沉默。 “这么早,一个个都干什么呢!”宋老爷子的声音突然从宋天麟的后方传来。 受了惊的几人都看了过去,只见宋老爷子在管家忠叔的陪伴下一步步的走向他们,咚咚咚的拐棍接触地面时发出的声音变的异常明显。 “爹”,“老爷”。宋天琪,宋天麟,宋夫人,凤枝姨娘,还有曦寞都依身份唤着宋家老爷子。 宋老爷子环视他们一周,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宋天琪身上,宋天琪对上了宋老爷子的双眼,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得不说,他对这个能够掌控整个宋家的老爷子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尽管他因为自己被禁足的事儿把老爷子划进了老糊涂的范畴。 宋老爷子看了他一会儿,吩咐道:“你们几个,先到前厅等我,天琪穿好衣服后,也去前厅。” “是”。众人都答应了一声,但是谁都没有动。直到宋老爷子先转身走后,众人才在后面跟着走。 曦寞回头看了眼宋天琪,小跑几步跟在了宋夫人身边。宋天琪看人们都走了,准备回去穿衣服,顺便安顿一下柳月如,可是管家忠叔却没有走。 忠叔对着宋天琪笑了下,指了指里面,说:“进啊,小子,屋里有老虎啊。” 宋天琪尴尬向忠叔发出了邀请,结巴的应道:“没,没有,哪能有老虎,忠叔要是不嫌我这屋子憋了一晚上,臭气熏天,就进来坐坐。” 宋天琪没等忠叔表态,就自己走了进去,按照正常情况,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人们是听的出来的,可是忠叔偏偏就是个老实到让人发“恨”的人,竟然真的跟着宋天琪走了进去。 宋天琪并不知道忠叔跟着进来,到衣柜前去换衣服,路过帘帐时,故意瞥了眼,但是房门大开着,他还真不敢就这么掀开帘子,只能低着声音说:“喂,你还在不在?” “嗯,在,在,真别说,这屋子是够臭的。”忠叔在外面应道。 听到忠叔的声音,宋天琪脑袋嗡的一下,三两下穿好衣服,把脑袋探了出去,只见忠叔竟然真坐在他房里圆桌旁的椅子上,正用手捏着鼻子换气,看到宋天琪后,故意用手扇了扇不是很好的空气。 宋天琪看到忠叔后,真的是要亮瞎他的24K金黄金眼了,这个老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慈(丧)眉(心)善(病)目(狂)。宋天琪系好扣子,抬了抬胳膊,指向门口,迈开步子就要往出走:“咱们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 第60页 可是本应跟在宋天琪后面的管家忠叔并没有反应,宋天琪以为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条件反射的看向垂着帘子的床。 管家随着宋天琪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起身就向着帘子往过走,宋天琪立马把身子堵在了管家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又臭又乱,咱走吧,别往这看了。” “你还和你小时候一个样,还是这么不爱叠被子,行了,你别管了。”忠叔大手一挥,不知道怎么着手往宋天琪腰上一勾,宋天琪的腿就像不听使唤了一样就随着管家忠叔的手一起被带到了一边儿。 宋天琪还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只见忠叔已经把帘子掀了起来,宋天琪都不敢往帘子里面看,但还是得看,只见帘子里的被子鼓起一个包,枕头上并没有什么人,可是掉落在枕头上的长发吸引了宋天琪的注意力。 忠叔也被枕头上的长发吸引了,趴在床上把头发从枕头上捡了起来,扔在了地上。宋天琪见管家没说什么话,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可是忠叔的下一个举动,又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宋天琪只觉得一股带着腥臭味的热风向着自己的脸扑来,忠叔竟然把被子掀了起来,宋天琪就像是木头一样的定到了那里,当看清床上的情况后,才松了口气。 忠叔说:“你可是气虚的很啊,你看你,掉头发也就算了,站这么一会儿就气喘,什么时候你才能给家里添丁啊。” 宋天琪看着空落落的床,大脑都不思考了,说:“不是有我大哥么。” 忠叔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把被子叠整齐,宋天琪想知道柳月如在哪,急着去窗户那里看看,说:“我去开窗户,通通风。” “宋家是你的,跑不了。”忠叔说完这话,溜达着走出了房间。 宋天琪立马推开了窗户,打开窗户一看,没有柳月如的影子,正在探头张望的时候,有两个脑袋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宋天琪的视线里,这两个人是被人打晕在宋天琪窗前的,现在反应回了劲儿,正挣扎着往起爬,刚爬起来,只听“嘭”的一声,两个人的脑袋又撞在了一起。 宋天琪拍拍手,看了眼这两个人,说:“记准了,二少爷我拍晕的你们,再睡会儿。” 宋天琪也明白这两个人是柳月如给拍晕的,也放下了心,柳月如九成九是从窗台上翻出去跑了。宋天琪撇撇嘴,这事儿整得,就好像他宋天琪是柳月如走婚的对象一样,就算是走婚,那也该是姑娘在房里等着,小伙儿从窗户里逃走啊,哪有让人家姑娘往走逃的,这昨晚上的事儿,都没来得及和柳月如再说说恩爱的话。 当宋天琪和管家忠叔赶到前厅的时候,一家人已经坐在了那里,自己的母亲宋夫人在上座,凤枝姨娘坐在下面的侧坐,她后面的座位是大少奶奶宜兰,凤枝姨娘对面是宋天麟,宋天麟后面的座位空着,曦寞正站在空座位后面。 宋天琪对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意,明明还有很多座位,但是曦寞却得站着,宋天琪走向了曦寞,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并当着他们的面把曦寞给拉到了怀里,让曦寞坐在了他的腿上。 曦寞还从来没见宋天琪这样过,脸一下就红了,即使不猜,也能闻出来宋天琪身上还有着柳月如的味道,这下曦寞的脸就更红了,挣脱着要从宋天琪身上起来。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宋老爷子才出来,宋老爷子看见宋天琪抱着曦寞,生气的遁了遁他手里的拐杖,宋天琪可不想和他硬来,但又想气气他,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亲了口曦寞,才拍了把曦寞的侧腰放她起来,整个就是副浪荡公子哥儿的模样。 宋老爷子瞪了一眼曦寞,仿佛在怪她蛊惑他儿子的心窍,声音不悦的对曦寞说:“出去!”曦寞自然头也不抬的跑走了,接下来宋老爷子开始诉说宋家的家风,祖宗的不宜,这些都让宋天琪听的耳朵起茧子,心里暗骂宋老爷子的腐朽。 宋老爷子嘚啵完了家训,让管家忠叔拿出了一摞账簿,一边翻阅一边说:“这是咱家的账,一直以来都是由天麟打理,没出过什么错,生意做的这么红火,多亏了天麟,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宜兰的功劳。过去天琪身子不适,一直也没帮家里出过什么力。” 宋天琪掏掏耳朵,心想,把一大家子人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夸你大儿子有多本事,我多没用么,虽然心里面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话。 “天琪,你来。”宋老爷子突然叫宋天琪。 “哦”,宋天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走了过去,礼貌的叫了声爹。 宋老爷子把手里面一半的账簿放到了宋天琪手里,道:“这一部分交由你打理,账目可一点儿马虎不得啊,多学学,多留意,跟着你大哥长长见识。” 宋天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之后又是些劝阻他们兄弟二人和睦的话,这其间宋天麟提出过账目移交手续比较多,容易耽搁,试图让宋天琪先学着做生意,不要管账,但是都被宋老爷子一一回绝了。 最后宋天麟竟然把宋天琪虐待殴打曦寞的事都说了出来,还说这是品行不端,结果宋家老爷子说:“曦寞是天琪的妾室,如果真犯了什么错,天琪管教管教也没什么不妥。” 眼看着宋天麟吃哑巴亏,宋天琪别提多爽了,他这次真的觉得,宋家老爷子还是很开明的。 散会之后宋天琪和门口等着的曦寞一起往回走,却被宋天麟给拦住了,宋天麟没看宋天琪,倒是直接给了曦寞金疮药,看神情,真是关心的不得了。 -- 第61页 这时候大少奶奶宜兰也正在不远处,正对着宋天琪做摆手的手势。宋天琪二话没说就把金疮药给摔到了地上,故意拽着曦寞的胳膊对着宋天麟说:“她不过就是个姨娘,小妾,说白了就是一个我的玩物,我就是打死她,也轮不到你管,我哪天就是把她赶出去了,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要是喜欢,自己也纳一房侍妾啊,看看你那位岳父大人是个什么脾气” 宋天琪本来只借着曦寞的身份暗指凤枝姨娘,却不想他这样的话,却让曦寞心里不舒服了。有时候,言语真的就是一把刀,关键时刻能让别人露出马脚,也能让自己陷入窘境。 第34章 休书 宋天麟听完这话,笑了,凑近宋天琪压低声音说:“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好人,谁也甭嫌谁,我的事东窗事发,也不过就是败坏宋家名声,事不大,但你不是真正的宋家嫡子宋天琪,却是大事。我劝你还是继续装作我那个痴傻弟弟,等我爹百年后,我还能给你些好处,你是聪明人,我看的出来,是兄弟咱们就一起走,不是就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太爱护弟弟了。” 宋天琪听宋天麟这么说,心跳瞬间加速,他不知道宋天麟究竟是怎么看出的破绽,但是他不是真正的宋天琪,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前世在桥洞下给自己算命的神棍来到了这里,宋天琪看着面前眯眼直笑的宋天麟一时之间竟然慌了神。 宋天麟见他没回话又说:“姑娘的定力确实惊人,像姑娘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想不明白这事,宋某虽然有妻室,但也并不满意,姑娘如果愿意委身于宋某,日后的宋府,不也还是姑娘的么?” 宋天麟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说的宋天琪直发蒙,宋天麟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女人了?可是……怎么刚才还针锋相对,突然就话锋转到了这上面了,就算知道自己是女人,可是□□还是男人啊!莫非这个宋天麟喜欢他弟弟宋天琪?天啊,要不要这样啊,他可不要撅着屁股给这个男人干,老天保佑,这个穿越事件一定是有Bug的,但是如果宋天麟不是知道了什么,也不是基佬,正常人决然不会对自己这么说的,宋天琪心想:这个宋天麟外面有紫苏,竟然还想再把她也要去,姑奶奶我只有灵魂来了,肉身没来,如果肉身来了,一定玩死你。 宋天琪看准了宋天麟的鼻梁就是一剂猛拳,松口气用手习惯性的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对着宋天麟开骂:“你特么想女人想疯了吧,府里丫鬟的主意你打个没完,现在竟然还提出这种荒唐的想法。我看你这宋家大少爷是做到头了。” 宋天麟怎么也没想到宋天琪会突然出拳,后退了几步,用手扒住回廊里的柱子才站稳,远处的大少奶奶宜兰看宋天麟被打的向后退,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才走了半步,宋天琪的话就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大少奶奶宜兰平日里就不受大少爷宋天麟喜欢,也知道他外面有人,这次又听到了这么一番话,就算再神经大条的女人也会吃些醋,于是加快脚步往回走。大少奶奶的背影看上去高挑迷人,合身的旗装把女性的玲珑美完美的呈现出来,黑色的头发柔顺发亮,虽然步子快,也丝毫不失优雅,背部挺的很直,肩膀平的就像是用线笔直的一样,可惜这么个美人却不被自己的丈夫喜欢,真是应了现代人说的话“她的脸决定了我要不要注意她的内涵,她的内涵又决定了我会不会一票否决了她的脸”。 宋天麟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宋天琪,这让宋天琪心里直发毛,宋天麟的眼神宋天琪再清楚不过,前生自己在T台上走秀时,时常会被这样的目光包围,可是自己现在是个男人,却被另一个大男人盯着看,怎么都不舒服。 站在宋天琪身后的曦寞见宋天麟投来这样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宋天琪和宋天麟之间的对话她不知道,在听到宋天麟被打倒后宋天琪说的话后,曦寞单纯的以为宋天麟是在看自己。 宋天琪的叫骂声很快引来了下人们的注意,宋天麟对着下人们气急败坏的吼:“都看什么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宋天琪看眼旁边的曦寞,拉着曦寞的手就往回走。 原来宋天麟以为现在的宋天琪还是柳月如假扮的,才说出了那么一番话,看着宋天琪和曦寞离开的背影双眼中还是迷离。自从凤枝姨娘跟他形容了宋天琪房中神秘女子的身材后,他就迷上了那个神秘女子,原本想着要打败宋天琪,自己独占宋家财产,可是据眼线回报,并未发现有女子从宋天琪房中离开,加上宋天琪自从清醒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曦寞还不曾有孕,联想到凤枝姨娘那天看到的香艳场景,不得不联想,自己的弟弟已经出了事,想在的宋家二少爷是女子假扮的。 宋天琪一道就像是一头受了刺激的斗牛,步子快的很,旁边的曦寞本就年龄小,还是女子,加上又缠了足,全然跟不上宋天琪的步伐,脚一下一个不稳,就要往倒摔,好在宋天琪拉着曦寞的手,在人就要跌倒的时候把人拽住了,没让人摔个狗啃泥,但是也打了个趔趄。 曦寞怯怯的看着宋天琪,挣开宋天琪的手,跪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二少爷,我和大少爷没什么的,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和他没关系,只是在嫁给你之前受过大少爷的照顾,我爹娘的病有很大一部分的银子都是大少爷给的,大少爷让我给您往药里下东西,我偷偷换了,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儿,求您不要把我赶出去。” -- 第62页 宋天琪见曦寞突然跪在自己面前很是奇怪,可是听到曦寞后面说的话后,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涌到脑袋上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怜的曦寞,看着那张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庞,真是恨不得一耳光抽过去,站在曦寞面前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跪在地上的曦寞直直的跪着,没敢抬头看宋天琪的表情,半天听不到宋天琪说话,给宋天琪磕了个头,接着是第二个,正在曦寞准备磕第三个头的时候,宋天琪用手按住曦寞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无奈的说:“行了,我还没死呢,我回去再慢慢审你,我可真是没白疼你啊。” 跪在地上的曦寞突然用手抱住了宋天琪的双腿,侧脸贴在宋天琪腿上,在人身上擦眼泪,小脑袋晃来晃去,发髻碰到了宋天琪最不耻的地方,宋天琪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再低头看看这个摇晃着的脑袋,浑身不舒服,这么个姿势,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就在这时候,有两个端着吃食的丫鬟走了过来,见到宋天琪和曦寞,脸红的低着头饶了过去。 “你们两个站住!”宋天琪叫住了过路的丫鬟,丫鬟听话的站在了一边,宋天琪用手推了把曦寞的脑袋,转身走到了丫鬟身边,两个丫鬟没想到宋天琪会在这时候向她们走来,眼睛都盯到了宋天琪的衣服上,当看到宋天琪整齐的衣服后,更加脸红了。 两个知道自己想多了的丫鬟,把头埋在脖子里,看都不敢看宋天琪的眼睛,宋天琪沉着脸走到了她们面前,抖了抖袖子,把托盘上炖盅的盖子打开闻了闻,知道这是给体寒的年轻女子暖身子的汤品,八成是大少奶奶宜兰的,鉴于身份,他也没有再看,把盖子盖上,故意看眼丫鬟们红着的小脸儿,说:“我看你俩气色不是很好,阴虚火大,这症状似乎不是你们该有的吧?” 两个丫鬟本来就是年龄不大的姑娘,对有些事有着好奇,似懂非懂,不明白宋天琪的意思,一听自己身上有什么症状,立刻抬起了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宋天琪。 “静心,静气,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宋天琪丢下这么句话就把跪在地上的曦寞给拉了起来。 曦寞在回去的路上一直也没说话,走到屋门口,铰着手指头怎么也不肯进,宋天琪从里面喊:“进来!!” 曦寞才走了进去,房门一关,守在宋天琪院子里的家丁看了眼房门,小声说:“二少爷八成又要发脾气了,曦寞姨娘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一家丁说:“怎么没动静,曦寞姨娘不会把二少爷给……咔……”说完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下。 另一家丁说:“不会不会,二少爷虽然是脾气大了点儿,但人还是不坏的,要不曦寞姨娘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啊。” 然而,宋天琪房内。 宋天琪靠在柱子旁,看着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匕首,用手稍微推了推,看着面前人咧嘴一笑:“月如,你听我解释。” 柳月如握着匕首的手往前推了一小下,匕首划破了宋天琪的脖子,红色的液体从脖子上流了下来,染红了匕首锋利的刀尖,就在匕首刺破宋天琪肌肤的那一瞬,宋天琪和柳月如都睁大了眼睛,握着匕首的柳月如手腕有一丝的偏移。 就在这个空档,宋天琪一个手刀打在了柳月如的手腕上,把人的匕首打掉,就在这时候,柳月如抬脚踢了下还没落地的匕首手柄,把刀子踢了上来,手一勾,又握在了手里,而与此同时,宋天琪也把柳月如搂在了怀里。 “噌”,一把刀贴着宋天琪的耳朵扎在了柱子里,宋天琪明显能够感受的到匕首的寒冷。 “月如,我昨天回来见你那样,而且被下了药才……”宋天琪以为柳月如是因为昨晚的事感到羞愧才和他闹脾气,于是想要解释清楚。哪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月如给了个左勾拳。 “不要提昨天的事,我嫌脏。”柳月如不带感情色彩的说出这么几个字。 “我会娶你的,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宋天琪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了“啪”的一声,宋天琪觉得左脸发辣,他可以容忍柳月如和他打,和他闹,可以容忍宋天麟给他下套让他钻,可以容忍宋老爷子的偏心,可以容忍曦寞的欺骗,可是他受不了被人不止一次的甩耳光。 “你有病……”宋天琪的话还没说完,柳月如就把一张折着的纸丢在了他脸上。 而后柳月如就从窗户那里翻走了,宋天琪打开折着的纸后,抬头两个大字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所处的世界,只见抬头赫然两个大字:“休书”。 第35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宋天琪看过柳月如的休夫理由之后觉得脖子上的血流速加快了,把信纸一揉,仍进了火里,用手背摸一摸脖子,黏糊糊的,嘶,还伴着点小疼,找了药简单的包扎之后,宋天琪把被药物迷晕,把趴在桌边睡的香甜的曦寞抱了起来。 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的香甜的曦寞,宋天琪苦笑了下,自言自语:“我造的什么孽啊,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 柳月如在离开宋府后,直奔成衣铺,进去的是火冒三丈的姑娘柳月如,出来的却是女扮男装的柳月如,化名木柳,济仁县的福仙酒楼,小二搭着毛巾来到窗旁,乐呵呵的招呼:“这位爷,您这都坐了这么久了,打算要什么啊,小店什么酒菜都有,您想好了知会小的一声。” -- 第63页 柳月如扭了下头,继续看着窗外,说:“好酒好菜你尽管上。” 小二站在一旁打量柳月如,柳月如身穿蓝色锦缎短打马褂,衣服倒也干净,只是太过瘦弱的她,看着不像富家公子,小二问:“这位爷,您不是本地人吧,要不尝尝我们这的特色菜,我们这可是得了宋家独家药膳秘方的,要不您尝尝,就是价钱贵些。” 柳月如一听宋家就来了精神,笑着问:“哦?你说的可是药商宋家?” 小二一看是明白人,嘴上的笑容更甚:“您算说对了,就是这个宋家,要不是我们公子和宋家大少爷关系好,我们也得不到那几张秘方。” 化名木柳的柳月如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和善的笑了笑:“好,那就尝尝地方菜。” 小二离开后,柳月如摸了下自己的荷包,才发现荷包里什么都没有,扫眼瞧了瞧吃客,其中不少是当地的富户公子,有一桌大概七个男子,看样子十七八岁,嘴上吃的流油,摇头晃脑甩着折扇作诗,柳月如把目光看向了他们的腰包,一个个都鼓鼓囊囊,柳月如用手指瞧着自己的桌面,等着小二送酒来。 正在这时候,从楼梯处传来了说话声,还伴着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人们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楼梯口,柳月如也不例外。只见在两名男仆的身后跟着一名女子,这女子妆化的很浓,看不出真正的长相,个子不高,身段也不错,只是衣着暴露,非良家女子。 陪同女子来的,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柳月如看着眼熟,这男子一出现,里面的几个男子就开始打招呼:“天麟兄,你也来了。”柳月如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宋天麟还能是谁,坐在窗旁的柳月如折断了一根筷子。 这女子的出现,让宾客们瞬间安静了下来,那几个富户公子有六人都看向了门口的女子,只有背对女子的男子没有回头,悠闲的喝着杯中酒,女子停止了笑声,用手捂着嘴,眼睛贼花花的看着在场的人,当注意到背对她的男子时,一步三扭的走了过去。 男子知道她靠近,也没有说话,继续喝自己的酒,这时候女子突然从后方抱住了男子,把脸凑在人脸旁,嗲声嗲气的说:“爷,您可真是硬心肠,素素都来了这么久了。” 这名男子把杯里的酒杯一放,转手就把女子搂到了怀里,女子拱进人怀里,又开始了轻笑,笑的身上的肉都发颤,接着酒桌上的其他人开始轮流给女子灌酒,抱着女子的男子非但不拦着,还主动把女子送到其他人怀中。 这时候店小二送来了柳月如的酒菜,柳月如看了看那面,粗着胖嗓子问:“那位公子是?” 小二看看那面,压低声音道:“那是冯元外家的二公子,是我们这的霸王,仗着有个在京都当大官的亲戚,横行乡里,干了不少丧良心的事儿。” 正在这时候下面又有人上来了,只见两个家丁绑着一个嘴里塞着布的姑娘上了楼,姑娘看见这里的场景,眼睛里都是慌乱,这姑娘是个平民女子,穿着粗布麻衣,虽然衣料不好,但是干净,姑娘不是大家闺秀,却也长得小家碧玉。 家丁推推搡搡的把女孩儿推到了那桌人旁边,只见那名冯二公子站了起来,向着姑娘走去,宋天麟起身和各位告了个别,就走了。不过从冯二公子和那女孩儿的眼里看的出来,这姑娘是宋天麟特意送给冯二公子的礼物。礼物送到了,宋天麟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多留。宋天麟一走,原本在二楼的客人一个个的都逃也似的下楼了,小二看客人没结账,追了下去,但是后来也没上来。 二楼只省下那一桌客人,还有看戏的柳月如。姑娘看着逼近的冯二公子,想要向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家丁庞大的身躯,加上双手被绑在前面,根本毫无反抗能力,冯二公子把手一伸,一条绳子递到了他手里,绳子的另一端捆绑着少女的手腕儿。 冯二公子一用力,女孩儿就被拽进了怀里,女孩儿嘴里的布被拿了出来,刚得到自由的女孩儿开口大喊:“救命!!” “啪”一记耳光甩了过去,女孩儿的侧脸一下就红了,冯二公子用手钳住女孩儿的下巴,当众在人脸上亲了一口。 “吼~,好。”看戏的其他公子起哄叫好,之前的那名自称素素的女子此时正窝在别人怀里,同样脸上带笑的看着被欺辱的女孩儿,当女孩儿惊慌的目光看向素素时,素素则用手勾着抱着自己的男子的脖子主动献了个吻,男子用手在素素屁股上摸了一把,而后嘴对嘴给素素喂了块鸡肉。 就在这个时候,柳月如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可是却被家丁给拦住了,柳月如也不慌,对着那群公子哥说:“这么好的景致,也不在乎在多加我一个吧。” 那群人看了看柳月如的打扮,并非当地人,虽然不想和他一起喝酒,但是不明身份也不好拒绝,最后的决断权交给了冯二公子,冯二公子把手里的姑娘交给了手下,手下们拽着绳子就把女孩儿拉进了角落的雅间。 女孩儿被拉进去后,传出了哭喊声,只是里面喊的越厉害,外面笑的越放荡,柳月如看了一眼,也不等冯二公子说话,拉开椅子就坐了下去,装出一副浪荡公子样,指指雅间,不耐烦的说:“真够烦人的,让那女人闭嘴,真不知道你怎么喜欢这种女人,还是咱们素素姑娘乖巧听话。” 素素一听有人提她,又是个年轻小伙,和这群富家子弟明显有着不同的气场,屁股一扭,就从抱着他的男子怀里跳了出来,男子似乎有些不乐意,素素用丝巾往人脸上扫了下,说:“死鬼,这位公子可比你有吸引力。” -- 第64页 说完这话,素素就拱进了女扮男装自称木柳的柳月如怀里,柳月如故意色迷迷的在素素身上揩油,素素坐在木柳身上用屁股在柳月如大腿间蹭,蹭着蹭着,脸色突然凝固了一下,但是立马又挂上了笑容,趴在柳月如耳边说了句话。推杯换盏后,柳月如就和这群人混熟了,冯二公子大方的摆了摆手,说:“今晚怡红院,迎芳阁,不管哪个姑娘,我都请。” 其他人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柳月如则不然,冯二公子现在已经有些上头了,拍着柳月如的肩膀说:“怎么,兄弟的安排不好啊。” 柳月如一笑,指了指雅间,说:“兄弟我看上那个妞了,给面儿的话,这脸儿我先开?”柳月如之前在青楼女扮男装的时候混出了经验,知道男人们管给青楼女子第一次破身,叫开脸儿。 冯二公子虽然喝醉了,但是一听是和里面那姑娘有关的,立马开始摆手,吐着酒气,笑着说:“不行,这得我先来,然后啊,你们随便。” 柳月如还想再说什么,冯二公子已经摇摇晃晃的向着雅间走去,柳月如看事情不妙,立马把椅子踢向了冯二公子,哪知道,守在房门的一个大汉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把椅子踢了回去。 冯二公子虽然喝醉了酒,但还是知道有人在坏自己的事,对着自己的一干仆人说:“捉住这闹事儿的,往死了打,嗝,别让他跑了。” 说外这话,冯二公子已经进入了雅间,女孩儿被人用绳子绑在桌子腿上,看到他后,开始绕着桌腿往后挪,冯二公子一把把人从桌子下面捉了出来,解了绳子压在了桌子上,外面是打斗声,里面则是女孩儿的哭喊声,冯二公子骑在女孩儿身上,左右开弓的甩着耳光,女孩儿的脸慢慢的变的红肿,哭喊声也逐渐变小。 女孩儿眼里还伴着泪水,但是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冯二公子解开了女孩儿的衣扣,俯身亲吻着已经被打肿的脸蛋儿,缓过些神的女孩儿又开始反抗,只是已经连推开冯二公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冯二公子吻上了女孩儿的嘴唇,撑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开始抚摸女孩儿的大腿,并且把女孩儿的裤子拔到了膝盖以下,女孩儿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流过了脸蛋儿,跌落在了桌子上。 女孩儿扭动着脖子,反而让冯二公子的吻落到了脖子上,就在冯二公子准备要解开自己衣服时,后面的大门被人打开,回头一看,迎面飞来一把椅子,还没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砸到了桌子下面。 柳月如站在门口,看到房间里的一切后,几乎都愣了,只见女孩儿躺在桌子上,两腿垂在桌下,细细的大腿露在外面,衣服已经被撕去大半,只靠肚兜遮挡着敏感部位,女孩儿听到有人进来,下意识的身子一抖,侧身蜷缩起了双腿,用手抓着衣服护在胸前,伸手提起了自己的裤子,身子一个劲儿的发抖。 二楼的不少桌椅由于打斗变成了碎木片,冯二公子等人受伤逃走,那两个大汉也被柳月如打的不轻,素素原本是躲在桌子下面,她是风月女子,在这种时候那群人自然没有一个会顾及她的安全。看着柳月如把人都打走后,素素才慌忙的下了楼。 站在房门口一身男装的柳月如着实把里面的女孩儿吓了个够呛,怎么都不肯安静,就像是疯了一样,就在柳月如没有办法的时候。素素出现在了房门口,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热水,在这之后房里面就只剩素素和女孩儿,不过据素素后来说的话,柳月如知道自己去的并不是太晚,只是那姑娘却是真的受了惊吓。 女孩儿在素素的安抚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素素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孩儿,没什么反映,只是把心思都放在打量女扮男装化名木柳的柳月如身上。三个人都没说话,就在她们准备下楼的时候,楼下又传来了骚动。 柳月如从二楼的扶手上一看,只见一群拿着棍棒的爪牙占满了楼梯,一个劲儿的叫骂,但是在看到柳月如后,却不敢上楼。柳月如因为宋天琪的事,正在气头上,愁着有火没处撒。这事儿又和宋天麟有关,加上那天在宋府回廊里面看到宋天琪和曦寞的那一幕,还有宋府对宋天琪的种种传言,她不得不把宋天琪和这群酒色之徒归为一类,单冲宋天琪的吻技还有那一晚对自己做的一切,让他相信宋天琪和曦寞没关系也决然不可能。 柳月如手里面拎着半坛酒,仰头喝了起来,酒水顺着脖子流了下去,有的进了衣服里,有的则沾在衣服上,前胸被酒水阴湿。嘭的一声,酒坛从天而降,在楼梯间砸碎,碎开的酒水和酒坛炸开的渣蹦的到处都是。 冯二公子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正歪着脸用毛巾进行冷敷,半个脸已经青紫的肿了老高,抬头看着二楼的柳月如,一挥手,含糊不清,口水满天飞的说:“谁捉住这小子,爷我有赏,打断胳膊,打断腿的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楼下的爪牙一个个都来了劲头,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个瘦弱的男子,一个个挥着棒子跑了上去。整个酒馆,瞬间乱作了一团,素素和那个姑娘这时候趁着混乱逃了出去。 柳月如在楼上,上来一个,就踹下去一个,因为地势有利,到也打的轻松,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再硬的汉子也架不住车轮战,柳月如体力不支,被人逼的后退。 -- 第65页 几个机灵点的爪牙抓住了柳月如,按住了柳月如的双肩,另一人抬起了柳月如的一条腿,这时候,之前被柳月如的逃跑的大汉出来了一个,手里拿着棒子,向着木柳月如的膝盖砸了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虐,准备开骂的姑娘口下留情,受不了的可以快速滚屏,人物可以骂,作者君只是个写文的,就不要骂了。就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情节,那也是剧情需要。 第36章 天琪救月如 柳月如的身体动弹不得,但还是极力的挣脱,眼看着大汉举起了木棒,柳月如咬牙闭住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周围的爪牙们起哄让大汉用力砸,砸废柳月如。 大汉活动了活动手腕,对准了柳月如的膝盖,狠狠的砸了下去,紧接着柳月如一声大喊:“啊!!!!!” 噗通一声,大汉拿着木棒倒了下去,柳月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睁眼,就见一群爪牙对着自己身后咆哮,因为大汉的倒下,让控制着柳月如身体的爪牙失去了意志力,柳月如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歪头往旁边儿人的胳膊上就是一口。 甩开控制自己的人后,她才看到二楼的窗户上坐着一个人,这人身穿一身黑衣,与背后的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还戴着个面具,抱着胳膊环视屋子里面的众人,对着已经倒下的大汉向下比了个中指,皱着眉头看着屋子里乱作一团的人,轻松的就好像是个看戏的局外人。 这时候爪牙们都缓过了神,一个个的准备往窗户那里冲,哪知道那人两条腿一挪,人就从二楼跳了下去,柳月如赶忙跑到窗户处探着脑袋看,刚把头伸出去,下面的人就对着她喊:“傻啊你,跳啊!!” 柳月如胳膊一撑窗户,猫一样的蹿了下去,二楼对于她来说并不高,没有危险,但是下面接应她的黑衣人还是伸手扶了她一把。接着女扮男装的柳月如就这么被神秘男子拽着在喧闹的街道上一通狂跑。 这男子似乎对镇子里的街道很熟悉,哪里没人往哪钻,东窜西跳的,还真就把那群人给甩丢了。柳月如虽然功夫了得,但是耐力并不好,打不了持久战,这也就是为什么架不住车轮战的原因,在没人的巷子里,柳月如靠在墙上喘着气,余光打量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男人此时也正靠在墙上调整呼吸,柳月如瞅准了时机,一把摘下了男人的面具,用面具当扇子给自己扇风。当看到男人的脸时,易容成木柳的柳月如面部有点儿抽动,这个救命恩人竟然是公然在她面前和小妾亲密互动的王八蛋宋天琪,宋天琪在面具被抢走的一刻下意识的想要抢回来,但是看到柳月如后,还是打消了念头,用手扒拉了下柳月如的衣领,带着笑音说:“你胆可真肥,你就真不怕他们打死你啊,没事儿你招惹这群人干什么?” 柳月如把手里的面具丢到了宋天琪的脸上,眉头一皱,扭头就要走,假装和宋天琪并不相识的样子:“我和你萍水相逢,感谢你的搭救之恩,你没必要管这么多吧。” 柳月如刚走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扳住了肩膀,柳月如身子一蹲,一个扫堂腿就滑了过去,被抢下面具的宋天琪和柳月如就这么在巷子里打了起来。 来来回回几招过去,柳月如就被宋天琪按到了墙上,然后大庭广众之下被宋天琪一通热吻,宋天琪亲够了,才放开女扮男装的柳月如,宋天琪很是回味的摸了摸嘴唇,同时松了开柳月如被束于头顶的手。柳月如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揉着自己的手腕儿。真是要气死了,明明她已经易容了,怎么还是会被宋天琪这个家伙按在墙上狂吻。 “两位大哥哥~”稚嫩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女扮男装的柳月如和宋天琪都被吓了一跳,宋天琪尴尬的背过了身子,柳月如则去看声音的来源处,原来是一个不大的孩子,正端着一个破了边儿的碗举着小手很单纯的看着他们。 柳月如摸了摸身上,回头看眼宋天琪,对着宋天琪的小腿就是一脚,霸道的说:“宋天琪,你拿钱了没有。” 宋天琪听到女扮男装化名木柳的柳月如叫他,才回过头,看到小孩儿后,很明事理的从身上拿出些碎银子,准备挑个小的给孩子,结果,柳月如很大方的把他手里的碎银子都给了孩子。 小孩儿道谢后,端着碗蹦蹦哒哒的跑走了。宋天琪一看机会来了,手一勾,就把还是一身男装并且易容了的柳月如勾进了怀里。 接着宋天琪就像是牵牲口一样的用绳子捆着柳月如的双手,把人牵进了成衣店。成衣店的伙计一看生意来了,立马前来招呼,但是看到他们这样,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天琪牵着柳月如在店里看了看衣服,挑了件自己穿的,递给了伙计,然后又牵着柳月如去看女子衣服,拿着衣服在柳月如身上比划,换了一件又一件。伙计和老板并不知道面前这个被捆着双手的瘦弱少年是柳月如女扮男装,看着宋天琪给她挑女子衣服,都快看愣了,心向,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喜好都与众不同啊。 挑好衣服,宋天琪笑着问:“我们进去试试,可以吧?” 老板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宋天琪把柳月如牵了进去。宋天琪像是栓牲口一样的把捆着柳月如双手的绳子栓在了柳月如够不到的地方,背对着柳月如开始换衣服。 -- 第66页 柳月如对着宋天琪的背影咬了咬牙,开始用牙咬自己手上的绳子,咬两下回头看一眼,生怕宋天琪突然出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累的满头大汗,腮帮子发疼,总算是把绳子咬断了,利落的抖落开绳子,抬起胳膊擦了擦汗,刚一回头,就撞在了一堵人墙上。 宋天琪一手撑在木柱上,低头看着她,另一手指了指柳月如,又指了指里面,柳月如垂头丧气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柳月如是彻底泄了气了,本以为趁这机会能溜走,哪知道,三面都是木板,上面开着个口子可以近光,但是也爬不出去,另一面垂着个门帘,低头一瞧就能看见外面的宋某人不耐烦的点着脚。 柳月如拎着宋天琪给她选的衣服,翻来掉过去的看,就是不想换,这是件汉家女子穿的裙子,很仙,缺点就是裙摆太小,迈不开腿。柳月如正拎着衣服发愁的时候,身后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柳月如警觉的回头看去,只见宋天琪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只见宋天琪手一抬,接着柳月如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再一摸,柳月如伪装木柳用的胡子和假疤痕都被宋天琪撕了下去。宋天琪很嫌弃的看了看伪装用的疤痕和胡子,敲了敲木板,说:“快换。” 恢复女子面貌的柳月如就这么看着宋天琪走了出去,开始换衣服,虽然很警觉的看着后面,但还是被外面的宋天琪瞥到了小腿。宋天琪在看到柳月如撕下小腿上的假皮后,直接把手伸了进去,手掌向上,四指回弯,勾了勾手,柳月如此时衣服已经穿好,只是还没整理好,看到宋天琪的手后,把伪装物摔进了宋天琪手里。 两个人换好衣服后,走了出去,外面的老板和伙计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儿,笑着开始扒拉算盘,宋天琪花钱买下了两件衣服,拉着柳月如的手准备往外走。 柳月如手一收,大步流星的先走了出去,只是步子倒的太快,裙子太长,华丽丽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等柳月如从地上爬起来时,宋天琪正用手拍着脑袋仰望天际,接着用看智障的目光等待柳月如从地上爬起来。柳月如拍干净衣服上的土,抬腿就准备踹,这才发现根本就抬不起来,更别说踢到宋天琪了。 于是,大庭广众之下,宋天琪搂着柳月如开始了漫步,宋天琪一路上都在忍笑,感叹这衣服做的好啊,难怪总说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一个个都端庄稳重,看身边的柳月如就知道,八成打死她都不想再穿着这衣服出门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树林,柳月如穿着这衣服,浑身都紧张的放松不了,累的没有力气,宋天琪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稳重,真的是又稳又重啊。抱曦寞的时候也没觉得重啊。 就在这时候,柳月如用手拍了宋天琪肩膀,来了句:“吁~~” 宋天琪气的鼻子都快冒烟儿了,真怀疑身上这柳月如是不是和自己一起穿越来的,婚前被自己那什么了毫不在乎,大大咧咧给自己写休书,现在还把自己当成了马,这哪里有一丝一毫古代女子该有的矜持。 宋天琪把柳月如放了下去,抬头看眼前面:“你欠揍是不是。” “不是,你看!!”柳月如用手指着前面。 宋天琪这才看到,原来前面不远处有个女子,女子正站在一块儿大石头上,垫着脚尖往树枝上看,顺着女子的视线看过去,是两条还没有打结的白绫。 宋天琪一看就知道这女子想自杀,快步走了过去,但是都已经走到人身边不远的树干后了,女子还没有把白绫绑上,只是目光呆滞,毫无生气的抬头看着白绫,女子脸上流有泪痕,眼睛已经哭肿了。 女子穿着粗布麻衣,身子骨淡薄,长得不难看,小家碧玉,宋天琪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眼柳月如,柳月如也已经快要挪过来了,用手势示意宋天琪救人。 宋天琪摆了摆手,把头一歪,吐着舌头做吊死鬼状。意思是这女子不会自杀。结果,就在这时候,宋天琪从身后听到了“呃……啊……呃……”的□□声。 女子此时面部表情痛苦,双手抓着脖子处的白绫,身体在空中摇晃。宋天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女子抱了下来。女子躺在地上缓了几口气。又开始寻死觅活。 “怎么是你?”柳月如看着女子疑惑的问。 女子看了看柳月如,并不认识,又开始哭,宋天琪最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不说话的女人,站起身走到了一边。 柳月如解释说自己是酒楼里打架的木柳后,女子哭的更厉害,说什么自己没脸见人了,还活着干什么。宋天琪虽然离得远,但也听出了大概其的意思。 宋天琪快步走了过来,想要说几句话,但是碍于身份,有些话由他说出口并不合适,也就只能把柳月如拉到了一边儿。 柳月如甩开了宋天琪的胳膊,把女子从地上拽了起来,带着火气说:“我真是白救你了,为了救你,我差点儿让人打断腿,你竟然在这里寻死,早知道我就不招惹那混蛋了,你就这么死了,你有想过你的亲人么,你死了对伤害你的人没有任何作用,他根本就不会为你的死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你就没有想过你的爹娘么。你想过他们看着你的尸体痛哭,亲手为你起坟时的感受么。你知道失去亲人是多么痛苦么。” 柳月如的一番话把女子说的明白了些什么,把宋天琪给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想不到柳月如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而且还是这么的激动。宋天琪在心里面给柳月如竖了个拇指。 -- 第67页 第37章 宋二少背媳妇 靠在一边儿树干上看戏的宋天琪被柳月如的气场给震住了,就连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姑娘也一样,这番话哪是个一般的古代女人能有的见识啊,要不说人家柳月如能当二当家呢,明明是女儿身,却在那群大汉中间混了十八年,还愣是没被发现,这份身上独具的情怀别人就比不了。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在宋天琪眼里,都比不上柳月如。 “你看我干嘛?我不管。”宋天琪一抬头开始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你去还是不去?”柳月如一字一顿的问。宋天琪揉了揉额头,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还摊上大事儿了。 “有本事你把我耳朵松开,跟谁学的,一副小家子劲儿。”宋天琪故作夸张呲牙咧嘴的说,还随着柳月如的步子蹦了两下。 “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不就喜欢这样的调调么?”柳月如在前面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走,一手提着裙子,另外一只手还不忘掐着宋天琪的耳朵,故意阴阳怪气的说。 “咦……好冷,松手。”宋天琪抖了抖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去不去?”柳月如拧着宋天琪耳朵的手又用了点儿劲儿。 “去,行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宋天琪揉着耳朵跟着柳月如走,在人身后做出个用手刀砍人的动作。 碰巧这时候柳月如回头,就看到宋天琪用极其不协调的姿势揉着耳朵,白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询问了姑娘的住处,送佛送上西,一行三人上了路。 …… “姑娘,你家还有多远啊,咱们些会儿吧。”宋天琪说。 姑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柳月如。 “才走几步,你就累成这样,是不是男人啊。”柳月如不屑的说。 宋天琪吸了口气,咬了咬牙,加快了步子。 “喂,这风景不错,咱们歇会儿吧?”宋天琪问。 沉默。 “前面不远有人家,是你家么?”宋天琪问。 沉默 “你家这么远,进趟城多不容易啊。”宋天琪都已经觉得自己是在对空气说话了。 “我说句话,公子别生气。”被救的女子停下步子偷摸看了眼宋天琪的眼睛,细声细语的说,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兔,看了就让人心疼。 “放心,没事儿,有我在,他不敢放肆。”柳月如拍了把宋天琪的肩膀,抢话给女子打起了包票。 宋天琪吸了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对着女子露出一个笑容,道:“无妨。” 女子退后了一小步,说:“也许是公子走的太慢了,平常到这时候,都可以走两个来回了。” 宋天琪被女子的话噎的无力反驳,整个林子都响起了柳月如的笑声,就连林子里的鸟儿都飞了出来。 “诶呀……”柳月如揉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挽起袖子就要和宋天琪算账。 “你别动我,动我的话剩下的路自己走,都背了你一路了,要不是我背着你这肥婆,我八个来回都走完了。”宋天琪伸出手臂,把柳月如挡在了一臂之外的地方。 柳月如这一路都是宋天琪背过来的,精神头足的很,把裙子一提,就大踏步的走了起来。 宋天琪看看四处没人,也懒得管柳月如走路姿势有多难看了,反正自己也已经丢一路的人了,加快步子超过柳月如,在人肩膀上一拍,搂出一个欠揍的笑容,几步就超过了前面的被救女子。 柳月如开始提着裙子还走的挺起劲儿,可是看宋天琪在前面和那名女子有说有笑的样,就没了精神,翻白眼看看天,再看看前面两个人,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多余的拖油瓶。 “公子不如我们停下来等等吧,夫人怕是跟不上了,这么久还没过来。”女子说。 “唉,她一会儿就追上来了,你要不急着回家,就等等她。”宋天琪一听女子把柳月如称为夫人,不自然的挑了挑眉,但是也没有否认。 左等不过来,右等还不过来。宋天琪对着后面的路开始喊:“肥婆,你是胖的走不动了么?” 女子一听宋天琪这么喊,捂着嘴笑了起来,说:“我看夫人一点儿都不胖啊。” “她是该胖的地方瘦,该瘦的地方胖,说了你也不懂。”宋天琪乐了,虽然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但是眼睛却在搜寻着柳月如的身影。 光顾着嘴上占便宜的宋天琪哪里知道,被落在后面的柳月如遇到麻烦了。 柳月如的裙子被树干挂住了,本来想着扯下来直接走,但是又不愿意把裙子拽烂,第一不想邋邋遢遢的出去给自己丢人,尤其是当着那个小家碧玉的面,第二,不想让宋天琪看自己笑话,第三,不想看宋天琪那张看自己笑话的脸。第四,不想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真不知道这衣服有什么好,走不快,跑不了,还容易被抓住。”柳月如用力往后退,想把裙子从被挂住的地方拽出来。 “噗通”衣服是拽出来了,人又陷进泥潭里了。在前面等着的宋天琪一面和女子交谈,一面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耳朵听着动静,生怕出什么事,可是柳月如掉进泥潭的时候,偏偏喊都不喊一声。 柳月如看这沼泽不大,自己陷得不深,而且不远处就有一块飘着的浮木。就用手够着想要靠浮木撑着自己爬上岸。可是手刚抓住浮木,一用力,已经泡软的浮木瞬间就变成了碎末,巨大的动作幅度,让柳月如陷得更深了。 -- 第68页 在浮木碎掉的一瞬间,柳月如还是不由的喊了一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还让本就高度注意周边动静的宋天琪听到了叫声。 听到尖叫声的宋天琪立马就向着声音的来源处跑,嘴里喊:“月如!!” “混蛋,快来救我!!”柳月如在沼泽里越陷越深,听到宋天琪的叫声,立刻给出了回应。 “你在哪啊?”宋天琪站在沼泽附近的草丛里往树上和远处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柳月如,听到身后的草丛里有动静,就转身离开了。 此时沼泽里的污泥已经快要沒过了柳月如的胸部,让柳月如呼吸有些困难,加上她脚下的污泥还有被弄湿的裙子拖拽着她往下沉,濒死的感觉越发让她觉得压迫感极强。 虽然陷在沼泽里的柳月如已经看到了宋天琪的背影,但是这背影却离她越来越远。尽管柳月如尽力保持身体不动,想要沉的慢些,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更加着急了,手勾着飘在沼泽上的一段已经泡湿的长树枝对着宋天琪仍了出去。 宋天琪还没走几步,就从前面的草丛里蹿出一只腿上受了伤的兔子,没跑几步,兔子就一头载了过去。 柳月如因为人在沼泽里,力气被卸掉了很多,丢出去的树枝还没碰到宋天琪的衣角,就落地了。柳月如眼睁睁的看着树枝在距离宋天琪还有断距离的地方落了下去。 身体下沉,视线变短,眼前发黑,呼吸困难,脸越来越热,感觉到原本不高的草丛瞬间犹如一堵高墙,阻挡在生与死之间。在面临死亡之前,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像当初来到这个世上一样,慢慢的连草丛都看不到了,柳月如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一段时间后…… “咳……咳……”柳月如被一股难闻的气味薰醒,咳了两声,睁开眼睛后,觉得视线有点儿模糊。 看看周围,才发现她自己躺在床上,而她面前正坐着一名陌生女人。柳月如用手撑着想坐起来,却被女人制止了。 “我这是在哪?”柳月如问。 “鬼门关。”从女人身后的方向传来了男子的说话声。 柳月如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自己的那件裙子正挂在架子上,应该是被人洗过了。 “陈嫂,您去忙吧,我看着就好,这次多亏了你家小莲搭救,我妻子才回捡回条命,还让您帮我照顾她这么久,真不好意思。”宋天琪端着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和善的和陈嫂道谢。 柳月如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知道那声音是宋天琪的,也就安心了。 宋天琪把陈嫂送走,回头看见柳月如脸就沉了下来,叹口气,坐到了柳月如身边,伸手就要把人揽起来,语气平淡的说:“起来,喝药。” 捡回一条命的柳月如想着怎么也能有温柔的安慰,以前自己受了伤,柳一刀都恨不得扒了伤她的人的皮,对自己更是关心。现在自己非但没有得到温柔暖心安慰,还要面对一张臭脸,柳月如有那么点儿不舒服,有点小别扭,连小脾气都跟着也上来了,斜眼瞪着宋天琪,没好气的说:“我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都和我哥哥闹翻了你知不知道!” 端着药碗的宋天琪愣在了床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把柳月如强行揽在了怀里,用汤匙舀了汤药喂到人嘴边,可是药都到人嘴边儿了,柳月如就是不张嘴。 宋天琪侧着脑袋看了看柳月如已经快炸毛儿的脸,痞里痞气的说:“肥婆,您也知道您快死了啊,我还当您不知道呢。” 柳月如一看宋天琪这副不当回事儿的样,更气了,看眼外面,没好气的顶了回去:“小女子给二少爷添麻烦了!” 宋天琪不知道柳月如究竟吃的什么醋,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吃醋了,不当回事儿的摇了摇头:“不麻烦,你欠我的这条命,以后慢慢还,咱人情债,可以肉偿,二少爷我很好说话的。” 这时候莲儿从外面抱着几件衣服走了进来,看宋天琪正搂着柳月如,莲儿脸一红,把衣服放到凳子上,话也没说,转身就跑了。 柳月如脸也跟着一红,慢慢的把手伸进被子里,松了口气,还好没被这家伙给……。 宋天琪偷着笑了笑,由于角度问题,柳月如看不见,如果看见宋天琪那种欠揍的笑容,估计有拿刀砍死他的冲动。 宋天琪把柳月如揽好:“喝药!” 柳月如把脑袋一偏,躲过了宋天琪送过来的汤匙。 宋天琪磨了磨牙,把汤匙拿出来叼在了自己嘴里,原本搂着柳月如的手摸到了怀里人的下巴上,拇指和食指一用力,直接就把柳月如的嘴给扳开了,用最直接,最古老,最原始,最有效的方法把一碗药灌进了柳月如的嘴里。 柳月如因为反抗,有的药顺着下巴流进了脖子里,被这么灌药,她柳月如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哼唧了好久才把一碗药喝进去。 好容易宋天琪松开了她,柳月如用手摸了摸下巴,准备往被子里钻。宋天琪竟然拿了条温温的手巾给她擦脸上,脖子上的药汁。柳月如脑袋里还都是被宋天琪强行灌药的瞬间,想她柳月如从小到大,哪受到过这种待遇,但是她为啥就特别喜欢这种奇怪的感觉呢?正在柳月如神游太虚,飘飘然的时候,一盆冷水浇到了她头上,只听宋天琪说:“洒了这么多,一会儿再喝一碗!” -- 第69页 柳月如可不笨,被宋天琪强行灌了一回药,可坚决不反抗了,第二碗药几乎没用宋天琪动手,柳月如抢过药碗,闭着眼睛就咕咚咕咚给喝了。喝完药的柳月如一副乖宝宝模样看着宋天琪。 宋天琪可受不了这种目光,趁柳月如没防备,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上亲了口。占了便宜的宋天琪又板起了脸。 柳月如被宋天琪突如其来的吻羞得把脖子缩进了被子里,心里面暗骂“混蛋!” 宋天琪收拾好药碗,准备出去,临出去前来了一句:“以后别再自作聪明了,你的小命可就一条。” 第38章 父爱如山 原来柳月如失足跌入沼泽之中,危在旦夕之时,被赶到的宋天琪救起,只是当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等清醒时,已经躺在一户山野村民的家中,这正是被柳月如两次救起的女子家中。 …… 被救的女子名字叫小莲,是去大户人家当丫鬟的时候主子给改的,小莲原本姓王,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家里人都叫她四凤,说是女孩儿起个贱名好养活,容易长大,四凤去了大户人家当丫鬟,主子是个读书的公子哥儿,觉得王四凤这名字不好听,看她长得白白净净的,说话又好听,所以给她改名叫小莲,四凤也喜欢小莲这个名字。 至于什么给穷人家的娃娃起个贱名好养活的说法宋天琪是不会信的,听了也觉得可笑,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宋天琪想:要是自己重生在普通家庭,没准儿会叫二狗子什么的。 这女孩儿小莲家里面还有两个已经远嫁的姐姐,以及一个上了战场后就没再回来过的哥哥。由于在这个时代通讯不发达,加上都不识字,所以家里面相当于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女孩儿的爹原本是个猎户,只是不知为何跛着一只脚,宋天琪能看出来王老汉的伤是最近才有的,只是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于人透露,宋天琪因为救柳月如离开沼泽时弄脏了衣服,现在穿着的是王老汉的旧衣裳。 宋天琪注意了一下自己这身衣服的裤脚,虽然衣服很旧,但是洗的干净,而且也没有异常的磨损痕迹,看来四凤的娘在找衣服时还是很用心的。宋天琪虽然穿着猎户的衣服,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猎户,在柳月如昏迷期间,他去附近的山上给柳月如采药,顺便也为王老汉配了些治疗腿上的药。 因为王老汉执意不肯说原因,到最后连病都不乐意让宋天琪瞧,知道宋天琪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后,更是不愿意看宋天琪,如果不是有昏迷着的柳月如,王老汉恨不得拿棍子把宋天琪赶出去。 宋天琪有个特点,你越是不喜欢我,我就越要在你眼跟前晃,虽然笨手笨脚,但是也能帮王老汉干些个力气活儿。王老汉起初不愿意看宋天琪,见着他就给宋天琪一个后背,要么就是干脆一言不发。 宋天琪的注意力都放在王老汉身上,柳月如在屋子里静养,无需他操心,他没有意识到,就在自己和王老汉这头老倔牛耗劲儿的时候,小莲和小莲娘都在不远处偷偷的打量自己。 “啊!”宋天琪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刚才还坐在自己身边儿的王老汉突然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呻/吟。不明白状况的宋天琪立马走了过去,蹲下身用手按在了王老汉的脖颈处,正准备进一步检查时,发现一个深绿色的东西从王老汉的身边蹿走,速度很快,虽然没有看清楚,但他知道,那是一条蛇。 宋天琪把手张开向后伸开,阻止了想要过来的小莲和小莲娘,只见王老汉用手捂着小腿,表情痛苦,宋天琪想都没想,单腿跪在地上把王老汉被蛇咬伤的腿架到自己腿上,王老汉的裤子已经被咬破,撕开已经快要苏掉的小腿处的布,能看到王老汉的腿已经有些红肿,两个牙眼看的清楚,不过不是很大,宋天琪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怀中,准备拿出针灸用的布包,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猎户装。 “快去拿跟针来,用火烤热,要不拿根烧着的小木棍也行。”宋天琪对着小莲母女的方向喊,由于比较着急,口气不是很好。 小莲娘已经楞在了门口,小莲稍微迟疑了一下,转身跑回了屋子,不一会儿拿出了一根已经点着的小木条儿,也就是筷子的四分之一粗细,宋天琪用手按着王老汉的大腿处一个穴道,另一手接过了木条,吹了两下,对着王老汉被咬破的地方烫了下去,伴着王老汉的嚎叫声,宋天琪松了口气。 宋天琪把王老汉抱进了屋里,给他做进一步的处理,因为条件有限,宋天琪只能用牙把草药咬碎后敷在王老汉的伤口处,处理好了王老汉的这条好腿,宋天琪把目光投向了王老汉跛着的另一条腿。 见王老汉没有明显的拒绝,用剪子剪开了那条腿上的布,当裹在腿上的布被剪开后,一股腐臭味儿飘了出来,宋天琪在闻到这股味道后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不适,甚至看上去就像是没闻到一样,王老汉在闻到这股味道后,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宋天琪,想要把腿收走,但是被宋天琪给拦住了。 蹲在床边的小莲在看到王老汉的腿后,吓的叫了一声,转而开始趴在王老汉腿上哭泣,瘦弱的背影越发的娇弱。小莲带着哭腔问:“爹,你的腿怎么伤这么厉害啊。” “唉,这有什么啊,走路没走稳,让野猪拱了,那畜生咬你爹一口,咱吃了它一家,值了。哈哈哈。”王老汉故作硬朗的用手拍了把炕沿,笑着说。 -- 第70页 宋天琪看着面前的这条伤腿,心里面在发颤,正常人腿伤成这个程度,早就疼的满地打滚了,王老汉竟然还能拖着这条腿走路,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忍着疼痛故作轻松的笑。可见他的意志力有多么的强,王老汉这条腿要是再不救治,恐怕就得跛一辈子,但是如果救治,恐怕也得疼掉半条命,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刮掉腿上的腐肉无疑是一种酷刑。 “小莲,你去看看她们两个怎么样了,顺便给你爹做点儿好吃的,你爹这病好治,只不过,我不愿意给饿着肚子的病人瞧病。”宋天琪对旁边的小莲说。 小莲还是趴在王老汉的床边儿,用手擦着眼泪,宋天琪这时候肚子好巧不巧的叫了起来,宋天琪故作轻松的揉了揉肚子,说:“不给你爹做饭,怎么也得给我这个救命恩人做点吃的吧。” 小莲从地上站起来跑了出去,用胳膊肘捂着脸,宋天琪没回头看,但也知道小莲是哭着走的,小莲一走,王老汉就虚弱状躺倒了,额头上都是汗,用满是茧子的手捂到了自己眼睛上,王老汉的颧骨很高,眼窝深,眼睛周边儿的肉有点儿松,这么一个坚强的男人,此时却哭的泣不成声,张着嘴,不敢哭出声,生怕让别人知道。 宋天琪知道王老汉在哭,自己鼻头也有些酸,起身去把屋子的木门有门栓顶上,背对着王老汉时,抬头猛的吸了口气,他不能让自己被这种氛围影响,有了感情会让自己手软,稍微调整了下情绪,宋天琪开始整理简单的刮骨工具。 因为没有麻醉散,也没有止疼的药剂,现成的东西只有一把刀,一壶酒,一个烛台,还有若干草药,一盆热水,一堆稍微干净些的棉花,这棉花原本是准备留给小莲成亲时做棉被用的,现在被宋天琪要了一部分来。 宋天琪看了眼王老汉,把王老汉扶起来准备说什么话,就在王老汉把脖子伸过来的时候,一个手刀下去,把王老汉给打晕了,而后在王老汉嘴里塞了团布,宋天琪的手很快,但还是把王老汉疼出了一身汗,腐肉去掉后,露出了里面的新肉,新肉和药草一接触,疼的厉害,但是王老汉楞是咬牙挺了过来。 等他再看向自己的腿时,宋天琪已经给他把腿包扎好了,王老汉穿着的这条裤子已经被血水染脏,虽然都是男子,但介于前世的性别,宋天琪还是不好意思给王老汉换裤子,小莲娘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小莲是个大姑娘,自然不能干这活儿,最合适的也就只有宋天琪自己了。 宋天琪用剪子把裹在王老汉身上的裤子彻底弄了下来,用布擦拭了下王老汉的腿,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宋天琪现在大概了解现代医患纠纷为什么频繁了,自己只是履行自己应尽的职责,只是多数情况不被理解,现在王老汉的这个表情,就让宋天琪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也就是这时候,小莲在门外焦急的敲门,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宋天琪用手拉了被子给王老汉盖上,但是却把小腿露在了外面,转身去给小莲开门,在宋天琪打开门后,小莲的脑袋顶在了宋天琪的胸口上。 宋天琪把视线转到了小莲用面拍子端着的两碗面上,面里面打了鸡蛋,宋天琪用筷子把自己碗里面的蛋也拨进了王老汉的碗里,这两碗面其实没什么特色,就是白水煮面,加了点盐,今天例外,还有荷包蛋,宋天琪在把荷包蛋给了王老汉后,他的碗里,就只剩下白花花的面条了。 小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宋天琪,好像是怕宋天琪嫌弃她家穷一样,宋天琪却故意当着小莲的面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面,嘴里含着面,瓮声瓮气的说:“快,别让你爹等急了。” 这大概是王老汉生养了四个孩子后,头一次被孩子喂饭吃,粗茶淡饭,在王老汉吃起来,却丝毫不比满汉全席差,王老汉和小莲两个人脸上都是笑,但是心都在滴血。 王老汉虽然说自己是被野猪咬的,但是宋天琪看的出来,腿伤是被人用刀砍的,从这恶毒的手法上看,八成和在酒楼里想要用棍子打断柳月如腿的人一样,背后黑手是谁,可想而知。 宋天麟是冯公子的朋友,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宋天麟怕是远没有宋天琪想的简单。 不说王老汉,就说小莲,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会被宋天麟捆到酒楼里当成礼物送给冯公子,小莲姑娘想要寻短见,怎么着也和宋天麟脱不了干系。 第39章 桃花运 宋天琪把碗里白花花的面条吃了个精光后,就来到了柳月如的屋子,柳月如这时候已经睡醒,正试图从被子里钻出来,这已经是柳月如到这里的第八天了,原本也没什么大事,可是宋天琪偏要让她多养养,甚至还给她下了安神的药,这才让柳月如昏昏沉沉一睡就是这么多天。 “躺好了,想干嘛去。”宋天琪还没进门,就先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是在这种场合和柳月如说话,宋天琪就会不由的变得冷冰冰,硬邦邦。 “我……哈哈哈,不行了,老娘要笑的腰疼了,我说宋家二少爷,您这身衣服可真新鲜。”柳月如看见宋天琪楞了一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立马就在炕上打滚大笑。最后还真的笑出来眼泪,笑的两肋的肉都疼。 宋天琪低头看了看,好么,自己就跟在地上打过滚一样,一身的土,再加上身上还沾着面条以及胸前湿乎乎的一片,确实狼狈。 -- 第71页 “喂,你看看你,哪有个女人样,谁敢娶你啊。”宋天琪用手抻着柳月如的被子,把人又强行按进了被子里,一屁股坐到了人身边儿,用手紧紧的压住被角,让人不能把胳膊露出来。 “你说什么?”柳月如抬眼看着宋天琪,收敛了笑容,眨了两下眼睛,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问。 “除了我谁敢娶你啊,躺好了,乱动我揍你。”宋天琪上下牙磕了一下,这种在现代再普通不过的玩笑,到了古代竟然能够让柳月如这么强悍的女人差点儿哭出来,宋天琪故意沉着声音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还不忘抬手做了个要打人的动作。 “你这人真不是一般的让人生厌,我不想看见你,我休息了。”柳月如眼睛往旁边儿一偏,翻身背对宋天琪,侧躺在枕头上给宋天琪下了逐客令。 “母猪,睡了一天了,还好意思睡,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让蛇咬了。”宋天琪坐在人身边儿,用手隔着被子戳了戳柳月如的后背,让柳月如往里面躺躺,给自己留个地儿。 “你死了才好,省的见了心烦。”柳月如裹着被子往里面躺了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就挂上了笑容,脸蛋儿上出现了两坨红晕,带着几分病娇劲儿,美极了,只可惜她身后的宋天琪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喂,说正经的,等你身子好了,还准备和我回宋府么?”宋天琪把手横在柳月如脑袋上方的空处,另一手隔着被子搭在人的腰上。 “我……我哥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宋天琪注定到处跑。”柳月如难得的娇羞了起来。 “这话不是你哥说的吧?我咋记得某人说她和她哥因为我闹翻了?”宋天琪眉毛不自觉的抽了抽,很煞风景的问了句。 “是谁说的很重要么!!”柳月如一下转过了身,在被子里就要踢宋天琪。 “不重要,不重要,一点儿都不重要。”宋天琪脸上挂着一抹痞痞的笑容。 “你给老娘下去!”随着柳月如的一声怒吼,宋天琪被一脚踹了下去。 “夫人,公子,你们没事吧?”小莲在外面问。 “没事儿,没事。”宋天琪摸了摸鼻子,脸上带着坏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用手指了指柳月如露出来的大腿,不等柳月如再说话,宋天琪已经从屋子里闪了出去。 正巧这时候小莲站在门口,看到宋天琪后脸红的把头低了下去,手里面端着两个还没有洗的空碗,正要从宋天琪身边过去。 “有事儿么?”宋天琪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低下头声音客气而温柔的问。 “没什么,就是我有些不舒服,想让公子给瞧瞧,爹说你医术很不错。”小莲低着头说。 “你不舒服?”宋天琪看了眼活奔乱跳的小莲,疑惑的问。 “是旧疾,小时候落下的病,平时没什么事儿,我先去洗碗了。”小莲撞开宋天琪的身子,从人眼前欢快的跑走了。 小莲前脚走,宋天琪就从地上捡起一个掉落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只喜鹊,阵脚挺密,摸着手感不错。 “宋公子,柳姑娘没事吧?身体好些了么?”小莲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宋天琪附近。 “她没什么毛病,过两天我们就能走了,打扰你们这么多天,我也没什么能帮你们的。”宋天琪下意识把手捡起的荷包藏到了身上,尴尬的和小莲娘客套了几句。 “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还说没帮忙啊,要说小莲这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小时候体弱多病,好容易长大成人了,还碰上那么个混不吝。”小莲娘看眼宋天琪,越说越气。 “混不吝?是伤王老爹的人?”宋天琪不想把小莲险些被人强/暴的事儿说出来,只能明知顾问。 “你要是不嫌听这些事儿烦,我就和你说说。”小莲娘往外面走了两步。 宋天琪也跟了上去。 小莲娘引着宋天琪到了能避开人的地方,说:“我本来有四个孩子,三女一子,五年前我们一家去镇上卖山货,卖了不少钱,想着一家人在镇上好点儿的酒楼吃些东西,结果就碰上了冯员外家的公子,他看着我大女儿水灵,没几天就让媒人到我这说亲,我这女儿有个喜欢的人儿,是个读书的人儿,虽然穷点儿,也是书香门第,可惜家道中落,我家小莲就是给那穷少爷当丫鬟时,才把名字改成了小莲的。我大女儿也是通过小莲才认识的那读书的穷少爷,我大女儿和那穷少爷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我大女儿死活不肯嫁给那恶贯满盈的冯二少爷,我们知道冯二少爷平日里没少欺男霸女,也不愿意女儿跟他,所以啊,也就允许大女儿和她喜欢的穷少爷一起走。结果人还没走远,那穷少爷就被冯府的家丁给打死了,尸体破草席子一卷,扔到了乱葬岗,冯员外和县太爷关系好,这事儿就压了下去,可怜那孩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乱葬岗,连个给他收尸立碑的人都没有。我大女儿心里想着那穷书生,一心给他当未亡人,这都还没来得及成亲,人就死了,我们两口子也不肯让大女儿就那么守寡啊。后来经人说和,我大女儿嫁给了一个游商,打那时候起,也就没了音讯,二女儿两年前也嫁了出去。三年前征兵,我家只有独子,本来是可以不去的,可是那冯公子硬是叫人把我儿子绑了走。现在小莲长大了,还是被那人看上了,小莲他爹不愿意,打走了说媒的,结果却被那人的手下砍了一刀。后来小莲下山买东西,两天没回来,我们当是出了什么事儿,还好她是碰上了你们,你婶子我啊,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我知道你们是好人,要是不嫌弃,就把小莲一起带走吧,至少让她有个安生地方。” -- 第72页 这样的桥段宋天琪听开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听完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小莲娘竟然让自己把小莲带走。 “这……您二老也需要有人照顾啊,小莲还小,跟着我怕是……”宋天琪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我家小莲没那么娇气,起小就给人家当丫鬟,虽然没干过重活儿,磨墨,端茶倒水这些活儿能干,我们也知道,我们小莲福薄,高攀不起公子,你能让她给你当个丫鬟,让她不受人欺负,我们两口子也就放心了,她现在越来越大,在家里,我们真是护不住她啊。”小莲娘越说越激动,竟然给宋天琪跪了下去。 怕什么来什么,宋天琪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卑躬屈膝的样,小莲娘一下跪,宋天琪赶忙把人扶了起来,连声答应道:“好,我会照顾好小莲的。” 送小莲娘回了屋,宋天琪才算松了口气,等他回到屋子,脱衣服时,从身上掉出的荷包,又吓了他一大跳。就像是做了错事怕人知道一样,看了看周围,连忙把荷包捡起来掖到了衣服里。宋天琪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信箱自己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曦寞,现在又要多了一个小莲,这让他怎么和柳月如交代,他又如何才能把柳月如娶到手。 柳月如的出身恐怕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小莲知道宋天麟的勾当,带她回宋府不合适,又不能送到柳一刀那里,想想马上就要回到宋府,宋天琪真的要欲哭无泪了,女人多了,还真是让人头疼。 第二天拜别了小莲的爹和娘,宋天琪和柳月如换好衣服准备离开,这时候小莲也穿戴整齐拿着包袱走了出来。宋天琪和柳月如的衣服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衣裳,站在院子里就显着贵气十足,柳月如本是不怎么穿女装的,但是穿上这身衣服,还是让小莲爹娘瞪大了眼,小莲本来也是小家碧玉,长得不错,看到柳月如后,还是自卑的向后面退了退,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爹娘。 柳月如自从和宋天琪确立了良好的相互占有关系后,只要在宋天琪身边,就会变得神经大条,反应慢半拍,小莲跟在身后竟然走到一半儿,柳月如才想起来疑问,小莲为什么还跟着? “我娘说了,让我和宋公子一起回宋府。”小莲跟在他们二人身后,抬眼看了看宋天琪,羞答答的低下头,轻声说。 “啊?”柳月如惊讶的叫了声。 “你先在这等我们,有什么事大喊。”宋天琪对着小莲交代了一句,就把柳月如拉到了一边儿。 “咱们把她送回去,现在怎么又要把她接回你家,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柳月如开玩笑似的问。 “行了,我家也不差一个半个丫鬟,不就多她口饭吃么。你别这么小家子气了。”宋天琪简单的和柳月如转述了小莲娘讲的血泪史,这么开解柳月如。 柳月如虽然不怎么愿意宋天琪的女人缘儿太好,但是她也拦不住啊,谁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塞给这么个多金,体贴还英俊潇洒的男人啊。 一行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宋天琪的家,抬头看着宋府两个字,宋天琪眯了眯双眼。 第40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喂,你干嘛色迷迷的盯着你家牌匾看啊,又不是没见过,还没看够啊。”柳月如在宋天琪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 “我!乐!意!”宋天琪把柳月如的手打到一边儿,眉毛一挑,拉起柳月如的另一只手,背对着小莲挥了下手,三个人气势汹汹的杀回了自己的老巢。 门口的家丁看见宋天琪,都傻了眼,一直到宋天琪站到自己面前了,也没反映过劲来,宋天琪站在两个家丁面前,看了两眼,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杀伤力了。咳嗽了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开门。” 两个家丁机械化的点了点头,没有动静,还是盯着宋天琪看,反映过劲的宋天琪顺着家丁的眼神扭过了头,只见小莲脸红作一团,头低的都快埋在脖子里了,再看柳月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眼神啊,简直摄人魂魄,真的是,太特么吓人了。 “你们两个活腻歪了是不是?”宋天琪左右开弓,在两个家丁脑袋上轻抽了两下。 回过神儿来的家丁用手揉着脑袋去给宋天琪开门,陪着笑脸说叫他二少爷。宋天琪回到宋府后,首先找到了管家忠叔,让他先给小莲找身丫鬟的衣服,再把小莲给添到记录下人来源的本子上,忠叔很快就给小莲找来了下人的衣服,看在宋天琪的面子上,是府里内院的丫鬟服装,要比普通丫鬟穿的衣服好看的多。小莲换好衣服后,走到了众人面前,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虽然是丫鬟的服装,但也比她以前的粗布衣裳还看许多。 宋天琪领着柳月如和小莲,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小莲没进过这样的大宅院,看见哪都新鲜,到是也不敢乱走,宋天琪只要眼神和她有些接触,就立马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柳月如则不然,她曾经假扮宋天琪在宋府住过一段时间,虽然是被禁足在室内,但是对宋府并不陌生,甚至有着一种归属感。走在宋天琪身边,俨然就是宋家二少奶奶的派头。如果她不是走几步就崴一下脚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宋天琪握着柳月如的手,每次柳月如身子不稳,差点跌倒时,他都会下意识的拽她一把,其实每次柳月如崴脚,宋天琪都特有成就感,很欠揍的问一句:“你现在还想让我死的远一点么?” -- 第73页 回答宋天琪的往往都是一个愤恨的眼神。限于爱情中的宋天琪,此刻眼里只有柳月如,丝毫没有注意到家丁和下人在看到他这么牵着柳月如时的表情。 回到宋天琪的住处,曦寞已经和豆子出来迎他了,豆子一见他,就激动的喊:“曦寞姨娘,看,二少爷回来了。” 曦寞今天打扮的很鲜亮,站在不远处对着宋天琪笑,等宋天琪来到她身边时,曦寞一下就扑进了宋天琪怀里,软软的手抱着宋天琪的腰,抬起还略显稚嫩的脸看着宋天琪,委屈的说:“二少爷,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了。” 柳月如见过曦寞,甚至还在一起生活过一段儿时间,对这个爱撒娇的丫头一点儿都不陌生,但是看曦寞和宋天琪这么亲密,还是有点醋飞,不想在旁边碍眼,绕过曦寞和宋天琪,无视了豆子惊讶的眼神,自己走进了房间,坐在正坐上,等着宋天琪回来。 小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也不好留下来碍眼,低着头跟着柳月如一起走了进去,同样无视了瞪大眼的豆子。 宋天琪面对着豆子,用手揉了揉曦寞的脑袋,用眼神询问豆子怎么回事。豆子摸了把脑袋上的汗,指指曦寞,摇了摇头。 里间的小莲站在屋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柳月如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对这小莲招了下手:“随便坐,别客气,他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过来呢。” 小莲哦了一声,坐到了侧面的椅子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行李包,屁股挪了几次,也就坐到了小半个椅子上。 “呸,连个热茶都没有,豆子!!”柳月如对着外面喊。 豆子听到声音立马跑了回去,说:“姑娘您叫我,有什么事您说,二少爷不在,找我就成,以后您叫我豆子就得。” “去,换壶热茶来,再准备洗澡水。”柳月如用手敲着桌面,不耐烦的说。 豆子乐颠颠的跑走了,一直到把热茶换回来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到底哪里怪怪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月……月如姐,你和他们认识啊。”小莲自从见了曦寞,就彻底对宋天琪他们的关系糊涂了,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就刚才那傻小子,叫豆子,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门口抱着你的宋公子的姑娘就是你这宋公子的妾,刚才你也听见了,人们叫她曦寞姨娘。”柳月如难得耐心的解释着这些。 此时宋天琪已经搂着曦寞回到了房里,一进屋就关上了门,曦寞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宋天琪,抬了抬头,走到了小莲面前,看都不看小莲一眼,说:“你什么人啊,这有你坐的位置么?” “姨娘,我不是有意的。”小莲怯怯的站了起来,抱着包袱说话时呼吸都不匀,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你不是有意的,那我是有意的了?你意思是我当着二少爷的面儿故意为难你了?”曦寞整理了一下头发,瞧了眼低着头的小莲,脸上一副不屑,反问道。 小莲委屈的只想哭,抬起头来寻找宋天琪的身影,可是还没看到人,就觉得两颊一紧,被人给捏住了,本就害怕,现在更是动弹不得,眼睛里面只有曦寞那张放大了的脸,看着曦寞,眼泪不由自己的往下掉。 坐在一边儿看了半天白戏的柳月如瞧了眼哭哭啼啼的小莲,走到了门口宋天琪身边,拍了拍宋天琪的肩膀,给了他个眼神儿。宋天琪故意没往小莲那里看,跟着柳月如一起离开了房间,屋子里面只留下了小莲和曦寞。 宋天琪和柳月如前脚刚走,就听到房间里面有珠子散落一地的声音,接着就是曦寞夸张的叫声:“你还敢推我,你以为你是二少爷领回来的,我就得敬着你,想在宋府待着,想留在二少爷身边,就自己个学聪明点儿。” 小莲觉得曦寞就是自己的噩梦,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当成了眼中钉,自己明明没有碰曦寞,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扯断了珠子,却怨到了自己头上。 曦寞看了眼散落一地的珠子,坐到了椅子上,挺直了身子,说:“把珠子给我捡起来,一颗都不能少。” 小莲站在屋子里面,眼泪一个劲儿的流,半天也没动,这时候宋天琪刚好从外面回来,原本跟着他的柳月如却不在。看着一地散落的珠子,皱了下眉,问:“乱糟糟的,怎么回事?” 小莲看到宋天琪,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刚准备开口,曦寞就跑到了宋天琪身边儿,委屈的说:“二少爷,你看看她,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仗着是二少爷你带回来的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把你送我那条最喜欢的手链拽断了。” “不是这样,我没有碰过她,是她自己扯断的!!”小莲跑到了宋天琪身边,急忙解释。 “是么?”宋天琪看了眼怀里的曦寞。 曦寞抬起头,眨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嘟着嘴说:“我又不是有病,没事自己扯断手链玩儿。” 宋天琪看了眼小莲,坐到了正座上,脚底下刚好有一颗珠子,宋天琪对着小莲说:“先把珠子捡起来。” 曦寞坐在侧面的椅子上,示威似的看了眼小莲,一字一顿的说:“趴在地上,把珠子一颗一颗的捡起来。” 小莲咬了咬下嘴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宋天琪,屈腿跪在地上开始拣掉落在地上的珠子,她觉得心都要碎了,一边拣珠子,一边掉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跪在地上似乎每爬一步都无比的艰难,不大的屋子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此刻却安静的让人害怕,小莲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 第74页 小莲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趴着拣珠子,屋子里大面上的珠子拣完了,还剩下两颗,一颗在宋天琪脚下,一颗在曦寞脚下。小莲爬到曦寞脚跟前,伸手去拿她脚下的珠子,曦寞却故意把珠子踢来踢去,让她没办法下手。 宋天琪此时正在看书,翻书时手肘不注意磕了下桌子,这一个响动,吓了小莲一跳,曦寞看了眼宋天琪在的方向,才把珠子踢到了小莲面前。小莲捡起珠子,在袖子上擦了擦,放到了那堆已经拣起来的珠子里面,又爬到了宋天琪脚跟前,正要探着身子去拣珠子,宋天琪拿着书从椅子上离开,给小莲腾出了位置,小莲捡起珠子后,抱着手里面的一堆珠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看宋天琪,又看看曦寞,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儿委屈的说:“宋…二少爷,姨娘我都拣好了。” “把这十八颗珠子穿好后还给曦寞姨娘,以后不要这么不小心了。”宋天琪背对着小莲指了下门口。 小莲抱着一堆珠子,离开了这个让她备受屈辱的房间,一出门就碰上了豆子,豆子看着哭哭啼啼的小莲,茫然的抓了抓脑袋。 第41章 咫尺天涯 “你等等,去哪啊?”豆子不知道小莲是宋天琪带回来的人,以为只是个看着眼生的丫头,豆子想,自己怎么也是宋天琪身边儿的红人儿,这丫头竟然两次视自己为空气。于是伸手拉住了小莲的衣角儿,从头到脚打量了小莲一遍,从嘴里哼出这么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小莲红着眼睛看看豆子,嘴角一扁,吐出这么一句。 “我说你是头回来二少爷这儿伺候,怎么着,挨骂了?你认识我么?”豆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偷偷的看了看小莲红彤彤的眼角儿。 小莲看了看豆子,摇了摇头。豆子凑到小莲跟前儿,语气暖了很多,说:“得,以后叫我豆子哥,这院儿我最大,二少爷脾气有时候是挺古怪,发起火来也挺大的,你自己以后长点儿心啊。” “咳”正在这时候,豆子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声音沉稳中有些老迈,小莲和豆子一起看了过去,这人身穿棕色马褂,下面是白色的袍子,正背着手看着他们。 来的人正是宋府的管家,忠叔,忠叔认识小莲,也看出了小莲刚哭过,也没心思过问原由,对豆子吩咐道:“你给小莲姑娘在你们这儿收拾出个住处,以后二少爷的饮食起居,由小莲姑娘伺候了。” 豆子看了看小莲,又看看忠叔,心里头都是疑问,这小丫头片子是谁啊?怎么连管家忠叔都认识她,摸不清头脑的豆子愣愣的点了点头,领着小莲去看房间。 房间里的宋天琪拿着书站在曦寞旁边儿,恨不得抽她的小脑袋瓜儿,宋天琪又瞧了瞧外面,把曦寞拽到了自己身边儿,低头看着她,用书戳了戳曦寞的脑袋,压低了声音说:“有的话我不方便说,才让你给她提提醒,教教规矩,谁让你一来就把她弄哭的,看看你刚才那跋扈样。” 曦寞用手挡了挡宋天琪的书,后退了一小步,给自己一个安全距离,抬头拖着下巴,眨着眼睛,纯良无害的问:“二少爷,你是不是看上那新来的丫鬟了?” “不是,这都哪出跟哪出啊,我在说你刚才的态度不好,你怎么扯这儿来了。二少爷我就是看上她了怎么着,没看上又怎么着?我是说你刚才那样不对,你以后注意一下。”在宋天琪眼里,曦寞就是个没长大的妹妹,虽然身份是自己的妾,但实际上就是个亲密无间的小帮手,说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注意。 “月如姐!!月如姐!!!你在哪啊,我有话和你说……二少爷她……唔……唔……嗯……不要……放……放开。”曦寞一听这话,就打算给柳月如打小报告,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天琪给捂着嘴巴彻底制服了。 …… “唔……呼……二少爷你轻点儿”曦寞背靠在宋天琪怀里,用手抱着宋天琪的胳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死丫头,今天回来就看你不正常,就知道你憋着坏水儿呢。”宋天琪把脸凑到曦寞的侧脸处,咬牙切齿的说。 “咚,咚”传来了敲门声。宋天琪和曦寞一同把头扭了过去,只见管家忠叔和柳月如正站在门口,而房间的大门此时大敞着。 宋天琪和曦寞尴尬的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衣服,曦寞挺了挺身子,站到宋天琪侧面稍后点的地方,宋天琪此刻光顾着看柳月如的表情了,完全忽视了站在门口的忠叔。 “忠叔,月如姐,你们怎么来了。”曦寞对着柳月如礼貌的笑了笑,又笑着询问忠叔,还不忘私底下拽拽宋天琪的衣服。 “二少爷,曦寞姨娘,老爷和夫人知道二少爷回来了,让过去一起用膳。”忠叔顿了顿又说:“柳姑娘也一起去吧,老爷,夫人也想见见你。” “哦,什么时候。”宋天琪回过劲儿来很白痴的问了个问题。 “用午膳的时候,叫柳姑娘一起去。”忠叔看眼大脑几乎短篇儿的宋天琪,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 “一会儿见了我爹娘,你可得知书达理点儿,别让他们不喜欢了。一会儿见了宋天麟,你就当没见过,绝对不能露馅儿,一会儿见了凤枝姨娘,你就当没见过,千万不能让她看出你的敌意,一会儿见了我大嫂,你,你可千万不能立马把眼神转走,一定得笑的自然,明白么。”宋天琪一路上都在啰里八嗦的说这些注意事项,都说的柳月如耳朵起茧子了。 -- 第75页 好容易等宋天琪闭了嘴,柳月如开始了盘问:“你不是说你把后面这小丫头当妹妹么?刚才你两在干什么,你在教她怎么撒娇么?你不是说没什么吗,那刚才我在门外听到那……我都替你们丢人,人家可是在你一回来的时候就扑进了你怀里,对了,不是还把那个叫小莲的丫头给弄哭了么,这哪里像妹妹了。” “我要真喜欢她,还领你们回来干什么。”宋天琪是彻底被整疯了,这女人怎么脑袋里装的永远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就得问问二少你自己了!”柳月如面带微笑,从嘴角里飘出这么一句话。 “我懒得和你计较。”宋天琪一甩袖子,自己走到了前面,这前脚刚走,柳月如就差点儿摔倒。直接扑到了宋天琪背上,宋天琪也没客气,反手一搂,就把人搂进了怀里。看着柳月如此刻有点儿发红的脸,欠揍的问了一句:“没我不行吧。” 跟在后面的曦寞就跟个大电灯泡似的,看着前面的二人腻腻歪歪,失落的搅着自己的袖口。觉得自己好吃的松糕要分给别人一半了。 快到夫人和老爷的住处时,宋天琪和曦寞走在了一起,柳月如跟在了身后,看着曦寞和宋天琪成双成对的,柳月如默默的磨了磨牙,心里面又把宋天琪问候了好几遍,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宋夫人和老爷住的院子没有门槛,应该是为了方便老年人出入,怕腿脚不利索给摔倒了。宋天琪,柳月如,曦寞三人一进院子就闻见了一股股的香味,哪怕是不认识路的外人,也能顺着香味找过去。 “老爷,夫人,二少爷和曦寞姨娘来了,还跟着一位姑娘。”家丁瞧见了宋天琪,曦寞,柳月如三人,就回屋禀报了。 宋天琪一肚子问号,什么情况,管家忠叔都知道他把柳月如领回来了,怎么这家丁还不知道柳月如是谁? 自打柳月如进了屋,宋夫人就带着笑打量着她,怎么看都喜欢,首先这姑娘漂亮,其次这姑娘举手投足都彰显大气,最后是这姑娘谈吐不俗,不像那些个只知道绣花的普通姑娘。对柳月如的第一印象分很高,让他们二人很满意,最后宋夫人和宋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宋夫人含笑问:“不知道姑娘家里是?” “我家是开镖局的,家里还有个哥哥。”柳月如似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就说是开镖局的。 此言一出,宋家人都楞了,宋老爷和宋夫人脸上稍微有些不自然,在这后面也就没问什么了,第一次见家长似乎不是很愉快。 宋天琪心想,开镖局的你们就接受不了了?她家明明是干抢劫的!你儿子我就是被人家抢上去的压寨相公!好像也不对?不是抢,是被迫打赢了人家柳月如才当了人家夫君的。这怎么白得一个媳妇儿,让宋天琪想得这么委屈呢?宋天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好容易结束了这顿午饭,宋老爷开口问忠叔:“你给柳姑娘找个干净的客房,再找两个机灵的丫鬟伺候着。” 宋夫人此时又对柳月如道:“柳姑娘,宋府人多,晚间最好不要离开客房,虽然知道姑娘是习武的江湖之人,但是还是注意些的好。” 就这样,宋天琪眼睁睁的看着柳月如被安排到了客房,他的这个心啊,一下就掉到了谷底。 …… “月如,那个,我先回去了,你小心点儿啊。”宋天琪在豆子催促的目光中,离开了柳月如住的客房。 柳月如在宋天琪走后,看看两个丫鬟,挑了挑眉,拉着两个丫鬟的手围着桌子做了一圈儿,半个时辰后,两个丫鬟才离开房间,柳月如在屋子里踱步,嘴里念叨:“宋天琪啊宋天琪,宋府至少一半的丫鬟都想到你书房伺候,我看你怎么解释,晕倒的丫鬟抱回房,就被纳了妾,新婚不久就逛青楼被抓个现行,简直就是江湖败类,我怎么会看上你,我一定是眼瞎了。” 与此同时,宋天琪正在自己的书房,看着已经看了不下八遍的《山海经》,之所以看这本,是因为别的都是字,看着费眼,只有这个跟看漫画一样,能提起他的兴趣。 “二少爷,墨磨好了。”小莲站在宋天琪身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儿。 “嗯,嗯?”宋天琪先是点了下头,而后猛的抬起了头,看了眼身边的丫鬟,仔细一看,才看出是小莲。 “我,我是不是磨的不好啊?”小莲就像是受了惊一样,看着宋天琪问,眼神里面还有那么点儿害怕,又有着些许委屈。 “你怎么在这?豆子呢”宋天琪看了眼小莲,用毛笔沾了沾已经磨好的墨,准备写些什么,不经意的问了句。 “豆子哥说让我在书房伺候。以后就做些磨墨,泡茶,收拾屋子的活儿。”小莲老老实实的回答,看眼宋天琪,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嗯,行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宋天琪吩咐道。 小莲临出门前又看了眼宋天琪,见宋天琪看都没看自己,低着头出去了。 小莲走后没多久,宋天琪纸上不知不觉的写了几篇柳月如的名字,而后枕着柳月如的名字在桌上趴着睡着了,天还不亮,迷迷糊糊的就被冻醒了。 看见桌子上柳月如的名字,紧张的瞧瞧周围,拿出来准备烧掉这几张纸,眼看就要烧完最后一张时,书房的窗外映出一个倒挂的人影,长发倒着垂了下来,把宋天琪吓了一跳。 -- 第76页 第42章 幽魂倩女被书生强吻 呼~,一阵风吹过,哗啦哗啦,地上的纸被吹起,宋天琪伸手抓住了飞起的纸张,嘭的一声,窗户被打开了,只见窗前有一身白色的纱衣随风飘荡,纱衣下端没有脚,宋天琪微微张了张嘴,顺着纱衣往上看,上面就是那个倒吊着的脑袋。要是一般人,怎么也得吓个够呛,宋天琪前身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看鬼片儿就跟看情景喜剧一个样,看到这副景象,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瞅了一遍,起身来到窗前,把手伸出窗外上下左右的晃了晃,嘀咕了一句:“刚才好像看见个人影儿,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了。” 倒吊在房顶上的女鬼又故意在宋天琪面前晃了晃,白色的衣袖拂过宋天琪的脸,“阿嚏”,宋天琪打了个喷嚏,顺手用女鬼洁白的衣袖擦了擦鼻涕,很失落的关上了窗户。 关上窗户后,宋天琪又坐到了书桌后,桌上铺着仅剩的一张写满柳月如名字的纸,百无聊赖的翻看着那本《山海经》,倒吊在窗外的女鬼把脑袋收了回去,躺在房顶的瓦片上,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说:“你干嘛不进去,你不是想进去么,来都来了,还这么回去啊。” 女鬼从房顶落了地,站在了宋天琪的窗前,忽然,书房的蜡烛熄灭了,女鬼推开了窗户,慢慢的爬了进去,借着月光寻找宋天琪,黑暗中的宋天琪看着爬进自己房间的女鬼,无奈的摸了摸脑袋,在心理面嘀咕:古代女人怎么都爱整这出?是个鬼就得从窗户上面往下垂,这个可好,脑袋还给按反了。宋天琪看着这个笨的掉渣的女鬼半天也找不到自己,故意打了个鼾。 女鬼果然寻着声音找到了他,女鬼刚来到宋天琪身边儿,准备用长指甲摸摸宋天琪的脖子,结果还没站稳,顿觉腰上一热,被人带到了怀里。一下子就坐到了宋天琪的腿上,宋天琪的手在女鬼腰上捏了一把,闭着眼睛砸吧了一下嘴。女鬼看着宋天琪愤怒的瞪大了双眼,用手掐住了宋天琪的脖子,正准备发力之时。本应在睡梦中的宋天琪开口道:“别闹,听话,我知道你心里面只有我,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你这么好看,识大体,富有正义,老天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绝对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亲。” 坐在宋天琪腿上的女鬼把手松了松,顿时觉得鼻子一酸,用手揉了揉鼻子,说了句:“算你有良心。” 宋天琪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又说:“翠花啊,刚捡到你那年,你后腿有伤,我看你可怜,把你领回了家,后来你竟然被那条大黑给勾走了,……翠花啊,我要是拦着你们,你也不至于被毒鸡腿药死,唉,答应让你风风光光嫁给大黑的,你要是哪天变鬼回来了,可来看看你的主人啊,主人我还把你抱怀里,给你喂骨头吃。” 坐在宋天琪腿上的女鬼,顿时火冒三丈,挣脱着要从宋天琪怀里出去,结果却被宋天琪抱了个紧,动弹不得,竟然还被宋天琪按着脑袋亲了好久,闭着眼睛的宋天琪可是一点儿都没做梦的意思,亲的那叫一个认真,生怕给女鬼溜走的机会。一通激吻之后,女鬼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使劲儿扒开宋天琪的手,从人怀里逃了出去。气呼呼的就往窗户那里走,女鬼前脚走,宋天琪后脚就睁开了眼,看着女鬼的背影露出了狐狸似的笑容,还不忘加一句:“翠花啊,想着主人我啊。” …… “翠花,翠花,翠花,在你眼里,老娘还不如一条母狗!!看我砍不死你!!”柳月如怒视前方,耍了套剑花,对着前方刺了过去。 “啊!!”柳月如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周围,天还没亮,翻身下床准备喝水,被屋子里一个长发垂肩的白色身影下了一跳,用手拍了拍胸脯,来到挂着的白色纱衣前,把假发和纱衣收了起来,团一团扔进了柜子里。把手指含进嘴里吸了吸手上的血,焦躁的揉了把凌乱的头发。 第二天,柳月如在敲门声中被吵醒,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正要发火,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把脸,做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细声细语的问:“谁啊?有事吗?” 门口站着的宋天琪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轻咳了一声,看看周围的家丁,很正经的说:“柳姑娘起了么,在下有些话想和姑娘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里面的柳月如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对着门口打了几记空拳,细声细语的说:“现在恐怕不方便,宋二少不介意的话,去花园等我。” 宋天琪在门口点了点脚,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屋子里的柳月如长出了一口气,用手砸了下床板,几乎都要发狂了,正在这时候,伺候她的丫鬟走了进来,在丫鬟的帮忙下,总算是穿好了那身很是不方便的衣服,梳好了极其复杂的头。 再当着丫鬟的面客套了几句,宋天琪和柳月如成功的逃到了安全地带,其实就是假山中间,宋天琪看着柳月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柳月如看着宋天琪恨的牙痒痒,又不能发作,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话题。 “那个,你昨晚,睡的好么。”宋天琪先开了口。 “嗯,还好,一觉睡到天亮,你呢,睡的好么?”柳月如把眼睛偏向其它地方。 “我没睡,在书房看了一整夜的书,今天准备和宋天麟去铺子看看。”宋天琪回答。 -- 第77页 “你能看一整夜的书?就不困么?就没做梦什么的?”柳月如极度纠结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可能!我看书从没睡着过,昨晚小莲侍奉我到天亮,不信你可以问她。”宋天琪靠在假山的石头上懒洋洋的说。 “小莲在书房伺候了你一晚上?”柳月如声音瞬间粗犷了不少,样子野蛮了不少,举止抓狂了不少。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过大多数时间是相互对望,互相没话,傻傻的站着,也不觉得累。中午该用午膳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了宋天琪住的地方,刚进去,就听见曦寞在训斥小莲,柳月如看了眼小莲,仔细的瞅了瞅自己救了两次的小妖孽,又狠狠的瞪了眼宋天琪,什么也没说。 “这又是怎么了?”宋天琪看着曦寞和曦寞这两个不大的小丫头闹别扭,无比的头痛,无端的皱起了眉头。 “二少爷你看。”曦寞来到宋天琪面前,小脸儿皱成个包子,白嫩嫩的小手捧着东西递到宋天琪面前,宋天琪低头一看,这是一串珍珠手串,看样子有几分眼熟。 “哦,穿好了啊,穿好了就收着吧。”宋天琪用手揉了揉曦寞的脑袋,同时看了眼一边儿的小莲,只见小莲眼角挂着泪,一看就是刚哭过。而在宋天琪面前的曦寞抱住了宋天琪,还用脑袋在胸口蹭来蹭去。 宋天琪不明白曦寞最近到底哪里别扭,只是觉得在众人面前撒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问一边的小莲:“怎么回事,说话!” “我没有偷珠子,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少一颗,曦寞姨娘说是我偷拿的。”小莲看宋天琪回来了,老实的说。 宋天琪摸了把额头,无奈的环视了一周,呼了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口气,对着小莲温柔的说:“先下去吃饭吧,珠子以后再找。” 小莲嗯了一声,就跑走了,出门又碰上了豆子,她再次把豆子给无视了,直奔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下就趴在了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委屈的直哭。 哭了没多大时间,豆子来到了房门前,端着饭敲了敲门,听里面没人应声,就自作主张的走了进去,来到小莲的身边,蹲在地上安慰道:“刚进府的时候都这样,谁没受过点委屈啊,咱们院子已经是事儿最少的了,起来吃饭吧,小莲姑娘?” 这么一顿饭,就让小莲认准了这个豆子哥。虽然是含着泪吃饭,却吃的温馨,再看同一个院子的宋天琪,虽然脸上挂着笑,饭却吃的不可口。 宋天琪的筷子刚夹起来一个鸡翅,瞅见柳月如和曦寞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宋天琪手支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还是放到了他自己的碗里。结果等待他的是,柳月如夹得一个鸡腿,曦寞夹得另一个鸡腿,宋天琪想都没想,接过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一块儿曦寞夹的鸡腿。 看着宋天琪先吃了她夹得鸡腿,曦寞甜甜的一笑,低头开始开心的扒拉碗里的饭。一边儿的柳月如火辣辣的看了眼被冷落的鸡腿,拿起酒壶倒了一盅酒,没搭理宋天琪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用力的把酒盅磕在桌子上。 吃鸡腿吃的有点儿急的宋天琪,特别有眼力的拿起了酒壶,下意识给柳月如把酒满上,自己也满了一盅,还不忘把花生米往柳月如那里推了推。宋天琪尴尬的先喝了盅酒,宋天琪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怎么就有种吃□□的感觉啊。莫名的觉得脖子后面凉凉的,就像是脑袋上面悬了把刀一样。 第43章 因你而死 这桌饭做的挺清淡,宋天琪是吃出了一身冷汗,咀嚼着曦寞给夹得各种美味,看着柳月如一盅盅的灌酒,那叫个毛骨悚然,绝对比昨天柳月如扮的女鬼惊悚多了。 “噗……咳咳……那个,我吃饱了,你俩慢慢吃,下午有事儿,我去铺子里了。”宋天琪也不知怎的,一激动就把嘴里的菜喷了出去,好在是喷在了地上,尴尬的擦了擦嘴,逃也是的溜走了。 宋天琪急匆匆的赶到了铺子,刚过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正面带笑容从容不迫的招待客人,看样子是个不一般的客人,走近一瞧,这人正是酒楼里遇见的冯二公子,看到这个人,再想起小莲家里人的遭遇,宋天琪不由的握紧了拳头,捏的骨头嘎嘎作响。 “二少爷好”一个学徒从宋天琪身边儿跑过,被人打扰后,宋天琪才把握紧的拳头松开。 宋天琪和身边儿的学徒点下头算是打招呼,眼睛却一直在宋天麟和冯二公子的身上,眼看着宋天麟和冯二公子进了宋天麟在铺里住的屋子。两个人在里面谈了好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冯二公子和宋天麟脸上都堆满了笑。 “这位公子是?”宋天琪突然出现,站在了过道上,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宋天麟和冯二公子脸色凝固了一瞬,宋天麟先站到了中间,给冯二公子介绍:“这是舍弟,天琪。”转了个身,又说:“天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镇里冯员外的二公子,冯逡,咱们家很多生意都靠冯二少照顾。” 三个人寒暄了一番,互生疑惑的错开了位置,宋天麟领着冯二公子又往其他地方看了看,宋天琪一时半刻不愿意回府,就在铺子里打转,这可好,平时铺子都是宋天麟负责,宋天麟又大多数时候不在,二柜和酒糟鼻老郭基本上就是铺里管事儿的。 这回宋天琪一来,二柜和酒糟鼻老郭手脚有点儿不利索了,总觉得放不开,开个单子就得对着宋天琪笑笑,还让宋天琪看两眼。宋天琪看着手里的单子头痛,药材都认识,银两价目也看的懂,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药库里有什么,也不知道价钱,看也白看。一连看了几张,没兴趣就丢给了酒糟鼻老郭。 -- 第78页 无聊至极的宋天琪在二柜身边儿转了几圈儿,眼睛直往锁着的小柜儿上瞟,二柜拿着毛笔的手写字都写不顺当,回头看着宋天琪笑笑,两个人大老爷们儿就这么互相看着傻笑了几次。 “那小柜里锁的什么啊,你这么紧张。”宋天琪用手指在桌面儿上敲了敲,眼神儿瞥向了锁着的小柜儿。 “里面的是铺子里的帐”二柜看眼小柜儿,回答道。 “哦,账簿啊,那我爹房里的是什么啊?”宋天琪挑了挑眉,对着二柜笑了笑。 “是……是铺子里的流水账。”二柜笑着说,继续在账簿上面划拉。 “流水账?那你现在记的是什么啊?”宋天琪用手指翻了翻二柜正在记的账簿。 “没什么……是当月的流水账,柜里是以前的,您要看看?”二柜笑着问。 “这话说的,二少爷我就是来看看,又不是来查账的,再说了,有您和郭头儿管着,咱们也放心。”宋天琪退后了几步,坐到了一边的桌旁,喝了点儿水,吃了几块点心,眼睛却一直放在二柜身上。 吃饱喝足,拍了拍肚子,宋天琪才离开这个屋子,他前脚儿离开,二柜后脚就浑身瘫软的坐在椅子里了,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好像很热一样,瞧着宋天琪不在,缓过气来,把手里的账簿锁到了柜子里。立马又换上了另一本帐。 “啧,啧”宋天琪用手打开帘儿,靠在门框上看着二柜直摇头。 “二……二少爷……你咋又回来了?!?”二柜看着宋天琪咽了口口水,头上立马出了汗。 宋天琪晃晃悠悠的又进了屋,当着二柜的面儿,翻了翻桌上的账簿,这本帐没有任何问题。宋天琪不信邪的又翻了一遍,突然把账本摔在了桌上,把二柜吓了一跳。 “这当月的流水……没什么问题,您紧张什么啊。”宋天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二柜的瞳孔,声音压的很低,屋子里陷入了寂静,能够听到二柜急促的呼吸声。 “年老了,身体虚,爱出汗,二少爷您是落东西了?”二柜缓口气说道。 “落了你这个老狐狸,帐没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宋天琪声音抬高了很多。 “二少爷,我……我说,我都说……”二柜本来也就才接管了几天的账,他自己也发现账册有问题,宋天麟说肯定没问题,他也没办法,被宋天琪一吓唬。一向都老实的二柜出了一脑袋的汗,看看左右没人儿,才摊坐了下。 “那你自己说!”宋天琪甩了下袍子,坐到了椅子上,铁青着一张脸,等待二柜的回话。 在二柜磕头认错之下,他明白二柜记了两本账,一本是实际的帐,另一本是应付宋家人查账的,据二柜说,宋家铺子里的生意做的很大,进项很多,但是有一部分都是虚的,并没有实物,出去的药材有的也是走的空帐,这么做是为了填补之前挪用宋家库银的漏洞,这一切都是宋天麟授意的。 平整的账簿用来给宋家老爷子看,另一本有亏损的是实际的账簿,柜子里面锁的就是真帐,真账给宋天麟看。听完这些,宋天琪仰头呼了口气,一下站了起来,踢了脚二柜,低吼:“去,把真帐拿来。” 宋天琪看帐看了足足两个半时辰,二柜从最初的跪在地上,到最后的双目无光坐在地上,不看不知道,宋家的铺子竟然被做了一年的黑帐,空掉的银子足够全宋府大吃大喝三年,如果不是家底足,怕是被败光了。 宋天琪冷笑了一声,合上了最后一本帐,扔在了箱子上,对着二柜不耐烦的说:“起来!!” 二柜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惊魂否定的看着宋天琪,宋天琪一把手拎着二柜把人拽到了自己面前,眼睛盯着人眼睛问:“你账亏这么多,大少爷他就没说法?” “大爷每次查过帐都很满意,还说账就得这么做,每次都会从被挪用的银子里抽一部分给我当提成。”二柜想了想,回答了宋天琪的话。 “你要那么多银子为了什么?我家给你的工钱不少啊,你是家里的老人,每年年底都是有分红的啊!”宋天琪揪着二柜的衣领问。 “我……我还赌债。”二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任由宋天琪拎着。 “行,你可真有出息,走,跟我回去。”宋天琪拽着二柜就要往出走。 “二少爷,等等,求您扰我一命。”二柜求饶道,就快当着宋天琪的面哭出来了。 “这话你留着回去和我爹解释去,来人!!”宋天琪对外面吼道。 ……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忠叔在宋家老爷子耳边说。 “嗯!”宋家老爷子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同时用拄着的拐棍敲了敲地面。 宋天琪坐在偏坐上,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二柜已经被人绑了起来,跪在地上,宋天琪的娘坐在宋老爷子旁边儿,凤枝姨娘坐在另一边的偏坐上,眼睛直往外看。没有看到大少奶奶宜兰,曦寞也不在这里。 屋子里面的气氛很是压抑,下人们都不敢说话,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忠叔站在宋老爷子身边没有什么表情。这时候宋天麟赶到了这个院子,一进院子,就看见院子里面站了一堆下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 当看到跪在地上的二柜后,宋天麟下意识的看了眼宋天琪,赶忙给宋老爷子问安,之后就坐到了宋天琪旁边的位置上。 -- 第79页 宋老爷子一挥手,就有人把一些账簿递到了宋天麟手里,宋天麟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当着宋老爷子的面仔细的翻看了一遍,他当然知道这是假账,看过之后,合上了账册,疑惑的问:“这账怎么了?” “你可看出名堂了?”老爷子问。 “这帐是家里铺子里的流水,从账面上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宋天麟回答。 “那你再看看这些。”宋老爷子又让宋天麟看了真账。 宋天麟看过后,很是惊讶,开始盘问二柜原因,火气不小,震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宋老爷子看宋天麟这样,才松了口气,说:“这事,就交给你们兄弟俩处理,以后铺子里的账,让天琪来管,你在外面多跑跑,把亏损都尽快补回来,生意还得做,家终究得有个家样。”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二柜被宋天麟给弄走了,说是关在宋家的地牢里看管,尽管宋天麟这次对这事儿做出了很大的反映,处理起来也不手软,但是宋天琪还是能看出来,宋天麟对二柜的事儿早就有了打算。 果不其然,第二天,二柜就被宋天麟送回了老家。账面亏损的事没有人愿意让外面的人知道,明明回了老家的二柜,偏偏被发现临走前喝酒喝死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猝死,宋天琪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猝死在他眼前,整个人都懵了,非常的自责,一条人命,就这么在他的手里消失了,虽然不是被他直接害死的,但宋天琪还是认为他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如果不是他像愣头青一样急着和宋天麟对着干,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看着人们用席子卷了二柜的尸体从自己面前抬过,宋天琪麻木的站在一边,用手揉把额头,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路上心情很低落,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44章 吃醋的二少 宋天琪铁青着脸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进院子就看见了曦寞和小莲的争执声,不过气氛还好,说的不过是布料花色什么的,这时候豆子也跑了过来,差一点儿就撞在宋天琪身上。宋天琪用手一拦把豆子扶住,轻声问:“柳姑娘呢?” 可能是由于曦寞和小莲的声音太大,豆子没怎么听清宋天琪的话,楞了下神儿,昂头问:“啊?”宋天琪本就心情不好,看着豆子的眼神就跟能杀人一样,把豆子吓的一哆嗦,好在豆子脑袋灵光,猜到宋天琪会问什么,回答到:“柳姑娘没来过,您要不去看看?咱们院子……” 宋天琪看了眼吵闹声的来源处,扭头准备走,随手对着豆子指了指,说:“你让她俩安生点儿,吵的脑仁儿疼。”宋天琪拍拍脑袋,赶往了柳月如住的地方,留下了看着屋子一脸愁容的豆子。 宋天琪站在柳月如门口来回踱步,就是没进去,手抬起来又放下,就是没好意思敲门。这时候门吱呀一声突然开了,走出来的是个服侍柳月如的丫鬟,看到宋天琪先是一惊,然后点头行了个礼,但是人站在那里既不往前走,又不回去。低着头一副心里有事儿的样样,两个手紧张的一个劲儿搓手指。 宋天琪下意识的看了眼屋子,后退了半步,沉声问:“柳姑娘在里面么,这几天休息的好吗?” 丫鬟抬头看了眼,低头说:“呃……在,这几天休息的挺好,刚睡下。” 宋天琪有点尴尬,不知道该问什么,就没话找话来了句:“哦,刚睡下,那没什么事,等柳姑娘醒了,告诉她我没事。” 丫鬟点了下头,一直到宋天琪转身离开,也没抬头,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丫鬟才松口气转身打开门回到了屋里。宋天琪本来还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丫鬟的异常,这时候偏巧看到两个家丁从自己身边跑过,看样子很急,都没注意到他这个宋家二少爷。宋天琪的步子还没迈开,就听见后面有开关门的声音。不放心的宋天琪又退了回去,之后就从柳月如房里面传出了男人的说话声:“奶奶的,今天老子非要玩儿个痛快,昨晚上的钱不能白扔。” 宋天琪原本以为是下人们的不正之风,哪知道走过去仔细一听,声音竟然是从柳月如房里传出来的。当房门打开后,宋天琪彻底傻眼了。屋子里面乌烟瘴气乱作一团,两个光膀子大汉正蹲坐在条椅上,还有一群仆人都围在桌子边儿,房间里充斥着摇骰子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听见一个女声从人群里面传了出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了啊。” “买小!”宋天琪扒开人群看了眼人群里的女子,这人袖子撸到了肘部以上,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正玩儿到兴头上,头都没抬,说了句:“这兄弟买小,还有跟的么,下注了啊。” 周围的仆人见有人买小,都啧啧的表示不屑,说什么不信一连五局都是小,偏要买大。见有人抻头,其他不知道怎么押的下人,也都跟着买大,并把身上的铜板扔到写着“大”字的那一边的碗里,那两个光膀子大汉把铜板扔到了“小”字上,粗声粗气的对着宋天琪在的方向说:“带头那个,压了么。” 只听“当啷”一声,一个饰物被扔进了碗里,这是一块玉佩,宋府的下人撑死也就是押个碎银子,看到有人押玉佩,都把视线投到了宋天琪身上。当看到铁青着脸的宋天琪后,一个个都吓傻了眼,柳月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当看到碗里的玉佩时,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立马把脑袋抬了起来,看着宋天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 第80页 “我赌这局一个点都没有。”宋天琪说完这话,也不顾别人的反应,把扣着的碗拿起来,摔在了地上,陶瓷片儿蹦的到处都是,原本兴致很好的下人们身子往后挪了挪,生怕被瓷片刮到,有个别胆大机灵的,立马从桌上抓回了自己投出的铜板。宋天琪看了眼拿走铜板的下人,伸手抓起了碗里的骰子,捏了个碎,并把碎片儿拍在了桌子上。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凝到了冰点,柳月如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地上,心想,完了,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宋天琪,刚对上宋天琪的眼神儿,心跳就瞬间加速,赶忙把视线移到了一边。 宋天琪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在场的下人,眼神从每个人的眼睛上划过,四目相接时,下人们都不敢大声喘气,就像是一把刀对着他们每个人飞过去一样。就连那两个光膀子大汉,也开始觉得浑身发冷。 “你们是觉得宋府的工钱太高,活太清闲了是么,既然这样,那也不用在这里了,结了工钱,出去随便你们怎么赌。”宋天琪抬起手,招呼了一下之前在门口守着的丫鬟。 聚赌的下人一听要把自己赶出府,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求饶,哭爹喊娘的,说的一个比一个身世凄惨,宋天琪没功夫听他们说这些话。宋天琪原本是抱着人人平等的态度的,但是后来发现在这样的大宅子里,如果你不把自己当主人,就会被下人视为空气。至少在自己假装痴傻和被关在祠堂的时候已经悟出了这个道理,一晃眼,已经习惯了这种尊卑之分。 丫鬟低着头来到宋天琪身边儿,轻声说:“二少爷……我……”宋天琪看了眼她,说:“去,把忠叔和账房找来,给他们结工钱。” 就这样,宋天琪亲自盯着他们拿银子走人,有的人不愿意走,被留在府里的下人用扫帚赶了出去。这一下就赶走了二十多个下人。 这种事情传的都很快,让宋府里的下人都跟上了发条一样,不敢有丝毫松懈。就连豆子也得到了风声,想起宋天琪离开时,让他劝里面两个女人不要闹别扭,就觉得脖子后面发凉。这两个女人昨天还吵的厉害,今天就好的跟亲姐妹一样,哪是那么容易让她们安静的啊。 当下人都离开后,忠叔和账房在和宋天琪寒暄几句后,也离开了柳月如的屋子,忠叔临走前看着宋天琪的方向笑了,似乎很满意宋天琪这样做。 人们都离开后,只留下了宋天琪,柳月如,服侍柳月如的丫鬟,三个人谁都没说话,宋天琪不想说,柳月如无从开口,丫鬟不敢说。丫鬟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柳月如和宋天琪都盯着桌子上的玉佩。 这时候服侍柳月如的另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个包袱,她的动静太大,一下子吸引了宋天琪的注意力。视线瞥过去,丫鬟一下子蒙了,下意识的把手里的包袱藏到了身后。 宋天琪转了个身,这时候柳月如抓住了宋天琪的胳膊,说:“这不怪她们,都是我干的,你别难为她们了。” 宋天琪背着手站在柳月如身边,看都没看她,一句话没说。缓了好久,才把手抬起来,挥了挥,两个丫鬟用关切的眼神看了眼柳月如才离开。 “我就是看他们干活辛苦,才让他们放松放松。”柳月如以为宋天琪是因为自己带头玩儿骰子,坏了宋府的规矩,宋天琪才发这么大的火,急忙解释。 “不要再替他们求情了,想想你自己吧,我的二当家,这是宋府,不是堂口!!我宋府的下人不需要你像对待堂口的兄弟一样都亲密至此!”宋天琪没好气的说,把柳月如的胳膊甩到了一边,一脚踢翻了之前赌骰子时用的桌子,桌子上的铜钱散落一地,宋天琪看都没看柳月如,脚从铜钱上踩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月如在桌子被踢翻后,第一时间是趴在地上找玉佩,那块作为定情信物的玉佩,可是找遍了角落,也没找到。宋天琪在回去的路上,脑袋里面都是柳月如在一群男人中间开心大笑的样子,越想越生气,自己一晚上没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柳月如,柳月如竟然陪着那群男人赌了一整夜。到了还为他们求情。 宋天琪带着怒气回到了他自己住的地方,习惯性的回到卧房,刚进去,就被人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这人正是小莲,小莲看到宋天琪脸色不善,急忙从人怀里面站直,小莲是被人推到宋天琪怀里的,宋天琪顺着方向看过去,曦寞也刚好看见他。 “又怎么了!”宋天琪声音高八度的问。 “没事儿。”曦寞乖巧的回答,并一步一步的往宋天琪身边蹭,仰着脸看。 “没事?没事小莲身上怎么会有棒伤膏的味道!别告诉我她只是走路崴了脚。”宋天琪斜眼看着最近无比傲娇的曦寞,黑着张脸问。 “二少爷,我是真的崴了脚。”小莲小心翼翼的说。 “你们看看,我找的这对儿兔子怎么样,剪得都跟活了一样。”豆子从外面拿着兔子剪纸跑了回来。 宋天琪对着豆子投去了两道寒冷的目光。 第45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儿什么对儿,走,走,走!!”宋天琪看见豆子手里成双成对儿的兔子拎着豆子的衣领,对着豆子屁股就是华丽丽的一脚。 站在一旁的曦寞缩了缩脖子,拉着小莲的手就准备开溜,没成想,脚还没迈开,脑袋就被宋天琪的魔爪给按住了。小莲没敢抬头看宋天琪,一瘸一拐的走了。 -- 第81页 …… 曦寞双手握成拳头支着自己的脸,看着面前像泥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宋天琪,自己都快成泥人了,眼前飞过一只小虫,曦寞都能兴趣十足的盯着看半天。“曦寞”,宋天琪突然开口。 “啊?啊!我……我在呢”曦寞用手拍了拍胸脯。 “你在嫁给二少爷之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宋天琪把手支在下巴前面,凑到了曦寞跟前儿,两个人脑门儿都快挨上了。 “嫁给你之前?有啊,我一直都很喜欢大少爷的,可是人家有大少奶奶了,不过后来才发现,他没什么好的。”曦寞手拖着下巴闷闷的说。 “你说什么?”宋天琪的下巴都快掉了。 “你让我说的,不说现在,就说以前,大少爷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这个没错吧,哪像你啊,自己吃饭都不利索,现在么,大少爷做事确实有点过分,但也比你做事不牢靠强。如果是让我在现在的你和过去的大少爷里面选,我还是选大少爷。”曦寞想都没想就给宋天琪泼下来一盆凉水。 宋天琪鼻子都快气歪了,用手在曦寞脑袋上敲了下,又问:“二少爷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和你以前都很熟的人在一起,比如在这……” “二少爷你拐弯抹角问这么多,累不累啊,你不就是在月如姐那发了通火,现在后悔了么。月如姐大人大量,不会和你计较的。”曦寞翻了个白眼,用手揉揉脑袋。 宋天琪挑了挑眉,对着曦寞挤出个笑脸,把耳朵凑到曦寞嘴跟前,轻声说:“你一定知道怎么做对不对?” “诶呀,你……你皮痒了是不是?”宋天琪用手捂着耳朵,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起另一只手就做了个抽人的动作。 “呸……呸……”曦寞用手擦了擦嘴,一副嫌弃的样,说:“我就咬你一下,你就发这么大火,月如姐一定不会喜欢你这种小心眼的男人。” “我小心眼儿?戳戳你的心窝,二少爷哪里对你不好了。”宋天琪用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戳了戳曦寞的胸口。 “你……你简直就是木头,朽木不可雕也!”曦寞身子往后闪了闪,躲过了宋天琪的咸猪手。 另一边客房的柳月如也没闲着,宋天琪走后,就开始在屋子里面寻找那块玉佩,床都快翻过来了,也没找到。闷闷不乐的坐在床上,看着一地的铜板,一拍床板,站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辰后,柳月如拖着下巴看着桌子上收拾好的行李,看看外面,心想,怎么也没个动静。开口问旁边的丫鬟:“你们二少爷这个时辰一般在干嘛?” “柳姑娘,你不会真要走吧?二少爷就是脾气大点儿,人还是不错的。”丫鬟劝慰道。 “咕咕”柳月如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柳月如用手揉了揉肚子。 “姑娘,要不我去给你下碗面?”丫鬟问。 “不吃,气都气饱了,他凭什么在我这摔桌子,我住在这就要低头看他脸色啊,那他别领我回来啊,有一个老顽固的娘就够了,想不到他也这么顽固。”柳月如猛的吸了口气,开始了碎碎念。 “呃……我还是给你下碗面去吧。”丫鬟听了柳月如的抱怨在心里打了个冷颤,这姑娘到底是谁啊,说话这么不客气,住在别人家里还这么霸道。 与此同时,豆子也正拽着宋天琪的袖子往客房这边儿走,快到柳月如的住处时,豆子把自己胳膊上的食盒递给宋天琪,可是递了两下,宋天琪就是不接手。 “二少爷,您这哪有赔礼道歉的样啊。”豆子看着阴沉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八百吊一样的宋天琪。 “凭什么我赔礼道歉啊,她是女的,我就得让着她啊,我上辈子怎么没人让着我啊!”宋天琪一甩胳膊,准备往回走。 “上辈子都过去了,咱们说这辈子成么,要么你还想到下辈子再和柳姑娘道歉啊。”豆子真是快哭了,怎么碰上这么个主子啊。 “说什么呢,好像二爷这辈子见不到那个女人了一样,就跟她要死了一样,我告诉你,柳姑娘命硬着呢!”宋天琪在豆子脑袋上给了个爆栗子,一把抢过豆子胳膊上的食盒,甩着胳膊就走向了柳月如的客房。食盒里面的盘子撞击到食盒边缘,叮叮当当直响。 宋天琪站在客房房门附近,来回踱步,就是不前进,正巧这时候,伺候柳月如的丫鬟出来准备给柳月如找吃的,看到宋天琪后。低头一笑,说:“二少爷,柳姑娘正在里面等您呢。” 宋天琪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挑了挑眉,问:“是么,那个……里面的人吃饭了么?” 丫鬟说:“还没有,刚准备去做,二少爷您就来了。” 宋天琪看眼丫鬟:“嗯?怎么伺候的,现在还没吃,行了,下去吧。唉,你等会儿!没事儿别回来了。” 丫鬟抿着嘴点了点头,当宋天琪走到柳月如房门后,捂着嘴笑了。 宋天琪刚进屋,就听到了屋子里面嘿嘿哈哈的打斗声,想也没想,拎着食盒踹门就进去了。进去一看,哪有歹徒,房间里只有柳月如一个人,正用树枝当剑,在屋子里对着一个架子打斗,架子上面是一件男装,这件衣服是之前柳月如化名木柳时穿的,宋天琪走近一看,眼睛都快喷火了,衣服上面竟然贴着张纸,上面用大字写着:“宋天琪。” 再看这衣服,已经烂的没一块好布了。宋天琪想和柳月如说句话,还没开口,就迎来了柳月如一脚,直踢胸口。宋天琪想都没想,就用手拦住了柳月如的脚,捉着人脚腕儿把人甩到了一边。 -- 第82页 “嘭”“咣”,柳月如贴着屏风滑倒了地上,宋天琪拎着食盒来到柳月如身边儿,顺嘴来了句:“不自量力。”然后蹲在人身边,从食盒里面拿出了饼耳。 柳月如在后背磕到屏风上时,就觉得从后背传来了钻心的疼。腰就像断了一样,用手使劲儿按着腰侧,闭着眼睛调理呼吸,没理宋天琪。 宋天琪知道自己没用多大力气,也晓得柳月如的功夫底子,看柳月如这样,以为她是在和自己闹别扭。自己也没怎么想,磨不下面子的宋天琪冷冰冰的问:“我给你带吃的了。” 见柳月如还是闭目不答,宋天琪屈腿坐到了地上,这时候才注意到那块玉佩不见了。扫了眼屋子,以为是柳月如收起来了,也没开口。宋天琪不愿意认错,而这个时候的柳月如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不愿看见我,那我先走了。”宋天琪自认为自己这次读懂了柳月如的心思,拿了块糕点,引诱柳月如,可是还是没效果。最后一生气,一拍屁股,自己个给走了。 宋天琪拿走的那一块刚好是个起到支撑作用的糕点,那块一拿走,其他的都碎成沫了。柳月如缓了过来,睁开眼,用胳膊肘撑在地上,肚子又咕咕的叫了,眼前的糕点都碎成沫了,她以为是宋天琪故意要折辱她,就像是对待那些犯了错的下人一样。但还是抓着碎糕点吃了起来。 柳月如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小腹下坠,后腰很疼,加上受了伤,根本就起不来,至少一时半刻起不来。柳月如用手捂着肚子,对外面喊:“喂!!有没有人啊!!” 半天也没有回应,等了好久,才有个丫鬟一边穿衣服,一边揉眼睛的往她这里走,丫鬟想要把她扶起来,但是肋骨受伤的柳月如根本不能让人动,皱着眉直摆手,拽着丫鬟的袖子说:“你不行,我身上有伤,去找你们爷来。” 丫鬟慌忙的跑出去叫人,柳月如就这么在屋子里面等,当丫鬟来到宋天琪的住处时,宋天琪早就喝的酩酊大醉,听了丫鬟的话,摆了摆手,醉醺醺的说:“切,这梦做的,一点儿都不真实。” 丫鬟看找宋天琪没用,只能去找宋天麟,还没到宋天麟那里,就碰上了刚好要外出的宋天麟。说了前因后果后,宋天麟被叫到了柳月如的房间。 宋天麟前脚踏进柳月如的房间,后脚柳月如就晕了过去,宋天麟立马将地上的柳月如抱到了床上,经过一番诊治,下了单子,让丫鬟去熬药。 宋天麟用手抚摸着沉睡中柳月如的脸庞,无声的笑了,笑的面部扭曲。宋天麟坐在柳月如床边,盯着看了很久,柳月如的身体在被子里动了动,送天麟起身去把被角给柳月如掖好,正准备坐回原位的时候,柳月如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同是一惊,柳月如想动,却动弹不了,宋天麟的双手正撑在柳月如身体两侧,看到柳月如睁眼后,迟疑了一下,脸上一笑,竟然低头亲上了柳月如的额头,看着柳月如愤怒的双眼,又亲上了柳月如的鼻尖,之后是脸蛋儿。就在准备要亲到嘴唇时,宋天麟突然起身,开始用手隔着被子在柳月如身上抚摸。 第46章 姑奶奶发威了 柳月如见宋天麟从自己身上起来,被子下的手按住了疼痛的那一侧的腰,另一只手护在自己的胸口前,努力的想要坐起来,但是腰疼的根本无法动弹,身体的疼痛促使她皱了下眉。准备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沙哑的厉害,人们根本就听不到。 宋天麟看着处于痛苦中的柳月如,手掌再一次抚摸到了柳月如脸上,用拇指抹平她皱起的眉头,凑到人跟前说:“我二弟对你不闻不问,现在又把你弄成这样,你还不如考虑考虑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柳月如之前并没有和宋天麟有任何交集,不明白宋天麟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说:“我劝你最好现在从姑奶奶面前消失。” 宋天麟看着柳月如突然变得异常亢奋,拳头攥了起来,用手掐住了柳月如的脖子,似笑非笑的说:“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爹喜欢他,忠叔喜欢他,就连那个看祠堂的家伙也只教他功夫,宋家这么大的家业都是我宋天麟一步步赚回来的,为什么一切都算他头上的,他个傻子就连纳个妾,姿色都不差。” “呃……你松手……我根本就不喜欢他,都是他一厢情愿!!”柳月如被掐的脸通红,鼻子里面有东西要流出来了,嗓子深处干的发涩,还有点疼,眼睛有点酸胀,面对几乎发狂的宋天麟,柳月如一脸愤恨的对宋天麟说。 宋天麟在听到柳月如的话后,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柳月如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了眼一旁的宋天麟,把脸扭到了一边,双眼空洞的盯着某处发呆,沙哑着声音说:“我看见他就恶心,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是因为他能帮我哥哥的忙,我才肯跟着他。”说到这里,柳月如的眼泪已经浸湿了枕头,泪痕从脸侧滑过,看上去很是无助。 宋天麟看到泪水决堤的柳月如在哭诉,怒气消了不少,眼里面还多了几分同情,坐到了柳月如身边。用手背擦去了柳月如脸上的眼泪。柳月如看着宋天麟,吸了口气,在人手背上蹭了蹭。并用手支床,试图让自己坐起来,当她支床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腰侧还隐隐发痛,小腹的下坠感还在。 宋天麟看着温顺的柳月如,嘴角扯了个笑容,又开始用手隔着被子在柳月如身上揉捏,柳月如没有说话,把眼睛闭上了,宋天麟看柳月如这样,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在柳月如的大腿上摸了把。柳月如的腿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把腿屈了起来。 -- 第83页 宋天麟被柳月如燃气了火,单手解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掀开被子,就扑到了柳月如身上,双手撑在柳月如头两侧,准备低头亲吻,来了力气的柳月如把头扭来扭去,就是不给亲,这个举动,又差点窜起宋天麟的怒火。 就在宋天麟准备翻脸的时候,柳月如用膝盖在宋天麟腿上磨蹭,当蹭到那个敏感部位后,柳月如对着宋天麟妩媚一笑,她这一笑,宋天麟胳膊都软了。 “啊!!!”宋天麟从床上滚了下去,双手护着重要部位屈腿打滚,脸色都青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柳月如此时正一手支床,一手捂着侧腰,斜着身子探着找自己的鞋。 宋天麟被柳月如从床边一路追着踹到了屏风下,摔了个狗啃泥的宋天麟脸上,嘴上都是地上的糕点渣子,趴在地上活像一条吃食的狗。看着柳月如像他走去,抬起一只胳膊护在自己头上,一个劲儿求饶。 “姑奶奶今天弄死你!”柳月如用手按着侧腰,疼痛促使她皱了下眉头,抬脚就要踹。 “我真出什么事,你解释起来也不方便,况且是你主动勾引的我,我弟弟从小有个毛病,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别人碰过之后,他宁可丢掉,哪怕是摆在屋子里的花,都不许别人看一眼。”宋天麟抬着胳膊挡着柳月如的脚,神情笃定的说。 “滚!”柳月如气急,在人身上又踹了一脚,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宋天麟靠在屏风上不紧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脸上还挂着笑容,看着愣在一边的柳月如,从地上站起来,淡淡灰尘,恨恨的擦掉嘴角的糕点渣,凑到柳月如身边又闻了下,才大摇大摆走出去。 柳月如在宋天麟走后,一下就没了力气,全身都如同麻木了一样。扶着桌子坐了下去,手捂着肚子,脸上都是汗,胳膊撑着桌子撑回了床上,一晚上都疼痛的睡不着。 大概快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的睡去。而另一边借酒浇愁的宋天琪也没闲着。 “二爷,二爷!”四凤在书房外叫门,见没有反映,推开了书房的门,木门一开,一股酒味扑鼻而来,味道难闻的让人作呕,宋天琪正趴在书桌上,酒壶摆了好几个,最后一个倒在桌子上。壶尖还在宋天琪嘴里,但是酒壶的盖子已经散开掉在了一边,壶里的酒也都没有了。 看着酒醉熟睡的宋天琪,四凤端来热水,沾湿手巾给宋天琪擦拭脖子和脸颊。宋天琪深了个懒腰,把酒壶弄掉了地,酒壶掉地的声音把他自己给吵醒了。 睁开眼的宋天琪看着四凤突然笑了,一把就拉住了四凤,把人带到了怀里,四凤被宋天琪给吓了一跳,脸一下就红了,坐在宋天琪腿上很不自在,想把手缩回去。 宋天琪搂着四凤,吐着酒气笑着说:“你每次都这样,这次怎么不办女鬼了,你可真够笨的。我见你第一次就喜欢上你了,可我……可我不敢说娶你,你那么高高在上,我呢,我就是个吃干饭的,我连你这么柔弱的女人都护不住。月如……月如……” 刚开始,四凤还被宋天琪说的心怦怦跳,身子都酥在宋天琪怀里了。当听到月如两个字后,眼泪流了出来。宋天琪却把她抱的更紧,一直抱到了自己睡着,而他怀里的四凤就这么傻傻的坐在他的腿上,一整夜都睁着眼睛,宋天琪的身子一斜,从身上掉落了一个东西。 四凤的目光被那东西吸引了,地上的是一个绣着一对儿喜鹊的荷包,那正是她当初送给宋天琪的,没想到他竟然还留在身上,四凤手抱住宋天琪的肩膀,靠了下去。 这一整晚,宋天琪都处于沉睡之中,就像是死猪一样,动都没动。孤男寡女,酒精作祟,独处一室,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这人不是宋天琪,怕是另一番情景了。 第二天早,宋天琪睡醒了,睁眼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自己身上竟然睡着一个丫鬟,地上还掉落了一个荷包,宋天琪的心跳瞬间加速,头上都是汗,看着一桌子的酒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天琪咽了咽口水,试图把四凤放到一边,可是自己一动,四凤就醒了,四凤看到清醒后的宋天琪,脸红的把头低的快窝到脖子里了。宋天琪闭着眼睛用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从柳月如那里回来,然后喝酒,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面对面前的四凤,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宋天琪不怕自己有印象,就怕自己没印象,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对这个十几岁的丫头做那事,下意识的把手离开四凤好远。 “二爷,您怎么了?”四凤从宋天琪怀里下去,脸红着看了眼宋天琪,又把头低下了去。 “昨晚……”宋天琪试探性的问。 “爷,四凤给您当丫鬟就好,没有任何奢望的,这事不会对别人说的。”四凤抬头看了看宋天琪,眼睛里都是泪水,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 宋天琪靠在靠背上,用手搓了搓脸,使劲儿的用手敲自己的脑袋,伸手去摸自己的腰侧,一摸才想起那块玉佩不在自己身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外面传来了曦寞的说话声,宋天琪一下站了起来。 曦寞进来看见傻站着的宋天琪先是一愣,而后捂着鼻子走到了宋天琪身边,嫌弃的把酒壶拨弄到一边。一脸疑惑的问:“二爷您怎么喝这么多啊?是昨晚上在月如姐那不顺心?” “月如,月如怎么了?”宋天琪看着曦寞问,并且用脚踩住了地上的荷包。 -- 第84页 “昨天后来不是月如姐那的丫鬟来找您么?您这是没去啊?”曦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宋天琪,说出了昨晚有丫鬟找他的事。 “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去给我打盆洗脸水来。”宋天琪对着曦寞吩咐到。 曦寞前脚走,宋天琪后脚就把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土,正想着要放到哪里,曦寞就回来了,匆忙之间,就顺手塞到了自己怀里。 当曦寞端洗脸水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注意到了那一个水已经凉透的铜盆,曦寞拧干手巾递给了宋天琪,沉默了一下,曦寞说:“我看您最近也不会回去了,我一个人害怕,让四凤陪我吧,那个,书房这里,还让豆子伺候吧,豆子都吃四凤的醋了,要说,他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儿,四凤一进府,豆子的心思就在她身上了。” 宋天琪张着嘴看了下曦寞,点了下头,把手巾递给了曦寞,整整衣服,指了指外面,没解释什么,就直接走了。 柳月如醒来的时候,一身酒味儿的宋天琪正坐在她身边看她,由于昨晚宋天麟的关系,让柳月如身子挣了一下,看清是宋天琪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着嘴把头扭到了一边。 第47章 腹黑的姨娘 宋天琪抬起手准备摸摸柳月如的脸,刚到一半儿,就把手放了下去,在人被子上拍了下,说了句很白痴的话:“昨晚睡的好么?” “嗯”柳月如眼睛都没睁,淡淡的回了一句,被子里的手摸了摸腰侧,蠕动着把身体往里面挪了挪,就在这时候,她觉得两腿间有一种暖意,用手一摸,湿湿的,想起旁边儿还坐着个大男人,脸一下红了,整张脸都红的不得了。 “你……我看看。”宋天琪看到柳月如突然发红的脸,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下意识的想要给柳月如号脉,说着就要掀被子。 “你别碰我,你出去!!”柳月如用手紧抓着被子,把自己裹紧在被子里,皱着眉头喊了出来。 柳月如不喊还好,一喊沙哑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愣了,尤其是宋天琪,更是坚定的认为柳月如有问题,掀开被子的时候,宋天琪的视线被柳月如腿间的那一抹红吸引,宋天琪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至少曾经他也有过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躺在血泊里的经历。 “那个,你好好休息。”宋天琪把眼睛别到一边,尴尬的离开了房间。宋天琪刚走,柳月如就把身体蜷缩到了一起,手按着小腹,眉头皱到了一起,额头都是冷汗,牙咬着枕头,痛苦至极,除了这方面的痛之外,还有腰侧的伤,也让她一翻身就疼。 “柳姑娘……你……”丫鬟立马来到了柳月如的身边,在丫鬟的帮助下,总算是处理好了那方面的事,柳月如手扶着后腰,站在窗前,在想着宋天麟昨晚的话。 宋天琪原本从柳月如房里离开就准备去铺子里看看,可是脚还没走几步,突然想起了柳月如声音沙哑,于是在给了柳月如一段处理的时间,又来到了柳月如的住处。 他进去的时候,丫鬟刚给柳月如铺好床铺,盆子里面是一些需要处理的秽物,看到宋天琪进来,脸一红,端着东西低着头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关好了。宋天琪回头看了眼,咳了两声。 柳月如没意识到宋天琪进来,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吓了一跳,身子僵硬了片刻,背后的人用手隔着衣服捂在他的小腹上,当她的身体被这人的怀抱包围后,很暖,闭着眼睛靠在了这人的胸口。 宋天琪环抱着柳月如,手从人的小腹,摸到了腰侧,柳月如的身体筋栾是的躲了一下,站在人背后的宋天琪并没有注意到柳月如因为疼痛皱起的一下眉,以为柳月如是故意躲着他,便在人腰上有用力的按了下,明显能感觉按到了人的骨骼。 柳月如咬着牙,忍受着腰侧的痛苦,但是因为身体处于虚弱的敏感期,腿有些软,觉得手脚都发凉,被宋天琪这么一按,一向坚强的她竟然也流出了眼泪,除了痛苦之外,还有委屈。 柳月如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把视线偏到了一边,宋天琪这才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泪水,手顺着柳月如的腰摸到了人的肩膀,又从人的胳膊一直摸到人的手腕,将人发凉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 柳月如想要把手抽走,但是却被宋天琪抓的更紧,还把她的手指握在手里用双手搓,一直把她的手指搓热。柳月如的手指虽然细长,但是由于习武的原因,关节处比起一般女子大,可能是多年拿刀的原因,拇指和食指的边缘摸起来有一些发硬,手掌也并不是很细腻,这样的一双手,并不应该属于一个女人,可是柳月如却拥有一双这样的手。 换做别人,宋天琪这样做,多半都会转过身来钻进怀里撒娇,而柳月如却没有动,只是在把手从人手里迅速的抽走,把手攥成拳头,不让宋天琪碰她的手,等脸上的泪水干掉,依旧倔强的看着窗外,眼睛眨都不眨。 “你放开老……你放手,不方便!”柳月如一手抓着宋天琪的胳膊上的衣服,另一手扳着宋天琪的肩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宋天琪的眼睛,口气不容拒绝。 宋天琪看眼她,径自的抱着她回到了床边,正在准备向往常一样摔在床上的时候,把人抱的更紧,一反常态的轻轻把人放下。 “躺好,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了。”宋天琪用手按住了还想再起来的柳月如,坐到一边拽了人的胳膊开始认真的给人诊脉。宋天琪睁开眼睛时面色有一点儿难看,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 第85页 …… “我不脱,不用你管。”柳月如用手捂着腰侧,口气强硬的拒绝着。不过她的拒绝很明显没有效果,看着宋天琪那张黑着的脸,就无奈的妥协了。于是,床边坐着个面无表情手里拿着药酒的男人正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这个一边气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边解衣服的女人。 柳月如闭着眼睛,不想看宋天琪,心里面把宋天琪,宋天麟,以及宋天琪的娘都问候了一遍。柳月如能感受到腰侧被人用手指轻轻的按了按,接着是上药,正在她以为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宋天琪的手竟然在她腰两侧的肉上按了几按,甚至还把手伸进被子里,按了按她的小腹,每按一下,她的腿就抖一下,相应的从体内分泌出的液体也会多一股。 宋天琪几乎把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才用手勾了被子盖住了她接近于赤chi/裸luo的上半身。宋天琪看着一脸潮红的柳月如,黑着的脸上狐狸似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俯身在人脸上亲了一口。这时候,外面有丫鬟叫门,端了一碗熬好的药,闻着药味儿,柳月如就有种作呕的想法。宋天琪把柳月如搂在怀里,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看着柳月如痛苦的样,宋天琪就想笑,心想,以后你要喝的药还多着呢。 这是宋天琪第二次喂柳月如喝药,第一次是在小莲的家里,自己穿着猎户装,被柳月如弄了一身的药汤,这次,自己又是一身的酒气,柳月如却没力气反抗。 柳月如喝过药后,又睡了过去,宋天琪把人的脑袋从自己的身上轻轻的挪到了枕头上,离开了柳月如的住处。 宋天琪回到书房后,开始在屋子里面看医书,都是些妇女方面的疾病,他知道,柳月如的身体状况,着实给了宋天琪一个难题。 宋天琪为柳月如头疼,宋天琪的爹也在头疼,不过却是为了自己的大儿媳,这段时间,凤枝姨娘总是在宋天琪住处附近打转,但就是不进,小莲并不认识凤枝姨娘,看她总在这里打转,又不像是做事的下人,以为是宋天琪的娘。想着自己被宋天琪抱了一夜,想着这人是不是来看自己的,于是故意在凤枝姨娘面前晃悠,结果这一晃悠,还真就让凤枝姨娘注意到了。 凤枝姨娘看着小莲,要身段儿有身段儿,要模样有模样,虽然比不上曦寞,但也是个美人坯子,想想自己的儿媳,心里面直别扭。加上自打前段时间宜兰莫名其妙的回娘家后,更是坚定了她给宋天麟纳妾的想法。 “诶呦~”凤枝姨娘一个寸劲儿就在小莲面前摔倒了,还刚好扭到了脚,坐在地上揉脚。小莲正端着茶水准备给曦寞送去,看到跌倒的凤枝姨娘后,立马把茶水放到一边,扶凤枝姨娘起来,可是越是扶她,凤枝姨娘越是不起来,小莲没办法,准备去找宋天琪帮忙。 凤枝姨娘本想叫住小莲,但是小莲已经跑进了宋天琪的书房,等宋天琪被小莲叫出来后,院子里跟本一个人都没有,宋天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摆了摆手,让小莲退下。 从宋天琪院子里面匆忙逃走的凤枝姨娘扭着身子拍着胸脯调理呼吸,嘴上露出一个笑容:“这姑娘还真是善良,是个好媳妇,就是跑的太快了。” 小莲刚从宋天琪的书房里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卧房门口对着她笑的曦寞,在曦寞转身后,小莲端着茶水追了过去。 宋天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基本不出去,除了去盯着柳月如喝药,人就憋在书房里。也顾不上管曦寞和小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小莲去曦寞房里后,她们两个关系就好了很多,至少在他面前,就跟亲姐妹一样。 晚上,宋天琪睡在书房,烛火基本上是燃到天亮,早上也是曦寞亲自递洗脸水给他,让他几乎都要忘了小莲的存在。 曦寞来他房里收脏衣服,有个东西从宋天琪衣服里掉了出来,曦寞捡起来一看,是个荷包,看看已经睡着的宋天琪,曦寞把荷包又放回了宋天琪的衣服里。 曦寞回到房后,拉着小莲教她绣花,绣的是些个花鸟,当看到小莲绣的喜鹊时,曦寞眼睛亮了下。曦寞拿着针,怎么也绣不好,让小莲教她,在小莲指点她的时候,曦寞手里的针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的在小莲手指上扎了好几下。小莲的手指抖了一下,鲜红的血液滴到了还没绣好的花样上,被染红了的喜鹊眼睛红的像着了魔一样。 第48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嘶”小莲把手收了回去,看了眼曦寞,曦寞怎么说也是在宋府宅院的老人了,又是宋天琪的妾室,平常对着宋天琪装傻,可不代表她真的天真纯良,曦寞看出来小莲不高兴了,对着小莲笑了笑,把小莲的手抓在手里,故意捏紧,说:“看你的手真巧,绣工真好,人也长得漂亮,你的婚事啊,包我身上,豆子对你的心,我是知道的,你们两个有情有意,豆子实在,你又手巧,天生的一对儿,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喂你吃饭呢。放心我会尽快促成你们这对有情人的。我也知道我脾气不好,这段时间,你可别委屈啊。” “我去做事了。”小莲把手从曦寞手里抽走,去收拾屋子,屋子里面很整洁,不用收拾,但是还是让她忙碌了很久。曦寞在屋子里嗑瓜子,小莲扫到哪里,她嗑到哪里,就是不肯让小莲休息。 …… “哎呦,姑娘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啊。”正在院子的角落洗衣服的小莲被身后的声音吓到。出现在小莲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假装跌倒后又消失的凤枝姨娘。 -- 第86页 “夫人……您的腿没事儿了?”小莲看着凤枝姨娘问。 “没事儿,姑娘啊,这么多衣服啊,我看不像是二少……不像是天琪的啊。”凤枝姨娘喵了眼小莲身边儿的衣服,都堆成山了,有的衣服明显不是现在这个季节穿的,宋天琪的衣服不是很多,倒是曦寞的衣服不少。小莲蹲在地上搓着手里面的衣服,手指都发红了,看到凤枝姨娘后,抬头笑了笑,用手捶了捶后背。 “嗯,还有曦寞姨娘的。”小莲抿了下嘴,低头继续洗着手里的衣服。越挫力气越大,水都溅出去了。 “那你先忙吧,你叫小莲是么?”凤枝姨娘问。 “嗯,夫人有什么吩咐么?”小莲问。 “没什么,过几天有庙会,咱们府的女眷都准备出去看看,你要是不忙,陪我出去走走。也省的多带人了,有你,豆子,还有天琪他们,咱一家人也舒坦。”凤枝姨娘抹了把头发上的簪子,扭着身子走了。 小莲在凤枝姨娘走后,去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好,这时候刚好看到曦寞抱着一件宋天琪的衣服回卧房,这件衣服小莲很熟悉,当晚喝的醉熏熏的宋天琪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抱着她,也是穿着这件衣服在林子里面救了她,而且,她绣给他的荷包,就放在这衣服里面。 小莲在衣服上面抹了抹湿漉漉的手,来到了卧房门口,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儿,推开门缝一看,曦寞正在用剪子猛戳这件衣服,上面扎了很多洞。曦寞的眼神看上去像是面前的衣服和她有很大的仇。小莲用手捂住了嘴,想要往后退。 “豆子,跟我去趟铺里!!”宋天琪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了出来,把门口的小莲惊了一下,同时也引起了里面曦寞的注意。 曦寞向门口一看,就看到了偷窥的人,立马打开了房门,房门口并没有是什么人,左右一看就看到了小莲的房门刚刚关上。 夜晚,小莲让下人把洗澡水抬进曦寞的房里,用手试了试水温,去叫曦寞沐浴,曦寞站在小莲面前,让她替自己脱旧衣服,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主子,大少奶奶宜兰都没这样过。小莲低着头没说话,服侍着曦寞进浴桶,曦寞手里面拿着荷包在小莲眼前晃,没说话。 小莲看到了这个荷包后愣了下神,给曦寞搓胳膊的手有点抖。她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在宋天琪面前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柳月如面前就像是一个局外人,表现的对宋天琪满不在乎,在下人面前又是个派头十足的主子。 曦寞对小莲说:“去拿把剪刀来。” 小莲看了眼曦寞,点了下头,拿了剪子回来,手里握着剪子,却半天没给曦寞,曦寞突然笑了,晃着手里的荷包说:“今天白天守在房门口的人是你吧?” “没……什么,我不知道。”小莲把剪子反过来,准备递给曦寞。 曦寞摆了摆手,说:“我今天在二少爷那捡到个荷包,不是柳姑娘的,不是我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是你的么,针脚真好。” “这个荷包能让我看看么?”小莲伸过手去。 曦寞笑着把荷包递给了小莲,看眼小莲,少顷,说:“二少爷在府里的名声一直不差,从未和府里的下人有过不干不净的闲话,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这荷包是在二少爷身上找到的,不是柳姑娘绣的,不是我绣的,那会是谁啊。” “姨娘,这个荷包看着手法不错,实际上绣的比较粗,不是我绣的,怕是二少爷在市集上买的吧。”小莲手里一手握着剪子,另一手紧握着荷包说。 “不管哪来的,都不能留着,正好,你替我剪了它吧。”曦寞看着小莲笑着说。 小莲慢慢抬起拿剪子的手,定定的看着曦寞,曦寞人在水里,收了下腿,身子往浴桶边缘挪了挪,把手搭在浴桶边缘,仰着头靠在桶沿上,慵懒的说:“你这么看我,是想捅死我么?” “没有……我……”小莲把眼神收了回去。用剪子剪到了荷包中间,半天没下力气。 “剪得碎点儿。”曦寞看着小莲说。 小莲低着头,把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剪碎,就像是把自己的心剪碎了一样。 曦寞看到碎了的荷包后,才从水里站出来,曦寞虽然已经嫁给了宋天琪,但是却并没有和宋天琪圆过房,有些地方还青涩的很,擦干身子后,在小莲的搀扶下上了床。 第二天,小莲红着眼睛从曦寞的房里出来,这时候豆子刚好从宋天琪房里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儿。小莲立马把脸侧到了一边。豆子说:“你哭了?是不是她欺负你了,欺负你了,我去告诉二少爷,在这个院子,除了二少爷没人能震得住她。” “告诉二少爷又有什么用?二少爷哪会相信我的话啊。我没事儿。”小莲想从豆子身边儿绕过去。却被豆子一把抓住了胳膊,小莲急忙把手抽走,背到了身后。 小莲在逃离豆子后,回到了她住的屋子,把袖子挽起来,小臂红红的,用手抹了药酒揉了揉,把袖子放了下去。 宋天琪要吃午饭的时候,豆子因为有事儿,把食盒给了小莲,小莲迟疑了一下,接了下来,正准备进宋天琪的书房,感觉背后有人接近,回头一看,正是曦寞。曦寞把手一伸,瞪了一眼小莲,抢过了食盒。 曦寞拎着食盒来到宋天琪的书桌前,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从宋天琪手里面抢走了书,说:“二少爷,你都要变木头了!” -- 第87页 宋天琪抬头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曦寞正眨着那双大眼睛看着他。曦寞手里面拿着医书,嘟着嘴恨不得把这本书吃了。宋天琪摸把额头,伸手:“拿来,让你多看看书,你看了么,还有,这几天怎么不见小莲啊,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二少爷,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曦寞蹭到宋天琪身后,给人开始捏肩捶背。 宋天琪也乐的享受,闭上了眼,幽幽开口:“你突然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月如姐怎么不来了。”曦寞用带着点肉的小手给宋天琪揉着肩,把脑袋歪到人耳侧,问。 “她身子不适,需要调理,再有个三两天就好了。”宋天琪一听曦寞是在打听柳月如,嘴上有了个弧度,倒也乐意和曦寞说。 “二少爷,我都进府这么久了,嫁给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能不能?”曦寞把说到一半话停住了。 宋天琪一听嫁给你这么久了,立马睁开了眼,略微尴尬的问:“咳,有什么事儿,说。” “过段时间有庙会,我也想出去看看,还想……”曦寞犹犹豫豫的说。 “也是,该出去走走了,你月如姐也该散散心了,你跟着一起,想买什么就买。”宋天琪以为曦寞说的是想买东西,抢先接过了话茬。 “我想爹娘了。”曦寞撒娇说。 “嗯,陪你回去看看。”宋天琪一口答应了。 转眼,庙会到了。 “二少爷,咱们该走了。”豆子一早换好衣服,拿好银钱,兴奋的拍宋天琪的卧房房门。 吱呀,卧房的门打开,宋天琪穿着白色的中衣拍着脑袋,问:“我那件常穿的衣服呢,怎么找不见了。” “哪件啊?”豆子看了看屋子里面乱哄哄的一团,反问。 “就那件,我和柳姑娘回来那天,穿的那件。”宋天琪用手扒拉着堆了一屋子的衣服。 “不知道啊,要不你问问曦寞姨娘。”豆子看着乱糟糟的屋子说。 “曦寞,我衣服呢!!你收哪了!!”宋天琪喊。 “哪件啊?”曦寞明知故问。 宋天琪又说了一遍,结果还是不知道,最后就追查到了洗衣服的小莲身上,小莲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来到宋天琪面前勾着手指,低着头说:“二少爷,我那天睡着了,衣服沾水没洗,就泡坏了。” 宋天琪难以置信的看着小莲,这丫头连个谎话都不会说啊,他宋二少的衣服又不是纸糊的,还能给泡坏了?无奈的摆了摆手,失望的说:“走吧,不关你事。” 宋天琪就郁闷了,好好一件衣服怎么可能泡坏,就当被老鼠叼走了吧,诶,那个荷包怎么也没了,想想小莲的眼神,宋天琪把曦寞喊了过来。 曦寞正从柜子里找了件衣服搭在胳膊上,给宋天琪抱了过来,明知故问:“二少爷找我什么事儿?我看这件儿衣服就挺合身的。” 宋天琪看看曦寞手里的衣服,伸着胳膊等着她给换,心想,算了,就一件衣服,就当让老鼠给啃了,荷包么,宋府这么大,也没准儿丢哪了。 第49章 曦寞的心被偷走了 镇子里的庙会还是很热闹的,至少对于宋天琪这个玩惯了手机的人来说,一下子能见这么多人,可是高兴坏了,宋夫人和凤枝姨娘就是出门走个过场,把时间都留给了年轻人。宋天麟夫妇并没有来,小莲一早就被凤枝姨娘给骗走了。宋夫人没见过小莲,只是看着小莲乖巧,凤枝姨娘又对她不错,也没说什么,丫鬟的事儿,也不用管的太多。 宋天琪,柳月如,曦寞和豆子一起混在人群里,曦寞对街头的脂粉,饰品很感兴趣,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最后抱了一大堆,跟在后面的宋天琪一路默默的掏银子。豆子是负责拿东西的劳动力。 “这个好……怎么样?”柳月如拿着小摊上的一对儿小老虎对着宋天琪他们摇了摇,宋天琪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会喜欢这个?完全不符合她性格嘛! “你不觉得那面的刀,更不错么?”宋天琪指了指旁边儿卖艺的。柳月如回头看了眼,把小老虎扔到了豆子怀里,挤到了一边儿卖艺的人群里。宋天琪给老板扔下了铜板,自己也挤了过去。豆子抱着一堆东西挤不进去,就去找曦寞,看着曦寞在对面和自己招手,抱着东西准备过去。结果被两个从身边跑过的孩子给撞倒了。东西掉了一地,豆子慌忙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两个小老虎吹了吹,等把东西收拾好,再一抬头。哪里还有曦寞的影子。 “借过,借过……谢谢!”豆子挤到了卖艺的人群里,傻了眼,这下好了,非但丢了曦寞,还把主子给跟丢了。 豆子没趣没趣的回到了宋府,以为回去能看到宋天琪他们,哪知道,三个人没一个回去的。 豆子心里慌了,完了,把主子给跟丢了。 “唔……唔……你们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被捆在麻袋里的曦寞蹬着腿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扛着曦寞的男人一溜烟拐进了小胡同。踹开一间屋子把麻袋扔到地上。 “啊!!”曦寞的屁股先着了地,摔的生疼,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周围人的对话,就让她害怕。 “大哥,这妞是给兄弟们带回来的乐子?兄弟们这几天可真是要憋坏了。”一个男人笑着说,声音听着都让人恶心。 -- 第88页 “是啊,今晚兄弟们好好开开荤,来,我先看看这妞长什么样。”说着就有人给曦寞解开了麻袋。 当麻袋解开的时候,曦寞的眼前就是一张大脸,她面前的男人胡碴子长到了脸上,辫子盘在了头上,正用一种让她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她,男人伸出手要摸曦寞的脸,曦寞二话没说,就咬到了男人的手上。 正待男人发火准备挥手打曦寞的时候,被人一脚给踢到了一边儿。这人正是绑曦寞回来的劫匪,只听这人说:“去,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这么水灵的妞是给你的么,人都特么看丢了,还特么想着开荤,这是给大爷准备的,当心大爷回来宰了你们几个没心没肺的,都特么出去找,连个带着身子的女人都看不住。” 屋子原本还聚集了很多人,一下子都散了出去,只留下绑曦寞回来的男人,男人伸手把曦寞拽起来,扯了条绳子把曦寞的手反绑起来,连拉带拽的推搡进了一个小门里,打开门之后,里面只有一张床,房顶的尘土往下掉,掉了曦寞一脸。 “呸,噗……这位大哥,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们要钱可以给我家人去封信,他们会来赎我的,我也听出来了,你们也是欠别人债,我替你还,大哥,求你了,放了我吧。” “行了,我都看了你一路了,你男人有了别的女人,不如让兄弟们当你男人。不过……得等我们爷先玩儿。”曦寞面前的男人色mi眯mi眯的看着曦寞,说话的口气大有一副舍不得,用手摸了摸曦寞的侧脸,捏着她的下巴,往胸部看。 男人笑了笑,扭头离开了屋子,关上了木门,男人走后,曦寞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个窗户,但是很高,凭她完全上不去,彻底没了活路,一个劲儿在屋子里面打转,这时候有个东西从曦寞脚底下跑走,吱吱的叫着,下得她又跳又叫,房顶上还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 外面传来哗啦啦的脚步声,接着是熙攘的说话声,出去的那些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只听带头的问:“怎么样,紫苏姑娘找到了么?” “没有啊,兄弟们把周围跑遍了,今天是庙会,外面人多,我们也找不到。”一个男人颇有几分不满的说。 “完了,你们等着吧,天麟公子回来,你们等死吧,连个活人都看不住,我看咱还是自行了结吧。”带头的人一下没了脾气,整个人都快软了。 “妈的,还是个男人不,不就是个卖假药的么,有什么好怕的,还给他准备个娘们儿,哥几个为了吃口饭,都成孙子了,你们怕他,我不怕,要死你们死去,我今天要痛快痛快。”说话的是个半大不小的愣头青,胳膊上有道疤,看上去一副痞气,说完这话,把辫子盘在了头上,推开人们的阻挡,踹开木门,回脚把木门给带上了。 曦寞看到突然进来的人吓的身子发抖,直往后退,退着退着就磕在了床沿上,最后双腿被人一抬,整个人被压了下去。双手被反绑着的曦寞扭动着身子,但还是听到了衣服被撕扯开的声音。 这时候外面也有了骚动,但是曦寞和刀疤男都没有注意,只见有一人突然从房顶落下,这人穿着一身青衣,眉骨凸起,眼睛目空一切的看着那群匪徒的聚集地,这人手里握着一把宽刀,刀鞘别在左侧的腰上,左手握着刀鞘,听到屋子里面曦寞的叫喊声后,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走到屋门口,用刀鞘敲了敲门。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惊扰了里面的大汉,只听里面说:“完了,大爷回来了,你去开门。” “开你妈的门,大爷啥时候敲过门。”几个人虎视眈眈,骂骂咧咧的拿了棍棒戒备的守在门口,有一人去开门,开门后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穿着看不出身份,但是那把宽刀和他脚下的官学让开门的劫匪意识到了不对,下意识就想关门。 结果门没关住,就被人从头顶用刀鞘砸了下去。当场就砸蒙了,咣当倒在了地上,里面的人纷纷拿着棍子冲了出来,八九个人,把来人给围在了中央。 中间的人用拇指推了推刀柄,并没有将刀拔出,相反的,又连同刀鞘一起把整个刀从身上拿了下来,握着刀和围着自己的人打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这八九个人打趴在地,一个个拖着动弹不了的身子往后挪,为首的劫匪功夫底子好些,赶忙跑回了屋子,还没跑到那个小木门那里,就被人拍蒙了,白眼仁一翻,倒在了地上,头直接撞在了墙上,磕出个口子,血直往外流。 “啊!!救命啊!!不要!!我不!!放开我!!!”曦寞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咣当”一声,外面的男人一脚踹开了小木门,二话没说就把趴在曦寞身上正准备脱裤子的男人扽着后脖领甩到了一边。 曦寞没敢看来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的稀烂,胳膊和腿露了出来,只靠个肚兜和露着口子的外衣遮蔽身体,手被反绑在后面,曲起腿往角落里挪,嘴里说着不要,抽抽搭搭的哭着。 来人看了眼曦寞,脸一红,把头扭到了一边,走过去拖着地上的男人离开了屋子。被拖出去的人看见屋外面躺了一地的人,还有个在自己面前血流不止的人,吓的脸都白了,嘴唇直哆嗦,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让我们干的,他都知道。”说着指了指脑袋正流血的人。 穿着官靴的男人用刀鞘挑了挑那人的脖子,从桌上摸了个贴着金创药红纸的瓶子,把里面的药倒在了男人伤口上,男人因为疼痛,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醒了过来,看着眼跟前的一把刀,没了骨气,说:“都是宋天麟让我们干的,他家是这的大药商,别的我都不知道了,还跑了个女人,那人是宋天麟喜欢的人,还怀着她的孩子,找到那个女人,就能知道宋天麟的消息。” -- 第89页 也就是在这时候,头上带上的男人顿时觉得伤口发烫,接着伤口处的血液开始冒泡儿,在惊恐和痛苦中没了呼吸。地上那个胳膊上有刀疤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站在他后面拿着刀的人看了眼,扭头钻回了小木屋,看着曦寞所在的方向,目光却没有落在曦寞的身子上,说:“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这里应该有女眷穿的衣服,我去给你找一件来。” 说完这话男人挥刀划了一下,一个灰旧的布帘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盖在曦寞的身上。男人不一会儿就拎着一套女人穿的衣服回到了曦寞这里,扔在曦寞身上,曦寞的手被反绑着,低着头对男人说:“我的手还绑着呢。”男人看了眼,示意曦寞把身子转过去,曦寞脸红的把身子转了过去,用白花花的后背对着男人,腰上还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男人用刀割断了绳子,离开了屋子,还把木门给带上了。 曦寞揉了揉手腕儿,坐在那里抱着腿哭了起来,凌乱的头发落到了嘴边,被泪水沾湿。 “姑娘,该走了。”男人从外面进来也不管曦寞的反映,拉着曦寞就开始跑,曦寞刚受过惊吓,根本就跑不稳,最后男人抱着曦寞来到了郊外的一个茅草屋里,茅草屋很是简陋。男人把曦寞放到了虎皮褥子上,点燃了柴火,背对着曦寞。 男人在火堆上烤着野兔,是一只挂在墙上的死兔,兔子腹中塞了些个调味品,闻着挺香。曦寞的肚子开始叫,看着男人的背影,曦寞抿了抿嘴。 宋天琪和柳月如在庙会上逛了一天,晚上才回去,回到家后,却得知曦寞不在了,这是大事儿,宋天琪却没有声张,只是让豆子叫些可靠的人去寻找。 眼看天越来越黑,却还没有曦寞的消息,宋天琪也坐不住了,开始和柳月如一起出去寻找。宋天琪是真着急,柳月如看的出来,可也帮不上忙,毕竟没有丝毫的证据,人又这么多。 宋天琪一行人早上才回到宋府,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曦寞也在那男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宋府的后门,曦寞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问:“敢问壮士怎么称呼。” “在下姓冯,单名一个军字。”自称冯军的男人回答了曦寞的话,就转身离开了。由于走的是后门,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宋府。 曦寞看着冯军离开,才推开门,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自己曾经和宋天琪一起住的屋子,路上碰上下人都没看一眼,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小莲和凤枝姨娘走在一起。 “二少爷,二少爷,曦寞姨娘回来了。”豆子从外面跑了进去,身后跟着的是无精打采的曦寞。 宋天琪和柳月如先是被曦寞身上的衣服吸引到,然后才注意到曦寞不正常的神情,接着柳月如又发现曦寞的发髻散开过,应该是在匆忙间梳起来的,钗子都没有叉好。柳月如来到曦寞身边,用身子挡住了宋天琪的视线,抬手摸摸曦寞的头,帮着曦寞把头上歪了的发拆叉好。 豆子识眼色的离开了屋子,还把门给带上了。曦寞抬眼看看柳月如一下就扑了进去,哭的很伤心。后面的宋天琪被曦寞的哭声给吓到了,在他眼里,曦寞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偶尔任性,会因为玩笑吃醋和大人撒娇。他不敢想这一晚上曦寞究竟遭遇了什么。 宋天琪来到曦寞后面,揉了揉曦寞的脑袋,想安慰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曦寞一下子扑到了宋天琪怀里,抱着宋天琪的腰,哭的很厉害,鼻涕眼泪摸了宋天琪一身,最后哭累了就这么站着在宋天琪怀里睡着了。 宋天琪看了眼柳月如,柳月如点了下头,离开了宋天琪的房间,回到了自己住的西厢房,也就是客房。 第50章 牢狱之灾 宋天琪抱了曦寞把人放回了床上,自己则坐到了一边,曦寞睡的挺香,还说了梦话,梦话里叫着冯军的名字,还笑了。守在床边儿的宋天琪无奈的抹了把脸。 小丫头片子这是出去见相好的了?做梦都叫着别人的名字,要不是你命好嫁给了我,换别人还不把吊起来打啊,还能让你睡得这么香? 宋天琪揉揉太阳穴,冯军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 宋家的药铺里,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扒住宋天麟的胳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堆,当宋天麟来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傻了眼,院子里一点儿生气都没有,推开屋子一看,一股腐臭气。 人死了,但是药材还在,宋天麟和那个生还者把假药聚集在一起,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临走之前,宋天麟看了眼旁边的疤痕男,拍着人的肩膀说:“兄弟,这事儿我也没料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银子你先拿着出去避避风头。” “大爷,这……好,大爷什么时候再有事儿,招呼兄弟就成。”胳膊上有疤痕的男子对宋天麟面露感激,揣好银子就准备走。 “走吧,这事与兄弟你无关。”宋天麟伤感的抬头看了看天,结果还没走多远的汉子竟然又回来了,把银子又还给了宋天麟,说:“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文人这套,银子给你,我把紫苏姑娘弄丢了,不能再拿你的钱。” “你,唉,兄弟啊,我这个坎不好过,这不干你的事,你没必要淌这浑水,这样,我看你也是实诚人,你要是真能找到紫苏,替我好好照顾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完这话,宋天麟把身子背了过去,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账簿,递给疤痕男又说:“这笔钱是干净的,就当我留给她们娘俩的了。里面记着的都是欠我银子的正常商户,你尽管去要。” -- 第90页 男子千恩万谢的揣了账簿,拿了银子离开了院子,宋天麟在人走后,抬手弹掉了眼角的泪水,回到屋子里面把那具尸体处理掉。 隔天,宋府就来了一批官兵,把宋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宋天琪闻讯赶到的时候宋老爷子和宋天麟已经被官兵给扣住了,宋夫人和凤枝姨娘一个站在宋老爷子身边,另一个站在宋天麟身边。管家忠叔看到宋天琪后急忙走了过去,说:“二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来了一群人说是咱们铺里卖假药,现在老爷和大少爷都被人给扣了。” 宋天琪在屏风后面看了看外面,哗啦啦一大帮人,宋天麟被人反手绑着,宋老爷子也被人擒拿了,人群里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什么宋天琪没兴趣知道。他抬手拍了拍忠叔的肩膀,说:“没事,我出去看看,你先把家里人稳住,不要让下人出去乱说。” “什么事啊,这么大阵仗,我们是行医的,可不曾干过作奸犯科的事。”宋天琪直接向着宋老爷子走了过去,官兵还想阻挡宋天琪,却被宋天琪巧妙的给甩到了一边,就像是那人主动让他过去的一样。 宋天琪看了下,对着一个像是头领的人说:“宋家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和我大哥在打理,与我爹无关,是不是应该先把他放了。” “没有干过作奸犯科的事?你自己看!”说着头领把那张纸抵在了宋天琪的眼前,要是换做普通人,怕是直接就被拍到脑门上了,宋天琪抬手捉住了头领的手腕,故意用力捏着人的脉,装作没事人一样把人手当作书架,大致的看了眼列了罪状的纸。 这才明白是宋家的药被送到了京都,京都的一个大官的宠妾给药死了。追查后得知那批运往京都的药都是假药,而所有假药统统都来自他们家的药铺。大官痛失爱妾,一怒之下要求彻查此事,于是这批人就来到了宋家。 “我宋家确实有送去京都的药材,只是药材量并不是很大,这点有账可查。如果大人不信,可一派人查账。”宋天琪自知宋家的账归自己管,最近并没有往京都出太多药材,这件事情很显然与宋家无关。 “大人,……”一个衙役跑了过来,在那个头头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首领笑了,用鼻子对宋天琪哼了声:“证据确凿,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他一起带走,收监。” 来了两个人把宋天琪也给扣住了,留下了屋子里的女眷,宋家三个重量级人物大白天的被人带到了衙门,直接下了狱。 宋天琪被人推进了牢房,宋天麟和宋老爷子也给推了进去,老爷子身体弱,加上好面子,生了不少气,没站稳,还好宋天琪手快,把老爷子给扶住了。 宋天麟也立马扶住了宋老爷子,恭敬的说:“爹,您小心,我看这事也是有蹊跷,咱们家的生意以前一直没出过事,这次也不会有事,怕是他们弄错了。” “还说什么以前,说说现在,这现在咱们都出不去,就凭家里的人,谁能把这事摆平。”宋天琪白了眼宋天麟。 “唉,以前生意一直都是你大哥打理,这么多年,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没出过事,你一接手就让人钻了空子。我看是我宋家命数到了。”宋老爷子悲观的说。 “爹,您……好了,我也不和您计较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接手铺子后,从没疏忽过丝毫。”宋天琪背对宋老爷子手扶在了木质的栏杆上。手指甲都快扎进栏杆里了。 衙门后堂,冯逡冯二公子抬着礼品送到了县太爷面前,谄媚的说:“大人办案果然神速,这么快就把他们宋家的顶梁柱下了狱了,要我说,这宋天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干这事儿,绝不能轻饶。” “冯公子,说的哪里话,要是没有你给本官的消息,本官也不会抓到这么一条大鱼啊。公子放心,等到上面批下来,把他们给咔嚓了,以后这周边不就您冯家一个药商了么?”县太爷伸手把用红绸盖着的礼品掀开看了眼,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京都那方面,让我爹和我叔父的熟友说一声,这事儿就算定了。天高皇帝远,万岁爷还不是看折子说话。”冯二公子看着县太爷笑了笑,摇头晃脑的从后衙离开。 宋府一下子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忠叔想了半天,还是去了宋夫人的房间,和宋夫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宋夫人在忠叔的陪同下来到了柳月如住的客房,柳月如在打开房门时,有些惊讶,宋夫人的脸色一如往常,并没有太多的慌乱,让忠叔守在门口,自己走了进去。没说什么原因,只是问了问柳月如家里走镖的时候有没有和京都里面的大官打过交道,或者有没有什么当官的朋友。 柳月如不懂宋夫人的意思,以为只是觉得自己出身太低,加上自己说家里是开镖局的本来就是胡说的,又哪里有朋友。心里想宋夫人怕是不愿意宋天琪迎娶自己,只是碍于面子,不想和儿子产生隔阂,所以没有把话挑明。 柳月如是个爽快人,才出来了就不愿意憋着,于是直接说:“夫人,如果您觉得我和天琪不合适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我能明白您的心思。我家也不是开镖局的,至于做什么的,天琪知道,但是我实在是不方便透露。不过您放心,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还有……我已经是天琪的人了。” 宋夫人看到柳月如后有些惊讶,下意识的看向了柳月如平坦的小腹,柳月如也用手揉了揉肚子,说:“您不用看了,我并没有怀上宋家的骨血,我也不想影响他的生活,我可以离开,不再找他。” -- 第91页 “不是,柳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看在天琪的面上,希望你能帮宋家度过这个难关。”宋夫人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柳月如听完宋夫人的话,就准备去县衙打探消息,想了一下,她换了身男装,回到宋天琪的住处,寻找刚知道事情的曦寞。 曦寞跟着柳月如快要走到县衙的时候,拉了拉柳月如的袖子,说出了自己被人撸到那个院子的事情,把自己听到的都说给了柳月如,当然还包括自己险些被QB的事。不过曦寞并没有说出冯军的名字,只是说,如果找到那里,应该还可以找到些证据。 柳月如拉着曦寞找到了那个院子,虽然说这件事情与宋天麟有关,但是在柳月如看来,只要与宋天琪无关,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就让宋天麟自己去扛吧。 “就是前面。”曦寞给柳月如带路,走到了那个胡同,找到了那个院子,可是打开远门一看,哪里有尸体,这里住着的就是普通的一家五口,孩子在院子里玩耍,老人在晒太阳,妇人在喂鸡,男人在做木匠活儿。 这种地方都是些个穷人,像柳月如和曦寞这样的人少见,何况还是这么一对儿郎才女貌的年轻人。曦寞忘不了那可怕的经历,很确定自己没有走错。眼睛里都快有泪水了,说:“不是这样,那天真的是这个院子,不会错的。”说着还握紧了柳月如的手。 第51章 柳月如巧救冯军 柳月如察觉到了曦寞的紧张,甚至可以感觉得出曦寞在发抖。柳月如看了眼曦寞,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扫了眼院子,对那个男人喊道:“这位大哥,能给我们口水喝么?” 做木匠活儿的男人看了眼,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柳月如面前,用手支在两边的门上,脸色不善的问:“你们是做什么的?” 柳月如正在用余光观察院子,视线并不在这男人身上,引起了男人的不满,回头看了眼院子里喂鸡的女人,摆了摆手,又回头看向了柳月如。 “我们是来走亲戚的,不小心迷了路。您知道宋府怎么走么?”柳月如笑着问。 “宋府?不知道。”男人的眼睛睁了一下,没耐心的摆了摆手,准备关门。 “不知道啊,没事儿,那讨口水喝行吧?”柳月如用胳膊撑住了两扇门,腆着笑脸又问,还做出一副要往进闯的样子。 男人拦不住柳月如,就把她们两个放了进去。这时候男人的媳妇从屋子里面端了水出来,递到了柳月如和曦寞面前,柳月如端起碗,用袖子遮住仰头往嘴边儿送,实际上眼睛却在打量在周围。 曦寞跑了一路,原本就累,看到水以后想也没想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进去,碗还没还回去,手一松,就听啪的一声,碗打碎在地了。紧接着身子就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柳月如见状,也立马把手里的碗一松,也倒在了曦寞旁边儿。院子里的人见她们倒下后,笑着拍了拍手,这时候那两位晒太阳的老者也站了起来,帮着那男人和喂鸡的女人将曦寞与柳月如拖进了屋子,柳月如眯着眼看着路线,知道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男人被绳子反绑着,那人身穿一身青衣,头歪在一边,但是还能够听到呼吸声,尤其是脚下穿着的一双官靴引起了柳月如的注意。 柳月如还想再看看,已经被脸朝下扔到了地上,紧接着曦寞的身子砸在了柳月如的旁边儿。柳月如睁眼偷瞧了下,趁没人注意自己,从曦寞头上拔了根发钗藏进了袖口。之后任由那几个人把她和曦寞的手反绑于身后丢在了一边。 等这几个人走后,柳月如用发钗将捆着手的绳子慢慢锯断,这个过程很考验耐性,拿着发钗的手腕由于不停的动,和绳子有接触的肌肤被绳子磨的很疼。把身上的绳子处理掉之后,柳月如才帮着曦寞解开。 在屋子里面看了看,发现这屋子的角落有很多虫子,也只有那一片虫子多,多的不正常,蹲下去一看,果然有血迹,搬开柜子后,在柜子下面发现了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草药以及两瓶贴着金疮药标签儿的瓷瓶。 柳月如收好这些,才走到那个被绑着的男人身边,用手捏着男人的下巴把人脸扭向有光亮的地方,看到男人的长相后,柳月如觉得有几分面熟,但又想不起来。用手背在人脸上拍了拍,想把人叫醒。 可是男人睡的依旧那么熟,最后柳月如甩了下耍手腕儿,另一手拎着男人的衣领,狠狠的给了男人两个大嘴巴子。 “啪”“啪”两声,安静的屋子里面都有了回音。男人果然被抽醒了,机警的看着看了下左右,当看到柳月如后,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的说:“怎么是你?本以为你会金盆洗手,没想到竟然真干起了草菅人命的事,要杀要刮随你,请你放了那个姑娘。” 柳月如眉毛挑了挑,这才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在野狼堂没少给自己找麻烦的捕快冯军,后来还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和她柳月如打了一架。冯军觉得又载了一把,碰见到了宿敌,柳月如则认为天赐良机,这是他乡遇故知啊,看着冯军分外亲切。二话没说,胳膊抡圆了就对着冯军的脸给了一拳,说也奇了,这一拳过去,竟然有种抡空了的感觉。可冯军还是很配合的把头歪到了一边,并呲牙咧嘴的诶呦了一声。 冯军的喊声,吸引了外面人的注意,门吱呀一声,进来了两个拎着刀的人,正是之前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头和做木匠活儿的男人,老者拿着把镰刀,做木匠活儿的男人倒是拿了把像模像样的大刀,柳月如和已经解开绳子的冯军看到他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柳月如笑了,说:“好好的一把刀,怎么拿在他们手里就像是菜刀。” -- 第92页 “你闭嘴,不要侮辱我的刀!!”冯军气的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冯军和柳月如互相不服气,没有任何预兆的对着来人招呼过去,冯军也许遇见姑娘脑子不灵活,但是打起架来,脑子活的狠,不需要任何暗示和提醒。就能和柳月如撘配的如虎添翼。这柳月如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是擅长用巧劲儿的功夫,加上又有个活泛的脑瓜子,打这种虾兵蟹将不成问题。赤手空拳三两下就把人手里的刀夺了过来。柳月如看眼外面,说:“行了,这两个杂碎交给我,你去外面看看。” 冯军到外面一看,好家伙,院子里的人不下二十个,而在人群后面指挥的是两个身高八尺的大胖子,只听胖子说:“都给老子上,打断腿的回去了咱爷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拿着棍子的和大刀片直晃的狗腿子们围了上来,这些人在冯军眼里并不算什么。叮叮咣咣没一会儿就都放倒了,正在这时候,有人对着他的眼睛撒了一些白色粉末,白色粉末进入眼睛后,冯军急忙用手去揉,失去了大部分的防御能力。虽然冯军凭借听力还是可以抵挡,可是准确率低了很多。 冯军的眼镜火辣辣的疼,一个劲流眼泪,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是冯军最看不起的,可是江湖上很多大人物偏偏都栽在了这种下三滥手段上,冯军顿觉腿上一痛,小腿上开始有血液渗出,而砍伤冯军的正是之前给柳月如送水的妇人。妇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把沾了血的刀扎在了地上。大胖子招了招手,让人把冯军给架了起来。 胖子手里拿着刀,对着冯军的腿比划了两下,挥手准备向下砍。就在这个危机时刻,说时迟那时快,从冯军头顶飞嗖的过一块东西,直直的砸在了胖子的头上,只听从屋子门口那里传出一个文弱男子的声音:“你好像很喜欢砍断别人的腿啊。” “妈的……快抓住那个人!”胖子用手捂着额头说,而胖子手下的爪牙却不大敢过去,因为他们认得出来,面前这个手拿双刀的文弱男子就是之前在酒楼和他们大打出手并且救走小莲的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柳月如一看这几个人,手心就痒痒,冯军是正人君子,看不起下三滥的手段,柳月如本就是女子,做人的标准原则和冯军也不一样,柳月如从怀里扬出去了一把粉末,迅速撤离,对面的爪牙们可受不了了,一个个的抓耳挠腮,刀都握不稳。 瞅准突围机会的柳月如,冲到了胖子跟前,双刀轮开,大开大合的招式把胖子以及周围的爪牙都给砍倒了,不过却是刀背敲晕的,至于胖子,柳月如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小莲以及小莲家人的遭遇宋天琪都说给她听了,更何况柳月如化名木柳时,还在酒楼里差点儿让这胖子给打断腿。 想她柳月如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丈,别人害她一寸,她同样要还人一丈,一切取决于她柳月如觉得这事儿对她的伤害程度。 柳月如站在胖子跟前,脚踩在胖子的肚子上,在人双腿上用刀尖儿扎了两个洞。柳月如本就是打家劫舍的,真下起狠手来,是这几个杂碎的祖师爷。胖子吃痛,在柳月如脚下挣扎着哀嚎,脸都疼白了,地上都是这胖子喷出来的血,血一个劲儿的流,柳月如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周围的人,又用力踩了一脚。 这时候之前用石灰取胜伤了冯军的女人又来到了女扮男装的柳月如身边儿,身子一跳把石灰撒向了柳月如,柳月如在她的石灰撒过来之前,就用袖子遮住了脸,石灰被袖子挡在了外面,柳月如对着女人一甩袖子,把石灰都又挥到了女人的眼睛里。 女人没反应过来,用手捂着眼睛揉,柳月如抬腿对着女人肚子就是一脚,把人踹到了一边儿。这时候冯军能稍微睁开些眼睛了,不过却还是蛰的难受,眼睛红红的。 柳月如扫了眼院子里的伤者,拎着刀来到冯军身边,把原本属于冯军的那把刀递给了他。扶着冯军来到井边,打了清水,先是用衣服角把人眼睛周边的石灰都拍掉,手抱着人的脑袋,凑到人眼跟前,用嘴吹干净。 等松开人脑袋后,柳月如发现冯军的脸彻底红了,连脖子都红了。柳月如看着满脸通红的冯军,用手指敲了敲刀背,说:“喂,让人砍傻了?” 冯军晃了晃脑袋,站起来从井里打了桶水,用手鞠了水洗了把脸。 冯军的眼睛洗干净后,再看院子里,心里面有些震撼,好家伙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打,还这么狠,冯军看了眼那个满腿是血的胖子,扇了扇鼻子前的血腥气,没再做什么。 只是跟着柳月如回到屋子里,冯军抢先来到曦寞旁边儿,把曦寞从地上扶了起来,晃了晃,但是曦寞却没醒,冯军这才回头看向了站在一边儿的柳月如,问:“你怎么和这个姑娘在一起?” 柳月如白了冯军一眼:“这个和你没关系,别耽误事儿了,你抱着她,咱们得走了。”柳月如才没心思给冯军交待宋天琪和曦寞这乱七八糟的关系。 柳月如收拾好了她找到的证物,领着冯军一起回宋府,冯军背着曦寞走了半条路都欲言又止,眼看着快要到宋府了,冯军才把曦寞放下,对柳月如说:“我这么进去,怕是对宋姑娘的名声不好吧?” 柳月如看眼还昏迷着的曦寞,再看眼冯军,翻了个白眼:“哪来的宋姑娘?姑奶奶姓柳,你小子不认识了?” -- 第93页 “不是,那这位姑娘不是宋小姐么?此处可是宋府啊。”冯军很白痴的问。 “你这捕快是怎么当的啊。那个院子是宋天麟的,你不知道么?她要是宋姑娘,我俩还能被捆到那去?”柳月如默默的翻了翻白眼,把冯军给顶了回去。 “那你还不是回宋府了。”冯军又问了个更白痴的问题。 “姑奶奶不回宋府回哪?这是宋天琪的家,姑奶奶回自己男人的家,有什么问题么?”柳月如恨不得一刀砍在冯军这个榆木疙瘩上。 “这……宋兄的家?”冯军恍然大悟,跟着柳月如往前走,心想,这柳月如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啊,当初宋天琪逃婚,他冯军可是一清二楚。 柳月如懒得搭理冯军,走前头去叫门,柳月如刚进门,忠叔就从耳房里钻了出来,看到柳月如后立马迎了过来,刚想问怎么样,就看到了昏迷中的曦寞,赶忙问:“这?快,快来人把人扶回去。” 柳月如把曦寞交给了下人,站在了原处,这才对忠叔说:“这位是我和天琪的朋友,冯军,忠叔给他安排下,再找人给他治一下腿上的伤,没他的话,今天我和曦寞怕是回不来了。” 第52章 树倒猢狲散 冯军被忠叔安排到了客房,柳月如则回到了宋天琪住的地方,回去的时候曦寞已经被豆子用味道很冲的药材熏醒了。曦寞看到柳月如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柳月如也懒得和她解释什么。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天。 柳月如她们忙了一天,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但是总算是找到了假药,也知道了这事和冯员外家的二公子有关。晚间吃饭的时候,是宋家的女人们头一次聚集在一起,桌上有宋夫人,柳月如,曦寞,还有跟着一起回来的冯军。凤枝姨娘却没有在,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大少奶奶宜兰也不在。柳月如问:“夫人,还有其他人么?” 宋夫人说:“你二娘和你大嫂有事,今天就不回来吃了,咱们吃。”柳月如怎么也没想到宋夫人会这么突然改口,有点不适应。 曦寞坐在柳月如身边,安静的低着头,没有什么反应,冯军到是没什么意外,他在知道这是宋天琪的家后,反而自在了很多,在宋夫人面前总是表现的很好,因为脑子不够用的冯军还幻想曦寞是宋家的亲戚,比如是宋天琪的小表妹? 第一,他不想让宋夫人觉得他是来吃干饭的,第二,他想要让宋夫人答应把曦寞嫁给他。当然也是为了让曦寞对他有好感。 曦寞席间没敢看冯军,但是她知道,坐在那里的人就是冯军。转天,镇里的衙役又来到了宋家,这次一同前来的还有镇里的几个富户,这次柳月如和忠叔出现在了公堂上,也就是这一天,柳月如才见到了入狱后的宋天琪。 宋天琪三人原本睡在牢房里,后来被衙役带到了堂上,宋老爷子要面子,在公堂上没辩驳几句,就被气的晕了过去,后来在看到原告所谓的证据后,一口老血喷出血溅公堂。 虽然宋老爷子没有死在公堂上,却也气掉了半条命,官老爷怕担责任,连忙收监再审,把宋老爷子送回了家。 混在人群里的冯军看了个大概,顿觉可笑,真是应了那句话,天高皇帝远,没了王法。 再说凤枝姨娘,在得知宋天麟入狱后,立马就来到了自己儿媳妇宜兰的家里,平时宜兰在宋府虽然和她表面上平和,但是心里面还是不大亲切,宜兰是县太爷的女儿,出身要比她高贵,嫁入宋家受了不少委屈,在和宋天麟大吵一架之后,一怒之下离开了宋府,回到了娘家。 凤枝姨娘这时候想攀亲家的关系,可是人在县太爷府里等了半日,也没能见到自己的儿媳妇。以为是宜兰不念夫妻情分。 县衙后院,宜兰在得知凤枝姨娘前来时,想着给她点颜色看看,就晾了她半个时辰,可是在宜兰想要出去见凤枝姨娘的时候,却被自己的亲爹,也就是县太爷给拦住了。县太爷把宜兰拉到一边,说了不少安慰她的话,意思无外乎就是一个,自己是一方父母,不能为了宜兰和这事拉上关系,理应避嫌,公事公办。 宜兰虽然对宋天麟没有感情,但是对宋家却还是有些情分的,再三恳求下,宜兰的爹终于答应替宋家说几句话,大事化小,只是宜兰必须要和宋天麟划清界限。 宜兰闭着眼,点了点头。整理了妆容后,才出去见凤枝姨娘。凤枝姨娘看到宜兰后,亲切的拉起了宜兰,用手摸着宜兰身上明显要比宋家的衣服高贵很多的面料,笑着说:“真漂亮。” “二娘你怎么来了,天麟呢?”宜兰明知故问,说着还向后看了看。凤枝姨娘一听宜兰主动问宋天麟,想着这事有戏,眼泪簌簌的掉,说了不少委屈,真真假假的,没人知道,不过这种时候,真的应该多些吧。 宜兰眼中含泪,和凤枝姨娘一起回到了宋府,回去的时候,宋府已经吃过了晚饭。宜兰头一次主动去了宋夫人的房间,进去后才知道,宋家老爷子已经病入膏肓,家里会医术的人却都在牢里面,宋老爷子看到宜兰后,抬了抬手,说:“宋家名声,不能坏。” 人群里的柳月如是头一次见到宜兰,那个传说中的大少奶奶,在柳月如眼里,宜兰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举手投足都透着高贵。看着跪在床边握着宋老爷子手哭个不停的宜兰,柳月如觉得这才是普通人家想要的儿媳妇,再想想自己,见惯了悲欢离合,此时面对一个垂死的老人,眼里却没有半分泪水。 -- 第94页 宋老爷子又叫道:“月如,你来。”柳月如还沉浸在对宜兰的欣赏之中,被宋老爷子点名后,也走了过去,跪在了床边。 宋老爷子握住柳月如的手,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吼道:“照顾好天琪。” 宋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后,宋老爷子就开始喘气,吼吼的喘气声从嗓子眼里往出发,只出气不进气,胸脯起伏越来越大,眼睛没闭上就没了气。宋老爷一咽气,人就没了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变了个人。一下子柳月如被哭声淹没了,宋夫人和宜兰趴在宋老爷子的尸身上哭的厉害,宋夫人一边捶打宋老爷子的尸身,一边哭,几次都要哭晕过去了。宜兰趴在宋老爷子身上一声声的叫着爹,远比叫县太爷更加亲切。 凤枝姨娘也趴在宋老爷子的身上,哭声很大,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一屋子的下人也都呜呜的哭着,叫着老爷。只有管家忠叔哭的最伤心。 柳月如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家里的事自然也传进了牢里,得知消息的宋天麟和宋天琪都是一惊,宋天琪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抱着木质栏杆哭了起来,宋天麟用手遮住脸,趴在墙上哭的厉害,声音要比宋天琪大,嘴里一个劲儿的放狠话,没有人注意到在他遮掩下的嘴角却是上翘的。 因为出了人命,案子只能继续向后拖,在百姓的压力下,宋天麟和宋天琪被放了出来,不过却是被放出去给宋老爷子办丧事,回到宋府后,宋天麟第一时间找到了凤枝姨娘打探情况。 宋天琪则在第一时间冲过去看宋老爷子。宋天琪跪在宋老爷子面前,哭的不像样,柳月如从宋天琪身后抱住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等到宋天琪的情绪稍微稳定之后,才松开他。 宋家的生意不错,家底也不错,只是宋老爷子的丧事却办的很低调,宋天琪只是想让宋老爷子安安静静的走。 丧事其间,宜兰都陪着给宋老爷子守灵,在这段时间,住在宋府的冯军却不见了踪影。 衙门在柳月如提供了证据后,开始了大力度的搜查,一切的矛头逆转般的指向了联名告宋家的几个富户,其实也不难,原本这些人的假药就是从宋天麟那得来的,之间都有黑色交易,谁都不干净,最后开始了狗咬狗。 由于当初去替宋天麟要银子的另有其人,在证据面前,宋天麟反而成了最无辜的,平白让那胳膊上有道疤痕的男子当了替罪羊。 镇里面到处都贴了那人的画像,最后几经打探,找到了疤痕男的藏身之处,只是当衙役赶到的时候,那个胳膊上有疤痕的男子已经上吊自杀了,屋子里有账本,银子,还有假药。 镇里的官都不想把事情闹大,案子就这么了结了。虽然宋天琪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 都说树倒猢狲散,宋老爷子去世后,宋家就没了景气,丫鬟下人走了很多,就连柜里的伙计都有很多人离开了,甚至还有不要银子直接收拾行李走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怎么解释,人们也不信宋家的药没问题。 宋天麟压根就不会想到害宋家的人就是他的好友,冯二公子,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傻子一样去找他的好友冯二公子帮忙,想让他利用家里的关系给帮帮宋家,可是哪里知道去了之后,却吃了闭门羹,宋天麟又想起了自己的岳丈,宜兰的父亲,宜兰原本是要与宋天麟和离的,宋老爷子一死,这事也就被搁置了。宜兰不想看见宋天麟,又回了娘家。 宋天麟在寻找哥们儿碰壁后,想起了自己的媳妇,哪里知道,自己才到宜兰家里,就看到自己的岳丈和自己的好友冯二公子在一起饮茶。宋天麟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正常往来,毕竟其他商户家有时也会来见自己的岳丈。 宋天麟熟门熟路的走了过去,门还没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句:“把东西抬进来。”宋天麟赶忙躲了起来,只见一群人抬着大箱子送了进去,箱子上还绑着红花,宋天麟正在奇怪的时候,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媒婆走了进去。 宋天麟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着了小人的道,自己的岳丈已经和自己的好友冯二公子暗度陈仓,甚至还想把他的妻子宜兰嫁过去,这也难怪宜兰会突然对他疏远了。尽管宋天麟和宜兰没什么感情,但他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想要休书,门都没有。 知道真相后的宋天麟气呼呼的来到了宜兰的闺房,推门直接就进去了,宜兰此时正在沐浴,在看到突然站到面前的宋天麟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什么效果。在多种心情的融合下,宋天麟和宜兰履行了自成亲后的第三次夫妻义务。 第二日,宜兰和宋天麟回到了宋府,只是回去后,人们却没见大少奶奶再离开过屋子,衣食住行统统都是宋家大少爷送进去的,就连凤枝姨娘都以为他们夫妇二人关系缓和了。 第53章 老爷子的丧事让宋家的人气散了一大半,宋家还是行医施药的宋家,但是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大户都不敢到宋家买药,小老百姓又没有多少支付的起全额药费的,账面上来看,生意入不敷出。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宋家也不例外,宋天麟是宋家长子,宋家出事之前,是宋家的顶梁柱,即使现在出了纰漏,但是宋家的不少老人还是心里向着宋天麟的。这样一来,宋家的长辈,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为了生意着想,力挺宋天麟,另一派支持宋天琪,理由仅仅是因为宋天琪是宋家的娣生儿子。 -- 第95页 宋家的老少爷们儿都聚集在了祠堂,宋夫人,凤枝姨娘,也在场,只是这时候女人说话的份儿低了不少,主持家庭会议的担子落在了才来宋家的一山羊胡的身上。这人是宋天麟和宋天琪的二叔,宋老爷子的弟弟,宋天琪的二叔也是庶出,所以当年分到的东西少,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宋家目前能说得上话的长辈了。这次由他主持,也是沾了年老的光。宋天琪的爹宋老爷子叫宋孝礼,二叔公宋孝义。 宋孝义正座在中央,手里拄着拐棍,闭着眼,派头十足,山羊胡都有一寸多长,宋天琪看着这个远道而来主持家业的二叔,心理面就想笑,宋家出事的时候没出来帮忙,现在听说宋老爷子死了,到是来耍长辈的谱了。 “二叔,人都齐了。”宋天麟忙前忙外的招呼着长辈,礼貌的对二叔公行了个礼,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嗯,天麟啊,天琪来了么?”宋孝义睁开眼,瞥了眼一边的宋天琪,转眼问宋天麟。 “咳!!小侄正是天琪,前些年小侄身体不好,没能拜会二叔,是侄子的不对,还望二叔见谅。”原本在一边椅子上坐着抚摸翡翠戒指的宋天琪,抬高嗓子咳了声,走到厅中,拱手给宋孝义行了个礼。 宋孝义当然知道宋家的娣生次子曾经是个傻子,没想到这宋天琪倒也懂得些规矩,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宋天琪被这老头从头到脚打量,很是不爽,尤其是那老头就连宋天琪有几根胡子都恨不得看清楚。 宋天琪把头歪倒宋孝义耳边,说:“看来二叔是打心眼里喜欢小侄啊,要不要小侄张开嘴,让您再看看牙口?” 这宋孝义怎么也是个老古板,听宋天琪这么说,立马沉下了脸,心道,这人到底是精是傻,说起话来,简直就是混不吝。一边的宋夫人看眼宋天琪,说:“天琪小时候身体确实不好,现在已经恢复了,二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看天琪身子还是弱些,不如……”宋孝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夫人打断了。“当年你大哥身体也不好,还不是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要说他当年,还不如天琪身体好,这个想必你也知道。”宋夫人抢在宋孝义说话之前把人堵了回去。 “我爹生前说过,让我们兄弟二人一起打理宋家的生意,以前天琪身体不好,我也就干的多了些,现在天琪身体恢复了,我到也乐得清闲,说句不怕各位长辈笑话的话,真是忙的都没时间陪妻子了,宜兰自打嫁进宋家,受了不少委屈,我也该陪陪她了,不然我那当县太爷的岳丈,怕也饶不了我。”宋天麟笑呵呵的说,就好像真是要卸下担子一样。 “既然如此,那天琪就谢过大哥了,假药一事,弄得沸沸扬扬,虽然案子已经结了,这买卖假药,败坏名声的罪魁祸首,就由我去查,大哥尽管陪大嫂就好。”宋天琪笑着对宋天麟说,有意无意的摸了下腰间的荷包,是个带着紫色流苏边的荷包。 宋天麟看到宋天琪的荷包原本还没什么,但是见宋天琪故意摆弄那紫色的流苏,以为宋天琪有什么可以指控他的把柄,立马堆起了笑脸,开始力推宋天琪。 宋天琪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腥风,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把当家人的位子拿到了手。力挺宋天麟的人见状也开始向宋天琪道喜,行过了祭祖礼,宋天琪成了宋家的当家人。 家庭会议就这么散了,宋孝义被宋天麟请去喝酒,说是要叙旧,凤枝姨娘见到宋孝义格外的亲切,还亲自下厨炒了小菜,三个人在屋子里面吃饭,其乐融融,倒像是一家人。 宋天琪忙了一天,准备回去休息,突然响起了宋孝义,准备去宋天麟那里看看。没想到去了之后,只见凤枝姨娘在为宋孝义倒酒,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虽然这凤枝银行一把年纪了,但是风韵犹存,笑起来依旧魅人。桌上只有三副碗筷,大嫂宜兰并不在,宋天麟看出了宋天琪的疑惑,撞了撞宋天琪的胳膊,让下人给宋天琪添了碗筷,说:“你大嫂不方便出来,在屋里歇着呢。” 宋天琪一听,下意识的看了看宜兰和宋天麟的卧房,说:“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大嫂的病,给家人治病还是要的。” 凤枝姨娘给宋天琪加了块鸡肉,说:“吃饭吧你,你大哥还能让你大嫂病着不成?” “你呀,还是太年轻。”宋天麟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宋天琪再一看宋天麟脸上那个笑容,才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就红了。 放下碗筷,客套几句,逃也似的走了。 宋天琪在离开时,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宜兰和宋天麟的卧房,卧房外面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锁,门口的家丁见宋天琪往过看,把身子挪到了门锁前,挡住了宋天琪的视线。 …… 夜幕降临,金属碰撞声传来,坐在椅子上的宜兰看向了房门,月光照了进来,门口站着的是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转身又把房门从里面锁上,屋子里的蜡烛被点亮,墙上映出人影。 宋天麟来到宜兰面前,用手抚摸着她的侧脸,顺着人的脸庞一直抚摸到人的肩膀,胸部,还有大腿。宜兰坐在椅子上,挣扎着想要挣断捆绑着她的绳索,绳子绑的太紧,加上自从回到宋家,就这么被宋天麟用绳子绑着,身上已经没有的力气,一天一顿饭,脸色白的没有光泽。 宋天麟抚摸到宜兰腹部时,宜兰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宋天麟一下就笑了,用手轻轻的拿掉宜兰嘴里塞着的布,打开食盒,给宜兰喂饭吃。 -- 第96页 宜兰把头扭到了一边,烛火下,能够看到她脖颈处因为绳子捆绑而留下的勒痕,红红的,有的颜色浅,有的颜色深,明显已经被人捆绑了很多次了。 “你知道么,现在宋家已经不是我的了,是他的,是宋天琪的,但是,也只是暂时是他的。”宋天麟端着饭碗坐在宜兰身边,把宜兰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告诉了宜兰家庭会议的结果。 宜兰眼中几乎是带着怒火看向宋天麟,问:“你究竟又对宋家做了什么,这么多年,宋家待你不薄,天琪他究竟碍你什么事了,以你的医术,离开宋家,也是可以闯出一片天的。” “啧啧,瞧瞧,天琪,叫的多亲啊,你也想成为他的是不是?嗯?”宋天麟用手捏住了宜兰的两颊。 宜兰仰起脖子,小心的喘息着,胸脯颤啊颤,眼睛看着宋天麟的脸,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在宜兰眼里,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宋家大爷宋天麟根本就是个魔鬼。 “呃……给我口水喝,行么……”宜兰的嘴皮很干,张了张嘴说道。 宋天麟这才放开了宜兰,宜兰就像是捡回一条命一样,哗啦啦的水声从宜兰的耳畔传来,宋天麟端着茶杯递到了宜兰的嘴跟前。宜兰伸出舌头,如同动物饮水一样,将杯中的茶水用舌头舔入口中,刚喝了没两口,茶杯就被宋天麟拿走了。宜兰看着宋天麟,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做什么。 “金库钥匙在哪?”宋天麟问。 “你爹怎么会告诉我,他只告诉我,宋家不能散,除了这句话,什么都没说。”宜兰面如死灰的回答。 宋天麟攥紧了拳头,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少爷,大少奶奶,我是小莲,二少爷让我给大少奶奶送些温补的药。” 宋天麟用手捂着宜兰的嘴巴,对着外面说:“晚了,我们已经睡了,你送到小厨房就好。” 宜兰眼睛里面都是泪水,睡眠不足造成眼中充血,嘴里面唔唔的叫着,恨不得能看穿那扇门,小莲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看没有人来开门,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小莲走了,屋子里面又安静了,气氛也变得凝重,宋天麟舔掉自己手上的泪水,笑了,笑着给宜兰嘴里面喂饭,说是喂,不如说是塞。宜兰倒也不是不吃,只是这么喂,来不及咀嚼,反而吐出去很多。 吃过饭,宋天麟给宜兰揭开了绳子,搂着她的腰,捏紧她的手腕儿让人在屋子里面走路,活动活动。因为解开了手脚,所以宜兰嘴里面又被塞上了布。直到入睡,都没能拿下来。其实宜兰知道,晚上自己根本跑不了,所以很是珍惜能够活动活动筋骨的这小段时间。 第54章 诡异的书房 宜兰睁开了眼,身边的宋天麟睡的还香,宜兰咬着嘴里塞的白布,在枕头上蹭,口水流了好多,才把那块布弄开,她悄悄的咬开绑着双手的绳子,解开双脚上的绳子,从宋天麟身边溜走。来到了宋天琪住的地方,夜色的笼罩下,没有人看的到她。宋天琪此时正在书房读书,窗外的宜兰看到一个陌生的丫鬟接近了宋天琪的身边,换掉了宋天琪书桌上的茶杯。 丫鬟端着茶杯来到了宜兰面前,但是就好像没有看到宜兰一样,瞧瞧左右无人,在茶杯里倒入了透明液体,宜兰眼睁睁的看着丫鬟把下了药的茶端给宋天琪,而自己的双腿却像是被铁链拴着一样挪动不了分毫。 宜兰用手扒着窗棂向里面看,宋天琪依旧淡然的翻阅着手中的书卷,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丫鬟面带微笑的来到宋天琪身边,奉上了一盏热茶,宜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窗外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宋天琪像是听到了什么,放下茶杯,看了看窗外,没有理会,继续喝着杯子里的茶水。 只听嘭的一声,茶杯落地,接着宋天琪倒在了地上,嘴角满是鲜血,手捂着心脏,身体抽搐着没了动静,宜兰在外面几乎哭的快要晕倒了,正在这时候有人把她搂到了怀里,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只是这张笑脸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宜兰的嘴被人用手捂住,挣扎着被人拖走,唔唔唔的叫了一路,叫着叫着,宜兰只觉得手腕一痛。 等宜兰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逃离宋天麟,她还被禁锢在那张床上,只不过不同的是,宋天麟并没有熟睡,而是用手狠狠的捏着她的手腕,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 宋天麟把宜兰嘴里的布拿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宜兰动了动手腕儿,说:“你松手,很疼,我这么睡不舒服。” 宋天麟没有理会她,把布塞回宜兰嘴里面,翻身继续睡觉。 另一边的宋天琪此时正在书房里面查账,整个心思都放在账本上的他并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轻轻的接近他,来人将他桌边的茶杯换走,送回了一盏热茶。 宋天琪也没看来人是谁,端起茶杯就喝,刚喝一口,就喷了出去,茶杯也随着摔落在地,咣当一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宋天琪用手捂着胸口猛咳,脸都憋得通红,喘气都不大顺畅。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豆子,小莲,曦寞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豆子衣衫不整,小莲倒是衣着整齐,看样子还没睡,曦寞头发有些乱,衣服也是匆忙系好的,三个人看着宋天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站在宋天琪身边的柳月如把宋天琪扶了起来。说:“都回去歇了吧,没事。” -- 第97页 宋天琪看着地上被打碎的茶杯,无奈的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就是喝水呛到了,我没那么金贵,还是你们以前的二少爷。” 等人们都走干净,宋天琪才把柳月如给拽进怀里,说:“我爹刚下葬不久,现在家里面事多,咱们的婚事,恐怕还得拖拖。” “嗯,今天去看大嫂了?”柳月如的心思好像根本就不在宋天琪的话上。 “嗯,是,去的时候她不在,宋天麟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就让小莲给大嫂把药送去了,毕竟她嫁进了宋家,不能太亏待她。”宋天琪自认为自己说的都挺有理。 “嗯,你大嫂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不像我,拿刀走江湖的,认识的字也不多,配不上你们宋家,更配不上你宋二少爷。”柳月如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一听宋天琪这么说,就是一肚子火,从宋天琪怀里面跳出去,夺门而走。 宋天琪抚了抚额头,看着开着的书房大门,自言自语:“我没说错话啊,不就是一碗驱寒的药么?” 说完话,宋天琪看了看地上的茶杯,再闻闻屋子里面的药味,怎么总感觉这药味儿怪怪的。 豆子站在门口,傻傻的看着宋天琪说:“二少爷,不追啊。” “少什么少,爷什么爷,有什么好追的,没看哥忙着呢?穷寇莫追!”宋天琪差点儿脱口而出来一句“叫哥”。 豆子拿了簸箕进屋子打扫地上的碎瓷片,宋天琪看着门口,指了指:“豆子,你说月如她一直都挺好的,这怎么突然变个人似的。” 豆子真想给宋天琪一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说:“我的二少爷,曦寞姨娘不也一直挺好的么,不也是突然有那么一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么?” 宋天琪想了想,说:“还真是,这曦寞见了小莲就炸了毛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二少爷,您这鼻子是真不好使啊,这屋子里的味道我都闻见了。”豆子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快快快这股味儿真难闻,没事儿给爷我送什么姜汁红糖水啊。”宋天琪扇了扇屋子里的味道。 豆子收拾了地上的碎屑,对着宋天琪说:“我看得给您送一坛子热醋,您才闻的出来。” “我招谁惹谁了,吃什么醋啊,我……我还是追人去吧我。”宋天琪虽然反应迟钝,但是推理能力还算灵光,知道柳月如一定会回到以前住的客房。 匆匆忙忙赶过去一看,柳月如正在屋子里面看着衣柜发呆,包袱已经放在了桌子上,宋天琪一来,柳月如扛着包袱就要走。 拉拉扯扯的,宋天琪就把柳月如给顶到了屏风上,柳月如的后背在接触到屏风后,眼睛突然瞪的老大,看着宋天琪就开始哭。她这一哭,可把宋天琪给吓着了,宋天琪是真不怕柳月如拿着砍刀跟他叫板,就怕她不吭不响的离家出走,这倒好,直接哭了。 宋天琪赶忙给人擦眼泪,这次是真的荒了神了,说句大不孝的话,当初知道宋老爷子西去的噩耗时,他宋天琪都没像现在这么六神无主。就连最初知道自己性别转换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他都没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柳月如眼里,这个房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在这里,她险些丢掉了一条命,在这里,她被眼前这个男人打的肋骨都要断了,在这里她孤独无助的跪在地上舔舐盘子里的糕点,还是在这里,她险些被另外的人强了去,在这,她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都没来得及告诉面前这个男人的孩子。 柳月如抱着宋天琪就开始哭,哭出了自己的委屈,就是在这间屋子,宋天琪的母亲请她救宋家父子,现在又是在这里,宋天琪要她留下来。 宋天琪搂着柳月如在人后背轻拍,直到柳月如趴在自己的肩头睡着,才抱着人放到了床上,宋天琪想不明白柳月如在介意什么,坐在床边握着柳月如的手,坐了一整晚。第二日,柳月如还是离开了宋府,不声不响的。 …… 宋孝义在宋府一住就是半个月,每天这看看,那转转,宋天琪也懒得管,只当是老年人都喜欢逛花园,闲不住。 他这么乱逛,可让宋天麟母子还有宋天琪他娘心烦了。宋天麟母子知道宋家金库的秘密,只是苦于找不到钥匙,更不知道金库的所在,宋天琪他娘知道金库钥匙的藏匿之处,却不想这么早的启用金库里的财富。 宋天琪现在是家里的当家人,首要的就是去收拾宋老爷子的遗物,宋天琪以前不受宋老爷子待见,但是自打宋老子去世后,他却梦到了好几次,看到书房里的陈设,难免睹物思人。 宋天琪原本想着把宋老爷子生前的惯用物品都烧给宋老爷子,免的宋夫人看了伤心。可是宋天琪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却发现,书桌上的东西都是在桌上定死的,根本挪动不了,这一下吸引了宋天琪。 这下好了,宋天琪每天都会往这间书房里走一遭,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二叔宋孝义也总往书房附近转。 宋天琪在把铺子里的生意处理好,账本整理顺畅,和宋天麟办理好一切交接,设宴款待家里人,宋天琪喝了很多,也把宋孝义给灌醉了。 人们都知道柳月如是宋天琪的心头好,这次丧事,让婚期退后,柳月如负气离开,宋天琪一面应付家里,一面还要应付受伤的心,身心俱疲,借酒浇愁,倒也没人劝他。 -- 第98页 宋天琪被喝倒了,二老爷宋孝义也醉了,曦寞在宋夫人的吩咐下,把宋天琪扶回房,理所应当的,宋孝义也被吩咐送回客房。 宋孝义醒后,发现正躺在他大哥宋老爷子宋孝仁生前书房的小榻上,原本还醉醺醺的宋孝义竟然一下清醒了,开始在房间里面东摸西找。不一会儿,竟然让他找到一道暗门,那门就在宋老爷子的书柜后面,躲在书房里的柳月如抿嘴笑了笑,把手抬了起来,跟着宋孝义进入暗门,只听噗通一声,宋孝义倒在了地上。 有得是力气的柳月如把宋孝义从书房悄悄的扛到客房,说也奇怪,那间有着暗门的书房在柳月如和宋孝义二人离开后,自己恢复了原状。 第55章 柳月如离开宋天琪的原因 柳月如在把宋孝义从宋家老爷子生前的书房挪走后,正打算折返回书房再探究竟,人还没走,宋孝义暂居的客房房门就被推开了。 “孝义,孝义?”进来的是个女人,轻轻的推了宋孝义两下,宋孝义正是酒醉当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竟然哭了出来,带着哭腔说:“凤枝,凤枝我对不起你啊,这么多年让你跟着我大哥,真是苦了你了。” “行了,怎么喝的这么醉。”凤枝姨娘用手扇了扇鼻前的酒气,紧张的看看周围,见左右无人,才松了口气。让柳月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酒嘴的宋孝义竟然抓住了凤枝姨娘的手,还越抓越紧。凤枝姨娘赶忙拍掉了宋孝义的手,匆匆茫茫的离开了房间。 躲在屏风后的柳月如深呼吸了两口气,拍了拍胸脯,摸了摸自己已经发红的脸,对于她来说,这个场面真是太吓人了,柳月如悄悄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抱着胳膊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宋孝义,拖着下巴看了看,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熟悉。 突然,柳月如被一个发光的东西吸引,墩身一看,是一串妇人用的珠花,看样子倒还鲜亮,多半是凤枝姨娘不注意掉在这里的。柳月如本就是小偷出身,顺手牵羊已经成了习惯,如今看到这簪子,又怎能不动心,何况在她眼里,宋家的东西拿再多,她都不会心疼。 柳月如收了珠花,来到了县城,准备在馆子里面吃上一顿,自从离开宋府,柳月如可谓是舟车劳顿,回了躺野狼堂,但是在见到柳一刀收留的琴姨后,想起来和宋天琪配合着一起救人的场景,脑子一热又离开了野狼堂。打着报复宋天琪的心思,再次回到了宋家所在的这个地方。 柳月如之所以会和宋天琪反目成仇,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柳月如和宋天琪虽然在野狼堂订下了婚约,但也并没有拜堂,而且还是比武招亲,抢到的新郎。那次柳月如代替宋天琪留在宋府,误食了宋天琪母亲送来的补品,加上宋天琪又好巧不巧的赶了回来,干柴烈火在药物的作用下,便促成了好事。 柳月如自幼习武,月信向来不稳,也就没当回事,那次和宋天琪吵翻了天,被宋天琪甩到了屏风上,下腹出血甚是严重,而那一日,宋天琪酒醉,抱着丫鬟小莲在书房睡了一整夜。 替柳月如开单子调理的人是宋家大少爷,宋天麟,而柳月如服下的药,正是女子小产后用来调理身子的药物。只是她当时并不知晓,这还要从一件不经意的小事说起。 宋家是医药世家,虽然出了事,但还是会有人来找他们看病,柳月如没事会到宋家的铺子里看看,尽管她并没有嫁给宋天琪,但她和宋天琪是什么关系,人们都知道,见她来铺子里,也不会说什么。 柳月如在铺子里瞧着新鲜,拿着药单看,甚至还学着看看是哪一位药,二柜郭头走了过来,笑着说:“柳姑娘,这面的药都是比较烈的,冲撞了姑娘不好,您还是看看别的,那面的药材比较温和,金桔润喉,雪梨清肺。” 柳月如无奈拍掉了手上还沾着的药材,到了对面,看到一小伙计正在学着背要名,一边背一边挠头,柳月如一巴掌就拍到了小伙计的后脑勺上,小伙计回头看是柳月如,看了半天,才认出是谁,着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师……师……师母。” “啊?你叫我什么?”柳月如掐腰瞪着眼睛逼问。 “这间铺子是师父的,那你不就是师母么。”小伙计笑着说。 柳月如把头扭到了一边,看看这,看看那,等扭回头的时候,又看到了小伙计手里面的一张药方,直接就抢了过来,在小伙计开口之前问:“这方子治什么病啊,背了半天你知道么?” “怎么不知道,我都背了好几遍了,你手里那张是治疗小儿惊风的,我还会背……”小伙计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柳月如听得直冒金星,心里面佩服宋天琪那个痞里痞气的家伙怎么会耐下心背那么多医书。 “咳,行了,知道你会背,我问你,你这些背了多久啊?会认药么?”柳月如用手敲了敲写药房用的纸。 “我背了两年,看遍了郭师父给我的所有医书,光学着认药就学了三年。”小伙计得意的说。 “你师父到底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么?”柳月如被面前的小伙计给逗乐了。 “哎呀,药铺是宋家的,你是二少爷最喜欢的人,二少爷现在当家,你自然就是我们的师母了,不过我的医术,都是和郭师父学的。”小伙计低下头有些难为情的说。 -- 第99页 柳月如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被面前这个小滑头给摆了一道,柳月如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一张药方,问:“考考你,这是治什么病的。” 小伙计接过药方看了看,把手一挥,看看左右,狐狸似得笑了,小声说:“虽然师父还没让我看那部分的医书,但是我知道这方子,这是给女子调理身子用的温补之药,不过,姑娘你会用这种方子考我,还真是没想到。” “你具体说说。”柳月如倒也来了兴趣,于是这么问。 “这是女子小产后用来调理身子用的。”小伙计垂头丧气的说,似乎在他眼里,没能光明正大的学这种药方是一件丢人的事。 柳月如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小产过,难怪那一次会流那么多的血,这张方子是那天宋天麟留下的,也就是说宋天麟明知自己小产,还想要和自己发生那样的龌龊事,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半步,可是自己小产后喝的药,都是经过宋家下人的手的,宋天琪难道会不知道,她明明记得宋天琪给她号过脉,还笑着给她开过药方啊。 柳月如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清楚的记得当日宋家遇难,宋老夫人去客房找自己,自己斩钉截铁的说过那么一句话:“宋老夫人放心,我并没有怀有宋家子嗣,不会影响宋天琪,要我走,随时都可以。”柳月如想起那一日的承诺,就觉得心痛,她原来不是没有怀下宋天琪的子嗣,而是并没有保住那个孩子,知道她小产的宋天琪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柳月如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在面临孩子和男人面前,最容易失去正常思维。 “那你知道,这张药方又是什么吗?”柳月如的双眼已经失神,又拿出了第二张方子,是后来宋天琪为自己开的。 小伙计拿着药方看了看,憋了憋嘴,说:“好吧,你难住我了,这个真不大知道,好像是吃了之后让女人永远不能怀孕的吧。这种害人的方子,师父让我们少碰,嗯,不碰。” 柳月如咬了咬牙,她不相信宋天琪会害她,而且还不打算让她再怀孩子?柳月如决定回宋府再看看,回到了宋府,正巧看到小莲提着篮子往外走,柳月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拦住了小莲的路。 小莲平时和柳月如不大来往,但是知道柳月如性子温和,不似曦寞泼辣,乖巧的停到了柳月如面前,笑着问:“柳姑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你刚从天琪那里出来?”柳月如看看小莲身后。 “没有没有,柳姑娘是这样的,豆子哥不在,二少爷才想起找我的,您可别跟曦寞姨娘说啊。”小莲小鹿似得看着柳月如。 “天琪找你什么事啊。”柳月如又问。 “哦,是这样的,二少爷刚从大少爷那里回来,听说大少奶奶不舒服,开了方子让我把药送去。”小莲回答。 “大少爷不管大少奶奶么?何必咱们送药,你家二少爷的心操得也太多了点儿。”柳月如有些不大乐意。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先走了。”小莲避过柳月如的眼神,先走了。 柳月如倒也不嫌麻烦,特意去问了问小厨房,宋天琪今天送来熬的是什么药,在宋府干活的人多多少少的都通些药理,一边忙碌的熬着各种药物,一边回答柳月如的话:“大少奶奶体虚,是些温补的药,柳姑娘您回去告诉二少爷尽管放心,我们都当心着呢,他让熬的药,我们哪敢出差错啊。” “你们二少爷医术怎么样?”柳月如就像白痴一样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诶呦,柳姑娘,不是我跟你吹,您跟了咱们二少爷,那可真是姑娘你的福分了,不说别的延年益寿是肯定的,我们二少爷打小就对医术有悟性,要不是后来出事了,也不会白耽误那么久,再说二少爷病好之后,那么厚,就那么厚的书,好几大摞,两个月,咱二少爷就背的透透的。再说这些个药,验药渣子认药那都是小儿科,进屋只要打鼻子一闻,就知道这病人刚吃过什么药,胳膊上摸一把,就知道的什么病。” 柳月如闷闷的听着,别人都笑的跟着一起起哄,她却笑不出来,给宋天琪特意调兑了一茶杯的胡椒面和辣椒油勾兑的水。 其实,在宋天琪被呛到的那一刻,柳月如很开心,她宁愿相信宋天琪没有那么好的医术。外表强悍的女人往往内心更脆弱,柳月如就是这样,听到宋天琪说婚事推后的话后,决定离开他,离开宋府。 第56章 分家 柳月如离开宋府的半个月,回了次野狼堂,原本打算留下,但是看着兄弟们都围着琴姨转,甚至连她的哥哥都忽略了她,柳月如觉得她就像是被泼出去的水,无家可归,而本该承接她的那一块土壤,似乎并不想接她这盆水。 柳月如还是回到了宋府,想要向宋天琪要回她的玉佩,可是却没有勇气去见宋天琪,柳月如没想到她都离开宋府半个月了,宋天琪的生活竟然一如往常,查账,看书,丝毫没有影响。柳月如歪打正着的从宋天麟母子口中得知了宋家书房的秘密,便决定一探究竟。 没想到竟然会撞破凤枝姨娘和宋孝义的微妙关系,柳月如虽然心理面对宋天琪有恨,但是对这些个事情却没有兴趣,她感兴趣的只有宋家的金库,因为她和她哥哥,乃至整个野狼堂都需要银子,而且越多越好。 柳月如回到宋老爷子生前的书房,打开了暗门,发现里面还有一道暗格,暗格上面有锁孔,柳月如是江湖草莽,知道这锁含有玄机,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准备退出书房的暗门。 -- 第100页 柳月如还没有从暗门里面出来,就听到了脚步声,急忙躲回了暗门,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宋天琪进入了书房,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内,后背就是书架。 宋天琪今天喝的有些多,原本曦寞是要扶着他回自己的住处的,但是走到一半,宋天琪把曦寞推开,独自折返回了宋家已故老爷子生前的书房,宋天琪还有几分醉意,坐在书桌后,看着某处发呆。 躲在书架后面暗门里的柳月如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捂着口鼻不敢出声,她害怕见到宋天琪,书架后的墙上供有一尊佛像,佛像的后面直通暗门,柳月如能够从孔洞里面看到宋天琪,但是只有背影。 书房里面的气氛沉寂的可怕,这时候,宋夫人来到了宋天琪的面前,宋夫人手里拿着珠串,捻着,对着佛像口诵阿弥陀佛,宋天琪看宋夫人过来,赶忙站起来行礼说:“娘。” “儿啊,咱们宋家走到这步不容易,你能有今天也不容易,得打气精神来,这儿女情长的事,能放就放下吧。”宋老夫人不紧不慢的说。 “儿子已经放下了,会把心思放在打理生意上。”宋天琪站起来笑着说。 “放下了就好,虽然咱们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是也还是要有门第之见。”宋老夫人又说。 “娘,我知道了。”宋天琪有些不大乐意的坐了下去,口气有些不善。 “按理说,该守三年的大孝,这节骨眼上,过了百日,就算了,该走动还得走动。”宋老夫人又说。 柳月如看着慈眉善目的宋夫人,揉了揉眼睛,咽了咽口水,觉得可笑,还真是深宅大院,人心叵测,比她这走江湖的人还要狠。 宋夫人和宋天琪说过了话,念着佛离开了书房,柳月如闭着眼睛靠在了墙上,不小心碰掉了一个小玩意儿,叮铛一声,引起来宋天琪的注意。 这间书房原本就让宋天琪觉得奇怪,这下他更是被书架后的声音吸引了,立刻转过了身子,开始在书架上面看。 暗门里面的柳月如咬着手背,不敢发出声响,心砰砰的跳。外面的宋天琪皱着眉头,摸摸这个,碰碰那个,把耳朵贴在书架上听了又听,过了好久,里面都没有动静,拍了拍手,从书架前离开。 正准备坐下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那尊佛像,宋天琪不信佛,对这些也不懂,只是觉得把佛像放在身后,感觉怪怪的,宋老爷子又不拜佛,书房里弄这么个佛像做什么,宋天琪仔细一瞧,才发现这是一尊观音象,这观音左手做拈花状,右手是一个玉净瓶,雕刻的栩栩如生,右手的净瓶正在往出滴水,很久才能滴出一滴来,而在接近莲花底座的地方,还有一大跳红鲤,红鲤张着大嘴,圆圆的大嘴刚好能把玉净瓶里面滴出的水接住。观音的眼睛更是做的活灵活现,不管自己站在什么方向,那个观音都好像与他对视,就像是注视着天下苍生一样。 尽管宋天琪不信佛,但还是拜了拜,这尊观音,真的是做神了。 …… 宋天麟母子又聚在了房间里,宋天麟说:“娘,现在二叔也来了,咱们怎么办?” “你二叔来了倒没什么,你问出钥匙在哪了么,还有,你外面的紫苏,处理干净没有。”凤枝姨娘问。 “宜兰不肯说,而且天琪这几天总往咱们这走。紫苏还没有找到。”宋天麟揉了揉额头,说。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凤枝姨娘瞥了眼宋天麟。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杀了她。”宋天麟没好气的说。 “那你就这么一直绑着她也不是事啊,你能瞒多久。”凤枝姨娘看眼宋天麟,又问:“你们小两口以前不也还好么,这怎么突然就不让她出门了。” “哎呀,她……她看到我杀人了,我能让她出来么。”宋天麟来到了凤枝姨娘身边,小声的说。 “你……你怎么……”凤枝姨娘显然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了,脸刷一下的就白了,用手捂着嘴巴,开始唔唔的掉眼泪。 “我也没想,我给我爹下□□的事你也知道,谁知道那老家伙一口气没上来,给气死了。仵作检查的时候发现了问题,来威胁我,我没想杀他,手劲一大,把他给掐死了,正处理尸体的时候,偏巧让宜兰给看见了。”宋天麟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懊恼。 “宜兰她终究是你的妻子啊。”凤枝姨娘捂着胸脯痛心疾首的说。 “呵,妻子?我心里面只有紫苏,你们让我娶么,我连个名分都不能给她,我爹还是你的丈夫呢,我看你也不怎么伤心啊。”宋天麟余光看了眼凤枝姨娘,捏碎了手里面转着玩儿的核桃。 被锁在房间里的宜兰此时正满头大汗,被困了一个多月,也寻找到了宋天麟的出没规律,平时这个时候宋天麟该回去了,可是今天没有,房间里面的蜡烛倒了下去,烧着了帘帐。宜兰惊恐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自己也开始嗯嗯的叫着,嘴里塞着布,手脚动弹不得。 火越烧越大,房屋都开始塌陷,火势很快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下人们纷纷提着水桶前来救火。 “外面什么声音?”凤枝姨娘被外面的喧闹吸引。宋天麟立马打开了房门,只见自己住的地方一团光亮,红色的光映照在天际。 “你傻站着干什么啊,宜兰还在里面呢。”凤枝姨娘说着就要往外跑。 -- 第101页 “娘,等一下。”宋天麟伸手拦住了凤枝姨娘,看着那面的火光,吸了口气,挺直了胸膛。 “天麟,快去救人啊。”凤枝姨娘摇晃着宋天麟的胳膊。 “火还不够大,再等等。”宋天麟不紧不慢的说。 等大火烧的正起劲儿,宋天麟冲了过去,嘴里喊着:“宜兰!!!宜兰!!!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宜兰还在里面呢。” 宋天麟刚冲进火海就被烟给熏了出来,大火把宋天麟的院子烧了个干净。 “二少爷,大少爷,这是从里面找到的,您二位看看。”豆子面色沉重的端着个托盘来到了宋天琪和宋天麟面前。 宋天琪和宋天麟看到托盘里的的东西同时一惊,宋天麟立马把托盘里的一个已经变了形且发黑的钗子抱进了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宜兰,是我不好啊宜兰。” 宋天琪张了张嘴,把袖子掩到脸上,开始默默垂泪。宋家的白事还没有过,又传出了宜兰被火烧死的消息,县太爷这下坐不住了,人们都说,是宋家命犯太岁,犯了冲了。 痛失爱女的县太爷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宋府,把宋天麟给打了个半死,也把宋天琪数落了一通,宜兰的葬礼上,宋天麟像个孝子一样的守丧,砸盆。 凤枝姨娘更是哭的厉害,宋老夫人坐在佛堂为宜兰念经。也许是做贼心虚,凤枝姨娘自打宜兰死后,就魂不守舍的,总说自己梦到宜兰,一惊一乍的。 处理了大少奶奶宜兰的丧事,宋天麟和凤枝姨娘向宋天琪提出了分家,别的通通不要,只要这个宅子。说铺子和家里的银子都可以给宋天琪。 宋孝义也在为宋天麟说情,宋天麟没了妻子,人们也都看着可怜,都劝宋天琪放放手,宋家还有老宅,这个宅子给他们也行。 宋天琪的娘宋夫人在这个事上没有表态,宋天琪默许了。原本还是大户人家的宋家,就这么分了家,跟着宋天麟的伙计不少,反而是宋天琪这个嫡传子显得落魄了些,就连忠叔都要守在宋天麟这里。 宋天琪,宋夫人,小莲,豆子,曦寞搬到了宋家老宅,也就是现在的宋家祠堂。 一进祠堂的大门,宋天琪就笑了,他曾经被关在祠堂好多天,现在以这个身份回来,还真是讽刺。 忠叔的弟弟这时候又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宋天琪身后,叫了声:“天琪少爷,您回来了。” 第57章 大少奶奶显灵了 “回来了,宋家的列祖列宗,我宋天琪又回来了。”宋天琪站在大门口,对着祠堂大声的叫了句,生怕已故亡魂听不清他的召唤。 “二少爷,东西都拉过来了,安置在了东厢。”豆子跑到宋天琪耳朵边儿说。 宋家老宅院墙比新宅还要高些,许是多年未住人,显得有些阴森,看守老宅的守灵人义叔帮着豆子他们安置好了各自的住处。宋天琪故意将书房选在了比较偏僻的地方,书房内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曦寞住在西厢,宋夫人住在东厢,宋天琪考虑到义叔年纪比较大,破例让义叔住在了东厢,也好对自己的母亲有个照顾。义叔虽然长相丑陋,甚至堪比鬼魅,但是为人忠厚,只是不善言谈,不过陪伴整日诵经念佛的宋老夫人倒也刚刚好,加上义叔倒也有些医术,临时救急也比较方便。 夜已深,宋家新宅旧宅都开始了各自的新生活。 “诶,天麟,你说啊,这正房住起来就是舒服啊。”凤枝姨娘斜躺在之前宋夫人住的屋子里的床上,脚边有丫鬟捶腿,闭着眼,美滋滋的。 “舒服你就住着吧,我去书房看看。”宋天麟放下手里的茶杯,抖了抖衣摆,语气冷漠的离开了凤枝姨娘的房间。 宋天麟刚走进书房,偏巧撞上了正准备打开暗门机关的宋孝义,机关碰触的声音有些响动,宋天麟便走了过去,也许是宋孝义运气好,宋天麟和他碰面的时候书房里面的书架刚挪回原位。 “这么晚了,您老还来看我爹啊。”宋天麟手背后定定的站在宋孝义面前,含笑问。 “啊,是,是,没想到那次和一别,竟成了永别。”宋孝义面露伤感,鼻子抽动,哽咽的用手遮住了眉眼。 “人死不能复生,我爹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宋天麟扶着宋孝义坐到了太师椅内。 宋孝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不少辛酸往事,都是他们手足情深的,宋天麟也就那么听着,不过总是往宋家是不是有金库上面打听。理由无外乎是自己净身出户,身上没有银钱,不够宽裕,家里因为大火需要重新修缮,做生意也需要金钱投入,说的头头是道。 实在受不了宋天麟的诱惑,宋孝义最终还是和宋天麟达成了联盟,宋孝义答应帮宋天麟寻找宋家藏匿金银的地点,而宋天麟则需要想办法得到钥匙。 宋天麟送宋孝义离开书房后自己又折返回去,距离书房有些距离的地方,看到一个白影在晃动,飘忽一下就进了屋子。宋天麟赶忙跟了上去,把拳头握紧,看房间里面没人,轻轻的将房门关上,袖子里面划出一把三寸长的匕首,寒光凛凛。 忽然一阵风将支着的窗户关上,嘭的一声,就连书房的屏风都晃动了几分,宋天麟眼神极好,加上心细胆大,握紧手中的匕首向着屏风走去,正准备用脚踩住屏风下露出的白色衣摆时,屏风后的人迅速挪动,将露出的一截白色衣摆抽了回去。 -- 第102页 宋天麟搬开屏风挤了进去,但是屏风后面空无一人,一阵恶寒由他身后传来,宋天麟慢慢的回过了头,只见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看身形是个女子,女子背影窈窕,长发垂腰,肩膀很平,虽然是女子却透露出一种富贵气,让人觉得高贵而不可攀,有着这样身形的人,在整个宋家只有已故的宜兰,宜兰虽然是官家女子,且为汉人,却自幼得到县太爷的宠爱,县太爷不忍女儿受裹脚之痛,并未按照汉家人的习俗进行缠足。宋天麟眼神下移,想去看看面前这人鬼尚不可知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宜兰。女子的这身白衣裙摆太长,遮住了脚,宋天麟无法辨认。 “宜兰?是你么宜兰”宋天麟悄悄的接近了白衣女子,正准备抬手将宜兰的肩膀板正过来。 白衣女子将胳膊一抬,巧妙的绕开了宋天麟,长发遮住了脸,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宋天麟眼前消失了。 宋天麟握住了白衣女子的双手,手里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行医之人对鬼神向来只尊重,不迷信,自知天地间鬼神之说纯属荒谬之言,宋天麟也不例外,他笃定自己遇到的一定是一个人。 一阵呛鼻的燃烧味从宋天麟的鼻前飘过,心神恍惚,一下栽倒在了书房的地上,双眼闭上前,迷迷糊糊的看见了一张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 “天灵灵,地灵灵,前尘往事莫空忧,贪嗔痴恨戒我愁,朱笔落定判来生,黄泉奈何忘今生,去去去!”宋天麟被外面做法事的声音扰醒。 宋天麟眯着眼睛打开了房门,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正足,照的他都睁不开眼。“噗!!”一股还带着鱼腥味的黄符水喷到了宋天麟的脸上。 宋天麟定睛一瞧,他面前围了五个道士,四个穿着灰色道袍的道童手里面正端着什么东西敲敲打打,嘴里面念念有词,听的他脑袋都快大了,还有个道士看样子是个道长,拿着把桃木剑舞来弄去,嘴里面也在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真经,只是眼睛时不时的往祭坛上的银子上瞟。 凤枝姨娘此时正在一边磕头一边神呼呼的说:“好儿媳,为娘对你不住,快快投胎去吧,许你花不完的金银山。” “快,绑了这个附在天麟少爷身上的妖孽!!”黄袍道士一招呼,四个小道士就开始围着宋天麟打转,并且试图用手里的红线绑住宋天麟。 “咣当”一声,祭坛倒在了地上,原本忙得不亦乐乎的道士一下都静了音,宋天麟向着黄袍道士逼近,道士吓得屁滚尿流的开始往后退,嘴里说:“这妖孽戾气太重,另请高明吧。” “大师,大师,你别走啊。”凤枝姨娘还想追几步。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我娘回房。”宋天麟皱着眉头看着乌烟瘴气的院子。 忠叔撇了撇嘴,指挥着人们把祭坛撤掉,故意回避宋天麟的目光。 “忠叔,您等一下。”宋天麟还是看到了被丫鬟们挡在身后的管家忠叔。 “诶,好。”忠叔的手垂在下面,对着丫鬟们摆摆手,示意人们赶快走。 “忠叔,您是宋家的老人了,虽然现在分了家,您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胡来啊。”宋天麟看着忠叔有几分不悦的说。 “昨个有人在烧毁的那屋子里看见宜兰少奶奶了,你又晕了,你娘才叫人请了大师前来做法,我想拦,没拦住啊。”忠叔说起这话也是一脸的愁容。 宋天麟听到宜兰两个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惊慌也是一闪而过的。嘴里面默念着宜兰的名字。 …… 另一边的宋家老宅。 “二少爷,您猜怎么着,那面出事了。”豆子乐呵呵的给宋天麟报信。 “出什么事了,都分家了,他们的事,与咱们无关。”宋天琪手里拿着书,正在对着一堆瓶瓶罐罐调弄。 “我听说啊,人们都说宜兰大少奶奶是枉死的,昨个变成了厉鬼,出现在了烧毁的院子里,把天麟大少爷给冲着了。”豆子神秘兮兮的说。 “大嫂生性恬淡,一向与世无争,又和别人无仇无缘,怎么会是枉死,更不会变成厉鬼,行医之人,又怎么能相信鬼神之说。”宋天琪继续对照医书调弄刺鼻的药物。 “哦,我给您把午饭送来了,放里面桌上吧。”豆子拎着食盒询问。 “嗯,放桌上就好。”宋天琪淡淡的看了眼豆子。 …… “豆子,豆子,问你话呢。”小莲一边洗碗,一边叫豆子。 “诶,在呢,啥事啊。”正在一边揪草一边发呆的豆子被小莲叫回了神。 “你有没有发现,自打咱们搬到老宅,二少爷的饭量就大了,现在一顿吃的饭,都快是平时两顿的量了。”小莲和豆子说。 “咱们少爷天天要忙大事,又要打理铺子里的生意,还要看医书,配药方,吃的多怎么了,我平时多想点事,还能多吃两个馒头呢。多给咱们二少爷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豆子把手里的狗尾巴草扔到一边交代了句。 “呦,曦寞姨娘,您怎么来了。”豆子看着闷闷不乐的曦寞问。 “我来帮帮你们吧。”曦寞拿起菜就要摘。 “不用不用,哪能让您沾手啊,您这边歇着吧。”豆子和小莲赶忙把曦寞让到了一边。 “自从二少爷搬到老宅后,就没看过我了。”曦寞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力不从心。 -- 第103页 小莲和豆子互相对视一眼,嘀咕着说:“那当然了。二少爷心里面装的只有柳姑娘,现在宋家出这么大的事,柳姑娘也走了,我们平日里过去,二少爷也不大搭理我们。” 第58章 听雨楼的月儿姑娘 宋天琪在偏僻的书房里面配置药物,调好了几碗稠乎乎的东西端着进了里屋,屋子里面一股腐臭气,换做常人肯定要作呕了,宋天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很平静的来到了床边,掀开了帘子。 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屋子里太黑,看不清面容,一只小臂露在外面,上面是一片椭圆形的烧伤,几乎要盖满整个小臂了。这人手肘处的骨头略尖,不似男子那样,明显是个女子。 “大嫂,我来给你换药。”宋天琪对着床上的女子语气温和的说。 “嗯”女子轻轻的应了一声,把小臂向着外面又伸了伸。这女子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 宋天琪把各种药罐放在床头的小桌上,看眼床上的女子,把蜡烛的灯芯挑了挑,屋子里一下亮了很多。屋子亮起的一瞬,女子的身体似乎是抽动了一下,双手抓了抓床单。 宋天琪拿了把锋利的小刀,用加热的白酒消了消毒,在衣袍上垫了块白布,把女子的手臂轻轻放到他的腿上,拿起刀一下下的刮女子手臂上已经快要结疤的腐肉,血水滴落在宋天琪的腿上,宋天琪手法很稳,不慌不忙的给女子换了药,包扎好伤口。 “好了么?”女子问。 “嗯,以后还要换些药。”宋天琪把女子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 “天琪,我……”床上的女子欲言又止。 “大嫂,如果我能早救出你,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宋天琪说着把一个烧的发黑的发簪递给了床上的女子,这簪子的一头,还明晃晃的刻着个兰字。 “你拿走吧,宜兰已经在大火里烧死了,我现在就是个活在黑暗里的影子。”女子的声音依然听了让人心醉,只是这语气里多了些无奈和冷漠。 宋天琪默默的把香炉盖好,收拾好了瓶瓶罐罐,说:“这味道闻多了不好,我先收了,麻药的劲过去了,伤口可能会疼些,你忍忍。” …… “宜兰,我知道你知书达理,一定不会害我,这一定是有人假冒你装神弄鬼,对不对。”宋天麟在宋家已经烧毁的院子里面给宜兰烧纸,一边烧,一边和宜兰说话。 阴暗处的一抹白色身影幽幽的盯着烧纸的宋天麟,抬去头,看着月亮笑了,笑容里满是不屑。 宋天麟烧过了纸,用一根长杆开始在烧净的废墟里一点一点的挑着,手里的灯笼被风吹的有些摇晃,他像是在地上发现了什么,拿着灯笼照了过去。当看清地上的东西后,宋天麟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警觉了不少,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把地上的一个单独串起来的钥匙拣起来,这个钥匙比较大,顶端看起来就像是一朵五瓣梅花,钥匙的中间还有个凹槽。正在宋天麟为捡到钥匙高兴的时候,白色身影从他身边飘了过去,宋天麟再一回头,钥匙已经没有了。宋天麟追着白色身影一路跑,路过一个拐弯处,和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宋天麟揉了揉脑袋,等看清面前人时,满脸狐疑。 “天麟,你怎么了,我看你气色不对啊。”站在宋天麟对面的宋孝义一边在衣袍上面摸手,一边问。 “二叔这是从哪来啊,大晚上的,我看你面色不对啊。”宋天麟把目光锁定在了宋孝义怀里露出的一块白色东西上。 “我这不是急着去茅房么,结果和你撞上了,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了。”宋孝义把宋天麟推开些,一溜烟儿的跑没了。 宋天麟用手捂住了鼻子,也快步离开了这地方,走了好远,才放心的呼了口新鲜空气。 宋孝义蹲在茅房,从怀里拿出不知道哪个女人的白色巾帕,哼着小曲,说:“香,真香。” 白色身影看宋天麟走远了,才从茅房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用手扇了扇风,说:“臭死了,果然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 白衣女子掂了掂手里的钥匙,在月亮底下晃了晃,说:“为了你,可是差点要了条人命啊。” 女子将钥匙收好,从脸上摘下了面纱,面纱后是一张已经看不清五官的脸,脸上都是高温造成的大面积烧伤。坑坑洼洼,一点儿都不平整。女子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烧伤,手指慢慢的挪到了下巴,下巴上的皮被一点点撕开,最后从脸上揭下了整张人皮。揭下面具的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柳月如。 翌日 县城的听雨楼热闹非凡,好不热闹,大白天的姑娘们就都站在二楼向外看,拿着娟帕向一楼的客人招手。 妈妈更是脸上堆满了笑,眉毛一挑,说:“来来来,姑娘们,都打气精神来。” “红姨,今个怎么这么高兴啊,白天就操练起来了。”一个声音从听雨楼的门口传来。 “诶呦,瞧瞧,我说这一大清早脚心直痒,想着什么人要来,这不,大爷您就来了。”红姨屁股一扭,凑到了那人跟前。 “甭跟爷扯皮,说说,你这又闹什么妖呢?”一个浪荡公子手里拿着把折扇敲了敲红姨的肩膀,嘴里喊着糖炒栗子问。 红姨挑了挑眉,身子一扭,说:“这不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么,我们这没人捧的小地方,可不就得早点干活么,总不能让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风啊。” -- 第104页 “这点儿,总够塞塞你们的牙缝了吧,说说。”浪荡公子又说。 “诶呦,瞧我这双瞎眼,这不是冯二公子么,怎么就没认出来呢,要早认出是您,哪能不告诉啊,得,我啊,不告诉别人,就告诉你。”红姨凑到冯二公子耳跟前乐呵呵的说了一通。 “诶呦,可人儿,这我可得瞧瞧。”冯二公子不等红姨阻拦,就自己跑到了后面。 进了后面,只听流水潺潺,琴声袅袅,一袭白衣进入了他的视野,人工造成的湖心,上面有一莲花台,一身材姣好的女子正在莲花台上翩翩起舞,身体轻盈,柔韧,长袖上下翻飞,脸上戴着一块面纱,一曲舞罢,回眸一瞬,冷傲的面容几乎要让人窒息。 “还是个冷美人,大爷喜欢。”冯二公子向着白衣女子走了过去。想要捉住白衣女子的衣袖,不料女子衣袖一抽,整个人就跌进了人造的湖里面。 “噗通”一声,引得姑娘们掩面浅笑。 白衣女子看着水里挣扎的冯二公子说:“妈妈要我今晚登台献艺,还望公子能领月儿脱离苦海。” “月儿~”冯二公子一激动,就从不及腰深的水里面站了起来。 冯公子走后,红姨来到了白衣女子身边,笑着说:“柳姑娘,您让我说的,我都说了,这……” 柳月如笑着看了眼红姨,给了红姨一定银子。 …… “月儿,你看看,这就是我冯府,跟着我啊,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我都赎你出来了,今晚我们是不是能洞房花烛了。”冯二公子对着自称月儿的白衣女子谄媚的说。 “呵,这冯府都是你爹的,又不是你这败家子的,除非你能把生意做大,我就心甘情愿的跟你。”白衣女子扭头说。 “我冯家生意还不够大么,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我买给你。”冯二公子拍着胸脯说。 “我只听说过宋家,没听说过什么冯家。”白衣女子斜睨了冯二公子一眼。 “宋家,切,就他们?宋家分家了,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宋家了,那个什么宋天琪,以前不就是个傻子么,有什么了不起,还有那个宋天麟,守着个空院子,废物一个。”冯二公子轻蔑的说。 “那你能把宋家的宅子送给我么?”月儿问。 “这有什么难的,我把宋家宅子弄到手了,你可得让我好好耍耍。”冯二公子谄媚的凑到了月儿跟前,试图摸一把月儿的手,不过月儿一抽手,又是连个衣角都没摸到。 接下来的几天,有好几批人去宋天麟住的宅子里要债,都是之前和宋天麟私下做生意的东主。宋天麟被要债的催的紧,宋孝义就被宋天麟追的紧,没办法了,宋孝义才把书房的暗门给打开,但是两个人却傻了眼,暗格放在面前,却苦于找不到钥匙。 宋天麟急得直挠头,在暗门里面打转,抬起胳膊指着暗格问:“你就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打?” “我哪知道,你要不找个会开锁的照着样子打把钥匙?”宋孝义建议说。 宋天麟还真就照着样子画了图,去外面找了开锁的锁匠,只是锁匠做不出能开锁的钥匙。 “请问你是宋天麟宋公子么?”一个小孩儿跑了过来。 “嗯?”宋天麟看着面前的小孩儿。 “这个是给你的。”小孩把一封信递给了宋天麟。 宋天麟打开一看,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把信纸扔到一边,去往了冯府。 “宋兄别来无恙啊。”冯二公子笑着问。 “托冯兄的福,一切都还过的去。”宋天麟没好气的说。 “这话我听不大懂,我是真的想帮冯兄,才会买你的宅子,要知道烧死过人的宅子,可是大凶。要不是看在宜兰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帮你。”冯二公子把一张抵押单扔给了宋天麟。 站在外面偷看的白衣女子冷冷的瞥了眼宋天麟,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五瓣梅花状的钥匙,笑了笑。 第59章 “冯兄,我跟宜兰毕竟夫妻一场,她才走不久,我就把宅子卖了,未免太不近人情。冯兄也不希望别人说你趁人之危吧,这里姓宋的,可不止我一个。”宋天麟收敛的怒气,平复一下情绪,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啧……天麟啊,要不这样,宅子你可以暂住,先把这个抵押签了,不然……不然我也不好交待。”冯二公子为难的看着躲在外面的白衣女子,也就是化名月儿的柳月如。 宋天麟是个聪明人,冯二公子这么大的破绽他怎会看不出,立马顺着冯二公子的视线看了过去,只不过外面什么都没有。 “这个废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柳月如一边回在冯府的住处,一边抱怨冯二公子,由于生气,走起路来也不似之前扭捏,恢复了些本性。 “呃……”一个路过的丫鬟刚巧看到了走路疾如风的柳月如,惊诧的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怎么了?”柳月如停下了脚步,笑盈盈的向着丫鬟走去。 “没……没怎么。”丫鬟头低了下去,眼睛一个劲儿往别处瞅。 柳月如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垂眸看着低头的丫鬟,把自己右耳上的耳坠摘了下去,捏在手里,轻声问:“是么,我的耳坠丢了一只,那是冯二公子送我的,你能帮我找找么?” 丫鬟抬起头看了眼柳月如,见柳月如确实只带了一只耳坠,并且正用恳求的眼光看她,便开始向周围寻找。 -- 第105页 柳月如指挥着丫鬟这看看,那看看,把自己的耳坠扔在了丫鬟的附近,并焦急的催促着,很快,丫鬟就找到了柳月如的耳坠。 丫鬟拿着耳坠准备还给柳月如,柳月如却没有要,而是把耳坠塞进了丫鬟手里,说:“我看这耳坠也是和你有缘,就送给你吧。” 丫鬟得了耳坠,自然高兴,很快帮着柳月如找耳坠的事就侵占了她的整个大脑,早把柳月如走路与往常不同的事给忘了。 …… “我的美人儿,开开门啊,你看我带什么来了。”冯二公子拿着宋天麟签的借据敲柳月如的门。 “冯公子”柳月如步履轻盈的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脸上对出一个柔美的笑容,轻轻的打开房门,轻唤了一声。 “嗯……那个……咱们要不进去说?”冯二公子看着柳月如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睛一个劲儿往房门里面瞅。 “公子里面请。”柳月如把路给人让开,关上了房门。 冯公子坐在桌边儿,迫不及待的把宋天麟签的借据双手捧给柳月如,讨好似的看着人。 柳月如拿过借据看了眼,原本的笑脸一下就没了,恢复了以往的冰冷,背对着冯二公子站着。 “美人儿”冯二公子一看机会来了,站起来双臂一展,想从背后搂住柳月如。 柳月如身子一晃,就躲过了这个拥抱,让冯二公子扑了个空,回过头不大高兴的看着冯二公子。 “美人儿,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冯二公子心疼的问,说话的声音温柔的都快化了。 “哼,你说过要对我好,现在却把我藏在宅子里,我看我还是回到听雨楼好了,至少那里还有客人疼我。”柳月如故作委屈的说些挑火的话。 “你,爷我怎么不疼你了。”冯二公子腾地一下蹿到了柳月如跟前。 柳月如倒也不怕,摸了下光秃秃的耳垂,噘着嘴把头扭到了一边,用手铰着身上的白莎。 “诶,你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耳坠啊。”冯二公子打算用手指拨弄一下柳月如的耳朵,眼看着快要接近了,还是把手指弯了下去。 “许是我不当心,弄丢了吧。”柳月如眼睛一红。 “这还偷的爷头上了,没事,我一定给你找到。”冯二公子安慰着柳月如,掉头就走了。 冯家一家子仆人被冯二公子叫到了院子里,然后带着几个亲信开始一个屋一个屋的查,甭管是不是贼,只要看着可疑,就是一顿胖揍,耳坠虽然没找到,到还真揪出几个惯偷来。 冯员外原本是不管冯二公子的,但是这一下子连自己个身边的人都给动了,也想看看这丢耳坠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他儿子这么上心。 柳月如一听冯员外要见自己,乐了,也不知道柳月如和冯员外说了些什么,把冯员外气的火冒三丈,一定要把冯二公子赶出家门。 冯二公子和柳月如一起被轰了出去,柳月如还很痴情的哭了一通,说什么拖累了冯二公子,让他不要再管自己了。 “没事,天无绝爷之路,走,咱找债主去。”冯二公子这时候还真多了个心眼儿,把宋天麟签的借据给带上了,领着柳月如就去了宋天麟住的宋府。 冯二公子光明正大的住了进去,柳月如也跟着回到了宋宅,一袭白衣,一块面纱。 宋天麟看到柳月如后,气的牙痒痒,虽然看不到脸,但是知道这人就是假扮宜兰抢走自己钥匙的女子,没想到还真是打着宋家的主意。 要说自打柳月如住进了宋府,宋家就花钱如流水,有宋天麟这个冤大头,冯二公子更是不心疼,这可把宋天麟给急坏了,两个人彼此都握着对方的把柄,谁都不想先扯皮。 没钱日子就过不下去,宋天麟空有经商头脑,可是名声已经臭了,干啥啥不行,陪着笑脸装孙子都没人愿意给他当爷。冯二公子受不了苦,又回不去冯府,索性拿着宋天麟的借据还有从宋府偷出来的房契去了赌坊。 先头几天,手气还真不错,把把做庄,逢赌必赢,回到了宋府可是扬眉吐气了不少,除了柳月如,那是看谁都不顺眼,觉得自己都快挣回宋家半个家当了,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能和柳月如亲密的日子不远了。 这宋天麟也缺钱,看着冯二公子天天往回拿钱,自己心里也痒痒,跟着一起去了。 “冯爷,今天来了个牛子,非要和您赌。”赌坊老板看见冯二公子就凑了上来。 冯二公子过去一看,只见人群中央坐了个白胖白胖的大汉,这大汉体形似熊,只是看上去脑袋不大灵光,输的只剩身上的一个红肚兜了。不说是好大喜功的冯二公子,就是宋天麟看见他都忍不住笑了。 “小子,想和爷赌啊,有钱没钱啊。”冯二公子单脚猜到赌桌上,牛气哄哄的说。 “我和你赌,赌这件衣服。”傻小子憨憨的说。 “谁要你的烂衣服,去,回家玩儿去,有钱了再来,别说哥哥欺负你。”冯二公子用拇指摸着下巴说。 “你,我有钱!!”说着傻小子就把脚丫子抬了起来,把鞋一脱。从鞋底里倒出几个铜板来。 惹得人们又是笑又是骂,宋天麟嫌大胖小子脚臭,用手捂住了口鼻,冯二公子用斜眼看了看:“啧啧” “我跟你赌房,赌地!”胖小子从鞋梆子里抽出两张纸来,展开一看,是一张房契和一张地契。 -- 第106页 人们一看,地契面积不小,房契面积也不小,不过都不是这个镇子的,冯二公子和宋天麟一下就被地契和房契吸引了。 冯二公子仗着自己手冲,加上傻小子已经输了好多天了,又是外地人,决定和他赌上一赌。 两方筹码放在了赌桌上,一方是一份房契,一份地契,另一方是一张房契还有一大叠银票。 “赌场无父子,两位准备好了么,赌什么?”赌坊老板主持说。 “哥哥让着你,你来选。”冯二公子对着正在憨笑的傻小子说。 “赌骰子,摇一摇。”傻小子用手抱着骰盅来回晃。 “好,开始,赌大还是赌小。”冯二公子对着老板招手,示意人可以开始摇骰盅。 “不,我和你赌,你摇摇,我也摇摇,看谁小。”傻小子胖手一挥,就把赌坊老板从桌子上给拍了下去,憨憨的笑着,含着手指头流着口水说。 “得,依你,输了可别尿裤子啊。”冯二公子得意的说。 “二位的骰子。”老板给两个人端来了骰盅。 宋天麟和赌坊老板做了个眼神的交流,确定骰子“没问题”后,才安下心来。 冯二公子的骰盅是放着水银的,比一般骰子要沉,无论怎么摇,都是一朝上,骰盅拿开一看,三个一点平平的放在那里。 小胖子的骰盅一拿开,只见里面一点都没有,骰子全都碎成沫了。 冯二公子和宋天麟见势不妙,抢了银票和房契就要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人拎着后衣领扔了回去,打眼一瞧,在他们身后站着个身高八尺,骨架结实的汉子,汉子面无表情,身上是紫色玄衣,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右手握着一把没有出鞘的大刀,在往下看,穿着的是崭新的官靴,靴子后方绣有一块翠玉。 有大汉在这里镇场,宋天麟和冯二公子只能和胖小子签了房屋转让的契约,该摁手印的时候,宋天麟有些犹豫,胖小子没含糊,捉着宋天麟的手指就塞进了嘴里,上下牙一碰,把宋天麟的是手指咬的鲜血直流。 一边的冯二公子不忍看宋天麟,闭着眼把头扭到了一边。宋天麟疼的直呲牙,胖小子抓着他的手在房契上按了个大手印,乐呵呵的拿着房契和地契已经一大堆银票晃着胖胖的身躯离开了赌场。 冯二公子和宋天麟就犹如丧家之犬,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宋府走,虽然宅子已经不是他的了,但是还是可以回去收拾东西的,哪知道,刚回到门口,就看见门口堆了大包小包一堆包袱,凤枝姨娘头发凌乱的坐在包袱上,又哭又叫。 “月儿呢?”冯二公子翘脚往里面望。 “什么月儿,八成早跑了,看那小妖精就不是省油的灯,我看就是你们被她迷了心窍,不然哪会这样。”凤枝姨娘撇嘴数落。 …… 宋天麟和冯二公子以及凤枝姨娘在镇子周边的山神庙落了脚,那胖小子和大汉还有些人性,虽然把宅子里的人都赶走了,还不忘给他们把生活必备的家当一起扔出来。 虽说山神庙能落脚,有衣服穿,可是没银子花,没吃的。宋天麟开始在包袱里面翻找能吃的东西,东西没找到,倒是找到了枚月亮形的玉佩,宋天麟看了眼冯二公子和凤枝姨娘,把玉佩藏到了身上。 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一包饼耳,三个人勉强填了填肚子。宋天麟在包裹里除了翻找到了吃的外,还找到了凤枝姨娘的一些个首饰。第二天,宋天麟不顾凤枝姨娘的哭喊,把收拾送去了当铺。 凤枝姨娘这些收拾零零碎碎怎么也值两千两银子,可是到了典当铺,也就换回二百两银子不到。二百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不是小数目,够吃很久,可是对于宋天麟和冯二公子这种手脚大惯了的公子哥,根本不禁花。 宋天麟三人在宋府附近租房子住下,宋天麟心里面还在打着金库的主意,至少住在宋家的大汉是不会对书房有兴趣的。 宋天麟偷偷的摸回了宋宅,没有看到那个和冯二公子赌钱的大胖小子,只看到了拿刀的大汉,奇怪的是,那个自称月儿的白衣女子竟然还住在宋府。 宋天麟在宋老爷子生前的书房里面东摸摸,西找找,把暗门的机关打开了,但是苦于没有钥匙,也只能看着暗格手痒。宋天麟眼睛很尖,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暗格附近的墙面不平整,于是凑过去用手摸了摸,墙上有一块砖一推就进去了,从砖缝里面呈现出一本书来。 宋天麟打开一个,才发现那并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牛皮袋,牛皮袋里面装的是一封奏折密信,这封信有些念头了,上面列了宋家金银的来源,原来是祖上在宫中行医,替宫中某位妃子下药暗害了另一个女子的孩子,还没成事的妃子作为报酬,给了宋家不少金银,宋家害怕再和宫中有牵连,才躲到了这个小镇。 密信后面的纸上还写了暗格打开的方法,便是用两枚钥匙同时放入锁孔中,切合锁中机关,将锁打开,如果钥匙不慎丢失,则需要在月圆之夜,在锁孔中滴入宋家骨血和一味药材的粉末,将锁内浸过的另一种药物去除。如果是宋家骨血可以是锁孔融化。 宋天麟看着手里的密信,笑了,笑的眼睛都红了,只叹自己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原来只要等到月圆之夜就好。 宋天麟从宋府又偷偷的溜走了,只等月圆之夜。好容易等到了月圆之夜,宋天麟混进宋家书房,打开暗门,按照密信上的方法,滴入了自己的血水。可是左等右等,锁就是没有融化。 -- 第107页 “喂,我试试。”有人突然出现在宋天麟的身后。 宋天麟回头一看,这人竟然是二叔公宋孝义,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宋孝义也是宋家骨血。宋天麟让开了位置,宋孝义看着锁孔端详了端详,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入了锁孔里。不一会,锁孔开始冒白烟。 宋天麟和宋孝义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嘭”的一声,暗格被打开,暗格里面是一个小箱子,宋天麟快了一步把箱子搬了出来。 “你们两个好了没有。”宋天麟和宋孝义一起回头看,原来冯二公子也跟着一起来了。 宋天麟和宋孝义一对眼神,宋天麟站起来举着箱子就砸到了冯二公子的头上,冯二公子脑袋顿时鲜血直流。 宋孝义怎么也没有想到宋天麟会杀人,用颤抖的双手指着宋天麟。宋天麟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冯二公子,说:“想要银子就听我的,他知道的太多了,没必要留着。” 宋孝义没办法只能帮着宋天麟一起把冯二公子运到宋府的林子里,两个人合力挖了个坑,准备把冯二公子扔进去。 哪知道冯二公子竟然没有死透,挣扎着有向外爬了一段路,爬着爬着,摸到了一双脚,抬起头一看,瞪大了双眼:“你!!” 冯二公子刚说了个你字,就被宋天麟拖着双腿往坑边拽,宋天麟不顾宋孝义惊恐的眼神,嘴上挂着笑容,身上沾着鲜血,“噗通”一声,冯二公子被扔进了坑里面,身体还抽动了几下。就在这时候宋孝义竟然抱着箱子跑了。 宋天麟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眼露凶光就像是野兽一样的看了眼抱着箱子的宋孝义,开口:“你干什么去。” 宋孝义也不回答宋天麟,抱着箱子就跑,宋天麟放下锄头就开始追,虽然宋天麟干了不少体力活,但是宋孝义毕竟年老,不是他的对手。没多远,就被宋天麟给追上了。 不得已,宋孝义只能和宋天麟一起回去把冯二公子埋好,宋孝义和宋天麟可能是注意里都放在了箱子上,加上天黑,人又紧张,没有注意到坑里面的并不是冯二公子,而是一个卷起来的草席。 宋天麟和宋孝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租住的农房,凤枝姨娘为他们担心了一整晚,听到些动静就走了出来,还向后看了看,问:“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冯二公子呢。” “他拿了银子就走了。”宋天麟说。 宋天麟和宋孝义刚想打开箱子,眼前一黑,就累的晕了过去。凤枝姨娘把箱子抱到一边,藏了起来。 一日后,宋天麟和宋孝义以及凤枝姨娘抱着箱子来到了河边,准备渡河离开这个镇子,船老大把他们让进了船舱,却迟迟不开船,宋天麟催促了几次,船家也只是说在等人。 宋天麟和宋孝义只能又回到了船舱,两个人盯着箱子谁都不肯退让,最后还是宋天麟先打破了沉默,说:“怎么我的血打不开那锁。” “可能是你还太年轻吧”宋孝义看了看凤枝姨娘,把眼睛从箱子上挪走,这么说。 “什么血,怎么这么看我。”凤枝姨娘看看宋天麟,又看看宋孝义,茫然的问。 宋天麟只能把自己发现那封信和自己的血打不开锁的事说了出来。说着说着,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出现在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枝姨娘问:“我到底是不是宋家人?” “我……当然是了。”凤枝姨娘回避着宋天麟的眼神,心虚的说。 “凤枝,天麟到底是谁的孩子?”宋孝义也盯着凤枝姨娘问。 凤枝姨娘看着这两个姓宋的男人,思量再三,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原来,凤枝姨娘是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头牌,追她的人能排好几条街,她心高气傲,看上了一个穷书生,私定终生,但是穷书生根本就不可能会来赎她,刚巧这时候宋孝义和凤枝姨娘碰上了。 一来二去,也要谈婚论嫁,可是这时候偏偏宋家面临选接班人的事,宋孝义的哥哥成了当家人,身为庶出的宋孝义离开了宋家,也就和凤枝姨娘断了前缘,哪知道等他再回宋家,凤枝竟然已经成了他大哥的小妾。 从凤枝姨娘口中得知,是她自己去接近宋家大哥,也就是宋天琪的父亲,在和宋天琪的父亲圆房前,就已经有了反映,好在肚子缠一缠显不出来。宋天麟是凤枝姨娘故意假装被撞倒了腰部才早产的,实际是个足月的孩子,宋家大哥喜得贵子,对宋天麟疼爱有加。 “呵……原来我就是个野种”宋天麟抬起了头,眼泪从眼角滑出,用手指着凤枝姨娘咆哮道。 “天麟?天麟……娘也是不得已啊。”凤枝姨娘站起来抓住了宋天麟的袖子。 “那年我和天琪一起看见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不是我爹”宋天麟口中的爹指的是已经死去的宋老爷子。 “那个人是我。”宋孝义替凤枝姨娘回答了宋天麟的问题。 忽然外面传来了声音,哗啦啦下来一队衙役,把他们三人请回了大牢。 第60章 真相大白,恶有恶报 “走,走,走,进去吧你”押着宋天麟肩膀的人催促着他,到了大牢,二话不说就对着宋天麟的屁股踹了一脚。宋天麟进入大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宋天麟和宋孝义关押在一间牢房,牢房里面有两个石台,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墙上有一个不大的小窗户,阳光可以照的进去,但是这点光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牢房里有一个沟槽,是用来流通污水的,这件牢房的是标准的双人间配备。 -- 第108页 宋孝义靠在墙上一个冷笑,可能还没从宋天麟的身世上缓过来,宋天麟屈起一腿,用手揪着杂草,心绪不宁,但是脸上却没什么表现。几只老鼠吱吱的叫着,噗通一声,一只肥硕些的掉进了水沟里。 女监那面的凤枝姨娘被关押进了一间大点的牢房,里面什么人都有,大概十二个人,算她刚好十三个。凤枝姨娘后背被人一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牢房里面人多,又不大通风,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味道难闻的很,加上犯事的女子又都是些个难缠的主,这个掐一把,那个淬一口,好好的凤枝姨娘不大会儿功夫就如疯妇一般,好不凄凉。 牢房的房门被打开,铁链声传来,还有皮鞭抽打栏杆的声音,凤枝姨娘身子一哆嗦,把头埋进了身子里。女牢头用鞭子在栏杆上抽打了下,扯着嗓子厉声问:“诶,都醒醒,新进来那个呢,有人要见你。” “我是新进来的。”“我是新进来的,是要见我么?”女犯们一听这话,都趴在了栏杆上,起哄说自己是新进来的,女牢头用皮鞭在栏杆上抽了下,把人们吓回去不少,眯着眼找了会,指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凤枝姨娘,说:“说你呢,跟我来。” “诶,好。”凤枝姨娘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牢房,走出牢房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是那么的贪婪,凤枝姨娘问:“是要放我走么,那我儿子怎么办?” “不知道。”牢头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凤枝姨娘被人带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旁有一把椅子,牢头把她送进去就关门走了。凤枝姨娘看看周围,没有人,就坐到了那把椅子上。这时候,只听隔壁间传来男子的叫声,声音悲惨,还有男子叫骂的声音,凤枝姨娘心里一揪,立马跑到墙跟前听,声音不大,只听那面有人问:“宋天麟,你可认罪。” 听不清宋天麟的回答,只听有人说大刑伺候,接着就听到男子的惨叫声,凤枝姨娘听的脸都白了,眼里都是泪,在屋子里大喊:“来人啊,别打了,我招,都是我干的,我都招。” 嘭,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一穿官府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肤色偏黄,眉毛浓粗,眼窝下限,嘴唇略厚,表情严肃,径直绕到桌后,坐到了椅子上,原本黑暗的暗室一下就亮起了烛火,惊堂木一拍,凤枝姨娘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说出了自己和宋天麟合伙给宋老爷子下药的事。 在凤枝姨娘被拉走的同时,男牢那面,衙役也把宋孝义叫了出来,这老家伙到是能忍,隔壁间再怎么叫,就是不说话。正在他想对策的时候,被人三两下的拉了出去,往桌子下一跪,只见地上都是鲜血,另一边是个满身都是血的人,是死是活不知道,但是看衣着是宋天麟没错,惊堂木一拍,吓得宋孝义一哆嗦。 “既然女犯凤枝已经招认,男犯宋天麟已经死了,这案子总得了结,本官也累了,就你扛了吧。判宋孝义杀人一案成立,秋后问斩,拉下去。”坐在上面的官员看不清脸,语气里透着慵懒,签子一扔,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两边衙役拉了宋孝义就要往出走,这还得了,宋孝义两条腿在地上直蹬,就是不肯走。杀猪似得嚎叫:“冤枉啊,我还有话说,冯家二公子是宋天麟杀的,人也是他埋的,是我亲眼所见。” “签字画押,本官饶你一命。”一张纸飞到了宋孝义的脸上。宋孝义早就吓破了胆,用拇指沾了朱砂就按了上去。 “天麟,天麟。”凤枝姨娘也被带了过来,一进来就往已经死去的宋天麟身上扑,被衙役给按了下去。 官老爷对着地上穿着宋天麟衣服的人瞥了眼,有两个衙役把那已经死去的宋天麟给拖了出去,两个人拖着宋天麟来到锅炉旁,就直接扔了进去,大火烧了起来,才看清这满身是血的宋天麟只是个稻草人。 “带宋天麟!!”惊堂木一拍,宋天麟被带了过去。宋天麟是读过书的,还考去过功名,不用下跪,站在里面看了圈儿,笑着说:“大人叫草民来,所谓何事?” 官老爷把凤枝姨娘和宋孝义的供词给扔了过去,宋天麟捡起来看了看,急忙辩解:“怎么可能,我和冯兄两家世代交好,又是多年的好友,怎么会对他起歹意,为了宋家财产之事更是不可能,大人有所不知,自从我与舍弟分家之后,生意就不怎么好,已然把宅子转卖给了他人,冯兄出事那一天,我早就不住在宋家了,至于宋家的书房,更是没有听说过。说我谋害我爹,更是荒谬,我宋家本就是医药大家,我爹更是精通医术,我再怎么笨,也不会对他下药。” “这里有仵作证词一份,确系宋家老爷子乃毒杀身亡。”师爷这时候替官老爷说了句话。 “此言更是荒谬,我爹去世那天,我与舍弟都还被关在牢房之中,我爹也是过了堂才死的,我还没有追究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们竟然怪在我的头上。”宋天麟立刻反驳道,而且气焰嚣张。 “传证人!”官老爷说了话。 “仵作已经死无对证,你到哪里传证人。”宋天麟不屑的看了一眼。 “本官衙内前些日有一仵作失踪,看来宋公子是知道他的去处了。”官老爷冷笑一声。 “宋天麟,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这时候从外面走进一个头上抱着白色布条的男子。 “你,冯兄,冯兄你没死?”宋天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第109页 “老子命大,没让你砸死。”冯二公子恶狠狠的看着宋天麟,进去了三堂,把那一晚的来龙去脉在公堂上陈述了一遍,与宋孝义招认的事完全吻合。 “你们说我杀人,现在被杀的人还活着,那我也不过就是贪财,贪财也犯法么?”宋天麟看着站在公堂中央笑了。 “除非有人能证明我杀了人,让他出来啊,哪呢?你们的证人呢”宋天麟在公堂上得意的笑着。 “我的话,算不算!”这时候从公堂外面进来一女子,女子被人用椅子抬了进去,这女子脸上有一块烧伤,分明就是在大火后消失的宜兰大少奶奶,宜兰看着宋天麟问。 “宜兰?”宋天麟瞪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宜兰。 “是我,你一定恨我没被那场大火烧死吧?”宜兰看都不看宋天麟,也不等他回答,立马又说:“我记得公爹死的第三天,看到一个男子和我丈夫说话,两个人好像产生了争执,本来我没想管,但是正在我准备走的时候,看到我丈夫把手伸向了男子的脖子,我当时吓傻了,等再反映过来的时候,那男子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没想到我丈夫竟然把那男子给掐死了,那男子就埋在宋府花园的里。后来,我就被宋天麟囚禁在屋子里,直到险些被烧死在大火里。” 宜兰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连堂上的衙役都摩拳擦掌的等着官老爷发话,恨不得揍死宋天麟。 “来人,派人去宋府,把埋在宋府花园儿的尸体挖出来”官老爷发话,衙役很快就行动了。 过了半日,衙役将宋府挖到的尸体运了回来,经仵作检验,确实是之前失踪的那名仵作,宋天麟一下呆坐在了公堂的地上。 宋天麟手上戴着沉重的锁链被推进了死牢,凤枝姨娘并没有直接杀人,而且检举有功,被释放,宋孝义同样被放了出去,宋孝义收拾了东西离开了这个镇子,凤枝姨娘出了家,法号“念过”。 …… 衙门后堂,官老爷设宴,出席的人有宋天琪,冯军,柳月如,冯二公子,宜兰。 原来这是宋天琪联合众人设的一个大局,得从冯军跟着柳月如回宋家那次说起,冯军原本是查军饷缺失一案的随从人员,不料越查越深,牵扯范围越大,最后竟然牵涉上了宋天琪家的药铺,于是冯军开始单线调查宋天麟,可是第一次因为宜兰的父亲和冯二公子从中作梗,加上证据不足,又有人抵罪,案子就搁下了。 柳月如假意与宋天琪有矛盾,打着复仇的幌子接近了宋天麟的好兄弟冯二公子,用美人计潜进了冯府,从冯员外那里偷到了宋天麟与朝中官员来往的证据,偷偷交给了冯军。 至于宋府所谓的金库,柳月如从得到钥匙的那天起,就把钥匙交给了宋天琪,实际上暗格的钥匙共有两把,一把在宜兰那里,另一把在柳月如手中,宋天麟从大火后的废墟中找到的确实是宜兰的那一把,只不过还没看清,就被柳月如抢走了。 后来宋天琪改变了锁的机关,在里面加入了一种药粉,还留了字条,至于金银的来源,确实如密信中所写,只是银子已经先被宋天琪拿走了。宋天麟到死都不会相信,自己费那么大劲儿抢到的只是个装满废铁的箱子。 宋天琪说宋家骨血才能融化锁孔,纯粹都是骗人的,真正起作用的是混合着血水一起加入的药粉,就是个化学反应,只是反应不明显,需要催化剂,没有催化剂效果延迟,就得多等一段时间,宋天麟心急,还没等两种药粉和血液起反应就把打开暗格的机会让给了宋孝义。 得知宋天麟并非宋家骨血这件事,算是意外收获。再后来柳月如伙同想要替父亲洗刷罪孽的冯二公子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冯二公子被宋天麟打晕拖进土坑后没多久,埋伏在周围的冯军就立马把冯二公子从土坑里拉了出来,并且扔进去了一个卷起来的草席。 还有那个赌术一流的小胖子,也是多亏了冯军,那人本来是江湖上的大贼,靠着出老千骗了不少人,正好被冯军给抓着了,顺便就帮忙演了出戏,那买宅子的主人么,自然还是宋天琪。 至于知县小姐宜兰么,在大火时,被宋天琪救了出去,除了胳膊有烧伤,脸部有一片烫伤外,并没有大的伤害。宋天琪利用把宜兰藏在自己书房的日子里,调理药材,医治好了宜兰脸上和身上的烧伤不说,还把宜兰脸上的由于色素沉积造成的胎记给除了去,顺便把她暴牙给整平了。 饭桌上的冯二公子冯逡看着宜兰眼睛都不动了,宜兰看眼冯二公子,把眼睛挪到了另一边,脸上有些红。挨着宜兰坐着的柳月如看眼冯二公子,故意捏着嗓子细声细语的说:“冯二公子看到宜兰,就不再看月儿了” “他都看了你一百零四天又四个时辰了。”坐在冯军和冯二公子中间的宋天琪面无表情的说。 “宋兄的腕力果然精进了不少。”冯军拿着筷子夹了块糖醋里脊,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抓住了宋某人正要把筷子扎进他大腿里手腕。 “怎么是你?”宋天琪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冯军,把手从冯军手腕里抽出来。 “一直是我”冯军把糖醋里脊放进了宋天琪的碗里。 宋天琪这才反应过来坐在自己右面的人才是冯二公子,于是笑眯眯的看着冯二公子,把筷子插进了冯二公子大腿里,不过不是很深,正常人在宋天琪的医术下,也就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事,冯二公子在宋天琪的精心照料下,休养了仨月才好。 -- 第110页 坐在中间的新任知府看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三个互相较劲的男子,默默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们三个干嘛呢!”柳月如看着宋天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磕。 宋天琪,冯军,冯二公子冯逡三人齐刷刷的抬头看了眼柳月如,低头端起饭碗,扒拉碗里面的饭菜,异口同声的说:“吃饭!” 今天的糖醋里脊醋放的格外多,酸的直倒牙,宋天琪咀嚼着冯军夹给他的糖醋里脊,端着菜盘子很友爱的给在座的每一位都夹了好几块。 “这是谁做的菜,醋坛子打翻了?”知府大人皱着眉头说。 “能有谁,宋公子做的呗。”冯二公子冯逡和冯军笑着回答了知府大人的话。 站在一边的厨子默默的擦了把汗,用很感激的眼神看了眼“打翻醋坛子”的宋天琪。 反射弧围绕地球可达三圈儿的冯二公子抖了抖腿,看了眼直冒血的大腿,噢的嚎了一嗓子,钻到了桌子底下。 人们手忙脚乱的把冯二公子抬了下去,冯二公子睁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宜兰,又看了眼柳月如,故意对着柳月如喊:“月儿~,等我啊,我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的日子,我茶不思饭不想,月儿~你可不能离我而去啊。” 宋天琪握了握拳头出现在了冯二公子的视线里,冯二公子看见宋天琪立马收了刚才的嘴脸,说:“我替你说的。” …… “月如,月如你开开门啊。”宋天琪穿着里衣冷的在外面直哆嗦,啪啪的敲着房门。 “和你的翠花过去吧。”柳月如打开房门从里面扔出一床被子来。 “翠花到底是谁啊?”宋天琪哭笑不得的问。 这时候曦寞刚好从宋天琪身边路过,看了眼宋天琪,笑着点了下头,回房了。 “阿嚏,阿嚏”宋天琪看看房门,打个喷嚏,看看房门,再打个喷嚏。 “进来吧。”柳月如嘟着嘴打开了房门,垂眸看了眼坐在地上裹着被子的宋天琪,双手环抱于胸前,下了特赦令。 “嘿嘿”宋天琪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管都不管地上的被子,反手关了房门就抱住了柳月如的腰。 柳月如被宋天琪的手搂住的时候,心砰砰砰的跳,脸一红,手扣到了宋天琪的手上,身体往后倾,靠在了宋天琪的怀里,微微侧头,在宋天琪脸上磨蹭。 宋天琪搂紧柳月如的腰,脸上带着坏笑,把柳月如已经发红的耳朵含进了嘴里,用舌头在人耳郭挑弄,柳月如身体软了一下,仰起了脖子。宋天琪调换了一下姿势,把柳月如懒腰抱了起来,看着怀里穿着一袭白衣,脸上红的快要滴血的人,觉得浑身都是力量,尤其是那位小兄弟也跃跃欲试。 “你……”柳月如双手勾着宋天琪的脖子,身体都贴在宋天琪身上,自然感受得到宋天琪身体的变化,虽然口气似乎是不满,但是眼神里都是期盼。 柳月如搂紧宋天琪的脖子,闭上了眼睛,被人舒舒服服的放到了大床上,帘帐放下,白莎落地,倩影映在帷帐上,红火的灯烛跳动着。 “不……这样不行……”柳月如娇嗔着。 “这次由不得你了。”宋天琪坏笑着说。 柳月如像猫儿一样卧趴在床中央,双手抓着枕头,汗水从额头上渗出,表情痛苦,微微张了张嘴,大喊了一声,泪水从眼睛里面流了出来,不过嘴角却挂着笑容。 宋天琪搂着柳月如的小腹揽着人侧躺了下去,双手却怎么也老实不下来。 …… 柳月如感觉浑身酸痛,睁开眼睛的时候,宋天琪还紧紧的搂着她,张嘴在宋天琪下巴上咬了口,把人弄醒。 “怎么了?”宋天琪张开眼慵懒的说,并用手在人腰侧轻抚。 “问你件事。”柳月如严肃的看着宋天琪。 “问”宋天琪点了下头。 “制川乌,制草乌,细辛,丹参,益母草是治什么的?”柳月如盯着宋天琪问。 “你怎么突然对药方感兴趣了?”宋天琪捏了把柳月如腰上的肉。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方子。”柳月如较上劲了。 “怎么了,我这还没出门问诊呢,怎么还考上我方子了。”宋天琪装作不在意的闭上了眼,用手捉住了柳月如的手腕,轻轻的给人号脉。 “你还记得那次我和你大打出手么,你把我摔在了屏风上。”柳月如看着宋天琪,眼睛里快有泪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宋天琪把柳月如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回避着柳月如的眼神。 “你就不想我给你生个孩子么?”柳月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大剌剌的问出这么个问题。 “我要的是你。”宋天琪安抚着柳月如。 “所以你就很自私的给我下药,让我怀不了孩子?你真是太可怕了,你知道当我得知我曾经有可能当母亲时,我有多痛苦么。”柳月如看着宋天琪语气不善的问。 “那件事,我也有责任,可是以你当时的身体状况,就算没有那个意外,也是保不住的。我是给你下药了,但我不可能下药害你,那都是调理身子的好药。”宋天琪看着处于敏感期的柳月如,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那你告诉我,那药究竟是什么药。”柳月如盯着宋天琪。 “你当时肚子里有个多年的瘤子,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宋天琪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柳月如的问题。 -- 第111页 柳月如很明显并没有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觉得宋天琪回答了她的问题,但又好像没有回答,趴在宋天琪肩膀上咬了一口,安心的闭上了眼。 宋天琪看着柳月如笑了笑,在人后背上拍了下,轻抚着人的肩膀。 …… “宋天麟,你的时候到了。”牢头打开了关押宋天麟的牢房,拉着人往外走。宋天麟脸上的胡子很长,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路上被人扔了不少烂菜叶子。 “兄弟劳烦问一下,咱们这是往哪走,我看,路不对啊。”宋天麟戴着镣铐问。 “往哪走?流放三千里,你小子命好,该死的时候赶上皇上大赦,改判你流放三千里,去给瀛洲国的人为奴,我们可好,还得再回来。”押送宋天麟的人埋怨着说。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地处这个县周边的尼姑庵,宋天麟看着尼姑庵就走不动了,好像这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一样。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 “走,走,走,尼姑庵有什么好看的,要说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还没见过女人啊,快走。”衙役推搡着宋天麟往前走。 尼姑庵内。 “啊!!!快来人啊,不好了,“念过”悬梁自尽了!!!!”一个尼姑着急的出来喊人。 尼姑庵的师太命人救下“念过”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息,师太说:“念过,不如忘尘。” 第61章 陪小莲回家 宋天麟被衙役一推,往前踉跄的走了两步,但还是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尼姑庵的方向,两个衙役也顺着看了过去,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也能看清尼姑们匆忙跑进跑出的身影。 “她们这么急,是着火了么,要是着火了肯定有伤者,我是行医的,能去帮帮忙。”宋天麟用手指了指尼姑庵那面,对着两位押送他的衙役询问。 “着急也不关你的事,走,走,走,我们哥俩可没你这菩萨心肠,自己的发妻进入火海都不救,这时候倒是热心了。”衙役瞥了眼宋天麟,脸上的肉抽动了下,努了努嘴,一副嫌弃样,用手拉着宋天麟身上的镣铐拽着宋天麟前行,嘴里还一个劲儿的絮叨。 两个衙役押送着宋天麟走了一天,脚也走累来了,准备找地方打尖儿住下。借着月色,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草棚,两个衙役虽然是吃衙门饭的,但却混的不怎么好,因为不会说话,不讨官老爷的欢心。加上又都会些个功夫把式,有些自己的脾气,身上的江湖气息比较重,吃得了苦,为人仗义,所以总是碰上出远路的活儿。 “走了一天了,也累了。咱们也歇歇脚儿。”衙役把宋天麟带进了草棚,三个人一进草棚,就累的都坐到了地上,宋天麟戴着镣铐,这段路走下来着实是累的不得了,虽然他是男子,却自小锦衣华服,从没受过这罪。这时候也不说自己是行医的了,自己的半条命都快被磨没了。 两个衙役身上揣着文书,路上用的盘缠,还要拿着趁手的家伙事儿,一路走来也很辛苦,怕路上宋天麟出问题,也担心遇上劫道儿的。两个衙役把随身携带的大刀磕到了地上,用手掸了掸刀鞘上的灰尘。其中一个衙役“噌”的一下把刀拔了出来。 银光照在了宋天麟的脸上,这下把原本累成一滩泥的宋天麟吓了个激灵,赶忙说:“这位大哥,你……”。 “你小子老实点儿,爷们儿知道你主意多,你甭跟我们耍心眼儿,要是想逃跑,我们哥俩手里的刀也不是没脾气。”略微高大些的衙役对着宋天麟说道。 “两位差大哥,我这都快就剩半条命的人了,身上还戴着镣铐,哪跑的了啊,再说您二位在,我也不敢跑啊。”宋天麟松了口气,对着衙役下保证的说。 衙役冷哼一声,把刀又收了回去。坐到了宋天麟不远处,手握着刀鞘,背靠在柱子上,闭上了眼睛。 没多长时间,不大的草棚里面满是两个衙役的呼噜声,宋天麟虽然困,但是却被震天的呼噜声吵得无法入睡。翻个身想换个姿势,可是他忘了身下的不是软垫,是硬硬的大地,本就身体疲乏,这休息了半晌后再动身子,着实疼的厉害。宋天麟咬着牙才算是躺平,手上,脚上的镣铐哗啦哗啦直响。虽然在他看来镣铐声音不小,但是对于两个鼾声震天的衙役来说,这声音真是一点儿都不大。尽管宋天麟这里有响动,但是草棚里的呼噜声是一点儿都不见小。 宋天麟看两个人睡的熟,心生逃跑的念头,但是看了看那把大刀,还是闭着眼继续睡觉。 “喂,醒醒,该起程了。”正在熟睡中的宋天麟被催促声吵醒。宋天麟睁开眼,只见那二人正抱着刀低头看着他自己。 “诶,好。”宋天麟用手抹了把眼睛,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咬着牙嘶了一声。 两个衙役看宋天麟昨晚表现良好,今天也不难为他,也算是让他白天的日子好过些,但是对他的看管一点儿都没松懈。宋天麟看两位衙役脸色顺些,就主动攀谈。从攀谈中得知,平时看管盘缠,不大爱说话,比较沉稳老练些的那位叫邢开,另一个话多,脾气比较直,昨晚上拿刀咋呼他的叫耿邱。邢开曾经有一个妻子,因为自己公务上的疏漏,致使疑犯逃走,犯人迁怒于他的妻子,后邢开的妻子被歹人所害,刑开知道妻子的死和他逃不了干系,自那之后整日练武,虽然在衙门里的日子混的并不好,但是很乐意亲自押送犯人。虽然不大表露,但是陪同他多年的耿邱知道,邢开是为了给自己赎罪。至于耿邱为什么当衙役,纯粹是敬佩邢开的为人,加上自己脾气暴,也做不好别的营生。 -- 第112页 宋天麟和刑开,耿邱一路上的消息也都是后来碰巧才传回宋天琪那里的。 宋天琪忙得团团转,才没功夫顾及宋天麟,就当让他自生自灭吧,可是一直到宋天麟被押送走,凤枝姨娘在尼姑庵上吊,宋天麟都不明白宋家老爷子为啥会被宋天麟下毒,宋天麟究竟为了什么啊?能对养育了他那么多年的“爹”下毒手,好歹也该有感情啊?再说那个青/楼女子紫苏,究竟是什么来头,让宋天麟为了她背了那么多条人命?一肚子的狐疑,宋天琪一筹莫展。 “天琪,这些天你也准备准备,宋家的铺子不能丢,生意还得做。另外,我这些天在老宅这里也住惯了,那面的宅子就不回去了,你和曦寞还有月如要是想回去,娘也不拦你们,只是希望你能一碗水端平,别亏待了曦寞。还有宜兰,她亲自揭发了宋天麟,也和宋天麟解除了关系,已经是自由身了,冯公子和她的事,我也不会管。你自己看着办,把这些个污七八糟的事儿都处理好了。”宋天琪的娘把宋天琪叫到她在老宅住的屋子,背对着宋天琪一边跪在菩萨前捻佛珠,一边跟宋天琪嘱咐。 宋天琪应承了几句,就离开了宋夫人住的屋子,其实不用宋夫人说,他也不打算再回那个宅子了,对于他们来说,那个宅子里,都是宋家人的伤痛,如果真住回去,难免会有好事者背后议论他们宋家。关于宜兰,自打宋天琪把她从大火里救出来,私自藏匿在自己的书房时,就已经打算帮宜兰彻底脱离宋家,脱离世俗的眼光了。 宋天琪和豆子去老宅那面转了转,又到集市里面走了走,出来的时候只领了小莲,宋天琪是刻意把柳月如和曦寞留在宋家宅子里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现在可没心思处理这样的事。想想前世当模特的时候,化妆间里听那些女模特为个把化妆品争抢,为了个把男人争风吃醋,互相使绊子,宋天琪都看的头疼,光是那些个抱怨的话宋天琪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宋天琪想起前世的事,想的正入神,豆子用手在宋天琪眼前晃了晃,说:“喂!少爷,您没事儿吧?” “咳,嗯,没事儿,我刚才说哪了?”宋天琪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神情恢复往常。 “您刚才没说话啊?这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您就这么在大街上边走边乐。”豆子跟着宋天琪身边闷闷的说。 宋天琪这才觉的有些尴尬,正想找理由搪塞的时候,在他的右边传出了女子的笑声,回过头一看,小莲正捂嘴笑。宋天琪考了过去,小莲看到宋天琪正看她,脸一红,把头低了下去。小莲从宋天琪身后绕到了豆子旁边,不敢再看宋天琪了。 在宋天琪眼里,小莲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看她从自己身边溜走,倒也不大在意,只要别跟丢了就行,看到小莲,宋天琪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小莲,你多久没见你爹娘了?”宋天琪向着小莲的方向问。 可是等回答的宋天琪一听那面没回答,于是转过身倒着退了两步,来到小莲和豆子前面,这一看,原来小莲也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小脸儿红扑扑的,还总是抿嘴笑,只是眼睛里面无神。而豆子这时候也正盯着小莲看,豆子反应比较快,听小莲这面没回答,就用胳膊戳了戳小莲。可是看到小莲的神情,反倒是让宋天琪也来了兴趣。 就这么,大街上,正中央,两男一女,一主二仆,两大老爷们就这么盯着人家小姑娘看。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看自己,小莲这才回神儿。小莲发现宋天琪正笑着看她,挥手就在豆子胳膊上轻捶了一下,娇嗔道:“你们真坏,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怪我?你自己出神也怪我?”豆子用手揉了揉胳膊,嘴里面一个劲儿反驳,但是脸上的笑容都快把眼睛挤没了,豆子现在浑身都透着幸福。 一边的宋天琪看看天,看看地,觉得自己才是今天出行的三人组里的最大电灯泡,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等豆子和小莲腻味的正起劲,宋天琪很不给面子的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就好像要把自己得肺咳出来了。 “小莲啊,今天你也难得出来一次,少爷陪你,不是……爷和“豆子”陪你回去看看你爹娘,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他们说。”宋天琪对着小莲和豆子说了这次出来临时起义的安排,故意把豆子两个字加重了。只是最后那句有事和小莲的父母说,声音倒是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宋天琪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小莲爹娘的家,小莲爹原本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门口的来人先是一惊,当看清来人是宋天琪他们后,嗷的一嗓子喊了起来:“孩儿他娘,快出来,看谁来了。” 小莲爹的腿伤是宋天琪治好的,这老头子比较轴,认死理,曾经因为家里受冯二公子的迫害,对富家公子有偏见,自打腿伤让宋天琪治好后,宋天琪就算是他老头子打心眼里尊敬佩服的人了。宋天琪是绝对不敢和这个倔老头儿说他和冯逡冯二公子已经交了朋友的事儿。 自打小莲跟着宋天琪回到宋府后。平日里这老两口有事没事儿就得把宋天琪好一顿夸,只可惜没福分把他们的闺女嫁给宋天琪。 第62章 嫁妾计划 小莲很久没回娘家,见到她娘立马就扑进了怀里,母女俩抱在了一起,小莲娘把小莲仔细的打探了一番,自打上次去宋府,看到小莲被曦寞欺负,小莲的爹娘心里就不大好受,好在宋天琪把那件事处理的还算妥当,现在看小莲活蹦乱跳的,也知道没有再受委屈。 -- 第113页 豆子主动提出帮小莲爹干活,小莲爹和宋天琪在屋子里聊了几句,算是拉拉家常。宋天琪又替小莲爹看了看腿伤,确定除了留下一道疤之外,没有病变,宋天琪松了口气,也感到很欣慰。 “爹,我把柴都劈完了,还有什么活么?”豆子干完活站到屋门口对着小莲爹问。 小莲爹和宋天琪都被这声“爹”给惊到了,小莲爹失去了两个儿子,这一恍惚还真以为是自己儿子回来了。迟疑了一会儿,才看向门口的豆子。魂穿过来的宋天琪到是占便宜不分大小,把脸偏到一边掩饰着自己的笑容。 “那个,老爹,我……我刚才着急,叫错了。”豆子站在门口脸红着说。 宋天琪心想,好小子,你这情商也忒高了点儿,这就叫上爹了,看来少爷我得多帮帮你了。 “我也很久没看山上的风景了,难得出来走走,我也想去看看,豆子啊,你在这好好陪陪小莲爹,那个你来一下。”走到门口的宋天琪对着豆子昂头。 “少爷,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去山上干嘛?”豆子摸不着头脑的问。 宋天琪望了望天,心想,这家伙平时挺机灵的,给别人出馊主意的时候分析的头头是道,怎么遇到他自己身上,脑子就不灵光了。 宋天琪无奈的说:“你家少爷我还不是为了给你腾地儿,你趁着机会,好好和他们老两口套套近乎,哪天少爷好替你提亲。” “提亲?少爷,您是要撮合我和四小莲?”豆子乐开了花。 “废话!不撮合你和小莲,难道还让你继续惦记着曦寞啊!”宋天琪给了豆子一个爆栗子。 “谁惦记她了,明明是她惦记我”豆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你快死心吧,人家曦寞压根就没惦记过你。”宋天琪就差直说曦寞心里面都是冯军了。这话让他这个名义上的曦寞的丈夫说出来,那味道就变了。 “等哪天把那新宅子收拾出来,接小莲爹娘去宅子里住。”宋天琪拍着乐成爆米花的豆子的肩膀说。 “少爷,您对我也太好了,不枉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您那么多年。”豆子嘴上没把门的,一跑舌头溜出这么一句。 “是啊,你这么辛苦,少爷我能对你不好么,嗯?”宋天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呃……少爷,您看,那面风景好,我去陪,陪他们老两口……了”豆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打岔,不等宋天琪再回话,已经乐颠颠的去见未来岳父了。 山上小聚的宋天琪几人一时高兴,忘了时辰,宋家宅子也没闲着。 曦寞握着手在宋天琪的书房前来回踱步,准备推门进去,又停了下来,最后还是原路返回了。 将近丑时的时候,宋夫人得知已经出去一天的宋天琪还没回来,有些担心,让管家忠叔带人出去找找。 管家忠叔安慰道:“没事的,出门的时候有豆子和小莲跟着,少爷说不定有自己的安排,您也不能不放手让他自己走啊。” 宋夫人揉了揉额头,说:“我就是觉得他心性不定,现在曦寞的肚子也不争气,要是能给他生个一二半女,好歹能让他收收心。” 忠叔看眼宋夫人说:“夫人,您不是已经答应让柳姑娘过门了么?” “提起她我就闹心,我答应是答应了,过门可以,但不能当正房,虽然她帮过咱们家,但是咱们对她一不知根,二不知底,她又是个练家子,哪是相夫教子的人啊。虽然你和天琪都不说,我也知道,咱们宋家这次损失了不少财力物力,绝不能把家败在天琪手里。”宋老夫人一边捻佛珠,一边抱怨地说道。 “这……天琪少爷知道了,怕是要不高兴了,夫人,不是我故意和您对着干,我是想说,人家柳姑娘对咱们少爷有情有义,又识大体,多难得啊,就说人家进宋府多久了,没名没份的,知道少爷有曦寞姨娘,也没闹过吵过,这多难得啊,而且老爷在临终前,也是认了柳姑娘的啊,还把少爷托付给了柳姑娘,咱们不能违背老爷的意思啊。”忠叔对柳月如很看好,是自己心里面能配上宋天琪的最佳人选,于是出言相劝,不想让宋夫人棒打鸳鸯。 远在山上的宋天琪一心想着撮合豆子和小莲,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身上的事也不少。 第二天宋天琪他们才从山上下来,开始筹划着修缮被大火烧过的宋宅。有动力了,办事就有效率。不出半个月,豆子就带领着木匠,力巴把宅子修好了,这期间也和小莲的关系更亲密,甚至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宋天琪看着修好的宅子,乐了,叫人把“积善堂”的牌子挂上去,并且把镇上无人照料的孤寡老人都接了进去,小莲的爹娘也住了进去。小莲他们也算是宅子的半个主人,尽管宅子是宋天琪的,但是宋天琪压根儿没打算住。 宋天琪在宋宅修好后,把那么大的宅子变成“积善堂”,照顾镇里的孤寡老人,一下就成了当地的“大孝子”。一传十,十传百,无论豪门,还是平头百姓,几乎都知道在这里有个行医的宋天琪,专门收留孤寡老人。 传闻中的宋天琪把积善堂打理的井井有条,最主要的是,这位宋公子还未娶妻,目前家中只有一房妾室,但并没有正室。 宋家的药铺依旧为人问病施药,宋天琪为了给宋家一个新的开始,也把药铺改成了“积善堂”,而且还在这个时代,启用了“积分”制度,和现代药店积分换奖品,积分抵扣药钱一个道理,宋家“积善堂”药铺的积分制一下为宋天琪巩固了不少固定客户。 -- 第114页 中药不比西药,人们不可能一年到头都买药兑积分,所以宋天琪又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带头搞起来了“闲时”□□,有病没病都可以好个平安脉,积善堂还依据不同的节气,给有闲钱养生的人开调理进补的药,这可是皇城里才能有的人力资源待遇啊。 宋天琪凭借着来自现代思维的古代化,采取“一招鲜”经营,可把药材界的店铺生意来了个大洗牌。他宋天琪的名声也传到了皇城了。 宋天琪因人施药,对不同的体质,采取不同的方法,最主要的是,这里不仅给百姓治病,还给江湖中人疗伤,又给患有隐疾的达官贵人或者富贵人家看病,想不发达都难啊。 三年后 “天琪,前厅有客,好像是皇城的人。”从外面回来的柳月如对宋天琪交待。 “没事,我也不是头一回见皇城的人,虽然说皇城脚下蚂蚁都比咱金贵,但我每次不都是全身而退,你不用担心。算算日子,我爹去世也有三年了,等我这次回来,咱们就找个好日子把亲成了。”宋天琪从柳月如身后搂住了她的腰,双手抚摸在柳月如平坦的小腹上,在人耳边亲溺的安慰道。 “这些年多谢你替我哥哥他们打掩护,没有你,我们恐怕要损失很多兄弟。”柳月如向后靠了靠,脸颊贴在宋天琪的侧脸上说。 “不要和我说谢,咱们之间没这个必要。”宋天琪有些不高兴的把头偏开,在柳月如耳朵上咬了下。 “诶呀,谁会知道你宋少爷竟然这么不正经。”柳月如把脖子一缩,故意没好气的嗔怪道。 “诶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曦寞在门口看完了全套之后,捂着眼睛俏皮的说。 “死丫头你给我进来。”宋天琪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门口站着的曦寞正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往里看,宋天琪立刻涟了涟面容,故作沉稳的喊。 曦寞已经“嫁”给宋天琪三年了,现在也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三年前就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现在看,更是出落的越□□亮,加上性子活泼,忍不住总想让人多看两眼,尤其是今天,身上穿的粉色衣服,就像是一朵粉嫩的荷花,画个淡妆,更加迷人。 “怎么样,漂亮么?”曦寞在柳月如和宋天琪面前转了两圈儿,身子一歪,就要往宋天琪怀里倒。 宋天琪伸手环住曦寞的上半身,把人给扶稳,把人脑袋上的钗子摘了下来,在人眼前晃了晃,问:“这钗子哪来的?” “上次逛夜市的时候买的,你没见过么?”曦寞伸手就要往回抢。 “你给我说清楚。”宋天琪本就比曦寞高,加上又会功夫,曦寞气的又笑又打,对着宋天琪的腿一个劲儿的踢。 宋天琪倒也不躲,只是低头淡淡的扫了眼,给了曦寞个爆栗子:“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肯定有鬼。” “诶呀……你就知道打我,一点都不如……”曦寞立马闭上了嘴,捂着头往柳月如身边躲。 “不如什么?”宋天琪眉毛一竖,对着曦寞看了过去。 “不如月如姐对我好。”曦寞躲在柳月如身后,两手抓着柳月如的衣角,露出个脑袋回答宋天琪的话。 柳月如白了眼宋天琪,把曦寞护在自己身后,柳月如能够感受到躲在她身后的曦寞的两只手在发抖。 宋天琪被柳月如一瞪,没了话,用手隔空对着曦寞点了三下。 “说好了今天咱们一起出去玩儿的,我风筝都拿来了,你们俩个忘了。”曦寞在柳月如身后说,眼巴巴的看着宋天琪,生怕他给忘了。 宋天琪揉了下眉心,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冯军约好今日出去走走,和冯军商量怎么能把柳月如的哥哥请过来喝喜酒,顺便也让曦寞出去散散心。虽然曦寞是宋天琪的妾,但是却被他当成亲妹妹一样宠。外人不知道,把他对曦寞的疼爱都传神了。 “有这事?我记得前两天让冯军替我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呢。”宋天琪看着曦寞说。 “你真讨厌,干嘛这时候让冯公子出去啊!!”曦寞一下满血复活了一样对着宋天琪大吼,吼完就要暴走。 “你看你,没事逗她做什么。”柳月如把曦寞拽了回来,对着宋天琪抱怨。 “走,出去见你的冯公子。”宋天琪对着曦寞酸溜溜的说。 曦寞一下来了精神,和他俩告别,就收拾自己要携带的小玩意了。 “你对曦寞真好。”柳月如跟在宋天琪身边说。 “吃醋了?”宋天琪斜眸看了眼。 “都三年了,看都看惯了,早就吃腻了,反正这丫头心里又没你。”柳月如故作无所谓的说,其实心里面已经开始幻想用柳条抽打宋天琪了,什么当妹妹,毕竟不是亲妹妹,这宋天琪宠曦寞宠得柳月如都嫉妒了。 第63章 皇城来人了 “爷,忠叔让问问,您什么时候去见客。”正在宋天琪准备和柳月如浓情蜜意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小厮闯了进来,再次打破了宋天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浪漫气氛。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让忠叔给他们上点好茶,别怠慢了他们。”宋天琪摆手吩咐道。 “等等”柳月如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小厮。 “柳姑娘有什么吩咐?”小厮立马站住了脚,嘴里叫着柳姑娘,但是宋府宅子里的人都明白,这才是正主,除了宋老夫人外,宋天琪最在乎的女人就是这位柳姑娘了。但是柳月如未过门,也只能先叫柳姑娘。 -- 第115页 “他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两地气候不同,怕是火大,给他们上苦菊泡制的茶,好好给他们败败火。”柳月如吩咐道。 “行,就这么安排吧。”宋天琪说。 小厮才走,宋天琪也准备跟着走,却被柳月如给拉住了。 被柳月如拉住手的宋天琪,就跟过了电一样,虽然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在白天见柳月如这么主动过。 “怎么了?”宋天琪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打量柳月如的神情。 “你急什么,苦菊想要有苦味,就得多泡会儿,你这会去,他们没准正在气头上,不如让他们多喝几壶,清了火气再去。免得让他们以为咱们好欺负。”柳月如笑着说,只是眼睛里有着一股隐隐的怒火。 “我知道你们和他们不是同路,但是皇城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至少,现在不能。”宋天琪对这种耍派头的人物素来不屑,但是身为商人,又不能不和他们打交道,为了自己经营起来的一切,戴上了虚伪的面具,就不能往下摘。说这话的时候,宋天琪伸手把柳月如揽在了怀里。 …… “几位贵客稍等,先喝些茶润润嗓子,我们当家的稍后就来。”小厮把泡好的苦菊茶端了上来,每人一小杯,之后端着托盘退到了一边。 本就口渴的几位,见到茶水,虽然不失仪态,但也看得出确实很口渴,也没言语几句,端茶就要喝。 “这怎么这么苦啊?”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些的人看了看一旁的长者。 “兴许他们平时就喝这个。”长者用茶杯挡在嘴跟前,嗡嗡的说。 宋天琪正巧在屏风后面观察这二人,这两个人一老一少,长者约有四十岁,年少的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是身上还有着股孩子气,和他宋天琪比起来,略微稚嫩了些。这二人身上的衣着不似平时见到的达官贵人那样粗俗,可又与平民不同。 “二位久等了,我后宅有些事要处理,耽搁了,见谅。”宋天琪把二人打探了一番才走了出去,含笑拱手一通客套。 年长者见宋天琪作揖,自己也拱了拱手,年少的人看了眼宋天琪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目光不大尊敬。 “您有什么不满,不妨和我说说,若是家里下人不懂礼,我定会责罚。”宋天琪看着年少的男子浅笑问道。 “下人还不是听主子安排。”年轻男子说。 “看来宋某今日并没有上错茶,这位公子最近是不是时常口干,耳鸣,夜里多梦,白天慵慵懒懒啊。”宋天琪坐到年轻男子的对面,淡笑说道。 “果然有两把刷子。”年轻男子原本慵慵懒懒不屑看宋天琪一眼,被宋天琪一说,立马看向了宋天琪,但是眼神对接的瞬间,又刻意逃避宋天琪的眼睛,不大高兴的说。 宋天琪看眼年轻男子,笑而不语。年轻男子见他这般,一下急了,说:“你笑什么?” 宋天琪看了眼之前为这二人奉茶的小厮,对小厮说:“你给这位公子瞧瞧如何?说错了也无妨。” “这位公子进来焦虑成疾,所以才会出现刚才的症状,焦虑引起的毒素会在体内淤积,如果不尽快梳理,过些天恐怕会影响正常生活。”小厮端着托盘说道。 “你具体说,怎么治。”年轻男子这次来了精神。 “苦菊三斤,泡水喝。”小厮说。 宋天琪看了眼身边的小厮,没说话,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苦菊?”年轻男子又问。 “就是您刚才喝的那个,我们积善堂的药材货真价实,您要不来几斤,夏季温热,有备无患,来年还可以用。”小厮指了指茶杯,当着宋天琪的面开始替他推销药材。 “来人,取五斤苦菊来。”宋天琪适时的打断了小厮的话。 “宋公子很会做生意啊。”年轻男子笑着说。 “宋某只是个瞧病的,不知二位来的目的是?”宋天琪淡笑着问。 “这个……”老者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小厮,暗示宋天琪清场。 “你们都先出去吧。”宋天琪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小厮。 这名小厮带领着屋子里的丫鬟和其它小厮都退了出去。 长者来到宋天琪面前,递了封信。宋天琪当着二人的面拆开了信封,原来是皇城的一位外姓王,要他去给府里的一个人看病,但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人,只是说症状奇特,宫里的御医都传遍了,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这才叫他去瞧病,而来的这两个人,长者是王府里王爷的亲信,年少的是王爷的小儿子。脾气自从半年前就开始转变,突然变得暴躁易怒,这次让他跟着来,也是想让宋天琪见见真人,暗中下药医治,免得这个小儿子反感。 宋天琪大致了解了信里的内容,把信折起来收进了袖子里。又打眼看了看这二人,问道:“我都了解了,三日后宋府见面,到时一起走,只是宋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贵府可否应允?” “宋公子请讲。”老者说道。 “宋某问诊不喜外人插手,所以……”宋天琪把话说一半,故意留了一半。 “宋公子尽管带自己需要的人手就好,这是预付的一半诊金,等瞧好了病,付清另一半的诊金。”老者拿出了银票,准备递给宋天琪。 “慢,宋某自来没有先收诊金后问病的习惯,一切等治好了贵府的病人再说。”宋天琪抬手阻止了老者要递过来的银票。 -- 第116页 老者定定的看了宋天琪一会儿,才把银票收回去,作揖拱手,约定三日后宋府见。 这二人刚走,就听到屏风后面有女子的嬉闹声,回头看过去,曦寞已经蹦了出来,跑过来拉住宋天琪的胳膊直晃,撒娇说:“现在可以走了么?” 宋天琪揉了揉曦寞的脑袋,就被人风风火火的拉跑了。 等宋天琪被曦寞拉到的时候,只见柳月如,和冯军早就等在那里了。柳月如下意识的看了眼宋天琪胳膊上的手。而曦寞在看到冯军的时候立刻把挎着宋天琪的手撤走了。 四个人分两队向着郊外骑去,冯军和曦寞共乘一匹马,柳月如和宋天琪一匹。 “冯公子你快点,超过他们。”曦寞紧紧的抱着冯军的腰,在后面笑着喊,脸上都是幸福。 另一边的柳月如看了眼,笑了下,一甩鞭子就骑出好远,冯军他们两个不一会儿就被落出好远去。 “快点啊,怎么越来越慢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连她个女人都追不上。”曦寞在后面着急的催。 “不是我追不上柳姑娘,是……是我怕把你摔着。”冯军拉好缰绳,驮着曦寞在后面慢步。 “喂!!月如,你慢点,快停!!啊……停啊,慢点”宋天琪坐在柳月如后面,紧闭着眼,两只手紧紧的搂着柳月如的腰,一路上都是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柳月如有柳月如的脾性,而这匹马刚好也性子烈,一尥蹶子,宋天琪就感觉自己跟坐到了发动机上一样,颠地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身子往后一仰,两只手就松开了,慌忙间立马又抱住了前面的柳月如。 “吁!!”马终于停了下来,宋天琪松口气似的靠在了柳月如的背上,或者说是身体一软,倒在了柳月如的背上,两只手还紧紧的抓着柳月如,这时候他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于是又捏了两下。 “啊!!!”伴着宋天琪的一声哀嚎,整个人就被柳月如给从马上踹了下去,凌空飞了好几米才落地。 宋天琪会武功,虽然被踹出好远,好在没受什么大伤,坐在地上看着柳月如,其实屁股已经摔麻了,但是,难得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出来玩一次,绝对不能轻易认输。 “啊!!!轻点,我胳膊可摔脱臼了。”空旷地区又传出了宋天琪的哀嚎。 “咔吧”两声脆响,宋天琪的胳膊被柳月如给折腾好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柳月如一脸嫌弃的看着宋天琪。 “我好像,有点晕。”说晕就晕,宋天琪躺在地上无论柳月如怎么叫都不动。 想要把一个昏迷的人弄醒很容易,想要把一个装昏迷的人弄醒,就得花些心思了。 实在是没招的柳月如看了看冯军和曦寞还没来,趴在宋天琪身上,做起了人工呼吸。 第64章 我有那么禽兽么?你有! 自从宋老爷子去世后,大旱三年的他今天终于遇见了雨露,希望是一场持久的大暴雨。 “来不了?”宋天琪哪还有心思听这些废话。 “不……放过我吧。”柳月如一下惊醒,浑身都疼,但是又好像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一样,看了看周围,发现已经快要天黑了,再一看宋天琪正坏笑的看着她。 “是你放过我,我胳膊都让你压麻了。”宋天琪很是无辜的说。 宋天琪看柳月如站不稳,下意识的去扶柳月如,结果由于站的位置,几乎是按着柳月如的小腹把人捞到怀里面的。宋天琪怀里的柳月如臀部在碰到他的身体,柳月如的整个人身子立马抖了一下,眼睛里都憋出泪了,求饶的说:“不!!疼的厉害,饶了我吧。” 宋天琪笑着把柳月如抱了起来,放到了马上。回去的这一路,柳月如的眼泪都不知道飙出多少回了,虽然这马走的稳,可是上下一垫一垫的还是让她跟受酷刑一样。 当看到“宋府”两个字的时候,柳月如头一回感到那么的亲切,她想念她的软床,想念除了宋天琪之外的一切。 管家忠叔这时候已经在门口等了,看到宋天琪和柳月如二人的身影后才算是歇了口气,老远就说:“我的二位祖宗啊,你们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宋天琪把柳月如从马上抱下来,直接抱着走过了忠叔身边,说了句:“月如把脚扭了,所以回来的晚点儿。” 忠叔也没问,和宋天琪打了个招呼,就去指挥下去牵马回马圈了。 柳月如手搂着宋天琪的脖子,把脸埋了起来,整整一路都没敢把头露出来,这大概是她头一回在宋府这么娇羞。 回到宋天琪的住处时,下人们早就备好了洗澡水,丫鬟们还不忘告诉柳月如这水是提前回来的曦寞特地吩咐准备的。已经泡进水里的柳月如面部表情都僵硬了,这时候传来了宋天琪的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羞啊。”刚泡过澡只穿了里衣的宋天琪从后面抱住了柳月如。 “不要!!你停手,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柳月如在水里面反抗。 “想哪去了,我有那么禽兽么。”宋天琪在柳月如脸上亲了口。 “你有!禽兽你出去!!你今天要是再敢碰我,以后都别想见我!!”柳月如怒目而视。 宋天琪很识相的迅速闪了出去。 柳月如的澡泡的差不多了,准备出浴桶,才发现连件遮蔽的衣服都没有,不愿意让丫鬟看见,又不愿意光溜溜的出去,只能喊:“喂,宋天琪,你给我递个单子。” -- 第117页 宋天琪倒是听话,还真隔着屏风给搭上了一个单子。柳月如擦了擦身子,裹好走了出去,结果人刚从屏风后面出去,又被宋天琪给端上了床。 宋天琪看着闭着眼睛满脸痛苦的柳月如,笑了,从床头柜上拿了药,用手指沾着给柳月如上药。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柳月如这才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合拢腿,用手抓住宋天琪的手腕,急忙说:“我自己来。” 看到宋天琪明显拒绝的眼神后,柳月如只能把眼睛又闭上了,开始装死,可是由着宋天琪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仔细的上药,实在是让柳月如受不了。 宋天琪虽然在上药的时候没少故意“欺负”柳月如,但最后还是主动的睡了书房,让柳月如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快到午时柳月如才醒,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放了干净衣服,这大概是柳月如自从认识宋天琪以来头一次感受到宋天琪对她的细心或体贴。 柳月如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重要部位还很疼,但是至少可以有力气走路了,去前堂和宋老夫人,宋天琪,冯军,曦寞一起吃了午饭,她刚走进去的时候,宋老夫人就憋了她一眼,眼里面都是不满意,曦寞看着她偷笑,冯军则刻意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至于宋天琪吗?当然是立马走过来扶她了。 柳月如在宋天琪身上打了下,宋天琪笑了,小声说:“怎么不多睡会,我告诉娘你脚崴了,我过后会送饭给你。” “我可不敢,没名没分的,免得碍人眼。”柳月如看了眼宋老夫人在宋天琪耳边抱怨。 柳月如内外都是火,吃饭吃的不舒心,饭桌上只是扒拉她碗里的饭,谁都没理,只是偶尔嗯嗯啊啊的应付一下宋老夫人的问题,反正大部分问题宋天琪都会替她回答。 吃过饭曦寞很贴心的扶着柳月如回房,好奇的问东问西,尤其是问柳月如为什么崴个脚还累成这样。 宋天琪和宋老夫人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安排,匆匆忙忙的去找柳月如了。 两天后,皇城的人按照约定出现在了宋府门口,宋天琪带好药材和自己惯用的物品上了马车,马车准备走的时候,宋府跑出一个小厮。 拦住马车的小厮包了个药包送到了前面那辆马车上,小厮主动说这是三日前宋天琪让准备的苦菊,只是当时客人走的快,没来的急送。 宋天琪挑开帘子看了眼,招呼了忠叔,吩咐忠叔让这小厮去铺子里帮忙,锻炼锻炼。 马车开始往皇城赶,晃晃悠悠的逐渐远离宋天琪等人熟悉的地方。 柳月如坐在宋天琪怀里睡的很香,等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歇脚的客栈。宋天琪把柳月如抱下马车的时候,王爷的小儿子和那位年长的男人也都走了过来,看到柳月如和宋天琪后下意识的去看站在一边的曦寞。 “月如最近身体不好?”宋天琪边说边把柳月如放下来,并扶稳柳月如。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宋天琪问:“这一路上可能还要走些时日,二位现在能不能告知在下如何称呼。” “这位是龙三公子,我姓张,你们叫我张叔就行。”年长的男人说。 宋天琪历史不好,但是在这个时空生活了这么久后,他也明白自己在的空间不是清朝,不是明朝,至于是什么,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他还能活下去,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够了。至于龙三公子是谁他不在乎,不愿意告诉他身份的张叔也无所谓,只是个代号罢了,等自己去见了那位王爷,也就能明白个大概了。 “龙三公子,张叔的身份我宋天琪并不在乎,只要在这路上能有个称呼就好。”宋天琪笑了笑。 冯军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保护宋天琪和曦寞,对这二位贵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也完全不敢冒,晚饭间除了偶尔应答,冯军基本不说话。曦寞和柳月如是女眷,没和他们在一起,早早的回房间了,在房间里简单的吃了几口。 第65章 行人醉 夜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的柳月如看着屋子里微弱的烛光,再瞧一瞧睡在自己旁边儿正做美梦的曦寞,用手指戳了戳曦寞的脸蛋儿,曦寞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把身子转到了一边,还把柳月如盖在身上的被子彻底抢走了。曦寞把被子抱到了怀里,白花花的大腿骑在被子上。 此刻的柳月如内心奔腾而过无数个画面,自己印象里这个小丫头爱吃醋,虽然比较缠着宋天琪,倒也还算活泼可爱,怎么睡起觉来这么的不雅。柳月如很是无奈的来到了桌前,手托腮帮,坐等天亮。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宋天琪宁可睡书房,也不愿意和这个机灵的丫头同榻而眠了。 这才明白自己当年假冒宋天琪时,豆子特意嘱咐的那句“二少爷说了,姑娘要是想要和曦寞姑娘‘同房’,千万要准备好绳子。” 另一厢的宋天琪此时心情也不是很好,冯军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男人,习武出身,满身的肌肉块,躺在宋天琪身边就像是一座大山,还是一座随时都会爆发的活火山,而他宋天琪,这辈子前半生的记忆是空白的,犹如孩童,前一世的宋天琪,偏偏是个女人,让他和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真的是心绪不宁。躺在里侧的宋天琪还真的是不敢动弹半分,就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睡在外侧的冯军,手里抱着自己的宝刀,屈起一条腿,以这么一种摆pose的帅气姿势睡着了,至少看上去呼吸均匀,像是睡着的样。原本宋天琪想要睡在外面,可是无奈自己是个文人,虽然有武功,也打不过他,何况,在冯军脑袋里,他俩睡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不妥,美其名曰,习武之人警惕性强,这样更有利于保护他这个“大当家”的安全。 -- 第118页 宋天琪给自己号了号脉,心里暗骂:“跳的这么快,‘宋天琪’你丫是不是因为贪恋你那哥哥宋天麟的美色才被揍成脑残的,旁边睡个男人你跳毛啊。”宋天琪轻手轻脚的从里侧爬起来,想从冯军身上跨过去,下去找口水喝,如果月如没睡,最好能陪他出去走走,如果月如睡了,最好能被他叫起来出去陪他走走。正宋天琪正想着一会儿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把柳月如骗出来,只听冯军的声音在宋天琪身体下面响起:“宋兄,你骑在我身上做什么?” “骑,骑你大爷,谁让你这时候醒的,老子正要下去,好好的不睡觉,抱着把刀,腿还要架这么高,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娘派来监视我的。”宋天琪低头一看,脸都红了,是真的羞红了,冯军说话的时候,他自己正两手撑在冯军身体两侧,一条腿才从冯军身上跨出去,另一条腿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以这么一个让人费解的姿势被冯军抓了个正着。宋天琪还想再辩解几句,已经被冯军的宝刀刀鞘拍飞了下去。 “就宋兄这本事,怕是还没等骑到大爷我身上,就被大爷我一掌拍飞了。”冯军闭着眼睛说。 宋天琪好歹也是练过武的,虽然是半路出家,倒也不至于摔的狼狈,身子在空中一翻,安稳落地,宋天琪看了眼门口和窗外,生怕这么丢人的一幕被柳月如看到。 整理了整理衣衫,宋天琪打开了门,对冯军说:“喂,我出去看看,别跟着我。”冯军用沉默回答了宋天琪。 宋天琪刚想往柳月如她们住的地方走,只听“吱呀”的开关房门的声音,从龙三公子的房间传来,宋天琪也是好奇,走了过去,走廊里的转角,刚好和龙三公子的一个仆人撞了个正着,仆人先是惊讶,等看清来人后方说:“宋公子好。”问完好,站到了一边儿,给宋天琪让路,也没多话。宋天琪昂了昂头,问:“你们家公子也没休息?” “啊?哦,我们公子已经休息了。”宋天琪看到龙三公子的仆人脸上似乎有着一丝的尴尬。正在这时候,从龙三公子的房间里,传出了女子的叫声,这种夹杂着痛苦的叫声,就算仆人不说,宋天琪也能听明白。 “那你下去吧。”宋天琪迈开腿就打算离开这地方,心道,富家公子就是富家公子,走到哪都不忘了享乐。就在宋天琪路过龙三公子房门的时候,看到房门从外面反锁着,这时候有一个黑影从房间里扑到了房门口,就像是冲着他扑过来的一样,看影子的轮廓,应该是个女子,这女子用手拍打着房门,喊着救命,饶命之类的话。 宋天琪对这种场景没什么感觉,快走了几步,离开了房门,可是宋天琪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女子被强行拖走的声音,接着是像是嘴巴被堵住后依然在求饶的声音。宋天琪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把龙三的好事儿给坏了。 最后,宋天琪还是独自下了楼,人家龙三公子的一点儿特殊癖好,旁人也管不着。客栈的整个大堂在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只有趴在柜上打瞌睡的小二,看到宋天琪下楼,反应慢了几拍才开始应话:“爷,您有什么吩咐。” “来壶酒。”宋天琪对小二说了声,也不用小儿忙活,自己就把已经从地上翻起来摆到方桌上的条凳拿了下去,大堂是给不在房里用餐的人准备的,一个方桌上配有四个条凳,每个条凳足够坐两个大人,一个桌子够八个人用餐,因为平素里有些讲究的人都不会在这种吵闹的地方用餐,来这种地方吃饭的,大多都是打尖儿的散客,或者是喝酒聊天儿的老爷们儿,有些身份的公子哥儿也都不会在这地方露面。 如果说哪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在这里喝酒,那么多半是寻找仇家的江湖少年郎,或者是官场,情场失意的买醉人。像宋天琪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小二反映慢,动作也慢,等宋天琪把烛台拿到桌上又等了一等,小二才把酒送来,离得老远,宋天琪就闻到了酒香,喝了一小口,就算是不懂酒的人,也能尝得出来这酒好喝,看着宋天琪,小二一乐,麻利的在账本上又记了一笔。 宋天琪不管这酒的价钱,反正最后是要有人替他买单的,而且还会是个大金主,“小二,这酒这么香,是你们这里的特色?” “这是‘行人醉’,虽然算不上特色,但在我朝,也算有些来头了。”说话的人似乎动作很快,开口的时候,好像还在二楼,等这句话说完,人就已经来到了宋天琪的面前,宋天琪眼睛都没抬,光听这种不冷不热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那你就说说。”宋天琪拿起酒壶,准备给已经坐到自己面前的冯军倒酒,却发现,冯军已经拿起酒杯闻上了。宋天琪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功夫练的这么好了,动作这么快,脚步还这么轻。 宋天琪有个特点,那就是凡事都先考虑别人,宋天琪却没想到,自从宋老爷子去世后,他一心打理生意的三年里,冯军早不知道和柳一刀切磋了多少次了。功夫要是没有长进,才是活见鬼。哪像他,都把心思花在怎么应付他在这一世的便宜老娘,应付他家便宜媳妇柳月如,还有应付他家已经给他选好绿帽子的便宜小妾曦寞的身上了。 冯军讲的关于行人醉的故事充满了武林气息,一看就是说书人编出来的,故事基本是说,大概某个大官,搜刮的民脂民膏太多,惹得民怨机身,最后虽然查了出来,也受到了皇朝的处罚,可是毕竟这家伙积累的财气大,几乎是打通了所有关节,买了一条命,假死得以存活。 -- 第119页 因为害怕被人谋害,花了大价钱雇了一群江湖败类保护他的安全,路过某个小镇,被客栈里飘出的酒香吸引,就住了下来,美酒佳肴,如痴如醉,却不想这美酒闻多了也能上瘾,一坛接着一坛,最后竟然醉死在了酒香之中。后来,人们才发现,原来那间客栈,并不是普通人开的,而是山中的狐妖所开,狐生性魅惑,善于蛊惑人心,而这家由狐仙所开的客栈,专门用酒香迷惑那些个在尘世犯下过大错的人,或者是心绪不宁的人,狐仙迷的从来不是肉身,而是人心。 也就是说迷惑那些在心路上走入歧途的行人,所以叫做“行人醉”。后来狐妖被一高僧收服,点化成石,靠着狐妖妖法幻化出来的客栈,也在顷刻间化成烟霾,风吹过后,魅人的楼宇已然不在,只是留下了一张酿酒的配方,后来经过人们的改良,就有了宋天琪现在喝的“行人醉”。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宋天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他一个现代人,对这些个神神怪怪的故事早就已经免疫了,若是柳月如和曦寞听到,兴许怕是不敢喝了,甚至连店都不敢住了。可是宋天琪和冯军不是她们,宋,冯二人属于“鹤顶红”要是喝不死,都敢尝上几口的人,越是传奇,越要去尝试,越是他人不敢靠近的真相,他们越要去揭开那层蒙布。 正在他们二人举杯邀明月,对影互相嫌弃的时候。从上面下来两个扛着毯子的男人,看衣着,是龙三公子的仆人,而毯子里面似乎是包裹着一个人,等这两个人从宋天琪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宋天琪和冯军二人才看出,这面面裹着的是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表情很痛苦,虽然只是匆匆一过,也看的出女人的目光几乎是呆滞的,从毯子的另一端露出的双脚,白的犹如瓷器。 第66章 行走在阴阳路上 当那几名小厮扛着裹了人的毯子从宋天琪和冯军身边路过的时候,这二人就已经觉察到了异常,但是长久以来的默契告诉他们此时不宜妄动,宋天琪拿着酒壶醉醺醺的往那面看了眼,小厮看到宋天琪看向他们,立定站在了那里。宋天琪的脸因为酒气已经变红,目光似乎都有些呆滞,看着小厮咧嘴一笑,又扭头和冯军互相吹捧去了。 当一个人喝多了,就容易话多,男人更是容易在这个时候说大话。宋天琪现在就是个十足的醉鬼模样。嘴里叨叨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冯军到时配合,虽然他也听不懂,但是还是左一句“对”,右一句“没错”的应承着,时不时的还用他手里的宝刀悄悄桌面儿。这两个耍宝的哥俩儿,现在就是十足的酒鬼。 “大哥,公子交代的事儿还没了呢,我看他们是真喝多了。”扛着毯子站在后面的小厮低声对前面的小厮说,他的声音很低,宋天琪背对着他们,听不到,但是面对着他们的冯军凭借耳力和余光撇到的嘴型,可以听的真切。 “我跟你说,我以前是大内的,专门负责皇城的安全,这点儿行人醉,根本就喝不倒我,你看,那站着的那八个人,我一刀下去,能劈死四个。”冯军张牙舞爪的说着,还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说着要把自己的刀□□。 对面的宋天琪看着用两条腿夹着宝刀,以一种很外行,很笨拙的方式用双手向外提刀的冯军,宋天琪也吓了一跳,心想,我喝酒前就服下了醒酒药物,冯军可是实实在在的灌了好几壶啊,可别真的喝醉了,喝傻了,宋天琪虽然和冯军相识多年,但是对这家伙的身世,背景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宋天琪能把生意做大,就是靠着这条至理名言。 宋天琪咦的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桌子,指着冯军说:“你是大内烧锅炉的吧,连刀都不会拔,我看你是喝多了,明明十六个人,你说八个人,我跟你说,虽然我没到大内烧过锅炉,我能把他们里面的四个人,整整齐齐的劈成十六份儿,我用他们的内脏泡酒喝,大补啊。” 站在一边儿的四个小厮现在满头黑线,如果能收集起来的话,估计能煮十六碗面条,心说,这俩到底是喝没喝醉啊。为首的一个人,对着后面的人招手,示意他们向前走,刚走没两步,眼前就有东西飞过,接着眼前出现了一道红色,看清楚之后才发现一根带着红色丝线的银针从自己的眼前飞过,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这种从眼前飞过的感觉就像是快要擦着眼球飞过去的一样,打头的小厮因为眼部的酸涩感,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红色丝线已经没有了,钉在柱子上的银针也不见了。这个小厮警觉的看向了宋天琪,发现这两个主子请的贵客还在那里喝酒耍宝。 “你怎么了?”后面的小厮看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一下,这么问。为首的小厮低声说了句:“没事”,就带着后面的三个人快速的离开了客栈。宋天琪出针的速度很快,收针的速度更快,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等那几个小厮走后,宋天琪和冯军二人立马换了副神情,丝毫没有喝醉酒的样子,再看大厅里的小二,此时正像死猪一样爬在柜台上大睡,宋天琪出针的目的有二,第一,在针线上面下了药,虽然看着是冲着小厮去的,实际上药效的作用人是那个店小二,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睡着的人,最安全,这也是对店小二的保护,一觉睡醒,保证店小二连自己做过什么梦都不记得。另一个目的,是在小厮的身上留下些几号,方便他们追寻,宋天琪耳朵不好使,但是鼻子管用,闻自己下的药,绝对没跑。一根线上带两种不同作用的药粉,还能够准确的在短暂的时间内完成下药的过程,这个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实现的,可是,宋天琪偏偏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此时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那根银针告诉了冯军,那个突然停滞不前,面露惊恐的小厮绝对不是撞鬼了。 -- 第120页 宋天琪和冯军尾随着四个小厮一路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道,这个时候已经夜深,他们歇脚的镇子虽然距离皇城不远,但是一般人家在这个时候也应该熄灯歇息了,像这样夜里如此繁华,还这么热闹的地方并不多,还片巧是城南,自古南贱北贵,宋天琪心里面想到了个七七八八。 宋天琪和冯军二人走在围墙外面,但也能听到院子里面的喧闹声,热闹非凡,而他们走的这地方,没有人,唯一的光亮是月光,这种感觉很诡异,就仿佛走在阴阳路上,一面是阴路,另一面是阳路,虽然都在一条胡同里,却有明显的界限,显然宋天琪和冯军,运气不好的在了阴路上。 宋天琪和冯军跟着跟着,发现前面是死路,他们被一堵墙拦住了,可是冯军和宋天琪自己都亲眼看见那四个人走到尽头,向右面一拐,进入了一道门,可是他俩怎么就走到了死胡同。 冯军抬头看了看月亮,双手合十,不动不说话,眼睛紧盯着月亮,眨都不眨,就跟着了魔一样。宋天琪看冯军这样,心里面很是发毛,伸手在冯军眼前晃了晃,问:“你吃错药了,弄什么妖?” 冯军没理他,继续在那念,这下可把宋天琪吓得心里发毛了,想起了前世自己看过的关于胡同的灵异故事,心道,莫不是自己也进了鬼胡同。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宋天琪的眼前突然就飘过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仔细一想,这张脸有那么点儿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宋天琪的心思都在那个被龙三公子的小厮们扛出来的毯子里,宋天琪知道那里面裹着的一定是个女人,从露出来的脚上看,那个女人的肌肤白的很不寻常,难道说刚才看到的是那个女人的魂魄,来找他算账?抱怨他在路过龙三公子房门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所以才让这个女人惨死在龙三公子的床上?想到这,宋天琪的脑袋里脑补出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然而画面中的男主角龙三公子,偏偏也只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儿,天啊,这不能再继续往下想了,越想越诡异,真真是细思极恐啊。 宋天琪靠到了冯军的身边儿,秉着呼吸说:“冯兄,你跟兄弟说实话,这地方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冯军这才转过头看宋天琪,不过在转过头的瞬间,把他背着的刀抽了出来,对着宋天琪刺了过去,宋天琪的反应很快,可是要是和冯军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冯军的刀并没有刺到宋天琪身上,而是刺到了宋天琪身后的墙上,这面墙就像是立着的一滩软泥,刀身有一大半都莫入了墙内。 宋天琪用手敲了敲墙面,并没有听到预期的咚咚声,回应他的是指关节的微弱疼痛感,这堵墙是实心的,也就是说那把刀是冯军用自己的力气给刺进去的。 宋天琪正要问冯军这是做什么,就见冯军从墙缝里把刀拔了出来,随着拔刀的一瞬间,还有什么东西也从墙缝里喷出来一样,等宋天琪定睛一看,才发现地上多了一只黑色的像蛆一样的东西,总之这个东西看了让人很反胃,宋天琪用脚踩了踩,这东西还是软的,可是当他踩第二脚的时候,这东西开始变硬,变白。宋天琪对这东西来了兴趣,想要蹲下去用手捡起来,当他的手,刚要碰到这虫子的时候,眼前冷光一闪,冯军已经用刀尖把那东西扫到了一边儿。宋天琪虽然对冯军的举动很不满,但也可以理解,好在他的心理素质不差,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宋天琪已经平复好了情绪。 不等宋天琪开口,冯军用手在堵住他们去路的墙上摸了摸,就像是扯一张挂起来的布一样,把一堵墙从胡同当间给扯了下来,胳膊一轮,甩到了后面,等这堵墙落了地,宋天琪才看出来堵住他们的确实只是一张质量好的布,而墙缝里面此时也有黑色的蠕虫向外爬,两边的墙上都有。 冯军的行动力很快,根本不允许宋天琪在这里瞎琢磨,已经拉着宋天琪的胳膊把他拽到了打通的胡同的另一边儿,前脚刚过来,那堵布墙又从墙里面长了出来,没一会儿宋天琪眼前就出现了一堵结实的墙,用手摸了摸,墙体很硬,如果不是宋天琪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切,这让宋天琪觉得自己是穿墙而过的。 宋天琪打量了一下四周,瞬间心凉了,以前是三面是墙,现在是四面都是墙,直觉告诉他,有两面墙是布做的,但是这种两个人挤在狭小空间的封闭感,还是让他很不安。冯军拍了拍宋天琪的肩膀,让他回神,而后只见冯军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挺胸抬头,对着靠左的墙上有节奏的敲了敲,敲过之后,从墙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缝隙,宋天琪下意识的想要向后跳,免得再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喷出来,但是看冯军站在那里丝毫未动,宋天琪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等了一会儿,墙上出现了一个拱门,从拱门的里面,传出了他们听了一路的喧闹声,而且听的愈加清楚。 --------------------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们爱看男主女主谈恋爱,你浓我浓的部分,但是也不能光谈恋爱,忍忍吧,这俩爷们儿必须要独处几天。审文的亲手下留情,这是言情文,不是古耽,别手滑啊,他们很正常。最近时间充裕,会加紧更新的。另外,等审核通过了,还会开一个都市言情的偏剧情的文,希望能通过吧。出来混得,迟早是要还的,自己哇的坑,就是自己跳进去,也要用身体把它填满! -- 第121页 第67章 冯军化身冰山脸保镖 冯军个子比较高,低头弯腰进了拱门里面,宋天琪也稍微低了低头,跟了进去,由于前面有冯军的阻挡,大部分光线都被冯军的身躯给遮住了,宋天琪也只能凭借着冯军身上的气息跟着向前走,没有几步路,他们来到了院子里,原来并不是冯军遮挡住了光线,而是这一小段的暗道,黑的可怜,只有快要靠近出口的地方有些许微弱的光线,这是另一个拱门的所在地,也就是出口,出口处爬满了爬山虎,爬山虎的藤蔓从上方垂了下来,遮住了拱门,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人,完全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一道门。 宋天琪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拱门所在的那堵墙上都是些藤蔓类的植物,这个院子不大,看上去破败不堪,院子里面还有另外的一个拱门,喧闹声就是从那面传过来的。 冯军和宋天琪对视一眼,向着院子里面走去,刚一进去,冯军就要扭头往回走,宋天琪凑到前面一看,只见院子里面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喝酒唱曲,卿卿我我,完全就是花街柳巷的感觉,看那些个男人的衣着,都是皇城周边的富贵人家,年龄有大有小,小的二十多岁,老的有六十多岁的模样,在院子里面穿梭,乍看上去院子里的人没变,实际上已经换了好几批欢客和姑娘,只是他们给人的感觉都一样,才像是没有变化。 宋天琪用拳头在冯军的胸口锤了锤,说:“冯兄对这里到是很熟悉么?也是这的常客?啧啧,这哪位姑娘是你的相好啊?” “冯某才不是那种人!宋兄不要以为我和你们兄弟俩一样。”冯军左手一挥,就把宋天琪的拳头给挥到了一边儿,脸色铁青的难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开个玩笑,别这么当真,来都来了,进去悄悄。”宋天琪迈开步子先走了进去,随后冯军也铁青着脸跟了上去。 在宋天琪的带领下,两个人往最亮最热闹的地方走,还没走到,就有人迎了上来,来人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很漂亮,但是有魅力,大概就是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只可惜身上多了那么点脂粉气,上来就用手往宋天琪怀里摸,戴着职业化的笑容说:“呦,二位爷看着可是面生啊,头一回来?”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们来这儿是找人的,这位姐姐可否行个方便?”宋天琪在女人的手背上摸了摸,把叠起来的银票塞进了这女人手里。 “呦,来我们这的人,可都是来找人的,二位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啊?”女人一边说,一边试图把手从宋天琪握着的手里抽出去。 “我们自己找,就不劳你费心了。”宋天琪说完这句话,凑到女人耳边又小声的说:“看到了么,后面这位爷,来头不小,脾气也大,一般的姑娘怕是应付不来。”说完这话,宋天琪才把握着女人的手松开,还用手指在女人脸上划了一下,看上去很亲昵。 “你可真坏~”女人把脸一扭,故作娇羞的笑骂一句,笑起来,身上的肉都在颤。而后扭着屁股走了。 “哼,难怪曦寞不讨宋兄的喜欢,原来宋兄喜欢这样的女人。”冯军在宋天琪脑袋顶上的冷冷的说,但是这话传进宋天琪耳朵里,怎么都觉得这个冰山是在吃自己的醋。 宋天琪没有看冯军,只是说:“我这是为了找人方便,这种地方以前为了找宋天麟,没少来,刚才那是逢场作戏,生意人么,这也是难免的。” 宋天琪和冯军分头寻找,冯军是练过功夫的人,想躲过别人的视线还是容易的,只是他选择了一种笨办法,听墙角,听了没几间,就听不进去了,索性找个地方,一个人坐在那里等宋天琪。宋天琪则不一样,凭借着油腔滑调的本事,很快就被一群女子围住,宋天琪也没闲着,给这个好好脉,给那个下副药。这种地方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一种毛病,倒也省心。宋天琪这里的人越聚越多,正在这时候,有姑娘从二楼喊:“不好了,出事了,快来人啊~” 宋天琪和冯军跟着人群混了进去,原来是有个老头子火起的太猛,熄火了,把姑娘给吓了一大跳,只得大声呼喊,寻求帮助,宋天琪在一群女子的大力举荐下,被推到了最前面,宋天琪来到放下来的帘子后面一看,老家伙张着嘴,躺那动也不动,身上盖了条布单遮羞,床上面还坐着一个女子,女子年纪不大,两条胳膊很白,双手紧紧的抓着粉色的薄纱护在胸前,在那里瑟瑟发抖,两只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宋天琪和外面的一群人。宋天琪只是匆忙的看了一眼,也看得出来这姑娘轻纱之下有多干净。宋天琪挥了挥手,对外面说:“没什么好看的,散了吧,去打盆凉水来。”说完话就把帘子放了下来。 宋天琪把男人身上盖的布单掀开看了眼,男人那里已经耷拉了下去,他用手碰了碰,拿出银针,在下三阴的穴位上刺了进去,又拿出银针在男人的人中那里扎了进去。没几针,这男人就喘了一口长气,活了过来。 这男人手脚动了一下,旁边的姑娘啊的叫了一声,宋天琪就算不看,也知道这姑娘往远处挪了挪。等凉水打来,宋天琪用手沾了凉水,很嫌弃的甩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受凉,面部肌肉抖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等男人彻底恢复神志,宋天琪已经把银针都收回了袖子里。宋天琪从帘子里面走了出来,对着男人的家仆交代道:“你家主子已经醒了,抬回去静养,以后最好不要再来了。” -- 第122页 宋天琪就着刚才的那盆凉水,把手仔仔细细的洗了洗,宋天琪没有洁癖,但是有心理洁癖,宋天琪他觉得救这个男人,纯粹是脏了他的手。 等男人被家仆抬走后,宋天琪刚进门就遇见的那个女人扭着屁股来到宋天琪身边,说:“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宋天琪还没和她搭话,这女人又扭着屁股走了。 现在这个屋子只剩下宋天琪和冯军,还有帷帐里那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冯军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冰山脸背对着帷帐,宋天琪此刻脑袋里想的都是要怎么找到那个被毛毯裹着抬回来的女人,也背对着帷帐坐着。 屋子里面很安静,能够听到身后女子紧张的呼吸声,宋天琪说:“你不用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公子,您进来吧,您刚才救了他,也是救了我,如果您不嫌弃我,我的身子就是您的了。”女子在帘子里面说。 宋天琪回头看了一眼,把帘子掀了起来,只见那女子侧躺在床上,用单子盖在身上,但是少女曼妙的曲线还是呈现的很清楚,单子上面有一些新鲜的些血迹,应该是刚刚擦过下面才留下的。“哦?你想报答我?”宋天琪弯腰坐了下去,用手磨蹭着女子的下巴问,宋天琪这副老油条的样子要是让柳月如看见,非得离家出走不可。 “嗯,只要您不嫌弃。”女子低了低头,用手把单子慢慢的往下褪。 “我对你的身子没兴趣,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宋天琪没有看女子的身体,只是盯着她的眼睛这么说,虽然说话的语气不是命令,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女子只能选择配合。 “什么人?我要是不认识呢?”女子很失望的问。 “今天晚上你们这里哪个姑娘去了‘人间客栈’,而且回来的时候,还失血过多。你要是不认识,我就让外面这位公子陪你玩玩儿,总不能辜负了你家妈妈的好意。”宋天琪用眼睛瞥了眼背对着他们二人的冯军,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找不着,我就只能把你送给龙三当鱼饵了。 “今天是有位姐姐被接到了‘人间客栈’,是静雅轩的静雅姐姐,她有没有受伤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是我第一天接客,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了,您饶了我吧。”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被宋天琪连哄带吓的,一下就都说了出来,说着说着还委屈的哭了。 宋天琪心里面想笑,谁说冰山男惹人爱的,光一个背影就把人姑娘吓成这样。 宋天琪知道了那姑娘的去处,也就没心思再欺负这只哭哭啼啼的小嫩猫儿了,把帘子一放,回到了冯军的身边,在冯军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两个人看也没看这小姑娘就离开了这个屋子,留下小姑娘一个人一脸的无措。 宋天琪和冯军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了之前碰见的女人,女人见他们二人这么快就出来了,捂着嘴直笑,说:“二位爷,这是对我们姑娘不满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那姑娘年纪小,虽然有刚才那么档子事儿,和清水儿是一样的,下次来,给您找好的。” 宋天琪一脸的黑线,冰山脸冯军面色更难看,这不是说他们快?奇耻大辱啊。宋天琪说:“不好她这口,我们要见今晚从清雅轩抬出去又抬回来的人。如果你再磨蹭,那姑娘怕是要没命了。” 女人见识了宋天琪的医术,加上也不反感他,总觉得宋天琪是可信之人,虽然对冯军有所顾虑,但是看冯军似乎是听命于宋天琪的,没怎么推阻,就把人带了过去。 第68章 吸血魔鬼 事关人命,换成任何人都不会隐瞒,楼里的姑娘妈子们本就赚钱不容易,相互之间有点风吹草动传的特别快,在这小姑娘的带领下,来到了静雅轩的门口。 这静雅轩在二楼,不过需要走内部楼梯,这楼的设计玄妙之处就在于一楼大堂没有通往二楼的楼梯,要想上二楼,就必须走暗楼,而暗楼在厢房后侧的甬道。 姑娘带着宋天琪和冯军来到了紧把头的偏房,偏房里面堆积的都是杂物,冯军和宋天琪环顾四周,以为这姑娘想对他们耍滑头,一下警觉了起来,机敏的看着周围,冯军的手已经抹向了腰侧的刀把,宋天琪到是沉稳了许多,毕竟有冯军跟着,出了事个高的扛,冯军先遭殃。 只见小姑娘拿了个鸡毛掸子,开始打扫屋子里的浮土,宋天琪以为这姑娘要害他们,而这姑娘只是怕脏了他二人的衣服,灰尘荡到了冯军身上,冯军身子一侧,脚步微挪,一把就扼住了小姑娘的手腕儿,小姑娘手腕儿如此纤细,让冯军这大老粗一窝,本就白皙的手腕憋住了血,没一会就憋的犯了白,吓得小姑娘手里拿着的鸡毛掸子也给扔到了地上。 此刻宋天琪正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上琢磨,这屋子如此杂乱,怎么唯独这堵墙干净的异常。正在宋天琪思考的时候,鸡毛掸子啪的落了地,接着是小姑娘带着哭腔儿的呼唤。 宋天琪回头一瞧,正巧对上那双雾蒙蒙,可怜巴巴的眼睛,前世在现代本就是女人的宋天琪当然了解这女孩儿的心思,毕竟在自己还是女人的时候,也没少用这招来圈儿粉,思绪一下就飘到了现代,摆几个pose,微笑,拍照,搂着女模特的腰施展一□□贴,立马就能俘获女人的芳心。女人最了解女人,由女人变成了男人的人根本就是情场上的战神,宋天琪心里想笑,这冯军还真是典型的古代男人,一点儿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 第123页 “宋公子~”女孩儿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叫出声,还真是戳的人心里小鹿乱撞,宋天琪对这冯军做了个安心的手势,开口:“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看把人家姑娘手抓的,人家这小胳膊,哪受得了你的铁钳。” “我不像某人,说自己不逛青楼,进来以后比谁都玩的开心,那你要不替她赎身?回去再纳个妾?正好把曦寞休了。”冯军手一松,故意往宋天琪的方向推了一把,于是小姑娘一个满怀跌进了宋天琪的怀抱,宋天琪两手一搂,把姑娘扶住,姑娘趴在宋天琪怀里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儿,脸蛋儿在宋天琪的胸口蹭,抬起头来眨着眼睛看。 在小姑娘的指引下,宋天琪和冯军把挂在墙上的卷轴拿了下来,墙上有一道暗门,推开门算是进了通道,原来这通道是给不方便露面的人物准备的,比如倒插门女婿被转移,父子相遇,同僚偶遇,都很尴尬,这就只能走这条暗道。 宋天琪和冯军在暗道里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加上这地方本来就有个姑娘,地方狭小,墙壁上还都是让人流鼻血的画,定力再强大的男人,也会不由的往偏了想。这姑娘脸也是红的,转了两个弯,上了层楼,总算是从另一个暗门里走了出来。 冯军打头阵先走了出去,这间屋子明显干净整洁了很多,只是正前方放着一个玉石做的大桶,桶上面还吊着个姑娘,姑娘明显是刚从水里面被提起来,身上头上都是水,宋天琪看见这场面更是震惊,以前只在不见光的VCD光碟里见过,没想到这次见到真人了。 后面跟着出来的女孩儿见这场景,脸上表情复杂,咬了咬唇,看向了一边坐着的妈妈,顺着女孩儿的目光,宋天琪和冯军才注意到原来这屋子里面还杵着几个人。 只见妈妈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拿起了桌子上的藤条,对着宋天琪和冯军陪了笑脸,说:“呦,二位爷,怎么到这了,是我们这姑娘伺候的不好么?” 宋天琪和冯军扫了眼周围的打手,确定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后,心里的石头放了下去,抱着大不了打出去的心思,说:“没有,她挺好,就是不是我要的人,我要静雅轩的静雅姑娘。” 妈妈用手绢儿捂着嘴笑了下,来到了领路的姑娘身边儿,二话没说,当着宋天琪和冯军的面儿就给了那姑娘一耳光,这耳光虽然没打在宋天琪的脸上,可是打的他心里一抽,宋天琪看冯军,宋天琪奇怪以冯军的身手没理由拦不住啊。 回头一瞧,冯军站的稳稳当当,还真是一张冰山脸,只是冯军似乎注意力都在被吊着的女孩儿身上,或者说是浴桶那里。宋天琪一看,怪怪,十几条鳝鱼立在水里,被吊着的姑娘两条腿光溜溜的,毫无遮挡。宋天琪在心里暗骂了句畜生,根本就不是人,正在这面惊讶的时候,只听藤条声起,咻咻咻咻,再就是女孩儿想哭又不敢哭的啜泣声,宋天琪真是看的心疼,刚才还和他说笑撒娇的姑娘,就因为他们二人的唐突,迎来了一顿藤条。只见那小姑娘脸上还有着清晰的手指印,一条胳膊被老/鸨拽着,站在那不敢躲,身上多了好几条印子。 宋天琪可忍不了了,快步过去,拉住了正在继续挥舞藤条的妈妈,捏的力度几乎能把这人的手捏碎,宋天琪敛了敛心神说道:“行了!”接着给了老/鸨几张银票,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母夜叉最是认钱,拇指撵着数了数,立马换了张脸,抹着被打女孩儿的脸说“哎呦乖女儿啊,妈妈就是火气大,打疼了吧,你说我要是早知道你抓住了这位爷的心,能以为你惹了祸么。” 女孩儿哪会把她当成亲娘啊,被女人摸脸的时候还不忘缩脖子躲一躲,开口说:“不,是女儿不懂事,该打,没事儿的妈妈,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宋天琪拍了拍母夜叉的肩膀,指指被吊着的:“这个静雅姑娘在哪,能不能出来接客啊,这些个庸脂俗粉多会儿教规矩都一样,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不提静雅还好,一提静雅这母夜叉的火一下又窜了起来,指着被吊着的女人说:“还不是这个小骚蹄子,不知道怎么就惹了那魔王,可是把静雅给害惨了,你要是想见,就去见见,没准儿还能有口气在。” 经过母夜叉的解释,宋天琪才知道,原来魔王指的就是龙三公子,但是人家龙三公子可是皇亲国戚,家里在朝廷前朝,后宫根基甚稳,哪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况且这龙三公子每次从别的楼里接走人,回来后就都是尸体了,这次这个静雅能有命回来,也是她造化好。 本来这静雅姑娘是不接俗客的,被吊着的女人出去买脂粉,被龙三公子看上了,于是龙三就派人来接,这女人嘴好,把静雅说成了天仙,龙三一下来了兴趣,于是仗着权势,把静雅强行接走了,至于静雅究竟遇到了什么。 这个没人知道,因为那个叫静雅的姑娘接回来后死活也不说遇见什么了,只是人们都知道,这静雅回来后面色惨白,脖子上面有两个洞。 听到这里,宋天琪脑袋嗡了一下,天啊,这个龙三公子难道已经开始嗜血了? 宋天琪表明自己可以救人,静雅是这里的红牌,就算是以后神志不清了,只要还有命在,就比其他姑娘能带来更多的银子。母夜叉一合计,这宋天琪不收诊金,且让他死马当活马医,去试试。 宋天琪和冯军来到了静雅轩,静雅轩的布置绝对配得上静雅这两个字,而帘子后面躺着的静雅姑娘,更是在病态中透着一股子魔力,静雅姑娘长的并不是很漂亮,而是骨子里有淡雅的气质,如果不是已经失血过多,没了精气神儿,绝对是个美人。 -- 第124页 宋天琪搭脉一瞧,松了口气,这静雅并没有被吸太多的血,而是被吓的脸色苍白,静雅看着宋天琪,张了张嘴,说:“屠人坊”,宋天琪一下瞪大了眼睛,静雅姑娘又一次重复着屠、人、坊,没错,是屠人坊。“屠人坊是什么?”,宋天琪赶忙追问。 静雅姑娘摇了摇头,只是看着宋天琪流泪,然后这静雅姑娘把盖在身上的薄被一掀,身上除了淤青,还有刀痕,更是有着不少的牙印儿,静雅用手搭上了宋天琪的手腕儿,说:“不用瞧了,好了也是废人一个了,我也不想活了,龙三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鬼,宋公子,千万不要招惹魔鬼。” 宋天琪凝视着静雅,他内心很复杂,虽然他是半路出家的大夫,可也是有救人之心的,这种眼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眼前,宋天琪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能,这种无力感不仅仅是失败,而是心碎。 第69章 痛并甜蜜着 宋天琪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静雅身边,看着这个美丽的姑娘呼吸逐渐停止,他宋天琪杀只鸡都得事先征求一下母鸡,公鸡,小鸡仔儿的意见,这么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在眼跟前,别提多心碎了,冯军陪伴在身边,两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把脚挪出了这家青楼。 回到王府时,已经快天亮了,两个人□□而归,王府的侍卫都也不是吃干饭的,听见有动静,立马就过来了两个人,见是他二人,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右侧一个留着胡须的侍卫狐疑的问:“二位因何放着正门不走,□□而入?纵然您二位是府中贵客,也不能这般随意。” 宋天琪最烦的就是这种在高官显贵家中当看门狗的人,冯军冷撇问话的侍卫一眼,手一扒拉,就把这人给扒拉到了一边,大大方方的从两个侍卫中间走了过去。另一个侍卫看冯军是个练家子,而且修为远在他们两个之上,更是主动退后了半步,宋天琪抖了抖衣袍,也大剌剌的从两个侍卫中间走了过去,路过的时候还故意拍了拍右侧侍卫的肩膀,摇头轻叹:“唉”。 他们两个这可是直接把人家王府的侍卫给气个半死,但是也没办法,龙三公子的朋友,谁敢惹? 宋天琪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静雅那张苍白的脸,偶尔还有在楼里遇见的那两个挨打的小姑娘,这人命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 冯军回去后换了身衣服,又翻窗而出,在王府里查看了两个来回,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一个被称作禁地的假山有四个守卫,而这四个守卫耳力惊人,反映机敏,眼神儿还不差。 想要近身,不容易,那些个平时在院子里晃悠的侍卫给这四个提鞋都不够,想要强攻是肯定不行了,只能智取,冯军拍了拍脑袋,智取这种事他可想不来,抱着胳膊往房间走。 冯军忽然听见草丛里有动静,悄悄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手掌大小的小白兔,小白兔的耳朵软软的,没有那么长,也没那么立,看见这只小白兔,冯军一下就想起了曦寞,接着他一个纵身,把小兔子托到了手里,这兔子非常乖,抬头看了一眼,小嘴儿在冯军手掌嗅了嗅,窝在冯军手里面呼呼睡起来了大觉。 冯军美滋滋的抱着小兔子往曦寞的房间走,恰巧和柳月如擦肩而过,于是柳月如脚一伸,打算给冯军提提神儿,冯军的身手不是白给的,手里抱着兔子,眼都没看,就躲了过去,完全视柳月如为空气。 柳月如在冯军身后挥了挥拳头,踢着石头走了,看看花,看看草,好不无聊,走到了某凉亭,柳月如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慌忙的从身边跑走。柳月如再往高处站一站,发现凉亭里的人正是龙三,龙三此刻正搂着一个小侍女,逼着侍女喝酒,一旁的地上还跪着一个举着托盘的姑娘,龙三怀里的姑娘明显不喜欢这种亲密的行为,几次想要挣扎,结果挣扎中,把酒水洒到了龙三的身上,龙三一下就怒了,挥巴掌就要打。 恰巧被已经近身的柳月如给拦了下来。柳月如长的漂亮,身材也高挑,加上会武功,身上自然带着一股子吸引人的气质,龙三年纪不大,不过十六七岁,看见柳月如眼睛都要直了,仰视着看柳月如胸前的浮动的部位。柳月如心里暗骂,有什么好看的,人渣,柳月如虽然看龙三不顺眼,但也只是侧了侧身子,把小侍女从龙三的怀里揪了起来,,想来没少被揩油。 小侍女赶快穿好衣赏,眼睛里都是泪花儿,跪在了一边,柳月如从小长在山上,根本就不信什么男尊女卑,更不信什么高贵低贱,最见不得的就是不公平,以前在宋府就已经受够了这些分尊卑的窝囊气,眼前是宋天琪母亲那副瞧不起人的嘴脸,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 坐到了龙三的对面,扫了眼石桌上的吃食,反客为主,吩咐到:“你们两个,别傻跪着了,把这些收拾收拾,去拿棋盘来。” 龙三一听柳月如这是有意向接近自己,那还不开心,挥手催促:“快快快,快点收拾,收拾的慢了当心把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小侍女显然是长久以来被龙三的给欺压怕了。 棋盘端了过来,柳月如到还真有闲心和这家伙下棋,本来想杀杀这龙三的威风,哪里知道,这龙三是经过名师指点的,反而把柳月如杀了个措手不及,这龙三表情也是越来越自得,从上往下打量着柳月如,恨不得趴在柳月如身上来几口。 -- 第125页 不远处的宋天琪打了个喷嚏,看着抱着小兔子一蹦一跳被自己的好兄弟拐走的小妾曦寞,揉了揉鼻子,抱着袖子蹲在了地上,从地上拔了几根狗尾巴草,编起了手环儿,心里面好不荒凉,这怎么带着一大一小两个老婆出门,反而自己形单影只了。 柳月如心里把宋天琪揍了好几遍,怎么想出来了这么个馊主意,还讲什么什么棋局的故事,这下倒好,龙三没发狂,她要发狂了。 宋天琪嘴里咬着狗尾巴草,看着亭子里面的身影,心想,嘿,柳月如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在王府里面住高兴了,见异思迁看上龙三这豆芽菜了,想到这宋天琪低头看了看,很是自得,切,就龙三那十几岁发育还未见得发育好的豆芽菜,小花生还想把柳月如勾搭走,看他那副肾虚的样儿,柳月如也不会看上他。 “嘿?这怎么还笑上了,还喝上了,还笑的这么幸福!!柳月如!!你……”宋天琪在凉亭外面蹲守了好久,等待着柳月如发暗号,可是这怎么就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高瓦度电灯泡儿呢,当看到柳月如主动摸上龙三的手时,一不留神就喊了出去。 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宋天琪,柳月如眼中都是怒火,龙三恨不得用眼神冻死宋天琪,龙三的脸上仿佛写着“坏我好事”四个大字。 宋天琪可一点儿都不自责,咧嘴一笑,大大方方走了过去,伸手不客气的自己把柳月如喝剩下的半盅酒给喝了个干净,对着龙三公子的面把柳月如的腰给揽住,一把扯怀里,对龙三公子很是谦让的一笑,贱兮兮的说:“这下棋甚是费脑,不如让宋某陪龙三公子下上几盘,贱内山野村妇,没见过大场面,对王府的规矩也不熟悉,没有冲撞您的地方吧?”宋天琪故意加重了“贱内”两个字。 还重重的看了柳月如一眼,搂在柳月如腰上的手都有意无意的加重了力度,明目张胆的和龙三公子宣布所属权。 接下来柳月如只能乖乖的站在宋天琪身边儿给他倒酒,就差公然给他宋天琪捶腿揉肩了。 宋天琪哪会下围棋啊,于是引导着龙三公子和他下五子棋,五子棋的规则简单,但是也需要讲究计谋,龙三一听只是把五颗棋子连成一条线就算赢了,那还不高兴,扬言一定要杀的宋天琪片甲不留,好报宋天琪故意当面宣布主权的仇。 龙三公子好胜心强,宋天琪也只是想接近一下龙三,好具体的查看病情,精神感度集中时,呼吸,眼神,微动作都可以成为疾病的表征,何况还是龙三这种典型的心理疾病。 前两天的棋,宋天琪故意输给了龙三,这可让龙三来了兴趣,每天缠着宋天琪陪他下棋,龙三这号欺软怕硬的主,最喜欢的就是找不如自己的对手下棋。 白天看宋天琪每天和龙三出出进进,柳月如很是寂寞,跟在身边又得装贤妻,发誓一定要学会五子棋,也把宋天琪杀个片甲不留。晚上宋天琪回房,柳月如端着棋盘凑了过去,央求宋天琪也陪她玩一玩儿,宋天琪欣然接受,但是肚子里都是坏水,前几盘还能好好的教,后面几盘,干脆就把柳月如抱在了怀里,抓着柳月如的手一颗颗的落子,柳月如只要一输,宋天琪就以赌注为由,提出一些占便宜的要求,比如让柳月如给他揉揉肩,捶捶腿,替他宽衣,背诗给他听,唱曲给他听。 一个半时辰过去,可是把宋天琪给享受美了,柳月如用力给宋天琪肩膀上来了一拳,踢了一脚宋天琪的凳子腿儿,说:“不玩儿了,你的要求真过分,有这还不如像我大哥当初教我写字的时候写不出来就打手心来的痛快。” “那咱们玩别的,输了打手心,你输了打你一下,我输了你打我三下,行不行?”宋天琪侧过头在柳月如脸蛋上亲一口,含笑询问。 “凭什么我输了一下,你输了三下,本姑奶奶光明磊落,才不像那些个小丫头要你让着,都三下。”柳月如豪气冲天的拒绝了宋天琪的好意。 一盏茶之后 “月如,摊手。”宋天琪拿着手里的折扇敲了敲桌面,忍笑故意压低了声音,看着对面用手磨蹭桌边的柳月如。 “我柳月如愿赌服输,刀伤都不怕,还怕你打打手心,喏!你打吧。”柳月如挽了挽袖子,把手伸了过去,眼睛看着宋天琪手里的折扇。 只听啪的一声,柳月如的身子抖了一下,把目光侧到了另一边,再一看手心儿,已经出现了一道红印,红的都发热,宋天琪看了眼,心想:“死丫头,还敢主动摸龙三的手了,真是反了天了。” 柳月如的往后抽了抽手,刚准备收回去吹一吹,就被宋天琪给拽住了,然后啪啪啪连着三下,这可把柳月如给打疼了,一个劲儿的往回缩手,可是宋天琪就是不松手,眼看着柳月如手心通红,弯都不敢弯,宋天琪扬起折扇准备再打,可把柳月如给急哭了,声音都透着委屈:“天琪,我不玩儿了,都打了三下了,你怎么还打啊?” 宋天琪把柳月如搂在了怀里,抱着人在人手心儿里又打了一下,问:“以后还摸不摸别的男人的手了?尤其是那个龙三。” 柳月如听了宋天琪的问话觉得哪里别扭,等反映过来才知道这家伙是吃醋了,虽然是吃醋了,可还是觉得委屈,顿时觉得手心更疼了,看着宋天琪还想忍一忍,可是当宋天琪在她手心儿亲了一下开始轻揉后,哇的哭了出来,趴在宋天琪的肩膀上哭了好久才停。 -- 第126页 早上醒来,柳月如才发现睡在宋天琪的怀里,柳月如摸了摸手心,再看看旁边睡着的暴力分子,心里面又委屈又甜,脑袋里都是被宋天琪打手心的画面,还有当初在山上比武招亲时宋天琪耍那套棍法时的样,以及比武招亲当晚发现身上都是棍伤时的情景,想起来当初和丫鬟说就是喜欢这个味道,对宋天琪这个坏家伙真是又喜欢,又讨厌,渴望被这个家伙占有,又有些惧怕这家伙的武力,柳月如窝在宋天琪怀里面,心情很复杂,但是她知道,这个家伙是真的喜欢她,柳月如想到这里,又想起来了那次差一点儿淹死在沼泽里,被宋天琪救出的事,还有第一次在宋府偷药时给还是痴傻儿的宋天琪喂水喝,也许一切都是天注定。柳月如心想,既然已经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陪着他。 宋天琪醒后,看着沉思中柳月如的侧脸,给了一个深吻,亲的柳月如满脸通红,也许是住在别人家的缘故,宋天琪和柳月如难得才有的亲近,反而让柳月如娇羞了不少。宋天琪掀开被子下床,还没走几步,就被柳月如砸了个枕头过来,宋天琪坏笑着看眼自己的杰作,把枕头扔了回去,简单交待了一下,洗漱好就出来门。 宋天琪一连几天都和龙三下棋,嘴上还没少说自己和柳月如在一起时候的经历,说的龙三嫉妒心蹭蹭涨,加上下棋总输,火冒三丈,一把掀翻了石桌。龙三这个举动可是把宋天琪给惊到了,这龙三病歪歪的,竟然能在一瞬间仅凭两根手指就掀翻一张石桌,其爆发力大的惊人,而且这双眼睛腥红的仿佛一只嗜血狂蟒的双眼,龙三极力的压制着怒火,和宋天琪不欢而散,当天夜里,宋天琪和冯军守在了王府的禁地附近的假山上。 果然龙三出现了,宋天琪和冯军离得远,不知道怎么进去的,大概半个时辰后,龙三公子从假山内的石洞钻出,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看上去轻松了很多。 宋天琪和冯军在外面可是一点儿都不爽,喂蚊子就够他们心烦的了。宋天琪和冯军驱赶着周围的蚊子,生无可恋的看着龙三以及四个侍卫,宋天琪埋怨:“咱俩在这儿守半个时辰就已经要被蚊子咬死了,他们四个不吃不喝也不动,连尿都不撒,还是不是人啊。” 冯军白了宋天琪一眼:“谁说人家不动,你没看人家脑袋时不时的还晃一晃么?” 冯军和宋天琪守了一夜,也没找见他们二人可以溜进去的机会。第二天他们两个出王府到茶楼一打听,又有好多人家的姑娘失踪了,就连街上的要饭花子都少了。 冯军一边看身上的蚊子包,一边擦药,说:“宋兄,你这药什么啊,这么管用,抹点儿就不痒了,你就不能弄点什么东西,让蚊子一叮,那几个侍卫就倒?” 冯军的话可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宋天琪一拍大腿,说:“好主意,咱们去找马蜂窝啊,他们四个功夫再高,我不信还能不跑!” 于是冯军在宋天琪的撺掇下,摘了个大马蜂窝,宋天琪把蜂窝隔离在箱子里,然后就用药草喂了它们两天,逮着机会,把马蜂窝冲着假山扔了出去。果然他们四个侍卫有些招架不住,开始抱头鼠窜。这下留给了宋天琪和冯军溜进去的机会,只是时间非常的短,搬开石门,里面还有暗门,这时候只见冯军从身上拿出钥匙,利落的开了门。宋天琪竖了个大拇指,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你哪来的钥匙?”冯军爽快的回答:“顺手偷的。” 冯军先溜了进去,奶奶个熊的,这里面还有一条暗道,说白就是个地窖,冯军嫌起板子,看了看,下面有光,应该是有人,下到地窖还没站稳,扑鼻而来都是血腥味儿,只见摆了很多用黑布罩着的笼子,前两个是空的,里面都是血迹,还有墙上有被指甲抓过的痕迹,想来这里被关着的人很是痛苦,再走走,一掀开帘子,里面有一堆人。 这时候突然有只干枯的手抓住了宋天琪的脚腕儿,说:“救救我们,不然我们都得死。”理智告诉宋天琪,这些人他现在不能救,听了这只干枯的手的话,才知道这个地方关押的都是待宰的人,龙三公子每次暴怒后,都会来这里发泄,发泄的方法就是——杀人! 龙三公子杀人,折磨人,老弱妇孺统统不放过,这个地窖就是个炼狱,由于这些人都垛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手的主人是谁,干枯的手还说,龙三公子饮用人血,很多貌美女子都会被放血,最后缺血而死,龙三不是人,是喝人血的“妖怪”。 宋天琪根本不想走,不想把这些人就这么放在这里任由被龙三宰杀。宋天琪更加自责的是,没想到因为他故意激怒龙三,使得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白白牺牲,甚至还有不大点的孩子。 离开禁地的宋天琪忘不了在地下看到的场景,更忘不掉那个叫静雅的女子,鲜活的生命啊,就那么在宋天琪眼前闭上了眼睛,每次想起静雅,宋天琪都会想起另外一位青楼女子,一个失踪至今的女子。 宋天琪总是疑问,那名叫做紫苏的女子究竟哪里去了?如果没有紫苏,恐怕他也不会卷进这个大漩涡,可能会痴痴傻傻的一直装傻下去,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宋天琪和冯军第一次的打探全身而退,从地下上来后,两个人都面色难看,就连冯军这种见惯了腥风血雨的高手,都吐的七荤八素,吃了几天的素才把那种让人不由得呕吐的场景给压下去,其实并不是场景,而是内心的恐惧,震撼。 -- 第127页 王府的人们都以为柳月如是宋天琪的小妾“曦寞”,以为曦寞是宋天琪的妹妹,而冯军是宋天琪的准妹夫,宋天琪几人自从进王府后就没有解释过他们这种被张冠李戴的关系,也不打算解释,毕竟让自己的小妾整天和别人出双入对好说不好听。 好不容易进一次皇城,他们几个也都想进皇城逛一逛,顺便打探王府的势力,好为自己日后全身而退做打算。因为玩儿累了,就在外面的客栈住了下去,客栈名为“了缘客栈”,名字古怪,但是装潢考究,几个人因为是头一次在皇城的客栈落脚,也没有发现异常,想着天子脚下,能做出美味的客栈应该很普遍。夜里一阵幽香飘过,曦寞在床板上消失了。 柳月如发现曦寞不见了,再一查看,银子包袱也没了,三个人一合计,知道住进了一家黑店,起初人们以为是曦寞的美貌吸引了歹人,将人卖到了那种地方。 虽然知道这是黑店,可是天子脚下,他们三人没有证据,也只能尽快从客栈脱身,回到王府“搬救兵”。王府派出人手,把客栈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曦寞,这回王府上下才知道原来曦寞才是宋天琪的妾室。 第70章 生猪 起初人们以为是曦寞的美貌吸引了歹人,将人卖到了那种地方,虽然知道这是黑店,可是天子脚下,自己没有证据,也只能尽快从客栈脱身,回到王府“搬救兵”。王府派出人手,把客栈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曦寞”。这时候王府才知道,曦寞才是宋天琪的妾室,王府管家刘叔把“曦寞”住到“了缘客栈”就失踪的事回禀给王爷。 王府管家刘叔来到王爷的书房,此刻王爷正在看底下的小官吏送来的一个笔洗,王叔凑到王爷耳边一阵嘀咕,接着王爷面上有那么一丝的疑惑,继而尽快和龙三公子来到了“屠人坊”,果然看到了昏迷中的曦寞。这人不能在“屠人坊”被发现,又不能这么快就杀人灭口,只能让人绑了曦寞偷偷运出城去。 哪里知道,半道上碰到了劫道的,把曦寞给当王府贺礼劫了去。宋天琪等人知道“了缘客栈”是一家彻头彻尾的黑店,种种迹象表明,黑店背后的金主就是王府,可是不能打草惊蛇,免得让人家瓮中捉鳖,只能忙乱的四处找人,明着是找曦寞,实际上是通过宋家在皇城的药铺,联络柳月如的哥哥柳一刀,看看能不能通过江湖上的兄弟找到些更有利的消息,最主要是希望尽快能够得到柳一刀人手的支援。 王府的人想着把曦寞隐藏起来,宋天琪一行除了一边寻找曦寞,一边也在暗中瓦解王府的势力,宋天琪和冯军首先来到了那家熟悉的青楼,希望能遇到曦寞,然而最后失望而归。 皇城的一家酒楼里,宋天琪,冯军,柳月如焦急的等待着,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后背着把大刀,身材结实的汉子走了进来,这汉子脸上有一条刀疤,刀疤非但没有显得此人凶神恶煞,反而使他多了些俊朗之气,此人虽然身处江湖,但是身上自然的透着一种贵气,从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喽啰们自然的退开,这人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朝着宋天琪一行人往过走。 柳月如第一眼就认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大哥一下就扑了过去,柳一刀抱着自己的妹妹,仔细的端详,看了好久才露出笑脸,摸着柳月如的头揉了揉,仿佛柳月如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柳一刀问:“怎么样啊丫头,跟着这么只疯猴子四处跑,你可愿意?他欺负你没有?” 柳月如毕竟是个姑娘,大哥这么一问,委屈劲一下就上来了,想起来手上的疼,把手掌摊开摆在柳一刀面前,柳一刀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把目光投向了宋天琪和冯军,宋天琪赶忙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来到了柳家兄妹面前,把柳月如搂在了怀里,捉着她的手故意用自己的手掌拍了两下,柳月如手往后缩了缩,脸羞的通红,只听宋天琪说:“下去给我们拿坛酒来,下次不听话,就不是打手心了。” 柳一刀一听,哈哈大笑,搂着宋天琪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故意重重的在宋天琪的后背拍了三下,笑语:“好妹夫啊!我这妹妹看来是被你宠的狠啊!为兄甚是开心啊!” 宋天琪觉得自己的背都发麻,心道,有这么个大舅哥还真是辛苦,还好他宋天琪不是什么有家暴倾向的人,不过又一想,柳月如的功夫也不差,谁能家暴的了她,不被家暴就不错了。 柳月如下去抱酒的功夫,柳一刀用茶水在桌面上画着王府的势力分布图,给宋天琪和冯军分析当前的形势,另外,还说了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生猪”生意。 柳一刀看看周围,说:“你们这下要小心了,王府不是那么容易待的,如果你真能治好龙三的病还好,不然当心知道的太多,会尸骨无存。” 听到这里,宋天琪还有冯军眼前一亮,同时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字:“屠人坊”,柳一刀也很惊讶,不过这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宋天琪把他和冯军在王府发现的禁地内见到的场景叙述了一边,不过细节没说太多。 柳一刀攥了攥拳头,骨骼咔咔响,忍着几乎要把桌子拍碎的冲动,咬着牙挤出一句话:“这帮畜生,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只是听了他们开生猪生意已经觉得颤栗,没想到你们竟然亲眼见了那害人的地窖。” 冯军和宋天琪听到着,也紧张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询问:“那生猪莫非就是?”此话暗中隐含的意思,三人心知肚明,柳一刀点了点头,说:“嗯,处理不掉的尸体,就做成了荤菜,端上了餐桌,还有的做成肉菜,施舍给了逃荒来的流民。” -- 第128页 这时候小二端着菜上来了,一一抱着菜名:“几位爷~,您要的水煮肉片儿,烤全羊,猪大腿。” 刚听完柳一刀说的生猪生意的含义,再看见这油腻腻的荤菜,冯军和宋天琪扒着桌边儿就干呕了起来,店小二看他们这样,以为是来闹事儿的,语气不好的说:“我说二位爷,您这么看见我们的菜就吐,这不是砸我们的招牌么,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啊。” 柳一刀看他们二人吐的七荤八素,扯了块羊腿咬了起来,满嘴油光,说:“不碍事,他们两个长久不吃荤菜,闻不得油性,不怪你。” 谁都爱听好听的,柳一刀出手又大方,给了小二指甲盖大小的银子,小二就乐呵呵的下楼了,还不忘留一句:“几位爷您慢用,我去给您抱坛好酒~” 宋天琪和冯军看人家柳一刀吃的痛快,瞬间觉得无比丢人,宋天琪脸皮厚还好,冯军可是无比的尴尬,冯军的心里都是曦寞究竟在哪里,万一真的被卖到人肉铺,可怎么办,急的冯军眼睛都红了。 当夜,冯军和柳一刀,宋天琪和柳月如再次住进了那家“了缘客栈”,冯军提议让柳月如做诱饵,然后他们三个暗中保护,发现切入口一举拿下。这个计谋立马遭到的宋天琪的拒绝,冯军见宋天琪这样,也恼火了,拍了把桌子,埋怨:“曦寞至今可还是你的妾室!是你宋家的人!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救啊!怕她回来耽误你们的好事儿!” 宋天琪哪受得了这些,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曦寞不见了,他宋天琪也是一肚子的火:“我把曦寞当妹妹,对曦寞的感情就如同柳大哥对月如一样,哪个当大哥的希望自己妹妹出事!” “好了!当事人也有我,我和曦寞同榻而眠,曦寞在我身边突然消失,也有我的责任,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柳月如一拍桌子,把他们二人都给震住了。 事情说定了,当天宋天琪和柳月如因为这事大吵了一架,于是分房睡,睡到半夜,柳月如突然觉得床板下面有动静,正要起身,突然床板下沉,接着就被扣了下去,原来下面有个斜着的木板,柳月如顺着木板就滑到了地下,适应了昏暗,再一看,房梁上挂着一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个女人,柳月如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爬到了前面一看,这少女年纪不大,脸上有块红色胎记,不过面无血色,明显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了磨刀声,接着两个彪形大汉磨刀霍霍向她走来,柳月如咽了咽口水,用手搓着往后挪,一个大汉过来摸着下巴说:“这小娘们儿怎么是个活的?” 另一个大汉迟疑了一下,说:“管她活的死的,上了锅,一剥皮,都是死的。” 柳月如心道:“这三个混蛋,怎么还不来救人。”但是表面上还是吓的往后挪。 大汉说:“这娘们儿长的这么水灵,直接宰了可惜了,不如咱们先快活快活?” 柳月如闻言一个打滚就站了起来,刚跑没两步,脚下一滑就摔倒了,这可把柳月如吓一跳,那么大一把杀猪刀直直的在柳月如的脸旁晃,再偏离一点儿,可就破了相了。 柳月如扶着地板准备翻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脚上被什么抓住了,再一看,那汉子的手油乎乎的拽着她的脚腕儿就往下拖,柳月如本就不重,虽然会武功,可是双腿都被人控制住,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于是慌忙中大喊:“救命啊!!” 在上面暗中观察的宋天琪三人,听到声音立马就冲进了柳月如的房间,四处看看没有人,气的宋天琪一把就掀开了床褥,扔到了一边,怒吼:“掘地三尺我也得把月如找出来,如果月如出什么事儿,我让他们统统陪葬!” 这时宋天琪只觉得耳边刀风呼啸而过,再一看,两把片刀左右杀了过来,宋天琪向后弯腰,接着双腿蹬床,借力向上弹起,双腿左右一起踢,把执刀的恶人先踢到了一边儿,宋天琪本来就有一肚子的怒火,生气的时候爆发力大的惊人,只是给了他们一人一脚,就把他们踢的站不起来,回头再一看,冯军和柳一刀也已经和外面的人打了起来。宋天琪知道这屋子里肯定有猫腻,捡起底下躺着的一把片儿刀,直直的向着一个瘫倒在地的汉子吼道:“说!人在哪?” 汉子捂着胸口慌忙指向床板:“大爷饶命!在床板下面,晚了就来不及了!” 宋天琪的刀已经挥了出去,猛地转弯没那么灵活,于是卸掉了这汉子的一条胳膊,血液贱了一强,宋天琪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冷冷的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人,手指扣着床板,整个掀了起来,看到下面有个斜坡,跳了进去。 下去一看,首先看见的是挂着的女人,这女人身无寸缕,四周都是杀猪用的大刀,宋天琪气的眼睛都红了,喊着:“月如”就跑到了女人身边,抱着人双腿给放了下来,女尸身体还没有僵硬,软软的摊在了宋天琪的肩膀上,宋天琪抱着女尸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宋天琪正抱着女尸哭的厉害,突然一听有人喊他,脑袋就像是过了电一样,蹭的就把女尸的头发从脸上扒拉开了,再一看,这哪是柳月如啊。宋天琪破涕为笑,没出息的擦了把眼泪,把女尸扔到了一边儿,虽然扔这个举动很不尊重女尸,但是他当时真的是扔的。 宋天琪拎着刀,顺着声音就跑了过去,看到砧板上的白衣女子,还有那趴在柳月如身上的大汉,气的宋天琪一把就把大汉的后脖颈给提了起来,扔到了一边,大汉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再一看砧板上的人,正是柳月如,柳月如动了动被捆着的手脚,眼睛里都是泪。 -- 第129页 宋天琪把柳月如身上的绳子割断,把人抱进怀中,抱得那叫个紧,而柳月如就如同一只猫儿,趴在人肩头动都没动。 他们两个正抱着呢,咚咚两声,从上面又下来两个人,宋天琪立马握紧了手里的刀,警觉的看向声音的来源,看到来人后,松了口气,下来的人正是柳一刀和冯军,要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够过分的,把上面那群人打了个半死,身上的衣料连个毛边儿都没破。 冯军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尸,表情比宋天琪还复杂,正在冯军的感情酝酿到位了,宋天琪说:“我早看过 ,那女人不是。” 这时候在宋天琪怀里的柳月如蹭的一下把脑袋立了起来,对着宋天琪的眼睛就是一拳:“你竟然看过了!你还干什么了!” 宋天琪捂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柳月如,这女人哪像是受了惊吓的啊,这时候宋天琪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大汉脖颈插着一根发簪,砧板的另一边,也躺着个大汉,那大汉是一只手被扎的都是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躺在那儿。 柳月如一脸的怒气,看着宋天琪,质问:“说,你都看那个女人哪了?” 宋天琪心里真是佩服,这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啊。宋天琪把柳月如从砧板上抱了下来,揉着眼睛说:“我以为她是你,就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 怀里的柳月如突然就笑了,不过眼睛里还有泪水,带着点儿小别扭说:“你宋天琪的女人,哪有那么差劲儿。” 冯军可是没功夫看他们两个你侬我侬,找了两桶水,哗啦哗啦浇到了那两个大汉的身上,在拳头和脚踹的询问中,得知曦寞确实来过这里,不过已经被人给接走了,是王府的人接走的。 冯军又逼问,送哪了?从两个大汉口中得知,接走的人应该会被送给达官贵人当礼物,这样就永远不会和世人见面了。 于是四个人决定还是回王府继续找线索,宋天琪看着这地方,又敲了眼冯军,相视一笑,四个人上去后找了火油,把这间“了缘客栈”烧了个痛快,四个人坐在远处的房顶,看着人们进进出出的救火。 第二天,这了缘客栈底下都是尸骨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回到王府的一行三人,还和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寻找着曦寞,故意询问,是不是从了缘客栈找到了曦寞,哪怕是尸骨也行。 王府的效率还真高,真的就给抬过来一具烧焦的女尸,三个人见女尸,立马扑上去相认,之后说是要把曦寞给葬了,就离开了王府,并且答应等事成之后,会回来继续给龙三公子医病。 柳一刀的人手很快的散出了消息,绑了曦寞准备送贺礼的邀功的小喽啰听到了曦寞的来历,心下有几分害怕,自己的领头大哥是柳一刀手下的兄弟,要是让大哥知道自己撸了这个女子,而且还差点行那苟且之事,必然会以帮规论处,帮规森严,挖眼剁手想着都害怕。这两个小喽啰里面有一个是吃两家饭的,也就是墙头草,私底下干着买卖女子,孩童的勾当,于是把曦寞卖给一个人贩子当“妹妹”。没有武功的曦寞逃不出去,只能被这个所谓的“哥哥”卖进了“茗绣阁”。进去之后,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茗绣阁”,这茗绣阁是比之前宋天琪和冯军去的更大的青楼,也是势力最大,消息最灵敏,根基最稳的青楼,楼里不只有姑娘,还有小倌,男客女客都敢接。 茗绣阁是皇家开的,里面的人都是“罪二代”“罪三代”,个个出身于官宦人家,嫡出的小姐,庶出的小姐,娣出的少爷,庶出的少爷,总之都是些苦命人。有一半都是含冤的,但是也没办法,反抗和逃跑的结果只有处罚,心里面谁都想着有朝一日能给家族翻案,只能委曲求全的活着,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第71章 茗绣阁 宋天琪他们为了把戏做足,还真的就把这具明知不是曦寞的尸体给抬走了,皇城寸土寸金,想找个能下葬的地方都没有,最后还是龙三公子心善,给他们找了个地方,跟着抬棺材的人是柳一刀的三个小兄弟,还有混进来的柳一刀。 一切准备就绪,正要出发,龙三公子盯着柳一刀看了好半天,柳一刀的手已经握在了藏在棺材下的刀把上,他柳一刀在外的名声本就是江湖草莽,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和朝廷结下的梁子多一笔不多,少一笔不少,真要是今天把这个龙三伤了,也只说是为了打劫棺材里陪葬的金银。 宋天琪觉察气氛不对,凑到龙三公子身边儿,说:“他长的凶,能镇住煞气,曦寞死的太冤,会有怨气,如果真成了煞,四处茫无目的的寻仇,我们也不好招架。” 龙三公子做的亏心事太多,但是一听这些,心里还是打了些鼓,这种时候,他觉得宋天琪是几个人里面最容易信任的,棺材抬起来,走了出去,正走到一半,突然冲出一群人,挥刀就开始杀。 宋天琪和冯军在前面反应最快,柳月如也跳到了棺材板上,柳一刀和三个小弟正准备拔刀,宋天琪的一把飞刀插在了棺材板上,而此时龙三公子就像是一只顾头不顾尾的大尾巴狼,趴在棺材板底下,抱头念经,絮叨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都不认识你,只是让你替我冒充一个人,你死都死了,冒名顶替厚葬也不错。 龙三公子的碎碎念还没完,一把刀就垂了下去,上面还沾着血,这可把龙三的胆给吓破了,疯了一样的开始喊,然后身上开始大量出汗,眼睛充血,变的异常红。最后龙三从棺材底下爬出来,握着刀,见人就直直的往下砍,宋天琪和冯军一下就想起来了地窖里的那些人,再看龙三的样,气得不得了,柳一刀和柳月如还在与突然出现的不明杀手厮打,宋天琪让冯军去帮忙,冯军站起来指了指远处,做了个摊手的姿势,说:“来人身手太差,都不够柳大哥一个人玩儿的,你没看月如打的那么轻松,再说还有龙三那个不知道是精是傻的家伙帮忙,哪用咱俩动手啊。” -- 第130页 正在冯军庆幸这些人功夫太差的时候,突然又从三个方向来了十多个身着异域服饰的杀手,这些杀手同样蒙着脸,但是路数明显阴狠了许多,而且个个都是冲着宋天琪来的,宋天琪一看这还了得,身边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于是提着龙三的肩膀,扔了出去。 龙三现在脑子根本就是空的,如同机器一样见人就杀,这股子不要命的劲儿和异域杀手还真是对了路子。这让宋天琪和冯军可轻松了不少,这群杀手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目标只有宋天琪,对于别人的阻挡只是回击,对于宋天琪却是招招直逼要害。 异域杀手中有个女子,身材姣好,步调就像是跳舞,能够轻而易举的绕过柳一刀的小弟,就连龙三这个家伙,她都能绕过去,这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是目光一直落在宋天琪的身上,瞅准机会,一刀对着宋天琪挥下,宋天琪险些躲闪不急,好在已经进入禽/兽化的龙三不知道被谁给一脚踹了过来,挡在了宋天琪面前。 杀手的刀砍在了龙三的肩膀上,龙三的目光瞬间清明了,宋天琪刚好在龙三身边,立马扶稳了龙三,并且飞起一脚踢到了扑过来的异域女杀手肚子上。 异域女杀手对着同伴不知道说了什么,蒙面杀手训练有素的在□□中消失了。宋天琪把龙三扶着靠坐在棺材身边,从身上拿出银针和伤药,替龙三医治,龙三在兽化状态中,脑袋处于断片儿状态,被人砍了后,还一个劲对宋天琪道谢,越发觉得宋天琪就是他的左右手。 几个人把棺材草草下了葬,护送龙三回王府,王府的王爷做的亏心事儿太多,加上龙三又一个劲儿的说是宋天琪救了他,父子两个对宋天琪的好感度直线提升。 宋天琪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是受到了上宾的款待,这一切让冯军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曦寞都已经几天没了踪影,这宋天琪还有心思在这享受生活。 冯军一生气,就出去找柳一刀,打算喝喝酒,人还没过去,就看见个鬼头鬼脑的人在柳一刀住宿的客栈外面踱步,冯军一拍这家伙的肩膀,霎那间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小厮也看冯军眼熟,正在二人相对无言的时候,柳一刀的一个贴身兄弟走了出来,粗声粗气的说:“瘦猴儿,大哥叫你呢,你咋还不进去呢。” “诶,好,这就上去。”冯军和柳一刀的兄弟们已经打过了照面儿,也跟着这个叫瘦猴儿的一起上了楼,柳一刀见了瘦猴直接扔给了他一张画像,冯军一看,画上的人正是曦寞,柳一刀用巴掌拍拍桌面,震的桌面上的酒碗直晃。 瘦猴儿一看柳一刀这样,噗通一声就跪地上了,一个劲磕头,说:“大哥饶命,我见过这个姑娘,不是有意隐瞒的。” 柳一刀不紧不慢的坐在瘦猴面前,把大刀往桌子上一挥,开始磨刀,而一边的冯军听见瘦猴儿的话,一把就揪住了瘦猴的脖领把人提了起来,双眼几乎要喷火了,急切的问:“说!在哪见的?人在哪里?” 瘦猴一听,立马回答:“大侠饶命,人……人在茗绣阁。” “茗绣阁?”冯军不知道茗绣阁是什么,但是他需要知道茗绣阁在哪,捏着瘦猴儿的手把人放了下去,冷声质问。 “茗绣阁是……是王府势力,那里的人都是得罪了王府的,还有得罪了朝廷的……”瘦猴儿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瘦猴儿的脸上,五个手掌印清晰可见,之前在楼下替柳一刀传话的兄弟抚了抚手掌,又退到了一边。 这时候柳一刀才开口:“这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进了茗绣阁?你小子吃茗绣阁得饭吃的可真香啊。” “那日王府的人偷偷运送一个木箱,小的以为是准备给什么人押送的宝物,一时贪心,就给劫了来,然后发现是个姑娘”瘦猴说到这儿,往一边儿挪了挪,抬眼看看冯军,又看看柳一刀,继续说:“我……我看那姑娘姿色尚可就起了歹心。”瘦猴的话刚说到这儿,冯军的脸都要绿了,如果不是柳一刀在场,一定能捏碎这瘦猴儿的脑袋。瘦猴看冯军脸色不对,赶快说:“大侠息怒,大侠息怒,小的是起了歹心,但是并没有干成,那姑娘反抗的厉害,就打算藏起来以后再收拾这小娘们儿。”瘦猴儿的习惯性用语,又让他挨了一巴掌。这下这巴掌是冯军打的,瘦猴儿的半张脸直接就肿了,又青又紫。 瘦猴儿心道:“天啊,这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有这么一尊天神护着。”瘦猴儿捂着脸继续支支吾吾的说:“后来大哥下令寻找这位姑娘,我当时脑子一糊涂,想着对那姑娘做了那种事儿,怕大哥怪罪,就想把事给瞒下去,脑子一热,就送到了茗绣阁。” 听到这儿,冯军拎起这只瘦猴儿,直奔茗绣阁。去了茗绣阁才发现,那里竟然是一个更大的青楼,虽然冯军是去找人的,可也不能太猖狂,于是在大厅里先坐了下去,扫了一圈儿,也没人,于是叫来了老/鸨,说是要挑姑娘。 “我们这的姑娘价钱可不便宜啊”老/鸨看冯军并不是达官显贵,说白了就是瞧不起冯军,打量人的眼神儿都没有亲切感。 冯军冷目一瞥,手指在桌子上敲击,直直的盯着这看人下菜碟的女人看,接着,冯军从怀里掏出一块从宋天琪屋里拿的玉扳指,这女人是个识货的主儿,看见玉扳指一下眉开眼笑,拿着扳指瞧了瞧,凑到冯军眼前,说:“这位爷,您府上是?我们把您挑好的姑娘直接送到府上去不是更省事儿么?” -- 第131页 “把所有未满十七岁的姑娘都叫出来。”冯军把玉扳指嫌弃的甩到了老/鸨手里,这玉扳指是王府赏给宋天琪的,宋天琪和柳月如都不稀罕,冯军不嫌弃,就替宋天琪收下了。 冯军在大听里等着,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回头瞧了瞧,又没瞧见人。二楼转角,一个十六气的姑娘正跪爬在地上擦地板,白皙的胳膊上都是一道道的伤痕,红的发肿,小脸上还有一片淤青,一边擦地板一边落泪。脚步声接近,姑娘被人踢了一脚,抬头一看,正是老/鸨,老/鸨看见这姑娘,伸手拧住了她的耳朵,骂:“你这赔钱的货,买你回来都多久了,让你接个客怎么了?连块地板都擦不好,来来来,你看,看见下面穿蓝色衣衫的爷了么?人家可是有钱的主儿,今天你是没福气了,没福气的贱命。” 很快,一群姑娘围在了冯军身边,冯军看了看,并没有曦寞,可是也不能谁也不要,于是开始仔细的在这些姑娘身上看,一些个小女孩儿被冯军盯的脸红往后缩,冯军一眼就看上了一个和曦寞一般大小,使劲儿往下拽袖子的小姑娘。 “行了,就她了。”冯军挑了这姑娘后往楼上看了眼,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而后就被小厮领到了楼上的房里。 第72章 我在哪?我是谁? 冯军把步子放得很慢,习武多年,这种被别人从背后盯着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只是这种目光让他心急,回头看了几次,也只是在柱子那里看到一抹背影。冯军手里搂着那小姑娘的腰,不时的用手指在姑娘腰侧轻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节奏。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么?”被搂着的姑娘用嫩白的小手把冯军的铁手从腰上拍了下去。 冯军的冰山脸终于有了反应,那种目光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盯着小姑娘的脸庞看了良久,小姑娘的眼神懵懂,没有畏惧,晶亮晶亮的,冯军嘴唇动了动,到最后也没说出话来,只是原本黢黑冷峻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冯军轻轻的推了推小姑娘的腰,把小姑娘让进了屋子,这小姑娘进屋以后站在圆桌对面不肯坐下,双手紧紧的抓着桌边的绸布,小脸儿鼓成了包子,眼睛都要喷火了,不畏惧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冯军,纤细的手指就像是小猫儿在挠桌面,蹭蹭蹭的响。 冯军真是要被这个小丫头逗笑了,想想曦寞最初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张狂,冯军抖搂抖搂衣袍,往小姑娘对面一座,敲了敲茶杯,茶杯叮叮作响,含笑看了过去,富有磁性的开口:“你就打算这么接客?看来是打没挨够。” 小丫头一听“打”字,身体明显的晃了一下,用手往下拽了拽袖子,想遮住手腕儿上的伤,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碰上冯军这样的,一下就瘪起了嘴,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半天没说话,仿佛看大饿狼一样的看着冯军。 冯军见这丫头不动,很识趣的给自己找台阶下,自己给自己到了杯茶,偏过头去用喝茶的姿势遮挡笑容,这丫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用宋天琪教给他的话,就是卡哇伊,冯军还在这儿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开口盘问。只觉得背后有人靠近,冯军猛的侧身,地上摔过去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那小姑娘,小姑娘手里还抱着个铜鼎,现下,鼎已经滚到了一边儿。 冯军抱着胳膊在后面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提着小姑娘后腰,把人单手提了起来,小姑娘扑腾着腿脚一个劲儿喊:“你个大坏蛋,放我下来,我可是公主!等我出去了!我父皇一定会砍了你的头!” 冯军一听“公主”二字,还真是有点儿晃神儿,后来又一想,这茗绣阁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出身高贵,真要是关上个犯错的官家小姐也不稀奇,公主嚒,说不定也有可能。 “哦,原来你是公主啊,那我得看看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这句话是从冯军的身后传来的,冯军听见身后突然有声音,脸都要绿了,没听见门开,怎么后面就有人了,而且这种欠揍的声音,欠揍的话语,怎么就那么熟悉。 回过身子一瞧,冯军的胡子眉毛都要炸起来了,这家伙究竟在身后站多久了!冯军和来人对视,笑容都凝固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一身蓝色锦缎,脚蹬官靴,腰间一块佩玉,手里拿了把折扇,一边摇头一边往凳子边走,一屁股坐了下去,折扇一开,水墨画的背景里,赫然写着“宋天琪”三个大字儿。宋天琪折扇一合,敲了敲桌边,胳膊一摊,说:“啧,冯大公子好不快活啊,怎么样,像不像?” “啊?你……你是月如?”冯军的表情由绿转白,由白转红,当然了,他脸那么黑,不管啥颜色,反应到脸上都是黑色。 “你脑子进水了吧你!我问你像不像纨绔子弟!这种地方,我能让那丫头片子来吗,还不得挠死我啊。” “放我下来!!我是公主!!”被冯军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起来的小丫头扑腾着腿往宋天琪脸上踢,piu~,一绣花鞋就飞到了宋天琪的面门,宋天琪多少也会武功,虽然没空手接白刃,徒手接飞镖的本事,接一只绣花鞋还是没问题的,刚接到鞋,就把鼻子偏到了一边儿,绣花鞋随手一扔,欠揍的开口:“嚯,够劲儿,够酸爽!” 要说冯军可能还有那么些大男子主义,会对小姑娘避一避,宋天琪是完全不会,在宋天琪的脑袋里,全天下的女人,不是他老婆,就可以做他妹妹,天下女人是一家,宋天琪看了看周围,手里也就是一把折扇了,折扇一合,冲着小丫头的屁股就是几下,隔着衣服都能听到扇柄接触皮肉的啪啪声,小姑娘本来就动弹不得,这屁股上一吃痛,扑腾的更厉害了,眼睛里都是泪花,带着口水就给了冯军一口。冯军对这丫头是毫无防备,手腕吃痛,胳膊一松,小丫头就蹦达到了地上,丫头脚一挨地就往门口跑。 -- 第132页 只听咣当一声,铜盆落地,地上一地的水,小丫头被撞了个大屁蹲儿,正嘟嘴揉眼睛,身边呼呼过去两道热风,回头一瞧,屋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宋天琪看着前面疯跑的冯军也只能在后面紧追,冯军有自己追踪的目的和目标,宋天琪是没头苍蝇乱飞,冯军从楼里追到了院里,最后被一墙的藤蔓堵住了去路。宋天琪这才跟上来,喘着气问:“我说你发啥疯啊,好好的跑这干啥。” “刚才撞倒的人曦寞,怎么到这就没人了。”冯军用手抓着藤蔓,恨不得都扯下来。 “你眼花了吧你,开哪门子玩笑,你回头瞅瞅,这么多龟奴,还有不少人,我和你这一路跑过来都不知道撞了多少人,且等着赔银子吧,冯大公子!”宋天琪打死都不相信刚才遇见的会是曦寞,换成柳月如都能被冯军给拎着后衣领拎回来,何况是半点功夫没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曦寞。宋天琪这一路追过来都佩服这神秘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轻功,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是个黄毛丫头能办到的。 冯军还在没能找到曦寞的落寞中,宋天琪可是要站不住了,不说别的,光是后面呼呼啦啦追过来的脚步声就让他头疼。茗绣阁的打手可不是吃干饭的,赚的银子多,办事效率高,这才眨眼功夫,妖气十足的老/鸨就领着一群人出现在了冯军和宋天琪的身后。 这次的架势可比在暗格里看见的大多了,只见人群里出来两个人,把圈椅摆了出来,一个有点驼背脸上有痦子的男人狗腿的用袖子擦擦凳面儿,正要吐吐沫重新擦的时候,让老/鸨拧着耳朵踹到了一边儿,接着老/鸨面带笑容的坐了下去。 “我说二位爷,您二位要是真的想活动筋骨,院子里大,由着您活动,咱们能不能把账先结一下。您二位结了账,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老/鸨眼皮都懒得抬,手里抱着一只白猫儿,一脸疲惫的说。 “什么账?你们的人都是怎么管教的啊,我们没管你要医药费就不错了,看看让她咬的。”宋天琪当然明白要赔偿什么,这一路过来,盘子碗儿噼里啪啦摔了不少,还不说那些个被撞翻的好酒,还有撞倒的古董花瓶,这些个物件,放在这个背景环境下是值钱的宝贝,放在他前生生活的年代更是值老鼻子钱了,宋天琪的心都在滴血啊,这些玩意儿要是都能弄回现代,他可就发了,到时候也让柳月如跟着她好好的享受生活,什么贵买什么,什么值钱用什么,最好还能在漫天飘洒红票票的场景里搂着柳月如的小腰跳一段儿舞,也让柳月如穿上现代的细高跟儿。 宋天琪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脑袋竟然飘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回神儿一看,这地方太熟悉了,这不就是之前找静雅的时候路过的小破屋子么。宋天琪被像毛毛虫一样的捆着,左右扭头,哪都看不见,脖子都僵了,也没找见冯军的身影,这时候一双绣花鞋走了过来,鞋的脚不大,小腿儿不粗,一看就是个不大点儿的丫头片子。 接着宋天琪的面前被放了个瓷碗,黑底儿白边儿,泥瓦匠都用这碗喝水,再然后碗里扔了半个窝头儿,地上又给放了个茶壶,接着这些东西的主人出现在了宋天琪的视野里,正巧遇见那个熟悉的面孔,自称是公主的小丫头瞪了他一眼,还哼了一声,宋天琪蠕动着蹭过去,堆张笑脸:“公主?小公主?我兄弟呢?” “房顶上吊着呢,你先顾你自己吧。”小丫头蹲在地上拍了拍宋天琪的脑袋,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毫无知觉的就被绑了,究竟怎么回事儿?你给我兄弟送吃的了么?”宋天琪真的是一肚子狐疑,凭冯军的定力,没理由束手就擒啊,怎么还被吊房顶上了,就此判断,冯军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最后体力不支拖着一身的伤,才被抓住的,宋天琪心里无比感动,好兄弟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说不定冯军已经找到了曦寞。 “无论是什么人,见到那一片藤蔓都会失去反抗能力,甚至会神智不清,每次遇到难缠的人,妈妈都会把他们引到那片藤蔓,然后一举拿下。”小丫头似乎很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儿,说的及其轻松。 “我们是难缠的人物?你还说你是公主呢?那个老女人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啊。”宋天琪问。 “以前都是秘密的送出去,不过前不久那个地方不要人了,妈妈决定把你们送去充军,应该会和将功赎罪的死囚一批送过去。这顿饭你好好的吃,也许以后都吃不到了。”小丫头一五一十把她知道的话都告诉了宋天琪。 “哎,说什么都没用了,反正你也不会帮我。”宋天琪想求救,可是这丫头只是送饭,并没有帮忙的意思,就把到嘴边儿的话和干窝头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我该走了,你们自求多福吧,我想你们不会成为救我出去的人。”小丫头一脸失望的站了起来,走路都显得腿软,仿佛灵魂要被抽空一样。 “我救你出去,只要我能先出去,我是王府的宾客,他们不会伤了我。”宋天琪希望这茗绣阁能给王府面子,于是把王府搬了出来。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蛇鼠一窝么?王府和茗绣阁,有什么区别,就是皇宫也不例外。”小丫头回头冷瞥宋天琪,小小的身影,这时候仿佛浑身散发着寒冷,有着一种自带的气场,让你无法看轻她,哪怕她只是个小丫头。 -- 第133页 “什么意思!!”宋天琪的眼睛瞪的非常大,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又不想相信自己的想法。 门被关上了,再也没有回信,宋天琪的心非常乱,皇城果然不能来,这如今曦寞没有找到,冯军也不知道伤情如何,唯一的自由身是柳月如,只希望柳月如能够去寻找柳一刀,不要只身犯险,宋天琪的脑袋很疼,痛恨自己脑袋不够用,更痛恨此刻如同待宰羔羊的无力感。 宋天琪从昏睡中醒来,张开眼看到了一个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干体力活儿的大汉,拿着东西在宋天琪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宋天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究竟是被救了,还是又穿越了,天,自己究竟是男是女,这男人看自己的目光怎么这么异常,哪有盯着男人看这么仔细的爷们儿,如果现在已经恢复了女儿身,那接下来会不会被吃个干净?宋天琪的脑袋里脑补出了很多画面,没有一个画面是好的,宋天琪夹了下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东西还在,现在是男人。嗯?!?不对,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盯着看,还真是不怎么舒服,尤其自己还是被盯着的那一个。 “好了,把他绑到木板上面去!”大汉指了指一边儿的木板,吩咐道。 宋天琪想说话,这才觉得嗓子发干,根本说不出来,胳膊一架,就躺到了木板上,手,脚,脖子,腰腹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嘴巴被强行打开,塞进来了一颗鸡蛋,宋天琪都来不及发懵,顿觉□□一凉,臀肉接触到了木板,只觉得两腿被绳子拉扯开,宋天琪死的心都有了,前世是女人,如果遭遇到了这一刻,恐怕更是活不出去,这一世是男的,可还是被一群男人围观,宋天琪拼命挣扎,眼睛瞪的很大,都充满了血丝,想喊,想叫,都没办法,嘴里堵着的鸡蛋更是让他想到了另一样羞耻的东西,泪水从眼眶流出,宋天琪知道自己的腿在发抖,这一刻明白了什么是生无可恋。 第73章 “冒名顶替”险净身 “入了宫啊,以后就靠你自己了,钱呢,已经送去给你家了,你娘的病会治好的,你也不用担心。”拿着刀的太监安慰道。 宋天琪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嘴里呜呜囔囔的,他冤啊,懵逼啊,宋天琪不明白,怎么一睁眼儿就要被净身了,这以后男不男,女不女的,可怎么活啊,还是又穿越到了哪个无良作者的书里了,宋天琪尽力的在活动范围内蠕动,希望能有个说话的机会。 “别害怕,都得挨这一刀,以后你混好了,还得感谢我呢,放心,我手很快的,不疼。”太监举起刀在油灯下照了照。 宋天琪胸腔起伏很大,用拳头砸着木板,嗯嗯啊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老太监。 老太监这才反应过来,把鸡蛋从宋天琪的嘴里扣了出来,拍了拍宋天琪的侧脸,问:“你是还有什么未了心愿?” 宋天琪大口的喘着气,几乎是吼叫出来的,一点儿都不顾及形象,反正他现在也没形象可言了,宋天琪吼道:“谁说我要入宫了!!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是王府请到皇城的大夫,不是准备入宫的太监,我自己就是行医的,哪还用的着净身换银子给娘治病啊!你们快放了我!” “哦,王府送来的啊,明白了,以后啊,就把你送去太后身边儿伺候。”老太监一听这是王府送来的,立马陪上了笑脸,说话的腔调儿都变了,仿佛这都是老规矩了,说话一个音拐三拐,听的宋天琪鸡皮疙瘩起一身。 宋天琪快速的打量了老太监一遍,连忙说:“你是不是总感觉疲惫无力,前端时间开始食欲不振,就是吃什么都不香,什么都不想吃,恶心,呕吐,右上腹隐隐作痛,我告诉你,阎王这是来催命了,你再不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这老太监一听,还真就被宋天琪给镇住了,看看四周没人,立马附耳到了宋天琪嘴边,态度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恨不得把宋天琪当爷爷,宋天琪感叹,这宫里的人还真的都是人精啊。宋天琪把头偏到了一边闭口不言。 老太监这可急了,说话都带哭腔儿:“您到是救救老奴啊,老奴听您的。” “唉,反正我也要被送进宫了,要一身医术有什么用,挨了那一刀,我也就没望了,就算是我知道植树再造的办法,也是医者难自医啊。”宋天琪在前世虽然不爱看婆婆妈妈的宫斗剧,但是还是多多少少被洗脑过,尤其是知道很多位高权重的大太监,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方法,重整雄风。变/性手术他宋天琪也只是在现代听说过,男变女不稀奇,可是女变男,他还真没听说过多少成功的,就算听说了,他也不会操作,但是这话肯定是能钳住这老太监的命脉。宋天琪感叹,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真的穿越了,还来个性别大逆转,好在前生是女汉子啊,要是个娇弱小女生,八成不被阉也早被暴了。 老太监的脑子很活,特别会来事儿,一下就明白了宋天琪的意思,赶忙给他解开了手脚。宋天琪手脚一被放开,第一时间就是并住腿,刚才那样实在是太羞耻了,他宋天琪心里已经下了决心,既然到了这么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就要学会操弄权数,不然就像刚才那样,迟早是砧板上的鱼肉。宋天琪用手护着□□,看眼老太监:“我衣裳呢?” “有,有,有”老太监从不知道哪里的竹筐里找到了一身新的太监服,给宋天琪送了过去。 -- 第134页 宋天琪一看,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一把就掀到了一旁的地上,怒吼:“我问你我自己的衣裳呢!” “诶呦,这,您等等,我让他们进来找找,给你问问,我们一般也不留旧衣裳,您这是头一遭啊。”老太监在屋子里打了几个圈圈儿,说话就要开门让那群人进来。 “等会儿!把……把地上那件先给我。”宋天琪可是受不了被一群男人盯着看,还是被光溜溜的看,哪怕是一群太监也不行,这种奇耻大辱等他宋天琪找到幕后黑手,非得都报复回去。 宋天琪趁着老太监转身,抱着太监服到了木板下面,三两下匆忙的套在了身上。门一开,哗哗啦啦进来三五个小太监,进门以后直勾勾的看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宋天琪。还有一个性格外向的小太监安慰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不懂的就问,你净身年龄大,肯定会有不适应,不过听说你都有过老婆了,肯定比我们强啊,我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说着,这小太监竟然滚进了宋天琪的怀里,那动作举止,何止是阴柔啊,简直比他宋天琪当女人的时候还像女人。宋天琪不歧视他们,但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他觉得别扭,用手背把人推出去,道:“去!谁和你一家人,爷可和你们不一样!” “快给这位……诶,您姓什么啊?”老太监看向宋天琪问道。 “你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谁,你就敢动刀子阉我啊!”宋天琪快步冲到老太监面前,一下就把老太监给提溜了起来,这一提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力气已经回来了。 “不是不是,我们知道您的身份,可是您说您不是您啊,那我们就不知道您是谁了!”老太监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脸一下就憋红了。 “甭给我扯这些有的没得,我是怎么到这的?”宋天琪把老太监扔一边,用手挽了挽袖口,身子站的的笔直,虽然身着太监服,却是一点儿也不像太监。 “去,把他的入籍记录拿过来。”老太监吩咐道。 不一会,一小太监麻利的端来一个账本,宋天琪没好气的翻看着,翻了五六页,翻到了有自己画像的那张,上面记录的户籍来源地确实和自己的一致,只是名字变成了“宋天”,宋天琪心里一通狐疑,这个“宋天”是谁,是怎么进宫的,这个人难道真的就是现在的自己? “那我问你,这个本子上的人,都是怎么进宫的,又是怎么登记造册的?其他人呢?”宋天琪真是恨不得把这个老太监的脑子给彻底打开,看看他脑袋里究竟都是什么药。 “这不都是自愿入宫的么,也有部分人是为了免死罪才甘愿入宫的,你就是自愿入宫的,为了给你母亲治病。”老太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记录簿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的出身以及来源。 “我跟你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根本就不是自愿入宫的,你也看见了,这上面写的,我目不识丁,你看我像没读过书的么,再说,我要真的不是行医问药的,我哪会给你瞧病啊,你这毛病搁我手里他就能治,搁别人手里他就不好治,反正我得尽快出宫,你自己再想办法弄个人进来,我现在也没有腰牌,算不得皇宫里的人。” 老太监憋了鳖嘴,很是难为情的说:“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给我们把病都瞧了,最好再……再把你那死树栽活的法子跟老奴说说,老奴忘不了您的好,反正老奴没两天就要出宫了。” “你还没……呵~”一个小太监听了宋天琪的话,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赶忙捂住了嘴,眼睛不由的往下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里。 宋天琪还没被阉的事一下就给炸开了,小太监们开始交头接耳,哄哄闹闹的吵闹声惊动了不少人,路过的太监都趴门缝上看,这群太监自己没有,就特别希望别人的也赶快被切掉,于是慢慢的开始心理畸形。闹闹腾腾的,被木板钉住窗缝的小屋子突然就被打开了,屋子里面还用炭炉加温,宋天琪可是被热坏了,这门一开,一阵凉风进来,还真是有点儿发冷。 宋天琪初来乍道,什么都不怕,尤其是现在身上有了力气,就更不怕了,进来的人宋天琪一瞅,红光满面,中气十足,身子板可比这群太监硬朗多了,瘦而不弱,虽然身着太监服饰,可是一点儿都不缺阳刚之气,如果不是腰部内监的宫牌,一眼看上去,还真就不像是太监,老太监咧着嘴打招呼:“呦,刘公公怎么来了,看我这地方乱糟糟的,咱们换个地说?” 这个被唤作刘公公的摆明了官味十足,余光一瞥,一溜小太监就扑通扑通的跪地上了,脑袋埋的很低,生怕被这刘公公看见自己的模样,刘公公一眼就看见了还傻站在那的宋天琪,宋天琪面无惧色的看着这个一身紫袍的刘公公。之前的老太监立马踹了宋天琪一脚,用巴掌在宋天琪的脑袋上抽打,并训斥道:“你这狗奴才,入了宫拿了银子就得懂规矩,这才教的规矩怎么就全忘了!还不快给刘公公请安!” 宋天琪这才跪在了地上,学着那几个人的样子把脸埋的很低,只是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脸埋在胳膊里,塌腰耸臀的一副奴仆样。 “刘公公恕罪,小的刚进宫,什么都不懂,您别生气。”宋天琪虽然不愿意当奴才,可是为了保命,还是得狗腿子似的说这些话,说完话宋天琪就把头地下了,看着眼前的那一点儿的地方,宋天琪正跪趴在地上,听着耳边儿有脚步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突然宋天琪浑身都不舒服,因为他明显感受到有人在用手抓他的屁股,而且还揉了两把。宋天琪生平还是头一次被人抓屁股,真是羞耻极了,宋天琪在屁股被抓第一下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躲了躲,这时候就听身后传来笑声:“哈哈,这屁股真翘,杂家喜欢,你叫什么名字啊?” -- 第135页 “宋……宋天……”宋天琪的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太监给截住了,老太监说:“这奴才叫宋天,是进宫给他娘换要钱的,是个孝顺娃。” “既然还没有公牌,赶明你想办法让他往前边儿站,到时候我好把他要到我手里,也能给他谋个好出路。”刘公公又再宋天琪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才指了指老太监吩咐道。 “诶,诶,好,赶明让这奴才往前边儿站。”老太监又陪着笑脸说道。 等把这刘公公送走,老太监一挥手,脸一沉说:“把他架起来,既然入了宫门,又被刘公公看上了,哪还有出去的道理,名册上也已经登记造册,你就别怨天尤人了,架好了就出去,我自己来。” 宋天琪正要反抗,老太监在背对着小太监的方向冲着宋天琪摇了摇头,于是宋天琪又一次被绑成了大字,这一次宋天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连反抗都没有,虽然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热。 第74章 冷宫幽岚殿 宋天琪在那群小太监走后,扯开嗓子就骂:“我去你大爷的,你怎么又把我捆了!” “做戏做全套的,现在你必须得是个净身了的太监,不然咱们都活不成。”来太监拿起了刀,眼睛都不眨,对着宋天琪那里就切了下去。 “啊!!!!”宋天琪这次可是吼的比生孩子的劲都大,接着脸上都觉得有一股子液体喷过,顿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宋天琪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大通铺上,身上还盖着厚被子,用手在被子里一抹,上身光溜溜,下面还是光溜溜,区别就是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但是胀胀的,宋天琪掀开被子想要看一看,手被人给按住了。 “还是别看了,等你适应适应就好了,刚开始我也不适应,不过那时候我年龄小,也记不住多少了。”按住宋天琪手的小太监好心的说道。 从声音里不难听出,在宋天琪身边的这个一定是个十足十的太监,而且还是童子功,宋天琪没掀开看,但还是用手摸了摸,虽然鼓鼓囊囊的包着东西,但还是可以知道那宝贝还在,宋天琪真是激动的腔调儿都变了:“真是谢谢你了,你能帮我叫……”宋天琪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打他进了皇宫,周围这几个看着眼熟的家伙都叫什么他是啥都不知道,就连“阉”自己的那个老太监叫啥都不知道。 “天,你声音怎么这么快就变了?我……我给你叫人去。”小太监一脸惊恐的跑了出去。 小太监前脚刚走,后脚宋天琪可是忍不住了,立马就用及其难看的姿势把头埋进了被窝里,宋天琪都佩服自己,这被子里的味道,真是够劲儿,臭的都辣眼睛,不管臭不臭的吧,一,二,三,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跟着就握住了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东西,还好,真的在!就是捂着忒难受,三两下宋天琪就把纱布给拆了下去。宋天琪从被子里拿着纱布在空中挥舞,兴奋不已,在屋子里哼唱:“是谁帮咱们翻了身诶~~”,刚唱了一句,就听见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宋天琪反应快啊,蹭的一下抱着被子缩成了一团,嘴咬着被角儿,作势就要伤心的哭起来。 “诶!诶!没别人儿,就我一个。”一听说话声,宋天琪可是来了劲儿了,左右看看确实没人,被子一掀,纱布一扔,揪着来人的脖领说:“你大爷的!不是说放我走吗,这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放你走,是你已经被刘公公看上了,无论如何,你短时间之内都出不去了,我都帮你瞒了这一刀了,还不够诚意?”来人用手指架起来宋天琪扔在床上的纱布,嫌弃的啧啧两声,扔进了一边的炭炉,纱布遇火即燃,火苗变的非常活跃,一时间,宋天琪和目前还不知道名字的老太监都没说话,看着火苗出了神,宋天琪看着火苗想到的是希望,只要命还在,就不怕出不去,至于老太监在想什么,宋天琪不知道,但是这太监的眼神似乎是想起了过往。 宋天琪看着纱布渐渐燃烧殆尽,用手拍了拍老太监的肩膀:“叔,想啥呢?” 老太监听到了宋天琪的话,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着宋天琪嘴唇动了半天才开口,声音有些激动,甚至发颤:“你……你叫我叔?” “是啊,不然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称呼你?”宋天琪一副天真的面孔回答了一个无比白痴的问题。 “哦,我姓宋,七岁入宫,家里到是给起过名儿,叫有财,家里就是希望能有财,结果偏偏姓宋,有财也都送了,后来家里实在是吃不开饭了,就把我送进宫了,这一进宫就是四十年啊,原本前五年我就该出去养老了,可是身子骨硬朗,就没出去,舍不得啊,打小就在这宫里面,侍弄侍弄花花草草,有感情了,这现在是有年岁了,不出宫人家也不愿意看我这把老骨头,可是我不认为自己老啊,才打五年前来了这儿,专门给宫里的新人净身。”宋有财说到这儿,环顾四周,打怀里拿出来了个玉扳指,塞给了宋天琪。 宋天琪不明白什么意思,推托着不要,最后在宋有财的强行推搡下,才勉强拿到了手里。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你没真那什么了我,我该欠你一个人情儿啊。”宋天琪用手垫了垫手里面的玉扳指。 “医药费,医药费,我明天就得出宫了,你好歹给我开个救命的方子啊,再说了,以后你一个人儿在宫里,不能没银子,就你开始的那点儿月钱,还不够他们上面的人克扣的呢,不说别的,就说刘公公,他那关你就不好过。”宋有财一边儿摆手,一边儿笑着解释。 -- 第136页 “不提那个刘公公我还不来气,他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上来就摸人屁股?”宋天琪一听见刘公公三个字儿,就不舒服,没好气的说。 宋有财捂着嘴笑了,用手拍了拍宋天琪的大腿,眼睛往那一瞥,一副了解内幕的神情:“宫里就皇上一个男人,再就是侍卫,宫里的宫女嫔妃这么多,只能看,不能碰,难免就容易……” “不,不,不,你等等,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那个老BT他看上我了?他看上我哪了?再说他又没东西,他看上我又有什么用啊!!”宋天琪前世确确实实也没少偷偷摸摸的猫在被窝里看那些个少儿不宜的小说,可是这真真就进入到了这么一个世界,还真是吓了一跳,顿时觉得菊花一紧。 “给你瞅瞅,这东西你见过没有?”说着宋有财就从褥子下面摸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一层层的打开给宋天琪看。 “这是什么?”宋天琪真是没见过,不过一看那样式,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你,这是刘公公,然后……”宋有财用手握着两端,比划着往中间靠拢。 “去,怎么就是我了!我说你们这群深宫老贼,就这么自我消耗?”宋天琪算是大开眼界了,即使宋有财不具体介绍用途和名称,也猜的出来大概就是那个什么双啊,龙啊的东西,乌七八糟的,宋天琪真是不敢相信,怎么他就会和一个老太监在屋子里面研究这东西。 “诶?你怎么知道这有这个啊?是不是你也……啊?”宋天琪笑的特别痞,挑眉问宋有财。不得不说,聊这种话题,宋天琪竟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就他们这几个人,不管是谁,只要是他撅起屁股来,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何况是他有没有这东西。”宋有财把那东西包裹好又重新收了起来。 “你属屎壳螂的呗。”宋天琪小声嘀咕着。 老宋和小宋一个真太监,一个假太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反正结束了宋天琪之后,也就没有需要净身的小太监了,毕竟被强行塞进宫的人不会太多,这地方又是专门接特殊人员的。 宋天琪和宋有财聊了一天,夜里两人还喝了点儿酒,宋天琪说要陪着宋有财出宫一次,才给他留下药方儿,宋有财也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宋天琪就收拾好了,太监服都让他拍打了个平整,前一天为宋天琪叫进宋有财的小太监再一次用瞪大的双眼对着宋天琪,马上就要尖叫出声了。 “别喊!有什么好喊的?”宋天琪第一时间从身后把那小太监捞了回来,并捂住了他的嘴。 小太监用手抱着宋天琪的胳膊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不喊了。宋天琪这才松开了手,等待小太监的回话。 “你怎么下地了!”小太监用手往下指着问。 “哥哥我功夫好,不影响下地走路!别掺合,哥哥今天出宫,你把嘴闭上,回来给你买点儿好吃的!”宋天琪很是得意的拍了拍这小太监的肩膀。 “切,谁是你弟弟,你功夫再好,现在还不是和我一样,闭嘴就闭嘴,谁稀罕你的吃的,还不如给我买盒胭脂回来,要茗绣坊的。”小太监用柔软的小手把宋天琪的手从肩膀上拍开,回眸用大花眼瞪了宋天琪一眼,嘴里说着闭嘴,却是又唠叨了好几句。 宋天琪听到茗绣两个字脑袋嗡了一声,立马抓着小太监的肩膀捏了个紧,几乎能把这人瘦弱的肩膀捏碎的,宋天琪激动的问:“你说什么?茗绣阁的胭脂?茗绣阁什么时候成了卖胭脂的了?” 回复宋天琪的是沉默,只见这小太监用手在嘴巴上面比划着把嘴捏住,眼笑嘴不笑的看着宋天琪。 “喂!你说话啊!”宋天琪捏着人肩膀的双手又加大了力度。 “诶呀,你都弄疼我了!!快放手!谁说茗绣阁了,茗绣阁是咱们去的么,去了还不得让吃干抹净啊!我说的是茗!绣!坊!”小太监太监对着宋天琪的脚背就是一脚,蹙眉娇嗔道。 “你还知道茗绣阁?”宋天琪更是惊讶,除了惊讶还有兴奋,他今天务必是要出宫的,而且还要回茗绣阁去看看,至少他可以确定,他只是进了宫,而没有再去往更意想不到的地方。 “谁不知道茗绣阁啊!你别老是这么野蛮!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小来子。”自称是小来子的小太监跳着脚说。 “噗哈哈,小来子?这谁给你起的名啊,是亲爹么?”宋天琪一听这话就想笑,然后真的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亲爹的话,能舍得把自己亲儿子送进宫么……”小来子一下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没了劲头,眼睛里面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泪光,从宋天琪身边走了过去,裹着被子躺到了床铺上,身子还一阵阵的抽搐。 宋天琪虽然和小来子才认识这么几天,但是他知道这个小家伙并不坏,甚至就是个孩子,不过在宋有财的眼里,自己不也是个孩子么,宋天琪之前只是觉得太监娘,卑贱,或者野心勃勃,那些都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给的一些初步印象,但是真的和他们接触后发现,太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有着跳动的心,皇宫是很大,但是却更像是一座巨大的牢房,有的人可能都来不及出去。 宋天琪觉得有些愧疚,坐到了小来子身边,手摸了摸小来子的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不如你,你起码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入宫的,我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进宫,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我找不到我最好的兄弟,我找不到我最爱的女人,现在我也没脸再见我的女人,我还在来皇城的路上,眼看着奸人掳走了我的妹妹,我娘还不知道我已经进了宫。我今天出去,一定会给你带回来茗绣坊的胭脂,就算是我给你赔罪。”宋天琪坐在小来子身边真真假假的说着,一方面是说给小来子听,一方面是说给自己听。 -- 第137页 宋天琪很识相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在院子里走了走,因为他是新来的,也没什么事做,就随便走了走,走了一圈儿才发现,他们的院子很是偏僻,而且看样子就是一个废弃的宫殿,除了宋有财自己住了个不大的单间,有两个大通铺房间,一个住着宋天琪和小来子,小来子那面明显还有一个人的位置,只是这人是谁,宋天琪还不知道,再然后就是有一个屋子里住五个人,这五个人正在院子里除杂草,给墙上刷水,宋天琪用脚量着走了走,横竖都有108步,这院子绝对不小,可是为什么那么多房间都被贴上了封条,而且那封条都已经贴了好久了,门吱呀一声就能被风推开,窗户上都是木板,钉得死死的。 宋天琪站到了其中一间屋子前,手搭了上去,正要推门,顿时觉得周围发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门竟然开了,里面很是空旷,但是不难看出倒着的桌椅有不少,只是太过昏暗,宋天琪抬脚正要跨过门槛,觉得左手臂被人像后拉扯,吓得宋天琪打了个激灵,心碰碰跳,回头一瞧,是个不认识的太监,但是看着眼熟,应该是在除草的一个。 “这地方不能进!里面有东西!”拉着宋天琪的太监把宋天琪拉下了台阶,并且小声的说着。 “这地方为什么不让进,还都给钉着。”宋天琪满肚子都是疑惑。“为什么这么大的宫殿,彻底废了,而且你不觉得除了那天来的刘公公,咱们这里就没有人来了么。” “你才来几天,以后就知道了,这里面住着个冤死的嫔妃,怨气大的很,咱们这是冷宫,谁会来啊,除非有像你一样的冤大头来,刘公公才会来看看,不过你被刘公公看上了,是你的福气。”拉着宋天琪的太监说着,还不忘往旁边拽宋天琪,生怕被房间里的妃嫔抓住一样。 宋天琪和这名新认识的太监刚从台阶上下来,就听后面啪的一声,木门被关上了,仿佛后面真的有一股强劲的力量一样。这时候不用那太监催促,宋天琪自己都觉得身边发冷,加快步伐两个人连跑带颠儿的从这个院子里跑了出去,跨过月亮型的拱门门洞,身子沐浴到阳光之下,包括宋天琪在内,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宋天琪喘了口气,抬头看看阳光,真温暖,太阳光能给人以安心。 “那嫔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啊”宋天琪没敢扭头看,真心害怕万一看见点儿什么,但是好奇心作祟,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宋公公应该知道点儿,不过他今天就要出宫了,你可以跟出去问问,别说我告诉你的啊。”这太监拉住宋天琪东瞅瞅西看看,才趴在宋天琪的耳朵旁边说了这么句看似有用实际上又没什么大用的话。 “得,眼瞅着要正午了,我也该跟着宋公公出去了,你们有什么要我带的东西么?”宋天琪抬头瞅了眼太阳,看似轻松的说道。 “那就真不好意思了,东西都在纸上写着呢,都是些小物件儿。”这太监脸上堆笑,给宋天琪递了张折好的纸,上面整齐的列着名字和需要代买的东西,以及用一个锦囊包着的散碎银子。 宋天琪简单的看了眼,把银子和纸单一起揣进了怀里,纸上的字体很是娟秀,就像是个姑娘写的,宋天琪问:“这单子谁写的啊?” “我们几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也就是认识牌九上的那几个点点儿,这些都是小来子写的,就跟你同屋住着的那个,怎么样,是不是像姑娘一样?”这太监脸上有了笑模样,也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离那个院子越来越远,所以就不觉得压抑了。 “那你叫什么名啊,咱们这不算我和宋公公,应该还有七个人啊,单子上就六个人需要买东西,小来子我认识,我们屋还有一个人是谁啊?”宋天琪对那个还没碰过面的室友非常的好奇。 “我啊,他们都叫我小豹子,其实啊我名字叫大壮,但是因为我玩儿骰子总是能摇到豹子,所以就被师父叫小豹子了,名单儿上有我,打头儿那个就是,你们房里还有个人被刘公公调走了,说是借用几天,我估计是回不来了,去了刘公公那的人,没几个还会回咱们这穷地方的,你也不用管他了,剩下的就是我屋里的四个了,小福子,之前是侍候萧太妃的,太妃殁了,他平时也不会打交道,就来咱们这儿看守幽岚殿了。还有小喜子,小顺子,这两个没什么来头,刚调过来不久,之前的主子得罪了皇上,被禁足了,主子拿他俩撒气,就给扔过来了,他们进宫有十来年了,也是被人卖进来的,不过既然已经进宫了,那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别看他们年龄小,可是跟过几个主子的人了,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嘴严着呢,还有一个叫小路子的,人家机灵,已经找好下家了,过几天去服侍新主子,等宋公公一走,你且等着看他作妖吧。”小豹子给宋天琪介绍了个通透,虽然人不多,可是宋天琪还是对不上号,不过他觉得,目前似乎除了小来子,谁都无法信任,这时候他反而希望宋公公不要出宫了。 宋天琪虽然听的很认真,可还是记不住具体谁是谁,一时半刻也离不开皇宫,也就不急着认识他们了,以后只要自己的命在,就有机会和他们接触,进行更进一步的认识,而且,宋天琪对这个明明是冷宫的幽岚殿更是有兴趣,而且,总觉得哪里很熟悉。 时间过的很快,宋天琪搀扶着宋有财上了马车,马车里面还坐着几个老公公,打眼一瞧,就剩一把干骨头了,看上去可比宋公公老多了,然而他们还没宋公公年岁大,既然车上还有,宋天琪也就只能把肚子里的疑问留在了肚子里,一路上找了好几次,也没找见个说话的机会,既然没机会说话,索性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打起来的盹儿。 -- 第138页 马车里一股子旱烟味道,宋天琪只恨自己历史学的不好,不然一定可以从蛛丝马迹里判断出究竟是什么年代,不过又好像判断不出来,起初他遇见的宋夫人和曦寞,穿得是旗袍,可是自己又没有那根大长辫子,街道上也没有随处可见的清字儿,而柳月如明显又不是属于清朝的穿着服饰,看上去这个时空就是一个混搭,难道宋天琪是在某个非自然因素形成的空间?宋天琪闭着眼睛想了很多。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车里面的烟味儿就如同有催眠的效果,让人睡的安稳,而且能在短时间内放空大脑,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最后还是在宋公公的提醒下,宋天琪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个梦他做的很美,很幸福,下了车后,宋天琪和宋公公做了道别,就去办自己出宫后真正要办的事了。临别前,宋天琪答应,以后每月出宫的时候,他都会来看看宋公公。 第75章 现代服务茗秀坊 “宋公公还交待了我一些事儿,说是让我替他再买些生活用品,你们先忙你们的吧,稍晚些咱们在皇城门口汇合,行吗?”宋天琪辞别了宋有财宋公公后一同出宫帮忙送这些老太监的小太监边忙乎边寻找理由离开。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新进宫的啊,也就是你,会找这种理由,想走直接走呗,反正你的命根子再皇城,你的小命也在刘公公手里攥着,想跑都跑不了。”和宋天琪一起出宫的几个太监笑得非常放肆,可把宋天琪给吓了一跳。 “你们笑什么啊?”宋天琪整理着衣服晃悠着身上的几个铜板问。 “行了,安心去办你的事吧,就算是今天不回来,也没事,明天早上跟着运夜香的车一起进宫就行了。”一个小太监从宋天琪手里抢了那几个铜板后,拍着宋天琪的肩膀如此说道。 “哦,那你们先玩儿,我也去买东西了啊。”宋天琪跟这几个太监摆摆手,边后退边傻笑。 “宋天,你今天酉时如果不能和我们汇合,就明天早晨寅时跟着收倒香的车进宫,要是错过了机会,就得再等三天了,记住了啊。”收了铜板的小太监晃悠着胳膊对着宋天琪又喊了一句。 宋天琪抬头看了看太阳,估摸了一下时间,现在也不过卯时一刻左右,到了晚上酉时,有六个时辰,换算一下将近十二个小时呢,皇城的面积不算小,不过要是光凭两条腿,想逛完,也得挺费心思的。 宋天琪顺着四通八达的皇城大陆,走到了热闹的街市,不像宋天琪老家所在的县城,要想买个新鲜的物件儿,还得等什么集市了,庙会了,但是这皇城不一样,走到哪都是小二楼,二楼多数是住家或者是酒楼,一楼是底店,像茗秀坊这样的大型胭脂水粉铺,就相当于现代的各种限量版,名品店,属于高价位奢侈品。 宋天琪正蹲在路边儿看着有没有哪个娇小姐出来逛街,好给他带带路,指指路也好啊,哪成想,蹲在路边穿着太监服的宋天琪差点儿被人家热心的大官给捎回皇城去。 “这位小公公,您怎么一个人儿坐在这儿啊?”从宋天琪头顶上传来了询问声。 “啊?我……我就是热了,在这歇歇,买了东西就回皇城。”宋天琪抬头一看,一个半大小子正弯腰看着他,所以随便编了个理由准备敷衍过去。 “皇城的东西都是由内务府统一供给的,哪用得着你自己出来买东西?你是哪个宫的啊?”从半大小子身后又出来个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男子身穿明黄色衣衫,手里拿着把山水折扇,给人一种很稳重的感觉,浑身透露着贵气,一看就是有钱人!但是这男子给人的感觉又像是经历岁月的沉淀,因为那双眼睛似乎是可以洞察人的心思,虽然这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宋天琪,但是宋天琪还是觉得很有压力,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压力。 “啊……我……我是给今个才出宫的宋有财宋公公买东西的,买些生活用品,买完就回宫,我在幽岚殿当差。”宋天琪瞧这为周身自带贵族属性且“慈眉善目”的男子,架不住压力,宋天琪一股脑就全都给说了。 “进宫几天了?”拿着山水折扇的贵族男子又问。 “一……个月。”宋天琪差点把一个礼拜给说出来,这要是说个一个礼拜,还不直接让当成奸细给抓起来啊。 “看你小子挺机灵的,幽岚殿又是个冷宫,怎么给派到那去了?”拿山水折扇的贵族男子刨根问底接着问了又问。 “小的家里没钱,急用银子给家人治病,所以才在成亲后又净身的,登不了台面。”宋天琪老老实实的把“宋天”的入宫资料给化用了一下,然而此时宋天琪的内心独白是:“这小家伙谁啊,闲的没事儿干搁这难为他一个太监做什么?” “还有这等新鲜事,朕……真是开了眼了,那你叫什么名啊?”拿着山水折扇的男子打开折扇,摇了摇扇子,环视周围的仆从一圈儿后,又来到宋天琪身边儿问。 一个“朕”字儿,把宋天琪脑袋里紧绷着的那根儿娴给惊断了,宋天琪跪也不想,不跪又不敢,于是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听懂,借机告个黑状,万一这皇帝是个明君呢,说不定就让他出宫了,如果这皇帝什么都不管,那就想办法再溜走。 “我叫宋天。”宋天琪可不敢承认自己是宋天琪,承认自己花钱进宫当太监,没准儿还能换个同情分,要是让这皇帝老子知道偌大的皇城里面,到了夜里住着的男人,除了他皇帝,还有一个住在后宫的男人,那还不真的给咔嚓了? -- 第139页 “宋天,行,记住了,如果有缘咱们说不定还能再见,那宋公公去忙吧,本官就不等你一起进宫了。”山水折扇男子转身进了轿子。 宋天琪看他走了,心里都是问号,这家伙谁啊,到底是不是皇帝老子,记住我干毛啊,我可不打算一辈子当太监啊。 宋天琪可没心思管这个家伙是谁,继续去寻找茗秀坊。 真别说,顺着这条路,还真就找见了茗秀坊。 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这里面等着的客人全都是达官贵人家的下人,光是太监宫女,就不知道有几个,更别提这个王爷,那个大臣家的女眷们了。 让宋天琪吃惊的是,这里居然有自动取号机,虽然不是电子的,但是这个木头箱子的作用和现代的自动取号机一样,就是一个木盒子,左面写着普通客人,右面写着皇城客人,下面各有一个缝隙,出来一个小木签,上面写着号码。 “这位公公,您是不会取号么?需不需要小的帮您?”宋天琪耳边想起来了熟悉又陌生的话语,这不就是只有现代才会有的服务问候么,这怎么会有? “帮我取一下皇城的号儿,谢谢。”宋天琪几乎要哭出来了,这服务,简直是穿越感十足啊。 “不客气,您右边请,坐在那里等一下,您是第十八号皇城顾客,在您前面还有九位顾客,请您拿好自己的号码签,在右面的休息室耐心等候,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么?”宋天琪耳边又想起来了轻声问候。 “能给我一杯饮料么?”宋天琪拿着木质号码签几乎是颤抖着回答。 “您说什么?什么是饮料?”宋天琪身边的女子再次询问。 这次宋天琪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女子眉眼清秀,身材窈窕,正微笑着看着他,如果不是这女子身上拥有的古典美元素,宋天琪几乎要把她当成现代人了。 “有酸梅汤么?”宋天琪又问。 “有的,您稍等,里面请。”女子做了个很现代的“请”的动作。 宋天琪进了右面的休息室,里面有几个太监,正在那里嗑瓜子,喝酸梅汤,还有宫女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么,八成是胭脂水粉,还有像了豪门大户的仆人,也在喝酸梅汤等待。 “第十八号!!”休息室尽头的屏风后面,另一名女子从那里走出来,对着休息室的众人叫号。 “我……我。”宋天琪拿着木质号码签走了过去,甚至还下意识的寻找了一下垃圾桶。 “这位公公,请把号码签给我。”屏风旁边的女子伸手拦住了宋天琪的去路。 宋天琪尴尬的把号码签递给了这名女子,才心怀忐忑的进去了写着“茗秀坊”三个大字的房间,进入房间,真是要亮瞎他的双眼,这里面的柜台布置,完全不亚于现代人的设计,就连柜台都是透明的琉璃罩,不说胭脂了,光是摆设已经是极尽奢华,这样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太监都能走进来消费的? “你们这的胭脂有哪些?”宋天琪问。 “我们茗秀坊的胭脂是独家配方,小公公要哪种?是替谁买的啊?”穿着古典服饰的女服务人员问。 “我……红的吧?”宋天琪哪里知道要什么颜色的,托付他买胭脂的太监也没说啊。 “这位姑娘,你们这茗秀坊的胭脂,是谁都可以买么?”宋天琪最终没忍住,还是问了出去。 “这位公公,您登记一下您的名字。”负责售卖的漂亮女子端着一个小托盘,里面有类似账册的东西,上面写了些什么宋天琪没注意,只是知道最后落款需要他签字,于是他大笔一挥,写下了“宋天”两个字。 “茗秀坊的胭脂都是特供的,只有新进皇城的宫女太监,初入仕途的年轻官吏,还有家中女儿快要成年的普通百姓才能够低价购买一次,其余时候,都是原价销售。”端着托盘的女子笑着解释着。 宋天琪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商业逻辑,商业头脑,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时代的人拥有的,这不就是明白着拉拢宫中势力么。 第76章 暗藏玄机茗绣坊 宋天琪全程大瞪眼儿的购买了小来子,小顺子,小福子,小豹子四人要求购买的物品,这些个胭脂水粉,宋天琪没有兴趣买,不过他在等待结账的时候,在一边的展柜里瞥见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放在现代不稀奇,可是出现在古代,绝对的逆天了。宋天琪看见那东西,瞬间心跳加速,走路腿都晕,他看见了一款手机,没错是一款手机,虽然不是很先进的触屏智能手机,但是也是手机啊,而且还是很抗摔的那一款。 自打宋天琪看见了那部展柜里的抗摔牌手机,整个人都像触电一样,浑身充满了能量,打鸡血来形容毫不过分,宋天琪追着那些导购小姐问过,展柜里的是什么,穿红色旗袍的导购小姐微微一笑,扭着曼妙的腰身对着宋天琪回眸一笑,勾了勾食指:“宋先生请这边请。” 宋先生?宋天琪完全懵了,这茗绣坊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难不成他又穿越了?还是处在了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异时空隧道?不管怎么说,宋天琪都得问上一问,他也不管那旗袍女究竟把他带往何处,总之,跟着走就行了,起先,还是古代装潢的木质回廊,木质地板,然而走到一道自动门前,宋天琪步子不敢迈了。 这道门是纯金属打造的,就类似于现代的电梯门,自动开关,两扇门打开,里面灯火通明,整齐的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展柜,展柜里都是奇珍异宝,不过这些东西现在可都吸引不了宋天琪了。 -- 第140页 宋天琪跟着红衣旗袍女继续往前走,在尽头处,被高大的屏风挡住了视线,宋天琪抬头看了看,这地方的房顶真的很高,大概能有现代楼房的三层楼那么高,事实上也就是还有三层楼,因为他已然看到了在自己所在的地面向上看,还有两层楼,这种布局就如同现代的有着露天玻璃的宾馆,二楼和三楼的回廊可以抬头望见,正在宋天琪打量的时候,房顶居然出现了,就像电动的一样,从四面八方有遮蔽物聚集到中心,宋天琪眯着眼睛仔细一瞧,原来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是茂盛的藤蔓,不一会儿,眼前就暗了,等宋天琪再适应过来,屏风已经被从中间挪开一道缝,原来要见他的人正坐在屏风中间的办公桌后。 宋天琪看到这个人,反而不害怕了,这人穿着松垮的道袍,俨然道家人,宋天琪迈步走进了那个人,那人正伏案绘画,画的是水墨画,画卷能铺满整个书桌,刻着“自律”二字的镇尺压在宣纸上,宋天琪没有打断这人,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人绘画,山水,鸟兽,星空,城池,宫殿,应有尽有,在那局限的纸张上,尽然画出了这么复杂的内容,宋天琪很是佩服面前的道人。 道人也没抬头,只是招了下手,红衣旗袍女端着托盘又出现在了宋天琪面前,托盘中央有个印盒,这印盒四四方方单边足有十五厘米,明黄色的布,上面画着龙,宋天琪可没见过什么玉玺。正狐疑这道人身份时,道人抬头了,负手而立,捋了捋白胡须,对着宋天琪一笑,说:“宋小姐,可还记得老道?” 宋天琪吓得倒退两步,心跳加速,浑身出汗,身体都僵硬了,这老道分明就是前世在天桥下算命的那神棍,他怎么在这?宋天琪吓得脸色苍白。 好半天,宋天琪才回过神来,手撑在了那充满现代特色的办公桌边缘,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 “老道就是老道,什么人都是,什么人又都不是,门开了,你自然就来了,等门再一次打开,你自然就又回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明白?”老道点了点画纸,原来在云雾缭绕的群山之巅,还漂浮着一道门。宋天琪看到那道门,有些头疼,疼痛欲裂,不由的抱头蹲在了地上,那扇门不就是当初老道给他的那副画么?他就是因为那幅画,才到了这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地方。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说。”宋天琪摊坐在地上,靠这桌腿问。 “永永远远的活着,看着沧海桑田变迁,看着日月星辰更迭,看着改朝换代,我要你为我,坐拥天下。”老道双手抱着那没硕大的玉玺,盖在了画卷上。 “呵,真是可笑,你的本事还不够大么?居然要我替你坐拥天下?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需要找个傀儡皇帝?我只是个行医问诊的,你有病,找我,需要找傀儡皇帝,满大街都是,天下想当皇帝的人多了去了。”宋天琪气得怼了回去。 “他们做不成,只有你能做成。”老道道袍一挥,宋天琪只觉眼前一片白光,再把眼睛揉清楚后,眼前已经没了什么老道,他身边只有一位穿红色旗袍的女性,宋天琪没好气的问:“喂,那牛鼻子老道呢?” “客官您在说什么?我茗绣坊官办生意,从来不与道家打交道,您结账前突然晕倒了,我们才把您抬过来的,现在您醒了,是不是该结一下银子了?”红衣旗袍女问。 “你们等着,我一定找到证据。”宋天琪手一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土,冲了出去,古风古韵的装潢,和他进来时一模一样,还有那富有穿越色彩的叫号机还摆在那里,宋天琪在展柜里找着,他在找那款手机,终于他找到了,然而失望的是,那个展柜里面只是放了个袖珍算盘。 “您一共花了二十六两银子,是现付还是记账?”红衣旗袍女跟了过来,脸上挂着一抹让人很难读懂的笑容。 “记账!”宋天琪从这女子手里夺走了胭脂水粉,气愤的往出走。 “好,皇宫幽岚殿太监宋天琪赊账二十六两,一分利。”红衣旗袍女对着里面喊了句,然后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宋天琪的胳膊,把他扔了出去。 宋天琪瞅了瞅时间,眼看要到酉时了,连跑带颠的往皇宫赶,跑着跑着,一头撞在了人怀里,抬头一看,可把宋天琪给装乐了,宋天琪顿时鼻头一酸,竟然想哭。 “宋……宋兄?你怎么成这样了?你也被卖进皇宫了?”来人身穿蓝袍,一把宝刀抱在胸前,官靴黑得像是刷了油一样,最主要是那一身紧致的腱子肉,还有那欠揍的冰山脸,这人不就是冯军么? “冯军?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宋天琪一把抱住了冯军,拍着冯军的肩膀竟然想哭。 “诶,你别这么恶心行不行?”宋天琪的耳边想起了一个语气里充满了嫌弃的女人说话声。 “月如!!我可见到你了!!”原本还抱着冯军的宋天琪一下子抱住了柳月如,八爪鱼似的抱着,不撒手。 “你能有点儿出息不?又不是真让阉了。”柳月如又爱又嫌弃的往开揪黏在她身上的宋天琪。 “不撒手,绝对不撒手,还没闻够呢,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甜甜的。”宋天琪哈巴狗似的在柳月如身上一个劲儿闻。 “哥!把他从我身上弄下去!”柳月如几乎是咆哮的吼柳一刀。 -- 第141页 “得嘞。”柳一刀可不含糊,手卡住宋天琪双肩,往起一提溜,直接就给拽下来了。 小别几日的哥三外带柳月如,一起进了一小面馆,商量接下来的事儿,原来被茗绣阁买入的曦寞,经转手,又被送去了皇宫里,作为礼物送给皇上,但是具体有没有被皇帝看见,这个还不知道。 宋天琪看眼冯军:“现在曦寞可今非昔比了,以前呢,我还可以做她的主,现在你可是和皇帝抢女人了。” “少说风凉话,快点儿把你的面吃了,吃完你好回皇宫去,曦寞一个人在皇宫,我可不放心。”冯军瞪了宋天琪一眼。 “我一个大男人在内宫,你们就放心了?万一真把我那什么了呢?这事到底谁干的?”宋天琪没好气的问。 “还能有谁?龙三公子他爹呗,皇宫吃人不吐骨头,哪有把你们卖进皇宫里来的放心。”柳月如用筷子敲着碗挤兑道。 “非得让我回去?”宋天琪再一次问。 “宋公公您请回吧!”柳月如倒是不客气,给桌上扔了几个面前,带头先走了。 然后留下宋天琪在风中凌乱,凌乱归凌乱,他脑子可没乱,皇宫还是得回去,不管怎么说,现在能救曦寞出来的,也就只有他了。 回到皇宫的宋天琪,嘴里衔着一根枯草躺在床上看屋顶,眉头皱了紧,紧了松,用脚踹了踹小来子,问:“小来子,你说刘公公那当差,是不是能见到皇上?” “能,你不是天亮就去刘公公那了么?你把他伺候高兴了,别说见皇上了,你都能当仅次于刘公公的土皇上。”小来子打个哈欠,抱着被子翻身嘟囔道。 “呸,土皇帝不还是太监。”宋天琪心中腹诽,抱被窝睡觉,准备迎接明天的朝阳。 第77章 入宫迷云 “都去给我看看,看看还有哪个宫新来的小太监没有到啊,我怎么看着好像是人不够呢?”一正翘着兰花指,满脸嫌弃的人坐在幽岚殿门前的圈椅内,手里拿着拂尘甩啊甩的,一副过来人的嘴脸,好像他经验多么的丰富一样,说的多么的天花烂坠,什么服侍过皇上,太后,宠妃,甚至连给刘公公倒夜壶倒的勤快,被刘公公赏了个铜夜壶这样的事说的都极其骄傲。 “这人谁啊,你不是说咱们这是冷宫么,这冷宫怎么还有人记这么清楚,少个臭虫都知道。”宋天琪跟着小来子等人一副奴才样缩肩低头站在后面,生怕被人认出来。 “你说对了,少的那个,就是一只臭虫。”小来子嘴上一笑,立马又把头低了下去,还不忘拉了拉宋天琪的袖口。 “有话你好好说,干嘛拉拉扯扯的,大太阳的,让咱们一群人站这干嘛啊?宫里没活干啊?”宋天琪很不喜欢这种氛围,特别的不舒服,想他宋天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低头缩肩的装孙子,不是他的风格,就算是前世,也就是上小学的时候碰上那么个不讲理的阎罗王式的强权班主任才不得不低头,想想那时候太阳底下开每周一的校会就够不舒服的了,稍微晃一晃,班主任就会嘀咕:“没人管的野孩子就是没个样儿。”这句话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两世人生,他宋天琪都能记清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青少年儿童脆弱的心理留下的阴影吧。也就是因为那句野孩子,让宋天琪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她是生活在孤儿院的孤儿,没有父母,就算是孤儿院的阿姨婆婆们关心体贴,依然无法弥补这种在同龄人中间产生的差异感,或者说是一种自卑感,也就是因为这样,宋天琪初中毕业,就选择去当平面模特,宋天琪的孤僻性格,也就是源于这种感情上的缺失,封闭的越好,似乎越有安全感,同样,成为杂志社的平面模特里的顶梁柱,也能够给宋天琪带来一定的弥补,她害怕别人看不起她,所以更加会伪装。 “宋天~,咳,宋天~谁是宋天啊,在不在啊,死了还是活着呢?”好容易说完“经验”的兰花指太监炸着手,伸长脖子看,好像院子里人很多一样。 “宋天!刘仁公公叫你呢!!想啥呢!”小来子听到叫声,赶快推了推宋天琪。 “在!”宋天琪被小来子一推,听见有人呼唤“宋天”,想也没想,干巴巴的来了句在。 “你就宋天啊?难怪是新来的,没规没矩的,行了,站出来吧。”那个兰花指刘仁公公嫌弃的看了眼宋天琪,指了指身后的空地,示意宋天琪过去。 “是!”宋天琪耸了耸肩,对着小来子瞥了瞥嘴,故意装成乖样儿,扭捏着学刘仁公公走路的样子走出去,站在了已经有十多个小太监的队伍里。 “路大成?哪个啊,来没来?”刘仁公公继续点人头儿。 “奴才在!”幽岚殿门口跑过来个小太监,正扶着门柱喘气,气没喘两口,就连跑带爬的到了刘仁公公脚下,跪到了地上。 “我说小路子,你都是老人儿了,这次的机会这么难的,我才给你找见,你这是又去哪位娘娘宫里给揉脚了啊?”刘仁公公双手背在身后,垂眸看眼跪在地上的小路子,几乎是用鼻孔问话,好一派神气的样儿。 “没有,没有,奴才给您去取鼻烟儿了,怕耽误事,怀里捂着就给您拿回来了,听太医院的人说,捂捂更好使。”小路子从怀里摸出鼻烟儿,低头给人递上去,好一副狗腿的奴才样。 “嗯,算你小子机灵,下去吧。”刘仁公公把鼻烟壶收进袖筒里,昂了昂下巴。 -- 第142页 宋天琪在一边儿可是把这些微表情都收集到了眼睛里,只是并没有像其他太监那样沉不住气的笑,而是装作没看见,把视线收回来,盯着余光范围里的宫砖,无聊的数了起来,这种场面,他宋天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懒得看。 白戏看了半天,快到中午吃饭的点儿了,一行十六人包括小路子才被领到了刘总管刘公公管辖的地方。 “干爹,您瞧,这些个皮肉嫩的,身材健壮的都给您挑来了。”刘仁公公谄媚的在刘总管面前介绍。 “恩,不错,你带他们下去,给他们安排点儿轻省的活儿。”刘总管打眼扫了一遍,反倒是没什么大的兴致。 “是,那个谁,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安排。”刘仁公公挥了挥手,指挥人带领他们走。 宋天琪以为没事儿了,正准备走时,后面传来了声音,寻着声音找过去,原来又是那位刘总管,宋天琪心里腹诽:“老BT,这是还准备摸老子屁股不成?再想这样,老子非爆你的老菊花不可”。 “啊?您找我有事儿?”宋天琪可不想装孙子,坚决不会自称“奴才”,大家都是人,谁也不是主子,谁也不是奴才,皇帝老子来了,他宋天琪也不下跪。 “宋天啊,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单独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就行,先去我屋收拾收拾你的床铺,熟悉熟悉这个院子,中午啊,咱俩吃。”刘总管似乎是真的有心事儿,只是点名留下宋天琪,就没什么话了,宋天琪远远看着,刘总管和刘仁公公说了半天话。 宋天琪去了刘总管的屋子,屋子倒是不大,还没他们幽岚殿宽敞,帘子倒是干净,不过也没幽岚殿的华丽,宋天琪瞅了瞅铺盖,心都跌落谷底了,好么,也就是被子舒服点,可是这也不是给他盖的,他的位置在床榻的下面,卷着铺盖卷的地方。 好么,真是人不如狗啊,总共也就是十平方米出头的屋子,出去家居摆设,留给他睡觉的地方,和狗窝一样,抱起来铺盖卷一闻,倒是有股子香气,总比臭汗强。 中午饭点儿到了,宋天琪饿的肚子都叫了,那位刘总管也没回来,也没人来叫他吃饭,宋天琪坐在门口台阶上,无聊得数地砖,没有手机,没有社交,只能无聊到数地砖的地步,难怪那些深宫女人都能把地砖数的清清楚楚,进来只猫儿都能发现。 都快未时了,刘总管才回来,宋天琪老远就闻见饭香了,连忙站起来,回屋子里收拾桌子,总算吃上饭了。 “那个,刘总管,饭菜是不合口味么?”宋天琪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屋里就两个人,出了吃饭声,啥声音都没有,别扭。 “宋天啊,宫里待的可还习惯?”刘总管问。 “说实话,不习惯。”宋天琪大实话就说出去了。 “多待待就习惯了,以后你不用等我了,院子里有厨房,自己做着吃。”刘总管夹了口菜指了个方向。 “刘总管把我留下来,不会就是为了陪您吃饭吧?”宋天琪开门见山的问。 “先把你喂饱了,才能替我做事,不是么?”刘总管回答。 “什么事?”宋天琪继续追问,可是无论他怎么问,刘总管都不说话了。 当天夜里,刘总管接近亥时才回来,宋天琪让小太监端了洗脚水送进去,自己在屋门口等着,宋天琪可不想干给人洗脚的活儿。 “宋天,进来吧。”刘总管看见宋天,笑了笑,拉了被子睡着了。 半夜,这刘总管在床上一个劲儿的翻腾,还哼唧,搅的宋天琪也没法睡:“刘总管,没事吧。” “宋天啊,你上来给我抓抓背来。”刘总管吩咐。 宋天琪揉了揉眼睛,把被子一掀,懒洋洋的过去了,原来这刘总管竟然是睁眼梦游,宋天琪懒得管,伸进刘总管的被窝,就开始抓,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天琪正抓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知觉有人正在抓他的屁股,那感觉绝对和过电似的,不是心潮澎湃,是惊悚异常,宋天琪可不想吃亏,捉住刘总管的手就拧了回去,拦腰一提溜,把刘总管翻了个过儿,脚踩在刘总管后腰上,手提溜着刘总管的头发,一根发簪正匕在刘总管的喉咙上,宋天琪沉声说:“你个杂毛老太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刘总管何其聪明,小声问:“这位好汉,饶命啊,老朽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信不信我捅进去?”宋天琪本来只是想趁着刘总管梦游,假装外来人要个出宫令牌,好方便日后混出宫去,谁知道这刘总管居然给醒了,似乎还知道什么秘密。 “宋神医啊,老朽真的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只是有位蒙面大侠交待了,一定要把你困在皇宫一段时日。”刘总管痛快的交待了。 “呵,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儿啊,老子想听实话,反正也已经暴露了,窗户纸也捅破了,留着你我心里也不舒服,皇宫我是出不去了,小命也够呛能保住,不如先拉你当个垫背的。”话音刚落,宋天琪就把发簪插了下去。 不过,宋天琪插在了枕头上,刘总管可算是松了口气。宋天琪是典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捏着刘总管脸颊,就给喂了颗药。 顿时刘总管脑袋上的汗如黄豆粒一般,捂着胸口在床上翻滚,想喊喊不了,只能干瞪眼,没一会儿,居然尿床了,宋天琪就站在床头看,清理着指甲里的污渍,等刘总管已经没力气折腾的,才把一小瓷瓶放到刘总管鼻子前儿,闻了没两下,刘总管就恢复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 第143页 宋天琪懒得看刘总管的脸,给他嘴边递了颗药丸:“把今天的解药吃了,够你舒服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以后再没解药,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刘总管不信,闭眼没说话。 “你要是不信,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再弯腰穿鞋试试?”宋天琪手扶在床柱上问。 刘总管一翻身,又是一头的冷汗,这次可不敢再动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宋天琪再次追问。 “我……我真不知道,本来是那个叫宋天的死了,都眼瞅着埋坑里了,人没走远,那土堆就动,再然后您就在坑里了,接着一蒙面大侠,扔了包银子,剑架我脖子上,让把您弄宫里来阉了,还说绝对要把您困在皇宫了。” “就这样?”宋天琪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记得自己还得罪了什么人啊,还费这么大得劲,让他冒充一个死人,真要是他仇人,完全可以杀了他抛尸荒野,何必这样。 “真的!”刘总管就像是捣药的玉兔,一个劲儿的点头。 “天亮我给你个画像,你给我找个姑娘,找到了,就给你彻底解毒,找不到,你就等着解药的药效越来越弱,最终毒发身亡吧。”宋天琪松开了刘总管的脑袋,又回去打地铺了。 后半宿,宋天琪可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特别香,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突然放松了,原来这刘总管,也不过如此。 等宋天琪画好了曦寞的画像,刘总管拿起来瞧了瞧,眼睛一亮。 “见过?”宋天琪喝茶问? “没有,这姑娘这么漂亮,天仙似的,不好找。”刘总管说。 “天仙还不好找?拿我开涮是不是?”宋天琪戳了戳刘总管的肚子。 “真不好找,长得丑的好找,虽然丑,但是扎眼,长得普通的也好找,唯独太漂亮的不好找,您想啊,后宫里的娘娘这么多,谁不想留住皇上,她们的眼睛可比老奴尖多了,这姑娘要是先让她们看见,怕是很难再有见光的一天了。”刘总管给宋天琪分析。 “也是,那你意思,凶多吉少?如果这姑娘没命了,你就一起陪葬吧。”宋天琪还是那句老话。 “不不不,有的娘娘可能会把这姑娘藏起来,或者收拢了,专门吸引皇上的视线,从而争宠。”刘总管又说。 “总之,你必须给我找见她,三天时间。”宋天琪喝茶道,宋天琪笃定这刘总管不敢耍滑头,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毒药,只是给刘总管吃了点大补的药,刘总管虚不受补,突然心率过速,引起了心脏不适,像他这把年纪的太监,心脏有点儿毛病,三两天可缓不过劲儿来。 第78章 近龙颜,入仕途 “好啊,把这小兔崽子给本总管拿下!”刘总管气势汹汹的带着几个太监杀了回来,看见翘着二郎腿的宋天琪,更是气的涨红了脸。 “呃,刘总管……您回来了,来,快坐。”宋天琪尴尬的看看刘总管,刘总管又不是傻子,哪能被他给吓唬住,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去太医院问诊了。宋天琪还想再狡辩,已经被一群拿着棍子的太监给包围了,双拳难敌四手,宋天琪本来也没打算真还手,可这群小太监可是真的往死了揍啊,最终宋天琪鼻青脸肿的被迫跪在了刘总管面前。 “小兔崽子啊,真拿我开涮啊?啊?昨晚上你不是很厉害么?”刘总管用手揪着宋天琪的头发,往桌子上磕。 “哈哈哈,这不怪我啊,谁让你这么笨,不过你还真是笨得可以。”宋天琪没还手,反而笑了。 “干爹,这小子八成是让打傻了,都说胡话了。”刘仁公公瞅了瞅宋天琪说。 “把他给我拉下去,打他二十大板,让他张长记性,真以为皇宫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了王法的地方了?”刘总管可是真气了,人一气,气血上头,又腿软坐下了。 要说这群生活在皇宫最底层的太监,还真是心理严重有问题,一听说打板子,那两个兴奋,摩拳擦掌的拉出了长凳,把宋天琪按在了长凳上。 宋天琪可太不喜欢板子了,以前在宋府,宋天麟就打过他的板子,不过那次主要是打豆子,但是豆子也是替宋天琪受过啊。打那之后,宋天琪发誓,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打他的屁股。 宋天琪趴在椅子上,手抓着凳子边缘,还没等打,宋天琪开始喊:“等一下!我有话说!” “有废话,挨完板子再说,打得他屁股开花!”刘总管正在气头上,哪想听他宋天琪说话啊。 太监袍往起一撩,小太监说着就要往下扒宋天琪的裤子。 宋天琪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屁股,他绝对接受不了。 “刘总管息怒,我真得不敢了,这样,我有药方,有去除异味的药方,还有着不漏尿,尿尿不散。”宋天琪昂着下巴把这段很可能引起众怒的话吼了出来。 “等一下。”刘仁公公喊了停,来到了宋天琪跟前儿,蹲下身子,问:“你真有着?” “有,真有。”宋天琪猛点头。 “有着也挨完板子再说,我看你还嘴硬。”刘总管喝茶说,好像打屁股这样的事儿,就跟打毛毯一样。完全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得嘞!”刘仁公公听了命令,站起来对着宋天琪笑,伸手接了一边的板子,这是中板,有十五斤重,左右两个板子合起来就是三十斤啊,抡起板子都是个体力活,二十板下去,不死也废了,宋天琪余光一瞧,刘总管双脚呈外八字,敞得很开,难怪说打完板子再说话,看来只是想给他宋天琪一个下马威。 -- 第144页 刘仁抡起板子,也不管裤子没扒,就要往下砸,板子抡在半空中,就听不远处有人说话:“慢!” 宋天琪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刘仁让一个慢字喊得力气收不稳,举着板子就朝后一个屁墩儿坐下去了。 “皇上?”刘总管一口茶都没咽下去,就顺嘴把茶水给流出去了,赶快跪地上给皇帝请安。 “看来宫中动用私刑的风气还是没有压下去,他犯什么错了?”宋天琪听着身后有人向他走开,边走边问,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他……他就是偷个懒,教训教训他。”刘总管赶快打圆场。 “不是啊!冤枉啊!我不是太监!我是被人打懵了扔皇宫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还没净身呢!”宋天琪才不管来人是谁,就当赌一把了,一股脑全给说出来了。 “嗯?还有这事儿,把他放了。”宋天琪只能看到一双脚,和黄色的龙袍边缘,但是这货肯定是皇帝了。 宋天琪可是得救了,在地上活动手脚,完全没有草民见皇帝的样儿,仔细一看,面前这人,三十多岁,长得不错,不就是那天给他指路的大官么?宋天琪可是放松了,往皇帝身边就要走,说时迟那时快,蹭蹭蹭,不知道从哪蹿出来几个侍卫,蹭一下护在了皇帝身边儿。 皇帝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去。宋天琪对着刘总管挑挑眉,大步一跨,把皇帝的肩膀给揽住了,皇帝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说:“你小子倒是大胆啊,上次朕就留意你了,不然,你以为你个假太监在皇宫里真能住得下?” “既然皇帝老兄您已经知道了,这怎么还……?”宋天琪的话没问完,不知道怎么问。 “行了,刘隆恩啊,和这傻小子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儿。”皇帝笑了,默默得把宋天琪的咸猪手给挪下去。 “是!宋天琪接旨!!!”刘总管从袖筒里拿出来一张还没有裱进锦缎里的纸卷。 “呃…哦,宋天琪接旨。”宋天琪一看这架势,可不犯浑了,屈身跪了下去。 “宋天琪接旨,朕听闻民间有一积善堂,广济天下难民,救死扶伤,颇富盛名,故命人讲宋氏中医宋天琪撸进宫中,考验其才智和胆识,经考验,朕甚是满意,宋天琪果然奇才也,今朕特赐其为积善堂堂主,替朕在民间体恤民情,另,准许其入太医院行走。钦此。” “呃……草民接旨,那个还有谢主隆恩。”宋天琪满头都是浆糊,这感情是皇帝涮了他一把?他咋就不信呢。 “怎么样,朕给你的,你可还满意?”皇帝来到宋天琪身边,也是一揽手,把宋天琪给揽在了怀里。 “满意,满意是满意,但是,草民还是想不明白啊,这天底下,会看病的多了去了。干嘛要用这种形式把草民撸进宫来?而且,草民还有一事想求皇上帮帮忙。”宋天琪对这位皇帝的印象很好,很亲近,一点儿不觉得拘束,所以说起话来,更像是拉家常。 “为什么?行,那朕就说给你们听听,啊,都听听,包括你们这些个奴才,也都听仔细了。”皇帝把宋天琪放开,踱步来到空地处。 皇帝仰头看向天空,说:“朕二十岁登基,登基后四十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天下合乐,减少赋税,这些都是朕从奏折里看到的天下,然而事实上呢?百姓的税一点儿没少,有官司难诉,要不是有这么个积善堂的出现,让百姓们传唱他宋天琪的好事,朕都不知道我们北漠不大的疆土之上,竟然还有饿肚子的百姓,而且还很多。朕为什么用这么龌龊的方式撸他宋天琪进宫,朕就是要看看,能替朕安抚民心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品行,他要是个贪生怕死。满脑子都是溜须拍马的小人,朕就砍了他杀鸡儆猴,震震朝中的老虎和民间的势力,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北漠的皇帝也是会杀人的,当官也是得流血的。还好,他不是 ,朕深感欣慰啊,打今儿起,朕要广开言路,百姓均可纳谏。” 宋天琪有些糊涂,他跟着周围的太监一起喊着万岁万万岁,总觉得,这是碰了个好皇帝,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又把自己给放到了众矢之的? 宋天琪趁着皇帝对他的信任,把龙三公子父子俩干的那些买卖人口,还有屠人坊的事儿都一五一十的汇报了,皇帝立马着人调查,结果龙颜大怒,当然,不是对宋天琪,是对文武百官发怒,趁着这个热乎劲儿,杀了不少贪赃枉法的大臣,百姓呼声很高,而宋天琪的积善堂也成了正经的江湖门派,不过是皇帝扶持的。 而当年宋天琪父亲的死,宋夫人也被给予了补偿,宋家一下子成了整个北弄无人敢惹的大家族。 宋天琪因为这些个事儿,在也皇宫里耽误了不少时日。还是没有找到曦寞,现在身份特殊了,也不好再让皇帝给打听曦寞的消息,说起来宋天琪还真是佩服皇宫里的这群御医,愣是能让六十多岁的老皇帝看上去只有三十多的样子。放在古代,六十多已经是大岁数了啊,何况这皇帝还是一头的黑发,三十多的面容,真是奇迹。 “宋神医,皇帝口谕,说瀛洲国驸马携同两位公主来访,还进贡了珠宝美人儿,皇上让您一同前去,从那群女子中挑个来。”来传口谕的是刘仁刘公公,其实那次后,宋天琪还真就给他们开了调理下三阴的药,把那哩哩啦啦滴尿的问题给解决了,夏天没了那股子尿骚气,这些熟悉点儿的太监人精神了,心态也正常多了。 -- 第145页 宋天琪不知道为什么要他去,但还是换上了宫中特意送来让他接见外宾的服装,果然比平时穿的衣服正式多了。 第79章 魔术手打脸瀛洲驸马 宋天琪毕竟只是江湖郎中,就算是不老男神皇帝老爷子看的起他,在这种两国交流的晚宴上,他宋天琪也只能按照地位排列座次,宋天琪被安排在了第三排的角落里。 宋天琪瞅着左右的人,一个个的看上去都比他神气,而且人家也都懒得搭理他,无聊的宋天琪只能摆弄手里的九连环,九连环这种东西,是个灵活手指,开发大脑的东西,东西不错,但是不是适合所有人。 怎么说呢,这就好比是做数学题,你要是会做,越做越想做,简单的满足不了你,还想挑战更难的题,每次解出来都特别的有成就感,也是证明一个人聪明的标志吧,反过来又说,你要是不会做,做个一两道就恨不得把数学书撕了,以后都不想再上数学课。 九连环也一样,在没有网络,又处于尴尬境地的时候,九连环最适合解闷了,一般人图新鲜,怎么着也能玩儿个一个小时,兴致来了,越玩越沉迷。但是呢,你要是不会解这东西,会越来越抓狂,甚至出现头晕,眼花,恶心,浑身无力的症状,用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脑子不够用了,您的智商已远离服务区。” 宋天琪就属于中间那一种,他是玩熟练了,没意思了就看着这东西想吐,于是宋天琪在腻歪到想吐之前,把九连环扔一边,趴桌睡觉了,宋天琪这一趴桌,引来了众人侧目,不过也就是看了眼,就没人搭理他了。 这宴会好不容易开始了,周围的人都下地行礼,只有宋天琪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台上的刘总管只能瞪了宋天琪一眼,然而宋天琪并没有醒,刘总管不想把事情闹大,索性没有管他,皇帝老爷子当然也看见了,但是他选择无视宋天琪的“大不敬”。 宋天琪正睡得香,就听太监喊:“传菜!” “宋堂主,醒醒,小的给您上个菜。”宋天琪耳边想起来了小太监的轻声细语。 “啊?呦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正做梦的宋天琪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宋堂主!!您醒醒!!”太监推了推宋天琪。 宋天琪这才睁开眼,把脸从胳膊里挪出来,眯眼一瞅,这人儿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幽岚殿的小来子么,可算是有个熟人了,还没等宋天琪说话,小来子就先说话了。 小来子明显比宋天琪还要惊讶,问:“你?你怎么更名换姓,一下子成了堂主了?” “切,没眼见了不是,什么叫更名换姓?哥哥早就说了,哥哥跟你不一样,哥哥我是恢复身份了,你怎么在这?”宋天琪挤兑道。 “我啊,打你跟着刘总管走了没几天,我就被调出来了,现在这营生好啊,活轻巧,没事做,人们还都敬着我,最主要是还有各位大人们赏的银子花。” “满脑袋就知道银子,你愿意跟我么?我这更轻松,要是愿意,把你要过来。”宋天琪问。 “银子给的多么?”小来子把托盘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摆上去,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一盘瓜子,一盘花生,再来个水果拼盘儿,还有一碟糕点。 “给你一座金山算了,就这些吃的?”宋天琪吃惊的问。 “这些还不够?那您等着皇上赐菜吧。”小来子白了宋天琪一眼,离开了。 宋天琪真心挺嫌弃的,就这些东西,还好意思是国宴?应付小学生茶话会还差不多,初中生都不稀罕吃,不过那盘水果还是勉强能满足宋天琪的,毕竟不是现代,四季水果随吃随买,各种小吃应有尽有。在古代这么个不知道背景的世界里,能吃上这些新鲜又不是北陌特产的水果已经很不错了。 “看来这些吃食,是入不了宋堂主的眼啊?”宋天琪没说话,看了过去,这人宋天琪不认识,也没什么仇怨啊,同样都是第三排的宾客,至于摆出这样的高姿态么。 “都是山野莽夫,上不得台面,也不知怎的,皇帝竟然也让他们来参加,要不是有圣旨,我都不稀罕来。”宋天琪前一排背对着他的一位大人几乎是用鼻子哼了这么一句话。 宋天琪这一排的人一下子都闭了嘴,宋天琪本来想回嘴,后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和他们计较,他宋天琪坚信,自己就是来蹭饭的。 歌舞开始,宋天琪才开始打量,原来前面头一排,是皇室子弟宗亲,第二排是皇城里的大官,第三排穿便服,一看就是性格迥异的一帮人是来自江湖不同势力的人物,而这些人里,又只有他这位积善堂的堂主是皇帝御封的。 再看看其他地方,对面的是瀛洲国的使臣,打头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身边还有两位年轻女子,皇帝身边的坐着的是贵妃,皇后据说身体不适,没有出席,还有一些不是特别显眼的地方,也坐了两三排,都是后宫里的妃嫔,宋天琪默默的竖了个拇指,到底是皇帝,老婆就是多。 皇帝开始赐菜,可把宋天琪给折腾坏了,动不动就得跪下谢恩,就连一小碟子调凉菜,黄瓜片,拌豆芽都得万岁万岁万万岁,宴会还没进入重头戏,就把宋天琪给折腾饿了,于是整个北陌,只有坐在角落的宋天琪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吃了个干净。 宋天琪没吃饱,在人群里寻找小来子,希望他能给自己再找点儿吃的,正在宋天琪张头探望的时候,皇帝说话了。 -- 第146页 “那是谁啊?哦,天琪啊,怎么坐那么靠后啊,来来来,往前面坐,坐朕跟前儿来。”皇帝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就好像不知道宋天琪的位置在那一样,宋天琪心想,到底是皇帝,戏就是足啊。 宋天琪眼瞅着太监们把他的桌子挪到了前面,他也就坐在了皇帝跟前,余光一扫,之前那个大臣把头低的低低的,生怕被他看见,那些第三排的江湖人士瞬间都把身子挺直了,这大概是觉得扬眉吐气了。 歌舞表演过后,那位瀛洲来的驸马,站起来拿了一串类似九连环的东西,不过是用什么石头做的,驸马爷说:“这是我国用奇石打造的九连环,不知道谁能将他在半柱香的时间里解开。” 宋天琪心里撇了撇嘴,还真是不会玩儿,就这东西还用得着半柱香?于是不等别人说话,他就喷了回去:“哈哈,那里用的了半柱香啊,这玩意儿在我们北陌,也就是玩泥巴的小孩儿才玩的东西,别说我们这样的大人了,小孩子都解得开,驸马要是不信,不如让我解给您看,半柱香的时间绰绰有余。” 宋天琪的话可是很给皇帝长脸啊,这番具有挑战意味的话等于是打了瀛洲驸马一巴掌,虽然看不见驸马的脸,但是看那群使臣的样,就知道他们不高兴了。 “好,那本驸马就看看宋堂主能不能在半柱香之内解开这九连环,若是解开了,我瀛洲愿三年停战,并年年进贡给北陌皇,如若宋公子输了,就从北陌疆域中割一座城池给我国。”瀛洲驸马明显不相信宋天琪的话,觉得宋天琪是估计激怒瀛洲使臣。 “慢,我刚才说了,这是小孩子玩的,解开一条,证明不了什么,不如直接给我两条九连环,我一并解开。不过刚才的条件并不对等,如若我解开了,那瀛洲要割一座城池给北陌,若我解不开,我北陌三年之内不攻打瀛洲,并且北陌皇三年都给你瀛洲封赏。另外,就算是你们输了,我们北陌皇也给你瀛洲一年封赏。”宋天琪最快需要四分钟解开一条,两条八分钟,一炷香大约十五分钟,对于宋天琪来说,十五分钟解开两条并不是什么难事,要是让现代那个三分二十秒解开九连环的人过来,估计能让瀛洲把整个国家都赔光。 龙椅身边的刘总管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宋天琪,皇帝也看了眼宋天琪,少顷,皇帝抬高声音说:“准了,就依宋天琪宋堂主所言,不过不是封赏一年,是三年。” 宋天琪踱步来到大堂中央,展开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什么利器,半柱香点燃,宋天琪开始解手里的九连环,出乎宋天琪意料的是,这石头打造的九连环比较粗,手感不好,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她才解开了一根,这下,包括皇帝都皱起了霉,四周想起来了对他的抱怨,有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也有说他是说大话的。宋天琪擦了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眼那截快烧完的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有第一条做磨合,第二条的解开速度完全符合他平时的四分钟效率,加上这次着急,解得更快了。 当宋天琪把第二条九连环解开,看向那柱香的时候,大约还有一点没有燃尽。龙颜大悦,整个北陌的人都在笑,宋天琪注意到,瀛洲国那面的一个公主在看他,但是宋天琪并没有理会。 整个宴会在祥和中结束,瀛洲和北陌的第一次PK,北陌完胜。 第80章 驻扎皇宫 宋天琪可算是一战成名了,他那双手都被传的神乎其神,最后更是说他袖子一抖,两条九连环就解开了,这种现象很正常,宋天琪也不在意,只要他在宫里行动方便就行,还真别说,背后有皇帝撑腰,就是不一样,走到哪,人们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还有一点,就是宋天琪是真的靠自己的本事混饭吃,所以人也硬气,加上宋天琪本来就是个行医的,宫里看不起病的人又多,可把宋天琪给忙坏了,名声比最初被封积善堂堂主的时候更响。宋天琪和皇帝请求,让他重新住回幽岚殿,当成他办公的地方,起先太后不乐意,觉得那属于后宫寝殿的地介,不适合让一个男子住进来,但是皇帝乐意,太后也没办法,只不过给幽岚殿加了几重守卫。 其实太后纯属多虑,整个后宫,除了皇后和太后住的寝殿大一点,其他嫔妃都是几个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这个屋打喷嚏,那个屋能听见,再加上院子里各房的太监和丫鬟,哪里能偷得了人。 “天琪哥,太医院采买回来的新药材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小来子一边收拾晒着的甘草苗,一边跟宋天琪絮叨。 “嗯……我让你把咱们幽岚殿收拾出一间朝阳的屋子来,你收拾出来没有啊,真有需要的,咱们自己备上点儿,免得应急的时候不方便。”宋天琪拍打拍打身上的灰,等着一边收拾的小来子。 太医院 宋天琪看着太医院并不是优等药材,心里有些失望,普通药材,以次充好,优等药材又束之高阁,宋天琪心里撇撇嘴,拍拍手,揪着小来子的耳朵就走了。 刚巧从太医院出去,看见一个跑过来的宫女,嘴里喊着:“救命,救命,快来人啊。” “大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如此无礼!”太医院的太医呵斥这个宫女。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快救救我们公主吧。”宫女哭着说。 太医们相互瞧了瞧,起先呵斥宫女的太医院说:“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听不懂呢,不是和你说了么,只要你按时给你主子喂药,不会有问题的。这宫里的公主多了,怎么没听说你们这位公主啊。” -- 第147页 “不是,是我们娘娘,奴婢一时说错了嘴,太医您就救救我们吧。”宫女扬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 宋天琪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快不过去,捉住了这宫女的手腕儿,宫女抹着泪看像宋天琪,先是惊讶,然后才捉着宋天琪的袖子不放手。 “你先起来,慢慢说,我随后跟你去看看就是了。”宋天琪把这宫女扶起来,把手顺势抽出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现代没什么,在古代稍微亲近点,没准儿就被怎么想了。 小来子还在一边儿跺脚,气这位热心的主子,怎么不问清楚是谁就瞎答应,合适宋天琪根本没给他们阻拦的机会,跟着小宫女就走了。 宋天琪跑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好多人,都在干活,看见他后没说话,继续低头干活儿,宋天琪随着宫女进了一间屋子,只见床上的妇女满头大汗,正抱着肚子满床打滚,宋天琪走近瞧了瞧,问:“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啊,这两个月来,我家主子身上总是没力气,加上之前一直身子弱,也没想别的,按时吃着太医给开的药,今天喝了药后,就开始腹痛不止,然后就这样了。”宫女连忙说。 宋天琪让宫女给她主子先把身子收拾干净,给了宫女一颗药丸,让她主子先服下。服下后,这女子就不打滚了,宋天琪这才开始号脉,宋天琪先是一惊,后来敛了心神,问:“没什么?修养修养就好了,气血淤积所致,猛得一下把血块打开了,有些不适应罢了。加上身子骨虚,还有些发烧,随后吃些止血补气的药就好了,你稍后去幽岚殿取就是了。” “太医,那怎么我这次疼的如此剧烈?”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询问,目光中似乎刻意隐忍什么。 “这位娘娘,在下不是宫中太医,获得皇上特许,才在宫中走动,姓宋名天琪,冒昧的问一句,娘娘上一次侍寝,是什么时候?”宋天琪可不敢随便说这女人是流产了,万一真的是皇上授意太医院的呢? “皇上每个月能来个一两次,这一两个月来的勤些。难道是……”女人的话没有问完,开始流泪。 “皇上来您这里的次数不少,为何您生病,太医院如此怠慢?”宋天琪站在距离床边一米远的地方问。 “一言难尽,谢谢您了,这事,您就替我瞒过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要是计较起来,不知道又要惹到什么人了,环儿,送宋先生回吧。”床上的女人翻身躺了过去。 宋天琪很识相,人家送客,那咱们就主动走呗。 “这怎么回事,太医开的药,还越吃越厉害了,你们这群奴才都是怎么照顾的?全都拖下去,每人二十板子。”来的人是皇帝老子,正带着怒火,一进门不由分说就要打这屋里的奴才。 “皇上饶命啊!”噗通,屋子里的人都跪下了,纷纷求饶。 小来子拽了拽还站着的宋天琪衣角。宋天琪才后知后觉的屈腿单膝跪地。宋天琪真的是有点儿不想在皇宫里面待了,动不动就下跪,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决定,无论如何,得出宫走走,再不行,索性把柳月如他们想折都弄进宫来。 “皇上,不怪她们,是臣妾自己身子太弱,这些日子全凭她们照顾,今天您要是打了她们,臣妾都要替她们委屈了,臣妾和她们亲如姐妹,她们挨打,臣妾也心疼啊,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就别和她们计较了。”床榻上的女人支撑着坐起来向皇上求饶。 “唉……那便依你,饶了她们这次。”皇帝把那女人搂在了怀里,语气何其温柔,还体贴的替她擦去额头的汗。 “你们全都下去,天琪你留下。”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小来子留在原地看宋天琪,不知道要不要走。这时候皇帝又说话了:“那个谁啊,你也下去,需要你的时候,让你们宋堂主教你。” “是!奴才小来子。”小来子可不愿意放过这个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美滋滋的推下去了。 宋天琪尴尬的往远处挪,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只能低着头看脚。 “天琪,你老师和朕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皇帝看向了宋天琪。 “呃……这个……皇上,臣能说实话么?”宋天琪微微张嘴,问。 “你废话,当然说实话,说什么都恕你无罪!”皇帝瞪了一眼宋天琪,不过这眼神,怎么都觉得像是爹瞪自己不正经的儿子。 “嗯……就是……就是这位娘娘的饮食上可能有问题,引起了慢性食物中毒,所以才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日积月累,应该是很长久的事了,再就是最近娘娘喝得那碗药,是堕胎药。”宋天琪说完这话,身上都是汗,觉得舌头可能都不是自己的了。 床上的女人失声痛哭,皇上把这女人搂得更紧,用拳头砸了好几下床沿儿。 宋天琪依旧是杵在一边,不敢动弹,这要是龙颜大怒,没准儿直接被灭口。 宋天琪就听皇上叹了口气,然后皇上问:“你的意思,是宫中有人给宓妃下毒?太医院的药也有问题?” “回皇上,这个不好说,食物相生相克,也可能是自己不注意,有些食物如果不熟,是容易导致腹泻的,还有的食物性凉,长久服用,对女性子宫没有好处,又或者是闻了什么气体导致的不适应,花香,茶香,木头香,甚至连衣料都不能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太医院的药被人掉包了。”宋天琪一五一十的说着他认为最阳光的可能,他可不愿意卷入深宫的尔虞我诈里。 -- 第148页 “天琪,朕命你把这件事给朕调查清楚,看看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另外,朕命令你单独给宓妃诊治,药也一律由你负责,饮食方面,你也一并负责。”皇上沉思了一下,就给宋天琪派了个大任务。 “皇上……这个……恐怕有些问题啊。”宋天琪迟疑的看看皇上。 “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另外朕赐你有快令牌,方便你出入皇宫和调派人手。”皇帝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摸着手上的扳指如此说。 “哦……可是皇上,调派皇宫的人手,我也不熟悉,万一她们做手脚,我也不知道啊,能不能让我用自己的熟人啊。”宋天琪开始和皇上讨价还价。 “你想用什么人?你不是想把你整个积善堂都给朕搬进皇宫吧?”皇帝反问。 “没有没有,不用不用,就一个,那个……我想把我媳妇也叫进宫来,其实再进来两个帮手更好,最多仨,不会再多了。”宋天琪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看看皇上。 “啊!真是,你不是没成亲么?朕还打算好好培养培养你,日后把公主许配给你呢!算了,朕没心思管你炕头上那些破事儿。但是有一点,你带进来的人,你得自己负责看管,朕今天也没拿着什么令牌,回头让刘总管给你送过去。下去吧”皇上一听宋天琪肯留揽下这个烂摊子,缓和了不少。 皇上老爷子面对宋天琪的时候,总是能全身心放松,就连说话都跟平常老百姓一样,这种话,宋天琪听着舒服。 第81章 醋海翻波VS欲海沉浮 柳月如:“啊?” 冯军:“啊?进宫?” 柳一刀:“啊?进宫?都去?” 宋天琪:“至于么?我就想找个帮手,你俩不愿意可以不去,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俩去,后来怕万一你们要去,我没跟皇上商量好,你们俩回头削我。” 柳月如捋了下头发:“你就不怕皇上削你?” 宋天琪一脸尴尬,看看四周,声音压得特别低:“我压根就没把皇上当回事!” 这次阔别重逢外加脱胎换骨后的谈话,以柳冯二姓人员的鄙视结束。 冯军进宫后总想出去寻找他心心念念的曦寞,然而皇宫的侍卫实在是身手了得,头天进宫,就把侍卫给引到幽岚殿了。 冯军一个人对付最先追上他的大内侍卫,在房顶上打得是瓦片格拉格拉直响,房间里的宋天琪鼻子都要气歪了,把刚点燃香炉给湮灭了,生怕从宓妃那里偷来的欢宜香浪费了,这么久不见,可不想破坏了这好氛围。 宋天琪背对着柳月如冲着房顶翻了翻白眼儿,把酒杯端起来,讨好似的给月如端过去,狗腿的腆张大脸直笑:“月如啊,快尝尝这皇宫里的酒是什么味道,皇上早就给我了,我都没舍得喝,就等今天呢。” 柳月如斜了宋天琪一眼,嘴角敷衍的勾起来一个笑容,手往宋天琪肩膀上面一搭,身子往宋天琪胸膛一贴,手往下一探,笑容更媚,接着手上一用力:“哼哼!我就知道你今天没安好心!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老娘累得很!” 当啷,宋天琪手里的酒盅掉地。 “啊~嘶!!死婆娘!哦吼吼!!!你也太狠了……谋杀亲夫还顺道谋杀亲子……你这样是要被沉塘的我告诉。”宋天琪双手护住受到柳月如攻击的小宋天琪,夹着腿在房间里蹦,一边儿蹦一边儿从嘴上讨便宜。 “嗯~味道还不错。”柳月如把地上的那个没摔碎的酒盅捡起来,放桌上,闻了闻酒盅里的余味儿,顺手当着宋天琪的面把另一只酒盅里的酒也给倒在了地上,然后挑眉微笑。 “你厉害!服了你了!唉!!我说!房顶的,干嘛呢?”宋天琪对着房顶喊了句,然后就开门出去了,好么,他一出门,蹭蹭蹭,又从不知道哪跳下来三个侍卫。宋天琪探头看了看,那个明显故意耍帅的人分明就是冯军,宋天琪对冯军的功夫放心,抱着胳膊一脸无奈的看了好几招,才懒洋洋的问:“我说冯军啊,你啥时候下来啊,我告你,你今天要是把我的屋顶踩坏了,我和你拼命。” “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我正在这里和宫里的侍卫拼命,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下面说风凉话,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我冯军真是交友不慎啊!”冯军一脚踹下来一个侍卫。 宋天琪手快,赶快把这侍卫从身后给抓住衣服一个缓冲扔在了底下看戏的三个侍卫身上。那三个侍卫没防备,一个大活人砸过来躲都没躲,就躺地上了。 “那个……三位,啊,不是,是四位侍卫大人,你们别和他计较,他脑子不大灵光,干不出什么坏事儿,放心吧,回吧,我这就回去拿绳栓上他,绝对不让他再乱跑了,保证,我宋天琪对月亮起誓,我要是没看住他,半个月之后让我战死沙场。”宋天琪装模作样的跟四个侍卫“赔不是”,这个不是赔的,差点儿没把人家的老血给气出来。 “这么热闹,怎么回事儿啊?”柳一刀也抱着他那把宝刀出来了,看了看侍卫,挑衅的拍了拍他手里的宝刀。 那四个侍卫气的估计青筋都暴起来了,可是距离远,光线暗,看不清楚。 这时候从房间里飞出来个人儿,跃过宋天琪的头顶站在了侍卫面前,细长的手指往侍卫脸上摸了把,调笑道:“这四位小哥来干什么呀?全都聚集到幽岚殿了?这位小哥长得好俊啊?多大了?娶妻没有啊?” -- 第149页 宋天琪在一边儿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攥拳头就过去了,不过还是没迁怒到侍卫身上,不耐烦的挥挥手:“走走走走走,这几个人都是得到皇上允许才进宫的,以后他们出什么事儿,我兜着,不用你们管。” 四个侍卫互相看了看,为首的说:“好,那以后就请堂主多多费心了。” 蹭蹭蹭,没影了。 “月如,你这是为什么呀?我怎么招你了?”宋天琪完全无视电灯泡冯军和大舅子柳一刀的存在,从身后搂住了柳月如。 柳一刀和冯军互相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各回各屋了。 “呵,宋堂主您多忙啊,熬药,开放,给这个娘娘瞧病,给那个宫女问诊,哪有功夫招小女子我啊~”柳月如微微扭了下头,甩了下肩膀,试图把宋天琪甩开,无奈宋天琪抱的太紧,只能笑了下,醋歪歪的说。 “啊?不是,就这?这事儿不怪我啊,这不是皇上让我照顾宓妃的么?我也没给别的娘娘看病了啊。”宋天琪面部极其扭曲,完全不理解柳月如醋从何处来,说实话,以前他明目张胆的有曦寞那么个小尾巴的时候,她柳月如都冷冰冰的没吃过醋。 “什么?!?你还想给别的娘娘看病!你是不是还想娶个公主当驸马爷啊!”柳月如一台脚躲在了宋天琪脚背上。 “嗷呜!你!!”宋天琪这可抱不住柳月如了,单腿在地上又蹦了一会儿。 嘭一声,门关了 宋天琪拐着一条腿来到房门前儿:“月如啊,你开门啊,这是皇宫,哪都是侍卫,你这样多不好啊。”还有若干话语,宋天琪的脚都不疼了,柳月如还是没回话。 “月如啊,你看刚才咱们和那几个侍卫闹的不愉快,他们万一碎舌头说,那个宋天琪的夫人是个悍妇,是个泼妇,一来皇宫就不让他进门。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啊,不跟他们打交道,咱们也打听不出来曦寞的消息啊。”宋天琪扒在门缝上看,原来柳月如在屏风后面。 “月如啊,那啥,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可进去了?”宋天琪从头上拔下簪子,把门闩划开进了屋。 什么味儿啊,宋天琪看向了香炉,呦呵,心里暗喜,原来柳月如自己把欢宜香给点燃了。 宋天琪心想,这就怪不得我了啊,月如,我来了。 “宋天琪!!!”伴随着柳月如的怒吼,宋天琪成功的拆开了他心心念念的“礼物外包装”,随手搭在了屏风上。 原来柳月如回房间后把香炉错当成惯用的檀香给点了,到屏风后衣服还没脱干净,就被热气熏的脸色潮红,浑身酸软,扶着浴桶边缘支撑着醒神儿,哪知道宋天琪竟然从后面偷袭包抄。 “唉,我在呢,不用喊这么大声,宝贝儿。”宋天琪都不知道怎么进了趟皇宫,装了几天假太监,整个人都变得不正经了,一定是被小来子还有宋有财他们给带坏了。 “你真是无耻!”柳月如浑身无力,瘫软的靠在宋天琪怀里,两个人很久没这么亲近了,加上欢宜香作祟,整个人都要化在宋天琪怀里了,但还是脸红着在人耳边笑骂了一句。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做。”宋天琪低头在柳月如脸上亲了一口,一用劲儿,把柳月如抱进了浴桶里,水花顿时贱了一地。 柳月如靠在浴桶边上,手护住重要部位,把脸侧到一边,不想看宋天琪,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抬头,真是要羞死了,当初在宋府都没这么不好意思过。 “我可来了!”宋天琪的魔抓抓像了那两只想要躲起来的小白兔。 浴桶就那么大,柳月如真是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挥着胳膊驱赶这只扑进来的饿狼,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被攻陷,那样真是太没面子了! 两柱香时间过后 “喂!你俩能不能小点声!你们不睡觉别人还睡觉呢!”房门口传来了冯军不满的声音。 浴桶里的两个人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然而被屏风挡住了,于是又投入的战斗中。 宋天琪用手捂着柳月如的嘴,采取了后背进攻的战略部署方针,真枪实弹的对柳月如才被开发的后门采取了扫荡式的掠夺。浴桶上都是柳月如的指甲印儿,我们才开启吃醋女侠模式的柳月如被折腾的泪流满面,后悔那一下真是捏轻了,这么快就让宋天琪满血复活了。 一个时辰后,柳月如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看着地下的那两行湿漉漉的脚印,再看看面前的庞然大物,把头扭到一边,闭住眼睛身子后仰,打开城门,并且放弃了武装抵抗。 处于战略优势的宋天琪欣赏着面前臣服的战利品,重新开启了进攻模式,从正门开始了扫荡式掠夺,事后还埋头很认真的为柳月如进行了葱郁植被的清理,清理着清理着,又用灵巧的舌头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收缴。 天亮了,阳光把熟睡中的宋天琪给叫醒。 “天琪哥!起了么,该给宓妃娘娘去请平安脉了,今天已经晚了大半个时辰了!”小来子在外面敲门。 宋天琪感叹春宵苦短,偷么亲了口柳月如的脸蛋儿不大情愿的被催走。 第82章 隐秘的“情敌” 柳月如躺着看床幔,两只脚抬高,还把枕头垫在了屁股下。嘴里默念:“老天保佑,让我怀个孩子,老天保佑,最好是对龙凤胎。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 第150页 吱呀,门开了,吓得柳月如赶快缩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儿,只露出个脑袋笑着看面前的宋天琪。 “肥婆咋还不起床,这不符合你的一贯作风啊,平常你这会儿都出去练功了。”宋天琪手撑在柱子上,咬着半块儿烧饼问。 “要你管!”柳月如把身子转到一边,后背对人。 宋天琪把手里的一小块烧饼塞嘴里,拍拍手上的渣子,嘟囔:“谁想管你。”说完两条腿一翘,屁股一扭穿着衣服就躺到了柳月如身边,觉得哪里不舒服,于是双手垫于脑后。 “你干嘛?下去!”柳月如又往里面蹭了蹭。 “肥婆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床,我的屋,凭什么你让我下去就下去!唉?不对,我说咋这么不得劲儿,我枕头呢?”宋天琪半支起身子往柳月如被子那面找。 “瞎看啥?往外挪。”柳月如毛毛虫似的往宋天琪的方向蠕动,裹着被子,一屁股把人顶到了床沿儿。 “你怎么了?我就看看你那有没有。”宋天琪手扶着床沿坐起来,然后身子一翻隔着被子俯卧撑似的支在柳月如上方,然而并没有看柳月如,满脑子都是枕头在哪里。 “你想干嘛?这可是皇宫,还是白天!下去!!!”柳月如脸瞬间鼓成了包子,隔着被子踢腾! “嘿!你来劲了是不?看我怎么收拾你!”宋天琪手一伸,探进了被子里,抓住了柳月如的小腿,往下一拽,顺手往上摸,嗯?怎么滑溜溜的,不会真的还没…… “诶呀!”柳月如的小腿在宋天琪手里挣脱不开,一下子身子暴露在这人面前,房门还开着简直要羞死了,下意识用手去抱被子,护着胸部和下面。然而后背和臀部依然露在外面。 啪啪,柳月如屁股蛋儿上又挨了两巴掌,臀肉轻颤,下意识绷紧了肌肉,又羞又委屈,甚至还有点儿想哭,她都不明白她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娇气了,尤其是面对宋天琪的时候。 宋天琪看着柳月如有点儿发红的眼睛,故意把视线挪到一边,松开人小腿,侧身躺下,用身体挡住柳月如,搂住柳月如的腰身,顺势往下挪,给人儿揉了揉屁股蛋儿。凑过去和月如枕在一起,把人搂紧:“好了,没事儿了,给你揉揉,我就是一看见就忍不住想打两下。” “我还不知道你!不赖你,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这样…”柳月如把脑袋顶在宋天琪怀里小声嘀咕。 “也许这是因为你离不开我了,我这几天去宓妃那里诊病,没少听她说她当初和皇上的故事,她每次想起皇上,那眼神儿,表情,和你那时候特别像。”宋天琪用手指在月如背上画圈圈。 “你居然在我的床上,脑袋里还想着别的女人!我可听说了,当初都没人给她看病,你就去了,偏偏她还大出血,是不是你都看见了?”柳月如一股脑儿把她入宫后听见的小道消息吐了出来。 “想啥呢!这话你也敢乱说!要是皇上听见当真了,我还不得让砍了啊!以后可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是你的跑不了!”宋天琪听见这话可是吓一跳,蹭得坐起来了,把柳月如按过去,啪啪啪的,一句话一巴掌,这几巴掌打得急,手有些重,几巴掌下去,柳月如的屁股都红了。 柳月如扭着身体躲避,越发觉得委屈,这宋天琪怎么自从进了宫,这么喜欢打人屁股啊!一定是被那些宫里打人板子的习惯给带坏了。探着手用手背蹭了蹭因为挨揍温热的臀部,把脸埋进枕头里,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带着点儿小委屈,声音有些发颤,但是话语明显服气的说:“我不敢了,宋堂主息怒,小女子再也不乱说了!” “嗯?你叫我什么?”宋天琪眉头一皱,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脾性都变了,是不是看上哪个侍卫了?想到这儿宋天琪脑袋里就是昨天夜里柳月如调戏那个侍卫的画面,于是按着柳月如又给了两巴掌。 “宋堂主!!宋堂主!!!!宋堂主!!!!!!”柳月如屁股一痛,更是生气,赌气的又叫了三遍,一边比一遍声音大,要不是屁股上又被巴掌招呼,她还会这么叫,但是还是屈服在宋天琪的巴掌下,咬着枕头默默流泪,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 “臭娘们儿,我非得立个功,让皇上把你赐婚给我,然后风风光光的娶了,让你再也不想那个小侍卫!”宋天琪醋歪歪的说,还不忘看一眼柳月如已经发红的屁股,竟然很满意的笑了,心里面很舒服,总觉得这是一种温馨。 “我哪想小侍卫了你就打我……讨厌死了……你吃醋就吃醋,干嘛这样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柳月如听到宋天琪的话简直就像过电一样,完全不在乎屁股上刚才挨巴掌时的疼了,从枕头里把头扬起来,擦了把眼角的泪,看着宋天琪回嘴,然而心里高兴的她,说着说着就破涕为笑了。 “我就喜欢你在我这儿像小孩子一样,永远。”宋天琪霸道的挑起柳月如下巴,模仿着曾经电视剧情节里的样子,居高临下的说。 “讨厌!……嗯…那你意思是以前你不爱我吗?”柳月如的脑子很快,瞬间把问题丢给了宋天琪。 “起床吧你,再不起没准儿一会儿就来什么人了。”宋天琪可不想回答这种“送命题”,把衣服丢给了柳月如果断开溜,美其名曰去看看有没有人来。 宋天琪逃也似的从柳月如身边蹿了出去,还不忘把房门带上。 -- 第151页 “天琪哥,忙完了?”小来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这里了,仰头问宋天琪。 宋天琪下意识的看了看房门,又看看小来子,抬脚就开始踹小来子,然而小来子跑得太快,宋天琪只得边踢边说:“好小子,还学会听墙根儿了你!” “行了行了宋堂主,不怪他,我让他去催你的。”宋天琪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催?”宋天琪转身看见说话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瞧你正‘忙’,没好意思打扰你。”来得人的是刘仁刘公公,捎着兰花指,用手绢儿捂住嘴角,边说边笑,眼睛里也都是精光,仿佛他能理解一样。 “咳,刘仁刘公公来我这幽岚殿,不会也是看病吧?”宋天琪走了过去。 “去,谁看病啊,我是来传旨的。”刘仁插腰挺身,得意的很。 “啊?哦,臣接旨。”宋天琪准备往下跪。 “好了好了,不用了,不用了,这又没外人,是口谕。”刘仁赶快把宋天琪给扶住了。 “口谕?那你说圣旨!”宋天琪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息怒息怒。开个玩笑而已。皇上口谕,瀛洲国卡雅公主来朝后水土不服,食欲不振,精神萎靡,两国太医均无法医治,特着宋天琪宋堂主,速去驿馆为瀛洲国卡雅公主诊治,不得有误,钦此。”刘仁公公把皇帝的口谕转述了一遍。 “什么毛病,这么严重,那你还等那么久,快,拿家伙去。”宋天琪一摆手,示意小来子去拿药箱。 “我就是故意挫挫他们的锐气!不争馍馍争口气。”刘仁掐着腰继续说。 “前面带路,甭在这晒你的娇臀了。”宋天琪推了把刘仁。 到了驿馆,那位公主的贴身侍女把宋天琪领了进去,然而却不让小来子进入公主的房间。 “他是我的帮手,而且是无根之人,你们不必介意。”宋天琪替小来子开脱,其实他是想有个第三者在,省得有什么事自己说不清楚。 这位卡雅公主宋天琪在国宴上见过,那天解九连环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卡雅公主炙热的目光。此刻卡雅公主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纤细的白胳膊露在外面,含笑看宋天琪,目光中满是爱慕。 这些宋天琪当然看的出来,然而他选择无视,坐得远远的,故意把侍女留在他和这位卡雅公主中间,端着没必要端的银针,给卡雅公主号了号脉。 这卡雅公主哪有病啊,简直不能再健康了,分明就是装病,也难怪,才是个比曦寞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保不齐会耍耍小心思,宋天琪闭着眼睛,足足号了将近十五分钟的脉,才把手拿开。 “嗯,这病吃药太慢,得针灸,也就是银针刺穴,才能针到病除。”宋天琪不紧不慢的打开了装银针用的布包,布包铺开,里面长长短短插着少说也有百十来根银针,小来子看了都是一抖。 “烦劳这位姑娘,去把你们公主的脚抬起来,在下会指导姑娘下针。”宋天琪看都没看这主仆二人,只是从布包上抽了一根最长的针踱步来到人脚边,距离床一步远的地方。 那姑娘明显知道她家公主是在装病,虽然宋天琪看不见这位侍女的表情,但是看这侍女一个劲的搅弄衣角,就知道应该是正在为难了。 “阿兰,替我脱了长袜。”卡雅公主思忖了一下,把眼睛闭上说。 宋天琪把银针递给这位叫阿兰的侍女,指挥着阿兰把银针扎在了避开穴位的地方,只是一下,卡雅公主就疼的坐了起来,自己拔了针抱着脚揉。 “公主可是舒服多了?在下的针还没施完呢。”宋天琪忍着笑,明智顾问。 “好了好了好了,不用了,宋堂主果然不光是仪表堂堂,连医术也如此了得,卡雅谢过宋堂主。”卡雅公主意识到失态,把脚缩了回去,对着宋天琪点头道谢。 “既然这样,那宋某就不打扰了。小来子,给卡雅公主留包黄连,让公主泡水喝,嗯,留一大包。一天泡茶壶,按照一日三餐的时间喝,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喝。见效快喝三天,见效慢喝七天,这个就得看公主的身体了。”宋天琪一边走一边交待,最后一句话说完时,人已经拉开房门出去了。 瀛洲国卡雅公主PK北陌国积善堂堂主兼神医宋天琪,以卡雅公主的失败告终。 第83章 情敌见面 月如,柳一刀,冯军三人完全不会把皇宫里的规矩当回事儿,那位刘仁公公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各自的屋里,听到刘仁公公那句“来宣旨”也都没出去,不过还是很知趣儿的把嘴巴闭上了,就当幽岚殿没他们三个人儿。 原本幽岚殿的位置就偏僻,后院虽然大,但是却荒废了,杂草丛生。睡醒后的柳月如心情大好,强迫柳一刀和冯军陪她一起开荒。柳一刀爱妹心切,当然是满口答应,虽然和柳月如对后院的用处产生的分歧。柳一刀想要在后院弄些靶子,练练飞镖什么的,冯军心里只有曦寞,然而他却不知道曦寞在哪,也就没心思管他们兄妹二人的事儿了,完全就是出苦力,顺便转移注意力。而柳月如却想在后院种一院子的牡丹花,给自己打造一个小花园。入宫以来,柳月如除了跟着柳月如路过了一下御花园后,就再没离开过幽岚殿了。 虽然幽岚殿不是冷宫了,但是毕竟宋天琪他们都是外人,特许入住皇宫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又怎么会允许他们四处游走。光是外面那围了三层的侍卫,就很头苦了。 -- 第152页 说也奇怪了,这个没有通讯设备的时代,消息怎么就传得那么快?自打宋天琪去给卡雅公主看病后,“药到病除”的本事不超过一个时辰就被后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宋天琪悬丝诊脉,宋天琪推功过血都扯出来了,更有甚者还说皇上说不定会让公主下嫁宋天琪,满足两国的政治联姻。加上皇上也看中宋天琪,宋天琪刚从驿站回宫,就被这个宫的娘娘请去,被那个宫的公主请去,都想看看这位神医的真面目。 不过宋天琪总结出来一个规律,那就是娘娘们都是很久才能见皇上一面的宫嫔,虽然不是冷宫,但是却得不到皇帝宠爱,不过是想宋天琪能对她们有个印象,没准儿能在皇帝面前提一句。托他宋天琪一个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外人,要比托给内宫的总管太监们好,这些个门道儿,宋天琪还没见到病人就已经想明白了。所以回宫后,宋天琪去瞧病,也不过是给一些应季调理的药膳方子,是药三分毒,不到必须吃药的时刻,宋天琪是不赞成用药的,坚持自己那套“药补不如食补”的信念。还有那些找宋天琪的公主,都是快要到了婚配年龄的低品级公主,同为公主,却出身低微,甚至过得比他幽岚殿还寒酸,她们不是给自己看病,是给她们各自屋里的婆子们看病的。 等宋天琪把这些个寝宫走遍,早就到了吃饭的点儿了,偌大的皇宫,又不让骑自行车,想骑也没有,走得他浑身累,可比练功打架累多了。最主要是心累,生怕哪句话就得罪了什么人,宋天琪勉强还能撑住,但也是一身的汗。宋天琪仰头,用手遮住太阳,真是要午时三刻了,热得满头大汗,看看四下无人,把外衣脱下来搭在了胳膊上,白花花的中衣配上那黑色官靴,简直就是侍卫眼中的一大亮点。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俯视着宋天琪,一暗卫说:“这就是那宋堂主?溜溜一上午,可把半个皇宫都走遍了,再让他在皇宫住下去,非得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顶回家去。” “人家宋堂主的脑子,你能比了么?看看宋堂主,进宫这三个月,先是把内宫太监受贿案给捅到了皇上那里,接着又把屠人坊给端了,听说没几天,监国王爷就要被问斩了,龙三公子也得被推到菜市口凌迟,看看王府,比以前的幽岚殿都荒凉,加上死过那么多人,都是怨气啊,阴森恐怖的。”另一暗卫看了眼宋天琪走过的方向,碎嘴婆似的敞开了话匣子。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头一个暗卫嫌弃的看了眼。 “因为我喜欢他。”第二个暗卫看向宋天琪,一脸仰慕的说。 “咦?!?恶心,你离我远点儿。”头一个暗卫下意识摸了摸身子后面,大概是有些蛋疼菊紧了。 “你才恶心,想哪去了,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替我报仇了,但是我也替宋堂主担心。”说喜欢宋天琪的暗卫手挠了挠下巴。 “怎么说?”暗卫好奇的问。 “我的家人都死在了护国王爷手中,当时我的父亲和护国王爷在国事上面意见不同,于是就被陷害了,我全家成年的都处死了,未成年的女子进入了茗绣阁,男子也都得在宫中为奴,但是因为龙贵妃是护国王爷的妹妹,当时龙贵妃得宠,这事明明人们都知道是冤案,也没办法翻案。我是外宅所生,一直和他们没什么来往,才幸免于难,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在哪也不知道,我喜欢宋堂主,是因为他不畏强权,然而太后是龙贵妃的姑母,屠人坊的事出来,龙贵妃也不过是降为龙嫔,被禁足半年罚抄经文,天知道她们会不会报复我心爱的宋堂主。”喜欢宋天琪的暗卫简直就是一脸的少女心遇见花痴对象的样。 “你瞎操心,宋堂主有宓妃呢,宓妃才是皇上的心尖儿,这段时间我听说宓妃气色好很多了,都能在院子里走了,皇上可说了,今后谁要是再害宓妃,一定彻查,宓妃要是能为皇上再怀龙子,宋堂主也得跟着吃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道理你会不懂?你家宋堂主都走远了,你别‘单相思’了。”头一个暗卫对着远处瞭望,给另一个浇了一凉水。 宋天琪和小来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容易才走回了幽岚殿,一进殿门,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宋天琪喊:“月如,你们做饭没有啊!给我们找点吃的!” “宋堂主是饿了么?来闻闻香不香?”宋天琪眼前出现了一双女鞋,细细的腿,明显和北陌国穿衣风格不同,拎着食盒弯腰俏皮的看着宋天琪。 宋天琪抬头再一看,这不是上午才见过面的那个丫头么?卡雅公主的贴身侍女,她怎么在这?难道那位卡雅公主也在?宋天琪想起来卡雅那炙热的眼神儿就是一身冷汗,这是哪,幽岚殿!这有谁?柳月如!虽然他问心无愧,他也不想看柳月如和卡雅撕逼啊。 “那个,你怎么在这?”宋天琪好半天才问。 “当然是答谢宋堂主了,这可是我们卡雅公主亲手做的菜,卡雅公主可是除了我们瀛洲国国王还没给任何人做过菜呢。你不许拒绝,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们公主。”这丫头伶牙俐齿,把宋天琪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那,替我谢过贵国卡雅公主。”宋天琪实在是太累了,但还是躺在地上拱了拱手。 “宋堂主用膳吧。”这丫头果然机灵,知道宋天琪累,竟然把饭碗端到了宋天琪面前,还给夹好菜,就差喂嘴里了。 -- 第153页 “谢谢,我们自己来,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宋天琪坐起来,接过了碗筷。 小来子看看宋天琪,又看看饭菜,揉了揉饿扁的肚子。 “愣着干嘛,盛汤啊,咱一起吃,先喝点儿稀的润润嗓子。”宋天琪招呼小来子,虽然语气不好,但是却把手里的饭菜给小来子拨了一半过去。 吃饱喝足,宋天琪和小来子又躺到了地上,手遮住眼睛,闭目养神。宋天琪心想,这柳月如他们人呢,咋还没出来,就由着这丫头在院子里晃荡? 宋天琪和小来子歇息够了,准备回房间,结果宋天琪刚推开房间门,就迎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别闹,月如,累着呢,你怎么由着那谁在院子里啊。”宋天琪把怀里人推开,准备坐下喝点水,余光一扫,这服饰不对啊,再一瞅,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上午还装病躺床上的卡雅公主么。 “你吃了我的饭,就得是我的驸马,不许想其他人,那个什么月如,是你的丫鬟么?怎么不见她人啊。”卡雅公主说话又要往宋天琪身上扑。 宋天琪这次可长脑子了,第一件事就是往门口大步走去,迅速打开房门,躲避了卡雅公主的扑袭。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宋天琪脸都白了,柳月如正满身泥土,一额头汗的站在那看他。 “月如?你们这是干嘛去了?”宋天琪看着柳月如和柳月如身后的两位,试图转移话题,祈祷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柳月如没有什么表情,转身欲走,却又停下了脚步,手背一拨,把宋天琪挥到了一边。也不顾及身上的泥土,来到了卡雅公主身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轻蔑的笑了下,凤目一转看向宋天琪,这目光就好比两道射向宋天琪的箭。语气平淡的说:“没什么?收拾一下幽岚殿的后院,免得那些个不知道品性的野草吸收了正主的养分。院子里草多,就得锄一锄,不锄草,就把花拔了,留一院子荒草好了,死了还能当柴少。” “月如,不是我,是她抱我的,我就是去给她看病,然后我也没想到她能过来啊,我更没想到她会突然抱住我。”宋天琪眼里只有柳月如。完全看不下卡雅公主,甚至没注意到在他追向柳月如的同时,卡雅公主正好从她身边跑走了。 “我累了,你让我好好歇歇,那小丫头跑走了,你不去追么?人家可是公主,娇贵着呢。”柳月如没事人一样的躺到了床上,只是语气不太好,没有精神,把身子调转过去,给了宋天琪一个后背。 “天琪哥,卡雅公主她们走了,看样子挺生气,怎么办啊。”小来子在外面喊。 “她走就走,关咱们什么事!干自己的!”宋天琪有些发火,他自从入宫以来,还没对谁发过火。 宋天琪看了看门口的冯军和柳一刀,本以为柳一刀也会发怒,没想到他们二人居然只是摇了摇头。 宋天琪立马走了出去,抓住了柳一刀:“柳大哥,真不是我,你不信问小来子。” “我们看见了,是她扑的你,你好自为之吧。”柳一刀和冯军一左一右,拍拍宋天琪的肩膀,摇头回房间了。 留下宋天琪一个人风中凌乱。 第84章 我和她们不一样 宋天琪挠着脑袋看看天,回到了房间,搬了个小圆凳儿坐在了床边儿。没敢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 宋天琪没有遇到感情问题的时候,能说出那些虚伪的话,真遇见事儿了,反而不会说了,但是他心里只有柳月如,就是这么一个大肚子茶壶,敷衍的话,不动脑子,张口就来,真正需要用的时候,有货倒不出。 柳月如也没有睡着,背对着宋天琪想东想西,想着以前的点滴,慢慢的气就消了。柳月如回头看了眼,虽然还有点儿别扭,但还是开口说了话:“你上来休息休息吧,跑了一上午,也累了,那个,她是他国公主,别真把她得罪了,到时候事大了,倒霉的还是咱们。” 宋天琪摸了摸大腿,抓了抓衣服布料,看看柳月如才开口:“今天真的是她突然抱住我的,我也没想到。” 柳月如做了个深呼吸,说:“这事儿过去了,翻篇儿,以后和这丫头离远点儿,她要再找你看病,带我一起去。我想通了,她喜欢你证明你优秀,不然怎么会被堂堂一国公主看上,这也说明是我有眼光儿。我才不稀罕像怨妇一样说风就是雨的争风吃醋呢。我堂堂野狼堂二当家,才不干那么没骨气的事儿,真要是你不得不和谁怎么着了,我只会坚强的转身离开,我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 柳月如这番话可把宋天琪给吓坏了,这哪是一般女人的逻辑,这分明是前世的她啊!简直就是网络语“你是另一个我”的现实版啊!宋天琪那个高兴啊,可算找到知音了,真心的,宋天琪对柳月如的爱已经到了跨越时代,跨越性别,甚至都可以跨越生死的地步了。兴奋之余,宋天琪飙了句:“我去,媳妇儿,牛X啊,这觉悟,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啊!我最反感的就是那种为了这种啥事儿都没有就叽叽歪歪开始吵架的女的,真心的,看见她们我就想躲的远远的。” 柳月如没听懂宋天琪的话,不过也习惯他动不动就飙现代语了,但是这次还是问了出来:“你总是说牛叉啊,到底是啥意思?还有,你这话又是啥意思,啥叫另一个你?” “那个,那个牛叉就是说你非常的厉害,我特别佩服你,五体投地,另一句话……说了你别生气,我的意思就是我觉得你的思想和我的思想是一样的,你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我特别特别的喜欢你,被你吸引。而且这种吸引力是由内而外的,和外表无关。”宋天琪用他觉得柳月如能听懂的话解释了一遍。 -- 第154页 “思想?吸引力?又是什么?你说的话,怎么总是怪怪的?我觉得,你和传闻中的宋天琪一点儿都不一样,你这些年不会一直是装傻吧?”柳月如比起那些个什么野草野花的在乎,更加在乎这个宋天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思想就是咱们俩的脑子,一样,同样的事情,即使咱们不在一个地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吸引力就是哪怕你是男的,只要你有这种和我一样的想法,我也会喜欢你,假如我是女的,我照样会喜欢你。”宋天琪为难的继续想词去解释这种感情。 “那要是我变的又丑又老呢?那要是突然看见有男的那样抱住我呢?你的吸引力还管用么?”柳月如看着宋天琪继续追问。 “你就是你,和你的美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又不只是你的脸,漂亮女人多了,我又不喜欢她们,看都懒得看,像是曦寞和卡雅这样的小姑娘,她们可爱归可爱,但是我对她们没有对你的那种感觉,像宜兰,她也是很优质的女人啊,我同样不会对她有那种感觉,就算她不是我大嫂,我也不会喜欢她。第二个问题,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控制住我的情绪,但是我会把矛头指向她,不过我事后了解了情况,是会冷静下来的分析的。怎么说呢?你毕竟是个女人,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好多事情,你做起来不方便,或者说你也无能为力,假如我哪天先你而去了,我希望会有另外一个人去好好的照顾你,只要你好了,我就会满足。又或者,我是说或者,咱们人各一方,我没有办法照顾你,那么我希望会有人去给你温暖,我不能奢望另一个人让你各方面都满意,最起码能保证你的温饱,保证你不受欺凌。总之一切能让你过的好的事,我都会去做。”宋天琪看柳月如对这问题有兴趣,索性不如挑开了说,毕竟一个在遇到事情后还能平心静气和你讲道理的女人实在是太难找了。 “嗯,怎么说,好像对,又好像不对,我是这样想的,假如有一天,你残了或者又傻了,我依然会陪在你身边,假如我的能力不能把你照顾的更好,我会默默的走远,远远的看着你,只要你好,我就会满意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虽然这么说,但是如果你真的当了驸马,或者纳妾了,我还是会心里有那么点儿不舒服的。”柳月如是个直肠子,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从来就不认为什么女人就应该围着男人转,所以才说出了这种你走老娘就放你走的话。 “月如,能娶到你,我真是得到宝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坦坦荡荡,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的,当然,我是说对我。”宋天琪激动的把柳月如抱住。 “混蛋,你先别抱!我觉得还有一事儿不对!那个你松开,我还没消气呢!”柳月如推推搡搡,然后终于把突然黏上去的宋天琪给推开了。 “啊?你不是消气了么?还有哪不对?”宋天琪擦擦嘴,整理整理衣服。 “不对!之前我就在你家玩个骰子,你就把我给扔下不管了。”柳月如蹭得站了起来,俯视宋天琪逼问。 “这个……那时候,我对你,没有现在的感觉,那时候我就是想着,你是我的东西,别人不能碰,你也不能碰别人,和现在想法不一样。”宋天琪可是被柳月如这气势给吓一跳,不过还是说了实话,他骨子里认为,和家人,和朋友,是没必要说谎的,除非是善意的谎言。谎话这东西,不是用来对付亲近的人的,是用来对付敌人和外人的。 “好吧,其实我对你,刚开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就像是我家猫猫的毛线球儿,用你就用你,不用你用别的,但是不允许别人用你,现在不一样了,我只要知道那个毛线球儿完好无损就行了,远远的看一眼,就很满足了。”柳月如瞬间像是释放了什么力量,整个人都轻松了。 经过这翻谈话,柳月如和宋天琪的感情得到了升华。 “小来子!睡醒了去给找点儿牡丹花的种子来,争取来年咱们把后院中满!”宋天琪对着外面喊。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什么都指使别人干,要是我,我就自己去!”冯军从房顶扒开几块瓦片,露出个脑袋对下面喊话。 “你有病啊,听墙角我也算你正常,哪有听人房顶的?”宋天琪抬头看了眼,怼了回去。 “我堂堂冯军,七尺男儿,怎么会听人墙角,我也不想听啊,谁让你俩声音大,我听力又好,你别磨叽,要找种子咱们就去,你这每天腻腻歪歪的,不是这个稀罕就是那个投怀送抱的,我媳妇儿还不知道在哪受罪呢。”听冯军说这话,宋天琪和柳月如怎么都感觉酸溜溜的,像是醋瓶子倒了。 “熬点儿醋,熏一熏,别浪费了。唉,把房顶给我们弄好,这还皇城呢,偷工减料的,直接铺层瓦片应付差事。可别下雨,下雨咱还得接水呢”宋天琪对房顶喊话。 柳月如才没功夫搭理冯军,已经去屏风后面把衣服重新换好了。 柳月如,冯军,宋天琪准备去御花园附近看看,争取能从花匠手里要出来点儿种子,现在有皇帝赐的令牌,干什么都方便。 “这是哪的琴声?”柳月如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她干嘛去?”宋天琪看冯军。 “我和她脑子又不通,你问我,我问谁,追呀!”冯军白了一眼宋天琪,追了过去。 “你也和我思想一样,柳大哥也是。”宋天琪从冯军身边儿跑过说。 -- 第155页 “你打住吧,我可不喜欢你。”冯军嫌弃的摆摆手,面部表情很复杂。 “天琪,你来过这么?干什么的?”柳月如先停在了牌匾下,这就是个小月亮门,上面写“乐音楼”,但是柳月如被太监给拦住了。 “我是圣上御封的积善堂堂主,姓宋名天琪,这是皇上赐的令牌。”宋天琪主动自报家门,把令牌当通行证。 “万岁万万岁万万岁,宋堂主请进。”两个太监跪了下去,明显是冲着令牌去的。 柳月如和冯军手背后等他们起来了,才跟着宋天琪进去。进去一瞧,有在院子里抚琴的,有在院子里练字的,还有跳舞的。 对面的一张大鼓上,一妙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身姿轻盈,体态优美,不过是背对他们三个人,待那女子转过头来。三人都是一惊,异口同声:“曦寞!!!”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莫名其妙的被我妈又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差点儿气得噎死,要不是想着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我还有梦想,真的是想纵身一跃,结果下午气消了,晚上又让她骂成个傻逼。自己抱住自己哭了一个多小时,心情才平复,原本想着休息休息吧,但是我还是坚持码了这一章。我相信,只要我坚持,总有一天,幸福会来敲我的门。她骂我和写文无关,因为啥我也不知道,二十多年来没有一次知道因为啥。等手里的坑都填完,如果我还活着,没被气死,就写写我是如何自我拯救,和她博弈的。 第85章 “雪姬”曦寞 台子上的曦寞舞袖翻飞,也只是在看到他们三人的那一刻有所停留,接着扭过身子继续跳舞,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眼角勾画出的妆,越发衬得眼睛迷人,甚至可以说是摄魂。 曦寞每次扭过头来,都会看向柳月如,那种高傲炫耀的目光,只有女人才能在一瞬间察觉到。柳月如虽然大大咧咧,但也只是对很多事不在意罢了,并不代表心思不够细腻,她看出来了曦寞的微变化,她明白,曦寞已经不在想要融入他们了。 宋天琪在看到曦寞的时候,先是一惊,但是目光交接后,也明白了那种落差,曦寞变了,她现在似乎是高高在上,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屁虫小丫头了,短短几个月,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宋天琪看了眼旁边的冯军,冯军还是那副痴迷的样子,甚至还很兴奋,冯军找到了曦寞,应该是如释重负了,从来没见冯军在曦寞失踪后能这么轻松过,甚至还轻抚手掌,打拍子鼓掌。 宋天琪心里替冯军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拉近了柳月如的手,两人心灵相惜,十指相扣,宋天琪看向了柳月如,而柳月如此时也在看他。两个人很默契的一起扎了下眼睛,抿了抿嘴继续看向台上跳舞的曦寞。 一曲舞罢,曦寞轻盈的对着东方的位置欠身行礼。 宋天琪他们看了过去,原来那里坐着的都是些王孙公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不过其中一人,却让宋天琪脑袋翁了一下,那个坐姿怎么那么熟悉,像极了宋天麟,可是那衣着服饰还有那个面具,明明就是半月前才来的瀛洲驸马啊。宋天琪这时感到手被柳月如抓得更紧,宋天琪心下了然,果然这位带着面具的瀛洲驸马有问题。甚至,宋天琪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被搭配到边疆异域,给下属的瀛洲国为奴的宋天麟很可能就是面前的这位瀛洲驸马!那么他究竟是怎么摇身一变的?宋天琪很是困惑,从北陌到瀛洲国,路途遥远,瀛洲国酷暑难耐,一路上有多少罪人被押送的官差虐待,殴打致死,致残,甚至还会有生不如死的折磨,那就是更过分的某种伤害男性尊严的行为了。宋天麟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抗得住这些?除非他以前认识的宋天麟是个假象。 曦寞在台子上欠身请安,然而那几位王孙公子摆明了就是要奚落她的,半天没让她起来,曦寞也只能那么曲腿挺直后背但有微微弯头的等着,这样的姿势换作普通人,坚持不了多久。 “起来吧,怎样养啊?瀛洲驸马爷?我们北陌皇朝的舞姬是不是比你们的强?”有一穿浅蓝色衣裳的王孙公子挑衅的问瀛洲驸马,嘴里吃着花生米,手里还玩弄着一只小白老鼠。 “哈哈哈哈,玉龙郡王说笑了,这位姑娘的舞姿确实优美,柔软含蓄,可是舞姿是不分国度的,我瀛洲国的舞姬同样是长袖善舞,也是别有一番风味,郡王可有兴致?”疑似是宋天麟的瀛洲驸马对着这位郡王下了斗舞挑战。 北陌的这些个舞姬,乐姬以及各种人员,都非常懂规矩,看着是柔柔弱弱的姑娘,抱着琵琶往下退的步伐还是那么轻盈,还有那抱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古琴的女子,两只手那么一搭就抱起来了,躬身退了下去。宋天琪挑了挑眉,看来玩儿乐器也不是只要手指够长就行啊,以前是他有误解。想把一件乐器学精,事必要多下功夫练习,就是那么大点儿的地方,应该是需要定力的,从不会到会,毅力必然不可少,保持优雅的姿势坐那么久,体力怎么可能差。 再说那些跳舞的女子,看上去身体轻柔,仿佛没有骨头,前世是模特的宋天琪知道,每一个模特想要保持身材都要节食,为了让身姿好看,更衬衣服,还要做形体训练,那些常人看上去简单的动作,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的拉伸运动,力量训练才能逐渐达成。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每一个新动作的头起三十秒,怕也是应了那句“万事开头难”。 -- 第156页 宋天琪这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瀛洲国的舞姬也已经上了台,宋天琪没有特意去看,他在寻找曦寞,总之还是要让冯军和她见上一面的。 柳月如看到台上的瀛洲舞姬还有那种配乐,脸有些红,而那面的王孙公子却很是喜欢这样的氛围,整个人都兴奋了。 瀛洲国的舞姬身着的衣服和北陌完全是两个顶牛的风格,北陌是寻求飘逸,而瀛洲国是为了能更好的突出女性的身材,即便是放在现代,大街上看见这么个女人,老少爷们儿的眼睛也转不开,柳月如虽然不喜欢这种几乎全都露着的女人在上面跳舞,但还是好奇的一直看。 这瀛洲女子,大概大概也就是胸部被东西遮盖着,还露出来一大半,腰腹部都是肌肉,但又不失女性的美,在下面宋天琪不好再打量,但也只是象征性的遮掩住那处私密,随着舞蹈动作,总是要露的,这女子虽然说外面也披着一层轻纱,可是谁都知道,一层轻纱又能遮住什么?若隐若现,透视感十足。女子四肢和脖颈都拴有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而舞蹈的动作,更是让他和冯军不由的想歪,这也难怪柳月如脸红了。 宋天琪可没心思光看跳舞,眼睛还是在寻找曦寞,瞅见那抹身影后,宋天琪拍了下冯军,指着:“那面!” 冯军动作多快,早就绕到这些王孙公子的后方追向了曦寞,冯军先跑过去,宋天琪和柳月如才过去。 冯军很激动,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好半天才说:“曦寞,我可找到你了,想死我了,你怎么进宫了,那天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曦寞听了也只是微微笑一笑,转身道:“跟我来,换地方说吧。” 宋天琪等人跟着曦寞来到了房间,曦寞不见外,当着他们的面拆掉了头上的那堆装饰品,也许大多数女人会在乎这种东西,然而柳月如眼里并没有这些,纵然曦寞一个个的将它们排开展示,也不能引起柳月如的半分嫉妒。至于冯军和宋天琪,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对没用的破东西,顶多也就是能到当铺换点儿银票,除此之外,屁用没有。 曦寞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也没什么,那天夜里,突然床板翻开,我就滑了下去,再后来等我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家叫茗绣阁的地方,哦,对了,你们不是去过么?我那天擦地板的时候见了你们,可是我当时嗓子被药熏哑了,不能说话,加上……又是一身的伤,不想让你们伤心,怎么样啊,冯大公子,那天我的小姐妹可把您伺候舒服了?” 冯军很后悔,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没想到他就那么和曦寞擦肩而过,冯军从背后抱住了曦寞,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曦寞并没有反抗,但也没有靠向冯军,只是由着他抱着,好一会儿开口:“抱够了就松手吧,让别人看到了不好,我现在可是皇上和各位皇子郡王的女人,你这样,只会害了咱们大家。” 宋天琪当然明白曦寞的意思,那茗绣阁是什么地方,进去的女子有几个能保留清白?这曦寞经历的怕都是些触及底线的事,也难怪如今变成了这样,那翻苦,也只有曦寞自己知道了。 冯军没想那么多,只是对曦寞的反应不满,站在那傻傻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曦寞站起来,做了个让所有人吃惊的举动,她一下扯开了上衣,露出来的是肩部的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半露,接着转过身子被对宋天琪他们,把衣服彻底脱掉了,一层层的轻纱滑着小腿堆落在脚下,露出了整个背部。 看到曦寞的身体,连柳月如都惊讶,曦寞的背部满是鞭痕,但这已经是陈旧伤了,而背部上面靠近肩头那里,有些纹好的梅花枝干。此刻,曦寞的身体在发抖,手抱着自己的身子说:“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我一个女人,不屈服还能怎样?不过现在好了,我有很多金主,我也有很多的门路,不然又怎么会进入皇宫呢?我现在已经不再是茗绣阁的人了,我也不是什么人的小妾,我现在是雪姬,皇上的雪姬。” 冯军听了倒退了几步,想来是心已经碎了,再没说话。 柳月如赶忙过去把曦寞的衣服捡起来,替人重新披好,扶着人来到一边,用身体替曦寞挡住,曦寞没急着穿衣服,反而是伸手摸上了柳月如的脸,看样子是想哭又强忍着,半响开口:“我终究是命不如你,即使我先遇到了二少,也还是被你抢了去,后来我想从冯军身上得到弥补,想着说不定他是我的贵人,没想到我和他也是有缘无分,我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月如把曦寞抱紧:“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曦寞笑了:“再吃人,也不用挨鞭子,不用吃糠咽菜,终归还是好的,我曾经的一位金主已经替我改了出身,我如今是皇上御封的那位积善堂堂主的妹妹,也不知这堂主是何人。” 柳月如拉住曦寞:“傻丫头啊,这积善堂就是咱们家的积善堂啊,堂主不就是天琪嘛!” 曦寞眼前一亮,抿了抿嘴,松来柳月如的手,说:“我要是日后有机会,再去看你们,今天就不出去了,你们替我好好和他说说,让他忘了我吧,我相信会有更好的女人照顾他的。” 只是几个月的分离,没想到就是这么大的变化,三个人从乐音搂出来,都和霜打的茄子似的。 -- 第157页 -------------------- 作者有话要说: 啊!!!!昨天半夜抱着手机秒睡了!这是补的昨天的,今天晚上还会有一章的! 第86章 再进茗绣坊 “我说你们仨干嘛去了?咋回来都霜打的茄子似的?”柳一刀在后院耍了一套刀,正在院子里擦汗,看见他们随后问。 “嗯……我们找见曦寞了。”柳月如看宋天琪没有说话的意思,冯军就更不用说了,只能无精打采的回答柳一刀。 “咋?曦寞不会是死了,还是残了吧?还是咱救不出来?可别啊,这皇宫我可早就待腻了。”柳一刀可没想那么多,反正他也不在乎曦寞的生气,大咧咧的问。 “诶呀!哥!!!快别说了,回屋擦你的刀去!”柳月如连推带踹的把柳一刀给轰走了。 “曦寞……现在没有咱们认识的曦寞了,只有皇上的雪姬。这皇宫我也待腻了。明天咱就出宫吧,柳大哥我陪你,我陪你回去打理野狼堂。”冯军抬起头,仰望着皇宫这四四方方的天空,对着天空说了这话。 柳月如和宋天琪对视一眼,犹豫了些才开口:“那我们……” 冯军一脸凄苦的笑笑:“你们现在都是皇宫的人了,是彻底进了皇城了,好好打拼吧,兄弟我还等着靠你享清福呢,好好表现,我们明天就出宫,有机会你们出宫见我,咱们喝酒。” 宋天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拍拍冯军的肩头,好半天说:“你们能不能替我去看看我娘,看看曦寞的父母,替我搭照搭照积善堂里的老人们。” 柳一刀为人仗义,细起来特别细,粗起来让人头疼,这也看出来冯军难受了,说:“冯军啊,你要是不嫌弃,就当个野狼堂的二当家,我也好跟兄弟们交待。” 柳月如挑了挑眉看向柳一刀,结果柳一刀一摆手说:“你这嫁给个猴子满山跑的人,该让位了!” 柳月如捶了柳一刀一拳:“行,给你留个三当家的位置。” 这一晚上柳月如和宋天琪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那方面也没兴致,柳月如好半天才问:“假如,我哪天也变心了呢?” 宋天琪眼睛都没争,心想:“这可是道送命题啊。”伸手把柳月如的双手攥住,好半天才说:“我那天不是说了么,只要那个人能把你照顾的更好,我会远远的看着,住你幸福的,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柳月如脸一红,撅嘴亲口宋天琪,美滋滋的又问:“那我要是找了别人,他能让我过的更好,你会再找么?” 宋天琪把柳月如的手钻得更紧,这是夺命问题连环杀啊,立马说:“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还准备替我找个下家咋的?怕传出去你抛弃我的名声后,不好过?”宋天琪果断把问题回抛给了柳月如。 柳月如特别想揍宋天琪,然而双手被宋天琪紧紧的攥着,根本动不了,只能动腿,怼了宋天琪一下。 宋天琪这下可来劲了,把柳月如给按住了,二话不说先把柳月如的嘴给堵住,得意的看着柳月如,双眼都是挑衅。 一个强吻后,柳月如喘着粗气,把宋天琪脖子一拽翻身骑坐上去,挑挑眉,挑衅的看人。 这种凤在上的运动宋天琪可不喜欢,双手一抓,宋天琪对着柳月如使眼色,看向了隔壁方向,柳月如本能的想喊,但还是自觉的捂住了嘴巴。 宋天琪拍拍床板,示意柳月如主动趴过去。 柳月如虽然不愿意,但还是配合的趴了过去,后果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占领的高地,又被宋天琪给攻下了。 柳月如趴着,头发散在后面,宋天琪用手把柳月如的头发给攥起来,得逞似的故意往后拉柳月如的头,另一手捂着柳月如的嘴。 这一场对战是无声的,也许是情绪压抑的久,反而都得到了满足,宋天琪搂着柳月如。 困得要死的柳月如推了一把:“往那面,压我头发了!转过去,我可不想闻你嘴里的臭气。” 宋天琪把身子一转:“说得好像我愿意闻一样。” 事实证明,除了做那件事需要挤在一起外,还是各睡各的,各盖各的睡得香。 天亮后,已经梳洗好的柳月如掀开被子,对着宋天琪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瞪一眼:“起来!准备准备送冯军和我哥。” 宋天琪脑袋倒是清醒,立马起床了,收拾好床铺,和冯军他们吃过早饭,送他们出了皇城,柳月如和柳一刀抱了好一会儿。 马车走远了,柳月如还探着脑袋在那看,虽然没哭,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心里落差的。 这天宋天琪和柳月如在城里好好的逛了逛,逛着逛着就来到了茗绣坊,宋天琪这才想起来他还欠债呢。 柳月如看着突然止步不前的宋天琪,拽拽人袖子,问:“怎么了?愣什么神啊?” 宋天琪道:“我也不清楚,总觉得这地方有古怪。进去吧,我还欠他们银子呢。” 茗绣坊的还是按号取票,然后排队等候,依然有时令水果免费送上,柳月如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待遇,显得很拘束,问宋天琪:“这怎么这么别扭?” 宋天琪虽然对现代没有什么挂念了,但是多少还是会有感触,毕竟那里才是他出生的地方啊,表情有些复杂,说:“这个不好说,说了怕是你也不会信,有机会告诉你。” -- 第158页 红衣旗袍女过来叫号:“二十六号” 宋天琪拉着柳月如起来,跟着旗袍女继续走,宋天琪依然在寻找那个曾经出现过手机的展柜,宋天琪这次要发狂了,那个展柜,还是那个位置,里面居然放了一把枪!宋天琪立马说:“这位姑娘,我要叫那位老道。” 红衣旗袍女把宋天琪领到了那扇门,说:“宋堂主和夫人,我只能送到这了。” 柳月如没见过电梯,整个茗绣坊的东西,对她来说都非常的新奇,不解的看看宋天琪。 门开了,宋天琪本能的拉住了柳月如,一起踏了进去,宋天琪拉着柳月如快步走到了那个办公桌前,对着转椅喊:“牛鼻子老道你出来!我现在已经接近皇上了,进了皇宫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告诉我,我为什么来这里了!” 转椅转了过来,还是那位道人,道人说:“因为我需要你,需要你替我找到回家的路,实不相瞒,我来自二十二世纪,五星连珠那天,东方夜空中红了半边天,我去拍照,快门一按,就来到这里了,我在这个不知道具体历史背景的时空,跟你一样摸爬滚打,试图适应这里的一切,然而日月更迭,改朝换代,我却依然没有找到答案,后来,我被人引进了这个茗绣坊,茗绣坊的上一位主人把这里交给了我,这里看上去什么都有,然而,不过是些幻像罢了。这里的东西都是离不开茗绣坊的,后来我就按照当年现代的风格,又外扩了一间同名的胭脂店,随着资金的不断壮大,我的茗绣坊也就和各种势力产生了瓜葛,我利用这种势力,寻找着有缘人,寻找那个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来这里的原因。” 宋天琪听着这番话很惊讶,转而又平静了,说:“你既然能回到现代,为什么不把我送回现代,咱们完全可以利用现代的技术来解决这个空间的一切啊。” 那位道人笑笑摆手:“我回不去现代,我也离不开这里,把你叫过来的人不是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也希望你能称帝,然后动用整个国家的力量,寻求这个空间的能人,找到那条回家的路。” 这时候宋天琪才想起来一边一直沉默的柳月如,哪知道这时候的柳月如普通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完全不动,宋天琪晃了晃柳月如,看向老道:“这怎么回事?” 老道说:“你们不是一个时空的人,她来到这里,时间会使她处于暂停状态。” 宋天琪又看了看柳月如,再问:“你少忽悠我,我上次看见个端托盘的女人了!她怎么没事?” 老道笑笑:“你果然与众不同,你想知道茗绣坊的秘密,就自己来探寻吧。快带她走吧。” 宋天琪真是要被这牛鼻子老道气死了,但还是背着雕塑一样的柳月如离开了这间神奇的办公室。 柳月如清醒时发现被人背着,看清楚了才催着宋天琪要下去,皱眉:“这怎么回事儿,突然头这么晕,像是脑袋突然被挖出一部分似的。” 宋天琪把人放下,心里叹口气,拉住柳月如说:“没事儿,可能是这空气不好,你给憋晕了。” 宋天琪和柳月如排着队还了上次欠得银子,带着一脑袋的问题和抱怨离开了茗绣坊,宋天琪觉得这牛鼻子老道是穿越太久了,脑筋有问题,当皇帝,就凭他宋天琪一个乡村中医,还能一步登天当皇帝?况且他宋天琪也不想当啊! 柳月如和宋天琪买了好多东西,回到了皇宫,分给了各宫的宫人。回去的时候,小来子已经在守候了,小来子说:“天琪哥你可回来了,龙嫔娘娘那的宫女来了,说是请你明日去问诊,龙嫔娘娘可不好惹啊!” 宋天琪拍拍小来子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怕,明天你不用去了,我们两个去就行了,你月如姐是女人,去了也方便。” 第87章 曦寞初见皇上 “龙嫔?”宋天琪对皇帝的那一堆老婆可没兴趣,看小来子这么紧张,狐疑的问。 “龙嫔!以前的龙贵妃啊,她哥哥一家不是都让你给扳倒了么,不然她也不会从高贵的贵妃降为嫔啊!她这时候找你,你能有好么?今明这一两天,她哥哥就要被处斩了!”小来子耐心的给宋天琪解释。 宋天琪看了看时辰,揉揉眉心看了看小来子,说:“你去太医院,想方设法邀请一位太医去给龙嫔诊治,你就不要去了。回头有人问起来,只说我在给宓妃诊治。” 小来子跟着宋天琪这段时间,见得大人物多了,眼界和头脑都开阔了,了然于胸,跑向了太医院。 宋天琪见小来子跑走,对月如喊:“月如,走,去乐音楼,嗯……你拿个簪子来,要那最好的。” 月如虽然不明白宋天琪的意图,但是还是照做了,拿着簪子递给了宋天琪。 宋天琪一路上交待柳月如要怎么办,两个人赶到了乐音楼,今天月音楼没人,姑娘们都在各自练习,院子里又多了些女子,看样子像是瀛洲国的女子,这些多半就是皇帝说的贡品了,当初还说让宋天琪也挑一个来着,但是宋天琪并不需要。 柳月如和宋天琪正要去找曦寞的时候,迎面竟然遇见了瀛洲国驸马,可谓冤家路窄。柳月如下意识站在了宋天琪身后,把脸侧了侧。 “宋堂主这是要去哪啊?”瀛洲国驸马起先说了话。 “在下就是个行医问药的,当然是哪里有病人,就去哪里了,倒是驸马,不陪公主,怎么有心思来此处?”宋天琪挡住了瀛洲驸马的视线,把柳月如拉在身后。 -- 第159页 “看来宋堂主果然是贵国皇上的红人啊,去哪里都横冲直撞的。连本驸马做什么,都要像你汇报?”瀛洲驸马摆明了不想让路。 “我北陌皇爱民如子,驸马爷可听说过哪家的孩子在家里走路不能跑不能跳的?即便是磕了碰了,砸了家当,那也是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我们可以自己解决,就不劳驸马操心了。”宋天琪可不想和瀛洲驸马斗嘴,倒是柳月如替宋天琪把瀛洲驸马顶了回去。 “呦,哪里来的女子,伶牙俐齿,好厉害啊。”瀛洲驸马把视线放在了柳月如身上。 柳月如本来就不是个吃素的,把宋天琪一巴拉,站到了前面,挺重抬头,对瀛洲驸马说:“你们瀛洲国的男子全都下般轻浮,盯着别人的妻子看么?大男人挡住女子的去路,还迟迟不让路,这放在我们北陌国,可真是羞得不敢出门了。” 瀛洲驸马理亏,只能把路让开,宋天琪从这驸马身边过的时候,总能感受到那种熟悉的视线,但是他没心思纠结这些。 宋天琪追上柳月如,两个人拉紧了手,宋天琪说:“没想到你胡搅蛮缠的本事这么大。” 柳月如怼了句:“还不是跟你学的!我胡搅蛮缠也是你教的!” 宋天琪看了眼路,故意用力捏柳月如的手指,语速同样特别快的回怼:“你赢了!” “回去找你算账,你外面等着吧!”柳月如停到了曦寞的住处。 柳月如看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主动开口:“曦寞…” 曦寞刚画好妆,坐在梳妆镜前,闻声扭头看,这个妆容果然惊艳,就连柳月如都忍不住盯着看,古典妆容确实是好看,不过并不适合柳月如。 曦寞捋了捋碎发,问:“月如姐来了,没有其他人么?” 柳月如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从怀里掏出了发簪,推了过去:“我哥哥出宫了,回去打理野狼堂了。” 曦寞看了眼发簪:“那这个呢?” 柳月如笑笑:“这个啊,有人托我送你的呗。” 曦寞把簪子拿起来插头上,在镜子里照照,笑问:“月如姐,好看么?” “好看,你可真是出落的越发好看了,配你正合适。我家这木头旮瘩,啥时候才知道给我送礼啊。”柳月如说着都是一股酸味儿。 曦寞把簪子又拔下来,啪的拍在了桌上,有些不悦道:“那我家那榆木疙瘩,怎么不过来啊!” 柳月如摆弄摆弄茶杯,说:“还不是让你给吓的,你想啊,冯军他就是个骑马打仗的,能知道给你买发簪已经很不错了,人家找见你之前,就一直揣着,昨天你那番话,把人家给吓走了,我和你哥哥今天才把他们俩送出城去。” 曦寞看看发簪,眼泪顺着眼角流出,还没划过脸庞,曦寞就把眼泪擦干了,吸吸鼻子,重新昂头挺胸,把发簪插上,手指抹了抹嘴角,说:“走就走吧,走了也好,省得两个人都心烦,我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啊,何必害了他。” 柳月如看看曦寞:“害不害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可是会因你而死啊。” 曦寞眼里闪过精光:“什么意思?” “你知道龙嫔么?”柳月如叹口气道。 “龙嫔?没有啊。”曦寞疑惑的问。 “当初你失踪后,其实是被人当成生猪卖给了屠人坊,就是龙三公子发病时候当药引子用的人,但是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后来就被转手到了茗绣阁,这期间,龙三公子和他父亲还弄了具女人的尸体假扮你,但是我们没相信。再后来天琪和冯军才去了茗绣阁,但是那里实在是太难攻破了,而且也没有找到你。回来时,冯军说似乎感到了你的存在,但是也没有证据。后来我哥哥打听到你被卖进皇宫的消息后,我们才进宫的,进宫后,冯军每天夜里出来寻你,不知道都和侍卫打了多少架了。冯军知道你的事和王府脱不了干系,于是才和天琪一起把屠人坊的事捅了出去,王爷和龙三这一两天就要问斩了,而这位龙嫔,就是那王爷的妹妹,以前的龙贵妃。她全家都被问罪,只有她只是降级处分,背后还有太后撑腰,你说咱们能有好下场么?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啊。我们好歹守着皇帝,冯军在宫外,以后不知道要面临多少困难,好在现在龙嫔的气势还没能恢复,所以希望你,能扳倒龙嫔,得圣宠。”柳月如早就看的出来曦寞已经想要踏入后宫的浑水了,只是缺个理由,索性按照宋天琪的办法,利用一下,也是顺水推舟了。 曦寞心里有恨,恨她自己命不好,原本也恨冯军那天没发现她,现在知道龙三一家将要伏法,反而松了口气,但是听说了还有龙嫔的存在,曦寞也恨上了这个没见过面的女人,曦寞明白柳月如的意思,拉住柳月如:“龙嫔?是因为她,才让茗绣阁壮大的么?” 柳月如点了点头。 曦寞眨了眨眼睛,低下了头:“可是,我见不到皇上啊。” 月如拍拍曦寞的手:“所以我们才来找你啊,今天皇上一定会去看宓妃,你也同我们一起去,就算皇上没有注意到你,宓妃对你有好印象了,也会多多少少替你说些好话的,宓妃已经三十多岁了,快四十了,这么大岁数,才怀了孩子,又被人给打了,宫里没有靠啊,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她。” 柳月如把曦寞说通后,一起去见了宓妃,曦寞原本就是个当下人的,照顾起人来自然体贴些,加上有宋天琪之前在宋府教她的按摩手法,很快就得到了宓妃的喜爱。 -- 第160页 宋天琪在宓妃住处小屋里的小厨房熬药,柳月如和曦寞陪着宓妃聊天,曦寞会跳舞,会唱曲儿,还能弹奏一曲,宓妃也被她给吸引了,曦寞正弹着曲儿,有人走了进来。 “宓妃啊,你这儿什么时候有这么机灵的丫头的了?”来人问。 柳月如认识皇上,欠身请安,宓妃身子弱,刚坐起来,就被皇上给揽在了怀里。 柳月如很知趣的退到了一边,但也不影响观察他们。 曦寞没见过皇上,被皇上的容貌给吸引了,跪地请安,头几乎要贴到地面了,柔声细语:“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嗯了声:“起来吧,继续弹琴。” 曦寞站起来继续弹琴,余光里看着皇帝和宓妃你浓我浓。 宋天琪和柳月如很是时候的把药送了进来,皇上很喜欢宋天琪,便说:“行了,不用那么多虚礼,朕可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位多才多艺的妹妹啊。” 宋天琪笑笑:“这妮子让我惯坏了,我们就是为了找她,才知道屠人坊的,没成想,她竟然被茗绣阁给卖进了皇宫,成了您的雪姬。” “茗绣坊?那是什么地方?”皇上问。 “回皇上,是……是处分罪臣女眷的地方,我这妹妹就是因为不肯就范,茗绣坊怕赔钱,才卖给皇宫的。”宋天琪如实回答。 “朕的女人竟然能这么轻易的被人买卖?把朕至于何处!既然如此,你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也入宫了,就留在朕身边吧,正好宓妃这里也需要个伴儿。”皇帝又看了眼曦寞,语气不似之前那么冰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因为一些原因吧,家里老人身子不大舒服,我情绪也不大稳定,所以脑回路也不稳定,去年家里的另一位老人就是这个季节生病住院,最后再也没回家的。 第88章 宓妃和皇帝的秘密 “天琪哥,今天咱们出趟宫吧?”小来子一脸央求。 “出去干嘛?”宋天琪摆弄着面前的药材。 “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这鬼地方,都要闷死了。”柳月如一把利剑顶在了宋天琪的喉头。 “出!”宋天琪做举手投降状,看着柳月如吐了一个字儿。 宋天琪,柳月如,小来子步走到了行刑地点,老百姓早就已经围了好几圈儿,小来子动作快,早就挤进了前排。 宋天琪和柳月如都佩服他的好身手,挤了好几次才终于挤到了前面。原来台子上压根就没人,宋天琪抬头看看太阳,时辰也快到了,伴随着敲锣声,囚车被拉了过来。 “你们看,他们仨没准儿是龙家余孽。”宋天琪就听着身后不知道谁这么说,然后他头顶就飞过来一堆鸡蛋和菜叶子。 “我说,你们古代的菜就这么不值钱?”宋天琪拉着柳月如落荒而逃,躲在了菜垛子后面。 “什么叫古代?我怎么总听不明白你说话。”柳月如把宋天琪脑袋上的菜叶子拿下去。 “就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我和你们不一样。”宋天琪懒得解释,坐在板车下面休息。 “切,我和你还不一样呢。”柳月如白了一眼。 “我说天琪哥,你俩躲这儿干嘛?”宋天琪和柳月如闻声一惊,把脑袋钻了出去,原来说话的人是小来子。 “你?你怎么没挨揍啊!”宋天琪还没说话,柳月如就热情的对着小来子的胸膛推了一巴掌。 “哈哈哈,我?你们看!这才叫菜市口前排标配!”小来子扭了扭腰,屁股一撅,用手拍拍菜篮子,对着他们翘兰花指。 “标配你个头!”宋天琪从菜篮子里拿了个梨,咬了口,顺手给了小来子一个爆栗子。 宋天琪和柳月如是没能亲眼看上,只能等待小来子吃饱喝足描述给他们听。 “要说起这凌迟,可是咱们北陌头一回真正用在犯人身上,这被凌迟的人是谁呢?当朝唯一的一位外姓王,我不说,这大家也都知道了!谁啊?龙王爷!这凌迟怎么凌啊,把人先扒光了,然后拿一渔网,把人儿箍紧了,有多紧?来看看,看见了么,把这肉啊,凸出去,然后再拿锋利的刀片儿,把肉一片片儿的割下来,码齐了放盘子里,片片沾血啊!还有啊…啊!!!!!”小来子就像是说书人,站在面馆里踩在桌子上给众人讲解。 “行了!别说了你!不吃饭了啊!”柳月如一脚把小来子给踹了下去! “吃就吃,我都吃饱了!”小来子揉屁股嘀咕。 “月如!你轻点儿,别再把他给打坏了,这家伙鸡贼的狠,我那点儿月钱儿都得陪了他医药费。”宋天琪拉扯住了柳月如。 “你个行医的,你怕啥?”柳月如踩了一脚宋天琪,把刚站起来的小来子又给推倒了,然后,大踏步,先离开了面馆儿。 留下了宋天琪和小来子风中凌乱,小来子戳戳宋天琪:“天琪哥,你不追么?” 宋天琪看了眼远方:“你觉得我敢追么?” “我觉得吧,你要是不追,可能就追再也追不上了。”小来子摸着脑袋说。 “巴掌大个地儿,她能蹦哒到哪去?”宋天琪斜了眼小来子。 “可那面是护城河啊?”小来子揉了揉肚子。 “你小子自己回宫吧!”宋天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追了出去。 -- 第161页 宋天琪刚跑到护城河边上,就听见有人喊:“落水了!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宋天琪想都没想,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游到落水女子身边,拦腰把女子给捞了出来。宋天琪以为是柳月如,想都没想,就开始给人做心肺复苏,结果手刚按上去,就被一棍子给打倒了。 宋天琪只觉得脑袋一懵,然后就晕倒了,再睁眼的时候,头顶上围了一群人,准确的说是一群陌生男人,他们一个个撸着胳膊,对着宋天琪就要揍。 眨眼的功夫,宋天琪拍着手,拧着身上的水,走到了那女子身边,当女子抬头时,宋天琪立马转身了。来到了那群被打的人身边,扔了两锭银子,一边退一边说:“对不起啊,认错人了,真认错人了。” 宋天琪浑身湿漉漉的来到了宫门口,一看,乐了,白衣飘飘,手里拿着糖葫芦,那不就是柳月如么。 “月如!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去护城河了…”宋天琪跑了过去,完全忽视了一边儿刷存在的小来子。 “嗯,我是去了,去了发现走错路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说,你这是为了救人,谁都敢亲啊。”柳月如咬着糖葫芦笑问。 “不是,那不叫亲,那叫人工呼吸,而且,我以为那是你啊,我也没亲啊,手刚上去,就是一闷棍,然后一睁眼,又是一顿胖揍。”宋天琪捉着柳月如的手腕儿,强行咬了口糖葫芦。 宋天琪不知道小来子和柳月如听到没有,反正他是听到耳朵后面一片碎嘴老婆子的评价,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有伤风化! 宋天琪故意停下了脚步,把柳月如的身子突然扳了过来,手一揽腰,余光看着众人,挑了挑眉,弯腰,把嘴里的糖葫芦喂到了柳月如的嘴里。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喂完就松手,大踏步的走了,留下一地的水渍。 打这以后,民间就开始谣传了,说什么积善堂的宋堂主是河伯投生。宋天琪对于这样的说法才懒得计较,反正是,你越是在乎,谣言就越疯狂。 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就传到皇帝耳朵里了,宋天琪就这么被皇帝给传到了御书房,然而皇帝还有国事要谈,他只能等在门口。 “刘总管,什么事啊?”宋天琪探着脑袋问。 “嘿嘿,不知道。”刘总管摆了摆拂尘,给了宋天琪个闭门羹。 “我这有新配的香料,放在香囊里,戴身上,不敢说十里,反正是身上芳香,还不呛人。暑去冬来,等冬天到了,来年夏天我可不一定在哪了。”宋天琪抖搂抖搂袍子,坐台阶上了。 “你!你起来!哪有个堂主的样啊,难怪民间都传你是河伯转世,就是跟人不一样,你这么不着调,当心皇上看见了打你板子。”刘总管可不客气,对着宋天琪的屁股就是一脚。 “坐一会怎么了?”宋天琪没把刘总管的话当回事儿。 “怎么了?朕让你进宫,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啊!还当众……朕都替你脸红!朕告诉你,现在就是看在瀛洲国的人还没走,朕暂且放了你!罚奉一年,回去面壁思过去!”皇帝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宋天琪身后,对着宋天琪就是一肚子的火,都不等宋天琪起身行礼,就把宋天琪给轰走了。 宋天琪是不在乎皇帝发怒,拍拍屁股回了幽岚殿,完全没在乎什么是不是龙颜大怒。 “呦,宋堂主挨训了?我说今天怎么找宋神医看病的人都少了呢?”柳月如乐呵呵的坐到了宋天琪面前,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去!我不就亲你一口么,怎么就有伤风化了,皇帝不亲人啊!他儿子不亲人啊!怎么到我这儿就有伤风化了!再说了,我亲的是你,他怎么不冲你发火啊!”宋天琪一股脑把怨气撒了出来。 “宋天琪,走,去给宓妃娘娘诊脉,过几天,等瀛洲国的人儿走了,宓妃娘娘就要封贵妃了,让你去给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刘仁公公靠在了宋天琪的房门口。 “不去,憋屈,太医院那么多人呢,找他们去!”宋天琪连脑袋都没抬。 “真不去?不去我可就这么回皇上了啊。”刘仁公公扭头准备走。 刘仁公公都走出幽岚殿了,宋天琪那头撅牛也没出来。 “天琪,你和皇上置气有什么意思啊?再说了,人家宓妃娘娘也没惹你啊?”柳月如给宋天琪说好话。 “天琪哥,您可是我看见的独一份儿敢跟皇上置气的,你不怕皇上一生气,把你给咔嚓了?天底下的赤脚郎中,可不是只有你一个,皇上不出门,不知道民间的事儿,可不代表后宫的娘娘和前朝的大臣不知道。皇宫里,皇上就是天,没了皇上的青睐,咱们算什么啊,天琪哥您怕是忘了咱们幽岚殿以前是什么了?咱这儿是冷宫!”小来子平时装傻充愣,关键时刻可是一点儿都不傻。 宋天琪听了小来子的话,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摸了摸脖子,拎着药箱子,跑向了宓妃娘娘的寝宫,柳月如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宋天琪刚跑过去,就听见房间里的琴声戛然而止,接着是皇帝的话,听声音,带着点火气,皇帝吼:“这宋天琪还反了天了?他不来?那你们不会捆来啊!宓妃朕跟你说!这宋天琪他就是欠板子,欠修理,你还真别拦着朕,别拦着朕,朕非得把他打服帖了!” 屋里瞬间安静了,宋天琪门口一瞧,原来曦寞也在,跪在地上给他丢眼色,其它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就连院子里的都跪出来了,其它屋里的娘娘们也出来凑热闹,她们可没宋天琪的魄力,都跪在了地上。追过来的柳月如虽然没有下跪,却是单膝蹲在了地上,用手揪着宋天琪的衣角。 -- 第162页 “臣……臣这不是来了么?”宋天琪甩掉了柳月如的手,大踏步的走了进去,看着宓妃娘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来,天琪,坐,知道你就得来,快,桌上那些小吃,是我特意吩咐曦寞去做的,都是你的家乡特色。”宓妃娘娘对着宋天琪招手。 皇帝可是眉毛都要竖起来了,背手在屋子里转圈圈,等宋天琪诊完脉,没好气的把宋天琪给轰走了。 等人们都走了,宓妃娘娘手撑床,下了地,来到皇上身边儿,看着宋天琪离去的方向,说:“皇上,民间有句话,父子没有隔夜仇啊,再说了,您最近对天琪的火气,是不是大了点儿。”。 “朕对他火气大?他比朕火气还大!你说说,朕这么多皇子,哪个像他一样!”皇帝虽然有火气,但是也还是有理智,压低了声音。 “天琪这不是没有长在皇宫么,他本就是在民间长大的,依然与其它皇子不同,想想,他这二十多年在民间吃得苦,臣妾心疼啊。”宓妃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好了,这些年是朕委屈你们母子了,也多亏了当年的那位太医,不然咱们也没有再相聚的时候。”皇帝把宓妃揽在了怀里。 第89章 卡雅公主示威 皇上和宓妃的这些话,宋天琪自然是听不到的,宋天琪在宫里依旧是过去的那个性子,不屈不挠,真心换真心,假意对假意。 时间过的飞快,不经意间,瀛洲国的人马已经在北陌国住了有一个月,归国时间快到了,卡雅公主耐不住性子,再次来到了幽岚殿。 宋天琪领着小来子去给宓妃请脉,偌大的幽岚殿只有柳月如一人,虽然宫殿还是那座宫殿,主人的心境不同,反而不觉得孤寂了。柳月如的格局很大,侍弄花草不过是一种兴趣爱好,全当是生活的调味品。 “宋堂主!!宋堂主!!你在哪啊?”卡雅公主身着北陌国女子的服装,变得俏丽了不少,那纯属北陌风格的妆容怕是静心学来的,柳月如只是站在药材架子后静静的看着这名充满活力的少女,继续搬弄着手里的药材。 “喂,宋堂主呢?”卡雅公主看找不到宋天琪的身影,自然就去问询柳月如了。 卡雅的问话方式明显不礼貌,柳月如懒的搭理她,眼皮都没抬,已经满是药材味的手拿起一味药材,凑到鼻前闻了闻,放在了相应的格子里。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们北陌的民间女子都这般没礼貌么,别人问话都不答,你们的公主尚且还要对我礼让三分呢。”卡雅公主用手攥了一把决明子,就像是如同玩沙子一样把决明子从手心流了下去。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不知道宋堂主的规矩么?上来就随便碰这里的药材,怕是平日里板子挨得少了。”柳月如把卡雅公主面前的决明子端到跟前儿重新换了位置,不冷不淡,完全不在乎对面站着的人到底是谁。 “我是宫女?我看你才是宫女都不如的下等女子呢!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瀛洲国的卡雅公主,不知道比你尊贵多少倍,本公主要不是看在宋堂主的面上,就冲你的大不敬,早就给你颜色看了。”卡雅公主脸上挂着笑容,这种表情明显和她的年龄不相符,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尊贵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领国公主的份上,已经剁了你的手了。”柳月如把已经理清一半药材重新放好,拿了小铲,蹲在地上摆弄花花草草。 “不就是会分药材么?那是宋堂主可怜你,怕你没本事饿死。宋堂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像他这样的人才,势必是要被重用的,就算是不与本公主联姻,也要迎娶达官显贵家的女儿,你配不上他,不然他为什么迟迟不与你成婚,你这样的身份,在你们北陌我也打听过,不过是有钱人家少爷闲暇时的玩物罢了,等到少爷大婚过后,都是要被赶出府去的,你以为你很高贵么?不过是身份特殊些的奴婢而已,终归你还是奴婢。不过你要是识相,本公主日后还能允许你跟着宋堂主,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哄开心了,没准儿让你当个侍妾,也不枉你照顾我未来的夫君这么多年。”卡雅公主拍了拍手上的药材沫,来到柳月如面前,脚尖踢踢花盆,手抱胸,居高临下,几乎是用鼻孔和柳月如说话。 柳月如听了卡雅公主的话,中间有一下停顿,余光扫了下,继续用铲子翻弄着泥土,依旧是那副不急不缓的口气:“天琪什么时候娶我,那是天琪的事情,我柳月如可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没了他宋天琪,后面排长队的男人多了去了,喜欢他,你尽管拿去好了,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些年,陪他风雨同舟的人是我。其实他身边的女人是谁,有多少,我并不在意,只要他过的好,我就满足了。他有他的远大抱负,我只要看着他,我就很满足了,就像花花草草,减下来插在花瓶里,你只会加速它的死亡。” “说起来你还真是厉害,这就是你们北陌的那套女子出嫁从夫,相夫教子,贤良淑德的破规矩?爱一个人不掌握在手里,那就不叫爱。”卡雅公主鄙夷的看着柳月如,连嘴角都充满了不屑。 “随你怎么说。”柳月如从地上端起来一盆花,抱着花盆来到了房间,放在了床头的小桌上,柳月如放下花盆,拍拍手,把床上凌乱的被褥铺平,叠整齐,用手把床单捋平整。 -- 第163页 “铺床暖被,丫鬟也可以做,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卡雅公主反客为主,坐在了椅子上,完全不会碰被褥,生怕脏了手。 “夫妻之间,不就是这些点点滴滴么?全都由他人代劳,公主你还能做什么?你能做的,怕也只剩下茗绣阁女子最擅长做的那些事了吧。”柳月如完全不避讳这位不速之客,把屏风上宋天琪和她本人的衣服收下来,叠了个平整,刻意把一个荷包掉在了卡雅公主面前。 “我会成为宋堂主最离不开的女人的。”卡雅公主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柳月如和宋天琪的衣服搭在一起,用脚把那荷包踢走。 “天琪倒是说过,这天底下若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他愿意倾其一生,卡雅公主莫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我可以替你吹吹枕边风,免收诊金,全当是我做善事了。”柳月如把衣服叠好重新放在了衣柜里,俨然就是个居家的小女人。 “你说这些没有用,我姐姐还不是找到了你们北陌的男人当驸马,他当初也是不肯,最后还不是拜倒在了我姐姐的石榴裙下,现如今回到北陌,他都不肯摘下面具给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看。”卡雅公主把花盆里的花朵连着茎折断,示威给柳月如。 “他不肯摘下面具,怕不是卖祖求荣,愧对祖先,羞于见人吧。”柳月如看了眼,并没有太在意那朵花,只是丢了这么一句话,语气依然是不愠不火,甚至还面带笑容。 “那你不敢看我,也是自惭形秽了?”卡雅公主把花瓣一片片的揪了下去。 “天琪这人,总是急急躁躁的,看看,昨晚的洗澡水没倒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我说实在不行找个宫人帮帮忙,可他偏不要,说那等隐秘之事,怎么能烦劳外人。今儿个天热,回来怕是又要急了,你特意换了北陌奴婢的服装,是特意来替我和天琪倒洗澡水的么?本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正好天琪不在,给你个机会?也算是让你碰碰你心上人的东西。”柳月如瞥了眼卡雅公主,把空水桶递了过去。 “没羞没臊,我还会再来的!”卡雅公主完全就不是个干活儿的女人,撂了句话就走气呼呼的走了。 “我一个有夫之妇,再怎么也不过分,道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就这么跑出来和有夫之妇抢男人,还真是有羞有骚,大气的很啊。”柳月如不给卡雅公主回话的机会,一桶洗澡水泼了出去。 宋天琪回来时,刚巧看到卡雅公主从幽岚殿跑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天琪本能的躲了起来,等人走远,才和小来子回到幽岚殿。 “月如,这活儿不用你做,我不说了么,我回来再倒这点儿水,回头再累着你。”宋天琪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地下的水。 “泼一泼,去去晦气,免得那些个脏水总想往你身上粘。”柳月如把桶踢到了宋天琪腿边儿。 “唉,何必和她个丫头片子计较,再说她明天就走了,以后咱眼不见心不烦,瞧瞧,这好好的荷包,怎么还踩了一脚,这可是我绣的第一个荷包。”宋天琪拎着水桶往里走,顺手拣起来了地上的荷包。 “谁的鞋印儿你看不出来啊,这么小的脚,能是我的么?再说了,我舍得碰你的宝贝么?”柳月如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背对着宋天琪,语气里有几分不满。 “别人碰过的,咱不要了!扔了它!我再给你绣一个更好的!我就给我媳妇儿绣荷包了,怎么了?我还给我媳妇儿倒洗澡水呢,这又不丢人!快,小来子,把这其他女人碰过的荷包,放夜壶里溺了去!你月如姐不稀罕的,咱们幽岚殿都不稀罕。”宋天琪把荷包扔给小来子,故意提高了声音,偷偷瞄柳月如。 柳月如听到宋天琪的话,忍不住笑了,从台阶上站起来,路过的时候捶了宋天琪一拳,就两个字儿:“讨厌!” 柳月如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宋天琪一趟趟的提洗澡水,嘴角挂着笑,等宋天琪把桶里的洗澡水都到干净了,才努努嘴:“喏,那盆花,也被别人碰过了,扔了吧。” “谁这么不长眼啊,把最中间的给掐断了,拿剪子来,咱好好修剪修剪,还能让个把妖孽,毁了咱一盆花不成?”宋天琪伸手接过剪子,把被掐断的枝条,其着分支处给齐齐的剪断。 “要不然人家花匠养花,都知道去芯,不然它长不好,这下好了,咱们也有经验了,以后好好长。”宋天琪似乎是在说养花,又似乎是说经营婚姻。 第90章 后宫秘闻 “宋堂主啊,快来,今天瀛洲国的人要回国了,皇上让你去送送。”刘仁离老远就开始喊。 “听到了?让你去送送!皇上都说话了,你还能不去?要是人家公主生气了,弄个动乱什么的,我可担待不起。”柳月如酸溜溜的瞪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宋天琪。 “去就去,咱一起去。”宋天琪擦擦嘴,拉住了柳月如的手。 皇上是不会出席的,来送瀛洲国一队人马的除了奉命互送他们离开北陌国土的某个大将,就是从众多皇子里挑出来的一两位皇子,还有跟着看热闹的王宫子弟。 宋天琪作为江湖人士,出现在这种场合,可见皇帝对宋天琪的重视,宋天琪和柳月如站在人群里,当然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目光,有嫉妒,有羡慕,还有说不清楚的感情。 “天琪,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人对你的目光,不善啊。”柳月如揪揪宋天琪的衣角,小声的问。 -- 第164页 “当然能感受的到了,要不是咱们亏欠曦寞太多,宓妃娘娘那里皇上又不放心,我都不想在皇宫待了。时间久些,怕要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皇上最近的脉象,也不大好啊。”宋天琪侧头凑到柳月如身边,低声耳语。 “宋堂主,本公主今年十四岁,再过两年,本公主就十六岁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迎娶我的!”卡雅公主从她姐姐身边跑过来,来到宋天琪对面,故意站直身体,显得高一点儿,完全不在乎一旁的柳月如,信誓旦旦的对宋天琪说。 宋天琪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竟然接不上话了。只能咬着牙说:“公主,宋某怕是要让公主错爱了,宋某就是山野郎中,配不上金枝玉叶的公主啊。” “卡雅公主活泼开朗,倒是把我们宋堂主给问的脸红了,宋堂主须知女大十八变呀,两年后卡雅公主要是出落成了大美人,你可当心后悔,要不是卡雅公主心里已经有了你,本宫都要向父皇请求联姻了。”说话的人站在队伍最前面,看服装的品级,应该不低,等再看到人脸时,宋天琪才有点儿印象。 原来说话的人是北陌国的大皇子,龙嫔的儿子,宋天琪看了这位大皇子,体格不错,曾经听闻,也是履立战功,这也就难怪龙嫔没有遭受牵连了。皇家就是这样,千丝万缕,后宫和前朝哪都有关系。 宋天琪闻言,只能低头拱手,把嘴巴闭上,装孙子样。 “卡雅,该启程了。”卡雅的姐姐在马车那面喊卡雅公主。 这才算是把卡雅送走了,大皇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要和宋天琪一道回宫,说是请宋天琪也为他的母妃诊脉。 柳月如的第六感神准,从看见这位大皇子那刻起,就觉得他不是好人,言谈举止里,越发觉得他不是好人,尤其是那双充满算计的双眼,满脸都写着虚伪两个字。 柳月如跟着宋天琪一起来到了龙嫔的寝宫,龙嫔虽然已经降成了嫔位,可是住处一点儿都不比宓妃差,住的依旧是一宫主位才有的规格,看来这龙嫔真的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龙嫔不像宓妃那样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而是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见他们进来,龙嫔才放下手里的吃食,命人撤去小几上的吃的,把手放在了一个诊脉用的小枕头上。 “母妃,儿臣把那位宋堂主给您请来了,宓妃的身子就是这位宋堂主给调理好的,儿臣平日里都在外面作战,没时间照顾您,回来看您气色不好,才特意请了他来的。”大皇子对龙嫔非常的孝顺,说话也恭敬,看神情,确实是个孝顺母亲的好儿子。 宋天琪和柳月如给龙嫔简单的行了下礼,准备给龙嫔号脉,却没有看到凳子。宋天琪只能站在那里不动不语。 大皇子是聪明人,拍了拍手:“快,给宋堂主和柳姑娘搬凳子来。” “母妃啊,宋堂主和其他太医不一样,问诊方式自然不同,就是给父皇诊脉他宋堂主都敢吹胡子瞪眼的,您别介意。”大皇子耐心的解释。 柳月如和宋天琪不客气,坐了上去,柳月如不会诊脉,但是光看龙嫔的面色,就知道她这段时间胃火大。这也难怪,家里人被凌迟,自己的位份一下子降了这么多,不生气才怪。 “大皇子放心,目前龙嫔娘娘的病不在身,而在心,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尽量让龙嫔娘娘开心点儿,把心中的憋闷都抒发出去,才能见好,如若长久的情绪低落,郁结不疏,是会损耗内脏的。这方面,还需要大皇子多多用心啊,这段时间,多吃些水果,吃得清淡些,多走动走动。”宋天琪收了手,站了起来,微弯腰,算是行礼。 龙嫔自从宋天琪和柳月如进宫,眼睛就一直在柳月如的身边,等到宋天琪起身,龙嫔才把视线从柳月如身上收回来。 “怎么了?母妃?”大皇子当然也看出来了他母亲的异样,于是轻声询问。 “这姑娘生得真好,不似平凡女子啊。”龙嫔又看了眼柳月如,才低声说道。 这位龙嫔看样子比宓妃年轻很多,没想到生得儿子居然是大皇子,皇帝都六十多了,长子才二十四岁,这在皇家,不大正常啊。宋天琪虽然一肚子的狐疑,但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月如从小就没了爹娘,确实不像平凡女子那样娇贵。”柳月如说话直,对龙嫔坦言她的身世,不卑不亢,完全不在乎面前的人是不是皇妃。 “月如!怎么说话呢!”宋天琪象征性的轻斥一句。 “不碍事,月如姑娘性子直爽,也是宋堂主的福气啊。”大皇子出来打圆场,主家模样坐到了龙嫔身边儿。 “本宫累了,你们下去吧。”龙嫔手撑头闭上了眼睛。 龙嫔都下逐客令了,他们仨自然是自觉的离开了龙嫔的寝宫。 回到幽岚殿的柳月如陷入了沉思,于是还是忍不住把小来子叫了过来:“小来子,姐和你打听个事儿呗?” “月如姐,天琪哥,你们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客气了?”小来子有点儿不适应突然态度温和的柳月如。 “没事儿,我们就是今天见到龙嫔娘娘和大皇子了,他们那么年轻,皇上不是都六十多了么?”柳月如低声询问。 “这是宫里的禁忌,我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许告诉别人啊。我这还是宋公公出宫前一天晚上才告诉我的呢。本来啊,皇上他是有过不少儿子的,但是他都没成年就夭折了,还有的胎死腹中。这不到最后,龙嫔娘娘的儿子成了大皇子,并且长大成人了,皇上才开始有其它儿子的。就说宓妃吧,没少给皇上怀孩子,一个都没保住,民间和宫中一直有传闻,其实宓妃娘娘早年生过孩子,并且活了下来,但是被人给换成了死胎,还是换得女孩儿的胎,算起来,现在也该二十六七岁了,比大皇子还大,那才是真正的大皇子呢。”小来子鬼鬼祟祟的把这后宫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告诉了宋天琪和柳月如。 -- 第165页 “天啊,这皇宫还真是糟心。天琪啊,咱们可得想办法,早点出宫,不然,我非得憋出病不可。”柳月如听了这些,有点儿食欲不振。 转头没几天,宓妃的封妃大典到了,宋天琪和柳月如得到皇上的特许,也出席了大典,不过在后面坐着,专门负责充当“急救人员”,负责宓妃的人身安全。 皇帝和宓妃娘娘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太后寻了由头没出席,皇后戴着面纱坐在宝座上,从头到尾没说话,只是在需要扣凤印的时候才有点儿动作。封妃的流程走完,皇后就回宫了,宋天琪真是摸不清楚这皇宫的水究竟有多深。 宓妃的封妃大典,封皇贵妃,这可是在整个北陌后宫,位份只比皇后差的女人啊,怎么就连个大典,都不招人待见啊。 龙嫔娘娘也出席的封妃大典,不过表情不大好,似乎是特别委屈的总看皇上,皇上似乎是故意躲避龙嫔的目光,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龙嫔妹妹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可是委屈着了。”宓妃娘娘关心的问。 “没有,没有,是妹妹失态了,只是妹妹替姐姐高兴。”龙嫔站起来抹眼泪。 “高兴的事,怎么还哭了?哎呦,这日子啊偏偏巧差了一天,不然好多犯人,都能赶上大赦天下了。妹妹啊,姐姐这些年,也就是妹妹你还惦记着姐姐,时不时的去看看,不然啊,还真是要闷死了。”宓妃娘娘面带微笑,对着龙嫔举酒杯。 “姐姐,妹妹是真的替您高兴啊。”龙嫔赶快往回圆话茬。 “还是妹妹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在战场上履立战功,姐姐好生羡慕啊。”宓妃说着,还伤心的抹起来了眼泪。 “高兴的日子,谁都不要提这些丧气话了,宓妃身体不好,节目照样表演,宓妃可随时离席,其它人,要是不想待,大可回你的寝宫去,以后也不要出来了。”皇帝明显不想听她们斗嘴,给了龙嫔一个下马威。替宓妃撑腰。 第91章 回家见亲人 卡雅公主走了也有一段儿时间了,这宓妃也已经成了皇贵妃,人逢喜事精神爽,宋天琪也闲了下来。宋天琪和柳月如在皇宫里住久了,身体特别不舒服,憋气。 “天琪哥,那位柳大哥来信了,我刚拿回来。”小来子拿着信,乐呵呵的跑了过来。 “毛毛躁躁的,拿来我看看,看你月如姐特意给你做的豆沙包,都是她自己磨的,不比御膳房的差,快尝尝。”宋天琪伸手接信,随手指了指那面的空碗。 “月如姐,你们对我真好。”小来子和宋天琪柳月如他们住久了,也亲近了起来,一口咬着豆沙包,一手喝着月如盛的鸡蛋汤。 “就你嘴甜,这就咱们仨,我们也没怎么对你啊,哪有啥好不好的?你再这样,不给你吃了!”柳月如毫不客气的从小来子手里抢走了豆沙包。 “吃吃吃!给我吧,好姐姐…”小来子对柳月如撒娇,把豆沙包又抢了回来。 原本应该是水深火热的皇宫,偏偏巧宋天琪,柳月如和小来子把曾经的冷宫幽岚殿住出了一家人的氛围,其乐融融,真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 “月如啊,快点儿吃,一会儿你得去看看曦寞,她现在住哪来着?”宋天琪把信折了折,匆匆忙忙,站起来就往外走。 “怎么了?这么急,擦擦嘴再走!”柳月如看宋天琪急着出去,饭也没怎么吃,站起来追上去,用衣角给宋天琪擦嘴。 “曦寞的爹病重,怕是熬不住了,你大哥他们回去的时候就病着呢,头一封信昨天来的,我当没事儿呢,这昨天又了封加急,说想见闺女啊。”宋天琪由着柳月如给他擦嘴,整理衣服,简短的把信件内容复述了下。 “那行,我先去曦寞那,你跟太医院那面好好交待,别出岔子。”柳月如拍了拍宋天琪的胸脯,提着裙角跑了出去,没跑两步又回来了,从宋天琪手里抢走信,放进了袖筒。 曦寞因为侍奉宓妃娘娘有功,虽然是姬妾出身,但也封了贵人,比那些选秀入宫的秀女的品级还高。现在整个宓妃住在一个寝宫,宓妃现在已经是皇贵妃了,但是因为皇帝喜欢宓字,还是宓皇贵妃,宫里只有一位皇贵妃,人们还是喜欢说“宓妃”。 柳月如腿脚快,跑到了宓妃宫里,曦寞如今也已经是贵人了,雪贵人,住在偏房里,有一个宫女服侍。 柳月如来到曦寞的住处,只看见一个坐在门口绣花的宫女,于是问:“你们贵人呢?” “什么贵人啊,还不是个丫鬟命,在里面给宓妃揉腿呢。”宫女白了一眼柳月如,低头继续绣花。 “说话小心些,当心哪天闪了舌头。”柳月如特别看不上这个宫女,自从她被指派给曦寞那天起,柳月如就看了她牙痒痒。 柳月如连忙跑到了宓妃的屋子,走进去一看,宓妃躺着,曦寞正跪在人脚边为宓妃揉小腿。 “宓妃娘娘,最近身子还好吧?”柳月如走了过去,蹲在宓妃娘娘身边,给人捶腿,把曦寞暂时挤到了一边,顺手把信塞给了曦寞。 “这小姐俩儿是干什么呐?可不许唬弄我啊,月如啊,起来吧,你就不是个撒谎的人,事都脸上写着呢。”宓妃娘娘坐了起来,拍了拍月如的头。 “宓妃娘娘,我哪有什么心事啊,就是家里来信了,说是想我们了,也想雪贵人了。眼瞅着要中秋了,我们离家都快一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嘛,家里来信,有些伤心罢了。”柳月如把曦寞手里的信拿出来,展开又推到了宓妃娘娘面前。 -- 第166页 “一入深宫,也就是头一年还能回家省亲,再往后不是自己不想回,就是家人不想你回,曦寞啊,你准备准备,带上你屋里的丫头一起回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你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了,和以往不同了。”宓妃娘娘看了眼曦寞,直接准了曦寞的假。 “谢娘娘,那皇后和皇上那面…”曦寞给宓妃娘娘磕了个头,直着身子问。 “放心吧,这点事儿,本宫就能替你做主。你回去收拾收拾,和月如一起走吧。”宓妃娘娘对着曦寞笑一笑,挥了挥袖子。 等到曦寞走了,宓妃娘娘坐了起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个丫头,说:“你们也都去帮帮雪贵人,这有月如就够了。” 柳月如不明白宓妃为什么把她留下来,但还是规矩的站在了原位。 宓妃不一会儿从梳妆台的小匣子里,拿了根镂空的银簪子,又拿了些小的首饰,手摸着簪子,把抽屉拉开,回头看了眼,从夹层里又拿了块儿月牙形的玉佩。重新把首饰盒收拾好,才整理了衣服和头饰,不紧不慢的来到月如身边。 宓妃来到月如身边,拉着月如的手说:“这些,给你婆婆拿回去,就说是我送的,哦对了,你也陪我有一年了,这块玉佩,就送给你了。刚好是块月牙,配你的名字。” “这……这也太贵重了,我当不起的…”月如推托,不肯拿。 “我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你不比外人,给了你,我高兴。”宓妃强行塞进了柳月如手里,扳着柳月如的身子,给推了出去。 月如站在门口,把首饰收好,整理好衣服,跑到了曦寞那里,曦寞在屋子里,手里攥着信,眼里都是泪花儿。 “月如姐……”曦寞看到柳月如就扑了过去,抱着柳月如开始哭。 “好了好了,这不是都准你假了么,你哥也去太医院那面告假了,咱们现在就走,回家去看看。”柳月如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儿,搂紧曦寞,拍拍曦寞的后背。 曦寞哭了一会儿,才从柳月如的怀里重新站好,擦擦眼泪。 “好了,这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都回去吧,那个谁啊,你也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宓皇贵妃命你服侍雪贵人回家省亲。”柳月如一边给曦寞整理头发,一边吩咐屋子里的宫女。 “啊?我也去?我去干什么啊?”曦寞的贴身宫女不大乐意的顶嘴。 “没听懂么?让你服侍雪贵人,是耳朵聋了?”月如冷瞥一眼那个宫女。 “月如姐,麦香以前是服侍龙嫔的,现在龙嫔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了,皇后就把她调我这里来了,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不如,就让她留下来替我服侍宓妃娘娘吧。”曦寞擦干眼泪主动为那位叫麦香的宫女开拓。 “你是你,她是她,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我看就是你脾气好,她才这么没规矩。”柳月如看一眼麦香,把曦寞手里的信团收了起来。 麦香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收拾了个小包袱皮,装了些东西。 曦寞的东西不多,也就是些首饰,还有两件替换的衣服,还没麦香的东西多呢。柳月如来到麦香面前,故意嫌弃的挑开包袱皮,把里面的衣服挑出来,抖搂在地上,不等麦香说话:“东西这么多,是你回家省亲,还是雪贵人回家啊?瞧瞧,这是你穿的么?拿一两身就行了。” 麦香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衣服挑了出去,只拿了两身,然后抱着曦寞的包袱跟在柳月如身后。 当她们三人来到幽岚殿的时候,宋天琪准备好了,正在等她们。 小来子留在宫中,宋天琪已经联系好了马车,带着三个女人踏上了回家路。 离开皇城,他们的心情各不相同,曦寞靠在柳月如怀里,宋天琪坐在她们二人对面,麦香和外面的马夫一起坐着。 “麦香啊,进来进来一下。”柳月如对着外面喊。 宋天琪不明白柳月如的想法,好奇的看看,但是也没说话,假模假式的闭上了眼睛。 “给你们贵人揉揉腿,她累了。”月如看了眼。 马车飞快,很快就傍晚了,车中女眷多,不宜继续赶路,只能在附近的官员家住宿,不管怎么说,曦寞都是个贵人,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这地方的衙门老爷自己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连空房都没有能马上收拾出来的,只能让他们四人住到了附近的乡绅家中。 宋天琪和柳月如住一间,曦寞和麦香一间。曦寞睡在了床上,麦香没地方,只能打地铺。睡到半夜,曦寞心里都是生病的爹,辗转反侧终是难以入睡,想着离开老家后的点点滴滴,还有进宫后遭受的白眼,越想越生气,于是下了地。 麦香睡得正香,曦寞用手把麦香拧醒,语气不大好:“我都没睡,你倒是睡得香。过来,给我好好捶捶。” 曦寞趴在床上,让麦香给她捶腿。麦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捶几下脑袋就耷拉下去了,曦寞手一伸,掐在了麦香腿上,拧了一把。 “啊!”麦香喊了一声。 曦寞赶快踹了一脚:“喊什么!闭嘴!看见你就来气!今晚上别睡了,万一我出了危险,你担待的起么?跪我床边守着。” 麦香从地上爬起来,不满的跪好,一整夜,曦寞不知道掐了麦香多少次,快天亮了,曦寞才睡着,麦香也瘫坐在曦寞床边睡着了。 -- 第167页 第92章 同乡相见不相识 宋天琪和柳月如早早入睡,准备第二天一早起来赶路,一夜无话。 天才亮,宋天琪和曦寞已经收拾好了行礼,他们二人不愿意使唤别人做事,自己有手有脚,何必麻烦他人一直是他们二人的信条。宋天琪喜欢柳月如就是喜欢她踏实肯干,柳月如恰恰也是喜欢宋天琪的这份踏实。 曦寞是皇上的贵妃,就算是她自己想动手,也会有地方上乡绅家里的女眷替她打理一些女子用品,何况还带着麦香那么个使唤丫头。 虽然不至于三拜九叩,这乡绅连同地方官员,也是没少给曦寞行礼,怎么着也是宫里的人不是?宋天琪不想接触这些人,早就在马车上等人了,一个草帽,一身粗布衣,外加平底布鞋,堂堂积善堂的堂主摇身一变成了赶马车的车夫。 柳月如女扮男装,坐在宋天琪身边,手里编着草兔子。 “呀呵,好久不见你女扮男装,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我第一次见你,你好像就是这装扮,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她。”宋天琪怎么看怎么高兴,搂住了月如的肩膀。 “你正经点儿!哪有两个大老爷们儿搂搂抱抱的!”恢复成当初男装的柳月如无情的推开了宋天琪的臂膀。 “怎么没有!宫里多的是!茗绣坊爷有不少!”宋天琪再一次搂住了柳月如。 “你个肥头大耳的憨熊,还不松开你的手,不然小爷我可不客气了!”柳月如粗了粗嗓子,模仿男子的声音。 “我哪肥头大耳了!”宋天琪瞪眼挑眉。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肥头大耳的!躺在床上,水~水~谁给我口水喝~”柳月如嫌弃的瞥了一眼。 “切!要不是你当初是女装打扮,我绝对不会看上你这凶巴巴的悍妇!”宋天琪油腔滑调,松开柳月如的肩膀,几乎是用接近于哼唱的调子把这句话说出来,同时还把脑袋扭到了一边,给了柳月如一个后背。 “你给我把脸转过来!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她是谁!”柳月如半坐起来,伸手拧向了宋天琪的耳朵。 “别拧,疼!我知道疼了!能有谁,还不是你么!头一回,你给我喂水那次!松手!让别人看见多不好。”宋天琪把脑袋转了回去,揉揉耳朵。 “咳咳”有人在马车旁边咳嗽。 宋天琪和柳月如看过去,只见曦寞,麦香,这家的乡绅夫妇两,还有地方官都在。 宋天琪尴尬的笑了笑,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柳月如也跳了下去。 “这…这成何体统!怎么能由他们这样的下作人给皇上的雪贵妃赶马车呢。”一位地方官第一个叫了出来。 宋天琪和柳月如站在原地没有动,柳月如懒得说话,只是嘴上笑笑,心里摇头。宋天琪收敛了笑容,把头上的草帽一摘,语气不再调笑,正经了很多,声音不大,但是足矣让在场的人都听到,只见宋天琪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眼前划过,最后停留在了那位地方官身上,这人宋天琪没见过,但是却知道他,当初龙家倒台,这位地方官的名字也在那本暗账上。宋天琪与人四目相对,宋天琪说:“大人仔细看看,宋某配不配为雪贵妃赶马车?” “宋…宋堂主,您怎么……?”地方官儿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据宋某所知,大人似乎也是龙家的人吧?宋某奉劝大人,日后眼睛还是亮些的好,不然大人当初给出去的那十万雪花银可就白花了,这么多年,地方的民脂民膏怕是也被大人你刮回本了。国库的亏空和大人你的良心再补不上,宋某就只能替大人你去天牢问诊了。”其实宋天琪也没有调查过这位地方官,只是曾经听到过一些谈论他的话,没想到今天偏偏就给遇见了。 那位地方官被宋天琪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只能连连点头:“是,是” 龙嫔得宠时,卖官鬻爵之事并非朝堂上的秘密,就连皇帝都曾经接到过奏折,明着的,暗着的都有,也恰巧宋天琪进了皇城,索性利用宋天琪,替他扳倒龙家,还不至于得罪太后和大皇子,皇帝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傻呵呵的宋天琪还被蒙在鼓里,只以为真的是他□□丝逆袭,平步青云了。 这次出宫前,皇帝就给了宋天琪一块令牌和一道密旨,一边护送雪贵妃回家,另一方面替皇帝给沿途的贪官污吏敲个警钟,顺便敲打敲打龙家余孽。宋天琪可没把皇帝给他密旨的事说出来,他怕柳月如担心,从请完假,就守口如瓶。宋天琪是个聪明人,皇帝给他任务,他就明白是非他不可的任务,于是先向皇帝讨了免死金牌,又谈成的告诉皇帝,曦寞和他并非真兄妹,只说是宋母收养了曦寞,并让曦寞的亲生父母在宋家的地里做事。不过宋天琪可没敢说曦寞给他当过小妾,只是透露给皇帝,家里人曾经有过想法撮合他们,毕竟年龄相当,又总是一起玩耍,但是他宋天琪绝对是君子坦荡荡,对曦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是把曦寞当妹妹,而且和皇帝表示,他心里只有柳月如,给个驸马都不干。 宋天琪冷笑一声,把草帽重新戴上,调转了马车,这时曦寞和麦香走了过来,曦寞在麦香和柳月如的搀扶下进了马车里,然后柳月如把麦香也扶了进去,随着飞扬的尘土,四个人启程。 柳月如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被宋天琪给轰进了马车里,刚撩开帘子,柳月如就觉察出了不一样的氛围,主仆二人的气场,比起皇宫里,调转了,曦寞终于像个主子了。 -- 第168页 麦香低着头,头发遮住半个脸,为曦寞捶腿,没说话。 “行了,你去给柳姑娘捶捶。”曦寞把手里的瓜子仁放进嘴里,拍拍手,咀嚼着瓜子吩咐道。 “是!”麦香稍微点了下头,就来到了柳月如身边,跪到了柳月如脚下,低头给柳月如捶腿。 柳月如虽然外表大大咧咧,但是眼睛可不瞎,只是一瞥,就瞧见了麦香脸上的巴掌印,柳月如没说什么,看了眼一边的曦寞。 曦寞只是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无所谓的撩了撩头发,算是默认了。 柳月如把麦香扶了起来,这才注意到麦香胳膊上的青紫色,思绪一飘,柳月如想起来另外一个人,那人曾经也和麦香一样。柳月如想起来当初在宋府时,曦寞还是宋天琪的侍妾,有个丫鬟叫小莲,家里行四,也叫四凤,似乎也被曦寞没少欺负,总是哭哭啼啼的,不是跪着洗衣服,就是跪着捡东西,要么就是捂着脸跑走。看来这曦寞收拾人的本事一点儿不弱,那在宫中又怎么会那般乖顺模样,柳月如把这个疑问暂时放在了心里。扶起来麦香,说:“行了,不用捶了,今天赶路多,你也小睡一下。” 宋天琪他们四人,在路上用了五天时间,第六天头上才回到了老家,宋家人的地盘,宋天琪和柳月如感触颇多,当初繁华的街口,现在看就那么小,当初最大的酒楼,现在看,其实也就是那样,不过宋家的药铺子可是不一样了,牌匾那么大,室内也进行了整修,宋家建了一个院子,成了新的宋家新宅,曾经被当作积善堂使用的宋家宅子也进行了翻修。当初被宋天麟母子赶出宋府后居住的宋家老宅,又成了宋家的祠堂。 宋天琪他们还没回到家,也没见人,这些变化都是听宋家药铺前的茶铺里的小二说的,小二给宋天琪指了指:“这位客官您看,铺子里那位豆爷,就是现在铺子里的大掌柜,二掌柜回去给老夫人送信去了,咱积善堂的宋堂主,宋天琪老爷今就回来了,那个是见过皇上的大人物啊,没准儿我还能见到呢。” 宋天琪顺着小二的手指看过去,那人身形虽然有变话,但是那模样还是能认出来,不就是曾经的跟班儿豆子么,没想到离开家入宫一年多,豆子都称爷了。宋天琪把铜板给老板扔桌上,撩了句话:“你已经见到宋堂主了。” 宋天琪快步走进了宋家药铺,站在门口,看向了豆子,故意模仿着小二的语气说:“敢问这位,可是大掌柜豆爷?” 豆子回头看了看,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了宋天琪面前,抱住了宋天琪,嘴里说:“爷,您可回来了!” “我还当你小子,认不出我了呢,都成大掌柜了,那现在的二掌柜是谁?曦寞她爹怎么样?积善堂没什么事吧?我娘怎么样?”宋天琪一下子问出来一串儿问题。 “曦寞的爹在里间呢,就靠补气血的药材勉强撑着呢,您快跟我来。”豆子拉着宋天琪往里间走。 “她们在外面马车里,我先进去看看。”宋天琪打手一指,把豆子给支了出去。 豆子连忙吩咐左右:“快,老爷回来了,你们去门口帮忙。” 宋天琪率先赶到了曦寞爹的病床前,宋天琪没有诊脉,他知道,曦寞爹是已经回天乏术了,曦寞娘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 “爹!我回来了!”曦寞带着哭腔在宋天琪身边儿跪了下去,抓住了她爹的手。 第93章 物是人非故人情 曦寞趴在她爹的身上哭得不成样子,曦寞爹的手已经干枯到皮包骨的份上了,只能呼呼的出气,不吸气。 宋天琪抱着曦寞爹的身子,减少曦寞爹由于心衰造成的颤抖,古代的医疗技术,没有除颤仪,也没有制氧机,纵然是现代,这种情况也是回天乏术了。宋天琪的眼泪都落在了曦寞爹的身上。 就在这时候,曦寞爹强撑起头,看向宋天琪,身体的衰弱已经让曦寞爹不能再说话了,宋天琪能够听到剧烈的喉音,这种声音像是死神的催命符,刺的宋天琪心口疼。 宋天琪握紧曦寞爹的手,眼泪落下,吸吸鼻涕说:“老爹,放心,曦寞丫头跟着我,不会让她受罪的,有我好的,就不会让她委屈。” 曦寞爹攥紧曦寞的手,眼角流出泪水,一阵剧烈的喘息后,再也没了动静。曦寞爹的后背一下子就凉了,面容也变了样,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宋天琪抱住曦寞爹的身体,默默的流泪,曦寞和曦寞的娘已经哭成了一片,曦寞娘几乎要气绝了。柳月如站在那里,也是眼泪红红的。 后来的丧事是豆子帮忙办的,宋天琪没有插手,只是交待豆子一定要安抚好曦寞娘的情绪,日后多照顾曦寞的娘。 宋天琪在回家后第二天,就去了积善堂,积善堂的很多人都不认识他,这也让宋天琪方便了很多。 宋天琪穿了一身的乞丐装,蓬头垢面的蹲坐在积善堂的台阶上,看向积善堂里面晒太阳的老人。 这时候,里面出来个伙计,皱眉看看宋天琪,问:“邪门儿了,你哪人啊,怎么这时候出乞丐了,这让我们堂主看见了可怎么办?” “你们积善堂不是广济天下穷人么?你怎么这么个样?”宋天琪靠在了门洞上,脱下鞋,挫着脚上的泥,仰脸问这小伙计。 “我们这是总堂,那自然是接待我们这里的百姓,哪还有地方给你住啊,算你命好,这几天我们堂主回老家了,你就住这吧,就这几天啊,过了这几天你还得去别的镇,让其它分堂的人收留你。”小伙计把宋天琪从地上拉了起来,要往院子里拽。 -- 第169页 “别拽别拽啊,我鞋!我还一只鞋在外面呢!”宋天琪单腿丁着跳。 “得,我去给你捡,就你那破鞋,谁要啊!”小伙计折返回去捡鞋。 宋天琪手扶在墙上,用光着的脚在穿着鞋的脚背上蹭了蹭,正在这时候,宋天琪感觉到有人从后背拍他的肩膀。 宋天琪扭头一看,来人是个女子,看装扮,应该是已经嫁人的少妇了,皮肤很白,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整个人都很干净,想必出嫁前不是大家闺秀,也该是小家碧玉了。 “你……啊!天琪哥!您怎么成这样了!”女子有些惊讶,用手绢捂住了嘴,但是眼角都是笑容。 “你是?”宋天琪真是有点儿认不出来了。 “我?我小莲啊!不认识了?您和月如姐不是还在我家住过么?哎呀,就是那个上吊被你们救下来的四凤呀!”女子自报家门。 “哦……想起来了!你都嫁人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这么高的丫头呢,这才一年多不见,变化就这么大了?”宋天琪用手在胸前比划着。 “还说我呢!我昨天就听说您回来了,这人还没见着,怎么着今儿就成了这副模样。”小莲用手绢给宋天琪擦擦脸。 “我这不是看看这积善堂成什么样了么?手绢我回头让你月如姐再给你送一条来。”宋天琪接过来手绢自己擦脸。 “给你这破鞋,唉?我说你可真行,小莲姐的手绢你也用?真不客气啊你!是你用的么?”捡鞋的小伙计刚好回来了,看到宋天琪就是一顿指责。 “你是谁啊?”宋天琪把脚踩在了平底布鞋的鞋面上,整理整理身上的破衣服,瞥眼那伙计。 “你个没眼力价的!宋堂主问你呢!”小莲秀眉一拧,在这小伙计胳膊上掐了一把。 “小莲姐!轻点儿!堂主?他?”小伙计吃惊的看着破衣烂山的宋天琪。 “怎么?我不像?”宋天琪笑着问。 “呃……是不像。”伙计回答的很实在。 “天琪哥,你也别怪他,自从您被御封了堂主,咱们积善堂的名声就大了,十里八乡的人都往咱们这跑,穷人也就算了,不穷的人也来,好吃懒做的多了去了。这不我家那口子才让我去雇了几个像他这样的伙计,把那些年轻力壮,四肢健全的都轰走。”小莲连忙解释。 “哦,也是,你爹娘还好么?你刚才说你丈夫让雇的,你丈夫是?”宋天琪听了小莲的解释,对着那位小伙计一摆手,示意人下去。接着往积善堂里面走,边走边问小莲。 “您贵人多忘事啊,我家那口子是豆子啊,当初还是您撮合的我俩呢,这不你们去了皇城,后来老夫人就替我们做主,办了婚事。”小莲笑着回答。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我娘了,这次曦寞爹出事,以后你们还得多给曦寞的娘宽宽心啊。”宋天琪手背后走到了小莲前面,边走边看积善堂的景致。 “半年前咱们这的官老爷就来家里了,替曦寞重新办了户籍册子,让曦寞给老夫人当女儿,给您当妹妹,怎么?不是您授意的?”小莲问。 “半年前?半年前我们还没找到她呢,她进皇城没多久就失踪了,再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成了皇上的雪姬,还是我妹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宋天琪停下脚步,看着小莲狐疑的问。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那还是宜兰的爹给办的呢。”小莲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弄弄头发,语气平缓的说。 “行了,不管了,许是她自己有办法。你先给我找身干净衣服,我去看看你爹你娘。”宋天琪看看天空,对小莲吩咐。 小莲微微欠身,带着宋天琪往前面走,来到了一间房,打开锁把宋天琪带了进去:“天琪哥您先坐,我去给您找找,我瞅着您和豆子的身架子差不多,应该他的衣服您也能穿,就是没有您在皇城的面料好。” “没事儿,我就是咱们这儿的人,哪管那么多啊,给我来身大小错不多的就成。”宋天琪不客气的坐了下去,四处打量。 转眼,小莲找出了衣服,给宋天琪送了出来。 宋天琪接过衣服,小莲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宋天琪看看手里的衣服,和他以前在宋府穿的一样,没想到现在豆子也能穿这么好了,瞅瞅家里的摆设,不比他当初在宋府的家差,看来积善堂的生活质量确实是高了啊。 换好衣服后,宋天琪去看了看小莲的父母,不过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从小莲父母嘴里知道,小莲和豆子接手积善堂后,除了收留老人和孩子外,还让老人和孩子帮忙做些轻体力的活,给积善堂增加了不少收入。 宋天琪从积善堂离开后,去了知府那里,冯浚在他进后衙时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不客气的来了个拥抱。 “冯少爷,松手啊!”宋天琪笑着拍拍冯浚的肩膀。 “走,里面去,我早就听说你要回来了,这不今天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宜兰已经吩咐好厨房了,做得都是你爱吃的。”冯浚揽着宋天琪的肩膀,给带到了后衙。 “宋堂主来了?看看这饭菜还合口味不?”宜兰还是之前那样,从玄关后面走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也叫我宋堂主,我是宋天琪,就是您弟弟,多会儿都是!”宋天琪看到宜兰后,站了起来。 “坐吧,进了趟宫,还学会客气了,饭菜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做的,别嫌弃,怎么没把月如带来。”宜兰率先坐了下去。 -- 第170页 “那个谁啊,去看看我爹啥时候能过来,告诉他,宋堂主来了,我们不等他了,先吃了。”冯浚对下人吩咐。 “这?”宋天琪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啥啊?出嫁从妻!我住到宜兰家,宜兰的爹不就是我爹么?”冯浚不客气的给宋天琪嘴里塞了个鸡腿。 “挺好,挺好,挺好吃。”宋天琪咬着鸡腿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我爹升知府了,冯浚就搬过来住了,风枝姨娘自尽后,我爹也慢慢想通了,就同意了我和冯浚的婚事。现在你积善堂的名气越来越大,积善堂里鳏夫和寡妇也有不少再结连理的,我再嫁也没什么啊,我爹他也不肯让我真的为宋天麟守寡啊。大火后,过去的宜兰就死了,谁还管那么多。”宜兰笑了笑。 “你爹能想开,说明他还不是老糊涂。我没叫月如来,她在家陪曦寞和曦寞娘呢。”宋天琪笑了笑。 “这是谁啊,说我老糊涂?”宋天琪身后传出声音。 “没说您老糊涂,说您不是老糊涂!!!”宋天琪头都没回,嘴里塞了口菜,咀嚼着说。宋天琪不回头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除了宜兰的爹也就没别人了。 第94章 回宫路漫漫 宋天琪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与各人寒暄后,夜里将账房先生请进了房间,宋天琪离开家有小半年了,账册堆积了不少,有积善堂的,分堂的,还有药铺的,医馆的,武官的,还有平时零碎的备查账。 与老伙计们谈了几天,宋天琪决定,自己只作为药铺的大股东,其余经营另派人手,再有,宋天琪将把积善堂的慈善事业当成主流,于是这就需要找几个经理人替他打理剩下的场子,豆子不用说,可是还是需要个帮手才行,宋天琪一敲脑门,想起来一个人来,这人就是之前主动替宋天琪为龙三包药茶的那一位。一时半刻,宋天琪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来,于是与老伙计描述了这么个人,家里的老人笑着点点头,说:“嗯,这个孩子我也看对了,为人机灵,还踏实,最主要是不欺负人,这大宅门里,是非多,能像他这样的人少啊,这是咱们的福气。” 不多时,一个自称是宋旭的人主动找了过来,宋天琪见到宋旭后,一眼就认了出来,转念一想,此人似乎并非此名,于是问道:“你说你叫宋旭,我怎么记得不是?” 宋旭回答:“自从您进了宫,小的们就都改了名,小人于是就叫宋旭了。” “好,从今天起,你,宋旭开始代理以前老忠叔的职务,替我们打理好这个家。” 安排好下半年的采买,开除掉嚣张跋扈的下人,宋天琪回到了柳月如和雪姬那里,雪姬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没几日又要回到皇宫去,心里面上不免伤心,虽然曦寞很想把自己的娘一起带走,但是不行,她知道,只有把自己的娘放在宋天琪身边才是安全的,于是母女再三不舍,终究还是分开了。 “月如,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宋天琪拉着月如的手说。 “谁,又是哪个黑马啊?”柳月如问道。 “也没别人,这不是回家了么。前儿莲儿提起了上吊的凤枝姨娘,我就想起瀛洲驸马来了,这个驸马,怎么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宋天琪回忆着说。 “就算他是宋天麟,又能怎么样?不用怕,咱们又不欠他的。”柳月如安慰道。 宋天琪不这么想,她认为宋天麟的一切都是自己出现后强行剥夺走的,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这一切都属于宋天麟,甚至包括自己的爱人,柳月如。 “是,不欠他的。而我却欠了一个地牢的人命啊,这是真的,我自从去过那个地牢,天天做噩梦,还要清雅,她就死在我的眼前啊。”宋天琪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 “还有那个细作,也得算在你头上,她确实是天生尤物。”柳月如突然想起了自己被宋天琪从王府赶走的事,略微醋醋的说。 “你帮我看个日子,给他们做一场法事,送他们走,也包括她。”宋天琪用手指捻着茶杯边儿吩咐道。 “她生前没能成为你的妻子,死后该给她个名分,毕竟她是因你而死。”柳月如站在宋天琪身后,为他捏着肩膀。 “顺便查一查她究竟叫什么名字,不能按照饰品的名称下葬,和曦寞一样,算个姨娘?”宋天琪捏着自己肩头柳月如的手商量道。 “这件事儿我去忙,你就不用挂心了,他们用你的话说,就是生错的时代,这下他们应该可以早一步的去往你曾经生活着的年代了,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柳月如用手指抚平了宋天琪的额头。 不几天,启程的日子到了,雪姬带着泪与家人告别,宋天琪让柳月如陪在雪姬身边,自己和车夫在前面的马车里,当初从宫里带出来的丫鬟也随车回宫。走了大概半天功夫,宋天琪和柳月如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扑面而来,接着四周全都是雾气,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走来,宋天琪闻到了浓烈的腥气味,接着一股阴风吹来,有两个“人”走向了宋天琪,对着他做了拱手礼,接着说:“宋先生,我们是此地的居民,深受茗绣阁和龙三的迫害,前几日听闻先生要设坛超度一众亡灵,我们在此地受苦多日,恳求先生喝杯薄酒,也将我们超度了吧。”接着宋天琪觉着嘴边一阵甘甜,打了个哈欠,自己还在车子里,外面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明媚。 -- 第171页 “怎么回事?这是在哪?”宋天琪睁开眼睛看看周围,雪姬和素月以及几个丫鬟都围着他看。 “刚才一阵胀气过来,你就晕倒了。”柳月如给宋天琪递过来一杯醒酒茶。 “快,掉头回去,去起胀气的地方,那里有一众冤魂,深受茗绣坊和龙三的迫害,请求我为他们超度。”宋天琪把自己梦到的事和众人讲了一番。 “那就回去吧,茗绣坊和龙三的仇,不得不报啊。”雪姬紧了紧衣领,眼中打着泪珠说道。 几个丫鬟看到雪姬含泪,对视了一眼,低头没有说话。 宋天琪把雪姬安排好后,和柳月如去镇上找做法事的和尚和道士,按照之前的约定,来到起胀气的地方,为一众冤魂超度,超度之后,许久不散的雾气一下散了开,太阳重新笼罩了大地。 结了钱,一行几人又重新踏上了归途,回皇城的路上,他们的话很少,雪姬的压力自然不用说,宋天琪要想着与王爷周旋,与龙三周旋,还要与皇帝周旋,至于柳月如,一心在想自己和自己哥哥的身世,外加宓妃曾经对自己秘密嘱托的事。 回到皇城,宋天琪一人回王府,其余众人都回了皇宫。 “宋先生回来了?可找到医治小儿的良方了?”王爷如此说道。 “三公子患的是狂症,又有幻觉,幻听,心病还须心药医。”宋天琪拱手回答道。 “这里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卷,还请龙三公子诚信抄诵。” “谢先生赠经。”冷静下来的龙三公子恭敬的接下了经卷。 第95章 重拾自我的龙三公子 回到王府的宋天琪与龙三公子商量了如何给屠人坊里的受害者超度的事,已经逐渐清醒过来的龙三后悔万分,含着泪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杀那么多的人。 喝过药的龙三拿起了一把剪刀,默默的流着泪,剪短了自己的头发,在丫鬟的帮助下,自己为自己完成了剃头,龙三看着手里的《心经》手抄本,眼中都是悔恨的泪水。 王爷王妃欣慰自己的儿子能重新清醒过来,宋天琪嘱咐了府中家医一些注意事项,正式和王爷提出了辞行。王爷看在龙三公子的面子上,没有难为宋天琪,暗地里撤去了对宋家的监视。 龙三公子在宋天琪走后,在家中开始了修行,为自己的过去赎罪。 清心寺的住持师父正在禅房看经文,用手捋了捋胡须,对着房门笑了笑,开口道:“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徒儿,为师等你多时了。” 心烦意乱的宋天琪停在房门前,迟疑了几秒,还是推开了门,跪在蒲团上,双手朝上磕了几个头,抬起头时,似乎平静了很多。宋天琪说:“请师父为宋某解惑。” “因果循环,前世果,今世因,今世果,来世因。修了今生,修来世,这就是人生。”师父捻着佛珠对宋天琪说道。 “我不明白,究竟是见死不救的我是恶人,还是龙三是恶人。”宋天琪提问。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凡夫生般若智慧,凡夫即佛,佛失去般若智慧,佛陀亦凡夫,世上的人有善性和恶性,这两性都是人性。”住持师父闭着眼睛回答。 “龙三似乎成了我的心魔。”宋天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如此说道。 “徒儿啊,你我师徒有缘,这是善缘,你和龙三有缘,也是善缘,被害得众生,也与龙三有缘,那是恶缘,人的一生就是在结新的缘,化解旧的缘,这就是化缘。你从果位而来,我在因位等你,你我便有了因果关系,现在的你,每一个念想,都会成为未来的因,过去的果。你要想改变未来,就要改变现在,你若想改变过去,就要回到原点,你还能回到过去,那也是你的缘,需要你去化解。”住持师父把手放在宋天琪的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师父,徒儿告辞,谢师父之前迷津。”宋天琪双手合十,再次行礼。 从清心寺回来的路上,宋天琪很轻松,觉得阳光明媚了,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冲着自己微笑。 曾经生活在现代的宋天琪不相信佛法真的可以解惑,如今宋天琪顿觉打脸,自己曾经真是太无知了,不相信因果,不相信哲学,不相信佛法。宋天琪来到这个时空才知道,六祖慧能所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一偈多么明心见性的偈语。宋天琪也不在纠结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了,恒河沙之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难得没有事情做,回到皇宫的宋天琪去往了宓妃那里,宓妃喜欢柳月如,也喜欢宋天琪,虽然年龄相差七八岁,但是在宓妃眼里,宋天琪不比自己亲生的差。 清风寨的柳一刀背着手在书房转悠,对旁边报信的人说:“二当家真去皇城了?” “是,小的亲眼所见,二当家带着三当家的一起去皇城了,先是去了王府,后又去了皇宫,听说还见了邻国驸马,在京城名声可大了,而且深受宓妃的喜爱。”报信的兄弟如此回答。 柳一刀摆了摆手,让人退出去,自己把手放在了腰间,手摸向了玉佩,这方玉佩柳月如也有一块,这是他们兄妹的见证。 宫中的宓妃正拉着柳月如的手逛御花园,这时候有三三两两的小太监向她们跑来,一不小心撞了柳月如一下,说也是上天有眼,偏巧把玉佩撞在了地上。宓妃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块玉佩,在宫中生活多年的宓妃没有动声色,只是平静的看着柳月如蹲下拾起玉佩。 -- 第172页 柳月如感受得到宓妃目光的变化,比以往更加热烈了,柳月如是聪明人,捡起玉佩后,柳月如说:“这是我父母临终前给我们兄妹二人的,我进宫多日,想是这块玉佩也想念哥哥了。” “人之常情,你若想念你哥哥,本宫也正想见见他,你不如休书一封,也把你哥哥叫进皇宫来,本宫和皇上说说,让你哥哥也谋个职位,这在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宓妃对柳月如开出了筹码。 “民女的哥哥闲云野鹤,一向不守规矩,自在惯了,这皇宫大内,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不会来的。”柳月如当然了解柳一刀,第一时间拒绝了宓妃的邀请。 宓妃的心砰砰直跳,她那颗在后宫中逐渐死去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宓妃知道,自己怀孩子时,曾经有太医暗示过自己怀了个男胎,只是在那个思想落后的时代,跨民族结婚被视为不祥,生下的孩子更是祸胎,为保证皇家血统纯正,长子出生会被溺毙,而母亲因为失了孩子可以提高品级,于是宓妃不得不忍痛与孩子分离。 远在千里之外的柳一刀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谁啊这是,这时候念叨我。”思念妹妹,又为宋天琪担心的柳一刀决定,起身再去皇城一趟,上次救人匆匆走一遭,什么都没看,这么多年没回京城了,不如回去看看也好,柳一刀盘算着。 茗绣阁的幕后老大,龙踆龙王爷背着手踱步,他不相信宋天琪来皇城没几天,就摸到了他茗绣阁,暗探拱手到:“小人发现,宋天琪与清风寨有来往,表面上是药商,私下里没少和暗娼来往,济仁堂的势力也越来越大,他的背景并不单纯,还有,上次来的邻国驸马,曾经是他的兄长。” “哦?这么说,老夫还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了,大皇子的消息打听到的么?”龙踆王爷捋着胡须问。 “大皇子似乎藏身清风寨。”暗探拱手回答。 第96章 阴差阳错入宫廷 “还有多久的路程才能到皇城?”柳一刀问。 “嘴上说不着急,实际上问了好多回了,这还叫不急?去皇宫有什么好,听说那里的人说话都是用鼻孔,咱们小地方的人,快别凑热闹的好。”赶车的如此怼道。 “诶?大哥,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陪着进宫啊?”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人如此问道。 “因为你小子有福气,和我年龄相仿,有些地方,需要你替我去。”柳一刀开门见山,把小伙子说的一点儿朝气都没有了。 “快,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配饰换了。”柳一刀扔给年轻人一堆衣服,自己也剃了剃胡子。 “这块玉佩?不是您的贴身之物么?”年轻人问。 柳一刀仔细的大量了年轻人几下,嗯,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柳姑娘,这里有您一封家书,说是您哥哥来皇城了。”小丫鬟把已经被宓妃看过的信送到了柳月如手里。 柳月如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喜欢宫廷生活了。既然来了,也得像样子的去接待一下。柳月如和宋天琪一起来到了会客的屋子,乍一看确实是柳一刀,仔细再看,哪里是啊,可是偏偏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这下把柳月如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哥哥柳一刀出了什么事。 假柳一刀真名赵定六,因为家中行六,所以叫定六,赵定六务必紧张的看向柳月如,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月……月如,你来了,哥……来看你了。” 宋天琪脑补出来的情形是,柳一刀遇难了,这个臭小子才来冒名顶替。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宓妃一起见到了赵定六,并且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就是自己流亡多年的儿子,真正的大皇子。 大皇子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在宫里引起了轩然大波,首先来的事龙嫔母子,龙姘的儿子龙胤是在位的大皇子,又是太子,听到自己突然冒出来个哥哥,自然要来看一看。 人们都知道柳一刀自打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与皇位无缘,所以起初也没有回宫图谋皇位的说法,然而随着柳一刀入宫时间的增长,宫里面的谣言也开始四处传播了,废太子新立柳一刀的说法越传越盛。 “这个假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是不是得出宫看一看?”宋天琪问柳月如。 “我也想出去,可是你没有发现么。咱们似乎被禁足了,除了见宓妃,哪都不让咱们去。”柳月如如此回答。 “妹妹想去哪里啊?为兄陪妹妹,妹夫一起啊。”赵定六突然出现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柳月如握紧双拳斜眼看着问。 “我是你的哥哥柳一刀啊,喏,玉佩为证!如假包换!”赵定六从侍卫身后走了出来。 宋天琪没说话,他静下心来再分析,真正的柳一刀应该不会有事,柳一刀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如果真出了事,江湖上不会如此平静。转念又一想,自己身处皇宫,离江湖甚远,也补会第一时间知道江湖上的事,自己就这么被囚禁在皇宫之中了,难道自己的大舅哥柳一刀真的是失踪多年的大皇子?那柳月如又会是什么身份? 赵定六已经从最初的冒名顶替柳一刀,到了现在的替代真正的柳一刀,一点儿本事没有的山野之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皇子,明眼人当人看得出来他是冒牌货。 皇上和宓妃也看得出来,然而这二人却愿意让这个假冒伪劣代替自己真正的皇上和宓妃也看得出来,然而这二人却愿意让这个假冒伪劣代替自己真正的儿子试一试水,可怜的赵定六还真以为自己有朝一日能皇袍加身。 -- 第173页 “你根本就是冒牌货,说,你是怎么拿到我哥哥的贴身玉佩的!”柳月如一个快步抢到了赵定六的身边,轮起秀拳就要打。宋天琪拉住了柳月如,看了眼赵定六,说:“他不过是颗棋子,没必要和他计较。” “哼!明明他是假的!”柳月如气鼓鼓的坐在了一边。 “只怕现在要怀疑你是冒牌货了。”门外传来了女子的声音,这女子一身白死素衣,手里拿着一捧花,捂着嘴笑着说。 “你是谁?”柳月如看向了白衣女子。 “你们谁真谁假,我不在乎,我却是真真正正的公主,人们都叫我瑶姬公主,是宓妃的女儿,早就听说母妃这里有位仙女一样的姐姐,今天可算是见到了。”瑶姬用好奇的双眼看着柳月如,接着又用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看向了宋天琪,对宋天琪说:“你就是天琪哥哥么?听说你医术了得,可敢与我比试比试。” “你懂医术?你不是公主么?”宋天琪和柳月如异口同声的问。 “喂,大哥哥,你看不出来我们这里并不欢迎你么?”瑶姬公主坐在桌子上,摇着脚丫对赵定六下了逐客令。 赵定六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赶快走。 “公主就不能懂医术了么?天琪哥哥,咱们走吧。”瑶姬把两只小手撑到了宋天琪面前,几乎要把小脸都贴上去了。 “那就走吧,我们的天琪哥哥!”柳月如用手挠了挠脖子,插了插发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捏住宋天琪的胳膊,使劲儿一拧,甜腻腻的说。 宋天琪尽量保持微笑,心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能懂多少,况且是她先招惹的我,我没想咋的啊。掐我做什么? 一边的瑶姬把小嘴儿一抿,心想,这个姐姐八成是这个哥哥的好朋友,非常要好的那种,我以后也要当大哥哥的好朋友,和姐姐一样。 宋天琪揉了揉胳膊,说:“那走吧,领我看一看病人。” 这不去还好,去了瑶姬的住处,宋天琪都要怀疑人生了,一个小丫头居然懂得的医药知识比他还多。但是这里的仆人怎么都好像不太正常,见了瑶姬躲得比谁都快。这小丫头,一定有猫腻。 第97章 日魄圭 “我知道你们想出去,我也想出去。”瑶姬公主抱着宋天琪的胳膊高兴的一蹦一跳。 “你缠着我们做什么?”柳月如问。 “我要救你们啊,还有让你们帮我救救大冰人儿。”瑶姬回答。 “大冰人儿?”宋天琪不解的问。 “快,你们再走几步。”小丫头瑶姬推开了一扇门,宋天琪和柳月如迅速跟了上去,进门一看,连个人都愣住了,这大冰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清雅。 “清雅?”柳月如和宋天琪异口同声。 “哦?她叫清雅啊,这是龙叔叔送给我的,让我做药人用,送来的时候,她虚弱的都没气了,多亏我有灵药,把她就醒了。” “不可能,我当初给她切了脉,她确实没命了。”宋天琪不相信自己此时此刻的所见所闻,死而复生居然真的发生了? “哼,有什么稀奇的,你看得医书来自民间,而且不太全,有些起死回生之法没法实施,错过最佳救援也不是没可能,而且,我是用……哦,我不能说,总之,她是我救活的。”瑶姬得意的晃着脑袋。 “公主医术高强,宋某佩服。”宋天琪不得不服,自从他来到了这个时空,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他接受不了的事情,这个时空仿佛是被人随意搭建起来,又随意抛弃的社会。看上去一切都有章法可寻,然而实际上都乱得不成样子。 第一个不合理的地方,皇宫里既然有瑶姬这样可以起死回生的神人,为什么龙三不请她来医治。第二,自己自从进入皇城,一切都仿佛被人安排好了一样,按照剧本在走,自己就仿佛提线木偶。第三,柳一刀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皇族,那么自己和柳月如的婚事会不会有变? 瑶姬公主的贴身侍婢很快走了来,在人二胖耳语了几句,瑶姬回过头来说:“你们走不了了,过几天大皇子就要被册封了,到时候太子哥哥一定会来探望你们,还有,等大冰人醒了,看她还会不会唱曲儿?” “你……你怎么把她救活的?”宋天琪还是好奇清雅的死而复生。 “活?她只是重新有了呼吸,并没有活过来啊,就算活过来,也是只会听我的话的死侍,和外面扫院子的人一样。没有思想,没有自我,这和死了又什么区别。”瑶姬用手戳了戳宋天琪,立马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是啊,宋天琪听了瑶姬的话,觉得这丫头对人生的定义还是很值得品鉴的,没有思想,可不是和死人一样么? 几日后 “今天是册封大皇子的日子,不过好可惜,咱们都看不上,月如姐姐,你和我去冷宫玩儿吧?”瑶姬公主抱着柳月如撒娇。 “冷宫?我们现在几乎等于被禁足,出了去见宓妃,剩下的,哪里都去不了啊。”柳月如拖着腮帮子回答。 “不会有事啦,只要你们跟着我走,别说是冷宫,出宫都没问题。”瑶姬没事人一样摆了摆手。 “你不是没出过宫吗?”柳月如揉着额头问。 “我是没出去过,现在有你们了,你们可以领着我出去啊?不过,你们必须把我领回来。”瑶姬掏着小耳朵,蹦着说。 -- 第174页 宋天琪看着这个丫头,脑袋里全都是大问号,这一定是进入什么小说情节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公主啊! “那你说,怎么出宫?”柳月如抱着胳膊一脸无奈的问,顺便一脸嫌弃的瞅了眼宋天琪。 让宋天琪和柳月如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出宫的路上,居然碰到了好多正在恩恩爱爱的太监,宫女,侍卫。这分明就是借用了人家幽会时的路啊。以为皇宫规矩多,哪里知道,比外面更乱。 经过了七拐八绕,总算是达到了终极目标,出宫! 出宫后,宋天琪想要去两个地方,一茗绣坊,二,和柳一刀见面的酒馆。 柳月如一心想见见自己的哥哥,所以出宫后并不是特别激动。 然而小朋友终归是小朋友,就算是贵为公主,出了宫还是希望能玩儿歌痛快。我们的瑶姬小朋友出宫后立马换了个样子,仿佛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这也要玩一玩,那也要看一看。 正在三个人没心没肺的溜达时,宋天琪的活儿又来了,他发现自己在内一行三人居然被跟踪了。柳月如当然也感受的到,就剩下我们的瑶姬小朋友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在一个转弯顶头的胡同里,三个大麻袋套了下来。 …… “跟着你们出门可真倒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们知道了什么秘密吗?所以才要被灭口?”瑶姬小朋友一连丢出了三个问题。 “你怎么不想一想,会不会是你引来的人呢?”柳月如一脸的无奈,瞅了瞅智商突然不在线的某公主。 “等着吧,该来的,总会来的。”宋天琪自从被清心寺的住持师父清心认为徒弟后,整个人都佛系了,一切都在因果之中,等着吧。 果然不出宋天琪的预料,这群人是冲着他来的。 麻袋套头,宋天琪跟着喽啰们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要见BOSS了,眼罩摘掉后,熟悉的脸,熟悉的背景,熟悉的听雨楼,熟悉的大舅哥。 “我说我的哥啊,您这又是玩儿得哪一手啊,江湖中人没必要总是这个样子吧,再说了,怎么把月如扔那了。”宋天琪看到清风寨的兄弟们,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我让赵定六代替我入宫,现在他已经是被封的大皇子了,接下来的事,还得你帮忙。”柳一刀喝着茶说。 “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就咱们几个人?你想篡位不成?”宋天琪用脚后跟猜想着小说里柳一刀应该做得事。 “哈哈,篡位?江湖之大,要皇位何用?我需要你进宫替我找一样东西,叫日魄圭,这是图纸,有了它,就可以扭转时空,去往过去,去往未来,扭转历史,就在这一朝一夕了。”柳一刀几乎是发狂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扭转时空?别傻了,扭转了又能有什么用?人生之所以被人们重视,就在于它的不可逆转,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白日梦。”宋天琪对扭转时空之说并不相信,而他忘记了一件事,他就是扭转时空的产物。 第98章 寻找日魄圭 “你找这玩意儿,捆我做什么?我在宫里动都动不了,你怕不是生病魔怔了吧。”宋天琪一只脚蹬在桌子上,一脸“你有病”的看着柳一刀。 “得到日魄圭,便能号令武林,这是每一个江湖人的梦。”柳一刀回答。 “你一个堂堂大皇子,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非得在江湖插一腿,是,你们以前是江湖人,现在不已经不是了吗,宓妃和皇上多喜欢你,你又何必让赵定六去皇宫当你的替身?你怕什么?你说白了还不是畏惧皇权,皇权,多么的至高无上,我等牝民怎么高攀得起?你当你的大皇子不是很好么?只要你肯出马,就没他赵定六什么事了。” “传闻日魄圭与宫中的一个自杀的妃嫔有关,其实我也不指望它能扭转时空,但是得到它,也许就能救那个冤死的妃嫔,她不是畏罪自杀,她是被逼无奈,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得不自己死去,换来孩子的生,赵定六不是别人,确实是皇族中人,我曾私下里调查过,像我和赵定六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你想一想,这样的事情每朝每代都要发生,这是多少血债,倘若可以选出明君,回到最初的时刻,他的一道圣旨,就能救多少人?” “我回去找宓妃商议。”宋天琪捏了捏自己几乎僵硬的脖子。 “这里有陈年血书一封,还请兄弟转呈。”柳一刀是江湖人,做事想得并不是十分细致,如果不是无意间遇到了赵定六,绝对不会涉足朝堂,哪怕他确实是流落在外的大皇子。 “好,我会带给宓妃,日魄圭的事,我也会替你问问。”宋天琪几乎是不加思考的答应了,因为他压根不相信会有日魄圭这种超自然的存在。 …… “你怎么去这么久,这都是什么人?”柳月如问被放回去的宋天琪。 “没什么,柳一刀让我替他转呈血书一封,另外打听一下什么是日魄圭,据说可以扭转时空。” “那他怎么不出来见我?还有玉佩怎么也给人了。”柳月如接着问。 “不是给人,是物归原主,还有,你们兄妹并非亲生,他的玉佩是赵定六的,你的是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赵定六。”宋天琪闭着眼睛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的告诉了柳月如。 柳月如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自己从小到大的哥哥居然不是亲生的,这让她怎么接受? -- 第175页 “喂,醒一醒,你喝多了,睡了一下午,咱们该回宫了。”宋天琪拍了拍一边早就被迷药迷晕的瑶姬公主。 瑶姬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确实身处酒楼,没多想得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小嘴儿,眨巴着眼睛看着宋天琪,伸出双手提了个要求:“我累得浑身无力,你背我回宫。” “这个……”宋天琪看了看柳月如,争取柳月如的意思。柳月如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得到批准的宋天琪背起了迷迷糊糊的瑶姬公主。 有时候事情顺利了,老天爷都帮你,宋天琪就是天之骄子,或者说是天选之子。寻找日魄圭的事主动找上了他,下令的不是别人,正式当朝皇帝。 “日魄圭,究竟什么是日魄圭,怎么人人都找它。”宋天琪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宓妃娘娘对日魄圭只字不提,皇帝只给了三个字,和一个差不多的传说,柳一刀给了一个图纸,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若大的皇宫,从哪找起啊?”宋天琪真是脑袋都要乱了。 正在宋天琪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块裹着石头的字条砸在了他的头上。 打开纸条一看,只有三个字“幽兰殿”,这个地方宋天琪之前去过,已经荒废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在去一趟,那么又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呢? “月如,我觉得,咱们还得再去一次“幽兰殿”,我总觉着,是有人让我替他查案,日魄圭是幌子,查出真相才是目的。”宋天琪突然拍着脑袋对柳月如如此说。 “那咱们就去探一探这个废弃的宫殿。”柳月如也来了兴趣。 “等一等,你们现在哪都去不了,要想走,得等三日后,大皇子正式册封完毕。”门口的太监拦住了柳月如和宋天琪二人的去路。 “皇上命我奉旨查找日魄圭的踪影,你难道不知道吗?”宋天琪回看门口的太监不慌不忙的说。 “小的不曾听说。”太监用拂尘再次拦住了宋天琪的去路。 “跟他废什么话,看我的。”瑶姬公主站在太监身边突然开口说话了。 随着瑶姬双手一个慢动作,太监头一歪,睡了下去。 三个人用同样的手法,很快到达了“幽兰殿”。 “这地方都荒废了,咱们还能找到什么啊?”柳月如问。 “兰妃不在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吓得一行三人不自然的抖了抖。 “您说的兰妃,可是这里曾经的主子?”宋天琪问。 老人陷入了沉思。 “兰妃,那是个绝色美人,在皇帝初登基时,六宫粉黛无颜色,只有兰妃和宓妃二人出挑的厉害,不到一年的时间,兰妃和宓妃同时怀有龙种,宓妃先诞下了孩子,但是却另宫人守口不提,又拖了一日,第二日,兰妃诞下了龙子。喜悦并没有笼罩后宫,很快被离别之痛代替。太后派人将二妃的孩子同时抱走,并且按照祖宗礼法,溺毙了一个孩子,宓妃和兰妃都沉浸在失子之痛中。原本一切都还平常,可是奇就奇在兰妃产后突然身后多了条毛茸茸的尾巴,于是宫中盛传她是妖妃,一夜之间,兰妃被锁在了笼子里,后来幽怨而亡。等人们来给兰妃下葬时才发现,哪有什么狐狸尾巴,那根本就是一条围脖,是兰妃取悦皇帝而用,不料却吓到了皇帝,从那之后,这“幽兰殿”就成了宫中的禁地。”老人对宋天琪和柳月如讲述着这里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 第99章 古穿今,月如到了现代 听了老太监讲的故事,宋天琪觉得毛骨悚然,没想到在深宫之中居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柳一刀会不会真的谋反?老太监讲得故事可是真的?这里面会不会再有其它不知情的事情?宋天琪决定先把知道的事情回馈给皇帝。 “草民宋天琪叩见我主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宋天琪扣头行礼说。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皇帝问。 “此案表面上不难,涉及到得人比较让人犯难,一位是兰妃,一位是宓妃,一位是您。”宋天琪回答。 “兰儿果然是冤死的么?那你可听说过日魄圭?”皇帝又问。 “听说过,听说可以扭转时空。”宋天琪回答。 “为兰妃家族平反可以,只要你有足够的证据,但是江湖上有兰妃的家族试图谋逆,此事不得不严查。”皇帝微微抬手,示意宋天琪站起来。 “不知江湖上的组织,您指得是?”宋天琪问。 “听闻清风寨一直蠢蠢欲动。”皇帝一针见血的挑明了话题。 “以草民分析,清风寨不会谋反,实不相瞒,草民便是清风寨的二当家,您看草民可有谋反之举?”宋天琪如实回答。 “果然有胆识,难怪朕得宝贝公主非你不嫁。”皇帝抚掌大笑。 “你若肯娶本公主,本公主愿意将日魄圭奉上。”瑶姬公主从屏风后面欢快的跳了出来。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草民已有妻室。”宋天琪第一时间拒绝了这门儿皇亲。 “这又有什么关系,瑶儿不介意你有月如姑娘一事,到时候瑶姬给你当正妻,让月如给你当侧室,朕不会亏待你们的,连同月如的婚事就一起办了,到时候,朕送你一份大贺礼。”皇上看着宋天琪如此轻松的说。 …… “月如,皇帝说你哥哥一众试图谋逆,这个时候要给咱们举行婚礼,这是做给你哥哥看啊。咱们恐怕要彻底成为人质了。”宋天琪用手指尖揉捏着眉头间的肉。 -- 第176页 “只要咱们能平安,你娶她,我也愿意。”柳月如低着头,眼珠子里转着泪水。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宋天琪一把将柳月如揽入怀中,安慰了一番。 不多时,良辰吉日选好,宋天琪被封为圣手御医,伴随在皇帝身边。 婚礼当天 宋天琪穿着一身喜服,紧张万分,这次可是正式成亲,要比娶曦寞那回正经多了,宋天琪忙乎了一天,终于熬到了洞房的时刻,东厢房里是公主瑶姬,西厢房里是爱人月如。 宋天琪按照规矩,先来到了瑶姬的房间,坐在桌边一夜未动。 西厢房的柳月如穿着一身喜服,暗自垂泪到天明。 自己的所爱就在咫尺处,在皇权面前,却宛若在天涯。 婚礼第二日,宋天琪去往柳月如的房间,房间空无一人,只有凤冠霞帔一套,还有书信一封,信的内容如下: “我走了,祝你们二人婚后幸福,不要来找我,永远不要。”一封便条式的书信,彻底断绝了二人的关系。 另一边的柳月如正坐在皇宫某处的暗室内,摆在面前的是鸳鸯壶一个,酒杯两只。 柳月如先喝了两个酒中里的酒,身体并无不适,柳月如看了看面前的鸳鸯壶和端着托盘的太监,拿起了整个酒壶,咕嘟咕嘟的都喝了下去。喝完后顿时觉得腹部灼烧的厉害,不多时,已然魂归他处。 已经离魂的柳月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人世,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在一个方方正正的格子见里,身上穿着半袖,手里拿着要换的衣服,正在这个时候,格子间的门被打开了,面前站着一个短发,帅气的女性,然而柳月如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穿越前的宋天琪,一脚踢到了模特宋天琪的面门上。 人生地不熟的柳月如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着这个女模特特别的熟悉,特别的亲近,于是跟着宋天琪走了好几条街,直到遇见了那个算卦的。 和模特宋天琪分手后,柳月如拿着卷轴一个人在路上走呀走呀,突然来了一群人,从豪车上走下来一个人,看面相比圣手神医宋天琪老成些,而长相和古时候的宋天琪一模一样,柳月如姑且称呼这个人为胡茬宋天琪。 胡茬宋天琪手里拿着一窜不知道什么东西,向着柳月如走来,说:“月如,纵使你脱逃千年,我依然可以找得到你,不……我现在应该叫你娘子,毕竟,在你的时空,今夜你才做了我的新娘。” “准备准备,送柳小姐回公馆,今夜我就要与柳小姐完婚。”胡茬宋天琪对着周围的下属们招了招手。 于是从人群里走来了两个干练的女性,面容都与柳月如有几分相似,两个女的,一左一右夹住了柳月如,并把她架上了汽车,上车后,两个女的开始给柳月如换现代人穿的婚纱,一身武功的柳月如此时此刻却用不上一点儿力气。柳月如喊声震天,就像是《还珠格格》里面的含香公主被容嬷嬷和桂嬷嬷强迫换满人服装一样。 古代的宋天琪找不到柳月如,急的几乎要发疯了,最后还是在瑶姬的指引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柳月如,从柳月如断断续续的语句中可以听出来,柳月如的神识到了一个对她来说陌生的环境,就如同刚从现代穿越回古代的宋天琪一样。 “月如,来把药喝了。”宋天琪抱着柳月如的身体,给她喂药,一边的瑶姬拿着日魄圭不知道念一些什么咒语,不多时,柳月如醒了,抬手就给了宋天琪一个耳光。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强迫我和你完婚,快让她们两个放开我。” “我们不是前日完婚的吗?皇上赐婚,我是宋天琪呀!”宋天琪揉着脸回答。 “喏,月如姐姐已经活过来了,我要收起来我的日魄圭了。你们忙,我不打扰你们,我真的没想到龙嫔会绑架走月如姐姐。” 第100章 时空扭转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哪里?他究竟是不是宋天琪?这三个问题萦绕在柳月如的心头,柳月如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脸是自己的脸,可是怎么都觉得不是自己呢?还有龙嫔呢?龙嫔说只要喝了哪壶酒,就不会再有痛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古代的宋天琪正用手抚摸着柳月如得了脸颊,沉思了半晌,突然开口:“瑶姬,你能不能把我也送到月如所在的时空?我得去找她。” “我可以送你走,但是不知道会送往何处。更不知道送过去后,你还是不是你。我前些年随便写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念动了咒语,后来听说那个人就如同换了一个魂魄似的。”瑶姬抱着日魄圭向后退了退。 “没关系,至少会有一丝丝的希望吧。你去拿酒来,我这就去。”宋天琪催促道。 瑶姬准备的也是鸳鸯壶一个。 宋天琪交代好后事,躺在了柳月如的身边,与柳月如十指相扣,将毒酒自己灌了进去。 不多时,宋天琪觉得天旋地转,腹部灼烧的厉害,当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趴在一个别墅里,手里还有一卷画卷,画卷上画着一道门。 宋天琪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他很确定,自己回来了,回到了她曾经生活的年代。 宋天琪抚摸着自己到的脑袋,看了看身旁的手机,奇怪,怎么手机变成了大哥大,宋天琪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在宋天琪奇怪自己身处何处的时候,灯突然打开了,站在二楼的宋天琪看到新进模特柳月如被一个和男版宋天琪很相似的胡茬男带了进来。 -- 第177页 胡茬男来到了二楼楼底下,对着宋天琪喊话:“识相的把偷了我的东西快还回来,那我不与你计较,今日我成婚,说不定,还能赏你一杯喜酒喝。” 宋天琪要是换做以前,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卷轴抛出来,而现在她会用生命去捍卫这个卷轴,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来往与各个时空的生死门。 “我没偷过你的东西,这个卷轴本就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宋天琪(男版),别人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宋天琪(女版)站在二楼对着一楼喊话。 “哦,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现在想想,你恐怕就是那个占据了我的大半个人生的小偷,你以我的身体为宿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过还要多谢你,让我拥有了那么多的如花美眷。 ”胡茬宋天琪得意的说,并且把身体靠近了柳月如,在她身上嗅了嗅。 “你无耻!!你不许碰她。”宋天琪一个翻身从二楼跳了下来,胡茬宋天琪把柳月如推到了一边,摆出阵势,要与宋天琪厮打,二人旗鼓相当,打了十多分钟没能分出胜负,胡茬宋天琪退到了人群后面,向前挥了挥右手,试图让爪牙一起攻击宋天琪。 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外拥进来一堆人,有从房顶进来的,有从门口进来的,有从各个房间出来的,大概三分钟的时间,两伙人完成了第一轮的火拼,宋天琪拿着卷轴在人群里寻找柳月如,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穿着一身婚纱的柳月如。 “月如,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宋天琪终于凑到了柳月如身边,拉住了柳月如的手。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但是为什么觉得和你很熟悉,而且我脑子里有一些跟你在一起的画面。”柳月如对宋天琪说。 “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楚,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走吧。”宋天琪拉住了柳月如的手,拉着她向别墅外跑去。 出了别墅没几步,宋天琪和柳月如被人拦住了去路,来人说:“宋小姐,柳小姐留步,我家夫人等候二位多时了。” 两个人十指相扣被请上了去往不知何处的私人汽车上。 “你究竟是谁啊?为什么觉得你和我很熟悉?”柳月如再次发出了提问。 “我……我是宋天琪啊,我原本生活在这里,有一天我拿着这个卷轴突然晕倒了,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宋家二少爷。”宋天琪给柳月如解释着这一切都仿佛天方夜谭的真实情况。宋天琪刚说完,顿时觉得头格外的晕,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话分两边,再说古代的情形 “天琪哥哥,天琪哥哥,你是不是不要瑶姬了,不打算醒过来了。”瑶姬趴在宋天琪身上一个劲儿掉眼泪。 “我没事……给我些水来。”当宋天琪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瑶姬所在的时代,他虚弱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说给了瑶姬,尤其是他看到了另外一个有胡子的自己,还试图逼迫柳月如成亲。 别墅那面的混战几乎结束了,昏迷中的宋天琪也被送到了目的地。 “请二位贵客下车,我们夫人正在楼上等候二位。”一个类似女领班的绝美女性出来迎接她们两个,并且很快将她们带到了一个房间。进入房间后,并没有看到什么夫人,只有一个很大的荧幕,女领班按动了遥控器,拉上了窗帘。 接着女领班退了出去,荧幕上放得是一个女性提前录好的话,具体什么意思宋天琪没听懂,说得都是时空扭曲的事,但是宋天琪和柳月如都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同一个时空的两个人不能以同一张面孔直接碰面,否则会有灾难发生,还有不能强行改变历史,如果改变历史,会让很多人随着时空一切消失。 宋天琪和柳月如暂时睡在了房间里,天刚刚亮,柳月如打开了房间的窗帘,就在那一刻,柳月如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透明,还未来得及与宋天琪说什么,就已经散开了,柳月如只觉得歘的一下,自己的身体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柳月如看了看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宋天琪,又看了看熟悉的环境,放心的睡了下去。醒来的宋天琪看不到柳月如的身影,下意识的打开了窗帘,歘一下,宋天琪也回到了古代。 ==================== # 第三卷 穿越时空——救真爱 ==================== 第101章 拯救兰妃计划之穿越 阴差阳错的完成了一段穿越之旅,可把宋天琪和柳月如累坏了,宋天琪和柳月如都想不通为什么长了胡子的宋天琪会在他们穿越之初进行逼婚,好在二人离魂时间不长。 “皇上,日魄圭并不能真正的扭转时空,而是暂时的将我与月如的魂魄送了出去。”宋天琪如实回答。 “调理好身体,朕需要你们再离魂一次,这次我会让钦天监与你们合作,将时间计算的更为准确,我需要你重新查访兰妃与宓妃生子一事,还有,一定要救下兰妃。”皇上轻飘飘的说了几句很不负责任的话。 “什么?还让咱们走,这一次就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再有,为什么一定要让咱俩走?还要务必拯救下兰妃,一旦拯救了兰妃,那宓妃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兰妃,如果没有宓妃,也就没有你我的今日,既然没有今朝,你我又要如何回来?难道永远浪迹在一个失落的世界?”柳月如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我想咱们不论穿越到哪里,都一定会回来的,这个不必担心,相信这面会控制的很好。”宋天琪对穿越之旅信心十足,反正有媳妇陪着,去哪都可以。 -- 第178页 穿越时间:生子前一夜 穿越目的:拯救兰妃 穿越人员:宋天琪,柳月如 停留时间:十二个时辰 一阵头晕过后,宋天琪和柳月如手牵着手出现在了二十九年前的皇宫,不得不说,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一点儿变化没有,皇宫就是皇宫啊。 “这哪啊?”柳月如拽了拽宋天琪的衣服袖口。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幽兰殿。”宋天琪用手扶了扶帽子。 “为什么你一个太监会和我在一起?”柳月如笑着说。 “你一宫女,旁边儿跟着太监怎么了?不行啊?”宋天琪回怼道。 “都给我激灵着点儿,两宫妃子生产可是宫中的大事,都长点儿脑子,诶?你们两个是哪个宫的啊?”总管太监拿着拂尘扫了他们两个一遍。 “我们是……是太医院的。”宋天琪松了口气,吓死了,万一被抓走,那不是玩现了? “呦,太医院的啊,那还不里面忙去?”总管太监吩咐道。 宋天琪和柳月如趁机溜了进去,希望一切都顺利。 “哇,你快看,这位大美人儿是不是兰妃啊。”宋天琪张着嘴问,宋天琪进宫后,原本认为宓妃是天下第一美,谁料看到兰妃后,更是觉得遇见天仙了。 “是吧?她好美。虽然怀着孩子,依然身材曼妙,每走一步路,脚下 仿佛生出了朵朵睡莲,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真是难以置信。”柳月如也被兰妃的模样惊呆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柳月如和宋天琪在外面站不住了,决定去里面细致的再查访查访。 “皇上~我看我这胎一定是女孩子,这样咱们就不用骨肉分离了~”兰妃开口对身旁穿龙袍的年轻人说。 “不论你与宓妃谁先生产,朕都会保护好咱们的孩子,不会让他被溺毙而死。”皇上对兰妃下了保证。 很快,夜晚来临。 困了一天的柳月如和宋天琪总算是来了精神头。他们看到一个个巨大的食盒从眼前被抬过,于是二人毛腰也混进了队伍的最后。 打开食盒才知道,里面的都不是菜,全是起成菜名的金银珠宝,比如清水攒珍珠,清蒸小黄鱼(金条)。 终于等到了生孩子的时刻,两个人兵分二路,一个去往宓妃宫中,一个留在幽兰殿,因为传闻中出事的事兰妃,所以宋天琪留了下来。 宋天琪目不转睛的盯着稳婆,就在稳婆将狐狸尾巴拿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出手,抓住了稳婆的手腕,此事兰妃虚弱的没有力气,只能睁开双眼看着稳婆将狐狸尾巴放到睡榻上。 宋天琪问:“谁让你来的?为什么这么做!” 稳婆闭口不答,就在这个时候,柳月如赶了过来,手里和宋天琪一样,也拎着一条狐狸尾巴,四目相对,同时看向了门外。 宋天琪和柳月如速度极快,火速将尾巴收好,迅速藏了起来。 “怎么回事?”柳月如问。 “我看稳婆拿出了狐狸尾巴,就夺了过来,你呢?”宋天琪回答。 “我和你一样,现在怎么办,如果有人搜宫,你我无处可逃。”柳月如反问。 两个人到了没人的地方,咬碎了嘴里皇宫。里的胶囊,头一晕,拿着尾巴回到了二十九年后的皇宫。 两个人将手中的狐狸尾巴呈上,并述说了前因后果,就在这个时候,赵定六,兰妃来到了已经翻新过的幽兰殿,让宋天琪不敢相信的事还是发生了。赵定六由于没有狐尾事件,着实成了宫中的大皇子,旁边的兰妃已然成了兰贵妃,宓妃的孩子没能保住,收养了瑶姬。历史真得被改变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宋天琪会穿越到这个不被历史承认的时期,因为他改变了历史,同时,也销毁了历史。 柳月如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是关于她哥哥柳一刀的,刘月如的记忆里多出来了一切断断续续的片段,在片段里柳一刀摇旗呐喊,似乎要推翻朝廷,自立为王,这些记忆太恐怖了,恐怖的让柳月如难以接受。 历史的改变,彻底断开了柳一刀与皇庭的关系,可他为什么还是会反叛?这里面一定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天之内,穿越了两次的宋天琪和柳月如无比的疲惫,但是又很兴奋,穿越回过去改变历史,救赎应该被救赎的人,这是好事,那么穿越到未来,改变的又是什么呢? “天琪哥哥,谢谢你回到过去就了宓妃,也谢谢月如姐姐,等我长大些,一定嫁给你,不对,是嫁给你这样的大英雄。”瑶姬公主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他们二人身边,瑶姬的话,让他们二人紧张了一下,又放松了许多,原来他们回到了瑶姬嫁给他之前的时刻,果然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啊。 第102章 谁来为朕分忧 很多事情都是一波三折才能有个什么结果,好事不怕磨。想想北漠国的疆土,又遭受到了敌国的侵略,搅扰的边疆百姓民不聊生,朝堂腐败,遇见大事谁都不去。于是皇上在全国张贴了皇榜,谁揭榜,谁就是镇国大将军。 已经收拾行李离开皇宫,进入皇城的宋天琪一行人,决定去找冯军,皇城的冯家大户就那么一家,找过去了竟然说没有冯军这个人。 “诶?那面围着那么多人,干什么的?咱们也去看看。”柳月如站得高,看得远,立马给宋天琪下了命令,于是二人来到了皇榜跟前儿。 -- 第179页 宋天琪发誓,他绝对没想揭皇榜,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扑了出去,下意识用手一抓,皇榜就落在了他的手里,于是刚离开皇宫的夫妇二人又被侍卫送进了皇宫。 皇上正要看看揭榜的奇人是谁,怎料又是宋天琪,皇上心想:“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他真得有治国良策?” 宋天琪心想:“完了完了,我哪会带兵打仗啊,敌不动,我不动,皇上不开口,我也不开口。” 皇上又想:“好小子,果然沉得住气,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宋天琪心想:“不要看我,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会。” 经过一番思考,皇上终于开口了:“宋神医,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不知宋神医有何治国良方啊?说来让朕听听,也让臣工们学习学习。” “禀皇上,治国领兵,草民不懂,但是草民明白一个道理,当一个人要过河的时候,他需要一个竹筏,当他到达彼岸后,竹筏就不再需要了,后面的路,还要遇到新竹筏。国家也一样,要想精简国家,就要去掉不再需要的旧竹筏。”这就是草民的治国之道。 “嗯,颇有几分禅意,你师出何人?”皇上应允的点了点头。 “草民师出清心寺。”宋天琪索性说了出来,不然岂不是白白给人家当徒弟了么? “清心寺,下月进香,朕也去这藏龙卧虎的清心寺走走。”皇帝说道。 “不知皇上发皇榜,究竟为了何事?”宋天琪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反正也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还不如主动些。 “我北漠国地处险要之地,虽然地大物博,亦有难成之事,东有雪魄,西有烈焰,南有南山国,此三国常常扰乱我国边境,民不聊生,今夕希望宋神医出手,为国家的病症,诊治一二。” “草民领旨。”宋天琪痛快的接下了皇榜背后的任务。 “宋将军,您倒是说说,您的竹筏计策,究竟怎么使用?”下朝后有积极的老臣赶快来询问一二。 “先把国防图准备好,等我思索再三,再与各位细说。”宋天琪吩咐道。 …… “你看看你,咱们好不容易才出了皇宫,还没落脚呢,又被你给带回来了。”柳月如撅着小嘴儿坐在桌子上戳宋天琪的脑门儿。 宋天琪哪里经受得住柳月如撒娇的模样,一把把柳月如捞回怀里,坏坏的说:“反正你我也是哪都去不了,这也许就是天意,天意让我为你仔细检查身体啊。” “讨厌,你真坏,也不看看时候。”柳月如半推半就的被宋天琪抱上了软塌。 “我哪里有坏。”宋天琪不断的扩大自己的领土,就如同打仗的大将军。 “哪里都坏!”柳月如逐步失守,最后被迫投降,任由宋天琪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太监在外面喊:“宋将军,龙嫔娘娘有请。” “咳,好,再稍微等一等,马上就好。”宋天琪稍微整理了整理衣衫,恋恋不舍的亲了柳月如几口,才匆忙赶往龙嫔的住处。 “不知龙嫔娘娘唤草民何事?”宋天琪开门见山的问,心想,要不是你,我和月如还不一定多快活呢。 “听说大皇子和兰妃是你给翻得案?”龙嫔也是开门见山,一点儿都不客气。 “草民只是据实陈述罢了,具体决断,还是皇上和律法说了算。”宋天琪不卑不亢,看都没看龙嫔一眼。 “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龙嫔来到了宋天琪身边,用食指在宋天琪脸上划过,轻喝一口气说道。 宋天琪下意识的把脸扭到了一边,用手打掉了龙嫔的手指,抬起头看着龙嫔的双眼。 “龙嫔娘娘有什么事,还请尽快吩咐。”宋天琪硬邦邦的回答。 “近来太子身体不适,还请宋神医帮忙医治医治。”龙嫔剥了壳龙眼,递到了宋天琪面前。 “宫中有太医,太子又未得疑难杂症,用不到宋某出手吧,几遍真是疑难杂症,太医院也会尽心医治,倘若太医院排班到宋某,宋某定会尽一生所学,为太子医治。”宋天琪客套的说。 “龙三公子的狂症你能治得好,本宫相信太子若是得了心病,你也治疗得好。”龙嫔扭着妖娆的身躯如此说道。 宋天琪现在脑子里就是几首曾经在百度上看到的戒色诗来回飘过,龙嫔在他面前,不过白骨一副。 第一首诗内容如下:“红粉佳人体态妍,相逢勿认是良缘。试观多少贪花辈,不削功名也削年。” 第二首诗内容如下:“二八佳人体态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摧君骨髓枯。” 第三首诗内容如下:“劝君莫债风流债,欠得容易还得快。室中自有代还人,汝欲赖时她不赖。” 第四首诗内容如下:“劝你休贪酒与花,你若贪来便亡家。多因酒醉花心动,家破人亡皆因它。” 第五首诗内容如下:“看灯看戏看迎神,每有存心看妇人。片念邪/淫常辗转,一生福祸此中因。” 五首诗轮流背完,整个人的灵魂都仿佛被洗涤了一遍。 “龙嫔娘娘,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子如果有心病,理应龙嫔娘娘和皇上来医治。”宋天琪如实回答。 “如果没有你,扭转时空,他大皇子会回来么?”龙嫔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 第180页 “如果没有我扭转时空,大皇子依旧会成为大皇子,这就是命。”宋天琪甩下一句话,自己主动告辞了。 第103章 滚蛋吧,龙王爷 从龙嫔那出来的宋天琪,越想越不是滋味,怎么就由着他龙家人欺负了,本着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和媳妇商量的原则,宋天琪大宝贝找到了柳月如小宝贝,“月如,有个事一直是我的心结,你看,能不能再陪我走一次,去救一救屠人坊密室里的人。”宋天琪提出了自己顾虑。 “都走几次了,再走一次又何妨?”柳月如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说走就走,二人踏上了去往屠人坊和地下密室的道路,这一次,还不忘带个见证人,我们的瑶姬公主,走在路上,宋天琪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瑶姬公主还是未成年,领着她去实地考察A级血浆片的发生地真的好吗?万一吓出来个心理阴影咋办? “快来,就是前面,冯军在前面等着呢?”宋天琪熟门熟路的说。 “当时是你和冯军一起来的,万一另外一个你出来了,怎么办?”柳月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两个不能碰面,你瞧好吧。”宋天琪眼疾手快,第一时间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说时迟那时快,一手刀下去,宋天琪二号呼呼睡大觉了,对付这一位可比对付胡茬宋天琪容易得多。 随着“扑通”一声,冯军扭过了头,对刚使完坏的宋天琪问:“哪来得声音,你听见了么?” “嘿嘿,哪有动静,木有,你一定是听错了。”宋天琪瞥了眼睡在草丛中的另外一个自己。 “啧,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一点儿都不像你,仿佛换了个人,你是不遇见什么事儿了。”冯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呆呆的问。 “没有没有没有,我没事,一切都是你的错觉,我很好。”宋天琪第一时间打消了冯军的顾虑。 “等等,你听,有人跟着我们。”冯军内力深厚,耳朵灵敏,很快听出了柳月如和瑶姬公主的所在。由于不知道是敌是友,冯军下意识的扔过去两个石子,只听嗖嗖两声,柳月如一手握着石头,一手拉着瑶姬站了出来。 “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见外啊。差点打瞎我的眼睛。”柳月如咬着一排小白牙气鼓鼓的说。 “我跟你们说了,这个地方危险,你们还非得跟着来?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宋天琪略微有几分数落柳月如和瑶姬公主二人的意思。 “切,明明是你让我们跟着你来的!”瑶姬怼了回去。 一行四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个假山后面的密室,等他们换防可是等得肝肠寸断,好在宋天琪提前有准备,带了两只蛐蛐,和冯军一人一只,斗的不亦乐乎。 终于等待了换防的空档,四个人如鬼魅一般迅速溜了进去,哀嚎声迅速充斥在耳畔,宋天琪是第二次来,而且是带着愧疚来的,他一定要把这将近一百人的“生猪”全都救出去。 只听“当啷”一声,铁锁被冯军率先打开了,一百人蠕动着爬了出来,有些年轻人还能勉强站起来,宋天琪知道,如果他们不及时将这一百人救出去,那这些人很难活过当晚。 “啪啪啪”,随着三声鼓掌的声响,四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鼓掌的不是别人,正是还未治疗好狂症的龙三公子,龙三公子此时瞪着猩红的双眼,似乎要吃谁的肉,喝谁得血一般。 宋天琪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一个跃身纵跳来到了龙三公子身边,手指呈剑指状,点在了龙三两条眉毛中间的穴位处,另一手做拜佛状,对着龙三开始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当念到第四十九遍时,龙三突然跪坐在了地上,双眼流血,双耳流血,平静的如同往常。得空出来的宋天琪四人,冯军和宋天琪负责压制龙三,柳月如和瑶姬小公主负责营救被困人员。 此次任务,在伴随小插曲的情况下顺利完成。 瑶姬公主回到皇宫,绘声绘色的把自己在龙踆王府亲眼看到的事讲述给了皇帝,皇帝一听,这还了得,当即下旨,将龙踆推出去凌迟处死,龙三贬为庶民,龙三已经洗心革面,在送走龙踆王爷后,找到了清心寺出家为僧了。 办完大案的宋天琪觉得无比的轻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脖子后面痛痛的,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时空扭转的后遗症吧,毕竟被打晕的那一个,也是自己啊。 由于龙嫔和龙踆王爷是父女的关系,这一次龙嫔也受到了牵连,由龙嫔贬为了龙答应,太子也被废除了太子之位,和朝臣商量后,决定立赵定六为太子。 此时身处皇宫外的柳一刀打了个喷嚏,看着手里面的玉玺,想着一些过去的事情。原来他们整个清风寨都是前朝大皇子遗留下来的护卫队,一方面暗中保卫北漠国,一方面暗中观察朝廷局势,当朝廷局势动荡不安时,便可以取而代之。 这里面自然少不了宓妃,宓妃是前朝大皇子的妹妹,是柳一刀的姑姑,而柳月如却不是柳一刀的亲生妹妹,即便如此,柳一刀依然认定了自己的皇妹,所以才会准备了一件凤袍,只为等柳月如穿上的那一天。 朝廷中的一个大支柱倒了下去,这正是柳一刀的机会。 柳一刀关上了密室的门,重新回到了书房,问下面的弟兄:“二当家和三当家怎么样了?” “二当家和三当家又回皇宫去了,听说这次搬到龙踆王爷,咱们两位当家的首当其冲。”下面的小兄弟拄着刀回答。 -- 第181页 “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啊,准备人去宫中接应,他们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柳一刀果断下令。 柳一刀的猜想果然没有错,边关战事连连,百姓民不聊生,朝廷派不出来要员,前朝龙踆王爷的党羽为了报仇,为了排除异己反而都让宋天琪带兵打仗。宋天琪本来就没打算在皇宫里吃白饭,一听说让他上战场,兴奋的不成样子。 出征的日子选好了,人手也选好了,宋天琪带着柳月如,冯军一起上了战场。 第104章 疆场 “月如,这次出征,我有可能凶多吉少,你要为你日后做打算。”宋天琪拉着月如的手交代。 “你放心,你前脚上西天取经,我后脚就敲锣打鼓的改嫁,绝对不多吃你们宋家半粒米。”柳月如答应的痛快。 还好是古代,准备出一片地方,礼貌的开始互相攻击,谁站在了最后,谁就赢了,宋天琪知己不知彼,于是决定采取田忌赛马的方法,与对方PK。 也是老天有眼,居然让北漠国赢了,大军凯旋而归,带回来俘虏若干。 “你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我们南寒国的人宁可冻死在冰川,也不会跪在你们北漠人面前。”俘虏中有十几个姑娘,其中一个姑娘带头吵嚷。 “看起来,你很有骨气么?”柳月如拍着手走了出来。 “我们南寒女子的骨气自来不比男儿差,不向你们,还要靠男人养!在我们那里,女子高贵无比,男子才是被奴役的人,不像你们,与天道反着来。” 被浑身捆绑住的女子,吐出了嘴里塞的布,怼了柳月如一番。 “什么天道不天道的,我不懂,我明白的就是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男人能做得事,女人同样能做,男人可以顶天,女人就可以立地,当然了,这种美妙的关系,你屈屈南寒,怎么会懂?”柳月如立马怼了回去。 “我南寒上国,怎么能让你一番邦女子辱骂诟病。”女子立马喊了回来。 “嗯,不错不错,把她们带下去,让她们与那些低贱的男人们关在一起,让她们继续高贵去吧。”柳月如拍拍手,让来人把这十几个女俘虏带了下去。 “多大得事儿,看把你气的,几个番邦女子,不足为虑。下面还有几场硬仗。”宋天琪给柳月如捏着肩膀,轻柔的说。 “我生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要是为她们生气,我早气死了,走到哪没有想嫁给你或者让你嫁给她的女子。”柳月如向后靠了靠,靠在了宋天琪的身上。 “听说什么事,都是公平的,这方面让你顺利了,另一方面就会让你不顺,可是咱们一路走来,是不是太顺利了。后面会不会有大事等着你我啊。”柳月如闭着眼睛继续说。 “你别太迷信了,古人还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发现我自从给龙三看好了病,自己仿佛哪里不太顺畅,但是又说不出来。”宋天琪给柳月如捏了捏脖子。 “报!南寒又派来了一位主将叫阵,不知派何人出去应敌?”士兵进来报告战况。 “一鼓作气,之前是何人应敌,此次还派谁去。”宋天琪吩咐道。 北漠国再次大获全胜,宋天琪立马休书一封,送往皇城皇宫内。 “我总觉着这里面有问题,我们赢得太轻松了,各位,你们怎么看?”柳月如问在场的各位将军。 “我们还未出征,已经赢了两场,南寒国会不会也有大阴谋等着我们,不能不防啊。”满脸大胡子的兄弟如此说道。 “报!!擒获多方女将一名。”宋天琪和众人看了出去,被带进来的女子露着肚脐,十分妖娆。宋天琪看到这位漂亮的女子,就仿佛着了魔一样,脑袋里全都是戒色诗。 全部背过一遍后,才逐渐好过来,然而却依旧心跳加速,面色苍白。 柳月如看到俘虏知道了宋天琪犯病的样子,立即下令将其正法。 “慢!把她们放了。”宋天琪下令。 “一个文弱的文人,竟然也出来带兵,我北漠是不是没人了。”一个将士如此说道,紧接着人们开始沸沸扬扬。 “我北漠不随意斩俘虏,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我北漠是多么的宽宏大量,让她们自惭形秽,主动退兵,要打,我北漠勇士百万,绝对打得过,顷刻间就能让南寒踏为平地。”宋天琪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椅背,如此说道。 沉默片刻后,有人高呼:“听宋将军的!” …… 一场小危机,被宋天琪化解了。 “诶?我说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看见女的就满头大汗。”柳月如笑眯眯的问。 “我哪知道,再说了,你也是女的,我见你怎么不起反应?”宋天琪白了柳月如一眼。 “我啊?左手握右手了呗。”柳月如打趣的说。 当晚二人进行了一次生命大和谐,把宋天琪的雄风找了回来。 第二日,依旧是昨日被俘虏后叫骂不断的女子前叫阵,这次同以往不同,女子指明要柳月如出战,和她一决高下。 柳月如顶不住谩骂,主动出去还击。 两个人都使用长矛,打的不亦乐乎,一时之间不分胜负,柳月如如果是穆桂英挂帅,对方女将就好比是花木兰替父从军。你有你的剑法,我有我的剑诀,几番对阵下来,谁都没占上谁的便宜。 -- 第182页 两个人又打了几个回合,对方女子主动退出,柳月如见机追赶了上去,一时之间进入敌人腹地,之间柳月如轮凯长矛,打得敌人无法近身。不多时,柳月如只身而退,于军中如入无人之地,出来时上拿着对方女将的头盔,回到阵营之后,下令将取回的头盔挂在城门之上,以扬北漠君威。 第三日,那被俘女将再来骂战,此事北漠军中上下已知,那女将名郑若水,乃南寒国郡王的女儿,是个郡主,此番前来,就是以武会友,为自己找如意郎君的。 前几日被俘,承蒙宋天琪大义,将她放回国中,自那之后,心中就种下了一颗爱的种子,发誓自己此生非宋天琪不嫁。 一连战了七日,南寒节节败退,被柳月如打得无处逃身,南寒于是退败下去。为保障国家安定,宋天琪一行人,埋锅造饭,安营扎寨驻扎在了北漠与南寒的交界处。 经此一战,柳月如声明大镇,军中原本还有人说她就是个靠宋天琪吃饭的玩物,现在一个个都不得不对柳月如另眼相待。 第105章 本帅夫人在,郡主请退后 “什么?敌国郡主看上咱们主帅了?没出征就看上了?”士兵A说。 “咱们主帅年轻有为,又没有家室,看上了也正常。”士兵B说。 “如果娶回来,算不算通敌啊?” 士兵A又说。 “去去去,都少在这多嘴多舌,和娘们儿似的。”士兵C打断了对话。 才从战场上下来的柳月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为国家拼命,你居然被人家郡主看上了。于是乎,我们月如拿着长鞭冲向了将军的帅营。长鞭一出,只见宋天琪扑通跪在了地上,高呼:“夫人饶命!” 一众士兵想笑而不敢笑,宋天琪解释道:“夫人为国出征,这一跪不荒唐。” 柳月如拎着宋天琪的耳朵把人提起来:“你怎么不说是你腿软站不起来了呢?” “夫人啊,好歹给我留些面子啊。”宋天琪求饶道。 “敌国郡主郑若水看上你了!!哼!”柳月如把宋天琪扔在了椅子上,自己摘了头盔露出盘着的发髻,不开心的瞪了一眼宋天琪。 说也奇怪了,最近的宋天琪怎么越来越弱了,和柳月如的威武比起来,柔弱的好似一汪清水。宋天琪知道自己心乱了,体内的两个甚至三个宋天琪又再打架了,很明显,女性宋天琪获胜了。 “郑若水,名字不错啊,若水三千,单取一瓢饮。”宋天琪很中肯的评价道。 看宋天琪这个公道样,气的柳月如握紧了馒头大的拳头,清场后,给宋天琪来了个痛快。 于是军中盛传,月如小姐把主帅给打了,至于真打还是谣传,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天琪承受住了这份有分量的爱。 再看看南寒国的郡主,此刻又在做什么。 “真是好功夫,今天出来迎战的是敌国的公主么?”郑若水问。 “听说不是,听说是敌国主帅的夫人。”丫鬟A说。 “哈哈哈哈,带兵打仗,还带着夫人,看来他果然是一介文人,不懂行军打仗之事。”郑若水开心的说。 宋天琪不由的打几个喷嚏,心里嘀咕,这又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啊。 宋天琪扶着椅背坐了下去,翻开兵书开始阅读,越看身上越冷,不一会儿,一阵微风吹过,宋天琪头晕了一下,正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轻呼:“先生?先生……先生请向外看……” 宋天琪轻咳嗽了几声,走了出去,只见外面车马齐备,上面坐着个黄发垂髫,面容不过孩童模样的人,这孩童说:“早知道宋先生会来,等候多时了,我家主子有请。” 宋天琪不由自己,轻飘飘的上了车,车向山中走去,路过了蜿蜒的小路,豁然开朗,屋舍犹如宫殿。引领宋天琪的小童说:“先生请这边来。” 宋天琪跟着进了宫殿,走过层层帷帐,终于见到了凤冠霞帔坐在中间的主人,宋天琪不由惊呼:“月如?” 凤冠霞帔之人微笑着摆摆手,请人赐酒给宋天琪,并说:“我是柳月如,可我又不是柳月如,你平素认识的柳月如不过是我的一抹□□,是我一魂一魄所幻化。” 宋天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于是问:“不知君上,唤宋某何事?” “北漠国与周边列国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今日时机成熟,有幸得见先生,身为此地山神的我,特将天书一部赐予你,助你一臂之力。” 宋天琪跪在地上,伸手接过天书,正要打开看,被山神拦住了。 “先生还请回去再看。”山神嘱咐道。 一道白光闪过,宋天琪觉得身体发轻,飘着就回到了军营,进入军营仿佛透明人一般,待进入自己的营帐时,看到柳月如正在拼命的摇晃自己,于是宋天琪明白,自己又一次离魂了,就在他心神恍惚之时,猛然间趟在了自己的身上,睁开眼睛再看,已经不再头晕。宋天琪摸了摸胸口,里面果然有一本书,书被牛皮纸包着,书名是《天外兵书》。 宋天琪自从得到这本书,彻夜不眠,整日读书,不消一个月,打得南寒国节节败退。 得到皇帝圣旨,速速班师回朝。于是宋天琪和柳月如一行人耀武扬威的回到了皇城。 宋天琪得了奇书,自知理应顺应天命,于是派一小路人马,回到交接之处,重新修建了山神庙。 -- 第183页 宋天琪揣测良久,发现天书中除了周易之外,还有很多名将的记载,生于何地,使用何种武器,葬于何处,清清楚楚,每个人的图像背后都写有他看不懂的符号,似乎是咒语。宋天琪甚至发现有些人物和《水浒传》中的人物是相仿的,于是他又想起来了赵定六。 宋天琪回到皇城后,立马设宴款待众位将帅,这里面自然也不了冯军的功劳,作战期间,全凭借冯军提供的详细信息,才能如虎添翼,势如破竹一举拿下南寒国。 不几日,南寒国使臣前来见北漠国的皇帝,带了贡品若干,其中美女十数人,皆赏赐给出征将领,另外还有和亲女子一名,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郑若水。 正若水表示,不嫁皇帝,不嫁王爷,只嫁宋天琪一人。 于是皇帝下旨,将郑若水赏赐给宋天琪,至于是妻是妾,宋天琪说了算。 皇上送来的人,自己不娶,别人又娶不成,于是宋天琪想了个策略,巧妙的把郑若水介绍给冯军,虽然知道冯军的心里面都是曦寞,可是人家曦寞现在不是那个小丫鬟了,人家现在是皇帝的女人,人家现在是雪姬娘娘。 再说柳月如看到这个郑若水被接近将军府,真是要冒出三昧真火了,以前那些女人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个郑若水,自己怎么都轻视不了。于是柳月如决定,来一招“嫁祸于人”,嫁得是郑若水,祸就是这位郑若水,人呢,自然是冯军了。柳月如想,反正曦寞也回不来了,难不成立了战功和皇帝抢女人?那不是天方夜谭么。 人家是夫唱妇随,或者是妇唱夫随,再瞧瞧的宋天琪两口子,不用商量,都能想得一块去。 第106章 郡主请另择良婿 “本郡主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身高不足一米七的郑若水郡主昂首看宋天琪,如此说道。 “哦,是啊,作为战败国的郡主,被当礼物送给宋某,真是宋某的荣幸啊!荣幸之至!”宋天琪眼皮都没抬就怼了回去,心想:“要不是为了把你介绍给我兄弟,我对你能这么客气?” “你!本郡主是一时失手才输的。”郑若水郡主明显不服输。 “哦,我告诉你啊,一失手没有要你命的女将,是我的妻子。”宋天琪立马拿媳妇出来当挡箭牌。 “女人太厉害了没人要,你怎么会要她!!”郑若水被激将法给际火了。 “是啊,太厉害的女人没人要,你就挺厉害的么?”冯军适时地出来帮宋天琪。 “你是什么人?”郑若水问。 “我一个,闭着眼睛能打十个你,我是上天派来收服你这小妖孽的,别缠着我兄弟,有本事咱们俩出门过招。” 于是这雌雄两个磨人的家伙,都出去过招去了,冯军自始至终就是一把剑,把郑若水打得轮番换武器,最后还是输给了冯军。要不是怕一不留神伤害到郑若水,冯军还真打算闭着眼睛和她打,奈何郑若水武功太差,在冯军面前根本不是个。 “哼,我说过,我会嫁给第一个打赢我的人,如果她不娶我,我就杀了他。”郑若水把剑比到了冯军的脖子上。 “哦?那这么说,你该嫁给你夫君我啊,怎么能是我宋兄呢?”冯军一伸手,把郑若水的小腰搂了过来,嗯?似乎比曦寞更瘦一些。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从早晨斗嘴斗到了晌午。 宋天琪趁机出来打圆场:“我看你们两个挺有缘的,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兴趣又相投,不如你们就在一起吧。” “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要你,还什么堂堂郡主,你堂堂郡主你嫁不出去?”冯军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了,立马怼了出去。 “谁嫁不出去了!!我那是高要求,高标准!”郑若水高声喊叫着。 “快快快,领你家高音喇叭快下去,别再在这吓唬人了。”宋天琪也趁机怼了一句。 …… “天琪,你把那小丫头搞定了?”柳月如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 “哪用我啊,冯军出马,一个打十个,我看那丫头,对他也有点儿意思。”宋天琪老老实实的回答。 “现在战事也不吃紧,咱们是不是得把正事儿办一办?”柳月如拿着刚洗的胡萝卜咬了一口,坐在了宋天琪的腿上。 “现在?不不不”宋天琪一眼认出了两个人的暗号。 “以前没正式嫁给你,你娘也不会过问,但是你娘也看我不顺眼,现在都嫁给你了,再没个动静,过年我怎么好意思回去啊。”柳月如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我先给你诊个脉?”宋天琪可是一直记得柳月如肚子里有淤血,有肌瘤,吃中药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排下去没有。 “喏”柳月如脸一红,伸出了手。 宋天琪认真的诊了半天,松了口气,抱起了柳月如。 二人琴瑟和鸣,别提多自在了,在这种时候,恐怕也就只有他们夫妇还能记得实施造人计划。 边关无战事,将军上沙场,夫人偷着笑,一转眼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柳月如的肚子果然有了反应,害喜也害得厉害,闻见饭味就想吐,于是吃果成了热门。 三个月的时间,郑若水也逐渐喜欢上了冯军。其实好多事情都是这样,男女双方,总要有一个先低头,先刷混的。 年关将近,换防的军队也来了,于是宋天琪和柳月如能回家过个新年,何况柳月如还挺着个大肚子。 -- 第184页 宋天琪的母亲看见了,别提多高兴了,拉着柳月如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娘,过了新年,就是预产期了,这月子你们得好好做一个,月如这些年跟着我不容易。”宋天琪和宋母商量道。 “这还用你说,你放心吧。”宋母很轻快的答应了。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预产期,柳月如稍微晚了一两天,不过孩子总算顺利出生了,十个足月足斤的男孩儿。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由于孩子太小,月如基本上睡不了好觉,于是宋天琪做主,给孩子雇了一名乳娘。 柳一刀那面也很快收到了书信,得知自己当舅舅了,柳一刀也是欣喜万分。 于是宋柳两家决定聚在一起坐一坐,这一聚,又揭开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秘事。 宋母见到柳一刀后,就总是心口突突突的,而且觉得柳一刀像一个人,宋母趁夜叫来了忠叔,让忠叔帮忙看一看,看看那块玉佩,是不是当年在清风山见到的那对夫妇的。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宋氏夫妇被请上了清风山,当时的山寨夫人正要临盆,接到县衙的命令,让宋先生趁机将毒药下在山寨的水里,当时的宋先生也就是宋天琪的父亲,听从了县官老爷的命令,没敢真下毒药,于是下了蒙汗药,然而山寨并不知道,自此与宋家结仇,直到两个孩子长大,才停止了世仇。 一个误会,让清风山死伤无数,听到这个故事的柳月如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亲生父母就是被宋家老父见接害死的,于是柳月如决定离开宋家,她不能容忍自己为仇家养育后代。 于是刚出了月子,柳月如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也就是清风寨。 柳月如整日以泪洗面,一方面思念儿子,一方面思念宋天琪,但是一想起来自己的父母在那次战役中被出卖后,双双殉情,就无法再睁眼去看宋天琪父子。 被哀伤冲昏头脑的柳月如决定,复仇,亲手杀了宋天琪,为父母报仇。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以为一帆风顺的时候,偏偏会再有些插曲,本来是个误会,却被错当成世仇,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宋天琪能早日揭开柳月如的心结,二人能早日重归于好。 第107章 追妻记 “看看,好好的媳妇儿,跑了吧?孩子才多大啊。我告诉你啊,追去,追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宋母数落着宋天琪。 “不是……咱们捋一捋,这事儿应不应该算在我头上。我是把月如领了回来,可是我不知道我俩上面还有层关系啊,仔细算起来,当初我爹是去救人的,柳月如寻仇,她寻不到咱们宋家头上啊。再说了,他们家是什么起家,山贼啊,哪个县令知道自己属地有山贼,能不出兵剿灭的?要我说,还得赖他们家自己个。再说了,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还寻什么仇啊。我看她也就是回家歇歇,散散火,等着我接她呢。” “真是的,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还不过来接我,难道他真的不打算接我了?哼,就算他来接我,我才不要那么快就跟他和好,我也气一气他。”柳月如在屋内踱步,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宋天琪收拾行囊,很快赶往了清风寨,一路上忐忑不安,这媳妇儿是能不能追回来了啊,万一她高呼一声:“削他!”那我还有命继续说好话么? 宋天琪特意穿了身柳月如喜欢的衣服,起了个大早,一路上垫得屁股都疼,到了清风寨附近,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起帘子问:“爷,这附近就是清风寨了小得实在不能前进了,您受累,下来走几步?” “不妨事,清风寨和我正是一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照样继续走就是了。”宋天琪不慌不忙的说。 正在这时候,四面八方冲出来不少拿着刀的土匪,为首得正是阿豹。阿豹一振臂,其余土匪都向宋天琪招呼过来,宋天琪和阿豹交过手,知道彼此的本事。阿豹说:“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新姑爷么?怎么有时间来我们寨子里啊。” “没大事,和月如因为孩子的事儿拌了几句嘴,这不,月如气性大,一生气就回来了,阿豹兄弟,让我进寨子里吧。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宋天琪抱着孩子站在山寨下方。 “暗里说,兄弟我不能让你上来,你也说了,看在孩子的面上,那就让你上来见见我们二当家。”阿豹如此说道,说着手一挥,撤了人手。 从门口走到柳月如的闺房没几步路,宋天琪却走得无比艰难,一路上都是磨刀霍霍向着他的人啊,只能一路堆笑,才来到房门口,被个老熟人拦住了,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从青楼里一起就出来的妈妈桑。 “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怎么?是因为纳妾啊,还是因为寻花问柳?”妈妈桑掐着腰笑问。 “没有没有没有,您说得这些,我哪敢啊,就是普通吵架,这不是我吵赢了么。”宋天琪脸红着说。 “月如,开开门,我带着孩子来看你了。”宋天琪敲了敲木门,用手拍了拍熟睡中的孩子。 月如迟迟不肯开门,于是宋天琪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成不成的,就看你了,小东西,于是“哇”的一声,山寨里冲满了孩子的啼哭声。到底还是母子连心,孩子一哭,披头散发的柳月如立马出来了,抱着孩子,牵着宋天琪的耳朵,一家三口进了屋。 “你怎么舍得过来了?”柳月如气鼓鼓的问。 -- 第185页 “我这不是没你不行么?”说完这句话宋天琪就后悔了。 “什么?没我不行,没我要是行,你就不来了呗。”柳月如抱着小团子逼问。 怀里的小团子兵不明白爹妈的婚姻出现了小问题,还是睁着两只圆溜溜,黑亮亮的大眼睛,伸着白嫩嫩的小手在空气里抓啊抓,两只小脚扑腾来扑腾去,十分的俏皮可爱。 “月如,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这事不赖我父母,他们当时也是去救人的。” “哦?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讲理呗,那你找讲理的去啊。”柳月如真是恨不得把孩子摔给面前的榆木脑袋,你就不会来个狂吻吗? “你不是不讲理,我也没说你不讲理啊,我是说,你就这么恨我和我的家人,是不对的。”宋天琪还在谈论上一话题。 “谁说我恨你们了,天知道会不会突然进来一群官兵,说你宋老爷立了大功,再把我清风寨洗劫一次。”柳月如赌气得说。 “不是,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宋天琪的火也让拱了起来。 “我无理取闹?你找不无理取闹的去啊?想嫁你的女人不是多得是么?何必再来找我。” “好吧,你不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行了吧,你赢了。”宋天琪认输,这女人怎么古代现代都一样吵架套路啊。 正在二人吵得厉害的时候,柳一刀出现了,还是那副儒雅公子模样,要比宋天琪帅出一个新高度。 “怎么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怎么回来就吵啊?”柳一刀问。 “哥,我在宋家偶然得知,当年带领官兵杀入清风寨的中医,就是他父亲,是他父亲见接害死的。”柳月如对着刘一刀哭诉。 “不是,哥,当年的事究竟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我母亲说了,我父亲为了救人,特意把毒药换成了蒙汗药,可是谁都没想到,县令会在那个时候带领官兵冲上来剿匪。”宋天琪赶忙解释。 “嗯,你不用急,过去得事与你无关,月如,你冷静冷静。”柳一刀拍着柳月如的肩膀安慰道。 “过去得事,咱们都不知道,不知道真相也许对咱们都有好处,你看,孩子还小,不能没有你,天琪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不如你先跟着回去?”柳一刀劝柳月如回婆家。 小夫妻吵架,向来是床头不和,床尾和。宋天琪有大舅哥做主,很快把柳月如接上了回家的马车,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别提多幸福了,这次宋天琪带来赔礼的物品,柳一刀又都让他带了回去。 宋母看到儿子领着儿媳妇,抱着大孙子回家了,别提多开心了。大年过完,宋天琪又有事要忙了。 第108章 书灵 “孩子哭了,哭着喊你呢!”柳月如一脚把宋天琪踢下了床。 “奇怪了,他怎么每次都喊我,咋不喊你呢?”宋天琪挠着头疑问。 “我先教会他喊你的。”柳月如想都没想,直接说出了大实话。 “那你还真是有助于我们父子情深啊”宋天琪真是要抓狂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咋咋呼呼的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叽叽喳喳的姑娘。 “我说你们夫妇俩每天干嘛呢?门也不出,不嫌憋的慌?”说话的人风流倜傥,不是别人,正是冯军。 “太好喽,宝贝儿子,给你洗尿布的人来啦!哈哈哈哈哈……”刚当爹不久的宋天琪一听说冯军来啦,别提多高兴了。 “怎么想起找我来了?”宋天琪把冯军偷偷的拉到了一边儿。 “不干嘛,叫你们出去放放风筝,也让你们轻松轻松,孩子你们先抱给奶娘。”宋天琪还没说话,冯军就替他做主了。 “领着个郡主,来放风筝?”宋天琪坏笑着拍了拍冯军的胸口,脑子里想起得都是以前陪曦寞放风筝的场景,结果呢,风筝没见放多高,倒是把曦寞给睡了。 “真是来放风筝的,郑若水没放过风筝,带着她特意玩一玩,离开了皇城,谁也不认识,这又是你的地盘,不找你,找谁啊?”冯军也老大不小了,这次是真打算给自己找个媳妇过后半辈子了。 公园20XX年的某人,正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看到电脑上的内容,向后靠了靠,端起来了一旁的咖啡,对另外一个正在奋笔疾书的人说:“你那送走了多少书灵了?” “没多少,目前印象最深的只有《三国演义》里的伏皇后,说起来伏皇后的发现,还真是怪吓人的,那天,我正在家里读《三国演义》这本书,正好读到伏皇后一家一百多口人集体遇难,就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哭声,我还特意看了看家里,谁都没哭,后来这哭声跟着我走了好几天,寸步不离,老吓人了,后来我睡觉,她就躺在我身边哭泣,只有声音,不见人,后来我送了几卷经文,回向给她,她才离去。”奋笔疾书的人停止键盘敲击,将了这么一个故事。 “你呢?”奋笔疾书的年轻人反问。 “我遇见的书灵也就是林黛玉了,从一本书,逃到另外一本书,有时候还到咱们这地界现身,不好送啊。”喝咖啡的人敲了敲自己的脖子,说的很轻松,仿佛书灵并不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宋天琪他们出去放风筝,就没遇见点儿什么事?”奋笔疾书的人问喝咖啡的人。 “快来,这面风好,放得起来。”郑若水和柳月如先拿着大风筝跑到了远处,两抹身影都是那么的俏皮可爱,活泼动人,面对这么可爱的妻子,宋天琪可是觉得自己遇到宝了。 -- 第186页 冯军和宋天琪也赶快追了上去,两个人对视一眼,从身后保住自己的人儿。冯军和郑若水还有些小羞涩,宋天琪和柳月如都是老夫老妻了,虽然还是有些放不开,但是总比郑若水强。 四个人一个下午,在旷野里放纵生命。 “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会进行不下去的。”奋笔疾书的小伙儿,看了看对面喝咖啡的女性。 “你觉得林黛玉要怎么劝服,她才肯走?” 喝咖啡的女性问对面的人。 “我之前遇见她了,她附在我朋友身上,和我询问了很多关于抑郁症的内容,那语气,活脱就是林黛玉。”奋笔疾书的小伙儿又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胡茬宋天琪和那个神秘女性,又都是什么存在?我觉得你的文里bug特别多。”奋笔疾书的小伙儿认真的分析了分析。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喝咖啡的女性理了理头发。 “有BUG不怕,怕得是你没有情节,你还要继续写下去么?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写的是小说,不是生活,小说里天马行空,任由你做主。”刚才还奋笔疾书的小伙子也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 “当然要继续写下去,我创造了他们,就要让他们活下来,他们已经具备了书灵的基本元素。”搔头发的女性昂了昂脖子。 “书灵千千万万,送都送不过来,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创造?”小伙子问。 “书灵千千万,能替你我出面的书灵又能有多少?你想,有一天你创造的书灵来到了你的世界,与你共同生活,不觉得很奇妙吗?”女性展开了自己的想象。 “书灵有可爱的,有活泼的,也有恐怖的,恐怖的书灵一旦来到冥界,来到人间,那世界会大乱得,就如同你我,表面上在写小说,实际上,我们在书写他人的人生,我们难道不需要为他们负责吗?”小伙子提出了自己不同的见解。 再来说说放风筝的宋天琪一行人,整个过程,郑若水都在看周围,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 说也是巧合,正在关键时刻,从四周冲出了一帮穿着和若水相仿的人,为首得是个男的,说着宋天琪三人听不懂的话,说完这些话,冲着冯军就冲了上去,多亏冯军功夫了得,躲过了暗箭,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要去躲明枪。冯军功夫有多强,这群人在他面前就仿佛是一个人,以一打十根本不是问题。 两波人打斗了许久,郑若水喊:“不要打了,我是真的爱他!!!” 接着,郑若水和那领头的番邦异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人才肯退去。事后,冯军问郑若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若水说:“是我的家里人,看我跟着你离开了家园,不放心我,所以来试一试你的本领,好在,你赢了。” “那为什么连你也攻击?”问完这个问题,冯军就后悔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用脚后跟也想得到:“为了逼真啊,为了不露馅啊。” 第109章 “郡王,不好了,小姐又犯病了,浑身冷,还发抖,嘴里嚷着鬼来了,说什么红衣女鬼进来了”丫鬟碧青一溜小跑跑到了郎郡王面前。 “这可如何是好?”郡王挠着头在室内来回踱步。 “听说宫中的圣手神医宋先生可以医治,之前龙王爷的三公子就是他治好的。”丫鬟碧青娓娓道来。 “来人啊,快去请宋神医,他就是在天边,也要把他请过来!” 另一边的宋府。 “不行,这种布不吸水,不能当尿布。”柳月如撤出来了不合格的尿布,扔给了木头似的站在一边儿的宋天琪。 “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天啊!救救我吧。”宋天琪无精打采的抱怨。 正在宋天琪郁闷的时候,有小厮来报:“老爷,皇城好像又来人了。” “走,速速带路。”宋天琪带着一身的尿骚气迅速逃离的哄孩子的环境。 客套一番后,宋天琪领着丫鬟素问去往了皇城。 “老爷,看您这一脑袋的汗我给您擦擦?”素问机灵的给宋天琪擦着汗。 素问是个很聪明的丫头,长得也好看,宋天琪之所以领着她出来,原因有二,其一,为女眷看病,自己多有不便之初,需要懂医的医女帮忙侍候,其二,自己的饮食起居也需要人来伺候。为什么选女的,这个不难想,宋天琪虽然穿越到古代多年,但是骨子里还是习惯女性来服侍自己,毕竟自己的灵魂依旧是个女性。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平时时空的宋天琪(胡茬),正在谋划一场穿越之旅,他要把时间定位在宋天琪进宫之前。 “老爷,时间已经设定好了,您可以穿越回去重写历史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对胡茬宋天琪恭敬的说。 胡茬宋天琪抚掌大笑,迅速又收起来了笑容,严肃的说:“你确定这次万无一失么?” “从原则上来说,这一次的可能性会更大些,但是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镜框如此说道。 只见天空三道闪电,胡茬宋天琪三人来到了宋天琪所在的时空,宋天琪看着天象说:“咱们赶路得快些,再磨蹭要赶上雨了。” 胡茬宋天琪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宋宅,开门的小厮挠着脑袋,嘀咕:“老爷今天怎么怪怪的。” “诶?才走怎么又回来了,你怎么怪怪的?”柳月如看到胡茬宋天琪狐疑的问。 -- 第187页 “娘说看看孩子,我来抱孩子。”胡茬宋天琪扯谎道。 就在柳月如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侧脸,准备将孩子抱给他时候,柳月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是天琪,那天晚上要害死我们的人就是你!” 柳月如抱紧矮子向屋内后退。 胡茬宋天琪拿出了电击棒,一下击中了柳月如的腰部,接着柳月如就晕了过去,胡茬宋天琪将柳月如抬走,自己抱着孩子走在后面。 宋天琪走在赶往皇城的路上,此时此刻觉得内心无比发慌。 天上又是一道大闪电,胡茬宋天琪带着孩子和柳月如回到了现代。 晕乎乎的柳月如睁着眼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穿着古代服装的现代女子来到了她身边,给她送上了现代人穿的衣服。 “这是什么地方?”柳月如抓住其中一个女子的手腕问。 “夫人,这是您的家啊。”女子恭敬的回答。 “我的孩子呢?”柳月如含着泪水接着问。 “小少爷很好,您放心。”另一名女子恭敬的回答。 简短的交流后,两名女子反锁着房门退了出去。 四个月后,宋天琪回到了宋宅,才发现宋宅似乎被人给搬空了,只留下了几个看院子的人,问家人哪里去了,仆人一口咬定是被宋天琪接走的。 宋天琪无奈的看着天空,无力的跪在了地上,用手捶打着大地,撕心裂肺的哭着。 究竟是谁,几乎让自己的家能被毫不察觉的情况下被搬走。 自此之后,宋天琪整日睡在外面,蓬头垢面,无心行医,甚至都无心活着,于是宋天琪走啊走啊,来到了山顶上,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当宋天琪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跪着豆子,还有宋母,从时间上来看,似乎是自己第一次醒来的场景,痛心疾首的宋天琪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话语:“娘?” “诶!是啦是啦”宋夫人像过去那样开心的抱着宋天琪,眼泪滴落下来。 宋天琪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死不了,月如死不了,他们只会被困在某个时空的某个时间点里,无止境的重复着相似的人生。这种痛苦是没有止境的,说得好听点,叫无限重生,不好听了就是时空之牢。 宋天琪熬啊,等啊,终于等到了和柳月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口渴难奈的宋天琪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当宋天琪由衷的忏悔后,奇迹似乎是发生了,宋天琪在一间寺庙的僧房里醒过来,只见清心师父笑着看他,说:“南柯一梦,施主这次可是梦醒了?” “我的家人呢?”宋天琪问。 “你的家人在另外一个时空,你现在身体太弱,还去不了,不过千年之后,你就会和你的家人再次团聚。”清心师父说。 “一千年?怎么会这么久?”宋天琪追问。 “千年久么?弹指一挥间,你从千年之后走来,不也是弹指一挥间么?时间就是这样的奇妙。”清心师父笑着捋了捋胡子。 当一个人打破了时间的固有规律,他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或者说是相应的惩罚,这种惩罚是没有止境的。 来到现代的柳月如也已经生活了四个月,好在胡茬宋天琪并不会难为她,至少不会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得那件事,同时,也不让柳月如见自己的孩子。母子分离,夫妻分离,柳月如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上天要这么惩罚她。 想要穿越时空的少年们,你们做好被上苍惩罚的心理准备了吗? 第110章 战胜自己 “瑶姬公主,臣已经等了十年,依旧未爱上公主,还请公主借臣日魄圭一用。”宋天琪单膝跪地,恳求瑶姬将日魄圭借给他。 “天琪,本公主等你等了十年,不想你对我依旧是石头一块,看来你我注定今生有缘无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救柳月如,咱们只要找到分裂胡茬宋天琪的时间点,不要让他分裂出来就行了。只是这需要你去打败他,我们帮不上任何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我可以,只要你能把我送过去就可以。”宋天琪斩钉截铁的说。 瑶姬公主准备好一切,开始念动启动日魄圭的咒语送宋天琪去往柳月如所在的时代,宋天琪喝下药物,只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不一会儿,就到了上次和柳月如被救出的大宅子。 “月如,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杀了你哥哥,但是我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你,不是么?原谅我,好么?”胡茬宋天琪跪在柳月如面前,忏悔说。 “你什么时候杀的我哥哥,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柳月如皱眉躲到了一边。 “什么?你不知道,不知道好啊,那就当我没说。”胡茬宋天琪恨不得能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正在这个时候,有下人来报:“不好了,老爷,另一个您闯进来了!” “就他一个?”胡茬宋天琪问。 “没错,就他一个,但是他来势汹汹,我们根本拦不住啊。”下人回答。 柳月如的眼睛突然发亮了,拖下高跟鞋,对着胡茬宋天琪扔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被他躲了过去,鞋跟磕掉了一些墙皮。 宋天琪这次是用处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或者说是被激发出了自己的潜力,一个人从门口打进了别墅,又从一楼打上了关着柳月如的三楼,打了这么久,竟然一点儿都不累,甚至觉得神清气爽。 -- 第188页 小喽啰们一个个被宋天琪打的爬不起来,三楼的柳月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还是她认识的宋天琪么? 宋天琪双拳紧握,使出了浑身解数,打得小喽啰们一个也无法近身,最后直逼到胡茬宋天琪身边,两个人有着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高,几乎一样的身手,打得不分上下,就在这个时候,柳月如冲了过来,拿着大花瓶冲着胡茬宋天琪砸了下去,只听咕咚一声,人倒地不起。 这是宋天琪头一次以一人之力同时对打一百多个人,而且打的如此轻松。 半个小时后,某个房间内。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胡茬宋天琪手脚被绑,对着宋天琪和柳月如没好气的问。 “你把你杀了月如哥哥的事,书给我听。”宋天琪抱着胳膊问。 “这事说来话长,我记得是一千年前,柳月如的哥哥突然举兵叛乱,我当时是北漠国的大将军,和她哥哥打了很久的仗,都不分胜负,最后一次,我终于赢了,而月如的哥哥却再也没有醒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我哥哥不可能叛乱!”柳月如不相信的吼道。 “那你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逼月如和你成亲。”宋天琪问胡茬宋天琪,这样的对话场景,就好比一个人在进行自我的灵魂拷问。 “哦,你突然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漂亮媳妇,你不心动?”胡茬宋天琪说出了大实话。 “既然你是另外一个我,那么我现在也不能留你在世了,对不住了。”宋天琪拿着刀捅进了胡茬宋天琪的心窝,刀柄一旋转,胡茬宋天琪倒在了地上,没一会儿,身上开始冒白烟,不一会儿,整个人都消失了,而与此同时,宋天琪的面部长满了胡茬,变得和胡茬宋天琪一个模样,宋天琪突然开始觉得心口发疼,解开衣服一看,正在鲜血外流,而宋天琪的胸口上刚好有一个刀疤。 柳月如抱着宋天琪的身子,握紧宋天琪的手,痛哭流涕,不知道要怎么做,难道刚见面,就又要分离了? “月如,这十年,我等得很辛苦,但是我却不后悔,你呢?”宋天琪虚弱的看着柳月如,想要伸手摸摸柳月如的脸。 “这四个月零十天,对我来说,度日如年,我曾经放弃过你会来找我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你见我,竟然需要十年的时间。”柳月如抱着宋天琪的身子,用脸蹭了蹭人的脸,热泪盈眶。 “月如,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带你回去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还能不能闯过这关,但是我都不后悔。”宋天琪用手摸了摸柳月如的脸,此刻宋天琪已经变得面不发白。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人闯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代版的柳月如和女版的宋天琪,只见二人冲了过来,女版宋天琪首先检查了伤口,为宋天琪进行止血后,拨通了120。 当宋天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距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医院里的护士见到柳月如以及那个女模特,都以为她们是双胞胎。 半个时辰后,躺在病床上的宋天琪开始逐渐变得透明,而柳月如却没有变透明,一阵恍惚之后,宋天琪从古代的病床上醒来,用手捂着胸口,瑶姬公主赶忙跑了过来,问:“怎么只有你回来了,见到月如了么?” “见到了,而且我还把我自己给杀了一次。”说着宋天琪扒开了胸前的衣服,只见原本还流血的伤口,变成了一个浅浅的疤痕。 “见到了,为什么回来的只有你?”瑶姬公主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月如在那边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宋天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半月后,清心寺内。 “师父,您当日说千年后我们可以想见一面,如今十年过去了,我通过日魄圭与月如见了一面,请问我们日后还会见面吗?”宋天琪跪在地上诚心的问。 “十年了,你与她见得这一面,就是千年后的那一面,至于日后,便不再在天数变化之内了,你这次亲手诛杀了你自己的嗔恨之心,足见你与我佛有缘。”清心师父闭着眼睛回答。 第111章 重拾自信心 “老爷,虽然咱们的家散了,但是积善堂还在啊。一夜之间又能把人撸到哪里去?仔细找一找,还是可以找到的,就算是真有您说的穿越时空,那个坏人能带走少爷和夫人,还能把整个宋家都搬走么?说不定人就在咱们周围呢?”素问端着早饭来替宋天琪排忧解难 “可是十年过去了,依旧是杳无音信,他们能去哪里呢?”宋天琪摆了摆手不太相信素问的话。 “咱们能等一个十年,就能等第二个十年,奴婢会老,会死,会有等不住的那一天,可是老爷您不会啊,您已经拥有了无限的生命,为什么不用无限的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呢?” “其实我也想过,边关战事连连,我打算去边关,镇守边疆。”宋天琪一边刮胡子,一边对素问说。 说走就走,宋天琪打点行装去往了皇城。 “你别说,我还真和你想一块儿去了,我也打算去镇守边疆,奈何若水那边不愿意放我走,这下你来了,我就更有了和你一起走得理由了。”冯军兴奋的和宋天琪表露自己也想上边关镇守的意思。 “我不许你去!”郑若水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怎么着你就不许我去,我保卫我自己的国家,难道还需要你的同意不成?”冯军似乎有些不悦。 -- 第189页 “怎么不需要我的同意,我难道不是你的妻子么?身为你的妻子,难道连阻止你上战场都不可以么?”郑若水眼中含泪诉说自己的想法。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身为我的妻子,在这种国家危亡时期,更要支持我上战场,难道在你们南寒国,男子都是缩头乌龟不成?”冯军略微有几分愠色。 “言重了,若水不让你去,我也可以理解,我想好了,咱们谁都不靠,直接去参军,从最低级的士兵开始做,你觉得怎么样?”宋天琪拍了拍冯军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与若水争执。 …… “总算是参军成功了,听说这位主将带兵了得,咱们这次一定没有跟错人。”冯军靠在树荫里,一边啃馒头一边说。 “我在前十年镇守边关时遇到过他,确实是用兵如神。”宋天琪拍着自己吃饱的肚皮如此说。 “听说这次遇见的对手,特别难攻打。”冯军大字型的躺在树荫里,把自己听说的事情说给宋天琪听。 “唉,大家伙都听着,战事吃紧,有良策的速速献上计谋,成功者有赏。”士兵E在为大家解说新发出来的榜文。 宋天琪计上心来,于是揭下了榜文,随着领路的士兵来到了中军帐子内。 宋天琪说道:“若想突破此关碍,只需如此如此。” “好,就依你之言。”将领听后甚为满意。 两军对垒之时,宋天琪让每个人提前准备好汁大味鲜的水果若干,待到日上三竿时,敌军人困马乏,每人拿出水果来,故意吃得香甜,待对方军心涣散之时,一举进攻,果不其然,拿下了此战。 身处古代的宋天琪很快立了战功,连升三级,冯军也不甘示弱,很快赶了上来。半年后,两个人已经熬成了老兵油子。 再看看现代的柳月如,一边哄着小奶娃,一边翻阅历史书,史书上记载了宋天琪和冯军参加战役的时间,地点,看得柳月如心惊胆寒。 现代人女模特宋天琪和模特雨薇每天陪伴着柳月如,因为柳月如和雨薇长得一模一样,好多人都把她们当成双胞胎,但是雨薇和柳月如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柳月如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中这次穿越到现代就回不去了。 宋天琪想,既然身处过去,那自己所做得每件事都会被历史记录下来,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给现代人留下线索呢? 宋天琪终于找到了一个古旧的盒子,材质不说,至少可以把文字留下去。 于是宋天琪写字条:“月如吾妻,当你看到字条时,我已经征战沙场,不论你身处哪个时代,一定要去寻找茗绣阁,找到茗绣阁你就可以找到寻找我的方法。夫宋天琪。” 茗绣阁 “宋天琪上战场了,与我们预计有些差池。”穿现代旗袍的女子拿着宋天琪才写好的便条复印件对另一个身穿金黄色衣服,黑金花纹的男人如此说道。 “不论早晚,宋天琪都会来我们这里,为我们服务,只要是书灵,都逃不出我们的管辖。”黑金花纹男打开折扇,扇着风说。 宋天琪从怀中拿出柳月如常佩戴的玉佩,睹物思人,暗自垂泪。冯军看宋天琪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经过了几次穿越,宋天琪发现了一个规律,自己与柳月如所处的时空时间上存在着不对等,自己过一年,月如那里才过了一天,自己在沙场征战十年,也就是月如那里的十天,现在算来,孩子还没出周岁。 “我们用什么办法引诱宋天琪为我们做事?”旗袍女端着托盘看着大屏幕问。 “你没看到么,上面已经出现了宋天琪的名字,你今晚就去接他。”黑色花纹男收起了折扇。 当天夜里,宋天琪迷迷糊糊正欲睡着,只听车马嘶鸣,他慢慢睁开眼睛,走出了帐篷,看到一行人站在那里,只见一个小童走了过来,问:“你可是收了《天外兵书》的宋天琪?” “是,我是收到了这么一本书,怎么了?”宋天琪问。 “我家主人要见你一面,派我们前来接你。”小童直截了当的说。 “你家主人是何人?”宋天琪看着阵仗,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等你见了我家主人,自然就知道了,跟我走吧。”小童伸手准备搀扶宋天琪。 “前面带路。”宋天琪微微摆手。 不几步,走到了马车前,宋天琪回头看了眼,周围全是雾气。当宋天琪坐上马车后,马车居然腾云而起,宋天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等马车再次接触地面,他站在了一座古堡前,上面的匾额写着三个大字“茗绣阁”。 第112章 梦入茗绣阁 宋天琪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周围,雾气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引路人示意他继续前行,于是宋天琪跟着引路人来到了茗绣阁内部,上一次去茗绣坊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进入大门后,里面的装潢都与现代无异,宋天琪一直很好奇茗绣阁和茗绣坊的存在,生意做到这么大,而装潢又与时代明显不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天琪一脑袋的问号,更加疑问的事是,自己明明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为什么有这种半梦半醒的错觉。 不一会儿,宋天琪来到了内殿,内殿的装修更加现代,这次没让宋天琪等,直接让他进入了屏风后面,来到屏风后,接待宋天琪的人与上次见到的并不相同。 -- 第190页 “请您看一下,这是我们记录在案的书灵名册。”宋天琪翻开账册一样的书灵名册,里面的内容是一个个的故事,下面都有大小不同的数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宋天琪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他的疑问却远远比说出来的多,宋天琪仔细的翻看,才发现书灵册上的人名和自己在梦中得到那本《天外兵书》内容有相似之处,难不成两部书,有什么渊源? 宋天琪正翻看着,突然书页金光大冒,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书册就在这个时候被收了回去。 “书灵与字灵有相通之处,您是我们的递10987位邀请人,邀请您来替我们收集书灵,作为回报,我们会将书灵的一部分能力转移到您的身上。”旗袍女微笑着说。 “那需要我做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为你们做事?”宋天琪看着旗袍女,丢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理由。”旗袍女依旧温和的笑着。 “好啊,你们要我如何收服书灵,赤手空拳么?”宋天琪马上丢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毕竟不能让自己受太大的风险,他还要留着命等待月如的归来。 “您身上自然有收服书灵的工具,此工具在心内,不在身外。这也是我们选择您的原因。”旗袍女对宋天琪略微点点头,送给来了宋天琪一本折子,折子里都是书灵的画像,相同的特点是都没有画眼睛。 “怎么没有眼睛?”宋天琪好奇的问。 “因为时机未到。”旗袍女回答。 正在宋天琪还犹豫的时候,周围的雾气越来越大,引路人再次出现,将宋天琪引回了马车中,马车从地二起,腾云驾雾般得在空中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引路人说:“到了。”接着往宋天琪后背一推,宋天琪从云雾中摔了下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帐篷内。宋天琪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做了个梦,于是赶紧摸胸口,胸口果然有一本折子,折子第一页写着“千年灵蛇——白灵”,看到这个名字宋天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白素贞,不然真要怀疑世界了。 这千年灵蛇,又怎么能是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小子可以捉得住的? 宋天琪从头翻到尾,大多是写自己不认识的人名。 正在这个时候,有士兵来报,说是打进来了,领头将领本事了得,可以呼风唤雨,宋天琪立马想起来自己的《天外兵书》中也有一人,叫吴有为,据说是吴用的后人,也有呼风唤雨之能。 宋天琪看到兵书中的记载,需要自己血祭才能请来这位天神相助,于是宋天琪咬破手指,在空中书写“吴有为”三个大字,不一会,帐篷上方乌云密布,暴雨连连,一阵响雷打过,有一金甲神人由天而降。 “在下吴有为,请问我主有何吩咐?”吴有为对着宋天琪单膝跪地,听候差遣。 “我北漠边疆连年战事,今又遇到南寒强敌,抵敌不过,还望将军出手,救助则个。”宋天琪一五一十的与吴有为交代自己军队所处的战况。 “末将领命!”吴有为领命后,自己出去清点军马,随着一声马儿咆哮,两兵再次交割在一起。 吴有为金甲披身,所向披靡,打得敌军退无可退,又单枪匹马,入敌军内部,取了敌军将领首级,提着带血的首级回来向宋天琪复命,宋天琪见己方已胜,于是犒赏了此次战斗中付出的士兵。 吴有为站在帐篷外看了看天空,将武器向天空中一抛,一条金线从天而降,接着金光一闪,吴有为回到了《天外兵书》中,宋天琪打开画册一看,果不其然,此页的画像上多了本部军马才会佩戴的饰物一块儿,再打开《书灵录》,在书的第十八页,写有“金甲战将——吴有为”。 宋天琪打赢了战斗,看着敌军头领的首级,心里越发想念柳月如和孩子,不知道她们二人现在过得如何。 身处现代的柳月如衣食无忧,安安心心的在女版宋天琪的出租房里养儿子。柳月如抱着小团子,指着宋天琪的绣像说:“来啊,宝贝儿,这个人就是你爹,你爹爹是个大英雄,征战沙场,无所不能。” “月如姐,孩子我来抱会儿,你下来吃点儿饭,别累着了,我相信你的丈夫一定会尽快找到联系咱们的方法的。”和柳月如有着同样面孔的雨薇端着饭菜来替换柳月如。 “月如姐,您说您的丈夫也叫宋天琪?这可真是巧了。”女版宋天琪一手揉着肩膀,一手夹着饭菜如此说。 “月如姐,免得你一叫她的名字就伤心,不如咱们用其他名字称呼她,免得和宋大哥的名字混了。”雨薇瞥了眼柳月如,又指了指女模特宋天琪。 “我也有过这个打算,就怕她不乐意。”柳月如抿着嘴笑着说。 “名字就是个代号,有什么不乐意的,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心里舒坦就行,我这好说。”女模特儿宋天琪嚼着嘴里的饭菜如此回答。 “叫什么好呢?叫宋天琦,改个字,音同字不同,寓意也不同,你回头去户籍中心改一改。”雨薇替宋天琦改好了名字。 第113章 书灵——林黛玉 奇怪了,林黛玉怎么也成书灵了? 但凡读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一个规律,那就是哭,不论你是什么性格,只要你读此书,都会哭上一两次,你以为是你在哭泣,实际上是书中的书灵借你之身在哭泣。 -- 第191页 这林黛玉可以才女,如何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宋天琪想:“这林黛玉再是才女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父母死得早,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应该是缺少父爱以及母爱的。” 宋天琪自从上次召唤过金甲战将后,学聪明了,那就是不用自己的血,改用牛羊血来召唤书灵。这也是一次创新改良,不晓得能不能成功。 宋天琪试了试,不一会儿起了反应,一阵微风吹过,一个姑娘来到了他身后,哭哭啼啼的,不一会改成低声啜泣。宋天琪明白,这是真得召唤出了林黛玉的书灵。 “公子唤小女出来,不知有何吩咐?”白衣粉裙的女子对宋天琪欠身行礼。 林黛玉这身衣服其实是相当华丽的,也比较复杂,只是进了大老粗宋天琪的眼睛里也就剩下白衣粉裙四个字了。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请小姐出来一起谈谈人生,品品御酒不好么?”宋天琪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儒雅的了,结果还是把林黛玉给气哭了。 林黛玉哭哭啼啼的说:“没想到我跨越千百年来到你处,你却把我当成个寻欢作乐的玩物。” “没没没,没啊,祖宗,哪有拿你当寻欢作乐的人了。”宋天琪可招架不住一个大姑娘在他的营房里这么个哭泣。 “呵,这时候我又成你的祖宗了?”林黛玉破涕为笑。 “这都是些什么鬼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这才女林黛玉怕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吧?”宋天琪面对林黛玉只有这些想法。 宋天琪搜肠刮肚,总算是想起几句诗来,于是说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没想到林黛玉立马接道:“水方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你连这首诗都读过,我以为你只知道书籍里面的原本就写到的诗呢?是我把你想简单了。”宋天琪脸一下子变红了。 “这首诗我没有读过,只是刚刚好觉得这两句合适罢了。”林黛玉倒是实在。 不过也是,书中的林黛玉也是出了名的实在,不欺负下人,人们都看不惯赵姨娘,林黛玉却没看不起过。 宋天琪想,何不从原书中找些诗句,万一哄得林黛玉高兴了,她不就自己回去了么? 奈何宋天琪实在是肚子里没有太多的墨水,只能背诵第一章的几句:“无才可以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只听林黛玉肚子吟诗道:“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宋天琪:“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林黛玉:“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宋天琪:“假作真时真亦假,” 林黛玉:“无为有处有还无。” 宋天琪:“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林黛玉:“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宋天琪:“书中的香菱姑娘也是极具灵气而成的,怎么千百年来,只听闻姑娘之事,不曾听闻人言香菱?” 林黛玉:“香菱嫁给薛蟠哥哥后,留下一子便被接走了,虽是可叹,不过还是圆满的。” 宋天琪又问:“您是潇湘妃子,还是说只是妃子的一抹倩影?” 林黛玉:“世人均说我乃绛珠仙草。” 宋天琪:“那您愿意回到书中么?” 林黛玉:“我一直在书中,今日不是您将我唤醒,我依旧在书中沉睡。” 宋天琪:“可我听说,您从一本书进入另一本书,追都追不到。” 林黛玉:“我是作者的心头血凝练而成,只要是心头血都会形成一个新的我,古往今来写我的故事的人太多了,并不是我不愿意散去,而是我散不去啊。” 宋天琪:“那今日姑娘可愿回到书中?” 林黛玉:“既然出来了,何不看看外面的世界,何必急着回去?” 宋天琪:“那好,我就领着姑娘看看我北漠国的大好河山。” 林黛玉:“你是第一个领我四处看看的读书人。” 宋天琪:“此话怎讲?” 林黛玉:“其他人听闻我的哭声后,早就吓跑了,又如何等我现身,又如何与我交谈。” 宋天琪:“我初见姑娘时,也是吓得两腿发软呐。” 林黛玉:“我累了,倦了,得歇歇了。” 宋天琪拿出书灵册,对着林黛玉一罩,金光闪过,人便被吸进了书中,宋天琪你故意看了看,林黛玉依旧没有眼睛,腰间同样多了只有北漠军营才会有的饰物。 宋天琪翻看着书灵录,心想,自己要是也能成为书灵就好了,这样即使跨越千百年,月如也能在那个时空召唤出自己来,而不用等那十年之期。 生活在现代的柳月如一行人准备去给宋天琪改名字,柳月如抱着孩子,一身干练的现代装,靓妈味十足,再加上雨薇和宋天琦简直就是街上靓丽的风景线。 已经习惯现代生活的柳月如没有丝毫的好奇,也没有丝毫的惆怅,只要孩子好,那么一切都好,就在三个人走路时,突然前面传来了“抓小偷”的声音。柳月如一个欠身,抱着孩子来了个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轻盈的落在了小偷跟前,将两手比为剑指,点住了小偷儿的额头。周围人都被柳月如的身手惊呆了,盯着她看了好久,过了一会儿,雨薇和宋天琦才追上来。两人疏散了人群,把被抢夺的物品还给了施主。 -- 第192页 “你可是宋天琪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位大姑娘拦住了柳月如的去路,柳月如看了看,确定自己认识此人,又左右看了看雨薇和宋天琦,另外两位也表示:“我不认识她啊。” “你们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宋天琪每天都会看你的画像,所以我猜,你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大姑娘眨着大眼睛歪着头说。 第114章 千年灵蛇 “你是谁?”柳月如抱紧怀里的孩子问大眼睛女孩儿。雨薇和宋天琦与此同时也错开步子巴保护在柳月如身边。 “我叫白灵,进来看宋天琪整日思念你,所以替他来看看你。”白灵吐出蛇信子说。 雨薇和宋天琦没见过妖怪,吓得脸色顿时惨白,柳月如虽然也没见过,但是母爱的伟大还是让她护住了孩子的眼睛,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此刻到是见怪不怪了。 “白灵?你是说你可以同时联系到我和我的夫君?”柳月如反应极快的询问。 “嗯,我可以自由穿梭在一千年以前,也可以自由穿梭到一千年以后的现在,我还可以自由穿梭到一千年以后的未来。”白灵摇摇脑袋,晃晃身子,用手搔了搔耳朵。 “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你给我带封信回去,告诉他,我一切都好。”柳月如欠身行礼,抿嘴问道。 “嗯,当然可以,不过他还有话让我告诉你,那就是不论你在哪里,都要先找到茗绣阁,找到茗绣阁就能找到他,这是我窥探宋天琪的心事后得知的。”白灵动了动头顶上的一对儿小耳朵。 一千年前 宋天琪正在行营中翻看《天外兵书》以及《书灵录》,一不小心书册划破了手指,一道金光闪过,从书中坐起一个人来,起先只有巴掌大小,后来慢慢变大,坐到了书桌上。 “你是何人?”宋天琪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询问该书灵的名字。 “你没听说过书中自有颜如玉么?我就是颜如玉。”女子自称自己是颜如玉,并用手指从宋天琪的脸上划过。 “好大胆的颜如玉,你不好好的在书籍里沉睡,出来做什么?”宋天琪板着脸说。 “若非先生唤我,我又怎么会出来,不信先生自己看。”说着颜如玉用手指指了指书籍侧面的红痕,上面的红色是宋天琪的鲜血染成。 “你今日既然出来了,又是有何未了心事,才成为书灵的?”宋天琪提笔准备记录下来。 “哪有什么心事,只是这千百年中,遇到的书生都是见色眼开之辈,至今未遇到可以匹配我才华之人,甚是寂寞。”颜如玉搔首弄姿的回答。 “我还当先生与众不同,今日一见,与那些乌合之众也别无差别啊。”另外一名女子也从书中起来。 宋天琪一看,来得不是别人,正是林黛玉。宋天琪向林黛玉看了过去。 林黛玉:“姑娘学识了得,可否与小女对诗一两首?” 颜如玉:“早就听说姑娘是书中才女,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林黛玉:“身后有余忘缩手,” 颜如玉:“眼前无路想回头。” 林黛玉:“座上珠玑昭日月,” 颜如玉:“堂前黼黻焕烟霞。” 林黛玉:“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颜如玉:“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哪管世人诽谤。” 林黛玉:“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颜如玉:“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对完这首诗,两个人同时瞥了眼宋天琪,而后便捂嘴笑了起来。 “两位才女,宋某是读书不多,你们二位可不要一味的取消宋某啊。” “听说灵儿找到了尊夫人,看时辰,也该回来了。”颜如玉看眼门口说道。 “回来了,你夫人和孩子在那面过得很好,拖我给你带信,说她们过得不错,不用你挂念,让你照顾好自己。” “我可是早知道一首说颦儿姐姐的诗,我背给你们听,‘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比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剩三分。’”白灵似乎是很骄傲的开始背诵,越背声音越低,最后脸红到自己都听不见了。 “世人对姐姐的刻板印象罢了,姐姐别太在意了。”白灵低着头用脚在地上画圈圈。 “你又是谁?”宋天琪问白灵。 “我?喏,排名第一页的就是我了,我叫白灵,是一条修行千年的小白蛇。”白灵自报家门。 “你见到我的妻子和孩子了,那你怎么不带她们一起回来呀?”宋天琪捉住白灵的手问。 “不是我不带,是你妻子已经在那面有了实在的肉身,我带不回来,孩子太小,不方便带,而且孩子跟着妈妈更还些。”白灵摇着头说。 “那我呢?你们能不能带我过去找她们?”宋天琪追问。 “你个凡人,想穿越时空本就不是什么容易得事,何况还是千年,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白灵把宋天琪给怼了回去。 “宋先生不必忧虑,曾经你们相隔千年不能相见,你能等到十年之期,只为见月如一面,现在先生虽然还是无法见到妻儿,至少可以互相通信了啊,比头一个十年要好熬得多啊。”颜如玉安慰道。 -- 第193页 “我告诉她们了,一定要先找到茗绣阁,找到茗绣阁就一定可以找到你。”白灵补充着说。 “茗绣阁?你们都修行了千百年了,茗绣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机构?”宋天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怎么说呢?很神秘,千百年来,它都一直存在着,而且每朝每代都和显贵们有联系,听说茗绣阁内部勾连着所有的时空,在那里,任何时空的人都能相见,于是也成了帝王们的必争之所。”林黛玉一本正经的介绍着。 宋天琪没想到林黛玉会出来做解释,而且话语如此干练。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得到茗绣阁,就必须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皇权才可以左右或者说匹敌茗绣阁的势力?”宋天琪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皇权在茗绣阁眼中只不过是工具罢了。你想的太简单了。” 第115章 皇权在握,卿居何处? “月如姐,咱们已经找遍了,没有一家古董铺子叫茗绣阁的啊?”雨薇几乎要泄气了。 “既然让咱们找,那就一定能找到,我们再找找。”柳月如斩钉截铁的回答。 柳月如一找就是半个月,从宋天琪的时间线上看,那就是十五年啊,戍守边关整整十五年,终于得到皇帝的召唤,此时的皇帝已经年龄甚高,躺在病榻之上,瑶姬公主已然出嫁,此刻也回宫侍奉皇帝。 皇帝在弥留之际,嘱咐宋天琪一定要把小皇帝照顾好,辅佐好,宋天琪答应辅政之职。 “瑶姬公主,你我一别又是十五年,可否再借日魄圭一用?”宋天琪端坐在瑶姬公主面前,嘴里说得是借,实际上心里却是要。 “好,我可以将日魄圭赠送给你,你要保证我郎氏一族永享皇权,不会江山易主。”宋天琪白天处理朝政,还要面对没能登基顺利继承皇位的的龙嫔之子——太子,还要面对已经改了姓氏的郎定六,可谓内忧外患,都需要宋天琪一把抓,皇帝也是有远见,没有传位给龙嫔之子,新登基的小皇帝什么都不懂,整个国家的证权实则都掌握在宋天琪手中。 上朝时,小皇帝在前,宋天琪在身旁,下朝后,宋天琪在哪,小皇帝就拽着宋天琪的袖子跟在哪里。 “宋爹爹,为什么哥哥姐姐们好多都不理我了,不像之前那样的亲近我了。”小皇帝昂着小脑袋,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 宋天琪蹲下身子,把小皇帝抱在肩头,让小孩子向远处看,宋天琪说:“因为你拥有着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皇权。” 宋天琪现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位尊九卿,可带刀上殿,朝内朝外都称他皇父。 忙过了朝政,宋天琪终于找出来了些时间,学习了使用日魄圭的用法,找来了冯军,代替瑶姬念动咒语,宋天琪喝下神秘配方后,昏昏欲睡,等再次醒来时,来到了柳月如生活的时代,此时恰巧也是夜晚。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雨薇出来开门,看到身穿蟒袍的宋天琪愣住了,直到柳月如出现,雨薇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穿这么一身就来了,也不换身衣服。”半个月未见宋天琪的柳月如伸手给宋天琪整理蟒袍,宋天琦见柳月如和宋天琪如此这般,赶忙从自己的房间找了身男装,递给了柳月如。 “谢谢,这位是宋天琦,和你重名。”柳月如本意是给宋天琪介绍宋天琦认识认识。 宋天琪抬头一看,自己的心都要飞出来了,这个人不就是自己么?现在自己和自己见面了。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宋天琪在古代待久了,而且位尊,反而不太会现代人打招呼的方式了,十五年未见,宋天琪的容貌丝毫未变,还和二十七岁时一样。 “我十五年未见你了,实在是着急啊,走得匆忙,没让他们给我定制一套现代人穿的衣服。”宋天琪见到柳月如和孩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孩子还小,这个地方有奶粉,喂养起来也方便些。”柳月如新奇的为宋天琪介绍,宋天琪当然了解现代的便利,但是依旧认认真真的听柳月如的详细介绍。 “茗绣阁你找到了么?”宋天琪握着柳月如的手,搓着她的手背。 “没有,自从上次那个叫白灵的姑娘来送过信儿,我们就开始着手寻找茗绣阁,只知道现在的茗绣阁是家古董店,但是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柳月如一五一十的交代。 “月如,如果可以,你愿意放弃你现在生活的一切,跟我一起重新回古代吗?”宋天琪问了看上去个很奇怪的问题。 “说什么呢,现在不是没办法么?如果可以,当然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柳月如看着宋天琪的眼睛回答。 松了口气的宋天琪安心了不少,当晚,宋天琪终于和柳月如同榻而眠。 干柴烈火,烧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天一亮,宋天琪就连人带衣服的消失了,独独剩下柳月如一人。 “你醒了?这一宿,可真是吓死我了,生怕你直接过去了,休息好了么?该上早朝了。”冯军一整夜都守在宋天琪身边,生怕出什么差错。 “嗯,我见到月如了,而且那个了,月如已经越来越适应那面的生活了,我有些担忧。”宋天琪一边擦脸一边和冯军聊天。 “你现在位列九卿,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冯军反问。 -- 第194页 “月如和别人不一样,和宫中的女人更不一样。”宋天琪看着冯军意味深长的说。 “走吧,出去看看。”宋天琪首先转移了话题。 走着走着,看到有一群女子在院子中间跳舞,中间穿粉衣服的小姑娘跳得非常好,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宋天琪面前,宋天琪顺着冯军的时限看过去,原来是位异国风味的小姑娘。 “嗯,确实不错,你喜欢?”宋天琪问冯军。 “我已经有若水了,只是看着她和当年的若水特别像。”冯军笑笑说。 宫中的人都是人精,上午才看了一眼,晚上就将人送到了宋天琪的住处。宋天琪明明知道美人已经送到,还是选择在书房读书,一读就是一夜。第二天早晨,人们都知道那个女孩原封未动,说什么的都有。 “把人留下吧!”宋天琪出门准备上朝时看了眼送来的女孩儿,眉眼和气质都和柳月如有几分相似,与昨日乍看,又有所不同。 “谢宋大人。”女孩儿立马跪在地上行礼。 “起来吧。”宋天琪伸手把女子扶了起来。 下朝后,宋天琪领着小皇帝站在皇宫最高的楼上,看着最远的江山触及处,小皇帝问:“昨天送去的娘娘是未来的皇母么?” “她是你的母妃 ,却不一定是你的皇母,你的皇母只能是一个人,她姓柳,叫柳月如。”宋天琪抱着小皇帝给人做着解释。 第116章 不近女色 “宋爹爹,柳娘娘才是您心中所爱吗?”不大点的小皇帝用肉嘟嘟的小手揪着宋天琪的衣领问。 “哈哈哈哈哈,你还知道心中所爱?真是人小鬼大。”宋天琪把小皇帝抱到了另外一边的肩膀上,轻轻拍拍小皇帝的后背。 “宋大人,大皇子来了。”旁边的小太监麻利的跪在了地上,将情况禀告给宋天琪。 “哦?你大哥哥来了,咱们去见见他。”宋天琪把小皇帝抱好,下巴一昂,示意人前面带路。七拐八拐的穿过各种回廊,终于来到了正殿的会客厅。 “大哥哥,您找宋爹爹什么事啊?有什么事先和朕说。”小皇帝挣扎着从宋天琪的身上蹿到地上。 赵定六,现在的郎定六心想你根本就是个傀儡皇帝,跟你说有什么用?但是碍于皇家颜面,还是给小皇帝行了个礼,对小皇帝禀告:“回禀圣上,三年一期的科举到了,今年的殿试由谁主持?” 宋天琪听了禀告之事,越过小皇帝直接开口:“殿试年年都由谁主持,你不知道吗?天子门生,自然由天子主持,你是欺辱皇上年幼不成?” “不碍事,大哥哥许久不回宫,对朝堂之事不了解也是情理之中,朕不与之计较,大哥哥既然热心,此次殿试的相关事宜就由大哥哥负责,千万不要有冒名顶替,夹藏作弊之流的出现,如果遇到,定要严惩。”小皇帝踱步走到宋天琪前面,把宋天琪本能的护在了身后。 郎定六接了口谕退了下去。郎定六才走,小皇帝又爬到了宋天琪的身上,奶声奶气的说:“宋爹爹,您放心,不论什么时候,朕都会把您护在身后,因为朕永远是朕!” 宋天琪当然听得出来小皇帝的野心,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现在皇帝年幼就如此有主意,待皇帝年岁载大些,会不会容不下他?于是宋天琪回答:“臣永远是臣!” “宋爹爹,朕看您长久以来,处理朝政,甚是辛苦,现在柳娘娘又不在,朕做主,要为宋爹爹纳妾,您看上几位都可以。”小皇帝抱住宋天琪的脖子,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小盘算。 “臣为您分忧是应该的,不雷,不过您有这份心,臣心领了。”宋天琪老脸一红,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小皇帝这次很尽心,每一次的秀女选拔,他都从头盯到尾,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的宋爹爹选几个好女人。 已经住在宋天琪身边的女孩子也听闻了皇帝为宋天琪选侍妾的消息,于是主动请缨,向小皇帝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愿意留在宋天琪身边服侍宋天琪,哪怕没有名分。 皇帝有口谕,朕今日腹部不适,快请宋天琪为朕诊治。 宋天琪一听说小皇帝不舒服,想着是夏季孩子贪凉,吃坏了肚子,于是想都没想,让侍女素问拎着医药箱就来到了皇宫。 谁知道进了皇宫侵殿,门就被从外面锁住了,里面并没有小皇帝的身影,宋天琪走到床榻一侧,只见上面躺着一个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该女子香肩外露,身上很是清凉。宋天琪心想:“这小皇帝前些日子才说替我选几房侍妾,今天就把自己骗入皇宫了。看来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于是宋天琪掀开了被角,自己躺了上去,问:“你叫什么名字?是谁送来的?” “回摄政王,小女名叫香琴,是茗绣阁送入宫中的。”自称香琴的姑娘半坐起来,露出身上更大的面积。 “嗯,那睡吧。”宋天琪背对着香琴躺好,一夜无话,一夜未眠,一夜未动。第二日清早,宋天琪如同当初迎娶曦寞时一样,把自己的胳膊划破一个口子,把血滴落在白色的垫单上。 香琴脸红的在一边穿衣服,穿好衣服主动过来服侍宋天琪,宋天琪微微抬起右手,向外推了推,示意人不要过来,紧接着宋天琪说:“这些小事不用你来,你替我打理好王府就好,素问进来一下!”宋天琪赶忙喊素问前来服侍自己。 -- 第195页 “呦,里面叫人了,叫素问进去呢?这哪位是素问啊?”守在外面的太监捏着嗓子在秀女里寻找叫素问的人。 一夜未回摄政王王府的素问随便在偏殿里就睡着了,听到有人叫唤自己,才睡眼惺忪的跑出去,太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边素问 ,问:“你就是素问啊?” “回公公的话,奴婢正是素问,昨夜随摄政王进宫的正是奴婢。”素问微微欠身,对公公行礼。 “啊,行,那你进去吧。”公公给素问让出了一条路。 素问是个聪明的丫头,进入殿内径直走向宋天琪,低着头为宋天琪打理服侍。香琴站在一边脸红到了脖子根儿,香琴微微抬头,看了眼正在为宋天琪打理服侍的素问。看着素问的自在,香琴想,这位姑娘莫不是摄政王的通房丫头? 素问很聪明,不用宋天琪交代,就主动替香琴整理衣服,香琴也是小姑娘头一回,哪里懂得这里面的规矩,于是一切听从素问的安排。宋天琪看素问正在香琴身边忙碌,自己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坐下来,享用小皇帝准备的好的早餐,吃过早餐自己径直去上朝,临走时交代素问:“今天不用等我,你们先回王府,好生照顾香琴姑娘。” 素问微微欠身,对宋天琪点头行礼:“明白,老爷您慢走。” 香琴跟着素问回王府后 “素问姐姐,您拿好。”说着香琴把自己的手镯取下来套在了素问的手腕上。 素问把手镯退下来,又还了回去,说:“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是了,没必要这般。” 香琴把头低下,脸红的说:“昨夜摄政王并没有碰我。” 素问一听,笑了,拉着香琴的手说:“摄政王向来不近女色,这不是你的过。” 香琴抿嘴问:“为什么啊?” 素问回答:“不为什么,因为摄政王心里早就有人了,摄政王心里只能放下她,她叫柳月如。” 第117章 摄政王很忙 宋天琪来到朝堂时,小皇帝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宋天琪只得揉了揉小皇帝的碎发,拉着人的小手一起走到龙椅处,小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宋天琪坐在了一旁的副椅上,听着小皇帝如何处理朝政,待到不合适的地方,他便开口阻拦。 一晃眼,又是十年过去了,小皇帝也从五六岁的小孩子长大了,成了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按照约定,宋天琪理应辞去摄政王一职,然而就在小皇帝亲政的当天,宋天琪却哪也找不见了。 满朝文武,都在说宋天琪狼子野心,把持朝政多年不愿意放权,只有小皇帝知道,今天是他宋爹爹接柳娘娘回宫的好日子,宋爹爹一定是去找柳娘娘了。 另一边的宋天琪穿着笔挺的西装,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今天是又一个十年之约,他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一定要将柳月如接回皇宫来。 算计好时辰,宋天琪喝下了安神的药物,不一会儿灵魂就来到了过去,宋天琪先是一惊,后来才反应过去,找路上的行人打探时间,原来他没能去往未来,而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为郡主治疗惊狂之症的当天,宋天琪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牌,还好自己可以进出皇宫。于是宋天琪一早回到了宋府,回去的路上恰巧和赶往郡王王府的另一个自己擦肩而过,天太黑,又都在赶路,所以彼此没有看到对方。 宋天琪想,无论如何不能让未来时代的胡茬宋天琪再次抢走柳月如,于是宋天琪早早找到了柳月如,柳月如看他一身西装,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怪怪的,而且透过月光,宋天琪的黑色胡茬似乎硬挺了不少。 “你怎么这么一身打扮?好生奇怪?”二十年前的柳月如紧张的抱紧了孩子,向后退了几步。 “听说西洋人都这么穿,我这又要进皇城了,难免遇见,我有身行头也好与他们攀谈,娘想孙子了,让我抱过去给她看看。”宋天琪紧张的舌头都要打劫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声响雷从耳畔划过,宋天琪紧张万分,生怕柳月如看出来自己并不是原本这个时空的宋天琪。 柳月如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孩子交给了宋天琪,就在这个时候,宋天琪搂住了柳月如的腰身,把人拽到了马车上,接着把孩子递给了柳月如。 折腾了一宿,宋天琪才把大半个家当都安排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皇城,宋天琪趁着好梦未醒,又找到了同时期的瑶姬公主,像她再借日魄圭,说也奇怪,自从过了晌午,柳月如就开始昏睡,并且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宋天琪再次喝下安神汤,不一会儿,从未来时代醒来的宋天琪脑袋闷闷的。 “月如,开门,我是天琪。”宋天琪敲着雨薇的家门。 雨薇打开门之后,眼睛红红的,告诉宋天琪,说是孩子自从过了晌午,就睡着没醒来,找了医生,医生也说只是在睡觉罢了。 宋天琪的时间非常紧张,几乎是冲进房屋的,他抱起孩子,在孩子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又把柳月如也搂紧在怀里,从怀里拿出日魄圭,对着太阳,念动了咒语,不一会儿三个人全都回到了过去的时空,回到过去的时空后,柳月如和孩子开始变得透明,逐渐母子二人就要消失了,就在这个时候,柳月如把孩子轻轻的放到这个时空里没有睡熟的孩子身上,说也奇怪,伴随着一团金光,两个孩子变成了一个人,柳月如也躺到了床榻上,同另外一个自己融为一体。 -- 第196页 宋天琪搂紧这对母子,再次念动咒语,终于回到了他当摄政王的时期。这个时候,太监已经来催了几次,宋天琪安顿好柳月如母女,这才再次去往正殿。 小皇帝郎胤已经在大殿上等候,一切都无比顺利,宋天琪总算是卸下了肩膀上的担子,可以歇一歇了。 经过一次时空穿梭,宋母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加上身在皇宫,能见到儿子,整个人都开心。 摄政王依旧是王,只是交出了调遣军队用的虎符,交出了自己的监国政权。 宋天琪还要在外面忙碌一段日子,于是匆匆别过了柳月如。 “夫人,您回来了,您看看这间房收拾得可还合心意?”素问收拾好一间正房,前来找柳月如回话。 素问是宋家的老人了,柳月如对她还算有些印象,素问在积善堂也总是机灵的忙前忙后。 “嗯,收拾得不错,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素问吧,老爷临走去给郡主看病那天就是你陪着去的,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也是你陪着的吧。”柳月如看着机灵漂亮的素问如此说道。 “回夫人的话,是奴婢一直在陪伴老爷,不过您放心,老爷并没有崇幸奴婢,即便是皇上送来的人,老爷都不曾碰过。”素问一边收拾家,一边低着头回答,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柳月如一眼。 “哦?还有皇上送来的人?”柳月如一脸懵逼的问。 “嗯,送来一位,目前住在西厢房里,名叫香琴,是茗绣阁送来的。”素问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回禀给了柳月如。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柳月如摆了摆手。 当夜宋天琪回到王府后 “天琪,你回来了?”柳月如穿着古人的服侍,却梳了一个活泼可爱的现代丸子头。 “你?怎么这幅打扮?快找人重新把头梳一梳。”宋天琪早已经脱掉了西服。 “我觉得这样好看。”柳月如嘟着嘴回答,似乎并不愿意把发型换回之前的样子。 “这样容易被误会,你我本就去过未来,这件事不该让人知道,还是换回来吧。你梳什么样的头,都好看。”宋天琪搂着柳月如在人额头上亲了一口,顺手拆了柳月如的丸子头。 “我好看,还是西厢房的那位好看?”柳月如故意明知故问。 第118章 香琴上位 宋天琪一听就立马笑了,把柳月如搂紧在怀里:“当然是你好看,我连看都没看过她。” “哼,没看过就说我比人家好看?”柳月如在宋天琪的手上轻轻咬了一口。 “在我心里你永远最美,其他人怎么能和你比,我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找女人还不容易?可我就是放不下你,所以三十年来,从未找过女人。”宋天琪在柳月如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如此说道。 “这三十年你是怎么走过来的?”柳月如好奇的问。 “头些年征战沙场,命比纸薄,也就顾不得想七想八的,再后来茗绣阁来请,让我为他们收集书灵,这也让我充实了不少。再后来,想你的时候就拼命的处理朝政,让自己忙碌起来。”宋天琪一股脑把自己这三十年的心路历程讲给柳月如听。 “真是辛苦你了,我在那边有人照顾,一切都还好。好在,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柳月如把整个人都钻进了宋天琪的怀里,小声的哭泣起来。 西厢房内 香琴在屋内踱步,问门口的丫鬟,“你说摄政王昨天歇息在东屋了?” 门口的丫鬟点头回答:“是,自从夫人回来了,摄政王一直留宿在夫人那里。” 香琴气鼓鼓的说:“论姿色,论身材,我怎么都比那个半老徐娘强啊,怎么摄政王就不来我这儿呢?” “人家是风风雨雨一直陪着走过来的,你是后来被皇上强行塞过来的,当然不一样了,况且人家还有个孩子不是?”丫鬟小菊如此答复。 “有孩子怎么了?只要摄政王肯来,肯和我那什么,我也可以为摄政王生孩子啊。”香琴拍了拍自己扁平的小肚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拉着小菊蹦蹦跳跳的往东厢房走。 “我的祖奶奶啊,人家东面的不主动来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怎么还主动去找人家的麻烦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小菊拉着香琴的手往后拖,不愿意继续像前走。 “怎么了?难道是我不够可爱吗?收服不了男人的心?我偏要过去比一比。”香琴普拉普拉耳朵,一定要去东厢房见见柳月如。 “站住!你们主仆二人这是要去哪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香琴和小菊的身后传来,吓得两个人都是一哆嗦,半晌才反应过来。 “摄……摄政王日安。”小菊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 “摄政王日安。”香琴后半晌才想起来,欠身行礼。 “问你们呢?这是准备去哪啊?”宋天琪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小菊跪在地上不敢回话,只剩下一个人发抖,香琴伸着手等宋天琪来扶,回答说:“听说姐姐回来了,我想去见见姐姐。” 宋天琪看人模样俊俏,又可怜巴巴的,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于是伸手扶起了香琴,对香琴说:“我正要进皇宫,你若无事,可以和我一同前往,东面你就不用去了。” 香琴一听进皇宫,高兴的蹦了起来,转身一看宋天琪阴沉沉的脸,又像小孩子似的收起了笑容,乖乖的跟在了宋天琪的身边,另外一只手还拉着小菊不放。 -- 第197页 “嗯?”宋天琪就这么嗯的一声,吓得香琴立马松开了小菊的手。 宋天琪的大手握着香琴的小手往马车的方向走,香琴像小媳妇一样不敢抬头看,待到马车前,宋天琪打横把香琴抱了起来,先送进马车内,而后自己才上马车,然而就是这么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还是让香琴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宋天琪后来上了马车,才注意到香琴一脸的红色,于是转过头说:“你我已经同榻而眠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没必要这般。” “人家……人家是害羞啦。”香琴心想,自己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大冰块,连女孩子害羞都看不出来,说话冷冰冰的。 “咳,来,坐到本王的身边来。”宋天琪为了缓解气氛,只能主动施以温柔。 香琴像猫儿一样握到了宋天琪的怀里,手掌抚摸人的胸膛,脸也贴在人的胸膛上,闭着眼睛甜甜的笑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行驶了一段时间,就听马夫在帘子外面说:“爷,到了。” 宋天琪下了马车一看,正是皇城正门下方,扭回身子,又抓住香琴的小手,把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香琴再一次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宋天琪拉着香琴的小手,一起进了皇城,雇了一顶轿子,送他们二人去往皇宫门口。轿子里空间狭窄,宋天琪只能把 香琴搂在怀里,香琴也依旧像猫儿一样乖乖的窝在宋天琪的怀里。 不到两刻钟,轿夫说:“爷,地方到了,小的们停轿了。” 宋天琪付了小费后把香琴也叫了下来:“到了,出来吧。” 宋天琪进入皇宫后,径直去找皇帝郎胤商议国家大事,进宫后随手拽了个宫女,让宫女把香琴送到雪妃也就是太妃曦寞那里。 香琴原来是朝中某低品级官员的女儿,也算得上小家碧玉,可是当她见到曦寞的时候,还是惊了一下子,世界上居然有长得如此美貌的女子吗? 曦寞虽然当了太妃,可是宫中的耳目并没有减少,反而借着摄政王宋天琪的威名更是坐稳了太妃的位子,皇宫中并没有太后,太皇太后,于是宫中掌握实权最大的女人就是曦寞。 “来啦,来,坐,让哀家看看,你不用拘束,就像是在家里边一样。”雪妃曦寞此刻已经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然而她的美却丝毫没有打折扣。 “太妃日安。”香琴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怎么,嫁给摄政王婚后的日子过的还和谐吗?”雪妃曦寞主动询问香琴。 “一切还好,王爷对我也算宠爱,就是不愿意住在我那里,不瞒太妃,我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香琴低着头,再一次把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第119章 跪榴莲的摄政王 雪太妃曦寞闻言轻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守身如玉。你见过月如了么?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儿啊。” 香琴抿嘴低头:“我正要去拜访姐姐,摄政王就把我叫进皇宫了。” “嗯,到是个实诚的丫头。”雪太妃曦寞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雪太妃累了,您先请回吧。”旁边的大丫头过来支应香琴。 香琴从雪太妃这里离开,也没地方去,就在雪太妃的院子里闲逛。好巧不巧的就遇见那么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没能登上皇位的前太子,龙氏后人。龙氏一族不是都让赶出皇宫了么?他怎么还在皇宫里,而且还在雪太妃的院子里。 正在香琴躲在暗处拖着脑袋七想八想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在院子里乱跑,万一冲撞了什么人怎么办?” 吓得香琴一抖,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宋天琪。 “人家哪里有乱跑乱逛,明明是你一进宫就把我一个人扔下了。”香琴抱住宋天琪的袖子来回晃,嗲嗲的说。 “走吧。”虽然宋天琪嘴上冷冰冰的就两个字,手却已经拉住了香琴的小手,想他宋天琪三十年都守过来了,如今月如也回到自己身边了,难道还会败在这个小丫头手里? 宋天琪正要与香琴一同出皇宫时,被皇上身边儿的小太监顺喜儿叫住了,“摄政王您且慢些,皇上请您和夫人去吃酒。” “请我们吃酒?”宋天琪看眼小太监,又看了眼香琴,此刻香琴已经把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对,您二位别耽误了。”顺喜儿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天琪一路上叮嘱香琴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可是自己见了皇帝后,也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请安。原来宋天琪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被流放多年的大哥,宋天麟。此刻的宋天麟已经是瀛洲驸马了,身份与之前大不相同。 其实早在这之前,宋天麟就以瀛洲驸马的身份和宋天琪交过手,只是当时宋天麟全程戴着面具,宋天琪没能认出来,说也奇怪,当宋天麟首次以瀛洲驸马的身份出现时,柳月如就认了出来。不过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宋天麟就是个五十岁出头的老男人,他宋天琪才不会放在眼里。 按照习俗,再一次喝酒的可以是仇敌,而在一次喝茶的必然是朋友。这也难怪今天皇帝郎胤没有请宋天琪一道品茶,原来是瀛洲驸马不远千里前来品酒。 酒过三巡,宋天琪有些醉了,于是皇上郎胤安排了一间房给宋天琪休息,香琴很聪明,利用这一夜,完成了夫妻之实,宋天琪喝醉了酒,看到香琴以为是柳月如 ,于是叫着柳月如的名字把香琴揽入怀中。后面的事,无需再叙。 -- 第198页 第二天一早,宋天琪从香琴的床上醒来,先是一惊,而后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直言:“喝酒误事啊!” 香琴长发披肩,下地为宋天琪穿戴衣服和挂饰,宋天琪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那个……我自己来。” “我就是皇上派过来伺候您的,为奴为婢都可以,当通房丫头也不是不行,您没必要苦恼,姐姐那里,自然由我去解释。”香琴乖顺的服侍着宋天琪。 “那你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宋天琪闷声闷气的说,言语中没有高兴的意思。 摄政王府 “月如,你听我解释,我昨天真是喝多了,不然不会碰她的。”宋天琪跪在榴莲上给柳月如捶腿。 “睡都睡了,她是皇上赐个你的,位份怎么也得尊贵些,香琴?不如就封她个如夫人?”柳月如用脚踢了下宋天琪膝盖下的榴莲壳。 “一切全凭夫人做主。”宋天琪表情略微有些痛苦。 皇宫大内 “你说什么?摄政王回家居然要跪榴莲?朕可真想看看朕得这位皇母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刚亲政的小皇帝郎胤乐得直拍桌子。 郎胤可是高兴怀里,他几乎是宋天琪一手带大的,宋天琪在他心中绝对是敬重第一位,宋天琪的严肃已经深入人心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一面。 “快,赶快给摄政王送些上好的棒疮膏,一定要说是朕得心意,快去,快去。”小皇帝坐在皇位上乐得直拍大腿。 皇城内外 官民A家:“不知道摄政王从哪里接回来因为夫人,手段可是了得,把摄政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官民B家:“也不知道摄政王家的夫人是何等的绝色,听说年过五十,那张小脸看上去才二十多岁。” 商民C家:“听说摄政王家来了位夫人,不知道能不能走动走动,还让我的货出出手。” 皇城某处 瀛洲驸马:“三十年了,终于又能见到你了,月如。” 妙龄少女来到瀛洲驸马身后,裸去一肩,从后面抱住宋天麟:“驸马,奴婢来请您歇息。” 宋天麟回身搂着女子,低头双唇覆上,轻启牙关,将人的舌头吸进口中,开始了一个绵长而细腻的吻。 摄政王府 第二日 “香琴姑娘,夫人传出话来了,封您如夫人,王爷已经去向皇上请旨了。”丫鬟小菊前来报信。 “如夫人?那东屋那位呢?”香琴关切的问。 “听说皇上私下里已经在叫那位皇母了,想来那位是摄政王的王妃了。”小菊分析着说。 “小菊,你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拜见姐姐。”香琴催促道。 不多时,皇上的圣旨到了,果然封香琴为摄政王的如夫人。 宋天琪回到王府时,柳月如抱着孩子已经等在了门口,香琴也拉着小菊等在了门口,宋天琪下车后,先扶起来柳月如,而后对香琴摆手示意:“你也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太拘束,你们姐妹俩平日里好好相处。” “是。”香琴又微微欠身行礼,起身后来到柳月如身边,伸手接下了柳月如怀里的孩子,孩子名曰宋之问。 --------------------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本文的话,推荐朋友们收藏一下。 第120章 小之问第一次被陌生人抱,哇的一下就哭了,这一哭把小菊和香琴都惊了一下。宋天琪看了眼孩子,亲手接了过去:“孩子认生,不是你的错。” 当着柳月如的面,宋天琪没碰香琴一下,而且宋天琪心里知道,自己的正房夫人是柳月如,就算香琴再怎么努力,都不能越过柳月如,这就是宋天琪心里面的平衡秤。 香琴听到宋天琪的话,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摄政王,私下里居然这么温柔。再有这是香琴和小菊第一次见柳月如,看着只有二十来岁模样的柳月如,两个人都是一惊,从生辰八字算,这柳月如应该年近五旬了,可是明明只有二十来岁的模样啊。再有,这个孩子,听说三十多年前就出生了,现在怎么才几个月。再有,摄政王明明也有五十岁了,看上去怎么也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一系列的问题让香琴想不明白。 另一边的宋天麟此刻正在看柳月如的画像,看得及其入神,只听宋天麟自言自语:“月如,当年你一脚踢在我的心窝,就把你整个人替进了我的生命,可是你为什么选择了宋天琪,从当时的条件来看,怎么着都是我比他强啊。宋天琪,都是你的出现,不,不是你的出现,是你的康复,害了我的母亲,也毁了我的前半生,你不是喜欢柳月如吗?我偏偏要把她从你身边抢走。” 香琴看着柳月如正出神,柳月如把孩子从宋天琪怀里抱走,远远的看着香琴没有说话。无声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宫中的雪太妃听说摄政王宠幸了小丫头香琴,原本暗淡的双眼突然充满了光芒,笑着抚摸怀里的白色猫咪,说:“来人啊,去给摄政王和如夫人准备一份贺礼,祝他们琴瑟和鸣。”大丫头适时地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问:“太妃,不知准备些什么礼物,还有,奴婢不知为何要送礼物。” 雪太妃说:“你不明白,只管去准备礼物,还有别忘了把南珠给如夫人送去。” 大丫鬟反问:“那摄政王王妃那里,要不要也送一份礼物?” -- 第199页 “也送一份贺礼过去。”雪太妃抚摸着猫咪笑眯眯的说。 摄政王王府 “我今天可看出来了,那小丫头几乎要走进你的心里了。”柳月如抱着孩子斜眼问宋天琪。 “一个小丫头,哪有什么心里不心里的,怎么说她也是皇上送来的,我也不能放着她不理不是?你还是介意那件事儿。”宋天琪坐到柳月如身边抚摸着孩子的头说。 “我还不能介意一下了,我在那面辛辛苦苦的等你,谁知道你在这面却是美人在怀,我不想生气,可是我一回来,等待着我的就是有另外一个女人和我分享丈夫,我还不能问一问了?据我所知,在你那个时代,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而且在你那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几乎和你们男人一样,我说得有什么错……唔……讨厌,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这样。”柳月如的长篇大论还没有说完,就被宋天琪的两片唇给堵住了。长时间没有亲近了,这一吻,直接把柳月如的脖子也吻红了。柳月如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推开了宋天琪,接着开始自己的抱怨:“我可听说了,你之前收集的什么书灵,可都是一个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怎么,看见她们是不是比看见我这个黄脸婆更舒心啊!” 孩子此刻已经在一边甜甜的睡去,宋天琪看到孩子后,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提刀上马,拿下了柳月如这块宝地。 西厢房的香琴嘟着小嘴,摆弄着手里的手绢,对小菊说:“你看到了么?只要东厢房的那位在,他都不敢扶我一下。” “人家是正房,而且人家多少年的感情摆在那里,你有什么说的?我是奇怪,这位王妃不是说已经五十岁上下了么?怎么看上去才二十岁出头?”小菊一边安慰香琴,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难道你没发现摄政王也是不老的么?明明五十多岁了,还像二十多岁时一样。”话说到这儿,香琴的脸和脖子又红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茗绣阁 一身破洞牛仔服的男青年看着面前的稿件说:“怎么?你是要让人们知道宋天琪和柳月如的与众不同了么?什么时候让他们成为书灵?” 衣着考究的女性搅拌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杯:“这就要看宋天麟的了,毕竟黑书灵不由你我控制。” “我们茗绣阁存在了千百年,就是为了守住人界与冥界的交叉地域,现在书灵越来越多,只怕是要守不住了。”身穿破洞牛仔服的年轻人揉了揉额头,继续说道:“一万年前放出的书灵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集齐,如果再放出去一批,我看你我也不用干这份儿活儿了。” 咖啡女笑了笑:“万事都有因果,因果之中的事你我左右不了,正如同咱们为世人编织好了每一个人的人生,如果他不肯按照这条路走,他就会跳出因果,逆天改命,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他自己走出新的人生,书灵也一样,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摄政王王府 “月如,最近我发现,在背后议论你我,似乎都与你我的不老有关,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宋天琪贴在柳月如身上问。 “能怎么办?不老又不是咱们两个能左右的,倘若朝堂容不得你,咱们就纵情于山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柳月如满脸通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与此同时的皇宫大内,瀛洲驸马:“皇上,您看,这就是这些年宋天琪穿越时空扭曲历史,改变他人命运的证据,而且他这些年一直不老,您不觉得奇怪吗?所以有理由怀疑,宋天琪利用日魄圭试图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这件事朕会好好考虑,就不劳驸马挂心了。”刚亲政的小皇帝一时接受不了关于宋天琪的任何□□。 第121章 谁才是真正的王 “这次的证据坐实了么?确定可以让宋天琪翻不了身?”一袭黑袍的戴面具的男子坐在听雨楼的雅间里与一络腮胡子彪形大汉对话,与此同时拿出银票一张,用手指在银票上敲了敲。 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用两根手指夹起银票,一脸狗腿相的说:“爷您放心,上下的关系都疏通好了,只要下了狱,保准让他活不成。” “那就好,前面的事我亲自来办,后面的事就靠你了。”面具男满意的笑了笑,和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握了握手。 另一边的宋天琪正在王府里陪伴柳月如和孩子之问,不由的后背发凉,抖了一抖,宋天琪问:“不知是谁又在背后指点我了,后背有些发冷。” 柳月如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在人胳膊上轻打一下,笑着说:“你《西游记》听多了吧,把自己当唐僧了?哪个妖怪会指点你啊。” “高处不胜寒啊,我现在位高位尊,就越发要小心谨慎,不然别人使个绊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宋天琪抚摸了一把额头,如此回答。 “你现在身居九卿,还有谁敢害你?他们是不想活了么?”柳月如抱着孩子,用孩子软绵绵的小手在宋天琪身上戳了戳。 “我这些年来,可谓是树敌无数,就算是本国的人不害我,也难防别国的人要来害我,这些事情,你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懂?不说也罢。”宋天琪不想再与柳月如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 “不懂就不懂,我说你也是,好容易有了去未来的机会,留在那里多好,你偏偏要再回这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地方有什么好的?”柳月如抱怨了几句。 -- 第200页 “你才去未来几天,未来的苦你怎么知道?”宋天琪似乎不太满意柳月如的说法。 说也是该着宋天琪出事,这才没几天,果然被皇帝问了叛国通敌之罪,连着冯军也一并被下了狱,说他宋天琪身居九卿,权力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订了罪? 这个事还得联系到瀛洲驸马身上,这瀛洲驸马准备了一套齐全的证据,加上宋天琪树敌无数,逼得小皇帝没办法判了他的罪,皇帝派人去捉拿宋天琪时,宋天琪不紧不慢的正在吃饭,吃完饭才同大内侍卫一起进了皇宫,宋天琪现在就是活脱的曹操在世,董卓复活,走在小皇帝面前,吓得皇帝大气都不敢喘,于是宋天琪冷目看着皇帝,问:“臣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对我北漠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如今您真要听信这异国妖人之言,定臣一个叛国通敌之罪?臣倒要问问,是臣接触这妖人的次数多,还是他们接触此人,意欲叛国啊?” 小皇帝羽翼未丰,朝中均是宋天琪一派的老臣,也是想着尽快重新整理朝堂,才听信了宋天麟的言语,此刻被宋天琪一问,心理上就胆颤了几分,宋天琪抢步来到了小皇帝面前,抬手握住了皇帝的脉门,从怀里也拿出了一份叛国通敌人员的名单,逼着皇帝下诏。 小皇帝哪是宋天琪的对手,脉门被按,先是吓了一跳,于是颤抖着双手,在诏书上按下了玉玺,也就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原本快要成为阶下囚的宋天琪扳回了一局,让那些朝堂上的异己成为了阶下囚。 “既然叛国通敌之人已经得到了判决,那老臣先告退了。”宋天琪甩着官步,不等皇帝说话,自己就先下了朝堂。宋天琪一走,朝堂上的官员们吓得有直接坐地上的,有吓昏过去的,还有当堂尿裤子的。 宋天琪走后,小皇帝钻着拳头在龙椅上砸了一拳,气愤自己的无能,于是带着气退朝了。 后宫内 “怎么?今□□堂上发生了惊险的一幕?说来听听。”雪太妃闭着眼睛问身边的大丫鬟。 大丫鬟只得把自己听来的关于朝堂的一幕全都说给雪太妃听。说得绘声绘色,自己的心都跟着怦怦跳。 “宋王爷不会叛国通敌,今天下狱的大臣们就权当给宋王爷陪礼了。”雪太妃不紧不慢的说。 “可是太妃,那可是少说三十,多说五十人啊,还不算家眷,怎么就能这么处理啊?奴婢觉得不公。”大丫鬟不怕死的说了心里话,明摆着看宋天琪不顺眼。 “嘘,你这丫头,什么话也敢说,也不怕闪了舌头?再乱说,当心你自己的舌头。”雪太妃轻声呵斥道。 三日后御花园内 雪太妃身边的大丫头正在宫中走着,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大丫头抬头一看,正是宋天琪,吓得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巴跪地行礼。 “你这丫头,怎么慌张成这样?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宋天琪一头的雾水,心想自己有那么凶么? “回摄政王的话,奴婢名叫翠馨,王爷饶命。”翠馨吓得直磕头。 “翠馨,好名字,起来吧,伺候雪太妃的是吧?”宋天琪语气平淡的问。 “回王爷,奴婢是伺候雪太妃的。”翠馨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前些□□堂上处理的人里,可是有你的家眷?”宋天琪淡淡的问。 “回王爷的话,没……没有,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翠馨跪在地上直哭。 “既然没有你的家眷,那就不劳你操心前朝的事了,明白了吗?”宋天琪淡淡的说,并无生气的意思。 回到摄政王王府的宋天琪直奔柳月如的房间,柳月如才拜过菩萨,听到宋天琪回来了,激动的直掉眼泪。宋天琪把自己在朝堂上的事全都说给柳月如听,听得柳月如心脏病都要犯了。 “你怎么能握着皇上的手呢?”柳月如捂着嘴问。 “我也是一时来了气,想我征战沙场,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临了居然说我叛国通敌,怎么能不气?再说了,现在朝廷还是我说了算。”宋天琪自认为自己是霸气侧漏,却不知道这是再给自己自掘坟墓。 第122章 书灵救难 “那你也不能掐着皇上的脉门让他下诏啊,你自己才说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这次一闹,以后只怕皇上也会防着你了,甚至还会想灭掉你,就像灭掉鳌拜那样。” “你还知道鳌拜?”宋天琪惊讶的问。 “我们这个时代虽然与你们那里不同,但是你们那里的书籍,物件等是会进入我们这个时代的,至于鳌拜,我在你那个时代的时候总看《鹿鼎记》,自然就知道了。” “你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宋天琪抱住柳月如就开始狂亲。柳月如使出大力气才把他推开,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什么梦中人不梦中人的,到底怎么了?”柳月如整理着衣衫问一遍没皮菜脸的某人。 “你还记得茗绣阁么?在那里可以通往任何时空,我现在在他们那里任职,也就是说我可以利用穿越时空的机会,倒卖空间商品,你怎么看?”宋天琪对柳月如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能带着我一起去么?我想去现代,就是你原本生活的那个时代。”柳月如恳求的问。 “你想生活在那里?我怎么觉得这里更好些,在那,除了上网,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当然我指得是像我的曾经一样的穷人。你看现在多好啊,我想要什么,都只是我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的事。” -- 第201页 说做就做,宋天琪立马乘车去往了茗绣阁。 由于是自己主动找到的茗绣阁,便失去的上次梦游茗绣阁的待遇,一切如旧,拿着取号牌在门口等待,宋天琪是第十九号,前面还有十八个人,等轮到宋天琪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宋天琪跟着旗袍女来到了他第一次来茗绣阁时见到的那位主管那里,那位主管礼貌而程式化的说:“欢迎光临茗绣阁古代店,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宋天琪知道茗绣阁的场子有多大,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想做空间商人,你们能帮多少忙,如何收费?” 主管低头翻看手里的册子,好像这是时长有人问的事一样,认真的说:“空间商人?我帮您查看一下,哦,有了,一年租金一百万两白银,租期五年。” “一百万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啊。”宋天琪几乎要炸毛了。 “生意就是这样做得,您如果不做,那就有请下一位。”茗绣阁的主管才不会去在意宋天琪是不是炸毛了。 “好,成交。”双方签订了相应的契约。 “我想问,我将如何穿越时空,也是喝药么?”宋天琪好奇的问。 “这个自然不用,您到时候只要随着我走,我会把您领到相应的时空大门前,设定好时间,地点,衣着后会直接将您送到,绝对安全可靠,可以让您免除一切后顾之忧。” 宋天琪决定头一次出去采购,先来些小物件,以及采购柳月如点名需要的物件,反正都是些为了孩子好的东西。第一次出手,宋天琪顺顺利利的赚了三万两,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宋天琪第二次落地,并没有直接降落在集市上,而是一座同样叫清风岭的山上,宋天琪一件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只能拄着木棍往山下走,谁曾想,这山上竟然有山匪百余众,直接把宋天琪绑了财神。 说起绑财神这个专有名词,这也是宋天琪在土匪窝里学来的,毕竟自己曾经是野狼堂的二当家,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自己倒霉了,什么叫绑财神,就是第一步绑了你,第二步管你的家人要赎金,没完没了的要,直到你自己没价值了,就结果了你,或者拉你入伙。 宋天琪何其聪明,知道这些亡命徒要的就是金银,女人,当然也有少数男女通吃的,宋天琪首先说明自己是走碎销的游商,这次出来进货,没想到被绑了,大家有钱可以一起赚。经过三天三夜的反熬鹰,宋天琪终于把领头大哥说动了,准备和他一起走,并且组建马帮。 宋天琪经商头脑了得,只是几个策略,就让领头大哥满意的不得了,宋天琪没人的时候想,自己就这么落了草了,他宋天琪命该如此?不!“我宋天琪一定会有再次出人头地的一天,而且不会只当一名土匪。” 宋天琪在土匪窝里一待就是半年,这半年里,他养了一只小狼,养了天上飞的雄鹰,还学会了用土枪,学会了做饭,缝衣服,最重要的事是,学会了算卦。 土匪窝里有个被撸来了读书人,读书人看宋天琪是个好人,于是私下里教一教他,宋天琪开窍快,不出一个月就学会了。 土匪因为劫不到吃食,更没有银子,于是准备带着宋天琪去打堡子,宋天琪手上没沾过血,这次出去,领头老大就是为了给宋天琪开开荤,毕竟在这个土匪窝里,没有手上不沾血的。这伙土匪里面领头老大绰号半边天。 同样是占山为王,人家柳一刀都是靠智取,手上从来不沾好人的命,而且山寨里愿意养像宋天琪这样的闲人。甚至连他送回去的闲人,柳一刀都能好好的照顾,这气量,简直是柳一刀在天,半边天在地。 打堡子的时候到了,宋天琪连着三波冲锋都没打中一个活人,甚至连土匪窝里的女人以及十几岁的娃娃都不如。趁着间隙,宋天琪利用自己的医术给受伤还有救的人医治,这就让半边天看不过去了,拎着刀来到宋天琪身边,说:“你小子真以为自己是活菩萨?一个人不杀,还用我的棒疮药来医治他们,你为得什么啊?” “因为他们是人,而我是大夫,行医者,怎么能见生灵涂炭?”宋天琪直视胸前尖刀,并无畏惧之色。 “好,那我就成全成全你。”半边天将刀扎在了宋天琪身上,血液渗出,宋天琪身上一道金光闪出,出现了一彪形大汉,大汉看架势,只身一人把百余人土匪都放倒了,而后来到宋天琪身边,单膝跪地,说:“董平救驾来迟,还请主人恕罪。” “不碍事,你?也是书灵?”宋天琪好奇的问,董平并没有多言语,只是一道金光闪过,《书灵录》递一百零八页有了文字和图案,上书“梁山好汉——天立星,双枪将——董平。”与此同时《天外兵书》上有关于董平那一页,图案拥有了眼睛。 第123章 二女争夫 书灵董平退下后,书灵林黛玉和书灵颜如玉主动现了身,林黛玉此刻眼睛红红的,颜如玉已经准备好包扎用的物品,拿了剪刀给宋天琪处理伤口。 “你们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宋天琪忍受着疼痛,故作轻松的问。 “你的世界里每一天发生的事我们书灵都知道,只是有的书灵会管,有的书灵不会管。”林黛玉解释着说。 “哎?那么说在书灵的世界里,也有贾宝玉的存在了?”宋天琪好奇的问,刚问完,就被颜如玉掐了一把,说:“说你憨,你还真憨,林黛玉在,你提什么贾宝玉啊,要提你也是提神瑛侍者啊。” -- 第202页 “我就是好奇问一问么?掐得我好疼啊,没想到你们书灵也掐胳膊,和我那个时代上学的小姑娘一样。”宋天琪揉了揉自己被颜如玉掐过的地方。 “行了,你该回去了,不然你的大小老婆就成别人的了。”颜如玉性格开朗,不忘和宋天琪开玩笑。 宋天琪拿出日魄圭来,念动咒语,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茗绣阁的包间里,此刻他正躺在席梦思床垫上,恍惚间宋天琪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宋天琪摸了摸受伤的部位,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宋天琪翻开《书灵录》与《天外兵书》,只见里面关于颜如玉和林黛玉的篇章有了微妙的变化,图片上的美人更加的迷人了。 茗绣阁的时间与宋天琪所处的时间里外是不一样的,别看宋天琪在遇见土匪的空间里待了半年之久,但是在茗绣阁的时间里不过是几个时辰,茗绣阁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超物理的存在。 可是对于时空内的宋天琪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了半年的光阴,别说颜如玉同他开玩笑了,就是不开玩笑,他也恨不得赶快奔回摄政王府。 这次茗绣阁的时空之旅,让宋天琪赚了五万两银子,而且是干赚,至于怎么赚的,日后再叙。 摄政王府 “老爷到底去哪里了,自从姐姐回来了,他就没再来过我这里。也就是那天入宫带着我走了一圈,晚上回来还是速在姐姐那里的。”香琴坐在房间里不太高兴,一个劲儿的饶自己的手绢,恨不得把手绢搅碎了。 “这又是谁惹我们的小美人生气了?”宋天琪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了香琴的耳畔,香琴脸一红,说道:“还不是你总不来,害得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说来听听,都胡什么思,乱什么想了?”宋天琪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来了现代人使用的化妆品,一份给了香琴,一小份给了小菊。小菊看到化妆品很是开心,蹦跳着向其他小姐妹炫耀去了。 “以为你又在哪里抱得美人归了,又怕你不要我了。”香琴揪了揪宋天琪的衣角,坐在了宋天琪的怀里。 “你呀,就是古灵精怪,脑子里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去哪里抱得你一样的美人归啊?”宋天琪在香琴这里是完全放松的,而且在这里更容易一展雄风。宋天琪分析,这一切可能源自于柳月如的强势,虽然宋天琪嘴上不承认,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把地方留给了香琴。 “我问你,你是先来看我的,还是先去看她的?”香琴把两只白白的胳膊搂在了宋天琪身上,撒娇的问。 “自己是要先回月如那里,这个你不用争抢,不过给你们的东西是一样的。”宋天琪换了个姿势,把香琴抱舒服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谁呀!”香琴不太高兴的问。 “是我。”门口的人回答。 听到门口的人说话的声音,宋天琪先是一个激灵,仿佛自己偷腥被抓住了一样,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月如。 柳月如见房门没锁,便推门进来了,映入眼帘的便是宋天琪紧紧的抱着香琴的画面,要说不吃醋是假的,柳月如当时就觉得胸口酸酸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的打转,但是柳月如忍着就是不肯让眼泪落下来,柳月如立马转过身,背对两个人。 宋天琪怎么可能捕捉不到柳月如的微表情,正准备站起来安慰安慰柳月如,才发现自己被香琴抱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而且香琴的小表情告诉他,他此刻别想去安慰柳月如。 柳月如内心何其高贵,调整好心态,屏息静气大踏步的走了,并没有回头看一眼。回到自己卧房的柳月如这才趴在枕头上开始哭泣,眼泪就像决堤了似的。柳月如哭了一会儿,自己安慰自己:“哭什么哭,你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么?当初不是你自己同意封她当如夫人的么?现在你又哭什么,你哭了也不会有人安慰你。”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宋天琪挣扎着把香琴从自己身上扳下去。 挣扎开的宋天琪赶快跑到了柳月如的房间,进房间一看,柳月如正像个小姑娘似的趴在床上哭泣,根本没管他。 看着柳月如哭成这样,宋天琪有些不知所措,他站在房间门口,咽了咽口水,还是来到了柳月如的旁边,用手抚摸柳月如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花猫,柳月如泪眼婆娑的看着宋天琪,好半天才嘟着嘴扑进人怀里,哭着说:“我真没出息,明明知道她进府了,可我刚才还是忍不住。” 宋天琪把柳月如抱好,轻轻的拍着人的后背,宋天琪知道在过去的柳月如的内心世界里是可以接受二女共侍一夫的,至于现在的柳月如怎么想得,他宋天琪还真是摸不出脾气来。 “好了,不哭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宋天琪再次把柳月如搂紧,轻轻的亲吻人的脸颊,给人舔去眼角的泪水。 “那是谁的错?”柳月如眼泪汪汪的问。 “是时代的错,是命运的差错,更重要的是我的过错。”宋天琪抱着柳月如目光空灵的看向了远方。 第124章 吕五爷 “哼,你三十年都熬过来了,怎么我回来了,你反而败在那个丫头那里了?”柳月如擦干眼泪,咬着上嘴唇直勾勾的盯着宋天琪问。 宋天琪哪受得了这个,看看窗外,估计了估计时间,痞着一张脸道:“那个,我还有笔生意,得去见个人,要不?我就先走了?” -- 第203页 柳月如搂紧宋天琪的脖子,不让人走,昂着脸问:“我问你,假如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果然问出来了堪比自己亲妈和媳妇掉水里就谁更高难度的问题,俩媳妇选哪一个,这还有标准答案?十个男人里面有九个选择通吃,这才是真心话。 宋天琪的求生欲极强,无奈挠着头回答:“选你。” 虽然柳月如知道宋天琪的回答是违心的,但是她还是选择接受,毕竟比两个人大吵一架要好的多。 宋天琪看柳月如松手了,头也没回的逃了出去。 宋天琪知道要见自己曾经看小说时最崇拜的偶像时,简直激动坏了,所以自己在被土匪抓住的时候才学着偶像也养了只小狼。当然宋天琪的经历和偶像没法比。 宋天琪驾着马车,飞一样的来到茗绣阁,宋天琪嘴里喊着:“吕五爷,我马上就来了。” 宋天琪被穿旗袍的工作人员带到了清末民初的时间段里,宋天琪有些紧张的推开门,跨入了《塞上风云记》的时代背景。 宋天琪回头看了看,正在想自己有什么忘记的事情没有,哪曾想,门已经消失了。宋天琪心想:“动作挺快啊。” 宋天琪穿着新衣服在草原上走着,心想,要是遇到土匪,也希望遇见的事一片红,千万不要遇见活无常。活无常杀人不眨眼,一片红是个姑娘,而且从良了,当然不一样了,傻子也会选择一片红啊。 “兄弟,你可是走草地的碎销?”一个声音从耳畔传来,回头一看,宋天琪快哭出来了,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吕家五爷,吕俊杰,吕俊杰为人仗义,生意也做得好,最主要是拥有两个漂亮的老婆,他还能游刃有余的周璇其中,除了皇帝,男人里面就属韦小宝和他楷模了。 宋天琪立马回答:“嗯,是,是是。” “怎么了兄弟,看你一直盯着我们吕东家看,是你欠我们吕东家银子了,还是我们吕东家欠你银子了?”旁边的老方语气和善的问。 “没有,就是一早就听说了吕东家的人和事,一见真人,有些激动。”宋天琪居然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 大家伙都是经商的,再加上宋天琪又有现代人的先进理念,几下子就让吕俊杰和他推杯换盏,布鲁德是蒙古人酒量更是了得,几轮下来,喝的宋天琪眼睛里都要冒金星了,于是咣当一声,倒头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躺在布鲁德娘的蒙古包里,问其他人哪去了,布鲁德娘回答:“他们都走了,看你还不醒,就把你留在我这里了。” 宋天琪看了看房顶,心想:“偶像就是偶像,这笔生意恐怕是做不成了。” 和布鲁德娘告辞后,宋天琪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日魄圭,念动咒语,咒语过后,宋天琪从茗绣阁的现代大床房里醒来。 宋天琪打开《书灵录》里面关于吕俊杰的篇章已经拥有了眼睛,宋天琪没想到自己亲眼所见的人也会是书灵。 家里家外都得忙,忙完了生意上的事,宋天琪赶快赶回了王府,回王府一听,正好听见香琴和柳月如吵架。 这还了得,宋天琪想都没想,径直来到柳月如身边,握住柳月如的手,问:“怎么吵起来了?” “问你小老婆去,我不想和她起冲突,她还偏偏找上门了,什么一三五,二四六的,还什么多匀给我一天?我不稀罕,你一年不来,十年不来老娘都不稀罕。”柳月如按着自己的后腰,气呼呼的回答。 “怎么回事儿啊?”宋天琪当然知道柳月如的脾气秉性,让柳月如挑起事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故作严肃的来到小老婆香琴面前,黑着脸问道。 香琴年级小,读书少,脾气却大,看到宋天琪黑着的脸,好半天才扭着手绢说:“我这不是怕你一碗水端不平么?自从姐姐回来了,你都没去过我那里过夜,我想你嘛。” “我知道就是你,还不快给月如赔礼道歉。”宋天琪黑着脸看着香琴。 香琴慢悠悠的来到柳月如身边,拉下脸来,半情愿半不情愿的说:“对不起嘛,姐姐,我也是太想天琪了,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之问,咱们走,娘有你后半辈子就够了。”柳月如抱着正在哭的之问,看都没看宋天琪一眼,高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香琴来到宋天琪身边,用小手指头碰了碰宋天琪的大手,低着头不敢说话。宋天琪叹了口气,给了香琴一个爆栗子,说道:“你啊!”宋天琪的大手拉着香琴的小手,一起回到了香琴的住处。 皇宫大内 “你说宋天琪自从有了香琴,很少宠爱柳月如?不应该吧?他宋天琪可不是个心软的人啊。”刚亲政的小皇帝问身边的暗卫。 “确实如此,今日香琴夫人和柳月如王妃在府中大吵了一架,最后王妃自己抱着孩子回房了,王爷拉着香琴夫人的手一起回了房,以奴才看,王爷确实被香琴夫人给收了心了。”暗卫一字一顿的回答。 “嗯,很好,下一步得让香琴也怀上宋天琪的骨肉,这才能彻底的吃准他,你去通知香琴,让她早早做准备。”刚亲政的小皇帝郎胤吩咐道。 摄政王王府 香琴的房间内,皇宫大内的高手已经进入了她的房间,趁着宋天琪不在,说:“皇上口谕,让你尽快想办法怀上摄政王的骨肉,还请你早早做准备。” -- 第204页 “是。”香琴低着头回答,等香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宋天琪刚好从外面返了回来,拥着香琴一同入睡。 第125章 移花接木 天刚蒙蒙亮,宋天琪睡眼惺忪,翻了个身,被碎头发掻动,扭头看看旁边睡着的小美人,轻轻的抽出被人压着的胳膊,在人脸上偷偷亲了口,悄悄的下地离去。宋天琪刚离开,床榻上的某人便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显得聪明极了。明知道身边人已经离去,床榻上的人还是在人才枕过的枕头上闻了闻,闻着这股成熟男性的体味,香琴的心平静了许多,整个人都觉得安全了,这大概就是来自于女性内心深处的安全感吧。 香琴从软塌上起来,来到穿衣镜前,梳了个精致的妆容,她今天还要去寺庙看看,昨日王爷回来,几乎都要对柳月如发火了,最后还是碍于孩子的情面,让自己赔礼道歉,虽然不是特别丢人,但是还是被很多人看到了。 清心寺 “这位夫人,可是有烦心事,看你眉头紧锁,只怕心结难开啊?”一身穿紫色衣袍的小哥儿来到香琴身边,温柔的问询着。 “你是什么人?”香琴慢慢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对炽热的目光,吓得香琴满脸通红,低着头说:“并无烦心事。” 紫衣男子轻轻的笑了,说:“夫人不用害怕,我是这个寺院中带发修行之人,不是山野狂徒,今日看夫人眉头紧锁,想给夫人宽宽心罢了。” “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自行离去。”小菊进了香才回来,看到紫袍人,立马牙尖嘴利的将人轰走。 小菊慢慢的搀扶起香琴,对香琴说:“夫人,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咱们身份多高贵啊,他哪够攀附咱们啊,再说了,让老爷知道了也不好。” “呸,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听说东屋那位,之前还和其他男人住了一段时间呢,咱们王爷还不是照样把她当宝贝,我啊,也就是缺个儿子,要是有个儿子就能栓住老爷的心了,行了,跟你说也是白说。”香琴瞪了小菊一眼。 也是天公不作美,正在小菊和香琴准备离开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紫袍少爷又来到了香琴身边,香琴除了宋天琪就没再和其他男性接触过,紫袍少爷一来二去的关心,早就让香琴的心理防线崩溃,香琴眼睛一转,自己正好想要个儿子,何不来个移花接木? “小菊,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头有些痛,你去买些头痛药来。”香琴温柔的支开了小菊。紫袍少爷看小菊离开,进入了香琴的房间,香琴对这人早就不再设防,伴随着雷雨声,香琴委身于紫袍少爷。 小琴半裸香肩,头发披散开来,在檀香的熏陶下,脸部微红,整个人都美出了一个新得高度,香琴问:“一夜温存,还未问先生姓名?” 紫袍少爷将香琴重新搂入怀中,回答:“我叫宋天麟。” 听到这个名字,香琴的犹如晴天霹雳,脑袋嗡的一下:“什么?宋天麟?”香琴虽然不知道宋天琪和宋天麟之间有什么瓜葛,单听这个名字就足以震慑心灵。 宋天麟看着一边脸色苍白的香琴,在人脸上亲了一口,说:“怎么了?你以后还会来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丫鬟要回来了,你该走了。”香琴看时间差不多了,下了逐客令。 宋天麟当然知道香琴是什么人,他特意让人易容后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恶心恶心宋天琪。 小菊回来时,香琴已经起床,并且铺好了床榻,香琴知道小菊是个聪明的丫头,于是看着小菊没有说话。小菊很聪明,红着脸去给香琴打洗脸水,回来后只字未提紫衣人的任何信息。 宋天琪应酬完回到王府时,已经夜深,柳月如怕惊动孩子睡觉,自己一个人把她扶到了香琴的房间,用最大的力气把人从肩膀上甩到床榻上,正要走得时候,宋天琪酒精作祟,拉住柳月如非要行房,柳月如平日里都不肯,更何况还是在香琴的房间里,于是抽走了自己的手,连忙跑走了。 香琴从外面回来,见宋天琪醉醺醺的睡在自己身边,赶快脱衣服躺了进去,宋天琪看到旁边有人,还以为是月如回来了,想都没想的把人压在了身下,伴随着淡淡的果香味,香琴软成了一滩春水。 第二日天晴,宋天琪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旁边躺着的香琴,又想起昨天晚上认错人后做得事,脸红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顿时觉得内心里越发对不起柳月如,于是躺在香琴身边装睡,一直没有起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香琴拢了拢头发,看了眼宋天琪,掀开了被子,下了地。宋天琪抬眼看去,只见香琴寸缕未着,美丽的酮体就在他眼前晃,宋天琪立马转过身去,双腿将被子夹紧。 “吱呀”一声,小菊推开了门,让几个小丫鬟把洗澡水抬了进来,香琴只果了条丝绸,见人进来也不脸红,捂着胸部来到浴盆前,抬腿跨入浴桶中,而后将丝绸从水里面拿出来,小菊只看见水里白花花的一片。而后小菊伸手进去为香琴洗浴。 三个月后 香琴和小菊,领着之问在院子里面踢毽子,正踢着,香琴突然晕倒了过去。吓得小菊立马去屋子里找柳月如。 “王妃,不好了,我们夫人晕倒了。”小菊抱着之问进了柳月如的屋子。 -- 第205页 “我去看看。”柳月如赶忙跑到香琴的身边,掐了人中,人马上就醒了过来,柳月如一用力,把香琴抱了起来,一溜小跑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郎中瞧过之后,对柳月如说:“禀王妃,小夫人有喜了。” “是么?那谢谢大夫了,您去丈夫领赏钱去吧。”柳月如让小菊去送了送郎中。 当天夜里,整个王府都能听到宋天琪和香琴的笑声,宋天琪高兴的:“来来来,我再给你号个脉。” “你讨厌,都号三遍了,你是不相信你要当爹了么?”香琴躺在床榻上娇滴滴的说。 第126章 偏心眼儿的摄政王 “我这不是高兴么?哪有什么不相信的,还有,这次你全凭月如才能平安无事,你以后不要找她们母子的麻烦。”谁能想到堂堂北漠国的摄政王,在儿女情长上是这么的卑微,甚至连护卫自己的正妻都这么的没有底气。 “行啦,人家知道啦,你能不能在我面前少提她们母子啊?”香琴小脸一拉,有些不太高兴,趁着摄政王宋天琪疼她,再一次提出了这么个无理要求。 “月如是我的正妻,是和我生入死一起走过来的,我不能忘了她的好啊,原本我只属于她一个人,现在要分出一半来给你们母子,她也不会开心啊,可是人家就没说过这样的话。再说了,那天晚上,还是她把我扶到你房间里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已经接受你了。”宋天琪说了一通达道理。 “道理我都懂,可你是我的男人,我喜欢你,我想独自占有你,我有什么错啊?”香琴用手护住自己的小肚子,反驳宋天琪道。 “我说不过你,总之你以后不许找东院的麻烦,能少去尽量少去,正好小菊也没出嫁,还能多陪陪你。”宋天琪作势就要离开。 “你是不是看上小菊了?想让她给你当通房?”香琴吃起醋来,完全不分对象。 “你简直无理取闹,你这话让人家小菊听了去,让人家怎么想我?”宋天琪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没有就好,宝宝啊,跟爹爹说慢走。”香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笑眯眯的说。 “你好好安你的胎,别总胡思乱想。”宋天琪没好脸色的故意看了眼香琴。 宋天琪自从当了摄政王,整天都在忙碌国家大事,自己积善堂的事几乎无暇顾及,于是今天得空,宋天琪打算去皇城堂口的积善堂去看一看。 走过两条街,宋天琪来到了写着牌匾积善堂的地界,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诶呦喂,这是哪里来的贵客,您快坐。”积善堂的小伙计不认识宋天琪,但是看衣着知道来人是个有身份的,是他自己惹不起的,于是赶忙陪着笑脸来招呼。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有话问他。”宋天琪坐在主坐上,整理了整理衣衫,对伙计吩咐道。 “我这是哪招呼不周了,您跟我说,我改,甭找老板了呗。”小伙计眼明手快的给宋天琪倒了杯茶。 “与你无关,你尽管去叫。这些散碎银子你拿去喝酒,另外把这枚玉佩拿去给你们老板看,看了玉佩他自然就明白了。”宋天琪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以及一些散碎银子,这枚玉佩不是他自己的,恰恰是柳月如与柳一刀一模一样的那一块,而这积善堂的老板也是柳一刀曾经的兄弟,金盆洗手后替宋天琪打理积善堂。 与此同时的柳月如也没闲着,抱着孩子折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厮突然来报。“禀王妃,门口有个人自称是您哥哥,还给我准备了这块玉佩,让小的拿给您看,说看了您就明白了。” “快呈上来。”柳月如倒手把孩子抱到了右肩上,腾出左手去接玉佩,看过之后,眼中含泪,没错,是哥哥,哥哥来了,随着泪水,柳月如几乎把自己的委屈全都倾撒出去。 “快请。”柳月如含着泪吩咐道。 不多时,柳一刀被请进了内院,见到孩子后,立马抱了过去,嘴里说道:“来,舅舅抱抱,想舅舅了么?” 之问还不会说话,伸手揪着柳一刀的两只耳朵嘎嘎乐。 “孩子小,还不会说话呢。”柳月如用手背擦干净自己脸上额泪水,亲自去给柳一刀倒茶。 “给孩子起名字了么,现在怎么也有一岁了,该有个名字了。”柳一刀抱着小之问,用胡茬在他的下巴上蹭,整个人看上去慈爱极了。 “哦,起名字了,叫之问,天字辈下来就是之字辈,至于为什么叫之问,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读书少,本来识字就不多。”柳月如说着话,把茶盏放到了柳一刀身边的小方桌上。 “之问,我们之问有名字了,不急,有小不愁大,过段时间他就长大了。诶?当了王妃后,妹夫对你还好么?”柳一刀关切的问。 “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他一天天的忙,对我倒是不差,就是我回来之前,皇上赏了他一房妾室,就住在西屋,封了如夫人。”谈到此时,柳月如心如刀绞,但是顾及颜面还是要保持冷静,因为她是摄政王的王妃,与别人不同。 “纳妾了?还是皇上赏赐的?那这可是贵妾了,你要与她好好相处,没事少吃些醋,哥是男人,跟你掏心窝子的说,男人喜欢女人吃醋,但是又最反感女人吃醋,这个尺度你可要把握好了,再说了,你这不是还有之问呢吗。”柳一刀摸着胡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顺嘴儿说出了自己的一番见解。 -- 第206页 “西屋也怀孕了,三个多月了,前后就行了两次房,就有了,我当年怀之问,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药汤子,要说,还是西屋命好,正好赶上天琪发迹的时候。”说起这话,柳月如有些落寞。 “诶?我说妹子,怎么半天了,连个使唤丫头也没见着,孩子还得你自己抱,该不是妹夫嫌弃你了吧。你要受委屈了,你跟哥说,哥给你出气,别人眼里他是摄政王,我眼里他就一普通人儿。”柳一刀拍着桌子就要给柳月如出气。 “没有没有,是我嫌人多嘴杂,不愿意用使唤丫头,之前有个老妈子来着,我嫌她不讲究,就不用了。”柳月如极力的解释着,生怕柳一刀误会。 “得,你让人给我收拾间空房,我也累了,想下去休息休息。等妹夫回来了,我好与他饮酒。”柳一刀知道再说别的也都是多余,于是主动退场。 “来人啊,领舅老爷去厢房休息。”柳月如吩咐道。这时候两个机灵的小厮主动过来帮柳一刀的忙。 第127章 你就是偏心眼儿 另一边的宋天琪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积善堂的老板出来见他。不一会儿老板出来了,这是一个个头中等留着八字儿胡的半大小老头儿,小老头并没有见过积善堂真正的大东家宋天琪,于是背着手在那里打量穿着便装的宋天琪,与此同时,宋天琪也在打量着对面来的老板。 小老头心想,这来人是什么派头,来干什么的?处于江湖道义,小老头先拱手:“请了,您打哪边来,所谓何事?” 宋天琪心想,呀呵,还是个混江湖的,难怪是柳一刀推荐的人选,果然江湖气十足,宋天琪也拱了拱手:“皇城来的,玉佩可是看了?” “玉佩是看了,可是人不太对啊,我们当家的我可见过。”小老头儿打量着宋天琪语气充满挑衅的说。 “得,你也甭跟我来江湖这套规矩,我不走江湖,我是来看看我自己的生意。”宋天琪心想,这叫什么事,自己来看自己的生意,下属居然不认识,再不下来走动走动,家当还不都成别人了? “呦,瞧我这眼拙劲儿,您和宋家有什么关系?”老板恨不得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于是具体询问宋天琪的身份。 宋天琪可没工夫跟他在这打哈哈,直截了当的说:“我是宋天琪。” 积善堂皇城点的老板心说:“完了完了,这可是大财神爷啊,怎么就把他的罪了。”想到这,老板顺腿就是一脚,提到了杂役身上。嘴里轻斥道:“让你小子不长心,连宋东家都不知道。” “行啦,你不是也不认识我么?”宋天琪摆摆手,示意人不用再踢了。 “您来,具体什么事儿?”老板也是个痛快人,开门见山的问。 “没什么事,就是来熟悉熟悉,免得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宋天琪请撇浮沫,喝了口茶水。 “去,去账房把账册拿来,就说大东家来了。”老板给杂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人快点儿去账房。 “看看,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整的好像我是专门来查账了一样。”宋天琪笑笑说,脸上还真有几分尴尬。 不一会儿,杂役抱着一摞厚厚的账册来到宋天琪身边,拍了拍上面的土,把一厚摞账册放到了和宋天琪相隔一个座位的小方桌上。 宋天琪瞥了眼账册,捻了捻自己的手指,把茶盏放到一边,站了起来,来到了满是浮土的账册旁边,问:“最近三年的都在这里了?” “唉,最近三年的都在这里了。”老板恭敬的站在宋天琪身边,微微弯着腰,点头道。 宋天琪查账的速度不慢,记忆里也不错,这一查就查到了天黑,查账时和老板聊天,问:“最近有没有柳一刀柳大哥的消息?” “有,做个柳一刀大哥来过,说是今个就去找您,您没遇见?”老板站累了,让杂役搬了把椅子,自己坐在了宋天琪身边。 “可能是走差了,没遇见,得,今儿天晚了,就先查到这儿,经营的还行,亏本亏的不多。继续经营,争取明年能转亏为盈。”宋天琪撂了句话,站起来准备要走。 老板哪能让宋天琪就这么走了,怎么也得客套再三,留宋天琪吃个便饭,可是宋天琪偏偏是个犟种,说走就得走,谁也拦不住。 宋天琪回王府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直到回到王府,见了柳月如,这才觉出哪里不对劲儿。 宋天琪回到王府,径直去找柳月如,当时柳月如正在房间里哄之问吃完饭,听见外面有动静,赶忙站起来伸着脖子看了过去,见是宋天琪,又坐了下来。 “回来了?”柳月如头都没抬,看也没看宋天琪,一边喂小之问吃饭,一边用勺子把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位。 宋天琪原本是想抱一抱之问的,但是看着这架势,估计是抱不了了。宋天琪看了看空落落的房间,对柳月如说:“你看,你怎么说也是我的王妃,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不知道的人看了去,还以为我待你不好呢。要不给你挑几个丫鬟?” “不用了,我一个人清净惯了,人多嘴杂,我听见了心烦。”柳月如喂之问吃了口鸡蛋羹(有的地方叫鸡蛋糕)。柳月如瞥了眼宋天琪,接着又轻轻的说道:“我手腾不出来,你要留下吃饭,就自己盛一碗,要是不吃,我也就不伺候你了,待了一天孩子,我也挺累的。” -- 第207页 “这么香得饭,哪能不吃啊,我说,我还是给你找几个丫鬟吧,好歹能给你掐腰捶腿的。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偏心眼儿呢。”宋天琪坐了下来,自己掀开扣着的盖子,不客气的盛了一碗。 “哼,你以为你不是偏心眼儿么?再说了这事还用你亲自挑么?我明天去找吴妈,让吴妈给我物色一个就行了。唉,告诉你个事儿,我哥来了,正在厢房休息呢。”柳月如扭不过宋天琪,最终答应给自己添一个丫鬟。 “嗯,我今儿白天就知道了,一会儿去看看咱哥,咱哥来了,没说什么?”宋天琪吃着饭,故意没话找话。 “能说什么呀,听说你纳妾了,还是位贵妾,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和她和睦相处。生怕我吃了她似的,我是那争风吃醋的人吗?”柳月如说起这话,有点儿不高兴。 “你多贤良,怎么可能和那些俗妇一样,整天的乱吃醋,我知道你有分寸,你看,今天我也累了,要不我就休息在你这吧?”宋天琪询问着柳月如,同时察言观色。 “我也挺累的,就不留你了啊。还有个事儿,你可别多想,我记得,三个月前香琴去上香,有一夜没回来。”柳月如一边儿说一边儿推着宋天琪往外走。 “许是有事耽搁了,那我去你哥那看看。”宋天琪听了柳月如的话还真是没往多了想。 第二天,柳月如抱着之问去找吴妈,准备要个小丫头,谁知道刚过去,就被一个小丫头泼了一脚的脏水,柳月如仔细瞅了瞅那个丫头,长得倒是十分老实,恐怕不太会做活。 第128章 王妃的贴身丫鬟 抱着之问的柳月如瞬间向后躲了一下,但是还是没躲开,柳月如有一身的功夫,按理说,躲开这盆水不成问题,可是这一次却没能躲开,也许是王府里的生活太过安逸,让她对人对物都降低了防御指数。 倒水的小笨丫头看到自己把水泼到了一位抱着孩子的大姐身上,立马说道:“我说大姐,你怎么不躲躲啊,看看这一脚的水。” 柳月如心想,这丫头什么眼神儿啊,还大姐,你怎么不叫大妈啊?柳月如还没说话,旁边儿的老妈妈开口道:“死丫头,也不看看这是谁?还这般无礼。” 小笨丫头盯着柳月如看了半天,挠了挠头问:“你是谁啊?” 柳月如心说,这孩子是真实诚啊,实诚的有了几分傻气,于是抱着孩子走到小笨丫头身边儿,转了几圈儿,笑着看人:“我可不是什么大姐,我是王府的王妃。” “什么?你是王妃?”周围的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叹之声。 柳月如心说,好久没和府里的下人打交道了,没想到他们其实还是挺淳朴的,于是柳月如抱着之问继续笑道:“怎么?不像么?” 小笨丫头端着水盆来到柳月如身边,转着圈儿打量柳月如,闷声闷气的说:“嗯,像,现在看越看越像,可是您堂堂王妃,怎么自己抱着孩子到处溜达啊?” 旁边的老妈妈一个劲儿给小笨丫头使眼色,可是这丫头偏偏领会不到,真是要把人急死了。 柳月如笑了笑,把孩子放心的递给了小笨丫头,说:“嗯,现在我找到替我抱孩子的人了。” 柳月如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小笨丫头抱着孩子嚷:“王妃,王妃我不会哄孩子啊。”“哪有什么会不会的,打现在起,你就会了。”老妈妈走到小笨丫头身边儿,使着眼色跟人说。 “走吧,以后你就贴身跟着我了,不用再回这里做活儿了。”柳月如偏偏一眼就相中了这个什么都不会干的笨丫头。 “啊?我……”小笨丫头还想辩白几句,被老妈妈把话截了回去。 “你什么你,你的福分来了,跟着王妃,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啊,快,把孩子抱好,跟着王妃赶快去。”老妈妈把小笨丫头拉到一边儿说道。 小笨丫头唉了一声,抱着小之问就去追赶柳月如,追到柳月如后,小笨丫头问:“王妃,我什么活都不会干,我怕我干不好。” “不用你干什么,就是帮着我带带孩子,平时和我聊聊天,解解闷儿就行了,其他的散碎营生自然有人去做。”柳月如耐心的解释着,说完柳月如又追问道:“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笨丫头憨憨的笑了,说:“想不到王妃也有忘事儿的时候啊!我叫二丫,大伙儿都这么叫,您也叫我二丫就成。” “二丫,以后你只需要听命于我一人,即便是王爷来了,你也可以不听命于他,带孩子,陪我解闷儿就是你的工作。”柳月如又重申了一遍。 二丫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柳月如示意她可以领着之问出去玩儿了。 二丫和之问走后,柳月如随手翻开了一本书,念起了书上的诗,正在她念诗的时候,有个人向她悄悄的靠近了,柳月如看到自己身后有个黑影映在了圆桌上,于是立马回头看去。 回过头的柳月如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就被人吻了上来,柳月如本能的想要推开来人,可是来人越是推,越是带劲儿,于是柳月如不再反抗,一通热吻过后,柳月如才被人放开,柳月如这才看清楚,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天琪。 柳月如看见宋天琪,用手背擦擦嘴唇,气呼呼的看着宋天琪,攥着拳头敲在了宋天琪的胸膛,没好气的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整这羞人的动静。” -- 第208页 宋天琪厚着脸皮照了照镜子,说:“看模样,我也才二十出头啊,年纪是大了点儿,但是架不住我长得年轻啊。也许是你被掳走的那段儿时间,老天爷怜悯我,没让我老,算一算时间,我都五十多岁了。” 柳月如被堵的没话说,只能看着镜子里的宋天琪暗暗使劲儿。 宋天琪首先打破了宁静,问:“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这儿多了个小丫头,你找来的?” 柳月如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白了宋天琪一眼,说道:“你倒是眼睛挺尖啊,多个姑娘你倒是看出来了。” 宋天琪心说,这老太婆是故意找茬吵架咋的?想到这儿,宋天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西屋那位好歹还住在一个见观月楼的地界,这轮到自己正房媳妇这,怎么连个院落的名字都没有,于是对柳月如说道:“你这以前就你一个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个,我再看不出来,不真成睁眼瞎了?” 柳月如轻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啊,二丫只负责照顾孩子,其他的活都不用她做,就是你,也不用她伺候,你的,明白?”话尾,柳月如故意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的语气,俏皮的来了一句反问。 宋天琪心里美滋滋的,忍着笑点了点头,说:“你看,那面叫观月楼,你是不是也给你的院落起个名字?” 柳月如心想,自己还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既然以后要认真的当摄政王的王妃,还真得起个名字,于是说:“我名字里有个月子,观月楼更适合我,不如让她再重新起个名字,我也不嫌弃,把她的牌匾给我按过来就行了。” 宋天琪心说,这婆娘也是在暗暗的吃醋使劲啊,表面上宋天琪没反应,也就算是默认了,为了表示对柳月如的喜爱,当场叫来了下人,吩咐:“去,把观月楼的牌子摘下来,按到这里来,给那面做个新牌匾,叫香琴阁。” 听了宋天琪的吩咐,柳月如当时就笑了,说:“我要是也嫌牌子旧,你又要怎么做?” 宋天琪看了眼柳月如,随口说道:“你就是要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第129章 丫鬟不认识主人 宋天琪正和柳月如你侬我侬的时候,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二人一脸局促,立马松开了十指相扣的手,同时回头看向来人。站在门口的二丫第一次见宋天琪,心说摄政王听说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个年轻人是谁? 宋天琪看来人一个劲儿打量自己,于是主动开口:“这是哪里找来的丫头,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柳月如扭了把宋天琪的胳膊,对二丫说:“见了摄政王,都忘了行礼了?” “什么?他是摄政王?这未免也太年轻了,我可听说了,摄政王有五十岁呢,你们休要骗我。”二丫自认为很聪明的分析了一下。 “我也有五十岁上下了,难道我也是假的么?”柳月如瞪了宋天琪一眼,耐心的给二丫解释。 “天啊,世上还有这等好事,我二丫要是也能遇见就好了。”二丫羡慕不已,又仔细的看了看宋天琪,心道,难怪能娶到这么漂亮的王妃,王爷自己长得也不差啊。 “看什么呢?小丫头?”宋天琪笑着问二丫。 “没,没看什么,有件事儿不知道王爷王妃知不知道。”二丫憨憨的说。 柳月如和宋天琪对视了一眼,均不明白二丫的意思,宋天琪对着柳月如昂了昂下巴,柳月如立马领会了意思,问二丫道:“什么事儿,你先说说。” “这事说起来怪害怕的,厨房里的人说,前些天有个小孩子在厨房里偷吃东西,被人们发现了,这本来不是奇怪的事,奇怪的事这个孩子走得时候,像一溜烟似的就蹿走了,而且看不到他的腿,整个人是浮在半空中的。” 柳月如和宋天琪对视一眼,首先想到的是:“书灵。” 宋天琪对着二丫摆了摆手,说:“你先下去陪之问玩儿,这件事儿到此打住,不要再与任何人讲了。” 二丫看了眼宋天琪,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接着又看向了柳月如。柳月如知道二丫是个直肠子,实心眼的人,想必是自己之前吩咐的,即便是王爷的话也可以不听,才促使二丫站在原地不动的。 于是柳月如站起来,轻轻走到二丫身边,揽住人后腰,轻轻拍了三下,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好好照顾之问。” 二丫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抱着的之问,按照年龄算,也要有三十岁上下了,可现在还是个毛娃娃,这王爷一家三口,难道都不值普通人? 二丫走后,宋天琪从怀里面拿出《书灵录》翻看着,翻到第十九页,上面画着个小鬼头,有身子没有腿,后面写着出自《冷宫传》,于是宋天琪用银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涂在了这一页的边缘处,不一会儿一个小孩儿出现了。 宋天琪问:“前些天是你偷偷溜出来,跑到厨房偷吃得了么?” 小男孩儿答:“是我,我正在长身体,你又不喂养我,我当然要自己出来找吃得了。” 宋天琪狐疑,问:“喂养你?你不是一幅画吗,还需要吃东西?” “即便是一幅画也是需要人类的灵气的,没有灵气就要吃东西,要么画出来给我,要么喂养我。”小孩子啃着包子回答。 “那你愿不愿意自己回去,我以后喂养你。”宋天琪拿出老父亲般得温柔,与小男孩商量。 -- 第209页 小男孩想了想,来到宋天琪身边,爬到了宋天琪的身上,摸了摸宋天琪刮干净胡茬的下巴,说:“那我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宋天琪就像是抱自己的孩子一样把小男孩抱起来,在身上拍了拍,哼着二个给小孩子听,没一会儿,这小孩子就睡着了,随着孩子的熟睡,小孩儿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直到完全回到画中,宋天琪打开《书灵录》,发现第十九页,小孩已经拥有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宋天琪收集好了书灵,就去找柳一刀叙旧了,留下柳月如一个人,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理论,柳月如叫着二丫和之问,打算出去到别的院子里逛一逛。 她们主仆二人正走着,看到一个姑娘跪在香琴阁门口的台阶上,二丫最见不得下人被罚了,于是对柳月如说:“这位如夫人特别会欺负小姐妹,您去帮帮她吧。” “也好,我去看看。”柳月如迈着莲花步来到跪着的丫鬟面前。 丫鬟看有人来,抬头看人,一件事柳月如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用手触碰柳月如的鞋面,磕头行礼,哭着说:“王妃,奴婢只是看了王爷一眼,如夫人就罚奴婢出来跪台阶,还说不到夜里不让奴婢起来。” 柳月如抬眼看了看时间,这连晌午都未到,于是说:“你先起来,跟我来。” 柳月如领着二丫和新认识的小丫头一起去找香琴,还没到香琴的卧房,就听见了摔盘子砸碗的声音。柳月如最见不得使小性子的女人,抬脚踹开了香琴的房门,冷冷的看着香琴,问:“这是怎么回事?” 香琴见柳月如来了,才收敛了几分,依旧嗲声嗲气的说:“姐姐,妹妹我就想吃烧鸡,厨房一连几天都说没有,可是……可是明明你那里有嘛……”香琴自知自己无理,越说声音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就为一只烧鸡?那她又是怎么回事?”柳月如看了眼跟着自己一道进来的丫鬟。 香琴看到丫鬟先是一惊,接着说道:“她犯了些小错,我罚她来着。” “你不知道王府里有规矩,不允许私自惩处下人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今天这么做了,本王妃也不能不管,从现在起,你跪下自我反省,什么时候太阳落山了,什么时候起来。”柳月如冷冷的说。 柳月如知道香琴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但是她今日必须给王府立立规矩,柳月如知道那小丫鬟以后是无法再在香琴身边安稳劳作了,于是把人一起带了回去。小丫鬟跟在二丫身边随着柳月如一起离开了香琴阁,回到了观月楼。 第130章 香琴流产 小丫鬟跟着香琴久了,到了柳月如这里也是战战兢兢的,两只小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眼睛四处的看,站在二丫背后躲着。 “你叫什么名字?”柳月如一边喝茶一边随口的问了一句自己院子里来的新丫鬟。 “奴婢贱名小花,来到王府后取名宋椛。”宋椛微微抬头,并不敢太看柳月如的眼睛。 宋椛来了后,柳月如吩咐宋椛做一些家务活,留下二丫专职照顾之问,一主二仆分工明确,相处的还算融洽。 “宋椛,你忙完手里的活儿,去西院看看,别出什么事儿。我这心里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砰砰乱跳。”柳月如吩咐正在擦花瓶的宋椛。 宋椛得令,擦完剩下的花瓶,整理整理衣服,回到了西院,找到了香琴的所在。只见香琴手扶着后腰依旧跪在门口的台阶上,脸上都是汗水,旁边是香琴的丫鬟小菊,此刻也陪着香琴跪在台阶上。不一会儿,香琴说:“小菊,你再给我找些水来。”小菊应声,从地上起来,小跑着回房间取水。 一边看着的宋椛别提多开心了,心想,坏女人,你也有跪台阶的时候啊。临近正午,宋椛也有些渴了,于是回去找柳月如复命。 柳月如看到宋椛回来了,忙问:“怎么样,没出事吧?” “我看没什么事儿,就是她一个劲儿的要水喝,手总扶着后腰。午饭是不是就不要送过去了。”宋椛试探着问。 “衣食供应照旧,她此刻虽然在受罚,但她依旧是摄政王的如夫人。”柳月如用茶杯盖撇去浮沫,淡淡的吩咐。 跪在台阶上的香琴此刻后腰酸痛无比,两个膝盖更是又麻又疼,香琴没有把怒气都指向柳月如,而是怪罪被柳月如领走的丫鬟,心想,一个区区小丫鬟都敢这么害我,日后千万别让我再碰见你,不然没你好果子吃,香琴现在最想念的人就是宋天琪,只有宋天琪可以救她。 正午十分,香琴晒得嘴唇发干,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小菊看看四下没有柳月如的人,于是开口道:“夫人,我扶您回去休息休息吧,那位不在。” “也好。”香琴伸出纤纤玉手,等着小菊扶她起来,小菊扶起来香琴后,香琴整个人都歪靠在小菊身上,一步一踉跄的回到了床榻上。 宋天琪今日宫中事务不多,于是趁着时间还早,来到了茗绣阁,老规矩领号排队,到宋天琪时,前面还有三位。等了差不多一刻钟,轮到宋天琪了。 宋天琪熟门熟路的找到主管,拿出自己的《书灵录》,对主管说:“能不能让书灵主动来找我,而非次次用血液召唤。” 主管拿起《书灵录》,左右翻看着,说:“随着你技能的增强,书灵会主动来找你的,这个不用你操心。” -- 第210页 宋天琪又问:“那一百万两银子,能不能十年还清?” 主管回答:“是每年一百万两银子,五年五百万两,这个是契约规定,你不能违约。” 宋天琪因为交涉不成功,失望而归,整个人在回家的路上都不是特别开心。回到王府,宋天琪径直回到柳月如的房间。 宋天琪一回来,宋椛立马下跪行礼,头都不知道抬。宋天琪看着宋椛,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做事也规矩,甚是喜欢,于是伸手道:“起来吧,以后在王妃这里不用行大礼。” “是,奴婢明白,谢摄政王。”宋椛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没有动,抬眼看了看里屋的柳月如。 柳月如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否则一定火冒三丈,来我这里还想勾搭我这里的丫鬟,想什么呢? 宋天琪顺着宋椛的视线看过去,心中明白,于是收回手,去找柳月如。 “之问,来,让爹爹抱抱,看看我们之问长大了没有。”宋天琪从二丫手里接过了之问,抱着转了几个圈儿,问:“这新来的丫鬟,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能怎么回事,我和二丫去看你的心肝宝贝,正巧遇见这个丫头跪在台阶上,我就领回来了。”柳月如并没有告诉宋天琪自己还惩罚香琴的事。 “香琴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我在的时候她也没少惩罚下人,见得多了,到底还是我的王妃脾性优良,换了其他人,恐怕不会管着档子事儿。”宋天琪看都没看柳月如,一心想着逗之问开心。 “你的香琴就是哪都好,我是哪哪都不好,黄脸婆一个,哪能入了您摄政王的眼。”柳月如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几分醋意。 “月如啊,你说,要不要再给之问生个小弟弟?”宋天琪把之问抱在腿上问,依旧没看柳月如一眼。 “我啊,有之问足够了,不打算再生了,不过你要是强行要,那我也没办法。”柳月如说这话的时候脸红到脖子根儿了。 “不好了,老爷,夫人她,腹部剧痛。”小菊从外面跑了进来。 宋天琪闻言,微微皱眉,把之问扔给柳月如,问道:“怎么回事?” 柳月如心跳加速,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小菊指着柳月如大声喊:“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家夫人!” “怎么就叫王妃害了你家夫人?你不要血口喷人!”宋椛从一边闪了出来,立马怼了回去。 “不是你们王妃让我家夫人跪台阶,我家夫人怎么可能流产?”小菊一着急把“流产”说了出来。 宋天琪听到“流产”二字,火腾一下的蹿了起来,一把拽过柳月如,攥着拳头说:“想不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就是个妒妇!” “我……我真没想到她会流产啊。”柳月如听到“妒妇”两个字,心都要碎了,憋的几乎不能呼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宋天琪看了眼柳月如,立马蹲下给人号脉,看人没事,把人抱回床榻上,心说,许是自己的言语过激了,这个时候,不能大小老婆都出事啊。 第131章 如果爱,勿伤害 如果爱,勿伤害 “他居然说我是妒妇!我陪他出生入死,他为了一个小妾就说我是妒妇?既然他选择了她,那就不要怪我选择离开。”这句话一直在柳月如的脑袋里打转。对,离开他。 柳月如从睡榻上坐起来,宋椛和二丫站在身旁,抿着嘴都没有讲话。柳月如面色如灰,嘴唇发干,单手支撑着身体,眼中含泪,问道:“那面怎么样了?” 宋椛把柳月如扶在怀里,思索再三,说道:“听说那面小产了,是男是女并不清楚。” 柳月如含泪问道:“王爷怎么说?” 宋椛和二丫都低下了头,谁都不肯说话。 香琴阁内 “王爷~,您得给臣妾做主啊!”香琴躺在宋天琪身上,哭得不成样子。 “你想怎样?让我一封休书休了那妒妇?”宋天琪现在心里眼里都是香琴,哪里还有柳月如的位置。 香琴半晌没有说话,可以说是默认了宋天琪的决定,香琴在宋天琪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香琴没想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会成为她人生的垫脚石,香琴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宋天麟的还是宋天琪的,但是她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可以让她扳倒柳月如。 原本是现代人的宋天琪,在古代待久了,早就已经被古人同化,此刻一点儿现代人的思想都不见了,也许从他纳妾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把现代人的素养一起埋葬在和黑洞中了。 宋天琪安慰道:“你还年轻,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观月楼内 “妹妹,哥的好妹妹,你好歹吃一口啊,为那么个负心汉,不值得啊。”柳一刀心疼的如同刀绞。 “哥,咱们和宋天琪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也许当初我比武招亲就是个错误,如果不是有了那么个错误的开始,我也不会有今天。”柳月如看着之问,又哭了起来。 “走,哥今天就带你走,之问是咱们老柳家的娃,让他宋天琪和那个下作女人过去吧。”柳一刀脾气这时候也上来了,赌气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哪是他的对手。”柳月如靠在柳一刀的肩头,无奈的说道。 -- 第211页 “如果有来生,死生不入帝王家。”柳月如心灰意冷,又补充道。 正在柳一刀安慰柳月如的时候,宋天琪的一封休书送到,柳月如只看见“休书”二字,便哭得不成样子,柳一刀接过休书,看都未看,当着柳月如的面撕了个粉碎,并且斥退送来休书的下人。 “对,如果有来生,死生不入帝王家。”柳一刀揽着柳月如的肩膀,似乎是为柳月如鼓起加油的又说了一遍。 皇宫大内 “皇上,听说摄政王的侍妾香琴刚失了孩子,王爷此刻正在气头上。”一个女里女气的小太监在小皇帝郎胤耳边小声嘀咕。 “那他是怎么做得?一封休书休了王妃不成?”郎胤轻笑。 “依奴才之言,休了摄政王王妃,对我们大有好处。”小太监恭敬的给皇帝递过去时鲜水果。 “此话怎讲?”郎胤不解的问。 “皇上,您还记得瀛洲国驸马么?”小太监为皇帝剥开荔枝皮问道。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朕在史官的笔录中看到过,具体怎样,朕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当时大战瀛洲国驸马的就是摄政王,摄政王当时还是御医,被封神医圣手。”皇帝郎胤回忆着说。 “那瀛洲国驸马心恋并仰慕王妃许久,只是不得机会,若是王妃被休,您是不是可以封王妃为大公主,下嫁瀛洲驸马,自此两国联姻,边界安定。”小太监说完这些话,便不再言语,只是一心给皇帝郎胤剥水果皮。 摄政王王府 气消了大半的宋天琪把香琴哄睡后,才来找柳月如,一进观月楼,下人们就都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宋天琪一路走过,看都没看,径直来到柳月如的卧房。看到柳一刀也在,宋天琪敛神静气,叫到:“大哥也来了,想来也是听说了香琴阁的事?” “月如她跟着你出生入死,一路艰辛才有了你的地位,况且她是给你生了儿子,你怎么能为了一房侍妾就休了她呢?”柳一刀仗着自己功夫比宋天琪高,得到机会就替柳月如鸣不平。 “她明知道香琴已经怀孕,怎么还能让香琴跪台阶,还跪那么久。”宋天琪也在替自己的爱妾鸣不平。 “跪一跪也是应该的,你那方小妾平日里就爱欺负王府里的宫人,哪个姑娘没被她欺辱过?许她惩罚下人,就不许月如替下人惩罚她了?”柳一刀不让步的怼了回去。 “你们说的纯属子虚乌有,香琴向来胆子小,怎么可能欺辱宫人?”宋天琪说什么都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既然你已经休了我们月如,那以后月如的婚嫁也就与你无关了。你走吧,我们不想看见你。”柳一刀一挥胳膊,下了逐客令。 “哥,我这就跟你走。”柳月如待宋天琪走后,才转过身子有气无力的说。 二丫抱着之问一个劲儿的哭,宋椛也在哭,宋椛说道:“王妃,您要是走了,我和二丫也活不了了,您要是不嫌弃,就把我们二人一起带走吧。” 柳一刀江湖气十足,听两个丫鬟这么说,便一口答应了,于是柳一刀按照宋椛的指引,前去宋府管家那里,为二丫和宋椛赎身,管家是个老实人,知道王妃这次是受了气了,念在王妃柳月如平日里待他们这下下人不错的份上,很痛快的办理了这两个丫鬟的离府手续。 柳月如留下王府的华服,首饰,印信,穿上自己还未嫁给宋天琪时穿的便装,抱着之问离开了摄政王王府。 让柳一刀和柳月如没想到的是,王府外已经有进宫的车架在等候他们,柳月如含泪回首看摄政王王府的牌匾,见依旧无人出来,便随着宫娥太监上了车辇,一行数人陪同柳月如进了皇宫。 第132章 怒嫁 “我活了两世,也与宋天琪纠缠了两世,只愿下一世不再和他纠缠不休。”柳月如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话音刚落,就剪下了一缕秀发。 “长公主~”小太监又来为柳月如宋皇上的赏赐了,柳月如看都未看,一个心已经死了的人,再多的赏赐又有什么用? 柳月如走后,冷静下来的宋天琪才开始后悔,碍于面子,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整日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盯着柳月如的玉佩沉思。 摄政王王府 “禀王爷,王妃已经被接入皇宫多日,听闻皇上封王妃为长公主,不日下嫁瀛洲驸马。”宋天琪的亲信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宋天琪。 “我的女人怎么能下嫁他人?来人啊,本王要进宫。”宋天琪一声怒吼,整个王府都颤了三颤。 皇宫大内 “宋爹爹,您都已经休了柳娘娘了,就不要再纠缠了,朕已经为柳娘娘找好归宿了。您就放手吧。”小皇帝郎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那是一时生气,我并不想休了她。”宋天琪闷声闷气的说。 “事实您已经休了她了,她今后都和您没关系了。” “要不然朕替您把柳娘娘请出来,问问当事人的意思? 宋天琪此刻浑身上下,就没有不别扭的地方。好半天才憋 出一个“好”字来。 小皇帝甚是聪明,但此刻就想气一气宋天琪,于是很快将柳月如请了来。 柳月如一进御书房,看到宋天琪就想掉头回去,但是碍于皇家威严,还是留了下来。 小皇帝郎胤很识眼色的主动溜了出去,给宋,柳二人留下充分的相爱相杀的时间。 -- 第212页 柳月如不肯先说话,坐在座位上看都没看宋天琪,只是默默的喝茶。 “那个……你别生气了。”宋天琪凑到柳月如身边,很小心的碰了碰柳月如的肩膀。 “我生的什么气?我哪配生气啊。”柳月如抖了抖肩膀,把来人的手抖了下去。 “我……你回去吧。”宋天琪哪会哄女人,这时候说话都卡壳了。 “你不用说什么了,我已经决定嫁给瀛洲驸马了。”柳月如撂下这么句话,起身便离开了御书房,留下宋天琪独自伤神。 宋天琪的脸色及其难看,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摄政王王府,径直走到了柳月如曾经居住的房间,看四下无人,抱着被子佝偻起身体,咬着被子哭了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宋天琪本能的叫道:“月如,月如你回来了?”看清来人的面孔后,又失望的坐了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才失了孩子的香琴。 香琴抱住宋天琪,亲吻着宋天琪的头顶,说:“我真的没想过让你赶姐姐走,你也不要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吗?” “我现在也就剩下你了。”沮丧的宋天琪抱住了香琴,开始在人怀里放声大哭,此刻的宋天琪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懦弱。 皇城某驿馆 “消息可打听准确了?”瀛洲驸马宋天麟问前来报信的小太监。 “打听准确了,摄政王王妃被摄政王一封休书给休了,皇上封其为长公主,不日下嫁给您,这绝对不会有错。”小太监得意的说,说着伸手管人要报信儿的银钱。 “嗯,拿去喝酒吧。”瀛洲驸马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子,给了前来报信的小太监。 小太监走后,瀛洲驸马高兴的唱起了歌。 距离柳月如出嫁还有二十日 第一日,宋天琪来到皇宫,被柳月如一个过肩摔摔了出去,宋天琪笑笑,心想:“还肯和我动手,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虽然没能接回柳月如,但是宋天琪开心的回到了王府。 第二日,宋天琪揉着酸痛的肩膀,带着给儿子之问的礼物,再次求见柳月如,结果,连人带礼物,都被扔了出去。 第三日,身心俱疲的宋天琪拖着疲惫的身子求见柳月如以及儿子之问,被柳一刀一掌打出七八米远,心上人和至亲都未见到。 第四日,宋天琪带着礼物和病歪歪的身体再次求见柳月如,柳月如未出来相见,只是让丫鬟送出一封别离信,宋天琪拿着书信,如获至宝。 第五日,宋天琪依旧带着礼物求见柳月如,另外拖丫鬟二丫和宋椛将书信递了进去。 第六日,宋天琪接到了柳月如的回信,信中可以看出,柳月如并未消气,而且执意下嫁瀛洲驸马。 第七日,宋天琪前来求见柳月如,发现柳月如正在与瀛洲驸马饮茶,气得宋天琪直接暴走。 第八日,宋天琪前来见柳月如,并未见到人,直接吃了闭门羹。 第九日,宋天琪与瀛洲驸马一起求见柳月如,瀛洲驸马完胜。 第十日,瀛洲驸马前来与柳月如洽谈结婚之事,被柳月如拒绝。宋天琪虽然没能见到柳月如,但却心生宽慰。 第十一日,瀛洲驸马携带聘礼前来,被柳一刀了婉拒。 第十二日,宋天琪携带聘礼前来,二丫和宋椛悄悄带给了柳月如。 第十三日,柳月如提出要天香豆蔻。 第十四日,宋天琪未来,柳一刀急忙出宫打听。 第十五日,未见宋天琪的消息,柳月如让宋椛出宫打听,并嘱咐:“不用寻找天香豆蔻了” 第十六日,宋天琪携带天香豆蔻前来,被瀛洲驸马拦在了半路上,受伤颇重。 第十七日,操办婚礼,宋天琪因伤未至。 第十八日,彩排,柳月如含泪寻找宋天琪的身影。 第十九日,瀛洲驸马收拾喜房,柳月如试穿新衣。 第二十日,柳月如含恨怒嫁瀛洲驸马。 “宋天麟,你改头换面,就是为了娶我为妻?你与他是兄弟,你怎么下的去手?”喜房的柳月如身穿红色喜服,手里握着一把剪刀,质问宋天麟。 “兄弟?我的妻子让他嫁与他人,我的母亲被逼上吊,我被迫流落他乡,现在你说他是我的兄弟?天底下有这样的兄弟么?我就是要让他也尝试尝试致爱和至亲离开他的滋味。”宋天麟揪住柳月如,无限靠近柳月如的脸,低声怒吼道。 第133章 嫁往瀛洲国 柳月如把宋天麟拽在自己脖领处的手拍了下去,不屑的说:“你的妻子?伊兰要是没有我们天琪,早就葬身火海了。你喜欢的女人不是已经失踪的紫苏么?你以为你那些年倒卖妇女儿童没有人知道么?这些天琪早就知道了,只是苦于没有更确切的证据。” 宋天麟被柳月如气的眼睛都红了,奈何柳月如是新嫁给他的女人,按照瀛洲国的规矩他不能把她怎么样,一个手指头都不能碰。瀛洲国是一个女权至上的国家,只要没有被划入贱集,一般女性的权力可以得到强有力的保护,新婚的女性只要自己不愿意,男方绝对不可以碰触女方一下,否则要被鞭刑,也就是被用鞭子抽打屁股,男方如果对女性进行家暴,同样要遭受鞭刑,女性拥有绝对的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宋天麟被柳月如气得甩袖而走,柳月如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把头上的发饰都除了去,脱掉喜服,换了自己还是姑娘时穿的衣服。 -- 第213页 婚后三日,柳月如踏上了去往瀛洲国的船只,柳月如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看,看看那负心人会不会来,然而人并没有来。 摄政王王府 “王爷怎么还不醒,这都昏睡了半个多月了,还有那些刺杀王爷的人查出来了吗?”香琴一边给宋天琪擦汗,一边问询旁边站着的侍卫。 “夫人,查出来了,是瀛洲国的人,但是具体是谁的人,以及有什么恩怨,并未查清楚。”侍卫A低着头回答。 “嗯,继续查,一定要查出来。”香琴给宋天琪擦着汗,摆了摆手,示意人下去。 “月如……月如你不要走,月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嫁给瀛洲驸马。”宋天琪在昏迷中,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梦话。 “嗯,我在呢,我没走。”香琴握住宋天琪的手,含泪答应着。 “嗯,不走,不走就好。”宋天琪说着抱住了香琴,把香琴抱在怀里,越抱越紧,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月如”。 瀛洲驸马的婚船 柳月如第一次登上这样豪华的船只,生怕自己出丑,走起路来十分小心,不一会儿左右两边的瀛洲国丫鬟把柳月如扶到了船舱里,刚进入船舱,柳月如眼前发黑,有些不适应,好在旁边有丫鬟搀扶着,这才走稳了路,进入船舱后,丫鬟点燃了蜡烛,船舱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柳月如坐在正中央,问:“你们是哪里人?” “回主母的话,我们是瀛洲国人,是驸马转呈派我们服侍您的。”站在左面的丫鬟调了调灯芯回答。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学会北漠国的语言的?”柳月如用手整理了整理因为晕船被弄凌乱的衣服。 “我们从小跟随驸马爷,已经学习北漠话十年了。”站在右面的丫鬟双手交叠轻压在小腹上恭敬的回答。 “那你们叫分别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柳月如像个大姐姐似的关切的问。 “我叫安萍,她叫信萍,今年都是十七岁。”安萍回答道。 柳月如简单算了一下,两个丫鬟跟着宋天麟已经十年了,而且是六七岁就已经跟着了,看来脾气秉性多少会受宋天麟的影响。 柳月如心想,凭借多少年来对瀛洲国国人的了解,想要感化这两个丫鬟可能性不大,不如趁着还没离开北漠国国土,让宋天麟下船买两个本土丫鬟,这样去了瀛洲国多少也能有个照应。 “你们先下去吧,去把驸马请来。”柳月如对二人摆手吩咐。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并没有都退出去,而是安萍留下照顾柳月如,信萍下去寻找瀛洲驸马宋天麟。柳月如看安萍并未退下,心中有些不悦,但是也是一闪而过的不快,很快理智占领了主导地位,理智告诉柳月如在这样的处境下,自己只能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硬碰硬,硬碰硬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而且看得出来,这两个丫鬟也是会些功夫的,再加上一船的人,柳月如一个人还真是逃不出去。再说了,自己是奉旨成婚,如果逃走,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宋天琪,其次,自己还会被下海补文书,怎么都不合算。 “哦?听说你要找我?”正在柳月如沉思的时候,宋天麟从外面挑起门帘下了船舱。 “我需要两个本土丫鬟,这样方便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柳月如没说一句废话,依旧是冰冰的。 “啪”“啪”两声,安萍和信萍一人挨了一耳光,宋天麟道:“让你们好好照顾月如小姐,你们是怎么做得?” 安萍和信萍纷纷低下头,谁都没揉一下自己的脸蛋,就听二人齐声说道:“奴婢知错,请驸马爷惩罚。” 柳月如让这两耳光打得满脸通红,心跳加速,虽然没有打在她的脸上,但是此刻却如同打在她脸上一样。柳月如知道自己连自己的平安都顾及不了,又如何保证两个丫鬟的安危。于是想要打消找丫鬟的想法,转念又一想,他宋天麟打自己的丫鬟,尽管由他去,只要自己有了属于自己的丫鬟,怎么也比现在被监视着强。柳月如知道,安萍和信萍表面上是服侍自己,暗地里却是监视自己。 “要教训你的丫鬟,你可以去外面,没必要当着我的面,我要两个本土丫鬟一起带走,这对于你堂堂瀛洲驸马应该不是难事吧?”柳月如又重申了自己的要求。 等宋天麟走后,柳月如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来到安萍和信萍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她们才挨过打的脸,手触摸上去,热热的,可见宋天麟的手劲并不小,想也知道安萍和信萍的脸此刻应该是火辣辣的疼,柳月如轻轻的问:“他总打你们吗?就像今天这样,” 信萍想要说什么,被安萍拦住了,安萍说:“没有,这是第一次。”尽管安萍如此回答,但是从二人的微表情上看,柳月如确信,这肯定不是第一次。 第134章 初入瀛洲国 宋天麟办事效率很高,很快给柳月如挑选了两个老实的小丫鬟。宋天麟领着两个小丫鬟到柳月如跟前,从怀里拿出两个丫鬟的卖身契,递给柳月如,说:“丫鬟给你找来了,这是她们的卖身契。” 柳月如接过卖身契,看了眼两个小丫头,两个丫头倒是干净整洁,个头也就到自己的肩膀,不够高,但是也不低了,按照卖身契上的年龄来推算,大点的丫鬟十九岁,小一点的十六岁,大点儿的圆圆脸,浓浓的眉毛,双眼皮,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嘴儿。年龄小一点儿的丫鬟很明显还没有长开,整个人都羞涩的不得了,不过这孩子长得到也不错。 -- 第214页 安萍和信萍看又有两个丫鬟来了,彼此对视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了柳月如的两侧。柳月如看了眼安萍和信萍,伸出手说:“你们两个也过来。” 安萍和信萍抿了抿嘴,伸出手拉住了柳月如,嘴角上挂起了笑容。柳月如说道:“你们四个都是我的妹妹,你们四个也就是姐妹,安萍和信萍是瀛洲国人,圆圆脸的这个姐妹从今天起叫月痕,低鼻梁的这个小姐妹叫月琼,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不要彼此有分别。” 安萍看看四周,又看看柳月如,试探着问:“主母,您能不能把我和信萍的卖身契也要回来?” 柳月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安萍和信萍的卖身契,这也难怪安萍和信萍听命于宋天麟了,柳月如点点头,揉了把安萍和信萍的头发,温柔的说:“你们两个既然跟了我了,你们的卖身契我自然会要过来,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安萍和信萍对视一眼,退后小半步,给柳月如行了个大礼。月痕和月琼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跟着跪在了地上。 “以后没我的话,不要总是跪啊跪的,虽然我手里面有你们的卖身契,是你们的主子,但是在我心里,咱们都是平等的,平等的意思就是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柳月如把自己在现代待的那小半年学来的理论用在了这个时候。 海上的夜晚与陆地不同,柳月如早早地休息了,睡得正香得时候,宋天麟从外面走了进来,安萍和信萍识眼色的退了出去,月痕和月琼看了看柳月如,两个人拉着小手站在了柳月如的身边,挡住了宋天麟看向柳月如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柳月如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向来人。 宋天麟坐在了一边,问:“你找我?什么事?” “安萍和信萍已经是我的丫头了,你再拿着她们的卖身契不太好,你如果放心,就把她们两个的卖身契交给我来保管。”柳月如半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哦,我当什么事呢,她们的卖身契我身上没带着,留在瀛洲国了,等到了瀛洲国我再找来给你。”宋天麟用手提起袍子,翘起了二郎腿。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休息了。”柳月如重新躺了下去。 “哦,我也没什么事,还有半个月就回瀛洲了,怕你过去了不适应,所以过来看看。”宋天麟明显是在没话找话。 “适应还是不适应,又有什么区别?适应我要下嫁给你,不适应,我还要下嫁给你,于我来说人在哪里,并没有区别。”柳月如掖了掖自己散碎的头发,看眼宋天麟,翻身背对着他。 “你累了,那你先休息,我先走了。”宋天麟起身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柳月如睡觉的舱房。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登岛的时候了。 宋天麟先下船上了岸,岸边瀛洲国的三公主已经率领他的一群小妾以及男宠等在了岸边,柳月如站在船上望去,只见岸边都是人,男男女女的,数量并不小,可见宋天麟的仪仗还是挺有场面的。 轮到柳月如登岛了,安萍和信萍一左一右扶着柳月如的手,月痕和月琼跟在柳月如身后,胆怯的迈着步子。柳月如刚登岛,就看到好几个女人围在了宋天麟身边,而宋天麟却只扶着其中的一个女的,这个时候,安萍小声的说:“主母,主人现在扶着的人是三公主邛姬。是庶出的女儿,您的地位和她相同,都是主母。” 柳月如让人搀扶着来到了人群中间,其他人看到柳月如,都行礼叫:“见过主母。”柳月如捎带脚的数了一圈,人数在十人以上二十人以下,柳月如心想,这瀛洲国不是女性地位高于男性地位么?这宋天麟怎么这么多侍妾?这位三公主就不管教管教宋天麟?居然还有男宠,真是要刷新柳月如的三观了。 “你们主人怎么这么多侍妾?还有男宠?”柳月如小声的问了问身边的安萍。 “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些都是公主允许的,就算公主不允许,驸马爷也会照样纳妾,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到了驸马爷这就不管用了,国君为了留住驸马,什么都答应,哪怕是纳妾。”安萍把自己知道的都简短的交代给了柳月如。 众人三呼“主母”后,柳月如才回过神来,对安萍说:“告诉她们,都起来吧。” 安萍将柳月如的话翻译给了众人,接着宋天麟一手拉着三公主邛姬,另一手过来拉着柳月如的手,就这样柳月如和邛姬夹着宋天麟三人并排走了好久的路。 回到驸马府后,柳月如又是一脑袋的问号,不是说男卑女尊么?怎么是驸马府不是三公主府邸? 柳月如问:“安萍,信萍?怎么是驸马府?为什么不是三公主府邸?”安萍回答:“这是国君特意赏赐给驸马的,驸马在瀛洲国的生活习惯可以按照北漠国的规矩来。” 遥远的北漠国摄政王王府,刚苏醒的宋天琪问:“什么时辰了?备车,我要去皇宫!” 香琴正在旁边的小桌上小憩,听到声音赶忙跑到了宋天琪身边,问:“王爷?您醒了?” 第135章 北漠主母PK瀛洲主母 “王爷!备车做什么?您的伤才刚好。”香琴来到宋天琪身边,扶着宋天琪的身子问。 “备车去皇宫,我要把月如找回来。”才清醒过来的宋天琪如此吼道。 “柳月如已经嫁给瀛洲国的驸马了,他们已经成亲了,现在柳月如说不定已经到了瀛洲国了,你找不回来了,王爷!您清醒清醒!”香琴对着宋天琪失控般得大喊,整个人都钻进了宋天琪的怀里。 -- 第215页 “清醒?我现在很清醒,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我恨不得放弃这半壁江山,也要将她从那个什么驸马的手里抢回来!” 柳月如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了家,能为她提供消息的人只有安萍和信萍,安萍和信萍把柳月如扶到了休息的地方。柳月如问:“平日里侍妾和主母也是生活在一起的么?需要在一起用餐么?” “这个按理说是要一起吃饭的,但是因为总吵架,就不再在一起了。”信萍扶着柳月如一边走一边用北漠国的语言进行简短的介绍。 柳月如心想,这么一大家子人,还都是侍妾和男宠,想不吵架也难啊。别说这么多人了,在北漠的时候,宋天琪只有个香琴都能弄的后院起火。 柳月如在驸马府住了七八天,每天都相安无事,宋天麟也不找她同房,真是谢天谢地了,即使宋天麟来了,柳月如也不会同意的。 有这么一天,一早柳月如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睁开安静一听,安萍和信萍在外面不停的跟人解释着什么,柳月如拉了自己在北漠国时穿的衣服,简单的穿了起来,略微有些步子不稳的来到门前,“吱呀”一声,推了个门缝,从门缝里向外看去。原来是月琼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瀛洲国的主母给提了过来。 柳月如整理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问:“乱糟糟的,怎么回事?” “回柳主母的话,是月琼的名字冲撞了邛主母,邛主母找了过来。”安萍低着头来到柳月如耳边耳语。 “琼和邛,音同字不同,含义也不相同,这应该是巧合,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哪有什么冲撞的说法,月琼,你先跟我回来。”柳月如语气淡淡的说,并且叫回了自己的丫鬟月琼。 早晨的小风波就样被柳月如三言两语化解了,然而晚宴上还有新的问题等着她。晚宴开始后,柳月如坐在了和瀛洲主母相对的位置,按照柳月如的想法,这种晚宴不参加也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向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看得电子书里面的小说主人公一样选个角落坐下去,然而事实上的条件是不允许的,她必须和瀛洲国的主母面对面,坐在正位上的事宋天麟。 柳月如坐在位子上,把宋天麟的侍妾们一一打量了至少一遍,参加这样的家宴,很是无聊,好在有安萍和信萍在布菜的时候小声提醒,诸如这道菜什么时候吃,哪道菜最后吃,哪道菜不可以吃,再有筷子要拿多高,都是规矩,柳月如听了头都大了,于是决定按照自己在北漠时的规矩吃饭,自己怎么说也是北漠摄政王的王妃,吃个饭还能丢人不成? 柳月如在这面吃饭,宋天麟的侍妾在对面窃窃私语,有的捂着嘴笑,对柳月如指指点点,柳月如将筷子重重的放下,对着宋天麟行了个礼,说:“驸马,难道瀛洲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饭时就是这样对别人指指点点的么?” 瀛洲国主母不等宋天麟说话,先用瀛洲话说了一通,安萍翻译道:“并非我瀛洲国诸人不懂得规矩,实在是没见过像柳月如你这样的人物,一时好奇罢了,还请不要见怪。”邛姬的话被安萍一字不落的翻译了过来。经过安萍的翻译,柳月如对邛姬有了几分好感,心道:“她还真是贤妻良母啊,丈夫的小妾在众人面前失仪,她都能出来护佑周全,看来还真是古典的很。”柳月如对着邛姬礼貌的笑了笑,柳月如心说:“要换成我,别说自己的丈夫有这么一群侍妾了,就算是一个心里都醋醋的,何况还是成群的小妾,还得把这些小妾都管理的服服帖帖的,天呀,这不是对女性的压迫是什么啊。这么一对比,自己在北漠国的生活简直就是天上啊,可惜自己已经放弃了那个傻蛋。” 原本以为这次的晚宴是个不平凡的晚宴,谁知道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柳月如都感到害怕,害怕自己被这种平静给吞没了,害怕自己失去了斗下去的意志。 晚宴结束后,宋天麟来到了柳月如的房间,意欲天成好事,然而柳月如并不肯屈服,还给了宋天麟两巴掌,柳月如说:“如果换做别人,你都可以做那件事,唯独在我这里你不可以。” 宋天麟指指点点似乎想要怒骂,但是因为自己没理,又退了出去,回到了邛姬那里,邛姬已经准备好迎接他,这一夜也算是香艳无比。 柳月如默默的打听了打听宋天麟这些女人们的出身,居然有国君赏赐的贵妾,这让柳月如接受不了,难不成国君还送情敌给自己的女儿邛姬不成?邛姬岁数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柳月如已经是年近花甲之人,虽然依旧拥有少女般的面容,但是心态是不一样的。 正在柳月如研究这些侍妾都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打开房门一看,是个漂亮且妩媚的女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岁左右,柳月如还没开口,对方先说话了:“主母夜安。” “嗯,夜安,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柳月如开口问。 只见女子抿嘴笑道:“姐姐,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了么?我也是北漠国的人,今天知道姐姐来了,特意过来看看。” “什么?你也是北漠国的人?没听人说过啊,你先进来坐。”柳月如开门把人让进了卧室。 第136章 沈念清 妖媚女子一听柳月如让她进房间,高兴得不得了,进了屋子里东看看西瞧瞧,新鲜的很,只听妖媚女子说:“好久没有见到北漠国的陈设了,现在一见,亲近的很。” -- 第216页 柳月如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自己来瀛洲国后第一个上门的小客人,柳月如瞧见这女子长得不像瀛洲国的人,可是也不像北漠国的人。柳月如让宋椛为这位女子看茶,宋椛礼貌的上了北漠带过来的茶叶。 从交谈中得知,女子是个古代的混血儿,身上留着一半北漠国的血,留着一半瀛洲国的血,她的母亲是瀛洲国的绣娘,她的父亲是北漠国的一位战将。十九年前,北漠国与瀛洲国交战,她的父亲受伤后被她的母亲救了下来,两个热血的年轻人互生情愫,在语言不通和世俗不解的情况下还是相恋了。绣娘的父亲,也就是女子的外祖父不同意这门婚事,出面和年轻人交谈,希望年轻人不要再固执下去,可是年轻人就是不肯放手,哪怕是遭遇到了最严重的的惩罚和殴打也没能放弃绣娘,于是绣娘和年轻人选好日子,私奔了。再后来就有了孩子,也就是现在坐在柳月如对面的女子,可是孩子出生不久,年轻人因为伤势未好利索,发生了现代人所说的并发症,不久就去世了,年轻人名字里有个清字,绣娘名字里有个沈字,于是这名女子名叫沈念清,没多久,绣娘就选进了皇宫,这名女子自小生活在瀛国的皇宫里,直到十八岁作为侍妾嫁给宋天麟,她都没有离开过皇宫,也没能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沈念清父母的故事让人感到伤感,柳月如也不例外,柳月如听到这里,让二丫把自己从瀛洲国带来的茶叶给沈念清包了一些,了表心意。 沈念清拿了茶叶就主动退了出去。 月痕在沈念清走后,不大高兴的说:“我们从北漠来,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干嘛要给她包那么多茶叶啊,她不就是说了个很感人的故事么?我也会说故事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和人相处,就是要有来有往,我们初到瀛洲国,一切都陌生,必须要和这里的人处好关系。虽然我们有安萍和信萍这两个瀛洲国的人,但是这远远不够,要想站得稳,必须要根基深,根基想深,就要有人脉。”柳月如用手揉着月痕的小脑袋,不缓不慢的说。 自从柳月如接待了沈念清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些混血女来到了柳月如的房间,原来这些都是平日里不得宠,见不到宋天麟的人,加上瀛洲主母的打压,很难抬起头来,日子不慎好过,现在听说柳月如来了,而且还是一位可以和瀛洲主母平起平坐的人,一下子让她们觉得自己要有靠山了。柳月如总结了一下,被打压的都是别国女子,混血女子,年龄小且漂亮的女子,这是实实在在的在打压情敌啊。不过柳月如并不喜欢宋天麟,这么一来,这些漂亮女子就都成了柳月如手中一张张活灵活现的王牌。 柳月如叫着几个小姐妹时不时的开开小会,商量商量对策,于是她们准备组队轮流刷宋天麟。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万事俱备,不欠东风。 宋天麟下朝回府,打听到柳月如在园子里闲逛,于是他也走了过去,刚进入园子,悠扬的琴声传入耳畔,放眼看去,只见凉亭中央有位白衣女子在亭中抚琴。女子见宋天麟到来,微微低下了头,这时从凉亭四周涌来不少女子,个个衣袂翩翩,舞姿卓越。宋天麟第一次见这么多漂亮的年轻女子,甚是高兴,尽管已经五十多岁,依旧如同二十岁小伙子一样血气方刚。 宋天麟抱住了抚琴的白衣女子,与女子轻语,只听宋天麟问:“你是何人?我为何不曾见过你?” 女子搂紧宋天麟的脖子,轻笑回答:“我叫沈念清,嫁入驸马府一年了,是驸马您不曾宠幸于我。” 宋天麟抱着沈念清回到沈念清住着的小屋,屋子不大,却温馨的很,让宋天麟不想离开。不多时,沈念清被宠幸的消息就传入了瀛洲主母的耳朵,瀛洲主母也叫了她的姐妹们一起商量,然而再怎么商量也是无济于事,她们的岁数都不小了,想在生理上满足宋天麟她们还真是办不到。 柳月如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只是撮合了一下宋天麟和他的小妾完成生命大团结罢了。 几日后,柳月如正在房间里与宋天麟的其他小妾谈话,沈念清从外面进来,一进屋就叫:“姐姐~” 柳月如以及几个丫鬟都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梨花带雨,妆都要花了,听了她的哭诉才知道,原来她被瀛洲主母以晦乱府门的罪名训斥了一番,还要她手抄佛经千份,抄不完不许出门。 “抄抄佛经对身子好,对宋府也好,你就暂且随她去吧,我这里也会帮衬着你的,信萍,月痕,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沈美人,什么时候抄完经文了,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就去。”柳月如几句话就止住了沈念清的哭声。 来找柳月如聊天的其他侍妾一看柳月如有忙的,主动找借口先离开了,等人们走后,柳月如说:“研磨。” “研磨做什么?”二丫和宋椛问,一边的安萍和月琼不知所措的站着,伸长脖子等待柳月如进一步的吩咐。 “抄佛经,每个人都要抄。”柳月如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拿起了毛笔,跟着她一起抄佛经。 不几日,院子里都在传说瀛洲主母责罚小妾抄经,北漠主母就帮着小妾抄经的说法,无形中在府中行成了两派势力,一派份数原来的瀛洲主母,一派支持新来的北漠主母。 某日夜里,宋天麟来到沈念清的房间,老远就闻到了墨香,还夹杂着浓浓的药味。还未等宋天麟说话,一个泪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 第217页 第137章 铜板定生死 宋天麟低头看着怀中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心都要化了,暖心的问:“怎么了?我的小美人?” 沈念清哭哭啼啼的说:“瀛洲主母说我晦乱府宅,罚我抄经,我哪有晦乱府宅,身为您的侍妾,难道亲近亲近都不可以了么?” 另外厢房的柳月如得知宋天麟去往了沈念清的房间,甚是开心,月琼,二丫,宋椛不解的问:“主母,主人都没来过您这里,您怎么还高兴啊,换成我们,都要急死了。”柳月如反问:“没他咱们难道也活不成了么?” “人家都争风吃醋,咱们倒好,还要替别人做嫁衣。”二丫心直口快先把话说了出来。柳月如心想,我总不能说我心里面有别人,他宋天麟还排不上队呢。没办法柳月如只能开口:“我嫁过人了,而且有过孩子,您们小年轻稀罕的那点儿事,我这已经不稀罕了。我心里虽然已经没有那个负心人的位置了,但是多少还是希望他的小老婆能对我的之问好些。” “负心人?”宋椛不解的问。 “你们心里面男人纳妾天经地义,但是在我这里,只要他纳妾了,便是有负于我,不是负心人是什么?”柳月如进一步解释说。 宋椛与二丫是宋宅原本的丫鬟,对柳月如的事知道的多些,尤其是二人知道柳月如被休的始末,听到这里,抿抿嘴,低下了头,柳月如不问,二人便不说话了。 安萍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把孩子带出来啊?” 二丫说:“北漠国和瀛洲国不同,孩子要跟随父亲生活,也要跟随父亲的姓氏,父亲是有权力赶走孩子的母亲的,在我们那里,女性的地位很低的。” 安萍接着说:“在我们这里,孩子是要跟随母亲的,即便母亲是妾室,孩子也是随母亲的姓氏,除非特殊原因,那样孩子随主母的姓氏。” “好了,我累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柳月如不想再继续这个虽然很有意义,但是让人很伤心的话题。 安萍是瀛洲国的人,不是很理解父系社会的规矩,退下 继续追着月琼和二丫她们打听北漠国的规矩和故事。 沈念清撒娇功夫了得,没几下就让宋天麟的心暖化了,宋天麟爱抚着说:“你的事我会和瀛洲主母解释,你这些日子和北漠主母多亲近亲近,看看她有什么打算?你要想办法成为她最好的姐妹。你们女人交往起来,要容易一些。” 沈念清到底是年轻些,得到宋天麟几次雨露过后,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要不是有两位主母镇着,恐怕要跳到天上去了。 “主母,你看看那个沈念清,咱们把她捧起来可不是让她四处炫耀的。”二丫不忿的对柳月如抱怨着说。 “她还年轻,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这个怪不到她头上,以后恭恭敬敬的,她日后对我们有用。不过你顾虑的也对,是时候找个人克制一下她了,不能让她独大。”柳月如揉了揉鬓角如此说道。 柳月如有的是办法制造各种顺理成章的偶遇,于是柳月如推出了另外一枚棋子,安萍,安萍起初听到柳月如的安排,低着头羞红了脸,但是柳月如看得出来,安萍在偷笑,于是柳月如成功帮助安萍上位,成为了宋天麟的一房小妾,由于安萍是使女出身,即使成为侍妾,地位也不高,加上宋天麟重口味,安萍虽然得宠,但是日子并不好过,用安萍和柳月如透露的原话来说,就是:“疼,非常疼,次次都要出血,次次都要流泪他才满意。” 柳月如当然理解宋天麟的心理,正是因为他在瀛洲国变态的地位,迫使他某方面也逐渐的变态起来,这是心理上的一种弥补,说起来很复杂。就如同北漠国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他们受到主人和大太监大宫女的折磨与□□后,又会逮到机会就把怨气撒到新人头上,或者报复在落魄了的达观贵人身上,这就是一种弥补心理。 与此同时北漠国的皇帝却十分头疼,小皇帝郎胤重新把当初出主意让王妃柳月如远嫁从而卸去宋天琪经神的太监找了过来。 “朕问你,当初何人指示你为朕出了那么个馊主意?”郎胤目光凝视着眼前跪在地上发抖的太监。 “皇上,无人至少指使,是奴才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要怪就怪奴才老戏听多了。”太监跪在地上发抖,却不承认自己与瀛洲国驸马暗地里的交易。 “你不说也行,总有人让你开口,来人啊,把他送到摄政王那去,就说让王妃下嫁瀛洲驸马的主意是他给朕出的,现在朕把人交给王爷了,一切由王爷处置。”郎胤甩甩袖子,丢了这么一堆话。 宋天琪正在王府里陪着之问玩儿,一溜侍卫押着个太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宋天琪正要问什么,就听侍卫头子开始重复皇帝郎胤的话:“皇上说王妃下嫁瀛洲驸马的主意是这个人出的,皇上还说了,现在朕把人交给王爷了,一切由王爷处置。” 宋天琪听了侍卫的话,恨的攥紧了拳头,待侍卫走后,两步来到太监面前,揪着人衣领就是两记蒙拳,宋天琪是习武之人,拳头打下去,直接就把太监的牙打掉了地,太监嘴里吐着血说:“这些都是瀛洲驸马的主意,小的只是传了几句话,王爷饶命。” “饶命?本王恨不得剐了你。”宋天琪把太监踢到一边,摆了摆手,示意把人带下去。 宋天琪抱起之问,从手里拿出一枚铜钱,对着侍卫说:“等一等。” -- 第218页 侍卫停下了脚步,太监赶忙看向宋天琪,只听宋天琪说:“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这枚铜钱我会交给世子,世子如果丢出了正面,那你就滚出摄政王府,别让我在看见你,若是反面,你就把命留下。” 懵懂的之问手里拿着铜钱,对着嘴吹了吹,小手一丢,把硬币丢在了地上,侍卫立马捡了起来,此刻太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侍卫说:“正面。” 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了,远在瀛洲国的柳月如心突然揪了一下。 第138章 以妻换儿 小之问哪里知道自己随便丢出去的铜板能救一条人命,当侍卫的话音刚落,那太监就爬到之问面前一个劲儿磕头,鼻涕眼泪一把抓。 “看在世子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了你,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宋天琪对着太监猛地挥了下袖子,将人赶出了摄政王的王府。 香琴这时候扭着腰走了过来,来到宋天琪身边,轻声问:“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 宋天琪没好脸色的看了眼香琴,气哼哼的说:“还不是因为你,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一天天的就知道使小性子,拿下人出气,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跟月如比,你真是差远了。” “左也是月如,右也是月如,我是比不上月如,她和你出生入死,臣妾是没那个福分,可是臣妾对王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啊。”香琴委屈的哭了出来,对着宋天琪开始哭诉。 “你对我忠心耿耿?那我问你,你那一夜怎么夜宿在外,回来不久,你怎么就怀有身孕了?这种事情你还要让我替你说出来么?”宋天琪也是气在心头,一下子把柳月如之前的猜测说了出来。 “王爷~,您可真是冤杀臣妾了,臣妾那日进香,赶上大雨无法回府才夜宿在外,绝对没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啊。”香琴跪在地上,抱着宋天琪的大腿含泪哭诉。 这时候小之问走了过来,看了看香琴,又看了看宋天琪,迈着小步子来到了香琴面前,伸出软绵绵的小手给香琴擦了擦眼泪,许是许久未见到柳月如,把对柳月如的感情转嫁到了香琴身上,小身子一扑,扑进了香琴怀里,嘴里叫着:“娘~”。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宋天琪看到之问后,气消了一大半,对香琴说道:“你怎么总是跪啊跪的,两口子吵架没必要这样,我去上朝了,你把之问照顾好。” 北漠国这面日子过的不顺畅,远方的瀛洲国同样是热闹非凡。柳月如离开北漠有段时间了,先前太忙,顾不上想念小之问,现在静下心来,心里像猫抓似的想念儿子。 这一天,柳月如领着二丫和宋椛陪同沈念清和安萍正在花园里赏花,说是赏花不如说是商量下一步的对策,瀛洲主母这些天吃了败仗,一群五十岁的小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面把柳月如骂了千万遍,要不是柳月如强行打破了原有的模式,现在还是年老者占上风。 柳月如去过未来,知道未来是不允许纳妾的,这种一夫多妻的模式迟早是要被废除的,而她柳月如就是要加快这个进程。 柳月如一行人正走着,看到前面有人吹箫,萧声有些凄凉,再看吹箫之人,是个年轻的俊俏公子,这个人柳月如初来瀛洲时在众多人中见过一面,只是不知姓甚名谁。 “主母日安。”年轻公子看柳月如一行人过来,赶忙给柳月如行礼。 “这是何人?”柳月如看向身旁的安萍。 “此乃玉箫公子,箫琴,是府中的男宠。”安萍看了沈念清一眼,又看向年轻公子,轻声给柳月如介绍。 “男宠?”柳月如一想,既然是男宠,为了保全他的尊严,还是少让他在宋天麟面前晃悠的好,柳月如不想破坏掉玉箫公子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于是没有多问。 “公子有空了,可去我那里坐坐。”柳月如礼貌性的邀请了玉箫公子。 “姐姐也打算让他服侍天麟么?”沈念清不解的问。 “我只是请他去我那里坐坐,你不要多想。”柳月如知道沈念清刚得宠,眼睛里容不得更多得人接近宋天麟。 柳月如在瀛洲过着的是带领宋天麟的侍妾们争风吃醋的悠闲日子,宋天琪在北漠国的日子却不好过,小皇帝总是找他的麻烦,让宋天琪很是头痛,加上自己的媳妇被瀛洲驸马抢走了,心里憋着一肚子气,现在宋天琪虽说是位高权重,可是他原本身为未来人(现代人)的优越感全都没有了,只觉得工作生活一团乱。 “王爷!瀛洲国在我国边疆持续不断的骚扰百姓,此事您怎么看?”小太监将远方送来的奏折送给宋天琪过目。 “皇上知道了么?”宋天琪问。 “还没给皇上看,不经过您,哪敢给皇上看啊?”太监一副溜须拍马的模样。 “把折子聚集起来,给皇上看,当皇上问你的时候,你添油加醋的说一说,争取让皇上动兵征讨。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宋天琪给了太监一张银票,如此吩咐道。 “是,一切全听摄政王吩咐。”小太监谄媚的笑着,拿了银票主动退了出去。 都说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话一点儿不假,没多久,不了解实情的小皇帝郎胤就下诏让宋天琪领兵去边关镇守。 战事一触即发,宋天琪虽然不太会处理生活中遇到的琐事,但是用兵如神,再加上有董平这个书灵的帮忙,横扫千军不成问题。没几天,就攻破了城池。 -- 第219页 “王爷,俘虏敌方人质若干,有战将三名。”侍卫前来禀报。 “带上来。”宋天琪心中甚是喜悦。 “你们都是什么人?年纪轻轻怎么就上了战场?是想英雄出少年么?”宋天琪问被俘虏的战将。 “吾乃瀛洲公主之子。”其中一名红衣战将回答。 “汝父可是迎娶北漠长公主的瀛洲驸马?”宋天琪问。 “不错,正是。”红衣小将昂头回答。 “汝父母究竟姓甚名谁?”宋天琪又问。 “我母乃瀛洲长公主,长平公主,我父本是北漠人,姓宋,名天麟!” 宋天琪听到宋天麟的名字,心一惊,不曾想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自己的侄子。宋天琪摆摆手,说:“来人,笔墨伺候。” 宋天琪写了一封家书,让这红衣小将同来的两位小将捎给宋天麟看,内容只有一个,用柳月如换自己的儿子。 宋天麟接到信,气得直发抖,这时候长平公主(瀛洲主母)领着柳月如来到了他的身边。 第139章 香琴殒命 柳月如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宋天麟的对面,还不等宋天麟开口,柳月如先说了话:“你儿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回北漠国,也不会再像一件物品似的被送回宋天琪的身边,你儿子被俘虏,我很同情,但是我救不了他。” “你不回去?你不回去我拿谁去做交换?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宋天麟几乎要抓狂了,宋天麟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的踱步,每走过柳月如身边,就恨恨的看一眼。 “如果你一定要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到时候一具尸体,我看你怎么交换人质。”柳月如说着拔下了自己的发簪,用尖端对准了自己白皙的脖颈。 交换人质的当天,宋天麟请不来柳月如出场,只能找了位身材和柳月如相仿,模样又有几分相似的丫鬟来冒充柳月如。两军对垒,宋天琪把宋天麟的儿子带了出来,双方同时释放人质,于是人质相对而行,向着自己的阵营行走。 当宋天麟的儿子和假的柳月如走到阵营后,双方立马将人捆覆的双手释放开,宋天琪立马来到了假月如身边,仔细一看,原来换回来的并不是真正的柳月如,宋天琪用手拍了拍额头,正在这个时候,宋天麟也来看望自己的儿子,解开绳索后,此人立马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宋天麟刺了过去,宋天麟人也不傻,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只在胳膊上被划了一刀,行刺之人见事情败露,猛然间咬破嘴里的毒囊,立刻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第一次交换,双方都没有让真人出现,很快到了第二轮的交换,宋天琪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要让真正的宋天麟的儿子去交换柳月如,这次柳月如真的出现了,这多亏瀛洲主母的有效劝说,否则柳月如还是不肯就范。原来瀛洲主母说的是一个母亲的心声,说只要是当母亲的,就没有不想孩子的,既然有机会回到北漠国,回去了还是摄政王的王妃,身为女人,柳月如一点儿都不吃亏,何必孤身一人留在瀛洲国呢? 第二轮的交换,双方都真诚了不少,很顺利的完成了交换,宋天琪在见到货真价实的柳月如后,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宋天麟终于见到了被俘虏的儿子,见儿子毫发无损,暂且收兵,以待来日再战。 柳月如回到北漠后,心中一直惦记自己的丫鬟们,于是来到了宋天琪的营帐,开口道:“我有几名北漠的丫鬟还在瀛洲国,我走之后,她们的日子不好过,我也不能没有人服侍,希望你为我,将她们几人从瀛洲国要回来。”说着,给了宋天琪一份儿名单,名单上的人有二丫,宋椛,月痕,月琼,一个墨点后跟着的是信萍的名字。柳月如心里还惦记着沈念清和安萍以及玉箫公子,但是这个时候顾及不了这么多人,于是只点名要了五人。 宋天琪很快让士兵前去索要名单上的人,摄政王王府的人办事效率是出了名的快,不消三日,五人便已经回到了北漠的土地上。 一行五人赶快给柳月如磕头行礼,并当着柳月如的面结为了异姓金兰,发誓日后会用生命保全柳月如以及少主宋之问。 宋天琪换回了柳月如也就无心恋战,留下可靠将领以及书灵董平戍守边关,自己则领着柳月如回了皇城。 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月如才回摄政王王府,就传来了香琴殒命的噩耗,原来宋天麟在柳月如走后,又派人潜入摄政王王府,约出了香琴,此刻香琴才知道自己私通敌寇,然而直到的已经太晚了,香琴不肯出卖宋天琪,又不能说出自己和宋天麟的龌龊事,左右为难之下,居然一条白绫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临走时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 宋天琪抱着香琴冰冷的尸体,绝心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原本以为香琴是因为柳月如的事而自杀,但是转念一想,香琴不是一个容易自杀的人啊。 香琴走后,摄政王府重新回到了柳月如的掌控,柳月如依旧如之前那般凡事不紧不慢的,心思都放在了之问心上。几个月未见娘亲的之问,见到柳月如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过来,最后二丫抱住之问后,之问才停止了哭声。 等静下心来时,宋天琪和柳月如坐在一起时,会回忆起香琴来,香琴其实也不错,只是比较会撒娇罢了,柳月如在香琴走后,特意派人去通知了香琴的家人,香琴的哥哥是个混混,当初就是他把香琴卖进皇宫的。 -- 第220页 香琴的哥哥叫琴墨,曾经也是个读书人,后来不知怎么了,开始自甘堕落,整天混日子,等到香琴发月钱的日子,就去找香琴要银钱使使。 这次香琴一死,她哥哥可算是逮着冤大头了,狠狠的敲了摄政王王府一笔,不然就去告御状,说是摄政王王府逼死了自己的妹妹。说真心的,宋天琪和柳月如并不怕他告御状,怕得是到时候处理起来麻烦,于是给了他足够他后半辈子生活的银子,迫使其签署了结书。 处理好了香琴的葬礼,柳月如正打算好好的休息休息,此刻月上柳梢头,整个屋子都安静的很,只听门外有人轻呼:“姐姐~姐姐~” 柳月如看了眼熟睡的宋之问,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只见柳树后面的树荫里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香琴么? “香琴?你怎么在这?你是有什么未了心愿么?”柳月如大着胆子问。此刻的香琴虽然已经沦为鬼物,但其状态与生人无异。只听香琴哭诉道:“我并非自缢而亡,那日宋天麟的爪牙找到了我,争执之下他将我掐死,后来把我做成了自缢的样子,姐姐,说来有愧,生前我曾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死后因为此事未说清明,无法进入轮回,如今我心事已了,可以再入轮回了。” 香琴说完话,人就消失在了阴影里,一阵微风吹过,原来这是柳月如做得一个梦。 第140章 哪对夫妻不吵架? “什么?你说你梦到香琴了?香琴还说她是被人掐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啊?”宋天琪对柳月如丢出了三连问。 柳月如正在哄之问睡觉,白了宋天琪一眼,说:“我是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我连你的人影都找不到。” “我这几天忙着去茗绣阁,忽略了你们母子。”宋天琪用手按了按胸口的《书灵录》,一脸亏欠的说。 “你又不是第一次忽略我们母子,如果不是你的忽略,我至于嫁到瀛洲国当什么主母吗?”柳月如怼了回去,她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再像个附属品一样的跟在宋天琪身边了,于是嘴上丝毫没有留情面。 “我不是忙着收集书灵么?就差三个我就收集齐了。”说着宋天琪宝贝似的拿出了《书灵录》要与柳月如一同阅览,柳月如夺过书,试图将书扯碎,奈何纸张质量太好,水火都毁不掉,更别提用手去撕了,无奈柳月如只得低吼:“书灵,书灵,又是书灵,你难道心里就没有我们母子么?你什么时候真正为我们母子考虑过?你拥有半壁江山,可是你怎么就变得越来越会无情无义了呢,我现在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哪怕是一丁丁点。”说完这句话,柳月如将《书灵录》扔在了地上,用脚踩了七八下。 “我无情无义?你居然说我无情无义,我为了你,守了三十年,三十年的时间里我心里只有你们母子,也是上天有眼,让我的青春停滞了三十年,我苦苦守候,不想你回来却说我是个无情无义得人,柳月如,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你说的太过分了。”宋天琪也马上怼了回去,宋天琪的心中此刻无比的苦闷,他和灵魂深处的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和柳月如之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两个人的心再也靠不到一起了?宋天琪想,难道真是因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宋天琪看柳月如气色稍微好了些,低头将《书灵录》捡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书中金光闪闪,一个白色锦衣小男孩儿出现在了柳月如和宋天琪面前。小男孩儿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说:“哪个呼唤我?呼唤我出来做什么?” 柳月如和宋天琪同时指向了对方,并都说了个“他(她)”字,小男孩儿手托下巴,故作老成的说:“我以为什么事,原来是夫妻吵架,那你们吵就吵,拆我们的家做什么?” “你们家?”柳月如惊问。 “对啊,喏,这就是我的家。”小男孩儿指了指《书灵录》,并且抱着胳膊在地上饶了一圈儿。 “你也是书灵?”第一次见书灵的柳月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活生生的就是个孩子啊。想到这里,柳月如马上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于是柳月如默默小书灵的脑袋,问:“那这本书灵录里,有多少女子啊?” 宋天琪听到柳月如问的问题,眼睛鼻子同时朝向了天,心说:“醋坛子,这个时候了还在问这种问题。” “嘿嘿,这个……你还是问主人比较好,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着一溜金光,小书灵已经回去了。宋天琪打开《书灵录》一看,人参娃娃那一页多了条红绳,人参娃娃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书灵的事情暂时告于段落。 柳月如打算彻底脱离宋天琪的管辖,于是将小之问包裹好,拿了些行李,堂堂摄政王王妃公然携带幼年小世子公然跑路了。柳月如抱着之问,拿了揣好的首饰,先去了当铺,大当铺不敢去,去的是小当铺,只要价钱合适就肯当,没一会儿就换回来了生活用的银两。 离开宋天琪的柳月如狠狠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代表着她的新生啊,空气是那么新鲜,阳光是那么明媚。 柳月如走啊走,来到一位农妇家中,柳月如抱着之问说:“大姐,给孩子一口水喝吧。” 农妇见柳月如长得白净,不像是落难之人,便给她端了碗清水来,柳月如已经累的腰酸背疼,这一放松下来,更是累得不得了,见大姐脸上有狐疑之色,柳月如抱着孩子默默的开始流泪,一边流泪一边说:“大姐,实不相瞒,我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因为丈夫连连施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带着孩子逃了出来,大姐您慈悲慈悲,收留了我们母子吧。” -- 第221页 刚出朝堂的摄政王宋天琪就见到了一路小跑过来的王府管家,只听管家说:“王爷,王妃和小世子不见了。” “不见了?可收到绑匪的信件?”宋天琪首先想到得是匪患问题。 “没有,王妃拿着金银细软一起不见的,还给您留了封信。”管家说着拿出了柳月如留下的一封信。 宋天琪打开信封,里面又是白纸一张,这下宋天琪退后了三步,坐回了轿子里。 “快,回去找人画下绣像,全城搜索,一定要把王妃找出来。”宋天琪坐在轿子里发号施令。 皇宫大内 “皇上,听说摄政王王妃从瀛洲国回来后不久又离家出走了。”太监小喜子如此汇报。 “哈哈哈,这下有好看得了,快,派一队人马出去,务必先找到王妃,并且暗中保护。”皇上郎胤下了口谕。 皇城某角落 “谢谢大姐,您这身衣服穿着真舒服,比我的衣服好多了。”换了农妇装的柳月如此时别有一番韵味。 “你这衣服都是好料子,大姐都给你包起来了,以后缺钱了,还能当不少银子呢。你这头回出来,就没给自己想个去处?你还有亲戚没有,这么躲,恐怕不是个事啊。”农妇小心的问询着。 “大姐放心,我不是头一回出家门了,家中还有个哥哥,不过我并不打算去投奔他,想着自己一个人多走一走,没准儿在哪能碰到安身之所呢。”柳月如给之问喂着饭说。 宋天琪回到王府就立刻换额便装,准备出去寻找柳月如。 第141章 墨少卿搭救柳月如 宋天琪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头脑里一点儿思绪都没有,柳月如带着孩子能去哪里呢?宋天琪首先想到的是柳一刀,他的大舅哥,柳月如会不会是回娘家了? 正在宋天琪骑着马在市区转悠的时候,他手下的小喽啰们已经找到了柳月如的处所,柳月如何其聪明,村子里的人她几乎都认识,一下气村里来了这么多的官兵,脚后跟儿想也知道是冲着她柳月如还有宋之问来的。柳月如没有告诉村妇大姐,自己一个人就抱着孩子先从小路溜走了。 咚咚咚的砸门声传来,找不到柳月如的村妇大姐还以为是她们回来了,笑盈盈的前去开门,打开门就傻眼了,放眼望去全是兵,只见排头的一位从另一位大胡子士兵手里接过画像,抖搂开画纸,粗着嗓子却及其客气的问:“这位大姐,您见没见过画像上的女子还有这个孩子?” “没,没见过。”村妇大姐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柳月如和宋之问么?这娘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引来这么多得官兵。 “大姐,得罪了,这不进去搜一搜,我们不好交差啊。”粗着嗓子的官兵把村妇大姐用胳膊挡到了一边,哗哗啦啦一队人员挤进了本就不大的院子里,前前后后翻找了几遍,也没有柳月如的人影,只能败兴离开。 士兵们走后,村妇大姐身子一软,瘫坐在了木门旁边,大姐用手抚摸着胸口,嘴里祈求着菩萨保佑。 柳月如一个人逃跑并不是难事,然而现在有之问在,走不远就要抱一抱,还没跑出去多远,眼见官兵们就扫查到了她的后边,柳月如急的满头大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向她伸出了手:“这位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柳月如顺着手看过去,来人是位偏偏佳公子,看样子二十出头,衣着考究,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柳月如抿了抿嘴唇,拉住了伸出来的手,抱着之问上了这位陌生人的马车。 马车又向前行驶了一段,快要出城的时候,被士兵拦了下来,只听士兵们说:“奉摄政王令,搜查每一辆路过的马车。” “哦?我的车也要搜查不成?”美少年收起折扇,撩起马车的车帘,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呦,是墨爷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您的马车,妨碍您出行了。”一个不知名的中年士兵陪着笑脸说道。 “那还不把路让开?”被称为墨爷的佳公子又从马车里传出了清冷的声音。 这位墨爷还真是有些派头,原本围着马车的人员全部退散开来,弯腰,鞠躬目送马车离开。 “多谢墨公子搭救,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只得来生再报您的恩情了。”柳月如把之问抱在腿上,低眉顺眼的说道。 “我叫墨少卿,敢问姑娘是?”温润如玉的墨少卿微点头,对着柳月如施了一礼。 “我叫木柳,这是我的儿子,叫之问。”柳月如几乎没有思考的报出了自己曾经闯江湖时的名字。 “小孩儿真可爱,能让我抱一抱吗?”墨少卿询问。 “叔叔抱。”小之问似乎特别喜欢这位墨少卿,张着小手迈着小步子走到了墨少卿身边,用那双明亮的眸子看着墨少卿,脸上是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来,叔叔抱。”墨少卿把之问抱在腿上,给小人儿剥葡萄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出行呢。 马车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在一个宅子前停了下来,柳月如掀开帘子一看,牌子上只有“墨府”两个人,看不出这人的门第来。 柳月如抱着之问跟随墨少卿进了墨府,迎面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只听人说:“老爷回来了。” 墨少卿把柳月如让出来,对管家道:“这位木姑娘是我新结识的朋友,你给她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再找两个伶俐的丫鬟陪着。” -- 第222页 “小姐跟我这边来。老奴是墨城,墨府的管家。”墨管家一边给柳月如引路,一边做着自我介绍。 不多时,柳月如来到了一间向阳且干净的屋子前,不一会儿,两名丫鬟在墨城的引领下,来到柳月如的房间,两名丫鬟低头行礼,轻声报着自己的名字,柳月如得知,这两位丫鬟都是墨少卿从小用到大的,一位叫墨梅花,一位叫墨秋菊,都是生下来的家生奴才,赐姓墨。 摄政王王府 找了一整天的宋天琪累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看着汇报的消息没有一点儿有用的,当下人再来禀报时,宋天琪一个茶杯摔了出去,怒吼道:“你们都是废物么,找了一天了,连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都找不到?” “摄政王息怒。”屋子里的下人跪了一地。 宋天琪坐回圈椅内,问:“雪太妃怎么样了?” “自从先皇退位后,雪太妃便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只是近来,雪太妃似乎又有过问朝堂之事的举动。”来禀报的暗卫跪在地上如实回答。 “那皇上呢?”宋天琪揉了揉额头,又继续问。 “皇上在王妃出走后,也立马派了一队人马出去搜救。”暗卫抬眼看了看宋天琪,又立马低下了头。 “那墨少卿呢?”宋天琪捻了捻手指,继续问。 “墨少卿今天出了趟城,并且……并且没能查看他的马车。”暗卫额头出了些汗,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禀报了情况。 “好了,下去吧,我知道了。”宋天琪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去。 宋天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下人们跪趴的更低了。 “你们也下去吧。”宋天琪的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最后一个退出来的下去拿了扫帚把碎掉的茶杯扫了起来。 宋天琪享有半壁江山的权力,与他分权的便是墨少卿,说得简单些,宋天琪是太上皇的左膀右臂,而墨少卿则是新皇帝的重要心腹。 墨少卿同样有着半壁江山的权力,只是宋天琪崇尚武学,墨少卿更善于文学。一文一武可保皇城安宁。 宋天琪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自己的妻儿此刻正在自己的冤家对手府中做客。宋天琪在书房中回想着和柳月如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看着手里的玉佩,心如刀绞。 “王爷~,太上皇和宓太妃请您进宫一趟。”一个太监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叩头行礼。 第142章 暗流涌动 宋天琪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和传话太监一起离开了摄政王府。进入宫门后,宋天琪问:“太上皇和宓太妃找我什么事?公公可知道一二?” “回摄政王的话,奴才不知。”传话太监礼貌的回答。 不多时,宋天琪和传话太监二人走到了太上皇的侵殿,太监进去回禀,宋天琪在外面等候着,大概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传话太监就退了出来,拿着拂尘示意左右之人退下,待左右之人退下后,方宣宋天琪入殿。 宋天琪进入侵殿,见宓太妃坐在太上皇身边,两个人还是恩爱如初,宋天琪行礼请安,事后理所当然的被赐座,宋天琪座在末首位置,等待太上皇的吩咐。 “朕听闻墨少卿最近频繁出入宫闱,你可知皇帝那面的动向?”太上皇手里捻着佛珠问询着。 “昨日墨少卿出城了,想来是又有新的事情要做,还记得凌迟瑞郡王那年,墨少卿当过瑞王府的书童,不知是不是瑞郡王的余孽又和他联系上了。”宋天琪手指轻敲圈椅扶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瑞郡王的案子,朕记得当年是你奉命调查的,最后查出瑞郡王叛国通敌,事后瑞王府的余孽们还有不少行刺你的,如今朕再想,会不会当年判的太过严厉了。十六岁以上男子全部斩首,十六岁以下男子入贱集,进楚馆,现在想想,那些孩子大的也该有墨少卿那么大了,当年若不是太子怜悯,墨少卿也该一并入贱集,为曾想,多年过去,他依仗着幼皇的势力,竟然也做大做强了。”太上皇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佛珠串。 “瑞郡王的案子算是陈年旧案了,臣认为当年处置的恰到好处,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余孽才没能掀出什么浪花来。不然臣这些年都要奔波于余孽之间了。”宋天琪依旧坐在原位,只是拱了拱手,派头十足。 “朕想烦劳你去楚馆走走,寻找一人,此人是瑞王府的嫡孙,当年年幼,不过七岁,如今也有二十有七了,此人花名锦色,朕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如今他流落何处,朕也无从知晓,只是不要让他和墨少卿有太多得接触。”捻着佛珠的太上皇还是闭着双目。 “臣这些日子就抓紧时间去寻找这名锦色。”宋天琪站起来躬身行礼。 “这些日子不见月如和之问来,哀家怪想念的,你回去转告月如,就说哀家很想念她。”宓太妃见他二人谈完了正事,便拉起家常来。 “唉!月如并不在臣府中,前些日子与她产生了些口角,谁想她竟然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臣也找了几日,都未有发现。”宋天琪苦笑着回答。 “哦?是这样的话,那这时候朕让你寻人只怕不是时候了。”太上皇终于睁开了双眼。 “臣正巧可借着寻找王妃的由头,去找寻锦色,恰是时候。”宋天琪再次行礼,准备退出去。 太上皇和宓太妃都看出来了宋天琪心中的焦急,也就没再留他做客宫中。 -- 第223页 宋天琪离开皇宫后,尽快回摄政王王府换了便装,开始亲自走访各个楚馆,名唤锦色的人不下三十个,年龄二十七岁的共有五位,宋天琪决定一个个去查看。 皇城南山阁 “这位老爷看着面生啊?”绿衣男子拿着折扇挡在了宋天琪面前,伸手准备要银子。 “面生不可以来么?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么?”宋天琪虽然只在初入宋府时为了追寻宋天麟,跟着宋天麟去过一次青/楼,但是这些年的成长,已经让他沉稳了不少,即便是身在欢场,也能够游刃有余,何况宋天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如果不说谁又知道他的实际年龄已经六十出头了。 “老爷单点锦色,可是旧相识?”绿衣男子眨着桃花眼问。 “却是旧相识,相识他时,他年方七岁。”宋天琪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暴露出去,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 “果是旧相识,老爷这边请。”绿衣男子捂嘴轻笑,给宋天琪带路。 七拐八拐,宋天琪来到了锦色的房间,房间里书香气十足,有种林黛玉的感觉,然而这位锦色却是男子。进入房间时,锦色正背对着门坐着,听到有人进来,锦色连忙起身,宋天琪与锦色四目相对,宋天琪能看出来,锦色眼睛中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名唤锦色的男子,连忙跪下行礼,后被一边的书童搀扶起来。 “那年你才七岁,如今还记得我的面貌?”宋天琪开面见山,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孩子就是瑞郡王的嫡孙。 “锦色那年七岁,你带领重兵进入瑞王府,将成年男子一并处死,我当年抱着你的大腿,希望你放过我的母亲,放过我的哥哥,而你只是把我抱出了院落,若非有你,锦色又怎么会有今日?”锦色给宋天琪倒了杯酒。 “太上皇已经注意到你了,特意让我来寻你,不让你与墨少卿来往过于密切。”宋天琪微笑着喝了酒,仿佛见到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这些年,若非有你护佑,恐怕我早就被人糟蹋的不成样子了。”锦色眼睛微微发红,掩面喝了杯酒。 “墨少卿近些日子,可来找过你?”宋天琪伸出为锦色擦去眼泪。 “他近些日子并不曾来,他是我的座上宾,他若来,我必然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只是近些日子,他不曾过来。”锦色由着宋天琪为他擦去眼泪。 “他不来可是又结实了比公子更加迷人的人?”宋天琪打趣道。 “他府中前几日进去了一对母子,听说那个女的,很美,美若天仙,想是他要成家了吧,毕竟,我只能让他有片刻的欢愉,却不能为他传宗接代。”锦色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许的脸红。 “母子?墨少卿这些年除了你,还与其他女子有来往?你可确定?”宋天琪并没有想到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柳月如。 “只知道女子姓木,别的我也不清楚了。”锦色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语气轻柔的说。 “可是叫木柳?”宋天琪脑袋里仿佛打闪电一般,木柳这个名字一下子蹦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何不自己派人去打探打探?”锦色揉了揉太阳穴,仿佛很累了。 宋天琪激动的握住锦色的手,几乎把人手捏的发白了,说:“那女子若真是木柳,我便助你脱离贱集。” “贱么?我看雅得很呢。”锦色抽出手,揉了揉。 第143章 宋天琪拜访墨少卿 “是我唐突了。”宋天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锦色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宋天琪方才的话语,继续揉着自己发红的手。 “王爷日理万机,锦色乏了,就不陪王爷了。”锦色下了逐客令。 “那好,我改日再来看你。”宋天琪知趣的主动离开。 离开南山阁,宋天琪就去往了茗绣坊,茗绣坊还是现代化十足,领号,排队,见面,咨询。 “宋先生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有什么欲望没有满足么?因何又屈尊来了我这茗绣坊?”领班小姐一边给宋天琪带路,一边询问宋天琪来茗绣坊的意图。 “寻人。”宋天琪也不藏着掖着。 “宋先生这边请。”领班小姐把宋天琪领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现代人,这个现代人看到宋天琪便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双方互相道了你好,宋天琪入座。 “我还想穿越时空一次,回到柳月如离开的那一天,我要留住柳月如。”宋天琪激动的握着西装男的手。 “对不起,您的日魄圭已经成了我们的典当物品,典当物品是没有穿越功能的,当然了,您可能不记得您的典当行为,我们帮您做一下回忆。那一日,您用日魄圭救回了您的妻子和儿子,日魄圭便失去了光芒,将要变为普通的石头,于是您的一魂精魄带着日魄圭来了茗绣坊,将他自己与日魄圭一起典当给了我茗绣坊。”西装男礼貌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少了一魂精魄,而我自己却不知道,甚至他还替我典当了日魄圭?我已经到了连自己的身体都做不了主的地步了?那我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么?”宋天琪发出了自己的三连问。 “您原本就不是人类。”西装男给了宋天琪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不是人类?那我是什么?”宋天琪震惊的问道,没想到自己活了两辈子,竟然突然被告知自己不是人类? -- 第224页 “您还记得您之前收集的书灵么?您和他们一样,都是书灵,都归书灵居管辖,我们茗绣坊只是存在于各个世界交汇处的办事处罢了。” “那么说,有一日,我会将我自己收集在书灵录当中?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过普通人的生活。”宋天琪几乎在咆哮。 “万事万物皆在因缘之中,你我都在因缘内,宋先生又何必如此呢?我倒是可以告诉宋先生一件事,您的妻儿正在墨少卿家中做客。”西装男送了个彩蛋给宋天琪。 宋天琪拔起来就走,头都没回,连忙准备了拜帖去拜访自己在职场的死对头墨少卿。宋天琪走得是明路,还暗自派了些人走得是暗路。 宋天琪很快被让进了墨少卿的家中,在客厅做客,都是面子上的客套话,宋天琪尽可能多得拖延时间。暗路的人也在偷偷打探,功夫不负有心人,暗路的人在后花园找到了他们货真价实的王妃柳月如。暗探们没有惊动柳月如,而是欣喜若狂的退了出去。 宋天琪得到密报后,激动的坐立不安,墨少卿也看出来了宋天琪的焦急,只是没有联系到木柳身上。 此刻正在墨府后花园中带着宋之问玩耍的柳月如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她隐约中觉得这个墨少卿是个可以和宋天琪抗衡的人物。柳月如不敢想得太多,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滋生出来。 宋天琪真是恨不得直接开口向墨少卿索要妻子和儿子,但是又怕因为自己的索要将她们母女陷入到危险的境地,那么能做的,只能是把柳月如母子从墨府偷出来。 墨少卿何其聪明的人物,单是察言观色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送走宋天琪后,他立马让人着手调查木柳的身份,并且以保护为名义,在柳月如身边加派了看押的人手。 柳月如不笨,她可不想才逃出虎口,再入狼窝,于是柳月如也开始暗中酝酿再次逃跑的计划。 墨少卿温文尔雅的性格让柳月如放松了警惕,之问也和墨少卿越来越熟,就在以为日子平淡如水的继续下去的时候,一件事打破了宁静。 这一天,柳月如正在墨府休息,小丫鬟墨秋菊着急的跑了过来,说是小少爷之问不见了,柳月如顿时心如刀绞。 全墨府上下,一起寻找之问的踪影,然而哪里都没有找到,墨少卿拧着秀眉,目光冰冷的从影卫身上掠过,他想寻找出背叛他的人,如果没有人背叛,如同铁板一块的墨府,根本就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影卫甲心想:“把人家母子没理没由的留在自己府中,本来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人家亲爹武功高强,带走个小娃娃还不是轻而易举?我是站在正义一方的,我没错。” 影卫乙心想:“我一不留神就让人家打得满地找牙了,哪还有功夫看孩子,怪只怪人家亲爹太强悍。嗯,还有,我也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此刻的宋天琪正领着宋之问逛皇城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小之问两只油乎乎的小手在宋天琪干净的华服上抹了抹,小之问用手背擦擦油乎乎的小嘴,指了指一个小摊:“爹爹,那个也要吃。” “好,咱们一起去吃。”宋天琪此刻别提多开心了,开心之余还是会想念一下柳月如,想一想就咬牙切齿,脑袋里开始脑补自己如何完虐墨少卿的画面。 柳月如自从进入了墨府,一直都没和墨少卿来往过,这下子找不到小之问,决定亲自去拜会墨少卿,柳月如换了身相对正式的衣服,来到了墨少卿的房门外。 咚咚咚,扣响门扉,墨少卿打开房门,看到柳月如后还是如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温婉如风,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魅力,若是换成其他小姑娘,也许会为他心动,然而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的柳月如心里面只有宋天琪,哪怕宋天琪再坏,她心里也只认宋天琪。 柳月如和墨少卿在交谈了很久,最终墨少卿恭敬的把柳月如送出了房间,并且给她找了辆马车,才离家出走不到半个月的柳月如又主动回到了摄政王府。 之问和宋天琪正在小吃街逛吃逛吃,有家丁快马加鞭的找到宋天琪,只是耳语两句,宋天琪就泪如满面,抱着之问飞奔回了摄政王府。当宋天琪回府时,柳月如已经换好了正装,似笑非笑的对着宋天琪鼓掌。 第144章 柳月如居然会撒娇 宋天琪抱着之问刚进房间,一个大枕头就扔了过来。宋天琪赶快把之问放到地上,用后背顶住了扔过来的枕头。之问见麻麻开始扔人头,果断跑了出去。之问跑走后,柳月如扔的东西越发多了,扔了大概有一两分钟的样子,实在是没东西可仍了,这才不解气的问:“我离家出走你怎么不去找我?” 宋天琪一头黑线:“我找了呀?小皇帝都快以为我要暴动了。” 柳月如:“我说的是\'你\'怎么没去找我?”柳月如故意加重了“你”字。 宋天琪依旧是一头的黑线:“我找了呀。” “摄政王,南山阁有您一封信。”宋天琪和柳月如两头的黑线。 “南山阁?”柳月如几乎变了声调。 “咳,故人。”宋天琪默默的开始捡被扔掉的东西。 “故人?你在南山阁居然也有故人?你是不是还想把他纳入王府啊?”柳月如默默的拿起了鸡毛掸子,对着宋天琪的屁股就是一记。 -- 第225页 “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呢?打人是不对的?”宋天琪一边揉屁股一边狡辩,不,是争辩。 宋天琪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打开信件,只见里面都是些家常话,再有就是邀请他去南山阁坐坐。 “打别人是不对,我又没打别人,夫妻本为一体,我打我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不对的?”柳月如理直气壮。 “天啊,我这是进入什么背景的故事里了,责打丈夫都这么天经地义么?”宋天琪欲哭无泪,只能心里抱怨。 “我怎么记得,咱们皇朝可是男尊女卑的,你怎么这么嚣张?”宋天琪有些许底虚的反驳。 “我嚣张?你不是就是喜欢这个调调么?”说着又是一记鸡毛掸子,落在了宋天琪的右屁股上。 宋天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王妃刚回府,就给了自己好一顿打。 听见宋天琪和柳月如房间里发出抽打声的下人们,都主动退居二线,等自己主子柳月如消了火气再出现,起码,得给自己家的摄政王留几分面子不是? 又过了好一会儿,宋天琪一瘸一拐的从房间里出来,边走边揉屁股,心说:“这个熊娘们儿,迟早有一天我要报复回来。” 不多时,马车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南山阁,接待宋天琪的还是那绿衣男子,绿衣男子打趣道:“怎么?王爷还好这口?我们这儿可是好多俊公子呢?” “去,把锦色叫出来,其他就没你的事了。”宋天琪没好气的说。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宋天琪才挨了自己老婆的一顿好打,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宫里,小皇帝正在批奏折,听到这么个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 “有趣,有趣,想不到堂堂摄政王居然这么惧内。”小皇帝把弄着手中的印章,一边看折子,一边发笑。 宋天琪忙了一下午,最终的结论是把锦色接回自己府中。 夜深后,锦色才坐着软轿从南山阁秘密来到了摄政王王府。 宋天琪为锦色安排好住处,就连忙去找柳月如报备。 “月如你听我说。”宋天琪单腿跪在地上,揉着柳月如的脚,给人做足底按摩。 “好,你说,你为什么把他从南山阁接回家里,为得是和他切磋文化么?”柳月如如同慈禧太后一样斜着身子躺在床上,手里用竹签子扎着水果吃。 “锦色是瑞郡王的嫡孙,太上皇让我找到他,并且看押起来。”宋天琪在老婆面前几乎是没有隐瞒的,像这种很快会从宫里走漏的消息就更没必要瞒着了。 锦色第一天住到摄政王王府,还有些不适应,要知道,在南山阁,几乎是夜夜笙箫,哪像如今,这般得安静。锦色坐到琴前,清清嗓子,一边抚琴,一边清唱,摄政王府的夜晚也有了几分活脱气。 第二天一早,锦色带着下人,端着漱口水来到宋天琪和柳月如的居所,就像是小妾给正妻请安那般,等待宋天琪和柳月如的发落。 宋天琪一个头,两个大,这玩儿得又是哪出啊? “王妃姐姐,锦色来给您请安了。”锦色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刚穿好衣服的柳月如瞪了宋天琪一眼,便开门去见锦色。 “呦,我只知女眷会给我请安,怎么你个男子,也要如女眷那般么?”柳月如是何等的暴脾气,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甚至连弯都不会拐,直通通的把锦色冲了一顿。 锦色闻言,脸微微发红,端着水,低着头,就如同是新媳妇一样,等待柳月如接下来的发落。 宋天琪在里屋敞胸漏怀的,匆忙把衣服掖了掖,来到了房门前,只见柳月如正含笑看着他。 宋天琪把手伸进盆里,简单的洗了把手,吩咐道:“锦色,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不是我的侍妾,也不是我的男宠,不用这样做。” “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忘了与锦色的缠绵了么?”锦色脸不红不白的撒着谎。 “什么?我何时与你有过苟且之事,你可不要乱说。”宋天琪头都要炸了,这锦色究竟想干什么啊? “是么?”说着,锦色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柳月如,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香肩外露,只见右肩上刺着一个寸大的‘宋’字。 柳月如先是震惊,接着瞳孔放大些,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转身跑回了屋子里。 宋天琪真是比窦娥还冤枉啊,他带着几分怒气,一拳打在了锦色的脸上,锦色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宋天琪揪着锦色的衣领,低声斥问:“你究竟想做什么?墨少卿让你做得么?” “锦色别无他意,只想让王爷体会一下被人诬陷的滋味,就如同当年我祖父那样。”锦色用手背擦干净嘴角的血,媚笑着回答。 “你说你祖父当年是冤枉的?你可有证据?”宋天琪揪着锦色的衣领询问。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有证据就能换回我瑞王府一十八条人命了么?宋天琪?”锦色说这话时,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分骨气。 “送锦色公子回房。”宋天琪松开抓着锦色的手,对旁边的家丁吩咐。 宋天琪赶忙回房间看柳月如,只见柳月如眼泪刚刚擦干,嘟着嘴坐在床边,眨巴着眼睛看宋天琪,等宋天琪来到她身边时,柳月如伸出了双手,说了一个“抱”字。 宋天琪把柳月如抱进怀里,揉着柳月如的头发,轻声道:“锦色只是想报复我,然而我想他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 第226页 柳月如抱紧宋天琪,说:“我真得累了,不想你身边再有其他人了,之前那个香琴就是这样,现在又有了男宠,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的。” 宋天琪捧起柳月如带着泪痕的小脸,亲了上去,并再一次发誓:“我发誓,我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 柳月如推开宋天琪,赌气说:“心里只有我一个,身边却有好几个?” 宋天琪把柳月如打横抱了起来,放下帘帐,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身边也只有柳月如一个。 第145章 逼着王爷玩政斗 一觉睡醒的摄政王王妃柳月如柳某人,对着枕头旁边的胳膊就咬了一大口,还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宋天琪。 宋天琪揉着被咬的胳膊,一脸坏笑,心想:“难怪老人们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 三个月后,柳月如特别的慵懒,喜怒无常,有过第一次的经验,柳月如估么着自己又要当妈了。 想起来宅子里还住着个锦色,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这回和自己抢丈夫的还是个男人,想一想柳月如就磨起了自己一口的小银牙。 柳月如有了和卡雅公主PK以及与香琴PK的经验,知道宋天琪不喜欢张牙舞爪的女子,更不喜欢每天醋歪歪的女性,总之,在宋天琪的心目中,你最好就像个女汉子,当然这是柳月如对宋天琪喜好的概述。 柳月如想着想着,就不由的开始呕吐酸水,这次和往常不同,有锦色盯着她,她不能表现出自己怀孕的样子来,于是效仿宋天琪讲的故事,把自己的小腹缠了起来,等到又过了三个月,也就是六个月的时候,才稍微表现出来一点儿有孕的样子来。 宋天琪也不是第一次当爹了,虽然欣喜,却远不如第一次来的激动,二胎地位不如头胎大概是天注定了吧。 宋天琪摸着柳月如的小腹,不一会儿一个小鼓包鼓了出来,刚碰到宋天琪的手掌又缩了回去,孩子也许是无意识的扭动身躯,但是对于宋天琪来说,这可是件大事,这是他们父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啊。 之问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级,王府里原本已经请好了教书先生,但是皇宫里该读书的孩子也不少,于是太上皇做主,让之问和皇子皇孙们一起读书,也就是伴读。 之问放学回到王府,第一时间冲到麻麻的怀抱,趴在柳月如的肚肚上听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动静。柳月如揉着之问的小脑袋,问:“你觉得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弟弟和妹妹不都要管我叫哥哥么?”之问仰着脑袋天真的反问。 “傻孩子,是问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柳月如满心欢喜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娘,以后你们有了弟弟妹妹会不会就不要我了?”之问天真的问出了一个夺命杀的问题。 “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了弟弟妹妹,你也是王府的嫡长子啊。”柳月如心情复杂的看着刚刚懂事的王府嫡长子宋之问。柳月如想起来宋天琪七八岁时被宋天麟一闷棍打晕并扔进枯井里的事,不由的摸了摸后脖颈。 “这几日孩儿进宫读书,宫里面的叔叔们,都说有了新的孩子,他们就不受宠了,说是他们的父皇很久没去看望他们了。”之问毕竟是孩子,说这话也没个遮拦。 “他们的父皇很忙,闲下来会去看望他们的,你是小孩子,不要跟着一起瞎说。”柳月如把宋之问搂在了自己怀里。 此时锦色的房间里的宋天琪正一脸正色的看着锦色:“你说我当年冤枉了你的祖父,你当年才七岁,你怎么知道你祖父没有叛国通敌?是墨少卿告诉你的?他当年也是个孩子啊。” “二十年过去了,您的外貌一点儿没变,可您的心肠却是又硬了几分。您还记得瀛洲驸马么?”锦色用手捋了捋发梢。 “自然是记得,此事与他何干?难不成他告诉你的?”宋天琪手扶在膝盖上。 “当年瑞郡王王府和瀛洲驸马走得近些,就被说是叛敌通国,那么请问,您身为瀛洲驸马的弟弟,您就不存在叛敌通国的嫌疑了么?”锦色昂起了他那颗高傲的头颅,丝毫不畏惧宋天琪。 “你怎么知道这些?”宋天琪稳坐锦色面前,面色不改,平静的问。 “瀛洲驸马是我的一位恩客,我肩头的“宋”字,便是他烙给我的。嘶,想一想,真是疼得很呢。”锦色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再一次露出了那个字。 “你如果真想报复我,不会用这么粗略的办法,从小到大,如果没有我对你的护佑,你恐怕早被人活拆了。难道你要告诉我,我二十来年,养了一条白眼狼么?”宋天琪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摄政王还是这么的淡定,您没有养出白眼狼,锦色并不想报复您,您都六十岁了,报复您又有什么乐趣?锦色只是想让您也常常家破人亡,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的滋味。”锦色几乎是发了狂,面色有些燥红。 “就凭你么?”宋天琪根本不把锦色放在眼里,也正是如此,才容得锦色继续住在自己的王府中。 “你怎知只有锦色一人?”锦色苦笑。 “你不是真的锦色,虽然我二十年来只与锦色有书信往来,但我从你的话语中得知,你并非锦色,锦色要远比你清冷,你骨子里没有那份寒冷,说,你究竟是谁?”宋天琪目光陡然伶俐了起来。 -- 第227页 “我是锦色,我也不是锦色。”锦色说完这句话,便将壶中酒一人而尽,当着宋天琪的面倒了下去,当宋天琪为他把脉时,已经来不及救治了。 宋天琪让下人把假锦色下葬,并赔付了南山阁一笔银子,一条生命就这么被草草处理掉。宋天琪起初是个尊重生命的人,有人死在面前,都会难过好几天,然而随着官职的做大做强,生命似乎在他眼里也不是那么值钱了。 宋天琪回到书房,拿出了一个便签,上面列着五位锦色,他拿出红笔,将中间锦色的名字和一应信息勾了去。 第二日宋天琪上朝,满朝文武都躲着他,不与他交谈,宋天琪便料到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果不其然,一上朝,就有人告他虐杀南山阁的伶倌锦色。 “实不相瞒,锦色是我的一房男宠,那是与他吵了几句嘴,他一时气愤,就寻了死,臣已经将他下葬,并赔付了南山阁足够的银钱,臣的家事,没必要在朝堂上谈吧。”宋天琪位居摄政王,只是寥寥几句,就说得那些文臣不敢再说话。 “既然是家室,那便该风光大葬,怎么能草草下葬?似乎王爷对锦色,也没有几分真情。”墨少卿拱手笑问。 “我朝速来不喜男风,这等事情,又何须大葬?”宋天琪真是被墨少卿气的头大,宋天琪哪里知道,这锦色三号就是墨少卿安排的。 第146章 皇上要整宋天琪 “好了,终究人是死在你府里的,你刚才也说了,我朝不喜男风,你身为摄政王,私生活还是检点点儿的好。”小皇帝正襟危坐,将了宋天琪一军。 “请摄政王退位!!!!”朝堂之上,几乎所有官员都在重复这一句话。 “朕早已经年满十六岁,早就到了该亲政的年纪,摄政王已经年近六旬,朕怎可再让您为国操劳。”小皇帝唇枪舌剑,就差直接送宋天琪回家养老了。 宋天琪还想再辩驳几句,只见皇帝身边的大宫女摆了摆手,这名宫女是太上皇赐给小皇帝的,和宋天琪算是熟识。 于是宋天琪被罢免回家,美其名曰回家养老,说白了就是革职。 宋天琪回家的路上,就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进入皇城,又怎么一步步登上摄政王王位的,三十年弹指一挥间。 宋天琪离开皇宫后,没有直接回王府,也没有去往茗绣坊,而是去了积善堂在京城的分号,吩咐账房给他们一家四口收拾出来住的地方。 “怎么了王爷?”账房先生知道宋天琪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罢免了我,现在我是一介布衣。”宋天琪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无比心累。 宋天琪此刻想起来前生自己还是女性时,某位语文老师的话,那句话大概意思是眼看你起高楼,又眼看你楼塌陷。 宋天琪摸了摸自己身上初入皇宫的腰牌,又折返回宫,去见太上皇和宓太妃。 “天琪啊,你也不要伤心,朕还不是一样退位让贤了,也该让年轻人操劳操劳了,朕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太上皇拍着宋天琪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 “锦色死了,不过他不是我们要找得锦色,还有四名锦色,老臣会继续彻查。只是这头一名锦色说,当年瑞郡王是冤死的,臣也正是因为成了这假锦色的眼中钉,才会走到这一步。这锦色后面,应该有人暗中指点,只是不知和墨少卿有多少瓜葛。”宋天琪苦笑了一下,继续和太上皇分析锦色事件。 宋天琪汇报完工作,踉跄的走回了摄政王王府,迎接他的是小之问和大着肚子的柳月如。宋天琪抱着柳月如,趴在人肩头,哭了起来,说了句:“我好累,好想歇一歇。” “累了咱们就离开皇城,回老家去。”柳月如也已经听到账房传回来的消息,轻抚宋天琪的后背,安慰着他。 “可是在未来,不都是要退休的吗?哪有工作一辈子的?”六岁的之问已经懵懂了些,天真的问了宋天琪一个问题,也正是这个问题,让宋天琪有了一个惊天的想法。篡位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可以组建一支自己的关系网,坐地下皇帝。 宋天琪梳理着自己的关系网,自己有积善堂在明面,还有暗地里茗绣坊的关系,组建一支秘密情报机构,应该不成问题。 都说人走茶凉,这宋天琪还没走呢,宫里的太监就来了,美其名曰,宋天琪没有官职,不能再继续住在摄政王王府,其实就是来赶人的,很快,宋天琪和柳月如在亲信的帮助下收拾好的金钱细软,还有衣物,自己主动离开了住了三十年的摄政王王府。 王府里的下人们几乎走尽了,只留下几名贴身丫鬟,分别是二丫,宋椛,还有两名不太熟悉的丫鬟,宋天琪给她二人赐名宋叶姚,宋叶芝。 由于宋椛是老丫头了,便升级成了大丫头,负责宋府的一些内院杂事,主要是照顾柳月如的起居。 宋天琪让积善堂的管家派了几辆马车,连人带物宋到了宋府新宅。原本账房是打算收拾几间屋子的,但是后来一想,手里头有闲钱,不如在京城再置办一套起居之所,于是和几个老伙计一商量,替宋天琪做主,买了一套房子。 宋天琪花钱大方,也不在意再买套房子,于是欢欢喜喜的进了宋府新宅。 晚饭期间,宋天琪叫了一大桌子人,可惜豆子在老家忙碌,赶不过来,要说,宋天琪还真想念这些老伙计,然而时光易逝,容颜易老,早已物是人非了。 -- 第228页 宋时是宋府皇城新宅的管家,是个激灵的小伙子,平时在积善堂忙碌,做事情井井有条。 要说这件事,对之问的打击最大,原本他是摄政王的孩子,平时玩耍的时候都是高人一等,被呵护着,谦让着,这次宋天琪被贬为庶人,积善堂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耍,就算是在一起时,也总会听到一两个调皮的孩子叫他小世子,传着传着,成了小柿子。 宋天琪和柳月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宋天琪把泪眼朦胧的小之问抱了起来,安慰着说:“你很优秀,也很聪明,你身上有很多有点,爹爹相信你,一定可以融入他们,以前你是小世子,现在你是小柿子,世子和柿子都很可爱啊。” 宋天琪把柳月如也揽在怀里,揉着柳月如的碎发,轻柔的说:“这些年感谢你的陪伴。没有你,我不知道前行的方向,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 “老夫老妻的,说这些干什么?太上皇不是还信任你么?皇宫你还是进得去的,你并未完全的脱离朝堂,其实岁数大了,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不易之事。”柳月如劝解宋天琪。 宋天琪退休后没有事情做,积善堂已经上了轨道,几乎不需要他打理,于是在城镇里闲逛,逛着逛着,被一群人拉扯到了公堂外,原来是知府老爷要审问案子。 是一桩杀人案件,嫌疑人被打了几遍,屈打成招无数,最后又被上一级驳回重审,宋天琪见知府老爷甚是头疼,于是主动请缨,愿意帮着查案。宋天琪被让进后府衙门中,这知府看了宋天琪几眼,急忙行礼:“摄政王吉祥。” “现在就是一介布衣,不是什么摄政王。”宋天琪把知府搀了起来。 “宋天琪道,今夜去城隍庙,让鬼神替我们审案。”于是夜里,大伙到了城隍庙,用布条蒙住嫌疑犯的眼睛,告诉他们,冥官会在凶手身上留下印记。接着让蒙着眼睛的嫌疑犯洗手,面对墙站好,天亮后,只有一人背上有印记。原来所谓的洗手水,都是墨汁,犯罪嫌疑人心虚,总是摸后背,留下了印记,这个办法是宋天琪前生读《聊斋志异》时学来的。 帮助审清案件的宋天琪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发挥余热的,甚是开心,于是打包了烧鸡,带回了宋府。 第147章 成立鸿雁坊 “呦,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烧鸡都自己买了?”柳月如最近特别想吃肉,老远就闻见了烧鸡味儿。 “今天帮着知府破案来着,觉得自己宝刀未老。”宋天琪给柳月如和之问一人扯了一个鸡腿。 “你的身体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实际情况比三十还年轻,谈什么老不老的,在你们那个年代,别说当两个孩子的爹了,没成亲的都大有人在。”柳月如狠狠的咬了一口鸡大腿。 “我想成立一个地下情报机构,像我之前和你讲的鸿雁坊那样的机构。”宋天琪把自己非常宏观的计划和柳月如说了又说。 “我朝已经有了茗绣坊,你不怕冲突么?而且,咱们现在的势力,能撑得起来么?”柳月如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有无限的生命和无限的青春,抽出三五十年经营这件事,不成问题。”宋天琪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兴奋,兴奋的都要成功了似的。 一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柳月如怀胎十月,整整四十周,临盆生下个女孩儿,取名芷若,没错,就是那个周芷若的芷若。 “你不是不喜欢周芷若这个角色么?怎么还给女儿起这个名字?”柳月如侧卧在床榻上,用手抚摸着小孩儿的小脸儿。 “我是觉得周芷若霸道了点儿,但是转念又一想,霸道点的女孩子不容易吃亏。以后你教女儿武功,我教儿子读书,学习医术,怎么样?现在之问已经会被不少汤头歌了。”说这话的时候,宋天琪老得意了。 家里又有了小孩子,好在有嬷嬷们帮着带,宋天琪省了不少事情。 说做就做,是宋天琪一贯的品性,鸿雁坊很快建立起来,表面上是一家全国连锁的快递公司,没错,别家还都叫镖局的时候,宋天琪已经开始开快递公司了,一时间,业务订单蜂拥而至。 鸿雁坊京城总号,下面又有鸿雁阁,太上皇在深宫中也听说了鸿雁坊的事,打心眼儿里佩服宋天琪的经商头脑。宋天琪豢养了无数的千里马,为他送货,立志把快递事业做到最好,一传十,十传百,就如同当年的积善堂一样,似乎一夜之间开满了北漠国的大街小巷。 鸿雁坊地下情报网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扎进了北漠国的朝廷大员的宅院中,有女人的地方一定有鸿雁坊的情报网,甚至这家快递公司的情报机构的规模超过了茗绣坊以及多家连锁青/楼。 正在宋天琪的鸿雁坊开辟疆土开辟的恰到好处的时候,瀛洲国来了位少年郎。 宋天琪的鸿雁坊已经成功的拿下了北漠皇宫的独家代理权,成为了正儿八经的皇商。宋天琪的鸿雁坊要比电视剧《大盛魁》中的大盛魁更要规模宏大,开拓疆土的速度也比他们快。 虽然那个年代没有电子互联网,但是在宋天琪的打造下,拥有了人工的互联网存在,积善堂里的成年孩子都在为互联网工作,传递情报的速度比皇家都要快三分。 三分天下,七分情报,才构成完整的北漠皇朝,鸿雁坊的胃口已经不能满足于北漠皇朝,它还要像周边的国家渗透,宋天琪要真正成为地下皇帝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 第229页 宋天琪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过电子商务这个工作,当时网上还有段子,说电子商务人员回到古代大概只有要饭才能存活下去。可是对于求贤若渴的宋天琪来说,真的想向上天说:“请借我十万八千电商人员!” 宋天琪再想,如果真的给他配置十万八千电商人员,会不会有一天一出门,发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现代了? 然而想象归想象,宋天琪的伟业还是没能得到十万八千从天而降的电商专业人员。宋天琪在想,电脑虽然不能靠他的本事制造出来,那么茗绣坊能不能借到一台穿越时空的电脑? 茗绣坊 “什么?你要一台电脑?”穿着现代服装的西装男眉毛皱到了一块儿。 “怎么?只许你们自己用,不允许我这个现代人也用一用?”宋天琪拿出了自己现代人的身份证明,身份证! “你居然有身份证?我记得你现代的身份证是女的啊,什么时候成男的了?”西装男难以置信的看着宋天琪。 “我当年去现代的时候顺便办的。”宋天琪动了动喉结,如果不是身份有别,早就一拳头抡上去了。毕竟自己是这么大的集团的老大,怎么能和一个普通小职员过不去。 “按照人物主线,你应该走政斗路线,最后成为一代霸主,不是像你这样成为当红商人,而且,主线里没有给你配备电脑的设定,你是书灵,应该按照书灵局的安排行事。”西装男似乎并不愿意把电脑借给宋天琪。 “什么主线,副本的,我就需要一台电脑,都不需要联网,你们给还是不给,就算你们不给,我用不了几年,也能自己造出来。”宋天琪揪住西装男的脖子,发狠道。 “你要是真能造出来,还用来找我们茗绣坊么?”西装男坚决不肯。 两分钟后,鼻青脸肿的西装男穿着破西装,给宋天琪开了提取电脑一台的条子。 宋天琪吹了吹拳头,心说:“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啊。” 鸿雁坊内 “锦色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宋天琪还没有忘记锦色的事情,正在电脑上梳理线索,线报人员就来到了宋天琪面前。 “您给我的名单当中并没有符合要求的锦色,经查实,四名锦色都是假的,听说墨少卿那里,有一位姑娘,乳名锦色。”线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分毫。 “又是墨少卿,好了,你先下去吧。”坐在电脑后面的宋天琪用手摸了摸脖子,仰仰头,转转脖子,舒服极了。 “老爷,瀛洲来的少年郎入住鸿雁客栈了。”管家宋时恭敬的报告。 “盯紧了,别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宋天琪揉了揉眉心,轻声吩咐道。 “你盯着瀛洲来的少年郎做什么?”柳月如不解的问。 “他是宋天麟的儿子,天知道他再来北漠,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宋天琪一脸无奈的看着柳月如,点了点电脑屏幕上宋天麟的名字。 “之问和芷若都长大了,也该给他们说亲了,等他们离开了家,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柳月如似乎是忧心的说。 “怕?这个字不存在于我的字典当中,我如今谁都不怕。”宋天琪摇了摇食指,仿佛在说:“no,no,no.” 第148章 宋之问相亲魏嫣然 有了电脑的宋天琪可真是如虎添翼,鸿雁坊的生意更是从北漠国做到了瀛洲国,宋天琪怎么也想不到第一宗跨境物流服务居然是他做成的,之问也成了鸿雁坊的少东家,要说起宋之问,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鸿雁坊在他名下,积善堂在他名下,就连茗绣坊他都有生意往来。 宋天琪和柳月如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也给了宋芷若一些身股。宋芷若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她的金钱三辈子也花不完。 柳月如这些日子比较忙碌,两个孩子的亲事就让她一个头两个大,挑来挑去,挑中了魏家和沈家,于是准备了礼物带着儿子去求亲。 “娘,我才十七,这么早给我定亲,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啊,听说爹爹二十六才成亲。”宋之问仪表堂堂,然而在提亲这事上,他还是挺抵触的。 “你爹那是意外。”柳月如拉着宋之问继续往魏家走。 很快,到了魏府,宋之问就像是木头人一样,被亲娘柳月如拉了进去。 “魏伯父,魏伯母好。”宋之问笔直的坐在凳子上,头都不敢抬,脸红的拱手问好。 魏家小姐魏嫣然这时候从外面蹦跶进来,看上去才十三四岁,一脸好奇的来到宋之问身边,坐了下去。仰着好奇的小脸看宋之问,仿佛宋之问脸上有花一样。 “听说你家的花园特别大,而且非常美,你能带我去看看么?”宋之问小声的问自己身旁的小姑娘。 “我还以为你会像木头一样一直坐下去呢?走吧,我领你出去玩儿。”于是两个人大手牵小手的跑了出去。 “谁像木头了,倒是你,怎么一屁股坐到我身边了,别人家的姑娘可不像你这般。”宋之问松开魏嫣然的小手,反驳自己不是木头。 “略略略,说你是木头你就是木头,别人家的小姐是别人家的,我是我家的,你奈我何?”魏嫣然伸出舌头戏弄宋之问。 “我妹妹就不像你这般,她比你稳重的多。”宋之问无意间就会拿宋芷若和魏嫣然做对比。 “唉,木头人,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本小姐魏嫣然是也。”魏嫣然抱着胳膊靠在假山的石头上,歪着头看宋之问。 -- 第230页 “你就是魏嫣然?你今年多大?那个……我叫宋之问,是积善堂的少东家,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天琪。”宋之问觉得搬出自知老爹来比较心安。 “宋天琪?我听爹爹说过,但是爹爹说他都有六十岁了,你身为他的长子,怎么才十七岁?”魏嫣然把宋天琪人生路上最大的bug给捅破了。 “我爹才不老呢,你见了就知道了,他看上去顶多三十岁。”宋之问对自己的老爹那是谜一样的自信。 “那么说我爹爹和你爹爹看上去年龄相仿了,管他的呢,反正我要嫁得人是你,又不是你爹爹。唉,今天陪你来的美貌女子,就是你娘喽,你妹妹也像你娘一样美么?”魏嫣然连珠炮一样的询问宋之问。 “我妹妹比我娘还要再美几分,你爹爹看上去好严肃,他平日里是不是很凶啊?”宋之问想起来见魏老爷的样子,就不由的打颤。 “我爹才不凶呢,倒是你爹,曾经是摄政王,他是不为什么是很凶啊。”魏嫣然居然连宋天琪曾经是摄政王的事都知道,还真是人小鬼大,此刻小鬼头正用手转自己的衣角,一副小女儿家家的模样。 “之问?嫣然?你们在哪啊?该用午膳了。”魏夫人和柳月如一起在院子里喊各自的孩子。 “娘,我们在这儿。”说着魏嫣然就拉着宋之问从假山后面跑了出来。 用膳的时候,魏嫣然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吃得宋之问一脸的狐疑,这个姑娘,还是自己刚结识的魏嫣然么? 吃过午饭,宋之问就陪同母亲柳月如一起离开了魏府,回家的路上,柳月如问:“你觉得嫣然怎么样啊?” “我觉得她挺聪明的,活泼可爱和妹妹芷若大不一样。”宋之问一股脑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初次相亲,成功! “娘,能不能下次再去,让我爹陪我去啊,嫣然她对我爹特别好奇,不相信我爹看上去才三十多岁,还说我爹应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娘,为什么爹爹不老?为什么娘也不老?那我以后会老吗?万一我会老,岂不是有一天看上去比你们还要年迈?”宋之问也许是受了魏嫣然的影响,也连珠炮似的开始发问。 “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了。爹娘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件事之后,就不曾老过。”柳月如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夫妇可以不老不死。 世上对少人求取仙药,就是为了不死之身,然而已经得到不死之身的宋天琪夫妇二人,却为这个大为苦恼。 等之问成了亲,宋天琪夫妇决定带着女儿离开北漠国的皇城,去北漠周边的地区谋发展,促和平。 鸿雁坊内 “那名姑娘确实叫锦色,二十年前进入墨府,从小和墨少卿十分亲密,我们有理由怀疑,她就是真正的锦色。”暗卫向宋天琪报告自己查出来的蛛丝马迹。从种种迹象表明,那女子就是锦色。 然而墨府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宋天琪还得想些办法,宋天琪交待下去,查明锦色案件者,赏黄金五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一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前来自荐。 “你怎么觉得,你能混入墨府,并查明真相。”宋天琪看着面前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孩子,提出了自己的官方问题。 “从线索可知,锦色喜好去梨园春听戏,鄙人从小听戏,可以用戏接近锦色,继而取得锦色的感情信任。”穿着一身戏服的年轻后辈信誓旦旦的说。 “好,你叫什么名字?”宋天琪随口问。 “鄙人林书文。”林书文回答。 “林书文,你做好你的一切准备工作,不要出什么岔子,需要我们接应时,我们会全力配合。”宋天琪收了林书文的名帖,摆摆手,示意人可以下去了。 宋天琪虽然有电脑可以减轻不少誊写的工作,但是依旧每天很疲惫,回到家里听说柳月如已经领着宋之问去相亲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应宋之问的要求,七天后,由宋天琪陪同之问去魏府见魏氏夫妇,魏明杰老爷和魏夫人。 第149章 林书文彻查锦色事件 墨府 一俊俏小生身边伴着位绝色美人,美人翩翩起舞,书生锦瑟和鸣,场景美妙极了。那翩翩起舞的美人便是锦色,那俊俏小生不是旁人,正是积善堂的林书文。 林书文以自己是积善堂打工仔的身份进入了墨府,在墨府当文书,帮忙抄抄写写,原本日子也算平静,然而林书文是冲着锦色去的,不出三十日,便让锦色爱上了他,论文采,丝毫不逊色于墨少卿,论长相也比墨少卿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林书文的打探中得知,当年瑞郡王一案,锦色时年七岁,与宋天琪给的资料相符,而世人不知的事是,当年墨府的一位奶娘用自己七岁的儿子替换了当年的锦色,从那之后,一名锦色(男)生长在楚馆当中,另外一名锦色(女)则被墨府秘密收养。 现如今只剩下一名女锦色,男锦色已经在宋天琪府中离世,并且成功让宋天琪摘掉了摄政王的头衔,宋天琪由此不得不佩服墨少卿,仅用一个人之力就能搬倒拥有半壁江山的自己。 林书文给宋天琪送来了书信,意思很明显,自己要迎娶锦色,苦于没有足够的金钱置办聘礼,宋天琪接到书信,立马给林书文从账房拨款五十两金子,在宋天琪生活的年代,五十两金子可以买一套四合院儿,迎娶一位美人也是足够的了。 -- 第231页 不出一个月,林书文与锦色在墨府完婚,这可让墨少卿的姨太太们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一直以来,墨少卿都对锦色以兄妹相称,然而毕竟没有血缘关系,锦色又生的太美,为人还比西施娇弱三分,怎么能不吸引成功男士的目光。林书文也正是利用了墨少卿三姨太的吃醋心理,才把锦色追到了手。 “林公子今日起得早啊,洞房花烛夜,怎么也不多歇歇?”一个腰肢纤细的女子扭着桃心形的屁股用手绢捂着嘴,笑眯眯的来到林书文身边。 “三姨太早啊。”林书文收起自己的玉笛,直视身边的窈窕女子,眼睛中没有一丝杂乱,甚至可以说是澄澈如水。 “如今抱得美人归,公子可别是忘了我这个媒人了吧?”三姨太的纤纤玉手搭在了林书文的肩头。 “三姨太自重。”林书文稍微晃动了一下肩头,甩开了三姨太的手指。 “呦,人家哪里不自重了,莫不是你想多了?拍拍你肩膀,人家就不自重了?”三姨太捂嘴轻笑,笑林书文真是个书呆子。 “哪能忘记媒人,当初答应的,事成之后,给你十两黄金,这是银票。”林书文从怀里拿出十两黄金的银票,递给三姨太。 “姐妹们约我打牌看戏,就不打扰你了。”三姨太还真是用人的时候面朝前,不用人的时候屁股朝前,拿了银票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肯耽搁。 三姨太刚走,锦色便穿着新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刚才来人是谁啊?” “墨府的三姨太,你怎么会不认识?”林书文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人是认识,只是一时没认出来,怎么?她找你有事儿?”锦色用手理了理云鬓。 “无事,外面凉,咱们回屋吧。”林书文揽着锦色,一起回到了平日里林书文誊写文案的地方。按照北漠王朝的规矩,女方婚后是要住进男方家里的,加上林书文不是上门女婿,所以锦色就住进了他誊抄文案的小屋,墨府将锦色之前住的屋子里的物件尽数搬了过来。 林书文打探到,当年瑞郡王一案,宋天麟就是那个瀛洲国派来的中间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瑞郡王出事后,宋天麟就像是人家蒸发了一样。 “前些日子从瀛洲国来了位少年郎,我看眉眼,和当年的宋天麟很像,先生,你能帮我彻查此事么?还我瑞王府一十八条人命的事,就靠先生了。”锦色跪在地上,给林书文磕了个头,带着泪花不肯起来。 “我答应你,你快快起来。”林书文连忙站起来,用手去搀扶锦色。 林书文的办事能力相当强,不出三个月,就将案件查清楚,并随同宋天琪一起进宫汇报。皇帝知道后,明白宋天琪原来也在调查瑞王府一案,足以见得宋天琪并非诬陷瑞郡王,于是打算封宋天琪一个逍遥王爷的封号。让宋天琪回皇宫陪伴小皇帝年迈的父亲,也就是陪伴太上皇。 伴君如伴虎,时时刻刻揣测君心的日子,宋天琪说实话也真是过到头了,于是不等回家和柳月如商量,自己就做主拒绝了没差,选择继续当自己的平民老百姓。 皇帝见林书文相貌堂堂,办事能力又强,想要让他为朝廷效力,然而林书文心不在皇朝,随同宋天琪一起拒绝了美差。瑞郡王的案子查清楚后,皇朝恢复了锦色郡主的身份,并且允许锦色般回瑞郡王王府居住,一桩将近三十年的冤案,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沉冤得雪,就连宋天琪都佩服林书文的能力。 又过了半年,宋天琪的长子宋之问和魏嫣然在积善堂成亲,林书文夫妇也来凑热闹,还送上了丰厚的贺礼。 “儿啊,爹跟你说,你要入洞房了,可千万别激动,先看看床底下啊,衣柜里啊有没有人,不是开玩笑,爹以前就遇到过这事儿。”宋天琪穿着红色的吉服,苦口婆心的给宋之问交待自己的压箱底建议。 “爹,我觉得魏嫣然岁数还有点小,身体也没发育好,三年之内,我们不会同房的。倒是您跟娘,什么时候给我再生个弟弟啊?”宋之问一副我懂得的眼神,调侃自己的老爹。 此时正躲在喜房床底下的宋芷若捂着鼻子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眼看着床下一双脚变成两双脚,激动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正在她紧张万分的是时候,床单被掀了起来,顿时宋芷若羞红了脸,与她四目相对的宋之问一脸的无奈,说:“爹说得还真对,果然是过来人啊。” 柳月如和宋天琪找了江湖术士,帮他们坐了易容,易容成了六十多岁老者应该有的面容,易容师到走都想不通,如此般配的俊男美女为什么要把自己易容成老头老太太。柳月如和宋天琪在参加了宋芷若的婚礼后,双双“离世”。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完呢,别走! 第150章 宋天琪夫妇离开北漠国 “父亲大人,瑞郡王的事被一个叫林书文的破案了,林书文以前是积善堂的人,现在是瑞王府郡主的夫君,听说宋天琪夫妇在女儿成亲后不久双双离世。”长相神似宋天麟的少年郎正在像他的父亲说着他从北漠国带回来的消息。 原本背对着少年郎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正在此时门外听到惊呼声,于是少年郎提刀追了出去,外面没有人。 瀛洲国驸马府 “呼~吓死我了,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一个中年男子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 第232页 “看见谁了?”一个头被纱巾包裹住的中年女子问。 “我看见宋天麟,你说下人不下人。”中年男子擦了把头上的汗。 “他还活着?”纱巾女默默的摘下纱巾,纱巾下面一张精致而美丽的脸庞露了出来。 “紫苏,你……还记恨他么?”中年男子问。 “他对我始乱终弃,我又怎么能不恨他,我漂泊数十载,不就是为了亲手结果了他么?”紫苏的眼睛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冰冷。 “你们两个不干活,在这干嘛呢?”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我们商量今天给驸马爷做什么吃食好。”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回答。 “你们才进府半个月,负责摘菜,洗菜,切菜这些打下手的活儿就可以了,做饭还轮不上你们。”管家对二人说。 “老郭,你去看看鸡抓来没有,咱们好把鸡毛拔了。”紫苏对着中年男子扬了扬下巴。 不一会儿,老郭提着两只杀好的公鸡过来,递给紫苏。 紫苏和老郭不用多长时间,就把鸡毛拔了个干净,立马给驸马府的小厨房送了去。 时间过得很快,半年后,紫苏和老郭成功的把饭菜端进了宋天麟的房间,药物发作的很快,宋天麟刚看清楚并回忆出紫苏的脸,就已经口吐白沫的倒在了饭桌上。 少年郎叫宋不悔,意思是宋天麟不后悔,得知父亲中毒身亡后,立马全城搜捕紫苏和郭姓中年男子。也是缘分赶着缘分来,正在紫郭二人无处躲避之时,一个轿子停到他们面前,将他们载出了城。 紫苏看着面前的两位老者,尤其是这个老头,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正在紫苏回忆时,老头先说了话:“你可是一位故人?” “看你目光炯炯,似乎也是一位故人?”紫苏脑袋里回忆着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突然正大了双眼。 “紫苏?” “是你?” 二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接着便相视一笑。 “怎么了,天琪,你认识她?”老妇人拍着宋天琪的肩膀问。 “月如,她就是我多年前与你提起的紫苏。当时因为找不到她,家人不相信宋天麟会去青/楼,也正是这样我才会被关入祠堂,也正是因为在祠堂里,才有机会跟着宋义,义叔学习武术,倘若没有遇见义书,我恐怕要成为一个书呆子了,到哪里去比武招亲迎娶你这美娇娘啊?哈哈哈哈哈哈”宋天琪说完,便仰天大笑起来。 紫苏和老郭在柳月如和宋天琪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瀛洲国驸马府的追缉,并且被宋天琪秘密安置在了鸿雁坊。 鸿雁坊瀛洲国分号 “主人,我们鸿雁坊已经把人铺入了瀛洲国,只是想要有北漠国那样的规模需要时间久一点,但是霸业终究可成。”一年轻的红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宝剑,宝剑尖端立在地上。 人 “起来吧。”坐在圈椅内的老年男子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后是一张俊朗的年轻脸庞,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北漠国老死的宋天琪。 “宋不悔还在追查宋天麟被投毒的事,全国都在搜查紫苏和郭姓男子。”原本跪在地上的男子站起来继续向宋天琪汇报。 “宋不悔?这事不用你管了,你负责好鸿雁坊的安全就好。不要让宋不悔的人侵入进来。”宋天琪手拖着下巴,对着面前的追随者昂了昂下巴。 宋天琪打开电脑,自己的追随者已经五万人,北漠和瀛洲国得百姓也不过五十万人,有十分之一的人力要靠宋天琪来养,宋天琪的五万人可不是五万乌合之众,而是五万经营,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未来时空的现代社会,能有五万人也是不错的公司了。 正在宋天琪盯着电脑的时候,柳月如推门走了进来,轻声细步来到宋天琪身后,柳月如一身衣服特别的美,宋天琪也不懂服装,只是知道柳月如今天格外的美,宋天琪松了空气,向后靠在圈椅靠背上,疲惫的闭上眼睛,柳月如轻柔的揉着宋天琪的眉头:“你看看你,何苦呢,咱们积累下来的财物够咱们吃几辈子的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建鸿雁坊?” “曾经为官时,我深知权势的厉害,无权无势很难立足,我有了积善堂,现在又有了鸿雁坊,有五万人要吃饭,我必须得坚持下去,不然这五万人将要身归何处?”宋天琪闭着眼睛,摸着柳月如的手说。 瀛洲国驸马府 “我儿可是查到杀你父亲的凶手了?”瀛洲国长公主在帘子后询问宋不悔。 “凶手查到了,是我父在北漠国时的旧相识,名叫紫苏,二人关系曾经非常亲密,后来父亲迎娶了母亲,紫苏含恨离开,没想到多年后,她竟然要了父亲了性命。”宋不悔一五一十的向瀛洲国长公主述说。 “既然如此,便不用再追查紫苏了,由她去吧。”瀛洲国长公主叹口气,有气无力的道。 “宋天琪和柳月如已经去世了,你父亲也去世了,自此你与宋姓一族便不再有任何瓜葛。”瀛洲国长公主又补充说道。 正享受按摩的宋天琪突然感觉浑身一冷,:“嘶,吗我怎么浑身发冷,是谁在背后议论我了么?”宋天琪打趣道。 “你是五万人的当家人,背后还能不被人议论么?这五万人中,还有当朝中为官的么?我管理的女眷基本都是官员的家眷,吹枕旁风应该没有问题。”柳月如轻轻的按着宋天琪的太阳穴。 -- 第233页 “五万人分布在各行各业,他们只知道效力给吴先生,并不知道背后的主人是我,见过你我真面目的人也不多,这样,咱们可能更加安全些。”宋天琪反手把柳月如搂进怀中,亲吻人的额头。 柳月如何其敏感,被宋天琪一个吻亲吻的浑身酥麻,双手抱紧了宋天琪。只听宋天琪轻轻的问:“你愿意同我共掌‘江山’么?” “咱们的江山是不是有点儿小啊?若是北漠和瀛洲国的郡主也掌握在咱们手中,那才是真正的坐拥江山。”柳月如的大口气,听得宋天琪都为之一振。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 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会开始第四卷的更新,也不晓得现在还有多少跟着看得读者,不管有多少,都挺感谢你们的,是你们的支持,让我有了继续更新的动力。 ==================== # 第四卷 强强联手之新天下 ==================== 第151章 一夫一妻制 70年后,宋天琪坐拥北漠国,瀛洲国,以及周边列国时,便不再觉得柳月如口气大了,原来是自己之前的野心与能力不成对比,70年后的今天,宋天琪再回想起自己穿越的始末,电脑前的他嘴角微微勾起,原来柳月如并不是那么难满足。 宋天琪借助鸿雁坊的势力,一步步走向成功,合并了北漠国和瀛洲国以及周围列国,新国家名为尚善国,鼓励人们崇尚善良,也有上善若水之意。北漠国改为北漠洲,瀛洲国改为瀛洲,其他小国也都加保留国名后加洲字。 鸿雁坊成为了国家专属的情报机构,其情报之准确令人骨头发麻,几乎每一位官员大户人家都有鸿雁坊的成员,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哪位大臣家里的洗脚盆破了,宋天琪如果想知道也会第一时间知道,一切只取决于他想不想。 当然这一切的功劳少不了柳月如,如果不是柳月如掌管好鸿雁坊若干女眷,鸿雁坊不会有今天的规模,不了解柳月如得人可能认为她只是宋天琪身边的一个花瓶,除了抱孩子看家什么都不会,那就大错特错了。 尚善国国家官方国策是提倡一夫一妻制度,虽然不强制执行,但是旅行一夫一妻的家庭可以得到朝廷的赏赐,除了一夫一妻制度,宋天琪还决定启用禅让制,不再是老子打江山,儿子坐江山的老套路,皇帝退位后和平民百姓一样,增加科举制度,大力网络人才,并且允许女子才加科考,考中后可以为官,宋天琪的宏伟蓝图刻画的很好,就是执行起来,略微有些费事,不过宋天琪知道,万事开头难么。 宋天琪的政策一发布,全国的百姓都为其欢呼,称宋天琪是明君,并其实且都心甘情愿跪倒在宋天琪脚下,宋天琪想把跪拜制度一并废除,然而理性告诉他,这一切不能操之过急,世界上只有一个□□,他宋天琪能学的九万分之一的本事就算不错了。 由于宋天琪是一夫一妻制的贯彻落实者,其他大陆上国家的郡主无法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宋天琪当妃子,都转念去打朝廷大员的主意。 “我国虽然是一夫一妻制,然国家中俊年才俊数不胜数,列国郡主可将公主送到我的国家,让她们自己挑选自己的夫君,从而互通友好,也不见得都要送给王公大臣。”柳月如在后宫会见卡雅公主,现如今卡雅已经是女王了,已经年过百岁的卡雅公主看上去不过七十岁的模样,卡雅公主激动的握住柳月如的手,说:“你像极了我年轻时的一位故人。” “我便是你的那位故人,宋天琪还是那个宋天琪,我们只是被时间遗忘了罢了。”柳月如亲手给卡雅女王剥了个仙桃。 “许是我活得太久了,没有我,你们也许会更自在些。”卡雅女王用苍老的手接过柳月如剥好的仙桃。 卡雅女王回过后不久就去世了,从那之后,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柳月如和宋天琪是不老不死之人。 柳月如从一位江湖游医手中得到一种药水,可以让她和宋天琪正常衰老五十年,五十年后又会容颜焕发,宛若新生。 世人追求的长生不老被宋天琪和柳月如得到了,然而这两个人却要频繁的更换身份,还要数次的经历轮回,只因他们不老不死。在无尽的岁月中,也许能够自然死亡也是一种奢侈。 尚善国皇都 “你来啊,你来追我啊?”柳月如戴着一个猪头面具向前跑着,欢脱的犹如少女,然而此时她已经一百三十几岁了,跑着跑着提着裙子拉过宋天琪的手。 一溜烟儿的跑进来一家裁缝铺,柳月如用手抚摸着漂亮的服侍,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一套男装身上,说着便取了下来,准备去更换。 “小姐,那是男装啊。”裁缝铺老板正要出手阻拦,被宋天琪用折扇挡了下来。 “我家小姐喜着男装。”宋天琪用折扇抵住裁缝铺老板的胸口。 “结账!”不多时,木柳从里间儿屋子里走了出来。 宋天琪看着眼前的柳月如又回想起来曾经的点点滴滴,眼眶有些湿润了。 宋天琪和柳月如离开裁缝铺不久,就遇上了一伙强盗,宋天琪及其惊讶,皇都之内居然有强盗,后来经过陪同人员小赵的介绍,才知道这是不服宋天琪新政的瀛洲旧部。 宋天琪出门哪哪都有鸿雁坊的高手护送,只是鸿雁坊的人一般不出面罢了,于是乎,连同小赵,宋天琪和柳月如三人被流寇撸了去。 -- 第234页 国不可一日无君,宋天琪刚出事,就有人要居功自傲,要自己登基称帝,可怜的宋天琪才坐了三个月的皇帝就被迫退位了。 当宋天琪和柳月如以及小赵逃离流寇之手后,才得知国号已改,新君继位,自己一夜之间又成了平民老百姓,于是宋天琪和柳月如开始了民间流亡的日子。 “老爷,您真不打算和鸿雁坊联系?”小赵,赵成宝给宋天琪端来热水。 “不联系,我要在民间好好走访走访,争取能选出来真正的绝世明君来。”宋天琪摆手拒绝了赵成宝的建议。 “走走也好,每天闷在皇宫里,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你平日里又忙,加上你又没有妃嫔,我连宫斗的机会都没有。”宋天琪身边的柳月如一脸幽怨的说。 “咳咳,这个不怪我,这是时势所逼,你注定没机会宫斗。”宋天琪老脸一红,尴尬的说。 于是宋天琪一行三人开始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看见接头有个小姑娘在表演杂技,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那姑娘从凳子上摔下来,果然,摔了下来,接着出来一个健硕的男子,拿着藤条就开始抽打小女孩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小女孩被打得四处逃窜。 就在这时候,一个铜板从人群中飞了出来,正中健壮男子的额头,一瞬间就肿起来个红包来,这时候小赵赵有宝正洋洋得意的笑着抚掌。 小赵身边的柳月如已经走进了人群内,把女孩儿抱到自己怀中。也许是女孩子吃痛,竟然推了一下柳月如。 这时,柳月如才清晰的看到女孩儿身上的伤,居然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胳膊,柳月如这还能忍,正要出手教训健壮男子,只见男子走了过来,一扳柳月如肩膀,没扳动,接着被柳月如赏了两个嘴巴子,飞起一脚将男子踢出好几米远。 小姑娘着急的哭诉:“你们别打他了,不然他回去会往死的打我的。” 宋天琪看到这一幕,就想起来了《还珠格格》里的小鸽子,于是学着福尔康的样子,踱步来到壮年男子身边,掏出来银两,说:“这些银子够买这个姑娘了,你把她的卖身契给我。” 男子看见银子和宋天琪的气势,果断成交。 小姑娘十三岁,名叫雏菊,柳月如很喜欢雏菊,很快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 第152章 夜宿野狐居 “小赵啊,我朝对拐卖妇女儿童是如何量刑的?”宋天琪看看小雏菊和柳月如,忧心忡忡的问。 “啊?这个啊!容我想一想,哦,有了,在我朝对主犯人员判处矫监候,从犯人员杖刑一百并流放千里。”小赵把尚善国律例背了个滚瓜烂熟,宋天琪询问起来,那是得心应手。 “先找家药店给小雏菊上些伤药。”柳月如整理着小雏菊的头发,这才发现她发质干枯。加上瘦弱,整个人看上去营养不良,柳月如是当过两个孩子的妈的人,看见小雏菊这样,怎么可能不心疼。于是命令赵成宝背着小雏菊赶路,原来是柳月如发现小雏菊脚腕处有被绳子捆绑并磨损的痕迹,担心小雏菊走不了远路。 “小赵啊,你记下来,辛丑牛年七月初四,于闹市花重金救下一卖艺女童,女童年十三,名曰雏菊。”宋天琪口述,小赵放下小雏菊,用笔记在了小本子上。 宋天琪听到雏菊这个名字,就想起来前生还是女子的时候,曾经读过一个小说,女主角就叫小雏菊,女主角似乎还是个某道大哥大的老婆,现在的小雏菊的眼神,像极了书中描述的小雏菊的样子。 一行四人来到医馆,柳月如陪同小雏菊进去检查,小雏菊毕竟是女孩子,不甚愿意脱衣服,只是露出了胳膊和小腿,柳月如轻声道:“你身上其他地方也许还有伤,让阿姨给你检查一下,不然时间久了会留下伤疤的。” 小雏菊抿着嘴,手指矫弄着衣角,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柳月如才注意到郎中也在旁边,于是跟郎中说:“你也出去,我有事会叫你,小孩子脸皮薄,见不得生人。” 小雏菊见郎中走后,才走到墙角,慢慢的解开了衣服扣子,一件件将衣服脱干净,柳月如看到小雏菊后背上的伤疤不禁落泪,于是更加愤恨买卖孩子的人贩子,小雏菊虽然瘦弱,却发育的还可以,臀部挺翘,胸部也发育的恰到好处,柳月如拿了水盆里的毛巾,给小雏菊擦拭身体,擦掉血迹和泥土。 很快柳月如给小雏菊上好了伤药,并且给小雏菊换了干净的衣服,搂着小雏菊的肩膀走了出来。收拾干净的赵成宝首先眼前一亮,打趣道:“呦,这小美人儿是谁啊?还是我们捡回来的小雏菊么?” “不是小雏菊是谁?”柳月如白了一眼赵成宝。 小雏菊紧张的握着小手,一步不离的贴着柳月如,仿佛只有柳月如能够给她安全感。宋天琪其实也被小雏菊惊艳到了,毕竟是已婚人士,表现得就不是那么明显了。看到如今的小雏菊,宋天琪又想起来了四凤,当时他和柳月如在山中走着,就遇到了正要上吊的四凤,于是索性救了下来,后来还去四凤家给四凤的父亲治疗腿伤,再后来四凤更名小莲,被许配给了豆子,想起来这些,真是恍如隔世。 宋天琪一行四人很快走出了皇城,有内城到了外城,不得不说这内外两城的民风真是差别明显,到了外城就连宋天琪都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仿佛鸿雁坊的人就隐藏在这些人里面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是宋天琪看不出来哪些是自己的手下罢了。 -- 第235页 四个人趁着夜色又赶了段路,一路上没有在客栈投诉,当走到城外一富户门口时,里面出来个老太太,看见宋天琪四人就招呼他们四个进府,进去才知道人家在办喜事,原本已经趴在赵成宝肩头睡着的小雏菊也睁开了眼睛,看看四周,扒着人肩膀跳下了地,下地后立马来到柳月如身边,伸出小手拉拉柳月如的袖子。 柳月如低头附耳在小雏菊身边,不时的点点头。最后揉了揉小雏菊的脑袋,来到了宋天琪身边。 “几位赶路累了吧,如今夜深了,老妇家中恰逢女儿出嫁,不如进去讨杯水酒吃吃?”老妇人拄着拐杖来到小雏菊身边,笑眯眯的摸了摸小雏菊的头,眼睛看向宋天琪如此说道。 “也好,那就有劳老妈妈前方带路了。”柳月如知道小雏菊是孩子,此刻又累又困,再加上饿和渴,绝对是不好过的,于是替宋天琪答应了下来。 进入府宅后,一切与墨府无异,这令宋天琪和柳月如十分惊讶,要知道墨府建筑考究,不是一般工匠可以模仿的,进入府宅的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北漠洲一般。 “怎么了二位?”老婆婆看宋天琪和柳月如出神,于是伸出手晃了晃。 “没,没什么,敢问老妈妈,这府中建造亭台楼阁的工匠可是来自北漠?”宋天琪缓过神来询问。 “这是老宅子了,我们也才搬进来不久,公子可是难为老身了,怎么,是府中有异样?”老婆婆立定站在宋天琪面前。 “没有异样,只是这院落装潢与我在北漠时的一位故人的府邸十分相似,恍惚间以为走错了地方。”宋天琪连忙摆手。 于是一行五人继续向前走,很快走到灯火通明的地方,借着月色,可以看见新郎无比俊朗,新娘虽然没有露面,猜测也是顶级的美人儿,真真儿是郎才女貌。 宋天琪和赵成宝喝得稍微多了些,赵成宝被府中下人搀回了一间客房,宋天琪被柳月如和小雏菊搀回了一间客房,由于有喜事,彻夜灯烛不熄,小雏菊圈在柳月如的怀里甜甜的入睡了。不多时,唯一清醒的柳月如也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第二天宋天琪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身上发冷,伸手摸被子的时候,什么也没摸到,睁开眼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府宅,分明是荒郊野地,宋天琪揉了揉眼睛,见柳月如,小雏菊睡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赵成宝睡在稍微远些的大石头上,再看看四周,分明就是一座巨大的孤坟,还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野狐居”三个大字,再看看,地上还有不少吃剩下的食物和美酒,似乎昨天夜里确实办了场婚礼。有着之前收集书灵的经验,宋天琪想,这八成是遇到蒲松龄先生笔下的鬼狐之物了。宋天琪倒是不惊慌,只是叫起来几人,让人们不要耽误了接下来的行程。 第153章 路遇富贵子 宋天琪一行四人很快到达了一个叫曾安镇的地方,这个地方宋天琪并没有来过,很陌生,对风土人情也充满了好奇。 正在宋天琪一行四人在酒馆吃饭顺道打听消息的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来带了酒馆,店小二看人衣衫破漏,怀疑他是个叫花子,死活不让他进入酒馆。柳月如正给小雏菊夹鱼肉吃,听到争执声看向了门口。 “让那孩子进来!”柳月如看孩子可怜,母爱瞬间泛滥,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宋天琪,之后转身对店小二吩咐。 “谢谢夫人,谢谢公子。”小男孩儿很机灵,几步就跑到了宋天琪和柳月如中间的空地上,扑通跪倒在地。 “饿了吧,地上凉,起来慢慢说。”柳月如伸手把小男孩儿扶了起来。 “嗯!”小男孩儿从地上站起来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桌上的饭菜没有移开过视线。 “小二,再添双碗筷!”柳月如看了眼小赵,小赵是人精里的人精,立马明白柳月如的意思,果断喊来店小二。 店小二对小男孩儿还是有些看不起的,一边走一边嘀咕:“嘿?现在是流行活菩萨么,竟遇见点儿救助叫花子的。” “叫花子也是人,也有权利到你这来吃饭,你不要把人看遍了!”柳月如护犊子心切,把小男孩拉到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人坐下,还不忘回怼店小二一句。 “这些我都可以吃么?”小男孩儿攥着筷子,眼睛盯着鱼肉不放。 “你都可以吃,慢点吃,别噎到。”柳月如一边给男孩儿拍背,一边给男孩儿夹菜。 “哥哥你慢些吃,我不会和你抢的,公子和夫人都是好人。”小雏菊非常的懂事,这时候伸出小手拉了拉小男孩儿的衣角,并且把自己碗里的鱼肉让了出去。 男孩子狼吞虎咽的吃了好久,才终于打了个饱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宋天琪待人吃饱饭后,一脸正色的问:“看你衣着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沦落至此?” “那个……我……我姓方,叫方昱,是方文远的庶子,我爹爹出去进货了,母亲怀疑我偷了家中的钱财,将我赶了出来,说找不到丢失的钱财不允许我回家。”自称方昱的男孩子迟疑了一会儿如此说道。 “丢了钱财也未必就是你拿的,即便真是你拿的,你母亲也不至于对你如此严苛啊。”柳月如顿时无比心疼这孩子。 “嫡母虐待庶子在前几朝都是常事,在我朝更不是特例,想来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孩子,可怜见的。”赵成宝接过了柳月如的问话。 -- 第236页 “你家几个孩子,住在什么地方,你还能找回去么?”宋天琪决定亲自将这个孩子送回家去,顺便会一会那位严苛的嫡母。 “我家宫五个孩子,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我能找到家,可我在爹爹回来之前,并不打算回去。”方昱回答说。 “你嫡母对那几个孩子怎么样?”柳月如用手绢给方昱擦擦嘴角,继续询问。 “母亲只善待她自己生的孩子,对我和妹妹并不好。”方昱小脸通红的回答。 原本站在一边的宋天琪看到方昱满脸通红,瞬间醋劲儿不小,于是醋劲十足的看向柳月如。柳月如接收到目光后,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于是白了宋天琪一眼,心想,他才十几岁,粗什么醋,给我当儿子我都嫌小。 宋天琪三人又询问了些基本问题后,领着小雏菊的手,在方昱的带领下,去寻找方文远的家。大概走了一个半时辰,终于来到了方宅。 这是独门独户的大户人家,装潢设计都很巧妙,从屋角的镇兽上来看,可知建造者非常懂风水。宋天琪把方昱护在身后,让赵成宝前去叫门,并且递上了自己的名帖。不多时,大门打开,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样子是个管家。 方昱看见这中年男子就往宋天琪和柳月如身后藏,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宋某并非冒昧打扰,只是听闻贵府小公子走失,特来拜会。”宋天琪难得文绉绉的说话。 “哦?看来贵客有我家公子的消息了?”管家视线越过宋天琪,落在了方昱的身上。 “这是自然。”宋天琪把方昱从自己身后扯了出来。 “三公子,天色已晚,既然回来了,还不速速进府?”方管家隔空与方昱对话。 方昱挪着步子,一步步挪到管家面前,眼中满是不舍的看向宋天琪,希望他们可以护送他回府。 宋天琪三人秒懂方昱的意思,于是拉着小雏菊大踏步的进入了方府,刚进门,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来人看见方昱就了抬手欲给人一个嘴巴,怒斥:“你还知道滚回来?” 柳月如身手不凡,微微抬手就把中年妇人的手挟制在半空中,柳月如怒道:“你可知在我朝虐待庶子,也是要判刑的?”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几时虐待过他,只是因他偷了钱财,才略施惩罢了。他平日里就惯会说谎,你们信不得他的话。”中年女人气势减弱了几分。 “他身上的伤就是你虐待他的见证,我看是你平日里惯会说谎。”柳月如丝毫不给中年女人反驳的机会。 “我管教自己的孩子,你们管不着,方昱,还不快去书房?”中年女人没有理会柳月如,而是直接给方昱施加压力。 方昱看看柳月如和宋天琪,半天没有挪动步子。 “你的钱物是怎么丢的,你怎么就认定一定是他偷的?”宋天琪示意柳月如把中年妇女放开,直视中年妇女问。 中年妇女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宋天琪一听就乐了,指着中年妇女身边一个稍微大些的公子说:“东西是你偷的吧?” 那个孩子还想辩白几句,方昱已经冲了上去,和他厮打在一起,不一会儿,从那孩子身上掉出来一个钱袋子,数了数数量,和丢失的钱物不差分毫。 查到自己亲生儿子头上,中年妇女的脸色并不好看,这时方昱说:“你不是要让我跪书房,打板子么?现在轮到他了。” 有宋天琪和柳月如坐镇,中年妇女只得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拉去书房教训一顿,方昱心情瞬间大好,尤其是旁观别人被打手板的心情更好。 出了方府,柳月如问:“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孩子偷了钱袋?” 宋天琪笑了笑:“谁让他做贼心虚,一个劲儿摸自己的胸口,眼神还躲躲闪闪,不敢和我对视。他这个样子,和之问小时候偷拿钱袋,一模一样。” 宋天琪怕自己走后,方昱再受到虐待,于是留了一件信物给了方昱,让他遇事就去积善堂,到时候会有人收留他。 第154章 夜宿古庙狐声悲 宋天琪一行四人又走了一段路程,柳月如巴拉巴拉宋天琪的袖子:“刚才怎么不提出来留宿?我看方府里得事还多呢!” 宋天琪不露声色的把柳月如的纤纤玉手握在手心里,拉着人继续稳步前行,不紧不慢的说道:“无非是另一个宋府罢了,只不过当年的宋府是老爷独宠二房,庶子得势罢了。” 曾安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走了大半夜还未走出镇子,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岭,没有可以露宿的客栈,柳月如走得有些毛躁了,心情不大好,伸手拧住宋天琪的耳朵,嗔怪道:“都是你,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模仿什么微服私访,看看,出门头一天,你的皇……你的工作就让别认抢了去,现在更是弄得连个住处都没有,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赵成宝果断拉着小雏菊向前方跑去,给柳月如和宋天琪留下独处的时间。 小雏菊揪揪赵成宝的袖子,柔弱道:“赵叔叔,你也背我好不好。” 于是一行四人,兵分两组,两两而行,赵成宝背着小雏菊,宋天琪背着柳月如,宋天琪背着柳月如前行,脑海里回忆得全是他们的过去,宋天琪道:“还记得么?咱们刚认识不久,你腿受伤了,我也是这么背着你走路的,后来走到一对夫妇家,那妇人还给你准备了她的衣服。” -- 第237页 柳月如很享受得趴在宋天琪肩膀上,轻咬人一口,当听到宋天琪的惊呼后,才开心起来,笑着说:“按照三十年一世来计算,我可是爱了你三生三世了,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咱们都是年过百岁的人了,时间对于你我二人已经没有了意义,何谈来世?” “你还真是一点儿浪漫都不懂,下辈子转世,就该让你投胎个女儿身,也让你体验体验女人的一辈子。”柳月如被宋天琪浇了一盆冷水,气呼呼的捶打宋天琪,还不忘来个小诅咒。 “哈哈哈,下辈子我要是女人,我还要爱上你,继续跟你做夫妻,在我生活的年代,女子和女子也是可以成婚的,你逃不掉的。”上辈子本来就是女人的宋天琪被柳月如一说,已经沉寂多年的少女心居然复活了,于是俏皮的和柳月如开起来了玩笑。 走着走着,来到一处破旧的建筑里,也许是庙宇也许是尼姑庵,宋天琪并不认识,旁边的赵成宝从小就被净身送进了皇宫,更是不认识,柳月如虽然生长在民间,但是也没离开过清风山那一亩三分地,三个人面面相觑,最终一点头,达成共识,便抬步迈了进去。 三个人把厢房收拾干净,又从厨房里找了些米水,于是熬起稀粥来,正在三个人等待粥熟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人生,赵成宝扒着门缝一看,原来是三位贵公子模样的人,只见三人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带着酒水和吃食,对饮起来,不多时竟然做起文章来。 宋天琪打耳朵一听,就知道三人学识渊博,是可用之才,有心出去结交,柳月如明白宋天琪的意思,整理好衣衫,同宋天琪一起走了出去。 “三位好雅兴啊!”宋天琪拱手行礼。 被惊扰的三人显然没有想到这小破地方里面还会有别人,见宋天琪和柳月如走来都是一惊,连忙拱手回礼。 “只是小酌几杯,不想这里还有旁人,看公子也是读书识字之人,不如一起行酒令如何?”三人中中间个人最高,长相最为俊美的男子首先提出了邀请。 于是宋天琪和柳月如落座,五人开始行酒令,自然是宋天琪和柳月如输多赢少,柳月如输了便起舞亦或是唱歌,宋天琪也被柳月如的才艺惊呆了,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有这么妩媚动人的一面,宋天琪输了便喝酒舞剑,剑锋所到之处皆是入木三分,另外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宋天琪递上自己的名帖,说是自己朝中有人,希望三位能到尘世走一遭,将自己的才艺用在建国立业上,然而三位公子却一起拱手拒绝了,天麻麻亮,三个人走到晨光下,便化身一股雾气,宋天琪追过去已经没有了人影,这是宋天琪和柳月如才知道,与他二人饮酒一夜的同伴都不是人类。 宋天琪和柳月如等人又在古建筑中留宿一宿,这一页并未有任何异像,于是四人早早入睡,宋天琪正睡得香甜之时,只听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外面有人轻声呼唤:“宋公子~宋公子~” 于是宋天琪站起来来到厢房外,只见有个人站在树荫之下,待他走进时,那人便跪了下来,宋天琪想要搀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于是便问:“你是何人?有何事恳求于我?” “公子若是看在一起饮酒作诗的份上,恳请救助我的两个哥哥,我的两个哥哥明日有难,将会被猎狐者捕捉,还请公子花高价赎买下来。” 说完这些话,地上跪趴之人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宋天琪只觉得身体飘飘然不知去往何处,于是伸脚向前一踢,踢空了,人也醒了过来,原来他并未离开厢房,刚才是被那狐狸精托梦了。有着之前收集书灵以及结交狐妖的经验,宋天琪并不害怕,整理好行装向着猎狐者将要出现的地方行进。 果不其然,走在半山腰上,就看到了一个猎户,身上拴着两只狐狸还有动物若干,宋天琪于是伸出手去,逗弄狐狸几下,见狐狸活蹦乱跳,便说自己喜欢,想要购买下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还是买了下来。 猎户带着剩下的动物走了,宋天琪和柳月如一人抱着一只狐狸回到了古旧建筑中,这时院落内已经有一只小狐狸在等待了,三只狐狸聚集在一起后,都活蹦乱跳,愉快的在一起玩耍。当天夜里,三位公子如期而至,带来五十金作为酬报,答谢宋天琪的救命之恩。 宋天琪收下五十金的银票,又和三位狐公子聊了几句,讨教了治国之道,才放人离去。第二天一早,宋天琪四人便踏上了新的征程。宋天琪越发好奇自己所处的时代背景了,他不清楚书灵居究竟给他安排了什么样的人生,但是他知道,他很感谢为他安排人生路的人。 第155章 搭救葬父女 “没想到跟着你,还能见到狐仙啊!”柳月如不禁感叹,把手搭在了宋天琪的肩膀上,身子一斜,歪在宋天琪身上。 宋天琪了然状,小腰一搂,把自己唯一的爱妃也就是皇后搂在怀中,扶着人回到厢房当中,赵成宝依旧在煮粥,恍惚间,宋天琪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偶遇狐仙的夜晚,于是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你们走了两三日了,不然还是两三年啊?”赵成宝先盛了碗粥给宋天琪,而后是柳月如,接着是他自己,最后是小雏菊。 “我们真得遇见狐仙了!”柳月如从宋天琪怀里挣脱出来。 -- 第238页 “我们从门缝里看见了。那只狐狸等了你们好久呢。”赵成宝说着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狐狸皮,讪讪的笑笑,又说:“我腰间这个,该不会也是狐仙吧?” “我看不会,应该就是普通的凡狐,尚未成仙,你且放心好了。”宋天琪一脸不相信的安慰道。 吃饱喝足收拾好行装,大家又上了路,这回总算是进入了有积善堂的市镇,宋天琪和柳月如商量:“咱们都是大人,领着个孩子不方便,现在到了积善堂了,不如把小雏菊留在这里,以后回宫了,你要是想,再把她接进宫去。” 柳月如虽然不太愿意和小雏菊分开,但是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于是亲自把小雏菊领到了积善堂,找了位老妈妈,让老妈妈好好照顾小雏菊。这是积善堂的一个分号,里面的人只认识信物,并不认识宋天琪本人,所以宋天琪也没在这里花费太多时间。 临走的时候,小雏菊出来相送,钻进柳月如的怀里哭了好久,最后宋给柳月如一把小雏菊,柳月如也跟着落泪,上路好久后,才慢慢的止住眼泪。 经过打听,才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敖镇,敖镇的风土人情和曾安镇不同,这里的人更加奔放,比较外向,相处起来比较轻松,宋天琪原本想着,来了敖镇应该会天下太平吧,至少表面上看,一派祥和。 谁知,走着走着,就看到路上有插着草标自卖自身的女子,宋天琪想不明白,在我积善堂范围内,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人,于是看看柳月如,询问:“我能去问问吗?”毕竟是和女子接触,怎么也要和正牌皇后报备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柳月如拉住宋天琪的衣袖,从后面跟了上来,两个人一起来到头插草标的女子面前。 来到近前一看,这女子长相俊美,虽然穿着一身白衣素布,却掩盖不住姿色,就算是美人坯子的柳月如看了,也要惊叹三分。正在柳月如准备询问的时候,从人群里挤出来几个彪形大汉。只见其中一个大汉,拔了女子的草标,踢开地上卖身葬父的牌子,揪着女子的头发道:“你今天卖也得卖给我们老爷,不卖也得跟我们老爷回去!” 女子吃痛,几乎哭了出来。带着哭腔道:“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要是抢撸,我就把命搁在这儿。” 柳月如和宋天琪怎么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强娶事件,宋天琪退后半步,柳月如凌空而起,一脚一人,踢开两个大汉,赵成宝眼色及灵活,立马把女子拉到自己身后,留出让宋天琪出手的机会,果不其然,宋天琪打开折扇,三两下把彪形大汉打出几米远,柳月如拍拍手,做了个你们很弱的手势,故意挑逗几名彪形大汉。 大汉们又向着柳月如扑过来,还未近身,被宋天琪打了个狗啃泥,最后被宋柳二人打得鼻青脸肿,几名大汉才纷纷逃走。 被救的女子立马给宋天琪跪下,道:“多谢公子,夫人搭救。” “妹妹快起来,我们就是路过,即便他们不来,我们也要帮助你的。”柳月如伸手拉起来美貌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卖身葬父?”宋天琪退后半步,并未直视女子。 “小女子姓姜名颖,是那几个大汉家主的小妾,只因被他大老婆虐待,才和父亲逃了出来,谁知他们不放过我,我父与他们厮打时,被他们打死了,无奈,小女子只能卖身葬父,可是不曾想,还是被他们找了来。”女子又跪在了地上,看向宋天琪,道:“还望公子施舍薄棺一口,以备小女葬父,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夫人。” 宋天琪看向柳月如,询问意见,柳月如对赵成宝道:“给她些钱财,帮她把父亲葬了。” 于是赵成宝主动扶起女子,并掏银子给女子,帮着女子一起在郊外把父亲葬了。安葬完女子的父亲,留下了一个问题,是否收留女子。宋天琪见女子漂亮,不想留在身边,赵成宝见女子漂亮,想要留在身边,柳月如嘛,心情十分复杂,最终决定带着女子一起上路。 夜宿客栈时,女子抿着嘴唇等待安排,她原本以为自己要侍奉宋天琪的,没想到开了两间房,宋天琪和赵成宝一间,柳月如和名叫姜颖的女子一间。 夜深了,柳月如还没有入睡,躺在一边的姜颖道:“夫人,我……我甘愿为奴为婢。侍奉二位。” “妹妹倾国倾城,以后免不了要姐妹相称,我看你就叫我月如姐吧。”柳月如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姑娘的心思,打宋天琪出现的那一刻,这女子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宋天琪,都是女人,还是陪着宋天琪走过六七十年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种事。 第二天一早,柳月如还在房间里,姜颖就先起了床,给宋天琪送去了洗脸水,做自己身为丫鬟的本分。宋天琪一向不需要人服侍,开门看见姜颖有些意外,说:“你不用服侍我,一心服侍好夫人就行了,我这里不用你来。”说完这话,无情的关上了房门。 姜颖被宋天琪拒绝,瞬间满脸通红,逃也似的回到了柳月如的房间,柳月如笑着说:“我家这位,就是榆木疙瘩,哪里懂得妹妹的盛情,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他会安置你的。” “嗯,全凭姐姐安排。”姜颖把头低得很低,好半天才抿着嘴唇挤出这么句话来。 很快,一行四人又上了路,姜颖身子弱,很快就跟不上大伙的步伐,只得让柳月如搀扶着走,走到市集里,宋天琪做主,给姜颖买了匹马,于是姜颖被马驮着走,赵成宝看这架势,不由得开始亲近姜颖,他隐约觉着姜颖要成为他的新主子了。 -- 第239页 第156章 只要皇后,不要宠妃 柳月如生的七窍玲珑心,自己贵为皇后,由于尚善国是禅让制,自己不用急着开支散叶,国家又是鼓励一夫一妻制的,自己的地位可以说是相当稳固了,正因为如此,柳月如才放心得让姜颖和宋天琪接触,美其名曰,贤惠。 在客栈休息了一宿,甩掉了一身的疲惫,四个人一匹马又要上路了,今天的姜颖打扮的比平时又媚了三分,不说柳月如,就是成宝也看出来了,甚至还闻出来了,姜颖身上香喷喷的,这是种让男人无法拒绝的香气。 宋天琪不知道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得闻不到,一路上都没看姜颖一眼,反而把柳月如的手攥的紧紧的。 柳月如把手抽出来,瞪了宋天琪一眼:“怎么了?你也遇见美人儿紧张了?” “我只要皇后,不要宠妃。”宋天琪把嘴靠近柳月如的耳边,在人耳边轻轻呼气,□□着人的耳朵,痞痞的说道。 “去你的,没个正形。”柳月如被宋天琪□□的满脸通红,都红到脖子根儿了。 赵成宝牵着马,马上坐着让他心乱神移的美人儿姜颖,姜颖的美绝对是倾国倾城,路上的行人也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姜颖是主子,柳月如次一等。 一路上的男子都向宋天琪投来艳羡的目光,羡慕宋天琪可以大享齐人之美,宋天琪见人们嫉妒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蹿,于是更加亲腻柳月如。用柳月如的话说,那种感觉就是粉都白擦了,口红白涂了,全都被宋天琪给吃干抹净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下一个镇子,一行人准备坐下来休息休息,柳月如被宋天琪亲的七荤八素的,整个人走路都软软的,最后索性被宋天琪抱着走了好久。 “姐姐若是累了,我愿意走路的,让姐姐骑马。”姜颖从马上下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来到宋天琪身边,躬身行礼,看着宋天琪怀中的柳月如如此说道。 “你身子弱,长途跋涉不适合你,我走几步路没什么的。”柳月如皱皱眉头,从宋天琪怀里挣脱出来,捶了宋天琪一拳。 “你们两个换着骑,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宋天琪点点头,答应了姜颖的提议。 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启程,柳月如坐在马上,英姿飒爽,与姜颖形成不一样的风格,姜颖走在路上,一会儿捶捶腿,一会儿扭扭腰,明显不是走长途的样子。 宋天琪眼睛一点儿也不瞎,可是他就是不扶姜颖一下,一点儿绅士风格都没有,倒是赵成宝心疼的不得了,陪着笑脸道:“爷,您牵会儿马?成吗?” 宋天琪当然知道赵成宝的心思,拍着赵成宝的肩膀笑了笑,把缰绳接了过去,留下赵成宝和姜颖独处的机会。 “走累了吧,我扶着你。”赵成宝非常狗腿的来到姜颖身边。 姜颖的脸色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绿,总之不太好看,秀眉拧到一起,看上去有些难看。姜颖气愤的瞪了眼柳月如的后背,把手递给了赵成宝。 柳月如前面走着,突然抖了一下,说:“怎么觉得后背突然这么凉啊。”于是扭头看向姜颖,只见姜颖撅着嘴,脸皱成一块堆儿,柳月如内心发笑,低声说:“看来你的桃花运要来了!” “什么桃花运,我看是烂桃花吧,成宝可是看上姜颖了,要不咱们撮合撮合?”宋天琪一时忘了成宝的身份,和柳月如商量道。 “这姜颖如狼似虎的,成宝又是个太监,我看难成,就算成宝不是太监,姜颖也未必肯倾心于他,人家是看上你了,要不?你就那个宠妃如何?”柳月如昂起高傲的头颅,斜眼看着宋天琪。 “什么宠妃!我心里只有你!还有,既然我提出一夫一妻制,我就不能带头坏了规矩。”宋天琪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生气的样子。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很快天又黑了,这一路上什么新鲜事都没遇到,时间似乎过的很慢,到了夜间,四个人投宿到一户王姓人家。 王宅古色古香,丫鬟仆妇很多,丫鬟个个激灵活泼,仆妇老实稳重,一看就是有家规的人家。 宋天琪四人住在客房,柳月如和宋天琪住一间房,成宝一间,姜颖一间。 王老爷有七房妾室,却一个儿子都没有,听说宋天琪和柳月如是一对儿,而且还是支持一夫一妻制的夫妻,眼睛里满是不屑,认为他们太草率了。 王老爷看姜颖生的美丽动人,便问:“这位姑娘是公子什么人?” “是路上救助的一名女子,暂时让她给我夫人当个丫鬟。”宋天琪看了眼姜颖,不紧不慢的解释。 “那……不知这位姑娘,可愿意留在我王府,当一名侍妾,我是不会亏待她的。你花多少钱为她葬父的?我可以全额赔付。”王老爷看见姜颖眼睛就没打转,现在果然提出来赎买姜颖的打算。 “奴婢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求公子不要赶奴婢走。”姜颖听到王老爷的话后,立马跪到了宋天琪身边,抱着宋天琪的腿,恳求宋天琪留下她。 “王老爷,您也看到了,她不愿意留在你府中,我也不是个爱好夺他人意志的人,我看这事儿,您还是另娶他人吧。”宋天琪一边搀扶起姜颖,一边跟王老爷解释。 姜颖被宋天琪搀扶起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宋天琪的怀中,宋天琪只觉得一股香气透人心脾,接着头脑似乎有些发热,便将姜颖抱回了房间,回到房间后不久,宋天琪觉得两眼发酸,接着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 第240页 姜颖见宋天琪抱她回房间,还没来得及高兴,宋天琪就晕倒了,姜颖恨得直掐自己大腿。正在这时候,柳月如来寻宋天琪。 姜颖立马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还未来得及脱宋天琪的衣服,便钻进了被子里。柳月如破门而入,只见宋天琪闭眼躺在床上,姜颖香肩外露,用手捂着重要部位,坐起来看柳月如,口呼:“姐姐您来了,今夜公子恐怕要留宿我这里了。” 柳月如眼睛发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根本就没听清楚姜颖说什么话,直冲冲得来到宋天琪身边,也不管人是睡着还是醒着,上手给了宋天琪两个耳光,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要说也巧,宋天琪只觉得脸上发热,立马醒了过来,醒来一看,姜颖赤身躺在自己身边,下意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还在。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姜颖的房间。 第157章 清者自清 “月如,你听我说啊!”宋天琪被柳月如关在房门外,宋天琪也不是头一次被关在门外了,淡定的很,边拍门边解释,不管柳月如听不听,他都照说不误。 屋子里的柳月如大白天的便开始卸妆,钻进被子里蒙头大睡,似乎睡着了一切就都过去来了。当柳月如睡醒一觉后,刚开门就看见宋天琪蹲坐在地上。 树上扒着的鸿雁坊暗卫甲:“看咱们爷,多痴情!宁可在门口坐大半宿。” 树上扒着的鸿雁坊暗卫乙:“我在想,咱们要不要下去做个证?确实是姜颖先耍流/氓的。” 于是嗖嗖两声,柳月如房间里出现两名大汗,只见他们跪倒在柳月如的裙摆之下,恭敬道:“我们是鸿雁坊的暗卫,特来证明一事。” “你们不在暗处守着,怎么现身了?还一次就是两个?你们要证明什么事?”柳月如发出了三连问。 前两个问题问得暗卫满脸通红,自知自己失职了,第三个问题,两名暗卫道:“我们亲眼看见是那个女的主动的,咱们爷已经被迷晕了,什么都没做。” 说完这话,又是嗖嗖两声,两名暗卫无影无踪了,整的柳月如以为自己刚才是精神恍惚了。 柳月如从新整理好行装,打开大门,看见宋天琪,踹了人一脚:“有人给你作证了,起来吧!” 宋天琪一努力,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想:“这是哪位好心人给我作证的啊?” “王老爷对姜颖有意,你怎么看?”柳月如故意提起这茬来,试探试探宋天琪的心思。 “姜颖已经明确拒绝了王老爷,我也不好逼迫她,既然她不能服侍你,我给她些银两,打发她走就是。”宋天琪考虑事情还是比较全面的。 第二天一行四人上路,中间在酒店歇脚的时候,宋天琪让赵成宝准备出了姜颖的卖身契以及银两若干。姜颖也自知自己做了错事,脸红的跪在地上,恳求柳月如:“夫人,是我不对,求您不要赶我走。” “给你的银两够你置办份家业了,你以后就是自由身了,不比在我身边为奴为婢强?还是走吧。”柳月如把卖身契和银两扔在了姜颖面前。 姜颖走后,赵成宝的心一下子空了,走在路上闷头不出声,宋天琪当然看得出来,拍拍赵成宝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赵成宝嘀咕道:“天涯的芳草会为我盛开么?那都是你们这些成功人士的。” 宋天琪又补充道;“回宫了你就是顶头的太监了,谁还能有你成功?到时候害怕没有姑娘扑吗?” 赵成宝怼道:“再成功,我也是个太监。” 宋天琪道:“日后有机会了,取消太监制度,再进宫的人都要完整的人,不用他们净身,你看怎么样?” “奴才替他们谢谢皇上了!”赵成宝扑通跪在地上,给宋天琪磕头磕得蹦蹦响。 离开王府不久,他们三人也走到了敖镇的边缘处,走过了敖镇又到了黄奥镇,黄奥镇的风土人情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到了黄奥镇却发现了不少秘密追兵,明显是冲着宋天琪和柳月如去的。在追兵的缉捕令上,他们二人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于是宋天琪和柳月如找到没人的地方相互做了易容,易容后的宋天琪和柳月如专门在追兵面前路过,还打听了不少追捕他们二人的事儿。 “兄弟不瞒你说,这哪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啊,这是一对儿好人啊,只可惜得罪了宫里的人,这不招来杀身之祸了。”拿着通缉令的官差喝着宋天琪送来的美酒,对着宋天琪吐肠子。 “哦哦,原来如此,那您们吃着喝着。”宋天琪又递上来不少的酱牛肉,自己先起身退下去了。 “听到了吗,说咱们都是好人。”宋天琪回到柳月如身边,把自己打探到的事情说给柳月如听。 “先吃饭吧,吃完了还得赶路呢?”柳月如摸着自己易容后的脸蛋儿,催促道。 宋天琪和成宝吃饭速度特别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杯盘狼藉了。正在他们起身准备走得时候,来了一位当官的,是那伪皇帝新封的官员,这名官员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出来宋柳二人是易容的,于是便让人扣住他们。 宋天琪和柳月如见势不妙,和官兵扭打在一起,宋天琪和柳月如正打着,从树荫里冲出两名男子,帮着宋天琪和柳月如击打官兵,不一会儿一行五人便乘着抢来的马逃得无影无踪了。 -- 第241页 “你们二人是?”宋天琪虽然知道自己有暗卫护驾,却没有见过。 “回主子,我们是鸿雁坊的。”暗卫甲和乙异口同声的回答。 “皇城那面怎么样了,咱们的人还多么?”宋天琪询问跪着的二人。 “皇城那面只有皇宫和一些狗党承认新政,大多数官员和百姓还是盼着您能够重掌政权。”暗卫甲回答。 “玉玺你们可能拿到手?”宋天琪收敛心神,正色道。 “能拿到手。”暗卫乙回答。 “你们先下去,尽快把玉玺送到我手中,另外准备快马,咱们要加速回皇城的速度。”宋天琪昂了昂下巴。 鸿雁坊的暗卫行事速度极快,还未等待半个月,皇宫大内的玉玺便丢失了,与此同时,宋天琪在民间以君主身份亮相,并下令杀入皇宫,重新掌握政权。 不消三日,宋天琪率领鸿雁坊众暗卫便重夺了政权,再次站在了大殿之内。 假皇帝只能跪倒称臣,希望宋天琪饶他一名,并且要献上自己的女儿。 “朕不会饶了你,但是朕也不会滥杀无辜,虽然你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但是朕只杀你一人,你的妻子孩子朕是不会杀的,你可满意?”宋天琪双手背在身后,对伪皇帝道。 “谢主隆恩。”伪皇帝老泪纵横,一个劲儿给宋天琪磕头。 而后宋天琪将伪皇帝的党羽斩杀殆尽。 后宫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并未斩杀那些叛臣的家人,不知道是不是另有打算。”宫女甲激灵的给柳月如报告。 “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打算,咱们无需过问。”柳月如看着眼前的首饰,根本不担心宋天琪会不会充盈后宫。 刚下朝的宋天琪便冲入了柳月如的寝宫,高兴的说:“百姓们还是认可咱俩的,你以后多让你的姐妹们沟通沟通,免得消息闭塞。” “说吧,你又想给哪位大臣娶亲了?看上我哪个姐妹了?”柳月如拿出一个画有画像的本子,在上面勾勾画画,最终选择了一名女子,将画像递到了宋天琪面前。 第158章 赌约之纳妃 “咱们有鸿雁坊还怕消息闭塞?诶?你觉得这位女子怎么样啊,可够你用的?”柳月如抬手拢了拢头发,理了理鬓角,起身将画像重新递给宋天琪。 “月如啊,你不觉得深宫中的生活太过枯燥了么?”宋天琪从腰间摘下自己的玉佩,就是当初柳一刀给他当信物的那一块。 “怎么?才回宫没多久,你又想出去了?不怕前脚走,后脚又来一个谋朝篡位的?”柳月如抿嘴一笑,吐槽道。 “谁说要出宫了,我是看咱们朝中众多阁老的子女都未婚配,不如给他们个相亲的机会,就在宫里举办也能让你我少些孤寂。”宋天琪用手捻着手中的玉佩,凑到柳月如身边,在人额头落下一吻。 “也好,宫里虽然大,可是一个人终究寂寞,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就是园子里溜溜,踢踢毽子什么的,再不行就听听戏,听来听去就是那些个老戏,听得我都倦了。”柳月如及其赞成宋天琪的想法。 相亲大会开始 “终于有机会进皇宫了,你说,皇上会不会突然看上我?”某高官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女儿一边描眉一边和身边的姐妹说。 “你不知道皇上奉行的事一夫一妻制么?”另外一名稍微些规矩的女子回嘴到。 女子甲又说:“我又没说当皇后,若是一君二后,那是一夫多妻,我只要当名妃子就够了,妻子还是一个啊。” 柳月如来时恰巧听到了这句话,于是开口道:“你这个理解,也是挺新颖的,怎么,你父亲知道你有为皇上充盈后宫的想法吗?” 众位女子见皇后驾到,纷纷下跪行礼,女子甲知道自己失言,也立马跪在了人群当中,并且把头埋得低低的。 不远处几名少年看到柳月如的銮驾在这里,也赶快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这些少年还是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名门望族的小姐,心情难免激动。 有个小伙子跪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直到宋天琪来到他身边,问:“你犯了什么错么?怎么还不起来?” “谢……谢皇上,谢皇后娘娘,臣第一次进宫相亲,有些激动。”小伙子结结巴巴的回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还没怎么站稳,就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原来这是他头一次出现在女人堆里。 “刚才是哪位姑娘想要当皇上的妃子的?现在皇上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人群中有人起哄,故意挑事道,听声音是个男子。 “哦?可是确有此事?”宋天琪看向柳月如,发问。 “却有此时,我刚来的时候,有个姑娘重新阐释了一夫一妻制,说是一君二后那是一夫多妻,如果那她为妃,依旧是一夫一妻,只是多了位侍妾。”皇后娘娘柳月如把方才听到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你倒是挺会解释的,你父亲知道你的想法么?倘若按照你说的行事,那朕得尚善国和过去的国家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把王权运用在奴役女性上?你们都正当年,郎才女貌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比一个人孤零零的老死宫中强?”宋天琪虽然没有不悦,但是说这话时,自带王者气场,还是把那女孩子吓了个够呛。 “皇上,您是否敢与臣女打个赌,倘若您没有在半年的时间里爱上臣女,那臣女便自动出家,如果您爱上了臣女,那臣女便是您唯一的宠妃。”人群中靠中间的位置,有个女子半蹲在地,以便宋天琪可以一眼看到她。 -- 第242页 “哈哈,你胆子很大么?中宫皇后在此,你都敢说这样的话,有几分魄力。”宋天琪对女子投去异样的目光,眼神中有几分欣赏。 “皇上您也说了,要郎才女貌才是好的婚配,您不也是俊朗才俊之一么?为什么不可以婚配?”女子接着说道,并且抬起了头。 宋天琪和柳月如同时看了过去,这孩子棱角分明,长得比较俊美,与普通女子的美貌大不相同。 “果然有几分胆色,你就那么笃定,你会在半年的时间里俘获皇上的心?到那时,本宫是不是要把中宫之位也让给你坐了?”柳月如目光骤冷,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女子。 “臣女说了,臣女只做宠妃,不图皇后之位。”女子俯身行了个礼。 “你叫什么名字?”宋天琪含笑看向女子。 “小女名叫刘玉娥,是阁老刘琛的孙女。”自称刘玉娥的女子跪在地上给宋天琪行了个大礼。 “朕便允许你在皇宫居住半年,看你能否俘获朕得心。”宋天琪只觉得这是小孩子家的游戏,不如陪她玩一玩,以至于忽略了柳月如的感受。 众位进宫相亲的女子都向刘玉娥投去了钦羡的目光,谁能想到,就在自己身边的人,摇身一变将要成为皇上的宠妃了。 相亲虽然出现了这么个插曲,但是进行的还算顺利,将要结束之时,柳月如借故头疼,早早的退了下去。 回到寝殿当中,柳月如扶着额头,无精打采的翻阅着书籍,笑道:“本宫小心翼翼的伺候了一路,终于以为可以放心的休息了,谁知又来了这么一位刘玉娥,明知道皇上推行一夫一妻制,她还要曲解皇上的意思,说什么一夫一妻一妾制,真不知道她哪里来得本事,竟然让皇上应允了她。” “皇后娘娘,皇上心中还是有您的,想必只是想打个赌罢了,她个小狐狸精怎么可能配得上君王。”中宫的掌事宫女莲心跪在地上,给柳月如捶着腿,一边捶腿一边安慰。 “你也说了,那女子是个狐媚子,狐媚子向来擅长蛊惑人心,为了女子,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她当宠妃,那将本宫至于何地?”柳月如气得砸了套茶具。 相亲大会结束后,刘玉娥正式搬入皇宫居住,寝殿名字是秦月殿,与柳月如居住的龙月殿都有个月字,柳月如为秦月殿的月字伤心了好几天,后来才在莲心的提醒下打起精神。 一百八十天的赌约,宋天琪也想知道自己对柳月如的爱能不能经受得住刘玉娥的考验,宋天琪认为自己准赢,当自己赢了赌约,就给柳月如一个大大的礼物,那就是彻底废除一夫一妻多妾制,大力贯彻一夫一妻制,并且自己亲自说服官员们还小妾自由。 第六天,刘玉娥见柳月如身体好些了,于是便去中宫请安,也是为了炫耀自己。 第159章 新人笑,旧人不哭 此刻等候在龙月殿门外的刘玉娥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六天前自己还是默默无闻的某阁老家的孙女,现如今成了和皇上打赌的第一人,此举虽然不难,却是轰动皇城内外。 正在龙月殿内吃葡萄的柳月如听说刘玉娥来了,吐出葡萄籽,优雅的擦了擦手,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呼唤莲心道:“你帮我把发饰都卸下去,今天起,我要素颜见人,即便是皇上来了也不梳妆。” “皇后娘娘,您不能自暴自弃啊,皇上这六天来,不是夜夜留宿咱们侵殿么,您这一下子素颜面圣,只怕是大不敬吧,求您了,还是快快梳妆打扮起来吧。”莲心闻言,立马跪趴在地,尽职尽责的劝慰柳月如。 “没什么敬与不敬的,皇上是明君,不会拘泥于这样的小事,你按照我说的做便好。”柳月如眼神中透着精光,自己动手开始卸头上的发饰。 莲心不明白柳月如的意图,也只能跟着帮忙。等柳月如卸完妆后,才吩咐莲心将刘玉娥请进寝殿内。 刘玉娥进入寝殿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脂粉气,反而扑鼻而来的都是书香气,心想:“皇后娘娘近几日都在接待皇上,想来是皇上喜欢书香气,自己这一身脂粉,未免显得俗套了些。这第一局,皇后娘娘是赢定了。”想归想,刘玉娥可是没忘记给柳月如请安,只见她曲身下跪,给柳月如俯身行了个大礼。 “妹妹起来吧,怎么今日得空,来本宫这里了?”柳月如用手绢蹭了蹭鼻子,吸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说。 “前几日姐姐身体不适,妹妹对宫中又不熟悉,不敢贸然来访,今日听说姐姐身体康健了,特意来寻姐姐,给姐姐解解闷儿。”刘玉娥口才极好,看到柳月如身体依旧不好,心里高兴极了,想着自己的到来一定会打击到柳月如。 正在柳月如和刘玉娥聊天的时候,宋天琪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朝回来了,一进入柳月如的寝殿,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脂粉气,顺着香味看过去,才注意到刘玉娥也在,刘玉娥今日的装扮及其出挑,混在人堆里一眼就会被认出来。 此刻柳月如和刘玉娥同时跪在地上,宋天琪看柳月如素面朝天,再看看恨不得把脑袋插满发饰的刘玉娥,踱步来到柳月如身前,身出手拉起来柳月如。而柳月如低着头半天不看宋天琪一眼,还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宋天琪看到柳月如这般模样,心里有些愧疚,于是越发的不看刘玉娥一眼,只是淡淡得道:“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 第243页 刘玉娥抿抿嘴唇,自知自己是输了,也没再敢没话找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宋天琪如何为柳月如梳妆打扮。 柳月如轻轻推开宋天琪的手:“我近来身体不大好,无心梳妆,正好妹妹正当年,您该多与妹妹亲近亲近,也容我休息休息,这些年管理众官员的女眷,着实累了,现在正是我休息休息的时候,皇上如果念旧情,平日里来看一眼就是。” “累了便多歇歇,宫中有玉娥协理,相信会让你轻松不少,我还有折子没有批阅,知道你们相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宋天琪在柳月如面前从来都是我字相称。 宋天琪和柳月如说完话,看了眼莲心,对人吩咐道:“好好服侍皇后娘娘,出了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莲心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额头贴到地面上,屁股撅得高高的,哪怕宋天琪离开多时,她都没敢起来。 柳月如依旧一副慵懒模样,看了眼莲心,对众人吩咐道:“都起来吧,别跪着了。本宫倦了,你们退下吧。” 刘玉娥很识相的退了出去。走在回寝殿的路上,一个劲儿责骂旁边的丫鬟,时不时的还上手拧上一两把,怒道:“都是你这贱坯子,让本宫出尽了洋相,丢尽了脸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正巧这时一个太监路过,太监手里捧着高高的一摞书,几乎遮挡住了视线,侧耳一听,原来是宫中的新主子在责骂奴才,于是驻足停留了片刻,把刘玉娥苛待下人的模样尽收眼底。待刘玉娥走开后,这太监才把脸从书后面探出来,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赵成宝。 御书房 “皇上,您要的书,奴才给您取来了。”赵成宝抱着书来到宋天琪身边。 “回来的这么晚,可是宫中有什么新鲜事?”宋天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眼睛瞟了眼书桌,示意人把书放下来再回话。 “也没什么,无非是瞧见玉娥姑娘和下人生气罢了。”赵成宝避重就轻,言简意赅的回答。 夜深人静后,宋天琪回到了柳月如的寝殿,柳月如已经脱衣睡下,就是宋天琪进来,也没有起身,宋天琪在柳月如的床边坐了半袖,自己回御书房休息了。 第七日一早,刘玉娥便来御书房伺候宋天琪,怎料宋天琪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朕得起居一向由成宝负责,就不劳玉娥姑娘多心了,姑娘若是无事,可以借几本书回去读读。” 刘玉娥满脸通红,宋天琪的话无异于在训斥她胸无点墨,只能硬着头皮听训,而后拿着宋天琪给她推荐的书谢主隆恩。 第七日夜晚,宋天琪又来到柳月如的寝殿,柳月如对宋天琪态度冷淡,一而再的推脱身体不适,奉劝宋天琪去秦月殿。 于是宋天琪拿着棋盘去了秦月殿,好在刘玉娥下的一手好围棋,陪了宋天琪一宿。第八日清晨,宋天琪无精打采的从秦月殿去往朝堂。 同一日,柳月如让莲心准备了衣服首饰送给刘玉娥,这样一送,就送了一个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刘玉娥先开始不懂柳月如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直到柳月如在第十五日说:“你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封妃,但终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些都是皇上借我之手赏赐给你的,皇上心里有你,你且安心受用,你把自己打扮好了,也就是替本宫照顾好皇上了。” 莲心不明白柳月如为什么对情敌这么好,自己不梳妆,却把刘玉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柳月如当然明白莲心的困惑,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计策才迈出了一步,第一步叫盘马弯弓。这个计策能不能行,柳月如自己肚子里也没谱,但是她觉得可行,这招数是她和《聊斋志异》中的恒娘学习的,柳月如相信恒娘的计谋可以帮助她留住宋天琪。 第160章 俘获圣心 前面的三十天很快过去了,宋天琪在柳月如的拒绝下,只能天天往刘玉娥的寝殿跑,可是柳月如越是拒绝,宋天琪越是心痒痒,对柳月如的思念之情越来越深。 柳月如呢,依旧素面朝天,平日里只穿民间服装,戏也不听了,只是在寝殿读书,织布,绣花,安静得仿佛皇宫里没这个人一般,不光如此她还帮着宫女们一起干活,和刘玉娥苛待下人对比起来,从品性上说,柳月如不知道甩了刘玉娥几条街。 皇后娘娘温柔敦厚的评语传到了宋天琪的耳朵里,宋天琪哈哈一笑,抚掌道:“这消息是从谁那听来的,赏!” “回皇上的话,这话宫里都传遍了,还说皇后娘娘为了减少用度,还自己绣花卖绣品赚钱呢。”赵成宝把柳月如恨不得夸到天上去。 “你去告诉皇后,不用她这么辛苦,朕还是养得起这一国的百姓的。”宋天琪给赵成宝传了口谕。 赵成宝人都没有走,直接说:“奴才问过了,皇后娘娘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也是一种乐趣,还说自己享受到了挣钱的快乐,让皇上以后多去刘玉娥那里走走,别妨碍她挣钱。” “哈哈哈,果然是朕得皇后,既然这样,朕就不打扰皇后挣大钱了。”宋天琪一连一个月皱着的眉头,今日终于舒展开来。 刘玉娥眼见柳月如的名声这么好,气得直跺脚,于是也学着柳月如素面朝天,结果事与愿违,宋天琪看刘玉娥素面朝天,便问:“是不是皇后名声大作,你心里不舒服了,想要消极对待啊。” “皇上,臣女不会绣花,不会读书,但是臣女知道自己是谁,皇后娘娘尚且素颜面君,臣女又怎敢超过皇后娘娘的妆容。”刘玉娥自认为自己说的很不错。 -- 第244页 “东施效颦的故事你可读过?如若没读过,朕便督促你读一读。”宋天琪根本听不进去刘玉娥的话,相反还觉得刘玉娥身上的那种灵气没有了。 宋天琪不想看邋里邋遢的刘玉娥,于是又厚着脸皮去找柳月如,柳月如假装也好,真是也罢,总之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工夫搭理宋天琪。 宋天琪只能一次次的吃闭门羹,想去刘玉娥那里换换心情,偏偏刘玉娥也素面朝天,甚至邋遢到几天不洗漱的地步。 柳月如闲暇之余,听一听莲心打探回来的小道消息,知道宋天琪开始厌恶刘玉娥了,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柳月如重新穿上宫装,画上精致的妆容,等待宋天琪的到来,柳月如知道宋天琪必定会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比武招亲时那般一下子吸引住宋天琪的目光。 柳月如坐着深呼吸,那一抹黄色身影终于向她走来,并温柔的伸出手来,劳作一个月后的柳月如比之前更加纤瘦,让宋天琪耳目一新。 宋天琪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如同仙女一般美丽的女子,心情大好,他的柳月如又回来了,于是抱起柳月如进入帷帐之内。 宋天琪激动的俯趴在柳月如的身上,火急火燎的去解柳月如的衣扣,却被柳月如拒绝了,宋天琪扫兴而归,回到御书房洗了个冷水澡才败下火去。 刘玉娥听说柳月如又重新得到了圣宠,并且比之前打扮起来越□□亮了,气得直挠头发,于是便呼唤丫鬟们:“快,为本宫梳妆。” 洗完冷水澡的宋天琪在御花园里溜达,走着走着,看到一抹倩影,这人身材比柳月如略微胖些,但是恰到好处,于是便向人靠近,待人扭转过来,才知道是刘玉娥。 “臣女读了东施效颦的故事后,明白了一个道理,同样的方法适合于皇后娘娘,却不一定适合臣女,之前是臣女做得不对。但是臣女并不认为臣女必输无疑,您与皇后娘娘相处的时间很长,彼此了解,臣女不指望皇上能像爱恋皇后那样爱恋臣女,只希望皇上心中给臣女留下一个位置,一个小小的位置。”刘玉娥俯身向宋天琪行礼,还不忘阐述自己的职业理想。 “你的想法不错,可是你既然不爱朕,为什么一定要当朕得宠妃?成为家族势力的一枚棋子,把你的年华都浪费在深宫之中真的就很好么?朕劝你早些打消你当宠妃的念头,从青年才俊里选一名公子,届时朕收你为义妹,让你以公主的身份风光出嫁。”宋天琪难得有好气的给柳月如之外的人说这么多话。 另一边的柳月如在镜子前默默的发笑,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心道:“第一步已经顺利结束,第二步欲擒故纵也已经起了效果,第三步请君入瓮正在进行中。” 当天夜里,宋天琪又来找柳月如,柳月如才勉强把人让进帘帐内,此时柳月如的一颦一笑都能撩动宋天琪的心火。 “都多大岁数了,做这等事还这么猴急。”柳月如在床上用腿支着宋天琪的身子,不让人进行下一步,撩动的宋天琪□□难耐,恰到好处的时候,柳月如又拒绝了宋天琪。 宋天琪再次败兴而归,只能回御书房再洗冷水澡,宋天琪从未想此刻这样想念过柳月如的身体,宋天琪甚至愿意为了得到柳月如守身如玉到柳月如同意的那一天。宋天琪仿佛生病了一样,郁郁寡欢,满心满肺的只要柳月如一人,想着想着,竟然病倒了。 柳月如知道宋天琪是得了相思病,于是梳妆打扮好,特意穿了身好脱的衣服带着莲心去往御书房,宋天琪一看到柳月如并就去了大半,当柳月如透露出自己有留宿的意愿时,宋天琪的病竟然痊愈了,一下子又生龙活虎起来。 于是在御书房内,与柳月如大兴云雨,这次宋天琪恨不得把柳月如的身子揉碎在自己的怀中,云雨过后,宋天琪搂着柳月如,亲吻着人的耳垂,示弱道:“你可真真儿的想死我了。”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柳月如对宋天琪都采取欲迎还拒的办法,宋天琪来三次,她只邀请一次,彻底征服了宋天琪的欲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赌约已经过去一半的时间了,刘玉娥也在寝殿里开始佩服柳月如,毕竟三个月来,刘玉娥连宋天琪的手都没有碰到,私信想着自己怕是要输了。 第161章 投其所好 第三步请君入瓮,柳月如运用的恰倒好处,接下来是最后一步,投其所好。柳月如在素颜的时间段里,读了很多书,就是为了投其所好,恒娘的投其所好是运用身体讨好男性的欢心,而柳月如非常了解宋天琪,她知道宋天琪不是只靠身体就能彻底俘获的男人。 宋天琪让柳月如迷的神魂颠倒,因为柳月如的投怀送抱让宋天琪登基以来第一次免朝,赵成宝来到大殿上,高呼:“皇上今日身体欠佳,各位官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耳语了一会儿,有个大臣捂着嘴说:“八成是夜宿皇后娘娘宫中了,今日晌午怕是起不来床了。” 赵成宝看只有三五个人递揍折,等了一会儿就没人了,于是高呼:“退朝!!” 宋天琪躺在床上看着奏折,问柳月如:“瀛州的臣民又举兵造反了,你对此事怎么看?” “我不知道,不过我听闻张阁老家的公子熟读兵书,不如让他来试试,说不定可以商讨出来应对的计策。”柳月如知道宋天琪这时候并不是问她,而是想要她给推荐个帮手。 -- 第245页 “张阁老,着实是三朝元老了,他家公子叫什么来着?”宋天琪揉了揉额头,最近因为柳月如的事弄得他焦头烂额,现在更是因为叛党的事没有丝毫办法。 “叫张聪,为人聪颖,人如其名,相信会成为您的好帮手。”柳月如用手指肚给宋天琪揉着太阳穴,并把宋天琪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则跪坐在床上,显得无比恭敬。 “来人啊,传张阁老家的公子,张聪进宫,说朕有事相商。”宋天琪对着殿外呼喊,不多时一个小太监进来应答。 “赵成宝呢?”宋天琪看着有些眼熟的小夏子道。 “赵总管还在前朝,还未回来,奴才小夏子,特来伺候皇上。”小夏子立马拍拍袖口,跪在了地上。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快去快回。”宋天琪闭着眼睛摆了摆手。 御书房 柳月如难得和宋天琪同时召见官员,张聪来到殿内先后给宋天琪和柳月如请安,跪在地上听候差遣。 “来人呐,赐座!”柳月如见宋天琪不说话,便替宋天琪说了出来。 “瀛州叛逆,你可有应对的招数。”宋天琪开门见山,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去。 “我朝实行禅让制,不如让瀛州的首官进京为官,再从瀛州选取适合的人才管理自己的地盘,日后我们不收取瀛州的任何供奉,并且让瀛州五十年内区域自治,我朝只需要年年往瀛州输送人才便可。推举我朝女子与瀛州当地人联姻,用姻亲关系拴牢瀛州的士卒,五十年的时间里,可以繁育两代人,我们要做得就是不断输入我尚善国的文化,不断同化瀛州本土人士,相信可保五十年甚至更长久的安宁。”张聪不紧不慢的诉说自己的观点。 “有道理,那和亲女子和男子,便由你督促寻找,朕便派你去瀛州为官,帮助朕治理天下。”宋天琪思量再三,觉得没有比张聪再合适的官员了。 “臣……臣还有一事相求。”张聪跪在地上不起。 “爱卿还有何事?”宋天琪和颜悦色的询问。 “臣……臣斗胆,请皇上赐婚。”张聪跪趴在地,额头贴在地面上。 “赐婚?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朕让皇后去替你保媒。”宋天琪手里捻着佛珠,一脸我想吃瓜的表情。 “臣请皇上恕罪,恕臣死罪,否则臣不敢说出此女名字。”张聪没有丝毫紧张,相反镇定的很。 宋天琪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看眼一旁的柳月如,只见柳月如正眯眼微笑,想来柳月如也猜了个十之八/九。 “朕恕你无罪,你大胆的说。”宋天琪笑着问。 “臣……臣看上与您进行赌约的女子刘玉娥了,那日相亲,臣本打算与她表露心声,不料她却想要给您当宠妃。”张聪小脸一红,说完话就闭住了嘴。 “朕与她的赌约还有三个月到期,朕便允诺你三个月的时限,若是三个月的时间里,你让她爱上了你,朕就把她许配给你,你看怎么样?”宋天琪对张聪开了天恩。 “臣与皇上地位悬殊,只求三个月的时间里皇上不以皇权威逼玉娥,臣要与皇上公平竞争。”张聪果然是张聪,这胆色与那日的刘玉娥并无差别。 “朕便答应与你公平竞争,并且朕还赐你快金牌,允许你自由初入宫中。”宋天琪说着看了眼已经回来的赵成宝。 赵成宝立马出去取回来一块金牌,双手奉上,送给张聪。 张聪走后,柳月如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于是整理好衣服,从御书房告退,回到龙月殿,柳月如脱下身上特别魅惑诱人的衣服,换了身庄重的服装,呼唤莲心。 “娘娘,怎么今日又换衣服了?”莲心不解的问。 “皇上一心想撮合张聪大人和刘玉娥,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期限,咱们得去帮一帮刘大人,帮了刘大人,就是帮了皇上,皇上惜才,咱们也得有所付出才行。走吧,去秦月殿看看。”柳月如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秦月殿内 柳月如拿着绣花样子,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才开口:“妹妹既然心灵手巧,怎么那日要说自己不会绣花呢?明明知书达理,却说自己不曾读书,真是谦虚的很呢?今日姐姐来,是有件事告诉妹妹。” “是前朝张聪求婚之事?”消息灵通的刘玉娥给柳月如送上糕点,自己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妹妹果然玲珑剔透,这消息竟然比本宫知道的不慢。”柳月如用手抚摸着茶杯杯沿。 “这原不是什么难知道的事,臣女那一日与皇上打赌,不也很快传便朝堂,现如今张聪所做得事,也是及其轰动的。”刘玉娥整理着鬓角的碎发,不紧不慢的说。 “那妹妹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里,可是充实的紧啊。”柳月如打心眼里羡慕年轻的刘玉娥,羡慕她的洒脱与独立。 正在柳月如和刘玉娥闲谈的时候,宋天琪领着张聪来到了秦月殿,张聪看到刘玉娥就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引得丫鬟仆妇们暗自发笑,就连宋天琪和柳月如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只听宋天琪笑着道:“好你个丫头,朕与你的赌约尚未结束,就有人向朕要人了。” “臣女说过,三个月后要是赌输了,就自动出家为尼。”倔强的刘玉娥第一时间用话语堵住了张聪的嘴。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就是出家,也不嫁给你。 第162章 遴选和亲男女 -- 第246页 “朕也说过,三个月后,朕还未爱上你,就收你为义妹,让你以公主礼出嫁。”宋天琪生怕张聪占了下风,主动替张聪打了一张王牌。 刘玉娥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争取,但是看到柳月如坐在那里悄悄摆手,于是闭上了自己的伶牙俐齿。 皇帝宋天琪怕自己的心尖尖柳月如寂寞,于是允许张聪把遴选和亲男女的地点定在皇城的内城,这天宋天琪带着柳月如准备微服私访,正在他们将要离宫时,刘玉娥和丫鬟也赶了过来。既然碰到了,那就是缘分,于是宋天琪和柳月如主动邀请了刘玉娥。 刘玉娥进入了马车内,丫鬟则坐在车夫旁边,车夫不是别人,正是赵成宝,小丫鬟还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男性,脸有点儿微红,赵成宝虽然已经是个太监了,可是一点儿不娘炮,相反还有几分男性魅力,只见赵成宝笑笑,抖搂抖搂缰绳,吹了个口哨道:“妹子你坐稳了,哥哥带你出宫一游。” 坐在马车内的宋天琪,手握着柳月如的手,用宋天琪自己的话书,自己此刻就如同《红与黑》当中于连头一次握住德。瑞纳夫人的手时一样,只不过宋天琪没有那种野心勃勃的占有欲罢了。 宋天琪心想,柳月如会因为自己邀请了刘玉娥而吃醋么?会不会再一次把自己从帘帐内赶出去?宋天琪可是再也不想独守空房了,没有柳月如的夜晚是难么的孤寂难熬,没有柳月如在身边,自己的心总是空落落的,宋天琪真得很希望这人世间还有什么物件是他可以为柳月如奋斗的。 柳月如眨着那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正在发呆的宋天琪,心想,宋天琪虽然每日夜宿自己宫中,但是今日出宫游玩还是叫了刘玉娥,昨日说赌赢后就把刘玉娥以妹子的身份嫁出去,还极力撮合张聪和刘玉娥在一起,他可是皇上啊,难道他真的愿意为了自己放弃整个后宫的女子?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我柳月如还能苛求的呢?已经拥有了崇高的地位,又拥有了无限的生命,还拥有着永久而美丽的青春,我柳月如还需要什么呢? 刘玉娥看着宋天琪和柳月如紧握着的双手,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自己究竟是看上了宠妃这个地位,还是那一日真的被皇上宋天琪的言行举止所吸引,自己究竟爱不爱宋天琪?自己如果真得拿下了宋天琪,那自己不就成了柳月如和宋天琪之间的第三者了么?天啊,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疯狂的爱上宋天琪?等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用爱上这个词? 马车内的三个人各怀心思,很快,来到了举办遴选的地方。只见人山人海,除了些俊男才俊,如云美女,也有次一等的普通人。 宋天琪拉紧柳月如的手,生怕她被人群给挤丢了,一边的刘玉娥只能伸手试探的拉住宋天琪的袖子,被拉住袖子的宋天琪先是一皱眉,后来想到赌约,才允许她拉着自己,毕竟也得给必输者一个赢得念想。 赵成宝就比宋天琪自在多了,紧紧的拉着小宫女的手,生怕人家被人群挤丢。赵成宝这个年纪的正常青年,几乎都集中在今天的遴选现场,赵成宝又怎么可能不跟着激动,毕竟这里可是美女如云呐,小宫女满脸通红,扭扭捏捏的挤在人群当中,仿佛赵成宝一松手,就真得要跌到一样。 和亲的候选人上场了,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舞剑,甚至还有唱戏和绣花的,真是好不热闹。然而吸引宋天琪目光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姑娘,这姑娘一边弹琴一边落泪,曲子也并不是特别悲凉的调子,不足以让人落泪。她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宋天琪今天出门的行动目标,只见宋天琪捏捏柳月如的手,问:“那边那位姑娘为什么哭泣啊?” “你握着我的手,居然还在想其他姑娘?”柳月如第一个问题抛了出去,并且把自己的手从宋天琪的大手里抽出来。 “我……我冤枉啊!我就是好奇她为什么哭而已。会不会像那个少年一样,是庶出子女,被其母虐待?”宋天琪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曾经也是女人,而且还是扎在女人堆里的女人,怎么可能想不到柳月如会问这个问题。于是赶快岔开话题,免得柳月如纠缠下去。 “我就不明白了,你跟我出门,还拉着我的手,怎么你的视线就被别的女人给吸引去了?”柳月如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完全不关心那个姑娘为什么哭泣。 “我不是被吸引去的啊,只是哪儿一眼,就看见了,哪里还用被吸引?再说了,要是那个姑娘是你,我也会发现的。”宋天琪连忙解释,只是怎么觉得越解释越发的苍白无力。 “那你说,我现在大概多少斤两,比之前瘦了还是胖了?”柳月如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致命啊,宋天琪盯着柳月如看了许久,才试探性的回答:“瘦了,你瘦了,不到一百斤!” 接着宋天琪就是一声惨叫,人群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而柳月如还气呼呼的恨不得再给宋天琪一脚。 “我九十斤不到,哪有一百斤!等一等,你怎么目测一百斤的,你是不是抱过哪个一百斤的姑娘?”柳月如抛出了第四个问题。 还未等宋天琪回答,柳月如的视线盯住了宋天琪的手,原来宋天琪的另外一只手居然正被刘玉娥抓得死死的。 刘玉娥也感受到了柳月如投过来的目光,多么锋利而寒冷的目光啊。但是握住宋天琪的手,又是多么的温暖啊,于是刘玉娥决定无视柳月如的目光,继续独占宋天琪。 -- 第247页 遴选进行了一天,宋天琪一整天都在解释东,解释西,甚至还招供自己抱过刘玉娥一次,但是也就是一次。遴选结束后,那位哭泣的女子哭得更加伤心了。 赵成宝也被吸引了过去,赵成宝问:“姑娘,你是没选中么?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不,听闻瀛州人爱虐待妻子,我是因为选中了才伤心罢了。”女子哭哭啼啼的回答。 “你既然顾及瀛州的民风,那你完全可以不参加遴选,为什么一定参加呢?”宋天琪问。 “我是罪臣之女,前些日子,试图谋朝篡位的人就是我的父亲,虽然皇上仁慈,饶了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却不知现如今或者比死了还要痛苦,我如今已入贱集,官家让我做什么,我便要做什么。”女子哭泣的继续说。 宋天琪这才想起来,之前处理那件案子时,确实留下了很多活口,现在想起来,那一家姓方,这方姓女子应该就是家中嫡女了,名字叫方尔雅。但是自己当初并未为难方家其余家眷啊这事是怎么回事,回宫应该查一查,宋天琪害怕有人背后暗害这名女子,于是当场下旨:“准方尔雅脱离贱集,即刻入宫伴驾。” --------------------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评论,欢迎捉虫。 第163章 方尔雅侍寝 罪臣之女方尔雅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什么?“回宫伴驾?”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居然是皇上?以前自己的父亲当时为了活命曾经对皇上承诺,要把自己献给皇上时,皇上可是一口拒绝了呀,怎么如今一句话就让自己回宫伴驾了? 刘玉娥好心提醒,揪了揪方尔雅的衣袖,让方尔雅赶快谢主隆恩。 柳月如手扶额头,心里抱怨:“你不是倡导一夫一妻制么?这怎么左一个宠妃,右一个伴驾的?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发妻啊!” 方尔雅如梦初醒,好半天才跪在地上叩谢皇恩。 “方瑞一案证据确凿,你父死得不怨屈,只是朕没让任何人为难你们,依旧让你们以庶民的身份生活在皇城内,是谁让你加入贱集的?”宋天琪伸手扶起来跪在地上的方尔雅。 方尔雅的纤纤玉手接触到宋天琪温暖的大手时,整个人如同过电一样,痴痴的盯着人看了许久,半天才提着衣裙站了起来。一边的刘玉娥看在眼里,心想:“三个月期限本就不长,这又来一个和自己抢皇帝的人,自己可是奋斗了三个月才摸到宋天琪的手的啊,这个丫头凭什么运气这么好?” 柳月如只有一个念头,并且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果然是男人有权有钱就变坏,他是不是不爱自己了,前几日的睡榻内的海誓山盟他都抛至脑后了么?” 赵成宝心中那个羡慕啊,都是男人,宋天琪的桃花运未免开得太多了吧。想起桃花运,赵成宝攥紧了小宫女的手。 小宫女看见方尔雅就这么轻松的进入了宫廷,心里别提多羡慕了,自己当宫女这么多年,都没机会伴驾,果然是楚楚可怜惹人疼啊。 回宫的路上,柳月如一直强撑着笑容,几乎脸都要笑犟了,心里五味杂陈。 刘玉娥则亲切的拉住方尔雅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叫了一路。 回宫后宋天琪道:“玉娥?你的寝殿还有空房,不如你们姐妹俩先住在一起,吃穿用度上,也能有个照应。” 玉娥俯身行礼,低着头答:“是,谨遵圣命。” 安排好了方尔雅,宋天琪便搂着柳月如的腰回到了龙月殿,在龙月殿内,宋天琪又传唤了张聪。原本忙碌和亲事宜的张聪风风火火来到皇宫,急忙赶往龙月殿,进入殿内,先后给宋天琪以及柳月如请安。 “张聪啊,朕知道你忙,但是朕现在还有件事要交给你办理,第一,民间传闻瀛州民风剽悍,男子素来爱虐待女子,这是谬论,早些年我与皇后生活在瀛州多年,瀛州是女尊男卑的世界,不存在虐待妻子的风尚,第二,有名和亲候选人方尔雅是罪臣之后,之前入了贱集,现在朕允许她脱离贱集,朕要你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欺辱方家后人。”宋天琪正襟危坐,与张聪说了很多的话,如今宋天琪是越发喜欢张聪了。 柳月如知道宋天琪对方尔雅的事上了心,于是继续贯彻投其所好的政策,主动让莲心拨一名宫女去秦月殿伺候方尔雅。 方尔雅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心里面一直在回想宋天琪的音容笑貌。 夜间御书房 “皇上?您今晚留宿何处?”赵成宝甩了下拂尘,为宋天琪呈上御酒。宋天琪白了赵成宝一眼,没好气的回答:“当然是留宿龙月殿,不然你以为朕会去哪?” 龙月殿内 柳月如一边捻佛珠,一边对莲心道:“你去把方尔雅请来,让她今晚留宿偏殿。” 不多时,方尔雅来到龙月殿,给柳月如行完礼,方尔雅低着头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等候柳月如的发落。 “本宫今日身体不适,无法侍寝,今晚由你替代本宫,你可愿意?”柳月如先是客套了几句,最后把话题引入了正题。 “民女出身微贱,恐怕无法侍奉好皇上,秦月殿的刘玉娥刘姑娘出身高贵,又在皇宫里居住多时,皇后娘娘大可让她替代您侍寝。”方尔雅对宋天琪虽然有好感,但是却不愿意就这样草草的把自己奉献出去,于是拒绝了柳月如。 -- 第248页 当夜,宋天琪搂着柳月如入睡后,柳月如悄悄的起了床,来到方尔雅的房间。 方尔雅大吃一惊,只得由着柳月如将她推到宋天琪身边,于是便脱了衣服,躺了上去。 宋天琪半夜翻身,习惯性的搂住了柳月如,只觉得不太一样,于是睁开了双眼,仔细一看,竟然是方尔雅。宋天琪了然,这是柳月如主动让方尔雅来的。 但是宋天琪心里只有柳月如,并不打算与方尔雅媾和,于是翻身背对方尔雅,一夜无话。 天快亮的时候,柳月如来服侍宋天琪起床,莲心整理床铺时发现白垫单还是洁白如雪,于是悄悄叠起来给柳月如送了过去。 已经起床的方尔雅满脸通红的看着柳月如,待宋天琪走后,才羞答答的说:“谢谢姐姐成全。” 莲心闻言,给柳月如丢了个眼神,示意人检查白垫单,柳月如一看干净如雪,心里的石头掉了下去。 谁知道这个时候,方尔雅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白手绢中间有着点点血迹,柳月如一看,血压几乎都升高了,但也只能含笑恭喜方尔雅。 同来请安的刘玉娥当然也看到了白手绢上的血渍,心想:“皇后这是要用自己人打败我啊,皇后在找帮手了,殊不知,这三个月赢了我是小,日后方尔雅未见的不会做大。” 御书房 “小赵啊,你说,一个正妻,她究竟在什么状况下,才会主动把另外一个女人塞入自己丈夫的怀抱?” “这个?奴才不知啊,大概是想通了什么事吧,咱们朝不是一夫一妻制么,您担心这个做什么?”赵成宝回答的所答非所问。 “问你也是白问,你连一个老婆都没有。”宋天琪还不忘挖苦挖苦赵成宝。 “皇上,奴才不明白,刘玉娥进宫三个月,您都不碰她,怎么方尔雅才进宫,您就让她侍寝了?”赵成宝一边剥核桃一边问。 “朕可没碰她,是皇后硬塞给朕的,不管怎么说,朕都算是和她同榻而眠了,她的名声朕还是要顾及的,就让她以答应的身份生活在宫中吧。”宋天琪用手捶了捶后背。 于是赵成宝赶快去给方尔雅传话:“皇上让您以答应的身份生活在宫中,方答应,您谢恩后就起来吧。” 龙月殿 “这么快就封答应了,看来皇上是真得瞧上她了。”柳月如捻着佛珠,不紧不慢的说。 第164章 各显神通 莲心来到柳月如身后,给柳月如捶着后脖颈,不解的问:“娘娘您为什么要安排方答应侍寝,咱们皇上不是不建议朝臣纳妾么?此刻他自己纳妾了,还怎么堵住悠悠众口啊。” 柳月如拍了拍莲心的手,轻柔的说:“皇上恐怕早有纳妾的心思了,只是碍于面子,不能做罢了,我把方尔雅强塞给他,也是为了了结他的心愿。” 莲心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我看刘玉娥刘小姐也不错啊,皇上为什么不传她伴驾?” “她公然与皇权作对,皇上是明君,自然要做出大度的样子来。”柳月如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庞,揪下了一根白头发。 柳月如看了眼莲心,疲惫的说:“你也看到了,本宫老了,刘玉娥不会成为皇上的宠妃,谁知道会不会再有赵玉娥,李玉娥,天能保证我能斗得过她们每一个人?不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拉拢一个人来,以后人老色衰,色衰而爱迟之时本宫又能指望谁?” 莲心抿了抿嘴,凑近柳月如的耳边,低声说:“可是奴婢看着这位方答应似乎颇有心计,不是一个轻易被控制的人啊。” 柳月如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莲心,似乎有些紧张的问:“你怎么看出她心机颇深的?是因为那块白手绢?” 莲心点点头,又进言道:“皇上明明没有碰她,她都敢冒着欺君之罪来欺骗娘娘,可不就是有心计?” 柳月如笑了笑:“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若真的聪明,就不会做假的白绢,这恰恰说明她心机不深,只是急着表现罢了,证明她能完成本宫派出去的任务。皇上有没有碰她,皇上还不清楚么?” 莲心了然的点了点头,又追问道:“刘玉娥刚进宫的时候,娘娘素颜面圣,这次方答应与您争夺皇上,您就不打算行动?” “方尔雅的父亲是叛臣,叛臣之女即使入了宫,也不会有太好的前程,就算是皇上愿意,还有前朝的朝臣呢,对她,本宫无需多虑。她要想在后宫生存,在没有家族当靠山的情况下,只能为我所用。”柳月如想到此处,心又安了不少。 御书房内 “小赵啊,你说一个没有失身于朕得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假装朕碰过她,宁可冒着欺君之罪也要这么做,她是为了什么?”宋天琪很快知道了白手绢上血迹的事,宫里都说他是真的要纳妾了,还说一夫一妻制贯彻不下去。 “大概就是为了让您的一夫一妻制贯彻不下去?又或者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毕竟爬上了龙床,您却不曾碰她,这让她心里没面子。”赵成宝一边给宋天琪研磨,一边说着自己的分析。 正在宋天琪捉摸不通的时候,门外太监禀报,说是张聪来了。 张聪进入大殿后,利索的行礼问安,并且呈上自己的调查结果。 原来是朝廷中几位大员被叛臣方瑞处理过,在宋天琪归位后,为了报复方家,才将方家成年人尽数流放,将未成年人都判入贱集,这方尔雅就是其中之一。几位朝臣以为宋天琪不会再过问方家的一系列事宜,便私自处理了方家人员。 -- 第249页 宋天琪点点头,对赵成宝说:“你把案件的结果呈给方答应,让她心里明白点。” 赵成宝呼了一个是字,退了出去,一路小跑给方尔雅送去张聪的查案结果。 第二天上朝,宋天琪没有计较几位朝臣,只是委婉的表示自己希望几位朝臣主动撤销对方家的处罚,让方家真的当平民老百姓。 方尔雅很快得到消息,知道宋天琪为他一家操碎了心,心里面很是感激,于是让丫鬟杨柳为自己梳妆打扮,准备侍奉宋天琪,于是连私密处都擦了很足的香粉。 方尔雅在丫鬟杨柳的带领下,来到御花园,准备和宋天琪来个偶遇。 柳月如得知消息后,不紧不慢的来到御花园,也打算和宋天琪来个偶遇,于是先和方尔雅来了个偶遇。 方尔雅毕竟才十七岁,哪里斗得过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的柳月如,先不说柳月如,就是刘玉娥她都未见得是对手。 方尔雅见皇后驾到,于是立马跪下行礼,把头埋得低低的。 柳月如摘了朵新鲜花朵,给方尔雅插在头上,说:“花无百日艳,人无百日红,这后宫,不是你想得样子,皇上也不是你以为的皇上。”说完话,柳月如学着某宫斗电视剧里德妃的样子拢了拢头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绒花。 方尔雅低着头,抿着嘴,直到柳月如离开,她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柳月如的背影,心里暗自发誓:“我一定会超过你的!我要成为后宫的女主人!” 很快,到了中秋佳节,距离赌约结束还有一个半月,宋天琪在宫中大办宴席,喝得酩酊大醉,赵成宝命人抬着醉酒的宋天琪送往龙月殿,正在半路上,宋天琪迷迷糊糊的说:“去秦月殿。” 虽然赵成宝听着奇怪,但是还是把这条瞌睡龙送到了秦月殿,进门后刘玉娥出来询问怎么回事,赵成宝只说:“皇上许是要翻方答应的牌子了。” 刘玉娥点点头,给人让开了路。 方尔雅见宋天琪进来了,脸上没有很是紧张,她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成功。礼貌的送走赵成宝后,方尔雅来到已经换了睡袍的宋天琪身边,脱衣躺到宋天琪身边,然而无论她使用什么办法,宋天琪都睡得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一整晚过去了,宋天琪还是没有碰过方尔雅一下,但是方尔雅聪明的很,自己用发簪扎破胳膊,取了一点血,涂在了床榻之上,而后等待宋天琪的醒来。 宋天琪宿醉醒来,以为自己睡在龙月殿内,于是呼唤:“月如,莲心,给我倒杯茶来。” 杨柳听到声音,倒了杯茶来到床榻便,跪着给宋天琪递过去。 宋天琪看到陌生的面孔,先是一惊,接着揉揉眼睛,把身子转向了一边,哪知道自己床榻上熟睡的美人儿竟然是方尔雅,于是宋天琪掀开被子看了看,那鲜红的血迹就在眼前,宋天琪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现在已经这样了,宋天琪无比自责的从床榻上醒来,来到朝堂之上,于是闷闷不乐,人下了朝小跑似的奔到柳月如的寝殿,龙月殿。 宋天琪无比自责的说:“我昨日喝多了酒,错把龙月殿说成了秦月殿,赵成宝那糊涂奴才也就错把我送到秦月殿去了,于是我宠信了她。” 第165章 老把戏 柳月如听到宋天琪无比自责的话,不紧不慢的给人倒杯茶,并给莲心丢了个眼神。莲心是柳月如的骨灰级丫鬟,自然明白柳月如的意思,于是去取来方尔雅那天留下的带血的绢帕。 “这是何意?”宋天琪早就把方尔雅头一次侍寝后作假的事忘在了脑后,看着面前带血的绢帕,一脸的疑问。 “那日我身体不适,于是想到让方尔雅替我侍寝,于是半夜将方尔雅换了过来,经过守夜的宫人汇报,您那一夜并未触碰她一下,第二日清晨,方尔雅还是送上了带血的绢帕,假装处子血。”柳月如如实的诉说自己知道的一切细节。 宋天琪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说:“是这件事儿,我想起来了,可是昨夜我似乎确实碰触了她,今天一早,我亲眼看到了白垫单上的血迹。许是昨晚真的碰过她。” “有没有碰过,传来稳婆一验便知。”柳月如不紧不慢的收起来方尔雅留下的绢帕。 “这种事情我过问不太好,你们都是女人,说气话来方便些,做起事来也容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宋天琪听到要检验的方式和方法,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急忙喝水掩盖自己的慌张。 于是宋天琪走后,柳月如带着三四名稳婆来到方尔雅住着的寝殿,方尔雅原本正在沐浴,听闻皇后带着稳婆赶到,急忙从水里站了出来,正要穿衣服,却被莲心吓住。 “方小主不必慌张,衣服也不必穿了,正好给您做个身体检查。”莲心端着工具来到方尔雅身边,用手搅动桶里的水,水温正合适。 “你们要干什么……”方尔雅还未来的急呼喊几句,嘴就被人用布塞住了,接着两名稳婆把她从水中捞出来。放到了带来的一个造型奇怪的椅子上,椅子可以自动分开人的双腿。 于是在莲心的主持下,四名稳婆分工明确的开始检查方尔雅的私密处,大概过了一刻钟,方尔雅才被搀扶出来。方尔雅见到柳月如,又是愤恨,又是屈辱。但是迫于规矩,还不得不给柳月如行礼。 四名稳婆将检验结果汇总后报给了莲心,只见莲心摆摆手,让四名稳婆退下,来到柳月如身边,低声说:“方尔雅已经不是处子身,经检验,确实是昨夜失身的。” -- 第250页 “竟是便宜她了,也罢,咱们回去禀报皇上。”柳月如闻言手抓紧桌角,几乎是咬着嘴唇挤出来的这句话。 御花园内的宋天琪听到结果,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他不相信自己真是一个酒后乱德的人,然而事实就摆在他面前,让他不信也得信。 宋天琪带着愧疚的神色来到了方尔雅的寝殿,只见方尔雅正趴在床上哭泣,宋天琪十分理解方尔雅的心情,试想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被人酒醉后破身,酒醒后破身之人还不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让姑娘自证事发经过,这是多么下贱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啊。此时的宋天琪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赖。 “小赵啊,去拟个圣旨,进封方答应为方贵人,允许其继续住在秦月殿。”宋天琪自责之于,还不忘记给方尔雅来个感情上的弥补。 宋天琪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和十七岁未成年发生某行为的事,于是来到方尔雅身后,静静的看着人,方尔雅越是哭泣,宋天琪心里越是心乱如麻。 秦月殿东厢房 “杨柳,你当日说皇上并未碰触方贵人,如今你还有什么说的?”刘玉娥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且刚挨过板子的宫女不紧不慢的询问。 “回玉娥姑娘的话,奴婢一整夜都守在房间内,皇上确实没有碰触过方贵人。”杨柳跪趴在地,屁股撅得更高了。 “那好,你回去继续盯着方贵人,若是能找出奸夫,本宫便允许你出宫,炊烟,给她敷敷药,这个样子怎么回去侍候,你们也是,手上没个轻重。”刘玉娥起身来到杨柳身边,伸手隔衣摸了摸人应该已经肿胀的屁股。 秦月殿西厢房 已经哭成个泪人儿的方尔雅方贵人撒娇似的趴在宋天琪怀里,仿佛自己真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几乎要把宋天琪的心哭软了。 正在这个时候,杨柳回到了秦月殿的西殿,也就是方尔雅的住处,杨柳低着头给方尔雅端来洗脸水。 宋天琪无意中一撇,就看见杨柳走路一瘸一拐的,于是询问:“你怎么回事走路一拐一拐的。” “回皇上的话,奴婢无事,只是走路不小心崴了脚。”杨柳低着头含泪回答。 “既然崴了脚,就回去歇一歇,换其他宫女来服侍。”宋天琪当然听出来杨柳的哭腔,只是主观的认为这一切是方尔雅造成的,以为是方尔雅受了委屈,拿丫鬟出气,丝毫没往刘玉娥身上想。 “是,奴婢告退。”杨柳端着洗漱过的水盆,默默的退了出去。 退出去的杨柳回到睡觉的房间,躺在大通铺上,想象着自己服侍皇上的样子,想到高/潮处,竟然脸红了起来,屁股也不是那么疼了。正在她想象着的时候,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被皇后赶出来的宫人竟然还妄想接近皇上,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一个身材彪悍的宫女叉腰站在床头。 “我是皇后娘娘赐给方贵人的,不是被赶出来的宫女。”杨柳坐起来用衣袖擦着自己的脸,还不忘捍卫自己的地位。 “你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的时候,你的皇后娘娘怎么不来救你啊?”膀大腰圆,身形健硕的宫女牙尖嘴利的怼了回来。 杨柳跳下床,准备跑出去找柳月如告状,可是这里的宫女长久以来被奴役,几乎都是心理变态,哪给她逃跑的机会,不几下就把杨柳按在了墙角。没几下拨下了杨柳的裤子,争先欣赏杨柳浑圆且红肿的屁股。 “咳!”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咳嗽声,几名宫女这才作罢,悻悻的离开。 待几名宫女离开后,杨柳哭哭啼啼的把衣服穿戴整齐,出了屋子就往井里跳。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身影冲了过去,第一时间拉住了杨柳的手,杨柳抬头看清人的脸,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赵成宝。 救出杨柳后,赵成宝道:“你以后跟着我,一起侍奉皇上,这里我会另外再派名宫女过来。这点主我还是做得了的。” 第166章 移花接木 既然方尔雅接受了身体检查,且查出来确实是昨晚破的瓜,又有侍寝记录,一切都表明确实是宋天琪宠幸了方尔雅,在重重证据的面前,宋天琪不禁开始动摇,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么?自己实行一夫一妻制就是为了保护广大妇女儿童的权益,现如今如果自己不给方尔雅一个名分,自己就成了始乱终弃的人,难道在古代真的不能贯彻一夫一妻制? 十七岁的方尔雅和上一世中宋天琪与柳月如的儿子成亲时的年龄差不多,在宋天琪眼中,这就是一个孩子啊,自己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做出那样的事? 趴在宋天琪怀中的方尔雅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如若不是进入深宫,她的人生会是怎样的?想到这里宋天琪想到了方尔雅的出身,倘若没有自己的救助,方尔雅此时还在贱集,甚至要出卖/身体谋求生活。想到这里,宋天琪释然了不少,对,我是救助她的,她应该感激我。 方尔雅感受着宋天琪身上的温暖,这种温暖的感觉令人陶醉,然而她却在心中一遍遍的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真正的杀父仇人,如若不是他的出现,自己应该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纵然世人不承认自己父皇的地位,但自己终究当过公主。 一想起来检查身体的过程,方尔雅就觉得恶心,脑海里都是宋天琪醉酒当晚自己努力的场景,想到那一夜,方尔雅只觉得自己的右手中指与食指火辣辣的疼,那一夜就是用这两根手指进行的自残,说起自残,这也是每一个青楼女子都会的招数,为了自己的清白,最后做出的一搏。 -- 第251页 宋天琪安慰了方尔雅好一阵儿,才离开秦月殿西厢房,快离开秦月殿的时候,看到了刘玉娥,于是很轻快的和刘玉娥打了个招呼。 距离赌约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刘玉娥深知自己输定了,于是对宋天琪更加的客气,仿佛自己是皇宫中唯一一个局外人,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对杨柳做得一切。 最后的一个月,宋天琪忙于战事,无暇光顾后宫,刘玉娥几乎是不战而败,赌约结束的当天,张聪兴高采烈的来到皇宫,准备接自己的准新娘出宫。 于是宋天琪下了道圣旨,封刘玉娥为念玉公主,以公主礼出嫁。 婚礼当天,甚是热闹,上半天柳月如和宋天琪必须出席婚礼,到了下半天,柳月如和宋天琪就领着赵成宝和方尔雅出宫游玩,皇家有喜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柳月如和宋天琪手拉着手,赵成宝守护在方尔雅和杨柳身边,手里还不忘钻紧杨柳的小手,相比之下,方尔雅显得孤单影只。也就是一个空档,方尔雅被人群挤散了,正在她焦急的向前追赶时,被一个人拉了出去。 街角僻静的某条小胡同 “你放手,不然我喊人了!”方尔雅甩甩自己的胳膊。 “你别喊,是我!”拉着方尔雅的人摘下自己的银质面具。 “尚儒大人?”方尔雅一眼认出来眼前人是谁,于是轻呼出声。 “叫我尚儒,你难道还在记恨我?”被称作尚儒的男人拉着方尔雅的手,轻声的询问。 “我记恨你?我有理由记恨你么?”方尔雅扬起高傲的头颅,与男人对视,然而眼中却含着泪花。 “听说你如今已经如愿以偿的接近了狗皇帝,那咱们下一步什么时候进行?”尚儒激动的抱住了方尔雅。 “就在今日,我如今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你还敢兑现你的诺言么?”方尔雅似乎是赌气得回答。 “什么?你不是说,你宁愿死,也不会把身子便宜了那狗皇帝,怎么如今就成了他的人了?”尚儒拉着方尔雅的手,用力捏了下去。 方尔雅解开自己脖颈处的扣子,轻笑,斜睨了一眼:“怎么?尚儒大人嫌弃我了?” 于是尚儒将方尔雅搂紧在怀中,亲吻上了那节白皙的脖颈,接着是耳垂,脸颊,嘴唇,二人在小巷中激战了两注香得时间,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尚儒喘着粗气道:“你如今确确实实是我的女人了,何不跟我一起走,又何必在那狗皇帝面前承欢。” 方尔雅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而且还是在无人的小巷中,方尔雅眼中含着泪水,拢了拢头发,又昂起了那颗高傲的头颅,对尚儒道:“你该送我回去了,消失的时间太久,他们会起疑心的。” 于是尚儒以好心人的身份把方尔雅宋回到了宋天琪和柳月如的身边,宋天琪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客套一番后,领着方尔雅又回到了皇宫。 一个月后,方尔雅月信未至,于是找来太医诊脉,脉象稳固,确实是喜脉,就是这个时候,前朝有了不同的呼声,有些人说:“既然方贵人已经有孕,就应该彻底废除一夫一妻制,广收妃嫔,为皇家开枝散叶。”又有一些人说:“一夫一妻制是立国的根本,必须贯彻下去,至于方尔雅,可以在其生下孩子后,免去贵人头衔,由宋天琪私人供养。” 双方争执不休,宋天琪也陷入了矛盾之中,难道真是自己错了么?还是这万恶的社会的错?倘若自己没有来自于现代,自己就不会有登上皇位的这一天,倘若自己没有登上皇位,就不会推行一夫一妻制,那样一切都按部就班,谁都不会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方尔雅。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自己不是帝王,自己没有特权,自己就必须贯彻落实一夫一妻制,这样自己就不会和方尔雅发生关系,更不会有这个孩子,自己也不会伤害到这对无辜母子。所以,究竟错在了哪里? 方尔雅害怕毕竟年龄小,害怕身体走样,于是用布条缠住了自己的腰身,就这样缠到了七八个月,方尔雅身子原本就瘦弱,怀孕七八个月被宽大的衣服一遮,丝毫看不出来。 这七八个月的时间里,柳月如一直躲在龙月殿念经祈福,希望这个孩子一切平安,生怕方尔雅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人们都会怪罪到她的头上。 宋天琪原本就是行医出身,于是方尔雅怀孕期间,每日的平安脉都由宋天琪自己来号,宋天琪隐约又有了当父亲的喜悦。 第167章 弥天大谎 方尔雅看到一脸父爱的宋天琪,心中有些许的愧疚,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孩子并非皇族后裔,然而父仇告诉她,她必须要让这个孩子成为皇族,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的报复宋天琪。 尚儒自从和方尔雅分别后,就在没有机会见到方尔雅,然而方尔雅怀孕的消息却让他异常兴奋,他知道自己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自己的孩子却要认贼作父,自己还要朝拜那奸贼,别提多憋屈了。 整个尚善国在宋天琪的打理下百姓和乐,官员清廉,由于官员几乎都是积善堂出身,对宋天琪可以说是无比的忠诚,忠诚到宋天琪可以一个月不上朝的地步。 尚儒为了得知自己孩子和方尔雅的消息,每日都往皇宫内送吃食,龙月殿一份,秦月殿一份,只是秦月殿那份的筷子异常的硕大,筷子中空,可以往来信件。 -- 第252页 方尔雅在信件中一再表示,孩子就是宋天琪的,请尚儒不要再继续纠缠,可是偏偏不听,甚至在宋天琪最开心的时刻,上奏本希望宋天琪废除方尔雅在后宫的位份。 原本一切都平稳的进行着,偏偏有这么一日,两个寝殿的食盒被装混了,于是龙月殿的食盒送到了秦月殿,秦月殿的食盒送到了柳月如手中,柳月如只是淡淡一瞥,就发现了筷子的秘密,于是拆开筷子,取出了里面的信件,都是尚儒对方尔雅和孩子表达爱意的词句。 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自然不用多说,柳月如立马带人去方尔雅的住处搜宫,果然搜出来了一些未被毁掉的信件,方尔雅听着八个月的肚子,坐在凳子上,由着太监搜宫。她在等待,等待自己救星的出现,等待宋天琪的出现,现在能救她们母子的人,只有宋天琪了。 宋天琪下朝后径直来到秦月殿西厢房,来时太监赵成宝已经把大致消息说给宋天琪听了。原本方尔雅还有一线生机,然而宋天琪身边跟着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被赵成宝换走的杨柳。 杨柳把自己遭遇的不幸都归罪在方尔雅的无能上,于是在柳月如没有证据时,杨柳用性命发誓,那一夜宋天琪确实没有碰触方尔雅一下。 孩子尚未出生,不能做亲子鉴定,于是宋天琪下令,让方尔雅禁足秦月殿,禁足期间,吃穿用度一应不缺。 离开秦月殿时,宋天琪的脸色很难看,仿佛真的有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一般,就连柳月如也看出来了宋天琪心情不爽。 方尔雅被禁足一事并未被传到前朝,后宫中相关人员皆被赵成宝一一解决掉了,偌大的后宫,想让个把人消失,简直再容易不过。 难捱的两个月终于过去了,孩子顺利出生,白白胖胖,然而他的人生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与众不同,孩子出生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柳月如和宋天琪的耳朵里,于是宋天琪派赵成宝出面,去取些孩子的血液来。 宋天琪没有滴血认亲,而是带着血液来到了茗绣坊,一个已经运营了几百年的神秘机构,宋天琪难得换了身西装,在旗袍女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办公室,推开办公室,里面同样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办事人员。 办事人员的工作牌上有标注00079号,七十九号对宋天琪很客气,毕竟宋天琪是帝王级的书灵,即使是书灵局也要给宋天琪一个面子。 宋天琪对七十九号道:“你们能不能帮我做一下亲子鉴定?” 七十九号捋了捋胡须,伸出一个巴掌在宋天琪面前晃一晃,开口道:“五千两银子。” “好,这是孩子的血,二号瓶里是我的血。希望你们尽快。”宋天琪很爽快的拿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七天后才能出结果,宋天琪在等待的这七天里,仿佛度过了七年一样,对于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方尔雅,如果孩子是自己的,这样做,孩子日后如何在皇宫中立足,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那自己又有何颜面面对几百朝臣,又如何面对自己的百姓。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溥仪,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刚出生就被丢进火炉中的孩子。然而自己是没办法和溥仪做比较的。 七天,结果终于出来了,宋天琪并非孩子的生理学父亲,这意味着这个孩子果然是个孽种。宋天琪痛苦万分,一脸焦虑的来到了龙月殿。 柳月如还和往常一样,在那里静静的念着佛,捻着佛珠。 宋天琪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问:“菩萨有没有告诉你,如何处置他们母子俩。” “菩萨是博爱的,圣明的您也应该是博爱的。”柳月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意思是留下这母子俩。 于是宋天琪真的留下了方尔雅母子的性命,只是这可怜的孩子,从小就随他的母亲被禁足在秦月殿。 时间过的飞快,孩子逐渐长大了,有一日,宋天琪正在御花园里陪柳月如散步,一个满脸是泥的男孩子闯入了宋天琪的视线,这个孩子是那么的清秀,那么的可爱,正抱着一颗筑球,和几个小太监玩耍。 筑球飞向了宋天琪,赵成宝第一时间把宋天琪护在身后,然而宋天琪却用手把赵成宝扒拉到一边儿,自己和孩子们踢起了足球。踢了一下午,热得浑身是臭汗。 “你们都是哪个宫里的宫人?”宋天琪坐在草坪上,抚摸着那个满脸是泥的孩子的头,温和的问。 “我们秦月殿的,现在的秦月殿都是我们这么大的孩子。”满脸是泥的孩子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宋天琪用手擦着孩子的脸,和蔼的问。 “我叫方昱朗。取日光,光明,明朗之意,”方昱朗一字一顿,清楚的回答道。 宋天琪的大脑就像是过闪电一样,脑海中浮现出方尔雅的一颦一笑,那个十七岁的孩子,如今也有二十几岁了,这眼前的孩子看上去也有七八岁了。都是孩子啊,都是他宋天琪的孩子啊。 “小崽子,你是怎么从秦月殿里逃出来的,看我回去不打烂你的屁股!”正在这时候,一个身材肥硕的老太监拿着拂尘追了过来,最里面还骂骂咧咧的。 “从今日起,准许方昱朗去御书房读书,成宝,朕亲自督促他读书。”宋天琪看一眼孩子,看一眼老太监,用手拦住老太监正要打在方昱朗身上的拂尘,并且又下了一道圣旨,一道如同宣方尔雅入宫时一样随意的圣旨。 -- 第253页 这大概就是皇权,可以轻而易举的左右一个人的人生。 第168章 埋入血肉的谎言 方昱朗在接了口谕后就欢快的跑走了,他跑走以后,宋天琪才追问赵成宝:“秦月殿怎么都是孩子,我不是说了不再招募新太监了么?怎么连孩子都不放过?你下去查一查。” 原本在秦月殿绣花的方尔雅见儿子蹦蹦跳跳的跑回来,这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方尔雅把儿子方昱朗搂进怀中,揉着孩子的脑袋说:“你总是乱跑,皇宫这么大,不是哪里都能让你去的。” “我今天遇见一个人,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宫里的人好像都怕他,就连吴公公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今天就是他允许我去御书房读书的。”方昱朗把自己遇到的新鲜事分享给母亲听。 “什么?你遇见那个人了?”方尔雅难以置信的口吻让方昱朗头脑清醒了不少。 在方昱朗从小到大被灌输的观念和故事里,宋天琪就是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作为丈夫他不尽责,作为帝君他昏庸无道,作为父亲,他更是不称职。于是在方昱朗小小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嗯,我想我是遇见了,可是他的样子和母亲您形容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我觉得他待人温和,本人也很仁慈,并不像是一个坏人。”方昱朗小小的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有了清晰的印象,虽然这种印象和母亲口中的形象有很大的初入。 “你只看到了他的表面,没有看到他的内心,就是他,杀了你外公,后来有幽禁了母亲,如果没有他,你将生活在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然而都是他,毁了你的一生。”方尔雅依旧在给方昱朗灌输错误的人生理念。 “那……那我明天可以去御书房随他读书么?”方昱朗眨着无辜大大眼睛看着自己年轻貌美的母亲。 御书房内 “月如啊,一眨眼那孩子都有七岁了,我要不要认下这个无辜的孩子?他也是天下的子民之一啊。”宋天琪躺在柳月如的腿上,满脑子都是方尔雅和方昱朗。 “您既然心中有了主意,又何必问我呢,您想当他的继父又或者是义父不都是您的一个念头吗?那孩子还小,本性应该不差,多多教导,也会成为栋梁之材。”柳月如虽然不睿智,但是也不笨,当然知道顺着宋天琪的话继续往下说。 “玉朗这孩子虽然出身不好,但是那是他母亲的错,我曾想过,把他接去龙月殿,日后由你抚养,这样他的母亲便是你这位高贵的皇后,不再是犯了错的方尔雅。只是又怕孩子从小离开亲娘,对他的身心成长带来坏处。”宋天琪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吐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 “你们放开我,是皇上让我来御书房随他一起读书的!”孩子稚嫩的童声在御书房殿外响起,刚准备好三字经的宋天琪正巧听见了殿外的争执。 “赵成宝,出去看看,要是那孩子来了,你速速将他领进来。”宋天琪拿着毛笔,朝着赵成宝丢了个眼神。 这时候杨柳也很识相的给玉朗搬进来一个小方桌还有一把小椅子。 进入御书房的方昱朗看到哪都感觉新鲜,一双小眼睛仿佛看不过来似的,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宋天琪身上,歪着脑袋看了良久,才跪下去行礼。 “起来吧,到这边坐。”宋天琪让杨柳把小人儿扶起来,送到书桌后。 此时小书桌上也已经摆好了一本三字经,接着下就是父子斗智斗勇的过程。一句:“养不教,父之过。”就把宋天琪怼得满脸通红,虽然自己不是孩子生父,但是自己作为继父,也是同样不称职的。 今天学习的内容比较短,大致是从:“人之初,性本善。一直到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做儿女的从小就要亲近老师和朋友,以便从他们那里学习到为人处世的礼仪和知识。”宋天琪耐心的给方昱朗讲解着《三字经》。 “皇上,您也能像窦燕山一样把我教育成才吗?”方昱朗学习的很快,可以说是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这要看你够不够努力,回去以后把这一段背会,朕明天查考你背诵的怎么样。”宋天琪真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教导小孩子的感觉了,尤其是这个孩子还这么的聪慧。 秦月殿内 下了课的方昱朗拿着书籍和纸笔一路小跑的跑回秦月殿,对他母亲分享今日的喜悦:“母亲,我今日学习了《三字经》,皇上还夸讲我了呢。” “你很喜欢他?”方尔雅温柔一笑,但是眼角里有着一丝丝寒气。 “嗯,儿子觉得母亲对皇上了解的并不深入,不如母亲明日与儿子一起去见一见皇上,相信母亲会对他有新的认识。”年幼且天真的方昱朗开心的邀请自己的母亲。 “你先背书吧,母亲不会再见他的。是他毁了母亲的一生。”年纪不大的方尔雅没有将事情怪罪在自己出轨上,而是单方面的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当中。 夜晚,七年未踏入秦月殿的宋天琪居然来到了秦月殿,方尔雅如今与七年前大不相同,长大了,人也成熟了。 方尔雅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如磐石,谁知道当宋天琪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浑身发软,眼睛发酸,不争气的方尔雅竟然哭了出来。居然还有一丝丝的委屈,可是她配吗? -- 第254页 宋天琪当然感受得到方尔雅的悲观情绪,伸手拉起方尔雅,让人坐在自己身边,对赵成宝道:“你领着孩子先下去。”又对其他宫人们说:“你们也都下去。” 方尔雅见人们都走了,竟然扑在了宋天琪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宋天琪也由着她哭湿自己的黄袍。 “七年前,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孩子又是谁的骨血?”宋天琪还是率先撕破了这张玻璃纸。 方尔雅自知瞒不过去了,只能跪在地上磕头:“孩子是无辜的,请您放过孩子,刺死臣妾吧。” “你还要为那男子保守秘密到几时?”宋天琪眼神中没有愤怒,相反很平静,平静的有些下人。 “他叫尚儒。”说完这四个字,方尔雅就撞向了桌角。好在宋天琪眼疾手快,把方尔雅拉扯回来。 “好,朕不会要你们三个人的性命,朕要你从骨子里记住,从来都没有什么尚儒的出现,这个孩子就是我宋家骨血,你可能记住?”宋天琪为了方昱朗的未来,宁愿自己咽下方尔雅不堪的过去。 方尔雅含泪谢恩,宋天琪离开当晚,方贵人就失踪了。 民间皇城积善堂倒是多了位美人儿,和美人儿一起开店的,还有个叫罗伽的帅气小伙子。 方尔雅在一场大火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哭哭啼啼的方昱朗被宋天琪送到了皇后柳月如的宫中。 第169章 将错就错 方昱朗第一次来柳月如的寝殿,虽然一路哭泣,却也有孩童的新鲜感,宋天琪紧紧得拉着他的手,让他感觉无比的温暖。 莲心很贴心的找来了儿童的吃食,柳月如看着这个孩子,心情很复杂。这孩子的一生可以说是自己造就的,如果不是自己一定要方尔雅侍寝,后面的故事都不会有,柳月如伸手抚摸着孩子的脑袋,就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柳月如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也是一个合格的皇后,母仪天下四个字就仿佛是给她准备的。方昱朗慢吞吞的站起来,晃晃脑袋,撩起衣袍,给柳月如行了个大礼,行完礼之后,跪在地上抬头眼巴巴的问:“皇后娘娘,我母亲呢。” 柳月如看向了宋天琪,似乎是向他征询答案。 宋天琪叹口气,看向方昱朗,说:“你的生母在大火中丧了命,以后皇后就是你的母亲。”宋天琪言简意赅,不给方昱朗反驳的机会。 方昱朗抿着嘴,眼泪从眼角里夺眶而出,拉住宋天琪的手,哭哭啼啼道:“爹爹 ,您会不会也突然离开昱朗啊。” “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没有分寸?”柳月如还未说话,莲心先嘀咕起来。 “不会,你永远是爹爹的好儿子,记住,以后要叫我父皇,叫皇后母后。”宋天琪把跪在地上的小人儿拉起来,扶着人柔软的身姿,将人圈入怀中,让人坐在自己的的大腿上。 “父皇,母后,为什么以前你们都不去看望我和我的母亲?”小人儿虽然小,可是肚子里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小疑问了。 “这件事,等你再长大些,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宋天琪像所有的父亲一样,期盼着儿子可以出人头地,甚至期盼着方昱朗可以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宋天琪又在柳月如这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去前朝处理政务,留下柳月如母子增进感情。 方昱朗在和柳月如聊了会儿天后,终于被释放,允许他自己出去游玩,由于方昱朗从小生活在秦月殿,于是第一时间又跑回了秦月殿,然而这一次,却不是那么轻松。身材肥硕的吴公公拦住了方昱朗的去路,由于他之前打过方昱朗,让方昱朗不由的一哆嗦,扑通一声竟然跪下了。 方昱朗这一跪,可是差点儿要了吴公公的老命,只见吴公公也面对面的跪了下去,嘴里道:“我的小祖宗啊,您这不是要要老奴的命么!老奴哪里受得了您这一跪啊。” 年幼的方昱朗这才意识到当宋天琪的儿子,生活是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于是他又开始质疑她生母曾经灌输给他的话,方昱朗觉得,宋天琪应该是个好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群和方昱朗年龄相仿的小太监跑了过来,团团围住吴公公,对吴公公拳打脚踢,这一顿打可是让方昱朗出了不少的冤枉气。 一个激灵的小太监来到方昱朗身边,左看看,右看看,歪着头说:“你和我们长得也差不多,怎么你突然之间就能让吴公公给你下跪?而且一夜之间,你怎么就换上了这么豪华的衣服?” “这个……我也不知道,父皇说,等我再长大些,再告诉我。”方昱朗大方的展示自己的新衣服。 “小崽子们,还不给主子请安,傻站着干什么?”吴公公龇牙咧嘴的呵斥道。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们不用跪我的。”方昱朗急忙摇摇手,拦住了要下跪的小伙伴儿。 那个精明的小太监伸手摸了摸方昱朗的衣服,由和自己身上的粗布比了比,问:“那我们以后怎么称呼您啊。” “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小团子,我说小橙子,你怎么突然对我生疏起来了。”方昱朗用手戳了戳小橙子的脑袋。 “呐,这样,既然你让吴公公给你下跪,那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老大好!”小橙子很有江湖气的说道。 “去去去,一边儿去,大皇子怎么会和你们称兄道弟?”吴公公从地上爬起来,用拂尘把小太监们纷纷打开。 -- 第255页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有大人说话,细细一听,是这么一些对话。 “赵总管,不是我们要抗旨,实在是圣旨下来的时候,这批小太监已经被阉割完了,退又退不出去,只能养在宫里,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一个瘦弱的太监跪在赵成宝的脚下。 “下不为例,以后不允许再招收太监进宫,这次姑且饶了你,自己去领三十大板。”赵成宝将鼻烟壶揣进了袖子里。 “呦,我的乖乖,怎么让大皇子跑这来了,这废墟一片,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办?”赵成宝来到大皇子身边,从身后把人抱了起来。 “什么大皇子,不大皇子的,我是小团子。方开我!”方昱朗晃动着自己的身躯,似乎要从赵成宝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您该去御书房读书了,奴才特地来请您。”赵成宝抱着方昱朗丝毫不放松,最后把人夹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 “昨天让你背的内容,可记熟了?”宋天琪踱步来到方昱朗身边,手里拿着戒尺在人书桌上点了点。 “记住了,人之初,性本善……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方昱朗没多久就把昨天学习的内容背诵出来了。宋天琪很满意的点点头,于是用戒尺指着书中的内容,又开始了新的教学。 “父皇,我觉得让幼年的黄香给父亲暖床是一种侵害儿童的行为,毕竟黄香还那么小。”方昱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不错,书中的内容不见得都是正确的,这句话知道就好,不用去学习,等你岁数大些了,说不定又有新的见解了。”宋天琪小时候读《三字经》的时候就不怎么赞成为父亲暖床的黄香得行为,只是当时的老师狠狠的批评了宋天琪一顿,并且告诉他,你只要会背诵就可以了,不要质疑书中的内容,很显然,宋天琪当年没有遇到好老师。 学习完当天的内容,小小的方昱朗准备抱着书籍回龙月殿,然而今天不同了,有名太监专门为方昱朗抱书,这大概就是身份的转变,待遇的提升吧。 民间积善堂,漂亮的女子对着镜子哭泣,罗伽听闻女子哭泣,便推门走了进去,将人揽在怀中,安慰道:“我们积善堂人口众多,堂口也多,一定会找到你儿子的。” 第170章 方昱朗改姓 “找不到了,我和我的孩子完全相处在不同的两个世界,我的孩子将来会高高在上,而我,只会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已死之人。”方尔雅把头靠在年轻俊朗的罗伽身上。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也不打算知道你的过去,我只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孩子的话,我们日后也会有,如果还能和你的孩子团聚,我也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罗伽竖起三根手指,对方尔雅诅咒发誓。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我身上的事,不是你一介平民可以管得了的。”方尔雅擦擦眼泪,目光又坚毅了几分。 皇宫中的方昱朗依旧要随宋天琪读书,读的还是《三字经》,今天的方昱朗依然可以背诵出已经学过的内容,而且对《三字经》中的内容有自己的见解,这让宋天琪很是满意。 虽然宋天琪没有公开承认方昱朗就是自己的儿子,然而皇宫上下都开始称呼方昱朗为大皇子,这消息自然很快的传到了尚儒的耳朵里,尚儒的内心十分复杂,高兴的事是,自己的儿子将会有一个很好的前程,失落的事是自己无法与亲生骨肉相聚,甚至还要让自己的儿子管宋天琪叫父皇,这件事在心胸狭隘的尚儒心中,无异于让儿子认贼作父。 尚儒虽然名字文雅,实际上算大半个武官,于是趁着一个深夜,他进入了瀛州,并且承诺给瀛州的叛党,自己愿意携带士兵加入他们。瀛州的叛党依旧自称瀛洲国,封州长为瀛洲国的皇帝,国号龟丸。 尚儒来到伪瀛洲国,对着皇帝端木丸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心甘情愿为之俯首称臣,端木丸得到这员大将可以说是如虎添翼,甚是开心,可以说是龙心大悦,于是封赏了尚儒。 尚儒可以说是自幼熟读兵书,使得一手纵横之术,也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他偏偏选择与宋天琪为敌。 尚善国御书房内 “刚得到的线报,尚儒投敌了。”赵成宝将奏折递给宋天琪,并附上一句简介的汇报。 “尚儒?”宋天琪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心头一紧,这个尚儒不就是方昱朗的亲生父亲么?听闻他投敌的消息,宋天琪竟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于是说道:“我方没有人能匹敌这个尚儒了么?” “这个恐怕得问问皇后娘娘,毕竟皇后娘娘的袖筒里可是有百万雄师的。”赵成宝向宋天琪丢了一个眼神。 宋天琪这才恍然大悟般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于是激动的说:“你去库房挑些首饰,给皇后宫中送去,并告诉皇后,朕随后就到。” 龙月殿内 “瀛州州长叛国,自立为王,并且还立了国号,我国一个叫尚儒的人也投敌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可以与之匹敌,为我所用?”宋天琪面对柳月如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恒远将军比较适合,我之前与他妹妹走得较近,知道的比较多,而且恒远将军的夫人是鸿雁坊的人,是我的得力干将,相信派他们夫妇出征,定能收复失地。”柳月如手扶额头,认真的想了想。 -- 第256页 当天下午,宋天琪的赏赐和圣旨就送到了恒远将军府,恒远将军夫妇对皇帝宋天琪的信任感激涕零,接到圣旨后一个劲儿的表忠心,整得赵成宝浑身不自在。 恒远将军的夫人名叫赵翠苔,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赵翠苔心思细腻,第一时间想到调查尚儒的身世,看他在尚善国还有没有亲人,然而就是这么一调查,查出来了方昱朗的身世。 原来方尔雅在向宋天琪吐露实情的那一夜,被鸿雁坊的人听了去,加上鸿雁坊的人无时不在,有人证明了方尔雅出轨当日确实与尚儒在一起。 这个消息犹如一个霹雷,要知道宋天琪已经明确承认方昱朗就是自己的孩子,此刻调查出事情真想,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裤腰带上么。虽然如此,赵翠苔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柳月如。 柳月如听了汇报,不急不缓,因为她知道这孩子肯定不是宋天琪的,于是问道:“你是想借用方昱朗的身世?” “是。计策只是计策,大皇子依旧是大皇子,臣还查到尚儒除了与方尔雅有染外,还钟情一个女子,只是那个女子生下的是个死胎。不如来个移花接木,说那名女子生下的孩子如今已经七岁了。”赵翠苔低着头述说自己的计策。 “好,你快速控制起来那名女子,带着她和孩子去往边疆。”柳月如直接对赵翠苔下达了命令。 赵翠苔在柳月如下令之前就已经收买了那名青楼女子,那名女子花名莲花,紧接着赵翠苔又购买了一个孩子,让这孩子冒充莲花的孩子,于是带着母子俩来到了瀛州。 恒远将军已经放出消息,说是要带着尚儒的家眷前来探望他。 尚儒也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而且他深信只有方尔雅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这时候莲花的出现,又让他有些动摇,加上宋天琪给方昱朗改了宋姓,他开始怀疑方尔雅的不忠,他怀疑方尔雅已经把身子给了宋天琪,那这样一来,方昱朗就是货真价实的大皇子。 恒远将军先礼后兵,先是表示愿意与尚儒和解,只要尚儒肯归顺,便会放了他的孩子,并且还会把莲花送给他做妻子或者婢女。 尚儒不相信恒远将军所说的一切,甚至在两军交战之时,一箭射穿了莲花的胸腔。莲花还没派上用场就死翘翘了。这让赵翠苔不得不重新审视尚儒的为人。 都说虎毒不食子,难道是假的?恒远将军又把七岁的孩子带到了战场,孩子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在阵前哭个不停,恒远将军也不理会,只是淡淡的看着对方的尚儒,孩子哭了两炷香的时间,尚儒的心终于被哭软了,提出退兵十里的要求,条件是把他的孩子送还给他。 恒远将军点了点头,并且告知对方同意其退兵十里的请求。然而尚儒没有想到,自己的兵本来就不强大,后方的士兵见到前方的士兵纷纷后退,以为自己的国家已经打输了,于是吓得落荒而逃,溃不成军。 于是第一回 合,尚善国不战而胜。 第171章 天道轮回 身处瀛州的张聪和刘玉娥夫妇已经得知尚善国的兵力逼近城下,于是开始四方游说,阐明尚善国的种种优势,和亲政策已经实施七年由于,瀛州的原始百姓也已经多数和尚善国的新国民通婚,并且生育子女。在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下,瀛州的百姓主和者多余主战者。 加上恒远将军所向披靡,用兵如神,尚儒很快被打回了老家,龟缩而不敢反抗,气焰嚣张了七年之久的瀛州州长终于偃旗息鼓,同意以附属国的身份朝核尚善国。 由于张聪的计划全盘实施需要至少五十年,现如今区域自治和收附属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于是双方达成了和解。虽然双方达成了和解,还是让恒远将军驻扎在了瀛州周边,以备不时之需。 皇城御书房内 方昱朗已经改名宋昱朗,这天学习完《三字经》,宋天琪没有放他去玩耍,而是开始教习宋昱朗军事谋略,这一天的课程便是《三十六计》。 “第一部 分,教你胜战绩,第一计,满天过海。中心思想是平时见惯了的事就不容易怀疑。第二计,围魏救赵。中心思想是对于现在不忙于消灭的,要隐藏我们的意图。第三计,借刀杀人。中心思想是诱惑别人去杀害敌人,暴露自己的实力。第四计,以逸待劳。这是损刚益柔的演变用法,中心思想是控制敌人力量发展的命脉来扼杀他。第五计,趁火打劫。中心思想是敌方的危机很大,就乘胜取利,用优势力量攻击对方软弱之初。第六计,声东击西。中心思想是利用敌方失去控制力的时机加以消灭。”宋天琪知道这么深奥打得兵法宋昱朗听不懂,但是只要能背会,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枯涩难懂的《三十六计》着实不好学习,宋昱朗咬着牙睁大自己的双眼,好压制住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强烈困意。宋天琪将戒尺收起,手指在小人儿的桌子上敲了敲,示意人可以下课了。 宋昱朗仿佛得到大赦一样,飞一样的奔了出去,回到龙月殿,第一时间扑进了柳月如的怀里,把头拱在人的小腹处,很舒服的蹭了蹭。柳月如很喜欢这个孩子,把手轻轻的放在宋昱朗的头上,揉了揉。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平日里你读书回来都不曾这般模样。”柳月如给莲心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宋昱朗爱吃的糕点以及水果端上来。 -- 第257页 “嗯……今天父皇教了儿臣兵法,昱朗终于是个大孩子了。”宋昱朗一边吃苹果,一边把自己咬过的苹果递到柳月如嘴边。 柳月如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拍拍宋昱朗稚嫩的肩膀,高兴的说:“嗯,是大孩子了,懂事了。” 瀛州尚儒的营帐内 尚儒看着面前六七岁的孩子踱步来,踱步去,时不时拿起铜镜看看自己的面容,又看看孩子的面容。尚儒无法确定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滴血认亲之说在他眼中又是无稽之谈。 “你叫什么名字?”尚儒瞅了眼六七岁的孩子,放下手中的铜镜,如此发问。 “我……我……我叫昱……昱朗。”孩子稚嫩且颤抖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尚儒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母亲叫方尔雅。”方昱朗手指揪着衣角回答。 “你母亲不是叫莲花?”尚儒想起来被自己一箭射死的那名无辜女性。 “不……不是,我母亲就叫方尔雅。那个莲花是他们让我叫母亲的人但是她不是我的母亲。”方昱朗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尚儒。 这名七八岁孩子真名无人知晓,混迹在街头巷尾,人们都叫他狗娃,在遇到赵翠苔后,他便有了身份和名字,他被告知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记在骨子里,从此以后,他就是方昱朗。 正在这个时候,有探子来到了尚儒的营帐,来人有一米八多,身子骨硬朗,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干活利落,来人单膝跪在地上,汇报道:“大皇子名字也叫昱朗,现在更名宋昱朗了。” 尚儒被两个孩子的身世搞得有些糊涂,难道尚善国会不顾及这孩子的性命,就让他来冒充自己的儿子,难道宋天琪真得肯戴上那顶绿帽子,承认别人的子女为骨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尚儒不敢对面前的方昱朗产生怀疑。 方昱朗抿着嘴唇,无所适从的站在尚儒的面前,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桌子上的烤羊腿。 烤羊腿着实香,就算是尚儒也被馋得流口水,尚儒读得兵书多,难免多疑,但是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内心最柔软的部位被敏感得触动了,这孩子我就当做自己的儿子了,尚儒下定决心。 尚儒来到桌前,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为方昱朗(狗娃)切下几片羊肉,沾着蒜汁这对假父子吃得大快朵颐。 时光过得飞快,一眨眼,十年的稳定期过去了,方昱朗和宋昱朗都长大了,已经成为了年方十七的少年郎,方昱朗对尚儒感激涕零,也从心底里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一样的敬重。 宋昱朗虽然在成长的心路历程上走了不少弯路,但是最终他还是认下了宋天琪这个父亲,并且愿意带兵讨伐尚儒。 尚儒的兵马经过十年的修养声息,又强壮了不少,经过十年的安定,瀛州的百姓更加希望瀛州迅速被尚善国接管。然而瀛州的州长却是个不省油的灯,打了一次还不记打,经过十年的龟缩,他又开始游说尚儒领兵出战。 两兵交战之时,方昱朗和宋昱朗先打了几个回合,都分不出胜负,于是约定第二天再战。当天夜里,鸿雁坊的暗卫们偷袭了瀛州的大营,烧毁了不少粮草。 鸿雁坊的暗卫还将尚儒擒入营帐内,交由宋昱朗处理。这对亲生父子在十七年后终于相见,然而两人互不相识,甚至彼此要取得对方的性命,这也算得上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尚儒自从遇见宋昱朗就心跳加速,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孩子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宋昱朗听过七擒孟获的故事,于是效仿故事情节,将尚儒释放回瀛州。 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两兵再次交战,宋昱朗亲手将尚儒斩于马下。 第172章 尚善国最后一批太监 身处皇城的宋天琪得到前方急报,信中言明宋昱朗将尚儒斩于马下,看到这段文字后,宋天琪的心有些颤抖,他没想到尚儒竟然会死在他的亲生儿子手里,而且至死父子都没有相认,战争和计谋的残酷大概就在于此了吧。 尚儒的死使方尔雅事件彻底告于段落。宋天琪也开始着手起草废除太监制度的文案,原本宋天琪想要先废除掉跪拜礼,但是朝臣们一片反对声,而且个个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宋天琪打算废除太监制度,让皇宫上下的太监们形成了两派,支持派认为这是人性化的表现,反对派认为这是对皇权的挑衅,日后会有人钻皇帝的空子,晦乱后宫。 其实大多数反对派是心里严重不平衡,觉得自己缺失了一部分才能进宫侍奉皇帝,就不能容忍别人完整无缺的侍奉皇帝,说白了还是心理扭曲。 禁止招录新太监的文案宋天琪已经发布了十年之久,十年来收效甚好,宫人们也完全够用,但是面临一个问题,当老太监们进入了养老所,那又如何补充新鲜血液,不招收太监,那又如何选拔合适的宫人?说白了还是担心皇室的威严遭到挑战。 宋天琪表示,自己要坚决贯彻落实一夫一妻无妾制,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又如何晦乱后宫。至于宫女们,她们有她们自己的人生,允许自由恋爱,允许自由婚配。 允许自由恋爱的文案刚落实,太监们就使出浑身解数,争取能早日给自己找位对食。经过统计,尚善国年龄最小的一批太监已经十六七岁,和宋昱朗年龄相仿。这么算下来,就算他们能工作到五十岁,还是有三十三四年可以为皇宫效力的,在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可以逐渐扩充正常男性进宫服役,同样每三年会放出一批宫女,再纳入一批新宫女,新鲜血液会源源不断的流淌。 -- 第258页 当然,以上都是宋天琪的预想,究竟能不能如他所愿,还要实践后才知道。 皇城内城,某养老阁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激动得握住赵成宝的手,老泪纵横道:“皇帝真的同意废除太监制度了?我没有听错吧?” “您没听错,是真得废除了。”赵成宝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老者坐在摇椅上开始吧嗒吧嗒的抽旱烟,流着泪说:“以后我尚善国的好儿郎会越来越多的。老朽曾经劝过先皇,让先皇废除太监制度,然而先皇不当回事,多么希望圣上一直当下去不要让给他人。” “您说得哪里话,咱们尚善国采取禅让制,下一位帝王必定也是仁德的明君,您老不用担心。”赵成宝安抚道。 “谁还会比我们现在的圣上好?”老者猛嘬了一口旱烟。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相信下一位帝王不会比现在的皇上差。”赵成宝居然也开始跟着议论起朝政来了。 “哼,他不让太监进宫,我看好不到哪里去,祖宗留下的规矩,必然有一定的道理,看看现在妾妾不让娶,太监太监不让阉割,整个皇宫哪里有皇家的威严啊。”窗户旁边一边缝鞋底子,一边嚼槟榔的太监愤愤不平的说。 “你刀工是好,可是阉割太监毕竟是个造孽的营生,你现在收了手,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福报呢。”先前那位白胡子老者安抚道。 宋天琪被反对声堵得出不去们,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读书,柳月如知道宋天琪心里烦,于是特意带着梅子汤来给宋天琪下火。 “你说录用新人进宫的事交给谁去办比较合适?赵成宝太忙了,肯定抽不出身去。”宋天琪舒舒服服的躺在柳月如的大腿上。 “就让秦月殿的吴公公去吧,自从秦月殿被大火烧毁后,他整日就是看院子,基本没有事情坐。而且他是老人了,办事有分寸。”柳月如轻柔的声音让宋天琪如沐春风。 招录新人入宫当天,吴公公一大早就坐在了皇宫门口,等来等去,才等来三个人,某甲,某乙,某丙,其他路人都持观望态度。 某甲踱步来踱步去,终于来到了录用处,小声询问:“你们真的不会阉割了我们?” 吴公公见有人来,乐得嘴角扯到了耳朵根儿上,开心得说:“绝对不会阉割了你,我们是明码标价,只要你入宫服役三年,就放你出宫,如果不想出宫也可以续约。” 于是某乙,某丙也凑了上来,一上午就招录了这么三个人,万事开头难,吴公公如此安慰自己。 新录用的三个人取了代号,分别是小墩子,小夏子,小春子,三人领了腰牌,就被安排到了住处。由于大多数太监都是睡大通铺的,这一下子多了三个正常人,太监们夜晚都那你入睡,嫉妒之人油然而生。 当天夜里小夏子去出去撒尿,回来床铺就已经被挤的没了地方,只能在院子里闲逛。 恰巧莲心从这里路过,于是看着这个宫人入了神,这名宫人长相帅气,更重要的事是还做得一手好诗,恰巧作诗时被莲心听了去。于是莲心莲步微移,来到男子身边,娇羞的问:“你是今天入宫的宫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伺候人的人啊。” “我叫夏腾,人们叫我小夏子,这不是出来解个手,回去就发现没地方睡了。于是出来走走,皇宫里的太监平日里都是这么挤着的么?”小夏子温和的一笑,随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等你分配了具体的工作,睡觉的地方就宽敞了。”莲心微微点了点头,又赶快摇摇头。 “我明天就要去御花园劳作了,不知道姑娘是哪个院子的?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么?”夏腾依旧一脸温和,语气轻柔的问。 “我叫莲心,在皇后宫中服役。已经服役十七年了,是老宫人了。”莲心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心思还如同少女一般,被问到后,脸红的低下了头。 “莲心姑姑~皇后娘娘找您呢~”不远处传来小宫女的呼唤声。 “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了,皇上今夜要来,你快去准备些养神的香料来。”柳月如丝毫没有皇后的架子,对待莲心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姐妹。 “是~,我今夜遇到了一位温润的公子,是新入宫的宫人,他被分配到了御花园,不如明日,您也去瞧瞧他。”莲心脸红的揪扯着袖子,最终还是把话吐了出来。 第173章 莲心单恋夏腾 “傻丫头,你这是心动了。你若喜欢,自己去见就是,拉着本宫做什么?”柳月如揉了揉莲心的脑袋,眼中都是宠溺。 当夜宋天琪难得没有睡御书房,而是来到了柳月如的龙月殿。宋天琪舒舒服服的躺在柳月如的大腿上,被柳月如揉着太阳穴。柳月如问:“宫里现在比较混乱,太监们整日因为是否废除太监制度的事情打架斗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废除太监制度。” 宋天琪叹口气回答道:“在未来时代是没有太监这种畸形的产物的,意思是说太监原本就不应该出现,然而这种畸形的产物却奉行了这么多年。在未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想种植几天,就种花;如果你想种植几年,就种树;如果你想流传千秋万世,就种植观念。”说完这句话宋天琪明显看到柳月如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亮光,是赞成的目光,于是停顿了一下,宋天琪又说:“《商君书》中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聪明的人创造法度,而愚昧的人受法度制裁;贤人改革礼制,而庸人受礼制约束。” -- 第259页 柳月如读书不少,很赞同如今的宋天琪,于是换个位置,低下头赏了宋天琪一个热吻。 莲心瞅着时间快到了,偷偷的溜出了龙月殿,来到了夏腾说的御花园某处,焦急的等待与夏腾的不期而遇。果然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正在莲心祈求上苍的时候,她心目中的男神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夏腾拿着锄头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莲心假装路过,一不小心掉落了自己的荷包。夏腾捡起荷包,呼唤莲心。喊道:“姑娘~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莲心这才停下慌张的脚步,回过头莞尔一笑,微微欠身,表示感谢,伸出纤纤玉手,接过自己的荷包,装作刚认出来夏腾的模样,说:“好巧,没想到是你。” “你……哦!你是夜里那位姑娘,我没记错的话,你叫莲心对吧。”夏腾好听的声音如天籁般传来,令莲心整个人骨头都酥了。 “是我,你竟然记得我。”莲心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愉悦,但还是尽量表现的沉着些。 “怎会不记得,我进宫不过两日,第一日便结识了姑娘。”夏腾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相比起莲心的局促不安,夏腾倒是平静多了。 “皇后娘娘宫中有盆牡丹,最近总是落叶子,劳您抽空去看看。”莲心尽量没话找话,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我手里的花不打紧,方便的话,我现在就随你去皇后宫中。”夏腾说着开始收拾手里的锄头等工具。 “好,那你随我来。”莲心转过身子,对夏腾招手,最后把夏腾领进了皇后的院落。 夏腾进入龙月殿后,眼睛都没赶乱看,只是盯着自己脚下巴掌大的地方,眼睛里只能看见莲心裙子后方飘逸的裙摆。 宫女们第一次在皇宫里见没被阉割的男下人,都争相出来观看,仿佛看猴子一样。 “去去去,看什么看,都干你们的活去。”莲心几句话就驱散了围观的众人。 夏腾被人盯着丝毫不觉得不自在,反而还想抬起头来四处看看,但是理性告诉他,他不可以看。 “是这一株牡丹么?”夏腾指着一盆牡丹花对莲心道。 莲心心中哪里有什么牡丹花,她心中只有夏腾这一支花。莲心敷衍道:“啊?啊!对,是这一盆。” 夏腾认真的开始打理牡丹花,并没有和莲心主动说过一句话。 “这是谁啊?”柳月如抱着猫咪从寝殿内出来,踱步到莲心和夏腾所在的位置。 “回娘娘,他是新进宫服役的宫人,小夏子,夏腾。”莲心看到柳月如,急忙退到一边,腼腆的站着,脸红的低垂着头,说完这句话就抿住了嘴唇。 “奴才夏腾叩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夏腾得知来人就是皇后后,立马跪在地上行礼。 “起来吧。听说你并非阉人?”柳月如揉了把怀中面团的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夏腾,于是问了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 “是,奴才进宫不过两日,且是皇上颁布废除太监制度后入宫的,所以奴才不是阉人,是健全的人。”夏腾不卑不亢的回答。 “既然愿意入宫,为何不考取个功名?”柳月如看到夏腾俊朗清秀的外表,也对他这温文尔雅的态度来了好感。 “奴才有功名在身,奴才是想,既然皇上肯大开宫门,那么进宫服役也是为国家效力,没有什么不可以。”夏腾老老实实的回答。 “果然是个读书识字的人。以后你若有空,就来本宫这里,教习宫女太监们读书识字,你看如何?”柳月如看到满脸通红的莲心,索性再给他们创造些见面的机会。 “奴才愿意,只是奴才未净身,进出内院不太方便,此番若没有莲心姑娘带路,奴才是万万进不到皇后您的寝殿的。”夏腾跪在地上把头低得更低。 “这块玉牌暂时赐予你,你日后可以凭借它初入宫廷内外。”柳月如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替柳月如把玉牌取来。 “母后,儿臣打仗归来了!”这时候宋昱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宋昱朗一进来就激动的抱住了柳月如。 “我儿辛苦了,累坏了吧。”柳月如还想宋昱朗小时候那样揉着宋昱朗的头发。 “儿臣将那叛贼尚儒挥刀斩于马下,别提心中多痛快了。”宋昱朗年轻俊朗的脸上闪耀着胜利的光芒。 “去见过你父皇了么?”柳月如听到尚儒被宋昱朗斩于马下的消息后心口一紧,随后故作镇定的询问宋昱朗。 “见过了,父皇还特意封我为亲王了呢!”宋昱朗的喜悦是从内心深处由来的。 “我儿累了,下去休息吧。”柳月如必须要休息一下,于是下了逐客令。 宋昱朗从小跟着柳月如,自然知晓柳月如那清冷的性子,他觉得,哪怕是父皇宋天琪后宫遍地花,柳月如都不会有丝毫的波动。 宋昱朗走后,夏腾才从地上爬起来,起来后腿都跪麻了。一瘸一拐的提着东西打算离开。莲心很想去送一送他,但是柳月如不舒服了,她必须服侍在身边,于是乎,十七年没犯过错的莲心,差点把安神药喂进柳月如的鼻子里。 御花园内 “成宝啊,你招聘进来几位男仆了?”宋天琪一边欣赏花朵,一边询问自己的改革大计进行的怎么样了。 第174章 夏腾倾慕柳月如 “就招聘进来三名男仆,分别是小墩子,小春子,小夏子,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其中小夏子据说是读过书,被皇后娘娘借调过去教习宫人们读书了。”赵成宝虽然每天寸步不离宋天琪,可是依然对皇宫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 第260页 回男仆休息处的夏腾一路上都在回想柳月如的音容笑貌,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心生倾慕之情,于是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循环放映柳月如的一颦一笑。 不一会儿,夏腾就走到了必经之路御花园,恰巧看到了黄袍加身的宋天琪,这是夏腾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情敌,于是驻足窥探了很久,论相貌,宋天琪不输给他,论才华,拘束本朝的皇帝也是才华横溢之人,论权势,自然无法与宋天琪匹敌。 夏腾想到此处,又想起来了宋天琪颁布的禅位制,如若自己奋发图强,会不会被宋天琪选上,成为他的接班人,可是纵然成为了接班人,那柳月如依旧是前朝的皇后,也无法成为自己的女人,不,我不需要霸占她,我只要能留守在她身边,她好我便好了。 夏腾的思绪乱飘,飘着飘着,就走回了男仆休息处,这间屋子里只有小春子,小墩子还有他自己,仅仅三人。 “听说你见到皇后了,怎么样,漂亮么?”小春子和小墩子第一时间迎了上来,丢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嗯,见到了,很美,我在御花园还见到了皇上,风流倜傥,非你我可以媲美。”夏腾很想说柳月如不美,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他也很希望宋天琪不够完美,然而事实告诉他,宋天琪很优秀。 当天夜里,宋天琪留宿龙月殿,询问柳月如:“你觉得新进宫的男仆怎么样?” 柳月如解开宋天琪的衣扣:“很阳光,很俊朗,宫女们被一个叫夏腾的迷的神魂颠倒,今天莲心差点把安神药喂进我的鼻子里,她十七年来,可是从未犯过错啊。” “夏腾?听说他还读过书?一个读书人为什么甘愿进宫当男仆?我想他身上应该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宋天琪也对这个叫夏腾的男仆来了兴趣。 柳月如今晚格外的诱人,几乎让宋天琪忘记了早朝,如果不是赵成宝提醒,就真的错过了。赵成宝脑子很好,在皇帝娱乐时,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提醒宋天琪时辰到了。 宋天琪和柳月如一整夜忙得不可开交,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真是羡煞旁人。 夏腾一整夜辗转反侧,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第二天必然会碰面的莲心,又不知道如何面对柳月如。 太监处所也很热闹,都在传说新入宫的男仆,尤其是男仆夏腾被选调到皇后宫中教习宫人们读书的事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第二天一早,夏腾便肚子去往皇后柳月如的龙月殿,还未走到一半,突然头上被人罩了个麻袋,不知道被扛到了什么地方,等再次看清外界的时候,周围围了一群太监。 “让你接近莲心姑娘!”太监们拳打脚踢,并且不忘了告诉他,他们是因莲心而来,夏腾觉得无比冤枉,但是又不能表露自己对柳月如的爱意,于是抱住头,蜷缩起身体,忍受着如同雨点般频繁下落的拳头。 “赵公公来了,快撤!”夏腾在听到这句话后,殴打他的人才散开,他把手伸出麻袋,从麻袋里爬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了一双官靴,顺着来人的官靴,一路抬起头向上看,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个微胖但是精神的太监,这太监长相也算是俊朗,眼神中充满了精明。 “你是什么人?”夏腾从麻袋里钻出来,坐在地上问。 “我是大内总管,赵成宝。”赵成宝一脸玩味的看着夏腾。 “谢谢你,救了我。”夏腾得知赵成宝身份后,跪趴在地。 “起来吧,我告诉你,宫里人多了,不差你这么一两个爱炸刺,爱表现的,今天是我碰见了,碰不见的话,你还挨揍呢。”赵成宝仿佛经验丰富似的,教育起夏腾来。 “是,公公教训的是。”夏腾赶快给赵成宝磕头,以表示感谢。 “行了,起来吧,既然进宫了,那就是奴才,甭想着攀高枝儿,皇后娘娘赏识你,那是抬举你,今天这顿打,就算是给你个教训,免得你以后目中无人。”赵成宝用手指点了点夏腾的额头,甩了甩拂尘,自己先走了,留下夏腾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夏腾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去往柳月如的住处,一进门,莲心就迎了上来。 莲心看到满脸是伤的夏腾,很快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于是轻言奉劝:“你以后行事低调些,少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进我房里,我给你敷敷,你这个样子,怎么敢让你见皇后娘娘。” 夏腾只得跟着莲心去往她的房间,夏腾在得知自己无法见到柳月如后,心中的士气低落了一半,于是整个上午,教习的内容都有些错乱,好在宫人们都是白丁,发现不了各种问题。糊弄了一上午,夏腾终于熬到了午饭时间,逃也似的跑回了男仆休息处。 御书房 “成宝啊,宫里就三个男仆,够用么?”宋天琪合上奏折,询问旁边站的笔直的赵成宝。 “回爷的话,目前来看够用,长久的看,不够用,不够咱们每年都招人,会一年更比一年强的。”赵成宝弯下腰,给宋天琪递过来一杯茶,如此回答。 “好,你觉得大臣们是赞成一夫一妻无妾制的多,还是赞成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多,还是说他们都想着三妻四妾。”宋天琪瞅了眼赵成宝,提出了困惑自己很久的疑问。 “依奴才看,应该是想要三妻四妾的人最多,一夫一妻多妾制的次之,最少的事一夫一妻无妾制。”赵成宝给小太监丢了个“你出去”的眼神,小太监们都退了出去。赵成宝才说出了自己的实话。 -- 第261页 “那你作为太监,对废除太监制怎么看?”宋天琪又忧心的询问。 “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赵成宝单膝跪地。 “有什么话,你就讲,知无不言。”宋天琪把赵成宝拉起来。 “奴才觉着,伤口可以愈合,但是伤害不能,所以废除太监制,就是愈合伤害的一种方法。”赵成宝低着头,无比谦恭的说。 听到这句话,宋天琪立马想起来穿越剧《神话》里面的高要,作为大反派,又同样是太监的高要,也说过同样的话。 第175章 夏腾的爱 夏腾回到男仆休息处,整个人身上都是汗水,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无法直视柳月如,而见不到柳月如又让他痛苦不堪,这也是就是男性的爱,复杂而又神奇。 夏腾不指望得到柳月如,他心甘情愿当柳月如的影子,柳月如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对不起莲心,莲心对他的浓浓爱意他也可以感受到,可是他不爱莲心,他爱的事柳月如。 匆匆吃过午饭,挂彩的夏腾又折返回柳月如的寝殿龙月殿,去教习宫人们读书识字。夏腾好听的声音响彻龙月殿,就连在殿内休息的柳月如都为这迷人的声音而醉心,更让人称绝的事是,夏腾记忆里极好,不论是哪本书的内容,只要提出前两个字来,夏腾就能背诵下来全篇,一时之间,夏腾教书风靡皇宫。 夏腾会背书的事情也传到了宋天琪的耳朵里,宋天琪心里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青年才俊,一个同样记忆里超群的青年,那就是《红与黑》中的于连,然而于连的结果并不好,宋天琪想到这里,不禁在想,夏腾会是皇宫中的于连吗?不!宋天琪相信自己妻子柳月如的忠诚,也相信柳月如的定力。 五天后,夏腾终于伤好了,他兴奋的一路小跑,跑到了龙月殿,他迫不及待的要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柳月如,然而他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更重要的是,身为第三者,他配表达爱意么?种种壁垒摆在夏腾的面前,纵然如此,夏腾依旧疯狂的爱上了柳月如。 正在夏腾放空思想的时候,莲心走了过来,看到出神的夏腾,莲心弯下腰去,冲着坐在地上的夏腾晃晃手,对人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娘娘正在读书,有一首诗的书页被撕毁 ,你去看看,能不能把原诗背诵出来,补充上缺失的部分。” 于是夏腾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跟随莲心去往了龙月殿的东厢房,进入内殿,进入内殿便问道扑鼻而来的果木香,令人心旷神怡,原本睡在软塌上的柳月如见人来了,放下手中的书,手支撑床垫坐了起来。 柳月如将手中的诗集递给夏腾,夏腾看到这是一首被撕毁书页的诗,只见书页上清晰可见如下几句:“肠断春江欲尽头,杖藜徐步立芳洲。颠狂XX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于是夏腾回答道:“此处独缺柳絮二字。” 夏腾在想:“难道皇后娘娘也愤世嫉俗?就如同杜甫一般?不应该啊。” “嗯,有劳了。”柳月如虽然读了不少书,却没能背下来千家诗,夏腾是个读书人,被下来千家诗也不足为奇,柳月如抬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她看到了夏腾眼中不一样的神色,这种神色在宋天琪身上曾经也出现过,不过那都是八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莲心见夏腾还痴迷的看着柳月如,心下一凉,眼珠转了一圈儿,计上心来,于是松了口气,来带夏腾身边,将人引了出去。 莲心下午抽出空来,去御书房寻找大内总管赵成宝,对赵成宝说:“皇后娘娘近来身子总是不舒服,又不肯瞧御医,求皇上抽空去看看。” 下午宋天琪火急火燎的赶往龙月殿,进入寝殿内先看到的人就是夏腾,文质彬彬又有一副好嗓音的夏腾让宋天琪不得不驻足听他教书。宋天琪突然从夏腾看向柳月如的目光里读出了一丝挑战的味道。 夏腾对柳月如的目光太复杂,除恶欣赏之外,似乎还有种男性审视女性时独有的目光,宋天琪想:“难道废除太监制是错误的?难道进入后宫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可以抑制住自己荷尔蒙的吗?” 夏腾原本炽热的目光瞬间接触到了宋天琪冰冷且带有几分杀气的目光,他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才后知后觉的出来给宋天琪请安。 宋天琪在夏腾周围踱步,直到夏腾有些膝盖疼时才让他起来,宋天琪问:“听说你饱读诗书,可读过兵书?” 夏腾向后方跪着挪了挪位置,俯身回答:“读过三十六计。” “好,那便说一说,都是哪三十六计?”宋天琪拍了拍夏腾的肩膀,示意人起来回话。 “三十六计总共有六部分,分别是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最后一计是走为上计。”夏腾是平头老百姓,能读到兵书实属不易,宋天琪也不打算难为他。 “果然记忆里不错,朕打算派你去我国与附属国瀛州交接之地,去运用你脑袋里的知识,为那里的百姓造福,你意下如何?”宋天琪突然想起来张聪说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需要皇上加派人手的奏折,于是宋天琪便将这个光荣的使命交给了自己的隐秘情敌夏腾。 莲心听说夏腾要走,于是赶快跪在地上:“求皇上成全奴婢,奴婢倾心夏腾已经有些时日,求您把我一并送去瀛州吧。” -- 第262页 夏腾知道自己这种时候甩不掉莲心,于是也跪在地上,请求宋天琪。 宋天琪知道夏腾和莲心还有点儿情谊后,可谓是龙颜大悦,于是当场给二人做主,允许二人搭伙过日子。 不几天,夏腾便领着莲心去往了瀛州,一路上夏腾都没和莲心说过一句除柳月如之外的话,满眼满心都只有柳月如。莲心自然也觉察的出来,于是故意拿宋天琪来气他。 “皇上每次来宠幸娘娘,都是我侍奉在帘帐外,两个人如胶似漆,举案齐眉,着实令人羡慕。”莲心故意把宠幸二字的声音加大。 夏腾不想听关于宋天琪和柳月如的一切,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莲心用手拽开,继续说:“我现在是你实至名归的妻子,是皇上做主赐予你的,你应该尊重我,不要再对娘娘想入非非了,不然我就告你的欺君之罪,等你死后,我便陪你一起去死。” 快马加鞭,走了几个月,夏腾终于与张聪汇合,张聪笑脸相迎,给夏腾引荐了当地的官僚们,张聪的妻子刘玉娥则领着莲心认识各位官员的夫人们。刘玉娥曾经在皇宫住过半年,自然是认识莲心的,只是没想到,再见面时,莲心已经成了夏腾的妻子。 夏腾私下里得知张聪的妻子曾经试图当宋天琪的宠妃,于是便好奇的问:“你这样,不算是欺君之罪吗?” 张聪哈哈一笑,拍着夏腾的肩膀说:“皇上仁慈讲理,怎么可能治我得罪,况且皇上本就不打算纳妾啊。皇上心中只有皇后一人。” 第176章 枫林晚 夏腾尴尬一笑,略带些结巴的说:“如……如果……我……我看上皇后了呢?” 张聪了然状,拍了拍夏腾的肩膀:“哦?所以你被派遣到我这儿来了!” “皇后娘娘手段了得,可不是你这等俗物可以接触的到的。”刘玉娥抿嘴微笑,夹了一口菜,放进口中细细咀嚼。 “想起来那是与皇上打赌,赌约半年能否让皇上爱上你,结果半年过去别说爱了,连皇上的手你都没碰到。”莲心捂着嘴,插话道。 “莲心姑娘蕙质兰心,哪点配不上你了,都被发配到瀛洲周边了,还对皇后念念不忘?”张聪毫不客气的捅破了窗户纸。 尚善国皇城内城 “爷,今天咱们去哪?”赵成宝打扮成富户家的家仆模样,询问马车里的宋天琪。 “随便走走,一夫一妻制推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百姓们奉行的怎么样了?”宋天琪闭着眼睛在马车里享受着柳月如的按摩。 一行三人很快出了内城,来到了外城,于是舍弃了马车,三人开始步行游玩,宋天琪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柳月如一身靓丽的女装,三人都模样俊俏,走在路上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走着走着,就看见一排软轿向着某个方向走去,出于好奇心,宋天琪拉着柳月如的手,也往那个方向走去。赵成宝脑袋灵活,拿了些碎银子给了跟着押轿的一个家丁,凑到跟前问:“这排软轿是送到哪里的啊?” “告诉你也无妨,这些轿子里啊,都是美人儿,要宋到府里给皇子选妃用的!”家丁说着把银子揣进了怀里。 “诶,好,明白了。”赵成宝又对着家丁谄媚的点了点头,把轿子让了过去。 “爷,问出来了,说是……是给皇子选妃用的。”赵成宝小步跑回宋天琪身边,凑到人耳朵边上,把打听到的消息述说出来。 “呦,这可热闹了,咱们也去瞧瞧。”宋天琪用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看向柳月如,于是二人十指相扣,跟着前方的软轿走去。 走着走着,看到“枫林晚”三个大字,宋天琪眨眨眼,看向柳月如,柳月如默默的望了望天。 门口的门卫拦着不让进,于是赵成宝又使了些银子,才被放了进去,还叮嘱他们三人:“千万不要出声。” 软轿里的姑娘们被一一请了出来,为首的一位着实长的漂亮,看得赵成宝眼睛都直了,宋天琪也觉得很漂亮,不过他是从父亲看儿媳的角度去欣赏的。柳月如也觉得这个姑娘着实漂亮,心里很满足,于是对宋天琪说:“我看第一个就不错。” “你看不错有什么用,这还不知道是给谁选的呢,咱们可是没说要给皇子选妃。”宋天琪还是理性的一面占据上风,背着手悠悠开口。 又是读书,又是写字,甚至还有抱孩子等考核,经过一轮一轮的淘汰,最终剩下了三名选手,这时候出来一位肥胖的妈妈桑,妈妈桑来到姑娘身边,在人屁股上和胸上各摸了一把,而后甩甩手绢,说道:“跟我来吧。” “呦,后面的好戏咱看不见了。”宋天琪有些扫兴的说。 赵成宝挠了挠后脑勺,计上心来。 男扮女装的赵成宝和宋天琪捏着小碎步跟在柳月如的身后,进入了一间大房间。 房间里很是昏暗,烛火也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三名姑娘被红丝巾绑住眼睛平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她们的啜泣声。 宋天琪给柳月如和赵成宝丢了个眼神,两人立马明白什么意思,这大概就是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吧,不用言语就知道对方想什么。 于是三个人替换下来床上等待侍寝的年轻女子们,年轻女子从后门偷偷溜走,只留下宋天琪三人。 赵成宝从桌子上拿了两个馒头,塞进了胸膛,还不忘往中间挤了挤,又丢给宋天琪两个馒头,柳月如本来就身材凹凸有致,不用做丝毫的伪装。 -- 第263页 不一会儿,一个男子来到房间里,跟妈妈桑说:“你都安排好了?不会泄露出去?” 妈妈桑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没人发现,今晚您就是货真价实的大皇子。” “来吧,心肝宝贝们!”男子于是扑到了床上,一下子压在了赵成宝身上,不等赵成宝有反应,就开始上下其手,验明正身后,开始粗略的揪扯赵成宝的衣服,赵成宝哪受得了这个,飞起一脚就让男子夜夜无法做新郎。 赵成宝动作麻利的把男子的衣服脱了下来,换到宋天琪身上,而后把男子化妆成女子,丢在了床榻里侧,接着自己和柳月如又躺了回去。宋天琪办成男子的模样,离开了房间。 就在宋天琪刚离开房间不久,妈妈桑又领进来一位醉醺醺的男子,男子一进屋就被丢到了床上,柳月如一看,瞪大了眼睛,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宋昱朗。 柳月如心想,这些人什么来头,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灌醉皇子,还试图嫁祸给皇子。 第二天一早,宋昱朗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柳月如躺在他身边,并眨眼看他。 宋昱朗只记得自己喝醉了酒,其他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一睁眼,吓得自己直冒冷汗。 “母……母后?您怎么在这儿?”宋昱朗结结巴巴的问。 “咳……看热闹没来得及走,你想选妃光明正大的选,干嘛偷偷摸摸的?”柳月如还不忘打趣自己的便宜大儿子。 “选妃?冤枉啊!儿臣何时说要选妃了?”宋昱朗激动的说。 “你差点儿就选中你父皇和母后!”柳月如拢了拢头发。 “天地良心,儿臣真的没想过选妃,那都是下面的人做的,他们叫我来喝酒,我就来了。”宋昱朗起身跪在了床下。 “起来吧,傻孩子,你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柳月如把宋昱朗拉了起来。 一行三人换了衣服走了出去,出门一看,满院子拿着武器的家丁,于是柳月如活动了活动脖子,和家丁打成一片,宋昱朗瞪大眼睛,惊讶的张开了嘴,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文弱的母后居然这么能打。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家丁被柳月如一个人统统放倒在地,于是三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来“枫林晚”。 已经换回男装的宋天琪站在不远处对着柳月如三人抚掌,称赞道:“亲爱的,好功夫啊!” 第177章 将计就计 柳月如看到抚掌的宋天琪,拍拍手上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给了人一记白眼,嫌弃道:“这么多人,你就好意思让我一个人打?” “亲爱的,手疼了吗?”宋天琪来到柳月如身边儿给人吹了吹握紧的拳头。 一众被打人员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珠子,让我们挨打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强迫我们吃狗粮?一旁的赵成宝和皇子宋昱朗相拥而泣。 “那个……父皇……儿臣真没打算纳妃啊!冤枉啊!”宋昱朗冒着危险打破了秀恩爱的甜蜜气氛。 “这个……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成亲了,昨天给你选的几位姑娘,父皇替你看了,不错,你就纳了去吧,终归要有个可心人儿服侍你才是。”宋天琪难得威严起来,摆出一副严父的模样。 柳月如也早就相中了那几位姑娘当中的一位,既然宋天琪有意思,自己也就不用张罗了。正在这时候,赵成宝已经将那位由宋天琪和柳月如共同选中的姑娘带到了人群面前。 姑娘低着头,羞答答的样子,柳月如踢了宋昱朗一脚,小声说:“你这呆子,还不扶姑娘上马车?” 在柳月如等人冲出来的时候,宋天琪已经把当地的官员叫了出来,这阵仗吓的那位官员大气不敢喘,什么时候见过皇后,皇子被围堵,皇上亲自调救兵的,更没见过的事是,等自己带着救援部队赶到时,坏人们已经被皇后一个人打趴下了。这阵仗真的是前所未有啊。 不几天,皇子选妃的事情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被选中的女子家人一下子算是得道升天了。被选中的女子名叫魏寒烟,是平民家的女子,当初她们就是被用来移花接木用的,意思就是怀上宫外那名假冒皇子的人的骨血,再嫁祸给皇子宋昱朗,从而生下名正言顺的宋家骨血。这样宋家的后代就会被幕后操纵者控制一辈子,谁能想到,当晚被宋天琪三人给截胡了。 魏寒烟出山卑微,觉得自己配不上皇子,行事一直战战兢兢,看到皇子归来只知道远远的瞭望,不知道近距离套近乎。 两个人接触了大半年,还是相敬如宾,柳月如得到消息后,将魏寒烟传入宫中,细细的调/教了一番,可以说把自己如何收拢男子的心得都教给了魏寒烟。 回到亲王府的魏寒烟依照柳月如的教导,换上了透视效果好的服装,在夜晚进入书房,为皇子跳了一支舞,当天夜里,由皇宫送来了一盒檀香,香气迷人,令人神魂颠倒。年轻的宋昱朗哪里是身为医药世家宋家儿媳妇柳月如的对手,当天夜里,便抱着魏寒烟在书房中缠绵悱恻。 魏寒烟被宋昱朗抱着时整个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待轻纱被褪尽,魏寒烟闭上了如同小鹿一样明亮不安的眼睛,由着自己的丈夫爱恋自己。 第二天一早,魏寒烟从疼痛和喜悦中醒来,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宋昱朗,凑到人身边,在人唇上落下一吻。被亲吻醒的宋昱朗先是一惊,而后便笑了,笑容很迷人,伸手搂住魏寒烟的腰肢,又将人压入身下,宋昱朗似乎是在报复这女子出现的太晚一般,一定要寒烟哭泣,要寒烟流血他才满意。 -- 第264页 寒烟服侍完宋昱朗后,换了合身的服饰,重新换了发髻,去宫中给自己的婆婆请安。寒烟经过一夜的洗礼,已经从羞羞答答的小姑娘,变成了风姿绰约的少妇,这里面自然少不了柳月如那盒特制檀香的功劳。 魏寒烟抚摸着猫咪团子,小脸儿红扑扑的,似乎快要滴血了,时而看猫,时而看柳月如,如果不是柳月如说话,寒烟恐怕就要这么局促的坐一上午了。 “昱朗这孩子是实心眼儿,不会拐弯抹角,你对他付出真心,他自然不会亏待你,现在实行一夫一妻无妾制,你也不必读那些杂书坏了心境,你每日只要进宫陪陪本宫,早日给本宫怀上个胖孙儿,本宫也就高兴了。”柳月如难得找到做婆婆的感觉,在柳月如眼中,魏寒烟是怎么看,怎么好。 “臣妾紧急皇后教诲。”魏寒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跪地行礼。 “总是归来归去的,好好的一家人都跪生分了,应该早日废去这繁琐的跪拜礼才好。”柳月如有些不乐意的说。 魏寒烟虽然心里想着祖宗规矩不能废除,但是又想,一夫多妻都能改成一夫一妻,太监制度都能改成男仆制,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公爹做不出来的? 柳月如有些疲惫了,在新晋宫女柳絮的搀扶下,回到了帘帐内,于是魏寒烟只得跪安。 魏寒烟走后,柳月如抚摸着小团子,脑海里都是自己和宋天琪相识后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初入宋府时的局促,也和如今的魏寒烟一样,那时候宋天琪还有妾室曦寞,自己没名没分的进入宋府,谁能想到斗转星移,终有一日,自己竟然成为了宋天琪的正妻,还是一国的皇后,又有谁能想到,为了她,居然能让一国的国君放弃整个后宫。柳月如觉得,作为女人,她这辈子值了。 原本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宋天琪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于是搓了搓手,看看时辰,手不经意间摸到了腰间的玉佩,于是想起来柳一刀将玉佩交给自己时的模样,也想起来自己自从变成男人后和柳月如这些年走过来的不容易,点点滴滴涌向心头,于是宋天琪又下了一个决定,他要让世人知道,女儿同样当自强,女子同样可以保家卫国,女子和男子应该享受同样的社会地位。首先,他要废除跪拜制度。 许是两个人心有灵犀,竟然在同一时刻对身边的服侍者说:“扶我去御花园走走。” 于是二人在御花园巧妙的相遇,当天夜里宋天琪再次提枪上马,将柳月如拥入怀中,这一夜的美妙,无法用语言描述,只有两个人心意相通时,才会奏响那美妙的篇章。 远在瀛州的夏腾不得不对莲心履行丈夫的义务,然而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原本美妙的事情变得索然无味。莲心是个很有骨气的女人,在知道夏腾不爱自己还做那事之后,决定用自己的后半生来给夏腾一个教训。 第178章 莲心黑化 当晚莲心抱着被子蜷缩起身体,她对昨晚的举动觉得无比恶心,自己居然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发生了那种关系。莲心知道自己的情敌就是自己曾经的主子柳月如,然而柳月如又是那么的无辜,以至于自己恨谁都成了未知数。 第二天一早,莲心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自己脖颈处的斑驳的红痕,用手抚摸了几下。转眼看到熟睡的夏腾,莲心的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没读过书的莲心,首先想到了巫蛊之术,想利用这种方法拴住夏腾的心,于莲心去往某个出名的巫婆家里,花重金请回来了一个能让莲心随心所欲的布娃娃。迷信就是这样,越无知越会相信,相信神明可以替她去暗害自己讨厌的人,莲心不知道反过头来想一想,既然是神明,那就应该是惩恶扬善的,既然惩恶扬善又怎么会去伤害另外一个人呢?纵然是坏人,也要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解决。 也是巧合,自从莲心请回来那个扎满银针的布娃娃,夏腾就开始三天两头的生病,莲心自以为是布娃娃起了效果,于是去往神婆家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就是这么普通的一天,夏腾在家里收拾衣柜,想要找件衣服披在身上,无意中一撇,就看到了藏在角落的布娃娃。 夏腾读过书,知道受巫蛊之术牵连的人有多少,巫蛊之术害人不行,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夏腾除了看到写有自己生辰八字和名字的布娃娃外,还看到了另外一个娃娃,柳月如三个大字闯入眼帘,气得夏腾攥紧了拳头。 不多时,莲心从巫婆处回家,看到脸色发黑的夏腾,心中七上八下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夏腾的对面,轻声问:“你好些了么?” 夏腾敛神静气,尽量语气和善的说:“你希望我病好么?” 莲心两手食指勾在一起,说:“哪里话,我当然希望你病好了。” “既然你希望我病好,那你怎么还会做出这等让人寒心的事?”夏腾说着把两个插满银针的布娃娃甩在了饭桌上。 “你知道?我这不是看你生病,特意求了神婆给你保平安的。”说着莲心脸不红不白的把娃娃重新拿起来,又放入了柜子里。 “那你为什么还给皇后娘娘准备了一个?你别告诉我你是念及多年的旧情才未皇后娘娘保平安的。”夏腾粗声粗气的说。 莲心知道事情败露,也只能强撑着,笑语:“是,确实是这样,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个,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 第265页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胡搅蛮缠?”夏腾说着抄起来书架上的戒尺,拿着戒尺来到莲心身边,对着莲心大腿和臀部交接处就是一戒尺。 “啊!”莲心被夏腾的举动吓了一跳,接着就觉得大腿和臀部交接处火辣辣的疼,莲心揉着屁股试图逃跑。 夏腾追到莲心身后,拉着人的一只胳膊将人拽回了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夏腾将莲心压在桌子上,对着人浑圆的屁股就是几戒尺,打得莲心嗷嗷直叫。 莲心怎么也想不到夏腾居然会为了柳月如的安危打她,而且还打得这么狠,挨了几下打后,莲心知道反抗的结果只会让夏腾变本加厉,于是只能将头埋在胳膊内,趴在桌子上哭泣,谁料,莲心越是哭泣,夏腾打得越狠,最后看着莲心的屁股红肿发紫,夏腾才停了手。 夏腾终于停了手,对莲心道:“我打你不是因为我痴迷皇后,而是因为你心生恶念,我要让你知道心生恶念是有后果的。怎么?神婆没算出来你今天会挨这顿打么?” 挨完打的莲心心里憋着一口气,又不敢当着夏腾的面撒出来,于是只能忍着。 莲心在这之后,一连几日无法安坐,只能站着服侍夏腾,整个人也乖巧了不少。夏腾也觉察出来莲心似乎是变了,变得少言寡语而且格外的听话,以前还会和夏腾拌几句嘴,自从挨打后,似乎是心灰意冷了。 柳月如自从莲心走后,就提拔了宫女柳絮做大宫女,服侍她的饮食起居,这段时间柳月如还真有点儿想念莲心,于是休书一封,寄给了莲心。莲心收到书信后,越发的恨柳月如,她觉得她的婚姻是被柳月如破坏掉的。 于是莲心私底下开始和瀛州曾经带头造反的州长联络,希望瀛州能再次发病,并且莲心透露,大皇子并非皇上亲生子,皇上和皇后在民间还有一支血脉。 瀛州的原州长短时间内不打算和强大的尚善国做对,但是莲心将皇宫描述的富丽堂皇,很快就勾出了每一个男性都会有的征服欲。莲心使出一招借刀杀人,很成功的让尚善国的老敌人变成了自己的盟友。 不多时,民间开始传说皇太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消息,而且还有人要找寻宋家的另外一支血脉,也就是宋之问的后代。这样的消息对宋天琪和柳月如及其不利,因为这样很快就会被世人知道他们已经年过百岁,并且长生不死,这比国家的安危更危言耸听。 于是柳月如亲自走访民间,听着宫女柳絮去见曾经自己的心腹莲心,柳月如一身纱裙,美丽妖娆,只是站在莲心和夏腾的院子里,就足够让院子蓬荜生辉。 柳月如和夏腾客套了几句,就进去见莲心了,柳月如把柳絮留在外面,没有人知道她们主仆究竟在谈什么。 柳月如走后半个月,莲心开始身体不适,并且身体每况愈下,就在她还剩一口气的时候,被瀛州的军官接走了,自此音信全无。 莲心失踪后,夏腾派人去询问了几次,官服的人拒不承认自己人接走了莲心,并且让夏腾报备人口失踪,于是夏腾只能按照失踪处理莲心的事。 瀛州府衙内 一身材曼妙的女子依偎在端木丸的身边,妩媚至极,端木丸也很享受这位女子的服侍,女子原本戴着轻纱,被端木丸用手掀开,之后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端木丸道:“沙雅,我们的大计就要成了,现在我已经再次佣兵八十万,这次定能一举拿下皇城,灭了宋天琪和柳月如。” “我只求将军最后再容许我见见柳月如,毕竟,我们曾经姐妹一场。”沙雅又重新戴上了面纱。 第179章 沙雅 端木丸将沙雅抱起来走入了帘帐内,沙雅将手臂勾在端木丸的脖子上,尽量让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端木丸似乎是无法抗拒沙雅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再一次的迷失了自我。 恒远将军还驻扎在距离瀛州不远的地方,得知端木丸再次起兵造反的消息后一掌拍碎了桌角,圣旨就在眼前,这才安宁了几个月,居然又起兵了,这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恒远将军的妻子赵翠苔不慌不忙的梳理着头发,而后轻盈起身,脚步轻轻的挪动,来到了恒远将军身边,用手指捋平恒远将军头上的皱纹。 恒远将军反手将身材娇小的妻子搂入怀中,低头吻上人的额头,你看到圣上的圣旨了么?圣旨的主要意思是说瀛州人卑鄙,向来反复无常,对于瀛州人,不能太给他们面子,要打就一定要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据探子回报,这次瀛州国聚集了八十万兵马,此次作战咱们一定要以少胜多。这就要看你排兵布阵的功底了。”赵翠苔活动活动身子骨,浑身的骨头咔咔得响。 “以少胜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一点儿都不轻松啊。”恒远将军对着妻子苦笑道。 “你明日只需如此如此……”赵翠苔计上心来,俯身贴到恒远将军耳边,将自己的计谋说了出去。 第二日作战时 恒远将军的马匹嘴上都套上了嚼子,而且每个人都准备了一袋子马儿爱吃的豆子,大战开始,恒远将军的兵马都停留在原地不动,对方不知道恒远将军的打算,于是也停滞不动,就这样双方开始比拼兵马的毅力,果然在接近中午时,对方的兵马有些开始脱水,甚至有的人疲惫不堪而倒下,就在人心惶惶,抱怨声不断的时候,恒远将军的部下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梨来,于是几十万大军开始吃起香甜的梨子来,馋得端木丸的军队直骂娘。 -- 第266页 看到对方兵马士气越来越低迷,恒远将军一声令下,大兵开始进攻,同对方马匹交战时,恒远将军的部下开始向地上撒马匹爱吃的豆子,一时间端木丸部下的马匹开始抢着吃地上的豆子,毫无规矩可言。马匹乱了阵脚,士这兵们也开始乱阵脚,这时候恒远将军的部下开始挥刀砍向端木丸率领的敌军步兵。 冷兵器时代的拼杀,拼的就是士气和单兵作战的能力。恒远将军的士兵大多数出自鸿雁坊,鸿雁坊的人特点就是单兵作战能力强,虽然是士兵少数的一方,在战场上却占有了绝对的优势,将双方的对垒逐渐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这一场战斗结束,恒远将军俘获了俘虏十几万人,俘虏中甚至大多数是女性。 恒远将军府府外 烈日炎炎,恒远将军府府外的地上跪着一排女性,这些女子都是被俘虏的战俘。赵翠苔不忍心将这些漂亮的女子统统处死,于是恳求恒远将军,让自己挑选几个婢女。恒远将军同意了。 赵翠苔在俘虏身边走来走起,最终选中了一对年龄不大的双胞胎姐妹,这对儿姐妹长相妩媚,身姿撩人。赵翠苔知道可以派上大用场。于是将她们领回自己的帐下。 经过询问,双胞胎名字是安楠和安樟,就在赵翠苔领走安楠和安樟的当天,剩余的女性俘虏都被送到了战场上。俘虏们穿着尚善国的盔甲,站在队伍的罪前排,她们便是队伍中的敢死队。只要恒远将军一声令下,她们便要与自己的亲属刀剑相向,所以对于俘虏来说,被俘虏后,死亡往往是最好的结局。 俘虏们如果不拼命向前跑,回头便会被后面尚善国的士兵刺死,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沙雅坐在营帐内,等候前方回馈的消息,结果可想而知,端木丸看着沙雅,伸出了粗大的手掌,一把掐住了沙雅的脖子,眼睛里泛着猩红,怒道:“你不是说尚善国人人尚文,怎么如今作战时,战斗兵力这么强,仅凭三十万人就战胜了我瀛州八十万大军?” “咳咳……将军息怒~”沙雅用双手抱住端木丸的大手,使自己可以呼吸顺畅一些。由于缺氧脸部通红的沙雅这时候又挤出了眼泪。 “姑且放过你!”端木丸看到已经流泪的沙雅,松开了握着人脖子的手,任由人自由的呼吸。 “咱们可以去尚善国寻找一个人,他叫夏腾,曾经是我的丈夫,他一直心仪皇后柳月如,不如劝他弃暗投明,给他个职位,答应他如果战胜,柳月如便是他的。”沙雅喘着粗气,用手抚摸自己的脖颈说。 当天夜里,沙雅由专人护送,回到了夏腾的家,夏腾见沙雅时,先是一惊,随后道:“莲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我不是莲心,我是沙雅。端木丸将军请你做他的幕僚,你今晚便随我去见将军。”已经更名沙雅的莲心坐在一进门的方桌边,侧着身子冷冷的说。 沙雅自从进入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关于莲心的记忆便浮现在眼前,尤其是那一日夏腾用戒尺抽打她的屁股的事,更是挥之不去,这仿佛成了她的阴影,抹不掉的阴影,于是沙雅将这顿打也归罪在柳月如身上。 夏腾放下手中的书,坐在沙雅对面,问:“端木丸造反了,你是要让我同你一起卖国么?” “宋天琪夫妇本就出身于民间,身上又没有贵族血统,他们能称帝,端木将军凭什么不可以称帝?”沙雅淡淡的瞥了眼夏腾,拍了拍巴掌。 巴掌响起后,跟着沙雅的人里面挤出来两名大汉,大汉一人按住一个肩膀,把夏腾扭送出了屋子。沙雅深呼一口气,回头看了眼熟悉的屋子,也迈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夏腾就被扭送到了端木丸的营帐内,端木丸看到夏腾,眼前一亮,他很欣赏夏腾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这种气质比女子还要迷人。 端木丸让左右退下,自己与夏腾谈了好久,最后将夏腾送出了营帐,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夏腾自那之后就对端木丸死心塌地了。 瀛州一役,首战告捷,宋天琪坐在龙椅上,抚掌大笑,高呼:“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封赵翠苔为奋威将军,记三等功。” 第180章 以退为进 下朝后的宋天琪直奔柳月如的寝殿。柳月如知道打了胜仗,宋天琪一定会和她分享喜悦,于是起了个大早,等朝臣们点完卯,也是宋天琪该来的时候了。 “月如啊,你果然为我国前方战士选了一员猛将,恒远将军用兵入神自然不用说,就连他的夫人赵翠苔也是颇有计谋。好啊!真是太好了!”宋天琪一屁股坐在柳月如刚铺好的软垫上。 “赵翠苔已经飞鸽传书了消息,她还收了瀛州国的一对双胞胎姐妹,想让她们住进皇城,让皇城的氛围逐渐同化她们,哦,对了,她们姐妹俩一个叫安楠,一个叫安樟。”柳月如给宋天琪盛了一碗避暑用的酸梅汤。 恒远将军和赵翠苔一合计,决定让赵翠苔宋姐妹俩去皇城,经过快马加鞭的赶路,赵翠苔不几日就回到了京都。 回到府衙的赵翠苔叫家丁和丫鬟们都在前厅听候差遣,此次开家庭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众人引荐瀛州姐妹安楠和安樟。安楠性子柔和,安樟性子火爆,姐妹俩虽然是双胞胎,却很容易区分。 安樟自从进了恒远将军府,每一天都盼望着自己被处死,安楠则尽可能的融入到恒远将军府的生活中。 -- 第267页 安楠和安樟原本以为自己作为异国人会被穿小鞋,会被下人们欺辱,谁知道来恒远将军府不出三日,下人们就和她们两个打成了一片,人们争着替她们劳作,生怕她们不适应府中的生活。 赵翠苔每次进宫,都会选她们姐妹俩陪同。她们姐妹俩进入皇宫自以为可以找到刺杀宋天琪和柳月如的机会,却不曾想,皇宫大内非但没有防范她们二人,还处处给她们开绿灯。很轻松的就让她们摸出来了宋天琪和柳月如平日里待着的处所。 安樟自以为完美的装扮成丫鬟,混入了御膳房,给宋天琪下了药,并且自己亲自端了过去,安樟想,自己一定要亲手宰了宋天琪,哪怕自己被万箭穿心,也在所不惜。 该用午膳时,宋天琪便让赵成宝传膳,赵成宝看着面孔比较生的丫鬟,用拂尘拦住人的去路,对人道:“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没见过你?” 安樟低头不语,只是跪在地上发抖,赵成宝见人这样,用脚点点地,道:“行了,下去吧。” 宋天琪吃完美味后,不多时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傍晚都没有醒过来,赵成宝早就觉着那丫鬟有问题,于是开始搜宫,不料却把安楠错当安樟抓了回来。 安楠道:“你们抓错人了,我是赵将军的丫鬟,不曾来过御书房。” 这时候赵翠苔也从后方回来,对安楠道:“现在你们已经报了仇,还有什么遗愿么?” 原本在浮梁上藏匿的安樟见妹妹被捕,自己也主动投案,说:“药是我下的,放过我妹妹。” 就在这个时候,宋天琪被人从帘帐内搀扶出来,说:“发动战乱的人不是我,但是却是我使她们远离家乡,甚至家破人亡,理当为她们陪上一条性命,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死,国家还需要我,在这里我割发谢罪,你们把她们姐妹俩放了。皇宫的大门随时为她们姐妹俩敞开。”说着,宋天琪边用挂在墙上的宝剑割了自己一绺头发。 安楠和安樟互相看了看,难以置信的问:“我们想要杀你,你为什么不杀我们?” “你们想要杀我,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我,认为我是昏君,我留下你们的性命,就是要让你们监督我,观察我,让你们逐渐了解我,况且杀掉你们二人容易,抹平你们的创伤不容易。”宋天琪脸色苍白的说。 安楠和安樟被人当场释放,赵翠苔道:“恒远将军府的大门也随时向你们敞开。” 于是安楠和安樟手拉手离开了皇宫,整整一路都没有碰到阻拦。安楠和安樟走后,柳月如才出来,为宋天琪重新梳理好头发,问:“怎么样,给你化的妆不错吧,有没有濒死的感觉?” 宋天琪道:“安樟送过来的东西我又没吃,化个妆不是好糊弄么?” “你要是真碰上亡命之徒,你也会当场释放掉他么?”柳月如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发问。 “亡命徒也不是天生的,总有让他过不去的心结,心结打开了,就等于杀了他一次了,又何必取他的性命?”宋天琪微笑着拍了拍柳月如的手背。 安楠和安樟拿着宋天琪的头发离开了皇宫,安楠道:“姐姐,他真的事昏君么?如果是昏君又为什么放了你我二人?” 安樟看了看手里的头发,叹口气,看看天上的白云,有看看天上的蓝天,看看周围的环境,最后看向自己的妹妹:“他似乎是个明君,听宫里的人说,他废除了多妾制,还废除了太监制度,现在正要废除跪拜制度,他要让每一个人都享受到平等的待遇,这些事,端木丸是做不到的,咱们刺杀失败,端木丸那里是回不去了,与其被端木丸灭掉,不如投奔尚善国。” 于是姐妹二人去往了征兵处,去了征兵处才知道,赵翠苔已经为她俩留好了位置,于是她们成为了普通的士兵,一切从零开始。 赵翠苔又要回前线去了,安楠和安樟也随同前往,到了阵地,安樟道:“端木丸生性狂傲自大,这头阵不如由我们姐妹带兵,这样也能搓搓他的锐气。” 于是两军对垒,安楠和安樟姐妹俩打头阵,这姐妹俩的功夫真不是盖的,没几招就把瀛州国派出来的小将打的满地找牙。立了功的姐妹俩兴致越发浓,追着敌军打了几里地。 端木丸得知安楠和安樟姐妹俩叛变,气得直咬牙,这时候沙雅出来了,柔柔的说:“将军息怒,她们姐妹投敌也便投了,咱们不是还有不少门客吗,总有可以带领士兵大胜仗的人。” “宋天琪和柳月如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士兵们对他二人死心塌地。”端木丸挠着头说。 “不如我们用一招美人计。”沙雅跪坐在端木丸身边,将头抵在端木丸的胸口。 几天后,一些妙龄女子被人用推车丢弃在尚善国的军营附近,赵翠苔代人前去查看,才知道这些女子都是被瀛州国士兵玩剩下的,这些女子当中,就有沙雅。于是沙雅被一起救回了尚善国的军营。特意让安楠和安樟为她们清洗伤口,女子们都特别感激她二人。经过检查,这些女子都被祸害了,而且伤的不轻。 第181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尚善国的军民人如其名,个个尚善,看到这么多女子被排子车丢弃在营帐外几里的荒郊野岭,人心本善,怎么可能不动恻隐之心,于是尚善国的女兵们将被瀛州国士兵欺辱后的女子们带回了自己的营帐。 -- 第268页 恒远将军治军严明,这些女子进入军营后,没有一个男性士兵斜视,全都站得笔直,任由女兵们将受伤的女子们搀入营帐内。 很快,安楠和安樟姐妹俩就发现了混入人群的沙雅,也就是更名后的莲心。安氏姐妹俩将发现沙雅的事如实汇报给了赵翠苔,赵翠苔道:“不要声张,且看看她要做什么?” 进入军营的女子们,一个个身材纤细,举止轻柔,然而男性士兵们却没有见她们的机会。作为计谋制定者的沙雅眼见女子们一个个对尚善国的人感恩戴德,就知道自己的美人计不会起效果了。 计策尚未实施,就被告知必定失败,沙雅急红了眼。于是决定亲自出马,去会会尚善国的士兵们。 赵翠苔便给足她试探的机会,结果可想而知,非但没有勾引到尚善国的士兵,还险些让赵翠苔将她以奸细论处。 女子们的伤修养了半个月也就好了,于是恒远将军做主,将她们送回了尚善国的领地,居住在积善堂内,不愿意走的沙雅也跟着人群去往了积善堂。 时间过了三个月,当双方再次会战,瀛州的士兵们仿佛刚健铁打一般,非常难攻克,这还不是最令人头疼的,令人头疼的事是,自从女子们走后,每次作战对方都能猜中尚善国的目的,仿佛有人泄密了一般。 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安氏姐妹,然而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能急得团团转。于是赵翠苔想了个计谋,专门在安氏姐妹不在的时候开会,并且让人们将计谋传递给安氏姐妹,如果真是她们,那她们也会将错误的情报传递回去,如果不是她们,真正的奸细认为赵翠苔怀疑安氏姐妹,也会放松警惕。 于是将计就计,尚善国成功的通过奸细将错误的情报传递给瀛州国,瀛州国按照情报去堵截西路纵队,而真正的大军却在其他三个方向,待瀛州国的军队劫堵了西路纵队后,其余三个方向的军马像口袋似的将瀛州国的军队全部包围,接着开始关门打狗。 尚善国又胜利了,瀛州国知道奸细已经暴露,便不再与已经成为废棋的奸细联系,奸细也只能销声匿迹。 恒远将军坐在营帐内,看着瀛州国送出来的情报,哈哈一笑,对赵翠苔说:“夏腾已经成功成为端木丸的幕僚了。” 原来,夏腾从皇城京都离开时,曾收到一封秘密圣旨,圣旨的内容是让他协助张聪和恒远将军获取敌军情报,如果可以,尽量潜伏进瀛州的伪政权当中。 身在瀛州府内的夏腾,看着和平鸽飞走,回到房间里将收到的情报焚烧干净,接着没事人一样的出门晒太阳。夏腾知道,自己算是成功的安插进入了伪瀛洲国。 这天打了败仗的端木丸来到夏腾的房间,命令下人将酒菜摆好,在夏腾面前,端木丸非常轻松,也没有将军的架子,他对夏腾说:“先生应该已经知道前方战败的消息,我们将我们最优秀的细作送入了敌军的阵营,然而我们却输的一败涂地,这究竟是谁的错?难道真的是我方出师无名,上天不庇佑?” “将军说的哪里话,胜败乃兵家常事,读兵书的人哪有不知道兵不厌诈的。不是我军弱小,也非敌军强大。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敌军占了地利和人和,而我军目前只有天时。但是我们也不是不能反败为胜。”夏腾微颔首,接着用茶杯当做模型,模拟现在的时局。 “如何才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端木丸诚心请教。 “尚善国以仁德治理天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效仿?”夏腾用手将洒在桌面上的水珠撇到一边,并且沾着水珠,写了个善字。 “尚善国已经派出几百,甚至几千的国民与我国国民通婚,目的就是为了从血统上改变人种,最终形成大融合,逐渐使纯正的瀛洲国国民消失,这就是尚善国的计谋。”夏腾看看窗外的风景,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服饰,不紧不慢的分析道。 “依先生所言,我瀛洲国该如何自救?”端木丸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一个民族的消亡,往往是其文化的灭失,人种也许尚在,但是文化已经不在了,要想民族不灭,那就要让自己的文化长久的传承下去,我国军民崇尚武学,轻视文化教育,殊不知,文化才是底蕴。”夏腾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多读读书?”端木丸难以置信的问。 夏腾不语,只是对着端木丸微笑。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尚善国服侍的人闯入了房间内,进门就叫:“将军救我。” 端木丸一看,对人呵呵一笑,拔出自己的剑,一剑刺死了来人。鲜血溅了夏腾一身,被鲜血覆盖的皮肤处觉得发烧发热,端木丸将手帕取出来,递给了夏腾,粗声粗气的说:“先生擦擦身上的血。” 端木丸看出来了夏腾的好奇,于是补充道:“他是我派往尚善国的细作,前不久得知他依然叛变投敌,他知道的太多了,留着只会是个祸害。” 夏腾收敛心神,点了点头,于是随着端木丸一起跨过尸体走了出去,屋外的阳光格外耀眼,蓝天白云,让人心情愉悦。夏中腾看着天,仿佛天空中有柳月如的影像一般。 远在京都的宋天琪看着手里的密折,拍拍手,对赵成宝道:“你去把夏腾的家人安顿一下,不要让夏腾有后顾之忧。” -- 第269页 赵成宝了然的点了点头,三天后,夏腾的主要亲眷被接入了皇城,由官方出钱供养他们,宋天琪知道夏腾的亲眷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后,松了口气。 “小春子和小墩子最近怎么样了?”宋天琪又想起来了同夏腾一起进宫的另外两名男仆。 “他们都挺老实的,没有夏腾心眼多,都在勤勤恳恳的干着自己分内的活计。”赵成宝是皇宫里的万事通,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第182章 “成宝啊,走,通知皇后,咱们出宫转转。”宋天琪将手里批阅完的走着落在了一沓已经批阅过的奏折上。 “这次咱去哪呀?”成宝赶忙给宋天琪准备出宫传的便装。 “哪热闹咱去哪。”宋天琪也没想好去哪里,他只是想出宫转一转。 是 柳月如很快接到了消息,一边收拾行装一边抱怨:“皇上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说出宫就出宫,她以为我跟他似的,换身儿衣服就能走啊!柳絮,快,帮我把发饰卸下去。” “能出宫不是很好么?皇宫里都快闷死了。”柳絮一边为柳月如拆头上复杂的发饰,一边向往宫外的情景。 不多时,一行四人换好了行装,备好了马车,宋天琪和柳月如以及柳絮坐在车内,赵成宝负责驾驶马车。皮鞭一甩,马儿飞奔出去,四周的景物跟着飞驰而过。 很快,出来皇城,来到外城。宋天琪看着百姓安居乐业,不禁感叹自己治理的国家井井有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柳月如撇撇嘴,天子脚下自然安定,自然一派祥和,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才是你该去视察的目的地。不离开京都,你什么都不会知道。奏折就是糊弄你的。 宋天琪不信邪,要跟柳月如打赌,如果输了,就输给柳月如三个月的月钱。 一行四人漫无目的的游逛,走着走着,就听到前方锣鼓喧闹,很快人群聚集起来,并围城了一个圈儿。宋天琪立马想起来了小雏菊,上次就是在闹市里救下小雏菊的。现在想一想,小雏菊也已经盛开了。 挤入人群中后,宋天琪才知道原来比武招亲,这下宋天琪和柳月如都是眼睛发亮,因为他们一起想起来他们两个比武招亲时的场景,想到此处,不得不想起来老虎,一个武功极好,人也实诚的彪形大汉。 比武招亲的是家小姐,这小姐的身材和柳月如不相上下,虽然戴着面纱,依旧可以感受到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英气逼人。 小姐家里的管家宣告完可以参加招亲的条件后,台下的掌声愈发热烈,柳月如用胳膊肘顶了顶宋天琪的胸膛,对人道:“是不是后悔推行一夫一妻制了?” 宋天琪没好气的把柳月如的胳膊肘抬起来,对人道:“我自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后悔?” 很快,第一个小伙儿走上了擂台,小伙儿长相俊美,身上没有习武之人的魄力,反而像个文弱的读书人。小姐对来人点头微笑,而后一掌劈了过来,小伙侧身闪步,竟然轻松的躲了过去。小姐看到书生躲过去,也很惊艳,眼神之中似乎由着欣赏的意味,接着小姐手拿双刀,对着书生挥舞过去。书生身子灵巧,竟然赤手空拳的躲了过去,而后见书生用腿将架子上陈列着的一根长棍勾了过去,一个旋身,伸手接住长棍,别提多潇洒了。 书生和小姐打了三十回合,书生逐渐败下阵来,书生输在了体力不支上,虽然没有成为孔家的乘龙快婿,却得到了赏金五两,这次比武也不亏。 再后来,连不会武功的人也要上场比试,谁都知道,他们是冲着赏银去的。小姐一连打败了十二个人,才累的退坐在椅子上。第十三个人上场了,这人看上去更像是游走的行商,宋天琪小声说:“看来小姐要嫁给他了。” 赵成宝和柳絮不明白,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这时候皇后柳月如接话道:“小姐已经体力不支了,这时候就是不会武功的人来,也能赢。”当然柳月如并没有说自己当年就是这么被宋天琪赢去的。 孔家小姐果然败下阵来,被第十三位公子赢了回去,比武招亲正式结束。经过自我介绍,得知第十三位公子姓寒,诞名一个璋字。孔家小姐这时候已经换了身素雅的女装出来,发髻也一起换了,果然是美人一枚。赵成宝探着身子看,说话都流口水了。可叹赵成宝是一名太监,不然以他的性子,不知道得祸害多少良家妇女。 孔家管家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是小姐完婚之时,欢迎各位街坊邻居光临捧场。”于是宋天琪四人以客人的身份参加了孔家的婚礼,婚礼在晚上举行,整个下午,孔府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柳月如正拉着柳絮的手欣赏孔府的绿植,就听到有女子的啜泣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只见一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姑娘正跪趴在地上擦着砖地。女子身后还站着一位身材壮实的中年女性,中年女性道:“今天是小姐的大喜之日,你可别自找晦气。” 这时候孔老爷走了过来,伸手夺走了中年女人手中的藤条,对人道:“芳儿大喜的日子,你拿藤条做什么?” 小姑娘见孔老爷来了,便停下了手里的活,露出来自己的胳膊,胳膊上满是被抽打的痕迹,柳月如和柳絮看了都心中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走了过去。 -- 第270页 “爹~”小姑娘对着孔老爷叫到。 柳月如和柳絮听到“爹”这个字,停下了脚步,她们原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丫鬟,给些银子就能买走,谁知道,这姑娘居然也是孔老爷的女儿。 “燕儿,你先下去吧,你姐姐今日大婚,你也休息休息。”孔老爷对跪在地上的女子道。 “哼,肯定是大老婆欺负妾室的孩子,难怪皇上要废除多妾制,皇上是保护我们广大女孩子。”柳絮嘀咕道。 “怎么?心疼你大老婆的孩子了?心疼也没用,怪只怪她死的早,留下这么个赔钱货。”身形健硕的中年妇女扭着孔老爷的耳朵说。 “燕儿也是我孔家骨血,你就别折磨她了。”孔老爷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连连讨饶。 这时候宋天琪和赵成宝也溜达过来,凑到柳月如和柳絮身边问:“怎么了?” “小老婆欺负已经去世的大老婆的孩子,这事你管不管?”柳月如言简意赅的陈述道。 “这种事情自然有县官管,轮不到我出手。”宋天琪拒绝了柳月如的恳请。 “孔老爷,虽然是你的家事,我们外人不该过问,但是看着那孩子被打得一身伤,外人也看不下去,与其让你的女儿在家里遭受虐待,不如让她跟我走,我还能让她过些安稳日子。”柳月如一把推开宋天琪,自己走了出去。 第183章 矛盾 “哪有你这样上来就赎买人家女儿的?再怎么样,这都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插手。”孔老爷很明显不满意柳月如的突然出现,皱着眉头粗声粗气的怼了回去。 “你们家虐待孩子就是不对,我这个外人还偏偏就要管一管。”柳月如撸起袖子恨不得立马开干。 “你还想动粗不成?来人啊!把她们乱棍打出去!”孔老爷拍拍手,招呼来了满院子的家丁。 “慢!认识这物件么?”赵成宝甩着官步走了出去,把拂尘一挥,站在了众人面前。 “哪里来的疯道士,专程来抢别人的女儿!”孔老爷一脸不屑的说。 “你!你好不识抬举啊!我乃皇城内城里边儿的人,今天还就管一管你这糊涂父亲!”赵成宝昂起高傲的头颅,故意露出腰间别着的金牌。 “诶呦,还真挺有来头,怎么?你们皇城内城里边儿的人就能强行掠夺别人的女儿了?”孔老爷不甘示弱。 “谁掠夺你家女儿了啊!我们是搭救你女儿!”赵成宝平日里嘴上功夫了得,今日竟然吵不过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家夫人管教自己女儿,哪里用得着你们搭救?”孔老爷依旧强词夺理。 “你们别吵了,我没事。”一个声音柔柔弱弱的从角落响起,大家顺着视线看过去,便是之前挨打的那个名叫燕儿的姑娘,燕儿姑娘抬起手臂擦了擦眼泪,对着柳月如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便跑走了。 “诶?姑娘?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们这戏还怎么唱?”赵成宝抻长脖子遥望着燕儿说。 于是柳月如等人只能被家丁赶出了府外,出了府后,柳月如和宋天琪一合计,让赵成宝和柳絮守在门外,他们二人翻墙又折返回去。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那膀大腰圆,身形健硕的妒妇又再折磨燕儿,宋天琪轻声道:“都是他的女儿,这待遇怎么差这么多?” “想当初你和你娘不也一样在宋家抬不起头来?”柳月如不忘揭老底。 “对了,咱们可以让官方出马,就说是推行一夫一妻无妾制,逼着这糊涂老爷休了这妒妇。”柳月如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好是好,可是万一误伤了其他品性优良的小妾怎么办?”宋天琪担忧起来。 “你也说了,既然品性优良,还怕她们不能再则良婿?”柳月如似乎早就想好了怎么接宋天琪的话。 第二天,官服广发告示,让有小妾的家庭必须在妻子和小妾当中选择一个人,剩下一个必须解除婚姻关系。只有小妾没有妻子的,应该尽快续弦,并和小妾解除婚姻关系。 孔府也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县官的通知,通知他务必休了现在的妾室,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有赵成宝的面子在,县官别家不管特意盯着孔家不放。孔老爷没办法,休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妾。休掉小妾后,立马接到一道圣旨,原来是宋天琪把她的二女儿赐婚给了一位名士的后人,燕儿风光大嫁,惊呆了孔老头的下巴,这怎么皇上还参加别人家的喜酒啊,真是天子脚下,处处可能遇真龙啊。 强行推行一夫一妻制有好也有坏,后遗症跟着就来了,流离失所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整个京都都乱套了一样,于是宋天琪下令让积善堂着手办理推行一夫一妻制的事情。 积善堂有的是金钱养流离失所的人,而且很快让他们自给自足。离开深宅大院的小妾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动手,真的可以丰衣足食,还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第三天,宋天琪准备走访婚闹最厉害的地方,看看都有些什么新鲜事。 要说也是巧合,这次的宅院主人也姓宋,宋天琪倍感亲切啊,进入宋府后,很快就发现宋府氛围压抑,一打听才知道,家里的下人们都希望留下小妾,并且将小妾扶正,而老爷因为惧内,不得不选择休掉小妾,让母老虎继续作威作福。毕竟留下正妻名正言顺,就是论品性,这正妻着实拿不出手。 -- 第271页 宋天琪还知道,这位正妻五年未有身孕,虽然宋天琪一直以来排斥休妻的那几条规矩,但是这时候还是挺支持宋老爷以妻子三年未孕为由休掉正妻的,毕竟娶妻娶贤嘛。 于是宋老爷在宋天琪的支持下,鼓足勇气休掉了自己的正妻,颤巍巍且浑身颤抖的将休书递给了正妻,正妻眼皮都没抬,接过去就撕了个粉碎,正妻怒火未消,知道是宋天琪做的主,于是挥起鸡毛掸子就冲着宋天琪打了过来,这还了得,柳月如一抬手,抢过鸡毛掸子,一抬脚把正妻踢到了桌边,挥起鸡毛掸子抽向人肥硕的屁股。打得宋家正妻嗷嗷叫,宋老爷在一边默默擦汗,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宋天琪,仿佛很同情他一般。 别人是屈打成招,这宋夫人是被打而同意和离,于是宋老爷又准备了一份休书,盖好各处的印鉴,重新递给宋夫人。 每次推行新政,必然要牺牲掉一部分人,宋天琪的新政也不例外,有好多品性不良的正妻借机会赶走了家中的小妾,让小妾无家可归,也有些品性优良的小妾上位,赶走了品性不良的正妻,于是江湖中兴起一个由妇女组成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女性专门破坏他人的婚姻,以满足心理需求。 由这些妇女组成的复仇者联盟逐渐壮大,几乎成为了朝廷的对手,正在这个时候,瀛州国的细作们开始联合复仇者联盟,想要借她们之手,破坏尚善国的风气。并且鼓舞这些被扫地出门的女子们加入瀛洲国。 瀛洲国女尊男卑,这些妇女一到瀛洲国,个个如鱼得水,短时间内让瀛洲国增加了十几万的女兵。 瀛州国聚集了十几万不省油的灯,端木丸暗中开心,于是把喜悦分享给夏腾,夏腾却皱起了眉头,说:“将军需要知道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这么多的女子,咱们要是管理不当,也会如同尚善国一样混乱,现在咱们接回这些女子,恰恰是帮助了尚善国啊。” 端木丸拍拍脑袋:“先生说得是,那我们该如何运用这些女子?” 夏腾早就想好了计策:“通婚!她们对尚善国有恨,生下的孩子也会被教育成愤恨尚善国的国民,到时候这些都是咱们的后备力量。”夏腾想,这些彪悍的女子进入了瀛洲国的家庭,必然把丈夫和孩子管教的死死的,而且她们从小接受尚善国的教育,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不出几年,就能让瀛州被尚善国同化。美中不足是孩子们容易骄横些。 第184章 钱庄国有制 夏腾看着端木丸越来越满意的神情,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正在夏腾忙着暗中配合张聪完成和亲大融合任务时,远在京都的宋天琪又有了大动作。 宋天琪看着国库里因为打仗日渐减少的存银,找到了户部尚书吴文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让户部同意借银子给宋天琪,让宋天琪以出资人的身份去民间开钱庄,由于赞助方是国家,所以宋天琪开了尚善国第一家国有制钱庄,不过宋天琪更累叫它银行,于是尚善国第一家银行顺利诞生。 宋记银行正式开业 宋记银行支持整存整取,支持零存整取,支持整存零取,零存零取等业务。而且还提出了利息这个概念,让散户们也有利可图,尤其是开创了士兵贷业务,就是允许退伍的士兵借款做买卖,让他们自给自足。 柳月如和宋天琪领着赵成宝下民间视察工作,顺便看一看自己的银行开的怎么样了。 路人甲:“那面新开了家钱庄,听说还有利息,活期,定期都有利息。” “什么钱庄啊,人家那是国家背后支持,叫银行!”路人乙说。 第一笔业务顺利开张,来得是一位老者,老人气宇轩昂,只见老人扫视一圈儿,把视线停留在了宋天琪身上,看的宋天琪打了个寒颤。 老人说:“听说你们有士兵贷?我可否贷些银子啊?” 宋天琪雇佣的小伙计立马给老爷子一杯茶,笑眯眯道:“可以,您随我来办手续。” 老人走后,宋天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问柳月如:“你冷么?” 柳月如:“不冷啊,是你冷了吧?” 宋天琪:“嗯,是有点儿。” 第二笔业务是位小姐的。 小姐是来办理零存整取的,这位小姐不是别人,正是燕子楼有名的头牌——问心,问心姑娘举止轻柔,整个人都充满了柔性美,虽然柳月如也很美,但她们的美法不一样,看到问心姑娘,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掏银子保护她,看到后者,会让人很放心的把钱袋交给她保管。 第三笔业务,是个小乞丐,来办理零存零取的。 小乞丐第一次进入这么大排场的地方,尤其是这里的人不嫌弃他,还给他茶喝,让他倍感温馨。 第四笔业务,来着是位员外老爷,一看就富得流油,意料之中的办理了三年期的整存整取业务。 第一天宋天琪总共就接了四单业务,但是他已经很满意了。 之后的一个月,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比如有人忘记密码了,忘记存单放在哪里了,频繁存取钱查看利息了,等等等等。 宋天琪还把积善堂强行拉成了银行的合伙人,积善堂钱多人也多,成为合伙人之后,就容易出现左口袋的前进入右口袋去的漏洞,虽然宋天琪知道有漏洞,奈何自己没学过金融,实在搞不懂如何去具体经营银行,只能结合钱庄和现代社会银行的共通点,摸着石头过河。 -- 第272页 民间商会 “这家银行老夫去看过了,服务么,不错,业务也很多,咱们不是不可以借鉴。既然皇帝能开银行,咱们就能开银行。只是背后老板不一样。”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给宋天琪送去第一笔业务的老爷子。 “张会长见多识广,我们也不是不想开银行,实在是没那么大的实力,也不敢有那么大的胃口啊。”一个瘦弱的商会成员捏着两撇小胡子说。 老爷子又道:“你们没银子,可以将房产抵押给老夫,老夫乐意借银子给你们开银行。” 商会这面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精彩。 “妈妈,您就把银子还给众姐妹吧。”问心姑娘说。 “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把钱存在银行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自己转得钱都不够给你们赎身用,就别拿钱养别人家的汉子了。”妈妈桑如此说道。 叫妈妈的声音此起彼伏,缠的老鸨没办法,只能把一些散碎银子逐一还了回去。 在问心的带领下,去银行存钱的越来越多了。而且宋天琪给青楼姐妹的利息还比往常高,条件是让她们平日里介绍客人去宋天琪的银行。 宋天琪也许当皇帝当得不好,但是经商绝对是一流,银行的业务如火如荼,不多时分行就遍布全国。 当初历史老师说过,要想挣大钱,第一,开政府,如今宋天琪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政权,算是尝试过开政府了,第二么,就是开银行。宋天琪正在开自己的银行。世界上永远不会亏本的两大产业,都让宋天琪尝试过了。想一想,在现代时,每天要面对荷尔蒙还不如成宝高的男主编,面对流言蜚语,哪有现在舒坦,哪有现在自己。想到这里,宋天琪啐了口吐沫。心道:“去你的茗绣坊,去你的书灵局!” 宋天琪的银行一开起来,大臣们为了表忠心,多多少少得去宋天琪的银行光顾,看到正坐在吧台后边的宋天琪,下跪吧,不合适,不下跪吧,好像也不合适,于是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敢抬头看。 宋天琪看出来这位老大人的局促,于是对伙计道:“去,给老爷子搬把椅子,顾客是上帝。” 椅子一搬出来,可把这位老大人吓个够呛,以往按照惯例,只有皇帝准备收拾你的时候,才会心平气和的和你聊人生,这怎么去个银行,就要谈人生了? 宋天琪看人不敢就坐,于是给赵成宝使了个眼色,只见赵成宝大摇大摆来到老爷子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还伸手抓了把瓜子嗑。 老爷子看赵成宝坐下来,这才颤抖着坐了下去,还不敢坐得太靠后,也就是坐了三分之一的屁股吧。 正在这时候,一个妇人拉着个孩子来到了银行,一边进门一边踹孩子。众人不解,看了过去,只听妇人说:“这熊孩子,把攒钱存了的银票给撕烂了,这可怎么办?” “不碍事,您印鉴带着吗?”伙计温和的问,并且给夫人递过去了热毛巾。 “有,在这儿。”妇人从怀里掏出印鉴。 伙计回到柜台后面,对着妇人头一次来时留得印鉴,进行比对,比对通过后,给人补了银票。 一笔业务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办完了,看的老大人瞠目结舌。 于是老大人像是心里吃下定心丸一样,拿出自己从别家存的银票问:“我能用这个存么?” 伙计看看宋天琪,宋天琪摆摆手,于是伙计说:“在宋记银行通存通取,目前还不支持其他钱庄的跨庄业务。” 伙计又补充道:“我们可以陪伴您去取现银,而后再存过来。” 第185章 加入丐帮 “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你跟着我是怕我后悔不成?怕我跑了么?”老爷子打趣道。 宋天琪一头的感叹号!心说:“我们是怕你让抢了。” 小伙计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这也是为了顾客的安全着想。” 小伙子跟着老爷子去取银子,留下宋天琪等人继续照看生意。看天色已晚,宋天琪便领着众人回宫,其实就两个人,柳月如和赵成宝。 宋天琪很快见到了回头钱儿,心里想,什么要上三年饭,给个皇帝也不干,我不相信当乞丐会比当皇帝爽,想到这里,宋天琪问:“成宝啊,咱们这里,乞丐有没有组织机构啊?” “您是说丐帮吧?”赵成宝笑着回答。 “对,朕想,这丐帮还没有和咱们搭上线,虽然他们也是我尚善国的子民,但是他们仿佛并不信仰朕。”宋天琪若有所思的说。 “您不会想进入丐帮体验生活吧?这个事,我看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您起一身虱子回来,皇后娘娘还不得砍了奴才?”赵成宝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脖颈。 “不会的,安啦安啦。”宋天琪伸手把赵成宝搂了过来,和人头碰头的看向铜镜。 不一会儿,铜镜里出来两个乞丐,一个高瘦,一个矮胖,矮胖的问:“爷?大晚上的,您真要出宫啊?现在有积善堂做慈善,丐帮兄弟不好找啊。” “我意已决,休要多言,不然就不带你去了。”宋天琪威胁道。 “我本来也没想去啊,你这也叫威胁?”赵成宝敢想不敢说。 很快两个人利用赵成宝的腰牌出了皇城,到了外城的城外,某土地庙中。 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乞丐们,宋天琪抬脚跨了进去,找到个空地,拉着成宝躺了下去。赵成宝从小生活在皇宫里,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是也没睡过这么差劲儿的环境,又怕虱子蹭到身上,于是一个劲儿往宋天琪身上挤。 -- 第273页 宋天琪戳戳身边儿没睡着的乞丐,问:“兄弟,平日里有没有用不完的银子啊?” “去去去,借银子去赌场和妓院,老子这儿没有。”乞丐甲调转身子,给了宋天琪一个后辈。 宋天琪从怀里掏出一块酱牛肉,闻着喷香,酱牛肉一打开,周围的乞丐都顺着肉味挪了过来,这时候宋天琪撕下来一小块儿牛肉,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啊~真香啊~ “唉!我这儿有剩下的银子,你给我口牛肉吃。算我买你的。”乞丐乙凑到宋天琪身边,把手伸进自己怀中,在怀中摸索白天剩下的一丢丢碎银子。 “银子你收好,我是想问,你们平日里都把银子存哪?是存在钱庄,还是新开的银行?”宋天琪撕下来一小块儿酱牛肉,递进乞丐乙的口中。 “这个不能告诉你,总之,管家的地方,我们是不去的。”乞丐乙回答。 宋天琪心里面翻了个白眼,这不意思就是存在钱庄么? “钱庄也不存,都给杆子头儿了,具体怎么花,听杆子头的,你能要到肉,八成也是读书识字的,这年头能要到肉的可不多了,我们杆子头惜才,你加入我们杆子帮吧。再给我口肉,我给你引荐。”已经尝过酱牛肉味道的乞丐乙又补充说道。 赵成宝心说:“这位爷是什么路子,一出皇宫,和乞丐都能打成一片。还亲手给乞丐喂吃的。我服侍这么多年,都没这待遇。” 第二天天亮,皇宫大内 “什么?皇上不见了?去哪了?”柳月如拧起绣眉,质问当差的大内侍卫。 “夜里和赵公公一起出皇城了。”大内侍卫单膝跪地,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说去哪么?”柳月如手扶桌角,咬咬嘴唇又问。 “属下不知。”大内侍卫低语。 “他要出去,你们也拦不住,下去吧。”柳月如了解宋天琪的性子,知道难为大内侍卫最后自己也不会有好结果,宋天琪对大内侍卫的感情,不比对亲生儿子差。 土地庙 “唉,读书人,胖墩儿,你俩过来,我给你们引荐杆子头儿。”乞丐乙对着宋天琪和赵成宝招手。 “叫咱俩了,快过去。”宋天琪晃醒刚睡着的赵成宝,赵成宝迷迷糊糊道:“怎么?吃饭了?” “吃什么饭!见杆子头儿!”乞丐乙拍了拍赵成宝的脸。 这一拍,可把赵成宝给拍精神了,赵成宝赶忙躲到了一边儿。 这时候一个白面郎君走了进来,此人被前呼后拥的让到了座位上,此人眼神犀利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而后才说:“来新人了?” 乞丐乙:“唉,对对,来了俩,读书人,胖墩儿。说你们呢,快过来拜见杆子头。” “花丐,这人是你认识的?”杆子头问。 “对对,认识,这是读书人,能要到肉,是个文花子,那个胖墩儿,会武术,是个武花子。”乞丐乙介绍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武术?”赵成宝粗声粗气的问。 “打你们脚迈进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了。我们还知道,你们不是老叫花子,是新花子。”乞丐乙笑着说。 “我看你不像是花子,更像一个人。”杆子头打量着宋天琪,而后抛出这么一句话。 “哦?像什么人?”宋天琪努力直起自己的后背。 “更像戏台上的皇上。”杆子头挑眉,笑道。 杆子头这么一说,宋天琪和赵成宝都是一惊,接着宋天琪道:“办过戏台上的皇上。” 赵成宝这才松了口气,心说,这要是在自己手里被人们识破身份,万一再遇刺了,自己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你是大宅门儿里面的人,还不是普通的宅门儿。”杆子头又说。 宋天琪心说:“这男子眼睛够毒的啊。” 宋天琪道:“你又说对了,不过大宅门儿也有没落的时候。我是庶出的孩子,母亲被休了,我便与母亲一起搬了出来,后来母亲也病死了,我就成了乞丐。而后认识了成宝兄弟。” “这么说,你也是恨那狗皇帝的可怜人了。”杆子头这才放松了警惕,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唉?怎么能是狗皇帝,当今皇帝办了不少惠民惠农的政策,还是可以称得上明君的。”宋天琪怎么也要替自己辩白几句。 “那狗皇帝一纸令下,让多少人家生离死别,你还说他是明君?”杆子头气愤的怒道。 “皇帝一纸令下,不知道救了多少在家中备受虐待的庶出子女,怎么能不是明君呢?”宋天琪又说。 第186章 银行开展丐帮业务 “道不同不相为谋,先生既然不同路,那就请便。”杆子头下了逐客令。 宋天琪心说:“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得亏没让你当皇帝,不然得有多少冤假错案。” 宋天琪还想说什么,被赵成宝拉住了胳膊,赵成宝道:“哥哥,既然杆子头容不下咱们二人,咱们走便是,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 于是乞丐们立马给宋天琪和赵成宝让出一条路来,赵成宝拉着宋天琪离开了土地庙。 两个人走到没人的地方,赵成宝才松开手,跪在地上:“成宝有罪!”成宝是指自己叫宋天琪哥哥,这里有罪。 “你们总是跪来跪去的,多没意思啊。我看着杆子头,就有几分韵味。”宋天琪把赵成宝扶了起来。 -- 第274页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回宫么?”赵成宝问。 “先找地方填饱肚子再说。”宋天琪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宋天琪进入饭馆,小二迎了上来,但是闻到他们身上特有的那股乞丐味,又退了回去,拿毛巾弹了弹,说:“这年头乞丐都穿这么干净了?” 于是宋天琪和赵成宝只能先去洗澡,洗完澡又出来找地方吃饭。 吃饱喝足,开始干正事,宋体琪和赵成宝来到京都银行总号,对立面的人交代了下具体工作安排,就开始等待他们把传单印出来。 拿着热乎乎刚印出来的传单,宋天琪和赵成宝又回到了土地庙,这次宋天琪主动陪着笑脸道:“这家银行可以零存零取,还可以零存整取,非常适合咱们,不如你们也试一试。” “一会儿咱们,一会儿你们的,谁跟你咱咱的。这里不欢迎你。”杆子头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多了几分傲娇。 宋天琪和赵成宝在远处对视了一眼,小声说:“怎么像个姑娘。” “杆子头,我把宣传单带来了,您要不掌掌眼?”宋天琪说着把宣传单递给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乞丐手里。 “我们兄弟们的钱来得不容易,要是被骗了去,你可是要受三刀六眼之刑的。”杆子头看完传单,明显有些许的心动,但是依然黑着一张脸,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愿意受三刀六眼之刑,只要兄弟们好,我不怕恶果。我相信弟兄们的血汗钱不会亏本的。”宋天琪赶忙答应下来,实际上他都不知道三刀六眼是什么。 “那好,我们便跟着你去存银子。”杆子头说。 “等一等,存银子必须有属于个人的不可轻易复制的印鉴,兄弟们有么?”宋天琪站到中间,拦住了大伙的去路。 于是乎,为了让乞丐们存银子到银行,无意间拯救了若干家刻印印章的老作坊。 杆子头自己有印鉴,没有再刻,于是杆子头和宋天琪,赵成宝以及个别读过书的花子们在银行等待其他叫花子。 银行的伙计们见宋天琪和赵爷都一副乞丐打扮,又引来了一堆乞丐,想着顾及是为了招揽生意,不得不这么做的,于是谁都没和宋天琪二人打招呼,当然了,出于对顾客的礼貌,茶水还是照上不误的。 有些乞丐第一次进入如此雅致的房间,顿时心花怒放,喝着香喷喷的茶水,别提多滋润了,一下子就做起了白日梦。甚至有的叫花子还哼起了小曲。 宋天琪心想:“不是说做官乞丐懒做官么?看来还是不愿意当乞丐的人多啊。” 在乞丐们走了之后,鸿雁坊的人去往了印章店,从店里的记录里,誊抄出来乞丐的名单,之后默默的进入了皇宫,这一切乞丐们都不知晓。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了,宋天琪因为帮了杆子帮的大忙,杆子头对他有了些好感,于是允许宋天琪和赵成宝继续居住在土地庙中。 夜晚,看人们都睡熟了,宋天琪睡不着,走带土地庙的院子里看月亮。不想,杆子头也没睡,于是二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人生哲学谈到风花雪月。一整夜的精神交流,让杆子头对宋天琪有了新认识。 皇宫大内 “什么?皇上加入了丐帮?”柳月如几乎都要气绝身亡了,忍着怒气,质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领着赵成宝公公加入丐帮了,而且还让丐帮的兄弟们把钱存到了我们的银行。”跪在地上的鸿雁坊出身的大内侍卫回答。 “再查!查查那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柳月如手扶额头,命令人继续追查。 “回娘娘名单在此,除了八个人的身份不知外,其余的都在这里了。”大内侍卫呈上名单,并不敢抬头看柳月如一眼。 “继续查清楚那八个人的身份,切记,不要让皇上知道了。”柳月如心情浮躁的翻阅着乞丐名单。 大内侍卫下去后,柳絮端来了酸梅汤。轻声问:“娘娘,何事这么大动肝火?” “你不了解皇上,皇上每次出宫,都会在最后带回来一个女人,这次顾及又出去怜香惜玉了。”柳月如尽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带再多的女人回来,她们也是没名没分的,连宫女都不如,您又何必这样,况且不是还有一夫一妻制管着呢么?”柳絮照着小镜子,梳理着自己的碎发,不慌不忙的说。 “你说的也是,可我就是放不下心来。”柳月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赶快收敛心神。 皇宫里的柳月如为宋天琪担心的不得了,担心宋天琪会移情别恋,又担心宋天琪会养外宅。 皇宫外面的宋天琪可是如鱼得水,玩的开心的很,一方面结识了杆子头这样有趣的人物,另一方面让丐帮和自己做成了生意。别提多开心了,心里根本就没想起来柳月如。 就在这么一天,突然土地庙进入一队官兵,口呼要捉拿在场的所有乞丐,于是杆子头带人和官兵打了起来,好在宋天琪功夫了得,很快打退了官兵,杆子头对宋天琪越来越有好感,只是藏在心中没有说出来。 官兵是打退了,可杆子头受了箭伤,右肩膀的贯穿伤,宋天琪学过医术,而且还是个神医,只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神话了,现在不是遇到杆子头受伤,宋天琪都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位太医了。 就在宋天琪触碰到杆子头的肩膀,准备替他撕破肩膀上的衣服时,杆子头却慌忙躲开,并且让所有乞丐都退出去。 -- 第275页 “你们都出去,我自己能行。”杆子头出着冷汗,有气无力的说。 这下宋天琪更加笃定杆子头就是个大姑娘了,于是留下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文花子留下,剩下的人都出去。”杆子头让宋天琪留下,于是其他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退了出去。 第187章 遇刺 宋天琪明白杆子头的意思是让他留下来,于是老脸一红,闭上了眼睛。 杆子头疼痛之余看到宋天琪闭着眼睛,用手抚摸自己的肩膀道:“你闭着眼睛怎么给我处理伤口?” 宋天琪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下方,而后睁开了眼睛,伸手麻利的给杆子头处理伤口,伤口很快处理完了,杆子头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还望你以后不要乱说,继续替我保密。” “杆子头,其实你穿女装也许会更合适,你这么有本事,没必要女扮男装的。”宋天琪劝道。 “世道乱,江湖又大,还是男装合适一些。”杆子头回答。 “那……敢问姑娘芳名?”宋天琪终于把自己憋好几天的话问了出来。 “你叫我阿虹就好。”杆子头很明显不想透露太多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阿虹,你就打算一辈子当乞丐么?”宋天琪又问。 “不会当太久,听闻皇帝喜欢微服私访,又对美人感兴趣,我准备借着把自己献给他的机会,要了他的狗命,之后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去找爹娘了。”杆子头用手扶住香肩,咬牙说道。 “也许,你和皇帝相处一段时间后,就不想杀他了呢?难为你为了一个你不爱的人,甚至你恨的人,就那么愿意献出自己的身子?”宋天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面前的女人说出的话。 “你以为我愿意献出自己的身子么?可我一介女流,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接近皇帝?”杆子头说这话时明显有几分激动,之后便咳咳的咳嗽起来。 “皇宫中招聘男仆,招聘宫女,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进皇宫啊。”宋天琪好心给杆子头提醒。 “那好,我愿意进宫当宫女,你愿意陪我一起进宫么?当男仆,现在听说不用净身了。”杆子头诚心邀请。 “好啊,朕……真好,我陪你一起进宫。”宋天琪总算是松了口气。 于是再次开门后,杆子头换回了女装,引得一众乞丐对宋天琪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杆子头阿虹道:“兄弟们,阿虹有血海深仇在身,眼下就有报仇的机会,不能放着不去,兄弟们以后各位多家珍重,杆子头的位置阿虹就此让出。” 乞丐甲乙丙丁纷纷说:“怎么样,我就说杆子头是女的吧,你们还不信我。” 于是阿虹在宋天琪和赵成宝的带领下,成功的进入皇宫,进入皇宫时,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只见赵成宝露出腰间的腰牌,侍卫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不该拦住阿虹的去路,宋天琪他们自然是不敢阻拦的。 “她是新进宫应聘的宫女,还没有腰牌。”赵成宝解释道。 进入皇宫后,阿虹问:“你们是宫里人?既然是宫里人,又何必欺骗我?是怕我恨乌及屋么?” “我们是宫里出去的,怕你嫌弃我们。”宋天琪下意识的看了看天。 鸿雁坊的暗卫接到信号后,迅速来到皇后娘娘的寝殿,单膝跪地道:“皇上回来了,还……还领着一位姑娘。” 柳月如松了口气,意料之中的叹口气:“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宋天琪还和成宝准备继续装成奴仆样,糊弄阿虹,怎料阿虹当天夜里,就摸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穿着龙袍的太监小路子,发抖得看着手里的奏折,委屈扒拉的说:“皇上,奴才若是犯错了,您大可以打骂奴才,别这样折磨奴才啊。” 站在角落穿着男仆服装的宋天琪道:“别嘀咕,看你的奏折!” 阿虹很快端着茶水进入到御书房,看着假皇帝喝掉茶水后,阿虹拔出匕首,对着假皇帝刺了过去,一脸几下都没刺中,正在这时候宋天琪过来拉住阿虹的手臂,让阿虹先走,接着宋天琪装模作样的赐了假皇帝几剑,假皇帝吓得嗷嗷叫,接着大内侍卫闯了进来,宋天琪闪身从窗户逃了出去,大内侍卫正要追赶,假皇帝道:“穷寇莫追!” 侍卫们一看穿着黄袍的不是皇上,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时候赵成宝迈着方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阿虹的画像,对众人道:“以后这个女子进宫,你们都不得阻拦,一律放行。” 宋天琪拉着阿虹柔软的小手,跑了好久,才躲避在假山后面,喘着粗气的阿虹问:“怎么样,刺到了么?” “应该刺到了。”宋天琪同样喘着粗气回答。 皇帝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柳月如的耳朵里,柳月如道:“我就知道他过不了美人关!” 赵成宝和小路子跪在事发现场,等候柳月如的发落,柳月如一看这行情,就知道是宋天琪的主意,于是坐在御书房开始念经,顺便为宋天琪祈祷。 “想不到你还挺勇敢的,连皇帝都敢刺杀,这以后你要怎么办?”阿虹开始为宋天琪的后路着想。 “我没事,没人看见我,大伙都以为我在房间睡觉呢,你先走吧。”宋天琪对阿虹道。 于是阿虹逐渐远离了宋天琪的视线,而阿虹却没有出宫,她走啊走,居然摸索到了柳月如的住处,看到精美的装修,阿虹就开始脑补皇帝是如何的骄奢淫逸,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饿,于是推开小厨房的门,开始在里面找吃的。 -- 第276页 正在阿虹喝粥时,柳絮推开了房门,接着柳絮被一个手刀劈晕过去。待柳絮醒来后,早已经不见女刺客的踪影。 几乎快天亮了,宋天琪才回到御书房,一进门,就看到为他诵经祈福的柳月如,于是淡淡的问:“怎么?一宿没睡么?” “我一宿没睡不打紧,倒是你,不要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宫里领,昨天是小路子替你挡了灾,以后你还躲得过?”柳月如没好气的说。 “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她就是个对我有误会的普通女子。”宋天琪揉揉额头,坐在了书桌后,随手翻开了奏折。 “那她要你的命,你也就给她么?不管您怎么说,我都不会容忍这个女子在宫中流窜。”柳月如似乎还是第一次公开顶撞宋天琪。 “你简直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曾经那个温柔贤惠的你哪去了?”宋天琪斥责柳月如。 “我不可理喻?我看是你鬼迷心窍了!”柳月如恨恨的捻着手里的佛珠。 柳月如一生气,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进入寝殿后,正撞上风风火火向外跑的柳絮,只见柳絮说:“女刺客,我见到了。” 第188章 阿虹被砍头 “你看见了?那往哪跑了?”柳月如扶稳柳絮,焦急的询问。 “不知道,我在小厨房看见的,刚看见她就把我打晕了。”柳絮摸着疼痛的后脑勺说。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柳月如给柳絮放了半天假。 当天夜里,御书房房顶,阿虹掀起来砖瓦,向房中窥探。 嗯? 怎么宋天琪穿着黄袍? 房顶周围的暗卫甲:“怎么?管不管啊?” 暗卫乙:“皇上说了,一律放行。” 那好,于是暗卫甲闭上了眼睛,暗卫乙跟着闭上了眼睛。 阿虹轻手轻脚的潜入御书房,只一位天底下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行踪,却不想这一切都在宋天琪的安排之内。 阿虹来到宋天琪身后,拨出匕首,向着宋天琪刺了过去,躲在暗处的赵成宝用手捂住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当啷”一声,再睁眼看,匕首已经断成了两截。宋天琪捶了捶夹断匕首的手指,转身看向阿虹。 “果……果真是你?”阿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说。 “是我,我便是你一直以来要刺杀的人。但我并不认为我就那么该死。同样,你也不该死。”宋天琪挺直了身体,坐的更端正些。 阿虹想起来在土地庙被宋天琪疗伤的场景,眼睛里满含泪水,她看着宋天琪,睁大自己的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心想:“我怎么哭了,难道我真的爱上了他,爱上了我的仇人?” 宋天琪看人流泪,从身上拿出来柳月如亲手绣制的绢帕,给阿虹擦干眼泪。 阿虹看着绣花的绢帕,问:“这是谁的手帕?” 宋天琪看了眼手帕:“你若喜欢,送给你便是。” 阿虹:“其他女人的东西我不要,包括你!” 宋天琪一惊,停顿三秒钟才反应过来:“那只能怪造化弄人,我们有缘无分。” “那一夜,我们谈得是那么的酣畅淋漓,如今你却不再是那个文花子了。”阿虹将手中的绢帕攥紧。 “我还是我,我一直未变,是你的心境变了。”宋天琪默默的站起身来。 站在阿虹身边的宋天琪比她要高一头还多,如果不是已经认识了柳月如,他真的很愿意和这位叫阿虹的姑娘多接触接触。然而天亮之后,阿虹便要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 “你一纸令下,就可以让千万个家庭支离破碎,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尚善?你既然尚善,为何拆散他人的家庭?你既然尚善,又为何发兵瀛州?我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阿虹激动的骂道。 “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但是你相信我,五十年之后,你就会发现,我实在保护广大尚善国女性的权力,我是真的很热爱我的臣民的。”宋天琪不知道如何解释一夫一妻制的好处,但是他艰辛,自己这一步没有走错。 “我只希望皇帝陛下,您日后能三思而后行!”说完这句话,阿虹便从窗户里走了。 “快!拦住她!”宋天琪高呼,希望暗中的暗卫可以替她留住阿虹。 哪知道暗卫们得到消息后竟然和阿虹厮打了起来,双拳难敌四手,阿虹被五花大绑的送到宋天琪面前。 阿虹被迫跪在宋天琪面前,恨恨的说:“你好狠!” 宋天琪示意人们给阿虹松绑,被松绑后的阿虹,从地上站了起来,与宋天琪双目对视,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朕只想和你好好聊聊,不会要你的性命,更不会难为你。”宋天琪踱步来到阿虹身边。 “你想聊什么?我没什么和你聊的!”阿虹倔强的说。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赵成宝卑躬屈膝的从角落里爬了出来。 宋天琪如若坐着,那周围的奴才们便站着,如今他站起来了,奴才们便都跪趴在了地上。 “皇后来做什么?”宋天琪自言自语道。 “皇上吉祥!”正在宋天琪想不明白的时候,柳月如已经被柳絮搀扶进来。 柳月如瞧着阿虹的模样,再瞧瞧宋天琪的脸色,明白宋天琪这是吃了憋了。于是来到阿虹身边,伸手为阿虹整理好衣衫,说:“怎么了这是,让妹妹大动肝火的?” -- 第277页 阿虹呸了一声,恨恨的说:“谁是你妹妹!少来这里假惺惺!” “我说姑娘啊,这皇宫你也进来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没有皇上暗中罩着你,你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现如今皇上对你有了几分兴趣,你怎么还拿捏起来了?”柳月如一语中的,戳中了阿虹的心窝。 阿虹含泪看向宋天琪,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呦,可人儿,这怎么还哭上了?不过啊,你也不用想着报答谁的恩情了,你已经走上了一条死路,刺杀皇上未遂,这也是不轻的罪过啊。”柳月如典型的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细节拿捏的恰到好处,当着众人的面既了结了宋天琪的念想,又解决了自己的对手。 柳月如抬眼看向宋天琪,见人不说话,于是颇有几分威严的道:“来人啊,将刺客拿下,送入天牢!” “是!”门口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一左一右将阿虹拖了出去。 宋天琪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人已经被拖了出去。 于是宋天琪只能闭口不提,其实宋天琪更想自己问出来阿虹的名字和身家,这下进了天牢,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届时也会知道阿虹的姓名和身家,只是到时候味道已经变了。 处理好隐秘情敌的事情后,柳月如没有立马回自己的寝殿,而是留在了御书房,陪着宋天琪熬了一整夜,这一夜,他们二人什么都没做。 半个月后,阿虹的案件审理清楚了,宋天琪打算下天牢再看看阿虹,谁想,还没出门,就被柳月如给挡了回来。理由冠冕堂皇,目的显而易见,宋天琪没辙,只能自己回到御书房默默发呆。 午时三刻已到 随着一声令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液溅到白练上好几尺高。 随着阿虹的死亡,宋天琪和柳月如的关系也疏远了些,现在看,反而更像是皇后和皇帝的关系了,眼中只有政治,缺少了几分爱恋。 阿虹被砍头,这是宋天琪签字画押了的,然而宋天琪却人为的将阿虹的死亡记挂在了柳月如身上,柳月如心知肚明,但是她依然要做好皇后的位置,还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阿虹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三个月后,鸿雁坊内 一名年轻且帅气的小伙子问:“你叫什么名字?所犯何罪?” “民女何虹,刺杀皇帝未遂。”女子用手撩动头发,露出脸上刻着的一个罪字。 “好,有胆识,从今日起,过去的何虹已经死了,三个月前就被当街砍头了,现在你是墨染。” 第189章 关闭青楼楚馆 “是~”墨染俯身行了个万福,抬手撩了撩秀发。 宋天琪还在想念阿虹,于是脑海里一遍遍的播放那一夜他们的谈话,自从回到古代,他还没和谁能谈得这么合得来。可是阿虹的生命就结束在自己手中,哪怕自己当初阻拦一下,阿虹都可能不用赴死。宋天琪无比的自责,于是用拳头直砸自己的脑袋,吓得赵成宝赶快跑过来,抱住了宋天琪的手。 “阿虹她只是对我有误会才做出傻事,她不该死啊!”宋天琪痛苦的道。 “爷!事已经出了,后悔也于事无补。况且,您也不能后悔。”赵成宝把宋天琪的手攥紧,生怕人再对自己拳打脚踢。 宋天琪颓废的坐在龙椅上,他现在恨透了自己的身份,也恨透了这个天下,甚至恨透了这个世界。 夜晚 宋天琪道:“走,咱们去土地庙看看。” 于是赵成宝和宋天琪再次造访了结识阿虹的那一间土地庙,土地庙的乞丐看到宋天琪和赵成宝都主动迎了上来。 乞丐甲:“杆子头出事儿了,你们两个怎么没事儿,是不是你们出卖的杆子头。” 乞丐乙:“先打死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宋天琪空有一身武功,此刻却使不出来,于是站在原地,任由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自己站在人群中间一动不动,他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赎罪的方式。 很快,宋天琪和赵成宝被打得鼻青脸肿,宋天琪眼前逐渐发黑,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众人见宋天琪晕倒了,这才挺了手。 赵成宝同样鼻青脸肿的,但是他不能倒下,他还要背着他的主子回到旅馆。 失去知觉的宋天琪格外的重,赵成宝这一路并不轻松。终于赵成宝看到了旅馆的幌子,整个人松了口气,接着又一鼓作气,把宋天琪背回了房间。 当天夜里,宋天琪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到了阿虹,然而梦中的阿虹却不像阿虹。 皇宫大内 “墨染?你可还记得本宫?”柳月如看着房间内跪在地下的女子,轻声发问。 “记得!”墨染抬头看了眼柳月如,点头示意。 “皇上为了你,神魂颠倒,如今更是留恋民间,不愿意回宫,你可愿意再次接近皇上,奉劝皇上回宫?”柳月如捻着佛珠无比慈祥的问。 “您不怕我再动手刺杀皇上?”墨染一字一顿的说。 “你对皇上有情,皇上对你又有意,相信你经历此番劫难,不会再做出傻事的。”柳月如笃定墨染并不想真正的要宋天琪的命,于是对心死的宋天琪用了招以毒攻毒。 “好!”墨染依旧是惜字如金。 柳月如和墨染谈好条件后,放墨染离宫。 离开皇宫的墨染去往了枫林晚,在枫林晚当了花魁姑娘。第二日,花魁游街,宋天琪恰好在窗台边上瞭望,就是那么一眼,人群中发现了墨染。 -- 第278页 “成宝,快来看,看看那名女子是不是和阿虹一模一样?”宋天琪连忙叫醒还在熟睡的赵成宝。 墨染在经过宋天琪所在的窗台时,可以将刻有罪字的一面用头发遮住,并抬头看向宋天琪,就是这么一眼,让宋天琪心脏砰砰乱跳,宋天琪觉得,自己仿佛恋爱了。 “快,下棋打听打听,这位小姐是谁家的姑娘!”宋天琪吩咐赵成宝。 不多时,赵成宝从外面回来,锤头丧气道:“是枫林晚的花魁姑娘,阿虹姑娘那么冰清玉洁,怎么会成为花魁姑娘,您一定是看错了。” 宋天琪很想去枫林晚做客,但是自己此时的形象又不允许,只能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月,待脸上的伤全部下去之后,才火急火燎的去往枫林晚,甚至忘却自己已经留恋民间将近一个月了。 枫林晚 宋天琪本打算和赵成宝一起去枫林晚,但是赵成宝怕自己有了生理反应反而尴尬,拒绝了宋天琪的邀请,于是宋天琪一个人怀揣银票和配饰去往了枫林晚。 “呦~这位爷看着面生啊?您是来找乐子的?”妈妈桑迎了上来,打眼瞧着宋天琪,恨不得把宋天琪生吞活剥了。 “我来找位姑娘。”宋天琪望眼欲穿。 “瞧这猴急的样,来我们这的,可不都是来找姑娘的?”妈妈桑捂嘴发笑。 “让你们这的姑娘都出来!”宋天琪没有感情色彩的说。 “姑娘们,都出来。”随着妈妈桑的呼唤,莺莺燕燕们齐聚一堂。 宋天琪打眼一瞧,都是些庸脂俗粉,这里面并没有让他心动的那位姑娘。 宋天琪追问道:“你这儿的姑娘都在这了?” “呦,这是看上我们头牌姑娘了?得,看你是新客,让你开开眼。”妈妈桑对宋天琪招手,把人领到了二楼。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大字“暖香阁”,宋天琪跟着妈妈桑进入房间内,只见里面背对他坐着一位姑娘。 姑娘听到有人进来,扭头看了过来,就是这一瞥,几乎让宋天琪心脏骤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阿虹。 “这是我们墨染姑娘~”妈妈桑把手探入宋天琪胸口的口袋里。 宋天琪给了妈妈桑一块翠玉,就打发掉了这个电灯泡。 “原来,你还活着!”宋天琪开口便问。 墨染低头开始抚琴,故意露出来脸上的罪字,一曲谈罢,墨染道:“生不如死。” “我可以救你出去。”宋天琪看看周围的装潢摆设。 “我若想离开,谁也拦不住我。”墨染承认自己就是阿虹。但是态度却冷淡了许多。 “天下之大,总有归处,我为了你,可以禅让皇位。”宋天琪都想不到自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宋公子,你我都是平民,哪有什么禅让皇位之说。”显然墨染并不想与宋天琪的皇帝身份对话。 “对,此处只有你我,没有皇权。”宋天琪又改口附和道。 天色渐晚,宋天琪并不打算在暖香阁过夜,于是便匆匆离去,离开后领着赵成宝就回到了皇宫。 连夜召集群臣,要关闭尚善国所有的青楼楚馆。此令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良民们都欢呼雀跃,有不良嗜好的臣民们愤愤不平。 关闭青楼楚馆后,救出来很多良家女子和男子,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有学识的,再找工作不难,难是难在老百姓接受不了她们的身份,不愿意与她们接触,于是宋天琪大打亲情牌,告诉大家,她们都是失足妇女,也是受害者。 第190章 改造失足男女 宋天琪命令有关部门成立官方的技艺馆,专门负责改造皇城中的失足男女。据有关部门回应,此令一出,失足男女失声痛苦,并叩谢皇恩浩荡。 宋天琪特意让人留意墨染的去处,并最终把墨染重新拴回了皇宫,没有圈养在后宫中,而是宋天琪每天去技艺馆看望墨染。 墨染回宫的消息,柳月如一早便知道了,但是他相信宋天琪的底线,纵然宋天琪不再爱她了,他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哪怕他有实力对不起她。 墨染犹如金丝雀一般被圈养在皇宫这座金丝笼中,而她的主人就是那个曾经和自己谈论风花雪月的人,现如今他们再也不能平起平坐了。 宋天琪得到墨染后,便不再关心失足男女的动向,赵成宝却对那些小倌们格外有兴趣,因为他觉得,他和他们是同一类人,用主子宋天琪的话说,就叫“特殊时代背景下的特殊产物。” 赵成宝来到技艺馆,看望一名名叫思乐的小倌,这名小倌不过十四岁,但已经是红倌人了。可想而知这背后有多少肮脏的交易。 思乐见赵成宝来,很是开心,他非常喜欢这位大哥哥,思乐腼腆的蹭到赵成宝身边,探着脚尖和人比个子,赵成宝伸手摸摸思乐的头,软言问询:“皇宫里的生活你还适应么?” “当然适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不用接客,不用挨打,不用受罚,不用担惊受怕,每天吃得饱,穿的暖,哪有不适应的道理。”思乐开心且单纯的数着自己的小幸福。 从和思乐的交谈中得知,思乐曾经是管家后代,后来家族犯错,他就被送进了楚馆,赵成宝皱着眉头说:“当今圣上办案,一向是祸不及家人,你怎么可能受到牵连?” “上面的政策是政策,下面的对策是对策,皇帝老儿又不会天天去楚馆数人头。”思乐说的话虽然槽了些,但是道理就在其中。 -- 第279页 “那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还有包养小妾的人?”赵成宝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你是说外宅吧。”思乐秒懂赵成宝的意思。 “对,现在还有人养外宅?”赵成宝激动的拉住了思乐的手。 “很多呢,还有人把自己的外宅寄养在楚馆里。这里面的事,可乱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思乐舔舔嘴唇,吃了口小酥饼。 “那你先吃着,我先走了。”赵成宝回到御书房,就把自己从思乐嘴里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宋天琪。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要想彻底改变某种制度,除了从根源上下手,还有就是从思想上着手,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来越好的,这些漏网之鱼,暂且不管他们。”宋天琪当然知道养外宅的事,只是自己不愿意戳破罢了。 墨染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皇上~不好了,最近宫里面总是丢东西。”赵成宝从库房里回来。 “谁这么大胆,敢来皇宫偷东西?怕不是监守自盗吧。”宋天琪眼皮都没抬,继续翻看手里的奏折。 “皇上,好几个库房都报了失窃。”赵成宝又道。 “怎么以前不失窃,偏偏朕要盘点库房的时候就失窃了?”宋天琪显然不相信是被外贼偷去的。 当天夜里,宋天琪和赵成宝办成小太监的模样潜伏在库房里。 突然有人打开了库房,就听一个老太监说:“快,用这些东西补上缺口,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师父,咱们这样行么?”小太监问。 “怎么不行,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头,不黑他黑谁?他又不是天天查库房,就算查了,也是匆匆过一眼,他能看出来东西是真是假?”老太监吐槽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天琪要不是赵成宝拽着,这时候已经冲出来了。 第二天上朝 “朕昨日偶有一梦,就听梦中人说啊,这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头,不黑他黑谁?不知道各位有何感想?各位可背后黑过朕的银子啊?”宋天琪半开玩笑似借着梦话把听到的吐槽说了出来。 “臣等惶恐!”朝臣们纷纷下跪,没一个承认错误的。 下朝后,听说后宫里有个管库房的太监服毒了。 经过查验,就是昨晚吐槽宋天琪的那一位,这一下子,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又断了。 既然皇宫中找不到线索,那就去民间找,什么当铺啊,古董店啊,都找找看,果然看到好几件皇宫里出来的东西。 “老板,这幅怎么卖啊?”宋天琪看上幅吴道子的真迹。 “先生好眼光,您到后院,与我们掌柜的商量。”小二把宋天琪和赵成宝领到了后院。 宋天琪一看,后院没有老板,只有打手若干,于是宋天琪只能和他们扭打起来。 “原来看你就不像客人,这一出手,果然不是普通人,你是朝廷派来的钩子?”小二身边一位看上去像老板的人摇着扇子说。 “什么钩子不钩子的,我们来买,你卖就是了,何必跟我们动家伙。”赵成宝抢先说了宋天琪的台词。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宋天琪终于买了下来,带回宫中鉴定,却系宫中失窃之物。 于是宋天琪更加好奇了,这些东西他们都是怎么带出宫去的? 到了宫外一打听,才知道还有专门的织补店,专门负责把撕碎的名人字画再织补起来,从而进行黑市上的交易。 带出宫的方法无非是把字画藏在衣服衬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宫外,还有人体运珠,就是把珍珠吃进肚子里,出了宫再排出来,洗净之后再卖。这和现代人体运毒差不多。 这些花招都是宋天琪提醒后,赵成宝才逐一攻破的,宋天琪在现代从小就看《康熙微服私访记》,对里面的相关情节记忆深刻,没想到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还真的用上了。 忙碌完失窃案,宋天琪终于想起来了柳月如,她要去问问墨染的事。 “皇后娘娘,皇上来了。”柳絮来到床榻前,轻轻的推了推还在沉睡的柳月如。 “扶我起来,不必梳妆了。”柳月如叹口气,有气无力的从睡榻上坐了起来。用手拢了拢头发,等待宋天琪的发落。 “柳絮,你们先出去!”宋天琪一进入寝殿,就把其他人轰了出去。 “皇上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位皇后了?”柳月如明显是吃醋了。 “阿虹是你放的吧?”宋天琪坐在柳月如身边,柔声询问。 第191章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前段时间你还不知道多恨我呢?”柳月如嘴上说着赌气的话,而人却钻进了宋天琪的怀抱。许久未有的温存,让柳月如浑身都暖洋洋的,她用脸在宋天琪身上蹭了蹭,像猫儿一样小声的呢喃。 宋天琪舒舒服服的抱着怀里猫咪一样的柳月如,心里面有一丝愧疚感,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想要放弃皇位,他都没有为柳月如的后路考虑过。 “你怎么也说我假惺惺,我记得那一日,阿虹也说过假惺惺这个词,多伤感情的一个词啊。”宋天琪在柳月如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知道寒烟和昱朗他们怎么样了?”柳月如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当婆婆的人了,虽然已经当了一段时间了,但从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 亲王府 -- 第280页 魏寒烟一个人坐在回廊里的木板上,百无聊赖的搅动着手里的手绢,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水,揪着手里的鱼食喂喂鱼,自从魏寒烟嫁入亲王府,除了亲婚之夜,宋昱朗就再没有碰过她,甚至都没有再看过她一眼。身为尚善国唯一一位皇子的妻子,这该是多么的荣耀,然而在魏寒烟心中,偌大的亲王府也不过是巨大的牢笼罢了。 “王妃~,宫里来人了,宣您进宫,说是皇后娘娘想您了。”一个丫鬟走了过来,轻柔的推了推魏寒烟的肩膀。 “哦?是么?”魏寒烟站起来,将手中的鱼食都撒入池塘内,而后拍了拍手上的渣子。 …… 魏寒烟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内,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毕竟挂着一张抑郁的脸是无法面见皇后的。然而越是靠近皇宫,魏寒烟越发觉得周身发冷,于是叫到:“茶儿,你帮我拿来暖手炉。” 名叫茶儿的丫鬟乖巧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将烧热的暖手炉送到魏寒烟手中,魏寒烟抱着手炉,在虽然晃动却还算平稳的马车里闭眼假寐。 马车走啊走,终于到达了皇宫宫门口。 魏寒烟此刻正好醒来,她撩开帘子,从马车里向外看,皇宫是那么的威严,又是那么的孤寂,魏寒烟见马夫已经将小凳子置于马下,她在茶儿的搀扶下走下马车,魏寒烟站到地面后,轻轻的呼了口气,余光扫视周围,魁梧的侍卫们看上去那么精神,这时候两名男仆走了过来。 男仆来到魏寒烟身边,打量着看了看,屈膝跪地,给魏寒烟行礼,并且高呼:“王妃日安。” 魏寒烟许久不进皇宫,这还是第一次见衣着特殊的男仆,于是好奇的问:“你们也是太监么?” 两名男仆低着头回答:“我们是男仆。并非太监,奴才小墩子,这位是小春子。” 魏寒烟这才恍惚的想起来,原来他们就是和那位出使瀛州的夏腾一起进宫的男仆,于是魏寒烟脸红了起来,她自从进入亲王府,几乎就没再见过什么异性,更没有和异□□谈过。 “你们两个过来,是有什么事么?”魏寒烟后知后觉的发问。 “奴才是过来帮着王妃您搬东西的,皇后娘娘这次恐怕要留您小住一段时间,让我们来搬日用品。”小春子回答道。 小春子真名吴春,小墩子因为个子低且胖,所以叫小墩子,实际上叫郑才,这两个人是目前宫中为数不多的男仆。 其实宋天琪没少催促赵成宝多招聘些男仆,然而愿意进宫的男子还是少,找了半天,也没人来。 “我的东西都在马车上,你们轻拿轻放。”魏寒烟呼口气,丢下一句话后,由茶儿搀扶着走向车辇。 魏寒烟撩起衣角,坐在车辇里,由宫人们抬到皇后的寝殿,茶儿则一路小跑的跟在身边,车辇走的并不快,魏寒烟一路上都在关上皇宫的风景,可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有几分孤寂。于是不由的落了泪。 “呦,王妃,您怎么哭了,马上就要见皇后娘娘了,您可不能哭啊。”茶儿焦急的安慰着。 魏寒烟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用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茶儿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化妆品,给魏寒烟补妆。 正巧宋天琪从此处经过,看到了正在补妆的魏寒烟,看出来儿媳妇才哭过,又知道柳月如今天宣她入宫,还以为婆媳二人已经见过面了,私下想着,是不是柳月如训斥儿媳妇了,由于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过问,于是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从身边走过了。 等魏寒烟补好妆容,车辇再次抬起,一路不停歇的把她抬到了柳月如的寝殿,到了寝殿门口,魏寒烟将手递给茶儿,由茶儿搀扶着走进殿内。柳月如的宫殿与其他寝宫不同,这里都是现代的装修设计,甚至还有现代的家用器具,这让魏寒烟大开眼界,她头一次来柳月如的寝殿时,还是新婚时,那时候由于紧张,不敢四处看,今天可是大饱眼福了。 “来,寒烟,今天让你尝一尝咖啡和巧克力。”柳月如最近新得了件宝贝,咖啡机和一盒子巧克力,这两样东西都是宋天琪从库房里找出来的,还是当年从茗绣坊里抢出来的,丢在库房一丢就是几年,由于宋天琪对柳月如有愧疚感,于是便送给了柳月如。 说起来可能没有人相信,宋天琪的御书房以及柳月如的寝殿,是可以通电的,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使用蜡烛,但是真的已经通电了,这也是茗绣坊的功劳。 魏寒烟第一次轻启小口,尝了尝巧克力,只觉得顷刻间甜到了心田,于是又吃了一颗,喝了咖啡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于是话也多了起来。从交谈中,柳月如得知,自己的便宜儿子已经很久没有踏入魏寒烟的房间了,甚至很久没有见过魏寒烟了。 “没事,你且安心住在龙月殿,母后定然为你做主,不会让他冷落你的。”柳月如嘴上安慰着魏寒烟,心里却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儿子和宋天琪一样,都是忙起来不顾家的主。 当晚,龙月殿迎来了亲王宋昱朗,宋昱朗成年后就再没有回龙月殿住过,这次回来,又激起了他的很多回忆,回忆中还有对亲生母亲的些许记忆。趁着酒劲,宋昱朗哭诉:“母后,究竟何时儿子才能见到我的生身母亲。” “你喝多了,快回房休息吧。”柳月如揉了揉宋昱朗的头,让太监们把他扶进魏寒烟的房间,此刻魏寒烟穿着轻薄的红色纱衣,躺在见方的床上,等待着宋昱朗的品尝。 -- 第281页 第192章 推行义务教育 宋昱朗推开寝殿的大门,放眼望去,都是通红的蜡烛,照耀的心里暖烘烘的,当他来到床榻边,撩起帘帐,才看到将自己打扮成礼物的魏寒烟,宋昱朗皱眉,坐了下去,伸手解开魏寒烟眼睛上的丝绸,板着一张脸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用这样的招数来俘获男人的心么?你未免太看轻自己了。” 魏寒烟没想到终于等到的丈夫并没有给她温存,相反还训斥了她,委屈的情绪一下子飘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含泪道:“我不知道你的喜怒哀乐,我只想做一位合格的妻子,我只想得到丈夫的爱,我有错么?” 宋昱朗把手抚摸到魏寒烟的脸上,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单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冷声道:“好啊,我个你你想要的。” 魏寒烟从床榻上做起来,转身跪在了床上,以一种极低的姿态伸手去解宋昱朗的扣子,宋昱朗挥开魏寒烟的手,将人手腕紧紧捏住,靠近人的耳边,冷声道:“你就这么下贱么?” 魏寒烟停手,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擦擦眼泪,接着捂住被宋昱朗抓住的手腕,轻轻的往出拽自己的手臂,见没有效果,于是哭着道:“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样?我怎么样做你才会满意?” 宋昱朗把魏寒烟拽进自己怀中,在人唇瓣上亲了一下,冷声接着说道:“我希望你像个人一样!” 魏寒烟被宋昱朗亲了一下后,脸上立马浮现出了红晕,她听不懂宋昱朗的话,只能呆呆的跪坐在床榻上。 宋昱朗翻身将魏寒烟压入身下,手指灵活的褪去了魏寒烟原本就轻薄的衣衫,用手背在魏寒烟漂亮的脸蛋儿上敲了敲,说:“你被像只瘟鸡一样,你究竟在想什么?” 魏寒烟紧紧咬住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委屈的哭出声来,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宋昱朗的脸,宋昱朗的温情如同与雨点一样遍布魏寒烟全身。 第二天魏寒烟醒来时,宋昱朗已经不在了,魏寒烟拖着疲敝的身子从被窝钻出来,丫鬟已经为她准备好要换的新衣服,她羞耻的用被子包裹住一身的爱的痕迹。失魂一般的换了衣服,她不懂,自己究竟哪里不像个人了。 魏寒烟洗漱好,就去给柳月如请安,柳月如见她进来,拉住了她的手,问:“怎么样?昨晚过的可还和谐?” 魏寒烟点点头,抿了抿嘴唇,问道:“昱朗说我不像个人,他希望我像个人一样,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月如怎么也是看过几本电子书的人,听到这个问题,捂嘴笑笑,说:“傻孩子,你以后有点儿骨气,不要总觉得他比你高贵,你也厉害些,别太顺从他了。” 魏寒烟慢吞吞的点点头,似是不经意的揉了揉自己被宋昱朗捏红的手腕儿。 柳月如眼睛不瞎,看到了红肿,于是问:“呦,他强迫你的?” 魏寒烟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睛里转着泪珠儿,低下头半天不说话。 柳月如和魏寒烟的性子正好相反,看到自己这个怯懦的儿媳妇,真是不知道要从何处教起,于是对柳絮道:“去拿些药酒来。” 柳絮动作很麻利,很快将药酒端了过来,并且亲手给魏寒烟上药。 后宫的婆媳俩相处和睦,前朝的父子俩却是另外一副场景。 “父皇,儿臣查实,尚善国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读过书,儿臣想办个扫盲班。”宋昱朗拿着自己做完的一系列分析报告,如实禀告。 “国子监,你们怎么看?”宋天琪看看在场的朝臣,于是把问题抛了出去。 “大皇子睿智。”朝臣一阵彩虹屁刮来。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宋天琪也想考验考验宋昱朗独自的办事能力。 其实宋昱朗不说,宋天琪也打算推行三年义务教育制度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天办扫盲班的任务就安排下去了,各地为了完成指标,全城乱抓人,只要是不识字的,统统关进扫盲班,百姓平稳的生活似乎又起了些小的波澜。 宋天琪领着赵成宝再次走访民间,看到衙役们在城里乱抓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赵成宝道:“万事开头难,再说了,不愿意读书的人,真的是宁可干农活,不愿意抓笔杆子,武将提笔重千金啊。” “公子,您能给我三个铜板么?”这时候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小男孩儿跑到了宋天琪跟前,正张着小手等待宋天琪的回话。 “三个铜板?你要铜板做什么?”宋天琪问,宋天琪正在疑惑为什么这孩子会找自己要铜板时,两个衙役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认识字么?”其中一个衙役推搡了宋天琪一下。 赵成宝说着就撸起了袖子,准备和人干架。嘴里不客气道:“干嘛呀?拿开你的脏手!” “不识字!”宋天琪故意回答。 于是锁链一锁,把他们两个拉走了,和前方的人群汇集在一起,就像拉犯人一样拉到了学堂里。 进入学堂后,看到一个老学究正在念三字经,一些人摇头晃脑的跟着念,宋天琪问旁边的人:“这些字,你会写么?” “会写个屁,干着农活就让抓过来了,说是弄什么扫盲班。”宋天琪旁边的大哥吐出嘴里叼着的干草,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么说,你们都不想读书了?”宋天琪问凑过头来听他说话的人。 -- 第282页 “读书是孩子们的事,我都快二十的人了,读得哪门子的书啊?”凑过来的脑袋如此说道。 不一会儿,学堂里就挤满了各种人,真是三六九等汇集一堂。 宋天琪抱着胳膊,将胳膊垫于脑后,思忖自己应该如何鼓励全民学习,鼓励全民读书。这时候就听人说:“读书又没有好处,谁愿意读啊。” 对啊,好处,得让民众们感受到切切实实的好处,于是宋天琪想,通过给地主好处,让地主督促佃户们学习。 计策是这样的,谁家培养的读书人越多,相应的税负就越少,甚至还有国家奖励。 地主们都是无缝不钻的,看到有好处,纷纷响应,于是尚善国很快变的书生郎朗,而且尚善国有规定,主动来读书的学生,不收取任何费用,相反每个月还发给生活补助。 百姓们游街的标语也从过去的“减少税负!”变成了“我要读书!”尤其是小孩子实行三年义务教育,意思是说至少让适龄儿童读够三年的书,就算不成才,长大后生活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第193章 每逢佳节倍思亲 “眼看着中秋节就要到了,今年皇上打算怎么过啊?”柳月如一脸喜气的瞧着宋天琪,仿佛是等待礼物的小宝贝。 “我想去清风山走走,不知道现在变样了没有,算是故地重游?”宋天琪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等着柳月如点头答应。 “算起来,也有几十年没回过清风山了,现在的清风山应该又是一番新天地了。”柳月如手抚摸茶杯杯沿,轻松的回忆着什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柳月如突然发笑,笑得宋天琪一脑袋问号。 “你又想什么呢?笑得这样开心?”宋天琪默默的问。 “傻样!当然是想起来二十几岁时的你啊,还是那样的青涩。”柳月如手托下巴回忆着与宋天琪比武招亲始末的点点滴滴。 “有什么区别么?我比起二十多岁,看上去也不过老了十岁,三十多岁的我,难道不是更具魅力?”宋天琪张开双臂,在穿衣镜前照了照自己,嗯,私心想着,比起刚清醒过来的宋二少是多了几分帝王之气。 很快中秋节就到了,宋天琪和柳月如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却很难笑得出来,年年相似的表演已经让他们二人产生了审美疲劳。终于熬到节目结束,封赏了表演者和组织者,宋天琪和柳月如才匆匆赶回后宫。 二人回宫后立马换上了民间的服饰,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日子,不去民间转转,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厚望。于是一行三人很快出现在皇城的城外。 “快看,这个面具怎么样?”柳月如俏皮的戴着一个猪八戒的面具,并且给宋天琪和赵成宝一人一个面具,宋天琪的是孙悟空,赵成宝的事沙和尚。也就是在这个花灯会上,宋天琪才惊讶的发现,在这个时空居然也有四大名著,甚至还有他曾经听说过的一些名家书籍。 宋天琪觉得自己所处的时空真得非常神奇,因为它和现实世界是有交集的,于是宋天琪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通时空隧道,那样可以让古法今用,又可以今法古用,然而一个现实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打通时空隧道,而且打通时空隧道后,又会发生哪些超出预期的事情。 宋天琪摇了摇头,甩开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回过神来看着远处的灯火。这时候柳月如用胳膊肘顶了顶宋天琪,问:“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宋天琪微笑着看向柳月如,挠着头寻找借口,最后说:“没什么!我在想我曾经生活的那个时空。” “你……还想回去?”柳月如抓紧宋天琪的胳膊,紧张得问。 “看天意吧。”宋天琪叹了口气,宋天琪现在贵为帝王,然而他越发觉得自己的人生缺少点什么。 “看来你还是想回去。那个时代,我承认比现在和平,安稳,但是,那个世界里,没有我。”柳月如咬咬牙,还是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啧,是啊,那个时代什么都好,唯独没有你,所以我才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也能够和我回到那个时代,物质条件,精神世界都要比这里好。”宋天琪嘀嘀咕咕的说着。 “精神世界难道不是要靠自己去开发创造么?”柳月如读过几本现代的小说,知道精神世界是什么,于是反驳道。 “对,你说得很对。”宋天琪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柳月如一语点醒,于是在心里想,倘若自己禅位给多才多艺又沉稳的柳月如,让这个女性执掌天下,那么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天下。 “只可惜我是女的,不然我一定让天下有才得的女子都来为官,创造一个男女平等的新天下。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女平等的天下,见了面不用行跪拜礼,男子没有三妻四妾,女子也只有自己心爱的丈夫一人,男子可以读书做家务,女子可以出门为官贴补家用。女性受到轻薄,不会被说是水性杨花,男子被女子喜爱甚至骚扰,男子有权力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因为你是男的你吃不了亏的。无论男女,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有肌肤之亲都是一种伤害。女子可以提枪上马,男子也可以坐在墙角哭泣。我还有很多新的构想,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柳月如仿佛能听到宋天琪的心声一般,立马说出了自己若为女帝自己会打造怎样的世界。 街市上热闹了一整晚,宋天琪和柳月如玩到丑时就领着赵成宝回客栈了,因为他们第二天还要去往清风山。早晨天刚亮,柳月如就兴奋的推醒了宋天琪,宋天琪看着面前漂亮的女子,将人拥入怀中。柳月如手背到身后,掰开宋天琪的魔掌,嗔怪道:“马上就出发了,昨晚上就让你折腾得够呛。” -- 第283页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宋天琪和柳月如晃啊晃,终于晃到了清风山,宋天琪让赵成宝去附近的衙门等他们二人,剩下宋天琪和柳月如搂着咬就上了清风山,上到半山腰,被一群山贼包围在中央。领头的一位歪着脑袋,扛着刀打量着宋天琪和柳月如,粗声粗气的问:“怎么着啊,空着手就上山了?” 宋天琪搂着柳月如纵身一跃,跳到了一边的石头上,把柳月如放好,才对脚下的山贼说:“故地重游罢了!” “故地重游?这么说,你们以前来过这儿?”领头的山贼问。 “来过,当时还是柳一刀大哥的山寨。”宋天琪此刻真的无比想念柳一刀,然而柳一刀的坟头草都要有一米多高了。 “柳一刀?你怎么认识我们老祖的?”山贼闷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脑海中搜罗出柳一刀的些许信息。 宋天琪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就是柳月如的定情信物。把玉佩扔给山贼,道:“拿回去给你们当家的看。” 不多时,山寨老大领着兄弟们下山迎接宋天琪和柳月如,原来现在当山寨大哥的人,是柳一刀的孙子,柳孝恩。柳孝恩看到玉佩,自然知道是柳月如一支的亲戚来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正是他的姑奶奶柳月如本尊。 柳孝恩将玉佩双手奉上,并且让小的们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为宋天琪和柳月如接风洗尘,酒过三巡,当柳孝恩听到柳月如就是眼前姑娘这句话时,以为自己是喝醉酒出现幻觉了,于是揉揉眼睛,接着给了自己几巴掌。 第194章 宋天琪中毒 柳孝恩不信邪的专程找出来了家谱,看着柳月如的画像,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他如今坚信,自己此刻是遇到神仙了,自己的姑奶奶就是神仙。于是刘孝恩好一顿夸柳月如和宋天琪,甚至还试探着打听自己的寿命。 宋天琪和柳月如见他喝醉了,总算是松了口气,看过了清风山如今的风景,宋天琪和柳月如立马下山去和赵成宝汇合。 赵成宝正在知府衙门里来回踱步,吓得知府大气都不敢喘,好容易有下人回报,说是门口来了一男一女,要见知府,从下人的描述中,赵成宝判断,这就是宋天琪和柳月如。 “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接驾?”赵成宝给了知府一个脑瓜崩。 “啊?!?哦!”知府这才反应过来,不然还奇怪,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怎么突然跑他府里喝茶了。 …… “清风山上的刘孝恩是怎么回事?”宋天琪想问的是,怎么自己统治的天下,还有山贼存在。 知府老爷这可是吓得不轻,赶忙跪地:“实在是太强了,我们打不过啊。” 柳月如身为柳孝恩的姑奶奶,还是很看得起自己的便宜侄孙的。看到知府的模样,自己在心里暗自发笑,想起来自己嫁给宋天琪之前,也是带着一伙山贼劫富济贫。 “打不过?那百姓们为何都很拥护他们?”宋天琪从柳孝恩口中得知,清风寨年年以保护清丰县的居民为己任,他们的形式就好比是交物业费,猫狗丢了柳孝恩都帮忙寻找。但是柳孝恩更愿意说自己收的是保护费。 “都是些乱民,不足为信。”知府连忙辩白。 “好吧,把这几年的卷宗拿来,看你审理了多少有效案件?”宋天琪昂昂下巴,示意知府大人起来。 不一会儿,卷宗搬了过来,宋天琪便开始查阅卷宗,宋天琪不得不佩服,卷宗上记载的事另外一个国泰民安的世界,然而和自己到达清丰县之后所见到的却不一样。宋天琪知道,自己下了清风山后,百姓们都很欢迎,而得知自己要去拜访知府后,百姓们大多数吊起来脸子来。 知府晚上设宴,为宋天琪接风洗尘,宋天琪一看,饭菜奢华至极,一下子就沉下脸来,说:“是今日晚宴特殊,还是日日如此?” “今日特殊些。”知府大人回答。 “把这些菜赏给外面的百姓吃,咱们留下一小部分就够了。三五个人,吃不了这么许多。”宋天琪招呼下人,把饭菜端了下去。 当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库房走水,焚烧了好多卷册,以及库房里的物料。 不等知府大人解释,宋天琪便说:“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偏朕今日来了。此地就着火了。这火来的蹊跷啊。” 知府大人心怀鬼胎,现如今一场大火,证据消灭了,反而直起了腰板,装作可惜的模样,说:“府库中都是赈灾之物啊,这若遇上灾难,让下官如何是好啊。” “恐怕日后遇上灾年,也与你无关啊,既然知道库房是官府重地,为何不精于把守,你这样玩忽职守,要头上乌纱帽何用?摘了去吧。”宋天琪看了眼知府,眼睛都不眨的训斥道。 于是赵成宝立马解开了知府的官府,并且除去其乌纱帽。 知府被宋天琪拿下的消息很快传到民间,不少居民提议,可否破格录用柳孝恩,这些年来柳孝恩就是地下知府啊。现如今百姓更愿意把他扶正。 于是一道圣旨送往了清风寨,清风寨的柳孝恩真以为自己遇见神仙了,于是解散了重弟兄,留下贴心的几个兄弟投诚到了衙门内,换上官服,成了清丰县的知府。 柳孝恩赶到知府衙门的时候,宋天琪和柳月如以及赵成宝已经动身回了皇宫,柳孝恩还寻思,这皇后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见,自己好容易有机会见一面,这还没见上。 -- 第284页 …… 回到皇宫的宋天琪,眼睛盯着房梁,目不转睛的看着。柳月如不知道宋天琪怎么了,于是轻轻的碰了碰他。 被柳月如碰触后,宋天琪才回过身材,摆摆手吩咐下人们都出去,待人们走干净后,宋天琪才说:“看见柳孝恩让我想起来之问了,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后代过的怎么样。” “过的不错,这个你放心。”柳月如拍了拍宋天琪的胸脯。 “我累了,想退位让贤了,你觉得谁合适些?”宋天琪认真的看着柳月如。 柳月如想了想,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张聪。” 宋天琪激动得握住柳月如的手,又道:“只是怕昱朗心有不服啊,昱朗这孩子,当个将军还行,当帝王恐怕还差些火候。” 不久后,宋天琪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苍白,起先宋天琪没有察觉,后来一诊脉,发现毒素已经入侵骨髓,宋天琪望望天空,对柳月如道:“天要亡我啊!” 柳月如道:“不如让张聪回宫。” 于是快马加鞭的去请张聪回宫,宋天琪有气无力的写完传位圣旨,就倒了下去,很快,宋天琪的死讯传了出去。 亲王宋昱朗立马赶到皇宫,哭哭啼啼的要见自己的父皇最后一面,于是柳月如把宋昱朗叫到偏殿,对着他拿出他亲生母亲方尔雅的画像,说:“这个女子,你可还记得?” “母后,儿臣记得,这是儿臣的生身母亲,怎么了?母后有话要说?”宋昱朗聪明伶俐,一下猜中了柳月如的意图。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承认你生身母亲的身份,并未承认你自己的血统不纯洁,承认你并非皇室血脉的事实。第二条路,拥护新皇登基。”柳月如把画像递给宋昱朗。 宋昱朗从小就聪明,马上明白了自己这次没有登基的机会了,于是说:“儿臣想见父皇最后一面。” “去吧!”柳月如眼睛都不眨一下,侧身给宋昱朗让开了路。 宋昱朗见到宋天琪时,宋天琪已经奄奄一息,宋昱朗冷笑着拔掉宋天琪身上的银针,说:“当年你害我们母子分离,如今你又不想把皇位给我,好在老天有眼,你快要死了,怎么?没想到吧,你每日用的沉香里有些许的毒素,日积月累,你必然衰亡。” 宋天琪盯着宋昱朗不说话,但是表情很生气,宋天琪用尽自己的力气,从床上坐起来,给了宋昱朗一巴掌。 这时候张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只见刚才还病病歪歪的宋天琪像没事人一样,好半天才开口:“你现在已经是新皇了,宋昱朗由你处置。” 第195章 回归平民生活 宋昱朗愤恨的盯着张聪,恨恨的道:“你凭什么为君主?我凭什么臣服于你?” “你连自己的父亲都害,从你兴起杀父之心的那一刻起,皇位就与你无缘了。我不会杀你,毕竟你还是宋家骨血,我会把你发配到苦寒之地,让你用劳动洗刷自己的罪孽。”张聪不紧不慢的说。 宋昱朗嘴上还在谩骂,左右来人已经将他拖了出去,宋天琪这才收敛心神,调理自己的气息,面色总算红润了起来,宋天琪很满意张聪的处理,至少在宋天琪眼中,张聪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帝王。 已经贵为皇后的刘玉娥换好宫装,来和柳月如告别,柳月如拉着刘玉娥的手,说:“怎么样?我们眼光不错吧,让你嫁给了能当帝王的人,当皇后不比当宠妃更强?” 刘玉娥脸红的低下了头,好半天才说话:“姐姐说的哪里话,那时候不是年少轻狂么?张聪待我很好,我们很合适。” 宋天琪和赵成宝告别了一下午,终于被赵成宝送出了皇宫,临出皇宫时,赵成宝又给宋天琪行了个大礼,说道:“宋哥,你待我是真好,以后见不到面了,想一想就心痛。” 宋天琪已经脱去帝王的服装,穿上了平民老百姓的服装,哪里还经受得住跪拜之礼,于是半蹲下身子,将赵成宝扶了起来,说道:“我这是无官一身轻,以后要到民间享福呢,又不是离宫受罪,你自己以后好好辅佐新皇,新皇不会亏待你的。” 柳絮站在一边直抹眼泪,等到刘玉娥和柳月如分开些了,她才抓住机会抱住了柳月如,嘴里喊道:“姐姐,你就要离开我了么?以后我想你了怎么办?” 柳月如用手抚摸着柳絮的头。安抚道:“傻孩子,你是服侍皇后的人,只要你尽心尽力,皇后不会亏待你的,以后想姐姐了,就多看看天上的月亮,那是我们共有的。” …… 宋天琪和柳月如自己驾着马车离开了皇宫,一出宫,就被百官围住了,为首的一位说:“宋公子,可愿意到我府中当门客啊,工钱待遇一律从优。” 宋天琪撩起帘子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文才,宋天琪礼貌的拱了拱手,说:“离开皇城以后就不再涉足官场了,准备带着媳妇笑傲江湖去。” 宋天琪猛地抽了马屁股一鞭子,马匹受疼,一下子跑的好远,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当尘土消散后,早就已经看不见宋天琪的马车了。 宋天琪不由得在心里唱起来《还珠格格》的歌曲来:“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宋天琪也想唱别的,奈何实在是体内没有那个音乐细胞啊。 宋天琪从最高领袖的位置上走下来没有些许的失落,只觉得浑身无比轻松,柳月如从皇后的宝座上下来,也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相反,她觉得自己终于活得像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 第285页 宋天琪和柳月如赶了一天的路,晚上打算在尚儒客栈歇歇脚,顺便吃些东西。这时候他们有些留恋皇宫的美食了,皇宫里的美食琳琅满目,到了乡野民间只能吃粗茶淡饭,虽然东西难吃了些,但是他们还是吃的非常满足,晚上香汤沐浴后,二人相拥而眠。 晚上正熟睡的时候,柳月如被一阵呼噜声吵醒,于是睁着眼睛看房顶,就在这时候听到锯子锯木头的声音,柳月如轻轻的从床上下来,拔出佩剑,来到房门后边。不一会儿,果然有人从锯断门栓的地方爬了进来,柳月如心想:“区区毛贼也敢来偷姑奶奶的东西。” 于是一把冰冷的剑落在了来人的脖子上,吓的那人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柳月如默默的收起宝剑,拍拍手,把毛贼从房间里拖出去,顺便找绳子捆了起来。这才又睡回宋天琪的身边,整个晚上宋天琪都没睁眼,就是半中央说了几句梦话,梦话的意思大概是:“月如啊,我真的心里只有你,你不要嫌弃我啊……”柳月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嫌弃他,跟着他连皇后都当过了,还有什么可嫌弃的。这位帝王未免太没自信了。 第二天宋天琪醒过来时,柳月如已经梳妆打扮好,换回民间服装的柳月如及其的美丽,甚至美丽这个词语都不够形容柳月如此刻的美,宋天琪被柳月如的美彻底的震慑住了,他见惯了穿着皇后宫装一本正经的柳月如,这一次换了民间风格,让他欲罢不能。 柳月如给宋天琪端过洗脸水,白了宋天琪一眼,冷冰冰的说:“洗脸,吃早饭!然后上路!别这么看着我,跟一头饿狼似的。” 咳咳,宋天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把直勾勾的眼神挪到了脸盆上,赶快用手往脸上拍凉水,给自己降温。 吃饱喝足后,二人下楼结账时,把客栈老板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昨天晚上就遇难了,谁知道竟然没事,柳月如说:“你店里有贼,你不知道么?” 老板说:“本店小本经营,小姐可不要瞎说啊。” 柳月如道:“那小贼我已经捆了,就在我们房间隔壁的屋子里,不信你进去看看。” 老板这才服输,但是不想惊动官府,于是给宋天琪和柳月如免去了房钱,还额外给了他们一些好处费,或者说着封口费。 柳月如挑挑眉,曾经当过山贼的柳月如对江湖规矩了如指掌,于是乐呵呵的收起了银子,背起宝剑,和宋天琪踏出了客栈的大门。 两个人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走在田野间,深呼吸享受着自由的空气,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呢,又有一对官员的马匹来到了宋天琪面前,这是个外城的官,没见过皇帝的那种,于是宋天琪奇怪,这时候找他来干什么? “前方有瘟疫,不能通行了,你们这就调头回去吧。”当官的开门见山,报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是行医的游方郎中,不如让我前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上点忙。”宋天琪还没忘记自己的老本行,打算小试牛刀。 “那好吧,你们自己多加小心。把口鼻捂好。”说着就有一个人给了宋天琪和柳月如一人一条丝巾,用来捂住口鼻。于是他们二人把丝巾绑在了后脑勺。 一路走过来,得了瘟疫的人三五成堆的躺在地上,一个个无望的喘着粗气,宋天琪来到前方医者的营帐内,主动参与讨论,柳月如则帮忙熬药。 第196章 宋天琪回老家 宋天琪从讨论中大致了解了病情,现在的状况是已经找到了可以有效应对的药物,缺点是药物供应不上,得病得人还没等药物起作用就又被二次传染了。宋天琪道:“为什么不把药物投放到水井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局者一把拍向宋天琪的大腿,高呼:“对啊!”于是开始两条腿走路,水井中的药物用来净化水质,源头干净了,喝进嘴里的病菌也就少多了。虽然不见得完全管用,但是可以加速治愈的速度。 于是组织者招揽人马,开始用麻袋像水井中投放药物,同时加多熬药的次数,也许是上天怜悯,宋天琪和柳月如到来一个半月后,瘟疫就得到了彻底的控制,这次瘟疫总共在当地死亡了九百八十七人。 由于宋天琪献计有功,百姓和当地政府都希望宋天琪能够留下来,为他们所用。宋天琪再三推辞,才从衙门后衙里“逃”了出来。柳月如道:“还真是让你捡到了便宜,药物投放到水井中就把事给解决了。” “我看过那些病人,他们虽然没有力气,但是从脉象上看,并不致命,那些去世的人还是自身抵抗力差了些。加上又有各种各样的基础病,瘟疫就成了死亡的催化剂。”宋天琪坐在马背上,勒紧缰绳,将柳月如圈入怀中,抖擞精神扬鞭出发。 柳月如用宋天琪身上的披风遮住自己的眼睛,为自己遮阳,温暖的胸膛,结识的臂膀,柳月如就像小女孩儿一样安心的窝在宋天琪的怀中,舒舒服服的闭上看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赶往了另外一个城镇,他们一路行走,准备回到宋天琪的老家——富贵镇,原本不叫富贵镇,自从宋天琪进入皇城,那里就改成了富贵镇,至于原本的名字,宋天琪也记不太清了。 还未到富贵镇,先到了邻镇,木头镇,这里最近总发生恐怖的事情,有一富户家的小姐最近总是梦魇,天天梦到自己入洞房,而且夜夜新郎不重样,宋天琪身为行医者,对疑难杂症特别有兴趣,于是揭下了招聘神医的帖子。原本小姐的病情是不为外人道的,姑娘家家的,怎么也得顾及名节,可是不说实情又无法诊病,于是只能厚着脸皮告诉了前去看病的郎中,谁知道那郎中嘴大没把门的,出了宅子就把事情宣说的满城尽知,如今这富户家的小姐的病情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 第286页 宋天琪听说后,只说:“做梦不稀奇,做换新郎的梦也不稀奇,但是天天做梦,而且日渐消瘦,且神志不清这就不正常了。” “是啊,你有什么法子么?”柳月如一脸崇拜的看着宋天琪。 “等进了王宅再说吧。”宋天琪拿着接下来的帖子,手牵着柳月如的手,来到王宅的正门,轻叩门,不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了,来人从上倒下打量着宋天琪,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又把门关上了,说道:“又是个来骗钱的。” 宋天琪用手推住房门,把帖子也就是告示拿出来,对守门人道:“我是来给你家小姐看病的。” “就你?两肩膀扛一脑袋,就说自己能看病?”守门人明显见了太多的江湖骗子,根本不相信宋天琪的话。 “我从隔壁县来,我刚为他们治理住瘟疫,你若不信,可以打听打听。”宋天琪补充道。 “好好好,信了你了,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打听你的事啊,既然你说能看病,那你先进来吧。”守门人揉着眼睛重新打开了大门。 管家这时候迎了上来,在了解宋天琪的来意后,先开始也是不大相信,毕竟宋天琪连医药箱都是崭新的,至于那个行医抓药的牌子都是现做的,怎么看都像是个江湖郎中,额,准确的说是江湖骗子。 宋天琪已经习惯了王宅人的势利眼,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一路领着柳月如的手,来到小姐的闺房。 “你瞧病?还是小姐瞧病?”管事妈妈拦住了宋天琪的去路。 “我们一起瞧,我负责号脉和下药,这位小姐负责望闻问三步。”宋天琪索性也让柳月如加入看病的行列,毕竟有些事情,他个大男人不方便过问。 “嗯,进入吧!”管事妈妈让开了路,宋天琪刚进门,就小声的说:“刚才那个妈妈,可真够健壮的。” “瞧你的病,你管人家呢!”柳月如说话已经来到床榻边,撩起帘子,只觉得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再一看,小姐面容枯黄,身材消瘦,本就矮小的王小姐现在就如同皮包骨一样。整个人都脱了相了。吓得柳月如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这时候宋天琪才洗了手走过来,外头看了眼,下意识用手捂住了鼻子,深呼一口气,然后拿开捂着鼻子的手,笑眯眯的怼王小姐说:“把手伸出来些,我要为你号脉了。” 王小姐虽然神志有些不清楚,但是也不是全天都不清楚,这时候她很配合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宋天琪看着干枯的右手,艰难的在人受伤寻找着脉搏。这种脉象宋天琪之前遇到过它的对里面,那一次还是给龙三公子号脉,二者一阴一阳,一弱一强。这也是狂症的一种,宋天琪收回手,在手巾上擦擦自己的手背。接着又问了王小姐几个问题,当然都是所问非所答。 宋天琪让柳月如帮忙准备了笔墨纸砚,痛痛快快的留下了药方。别说,半个月后,小姐逐渐正常过来,恢复正常的王小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这一天,宋天琪和柳月如正收拾东西,王小姐领着丫鬟带着些水酒前来送行,王小姐跪在地上,说:“多谢公子挽回小女名声。” 宋天琪道:“不足挂齿,行医者的本分罢了。” 小姐一定要宋天琪和柳月如留下些金银细软才肯罢休,于是柳月如挑了一锭银子,作为回报。 王小姐一直送宋天琪和柳月如离开了王宅,才折返回家。 离开王宅的宋天琪和柳月如想着富贵镇的方向行进,终于在经历了两个月后,回到了富贵镇。然而现如今的富贵镇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模样,真可谓是翻天覆地,好在富贵镇还有宋家的积善堂。于是宋天琪拿着信物领着柳月如去拜访当地的积善堂。 第197章 改变主意 宋天琪原本打算领着柳月如回富贵镇,以后就在积善堂落脚,可是就在他们在茶棚喝茶的空档,宋天琪改变了主意,他要去前线,要继续为国家效力 如今新帝登基,特发诏令,鼓励人们参军,彻底剿灭瀛洲国,宋天琪还听到了一句霸气侧漏的话:“瀛洲之人向来卑鄙,不能与之好脸色,天必讨伐之。”这意思就是已经不能再让它当附属国了,要让它彻彻底底的民族消亡,投入尚善国的怀抱。 宋天琪听着前方的消息,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就在现场,恨不得自己参加了战斗,柳月如看着宋天琪无比兴奋,只是但笑不语。 说去就去,宋天琪以军医的身份进入了军营,柳月如女扮男装以宋天琪副手的身份进入了军营中,宋天琪才进入军营,就忙的前心贴后背,腿肚子都要转筋了,可想而知柳月如又得忙成什么样。 好容易熬到了深夜,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将军又叫宋天琪和柳月如一同参与开会,宋天琪心说:“问我个军医有什么用?”去了之后才知道,他不过是个凑人数的旁听,原来是圣旨又到了嘉奖将军用兵如神的。 这时候恒远将军才看出来,原来军医竟然是前任皇帝宋天琪,而旁边的副手就是前任皇后柳月如。恒远将军激动的张大了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宋天琪也知道恒远将军认出他来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并且冲着人摆摆手,意思是不要说出他们二人的身份。 开完会,宋天琪和柳月如回到自己的营帐,军医原本都是一起居住的,但是宋天琪特殊啊,于是有了特殊待遇,其实宋天琪无所谓,关键是柳月如不适合混居。 -- 第287页 之后的几天,宋天琪睡觉总是做一个相同的梦,那梦似曾相识,梦中他追着一幅画来到了一栋房子内,接着画卷展开,画卷上出现一个道士,道士说:“颠颠倒倒,倒到颠颠,前前后后,来来往往。”接着出现了一道门,梦中的宋天琪走了进去,就听见耳边响着两个字“轮回”。 宋天琪来后,恒远将军又打了几场胜仗,让瀛洲国不敢再犯,就在这么一天,一个江湖道士来到了军营,此道士能言善辩,竟然进入了军营,且畅通无阻。 宋天琪正在晒药材,就听见耳边有人说话,转过头去,才发现竟然就是梦中的老道士,就听道士说:“尊驾可还认识老道?” 宋天琪看着道士,摇了摇头,随后又说:“我近几日总是梦见你,可我不记得你是谁。” “您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曾在一千年后的世界从过您一幅画。现如今时辰要到了,老夫要收回画卷了。”道士倒是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画不在我这里,你找我没有用的。”宋天琪笃定的说。 只见老道把拂尘一抛,画卷出现在了眼前,与此前不同的是,宋天琪和柳月如都在画卷之上,画卷上的二人活灵活现,简直和真人没有差别,宋天琪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伴随着“诶呦”声,宋天琪恍然大悟,他问:“你是说,我或者我们,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老道微微一笑,留下一块牌子,宋天琪接过漂浮在半空中的金牌,只见背面刻着“书灵局”三个字。 宋天琪这才想起来书灵局,他记得之前茗绣坊的人说过,说他自己以及柳月如和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都归书灵局管辖。虽然得到了通行用的令牌,可是宋天琪总觉得这个书灵局还是不去为好。 宋天琪默默的收起书灵局的牌子,没有让柳月如发现,接着继续练剑,这时候的剑法有些恍惚,毕竟心乱了,心乱如麻又如何能练出好剑? 宋天琪捉摸了好久,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离开柳月如,他要安排好柳月如的后半生,于是,身为军医的他,决定上前线,还是最前沿。 很快,战事再次爆发,宋天琪心满意足的出现在了最前沿,他不想看到人类的鲜血,于是用纱巾蒙住了眼睛,纵然看不见,他依旧轻松的斩贼于面前,宋天琪看不见,听力就变得异常灵敏,加上自己身手本来就不差,轻轻松松斩杀掉半路出家的对手。 一连七天,宋天琪都表现的异常勇猛,这让恒远将军更是刮目相看,他以前只知道身为皇帝的宋天琪善于治国,没想到连武功都这么强,然而就是第八天,一路勇猛的宋天琪却进入了敌人的圈套,被生擒了回去。 宋天琪被一个女子捆在马背上,一扬马鞭,宋天琪就去往了瀛州国的营帐。 “前几日那那个小将被我抓来了。”姑娘飞身下马,用马鞭抽打了一下宋天琪的屁股,疼的宋天琪差点叫出来。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端木丸一眼就认出来宋天琪,于是更加欣赏的看了看那位己方的女将军。 夏腾这时候也认出来了宋天琪,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柳月如一定也来到了战场。夏腾满脑子都是柳月如,以至于倒茶都倒在了桌子上。 于是夏腾慌忙的用袖子擦干净桌子上的水渍。端木丸这才想起来夏腾喜欢柳月如的事情,于是对夏腾道:“宋天琪交给你了,由你处置。” 端木丸原本认为夏腾会杀掉宋天琪,于是把难捉拿的宋天琪交给了夏腾,谁知道人家夏腾是堂堂君子,怎么可能趁人之危,于是与宋天琪提出比武的要求。 如果宋天琪输了,那柳月如归夏腾所有,如果夏腾输了,送宋天琪回尚善的军营。 于是两个人划开地方,一人持剑,一人持棍,打了起来,宋天琪伸手自然了得,没想到文弱的夏腾功夫也不差。观战的端木丸没想到夏腾功夫这么强,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 夏腾被宋天琪打得连连败退,最后飞出了擂台,赢了的宋天琪飞身下擂台,伸手拉起夏腾,并拱手道:“承让。” 这时候那位女将军眼中露出精光,她欢快的来到宋天琪身边,对宋天琪道:“本将军喜欢你,想要娶你为妻。” 宋天琪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心说:“这瀛洲国确实是女性地位高些,但也不至于如此高吧?” “姑娘自重,在下已经有妻室了。”宋天琪如泥石流般的拒绝了女将军的示爱。 “你妻子在哪?我要与她比武。”女将军把宝剑向地上一插,大半截剑身没入了土地中。 第198章 柳月如击杀情敌 宋天琪看看被没入土地中的宝剑,暗暗点头,这位女将军功夫确实不错。宋天琪指了指尚善国的方向,说:“她在我的国家,在军营中。你要与我一起去寻她么?” “好啊!”女将军来到宋天琪身边,对着宋天琪一挑眉,一条绳子搭在了宋天琪的手腕上,接着绕两圈,把宋天琪捆了个解释。使劲儿一拽,宋天琪便飞身上马,蜷缩着身体趴在马背上。 好家伙,这女将军说风就是雨啊。才捆上宋天琪,就扬鞭向着尚善国的军营走去,才到军营前,她正要叫阵,才想起来不知道宋天琪妻子的名字,于是喊道:“宋天琪的婆娘,你听着,你夫君已经落在我手中,你若今天不出来与我对阵,我明日便与他成亲!” -- 第288页 宋天琪心想:“我嘞个怪怪,还有这么叫阵的?” 宋天琪实在是听不惯婆娘这个词,于是撅着屁股在马背上说:“喂,我妻子有名字,叫柳月如。” 女将军又叫阵道:“柳月如快出来与我比武,不然你夫君明日就是我的夫君了!” 原本在军营中熬药并且给伤病包扎伤口的柳月如,仿佛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又听得不真切,心想:“哪有人会叫自己的名字的啊。转念又一想,该不会是宋天琪出事了。” 尚善国的恒远将军一早就听到了叫阵的声音,拖着脑袋在军营里想着对策,他还没敢把宋天琪被生擒的事告诉柳月如,这会对方竟然来了,还指名要柳月如对阵。 柳月如心乱如麻,于是去寻找赵翠苔,谁知道赵翠苔不打算瞒着柳月如,于是柳月如很快就知道宋天琪被生擒了,而且生擒宋天琪的女将军还要柳月如到前方对阵。 柳月如从赵翠苔处借到一身军装,带着自己的宝剑来到阵前,她瞭望了一阵子,模模糊糊从对方的马背上看到一个身形和宋天琪相似的人。 于是柳月如挥剑向前方杀去。瀛州国的女将军一脚将宋天琪踹到了马下,马匹向着柳月如跑来,马匹跑得越快,宋天琪就越跟不上步伐,最后干脆趴在地上被马匹拉着走,柳月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宋天琪自打出生娘胎,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罪。 很快,双方会面,战马停止了奔跑,宋天琪此刻前胸和腹部已经被划的都是血痕,只能勉强站起来,但是脸色很难看。 女将军率先使出了杀招,直逼柳月如的脖颈,柳月如头一偏,躲了过去,而后又反手给了女将军一剑,宋天琪在亮马之间跑来跑去,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不知道打了多久,只知道周围是叫好声一片,当他再次抬头看时,柳月如已经为她切断了绳索,女位女将军也被柳月如击杀到马下,宋天琪来到人身边,伸手探到人的脖颈处,回头对着柳月如摇摇头,意思是这人已经没救了。 柳月如功夫了得,受到刺激后功夫更是强上加强,这位女将军还没使出自己一半的功夫,就已经丧命于柳月如的剑下。 柳月如把女将军一脚踢上女将军的战马,挥动鞭子,让战马跑回自己的营地。而后柳月如才问:“这人谁啊?你是不答应她什么事了?” 宋天琪尴尬的回答:“真不知道她是谁,我被擒”到瀛洲后,遇见了夏腾,夏腾单方面爱慕你,要与我比武,谁赢了,你就归谁。你家夫君把夏腾题出了擂台外,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刚才那女的就来了,拿着马鞭抽了我一鞭子,说:“本将军想娶你。”再然后你也知道了,好在你赢了。 “想不到你魅力还挺大。看来是我的眼光不错。”说着,柳月如抱着灰头土脸的宋天琪就亲吻了起来,有柳月如的吻当麻醉药,宋天琪甚至都不觉得身上疼痛了。 再后来,柳月如和宋天琪频频杀敌,很快军中封号他们为夫妻战神,瀛洲国溃不成军,不得不退兵,宋天琪和柳月如带领手下的骑兵深入敌军腹地,一举击杀了端木丸,自此,瀛洲国彻底归顺尚善国。 夏腾也成功的回到了尚善国的皇城,回到尚善国的皇城后,睹物思人,但是哪里都没有柳月如的身影,江湖上传说,战神夫妻归隐了山林,夏腾一辈子没有成亲,他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尚善国。 在夏腾七十岁那年,他在乡间田野的小道上遇到一对夫妻,这对夫妻不是别人,正是柳月如和宋天琪,夏腾到死都想不到,柳月如夫妇两个为什么可以不老,于是三人结伴为邻。 柳月如呼唤:“开饭了!” 夏腾虽然已经七十岁了,但是依旧不服老,宋天琪还是年轻人的模样,这一老一少,在锅边就比拼起来腕力,谁也没让谁夹住一口好菜,还是柳月如主动夹给二人,这二人才堵着气吃饱饭。 夏腾又生活了十年,最后无疾而终,柳月如和宋天琪安葬了夏腾,并且为夏腾守墓三年。 已经成为帝王的张聪之后又统一了度量衡,还开办女子学校,允许女子读书,又特开恩科,允许女子科考,允许女子为官,尚善国的国力一直是周边几个国家中最强盛的。 宋天琪和柳月如给夏腾守完墓,重新回归到闹市当中,他们在山野里开了家夫妻店,是自助式的火锅店,供应往来的客商食宿。宋天琪还兼职当郎中,给附近的百姓看病。这样的平民日子过了十几年,宋天琪又成为了当地的富商,并且是纳税大户。 这一日,宋天琪正在洗衣服,突然看见衣兜里的令牌,再接着,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轮回~轮回~”。宋天琪知道,自己和柳月如分别的时候要到了。 三年后的一天,那位道士又来到了宋天琪的房门前,抖了抖拂尘,笑语:“时辰快到了,你还没准备好么?” 宋天琪现在对世间的唯一留恋就是柳月如,于是他说:“大仙可否再容我几年,我舍不得我的妻子,你可以拿走我永生的能力。” 道士从袖筒中拿出古话,送与宋天琪,说:“这幅画送与你二人,等想通了,便一起打开画卷。” 宋天琪把古画和那枚令牌一起藏了起来,他不想离开这个未至的世界,因为这里有她的致爱在,哪里有柳月如,哪里就是他的家。 -- 第289页 于是宋天琪和柳月如因为永生,开始了逃避世人的生活,在每一个地方他们最多待十年,宋天琪在拥有了永生之力后才明白,原来最大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死不了,因为不会死亡,也就不敢生太多的孩子,因为自己总要面对子女的衰老,面对子女的离去,还要面对世人的不解,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宋天琪和柳月如并没有再拥有一个子女。他们只是偶尔搬到宋之问和宋芷若后人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他们。 第199章 画卷 柳月如收拾好行李,他们又要踏上新的征程了,十年又十年,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原本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却对生活逐渐失去了兴趣。犹如苦行僧般的游历在这个未至的时空。 “天琪,咱们去富贵镇看看,那年说去,最后你带着我一起参军了,也没回去,现在你我都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不如去看看。”柳月如坐在马车里,头靠在宋天琪的肩膀上,双手抱住宋天琪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晃,仿佛撒娇一般。 “我也想回去看看。”宋天琪说着撩开了马车前方的帘子,对人道:“师傅,麻烦去富贵镇!” 马车晃啊晃,终于晃到了富贵镇,这时的富贵镇已经没有以前的样子了。宋天琪率先下了马车,接着他把柳月如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柳月如勾着宋天琪的脖子,闻着宋天琪身上的香气,整个人安心极了。 宋天琪牵着柳月如的手,凭借着以前的印象走到了宋宅新宅,如今的新宅也已经是旧宅的模样了,经过打听才得知,当年宋天琪他们避难用的旧宅又恢复成了祠堂的模样,新宅依旧有宋家的老人居住。 “宋家不是成了积善堂了么?怎么又成宋家独自居住了?”宋天琪弯腰来到一个坐在地上的老乡身边,扯着嗓子问。 “积善堂?积善堂现在是官府的机构了。已经不再是宋家独有了,你想去积善堂啊,那你再走两条街,官府对面的宅子,写着积善堂办事处的就是了。”坐在地上的老乡也扯着嗓子回答了宋天琪的问题。 宋天琪昂了昂下巴,意思是还得继续走。柳月如捂着嘴轻笑:“又不是老得听不到声音了,至于那么大声么?” “我这不是瞅着他年纪大了么。”宋天琪瞥了眼刚才指路的小老头。 “人家肯定没你岁数大!”柳月如俏皮的说。 正在柳月如和宋天琪抬腿准备走的时候,被一个小男孩儿拦住了去路,只听小男孩儿说:“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小男孩儿手里还拿着根棍子,气势汹汹的指着宋天琪和柳月如。 “哪里来的小毛孩儿,这么可爱。”柳月如弯腰伸手摸了摸小男孩儿的脑袋。 小男孩儿帅气的甩了甩头,继续用棍子对着宋天琪。 “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打劫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么?”宋天琪瞅着这孩子,怎么看,都觉得是不是和柳月如沾亲带故,因为那眉眼实在是太像了。 这时候有个青年男子跑了出来,看面相,比宋天琪小着十来岁的样子。来人急忙抱住自己的孩子,给宋天琪和柳月如赔礼道歉:“孩子太小,不懂规矩,希望二位不要计较。” 宋天琪这才抬头看了看牌子,赫然写着“宋府”两个大字,于是心中一惊,问道:“你是宋府的人?” “是啊,怎么了?”青年男人不解的问。 “你祖上可有一人叫宋天琪?”宋天琪平复心情问。 “有啊,那是我老祖,你认识?”青年人似乎来了些兴趣。 “故交罢了。”宋天琪淡淡的说。 “你可别扯淡了,还故交,我老祖要在,怎么也将近二百岁了,你是活神仙不成?”青年男人出口不逊。 宋天琪这还受得了,于是很快背出来宋家的家谱,连宋天琪以上的辈分都说得一清二楚。 青年男人这才后悔,于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我有眼不识泰山,老神仙别见怪。” “这孩子是跟谁学的?”宋天琪问。 “没跟谁学,你对我父最好客气些,我们家姓宋,与先皇帝是一家,我们身上流着皇族的血,你是何等人,敢对我父不敬。”小孩子听到自己的父亲吃了憋,于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皇族血统?我尚善国是禅让制,哪有什么皇族血统?不要耽误了孩子。你这当大人的,要及时纠正他思想上的错误。”宋天琪用力捏住年轻人的肩膀。 “是是是。”年轻人疼的只会说是。 “好了,你这宋宅如今已经不是宋天琪的宋宅了,我不进也罢。再问问你,冯军的冯府怎么走?”宋天琪松开了年轻人的肩膀。 经过指点,宋天琪很快领着柳月如找到了冯府,于是递上了自己的帖子,说是冯家故人前来拜访。冯家人很快就打开大门,并且磕头迎接。 进入冯府后,整个人都觉得无比清爽,和宋府的气氛完全不同,冯军的后人冯政海接待了宋天琪。一见面就说:“老神仙,您可算是来了。” 宋天琪一脑袋的问号,心说,这年头有没有微信,他咋知道的。 “我不是神仙。”宋天琪语气淡淡的说。 “前些日子有为游方道士来了我们家,留下一副画,说要等有缘人来,有缘人来了古画开,家人的病情就能痊愈。”冯政海简单的介绍道。 -- 第290页 “什么病人?”宋天琪对看病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是我家的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竟是说些胡话,还说自己是伊兰。”冯政海又说。 “带我去看看孩子。”宋天琪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只见那孩子与王小姐的症状一般无二,于是宋天琪好奇的打开了画卷,画中画着一位女子,这女子宋天琪和柳月如都认识,于是二人脱口而出:“伊兰?” 接着画卷发出亮光,亮光照射到冯小姐身上,冯小姐便痊愈了。 冯政海摆下接风宴,给宋天琪和柳月如接风洗尘,宋天琪和柳月如就在这里小住了半个月,再后来,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离开冯府的宋天琪拿着伊兰的画像反复的看,于是不经意间摸到了胸口的金牌,趁着柳月如不在,宋天琪偷偷打开了道士留给他的画卷,只见画卷上画着一道打开的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柳月如来到了宋天琪的身后,这时候大门开始发亮,画卷漂浮在空中,宋天琪和柳月如被吸入画卷之中。伴随着耳边“揭谛揭谛”的声音,宋天琪和柳月如来到了一间房间里。 宋天琪率先睁开眼睛,只见这是个古旧的房子,等等,这和自己最初在未来时代见到画卷时的情景一模一样,宋天琪抬头再看,画卷上画有宋天琪和柳月如的画像,栩栩如生,论质量,不比照片差。 这时候宋天琪胸口的金牌飞了出来,宋天琪一把握住金牌,这时候周围开始发光发亮,再逐渐变淡,宋天琪这才看清楚,这是一间现代人的办公室。 第200章 大结局之轮回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说话。 “诶,你的书灵快要来了吧。”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的大男孩儿端着一杯咖啡问坐在自己对面正在敲击键盘的女性。 这女性和柳月如有几分相似,但是风格不同,她比柳月如更加干练,比柳月如多了几分英姿,这位干练的女性端起自己桌边的咖啡杯说:“我的书灵已经来了,不信你看。” 于是二人将目光放到了宋天琪和柳月如身上,干练的女性说:“欢迎来到书灵局。” “书灵局?真有书灵局?”宋天琪惊讶的伸出手,看看自己的左右手,又捏捏脸,自己并没有恢复女儿身,自己还是男性,那么说,这又是另外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世界了? “在这里,我们创造了你,这里也将士你最终的归宿。我劝你快些带她回去,不然她会老死在你面前。”干练女性眼睛瞥了眼宋天琪身边的柳月如。 “这是哪一年?”宋天琪问。 “二零X一年。”干练的女性与帅气男孩儿一起回答。 “我们怎么回去?”宋天琪把已经开始衰老的柳月如紧紧的搂入自己的怀中。 “从来出来,到去处去。”干练女性回答。 接着宋天琪开始觉得身边物件变的模糊,但是他依旧紧紧的搂着柳月如,慢慢的,宋天琪发现,自己和柳月如居然坐在一架马车里,周围都是白云,他们竟然在天上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突然翻倒,两个人从天上摔了下去,没有重量的两个人轻飘飘的落了地。 落地后的两个人看看周围,画卷在宋天琪手中 ,他们还在原处,原来他们共同做了一个梦。于是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宋天琪说:“刚才我去了个奇特的地方,叫书灵局,在那里,我看见你衰老了,当时我的心都碎了,我可以接受你衰老,可是不能接受你因为我而加速死亡,于是我又从我在的那个时代回到了我们共同的时代。” “我迷迷糊糊也去了那个地方,只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你会守护我生生世世的。”柳月如钻进了宋天琪的怀中。 在之后的某一天,宋天琪出门打猎,柳月如在家里做菜,柳月如无意间照了照镜子,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又长出了白发,她知道,自己开始衰老了,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衰老是加速进行的,于是五十天后,柳月如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模样。 “我是不是很老了?”柳月如一脸慈祥的问。 “不老,你依旧很美。”宋天琪把柳月如揽在怀中。 “我可能要先离开你了。你会想念我么?”柳月如抱住宋天琪,头枕在人的肩膀上。 “倘若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与你相识,我不后悔回到古代的这二百年。”宋天琪亲吻着柳月如的脸颊,泪流满面。 就这样,柳月如在幸福中闭上了双眼,然而奇迹就在此刻发生了,刚魂归故里的柳月如,整个身体开始迅速年轻起来,宋天琪激动的抱住柳月如的身体,不断的亲吻着柳月如娥脸颊,然而柳月如最终还是离开了他,永远的离开了他。 再之后,宋天琪以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的状态又独自存活了一千八百余年,用宋天琪自己的话说,就是活太久也挺累。 漫漫长河当中,宋天琪再没有寻找过一位伴侣,他走带哪里,就把柳月如的骨灰带到哪里,宋天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在未来,他还会遇到那个道士,再遇到那个道士,他一定会重新穿越到宋天琪身上。 二零XX年,一个道士在天桥下摆摊算卦。 某时尚杂志社的封面拍摄现场,女模特宋天琪正搂着另一位女模特拍摄亲密的照片,很快,拍完照片,宋天琪一脸厌恶的看了眼自己的杂志社主编,看到主编那翘起的兰花指,她真是从心底里反感。 -- 第291页 “喂!那就是宋天琪,杂志社的颜值担当,有了她,男模特都没饭吃了。”为观的人群中有人认真的解说道。 宋天琪一个人吃过午饭,顺着人流走到了天桥下,这时候就听道士说:“先生,相个面吧。” 宋天琪正要出言反击,就在这时候,从她身后走出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男子伸出白皙的手臂,拿走了画卷。就在这时候,老道说:“先生还是来了?” 戴着鸭舌帽的男子说:“我等了你一千八百多年。今日终于等到了。” 戴着鸭舌帽的男子说完这句话,就从拥挤的人群中退了出去。 道士站起来,拍了拍模特宋天琪的肩膀,说:“看来你是不用去了。” “什么?去哪?”宋天琪不解的问。 “到去处去。”道士一甩拂尘,从众人面前消失了。 看见道士消失的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时候调取监控录像,发现录像失灵了。 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来到了一栋古旧的房子,踏着轻巧的脚步上了二楼,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画着大门的画卷,手里握着书灵局的金牌。 一道亮光后,他被吸入画卷中。 …… 躺在床上的男子紧闭着双眼,他的书童跪在床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躺在床上的男子眼珠转来转去,猛然睁开了眼睛。 男子看着跪在自己床边的书童,瞳孔放大,激动万分,眼泪止不住的流,含泪道:“你是,豆子?” “是是是,二少爷,您终于认识豆子了,豆子这就去给你叫人。”说着这位豆子就跑了出去。 男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把手探入被子深处,激动不已,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这时候就想喝杯水,于是他轻呼:“水?谁来给我倒杯水。” 这时候一个白衣女子从窗户外翻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于是好心的给人到了杯水,说:“说你笨,你还真就不聪明,姑奶奶好心给你倒杯水,你可得告诉我野山参在哪。” 躺在床上的男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把抱住白衣女子,这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月如,而这位男子,就是刚苏醒过来的宋天琪。宋天琪心想:“天不欺我,我果然重生了。”这时候宋天琪再去摸胸口,哪里还有书灵局的金牌,看来,他是带着一世的记忆重生了。 书灵局 电脑后喝着咖啡的女性将手中的书合上,只见书名是《阳卷之宋天琪》。喝完咖啡的女性将这本书归档到其他阳卷当中。 人人盼着长生不死,谁知道得到永生之力,却不如得到一世眷侣来得更让人羡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