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瘾》 第一章白浅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你曾经见过那样的海,这世界上所有的海,都不能称之为海了。白浅对于秦沾来说,就是那样的曾经。 情与欲从来伴随而生;这就是命这就是劫。 爱,无法坦言,也无法从容。 一.弟弟 白浅和顾彦一起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四周已经清了场。傍晚的霞光在天边凝聚不散,渐变成层绯红的暖色。弄堂的入口很狭隘,只能照进一点光亮, 更多是隐匿在阳光下的阴影。 闻讯赶来的警员把入口把住,又拦了红线,围观的人就只能在外面张望了。 有个刑侦的警员认识顾彦,连忙把他们放了进去,“顾队也来这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查案子难道还要人来接?又不是去殡仪馆。”顾彦白了他一眼。 这个小警员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白浅真的会笑出来。顾彦这个人就是这样,整天板着一张脸, 不相熟的人都会认为他很刻薄。 白浅记得,自己当初刚刚到警队实习的时候,还被他骂哭过。那天她刚刚从学校的聚会出来,时间比较紧迫,来不及换上全套的警服,就直接在外面套上。顾彦见了以后,把一本去年江城的案例杂志扔到她面前,冷冷地说,“变态的恋臀杀手,最喜欢你这样穿的。” 当时,白浅的脸色难看地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看顾彦不顺眼,明着虽然不好忤逆他这个师父,暗地里却一直阳奉阴违。 原本以后,顾彦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熟了以后她才发现,其实他是一个挺随和的人也很关心人,只是外表比较严肃。 死者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叫李青,....中的在校生。资料看到这里,白浅微微愣了一下,她弟弟秦沾也在这所学校上学,过了这个暑假就高叁了。 这样的案子就发生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白浅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谁那么凶残剥夺了她的性命? 后来,当她看到白布下的尸体时心里更加愤懑。李青死的很惨,全身上下的血都被放干净了。她的尸体是从这个弄堂的下水道里被发现的,死之前,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画着淡妆如果不是脸色已经微微浮肿、发青这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这已经是芸城第叁起“红衣女子被杀案”了。回到警署的时候,白浅帮着顾彦整理过几天侦查探访要用的资料。旁边,几个刚来实习的女警员靠在一起窃窃私语。 “又死了,这是第叁个了。年轻的女警员可可唏嘘着,斜着眼睛拨弄了一 下涂着红色丹寇的指甲。刑警队里本来是不允许这样打扮的,不过,她爸是副局长,顾彦受到过上面明里暗里的提示,也懒得管她 见这几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蒋可可扬了声音,“我告诉你们,这女孩是被奸杀的,死的时候全身的血都被放光了,四周还洒着玫瑰花花瓣。你们说,这凶手变态不?” “真的假的呀?”平时老拍江依依马匹的赵荣欢忙接道,“这算是今年最恶劣的连环凶杀案了吧。从上个月3号那个女模特被杀到现在,已经是第叁个了。听说上面下达了指令,要局长在一一个月内破案呢。 “这么惨啊.....” 白浅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携了资料放入资料袋,转身就要走出警署出门的时候,江依依忽然叫住了她 白浅回头看着她,“有事吗? 江依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往堆满了瓜果皮屑的桌面上一指,“桌面那么乱,你帮着清理一下再走吧 。 白浅看着乱糟糟的桌面没有搭话这本来不该是她的工作。丁宜有些尴尬,站出来犹豫着说“可....这不太好吧?” “你给我闭嘴! 陆可的脸色白了白,没有再说话。这批新来的实习女警里。她的胆子一向是最小的。 -- Ⓟó➊⒏ⓐsιⓐ 第二章秦沾 白浅也不想拖累她,慢慢走过去,自发地整理起桌面来。 江依依很得意,但是,笑容还没从脸上消失就尖叫了一声,捂着手不停哈气。 白浅提着手里水壶,歉意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啊,看我这毛手毛脚。”她作势要上去帮江依依擦,却又不小心碰翻了桌面上另一个水壶。这下,一壶滚烫热水都倒到了江依依身上。 一阵杀猪般惨叫声传出警署,几个本来想看好戏女警连忙手忙脚乱地帮忙,场面乱成了一锅粥。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白浅回去时候,心里还觉得挺好笑。按理说,她比江依依年长几岁,不应该这么和一个初出茅庐小姑娘计较。但是,看到她那副盛气凌人样子,心里就是不爽。 汽车道上行驶,窗外风景飞掠而过,只她眼底留下了淡淡剪影。顾彦从反光镜里看到她脸色,苍白沉默,心里不由软了软,柔声问道,“近是不是很累?” 白浅“啊”了一声,才意识到他问她,“……还好。” 顾彦笑了笑,“我看你近总是走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阿潜开学了,我想着帮他准备一点东西。” 顾彦注意到,说起这个弟弟时候,白浅眼底非常柔和,流淌着星月一般光彩。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对白浅性子也有些了解。她看着文静,骨子里其实是一只小野猫,关键时候半点也不愿认输。 平时,她性格也不怎么外向,看上去甚至有点冷清。只有谈到这个弟弟时候,她才会从心底透出几丝笑意。 顾彦只知道她弟弟叫秦沾,二中上学。其他时候,她不说,他也不好追问。但是,每次只要一想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单独住一起,他心里就很不是味儿。虽然严格来说,秦沾还不能算一个男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城南一个老式弄堂里停下来。顾彦坚持要送她,白浅也不好太拒绝,两人便一起沿着古旧檐廊下走着。 江城是江南水乡,除了市中心之外,很多是这样古老而寂寥小巷。黑色瓦片,白色而微微泛黄墙皮,透着岁月颜色,带着说不出的哀愁与缠绵。廊下连着是荡漾水波,几条乌篷小船河面上悠闲地晃荡。 小时候,白浅也想一辈子安安静静地这样与世无争环境里过一辈子,没有贫穷和困苦,没有纷争和愁绪,一切都那么美好。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背离初衷,还是和父母一样,走上了这条危险路。 有时,白浅也想过重回到安静日子里,但是,她心根本就不能平静。有些事情,怎么能够轻易放下?人活这个世上,不就是求一个心安吗? 白浅住处5号弄堂巷子里,是一处老式宅院。她开了铁门后,站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屋里传来脚步声,出来是一个十八、九岁少年,身形匀称,修长峻拔,穿着件大号白色Tshirt。他是刚刚从厨房出走出来,身上围着围裙,白皙脸上还带着几片乌黑,仿佛被猫儿挠了几下。 第一次看到秦沾,顾彦有些怔住。 和印象里那些正值青春期叛逆少年完全不同——干净秀气一张脸,气质斯文、唇红齿白。他五官是很少见精致妥帖,笑起来时候,那双漂亮丹凤眼似乎会说话,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笑意,甚至会给人一种微微晕眩感觉。 “姐,你回来了。”直到秦沾乖巧声音耳边响起,顾彦才回过神来。他脸色有些尴尬,心想应该没人注意,一道目光却落到他脸上。 顾彦一愣,秦沾嘴角有一闪而过弧度,飞地隐去了。 那是讥诮吗? 顾彦有些不太确定,再看过去时候,秦沾还是那个笑容晏晏乖孩子。只是,他挽着白浅说笑时候,那种旁若无人气度,就仿佛他根本不存一样。 顾彦心里说不出不舒服,和白浅告了别就匆匆离开了。 -- Ⓟó➊⒏āsιā 第三章秦沾 屋子还是老式那种一厅叁房,虽然很旧了,却整理地很干净。大厅里红木方桌上早就摆好了菜,两个荤,一个素,还有一碗汤,还是她喜欢番茄蛋汤。 秦沾端着两碗白米饭从厨房里出来,放到她面前,拉开长凳,按着她肩膀坐下来。 “我学菜,你尝尝好不好吃。”他把筷子慢慢塞到她手里,从后面俯下身来挨着她,有温热异性气息扑到她面颊上。白浅不用回过头,眼角余光就能瞥到他清俊无暇侧脸,身上有一种清爽好闻味道。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秦沾见她发呆,关切地看到她脸上。 白浅连忙摇头,“没什么。只是又想起今天案子了,有点血腥,吃不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做番茄蛋汤了。”他端起盘子就要回到厨房,白浅拉住他,“不用了,我现在好一点了,没关系。好好的汤,倒了怪可惜。” “姐不舒服话,还是不要看到这个好。”他固执地把汤端回了厨房。出来时候,他已经解下了围裙,她身边坐下来。 两人隔这么近,禾蓝感官就加鲜明。就是坐着,他也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宽阔肩膀,修长双腿。他坐着吃饭时候,腿会伸地好长,偶尔也会交迭一起,显得比较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阿潜已经长这么大了。 白浅有一瞬间困惑。 还记得五年前,她受到钟姨嘱托,第一次去贫民窟认领秦沾的时候,他还只到她头顶。转眼间,就已经比她高出两个头了。 那个时候,秦沾穿着破破烂烂朋克装,身形清瘦,脸色苍白地吓人。她到那个肮脏地方接他,他就站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冷冰冰,看上去很不好相处。 “……是钟姨让我来接你,以后,你就和我一起过吧。”当她忐忑地说出这句话后,少年没有回她,只是似笑非笑地掀了一下眼帘,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说完,直接把门关上。 白浅当时尴尬地可以,又不甘心,他家门口台阶上坐了一夜。入秋时节,晚上气温格外地凉,她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冻得瑟瑟发抖。 第二天,秦沾把门打开时候,她已经发了高烧。 好他还不算良心泯灭,把她接了进去。白浅醒过来时候,他对她态度好了很多,不过还是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样子。 白浅想起钟姨临终前交代,耐着性子劝说他,一直磨了很多天。可是,秦沾一直不松口。当她以为自己要失败时候,他却破天荒答应了。 她高兴地昏了头,事后也没有去想其中隐情,只当是自己诚心感动了他。 她和秦沾一起生活了五年,从刚开始尴尬冷淡到现相依为命,感情是非常好。 秦沾刚到她家里时候,什么都不去做,也不怎么愿意和别人接触。每天,她照顾他衣食都要花很长时间,教他怎么和别人相处。 后来,就完全不同了。 现表面上是她照顾他,外面赚钱养家,但是,秦沾根本就不花什么钱,每年也有很大一笔奖学金,会帮她做这做那,基本把家务都包了。仔细算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说实话,白浅第一次看到秦沾时候,并不是很喜欢他。但是,想到他从小缺乏亲情,一个人那种地方过了那么多年,又吃了那么多苦,性子怪异一点也是正常。秦沾本性应该不坏,只是缺少与人交流。她想,只要她愿意去了解他,好好教他,他还是会变好。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真成了她心目中乖孩子、好学生。 “姐,你想什么,怎么不吃?”秦沾诧异地看着她。 白浅回过神,对他笑了笑,“没什么,近警署事情比较多,上面压力大,弄得我老走神。” “你要注意身体。”秦沾夹起一块肉片,塞入了她嘴里,眼角弯弯地透出笑意,“好吃吗?”肉片沾了生抽,说不出爽口鲜,她吃了一口,还想再吃。秦沾似乎猜到她想法,又夹了一块送到她嘴里,“姐看起来那么瘦,却那么喜欢吃肉。” 白浅脸色微微泛红。 -- 第四章脸红心跳 秦沾没有注意。他低头吃了几口饭,吃相很文雅。饭桌上,他们话不是很多,却一如既往地默契。吃完饭后,秦沾把空了碗拿到厨房去洗,白浅坐到沙发里歇了歇。 厨房里传来哗哗水声,仿佛清泉她心尖上缓缓流淌,划出一道道淡而温暖刻痕。 她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秦沾背影坚实而挺拔。不久之后,他应该能独当一面,真正地长大了。白浅心里有种说不出感慨,微微酸,浅浅涩,还有一种欣慰。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她忽然想起,昨晚丢洗手间内衣还没有洗。这样夏天,是很容易发臭。 白浅连忙赶到洗手间,却发现角落里内衣内裤已经不见了。她又翻找了几下,找遍了浴室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 难道是放别地方了? “姐,你找什么?”秦沾已经洗好了碗,推开了浴室门。 白浅脸上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那个,阿沾,你有没有看到我昨晚换下衣服?” 秦沾想了想,走去了卧室。出来时候,他手里拿着已经折好裸色棉质文胸和内裤,递到她手上,“今天早上我看到时候,以为姐姐忘了,就顺手洗了,现已经干了。” 白浅脸涌上一层血气,变得通红通红。 虽然平时白潜也会帮她洗衣服,但是这些内衣内裤,她一直都坚持自己动手。虽然他们是姐弟,感情也很好,但是这种贴身东西,被一个异性双手摸过……她心里就说不出别扭。 秦沾已经长大了,也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比她还矮小男孩了。这么想,她开口说道,“阿沾,以后我衣服还是我自己洗吧。” 她看不到地方,秦沾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嘴角,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来,“……这样,姐姐不会很辛苦吗?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家务。” 白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说得太直白话,双方都会很尴尬。 秦沾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其中问题,他一直都希望帮她分担一些事情,帮她减轻负担。 时间就这样平静氛围中流淌过去,秦沾眼睛乌黑清澈,像墨色海,冷清清地映照着她秀丽而有些无措面容。 白浅心里莫名地有些忐忑,半晌,却见他露出和往常一样自然微笑,转身走了出去。 “阿沾!”她后面喊了一声,他也没有回头。 难道是生气了? 白浅摸不准他想法。他们关系虽然很不错,但是很多事情,秦沾都不会和她说。这个年纪少年,需要一定自己空间。所以,白浅从来不逼问他私事。 她门口敲了几下,里面却没有应声,她泄了一口气,正打算回头再和他说清楚,门却从里面开了。 秦沾把她拉进去,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到床上,低头凝视着她眼睛,“姐姐怎么了,看着不太开心?” 他眼底含着淡淡笑容,似乎还有点得逞感觉。秦沾眼睛很好看,弯而细长,眼角微微挑起,就是不笑也带着叁分笑意。 被他这么看着,白浅一时有些愣愣,“……我以为你生气了。” 他轻轻嗤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姐姐不让我洗你内衣?” “喂!”白浅被他说得脸红,暗道被一个臭小子调戏了,苦笑不已。秦沾平时也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玩笑,她也没有意。只是,这样……多少有些尴尬。 他脾气虽然有些怪,让她猜不透,但是,他还是一个很乖巧孩子。白浅没有往别地方想,帮他整理着收下来衣服。 秦沾坐书桌前写作业,手中笔转了又转,怎么也静不下心,他斜过目光来打量她。 柔淡灯光里,她脸上表情显得比平时加温柔。白浅是典型江南美女,巴掌大小脸,不盈一握腰肢,床头迭衣服时候,微微低着头,修长脖颈白皙润泽,连着胸口不经意露出一片雪白,曲线优美,微微高耸着。再往下……大概就是乳fang了。 不知道有多大,能不能一手握住? 秦沾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这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细腻手,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完整椭圆形,苍白中泛着一点淡淡粉,他侧着头台灯前慢慢翻转着照了照,隐晦地勾了勾嘴角。 -- 第五章心生欲念1 眼前一团迷雾,紧紧地包裹着她,全身都仿佛被汗液浸透了。白浅挣扎着,极力想舒展开四肢,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种潮湿滑腻感觉就是身体里凝聚不散。模模糊糊中,她看到自己张开了双腿,上身都被脱得赤条条,一双温暖手从她脖子慢慢往下探,极挑逗,贴着她肌肤滑进她下面那片从未被人踏足过禁区…… 白浅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现自己还秦沾床上。室内没有打灯,只有拉开一半窗帘外透进一点月光,像水银一样地板上流动着。 她身上盖了一层薄被,掩地很好,秦沾在她旁边睡着了。他睡相很安稳,脸颊正好侧对着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幽黑睫毛有时会扑动几下,刮脸颊上。 白浅舒出一口气,揉了揉发胀头。近精神太紧张,总是做些莫名其妙梦,还好白潜睡着了。要是被他看出什么,那得有多丢脸? 她动了动僵硬身子,揉了揉发麻腿,把被子移了移,小心地盖到他身上。 秦沾蹙了蹙眉,从睡梦中悠悠醒转过来。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白浅有些不好意思。 “和你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口渴了。”秦沾笑着安慰她。白浅拿起床头柜水杯,却发现里面空了,一滴水也没有,她起身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秦沾点点头。 她拿着杯子地板上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自己拖鞋,只好光着脚出去。 厨房里很暗,白浅把水瓶挨个摇过去,才发现水都白天用完了,她只好认命地烧水。回来时候,手里杯子只倒了半杯,热热蒸汽扑到她脸上,把她脸染得红扑扑,就像一颗熟透苹果。 秦沾看着她床边坐下来,低头用嘴轻轻吹着滚烫水,脸上神色非常认真,嘴唇无意间还会碰到杯口,他喉咙就有些发紧,情不自禁地翕张了一下红唇。 “好了,应该可以喝了。”白浅把杯子送到他嘴边。 秦沾没有接过来,就着她手喝起来。他唇印她刚才碰过地方,感受着她唇上残留馨香,就像触碰着她嘴唇一样。 有些水从他嘴角渗出来,顺着线条优美下颌滑进衣衫里。白浅拿了帕子,低头帮他擦拭。她脸颊近咫尺,雪白肌肤,嫩想让人咬一口。他挑着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擦好了他嘴角,她把手帕塞进他手里,示意他擦擦自己衣襟。 “……我去洗个澡吧。”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速地离开了房间。 白浅笑着摇摇头,帮他整理着房间里东西。秦沾很爱干净,基本没什么垃圾,桌子上东西也没什么好整。 路过浴室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他好像没有拿内衣。浴室里水声哗哗响,她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她,只有一些奇怪声音,似乎还打翻了东西。 “阿沾,你怎么了?”她紧张地拍着门。 水声还继续,那些奇怪声音慢慢淹没响声里,一切都平静下来。安静了好长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秦沾一手搭门上,赤、裸着上半身,发丝上还不断滴着水。也许是刚刚沐浴过温热水汽,他眼神有些慵懒迷离。 “……阿沾……有没有受伤?”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秦沾目光从她面颊移到她身上,“……没事,只是打翻了皂盒。” 皂盒? 白浅心里有些怪异。 “我忘了拿内衣内裤,姐,你帮我去拿一下吧。”他扯开了话题。 白浅回过神来,脸上有些不自然,连忙走开。 秦沾望着她背影,缓缓地靠到冰冷墙壁上,低不可闻地笑起来。他低头去看,胯间已经疲软性、器又高高地勃、起了,坚硬地像铁一样,说不出地疼。他无可奈何地打开了淋浴,光着身子贴墙面上,喘着粗气,用修长手指慢慢握住自己*,然后速地挤压、撸动着。 光亮镜面被水汽模糊了一片,他一手急切地安抚着自己火热*,浓重喘息声和水声奇妙地混杂一起,另一只手伸出去,慢条斯理地抹去镜面上氤氲,一下一下,直到清晰地看到里面自己。少年健美身体,线条优美,肌理分明,根本不是她平时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清瘦…… -- Ⓟó➊⒏ⓐsιⓐ 第六章心生欲念2 白浅来到门口时候,正好是重要关头。她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应她,她加大了拍击力度,“阿沾,你怎么了?” 他仰起头,汗液从额头不断淌下,闷哼几声,终于到达了高、潮,*喷薄而出,乳白色液体喷满了镜面,像奶油一样滑下来。他用指尖沾着点精ye,漫不经心地点镜面上,慢悠悠地涂抹着,就像平时作画时一样,画成她微笑时模样…… 打开门后,他拿过了她手里衣服和裤子,“谢谢。” “你真没事吗?” 他笑意到达了眼底,“……我很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他声音比平时低沉磁性一点。 累了一天,白浅回到房里之后,重重地倒床上。不知道为什么,阿沾今天有些怪怪。他好像有什么特殊事情瞒着她,她想,自己近对他关心是不是少了点。 早晨起来时候,身上还有点酸,她趿拉着拖鞋到大厅,桌子上照例已经摆好了早餐。秦沾端坐桌子另一头,看到她笑一笑,“起来了?” 她还没有睡醒,头发乱糟糟地像个鸟窝,眼睛肿肿,迷蒙地像个小孩子。 秦沾眼底笑意掩不住,用筷子轻轻敲一下盛粥碗,“吃吧。” 这顿早饭吃得很自然,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出门时候,他拖着自行车从院子里出来,翻身上车,回头唤了她一声,“一起吧。” “你也要出去吗?”白浅有些诧异。 “帮隔壁李大爷送几天报纸,还有,李婶鲜花。”他用手指叩了一下车篮,里面满满装了两沓厚厚报纸,还有用透明塑料纸包好鲜花,插绿色营养钵里。 白浅犹豫了一下,坐到他身后,拉住了车后座车盖。 秦沾回头,敛唇一笑,“抓紧了!”忽然猛地一蹬车,带着她像离弦箭一样飞地穿出弄堂。白浅被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抱住他腰身。 他骑地飞,脸旁风急速地掠过,她脸颊紧紧贴他背后,温软柔和,让他不由自主地心旌动荡。夏日清晨,阳光已经洒满了这一代古旧城区。 警署城东市中心地带,要绕过一带山区。其实,她乘公车话,到了这个地方也要下车,然后爬过这片山区,徒步走过去。 秦沾车技很不错,带着她横冲直撞,一路颠簸,惹得她尖叫连连。等到了警署门口,时间已经不早了。 秦沾把车停一旁,她要进门时候,却叫住了她。他站她面前,轻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好了。” 白浅笑了笑,一捏他鼻子,“回去时候乖一点,送好报纸和花记得回家,不要外面逗留。” “我不是小孩子。” 两人相视而笑,阳光里微尘都是暖。顾彦出门时候,白浅站门口和秦沾告别,一直笑着和他摇手。 秦沾骑了几米就回头一次,后,作了个“K”手势,骑着车子越过一个山坡,消失可见视野里。 “今天怎么不坐公车?”顾彦意识过来时候,自己已经问出口了。 白浅道,“阿沾正好有空,就顺路送我一程了。”她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 顾彦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不该过问,除了工作上关系,他们只是朋友而已。但是,看到刚才那一幕时候,他心里就是有那么一根刺,要吐不吐。 白浅没有多注意,他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工作时候,他都忍不住看她。白浅低头资料堆里整理翻找,神色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异样。 “终于找到了。”白浅把翻出来一份档案推到顾彦面前,用手帕擦着额头上汗,“这就是八年前那几个案子。” 顾彦把档案里资料翻出来看了看。这份档案上列出案例和他们这次碰上案子惊人地相似,一些细节甚至一模一样。穿着大红色裙子女孩,长发披肩,画着淡妆,夜深人静小巷、走道或者其他僻静地方被奸、杀,然后放光全身鲜血,洒上玫瑰花花瓣。 还有一个重要相同点——这个案子也至今没有侦破。 -- 第七章宴辰 白浅吃好午饭后,带着资料和厉言一起赶到了城北。这是一片市郊,方圆百里,几乎荒芜人烟,汽车沿着斜坡缓缓行驶,车窗外是缓缓倒退绿色,还有些许碎花点缀其间。 这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禾蓝终于看到了前方山腰上一栋浅褐色尖顶别墅。和上山时路边杂乱不同,别墅禁锢一个很大花园中,四周上了黑色铁栅栏,里面遍地种植是葳蕤花木,极目望去,一片盛华,都是极其名贵品种。 “这些公子哥,真是会享受。”顾彦轻哼了一声,冷着脸上前叩门。 白浅无奈地摇头,顾彦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他们出发前调查过,这栋别墅属于宴家名下。江城,宴家无疑是金融业龙头,黑道上也有他们势力,白黑,只要是钱都一手抓,势力之大,就是上面也不能轻易得罪。 事情就是这么巧,这个案子受害人和这栋别墅主人有些关系。 来开门是个五十多岁老妇人,把他们带到客厅坐下。很就有佣人端了茶给他们,只是他们都没有心情喝。等了很久,主人也没有出面。顾彦不耐烦地起身,佣人却拦住他,“少爷忙。” 如果不是碍于场合,顾彦真想爆粗口。白浅拉住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看到他坐下,佣人才离开,把这里情况汇报给宴辰。 宽敞房间里,落地窗帘完全拉开,只合着一层白色轻纱。阳光透过纱间罅隙,地上流淌着奇异花纹。 宴辰倒躺椅中,笑得很开心,似乎这样捉弄别人能让他很愉悦。他回头,用手肘耸了耸地板上假寐秦沾,“阿沾,起来,有好玩事情。” 休息到一半被人叫醒,秦沾脸色不是很好看,撑起半个身子,歪着脑袋看他,“你发什么神经?我很累!” “累?你干了什么,一副虚脱样子?” 秦沾把双手枕到脑后,重躺下去,“送报纸、送花、送矿泉水、慰问孤寡老人……” 宴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俯身撑到他身边,从上面细细打量着他脸,似乎看一个珍稀动物。 “我脸上有花吗?”秦沾冷冷地瞥着他。 宴辰摆弄了一下他脸,又伸手探了探他头,“咦”声道,“没发烧啊。” “滚!”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交情了,干嘛那么凶?”宴辰把他拖起来,揽住他肩膀,“听说你被一个女人收养了,这么长时间没联络,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找了那么久。” 宴辰敷衍地点了一下头,似乎不愿意这个话题上多谈。 “你近怎么这么奇怪?”宴辰拉了拉他身上一尘不染白衬衫,整齐地扣到领口扣襻,嗤嗤笑,“还装起乖孩子来了?送报纸、送花、送矿泉水、慰问孤寡老人……”说到后面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捧住肚子,“这是秦沾会干事吗?” 秦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真啰嗦。” “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你可真够哥们。” “瞎说什么,那是我姐。” 宴辰轻嗤一声,鄙夷地看着他,“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不过,他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女人能让白潜改变。 小时候,秦沾就是个极端自负、桀骜不驯人,很少有人能入他眼。前些年他那么落魄,也不愿意接受他救济。他不想做事情,哪怕是拿枪指着他头,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虽然发生了那些变故,他们依然保持着联络,但是,自从五年前他从那地方离开后,他就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这么大变化,是他始料未及。很难想象,白潜也会为一个女人改变。 窗外天边夕阳已经西斜。 又等了半个小时,顾彦霍地一下站起来。 他怒气已经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住了,白浅忙拦住他,往四周围望了望,他耳边小声地说,“你要干什么?这是宴家的地方,不要冲动。” 顾彦额头青筋跳了跳,忍不住扶住额头。 他今天情绪似乎都不怎么稳定。想起早上那一幕,心里始终不能释怀,他低头看了白浅一眼。 白浅被他看得有些莫名,摸了摸自己脸,“怎么,我脸上有花吗?” “没……没什么,是我不对。”顾彦忙把目光收回来,不敢再看她。 白浅没想别,拉着他重沙发里坐下来。又过了十几分钟,宴辰才姗姗来迟。他穿得很随意,白色衬衫外套着一条淡蓝色背带裤,粗粗一看,只是一个休闲明朗大男孩。 -- 第八章宴辰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他对面单人沙发里坐下来,优雅地驾着腿。 他虽然笑,白浅却没觉得他心里真有什么歉意可言。这些年轻公子哥,一向我行我素,外表光鲜,谁知道内心又是怎么样? 白浅打量他时候,他也无声无息地打量着白浅。 来之前,他硬拉着秦沾去看了他们两个资料,才知道白浅就是秦沾那位名义上姐姐。 “你自己去吧。”秦沾撇开他,一个人去了后花园打球。——不高兴了——因为姐姐和别男人一起? 想到这里,宴辰嘴角有了低不可闻笑意。从小到大,秦沾就是一个很霸道人,他看上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不行。不过,他也很少喜欢上一件东西,基本是两叁天热度,这次能保持这么长时间,实是一件很奇异事情。 他从秦沾眼底,看到了以前看不到情绪。 他想,这比整天看着他冷着张脸要好玩多了,目光不由地白浅身上多停留了一段时间。 顾彦是刑警大队队长,常年侦查案件,感官尚算敏锐。他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不太好看。 宴辰却一点也不避讳,好整以暇地盯着白浅看。 被一个比自己小少年这么长时间看着,白浅到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宴……”她斟酌着称呼和措辞,“宴少……” “叫我阿辰就好了。” 白浅清咳一声,没有接口。 “我们想见李梅。”把一份资料摊他面前,顾彦上前一步,挡住了他肆无忌惮目光。 宴辰用指尖按住拉过资料袋,慢条斯理地取出里面资料,一张一张翻过去。他神色很淡然,从始至终都显得从容自若。 李梅是李青母亲,卓家做工,这是他们花了点功夫才知道。陈茹死了后,陈静除了去警署认领了一下尸体外,再也没有踏足过警署。她卓家做工有很多年了,之前一直和陈茹住这里。 和白浅印象中一样,李梅是一个四十多岁女人,不苟言笑。她后院溪水边浣衣,看到他们几人过来,只是冷淡和宴辰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做自己事情。 顾彦过去问了她几句,她就当没听到一样,洗好衣服后自顾自进了屋子。 “对不起,李姨就是这样,并不是针对你们。自从小青死了之后,她就加孤僻了。”宴辰解释道。 白浅笑一笑,顾彦却说,“李青死,我们需要她协助调查。” 宴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顾警官要是有这个本事,管去问。” 顾彦脸色比刚才加难看了。 从宴家出来时候,白浅一直拉着他,免得他爆发出来。宴辰站栅栏门口,对着他们微笑,和白浅挥手道别。他笑容落到顾彦眼里,除了碍眼还是碍眼。冷哼一声,他拉了白浅就走。 两人背影夕阳里渐渐远去,影子山道上拉得很长。宴辰站原地看了会儿,秦沾已经从阴影里出来,站到他身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冬日里海水一样冰冷沉静。 宴辰一手搭了他肩膀,嬉笑道,“你姐姐和别男人跑了。” 秦沾一把甩开他,转身就走。 生气了? 看着他大步离去背影,宴辰摸摸鼻子,有点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也老大不小了,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回去路上,白浅把他挤到副驾驶座上,自己来开车。 顾彦现还有些气闷,“我讨厌这种富二代二世祖,你又不是不知道?仗着老子有几个钱就一副不可一世样子,看了就来气。” “哪有你说那样?”白浅对宴辰印象还可以,虽然算不上好感,也没什么恶感。比起她以前做笔录时碰上那些家伙,宴辰真算不错了。 宴家真正势力岭北一带边境线上,算是商政一体大世家,从民国时就广有建树。他们地盘靠近东图,也是首都一带首屈一指黑道势力。只是表面上光鲜,黑也能洗成白,大家都不明说而已。他们手伸不到南方那么长,江城这么个小城市,却出现过他们不少足迹。 白浅打心底里不想得罪宴辰,何况,想得到办案线索,他们还得和卓家打好关系,得到李梅口供。 顾彦送她到楼下门前,竟然鬼使神差地帮她顺了一下头发,“白浅,其实我……” 白浅没有反应过来,笑了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笑容,顾彦话就那么堵了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从楼下往下望,他们身影重合一起,远远一看,仿佛一对亲密情侣说着情话。秦沾站窗前俯视着,捏紧落地窗纱,手里揉成了团。 -- Ⓟó➊⒏āsιā 第九章煎熬 白浅回到家里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门口摸索了几下,按住了开关,灯却没有亮。她又按了两下,才确定灯管坏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换了拖鞋去杂物间找蜡烛。杂物间只有半米宽,非常狭窄,她里面弯着腰翻了好久,才从箱子底下摸出了两根。 她舒了口气,出来时候忽然撞上了一个高大影子。 白浅吓得惊叫了一声,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借着外面洒进一点月光,白浅认出了眼前人是秦沾。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很暗缘故,他脸上表情有些看不真切,仿佛笼着一层迷雾,半明半寐,朦胧冷淡。 “阿沾,你怎么了?”白浅不确定地开口。 秦沾没有说话,神色隐没黑暗里。白浅被他堵在杂物室入口,身后还有一堆东西,进退不得,胸口有些发闷。他手还紧紧按着她肩膀,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手心有种灼人热度。 见他一直不说话,禾蓝有些担忧,放低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秦沾忽然一个翻身,把她狠狠压后面柜子上。禾蓝胸口一紧,脸颊隔着层薄薄面料贴上了他胸口,结实、富有弹性,他心跳她耳中加了几下,她脸颊不自然地烫了。 “阿沾,你干什么?” “……刚才你脚边有只蟑螂。”秦沾声音听上去很平和,他放开了禁锢她手,缓缓垂到身侧。 听到“蟑螂”两个字,白浅吓得魂不附体,跳起来挂他脖子上,直嚷着他出去。 温软身子就挂自己身上,秦沾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杂物室。她胸前两团柔软挤压到他胸口,他呼吸就是一滞,裤裆里那东西很可耻地硬了。就连她发丝擦过他脸颊,都仿佛有一千只蚂蚁他心头瘙痒爬过。 ——蟑螂、老鼠这等生物,永远都是大多数女人害怕东西。 秦沾黑暗里勾了勾嘴角。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体味道,夜深人静时候,他曾经无数次清洗她内衣时嗅过,早就深深记心里。清自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淡淡甜腻,刺激着他感官。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她狠狠按地板上,撕光她衣服,插、进她下面甬道,用她温暖柔和的身体来舒缓自己要爆炸*欲望。 这一段路过地非常,他多希望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好一直就这么下去,让她永远都自己怀里。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异样感觉。她眼睛很干净,映照出他漆黑瞳仁。她是第一个愿意原地等他人,那天夜晚很冷,她外面坐了一夜,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事情。 小时候,当他还云端上时候,虽然衣食富足,心却是冷,内心时刻都像燃烧着一把火,看谁都不顺眼,对谁都冷嘲热讽。所以,除了宴辰外他没什么朋友。 后来,发生那样变故后他果断离开了那个地方,失去了一切光环,心里却一片轻松。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撇开了。 对于那时他而言,到哪里都一样,什么都无所谓! 白浅是个很温柔人,对他无微不至。严格来说,除了那个虚无承诺,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收养他、照顾他。有时他会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她初衷。日复一日,直到朝夕相处成了习惯,他想,他才慢慢明白过来。就像他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这种难以启齿情愫一样,潜移默化中那么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残疾。”出了杂物间,她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秦沾俯身,把她轻轻安放沙发上,接过她手里蜡烛点燃桌面上。他用手遮着吹了吹,烛火他脸上摇曳扭曲,燃地旺。 白浅抱着膝盖坐沙发里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买灯管。”他拿了钥匙就要出门。 白浅从后面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体一震,低头看着她和他交握手,门口停了会儿。白浅看着他,“怎么了?” “走吧。”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她手。 夜晚街道很冷清,这片民居小店关地比市中心店铺早很多。两人从木质廊下漫漫走过时候,旁边店铺已经全关了,门缝里甚至都不透出一丝灯光。路上安静地只有微风拂过河面声音。 风很凉,秦沾身体却很燥热,她手柔软地仿佛没有骨头,只是那样捏着,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层一层汗渍。 -- 第十章想把她压在床上 白浅似乎也察觉到他不对劲,侧头望着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让我怎么回答?——白潜眼底藏着隐晦笑意,从傍晚到现阴郁,似乎舒缓了一些。他也侧过头,看着她扬起头,有些调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这算什么回答? 白浅郁闷了。 这地方杂货店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多走几步路,到附近小镇上去买。辗转了几个路口,没有发现杂货店,却找到了一家还亮着灯超市。 白浅迂回架子前寻找,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她要那种型号。 一只手把一个灯管递到她面前,白浅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种型号,高兴地笑起来,“阿沾,还是你眼神好。” 回去时候,秦沾话也不是很多。白浅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几句他不回答后,也不敢冒昧地去问了。叁半夜还折腾了这么一遭,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回到家里就倒沙发里。 她捧着脚看了会儿,足踝和拖鞋交接地方起了两个水泡。她试着用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嘶”了一声。 “不要乱动!”秦沾瞪了她一眼,跪下来托起她脚,近距离地观察了几下。 秦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算了,我一会儿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看到他递过来眼神,她下面话就说不出来了。 有时候,她还真得看他脸色呢。 白浅吐了吐舌头。 秦沾回了趟房间,出来时候带着医药箱。他坐她面前,把她双腿都抬到了自己膝盖上。 “……可能会有点痛。”他也不是很确定,拿着镊子对准水泡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征求她意见。 “不过就是几个小泡。”白浅摇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不怕。” 他手中一动,直接戳破了泡泡,白浅疼得咬住牙齿,眼泪从眼角自动渗了出来,十个雪白脚趾都蜷缩起来,泛着一点淡淡粉。他看得心痒,艰难地帮她挤出水泡,慢慢涂抹着药膏。 清凉感觉从伤口凉到心里,也顺着他指尖凉到他心里,内心热度却一点也没有消退。上好药后,他帮她绑了几层绷带,还打了个漂亮蝴蝶结。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些气急。 秦沾抓着她小腿,有些蛮横地笑,“我觉得好看。” 她还能说什么,这种小事,她一般都不和他计较。只是被他这么摆弄,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几岁,回到了高中时期。 白浅苦笑,一点他鼻子,“姐老了,你要打蝴蝶结,就给你以后女朋友打吧。” 秦沾手一僵,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他抬头和她对视,眼睛乌黑清澈。这样认真神情,她很少从他脸上看到,不由去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我还小呢。”秦沾脸上表情恢复了自然,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对那些花痴小女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什么花痴小女生,你们学校不是有很多品学兼优漂亮姑娘吗?” 秦沾白了她一眼,她腿上敲了敲,“我都高叁了,你还和我说这些。” “你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这一点,禾白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秦沾天资聪慧,又有过目不忘本事,他功课一直都很出色。 秦沾小声嘟囔,“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 “没,我说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秦沾从沙发里起身,她还没回神时候,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方向走去。 “你干嘛?我只是脚上生了水泡,又不是残了!”白浅气急败坏地打了他几下。 她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像一些挑逗,不过却只是隔靴搔痒。身体某个部位正不断肿胀,他难受地发慌,放下她之后就匆匆地去了浴室。 冰冷水不断从他身上滑落,淌过健美肌理,浇胯间不断胀大器官上。他仰头发出几声压抑哼声,修长手慢慢插jin自己湿漉漉头发,对着镜子里水汽氤氲自己急切地自慰。 手里器官涨得越来越粗,软了又硬,射过之后还想再射,脑子里只要随便一想她,全身血液就像煮熟了一样沸腾起来。 操! 他狂躁不已,大手一撸,“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把洗手台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坐地上艰难地喘气。 他气息越来越急促,难受地把脸贴冰冷墙面上,有津津汗液顺着他喘息节奏不断从下颌滴落,打湿了脚下地砖。 -- 第十一章乖张 第二天是休息日,秦沾没有兼职,一个电话被卓宁叫到城北盘山公路下。 早晨阳光很清朗,带着点拂晓迷雾,朦胧地笼罩了半边山区。远处群山荟萃,茂林修竹,一层霜打般浅金色铺满了上山公路。 “怎么那么晚?”宴辰穿着休闲白色短袖衬衫,斜斜地靠车门上。他头发有些长了,修剪之后戴上了一顶鸭舌帽,惬意地翘着脚。 “姐脚受伤了,我要给她上药。” 宴辰笑容带上了几分深意。 秦沾伸出手。 “做什么?”宴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车钥匙!”秦沾脸色很冷。 宴辰吐吐舌头,从裤兜里掏出了串着精致挂坠钥匙,秦沾伸手夺过来,径直上了驾座,“砰”一声把门关上。 “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宴辰副驾驶座上坐下。 秦沾没有理他,发动车子朝山上一跃而去,车子像离枪子弹一样迅速攀升。车棚被打开了,窗外呼呼热风扑面而来,一瞬间掀飞了宴辰帽子。 “你发什么疯啊?”宴辰一向好修养都忍不住要爆粗。 秦沾任由他那里抱怨,冷着张脸踩着油门。沿途树木眼前就像浮光一样掠过,这种急速飞驰,胆颤速度,让他心头平静不少。 “你到底是怎么了?”过了会儿,宴辰看向他淡漠脸颊。 “你很烦。” 宴辰被他堵得气闷。他想,他这个人有时就是有些犯贱,江城那么多*富二代想和他做朋友,他就是赖着秦沾。也许,也就只有秦沾会这么对他说话了。很多年以前那个冬天,他白家大院子里被他压雪里打时候,他就认准了他是他这辈子唯一兄弟。 车里一时有些沉默,只有外面呼呼风声。等到了一个转弯口,一辆红色法拉利458迅疾开出,秦沾一扭方向盘,堪堪避过。 法拉利上车棚也开了,站出来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孩对他们吹了声口哨,竖起拇指,到了个个。 秦沾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是邱绍明,冷笑一声。 邱家江城金融界也小有名气,却入不了他眼。宴家南方势力不深,宴辰平时也比较低调,邱绍明自然不清楚他底细。 ——现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到他头上拉屎拉尿了。 宴辰头上青筋正跳动,秦沾回头瞥了他一眼,“这车意不?” 宴辰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笑道,“这种车子就是毁个几十辆我也不会心疼。” 秦沾挑了挑眉笑起来,紧了紧手中方向盘,忽然猛地踩下油门,车子迅速追了上去。不过一会儿,就紧紧迫近前面法拉利。 邱绍明正得意,冷不丁从反光镜中看到了后面车,讶异道,“他们要干什么?” 徐湘嘴里叼了根女士香烟,“宴辰背景没那么简单,你别惹他。” “不就是一个大厦老板儿子?有什么了不起!”邱绍明嘟囔着。 徐湘冷笑着,吐出一个烟圈,“你爸也就是个卫生部科长而已,要不是凌越,你以为你能混进我们这个圈子?” 邱绍明脸色涨得通红,但是忍了忍,还是没有爆发出来。 徐湘是江城副市长独生女,不是他惹得起。但是,这不代表他一定要忍气吞声。他回头看了越凌一眼,“凌越。” “怎么了?”李凌越穿着白色韩式收腰裙,淡淡地望着窗外风景,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她年纪比这叁个男孩女孩略大一点,看上去比较稳重。 虽然她一直都很冷淡,但是,她是他金主,邱绍明也没有计较,“你闺蜜这么说我,你也没面子啊。” 徐湘冷笑,“还告起状来了。” 李凌越顿了一下,看向徐湘,“你也收敛点,怎么说他现都是我男朋友,不要太过分了。” 徐湘撇了撇嘴,敷衍地应了声。她还真看不起邱绍明,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就是给越凌提鞋都不配,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他。 他们说话时候,后面车子已经精准追尾上来。一阵猛烈撞击,法拉利后车盖变了形,几人差点飞出去。 “我靠!你他妈发什么神经?”邱绍明抓住车座站起来,破口大骂。 -- Ⓟó➊⒏ⓐsιⓐ 第十二章 秦沾对他淡淡地笑了笑,邱绍明一愣,车子又狠狠撞上来。他一个趔趄,倒驾驶座上,把驾车刘刚弄得差点方向盘脱手。刘刚顿时大骂,“你干什么?” 邱绍明忙赔着笑脸,“对不起,刘哥,我不是故意,这不是他们撞我们吗?” 刘刚大骂了句,加了速度。 后面保时捷紧紧尾随,不管法拉利怎么左拐右拐,就是逃不了它追尾。几番下来,法拉利后车盖已经凹进了一个大坑。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度假村,四人才摆脱了秦沾和宴辰。两辆车子停门口。 一下车,邱绍明就冲了上去,揪起秦沾衣领,“你这个疯子,脑子有问题啊,干嘛一路上都追着我们车撞?” 刘刚和徐湘也走了上来,等着他们解释。刘刚脸上一条刀疤,看上去很凶悍,死死瞪着宴辰。宴辰还是笑,“刘刚,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想让我赔你那烂车?你不会连这点钱都吝啬吧?” 徐湘凉凉地说,“车是凌越的。” 宴辰望向不远处靠车门上李凌越。比起其他几人激动,她表情反而很平淡。李凌越留着头长发,脑后高高扎成马尾,身上除了一块名表之外,并没有什么别奢侈品。 “说话呀?”邱绍明气急败坏地拉高了他衣领,秦沾领口两颗扣子被他蛮力扯掉了。 秦沾笑得很斯文,眉眼弯弯,却不回答他话。 “我靠!你小子欠揍啊!”邱绍明抡起拳头就朝他脸上打过去,手到半空却被人擒住了,秦沾一脚,干净利落地踹他地,绕了圈,走到他面前踩住他脑袋,饶有兴趣地把他脸慢慢碾进沙子里。邱绍明不管怎么挣扎,就被他死死踩着,很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宴辰笑了几声,拍了拍白潜肩膀,“算了算了,看他也蛮可怜。”他看着是打圆场,脸上表情却说不出幸灾乐祸。 邱绍明实叫得惨,李凌越皱了皱眉,走了过来,“先把他放开吧,有话好说。” 秦沾看了她一眼,“要好好说话吗?” 眼前少年眼睛就像深井水一样,一种清冽至极感觉从她心底缓缓流过。李凌越有那么一瞬愣神,眼中透出点兴味,目光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我是李凌越,卓宁应该认识我。”她两手一摊,回头对卓宁笑一笑,比起其他叁人,她态度显得比较自然谦和。 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认识,宴辰也不好太给她没脸,对秦沾说,“先放开这家伙吧。” 秦沾收回了脚,只留邱绍明一个人地上不断呻、吟。 李凌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从山下到山上这一段路,也花了两个小时。现时针指向11点,正好是吃饭时间。她对面前两个撞毁了她车少年清浅地笑了笑,提议道,“一起吃个饭吧。” 她表情这么平静,倒是出乎宴辰意料。李凌越身份特殊,不像徐湘、邱绍明、李刚那么好糊弄,这里是南方,不是他们宴家地盘,他也不想太得罪她,回头看了白潜一眼,代替他一起应下来。 度假村是李家产业,李凌越只是和这里经理说了声,经理就屁颠屁颠地帮他们安排了休息地方,是后院向阳一带希腊式风格独栋别墅。进去以后,大厅长条形方桌上都摆好了酒点菜肴。 “李家不是一向从政,怎么又经起商来了?”宴辰捻了块糕点送入嘴里,看着李凌越镇定自若面容,笑得有些恶意,“难道是贪污地太多了,只能靠这个来洗钱?那可得小心点,没准一个不小心,李省长位置可就不保了。” “我二叔一向清正廉明,就不劳卓公子费心了。”李凌越靠到玻璃桌前,把束发丝带慢慢扯了下来,一头秀发微微蜷曲着披散到了肩上。 她交迭着双腿,忽然抬手指向卓宁,“倒是你们宴家,贩毒涉黄、偷运军火时候得小心点。这里是南江,可不是你们岭北,凡事收敛点。要是阴沟里翻了船,就算我们认识,我也不会帮你求情。” 秦沾听了这话,轻轻地笑出声来。 他笑时候,漆黑眼底会流动着一种奇异光彩,少年人特有水润薄唇,似乎被朝霞染红,妍丽惑人。李凌越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就算阅人无数,她也鲜少看到这么好看年轻人。他光芒里,旁边邱绍明顿时失去了颜色。 “喝酒吗?”她亲自倒了杯拉菲,递到他面前。 秦沾没有接过来。 李凌越手腕白皙羸弱,银色手链衬得她肌肤晶莹,曲线婉转,身上素色裙子也非常曼妙。可是,她眼底总是带着种打量。 -- 第十三章困惑(H) 气氛有点冷场。 宴辰接过李凌越手里酒,浅浅啜了口,“阿沾不喝酒。” 李凌越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眸色深,笑意也深,“是吗?看着不太像啊。”说着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秦沾脸冷,眼神也冷,“我要回去了。” 度假村山上,夜晚空气是很凉。秦沾一个人露天走廊里走着,旁边花圃里飘出带着夜色花香,也没有让他驻足。他看了看墙上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等他拿了钥匙去开宴辰车,发了几次,车也没有动。下来一看,车两个后轮胎都被人扎了洞,气都泄光了。 “轮胎破了啊?”邱绍明咬着根烟走出来。 如果是以前,秦沾肯定会一拳头打上去,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为止。现,他只是冷淡地斜了他一眼,沿着来时路返回。 啊呸!小白脸!装什么装? 邱绍明扔了香烟,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李凌越不时候,他一向没什么形象。想起李凌越,他心里火就大,不过他不敢对着李凌越发火。 走廊里非常安静,安静地只有他脚步声。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家里做好了饭等她。白浅回来时候,进院门就会高喊一声“我回来了”。 她回去时候,他如果不,她应该会很担心。想到这里,他不由加了脚步。 路过拐角时候,有人叫住了他,“去哪儿?” 回头一看,是换了一身绯色吊带短裙李凌越。她靠墙壁上看他,短短十几分钟功夫,已经画了浓妆,亮色唇彩夜色里分外明亮。 秦沾根本不想理她,两人擦身而过时候,李凌越拉住了他,“我送你一程吧。” 秦沾这才正眼看她。 李凌越大方地让他看着。 傍晚时候,李凌越车已经被他们撞毁了,这才一会儿功夫,她就换了一辆金黄色兰博基尼Aventadr LP74跑车。 “上车。”她为他开了车门,抬手一拂鬓边披落长发,顺到耳后,露出一副精致钻石耳环,雪白脖颈处轻轻晃动。她现模样,和他刚上山时那副清冷样子大相径庭。不过,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他没有上她给他引导副驾驶座,而是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被他开得飞,迎面而来冷风吹得李凌越丝飞扬。她抬着双腿,细长高跟鞋顶车厢板上,支着下巴毫不避讳地打量旁边少年。 汽车一个急转弯,她似乎身子不稳,跌倒他膝盖上。 秦沾只是低头瞥了她一眼,“这角度跌好,李小姐学过武术吗?” 被这么当面揭穿,李凌越脸上也没有任何囧色,索性躺他膝盖上。她涂着猩红色丹寇指甲顺着他前排纽扣摸上去,他小腹打转,“小时候我被人绑架过,所以,我家老头子从小就让我学武学枪,算不上什么好身手,倒也有两下子。” “不止两下子吧。” “多谢夸赞。”她抬起一只腿,架大开车窗门上,高跟鞋随着车子山道上颠簸,窗外一晃一晃。 她抬头望着他,凝视着他俊丽清爽面颊。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很帅?”她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喑哑,也不想去掩饰。 秦沾专注地开着车。 可是,他越是不理她,李凌越就越有兴趣。忽然,她勾住他脖子坐起来,分开双腿,直接跨坐他身上。 秦沾一个急刹车,车子开进了路边原野。 “你疯了!”他冷冷地睨着她。 李凌越笑得无辜,用指甲勾起他下巴,似乎想亲吻他面颊。白潜把头扭开,她他耳边笑了,拉着他手探进自己裙子,“你们这个年纪年轻人,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女人吗?” “李凌越!你……”秦沾怔住了。 因为——她里面没有穿内裤。 “怎么样?想不想做?”她温柔地亲了亲他僵硬面颊,“我很喜欢你,我们来做吧,放心,不会要你负责。” 她从车厢里掏出一包安全套,眯着眼睛,嘴唇离他越来越近,秦沾猛地推开了她,甩上了车门。 这是要自己走回去了? 李凌越掩住嘴唇笑了,也不管露天会不会有人看到,叉开双腿驾到车子两边,把手指探进早就湿润身体里抽动起来,呼吸急促地呻、吟着。 秦沾回到家里时候,手上似乎还有那种黏糊糊感觉。他洗手间里洗了很多次,那个女人液体似乎怎么也洗不掉。 嫌恶地看着自己手,神色又有些复杂。 原来女人那里是那样。 潮湿、滑腻,还有一种温度,明明不是很烫,却似乎要把他手指融化掉。他被那个女人拉着探进去时候,脑海中仿佛炸开一道光,朦胧地触到了一些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东西。 路过白浅房间时,他停下了步子。等他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拧开了她房门。他步子放得很轻,沿着床边漫步,黑暗里捕捉着她睡颜。 白浅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她睡觉时候都不戴文胸,他视线里,棉质睡裙胸前突起了两个小点。 他呼吸陡然急促起来,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手半空顿了顿,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战胜了理智。他慢慢撩开她睡裙,褪到了她腰间。白浅穿是裸色棉质内裤,布料紧紧地贴着她窄小而挺翘臀部,白皙双腿紧闭着,却有几根黑色毛发调皮地从边缘处透出来。 他近乎粗暴地拉掉了她肩上吊带,那条可怜裙子被他褪地上下连一起,腰间团成了一条绳。 她尺寸似乎是为他必备,正好一手盈握,温软地就像棉花一样。他张口含住了上面一颗红点,近乎陶醉地吮吸着,灵巧舌头不知餍足地舔,绯红圆晕上打着圈。 白浅像是被梦魇困住了,不安地动了动,她皱着眉,嘴唇微张,无意识地透出一点吟叫。 秦沾从她胸前抬起头,抚摸着她柔嫩脸,呼吸紧促地扑到她脸上,既害怕她醒过来,也不想那么放开。心里胆颤、刺激交织着,他双腿和她交错着跪她面前,拉开了裤子,就她面前手慰起来。 他紧紧盯着她脸颊,轩眉微扬,欣赏着她不安局促梦,撸动自己下体伏她身上起伏着,就像她和做爱一样。这个想法让他激动地不能自已,吮住了她嘴唇。 比想象中还要柔软。 白浅不会知道,很久以前他就想这么做了。有道叫做理智枷锁困住他欲念,却只是让它越来越膨胀,枝蔓生长,从主干出发,潜移默转中总有一天会爬满整个房屋,把她禁锢里面。那时,恐怕有些人还一点也不知道。 ——一直把他当成乖弟弟? 呵…… 秦沾切齿一笑,眼神讥讽。 他现只想操她,剥光她衣服狠狠操弄她! 他勾着嘴角,慢条斯理地撸动着自己不断膨胀器官,直到一声闷哼,他畅地舒出一口浊气,乳白色液体喷射而出,数洒了她大腿内侧。 他伏她身上喘气,平息着高~潮过后余韵。 其实他一点也没有舒缓,还想再要,还想再来。目光依然停留她双腿间,那个他魂牵梦萦神秘部位。不过,他没有伸出手。他心里很驻定,一旦撕开那后一层布,就再也没有办法停止了。 秦沾黑暗里静静地审视着她,用指尖沾着自己射出来液体,一遍一遍地涂抹到她嘴唇上,陶醉地吻住她嘴唇,舔着她面颊…… 离开时候,他帮她穿回了衣服,清理一下双腿间浊液,把房间里所有东西也都恢复了原样。 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第十四章萌芽 白浅早上起来时候,发现自己底裤湿了。 二十叁岁女人了,还没交过一个男朋友,偶尔做个春梦什么也不算什么了不得大事。只是,她看不清梦里男人,有层迷雾遮着她眼睛,只觉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很敏感。那双冰凉手不紧不慢地剥开她衣服,像摸一件艺术品一样,她身上流连。 这是一种说不出战栗和兴奋。 又隐隐带着羞耻。 她去卫生间换了底裤,把一波一波凉水扑脸上,脸颊还是红扑扑,有些水滴还沾到了衬衫上。 “姐,你不舒服吗?” 白浅被吓了一跳,看到秦沾站卫生间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莫名心虚。 秦沾自然地走过来,探了探她额头,皱着眉,又摸了摸她脸,关切地问,“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晚上没有盖好被子?” “啊?”白浅忙摇头,“没……没有,只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秦沾咀嚼着这两个词,目光她脸上流转,轻柔地理着她头发,“是什么噩梦,让姐姐这么恐惧?” “阿沾,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白浅恼羞成怒,推开他走了出去。 秦沾身子撞身后门上,脚勾到了什么东西。他俯下、身,用食指勾着那条被遗落角落里内裤一角,提到眼前。 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上面还有未干涸白色液体。 他用修长指尖刮下一点,捻嘴中吮吸了几下,不可思议地低笑一声,舔了一下嘴唇。 秦沾出来时候,白浅已经做好了早饭。她围着围裙,头发柔顺地扎脑后,一看就是居家型女人。 “吃早饭了,今天只有稀粥。”白浅给他拔了筷子,和他对视时候,秦沾目光有些怪异。 “怎么了?”白浅莫名地脸热,“干嘛这么看着我?” 秦沾伸手拂过她脸颊,白浅神色一僵,却见他把手指摊到她面前,指尖沾着点黑色灰尘,“脏了。” 她脸热了,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这里。 秦沾看着她背影,轻嗤了一声。 以前都是9点多才去买菜,今天,白浅8点钟就出了门。一路上,她脚步都很,似乎要逃避什么。 近她有些不太对劲,做了那种梦就算了,居然连秦沾碰她都会那么敏感。他手指冰冰凉凉,擦过她脸颊时候,酥酥麻麻,她下面顿时有了感觉,就像昨晚春梦延续一样。 白浅烦躁地敲了敲头,恨不得甩了手里菜篮子。 这是个什么事儿? 她想,她是不是该找一个男朋友了。毕竟,23岁老女人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说出去都丢人。她怕还是昨晚梦,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心里萌芽,正慢慢滋生,成长,从她心里破土而出。 回去时候,有人从后面叫住了她。 白浅正冥思,闻言扔了手里篮子。 顾彦诧异地看着她,帮她把篮子从地上捡起来,递到她手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昨晚没睡好吗?” 又是昨晚! 白浅觉得自己疯掉了。 她扯着嘴角,勉强地对他笑,“做了个噩梦,现心里还发憷。不过,多是被你吓。” “那我不是很罪恶?”顾彦没有发现多反常,接过她手里篮子,拍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白浅站原地没有动。 顾彦无奈,“我今天没事,正好顺路,怎么,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白浅只好上去。她抓是车后座,厉言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停了一会儿,自行车慢慢驰进了这条街道古老小巷里。 坐车后座上,白浅莫名地想起那天坐秦沾车后座时感觉。他会使点坏心,忽然把车开得很,让她抱住他腰。白浅脸风里依然燥热,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直到自行车她家门口停下来,顾彦摇着她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 白浅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随便敷衍了几句。 顾彦看着这样她,心里忽然恐慌起来,踯躅了很久,“……你是不是有喜欢人了?” “没有!”白浅被自己声音吓了一跳。 顾彦沉默了一下,“那……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算不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浅一屁股坐到客厅沙发里,仰头揉着自己太阳穴。顾彦对她来说,只能算个良师益友,她对他不反感,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交往。 这难道就是报应? 才想着可能要找个男朋友来“治疗”一下这种变态心理,老天就报复她了。现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囧。只要想起以后上班时候和他碰见,她就说不出尴尬。 这都是什么破事? 白浅暴躁地把菜篮子扔出去。 一声闷哼,篮子不偏不倚砸到出来白潜头上,他额头顿时肿了一块,揉着哼了几声,苦笑道,“姐,怎么这么大火气?谁又惹你了?” “阿沾?”她马上站起来,上来看了看,“我砸到你了?” “不然这是什么?”他指着自己伤口控诉。 白浅原本很担忧,这下却笑了出来,郁闷了一上午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撇开他奔到了洗手间,角落里找到那条丢下内裤,才松了口气。 秦沾声音从远处传近,“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把内裤揉手心,又用冷水扑了几下脸,等脸颊看上去正常一点才走出去。 秦沾皮肤比较白,只是被菜篮子砸了一下,那地方就肿了一块。 白浅坐床沿上,捏着酒精棉帮他擦拭,他不时地哼叫几声,“疼啊。” “我太用力了吗?”白浅看了看自己手,却听到了秦沾轻轻笑声,才知道自己被他作弄了。她气得捶了他一下,把棉花塞给他,“自己擦。” “不要!”他撇了撇嘴,有些耍无赖地扯住她手臂,把头蹭她腰里。禾蓝痒地笑起来,“不要闹了,阿沾!” 秦沾根本就不理她,一直挠她痒痒,把她推到床上。禾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眼神慢慢变得灼热,忽然放开了她,靠床靠上微微喘气。 “姐,我饿了。”没等白浅开口,他连忙截住她话。 “那我去做饭,药酒你自己再擦一下。” “知道了。” “乖一点。”白浅顺了顺头发,拖着拖鞋走出了他房间。秦沾盯着她背影,眸色深沉,嘴唇不由地翕张了一下。 下面像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一样,高高地撑起一个帐篷——他疼了,疼得难受,旺盛精力想发泄出来! 为什么要碰她? 秦沾抓起被子蒙到自己头上,懊恼地喊了一声。白浅听到声音,紧张地外面唤了一声,秦沾大声道,“我没事!” 一整天,秦沾都把自己关房间里不肯出来。白浅外面叫他,他也只是随便应几声。里面还传出一些奇怪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杯子瓦盆落地声音…… 白浅很担忧,做好晚饭后,小心地敲响他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慢吞吞地打开。 秦沾靠门槛上,发丝凌乱,汗湿地贴饱满额头上,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看到一脸担忧白浅,他胸膛微微起伏,却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姐?” “你里面干什么,弄出那么大动静?” 秦沾笑得很文雅,“我练拳。” 白浅皱了皱眉,“房间里练拳?” “画画厌了,唱歌烦了,也换换花样。”他越过她走出了房门。 吃饭时候,他抿着嘴唇,偶尔也透出一丝笑意,目光低头吃饭白浅身上划过。她吃饭时候,不像平日里一样斯文温柔,尤其是郁闷不开心时候,会不断地把食物都塞到嘴里去,整个腮帮子都弄得鼓鼓。 连男人自慰声音都听不出来? 真是傻地可爱。 秦沾目光肆意地她脸上游走,嘴里饭反而索然无味了。 -- Ⓟó➊⒏āsιā 第十五章进展 接下来日子挺平静,这天晚上,宴辰把他叫到了一家叫“月色”酒吧a。 “干嘛老板着一张脸?”宴辰搭着他肩膀,把他拉进里面走廊。旁边霓虹灯晃得人眼晕,秦沾目光不经意划过两旁包厢,中间透明玻璃里,一个中年女子双腿张开,搭沙发上,有个长相清秀少年跪她双腿间给她做吮吸服务。 因为光线比较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女人脸上表情正光源里,上面每一处被情、欲晕染表情都很清晰。那种似舒服、又似痛苦表情,急于摩擦*来缓解*急切…… 他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他想起了那贫民窟那段日子,那些女人见他长得俊,就会争先恐后地贴上来,也不管他比她们小那么多。张开双腿地上呻、吟样子,一张张被情欲浸染眼睛,就像一头头发情母狗。 恍惚间,脑海中又浮现一张熟悉面孔。 白浅五官很精致,眉目秀气,笑起来给人一种温馨自然感觉。不过有时候,她也会发脾气。查不出案子,或者遇到别不顺心事情,她就会生气暴躁,两个腮帮子鼓鼓像条鱼。 鱼?怎么可能,她喜欢吃肉。 这个认知让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笑什么,这么开心?”宴辰笑道。 “没什么。”秦沾心情似乎不错,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点淡淡春意。 “一脸怀春样子,看着不太对劲啊。” “有吗?”秦沾斜过眼眸瞥了他一眼,一手打开他搭过来胳膊。 又开始神气了?宴辰看着他背影努努嘴,把手插入裤袋里。这么多年朋友,他对秦沾了解绝对不亚于其他任何人。 宴辰知道他喜欢安静,到了包厢,就把其他人都碾了出去。偌大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光昏黄,秦沾有些胸闷,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 宴辰打了冷气,室内温度很降下来。他从茶几下翻出几包烟,抽一支给他,秦沾直接推开。 “真从良了?”宴辰笑骂道。 秦沾冷斥了他一眼,两腿交迭着驾到玻璃茶几上,靠沙发里沉思。 宴辰凝视着他脸上表情,漫步到前面蹲下来,翻找几下,抽出一沓碟片走到他面前,一股脑儿扔到他手里,“挑一张。” 秦沾挑了挑眉,上面都是一些高清无爱局部特写。 “这张不错。”秦沾指尖停顿一瞬,宴辰已经把片子夺过来,仰着头放光源里辨认了一下,好心地帮他解读,“姐姐双腿大张,让弟弟插地淫湿直流。” “能不能别这么粗俗?”秦沾脸色有些不自然。 “喜欢就上,装什么斯文乖仔?也不嫌慎得慌。”宴辰嗤笑一声,把片子提到他面前,两指捻着晃了晃,“要不要看?” 秦沾接过片子,手指打了会儿转。碟片上是一个女人私密特写,两片唇瓣被人从侧面剥开,露出里面粉嫩血红色。只是,两片阴唇都被操地有些发黑了,水从里面流出来,打湿了下面衬着毛毯,就想一只饥饿嘴。 白浅那里肯定不是那样。 也许像她上面小唇,微微闭合,柔软水润,泛着淡淡粉。只是,她被情欲折磨时候,会不会也像一般女人一样叉开双腿不停淫、叫?她温婉微笑是不是也会带上几分痛苦,几分哀求? 只要这么一想,他心里*就会莫名地膨胀。 秦沾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宴辰还笑,“是嫌这不够真实?难道你想看现场版?我可以给你叫人,保证是雏。” “算了,你留着自己用吧。”他忽然失去了所有兴趣,起身拍了拍裤子。宴辰追着他出了包厢,见他神色沉默,不知道想什么,心里也猜到几分,“回去见姐姐?你姐就那么好吗?除了她,其他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秦沾打断了他喋喋不休,忽然,他脚步停了下来。 宴辰诧异地顺着他目光望去。 一男一女牵手走一起,前面有屏风挡着,也能看出他们亲密,是顾彦和白浅。她今天穿很漂亮,一件月白色掐腰A字裙,边纹是嫩黄色花苞,两条修长腿微微交迭着站 头顶光忽然晕眩起来,秦沾扶住额头,有些不真实感觉。 宴辰不确定地碰碰他,“……好像是你姐。” “谁是我姐!”秦沾冷睨了他一眼。 看着他大步离开背影,宴辰可怜地摸摸鼻头。 大约9点时候,白浅和顾彦结束了探访。 李梅一直不愿意见他们,案子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突破口。李青是8月12日死,但是,今晚他们却得到了惊人消息——有人8月13日晚上“月色”Pb见过她。 一个8月12日死去女孩子,怎么会复生8月13日? 这听来挺有一种灵异感觉。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死去人也不可能复活。所以,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上面逼得紧,她和顾彦只能扮作情侣来这里探访。这路上他们也没讲什么别,白浅只要一面对他,就会想起那天事情,心里就万分尴尬。 好顾彦也没有提起那件事,从表面上看,他们关系很正常。只有白浅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开,就很难再装得若无其事了。 “对于李玥话,你有什么见解?”半晌,顾彦打破了这种沉闷。 陈玥就是声称8月13日那天晚上见到李青人,是这个夜店应召女郎。白青回忆了一下,“她看着不像说谎。” 陈玥说那晚看到李青时候,她穿了一条红色裙子,脸上表情很开朗,还问她好不好看。 如果陈玥没有看错,也没有说谎,那法医报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报告没有问题,陈玥为什么要骗他们? 白浅头有些晕,觉得自己脑子似乎不够使了。 “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吧?”顾彦作势要扶她,白浅反射性地躲开了。眼底划过一丝黯然,顾彦笑得勉强了些,“对不起,我没别意思。” “没事,我没放心上。” “可是,你近明显躲我。” 再说下去,就要说到那天事情上了,白浅忙打住他话头,“明天让法医再重验一次吧,我觉得陈玥说是事实。” 她明显抗拒和疏离,让顾彦心一直往下坠。这么多年了,他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交往了两年掰了。曾经他以为,他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是,他却喜欢上了白浅。原本以为是件好事,现他才知道自己错地有多离谱。 他低头看着座位里捧着杯酒白浅,欲言又止。 出门时候,顾彦坚持要送她,却拗不过白浅,他只好和她路口分手。 夜晚东街区很阴凉,叁米宽路,地上还铺着些施工时碎石。沿路走过时候,旁边路灯坏了几盏,几棵梧桐树挡住了惨淡月色,阴影之外,地上筛落一些细碎光斑。 白浅抱紧了手臂,发现不知不觉走了条偏僻小路,马上加了脚步。为了任务,今天她穿了高跟鞋,怎么也走不。如果不是满地碎石,她真想脱下鞋子甩到路旁,赤着脚走回去。 路过一个转角口时候,忽然有双手从后面蒙住了她嘴巴,把她拖进了旁边小巷子里。身上一沉,一块破布塞住了她嘴巴,禾蓝眼睛也被一块黑布蒙住了。耳边传来男人淫笑声,还有裤子急切地拉拉链声音。 一双毛茸茸手摸进了她大腿,撕开了她内裤,把个粗硬东西她双腿间乱顶。 白浅拼命挣扎,脸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人扯住她头发,死死按泥里,“贱货,你给我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听这声音,还处于变声期,应该是个年纪不大小混混。白浅心里恐惧地疯了,只顾着挣扎。 那地方太小了,怎么顶都进不去,混混咒骂了几句,用手摸着去找入口,身上却忽然一轻,被人提着甩到了一边。 脸上布被解开了,白浅重现了光明。 看到秦沾,所有委屈和惊惧都有了一个宣泄出口,她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大哭。 “这么晚了,你出来鬼混什么?” 白浅愣住了,这五年来,秦沾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 第十六章矛盾 那天晚上,秦沾像疯了一样,把那个小混混打地只能趴地上,连气都出不了。白浅喉头发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白潜,疯狂、暴力、血腥。 其实她知道,那样环境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秦沾骨子里是有些阴暗,只是这五年来他真太乖了,她宁愿相信他是她心目中乖仔。 骤然看到,还是有些震惊。 又或者,其实她不愿意去相信。 手臂上有很多擦伤,秦沾坐床边,一言不发地帮她擦拭。酒精棉擦过伤口时候,一种微微酸痛侵入皮肤,白浅心也有点酸酸,有种说不出复杂。 消过毒后,他给她缠了绷带,一圈一圈,缠地很细致。手上好了以后,抓住了她腿。白浅差点惊叫,想缩回来,“不用了。”她捂紧了自己裙子,想起自己底裤已经被撕了。里面不着寸屡,凉凉,让她莫名地心慌,几乎不能他面前抬起头来。 秦沾冷淡地看着她。 他这样目光里,白浅几乎不能自容。只觉得覆自己小腿上那只手仿佛带着热度,要把她灼烧殆。 她就那么把腿乖乖伸了出去。不知为何,心虚地认为今天自己做错了什么。 腿上伤不是那么明显,他却处理了半个多小时。从头到尾,秦沾都没有再说一句呵责她话,白浅心里却很不舒服,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 “叁天内不要碰水。” 他提了药箱就要出门,白浅忙拉住他衣角,“……阿沾……” 秦沾顿了一下,才缓缓回过头来。他目光有了她看不懂沉默,白浅抓紧了衣角,床上不能移动分毫。 “……以后晚上不要出去。”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白浅眼睁睁地看他出了门,心里说不出难受。 门被轻轻合上,两人之间,似乎也多了那么一层阻隔。秦沾靠门外,顺着门板慢慢滑落。惊惧、愤怒、紧张……种种情绪,已经分不清哪一种真切了。那个时候,如果他晚来一步……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把头埋膝盖里。 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那个时候,他只想杀人。 之后几天,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从来没有难过。禾蓝早上起来,白潜已经出去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她捧着碗时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温度。 她一口一口把稀粥灌进嘴里,心里酸涩不知道要说什么。 相处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不乎秦沾对她看法?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五年前终于有一个人愿意陪着她,让她生活不再那么孤单,她怎么可能不乎?秦沾对她看法,对她心情影响很大。 白浅这几天都抑郁着。 下午,顾彦把法医报告发给了她。 和她猜测差不多,李青确切死亡时间是8月13日。 “有人死者死后,对她尸体做了某些处理,所以,法医才会对死亡时间判断失误。”顾彦QQ上这么告诉她。 白浅迅速打下一行字,“有别线索吗?凶手有定位人群了吗?” “暂时没有。” 白浅又打了很多很多字,一直发给顾彦。但是,那头却没有回复。过了好一会儿,顾彦才发过来一行话,“你怎么了?” 白浅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着发过去一行字,“我能有什么?” “往常你都不发这么多话,而且,今天连个表情都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本能,白浅不想把自己和秦沾事情告诉他,停了一下才把字打过去,“没什么。” 客厅里传来开门声音,白浅回了他一句,匆匆下了线。她穿着拖鞋走到大厅里,秦沾玄关处换鞋。 “……阿沾,你回来了。” 秦沾抬头看了她一眼。 白浅手不自觉地交握到一起,就像做错了什么一样。她身上还穿着棉质睡裙,长发松松地挽到左肩,神情有些局促。秦沾冷淡地点点头,换了拖鞋越过了她。 白浅几步跑上去,拉住他衣角,“你还没吃饭。” “我吃过了。” 白浅咬住嘴唇,声音低低,“……你还生我气吗?”虽然他不再对她不理不睬,但是,神情还是很冷淡,就像对陌生人一样。白浅忽视不了,两人从来没有冷战过这么长时间。 门她身后关上了,白浅闷闷地倒到沙发里。隔着扇门,秦沾手还停留门把上。他舒了口气,手机响了。接通以后,宴辰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似乎还带着隐约笑意,“K,解决了。那家伙叫阿进,一个经常偷盗小混混。我保证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你满意了吧?” “谢了。”秦沾攒着手机,半晌,直接掐了电话。 他张开双臂倒进床里,揉捏着自己眉心,漠然地望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白浅从外面敲响了门。里面没人应声,她才轻轻地推开。 秦沾闭着眼睛,曲着单腿躺床上,似乎睡着了。但是,白浅知道他没有睡。她把果盘放床头柜上,唤了一声,推推他肩膀,“阿沾,我们不要闹别扭了,好吗?算我不对,我不该晚上出去,可是,我去查案子,没办法。” 他猝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白浅被他看到缩回了手。 秦沾斜睨着她,双手撑着抬起上半身,“是吗?” 少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眼底还带着种讽刺,那双漂亮眼睛里有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轻蔑和冰冷。 他慢慢逼近她,白浅反射地起身,却被他捉住了手,一把扯到面前。白浅受了惊吓,瘫坐床头。 秦沾手越收越紧,把她看得心里发憷。白浅吃痛地皱眉,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他才放开了手。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拖油瓶?”秦沾不以为意地勾着唇角,倾斜到床头,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想找男人话,直说好了,不必装模作样了。我不碍着你,不拦着你。” 过了好一会儿,白浅才明白过来,气得有点发抖,“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你们警署里那个警官上司,他看你什么眼神?” “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什么时候把你当拖油瓶了?说得那么难听。”白浅咬住牙,心里有说不委屈,“他只是我上司,除了工作以外时候,我都量躲着他了。” “是吗?”他语气有些不太相信。 白浅别过头。 过了会儿,眼角渗出眼泪,怎么也忍不住了,才动手擦了几下。秦沾听到细微哭泣声,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她。看不到她脸,他伸手去掰了一下。 “不要碰我。” 秦沾手顿半空。她反应这么激烈,倒是出乎他意料。 “……我要是把你当拖油瓶,就不会一直这么照顾你!23岁了,我从来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现也不会去找,你何必这么说我?我不喜欢顾彦,以后也不会喜欢他,我犯不着为这个说谎!”她抱着膝盖坐到地板上,不想再和他说了。 秦沾心里有些不忍,踯躅了一下,拿了帕子帮她擦眼泪。 白浅一手把他推开,“走开!” 秦沾反而气笑了,“不要闹。” 这话一出,她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了。 -- 第十七章受伤 案子还是老样子,这几天,白浅都愁着一张脸。秦沾虽然不再和她动气,对她也一直冷冷,白浅心里很不是滋味。 清晨南街还是一个空旷偏僻小镇,几里外城市依约传来汽车鸣笛,隔着高速外绿色隔离墙,反而听得有些远。 白浅像往常一样挎着篮子菜市场兜兜转转,买了些日常小菜。她心情一直不得舒展,仿佛有团东西堵着一样,回去路上也魂不守舍。拐过几个路口,远远看到有个修长人影伫立古旧檐廊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雨。白浅没带雨伞,抱着头躲到廊下。 “出门也不带伞。”秦沾把自行车锁廊下木栏上,撑开一把黑色大伞,把她身子密密实实地遮住。 白浅低着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雨势渐大,淅淅沥沥地顺着廊上瓦片滑落,有不少水溅到她鞋面上。白浅穿还是那种老式蓝色棉布带扣鞋,很就湿了一片。她有些难受地蹭了蹭脚。 身上一暖,回头一看,秦沾把自己外衣夹克给她披上,搭了她肩膀走出这个小巷。出了廊巷,道路宽敞了,白潜拉了她手,放缓了脚步。寒意还四肢蔓延,心里却不那么冷了。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却都没有说话。白浅一个不小心踩进一个水坑,布鞋算是全湿了,她懊恼地叹了口气。 “……阿沾……” “什么事?”秦沾声音温润冷淡,被雨声打湿了。他拉着白浅手宽厚温暖,白浅似乎都感觉不到雨中冷意。两人一个狭隘小巷里停下步子,面对面站着。 白浅道,“你是不是还生我气?” 秦沾看着她,“……没有。” “那……这几天你为什么都不理我?”白浅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心里顿时轻松不少。这些天他们关系一直半死不活地僵着,白浅连办案子时候都会走神。钟姨临死前拜托过她,这是承诺,可秦沾对于她,也不仅仅是承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意?他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她心情。 小巷里非常安静,耳畔只有寂寥雨声。 秦沾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有她看不懂情绪,“姐,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去过油菜花田吗?” 这样谈话,远远出乎白浅意料。印象里,那是很久远事情了。五年前,当秦沾还是一个孩子时,白浅第一次去接他,他们进城时候路过一个城乡结合部。自行车泥泞小路中穿梭,两旁原野里是一片漫山遍野油菜花。 那种金灿灿颜色,白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村里农民用它来榨油。”那时,是她带着他。白浅一边骑着车,一边回头给他解释。秦沾神情很寡淡,甚至还有些不屑。 白浅也没有生气,一直耐着性子和他说着话。秦沾不是个开朗孩子,但是,再自闭人,只要融入这个社会,他就会重变得开朗。 当时想法有多么美好,白浅日后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离谱。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对于秦沾而言,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只是陌生人罢了。 他可以为了她而改变,内心却不会真接受。 一切一切,都只是白浅臆想,一个美好愿望而已。从很小时候开始,秦沾就不相信任何人了。如果没有白浅,不管是现还是以后,也许他还是自生自灭,自暴自弃,一个人孤独地过。 他们生活遭遇不同,想法不同,所以,白浅看不懂他眼底神色。 村里,油菜花代表是金灿灿黎明。小时候,白浅是乡下过,村民为了省钱,会用自己家榨菜油代替城里购置高昂食用油来做菜。那个时候,叁斤菜油只能换一斤食用油。菜油虽然味道不是很好,却是他们这样人喜欢。 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而安详乡村生活。 可是,白浅注定过不了这样日子。 父母去世以后,她就只身一人到了城里古旧城区定居,努力考取了警校,参加了刑侦工作。这样不安定日子,她良心却会得到些许安宁。人躲乡村,每当夜深人静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那些死去人,一张张无辜面孔,触目惊心。 秦沾终究没有再说下去,白浅也没有再说。她发丝被雨水打湿了,披散肩上,阴影里面孔纤柔地仿佛要化去。他不由伸手去拂她头发,禾蓝一怔,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秦沾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他目光也是宁静柔和,白浅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两人之间就那么奇异地沉默下来。 雨小了,巷子里青苔被浸地发亮发翠。秦沾没有收伞,白浅就只能蜷缩黑色伞檐下,和他挨得很近。手心温度是烫,白浅似乎可以感受出,秦沾心里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平静。 绕过一个拐角时候,不小心进了个死胡同。正打算回头,路口被几个邋里邋遢小混混堵住了。 “阿沾,好久不见。”为首是个穿黄色衬衫少年,头发乱糟糟,目光有些阴鸷。白浅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个穿红色T恤衫少年,本能地退了一步——就是那天晚上想猥亵她那个人。 白浅抓紧了白潜手。 秦沾脸色寡淡。 “怎么,这才多久不见,不认识了?”王大力脖子上攒着金链,大开着八字步走上来。 听他口吻,似乎和秦沾颇为熟稔。白浅复杂地看了秦沾一眼,他却只给她一个背影。 “力哥,你认识这小子?”阿进谄媚地给他点了烟。 王大力甩了他一巴掌,“除了偷蒙拐骗,你还能干什么?现连半路强奸戏码都出来了,丢不丢人?我们是黑社会,又不是混混。吃了亏就叫我给你出头,丢不丢脸?你妈生你时候有没有喂奶,嗯?” “是是是。”阿进像孙子一样低着头。 “宴辰人没有把你打死吗?”秦沾忽然开口。 阿进恨得咬牙切齿,脸庞扭曲,连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托你福。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瞧瞧这样子,还真大变样了。”王大力叼着根烟,围着秦沾绕了半圈,拉一拉他干净衬衫领,“这样子真招女孩子喜欢,比你以前六、九胡同还会勾人。当初细丫那贱货不就看上你这张脸吗?不认识还以为你是什么高级中学乖学生,也不嫌掉分子?你丫就是个小混混,就该和我们一样!装什么装?不过,你这样子出去卖,倒比我们还来钱!” 后面一帮混混跟着王大力起哄嬉笑。 “这是你马子?”王大力一指白浅。 阿进贴上来,“是他姐。” “姐?我呸!这小子连妈都没有,哪来姐?阿姐阿弟吧。”王大力哈哈大笑,搭住秦沾肩,“我那时就不明白,你丫怎么转了性子,原来是为了泡妞啊!怎么样,这妞儿看着水灵,你插了几回了,爽不爽?” 白浅脸涨得通红,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就许你们姐弟操逼,还不准我说了……”他声音戛然而止,秦沾一拳把他打地上。他看都不看,几脚连续踹下去,王大力没有防备,只有抱头挨打份了。 “你们……他妈……全死了,看着……老子被打啊!”他一边抱头护住关键部位,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 后面看热闹小混混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来,围住了秦沾。 白浅被挤到了一边,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揪着。她没有见过秦沾打架,没想到他打起来这么生猛,一个人就撂倒了五六个。不过毕竟寡不敌众,也有拳头落到他身上。每一下,都像打到她身上。 白浅马上掏出了手机,拨打了附近警署电话,眼角余光瞥到抽出水果刀阿进,她心里一窒,已经来不及了——那水果刀侧对着她捅过来。 白浅呼吸都要滞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疼痛没有落到她身上,一只带血手抱住了她,带着惯性把她压到一旁。白浅睁开眼睛时候,秦沾小腹汩汩流出鲜红血,脸色苍白地抓着她肩膀,拼命对她挤出一丝微笑,“姐,你没事吧?” “阿沾——”白浅听到了自己撕心裂肺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 Ⓟó➊⒏ⓐsιⓐ 第十八章坦言 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道,所以,白浅很不喜欢。 清晨时候,太阳从窗外洒进来,雪白病房干净地可以看见空气里稀薄微尘。她到窗口拉上窗帘,因为不是遮光帘子,病房里还是弥漫着阳光味道,一室朗照。 秦沾静静地躺床上,脸色比平时加苍白。 白浅坐床边,忍不住揉着眉头,心里堵着,泛起一阵阵涩意。白潜没有受伤过,至少,他没有她面前受伤过。 她只要一想起那刀子捅进他身体时情境,心脏就忍不住瑟缩。秦沾不是别人,他受伤躺病床上修养这几天,她一直吃不下饭。 白浅床边静坐了会儿,拿手帕帮他拭去额头沁出汗滴。 病房被人从外面敲了敲,白浅放下帕子,出去后阖上了门。她离开之后,秦沾慢慢睁开眼睛,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继续假寐。 来是顾彦。他下了班,换了身便装,把一个保温瓶递给她,“听说你今早请了假来医院,是病了吗?这是我熬鸡汤,给点面子。” 白浅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瓶子,“不是我受伤,是阿沾。” “……他有没有事?” 白浅声音闷闷,“小腹被捅了一刀,可能伤了脾肺,我不知道……” 顾彦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仔细一看,眼角似乎还沾着泪。当年训练那么艰苦,她也一一扛过来了……顾彦心情非常复杂,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她肩膀,“没事,应该只是皮外伤,不用这么担心。” 白浅已经不想说话了。 她肩膀单薄地像纸片一样,顾彦有一种错觉,要是秦沾真出了什么事,她会马上消失空气里。这么可笑感觉,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来,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两人身影印病房正中玻璃窗上。 秦沾握着杯子手紧了又紧,猛地砸地上。 听到“哐当”一声巨响,白浅如梦初醒,马上冲进了病房。秦沾苍白着脸,努力想撑起身子,白浅上前扶住他,他后面垫了个垫子,“伤还没好,你乱动什么?” 秦沾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定她脸上。白浅被他这么看了会儿,无来由地有些心虚,打开保温瓶帮他倒了碗鸡汤,“你好久没吃东西了,喝点吧。” “这汤是熬给你,可不是给我。”秦沾笑了。 他语气不冷不淡,狭长眼睛透出点意味不明兴味,白浅却有些难堪。她低着头舀了勺汤,嘴巴吹了吹,送到他唇边,“来。” 秦沾不张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白浅道,“我和他真没什么,顾彦就是我同事。你都这么大了,还吃他醋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吃他醋吗? 秦沾心里苦也说不出,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摇摇头,“我不吃。” 白浅拿他没办法,只好出去给他找别吃食。顾彦没有走,门外等着她,陪着她一起离开,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他安静地靠床头,望着他们一起远去。 白浅不喜欢外面买饭,总觉得不太卫生。顾彦陪着她回去了一趟,做好了饭,她用铁质饭盒压住,又往医院方向走。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顾彦试探着打开话头,“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上面催地很急。” 白浅道,“我会努力。” 顾彦笑道,“什么你会努力,是我们要一起努力。要说起破不了案,我是你上司,怎么都会比你先完蛋。” 白浅象征性地笑了笑,就笑不出来了。她还想着秦沾事情,试着对他说道,“……顾彦,以后除了公事以外,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厉言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白浅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对不起……” “给我一个理由吧。”顾彦盯着她眼睛,“我们不是……就算你不喜欢我,朋友也做不成了吗?还是有什么别原因。” 白浅只觉得顾彦眼神有逼人热度,心里也虚得慌,咬住牙说道,“既然不喜欢,还是不要多接触好。况且……况且……” “你弟弟?”顾彦说出了心里那种微妙猜测。 “他是不喜欢你。他近受了伤,要好好调养,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顾彦心里很酸,苦笑,“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 gt;gt; 这么久了,我连你弟弟皮毛都比不上吗?禾蓝,你摸摸自己心,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白浅道,“我很清楚,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老师,从来没有过别想法。” “现不行,以后也没有一点可能吗?何必把自己路都堵死,我不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他上前一把,握着白浅肩膀把她压到医院走廊墙上。 “放开!”白浅有些气了,“顾彦,我们只能做朋友,我也不喜欢你。近情况比较特殊,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阿沾是我弟弟,我不希望他这种环境下还不能好好养病。” “你对他还真是关心。”顾彦“呵”了一声,“不止是弟弟那么简单吧?他看你眼神,可不像一个弟弟看姐姐。那么排斥我,难道只是对姐姐依赖吗?没有别了吗?” “你够了!”白浅脸色涨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多是难堪,“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声音这么大,顾彦也吓了一跳。 白浅低下头,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顾彦目光非常复杂。 白浅几乎是逃着离开走廊。 顾彦话脑海中转了又转,怎么都摆脱不了,像一个魔障。白浅烦躁地拉拉头发,郁闷不已。到了病房门口,她靠墙面上平息了一下,才拧了门把进去。 秦沾睡着了,被子踢到了一边。他睡相一直这么不安稳——禾蓝无奈地摇头,轻轻走过去,帮他掖好被子。白潜眼睫动了动,悠悠张开眼睛。他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厉言,脸色才转晴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秦沾摇头,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饿了。” “那起来吃饭吧。”白浅打开袋子,把铁饭盒从塑料袋中取出,小心地打开。秦沾吸了吸鼻子凑上前,脸上表情很夸张,“好香。” 白浅用筷子一敲他头,“不要闹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秦沾但笑不语,靠床头看着她。白浅给他做鱼,一直都是剔去骨头,用勺子和着饭吃,香滑而不腻口。她一勺一勺喂着,他就一口一口吃着。 吃到一半,他啊了一声,捂住自己脖子。 白浅紧张地放下饭盒,“怎么了,有刺吗?” 秦沾脸憋得通红,看着她样子很可怜。白浅急得手心都出了汗,就要掰开他口看,转眼就看到了他嘴角低不可闻笑意。 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好啊,你作弄我!”伸手捶了他一拳。 秦沾吃痛,皱紧眉头。 “我打到你伤口了?”白浅有些手足无措。 秦沾嘴角笑意满溢开来,眼波流动,还不忘揶揄她,“这么容易上当,以后会受骗。所以,不要再相信男人话。” 白浅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嘴硬道,“你不也是男人?” “我和他们一样吗?”秦沾脸色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她。白浅马上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忙拉着他手臂哄他,像哄小孩子一样。不过,秦沾就吃这一套,很就不气了,捏了颗果篮里葡萄,塞入她嘴里。 修长手指沾了点她口水,秦沾微微用力,她唇边擦过,尔后含入自己嘴里,吮吸了一下。 白浅愣怔,看着他手指发呆。 秦沾似乎没有意识过来,自己也捏了一颗葡萄,舌尖舔着。有透明唾液沾葡萄皮上,浸染地晶莹剔透,捏着葡萄离口时候,带出一条长长银丝。 忽然觉得他就该这样,很慵懒、很性感,白浅诡异地有些脸红,嗔道,“好好吃东西,干嘛像只小狗一样舔!” 秦沾努努嘴,挑眉一笑,“我就喜欢这样!” 白浅气煞,拔了两颗葡萄一起塞入他嘴里,“那你就多吃点,话少点!” 秦沾把嘴里两颗吐到垃圾桶里,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你拿那是没洗过!” 白浅回头去看,这才发现果篮里有个小盆子。秦沾刚才似乎是从这个小盆子里拿,那她……白浅囧了,有点底气不足地干笑道,“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一直都这么二。” “我哪里二!”白浅怒瞪他。 秦沾轻笑着,“你不二谁二?连衣服都会内外穿反,牛仔裤都能倒着穿,呵……” 白浅被他说得面色燥热,拿起枕头打他脸上。白潜任由她打,心里说不出甜意。他想,就是一辈子被她这么打,他也是甘愿。 -- Ⓟó➊⒏āsιā 第十八章困惑 当天晚上,秦沾就坚持要回家,白浅拗不过他,问了医生后,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秦沾身体很好,恢复能力也很强。那么大刀伤,这才几天功夫就愈合地差不多了。 他院子里玩滑板跳街舞,她劝阻他,谁知,他居然撩开上衣,指着结实小腹给她看,上面横过一条疤痕,“都好了,你还真是小题大做。” 白浅脸红了,真想给他脑门来一下子。 果然,这小子骨子里还是很野。她曾经幻想着他会变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地坐桌子前翻书乖仔,俗称“书呆子”,现一看,貌似真不太可能。就算他她面前很乖,外面,谁知道怎么样。那天看到他打架,她观念就被颠覆了。 白浅有时会想,其实,她潜意识里也一直很清楚,只是一直想地比较美好罢了。 吃好晚饭后,她房里书桌上翻看资料。李青案子没有任何进展,今晚她都做好熬夜准备了。 房门从外面敲响,秦沾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还忙?” 白浅点点头,头痛地敲了敲脑袋。秦沾放下碗,捉住她手,“打自己干什么,你打我好了。” 白浅下意识地抽出了手。 灯火这个时候暗了一暗,白浅低头去翻资料。秦沾从后面俯视着她,一点儿也不急,舀了勺莲子送到她嘴边,“啊——” “我自己来吧。” 秦沾也没有坚持,看着她略微尴尬地低头吃着,唇边笑意越来越深。她看不到背后,他目光比夜色深沉。修长手轻轻搭椅子上,散漫地敲了几下,想要握上她肩膀——她手机铃音响了。 白浅看着上面跳动名字,不知道要不要接。 秦沾俯下、身来,屏幕上“顾彦”两个字,语气轻缓,“又是你追求者?” “都说没有事了。”白浅不想和他吵,直接掐了电话,找个借口发了条短信。 秦沾满意地笑了,端起碗送了一勺莲子到她嘴里,“我喂你。” “别闹了!”白浅只觉得加尴尬。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明明一切都没有变,却仿佛有什么改变了。心头一团乱麻,她埋首资料里,不再抬头看他。翻了很久资料,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秦沾搬了椅子她旁边坐下来,单手支腮凝视着她,“案子很难破吗?” 白浅点头,“很棘手。上面下了指令,多再宽限我们一个礼拜。” “要是破不了案,你不是要被炒鱿鱼了?”他掩嘴笑了。 白浅白他一眼,“我要是被炒鱿鱼了,你吃什么?” “我养你。”他半开玩笑地说,眉梢眼角都带着温馨笑意。白浅被他笑容感染,扯了扯嘴角, 捏捏他鼻子,也学着他样子趴桌上,“你好好读书,我就很开心了。” 秦沾不置可否。 “要是今晚找不出线索,你打算熬夜?”他把资料移到自己面前,随便翻了几下。 白浅点点头,“能有什么办法?上面那帮人只想着升职,就会像我们这些小警员施压。” “累话,先休息一下吧,我帮你看看。”秦沾把叁张死者照片找了出来,摊面前。红衣、高跟,妙龄女子……同样特征,不同是,叁人身份——女模特linda,夜店应召女郎秋绮,还有一个和他同一所学校陈茹。 拍是她们死时画面,被凶手处理地很有美感,却很残酷。四周流淌着鲜红血,是被凶手一点点放出来。 可以想象她们临死前绝望。 这么残忍美感,需要多么变态心才会去追求?白浅胃里有些恶心,皱了皱眉,头却越来越昏沉,忍不住支着摇了摇。 “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秦沾搀了她到床边,把她轻轻地推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白浅头越来越晕,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睡着时候非常惑人,白色睡裙,几乎和胸口露出雪白肌肤同色。 秦沾端着空了一半碗,手里把玩了一下,捏着她下巴笑,“这么容易上当,我怎么放心别男人接近你呢?这只是一个小小教训。” 他手指她绯红面颊上流连,不厌其烦地抚摸着。睡衣比较宽松,秦沾轻松就拉开了她肩带,手后面摸索了一下,顺带解开文胸扣子。失去束缚,两团乳峰顿时高耸起来。 他把文胸从她衣内拉出,鼻尖嗅了一下,闭着眼睛来回舔着她乳房顶着位置,陶醉地吮吸,吐出粗重浊气。 白浅胸部饱满而圆润,接触到冰冷空气,愈发变得翘了。只是一只 是一只被压着,扁扁,另一只却暴露着,他一口含住上面红点,用舌尖打着圈儿。吐出那颗珠子,它已经变得硬硬,挺立起来,和着他唾液泛着淡淡嫣红。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慢慢探进衣服遮覆地方,握住了软绵绵乳房,慢慢揉弄,又一下一下舔着另外一只。 终于,两只乳房都被他玩得硬了。白浅神色局促,梦里似乎被什么追逐着,紧紧蹙着眉,呼吸也有些紊乱。 秦沾抚着她柔嫩面颊,舌尖她脖颈处打滑,慢慢地舔过一寸寸皮肤,蹂躏般噬咬了几下。白浅嘴唇微张,不安地扭动,秦沾双手撑她脖颈两侧,看着她彷徨、紧张…… 他想,如果她是清醒着,被他一件一件剥光身上衣服,看着自己不着寸缕地躺自己弟弟身下,会不会吓得尖叫出来。 她脸上必然是义正言辞地呵斥他,脸却一定涨得通红。秦沾喉头滚了一下,紧紧按住了她肩膀,微微战栗着。他承认,他勃qi了,下面涨地疼痛难忍。 这个年纪少年,血气方刚,欲望是非常强烈的,他也觉得自己需求有些过于频繁了。可是,白浅总是很轻易就能引起他性冲动,没有办法控制。 再这么下去,他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疯掉。 秦沾吻着她面颊,灼热气息喷到她脸上,忘情地吻着她。 冷月如霜。 夜半时候,白浅醒了过来。她头还是有些昏沉,撑着身子靠床头。书桌上亮着盏台灯,秦沾坐得端正,仔细地翻着她留下那些资料。 白浅揉着头下了床,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身边,“我什么时候睡过去?” “累了,我就扶你上去休息一下。”秦沾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笑道。白浅这才发现他戴了副银色细边框眼镜,疑道,“你视力不是一向很好吗?” “视力好就不能戴眼镜?”秦沾把眼镜摘下来,她面前一晃而过,“没度数。” 白浅觉得自己又被他耍了,“又是你们学校那些女孩子送给你?” “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你不是一向很希望我和她们多接触吗?” 白浅哑口无言。 秦沾乐得看她吃瘪,支着下巴斜撑桌面上,“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我,你要把我推销出去,也不好选啊。不如就让我乖乖呆家里,还能帮你解决一些烦恼。” “烦恼?” 秦沾从桌上抽出叁张照片,平摊她面前,“自己看。” 白浅低头看了,发现就是那叁张红衣女子死亡时照片,皱着眉看他,“怎么了?” “你就没发现这叁张照片有什么奇怪地方吗?” 按着他指示又看了几遍,白浅隐隐看出了什么,却不能确定,答案似乎已经胸口了,但就是出不来。另一方面,她也实不喜欢盯着尸体一直看。虽然这叁个女孩子都很漂亮,照片也拍得很精致,但是,只要一想起这是她们惨死时照片,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算了。”秦沾摘下眼镜,推到一边,指着第一张照片里死去模特,“她死时候,身上没有留下一滴血,还洒满了玫瑰花瓣,这一点,和后来两名死者相同。凶手没有拿走财物,所以,不可能是劫财。” 白浅点点头,这一点,顾彦也说起过。 “死者有被性侵痕迹,凶手是个男人。” 白浅也赞同。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所以死者死法非常相似。”秦沾把几年前还没侦破同类案件翻出来,对比给她看。白浅顺着他手指方向,挨近了看。光线有些昏暗,她只能努力地凑近。两人脸颊都贴到一起,隔着短短几厘米距离,秦沾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热度,还有淡淡馨香…… 秦沾从侧面望着她,神情冷淡,下面裤裆却高高隆起。如果不是她看得太专注,光线又那么昏暗话,也许她一回头就会发现。 “她们头发都是散。”白浅终于发现了这一点,“但是,陈茹……” 李青死时候,头发还是扎着,扎成了一个马尾。 这似乎不是巧合。 这么多死者,死后都是披散着头发,只有她一个人头发是扎着…… 秦沾笑着看着她,“国内一个不知名小镇曾经有个十字杀人狂魔,他每杀一个人都会把尸体切割成若干块,并用死者鲜血旁边划上一个红字。作案一段时候后,他销声匿迹,直到六年后才重出现。” 白浅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眼巴巴地看着他。 秦沾莞尔一笑,笑意不止。 白浅有些恼了,“别作弄我了,你说!” -- 第二十章回忆 秦沾接着说,“六年后凶手并不是六年前那个人。” 白浅道,“为什么?” 秦沾笑着移动指尖,点女孩束发红绳上,“每一个凶手都有自己变态偏执和骄狂,尤其是特大凶案凶手。重案组曾经对案子进行过侦测,十字杀手切割尸体时有他独特美学,后来者注意到很多细节,却并不能了解一个凶手全部心理活动,所以他模仿失败了。” “模仿?” “对,就是模仿杀人。”秦沾指着李青发上那条红绳,“凶手有取走女子束发头绳嗜好,没有道理会突然改变自己习惯,除非凶手遭遇了什么大变故,或者不是凶手本人。” 李青和前一个死者死亡时间距离太短,种种迹象也表明,还是第二种可能居多。 第二天,白浅再一次去了卓宁住处,秦沾陪着她。 宴辰还是温和明朗模样,给她砌了茶,问明了来意。白浅也不废话,把自己目告诉了他。 “我想再见一次李梅。” 宴辰目光她严肃姣好面颊上缓缓扫过,又看了一眼坐一旁秦沾,好一会儿,笑着说,“好啊,就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李梅还是住那个偏僻小地方,自给自足,门前种着各色花草。有个穿红衣服女孩子门前剪着花枝,看到他们,怯怯地缩了缩头。 李梅对她招招手,“小茜,怎么一个人这儿?”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白浅,“李姨出去了。” 秦沾花丛里走了会儿,探手触摸着花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他回头去看罗茜,“是学医吗?” 罗茜一愣,脸色微白,还带着点茫然,“为什么这么问?” 秦沾笑着说,“这些看着是花,实际上却是药草。” “……是……是吗?”她似乎不怎么愿意和陌生人说话,匆匆回了句,转身进了陈静小木屋。 李梅不,他们只能按原路返回,重回到宴辰住处。卓宁让下人准备了水果,整齐地堆放成拼盘,盛水晶盘里。他递过叉子给白浅,“姐姐尝尝。” “谁是你姐?”秦沾声音有些大。 白浅瞪了他一眼,“阿沾。” 来时候她就知道了,宴辰是秦沾同学,近一起转到了二中上课。虽然她不希望秦沾和卓宁这样背景人有过多牵扯,但是,宴辰性格开朗大方,秦沾没什么朋友,外又比较孤僻,她真希望他能有一个知心朋友。 宴辰一向好脾气,“没关系,他一直都这样。” 白浅笑了笑,“其实阿沾很乖,你们相处地应该还不错吧?” 乖?宴辰脸上表情不变,目光却有些诡秘地看了秦沾一眼。第一次,秦沾他面前有些脸红。宴辰心里乐得不行,看着白浅眼神也带了深一层探究。能让秦沾变成这样女人,想必有与众不同地方。 秦沾目光变得冰冷。 宴辰忙把视线收回来,缩缩脖子,心里腹诽:至于吗? 午饭时候,白浅和秦沾留卓家吃,宴辰亲自下厨。长长玻璃餐桌,只有他们叁个人,显得怪冷清。席间,宴辰一直和她谈笑,缓和了不少气氛。 现年轻人怎么都那么厉害,一个个都会做菜了?宴辰应该也算个膏粱子弟吧? 想到这一点,白浅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傍晚霞光铺满了院子,鹅卵石小道上泛着层淡淡金光,打磨出光滑纹理。秦沾还屋里和宴辰告别,白浅台阶下静等。 “你什么意思?”大厅里,秦沾冷着张脸,直接给了他一拳,“干嘛老盯着我姐看?”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姐不就是我姐,看一下都不行?” 秦沾冷笑,“你去死!” “这样就叫我去死?你个有异性没人性!臭小子,我算是看透你了。”宴辰撕掉了一张温雅面具,气急了,也还了他一拳。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一架,各自瘫坐地上愣神。涔涔汗液不断从他们脸上、额头滑落,打湿了上半身衣襟。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宴辰捶了他一拳,“还要继续不?为了你... 为了你姐,你真疯了?” “你眼里,我从来就没不疯过。”秦沾把他话顶回去,然后笑着,“那件事,还是谢谢你,虽然那些家伙没死绝。” “死绝了多没意思。”宴辰轻轻一笑。 秦沾他微笑余韵中沉默,似乎觉察到了另外一种深意。宴辰伏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沾嘴角笑容越来越深。 离开宴家时候,天色已经晦暗下来。 秦沾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山野里奔驰。白浅张开双臂,耳边呼呼风吹得她身心舒畅,从来没有惬意。 “你好像知道了。”白浅笑着说。 秦沾自顾自骑着车,语气很散漫,“知道什么?姐不妨直说。” 他有时也会这样作弄人,白浅气了一下,他腰里拧了一把。秦沾连连告饶,把自己猜测都告诉了她。白浅静静听着,有些疲乏了,靠他背后,感到四周空气骤然降冷,远处山色已经渐渐沉没西陲暮色里,只留下苍冷印痕。 要入秋季节,气温降地很。山峦苍翠,多是半隐连绵起伏中崚嶒线条,乌压压地重迭一处,夕阳余晖也没照出什么暖色来。 钟婉死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日子。 日暮西山,苟延残喘地走到生命头。 也许对于她来说,那样死亡反而是种解脱。多年以前,钟婉还是个美艳动人金陵女子,帝都中一朵花,盛放地迷人、骄傲,风华无限。短短十几年时间,她身体枯槁地变成了颓败衰叶,连她也不忍心看下去。 临死前,她死死抓着她手腕,央求她去找秦沾,好好照顾他。曾经有多么骄傲,现就有多么卑微——这句话用来形容钟婉前半生和后半生,实是再好不过了。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怨不得别人。 白浅唏嘘时候,心里却忍不住地酸涩难过。虽然很多年没见,相处时间不长,钟婉到底还是钟婉,那个记忆里会抱着她笑、给她吃各种糖果和饼干钟姨。 她看了看秦沾线条优美侧脸,心里感情复杂难辨。 其实,秦沾和当年钟婉长得很像,五官精致,轮廓柔美,笑起来时候,双眉入鬓,顾盼神飞,有种目空一切骄傲和自信。 只是,岁月磨损了她棱角,让她光华穿梭时空时慢慢消逝。秦沾不同,他有大好前途,有光明未来,她想看到他微笑,不希望他再卷入那些事情里去。 自行车攀下山坡,日光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白浅有点冷,抱紧他,把头枕他后背上。 秦沾调侃道,“原来姐姐也怕黑,也怕鬼,这个刑警当得一点也不称职。” “开你车!”白浅戳了他一下。 秦沾笑声四周传开。 夜晚风照旧很冷,吹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里,白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脚也冻得有些发僵。秦沾给她披上自己外套,把她搀扶进去。 临睡前,白浅发了条简讯给顾彦,讲了关于李梅事情,就匆匆关了机。 秦沾敲了门进来,白浅已经躺床上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睡不着。”秦沾脱了鞋,躺到她床上,侧着身子枕着一条胳膊,静静地望着她。白浅被他看得有些拘束,顺了一绺发丝,躲开他目光,“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姐姐面前,我就永远也长不大。” 白浅道,“这么晚了,去睡吧。” “不要,我睡不着。”他使着小性子,就像一个无赖,白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随着他。不过,他睡她旁边,她也睡不着,只能靠着床头休息。 秦沾仔细地看着她,慢慢地看着她,就像一辈子也看不厌一样。 为什么喜欢白浅? 可以说出很多理由,也可以一个都说不出。他只知道,和她一起他就喜欢笑,换了别人,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白浅实很累,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她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很均匀。秦沾笑了笑,小心地扶她躺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他抚弄着她发丝,这种程度现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想亲吻她面颊,抚摸她肌肤,进入她身体……只要看到她,欲望就会苏醒饱胀。 白浅安然地睡着,他低头她唇上啄了一下。 -- 第二十一章绑架 几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开学日子,叶木萧萧,铺满了水巷小道,夹道栾树也开出了绯红碎花,簇簇晕染,映红了泛着微黄一带白色墙面。 白浅早上出门时候,顾彦就巷子里等着。 狭路相逢,都面对面了, 白浅也不好意思回头就走。她攒紧了手里菜篮子,低头看了看脚下横木石板路,“……你好。” “……案子破了。”千言万语,都堵塞心头,后,顾彦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白浅勉强地继续开口,“凶手是李梅吗?” “是罗茜。” 白浅抬头看了他一眼,愣住了。顾彦眼底布满了血丝,脸颊苍白,胡渣有好多天没刮过了,整个人都邋里邋遢,一副不修边幅样子。 “你这是何苦?” “罗茜是变性人,他一直喜欢李青,8月13日晚上,他以哥哥名义约李青去了‘月色’,求爱未遂,失手杀了她。”顾彦也低头看着脚下路,“罗茜是李梅儿子,她为了帮他逃脱罪责,就伪造了李梅死亡时间,模仿成‘红衣女子’凶手样子。” “李梅是……” “她以前做过法医。这次是我们失误,李青是罗茜杀,这个案子和之前案子没有关系。”话说到这里就截然而止了。 白浅沉默,顾彦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似乎只是为了把这件事始终告诉她。 白浅知道他目不仅于此,却不想开口去问,“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 “小浅!” 白浅停下步子,背脊也僵住了。这是她刚进队里时候,顾彦给她取得别名,说是为了好记忆。 白浅当时很不开心,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理他。后来,训练结束后,顾彦都直呼她名字,再也没有这么叫过。 往事脑海里一遍遍浮现,想起顾彦对她种种好,她也实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却也不想再和他纠缠,回头对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这个巷子。 她背影远去了,没有一丝回头迹象,顾彦捂住胸口,靠倒墙壁上,艰难地有点喘不过气来。 经过这么一遭, 白浅心情也有些郁结。今天是钟婉忌日,她心情本来就很低落,现又碰到顾彦,说不出难受。 “怎么了,不舒服吗?”秦沾端着牛奶出来,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 白浅推开他手,斟酌着怎么开口提钟婉事,秦沾已经说道,“有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不需要顾虑这么多。除非,你要提那个女人事情。” 白浅表情僵硬了,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钟婉确实亏欠了秦沾,她也没有资格为她说情。 秦沾放柔了声音,“姐,我不是故意顶撞你。但是有些事情,我真不想去想,不想去提。那个女人,带着我离开金陵不久,就把我丢了那种鬼地方。那些年,我艰难地过日子时候,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你觉得我对她能有什么多余感情?我她眼里,只是一个巩固地位筹码,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就马上丢弃。” “钟姨不是那种人。” 白浅辩解苍白无力。她并不是非常了解当年发生过事情,也没有办法做出有力解释。但是直觉告诉她,钟婉不是那种人。 她拉了秦沾手,“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今天是她忌日,你就去看她一眼吧。” “我不会去。”秦沾说得很驻定。 冷冰冰语调,让 白浅反射性地收回手。虽然他冷漠不是针对她, 白浅心里也惴惴。 下午,她打扫好了房间,把祭奠用东西都装到袋子里,就出了门。 钟婉死时候, 白浅还没有正式工作,只闲暇时候打些零工,生活比较拮据。江城正规墓园大多是给达官显贵专门入殡,价格昂贵,她只好把她葬了城北一处荒山。 没有修剪过草木山岭,山道大多非常难走。 白浅拿了手杖,顺着略微平坦一点地方上去。每隔几步就有一些碎石,一个不小心就会割着她腿,不时打着滑,又减慢了行程。 虽然她每年都来,山上杂草丛生,遮住了视线,路也有些记不清了。兜兜转转了很久,她才找到了钟婉墓地。 这是一处斜坡,夹缝中生出一棵挺拔树木,去年来时候,它只有她头顶高度,现一看,已经有两个她那么高了。 钟婉墓地非常简陋,如果不是那浅灰色墓碑还立峭壁里,空无地几乎没人会注意。来往鸟雀,也没有枝桠上停息片刻。 去年系着飘带已经褪去颜色,剥去了鲜艳外壳,就只剩下透明塑料,薄薄一层。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钟婉时候,她还是一个六岁小女孩。那时钟婉,真可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珍珠色旗袍,踩着帝都流行旧时蓝布缎面布鞋,手中折扇半遮着脸,修长眉,秀美颈,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神情…… 白浅想不通,这么一个骄傲女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 择离开繁华帝京,跟着一个没什么前途年轻人一起来到南疆。后,她结局又怎么样? 钟婉面如枯槁地躺床上等死样子, 白浅一辈子也忘不了。 清理了一下墓地上杂草,她把准备好塑料白菊花束上白带子,搁了她墓碑前,起步下了山。 等她背影已经远去, 白浅才从藏匿山岩后走出来,放了束蓝色矢车菊墓碑上。风吹起了他衣角,吹不散他眉宇间含蓄重忧。眼前人是他母亲,他脸上却没有什么波澜。一直站着很久,秦沾才转身离开。 走到半山腰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白浅加了步子。如果不能天黑前到山下小镇,这大晚上难道还要山上过? 白浅只要一想,浑身鸡皮疙瘩就往上涌。 夜晚山上很冷,气温陡降,风吹身上像刀子一样锐利。走了很久,借着头顶一点稀疏月光,秦沾终于看到了远处山脚下一个小镇,有些喜极而泣。她喜悦还没有完全涌上来,有人从后面大力勒住了她脖子,一块破布蒙住了她脸。 白浅拼命蹬了几下腿,全身力气却仿佛失去了一样,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昏迷前,她认出那帕子上沾了乙醚。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浅才醒过来。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嘴上还被贴了胶布。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清醒了一点。虽然头还有些昏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四周黑漆漆,非常空旷,似乎是个封闭式旧仓库。 空气里有种发霉味道,还带着几分铁屑味。 白浅惊魂未定,掐了掐掌心,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她近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绑架她? 她还想,东面铁门发出粗噶提门声,几个黑影窜了进来,慢慢走到她面前。依着月光辨认了一下,为首是个熟人,上次弄堂里堵她和秦沾王大力。几天不见,他又胖了一圈,裸、露出来手臂上文了一圈圈黑色纹身。 “秦沾呢?没和你弟弟一起?”他嘴里叼了根烟,后面小弟搬了把椅子给他,他翘着二郎腿坐下来。 白浅吃不准他想干什么,嘴里也塞着布条,索性保持沉默。 王大力吸了口烟,“我也不想和你们过不去,不过,阿进怎么都是我小弟,现被你们搞得半身不遂躺医院里,怎么也得给我个交代吧?不然以后我王大力道上怎么混?” 白浅望着他。 王大力挥挥手,让人给她撕开了嘴上胶布。 白浅动了动僵硬嘴唇,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钱吗?” 王大力听了,和后面几个小弟一起哈哈大笑。 白浅神色平淡,心里分外反感。 外面忽然传来激烈打斗声, 白浅听到熟悉呼唤,脑海里一个霹雳炸开了,心脏都抽动起来。响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候, 白浅被几个小混混反剪了手背后,拖进来丢到秦沾身边。 白浅跪行过去,撞撞他,“阿沾,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没事。”秦沾靠着墙壁撑起身子,除了嘴角有些血沫,其他地方到没别伤口, 白浅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本恐惧看到他之后,数变成了担忧。本来只是一个人受困,现到变成他们两个人了。 “秦沾,你小子行啊,干倒了我那么多兄弟。但是我说,你能不能给点面子,咱们这么久交情了。” 秦沾根本不想理他。 王大力冷笑了一声,把烟扔地上,脚跟一踩,烟蒂就熄灭了。 走到秦沾面前,他一手捏住他下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啧啧”两声,“前一次没发现,你小子还真长了一张婊、子脸,勾引女人特来劲吧?细丫那贱货不就看上这你张脸吗,张开腿倒贴也要凑上去。有什么好神气,整天一副趾高气扬样子。我呸!老子金九区时候就看你不顺眼了!”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你这是犯法。” 白浅怕他对秦沾不利,口不择言道。 “犯法?”王大力笑得岔了气,“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他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我操你娘了逼,老子就犯法怎么了?” 他目光 白浅和秦沾之间打了几个转,忽然笑得有些淫邪。 抬着脚尖架起秦沾脸,一脚踩地上,王大力淫邪道,“你姐长得真是水灵,怎么,想不想试一试?” 秦沾冷睨了他一眼。 王大力脚下用了力,“瞧瞧你这熊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姐怎么了,连个女人都不敢上,还算是个男人吗?看你这样也忍得可怜,今天兄弟我就帮你一把。” 王大力从口袋里掏出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白浅爬到秦沾身边,怒瞪着上面人,“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这是帮你们呢。这么凶干嘛?”王大力低下头,对她笑着,“能让你们爽药。” -- 第二十二章真想插进去试试(微H) 十六蜿蜒 王大力带着人走了,铁门重重落下,听着声音辨认一下,仓库被人从外面反锁了。秦沾还躺地上,漆黑发丝凌乱地扑脸上,只露出尖翘下巴,沉寂地似乎没有一丝生气,白浅担忧地碰碰他,“阿沾,你有没有事?” 秦沾摇摇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绕到后面给她松绑。白浅手脚一解脱,浑身都像松了口气。 秦沾缩到了墙角,低着头埋膝盖里,也不看她。白浅过去,推推他,“阿沾……” “不要碰我!” 白浅被吓了一跳,想起王大力临走前话,脸色烧红,心里又忐忑。她再叁询问里,秦沾抬起了头。那张俊俏自然脸有些痛苦地蹙着眉,细细密密汗珠顺着他额角淌下来,秦沾仰头靠墙壁上,汗液打湿了脸颊,从下巴缓缓滚过喉结。 他撇过头看着她眼神,就像……白浅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带着浓浓侵略性,像是要把她拆了吃进肚子里一样。白浅本能地有些恐惧,退了一步。 他微微颤抖着,连睫毛都微微颤动。 “阿沾……你……”白浅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他这样子,她很心疼。真有那么难受吗?根据她过往刑侦案例得知,其实市场上是没有那种烈性纯药,流出大多是一些增加兴奋点和致幻迷药。 只是,看着他现反应,她心里有些吃不准。 白浅犹豫了一下,马上起来,四周找了找,翻来覆去,只角落里找到了半个瓷碗。她把碗地上砸成了两半,拿了其中一片到了铁门后,蹲下来试着开锁。碗片很难操作,铁门年久失修,锁又有些生锈。白浅割了很久,锁没打开,到把自己手给割破了。 她丢了碗片,吹了吹伤口,秦沾忽然从后面上来,把她伤口含入嘴里。他舌头温热湿滑,极富技巧地舔舐着,白浅浑身都颤了颤,被他拖到一边,狠命按角落里。 白浅心脏都漏了一拍,“……阿沾,我是你姐。” “我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原因,他声音很低沉,鼻息都喷到她脸上。 “你要干什么?”一开口,白浅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真是蠢毙了。 秦沾脸颊离她越来越近,白浅心跳不断加。除了对未知战栗、恐惧和羞耻外,白浅还有种说不出感觉。她迷惑时候,秦沾已经狠狠封住她嘴唇,湿热的舌头挤开了她唇瓣,她嘴里近乎凶悍地搅拌。 白浅窒息了,只留下了不断喘息。 秦沾一点也不想放过她,很就撕开了她衣服,让她他抚摸揉弄中颤抖。 “阿沾!”白浅清醒了几分,羞窘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秦沾似乎听不到她话,熟练地找到了文胸后扣带,拉了下来。那两团柔软东西他双手间被掌控、蹂躏。 白浅从来没有被这样玩过,整个身子都瘫了。 她夹紧了双腿,恼羞成怒,一巴掌甩了上去,“秦沾,你清醒点!我是你姐!” 秦沾半张脸都被她打红了,混合着药物,脸色加绯红地不正常。他似乎清醒了一点,神色还是慵懒迷离,盯着她目光,似乎要吃人。 白浅羞愤交加,有点底气不足,“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你先忍一忍。” 秦沾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起来,“姐没有交过男朋友,难道连片子都没看过吗?男人这种时候,火是很难消下去。我忍不了了!”他拽住她手,把她从角落里拖到地上,狠狠压地上。 拉链拉开金属声音,秦沾顾不得脱下牛仔裤,就任它挂膝盖处。 白浅差点尖叫出来。 “忍不住了。”秦沾喘着粗气,拉着她手按自己急于舒缓地方,他力气很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白浅到现还有些发愣。秦沾一直都是体贴、自然,不管他外面是什么样子,至少他她面前是乖巧弟弟。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他压下面这么对待,白浅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秦沾在她身上不断起伏,抓着她手帮自己撸动着。他喉间发出细细呻吟,偶尔还会发出几声闷哼,像小兽受伤时嚎叫,触目惊心。手里东西不断涨大,就说明他有多兴奋了。白浅一只手握不过来,只能被迫两只手帮着他。 秦沾粗重呼吸喷她脖颈处,舔舐着她脖颈,白浅头皮发麻,心里矛盾不堪。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磨动了几下,一口咬住她半露肩膀,一股股浓稠液体喷了她小腹上。 热热,似乎还带着一种异味。 男人东西…… 白浅全身都不能动弹了,胃里一阵翻涌。 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了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像跗骨之蛆般绕她心头,仿佛要把她吞噬掉。 从来没有这么耻辱过。 白浅咬住了嘴唇,还是忍不住发出了... 发出了一点哭声。 秦沾她腿间发泄了几次,难闻浊液糊满了她大腿间缝隙,潮湿、滑腻,稍稍动一下就说不出难受。白浅想起之前做过那个梦,咬住了嘴唇。 秦沾慢悠悠地撩开了她头发,一遍一遍地吻着她脖颈,用舌头舔吸着,带着一种病态痴迷…… 夜,沁凉如水,山上风比傍晚时冷。 白浅跟秦沾后面,魂不守舍地朝山下走去。身上衬衫已经被他撕破了,下摆地方掉了几颗扣子,只能扯出一寸来捆一起。这么一来,小腹地方就中空了,白浅抱紧了胳膊,神色复杂地看着前面为她开路秦沾。 心目中男孩,忽然有一天用行动告诉她,他长大了。明明前一秒还是乖乖弟弟,下一秒就变了禽兽,白浅怎么也不能适应。 她查过那些刑侦案件,也有一些变态强奸犯,喜欢把受害者反压地上,从后面进去。秦沾没有进入她身体,那种感官却很强烈…… 白浅脑子里混乱地可以,朦胧混沌中被撕裂了一道缺口。 走神厉害,脚下一个趔趄,她踩到了一块石头,崴了脚。白浅跪倒地,疼得不停嘶声。 秦沾听到声音,折返过来,伸手要拉她,“怎么了?” 白浅反射性地缩了回去。 他手就那么尴尬地停半空中。 白浅低下头,不愿意去看他,两人之间有种诡异沉默。 过了很久,秦沾她面前蹲下来,“上来吧,不然话,你这样我们都下不去。万一他们回来了,怎么办?” 白浅想了想某种可能,虽然心里很不愿意,还是攀上了他背。 大深夜,路上没有一个人。秦沾背着她空无一人公路上走着,耳边风把她吹得瑟瑟,却没有那个闲情去顾忌,心里都被那种*般羞耻困扰着。回到家里,白浅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第一时间回了自己房间。 秦沾门外静静看着她紧闭房门,良久,才回到了自己房间。 登上QQ后,一份邮件已经发了过来,王大力猥琐猫咪头像也那头不断地闪动,看到他上线,马上Q过来,“老大,我都按你说做了,怎么样,那妞爽不爽?” 秦沾没有理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仓库里情境,喉结滚动。他支着下巴靠桌面上,望着窗外迷离月色出神。 白浅那儿真紧,就算没有进去,他也能感受到她颤抖。两腿之间肉夹着他时候,他就差点泄了。 真想进去试试…… QQ头像不断地响着,一连串黑字焦躁地发过来。秦沾换了个姿势支下巴,纤长冰冷手指键盘上敲了几下,懒懒地回了过去,“你真烦。” 发了这句话时候,他嘴角是带着笑意。 “老大,你和宴少一样没良心啊,有了女人都不理我了,哎……” 秦沾皱着眉,毫不犹豫地关闭了窗口。半晌,手机又响了。秦沾掐了,它又一次一次地响过来,秦沾被烦死了,只好接通,“你发什么神经啊?” “老大,你怎么这样对我?那天我还不是被阿进那个臭小子蛊惑了,才会去找你麻烦。你放心,我早把他办了。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崇拜你了,后来,你和宴少真是让我服了……” 秦沾自动把手机提地远点。 王大力还那头喋喋不休,“我这次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是不是该给我点奖赏啊?话说,姐姐叫得真是骚啊,啧啧,那声音,我们外面大老远都听到了……” “你们外面?”秦沾声音忽然冷下来。 王大力忙道,“我绝对没有偷看,那带子胶卷都是原封不动地拷给你,我保证。” 秦沾掐了电话,重坐到桌前,打开了邮件里录像。 仓库里很昏暗,头顶天窗却透进了一点光亮。整个画面是幽蓝色,若隐若现。女人上半身赤着,发丝散乱,被少年按着头压地上。录像正好拍到她脸上表情,痛苦纠结着,又带着一种难以压抑欲,眼角都沁出一点泪渍,有时还会很迷惘…… 真是可爱极了。 秦沾手摸上屏幕,用指尖慢慢描摹着她脸型,就像抚摸着心爱东西。 原来,没有谈过恋爱她也会流水,也会呻吟,他她双腿间动着时候,她也会不安地扭动。那种不断流水、湿泞触感,那种难耐叫声,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有那种淫浪女人才会发出来。 明明知道是自己弟弟,她为什么也会叫,也会动?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也想被他压,也想被她干?而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他挑着眉,不置可否地盯着屏幕笑。 夜还很长。 秦沾拨弄了一下桌台上灯台,熄了火。 -- Ⓟó➊⒏āsιā 第二十三章 今天就更新到这啦,宝贝们明天再见哦 《沦陷》连载中 属性分类:现代 / 骨科浓情 / 少女养成 娇艳欲滴的少女,含苞未放,却在双胞胎哥哥和自己同胞弟弟的宠爱下悄悄绽放她是他们的宝贝 -- Ⓟó➊⒏āsιā 第二十四章彷徨 回到房间后,白浅就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清澈水流从蓬蓬头里面喷出,漫过她身体。氤氲水汽也氤氲了她眼睛,她用肥皂一遍一遍地擦着身体。一次又一次,似乎这样,就可以抹去他留她身上气味。 男人身体的情欲,她第一次闻到这种东西,带着一种腥味,让人作呕。 白浅望着镜子中自己,肩膀上、小腹、大腿根……到处都是红痕,仿佛被人凌虐过。而这个施暴人,是她一直当做弟弟人。 男人发起情来都是那样吗? 肉棒涨得滚烫、硕大,喘着粗气,快速地插入、抽出,不断加大速度,想插久一点,又想慢点再射出来。就像被情欲侵染过人心,失去了理智,只想摩擦来获得灵魂感。 让她无法接受是,她居然会有感觉。想起自己那时发出叫声,她就觉得倍感羞耻。 白浅长长呼出一口气,贴着浴室墙壁慢慢滑下来,坐到角落里。水流还继续流出,顺着她光裸匀白身体淌下,地上泛滥成灾,就像她现内心一样。 这种彷徨和茫然,一直纠缠着白浅。这些天,她早出晚归,量不和秦沾接触,免得尴尬。到警署上班,她也是一副浑浑噩噩样子。 顾彦有些看不过,这天早上,把她堵走廊里,“你近是怎么了?” “没事。”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他伸手想去探她额头,白浅马上一避,顾彦手就落了空。 “……做不了情侣,还可以做朋友,你何必这么疏远我?白浅,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我之前说话,做事对你造成了困扰,就请你忘记吧。” “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问题。”白浅闭了闭眼睛,抬头对他说,“你完全不用自责。” “是吗?”顾彦有些不相信,他目光让白浅有种被揭穿秘密感觉,似乎那天事情已经暴露人前,心里揪紧了,转身就想离开。 顾彦拉住她,“我送你吧,很晚了。” 白浅本能地想拒绝,顾彦道,“真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我们怎么说都是同事,让别人看见,还真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 白浅一想,没有再说什么。 顾彦载着她穿过这个城市大街小巷,回到那个熟悉小镇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忙碌人潮已然退去,这样宁谧水乡小镇,很少早出晚归人,大多是安逸乡下人。 到了目地,白浅车里坐了很久,才觉察过来。她推开了车门,顾彦追着她出来,把她叫住,“白浅。” 白浅回过头,脸色有些疲累,“怎么了?” 顾彦目光她脸上流转了一会儿,“……如果真有什么为难和困扰地方,你可以和我说,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介意。” 白浅,“……谢谢。” 她没有明说,顾彦心里空落落说不出来。白浅异样,他看眼里,痛心里,却帮不上一点,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只有陷入爱河女人,才会这么矛盾纠结。他心里,白浅一直都是宁静超脱,难以想象,她也会有这样那样抑郁和空茫。 傍晚霞光把她脸颊照得有些微微恍然,顾彦克制不住,捏了她垂落一绺发丝,拨到脑后,把她拥入怀里。 白浅愣了一下,马上推开了他。 两人就那么尴尬地隔着一米站了良久。白浅转身去掏钥匙,手却停住了。巷子头,秦沾冷淡地提着书包,静静地望着他们。 她忙低下头,莫名心虚,进去后就关上了大门。 顾彦也看到了秦沾。 秦沾从巷子那头漫步而来,他面前站定。 近距离地看这个少年,顾彦加发现,他真是一副好模样。只是区别于白浅面前温顺无害,他此刻表情冰冷刻薄,带着种不可言说嘲弄神色。 秦沾用指尖勾着书包,懒懒地靠到铁门上。 他目光让顾彦很不舒服,“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秦沾笑眯眯,“你觉得呢?” “对不起,我不清楚。” “那我就明白地告诉你,离我姐姐远一点。”他挑着指尖,戳自己胸口。 “……我和你姐姐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秦沾笑了,“我姐都那么明白地告诉你她不喜欢你了,你还要死缠烂打,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顾彦脸色也很冷,“你只是他弟弟,这么关心她私生活做什么?难道你也有不可告人秘密?” “没什么不可告人。”秦沾贴到他耳边,慢慢吐着气,说得坦然,“我就是喜欢她,她是我一个人。谁要觊觎一下,我一定让他悔不当初。” 顾彦算是明白了。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秦沾就对他充满了敌意。打心底里出发,顾彦也很不喜欢他。他看白浅眼神,并不单纯。当时,他并不确定,觉得只是弟弟对姐姐依赖,就像子女不喜欢父母再婚一样。现他才知道,自己错地有多离谱。 这个少年,原来也对白浅有这种感情。 顾彦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们是姐弟,她不会同意。”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这几天状态你也看眼里,只有我,才能让她发生那么大变化。别男人,就是明天死了,她也不会多流一滴眼泪。”秦沾低头弹了弹他胸口,“识相就自己滚蛋,别再自讨没趣,也不嫌丢人。” 门在顾彦面前“哐”地一声合上,顾彦心里乱成了一团。 客厅里灯亮着,白浅厨房里准备晚餐,移门紧闭着,油烟味狭小空间里散不去。她捂着鼻子呛了几声,眼泪都呛出来了。一个不小心,油倒了火苗上,整个锅子都烧起来。 她连忙用水去浇,“轰”一声,脸都被熏黑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移门被人猛力拉开,秦沾从外面冲进来,用锅盖扑灭了火。白浅惊魂未定,坐地上喘气。 秦沾从后面驾着她腋下,把她拉起来。 “不要碰我!”白浅推开了他,靠洗水槽上低头不响。她吐出一口气,脸上沉默地有些发闷。 秦沾等了会儿,想靠近她,白浅重说了遍。 秦沾只能站原地看她,“……对不起,姐,我那天不是故意。”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白浅脸就涨得通红,她咬着唇,几乎不想抬起头,“不要再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如果你因为那件事讨厌我,我会很难过。姐,你还记得五年前对我说过话吗,你会照顾好我,一直对我好。” 他声音很平和,却有一种令人动容唏嘘,白浅听得有些凄楚,心里软了一软,“……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冷静一下。毕竟,那样事……阿沾,你不要逼我。” “好吧。”秦沾笑道,“以后饭还是我来做吧,你近情绪不好,还是该多休息。” 白浅没有说话,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这顿晚饭吃得也很沉默。 白浅对他充满了恐惧和戒备,估计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他不设防了。秦沾默默扒着碗里饭,脸上清清冷冷。 转眼时间,已经入了深秋,二中园区内,凤凰木盛开,一路走来都是火惹般艳红。走荫蔽林荫小道间,头顶是火焰般颜色,远处是插入云霄山峦,蔚蓝、深棕、火红……身上凉凉风格外清泠。 宴辰把书包拎手里,转身看着秦沾,倒着向前退着步,“你近怎么闷闷不乐?” “有吗?”秦沾偏了偏头,笑容自然。 宴辰点着手指,他面前摇晃,“我眼睛不是瞎。” “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我说中了,不开心了?” “有病。” 宴辰苦笑,回头揽了他肩膀,“干嘛老对我这么恶劣?” “我对谁都这样,怎么你不知道吗?” “不,有个人能制你。” 宴辰驻定地微笑,“你姐姐真有那么好吗?我你心里地位,都比不上她?” “没有可比性。” 这话说得冷漠无情, 宴辰是苦笑,“好吧好吧,算你狠,你赢了。” -- 第二十五章女神 数学老师出差了,上午数学课就变成了美术课,一起到五楼大教室集中授课。秦沾一个人选了个靠窗位置,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里炭笔。 画纸上还是一片空白,只有他指尖沾上一点墨炭灰。 “今天作业课题是‘女神’,请大家两节课内完成,下课时候上交。”代课老师是教二年级有名“秃头老师”,打了个哈欠说完,就自顾自出去了。 秦沾手中画笔还转,宴辰后面笑着凑上来,“都半个小时了,你画出什么东西没有?‘秃老头’会鸡蛋里挑骨头,要是下课时候交不出来,今天午饭你就别想吃了。” “你担心我会挨饿吗?”秦沾轩眉微展。 宴辰笑了,一捏他脸,“对,有大把姑娘愿意送东西给你吃。” 秦沾嫌恶地打开他,“画你的画!” 宴辰道,“别老对我凶巴巴,下午给你个惊喜。” 秦沾不置可否,回头瞟了他一眼。宴辰气得半死,什么眼神?这小祖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伺候。 窗外还是一朗晴空,白云悠悠,秦沾支着腮帮子看着外表草地上落英,嘴角弯了弯,信手画纸上涂抹了几笔,一幅画就差不多完成了。 “你画的什么,真好看啊。”有个小女生凑过来。 秦沾看了她一眼,笑得婉转,却不说话。女生有点受宠若惊,低头去看他画。画中女孩穿着白色鱼尾裙,A字裙撑,波浪一般身后漫开。身形曼妙,长发飘飘,只是只有一个背影,看不到面孔。饶是这样,女生也暗暗称奇。 “真很好看吗,让我看看。”宴辰从后面倾身向前,夺过了画,举着手里看,“还真不错,不过……这背影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宴辰笑容有些促狭。 女生不明所以,“女神不都长这个样,长发、白衣,纤腰……” “每个人心目中女神可不一样。”宴辰揶揄道,“阿沾,你心目中女神是谁呢?” 周围人都竖起了耳朵。 秦沾轻轻地笑,食指点唇上,“我不说,你也别想知道。” 四周一片“切”声,大家起哄中,宴辰笑容加深了。 秦沾到底也没有被秃头老师为难,中午时候,食堂草草吃了顿。到了下午体育课,气温略微有点回暖。操场上被暖阳一照,寒气就退了,篮筐水泥地上打出规整阴影。几个男生已经打完了一场,大汗淋漓地跑到绿化带旁边休息,有一帮女生抢着递上水。 “不去玩儿?”宴辰走到室内体育馆台阶下坐下来陪他。 秦沾已经穿上了圆高领衫,浅浅灰色绒毛,扫雪白下巴上,有点冷淡孤寂味道。宴辰靠着他,仰头喝了口水,“你喜欢你姐吧?说实话。” “对。”秦沾接过他递过来水,喝了一口。 宴辰道,“上手了没?”秦沾没有说话,他就笑,一拳打他胸口,“我猜也没有。不过,你这人平时假正经,要是真尝了鲜,保不准一秒钟变禽兽。” “我是禽兽,那你是什么?” “别这么冲嘛,我还不是关心你。”宴辰笑道,“我也关心姐姐。就这么让你睡了她,她还有命吗?她要是怕了你,以后日子要怎么过?” “不关你事,别操心了。”秦沾冷笑。 “本来还想帮你一把,现看你态度这么差,我还得考虑考虑。” 秦沾皱眉,“什么意思?” 宴辰把他拉起来,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这个时候,下课铃声正好响了,操场上人一下子就散了,纷纷奔向小卖部。体育课是叁节连上,每节课之间有2分钟休息时间。 宴辰带他进了室内体育馆。这个时候,这里没什么人,篮球场门也紧闭着,宴辰和他上了二楼,向走廊头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不就知道了。”宴辰笑容有些暧昧。 走廊头只有一个器材室,宴辰掏了钥匙打开。里面窗帘紧闭,灰蒙蒙,只有缝隙里透出一点光亮。地上杂七杂八地铺着一些垫子、羽毛拍、球框…… “带我来这鬼地方干什么?”秦沾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 宴辰拦住他,示意他往前走。秦沾回头,角落里横着高高迭起垫子,像一个屏障,遮住了他眼睛。秦沾看了宴辰一眼,漫不经心地绕过垫子。 他脚步垫子后停下来。 王大力带着几个小弟躲那里,看到他纷纷跳出来,“老大,你总算来了。” “离我远点。”秦沾嫌恶地看他一眼。迫于他威慑,王大力只好放弃扑上来念头。宴辰过来,掩着嘴唇清咳一声,“阿潜脾气不好,你不要介意。” “哪会,我就喜欢老大这样脾气。他要是对我好声好气,我还不和他混了。” 宴辰笑,“你还真是犯贱。” 王大力恬不知耻地笑着,回头对秦沾谄笑,“老大,你看这妞怎么样?”他用脚踢了踢被捆绑了双手双脚躺地上女孩,她有一双弯弯眼睛,清澈胆颤,眉眼有些像白浅。 秦沾俯下身,凝视着她。被他这么盯着,女孩子脸红了。 秦沾伸手撕了她嘴上胶布。 王大力道,“怎么样?和姐姐像吧?不是我说,老大你也太窝囊了,桌少和我说你那么一个好机会还没成事,我都替你脸红。你是不是怕姐姐和你翻脸?得了,先试试这妞吧。” 秦沾把胶布贴到他脸上,笑着,“你自己试吧。连强抢良家妇女事都干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底线?” “我怎么强抢良家妇女了?这是她自愿。”王大力让人给她松了绑,“露,你说是不是自愿?” 露一解脱,就跪到他脚步,她脸颊红红,像颗熟透樱桃,“没有人逼我,我是自愿,从我进这个学校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你。” 她坐下来,当着他们面打开一双笔直大腿。她穿着校服短裙,露出里面白色底裤,紧紧包裹着紧窄臀部,有几根黑色阴a从边角处跳出。她把手指插进去,他面前咿咿呀呀叫了起来。 秦沾打量了她一眼,“几岁了?” 高露愣了一下,“……十六。” 秦沾掩嘴轻笑了一声,回头提起王大力衣领,一拳头打到角落里,顺便踹了一脚。宴辰上前,搭住他肩膀,“这是干嘛,他也是关心你。” “那下次也让他关心关心你吧。”秦沾低头看了露一样,用脚尖挑起她下巴,“十六岁就回家去,幼女……”后面话已经低不可闻了,宴辰憋着笑。 秦沾骑着自行车回家时候,还觉得荒唐。那女孩儿长得有点像白浅,气质却一点也不像,他根本就硬不起来。那副花痴样子,也让人索然无味。 进客厅时候,白浅已经做好了饭,给他拿了碗筷。秦沾忽然叫住她,“姐,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白浅想了想,和他沙发上坐下来,“……什么事?” “那天我真不是故意,为了这事,你好多天都没理我了,我心情不好,上课都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白浅一向关心他学业,有点紧张了,“老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姐,你近都不关心我,连我成绩单都没看过吗?” 白浅哑口无言,咬了咬唇。 “我知道那天做地很过分,但是,我控制不了了,姐,你原谅我,好不好?”他漆黑狭长眼睛弯弯地笑着,亲和又惑人,漂亮地让她忍不住别开眼睛。 秦沾一直都是光彩夺目少年,发生了那样事情,白浅怎么还能坦然地对他毫不设防?平时不怎么关注细节,也眼前清晰起来。比如,秦沾微笑时候,整个眼睛里都映着她影子,给人一种错觉,整个世界他只看到了她。 “姐——”秦沾抱住她手臂,像只小动物一样,她肩膀处蹭了蹭。 白浅身体都僵硬了。 “你不要这样。” “怎么了?”秦沾似乎没有注意,眼底有些受伤,“以前不都这样吗?还是,姐姐还为那件事怪我,不想理我?” 白浅想扶额,难道男生和女生思维就差这么多吗?发生了那样事情,她对他碰触都会有异样感觉,难道他转眼就忘?还对她如此亲昵。 “我去洗碗。”白浅把手臂抽了出来,近乎逃跑般关上了厨房移门。 秦沾轻嗤一声,驾着双腿抬到茶几上,抚弄了一下柔软发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