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竹马黑化了【1v1,高H】》 在星巴克里一边看黄漫一边自慰(H) 冬意渐浓,天色暗沉的越来越早。这才下午六点,窗外就黑压压一片,仿佛有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从天而降,遮罩了人间。 颜如雪抬起头,往窗外张望了两眼,已能清楚地看见亮如白昼的万家灯火,隐约还能闻到对面居民楼里飘出来的饭菜香,以及长辈们催促自家小孩回来吃饭的吆喝声。 与这些吆喝声同时奏响的,是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windows关机声,紧接着是收拾东西的声音和拖拉椅子的声响,再之后,就是互说拜拜的客套声,外加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今天是周五,明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因此这些脚步声大多欢快,充斥着准点下班的喜悦,和第二天不用上班的兴奋。 想到能在家里瘫一整天,颜如雪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更何况是和心爱的男朋友一起瘫着。 颜如雪一想起自家男朋友,白净的脸蛋上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微笑,在心中悄悄地哼起了小曲儿。 她一边哼曲儿,一边动作轻快地关掉电脑,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叁下五除二摆放整齐,然后推开椅子,拎起链条包,和左右同事道了声下周见,脚底抹油溜出了门。 高跟鞋踩在老旧的青砖楼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如同去追寻心上人的马蹄声,听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下过叁层楼,颜如雪便走到地税局的大院里。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往外驶出的车辆,贴着边儿往外走。路过保安亭时,还乖巧地同门卫大爷打了声道了声再见。 结果就此被门卫大爷逮住,硬给塞了一兜红彤彤的大苹果才算完。 虽然颜如雪才考到地税局半年,但已经凭借人畜无害的清纯面容、礼貌周到的得体言行、勤恳高效的工作能力,获得了从上级领导到门卫大爷的一致好评,在这套公务员体系中相当吃得开。 不出意外的话,她这辈子就耗在这个体系里了。 颜如雪提着兜沉甸甸的苹果,步履却越发轻快。 出了地税局大院,从保安亭右拐,一路向前走到第叁个十字路口,过完马路后再往左,闲庭漫步个几百米,就能看见一家银行营业厅。 颜如雪的男朋友,正是在这家银行工作。 男朋友名叫江骆益,和颜如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情侣二人同岁同届,都是今年刚刚本科毕业的应届生,一个考进了国有银行,一个考进了地税局,纷纷端起铁饭碗,夫妻双双把家还。 知道这段姻缘的,谁不夸一句金童玉女天造地设,两个字总结,般配。 颜如雪走到银行门口时,恰好看见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往下拉着卷帘门。见状,她只朝门里面瞥了两眼,就拐了个弯,径直走进不远处的星巴克。 说来绝大多数国有银行,都会在下午五点至五点半结束营业。地税局的作息时间是早八晚五,下班后不紧不慢地散步过来,刚好能赶上银行歇业。 但今天是特殊情况。 早在两个小时之前,江骆益就给颜如雪发来微信消息,说今晚下班后要开个集体会议,估计会耽搁一阵子,让颜如雪先找个地方等。 于是颜如雪轻车熟路地来到星巴克,要了份中杯抹茶可可碎星冰乐,找了个四周无人的角落坐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一眼便看见独属于江骆益的聊天框。 江骆益的聊天框位于置顶位置,他和颜如雪用着情侣头像,备注也是撒狗粮似的的【亲爱的】 ,不管怎么看都十分醒目。 颜如雪把手机搁在桌子上,一手扶住星冰乐,将吸管塞进樱桃小口中,另一手戳了下江骆益的头像,在点开的对话框上敲起了字: 【颜颜】:我到星巴克了。 江骆益不能在开会时看手机,因此颜如雪敲完这行字,按下发送键,没等对方回复便直接退出微信,熟练地点开手机里的软件收藏夹,从深处翻出一个名为“哔咔漫画”的应用程序。 没错,就是那个老司机好评如潮、书架上全是r18色情漫画的知名粉色APP. 年轻人用了都说好,就是容易肾亏。 颜如雪转过脸,左右看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经过后,便悄悄打开那个app,从app首页推荐里随便找了本小黄漫,一边咬着星冰乐的吸管,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小黄漫开头,画着一辆疾驰而过的电车,电车里人满为患,仿佛塞得满满当当的沙丁鱼罐头。而电车车厢中间,站着一位脚踩高筒泡泡袜、头扎金色双马尾、肤色做了美黑的典型涩谷系辣妹,面容画得格外精致,显然是这本作品的女主角。 凭借多年的坚黄经验,颜如雪瞬间反应过来,这本应该是电车之狼主题。 果不其然,漫画翻到第二页,一个男人的大手便探入辣妹裙底,娴熟地脱掉她的内裤,手指灵活地在小穴附近拨弄起来,如入无人之境。 电车主题的漫画,内容流程大抵相似。根据颜如雪的判断,下一步应该是辣妹女主扭动着腰肢,一边欲拒还迎,一边露出欲仙欲死的高潮表情。 如颜如雪所料,没过几页,辣妹女主就面颊绯红,翻起白眼吐出舌尖,口中喊出羞人的呻吟。溢满丰肉的大腿根,则坠满水珠状的液体痕迹,分不清是香汗还是淫水。 尽管是看过无数遍的套路,但颜如雪仍旧很吃这一套。 不知不觉间,一股凉飕飕的爱液从她的蜜穴内涌出,把她穿在下半身的半透明蕾丝内裤,浸得像星冰乐的塑料杯表面那样湿润,黏糊糊的,溺得她不太舒服。 颜如雪难受地咬住下唇,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将内裤底下的那块蹭到其他位置,待到好赖干爽一些后,才继续接着刚才的漫画内容往下看。 没多会儿,电车之狼的肉棒便变得粗壮挺拔,径直塞进辣妹女主的紧致小穴内,肏得女主一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高潮迭起,潮喷不已。 等看到最后一页,辣妹女主柔若无骨地瘫坐到地上时,颜如雪的小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颜如雪抬起手捂住面颊,面颊烫得像被欲火灼烧,就连额头都情不自禁地开始晕眩。 她又开始欲求不满了。 颜如雪赶紧灌了两口星冰乐。冰凉的液体淌入肺腑,让她勉强冷静了一点。 趁着冷静的档口,颜如雪又点开另一本捆绑主题的小黄漫,一边观察着漫画中女主角被调教到欲罢不能的表情,一边伸出闲着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拉开自己的短裙的侧边拉链,然后悄悄地探进内裤里面自慰。 颜如雪的手指娴熟地摸到那块红肿的阴蒂,开始粗暴地肆意蹂躏,仿佛被无数只大手侵袭,快感瞬间席卷全身。 女人的脸颊愈来愈烫。为了不让旁人发现,她将脸深深地埋了下去,牙齿紧紧咬住吸管,以防不小心荡出淫叫。 约莫看完五本小黄漫后,颜如雪脑海中的思绪炸成了漫天烟花,终于迎来灿烂的高潮。 她把蘸满爱液的手放回桌子上,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但始终擦不掉身体的热度。 颜如雪像是发烧了一样,混身被情欲烧得滚烫,总有股热气要从肺腑中喷薄而出。于是她张开红润的朱唇,轻声喘起粗气,努力让心率平稳。 待到缓过神来,颜如雪才发现,吸管竟然不知在何时被自己咬破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只见摄像头里的自己正眼神含雾,双颊绯红,根本不能见人。 颜如雪打消了去点单台重新要一根吸管的念头,信手打开杯子的塑料盖,端起杯身,将里面的星冰乐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 将一杯冷饮灌得七七八八后,灼烧的身体,终于被冷却了几分。 颜如雪放下手中的空杯,斜眼瞥了眼手机屏幕,恰好看见江骆益新发来的微信消息: 【亲爱的】:散会了。 【亲爱的】:待那别动,这就去找你。 【颜颜】:嗯,知道了。 回完消息,颜如雪赶紧站起身来,把装过星冰乐的空杯子丢进店内的垃圾桶里,迅速毁尸灭迹。 如果让江骆益看见她大冬天喝冷饮,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 颜如雪整理好衣服,手掌探了探脸颊的温度,确定自己恢复成平日里那种人畜无害小白兔的状态后,才放心地坐到靠近店门口的位置,等待江骆益过来接自己。 刚才那副淫荡的模样,可不能让江骆益发现。 这是颜如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虽然她长了一张不谙世事的清纯脸,实际上妥妥地具有痴女潜质,专好一口强制爱。 无论是言情小说里的病娇霸总,还是黄色漫画里的触手play,都是她的心头好。 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外表可爱纯洁,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交配,如果放养不管,那只要区区一年,就能繁殖出破坏一整片草场植被的恐怖后代。 这等堪称变态的性需求,自然不能叫旁人知道,哪怕是最亲近的父母和男朋友也不行。 如果不小心让父母知道了,颜如雪还不知要接受怎样的批评教育。 颜如雪的父母都是教了大半辈子书的高中老师,思想本就传统,再加上老来得女,所以对这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更不能让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占了便宜。 托这对父母的福,颜如雪从幼儿园到大学本科,都实行着严格的门禁和视频打卡制度,没得到任何早恋的机会。 但事实上,颜如雪早在暗地里,和竹马江骆益私定了终身。 江骆益的父亲也是老师,与颜如雪的父母是同事关系。两家人住在同一所教师家属大院,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对青梅竹马因此便了产生了交集。 更何况他俩同年同届,该地成绩顶尖的学校又只有那么几所,所以两个人从同一个小学并肩升到同一所高中,可谓是缘分匪浅。 当然,关于大学考到同一个城市的这个事实,就不再是缘分,而是人为造就了。 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初中,或许更早,颜如雪和江骆益就互相看对了眼,经常被同学们打趣。大学填报同一个城市的志愿,似乎是理所当然。 只是碍于家长盯梢的缘故,这对同龄人人尽皆知的甜蜜小两口,竟一直挨到大学毕业,才捅破那层窗户纸,互相见过家长打了招呼,开始正式恋爱。 而在这二十几年间,颜如雪和江骆益两人,都没谈过别的对象。初恋对初恋,专情对专情,仿佛是小说中才有的神仙恋爱。 更何况江骆益家的家教,并没有颜如雪家那么严格,所以相当于他等了颜如雪很多年,只为光明正大地得到她的父母的首肯。 江骆益对这场恋爱的重视程度,堪比古时候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就讲究一个尊重。 如果不是把颜如雪捧在心尖尖上疼爱,肯定做不到这个程度。 因此颜如雪也将心比心,对江骆益千倍百倍的好。 但在同时,也会千倍百倍的怕。 毕竟她的变态性癖,与平日里的乖巧形象严重不符。她怕江骆益知道后,会觉得货不对板,或者干脆吓得落荒而逃。 颜如雪不想这样。她舍不得江骆益,真的舍不得失去他。 所以她只能暗地里看些满足性癖的漫画,然后用右手自行解决。 如果要和江骆益做爱的话,只需要用普通的姿势就可以了。 颜如雪原本是这样想的。 结果江骆益这个人,竟然远远出乎颜如雪的预料。 江骆益根本不做爱。 没错,别说特殊性癖了,这个男人竟然连普通姿势都不用。两个交往了大半年,他从未碰过颜如雪,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拥抱和拉小手。 拉个屁的小手!又不是小学生谈恋爱,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好吗!已经可以在法律和道德都允许的范围内,光明正大地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了好吗! 颜如雪对这个无动于衷的男人感到十分抓狂。 她曾试图旁敲侧击地暗示江骆益,比如假装不经意地说出“我有一个朋友,昨天被她男朋友壁咚强吻了”,或者“我有一个朋友,和她男朋友在电影院里偷偷来了两发”之类的话语,然后悉心观察江骆益的反应。 其实颜如雪根本没有那样的朋友。 她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她想象中的自己。 本以为这样可以给江骆益一点启发,结果那个男人每每听到这种话,竟只是轻浅地微笑一下,转而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或者干脆找个借口去卫生间,然后起身离开,独留颜如雪一人在原地瞠目结舌。 她想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何会如此不开窍。 偶尔和闺蜜聊起这件事,闺蜜甚至会委婉地提醒颜如雪,一定要擦亮眼睛,小心遇到骗婚gay,到时候陪了夫人又折兵。 一开始,颜如雪只当闺蜜多心了。但随着时间流逝,她内心也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江骆益真是骗婚gay?或者那方面不太行,但不好意思开口?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颜如雪决定使出杀手锏。 那就是色诱。 而色诱的日子,恰好选在今天。 ————————————————————————————————— 作者的话:后面还有一章哦!试阅章不小心写太长了,有9000字,所以拆成两章发了救命orz -- ⒫ó壹⒏āsιā 一直宠溺我的竹马男朋友,好 这天,颜如雪特意穿了前几天逛商场时新买的套装。 上半身是件勉强能遮住屁股的中长款露肩毛衣,奶油白色的柔软羊绒,搭配两片香肩的春光乍泄,看起来格外具有小心机。下半身则是一件咖啡色加绒短裙,外加黑色的针织连体裤。 毛衣里面,则是一身成套的薄纱情趣内衣,布料上缀满半透明的蕾丝,犹抱琵琶半遮面,配上颜如雪的娇好身材,必定会让看见的男人血脉喷张。 那还是颜如雪偷偷买回来的。为了不让父母发现,她一直把内衣藏在秘密的角落里。 除此之外,她还披了件带有可爱花瓣边的驼色大衣,脸上则是以奶茶色为主的甜美妆容。 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妥妥的斩男绝杀。 颜如雪拒绝了两个前来搭讪的男士后,又在星巴克的座位上等了一会儿,终于透过玻璃墙面,看见一位身穿深灰色大衣的男人迎着冬风而来。 那男人没系大衣扣子,门襟向左右两边敞开,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熨帖的合体西装。 西装恰如其分地修饰出他高挑颀长的身形,再加上鼻梁上那副系着金属链条的金丝眼镜,和柔软蓬松略带卷曲的黑发,看上去像位彬彬有礼的英伦绅士。 那位绅士,正是江骆益。 而颜如雪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江骆益从英伦绅士变成斯文败类。 她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从座位上站起来,推开星巴克的玻璃门,快步迎到江骆益面前,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将一张小脸埋到他的胸膛上。 和争相生出啤酒肚的同龄男性不同,江骆益的腰部清瘦,没有半分赘肉,衣服里又有结实的腹肌,因此环抱起来相当趁手。 “怎么才来。”颜如雪嗔怪道。她紧紧抱住男人,抵赖似的不肯松手。 江骆益眉眼一弯,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拢住颜如雪的背,揉了揉她瀑布般的长发,低声应道:“等急了?” 话一出口,是充满磁性的低音炮。 “嗯,急了。”颜如雪闷在男人怀里,像小鹿磨角那样蹭了两下额头,然后扬起下巴,亮着眼睛说:“你得补偿我。” 江骆益伸出手,温润地刮了下颜如雪的鼻尖,轻笑道:“好啊,想要什么补偿?” 颜如雪转了转眼珠:“想吃牛排家。” “好,我们去吃。” “吃完还要去看电影。” “好,等会儿就订票。” “看完电影以后……”颜如雪顿了顿,“我想去你家。” 江骆益的父母早早就给他添置了婚房,因此他已经搬了出来,目前处于独居状态。 听见颜如雪的话,江骆益愣了半秒,笑容变得有些无奈:“不行,你得乖乖回家。” “啊,”颜如雪嘴角向下一撇,低下头去,声音有些闷闷不乐,“我不想回去。” 虽说颜如雪的父母也给她买了房子,但出于过度保护雏鸟的心态,二老坚决不同意这位宝贝女儿搬出去独居,因此至今仍是一家叁口住在一起。 江骆益笑着摇了摇头,将额头抵在颜如雪的额头上,劝慰道:“乖,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颜如雪思考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好吧。” 她答应了。 她装的。 颜如雪决定先去吃饭看电影,麻痹江骆益的意志,等到天色黑透,人的意识不再清醒后,再撒泼耍赖,争取赖到他家去实施色诱计划。 为了给色诱作铺垫,颜如雪特意选择了氛围浪漫有格调的餐厅,和男女主角你侬我侬的爱情电影。 出了电影院,天色果然黑了。 “送你回家?”江骆益准备拿出手机打车。 颜如雪连忙把他的手机按下去,情急道:“刚才吃撑了,想走一会儿消消食。” 闻言,江骆益点点头,把手机揣进兜里,然后牵起颜如雪的手,把她的手也揣进兜里,两个人手牵手在大街上漫步。 江骆益的大衣口袋很暖和,连带颜如雪放在里面的手,也一并温暖起来,好像雪夜的木屋里,壁炉内安静的火。 一股幸福滋味忽然漫上心头。 颜如雪的嘴角向上翘起,仿佛抹了蜜一样甜。 当然,她的微笑也别有用意。 不知不觉间,这对情侣正在颜如雪的刻意引导下,往江骆益的居所靠近。 那间居所离电影院不远,不如说,是颜如雪故意选择了位于他家附近的电影院。 毕竟只要假装不经意地走到小区附近,再假装不经意地抬起头,然后假装不经意地说出如下台词:“诶,前面不就是你家吗?来都来了,我能顺路进去坐坐吗?” 到时候,江骆益百分之八十会找不到理由回绝。 待他开始犹豫之后,颜如雪就可以乘胜追击,一边摇晃他的胳膊撒娇,一边用言语洗脑:“十分钟,就坐十分钟,然后我就乖乖回家,我保证!” 话说到这份上,江骆益肯定会遂她愿的。 果然,两人漫步到小区门口,颜如雪按设想中那样施展诱敌计划,江骆益也如设想中那样无奈地点头答应,带她进了居民楼。 走到家门口,江骆益一边掏钥匙,一边叁令五申:“你自己说的只坐十分钟,到时候可不要赖账啊。” 颜如雪笑容灿烂:“知道,你就放心吧。” 放心吧,到时候她肯定会赖账的。 江骆益笑着摇了摇头,拧开门锁,把这位名为颜如雪的好奇宝宝请了进去。 屋里是典型的地中海风格装修,布艺家具都圆乎乎的,主色调是柔和的蓝黄两色,屋门是罕见的拱形,墙面特意刷成白色的砖瓦形状,仿佛置身于希腊的白色海岸。 一进门,颜如雪就睁大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客厅里东瞧瞧西看看,对各处装潢和电器感到十分新奇,仿佛踏入异世界似的。 江骆益则忙前忙后,帮女朋友把大衣挂起来,然后从橱柜里翻出一双女式拖鞋,搁到颜如雪面前的木地板上。 “给你准备的。”他说。 颜如雪踩进拖鞋里,码数果然正正好好。 “连拖鞋都买好了?那为什么不让我过来啊。”她好奇地问道。 江骆益温柔地笑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吃水果吗?” “不吃……”颜如雪刚想拒绝,忽然又想到什么,便转口道,“还是吃吧。门卫给了一兜子苹果,我一个人吃不了,干脆咱俩趁现在瓜分。” 江骆益点点头:“好。” “我想吃削皮的。”颜如雪的眼珠子转了转,又补充道:“还要切块,然后用牙签叉着吃!” 虽然是极其使唤人的无理要求,但江骆益还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叮嘱她坐在沙发上等待后,转身拐进了厨房。 然而颜如雪只在沙发上坐了不到半分钟,就蹑手蹑脚地开溜了。 坐在客厅里干等,可不符合她的色诱计划。 真正的计划,应该在卧室里实施。 所以她才故意把江骆益支走。 颜如雪朝厨房的方向瞥了两眼,里面传来规律的切苹果的声音。她回过头,深吸一口气,忐忑地拧开了卧室的房门。 结果拧错了。 房间内有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连体书橱,旁边还放了个电脑桌,主机显示屏键盘鼠标一应俱全,一看就是书房或者办公区,跟卧室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颜如雪悻悻地关上门,左右观察两下,径直进了隔壁的房间。 江骆益的家,是两室一厅户型,这间是书房,那隔壁肯定是卧室。 果然,颜如雪一开门,一张双人大床便映入眼帘。 她的计划很简单,进卧室,脱衣服,露出风情万种的蕾丝内衣套装,然后从江骆益的衣柜里偷件男式衬衫披上,让情趣内衣和男友衬衫达成连击,再去床上摆个风骚的勾人姿势,等亲爱的男朋友一进屋,就冲他抛个对着镜子练了好几天的媚眼。 面对此情此景,江骆益如果还不一柱擎天、提枪上阵,那颜如雪就真的要调查他是gay或者那里不行的可能性了。 按照计划,颜如雪率先脱下毛衣和短裙,再连打底袜一起收拾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然后打开衣柜,从里面摘了件纯白衬衫,套在身上十分宽大,长度刚刚好能遮住屁股。 她故意没系扣子,让情趣内衣从正面露出来,尽显挑逗意味。 想了想,她干脆向后翻起衣领,把诱人的香肩也一并露在外面。 做完准备工作,颜如雪便侧身躺到床上,学习色情影片里那样,摆了个极其骚包的姿势,提前练习起抛媚眼。 抛着抛着,颜如雪忽然将眼神定格在卧室里的书桌上。 双人床对面,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单人书桌,上面有台合起来的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有几个置物架,零星放着些形似相册的东西。 说不定里面有男朋友小时候的照片? 颜如雪忽然来了兴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走到桌边。 她忽然发现,书桌上竟罩了层透明的玻璃板。 在桌上罩玻璃板,是很多爷爷奶奶辈会做的事,因为那个年代的木桌质量不够好,放上一片玻璃板,既能延长使用寿命,又方便清洁,何乐而不为。 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做了。 颜如雪睁大眼睛观察起来,发现玻璃板下面压着好几张照片,都是她和江骆益的合影。包括一些手机的随手自拍,男人竟然也洗出来了。 原来这块玻璃板,是专门用来存放合影的。 或许江骆益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爱她。 颜如雪眉眼一弯,嘴角向上勾起,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意。 或许相册里会有更多合影? 颜如雪目光灼灼,信手抽出一本相册,从第一页开始往后翻。 结果竟然是她和江骆益五岁时的合影。 当时父母辈任职的学校组织教职工旅游,家属可以随团,于是他们两个小屁孩便跟了去。期间大人给他俩拍摄了不少照片,翻了翻相册,江骆益似乎把这些照片都留下来了。 颜如雪翻了几页,照片里净是两个小屁孩的臭拽模样。当年大人们用的还是傻瓜相机,大家不会摆pose,所以两个小孩站得笔直,仿佛在玩一二叁木头人。 而且那天的阳光似乎非常毒辣,两个人都眯起眼睛板起面孔,看上去苦大仇深,仿佛有人欠了他们五百万似的。 看着看着,颜如雪忍不住笑出了声。 再往后翻,就是他们上了小学的照片,后来还有初中时期的,然后再到高中,到大学,最后是就业以后。 相册里有两个人的合影,也有单人照片。 颜如雪翻着翻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这本相册里,好像只有颜如雪的单人照片。 她翻相册的手忽然一滞,内心有了个古怪的念头。 抱着这个念头,她把相册翻回第一页,从头到尾再次翻看了一遍。然后又拿出置物架上的其他相册,挨个翻了几页。 然后她确定了。 这几本相册里的所有照片,都有个共同特征。 那就是都有颜如雪出镜。 除了单人照以外,合照亦是如此。 其中不仅仅包括她和江骆益的合照,还有她初中和高中的班级毕业照。 颜如雪分明记得,她只有在小学阶段,和江骆益短暂地同班了几年。 她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那两张中学毕业照上,果然没有江骆益的身影。 那是独属于颜如雪一个人的毕业照。 按理说,该和江骆益无关。 按理说,他根本不会拿到那两张照片。 除了毕业照以外,还有些看似和这对小情侣都无关系的,属于第叁个人的照片。 比如他们的同学,老师,或者家人。 但仔细看去,颜如雪总能在照片里找到自己。 有时是远处的背景板,有时是个抖动的侧脸,有时是个刚好入镜的模糊背影。 还有部分照片,就连颜如雪本人,都必须要眯起眼睛努力分辨,才能勉强辨认出,照片里那个高斯模糊的人影,正是她自己。 至于单人照,则有很多微妙的角度。 她睡觉时,吃东西时,写作业时,和朋友在学校里聊天打闹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发生照片里的这些事情时,江骆益应该都不在场。 他都不在场。 颜如雪的嘴角逐渐由上翘变为拉平,翻阅相册的手愈发冰凉,最后干脆张开双唇,目瞪口呆。 “都看见了?”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颜如雪吓了一跳,嘭地一声合上相册,慌忙扭过头去。 只见江骆益端着一碗切好的苹果块,松松垮垮地倚在卧室的门框上,正扯起嘴角,冲颜如雪递上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作者的话:试阅结束,喜欢的读者可以点一下收藏~ -- ⒫ó壹⒏ⓐsιⓐ 一直一直在注视着你 江骆益喜欢颜如雪,这曾是教职工家属大院里半公开的秘密。 但事实上,远在更早之前,这个念头就已悄悄根植于江骆益心中,成为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绝密隐私。 江骆益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对颜如雪动心的。 或许是初中那次篮球赛,颜如雪在起哄声中,为邻班的他递上一瓶从小卖部里买来的矿泉水。 结果他用手指碰到塑料瓶的瞬间,发现那瓶水竟被颜如雪特意捂到温热。 水流滚过咽喉,温过肺腑,连胃都是暖的。 也可能是小学时江骆益身体不舒服的那次。当时他准备发扬勤奋刻苦精神,坚持带病上学。 结果半天不到,他就一路高烧到39度8,几乎要在操场上晕倒,最后被同学们七手八脚地架进了医务室,彻底在病床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江骆益终于缓缓睁开眼。谁想第一个映入眼帘的身影,不是医务室老师,不是班主任,更不是忙于带学生的园丁家长,而是当时担任班内生活委员的颜如雪。 颜如雪打小就生得乖巧讨喜,大大的眼睛,卷翘的睫毛,吹弹可破的脸蛋,五颜六色的发卡,两条精巧的麻花辫,把她衬得像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而洋娃娃的柔嫩手心,正贴在江骆益稚嫩的额头上,专注地替他量体温。 见身下的病号突然醒了,洋娃娃先是一愣,然后又咧起嘴角,冲他灿烂一笑。 当时林志颖和刘亦菲版本的《天龙八部》正在电视上重播。看见颜如雪的一瞬间,江骆益忽然就明白了段誉看见神仙姐姐时的心情。 但这种说法并不确切。 江骆益的心动,或许来源于更早之前。 或许是他们跟着父母外出旅游的时候。 或许是他看见颜如雪站在幼儿园的联欢会舞台上跳舞的时候。 或许是他们在家属大院里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 又或许是他们在同一家妇幼前后脚出生的时候。 每每回忆到这里,江骆益都会摇摇头,强迫自己住脑。不然要是再深究下去,肯定会变成电视剧里那样的前世今生宿命说,至少能脑补一本二百万字的超长篇。 总而言之,江骆益喜欢颜如雪,这是他从未动摇过的念头,不曾怀疑过的结论。 就像几何学中的公理,是一切的起点,是江骆益一生的命题。它自然存在,不需要被证明。 所以江骆益对待颜如雪的态度,早已养成了习惯。 正如孩童总是把喜欢的玩具抱在怀里不撒手一样,江骆益也将颜如雪视为举世无双的珍宝,而且绝对不会和别的小朋友分享,关系再好也不行。 从有记忆开始,他的双眼便习惯了追逐颜如雪的身影。 有时候是躲在围墙后面,偷偷看颜如雪和别的小朋友跳皮筋,有时候是坐在教室窗前,悄悄看颜如雪在体育课上挥汗如雨。 就连闭上双眼,于梦境中沉睡时,颜如雪的音容笑貌也如临其境。 某年生日,江骆益问家长要了台傻瓜相机作礼物。 于是追逐颜如雪的名单里,又多了一项相机镜头。 再后来,这个名单又加入了数码相机、手机、拍立得、单反、摄影机等一系列设备,几乎成为一种惯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骆益渐渐地意识到,这种举动似乎有些病态。 甚至有些……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 但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如果再也见不到颜如雪了,如果颜如雪突然不理自己了,如果颜如雪和别的男生交往了——光是想象到这种可能性,江骆益就感到浑身战栗,难以呼吸。 这甚至不像是戒烟或者戒酒,而像是戒掉香喷喷的细米饭、戒掉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戒掉阳光、戒掉水。 最后再戒掉空气。 其实连江骆益自己都说不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 他从小就得不到足够的关爱,身为班主任的父亲似乎要更关心他的学生,身为小语种翻译的母亲则常年在国外工作,而江骆益除了努力学习,保持一番让父母省心的成绩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因此江骆益的心底里,一直有个无法愈合的大洞。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只要和颜如雪待在一起,那个洞就都会被尽数填满,连一丝裂隙都不会留下。 后来他读过鲁迅的《朝花夕拾》,又读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看到范柳原对白流苏说,“你就是医我的药”,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或许颜如雪就是……糊他的水泥? 得出这个结论后,江骆益迅速撇了撇嘴,感觉这个比喻不太精妙。 说来随着年岁渐长,每门学科都变得越发深入,不同学生的天赋和倾向,渐渐开始显露了出来。 譬如,江骆益很擅长理工科,但对语文却感到很头疼,尤其是作文。 而颜如雪和他恰恰相反,文科常年名列前茅,作文每每被老师印成范围,进行全年级传阅,数学和物理却总是摸不到诀窍。 所以江骆益灵机一动,适时地以取长补短、学习互助为由,不动声色地同颜如雪越走越近。这既促进了两个人的共同进步,又增加了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 同时,还为江骆益的暗中观察计划增添了诸多机会。 很快,他藏在卧室中的相册,已经遍布床底和橱柜后方,硬塞也快塞不下了。虽然父母不怎么关注他学习之外的事情,也没有翻他房间的习惯,但仍不好摆在明面上。万一被父母发现,把这件事捅出去,那他八成会被同学孤立,被校方开除,甚至被爱女如命的颜家父母提着菜刀满院子追着跑。 更糟糕的是,颜如雪可能会因此讨厌他,疏远他。 这对他来说,简直比天塌了还要恐怖。 面对一屋子罪证,江骆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即刻成年毕业工作赚钱,好搬出去独居。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 ———————————————————————————————————— 作者的话:为了让剧情更流畅,所以稍微调整了一下章节顺序~ -- 囚禁“她”的密室 解决问题的方案,其实很简单,只要像小说里的海盗那样,找到一个恰当的藏宝地点就可以了。 很显然,江骆益的宝物,就是那些不可言说的摄影集。 怀揣不轨之心的江骆益左思右想,历经数日踩点后,终于找到一处不会被家长和老师发现的秘密基地。 那就是教职工家属大院里的半废弃老楼。 家属大院始建于上世纪90年代,最开始只是一栋低矮的六层老楼,后来才仿照新兴小区的制式,在老楼后面的建筑空地上,规划了几座欧式白瓦小高层,配备了电梯间和地下停车场,大院面貌瞬间焕然一新。 新房子竣工后,居住在六层老楼里的诸位教职工家属,无一例外地选择了乔迁新禧,纷纷搬进小高层。原先的六层老楼因此空缺出来,于是便成了储物间、备用仓库,或者价格低廉的出租屋,平日里罕有人迹。 对正在上中学的江骆益而言,这里简直是绝佳的天然藏宝处。 心动不如行动。 周末,江骆益趁着父母不在家,悄悄从客厅电视下面的抽屉里,摸出来几把老房子里面的钥匙,叮叮当当一长串,表面早已锈迹斑斑,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江骆益抿住嘴唇,将钥匙攥在手心里。 他决定赌一把。 少年轻车熟路地绕到老楼侧边,推开吱呀作响的院外铁门,走到楼前面的水泥地上。 当初学校还没扩建,教职工队伍不算壮大,再加上编制分房政策卡得紧,只有这么孤零零的一栋居民楼,所以就在楼前面围了个不小的院子,半截是灰色的水泥地,半截是湿润的新鲜泥土,居民可以在泥土里随意种些花果蔬菜。 江骆益向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几年不见,泥土早已被茂盛的杂草填满,只能看到几根行将枯萎的木藤。脚底下的水泥地也裂了缝隙,中间有苔藓植物倔强地冒了出来,绿茵茵一片。 院子尽头,是一长条自行车棚。在没有汽车的年代,车棚显得尤为重要。但时过境迁,这里早已无人问津,棚顶塌了个大洞,里面只剩下几具破破烂烂的自行车骨架,恐怕值钱的部分已经被小偷光顾过了。 江骆益收回眼神,将手中的钥匙攥得更紧。 他快步走到2单元楼前,拉开早已失去防盗作用的单元门。 大门发出尖锐惨叫般的摩擦声,一开一合后,男生便彻底被吞噬在了黑暗之中。 试探性地跺了下脚,楼道里的声控灯丝毫没有反应,看来属于年久失修。 江骆益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于是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按亮手电筒,往四处探照。 老江家原本住在2单元的叁楼,向上走几层台阶就能到,现在应该已经成了大型储藏室。 但江骆益只是稍微向上瞥了一眼,就低下头,往反方向走去。 根据他的印象,五楼的房间里,放着很多老旧物件,比如手工打造的家具、陪嫁的家伙什、祖父辈的军功章,基本都是作收藏之用。放到现在的住所很占地方,收在这里则正合适。 江骆益的母亲对这些东西很有感情,时不时会来扫扫尘埃,念怀一阵。有时候老家的亲戚长辈来探亲,也会过来坐坐。 这种不确定性,导致它并不适合作为一处秘密基地。 很显然,江骆益的野心,并不仅仅限于寻一处没人光顾的老旧橱柜,然后把那些影集藏进去。 他想要一个真正的无人之境。 一个只要踏进去,就能目之所及皆是颜如雪的身影、耳之所闻皆是颜如雪的声音的圣地。 于是江骆益转身向下,摸进了地下室。 楼上住人的地方都没什么人烟,地下室就更不用说了,阴冷的像冰窖,即使不用手机探照,也能想象到墙壁上斑驳的灰痕,和角落里遍布的蜘蛛网。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的地下室,江骆益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抖了下肩膀,松开拳头,露出手心里的钥匙,挨个儿与门上的挂锁锁孔进行比对。 最后筛选出一把风烛残年般的生锈钥匙,疑惑地往锁孔里捅。 咔啦咔,里面传来被铁锈堵住的沉闷声音,看来这锁头也不堪一用了。 江骆益叹了口气,收起钥匙,举着手机四下张望一番,终于在墙角拾到一具不知是谁遗留在这里的铁锨。 哐啷两声巨响,少年抄起长柄,不由分说地砸开了锁。 推开地下室的薄铁门,江骆益伸手在墙上摸了摸,摸到一个电灯开关。他试探性地按了下去,只听头顶上传来噼啪几声,电灯灯泡竟然亮了。 江骆益稍微惊讶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仔仔细细地将地下室检视了一圈。 这里着实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些剩下来的纸箱,和不知发霉多久的毛毯被褥之类。除了那盏忽明忽暗的灯以外,这里只有一个小马扎、一个折迭高圆凳,能勉强称得上是“家具”,估计江家父母早就忘了这块地方了。 江骆益一边检视,一边不动声色地在手机上敲起记录。 这里有需要修缮的部分,也有需要添置的东西。 首先要换一把崭新的、保险的锁,其次要添置座椅和储物柜,照明设施也很有必要,为此还要把电路研究透彻。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在这里添置一台电脑。 等到这一切安排妥当,他就能把心上人藏进来了。 “颜如雪”将永远被囚禁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只有江骆益能看见,只有江骆益能听见。 “她”永远只属于江骆益一个人。 想到那幅光景,江骆益敲记录的手,忽然开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他勾起嘴角,手指越敲越用力,越敲越兴奋,几乎要戳穿脆弱的手机屏幕。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当——” 突然间,诺基亚的经典铃声从手机里传出,惊得江骆益大脑一懵,险些把手机丢出去。 低头一看,来电人竟是颜如雪。 -- 人为制造的“恋人” 江骆益迅速收起对颜如雪的种种妄想,按住胸口平复下心情。 他然后长长地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接起了电话,说出一声儒雅而沉静的“喂?” “喂,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好听女声。 这声音很快就被一阵刺耳的电波音打断,哔啵呲仿佛收到了外太空的电台,什么词句都听不清了。 “喂,喂?能听得见吗?”江骆益微微蹙起眉头,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结果僵持一会儿后,通话突然彻底断开,听筒里只剩下两句短促有力的嘟嘟声。 眼见和颜如雪的通话被切断,江骆益的嘴角不耐地拉到平直,眉心情不自禁拧成一股麻花。 他拿开手机,发现屏幕上方的信号栏只露出了惨淡的一小格,而且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叉。 看来地下室的信号确实一言难尽。 江骆益摇摇头,收起手机,迈开一双长腿往外走。 经过那道薄薄的铁门时,他还不忘将门掩好,又捡起地上的坏锁,象征性地挂在环扣上,勉强装装样子。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故地重游,让这里焕然一新。 出了楼梯间,江骆益才拿起手机,重新给颜如雪拨号。 “喂?”没等第一声等待音响完,对面就飞速接起了电话。 她似乎一直守在旁边等待江骆益的回电。 一听见颜如雪的声音,江骆益的脸上立刻扫去阴霾,嘴唇边角微微上翘,柔声道:“抱歉,刚才信号不好,有什么事吗?” 声音温柔似水,几乎要让人溺进去。 “啊,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颜如雪说话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心虚,“……就是,这次月考最后那道大题,老师讲完了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帮我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江骆益毫不犹豫地应道。 他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接着问:“今晚有空吗?我去你家还是你来我家?” “你来我家吧,顺便吃个饭。我家今晚做糖醋鱼,超大一条!”得到江骆益的应允后,颜如雪的声音明显雀跃了许多。 “嗯,那你等我。”江骆益弯起眼睛,笑容越发灿烂。 “知道了!”颜如雪开心地应了声。 又等待了几秒后,她才慢吞吞地挂断电话。 等到对面彻底寂静无声,江骆益终于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 他漫不经心地低头扫了眼,忽然发现屏幕上跳出一条“录音结束,正在自动存储”的提示。 江骆益愣了一下,戳进录音机功能界面,狐疑地点开那条标题只有数字符号的音频文件,然后扩音器瞬间传出一声略带电流的“喂”。 是颜如雪的声音。 江骆益这才发现,原来在刚才的通话中,自己不小心按到了录音功能,所以整段对话都被完整地录了下来。 鬼使神差般,江骆益反复点开那条音频,反复播放,反复聆听颜如雪那几句普普通通的话语。 仿佛着了魔似的欲罢不能。 忽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现,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半年多以后,江骆益再次来到这座半废弃的老楼前。 此时他已经成为一名高中生,并且和颜如雪一起考入了市重点,只是分在了不同班。 市重点抓学习抓得很紧,每天都有强制性质的晚自习,一节差不多一个小时。 晚自习从七点吃过晚饭后开始,两节上到晚九点,叁节则要上到晚十点。除了高叁应考生必须要上满叁节之外,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可以自由选择上两节还是叁节。 颜如雪的父母担心女儿的安全,不希望她太晚回家。 所以一到晚上九点,颜如雪就会把单词书和几张卷子塞进书包里,和朋友一起结伴去校门外寻找自家的车。 她的父母总会开车来接她,风雨无阻,日夜兼程。 因此同住一个大院,且靠自行车上下学的江骆益,就完全失去了担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但上帝在给人关掉一扇门时,往往会顺手打开一道窗。 既然没法送颜如雪回家,也不能依靠自行车尾随小汽车,那江骆益干脆彻底断了那个念头,另寻他路。 而他寻到的路途,就是趁第叁节晚自习的时候,悄悄翘课,然后前往老楼底下的地下室。 毕竟第叁节晚自习纯属自愿,上不上根本不需要和班主任打招呼。江骆益只要凭借多年来积攒的优等生信誉,在父亲那里不动声色地撒个小谎,就能轻而易举地为自己制造出长达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对市重点的高中生来说,这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已经实属不易。 为了能在家长会时对上口供,江骆益不敢每天都去。 他总是隔叁差五地,每周挑那么一两天,在第二节晚自习结束后,骑上自行车,来到六层老楼的2单元门口,再把书包和自行车一起扛进地下室走廊,不在外面留下一丝痕迹。 地下室那片薄薄的铁门上,早已换了把新锁。 江骆益掏出钥匙,熟练地拧开锁,推开门,按下旁边墙壁上的开关。 顶灯亮起。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颜如雪那笑靥如画的面容。 那是一张放大后的照片,贴在对面墙壁正中央,正对铁门的位置。 江骆益抬起头,盯着那张照片凝视两秒,喉咙情不自禁地滑了两下。 然后他回过神来,把书包和自行车接连搬进室内,轻手轻脚地合上门,咔咔落锁。 地下室的四面墙壁,终于没有任何遮挡地环绕在他周围。 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颜如雪的照片。 全是颜如雪的面容。 照片大小交迭,尺寸不一,有颜如雪笑着的,平静的,迷茫的。 也有她睡着的,醒着的,雀跃着的。 有她的正脸,侧脸,背影,也有她的回眸,低头,抬首。 这些照片从四面八方,拼成了无数副完整的,独属于颜如雪的面孔。 江骆益把自行车推到墙角,将书包搁在一边,然后坐到位于房间正中央的那把椅子上,朝四周围细细环顾了一圈。 他被包围了。 被各种各样的颜如雪紧紧包围。 对他而言,这种情景宛如置身天堂。 江骆益眯起眼睛,后背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仿佛沉溺在深海之中,缓慢地、缓慢地向下坠落。 心甘情愿,没有尽头。 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阴冷的空气,伸长胳膊,拉开座椅旁边的立柜抽屉,从里面摸到一只mp3,然后长按开机,再按下播放键。 小小的音频播放机器中,瞬间传出一句好听的女声:“江骆益……你……来啦?” 是颜如雪的声音。 “嗯,来了。”江骆益闭上眼睛,温温柔柔地回应。 “我……等你……很久……了。”“颜如雪”继续说道。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中间明显有剪辑痕迹,不知道是江骆益用多少条音频文件拼凑而成的。 但没关系,对他来说,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让颜如雪待在他身边,那所有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江骆益,”那个声音又说,“我很……想……你。” “乖,”江骆益的嘴角翘成了一道弯,“我也很想你。” 他的声音变得沉醉而痴迷。 仿佛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 ⒫ó壹⒏āsιā 在地下室里想着她自慰(H) 江骆益吸了吸鼻子,四周围尽是阴冷的空气。 但他似乎能在这片气息里,隐隐约约地脑补出那份独属于颜如雪的体香。 颜如雪从小便喜欢喝牛奶,所以她身上总环绕着一股淡淡的乳香。 再加上她那双清纯无辜的大眼睛,和娇小玲珑的身段,活脱脱像是一块甜美的大白兔奶糖。 让江骆益忍不住想要将她一口吞掉,慢慢地,慢慢地在嘴里融化。 江骆益情不自禁地张开唇瓣,伸出柔软的舌头,暧昧地舔舐过嘴角,仿佛在细细品味颜如雪身上的味道。 事实上,每当江骆益坐进地下室,被颜如雪的音容笑貌紧紧包裹时,都会身临其境般地脑补出一个具象的颜如雪。 想象她就站在自己面前,扬起那张天使般的面孔,散发着沁人的奶香,嗓音甜甜地对自己说—— “江骆益,我……喜欢……你。” 柜子上的mp3,适时地播放出这句话。原汁原味,正是颜如雪本人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这句话亦是江骆益剪辑好的音频文件。 是他最想要亲耳听到的,从颜如雪口中说出来的话语。 可惜颜如雪从未说这样的话。 虽然同学们时常起哄他们俩的关系,但颜如雪对此总是一笑置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爸妈家教很严,打死也不允许她早恋,无论和谁都不行。 所以她和江骆益的关系,就像一层暧昧不清的窗户纸,从始至终都只差一根手指去捅破。 但也从始至终,都没见到那根手指出现。 甚至根本不被允许出现。 江骆益对此很是心焦。 对他来说,这种感觉就像是颜如雪伸着纤细的素指,在他的心尖尖上搔痒。 颜如雪的动作如蜻蜓点水,轻轻柔柔,若即若离,搔得他酥酥麻麻,心痒难耐。 待江骆益终于按捺不住,想像饿狼扑食般一把扑上前去时,颜如雪却又突然嬉笑着退开。 犹如一缕轻烟消散,连一隅衣角都不让他抓到。 在这种抓耳挠心的折磨下,江骆益只能借助妄想中的片段,来满足自己对颜如雪的欲望。 因此他伸出胳膊,将mp3拿到自己身前,按下后退键,调回上一段音频。 “江骆益,我……喜欢……你。”颜如雪的声音又从扩音器里飘了出来。 江骆益已经记不清,颜如雪的这句原话,是在说喜欢吃苹果还是喜欢吃梨了。 但这不重要,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想象的氛围中。 仿佛此时此刻,颜如雪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身侧,粉嫩的唇瓣贴紧他的耳廓,轻言细语地说着“我喜欢你”。 江骆益甚至能脑补出颜如雪呼出的温热鼻息,正湿漉漉地扑到他那敏感的耳垂上。 呼吸浸湿了他的纤薄肌肤,将他残存的理智尽数消融,连一点一滴都不剩下。 “唔嗯……”江骆益眯起眼睛,忍不住呻吟出声。 低头一看,校服裤子的裆部那里,竟已支棱起一个顶天立地的帐篷。 胀鼓鼓,硬邦邦的,把裤缝的丝线大咧咧地撑开,恨不得直接顶穿。 少年这具恰逢青春期的身体,竟被那幅想象中的画面,撩拨到起了反应。 江骆益肩膀一颤,眼镜险些从鼻梁上滑落下去。 他连忙伸手扶住镜框,思索片刻后,又干脆把它完全摘下,搁到旁边的柜子上。 模糊不清的视野犹如雾里看花,更适合进行暧昧不明的想象。 江骆益再次拿起mp3,点进菜单栏,把刚才那条音频文件的播放模式设置成单曲循环,让这间不大的地下室里,充斥着颜如雪的柔声告白。 然后他把mp3放到一旁,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再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认真地想象颜如雪的模样。 一瞬之间,墙壁上的照片仿佛都活了过来,从四面八方聚到一起,拼凑成一个立体的颜如雪。 她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款款走到江骆益身边。 “江骆益。”在想象之中,颜如雪正娇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你来了。”江骆益喃喃地应道,话语间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他伸出手,温柔地牵住颜如雪的胳膊,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往自己身上贴。 颜如雪轻笑一声,温润的指腹在江骆益的颈线上不断游走,逐渐下移,调皮地划过少年炽热的胸膛。 即使隔着校服的化纤布料,她也能感受到里面那扑通扑通的心跳。 她的指尖像是自带火星,所过之处一片沸腾,赤裸裸地点燃了江骆益身上的引线,让他从肺腑之中腾起熊熊欲火,几乎要把身体烧干烧尽。 江骆益的喉咙滑了滑,忽然觉得嗓子十分干渴。 他急需颜如雪口中那甘洌的蜜液浇灌。 于是少年伸长胳膊,猛地揽过颜如雪的香肩,将她娇小可人的身躯一把拥入怀中。 他捏住少女精致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扬起脸来。 颜如雪大大的眼睛,此刻竟迷朦地半阖起来,蝶翼般的黑色睫毛轻灵地忽闪,含着濡湿的雾气,像是在暗送秋波,或者欲求不满地勾引。 江骆益与她对视,呼吸声变得越发急促,越发急不可待。 他视线逐渐下移,扫过颜如雪挺翘的鼻尖,又盯住她粉嫩丰润的唇瓣。 她的唇瓣像果冻般富有弹性,充满水亮的光泽,还诱惑地一开一合,从幽穴里传出甜腻的娇喘:“江骆益,我……喜欢……你。” 如同魅魔在低语。 江骆益终于按捺不住,大手扣住颜如雪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 少年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飞速舔舐一圈,然后长驱直入,敲开她的贝齿,径直探进她的唇舌之间,贪婪地汲取口中的蜜液,不断滋润着自己干涸的咽喉。 “呜嗯……”颜如雪发出闷声轻哼,身子乖巧地配合着江骆益的动作,不断往他身上贴近。柔软而饱满的双乳,几乎被江骆益宽阔的胸膛压成圆盘型。 被少女这样一刺激,江骆益的肉棒变得越发坚挺。校服裤子压在充血起立的海绵体之上,不禁带来一丝难以忍受的疼痛。 江骆益轻叹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校服裤腰和里面的四角内裤一并扯下,露出红彤彤的勃大阴茎,直翘翘地,正冲地下室的屋顶。 —————————————————————————————————————— 作者的话:新增添了满50珠加更的福利~打滚撒泼求珠珠! -- 男高中生的妄想:粗长阴茎被她抚弄(纯肉纯 江骆益的阴茎形状诱人,横看一柱擎天,竖看粗壮浑圆,一只手根本环绕不住。 它因充血而膨胀挺立,白净的肉里透着茱萸般的殷红,散发着着未经人事的懵懂气息。 仔细看去,还有数根勃起的青筋盘旋其上,将柔嫩的肌肤表面衬得凹凸不平。 像古时候生殖崇拜的图腾柱,绘满了情欲的纹理。 顺着那纹路向上,只见粗壮的红柱笔挺冲天,首端顶着一簇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肉团。 如同菌类植物的头冠,正炙热地燃烧着。 江骆益不禁身心躁动,喉咙越发干涩。 低头一看,头冠中央,还有一道深深的细缝。 缝中有一汪小孔,孔中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晶莹剔亮的透明液体,为少年的身体带来些许清凉。 透明液体缓慢向下,淌过好看的冠状沟,沿着沸腾的青筋,一路滑到阴茎根部,打湿了禁区的肌肤。 那是从江骆益体内分泌而出的爱液,湿润清冽,饱含对颜如雪的爱欲。 江骆益盯住那根欲求不满的阴茎,张开纤薄的嘴唇,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呼吸不禁变得越发急促。 他咬紧牙关,定了定神,然后伸出修长的臂膀,右手扶持在阴茎之上,用手心将那根柱体牢牢地把握住。 肉贴上肉的瞬间,一股滚烫的热度径直窜入江骆益的手心之中,烫得他心下一惊。 少年的欲望从未这样炽热而鲜明。 一定是因为对颜如雪的危险妄想,才促成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毕竟俗话说得好,这世上第二硬的东西是钻石,第一硬的则是青春期男生的鸡巴。 对于躁动不安的男高中生来说,身体的欲望一旦燃起,就再难靠意志力浇灭。 所以江骆益性地扬起手腕,将右手一抬一放,贴住阴茎上下撸弄。 “唔……”强烈的刺激骤然袭来,从阴茎冠直窜到硬邦邦的根部,又刺挠地穿过江骆益体内的五脏六腑,直抵他的脑海之中。 江骆益感到头皮一阵酥麻,忍不住微微拧起眉心,口中发出低声闷哼。 像是独属于男人的呻吟。 或许经历过这次自慰之后,他就能从男生成长为男人了。 成为男人之后,就能更好地保护颜如雪了吗? 如果是抱着这种念头,那江骆益的积极性显然能得到极大的调动。 他低下头,盯住自己蓄势待发的肉棒,忽然提起一口气,再度紧紧地握住它,小心翼翼地上下撸动。 接二连叁的刺激频频从那根性器中席卷而来,江骆益不禁感到一阵接一阵的晕眩。 恍惚中,他似乎看见颜如雪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怎么,想我想到忍不住了吗?”颜如雪俯在江骆益身前,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探到他的耳畔,冲那敏感的耳廓轻声吐气,搔得他肌肤荡出阵阵酥麻。 “唔嗯……”江骆益情不自禁地歪过脑袋,用肩膀蹭了蹭耳朵根儿处的痒。 仿佛颜如雪真在他身边似的。 就连那只撸弄阴茎的手,都变成了颜如雪的柔荑。 颜如雪的手,应该要娇小很多,也柔软很多。 五根手指白净纤细,细皮嫩肉的,带着些许凉意,并拢在江骆益的肉棒上,轻轻柔柔地扶住它。 好像九天之上的玄女将玉臂探下凡间,于烧得通红的滚烫石柱上取一捧精华补天。 光是想象到那副场景,江骆益就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忽然间,内心深处莫名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将他的胴体紧紧裹挟,烫得他皮开肉绽。 他的额头间冒出涔涔热汗,汗珠沿着他好看的侧脸向下滑落,缓慢地,缓慢地,最后汇聚于他俊俏的下巴,朝胸脯上悄然一滴。 江骆益的胸脯,起伏得比刚才更加剧烈了。 少年舔了舔唇周,眯起赤裸的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晰些。 在他的妄想中,颜如雪的小手正一上一下,温柔而有力地撸动着那根直翘翘的阴茎。 阴茎正在被挤压,被心上人的手心挤压,被她止不住地爱抚。 那根阴茎越来越兴奋,越来越蛮不讲理。 出乎江骆益预料,在颜如雪的抚摸下,自己的肉棒竟然又伸长了几分,骄傲地向天花板探出头去,似乎在渴求更多。 江骆益恍惚了一瞬,妄想中的颜如雪忽然松开手,将胳膊背到身后,调皮地冲他笑了一下。 “不,别走……”江骆益抬起头,想要拉住颜如雪。 声音中带有一丝低低的哀求。 “不走。”颜如雪甜甜地应了声。 忽然间,她翘起嘴角,弯下腰身,伸手脱掉穿在她身上的那条略显肥大的校服裤子。 在江骆益的想象中,颜如雪和他穿着同款校服,上衣下裤,左胸口印着同一枚校徽,只是尺码比他的小了好几号。 校服裤子滑落到地上,露出两条赤条条的大白腿。 颜如雪小腿笔直纤细,大腿肌肤柔滑,又适当地带着点儿略显丰腴的嫩肉,白净而富有弹性,随着她的动作摇曳颤动,媚态尽显。 江骆益喉头一动,咽了口涎水,两只眼睛已经看直了。 印象中,他只在去年夏天的水上公园,看见过一次颜如雪穿泳装的模样。 当时那双白腿便紧紧牵住了他的眼神,让他惊为天人,永世难忘。 但在妄想之中,颜如雪的动作显然要更为大胆。 只见她又翘起手指,勾住内裤边角,再接连抬起两条腿,将白色纯棉内裤沿着腿线褪下来。 内裤在指尖轻巧一绕,便被丢到了地上。 江骆益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咚咚作响。 他甚至想从手边的柜子上取下眼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打量颜如雪隐秘的幽穴。 但他不能。他担心视野变得清晰之后,妄想中的画面也会随之消失不见。 于是他只能想象。他没见过颜如雪的内裤,所以只能想象是白色的纯棉。他也没有见过颜如雪的大腿根儿,于是校服上衣就长了一截,刚刚好遮掩住她的重点部位。 构思好画面之后,想象中的颜如雪忽然咧开嘴笑了,笑得灿烂。 然后她冷不丁地走到江骆益身前,抬起大腿,跨坐到他的两腿之上。 少女嬉笑着伸出手,扶住少年两腿之间的那根肉棒,冲准之后,一鼓作气地坐了下去。 -- 少年人的第一次射精(纯肉纯H) 少女粉嫩的穴口倏尔张开,轻巧地夹住江骆益的阴茎,缓慢地,缓慢地向下吞没。 直至没到阴茎根底,她才呼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叹出的气息,迎面扑到江骆益的脸上,温暖而又湿润,像夏日的海风。 弄得他酥酥麻麻,鼻尖痒痒的。 江骆益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跨坐在自己腿上的颜如雪,嘴唇微微张开,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知道该在这种场合下说什么。 也不知道想象中的颜如雪,到底该作何回应。 江骆益犹豫了一会儿,默不作声,试探性地夹紧双臀,用力向上,挺了下胯。 “嗯啊!”颜如雪被顶了起来,娇躯一颤,唇瓣轻启,荡出一声媚叫。 直酥到少年的骨子里。 江骆益轻叹一声,喉结轮廓分明,止不住地上下滑动,像是要把颜如雪吃干抹净,吞入腹中。 他的腹腔之内,欲火越烧越旺,几乎快要沸腾到干涸。 光是听想象中的颜如雪这样一叫,他就已然按捺不住,真不知道等真实的颜如雪在他身下呻吟时,他会变成怎样一副神情。 心底的兽欲,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猎食的狼。 他怕是再也压它不住。 江骆益低下头,喉咙里发出闷哼,再一次抬腰挺胯,将阴茎用力地插入颜如雪的蜜穴之中,插进未经发掘过的幽深之境,插到最深处。 然后再迅速拔出。 待到红彤彤的冠状龟头卡在紧致的穴口时,再提起一口气。 重重地,复又插进去。 “呀啊!”颜如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出一声惊叫。 这叫声听起来丝毫没有害怕的意味,反而非常……愉悦。 似乎很享受少年人的抽插把戏。 江骆益像是得到了鼓舞,干脆伸长胳膊,两只大手紧紧把握住少女的大腿侧面,扶稳她香香软软的娇小身体。 颜如雪的肌肤嫩滑如凝脂,娇软如婴孩,仿佛只要用舌尖轻舔一口,就会像雪糕那样立刻融化。 因此江骆益双手扶得小心翼翼,生怕将怀中的珍宝磕了碰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哪怕只是虚盈一握,五根手指都会陷进丰满的腿肉里,压出五道嫩红的指痕,像是少年烙在她身上的专属印记。 望着少女肌肤上的那几道殷红印记,身为始作俑者的江骆益,甚至也被染红了眼,熏色了心。 像是情欲的种子在他心中炸开,从他脑海中轰然迸发。 江骆益即刻抿住嘴唇,抬腰挺胯,开始大幅度地用力抽插,无限重复刚才的把戏。 阴茎轻巧地拔出,然后再狠狠地顶上去,直把怀中的少女往天花板上顶。 “嗯啊、啊、哈啊……”颜如雪被他顶得上下颠颤,如同在骑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 粉嫩的唇瓣中,除却接连不断的嘤咛,竟然什么话语都说不出来。 江骆益直勾勾的盯住她,眼中充满深情。但这深情并不像一汪深水,反而像是一团烈火,要把颜如雪烫得灼热,把她的上衣也一并烫开。 在江骆益的想象中,颜如雪仍穿着宽大的校服上衣,长袖,像一件蓝白相间的运动服,不合时宜地遮蔽了颜如雪诱人的胴体。 让人不由得想把这件碍事的衣服剥下来。 像剥笋那样,将包裹其中的少女,赤条条地剥出来。 一丝不挂。 江骆益饥渴难耐地舔了舔嘴角,将炙热的目光偏移,移到颜如雪高耸的胸脯上。 即使是被毫无身材修饰作用的校服遮罩着,她的双乳依然饱满傲人,正随着阴茎的抽插,而大幅度地上下摇动,晃得少年忍不住头晕目眩。 少年倏尔眯起眼睛,鬼使神差地抬起胳膊。 等回过神来,他纤长的手指,已经捏在了颜如雪的校服上衣拉链上。 嘶啦一声。 只消轻轻向下一拉,少女那雪白的肌肤就会赤裸裸地袒露在江骆益眼前,一览无余。 江骆益的手指紧了紧,好看的颈线处流淌出细密的汗珠。 犹豫片刻,他还是松开了手,转而抚向颜如雪的后脑勺,轻巧地解开了她的黑色头绳。 头绳自秀发上滑落,大片纤长的发丝瞬间倾泻而出,如同奔流直下的瀑布,淌了江骆益一手。 江骆益低下头,看着绕在手上的发丝,呆愣一会儿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还是不愿意擅自想象颜如雪的裸体。 至少不能是他没亲眼目睹过的地方。 未知之处就该安安静静地保留,留到在现实世界中去解锁,去变成已知。 毕竟江骆益爱的是真实的颜如雪,而不是想象中的她。 所以江骆益又收回手,继续抱住颜如雪的大腿,不遗余力地冲刺。后臀用劲,大腿吃力,绷出泾渭分明的肌肉线条,在白炽灯的映照下,像条出水的银鱼。 香汗挥洒了出去,湿漉漉的,和颜如雪流淌而出的淫水混淆在了一起。 粗壮的阴茎和柔嫩的蜜穴赤裸相接,紧密地交合,不留一丝缝隙,连半口空气都挤不进去。 交合处早已黏腻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淫水,只知道它们在发出咕啾咕啾,啪嗒啪嗒的浪荡撞击声,听着让人面红耳赤,心跳过速。 “江骆益……”被插到花枝乱颤的颜如雪,忽然开口,轻轻吐出少年的名字。 “嗯?”江骆益的话语被粗重的喘息声覆盖,只能从喉咙中挤出沉闷的呻吟,饱含情欲。 “我……喜欢你……”颜如雪低低地说。 还是同样的一句话。 但少年好像永不知足。 “再说一遍。”江骆益闷哼道。 “江骆益,我喜欢你。” “再说。” “江骆益,我喜……” “嗯、哈啊、我……我要射了……” 江骆益突然用力掐住颜如雪的嫩肉,加快了抽插的动作,身体变得越发用力,越发兴奋,性欲的火山眼看就要喷发—— 嘭。 少年射了。 浓稠的白色液体,挥洒在少年的阴茎之上,少女的蜜穴之下,将两个同龄人的私密部位紧密相连。 这是江骆益第一次射精。 -- ⒫ó壹⒏āsιā 长大成人 回过神来。 四周围是灰扑扑的水泥墙。 眼前没有颜如雪,没有白花花的大腿,没有丢在地上的纯棉内裤,什么也没有。 只有那架身型迷你的mp3,在一遍又一遍地机械重复:“江骆益,我……喜欢……” 咔。 没等那句话播放完毕,江骆益就伸出干净的那只手,倏地按下暂停键。 金属按键上,瞬间印上一片由汗液蒸腾而成的湿润痕迹。 地下室内忽然寂静下来。 只能听见江骆益粗重的喘息声。 他闭上眼,努力定了定心神,复又睁开,从柜子上取来那副框架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 低头一看,另一只手仍然搭在阴茎上,上面沾满了浓稠的白色液体,带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鱼腥味,像退潮之后的海岸。 江骆益垂下眼帘,收回那只手,躬下身伸长胳膊,把搁在远处的书包扒拉到脚底下。 少年慢吞吞地拽开拉链,从隔层里抽出一包还剩一半的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留存在身上的痕迹。 这和青春期的遗精现象完全不一样,画面明显要壮观多了。 好容易清理掉残局,江骆益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扫了眼屏幕上方的时间。 已经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甚至还略微超时了几分钟。 江骆益只得甩甩脑袋,勉强拖起发软的身体,归置好地下室里的东西,把该塞进书包的物品都整理好,以免留下什么可疑的证据。 结果抬头扫视一圈,满墙满壁的颜如雪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算了,这个房间本身已经够可疑的了。 江骆益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收拾的想法,干脆利落地把书包带子背到肩上,推着自行车往门外走。 关灯锁门的瞬间,他又看到了和这扇薄铁门正对面的,那张放大过的高清照片。 照片上的颜如雪仍在对他咧嘴笑着,笑容灿烂。 不知道真实世界的颜如雪在看过他自慰以后,是否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江骆益低下头,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在他的印象里,颜如雪人如其名,就像冬天簌簌落下的雪花一样纯洁无垢,懵懂无暇。 远望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场,江骆益甚至不忍心在上面踏下半道脚印,生怕自己心目中那份世俗的兽欲,玷污了这片圣洁的纯白。 所以他不能。 他不能碰她。 江骆益轻轻咬住下唇,强行压住心底的野兽,手臂发力,把自行车搬到楼道外。 他抬头望了眼挂在天上的弦月,扬起大腿跨上车座,踢着脚蹬扬长而去。 车辙碾过地缝间的苔藓植物,碾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如此反复。 江骆益把自己对颜如雪的所有欲望,都留在了这间地下室里。 直到大学毕业后,拥有了自己的住处,他才把贴在地下室墙壁上的一众照片重新收集起来,安置到新居卧室里的书柜上。 虽然此时他已经和颜如雪正式交往,但却依然忍耐着没有碰她。 一是因为,颜如雪的父母曾在私下里找过来,半商量半威胁地告诫他,要好好保护他们的宝贝女儿,绝对不能出现婚前性行为。 二是因为,他担心颜如雪会对这种不轨行为有排斥之心,觉得他……肮脏。 毕竟颜如雪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长大,总是忽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仿佛生活在童话世界里一般。 童话世界里,怎么能有嗯嗯啊啊的黄色桥段呢? 那根本就是儿童邪典嘛! 于是江骆益只得努力克制,生怕不小心暴露出饥渴难耐的獠牙,把他怀里那只单纯无暇的小白兔吓跑。 然而纸包不住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遮遮掩掩许多年,还是一朝暴露了。 江骆益怎么也没想到,颜如雪竟会趁着他削苹果的那几分钟空档,偷偷溜进卧室,还精准地翻出了那些秘密照片。 “都看见了?” 他端着那碗切好的苹果块,斜着身子倚靠在卧室门的门框上,扯起嘴角,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慵懒模样。 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他不知道颜如雪会作何反应。 会害怕?会恐惧?会哭?还是会当场和他提分手? 江骆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拼命地按压住胸膛,想把那颗即将蹦出喉咙的心脏按回去。 只见颜如雪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眼神向四周围来回飘忽,似乎正在腹中酝酿些什么。 半晌过后,她才微微张开唇瓣,手指戳了戳桌上的相册,支支吾吾地问道:“这些照片……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白兔与狼的对峙(H) 颜如雪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由得抿住嘴唇,忐忑不安地等待江骆益答复。 不知道那个男人会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危险发言。 颜如雪低头瞥了眼桌上的相册,又迅速移开眼神,心虚地把手背到身后,掌心里沁出涔涔汗水,沾湿了攥紧的衣角。 她在紧张。 方才翻阅相册时,一颗小心脏就鸣如擂鼓,怦怦直跳。被江骆益捉到现行的一瞬间,更是直接蹿到了喉咙顶,几乎要顺着舌尖脱口而出。 然后她就迎面撞上了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骆益扯起嘴角,神色松弛自若。藏匿于金丝眼镜后方的温柔笑眼,竟意外地透出一丝精明,仿佛在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他会亲口承认……他在跟踪颜如雪。 在跟踪她,尾随她,监视她。 将她牢牢地禁锢于掌心之中,无处可逃。 颜如雪的呼吸不禁变得越发急促,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脑海里一片空白,耳畔隐约响起若有似无的嗡嗡耳鸣—— 她开始性奋了。 没错,这份心情并非害怕、恐惧、或者要闹分手。 只是朴素的,性奋了,而已。 江骆益那种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的禁忌行为,恰巧撞上了某位强制爱爱好者的性癖开关,正中红心,不偏不倚,撞得她闸口轰然洞开,堤坝溃决千里。 滔天江水一泄而出,席卷过颜如雪的每一丝敏感神经。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干渴难耐的喉咙被清冽的液体滋润,变得湿漉漉的,正如两腿之间那道酥痒待搔的蜜穴。 颜如雪扭捏地并拢双腿,蹭了蹭勾着丁字裤的大腿根儿,胯间已然粘腻一片。 她再一次被下半身彻底支配。 颜如雪眯起眼睛,动了动嘴唇,不自觉地开始想象江骆益尾随自己的情形。 他的目光应该直勾勾的,像饥肠辘辘的狼的獠牙,尖锐,锋利,闪着凛冽寒光,朝颜如雪直扑过来,撕碎她身上的衣服,扯成一抹又一抹的破碎布条,暴露出隐匿其中的雪白胴体,还有那几点白里透红的粉嫩禁区。 想到这里,颜如雪忍不住拽了拽衬衫衣角,仿佛江骆益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侵犯她似的。 此刻她还穿着纤薄的情趣内衣,身披沾有江骆益味道的男友衬衫,应该相当容易撕扯。 颜如雪甚至已经想象到,男人剥去她的内衣,用纤细肩带将她捆缚在床头的刺激场面。 她应当奋力挣扎,挣扎里又透出一股欲拒还迎的暧昧气息。 江骆益则要欺身上前,狠狠将她压在床上,一只大手向下体探去,在蜜穴里咕啾咕啾地作弄,另一手转而向上,用力地揉捏浑圆的乳房。 作弄够了,还要捏住她精致的小巧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然后张开双唇,攫住她毫无防备的唇瓣,大力吮吸,动作蛮横而粗暴,毫无怜惜之意。 待到把她吻得头晕目眩,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时,再俯下身,迎面探过那张摄人心魄的俊脸,用充满磁性的魅惑嗓音,在她耳畔低声沉吟道:“别想逃。” 或者“你是我的”也行,或者“待在我身边”也行。 再不济,用最最朴素的“我爱你”,也勉强凑合。 这些都是颜如雪从黄色漫画里看来的场面,和从言情小说里学来的台词。 无论哪个动作,哪句话语,都让她难以抑制地性奋。 快啊,快来!不要因为她是一朵娇花而怜惜她! 颜如雪在心底止不住地摇旗呐喊。 “……嗯,就是这样。” 兴奋之余,不远处似乎飘过来一句熟悉的男声。 “?”颜如雪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呆愣愣地杵在书桌前。 没有强制爱戏码,没有禁断爱play,幻想中的男主角江骆益,则始终站在卧室门口,压根儿没有踏进来一步。 而且他还阖上唇瓣,扶了扶眼镜,俨然一副刚刚发表完讲话的模样。 “……”颜如雪睁大眼睛,傻呆呆地僵在原地,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 她刚才光顾着妄想黄色废料,没注意听江骆益说话,结果竟然生生错过了完整的解释链。 只听清了最后的总结性发言。 “嗯,就是这样。” “这样”个大头鬼!到底是哪样啊?! 颜如雪内心犹有万千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并发出了“草”的声音。 “那个,不好意思……”颜如雪心虚地低下头,攥起一缕衣角,吞吞吐吐地嗫嚅道:“我刚才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嗯?”江骆益抬起眼帘,原地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颜如雪说的什么。 “啊,可能是我没说清楚。”男人揉了揉鼻尖,在腹中酝酿一番,耐心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些照片都是我收集来的。” “收集?” “嗯,有我随手拍的,也有问你同学要来的。” 说到这里,江骆益忽然间扭过脸去,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总而言之,只要看到照片里有你,我就尽可能收过来,有白拿的,也有花钱买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就和集邮差不多。” “啊,集邮。”颜如雪神情一滞,喃喃地重复着男人的话语。 “对。”江骆益笃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温润,就像平日里那样波澜不惊,似乎不是在解释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而是在阐述一条人尽皆知的公理。 “这样啊。”颜如雪怔怔地应道。 她迷茫了。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好的尾随呢,说好的监视呢,说好的将她禁锢于掌心之中呢? 怎么会变成如此普通的答案? 颜如雪抬起头,望向凄凄惨惨戚戚的苍白天花板,竟无语凝噎,唯有泪千行。 啪的一声。 那颗脆弱的强制爱之心,就此破碎了。 江骆益站在不远处,悉心观察着颜如雪的一系列动作,手指不自觉地捏紧碗里的牙签,在切好的苹果块上戳来戳去。 他当然不知道女人心里那些小九九,还以为她之所以陷入沉寂,是因为仍在怀疑那段借口的真实性。 于是江骆益用手背掩住嘴,低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补充道:“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你要是介意,可以把那些相册处理掉。” 他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地扬起脸,冲搁在桌上的相册努了努嘴。 “啊?哦,没事,我不介意。”听见江骆益的提议,颜如雪立刻从痛失妄想的悲伤情绪中窜回现实,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毕竟能被他注视着就好。 即使是照片也没关系。 颜如雪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相册封皮,硬邦邦的,就像在抚摸幻想中的阴茎。 不知何时才能摸到真材实料? 颜如雪垮下肩膀,默默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刚打算转过身对江骆益说些什么,就被他的低音炮生生堵了回来。 “话说回来,我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聊聊你的问题?”男人扯起嘴角,口吻似平常的漫不经心。 “我?我有什么问题?”颜如雪脸色一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问题?”男人轻笑着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幽幽开口:“那你倒是说说看,穿这么性感溜进我的卧室——究竟是什么意思?” -- 肉棒压不住,直翘翘地竖了起来 “我……” 当然是来色诱的。 颜如雪动了动嘴唇,声音却像是卡在喉咙里,忽然间哑巴了。 她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最后连半个字都没憋出来。 一张白净的小脸,反倒憋得像煮熟的番茄一样红。 奇怪。 明明是关键时刻,怎么突然就掉链子了? 颜如雪垂下手,手心攥住白衬衫的边角,把纯棉布料揉到皴皱。 然后又有意无意地侧过身,拢了拢衬衫衣襟,遮掩住内里的性感内衣,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肩膀朝向江骆益,留给他一个别扭的背影。 她害羞了。 竟然因为不好意思说出“色诱”两个字,而结结实实地害羞了。 “你……明知故问!这还看不出来吗。”颜如雪嘟起嘴,不满地嗔怪道。 “还真看不出来。”江骆益扯起嘴角,并不买账。 这个男人,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颜如雪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几乎要将“当然是想和你啪啪拍”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然而危险的音节每次刚一溜到嘴边,她就会莫名开始心跳加速,脸颊发烫,浑身躁热,掌心沁汗,羞赧的像是给暗恋对象递情书的纯情少女。 吞吞吐吐犹豫半天,重复了二十遍“今天天气真好啊”,也不敢挤出一句“我喜欢你”。 于是只好把肉麻的甜言蜜语写进情书,折迭封好,往暗恋对象怀里一塞,红着脸掉头就跑。 典型的行动上的巨人,语言上的矮子,人后骚断腿,人前小学鸡。 颜如雪把唇缝拉成一道直线,鼻子里撒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直恨自己的语言系统不争气。 更恨江骆益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那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真是的,平时不是都对她有求必应吗,怎么反在这种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迟疑了? 难道他真的不举,或者是对女人没兴趣? 颜如雪瞥了眼书柜上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相册,心想,他不举的概率应该更高一些。 那要不要委婉地表达一下,她愿意陪他接受治疗,让他不要太担心? 颜如雪的思绪俨然已经乘上加速火箭,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她抿住嘴唇,一边想些有的没的,一边不由自主地将胳膊环抱到胸前。 胸前那对香软可口的大白面团,倏然被胳膊挤压得更为丰满,仿佛随时都会蹦跳出来,明晃晃的,填满了江骆益的整个视线。 江骆益喉结一动,眼睛猛地睁大了一瞬,又迅速眯成一条细缝,不动声色地移到旁边。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好了,别在那里傻站着了,冷。” 说着,他走到卧室里,将手里装满苹果的陶瓷碗搁到床头柜上,伸手摸向旁边的衣橱,从里面取出一件男式珊瑚绒套头睡衣,毛茸茸厚墩墩的,目测可以直接穿去雪地里打滚儿。 颜如雪瞪圆眼睛,还没来得及张口拒绝,就被这件睡衣结结实实地套住了脑袋。 江骆益把睡衣往下一拽,瞬间,什么情趣内衣,什么男友衬衫,都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仿佛一只包好的实心粽子,比过年时的大花棉袄还要让人缺乏欲望。 “……”颜如雪愣了愣,低头看着这如同慈母般关爱的一身敦厚行头,不禁张开嘴巴,瞠目结舌,内心犹如晴天霹雳——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快给她一个可以肏的男友啊! 颜如雪嘴角向下一耷拉,眨巴着眼睛,欲哭无泪。 江骆益似乎对她的悲怆熟视无睹,只顾站在旁边,由上而下地打量她一番,然后点点头,赞许道:“嗯,还挺合适的。” 合适个大头鬼! 颜如雪的小脾气瞬间涌了上来,一把扯住睡衣底边,用力往脑袋顶上拽。 视野瞬间被厚实的毛茸布料遮盖住,黑压压一片,两边耳朵对狭窄的领口来说,也有点碍事。 好不容易把套头睡衣脱下来,颜如雪扭头一看,江骆益竟不知道在何时又闪现到了卧室门口。 男人大半个身子都已经站在了门外,只剩纤长的手掌还握在门把手上,嘴里波澜不惊地嘱咐道:“你在这里换衣服,我就先出去了。” “哎,等……” 砰。 颜如雪的“等”字还没说完,对方就忙不迭地带上了门。 “……” 颜如雪哑了哑,双肩陡然一耸,眉头鼻子嘴巴几乎要皱到一起。 一甩手,手里的珊瑚绒睡衣就被粗暴地丢到了床上。 紧接着,颜如雪把自己也丢了上去。 “啊呀呀呀呀呀呀!”她直挺挺地扑到床上,一把拽过手边的枕头,像剁菜板一样啪嗒啪嗒疯狂拍打,两条腿发泄般地上下扑腾,嘴里尽是愤懑不平的叫喊。 好气! 她好气啊! 即使隔着一道卧室门,江骆益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颜如雪的叫喊。 声音里溢满了不甘,委屈,还有茫然不解和莫名其妙。 江骆益歪过脑袋,将耳朵贴在门上,耐心地听了一会儿。 等到门那边逐渐安静下来,他才小心翼翼地伏起身子,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转过身,低下头,伸手压了压裤裆附近的位置。 藏在裤子里面的那根粗长阴茎,竟然已经直挺挺地翘了起来,硬邦邦的,根本连压都压不住。 好险。 差一点就要在颜如雪面前暴露了。 江骆益眯起眼睛,脑海里仍像走马灯似的回忆着颜如雪身穿情趣内衣的模样。 细长的脖颈,饱满的酥乳,白嫩的大腿,竟然就那样明目张胆地呈现在他面前。 还披着他的衬衫。 此时此刻,颜如雪的身上,一定沾满了他的味道。 被他的味道包裹,缠绕,束缚,囚禁。 想到这里,江骆益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胸膛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样,火辣辣的,烧得他饥渴难耐,连唇瓣都变得干涸。 他不得不伸出舌尖,暧昧地舔了圈嘴唇,如啜甘霖一般。 勉强缓过劲来后,江骆益又忍不住暗暗思索。 情趣内衣…… 这该不会又是颜如雪那个总挂在嘴边的朋友,给她出的馊主意吧? 颜如雪到底知不知道,穿成那样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会招致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要是换做别的男人,肯定早就把持不住了。 若不是江骆益答应了未来的岳父岳母,要为颜如雪制造一个纯洁、和谐且安全的无菌成长环境,那想必也…… “唔。” 思绪进行到一半,江骆益的下体倏尔传来一阵疼痛。 —————————————————————— 作者的话:接下来准备吃肉了! -- ⒫ó壹⒏āsιā 在隔壁房间把玩阴茎 江骆益低头一看,显然是阴茎被布料阻碍,正在放肆地宣泄着不满。 它笔直上翘,姿态蛮横而霸道。纤薄的涤纶西裤,被这根硬邦邦的性器顶到扭曲变形,仔细看去,甚至能隐约看到裆部接缝处的白色线头,似乎随时都会绷开。 如果这个部位真的绷开,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骆益扶了扶眼镜,回头往卧室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颜如雪没有出来的意思后,便按压住裆部,轻手轻脚地往卫生间走。 进了卫生间,江骆益迅速关上门,手指利落地旋好锁纽。待锁舌传来清脆的咔哒声后,又警觉地透过门上的半透明磨砂玻璃,往客厅里张望两眼。 整套反侦察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俨然是一名惯犯。 耐心等候一会儿,客厅里寂静一片,颜如雪并没有跟来。 江骆益终于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后背倚靠在磨砂玻璃上。玻璃板冰冰凉凉,透过衬衫衣料,贴上了他的肌肤。 正好给他躁动不安的身体降降温。 江骆益微微颔起下颌,眼帘轻垂,深邃的眸子紧紧盯住那顶支起的帐篷。 然后闷哼一声,伸出手,轻轻松开腰带,扯下裆部拉链,将那根滚烫的性器从裤子里解放出来。 粗长,挺拔,红彤彤的,带有些许闷热的气息。 它总是这样欲求不满。 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欲望,想要对着颜如雪发泄。 ……不行。 江骆益倏然收紧目光,强迫自己的大脑把“颜如雪”叁个字剔除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对她做这种事情。 江骆益甩甩脑袋,勉强定过心神,用手心包裹住那根膨大的阴茎。 每当产生无法抑制的欲望时,江骆益都会靠自慰来解决。 譬如在外面逛着街,或者在电影院里看着爱情电影时,颜如雪总会有意无意地靠近他,做出些亲昵的肢体接触,暧昧而缱绻,撩拨的他心乱如麻。 每逢那种时刻,江骆益都会找个借口暂且离开,去公共卫生间的隔间里,用右手发泄一番,然后再佯装若无其事地回到颜如雪身边。 现在在自己家中,依然不例外。 江骆益倒吸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松松垮垮地攀上阴茎。 一瞬之间,指尖便被那片肌肤烫得微微一颤,酥麻的快感瞬间窜出。 “唔……”男人的咽喉中,荡出一身低沉的轻叹。 隐忍而又克制,是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生怕被客厅另一头,那个躺在卧室床上的女人听见。 江骆益摇摇头,缓缓闭上眼睛,右手握住阴茎,开始娴熟地上下撸弄。 海绵体上的肌肤褶皱,随着手掌的律动而隐隐牵扯,透出醒目的青色血管,在冷白皮的滤色下,泛起若有似无的蓝。 就像家属大院六层老楼的侧面红砖墙上,那经年累月攀到了屋顶的爬山虎一般,蜿蜿蜒蜒,放肆地舒展着枝条和藤蔓。 说来凑巧,此时此刻,江骆益的阴茎,也镀了层饱含肉欲的红。 绯红从粗壮的根部开始,一路充血向上,竖直着蔓延到了龟头下方那圈冠状沟,比冷冰冰的红砖墙,又多了几分来自雄性体内的炽热温度。 等到了头冠状的龟头处,颜色便又淡了下去,就像遍布周身的肌肤那样,只透出一股按捺不住的嫩粉。 而嫩粉顶端,又像是绽开的花蕾一般,沁出了透明的甘洌的蜜。 正是江骆益分泌而出的爱液。 男人竭力压住喉咙中的呻吟,不自觉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他闭着眼睛,看不见卫生间内遍布四周的白色瓷砖,看不见玻璃镜面里的淫靡景致。 按理说,视野里该是漆黑一片。 但他偏偏看见了。 看见了颜如雪的曼妙躯体。 江骆益倏尔止住动作,睁开双眼,心脏开始怦怦直跳。 脑海里,开始无法抑制地接连显现出颜如雪的容颜。 尽是她方才穿着情趣内衣,在男人眼前晃来晃去的模样。 那是江骆益第一次看见她隐藏在日常衣着下的裸露肌肤。 大片大片,细白嫩滑的裸露肌肤。 如雪,如凝脂,炫目又刺眼。 像突然罹患了雪盲症,忽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视野中只有白茫茫一片。 全都是颜如雪的赤裸胴体。 江骆益摘下眼镜,摇了摇头,想把那副画面从脑袋里甩出去。但它就像在某段大脑褶皱里生了根发了芽,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更不妙的是,在这份邪念的影响下,阴茎又壮大了半分。 江骆益停止动作,盯住那根不老实的珠状物看了一会儿,又回头往卧室的方向张望两眼,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解决完当下的欲望,再说之后的事情。 于是手掌又开始快速地律动开来。 为了尽快弄完,江骆益的动作幅度放肆了许多,连带思想也跟着奔腾起来。 他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忆起,颜如雪那对在半透明蕾丝下若隐若现的酥胸,白白嫩嫩,像两只挺翘饱满的大白面团,亟待大手去把握,去揉捏,去挤压,让它彻底沦为掌中之物。 视线下移,则是她那平坦的小腹,丝滑如绸缎,一路蔓延到隐秘的私处。 私处被丁字裤紧紧包裹,从正面看,看不明晰,但仍能观测出,被纤细系带和叁角形丝薄布料勾勒而出的诱人大腿根儿,白净光滑,很适合在上面留下红印肆虐的痕迹。 至于内裤后面,应该只有一根光秃秃的带子,夹在紧实的臀缝里,露出两瓣浑圆的肉臀。 可惜那部分被江骆益的白衬衫遮挡住了,什么都看不清。 如果看到的话,该是怎样一幅光景? 光是想象到这幅画面,江骆益就情不自禁地加快速度,挺腰顶胯,喉咙间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嘭。 炸开了。 低头一看,手上是一滩浓稠的白色液体。 他果然射了。 江骆益扶起眼镜,站在原地,定了定神,等心跳逐渐平复下来后,才从卫生间的置物架上抽出一长卷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上的残留。 想了想,他又脱掉衣服,打开淋浴头,快速冲洗了五分钟。 一切收拾妥当,江骆益才收拾整齐,拧开了卫生间的锁。 往客厅里探了探脑袋,没见到颜如雪的身影。 江骆益不禁心下生疑。 奇怪,难道她依然在卧室里?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独自一人在里面做什么呢?还是说,已经趁他自慰时,悄悄地离开了? 江骆益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客厅墙面上的钟表,已经是个足以让颜如雪的父母跑来兴师问罪的夜半时间了。 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江骆益摇了摇头,走到卧室门前,用手指轻轻扣了两声。 “颜颜?”他温柔地呼唤颜如雪的名字。 无人应答。 江骆益狐疑地握住门把手,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只见颜如雪正躺在卧室里的那张床上,身上裹着厚实的鹅绒被,一动不动,只有鼻腔在发出祥和而规律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熟了。 “颜颜,起来了。”江骆益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低下头,柔声哄道。 颜如雪却根本没有睁眼的意思。 “好了,别闹了。”江骆益无奈地叹了口气,扯起嘴角,玩笑似的掀开她的被角:“乖,该回家——” “了”字还没有说出口,江骆益就突然怔住了。 鹅绒被底下的颜如雪,竟然把情趣内衣脱了。 她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什么也没穿。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ó壹⒏āsιā 趁她熟睡时夜袭 啪。 江骆益迅速把鹅绒被掩了回去。 蓬松柔软的被芯,再度覆盖住颜如雪的脖颈,将女人裹得严严实实。 方才那幅令人血脉喷张的诱人画面,顷刻间消失不见。 江骆益松开手,嘴唇动了动,胸腔急促的起伏。好容易平稳过呼吸,他才勉强后退半步站定,心虚地别过脸去。 伸手扶了扶眼镜框,却连扶镜框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江骆益搞不明白。 不明白颜如雪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许就像《洛丽塔》所叙写的那样,少女在卧室里宽衣解带,将那些缠人的衣料,一件接一件地从胴体上剥离。 忽然间,突如其来的困意击倒了她,让她瘫软在松软的床垫上。 少女赤裸着身体,昏昏沉沉地睡去,身上只余下锁骨处的项链,还有没来得及脱下的半截短袜,松松垮垮地包裹在白嫩的足尖之上。 颜如雪工作了一天,吃吃喝喝一路,又看了场令人昏昏欲睡的流水线电影,确实应当困了。 眼下正是小白兔乖乖夜寐的时刻。 而下一秒,就会有狼来敲门。 江骆益情不自禁地低下头,盯住女人姣好的睡颜,喉结上下滑动,嘴唇湿润起来。 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眼前的猎物。 但他又咬住唇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颜颜,”他拼命压住胸膛中燃烧的欲望,喑哑着低声问,“你睡着了么?” 没有回应。 江骆益倏尔眯起眼睛。 这场困意来得太过突然,又太过恰如其分,让人不得不起疑。 或许颜如雪只是在装睡。 或许她是在故意给江骆益出难题,以考验他的定力。 如同意大利歌剧中的唱段所述,只有通过那无比艰巨的叁道考验,王子才能顺利迎娶心心念念的图兰朵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或许颜如雪她……依然生长在童话世界里。 江骆益摸了摸下巴,一面胡乱揣测着女人的心意,一面认真地端详她的一举一动。 “呜嗯……” 忽然间,床上传来一声娇媚的嘤咛。 颜如雪紧闭双眼,嘴巴牢牢地合着,身体却于不经意间,伸出一条雪白的纤臂,抱住被窝一角,往怀里拢了拢。 大团鹅绒瞬间挤到了一处,变成厚实的一簇花团,看上去拥挤而累赘。 相对应地,颜如雪伸出来的那条胳膊,还有半截美背,则袒露在了被子外面。 光洁,赤裸,白花花一片。 明晃晃的,刺痛了江骆益的眼睛。 男人微微颔首,眼睫忽闪,仿佛不敢直视那片圣洁。 又或者…… 他会按捺不住内心的野兽。 想要嘶吼着,去蹂躏,去肆虐,去摧毁那处圣地,用骤雨般的狂吻,在女人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全部都是独属于他的烙印。 是他的私人物品。 江骆益不自觉地直起身子,后背略微僵硬,垂着脸,眼眸直勾勾的,幽潭中燃起了火。 嘣的一声。 脑海中那根代表理智的弦,就此被欲火烧断。 回过神来。 男人濡湿的舌尖,已然贴在颜如雪的颈窝之间。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ó壹⒏āsιā 用舌尖舔掉她的耳钉(高H) 颜如雪脖子细长,香肩柔滑,锁骨鲜明而优雅,线条煞是好看。 江骆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鼻尖抵住丝滑的肌肤,将这几点绝妙的身体部位,细细地,陶醉地,挨个儿体味了一遍。 闭上眼睛,深吸口气,似乎能嗅见一丝淡淡的奶香。 怪勾人的。 江骆益张了张嘴唇,喉咙做出吞咽的动作,舌尖变得湿润起来。 仿佛眼前的女人,是一道绝美的珍馐,亟待他前去品尝。 鬼使神差般。 他确实这样做了。 男人探出柔舌,一卷一勾,在颜如雪的脖颈上细密游走,留下一道绵长的水痕,湿漉漉的,倒映着粼粼波光,姿态极尽暧昧。 舌尖舔舐至长颈上方,耳根侧后,忽又停住,然后用力地抵了上去。 江骆益的双唇随即跟上,结结实实地吻住女人的肌肤,在舌尖的辅佐下轻柔吮吸,像是舔舐乳白色的牛奶味雪糕那样,让那白净的胴体入口即化,融进身体。 自此便灵肉交缠,合二为一。 深吻过后,江骆益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睁开眼睛,专注地端详着颜如雪的肌肤,如同欣赏一件亲手缔造的艺术品。 只见她的耳朵后方,脖颈之上,赫然多了一道鲜明的红痕。 醒目,扎眼,残留着滚烫的余温。 是专属于江骆益的印记。 是情欲的烙印。 江骆益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手指在半空中迟疑片刻,又试探性地垂落下来,落在那处殷红的草莓印上。 指腹在印记上缓缓划过,通过纤薄的肌肤,将温润的暖意渡给颜如雪。 江骆益动作轻柔,不紧不慢,带有一丝不忍心弄疼她的温柔,也带有半分窝藏在心底的,几乎要按捺不住的欲火。 指尖倏然停住,男人哑了哑,面颊和胸脯悄然沸腾起来,在这隆冬时节的狭小卧室里,显得格外炙热。 壁挂暖气里的流水,适时的咕噜了两下。 室温逐渐升高。 江骆益用结实的双臂支撑着,手掌压在床上,将上半身俯得更低,几乎快要覆在颜如雪身上,将她牢牢地囚禁在身体下面。 但他还是不想弄醒她。 这一切该悄悄的,不为人知的进行。 于是江骆益顿了顿,又颔起下颌角,张开双唇,续着刚才的动作,轻柔地含住颜如雪的耳垂。 颜如雪的耳垂,是肉嘟嘟的一团,糯米糍似的,小巧而又可爱。 耳垂中央,还戴着一只精致的铂金耳钉,是雏菊的形状,不算显眼,但对这位像小天使一样的白兔少女来说,却是一件恰到好处的点缀。 像是湖泊里破碎的涟漪,或是夜空中明亮的星,在灯光的映照下星星点点,璀璨且夺目。 含在江骆益的口中,则是冰冰凉凉的金属气息。 柔软的嫩肉里,混进这么一样硬邦邦的细小物件,总归有些奇怪。 于是江骆益干脆探出舌尖,抵住耳钉后方,轻巧地往前一推,将那枚铂金雏菊推了出去,推离了耳垂。 精巧的耳钉,就这样被男人的舌头勾入口中,又递送到唇畔,咬在两排皓齿之间。 唇齿间的动作,如同电影中的情色桥段。 看上去缱绻又香艳。 充斥着淫靡气息。 江骆益小心翼翼地咬住耳钉,思索一番后,垂下头,将耳钉吐露到了枕头旁边。 颜如雪的耳垂之上,终于不再有任何阻碍。 江骆益的唇舌即刻探来,再度在女人身上肆虐。 唇瓣轻巧地含住耳垂,又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在耳廓的敏感带上舔舐,力道不轻不重,像是蜻蜓点水,带去若有似无的痒。 隐约间,身下的女人似有动作,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江骆益正专注在她的耳畔攻城略地,并没有注意到些许不对劲。 他的动作从轻柔,到加重,呼吸声变得越发急促,温热的鼻息,湿漉漉的喷到颜如雪的肌肤上,融化了两个人的心房。 终于不再满足。 江骆益忽然间收回舌头,大胆地,凛冽地,径直咬了上去。 牙关轻轻地半阖起来,含住颜如雪的耳垂,像是犬科动物,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察觉猎物没有反抗后,江骆益的动作便更加放肆。水亮的嘴唇,紧跟着往中间抿紧,摩挲,细细密密,极尽挑逗意味。 “噢!” 忽然间,身下的女人发出一声嘤咛。 江骆益瞬间松开嘴,收回身子,理智瞬间回归了几分。 难道刚才没控制好力道,咬疼了她,把她弄醒了? 男人警觉地盯住颜如雪。 像一匹警觉的狼。 只见颜如雪身体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几声不耐烦的哼哼,却仍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等了一会儿。 她的呼吸声,又逐渐变得平和而规律。 似乎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来只是迷迷糊糊间的条件反射。 江骆益终于松了口气。 正犹豫着是把力道再放轻些,还是干脆见好就收,颜如雪忽然又有了动作。 未经任何铺垫,她便突然扭动肩膀,旋过肉臀,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先前被掀起的被角,眼下又掀开更多。 颜如雪那毫无遮拦的酥胸,竟就那样袒露在被子外面。 饱满,圆润,明晃晃的,径直闯入江骆益的眼中。 比先前穿着情趣内衣时,更加直白而诱人。 江骆益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女人胸前,那两点粉嫩的花蕊。 它们昂然翘立。 仿佛在等待他去采撷。 “唔……” 江骆益拧起眉心,喉咙中荡出一声闷哼。 刚刚安抚好的阴茎,竟然再度挺立起来,直翘翘地抵在裤子上。 再一次的,把它的主人弄得疼痛难忍。 江骆益抿住嘴唇,直起腰身,将视线聚焦到那根不老实的柱状物上,开始思索该如何解决。 阴茎之下,柔软的大床上,刚刚翻过身的颜如雪,则悄咪咪地将脸埋到被单之上。 她不动声色地睁开眼。 轻巧地,翘起了嘴角。 -- 赤身裸体被男人夜袭:成年人的勾引(高HHH) 俗话说得好,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颜如雪躺在床上,佯装酣睡,一张小脸却藏匿在枕头侧边,向下半趴着,并趁江骆益不注意时,偷偷睁开了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透露出一丝调皮的狡黠意味。 脱光衣服,藏在被窝里装睡,正是这女人突发奇想的,色诱的一环。 如果身穿内衣不够诱惑,那就干脆赤身裸体,将惹火身材尽数展现; 如果光明正大的性爱让人羞于面对,那就制造一种隐秘的暧昧氛围,假装这是一件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的私房秘事,让对方彻底卸下心防。 毕竟,根据颜如雪阅遍无数黄色漫画后的判断,一个内向且闷骚的男人,在隔绝旁人独处时,行为会变得更加放纵,更加大胆。 果不其然。 江骆益上钩了。 颜如雪只不过是假装不经意地露出了美背,那男人就忽然变成一只卸下伪装的野兽,发了疯似的狂吻上来。 这次的亲吻,和往日截然不同,似乎摒弃了所有绅士礼节,不再克制,不再慢条斯理,而是狂放的,猛烈的,在她敏锐的肌肤上如疾风骤雨般肆虐。 男人的柔舌在她耳畔游走,一舒一卷,劫掠走她的每一丝体香。 舌尖儿从耳垂开始,一路往上,舔舐过整圈耳廓,仿佛带着电流,淌下一片酥酥麻麻的濡湿痕迹,刺得颜如雪香肩微颤,腾起了难耐的痒。 或许是因为江骆益的体温比她炙热,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要更加粗野,或许是那份碰触里多了几分贪婪的爱意,又或许是因为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行动,所以给心脏镀上了一层未知的刺激—— ——总而言之,对颜如雪来说,和江骆益进行实实在在的肌肤相亲,与平日里用手指自慰的感觉,实在是大不相同。 明明只是做了简单的舔耳前戏,甚至还没品尝到正餐,她就已经快要融化在男人的欲火之中,沉溺在这片湿漉漉的缱绻体液里。 颜如雪偷偷抿住嘴唇,心脏怦怦直跳。 她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躲藏在鹅绒被下面,小心翼翼地上下摩挲,挤压,让那对体感敏锐的阴唇瓣,在穴缝上轻柔碰撞,以便那让欲求不满的蜜穴,尝到零星的一点肉味儿。 她的动作缓慢而收敛,生怕一不小心幅度过大,让江骆益窥见被窝里面的端倪。 万一又把那个闷骚男人吓跑,不就得不偿失了么? 想到这里,颜如雪忍不住阖上眼帘,刻意地,将腿部的肢体语言放的更轻,更缓。 江骆益似乎对这一系列小算盘毫无察觉,仍在女人的耳肉附近徘徊,低俯下身,不遗余力地施展口舌功夫。 他像是饿了叁天的头狼,此刻正饥肠辘辘,想要把颜如雪的一切都吞咽殆尽,连根骨头渣儿都不剩下。 舌尖儿肆虐着扫过耳轮,又抵上精巧可爱的耳屏,如同蝴蝶轻吻那样,在上面短暂地停留了片刻,然后忽然间,没有任何预兆地,探进了深邃的耳道。 呀啊…… 颜如雪忍不住在心底里暗叫出声,肩膀越缩越紧,脊背绷了起来。 太刺激了。 那处地方从未得到过开发,看似生涩,但却遍布敏感的神经末梢,叫舌尖轻轻一舔,便于刹那间腾起电流,窜遍体内的五脏六腑。 更何况,江骆益那柔软的舌头,像条满怀淫欲的青蛇一般,缠绵着,缱绻着,摇曳生姿地直捣黄龙,所过之处,皆留下一片黏糊糊的爱液痕迹,湿漉漉的,直要颜如雪破了色戒。 女人藏在被窝里的部分,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 她需要紧紧咬住牙关,才不至于呻吟出声。 酥痒难耐。 感觉自己的脑袋,几乎快要炸裂开来。 忽然间。 江骆益收回了舌头。 然后耳朵上,猛地传来一阵疼痛。 那痛感猝不及防,让颜如雪忍不住惊叫出声—— 虽然她迅速迅速反应过来,赶忙闭紧嘴巴,但还是迟了。 江骆益显然止住了动作。 卧室内,忽然变得没有半点声音。 颜如雪只能听见自己咚咚如擂鼓的心跳声。 那颗心脏蹦哒的正欢,仿佛随时都要从胸腔内跳出去。嚣张的鼓点,在这方寂静的狭小房间内,显得格外震耳欲聋。 坏了,江骆益该不会也听见了吧? 该不会要暴露了吧? 颜如雪僵在床上,阖住眼睛,身体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她听见床单上传来沙沙两声,似乎是江骆益抬起了压在上面的宽大手掌。而方才停留在她耳畔的暧昧呼吸,此刻也已消失不见,好像飘浮在了床的上空。 江骆益大概是站起来了,站在床沿边上。 颜如雪忐忑不安地竖起耳朵,试图偷听背后的动静,却判断不出男人究竟在捣鼓些什么。 情急之下。 她决定故伎重演。 下定决心后,颜如雪故意扭动起来,喉咙里哼哼唧唧的,像是在梦呓。 然后自然而然地,翻了个身。 露出胸前那两团酥乳。 这套动作过于大胆,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害羞起来。脸颊像发烧似的,忽然变得滚烫。 希望江骆益不要发现她脸红的模样。 这样想着,颜如雪将脸埋得更深,半趴不趴,肢体妖娆地扭着,看上去意外的妩媚。 背后,床沿外,站在那里的男人,似乎安静了一会儿。 随后又窸窸窣窣的,传来复杂的声响。 有金属拉链滑动的声音,有布料摩挲肌肤的声音,有东西坠落到地上的声音。 像是在脱衣服。 颜如雪倏尔睁开眼睛,眼尾上翘,嘴角扬成了一道月牙,内心有按捺不住的喜悦。 那个男人,莫非终于要开窍了? 兴奋之余,心底里又有些许紧张—— 不知道他们在床上合不合拍?江骆益能不能顺利硬起来? 毕竟,方才关于男友“不行”的那些个猜想,还残留在颜如雪的脑海中,让她内心举棋不定,犹犹豫豫的直打鼓。 虽说她爱的是江骆益的灵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是金瓶梅式的爱情,还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对她来说都无甚差别。 但如果他的阴茎真是又短又小又细又软……那总归是缺了点什么。 就好像一盘完满的圆月,被天狗啃去一角似的。 或者像方便面里少了蔬菜包,按压乳液瓶弄丢了盖帽儿,运动鞋的鞋带短了半厘米,猫咪的肚子上缺了撮毛。 没有大影响,但就是有些不得劲。 颜如雪撅起嘴巴,正胡思乱想着。 忽然间。 被子被高高地掀起。 然后,一根滚烫的、硬邦邦的棍状物体。 竟直翘翘地,抵上了她的大腿根部。 —————————————————————————————————— 作者的话:小剧场—— 江先生:未婚妻总觉得我那里不行怎么办?当然要通过实践来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