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雨中的猫咪》 01 捡到一只猫咪 雨下的并不小,淅淅沥沥的雨打在雨伞上敲击出没什么节奏感的调子。伊莉莎独自一人走在昏暗的小巷里,她穿着纯黑的淑女裙,胸前别着白色的胸花,她撑着把缀着琉璃珠的雨伞,被水汽濡湿的卷发贴在鬓角两侧。她看上去过于精致,精致到不该出现在这种脏乱的小巷子里。 实际上她已经迷路有一段时间了。 现在是非常非常糟糕的情况,从墓地回来的路上,她和仆人们走散,拐进了从来没来过的小巷,被小偷与流浪汉的视线包围,这些让伊莉莎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沿着路笔直向前,试图走快一点,然而高跟鞋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碍事,泥泞的洼地里溅起黑水,裙角因为吸水而变沉。因为紧张,她没仔细看路,转角的时候她拐得太急,鞋子踩上某种柔软的东西上,伊莉莎以为那是老鼠,她头皮发麻的后退两步,咬紧了牙才忍住没发出尖叫。反倒是她的脚下传出了悲鸣,她踩到的并不是老鼠,她踩到了一只手。很脏,而且伤痕累累,指甲的缝隙里满是污泥,手背上不止她一个人的鞋印。 那个并不是人,是一只猫魅,魅魔与猫的混血。魅魔可以与任何动物交合,也可以与它们诞下子嗣。在贵族圈子里,它们其实并不罕见,有钱人可以将它们当作宠物饲养。虽然这早已被教会严令禁止,可这些品相妍丽,又被完全驯化混血依旧是黑市里备受欢迎的商品。 可是伊莉莎眼前的这一只,他很瘦,细胳膊细腿看上去没什么力气。他很脏,浅金色的头发上沾了黑色的污水。他没有项圈,是只野猫。他的身上大概有伤,他似乎站不起来,只能在满是泥泞和雨水的湿地上爬。他的目的地是阴影里的垃圾堆,伊莉莎踩到了他,可他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他连头都没有抬。他湿透了,被扯成了破布的衬衫贴在皮肤上,头发和尾巴湿得能挤出水。 伊莉莎已经听见了马车的声音,大约转过这个路口,她就可以回到大路上,可是他却挡住了她的路。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叫他让开?她很怀疑他是否会听她的话。直接走过去?巷子很窄,她的长裙会拖过他的身体,可是那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现在看上去并没有袭击她的能力。他给了伊莉莎一个小小的纠结,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想着他能不能快点爬过去。然而雨越下越大,他的散发被雨打的贴在了前额,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他趴在地上咳嗽起来,喘的很厉害,他看上去很冷,单薄的身体不停的发抖,看上去身体重到连两只胳膊都支撑不住。 伊莉莎凑得里她近了点,她蹲下身,她的伞遮住了他头顶的雨。大约是突然停下的令他意外,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她,没有说话,露出迷茫的表情。他看上去十分年幼,伊莉莎甚至怀疑他有没有成年,被碎发分割成一道道的脸上就算沾了黑泥,也还透着些稚气。他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伊莉莎想,魅魔的血统无论是与什么物种结合都会诞生出惊人的美貌,就算他的眸子浑浊不清,就算他看上去又脏又可怜,他的脸还是足以让伊莉莎一瞬心思旖旎。 “你要跟我回去吗?”她问。 差不多说出这句话,伊莉莎就后悔了。人类被魔物魅惑是十分常见的事,可以被一个仅仅只见过一次的,脏兮兮的猫魅迷到精神恍惚,这对于伊莉莎是一种缺乏教养的表现。如果她想养一只猫魅的话,她有足够的钱能够买到被严格配种并且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品种,而不是他。 好在他没有反应,大约是因为雨声太大,她的声音又太小,他没听见她的话,又也许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跟她走。伊莉莎心虚的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直起身想要默默走开。可她迈开了步子,却没能走动。 他抓住了她的裙子。 他的两只手扯住了伊莉莎的裙角,他张了张口却没能顺利发出声音,可他混沌蓝眼睛里有某种光,让伊莉莎没法把裙子从他手里扯开。 -- ℱцωёnsⒽц1.©ōm 02 把猫咪洗白白 谢天谢地,伊莉莎在路上叫到了一辆马车,不过为了让那只被她捡回来的猫魅能够坐进车里,她不得不多付给车夫一枚银币。一路上那只猫魅乖巧又顺从,他听话的靠着车壁坐在伊莉莎对面,尾巴规矩的搭在腿上。他的眼睛半睁半阖,看起来随时都会晕过去,可每次他的头垂下去后又会立刻抬起来,随着马车颠簸的节奏不停的摇晃。他很安静,只有伊莉莎提问的时候他才会开口说话,声音很轻,透着虚弱。 他叫尤里,是一只没有主人的猫魅。他是个懂礼貌的小家伙,他会对伊莉莎使用敬语,会称呼她为“您”。 伊丽莎并没有带着尤里回到主宅,那里如今挤满了过来吊唁的人,她带着他去了城郊的一座小庄园,那里是寄存在她名下的产业之一。 年迈的管家在看见伊莉莎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夫人,老爷的葬礼?” “已经结束了。”伊莉莎简短的回答了他。 管家当然注意到了尤里,他明显的皱了皱眉,处于礼节并没有询问太多,反而是尤里在听到管家称呼伊莉莎为“夫人”而不是“小姐”的时候,他的耳尖抖动了一下,露出胆怯的神情,不过他依旧没有主动开口。 伊莉莎扶着他进了屋子,温暖的内室让他被雨水冻僵的身体有些发抖,他的尾巴在地上不安的扫来扫去,偶尔蹭过她的裙摆。伊莉莎瞥了一眼地上以免自己再一次踩到他,这时她才注意到原来尤里一直没有穿鞋。他光着脚,脚上有细碎的伤口,地上的碎砂砾混着雨水附着在伤口上,让那里的颜色看上去很深。他在绒毯上留下了污渍,这让一旁的管家先生表现出明显的不快。他大约不喜欢尤里,这并不奇怪,贵族的佣工们就算是身份是平民,也会因为长时间接触上流社会,耳濡目染变得挑剔又小心眼,尤里并不是一只符合女主人身份的宠物。伊莉莎拉着尤里加快了步伐,她可不想听见管家对自己的唠叨。 她直接领着尤里去了浴室,他需要洗澡,换衣服,也许她还需要喂他点食物,看着瘦到几乎只剩下皮包骨的猫魅,伊莉莎想。她让尤里坐在了浴缸的边缘,然后拧开喷头开始放水,听见水流声时,尤里明显瑟缩了一下,猫科动物都不喜欢洗澡,这可以理解。不过他听到伊莉莎“水温合适了”的指示后,依旧乖顺的开始脱身上的衣服。那些破布吸满了水,很难从身上扯下来,热水流进浴缸里哗哗作响,伊莉莎将喷头搁在一边,她伸手想要帮忙。 “我……只有这一件衣服……”在她的手捏住那些破碎布料的边缘时,尤里看出了她的意图,他轻声同她说明。 “我会给你新的。”说着伊莉莎用力扯掉那些破烂,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她转回过头,看着尤里的裸体瞪大了眼睛。 尤里应该是个男孩子。Ⓡǒцщⓔňщц.ⓓⓔ(rouwenwu.de) 就算他长相秀气又稚嫩,可他的声音比女性低沉,他的脖子上有喉结,还有他的阴茎软趴趴的垂在腿间,可是眼前的肉体让伊莉莎充满疑惑。 那具身体并不像是他的脸那样迷人,很脏很瘦伤痕累累,而且充满了让人不安的异样。他的胸脯微微肿胀着,那不可能是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充盈着某种液体,像刚发育的小姑娘那般秀气而柔软。还有他的小腹,不自然的鼓起,皮肉被撑开,绷劲,泛着异样的水光。 “这是……”伊莉莎觉得嘴里发干,她吞咽了口水,手按上了他的肚子。 “呜!”她明明很轻,尤里却因为却因为她的动作失去了平衡,他的悲鸣只发出了一半便卡住,他“哗啦”一声跌进了浴缸里,水花很大,现在伊莉莎也湿透了。 尤里掉了进去却没法爬起来,他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浴缸里的水浸没了他半张脸,看上去几乎要把他淹没,他张开嘴巴不知道是想发出声音还是呼吸,他被水呛到不停的咳嗽,伊莉莎注意到,从他的后穴中溢出了白沫。 伊莉莎大约明白了,虽然家族里并没有人饲养魔物,但这并不妨碍父亲在招待宾客时会买来的一次性的商品,他们大多在宴会之后很快死亡,相似的白沫糊满了他们的脸颊,小腹,腿根……她曾替其中一个做过简陋的墓碑,因为那只妖精给她唱过歌,然而在父亲发现之后,尸体被挖了出来,当着她的面喂给了看门的猎犬。 她将尤里从水里捞出来,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眼眶发红,蓝眼睛里蓄着泪,显得雾蒙蒙的。“乖,让我看看。”伊莉莎一只手托着他的肩膀,防止他再次滑到,另一只手伸入了他的后穴。借着温水的润滑,她几乎没有遇到阻碍便插入了两根手指,在大约能将手指整根没入的深度,伊莉莎摸到了坚硬的金属,有着弧形的带有锯齿状的边缘。伊莉莎推测那个应该是啤酒的瓶盖,毕竟下等人能用的东西并不多,虽然拔出来可能会刮伤内壁,但伊莉莎反而因此松了口气。上等人会用红酒的软木塞,那种东西泡胀了之后难拔出来,甚至会留在里面直到那些可怜的小东西被活活憋死。 伊莉莎的手指在他的体内呈剪刀状分开,撑开那些柔软的肉壁,尤里抵住她的肩头发出啜泣,他抖个不停断断续续的求她:“别……求您……”她没听他的话,用两指夹住那快金属用力向外拉扯。那一定很疼,尤里的尾巴不停的搅着水,他的手搭在浴缸壁上抓挠,发出刺耳的噪音。他们离得太近,这让尤里不敢叫的太大声,他咬着嘴唇抽泣着,压抑的哭音在浴室里回荡。 她终于把那东西拔了出来,确实是瓶盖,标签被刮花,看上去粗糙又廉价。伊莉莎再一次按上尤里的小腹,这一次他没再发出声音,只是贴着她艰难的喘气,乱七八糟的液体,血混着精液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污染了浴缸里的水。然而内出血的情况似乎比被灌入的精液还要严重,整缸的水被染成了锈红色,带着淡淡的腥气。尤里的头埋的很低,耳朵平贴在头上,伊莉莎感到有水滴水落在她的肩膀上,她不太分得清是浴室的水汽还是他的眼泪。 好在排空那些浊液之后,尤里并没有继续出血的情况,他陷入某种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之后的清洗变得轻松许多,他倚靠着伊莉莎任由她摆弄。她替他抹上香波,搓揉着他的头发直到泡沫几乎埋住了他的耳朵。尤里的头发摸上去枯而薄,这并没有出乎伊莉莎的意料,毕竟他浑身上下都透出营养不良的痕迹,猫魅的骨骼本来就轻,而尤里更是瘦到肋骨清晰可见,伊莉莎怀疑自己可以抱得动他。倒是洗掉那些泡沫之后,他毛色让她惊喜。尤里的毛发并不是第一眼看上去那种暗沉的黄色,而是偏白的铂金色,像是启明星的微光。他的身上有许多伤,不止是脚上的割口,他的背上有抓痕,腿根处最遭,泛黑的指印交叠在一起,还有不止一排破皮的牙印。他的膝盖是一片青紫色,两条腿都是。伊莉莎的手触碰着他有些肿胀的胸部,在确认并没有奇怪的针孔后稍稍放下心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揉了揉尤里的胸口问他,这大概是他全身最软的部分了。 “……怀孕。”他努力睁开眼睛,回答她的问题。他抿了抿嘴,伊莉莎注意到尤里的下嘴唇有清晰的牙印。“还有流产。”大约是担心伊莉莎有什么顾忌,他在她停下手的瞬间立刻补充道:“猫魅不会生病……”他的声音沙哑的很厉害,胸腔上下起伏,看上去几乎喘不过气。但他依旧朝着伊莉莎伸手,带着诱惑性质的,他轻轻勾着她的指尖。 伊莉莎看着尤里一时间语塞。 魔物的性别并不像人类那么界限分明,他们中的某些品种,繁殖能力是人类的数倍,并且大多数后代都更加接近魔族。这是常识,也是教会严令禁止人类与魔物交配的原因之一。他,怀孕?可以想象,绝大多数使用过他的人都不会有任何安全措施。至于流产,在看见了那么多血之后也并不让人太过惊讶。至于最后一点,伊莉莎明白他指的是性病,正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比娼妓安全的多,才会有那么多人对于群体操他们的活动如此热衷。 “我知道。”伊莉莎对尤里笑了笑,她将手从他的胸口移开,摸了摸他的头,试图安慰他。她知道,这是安抚猫魅的方法,然而这看上去对尤里并没有太大效果。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抚而放松下来,相反他露出某种困惑的表情,蓝眼睛里透出迷茫。伊莉莎只好放下手,继续替他擦头发。 伊莉莎用了三缸水才将尤里清理干净,她替他擦干了身体,换上了新内衣。做完这一切后,尤里变得干净又整洁,他满身都是她沐浴液的味道,闻起来香香的,伊莉莎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佣人将他抱到客房。 -- ⓕцωёnsⒽц1.©ōm 03 给猫咪喂牛nai 床非常软,被子上是阳光的气味,尤里在床上翻了个身,蓬松的枕头贴着他的脸颊,他闻到了自己的头发上有淡淡的香味,和那位夫人身上的很相似,像是阳光下的金桔,闻起来甜丝丝的。原本冰冷的手脚在泡过热水后逐渐回温,他被清洗的很干净,从内到外,周身舒服到不可思议。 尤里抬起眼睛,他望着床头柜上亮着的那盏台灯,玻璃灯罩折射出斑斓的光晕,让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白天的时候他还在暗巷的垃圾堆里淋雨,昨天晚一群喝醉了酒的人在把他堵在小巷子里操了他,他们太过粗鲁,他因此被伤的很重,放松下来之后,身上的那些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手背、膝盖、还有小腹。尤里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他抱住了盖在身上的被褥,软绵的触感多少可以让他分心。说实话他现在十分困倦,大约闭上眼睛就可以昏睡过去,然而他不能这么做。 虽然机会很少,但这不是尤里第一次被人捡回去,人类对猫魅表现出善意只有一种目的,野生的猫魅们是天生的娼妓,他们美丽,柔弱,不容易得病,任谁都可以使用。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操尤里付费,好心人会塞给他几枚铜币或是一块隔夜的面包,然而大部分则不会,像这位夫人一样,愿意为他提供沐浴和床的更加罕见。 对方心情不好或者他让他们不够满意的话,被暴力对待更是家常便饭。就像昨晚,流产没多久尤里的状态非常差,他在给他们口交的时候吐了出来,因此他们拎起他,轮流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他不记得一共几个人,小腹被灌到鼓胀,之后他们将瓶盖塞到了他的身体里,“既然他上面的那张嘴会将他们的精华吐出来的话,就用下面的那张嘴全部吞下去好了”这是他们的原话。瓶盖被他们顶入很深的地方,边缘卡进了内壁的皮肉里,如果不是那位夫人帮忙拿出来的话,尤里大约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此他必须回报她,他只有他的身体。Ⓡǒцщⓔňщц.Ⅾⓔ(rouwenwu.de) 捡回他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轻,在马车上她提过自己的名字,伊莉莎。她的姓氏太长,只听了一遍尤里并没有记住,不过他知道那是个贵族姓氏。伊莉莎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太多,穿着贴身的连衣裙,带着漂亮的黑雨伞,看上去安静又高贵,和经常出没于暗巷的贫民们完全不同。 尤里知道她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佣人们都称呼她为夫人而非小姐。 她有伴侣这件事让尤里有些不安,虽然对于大多数贵族而言,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但这并不能保证男主人一定不会把他赶出去。不过从佣人们的对话中推测,这位夫人的丈夫已经去世两周了。一位丧偶的,寂寞的年轻女性,这样的女性大多数情况下是尤里最好的选择,她们需要安慰,情欲却不会太过旺盛难以满足,她们充满母性与感性,大都不会太过粗暴。只不过拥有过多权力的贵族和贫民窟的下等人不同,如果他做的不够让她满意,尤里想象不出自己的下场。 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尤里的思绪,他做了几口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对于几个小时前的尤里而言,没什么比雨天浑身带着伤在垃圾堆里淋雨更糟糕的了,现在他在一间屋子里面,有柔软的床,如果他表现的足够好,也许他还可以多留下两天,直到雨季过去,这里的食物也一定会比暗巷里那些发馊变质的垃圾好的多。 门被推开了,尤里嗅到了食物的香味。是牛奶,还有别的什么。他看见了捡他回来的那位夫人,此刻她已经换下了那件被雨水濡湿的黑色连衣裙,她穿着象牙白色的长裙,胸口有着繁复的缎带结,袖口和领口缀满的荷叶边。她脱下了白日里带着的那顶有着黑色罩纱的羽帽,她大约沐浴完没多久,棕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到腰间。那是被精心保养到完全没有发结的柔顺长发,让人联想到滑柔的巧克力,那种高档的甜食尤里吃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已经过期的处理品,那种香醇的味道他也依旧记得。她端着热气腾腾的碗走到他面前,她穿白色比黑色更加好看,尤里心想。 他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这并不容易,他的手不太使的上力,腰背也发软。 给他送来食物的是她本人而非佣人,这一点让尤里有些惊讶,但这大约能够表示,她没有让佣人们也加入进操他这件事的打算——上等人饲养猫魅的玩法很多,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操他们,有些仅仅是为了让他们表演。 “要吃吗?”她将碗递到他眼前,问他。 那是看上去比尤里整个人还要昂贵的瓷碗,很简单的牛奶泡燕麦,似乎是人类餐桌上的常见食物。他舔了舔破皮的嘴唇,不确定的看了她一眼。伊莉莎的眼神很温和,她单手端着碗递给他,奶香让他的口腔开始分泌唾液。其实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之前饥饿感被各种各样的疼痛掩盖,这会儿他食物的香气饥肠辘辘,可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并没有立刻伸出手。 沐浴,床,还有食物,尤里不确定他需要为此支付多少,实际上伊莉莎为他提供的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支付能力,这让他不安。 “不吃吗?”伊莉莎与尤里对视了一小阵,她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皱着眉苦笑:“你想要吃什么?”她问,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这间别墅最近人比较少,食物并不多。”大部分只是佣人们用来填饱肚子的谷物。她撩了撩自己耳边落下的一缕散发,尤里注意到了她的珍珠耳钉。伊莉莎看上去在认真询问他的想法,这让尤里十分不确定,在他开口回答她之前,“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是尤里的肚子在叫。 这不合时宜的声响让他觉得尴尬,他的脸颊和耳尖都有些发烫,尾巴也在被子里摆动,他低下头,眼睛不知道该看着哪里。“我要……”他最终回答了她,嗫嚅着,声音很小。伊莉莎看上去松了口气,她将碗向尤里推了推:“不够还有。”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尤里不太明白,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吗?他伸手去端碗,碗边并不烫手,可他没什么力气手不停的发抖,试了两次也只是勉强端起来。 “我来吧。”伊莉莎看着,从他手中接过碗,尤里没法拒绝她。 牛奶已经加热有一段时间了,表明凝着一层奶皮,伊莉莎用调羹稍稍划破最表面的那层,饱满的麦粒浮上来,她舀了半勺递到他的嘴唇边,他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舔了舔她递过来牛奶。 是甜的。 “我放了蜂蜜。”伊莉莎看到尤里微微睁大的眼睛,笑道:“这样比较好喝。” 对于尤里而言,糖是奢侈品,糖果只是他表现的足够好时的奖励。轻易得到意料之外的糖让他心生不安,可伊莉莎看上去很开心,她晃着碗里的调羹,一次次将甜牛奶喂给他,食物的温度刚刚好,她也不会故意灌他让他呛到。看上去喂他这件事本身也算是她兴趣的一部分,虽然他不明白这有什么让她值得开心的,但尤里依旧听话的吞咽着食物,他知道如何做一只好宠物,猫魅天生就擅长取悦人类。 燕麦和牛奶喂的很快,喝下去大半的时候,尤里已经感觉到暖烘烘的食物填充了饿到几乎贴住的胃壁,他的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手也已经不再颤抖了,他看着剩下小半,有些犹豫。说实话他并没有吃饱,可是如果吃的太多,被操的时候他可能会再次吐出来。然而伊莉莎看上去很想让他吃完,尤里没法停下。 如果他吐出来,弄脏了这些漂亮的被褥和床单,她会怎么惩罚他…… 这种念头让他的胃不受控制的抽紧,嘴里的牛奶也似乎不那么甜了,尤里维持着听话的模样继续吞咽。他还是不要想太多会比较好,她不会对他很粗暴,尤里安慰自己。她帮他清洁身体,允许他睡在床上,还提供了可口的食物,她看上去是个和善的人类。而且猫魅们的恢复能力很强,只要她不会试图拆掉他的一条胳膊或者腿,伤口用不着包扎也可以自愈,虽然那会很疼。尤里告诉自己放松,别被害妄想症似的把这些当作最后的晚餐。他当然会尽力讨好伊莉莎,在她的庄园里他没有选择的权力,他所能够选择的大约只是那一刻拉住她裙角而已。其实就连那个都不完全属于他自己的意志,先看上他的人是她。 当他把碗底和调羹差不对舔舐干净后,伊莉莎将碗放回了床头。房间里没有钟表,窗帘拉的很严实看不到外面,这让尤里没法分辨时间。他猜测太阳已经落山,那么,他该顺备好满足她的了,尤里想着,他稍稍凑近伊莉莎,而她却伸手摸了摸尤里的头发。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做了,尤里不明白她的想法。说实话他的头发很枯,摸起来触感一定不算好,没人喜欢对他这么干,除了他给别人口交的时候,他们会拉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更用力、更快的吞吐。伊莉莎的指尖很柔软,贴着他的头皮顺着摸下去停在耳后。很久以前似乎有人这么抚摸过他,并不是人类,是同一个笼子里的哥哥姐姐们…… 伊莉莎摸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拿起空碗站起身,看样子准备离开。 尤里眨了眨眼睛:“您不……操我吗?”他坐在床上,抬起头望着伊莉莎,耳尖微微抖动着。 这个问题像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伊莉莎明显的愣住了,她盯着他的脸仿佛他说出了什么令她吃惊的话,她甚至退后了两步:“不……现在不……”她别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尤里的错觉,伊莉莎的脸似乎有些红。 她给了他一顿晚餐还有一张床,说实话这太多,而她又不准备马上操他,那么他应该说点什么。 “谢谢。”他的声音很轻,尤里其实不太习惯,他已经很久没同人说过谢谢了。 “嗯。”伊莉莎点了点头,听到他的道谢,她又恢复成了那种温和的,带着淡淡微笑的表情,她拉上了台灯退到门口然后对他说:“晚安,尤里。”他看着她走出房间合上门。 ……晚安。 很久没有人同他说过这句话了,尤里想,他记不清上一个对他说这句话的人是谁,猫魅们总是属于夜生活,他们不会相互之间这么说……尤里渐渐变得无法思考,他的身体沿着竖起的靠枕慢慢下滑,今晚他大约可以睡个好觉,闭上眼睛之前他想。 -- 04 试图留下的猫咪 尤里醒过来的时候窗外仍然在下雨,隔着窗帘他能够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从床上坐起来四下张望了一番。他穿着伊莉莎给他的睡衣,睡着她提供的床,盖着柔软的被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尤里并不太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对于他来说这是难得的好眠,不用担心雨水打湿毛发,也不用被路过巡警的驱赶,更没有醉汉把他从墙角里拖起来操他……总之他睡得很好,下床的时候不再头晕目眩,手脚也不再发抖,猫魅先天的优势,只要人们不是真正想弄死他,他总能活下去。 尤里在走到房门的时候犹豫了一小下,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乖乖待在房间里,等伊莉莎来找他。很久很久以前,尤里还没成年的时候,他被教导过该如何服侍像她这样的上等人,他们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在屋子里总是有许许多多规矩,听话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又回到了床上,他已经不再困倦,没法继续睡下去,为了消遣无聊的时间,他看着床头的那盏台灯,开始数灯罩上的琉璃珠。一、二、三……然而直到他数完,(一共一百三十六颗,数到后面他开始眼花,所以不太确定数的对不对)伊莉莎还是没有推开门,尤里只好自己走出房间。 伊莉莎说过这座庄园并不是主宅,只是城郊的一间不大的别墅,但对于尤里而言这里依旧宽敞到令他惊讶。整栋屋子虽然只有一层楼,但房间多到数不清,厨房,两间浴室,杂物间,甚至还有专门的琴房和酒窖,每一间都很宽敞,抵得上一到两个流浪汉聚集地的塑料布帐篷。 正厅里铺着绒毯,毛茸茸的看起来很软,不过尤里不敢踩上去试。墙壁上虽然没有挂画,但能明显看出被精心照顾的植株,被安放在各个角落。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打扫的很整洁,地板光滑锃亮,可以映出他的虚影。伊莉莎是贵族,如果说昨天尤里意识模糊,对此还没有多少实感的话,此时此刻她庄园的每个角落都让他觉得紧张。 走廊连接正厅与客房,两侧落地窗的窗帘并没有被拉上,尤里透过不断划过水迹的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庄园的后院是大片的葡萄园,几个佣人们正忙着给葡萄架子搭雨棚。天空因为乌云看上去一片昏暗,大约和往年一样,这场雨会持续很久。 转角的挂钟让尤里知道了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往常这个时候尤里会去套上兜帽去教会的食品分发处碰碰运气,如果他能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藏好,也许能够从修女那里领到一条烤焦的面包和一些只放了盐的浓汤当做晚餐。教会的救济一向只提供给人类,就算人类和魔物已经停战了近百年,也不代表两个种族可以相互融入,更何况尤里这样的人造物,实际上哪边都不被接纳。 尤里在屋子里转了一整圈,他最终在书房找到了伊莉莎,她正在工作。虽然尤里不太明白贵族有什么需要做的,但她看上去似乎很忙,并没有注意到他。今天伊莉莎穿着的并不是裙装,她似乎从外面回来不久,虽然她换了鞋,但仿男式的衬衫和长裤上留了些水渍,棕发被编起盘在脑后,显得干练又精神。她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左手边放着机械式计算器,右手的钢笔正在记事本上不断写着些什么。不到一整天的时间里,尤里总共见过伊莉莎三次,每一次她给他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尤里很少有机会看见人们工作时的模样,他没有工作。猫魅们没法工作,他们柔弱,力气不大,容易发情,姣好的外表和那一点魅魔的血统让他们只要站在人群里就会引人注目。除了卖淫,没有雇主愿意提供他们正经的工作。然而讽刺的是,合法卖淫需要提供身份证明,没有主人的猫魅并没有那种东西。何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和魔物在同一间屋子里呼吸,狂热的老派信徒们,他们至今都会在教会里宣传如何烧死恶魔。 所以尤里只能在街头流浪,他捡垃圾,偷窃,被人揍,被人操。如果可以选择,大多数时候他情愿离人类远一点,那些粗鲁的,会让他伤的很重的人类…… 挂钟敲响七点钟的时候,伊丽莎才停下工作,她一抬头便看见了门口那对尖耳朵,是尤里,他正蹲坐在房间门口,像是在等待她工作结束。伊莉莎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他看上去十分无聊,正盯着落地窗上的雨滴发呆,在伊莉莎靠近他背后的时候耳朵抖了抖,转过头来。 他看起来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蓝眼睛不再失焦,但露出的皮肤上,那些青紫色的伤痕还在,并没有消退。她给他的衣服有些大,伊莉莎看着尤里露出的大半肩膀和锁骨心想。那些并不是佣人的衣服,是丈夫的旧衬衫,显然他们的体型不太一样。伊莉莎目测尤里站直了大概和她差不多高,如果她穿上高跟鞋,大概会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主人……”尤里没有站起来,他自下而上的望着伊莉莎,开口叫她,声音听上去有些怯懦,像是拿不准该不该这么叫。 伊莉莎觉得像是有羽毛挠在了她的心尖上,感觉痒痒的。他的头刚好在贴近她大腿的位置,她伸手就可以摸到他。他抱着自己的双臂,尖尖的长指甲被藏得很好。他看上去温顺又惹人爱怜,猫魅们就是这样的,他们天生就擅长取悦人类。 “走吧,去吃晚饭。”伊莉莎摸了摸他的头。 晚餐是牛排和土豆泥,明明只是很普通的食物,可是尤里从上餐前就在椅子上战战兢兢,他的尾巴不安的缠绕着椅子的一脚,每一位仆人经过身边,他都会肉眼可见的发抖,伊莉莎不太明白他在害怕什么。 尤里和伊莉莎过去见过的那些家养的猫魅们不太一样,他们自幼便被精心饲养在庄园里,有着柔顺的毛发,被修剪的十分整齐的指甲,有些溺爱他们的主人,不仅舍不得拿他们招待客人,还会为猫魅们提供最好的照顾,食物、衣服,甚至专门的佣人。家养猫魅们的性格大都高傲又挑剔,不高兴的时候甚至不乐意让主人摸。 “不合胃口吗?”伊莉莎切好自己的那份牛排,她看了看尤里,他面前的那份一点都没有动,他甚至没有拿起餐具。 “不……不是……”不知为何,伊莉莎的话让他的脸颊有些发红,这次倒不太像是因为害怕,而是很窘迫的那种。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要缓解自己的紧张,然后他拿起手边那把镀银的小刀。 伊莉莎看着他的动作明白了,尤里不习惯用刀叉。他真的很笨拙,切肉的动作和优雅不沾边。尤里将叉子叉进肉里,他试图抵着叉子用刀切开那份肉,可他不够用力,肉块在沾满酱汁的餐盘里滑来滑去。“叮”的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伊莉莎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开始道歉。 “吃这一份吧。”她吩咐佣人们新拿一套餐具过来,将自己分好的那份推给他。 这一顿饭吃的很慢,因为伊莉莎在和尤里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并不太准确,大部分时候都是伊莉莎提问,尤里回答,他的话很少,多数时候只会回答“是”或“不是”。 尤里没有任何可以称为家人的存在,没有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他从未有过主人,没带过项圈,也没地方可以去。他有过很年幼时的记忆,他曾在饲养猫魅的宠物店短暂的待过,这点让伊莉莎有些惊讶,他并不是完全的野猫,他接受过人类的教育。只是后来,宠物店被激进的信徒们焚毁,实际上很多同伴被烧死在笼子里,他能逃出来,因为他是最年幼最小的那只。 “你识字?”伊莉莎有些好奇。 “……是的,不多,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他点了点头,为了回答她,他迅速的吞咽下嘴里还没咀嚼的食物,看上去有些被噎到。 “不用急。”伊莉莎替他用汤勺舀了点汤,放到他面前。 他其实吃的很少,伊莉莎看着尤里心想。他很乖,也很安静,缩起来的时候只有一团,占不了太多地方。这只猫魅没地方可去,而他留在这里她并不会觉得困扰。伊莉莎戳着那些烤焦的花椰菜,她已经吃饱了。 只是她还没想好…… 伊莉莎从未养过饲养过猫魅,她不是父亲的孩子们中最讨他喜欢的那一个,他总是很严厉,对她很严厉。除了那只妖精,她曾经短暂拥有过一只小鹦鹉,因为它总是叫个不停,鹦鹉被姐姐们拿去喂了猫。“那只鹦鹉太吵,母亲不喜欢它。”父亲看着院子里那些染血的漂亮羽毛简单的做了总结,之后伊莉莎得到了补偿,一架新的钢琴,从那之后她再也没养过任何活着的东西了。 “总之,你可以留在这里,在雨季结束之前。”她擦了擦嘴,放下刀叉从座位上起身,尤里因为她的动作,也同样放下了刀叉,可是他还没有吃完他的那一份。 “把它们吃完。”她指了指他盘子里剩下的那些肉,“对了,那间客房是你的了,如果不喜欢可以换。”她补充道。 晚餐后伊莉莎弹了一小会儿钢琴,她对于艺术并没有多少天赋,只是贵族女性总要学会这些,以提高自己的品味与身价,交际舞,钢琴,油画,她都学习过,为了得到夸奖,她曾经十分努力。 钟敲响十点的时候伊莉莎准备去休息,她在卧室的门口看见了尤里,她的卧室。虽然她说过他可以更换卧室,但上帝作证,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并没有给他一起睡这个选项。 尤里在门口不安的踱步,依旧穿着那件过于宽松的衬衫,裤子上没有专门露出尾巴的孔洞,所以他并没有将皮带扣紧,他转过身去的时候,伊莉莎可以看见他的尾椎骨,他的尾巴从那里伸出来。 他看见了伊莉莎,很努力对她笑,一种讨好的笑:“主人。”他站到她面前,他真的和她差不多高,如果不算耳朵。看着他在走廊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发着光的蓝眼睛,伊莉莎在心里比划了一下。 -- 05 产ru(h) 伊莉莎让尤里进入了自己的卧室。 如果说捡回尤里只是因为她的同情心或是一时兴起,那么让一只猫魅进入卧室则完全是另一外码事了,伊莉莎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猫魅天生是最温驯的床伴,他们拥有柔软的身体,动听的嗓音,姣好的容貌,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几乎可以满足人类的一切性幻想。 伊莉莎从没操过猫魅,不只是猫魅,实际上人生已经度过的二十年这,她从未做过任何“不合规矩”的事。她不挑食,不说谎,守时,懂礼貌,她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年长她许多的丈夫,在失去了妖精朋友和小鹦鹉时只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为它们流泪,除了没有接受过教会洗礼之外,她毫无疑问是位合格的淑女。 没人告诉过伊莉莎一位淑女不可以和一只猫魅做爱,虽然教会禁止饲养混血的魔物,实际上大家都这么做,只要在被询问起时塞给神父足够的银币,他们从来都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里从没养过这样的宠物,在父亲举办的性狂欢宴会中伊莉莎不被允许加入,只是因为那时她还没有成年。 在伊莉莎分神的空当,尤里开始脱衣服。他最先脱掉的是鞋,然后是裤子,衬衫的纽扣最后才解开。当身体一丝不挂后,他乖巧的爬上了伊莉莎的床,于是伊莉莎看见了尤里的裸体,她眨了眨眼睛。 尤里跪坐在她的床上,他的双腿分开露出腿缝,双手搁在大腿上,细瘦的手臂半遮半掩的挡住了私处浅金色的体毛和藏在其中的小巧阴茎,却将他微微鼓胀的胸部挤压的更加明显。他的腰背并没有完全挺直,这让他的身体显得更加娇小。他的耳朵耷下来贴着金发,尾巴蜷曲起来划过她的床垫,他看上去好乖。 像是被尤里蛊惑了一般,伊莉莎靠近他。她伸出手用指尖摩挲着他的脸颊。尤里顺从仰起脖子,方便她的手指下滑,抚过他的喉结,锁骨,他的瞳眸中映出她的脸。伊莉莎低头亲吻了他,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毫无预警的,她将尤里压倒在床上,他发出小声的惊呼,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拉住了伊莉莎的袖口,却又在被她发现后飞快的松开。他紧张的吞咽着唾液,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湿漉漉的,手指不安的刮着身下的床单,却不敢太用力。他需要放松,伊莉莎想,作为安抚她开始舔吻他。她亲的很慢,吻的没什么章法,从额头一直亲到嘴唇,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鼻尖。尤里的嘴唇并不柔软,常年的营养不良让他的嘴皮亲上去很干,伊莉莎还舔到了嘴角浅浅的伤口,而且让她惊讶的是,他不擅长接吻。 这让伊莉莎有些惊讶,一只主动在她面前脱光衣服的猫魅居然不会接吻。可是在她的伸入舌头的时候尤里浑身都僵住了,当她的舌尖扫过他尖尖的犬齿时,他一动都不敢动,以至于忘记了呼吸。 “喘气呀,小傻瓜。”伊莉莎与他分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尤里红着脸咳嗽着:“对……对不起……呜……”他又在向她道歉,然而尾音因为她小小的恶作剧拖拽成变调的呻吟,伊莉莎含住了他的乳尖。 她并不清楚他流产了多久,尤里的胸口至今都充盈着液体,虽然即便怀过孕,他的乳房也比伊莉莎的要小,可是在他瘦削的身体上,那两团水气球一样的柔软,轻轻触碰便在她的指缝中晃动。 伊莉莎作为人类的女性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她年幼时便被家庭医生告知无法怀孕,她没法成为一位母亲。可是尤里,眼前这只乖巧的躺在她身下,任由她展开他身体的猫魅,他却能够怀孕。具有魅魔的血统是否能孕育新生无关性别,这让她好奇,也让她……剩下的心情她说不上来,只是她没法无视。 “这里能够吸出乳汁吗?”伊莉莎含住了左侧的乳尖,她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刺激让它很快挺立起来,硬成了小球。 “我……我不知道……主人……”他乖顺的将另一侧也送入她的手中,但与此同时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对于伊莉莎那充满探寻的目光感到恐惧。 尤里没说实话,其实即便到了现在,他还可以产乳,只是因为奶水很少,很难让流出来。操他的那些人试过,他们用力拧他的乳尖,用脚踩他的胸口,奶白色的乳汁会他们的鞋底弄得黏糊糊的,他们会逼他舔掉。那样很痛,他们有时候会踩断他的一两根肋骨,疼痛让胸口一片麻木,呼吸都会变得困难。那些回忆让尤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他用力的呼吸,勉强自己在伊莉莎面前听话。 “是吗?”伊莉莎亲了亲他的胸口,然后她用手拢住了他两侧鼓鼓的小包,并没有太用力,至少尤里并不觉得疼,他疑惑的望着她,看着伊莉莎低下头舔舐着那条被她挤出的浅浅的乳沟,然后她贴着他的胸口笑起来:“我想试试,可以吗?” 尤里睁大了眼睛。 从他记事时起,与人性交中他就不存在选择的权力,他们强暴他,凌虐他,即便是最下等的流民也不会在意他的感受,猫魅是天生的婊子,不操他才是对万能造物主的不敬。然而眼前的伊莉莎,这位将他捡回来,给予了他床铺和食物的温柔的贵族夫人,这位上等人亲吻他,爱抚他,给予他选择的权力。 “可以的……”尤里用力点了点头:“您可以用力一些。”他望着她挺了挺胸口,抬手抓住了枕头,声音有些哽咽。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伊莉莎揉捏着他的乳肉,推着那点包裹着乳汁的部分,将它们挤压到尖端,然后含住他右侧的乳头小心的吮吸着。 尤里并没有喂养过宝宝的经历,他刚成年,怀孕让他心慌意乱,他像每一只怀孕的猫魅一样对环境变得敏感,对人类变得警惕,可孕吐和饥饿感让他不得不去冒险偷更多的食物。最终他被人逮住,被毒打,未成形的肉块和大量的血一起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他甚至没法分清胎儿的每个部分。 以人类的年龄算起来伊莉莎比尤里年长,她的头埋在他胸口,舌尖拨弄着他早已硬到有些发疼的乳尖,她巧克力色的卷发蹭着他的腰侧,让他有些发痒。他突然想摸摸她的头发,触感一定柔软又光滑,尤里没由来的想着,但他实际上只是揪紧了枕头,他并不敢触碰她。 伊莉莎尝到了淡淡的甜味,她松开嘴,看见奶白色的乳汁从细小的孔隙中冒出来。她伸手抹开它们,那些液体沿着他的肋骨滑落,滴到了床单上。“……主……主人……”尤里轻轻喊她,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红晕,甜丝丝的乳汁将他的胸口弄湿,在床头灯的微光下变得亮晶晶的,这让伊莉莎想起了饭后那种甜美的鸡蛋布丁,柔软又甜美,就像现在的尤里。 伊莉莎当然喜欢甜点,又有哪一个贵族女孩子会不喜欢那些精巧甜蜜的点心呢。只是作为淑女,她只能在宴会上小口品尝那些被分割到一只牙签便能戳起的小块,而且父亲从不允许她在晚饭后吃甜食,“那样会让你发胖”他强调过,身材也是作为淑女的一种资本,节食和束身的腰封是最基本的修养,即便前者会让她头晕目眩也必须遵守,后者会让她呼吸困难也必须勒紧。 可是现在,伊莉莎望着尤里,卧室里只有她和尤里,他那么乖,即便她贪恋那一点甜美也没人再会去向父亲告状。伊莉莎骑在了尤里身上,她抱住他的腰,舔舐着那些晕开的乳液。“呜……主人……”他在她身下呜咽着,发出含混的呻吟。他的尾巴在床单上磨磨蹭着,毛茸茸的触感贴着伊莉莎的小臂。 她喜欢他,贴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伊莉莎心想。 在尤里的胸部再也没法挤出乳汁后,伊莉莎直起身,她的手臂撑在他的头两侧,她的身影遮挡住了尤里头顶的那顶水晶吊灯,不太明亮的彩虹色的灯光将伊莉莎的身形蒙上了一层虚影。伊莉莎自始至终没有脱掉睡裙,光裸着的只有尤里,他的乳汁弄湿了她的胸口,让那里的布料变得透明,伊莉莎饱满又柔和的曲线透了出来,温润又纯洁,干净又美好,没有任何瑕疵,这让尤里不禁心跳加速。 伊莉莎真的很美,就像是天使。尤里从没见过天使,他当然不会被允许进入教堂,可是他知道她们是上帝的使者,会拯救每一个需要并相信她们的人。他明明是只猫魅,上帝是绝不会眷顾他的。 尤里顺从的被伊莉莎推去了浴室,这一次她并没有和他一起洗。 热水流过身体,冲掉了那些黏湿的奶汁,水声被封闭的浴室放大,尤里坐在浴缸里,盯着那些到处飘的泡沫胡思乱想。 伊莉莎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并且她并不会暴力的对待他,虽然今后为了保持一直能够产乳的状态,他也许会被注射药物。但是伊莉莎从头到尾都是那么温柔,亲吻、爱抚还有他甚至会征求他的同意,他已经不记得遇到上一个在操他时还会对他好好说话的人类是什么时候了,伊莉莎真的很好。 可不知道为何尤里总觉得心里有些失落,是因为她没有真正操他吗?多奇怪呀,他明明无数次被人类操到只能在地上爬。他摸了摸微微泛红的胸口,乳尖附近有浅浅的牙印,伊莉莎留下的牙印。 他想成为她的宠物。 尤里将头埋进水里,他闭上眼睛心想。 -- ℱцωёnsⒽц1.©ōm 06 和猫咪的日常 伊莉莎的生活一向很有规律,她总是在早晨六点钟醒来,洗漱,吃饭,然后去银行查看账目——她的丈夫开设的家族银行。他的离世让伊莉莎的生活改变了轨迹,可她的生物钟并没有因此而发生变化。睁开眼睛的时候,伊莉莎看见了尤里的蓝眼睛。昨晚他们睡在起,他看上去已经醒来有一阵了。 “早安,主人。”在伊莉莎开口之前,尤里对她笑道,他的笑容看上去小心翼翼,然而那并不妨碍伊莉莎觉得他很好看,他的笑容让她想到了开在晨曦中的风铃草,柔软而纤弱,需要人小心呵护。 “早安。”她回应道,伸手摸了摸尤里的耳朵,他的耳尖轻轻抖了抖,毛茸茸的触感蹭过她的指腹,让她在清晨泛着凉意的空气中感到治愈。 尤里几乎是跟在她身后从床上爬起,其实他可以再多睡一会儿,伊莉莎想。可他像条小尾巴一样随她穿过了整条走廊,从房间一直跟到浴室,他看上去并没有想去什么地方,只是想跟着她而已。 在伊莉莎刷牙的时候尤里蹲坐在角落里看着她,浴室里上并没有他的牙刷和毛巾,他安静的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在伊莉莎回头望着他的时候将头埋入膝盖间。伊莉莎考虑了片刻,她让佣人也替尤里放上了全新的洗漱用具。 “这些是你的了。”她将一块浅蓝色的毛巾递给他,然后侧身给他让出了点位置。和餐具一样,尤里对牙刷的使用也很不擅长。他学着她的模样,将那只沾了牙粉的小刷子塞进自己的嘴里上下搅动着,白色的泡沫沾满了他的嘴角,他的动作十分不自然,不时侧头偷瞄着伊莉莎模仿她,却在被她发现后又慌乱的转过头。 洗漱完毕后楼下已经可以闻到早餐的香味,伊莉莎又一次让尤里同她一起进餐。今天厨房准备的是黄油面包和咖啡,尤里似乎并不喜欢那种苦涩的味道,伊莉莎看他皱着眉将一整杯焦黑的咖啡喝完,偷偷对着杯子吐舌头。Ⓡǒцщⓔňщц.ⓓⓔ(rouwenwu.de) 在管家收拾餐桌的时候,伊莉莎告知尤里她今天需要出门。 “您会回来吗?”几乎是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尤里问她,他的手搭在桌子边缘,尾巴竖了起来,看上去有些不安。 “晚上我们还是一起吃晚餐。”伊莉莎柔声说,她将一颗放糖放在尤里面前,移开了那个空了的咖啡杯:“除了我的书房,其他的房间你都可以去。”她披上管家拿来的挡风的披肩嘱咐道。 “嗯。”尤里点了点头:“那早……我会乖乖等您回来的。”然后他将那颗糖握在了手里。 雨暂时停了,地上依旧湿漉漉的,空气倒是清新,马车逐渐从清净的城郊驶入热闹的城市中心。伊莉莎并没有回主宅,她直接去了银行,现在整个银行都是她的产业了,虽然克劳德先生给她留下了名义上五位的子女,他们每个人都想从她手中分走这块金子做的蛋糕。 前台的招待们礼貌的同伊莉莎问好,之后又飞快的低下头忙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人试图同她闲聊,今天是工作日,克劳德先生的葬礼让银行的业务停滞了将近两天。主管正在盘点金库,他在看见伊莉莎时同她点了点头。看上去一切正常,银行的业务并没有因为克劳德先生去世而受到太大影响。 工作在下午四点钟结束,伊莉莎正在收拾自己的办公桌,主管敲了敲她的房门。 “关于教会的还款日。”他拿着一封信递给伊莉莎:“他们希望延期。” 伊莉莎皱了皱眉,并不是因为他转达的内容,每个欠债的人都不喜欢还款日,教会的神父们当然也不例外。只是那封信让她陷入沉默。 “这封信是您的,您父亲……”她当然知道这封信来自父亲,蜡封上印着荆棘缠绕的蔷薇,那曾是她的家纹。“放着吧。”伊莉莎打断他,淡淡的挥手示意主管出去,信的内容除了她以外并不能让人知道,因为那烫金的信封很明显来自教廷枢密院。 为着处理父亲的要求,伊莉莎不得不在银行留到太阳落山,等她回到庄园已经错过了晚餐的时间,可是尤里还在等她。 餐桌上并没有摆放食物,显然佣人们不会为了一只猫魅特意准备晚餐,可是尤里趴在空荡荡的餐桌上,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说没精神其实并不准确,他两眼无神的望着墙壁上的某一点灯光,手指搭在桌上随着钟摆的嘀嗒声轻轻的敲着桌面,他的耷拉着耳朵,尾巴也垂到了地上,他看上去相当失落。可当伊莉莎走进客厅,她的脚步声让尤里竖起了耳朵,他猛的回头在看见她的瞬间便露出了笑脸。 “主人。”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欣悦,他的尾巴也开始在地上摆动。 尤里在等待她回来,伊莉莎想。 会等伊莉莎共进晚餐的人并不多,未出嫁的时候家中总是在规定的时间进餐,错过时间甚至连客厅的餐桌都不允许再被使用,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些热汤。至于克劳德先生,实际上伊莉莎与他并不经常见面,即便他们结婚,两人生活的轨迹也并不相同,她的丈夫拥有自己的交际圈,情人,他们虽然不至于是两条平行线,但交点也只在某几个固定的时间。 “你什么都没有吃吗?”伊莉莎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她问他。 尤里点了点头,“我不饿。”他补充道,为了让伊莉莎安心,但这也不算完全说谎。尤里并没有固定的用餐时间,他进食的频率只在于什么时候他能得到食物,有时候是一天两三顿,运气不好的时候,连续两三天只能靠喝水充饥。让他不愉快的事很多,饥饿感并不是他最难忍受的。 伊莉莎看着尤里,他又瘦又小,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发白,并不是贵族们喜欢的那种白皙,而是更接近人类贫血的模样。他没吃晚饭,但看上去他并不介意。他看着伊莉莎,眼睛里有欢悦的神采,他的耳朵和尾巴都竖了起来,让那种“不介意”看上去无比真诚。 这让伊莉莎无法理解,她见过许多假意讨好她的人类,他们在她面前对她微笑,却在以为她注意不到的细节上露出嫌恶的本心。可尤里,伊莉莎从没遇到过同他相似的人类,虽然实际上他也并不是人类。他们只认识了两天,可是他对她,伊莉莎只能看到依赖和顺从。她从未见过比他更单纯的生命,好像只需要对他笑一笑,最简陋的食物和床铺也会轻易得到他的信任。 他可以和她一起喝一点热汤,如果和往一样的话,伊莉莎大概会如此安排。可是尤里需要食物,他太瘦,瘦到让人不忍心再让他挨饿。 在伊莉莎要求厨房准备晚餐的时候,老管家提醒她:“夫人现在已经十点了。”他了解伊莉莎的生活规律,对这不符合习惯的要求出言提醒。 “那就做点容易消化的食物。”伊莉莎挥了挥手,并没有更多的解释什么。 “是……”老管家鞠躬退下,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他在离开客厅的时候看了尤里一眼,眼神有些冷。 饭后回到房间,伊莉莎提出要帮尤里修剪指甲,这让他又一次有些紧张。并不是伊莉莎的问题,任何人拿着锋利的东西靠近都会让尤里心生警惕,他被人类弄伤的次数太多了,有意或者无意,只是因为不会留下伤痕,人们便不会在意。他的指甲不止一次在被操时被折断,而且因为没法保养容易裂开,尤里总是尽可能将它们磨短,可怀孕的那段时间让他分心的事太多,他的头发长到了快及肩的长度,指甲也长到让他不小心便会在伊莉莎的卧室里扯坏床单。 许多时候,如果有希望,在醉汉们拎着酒瓶靠近他时尤里会选择逃跑,可是现在,伊莉莎一只手拿着指甲剪,另一只手拉住了他。 伊莉莎是被精心照料的贵族,她的手非常好看,虽然尤里觉得伊莉莎的整个人都很好看,但是他几乎没有机会能见到像伊莉莎一般的双手。她大约天生从未做过粗重的活计,十指纤细又光滑,没有丑陋的硬茧,只在握笔的右手食指处有一点粗糙的触感。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有浅浅的戒痕,不过没有戒指,尤里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摘掉了它。为了方便弹琴,伊莉莎的指甲并不长,并且被磨的光滑圆润。尤里的手搁在她的掌心,她的头低了下去,视线落在他的指尖,那些开裂的长指甲很难看,这让尤里惴惴不安,他的脸在发烫,他想将手抽回来,藏到身后,可他不敢乱动。尤里并不是怕伊莉莎弄伤他,他说不清,只是她的手她替他假指甲的模样专注到过分,尤里没法打扰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指甲刀的声音在房间里轻轻响着。 一切进行的过于顺利,这让伊莉莎开始分心。她在替尤里磨指甲的间隙抬头看他两眼,尖尖的耳朵,小巧的虎牙,毛茸茸的尾巴,他看上去和人类区别很大。母亲曾经养过猫,尤里身上的某些特征和它相似,可他们又完全不同。那只猫和家里其他成员一样拥有贵族血统,它挑剔又任性,它在修剪指甲的时候会挠伤不止一个佣人。 尤里安静的坐在她的正对面,他依旧穿着那件过于宽大的衬衫,这提醒伊莉莎需要给他购置新衣服了。因为他一直没动过的缘故,领口滑落下来,露出了他的小半个肩膀。只是不到两天的时间,尤里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那些细小的划伤已经消失不见,发黑的乌青色印记变成了浅紫色,伊莉莎在惊讶于猫魅自愈能力的同时,她注意到了他锁骨上那些玫瑰色的吻痕,她留下的吻痕,这让伊莉莎的手慢了下来。 昨晚她并没有做完,因为她看到了尤里红肿的穴口和腿根处交叠的指印,对于做爱,伊莉莎的喜好还是比较温和的,她并没有喜欢见血或是虐待对方的嗜好,能够两个人都享受其中是理想的状态。 伊莉莎当然不会勉强浑身是伤的尤里同她做爱,但是他恢复的很快,也许今晚可以继续,这么想着,伊莉莎放下了指甲刀。她凑过身去吻了尤里,他的嘴皮还是发干,他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依旧没学会喘气。 -- ⓕцωёnsⒽц1.©ōm 07 上床(h) 伊莉莎的唇瓣过分柔软了,她的舌尖伸进了尤里的嘴里,舔舐过他的上颚,犬齿,然后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这让尤里没法喘气,意识变得黏黏糊糊。他确实不擅长接吻,毕竟虽然操过他的人很多,可愿意吻一只猫魅的人却寥寥可数。他是那种只要被拉开双腿就会湿的性爱娃娃,没人会爱惜免费的公用品。 他们离的太近,伊莉莎的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她的乳房贴着他微微鼓胀的胸口,随着深吻的节奏轻轻蹭着他,绵软的触感让他的手脚发软。 在他们接吻的间隙,伊莉莎解开了尤里衬衫的纽扣,他胸口裸露在空气中,贴上了她的真丝睡裙,布料上微微的凉意很快便被两人发烫的肌肤熨热。她的手滑过他的乳尖,侧肋,她小心的避开那些还没消失的伤痕,停在他的腰上。伊莉莎并不沉,她的身体匀称又温软,她用膝盖轻轻顶开他的两腿之间。尤里顺从的分开双腿,他发出含混的呻吟,在她将手伸进内裤时脚趾轻轻抽动着滑过床单。 在尤里以为自己会晕过去之前,伊莉莎松开了他的嘴唇,她伸手替他擦掉那些唾液拖拽出的银线,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你真可爱。”她在夸奖他。 尤里看着她,神情有些呆然。上一个夸奖他的人是谁呢?他不太记得清了,他们总是嘲笑他,下贱的婊子,淫荡的魔物,如果他试图否认,那只会让他们更用力的虐待他。可是伊莉莎揉捏着他的耳朵,她翡翠色的眼瞳中映出了他的脸,她总是温柔的对待他,这让他的眼眶有些发热,心跳的好快。Ⓡǒцщⓔňщц.Ⅾⓔ(rouwenwu.de) 伊莉莎示意尤里转过去,他顺从的背过身,趴跪在床上,他的双手压上枕头,头埋下去抵着自己的小臂。这个姿势让他的眼前只剩下了米色的枕套,不过他听见伊莉莎在脱掉他的裤子后呼吸变得急促。 尤里已经湿了,这理所当然,猫魅们不需要前戏,他们天生就是为性爱而存在的,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个姿势让尤里没法看见伊莉莎的脸,他感觉到她的手蹭着他的囊袋和会阴,他试着扭过头,然而大部分视线自己的大腿遮挡,他只能看见她泛着粉色的指尖。伊莉莎搓揉着那些脆弱的部分,这让尤里的腿根反射的绷紧。 她会用什么操他呢?手指或者道具?尤里知道有那么几个属于魅魔们的淫纹,可以让女性的阴蒂异化成能够真正操他的模样,只是因为价格过于昂贵,在暗巷里他从未见过。多数女性们会选择用触手可得的东西操他,手指或者细长的瓶颈,或者让他替她们口交,并不存在使用尤里阴茎的选项。他的阴茎和所有猫科动物一样,在勃起时会有倒刺,那会让人类受伤。 然而伊莉莎并没有急着操进来,她压在他的身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他的背,沿着脊椎一直滑到穴口,这动作像是安慰又像是调情。她很安静,时不时在他的背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尤里感受到她视线扫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专注而灼热,这让他泛起一丝窘迫,那是猫魅不太常有的羞耻心。 他不清楚伊莉莎究竟在看些什么,他很瘦,看上去并不丰满,他的腿根至今伤痕累累,也许除却那张脸,哪里都算不上好看。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也许会对尾椎骨上多出的那段毛茸茸的尾巴感兴趣,可伊莉莎并没有拉扯他的尾巴,她的手指在穴口打着圈儿,她将溢出水液抹开,指尖蹭过收缩着的软肉轻轻的戳弄着,现在他就连尾根也变的湿漉漉的了。 “您进来吧。”尤里将头埋入枕头里,声音很轻,他用尾巴勾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贴上自己黏湿的后穴。 伊莉莎的手指伸了进来,她的手指纤细,指尖柔软,那些被磨的十分圆润的指甲不太容易让他受伤。其实被弄伤也没关系,他会康复的很快,只要别伤的太重。 他可以容纳两根,不,三根,大约四根也可以,只要她别将整只手都塞进来,感受着她的手指在穴口浅浅的抽插,尤里心想。他其实可以吞下她的整只手,毕竟当操他的人不止一个的时候,人们多半没什么耐心排队轮流。但流产让他的体腔留下了暗伤,那里的伤口被多次撑裂,至今都没有痊愈,顶进去的话会很疼,也许还会再次流血,所以他不确定如果那样做的话,自己还能不能表现的令她满意。 伊莉莎只伸入了两指,她扩张着他的后穴,轻轻撑开内里的穴肉,按压着柔软的内壁,那些软肉收缩着,随着她抽插着逐渐捣出“咕啾咕啾”的水音。尤里湿透了,黏滑的体液被她的手指挤出后穴沿着腿根往下淌,落在床单上。 那些水液让她的呼吸开始变沉,伊莉莎又加入了一根手指,穴口被撑开的触感让尤里稍稍瑟缩一下,他压住自己的小臂防止自己本能的避开她,在感觉到她戳到了内里敏感的腺体后,尤里开始叫。 那是种甜腻的呻吟,像是被煮化的焦糖,却因为尤里脸贴着枕头而显得有些压抑。他卖力摇晃着自己的屁股,在伊莉莎插入时顶向她的手,在她抽出时夹紧自己的屁股好似挽留。他看上去足够兴奋,四肢抽动着将身下的床单压出皱痕。 然而他只是在表演。 大家都知道猫魅一碰就会湿,可实际上那并不是因为快感,只是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尤里对于性十分麻木,他在未成年时就经历了性交,他早被操的很开了,身体钝感,精神倦怠。事实上比两三根手指更粗的阴茎都已经很久无法让他高潮,他只是知道怎样做能让自己轻松一些,能让操他的人尽快结束罢了。他演的很卖力,他听见伊莉莎的呼吸变得沉重,她加大了操他的力度,指甲刮过内壁,有些轻微的刺痛,不过并没有让他出血。 尤里知道,他让她满意。 只是并不像人类的男性拥有阴茎,尤里很难判断伊莉莎什么时候会停下,自己什么时候该停下。当她约莫搅弄了五分钟后,尤里的呻吟带上了哭音,他的腰塌下来,让伊莉莎的手指从后穴滑出来,他浑身颤抖着软在床上,看上去被她的手指操到精神恍惚。伊莉莎没再一次插进来,她跪坐在他身边,用那只没沾上他体液的手揉捻着他的耳尖。尤里知道这一轮结束了,转过脸望着伊莉莎,如果她还有需要,他可以舔她。 伊莉莎并没有要求更多,她只是扳过他的肩膀让他翻过身,身下的床单是湿的,躺在上面并不舒服,但是尤里很听话,他放松身体,任由伊莉莎将那些淫液涂抹在他的胸口和侧肋上,只是当伊莉莎按住他的小腹时,她停下了手。 尤里并没有射精,尽管伊莉莎每一次抽插手指都会压过体内的腺体,然而他的阴茎依旧是半勃的,像是被水泡软的松茸。伊莉莎发现了这点,她揉捏着那根没硬起来的肉柱,询问似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尤里觉得嘴里有些发干:“这个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试图解释,这不算说谎,他已经很久没有完全勃起过了,和人类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要撅起屁股给他们操就好,没人会在意他是否真正获得了快感。 可是伊莉莎看上去在意这些,这让尤里有些紧张,她想让他射出来吗?说实话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射精是什么时候,他伸手去摸自己的阴茎,试图开始手淫,可伊莉莎示意他松开手。 她用两只手握住了他小巧的阴茎,她的掌心温热,指间黏湿,她拨开那些浅金色的体毛,搓揉着柱身,用指甲轻轻挠刮着龟头的缝隙。 “等……等一下……”轻柔的触感令尤里腰软,他的腿胡乱磨蹭着床单,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不敢乱动。他看着伊莉莎在他的腿间低下头,她的长发铺散在他的大腿上,她用丰满的乳房整个包裹住他的阴茎,她避开那些肉刺舔弄着顶端。 这样不对…… 伊莉莎含住他的一瞬间,尤里开始呜咽,并不是因为疼痛,他说不上来。伊莉莎只是轻轻舔弄着,可全身的血液和热度仿佛都集中到了她触碰的地方,烫到他无法思考。“不……别……”没人会对他做这种事,陌生的刺激令他感到恐慌,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凌乱的呻吟着。尤里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尾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抬高了腰,迎合着伊莉莎撸动的节奏。他的眸光开始涣散,视线中只剩下了她棕色的长发和翡翠色的眼睛。 “啊啊……”随着尤里夹杂着哭音的尖叫,他被伊莉莎舔射了。他整个人倒在床上,浑身脱力,四肢抽搐。“对不起……对不起……”尤里看着自己稀薄的精液沾染了她的胸口,他哭着向她道歉。高潮让他手脚发软,可他依旧挣扎着坐起来,扑到她怀里胡乱吮吻着她的胸口,舔掉那些自己射出的精液。“我不是故意的……我……”他在哭,在恐惧,身体抖个不停。 “尤里,尤里。”伊莉莎叫着他的名字,捧住他的脸,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她抹掉他的眼泪,柔声安慰他:“乖,你做的很好。”她吻了吻他的鼻尖,对他微笑。 尤里却因为这句话崩溃了,眼泪在这一刻仿佛决堤。他总是卑微又顺从,乖巧又听话,可是当伊莉莎试图让他停止哭泣的时候,泪水却无法停下。他蜷缩进伊莉莎怀里,泪水混着他的精液,他的脸颊被蹭的一塌糊涂。 伊莉莎太过温柔了。 她被尤里突然崩溃的情绪惊到,呆愣了片刻,然后伸手回抱住他。她并没有询问他为什么哭泣,只是摩挲着他的头:“没事了,乖。”她安抚着他,声音温和,怀抱温暖。 “主人……主人……”尤里抽噎着,他哭到没法好好说话,只是不停的叫她。如果说在最初相遇的那个时候,喊伊莉莎主人只是尤里的畏惧和讨好,那么从一刻起,他是她的了。 -- 08 伤痕累累的猫咪 从那一天之后,他们时常做爱。伊莉莎用两三根手指进入尤里的后穴,另一只手撸动着他秀气的阴茎,直到他啜泣着在她怀中射出来,白色的精液洒在他的肚子上,再顺着他轻微抽搐的身体流淌到床单上。 尤里其实并不敏感,这一点与伊丽莎原本对于猫魅的认知完全不同,虽然他很容易湿,但想让他射精需要足够的爱抚,有时候还需要一些安慰和鼓励。伊丽莎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对于自身的性高潮抱有某种恐惧,但是射精之后的尤里很可爱,昏昏沉沉的小猫魅总会下意识的蜷缩进她的怀里,脸埋进她的胸口轻轻蹭着,所以伊丽莎对于让他高潮这点总是做的细致又耐心。他们尝试过她的手指,硅胶制作的仿真阴茎,甚至某些带有震动功能的道具,但对于使用淫纹亲自操他这方面,伊丽莎还在犹豫。虽然她并非虔诚的信徒,可作为淑女,接受魔物们的法术这点让她踌躇。 尤里现在学会了接吻,他会在她动情吻他的时候主动伸出舌头回应她,直到因为过呼吸而缺氧,头晕目眩的倒在床上。总之,伊莉莎没有遇到过比尤里更加可爱的床伴,他总是很温顺,即便她有时不小心弄疼了他,他也依旧会用尾巴缠住她的手腕让她继续。 在伊丽莎出门工作的时间里,尤里也找到了可以待着的地方,庄园里的书阁。说实话那里只是一间堆满了主宅放不下的旧书的小仓库,在尤里发现之前,伊丽莎都不太记得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屋子里堆满了陈旧的书籍,光线并不太充足,空气中有一点淡淡的霉味,除了尤里之外屋子里没人会喜欢去那里。她第一次在书阁里找到尤里的时候,他被掩藏在那些高高堆起的精装书后面,专心的翻着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可是不知为何,那本书明明描绘了一幕爱情喜剧,他却死死的盯着泛黄的书页,眉头皱的很紧。后来伊丽莎才知道,那是因为尤里认识的单词并不多,阅读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他那么努力只是想去理解故事的内容。所以伊丽莎送给了他一本字典,在她教尤里如何使用的时候,他的眼眶变得红红的。“您真好。” 他将那本字典用双手紧紧抓在怀里,看上去就像是怀抱着某种珍贵的东西,声音带了些哽咽。这让伊丽莎有些哭笑不得,说实话她不太能够明白尤里那些莫名的脆弱和感动,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他眼底泛着雾气,鼻尖有些泛红的模样很可爱,所以她吻了他,然后将他压倒在靠椅上,那是伊丽莎第一次在书房里同人做爱。 其实这么做不对,在伊丽莎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中,在白日的书房里做这种事都是淫乱又不道德的。可是尤里,他的手紧紧抓着靠椅的扶手,后穴流出的润滑液在棕色的皮革垫上留下深色的水印,他喘息着哭喊着她“主人”,并且滑动着自己的屁股迎合她的抽插,他的蓝眼睛即便已经泪眼模糊却仍然望着她,这让伊丽莎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受过那么多昂贵的教育,可她却形容不出此刻自己的心情,美丽又温顺的生灵躺在她身下,由她给予他全部的快感与爱怜,这种感觉令人迷醉。 雨季即将结束,可伊丽莎并不想让尤里离开,多迷人的猫魅,她想要一直养着他了。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伊丽莎在某个双休日的下午去了宠物店,是一家银行里熟识的客人推荐的,保密性良好的宠物店。 店主殷勤的接待了她,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居然还是个教徒,伊丽莎看见了他外套上的十字架胸针。“这种淫纹可以让您真正操进那些小可爱的身体里面,甚至可以让它们怀孕。”他眉飞色舞的向她介绍着各种撞在水晶玻璃瓶里的淫纹,那些形容不出是气体还是液体的花纹在瓶子里翻飞着,它们全都是漂亮的粉红色,这让伊丽莎挑的有些花眼。 “这种,形态上可以模仿猫魅们的倒刺,射精时能够卡在他们的体腔里。”店主的眼睛盯在伊丽莎的手指上,她碰过每一个瓶子他都会介绍,在她开口询问之前。伊丽莎的手滑开那个瓶子:“普通的尺寸就好,我想让他感到舒适。” 对于伊丽莎提出的要求,店主愣了愣,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并没有让他沉默太久:“您真是很疼爱它呀。”他满脸堆笑的引导伊丽莎看向右手边的货架:“它的品种和年龄是?” “……”这次换伊丽莎沉默了,店主疑惑的转头看向她,伊丽莎别开视线掩饰尴尬:“其实我并不清楚,他是被捡回来的。” “野生的猫魅?”像是为了确认,店主重复了一遍,伊丽莎点了点头,店主脸上那个标志性的笑容消失了:“夫人。”他的表情看上去甚至变得有些严肃:“恕我直言,野生的猫魅并不安全。” “不。”伊丽莎笑了笑,她反驳道:“他很温顺。” “并不是性格的问题,它们多数都听话又顺从。”店主摸了摸胸前那枚银色的胸针,表情居然变得有些沉痛:“它们同血亲的魅魔一样,会引诱人类堕落,让人失去判断力和理性。”伊丽莎拿着小皮包手僵住了。“不是从小调教的野生品种并不具备道德和信仰,它们很危险。”他见伊丽莎有所动摇,又强调了一遍。 “堕落……”伊丽莎低声重复着,想起他们在书房的性事,想起他们做爱的频率,她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不可以对它们太好,也不可以过分宠溺它们。而且您的称呼‘他’只用来形容人类,夫人,它们只是宠物。”不知道为何,听着店主谆谆善诱,此刻他变得完全不像一位生意人,反倒像是位恪尽职守的神职人员,这让伊丽莎想起了父亲。 “况且野生的猫魅并不会对主人忠心。对着任何人都可以发情,夫人请您千万别被迷惑。”店主以这句话作为总结。 伊丽莎不太记得清自己是如何离开商店街的,她什么都没有购买,回去的这一路她都有些精神恍惚。她能听懂那位奇怪的店主所说的每一个字,然而她并不理解他的话,更准确的说,是伊丽莎拒绝接受对话的内容。 尤里确实是一只在街头流浪的猫魅,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个月。可是他会在每个清晨同她道早安,每天晚上在餐桌前等她回来,入夜时如果不做爱,她会替他读书,那些辞藻华丽的诗歌对于他来说难度还是太高,他喜欢枕在她的膝盖上,当她读到那些缠绵的诗句时感动的睁大蓝眼睛。 父亲曾经强调过:“人类创造出的作品总是很美。”伊丽莎对此表示赞同,尤里便是其中之一,他柔软又美好,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亵渎上帝,可伊丽莎确实曾经觉得,也许天使也大抵就是他的那种模样。 可是伊丽莎并不真正了解尤里。 她并不知道他的过去,他具体的经历,他在哪里讨过生活,他遇到过认识过哪些人,还有让他怀孕的人类是谁,她甚至连他的年纪都并不清楚…… 伊丽莎催促着车夫走得再快些,她想早些回去,她现在非常想见尤里。 回到庄园的时间比伊丽莎原先计划的提前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老管家开门的时候稍稍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尤里并不在客厅里等她,不过伊丽莎知道他常去的几个房间,这个时间他会在书阁或是厨房帮忙。 然而当她拐进走廊连接着书阁的那条走廊后,尽头传来的声音让伊丽莎面色铁青,手脚都开始发抖。 “哦哦太爽了,他里面吸得可紧了。” “动快点啊,小畜生” “哇,他的前面也在流水。” “哭了哭了,他爽哭了!约翰再用点力。” 伊丽莎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和她想象中的并没有差太多。 庄园里的佣人们在操尤里,复数的男女聚集在狭小的书阁里,他们大多穿着衣服,只有几个人脱掉了裤子。然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尤里一丝不挂,他像真正的动物那样跪趴在地上,前后都被插满,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他的身上没有伤痕,但是看上去一团糟,精液从他的金发上滴下来糊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确实在哭,眼泪混着唾液沿着下巴滴到地上,湿迹落了小小的一滩。有些可笑的是,她送给他的那套衣服被整齐的叠好搁在了墙角。 伊丽莎的意外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噤了声,插入他的两个人飞快的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他们抖着手提着裤子,尤里因为他们的突然松手失去了平衡,他整个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尤里在看见伊丽莎的那一刻脸色便如同死人般苍白,只是他蜷缩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一时半会没法说话。 “是他引诱我们的!”伊丽莎还什么都没有问,佣人们便指着尤里叫嚷道。伊丽莎挑了挑眉毛,她的嘴唇抿的很紧,指甲用力掐进掌心留下红印,心底沸腾着的说不清是对谁的愤怒,佣人们?尤里?或是她自己。 “它们同血亲的魅魔一样,会引诱人类堕落,让人失去判断力和理性” “不是从小调教的野生品种并不具备道德和信仰,它们很危险。” 几小时以前,那位店主的话回荡在伊丽莎耳边。 -- 09 想要留下的猫咪 有人对尤里说过,魔物们属于地狱,那个时候他们将一边将阴茎捅进他的身体里,一边拿十字架烫他的背。对于尤里而言,他虽然无法真正跨越人世与地狱的边境线,生活也同在地狱中并没有太大区别。 今天并不是佣人们第一次操他,最初是在酒窖里,他们将他堵在角落的阴影里固定住他的四肢,扒掉他的裤子。他拒绝过他们,可没人会听他说话,在他们捅入他湿软的后穴后,一切的推拒和抵抗都被视为欲拒还迎。之后的事和尤里经历过的每一次性交并没有太大差别,他被操到双腿发软,被人轻易掰开,他们扣住他的腰撞进脆弱的体腔,入口被撑裂的钝痛让他挣扎着往前爬,却被拖他们捏住手脚拖回来,按在勃起的阴茎上。他们做的足够小心,从不在尤里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他会告诉夫人……”在尤里尖叫的时候,总会有几个胆小的人开始犹豫,可这并非因为良心或者同情,他们只是担心自己工作。 “他?拜托,他又不是拍卖行里的那种高档的货色,路边捡回来的垃圾,等夫人玩腻了之后也会把他送给我们,现在只是提前了几天享受而已。”说着,他们扯住他的尾巴威胁道:“如果你敢告诉夫人,我们就把你送到教会去,还能赚一笔赏金。” 这威胁其实毫无必要,尤里正在替另一个人口交,他没法开口,只能勉强点了点头,身后的人对他反应的表现表示满意。“看吧,他不会说的。”说着他用力干进了尤里的身体里面。 尤里当然不会告诉伊莉莎这些,操他的人被发现并不是第一次,被他们的人类伴侣,被巡夜的警员,被告发后赶来的神职人员……每一次都必定是尤里的错,人类总是会选择相信人类,混有魅魔血统的人造物并不是同类。属于人类的那一方并不需要拿出可信的证据,甚至没人会让尤里在这种诘问中开口说话。 尤里第一次参与群交时刚满十四岁,那是他第一次被人类捡回去养在屋子里。瘟疫使得下城区的商店门窗紧闭,让胃都快粘连在一起的饥饿感让他没法思考,他答应了那几个看上去穿着华丽的年轻人,用自己的身体换取食直到瘟疫结束的住所和食物。 那一次的性交像是一场噩梦,他被带进城郊的小洋房里,无数只手拉扯着他的身体,触感软腻湿冷,像是蛆虫从皮肤上爬过,令人反胃。他们掐着尤里能够被触及到的那部分皮肤,不知是谁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血痕。他的下体被撕裂,血混着乱七八糟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他以为自己会死掉,哭叫着求他们停下。当然没人会可怜他,那个时候除了他在哭,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笑。 “肮脏的小东西,唯一的价值就是他的肉穴。”完事后他们将他扔在地上,没能尽兴的人多踢了他两脚。尤里没法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到处都很疼,但是作为交换他不用待在尸体成堆的下城区了,起码暂时不用。然而那只是一切噩梦的开始,有人向教会告发了那群人。 白色法袍的神父们推门进来的时候,年轻人们尖叫着躲开瘫在地上的尤里,仿佛他会突然爬起来袭击他们。他们用手指着他,指尖颤抖,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那些兴奋的红潮褪得一点儿不剩,鼻翼翕动着渗出大滴的汗。 “是他引诱我们的!” “我们,我们忏悔,神父请原谅我们。” “他是恶魔,我们,我们只是意志不够坚定。” 人类会得到上帝的宽恕,而尤里的存在本身便象征着堕落与罪恶。 回忆中的景象和眼前的重叠在一起,并没有太大差别,可对于尤里而言并不一样,因为这一次发现他的人是伊莉莎。 伊莉莎对于尤里而言与其他人是不同的,他总是待在黑暗中,字面上的意思,尤里没法在白天走上人群聚集的街道,他的生活总是充满凌虐与欺侮,他习惯待在暗巷的阴影处躲避伤害。可伊莉莎对于他而言就像是阳光一般,她温柔又耐心,她教会他如何接吻,和她做爱没有疼痛,被她引导的高潮每一次都令他餍足。她还送过他礼物,一本装帧精致的字典,那是尤里收到过的唯一份礼物。 他们在一起的一个月仿佛做梦一般,尤里不太明白人类所说的幸福是何种模样,只是雨季即将结束,他想留在伊莉莎身边。所以他会听话,会顺从,会讨好所有的人类。看,他多乖,不会给庄园里的任何人添麻烦。 佣人们的声音盘旋在头顶上方,嘈杂而混乱。他们的叫嚷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只要声音够大就可以让内容听上去更加可信似的。 尤里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他的视线被人群挡住,这让他没法看见伊莉莎的脸,他尝试着撑着身体坐起来,这并不容易,他大约趴跪了两个小时,胳膊和腿都有些发抖。“主人……”他吞咽下被射到口中的精液,颤声叫着伊莉莎,深喉的压迫让他一时半会没法好好说话,他的声音很轻,可伊莉莎却散开了围着他的人群。 “尤里,你是自愿的吗?”伊莉莎站在尤里面前,她低头看着他,翡翠色的眼睛比平时要浑浊,她紧抿着的唇线,眉心拧出了结,看上去怒火中烧。 “不……”尤里用力的摇头,他呼吸急促:“不!”他爬到伊莉莎身边,抓住了她的裙角。“求您……”只是刚开口尤里便哭了,他仰着脸看着伊莉莎,泪水将他的视线弄得一片模糊,他应该说点什么,告诉她是他们强迫他的,可是她会相信吗?他们是人类,他们有那么多人。尤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场合没人会听他说话,他只是死死的抓住伊莉莎的裙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 “把他们都赶出去,九个人,全部。”伊莉莎并没有踢开他,她克制着自己的声调,冷静的下着命令,尤里浑身发抖,他的脸色变得像是食尸鬼那般惨白,“不……不……”他混乱的哭嚷着,蓝眼睛里溢出绝望,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淌,将她的长裙也濡湿了一小块,直到伊莉莎抓住了他的手,尤里才理解被赶出去的并不是他。 “还有,费恩家族的所有产业都不许再雇佣他们。”伊莉莎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嘈杂,谩骂,解释和求饶混在一起,可这一次尤里并不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了,他努力的吸着鼻子,用尾巴蹭掉糊花了脸的眼泪,然后作为她的宠物乖巧的黏着她的裙子。 这个时候,跟在伊莉莎身后进屋,先前一直没开口的管家提醒道:“夫人,您的处置过分了,您这么做这几乎是要将他们赶出城去。”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在意猫魅是否干净,他们很难染病,也很容易复原。多数时候他们只是用于招待客人的玩具,与佣人交媾也许只是取悦贵族的某个娱乐项目。小部分会在意,他们认为作为贵族的宠物应当具有一定的矜持和礼节,以表明主人地位尊崇,他们会惩罚滥交的猫魅,然后花上一笔钱替换全新的,实际上几乎没有人会因此处置人类。 伊莉莎看了一眼管家,又看了一眼尤里,她的眼神落在他被拖拽到发红的手腕上,神情变得带有些严厉:“按我说的去做。” 遣散佣人们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直到并不太大的书阁再一次变得空落落的,伊莉莎松开了尤里的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弄完之后到书房来找我。”尤里点了点头。 浴室的水哗啦啦的流淌着,第一次来到这间浴室的时候尤里几乎是被伊莉莎抱进来的,那个时候,他们相遇的那一天,陌生的庄园里一切都让他战战兢兢,而如今他想要更长久的留在这里。 尤里将香波在自己的头发上揉开,小心的低下头防止水流进耳朵里。私处看上去不太明显的伤口触水之后其实很疼,所以他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将后穴清理干净。他关掉喷头,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叠好的新衣服被搁在盥洗台上,尤里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裸体,瘦削,苍白,乳房的鼓胀随着流产日久而逐渐消退,他的身上并没有多余的伤痕,他刚洗完澡,身体看上去清爽而干净。尤里的手搭上新的衬衫和长裤,他犹豫了一下。 尤里知道伊莉莎在生气,虽然她在佣人们面前表现得克制又端庄,可是他们亲昵的时间那么多,他能够觉察出她情绪里细微的变化,何况猫魅的五感都比人类敏锐。说实话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她发火的对象不是他,她没有惩罚他,她相信了他…… 某种情绪在胸口蔓延,尤里并没有念过太多书,他不明白这种心情究竟是什么,想到伊莉莎的时候,心口像是被浇上了碳酸汽水,苦闷,酸涩,泛着泡泡,却又灼热,甜蜜,让人上瘾。如果能够让伊莉莎开心,尤里可以做任何事。 尤里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并没有像伊莉莎吩咐的那样换好衣服,他是全裸的,一丝不挂,只有一条毛巾围在腰上,头发也没有擦干,湿漉漉的贴着脸颊和侧颈。他进房间之后掩上了门,然后“噗通”一声跪在跪在离伊莉莎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板上。 “尤里……”伊莉莎看着他,瞳孔微微放大,她看上去很吃惊,大概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会做这种事。 “我……我可以做任何事……”他膝形到她身边,他的尾巴在身后蜷曲,遮掩住穴口的那点红肿,他捧起她搭在椅子上的手,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舐着她的手指,温软的舌头滑过她的指缝,他讨好似的抬着眼睛望着伊莉莎,刚刚从浴室出来,他的蓝眼睛里似乎还带着点水汽:“主人。”他轻轻的叫她,声音绵软的像是羽毛,鼻息撩拨着她的指尖,色情又乖巧。“原谅我……”尤里将伊莉莎的手指含进嘴里,说话声因此有些含混:“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 然而和尤里料想的并不一样,伊莉莎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将他压倒在靠椅或者地板上,她只是叹了口气:“我说过,你可以待到雨季结束。”她将手指从他口中抽了出来,稍稍挪动靠椅,和他隔出一点距离:“尤里,从我的房间里搬出来吧。” 尤里没说话,他的头和耳朵都垂了下去,眼睛挡在刘海下面,藏住了表情,他顺从的点了点头点头:“嗯。” 尤里知道,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 10 自读(h) 尤里搬回了最初的那间客房里,柔软的床铺,暖和的被褥,一日三餐都会有佣人送到房间,房门并没有上锁,他可以自由进出。自从伊莉莎处罚过那些佣人后,整座庄园里的人都不再觊觎尤里了,甚至没人敢靠近他。他们在他经过走廊时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在他试图同他们打招呼时别开视线。尤里早已习惯人类的恶意,但被人避开却是不常有的体验。在暗巷里的时候,人们总是习惯将赤裸的目光粘黏在尤里身上,甚至给娼妓们拉人的皮条客都会对他吹口哨,比划出下流的手势,那个时候如果他不低下头快点跑开,也许免不了会被操一顿。可是现在…… 尤里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灯晃动着双腿。现在他食物充足,入睡后无人打扰,没人强迫他性交,也没人会让他受伤,生活变得舒适到超出他过去所有的想象。只是,伊莉莎不再见他了,实际上那天之后,她连这座庄园都没再来过。尤里不太清楚究竟是因为伊莉莎已经对他感到腻烦,还是因为她不想再接触被佣人们操过的猫魅,也许两者都有,可他没法弄清楚这件事了。 尤里被伊莉莎丢弃了,距离上一次在书房已经过去整整一周,尤里在早晨五点便会起床,清醒的时间里除却佣人们打扫时,他会躲到书阁去,剩下的时间他总是缩在客厅的角落里,看着挂钟的指针走过一个个时刻,然而伊莉莎一次都没有回来。 她遵守了最初的约定,在雨季结束之前尤里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如今雨季即将结束。 离开这座庄园回到街头,对于尤里而言并非难以忍受,毕竟他流浪了那么久,暗巷中的生活他早已习惯,只是没法再见到伊莉莎这点让他的胸口发闷。 尤里明白,他所在的这座庄园只是伊莉莎在城郊的一间小小的别墅,她是位身份高贵的贵族,这意味着她居住在城市中心,宅邸的门口会有警卫和巡逻犬。尤里还知道伊莉莎在家族银行工作,可他并没有去过银行,显然尤里并没有钱币或者资产,没有职员会让身无分文的猫魅见到自己的上司。尤里会在见到伊莉莎之前遭到驱赶,如果运气不好,他还会被抓住他的人类送进教会。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伊莉莎真的抛弃了尤里,他甚至没法再找到她。 尤里翻了个身,伊莉莎送给他的那本字典被他放在床头,他盯着那烫金的书脊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发热。 尤里想念伊莉莎。 他想念她柔软的指尖,带着香味的长发,温暖的笑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他十分温柔,她帮他沐浴,给他喂牛奶。和她做爱十分舒适,他从未在和她性交时受过伤,甚至不会感到痛。她教会他如何亲吻,如何高潮射精,欢爱过后,她会摩挲着他的头发和耳朵直到他困倦到睁不开眼睛,每当那个时候,她会在他的额头落下晚安吻。他未曾遇到过比她更温柔的人,只是想念着她,胸口便会变得灼热。 “主人……”尤里喃喃自语,他闭上了眼睛,将靠枕拉过来垫在腰下,他的手搭在腰间摸索了一阵,然后抽掉了自己的皮带,将裤子褪到脚踝。尤里并没有将它完全脱掉,只是将两只脚搭在床沿,让裤腿自然的垂落在地上。然后他解开了衬衫最下面的两粒纽扣,将下摆用嘴叼住。这么做既可以避免体液沾染上干净的白衬衫,也可以避免尤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做好这一切后,尤里开始自慰。大多数时候,猫魅们并不需要通过自慰解决生理需求,毕竟有人排着队想要操他们。尤里并不经常做这种事,大部分情况下,他总是被连续的高强度的性交弄到反胃,这让他很难有精力和体力再去满足自己。可是因为伊莉莎吩咐,已经足足一周没人碰过他了。 尤里用两只手搓揉着自己的阴茎,伊莉莎总是帮他做这种事,她会用一只揉捏着卵丸的软肉,另一只手撸动着他的阴茎。尤里将大腿分开,稍稍抬起腰,回忆着伊莉莎的动作抚慰着自己。她的指尖总是纤细而柔软,力度也恰到好处,她偶尔会坏心眼的用指甲轻轻搔刮顶端的缝隙,但在他发出哭喘时,她会笑着吻他的鼻尖和嘴唇。尤里将自己撸到半勃,铃口溢出透明的淫液将他的手指打湿。 他用手将那些湿液涂满整个阴茎,让撸动变得更加容易。尤里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热液从肠腔溢出,现在他的后面也湿了。尤里稍稍挪动了靠枕,让自己的腰尽量抬高,自己扩张对于他而言倒是做的轻车熟路,几乎没有人类会耐心替他做这些,除了伊莉莎,大多数时候他得自己来,不然被骤然插入时,穴口可能会被撑裂出血,特别是当准备操他的人不止一个的时候。 猫魅的肢体总是十分柔软,方便在做爱时被人类摆弄成各种姿势,实际上尤里甚至可以做到给自己口交。只是现在没必要这么做,他将两根手指插入自己的后穴,他相当习惯被插入,所以这很容易,手指搅弄穴肉时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多余的淫液被手指挤出穴口,他用拇指抹掉那些体液,防止它们沾湿身下的床单。然后尤里开始按压肠腔内的敏感点,他并没有选择用手模拟抽插,在撸动阴茎的同时维持抽插并不容易,这种时候尤里开始怀念伊莉莎。虽然伊莉莎在发现尤里被她用手指插入假装高潮后,开始换用仿真的阴茎插入尤里,但手指的按压依旧保留在扩张和前戏,她会用两三根手指撑开括约肌,在他的身体完全打开后,让他舔掉自己沾在她指尖的淫液,然后伊莉莎会用工具将他填满。伊莉莎从未试图让那些硬邦邦的硅胶顶入尤里的体腔,她会用手和乳房刺激他的前端,很多时候这些会同时进行,直到他啜泣着高潮。 可是,伊莉莎至今都未真正操过他。想到这里尤里停下了手,他躺在靠枕上,呼吸急促,虽然没有浑身赤裸,但是衣服被拉扯下一半,腿根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不像样,如果这个时候有佣人闯进来看到尤里现在的模样,即便会被伊莉莎赶出去,也许他们都会选择把他操进床垫里。 尤里想让伊莉莎操他,对于一只每次做爱都会被人类弄得伤痕累累的猫魅而言,这种想法其实很奇怪。尤里并不喜欢疼痛,也不喜欢受伤,他只是没法克制自己的性幻想,伊莉莎用属于她的性器插入他的后穴,顶进他的体腔,在内里射精,将他操到浑身发抖,弄得乱七八糟。那个时候她会不会再一次抱住他,亲吻他呢?就像对待情人那样。尤里当然不会是伊莉莎的情人,如果他做的足够好,他可以成为她的宠物,她的性奴隶。他只是想让自己变成她的东西,这样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被她轻易丢掉了。 可是伊莉莎并没有那么做,她就像是刻意与尤里划开一道界限,她给予他食物和床铺,温暖和疼爱,却从未要求他付出任何代价。也许从一开始,对于尤里的善意就只是她的一时兴起。这在人类贵族而言并不罕见,他们拥有过多的财富和权力,分给路边的野猫一点点可以满足他们的同情心,并且无伤大雅。可是对于尤里而言,和伊莉莎一起的夜晚几乎是他能够回忆起的全部美好的回忆。 “呜……主人……”尤里将头埋进靠枕里闭上眼睛,他自欺欺人的幻想着伊莉莎进入了他的身体,他想念她的声音和气味,想念她的一切。 尤里高潮了,他的阴茎抽搐着,射出的精液流进肚脐,弄湿了他的小腹,也让他的整只手都变得粘粘的。快感令他浑身绷紧,虽然他的嘴里含着衬衫的布料,但他依旧咬到了自己的下嘴唇,这让他有些吃痛,也许留下了牙印。 尤里躺在床上颤抖了一阵,直到呼吸逐渐平缓,他尝试着坐起来收拾自己。他用看上去十分昂贵的手帕擦掉自己手指和身上的精液,他吐出衬衫,一小片的布料被唾液湿透,然而在他还没来得及把裤子穿回去时,有人敲门的声音差点让他从床上翻下去。 “等……等一下。”高潮的余韵让尤里的嗓音有些哑。他慌乱的套上裤子,将湿掉的那一小片衬衫塞进腰缝里,尤里想象不出庄园里有谁会主动找他,一点点希冀和恐惧混杂着让他的心脏砰砰乱跳。 门打开了,敲门的人并不是伊莉莎。 管家先生站在门口,虽然尤里已经将手帕塞到了床底下,但是房间里仍然残留在性的气味,而且管家很明显注意到了他下嘴唇上的牙印。他眯起眼睛,不过并未对此多说什么。他将一套新衣服递到尤里面前。 “这是……”尤里眨了眨眼睛,伊莉莎给了他足够的衣服,她已经不再见他了,他想象不出有什么理由她还会送给他更多。 “佣人的制服。”老管家的声音总是很平静,对着尤里,他也鲜少表现出过欲望或情绪,尤里没法看透像他这样的人。 “雨季结束之后,夫人允许你留下来。”老管家说道,对话的内容尤里一瞬间有些怔愣:“我……还能留下来吗?”希望的烟火在心口炸裂,尤里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是。”老管家点了点头,他看着尤里泛红的脸颊和瞪大的眼睛,微微流露出困惑。“但是,夫人不会再白养着你,你必须工作……”他还没把话说完,尤里便抢过了他手中的那套衣服。 “嗯!”他将那些布料紧紧抱在胸口,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似的:“好的。”尤里笑着,明明是快乐到没法用语言好好形容出的心情,不知道为何,他的眼泪却奇怪的落下来了。 -- 11 猫咪和万圣节 那是在处罚了佣人们之后,那天晚上,伊莉莎让尤里搬出了她的房间。 “夫人,您真的还要留下他吗?那只猫魅。”老管家替伊莉莎端上温度适中的红茶,将她书桌上散乱的账簿和信件收拾妥当,做完这一切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利昂叔叔,您其实一直都知道佣人们在虐待尤里吧。”茶水呈半透明的琥珀色,伊莉莎可以闻到淡淡的茶香,可是她现在并没有心情饮茶。“您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管家很明显的浑身僵硬,他并没有开口,低下头算是默认。伊莉莎皱了皱眉,她的手指搭在瓷杯的边缘,沿着杯口画着圈:“利昂叔叔,您从出嫁前就一直照顾我,您是位正直而温和的人,这不像您。” “他是魔物的混血。”老管家抬起头,他看着伊莉莎,神情有些严肃:“你太年轻,没有经历过战争,那些魅魔,他们擅于操控人心。他们装成温和无害的模样,将无辜的可怜人拖入地狱……”他难得的情绪激动,手紧紧握住托盘,用力到指骨咯吱作响。 伊莉莎叹了口气,打断了他:“利昂叔叔,现在我们把您的这些想法称为年长者的偏见。” “夫人……”老管家露出心痛的表情。 “您真心觉得,尤里会危害到我吗?或者现在的我已经被他诱惑?”伊莉莎端起茶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他们强迫他,对他施暴,在被我发现后将一切过错推卸给他。尤里一直在哭……”她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管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诋毁或污蔑过任何人,他只是在哭。您还觉得他是邪恶的,一切的责任都该归咎于他吗?” 老管家沉默了,他不再做声,只是侧过头避开她笔直的视线。伊莉莎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知道,想让年迈的老人改变观念并不容易,她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利昂叔叔,我是私生女,可您从未因为我不光彩的出生对我抱有偏见,也请您能同样看待尤里。” 管家点了点头,但他还有些疑虑:“可是,被您赶出去的那些佣人,他们会向教会告发您的。” 伊莉莎并不在乎这个,她啜饮了一口被吹到适温的红茶:“我会处理好的。”她说。 管家没再试图多说些什么,他向她鞠了个躬,退到书房门口,在他拉开房门时,伊莉莎在他身后补充了一句:“您没有把尤里的事告诉父亲,谢谢。” 伊莉莎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过城郊的庄园了,那些佣人们确实告发了她,可教皇突然卧病在床,教会里现在一团乱麻,没人有空处理这种小事。但是为了避嫌,她不再去找尤里。而且那个时候的尤里,那个在书房光裸着身体,在被强暴之后还虔诚的向她献上自己的尤里,让伊莉莎觉得某些地方很不对。 那个时候,那只柔弱的,乖顺的,身心都伤痕累累的猫魅跪在她面前,舔舐着她的手指,那个瞬间伊莉莎感觉到了某种愧疚和负罪感。尤里是活生生的,和她周围生活着的所有人一样,会哭,会笑,会喜欢糖果,讨厌苦味的咖啡,只是对于他而言,以猫魅的身份出生于世便是原罪。这不公平,也不应该,曾经想要圈养他的念头让伊莉莎感到羞愧。 伊莉莎并没有像宠物店的店主、像利昂叔叔担心的那样被尤里诱惑,她只是对他有些心疼,并且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待他了。伊莉莎发现她分辨不出尤里在她面前流露出的每一个笑容,每一言每一行,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被人类压榨和凌虐的恐惧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伊莉莎觉得尤里值得被温柔对待,她并不想给他伤害。 可在她想明白这些事前,伊莉莎开始变得很忙,教会的债务被无限期的拖延,为了让银行能够正常周转,她不得不提前收回大量商户的贷款。 雨季转眼结束,伊莉莎用了其他的办法让尤里留下,虽然饲养猫魅是违法的,可是雇佣他们并不犯法,她让尤里成为了庄园的佣人。管家将他安排在了花园,帮忙给花木浇水和驱虫,每月支付十二枚铜币。根据他的消息,尤里十分乖巧,并且工作勤劳,虽然他习惯远离人群,但他并没有表现出管家曾担心的诱惑或者伤害庄园里的其他人。 现在管家开始教导尤里算术和拼写了,这并不是伊莉莎授意的,说实话她也不太明白利昂叔叔主动提出这些的用意。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提到尤里时他的表情有明显的缓和,所以伊莉莎觉得这样也不错。只是也许等到她再一次空闲下来的时候,尤里便不再需要她替他念诗了。 再一次见到尤里是在万圣节,伯爵大人家的宴会持续到接近凌晨,比起回到主宅,城郊的庄园更近。伊莉莎喝了太多的红酒,并且在烟草和酒精混合的舞厅里呆了太久,这些加在一起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每年都是如此,伊莉莎的万圣节总在贵族们的宴会上度过,疲惫,劳累,沾染上浑身的酒气。 管家递上醒酒茶的时候,伊莉莎看见了趴在门口偷偷往里张望的尤里,她望向他的时候,他差点被自己的尾巴绊倒。 他将半个身子掩藏在门后,只露出了脑袋和一只尖尖的耳朵。一个多月没见,尤里看上去有些变化,原本及肩的金发被修剪过,现在是看上去显得精神的短发,并且他的脸色也不再泛着缺血的苍白,只是眼底似乎有着淡淡的阴翳。 他依旧那么瘦弱,虽然比起皮包骨头好了那么一点,但也并没有长出多少肉,这让佣人统一的制服对于他而言有些大,他不得不把袖口和裤脚全部卷起。伊莉莎虽然不太清楚为何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但是他的蓝眼睛让她将那点疑惑抛在了脑后,他蓝宝石般的瞳眸中流露出快乐,单纯的,因为伊莉莎的出现而发自内心的快乐。那么久没有见面,他依旧把她当作重要的主人。 这让伊莉莎觉得有些温暖。 她回忆起了刚捡到他的那段时间,尤里战战兢兢的待在客厅,为了等她一起吃晚餐。在她回来时,他也是这样一副表情,对于伊莉莎而言,这种单纯的信赖与期待十分难得。 伊莉莎想疼爱他,虽然她还没能找到正确的方法。 “尤里。”伊莉莎对他回以微笑,向他招了招手,尤里立刻向她的方向走过来。说是走并不恰当,他三步并两步便到了伊莉莎面前,他只是碍于管家在旁边而不敢在客厅里奔跑而已…… 今天是万圣节,鬼怪们的节日,对于尤里而言,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会有好事发生的日子。 每年尤里都会期待这个节日,因为这是他一年之中唯一可以走上人类街道,掩藏起自己的身份,混入人群中的一天。仅有这一天,如果他敲开人类的家门正确的说出“不给糖果就捣蛋”,人们会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并且往他的口袋里塞上一两颗糖果,所以尤里喜欢万圣节。 可是今年,城郊的庄园里并没有小孩子,佣人们都知道尤里是只猫魅,虽然因为过节的缘故,晚餐确实比平时要丰盛,可没人替尤里准备糖果。他并不贪心,只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躺到床上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 然而钟声敲响12点之后,伊莉莎来到了庄园。尤里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坐起,他穿好衣服,一路小跑的客厅门口。实际上,没人允许尤里来客厅见伊莉莎,可他就是忍不住,他想念她。他从门口稍稍探出头,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主人。伊莉莎装着华丽的礼服,化了妆,唇色和脸颊都是绯红,看上去眼神有些朦胧,尤里能从她身上闻到酒的气味,但这并不妨碍她看上去依旧很美,让尤里的心脏砰砰乱跳,然后他看见伊莉莎向他招手。 管家在尤里坐上伊莉莎旁边的椅子后悄悄离开了客厅,他没多说什么,难得将那些对于尤里破坏规矩的不满藏了起来。 “主……主人。”尤里望着伊莉莎,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快到挤压着肋骨,让胸口有些发疼,他大约是病了,在伊莉莎喝着醒酒茶的空当,尤里没头脑的分神,这很奇怪,猫魅很难生病,可他解释不清身体异样的变化,他明明并不害怕伊莉莎。 “万圣节快乐。”醒酒茶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快,她的脸依旧红彤彤的。伊莉莎放下茶杯,伸出手触摸着尤里的耳朵,尤里顺从的低下头,任由伊莉莎的指尖在耳背的软骨和头发间穿过。她的手和回忆中的一样温暖,在遇见伊莉莎之前,尤里从不知道被人爱抚件是多么舒服的事,而给予他温暖的人离开了那么久,依旧温柔的对待他。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对了,礼物……”直到茶杯中剩余的那点热水不再升腾出蒸汽,伊莉莎打开桌上的手提包,从里面摸两颗糖果,她将一颗递给尤里,另一颗拆开扔进自己嘴里:“这是你的。”她笑了笑:“不要告诉管家。”说着她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 尤里点了点头,他拆开包裹着的糖纸,橘黄色的糖果意味着柑橘味,他将糖果含在了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不知道为何,这似乎比往年从人类那里得到的糖果都要甜。 今年是最棒的万圣节,伊莉莎的手揉捏着他的耳尖,尤里伏趴在桌上心想。 -- ⓕцωёnsⒽц1.©ōm 12 工作中的猫咪 尤里现在的生活变得十分规律,他每天早晨大约五点起床,为从城区里一路驾车到庄园的清洁工人打开庄园的小门,帮他们一起将庄园里的废弃物丢到垃圾车上,他们偶尔会向尤里抱怨市政厅里有钱有势的贵族们怎么折腾他们这些底层的群众,上等人明明那么富有却总是想尽办法削减他们的工资。尤里不太习惯同人说话,这些事他也没法发表自己的看法,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安静听着,偶尔在他们停顿的时候点头表示同意。那些清洁工们大约至今没有发现尤里是只猫魅,因为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习惯用帽子把耳朵遮住,尾巴上缠上金属搭扣,环在腰上伪装成装饰。 送走清洁工,庄园里的佣人们陆续开始起床工作。这个时候尤里需要去浇花,他脱下帽子,去小仓库里拖来水管,连上水泵将接口拧紧。在拧开龙头之前,尤里又检查了一次和皮管。现在已经入秋,如果不小心将水洒到身上不太容易干,会很湿冷。最初开始工作的那段时间里,有人会故意将皮管划破。在尤里穿着湿了半条腿的裤子被管家发现后,他帮尤里开除了会损毁主人财产的佣人。 这让尤里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年迈的管家先生并不喜欢他。哦,其实大约现在他也并不喜欢尤里。管家先生会给尤里布置额外的课业,拼写,算术,甚至如何泡红茶。尤里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需要学习这些,其他的佣人并不需要,可他模模糊糊的知道,这些是能够帮到伊莉莎的事,所以他会努力去完成。只是偶尔在出错的时候尤里会被罚,他的手心被戒尺打过,不过那种程度的疼痛和他过去被揍的时候相比不算什么,可以忽略不计。Ⓡǒцщⓔňщц.ⓓⓔ(rouwenwu.de) 尤里在浇灌那些花木的时候十分小心,园子里的紫堇已经开花,柔嫩的花瓣很容易被流水冲散,所以他蹲下身尽可能将水浇灌在跟叶上。浇完花尤里需要把那些东西拆掉放回仓库,就算主人们并不常来这里的花园,但随意散在地上的皮管容易将人绊倒也影响美观,贵族们总是会在意细节。如果他们想不到,那是因为下人们已经替他们打理好了。 做完这一切后,尤里去吃早餐。佣人们没法在正厅里用餐,他们有自己的小饭厅,就在厨房旁边。尤里习惯去晚一些,这样长桌旁就不会有他能坐下的位置,他可以领餐后远离人群,在角落里一个人待着,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总是会向尤里想的那样。 “早安尤里。”门卫小哥爱德华会同他打招呼。 “这是你的份,太瘦了,不许剩下。”厨房的霍克大婶会多塞给他一片培根,如果他不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她会狠狠的瞪他。 “早……早安。”木工小女儿汉娜会红着脸叫他一声,然后飞快的跑开。 总之,现在会有佣人会对尤里说早安了,大部分佣人不敢或不会再为难他,尤里在庄园里的生活安全、暖和,他可以用劳动力而不是身体为自己换取食物,他并不该有任何不满足的地方,不是吗? 虽然尤里并不喜欢那种苦涩的味道,但热咖啡能够让他精神一整天。吃完早餐,尤里走出小饭厅,今天是晴天,阳光被薄薄的云层挡住一些,晒在身上很舒服。今天不需要驱虫,早饭后尤里可以空出一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若是平时,他会选择在书阁度过,只是今天同平时并不太一样。 今天是双休日,是上帝赐予人类的休息时间,伊莉莎昨晚在庄园里留宿,如果她不需要工作的话,也许今天一整天都会留在这里。这么想着,尤里的耳朵在贝雷帽下不自觉的抖了抖,因为开心,今天她会离他很近,经过走廊的时候他能够多看她几眼。 伊莉莎,主人…… 从早上忙碌的现在,尤里终于有时间可以去见她了。尤里小跑着穿过走廊,他在走廊的落地窗前停下,微微有些喘气,透过被擦拭干净的玻璃,他可以看见伊莉莎坐在书房里。今天是贴身的藕色的连衣裙,长发简单的用丝带束住,她看上去并不太有精神,一只手托住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搭在书页上,不过她大概并没有真的在看,因为尤里没见她翻页,她只是半眯着眼睛偶尔打个哈欠。阳光洒在伊莉莎的身上,让她看上去像是散发着柔和的光。这样的伊莉莎尤里还是第一次看见,和平时不太一样,就算是床笫间温柔的疼爱他的时候,她也一直维持着细节上优雅得体的举止,而现在,尤里竟然觉得伊莉莎有些……可爱。这种想法让他吓了一跳,主人对于尤里这样的猫魅而言理应高高在上,这种想法越矩且无理,他摇了摇头甩掉那些奇怪的念头。不过,毫无疑问,睡眼惺忪的主人也依旧非常美,尤里望着伊莉莎,在心里确认。 “尤里,管家先生叫你过去。”走廊尽头,有人在叫他。 “马上就来。”尤里回应道,他转过身想着喊他的方向小跑过去。 他等一下再回来看她。 从早上起床开始,伊莉莎的太阳穴一直隐隐作痛,这让她不想做任何事,面前书只是被摊开,实际上伊莉莎并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每年的万圣节过的都很糟糕,从小就是这样。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准备着各种装扮,好出门向大人们索要糖果的时候,父亲却不允许他的孩子们扮成鬼,不允许他们在晚上出门,当然,也没有小孩子会上伊莉莎家索要糖果。 结婚后每年都在不同的贵族聚会上度过,实际上伊莉莎并不喜欢那样的宴会。几乎所有人的脸上挂着笑脸面具,可没人能分清相互举杯的人面具下真实的表情。虽然她很小便学会了如何应对这一切,然而那很累。宴会结束之后,伊莉莎往手提包装了一些糖果。她其实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每年都没有送出糖果的对象和机会,但她总是会带上一些。 但是昨天晚上的糖果送出去了,送给了尤里。 想到他,伊莉莎眯起了眼睛,他们昨晚在一起待了很久,没有太多对话,但气氛让人觉得舒适。尤里的头发养的柔顺了一些,摸起来非常软,他乖乖趴在桌子上任由她揉捏他的耳朵,他会眯起眼睛,并不自觉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他们在凌晨应该入睡的时间里咀嚼着糖果,这么做不对,可伊莉莎却很开心。 “……主人……”伊莉莎听见了尤里的声音,这让她抬起了头。他端着托盘,两只手都被占用,他并没有敲门,不过这并不是她在意的问题,只是应该替她端来茶水的一向是管家。 “管家先生他不小心烫伤了手。”在伊莉莎开口询问之前,尤里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他将红茶放在伊莉莎的左手边,她注意到茶叶的量、水温几乎和管家做的一模一样,她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有酸酸甜甜的味道,他还贴心的加入了柠檬汁和方糖。 “茶很好喝。”伊莉莎对他笑道:“你做的很好。”得到了她的夸奖,尤里的脸变得很红,尾巴在身后晃个不停,这些倒是和以前一样。“是……是吗?管家先生教了我很久。”他像是松了口气,露出像是绽开的花朵那样纯粹的笑容,让伊莉莎看着脸颊心口暖暖的。 “是吗?他还教了你什么?”其实伊莉莎都知道,利昂叔叔会向她汇报关于尤里的一切,包括他头几天被人类欺负,包括虽然他自己没觉察到,其实他学习的速度很快。可是伊莉莎就是想听他说说话,她不想让他那么快离开。 “还……还有,算术和拼写……”尤里的声音很软,他从未在伊莉莎面前高声说过话,但让伊莉莎惊喜的是,除了回答她的问题,尤里还说了些别的。“管家先生虽然很严格,但他愿意教我。还有,我现在可以阅读诗歌了,您跟我读过的那些,我可以看懂……”也许是因为从没有人会听尤里说这些,他开了口就没有合上,伊莉莎喝着带了甜味的红茶,笑着听他说着那些琐事。 “那,给我读首诗吧。”在尤里说完后,伊莉莎将面前的书递给他:“自己挑一首。”指了指目录上漂亮的花体字。 “主人。”尤里当然不会拒绝伊莉莎,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捧起桌上的书,他只翻了几页便停下,在他开口之前,他抬眼看了看伊莉莎。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呢? 你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尤里的声音非常软,和他的性格,和他给她的所有感觉一样。他微微低下头,金色的刘海从前额落下来,轻轻扫着他的眉骨。他的脸一直都很好看,蓝宝石般的眼睛,鼻梁端正俊秀,嘴唇很薄,但吻上去却很软。伊莉莎的视线往下,她注意到虽然他已经扣紧了衬衫上全部的纽扣,但不合身的衣服还是让他在低头时将锁骨露了出来。她曾经舔舐过那里,在肩窝的凹陷的地方落下数不清的吻,让他的皮肤上泛出漂亮的粉红色。她曾经在这里,在她坐着的这张靠椅让同他做爱。 回忆起那些事让伊莉莎的心跳无法抑制的加速。 不过这一次,她只是稍稍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而已。虽然伊莉莎并不清楚尤里的过去,他曾经的遭遇,但她知道眼前的尤里是个好孩子,这个好孩子在往令人欣喜的方向发生改变。如今尤里的皮肤上不再有伤痕了,虽然他没法和庄园里的其他人类正常的相处(管家告诉她的)但如今他已经直起了腰背,他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但眼神依旧纯洁,他依旧依赖着她,眷恋着她,他是那么美好…… “主人?”当尤里停下时,他发现伊莉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笔直的,甚至是带着热度的视线,让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尤里将书搁在桌上,他的头微微向伊莉莎倾斜。她会吻他吗?他们很久没有接吻,很久没有做爱,他怀念她给予他的一切。 “读的很好。”伊莉莎回过神,她又一次夸奖了他。然而伊莉莎并没有吻他,她稍稍坐直了身体,拉开了和尤里的距离。 -- ⓕцωёnsⒽц1.©ōm 13 猫薄荷 上(h) 看着桌上被拆开的包裹,伊莉莎揉了揉太阳穴。包裹里装着一小瓶淫纹试用品,效果是一次性的,还贴心的附赠了使用教学卡片。这是伊莉莎曾经光顾过的那间宠物店寄过来的,邮戳上的日期显示发货时间是万圣节当天。那位虔诚的店主大概是把她当成了潜在客户,这份节日礼物应该算是商人们奇怪的推销手段之一。 说实话,她应该把这玩意儿扔掉,伊莉莎掂了掂小瓶子,它很轻,几乎感觉不到能容物的重量。瓶子里漂浮着的闪光的淫纹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伊莉莎将瓶子打开。虽然她曾经试图购买过这种东西,可与那个时候相比,现在伊莉莎与尤里现在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 那天她在书房并没有吻尤里,虽然可爱的猫魅在递还诗集的时候与她挨得很近,近到伊莉莎嗅到了尤里身上淡淡的乳香。这有些不可思议,尤里应该早就不再分泌乳汁了,但是他闻起来依旧像是牛奶,虽然不那么甜,但会让心口变得柔软,可她依旧选择和他拉开了距离。因为伊莉莎依旧记得他们最后一次在书房的场景。 尤里害怕被她赶出去,所以在被佣人们强暴后,他依旧光裸着身体出现在她面前,他跪在她的脚边,殷勤的吮吸着她的手指。尤里明明害怕到浑身发抖,却依旧像是祭品一般献上自己的身体,那样的尤里让伊莉莎觉得悲伤。虽然性并不总与爱情有关,可伊莉莎希望尤里至少是自愿的,并且和她一样能够享受其中。 因为有些工作不便在主宅完成,万圣节之后伊莉莎一直住在庄园里。可不知为何,书房那天之后尤里似乎就开始躲着她了。说是躲开也并不准确,尤里并非有意避开伊莉莎,他一直都有很好的替代管家完成工作,书桌被整理的很整齐,茶水也总是可口,可其他的时间里他似乎总是很忙,不是在帮助烫伤的管家整理账簿,就是帮园丁们忙着采购新的花苗。工作以外的时间,伊莉莎几乎见不到尤里,这让她多少有些寂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伊莉莎没法再将尤里当作路边的野猫,单纯的宠物了。见到他的时候心情总是会变得奇怪,希望他一直都维持着笑容,希望他健康,希望他快乐。伊莉莎并不懂得人类的“喜欢”与“爱”,这是实话。一个在她出生时就住进精神疗养院的母亲,和一个把她视为人生的污点,当作政治博弈工具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学习对象。 年幼时她也像是其他女孩子那样喜欢过糖果、蕾丝缎带和小动物,然而甜食被限制,过分华丽的礼裙在日常并不可以穿,至于小动物,它们能够自由的待在庄园外面,应该比进屋陪伊莉莎更加幸福。伊莉莎的丈夫是比她的父亲还要年长的男性,克劳德先生对于伊莉莎而言与其说是爱人,其实不如说是长辈。 虽然没能找到任何参考或指导,伊莉莎却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尤里的。 对于初次喜欢的对象并不是人类这一点,伊莉莎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但她接受的十分坦然。并没有什么值得犹豫或担心的,尤里那么美,那么可爱,听话又乖巧,甚至连工作和课业都会认真完成。即便经历过比别人更多的苦难,他依旧拥有着某些伊莉莎从别人身上寻找不到的纯真。就算身心都被蹂躏,被虐待,被踩入泥潭,他的眼神依旧澄澈而明净,像是瑰丽的宝石。Ⓡǒцщⓔňщц.Ⅾⓔ(rouwenwu.de) 伊莉莎希望尤里能够留在身边,作为宠物也好,作为情人也好,也许人类的名分并不适合他,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拥有他。可正是因为这份旖旎的心绪,反而令伊莉莎开始胆怯。想要给予他自由选择的能力,又希望他最终的选择会是自己……伊莉莎苦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最终她将那东西收进了床头柜里。 当天晚上,管家把尤里扔进了伊莉莎的卧室。 “是猫薄荷,它们会诱导猫魅发情。花店新来的小伙子弄错了。夫人,现在他可没法待在别处。”说着,管家用包裹着绷带的那只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猫魅。尤里几乎是裸体,即便如此还是他难耐的磨蹭着床单。 “他敏感到穿不上衣服。”在伊莉莎开口询问之前,管家简单解释了一下:“所以,他交给您了。”说完他礼貌的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关上。 现在,卧室里只剩下伊莉莎和尤里了,室内昏暗的光线,光裸着的尤里,房间里能够听见他压抑着的喘息,这让伊莉莎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每个夜晚,她的指尖开始发热,双腿比意识行动的更快,伊莉莎走到了床边。 “呜……”觉察到有人靠近,尤里抬起头望着伊莉莎的方向,露出警惕的神情,他的耳朵竖了起来,并且试图从床上坐起,然而情热令他浑身发软,他的手脚都没什么力气,胸腔上下起伏着,不自觉的哼出些软糯的哭音。他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大片的潮红,眼睛里水雾迷蒙。尤里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他的这副模样让伊莉莎有些担心,她怀疑现在他是否还能辨认出她。 “尤里?”伊莉莎坐到了尤里身边,轻轻叫他的名字,同她过去做过的一样,她伸手揉着尤里的头发和耳尖,试图安抚陷入情潮中的猫魅。 “主人。”然而在她的手搭上尤里的瞬间他就笑了,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呢喃着将脸贴近伊莉莎,不停的蹭着伊莉莎的裙子,似乎想从那些布料上获得一点点凉意。“太好了……我以为您厌倦我了……”这句话让伊莉莎停下了手,她眨了眨眼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让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尤里我……”伊莉莎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可在她想清楚说什么之前,尤里便拉住了她的手:“主人……操我吧……想要被主人疼爱……”他呢喃着,说着清醒时绝对没法说出口的请求。他将伊莉莎的指尖含进嘴里,柔软的舌头一次舔舐过每一个指缝:“我……会让您舒服的……”在舔吮的间隙他模模糊糊的说,他嘴里吐出的气息将她的掌心都撩的一片灼热。 现在轮到伊莉莎没法好好说话了,她想吻他,想要操他,强烈的冲动让她心如擂鼓,浑身发抖。在她回神之前,她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尤里嘴里,她轻轻夹住他的舌头,在他嘴里搅动着,细微的水音混着他带了情欲的呜咽让空气都变得湿热。 他将她主动的伸入当作了默许,在伊莉莎点头之前,尤里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一小瓶淫纹。她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枕头下面去的,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尤里牵过伊莉莎的腿,帮她脱掉鞋子,将它们搭在床上。然后他跪在伊莉莎脚边,用嘴叼开瓶盖,钻进了她的裙子底下。 伊莉莎的内裤被很快脱掉,尤里的嘴唇吻过她的小腹,淫纹刻进皮肤的感觉有些奇怪,那些东西仿佛是活的,从接触到的皮肤开始向下深入,一直延伸到血液中,然而伊莉莎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身体的变化,另一种触感就占据了伊莉莎全部的意识——尤里开始替她口交。 伊莉莎的连衣裙并没有被脱掉,现在她没法看见尤里。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腿根,让那里的皮肤也熨的像他的脸颊那般滚烫。他将她的性器含进了嘴里,小心的避开他尖锐的犬齿,舌尖抵住顶端的小孔。他跪在她的腿间,这让她的脚能够触碰到他已经勃起的阴茎,伊莉莎用脚背蹭过那个往外吐出透明水液的小孔,她听见了尤里变调的呜咽。 陌生的快感令伊莉莎腿软,“尤里……”她隔着裙子摸索着,他的耳朵,他的颧骨,他的鼻尖。她能感觉到,他的脸颊因为含住了她的性器而鼓起。他吞的很深,伊莉莎感觉到自己大约抵到了他的喉咙,然而尤里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抗拒,他卖力的吞吐着,直到她在他口中完全勃起。伊莉莎忍不住用膝盖夹紧尤里的脑袋,她的头搭在他的后颈,无意识的用力将他压向自己。伊莉莎的第一次射在了尤里嘴里,在射出后他并没有立刻将她吐出来,他乖顺趴在她的腿间,吞咽下全部的精液。 他从她的裙子底下爬出来,用力的呼吸,嘴唇上一片水光,一点点白浊挂在他的嘴角。“主人。”他依旧在对她笑。尤里浑身赤裸,并且湿漉漉的,没有任何的抚慰,他的腿根却已经湿透了,他的阴茎翘起,囊袋上像是抹了油:“主人,我湿透了,求您……” 伊莉莎没法思考任何事了…… 她勾住尤里的脖子,抬起头吻了他。 -- 14 猫薄荷 下(h) 在他们接吻的间隙,伊莉莎脱掉了自己的连衣裙。现在的尤里看上去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他大胆,主动的勾引着她,他细瘦的双臂勾住伊莉莎的脖子,舌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他浑身发烫,同时在她的触碰下浑身发抖,可他依旧送上自己,好让伊莉莎加深这个吻。“哦,尤里……”想要完全拥有他的强烈欲望让伊莉莎不能自已,她念着他的名字,将他压倒在床上。 尤里自觉的将双手举过头顶,抓住枕头,这样,除了她落在他身上的发尾,尤里的身体就不再有其他任何遮挡了。伊莉莎趴在他的身上,自上而下的望着他。尤里的皮肤原本应该很白,然而此刻他浑身都透着红色,汗水和体液混在一起让他浑身都变得湿漉漉的,一点点水珠沿着光裸的胸口滑落,这让他看上去像是被精心烹饪后的美食,盛放在伊莉莎面前,等待她的品尝。在伊莉莎咬住他的乳尖时,尤里的身体从床上弹起,他发出尖锐的泣音:“主人……给我……求您……”他向伊莉莎完全打开了双腿,他的穴口翕合着,淫液早已多到从肉穴中流出来,弄湿了身下的床单,将他尾巴上的绒毛也完全打湿。伊莉莎望着这样的景象,吞咽下口水,看上去扩张和前戏似乎都已没有必要。 尤里用那条被打湿的尾巴缠住伊莉莎半勃的性器,触感有些痒也有些发粘,他用尾巴将它重新撸到勃起,然后引导着伊莉莎进入自己:“您进来吧。”他颤声说,扭着腰顶向那根勃起的性器,尝试着将它吞下。伊莉莎看着尤里的穴口被自己撑开,淫纹异化出的性器对于尤里而言似乎并不小,原本穴口皱缩着的皮肤被绷紧,泛出淡红色的血丝:“好大……”他的牙齿在下唇上留下一道白印,揪住枕头的手微微有些痉挛。“尤里……”伊莉莎捡起最后一丝理智:“可以吗?”她问,同时轻轻拨开尤里被他自己咬住的嘴唇。“嗯,我可以吃的下……没问题的……主人。”像是为了将她的犹疑打消一般,尤里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伊莉莎用力顶了进去,整个没入。 在插入的一瞬,两个人同时发出呻吟。尤里的肠腔温暖而湿润,下体热情的包裹侵入身体的性器,这让伊莉莎的第一次险些在插入的瞬间便射了出来,她趴在尤里身上,喘了好一会在缓过气。这一小段时间里,尤里却是安静的,他在她插入的瞬间便射精了,高潮令他微微失神,尤里的精液将两人的小腹和结合的部位都变得黏糊糊的,伊莉莎伸手摸了一把,那些白液黏在了她指尖。 她将手递到他眼前,尤里几乎是凭借反射便开始舔舐伊莉莎的手指,他将自己的精液吞下,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伊莉莎俯身亲吻着他的脖子、锁骨,在尤里的瞳孔重新聚焦后,伊莉莎开始操他。 作为新手伊莉莎经验不足,她的抽插缺乏技巧也没什么节奏,只是凭借本能抽出再顶入。说实话整个过程中,她已经无暇顾及尤里肠腔的敏感点在哪里,因为尤里的表现几乎让她陷入癫狂。他的尾巴缠住了伊莉莎的大腿,他的腿勾住了伊莉莎的腰,在她每一次插入时他便颤抖着发出哭音,身体像是承受不住快感似的想要后退,却再她抽出时滑动腰肢,缩紧了穴肉挽留她。身体积累了过分的快感令尤里不住的摇头,眼泪被逼了出来氤湿了鬓角:“啊……啊嗯……呜,好深,好涨……主人……”可他依旧浑身颤抖的承受着,任由她吻住他的嘴唇,将那些呻吟压抑回胸腔。 伊莉莎的眼前只剩下了尤里,她注视着他,低头舔吻她能够触及到的每一寸皮肤。这样的心情前所未有,她想将他送上一个又一个高潮,想将他填满,想这么一直看着他,在她身下被她完全占有。这让伊莉莎的顶弄越来越用力,她的腿根撞在他的屁股发出“啪啪”的闷响,肉穴中却因此溢出更多的水液。然后她感觉到了尤里的肠腔末端,那点不同的触感。 那是猫魅的体腔,在里面射精很可能会让尤里怀孕,这样的念头让伊莉莎头晕目眩。她尝试着顶弄那个开口,然而只是微微的触碰到,入口的软肉便像是活物一样吸附住性器的顶端,这让伊莉莎抑制不住,整个操了进去。 快感令尤里浑身抽搐,他的身体猛地弹起再落回床上,射过一次的阴茎流出完全透明的水液,尤里的眼睛有些失焦,他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露出的一点舌尖在空气中颤抖,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 伊莉莎看着他的那副模样,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尤里,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脸,性器没从体腔里抽出来,她强忍着没动,情欲熏得她的嗓音有些沙哑。然而尤里却没有回应,他的嘴唇微微震颤着,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声音太小,伊莉莎只能将耳朵凑近他。 “不要操进去……求您……宝宝……” 尤里浑身颤抖着,血色从他的脸颊上一点点褪去,他在呓语,在哭,失去焦距的眼神并没有看向伊莉莎,而是盯着房间里并不存在的某处。他看上去十分恐惧,乞求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尤里!尤里!看着我!”伊莉莎拍着尤里的脸颊,抬高了声音。 他总是,被残忍的对待。 流浪在街头,突然变得不想吃东西,吃下任何食物都会吐出来,那个时候他真的十分恐惧。没人会医治生病猫魅,他害怕自己会病死在暗巷的角落里。当小腹一天天鼓胀起来的时候,他开始逐渐理解身体的变化。虽然并不清楚是谁的孩子,毕竟操过他的人那么多,他甚至没法分清他们每个人的面孔,可是觉察到有宝宝的时候,本能让他想要珍惜肚子里的小生命。他明明已经十分小心了,尽可能的避开人群,可是虽然他可以忍受饥饿,但是宝宝不行。偷窃是不对的,但是没有人愿意给尤里工作。当他被店主和沿路的几个“好心人”踹翻在地上的时候,他有记得要护住肚子,然而这却让他们注意到了他与其他野猫的不同。 “一只怀孕的小畜生?” “天哪,这些可怕的东西那么能生。” “把他的衣服扒掉,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个时候,他的一切哭泣和求饶,只是增加他们兴味的佐料而已。尤里想用口交代替,插入也可以,怎样都可以,只是求他们不要顶开紧闭的体腔。他不太记得自己被几只手按住,挣扎就会挨揍,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被撕裂的疼痛,还有失去宝宝时心里留下的空洞。那曾是他唯一拥有过的,属于自己的美好的东西。从作为一只猫魅出生开始,尤里的手中就空无一物…… 可是,有人拉住了他的手,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尤里!尤里!”尤里回过神,伊莉莎在他眼前。她皱着眉,脸上写满了担心。 “主人。”尤里望着她,轻轻喊她。 “没事了……”伊莉莎安抚着尤里:“没事了。”她重复着安慰的话,并且每说一次就在他的额头烙下轻轻的吻。 “主人……我……”猫薄荷的效果在逐渐消退,他感受到了伊莉莎插入体腔依然硬着的性器,并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我……我……”尤里的眼眶变得通红,他哽咽着道歉。作为宠物,他应该让主人快乐,他不是故意要惹伊莉莎不开心。尤里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让任何虐待他的人对他感到“满意”,可是对于最重要的人,他却一次又一次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尤里。”伊莉莎打断了他的道歉,她试图安稳他:“听我说尤里,我喜欢你,所以你不用……”伊莉莎没法继续把话说下去了,因为在她说出“喜欢”的一瞬间,身下的尤里哭成了一团。泪水糊花了他的脸,现在他可更像一只小花猫了。 “……主人……我……我……”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却伸手搂住了伊莉莎的脖子,像是抓住生命中唯一的稻草。“求您……求您……射进来……” 那样的请求令伊莉莎的小腹抽紧,可是看着面前哭成泪人一般的猫魅,她叹了口气,只是轻轻往体腔里顶了顶,便听见了尤里变了调的喘息。他总是轻易便会让伊莉莎心软:“没事了没事了,乖。”她舔吻了尤里的眼角,他的眼泪虽然是苦涩的味道,但却也是温暖的。 之后的性爱就变得过分温柔了。 伊莉莎放缓了抽插的节奏,性器在体腔深处碾磨着,内里被捣出了像是失禁般大量的水液,结合处淫靡的水音令尤里浑身发烫,但被填满的充实感又让他舒服的蜷曲起脚趾,尤里从未被如此珍惜的对待过,快感令浑身软绵绵的,像是飘在云上。 在第二次被操射的时候,尤里又哭了。他似乎总是在哭。因为痛,因为冷,因为被虐待被欺侮。可是只有这一次不同,他抱着伊莉莎,感受到温凉的精液流进体腔,好幸福…… -- ⓕцωёnsⒽц1.©ōm 15 约会中的猫咪 尤里醒来的时候伊莉莎还在,他被心爱的主人搂在怀里,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伊莉莎的手搭在他的后腰上,腿勾住了他的。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压得他有些发麻,不过他完全没有介意,反而担心自己会不会硌到她。伊莉莎还没醒,她温热的呼吸有节奏的拂在他的锁骨上,有一点点发痒,尤里轻轻动了一下。听着屋外佣人们忙活的声音,尤里猜测他大约已经起晚了,可他没法在不弄醒伊莉莎的情况下从她怀里钻出来。何况他没穿衣服,也不太记得昨天被猫薄荷熏到头晕之前,他把衣服丢到了哪里……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尤里的脸颊便像是火烧一般发烫,因为羞愧,他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回想起来好似做梦, 尤里引诱了伊莉莎,因为猫薄荷的缘故,他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他还依稀记得自己怎样替主人口交,拉着她,哭求着让她插入自己……那样的淫荡和越矩令尤里感到羞愧,如果不是躺在伊莉莎身边,他现在大概是要为昨晚的自己而发出尖叫了。 主人抱了尤里,第一次完全的占有了他,她顶入体腔并在里面射精,直到将他灌满。一切结束之后,他在伊莉莎的怀里间哭的打嗝,身体脱力没法动弹,只是稍微侧身便能感觉到淋漓的湿液从身体里流出来。是伊莉莎替他做的清理,她并没有让其他的佣人来。伊莉莎替他擦干了身上混黏着的体液,压着他微微鼓胀的小腹,帮他将内里的精液都排出来:“乖,这样睡会难受。”她柔声哄着他将身体放松,用两指撑开他微微红肿的后穴。其实尤里想说没关系的,在身体里多留一点时间会让他更容易怀孕,只是他张了张口,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睡吧。”伊莉莎亲了亲他的喉结,被她哄着,他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尤里。”他听见主人模模糊糊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回过神将目光转向伊莉莎,她看上去并没有醒,只是下意识的叫着他。他昨天晚上应该是有让她感到满意的吧,毕竟他还记得她对他说出了喜欢。那是能让胸口像是浸透了蜜糖一般的话语,她又将他留在了身边,和他做爱,抱着他入睡,他又回到了主人的身边。这么想着心脏便开始乱跳,尤里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伊莉莎的脸颊,他偷偷吻了她,怕不小心将她弄醒,所以尤里只是非常轻的用嘴唇触碰了一下,然后他看着伊莉莎的睡颜笑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去亲吻什么人……Ⓡǒцщⓔňщц.Ⅾⓔ(rouwenwu.de) “夫人,昨天晚上庄园里不止一个佣人,听见了他的哭叫声从您的房间里传出来。听上去有点可怜,嗓子都哑了。”吃早饭的时候,管家先生在其他佣人们都退下之后淡淡的提醒道:“这样稍微有点过分了……” “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伊莉莎便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杯,尤里则是直接抖掉了手中的叉子:“对……对不起。”他弯腰去地下捡了很久都没把头抬起来,他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热度一直从脸颊延伸到耳朵,几乎连耳尖都要融化了。 管家看着失态的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把他放在您身边吧,其实这是您一直希望的,不是吗?”这个问题让桌子底下的尤里竖起了耳朵,然而伊莉莎并立刻回答,她端着杯子,许久没有说话。 尤里捡起叉子,他的眼神黯了黯,大约是因为他失落的表情看上去太过明显,伊莉莎安慰道:“尤里,我会一直回到这里的。”他理所当然会回应给伊莉莎的只有笑容:“嗯。”他点了点头,他会同意她的任何决定。 一旁的管家先生看了一眼两人,他将备用的叉子递到尤里手中,转开了话题:“那么,马上就是和平条约的缔结纪念日了,会有庆典活动,至少您可以带他出去走走。” “庆典当天我需要和父亲一起。”这次伊莉莎回答的很快:“没法带着尤里。” “……我也并不喜欢庆典,人太多了……”尤里说着,低下头重新叉起自己的那份荷包蛋。之后的餐桌上十分安静,没人再开口说话。 伊莉莎出门后,尤里帮着管家先生一起收拾餐桌。 “尤里你喜欢夫人吗?”管家先生问的毫无预警,这让他险些弄掉了手里的盘子。“我……我……她是我的主人,所以……”他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能回答,管家先生将他的羞赧看在眼里,苦笑了一下:“不要总是顺着她的话去做。” “哎?”尤里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管家。 “最初我却确实对你抱有愚蠢的偏见,夫人却从来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孩子。”但很明显管家并没有打算同他进一步解释,他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只是,夫人剩下的自由时间并不多了,希望你在那个时候也可以继续陪在她身边……” “……?”尤里愣住了,他盯着管家,显然没听明白他的话,但是在他开口询问之前。 “尤里!过来帮帮忙。”园丁们在门外叫他。 “去吧,剩下的还有别的佣人来做。”管家推了推尤里,没再多说什么。 纪念日那天尤里依旧在庄园里度过,佣人们大多放了假,他听话的留下看家。然后,纪念日的第二天,伊莉莎还是带着尤里出了门。 颠簸的马车在白天一点点驶入市中心,这让尤里不免有些紧张,他下意识的拉了拉头上的贝雷帽。伊莉莎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将尤里拉进了怀里,摘掉他的帽子放在手边,然后抚摸着他的头。今天伊莉莎依旧穿着缀满的丝带和蕾丝边的长裙,她靠着很软,也很温暖,鼻息间是尤里再熟悉不过的香味。 尤里上一次乘坐马车,是伊莉莎将他捡回去的那一天。那天下着大雨,他浑身都湿透了,但仍然在马车上与她隔了一臂的距离,伊莉莎稍稍靠近便会让他发抖,那个时候,他害怕她却又不得不依赖她。可是现在,尤里蹭了蹭伊莉莎绵软的胸口,他只想时时刻刻留在伊莉莎身边。 听声音马车外渐渐热闹了起来,纪念日虽然过去,但街道上节日的气氛还没有完全散去,尤里的耳朵很灵敏,即便隔着车窗,他也能听见街上商人们叫卖的声音,顾客们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相熟的车夫们在路过时相互打招呼的声音。这些喧闹声让尤里有些好奇,他想打开车窗。在他开口询问之前,伊莉莎将帽子又扣回他头上:“看看吧。”她大约是看穿了尤里的心思,推了推他的背,让他从自己身上坐起来。 拉开车窗,尤里看见了白日里人类的街道。过去的每一个白天,他只敢在暗巷口偷偷张望着人群,然而此时此刻他里人群那么近。他看见了拉着上等人的衣袖不肯松手的报童,在面包店门口端着新品供人试吃的烤面包师傅,街头的教堂似乎还没有开门,但排队的人已经在门口聚集了一片。路边商店的牌匾上,纪念日时挂上的花环和彩带的装饰都还在,地上的彩纸和气球也还没完全被清理掉,尤里眼前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其实尤里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害怕人群,去往人类的社会,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属于他的小小梦想。那是他还在宠物店里的时候,对于出生后便一直被饲养在笼子里,唯一能够栖身的只有铁栏围成的小小隔间的猫魅们来说,被主人看中带回人类的家中,是他们离开笼子唯一的方法。店主们总是向他们灌输人类的生活的地方是多么美好,有鲜花有糖果有主人的疼爱。总有一天,他会被主人买走,去往笼子外面的世界。 只是当他去往外面的时候,人类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可是年幼的尤里,唯一努力学习过的东西只有如何讨好人类,害怕也好,恐惧也好,恶心到反胃也好,他只能抓住那些让他能够继续活下去的对象,所以那个时候,他紧紧抓住了伊莉莎的裙子。只是没有想到,之后发生的一切仿佛奇迹一般,他得到了心爱的主人。 “主人,我们去哪里?”尤里回过头问伊莉莎。 “秘密。”她笑了笑,俯身亲吻他的额头,被她的嘴唇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发热。人们将猫魅视为淫欲的化身,也许这话说有些道理,只是浅浅的吻,他便又想和主人做爱了,就是现在,在马车里。尤里知道车外有很多人,可他并不介意,甚至有些期待。被人看到也没有关系,这样就可以让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属于她的。不过在他把心里的这点心思说出口之前,马车停下了。 “下车吧,我们到了。”马车停在了百货商店门口,这让尤里几乎浑身的毛都惊恐的炸起来。“主人,这里……”看着眼前穿梭的人群,他下意识的贴紧了伊莉莎。 “放松,在我身边,没有人会欺负你的。”她悄悄对尤里耳语,推着他的背让他走下车,然后牵住了他的手。“迟到的节日礼物,你可以随意挑选你喜欢的任何东西。”可是尤里的反应却让伊莉莎有些意外,他并没有因此而露出兴奋的表情,反而摇了摇头:“您已经送给过我太多了。”他轻声开口:“我不再需要礼物,我……我只希望您快乐。” 也许尤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听起来仿佛告白,伊莉莎眨了眨眼睛,看着整个人几乎黏在她身上的小猫魅,握紧了他的手。他们十指相扣,显得亲昵异常,像是两只尾巴缠在一起的猫:“走吧,我们去二楼的甜品店吃树莓蛋糕,我最喜欢的那款。” -- ⓕцωёnsⒽц1.©ōm 16 猫咪和伊莉莎 那几乎是尤里吃过的最好吃的树莓蛋糕,浅紫色的奶油花几乎放入口中便融化在舌尖,甜味在唇齿间扩散开来。“主人,这个真的……”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伊莉莎便伸手抹了抹他的嘴角:“奶油。”她将手指上沾到的那点奶油含进嘴里舔掉,然后对他露出笑容,伊莉莎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藏着蜂蜜,她直视着尤里,让他觉得舌尖的甜味仿佛随着味蕾散到胸口,心脏都觉得甜蜜。 吃完蛋糕后,伊莉莎带着尤里去了书店,虽然他试图拒绝,可伊利斯还是给他买了一只新钢笔。“管家说你进步的很快,不是礼物,是为了让你能够好好帮助利昂叔叔工作。”在尤里软软推拒的时候,伊莉莎甚至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这让他只好将那个漂亮的包装盒拿在了手里,他从来都没法拒绝伊莉莎。 他们在街上玩了一整天,临近黄昏的时候,尤里感觉到了疲累,他们在等待侍者的时间里,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吃着刚出炉的可丽饼。眼前就是穿过城市的河流,落日给水面镀上了一层暗金色,风吹皱湖面的时候,那些光变得破碎而耀眼。天空的尽头,尤里还能够看见大教堂的尖顶,那是城市里最高的建筑,天气好的时候无论在城区那个地方都可以看见那高耸着的十字架。 “好美啊。”尤里望着眼前那片景象,没能完全吞咽下的食物让他有些口齿不清。 伊莉莎没说话,她像尤里靠了靠,将侧脸垫在他的肩膀上。她的眼中,暗红色的太阳将周围的云层都染上了红色,仿佛燃烧着的火焰,覆盖了整座城市。“尤里我今天玩得很开心。”她笑着拱了拱他的肩窝,软发扫过他的侧颈,这让尤里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主人,好痒。” “是吗?这里是你的弱点啊。”伊莉莎朝那里轻轻吹了口气,这让尤里的侧腰几乎软掉,他差点将手里的可丽饼甩出去。等他好容易才稳住有些发抖的胳膊后,尤里才意识到坏心眼的主人在故意欺负他:“主人……”他鼓起脸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伊莉莎却抬起眼睛望着他。尤里不记得主人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莹莹有水光,棕色的眼睛仿佛融化的琥珀,映出他的模样,将他吸入其中。 “尤里,一直待在我身边吧。”不知道为何,他觉得主人的话听起来有些寂寞。“嗯,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只要您不会厌倦我,不会赶走我。尤里在心里默默补充道。伊莉莎眯起了眼睛,她笑了笑,稍稍抬起头。 尤里以为伊莉莎会吻他,可远处远处教堂的钟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那并不是整点报时的钟声,而是某种更加沉重,更加悲伤的低沉声响。 钟声让伊莉莎的身体僵僵住了:“教皇大人去世了。”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她咬了咬嘴唇,解释的声音很轻。 尤里想问,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看着眉心紧蹙的主人,他突然有些不敢问出口。Ⓡǒцщⓔňщц.Ⅾⓔ(rouwenwu.de) “回去吧,尤里。”伊莉莎从他的肩头起身,突然间失去了那些重量,竟然让尤里生出了些不安。“时候不早了。”说着,伊莉莎率先站了起来。 教皇大人去世后,按照人类的程序,先是葬礼,然后是新任教皇的选举,一切都会按照梵蒂冈教会的章程运行,本应该与像伊莉莎这样没有什么信仰的贵族无关。可是不知道为何,伊莉莎又开始变得很忙,虽然她遵守了约定,每晚都会回到尤里身边,虽然她一直保持着笑容,可是她看上去总是十分疲惫,眼底时常带着淡淡的阴翳。 “我能够帮到您吗?”在伊莉莎没有精神做爱的时候,尤里总是会自觉充当她的抱枕,他乖顺的蜷曲在她怀里,任由她抚摸着自己。 “没关系,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说这话的时候,伊莉莎将脸埋在他的发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这让尤里分辨不清,她说出的话到底是想安慰他,还是想说服她自己。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伊莉莎说的那样,被妥善处理。主教大人出殡的那一天,同他们相遇的那天一样下着大雨,雨水将路面弄得泥泞不堪,几乎让人出不了门,糟糕的天气让尤里不安,钟敲响十点的时候,就像是印证了他的预感一般,伊莉莎没有回来。 “去睡吧,夫人今晚不会回来了。”管家先生大约知道些什么,他试图劝尤里去睡觉。 “我想等她。”尤里固执的摇着头,他在客厅点着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点跳动着的火焰,一直坐到了天亮。然而伊莉莎还是失约了,整整三天尤里都没有等到她回来。 这让尤里完全没法安静的待在庄园里,他在不需要工作的时候,转过了庄园里的每个房间,一间间的推开房门,客厅、卧室、书房……他明明知道伊莉莎不在其中任何一间,但开门的时候心中总是怀着某种扭曲的期待,可是伊莉莎不在任何一间屋子里。 最终,尤里并没能等到伊莉莎,他等到的是伊莉莎改嫁的消息。 “主人……他们说主人要改嫁!”尤里从佣人们的闲聊中听到了这些,他跑去找管家的时候呼吸急促,浑身发抖。尤里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他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此刻在尖叫,在质问,在咄咄逼人。 管家并没有指出他的失态,只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的。”他承认道:“夫人的父亲,替她挑选了新的对象。” 因为极度的震惊,尤里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他颤声问。 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他甚至不太明白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伊丽莎是他的主人,于此同时,她也是位身份高贵的贵族寡妇。人类的改嫁十分常见,她并没有讨厌尤里,也不会赶走他,只是她也许会为尤里带来一位新的男主人。作为宠物,尤里不该对此有任何的不满。可是……可是他没法祝福她的第二次婚姻。他的主人只有伊丽莎,他不想让除她之外的任何人成为他的主人,他甚至不希望她与任何人结婚。这样的念头让尤里感到混乱,那是他并不太熟悉的,对于心爱之人的占有欲。 管家先生眯起眼睛看着脸色惨白的尤里,他将一杯泡好的红茶递到尤里手中:“看起来这次对话的时间会比较长。”他示意尤里坐下,然后斟酌着开口:“夫人的父亲是枢密院的一位红衣主教。” “我以神父不会有……孩子……”尤里不确定的开口,他端着白瓷杯,红茶冒着热气,他看上去并没有喝它的打算。 “是不可以有。”管家挥了挥手继续道:“所以夫人是名义上养女,事实上她是私生女。”尤里困惑的看向管家,他紧紧捏住杯柄的手指松了松,明显被这些话绕糊涂了。 管家先生是看着伊丽莎长大的。 主教们将一切奉献给上帝,所以他们理所当然需要保持童贞,没有婚姻也没有家庭。不过那只是官方的文书,就和不可饲养魅魔的混血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伊丽莎是情妇的孩子,和主教大人收养的其他孩子一样在大人的私人宅邸里长大,受到佣人们精心的照料,受到家庭教师们严格的教育。他们与大人有着相同的姓氏,相同的发色,为了主教大人的前程在成年后步入上流社会。 伊丽莎从小就是最听话的孩子,她不是最聪颖的,但一定是最乖巧的那个。伊莉莎从未拥有过母亲,她的生母在她记事前便进入了精神疗养院,她从小便将父亲其他的情妇称为“母亲”,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伊莉莎和同龄的孩子相比早熟的过分,她很早便学会察言观色,学会了服从与沉默,学会了为了将真正喜欢的事物放到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 伊莉莎的第一次婚姻完全是政治联姻,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也只会是一样的流程。没有人会对无法生育的贵族女性抱有任何期待,她所拥有的只是主教大人养女的身份,和她本身的教养与学识。所以在第一任丈夫去世之后,主教大人理所当然会为她寻找下一个贵族家庭。伊莉莎从未对这些安排表现出任何异议,她的人生顺遂而平淡,每一步都顺应着父亲的要求做到完美。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管家觉得伊莉莎身上缺少了作为人的某种欲念。伊莉莎的感情像是水一般稀薄,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第一任丈夫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落泪,她渐渐活得像一只木偶。 可是那个雨天,伊莉莎在葬礼后带回来一只脏兮兮的野猫…… “我不明白,管家先生。”尤里犹豫着开口,虽然管家先生对他详细解释了伊莉莎复杂的身份和她第二次婚姻的必然性,可他其实并不太能理解这些话。人类社会总是复杂而充满利益纠葛,可尤里并不是人类。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并非伊丽莎的身份,地位和出生。他只在乎的是伊丽莎本身,她是他重要的主人。 “我不明白您说的这些……”他重复了一遍,呼吸有些急促。如果伊莉莎有了喜欢的人,只要他能继续待在她身边便足够了。如果改嫁并不能让她快乐,那么只要是能够帮到她的事,无论什么他都会去做。 “只是请您告诉我,主人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尤里只是想见到伊丽莎而已。 -- 17 尤里和伊莉莎(end) 伊莉莎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压着红肿的右腿苦笑,自己有多久没有忤逆过父亲了?她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竟然找不出于此相似的片段。她并没有被软禁或是虐待,只是惹怒了父亲,被抽了藤条,在躲闪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才暂时没法下床走路。 她大约是将父亲气坏了,想到这里伊莉莎竟然有些想笑。父亲鲜少真正发怒,毕竟他在外是位仁慈的神父,只有他的子女们才知道他究竟有多野心勃勃。他在医生替她包扎过后摔门而去,将她丢给佣人们照顾。不过这也难怪,伊莉莎拒绝了他为她挑选的第二任对象,这并不是迟到的叛逆期,她只是已经不想再被卷进父亲竞选教皇的争斗中,那样很累而且危险。过去她毫不在乎那些,可是如今的伊莉莎有了想要留在身边的小东西…… 虽然只是一周没有见面,可是她却开始担心尤里。他总是那么需要她,等待她。无论伊莉莎多晚回到庄园,尤里总是醒着的,卧室里并没有亮灯,这让伊莉莎可以轻易便看到黑暗中他发着光的蓝眼睛。他明明伤痕累累,却总是在她面前露出笑容,他像只真正的宠物那样治愈着她的内心,并且什么都不需要。她没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他也并非人类,也因此尤里才变得对于她而言如此重要。虽然伊莉莎清楚利昂叔叔会帮她照顾好尤里,可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担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失约了,许多天没有回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想到这里伊莉莎不禁苦笑,尤里从不会对她生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他们亲密到同床共枕,可伊莉莎从未见过尤里发怒的模样。说他是圣人并不恰当,可他总是那么温顺,愿意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她,对她抱有不敢说出口的纯洁的爱恋,愿意为她付出所有。有些时候,伊莉莎甚至觉得尤里有些傻,他明明可以向她要求更多,可他却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她身边。 佣人敲响了房门。“进来吧。”伊莉莎抬头看向房门,佣人们总会按时送来三餐,可是现在这个时间,作为晚饭稍微早了一点:“进来吧。”门没被推开,所以她对门外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的却不是屋子里原本的佣人,是尤里。他穿着奇怪的侍者服,帽子压得很低,几乎将眼睛都挡住了。 在看到伊莉莎的瞬间,尤里的眼泪便下来了:“您说谎了,您说过一定会回来的。”他向她扑过来,却在床边停下,看到她打着绷带的右腿哭的更汹涌了:“我来找您了。”他呜咽着,说话的声音十分含混。 这里并不是城郊的那栋庄园,而是父亲的私人领地,距离大教堂很近,甚至屋子里大部分的佣人都是虔诚的信徒,伊莉莎不清楚尤里是怎么进来的,可她知道像他这样的猫魅,如果被人发现很可能会直接被送往教廷。 “你……”伊莉莎有些紧张,可她同时又害怕被其他人听见,只能稍稍提高声调:“来这里做什么。” “管家先生说您被囚禁在在这里……”他抽噎着说。 “……”伊莉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利昂叔叔到底对尤里说了什么?“尤里我……” “我希望您是自由的。主人……”伊莉莎还没开始解释,尤里便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指尖很凉,而且手指不停的发颤:“求您不要改嫁……不是……如果您喜欢上别人……”他说的语无伦次,同时哭花了整张脸,眼角红的像只兔子,伊莉莎猜测他藏在帽子下的耳朵也一定垂了下来。 “傻瓜,我只是摔断了腿。”她回握住尤里的手,她希望他能够快点离开,试图轻描淡写的将事实带过。 尤里在伊莉莎说出“摔断腿”三个字的时候停止了哭泣,他很明显的愣住了:“可是……可您……”他指了指她的腿,又看了看房门口,他依稀记得,房门并没有上锁。“呜……”因为羞愧,他连脖子都有些红了:“主人……我……我……” “我不会嫁人的,就是因此我才和父亲吵架了呀。”伊莉莎捏了捏尤里的脸颊:“被管家骗了?”尤里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他几乎不敢看她了。 “给您添麻烦了……对不……”在他想说道歉的时候,伊莉莎掩住了他的嘴。 “尤里你不需要道歉。”她认真的说。看着尤里从眼角延到下颌湿漉漉的泪痕,伊莉莎的胸口软成了商店街的海绵蛋糕,泛出甜味。“你担心我,我很开心。”她的嘴角浮出笑容,掌心贴着他的嘴唇。 尤里没有忍住,他伸出温湿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伊莉莎勾起嘴角,她放开他:“别这样,我会想要抱你的。” “如果您不是开玩笑的话,现在就可以,我……我可以骑上来自己动……”他红着脸小声说。 这下伊莉莎的脸也有些红了:“不……不用,现在不合适。”她假装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是吗?”尤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这大概不是伊莉莎的错觉。“那么等您康复,主人。”他笑着吸了吸鼻子。 一直以来,伊莉莎并没有反抗父亲的理由,她的人生就是这么被规划好的。规矩,服从和限制,是她生活中的全部。婚姻、家庭和周围相处的对象都经由父亲一手安排,伊莉莎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也未曾有过“想要拥有”的念头,可是现在…… 她拉过尤里的手,将它们握在掌心,然后低下头轻吻过他的指尖,这点刺激让他的手有些发抖,几乎想要将手抽出来。伊莉莎将他的模样看在眼中:“所以,乖乖回到庄园等我。”她放开他笑着说。 伊莉莎父亲的参选十分顺利,在银行债务和各地教会的支持下,他成为了新一任教皇。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是流放了自己的养女。有人向教廷告发了伊莉莎饲养猫魅的事,她被流放了,银行因此破产,教廷欠下的所有债务被收回。 “这是我同父亲的交易。”出城的马车上,尤里安静的坐在伊莉莎身边听她解释着。这一次她只带了尤里,利昂叔叔年纪大了,退休回到了乡下的农场,等到了目的地,伊莉莎大约会给他写信。 尤里和伊莉莎这一个月都很少见面,再一次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他简直成为了一块粘人的蜂蜜软糖,每时每刻都要将她放在视线中才安心。伊莉莎安抚的梳理着尤里的毛发,在他头顶轻轻笑道:“教会收回了银行的债务,他再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了。” 只是尤里并没有笑,他低着头似乎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问道:“可为什么是夏尔兰港口……您明明从未在海边生活过。”伊莉莎被流放的地方远在临海的港口城市,虽然不是未被开化的蛮夷之地,可环境和气候与她自由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您将我交给教会也没关系的。”他嗫嚅着,这让伊莉莎无奈的叹气:“因为那里很远,很偏,会让父亲再没心思管我……” “骗人……”尤里很少会打断伊莉莎说话,他侧过头看着她,蓝眼睛里透出闹脾气的不满。尤里是知道的,因为夏尔兰在圣战时期就是中立地,明明是港口,战争结束后未能顺利发展为贸易城市的原因也在于此,市民里过多的混血使得教会对座城市的发展刻意打压,伊莉莎是为了他才选择了那么远的地方。他确实因此而生气,但不是恼伊莉莎,令他不悦的对象,只是帮不上主人任何事的自己。 “尤里我喜欢你。”伊莉莎看穿了他纠结的小心思,她从背后抱住他,贴着他的脖子哄他,她的气息吹在他的脖子上,让拂过的地方一片绯红。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皱着眉的小猫魅立刻脸颊充血:“您……别想岔开话题。”他软软的任由她抱着,眉心也皱不起来了。 “尤里你终于胖了一点了。”伊莉莎依旧岔开了话题,她伸手揉了揉尤里的肚子,有了些肉,他再也不想刚捡回来时那样瘦到让人心疼了…… 伊莉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渐渐停下手。 尤里变得越来越黏人,伊莉莎回想起,听利昂叔叔告诉过她,他的胃口也变得比过去更好。应该不是她想到的那样吧,她回想起他们仅仅一次的内射经历,伊莉莎的眼神有些发飘。 不会那么巧吧…… “主人?”尤里觉察出了伊莉莎的异样,他蹭了蹭她的侧脸:“您不喜欢这样吗?” “不,还是这样比较好,捏起来很软。”伊莉莎立刻回答道,为了证明她说了实话,她还掐着他的小腹捏了捏。 “是……是吗?您喜欢啊……”尤里吸了口气,胸腔小幅度的起伏着,他看上去明显有话想说,伊莉莎没有催促,她安静的等着他开口。 “那……那么……能不能,以后都只养我一只猫魅。我会很听话……会让您开心,会……”他终于鼓起了勇气,话说的磕磕绊绊,他很紧张,紧张到尾巴都不安的卷在了身后的门把上。 伊莉莎却低头吻了他,在他将话说完之前。她亲的非常温柔,那个吻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触碰,却泄露了她想要珍惜尤里的情绪。伊莉莎点了点头:“嗯,只有你。”她答应了他。 以后都只有你一个,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还有……还有,听说港口有人鱼,他们很美……请……请您不要喜欢上他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尤里的脸很烫。 “是是。”伊莉莎笑着眯起眼睛,她点着头答应。还是等到了目的地后让医生替他检查一下吧。伊莉莎抱着心爱的尤里,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