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当模拟游戏安装了不可说mod》 01 你熟练地打开游戏官网,界面“啪”地弹出“开启你的第N+1次人生”广告语,配合着无数好评截图的闪现。没办法,自全息游戏诞生以来,最出名的“第二人生”宣传语已经被抢先注册了版权,因此“咒术人生”或许是没钱或是没心,只找了这么句土掉渣的话。 其实你在两周前已经试玩过这个游戏,但是裸游毫无体验感,NPC只能干巴巴地戳一戳、听听她们的机械性回复,气得你直呼垃圾公司挂羊肉卖狗肉,连夜卸载清空内存。 直到你昨天和网友吐槽起这个游戏,她给你发了“等着”两个字后发给你超大的mod压缩包——[你没看官网介绍啊?没有mod的咒术人生好比眼罩失去了五条悟!!] 你一边回着[不管怎么样,对眼罩来说、啊不对对男人来说还是oo最重要吧?应该是那谁失去了oo],一边非常诚实地把所有mod插件传输到了游戏终端里。 要知道,作为一个养成+模拟类游戏,“咒术人生”以高自由度内容和智能型NPC(和层不出穷的bug)作为卖点,可惜上次你只体验到了bug。难道这次你终于可以开启你的第不知道多少个游戏人生了吗? 想到这里,你兴奋地把自己塞进了营养舱内,摁下了进入按钮。 嗯,选择时间点。 “我看看,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高专时期,只有一个时间点亮着嘛,我上次选的那个大熊猫咋没了呢?还没摸到手呢。” 【是否传输?】 【是】 …… 你睁眼,感觉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你好友到底给你传了什么mod啊!!! 天空是漆黑的,你盯着出现在街巷尾身形扭曲的人影,它只有脑袋包着皮肤,脖子以下是纹理清晰的赤裸血肉,还有着中空的黑块。 呵,穿模了吧?数据加载出bug了吧?贴图都舍不得贴好点?对路人npc就这么不上心吗?!就知道光营销的游戏没有一个能信的。 你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顺便探索了下自己的游戏面板,血条蓝条技能框日程属性值背包…… “喂,小心,就算我能治疗也不能在咒灵面前发呆吧。”沙哑的女声从背后响起,“我出来做趟任务可不容易。” 和她声音一同出现的是你右腹上猛增的疼痛感,那个被你忽视的“穿模血肉块”猛地伸长了布满倒刺的舌头攻向你肚子,你被击打得后退在地。 居然吐舌头!不讲卫生!污染环境!没有公德心! 你高玩(自封)的尊严被挑衅了。 血条呢? 看着那个姗姗来迟浮现在怪物头顶的血条,你飞快地拉低了模拟值,满脑子只一个念头——我刀呢? 当用上打全息魂系游戏时锻炼出来的技术,配合上你没能从背包找到只有从垃圾桶翻出来的铁棍,你顺利地把怪物砸来缩在地上哭——不知道为什么,你操作的这个身体非常结实,铁棍碎了换拳头继续的那种。 “怎么不用咒术直接消灭?”短棕发女性走过来,你看着她头上慢慢冒出的状态框,点了点。 【家入硝子咒术高专二年级 心情↓:休息泡汤了……】 咒术?懂了,蓝条! 但你还没有学到技能,只能看着法力条流口水。 你兴致勃勃,搓搓手,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技能充满憧憬:“我还得学。” 家入硝子没想到新来的同学从头到脚都很“新”,“那你就直接来出任务了吗?夜蛾老师呢?” 你眼巴巴地看着她,难道这就完了?不该发布引导任务吗? 她停顿两秒,似乎扛不住你的灼热眼神,或者是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别灰心,至少你已经可以……物理消灭咒灵了?” “呀,谁乱扔垃圾?” 你闻声回头时,正好看到被你物理超度过一次的怪物灰飞烟灭的情形。 白发少年轻轻挥手,墙角躺尸的咒灵便消失在空气中。 高,这一手实在是高。 你被对方从内到外散发出的狂拽酷炫秀了一脸,暗自决定选技能书的时候一定要选个能装x的。 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太丑了,加上黑圆小眼镜,让人只想贴上如下标签。 【街头卖艺的dk一号】 等下,还有一个丸子头,你定睛一看。 啊。 【平平无奇的dk二号】 “新来的?” “你们出任务后,夜蛾老师送过来的。” 丸子头:“刚来就出任务?还让你带着。” “说是咒术很奇怪,但她说她不会。”家入硝子边回答边打了个电话。 “悟,杰,要补课,夜蛾老师最近有事要忙。” 白毛打了个响指,“无奖竞猜——补课的事情会被无良老师推给谁?” “我很忙。” “我也很忙。” “我两天没睡了。” “那我叁天。” 看样子,你是新转入咒术高专的学生,咒术未知,能力未知,还是个即将被推来推去的烫手山芋。 不过也不怪她们抗拒,要是周五加班到12点满心以为做完工作然后被老板丢了个新工程——很好已经开始生气了。 最后是硝子摁下无意义对话的暂停键,“算了,先吃饭。” “我要吃蛋糕!” “不许。” “哈,我就知道,”白毛迅速从身后掏出一个粉嫩的袋子,弥散出甜腻的砂糖味,“所以我特地绕了路。” 丸子头:“这就是你迟到的原因吗?” 家入硝子露出没眼看的表情,扭头问你:“你呢?” 你点点她们头顶的状态框。 【家入哨子:(心情)要去能喝酒的地方。】 【五条悟:(心情)新开的那家甜点店好像还没去吃过。】——这是白毛。 【夏油杰:(心情)到了该吃蒸笼荞麦面的季节了。】——丸子头。 很好,叁个人叁个想法。 “我掐指一算,今天适合自助。” 你们最终还是随机去了一家路边店,硝子要了瓶酒,五条悟眼巴巴地盯着大福,夏油杰斯条慢理吃着荞麦面。 这种过场cg不能跳过的吗?这个游戏的新手教程怎么这么慢?你心不在焉地戳着天妇罗,要不是营养舱一开一关浪费信用币,你已经关了游戏换别的一刀999。 夏油杰注意到你的动作,忽地开口:“你在想什么呢?” 在什么时候能跳过新手引导,脱口而出却变成了:“为什么五条悟要戴墨镜?”果然还是很在意。 “因为……” 五条悟接过话头,自信值拉满:“因为我太好看了。”他把墨镜往下拉了一点,注视着你。 “!” 好看。 确实好看。 在你审美点上跳踢踏舞完还放烟花的那种好看。 你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双从墨镜间隙露出的冰蓝眼眸,天际的繁星映射着澄澈的碎光。 你不想退游了。 取而代之是某种源于海鲜市场的本能:“亲,捏脸数据卖不卖?” -- ρǒ㈠8ωè.χyℤ 02 五条悟“嗯?”了一声,像是某种自动回复,引得另外两个都看着你。 “……”你突然意识到这个游戏的AI确实装载的很不错,不然你不会傻到问一个NPC超游的问题。 你飞快地登上论坛,搜索起了关键词,果不其然早有人眼馋这建模。 【我调试了很久才找到差不多的颜色和质感,为了达到效果我还找大神帮我做了新mod材料(附图.jpg)但功用上来说嘛,五条悟是亿年难遇的六眼神子,我们就是一双蓝色儿的眼睛over】 完美。 就是这个。 你直接导入了数据,又蹭了论坛上帅气姐姐的模型,对着捏人界面欣赏了五分钟重新返回游戏。 “我是说——”你自信一笑,“我也很好看。” “你的眼睛?”硝子有些呆愣。 五条悟接过话头,他还没有把墨镜抬上去,间隙里露出雪白的睫毛来,“只是长得像。” “确实呢,”夏油杰附和,“悟你妈妈真没在外面给你生个妹妹?既然这么有缘分……”í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硝子子似乎捕捉到什么讯息,秒答:“那失散多年的妹妹就交给你了。” 夏油杰眯着本来就很小的眼睛:“妹妹,加油压榨他。” ——所以根本没过问当事人的意见是吧? 你愤怒地一拍桌子:“万一我比他大呢?” 五条悟笑嘻嘻地吃掉最后的大福,也不是很在意被同窗坑了个任务,“不对,是我比你大哦。妹妹,走吧,作为报酬,你要给我买叁十盒xx家的新品哦。” 好样的,你决定立刻就把捏人的年龄上调,粗略地扫了眼游戏弹出的友情提示[个人数据的多次调整有一定可能影响游戏走向],嗯,无视掉。 你大笔一挥,从15岁调到了25岁,就不信读高中的崽子能大到哪里去。 “五条悟弟弟~走吧,姐姐给你买吃的当辛苦费。” “嗯?”五条悟顿住脚,六眼的世界里你的骨龄发生了切实的变化,他来了兴趣,掐着嗓子作态,“那姐姐要给我五十盒哦,毕竟悟很穷很穷哒。” …… 你大彻大悟,这个男的,他很鸡掰。 五条悟的补习方式和他做人一样鸡掰。 如果世界上有咒术神,你希望她能保佑某个白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当老师。 他怎么可以直接把你丢进咒灵堆里?他怎么可以端个凳子坐在账外面吃蛋糕?然后说你打架打得太慢了就拍拍屁股走掉? 鸡掰也得讲基本法! 但也多亏他源源不断地送怪上门、呸,送你上怪门。 你看到自己的等级蹭蹭蹭地往上冒,可用属性点也被你一股脑地加在了攻击和咒力值上,掉落的技能书你也毫不犹豫只学了高攻型。 你流战斗秘诀,莽就完事。 又一个咒灵手起刀落变成渣渣,你后空翻落地,喜滋滋地摸着新入手的战斧。 你感觉你像碎颅手琼斯(新纪年某个大火的全息恐怖片主角)。 你兴致勃勃,你跃跃欲试。 你看着五条悟,想掀翻他的盲人专用小黑镜。 不对,为什么你还是馋他六眼? 你恍然发现把眼睛改成五条悟同款的行为非常失策,全息游戏里你根本看不到你自己的样子! 你亏了,血亏了。 那就只能——磨刀霍霍向五条。 很好,斧头飞出去了。 你也飞出去了。 你顶着一脑袋血爬到了硝子面前,活像恐怖片女主角,“硝子……救……”天知道你多想躺进她温暖的怀抱,感受从内而外的治愈。 硝子微笑地看着你:“我这周加班第五次了。” 你噎住,觉出她潜台词是都是因为你,便胡乱地擦了擦脑门上的血,非常精神地蹦起来指天发誓:“我下次把五条悟打得满地找牙,然后再来找你!” “然后我就可以加第六次班了。” 你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思考自己要不要别治了,存个档刷商城看看能不能刷出治疗物品什么的——慢着,咒力温暖的感觉弥漫在伤口处,你微微瞪大了眼睛,发出破水壶的叫声:“硝子,我好爱你!” 她不自然地别过头去,短发遮住了耳垂和下巴,“不要用悟那双眼睛对我撒娇,有阴影。” 出任务回来的夏油杰看到乱糟糟的场地,插着手点评,“真是了不起的抗揍能力。” 在不靠谱五条悟的教导里,你只学会了条件反射的战斗本能,剩下的理论和基础全是夏油杰在帮你补习(硝子负责在治疗的时候听你叨叨),他耐心细致,虽然理论部分你全是在挂机,只认真学了基础战斗技巧。 你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哥味,想深情地呼唤他一声“油子哥”。 “油……夏油杰,我们学什么可以把五条悟揍得满地找牙?” 夏油杰:“上次到哪儿了?接着来,就可以——” “就会明白你和我有多大的差距了。”五条悟慢悠悠地走到硝子前边伸出了胳膊,“硝子哦,反转术式到底怎么才能实现?” 在家入硝子女士“先这个后那个”的没有人能听懂的描述中,你挑眉看着残了半边胳膊的五条悟,心满意足地对着他眼睛欣赏起来。 什么差不差距的,多见外。 你可是手握修改器啊。 你要拳打五条悟,脚踢夏油杰,左拥硝子,右抱歌姬。 你美滋滋地把咒力值拉满了,又把所有能确定的框框全选,然后上线收获了官方封禁外挂的通知一封,附带一份商城上线的预告。 好家伙,为了捞钱连单机游戏都不放过。 你气得退出游戏开始学代码,在日益秃头的过程中本文完结。 呸。 你非常幸运地卡在官方封禁前把你的咒力值修改为了99999999。 商城你也研究了一番,排除硝子喝完的空酒瓶、夜蛾的手工咒骸套装(野猪版)等不靠谱的玩意儿,唯独对每日刷新的某个同化体验卡很感兴趣。你将默认同化对象改成了你自己,脑补出了这张卡的种种妙用。 你飘了。 飘来路都走不稳了。 据目击者硝子同学声称,她只听到隔壁传来烧水壶式的冷笑,然后你从窗户翻到了楼上的五条悟寝室,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五条悟夏油杰你们不穿衣服也就算了,看片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吧!” 夏油杰试图解释他穿了裤子,并且绝对没有在看品味很差的片,就算很差也是因为是五条悟选的。 当然你一个字也没听到,乱飞的灰尘砖块和树枝草叶间,是你和五条悟纠缠在一起的虚影。 打架就要出其不意。 你这一波韬光养晦(指悄悄用了修改器),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先出手,加上你偷偷藏起来的几个新技能,等死吧,五条悟: )。 一直以来,你两的战斗都突出个毫不留情、速战速决,往往在“噼噼砰砰”的对冲声和“啪”一下落地声中宣告结束。 这次却意外地有些纠缠不休的味道。 你打出了些火气,虽然对NPC生气很没有道理,但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滑不溜秋 ,他速度快到让你的暴击和高攻属性成了摆设。 疼到是不疼,但这么下去还是你吃亏。 你盯着商城十二点准时刷新出来的“五分钟同化体验卡”,在屏息提速的瞬间点了使用,拳头带着锋利的气势和力度狠狠地砸在了五条悟脸上。 哈,再好看的脸被揍的一瞬间也会很扭曲。 “你的咒力突然……?”五条悟退了两步,他没有捂住瘀伤,只惊愕地望着你,琉璃样的六眼似乎捕捉到了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变化。 你毫无知觉,眯着那双套用了六眼建模的蓝珠子,“你猜?” 家入硝子女士在喝掉最后一口酒的时候。精准地接住了被打成猫样的五条悟,鬓间垂落的银白发丝沾上了血色,偏偏神情半点不服输。 “夜蛾老师又要罚你们了。”硝子说着想实施反转咒术,却被你蹦出来的“等等!”打断。 你拖着残了的半条腿身残志坚地冲进了自己卧室,从冰箱里掏了个物什就往隔壁赶,“好了,硝子你开始吧。”说完打开盒子,稳稳当当地跷着腿坐在哨子屋的窗台边。 “……” “这是悟想吃的秋叶原那家店的冰芝士雪莓挞?听说很难排到?”硝子满头黑线。 你朝她比了个大拇指,“识货。”再朝五条露出了嘲讽的微笑:“没想到吧,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当初我在帐里面被咒灵揍,你在帐外面吃蛋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你这能气到谁?”硝子捂额吐槽,“什么,五条悟你还干过这种事吗?也确实是你干得出来的……” 你只听了半截话,指了指被气到躺尸的五条悟,至少能气到他。 “我没有出全力哦。” 你知道五条悟没有使出大范围破坏的[苍][赫],嘛,但你为了夜蛾老师的心脏考虑——“我也没有哦。” 五条悟不说话了。 “恶……好甜。”你逼着自己吃了两口甜到吐的糕点,一边觉得气鼓鼓的五条那眼睛美丽到不可思议。 什么夏?什么杰? 哦,夏油杰正在旁边努力给你和硝子解释他看片的品味真的很好。 -- ρǒ㈠8ωè.χyz 03 扫雷game开始:*OObsp;OObsp;OOC*100 *“你”作为玩家游戏内毫无疑问是最强,只有“你”揍别人的份 *不怎么搞笑的玩梗文,多数梗来自模拟人生游戏。 *GB+GL 无纳入+无脑嫖文 —————— 同化的感觉有点像“格式刷”,把另一个对象的咒力、术式、状态通通化为自己的。 你其实只对五条悟开了叁分钟同化,后因身体不适应那冗杂繁复的信息,把格式刷效果换到了路边某棵大榕树上。 还是得练级呀。 你爱死了充盈着力量的错觉。 养成游戏的日程设计很单调,在五条悟的补习结束后,你能的放置便只有高专课程、高专任务,基本上这就占据了所有时间,夹缝中放一些自由活动。 也因此,你已经很有没有遇到特殊事件了。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晚上,你陪着硝子看医疗剧,生涩的专业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泛起了困。本来你是不该在游戏里睡觉的,但这可是硝子诶,谁能抗拒窝在硝子怀里打瞌睡的体验呢? “最近咒灵又多了吗?”人美心善的硝子调整了下姿势,让你更舒适地靠在她肩膀上。ⅰ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好像是……”你打了个哈欠,“悟和杰也是经常在外面通宵做任务,辅助监督都熬不住了好几个。” “刚看群,他俩说今天要回来呢。” “这样……”你实在没有力气看消息了,虽然这个角色会有休息时间回满体力,但玩游戏的你本人是实实在在的007肝帝,再也扛不住睡意地倒了过去。 于是你醒来时,看到电视已经从医疗剧换成了某不知名的爱情片,五条悟和夏油杰懒懒散散地倚在靠枕上有一搭没一塔地吐槽着男主的拉垮行为,桌上摆了杂七杂八的零嘴、水果和必不可少的酒精制品。 “醒了?”最先注意到的是六眼,他督了眼你,扯了一半你身上盖着的毯子裹他自己腿上。 你睡得迷糊,也不在意,咬了口硝子递到你嘴边的哈密瓜,“在看什么?” 夏油杰应声:“不知道,随便播的。” “那要不换个什么好看的?” 夏油杰拿起遥控板调着频道,“想看什么?” 你往他身边挪了点,注意到他没扎丸子头,垂在脖颈的发丝湿漉漉的,“刚回来?” “嗯,遇到了准特级,硝子已经治了。” 难怪你嗅到了丝丝还未散尽的血腥味,“情报还是这么不靠谱——”荧幕的光照在他脸上,半明半暗间氤氲出说不清的感觉,比如耳垂还染着黑发的潮气,看上去柔软又干净,“你很适合打耳洞嘛。” “啊?”夏油杰下意识地碰了碰左耳,富于肉感的部位微微下陷,“是吗?” “那当然,我的眼光很好的。” 侧后的五条悟哼了声,“不一定哦。” 你转过头去认真地打量了番和沙发融为一体的白毛少年,试图想象他那张凌冽又精致的面孔搭配上或沉敛或张扬的耳饰,“其实悟也适合。” 五条悟不吱声了,像是被沙发所彻底封印。你好奇地点开他头像查看,【五条悟(心情)……】,惊了,有朝一日,五条悟的心情居然是一串省略号。 你便又瞅瞅硝子,短棕发的女孩已经又长开了些,整个五官愈发潋滟,“硝子估计也好看。” “啊,”你拍手,“一起去说不定可以打折呢。” 五条悟轻嗤一声,没对打耳洞发表意见,“我出门从不考虑打折的。” 你想起来他的黑卡,捏紧了无产阶级永不认输的拳头,把怀里抱着的枕头瞄准他脸甩过去。 下一个季度的日程安排后,你照例挂机跳过了夜蛾老师的课程,升到二级的咒术师评级让任务栏多了几个空档,塞满之后你才突然想起来查看个人信息,瞬间被红色警告吸引了注意力。 【社交值:危险。 亲爱的玩家,只有社恐才会每天只和叁个人进行交流哦。】!没人告诉你这游戏还要搞社交的啊!别以为你看不到那行小字是怎么吐槽玩家的?况且你高强度练级来宛如007社畜,怎么和另外的007交流啊?发送卧底专用摩斯电码吗? 你:…… 又看了眼警告栏。 强迫症促使你开始刷商城,社交、练级你要两手抓! 十分钟后你勉为其难地购入了商城页面的某张道具卡。 算了,将就了。 家入硝子最近有了新发现,明明早上看到你出高专做任务了,但她下课后偏偏总能听到隔壁寝室嘈杂的说话声。 甚至还能感受到微弱繁杂的咒灵气息。 出于隐私的考虑,她一直没有尝试进入你的房间,却在又一次听到说话声时忍不住向路过的五条告知了这件事。五条悟第二秒钟就冲出去找夏油杰,把秘密抖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是为什么叁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你宿舍门口的原因。 “悟,你没看出什么吗?” 离得近了,说话声也更清晰了,虽然不能听完全,但可以判断都是一些乏善可陈的招呼和问好,偏偏和若有若无的怨气混杂出诡谲的氛围来。 五条悟眨了下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模仿了她的咒力。” 夏油杰沉吟片刻做好了战斗准备,在硝子的点头示意下破开了房门。 …… 屋里确实很热闹。 一长串咒灵排着队,安静又懂礼貌。 某个没有头的手臂格外粗壮的咒灵对着放在中间的“物品”分享一些谁都不想听的tmi:“因为没有头的原因,我每次锻炼肌肉都容易不平衡呢,还好我上次听你的建议找了个壶顶着,效果很不错呢。” 下一位是一滩碎肉,它明显不是很高兴,埋怨个不停:“我明明告诉它们最近肉价下降了,还是要把我砍成肉块,又卖不出去,逼着我长回原来的样子,太过分了!对了,你最近有没有买肉的需求,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哦。” 排在最后的是便秘咒灵,倒是长着唯一和这幅场景很搭的青灰色虚脱脸,热情洋溢,抑扬顿挫:“你好,今天也是便秘的一天呢,你呢?你今天拉屎了吗?” …… 如果忽略掉它们奇形怪状的长相、忽略掉它们稍显恐怖的对话、忽略掉它们此时正对着一个马桶讲话……干!根本没办法忽略啊!为什么要和马桶说话?! 夏油杰尴尬地把放出来的咒灵又收了回去,五条悟默默把墨镜推了回去,硝子在思考她这些天的担忧究竟是为了什么。 半晌,才想起来—— “啊,咒灵居然进到高专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每一次屋里的咒灵不超过十个,实力偏弱,对话完就会消失 然后再补充,总体来讲被死死地控制在了你宿舍里。 “上吧,杰,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五条悟侧身,留出大片空地来。 嗟,来食。 “……”夏油杰凝望了下你屋里的妖魔鬼怪,觉得吞掉这些看起来就很弱智且难吃的咒灵球势必会拉低他的智商,他沉默良久,突然转身,“啊,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没拉屎。” -- 04 在你听闻夏油杰关心肠胃事件后,你的社交属性更新了。 【社交:差强人意。 亲爱的玩家,叁个伙伴加上咒灵(不计数)无法满足一般人的社交需求哦。】 你大彻大悟,将[社交替身·实用版]道具卡收了起来。 毕竟,你不是个一般人。 难得没有任务,你躺床上,回忆起来你前两天打一个考试咒灵的时候,它嘴里念叨着不想考试想去游乐场完,当时你的支线任务DNA一动,就把那地方记在了备忘日程里。算了算,等等,那不就是今天吗? 你翻到硝子宿舍,热情地向她介绍起游乐场的万圣活动,“有万圣游街哦!南瓜灯!晚上肯定会很好玩的!去嘛~” “我……” 【家入硝子 (心情)想去但是有些犹豫。】 “如果是担心上面的话——”你知道硝子大半时间算是在高专内部活动,又因为术式特殊被“保护”着,因而外出的机会并不算多,“我有替身人偶,虽然时效只有半天,但绝对没问题!”这是你氪金买回来的道具卡,可以模拟原主的气息,是上课/上班/开会摸鱼的不二良品。 你看出硝子明显已经意动,直接把人偶放在了她床上,一把拽过她的手从你之前发现的隐秘通道往外跑。 万圣节! 果然是游戏里藏着的彩蛋主题。 尖尖的恶魔角、笑得快裂开的南瓜灯、鬼脸小丑和恐怖实景互动、黄黑红交织出的狂欢之夜。 你宛如撒了绳的兔子,拉着硝子从鬼屋玩到云霄飞车,再从跳楼机玩到海盗船(虽然坦诚说,你完全没法感觉到害怕,毕竟咒灵长得比她们扮的鬼恐怖多了)。 这些都不重要,你咬着一根长得惊人的旋风土豆,旁边硝子被你往头上戴了那种塑料质感发光的红色恶魔角,小口小口地喝着基本没什么酒味的桂花酒酿。最重要的是,游乐园果然是不会有咒灵的!你听到小孩子被工作人员扮得鬼吓得尖叫,而后又笑嘻嘻地伸出手去碰她的道具镰刀。 “快看,她们脸上画了会发光的画诶。” 硝子看了你一眼,露出无言的神情,“为什么万圣节你要带兔耳朵的发箍啊。” 你打听完路人NPC颜绘摊子的所在地回来,冲硝子笑,“我以为硝子看到我这样会觉得可爱诶。” “嗯,让我想起熟悉的实验对象小白兔了呢。” 你干脆地抬起硝子的手掌,用发箍上的绒毛耳朵蹭了蹭她手心,“不要伤害兔兔,兔兔可是为伟大的医疗事业献身了。” “……”她目光游移了半秒,像是找到了什么借口,“不许用五条悟那双眼睛这么看我。” 你在心里狠狠地揍了五条悟一顿,哼,没用的废物。然后迅速暂停游戏,冲上论坛到热门推荐那里下载了排名第一的眼睛数据,安装上才发现那是和你捏人发色一样的亮金。你本想换一换,但顿了会儿,总觉着硝子正在游戏里等你,便没有再更改。 “硝子。”你张开眼睛期待地看着硝子。 棕短发的少女脸颊微红,她视角里的你披散着暗金色的卷发,鲜艳灿烂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她一时失语,却依旧很能找借口,“不是要去那个摊子吗?” 摊主给你左脸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再要给硝子绘制的时候,你举手给摊主说想自己试试。 摊主倒是好脾气地让出了绘笔,硝子动动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我画得很好的。”你小心翼翼的捧起硝子的脸,忍不住赞美制作公司在建模上的用心,她右眼睑下的泪痣在灯光里熠熠生辉。 你想了又想,终究没有动那颗泪痣,只在旁边画了张扬翘起的恶魔角,混着碎光粉末调制出来的颜色格外迤逦。 你拍手,各个角度欣赏了一番,递给硝子面镜子:“完美。” “确实画得很好呢。”摊主姐姐很给面子,在旁边附和着。 你盯着硝子付钱的背影,猜测她一定也不讨厌你的画。 至于最后的项目,当然是摩天轮!没有玩摩天轮的游乐场之旅是不完整的! 密封的方块座舱悠悠上升,荧光、尖叫、笑声和飞入云霄的其他设施都缓缓地落入身后,深蓝的夜空仿佛触手可及。 你没说话,硝子也侧头看着透明的玻璃窗,微微变动的竖条影子落在她脸上,一切都静谧。 快到顶点了。 虽然是游戏,可果然还是会有些紧张,你漫无目的地思考着,要是摩天轮突然停了——那估计你两也可以直接跳下去。 “为什么、”硝子突然移过身子,轻轻地坐到了你旁边,她盯着你,眸子里藏着疑惑,“突然要拉着我来?” “硝子很关心我吧?”你冲她绽放出一个笑容,“像房间里的说话声,悟和杰估计会直接问我,唯独硝子你既担心我又不想打扰我,所以才想着能不能先解决掉危险。” 你絮絮叨叨,剧情里的一些小细节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知道有时候我懒得吃饭,硝子会在自己宿舍放一些吃的,然后我睡醒了就可以蹭着吃……”最后得出结论,“硝子好温柔呀。” 小恶魔的尖角尾巴动了动。 “我觉得这么好的硝子不应该整天只能对着夜蛾老师!你两绝对有代沟的!” 黑色的眼睛弯了弯,又弥散开了。 你的声音低了下去,“而且下周就是硝子生日了吧?” 你被包裹在深棕与墨黑的气息里,“我不知道那天会不会有任务诶……”自顾自地强调:“但是我拼死也会赶回来的!” “好。” 摩天轮升到了顶点。 你陷在纯黑色的柔软里,感觉左脸上的小爱心被谁轻轻地吻了一下。 无意义TMI:硝子其实体术也不差,所以换位置时候不会晃动 -- 05高专if线存档01家入硝子和硝子贴贴无play 这是关于你气喘吁吁赶去参加硝子生日夜的事。 你怀疑夜蛾老师有顺风耳,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在你吐槽了他之后,就在硝子生日这天给你安排了任务。 紧赶慢赶也没能在十二点前回去,你握着手里的礼物盒,开始思考咒术界到底有没有瞬间移动的可能性。 到达宿舍门口时,已经一点零几分了,你放缓了脚步,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果然大家都是老熬夜选手了,整整齐齐坐在客厅里,桌上放了块完整的蛋糕。 “所以就该把任务推给杰嘛。”六眼总是最先发现你的踪迹,他站起身,“既然等到你了,我就去休息了。” 夏油杰把桌上的蛋糕递到你手里,“我们之前熬了几个夜,又喝了酒比较困,而且女孩子间会说些秘密吧?” “什么秘密?那我不走了!” 你对夏油杰道谢,然后毫不留情地踹了五条悟一脚。目送着他被杰拖走后,你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硝子身边。 硝子的打扮和平常一般无二,只是闻得到酒气,估计是和另外两个边等你边喝了很多。 你叉了口黏满奶油的蛋糕,把礼物放到桌子上。 “这是什么?” “不喝酒也能感到像喝醉一样放松的解压神器,完全不会有醉酒后遗症。”by什么都有的万能商城。 她闷闷地笑起来:“真是的,不喝酒还有什么意思。” 你凑到她跟前,“硝子要照顾好自己,”继而道歉,“对不起,说好了拼死也会回来的。” 似乎是因你的话语想起了什么,硝子短暂地迷蒙了会儿,透亮的眼睛一瞬间像是折射出摩天轮的灯光,“算了……”她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你额头,“回来就行。” 你沉默着,口腔干涸地回味出刚才半口奶油的甜腻。 那指尖顺着鼻梁下滑,人中、唇珠,忽而在下唇停住。 “……”你拉长了呼吸,试图从她醺醺然的瞳孔中捕捉些什么,终究无果。 这氛围让你想试探一下游戏的下限,或者是你好友mod里到底有没有添上某些补丁。 思绪杂乱,你张开口,轻咬住一动不动的指节,你尝到了若有若无的酒味。可能是硝子喝酒时候不小心沾上的,淡淡的,就快要消失殆尽。你刚想继续感受一下,便发现那根东西似有灵魂,在你嘴里掀起格外湿腻的潮气,它拨弄着你的舌面和上膛,带来异样的滋味。你也凝固在此时此刻,眼见的是微醺的家入硝子,脑海中却浮现出你两第一次见面,她轻巧又安静地出现在你身后,提醒你小心。 你觉出肌肤相亲的美妙,在你指腹触碰到细腻的背脊和乳沟,每一处相接时都飞翔出五颜六色的泡沫来,如此温暖动人。 硝子贴着你的额头,吻着你,手在你胸前揉捏,她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是缓慢地搔动战栗的尖端,你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夜蛾老师课上,你两笑嘻嘻地低下头,低声吐槽着某两位DK让人无言的操作。 夏天或者秋天,那种黏黏糊糊的水声奇异地在耳边绽开,你感觉敏感的下体有只手正在磨蹭,它巧妙地探索着,在滑腻与潺潺水流间摇摆,一起带动了你体内更深处的欢愉。 真奇怪,只是游戏。 你半张开眼睛,透过屋里的那扇窗子看着高专外的天空,被一层又一层刷深的蓝色,于黑夜里虔诚地守望着相拥的人们,完全没有平时咒灵作恶时的天昏地暗雾霾盖天。 哈,毕竟只是贴图嘛,你为着自己的念头发出声轻笑。 硝子不满地皱皱眉,惩罚性地咬了咬你鼻尖。 你居然在游戏里开始回忆过去思考人生,应该是AI设计得太好了,“哈啊……”你中断了漫无目的的遐想,忍不住在爱抚间又一次细细描摹硝子的面容,甚至怀疑起制作商主打的是不是就是R18,不然怎么会把此处的感官模拟到如此真实。 “唔……嗯……”你想并拢双腿,那股子不容忽视的细密快乐和另一人的强硬力量却叫其分开,你一波又一波地承受着那种冲击,不知放在何处去的手也学着爱抚起硝子的身体,你想要她也和你一样舒服。 你听到硝子轻轻的喘息声,源于你的手指、源于你的嘴唇,你吻着她的锁骨,舔弄着她的细乳,手指一刻不停地滑过大腿和腰腹。进一步,更进一步,还差点什么,迷蒙的电视光晕下,杂乱的演员笑声和说话音叫你贴得与硝子更紧更急,你在索取什么。 当你的腿跨过她的足,从而更密不可分的相连时,终于,终于,终于发出满足的叹息。 没有主导者的爱欲里,你凭着本能磨蹭起来,汩汩的爱流顺着腿根滴落到沙发上,应该是有些脏的,可又顾不了那么多,你成为湿淋淋的水草摇曳着腰肢狂欢。你根本忍不住,只知道抚摸、拥抱、深吻和揉捏。直到身体最隐秘处的高潮被唤醒,你浑身绷紧,毫无顾忌的高呼出声,无暇顾及是否会有别人听到这间小屋的性事,毕竟,懂事的人早该接个任务走掉。 没有道理的,你逐渐忘却了游戏与现实的距离,禁不住感慨难怪黄油如此吃香。 一次自然是不够的,女性柔韧又强大的身体藏着多重高潮的奥秘,便一刻不停地邀约对方前来分享。 你要她和你一起流淌在蜜似的云朵里,她要在膨胀柔软的间隙里透过云层与你相吻。 你于是发现自己好喜欢好喜欢硝子,喜欢她毋庸置疑的强大、喜欢她藏在深处的骄傲、喜欢她不露声色的温柔,喜欢她漫不经心的调侃。 无上的快乐与止不住的低喘间,她亲吻着你的眼尾,“眼睛,不许给别人看。” “嗯,”你手指顺着她头发滑下,“这双眼睛,唯独属于硝子。” -- ρǒ㈠8ωè.χyℤ 06 为了避免无所谓的尴尬(你不想看到硝子不高兴),存了if档的你进入了无欲无求的状态,硝子发现你对她黏得更紧了些,除此之外一年级的生活风平浪静。你在练级之外跳过了其他剧情,很快就到了四月的二年级入学时间。 夜蛾老师正在台上宣布自己成为了校长,后因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无情嘲讽而青筋暴起。 你举手:“夜蛾!” “叫老师!” “夜蛾老师成为校长花了多少时间?” 夜蛾算了算时间,“大概十几年?” 你不满地咂舌,“真慢啊。”主线任务是掀翻咒术界的你要是按部就班得猴年马月去了。 气得半死的夜蛾不管没回来的硝子,直接给你们叁布置了(主线)任务——星浆体,据说会被什么天元大人同化的少女。 你感觉自己的同化技能卡被玷污了,想写信建议制作组改名! 接着被五条悟拖走了,“反正去她那里还需要点时间,我们要不绕点路吧?”í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是女校哦!”你双眼发光,“真是的,咒术界也应该开女校的,谁想天天和愚蠢的DK待在一起啊。” 你们正等埋伏天内理子的人出现。 五条悟撑着脸朝你靠近:“不要啊,我也不想天天和DK待在一起的。” “谁在乎处男DK的愿望哦——”你无情推开他脸,决定要问问理子女校有没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等你掀翻咒术界后你就大刀阔斧搞改革。毕竟在你进入游戏的期间里,你发现咒术界没有靠谱的男性动物,要么渣要么蠢要么屑,咒术界在这么一群人手里真的难为它了。 杰精准地接到从大厦爆炸处掉下来的少女后,任务里冒出来的小怪被你们分着清理了。 你格式刷了硝子的能力给天内理子治了治,就看到她张开眼睛毫无凝滞地扇了五条悟一巴掌。 哇塞! 她的视线移到夏油杰身上,声音清脆又充满活力:“长着一张骗人的脸,刘海超怪哦!” 理子,你的灵魂挚友!爽死谁了?爽死你了。 反正他俩也不会真受伤。 你冲上去抱住理子,并以警告的眼神示意两位同窗,有种预感,你会和她很合得来。 黑井看护人带着理子去上学了,你用起冥冥小姐的视觉共享,监视并保护着年轻的少女。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这个术式很方便啊。” 花钱买的术式能不强嘛,就是用得你心在滴血,“果然还是该早点回高专吧?” “我也觉得,”五条悟嘀咕了声,倚在树干上,“干嘛戴美瞳,硝子说了不喜欢你就遮起来了?姐姐?” 其实你已经把年龄调回来了,毕竟还要用未成年的年纪谴责上面压榨童工!又因悟的话诡异地心虚了,你没有戴美瞳,只是现在的眼睛不是六眼,而是……叁勾玉。 没办法,自从硝子说了喜欢你的金眼睛之后,你便在夜蛾老师的课上摸鱼刷论坛,看到网友分享的写轮眼建模蚊香眼建模等一系列大礼包时,你实在按耐不住把五条悟同款换乘了欧豆豆同款。 会变色的眼睛谁不心动呢? 你长叹气:“宝,错过了就是错了,正如一个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现在的它不是以前的它了。” 他好奇地盯着你看,又发动了六眼,“没懂。”他未必真的没懂,就是性格自带恶趣味光环。 没关系,你安慰自己,痛定思痛换了个趴在桌上的方向,盯着夏油杰的咒灵,突然想起了什么:“杰,说起来,你咒灵是什么味道的?” 杰弯了弯眼,“有很多口味哦,自然系一般是水果味的,怨灵系是奶油味的……刚好我剩了几个还没来得吃掉,我看看有西瓜、柠菠萝、巧克力、榛果的,你转化成我这样就可以尝一个了。” 你该死的竟有些心动,出于谨慎地提前查看了一下心情信息,系统提示【很期待你吃下去】,你又看了眼五条悟,他头上挂着【很好奇】的字样。杰手心的咒灵球也没有什么差别,你提要求:“唔,我要菠萝的,小一点的。” 夏油杰挑了一个最小的放在你手上,你有些不确定它是不是菠萝口味,又看了眼杰的笑脸,熬夜后缺乏精力的感觉还是叫你吞了下去。 ——你被呛得干咳来白眼,另只手非常迅速地把刀架在了夏油杰脖子上,“你爹的这是捷森味吧!” “那是什么……?” “一个神奇的永不灭亡的面包行业,只要人类有好奇心,就永远会掉进坑里去的那种,要说就是汗湿了的鞋垫加夏天泡水发酸的鸡饲料口味。” 夏油杰笑出招财进宝的祥和感(大概这样^?^):“这个描述比我想到的呕吐物抹布味更好诶。” 你干脆地用刀背拍了下他脑袋后的丸子头,还不解气地踹了他屁股一脚,决定让他在下次战斗时自生自灭。 刀疤脸出来的时候你意识到根据游戏法则,但凡主线任务都会有最后一场BOSS战,你从悟盯到杰,又从杰盯到悟,深以为还是跟在任务对象身边比较保守。 你喜欢天内理子,她说话很有趣,比如躲在被窝和黑井一起点评悟:“虽然知道是个好人,但偶尔的行为还是会恨的牙痒痒呢。”再悄咪咪地和你吐槽杰:“看上去好像不危险,但总觉得有点疯呢,而且除了刘海,眼睛也绝对长得很奇怪吧!应该也是好人吧?” 悟和你们提过,如果理子不想成为“天元大人”,就带她走。 理子也真的扬起笑容,说着想要活下去,你在心里盘算起借口把她送到更远的国度,要不先去夏威夷再去冰岛看看极光吧,这样就可以蹭出差假…… 期。 “咻——” 天内理子的尸体在你视角里放慢了速度后仰着倒下,听到了夏油杰过于惊愕而从喉咙发出的吞音,以及主线任务失败的哀鸣。 远处走来的刀疤男语气平淡:“五条悟?死了哦。” 怎么会?主线任务怎么还会失败的?居然连悟也没拦住这个没有咒力的男人吗?硬是逼玩家读档是吧? 废物,真是废物,你捶了捶虚拟键盘,暴躁地点了读取存档。 奇怪,无论是你选择待在悟这边还是杰那边,无论你是否能够把那个天与咒缚(悟说的)打得满地找牙,无论你是否把家入硝子带入小队之中,哪怕你将存下来的技能卡用光,用了理子的建模伪装成她,真正的天内理子也永远会因为不知何处飞来的冷箭而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就像是无法更改的剧情杀。 狗屎剧情杀!还真是剧情杀!你登上论坛发现除非做了前置任务,否则你无法在这个阶段拯救理子,而前置任务是[不加入高专]!!(在这里原楼主打了十个感叹号)你气得给制作组写了一封投诉信,控诉他们设置剧情不合理,伤害了你幼小而脆弱的灵魂。 制作组在十分钟后给了回信。 【亲爱的玩家,您的反馈我们已经收到。 根据剧情设置,高专线的玩家操作人物需要前置剧情才能符合主线任务[咒术界改革]的开启条件;而非高专线则自动补足了这一前置,因此可以更改星浆体结局。 祝您游戏愉快。】 是哦,这是个开放性全息游戏,不是攻略游戏。 它讲逻辑,要你先受到暴击,再生出“咒术界确实要玩完了”的认知,哪怕这个认知在你发现自己被雇佣童工时就已经诞生了。 你恨得牙痒痒,却又无法阻止,理子的死亡只是剧情设置而已,为了推动高专线的正常运转,她只是无数个无数个NPC的其中之一,她只是恰巧和你有交集。 你重开了新游戏,叁下五除二解决了贴图失败的咒灵(你的修改器延续到了下一周目),然后直接拒绝了夜蛾的邀请——“不要,等高专有女校我再过来,”你指着两个懵圈的少年,“他俩,不行。” 这一周目的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啊不,残忍嗜杀,不知为何就到了诅咒师那边去,快进剧情之余的最大爱好是牵着咒灵出门散步溜圈。 你尤其喜欢一个叫漏瑚的,它的头让你想起很早以前的某只无头咒灵,你牵着它的手,满眼深情:“壶宝,等你只剩头的时候一定要给我说哦。” 漏瑚无语。 此外是一个叫真人的缝纫脸,你喜欢它的手动捏人功能,除了——“真宝,修修脸吧,你老有疤的话我会忍不住揍你的。”它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天与咒缚的回忆,虽然你在街上发现伏黑甚尔的时候就伙同咒灵套麻袋把他揍了一顿。 真人不干。 你失去了耐心,用技能卡把它捏成了一个只有▼へ▼表情的蓝色团子,然后揉搓着开始看电影。肝游戏太累了,尤其是星浆体事件是游戏初始起的一年之后。 当然,你成功救下了天内理子,穿过躺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带着她和黑井先去夏威夷晒太阳,再去冰岛看极光。 天内两人一开始很警惕,在发现你确实毫无攻击性整体只知道吃吃喝喝后也放开了和你玩,很快就处成了闺蜜似的。 她给你说了一些小秘密,在被尊为天元大人的日子里,她曾憋着一股劲给自己染头发做美黑,心说什么狗屁天元,天元大人就是一个梳着五彩头发冲天炮的涉谷辣妹。然后被狠狠地罚关了禁闭,你一边附和着,一边惊叹制作组居然为一个任务NPC编织了如此详细的生平琐事,以至于你都难以将她当做死物来看待。 你闲下来的时候给理子编头发,编着编着就编出了冲天炮,又被夏井解开重新打理后只被允许坐在帐篷外烤肉,“小天内,什么天元什么地方都不用管,姐姐帮你揍人哦——对了牛排你们要不要加辣?” 啊,怎么办,你已经爱上了诅咒师无所事事的生活,尤其是在和高专社畜的对比之下,要不是作为诅咒师见不到硝子……谁要去过007生活啊! 从冰岛回来后你还是打开了高专线,时隔一年游戏日回到这里依旧是一片断壁残垣,差别在于你留下了伏黑,也留下了天内的尸体。 你微微屈身从高处打量起倒在地上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有种很久没有见面的感觉。悟还是真是所谓的神子,脖子上那么大的破洞都开始慢慢愈合了。 是诅咒师线释放了你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吗?为什么会觉得那种浑身伤痕的神态也还不错呢? 硝子应该已经听到声音过来,你不再做治疗,又一次越过倒地的败犬两人,你抱起理子的尸体,在她紧闭沉睡的面孔里错误地捕捉到她仰望极光时流下的泪,“小天内,走了哦。” TMI:救理子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去获得新生活,你狠狠的有一些助女情结。 不救夏油杰,他爱叛不叛,你不当妈 -- 07高专if线存档02五条悟+夏油杰夹心野外 这天你们嗨到没能及时收手,把刚修好的高专围墙又给打出了一个洞。 五条悟从纷然落下的灰尘中冒头,痛诉你唯爱揍他脸的恶霸行为:“为什么不打杰的脸?” “这可不行,再打就真的看不见眼睛了。”况且,五条悟可以自己给自己治疗啊,打了夏油杰你还要给他善后(你没脸再去找硝子帮忙了)。 和五条悟的笑声相伴袭来的是身侧冲出的夏油杰控制的丑陋咒灵一号,你连忙后撤,就知道,杰的心眼和眼睛一般大。 “又又又内讧了哦。” 你们叁打架通常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随机两人围殴另一个;第二阶段围殴成功后队友速速展开背刺,端的是一个无情无义。 你一刀捅进了咒灵的头部,腾声擦在了刀柄上,借着踩踏的力量肘击夏油杰,对付远程攻击当然要近身了。他扭出一个弧度躲开了你的直冲,手臂横成刀砍在了脖颈处,你顺势抱住他臂膀,控制住手肘关节,将咒力凝在腿部翻身踢向夏油杰的脸。 你对着往这边移动的五条悟wink:“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五条悟也兴冲冲地对你回了个延时版wink,“收到啦!” “专心些哦。”夏油杰躲过你的踢击,又挥出拳头。 几番下来,连悟也不知何时放弃了咒力的攻击,单凭体术缠斗在一起。你猜,或许是他们从心底深处其实都没有释怀,那个无咒力的男人杀死了任务的保护对象。 喘息、抽痛和血腥气涨满了你的大脑,你偶尔会在纠缠的攻击间碰到少年人精瘦的腰肢和充满力量的腿部,或许是战斗的兴奋,或许是两种稍有差别的触感而生出微妙的战栗。 “有点太狠了吧?”你盯着躺在草丛间、脸上擦出好大血迹的杰,没忍住伸手戳了戳。 “嘶——”他吸了一口凉气,“别戳。” 没办法,你的伤你自己治了,五条悟也可以自己治,只能对夏油杰为所欲为。 悟没有使用反转术式,他手压在脑后斜躺在另一侧,和夏油杰的躺法呈一个“丄”字形,“你是不是趁打架吃我豆腐了?果然还是对我这个少男伸出魔爪了吗呜呜呜。” 你深呼吸,转了身子朝向五条悟,手伸进高专校服下摆摸了把他腹肌,特指从下到上从左到右地摸了一把,“这才叫吃豆腐。” 五条悟猫猫震惊。 然后估摸着夏油杰刚才揍过的地方重重地摁下去,“这才叫伸出魔爪。” 五条悟龇牙咧嘴。 夏油杰OS:stop,我还有救的。 “姐姐好坏哦。”五条悟乖巧地凝视着你,你又一次很没有道理地沉迷起他的六眼,制作组怎么想到设定这么一双眼睛的呢? 你迟疑片刻,想起来,哦,你手还没从他校服里拿出来,又觉得他腹部紧绷而热乎,指腹自觉粘上面不想移开,还想往下滑、往侧面摸。 “唔……”他张开口,眨着眼睛,像是嗔意,又像任君采撷。 战斗后的燥热余韵还没消退,你直觉五条悟不会拒绝,正如不知什么时候撑起身子靠你靠近了些的夏油杰一样。 “那——”你收回手,指甲许是在他肚子上划了一划,继而歪了下头,声音有些沙哑,“自己脱?” “……” 你意识到悟和杰之间有些微妙的竞争,比如本来两个人是僵直住了的,却因为杰先动手拉开了拉链,惹得另一位直接扯下了外套。 夏油杰右胸上T恤的破口估计是你不久前拿刀留下的,倒是没渗血了,只是肿胀着你用指尖碰了下那道伤,发热而滚烫,满意地听到他加速了的呼吸声。 还有一个新发现,原来五条悟在未受治疗时伤痕很难消散,或许是因为皮肤白,连你刚才不知轻重时指甲挠出的痕迹都清晰可见,更妄论十几分钟前战斗留下的淤青。 “悟、”你顿了顿,在青紫和白皙间抚下一抹血色,“很色。” 然后你偏头去蹭夏油杰的唇,细致又耐心啃吻对方的下唇瓣。你当然清楚五条悟知道你对他眼睛的痴迷,也因此想要晾他会儿。 夏油杰先是一怔,而后舌尖试探性地舔弄你的软腮,动作很生涩,却急促而迫切。你觉出他将心脏里的愤忿与气郁塞进了这个吻里,不满地咬了口他舌头,“黄牌警告。” 被晾了会儿的五条悟缠上了你的腰,一手解开你的衣服,还有空含住了你的耳垂用唇齿研磨,你平日的锻炼固然可以完全可以承担起他的重量,但你嫌弃他个子太高,压迫着你无法发挥。 现在你们的姿势迫真地接近于叁明治了,而且是两个白皮夹一个黑皮,草丛上的嫩叶撩拨你露出的脚踝,传递着酥麻棉痒的知觉。 你推了推五条悟:“让我舒服一点。” 白毛DK今天听话到让你怀疑是不是数据出错了,他顺从地松开了些,毛绒绒的头颅沿着你的后颈往脊柱沟舔弄,些许水声在空气中作响。 夏油杰则是全神贯注的用嘴侍弄起你的乳尖,他偶尔会碰到你淤了块的肩膀,却只是放大了一切感官。从你的视角只看到他低垂的眼眸和微动的红唇,身体本就因为战斗而焕发出腾腾生机,又在前后的热源下变得更敏感了些,下体已经开始因为爱抚而变得湿润起来。 你想疼痛确实能加剧荷尔蒙的诞生,便伸手去玩弄起杰的喉结来,“嗯……”他压抑地吞咽着唾沫,又因你所触碰的危险区而加剧了颤意。 五条悟的手指则不安分地以背后拥抱的姿态揉弄起你胸部,同时还要靠在颈窝那里哼哼唧唧,你明显感知出他胯部支起的帐篷来,却完全不准备伸手去碰。 侧躺在他们两人的怀抱里,你用手臂和掌心无甚章法地去捏揉他俩的胸肌和腰腹,直到看到那种火热的红色或是熟悉的抖动后才用一些技巧轻轻蹭着(题外话:你发现真人教你的东西意外得有用,不愧是由人诞生出的咒灵)。 那种急促的喘息和藏在喉咙里的低吟极大地满足了你的掌控欲,交缠的躯体又无时无刻不相抵吻着,便使得湿淋淋的下体有些不舒适了。 你忘了你给谁递了个眼神,夜色阑珊里,灵活的手指先是隔着布料抚摸着,你哼出声后才沿着湿腻的水渍掀开内裤安抚起欲壑难填的阴穴。你从那根状似灵活却找不到正确方向的手指里获得了愉悦感,便耐心地引导起来,“这里……摸一摸……” 对方还是有一定天赋在身上,很快找到了窍门,刺激起你反应最强烈的阴蒂。夏油杰在耳边的低语更激起身体最深处绷紧着迎接快感的潮涌,“哈啊!唔……”汩汩水流浸湿了那人的指节,你瘫在某DK的胸膛懒得动弹。 悟的声音低沉:“舒服嘛?”手移到臀部或轻或重地爱抚起来。 “嗯……”你这才发觉刚刚帮你抚弄的正是五条悟,之后可能你无法直视对方使用[苍][赫][虚式茈]的场景了。 不能直视就算了,反正他的招式下去都是清场型的。 夏油杰埋下头去的时候你正仰头和五条悟亲着,悟的吻相比而言黏糊糊的,一下接着一下密不透风,你纠缠着他的软舌,可能吃多了糕点变得甜滋滋的,外加丝你垂在脸颊边的卷发一同掺和进这个吻里。你扫过悟白色的睫毛,再次扎进湛蓝海域的静谧之地。 上面是舌头,下面也是舌头,温热的口腔包裹住才高潮不久的地方,滑腻的小东西还舔弄起花蕊和花瓣,从下身传来的极致舒适叫你浑身微震,脚趾都蜷曲起来。 “嗯……”你泄出几声无比愉悦的呻吟,强迫着五条悟跟着张开口,“我想听你们的声音。” 下雨了,纤细冰凉的雨丝落在裸露的肩头,你很快爱上了隔着雨珠慰抚他们肌肤的触感,更湿漉更富有着魔般的吸力。 夏油杰起初还矜持着不出声,可能因为他实在听不惯五条悟冲你撒娇似的哼哼声,便无师自通学会了用喘息来取得你的注意力。他本身就埋在你私密处,喘息的气流全洒在腿根那里,配合上那撮刘海,痒得你压住他的头强制要求他好好舔。 浓郁的性气息扑面而来,夏油杰才发现他的兴奋来得不合时宜又理所当然,只吐出舌尖细细地咂弄着那处,像极了勾人味十足的山野狐妖。 你的第二次高潮是伴着五条悟在你耳边相似的话语而来临的,他神情自若,被雨淋湿的白发贴在脸上,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是极好的助兴剂,“想要我也舔舔你吗?” 很难说你在痴迷他六眼的时候有没有幻想过,那双眼睛盯着你阴户、丰腴的唇瓣正欲舔弄的情景。 你想,多半是有过的。 春水顺着红润的唇流淌出来,他的舔弄确实更不得章法一些,但很快就想起你之前的指导,试探着用口齿勾弄起来。 “唔哈……嗯!……”绵延不绝的快感包裹住你,你只能抵在杰的身上,纵情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乐。 接连的高潮让你确实有了头皮发麻的爽感,你知道悟和杰的性器还没有得到纾解,但却懒得再帮他们解决了。 你干脆地再摸了摸夏油杰壮硕的胸肌,从系统包裹里点了一键换装,然后伸了个懒腰,也不管二人目光呆滞看着你的新行头,又非常好心地丢下两套衣服,“我走了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啊?没开玩笑?”两个头齐齐偏着。 你闻声点头:“下次吧,下次一定。” TMI:你觉得夏油杰有疼痛偏好倾向 -- 08 忘了你第多少次、心满意足看破红尘地出现在夜蛾老师的课堂上,嫖到就是赚到,谁管那么多哦。 你稍微打起些精神,又开始给日程表里塞安排,出任务练级是必须的,还得氪个金弄张卡自动抢商城技能卡。 五条悟的进步速度让你这个玩家有些丢脸,于是你狠狠心把什么娱乐、休息都压缩到最精简的程度。其实硬要说,你想花时间去游戏设定之外的国家看看,自从你在二周目飞了夏威夷和不含任何添加剂的冰岛极光后,你就对这个游戏的容量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但是,五条悟,你就是传说中的内卷之王吧。 你不想卷,但他已经刻苦到开始研究领域和远距离传送了,还拉着你们不停练习。从这个角度,你挺佩服他的。至于你,你在等作者什么时候能给你安上个浮夸的领域……不,你的意思是你要好好钻研一下怎么才能弄出个必杀技大招来。 “累了。”你趴倒在桌子上,歪头看着硝子。 升入叁年级之后,硝子最近开始抽起了烟,可能也是在游戏里,你才闻不到那种烟臭,只在她身上嗅到些清冽的薄荷味。 叁年级的时间似乎比前两个更难熬些,比如你是学姐,就你难免要带学弟学妹做任务,一般你会抢着选带一年级学妹的,少许时间会碰到做任务的二年级学弟。 你每次都忍不住感慨,这个从高一到高叁都在压榨未成年的组织怎么还没被取缔。 二年级的人数很少,比起七海的生疏有礼,你更适应灰原每次小狗狗一样的热情,不过你们的交际到底不算多。 偏偏六月末的时候你遇到出任务回来的灰原,他看着你有些犹豫不决,你没啥耐心,扔下一句:“想好了再来找我。” 你以为灰原断不会真过来找你,谁知道你快睡觉的时候他居然敲响了你的门,压死了声音:“前辈……你在吗?” 这种深夜学弟来敲门的奇怪情节叫你浑身有些不舒服,可他居然还想关门和你聊!你心思百转千回,打量着他的面孔,虽说狗狗系你有点点犹豫啦,但是送上门的唔……吃不吃呢? “这么晚了哦。”啊,狗系,你不擅长对付狗系诶。 “……”他可能也是因为你过于直白的眼神才搭上半根筋,涨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 “也许是私事我不该多嘴,我觉得夏油前辈好像压力比较大……或许你们是朋友。”灰原说完就一边道歉一边忙慌慌地跑出了房间。 你先是被他身上的圣光闪了下,又僵直在原地思考灰原的发言,他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找你来说夏油杰的事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灰原其实把叁年级通知了个遍)说起来灰原挺崇拜杰的,说不定杰给他透露过什么消息,比如你长得像……夏油杰的妈妈吗? 你被自己的脑回路恶心了好半天。 你没空诶,你很忙诶,除非哪天你有空遇到他再说吧。 然后你意识到自从大家分开做任务之后,已经很少能在高专里碰上夏油杰了。唯一一次是某天你被特级咒灵拖了会儿时间,回宿舍的时候接近凌晨,你和他在走廊上展现相遇问题的最佳解法,错身而过时,你飞快地伸手把他散落在面颊前侧的碎发通通夹了起来(来自你在商城购买的[碎发一秒无·神器版]),“杰,你搞了一个很危险的发型。” 他摸着头上的夹子,说今天忘了扎头发。 你“哦”了一声,从兜里随手递给他根买东西时候店家送的劣质橡皮筋,就赶着去蹭硝子的床了。 这么看,你想起论坛上说这个时间点是有个支线剧情的,楼主热情安利,说不但有绝美cg,还可以解锁隐藏成就升级。你有些意动,决定存个档,刷一刷特殊事件。 读取【高专if线 存档03 夏油杰】? 是。 如果要问你最喜欢夏油杰什么样子。 毫无疑问是湿着头发、浑身冷汗的姿态,水珠沿着鼻尖脸颊和发丝滑落,整个人都绽放出窒息到糜烂的滋味。 他瞳孔因痛苦而更紧缩,狭窄的双眼动荡不堪,胸膛剧烈地起伏震动着。 “在想什么?”你整个人扒在夏油杰身上,这可是你用上道具卡才刷出来的剧情。 他披着根毛巾在头上,成了雨天晦涩的黑蘑菇,“前段时间我见到了九十九由基。” “!什么?由基姐来了为什么不找我啊!”错过了另一位女特级的你开始不爽,收紧了手臂禁锢住身前的男人。 虽然年龄上才十七岁,但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嘛,尤其是拔除咒灵的样子凶狠又冷漠,你有理由怀疑游戏公司就是故意的。 “她……”夏油杰没继续说下去。 你反正也不想听青春期DK的心事,更不想当他的妈,“我听说由基姐很酷哦,啊,好像在找天与咒缚是吧,早知道不弄死那家伙把他送给由基姐了。” 他闻言猛偏过头盯着你,“你不介意吗?” 你“呀”了声,摸了摸夏油杰还在滴水的发尾,“等我掀翻咒术界再有空介意吧?到时候干脆给由基弄个实验基地?”你又看了眼杰,突兀又理所当然地判定他这时候算得上有一丝丝可爱了,黑发下无支点的眼神在等待在某根绳索的降临。确实,哪管那绳子是套了圈的死亡象征,还是绑着链子的束缚工具,他都不在意。 他心里早有偏向,只需要一根绳的肯定。 而你如此慷慨。 “况且我介不介意,也改不了由基姐的想法。” 你端详着他陷入更深思绪的姿态,深觉在其身上看到了崩毁与新生的复杂交错。一种微妙的状态,你想起某个经典的实验,发射出去的光子在狭缝中干涉了自己,在未曾观测时,永远处于不知是经过B还是C的迭加态,但窥视的双眼一旦睁开,它又坍缩成依然如旧的模样。你从中撷取出难以言喻的浪漫滋味,比抬头仰望万年前的星星更叫你震颤。 “……会太近了吗?”被牵好绳的夏油杰动了动身体,发现不使劲都挣不脱你的怀抱,“你的力气真的是大。” 你差点笑出声,深觉他脑子短路没跑了,模棱两可地回答:“没关系,”你摩挲着夏油杰的耳垂,发现他先你一步带上了黑色耳钉,颇有些不忿,“你怎么先戴上了?” “有天做任务的时候看到了,就戴上了。” 被抢先的感觉让你微感不快,直接上手把小巧的装饰品硬拔出来,那处随即滚烫了些,“明明是我提议的。”你用着反转术式治好了原先的耳洞,光洁如新的软肉安静地躺在你指尖,乖巧可人。 没等杰开口,你又拿起取出的耳钉,用最尖锐的一侧扎穿了最柔软的部分。打耳洞确实是不痛的,哪怕你技术属实糟糕。 夏油杰无奈地看着你:“好歹也消个毒吧?” 你藏起沾了点血迹的手指,“反正我可以给你治呗。” 他转了转了耳钉,银针在肉里张牙舞爪,啃出好一口鲜血来,“喏,治一治?” 性格真恶劣,一着不慎就要毁掉整个棋盘的极端和偏激。 “谁要给你治啊?你给钱么?”你嫌弃地撇了撇嘴,用毛巾捂住杰的眼睛,他仰着头感受着你斯条慢理地咬噬他喉结和锁骨。 他这姿势看上去太易于掌控了,以至于你忽而蠢蠢欲动,声线含糊不清,“放个最听话的咒灵出来?” TMI: 一般任务流程是:听到灰原的话进行前置任务【村落寻踪】→帮助夏油杰开解【友情的羁绊】→所谓的“绝美”叛逃CG【道不同不相为谋】。 双缝实验,因为写腻了薛定谔的猫,反正都是迭加态?挺有意思的,说是一旦在缝的地方放上测量的东西,就会塌缩,看一眼你就不是你了。有研究量子的可以指出我的错误(我看着科普写的,虽然有些文学加工)。 -- ρǒ㈠8ωè.χyz 高专if线存档03夏油杰捆绑 固然你的格式刷可以同化夏油杰的能力操纵这些咒灵,但是——果然这种费神的事还是他来吧,他来更好,更刺激。 你盯了眼出现在空气中的咒灵,长得一副呆头呆脑的蠢样,看起来是只粉红色的变异水母。 “喂,你别骗我哦,”你抓起咒灵的一只“脚”倒吊起来,它立刻像是被混乱了方向一样左右摇摆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这个看起来也太笨了!”你怀疑是夏油杰故意的。 咕噜水母自从被倒挂起来后就成圈圈眼的状态,连你抓着它的触手去绑夏油杰的手都没反应。 “难以想象你居然吞了这么笨的咒灵,喂,快点教教它。”你戳他的乳尖,示意他快点操纵这只蠢货咒灵去捆他自己。 “不是、你这也太懒了?”他为此涌出难言的耻意,又装作不在乎。 你挑眉,膝盖狠压上他欲起的裆部,“那你也太变态了吧?” 粉红色的触角由于捆绑而撑开,胀浮的臃肿里隐约透出夏油杰白皙的皮囊,“嗯,”他像是在肯定你的说法,又像是在发表无意义的语气词,“对它好点吧,我第一次操纵的咒灵。” 好吧,你看着艰难地执行命令的咕噜水母,它已经因为思考如何同时约束住夏油杰的手和脚、还必须绑着胸露出乳头(这条是你给它塞的命令)的方法而断线重启中。你摸了下它的头,它高兴得一哆嗦又从脑壳上钻出根触手,丑得你把手缩了回去,“做不到。” 夏油杰没说话,他被捆来呈一个反弓的形态,凸显出肌肉的饱满与结实,“笨点就笨点吧。”一想到这种姿势是他自己操控着咒灵绑起来的,你就兴奋极了。ⅰ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至于他的回答,你不置可否,也许这就是某种独有的怜悯,或者纵容,再等着某天被被刺一刀,他就开始一寸一寸地崩溃下去。 “笨的话在这时候用起来不方便啊。”你低下头用牙去咬他涨硬发红的乳粒,手指沿着裤缝边缘去揉捏姣好的腰线。 “唔哈……”裸露的上半身在你眼皮子下抖了下,他喘息出声,想要动作却被强制性地扣押在原地,“嗯……” 杰瞟了眼发着光的智障水母,它被主人瞪了一眼后茫然地“咕噜”了一声。按理说除非有人阻拦、操纵者的指令是可以瞬间连接到咒灵身上的,你倒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脚,纯粹是水母太过迟钝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没良心地笑起来,继续用膝盖隔着外裤顶住他翘起的性器,指甲掐着他富于韧性的胸肌,“撤回刚才的话,某种程度确实很适合。”然后命令咒灵伸一只触角去撬开夏油的嘴巴,唾液很轻易便顺着缝隙流出,他似乎因嚼咀那丝若无若无的痛苦而有些失神。 你没有猜错,他完全不反感这种带点施虐感的游戏,更甚,他可能从很早以前就用另一种方式在惩罚自己了,到现在不过是把藏在骨肉里的东西挖出来晾晒一下罢了。 还差点什么,你放置着他翻了下屋子,找到了夏天买的一个多功能制冰机,你用咒术将冰碎成石子大小,托在空中回到夏油杰身边。 这东西你不打算直接用在杰身上,碎冰被你尽数倾覆在了缠在杰背后的咒灵身上。 “咕噜咕噜!”它叫起来,本能性地舞动着自己的触须,被捆住的少年被猛地朝外撕扯了番,突如其来的冲击和力量迫使他向你展现出更赤裸和耻辱的姿态,那是完全大张开的无力感。融化的冰水沿着每一根甬道流至他的脊背、胸口、后腰、腹部,他浑身都泡在粉红色的透明咒灵里,连思维也涣散了,湿透了的躯体在你的视线下情色地瑟缩。 他眼角红得发狠,居然很衬他那双窄而黑的瞳孔,也更似你曾在光脑上看过的狐狸、拥有着一条火红蓬松的尾巴。 你愿意称赞他天生擅长用这种神情取悦你,把水母缠着他双手的触角解开,他手指由于长时间的供血不住而格外苍白,爱抚你阴穴的时候也颤颤不得要领。 但没关系,精神上的满足让你有足够的耐心等他回神。等他细致地抚慰你潮湿的花瓣,用指腹揉弄那粒肉珠,因你的反应而获得比刚才更甚的喜悦。 你抱住他,他只剩双脚和粉红水母缠在一起,但两者都在你突如其来的举动下刷上更深的红,仿佛黏上了一滩洗不干净的血迹,你问他:“杰,在想什么呢?” “……”他沉默半晌,喑哑的嗓音好比叫完了半辈子的春色,手上更卖力地服务起你的感官,“没有。” 你不高兴地掐了下他脖子,骤起的窒息感引得他干咳到流泪。 其实只是点点泪意,你却忽然兴奋不已,抵过去用手掌捂住了他口鼻,“你骗我。” 瞬间被压缩的空间只提供稀薄到几近没有的氧气,他急促地吸着气,眼角愈来愈红,汗水和咸湿的泪控制不住滑进发丝,眩晕和濒死的体验居然再一次诱发了性器的昂扬。 他脸红耳赤到怪异,“哈……没有……没想。” 算了,他嘴硬得要死,或许又一头扎进迭加态的深海中,但你懒得计较、也懒得观测。 你是那么胸襟宽阔,富有人情味,“留到下次,”松开后顺手扯了扯他的耳钉,“到时候再给你打个耳骨钉。” “啊哈!……”死的痛觉和生的氧气一齐扑进夏油杰的大脑,反射性地紧绷着,眼眶艳涩,裤子洇开暧昧的湿痕,你却陡然失了兴趣,控制着咒灵松开。 水母缩成小小的一团飘到你手心,触角都收回去成了球状,一蹦一蹦的,“咕噜咕噜”。它在黑夜里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在掌心间自行构造了个伟大的粉红星域。 你把它递到闭着眼尚在高潮余韵中的夏油杰面前,“太笨了,但勉强还算可爱。” -- 10 刷完支线后你发现自己除了解锁【另一种打开游戏的方式】的成就,拿到系统给你的一把特级咒具【电锯·电锯恶魔惨死版】,并没有收集到什么CG。 算了,有电锯就不错了,手握电锯,你觉得自己缺个粉辫子。 听到夏油杰叛逃的消息时你正躲在角落里和硝子抽烟,你对制作公司创作出的成瘾方式颇为好奇,正缠着她讨要些特别的味道、并问着她为什么想要抽烟。 她听到消息时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你怀疑也许硝子更早地站在某个稍远点的位置看到了无数时间线上的可能性。 她把烟摁灭后转身,语气淡淡:“这就是想要抽烟的原因。” 其实你更觉得这又是一次推动剧情的情节设置,就像灰原半截身子被送回高专来的那天。 夏油杰把几近失态的七海劝回去,他坐在七海坐过的凳子上,冷不丁发问:“你怎么看悟?” 你怎么看五条悟,论坛上倒是有人对着他的设定发表长篇大论,但当然你一个字也没读进去,“谁抽疯整出来的吧?”是的,你在内涵制作组,觉得这群人应该给美工磕头,要是把五条悟画得像头身颠倒的漏瑚,看谁给他在论坛写万字小作文。 “真是奇怪的看法。” 废话,NPPC当然不一样。 你怎么会怪一个NPC的设置毛病,刀片寄也是寄给制作组。 你没问夏油杰怎么看五条悟,也可能不管他咋看,这条世界线上他叛逃都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 实话说,你不介意邀请他加入你的掀翻咒术界计划。 直到在新宿,你看着硝子叼着烟从吸烟区出来,冲你指了指里侧。 “喂!”你顿了半秒给夏油杰打电话,就算是游戏里的二手烟你也不想吸,“出来说,我讨厌二手烟。” 杰插着兜从里面拐出来,迎面是你拿了商城的鼓风机朝他“呼呼呼”地吹着狂卷风。 “太夸张了,硝子出来的时候你也没这样。” 你督了他一眼,“心头没点数吗?”随手点开他头像框里的介绍。 【夏油杰 (心情)勉强可以说是在道别】 顺便一提你之前和他刷的社交值已经冻结了。你看着变灰的数值,不得不承认狗屎公司说得对,叁个人+咒灵确实满足不了你的社交需求。 有些无名火起,带着你声线也不客气,“要干嘛?” “我要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你的无名火消失了,一起消失的是你想拉夏油杰入伙的心,他好像有那个大病,你就知道咒术界的男人不太行。 至于阻止他叛逃……拜托,在咒术界把它腐烂的根剜掉前,不是这个村就是那个村,不是这个任务也有那个任务,你把夏油杰腿打断,也拦不住他想跑的心。 更何况,他自己作出来砍了亲人的骚操作,你管他干嘛。 “好吧,”你耸肩翻个白眼,把鼓风机塞到他手里,“礼物,祝你多做几个白日梦的那种。” 值得一提的是,五条悟回高专前,你在陪硝子喝酒。 这是你的日常社交任务,你总能在寝室见到她,然后她邀请你共饮,加上一点社交值,机械而扁平的流程。 “硝子。” 她微微笑着。 “你想不想改变这里?这种搞笑的世界背景。” 她无知无觉,依旧微笑着:“什么?” 你骤然意识到制作者没有给她设定更高等的AI,固然她是剧情里目前为止除五条悟外唯一一个反转术式拥有者,但游戏公司显然没有花心思在她身上,以至于她的反应显得异常呆板。纵观这个游戏,你的视线被五条悟的天才与特殊所占据,你知道夏油杰在保护和毁灭间的挣扎,他们的人物弧度那么鲜明而饱满,唯独家入硝子,如此单薄。 她是一个治疗,一个珍贵的奶妈,不会出危险的任务,只作为吐槽役背景板出现又消失。 她往你手心里塞了瓶酒,“怎么不喝呢?”她靠一两个标签存活着。 所谓天赋的馈赠,就是她成功地被束之高阁、隐于幕后。 你感觉口腔里弥漫出涩涩的味道,咕嘟咕嘟吞了酒精入肚,“硝子在想什么呢?” “我在试图理解,”她眨眨眼,“这里是哪里。” 短发少女的泪痣在酒精作用下幻视出晕光,衬得整个人更为灵动。 然后她忽得开口,“你觉得咒术界怎么样?” 你分不清这是不是你开启了某个支线。 但你认真地回答她:“垃圾,没有机制与规则的保障,混乱的管理体系,极端不平衡的上下关系,解释不清的咒术设定……仿佛是一拍脑袋弄出来的?” “该什么样的才好呢?” 你给她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间杂一两句玩笑,“比如不喜欢吃草莓的都要被罚去摘草莓”,最后夸张地开口,“所以我可以改变。” 硝子注视着你,皮肤一点点地燃烧起来,心跳快得胜过万圣节的那一天。 你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替换了主语,“我们。” 硝子呢喃着重复最后的两个字:“我们?”她迟疑半分,点了下头。 你几乎要叫出来,十七岁不到的少女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世界尚有无数未知的奥秘,从几千米雪山上冰封的野兽,到几万年沉没在地里亘古的化石,只等着她,只等着她。她必然心怀野望,披上日霞般璀璨的战衣、手握雅典娜的长矛,探索一切,征服一切,怎么可以就在几个方框里被寥寥数语定论了人生呢? “歌姬、冥冥姐,我们,人确实有点少诶。”你涌出狂盛的野心,那塞满了你的胸腔,迫不及待地往每一个字里钻,“我们会有同伴的,对了,硝子,由基姐在哪你知道吗?” “她在海外,我们找不到的行踪,但我有她常去的几个地方,和她出现过的时间地点的记录。” 干劲满满,你兴奋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她的!” 这条线上见不到人,但可以先从另一条入手,你把这件事记在了诅咒师线的备忘录里。这是你最近才发现的,游戏更新后提供了双开模式,摸鱼和肝帝的共同选择。 你抱住硝子再放开,冲她挥挥手,“我可能会去蛮长时间,硝子你可要加油哦!我会给你写信的。” 你走到高专门口的时候碰到了五条悟。 白毛DK手里拿着你的精品鼓风机,你给他打招呼,“悟,你把杰杀了吗?对了,鼓风机放我桌上哈。” “下不去手……”五条悟神色不是太好,好一会儿才接话,“这东西原来是你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由基姐,毕业会不知道参不参加了,应该很快就回来吧?也可能很久啦,毕竟不知道由基姐在哪个地方?”下不去手,多感人的友情。你寻思五条悟外表看上去吊儿郎当居然如此心软,那完全不适合推翻咒术界嘛,pass,反正你自己也可以当那个最强的主攻手角色嘛。 而且,一个游戏,主角怎么能被NPC抢了风头呢?制作组会被骂个狗血淋头的。你打赌以后会有个任务,他突然陷入危险,就让你去救他。 你都能想出任务的描写——【xxx,咒术界最强五条悟被xxx抓走了!】 他吐槽:“你这也太不靠谱了,不留个信吗?” “放心啦,我说了会给硝子寄信的,倒是我回来之后,小心你的最强称号……?年轻人,要有干劲哦。”你冲他眨巴下眼睛,“还有!鼓风机千万别忘了!” 和高专社畜线相比,诅咒师线完全就是自由职业……就很舒服,就很快乐,就很想躺在咒灵给你搭的窝里胡吃海喝。 谁想给高专打工啊!怎么会有人愿意给高专打工啊!比下班前半小时发任务更过分的是,你下班后半小时还会被逮到出任务,还是那种肝的没边的日常任务。 Worklife balance。 呜呼,no work but life。 只要真人没有占领你的窝,还是以一个恶心的大虫子形态瘫在你精挑细选的床铺上。 “真人。”你提醒它。 它从背后浮现出一只眼睛,浅色的,注意到你后伸出条布满缝合线的手臂从空中接近。 咒力从指尖迸发,你抓住那根异态的肉条,稍稍使劲,便瞬间绷成一块块焦糊污黑的碎屑,血喷洒了一地,顺着蔓延到空洞的胸口。 “欠收拾。”你听到自己这样说。 TMI:如果你看得到漫画,肯定对硝子作为高专的叁个人在怀玉篇(但怀玉篇还算是硝子戏份多点的)就出现了几页不到而非常不爽。 为了思考后续,我去补了后面的漫画,我在咒回里找女人的样子真的很搞笑,我以为绮罗罗是女的,jjxx:哈哈男的;我以为鹿紫云是女的,jjxx:哈哈男的。实话说,很下头。 只有真希砍人的样子可以安慰我。但也很想给真希说,你不需要被虐,不需要失去,也可以没有理由地报复禅院家 -- 11诅咒师if线01真人血腥暴力+训狗+踩爆蛋 你要训狗。 舒适的生活里少不了一条狗。 如果真人学不会怎么守规矩,你不介意用他身体当道具进行一些教育活动。 教具自然会损坏的,你抬手折断他多出来的细足。说起来它的原型到底是什么形态,作为人之咒灵,它似乎更常维持在补丁脸的状态,但是你所见过的咒灵都长得奇形怪状的?当然,这种虫子样也就是它死心不改想用来恶心你罢了。 你并非一定要真人维持在直立动物的形态,但总要看得过去。 “继续。” 他分裂出蚂蚁大小的碎块涌向你,企图用手碰到你的灵魂进行无为转变。 在游戏设定里,你确实会被异化灵魂,前提是它还能使用无为转变。但你新发现,格式刷不止作用于你,也可以把其他事物的状态同步到真人身上,通俗讲,你可以把真人的能力转化来与树梢上那只鸟的能力一般无二。 “诶……改变不了?”它倒在地上,浮现出熟悉的蓝发模样。 唯独身体的机能难以更改,你封了它的咒术和咒力,可血条还是在那里。只要它能抓住你每隔五分钟使用下一张技能卡的空隙……不过你不会给它这个机会——还差0.99秒的时候,你在自己身上同步了真人的能力。 真人vs真人,一看就很有趣。 它的手指终于碰到了你的臂膀,也成功将你的手臂变成了膨胀的气球,没有丝毫凝滞。 你甩着那根气球扇它一巴掌,凝固了惊愕表情的脑袋一下子就飞出去,只连着根比丝带还细的脖颈,你更改了他脖子的形态,“这就是碰到灵魂的感觉吗?” 微妙的触感,可能因为是复制了真人的咒力,又用在它自己的灵魂上,因此只感觉到软乎乎、和水掺多了的橡皮泥的感觉。 “呀……咿……”喉咙被你弄没了的真人并不能回话。 挺可爱的,你费了点心思把它的喉咙修好。 “不是哦……我的灵魂因为被我玩太多次了,所以软趴趴的捏起来不舒服,但这样也比较好改变啦。” 你为它的声音皱了下眉,业务不熟,即便它在卖萌,但新拥有的嗓音听起来宛如一堆破铜烂铁。 它很知趣,干脆地把嗓子捏了回来,顺便给自己全脸整容,“如果要说手感最好的,那当然是强者的灵魂——坚韧又有弹性,可以有很多花样哦。”它想了一会儿,“同一水平线上的咒灵、人类和咒术师的灵魂质感都没区别,只是样子不同,不过通常来说,咒灵和咒术师的灵魂都会比普通人的承受能力更强。” “但你的灵魂不长你这样。”你用脚尖顺着他下巴、胸口滑下去,然后一脚踩碎了正中间某个不该有的物什。 它痛到扭曲,肌肉竞先挣扎着突起,几乎要变异,又很快安静下来冲你笑,“真的是,不喜欢就直接给我说嘛。” 你清楚地看见裸露在外的碎肉被修补成光洁平滑的质地,只余下地面星星血迹,你现在可以一屁股舒舒服服地坐在他身上了,“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说了我已经被玩坏了嘛。”它贼心不死地用手臂环住你的腰,明显非人的面孔上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欠打。 你拧断了它伸过来的胳膊,断裂处的血洒了一半在你衣服下摆、一半在对方未着寸缕的上半身。黑红污浊的液体沿着缝合线流动,好几滴被你甩到了真人的脸颊边。 到底是被玩坏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展露出真实的灵魂呢。 它细致地舔干净唇边的血滴,也不急着修补断臂,只惺惺作态:“可怜可怜我嘛,我虽然不会死,但是也会痛啦。” 不会死……你审视他,“所以只要对人的恐惧还在,真人就会再一次出现吗?” “对啊,说起来那时候我干脆叫假人吧?” 好烂的笑话,“真人想被当做人看待嘛?” “我好歹也是咒灵,”它鼓起脸蛋,笑嘻嘻地蹭你的肩膀,“反正我当人你也不会爱我的,那我可不要当人。” 你干呕,站起来使劲踹它,“谁要爱你啊?” 它被踹来跪伏着趴到你腿边,懒洋洋的,“我们咒灵就是这样很笨很需要被肯定的,忽悠一下就可以当免费劳动力。” 你斜斜地睨它一眼,敷衍地摸了下它脑袋,从兜里掏颗球扔出去,“乖,咬回来。” 它四肢触地,奔跑着用嘴咬住滚动的玻璃球,再回到你身边仰起头,“汪!”很懂事地在屁股后面捏了一根摇晃着的尾巴。 “乖狗狗。”你被取悦到了,透过玻璃球可以看见放大而清晰的润红舌头和洁白牙齿。你回忆起真人开领域时候,口腔里出现的手势,但认真看了看也没看出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唾液湿哒哒地黏在球上,你心头涌出恶意,射出条咒力断箭击裂了球体,尖锐的玻璃划破口腔,盈满鲜红到刺眼的血液。 它僵直了半秒,在你含笑的注视下呜咽着“汪汪”唤痛,用扎破了的舌头舔你的手指。 你耐心地像个好主人,“这样不行,脏。” “呜汪!”它腰凹着摇晃着像条改道无数次布满斑驳的河流,重新捏出来的嘴巴吮吸舔舐着你身上黏着的血液,可以说是在“清理”,从指缝到腰腹,半长的发丝和缝合线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 你不算太讨厌缝合线,毕竟不是人嘛。 太像人反而不好。 眼睛一深一浅,发色的蓝与另样的琥珀,你怀疑其中一只是从别人那儿抢过来的。 你喜欢这个猜测,欣喜于掠夺和杀戮本性的生物倒在你脚下,不必因为爱,只需要臣服于你的强大。 它在你的默许里用尾巴缠住你的脚踝,磨蹭着,掌心生出的舌头配合着抚摸的动作舔慰肌肤,温暖湿润的。 “这里……”你摁住它脑袋,示意它调整了身体的硬度,这样你贴着更软和。 你觉出和非人类做爱的愉悦来,每一寸每一处都可以被包裹在舒服恰当的爱欲里,睁不开眼睛。事实上也最好别睁开,你估计真人将会是一副掉san的模样。 皮肤相接很细滑,它看出来你不讨厌缝合线的外表、和偶尔与身下接触的刺激感,但要是真让你贴着数不清的缝合线,你又会心气不顺。 “真人好乖。”你适时地加以赞许,托住它的脸肆意揉搓,它灵魂太绵软,导致你不自觉用上无为转变把脑袋变成了丑丑的样子,你捏不回来,“当狗和当咒灵哪个好?” 真人把重新复原的头放在你手心,你从那双瞳孔里捕捉到自己的身影,“汪。” 你拥有了一条听话的狗。 -- ρǒ㈠8ωè.χyℤ 12 好了,收拾完真人你该干正事了。硝子给你的情报条理清晰、重点突出,你猜这可能是她做医疗研究时的习惯,很快便圈出了几个地方。 不知道由基姐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你之前还没有特地在商城里搜寻里这一类物品过,送给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东西是大礼包里面的破烂货,给硝子的一般是你出任务时候带的伴手礼,商城里得买什么东西才可以增加社交值啊。 你怀念你的马桶达人了。 是漏瑚的吼叫打断了你的沉思,“真人你穿件衣服!” “不要。” 看不下去的花御帮真人裹上了一层树皮。 你乐得不行,以为自己在玩某个原始森林生存游戏。 “你是……嘛?”花御看到自动朝她贴过来的你,原谅你觉得花御身上有草木的清香,所以特别喜欢靠着她,“怎么又换了一张脸?” 诶,它们真的不觉得自己从来都念不出你名字很奇怪吗。 你摸了下自己的脸,似乎是之前和它打架时真人中途模仿它自己的缝合脸,给你捏的翻版补丁外形。 “真人!”你腻味了论坛上种种精致漂亮的模型,自己也受限于手艺问题捏不出别的,“给我换个扔人群里就找不到的普通人脸型。” “这是喊理发师的语气吧?”漏瑚吐槽着,然后眼睁睁看着真人撒蹄蹦到你面前。í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这个呀,我超擅长的!”它简单地调整了几个地方就出现了张平平无奇的面孔。继而看着展露出来的眉眼浅淡的叁十岁上下的女性,手指还残留着软绵的触感,这个诅咒师……强大到捉摸不透。真人眯了下眼睛,“偶尔也让我碰下你真正的灵魂嘛。” 你拍了下他手,“怎么可能呢?” 英国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湿寒,多雨多雾的城市里连道路都弥漫着潮气。几乎是飞机刚落地你就收到了系统给你的支线任务,【战斗吧少女和九十九由基度过的那一夜】,画风突变的任务名称让你忍不住怀疑系统终于被愤怒的玩家怨气给诅咒来坏掉了吗。 你跟着漂浮在空气中的箭头前进。 踏出那一步的时候,湿气更重更密,你看到那个黑漆漆的、比无光深海更暗沉的物体,它铺天盖地占据了大半天空,无数眼睛生长在它的皮肤上,齐刷刷注视着你,带着冷漠、专制和自大。你听到它从肚子里发出闷闷的嗤笑声,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笑得难听死了!”九十九由基的武器捅进了那咒灵肚子里,搅动着血肉,被疼痛激怒的怪物发疯似向她攻去,她借力躲过,晃动间瞧见你的身影,“小姐姐?过来帮个忙!” 咒灵发出拉长地抖动的嘶吼声:[哈,两个女人]。 真是的,长的丑就算了,还不会好好说话,你飞起一脚踹在它某对眼睛上,鞋尖上凝聚着咒力的刀片狠狠地撕裂它的外皮。 [你不能这样!!!我说过了多少遍了!] “叽叽歪歪啥呢?”九十九佯装掏了下耳朵,她扎穿咒灵的肩膀,“不能怎么样?是这么样?”又抽出来,在对方的无能狂怒里割破它面部,“还是这么样?” [为什么不按照我的想法来?!] [为什么不听话!!] [为什么不听话!!] 你被吵得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除去乍一看很有威胁性的外表,实际的攻击力弱得仿佛在搞笑,又只会张嘴乱吠,偏偏怎么打都打不死,“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你那个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的爹。 “可能没猜错哦。”由基接着你攻击造成的机会又冲上去补刀,旋转的刃轻易地叫咒灵发出哀鸣,“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你避过不谈,转而笑道:“我们来创造一个新世界吧——”迸开的咒力弹在怪物胸膛炸开一朵绚烂的血肉之花,红名的血条还很长,“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都有、都喜欢的世界。” 九十九由基长长地哦了声,“听起来很有趣呢,但我原本是打算创造一个脱离咒力的世界诶。” 多眼又多嘴的怪物开始了最后的挣扎,它变得无比庞大,如果用说平日做任务时需要账,那它就是自己长成了帐的模样,把你们困在身体内部,仿佛光靠外表就可以吓退所有讨伐它的敌人。 “不冲突嘛,”你抽空卖了个萌,接着开始寻找从哪里可以捅个窟窿出来,“而且会有很多人的,硝子、歌姬、冥冥……小团队多有意思呀。” “你和她们很熟?”她找准了咒灵的心脏,那只聒噪的怪物在特级咒术师的强大与掌控力下颤抖着,“为什么?” 你猜那个气势不至于只是为了只废物咒灵。 “我很愤怒,那种愤怒似乎从很早很早以前就诞生了,从我握刀的手、到支撑身体的腿、再到我睁开的眼睛,它们全部被裹在无穷无尽、无时无刻的愤怒之中。”你借着由基撕开的缝钻出去,又在战斗间隙观察着头部被破开一个洞的咒灵,那里露出的是空晃晃的虚无,“杂草一堆,一想到就是这种杂草一堆的东西借着贪得无厌、不折手段的厚脸皮和狠心肠,踩我头上,我就控制不住想要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由基停在了咒灵脑袋上,每次动作都激出刺耳的惨叫,那东西晃着脑袋企图把人摔下来,却只导致身体各部分被咒力更快地绞得粉碎。 九十九由基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女咒术师,普通面容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双藏着火一样的眼眸,微微发力的站姿和充斥着力量的肌肉无一不彰显着勃勃的生机,就好像对方的生命因愤怒而沸腾,又因沸腾而加速绽放着热意和光芒。 扑面而来的冲击力和毫无保留展现出来的热忱就这么赤裸地摆在她面前,九十九由基心跳稍稍加快了些许,为什么选择来找她呢——为什么她真的有被感染到呢——是因为自己也曾如此愤怒过吗? 由基收起自己的武器,脚下的咒灵在同一瞬间灰飞烟灭,她走到你身边,携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血腥与战斗的热气,“好呀,答应你,创造一个新世界。” -- 13诅咒师if线02九十九由基 机车金发酷姐,你看着她180的个子内心写满了羡慕,真好,手指一动、点开捏人界面把自己身高又往上调了调。 “你住哪?”流线型的摩托在她身下显得格外乖巧,肩上披了件外衣,结实的小臂从衣摆伸出来指导握住机车把手。 “我刚到,还没订酒店。” 她棕色的眼睛从上到下扫了扫你,一只手掌就出现在你眼皮子下来,“上来吧,载你一程,旅游季,临时找不到酒店的。” 手指真长——你忍不住想,连坐上了她的后座时都还在感慨这一点。 发动器的蜂鸣在远野的长道上嗡嗡作响,甚至快奏出曲永不完结的交响乐,混着湿意的风捉捕了她的金发又一股脑打在你脸上,你痒得想笑,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精瘦有力的腰肢。 “放心,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你只能瞧见她后脑勺,听到那被风撕碎了的话语,把头靠在她左耳边,“不是担心这个。” 九十九由基天生就是能征服这些的,无论是冷硬精密的机械造物,还是由怨愤与恐惧搭建而成的诅咒生物。 你爱死了强者。 也爱死了成为强者的感觉。 你非常自然地跟着九十九由基到了她住的酒店,从楼下跟到楼上,从摩托蹭到酒店晚餐。 好吧,最开始她是似笑非笑盯着你没让进去的,直到你从兜里往外掏了一件两件又叁件的礼物,才看到社交值那一栏慢悠悠往上爬到了属于友好的位置。 由基叉了块牛肉,“你从日本过来的吗?” “对的。” “我上次特地回日本一趟,本来说要去找五条悟的,结果和夏油杰聊了会儿,他的想法也可有趣了。对了,你知道他们两吗?” 你清空了餐盘,埋怨起食物量未免太少完全不够你吃,“叁大特级的另外两个,谁不知道呢?” 由基把牛肉塞你嘴里,“怎么不去评特级?”普通到扔大街里都没法一眼找到的女人,唯有身体里翻滚的咒力张扬无比地宣示着存在感。 “我?”你脸颊鼓鼓的,吐词有些许含糊不清,“我四诅咒师啦。” “啊——麻烦了,”原本还在切割牛排的刀具转瞬被咒力延伸出长长的尖角,笔直得对准你喉咙,她语气懒洋洋的,“虽然我不感冒那群老头子,但我好歹也是个咒术师啊。” 你眼睁睁看着那好不容易上升到友好的社交值,咚咚往下掉了两格。 “但连薪水都不给你发。” 由基震惊:“我老师好歹还在咒术届混诶!” “但连薪水都不给你发。” 由基挣扎:“我徒弟也还在高专念书!” 你干脆地把她盘子拖到你面前,咒力凝成的刃尖因你的前倾在脖子上扎出道小口子,倒是不痛,“但这些和你想让全世界的咒灵统统消失的理念有什么关系呢?和我想创造新世界的想法有什么冲突呢?” “我不能保证,在这途中,不会有任何人收到伤害,但我会站在最前方,直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说起来,这种“创造xxx”、“推翻xxx”的宣言好像总是出现在反派的口中,难道你也算个反派? 点点刺目的猩红停滞在刀刃的顶端。 “……没有咒灵,就是由基你想看到的世界吗?”你舔了舔嘴巴,停下手中的刀叉,“死亡、背叛和怨恨会因为没有咒灵而消失吗?” 咒力倏地消去,失去了凭借物的血液“啪”地落在瓷白盘中,溅开蒲公英一样的触角。 你用指腹抹去了那块斑点,撑着脸眨下眼睛,“由基,再多了解我一点点呗?” 九十九由基可能不太高兴,谁让你硬要戳她软肋。她抚摸你的触感比你和硝子做的那次要更难熬一些。很慢、很重,偶尔有些粗鲁和蛮横,特别是在碾压你破了口的脖颈那处皮肤的时候。 滑腻的感知从锁骨下窝始,到舌骨和下巴的软肉,她在那里挠了挠,又游移到了唇瓣摁压。 她指尖恍惚有机油的气味,又实在无法想象由基蹲在路边操着把手换轮胎的样子。 于是你问出口:“你会蹲在马路上修车吗?” “会啊,还有次骑到那种无人区车坏了,大冬天的,在下雪、”她压在你身上,柔软的发丝从由基的肩头落到你锁骨上,声音近的就仿佛是从脑子里钻出来的一样,“太冷了,修车的东西也没带,咒力也不保暖,最后我就捉了只咒灵来拖车。” 你笑起来,是由基的作风。抖动的乳尖蹭着对方柔软的胸部,金发就在你皮肤表层簌簌搔挪,又因你的起身而迅速地溜走,像由基遇到的那晚上骤然飞卷的雪。 “咒灵还是挺有用的嘛。”你凑上去啃噬由基的唇瓣,“不许再用头发了,痒死了。” 她鼻腔里传来声闷闷的“嗯”,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不留情,用发尾搔挠着敏感的红粒,那里被搞得硬挺,与双乳的绵软形成了迥异的触感。 “喂……” 她于是在你的呵止下停手,转而眷恋起餐桌上被她弄出的拿到伤口来,舌尖的湿软中和了渗血的疼痛,反倒在无边的细微的难捱中滋生了叫嚣的情欲。 “真敏感,”由基细长的手指搅弄着隐秘的花穴,你甚至能感知到它是怎么扒开肉瓣,去抚摸最羞怯的部位,哪怕看到它的时候就想过些乱糟糟的事情,却没想到真的会这样猛烈,“你刚才那么会说话,现在怎么不说了?” 被凿开的井汩汩往外冒着春水,湿意和痒意奇绝趋同地在你腹部炸开,你忍不住企图并拢双腿,又被她强制性掰开,“唔……哈……” 你被刺激到毫无章法地去磨蹭能触碰到的一切肌肤,后颈和脊背、腰侧和腹部,想要呻吟、想要噬咬、想要紧紧地拥抱和你相贴的生命,“难受……嗯啊……”眼睛涩红了些,在她低头间隙又亲吻在一起,舌尖相抵,缠绕着去勾引腮内的嫩肉,偶尔碰上贝齿便一顿,在急促的呼吸里津液相连。 这时候,谁还想说话呢? 偏偏由基还能说话:“你说要我了解你,那你知道你的想法会有什么可能吗?” 格外舒服的感知和由基的嗓音扰得你不安宁,眼里也蒙上水雾,只传递疑惑的情绪,“?” 她把你垂下的发丝挽到耳后,“可能会死。” “不……”你想回一两句,又不吭声了,稍微有些发冷,这对你而言只是游戏,但她们要决心踏上你这条小破船时,并非以为能有第二次生命。 “喂,别愁眉苦脸的,”由基把你嘴角向上扯了扯,“看得出你很强,但我答应可不是完全因为你……不是现在,也会是别的时间点,只要没有改变,总有一天我也会发疯的。” 你定定地看着她,AI的智能真的能接近于人的情感吗? 尝试着碰了下九十九由基的脸颊,又掐掐,她吃痛地瞪你一眼,“真是的,特级被捏肉也是会痛的……” 你随即掐了掐自己,调低了的痛觉没有丝毫不适,“从现在起,不会让你死掉的,每一个都不会,相信我。” 什么BOSS都给战个痛快、什么任务都给清个彻底,请相信,你会成为这个游戏里的绝对主宰。 你补充说明:“我很强的,可以拳打脚踢日本中学生这一神秘物种。” 她怔愣,而后轻笑,“我记住了。”随着俯身的姿势是更有力的纠缠,肌肤的寸寸角落都被抚摸舔吻,你浑身发烫,血液也随着燃烧着情欲,咕嘟咕嘟沸腾着,灼烧的热气掀翻了床单,你在柔软的布料窝里亲密地缠上她的腰肢。 只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辆机车,是最便宜的外壳加上最精巧的零件,铸就强大的机能,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恼人的轰鸣。 那辆车横冲直撞,地心的熔浆焗灼了它的表皮,叫廉价的材质也染上最红最艳最烈的色泽,它穿过厚重的土壤、石块和数不清的被埋葬在地底深处的尸体残骨,在尖锐高亢的破空声里飞至云霄,飞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只剩下被搅乱了的洁白无瑕的云层。 天便下雨! 你只能在雨水的洗礼下浑身湿透,止不住地喘息,在压抑而勃发的快感里缠上九十九由基的腰、抱住她的脖子。 你要躲雨,可她就是那滴雨、那滴紧紧包裹住你的雨。 躲无可躲、退无可退,便也只能成为那滴雨,融于那滴雨,亲吻、亲吻,撕咬、撕咬,直到太阳把你们蒸发得干干净净。 _____ 我朋友的事已经在解决了 -- 14 可惜雄心壮志抵不过你看到主线任务的周期有五十年时候的绝望。 特别是下个剧情任务叫什么高专攻坚战的还要等个十年。 你决定先冷静一下,便蹭着九十九由基的车满世界乱跑,见的人多了,心也野了,你几乎要忘了这游戏叫咒术人生,而不是旅游青蛙。谁要回日本打工啊,天大地大,世界就是你的家。 你最后肯回去是因为高专线的硝子寄来一封信,劈头盖脸地骂了你一顿,她甚至在信里塞了她捣鼓出的特殊咒术,一拆开就是狂风骤雨式的韦斯莱式吼叫信。顶着那个扒在你头上不下来的咒灵版乌云,吧啦个不停的信件围着你转,“你知道最近发生了多少事吗?你知道我一个人打两份工什么感觉嘛?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高专社畜的怨气透过另一条时间线狠狠地砸到你脑袋上。 你开始忏悔,又给自己找理由,毕竟你好歹也利用了这段时间琢磨对比了不同方式去提升你的任务养成数值(谁让论坛上没有你走的这条路线的攻略),还从各个角落里逮到不少可用的好苗子,十年磨一剑,这可是霓虹的匠人精神诶。 给由基打了个招呼,你决定先回老巢看看,熟门熟路来到诅咒师窝点,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辣眼睛的外观,你辛辛苦苦装修出来的叁层小别墅哪去了?! “!我的房子!” 你扫视周围,除了陌生的地盘,人还是原来那几个,熟悉的花御、熟悉的漏瑚、熟悉的陀艮、熟悉的真人、熟悉的……夏油杰? 所以夏油杰开天辟地弑父杀母一番神操作之后就是过来当诅咒师嘛?搁这折腾啥呀。 “夏油杰,这是之前提过的那个诅咒师。”花御分别给你两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姿态却隐隐偏向夏油。 你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兜,他比你印象里要成熟些,算算时间,对你来说固然是半个多月的游戏啦,但按咒术时间线快十年了? “你好,我是夏油杰,常听他们说起你。”男人伸出只手来,状似友好。 你隐约记着这是他搓咒灵球的那只手,觑了眼没说话。一嫌弃残留臭抹布,二讨厌这人冷不丁就鸠占鹊巢,抢了你的小弟们不说,甚至毁掉了你的定制小屋。 夏油倒是半点不在意你冷脸,笑呵呵的像尊菩萨,特指搞传销的那种,“要加入百鬼夜行吗?” “?” “一场在京都和新宿的咒灵狂欢。” 你神色恹恹,对这种老是和咒术师打架、要不就屠杀路人NPC的反派必备操作没什么兴趣,哪怕它看起来长得像你的剧情任务。 他试探性地吐出些关键词,“五条悟……新的特级乙骨忧太……”他观察着你的表情,“说不定会见到特级过咒怨灵,诅咒女王祈本里香。” 诅咒女王……你活动下脖子,“多久的?” “12月24日。” “可是现在才9月啊。” “总要做些准备工作。” 这是被社畜腌入味了吧,从咒术师到诅咒师,一直在加班,从未被超越。 你痛心疾首:“夏油杰,你已经被高专PUA来没有救了,天天加班到凌晨的日子你就这么难以忘怀嘛?!一级咒灵和一级咒灵间夹一个二级咒灵任务当休息的时光你就这么割舍不下嘛?!” “……听起来你对高专挺熟悉,”这人惯常一副好脾气,温和到使你颇有些倒胃口,“在高专就读过吗?” 他的表情和话语都叫人嘴里发腥,你环视了圈被改装得面目全非的丑陋基地,摊掌握住背包里掏出来的流星锤头,猛朝他砸过去:“打一架吧,看你不顺眼。” 锤面与地板相接砸得开裂,你看着灰雾缭绕里只用体术和简单术式的夏油杰,皱起眉头,“抢地盘喂,输了我可不管。” “让给你也没关系。” 谁需要他让给你,懂不懂什么叫抢地盘?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躲过他的膝袭后翻身前冲,又借着踩踏的浮空时间扔出早就准备好的道具锁链,细长的索结精准无比地捆住夏油,“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用咒灵操纵术?那个会飞的和会爆炸的都别拿出来,本来就没剩多少摆件了。” 咒灵操纵……夏油杰倏地收敛起脸上假面般的笑意,这个诅咒师到底是什么来头?明明从未见过,可语气里偏偏总透露出丝熟稔,连攻击也像是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一样轻轻松松地躲开——危险的感知以稳定的频率刺激着大脑,他睁开狭长的双眸,“你好像很了解我呢。”话音刚落,游鱼形态的漆黑大口如臂使指咬碎了锁链。 那不可吗,你不仅了解他的咒术,连刺激他哪里喘息最动听都一清二楚。 “我认识很多人。”你如是回答,换了把更顺手的武器,一记倒斩碾碎了悄悄潜行到你脚边的长蛇咒灵。 夏油杰打不过你是自然的,一周目他都赢不了你,何况这是你经验丰富的二周目,你只是看着他,恶心到有点怀恋青春。 怀恋你刚开始肝游戏时候还没秃头的模样。 冲着这份难得的情绪,你让陀艮把外面躺尸的夏油杰拖了回来,再躺在被你打了一顿的真人身上。谁让它作为你驯好的狗狗居然没有点领地意识,圈好了的地盘都能被夏油杰占过去,并且径直无视了漏瑚“就算真人是条狗,十年过去也早不知道死哪去了”的吐槽。 “啪、啪。”你拍拍手吸引注意力,感觉冲自己的精神气明天就可以出任美国总统宣读好几份政令,成为世界的hero!“现在讲下今年的计划,12月末的工作当然12月再开始也来得及,这个就交给夏油牵头负责,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组织交待的任务,对不对?” 杂事当然是小兵干。 夏油杰半边身子都是血,唯独咬着后槽牙渗出的声音背叛了噙着笑意的神情:“当然。” 你给他敷衍地治了下断掉的骨头,“好了,别躺着了,你要耐不住就给我写份袭击计划,我还可以陪你开会讨论一下。” 夏油杰怎么会看得起猴子的工作方式,他无视了你的建议,“……不是那条腿。” 对待下属,你总是如春风般温暖,你顺从地换了条腿,并且友好地给他塞了两颗国外风味版咒灵球,“好了,这下总好了吧。”真是个好领导,出门旅游还带特产的。 黑发男人下意识地旋转了被塞进手中的圆球,千百次吞食咒灵球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随便用蛮力捏成的球,而是真正可以让咒灵操纵者“食用”的那种,甚至能从里面感受到熟悉到骨髓的——他自己的咒力。思维百转千回,问出口的却毫不相干:“你会反转术式?” “一般一般。”你谦虚不已,“也就等于2.5个五条悟的治疗水平吧。” 漏瑚痴呆:“什么?!五条悟居然还会反转术式?” 这是你乱说的,至少夏油杰知道五条悟只能治他自己,谈什么医疗水平。 你“嗯”了声,真人恰到好处地把手指伸到你胸前任你把玩,有一搭没一搭地捻捏着半圆的指头,你还有心情恐吓漏瑚:“所以没事别想着惹他,不然连你的脑袋我都没法回收。” “……”夏油杰沉默两秒,“有这么强的合作对象,我很期待高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能是打架累了,你困来整个人已经快陷进真人肚子里,听到杰的话勉为其难地睁开眼朝他看去,“怎么不吃?”你掏了颗新的圆球出来,丢过去,“这个是罗马尼亚球,味道又没啥区别。” 神秘强大的、突然出现的诅咒师。 “你知道它的味道?”夏油杰微阖眼睑,搞不清是一无所知的感觉糟糕,还是那被人窥探了隐秘的滋味更糟糕。 “不就那什么什么抹布……” 他帮你补充,“处理过呕吐排泄物的抹布——”再一次打量这个从未见过的,除了长得高之外就好似没别的突出特点的女人,连真人的[无为转变]也伤不了她……应该怎么做呢? 你直起上身,用手掌一点一点细致无比地擦掉他脸上的血污,正对上那双窄小的乌黑眼睛,“都说了,我很了解你,别动坏心思——” 沾了腥味的指头捏了下他耳垂,异样的触感迫使夏油杰一瞬间紧绷起来,你眉眼弯弯,“保护好这里、还要给你打耳洞呢。” -- ρǒ㈠8ωè.χyz 15 答应了硝子的事你还要履行的,看了眼自动寻路中的高专线角色,你估摸着飞到东京高专还需要几个小时,便打算用这点时间犒劳下你的肚子。 “最近有什么美食店么?”你太久没来这附近,连开了什么店都不知道。 一阵沉默,只有花御心疼你:“我们又不需要吃东西的。”不枉你特地给花御带了根希腊小树苗,还叮嘱她注意别搞出啥物种入侵。 “我偶尔也可以吃点,但吃不吃都无所谓,”真人用手偏了偏你的头,让你对上脸色逐渐恢复的男人:“怎么不问他?” “他……”你皱眉,记忆里夏油杰不太重视口腹之欲,“除了提议吃面还有别的嘛。” 真人愣了两秒钟,想起什么似的狂笑:“他带小孩诶,菜菜子和美美子还搜罗了很多美食店,除了面店也是有别的的。说起她俩,幸好这时间睡觉了,不然看到你把她们夏油杰大人打成这样会冲上来的。” 你从夏油杰手机里强行拷贝走一张美食表清单,迅速筛选起现在开门的有哪几家:“菜菜子和美美子是谁?” 被夺走手机的人正因为你自然又流畅地解开了手机密码而微怔,眼睛都比寻常大了点:“两个小女孩。” 一般这种回答就是他不打算再深入解释,你也不强求,只狐疑地盯着他:“小女孩?你会养孩子吗?” “……”ⅰ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几岁了?她们上学了吗?” “……”怎么可能送她两去猴子成群的学校。 你回忆着,好像夏油杰本人就是中途辍学被高专抓走了,甚至高专读了一半跑路也没毕业,“不会还要别人小女孩给你打工干苦力吧?!” “……” “啧,夏油杰。”你摇摇头叹息,“你看看你,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垃圾成年人,要知道小女孩的童年很重要的,红牌警告一次哈,等我回来要是你还不改、我就抢人了。” 真人插话:“菜菜子美美子太喜欢她们的夏油杰大人了,你可抢不走。” 不能强迫小孩子,你在脑海里划掉“抢人”的想法,很快又冒出了新点子,“那我就送她们去国外读书!反正远离某些不靠谱的大人。” 要不是你必须得走高专线,诅咒师号只能挂机,你还是很乐意见见两个小妹妹的。想了又想,你在任务待办表一栏加上“修建学校”的字样,等下去高专那边再问问夜蛾老师办学需要注意哪些方面。 出门的时候是深夜,你倒回去抢走了夏油杰一只会发光的咒灵用来给你照路,这才沿着导航慢慢往瞧准的店里去。 你满脑子小丸子、香豆腐、厚蛋烧、烤鳗鱼、咕嘟嘟冒热气的寿喜烧……以及一声“叮咚”的系统提示音,【百鬼夜行前置任务战书】几个字浮现在任务栏。 伴随着不祥的预感,道路尽头出现某个熟悉的黑色校服身影,银发和缠在眼部的绷带齐齐飘动,宛若夜色下妖异诡谲的流云。 哦呼,才打了夏油杰,就送上五条悟。 “运气真是不好呀,落单的诅咒师小姐。”手揣在兜里,身形硕长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谁让今天店里的芝士挞卖完了呢。” 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难道你身上贴了诅咒师叁个大字嘛?! “五条悟、”你攥紧拳头,咯吱作响,“我赶时间,别打搅我吃晚餐。” “我还是这么有名?真遗憾,你的晚餐可能要泡汤了。”对方语气带笑,唯独咒力的波动在抬起的指间蕴荡。 又要打架,你青筋暴起,深觉餐前的运动未免过量。 偏偏这家伙常年保持的无下限术式一如既往滑不溜秋,据你观察,附近不算空旷还有两栋居民楼,五条悟在没有摸清你实力之前应该也不会使用苍赫茈这种大范围AOE招式。简单过了几次招,你判断出五条悟常用的术式应该就还是高专时期见过的那几个。 虽然可以同化对方的咒力,但用“五条悟”打五条悟,又没有他本人的熟练度,显然不是上策。 你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密切关注着他头顶上的血条,一边判断着什么样的攻击效益最高,一边查看起这段时间背包栏囤积的道具。远程攻击会被削弱,爆炸的烟尘也没法阻拦六眼的视线,你几番筛查才决定好使用这把累充送的血色弯刃,俯冲向站在原地的银发身影。 他以掌接刃,无下限轻松应对了十二次连斩。 “呀,砍不到我呢。” 你无视他矫揉造作的语气,向血刃输送了全部咒力,斜砍的刃瞬间化成无数密集的尖刀,如同多到泛滥的某种群居生物蜂拥着刺向前方的男人。 “光这么砍对我可是没……” “是吗?”你轻轻一笑,“你再看看呢?” 五条悟剥下眼前的绷带,那正对着他面部、胸口、腹腔的数不清的红刃转瞬便成为漆黑缺角形态的短柄,那样熟悉、无法忘记——“天逆鉾?!你是谁?” “Bingo!”这东西在星浆体任务时就被你存下来了,只可惜原本格式刷技能必须在“一个生命体”的核心基础上进行一对一的操作,即你可以在生命体和死物、生命体和生命体之间同化,却不能进行死物与死物间的同化,因此只能暂时搁置天逆鉾。直到你在和九十九由基的历练中,狂刷熟练度,开发出新的领域[齐死生同](这个大招名字你琢磨了好久),才掌握了[生]与[死]间的自由交换。 挑了下眉,你冲他无声地动动嘴唇,“悟,再见。” 只需要等系统结算就……眼前忽然满是虚无的乱码符号,左下角的弹窗并非你以为的任务奖励,而是复杂的提示信息。 [你已受到五条悟领域“无量空处”的攻击陷入负面状态,经系统计算,有以下方案: 第一,请使用五条悟同化卡,可将挂机叁个月改为僵直叁分钟; 第二,请任意同化操作范围内的死物,可直接跳过僵直期。(警告:选择此方案会使玩家在一秒钟的切换时间内处于无保护无咒力的死物状态。)] 无保护无咒力还等一秒钟,你不就被五条悟弄死了吧!他什么时候研究出来这么BUG的领域? “……”选了第一个方案,你憋着怒气开始死瞪五条悟,对方也趁机抓住了这段空隙,后撤两步,从胸口到脚踝的区域鲜血忽得喷涌而出,淋了你半条裤子。 好在没被捅个对穿,用反转术式紧急修护着强行移动后更为濒危的躯体,只可惜过度失血导致身体迟缓难以动弹。五条悟神色冷峻,全然没有刚刚打招呼时的优哉游哉,这个女诅咒师现在体内运行的咒力太过熟悉,如果那是他自己的咒力、那咒术也能一并学会吗?假设回答肯定,那暂时就无法判断对方会使用远距离传送离开、还是孤注一掷继续攻击——而反转术式修复到能够活动的时间是……叁分钟。 3 2 1 几乎是同时,你咬着牙再次使出格式刷血刃版天逆鉾,而五条悟则抬起右手,双指微曲,那是[苍]的手势。 “轰隆”的爆炸声响彻天际。 “你有病吧五条悟!”得亏你眼疾手快把攻击取消了,不然你现在就是扒在五条悟身上,再整整齐齐被天逆鉾串一起,“找死别拉上我!” “哎呀,猜错了。”被炸个半残的五条悟只剩那双眼睛明亮澄澈,倒映着天穹上皎皎明月半点未曾改变,他冲你一笑,“这不是担心你跑掉了。” “……不打了,我要吃饭。”你用起硝子的反转术式开始给自己治伤,同时往嘴里塞红药蓝药,不一会儿就有闲心对他冷嘲热讽起来:“看不出来嘛,五条悟,长本事了,帐也不开就敢用苍,脸不要了之后命也不要了。” 五条悟估计你是不会再突然出手,在治疗中途露出六眼,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你的咒力流动:“什么人的咒术都可以用吗?” “唔,”你突然凑近,扯着那根破破烂烂的绷带缠他脖子上勒着:“不止呢,怕不怕?” 他眨了下眼,脸颊上还残存着温热的血迹,唯有雪白的羽睫颤颤,“怕死了。” 心脏像是被那片沾了点血色的羽毛挠了一下,身体哪个部位有些没缘由的麻痒,“你勉强够格当我马仔了。” 五条悟现在恢复到可以支起身子说话:“哇,真荣幸,那我还是交点保护费吧,陌生的诅咒师小姐。” 你看见一张黑色会员卡摊在他手心,又被他递向前,那么强的冲击力都没碎掉这是什么神奇的卡。 “因为这家店太好吃了所以我用咒力做了保护壳,喏,就在下面那条街。”他认真地给你指了一下,霓虹灯远远的闪着,你完全没看出来他说的方位。 固然有些怀疑五条悟的赏味水平,但免费的馅饼谁不要啊,你“唰”地收起了卡,正色道:“一张不够保护费。” 他呆了两秒钟,又掏出来张金色的会员卡,“这家也挺好吃的。” 你盯着他裤袋。 五条悟摊手:“真的没有了。” 你不太信,直接上手摸了又摸也没发现。 “请不要乱摸良家妇男,不然每每想起这一天,我都会在深夜里恸哭的。” “……”你决定看在会员卡的面子上原谅这个该死的有钱人:“友情提示,十二月底会放出我也不知道多少只咒灵在东京和京都开始百鬼夜行,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反正我另一个马仔以后会来找你们说的,我要去吃饭了,拜拜。” tmi:你:夜蛾老师,开学校要注意什么啊? 夜蛾:1.不要收那种招呼都不打就辍学的人,特别是那种过几年还要回来炸学校的(气得人脑溢血)。 2.也不要收那种辛勤浇灌来足以留校的老师最后把你所有学生都教歪了的,学生都跑光了(本来就收不了多少学费)。 3.最好不要收各种身上携带奇奇怪怪未知生物的(修理费和人工费都很贵)。 4.干脆不要开学校。 -- 16 暴雨。 你回到高专线的时机不太凑巧,正碰上一场对听觉灵敏的咒术师来说很不友好的暴雨,让难得被美食慰藉过的你都心烦意乱起来。你暗自埋怨制作组搞什么更新啊,又不是真要活在游戏里,把无关任务的日常天气做得更拟真有啥用啊。 你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高专线和诅咒师线约莫有一年的时间差,诅咒师线相对更慢,也就是高专线上的这时候百鬼夜行已经结束,正在准备京都交流会。 雨声淅沥,你蹲在屋檐下给硝子发消息说,到了(*?▽?*),问她宿舍有没有换地方,要是换了得带把伞出来接你。 她回你当然换了啊,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肯定没在一起。附一张敲猫猫脑袋的GIF。 你盯着那张表情包不自觉地笑了笑,手指一动就保存下来。倒是没等多久,头上就出现把黑色大伞,沙哑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带着丝嗔怪,“伞也不带,你这是故意装可怜想让我不生气?” “……”装什么可怜,你转身直接扑进了硝子怀里,扑面而来是干净清爽的气味,让你想起晃眼的无影灯,“硝子~我好想你。” “想我都不回来看一眼……”原本气势汹汹的声音在你一抱一蹭的动作间慢慢弱下去,“走啦,回去洗澡,小心着凉。” 咒术师怎么会着凉、你乖乖跟在她身后,把特地带回来的两瓶酒放在了桌子上才拿起毛巾擦拭起湿发。你的视线描摹着硝子的面容,和几年前的短发小女孩不一样,她头发长到肩膀以下,正好映衬着眼角的泪痣,身上有种手术刀般锋利又沉敛的感觉。 总想和她说些什么,你缩在沙发上,叽里咕噜一长串话:“我有找到由基姐……还有别的、这个很适合做教育工作、这个比较擅长运输和保护,哦对、还有我发现从这里入手瓦解他们体系快一点……” 硝子接手毛巾搓揉着你头发,听着你呱啦呱啦说个不停,还时不时瞟她几眼,活脱脱一个毛毛躁躁急于寻求表扬的孩子。 “你不问问我干了什么?” “我相信硝子嘛。”你闭上眼睛,“而且你写的信我都有看的。” 你两相视一笑,温情到只要没什么读不懂空气的人冒出来,就可以顺理成章厮混好几天的那种。 突然出现的读不懂空气的自来熟银毛男给你裹了条毯子:“你怎么做到除了咒力之外,其它一点都没变的?” 你没好气地斜眼觑他,和刚刚打架的人些许不同的是面部装饰从绷带换成了眼罩,平心而论,虽然有些做作,但其实绷带更好看些。 “天赋异禀。” 他一副你未免回答太敷衍的神情,连硝子也跟着端详起你的脸,指尖轻点,“你这里伤疤十年都没好吗?”!NO伤疤,那明明是你弄的热门特效酷姐妆。 但既然硝子都发问了,你导入了真人在诅咒师线里给你捏的那张毫无特色的建模数据,“这样呢?” “诶?”也许是游戏更新的效果,迥异于初次见你换脸时毫无知觉的反应,悟和硝子两人惊奇地注视着骤然变换又毫无破绽的一张脸,同时发出声疑惑的短音。 五条悟短暂惊讶半秒,非常自然地拆了袋你买回来的零食,在你的怒视下塞了块薯角到你嘴里:“要是连咒力也换了,估计在路上擦肩而过都不一定能发现是你。” “奇怪,”硝子上手摸索了会儿你的耳后和脖颈,当真没有半点痕迹,继而评价道:“倒是很适合做潜伏任务。” “嗯……”你痒得往后躲了躲,闻言强烈抗议,“我不要给无良高专打工了!毕业了可以自己选择接任务了。” “……”硝子沉默地看着你。 啊……你在这种沉默中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 “毕业?”五条悟格外夸张地捧着肚皮,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喜久福,“你招呼没打就走了,学籍给你冻结着,现在的话……叫一声五条老师来听听?” 硝子插刀:“对哦,你的话不用叫家入老师了,叫硝子老师我也会答应的哟。” 你僵着一张脸打开了任务栏——那里冷冰冰挂着黑体大字【就读高专 完成度:3/4】。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高专学子。 谁哭了、你哭了。 被打击来瞬间失去所有食欲、物欲,几乎可以立地成佛的你好几天都没恢复过来,赖在硝子那里直到她受不了夺命狂call好几个电话让五条悟速速给你安排间宿舍。 “继续上学不好吗?感觉多年轻。”他今天终于放弃那身你诟病很久的高专制服,换了件宽松的卫衣显得潮了些。 “你咋不上课呢?”你游魂般的被拖去学生宿舍,“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在上呢,不过是在讲台上。”五条悟拍手,“你是07年跑的,算下来应该读叁年级吧,不过叁年级的都不在学校,课程设置也改了,呀,这么说得先跟班补学分了。” 狗屎,高专什么时候有学分和课程结构这种东西。 然后眼睁睁看着任务详情界面出现了“学分补足”的字样——这任务没法做了! “课程设置是硝子提议的,她说我们高专开课不平衡,这些年还请了很多临时教师授课呢。” ……哦、好像这个建议是你回信给硝子说的,搬石头砸自己脚是吗? 五条悟看着你越来越漆黑的脸庞,就算有个眼罩也遮不住明晃晃的幸灾乐祸感:“你要跟着五条老师上一年级还是跟着日下部老师读二年级呢?日下部老师可凶了,二年级的经常被骂哭哦。” 谁会信啊?! 你微笑:“我就喜欢严格型的老师,可以督促我进步。” “哎呀,像老师我这种和学生打成一片的已经不受欢迎了吗?人生真是寂寞。” “认清现实,五条老师你没有受欢迎过。”出声的是个英姿飒爽扎着马尾的女孩子,估计是被五条悟吵出来的,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着你。 在她旁边是一个用衣领蒙住嘴的矮个子:“鲑鱼。”和……你的熊猫! 五条悟佯装受伤:“真希和狗卷同学这么说太伤老师心了,正好都在,这是你们留级的学姐,这段时间要和二年级的一起上课。”他刚想给你介绍,就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去扑住了无辜的胖达同学。 “悟!”你转头看着五条悟,眼睛亮亮的,语气掩盖不了兴奋的色彩,“熊猫!”这不是你最开始看宣传片就馋得要死的熊猫嘛!呜呜呜熊猫。 五条悟本想直接把你扒下来,可惜扯了扯没能扯动,于是出言提醒:“你倒是考虑胖达同学的心情。” 胖达完全挣不开你的力气,偏偏你离得太近,叫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叫胖达?好可爱的名字,你是真的熊猫吗?在哪里出生的?不喜欢我这样吗?” 胖达试图解释:“不是,我只是……”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我可以换一张脸给你看。” “……” 询问无果后,你便偏头示意和它关系密切的狗卷,“狗卷?你知道它喜欢什么人吗?” 狗卷棘被你吓了一跳,又觉得新同学在众咒术师间难得一见的开朗,开朗到过于热情的地步,“木鱼花。” 啊这、听不懂。 “噗。”五条悟终于没忍住爆发大笑,“我倒是知道、胖达是夜蛾老师的咒骸,但难道你要变成夜蛾老师吗?两个夜蛾……” 你又一次攥紧了拳头,松开熊猫:“五条悟,出来打架。” 暂不论你两又打飞了多少可以让花御怒气值爆满的花花草草,反正这次你打五条悟比诅咒师线更顺手了。 纵然被你揍了一顿也憋不住笑的五条悟:“你那个表情太搞笑了。” “至于夸张成这样?”你恨得牙痒痒,“我不当咒术师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怎么?要变成什么样?” 实不相瞒,论坛上真有无聊的网友做了夜蛾的模型数据,你迅速顶着夜蛾一张脸,“五条悟!” 五条悟再次浑身颤抖起来,“哈哈哈……我一定要把你拉到他面前去。” 没能获得预期效果的你索然无味地变回最初的脸,“无聊。”还不如你变成叁大家族的人出去混吃混喝呢。 “哪有,明明就很有意思啊。”银发散乱的男人伸出右臂揽住你,整个人的重量压你身上,耳边传来平静下来后悠长的呼吸声,他的视线如有实质、仔仔细细地扫过你眉眼,“对了,别以为换脸就万事大吉了,我可以认出你的。” Liar。 几小时前还叫你诅咒师小姐的人说这话着实有戏剧效果,你侧过身子,抓了下他发丝缠在手指上绕了圈:“……那五条老师好棒哦。” TMI:如果你在飞扑胖达时点点叁个人的情绪框。 真希:……速度好快,怎么练的。 狗卷:她直接叫了五条老师的名字诶。 胖达:柾、柾命! -- 17 你在日下部老师的班级里如鱼得水,具体表现为除了陪真希上战斗课外其余事情你通通当耳边风,还死不要脸要求你的小学弟给你抄作业。 不能要求一个肝了游戏月余的人还能耐心走日常! 况且你觉得小学弟很好玩,你完全可以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的样子,实际上也确实没记住那堆饭团语的含义,再强行把他作业拿来抄。 “……”当你又一次冲他摊手时,你从那双紫色的眼睛里看出了十足的控诉意味。 你把摊开的手掌合拢,捏成了拳头。 狗卷棘默默地从桌肚子里掏出来作业本,又从胖达那里强行拖出来另一门的(出于保护珍稀动物的原因,你一般不威胁熊猫)。观摩了两次战斗课后,他不觉得自己可以反抗这个仅凭身体能力就能碾压真希的空降学姐了。 你随后遥控了两只咒灵帮你动笔,自己抱着手臂摇着椅子一晃一晃的。 狗卷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女性坐姿懒散、嘴里嘀咕着“这不叫偷懒是在锻炼咒术”,脑子里却突然闪现出她当时非常自然地称呼五条老师为“悟”的情景,他拿起笔写了一行字——[学姐认识五条老师吗?] “嗯……”你恶意地拖长了声音,“很好奇吧?” “鲑鱼。”他点点头。 “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你神情严肃,“但是狗卷同学,你要保证不给别人说这件事。” 狗卷棘举起一只手:“鲑鱼子!!” 你从句末的感叹号里察觉出这人旺盛的好奇心,那就不能怪你嘴上没把门了——“学姐我呢,其实是五条悟老师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哦,我以前也是有和他一样的眼睛哦。但是和悟他们读书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朝夕相处中悟喜欢上了我,但我却和硝子相知相恋,就在叁人纠葛你追我逃插翅难飞的时候,杰、你知道杰吗?不知道算了,就一同届的哈。杰这个人原来暗恋学姐我十八年了,终于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堕落为诅咒师把我抓小黑屋关起来,我自爆六眼奋起反抗,从他那里偷来了咒灵操纵术,一拳一个咒灵,拼死拯救了咒术界,自己也陷入了沉睡。再一醒来,时间过得真快,哪怕看着悟和硝子,我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我了。” 你饶有兴趣地看着狗卷棘的面部表情从好奇到沉思到疑惑到震撼最后凝滞在痴呆的状态上。 “我听到有人在说我的事情了?”神出鬼没的银毛眼罩男从教室门口探出头来。 “正好,”你眯起眼睛,揉了下狗卷棘顺毛脑袋,“你可以问他我以前是不是有双和六眼一样好看的眼睛?” 石化进度50%的狗卷棘僵硬地转了下头。 “以前是有,”五条悟耸耸肩,他其实只听到了长篇大论里的最后一句,“听日下部说你老抢别人作业?” 以前是有——居然是真的!——狗卷棘石化进度100%。 你憋不住笑,“怎么会呢?这可是学姐在关心他们的学习进度——你不给一年级的上课跑出来干什么?” 五条悟拿起你差不多补好的作业本翻了翻,两只劳工咒灵抱在一起蹲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们在练习准备交流会,这个你参加吗,要参加的话就太欺负小孩了。” “我还是打杂吧,没脸对二年级的小学妹们下手。”你伸个懒腰,狗卷棘还在石化中,五条悟正用一根手指逗弄恐吓那两只可怜的咒灵,“那你把作业扔日下部老师那去吧,我和硝子约好啦等下要去找她呢。” 你见到硝子时,她穿着白大褂正站在仪器面前等分析结果。 “这是在分析什么?” “两面宿傩的容器。”硝子顿了下,“现在叫虎杖悠仁,一年级,在悟的班里。” “啊,两面宿啥……” “你根本不知道我说的谁对吧?好歹关心下同学诶。” 你心虚地和硝子对视了下,得亏早几年就拉上了她,二十八岁的硝子可没那么好诓了。 赶忙抽空上论坛搜索了一下——怎么感觉他和那个叫虎杖悠仁的才是主角呢?那你这段时间到底在走什么路线啊?! “可是,我在学校里没见到过他?” “……”硝子脸上浮现出无语的表情,“因为他和悟想在交流会搞个惊喜出场。” 涉及到五条悟的脑回路你不想过多评价,只转移话题:“杰呢?还没放弃他消灭非咒术师的想法呢?” 硝子沉默了会儿,神色难辨,或许你找了个不是很好接话的主题,“他死了。” 你哑然,“谁杀的?” “悟。”她又给你讲了讲这条时间线上夏油杰弄出来的百鬼夜行,说他先是被乙骨忧太打伤,最后死在五条手上。 嘴里的棒棒糖被你咬碎成扎嘴的粘腻烂屑,“这样哦。”好像也没法有强烈情绪波动,毕竟算起来你在诅咒师线才见到他。 仪器适时地发出声嘀嗒音,提醒着硝子去拿报告,她垂眼看着密密麻麻的数据,“你有时候比我还冷淡些。” 你惊异地觑了硝子一眼,仗着自己调了身高伸手去揉硝子的脸,“你哪里冷淡?明明就很心软。” 不然怎么会你一卖乖,就对你束手无策;不然怎么会甘愿忍受那个“学院之宝”的“赞誉”这么久。她绝对是那种嘴上嫌弃着这种咒灵都打不过、背地里却从来不会放弃半分值得被救治的希望,你用掌心遮住硝子的双眼,“瞧瞧你的黑眼圈,又熬了多久的夜?” “毕竟是两面宿傩,费神些。” 掌腹被浓密的小刷子扫了扫,酥酥痒痒的。你干脆用咒力拖了把躺椅过来,抱着硝子倒在上面,指腹以恒定的力道揉着她太阳穴,“睡一会儿?”果然应该从夜蛾校长那里抢只会按摩的咒骸吗? 她没有回话,缩在你怀里,从相接触的地方传来柔和的暖意,你不再吭声,只是那丝温度一直缠绕在身边,幻化出无数彩色的巨大泡泡包裹住相拥的两人。 趁硝子还在睡,你打开系统重新查看起任务完成度——【主线任务咒术界改革:71% 体系架构:70% 你已经初步拟定了新咒术机构的设置情况,推荐继续阅读《帝国兴衰史》《制衡之道》《政场风云叁百年——联盟第一外交官蒂娜自传》…… 推荐完成支线任务[“夜蛾校长,我想对你说”][御叁家系列任务一“五条家主,你不行”][御叁家系列任务二“禅院家主,真废物”]…… 人员配置:67% 你已经初步设置好了新咒术机构的管理人员,点击这里可查看人员详情或更改人员配置……推荐完成支线任务[勇敢的少女,快来创造奇迹][朋友,你听说过咒术界改革吗]…… 后勤储备:39% 你的后勤储备就如同隔壁家泰特叔叔烤出来的苹果派一样糟糕,推荐完成支线任务[战斗战斗,我的人生今后再无悲喜][好耶,干掉那个坏咒灵]…… 场地管理……】 所以究竟是更新了个什么鬼出来,为什么现实世界的热销书会跑进游戏里,还有支线任务的画风已经完全变了好吗? 你的吐槽欲与日俱增,最后还是耐下性子开始调整人员,结合硝子给你的资料……唔、真希是个好苗子?你回忆了下和她在战斗课上的对打,就是感觉好像缺点什么……还有野蔷薇你还不是很熟……这次交流会她们一年级也要上场,趁此机会多观察一下。对了,既然这段时间比较闲,找到五条悟刷一下支线也可以。 一番操作下来,人员配置的完成度提升到了75%,总任务也有小幅度提升。 真不错,你盯着屏幕,摧毁与新生,当生之力量势不可挡,那些腐朽的沉寂的玩意儿就该早早地回到地狱里去,不是吗? -- 18高专if线存档04五条悟自慰(不正宗?) “五条悟,”你找到对方的时候他刚出完个远距离任务,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修裁好的衬衣显得宽肩窄腰,“你不行。” “嗯?”他迟钝地回个单音节,正坐在电视前对着屏幕打游戏。 你讨了个没趣,从冰箱里翻出奶油冰淇淋吃,“你是怎么管五条家的?”电视机里的小人被操作来上蹿下跳,实话讲,这个画面有点诡异,毕竟他还带着个造型夸张的墨镜,夭寿了,盲人打游戏!“快扔炸弹,不然BOSS跑了!” “我啊,有什么事就去解决了就行,反正现在也不会有没眼色的人找五条家麻烦,内部嘛,也没人比我强。” 懂了,高级打手……做这个任务的意义就是给你的新咒术界树立反面教材吗? “另外两家不会也这样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喜欢像老头子一样手伸太长。对了,你和硝子她们在干什么?还有歌姬、冥冥、九十九,要准备做什么呢?”五条悟偏头凑近你,看上去很有兴味,又仿佛在试探,“为什么不叫我呢?” 也就他能堂而皇之问出这问题,至于为什么不拉上……五条悟要做的事不也没喊上你,他还在搞养成呢。你托着下巴,叹口气,“原因当然是——哎呀,忘了我不能说教,没人喜欢看说教。”你也不能对NPC说教,这太蠢了。 啊,又在嘀咕听不懂的话,五条悟不太在意,也不是非要在今天问出个所以然,反倒关心起女人涣散又好似悬浮在某个点上的视线,“在看什么?” 你随口回答:“在看你。” 他面上浮起骄矜,“我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不过你也看太久了。” “毕竟要回忆十八岁的你长什么样。”十八岁的五条悟会问你这些话吗?说不定随便撺掇两句就会过来给你打白工?“诶,你会等我死了才幡然悔悟原来我这么爱你竟然为此付出生命,这以后把散漫当伪装,等我再回来就速速加上黑化buff,命都给我吗?” “啊?完全没感受到你喜欢我?” “重点抓错了。” “你回来的话自己就去报仇了吧,哪有我的事。” “也对哦。” “另外,我觉得我现在和十八岁差不多帅吧,别老回忆过去诶。” “?什么差不多,二十八的男人怎么比得上青葱少年诶,男人踏入叁十就没救了,知道不?” “呜呜呜!老师心碎了,又不是谁都可以和你一样十年都没变化!”他伸手揉揉你脸颊边的软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那是自然,你是支配、你是主宰、你是这个世界恒定的变与不变。 “猜猜?猜对了给你尝一口。”你将冰淇淋递到他面前晃了晃。 “不对,明明是我买的。”他用鼻尖蹭了下半融化的糕体。 游戏传来叮当作响的音乐,倒在刀片阵里的小人头上悠悠冒出一行英文,【Game Over】。 也许你真的很爱吃雪糕。 特别当它停驻在随呼吸起伏的胸膛上,躯体的热度勾出融化的触角,要用舌头去舔蔓延到乳尖的奶油湖泊,折磨藏在水底深处的皮肤。 “唔……你真是、从哪里学来的……”他闷哼声。 溶溶的甜腻从锁骨蜿蜒到后脊微陷的沟壑,美好的肉体因冰凉的液体而紧绷,你捕食着他的反应,于是湿漉漉一片糖精和奶油的味道。 五条悟的唇瓣饱满,咬上去口感极好,你用牙齿撕磨着他唇肉,呼吸交织。 挂在鼻尖的墨镜背后露出闭着的长长的雪色睫毛。 每每说话让你想揍他的人,偏偏生得一副好皮囊。 “就那么喜欢我眼睛?” “应该是就那么讨厌你眼镜,多好的情趣道具,你天天戴着完全破坏了禁欲感。”蒙眼的精华在于看不见,可惜五条悟这辈子都玩不上这个play了。 “没办法,不戴的话信息多得脑袋疼。” “切。” “但是可以,”他摘下黑色的墨镜,双手环绕过你的腰,让你两的距离更拉近些,“可以在你面前不戴。” 唔,这姿势未免太适合你下嘴了,你咬了口五条悟的肩头肉,不知是覆盖在表皮的糖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生觉出些甜味,怀疑他被那可以堆房子的甜点盒腌入味了。 “好甜?你不会有高血糖吧?”要让医学生听了你的话可能会背过气去。 五条悟眼睛瞪大了点,像黑夜里划过的雷霆闪现,话里含笑,“对啊,要死了。” 骗子,他明明就可以直接像更新大脑一样直接更新其他部位,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死掉。 “我自己想看也可以看到的。” 他乖巧地蹭了一下你,“我来动手更方便呀。” 这是一个极其亲密的依偎的姿势,你可以算是贴在他身上,腿部正对着是结实的肌肉的触感,他的头偏偏靠在你颈窝那里,舔舐着下颏侧边的软肉。 “悟、”你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短暂地停滞,“五条悟。” 细密的羽睫唰一下在你耳后挠了挠。 “你自慰给我看吧,老师。”你鲜少称呼他为老师,不过这时候拿来用一下也没关系。 他怔忪了半秒,蓝色瞳孔里乍现晶莹的星辰,或者说广袤冰原上凿开的碎光,灼灼耀目。 爱欲游戏的精华在拉扯感。 你蓦地松开手,后退两步,细细端详起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的男人,肩膀很宽很结实,胸腹向下收了点弧度,又在屁股那里翘起来。他垂着头,仍保持着半靠在你颈窝的姿态,躯体边缘蒙上条月光的银线,声音却要比平日听着更沙哑些,“哈……这么想?……” “好歹装得害羞一点,不然没意思。” 他看上去紧绷了点,不知道是本来就这样,还是真的听你的话在装怯。指尖解开了裤链,半勃的性器在往外吐露着湿腻的粘液,是粉色的,也许在同类里算的是漂亮,“唔嗯……”他指腹扫过头部又圈绕着柱体,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急促,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是耳根、胸膛和正在动作的下腹都一片撩人的绯红。 你靠在枕头上欣赏这场春色缠绵,却只想让他更失控些。这是很有意思的,老是爱打趣开玩笑的、无论什么事都绰有余裕的五条悟在你的掌控下泛起情潮、不能自拔。 “五条老师,”你突然开口:“停。” 诶?用狗卷棘的咒言来控制“最强”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受?是因为你的咒量比狗卷多吗? “……”悟停住,身下勃发的性器唤来不满的一瞥,“这样很难受……” 欸,这不还是能动吗? 但只是眨了眨眼睛,手还是乖乖地收着,五条悟说,“不需要咒言,我也会听话哦。” 你感觉自己哪里被他的话挠了下,又舒服得要死,挥挥手叫他过来。 胸膛上红粒挺立,待掇撷的朱果泛着湿意,你冲悟露出个笑脸,稍伸出舌尖舔了舔。 但……迥异于唇舌的温度,胸口传来阵指甲掐压的疼痛,指腹打着旋揉弄,他倒吸一口气,神色难明地瞅你眼,就发出声矫揉的颤音,吓得你也跟着抖了下,原本作恶的手改成了轻抚。 他却叫得更欢,“唔……哈、嗯……”五条悟原本肤白,今朝从叫嚣着释放的血色里晕染出醉红,看上去娇羞纯情,颤巍巍如寒露里初绽的花蕊。 你想为他这说不清是好是烂的演技点根烟。 “要不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不——”在你的涌动的咒言之力下改了口,“好吧。” 那张怎么看怎么张扬的脸上写满两个大字,“委屈”。硬要说,他技法不差,只要别用那张OOC的脸老往你身边凑。 懒得管他,你几次躲闪之后,把自己缩小成叁寸,找个位置窝着睡去了。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五条悟软倒在厚棉被褥里,白里透粉的身体被黑色布料包裹了一半,撑着头看你,“喂——” “嗯?”恢复正常大小你被迫挪了截位置给浑身都在散发热度的男人,又给转了一圈,把人裹得像个蚕茧,“哈哈哈哈,五条悟,你好像被妖精用蛛丝捆起来了一样。” “谁能捆住我啊?”蚕茧里冒出个银毛脑袋,他顿了好一会儿,“……你不会死掉吧?” “不会,只会掉级。” “又不是在打游戏……” 说真话也没人会信,“反正不会死。” “那我真信了。” 尾音越来越小,你盯着快要睡着的男人,银发翘起几根又贴了几缕在睡颜上,“不许私自睡了。”你恨事后清理,要是醒不过来你干脆读取上个存档算了。 密不透风的被型蚕茧伸出条手臂,掀开被子。 “不要。” “睡着的时候,我有洗澡啦。” 那里看上去很暖和,这下你没有半点犹豫地把自己塞了过去,紧靠着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肌,你喜欢缠着抱枕,因此脚也移过去锁住对方。 被缠到无法动作的白毛:“……” 你又昏昏欲睡。 有些细微的震动和窸窣的声响,又好像是你神志不清时候的错觉,是谁在说话呢?在说什么呢? ——“真没……点……喜欢……吗?” TMI:想要强制play却发现五条悟没有羞耻之心的你(???) 换别人吧还是 -- 19 身心俱疲,被加班折磨得面目全非的你颓丧地靠在硝子肩上,被她拖着往交流会集中点去。 高专交流会,即东京咒术高专和京都咒术高专两学校分赛制进行一些友好的切磋和交流,你查看任务简介,感觉它和你看小说时那些用于主角扬名的第一站差不多。 咒术高层不做人啊,给你下放的任务从四级开始,一旦解决就变本加厉地给你下派叁级咒灵拔除的任务,层层加码。你最后提着特级咒灵的脑袋扔到了据说高层会议基地的门口,才挽救了某不知名因为加班而快要猝死的辅助监督。这么点大的地方、哪里来的这么多咒灵啊?! 你向好友抱怨,她听闻后乐不可支地给你解释了游戏的隐藏设定,得知真相的你把五条悟所有的甜点存货里塞上了致死量芥末,他在你卧室门口幽怨地哭了半个晚上。之所以是半个,谁让夜训回来的真希带着野蔷薇一起把他撵出了女生宿舍。 总之,你觉得制作组应该下了血本,毕竟这次剧情点让东京校里的流动人口难得超了十个数。 “Hi~歌姬~”你欢快地招呼。 然后被硝子无情地扔到了歌姬怀里,她要去实验室验证一些猜想。 穿着巫女服的歌姬抱着你哭笑不得,在你从咒术高层黑心黑肝黑PY控诉到夜蛾校长居然不保护他可怜又可爱的直系学生之后,才悄悄地附在你耳边说,“乐岩寺没多久就退休了,我是下一任校长。” 你想起还在走早期剧情时,因为不满悟总是像个小学鸡一样逗歌姬玩,你每次都会冲上去把人抢走并附送万圣节活动开出来的一堆整蛊道具。虽然都说歌姬温柔,但你教她怎么用那堆奇形怪状的道具时,分明兴致勃勃。 跃跃欲试的歌姬往天空抛了颗球,砸到地面上冒出个张牙舞爪的鬼魂来,她伸手碰下那缭绕可怖的雾气,偏生眼睛都在发亮:“这个好好玩!我决定,以后我当校长的时候,每个人都发一打当入学礼物!” “那我一定要读你的学校了。” 也许硝子现在能捣鼓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小咒具也有点这因素在。 你从回忆里抽身,继而搂住她的腰,“歌姬好棒啊!干脆我转学到京都校?” 她揉了下你头发:“京都很漂亮,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而且我们学校女男比已经有1:1啦。” 该死的心动,天知道东京高专的性别比你有多忧心,从十年前到现在,完全没有好转过。 叁轮霞好奇地瞧着刚见面就紧紧扒着歌姬不放的女孩:“而且我们最喜欢歌姬老师了。” 你埋头痛哭,“呜呜呜,歌姬老师!带我远离这片世俗纷扰之地吧,我们找个井跳下去打妖怪算了。” “穿着巫女服也不代表要误入犬夜叉剧场啊!”惊喜制造大失败的虎杖在还未想好以什么样的姿势接受同伴“爱的拳头”前就听到了你的一席话,吐槽欲瞬间快过了大脑的思考。 “……啊,那是学姐?” 野蔷薇确认了下:“虽然整个人已经扭曲在京都校老师的身上了,但确实是帮我们一起做备战训练的学姐。” 给两学校的学生发完所有伴手礼、还特意跳过歌姬的五条悟毫无意外地收获了对方的怒吼。 你在一旁哈哈大笑、幸灾乐祸。 他西子捧心:“别这么轻易就投敌啊,老师的脸往哪里放呀。” “悟,伴手礼买了就拿出来,不许藏着。”你想了想,“不要老是逗歌姬,她也会不高兴的。” “可是逗她有趣。” 你悠悠地盯着他:“也许打架也很有趣。”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他把东西丢向你,“上面最后决定让你担任交流会的什么?” “辅助人员,太浪费我的才能了!” 不过也可以估计出这是个轻松的任务……吧? 你在交流会监控室狠狠地出名了。 一是你一进去就控制不住地想给冥冥姐扎头发,被她的乌鸦追着啄了叁分钟。 二是五条悟死性不改要抽回给歌姬麦克风的时候,你强硬地按住了他的手,让她继续把开赛词说完。嗯,说了五分钟,要原谅一个体贴学生的优秀教师。 叁是麦克风事件后,你还能毫不在意地和五条悟凑在一起,两人叽里呱啦吐槽了全程(你怀疑他苦寻十年也没找到人可以陪他讲小话),吵得冥冥忍无可忍放了两只乌鸦出来每个人追着啄了叁分钟。 和乌鸦玩了一会儿的你正好赶上真希依两姐妹的对战,你对那个虽然没有咒力但训练自己格外发狠的女孩很有好感。 “真希和真依是姐妹?” 歌姬回你:“禅院家的,关系复杂。” 你在心里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毕竟在记忆里,真希似乎全部精力都投在了练习和变强上,你和她对练的时候曾经按到过她的手臂,那是非常结实而具有爆发力的肌肉,更别说她手上厚厚一层老茧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和谁关系不好的样子。 但要说,和谁关系很亲密?也没有。熟一点的就野蔷薇和同班的几人。 不过,野蔷薇倒是性格很好,你咒具刀柄上拴着的细链还是她出任务时特地买回来给你的,据说是“能完美展现你的狂拽酷炫”。 你当时问野蔷薇怎么没给真希也带个礼物。 钉崎回你说,上次给真希学姐的时候,她就没收,不过第二天反而给了我回礼。对了,是个连锁的折扣券诶,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逛?我明天就有空! 你答应了野蔷薇的邀约,视线又转到在进行挥砍练习的真希身上:真希一直这样吗? 野蔷薇说,因为真希没有咒力,全靠咒具进行诅咒的拔除任务,相当于以肉体硬抗咒灵,所以几乎每次任务回来她都会进行复盘和练习。 或许是沉浸在你自己的思维里太久,监控室里喧哗起来你才意识到有咒灵入侵了高专,还在比赛场地里设下了帐。 赶到帐前,几人判断出这是设置为“除了五条悟外其余都可以进去”的帐。 “那我就先进去了,悟你去看一下硝子那边。”你感觉这个突发事件透出些诡异,至于为了几个学生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正准备和歌姬进去的时候——“我怎么也被关外面了?”果然是高层之前连续下放拔除任务导致信息泄露吗? 你迅速定下决策,“交换,你继续在这里,我去硝子那边。” 人甚至还没到,就听到真人嚣张的笑声。 手又痒了。 你骑着咒灵大摇大摆地飞到它面前,它手上是红到乌黑的血迹,怀里抱了几个咒力非常活跃的任务物品,扭曲的面容上舌头乱动,额,好恶心。 “又一个?” 不欲多费口舌,泛着寒光的一刀砍向它眼部,再拉开距离,连击倾泻而出。 你最后坐在变形到分不出是人是鬼的物体上面,把玩着从它那里抢走的东西,咒胎长得也太丑了。 你把封印着咒胎的道具丢给真人,“这根手指给你……”再挑了截指头扔给真人,“唔,现在你抢走了咒胎,而我只来得及夺回一半的宿傩手指。” 它面色铁青(也许,毕竟你难以分清哪里是它的脑袋),沉默不语。 按部就班的任务进度太慢了,你厌烦了数不清的虫子般的叨扰,倒不如直接混乱点好。 等你从诅咒背上跳下的时候,硝子依旧穿着身刚出实验室的白褂靠在门不把,面色倦怠,她下意识的想抽根烟,手指摩挲了几下烟盒,“我发现了一件事,咒胎九相图提取物和虎杖的细胞有几处无法解释的相似。” 你诧异地抬头看她。 她声音轻飘飘的,吐出灰白的烟圈,“亲缘。” tmi:学生比例按的交流会出场人数算的,不保真。+重看交流会时,五条悟几次逗人行为看得我... -- ρǒ㈠8ωè.χyℤ 20 最后你用一番说辞敷衍了上层的质询,然后换回了“小黑屋”“拷问”一日游。 “当时是什么情况,再说一遍。”你的对面坐着几个肚皮肥硕不堪到快要爆炸的男人,大半身子藏在暗处,声色俱厉。 “我已经回答了,不信的话就去调查,或者有本事就捉住那只咒灵或者背后的那个诅咒师像我这样被你们审问。” “只有一个诅咒都没抢过?你是不是暗中和诅咒师那边勾结?” “它太强了,重伤了那么多咒术师,我又来迟了——”你回得轻浮又散漫,“毕竟我没有五条悟那么厉害,能夺回一半也算不错了吧。” 某个人发怒:“你明明——!” 你夸张地捂住嘴,“不会说我比五条悟还要厉害吧?”再佯作悲伤地别过头去,“我明明也只是个高专学生,对吧,五条老师?” 墨镜下面的银白睫毛抖了抖,却没往你这里扫一眼。 他说,“确实是学生。” 你在下面无所事事地盘腿坐在地上撕开了硝子塞进你手里的糖果包装纸,看着被养得膘肥体壮的男人们交头接耳,窸窸窣窣如同一群怯懦的老鼠谋划着怎么才能踩到狮子头上去。 ——“有……看管她的……”í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以前……是同学……不行……” ——“另一个……也不接任务……” ——“那就国外……回来……” 真可怜,只能找特级来监视你,偏偏五条悟他们不放心,由基更是不会听话。“完了么?我要回去睡觉了,还在长身体呢,要是长不高可就头疼了。” “我们决定直到调查结果出来前让乙骨忧太作为你的监管者,这段时间暂由五条和九十九代管。” 你利落地冲他们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推理游戏,还等什么调查结果,有空的话该抢的东西都抢回来了。但是管它的,你瞅了下任务描述和任务奖励,果断抛到了脑后。 从审问室出来前往寝室楼的路上,你掏掏耳朵,又伸伸懒腰,终于过完这个冗长的剧情点了。 五条悟走在你旁边难得安静,只时不时用视线扫下你。 直到你拿出卡片开门的时候,他才开口:“对了,你和硝子她们在干什么?要准备做什么呢?” 你先是诧异,继而噗地笑出声,慢悠悠地绕着他转了一圈,“你知道你已经问过我这句话了吗?” 被眼罩遮住的面孔有些懵然,“……有吗?” “不过你不记得,那这次我的回答是、”银发男人侧了侧头,摆出了聆听的姿态,你又想笑,但忍住了,“你猜猜?” 他被打击来耷拉着肩膀,不知为什么冲你撒娇,“告诉我嘛。” “不要,有被恶心到,”你冷酷拒绝,“你可以去问硝子,看她愿不愿意告诉你。” “砰”——关门。 你躺在床上,先点了存档、暂停然后退游下线,流着泪开始赶自由职业的截稿死线。 期间偶尔听一下你好友给你分享的游戏八卦,从咒术争霸到商界风云,从种田收菜到争取人权,甚至有在游戏里撰写《古时代的世族理念——论御叁家演变》《咒术界人才上升渠道——从辅助监督谈起》这种论文的奇人。 等你回过神上线的时候才发现,上次只暂停了高专线的时间,诅咒师线还被你挂着机在。 你的任务! 你手忙脚乱地点进了诅咒师线,回来的时间不是很巧……具体表现在,百鬼夜行已经快完了,夏油杰和乙骨忧太都对轰八百次了,“纯爱”战神和“正义”使者的笑话已经激起叁千个鸡皮疙瘩了,你终于姗姗来迟。 那不得不点击任务栏中新更新出来的寻路功能,白光过后,你闪现到战场……正中间。 狗屎,什么屎一样的bug。 别说反击了,你甚至来不及愤怒就被冲击波打出来了个僵直的状态垂直降落,幸好你提前用诅咒师那边的联络手段喊夏油杰打完架后速速滚回去收拾残局。 该死的制作组! 你一边愤怒地点投诉键,一边看着诅咒缠身的男孩向你走来。他好像是个会爆种的咒术师。 而你上次存档还在英国吃炖鱼! 先格式刷别人的咒力,再拼命冲这位陌生到只有黑眼圈熟一点的男生眨眼睛,展示你的友好、无辜和热情。 “……你还好吗?”男孩犹豫了下,可能是把你的视线解读为了求救,他伸手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女性,“我是东京高专的咒术师乙骨忧太。” 和他声音一同响起的是系统回复的提示音。 【亲爱的玩家,你的反馈我们已收到。 寻路功能仅适用于任务开始前,在任务进行途中使用可能会造成不同程度的问题,该功能预计会在一个小时内同步更新。补偿已下发至你的邮箱,感谢你的支持。】 意思是如果你早点用就不会刚好撞上打架了。 “感觉如何?能听得到我说话吗?”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神情有几分担忧。一个好心人,唯独身后的扭曲黑影冲你龇牙咧嘴,喃喃着乙骨忧太的名字,阴冷的腥气往你鼻子里钻。 一个背后跟着怪物的、假惺惺的好心人。 与男孩手掌相贴的部分传来暖洋洋的温度,在反转术式的稳定治疗下,你的身体逐渐恢复知觉,“我听到了、先放我下来?” “对、对不起。”对方尴尬地收回手,眼神在短暂的慌乱后定定注视着你,“我以为你伤到耳朵了。” “那倒没有,”你思考半秒,接着熟练地拿出了曾经诓骗过棘同学的叁百毫升狗血故事,就是你和五条悟夏油杰家入硝子乱七八糟混合了乱伦黑化等要素的校园四角恋,“……我醒来之后尝试移动,就突然落到了这里,被咒力一冲不能动了。” 你确实是突然出现的。 乙骨忧太的表情从好奇到沉思到疑惑到震撼最后凝滞在痴呆的状态上。 “不信的话,你可以感受下我的咒力,虽然它有时候会虚弱到几乎没有,但现在活跃度还行。我真的是悟的姐姐。” 他真就试探起来,原本痴呆的脸上迅速写满四个大字——“居然真是”。 “……”他颇为痛苦地纠结了一下,“五条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乙骨应该可以和狗卷棘做朋友。 “我不是高专的,不用在意。” 你正观察着那团诅咒,嘴是由暴露在外部牙齿组成的,双臂耸在肩上、长到诡异,漂浮在体表的漆黑咒力传递着阴冷的感知,还有血迹的爪子意图向你伸过来,又被乙骨一声“里香”给制止住。 “那是?” 乙骨忧太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样,“啊、附在我身上的诅咒。” 这就是那个资料里的诅咒女王吧……可居然连自己的行为都无法控制。“我可以和里香说说话吗?” 对方一惊,没有半分犹豫便摇头拒绝,“虽然有我在,但她会攻击你。” 话音刚落,那高大到不可思议的生物就再一次控制不住撕咬你的欲望,高高举起爪掌,看上去格外讨厌你这个和乙骨忧太说着话的“陌生女人”。 “试一试?”你尝试同化了诅咒女王的状态,“现在我和里香是一样的。” 乙骨上下打量着还处于负面状态的女性,并非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难以理解你的想法,“能问下为什么……?” 你沮丧地低头,头发遮住了面容,硬生生趁机掐了把自己大腿肉,“其实、我昏迷前正在拔除诅咒,还以为会死掉,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它守在我身边……可我却在恢复的下一秒就下了死手,它甚至没有反抗。”你顿住,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上去情绪不稳定的样子,声音都颤抖起来,“我很在意,诅咒也会有感情吗?” 乙骨忧太很明显地流露出同情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安慰你,可惜不太会说话,“没关系……毕竟诅咒、还是会伤害人的。” 要不要这么好骗? 你红着眼眶望向乙骨,“我第一次见到附在人身后的诅咒,请你让我试一下吧。” 他犹豫再叁,还是稍放开了对里香的控制,“但是,你要小心些。” 你冲他摆手,然后信心满满地打招呼:“你好,里香。” “……忧﹋太﹋”庞大漆黑的诅咒扭曲着黑色的咒力,你视野里瞬间暗下去,鼻息间尽是死亡的腥臭为,处处潜藏着挣扎蠕动的危机。 在旁边的忧太连忙喊出声:“里香!” 你清醒过来,便见到里香委屈巴巴地喊着“忧太”。 “她不是、你要像对待脆弱的蝴蝶——” “没关系。”你打断了乙骨未完的话语,意图向前一步去触碰它手掌,“里香,我不会伤害你。”想了想,又补充,“也不会和你抢乙骨忧太。” 诅咒猛地收回手,愤怒和嫉妒的情绪淹没了它的大脑,“!忧﹋太﹋是我的!” 你险而又险地躲过它爪子的砍劈,眼睁睁看着黑发男孩轻而易举就重新安抚了它,有些生气,【和诅咒女王成为朋友并从乙骨忧太身边抢走她】这个任务到底该怎么完成? 乙骨忧太歉意地看着你,“不好意思,里香还不太能控制自己。对了,高专的老师就要过来了,你要见一下吗?顺便可以问问诅咒的事情。” 高专的人还是算了,你把脸皱成一团,“你也知道我和她们关系复杂,还是下次吧。对了,之后我约你,一定记得要来哦。” 这之后,你以“研究诅咒的感情”为由头约了很多次乙骨忧太,不过每次里香见到你都暴跳如雷,特指冲你来上几爪子,唯一改变的是你的邀约从偷偷摸摸钻树丛进化到光明正大逛逛街。 或许,你真的约他约得太频繁了? “为什么里香每次看到我都这么生气?”你和乙骨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桌上摆了几碟蛋糕和两杯咖啡。 “……”乙骨忧太尴尬地用手指摩挲下杯壁,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屡次叁番的出门见你让同年级的纷纷打趣“走出阴影、迎接新感情”,连带着里香也跟着次次火气爆炸。其实你每次见面的精力都全数放在了里香身上。 “里香对每个人都这样吗?”你试图用叉子插了块酥饼,刚用力果不其然碎成了一块块的。 “除了我以外的人,特别是女性和年长的男性。”他把碟子往你的方向推了推。 变性你可做不到,“忧太你——”你抬头,正对上乙骨失焦的眼睛,“?” “只是好奇你为什么长得和五条老师不一样。”什么魅力还可以和硝子老师发生四角恋……乙骨忧太闭上了嘴,吞掉了后半句话。 “……”你掩住嘴,压低声音,“其实五条悟的头发是染的。” “!” 你瞧着惊讶来差点失手打翻咖啡的黑发男孩,痛快地发出大笑,擦着流出来的眼泪继续说,“开玩笑的,谁让你看起来太严肃了。” “我现在相信你和五条老师有血缘关系了。”乙骨忧太收拾了下桌面,想起棘作为五条悟的远方亲戚也是喜欢恶作剧,难道这就是基因传承。 干咳一声,你重新正色:“我想问的是,乙骨你觉得,诅咒有感情吗?特别是里香这种占有欲你觉得是感情吗?” “……”他迟疑不定,“执念、还是喜欢,我分不清……” “那你平时怎么对待里香的?” 乙骨抿了抿嘴唇。 你从他的沉默中读出了答案,谁会包容丑陋又危险的怪物,哪怕那怪物一心向着你,可也是同样那怪物把你圈养在它的领域里、寸步不离。 也许正是因为谁都没有接纳彼此。 你用放在旁边干净的勺子敲了敲他的瓷杯边缘,“忧太,再点一杯咖啡,然后把里香放出来。” 他猛地抬眼,“不可以,太危险了!” “我可以,”你拍拍他发凉的手背,“相信我。” “但是……” “乙骨忧太,放里香出来,”你无意识加重了语气,在收获对面诧异的眼神后只得在句末示弱,“好吗?我会设帐的,我真的很需要里香。” 他最后还是拗不过答应了你。 昏黄的夕阳下,离人群最远的咖啡圆桌还缭绕着甜蜜的糕点气味,却在眨眼间被瘆人的黑气侵袭,空无一物里逐渐浮现出怪异的畸形诅咒。 它紧紧笼罩着失去血色的乙骨忧太,双手护住那个少年,脑袋却直直对着你。 坦白讲,诅咒长得真可怖。 你冲那个非人的巨物笑得灿烂:“里香,想和忧太喝咖啡吗?” 一心只围绕着乙骨忧太转的诅咒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疑惑声,“……?” “咖啡不喜欢的话,还有蛋糕?乙骨忧太说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里香困惑地看了眼你手里的托盘,又看了眼乙骨忧太,“忧﹋太﹋” “里香,试一下吧,也许你会喜欢呢?” “……” 你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第不知多少次冲它伸手,“里香,你好。” 她终于肯将手轻轻地搭在你的上方,半条胳膊都被她手掌掩盖,明明是干瘪又阴腻的触感。 可你却控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 这是一种微妙而难以言说的感觉,某只刚刚破壳的小鸟崽刚露出头就被暴雨打得天翻地覆,它因而顽固地躲在破烂的壳里、眷恋着旧有的温暖,直到你来,直到你伸出手,——于是在一片死寂中钻出来个脏兮兮的脑袋。 你兴奋到快要蹦起来,忍不住向人分享这份喜悦,“忧太,快看!” 乙骨忧太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巨大的诅咒面前显得无比袖珍的女性,偏偏一手牢牢地握着爪样的物体,就像是两个彼此仇恨的种族在此时此刻达成了不应存在的交集。 居然却熠熠生辉。 你突然手掌一痛,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还好模拟诅咒的状态皮糙肉厚,“不,你的忧太,你的忧太!我一点也不喜欢乙骨忧太,我这就让他离我们远一点。”你飞快地冲乙骨摆手。 还在感动中就被赶走的乙骨:…… tmi:叮——支线任务【拒绝恋爱脑】 -- ρǒ㈠8ωè.χyz 21 从那以后,你觉得你和里香的关系进步得飞快(自以为)。 当然,里香大部分时间看起来都是个裸露肌肉的头上顶着单只眼睛的怪异诅咒,多疑、危险且乙骨脑。 坦白讲,你清楚用乙骨来诱惑她是条简单的路径。 比如,你曾经带她去过某广受好评的甜品店,里香暂时还没能恢复成小女孩的模样,因此你是从夜蛾校长那里偷了个咒骸出来(夜蛾追着你跑了叁小时)让她呆着。 当时的共犯乙骨忧太现在是蹲房顶的。你实在受不了里香一见到对方就狂热到想吃到乙骨的“爱情”,偏偏作为附身于人的诅咒里香也根本没法远离忧太,你实验了好几次才把握好这个最佳距离,足以让她自由活动又不至于失去理智。 “女士,您的点餐。”侍者端上了餐盘,又忍不住多盯了盯你对面,猜测着也许你刚从附近游乐场出来,那是一个近乎等身高的熊玩偶。 夜蛾的咒骸里就没有正常大小的人形! 强大无比的诅咒女王套着萌系又诡异的外壳,窝在小小的凳子上:“我、我感觉有点奇怪。” 你不由自主地弯了弯眼睛,晃晃勺子,“没关系,里香,我会帮你的。”ⅰ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她光是维持着咒骸不被毁掉就花费了很大力气了,因此只能望着你吃东西的样子,说话很不熟练,“什么、味道?” “甜的。” 黑漆的眼睛盛着天真,“甜是什么?” 你停下了手中的银勺,里香忘记了曾经接触过的一切事物,从衣服到食物、从家人到朋友,她停下了脚步,久久地停驻在时间彼端。 而你企图任性地非把她拉到此岸来,绞尽脑汁要用某种简单易懂的方式告诉她,甜是什么。 你最后无奈地揣摩她的心意,这样回答: “是你看到乙骨的感觉。” “乙骨……?”她抬头看向天花板,滑稽的玩偶猫脸上浮现微妙的表情。 你总觉得,她在透过无数砖瓦水泥,凝望那个身影,凝望她的过去、她的唯一。 是的,无论是用乙骨来当诱饵,还是来做比喻,效果总是好得出乎意料。 可你知道,你总是不甘心。 不甘心把所有希望吊在无法掌握的地方,不甘心一步步把里香推到别人的身边。 “里香,我带你去了那么多地方,你自己有没有想去的?” “……”她思考了很久,面上还是可笑的玩偶脑袋,无非从熊换成了兔子又换成了老虎,“我想、看一下这里。”她用手指了一圈周围。 你咂摸了下这句话,寻思这应该指的是她在好奇现在的世界和她记忆中的有没有什么不同,虽然你其实并不能肯定,里香是否还记得什么。毕竟她连最简单的食物味道都忘了。 “好,我们去那个最高的建筑。”你从没有拒绝过里香。 先躲过了巡视的人,再悄悄潜入顶层,楼顶风大,吹得你的衣袖呼啦作响,连老虎咒骸的毛也齐刷刷往一边倒。 “过来看。” 你俯视众生,芸芸如蚂蚁。 里香在旁边安静了会儿,忽得说:“想要跳下去。” 你微微一愣,不知为何行动快过了大脑,牵住了毛绒绒的爪子往下倒去。 在坠落的短短几秒里是迎面而来的风,和叫嚣的野性。 甚至和在中间楼层抱着臂等你们的乙骨来了个对视,你冲他做了个鬼脸, 目睹他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一只黄毛大老虎和一个诅咒师在跳楼。 世界奇观。 “里香,有没有感觉很有趣?” “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别的,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里香!你看乙骨忧太那傻样!” “对了,我得准备降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不想减速!” 你冲她大喊大叫,到底不知道里香有没有听到,眼前却飞过金灿灿的绒毛,刹那模糊了视线。那个黄色的玩偶外壳奇异地四分五裂,露出两条宰执生死无数的丑陋手臂,你全神贯注,看着肌理和骨头一丝丝地融化了界限在烟尘里化为巨大的黑色羽翼,铺天盖日,壮丽无比。你视线只余那抹黑色,沉甸甸的往无相深处蔓延的黑色。 大脑放空,你在那羽翼掀起的风中缓缓落地。 和你一起落地的是一个黑发黑眼穿着蝴蝶结裙子的、甚至不到你胸口的小女孩。 嘴角那里有颗痣,往上扬了一点。 她在笑。 “里香?!”你冲上去抱过她转了个圈,“里香?!” 你听到耳熟的声响,请恕你粗鲁又俗套地将其描述为叮叮当当银铃似的,她笑出了声,原来你在空中听到的,竟是她的笑声。 哪怕里香已经可以熟练地掌控她人形态的模样了,再也不会担忧会不会压坏某根凳子或者某张桌子,可是任务还是没有完成。 你缠着乙骨忧太,企图从他那里再挖掘点里香的喜好。 他自从亲眼见证你两“殉情”壮举后,每次都紧跟在你们后面,时时刻刻准备设帐——你甚至和他吵了两架,他败了两次。 “我也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完全无法相信乙骨的话,他可是、里香的执念。 “我们那时候……只是小孩子,说到底……”他苦笑这解释,继而问道,“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里香要是愿意回答,你怎么还会找乙骨忧太?千思万想后,你求助于你的场外援助,自称恋爱经验存满了十个光脑从AI到外星人涉猎无数的你好友——她推荐你,找个风景优美的无人之地,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眉来眼去、拉上就跑。 你无视了她的后面几个词,倒确实在周边找到了“风景优美之地”,那是一片常开的蔷薇园地,粉紫黄红,繁花似锦。 里香跟在你后面,像你的小妹妹一起出来郊游,你拿出从花御那里借来的垫子、狗卷那里获得的饭团、夏油杰那里抢来的爱心便当……零零散散摆了满地。 不过里香不爱吃东西,所以大半进了你肚子里。 “要不要逛逛……?”你眨了下眼睛,“也许、万一有你喜欢的花呢?” 她笑眯眯地看着你,特别可爱。 你摘下一朵别在她发间,那是朵含苞待放的黄色蔷薇。 你很少用这个词去形容别人,但这时候又只剩这个词了,“很漂亮。” 里香脸颊飞过半片红,慌慌张张到咒力几乎失控的程度,想要送出什么东西当回礼,可是、可是。 她学着你摘下一只蔷薇,尚未平稳的诅咒之力倾泻而出,娇美的花瓣瞬间化为黑灰,只余根细长的杆,笔直的,像是教堂顶的小尖尖,可惜世界上没有漆黑的教堂。 她手足无措地松开,尖顶坠到了地上,悄无声息。 教堂的湮灭原来是静悄悄的。 “对不……” 已是深秋,她穿着条夏季的裙子,她只有这么条仿佛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审美的裙子,和随诅咒诞生的源源不断的咒力。 里香无比强大,里香一无所有。 谁让里香偏偏一无所有。 你蹲下身子,让高高的、伟大的、圣洁的尖顶睡在你的手心,“里香,我很喜欢。” 你要如何才能费尽心思又不留痕迹地告诉她,里香,不要害怕。 可你们终究不一样。 后来,你的任务停在了99%。 你很久没有看到祈本里香。 直到乙骨忧太顶着那乌漆嘛黑的眼圈来找你,他无措地将手握拳又松开,不知怎么起话头,口舌笨拙地试图给你解释关于“里香”这个诅咒的来龙去脉,“是我诅咒了里香,而不是里香诅咒了我……”原本是儿时恋人的两个小孩,里香突然死于车祸,他在惊恐与不能接受之下诅咒了那个女孩,还无数次怨恨过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诅咒缠上。 “什么?”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胆小懦弱以诅咒的形式困住了里香,更以恐惧和憎恶滋长了它的力量,“五条老师调查出来……我可以解咒了,为了她能够投胎,可以放里香走了。” 你气炸了,“?!所以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真的为了让里香自由?还是免得你自己再寝食难安?” “我、我——” “你有真正问过她愿不愿意走吗?而不是用你那塞满负罪感的脑子来解决问题?!” 他哑口无言,默默地把里香放了出来,“但是、里香应该也不愿意再跟着我了。” 你看到那个小小的女孩,再多的怨气与愤怒也销声匿迹了,瞬间失了全身的力气倒在了靠椅上,“现在已经是无用功了,本该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问你的……而不是把所有利害关系摆在你面前才问你,里香,你真的要走了吗?” 她静静地坐在你左侧,那是你们两出去玩的时候最习惯的位置。 你其实早知道乙骨忧太过来,必然是问过了她的意见,可你只是想知道,在她尝到第一口蛋糕、从高高的摩天大楼上一跃而下、躺在广阔柔软的草地上时她真的想离开吗? “我只是……我有个姐姐,她和你一样大……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当时能站出来保护她,我如果还能再抱抱她……”你再无多的话可说了。 故事就是这样的,本来按你的性子来说,早该放弃里香这个任务,可自从听到她的死亡,你就被现实和游戏夹击再无法放下。 她站起来,用冰凉却柔软的双手抱住了你的脑袋。 “我真是一如既往不讨你喜欢,就当我耍赖,用乏味的故事诱导你——好吧,骗你的,其实我没有什么和你一样大的姐姐,我可是五条悟的姐姐,你看我的咒力,五条悟一样——” 她不发一言,只收紧了双臂,你双目不受控制地涌出一阵湿意。 你舍不得里香,纵使你可以在无数个周目里见到诅咒女王,但她们都不是现在这个站在你面前的里香。 原来高自由度也并非是件好事。 “里香,做你想做的吧,我从来没拒绝过你呢。” 抱住你的手臂松开了,你好像看到灿烂烂的金芒一点一滴地散开。 “这六年……我终于接纳我自己了。”她轻巧来像只翩飞的蝴蝶,在夺目的光芒中笑得那样耀眼,“忧太,谢谢你,但是相信我。” 乙骨忧太感觉到他幼时下的那个错误的诅咒正在自主地缓慢消解,他微微低下了头,隐藏了所有表情。 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至少里香终于凭自己挣脱了诅咒,而不是靠他者的幡然醒悟与决然放手。 “我知道甜是什么味道了,是我看到你的感觉。”她冲你又笑,在一切沉寂之前扑向你——你伸出手——捕捉到空气的温度、冰冷的。 耳边响起叮叮当当的任务完成提示。 可你却固执地觉得,那是她的银铃似的笑声。 那朵漆黑的易碎的蔷薇杆躺在你床头的细口瓶里。 无处安置的郁气冲上喉咙,隐隐昭示着前路,如果可以,为什么不伸手去做呢? 你用手指点了下它,于是从枯枝上开出一抹金黄来。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22 你开过新的存档去找里香,站在那个扭曲又强大的黑影面前,说,“里香。” 她、它无知无觉,嘶吼后要向你靠近,然后被乙骨忧太给制止住。 就像你第一次见到她。 乙骨忧太冲你歉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越过你离开。 那场景激得你当即点了游戏暂停,并删掉了这个存档,躲在工作稿件海里好几天。 ——“就算知道她离开是有原因的,但难过也是真的。” 对面的钉崎野蔷薇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液,叫你差点以为那句话是从你嘴里钻出来的。 本来你只是心中郁卒,找了家小店喝着酒,没想到正好碰上了隔壁桌的野蔷薇,她那时候就已经喝得半醉半醒,你出于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倾诉欲和她拼了桌。 她灌了罐酒,抱住你干嚎,“呜呜,不说了,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告诉她其实我想要再见面、可我也没有理由没有能力留下她,只是为什么呢?!呜——嗝……为什么对这样接受不了的自己也很失望呢?” 钉崎想起童年时候那样温柔的搬来村子里的纱织姐姐,却因为村民的排挤离开了那里,也不知道现在的姐姐又在哪里生活着。 她只是很想她。 野蔷薇没有真的哭得稀里哗啦,她只是干嚎着,声音又急又亮,尖得在你耳边打转,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中。 “我明白。”你说,“我也会这么怪自己,甚至会很后悔。” “……但如果我回到那个时间点,我也还是会让她走掉的,因为我保护不了,那至少不应该阻拦她去往更好的地方。”野蔷薇嘀咕几声,忽而笑起来,“尽管我还是会哭个不行……” 你哑然,“这么说也对。” “说起来,你刀把上老这么看上去空落落的,”她伸出手指,带有薄茧的指节轻轻地抚了下你咒具的刀柄,“就是这里。反正我前段时间逛街也买了一个——”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挂件,那是条细长的银链,一瞬间的反光恰似你刀锋映着的寒月,“给你。” 眼熟,高专线的野蔷薇也曾给你同样的东西。 你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在这无数轮回的游戏存档与周目中,是否真的有某个AI的数据巧合地写在了同一个频率上,传递出那在科技和智能时代里罕见又诡谲的浪漫。 抑或它只是当你刷野蔷薇的社交值到一定程度时候的固定支线剧情。 但你还是没缘由的开心,寒冷的冬季你收到了未曾预料的礼物,足以算得上意外之喜。 “我要给你回什么吗?” 钉崎摆了摆手,脸颊扑着红意,“不用特意给我买了,你多照顾下你自己吧,老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你发觉自己脸上不受控地提了抹笑容,“每次我以为我不在意,其实还是很在意。”杂乱无章的时间线交汇游戏居然也开始能安抚你躁动的内心了,这难道也是某个你乱下载的mod在作祟? “有在意的,总比没在意的好,有目标,就会……”野蔷薇渐渐沉默下来,月明星稀,夜风轻起,你擦干对方眼角边半湿的泪水,她讲话累了、昏沉沉地倒在桌边。 你最后半抱着她回了高专,留下了你背包里剩下的杂七杂八的礼物和道具,然后重新点进了高专线。 高专线上,这时候的你还在面临“疑似勾结诅咒师”的指控,并且将要被回国的乙骨忧太监管。 你在硝子宿舍窝了几天,原本就不算好的脾气更是被惯得无法无天。她早对你间歇性的抽疯习以为常了,自顾自做着研究。 “硝子要干嘛?” “在做事。” “敷衍,伤心了。” 她叹口气,放下手中的工作,过来摸了摸你的头,“不是你之前在好奇咒灵的身体构造和情绪控制的共通点,我在研究这个呢。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也注意点,明天乙骨忧太回来了你可不能再待我这里。” 说起乙骨忧太,你表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你目前对他的迁怒远没有结束。 “他怎么惹到你了?我记得你从没见过他。” 你帮她一份一份地理资料,随口扯了个理由,“国外碰到过。” 硝子转过身,你又死皮赖脸贴过去,听到她叮嘱你:“反正你注意点,别弄太过了,还是高专的学生。” 你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 对于乙骨忧太来说,这次回学校代表着他上一个任务的提前终结,不过能见到朋友总是好的。 他没有预料到的唯独一点,任务对象非常讨厌他、哪怕他从未见过对方。 你对乙骨的厌烦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的,除了必不可少的交流之外,你完全无视了他。每当你和真希聊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又或者是和狗卷胖达笑哈哈的时候,只要乙骨忧太一过来,你的低气压就会立马辐射到整个班级。 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不对付。 也导致二年级的其他同学夹在你们中间格外难受。 乙骨其实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他还无法控制里香时,那些对他指指点点、避之不及的同学也是这么个态度。硬要说还是有一些不同,那个留级生并非出于恐惧,只是纯粹的讨厌。 他回高专前,便听说了他这次的监管对象是现如今他的同班同学,甚至五条老师还来提醒过,“你打不过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就保护好自己。” 他还说,不至于,别担心。 这是他固有的那么一点身为特级术师的骄傲,直觉凭自己的能力不会有问题。 可直觉也会骗人。 乙骨才踏进教室,原本还在逗狗卷棘玩的女性便凝固了原本灿烂的笑颜,那双发亮的黑色眼睛在落到他身上的刹那变沉、变暗,嘴角下坠了些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或许因为是……他是她的监管者,而她本该无罪。 那个女孩走到他面前,带着些许风的气息,声音很低:“里香还在吗?” 乙骨忧太惊讶地抬起头:“我的术式……?” 原本就不高兴了的女孩更不高兴,磅礴的咒力倾泻而下:“你真不懂我在说什么?” 确实打不过,气势又强,乙骨实在不太擅长对付这种人,于是只老老实实地回答:“去年解咒了。” 她冷冷地扫了他眼,视线若刀锋般凌厉,再没说话,只毫不留情地转身回到座位上,又开始笑嘻嘻地学狗卷说那些饭团语玩。 他在教室门口发呆了几秒钟,徒留一阵诡异的心悸和寒气,又觉得自己怪怪的,好像对这个陌生学姐太过关注,好像他曾经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然后安抚地一笑,以回应狗卷棘担忧的眼神,却莫名感觉自己被判了罪、不可饶恕之罪——审判者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狗卷棘认为自己和这个声称“五条悟姐姐”的学姐很合得来。 合不合得来是一个很靠缘分的话题,但稍喜欢恶作剧、不至于恶劣到让人抓狂、开朗又有趣的同学并不多见,特别是咒术师多为些心理压抑的变态时。 所以狗卷从来珍惜他的每一个朋友。 哪怕偶尔对方会提出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比如看看他舌头上的咒纹这样,他也会答应下来。唔,不过这个要求还是太奇怪了,奇怪到他想起来还是会有种如影随形的浑身发热的错觉。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的新朋友还是这么和忧太不对付的话,他可能真的要分裂在这两人之间了。真希和胖达都叫他别折腾,毕竟谁都不能肯定我的朋友和我的另一个朋友一定会相处融洽,更何况这两也没有糟糕到刀刃相对的地步。 他倒是也问过缘由,不过学姐的回答漫不经心,“毕竟我和他术式撞在了一起,一个模仿一个拷贝多犯冲,他又是我的监管者,这么看,那总不能要求我对他好脸色吧?” 等狗卷把这个理由送到乙骨忧太面前时,乙骨却只摇了摇头,说,“不是因为这个。” “金枪鱼。”那是什么? “……”然后乙骨忧太就闷葫芦起来,问什么也不开口,沉默着去执行他的监管任务去了。 他居然觉得,乙骨忧太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于是狗卷棘想再问一次。 大概,被人无缘无故讨厌是件值得伤心的事。 但于你而言,当狗卷再次拦住你的瞬间,你是压不住沸腾的怒火的。 “我回答过很多遍——就是不喜欢,不可以吗?我又没有追着他砍,就是单纯的讨厌,这是我的自由。” “木鱼花。” 你的迁怒之心又开始膨胀,“乙骨忧太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去问他呢?” 狗卷棘紫色的眼睛盯着你,很急切的样子,浅色的发丝都慌乱了一缕。你把他压在墙角,反正他长得不高,提溜起来方便,“真那么好奇?” “鲣、鲣鱼干。”不是好奇,是关心。 偏偏狗卷棘真是嘴笨,尤其你俯下身的姿势格外有压迫感,阴影笼罩在他头顶,叫人无处可逃。 他想躲开,说话时,舌尖隐隐约约出来点殷红。“……”你突然想起你曾经“研究”或者说“玩弄”过他的咒纹,便伸手压了压对方嘴角,柔软还有些湿润。 狗卷愣在了原地,巨大的思维冲击下,甚至忘了用咒言要你停手。 “为什么不邀请本人出来问一问呢?”你微微偏了偏脑袋,一分钟前放出去的咒具小玩偶扯着黑色的高专服裤脚从墙后冒头。 你松开手,啜着浅浅笑意,望着从墙角出来半点不见尴尬的黑眼圈男人。 “难道乙骨君、还会不愿意告诉你吗?”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23if线主狗卷墙角乙骨 “……”特级咒术师沉默地看着你。 好吧,他总是这幅几棍子也打不出一句话的表情,你耸了下肩,对狗卷说:“看来你面子也不够大。” 乙骨开口:“我来执行监管任务。” 高层在你和他之间下了束缚,你不清楚具体内容,只知道任务栏上显示是乙骨忧太每天需要有八个小时待在你身边十米内。 你也有次特地违背了这要求,找个地方冷眼旁观他被束缚反噬的模样,第二日他出现在你面前,像是被处罚了样唇色苍白,只说了四个字,“监管任务。” 你当时打量他不怎么健康的身形,没赞成也没反对他定时抽空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决定。 今天也一样,你拿他当空气,只问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狗卷棘,“你之前不是说来找我玩吗?” “鲑鱼……”被迫失语的狗卷同学张张嘴,他确实用这个借口把前辈喊出来,但不代表真的想好了要去干什么。 狗卷棘真的有意思,可能因为他只能用饭团语说话,所以很方便你直接篡改他的发言:“好,那你到我屋里来吧,我买了盒桌游呢,正好可以一起玩。” “砰”的一声,你面无表情地把乙骨忧太关在了门外,转头笑眯眯地对着狗卷棘拿出了扑克牌。 “……”他很明显停顿了两秒,不理解这是什么新型桌游。 毕竟你屋里根本没准备什么桌游,扑克牌还是上次和真希、野蔷薇夜聊时候留下来的,“抽鬼牌玩。” “?”疑惑的狗卷边冒出问号,边好脾气地陪你过了两轮。 你输了。 你又输了。 但是—— “没有惩罚的抽鬼牌还是太无聊了,”两次失败叫你兴趣缺缺,又想到守在门口COS门神的乙骨忧太来了精神,咚咚从门背后敲了两下提醒外面,“乙骨君喜欢什么惩罚呢?” “谁输了就去投胎么?” “要不谁输了就当对方一天的狗?” 鲜少从学姐嘴里听到这样的称呼,却在今天就听到了两次,乙骨忧太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疑心是自己多虑,也许只是对方拿他找乐子,“都行,不要这些。” 乙骨的声音被门板隔了几层,难以捕捉,至少难以被坐在里侧的狗卷棘捕捉。 你挑眉,转身冲狗卷棘笑,“哎呀,谁输了谁脱衣服,看不出来挺会玩的。” 狗卷棘:?忧太居然是这样吗? 乙骨忧太:!我刚刚说的是这个吗? 谁反对都无所谓,你厌倦狗卷棘找借口来一次次试探你,铁了心要折磨这两人,“棘才骗了我,不会还要临阵脱逃吧?” 无法反驳的狗卷忆起前两局都是自己获胜,定了定神,大不了他赢了就取消对前辈惩罚——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局里输得傻眼。 一面倒的结果自然是你作弊了,谁让狗卷棘头顶上的情绪框太扎眼,勾引你去点一点。 连输六局的狗卷瞬间薄得像张纸片,简简单单的饭团语已经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只用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你求饶。 像你曾经驻足过的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和加利福尼亚的帕非佛海滩,深深浅浅的瑰丽紫色包裹住你、祈求于你、屈服于你。 原想就此放过他的你偏偏在这服软的视线里变了主意,你凑近男孩,“脱吧,总共六件。” 如果不愿意,就张嘴说话。 “可以用咒言,虽然我会不高兴。毕竟之前我要你展示一下,你打字说过,咒言只用来战斗,”你补充,“而不会在别的时候对准我。这又是骗我的吗?” 被压制到无路可退,肘部别扭地撑在了地毯上,整个人反弓着露出漂亮的一节白皙腰肢,狗卷棘脸色爆炸似的红,又开始全身发烫,“……鲣鱼干。”他很想问,脱了难道就可以放过他、如果这样也不是不行、但这可是前辈的房间,自尊心在摇摆个不停。 你看出他的犹豫,“我就知道狗卷棘不会骗我,连看咒纹都可以答应我,脱一下又能怎么样呢?还是说,你因为外面有人在害羞?” 狗卷棘脑袋发懵。 对了,乙骨忧太还在外面。 你看着呆愣的狗卷,伸手蒙住他的耳朵,脸对着脸,哄骗道:“乖,没有人会听到的。” 颤抖的手指佯作镇定地解开扣子,狗卷棘不断地在脑子里重复今天的场景,最后停留在对方凑得过于近的画面,鼻息间都是她的气味,浅淡的、却让人心跳加速。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没有拒绝? 为什么她一靠近就会脸红? 你不知道狗卷棘脑袋里闪过什么样的情趣,只是静静地看着细腻的胴体褪去黑色的外敷出现在眼前,每一处肌肤都生涩而美丽地望向你。 你拿起张大鬼牌,放在他的胸前,蹭了下尚在沉眠的红粒。 那双紫色的眼眸因讶异而圆睁,卡牌的冰凉触感刺激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惩罚不该结束了吗? 狗卷棘真的很可爱,你在心里肯定了这个想法,可爱到你都不忍心下狠手。 你揉了揉他柔软服帖的短发,亚麻色在你指缝间穿梭流动,如此灵动,但不及他倒在地板上、慌乱看向你的神态。 还想再过分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你掐着他的大腿根,细嫩的软肉在指腹的压力下先是红润、而后又苍白,这种无趣又真实的循环让你禁不住多揉捏了几下,泛起一阵阵暧昧的肉浪。 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敏锐地感知到下体已经在这种揉捏下悄悄抬了头,羞耻和愉悦的矛盾心里涨满了大脑,可是却无法控制昂扬的物体,那里明明也没有碰到、怎么就在前辈若有若无的布料磨蹭下舒服得要死。 他企图把腿并起来,遮掩那丑陋羞耻的生理反应,但对方的强硬却完全让人无法动弹。 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呼吸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哪里都难受、无处不敏感,甚至地毯的软毛都撩拨着背部和腰肢的软肉,又麻又痒。 你看他真是可怜无助极了,再不帮一把就要把自己给憋死了,便好心肠地挪开他的手,“别担心,记得呼吸。” 他莫名其妙想起之前舌头被搔挠的感觉,想到现在还是大白天的、想到门外的乙骨忧太,浑身微颤、不敢泄露半分呻吟。 该向谁求救?他真的想要人救他吗? 狗卷松开的手紧紧抓住你的衣角,意图蜷缩的身体未经你同意也不敢动弹,脆弱地袒露在空气里。 “……我原谅你了。”你终还是亲亲他的嘴角以示安慰,“乙骨走了,听不到的。” 狗卷一刹那松了口气,半落不落的眼泪滑下来,没入发丝。 你起身到沙发边,把衣服丢给他,“你可以走了,以后别再这样试探我就行。” 狗卷棘抱着衣服,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他知道你刚是真的生气,因而摸不准现在该不该真的穿上衣服走掉。 “你走吧,什么也没发生。” 些许沉默。 你摁开宿舍里的电视机,“放心,不会再逗你玩了。” “……” 狗卷棘抿了下唇,嘴角的咒纹随之一动,他朝你靠近——跪坐在沙发上,手指紧张地攥成拳头,闭着眼睛,仰着头亲你。 想笑。 太乖了。 “什么意思呢?” 他慌里慌张,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鲣鱼干。” 你板着脸,“听不懂,你知道我听不懂。” 你就是想欺负乖小孩而已。 声音小小的,“喜欢……” 也许是咒言,他也许会给你下咒言。 “喜欢、喜欢你。”狗卷棘声音哑哑的,“我喜欢你。” 他在给他自己下咒言。 你心中一动,捏过他的脸,直直吻上去,绕着他的舌头上圆润的咒纹缠绵,吮吸他饱满红润的唇瓣,撕咬他能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连呜咽的情动声音都要吞下去。 你揽过狗卷的腰,弯着眼睛冲他笑起来,“听到了。” 狗卷趴伏在你的下方,从你的视角只看得到毛茸茸的脑袋,但快感却鲜明地从私处传递到全身,想象着咒言师的舌头正细致又缓慢地舔弄着花穴,吮吸着爱液,神经末梢雀跃在口腔稍烫的温度里,软乎乎的舌肉照顾到每一次地方,身体在啧啧水声里收缩。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你的大腿,掌心的暖意和唇舌的热度重迭交合,共同攀附上愉悦的极点。 “啊哈……!嗯、”你手抚着狗卷的脑袋,教他动作,或在抓心挠肝的滋味里猛按紧他的头,“对,就是这样、好乖、唔……” 高潮的前半截余韵里你突然想起屋外的人,虽然诓骗狗卷棘说乙骨忧太走了,但你的地图上分明在十米的位置标着这人的名字。也对,今天的八小时任务还没有完成。 你套了乌鸦的眼睛观察起来,白色上衣的人影姿势别扭地侧身蹲在你门口不远处,发丝遮住了所有表情,一动不动。 你看了两分钟也没见他有所动作,像是尊凝固了的雕像、听墙角的雕像。 以他的听力估计、听得一清二楚。 太讨厌了。 你操控着乌鸦去啄他。 他本是安静地由着这只鸟靠近,由着这只鸟半点不怕地站在他肩头啄他头发,片刻后才意识到什么似的抽出刀来。 他知道是你了。 特级咒术师的斩刀蓦地劈向黑色鸟类,视野里最后只剩一道雪亮的刀光,和乙骨忧太那张脸——宛如红眼病般的瞳孔,被咬出血色留有齿痕的下唇。 眼熟地让你回忆起诅咒师线里挣扎的他。 你重新用咒力捏了一堆奇形怪状的咒物去折腾乙骨忧太。 并非不知道在搞什么,或者是正因为猜到在搞什么,你觉得有些反胃。 好在很快,你被指腹的痒意给唤回神来。 “……”狗卷棘在你舒服的喘息里抬起头,擦了下湿漉漉到淫靡的嘴角,轻吻你的指尖,“喜欢你。” 你于是抱住他的脑袋,提高了点声音,“嗯,喜欢棘。” TMI:因为我真的无法理解乙骨的人设,为什么可以又有里香,偏偏采访里还说也可能会喜欢别的女孩,这就是jjxx你的纯爱吗?所以我写着写着查了下jjxx的公式书,被气到了 -- ρǒ㈠8ωè.χyℤ 23附录关于你提到的看咒纹 你听说论坛最近在搞悬赏任务,商币1w,要求是拿到狗卷棘的咒纹数据,据楼主声泪俱下地控诉,她馋狗卷棘建模已经有一年咒术高专日有余了,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只蹭到了嘴角的数据(战斗时候根本没法近距离观察舌头上的咒纹!),舌头的在第n次尝试失败后收获了狗卷棘“不要盯着我嘴看”的咒言x1。 你心动了。 你馋哭了。 你看着自己的商币余额流下了穷人的泪水。 你毅然决然朝着狗卷棘伸出了魔爪。 找到狗卷棘的时候,他一个人正坐在台阶边吃午饭,你注意到熊猫的饭盒还放在一边但却不见人,估计是临时有事被叫去做什么了。 意味着你得速战速决——“棘。” 狗卷抬起紫色的眼睛看你,他正坐在一边吃饭团,舌头藏得严严实实,只有脸蛋一鼓一鼓的。 “我想看看你的舌……咒纹。”你坐到他身侧,顿了下,抓紧时间捡起了自己之前给他们瞎编的咒术设定,“……万一我就可以融会贯通咒言术呢。” 你试图回忆:“木鱼花、鲑鱼……这样?还有什么来着?”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勾勒出了你只能说饭团馅料而着急的样子,透露出些许恶趣味的愉悦来,“鲣鱼干。” “鲣鱼干。”ⅰ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海带。” “海带。” “大芥。” “大芥。”鹦鹉学舌。 狗卷眼睛转了转,忽而想到了什么,冲你摊开手,你不明所以地照做。 他从身边袋子里掏出了大芥馅的饭团放到你手心,温热而带着些湿气——“大芥。” ——所谓你要的大芥。! “我、这个味道……”鬼知道制作组为什么把大芥的全息口感做的那么奇怪,总之你非常讨厌这个味道。 “我不想吃。”你向来诚实又坦诚,从不委屈自己。 狗卷棘伸出一根手指来戳戳你手心的饭团,又晃了晃,意思是只吃一点点。 有求于人,那能怎么办呢? 好吧,还有个原因是他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 “一点点哦,就一点点。”你咬了很小的半口,然后冲着狗卷比叉,表示自己坚决不会再吃了。 “鲑鱼子。”他把你吃剩的大芥团子放回了袋子里,然后微微侧着脸庞朝你靠近,嘴角的咒纹就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你眼前。 你忽然发现他的脸小巧而精致,因为常年遮在衣服里还显得格外白嫩,是哦,高中生,欺负高中生你内心有愧。 “不对,”你凑得更近,“是舌头。” 高中生怔住,他愣了五秒钟,一切都跟按了暂停键似的随之停滞,除了耳垂那抹缓慢扒上来的红晕。 “棘答应了对吧?”欺负高中生你毫不手软,“乖一点好不好?” 狗卷手指微微缩了缩,身体往后退了退,却还是在你的步步紧逼下张开了嘴巴,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冒出头的舌尖,绯红到浸染他整张脸庞。 你突然好奇狗卷在战斗时是不是真的能完全控制他的咒术,不然为什么他面上装得镇定,舌头却不自然地想往回缩。 “等下……”你露出稍显质疑的神情,又嫌弃他配合得不够好,擒住他肩膀,“别动。” 然后要干嘛来着?对了,截图,留好数据。 狗卷棘不知道你悄悄动用系统留下了怎样丧心病狂的照片,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热气,他的大脑、思维和咒言术都乱七八糟的,只看着突然凑近的女性面孔,懵到不知道你在对他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来着—— “我能摸一下吗?我消过毒的,不行可以用咒力隔一层。” 他瞪大了眼睛,紫色恍惚到快渗出来。 你不是变态。 重复一遍。 你不是那种性癖很生草的变态。 你只是觉得截个图对不起1w币的悬赏,况且,万一咒言术这种特殊咒术的咒纹会影响材质呢? “我摸一下,就一下下。” 狗卷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像那个落到你手心的饭团,温热的带着湿气,却比那个感觉更软腻。 就是你们的姿势看上去有点糟糕——特别是你出于喜好给自己捏的小麦皮,在白皙的脸颊和粉调的唇瓣中夹着一根偏深的手指,探入口腔的深处,玩弄着少年咒言师的舌尖。 怎么说,你心脏不自觉地颤了颤,就好色哦。 色到你忍不住,用指腹挠了下某毫无警惕心的浑圆咒纹。 狗卷身子一震,猛地缩回舌头,飞快地用手捂住嘴巴,瞪着你的瞳孔里晕了丝若有若无水汽。 “对不起,我手贱!”你道歉永远这么迅速。 他还是气鼓鼓地瞪着你看。 你认错了半分钟,又理直气壮起来,嘴贱地想提问,“棘,咒言师的舌头都很敏感吗?” 这人缓了好半天才给你打字:[至少我是。] 他一脸认真朝你展示手机的样子,让你想起你房间里抱着棉质红心的玩偶熊:[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 这话说的,用哪里感受呀。你沉默不语地看着他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心脏像是被某种未知不断地揉捏,又轻挠。 痒,好痒。 “棘。”你喊他的名字,“如果哪天我不高兴了你再这么让我消气吧。” 他没有打字,只疑惑地看着你。 你兀自笑了起来,搓乱了他的头发。 -- ρǒ㈠8ωè.χyℤ 24 有够叫人难受的,你希望高专的调查能早点出结果,以免你再次倒胃口。 是的,男人忌讳你简单定义他的自私自私、他的优柔寡断、他的浅薄无知,意图用深沉的眼神和冗杂的言语表达他的无奈、解释他背后的复杂性。 可你完全不想了解他的故事。 你只是烦死了。 操起一炮轰了高专半个会客厅,你抚摸着新入手的武器,“一个月了,调查的人是先去解决全球变暖问题了吗?” 于是从废墟里冒出个肥胖的肚皮,“调查总是难取证……” 你微笑着看着他,炮筒还散发着热气。 “但我相信,这位同学肯定是一心为了咒术界好,啊,这样,我们把条件再放宽松点……”男人挠了下肚皮,“不监管你了,我们一切以最后结果为准。” 你确实是为了咒术界好,点点头把刀从他脖子上收回来。 男人松了口气,有股浅淡黑色从他身上钻出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在手机群聊里圈了下乙骨忧太通知了这件事,然后忙着去见禅院真希。ⅰzℍáηsℍù.Ⅽoⅿ(izhanshu.com) “带我去你家看看吧。” 这其实是你在经历了里香事件后就立刻发出的邀请,为此你还特地找了歌姬,让她问下真依的态度。若不是高专高层的任务困住了你,你会更早一点过去的。 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你要做你能做的、该做的事。 你拒绝用所谓“放手让她自己成长”的屁话来粉饰坐视不管、任由伤害发生的事实。 真希身边站着真依,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别扭,但看起来比之前交流会的时间要更亲密了些,或许是又聊了些什么。 真依困惑地看着你,语气稍显冷意,“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歌姬老师说了,但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真的很强。”你混不在意,笑嘻嘻的,“而且我是务实派加行动派。” 难道必须要受害者历经千难万险、痛失所爱后才能复仇吗?凭什么?你回忆起你好友给你讲的她打出来的高专线,用至亲血肉换回大仇得报,你甚至不敢想象歌姬要是知道了真依的死会有多难过……而你明明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为什么不去做? “……”真希摩挲下手里的咒具游云,她无论如何,总会和禅院家做个了结,也许就是现在。只是—— “或许我没有完全了解你们的事情,但要我眼看着曾经伤害过你们的禅院家继续高高在上地呆在那里、甚至还可以来插手真希的咒术师考核、”被禅院家阻拦的真希直到交流会结束才得以晋级,你往前走了一截,“这种傲慢,我很讨厌。” 真希和真依对视了一眼,彼此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甘、和深藏的犹豫,在这一刻,又好像是幼时的两个小女孩,试探着走出迈向屋外的第一步。 “真依,你真的要和我们去吗?”马尾的姐姐看着短发的妹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妹妹因为害怕路边的咒灵牵自己手奔跑的样子,那么小、那么小。若是按照真希的主意,她定然不会通知真依的,她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况且真依从来不喜欢争抢的,如果不是因为她—— 可这次是学姐邀请的,而真依也提前到了,她更不放心把对方一个人留在东京。 “……真希。”真依都没有说太多,只是一个称呼就遏制了真希的话。 真希握紧了手中的咒具,“但你就算再强,那也是御叁家之一……如果不彻底解决,你可以对抗整个家族、或者整个咒术界的势力吗?” 你“噗”地笑出声,冲她两眨了下眼睛,“你还不懂那些人的逻辑呀?踩高捧低的一群人,要是禅院家垮了,绝对第一时间过来抢肉吃。至于咒术界——” 你压低声音,两手举起做鬼脸吓人,“我的目标就是咒术界呀。” 其实你更偏向于直接打进去,但考虑到真希和真依还要和她们母父说几句话,还是伪装一番为好。 御叁家里几乎也没得选择,你干脆只把自己咒力放出来,就此招摇过市。 看上去是夸张了点,但至少效果不错,原本对真希脱口而出的“废wu”一词和更多的嘲讽在你的威胁下被吞进了肚子。 接待的禅院人反而挂上了熟稔的微笑:“这位大人是……?” 真希和真依要去做她们的事,你一个人待在会客厅里,对面的人你不认识,但应该是真依提前告诉你的“禅院直哉”和“禅院甚一”。至于他俩背后跟着的几个,你就更不太清楚了。 “加茂家的。”你随口一说,编了个关系,“以前加茂家过来的时候我也见过你们呢。” “原来同样是御叁家……”老男人和小男人一齐笑起来,似乎因此而放松了些,他们最知道同为御叁家靠什么联系最紧密,“那两个小废物要去找她们爹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对面在试探你的态度。 你跟着微笑,示意他继续。 除了最稳固的利益勾结外,人们拉进彼此关系时还喜欢依靠一点——共同的秘密。禅院甚一于是抛出了自以为有意思的话题,“她们爹禅院扇硬说起来,也是时运不济,谁让偏偏生了两个拖后腿的,还是女的,人生的污点啊……若是老老实实当仆人也好,偏偏还要出去丢禅院家的脸,你说这是不是为御叁家抹黑?” 禅院直哉也笑起来,“确实,要是像以前一样听话地待在禅院家,至少不丢人现眼,我们御叁家还是要面子的。” 你神色冷淡下来,“要面子?” 禅院甚一接过话题:“对啊,总得要面子,像那两个小废物就是死在……” “呀——”乌鸦的叫声盖过了男人接下来的话。 咒力蠢蠢欲动,你也懒得再钓鱼执法,倾泻的力量压制住屋内的每一个人,化为绳索捆住他们,你抬起刀刃,柄端的链条叮铃作响,“那、要不要命?” 禅院甚一感受了下脖子处活跃的咒力,脸上有些挂不住:“加茂家的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加茂家要对禅院家动手?同是御叁家、就你一个人,怎么敢动手?!直毘人叔还在呢,他不会……” 随着他的话,禅院直哉和他身后两个人也跟着趾高气扬,一幅看你会怎么做的样子。 你觉得这场面有些无趣又有些好笑,挥了挥手割开了他的喉咙。 好简单,简单得你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早从等级和咒量上看出来你对他们的碾压,但这么居然简单……怎么之前你没想到可以直接过来砍人呢?你又不必顾及什么御叁家的脸面、追求什么最为稳妥的方法。 “不好意思,我不是加茂家的,而且那什么人的,我看看——已经死了。” “!”一时屋里只剩血腥气,禅院直哉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又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血液堵塞住男人的气管导致只能发出嘶嘶的哀鸣。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爹直毘人还没有出现……恐怕…… “真是不懂你们高傲些什么?茶是刚刚过来的女性泡的,屋子也估计是她们打扫的。这里哪个地方不是靠着她们的血肉养起来的?吸髓扒骨,住着还舒服吗?” 你不认识的禅院某NPC眼睁睁看着强大的甚一哥倒在血泊里再无动静,崩溃地倒在地上,“我们没有,我们至少、至少给她们吃穿,养她们到现在……” “真的?” “千真万确!” “不骗人?” “不敢欺瞒大人您啊。” “那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从这里出去,爬上院子里那棵老树,然后往墙外跳,就可以逃出去了。” “大、大人……” 你把笑容扯的更大些,扭头看向另一个,“唔?他不信?那你呢?” “信!我信!!”他哆嗦着,叁步并作两步,跨出门口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苦着脸往树上爬。 槐树枝桠上停着的黑乌鸦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你冲乌鸦头上顶着的绿名比了个Wink,就知道事情给硝子说了后她会不放心,还特意让冥冥姐跟了只乌鸦盯着。 那人跳下去,发出声惨叫,而后就没了声息。 另一个人虽然没有跟着,却哆哆嗦嗦来直接闭了眼睛晕过去。 禅院直哉被捆在地上,他的衣服沾上的是甚一的血,稍显黏腻,嘴里被塞了个脏兮兮的抹布,好像是你捆住他之后嫌他吵才塞住的。对方眼角气得发红,呜咽着狠狠瞪你。 “看来禅院家的次代家主对我也有点兴趣?”你松开束缚,嫌弃地扔远了堵口的布团,“听,他在说什么,我刚说得对?” “他又不信你。”屈辱的感知激得他颤抖,一刻不停地冲击着大脑,“不过是怕你手里的刀。” “这个?”你敲了敲银光雪亮的刀背,你才不管那个炮灰崽是怕你的刀还是信你的话,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你想了想,问这个原任次代家主、现在是你阶下囚的男人,“那你呢?怕不怕?” -- 25禅院直哉血腥预警 禅院直哉:“我怎么会?不就是特级咒具?虽然你手上这个我从来没见过,但特级咒具我又不是没有。” “那你想近距离看看吗?毕竟你长得很帅呢,这建模看起来还挺用心,要死了得多少人难受。” 忽略掉那些听不太懂的话,禅院直哉自顾自提取他需要的信息,在心里暗讽,果然女人就是这样抵不住好皮囊,“啧,那你拿来给我看看。” 你点点头,倒是很放心这个被你的新道具锁住了咒力的人,拿着打刀朝他递过去。 禅院直哉在你慢悠悠的动作里稍微放松了点,只有手臂依旧绷紧,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夺刀的机会。 你几欲发笑,原本朝男人手部的前进方向突然转了个弯,利刃斯条慢理地沿着他的裤脚往上割开,雪白的刀锋和藏在长裤里未曾见人的柔嫩肌肤相碰,轻易就划出道艳丽的血痕。 直哉神情一滞,疼痛的感知意料之外地涨满了思维,继而发疯似地斥责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你干什么?!” “别动,我怕一动,禅院家的命根儿就断你这儿了,那可真成了禅院家的罪人。” 咒具的刀尖就停在了最致命的部位,他下意识地分开了两条腿,凉风穿过被割得四分五裂的裤子刺激着神经,异样的触觉让身体变得敏感,屈辱的姿势更是导致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不想死,至少不能死得这么屈辱。 你佯作震惊,演技浮夸,“我的天,我们尊贵的直哉少爷怎么躺在这儿了?堂堂禅院家、怎么一个佣人都不在?” 原本红润的唇此时也失了血色,唯独双目欲眦,暴怒、羞耻和对于现状的恐惧叫他不知为何发抖起来,只得将手指死死掐进肉里,用痛觉来强撑这具失去咒力的躯体,“……不许喊。” “唉,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女人,如今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太行了,还要劳烦直哉少爷用你那高贵的男人的身体、”你用刀面轻轻地拍下了他鼓鼓囊囊的胯部,“再说一遍呢?用男人的方式?” 禅院直哉被迫拱起了身体以躲避那危险,大腿绷出条结实诱人的弧线,自己却被这不雅而狼狈不堪的姿势气得不行,“我说不行!谁给你的胆子?!”他在你冰冷俯视的眼神里瑟缩了一下,又直起身子,“……不要、这样。” “你以前是怎么让别人对你求饶的,跪在你面前的人是怎么向你求饶的?依葫芦画瓢都不会吗?” 他面色铁青,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教育两个禅院家的废物会惹出今天旳祸事,偏偏更清楚的是,不乖乖照着这女人说的做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要他向一个平平无奇还粗鲁蛮横的女人低头…… 特级咒刀的光芒闪过直哉眼底,隐隐有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凶器就在他两腿之间,甚至能清晰地察觉那寒凉刺骨的温度。 “我想禅院家的家风培育不出宁死不屈的蠢货吧?好好想想你以前怎么对别人的。” 禅院直哉以前怎么对待那些下人?无论是打骂踩踢,还是拿来出气,或者叫出去送死,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那群渣滓,不过是依附着禅院家的一群可以无限使用的废物,而他自己可是未来禅院家的家主……他可是家主…… 他伸手握住长刀,红细胞向着破开的伤口迅猛进军,洒了一地恶红,杂毛样的头颅低伏在你面前。 那张漂亮又高傲的侧颊沾满冷汗的水渍,他张口,连呼吸都困难,一吞一吐像你曾经见过的某条岸边的鱼。挣扎着、鳞片都被粗糙的沙地给磨烂掉落,它费劲地扑腾出一片泥泞,然后死在这篇满是鱼血的泥泞里。 “求、……求你,你、求你。”简单几个字被说得磕磕绊绊、生涩不已,好像他从未向谁求过饶一样。 染色的发丝翘起来,倒突然乖了些。 你用刀背抬起他下巴,半张脸到脖子是他自己的血,另半张脸也是湿漉漉的,一缕缕发丝贴得紧紧的,哎呀,哭了。 “……唔、……”直哉咬着下唇意图别过脸去,只可惜被你强硬地锁在仰头的角度,泣颜上耻辱、绝望与憎恨混作一团。 你发出声轻笑,“奇怪,我为什么觉得你兴奋起来了呢?” “怎么、怎么可能?!不过一个女人!”被强制对视的禅院气道,女人的眼神冷冽而残酷,他能从那黑色的瞳孔里面看到模糊的自己,一个是还掌握生杀大权肆意妄为的禅院直哉、一个是倒在这间屋里血淋淋毫无生机的禅院直哉。 死物的冷硬又一次碰上了敏感的胯下,他再次不受控制地紧绷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锋芒,却在这种求饶躲闪的姿势里被耻感逼得无处可逃,“你……” 你陡然生了兴趣,反手掏出包裹栏的刀鞘捅进了禅院直哉嘴巴里,“那这样呢?” 他瞬间因为这举动而干呛出泪水来,殷红的舌尖无力地推挪了几下粗暴塞进口腔的刀鞘,透明的津液沿着张开的缝隙顺着鞘身往下滴落,还碍于胯部的咒具无法大幅度的反抗。 就这么一刀一鞘硬生生逼得直哉再不敢动作,呼吸不畅的阻滞感似乎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一点点地诱发了新的隐秘的味道,对方冷淡扫视的目光齐齐加剧了那该死的兴奋感,他甚至有些憎恶那种本能、憎恶那种渴望面前人抚摸他的欲望。 他从来没有这样赤裸地出现在任何人的眼前,第一次就是被一把杀了他族人的刀逼到这个份上—— 你微微俯下身,手指虚虚地搭在他头上,全息触感如此真实,角色情绪如此饱满,“禅院直哉你在期待什么?” 他根本无法开口反驳,“没……呜!咿唔……嗯……”捅进口腔的异物已经用力刀疼痛的地步,比起所谓有性意味的撩拨,更可以称之为折磨和惩罚。也对,本来这个女人就是跟着那两个禅院家的叛徒来的,既然要杀死他,又为什么要特地玩弄他呢? “就这么喜欢特级咒具?兴奋到停不下来?”你眯起眼睛,“我本来很不喜欢这个塞东西的动作,但你这么喜欢……真难办啊。” “呜唔——”禅院直哉的怒火只能靠眼睛传达,只可惜残留的泪珠和失焦的眼神大大削弱了这攻击的威力,顶多算个欲拒还迎。 你大发慈悲地收了刀鞘,他却在下一秒破口大骂。 是个教不好,学不会的注定要死掉的孩子。 刀刃又一次从大腿去划手臂、腰肢、腹部、胸口、背脊,裸露的皮肤瞬间浮现数十刀口子,他成了幅用鲜血勾勒肌肉线条的廉价促销品。 “为什……嘶——痛——”他眼眶一热,其实很不能忍痛。 你无视了他的呻吟,再没有收刀,咒术师的恢复力不差,你得下狠手才行。 “我不喜欢你之前看我的眼神,现在这样就很好,”你捏住他下巴,脆弱、可怜、迷人,“瞧见你不舒服我就舒服。” 似有似无的温度和鲜明的持续不断的疼痛,虚假的快感总是会被更粗鲁的灼烧感所覆盖,伤口的火烧和失血的冰冷又相互错杂,可禅院直哉却因为自己这幅糟糕透顶的模样而控制不住地兴奋、兴奋到至高的顶点。 “唔啊……哈……嗯!——”又是火辣辣的痛觉,却早已和诱发性器昂扬的多巴胺混合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被简单一把咒具玩弄到泄出的男人蜷缩在地板上。 你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禅院直哉?听说你是次代家主?你就这么当家主吗?” 他一言不发,再没有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态,“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呢?” 禅院直哉垂下他的头颅,像因刚才的事实而受到致命打击般泄了气,“我可以帮你做事。” “论做事你可比不上它。”你抬了抬手上的刀,随手拿了杯已凉透的茶水倒在他身上,“清醒一点,次代家主。 ” 冷意刺骨,他一个寒颤:“……献上我的全部。” “为了活命?你听过救蛇反被咬的故事吗?” 禅院直哉神色焦急了几分,似乎在寻找更好的突破口。 他无法逃离,哪怕你放手,他也已经学会反射性地跪下了。也许很多人不知道,疼痛、蜷缩、求饶、服从都是有惯性的,只要尝试一次,阴影便如附骨之疽,它最初诞生在毫不起眼的躯体应激上,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爬进脑子里、从此长长久久地住进去了——无法驱赶、不能驱赶。 “你再试试呢?说不定可以取悦到我?” 还残余血迹汗迹的手掌攀上了你的马丁靴,许是你嫌弃的视线过于明显,他又短暂地停了两秒,改为两根手指牵着你的裤脚,他自发性地调整角度仰头,对生命的渴望胜过了一切,“……我、我该怎么做?” 你沉默良久,久到他有些惶恐不安,才爆发出一阵大笑,“小可怜,我逗你玩的。” 你只找了个短时间最能够折磨他的法子,再对一个建模精致的俘虏动了点私刑,仅此而已。 没有多余支线、没有多余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