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色(高H 伪公公儿媳)》 风尘女 日本色情行业合法化,众所周知,在资本主义国家,只要有钱就能享受最高规格,最震颤人心的物质精神肉体上的刺激和体验,毒品,援交,各种纸醉金迷,只要你想,一切金钱至上。 童念正跟报社啃着面包,跟新宿警视厅蹲点的同事打来电话告诉她一位风俗女捅伤了一位牛郎,警视厅接到报警正在赶往牛郎家中,将那位蓄意谋杀的陪酒女带回警局问询。 类似这样的新闻不胜枚举,没什么亮点,可这次不同,新鲜的是这位风俗女非日本籍,国籍和童念的一样,而且这位陪酒女之前在国内是一位富二代。 童念扣了电话,拎起包,嘴里的面包还没咽下去,匆匆吞一口水,跟报社门口登上计程车赶往警视厅。 富二代当陪酒女卖身养活海王牛郎男友,因不满男友出轨刺杀未遂。 她迅速拿了笔记本跟后座码下这个标题,心里无比唏嘘。 左拉的《妇女乐园》里曾经写到,巴黎高档百货把女性消费者当成女皇一样对待,当然这需要付出金钱的代价。 年轻女性处于好奇心抱着猎奇的心态走进牛郎会所,便是一脚迈进了销金魔窟,前期她们可能会获得一丁点儿伪装出来的浓情蜜意,温柔呵护,后面便会蚕食全部的财产甚至要靠借贷来讨年轻牛郎们的欢心,巨额的债务会让她们被逼当陪酒女,卖身,拍片,必要的时候还允许卖器官来还债。 牛郎行业在日本简直就是杀猪盘,涉黑涉毒涉嫌贩卖人口,就像毒品一样,只要上了瘾,年轻女孩将面临身体和精神的绑架,无穷无尽的剥削,当上妈妈桑貌似是唯一的光明出路,等待她们的是自杀,还有各种各样的消失方式,被锁在酒店里永无天日,沦为债务的奴隶,被榨干最后一滴血,而且不要妄想能逃离魔窟。 下了车,闻讯赶来的多家媒体都在翘首以盼,同事向井仁身材高大削瘦,一头黑发微卷,常见的日本男子过颈长发,吸了烟站在一旁等她,见她从计程车上下来,连忙抬手招呼。 “人死了吗?” “不曾,医院那边给的消息是被捅了三刀,没伤到要害。”他递烟给童念,她没接,脸色不好。 “和你一样,x国人,那家伙被送来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儿喊叫她爱他,脸上全是笑。傻子。” 向井仁叼了烟在嘴里,胡子拉碴,蜜色皮肤,五官立体,他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仔细观察童念脸上的表情。 童念没有否认驳斥。以往,但凡涉及到自己国家的事情她总会像被激怒的小兽,竖起全身的毛,恶狠狠地用中日英混杂着骂回去,有时候还会用法语,但这次她没有。 可不就是傻子,家境优渥的富二代,能被逼当风尘女还债,还要满足海王牛郎男友的高额消费,刺伤对方不是因为自己看破骗局,而是因为男友出轨。嘴里还一个劲儿说爱他,妄想对方能回心转意,简直太可笑了。 她接了向井仁的烟含在嘴里,原以为他会给自己递打火机,殊不知被他凑近用自己的烟为她点燃。 童念抬眼看了他一眼, “哪家医院,我去一趟,你在这守着,问讯结束,若能从犯人的律师嘴里掏出点儿什么也行。 “嗯。” 男人一瞬不瞬盯着俏丽的倩影转身跟路边挥手,黑色的长发随意挽了发髻盘在脑后,香烟火速吸了几口,掐灭在垃圾桶,开了车门上车驶离。 这家伙,虽然不是刚来报社那会满脑子天真不切实际的想法,但骨子里有些什么还是没有被同化,太过理想主义。 又让人觉得迷人。 童念感到医院,亮了自己的身份,护士只是告诉她牛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刚从手术室推出来,麻醉刚过,神志尚不清晰。 她买了和果子和咖啡送给护士套话,护士说男子被送来的时候很是得意,有女的肯为他自杀,将来付出赚钱,定然身价倍涨。 杂种。 童念的眼里全是狠戾,她谢过护士,掏了笔记本跟医院的休息座椅上洋洋洒洒写下几千字报道,邮件给主编。 即便刺杀未遂,等待女孩子的也牢狱之灾,昔日比父母捧在手心的富家女如今沦落街头,靠卖身度日,还要被男友亲自送进警局大牢。 手机铃声响起,是主编,“你的这篇文章很大概率报社不会登载。” “因为涉及到背后集团还有财阀吗?” 主编不语,话筒那边只能听到吸烟的声音和一声叹息。 “童念,这里是日本,牛郎业作为色情业的产业支柱,现在是需要被媒体美化的。”口吻全是无奈。 “好的,我知道了,松木桑,那我就以我的个人名义发表在我国内的微博里。”她扣了电话。 她不会再跳脚质问为什么,火速打了国际长途给自己在国内的同学,将自己写的文章微信给对方,对方联系了多加公众号,在微博同一时间发表,希望国内的舆论热度能够帮到这位女富二代些许。 纵然是杯水车薪。 不被人关注的风俗女,生死无人问津,多少风俗女最后站在夜蒲屋顶轻轻飘下,绝望中又带着最后一搏的天真想法,年轻的肉身陨落。殊不知,什么也撼动改变不了。 夜店的老板只会嫌恶觉得晦气,联系清洁公司把地上的尸体碎片垃圾清理干净,支离破碎的肉身,引欠了高额的债务,脑髓鲜血内脏四肢纷飞,撒满霓虹街头,还要被人吐槽脏污了街道。 资本主义的纸醉金迷,色情行业的合法化最终就是人口贩卖毒品器官交易的合法化。 童念觉得沮丧,她也天真也理想主义,抱着最后一搏的想法,跟自己微博发表了写好的稿子。 -- 肏尿了 h 走出医院已是傍晚,朝霞瑰丽似血,向井仁给她来的电话,问她要不要收工后喝一杯。 她坐地铁去了他们常碰头的那家居酒屋,点了些简单的东西来吃,在日本生活的这几年,童念还是中国胃。 “律师怎么说?” “守口如瓶,但警察去到现场的时候,那女孩跟警察说,原本打算杀死他之后自己再自杀。” 童念今晚格外的沉默,一个劲儿吸烟。 “若能庭外和解,赔上巨款,兴许能减刑,但还是要坐几年牢。” 童念一口喝掉自己杯子里的清酒,她喝不习惯这些发酵酒,招呼老板要了一支小瓶的红星二锅头。 “要吗?” 向井仁推脱,他喝过一次,醉倒在童念家中鼾声如牛,睡得跟死猪一样,一晚上什么也没做,那一次出糗能让他记一辈子。 童念自己喝光一小瓶小二,白皙的脸颊泛了粉,眼神低沉,迷离。一天的忙碌让她的发丝有些黏腻,贴在额角和天鹅一样的脖颈 向井仁有些喉咙发紧,口干舌燥,点了烟来吸。 “待会,要不要去我家?”他眼神闪烁,下巴长出的胡茬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粗糙的很。 二锅头后劲来得慢,童念还是有些上头,胃里暖暖的,她抬起眼皮撑着太阳穴看着眼前的糙汉,纵然胡子邋遢,但架不住他活好身材好,那话儿又大。 “嗯。” 对面男人一颗忐忑的心收回肚子,举了烟来吸,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 童念去了向井仁家,两人做了一次,穿了背心儿内裤跟他宽敞的阳台站着,边吸烟边看楼下远处步行街的熙攘人潮,握着的手机不停刷新自己的微博,关注那篇文章的点击量,还有自己私信箱。 后背贴上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男人温柔地蹭着她的后脖颈,像是一只驯良的大型犬。 男人洗过澡,身上带着水珠,下身只穿一条宽松的睡裤,裹在蜜色的腰际。 不同寻常日本男子的削瘦,体重仅有120斤左右,向井仁高,健壮,常年健身,胳膊坚实如铁,肩膀宽阔,有好看的胸肌和腹肌,双腿修长。 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就牵了童念的手让她摸进自己的上衣,让她验货。 向井仁,三十几岁,中日混血,母亲是中国人,算是小开,刚认识的时候童念也不明白小开现在都时兴体验糙汉生活? 童念来报社工作没多久,两人就滚了床单,日本年轻男女现在奉行不婚不恋爱,童念也没有想和他谈的意思,两人在床上格外契合,这一年多以来,穿花蝴蝶向井仁没再找过别的女人做爱,纵然童念一开始就表示无所谓,只要戴套,各自的私事互不干涉。 这家报社也算他的家族产业。 童念收了手机,侧过脸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嘴里的香烟被他修长的手指夹了,含进自己的嘴里, “再做一次?”耳畔的呼吸带着烟草味,七星的味道总是偏淡一些。 性感的嘴唇含了她的耳垂,舌尖舔弄她的耳廓,大手搔弄她的脸颊,要她转过脸来和他亲嘴儿,这吻,接得着实色情。 听着怀里的娇人呼吸乱了,香烟跟露台的烟缸熄灭,一包抱了她,托了她的小屁股,让她双腿夹在自己的腰间,回了卧室,用脚带上推拉门。 抱了她躺在床上,大手伸进她的背心,一手握上她的乳揉搓,唇舌四合,吻出水声儿, 脱掉她的背心和内裤,大掌摸进她的腿心儿,一手的水润。 他引了她隔着裤子摸上自己的性器,龟头充血被睡裤的裤带勒住,沁出的前精打湿小腹。 童念眼睛湿润,纤细的手指将他的睡裤褪到腿弯,阳具直接弹跳出来,昂头胀脑的一根,尺寸可观,赤红挺翘,直撅撅地立在空气里,微微颤动。 他箍了她的后脑勺儿接吻,哄着她含自己的那根屌,深邃的眼里染了欲,喉结耸动,看她圆硕的头颅跟身下起伏,龟头被她含在湿热的嘴里,舔舐,吮吸,嘬弄,冠状沟和马眼儿被她的舌尖搔弄到抓心挠肺的痒,他的大手不自觉的用力,央求她深一些,嘬得再用力一些, 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路沿着他的腰窝,脊柱传送到他的后脑,向井仁胸膛起伏的厉害,忍不住后仰,露出好看的下颌缘和脖颈, 他临射精前,将阳具从她的小嘴儿里抽出,一把将童念摁在床上,摸了床头的避孕套,用牙齿咬开,套在阴茎上,舔到湿糯发亮的龟头紧绷,呈现青色,隔着套子磨蹭她粉嫩的两片儿蚌肉,被他大手握住塞了进去。 “啊,好大,”她舒爽地呢喃,娇喘的声音太过甜腻。 向井仁钳住她的大腿,迫使她分开,用力的肏干,1.5的单人床,床板吱呀作响,卵蛋拍打在会阴带出来的水声潺潺, 他眼睛里全是情欲,看着身下被他肏干到花枝乱颤的娇人,脑海里只有一个词,欲仙欲死。 童念白皙的胴体被他掐红,留下密密的吻痕和指印,身体的微型血管因为充血泛了粉,像是国外某片粉色的沙滩,阳光下盈盈发亮。 带着青茬的下巴扎着她的嘴,她的下颚,跟她的奶子上来回磨蹭,任她闪躲,直喊痒,也不曾罢休对她的厮摩, 小手忍不住摸上他的胸肌,揉捏,拧着他的奶头转圈,指甲跟他的乳肉留下抓痕,被他攥在手里,亲吻,轮流含了她的手指在嘴里舔湿,让她看个仔细,这画面太过色情。 感受到她的情动,穴肉里猛烈的收缩,向井仁呼吸粗重,钳住她的奶子愈发的用力,嘴里叼着的奶头,牙齿也发狠撕咬, “不要,会痛,”软糯甜腻的叫床,变了调儿,说出口的呵斥也成了撒娇, “你喜欢我重一些,”他眼睛低沉,冷峻,甚至有些狰狞,大手钳了她的脖子,要她叫他的名字,一边肏干小屄,一边双眼灼灼盯着他们交合的部位,看着避孕套上带出来的白浆和她的淫水儿,因为吸烟被染黄的拇指跟她娇俏的阴蒂揉捏,大阴唇被他强制分开,两片儿蚌肉一张一合,含着他的茎身,真骚。 大阴唇都被他的屌撑到透明,那么肥沃的阴阜,饱满,柔软,格外的敏感。整张大手贴上去,缝隙中间散发着热气,烘着掌心。 这让他想起某一次他们一起在室外,童念喝到七荤八素,穿了裙子直接蹲在地上,阴阜鼓胀,粉紫色的内裤被她的蜜水儿打湿,裆部湿糯的一块,长长的缝隙清晰可见。当时他就想捞她起来,直接伸进她的内裤,用自己的手指揉捏缝隙中间的蚌肉,看看那里是不是早就湿透了,想要被男人屌上一屌。 “肏!”向井仁阳具充血的厉害,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就硬到发疼,龟头可劲儿顶弄她的宫颈,马眼儿被肏开,张着小嘴儿,吞她的花露。 “想什么呢,又大了,啊,”她叫的一浪高过一浪,呻吟支离破碎,压根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满脑子的色情画面,全部都是她露骨的意淫。 大掌扇在她的奶子上,又掌掴了她的小屄,翻过她的身子后入,掐住她的翘臀,白嫩的臀肉跟眼前摇着,忍住用力掌掴在上面,啪啪作响,将白皙的臀肉打出红色的掌印。 “干嘛啊,痛,”她眼里泛了生理泪水,痛到下体收缩的厉害,情不自禁夹紧他的鸡巴, “骚货,别夹,肏,小屄太紧,欠肏!” 向井仁中国话说的不是很利索,但说出口别有一种感觉,他整个身体压在她的后背,用强奸姿势,这样夹得最紧, 任由她像是脱了水的一尾鱼来回挣扎,手臂钢筋铁骨一样钳攥住她的手腕,直到掐红,射了精在里面。 结实的臀部和大腿遒劲,一耸一耸地跟她宫颈射精,隔着避孕套还是烫到她哆嗦,阴茎抽出弹了弹,浓稠的黄色精液有小半袋,跟套子打了结,又套上新的。 童念的身体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敏感的厉害,阳具骤然肏入,她直接痉挛到抽搐, “啊,刚做完怎么又做?” “想肏你。” “不是肏过吗?” “还想肏。”她闻言转头白活他一眼,妩媚又风情,“欲求不满就去找援交,唔,” 后面的话被他堵在口中,一边狂风骤雨的肏她的小屄,一边撕咬她的嘴唇,说这话不是欠肏? “我谁也不肏,就肏你!” “憋坏了再。” “憋坏了,我也乐意。”两人一周总要找几天滚床单,哪来的憋坏了一说。 他抱了她在自己怀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对着镜子,揉捏她的奶子,一边捏了她的脸让她看他们交合的部位, “好好看看你的穴是怎么吃我的屌,” “不要,” “就要!”他不让她闪躲,捏了她的下巴,让她瞧个仔细,奶子荡出乳波,小屄被他蹂躏得微微发红。 粗黑的阳具抽插其中,白皙的乳肉被他蜜色的大手攥住。 “晒得好黑。” “乐意!”他叼了她的小嘴儿亲吻,拇指揉捏她的阴蒂,任由她双腿打摆子,脚尖绷起,口水顺着他们的嘴角儿流下来,淌在她的奶子上。 “不,不要了,”她囫囵的话语被他吞了,整个身体因为酥麻舒爽靠在他的胸膛,打挺的厉害。 向井仁压了她在墙上后入,狠狠肏干几十下,抽了阳具,摘了套子射精在她的背脊,一股又一股的腥膻精液烫着她的背,任由她瑟缩。 下体淋漓的厉害,一股水柱刚刚浇湿他们身下的地板,她被他肏尿了。 -- Pǒ⓲Y.Ⓒǒⓜ 逃离 清晨醒来,向井仁大掌摸到身边的床铺空无一物,怀里柔软的娇躯不见了,床褥微凉,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童念早早搭了地铁回了自己的公寓洗澡吹干头发,一夜的欢爱,小穴微微有些红肿,向井仁那话儿太大了,上了床肏干起来总是会克制不住的粗暴,想到昨夜得种种,童念的小穴又沁出了水儿。 还有事要做,她整理思绪,开了手机看微博,点击量不再升高,应该是被限流了。 叼了面包在嘴里,背了包,搭地铁去了报社。 “童念酱,有你的快递,今早刚送来的。” 童念和报社的其他员工道早晨,拿了快递拆开,连张纸都没有,一摸,竟是两枚子弹,掉在桌子上劈啪作响。 “哇,子弹,天呐,童念,你这是遭到恐吓了啊。” 总编辑闻讯赶来,一头白发梳得格外利索的老人,对着桌子上的子弹凝视不语。 “童念你来,其余的人,继续干活。” “哎,干活干活。” “太吓人了,子弹哎。”还是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总编辑关了门,让童念坐到椅子上,办公室内全是对落得报纸,油墨和纸张特有的味道。 “童念,你惹上麻烦了。” 她不发一言,小脸煞白,子弹,上一次见还是几年以前,这次是子弹,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想要一个人消失太容易了,吸毒,落水,心衰。 随便一个正当理由都可以伪装成自杀。 “回国吧,去大使馆,寻避难,别再回日本。” “松木桑,你怕了吗?” “童念,你是个好记者,可若是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是子弹,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童念,这里是日本,财阀是这个国家唯一的主人,你动了他们的蛋糕,他们就会要你的命。” 童念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吸掉半只,烟灰落到了自己的裤子上,她的护照长点被她放在包里,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可真到了这么一天,她却不想当缩头乌龟,她还坚持一下,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位一直让她敬重得老编辑。 眼睛里全是犹豫。 “没有时间了,孩子,快走!” 童念跟烟缸掐灭自己的香烟,眼里泛了雾气,起身向老编辑鞠了一躬,感谢他这些年手把手将自己一手带出来,如何当一个像模像样的记者,未来还能不能再见,都有未可知。 她多门而出,直到她出了报社大门都不曾见到向井仁。 童念打车去了大使馆,不长的路途,感到自己被人跟上了。 多付了一千日元,让司机提速超车,甩掉后面的车子。 下了车,童念直奔大使馆的哨兵,举了双手求助。 大使馆的武官接了她手里的快递,跟她的脸上和两枚子弹来回巡视,引她进了使馆,一路跟在身后的黑色丰田车子远远跟街头短暂停留,随即驶离。 她惊出一背一头的冷汗。 挡人财路视同杀人父母。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查阅了她的证件,听她简短描述了事情的缘由,建议她搭最近一班航班回国。 “护照在身上吗?” “在。”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联系了b市的出入境管理局,为童念办理了加急手续,派了使馆的人员一路护送她去了成田,领了登机牌,送她上了国行的飞机,才离去。 直到飞机滑行升空,她一颗紧张的心才落地。 从大使馆赶往成田的路上,向井仁打来电话,她接起来, “要走了?” “嗯。” “还会再见吗?” “不知。” 他叹一口气,沉默良久,“童念,保重,后会有期。”话语里皆是惆怅和无奈,昨夜还相拥而眠的人儿,今日一早却要无限期的分别,甚至都来不及道一声再见。 向井仁觉得有些伤感,他想挽留,话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已经从总编辑那里了解了所有,让她留下来自然会让她陷入重重危难,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后会有期。” “等你回了国,记得和我联系。” “会的。” 再见面不知今夕何夕,只求她平安,人只要活着,有一线生机,还怕没有机会和盼头。 飞机起飞的时候,童念坐在空保身后的一排,离着头等舱不远,因为起飞,帘子被拉开挂好,斜前方坐着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熟悉,梳得利落一丝不苟的头发,后脖颈短短的发茬,洁白的衬衣领子,裹在西装里。 纵然仅能看到一个背影,还是让童念有些恍惚,怎么会那么巧,隔了那么多年没见,再见面居然能在同一架飞机上,而且都是要回国。 她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神经过敏,看着那位男士脱掉大衣递给空乘,帘子就被走过来的空乘拉上,严丝合缝。 童念闭了眼睛靠在椅子上,三个小时的时间,下了飞机还要考虑去处。 三个小时的飞行,因为时差的原因落地已经是五个小时,去了出入境,递了护照,工作人员引了她直接过关,去了机场的公安局报备事情缘由。 从警局出来已经华灯初上,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童念出了到达大厅,跟大门口掏了烟出来,连火机都没有,跟身边的路人接了点了烟。 全部的家当就是身上的一身儿衣服和包里的证件,手机卡还是日本的号码,包里只有日元。 她赶在机场银行下班前匆匆换了些人民币,买了一张电话卡。 是时候回来安身立命了。 踩在脚下的每一步都让她感到无比的踏实安全。 她跟b市住了一晚,打了国际长途给向井仁报了平安,两人没再多言语,他记下她的号码,让她有任何事情记得联系自己。 童念将酒店房门反锁,自己跟门上组装了两个衣架,窗户紧闭,衣柜和洗手间里没有人,才安心洗澡上床睡觉。 临睡前,她开了手机,自己发的那篇文章已经没了,而国内的同学通知她,所有公众号转发她的文章也一并被删除。 事情的后续看来只能等向井仁从日本传消息回来了。 -- Pǒ⓲Y.Ⓒǒ㎡ 少女娇嫩的胴体 童念开着手机边听新闻边洗澡,出了淋浴间,裹了浴袍,查了查今天的航班,又登录微博,网上关于富二代刺杀牛郎未遂的新闻几乎被删了个干净。 日本外务省的动作真够迅速。 平日里买各种宣传热搜买到飞起,全是潜移默化美化宣传文化的,像是这样揭露丑恶一面的新闻又岂会挂在网上。 童念穿好衣服,拿了证件办了退房,买了最近一班去N市的机票。 她要去到南边,那边的传媒消息发达迅速,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手机传来简讯, “你回国了?”发件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源。 “对,回来避难,哈哈。”她附加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发的文章我看了,最近多留意一下身边,避开人少的街道和河流,尽量不要独自待在房间里。” “知道了。” 源没再回复。 童念也是偶然认识的这个人,源是之前有一次跟网上求救,源联系的她,对于这个人是男是女,国籍年纪,童念一无所知,只知道Ta是一名红客。 领了登机牌,跟机场麦当劳买了一份简餐,几口吃完过了安检等待值机,那天在回国的航班上看到的身影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童念是个孤儿,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因为一次空难去世。 是父亲的一位好友兼律师及时赶到,否则童念就要被送到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当地一所臭名昭着的寄宿学校。 那里的床褥永远撒发着尿骚味,孩子们打架斗殴,忍受饥饿性侵,院长手握生杀大权,背地里做着法器官买卖,为医院提供血浆的勾当,稍微有姿色的女童最后都会被贩卖到东欧当童妓,最后又不知道会消失在哪个下水道里。 “童念你好,我叫郎景辉,我是你父母的朋友,也是你的律师。”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 一接到她父母去世的消息,风尘仆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直奔她而来,冬日里的加国天寒地冻,童念的家早就被这边的亲戚洗劫了一空,她头发凌乱,明显是被人撕扯过,脸上带着被掌掴的红印儿,膝盖和身上还有被推搡撞在哪儿磕碰出来的淤青,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脚上的白色袜子脏污裸露脚趾,就这么孤零零站在地板上,看着眼前这位穿着长大衣带着金丝眼镜,高大温文尔雅的英俊男人,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抱歉,我还是来晚了。”他脱掉自己的大衣,将她裹住,带了她去了去了富丽堂皇的酒店办了入住,温暖的酒店大堂,对着她礼貌微笑的门童和大堂经理,都让她以为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去了套房,他为她叫了奶油蘑菇意面还有芝士蛋糕,估计小家伙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 任由她警惕地瞪着自己,然后狼吞虎咽地将食物一个劲儿的跟嘴里塞,噎到嗓子眼里,呛到眼泪流下来,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杯水递到她眼前。 童念犹豫,还是接过。 这些天,让她从天堂坠落地狱,见识了人间全部的丑恶,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对自己又抱有怎样的目的。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的。” 温和低沉的话语,熨帖的西装衬衣,精致的袖口,注视着她的时候眼神无比温柔。 左手无名指上有戒指的痕迹,见她盯着看,郎景辉淡淡笑了笑,“已经是过去,前一段时间结束了。” 原本自己的私人问题不需要同她讲太多,可对着这个孩子一双充斥着警惕、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觉得亲切,又莫名想要安抚这只惊恐的小兽。 要知道就在郎景辉赶到的几个小时前,童念还差点被自己的姑父性侵,饶是她藏了餐刀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划伤了那个禽兽的手腕才得以保全贞操。 自己的姑父也曾对自己极为温和,无比体贴关照,殊不知那是一个衣冠禽兽,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呢?斯文儒雅的皮囊下会不会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丑恶嘴脸? 自然,让她失望了,郎景辉不是。 他耐心问了她的鞋子尺寸和身高,去了百货公司为她买了新衣服和鞋子回来,干净的少女文胸和内裤,白皙整洁的袜子,连女性用品都仔细为她备齐。 另开了一间房,让她洗澡完澡后过来敲门叫他。 童念收拾妥当,去了他的房间敲门,他穿着马甲衬衣前来开门,手里还拿着没看完的报纸, “看来很合适,很漂亮。”他打量了一下,随即挪开视线,眼里没有让人恶心和反感的欲念。 招呼她跟沙发上坐了,倒了红茶给她,为她是否要加糖和牛奶。 童念摇头,郎景辉看了看,拿了梳子和吹风机过来,在她的肩膀覆了毛巾,大手握着她滴水的长发,小心翼翼的为她梳开,原本粘腻着果汁红酒汽水还有蛋糕渣子的头发已经被清洗干净,乌黑泛着蓝。 他生怕弄痛了她,梳个头都梳了好久,又用吹风机为她吹干,拿了搁置在矮机上的发圈,为她扎了马尾。 “以前总给我侄女梳头发,你看看还成吗,不行的话,只能劳烦你自己再梳一下。” 他有些忐忑,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童念转头看到的就是他一副等待验收的表情。 童念有些羞赧,她近来话少得很,郎景辉也没有怪罪。 郎景辉不放心她继续留在加国,生怕她在被亲戚骚扰,有生命安全。遂为她办了签证,先送她回了国,自己则往返于两国之间处理她的财产纠纷问题。 原本问她是否想要去高级的私立寄宿制学校,见她一脸惊恐,遂作罢。 他让她暂时住到了自己的家里,让父母那边的阿姨和司机暂时过来照顾童念的起居。 独立的卧室,干净的床具,自己的衣柜,为她联系了国内的公立学校,童念开始在国内读初中。 郎景辉对待童念就像对待朋友,他耐心,心思缜密。 她开始还会偷了家里的餐刀藏在枕头下,阿姨颇为担心,但郎景辉安抚阿姨,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和别人,权当不知道,耐心地等她彻底放下全身的戒备,无比的包容。 财产纷争这样的民事官司耗时多很久,等到童念拿到郎景辉为自己办理好的各种文件,已经是大半年以后。 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落地,告慰在天的父母,让他们大可放心。 “童念,以后,好好的。”他笑得和煦,温柔,像是加国冬日里的阳光,映在白皑皑的雪里,晃乱人的眼,人的心。 她慢慢变得开朗起来,话也说的多了,纵然郎景辉很忙,但不曾缺席她的重要场合,无论是家长会还是校运动会。 “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年纪,他大你几岁,不过他人不在国内,你们若是认识了的话,估计能够玩在一起。” 他提起自己的孩子,英俊的脸上笑得无比柔软,又有些伤感,眼里包含对自己孩子的思念。 童念拍拍他的上臂,郎景辉应该会是位好父亲。 十几岁的少女无依无靠,身边又有这么一个高大儒雅的郎景辉,又岂会不动心? 郎景辉年轻多金,家世好,年纪轻轻已经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声名远扬,唯一能被人诟病的,无非是早年离异有孩子,现如今身边又多了一个养女。 但丝毫不妨碍有人为他介绍对象,离异带着孩子,也有未婚的年轻女郎垂青这位大律师。 郎景辉也会约会,有时候也会带了童念一起去吃饭,他身边的女郎总是想尽办法讨好她,可背着郎景辉的时候又是另一副面孔,甚至还隐晦的提醒童念,等到她十八岁就要被扫地出门。 她生性敏感,晚上做了噩梦,穿着睡衣赤脚跑到郎景辉的房间,扑倒他的怀里, “童念,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吃了一惊,身上只着背心和内裤,怀里猛地被娇嫩柔软的身躯占满。 少女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等我十八岁,你就不管我,不要我了是吗?像我父母一样丢下我,让我重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月光下,乌黑的头发披落后背,紧紧抱着他的手臂纤细白皙,上面的绒毛柔软,她漂亮的杏眼微皱泛了红,白皙的小脸全是泪,哭到郎景辉心都碎了。 “傻瓜,我怎么会…”他疑惑,想了想她最近见了什么人,心下了然,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我…”他大手抚摸她的头,摘了眼镜,细长的丹凤眼,说出的话沉稳有力。 她伏在他的胸口,泪水打湿他的胸膛。 “我愿意,我愿意。不要丢下我。”她哭得肩膀耸动,郎景辉不停地安慰怀里的娇人儿,大掌跟她纤细的背脊抚摸,脖颈上绒毛柔软,睡裙下只着内裤,让他的手微微停滞。 “乖,回去睡。”话语轻柔到像是羽毛,生怕惊扰了怀里的雏鸟一样,他拍拍她的肩膀,抱了她去了她的卧室,轻轻将她抱到床上,重新为她盖好被子。 刚要起身,手臂被人攫住, “别走。”他有些不自在,刚刚抱她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起了反应,喉结耸动的厉害,眼神闪躲。 勃颈上还余留她手臂圈抱的温度,柔软娇俏的胸隔着薄薄的衣衫贴着自己的胸膛,奶尖儿凸立。 他也是一个男人。 “我…” “不要走,”她又落了泪,起身要抱他,被他箍住肩膀, “不走,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回去。”他温柔安抚,少女总算是安心,牵了他的大手,双手捧在自己的眼前儿,沉沉睡去,呼吸变得深沉。 郎景辉叹出一口浊气,内裤里鼓囊的一团,早已支起了帐篷,被他交叠这双腿,充血的阳具挤压的厉害。 他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一天天看着她长大,愈发的美丽动人,鸦羽一样的长睫,白皙精致的小脸,少女新鲜泛着果香的胴体,修长的腿,初初发育的美好胸脯,挺翘的臀。 一向冷静理智的郎景辉觉得自己越滑越远,理智道德即将沦陷坍塌。 -- 肥皂泡沫的破裂 童念的初中和高中会有男孩子在家门口等她,想要接她上学,放学后也会有人等着她给她递情书。 开始有人约她周末去唱K,看电影,逛街。 这些在童念看来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少年时代的初恋太美好,太让人憧憬,像是夏日午后的橘子冰糕,刚刚从冰柜拿出来的挂了水珠的汽水,像是海边小摊子售卖的各色漂亮的猫眼石,晶莹剔透色彩斑斓的泡泡。 在她在加国差点被姑父强暴的时候,当时喜欢她的男孩子在哪里,倘若惨剧真的发生,这些年轻帅气跟球场上飞舞的男孩子,又会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有色眼镜? 没有,只有郎景辉。 是他给自己一只屋檐遮风避雨,自己孤身一人站在没有暖气的屋子里,也是他将温暖的大衣披到自己的身上。 十几岁童念开始抽条,手长脚长,入了学校篮球队,身高更是蹭蹭往上窜,很快虎口过了耻骨。 他送她去跳交谊舞,有时候会去接她下课,和其他家长一样安静驻足在教室门口,接了她放学回来,跟家里的起居室舞上一段,验收她的学习成果。 童念人长得又漂亮,五官立体,眉眼深邃,皮肤是漂亮的象牙白,头发乌黑,走在街上,会有很多举着相机的摄影师问她要不要做模特。 郎景辉很少接民事案,多数是刑事案,他在业内是很有名额刑律。 但凡他不忙,就会带童念去米其林餐厅吃饭,冬日里去北海道瑞士滑雪,夏季去马尔代夫教她冲浪,他们有再回加国,不过是去湖上冰钓。 童念一直被郎景辉教的很好,她有礼貌,懂得体谅他人,所以自己喜欢他的这件事,她一直藏在心里,再等等,等到自己十八岁,便将自己整个人送到他的面前,她这辈子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郎景辉。 考上国内一所有名的中文大学,她修的是新闻,入学报到郎景辉亲自去送的她,帮她收拾宿舍铺床,同宿舍的女孩子们见到年轻帅气的郎景辉个个红了脸,连学生的女家长都盯着他瞧,舍友好奇的问她,你的爸爸怎么这么年轻? “他是我叔叔。”童念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时候她才能像其他人一样叫他一声阿辉? 跟舍友们一起逛街,她手长脚长跟人群里很是显眼,一男一女上前同她搭讪,男子是外国籍,为她要不要考虑当模特,他们给了她自己的名片,游说了她一个多钟,若她感兴趣,可以考虑联系他们。 童念回家跟郎景辉说了这件事, “若是感兴趣,可以去试试看。”他温和地鼓励她。 郎景辉陪着她一起去了名片上的地址,原来那天见到的外国人是品牌的设计师,他见到童念,眼睛就无法挪开,对她的脸还有外形太过喜欢,觉得符合他们的品牌文化。 想要签了她让她做模特,合约他们拿了回去,郎景辉让师爷做了背调,证明了真实性,见童念感兴趣。 遂与经纪公司签约,有郎景辉保驾护航,她没有什么顾虑。 不久后她跟日本出道了,成了年轻一代的超模,走伸展台,拍广告。 杂志和地广到处能看到她的倩影。 童念不再是那个穿着露着脚趾破袜子的丑小鸭,她跟杂志上的照片,美到触目惊心,眼神凌戾,慢慢在M圈有了名气。 某一天的圣诞节,郎景辉去东京出差,童念特意开了文华东方的套房,能看到天空树还有东京塔。 她找了装饰公司将房间布置一番,备了蛋糕香槟,房间里布满彩色的气球和彩带,床上皆是红色的玫瑰花瓣。 对这一晚她早已憧憬已久,打定主意要在今天将自己送给她。 为自己的少女心事开启另一段美好的记忆。 以前的童念需要靠他照顾,需要在他的呵护下生长,现在她完全有能力站到他的身前,以最美好的姿态,大方的向他表白,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倾慕。 郎景辉是她整个少女时代最美好的幻想。 她激动到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遍又一遍审视自己的妆容衣服,一遍遍整理房间里的东西,确保待会儿他看到的是最完美最精致的。 那天她等啊等啊,等到华灯初上,等到冰桶里的冰块化掉,奶油蛋糕垮塌,心情也从无比的雀跃高高坠落,她无比焦急,到最后毁天灭地失落。 他应该不会来了。 童念的心就像透了风的房子,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往里吹。 就在她万分绝望了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 她三步并两步跑到门口开门,他来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郎景辉脸上的笑容依旧,风尘仆仆的身上带着凌冽的寒气。 童念请他进来,郎景辉摘了羊绒围巾,刚脱掉大衣就被童念接过,挂进衣柜。 他不自在,解开西装扣子,两条长腿交叠跟沙发坐了。 身上的灰色西装和白衬衣熨烫的一丝不苟,偶尔裸露的袖口精致,深色的袜子过了脚踝,他又用袜夹的习惯,这样翘起二郎腿,不会裸露小腿的皮肤,脚上穿的是棕色的布洛克雕花皮鞋。 “好久不见啊,童念,你最近好吗?”他的声音淡淡的,白皙脸上有些疲惫,摘了金丝眼镜,修长的双手捏了眼角揉捏。兴许是坐了长时间的飞机,一下飞机又在忙工作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我很好,……你呢?”她小心翼翼,想着要如何开口。 “老样子。童念,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他从西装内里口袋掏出一枚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 “是什么?我能打开看看吗?” “可以,请便。” 是一对精巧的蓝宝石耳环,老物件儿,不知道是他从哪儿淘的,亦或是跟拍卖行拍下来的。 童念有些失望,不是戒指,但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能帮我戴上吗?” 郎景辉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遂靠近她,跟盒子里取出耳环,小心为她戴上。 身上是熟悉的古龙水,混着剃须水和烟草的味道,郎景辉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好看吗?”她盈盈亮的眸子对着他局促泛了红的脸。 “好,好看。” “谢谢你。”她情不自禁箍住他纤细的腰,扑到他的怀里,嗅着他胸前马甲和衬衣的味道,将自己脸上的妆和香水渡给他。 “童念…” “叔叔,我喜欢你,不是孩子对叔叔的喜欢,”她跟他的怀里抬起头,水润的眸子注视着他镜片后修长的眉眼, “叔叔,给我一分钟好不好,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郎景辉眼神闪躲,握住她的手肘,想要将她推开,奈何童念的力气太大,他怕弄疼了她,默了半晌,缓缓开口, “童念,对你而言,我太老了,”他的声音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自嘲的笑了一声, “你还小,总会遇见更适合你的。” “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叔叔,不,景辉,阿辉,你看看我,我已经长大了,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我,” “童念,别说了。”他轻轻地用手指抚上她的嘴唇,大手抚摸她精心打理过得栗色卷发。 “今天的你很漂亮,应该说,你真的长大了,越来越漂亮迷人,但,对不起。” 她的手抚摸上他俊秀的白皙面庞,小手被他握住,手中短暂的滑腻触感就这么被无情的剥夺,他下巴长出的青茬微微刺痛了她的指尖。 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还有雕塑一样的唇线。 他仔细端详眼前这个靓丽的少女,褪去了青春期的稚嫩和青涩,美得惊心动魄,就像是他无数次跟大厦外悬挂的广告和杂志上上看到的那样,美得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心生涟漪。 他眼里的哀伤,童念看得仔细,这个清俊的男人用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口气和她说最残忍的事。 她的暗恋到今天戛然而止,被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无情地判了死刑。 对不起,抱歉,我们不合适,我太老了。 郎景辉走了,他在套房的客厅短暂停留,连卧室都不曾去,拿起外套,落荒而逃。 童念跟落地窗前坐了一夜,任由泪水将脸上精致的妆容哭花。 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她对他的心思,只是这么久以来他都乔装视而不见,没有说破的秘密就像是不会破掉的金鱼袋子,但凡她将一切摆在了明面儿上,所有的镜花水月都将不复存焉。 晶莹剔透的塑料袋被戳破了一个洞,徒留金鱼跟袋子里竭力的呼吸,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泡沫一旦被戳破,就只剩一滩肥皂水,滑稽,难堪,又可笑。 他太过在意世俗的看法,所以他说了对不起。 童念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做了几天的美梦就开始奢望不属于自己的未来,会不会太幼稚太天真。 她独自开了香槟,自己喝掉一半,过度的摄入酒精,彻夜的哭泣,明天的脸会肿到连自己都不认识,她跟手机发了简讯给自己的经纪人推掉明天所有的行程,任由经纪人将自己的手机爆,关机当鸵鸟,置之不理。 她拿了皮草外套,长裙跟地摊上拖着,翩然下楼,人们在怎么样的回眸注视,都勾不起她半分的兴趣,她的心,她的眼,只被一个叫郎景辉的人占据,那个承载了自己几年少女暗恋的载体,温文尔雅丰神俊朗的男人,只不过,恐怕过了今夜,他们的生命不会再有别的交集。 她办了退房,门童为她贴心叫了车子,凌晨时分,天边还是无尽的黑,她上了计程车,红色的车尾灯转瞬即逝。 -- lunjian 童念还在自己港区公寓1米8的大床上睡觉,房门被砸到今天动地的响,任她想要无视也不能,她穿着吊带真丝睡衣下床,将头上的眼罩推到脑门儿,睡眼惺忪去开门。 “你是死的?!”门一开,经纪人和童念一样是中国人,现下正张牙舞爪进门边骂边拽着她的头发,扯着她一路去了浴室,开了花洒用凉水将她浇成落汤鸡。 “谁给你的胆子,手机关机的?”童念挣扎,身上被浇透,纤细的双手挥舞,被凉水浇了一通早就清醒过来。 白皙的小脸挂着水珠,一脸恼怒,她拨开湿漉漉的头发,眼里写满警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经纪人力大无比,扯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镜子前,年纪轻轻一脸枯槁。 “失恋又不是家里死人…”童念扶着洗手台转过头来,经纪人预备点香烟的手停在半空,童念眼里全是狠戾,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眼前这头小兽就会扑上来。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化妆师和造型师待会上来,今天有品牌发布会,你要去站台,那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看吧,没有我为你操持,谁搭理你啊?”凶神恶煞的婆娘说的振振有词,一面拿她当赚钱工具供着她,一面又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她的头上。 童念对于她的PUA早就引以为常,她的要求很低,只要经纪人不让自己参加乱七八糟的饭局,陪大佬们上床,钱的问题完全可以谈。 “有玩有个饭局。” “不去。” “推不掉的,大岛。”经纪人点了烟来抽,一边指挥者造型师和化妆时动作麻利一点儿,对提款机浮肿的脸想想办法。 童年气节,“你这次又欠了多少钱?”她跟镜子里对着经纪人,漂亮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模样。 “不是钱的事儿。”经纪人看了看四下竖着耳朵听得人,脸上难堪又有些窘迫。 “那就是有把柄被人握在手里了?”所以将她推出去,下一次会怎样,叫她陪人上床吗? “童念,麻烦你清醒一点,这是日本,大岛现在是日本最大的财阀,一半的议员唯他马首是瞻,他说句话,政界都要抖三抖。我,我有什么办法?” “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几亿日元…” “几亿,你疯了?!”童念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经纪人让其他人先出去。 “大小姐,这次真靠你救命了,只是吃顿饭,我保证,用我这条烂命向你保证,你看在我带你出道,一直照顾你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只是吃顿饭,小百合会陪你一起去,你大可放心。 他们是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童念,求求你帮帮我。今晚只要你肯去,他们说就可以免了我这笔欠款。” 她无力坐到椅子上,赌徒是永远不会从牌桌上下来的,永远都有下一次。 “这次结束,我要和你解除合同,违约金我会付款。” “老丁,这是最后一帮你,我能力有限,感谢你对我的栽培,但后面的路,我不想陪你走了。” 童念招呼员工进来继续工作,任由老丁对着自己打躬作揖感恩戴德,一面又对自己说的解除合同惊诧万分,诚惶诚恐。 见她态度坚决,老丁琢磨着过了今晚再和颜悦色好好劝劝她。 毕竟童念是当下最红的模特,自己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提款机跟自己手里飞走呢? 一切准备妥当,一行人马不停蹄上了楼下得保姆车,任老丁念念叨叨,童念充耳不闻。 她跟家里睡了一天,郎景辉是不是已经结束自己的行程,离开东京了? 走红毯,拍照,和日本vogue的主编合影,坐在一起看秀,鼓掌致谢,鸡尾酒会,童念一贯举着一杯酒,什么都不吃,酒也不曾喝几口,和身边的模特,明星还有熟悉媒体合影寒暄。 老丁出现在角落里对着她摆了摆头,意思是找个机会脱身,车子已经等在外面。 童念跟主编和主办方的承办人打了招呼,接受他们热络的邀请,遂跟着经纪人离开酒会。 小百合见被老丁拥簇着的童念上车,瞥了她一眼,招呼都不打。 “死丫头,见了前辈也不打招呼。” “是,前辈。”小百合对着童念夸张的开口,可以强调她年纪比自己大的事实。 童念权当视而不见,这个圈子从来都是吃青春饭,没什么稀奇,终会被人取代的一天。 小百合今天清新装扮,白色的迪奥貂皮披肩,黑色深v长裙,可见是下了血本,无比重视今晚的饭局,有人积极主动上赶着,是好事。 她低头看手机,没有简讯进来,郎景辉若是离开的话,肯定会和自己打招呼,无论见与不见。 自己父母去世,被郎景辉养大的事情,老丁算是知情人。 去到东京中央区的四季酒店,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门童过来开门,守在一旁的招待等待已久,连忙上来迎接招呼老丁。 去了总统套房, 门口有黑衣保镖让他们止步,仔细搜身,检查了她们的手袋,放她们进去,跟起居室等候已久的大岛先生慈眉善目,站起来,热情招呼, “稀客稀客,童念,总算见到你了。” 他穿着价格不菲的和服站在落地窗前,巨幅落地窗外就是霓虹闪烁的东京塔和彩虹桥,整个东京最美的夜景尽收眼底。 他擎了她的手微微亲吻,肥厚的手掌干燥,透心的冰冷。 “大岛桑。”童念礼貌点头。 大岛君对小百合视而不见,房间里除了大岛先生,站着不少黑衣保镖,长餐桌上摆放的香槟王Dom至少有十几瓶,特色的女体盛,奶油蛋糕塔,还有米其林大厨烹制的小羊排,牛排,法式焗蜗牛。 所有顶级的食材都是从生产国当地空运过来的。 “童念,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因为你的到来,中国话讲,蓬荜生辉,是这样吗?哈哈哈,童念,你真是年轻又漂亮,来,喝一杯酒吧。”老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保镖推搡着出了门,大门随即被关上,黑衣人驻守在门口。 五十多岁的大岛,头发花白疏导一丝不苟,让侍者开了香槟,倒了酒,亲自递给童念,任她道了谢即将要接过的时候。 大岛轻轻将酒杯里的酒倒在了几十万的地摊上。 “哎呀,真可惜,一不小心撒了。” 他脸上笑意盎然,但语气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可惜,“是不是啊,童念,低等的人都不配站着喝酒的,都要跟地上趴着喝才对呢。” 小百合被保镖钳住胳膊,任她挣扎喊叫,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年轻的姑娘被摁在地,军校白皙的小脸贴着被盗了就得湿漉漉的地毯。 “舔干净。”大岛先生,微笑着吐出几个字。 “大岛桑,”童念看不下去,刚要靠口制止,大岛先生举起手制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四肢柔软的人,特别像是模特,就应该在地上喝,对不对,哈哈,” “哎呀呀,酒也喝完了,是不是该上主菜了呢?” 大岛先生抬眼看向几个保镖,几个壮汉,拿了桌子上的香槟捏着小百合的下巴直接倾倒在她的嘴里,任她挣扎被呛到咳嗽,生理泪水鼻涕都出来,昂贵的貂皮和礼服被香槟打湿,年轻的姑娘挣扎,囫囵的求饶,大岛先生不喊停,没有人住手。 今晚不是来吃饭的,眼前这个变态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童念拿了手机在手里刚想要给郎景辉发短信,手机随即被保镖抽走。 “童念小姐,节目还没看完,怎么好发简讯呢,太失礼了。”大岛先生接过侍从递过的雪茄,和清酒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被凌虐的画面,仿佛那是什么美不胜收的景色一样。 “喝了这么多的酒,哎呀,膀胱是不是很胀呢,怎么办才好呢,小,哦,小百合,不如你尿出来吧,哈哈哈哈。” 大岛哈哈大笑,任由保镖架着小百合蹲到餐桌上,一面挤压她的小腹,一面逼迫她当众排泄。 “大岛先生,请你,请你放过她。” “童念小姐,你是在和我求情吗?”大岛一脸无辜,擎了她的手,“还是说你愿意替代她?” 童念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嗫喏, “不着急,待会就轮到你了。”大岛笑得温和又邪佞,催促着保镖继续。 小百合脸上无比的狼狈,小腹被保镖轮流挤压,终是忍不住,尿在了蛋糕和精致的美食上。 “模特是什么,不过是没有思想的精致娃娃,打扮得光鲜靓丽,站上伸展台,以为自己就可以睥睨世界?太可笑了,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女孩子,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付得起价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童念小姐?” “蝼蚁,就应该回到下水道里去,不应该打扮的跟人一样,以为自己能混入权贵里,连老鼠都能穿上华服,岂不是太可笑?哈哈!” “哎呀,小百合,食物都被你弄脏了,太浪费了,吃掉它们。我就放你走,哈哈哈哈!” 小百合满脸的泪,无声向童念求救, “大岛先生,求求你,”她的眼泪流下来,双膝跪地, “不不不,哎呀,怎么跪到地上去了呢,还不到时候。”他温和的亲自扶她起身,轻轻用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妆都哭花了,别,待会还有你哭得时候。哈哈!” 小百合的脸被摁在沾满自己尿液的蛋糕和牛排上,任由奶油和汁液将她的脸糊弄的无比狼狈糟糕,几个保镖解开腰带,掏出自己肿胀充血的阴茎,当着大岛和童念的面开始轮奸小百合,污糟腥臭的性器捅入她的下体和后穴,嘴里还要被迫含一根阳具,白皙的小手一根,迫着她撸弄。 这跟地狱里来的淫秽画面污了童念的眼,她扭头闭上眼不去看,却被大岛扭转肩膀, “这么美丽的画面,为什么不看呢,这是个色情业自由的国度啊。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尊严可谈,又有什么人格可讲?”大岛和煦说着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话,人性早已泯灭。 “童念,你想不想,也试一试啊?”知天命的老人和颜悦所得跟她耳边念叨,挥了挥手,招呼了守在门口的保镖上前。 “大岛先生,你,你不能!”她泪流满面,说出嘴的话断断续续,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发抖,跟椅子上都坐不稳。今晚经受的一切一经查出了她过去十几年全部的认知。 “不能,为什么不能?你不是自愿走进这间房间的?哈哈,童念小姐,坦白来说,所有的受害者都是自愿走进杀人犯的屋子里的,因为他们受不住邀请,哈哈哈!继续!好好招待童念小姐!” 童念万念俱灰,她被人卖了个干净,无论大岛多么的变态,出于怎样恶劣玩弄的心理,童念只知道自己完了,她今天有没有命走出这间屋子,都要看上帝的心情。 郎景辉啊,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给我的这条命。 耳边全是小百合被轮奸的凄惨叫声,她的下体和后穴早已被人肏干出了血,保镖们轮番上阵,还将桌子上剩余的香槟淋在她的身上。 就在自己即将被保镖摁住的时候,一位侍从上前,“大岛先生…” 大岛微笑着听了片刻,挥挥手, “童念小姐,你运气真是好,我原以为王子拯救公主的戏码今天不会上演,但看来还是我错了呢。” -- 强上 h 大门被打开,郎景辉一脸忧心忡忡,他一贯冷静的脸因为看到童念满脸皆是惊惧的泪水,有一丝皲裂,愤怒,痛心,手掌握拳,骨节青筋凸立,心中滔天的怒火被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得以遏制住。 “大岛先生。”他声音从容不迫,步伐稳健,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低沉冷逸。 “哎呀呀,朗先生啊,您可真难请啊。若不是将童念小姐请过来,想必朗先生还是不见得愿莅临,和我面对面谈上一谈吧。” 大岛先生坐到了沙发上,从容不迫的接过雪茄抽起来,好整以暇。 “大岛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恳请您能放过他们。” “不不不,朗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呢,您这样的金牌刑律,为了几个蝼蚁打起了跨国民事案,中国俚语怎么说,高风亮节,哈哈哈哈,要求嘛,”大岛两只肥厚的手掌磨蹭手背,轻轻拂去看不间的灰尘。 “您是知道的,官司如何打,怎么打,或者说要不要打,这都全看您。”光洁的面庞,上面的褶皱堆起,看得童念直泛恶心。 “大岛先生,官司我可以不打,但若庭外和解的话,您和贵财阀是否应该对征集前去清理核废料罹患癌症的劳工做出赔偿?” “唉,区区一点银钱就能解决,朗先生早些答应,我们也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谈,也就不用大费周章,请童念小姐来这一趟,看见今天这样糟心的场面,您说是不是? 至于您说的那些蝼蚁,将死的东西,也罢,理事会这边会给出方案,一点钱而已,送他们上了路。 朗先生可真是大善人呢,为了自己的继女,或者说自己的年轻恋人,嘴上口口声声说要为自己的同胞讨回公道,啧啧啧,不过也只是一句戏言罢了,嗨,刑律就当刑律,万不可学人当英雄啊,朗先生,您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大岛笑到前仰后合,任凭烟灰落到自己精致的和服上也不甚在意,尖锐的笑声让童念作呕,像是尖刀利刃一样跟她的心里搅着。 郎景辉英俊的脸煞白,见到童念还有被一群男人轮奸的年轻女子,无论今天大岛如何对他羞辱,绝不会负隅顽抗,会满足大岛的一切要求,只为护童念周全。 哪怕要牺牲掉自己的律师生涯,也在所不惜。 “大岛先生,我可以带他们走了吗?” “哈哈,朗先生难得来一趟,怎么好让您空手而归呢,怎么也要要招呼朗先生喝一杯酒,算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啊。” 大岛抬手,侍从开了整瓶香槟王,用银制瓷盘托了,礼貌谦恭的来到郎景辉身边,大岛笑意盈盈地手持雪茄抬抬手,示意郎景辉可以开始了。 郎景辉叹出一口浊气,手掌刚要握上香槟瓶, “阿辉!”童念喊道,她白皙的小脸梨花带雨,眼睛里全是心疼不忍,无声的用嘴唇对他说着不要,裸露的圆润肩膀被保镖大力钳攥,捏出红印儿。 郎景辉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径自握了酒瓶,仰头将一瓶香槟喝下,期间被猛然呛到,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进衣领,打湿他的前襟,喉肌剧烈耸动,甚至将酒喷到了身前的地毯上。 从来都衣冠楚楚的郎景辉,现下狼狈无比。 若是没有她这个诱饵,这个一贯丰神俊朗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男人,也不会今日沦落到被人要挟的地步,没有她,他也不必违背自己的本心,被人勒索。 几次停歇,整瓶酒还是被他喝光,他倒立瓶身向大岛示意, “太精彩了,朗先生,真的是太精彩了,童念小姐,你和你的小伙伴可以走了,感谢你们在这个美好的夜晚给予我的陪伴,哈哈哈,日本真是个美丽自由的国度啊。代我送他们离开。” 童念三步并两步奔向小百合,膝盖发软,站不住脚,将她的貂裘裹在她的身上,任由她满脸满身的精液还有尿液弄脏自己的衣服。 郎景辉脱掉大衣,步履蹒跚,过来扶着两个女人,三人踉跄的互相招架着出了四季酒店。 冬日的东京寒风凛冽,朗景辉喝掉一整瓶的酒,见了风,迅速扑到酒店大门的垃圾桶旁呕吐不止。 等在一旁的老丁从保姆车上下来,被眼前惊心动魄的画面惊到失语, “童念,这,这是怎么了,小百合?” 小百合见到老丁,跟酒店大门口跪倒,好没形象的嚎啕大哭,来往衣着光鲜的名流眼神无比的冷漠,看他们仿佛就像是一堆有生命的垃圾。 “带她去医院。”童念说出几个字,不再理会,奔过去拦住朗景辉,“要不要去医院挂水,我担心你会酒精中毒。” “没事,吐出来好多了。”一贯精致体面的男人,嘴角和衬衣还挂着呕吐物。 司机下车和童念一起扶着朗景辉,上了车, “送你回去休息,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不用。”他挥手高声呵斥,明显已经是醉了。 任由司机出了市区,来到郊外。 “朗先生…”司机低声问询, “下车,你,你下车。”他白皙的脸泛了粉,一贯斯文从不高声说话的人,现在粗鲁的叫嚣。 司机听话,下车去了远处站了吸烟。 “阿辉。”醉醺醺的男人抬头,对上的就是一张担忧自己的小脸儿,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儿,痴迷的看着她,下一刻揽住她的后脑勺儿,吻上她的嘴唇,凶狠肆虐,疾风骤雨一样的侵略。 任由童念挣扎,推搡,身上的醉汉丝毫无法撼动,他嘴里的酒气和呕吐物渡到她的嘴里,唇舌纠缠,津液互换。 大手撕扯她的礼服,撩起她的裙摆,摸上她的两腿之间。 任由她哭喊叫嚷。 粗鲁又凶残的吻上她的脖颈,猛地像是拉回理智,跟她丰满裸露的胸前抬起头,茫茫然地看着她, “阿辉,你好好看看,是我。” 朗景辉只清醒了一瞬,随即咬住她的奶头撕咬,大手跟她的乳肉钳攥挤压,白色的胸脯被他搓扁揉圆,吻上她侧颈却格外的温柔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咬断了她的喉咙一样。 “阿辉,别,别这样,” 大手跟她的腿间摩挲,揉捏,将她的无痕丁字裤直接从腿上撕裂开来,丢到车座下面。 骨节分明纤细手指带着残余的香槟,插入她的小穴,一根又一根,拇指跟她早已充血的阴蒂粗鲁的揉捏,整个温热的手掌贴着她饱满鼓胀的阴阜来回抚摸, 身上的礼服已经被他撕成了烂布条,白皙的胴体跟月影下泛着白,朗景辉一手摁着她,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拉开裤子拉链,掏出早已昂头胀脑的阳具,赤红红一根儿,尺寸骇人,和一贯斯文的他毫不匹配。 颤巍巍地跟空气里挺翘着,龟头硕大泛着青,马眼儿溢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 男性特有的雄性气味,腥膻带着麝香气,跟狭窄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他冷峻的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威压,让童念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 “阿辉,你不能这样,”她哭着乞求。“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阿辉…” 下一秒男人握着阳具,鸡蛋一样大小的龟头跟她的小阴唇上来回磨蹭,钳住她挣扎的手腕,摁在她的头顶,龟头跟她狭窄逼仄的阴道里挤了进去,随即他剧烈挺身,整个茎身像是利刃一样将她的处女地从中劈开,童念痛到尖叫出了声,眼里涌出生理泪水。 “太,太痛了,”身上的男人忍受着她穴肉的紧致,冲撞撕开那一道膜的时候,一股湿热的液体浇在了他的龟头上,应该是她的处子血。 朗景辉咬紧牙关,阴茎被她的阴道嘬到生疼,痛到他一身冷汗,腰眼发麻,恨不能立时跟她体内射精。 他强行按下自己的欲望,架起她的双腿蜷缩在她的胸前,不管不顾的凶狠肏干起来,任由她哭喊,呻吟, 娇喘。 丰满的奶子挤压出深邃的罅隙,粉嫩的奶尖儿晃着他的眼, 朗景辉闭目,粗重的喘息,下颚和喉结是好看的曲线。 原先痛到撕心裂肺一样,慢慢有了情绪,身子永远比她的心要来的诚实,下体沁出更多的液体,让他的阴茎进入的越发顺遂,她破碎的呻吟被他含在嘴里,吞噬干净,奶子被他叼在嘴里,吮吸,舔舐,大手钳攥她的脖颈,凶狠的肏干,恨不能将她劈碎揉烂。 身下的童念就像是美丽的玫瑰被他蹂躏到破败,纤细白皙的手臂遮盖她漂亮的眉眼,任由眼泪跟脸上直直留下,打湿她的头发和耳畔,小嘴一边呻吟,一边积极的呼吸,她无声的哭泣,换回他的理智,手臂温柔地圈抱着她,密密的亲吻她的额角,扯下她的手臂,亲吻她的眉眼,耳畔,嘴唇。 带着讨好,阳具不在横冲直撞,跟她敏感的一点仔细研磨,任由她攀上高峰,眼前绽放绚丽的烟花。 “阿辉…”手臂像是花茎,勾上他的脖颈,任由他钳攥自己的喉咙,感受濒临死亡的窒息。 两人交合的部位,水声潺潺,被他肏干出的白浆混着血丝,溅飞在车上的各个角落。 她的下体早就被他肏干到泥泞不堪,宫颈像是被他夯撞捣碎的花蕊柔软糜烂,一个劲儿吮吸他的龟头和马眼儿,蛊惑着他一再的深入。 白皙的胴体泛了粉,像是熟透的蜜桃,被月光披了薄纱一样,柔和的像是粉色的沙滩。 朗景辉吻上她,精壮的胸膛压在她的胸脯,任她两条白皙的长腿夹住自己的纤腰,将自己的浓精贴着她的宫颈迸射开来。 卵蛋规律的收缩,后腰的酥麻一路沿着尾椎冲上天灵。 俊秀的男人嘶吼着,叫嚣着,跟她裸露的身上颤栗,惊涛骇浪一样的快感像是澎湃的潮水,送她上了九霄极乐。 童念失控痉挛,紧紧抱着朗景辉泄了身子,敏感的下体剧烈的收缩抽搐,狠狠嘬着他粗硕的阳具。 漂亮的眉眼全是痛苦的表情,像是暴风骤雨中饱受摧残的娇花,惹得人怜爱。 -- 回警局 后来怎样了呢,年代久远,童念有些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郎景辉招呼了司机送她回公寓,不就就帮她跟她的经纪人办了解约,再之后,童念就再未见过他。 童念退出了模特圈,这个圈子从来都不乏年轻鲜活的面孔,一个巨星的退隐,短暂的引起哗然,随后又会有新的巨星诞生。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回国念完最后两年的书,交了毕业论文,拿了学士学位,后来东京的一家老牌报社不知怎地联系上了她,问她是否考虑来东京当一名记者。 念及过去在东京还有些人脉,童念义无反顾,简单收了个行李就去了东洋。 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学后两年的学费是她当模特的时候赚的。 自己已完全有能力独立,她亦不想再给朗景辉添麻烦。 毕竟,为了她,他遭人泼油漆,骂黑心律师,冤枉栽赃他被收买,名誉受污。 事实的真相,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而朗景辉选择自己承受全部的骂名和压力,不想让她背着包袱。 至于那一晚,童念自认为格外珍视的初夜,她人生宝贵的成人礼,应该是伴着爱人在耳畔温柔的呢喃,在几千织的床具上,温柔小心的呵护下缓缓开启。 朗景辉用那样癫狂的方式,无非是想让她忘记那晚全部的可怕经历。 其实,他原本可以不那样做。 是他自己选择了去当那个坏人,为她当缓冲垫。 只是,她梦寐以求的少女期盼跟现实有出入罢了。 童念后来在东京有见过小百合,她有了名气,眼里空洞睥睨一切,据说是几位政客和财阀理事长的宠儿,人各有命,后来怎么有突然的消失,童念也无从得知。 短暂的休憩,飞机落了地,下了飞机,当地的公安在到达大厅等她,B市那边已经和当地的公安局打过招,她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需要做一下报备。 “你好!童念是吗?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裴世。” 一位年轻的便衣警官,看上去和她年纪差不多,和他的同事上前,同她出示了证件。 “您好!”童念仔细查阅了对方的证件,还证,递上自己的护照和在日本的记者证。 这个叫裴世的警官仔细查阅她的证件,还证, “劳烦您和我们回一趟局里,有些详细的细节需要同您了解一下。” “可以,没问题。” 在童念的理念里,记者和警察的关系向来都比较微妙,至少在东京的时候,警视厅的警官相对比较反感他们这些当记者的。 资本主义国家的记者往往都爱夸大事实,甚至是扭曲事实,必要的时候可以收取钱财,按金主的要求来报道,或者干脆不报道。 估计在很多政客的眼里,记者无非是一群吸血蚂蟥。 不知道国内这边又是怎样的情况,她只浅显的知道,原先的南方纸媒多数亲日,总爱弘扬宣传日本光鲜美好,所谓的“文明”的一面。 见裴世总跟她身上打量,童念直接问他,“怎么了,裴队?” “没什么,童念,你之前是打球的吗?” “算是吧。” “哦,看你腿长脚长。” “谢谢。”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是杂志上吗?” 年轻的警官,浓眉大眼,五官深邃,鼻梁硬挺,一双眼睛格外的锐利,虎口的茧子明显,食指和拇指指甲修圆,被烟草染到发黄。 宽肩窄腰,身材高大颀长,看着削瘦,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紧实。 身上的衣服不花哨,白色T恤,牛仔裤,搭一件短袖衬衣。 开口说话的方式一听就是搞刑侦的。 “或许吧。”童念淡淡的,没正面回答,对于过去,她不想多谈。 毕竟是曾经的老黄历,挂嘴上,实在没意思。何况现在吃的是记者这碗饭,理应越低调越好。 裴世跟她脸上打量,没再言语,反正待会回了局里,总会跟她嘴里套出来。 男二上线。 -- Pǒ⓲Y.Ⓒǒⓜ 温暖 童念在警局配合调查,时间没用太久,期间裴世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还递了水给她。 童念礼貌道谢。 难怪裴世觉得有些眼熟,跟一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员手里拿过以前的杂志,原来她拍过广告。 她交待自己是模特,原来这倒是真的。 “裴哥,瞅啥呢,我看看,嘿,跟刚刚进去那个女的是不是有点儿像嘿。” “边去,忙你的。” 裴世自己捧了杂志跟椅子坐了随手翻翻,广告中的她更有攻击性,眼神空洞,身着华服,美得像是娃娃。 跟现实生活中这个礼貌谦逊的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童念父母双亡,自己是被寄养长大的。 裴世不得不承认,他见过很多寄养长大的孩子,性格像她这么好的,委实不多,而且对自己的在东京经历的遭遇,也能够有条理的表达清楚,还不像很多女孩那么慌里慌张无比惊恐,这倒让裴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是跟大使馆求救回国回了B市先联系了当地的公安,后来随着她南下来N市,这宗跨国恐吓案才转过来。 难道是经过了数天的冷静?裴世有些不相信,人在经历巨大的惊吓后,往往会对人念念叨叨,只有不断地倾诉和陪伴,甚至要注射药物才能冷静下来。 童念有些冷静的可怕,难道是她记者的身份,还是她不曾提及的过往经历? 裴世觉得自己职业病又犯了。 “童念,你来N市,打算做什么?”裴世点了烟,示意她要不要,童念摆手婉拒。 “跟当地的报纸讨一分差事。” “纸媒现在不好做,不考虑做自媒体,公众号还有微博博主什么的?”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立体的五官。 “传统纸媒还是有传统纸媒的好。” 她不想出名,现在进娱乐圈都削尖了脑袋,她从模特干到碌碌无名的记者,而且以她的条件去做公关,自媒体,娱记,宣发不是更容易有流量?出名更简单? 不为名也不为钱,有些怪。 “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哦,暂时没有了,到时候你可能要先去补办身份证,还有暂住证,若是打算跟N市长待的话。” “好的,谢谢您。”她跟出警单上签字,道了谢,裴世倒是一路送她出了大门, “若再遇上什么麻烦,可以来市局,”裴世想了想,还是掏了手机,“你跟我说一下你的电话,我打给你,万一遇见紧急情况可以直接打给我。” 这其实有些不符合程序。 童念一愣,自己的手机号码现在还记不住,她要了他的打了过去,裴世存好。 两人道别。 裴世一个劲儿给自己找理由,是他对她惹上的麻烦感兴趣,而不是其他。 修长的倩影跟夕阳中离去,裴世用手摸摸鼻梁,揣了双手跟口袋里,迈开长腿回了办公室。 童念暂时用护照住在酒店里,次日一早去了辖区内的派出所补办身份证和暂住证。 片儿警觉得她眼熟,一个劲儿端详她,被老干警提醒专心为群众办业务。 童念不好意思笑笑。 十块钱拍了照片儿,证件寄到家还有些日子,暂时她还是只能用护照。 约了某晚报的HR,两人跟咖啡馆儿见面,不去报社是因为她跟传达室登记还得出示证件,所以HR特意来见得她。 两人敲定入职的事情,童念和HR告别,不想那么早就回酒店待着。 想着跟N市好好逛逛。 手机电话响了,是街道办的社区工作人员,让她有什么困难尽可以同社区和街道联系,若是暂时没工作没收入,街道这边会帮忙介绍工作,社保机构也有在招人,虽然薪水不多,但勉强可以让她生活保障。 童念道了谢,说自己的工作已经敲定,不日就回入职。 挂了电话,心里因为陌生的事业单位工作人员的一番话,很是感慨,可能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吧,关怀每一个百姓。 -- 发了情 h 童念跟夜市逛到很晚,N市倒是有不少的同学,还有昔日的调查对象,聊得多了,她这么个话少又有耐心的性子很快就跟她们成了朋友。 之前很多的素材基本都是他们给的。 端了一杯奶茶,一边跟微信发着什么,低头往酒店走,跟大堂沙发坐着的男人一直注视着她,童念也完全没发现。 “你好,请问你是童念小姐吗?” 陌生男子衣着考究,人看上去倒是斯文。 “我是,您是?” “我算是你的粉丝,之前很喜欢你在日本时候的作品,不知道能否请你宵夜?” “谢谢,不了。”她婉拒,但对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一段饭而已,还请赏光。” 童念拉了脸下来,拒绝的话没说几句,男的倒是脸上不乐意了, “不就个模特儿吗,还不是给钱就能被包被睡的玩意儿。”男人扯着她的手臂,就要往酒店门口走。 这个时候一只蜜色的大手伸了出来,握住男人的手腕儿,轻轻一往后一掰,男人痛到直做牙花子, “嘿,你,你谁啊,放手,我跟我对象吵架,管你什么事儿嘿?” “他是你对象吗?”来人是裴世,话是对童念说的,跟大门口将全部过程看了个仔细,裴世黝黑的俊脸沉如深潭,眼神锐利。 “不认识。” “刑警大队,这位女士不认识,麻利儿滚蛋,要不就跟我回局里走一趟。” 男人龇牙咧嘴,手腕儿被攥红,连忙落荒而逃,跑远了才敢转身回身儿,骂几句过过嘴瘾。 讨厌的咸湿佬被裴世赶走,童念心情大好,在日本的话可以告对方性骚扰罪,申请禁止令。 但在国内,只得庆幸恰好裴世及时出现。 “谢谢裴队,不过,”童念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儿?” 裴世心情不算好,张张嘴,“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所以就找了来。” “裴队,你下班了,而我已经连着两天跟公安局回答相同的问题,今天实在不想讲话了,抱歉。” 童念笑得温和,刚刚跟远处走来的时候,就让裴世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一朵夜游的牡丹翩然跟夜里静静盛开,现下她对着自己露出的笑靥又让他心里像是被谁用羽毛摸了一把。 一贯利落的嘴皮子竟成了棉裤腰,大脑宕机,不知道该言语。 “怎么?”见他半天没说话,童念愣了愣,“那祝你晚安!” 她道了谢,转身就要进电梯厅,手臂被人攫夺。 男人的眼神危险又炙热,凸立的喉结耸动得厉害。 童念有些恍惚,仿佛跟他脸上瞧出了昔日一位故人的神情,神似到可怕。 难道是今晚自己小酌了几杯,出现了幻觉,天底下竟让有像郎景辉的人? 童念无奈,只不过短短寂寞了几天,见到英俊的刑警,自己的身体就按耐不住,春心大动? 裴世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无缘无故就将人姑娘拽住,夏季的N市,炙热干燥,憋闷到难受,但是不会发汗。 此时此刻童念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头发有些凌乱,跟额角粘腻着发丝,宽松的白衬衣袖子撸起,卡其色长裤,脚上一双深色帆布鞋。 如此简单的搭配跟她身上就能穿出不同的感觉,胸前微微解开的两粒扣子,裸露出白色的针织吊带,裹着丰满的乳球,乳沟深邃。 白天的时候裴世就看的仔细,现在更是让他觉得这个画面太过危险。 说话嘴里有酒精的味道,脸颊泛了粉,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可心,眼神没有白日里的清丽,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慵懒。 “裴队,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我先回去了。” “.……” “那晚安。”童念有些尴尬,还是笑笑道别,下一刻手腕儿被人猛地一拽,这个后背贴上一个温暖坚硬的胸膛, “我,我去买套。”总是她高,但男人还是高她好多,更不用说脚上还穿了靴子。 低哑磁性地声音很是悦耳,童念转头睇他,氤氲湿润的眼睛跟大堂柔和的灯光显得格外闪亮。 “好啊。” 男人刀削斧凿一样的俊脸,变得不自在,黝黑的脸泛了粉,骨节分明的大掌握拳跟嘴边咳嗽一下,掩饰自己的窘迫,人高马大的汉子,这会像是一头驯良乖觉的德国黑贝。 她耐心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自己在这里等他。 男人回来,眼神有些闪躲不好意思看她,身上是新鲜的烟草味,估计是门口吸烟压惊,难怪让她等了一会。 见她一脸揶揄,裴世大掌握了她的小手跟自己掌心,两人刷卡上了电梯,进到房间还未来得及将房卡插入卡槽就被他的肩膀一震,身边的砰的一声门响。 自己整个人被他摁了腰禁锢在门口的衣柜上,黑暗中的裴世太过危险,像是一直凶兽,这样的裴世又和郎景辉不同。 看来刚刚真是看花了眼。 童念心胸起伏,刚要张嘴,就别他用拇指捏了下巴,柔软的嘴唇凶狠暴虐的吻了上来,手上的动作倒是格外的温柔,大掌摸上她的胸脯微微发颤。 雄性喉音跟黑夜里沙哑绵密,格外的性感。 她被他拖住屁股抱起,两条腿不自觉的被他架在腰间,两人激吻着去了卧室。 口腔里全是烟草的味道,男人味十足,腰间能感受到他的手铐。 配枪倒是没有。 舌头粗鲁又霸道,迫着她回应,两人津液互换,长出青茬的下巴扎着她的嘴角。 她喝过含酒精的甜饮料,味道醇厚有些甜,还有些奶茶的余味。 男人将她丢在六千织的大床上,任由她低呼,小山一样的身躯压了上去,轻柔的脱掉她的衬衣和长裤,将她的吊带撸到脖子, “可以吗?”男人跟她的胸口抬起头,长睫闪烁,嘴唇被亲到闪闪发亮,喉结耸动得厉害, 满眼都是童念白皙修长的腿,花枝一样的手臂被她的双手钳握住手腕儿,压在床上,胸前的文胸裹着她的丰满。 她伸了一根儿手指,勾了他的腰带,拉向自己,脸上笑得娇媚, “裴队,你说呢?”双手解开他的腰带,金属扣叮当作响,划过他的耳膜,羽毛一样撩拨他的胸口,在她的小手就要伸进裤子摸上他早已沁水儿坚硬无比的滚烫, 手腕儿被他攥住。 “肏你!”居高临下像宣誓一样,眼神冷酷,眼里的侵略与和占有欲,让童念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男人,好危险。 下一秒,吊带和文胸被他扯开丢掉床下,两手拽了她的内裤两边脱了下来,裤裆中间早已湿润拉了丝儿,他举到自己眼前儿嗅了嗅,沐浴露带着汗液的味道,隐约有些尿液的腥臊,引得他下体的血液流动得更加汹涌。 “骚。” 童念有些不好意思,下一刻,大掌将她的奶子攥住,大力的挤压揉捏,张开嘴含了她的奶尖儿,让她没有时间感到羞耻。 软糯的呻吟勾着他的魂儿,粉嫩的奶头被他含在嘴里舔舐吮吸,嘬出声响,恨不能跟她的奶子吸出奶水。 下午光是看她的硬照就让他可耻的硬了,广告中丰满的奶子现在就被他含在嘴里,肆意玩弄,男人的占有欲和虚荣感得到充分的满足。 手沿着她光洁的小腹,一直摸下去,大掌贴着她的阴阜,粗粝的手指分开她的屄缝,那是潮湿散发着热气,饱满鼓胀的大阴唇像是两瓣熟透的桃子,她剃毛,入手光洁,没有发茬。 带着老茧的两根指头摸上她的两片儿湿淋淋的蚌肉,揉捻,搓弄,娇颤颤的两片儿,阴蒂娇俏挺立,跟包皮里探出头来, 男人跟她丰满的奶子上抬起头来,跟她的小屄里插入两根儿手指,一瞬不瞬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漂亮的眉眼微皱,娇花儿一样的动人,叫春的声音甜腻, 身子打挺儿,奶尖儿颤抖,乳球荡漾出好看的弧度, 裴世看得口干舌燥,胸膛起伏的厉害,一手蹂躏她的花穴,有节奏的跟她敏感的一点来回摩挲,一手扯掉自己身上多余的衣服,脱掉裤子扔到床下。 他脱白T恤的时候,童念看了个仔细,垒块分明的肌肉,随着运动起伏鼓凸,劲腰,小腹平坦,马甲线和人鱼线,毛发浓密,阳具是可怕的尺寸,昂头胀脑的跟空气里挺翘的一根儿,龟头湿糯淫靡沁了水,泛了青,大如鹅蛋,两粒卵蛋,沉甸甸的。 看得童念痴了,当真是发了情的蛇,龟,螭。 “太大了。” 听到她的喟叹,跟她穴里肏弄的手指更加的发力凶狠,低头叼了她的阴蒂嘬弄,任由她双手抱了自己的头颅,纤细的手指插入头发中搓揉。 “不要,太,太用力了,不够粗,”他的舌头来回舔弄屄缝,跟她的阴蒂来回挑逗作弄,引得她双腿夹紧,下一秒又被他用力掰开大腿,一手握了自己的阳具,一手用硕大的龟头跟她的屄缝来回磨蹭, “不够粗?这个够不够粗。”龟头被男人握了塞进她的阴道,妈的,太紧了,箍到他疼,他腰眼发麻,缓缓神儿,穴里肌肉像是无数只小手嘬着他的龟头马眼儿不舍得他离开,他拿了盒子粗鲁的撕开,咬了套儿在嘴里,撕开金属薄膜,跟自己的阳具套弄,下一刻对准她的小屄,臀部和大腿绷紧,劲腰一挺,直接整根儿肏了进去。 “啊,好胀。” “大不大?”他叼了她的嘴唇吮吸,看她打挺的胴体,光是插入鸡巴就差掉交代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儿了,他忍着尾椎的酥麻,缓了缓神儿。 奈何她的小屄太紧。 “别夹,松快些,”大掌跟她的臀肉上拍了一下, “没夹,”尾音直接被他肏弄到变了调儿,兵刃一样,童念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要被从中劈开两瓣儿了。 “太,太大了,好粗,轻一点儿,”她丰满的奶子被肏到荡漾,说出口的话成了呻吟,勾着他的魂儿,小手摸上他的腹肌,一路向上,跟他鼓凸坚硬的胸前摩挲,揉捏他的乳头,勾了他的脖颈,轻吻他的喉结。 “真骚,你喜欢重的。”他猛然乏力,童念破碎的呻吟碎在他的嘴里,奶肉被他钳攥,阴蒂还要被他的拇指蹂躏。 整个人被他肏弄到花枝乱颤,床垫吱呀,水声潺潺,卵蛋剧烈的拍打,她还未登顶,男人搂着她跟她身上放肆的颤抖,低吼。 这么快就射了?童年有些茫然。 她丝毫不压抑的表情,让裴世看恼了,抽了身,粗硕的阴茎跟她的小屄里弹了出来,摘了套子打结儿,抛到垃圾桶,随即又掏了一枚出来戴上。 他跟前女友分手两年了,没谈过没约过,对童念脸上的表情很是不爽。 “担心我喂不饱你是吧?”他捏了她的下巴,粗鲁的审视。 “请好吧,会肏到你腿软下不了床。”恶狠狠地话语,让童念心里打颤,想要翻身下床,被他拽了脚腕儿直接拖回来, “喜欢这个姿势?好,我也喜欢。”他帖了她的后背,将她的身子支起,双腿跪在床上,刚刚才射精的阳具复又充血,对准她的湿淋淋软糯的小屄直接肏了进去。 两人不由自主的低呼。 被他拽了胳膊,荡着奶子后入,童念怪自己刚刚的眼神太过赤裸,招惹了身后这头肏干自己的狼。 -- 器大活好 愣是被他压在床上肏了到半夜,做了多少次连童念自己也记不清,只记得自己泄了无数次身子,被他肏到双腿打摆子,甚至还被他射精射在丰腴的奶子上。 后来跟他摆摆手说不做了,裴世倒是极为听话,将两人的衣服收拾挂进衣柜,抱了她跟浴缸泡澡,童念昏昏沉沉睡去,任由他清理。 睡到朦胧感觉身边的人起身,嘻嘻索索穿衣服,出门去了,原以为他就这么走了,倒是免去清晨面面相觑的尴尬,没成想,过了会他竟又回来了。 跟桌子上摆了什么东西。 脱掉衣服,微微有些凉的身躯贴上她的背脊,惹得她嘤咛。 搂了睡得跟猫一样的童念跟怀里,早晨他晨勃的厉害,但想着昨晚尽兴做了那么多次,顾虑她累坏了,所以愣是忍着什么都没做。 童念睁开迷离的双眼,转过身来对着他,轻轻吻上他的喉结,道了声早安。 肿胀的下体充血的厉害,隔着内裤蹭着她的大腿。 她睁开杏眼,仔细睇他,愣是将他看到面红耳赤,喉结耸动,裴世张嘴想要说什么,被她一根儿手指抵住。 两人又做了一次,这次男人格外的温柔。 裴世洗澡去上班,临走前叮嘱她吃早饭,童念穿了睡衣跟他挥手道别,被他揽住后颈,站在门口深吻许久才掩门离去。 童念约了朋友在CBD一家咖啡馆儿,临近中午,树影婆娑,今天的阳光没有太过炙热,星星点点落在她的肩头,像是点点繁星。 Mindy领着鳄鱼皮爱马仕一边踩着十二分高的高跟鞋蹬蹬向她走来,一见她坐在太阳底下,直接惊呼, “要防晒啊,要我的美白针白打了,走,去里面。” 童念无奈笑笑,只得起身追上她的步伐。 Mindy是一家跨国公司的行政副总,多年前离异没有孩子,离婚以后开始只谈恋爱不结婚的模式。度假从来都是去希腊,突尼斯,原是因为那里的鬼佬气大活好,人又浪漫。 “舍得回来了?” “还好。”童念笑笑,“你和那个大学生怎样了?” “哪个?哦,你说他啊,早翻篇儿了,嗨,什么年上年下姐弟恋,到最后还不伸手跟我要钱要手机,当自己是小鸭子出来卖,后来直接被我翻他的手机,发现他跟校园儿里还有女朋友,哈哈,笑了,老娘直接把他蹬了。” Mindy满脸不屑,已不是许久以前和自己夸耀大学生皮肤多么嫩,活多么好的那会儿了。 “那现在呢?” “现在?呵,谁还谈恋爱啊,o step,只约,不谈。”她冲她眨眨眼睛,一贯雷厉风行的做派, “你呢?还是不谈恋爱?”童念点点头,端了冰美式喝,没多言语。 “我最近找了一个律师帮忙打官司,我被一美容院骗了一百多万,说了不怕你笑话,还被忽悠入股了他们家的分店。现在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哦。” “案子怎么样了?” “律师还在取证,说是要双方调节,你有没有好的律师,介绍给我啊?” 女人精致的脸上有些疲态,说道官司难免满面愁容。 律师,她想到了朗景辉。 “民事案的不认识。” “算了,你也刚回来,好好休息,嗨,我跟你说,现在的男模和鸭子活儿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包月也没多少钱,嘴甜活好,关键还是听话忠诚,反正拿钱买的,不会浪费感情。” Mindy一番话愣是将童念说道哈哈大笑,仿佛又回到以前当模特,被设计师和模特揩油调情,追着问要不要上床试一试的时候了。 “那你可要当心,千万别走心,别到最后人财两空才好。”她好心提点,话说的及有分寸,Mindy还在兴头上,有些话说了,她也不见得听得进去。 “这点儿钱,老娘还不缺,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国内现在这些明星都没法儿看,你不杀进娱乐圈,好好给他们树个榜样。” “哈哈哈,别取笑我了,现在得小白菜梆子多嫩,我都老了。” “切,明明才24、5。”Mindy觉得她跟自己面前儿装嫩。 两人吃了顿简餐,童念原本一概只吃沙拉和坚果,现如今都开始吃碳水,引得Mindy直尖叫, “天呐,你的身材怎么保养的啊?” “多运动啊。”她说得自然,点了烟来吸。 白衬衫,吊带,长裤,乌发盘起,有年轻的男孩子过来问她要微信或者干脆买了蛋糕和鲜花让侍应生送过来。 “刚回来,怎么解决性生活?”Mindy在她面前一向直截了当。 “不愁。” “哎呦喂,这么快啊,说说,越多细节越好。” “奶子大,器大活好,人嘛,有些古板,糙汉,有些野。” “啧啧啧,说的我好心动啊,怎么茬,不要人向井仁了啊,阿仁也挺好的呀,那么帅。”Mindy有些可惜,毕竟去日本找童年玩儿的时候她见过一次向井仁,日本男人又高又帅,长得又爷们儿的委实不多。 “离太远。”说起来,她倒是应该联系阿仁,问他一下那个富二代卖春少女的案子怎样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儿,Mindy下午还有会,要赶回集团,“说起来,我那律师姓朗,你对他们那行了解吗?” 童念心里咯噔一下,五官短暂的愣神儿,“我认识的都是刑律。” 实话又不算是。 Mindy没再说设么,两人吻别,童念一再告诫她注意安全,Mindy嫌她婆妈,背身潇洒挥挥手。 下午还要一段时间,不知该如何消磨。 姓朗,童念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心里有些堵得上。 点了烟来吸,有街拍摄影师举了相机过来,问她能否为她拍几张相片,给杂志投稿,童念婉拒。 人行横道的绿灯亮了,她跟钢铁森林里疾行。 -- Pǒ⓲Y.Ⓒǒⓜ 太子进,太监出 “陈生!” “童小姐!怎么会在这碰到你,你从日本回来了?”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子,蜜色皮肤,嘴上一抹胡子,一身名牌豪表,油头梳得利落,花里胡哨地样子,让童念想起许久未见的洗剪吹造型的涉谷牛郎。 海港和葡京都爱叫未婚女子小姐,算是一种礼貌,哪怕七八十岁,但凡未婚都要被尊称一声小姐。 不过陈生可不是做皮肉生意的。 “是的,真的太巧了,陈生你呢,为何会上来这边?” “嗨,去年年底分红两个亿,妈的,到手才几千万现金,剩下的全是账,我来讨债来了,童小姐见到你很高兴啊。”男人普通话比之前利索许多,但还是粤普混合。 大大咧咧上前拥抱她,高级香水混合雪茄的味道,童念礼貌的拍拍他的后背,脸上是礼貌和疏离。 “在哪儿高就啊,还是干记者?” “是的。” “要不要,算了…,你这样水准的来葡京可惜,能配得上你童小姐也就红儿红三,富二富三,不过这几年反腐的厉害,他们来的也不多了。” “陈生还是不要打趣我了,哈哈哈。”童念被他逗到哈哈大笑。 男人细长的眼睛跟她身上仔细描摹,像是闻到鱼腥味的猫,童念一直是他觊觎的对象,但常年的人情世故,知道这样顶级的尤物,给他这样的货色粘上,难免暴殄天物。 陈生请她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堂,叫了咖啡给她,细心问她喝冻的有没有问题,说约了自己的客户待会在这碰头。 “博彩业现在也难干哦,吃喝住机票夜总会全包,大佬级别的还要包机接送,买表买包是基本,还要在葡京养他们的小三,打理他们的一切吃穿用度。啧啧啧,不占成,不揭底,光靠洗码,真的快要喝西北风了。” 男人在童念面前到不曾避讳,博彩业在葡京合法,而他们这样的买办,实际真实身份都是叠码仔。 跟在六大家族身边长成的马仔,有能力的像是冼生,自己做大成为白手套。 葡京没有田,只有庄和闲。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明码议价,抠女抠男抠客户全凭自愿,1500港币就能找到质量非常好的女孩儿,便宜且优质。 男人所有的欲望,吃喝嫖赌抽都可以在销金窟得到满足,要知道,想进入酒店必定先要经过赌场眼花缭乱的布局陈设,赌客,靓女。 太子进,太监出。 跟毒品不一样,一把牌输掉一百万很轻松,毒品还要抽上一段时间,某位大佬一把输掉7亿美元,合40亿人民币,弹指一挥间。 房地产好做的那几年,一位中字头集团老板每月飞一次拉斯维加斯,曾经连赌10天输掉10亿,集团财务报表是盈利状态,但是经营现金流始终为负。 叠码仔是真正的吸血蚂蟥,他们是靠着吸吮富人的财富和企业的命脉富起来的。 初相识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说,这辈子多少还要注意点,没事儿多行善积德,生怕报应来得太早。 他们这样的人,良心早就跟赌桌上输掉了,善良是什么? 三更穷,五更富,趁他病,要他命,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勾当。 捞偏门就是拉偏门,说得再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赚快钱,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大量的国有资产流失海外? 黄赌毒从来不分家,现在还裹挟着网络博彩诈骗和器官买卖。 所有的叠码仔和赌场大佬自己都是不赌的,上了赌桌,没人能下得来,妄想全身而退?下辈子吧。 陈生自己不赌,刚认识的时候问过童念,知道她也不赌,还问她有没有顶级的客户资源可以介绍给自己。 暴发户拆迁户通常都是烂赌鬼,没有多少本钱,两把牌把自己输趴下,现实生活中也不见得会多成功。 一定阶级和地位的,才是陈生他们的真正客户,没有那么容易倒下,而且更加好赌,他们追求的是持续性的刺激,精神高度集中和紧张的快感,所有的成败得失生死都在弹指一挥间。 所有赌棍都天真地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 “你现在也不走台步了,我只能对着你的杂志打飞机。” “陈生,” “好好好,我也就能过过嘴瘾,某该某该,”见童念眼神不客气,陈生摩挲嘴唇,只能对着眼前娇俏儿的人儿意淫一下。 陈生唯一的好处是不劝良家妇女下水,玩笑归玩笑,甚至有不少天真少女找到他要他带着自己去葡京当叠码仔,都会被他恐吓威胁一番,最后老老实实回家,回到父母身边做功课。 没有背景和关系,只能沦落到到处抠客儿,白眼辱骂,被骗都是轻的,付出身体的代价是最基本,嬉笑怒骂,撒娇发嗲,被客户占便宜,若能被大管道青眼相加,还不得老老实实开好房,张开腿,自己摇? 当婊子又立牌坊,当妓女还怕客人鸡巴大? 陈生话说的糙,但他始终认为捞偏门就是捞偏门,大大方方承认,别床上当荡妇,下床又当贞洁烈女。 高回报高风险,图的就是赚快钱,那么就要承担高风险,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现在很多妈咪跟网络上发帖招聘年轻女孩子,操他妈的,也不怕断子绝孙遭报应,张开腿的皮肉生意真那么好做,遇见的都是斯斯文文的善类?被灭口的女孩儿不要太多哦。” 陈生低头看手腕儿戴着的PP,一边跟童年吐槽。 骗女人入行的可以是客人,朋友,经纪人,常在河边儿走谁能不湿鞋? 黄赌毒期初可以占一样,最后往往三样都沾。 “很多年轻大学生跟网上赌博,连自己女朋友都赌掉去陪睡,肏,赌尽盗,奸尽杀。” 凄惨的故事谁都会编,不管当时是不是真的穷到走投无路,理由是什么压根儿不重要,反正都不会是最惨那个,悔不当初都是未来可见的基本操作。 人生谁也来不了第二把,很多时候比想要在赌桌上翻盘还难上加难。 “出来混,迟早要还,我们这行业大忌,抠女可以,但绝不能劝人从良,劝人下水,晦气。” “哈哈哈哈,” 童念觉得有些魔幻现实主义,嘴上说得道貌岸然,实际还不是做着违法生意,但陈生不装,她还是乐得同他接触。 童念乐得花枝烂颤,陈生总有办法将她逗乐。 常年浸淫人情世故,这点伎俩才到哪儿,但陈生喜欢看眼前的佳人娇俏的笑模样。 他觉得童念是个奇人,放着大几千上亿的钱不赚,自身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岂不是浪费? 但他又矛盾地觉得她活得通透。 “但凡跟欲望沾边儿的都是好生意,别看葡京赚钱容易,大部分还是抠客仔,混出人样儿来的也就独独只有被侯佬瞧不上的冼生。” “那么陈生你呢,你对你自己的定义呢?” 这个问题童念之前问过,无非是好奇这么多年没见,他是否有变。 “嗨,抠钱抠女,杀人不见血捞偏门等着报应来得那天前,享受极乐人生。” 他吐出烟圈,端了咖啡代酒跟童念碰杯。 “我可以给你爆点儿新料,现在跟网上充值,都是跟国内开无数的画廊艺廊古董店,那玩意儿多少价码,我们说了算,当然,偶尔也借别人用用,洗洗衣服什么的。” “冼生生意做得大的哦,都开始拍片拍电视剧。”眼睛写满狡黠,一副你懂得。 洗的自然不会是衣服。 “多谢陈生,留在这边几日,我请你吃饭?”知道他们的时间宝贵,但童念该尽的礼数还是有的。 “客气啦,童小姐,我见完今天的客户就要回去,等你来葡京,我带你玩,请你吃饭。” 男人见自己客户到了大堂门口,连忙起身,匆匆和童念拥抱吻别,便小跑追过去。 他们的时间额外宝贵,浪费在吹水哄女孩子上,不如哄着客户去葡京玩两把牌。 年轻漂亮的女人获得的成本太低,可以说穷之不尽。 性在金钱面前,对男人的诱惑力永远都要逊色许多。 唯有对金钱和权力的征服才能让他们感到癫狂。 陈生这样的有两个老婆在葡京很是常见,平日里又抠女不断,家里像是活在清朝,大婆二奶被他理整顺了,各个老实本分。 陈生嘴又甜,给的家用丰厚,两个老婆都不用做工,菲佣车子豪宅,人又怎会弃他而去? 各取所需。 -- 只做ai不谈情 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手机安静了一整天,除了接到邮政快递的电话,通知她有一封信放在前台,让她记得取。 裴世添加了她的微信好友,讲了一整天的话,她到现在才看到。 短信箱里还要他发来的信息,“晚上想吃什么?” 问得太过自然。 童念敲了几个字随即又删除,自己的身份证到了,没想到现在的办事效率这么快,后续就可以入职,找住的地方。 她让自己在当地的同学为她帮忙留意物业管理好一些的单位,长租,买也不是不可以,转了一笔款子过去,算是给对方忙前跑后的费用。 跟便利店买了面包上楼,边啃边看同学发来的小区信息,有一个公务员小区,私密性好不说,某国家机关集资建房,公职人员内购房,居住的人群素质有保障,物业又好,看了看距离报社的位置,倒也不算远,可以买部车代步。 问了下同学是否有车位兜售,说是可以长租。 也成。 童念和同学约了个时间看房子,能买就买,不能买就长租,她倒是动了久居国内的念头。 给向井仁打了一个国际长途,那边要比自己快一个小时。 “喂,你一切顺利吗?” “成,富二代卖春的案子怎样了?” “问都不问我?”向井仁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很是不悦。 “肯定过得很好啊,还用问?哈哈。”太过熟稔,所以和他讲话格外的放松。 “杀人未遂,怕故意伤害罪,判入狱三年。交了几百万日元的罚金。” 电话那头的童念半晌未讲话,向井仁还以为通话被中断了,喂喂两声, “和当初我们预判的差不多。”她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落。 “你知道更好笑的是什么吗?” “你说,” “牛郎跟医院出院后,复出了,说自己是不死鸟,浴血凤凰,拿卖春女为他自杀当噱头,招揽门客。” “畜生。” “这样的杂碎比比皆是,牛郎若是讲良心,呵呵,还怎么骗光女孩子口袋里的钱?他们吃的本就是这碗饭。” 童念没在讲话,拿着身家性命去爱人渣,哪怕坐牢献出一条命,对方会感动一丝半毫?她为卖春的富二代不值。但没人能叫得醒装睡的人,所有愚蠢的错误,到最终的万劫不复,没有幡然新屋,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黄赌毒害人,电子鸦片害人,靠吸食女人感情的杀猪盘更是杀人不见血。 “仁,” “嗯?” “照顾好自己。”她说得郑重。 “你这家伙…”他叼了烟含在嘴里,听到这句话不由眯了眯眼睛,尾调拉长,像是过去每个同她缠绵在一起的时候,显露出的慵懒和温柔。 “你也是,我,我会去看你。” “再说吧。”她咯咯儿笑两声,久违得悦耳动听,随即挂了电话。 听筒里嘟嘟的盲音,向井仁还是有些失落。 跟网上订购的笔记本送了过来,她对国内高速发达的物流配送,便捷的网上购物,简直不要太受用。 拿了房卡,下楼去前台那包裹,倒是让她遇上了裴世。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男人的手机举在耳边,见到她的倩影,看她空了两只手,英俊的脸上颇有些不悦。 很明显她不是来接自己的。 童念对他的指责有些愣神儿, “裴队,来找我有事儿吗?”她跟前台拿了包裹,脸上淡淡地。 男人手里提着蛋糕,衣服换过不是早晨跟酒店走的那一身。 “发了消息也不回…”见她话说的客气,远没有早晨的温柔乖巧,男人的分贝降了下来,抱怨里听上去还有些委屈。 “裴队,我不谈恋爱。” 她抱着笔记本对着他微笑,就跟他在大堂面对面站着,说着这么戳人肺腑的话,让他不要抱有幻想,一厢情愿带入不该有的角色,冒领身份对她颐指气使。 “所以,你…?”只约炮儿? “对。”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回答得果断。 “以前没谈过,现在也不想谈,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她摊摊手, “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蛋糕。”男人将蛋糕的带子塞到她的手里,俊美的眉眼拧在一起,他不耐烦的挠挠后颈短短的发茬,抬手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愣是什么也没说,想着就这么转身离开。 童念见手里的六寸蛋糕很新鲜,微微叹口气, “要不一起吃?我自己也吃不完,浪费了可惜。” 踹了手跟牛仔口袋里,迈着长腿往外走的男人,闻言,背对着她,嘴角扯开一个笑,稍纵即逝。 随后转过身,低着头,一脸沉默地跟在她纤细的身段后面,手臂时不时蹭蹭她的, “我帮你拿。”他径自接过她抱着的笔记本,连蛋糕都提在手里,黝黑的脸上,这才有了暖意。 各种殷勤示好,活脱脱的大型犬类动物。 童念只觉得好笑。 两人简单吃了点蛋糕,用的都是蛋糕店送的纸盘儿和塑料刀叉,童念让他自便,自己还要忙一会儿,开了笔记本,系统已经被商家装好,自己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录入电脑,不知道日后去了报社能否当做素材用的上。 忙到接近十二点,身边的男人一直安静地陪着她,童念也未曾注意,直到累到颈椎发痛,她一面揉捏后脖颈子,一面回头问他要不要喝水,发现男人早已坐在长条沙发上,伸着长腿睡了过去。 大手交叠在胸口,头枕着沙发,睡得香甜深沉。 男人睡觉的时候总是特别像小孩子,童念怕扰了他,回了卧室取了毯子,他的五官轮廓,眼窝深邃凹陷,特别的像郎景辉,很多时候一颦一笑,面部肌肉的起伏,小细节和动作都和郎景辉神似。 但郎景辉常年戴着眼镜,人看上去更斯文更柔和,而裴世,眼神锐利,长眉入鬓,虽说也是俊美无俦,但更像是高山的险峻,看上去威严冷峻。 童念绝得自己发了癔症,可能是白日里Mindy说的朗律师,扰乱了她的思绪,让她变得感性,爱回忆。 盖了毯子在他身上,男人被惊醒,“在这睡还是会床上?” 她问得自然贴心,男人的大手摩挲上她裸露的半截手臂,入手滑润细腻。 “床上。” -- 喜欢被狗肏 h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没有做爱,洗过澡给谁去,裴世将童念搂在怀里,任由她的头压着自己的胳膊整整一夜。 清晨他还是一早起床,去买了早饭回来。 床上的娇人还在睡觉,他脱了衣服,俯下身,落了密密的吻在她脸上,嘴角。 “唔,好香,我饿了。”怀里的家人呢喃,温热的大掌相互搓了搓,从背后揽她入怀,摸上她丰满的胸脯。 童念被迫回应他,他的胸膛有些凉,惹得她战栗瑟缩,背后的人却不容她闪躲,肿胀挺翘的阳具贴着她的股沟来回磨蹭。 “赏我一回,我去上班,好不好?”咬着她的耳朵呢喃,阳具沁了水儿,打湿她的臀,来回跟她腿缝里抽插,摩着她的屄缝。 “嗯,就一次。”她回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小手揉捏他的奶子,肌肉紧实,鼓胀饱满,手感真是好。 娇俏的鼻尖儿蹭上他的乳头,来回刮蹭,伸出舌头含了他的乳头在嘴里,吮吸,用舌尖儿勾挑。 男人伸手摸进她的腿心儿,一手透明粘腻, “湿得好厉害,”声音低哑的厉害,两根儿手指分开屄缝,来回用指尖的茧子挑弄阴蒂,勾得她娇颤,呻吟, “别说,”捂上他性感的嘴唇,睁开氤氲的眼睛, “下面儿想吃龟头。”削葱一样的指甲跟他的喉结来回挑逗,小手握了他的阳具,手里的温度灼热滚烫。 “骚,”他跟牙缝儿里挤出这个字,想着她是不是也跟别的男人露出这样的风情的一面,光是想想都要让他嫉妒到发疯,搂了她,压在床上, 泛了青的阳具跟淌了花蜜的屄穴口来回磨蹭,架了她的双腿箍在自己的腰间,一个猛然挺身,将分身破开她的阴道。 “啊,太粗了,”她奶子荡漾娇颤,粉嫩的奶头像是花苞娇蕊,白皙的胴体泛了青,打挺得厉害。 “粗才好,喂饱了你才不会想要找别人,” “满嘴胡吣,呀,”奶头被他咬在嘴里,跟牙齿碾磨撕咬。 “不许找别人,” “为什么呀,啊?”她挣开眼睛,伸出手握了他的卵蛋,若是回答的不如她的心意,她就要他痛上一痛。 男人额头沁了喊出来,胸膛和腹肌亮汪汪的,肌肉鼓凸绷紧, “你的骚屄只能给我肏,”威严不容拒绝,满脸冷峻狠戾。 “霸道男人,”叫的又软又浪,搓揉他的卵蛋,被他拽了手腕儿,交叉钳攥在头顶。 “不答应,就强奸你,肏到你同意为止。”他说得恶狠狠,像是土匪, “好嘛,警察强,唔,不要,痒,别拧,啊,”粗粝地拇指揉上她的阴蒂,要她说骚话勾引他, 手指堵上她的后穴, “再乱说话,肏你后面。”威胁和恐吓奏了效果,童念不再逗他,勾了他的脖颈要他亲嘴儿,水声啧啧,卵蛋剧烈拍打在她的会阴,六千织的床吱呀作响。 男人将她反转跪在床上,撑了一只脚踩在床上,用他最喜欢的后入式,肏狗一样的肏她,这样入的最深,干得最猛。 “啊,太深了,不要,”泄了一回身子,阴道里的肌肉格外的敏感,收缩的密集频繁,像是无数张嘴儿吻着他的阳具,吮吸他的龟头,吸光他马眼儿里的前精。 “小嘴儿,真紧,越肏越紧,真会吸,”凶悍的男人越肏越凶,大掌啪啪掌掴她饱满的臀肉,搧出红印儿,咬了她的后颈,任她尖叫,圆钝的龟头抵住宫颈,撑开踏平阴道里的褶皱。 奶子被他钳攥挤压,两半桃子一样的大阴唇被他撑到透明。 昨儿将她的小屄肏到发红发肿,今天裴世格外想将她肏到下不了床,说什么只做爱的屁话,妈的,让她离不开自己这根儿鸡巴,不要妄想出去找野男人。 “痛,轻,轻一点嘛,” “轻一点儿,好,”男人强忍着兽欲,狂风骤雨猛然停歇,压着她敏感的一点来回搓揉,搅弄, “裴世,你,你混蛋,用力嘛,给我,要,” “叫的真骚,叫声哥哥听听,” “哥哥,”又骚又浪,眼里含了春水儿,回头扭着纤腰望着他,穴肉里密集吮吸嘬弄他的茎身,惹得他腰眼发麻 “肏!” 他压了她的脖颈,将她摁在床上,狠狠盯着他们交媾的部位,看着自己紫红粗黑的阳具是怎么破开她的身子,嘶吼嚎叫着肏干几十下,狠狠肏开她的宫颈,圆钝的龟头插了进去,任她尖叫哭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胴体抽搐痉挛,手臂挥舞,狠狠压着她,在她的宫腔射了一股有一股的浓精。 “真爽,真他妈带劲儿。”他汗涔涔的身躯压了她的背脊搂了她,看着她尚处在高潮中无法自拔的媚态,像是被浇灌过的玫瑰,乌发,泛了粉的白皙小脸儿,黑白分明的杏眼,这是怎样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男人将她粘腻在额角脖颈的发丝撩开,落了吻痕在上面,又跟她的奶子和大腿根儿各咬一口,宣誓主权。 “狗一样。”任她猫一样的力气拍打在自己的身上,压根儿就跟挠痒痒一样。 “狗就喜欢肏你。” 叼着她的乳头,眼神锐利邪佞,刀削斧凿的俊脸嘴角裂开一丝笑,让她觉得狰狞。 -- Pǒ⓲Y.Ⓒǒⓜ 杀人放火金腰带 “最近我们破获一个卖卵集团。”难得能陪童年吃饭,裴世边大口喝粥边说,话说得囫囵,有些听不清。 “卖卵?” “对。” “也是非卖卖器官,骗年轻女子出卖自己的卵子,每次会给人家两万三万块钱,转手给海外的代孕机构,一颗卵子黑市可以炒到一百万。” “怎么查获的,可以讲吗?”童念为他夹了一块咸豆腐。 “一个女大学生想要给男朋友送个新手机,男友和她说可以卖卵,推荐了一家机构,女孩子自己上门,谈妥了价钱,回去增重。 取卵当天在一家小旅店里,也没什么消毒手术措施,麻药都没打,直接用四十公分长的长针,跟女孩子卵巢取走十几颗卵子。 临手术前,说她体重太低,约定的价钱给不了,只能给她两万块。 取完卵,机构的一行人离去,女孩子也不知道吃药,任由身体发炎剧痛,后来去医院被大夫告知要手术,父母都是山里的百姓。 医院通知的学校老师,直接切掉了女孩子的卵巢,感染太严重。” “后来呢?”童念默了良久才问, “女孩子报警,休学回家去了,我们带了男朋友回来调查,发现他和卖卵机构是一伙儿的,勾引女孩子接着谈恋爱的名头,实则给机构牵线儿,自己赚佣金。” 裴世的眼神锐利,冷峻,没有一丝温度。 一顿早饭,童念吃不下了,直接点了烟来吸, “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爱慕虚荣,也有被坑蒙拐骗,无知上当的,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无反顾。殊不知很多时候,中介,朋友,同事都可以是推他们堕入深渊的那个人。” 裴世的声音一点温度没有,他已经不是刚毕业那会,见了太多时间丑恶嘴脸,变得麻木,不再义愤填膺。 “我们当年破获套路贷的时候,很多女孩子是为了爱慕虚荣,买包买化妆品,拍裸照发给贷款机构还美图,但也有很多是被同班同学忽悠去贷款的。” “利滚利,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几千块最后滚到十几万,二十几万,都是大学生,哪有能力还,最后还不是父母掏出血汗钱,要不就被逼下海卖片儿,要不就骗上床,去夜场卖笑卖身。” “跟A借款,最后用B还,B借不了了,再借C来还A,循环往复,唉。可恨可气!” 裴世点了一支烟,神情还是有些恹恹的。 “人的欲望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很多年轻人管控不住自己的欲望,便会导致后面无数的麻烦和问题,没有节制力和自控力,没有好的金融意识和管理能力,最后…” 童念叹口气,“去上班吗?” “嗯,你呢?” “我要去报社。” “带你一段儿吧。” “不了。” “你最近,是不是在看房子?” “…嗯。”童念一愣,还是承认。 裴世嗫喏嘴唇跟门口站了,手按在门把手上,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点点头,“我走了。” 两人吻别。 童念去了报社报道,找到编辑,将自己最近整理的一些素材递了上去,编辑阅稿审改之后,看看哪些能用,会告诉她。 吃过午饭,同学来电话告诉她,之前那个公务员小区,有套房现在可以长租,价格合适,家电家具一用俱全,房子主人是国家机关公职人员,平日里工作比较忙,回来住的次数有限,唯一要求是童念能帮着打扫下卫生。 “这倒是不难,买上扫地机器人,烘干机,洗碗机什么的,基本就能全包了。” “哈哈,人家里都有,不用你自己破费了,你等有空过来看看吧,简直可以拎包入住的水平。” “不过,主人家自己的房间平日里上锁,有时候可能会回来拿东西。这个人让我问问你,你是否介意。” “没事,我今天不忙,要不今天过去看看,好的话,我直接签约付款?” “成。” 小区在市中心,靠山,位置还算安静,物业管理严格,虽然没有太华丽,但好在干净整洁布局大方,绿化不错,健身休息区,露天泳池,篮球场,跑道,健身路。 门禁严格,需要刷卡刷脸才能上电梯。 去到单位,楼层合适,户型也不错,房子整体装修简约,能看得出是一位男主人,东西归纳得井然有序,和强烈的秩序感。 “保洁阿姨时不时汇过来打扫开窗,所以家里还算干净。” 双卫浴,不用担心公用洗手间,其中一间卧室是锁上的,书房书架上有很多工具书籍,还有一些健身器材。 看样子,不像是经常住人的样子。 童念觉得不错,签了租赁合同,转账过去,领了钥匙,打算今天去酒店退房,直接住进来,原本也没有多少东西,自己就能搞定。 她请同学吃饭,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原打算见她之前多给的钱退给她,被她按住手, “忙前忙后一点心意,收了吧。” 同学倒也没再客气,问她要不要帮忙搬家,被告知不过几件衣服。 两人吃过饭道别,童念回了酒店退房,叫了换锁师傅,掐着点儿回去,打算为自己的卧室装上锁。 -- 同居 和换锁师傅一道儿来的还有裴世,童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和他说啊,他这是跟踪…?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就是新租客啊?”裴世见了她脸上一愣,颇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房子啊。”裴世说的理所当然,进了屋,任由她眼睛追随,见他用钥匙开了自己的卧室,敞开门进去, “这是我家啊。” “可,我是拜托我…”童念后面说不下去了,跟脑子里想了想,顿时间琢磨明白了, “你们认识啊?”她脸色有些不好看,颇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啊,我委托的中介。”他说的义正言辞,脸上的惊诧不像是伪装。 童念很不高兴,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丝毫不觉得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 裴世一脸无辜,但还是跟心里打怵,别看童念斯斯文文,倔起来,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来,没准儿真能赔了自己违约金,直接掉头就走,那时候可就真是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 裴世知道她在看房子,所以把自己的房委托给中介,挂了低价,但是有个条件,仅限租给一个叫童念的租客。 中介犯了难,倒没成想,她同学还就看好他的小区,找了过来,价格户型都合适,立马拍板儿,他心里的石头可算落了地。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想辙蒙混过去,要不惹恼了她,否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换锁师傅,问童念锁芯儿还要不要换,童念双眼灼灼盯着裴世看了良久,眼神锐利没有一丝温度,良久才对师傅说, “换。” 裴世跟心里呼出一口气,后背一脊梁的冷汗,她刚刚的眼神太过犀利,裴世跟很多的罪犯眼里都看过那样的眼神,摧毁一切的杀气。 送走师傅,童念回了房间,落了锁。 裴世摸摸鼻梁,硬着头皮敲敲她的门,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连半个字儿都没得到。 两人别扭过了几日,平日总跟警局加班儿跟沙发还凑合的裴世,现如今也爱往家跑了,见天儿补给冰箱,加了童念讪笑两句,童念总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裴世这些天如坐针毡,难受极了,甭说身体的欲望得不到纾解,童念连个好脸儿都不肯给他。 一开始裴世气不过,也想过要摆房东架子。 某天愣是敲开童年房间门,漂亮的美女抱坏靠着门框站了,一双秋水剪瞳对着他瞧,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愣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鼓动了半天的气焰灭了个干净。 “我,我就问你,洗手间的热水器温度够不够?” 童念看他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也是跟心里觉得好笑,跟这么一个刑警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着实别扭。 她可实在不想被人翻遍钱包,翻遍所以得橱柜衣服,被人研究个一清二楚,毫无巨细。 上床是上床,但她还没做好和谁同居的准备,更不用说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她琢磨着找新房子,搬出去,受制于这边买房的政策,所以只能租赁。 考量再三,暂时委曲求全,但凡他再跟自己玩儿这些啷个里格儿楞,童念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裴世做小伏低好几天,父亲之前就说自己回国了,近期一直在S市和N市奔波,想和他约个时间,请他吃饭。 他那位大律师父亲,虽然总是很忙,但不得不说他是位好父亲,是一位极温和的人,裴世小时候还会对他有怨念,但无论大学还是工作以后,他的父亲对自己始终是关心的。 -- 被侵犯一定要告诉父母 “我买了宵夜,要不要出来喝一杯?”童念刚刚洗过澡,用大浴巾包了头发,听到裴世跟门口喊她,遂开门,让男人刚好看到她美人出浴的画面。 男人微微一愣,“我,我买的小龙虾,还有鸭舌,鸭肠,毛豆,海带,还有盐水鸭。” 童念白皙的小脸儿因为洗澡水的额温度过高,现下微微有些泛红,裸色的吊带和家居长裤,胸脯饱满圆润,乌黑的发丝有几缕在耳后垂着。 见他晃了晃手里的一提冰啤酒,童念忙碌一天,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想了想,“我吹个头发。” 摘了毛巾,将长发甩在背后,开了吹风机,歪着头,身子前弓,乳沟深邃。 裴世有点舍不得离去,虽然只穿白体恤和家居短裤,这会还是觉得莫名燥热,兴许刚刚洗过澡的浴室温度过高,他有些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我在外面等你。”声音沙哑地厉害,拖鞋的声音向客厅绵延。 童念跟镜子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哑然失笑,以前在秀场后台,当着所有人的面脱光,换装,又不是没有过,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麻木到熟视无睹,当然不包括刚来的实习生,目瞪口呆到面红耳赤。 裴世让她想到那些可爱羞涩的实习生。 两人跟沙发靠了,边吃东西,边喝酒。 “聊聊天呗。”男人提议。 “想聊什么?”她盘腿坐在桌前的草编垫子上,手长脚长,剥了毛豆丢进嘴里,抬了细长的眉眼看他。 “聊聊遇见最困难的事吧。”男人靠着沙发,胳膊撑在椅垫上,支起一条腿,一手擎了酒支在膝盖上,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淡淡的。 “成。” “我在公安大的时候,每天七点出操。” “我也可以。” “不允许在校园里谈恋爱,不允许在校园里做亲密动作,否则一对督查跳出来将我们带回去谈话。” “哦,我们倒没有这么严。”童念喝了一口酒,明显今晚心情还算不错。裴世难得有些雀跃。 “越野拉练5公里。” “我最高记录一个季走了几十场秀,最高纪录一天三场。” “哦,那你比我厉害。”男人学乖了,难得服软。 “你说。” “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缉毒警,在Y省待了两年。” “这我要敬你一个。”童念坐直身子,伸长胳膊跟他的罐子碰了一碰。 “谢谢。”男人的目光变得低沉深邃,思绪仿佛回到许久的以前,神情变得有些苦涩。 “刚毕业那会,见了死尸都会恶心呕吐,跟不用说那些因为吸毒死去多日跟房间里呈现巨人观….” 童念顿时觉得嘴里食物不香了,抬头望着他。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的错,”男人饮掉一口酒,道歉。 “我的战友很多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有很年轻,刚刚当了爸爸,孩子都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就殉职了的,出殡的时候,还要保密。 有一回毒贩把车子点燃,战友直接被烧伤,还有一位手掌被子弹打穿,战友的血溅了我一身,” “我那时候就发誓,要为所有牺牲受伤的战友报仇,要将所有的毒贩绳之于法。” 男人仰头喝光自己的酒,拇指和食指跟眼角捏了捏,歪过头,不让她看自己的脸,童念拍拍他的肩膀,小手被他握住,跟掌心搓揉几下,随即松开。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异,原因是我爸太忙了,总是见不着他,后来长大当了警察才明白,人有时候真得是情非得已,其实他也并不想的。” “他对你好吗?” “好啊,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总是替别人着想。” 说起自己的父亲,裴世脸上的笑格外得暖。 “羡慕你。”童念敬了他一个。 “你呢?” “他们在我小时候因为一次空难去世了。” “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们是非常好的父母,特别是我母亲。”童念的语气轻柔,眼神变得柔软。 “小时候在教会,有一位叔叔总爱抱我,亲我,摸我的胸,教会的叔叔阿姨都说他是喜欢我,所以才这样,我觉得很不舒服,就一直哭,又不会表达。知道有一次,他抱了我坐在他的膝盖,摸了我的屁股,边摸边说,趁现在赶紧摸摸,否则长大了就不让摸了。” “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我母亲,我母亲冲上去把这混蛋揍了。” “敬阿姨。”裴世举杯,喝掉半罐,“阿姨很勇敢。” “她不高,只有一米六出头,但那天我始终记得她为我出头的样子,所有的叔叔阿姨都在劝她,什么孩子小乱说了,那个叔叔无非是喜欢我逗逗我而已,摸一下没什么。 但我母亲不依不饶,就像是发怒的母狮,保护自己的幼崽。那个时候觉得,她很高大,好很了不起。” 她脸上的笑,格外柔软,眼里有了氤氲,男人用大手揉乱她的发髻,童念这次没有挥开,安静地像是幼兽,欣享他的抚摸,轻声说自己没事。 “后来,他们过世了以后,我的姑父想要强暴我,那时候我真的很想念她。 我真的很渴望她能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保护我一次。” 她眼里有泪,没有落,只是红了眼眶,让人格外心疼,黑白分明的凤眼莹莹发亮,裴世舔舔嘴唇,想要安慰她,但又觉得所有的安慰都太过廉价了。 “后来呢?” “后来,是我后来的监护人保护了我,让我避免了一场性侵。甚至在多年后,我在东京刚出道的时候,也遇见类似的情况,被我好赌的经纪人差点儿给卖了。还是他,及时赶到,救下了我。” “所以,这算不算最困难?” “你的监护人,现在还和你联系吗?” “不曾,我成年后,除了那一次,我们再未见过,他是怕我见到他,会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所以……”童念耸耸肩膀,没再说什么。 “以后,有我在。”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了她小手,跟掌心搓揉她的手指,话说得郑重。 “你?” “为什么呀?”童念笑得像是狐狸,微醺的脸泛了红,眼睛弯成一弯月,格外诱人可心。 男人心跳漏了一拍儿,“因,因为,人民警察为人民。” “哈哈哈哈,我是人民的一员,所以你保护我,是吗?裴队?”她想要抽手,却被他紧紧拽住。 “不是,”他望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我喜欢你,想和你好,想和你,和你以结婚为目的交往。” “噗,哈哈哈哈,”童念笑得好开心,仰头靠在沙发,笑得原本就有些窘迫的男人更加紧张不自在, “你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看她笑到花枝乱颤,鼓胀的胸脯起伏, “我告诉你啊,再笑,我可恼了,我,欺负你,你信不信?”男人扑过来掐着她腰上的软肉,任由她踢打,迫着她分开双腿,钳了她的双手手腕儿,跟她腰上作乱,任她扭成蛇一样。 “还笑不笑了?”男人虎着脸,这么栽面儿还是头一回。 “好好好,我错了。” 童念眼泪都笑出来了,看着男人气呼呼的样子,头一回觉得眼前的糙男人有些可爱。 “可我没谈过恋爱啊。” 她没有直接拒绝,这代表有戏,裴世眼里进了星星,双眼灼灼对上她的眉眼, “那你考虑吗?” “结婚,太遥远,但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谈,”她平复下呼吸,说得认真,其实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朗景辉不再见她,应该是想让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现下她回来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找过她,童念也在想,是不是应该放下对他的执念了呢? “那,你这是答应要和我谈恋爱了吗?”男人欣喜若狂,语调高亢,嗓音微微颤抖,又有些不敢置信。 “谈谈看,不合适,不还可以分,唔,”裴世低头吻了上去,唇舌四合,舌头攻城略地,缠绵又凶残,末了还跟她嘴唇上咬了一口,算是抱怨。 他才不要听她说后面的字眼儿。 “我认真的。”他和她十指交扣,说得虔诚。 “那试试看?” 这么久的相处,童念有眼有心,裴世是个好男人,虽然有时候大男人了一些,抛开他租房子给自己这件事,他对自己真心不错。 他是一个三观正,不忘初心的好警察,只能说他父母把他教育得很好。 这么好的人,若能和他谈恋爱,她想自己也能学会如何与人好好交往,无论将来怎样,童念觉得裴世不会让她后悔付出真心。 “童念,我好高兴。” 男人一把抱了她跟地上站了起来,怀里的娇人轻柔的像是一件儿衣服,任由她修长的手臂圈了自己的脖颈,跟她的嘴上怎么亲也亲不够。 大手拖着她的翘臀,让她双腿夹紧自己的劲腰,埋首跟她柔软的胸脯,呼出的酒气让人格外沉醉。 黑曜石的眼睛跟昏暗的客厅灯光下,宛若落了星海, “童念,童念,谢谢你,我会对你好的…” 他落了密密的吻跟她的嘴角,脸颊,鼻尖儿,无比温柔地抱了她回了自己的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两人彻夜做爱,温柔缱绻,缠绵悱恻。 童念觉得内心充盈,望着身上英俊的男人,一时又有些恍惚,兴许是酒喝多了,将他和朗景辉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 Pǒ⓲Y.Ⓒǒⓜ 约见父亲 裴世这段时间手上案子不忙,无非是凶杀,失踪,现在天网到处布控,案子破的也是快,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进行批捕,羁押犯人到看守所,检察院提起诉讼。 童念这边报社的工作也开始步入正轨,有时候裴世早下班还会去报社门口等她。 门口站了这么一位年轻高大帅气男人,宽肩窄腰,双腿颀长,路过的女性频频回眸,值班大爷开始也打听他干嘛的,裴世亮了证件,吓得大爷还要找他们主编,接过裴世只说来接人。 后来再见着大爷,熟稔递烟,大爷直接问他又来接小童啊?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童念有一个刑警队当队长的男朋友传得满报社皆知。 有天裴世加班儿,特意让童念去给他送吃的,无非是想让他的同事,见见他的漂亮女朋友。 童念福至心灵,当日特意多买了时令点心送去警队请大家伙儿吃。 大家一看,嘿,这不是当时来警队录口供的童念大记者吗? 有眼力见儿的,直夸裴世有本事,这么漂亮的模特都成嫂子了。 大家伙儿一口一个嫂子,叫的裴世脸上乐开了花,男人的虚荣心大大的得到了满足。 他招呼大家什么时候不忙,去他家里吃饭喝酒。 童念被叫得不好意思,直用胳膊肘顶男人的胳膊,裴世直接嘴都乐得合不拢了。 男人虽然有时候脾气臭,爱犯大男子主义的毛病,对童念倒是不错。 两人跟N市四处觅食,跟苍蝇小馆子打牙祭,也会去听音乐会看话剧,周末的时候两人一起结伴逛超市采购,为家里补填生活用品。 跟电影院看了几次大片,好片子现在也不多,很多粗制滥造徒有噱头的大片,无非是喂观众吃翔,看了几次没什么剧情的大片,童念也不想看了,两人就跟家里喝点酒,吃点麻小儿,看看文艺片。 周末去爬一爬紫金山,或者去鸡鸣寺上香,要不就跟玄武湖骑自行车。 她的生活很简单,女孩子追求的衣服名牌包化妆品,她从来都是够用即可,反倒是裴世总爱找各种各样的由头,打各种节日的名号,要为她清空购物车。 后来发现她购物车里也没什么,就自作主张为她买了整套的TF口红,这还是跟局里同事们聊天儿打听过得出来的。 要不就是香水,成套的海蓝之谜化妆品,还有现在时下少女们喜欢的玲娜贝儿的手办,JK制服,险些连汉服都要买回来了。 几次之后,童念让他打住,口红买太多,她用的色号无非也就那几只,没必要买一盒回来,香水她现在用的不多。至于别的,甚至提出让他送给局里的女同事,看看有没有喜欢收藏的。 她不像别的同事的女朋友,每天微信电话追着找,几天不联系就没有安全感,哭诉。 裴世有时候看看童念的衣柜,觉得但凡她想要离开,背上包就可以走人,一如她当时从东京回来时的那样。 她对物质没需求,也不像很多年轻女性渴望爱情,对他过多的依赖。 她压根儿不粘他,他忙的时候,从来都是安静地等他忙完。 这让裴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一个不依赖自己的女朋友,他在童念之前没有遇到过,他在想,就算他和她说分手,她也不会和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估计会大方的祝他幸福,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看似柔弱的童念,内心太过强大。 几经思虑,裴世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 “我父亲这段时间在N市,之前一直约我吃饭,我没有时间,不如叫他来家里,你觉得怎样?” 一天晚饭后,两人收拾桌子,裴世一边跟洗碗机里放碗碟,一边问她。 “呃,我在的话,会不会影响你们父子说话?” 裴世手上的动作听了听,这个时候不该觉得要见父母,会忐忑,问穿什么衣服合适,预备什么礼物吗? “不影响,所以,你要不要和我父亲一起吃个饭啊,毕竟我母亲现在不在国内。他难得回来一趟,我也蛮想他的。” 话说的可怜,童念琢磨了一下,觉得未尝不可,她跟国外呆久了,并没觉得见对方父母就是很正式的要约定婚事。 “好啊,可以啊。”一顿饭而已,童念的概念里,觉得这没什么。 “真的,你答应了?”裴世有些雀跃和难以置信,童念点点头,不明白男人为何这般高兴。 “成,我回头和我父亲约时间,定好和你说。”男人感激地跟她的面颊亲了亲。 次日,裴世便联系了郎景辉在S市的秘书。 没过多久,朗景辉主动联系他, “怎么有空约爸爸吃饭啊?”他的声音温和,还能听得出自己主动约他,他很高兴。 “您最近不是在国内呢,难得能碰个头,是这样,我最近交了个女朋友,人很不错,想带她见见您,您若觉得她人不错的话,我考虑过几年就和她结婚了。” “哦,阿世,这次认真了吗?”朗景辉很高兴儿子能和自己说这些,摆明拿自己不当外人。 “我哪一次不认真啊,之前不都是太忙,人甩我,但这次不一样,这女孩儿太懂事了,估计您和我妈见了,都能喜欢她。” “既然你夸她夸得这般好,到时候我可要给你把把关哦,哈哈。” “哎呀,爸,你别吓着人家,人家是个好女孩,这样,我把时间发给你秘书,若时间没问题,那天你直接来家里,我们在家里吃顿便饭。” “好啊,阿世,你也长大了,想要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了,爸爸为你高兴,女孩子有什么喜欢的吗?到时候我为她备一份礼。” “她不喜欢太夸张太昂贵的礼物,心意到了就成。” 这个习惯倒是让朗景辉觉得有些熟悉, “成啊,放心吧,不会让女孩子觉得委屈和怠慢的。” 两人又聊了两句,朗景辉挂了电话。 难得儿子头一次带女朋友给他见面,看来裴世是真的动了心,不成想,自己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他松了松领带,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巨幅落地窗前,看钢铁森林下的车水马龙,颀长的双腿,棕色的皮鞋,灰色的笔挺熨帖的西裤,定制的衬衣,和剪裁合身的西装马甲。 男人身材保持得当,看上去依旧年轻,他摘了眼镜,揉捏眼角,心里觉得快慰,又有些想念那个昔日的少女。 她和阿世的年纪差不多,这么多年,他竭力按捺自己的一颗心,不去打扰,现下她是不是也觅得良人,谈着完美的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是说已经成了谁的妻子,有了属于自己的可爱的孩子? 朗景辉心里有些伤感,想听她再叫一次叔叔,亦或是阿辉。 但他的修养还是让他觉得不去打扰,是对童念最大的温柔。 -- 叫他叔叔 裴世将聚餐约在了某天的周五,那天朗景辉不需要上庭,也没有当事人需要面见。 两人早早下班回家,一道去了市场买菜,买了新鲜的一尾鱼,让老板宰杀好,回去做清蒸鲈鱼,挑了一只盐水鸭,让老板切剁好,青菜买了笋和豆皮回去煮干丝。 朗景辉特意约了银行的保险柜,取了一条裴世祖母带过的钻石手链,当作见面礼,送给未来的儿媳妇。 见裴世那么上心,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能给他输阵。裴世的母亲现在在国外和自己现任的丈夫过得逍遥自在,朗景辉进入父亲的角色绝对迅速,他也乐得担此重任。 驱车一路往裴世家所在的小区赶,路上有些堵车,他发了微信语音留言。 裴世一边和童念手牵手往家走,一边划开手机听着里面的信息。 “爸说,路上堵车,要晚一些到。” “正好,可以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准备。” 男人擎了她的手,吻了吻,觉得婚后的模样也不外如此,有童念这么漂亮的妻子在家里等着自己下班是他的福气。 两人回家换了鞋子,洗手去厨房忙活。 童念没有裴世想象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刀工利落,裴世帮忙处理葱姜蒜,见她将鱼腌制一会,摆盘儿,撒了姜丝和青红椒在上面,开水后上锅蒸。 盐水鸭麻利儿摆盘,煮了一锅腌笃鲜,又做了红烧肉,干丝。 “你这做菜是跟谁学的?”裴世一面帮忙打下手,一面好奇。 童念微微一愣,用手臂撩了下发丝,男人细心的上前帮她拢到耳后。 “以前的监护人,家里有阿姨,但他有时也会露两手。帮我把鱼端出来。”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任裴世端了鱼出来,浇了滚油在上面,满屋子飘香。 门禁响了,裴世去开门,童念将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桌儿,一面准备碗筷。 朗景辉准点进门, “好香啊,你做的?” “爸,来了,不是我,是我女朋友,待会介绍给你认识。”他让门,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红酒。 “好啊,你小子,也长大成人了。”他熟稔地拍拍儿子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全是赏识。 裴世开了鞋柜,为他取了一双男士拖鞋出来,柜子里没有花里胡哨,鞋跟儿高高,颜色各异的高跟鞋,倒是许多平跟球鞋和帆布鞋。 朗景辉心里琢磨,估计女孩子年纪不大,想着送人钻石手链,会不会太老土? “童念,我爸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郎景辉心里咯噔一下,下一刻就看到一个手长脚长俏丽的姑娘从厨房出来, 童念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连忙洗干净手,摘了围裙,拉开厨房的拉门,抬眼就见到眼前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脸上的笑僵在当场。 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熨烫笔挺的西装,精致的袖扣,万年不变的眼镜,白皙俊秀的脸上,丝毫没有沾染半点岁月的痕迹,儒雅,斯文,丰神俊朗的男人,不是朗景辉又会是谁? “童念,打招呼啊?” 裴世有些意外,向来落落大方的童念,脸上的表情怪异,而自己的父亲,脸色煞白,他敏锐的第六感让他觉察到气氛的诡异,但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朗景辉率先用手扶了扶镜架, “你好啊,我是阿世的父亲,我姓朗。” 童念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她想开口,心里堵得难受,男人的眼神深沉,脸上是惯用的温和笑容,这会只让童念觉得虚假。 我姓朗,呵呵,真是无端讽刺。 他竟然会是裴世的父亲,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难怪她总是觉得裴世亲切眼熟。 她收拾自己的心情,脸上全然没了笑,心脏被人用力揉捏攥住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竭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让自己尽力保持平静, “叔叔好。” 疏离又客气,不带一丝温度,漂亮的凤眼,深若寒潭。 她移开自己的视线,背了双手在身后。 他知道,每每她紧张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就惯用这个姿势。 郎景辉内心五味杂陈,裴世的女朋友,竟然是童念? 几十岁的人了,什么样的场面风浪没见过,大脑飞速运转,童念的脸上没有闪躲和惶恐,她和自己如初一折的惊诧。 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阿世的父亲。 也就是说并不是因为自己找上阿世谈恋爱。 裴世接过父亲的风衣,挂进衣柜。 朗景辉和童念就这么面面相觑,他张张嘴,想要寒暄几句,问她这些年过得怎样,好不好,阿世对她好不好? 尽一个父亲的职责,说一些体己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走,坐啊,饭菜凉了。”裴世过去揽住童念的腰,这副画面落入朗景辉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朗景辉主座,裴世靠在他旁边,而童念坐在裴世的下手。 一瞬不瞬地注视自己儿子亲切宠溺的为童念布菜,入口的菜肴又是熟悉的味道,朗景辉觉得味同嚼蜡,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几年不曾见面,她愈发漂亮了,褪去少女时的青涩,没有当模特时美得那般惊心动魄,但一颦一笑,还是分外惹眼,像是清濯的百合,静静绽放。 昔日娇艳欲滴的少女像是晨曦沾了露水的玫瑰,闪动着大眼睛和自己告白的画面仿佛就在昨日, 他不曾忘却,他初占有她的那夜,她眼尾沁出的泪水,美好的胴体,手臂宛若藤蔓缠在自己的脖颈,一声声软糯唤着自己的样子。 坐在自己对面的这对年轻恋人,有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血,还有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朝思夜想的佳人,眼前他们亲密画面又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们爱得是如何的情真意切。 像是利刃尖刀狠狠锥刺他的心脏,让他恨不能立时三刻剜了自己的眼去。 她是不是也在阿世的身下娇喘连绵,修长的手臂挽着他的脖颈,唤着他的名字,求他入得深一些,用力一些。 朗景辉,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嫉妒,甚至是嫉妒自己的新生儿子。 在她的眼里,会不会觉得自己比裴世老上许多,她现在喜欢裴世这样的硬汉,是不是早就腻歪了像自己这样的斯文儒雅? -- 嫉妒自己的父亲 朗景辉气闷,吐出一口浊气,用餐巾擦擦嘴,整理一下脸上的笑容, “童念,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没有什么拿得出的手的,阿世这孩子对你一片赤诚,他有很认真想过你们的将来,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要为他撑撑门面,还请你笑纳。” 他递了首饰盒给裴世,裴世直接递给童念, “收下吧。” 一席话,童念听了,一脸难以确信,这是什么意思?她打开一看,一条价格不菲钻石手链,结合朗景辉先前的那番话,她顿时明白了。 她有些不悦的看着裴世,见男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童念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并不想当着朗景辉的面发作。 年轻人之间的波谲云诡,朗景辉看了个仔细,是了,童念并不知道阿世叫自己此次前来,并不是单纯的吃一顿饭,颇有见家长,定终生的意思。 他有些庆幸,有些喜悦,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虚伪。 裴世殷勤地为童念盛汤,又为她夹了一枚茴香饺子。 “她不吃茴香。”朗景辉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房间里安静地诡异,他内心直叫不妙。 “你怎么知道?”裴世脸上的笑没了,一晚上的诡异尴尬气氛,他看了个彻底,显然自己的父亲和童念早就认识。 “叔叔,曾是我的律师。”童念先行开口,眼神在两个男人上来回穿梭,没有半点恐慌。 “哦?那为什么进门的时候不说?”裴世放下筷子,双手抱坏,靠在椅背上,他现在完全用审犯人的态度在讲话。 “叔叔,还是我的监护人。”裴世握住她的手,倾身想要和她说点什么, “你们吃,我去煮面。”童念向朗景辉礼貌点点头,抽回自己的手,径自拖开椅子去了厨房。 朗景辉有些得意,脸上的表情愉悦,靠着椅背,把玩自己的袖口,无视裴世锐利审问地眼神。 “水开了。”童念愣神的功夫,裴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背后,她如梦初醒一般,取了面条丢进锅里,一面用筷子搅拌。 男人抱了她纤腰,下巴贴着她的肩膀,嘴叼了她的耳垂吮吸, “别闹,去和你爸爸多聊聊天,” “不,就要陪着你,”男人呼吸粗重,喝过酒,嘴里有些微醺果香,喷薄在她的颈后,利奥波德她直发痒。 “裴世,你,你别闹,”男人全然不顾她的反抗,大手摸上她的奶子隔着衣服大力揉捏。 任由她挣扎,无视她的反抗,过分地将手摸进她的长裤,握住她的阴阜,手指眼看着就要揉进屄缝, “裴世!”她出声呵斥,脸上没有陷入情欲的喜悦,漂亮的眉眼皱起。 裴世从她的身上离开,将她的怒火一览无余。 “阿世,你来。”父亲召唤。 裴世脸上露出邪笑,呵呵低笑几声,甩了拉门,出去了。 她为什么惊慌失措闪躲,而父亲又为何恰到好处的出声制止。 裴世敏锐的觉察到,他们的关系绝非所说的律师,监护人这般单纯。 家里不是没来过同事和朋友,两人不是没有在外人在场的时候在厨房躲着,甚至比这更出格的事都做过,童念当时没有这般反应激烈。 她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顾忌前男友,而这个前男友可能就是生养自己的父亲。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一顿饭吃的各怀鬼胎,裴世送走郎景辉,童念正在收拾碗筷。 “来,别收拾了,聊聊。”男人进门揣着双手靠着厨房拉门看了一会,径自上前拽了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拖拽,被童念一把挥开。 “怎么了?你不觉得有些话应该和我说清楚吗?” “裴世,手链怎么回事?今晚不是单纯吃一顿饭吧。”童念一脸不悦,无论是对于他的兴师问罪还是他之前的隐瞒。 “交往之前我就说过,结婚的事情太远了,现在讨论为时过早,” “好好好,我的错,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真诚和你交往,想要和你结婚无可厚非吧。” 裴世摆摆手,但脸上丝毫没有道歉的诚恳。 “谢谢你,但我不喜欢被人赶鸭子上架子,尤其是结婚这样的大事。 纵是我父母不在了,结婚只能是在我想结婚的情况下发生,而非有人爱我,单方面想要和我结婚,我就要觉得感恩戴德,以身相许。” 她对他的算计很是不齿。 “童念,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就这么看待我对你的感情的吗?”男人一脸深沉,眼神刀片一样的锐利,手指戳着自己的心脏。 “你和我父亲,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只是监护人和律师吗?”他眯起眼睛,口气很不善,甚至带着嘲讽。 “裴世,我从未纠缠过你的过去,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但,那个人是我父亲,你怎么想的,和比你大这么多男人……” “裴世!” 童念呵斥他,“请你对你的父亲尊重一些,也请你也尊重一下我,不要将我们讲得那样不堪,若你这么看我,我无话可说,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她分贝不高,但是言辞激烈,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善解人意。 “呵呵,好好,看来我猜的没错,他当真是你的底线,任谁也不能触碰,即便是我,那你最好清楚,我是他的亲生儿子。”男人凶狠地告诫,一再提醒她这一事实。 手机来了简讯通知的声音,童念懒得搭理失去理智,口不择言的男人,径自取了手机翻看,是自己联系的一位性工作者,对方约了自己半个小时候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行政酒廊见面说是有内幕可以同她爆料。 童念一面低头回复信息,一面提了包,换了鞋子就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跟谁发短信呢?”男人大手一伸,就要去抢夺她的手机。 “裴世,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硕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你说我怎么了,我的女朋友和我的父亲,肏,说出来,真他妈脏了我的嘴。”男人掐着腰,气鼓鼓站着。 童念愣了,这还是她认识得那个冷静理智的刑警大队队长裴世吗? 她愣怔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良久,她低声问道, “你认真的?” “认真的,分手。”男人摇摇头,抿着嘴唇,脸上写满失望。 童念的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窝里打转,她有些站不住,点点头, “你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她转身就要开门出去,手腕儿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攫夺, “大晚上,你哪儿也不许去。” “裴世!你还有没哟警察的样子!”手腕儿被他攥红,手机被他夺下,抢夺中摔飞了出去,屏幕直接被摔烂。 “你!”她捡起手机,眼里的愤恨,一览无遗,用手里烂掉的手机点点他, “如果我知道你是朗景辉的儿子,打一开始我就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 撂下这句话,她摔门离去。 裴世懊恼极了,他怎么就急火攻心,对她说了那么多难听锥心的话语。 等到他冷静下来,意识到要追出门去追她的时候,电梯早已到了一楼。 仗着钱包里时常备着现金 ,童念跟街头招呼了出租车,直奔酒店。 从儿子家出来的朗景辉这会气闷得厉害,暂时不想回房间自己带着,直接去了行政酒廊,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落座,让侍应生端了自己存在这里的木桐,想要自己安静待上几个小时,消化一下今晚的所见所闻。 童念怎么就突然回了国,裴世又是如何认识得她,两个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又在一起多久了,为何裴世会那么着急想要和她结婚 ? 这里面疑点重重。 男人一边啜着醒好的酒,一面四下看看,一位穿着招摇的女士步入酒廊,四下打量,貌似在寻找合适的猎物。 朗景辉收回视线,不想被过多地关注。 女士跟他远处斜前方的位置落座,貌似在等人,估计是等待恩客下来接她上楼。 不消片刻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行政酒廊,倒是让朗景辉心跳空了一拍,她怎么来了? 眼瞅着,俏丽的娇人疾步直奔之前落座的女士。 朗景辉原本高高扬起的心情急速坠地,心下有些黯然,原来她并不是来找自己的,可……? “等久了吧?”童念颇为客气。 “你还是老样子。”女子轻笑几声,招呼侍应生。 “白水就好。” “你这回来的突然,也不提前打招呼,否则我不得好好给你接风?”女子掏出香烟点燃,味道独特,估计又是含了薄荷脑,爆珠之类的香烟。 “太客气了。”童念笑笑,脸上惯有的温和。 “也就你,还把我们这些人的,当人看啊。”女子吐出一口烟,眼里满是惆怅,脸上精致的妆容跟灯光下,略显疲态。 “说说吧,别耽误你的时间。” “嗨,你啊你,总是这样,直奔主题,,你这样,可是会把男人吓跑的。”女子打趣她。 “可不,今晚就吓跑了一个。”她开了录音笔,大大方方搁到两人眼前的桌子上。 “男人都一个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要不就抱着英雄救美的心态劝人从良,呵呵,还有一面谈情说爱,一面儿花女人赚来的皮肉钱的。我们现在生意是越发的不好做了。年轻的女大学生都开始出来吃这碗饭,拿了学生证和身份证,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女大学生,哪儿像我们,呵呵,一个两个都他妈装的。明摆着抢生意,还让不让人活了?” “现在差不多点儿的,一千两千,大学生要三千,有些南方的大佬赌钱之后还爱找处女,现在最稀缺的就是处女,包夜给的那叫以大手笔,名牌包,钻表,一夜十万,分到我和中介手里少说也有这个数,”她伸出几根儿手指比划了一下。 “唉,都说赚够了钱上岸,岸又在哪儿,有几个男人是靠得住的,被老板盘剥,还要被经纪人盘剥,做到妈妈桑就谢天谢地了,无非继续盘剥下面儿的小姑娘,一天是捞偏门的,一辈子都别想洗干净。” “谁都可以说的无比凄惨,但永远的都不是最惨的那个,惨痛的故事我可以说上一百个,哄哄男人,让他们多掏点儿小费,有几个嫖客能给出来卖的赎身,别他妈做白日梦了。” 女人狠狠吐出一口眼圈,笑得惨淡,精致的面容有些皲裂,染了血红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用力将烟头掐灭在烟缸里。 童念叹口气,“有的选的时候,就早些收手。” “收手?收得了吗?钱来的那么快,你见几个干这个的能再回去干正经营生,还不是嫌钱来得太慢了?”女人看童念简直就像是在看傻子。 笑贫不笑娼。 “你说的大学生,具体是哪些大学的,什么年级的,清楚吗?” “这哪儿知道,多了去了,什么学校都有,高学历都成了加码的本钱了,呵呵。”女人的笑声格外尖刻,突然望着门口招招手,点了一下头,童念回过头去看,女人将攥在手里的什么东西倒入童念的杯子里,这一幕让朗景辉看了个仔细。 “我一熟人,老主顾了,现如今,人家只包养大学生,瞧不上我们这些老茄子了。” 童念转过头来,微微叹气。 “别叹气了,难得回来,好好跟国内发展,你长得这么漂亮,学历又高,进个娱乐圈儿,以前就干模特,现在就去拍戏,赚得也多,名气高,还有一帮粉丝追捧,我和你说,现在很多明星也嫖娼呢。” 童念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水,笑笑没说话,女人眉开眼笑,只是有些笑不入眼。 药效来的快,不消片刻童念手脚发软,渐渐意识模糊,女人连忙热情的上前扶住她, “哎呀,晚上才喝了这么点儿酒,就醉了,走,我扶你去休息。”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瞎说,姐姐我还能害你?分明是你自己喝多了。”女人娴熟的将童念架起来就电梯厅走去。 “你……”她不光四肢发软,身体炙热滚烫的厉害,小腹一浪又一浪的涌现欲念,喉咙干哑。 “别你啊我啊的,怪就怪你心眼儿太实,丝毫不提防人,我都告诉你了,悲惨的故事我能编出来一百个,你也信啊,”女人脸上全是讥讽地嘲笑。 “捞一天偏门,一辈子都是捞偏门儿的,下回长点记性。 看在你对我之前那么好的份儿上,明着告诉你也不怕,有位大佬看上了你,据说之前找你,还被你身边一男的给哄走了,人家给了这个数儿,要你陪一晚上,放心,人嘛,大方温柔,姐姐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我三你七,成吧?你看,我对你多好?” “你……”童念看人都重影了,不成想竟然这般轻易就着了这么下三滥的道儿,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乖乖,一会儿就舒服了,那也是个疼人儿的啊,”女人扶着童念上了电梯,刷卡按了楼层,按了关门键,电梯门刚要阖上,又重新打开。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男人大力按住电梯的门,声音冷峻狠戾,镜片儿后的眼神,锋利得像是刀片儿,简直想要立时三刻将抱着童念的女子割喉一样。 下章吃肉 -- 带她回去 “哪儿来的好管闲事儿的,关你丫什么事儿,我姐妹……” “她是你哪门子的姐妹?要么你现在放下她,麻利儿滚蛋,要么事情闹大,我报警,连你,还有跟楼上等着你的杂碎一块带回警局。 故意伤人罪,量刑最低也要判个三到十年,你自己掂量。” 外围不言语了,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但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心有不甘,楼上大佬自己有惹不起,之前收了几万块的定金,现在人不给带到,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一顿毒打都是轻的。 “你,你他妈在这唬人,知道楼上那是谁呢?” “我不管你们是谁,但凡她今天要是事,我让你们上上下下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下半辈子跟局子里喝粥,我保证。” 朗景辉声音洪亮,酒廊里的经理带着保全人员,闻讯过来, “朗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朗景辉俊脸冷逸,不发一言,见外围女还在挣扎,张嘴的功夫,童念猛地推入自己的怀里,他连忙伸手接住, “她刚刚说自己喝醉了,让我帮忙扶回房间。现在真是,帮忙的都成坏人了……” 外围女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地一个劲儿往外冲, “朗先生,” “陈生,今晚这里的监控记录回头给我一份,我的当事人可能涉嫌一件绑架案中,还有,” 他指了指电梯,“待会若有客人从37层离开,请帮我留意是哪个房间。” “这,是不是需要报警?” “你放心,我会报警,但还请你们先留好监控记录,这件事,我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男人一把抱起童念,连忙下楼取了车子,将人小心搁置在副驾,一路开着双闪直奔医院急诊。 “童念,醒醒,童念,” 她意识模糊,耳边像是灌了水银,听不分明,抬起沉重的眼皮,能看到白色一尘不染的衬衣,男人慌张焦虑的声音,让人能确定他现在分外焦灼。 “阿辉……我好难受……”她脸颊绯红,眉眼皱起,四肢疲乏无力,想要说话,喉咙都不听使唤。 “我给裴世打电话。. “不……”男人摁了车子的电话呼叫,听到她微乎其微的否决,心下焦急,又收了手。 这一晚上闹的,估计他走后,裴世那个脾气,两人还指不定要吵成什么样子,唉,童念免不了又要遭一番罪。 “她被人下了迷幻药,不知道剂量是多少,”男人停好车子,抱了她跑进急诊大厅,门口的护士连忙让他将人抱紧了急诊内科。 抽血化验,洗胃,大夫说幸亏药量没有高到至伤致死,开了药剂,又问了童念被下药的经过,直无奈摇头, “现在的人,坏事做绝,连底线都没有。” 朗景辉一颗高高悬起揪住的心,这才落了地,疲惫的站在一旁,松开领口的扣子,掐着腰,大口呼吸。 护士扶着脸色煞白的童念出来,他连忙上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能不能走?”温柔又紧张,他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俊美微皱,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衣现在也胡乱撸在肘间。 她点点头,像是做错了是的孩子,跟在他的身后。 嘴里还是洗胃过后,酸涩的味道,待她落座,朗景辉从后备箱取了水,上车递给她。 “我送你回去?” 童念没有讲话,因为刚刚喉咙插管,眼眶有些泛红,沁出的生理泪水还噙在眼眶里,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暴风雨蹂躏过的娇花,楚楚动人。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凸立,青筋阵阵扶起,他心胸起伏的厉害,安静的车子里,弥漫的是他无声的怒火。 “童念,你多大了,知道那是什么人吗?全都他妈的吃人不吐骨头,干他们这行儿的还有良心吗,有良心,会盘剥比自己弱势的人?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还拿人当朋友,未免太天真了吧,你说,今晚我若不在这家酒店,你有个万一,我,肏!” 男人嫌少骂人,气急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他在后怕,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万一她有个什么,她该怎么办,自己呢? “对不起。”她因为插管,嗓音沙哑,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挨他教育的样子,只是现下,朗景辉没有记忆力耐心地对她谆谆教诲,他真的是吓坏了,未免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这是在拿你自己开玩笑。”他的语气总算柔和下来,眼里的心疼分外明显。 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气,有些烦躁的拿了烟出来吸,又想着这会她喉咙不舒服,抽出的烟卷夹在指尖顿了顿,又被他丢在一旁。 “我送你去酒店休息。” 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和裴世吵架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和自己男朋友打电话。 刚刚抱她去医院的时候,看到她包里碎掉的手机屏,朗景辉对自己那儿子整个一大写的无奈,无奈之余却又有一丝庆幸。 旅游旺季,他入住的酒店满客,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之前定的是套房,便带她上去,两人跟四面都是镜子的电梯里分外尴尬。 一言不发回了房间,朗景辉落锁,招呼她落座,用泡腾片给电水壶消毒,随即倒掉里面的水,冲洗干净后,又为她煮了一壶矿泉水。 “你晚上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要不要吃点宵夜?”男人又恢复往昔的和煦,镜片后面的眼神浸染疲惫,仿佛刚刚在车上的霸王是他精神分裂出来的又一人格。 “不用了,谢谢。”她声音沙哑地厉害。 朗景辉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因为焦灼口不择言,这么多年不曾见面,两人刚刚在一起独处,都没好好问问她,却对她说了那些重话,未免心生懊恼。 “你去主卧休息吧,我去次卧。” 男人倒了烧好的矿泉水给她,转身之际,一只白皙的小手从西装下面伸出,拽住他的大手。 “阿辉……” 下一刻,西装落地,男人宽阔的背脊贴上一个柔软的身躯,柔软纤长的手臂好似藤蔓花枝缠上他的纤腰,两手紧紧交握在他穿了马甲的腹部。 “别走。” -- rou刃一样的阳具肏弄她的小bi h 柔弱无骨的身躯贴着他的背脊,他清隽的脸上有一丝皲裂,被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抱住,让他为之沉沦心动。 他口干舌燥,心脏鼓动,欣喜她的举动,她心里还是有他的,理智却有一再告诫自己,她现在是阿世的女朋友。 朗景辉垂了眼眸,眼神闪烁,温暖的大手握上她的手腕儿轻轻让她松开对自己的禁锢。 “阿念,你现在是阿世的女朋友了,”语气低落伤感,微微带着自嘲,这不是他多年的夙愿吗?希望看到她幸福,觅得良人,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被人贴心好好呵护。 为什么心里又酸楚得厉害? 他温柔的眉眼对上她的眸子,氤氲的凤眼,眼角泛红, “他把我甩了。”她脸上的笑容无奈又哀伤。 狗血的八点档剧情,有朝一日能在自己的身上上演,和父子二人纠缠不清,童念觉得天底下没有谁有自己的这么好的运气了,她这一生仿佛都在命运的漩涡里,任由命运无情摆弄,较别人多舛一些。 朗景辉嘴唇嗫喏,想要帮自己儿子说几句好话,但说这样的话未免又有些道貌岸然,对童念太不公平。 没有他们的过往,想必裴世也不绝不会对童念说出怎样过分的话。 所有的错误,归根究底都源自于他。 “对不起。” 他看着她发顶,她的额角,白皙的脸颊,娇俏的鼻尖,丹朱豆蔻一样的嘴唇,愈发心疼。 过去的几年,他像是一个懦夫,自认为逃得够远够久,殊不知,还是躲不过轮回。 自己为之倾倒的女子,自己的儿子又凭什么不会动心,凡人的爱恨情仇呵,朗景辉着实看不懂。 见到她,见到她和自己儿子分外亲密的样子,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若没有这几年岁月的荒芜,守在她身边,给予她备至呵护的就会是自己。 今时今日的苦果,是他一手酿成的,是他当年放手,狠心离她而去,现在他还有资格对她倾诉衷肠,求她倾心吗? “阿辉……” “阿念,原谅阿世一回吧,我想,他,他今晚也是气急,对你说了过分的话,我,我代他向你道歉。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 童念觉得自己掌心的温度骤降,她直愣愣看着朗景辉,将他眼里的闪躲尽收眼底。 她抿抿嘴唇,叹出一口浊气,良久开口, “既然你那么想让我去找裴世,那我去。” 她提了自己的包,转身就要出门,被男人一把拽住。 “放手。” “阿念,” “放手,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们两个男人,我不想再和你们父子二人有任何瓜葛。”她心如死灰,口气冷硬,着实厌倦疲惫了这恶劣糟糕的戏码。 男人猛地一拽,童念踉跄,被男人大力拽回自己的胸前,小手不禁紧紧握拳抵住他坚硬的胸膛。 “不准。”他居高临下睥睨,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让我走是你,不准也是你,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道理都是你,唔,” 男人霸道的吻上她的嘴唇,粗暴的蹂躏她娇柔的唇瓣,纠缠她的舌头,将她的口腔里的空气攫夺一空,迫着她回应自己的举动。 入口都是他嘴里薄荷脑的清甜,开始她还负隅顽抗,几经纠缠,她就软在他的怀里。 “我说了不准。” 良久他松了气喘吁吁的她,眼神不再闪躲,格外的坚定。 刚刚她说的话,狠狠刺痛了他,雄性的占有欲被她顷刻点燃,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许。 让天下的伦理纲常都见鬼去吧。 “童念,你想好了吗?你会不会后悔?”他用力攥住她挣扎的双手,迫着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不容许半分的闪躲回避。 “你放手,我,不要你们了……”她原本就高挑纤细,猫一样的力气在男人眼里不足为据,她说的话让他恼火。 “童念,这回,我不会再让你走,过去几年是我自以为是,但现在,”男人摇摇头,“你只能属于我。”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扛在肩头,轻的仿佛一件衣服,任她挣扎捶打自己的后背,男人一声不吭,颀长长腿三两步就进了卧室,将她甩在六千织的大床上。 任由她惊呼,身子不由自主的弹跳,男人像是山一样的倾覆其上,两只手腕儿被他钳攥,男人居高临下,宣誓一般, “过往是我蠢,我不会再把你让给任何人。” 他摘了眼镜丢在床头柜上,一手攥着她的手腕儿举过头顶,一手耐心解开自己的马甲,衬衣纽扣,精致的袖口被他扯飞,领带腰带被他抽出, 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大手摸进她裸色贴身的上衣,炙热的胸脯被他微微发凉的手心握住,惹得她娇颤,惊呼, “你,你放开,让我走。”她脸上全是委屈,身子扭动像是脱了水的鱼。 “不放。”他回答的斩钉截铁,粗暴的吻上她的唇,大手揉捏她的奶子,入手更加的圆润丰满,豆蔻色的乳头在他的指尖被他揉捏钳攥,一手无法掌握的乳肉,溢出他的指缝。 男人将她的衣服文胸掀到她的脖子下面,仔细审视眼前美好水润的月白胴体,她越来越美,成熟的丰腴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想到这么美好的身躯被别的男人看过,他妒火中烧,失去理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狠狠咬上她的乳头,她痛到生理泪水溢出,这一整晚糟糕的经历,导致的委屈和惊惧,这会更是被无限放大,总是她不是个矫情的人,这会还是委屈的要命。忍不住梨花带雨,泪落腮边。 “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又不是个物件儿。 你充什么好人,把我让给你儿子,你问过我答应不答应? 我若知道他和你的关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他好的,凭什么要被你们这般对待,遇上你们父子二人当真是我的劫难。” 她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嚎啕大哭。 她的善良被人利用,险些被人当成肉票卖个好价钱;真心喜欢被别人弃之如敝履;想要认真好好谈恋爱了,对方又嫌弃她的过往,将她说的那般不堪。 这算什么? 她纤细的手掌捂住眼睛,哭个不停,男人看得心疼不已,抱了她在怀里,像是回到她小时候那样,一个劲儿温柔哄她。 “我错,都是我的错,裴世,唉,不说那臭小子了,是我没教育好,总之都是我的错。娇娇,别哭了。” 他轻轻摘了她的双手,大手温柔地跟她脸上擦拭,落了密密的吻在她的脸上,紧紧抱着她,贴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童念不争气地觉得心里踏实了好多。 她跟他的胸口啜泣,任由她鼻涕眼泪抹在自己的衣服上也在所不惜,没有什么比她更珍贵。 “童念,童念,别哭了,我的娇娇,看你哭,心都要碎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想你的吗?我早知道会是这样,死也不会放你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怪你,都怪你。”愤恨的话说出口就成了娇嗔,责怪但凡能说出口就不是恨了。 他吻着她的额角,眼里的忧伤心疼清晰可见,他是真见不得她如此这般,对自己的埋怨愈发深重。 她从来都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这些年一定吃了无数的苦,遭了无数的罪,却不曾想过要来找自己。 这么倔强的一个女孩儿,习惯了自己吞掉所有的苦果,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想? 她喜欢自己有什么错,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将她推出去,给她自认为好的生活,委屈了她,也是无视自己的本心。 他爱她,现在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 “娇娇,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我怕,我怕世俗的偏见,我怕你会嫌弃我老……”他擎了她的小手,贴上自己微凉的面颊,除去眼镜的俊秀面庞,格外清隽。 饶是四年过去,岁月依旧不曾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他还是记忆力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朗景辉。 “阿辉,”她哭到泪眼婆娑,鼻尖儿微红, “别再丢下我。” 男人吻上她的掌心,虔诚郑重地保证, “再也不会了。” 他们在两米多的大床上做爱,男人格外的温柔,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品。 软若羽毛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胸前,手掌温暖有力,熨帖着她的新房,落在她的肚脐,一路向下,大手摸上她的缝隙,入手是湿润的花蜜。 纤细的手指分开两瓣柔软光洁的嫩桃,拇指轻轻揉捏上她早已充血的阴蒂,刮蹭她的一张一翕的小阴唇。 跟她的穴口来回揉搓试探。 身下的的娇宝贝,咬住自己的手背,忍着呻吟,大手揉捏她丰满的乳,埋首在她的腿心儿,仔细端详,娇嫩的花蕊,张弛有度,勾着他的眼,像是索命的食人花,勾着他深入其中。 朗景辉喉结耸动,整张脸贴了上去,高挺的鼻梁顶弄她的阴蒂,嘴唇包裹她的阴唇,温柔地含弄吮吸,舌尖挑逗阴蒂和小阴唇,将倾泄不休的蜜液吮吸勾进嘴里。 任由她娇颤,呻吟,他埋了手指进去,穴肉立时紧紧像是小嘴儿一样吮吸上来,纠缠不放,他又加了一根儿,身下的娇躯绷紧,纤细修长的双腿妄图并拢,被他用力强迫分开, “不,不要,”任由她推搡,求饶,他用手指模拟性器交媾的方式,指奸他的娇宝贝。 “啊,要到了,不要揉那里,” 他无视她的娇颤,打挺,在她敏感的一点上来回搓揉研磨,抬起她的一条大腿架在自己的臂弯,手指抽插的越来越快。 她身子绷紧的像是一把弯弓,跟月色浸染的房间里荡漾出好看的弧度,白皙的乳房颤抖跳动,乳尖儿粉嫩,被他吻湿像是娇嫩的红果儿,可心,又让人怜爱不休。 阴道里肌肉收缩密集,频繁,她失控,痉挛,脸上是痛苦的表情,他居高临下的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她被自己亲手送上极乐之乐,宛若昙花在他的手上绚烂绽放。 童年尖叫着,泄了身子,眼前是盈盈白光,一浪又一浪的烟花跟眼前绽放,身子尚处在高潮的余韵中,敏感至极,他抽了手指。 手掌晶莹透亮,全是她的爱液。 童念看得分明仔细,一脸娇羞,任由男人温柔的亲吻她,抱了她坐进自己的怀里,臀缝间是他早已昂头胀脑,充血多时的粗硕, “坐上来,”他呻吟沙哑地厉害。 揽着她的纤腰,要她分开自己的蜜穴,对准自己的圆钝粗硕的龟头,那里早已过度充血涨到生疼,鹅蛋大小的龟首,泛了青色,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此刻他正坏心眼儿的抱了她用她的两片儿蚌肉跟自己敏感的圆钝来回研磨,花液浇在马眼儿上,分外瘙痒。 他一瞬不瞬看着自己肉刃一样的男性器官,将她的蚌肉分开,粗黑的阳具劈开她粉嫩的两瓣儿桃子,肏进她的屄穴,任由她圈了自己的脖颈惊呼。 “太大了,好胀……”他抱着她腰,引得她上下起伏,大手爱不释手揉捏她的臀肉,埋首在她丰满的奶子中间,来回吮吸,舔弄,嘬咬,恨不能一口整只吞下。 男人青筋遒劲的阳具跟她的阴道里横冲直撞,在她之后,他不曾经历过别的女人,欲望来的格外汹涌澎湃,嘶吼粗喘着急速在她体内贲张。 龟头抵住她的宫颈,滚烫的精液烫了她的花心儿,童念双手埋在他的头发里,精致的下颚和天鹅颈扬起优雅的弧度。 “太久没做了。”他的嗓音低哑悦耳,性感磁性,像是大手跟她的心里摸了一下。 男人抬起汗涔涔的眼,她再次被他肏干到高潮,埋在她体内的茎身被花液浇了个彻底,忍不住和她一起瑟缩。 他轻柔的亲吻她,唇舌四合,津液互换,口齿纠缠,男人迅速充血,体内仅仅疲软了一瞬的阴茎,再次冲锋陷阵。 “这次不会再那么快了。”男人咬了她的嘴唇一口,眼神锐利,又像是在保证。 男人的自尊心呵,童念回咬他一口,被男人抱着压在床上,要她双腿钳住自己的劲腰,他卖力的挺身耸动,象牙色的背脊结实精壮,肌肉起伏鼓凸,块垒分明的肌肉,结实紧绷的翘臀和大腿,水润油亮。 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沁了汗液,饱满鼓胀。 印象中有些削瘦的朗景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健身包养身材,穿上西装,纤腰盈盈一握,脱掉衣服,体魄健壮。 这个男人怎会让她不爱。 她爱不释手的用手来回抚摸他的肌肉肌理,惹得他痒到不行,擎了她的小手吻着在唇边, “不专心,”乔装怒斥,身下愈发耸动到用力,夯撞捣弄她的花蕊,引得她花枝乱颤,奶子翻飞,娇喘连连, 男人蹲在床上,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这个姿势入得最深,目不转睛地注视他们贴到严丝合缝的部位,粗黑的阳具抽查在娇嫩的屄穴中间,带出他的精液和蜜水,微微红肿的阴蒂和小阴唇,大阴唇被他的阳具撑到透明,微微发亮,饱满鼓胀,惹得人欲念横生。 男人的侵占欲和基因里最原始的破坏因子,叫嚣着让他想要肏坏她。 伸出拇指粗鲁的揉捏她的阴蒂还不嫌不过瘾,坏心眼儿的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阴蒂,引得她尖叫,喊出哭腔,大手用力钳攥她的奶子。 狠狠将阳具回回顶到她的宫颈,捣弄到绵软稀烂,像是捣碎的花蕊,亦如香甜醇厚的果酱。 “太,太深了,不要,你太粗了,不,不,啊,” 她叫得支离破碎,呻吟碎在她的嘴里,恨不能将两枚沉甸甸的卵蛋都一并肏入她的屄穴,让她彻底属于他。 卵蛋可劲儿的击打在她的会阴,床板吱呀,水深潺潺,一室淫靡。 “叫我,叫我的名字,”男人的脸上表情狰狞狠戾,鸦黑长睫跟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带着水雾,让他俊美的眉眼格外的深邃悠远。 “阿辉,” “叫我叔叔,” “叔叔,” “喜欢被裴世的亲爹肏吗?”他的占有欲让他口不择言,胜过别的男人的喜悦,让他的虚荣心爆棚。 “啊,不,不要,” “你若和他结婚,你应该叫我什么?”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脸上的表情邪佞,话说得无比狠戾, “爸爸,公公,啊,” 她被他狠狠毫无章法地肏干几十下,大开大合,全然不顾什么角度,任由自己的性器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男人阴暗的心理这会彰显的一目了然。 “你是我的。”他大手掐着她的脖颈,微微用力就能将她纤细如同花枝的颈子捏断。 迫着她和他亲嘴儿,狠狠顶在她的花蕊,叫嚣着,嘶吼着,马眼儿迸射出一股有一股的浓精,烫着她的宫颈。 “给我怀一个孩子,怀上我的种,”他咬着她的脖颈,松开身下濒临窒息娇娇儿,跟她温柔地耳鬓厮磨,阳具跟她的花穴里弹了出来,颤巍巍的跟空气里矗立颤抖,马眼儿一张一翕,吐出残留的余精。 他揽着她裹入在他汗涔涔的怀里,温柔的用腿磨蹭她的的下肢,温柔的吻着她粘腻着发丝的额角,怎么都亲不够,爱不够,极近缠绵悱恻,格外温柔缱绻。 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对自己的的那份如初爱恋,让他欣喜不已。 他的娇宝贝,他的爱人,他珍视的宝物,再也不允许她从世界里消失,从自己的眼前遁形。 他搂紧她,和她一道沉沦绵延的欲海,极尽温存。 -- Pǒ⓲Y.Ⓒǒⓜ 松快些,都要被小bi夹she了 h 朗景辉原不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人,也向来顾念爱侣的感受。 但遇见童念,他不知怎地,觉得自己又回到少年时代,成为昔日的毛头小子。 身上的一把子力气恨不能都跟她宣泄殆尽,爱不够,要不够,眼前年轻的肉体,仿佛蚀骨魅惑的春药一样,让他欲罢不能,骨髓酥软。 她的娇喘,她脸上痛苦又愉悦的表情,被他肏干过后,月白胴体泛了莹莹粉色的娇嫩,让他想到了国外那片粉色沙滩,仿佛洒下了亮片荧粉一般,勾魂摄魄。 抱了她泡在浴缸,耐心的将她一席乌发盘成发髻,手法有些生疏,但还是像模像样,抱了娇娇人儿枕着自己的肩窝,小手撑着自己的胸膛,内心觉得踏实。 他情不自禁看了又看,巴掌大的小脸儿,因为欲念粉面桃腮,娇俏可心。他擎了她的手贴着嘴唇吻了又吻。 在裴世家见到她,瞬间瞳孔地震,内心难以言表的狂喜,震惊,不可思议,又分外遗憾,嫉妒,黯然神伤。 这些他都羞于启齿。 他什么时候对自己养女有了男人的觊觎,什么时候又对她有了欲念,又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挪不开眼,满心满眼都是她颀长俏丽的婀娜身段,她一颦一笑都在他的脑海打下烙印。让他为之倾倒。 他自以为是作出的抉择,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他将自己流放,换来的是她的孤苦无依。 男人呵,总是如此,莫名自大,总爱充当救世主,拯救身陷囹圄的少女仿佛是他们的使命一样,之后又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将人摒弃。 朗景辉惯瞧不上这样的,现如今,自己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他搂紧怀里的佳人,钢筋铁骨一样,将她禁锢。 吻上她的耳畔,叼了她的耳尖儿,落了轻柔的吻在她的脸颊,嘴角。 “唔,叔叔……” “乱叫。”他嗔怪。 “阿辉,”童念睁开漂亮的凤眼,和他十指交扣,像猫儿一样乖顺地蹭着他的身体。 男人吻住微微红肿的唇,吻得轻柔深情,埋首在她丰满的乳,叼了奶头吮吸,丰满的乳肉来回揉捏攥弄,她的胸型太过漂亮,脑海里全是欢爱的时候她荡漾出的乳波。 娇嫩的乳头凸立,被他先前咬到有些红肿,凸立明显,像是冬日枝头挂着的红果儿,让他伸出舌尖舔弄挑逗一番,含在嘴里嘬弄把玩儿,浸染了盈盈水光,方才吐了出来。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笑话我,喜欢吃奶子?”他吔她一眼,清隽的温柔的面容,看得她心动,嘴里却又说着这么不着调儿的话。 “讨厌,” 男人得意的边笑,边故意亲到啧啧直响,吻上她的肚脐,双手抱了她的纤腰, 要她仰躺在自己的身上,直撅撅的阳具蹭着她的臀缝,粘腻的前列腺液蹭了她一身,随即大手握住圆硕的龟头塞入她的屄穴。 引得她低呼,微微红肿的小阴唇,有些痛,但他的进入,还是让她觉得充盈舒爽。 “轻点儿夹,松快些,真他妈紧,”男人眉眼微皱,俊脸有些皲裂的痛苦,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如同初次那样的紧致,光是进入鬼首,就让他腰眼酥麻,险些精关失守,丢脸的交代了。 阴道里的肌肉像是无数双小手,小嘴儿,狠狠嘬弄他的冠状沟,茎身,吮吸上面的青筋。 湿热温润的环境,沁出来的汩汩春水儿浇在他的马眼儿上,让他仿佛置身温泉 大腿臀部绷紧,来回耸动,一边儿用手指摸上她的阴蒂,来回揉捏搓揉,因了他的小手摸上他裸露在外的一截儿阳具,抚摸他们交合的部位,打湿她的葱指, “真骚,全是水儿,”男人叼了她的耳垂,嘴里说的色情, “坏人,”她叫的又软又糯,绵软的像是桂花糖稀,甜到他牙花子都软了。 男人来回抚摸她的阴蒂,娇俏的一粒,从包皮里凸露出来,坏心眼的用手指轻轻一弹,引得她打挺, “呀,朗景辉,你怎么那么坏,” “大胆了,敢直接叫我的名字,嗯?”男人坏心眼的用力肏了一下,她的呻吟碎成两节儿,奶子娇颤晃荡,荡漾出极具色情的画面。 男人捏了她的下颚迫着她的转头和他亲嘴儿,童念的眼神湿润,鹿一样的眸子望着他,眼里一派水雾氤氲,勾得男人的喉结耸动。 他想要肏烂肏坏她,想要肏到她在自己身子底下哭。 眼神泛了狠戾,抱着她,就这么用小儿把尿的姿势出了浴缸,压着她浴室的洗手台上,后入,抬了她的一条大腿,迫着她双手撑在台面上,要她仔细看看自己紫红粗黑的阳具,是如何肏干她水嫩淋漓的骚屄。 “不,不要,” “就要。”她被他夯撞到花枝乱颤,嘴里叫的又软又浪,眼前的画面太过情欲色气,臊得她移开视线,又被他迫着瞧个仔细。 男人坚毅的下颚线,凸立的喉结,和锁骨,好看的浅色乳头,块垒分明的肌肉,看得她心痒难耐。 穴肉忍不住收缩频繁,愈发规律。 “想什么呢,这么多水儿,”男人察觉被自己肏干的身子发了浪,春水一股又一股的泄出来, “看你,” “光是看我就湿成这样?” “不要说。”她歪头伸手捂住他的嘴,被他拽住两个手腕儿,迫着她压低背脊,奶子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儿,奶尖儿感受着刺骨的凉。 “啊,太深了,不,不要磨那里,” “那是哪儿?骚芯儿?”男人咬牙切齿,文质彬彬的人嘴里说着秽语,让她收紧阴道,羞耻到极点。 “真他妈紧,我都快让你夹射了,”男人的喘息愈发粗重,肏干的用力,不讲章法,在她的屄穴里横冲直撞。水声潺潺,卵蛋使劲儿的啪嗒在会阴,恨不能将两粒睾丸都肏弄进去。 下体因为她的骚浪充血的厉害,恨不能捣烂搅碎了她的子宫,龟头一个劲儿地冲撞她的宫颈,圆钝的龟头像时利刃一样,势如破竹,任由她尖叫,手臂挥舞。 他满脸狠戾狰狞,豆大的汗也从他的脸上滴落到她的奶子上,不顾她反抗肏入她的宫腔,狠狠将滚烫炙热的精液喷射在她的子宫深处。 灭顶的快感和高潮席卷她的理智,耳畔是男人低哑的嘶吼,太过酣畅淋漓的性爱,让她太过疲惫。 她尚在娇颤的身体,被他小心翼翼抱着,男人追回理智,弹出的阳具上面粘着他们各自的体液,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精液缓慢地从她两片儿屄肉中流出,淫靡又色情。 朗景辉在性爱上一贯有耐心,先头总是耳鬓厮磨,富有技巧的一番研磨,引得她泛了春潮,身子像是水儿一样的柔软,求着他赏了她,而裴世,则想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粗莽的夯撞,但横冲直撞又别有一翻滋味。 他小心抱着她坐在洗手台上,分开她的大腿,脸贴着她的腿心,伸出舌头,温柔的吻着她的花穴, “不要,脏,” 她呻吟沙哑,嗓子早就叫到干涸,双手抚着他的头颅,要他抬头,刚刚才被他射了精,这会他又…… “不脏,你是我的娇宝贝,”男人抬眸,深邃的眉眼,含情脉脉,低下头,含了她的阴阜,连同她的爱液和自己的精液舔进嘴里,入口咸涩。 她修长的双腿伸直,脚趾绷紧,双手揉乱他的头发,靠着镜子,奶子被他吮出吻痕掐出红痕,跟空气里颤巍巍地晃动, 男人温柔仔细的舔舐,虔诚的像是她的仆人,宽厚的舌头无比温柔,熨帖着她的花穴和阴蒂,大嘴包裹着她的两瓣光洁嫩桃。 微微长出青茬的下巴有些敏感刺痛。 她呻吟,叫着不要了,一面又迫着他的俊脸紧贴自己的下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来回磨蹭,要他舔的更多,入得更深 双腿舒爽到夹紧,又被他强迫分开,门户大开,要他一览无遗,瞧个仔细,一张一翕的蚌肉被他舔到像是沾了水的芍药,淫靡软烂。 他痴迷的埋首在她的花心,恨不能将头都伸进去,任由女人纤长的手臂箍着自己的脖颈,无声央求她。 他一番富有技巧的挑弄,总算让她尖叫着,呻吟着,再次登顶极乐之乐,花液打湿他的俊脸。 他抬起被她沁了满脸花液的俊脸,原本汗涔涔的长睫,这会更是沾了水儿,鼻梁和雕塑一样的嘴唇,现在泛了水光,男人伸出舌尖儿,在她的注视下,将她的蜜液舔入嘴里。 让她瞧个仔细。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嘴上说着不要,手还一个劲儿的按着我的头,将我贴着你的,唔,”她一把拽了他的脖颈,迫着他的和她亲嘴儿,吞了他后面的骚话。 她才不要听他说那个让她感到羞耻又格外刺激的词儿。 “怎么了,害臊了?”一番掠夺,松开濒临窒息的童念,他一脸邪笑,手指刮蹭她的鼻尖儿。 “讨厌。”她羞赧的样子,让他爱不够,娇软又温柔的俏模样,让他立时三刻充血,抱了她去床上,再好好疼爱她一回。 -- Pǒ⓲Y.Ⓒǒⓜ 各种姿势,各种体位掏空yin囊 h 做了几次,童念沉沉睡过去,两人身体还交合在一起,阴茎埋在她湿糯的阴道里,肌肉时不时绞他一下。 嘴真会吸,他爱怜的吻上她的额角,长手一伸,勾了手机过来,在购物平台下单买了一只新手机,明天一早就能送来。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他想要抱她睡上几个小时,但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大脑运转不休。 待会睡醒他要去一趟酒店的保安部,最好将裴世叫过来一起,想到裴世,他又忍不住叹息。 他能看得出裴世对童念是真心喜欢,父子俩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对童念是极不公平的。 会让她背上水性杨花的骂名,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来回取舍,对她是一种侮辱和欺凌,她但凡犹豫就是拎不清。 但朗景辉不是圣人,他舍不得放手,所以恶人就让他来当吧,所有的罪名他来担。 即便要会被自己的新生儿子记恨。 醒来童念四肢百骸痛得厉害,朗景辉几十岁的人了,还和愣头青一样,索要不休。 她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整晚,男人这会还未起身,感到她醒了,抽回自己早已失去直觉的手臂,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 大手抚摸上她乳房,落了吻在她的头发上。 “早安。他呻吟沙哑地厉害,性感悦耳撩拨着她的脖颈。 她有些羞赧,为昨夜的癫狂,臀缝后面紧贴着他晨勃的粗硕,傲然的尺寸叫嚣着男人欲望。 内心又无比甜蜜满足,整个少女时代最最期盼的美梦成了真,十八岁生日告白时候的惨痛回忆,一去不复返。 背脊贴着他炙热坚硬的胸膛,提醒她这并不是梦,现实美好的让她难以置信。 想到昨夜一次次被他肏哭,心里微微怨怼又觉得吃了甘蔗芯儿一样的甜。 她转过身,用视线一遍又一遍描摹男人英俊的面庞,怎么看都看不够,朗景辉是她整个少女时代最美好的憧憬和幻想。 鸦黑长睫浓密,深邃的眼窝,刀削斧凿一样的下颚线,山脊一样的鼻梁,雕塑一样的唇线,不同于裴世的山峦一样的粗狂凛冽,父子俩相似的面容,朗景辉的更将柔和,仿佛流水一样中和了男性的刚硬。 “看够了吗?”男人闭着眼眸,大手跟她奶子上抓握一把,惹得她一样的叫出声,搂了她紧贴着自己,下巴磨蹭她的发顶。 “看什么看这么久?”睁开细长的丹凤眼,顾盼生辉,抬起眼皮的动作都让她心颤。 当模特当记者这么多年,童念自认见过无数漂亮的像是精灵,金发碧眼北欧男子,意大利西班牙的模特潇洒英俊多情,亚裔模特总是棱角分明。 但每每看到他,还是会怦然心动,为之倾倒。 “你好看。”她羞赧的眼神闪躲,男人用手指抬了她的下巴。 “好看?不嫌我老吗?”他对上她的视线,宠溺又纵容。 “上帝太过偏爱你了,”她看了他良久,缓缓摇头,不由赞叹,岁月当真对他格外怜爱。 “嘴甜。”男人虚荣心得到满足深情吻上她。 覆身在她的身上,缱绻缠绵,男人在被子下面沿着她的脖颈,吮吸撕咬,一路吻上她美好的胸脯,小腹,大手刚刚摸进她的花瓣。 被她翻身压在身下。 “怎么?”愣怔的功夫,低呼出了口, “啊哈,嘶,”他挺翘的阳具被她一口含了,吞纳吮吸,口腔里温度炙热,呼出的气又微凉,温差起伏,让他攥紧身下的床单。 “别咬,别用牙齿,啊,会痛,”他声音沙哑的厉害,腹肌绷紧,大腿被她分开,男人裸露的胸肌起伏得厉害,慢慢沁了汗水在上面,喉结耸动,伸出舌头,闭目舔着干裂的嘴唇。 身下最敏感娇嫩的器官正被他年轻的爱人悉心舔弄,吮吸,隔着被子做出声响,牙齿坏心眼儿的刮蹭冠状沟,舌尖儿像是灵动的蛇一个劲儿跟他的马眼里钻。 吮吸出的声响,抚摸着他的耳膜,她像是馋嘴的猫在吃他的前列腺液。 茎身被她来回吞吐,咬肌用力吮吸,舔弄茎身,感受她吐了口水在自己的阳具上,纤细的柔夷来回撸弄,两根手指圈成环,来回撸弄他的冠状沟。 那个部位太过敏感,蚀骨的瘙痒,让他大腿绷紧,想要夹紧,被她死死攥住腿根儿, “不,不要,娇娇,太痒了,啊,”他白皙俊秀的脸上写满情欲,漂亮的眉眼微皱,呻吟痛苦又沙哑,他就要被她玩儿坏了,象牙白的胴体泛了粉,带着哭腔的求饶,让童念余年横生,想要愈加摧残占有这个男人。 “不,童念,痒,求你,”男人眼角沁出了生理泪水,被子下面的女人像是蛰伏的凶兽,眼神冷静肃杀,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一般。 总算,她松了手,男人大口喘息,绷紧的神经来不及松弛,阴茎被她的阴道彻底吞了。 “啊,” 童念掀开被子,扶着他结实的腹肌,骑他,两只小手被他的大手擎了,十指交扣,男人舒爽的大口呼吸,平复情欲,额头鼻尖都沁了汗,一瞬不瞬看着她分开双腿,粗黑的阴茎跟她得体内抽插,带出白浊和蜜水儿,里面的嫩肉时隐时现,小阴唇被他的粗硕分开,紧紧贴着吮吸他的阳具。 她屁股摇得又骚又浪,纤腰盈盈一握,奶子荡漾出好看的波纹,奶尖儿颤巍巍的像是花骨朵,看得他口干舌燥,搂了她坐起来,含在嘴里,恨不能给她咬下来,尝了这口鲜。 “古代十三四岁的女子用嘴巴叼了青茶的嫩芽下来,也有用处子刚刚萌芽的胸乳裹了炒好的熟茶,你说,嗯,你的奶子揉出来的茶叶,会不会格外香甜?” 童念睁开浸染了情欲的眼,男人一本正经,文绉绉胡说八道的样子,倒是让她喜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杜撰瞎编了这么一番劳什子鬼话,用来调情,低头咬了他的唇一口, “我还是喜欢吃你嘴里的。” “肏!”男人甘拜下风,狠狠肏弄她一下,她的呻吟直接变了调儿,绵软悠扬。 她骑他骑得正爽,被他抱了翻身跪在床上,屄穴没了阳具的夯实,空虚的紧,两片儿蚌肉一张一翕。 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腰身,一边手握龟头来回跟屄缝上摩挲,顶弄她的阴蒂和小阴唇,任由它们迫不及待的吮吸,堪堪入个头,随即又抽离, “嗯,你坏,”叫的他牙花子都软了,柔软又浪荡,脸上写满委屈, “怎么,娇娇的嘴,喂不饱了?” “坏蛋,”她伸手跟自己身子底下一手握了他的卵蛋来回搓揉,原本沉甸甸的物什,这会也清减了许多, “乖,求我,就赏了你,”他吻上她白皙羊脂玉一样的背脊,吮吸,舔弄,舌尖儿挑逗,引得她扭动的身子像是发了情的蛇,又像是脱了水的鱼, “不,不要,” “要不要?” “要…” “要什么?”男人耐心的像是小时候帮她辅导功课那样,只是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正襟危坐在书房一板一眼学习,哪像现在这样,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跟床上相互纠缠。 “要你。” “要我哪儿啊?”男人够了她的下颚,迫着她的回头,和他亲嘴儿, “要你肏我嘛,” “细节。” “要你的鸡巴,肏我的小屄,啊,”他压着她的脖颈,疾风骤雨一样一插到底,凶悍狠戾地在她身上泄欲,这个姿势入得最深,又来得格外羞耻,紫黑的阴茎挂了精液,淫靡又色情。 男人掰开她的臀瓣,看着她淋淋漓漓泄出的花液,一手摸上阴蒂搓揉, “真骚,说两句骚话就受不了了,这么着急泄了身子,快活还在后头呢。” 他一面后入她,一面抱了她用小儿把尿的姿势,分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臂弯,跟房间里来回走动。 童念迫着仰在他的怀里,男人的胳膊绷紧,坚硬的像是磐石,肌肉起伏鼓凸,汗液沿着好看的肌肉线条往下流淌, 听他的吩咐,端了水自己喝了几口,又含在嘴里渡给他,嘴角溢出的矿泉水混着他们各自的津液,淌在她的奶子上。 他抱着她去了落地窗前,将她压在窗上,抬了她的一条腿后入她的屄穴,奶子被挤压到变了形,乳晕奶肉紧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像是吸盘一样。 若是被清洁玻璃的工人看到,会不会觉得这般白日宣淫太过放浪形骸。 任由她尖叫,卵蛋击打,淫水四溅,打湿他的毛发,男人抱了她在怀里,边肏边回床上,将她狠狠掼在柔软的床垫上,抬起一条腿踩在上面,一面狠狠抬了她的腰肏她的屄穴。 任由她打挺,奶子翻飞,男人遒劲结实的肌肉水润油亮,血脉喷张。 拇指跟她的阴蒂打转,再斯文的男人,也有雄性最原始的本能,他掐着她的脖颈,粗鲁凶狠,霸道的占有她,肉韧跟她的阴道里横冲直撞,肏到她哭,尖叫,求饶,男人搂了她在怀里,吻上她的唇,温柔深情,缠绵悱恻,身下蛮横霸道,像是要摧毁一切美好的狠戾。 在她濒临窒息的同时,他松开手,童念大口呼吸,被他狠狠捣弄送上九霄极乐,男人也咬着她的奶子狠狠射精在她的体内。 这样的晨爱,太过让人沉醉。 两人从昨晚到现在,整个行政套房做了个遍,用尽各种姿势,各种体位,做多久,任由童念发挥,但男人始终在她的体内射精,貌似是在追回逝去的几年,又好似雄性对自己爱侣的最露骨直白的占有。 歇歇……吸烟.jpeg 一滴也没有了 -- 父子反目 两人一起洗澡,在浴室里,又压着她在淋浴间的玻璃上后入了一次。 朗景辉多年的自制和禁欲在见到童念之后,都被他抛之脑后,他这么多年来像是守护信念一样坚定不移地为她守身,颇有贤夫的意味,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问她要不要下去吃,脚都软掉的童念,难得和他撒娇,男人贴心的叫了客房服务。 他记得她爱吃这家酒店的水果麦片。 不消片刻,酒店的侍应生推了餐车到起居室,朗景辉给了小费。 两人安静用餐,他为她买的手机送到了,让酒店的侍应生给送了上来。 对他一贯的心思细腻,童念当真是甘拜下风。 她换了卡,开机,入眼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多数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脸上原本温柔的表情,染了雾霾,变得低沉。 朗景辉从身后抱着她,轻轻吻上她的头发,温暖的大手拍着她的肩膀。 手心手背都是肉,饶是他口舌如簧,现下也是哑了声的夜莺, “我去找他谈谈吧,毕竟……”毕竟我是他父亲。 “不用,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还是我来解决吧。” 童念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是躲在他的身后,该轮到自己承担的责任她不应退缩,逃避不是办法,又不能躲一辈子。 “成。” 他抱了抱她,乔装对她泛了红的眼尾视而不见,送她下楼,看她上了专车去报社,才自行回了酒店房间。 通知自己的秘书,今天若有会面,一并延期,他手上有些私事要处理。 简短的沟通,房间中的座机响起,前台打来电话告知有一位裴队长想要见他,问朗景辉是否允许他上楼。 该来的总是要来,朗景辉应了声好,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衬衣,安静等在起居室。 门铃响起,一开门就对上自己儿子狠戾的眼神,原本那样疏朗的一个人,现下面色不善,眼窝一片乌青,显然一夜不曾入睡,男人蹭着他的肩膀进了房间。 朗景辉叹口气,关了门,等他兴师问罪。 “就这么迫不及待?” 裴世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搭在膝盖上,丝毫不客气的掏出烟来抽,眯了眼睛,眼里的妒忌,和他神似的俊脸上写满愠怒。 “裴世,”朗景辉的声音颇为无奈,他从口袋里掏出双手跟空气中无形按按,仿佛这样就能平息儿子的怒火。 “重温旧梦的感觉如何,整夜肏你儿子的女朋友,滋味怎样,讲我听听,别想蒙我,她脖子上的吻痕我瞧见了。” 他口不择言,咄咄逼人,跟牙缝里吐出这些话,目眦尽裂。 “裴世!” “老子在呢!” 他狠狠将烟头弹到对面的衣柜上,崩裂的花火,击打几下,落在地毯上。 朗景辉,深呼吸几下,弯腰捡起,狠狠将烟头熄灭在水晶烟缸里。 “说啊,怎么不说话,朗大律师不是最能言善辩吗?” “你冷静一下,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谈。” “呵呵,平静,你告诉我怎么平静,”他上前一把攥住自己父亲的衣领,俊脸贴着他的鼻尖,胸膛对胸膛, “我自己女朋友跟你滚了一夜床单儿,你他妈告诉我,我该怎么平静?” “我是你父亲,你不该用这种口吻和我……” “你他妈还知道你是我亲爹?你们他妈的干得叫人事儿?”他一拳挥过去,朗景辉的眼镜被打飞,脸颊被拳峰擦出血痕。 “今天,随你怎么打,但你不许侮辱童念,你要找我算账,我无话可说,但这件事和她无关,本就是我们父子之间的问题。” 朗景辉跟地上捡起变了形的眼镜,竭力克制着怒火,保持冷静,和裴世一字一句地说。 “都这份儿上了,你还跟我这充什么大头蒜?教育我?你搞错了吧,她一见到你,就,肏,说出来真他妈脏了我的嘴,”他气急败坏,嘬着后槽牙,胸腔起伏地厉害, “她找上我,和我谈恋爱,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他用手戳着自己的脸颊,眯起眼睛,眼里无比的痛恨和厌恶。 所有人都说他长得越发神似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原本还觉得自己继承了父亲的英俊,内心感到喜悦和沾沾自喜。 现在只让他觉得无端讽刺,他甚至开始恨自己这张脸,恨不能用军刀利刃戳烂戳碎了才好。 自己真心爱恋的女孩,竟然在他身上找别的男人的影子,操他妈的,他裴世可真活成了笑话。 “我他妈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惊天大傻逼,让你们俩玩得底朝天。” “她对你是认真的,你怎么就不明白。” “滚你丫的。” 他一拳捣向郎景辉的胃,男人直接痛到弯下腰。 朗景辉再也不顾念什么父子情念,他要好好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不能任由他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入肉,纵是朗景辉不像裴世公安大学出身,但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常年健身,身手虽赶不上儿子敏捷,但也狠狠给了裴世几拳,打得他脸上、嘴角挂了彩。 两人都默契地避开鼻梁和眼睛,顾念是血亲,手上还是留了分寸。 精致的行政套房,乱成一团,两个大男人最后靠在太妃椅上气喘吁吁,郎景辉的衬衣被裴世从西裤里揪扯出来,扣子崩飞好几枚。 裴世也好不到哪儿去,最后一颗牙齿松了,嘴里有铁锈的味道,他吐了一口在地毯上,很没有形象的用手臂擦擦嘴角,又痛到龇牙咧嘴。 两人喘着粗气,谁也比谁好不到哪儿去,都狼狈到了极点。 朗景辉率先站起来,去了衣柜取了衣服出来,纵然儿子比自己高一些,壮一些,但两人身材差不多,自己的衣服他也能将就。 丢到他的身旁,裴世看了一眼,压根儿不想领情。 “你明知道她喜欢我,我他妈都想和她结婚了,你还和她……?你们拿我当什么?她绿了我,你呢,横刀夺爱?”他委屈坏了,用手戳着自己的心窝。 朗景辉原本还感到愧疚,这下彻底被激怒了, “你昨晚和她说了什么?她的手机为何摔成那样?裴世,你这么大的人了,我没教育好你,是我的问题,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童念的? 你说我横刀夺爱,你知不知道她第一次和男人告白,对象是谁?你又知不知道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裴世,你和我说过她这么多年都不曾谈恋爱,直到遇上你,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裴世气急败坏扑过来,双手狠狠揪着他的衣领,迫着他和自己直视,像是一头凶悍的猎豹恨不能直接撕开朗景辉的食管儿,让他直接闭上嘴,不要再讲这些戳他心窝子的废话。 “你他妈的信不信我打你?” “打,今天给你打,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我这个当父亲的就让你打到出气为止。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有多伤,肏,我真他妈懒得管你,你知不知道她昨晚差点出事,那个时候你在哪儿?为什么让她大半夜自己跑出来,若我当时没在,后面发生的事,你让她怎么办?!” “你难道就不后怕,不后悔?!” 他狠狠将裴世推倒在太妃椅上,转身双手独自撑在书桌上,大口喘气。 手背凸立的骨节因为击打,现在已经充血肿胀起来,他回头看着愣怔的裴世, “你说什么,她,她昨晚怎么了?” “她被人下药,差点儿被人掳到床上去,你….!”朗景辉掐腰吐出一口浊气 “你,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这都是你瞎编的。”裴世口齿不清,他难以置信,又狠狠盯着朗景辉的脸目不转睛,妄图找出他说谎的证据。 “裴世,你干警察这么些年了,自己去查查监控,就能辨别真伪,压根儿不用和我在这浪费时间。 她最近惹上了什么人,昨天有人说一个男人帮着她轰走了什么人,那个男人是不是你?” 裴世不再讲话,他吞咽口水,脑海里反复琢磨朗景辉说的话,若他说的是真的,那,那他可真是差点儿害了她。 童念万一有个好歹,这……,裴世不敢再往下想。 他懊恼的双手捧着头颅,掏了烟来抽,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安静下来。 “没时间让你在这理清思路,跟我去酒店的保卫部,调查昨晚的监控,你最好能好好查查那些人的来路,那么驾轻就熟的样子,很显然就不是第一次了,在童念之前应该还有别的受害者。” 朗景辉说完最后几句,没再搭理他,自己回了卧室,换好衣服,出来后看到自己儿子还是保持原先的动作。 平日里高大威武阳光的男人,现在分开腿坐在长椅上,没精打采垂了头,身上一片孤寂暗沉,身边的衣服也没换。 男人见他出来,眼神像是刀片儿一样跟他脸上挂彩的部位来回审视,熄灭烟头在烟缸里,不发一言去了洗手间,兀自清理脸上凝固的血浆。 从洗手间出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原本俊秀白皙的脸现在带着青紫淤痕,从来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哪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裴世又为自己先前的冲动感到懊恼,再怎样,那也是自己的父亲。 但一想到他和童念发生了什么,还是身陷嫉妒,满腔怒火无处泄愤,堵得厉害。 “对不起,爸爸刚刚出手重了些,” 他挥开朗景辉试图拍他肩膀的手,嘬着牙齿,径自出了房间门,听到身后的叹息,心里又堵的难受,放慢脚步,等着朗景辉追上来。 两个近一米九,面容神似的大男人,一前一后去了电梯厅,和他们打招呼的保洁阿姨,瞧着两个如此英俊的男人脸上都挂了彩,不由低眉垂眼,保持安静。 饶是男人再英俊,也不敢多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