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镜子》 崩坏的肉体 (一) 戴周昌因为我爸的事情被纪检委调查,期间被关押在某一酒店房间,有四个武警陪同与监管。我进去前被他们上下一通搜检,被没收了一把小刻刀。 酒店看着破烂,里头的房间倒是装修精致,与五星级酒店并无差别。戴周昌翘着腿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看书,他见我进来,把书放下,我便走过去,四下没多余椅子可坐,我自然而然跪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 戴周昌看了我一会儿,问我:不装疯了啊,莱莱。语调拉长,像扯着我神经磨,我抬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交代了一切。我知道他有能耐让自己在这件事里摘得一干二净,加之我目的已经达到,告诉他也无妨。 我从早说到晚,说完后房间里漆黑如洞,只窗户那角漏进来一块银色月光,我看过去才发现是排列密集的防盗窗反射的光。 我没管沉思的戴周昌,揉揉酸僵的腿站起来开灯找水喝,没有可饮用的矿泉水,我洗干净热水壶自己烧,在热水壶蒸腾的声音里我听见戴周昌说:你少交代了几件事。 我说我还得去医院,下回再说吧。戴周昌冷冷一笑:你还真打算当一辈子的精神病。我把手指贴在滚烫的热水壶嘴上,在疼痛中分外清醒:我本来就是个精神病。只有精神病能保护我脱离他的魔爪,让我避免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更深更黑的坑,我为什么要否认我不是个精神病? 我喝下滚烫的水,喉咙口仿佛滋滋作响,发声变得困难,而戴周昌始终冷眼旁观。喝完后我告辞离开,武警把小刻刀还给了我。 我溜回精神病医院,到了夜晚医院总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只要有一个人尖叫就会引起一大片的尖叫声,像带头指挥演奏生命的哀歌。走廊成了一个巨大的音响,护士们闻声而起,脚步镇定有序,尖锐的针头依次扎进崩坏的肉体,外头复然死寂。 我在这样的夜晚里酣然睡去,无比安心。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流口水或者憨笑 (二) 我爸刚死的时候每天都有执法人员来医院对我进行审讯,精神病的一纸鉴定实在太好用,我甚至不需要说话,对着他们流口水或者憨笑就行。 半个月后肇事司机无罪释放,我爸被草草火化,可检察院对我爸生前贪污贿赂的追赃还在进行,也是因为这个戴周昌才被纪检委盯上。 又一个月后法院裁定没收犯罪嫌疑人我爸违法所得人民币76382617万元、港币5262714万元、美元154万元以及物品71件,上缴国库。 没几天有个自证铁嘴刘利荣的律师找到我,告知我名下有多少多少财产,我一边听着,一边想,我现在大概成了最有钱的精神病,我可以住最好的病房,吃最贵的药。 我给了刘利荣一笔高昂的费用,全权委托他打理我的财产,他贴心地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年再从海外转回来也不迟。我说你看着办吧。 这些钱本该是我的,或者说是赖家的而不是我爸的,因此我不会感激我爸留给我这些,他只是还给了我。 风波过后我从医院搬了出来,在外租了一栋小洋房,打算自学一段时间再去学校上学,我脱离社会太久了,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律师刘利荣尽心尽职,依次帮我找了可靠的管家、菲佣、司机和保镖。我说我不知道该给你多少报酬,刘利荣笑眯眯地说赖小姐不必这么客气。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是受人所托,我没有挑明,我现在的确需要他带来的便利。àízんàńsんц.Ⅽòм(aizhanshu.com) 我能与人正常交流,但时间一旦过长,我的言辞便会颠叁倒四、表意不明,装疯卖傻带来的后遗症远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我跟刘利荣说我打算去国外念大学,刘利荣温笃笃地说服我先在国内上一年高中再出国,我想他比我聪慧,于是我在十七岁这一年上了学。 因为我是插班生,成了班里小团体以外的个体户,我早已习惯独来独往,无所谓人际关系,但是刘利荣却劝我跟这个那个搞好关系。他说当今社会,钱是虚拟数字,人际关系才是真正的财富。 刘利荣万事俱全地列了张财富名单给我,我看过便忘——我只是想做个普通人。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猪配种 (叁) 平平静静的半个月校园生活后,戴周昌的司机过来接我,我犹豫了一会儿上了车。没想到我都搬来别的城市了戴周昌还不放过我,一进门他就把我翻来覆去从里到外地操弄了一番,我全身湿答答的,他每一次动作都让我的膝盖和手肘在冰凉的地砖上打滑。 我现在没什么好怕他的,一直气喘吁吁地抗议说不要了。戴周昌掐着我的屁股把我的身体硬生生地往下按,直到我每一寸肌肤严丝合缝地贴到冰凉的地板,身体的热气被蒸腾得一干二净才放手。他把我当作柔软肉垫,伏在我身上强硬耸动,我们相贴结合的地方是我唯一的热源,如此冰火两重天地被他操弄,我的小逼一直在痉挛着流水。 尽管这样我始终重复着不要了,戴周昌说:莱莱,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事后我穿着衣服说要走,戴周昌半眯着眼打量我,轻蔑地戏谑我现在刚有点人样就染上了臭毛病。见我不搭腔他又说:还是以前那样乖一些。语气虽然遗憾,表情可不遗憾,我怕他真把我弄成精神病,只好软下语气找借口:我明天还要上课。 戴周昌放我回去了,我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刘利荣列的那张名单找出来,我要找两个可以跟戴周昌抗衡的人帮我。 我很快锁定了两个目标,一个是市委书记的儿子,贾一宁,一个是市行行长的女儿,葛沁沁。学校里有些富代们圈子广,喜欢结交善缘,到处提供些小便利广纳麾下,我趁此融入了李迎光的圈子。 周末的时候李迎光邀请我去他家摘山楂,绅士地派车来接我,我没拒绝,因为我在他的朋友圈看到葛沁沁也在。 果园很大,我转了半天也没找到葛沁沁,只好放弃,一心一意跟着园农摘山楂。李迎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凑在我耳边说:找了你半天。我恭维他:你家果园好大。李迎光立马邀请我下周去摘葡萄,我冲他笑笑没说话,李迎光眼神闪烁。边上的园农很有眼力见地走开了。àízんàńsんц.Ⅽòм(aizhanshu.com)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采摘山楂丢进塑料桶里,咚咚响,跟我的心跳一样。李迎光也跟着我一起摘,摘着摘着他的手就摘住了我的手,他深情告白:莱莱,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想生产队给猪配种都比他庄重得多。 -- 没大没小 (四) 正当我想接受李迎光时,树后传来窸窣的响动,是脚步声,我趁机抽回了我的手。我和李迎光看向来人,居然是葛沁沁。 李迎光脸色不好看,葛沁沁直接忽略了他,她过来拉着我的手带我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李迎光,我想我蹙眉的神情打动了他,让他相信我不是故意不答应他的。 走了会儿葛沁沁就放开了我的手,我说谢谢你。葛沁沁说:李迎光私生活混乱,你最好小心点吧。我点点头,她侧过头问我: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我说我爸妈都过世了,葛沁沁皱眉:那你更不应该接近李迎光,你要出了事,都没人知道。我有些动容和摇摆,葛沁沁已经走远了。 晚上李迎光的家里举行着派对,我一个人坐在角落吃蛋糕,觉得自己跟他们格格不入,我的心像个糟老头,跳不动,笑不动。 我让司机来接我,李迎光像条尾巴一样跟出来,他远远看到来接我的车,意外我家里不穷。我为了多融入这个人际社会,平时上下学都搭公交,李迎光意外也是正常,我想他看见也好,起码他能对我尊重些。 我跟他道别:学校见。 我没想到戴周昌在我家里,我的小洋房被我布置得像个小森林,到处都是绿植,戴周昌坐在其间很违和。我一开口就带着不高兴:你怎么来了?戴周昌说我脾气越来越大了。要不是他,我需要跟李迎光那些人周旋吗?我看见他有好脸色才怪。 我不理他,管自到楼上浴室洗澡,没一会儿戴周昌不请自来,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软木凳上看着我洗澡。羞耻心这东西根本没法在我体内存活,我镇定自如地洗完,裹上浴巾浴帽去了隔间,一个盥洗和梳妆一体的小房间,我坐着吹头发。 戴周昌这次没有进来,我吹完头发去卧室的时候发现他仰躺在我床上,我很生气:你都还没洗澡!戴周昌恬不知耻:叫声爸爸我听听。 以前我叫他新爸爸,现在怎么也不肯叫,凭什么啊?我爸都死了,我讽刺他:小心被我叫死。戴周昌若有所思:那叫叔叔吧。我故意喊他全名,戴周昌。他觉得好笑:也好,把我叫年轻了。我立马不高兴,走过去对着他大吼:戴老头!戴爷爷! 戴周昌收敛了笑意,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猛得弯下腰,他打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说我没大没小。我恨不得杀了他,我大声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你,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死!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戴周昌看穿我:你要死早死了,做牛做马做了叁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像样日子你舍得丢? -- 像个人 (五) 我们对视着,戴周昌又言:怎么?也想把我杀了。我咬牙切齿:对。戴周昌漫不经心地问我这次想装成什么?我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戴周昌把我拉到床边坐下,拍拍我没有灰的裸露的膝盖,语气缓慢:你就不能乖一点?我对你不差吧,用得着这么恨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强调:你跟我爸一样恶心,恋童癖是犯法的。戴周昌闻言大笑:我记得你跟我的时候已经满十四岁了吧。这就是我最恨他的地方,我根本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我突然想到那个小女孩,我问他她怎么样了。戴周昌眼皮一垂,那是他拿到筹码举棋若定的表情,他问:想知道啊?我不说话,警惕地端详他,这才发现他发根微湿,身上有我的沐浴露的气味,原来他已经洗过澡了,我又被他戏弄了一番。 我翻身上床,扯掉浴巾睡觉,戴周昌关了灯躺进来,摸到我的手让我给他手交,我甩开,他又扯,甩了两次后戴周昌强硬起来,我挣扎不过只好给他弄。 我没什么耐心,戴周昌展露一丝老人的脆弱:好莱莱,可怜可怜我吧,我硬不了几年了。 狡猾的戴周昌,我钻进被子里给他吸。说到底戴周昌的确没怎么我,我作为一个贿赂品落在他手上,待遇甚至比我在我爸那要好的多,起码像个人,而且被他索要和压榨的自尊和性是我最不屑的东西。可我还是不想看到戴周昌,他的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是个杀人犯,这让我怎么学会放下? 戴周昌操得起劲的时候我问他:你有没有老婆孩子啊?戴周昌大概觉得我扫兴,他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捉弄他,舔他的手心,叫他叔叔。戴周昌放开手问我:你刚刚说什么?我笑而不语。戴周昌掐我的乳头,让我再叫一遍。我耐痛能力很强,根本不听他的,我还故意缩缩小逼让他缴械投降。 戴周昌哄我:你再叫一遍,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唤了声叔叔。他凶猛地抽送了几下,不动了。那个样子我都怕他死在我身上,我推推他:你还好吧。 戴周昌翻身躺在我边上,问我有没有烟,我说边上床头柜抽屉里有,你找找。他开灯翻出来看了几眼,然后抽了一支说:小小年纪别学社会混混抽烟。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她怎么样了。戴周昌平静地说送人了。我感到一阵反胃:你们真恶心,那是人啊,怎么可以当物品被你们送来送去?戴周昌不说话,我们之间烟雾缭绕,我背对他闷头睡觉,梦里什么也没有。 -- 一对关系融洽的父女 (六) 戴周昌要送我去学校,我说我坐公交你也坐啊?戴周昌不解:有车为什么要坐公交?不过还是同意跟我一起坐公交了。这就是他跟我爸那凤凰男的区别,我爸如果被要求坐公交,一定会觉得这是对他的羞辱。 戴周昌家庭背景一定不简单,这样的话想要靠他妻子给他施压就成了奢望,我还是得从葛沁沁身上找切入点。 戴周昌跟我并肩站在站牌下等公交车,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我们像一对关系融洽的父女。这个点车上都是去菜市场或者从菜市场回来的老头老太,他们明目张胆地打量我和戴周昌,有个和蔼的老太对戴周昌夸我:你小囡长得真俊秀。戴周昌笑得如沐春风,是那种可以握着人民群众说“同志们辛苦了”的笑容,我面无表情。以前怎么没见老太夸我,都是一个点、一个地区的早班公交,我不信之前她没看见过我。 老太一说,四周好几个老太附和,甚至有只鸡咯咯叫起来,一时之间车里好不热闹。 我嘲讽戴周昌:你这是下乡慰问送温暖来了。戴周昌扫我一眼:嘴里没一句好话。我撇开头看窗外,戴周昌问:你书包呢?我说:在学校。戴周昌:没作业啊?我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换做平时戴周昌要给我一顿好看了,现在在外头,他还是笑着的:关心你两句都不行? 这个假人。后面的老太笑起来:小孩子叛逆期,过了就好了。我要真是叛逆期就好了,可惜这种正常小孩会经历的阶段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我的人生从一开始便是扭曲的。 下了公交,我大步往学校走,戴周昌送我到门口,见我头也未回就扯住我的马尾:跟叔叔说再见。我说你神经病啊,戴周昌笑了下,松开了手,想来是因为周边有不少家长来去他怕丢脸才这么好打发。我走两步回过头看,戴周昌正打着电话钻进一辆车里,原来一直有车跟着他,他跟我坐公交真是闲的屁疼。 -- 膨胀 (七) 在没见过我车前李迎光大概以为我身上的奢侈品都是超A,认定我是个爱慕虚荣的人,才对我举止轻佻。而现在他显然对我尊重了些,开始追求起我来。 学校没有高考制度,毕业后直接出国,因此恋爱这种事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顾忌的李迎光上课给我发微信,下课约我逛操场。我根本没法被这些看着美好实则无聊的手段感动,但我回回都作西子捧心崇拜又饱含爱意地说你真好。 李迎光膨胀得更加我行我素,有天居然无证驾驶着一辆大卡车来学校,后头载满蓝色妖姬,我从楼上望下去,阳光下的车厢像一条波光粼粼的海。 李迎光一边挤着安保一边拿着喇叭喊:叁年A班的赖莱,我喜欢你! 学生都不上早自习了,全跑出来围观,我装作不经意地挪向葛沁沁,没一会儿果然听她说: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吗?我管他真心不真心,我可怜兮兮:你能帮帮我吗?葛沁沁的话跟她的名字一样沁人心脾:好吧,你欠我一次。 我立即点头。我不知道葛沁沁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李迎光不再追我,而我跟葛沁沁关系若有似无地亲近起来。 我的目的达到了。 跟葛沁沁相处后我发现,她心肠非常软,平时安静是为了掩饰她软弱的性子。我随便卖卖可怜她就相信,我感到罪恶的同时难免变本加厉。 有一次放学晚,我蹭上她家的车,又在中途适时流露出伤感的表情,葛沁沁果然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喜欢在学校,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每天都很孤单。葛沁沁犹豫了一会儿邀请我去她家,我一边偷偷雀跃一边皱着眉苦恼:会不会打扰你家人?葛沁沁说不会,她说她爸妈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她舅舅偶尔会来。 我脑袋飞速转动,那个切入口从葛沁沁身上裂开来,蔓延到了她舅舅身上。但愿她舅舅是个有实权的人。 -- γàоɡυоsんυ.Ⅽоⓜ 不得不服从 (八) 运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好的是我第一次来就见到了葛沁沁的舅舅;坏的是他只是葛沁沁爸爸手下一名普通的银行职员。葛沁沁挑能说的说,我没法知道更多,也就无从估量葛沁沁舅舅的价值。难道真的要接触葛沁沁爸爸才行吗?事情发展至今,我已不想破坏葛沁沁的家庭。 正当我两难之际,一个机缘巧合下,我接近了贾一宁。那天学校的防身课上有同学假借练习之名,殴打了贾一宁,贾一宁躺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从训练垫上站起来扑了上去。拳头没落在我身上,我看着贾一宁吃惊的神情心想没有白扑。老师吹着哨子把场面安抚下来,蹲下来问我们有没有受伤。 贾一宁擦一下鼻子说:我要去下医务室。老师忙不迭叫班长过来,贾一宁指了指我:她陪我过去就行。没等老师再说什么,贾一宁起来拉着我往道馆外走,我回头看了眼打贾一宁的男生,想起来他也在名单里。 校医轻柔地给贾一宁处理皮外伤,贾一宁望着我说:你不怕被打啊?我眼泪婆娑:当然怕。贾一宁避开我的视线,过一会儿又转回来:你是叫赖莱吧。我点点头,贾一宁眼皮害羞似的没抬起来:以后我送你回家。我在心里发笑,面上又羞涩又惊讶:你不用这样。贾一宁挥挥手:就这样决定了。 我跟葛沁沁说了这事,葛沁沁说:你自己小心。我瞬间想抱住她说对不起,我忍住了,我跟她笑着说再见,上了贾一宁家的车。在车上我想问他为什么会被打的事,但我见他坐姿端正、一言未发,就知道当下不合时宜,于是我也沉默。 一连几天都这样,我一无所获不说,还被突击检查的戴周昌发现了贾一宁,真是糟糕透顶。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戴周昌站在二楼阳台上俯瞰我,表情高深莫测,我眯了眯眼也没看清他的表情。我上楼找他,戴周昌背靠栏杆看过来,室内的白色帷幔飘飘扬扬,他的面目时隐时现,像贾瑞从镜子里看到凤姐那般又颤栗又胆怯。我脚步慢下来,没敢靠近。 戴周昌慢慢走出来,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说: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处理好这事。他侧过头扫我一眼:一个月,很宽裕了吧? 又是一个月,我没法不去设想戴周昌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不断提醒我我是个杀人犯,而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轻松松地毁掉我现有的平静生活。我不得不服从他,在我想到办法之前。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抠挖下体 (九) 我主动走过去伏在他脚边,示软道:我错了,我会尽快跟他们断掉。戴周昌冷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我不说话,想要舔他的脚,戴周昌一脚把我踢开,我又爬过去,这次他没有拒绝。我舔着,他说着:你不会以为勾搭上他们就能安心过日子了吧,你家那点丑事,稍一调查就能翻个底朝天,用得着我说吗。 他这样一说我立马绝望,我憋回眼泪问:你就不能放过我去找别人?戴周昌的笑令我毛骨悚然:别人哪有莱莱好。我贬低自己:我一点也不好,我哪里好?戴周昌收敛笑意用脚尖踢踢我,示意我继续舔。 我舔着舔着就哭起来,戴周昌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抱我起来,他说:那件事案底都销干净了,你还怕什么。我抹着眼睛说:但你一定留了一手。戴周昌不说话,这是默认了。我后悔当时装得太“傻”,让我爸轻轻松松地把我送给了他,要不然我现在一个人逍遥快活,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悲惨僵局。我从我爸手心里逃出来,又跌进了戴周昌的手心,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戴周昌抱着我去浴室,让我两腿叉开在浴缸上,对着他自慰,我边哭边抠挖下体。戴周昌感慨:莱莱越来越漂亮了。他用洗澡刷的背面拍打我的阴部,似乎觉得不过瘾,反过来用毛刷刷,我的阴蒂高高突起,哆哆嗦嗦躲着他的蹂躏。戴周昌下手越来越重,我感到一股痛与爽交织的快感,突然盆腔肌猛得一收缩,我的小腿和脚背绷得紧紧地潮吹了。àízんàńsんц.Ⅽòм(aizhanshu.com) 好半会儿都处于晕眩里,戴周昌个变态夸我:莱莱真棒。然后用刷子的柄粗暴地捅我下体,我又一次痉挛地高潮,虚脱地滑进浴缸里。 戴周昌把我翻过身压在浴缸沿上,从后面操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小逼内的软肉是如何战栗与颤抖,它们带给戴周昌极致的体验,戴周昌鼻息渐重,从后头捞我的奶子搓揉。 我蓦然想起我妈告诉我的秘密,关于我爸是如何杀死她爸妈的细节与真相,如果戴周昌再逼我,我不介意再犯罪一次。 -- 只需要光合作用 (十) 我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妥协,不是给我一个月吗?那一个月后再说。我打算勾引贾一宁,让他尽快为我所用,而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讲,除了爱情我想不到别的可以让他刻骨铭心的东西。 电脑课上我装作问问题坐到了他旁边,贾一宁操作着鼠标与键盘教我代码,我星星眼地望着他,做出一脸崇拜又娇羞的模样。贾一宁果然眼神闪躲起来,清咳了一下问我会了没。我不确定地点点头,回了座位在编译器上打了一段代码然后生成程序传给了他那台电脑。我没有回头看。 果然,一下课走出教室,贾一宁就默默走至我身边,出了教学楼他才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垂眼笑一下,不说话。贾一宁缄默了会儿问: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家了?我苦恼又嗔怪:你都不跟我讲话,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呢。贾一宁解释说他不是这个意思,我偷偷睨他一眼问那是什么意思呀,贾一宁的话语戛然而止,我看见他的耳廓红了。 我想进度条拉到了20%。 话虽如此,我的确没想再坐他的车,太闷了,坐在里面像一个盆栽只需要光合作用不需要人文交流。我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被蒋烨半强制地拉去了楼道里的杂物间里,都是一些保洁阿姨用的工具,灰尘仆仆,我没挣扎,因为早料到有这一出了——蒋烨是打贾一宁的人。 他奇怪我怎么不哭不闹,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并未贸然开口。蒋烨长得很帅,五官很精致,比他更美的我只见过一个,也不算见——是戴周昌的学生照,眉眼贵气逼人。 想到戴周昌我心生烦闷,问他:有事吗?蒋烨始终没放开拽着我的手,他问我跟贾一宁是什么关系,我说我在追他。我干脆利落的回答让蒋烨愣了下,他皱着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在跟他对视的一瞬间里突然有了个对策,我问:你很讨厌贾一宁?蒋烨面露暴躁与厌恶:他就是个camper!这我倒是没想到,贾一宁的言行跟老阴逼一点也挂不上边,不过我对人性从不抱信任,我姑且相信蒋烨说的话。 我冷静地说:我们合作吧。 -- 满是坑的世界 (十一) 我马上跟蒋烨成了一对高调的情侣,连李迎光都为之侧目,上课的时候传来小纸条问我不是跟葛沁沁是一对吗?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我消化了几分钟。 两天后蒋烨发我消息说贾一宁找上门来了,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居然是贾一宁接的电话,他的语气稀疏平常,问我在哪,他让司机过去接我。我没多想,被接到了一个修车厂里,我疑惑蒋烨家怎么会在这?贾一宁从厂房里走出来,我看到他的同一秒,听到了厂房里传来的痛呼声。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偌大的修车厂,外头居然没有一个工人。 贾一宁走到面前,微笑着说:蒋烨在里面,你要进去看看吗?我回头看了眼,大门早就已经关上,我转回来说:看吧。 贾一宁颔首,跟我一道往里走,边走边说:我没想到你会跟他一起算计我。我说我没有,贾一宁问我想要什么?我看他一眼,说你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贾一宁看起来有些伤心,他拉开门进去了,我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我没想到里面会有那么多人,全是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女孩,大部分都站着,有几个或高或低地坐在车顶、升降机、轮胎上。我们一进来,他们全部看过来,而我只注意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蒋烨,真悲哀啊,原来我老的小的一个都斗不过。 我没管他们说着什么,脱下外套给赤裸的蒋烨盖上,他身上没可见的外伤,但是肛门里插着一根手指粗的铁管身下有一小摊血,手臂上有针孔。我拿出手机要叫救护车,有个女的冲过来猛踢我的手腕,手机就滑出去了,我揉着手腕站起来,立马围上来几个男生,凶神恶煞,说着脏话。 我径直看向贾一宁说: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吧。有个女的声音尖锐:谁跟你是同学啊。贾一宁凝视我说:为什么要选择跟蒋烨演戏刺激我?你认真追我不好吗?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看到你和蒋烨牵手我有多痛苦?语气深情得不得了,我难以抑制地发抖、牙齿打颤,他们看我这样更起劲了,哄笑起来,推搡我,把我推到地上笑得更欢。 原来我不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里,我是生活在满是坑的世界。 我在贾一宁逐渐放大的脸中怨恨刘利荣给我选了这一所高中,我原本可以直接去国外念大学,远离这一切的。 -- 信不信 (十二) 贾一宁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们拿着手机拍我,扯我的头发,我的衣服,冬天衣服紧实,我侥幸没有被扒光。我绕着厂房爬,我爬习惯了,麻木了。 我一停下来贾一宁就靠过来说:你怎么那么倔呢?求求我就好了啊。我看着他的眼睛,在他下意识避开我的攻击前抓起边上的棘轮扳手猛得砸向他的头。他不可置信地站起来,然后摇摇晃晃摔倒,我望着后面蜂拥而上的惊慌男女们微笑。 我被退学,戴周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冷冷地说要不是你我会认识他们吗。我早该想到刘利荣为他办事,那么他为我安排的一切便都是戴周昌的指示。无论是进这个学校,还是后来因为想要甩脱戴周昌的各种算计和许多不得已而为之,种种根源不都是他吗。戴周昌一气之下把我禁足,刘利荣有天过来说,戴局为了摆平你这事没少受累。 我不屑一顾,刘利荣嘴皮子利落地列举出我这件事给戴周昌造成的负面影响企图让我愧疚,我疑惑:我又不是他的谁,这件事怎么会直接扯上他?刘利荣说我天真,我是他地下情人的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我问那他家里人知道吗?刘利荣无言地离去。 刘利荣给我办着去香港定居的手续,偶尔透露一点戴周昌的消息,刘利荣让我服软,可我有什么好求于戴周昌的,明明是他放不下我。 蒋烨过来找我,我看他走姿正常,想来伤得不重,他跟我说他要出国了,眼眸水水的,刘海下有些病态的孱弱感。我不喜欢这种伤感的气氛,且我们翻了船自认倒霉谁也不欠谁,我玩笑道:你跟贾一宁不会是相爱相杀吧。蒋烨跳起来大声反驳我:我是直的!我的视线缓缓在他臀部流连,蒋烨捂着屁股坐下了。他颓丧地跟我说了来龙去脉爱恨情仇,我听完没什么兴趣,蒋烨责备我冷漠无情像个机器人,我说我本来就是AI,蒋烨笑容凝结:逗我吧你。我说信不信由你。 -- 就那回事 (十叁) 戴周昌在香港的房子远比在内地的气派,大概是不怕查吧,想来也好笑,香港的高官去广东福建一带买豪宅,内地的高官在香港斥巨资住半岛浅水深水湾。总之,都在偷。 刘利荣跟我说在这住半年,九月份送我去英国念书,我想这样也好,再忍半年就是了。 戴周昌一周大概过来两次,兴致往往都很高,玩得也更开了,毫无顾忌。 春节前后他都来,唯独春节他没来,后来我问他家里的事情,他语焉不详地拿“就那回事”、“提那些做什么”打发我。我不依不饶地话他就拿鞭子抽我,让我满屋子的跑,他在后边信步地挥鞭,十分闲然自得,乐在其中,而我低矮的视线每每掠过黑抱白的菲佣们的衣服总会好奇,他们是怎么想我的。 转眼叁月,戴周昌让我出门买点衣服拾掇拾掇自己,说晚上他要大驾光临,真是够不要脸的。保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在海港城豪奢不下,逐渐地身后又多了两个管家,专门给我介绍和拎包的。 打道回府时外边已大厦星光,夜灯璀璨,到家果然迟到,戴周昌的神情虽看不出喜怒,但我从他话语间感受到了他的不高兴:玩了一整天?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游走,似在评判他的等待与回报是否对等。我跪到他脚边说臣妾恭候圣驾,他嘴上说着少看那些没营养的剧,手指却在我口腔里捣鼓。我看他眉梢微扬就知道把他哄好了,我用舌头追他的手指玩,没一会儿被他夹住,他放开后在我的喉咙里戳了两下,我立马拉开他的裤裆抚摸他的阳具,他手抽出来后在我的脸上刮了刮,我只专心舔弄他的阳具。 可能还没洗澡的缘故,阳具在内裤里闷得有股潮味,随着我吞吐的动作像浪一样打在我的脸上,我脸红起来。 戴周昌问我今天都做了什么,我囫囵说了两句,反正自有人实时跟他汇报,我只要表个态就行。戴周昌又问我有没有见到谁,我说谁?他又不说了。他让我站起来,我被他摆弄完毕——背对他高高撅起屁股,一条腿架在沙发背上,戴周昌在我身下滑了滑,然后操进去了,他拍着我屁股让我夹紧了,骂我自慰多了逼都松了。我想他逐渐变得跟我爸一样了。 我虚空站着,被撞得东歪西扭,唯一可支撑的便只有架在沙发上的那条腿,可当我两只手都压在膝盖上的时候身子歪得会让戴周昌滑出来。我只好选择在虚空中摇曳。 戴周昌一会儿掏我的奶子,一会儿插我的口腔,手要忙死掉了。耳旁是他急促的鼻息,我想象了一下他将就我身高操弄我就不得不曲腿蹲,那个样子想想就好笑,他比我更累,我感觉也许不等九月他就硬不起来了。 -- γàоɡυоsんυ.Ⅽоⓜ 幼态的不长大 (十四) 我夹得紧他就很舒服,但我做不到永远夹紧,所以我犯懒的时候就不管他舒不舒服,反正无论怎么样都是他放不开我。我像可怜我爸一样可怜戴周昌了,男人在性上爱强势爱强迫,因为他们害怕一旦露怯就会让女人发现那是他们最脆弱的东西和时期。 有个电影里一个女人在跟男人做爱时杀了对方,我一直觉得这是男人最浪漫的死法了,所以我这样对我爸,我在考虑要不要这样对戴周昌。 戴周昌不晓得是不是吃了药,操得我都要干了,他也不满意起来,一边操一边赶我去够茶几上的水:喝点水。我俯下身的瞬间戴周昌猛得一挺,我手一冲就把水杯冲得滑到茶几边缘,幸而没倒下去,我捞过来颤颤巍巍地就在嘴边喝。戴周昌兴奋死了,撞得我喝了小半杯,倒了大半杯。 等我喝完他坐上沙发让我背对他坐进他怀里,我两腿大大分开在沙发上,完美的一字马,戴周昌两手在我腿上滑动:明天请个舞蹈老师继续学。我点点头,控制着臀部旋转起伏吞吐,我弄了我的下体那么多年,自然知道我的小逼里肉有多丰富、湿软与劲道,稍加技巧便能无往不利,这大概也是即使我成年了,戴周昌这个恋童癖也没放手的原因吧——我的小逼一直是幼态的不长大。 戴周昌忍不住耸起腰来,然后觉得不过瘾就让我伏去大茶几上,这样我下半身在沙发上,上半身腾空在茶几与沙发的间隙中,手臂牢牢地延伸在几面上,像个即将跌入谷底的攀岩者。 戴周昌掐着我的腰大力耸动,我的脑袋磕着几沿砰砰响,最后汗打湿全身,我够不住茶几了,整个上半身像块地毯一样滑在他腿面上、他脚下的地毯上。我和地毯一样供他踩踏。 戴周昌射在我喝完水的杯子里,然后看着我喝尽,舔抹干净,浓稠的液体挂壁,我的舌头伸得长长,面目丑陋地贪婪他的精液。戴周昌很满意,抱着我洗澡。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 自愿不自愿 (十五) 戴周昌让我无聊可以去外面玩玩但……他但了一堆限定要求,在我脑子里转换过来的意思是最好乖乖呆在家里等他上门操弄哪里也不去。 我往后靠紧他,问他为什么不再找一个更小的更好的。他还是那句话,说再好也没莱莱好,他明明知道我的重点在小上,但他很会避重就轻。如果他玩弄孩童,我就可以抓把柄威胁他,总好过现在这样无尽地等待来得漫长。我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了然,玩着他的手发呆。 戴周昌似乎为了证明我之于他有多“好”,洗完澡又来了一次。我说你就我一个情妇吗?戴周昌点了支烟。我又问贾一宁的事,戴周昌骂我还有脸提,看来贾爸爸的确给了戴周昌一顿好茶喝,我笑嘻嘻说你不是官比他爸大吗,怎么这么棘手啊?戴周昌斜我一眼冷冷道:你又知道我能了? 我拨弄他软塌塌的阳具说我当然知道。戴周昌哼了声。 后来我问刘利荣,刘利荣勉为其难告诉我:戴局本来今年要调去中央了,被贾一宁他爸摆了一道,这事就耽搁下来了。不过戴周昌最后还是如愿以偿了,反正他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因为他是那么得不择手段——他居然把葛沁沁收作情妇,怪不得他让我来香港。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做激光脱毛,我看着我的下体逐渐趋于戴周昌喜欢的幼净,慢慢笑了出来。我跟葛沁沁挂了电话,马上拨电话给刘利荣说我要马上去英国,要不然戴周昌等着我闹得人仰马翻吧。 刘利荣一边劝我一边通风报信,戴周昌第二天就过来了。他先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安抚我,接着关心我起居生活,最后才说英国暂时去不了。我冷冷看着他,他不耐烦起来,说在官场身不由己,葛沁沁是他爸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不信世界上所有人的爸爸都跟我爸一样卖女求荣,我说那葛沁沁是自愿的吗?戴周昌说这事还有自愿不自愿一说啊。 我心硬成勃起的阳具,我说操你妈。 -- 一桩不可说 (十六) 戴周昌把我打个半死,全身都是血绽,他不精于此下手没轻没重,打到后来他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尽管他手依旧没停。 我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想把戴周昌杀了。 我没想到葛沁沁会过来看我,我们谁也不觉得尴尬,她一直以为戴周昌是我亲叔叔才打电话告诉我的,也不知道戴周昌是怎么骗她的。不过葛沁沁心软,随便哄哄就信了,我对不起她,我也骗过她,本质上我和戴周昌才是一类人,可心理上我把自己划分成跟她一类的受害者。 我穿着衣服,衣服包裹我的伤体,葛沁沁说不是故意瞒我那么久,最开始她自己也很无措。说了很多很长的话,她口中温和文雅风趣的戴周昌好像是另一个人。 我只能说你别这样,你们年龄差太多了他甚至比你爸爸还老,而且你是未成年,他这样是犯法的。用一种担忧痛苦悲切的语调说出来,葛沁沁听了掉眼泪,但她坚决地说:我爱他,我能接受这一切。 我说你爱什么了,她说从没有人像戴周昌那样对她好,呵护她爱护她。我空洞地说那是你还没遇到,而且他有家庭了,你清醒一点吧。她擦擦眼泪说他比我爸还好,我说你妈妈呢,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葛沁沁说她是她妈妈和她舅舅生的。 我立马懂了这一切都是孽缘,是一桩不可说。 我沉默了会儿说,你注意安全吧,别怀孕了。葛沁沁脸一红,说他没那么坏,我心里都在狂发笑了,我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说她只是孤单想找人说说话。她问我戴周昌家里的事,她眼神希冀,但我只是他的“假侄女”,怎么知道他家情况? 我说你自己问戴周昌吧,葛沁沁说她想多了解他一点。我想葛沁沁完了,她的这一段人生正在被戴周昌消蚀摧毁,就像我住在酒窖的那一年,就像我被关在黑屋的叁天。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缝起来 (十七) 比葛沁沁更让我意外的来客是贾一宁,我看他脑袋上没有套什么网纱之类的,想来也好透了。又想到蒋烨,我奇怪为什么他们的伤好的那么快而我好像永远都在伤口的脓液里发炎。 贾一宁跟我道歉,我最怕的就是他跟我道歉这意味着戴周昌有多么得权势滔天。我不说话,贾一宁安安静静贴着我一道看我手上的柯南漫画本,面目美好得跟在机房脸红时一模一样。 我说你是人格分裂还是病娇啊,贾一宁掀眼问我什么是病娇,我看着他的脸说没什么——我得时刻提醒自己的渺小与势微,我可不想从戴周昌手里逃出来了然后落到贾一宁手上,我不想做连环杀手。 我把漫画本递给他说:我要午睡了,你自便吧。贾一宁拉住我的手说:再呆一会儿吧,我马上就走了。结果呆到晚上他还没走,戴周昌来了,儒雅客气地邀请他在这住一晚,明天他送他回去。贾一宁谦和有礼地说那打扰戴叔叔了。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可以鹬蚌相争渔人获利,我兴奋起来,但这个美梦一下子被戴周昌打碎了——戴周昌要叁人行。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交易,他们两家各自给各自了一个台阶下,我是他们这场战争的起点与终点,他们要把他们握手言欢的旗帜插在我身上。 贾一宁到底没戴周昌沉得住气,他先是急急地把我脱干净,然后哈喇着舌头舔我的小逼。我看着他那样心想男人骂女人“母狗”大概是因为他们自己才是狗变的或者什么畜生化身吧。 戴周昌始终在房间的边角沙发上冷眼旁观,当贾一宁想玩脏的时候他才淡淡阻止。但贾一宁已经箭在弦上,他猛得一转身,一半尿在了床上,一半尿在了地板上,滴滴答答,我笑出了声。 贾一宁羞红着脸把阳具塞进我的嘴巴里让我舔干净,他幽怨地唤着我的名字:莱莱,莱莱,我的味道没有你的味道好,但是这些都是我爱你的东西,如果你不喜欢,我只好把你的嘴巴缝起来了。 -- 月有阴晴圆缺我没有 (十八) 连戴周昌都有些吃惊他的病态,我真怕假如戴周昌不在场的话贾一宁玩到最后会把我杀了解剖然后吃掉。 我用眼神向戴周昌求饶,戴周昌看了我一会儿,放下茶杯走过来,两手把我的腿往床沿一拉,我的下半身立马垂下来,自然也就滑开了贾一宁塞在我嘴里的阳具。 贾一宁不高兴,他逐渐想一个人侵占我。戴周昌不为所动,斜坐在床沿挑拨我的阴蒂,贾一宁顺势趴到我身上舔我的奶子,饥渴得像我真的有奶水可供他啜饮一般。 我不知道戴周昌硬了没有,看不见他那个角度,而且他衣冠整齐。我对贾一宁没有任何好感或者别的什么七情六欲,与其被他操还不如被戴周昌操。我试图轻微挪动臀部去吞他的手指,戴周昌掌掴了两下我的阴部,站起来掏出阳具,把我的双腿高高架在他肩上操了进来。 我立马舒服得喟叹起来,因为看贾一宁吃瘪很开心。戴周昌让贾一宁继续舔啊,贾一宁左右不是,竟然说要玩我的后庭。 戴周昌说:你去浴室找找工具。贾一宁赤裸着身体去了浴室,我说你真的要让他玩我啊,戴周昌眯眼看我:我看你挺享受的啊。 我没说话,眼睛里开始流水,流得比下面多得多,戴周昌很不耐烦:你这样很不讨喜。我不说话,过了会儿贾一宁回来了,他们两摆弄着我,一会儿给我灌肠一会儿给我润滑一会儿给我扩张,后来他们两个一上一下把我夹在中间,旗帜牢牢地插进我身体里。 其实快感很强烈,月有阴晴圆缺我没有,我是满的,是溢出来的。淫水声和我的淫叫声让他们金刚不倒,如日中天。 他们都射在我里面,我的下身泥泞不堪,任由贾一宁近距离拍摄我的下体,而戴周昌站在几步远处拍着我和贾一宁。贾一宁好蠢,又输了戴周昌一局。 他们第二天走了,早上的时候戴周昌又要了我一回,在家庭影厅里,荧幕上放着我这几年各种各样的性爱视频。他说他跟别人做的时候也会放我的视频看。我说你真是个变态,他说不然他硬不起来。硬不起来就别做了啊,他明明是嫖客却把自己说得跟娼妓一样可怜。 我说那岂不是她们都认识我了,脑海里划过葛沁沁,他说放心,都蒙着眼睛呢。 戴周昌操到后来把我压上幕布,幕布很大,我跟里面的自己重迭了。戴周昌学着我爸的动作用阳具拍打我的臀部和阴部,然后边操边说:爸爸操你操得舒不舒服?爽不爽?腿怎么在发抖,是不是想撒尿?贱母狗,手呢,给我拨开来! 我一时分不清耳边是我爸的声音还是戴周昌的声音了,我真的尿失禁了。这是我告别精神病身份后的第一回。 -- 台词 (十九) 可能是因为影厅这场的缘故,晚上我梦见了我爸。我爸是我爷爷奶奶的养子,从小跟我妈一起长大,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谁也想到我爸会一步步把双亲逼上绝路,最后更是预谋行凶。我妈在发现这事后精神崩溃,不仅吸毒还爱打骂我更是把我当性玩具一样折磨,她想通过我折磨我爸。但最后她失败了——我爸这样没良心的人怎么可能受折磨,他享受她的报复与疯狂。 我妈也许是吸毒过量死的,也许是被我爸打死的,真相被我爸掩埋。我在我妈下葬的同一天装疯,为了自保。计划是可行的,尽管叁年是如此漫长,尽管痛苦是如此无边,但我还是成功了。 我想这一次也不会失败,只是我至今没想到怎么完美地把戴周昌了结。 天气热起来,我有了些兴致,在家里摆弄些花花草草,颇有些贵妇的作态。戴周昌问我怎么想起弄这些,我说我无聊打发时间,戴周昌沉思片刻,说你要不介意葛沁沁,我可以把你接回内地。我说:那英国呢,你又不让我去了? 戴周昌用手指捻着一片美人蕉的花瓣,淡淡说放你去英国我还管得住你吗? 我把一盆花砸在他脚边,我大声喊:你这个骗子!戴周昌面无表情地避开,我怒火攻心,捞起一片破碎的瓷片大力割我的手腕。 戴周昌总算着急,他夺下瓷片又控制住我的四肢,但是血已经流了很多了,我平静道: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等着我把你杀了。 很像电视剧里的台词,但我和戴周昌都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这之后房子里再没有这些花花草草了,戴周昌把我接回了内地,我住进了最开始我被送于他玩弄的那栋小别墅。一切仿佛回到了起点,我内心充满了荒凉。 戴周昌也住进来,搞得我们好像情侣同居那样,或者家人和睦同堂那般温馨。他又端端正正地对我好起来,嘘寒问暖,也不玩那些狠辣的性爱游戏了,连操我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我嘲讽他,这是怕死还是给我最后的晚餐啊,戴周昌恼我没良心,说他都这样了我还一心想着杀他。我说我的良心不就是被我爸和你吃光的嘛,戴周昌不说话了。 -- γàоɡυоsんυ.Ⅽоⓜ 公共舞台 (二十) 九月份我没去成英国,戴周昌如愿调去中央了,他一边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北京,一边让刘利荣打点我将要上的大学,我一看,都是北京的。 我问你这样作风不正,不怕被查吗?戴周昌说他都算好的了,我哑言。十一放假的时候戴周昌带我去参加某一种含义上的“海天盛筵”,我回来吐得肠子打结,戴周昌在边上给我递毛巾,我顶着光抬头看他,第一次觉得他“清廉”。 我说等你厌了我,你会不会把我送给他们?戴周昌揶揄我说:又看中哪个想杀了干净了?我说要是杀人不犯法,我的确想把那一屋子的男人都杀了。戴周昌皱眉:你是不是反社会人格啊。我说还不是你们逼的。 相比之下大学真是纯净美好,于是我也装作万般的美好纯净来享受大学生活。 成绩对我来讲太次要了,我拿钱买高等学府的文凭轻轻松松,我在乎的只是这分分秒秒在我指尖流淌的正常生活。但我没想到会遇到葛沁沁,我问她你怎么没出国?葛沁沁笑里有悲伤:原本是打算出国的。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我沉默了会儿,跟她一起往篮球场走,我说看看帅哥去,葛沁沁笑笑不说话。 球场是男生们可肆意挥洒青春荷尔蒙的公共舞台,每个学校都不乏一些相貌出众的运动男孩,我希望葛沁沁能意识到这些才是能与她亲吻拥抱的人。 我们两坐在塑木椅上,葛沁沁看了会儿说:他们好吵。我立马说:没有吧,大冬天的他们吼吼才有热气。葛沁沁问我寒假回不回家过年?我哪里有家啊,我说应该不会,她问我那你叔叔呢,我说我不知道他。葛沁沁点点头,若有所思了会儿,接着坦然又真挚地问我寒假她可不可以住我家。我说我得问问我叔叔,葛沁沁说我等你消息就告辞离开了。 -- 没头没脑地活 (二十一) 我跟戴周昌说了这事,戴周昌说随我,我说你不怕她发现我们的关系啊?戴周昌说他之前都是顾忌我的面子才瞒着。 我冷笑一声,我的确没法跟他这样没脸没皮的变态比心理。我说住就住呗,戴周昌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应了声。结果寒假期间他一天没来,这个老烂怂货。 我现在心态比以前好很多,没老想着杀杀杀了,可能因为大学的平淡把我舒服了吧。戴周昌也没再做过分的事,那些过分的事我时常也想不起来,我看着拼拼图的葛沁沁想,我的人生也是被拼凑的一块一块,需要有人给我搭起来,要不然我只能一直这样一块一块没头没尾地活。 可哪有这样的人啊。 我帮葛沁沁一块拼,我问她你不回去你爸妈不会问吗?葛沁沁眉头紧锁地找寻着一块拼图,是小鹿的眼睛,没拼上的确有些恐怖。她说他们不怎么管我,我犹豫了一下问:你是独生女吗?葛沁沁说不是,说她妈妈舅舅爸爸外面都有别的骨肉。 我想到我爸请过的那个家庭医生,他看着我在泥潭里挣扎,有动容、有怜悯、有悲切、有喜爱,有很多,唯独没有办法。我对于葛沁沁也是这样,我没有办法,苦难是个人的,大爱是社会的,这两者怎么也撞不到一起去,于是我痛你爱,你爱我痛。正如那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开学后戴周昌自然出现,不知道他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蓬蓬松松地浮在头上,偶尔有一些碎发挂下来扫两下他的眼睛。打理得这么俊俏,银灰色便也显成年轻的色彩,像一个书香学者。我说你春风得意,他也不隐瞒,说他又得了个宝贝儿子。 我如鲠在喉,不知怎么反应。戴周昌凑过来问我:莱莱再大几岁也给我生一个儿子吧。我说你做梦吧。戴周昌笑而不语,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我毛骨悚然。 不过他倚红偎翠的好日子没过几天,那个生了他宝贝儿子的女人找上门来了。 -- 像块抹布 (二十二) 她气色好的我不敢相信她刚生完孩子,身材也十分妙曼,脸庞小小又盛气凌人,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她一副正主捉奸样,我一直没说话,看戴周昌跟她周旋。戴周昌软硬兼施,女人哼了声坐下了,也没大闹,知道自己这样也不好看。但是戴周昌脸上总归没脸,见她软下来他就不搭理她了。 女人台阶行了一半,这样不上不下的反让她自己乱了阵脚,我看她偷偷注意戴周昌好几次了,眼神又渴求又小心。而戴周昌专注又散漫地玩着我的手腕,上头有一个他送的镯子,一个镯子二环一套房的价格——他自以为对我十分宠爱了。 我打破僵局,我见不得女人被戴周昌弄得这么低贱可怜,我说:我晚上还有两节课,先回学校了。戴周昌说让司机送我,女人立马站起来走了,生气得很理得,好像这一局又轮到戴周昌哄她了。但戴周昌没追出去,他说他送我去学校,我心累:处理一下你的事吧,我可不想天天见到她。 戴周昌审视我:吃醋了?我冷笑:是啊。戴周昌一笑,很快活不已的样子。我走了,他也并未送我。 一连几天戴周昌都没回来,再出现的时候戴了副细框眼镜,更添儒雅风流。但我只留意他的怪异了,我说你被打了啊?他眼角似有抓伤。戴周昌闪躲着我要摘下他眼镜的手,急促促地赶我:别闹。我还是得逞了,果然是抓伤,我讥笑他:活该,怎么没把你抓瞎呢?戴周昌把眼镜拿过去戴上,然后扇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我眼冒金星,他再重一点该把我眼珠子打出来了。 他把我拖去阳台想操我,似乎担心被人看到认出来,又把我拖了进去,我像块抹布被他绞来绞去。操得劲了戴周昌还是把我弄到了阳台了,他让我自己玩奶子,然后在后头操我。他问:对面有没有人看我们? 我视野晃得一片模糊,不过还是配合他说:有,有个人拿着望远镜。戴周昌兴奋地射了。 他坐在阳台的贵妃椅上,随手顺过边上的毛毯盖住自己的下体,我在窗子缝隙里钻进来的冷风中抠小逼给他看,偶尔戴周昌会拿脚趾头戳我的穴口,我觉得脏就避开了。戴周昌大战后没力气打我,但他太清楚怎么拿捏我了,他说:怎么?我还玩不得你了?是不是不想吃药了啊,莱莱。 我立马把小逼凑上去给他的脚玩,戴周昌满意地笑了。 -- 快乐游戏 (二十叁) 新闻里有个党政军的大官落马,在网上轰动一时,那段时间我跟戴周昌断了联系,我猜他也沾了浑水被摸了鱼。我趁此时机买了机票甩脱保镖去机场,没那么幸运,我被“请”下了飞机。我想怎么样才能有个假身份证。 到了暑假戴周昌才出现,这期间我逃跑太多次了,现在正处于自暴自弃的状态,也就无所谓他要打要骂。但戴周昌只是细细打量我,没表情地说:年底把你送出去吧。我存疑:不会又是骗我的吧?他说国外安全点。 原来他受的影响这么大?我没问这些,他能落马我该高兴得手舞足蹈才对。 没等年底他就把我送出去了。但我高兴的太早了,在过了几天淫乱奢靡的日子后,刘利荣出现了,我这才明白在新西兰只是暂时的,戴周昌没打算真的放我走。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我送出去是因为他要把那些见不得光的资产转移到海外,而我是他在新西兰洗钱企业的法人,假如他出事了,我是进监狱的人。 知道我还在戴周昌掌控下我又变得无欲无求,开始找学校上课,最便捷的一所社区大学,大半都是中国人。经常聚集开轰趴,我也常常被邀请。 他们玩的很开,还玩sm,我在我爸、戴周昌那受的屈辱在sm里居然变成了快乐游戏。他们享受地施虐,被虐,一屋子的鞭打起伏与肉浪淫声。这就是他们的性爱轰趴,我玩了两次就不再参加了,但有个男人时常会联系我,发我被虐的裸照夸我美,我说你不怕死就继续吧。他还以为是调情,居然来我家找我了。 我在他进门前又劝他一次,这回他虽然犹豫了但还是进来了。说不出是想补偿他还是怎么,我陪他玩了一场,楼梯上都是我的水,我潮吹了好几次,最后人都虚脱了,他还把电动阳具塞我的小逼里操纵着玩,直到我尿了他才收手。 我和他没有过纳入式性行为,我们都怕得病,且纳入式在sm里不是必须。 我看着他覆了一层薄汗的脸,夸他英俊,他大概虐得很尽兴吧,告诉我了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新西兰某一所名校的老师。那个房子是他的,因此他周末回来的时候偶尔也会加入性爱派对,他实在惋惜我不再去那里,说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耐疼的m了。 不知怎么我起了一丝恻隐之心,我说你最好躲一阵子吧。 -- 可怕 (二十四) 我不知道戴周昌有没有把他怎么样,反正我是没再见到他,希望他是躲起来而不是消失了吧。 我安分地上了一个月的课后,刘利荣告诉我戴周昌住院了,我筷子一顿,没反应。刘利荣说安排我明天回去,让我收拾下行李。我明知故问:以后还来吗?刘利荣说这你要问戴书记。 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回去居然一路军机军车,真是吓人,我连逃跑的心都熄了。 戴周昌具体什么病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他除了瘦伶伶,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我竟然松了一口气,真是可怕的反应。 他看着我,我就过去坐下,给他削苹果吃,他说我胖了,我说是的,在外面很快乐。戴周昌啐我翻脸不认人,我看他心情不错,就没给他削皮了,直接往他嘴里塞。戴周昌别开脸,但是把苹果接过了,我笑了笑,他说我脾气变好了。我说是吗?又不笑了。 戴周昌还要说什么,进来一个女人,很脸熟,像哪里看见过,漂亮得失真。她直接忽略我跟戴周昌嘘寒问暖,然后拿着一张戴周昌的支票走了。戴周昌现在大概很得势,得势到觉得怎么样对我我都逃不出他手心了,因此告诉我说:女歌星,嗓子不错,下回让她唱歌给你听。 猜到是新情人了我就没多大反应,我说你能把我之前的那些东西全销毁了吗?戴周昌定定地看着我,我又觉得没意思起来,难道我跟他说“销毁了我就愿意待在你身边”这样恶心的话吗?我起身往卫生间走,洗掉我两手沾苹果汁的黏腻,也想把心里那点莫名的绮念洗掉。 其实我知道戴周昌不会真的让我坐牢或者把我弄成精神病,但是他一天不把过去抹掉,我和他一天不能对等。这日子没完没了了,难道我要把他熬死吗?这又得多少个叁年。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扫射他的身体 (二十五) 戴周昌住院每天都有一两个人过来探望,很合理贴心的安排,既不冷又不吵,我看戴周昌那端着的样很好奇他现在的职位。他们聊正事的时候我就出去了,这么出去了几次,认识了一个肩膀上有星星的军官,我看他笔挺挺的样子觉得好玩,问他平时怎么系鞋带? 起初他不跟我说话,后来才愿意搭理我,他给我示范了一下,我把脚伸过去,他一愣,但还是帮我的靴子系了鞋带。 我捉弄他他也不恼,站起来一如既往地雄姿英发风华正茂,而我站在他跟前却像怎么也够不着他,我邪恶的心思源源不断地通过我的眼睛扫射他的身体,我这样的烂人见到他这样的伟光正忍不住自卑,忍不住想破坏。我问他,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立马进入一种警戒状态,一个眼神没给我,一个词没有蹦,直到他离开我也没要到他号码。我进去病房里,还没说话就被戴周昌反手一巴掌打在地上,我无所谓地站起来,戴周昌骂我:怎么就这么贱?我说我怎么了,不就是跟人说了几句话吗?戴周昌指着我鼻子:我脸都被你丢尽了!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这天后我不被允许出入医院了,我乐得自在,马上又是寒假,我也懒得上这几天学,干脆地邀请葛沁沁吃喝玩乐。葛沁沁跟戴周昌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的,她现在有了新男友,不过没带我见过。 葛沁沁问我之前都去哪了?我说去国外玩了一趟,她小声埋怨都不带她玩,我换话题说:你放下戴周昌了?葛沁沁眉眼怅然若失,我只好又换话题:讲讲你的新男友?葛沁沁反倒问我恋爱情况,她说:我现在才知道你之前接近我都是装的。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她说:那时候你羞羞答答的,不要太可爱! 她这样一说我想起一事:你跟李迎光说我们两是一对啊?葛沁沁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我不配看到这么纯真的东西,我说你怎么没别的朋友? 她说都出国念书了,我点点头,原来我看到的纯真是别人剩下的,这样一想我能接受了。 -- γàоɡυоsんυ.Ⅽоⓜ 打出去的牌 (二十六) 猜不透戴周昌在想什么,他冷着我但是他把那个年轻军官送过来了。我上大学后就不爱记人名字了,就跟我以前说的“男人都跟我爸一样”一个意思,加之有戴周昌在,他们在我身边的逗留不会长。谁会去记一张打出去的牌呢。 我坐上年轻军官的车问他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他点点头,我说你把车停下,我要在马路上跟你车震。车里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保镖一个秘书架势的监听员,他们比他还震惊些。他仪表堂堂的军官,居然真的把车停下来了,一停下来保镖和秘书下去了,我在车里大声笑,他还在摸我的心思。 我说别看我了,逗你玩的。我去摸他毛刺般的头发,他把头一低就着我的手让我轻轻松松地摸,我把手收回来,我明白戴周昌什么意思了。 军官陪了我一个春节,我说你不用上班啊,他们的工作也许不能称之为“上班”,但我找不到合适的词。他一本正经说我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好一个工作内容,我点头,我问假如我跟你做爱是不是全程都有人拍下来?他皱了下眉说他不确定。我说你走吧,别再来了。 我打电话给戴周昌,我问今年春节为什么不来?是不是又有宝贝儿子了?戴周昌说:我等你给我生呐,我的宝贝莱莱。我一下把电话挂了,开学前他来了。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他现在是越老越不像样了,我问他这么张扬不怕被人诟病?他说现在不作为老了在哪死的都不知道,我说你离退休还有十来年二十年的时间吧?戴周昌笑眯眯地隔着衣服刮我的乳头玩:担心我下台啊。我一个激灵,我有吗? 我只能用我的行动来掩盖我的仓皇,我把他从头到脚舔了一遍,最后要着重舔他阳具的时候他避开了,拿湿巾擦了擦我的舌苔才允许我舔。湿巾里有酒精,又苦又辣,不过正好麻痹了我部分味觉,他的阳具居然有些清冽的味道。 戴周昌边操我边问我怎么不跟小武玩一玩,我说我都是玩给你看的。戴周昌眼一眯:你怪我监控你?我一边把他抽出来的阳具再吞回去一边讨好他:我的意思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气你。戴周昌舒舒服服地膨胀起来了,我想年纪大了也有年纪大的好处,他变得好糊弄了。 -- 避孕套 (二十七) 戴周昌把那军官送到我跟前来不过是为了以儆效尤,也许用杀鸡儆猴更合适,他想告诉我我做不到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且在他眼里我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军官没什么两样,都是可买可卖的物品罢了。 他想让我听话些,可难道我还不够听话吗? 戴周昌说我怎么长不大,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小逼,我说我长大了,只不过你也是。他笑起来,夸我嘴巴甜,说用来用去还是莱莱最顺心。我想那是当然,我什么都不图他的,免费的东西用起来还不爽啊,跟一次性避孕套似的,既不耽误正事又保证安全,还能随取随丢,想想都要爽死了。 不过男人都很贱,我太乖了他开始担心我的心理问题了,我说放心吧,你家既没有煤气罐,又没有房梁,阳台跳下去也只能落得个残疾,我有心无力。戴周昌更担忧了,他让菲佣把刀具都扔了。 我说吃饭吃什么?他万事大吉地说换个日本厨师,一想到天天吃寿司我疯了,我把他推开说我搬出去住,酒店也没刀,这样行了吗? 我一疯他就平和了,购置了一套全新昂贵的厨具,那个刀给我用我都不用,自杀还要成本?滑稽。不过我自己也发现我过得越来越没人样了,以前盼着把我爸杀了,太太平平过日子,后来盼着离开戴周昌,太太平平过日子,情绪上还有些起伏波动,现在日子太不太平我不知道,心理是很太平了,对什么都没兴趣。 能玩的我都玩遍了,想玩极限项目戴周昌又不允许,有一次我在商场看见两个坐在婴儿车上的双胞胎,竟然闪过给戴周昌生孩子的念头,真是可怕。这也许是我唯一可行的极限项目。 我在学校里结交了同为高官或者富豪情人的几个女生,她们乐在其中,说反正都要给人操或者操人的,还不如找个有钱的,通透得很,而且她们勇于往更高的阶层翻。我很少说话,大概她们也没从各自的渠道了解到我,因此问我的爸爸是什么级别的。这个爸爸自然不是亲爸,我说我也不确定,她们当我不愿意说,也没在意。 有个情人嗜赌,拉着我去赌过一次,我输了不少,一下子把我那点钱挥霍了个大半。漂亮情人不好意思了,我说没事是我手气差,她后来送了我好几个包包。 那天我正摆着这些包,戴周昌进来看了我一会儿,说我品味不错,我说你夸错人了,戴周昌笑笑没接茬。 -- 购买性 (二十八) 后来我自己不赌,陪她赌,赌场没有窗户没有钟,非常麻痹人的神经,我理解她为什么嗜赌了。赌完回去前她会带我去做一次男色spa,精壮帅气的男技师用赤裸的身体给我们按摩,她爱跟技师眉来眼去,有时候按摩着按摩着就在我边上做起来,但给我按摩的技师眼睛很老实,我不反应他不会乱来。 她问我为什么不享受一下?我一直被人用钱或权或别的什么购买性,我不想用一样的方式去购买性爱。我宁可跟路边见色起意的糙汉免费做也不想花钱让人用性器官服务我的性器官。 我跟她说我性冷淡,她说那你的爸爸口味还挺独特的。聊开了,她说她爸爸是海关总署的要员,我想到戴传昌夸我眼光不错,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成绩整体还算不错,可见上帝给我关门窗的时候还给我留了个狗洞。我当时一进大学就委托刘利荣帮我投资些科研项目,现在一查,回报率还挺高,暑假我又可以赌一赌了。 刘利荣见我提起这事就跟我说我学校有几个教授想拉我投资他们的项目,我说你看着选吧,但刘利荣还是安排我亲自见一个教授,能安排见面了这个教授一定不简单,我只好整装待发。 教授大概听说对方是个“女企业家”,叫来了一桌男学生,又有颜又有才的博士,辛苦教授了,我笑得很真挚。但他们笑得很牵强,教授也有些挂不住脸,我知道他不屑阿谀奉承我这样有点“臭钱”的小屁孩,但我不解围,又不是我求着他们来的。 教授终归是教授,还是有定力和魄力的,马上热情招呼起我来,他一行动,整桌人都动起来,就差说一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我来者不拒,被灌得醉醺醺,我咬字不清地说:你们每个人给我表演一段才艺,满意了我就投资。 除了教授其余人都表演了,十八般武艺,毫无美观可言,他们把我当傻逼耍,我把他们当猴子耍,一样一样的。 我呼着酒气问教授:您给我表演一个什么呀?可怜老头子了,隐忍着给我唱歌,唱到一半还是拾起自尊自傲走人了。一波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我把刘利荣叫进来说投资吧。刘利荣马后炮地告诉我那教授的背景,我迷迷糊糊想,又要戴周昌给我擦屁股了。 以前因着贾一宁都能把我骂得头破血流,现在来了个背景级别比贾一宁爸爸高的,戴周昌却不骂我,他再这样云淡风轻我都要怀疑他是国家主席了。 戴周昌抱着我挤在躺椅上,问我在想什么,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他乐呵呵地说自己没那个本事,现在只稍微好了些。谦虚起来了,听得我怪恶心的。我说你怎么非得跟我挤着,热不热啊?戴周昌很享受地说:古时候的床榻小,夫妻就这么抱着的,亲亲热热多好?我说我不懂,我只觉得热,不过身体倒是不挣扎了。 -- 乘凉 (二十九) 我代戴周昌参加一个茅台拍卖会,他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提了一嘴说我爸之前跟他说我喜欢茅台。戴周昌让我有喜欢的尽管拍下来,他说里面花的钱划来划去都是虚的,不用顾忌太多。我说好。 当我看到戴周昌的藏品时,我就确定他是故意的了。我一瓶没拍地回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问我不高兴啊?我冷冷道:你早规划好的是不是?我搬家是因为我爸把那房子连带着一酒窖的茅台都孝敬你了是不是?我爸是被你威逼利诱才把我送你的是不是? 戴周昌显然不愿意多谈,说:你想多了。他只是要我自己心里清楚但不允许我这样质问他,我心里明明白白的,但我没法不恶心他的行为。他特地等到我十四岁后才出手,特地等到我爸把我的自尊践踏完了后才收网,他这个后人乘凉乘得真是快活啊! 我厌恶他卑劣的精心策划,他也懒得哄我,反正他情人多嘛,房子多嘛,在哪不比在我这快活?我一个人想了很多,其实这些事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次了,能表述清楚的也就我爸性侵、我杀了我爸、戴周昌不放过我这叁件事,其它支离破碎的片段我翻来覆去地想也挂不住心尖一角。 我想不到我要怎么完美地杀害戴周昌;想不到我以后要做什么;想不到我现在该做什么。我十分迷茫,但我又极度渴望彻底的自由——没拥有过的东西都是好的。 我去自首了,我想做个了结,一切都让法官定锤吧。 我在拘留所仅仅呆了半天就出来了,警察让我在家取保候审,我走出拘留所,外头停了叁辆黑车,很长一大条,让我想到蜈蚣、蚯蚓、竹节虫这些恶心的东西。我不想上车,自有人下来把我“请”上车。 我坐进去,这回才是真的坐牢。我望着车外不讲话,戴周昌要来抱我,我任他所为,他语气有些飘忽,讨好似的:我会把视频都销毁掉,好吧?我垂着眼不想说话,我都自首了他才来讲销毁,滑稽。戴周昌一会儿亲亲我,一会儿摸摸我,一会儿看看我,跟只上跳下窜的猹一样,我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再喜欢也该操厌了吧?而且你根本不缺好的。 戴周昌满嘴谎言地说:我离不开你,莱莱。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戴周昌板着脸不说话,我反倒觉得他这样诚实地生气还可爱些。 -- 上岸前的美人鱼 (叁十) 他为什么喜欢我?离不开我?大概因为我旺他。在香港的时候有个大师给他算过,说我不仅旺他,关键时候还能给他续一命。越是富豪名流权贵越信这些,我仅当恭维一笑而过,而戴周昌肯定前前后后算过不少次,万分虔诚地相信着这些。 到家后戴周昌问:要不要给你办个洗尘宴?我荒唐地“哈”了声?戴周昌脸又板起来了。我洗澡去,戴周昌大概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用最原始的方式给我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拿着一个小巧的跳蛋塞进我里面,塞完后手也没从浴缸里拿出来,波弄着水,看我反应。跳蛋在里面震得我酥酥麻麻的,像用羽毛撩拨地一阵阵空虚,我的双腿无意识地绞紧起来,戴周昌说我这样像上岸前的美人鱼。 他看了会儿才跨进浴缸,水立即满了出来,他把我捞坐起来盘上他的腰,蹭了半天才硬透了操进去,一下子把跳蛋顶得很里面。我怪叫一声,戴周昌停下来,我说把它拿出来吧,戴周昌说顶到子宫了?我说好像是。他兴奋起来,一连几下都是到底的狠劲,我的腿直打哆嗦,手攀上他的肩膀支撑。 在水里戴周昌快不了,他也就慢慢顶,细细磨,他咬着我的奶子说我这里还是小点漂亮。我把他的手抓过按上他自己的胸:够小了吧,你可以玩你自己的。 话落,戴周昌眼神阴阴地带着我跨出浴缸,就这么站在湿滑的浴室里抱着操我,我都怕他摔一跤摔伤我摔残自己,人是得服老的,戴周昌还以为自己跟十八岁一样猛吗。 他应该也意识到了,后来抱着我出去,在床上平平安安地操我,有跳蛋在里头震我的子宫口,我高潮得都有些麻木了。结束后他没抽出来,拉着跳蛋的线慢慢把跳蛋往外拉,肉腔像被从里到外地进行了一次扩张,疼痛但是很有些强制高潮的快感,我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戴周昌应该也很享受,因为跳蛋同样刮过他的阳具,他把拔出来的跳蛋提我眼前看,水滋滋的,还粘着些精液,戴周昌把它放我嘴里,阳具依旧肿肿地堵着我的逼。 刘利荣告诉我戴周昌把他其余的情人都打发掉了,我信他个鬼,而且这个没了不正好他找下一个?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荒诞 (叁十一) 我和戴周昌相互折磨,我不给他好脸色懒得伺候他,他没了可要挟我控制我折服我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拿我怎么办才好,就干威严。见我不吃这套又软着哄我,给我买这买那,但我又不缺这些,他手无足措接着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没过两天又故作镇定地回来,如此循环往复了两个月,戴周昌居然乐在其中了。 他给我买了一堆衣服,学生制服占大半,幼淫的那种,他抱着我一套套给我换,换一套他看看摸摸,连着换叁套他就受不了了,求着我给他舔弄,我自然是冷着脸不干。戴周昌就很可怜地垂着眼自己把自己弄硬了然后乐美美地操我,衣服都穿在身上,下头一条开裆白丝供他得趣。 我爬过镜子或者面对镜子被操的时候,会有感觉,像被我爸幼奸,像被一头发情的怪物兽奸,荒诞淫乱,想想就要哆嗦着高潮了。 以前都是我伺候他洗澡之类的,现在反过来了,当然每次他看我大爷一样心安理得地被他伺候着也会心生怨气,怨气足了就用鞭子抽我,抽着抽着自己把自己气走了。两天后又来,这样循环往复地把暑假打发过去了。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在学校我碰到过那个老教授几次,他很和气地跟我打招呼,还说有什么学术上的问题可以去找他探讨探讨,好谦卑的模样。有天我闲来无事拿着本书过去了,老教授应该没料到我真的会去,让我先坐着等一会儿,我点头很客气地说:您忙您的。 他在给一个研究生改论文,很干净的一个男生,架着副眼镜,聚精会神地听老教授讲话。我再看老教授,他让我想起我爷爷,我只在照片里见过,网上那种老一辈家人的关怀我没感受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老教授看着年纪挺大,但是头发乌黑一片,很违和,像十岁小孩染白头那般。男学生走后,我问教授:您头发是染黑的啊? 教授招招手让我过去,我坐到那个男生坐过的椅子上,椅面温温的。 他说:是,我女儿给我染的,她说这样看着年轻。教授摸摸头发,有些狐疑:怎么?看着怪异?我说还好,又问他几岁了?教授说还有五年可以退休了,五十五岁,戴周昌五十岁,这样一算教授也没那么老。但戴周昌居然这么老了吗,我有些恍惚。 -- 跌进天鹅湖的野鸭 (叁十二) 教授问我有什么问题,我说没有我就是无聊。教授问我专业是什么,上哪几个老师的课等等,温和地关心我,这种感觉很遥远了,我记忆里深刻的都是那些轻浮的为人师表。教授问我愿不愿意写些文章发表,说的好像我愿意就能发表一样,那些期刊不是我这个水平能上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这些。 教授不赞同:你这个年纪正是向上拼搏的时期,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他循循善诱我,我托腮望着他:您能邀请我去您家吃饭吗? 教授先是一愣,然后颔首:周末吧,我儿子女儿都回来,热闹些。 真是幸福美满的人生啊,我连我老了都不敢想。 教授后来没联系我,但我一直记着,于是周末我不请自去。带了两瓶红酒,不像学生去蹭饭的,像下属去谄媚的,之前我还是被谄媚的那个,现在掉了个身份,不知道教授作何感想。 教授家宅坐落在富人区,好奇他的后台是他哪门亲戚。我在小区大门口就进不去了,只好给教授打了个电话,约摸十来分钟后才见到来接我的人,自称是教授的儿子,我看样子挺像的,坐上他的小毛驴进去了。 他儿子很热枕:你是我爸的学生?我说是的,他说他爸很少带学生来家里,我说我是不请自来,他爽笑起来,合着风声送入我耳中。教授的妻子非常有气质,单纯的漂亮不足以形容她了,她接过红酒箱说我太客气了,眼神和教授一样温和。 在玄关处就听见里头热热闹闹的,我临时有些退却,教授夫人道:没有外人,不要怕。我点点头,想来教授跟她说过我的“背景”她才这样把我当自家人。到头来,这一切又都是戴周昌给我的。 我一进去全展着一口亮白好牙招呼我,我窘迫起来,只知道微笑和点头了。一张圆桌刚好坐满,教授夫妻,他大女儿和女婿,他小儿子和我,大女儿怀孕了,肚子高高隆起,坐得就离桌面近些,我看过去时她珍珠白裙子的领口衬着红木桌的漆色,非常契合的一种典雅。教授全家都是同样的雅洁,我像跌进天鹅湖的野鸭。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歌舞升平 (叁十叁) 吃完饭后我跟着他们看新闻,他们很认真,偶尔交流两句,但我神游天外,像新闻里歌舞升平下的一块暗疮。一大果盘我不知不觉吃了大半,回过神来立即放下了叉子,教授夫人在我身旁拍拍我的手背说想吃就吃,胃口好福气好,别拘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想哭。 新闻联播放完后客厅又热闹起来,教授女儿问我:莱莱,你平时用什么护肤品呀?皮肤可真好。教授夫人在一旁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我说了个牌子,她丈夫凑了句:你平时不也用这个? 教授女儿笑起来:看来以前我抱怨产品效果不佳是我自己的问题了。她太恭维我了,我说:可能跟我爱翘课有关。 她侧了下脸:嗯?我说:早上的课都拿来睡美容觉了,幸好不是教授的课,要不然我期末分数拿个1分,别人还以为我们这课成绩是二进制的呢。 教授在院里严苛是出了名的。我说完一家子都笑起来,不管他们是因为我的自贬开怀还是被我的风趣逗乐,反正我也笑了。 我借口天晚了要回去,夫人留宿我婉拒了,教授提出要送我,我摆手说我打车就行。他们哪会让我打车,最后是他小儿子送的,没喝酒,身份也比较合适。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车上他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和说了些时事热点话题活跃气氛,问我有没有兴趣做演员,说我条件很好。我在他家时知道他是做传媒的,去年刚开了家娱乐公司,我不确定他是恭维还是诚心还是想借一下我的关系,因此我笑笑说:我没天赋。 他点点头没在这个话题上逗留,讲了几个行业的八卦给我听,讲着讲着就到戴周昌家了。他自然地留了我的联系方式,然后绅士地送我下车离开了。 我游荡在小区里,这小区行人道和车行道是分开的,此时有散步的跑步的遛狗的从我身边经过,安安静静地一种热闹和寂寥。 我没想到戴周昌在家,他问我去哪了,他明明知道我的行踪。我默默地去厨房——在教授家不愿上厕所,一直没喝水,戴周昌跟进来又问:吃的不开心?语气很像责问家人“不回家吃饭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这样的亲昵抱怨,我喝完水把水杯往他那一递,他自然地接过然后搁在台面上。 我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我身边只有他了,假如他愿意拿我当家人的话。我垂下头伸出手抱住他,戴周昌还僵硬了一下,显然被这久违的待遇惊到,他失语片刻抱住我:你喝酒了? -- γàоɡυоsℎυ.Ⅽоⓜ 一只口交杯 (叁十四) 我要给戴周昌口,刚一跪下戴周昌下意识要退一步,他忍住了,立马找回了自己的上位:刷过牙齿没有?我摇头,戴周昌找了根新的洗杯刷丢给我,我大张口腔一通洗漱,都尝到血腥味了。给戴周昌口的时候口腔里的血腥味、机盐味、腥咸味,让我错觉自己真是一只口交杯。 大概他好久没被我尽心尽力地舔弄了,硬得要比往常快,我想让他射我嘴里,他发现了我的意图把我脸打开了。 戴周昌说:去外面的中岛台上趴着,我站起来往外走,脱了鞋爬上去趴好,四肢很凉,戴周昌走出来站在我边上的水槽前,他慢条斯理地洗手,然后用我的下体给他擦手。我下面又凉又热,开始流水,他擦了会儿就变成我的淫水把他的手弄湿了。戴周昌用手指戳我,我浪叫起来,他问我今天发的什么骚?我叫他爸爸。 我猜戴周昌舒坦地起汗毛,他一巴掌一巴掌扇着我的屁股,他扇一下我叫一声爸爸,到后来我嗓子都哑了。他把我扯下来,压在台上操,我的胸贴在台面上凉透心了,下面却是烫的热的湿的,我感到一阵和和美美。 结束后我又在浴室缠了他一次,睡前又是一次,他虚脱地说:折寿叁年。我说我明天给你买点小药丸,戴周昌斜我一眼:盼着我死啊。我抱住他,从未有过的依赖,这反倒让戴周昌头一回在我跟前因为年龄露怯。他威胁我:莱莱,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会放你走的啊。我说那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他说我咒他,我说你怎么听不得我说好话了。戴周昌呵呵笑,美得很。 戴周昌越来越离不开我了,回家要是看到我不在就大发雷霆,他两个嫡系下属都不敢说话的,直到我回来他们才如释重负地离开,菲佣伺候我脱衣换鞋,我懒懒地说:怎么又不高兴了,我说了我有课啊。像一个昏庸荒淫的皇帝和一个摄政太后。 后来他直接带我出入一些场合,同出同进他就放心了。他的下属见到我都很客气,给我捧出正宫的姿态来了,因此我见到戴周昌大儿子时,我眼里慈爱非常,尽管他比我大。 他儿子的眉眼很锋利,一张烫平戴周昌后的脸。驻美大使,行程匆忙还抽出时间约我见面,很重视我了。我们没说两句他接到一个电话,是戴周昌,说了两句后挂了,他不咸不淡道:我爸还挺稀罕你的。然后走了。àízℍàńsℍц.Ⅽòм(aizhanshu.com) 回家后戴周昌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这事,我说我们刚自我介绍完你就来电话了,后来他就走了。戴周昌感兴趣地问:你怎么介绍自己的?我没好气道:我说我是你小情人小宝贝赖莱,满意了?戴周昌压不住笑,轻拍了两下我的唇边,说嘴巴没个门把的。我说难道他还不知道我是谁啊?戴周昌抱我:委屈你了。 -- 有容乃大 (叁十五) 戴周昌去厦门办事带上了我,他忙得很,我自己溜达,没几天就发现戴周昌在这的声望很高,戴周昌指派跟着我的人告诉我说戴书记担任过厦门市副市长一职。据说他当时执行力强,很有些作为,厦门市有不少以他为名的医院,风头太盛压过了市长,被调去了河北。 第二天我找了所就近的“戴周昌医院”,挂了个体检科,排队的时候问一老太说:这个医院为什么叫戴周昌医院啊?他是院长吗?简简单单就把她话套出来了,我听完后一阵感慨,没想到戴周昌还是个父母官。 做了体检,报告很快到我手上了,我看了眼跟在我后头的人,他们效率还真高。我在车上翻着报告,身体很健康。 戴周昌回来后我问他每年有做体检吗?他说他一年做的体检次数要比我一辈子还多。我说:那你身体还好吗?戴周昌看我一眼:眼睛有些老花了。我莫名觉得好笑,猛得凑近他:这样是不是看不清我了?戴周昌把我推开,笑道:看不清了你身上的骚味我也认得。 我向下咧嘴,戴周昌把我嘴巴掐起来,凑近我闻了闻:这还不骚啊?我不理他,从包里拿出买的特产吃,戴周昌觑着我:一点也说不得了。我把太阳饼塞他嘴里捂住他的嘴:你再说我,小心我把你的丑事做成大字报贴你医院门口! 戴周昌把我手拿下来,嘴对嘴要哺我,我恶心死了,他吐掉后吻我,叫我名字,说我香喷喷的闻不厌。我说你有老年臭,他啐我胡说,我在他怀里笑发抖。 离开厦门前一天他带我去“红楼”逛了逛,我看着那块有名的“有容乃大”牌匾问他是不是后悔没早生几年,赶上“红楼”风光的年代。戴周昌说:再早生几年岂不是你刚出生我就入土了,不可不可。我转过头笑了几声。 专机上戴周昌小憩,我看了会儿,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他眼睛没睁开但把我手握住了。我看着我们交迭的手,稳稳当当地搁在他的膝头,亲密得像把年龄与阶级的矛盾压扁攥碎然后融化了,我想这样就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