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小白兔》 1. 小白兔主动送上门 “盛小姐,请在这里稍等。” 高挑美艳的秘书公事公办地对盛颖琪说了声,也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走了。 盛颖琪怯生生觑着她身材姣好的背影,那行走间一扭一摆的腰臀,想着这确实就是倪天泽喜欢的类型。 说起来她和倪天泽还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两人的身份都有些尴尬。 她是不受宠的盛家二小姐,生母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爸很快续了弦,又生了个弟弟,结果转眼她好像就成了家里多余的小孩。 至于倪天泽,更是连血统都没有,纯粹就是倪家从孤儿院里收养来的。所以从小也被这些世家子弟瞧不起,被暗地里欺负的事有的是。 而最尴尬的,几年前倪天泽还向她求过婚,可是她爸当时哪看得上他?更别提他当时早就看好了另一户李家的公子,巴巴地想把她送上去跟人家联姻。 当然,当时倪天泽的求婚她也是不愿意的,理由倒不是势利,而是纯粹对这人感到害怕。 是的,倪天泽是从小就让她觉得害怕的男人。他经常拿那双深邃又没什么表情的眼睛盯着她,直盯得她心底发毛。 却没想到倪天泽被拒婚后一气之下远走海外开拓市场,几年过去,却是他们盛家好像走起了霉运。 她爸身体慢慢差起来,而大哥接手了生意,又越做越失败,渐渐地吃光了老本,还筑起了债台。 这时在海外获得巨大成功的倪天泽风风光光地回来了,一下子成了城中商圈里的红人。 盛家却成了要被债主逼得无处容身的可怜虫,盛父又终于想起了当初倪天泽看上过自己那个不起眼女儿的孽缘。 盛颖琪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天,手指都快紧张得扭成了个结。 接待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合体的西服熨贴在他身材上,显得笔挺威严。 脸部轮廓坚毅硬朗,眼神照旧是深邃冰冷,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只是整个人男人味十足,一个照面就让盛颖琪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压。 进了门,倪天泽反手把门关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向她走来。 “倪……倪先生。” 盛颖琪立刻站了起来。 她本来想叫他名字,但很快又改了口。他们现在一个天一个地,她大概也没什么资格再直呼他的名字。 “好久不见。” 倪天泽嘴角逸出个冰冷的微笑,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大马金刀地坐下。 “找我什么事?” 他漫不经心地撑起下巴看着她。 他毫无感情的目光让盛颖琪更紧张了,深吸口气才颤巍巍地说: “呃……是、是这样的……” “你大哥生意失败,现在你们家欠了一屁股债,法院还要拍卖你家仅剩的那套房子,所以想找我帮忙?” 他抢先替她说了,只是冰冷的口气又让她浑身打颤。 盛颖琪僵硬地点了个头,既然他什么都知道,她也不用去想什么说辞了。 她只能毫无底气地低声说:“如果可以……请你帮个忙……” “怎么帮?借钱给你们渡过难关?” 其实盛颖琪自己也根本没具体的想法。他们现在早已求遍所有能求的人,能帮的能借的人家都帮过了,现在一听到是盛家都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倪天泽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寻找最后一线生机。她爸叫她来,她就来了。至于看他是要借钱还是有条件交换,都看他的意思。反正只要是能帮上忙就行。 盛颖琪头低低地小声说:“看你。” “看我?”倪天泽倒没想到盛家都窘迫成这样了,来求人却连条件都不敢提。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打量起盛颖琪来。几年不见,这家伙还是没什么变化,照旧的胆小天真,跟个谁都能欺负的小白兔一样。 他的眼神越发深邃起来,眼睛里渐渐流露出多年来不曾稍减的兴趣。 “我可以借你们笔钱把银行的债先还了,也能给你大哥牵几条线把生意做下去。” “真的?” 盛颖琪惊喜地抬起头。可转念一想,又知道事情当然不可能如此简单。 她只是天真,又不傻。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那、那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倪天泽玩味地笑起来,邪气地看着她,“让我想想。” “嗯。”盛颖琪认真地点了个头,果然很天真地任他放肆地拿眼神扫描着自己,以为他真是在进行严肃的思考。 倪天泽扫视着她那对不大不小的胸部,粉色连衣裙下露出的细嫩白皙的大腿。她身材不高,也就刚到他胸口。小脸粉嫩,大眼睛眼神天真,嘟嘟唇艳红诱人,是从小就勾着了他的类型。 “你交过男朋友了吗?”他忽然问。 盛颖琪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出门,毕了业也就在自己家企业做个闲职,所以还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 “那就是说,还是个处?”倪天泽单刀直入地把话挑明,嘴角邪魅地勾起。 “处?”盛颖琪一开始还没明白,可过了两秒反应过来,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你怎么这么……下流!” 倪天泽对她的羞怒毫不在意,低下头发出低低的闷笑:“那就行。那我也不算吃亏。” 盛颖琪霍地站起来,她觉得受到了侮辱。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她是来找他帮忙的,他如果不想帮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像是把她当成个不正经的女人…… 结果她这一站起来,反而让倪天泽误会了,薄唇一勾,对她撩撩手指: “过来。” 盛颖琪气愤地瞪他一眼,迈开步子,却不是走向他,而是气呼呼地走向门口。 太恶劣了!这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可当她手按在门把上正要开门,忽然背后感到有具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不客气地把她压在了门上。 “你干——啊!” 她正要回头,却忽然发出惊叫——一只大手竟不客气地插进她的身体和墙壁之间,直接抓在了她的胸上。 “倪天泽!你——” “装什么装?你既然敢来找我,不就早做好了准备?” -- ⓝāⓝьêísⓗù.ⓒò⒨ 2.被霸总指jian喷水 “什么准备?你在胡说什么?是我爸爸叫我来问问你——” “哼,那就是你爸。那只老狐狸早就打着这个算盘。不然为什么叫你而不是你大哥?” 盛颖琪一愣,挣扎停住了。 对啊,她就一直觉得奇怪,她这样从来不能插手生意的闲人,怎么忽然就被委以重任? 但她很快又用力挣扎起来。 “不!不会的,我爸才不会做这种事!” 她爸不过是看在他以前向她求过婚的份上,认为她来他会给一点面子……只是这样而已,怎么可能是要她来、来献身! 她又哭又叫,挣扎得厉害,忽然感到身后的压力一松,揉捏着她胸部的大手也拿开了。 倪天泽后退一步,冷冷地说: “是吗?那是我误会了。你走吧。” 嗯?⒫ǒ⑱Ⓒǒ.Ⓒǒ㎡(po18co.com) 盛颖琪喃喃地转过身,他目光里毫无感情,只是冰冷地居高临下看着她。 走?盛颖琪刚才被吓蒙了的脑子这时候慢慢恢复了清明。 她是来找他帮忙的,这么走了……她脑海里出现了父亲严厉的神情,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要把这事办成。 可倪天泽的目的又是如此显而易见。 她咬着殷红的下唇,楚楚可怜地抬眼看他,却不知道这样的表情落在倪天泽眼里又是种无形的勾引。 他的目光又暗下来,但这次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再做什么。 “那、那你……除了这个,就不能换个条件吗?” 她语气又弱下来,哀怜地乞求他。 倪天泽冷笑:“你们盛家还有值得拿来跟我换的条件?就是你,”他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勾唇,“也不过是我当初没吃到,所以想尝尝到底好不好吃而已。你不会当真以为自己在我这里很值钱吧?” 这话说得,盛颖琪楚楚的美目一下盈满了眼泪。 太侮辱人了!太…… 她内心哭嘤嘤地想,看来她是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她的嘴唇被自己下意识地咬得又红又肿,倪天泽眼睛也越发阴沉。 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那两瓣油光水滑的红唇,想象着她腿间很可能同样细嫩的秘地,下身不意外地开始硬起来。 幼嫩的唇瓣上指腹触感粗糙,亲密而暧昧的摩挲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颤栗。盛颖琪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摸过嘴,身体里像通了电似的激起了一阵一阵奇异的酥麻,有股热热的暖流似乎正在缓缓向下流动…… 这感觉好奇怪,让她呼吸变得急促,又下意识想咬唇了。 可还没等她再咬住自己的唇,却在樱唇微启的一瞬间,倪天泽低下头含住了她红肿的唇瓣。 盛颖琪又被吓了一跳,但这回她几乎没来得及挣扎,两个人的唇舌很快交缠在一起。 倪天泽强势掠夺着她娇嫩的舌头和嘴里的蜜液,粗鲁有力的舌头舔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搅合得她呼吸间全是他的气味。盛颖琪从来没被人吻过,而且还吻得这么情色,她身体里那股不自觉的暖流顿时好像流得更多更急了。 “唔……呜……”她下意识发出细碎的呻吟,身体也轻轻磨蹭扭动起来,倪天泽搂着她的健臂一紧,另一只手不客气地又一次揉按上了她柔软的小奶子。 “呜……不呜……” 胸部再一次被下流地触碰让她惊醒过来,直觉就想向后躲。可嘴被倪天泽含着,身体被他搂着,那只有力的大手隔着布料在她小奶头上又揉又拉,刺痛中又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是痛,又像舒服。 “呜……不……唔唔……” 她的小粉拳有气无力地捶打了两下他的胸口,却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反而那紧实的肌肉把她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盛颖琪的味道正如倪天泽想象中的美好。他亲得带劲,搂着她腰上的手情不自禁也开始往下滑,很快摸到了她的裙边滑了进去。 盛颖琪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娇生娇养,一身皮肉光滑细腻摸上去触感比上好的丝绸更细软舒适。 倪天泽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薄茧,一把盖在她臀上揉了两下,没想到她看起来瘦归瘦,小屁股却是挺翘丰润,手感好像弹性十足的大馒头,让他流连忘返。 但盛颖琪又呜呜地躲了两下,这人这么粗鲁放肆,她快要哭了。 倪天泽才不管她,仿佛揉面似的在她小屁股上揉了好几下,这才钻进了她的小内裤里,手指沿着屁股缝往下很快摸到了那温暖潮湿的秘地。 “唔!” 盛颖琪惊跳起来,但又被倪天泽压在门上根本动惮不得。嘴上也被堵着,连喊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却是给倪天泽助了性。 粗长有力的手指在阴户粉嫩的花瓣上来回抚摸,摸得盛颖琪腰都软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生气的行为,可又因为那感觉实在太奇怪,让她实际内心深处又似乎想要渴求得更多。 “呜……呜……”她的腰一个劲向下沉,身体里的感觉太陌生,让她眼睛都湿润了。 倪天泽在那鲜嫩的阴户上肆意抚弄了好一阵,才松开她的嘴,望着她,眼神晦暗又嘲弄: “明明都湿成这样,还装什么?” -- πāπьêísⓗù.ⓒòⓂ 3 小白兔初次高chao水流 盛颖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自己的身体,流水就流水,什么叫“装”? “你、你放开我……” 她只能气呼呼地推他,那点力气在倪天泽看来根本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于是他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他的动作。 “啊……你你你快出去!出去——嗯啊……” 盛颖琪身体一僵,倪天泽的手指竟然在她那个羞羞的地方毫不客气地玩弄起来。 两根手指揉搓着她的花瓣,还有一根在慢慢伸进穴口…… “倪天泽!嗯……你你要干什么……” 倪天泽的眼神此刻暗得犹如邪神。他已经摸出了盛颖琪阴道口上处女膜的形状,他的中指正穿过上面的小孔,一伸到里面就被湿热柔软的内壁轻轻包裹住,就仿佛被一张柔嫩的小嘴吸住,那感觉简直比他想象中的还美好。 “干你。”⒫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他短促地说,声音中透出压抑的沙哑。他的老二困在裤子里也硬得不行。 盛颖琪再天真无邪,这两个字也听懂了。粉脸瞬间涨得耳根都红了。 她的粉唇颤抖,既被压在墙上无力反抗,又被他的手指弄得身体变得越来越陌生,还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吓得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人,呜,她就说不想来的。 她小时候就没看错。 果然是个恶魔。 “倪天泽,你你出去好不好……” 她终于呜呜地哭出来了,泪水一下涌出了眼眶。 她觉得羞耻。 她是个女孩子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求求你……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朦胧。 倪天泽看得皱起了眉:“难道很痛?”他自认已经很轻了,都没怎么动。 盛颖琪又慌又急,早就意识模糊了,本能地摇头,呜呜地哭:“不是痛,是……” 不痛就行。 倪天泽放心了,又被她哭得心烦,再一次低头堵住了她的声音。 “唔……呜呜……” 盛颖琪在他嘴里哭,呜呜地叫,因为他的手指这回真的动起来了,在活塞似的抽插。 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那里面从来没有东西进去过,现在他的手指又粗又长,把她弄得涨涨的,随着抽插的速度加快,又变得又酸又麻,不由自主流出了更多的水来…… “嗯……” 渐渐的,她的声音变调了,呼吸也变了,连两条手臂也毫无意识地张开环住了倪天泽的脖子。 “嗯啊……嗯……” 倪天泽的手抽动得越来越快,她的呼吸也越来越紧,很快倪天泽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根指头撑开了她的洞口,处女膜的天然小口被撑得几乎要裂开了,她痛得皱起了眉头,可身体里被激发出的渴望却又让这种痛变得不再重要。 其实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她既没办法阻止,也好像对这事并不真的那么反感。所以只能紧紧闭起眼睛,又羞耻又害怕,泪水从眼角滑落,手臂却紧紧搂着倪天泽,连小嘴都在不自觉地吸吮这他的舌尖。 小奶子在倪天泽和她自己的双重力道下紧紧贴着倪天泽的胸口,被压得又痛又麻,而阴道里的手指同样让她也又痛又麻,上下两个敏感处的痛麻使得她无意识地轻轻扭动起身体,像是自己在寻求更多的快感而起劲磨蹭着。 在她身体不自觉的鼓动下,倪天泽手指的顶弄越发的粗暴快速。甚至似乎都能听到那滑腻下流的水声。 很快盛颖琪的呻吟变得高亢起来,身体扭动的幅度也开始加大。她知道自己开始变的不对劲了,可是又毫无办法,因为诚实的身体在跟她的理智唱反调,她正在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让她浑身发软,羞愧得只能流泪。 “啊啊啊啊——” 随着倪天泽在她某个点上的连续抠挖震颤,加上拇指还在按揉她勃起的阴蒂,她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身体剧烈地颤抖,最后在倪天泽一个用力的按压下达到了顶峰。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花穴瞬间喷射出大量骚水,几乎就像一小股喷泉,把倪天泽的手掌都淋了个透湿。 盛颖琪在高潮的瞬间仰起了头,像只濒死的天鹅,失焦的眼神仰望着天花板,只有小穴还在高潮的余韵里震颤抽搐着。 倪天泽望着她这初次高潮的表情,满意地抽出了手指,不过还没舍得就这样离开她的秘所,于是湿漉漉的手在她的穴口继续来回抚摸,感受着她的抽搐,也顺便给她余韵里的抚慰。 很快体会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的盛颖琪就无力地垂头向前,靠在了他的怀里,灵魂出窍一样,也不在乎他还在肆意大摸她的腿根了,只浑身虚软下意识向他寻找依靠。 “哼。”倪天泽轻笑一声,在她耳边说了句,“明明就是个小骚货,还跟我装!” 盛颖琪心像被人揪了一下。疼得她立刻回过了神,一把推开他站直了。 大眼睛被泪水泡得亮晶晶的,眼神委屈又难堪,却又无话可说。 倪天泽根本不在乎她的那点反抗,她是爽了,他还没爽到呢。 他掐着她的纤腰一气把她提得脚都离开了地面,视线与他齐平,然后再次用力把她夹在自己身体和墙壁之间。盛颖琪不知道他要干嘛,吓得泪汪汪的大眼睛一下瞪大了,两条手臂又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倪天泽的大手再次色情地伸进了她的裙子里,沿着光裸的脊背下滑,贴着她的小屁股插进了小内裤里,然后用力揉捏了几下。他的手太有劲了,揉得盛颖琪连皮带肉,小屁股快要荡起波浪,小穴更是又被拉扯得张了张嘴,新的暖流又流了出来…… “嗯……”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腰肢,有些难受又有些害怕,“你干嘛……” 倪天泽捏够了她的小屁股,大手继续向下,于是她的小内裤也跟着被带着一起滑了下来。 盛颖琪感到自己的裤子被脱下来了,慌得浑身发抖,眼睛里的水光似乎都要晃荡出来: “倪天泽,你你你,别脱……呜——” 倪天泽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 4. 霸总xue口喷jing烫软saoxue “唔……” 盛颖琪的下身一凉,裤子被他彻底剥掉了。她羞得紧紧搂着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倪天泽把脱下来的小内裤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从屁股摸到她的蜜穴,泄愤似的在上面又揉又捏,直把盛颖琪弄得哭嘤嘤的,骚水流得更欢了。 揉够了,倪天泽分开她两条细嫩白腿,盛颖琪早就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乖乖地把腿打开,盘上他的劲腰。 忽然她又哀哀地叫了声,羞答答地在倪天泽嘴里直喘气,原来他下腹早就鼓起高高的蒙古包这时直接顶在了她水灾泛滥的花穴上,顶得她又酸又麻又害怕。 “嗯你你……” 她含着倪天泽的舌尖求饶,哼哼唧唧地求他放过她。 倪天泽没管她,直接解开裤子,释放出自己压抑得都快废掉的老二。 很快一个热烫粗圆的东西触到了盛颖琪敏感滑腻的花穴口。她更害怕了,摇着脑袋,眼泪开始哗哗地流。 “不要……不要……” 她贴着他的唇哀求,身体又挣扎起来,想躲。 “倪天泽……” 她娇喘的鼻音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又带着天真的诱惑,听在倪天泽耳朵里那就是变相的邀约。 他的大屌硬邦邦地顶着她的阴户,很快上面分泌出的液体和她小溪一样流个不停的骚水混合在一起,弄得大龟头上湿漉漉的,滑腻地摩挲着她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瓣,弄得她又腰酸腿软浑身打颤。 “倪天泽倪天泽……”她想要他进去,又怕他进去,理智和欲望产生了巨大的矛盾,天真的小白兔不知怎么办才好,哭得更厉害了。 倪天泽一句话都没说,只紧盯着她的小脸,呼吸浓重,还放在她身下的大手继续色情地抚弄着她的腿根,然后笔挺挺的大屌在她穴口上来回磨动,时而顶弄,但都很节制并没有要冲进去的意思。 很快盛颖琪的哭声又变了,变得浅哼慢吟,哭声中夹杂着软绵绵的甜腻,听得人欲罢不能。 倪天泽喘起了粗气,舔着她的小下巴几乎要咬牙切齿:“要不是我待会儿还有个会,现在就办了你!” “呜呜呜……” 回应他的是盛颖琪害怕得不知所措的低泣。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的脸,能看到一种显而易见的隐忍和克制。弄得她不由自主就想安抚他。 “那、那你蹭蹭可以……呜,别进来……” 她的小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声音软糯还夹着小奶音,可是说出的话简直让倪天泽瞬间血直往下涌。 蹭蹭? 他邪笑起来,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怎么蹭?不然你拿着自己把握,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盛颖琪被陌生的情欲操控了,竟然真的乖乖伸了只手下去。她摸索了一下,很快就碰到了他那根滚烫的东西,瞬间就被那热度和触感吓得小手一缩—— 她缩什么缩?倪天泽觉得是被她嫌弃了,沉下脸,作势又往花穴口顶了顶:“既然这样我就进去了。” 盛颖琪眼睫毛上全是泪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扁了扁嘴,又小心翼翼地再次把手伸了下去,摸到那根异常烫人的大肉棒,颤颤巍巍地想要握住。 可是肉棒太粗太大,还湿湿滑滑的,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握住,反倒让倪天泽闷哼出声。 他的眼神一变得严厉,她就吓得赶紧一闭眼,不管不顾一咬牙,虽然滑不丢手,可总算是勉强扶住了。 扶着那根大棒子,她慢慢尝试着在穴口上滑动了几下,那异样舒爽的感觉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叫出了声。 “啊……” 盛颖琪觉得自己像是被突然开发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一面,现在握着男人的肉棒磨穴竟然还能觉得好舒服。 简直是不知羞耻! 她咬着唇,一边强忍着羞耻心,一边又强忍着想要把那滑溜溜的肉蛋吞进穴里的冲动。 也不知弄了多久,她不仅弄到后来自己款摆起腰肢配合着龟头的转动,小手还无师自通地撸动起肉棒来。 终于把倪天泽撸得受不了了,自己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开始有节奏地刺磨花穴和撸屌。 然后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眼神也越来越有力,最后一下顶在她花穴口上,棒身轻颤,盛颖琪就感到一股热烫有力的液体一下冲进了她的穴口,烫得她穴口急剧收缩,发出一声忘情的尖叫,瞬间也喷出了一道水箭! 骚水和精液相互冲撞在一起,在两人之间迸射,一时间水花四溅,精液横流…… 等到高潮的余韵过去,倪天泽这下放开了她。 盛颖琪背靠在墙上几乎无力站立,倪天泽走到桌前从怀里拿出本支票簿,翻开写了几个字。写完对她说了声: “过来。” 盛颖琪又羞又臊,红着脸讷讷地望向他,却没好意思动。 倪天泽撕下支票,头也不回,夹在指尖举起。他的手还是湿的,支票上更沾了不少她的骚水,看得盛颖琪的自尊心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地崩解。 “怎么,不要?” 倪天泽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盛颖琪低着头,终于挪动脚步,走到了他身旁。 倪天泽站起来,似笑非笑地乜着她:“这是头期款,让你大哥先把利息付了。” 盛颖琪只垂着眼睛,也不看支票,也不知说什么。这就像她刚刚卖了一次,金主满意了,她就有钱拿。 过了一阵,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得不像话,像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那……之后呢?” “之后?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倪天泽用手背抚过她的脸蛋,把她的骚水抹在她自己脸上。她像一瞬间长大了一样,只麻木地站着,一动不动任他涂抹。 完了,倪天泽才把支票塞进她领口,塞得很用力,像是顺便揉了一把她的奶肉。 “待会儿我秘书会给你张钥匙卡,晚上会有司机去接你。你把东西收拾好。” 盛颖琪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睛,鼻音浓重地问: “干嘛要收拾东西?” 倪天泽表情讥诮:“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会以为就刚才那一下就值这么多钱吧?再说了,刚才那是我伺候你,你爽了,从下次开始,你得学着伺候我,让我爽。” -- 5. 小白兔又被扒内裤,霸总舔xuebi水横流 第3章 晚上倪天泽的车准时来到,盛颖琪提了个小小的行李箱就上去了。 家里知道她要去倪天泽那里,但也就是这样而已,根本没有人在意她要住在哪儿,只要她能继续拿支票回来就行了。 今天她把那张潮湿的支票交到父亲手上,盛父看了一眼,对上面的数字很满意,但还是继续嘱咐: “记住啊,现在家里就靠你了。” 盛颖琪知道他的意思,现在倪天泽就是他们盛家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要好好把握的。 只是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的小屁股还光着,气得她边收拾行李边掉眼泪。 小内裤落在了倪天泽手里,他就不还了。害得她回来的时候,那些精液和骚水从她大腿上一直滑落,她不得不在后座上把腿并得紧紧的,生怕被司机看出什么。 好在那是倪天泽的车,就算弄脏了些她也不会觉得内疚。 然而晚上来接她的还是那辆车,车子还没到清洗的时间,大概深灰色的座椅司机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倒是她自己再次钻进去时,一眼就看到椅子上一些液体干涸留下的斑点,脸又红了。 车子把她送到了一处高级公寓。离倪天泽的公司不远,复式结构,房子宽敞明亮,装修华丽精致,一切都很好,并不委屈她。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她原本以为这房子里会有佣人,结果也没有。 一进门,迎接她的只有智能管家。 倪天泽在智能管家上给她留了言,要她只要进入这间房子,必须首先更换A衣橱里的衣服。只有在要出门时,才能穿B衣橱的衣服。 盛颖琪懵懵懂懂地,去了更衣间看他说的那两个衣橱。 结果才翻看了几件,她的小脸蛋就绯红滚烫。 这个倪天泽把她、把她当什么了! 倪天泽很晚才下班回家。他其实每天几乎都要忙到这个时候,今天还是因为想着家里有个香喷喷的盛颖琪,才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工作。 回到家的时候,一楼大厅的灯还亮着。 盛颖琪趴在沙发上,穿着自己的睡衣睡得正香。 倪天泽随手放下包和外衣。第一眼他发现盛颖琪没按照他的要求换衣服,是生气的。 但看到她安静熟睡的样子,他又气不起来了。 盛颖琪粉嫩的小脸上仿佛婴儿般的安静纯洁,小嘴嘟嘟地微张,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天真得性感,看得他心潮澎湃。 盛颖琪从他少年时就是他的性幻想对象,一直都是,没有之一。 所以他才会去求婚。 除了她,他从没想要过别的女人。 可惜,她和她爸都拒绝了他。 所以既然机会错过了,这次即便主动送上门,也别以为还会有倪太太的待遇。 他过去拍拍她的脸。 盛颖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倪天泽站在沙发旁皱着眉头,清醒过来,赶紧一咕噜爬了起来: “你、你回来了?” 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白里透红,发丝贴在粉嫩的脸颊边,慵懒天真,就像邀人去咬上一口的水蜜桃。 “房里不是有床吗?为什么睡这儿?” 倪天泽不太高兴。她都愿意搬进来了,还装什么装?睡沙发比睡床显得贞烈吗? 盛颖琪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是发现他板着脸,就不自觉缩起了脖子,低着头糯声解释: “你工作到这么晚都还没回来……我如果就那么大咧咧地去睡,我觉得不、不太好……” 倪天泽愣了一下,眼神微眯: “所以你是在这里等我?” “嗯。”盛颖琪老老实实点了个头。“可是还是睡着了。对不起。” 倪天泽的不高兴一下就没了,但脸还是板着,又问: “不是叫你进来就要换衣服吗?” 盛颖琪一听,头更低了,怯生生地答: “那些衣服好……好……” 那些衣服就是专门给她买的,如果她不穿买了干嘛?倪天泽不耐烦听她拒绝,直接打断她: “我不想听理由!去换!” 盛颖琪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看他,大眼睛波光粼粼,水嫩的嘟嘟唇也在微微发抖,但她不敢反抗,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随、随便一套、都、可以吗?” 倪天泽的鹰眸发出冷暗的幽光,忽然勾唇一笑: “穿件红的吧,今天不是你的大日子吗?” 一听到这话,盛颖琪忽然醒悟过来地浑身抖了一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屈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但再也没说话,低头上了楼。 她走了,倪天泽也在原地站了半晌。他就是想要她不高兴,但她不高兴了,他自己也没高兴到哪里去。 他也不知道这是生了谁的闷气,既沉闷又有点失落,最终还是也慢吞吞上了楼。 盛颖琪不知在更衣橱里磨蹭什么,直到倪天泽洗完澡回到卧室还不见她换好衣服出来。 倪天泽不耐烦地直接去敲了更衣室的门。 好半天,那扇门才打开,盛颖琪穿了件红色的短旗袍站在门里,扭扭捏捏地低着头,也不敢看上身赤裸的他。 那衣服只有一层薄纱,透明得能清晰地看到衣服下的一切。 倪天泽讥笑: “你的胸是有多小?这么紧的衣服亏你还塞得下内衣内裤。” 盛颖琪的脸比衣服还红,羞答答地一直拿手悄悄扯着那短得根本遮不住屁股的裙摆,局促不安地问: “难道连内衣也不准——” “不准!”倪天泽又邪恶地一笑,“或者你光穿内衣也可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别穿。” 盛颖琪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她没办法,只好说: “那、那我去换……” “现在都几点了?”倪天泽一把抓住她,把她往卧室拖,“换来换去你真以为我时间很多?” 他的手劲大,脚步也大,盛颖琪被他拖得跌跌撞撞,一进房间就被直接甩到了床上。 “啊!” 她仰面朝天地跌在柔软的床垫上,发出惊惶的尖叫,但倪天泽没等她爬起来,就一步上了床,抓着她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细嫩白腿,直接抓着她的内裤扯了下来。 “看来你就是喜欢被我这么——” 倪天泽的嘲讽忽然停住了,因为他游戏意外地看到被他拉扯下来的内裤里似乎拉出了一条闪着淫靡闪光的银丝。 他仔细一看,果然,盛颖琪腿根里的小嫩逼上亮晶晶水光光,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湿成了一片。 倪天泽再次嘲弄地笑起来:“都这么想要了,还装呢!” 盛颖琪被他抓着脚,小脑袋在床褥上左右摇摆,惊惶失措极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更衣室看着那些衣服,换了好几件后身体就不由自主又开始流水了。 她怕冷冰冰的倪天泽,但更怕这样陌生的自己,所以被倪天泽说了难听的话,她也无法反驳,只能捂着脸呜呜地又流出了眼泪。 可是她哭她的,倪天泽把她的内裤随手一扔,拉开她的两条嫩腿,眼里只有她腿心里的嫩逼。 她的小逼颜色还挺好看,粉嫩嫩的,两片粉红色的阴唇像蚌肉一样遮住了逼口,但下面的逼缝里汨汨地流着骚水,像小溪似的,被他一看似乎留得更凶更急了。 “别……别看了……”盛颖琪羞涩地低泣,想并起腿,但在倪天泽的力气下又根本办不到。 她又羞又臊,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却没想到忽然腿根被一股急促的凉气弄得瘙痒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倪天泽把头凑过去了。 “啊,别,你你,你别——” 她挣扎起来,慌忙想躲,倪天泽抓着她扭了几下又烦了,大手“啪”的给她的小屁股来了一下。 盛颖琪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屁股,震惊比疼痛还剧烈,顿时就痛叫一声,倒真吓得不敢再动。 她的声音软糯,就是痛叫也是奶音十足,反而把倪天泽叫得兴起,忍不住双目腥红,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抓揉了好几下,嘴凑近她的小嫩逼舔了上去。 盛颖琪双目紧闭,既是紧张也是兴奋,弄得浑身发抖,白得跟豆腐似的身体都羞红了。 倪天泽像接吻一样,先是嘴唇在她那两瓣粉嫩的逼唇上碾磨辗转了一阵,然后才伸出舌头撬开阴唇钻进去,细细舔弄下面流水的小逼口,直舔得那嫩逼口慢慢开了,又继续往里钻,灵动有力地舔弄抽插起来。 盛颖琪从没经历过这么奇妙的感受,不知不觉手放下抓起了被褥,鼻息也渐渐重起来,小屁股开始晃来扭去,像是配合着倪天泽的嘴,真在和他接着吻。 “嗯啊……嗯……” 她很快发出连自己也没觉察的妩媚骚气的呻吟,小屁股扭得像个浪货,甚至手也不由自主伸进了倪天泽的头发里,揉抓他的头皮,释放着更多渴求。 她被舔得发情,倪天泽的胯下大屌也早就硬得像杆标枪,把内裤顶起了个直挺挺地大包。 他吸着盛颖琪小嫩逼散发出的属于她的骚味,呼吸也粗重起来,舌头钻进钻出,舔着小逼口里里外外,还舔上了勃起的阴蒂,甚至用力吸吮啮咬那颗小肉珠,让盛颖琪尖叫着几乎疯狂地拱起了腰。 “啊……嗯嗯……倪天泽……啊……” 然后就在她即将要攀上高潮浑身抖动浪叫不已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抬起了头。 被在即将到达快感的巅峰生生停住的盛颖琪不满足地夹起了腿来回揉搓着,同时泪眼不解地看向他。 倪天泽站直身,对她冷笑挺起腰:“我说了,不能老让我伺候你,你也得来伺候我,让我爽一爽。” 盛颖琪望着他身下几乎要崩开内裤的硬挺,忽然明白过来,不禁有些慌了神。 但她别无选择,还是乖乖地爬了起来,四脚着地地爬到床边,颤微微地抚摸上他的硕大。 然后一咬牙,眼睛一闭,把裤子拉了下来。 一根近二十厘米长,青筋暴突,粗大威武的古铜色大屌一下弹了出来,打到她脸上。 -- 6.小白兔初次含diao,霸总吸nai破处 第4章 不光是大鸡巴,还有大鸡巴上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味。盛颖琪眼前晃荡着高清无码的巨屌龟头,鼻端充盈着那特殊的味道,刚才没能到达高潮的小穴水流得更疯了。 “嗯……”完全是下意识的,她盯着倪天泽的大鸡巴莫名呻吟了一声,红晕浮上了脸颊,小脸粉粉嫩嫩的像朵要报春的迎春花。 倪天泽看出她开始满面春情,不禁得意地暗笑,跟着挺起腰,把鹅蛋大的龟头直接杵到了她那嫣红鲜嫩的嘟嘟唇上。 盛颖琪当然没做过这个,以前对这方面的事羞羞答答也不敢多看,只是偶尔在网上不小心被色情网站的广告吓过,一知半解罢了。 但她毕竟早已成年,对性也有渴望,于是就像闷了很久的小甜瓜,闷声不响地一直遐想着,直到里面都要熟得烂透了,才终于在今天被倪天泽开了荤。 其实倪天泽吓人归吓人,但长得好身材也好。小时候对他的那些恶感到了今天再看,似乎也不过就是小女生对让她有压力的男生本能的惧意罢了。被他狠狠抱在怀里摸过逼戳过穴,于是那些熟烂浓郁的情欲一下就半推半就地解放了。 所以她对要跟倪天泽做的事没那多少抗拒,只是觉得害羞,现在又被他的大屌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大的家伙,待会要进到她小穴里,会不会很痛? 她担心的是这个。于是边担着心,边被动地张开了小嘴,尝试去含住它。 倪天泽刚洗了澡,身体的味道很清爽,只是屌上有他自己的味道,所以闻着更让盛颖琪小穴发痒。 龟头太大了,她尽量把嘴张到最大,也就勉强含进大半而已。然而含进去了,她也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无助地抬起眼睛看倪天泽,却看到倪天泽双目赤红,喘着粗气,眼睛狠狠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 她吓得赶紧低下眼睛,硬着头皮想办法舔弄。 她其实不知道,眼前这个她跪在他跟前给他含屌的场景以前只在倪天泽的春梦里出现过。这一刻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春梦成真,以至于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后脑,一直深呼吸,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屌一下插到她喉管里去猛肏的冲动。 他的大龟头把盛颖琪的小嘴塞得满满的,以至于连活动舌头都困难。她也不敢吐出来,还想着要怎么让他爽,于是只能尽力转着角度,这样显得她不是在糊弄,确实在尽力。 可是没一会儿她的小嘴就酸得不行,含不住的唾液就从嘴角留下来,在唇边拉出几条淫靡的银丝。 这画面倪天泽还能忍下去就真是圣人了。 他抬了抬盛颖琪的下巴,盛颖琪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到他示意自己松嘴。 她怔怔地把嘴松开,倪天泽抽出鸡巴,弯下腰吻住了她。 粗大的舌头代替了大屌在她嘴里色情又霸道地搅弄,盛颖琪嘤咛出声,不由自主搂住了他的脖子,被他推倒在床上。 倪天泽跟着上了床,一边吸着她的嫩舌,一边用手揉向她的嫩逼,摸到那水都泛滥成河了,不禁低笑一声,把那两条细白的腿分开,大屌抵了上去。 要说倪天泽也是个爽快人,并不磨蹭,大龟头挤进阴唇缝里他根本没给小逼一点适应的时间,直接一鼓作气捅了进去。 大屌捅逼会痛,处女膜撕裂也会痛,于是两痛相加,盛颖琪在他嘴里发出嘶声尖叫,腰身生生向上拱起了个小拱桥,泪水夺眶而出,一下就哭成了个泪人。 “呜呜呜……好痛……你出去……呜呜呜,倪天泽……你坏人……” 她边哭边拿小手推他,双目紧闭,眼泪哗哗地流。 倪天泽纹丝不动,搂着她的腰按在自己身下的手没动,捅进她阴道里的大屌也没动,只是嘴里依然亲着她,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和嫩舌,实在被她哭烦了,才不耐烦地说了句: “你是小处女才会痛,要是大松货还痛什么?别哭了啊,再哭我动了。” 盛颖琪听着他这话也不知他是想夸她还是想埋怨她,只是她才把第一次交给他,这也太不是人话了。 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瞪他,嘴里嘤嘤地边抽泣边说: “你、你是不是喜、喜欢松一点的?” 倪天泽被她问得,皱着眉头笑:“你觉得呢?” 盛颖琪哭得更大声了。这意思很明白了,他就是嫌她太紧呗。 “那、那你找松的去。”她下面难受,心里这会儿也难受了。实在是难受得不行,于是又推他:“你你你出去……你找别人……呜……我不要跟你了……” 倪天泽眉头一拧,眼睛里隐隐动了怒: “你不跟我还想跟谁?骚得还没破处就会喷水,逼里还插着我的屌呢就想找别人?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床上一辈子只能被我肏?” 盛颖琪被吓到了,哇哇地哭叫起来: “谁要找别人……明明是你嫌我紧……呜呜呜……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当真挣扎起来,小腿乱蹬,可她的小逼口现在被倪天泽的粗屌插开,原本细小的肉缝就像一圈被撑大的橡皮筋抻到了极限,几乎要裂开了。于是动作一大牵扯起来,又把自己弄得生疼。 倒是倪天泽这回从她稀里糊涂的哭腔里终于听清了她的意思,怒气下去,压住她乱动的手脚又很无语地想发笑。 “我就说你是小处女,这是事实不能说吗?逼小阴紧多插插不就松开了?我嫌什么?又没说我不喜欢。你不要闹了,不疼了是不是?不疼我动啦。” 说着他缓缓地开始抽动,屌身进出间带动着小逼口也一进一出,把盛颖琪拉扯得难过,还是嘤嘤地哭。 反正她从小就爱哭,她哭倪天泽也不在意,只是照旧吮着她的嘟嘟唇,身下慢慢开始加速。 渐渐的盛颖琪的哭声里多了一点甜腻的喘息。 渐渐的,哭声低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淫声娇喘。 她本来开始就流了很多水,所以倪天泽进去的时候很顺畅,除了撑破了处女膜,撑开了甬道,她并没有受伤。倒是随着大屌进进出出,原本倪天泽只插了一半的粗屌这时候终于全都插到了尽头,沉甸甸的阴囊直接撞击在她向两边翻开的花唇上,磨得她又多了一层酸痒。 “嗯……呼……嗯……倪天泽……” “怎么,又痛了?” 倪天泽慢下来,两手固定住她甩得东倒西歪的小脑袋,却发现她只是被肏得失神,开始胡言乱叫而已。 他笑笑,又低下头亲她,盛颖琪便不知不觉含住了他的舌头,用力吸吮起来。 这就是想要了。 倪天泽被她吸得舌根发麻,屌身不禁一下又胀大了好几圈,开始大力猛肏。 盛颖琪被肏得浑身乱颤,纤腰扭得仿佛水蛇,细白地小嫩腿不由自主紧紧夹住他雄劲的公狗腰,淫水狂流不停。 “啊……啊……太快了……倪天泽……哦嗯……好快……好涨……嗯……” 倪天泽直起上身,抓着她的薄纱旗袍用力一撕,一大片雪白的胸口顿时袒露无遗。 她失神地躺在他身下任肏,衣服破烂地半挂在白花花的身子上,这画面完全激起了倪天泽的兽欲,血红着眼睛他把她的蕾丝内衣一下扒拉出来,甩到一边。 于是盛颖琪便袒胸露乳地挂着几片红色薄纱,双腿大张,简直像个柔软任摆布的洋娃娃。 倪天泽的雄性欲望一下到达了顶点,弯下腰大口叼起她的奶子,用力狠嘬。 “啊……” 奶子被猛吸让盛颖琪一下子夹紧了两条腿,腰身狂顶狂扭,顶了好几下之后,随着一声尖叫,小逼里一股骚水喷涌而出。 她高潮了。 倪天泽暂时停止了抽插,一边感受她高潮的甬道用力绞紧他的大屌,一边津津有味地继续吸着她的嫩奶。 边吸边欣赏高潮的余韵中盛颖琪的美景。还在不时抽搐的她,那媚眼半阖,红唇微颤,脸上满是泪痕,呼吸又急又喘,也不哭了,也不喊疼了,也不叫他出去了,反倒是小逼里像张开了无数个小吸盘,牢牢地吸着他不肯放。 然后没一会儿,她被吸奶吸得难受,又不自觉地把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像是在催促他继续。 倪天泽松开她两边被吸得肿大水亮的小奶子,直起身拍拍她的腿让她松开。 “嗯……” 盛颖琪这时候倒像是不想让他出来,不满足地更夹紧了他。 “别急。” 倪天泽笑了,拉开她的腿,退出她的小逼。盛颖琪立刻不满地又哼哼两声。 倪天泽把她翻了个身,上身俯低,屁股翘起,然后从后面再次捅了进去。 -- 7.小白兔sao话技能开启,霸总大diao插bi一夜 盛颖琪虚软的身子被他拉起又翘着屁股趴下,高潮后有些迷糊的眼睛便无意识地抵着枕头去看他。 结果就看着他挺起身体,胯下那根水光发亮的巨屌现在像是比之前还粗大,通体紫黑,仿佛都有她手腕那么粗,龟头硕大如鹅蛋,看上去狰狞恐怖。 “嗯……” 她看着有些害怕,看他挺着那玩意儿要凑过来,就下意识扭着屁股想躲。 结果被倪天泽以为她又开始发骚,笑着不客气地大手抓住她的两瓣又白又翘的小屁股,挺起大屌用力捅了进去。 “啊——”那屌太大了,盛颖琪又嘤嘤地哭起来,忍不住又开始左右乱扭。 “好大……好满……嗯……不要了……” 倪天泽一进去就被她里面那些小嘴紧紧吸住,所以知道她只是叫叫而已,但她叫得这么煞有介事,倒让他忍不住想调戏她。 “不要什么?”他抽插了几下。 盛颖琪又开始疯狂地扭屁股: “呜呜……不要你进来……” “什么叫我进来?” “就是进……进到我里面……” “什么叫我进到你里面?” “就、就是……呜……就是……你你……呜……你……” “我什么?不就是我肏你吗?” 他说得这么直白下流,盛颖琪只能哭: “呜呜呜……你、你下流……” “怎么就下流了我?” “你……呜……你……”她说不出口,只能哭个没完。 倪天泽继续一进一出肏着他的,嘴上也没闲着: “明明是你要我不要什么,话又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到底要什么。” “呜……我就是要你不要、不要……” “什么?” “呜……肏、肏我……” 盛颖琪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闭起眼睛终于把那字说出来了。倪天泽就是想听她用小奶音说脏话,现在听到了,却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带劲,让他的巨屌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他不动声色,继续引导:“说清楚,我怎么肏你了?” “就是……就是你的那个……” “鸡巴。” 难事但凡开了头,接下来就好像变得不再难了。盛颖琪嗫嚅两下,终于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说:“呜……鸡、鸡巴……” “插进你的小逼里。” “嗯嗯……插、插我的小逼……” “所以你不要什么?” “不要你的鸡巴插我的小逼……呜……” 盛颖琪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哑哑地说着荤话,倪天泽顿时心满意足到了极点。 于是他果然没再废话,一下把大屌拔了出来。 盛颖琪的哭声顿时停了。她没想到倪天泽这么干脆。大鸡巴出去之后小逼里果然舒服多了,但很快她又感到了一种让人心痒的空虚。 这空虚渐渐开始越来越痒,让她的骚水又开始一阵阵不停往外流。 “嗯……” 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因为倪天泽的身体离开,屁股上也开始感到了一点清凉。但那让她并不觉得舒服,反而有点冷。 倪天泽看着她没有马上如释重负地倒下来,反倒是撅在那里有点发愣,心底不禁暗笑。 于是又直起身,拿大龟头在她的花唇外磨蹭,嘴里说着:“那我不进去,就这么蹭蹭可以吧?” 盛颖琪羞红了脸,没说话,也没拒绝。她想起白天在他公司里也是这么蹭来着,她被蹭得流了好多淫水,还有他喷精烫了她的感觉,到现在也还清晰得像刚发生的一样。 倪天泽晃动这他那根巨屌,在她的逼口不停磨蹭,时不时还翻开她的花唇顶撞两下勃起的阴蒂,直把盛颖琪撞得哀叫连连,花道里瞬间又喷出了好几股透明的骚水。 喷了水,她更饥渴了,有心想叫他进来,但又害羞得开不了口。于是自己也开始上下左右地跟着大屌龟头厮磨,发出娇喘连连的鼻音。 倪天泽这时候偏偏就玩着她,大龟头撩拨着她的两瓣阴唇翻来翻去,搅得她思绪一片混乱,骚水流得像汩汩的小溪。 盛颖琪被玩得受不了了,腿越岔越大,小逼追着龟头也越来越紧,刚开始还有点矜持地想要顶弄勾引,到后来真恨不得赶紧把它吞进去。 倪天泽就是不让她得逞,左右甩动巨屌,开始啪啪地抽打她的小逼和小屁股。 “嗯嗯……” 盛颖琪被欲求不满渐渐勾得失去理智,又开始呜呜地哭。 “你又哭什么?”倪天泽把大屌伸进她两腿之间,翻开花唇贴着逼口来回磨,直磨得她逼口淫靡泥泞成一片。“不是不让我进去,那我不进去了,你还哭?” “呜呜……”话是这么说,可盛颖琪就是觉得委屈了,感到他在欺负人,于是嘤嘤地哭,嗓子都哭哑了,“你、你是坏人……” “嗯,你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从来不说,反正只要说我是坏人就够了。” 倪天泽边说大屌边恶劣地磨得更轻更慢。 盛颖琪被他说得一愣,认真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倪天泽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搞得清她一下要他出去,一下又要他进来?这么反复无常,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唾弃自己了。 于是她红着脸,只好硬着头皮把屁股撅得更高,奶音娇声说: “那……那你现在可以……进来……” “什么进来?进哪里?” “你你……大鸡巴进、进我的小逼……” 倪天泽的屌被她这几个字撩得一下就硬得不行,肌肉绷得梆硬。但他还偏要做出不紧不慢的样子: “捅进去,还是慢慢插进去?” “……捅、捅进……来……” 盛颖琪舌头都快打结,羞得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这是在求我?” “嗯嗯……求、求你……” “求我就一次说清楚。” “倪天泽,求、求你把你的大鸡巴捅进我的小逼里来……我里面好痒……啊——” 倪天泽的屌自己都在硬得直流水,没等她说完就立刻分开那两片湿漉漉的阴唇用力一下捅到了最深。 盛颖琪又一次尖叫起来,感觉酥麻一下从小逼里窜到了天灵盖,她无法控制地扬起头,用刀深处喷出一股热烫的水花浇在倪天泽的龟头上,又一次高潮了。 “啊啊啊啊——” 这回倪天泽没有给她缓和的余地,大手抓紧她的两瓣屁股,公狗腰开始大开大合猛冲起来。盛颖琪被插得连连淫叫,几乎要被撞到床头,不得不撑起上身,两手撑在床面上,趴开大腿承受身后的猛撞。 本来紧致的小逼口在这样狂风暴雨的猛抽猛插中也渐渐松动了,里面的逼肉越肏越软,大屌越肏越里,很快就碰到了一个很有弹性的小口。 本来盛颖琪人小阴道也短,倪天泽的大屌到达她的子宫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她今天是第一次,本来就还不太适应,被撞到了宫颈口,就更有些疼了。 所以没一会儿她就又呜呜地喊疼,身子软下来。 倪天泽正肏得带劲,不过也体恤她刚破处不能一下做得太猛,于是停下来就着插逼的姿势翻了个面,让她躺着舒服些,然后才又抓着她的两条腿,几乎分成一字马,用力猛肏。 盛颖琪哭哀哀地软糯呻吟,又一边被肏得身体乱颤哭着叫他轻点。 倪天泽肏得兴起,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地说荤话:“小浪货,大屌肏得你爽不爽?” “嗯嗯……大屌肏得我好爽……”盛颖琪被肏得神志不清,不由自主就被他带着说了起来,“小逼好喜欢大屌……嗯……” “以前有没有人这么肏过你?” “没有……你是第一个……呜……人家第一次被肏……” “我是谁?小浪逼,肏你的是谁?” “倪天泽——”盛颖琪被他磨到了G点,声音叫得都变了调,开始又大声又长地浪叫起来,“啊……好舒服……倪天泽……再用力……你肏得我好舒服……” “什么‘我’?你就是个小浪货!” “是……我是小浪货……小浪货还要……啊……肏到了……啊……” 她被肏得娇躯狂抖,完全陷入欲海失去了理智,倪天泽抓着她的腰猛肏,肏到最后几乎把她到提了起来,盛颖琪的小奶子都被甩出了汹涌的乳浪,一波一波地随着身体的耸动不停抖动。 就这样猛捣了十多分钟后,盛颖琪忽然发出惊声尖叫,大腿绷得笔直,脚弓也死死绷紧,纤腰向上弯成弓形,纤细的脖子向后扬起,一下被肏上了高潮。 而倪天泽也猛地把她往自己下腹死死按住,大屌连连抖动,和她一起攀上了顶峰。 骚浪的逼水瞬间涌出,和滚烫的浓精在甬道里碰撞汇合,因为倪天泽顶得太紧,以至于根本没有缝隙流得出去,盛颖琪被那烫人的热度抽搐了好几下,才无力软倒在被褥上。 很快倪天泽也放松身体,趴伏在她身上,虬结的肌肉剧烈起伏,又用力亲上了她的嘴。 两人的私处一直紧紧相连,像个契合完整的整体。 直到第二天早上盛颖琪不舒服地醒来,才发现倪天泽的大屌一直就插在她小逼里,一晚上都没拿出来过。 -- ⓝāⓝьêísⓗù.ⓒò⒨ 8.小白兔哭说难受,霸总拔d 不仅如此,倪天泽还像抱着个枕头一样搂着她,不仅把她搂在怀里,还把腿都搭她身上,把她夹得紧紧的,她都快透不过气来。 “嗯……” 盛颖琪难受得挣扎了好几下,结果好不容易挣出了半个身子,逼里的大屌却开始苏醒胀大了。 “呜……”插了她一晚上,她又是第一次经人事,小逼里很不舒服,哭嘤嘤地直觉是倪天泽故意不想让她好过。 “你出去……快出去……” 他腿还压在她身上,气得她直推他。 本来睡得好好的倪天泽忽然搂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眼中还带着睡意,却是难得地看着她笑了,显然这一大早被推醒,但心情很不错。 “你不是嫌紧吗?我让你插着替你松松,让你尽早适应。辛苦的是我,你应该谢我才对。” 这么颠倒黑白的说法可把盛颖琪气的,昨晚被肏得哭了半宿的大眼睛委屈地又要泛起波光,倪天泽便勾起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用嘴堵了,下身也不客气地动起来。 “唔……你……过分……”⒫ǒ⑱Ⓒǒ.Ⓒǒ㎡(po18co.com) 她真的生气,很生气,觉得倪天泽想占便宜可以,反正她也打不过他,还得处处求着他。 但他不能不讲道理,把什么好处都往自己身上揽,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所以他这回亲她她也不回应,还死劲把脸撇开。 倪天泽本来是大早上看到她睡自己怀里心里挺高兴,昨晚舒服得没舍得拔出来,今早晨勃了继续接着肏,这日子实在是对他做了这么多年春梦的回报,美得冒泡。 可肏了一会儿他发觉盛颖琪并没有被他和昨晚一样肏得乐在其中,隐约还有抗拒,便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她毫不意外地又哭了,但这次哭得是真伤心。 他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倪天泽对盛颖琪的了解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得多。所以他很轻易就能分辨出她的那些不同哭法背后的含意。 “哭什么?难道又把你弄疼了?”他两手固定着她的小脑袋问。 “你放开我!”盛颖琪忽然用很大的音量说,两只眼睛紧紧闭着,因为激动小脸涨得通红,“你出去!我不舒服……你出去……呜……” 倪天泽细细看了她几秒,还真就起了身,把屌拔出来了。 大屌还很精神,高高地竖着,几乎贴到他的肚皮。 盛颖琪这才慢慢爬起来,她一晚上没下床,这时候披头散发的,好些发丝粘在哭得通红的脸蛋上,看着有些狼狈又有些凄美。 她瞪了倪天泽一眼,颤颤巍巍地四脚着地爬到床边,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撑着床面爬下了床。 倪天泽看她赤着身子沿路扶着一切能扶的桌椅墙壁走向浴室。两条细直嫩白的腿踩在地上都打颤,走动间腿缝里一股一股浓白的精液和着淫水流下来滴到地上,那背影看着既可怜又淫靡。 害他的屌不由自主又抖了好几下。 可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心里隐隐的也开始生气。 这家伙大概是忘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当她自己是当初拒绝他的盛家小姐呢。 哼,他心里冷笑,他倒想看看她这个小姐架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盛颖琪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折腾了一晚上,她浑身筋骨都酸软得很,私处更是很不舒服。 除了有破处的疼痛,还因为被那大东西塞了了太久,现在几乎都成了个合不拢的小洞。她自己摸到都觉得恐怖,随即又有种自己沦为了玩物的伤心。 于是边洗澡又边哭了,哭了一阵又开始慢慢清醒过来,想起刚才倪天泽的脸色,她竟然还敢瞪他…… 想着想着,就真的又起了担心,进而又是慌张和害怕。 如果说她刚才敢于反抗有一半既仗着起床气,那现在就是彻底从起床气里醒过来了。 她开始埋怨自己,既然知道这人本来就不讲道理,她为什么还要一时冲动跟他耍脾气? 他的态度作为金主来说其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所以如果刚才她配合一点,再撒个娇,可能一样能达到效果,还不用和他起冲突…… 等她终于做好心理准备,磨磨蹭蹭打开浴室的门要出来再面对倪天泽的时候,却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 这下不用问,果然是生气了! 虽然以前老躲着他,但盛颖琪对倪天泽的脾气也不是一无所知。 这家伙阴沉得很,不走大吼大叫的生气路线。他要生气都是不动声色。以前看不起他对他下黑手的那帮人,每一个都没好果子吃,全都不知不觉就被修理了。 就是这种冷静和阴狠让盛颖琪一直特别怕他。 完了完了,她随手套起自己的睡衣,已经忘了他说在这房子里的时候必须穿他指定的衣服,只顾着想赶紧找到这人解释。 可等她出了卧室,正在不知他是去了更衣室还是下了楼,就听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 “倪——” 她赶紧从楼梯边伸头去看,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慢慢下了楼,看了下时间,以为自己听到关门是听错了。 因为现在才八点,如果要去上班的话,也太早了。 但她的猜测很快被推翻了。 楼下其实有人,是个每天来打扫屋子的小阿姨。 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看到盛颖琪下来,就端了碗小米粥出来放在餐桌上。 “盛小姐,早餐好了。” 她露着不走心的微笑,招呼也不怎么热情,显得不过是在恪尽职守。 盛颖琪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同时看了她一眼。 这小阿姨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穿得也讲究,甚至还戴了块不便宜的表,一看就是经常出入上流社会人家,有见识的高级佣人。 这种人多半还很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有时候仗着自己去过的人家多,见过的世面广,连对雇主家的家务都敢大大咧咧地给意见。 “坐吧。我姓张,张莉。你可以叫我张姐或莉姐。” 看她慢吞吞地在桌边坐下来,张莉眼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不屑。 昨天倪天泽的秘书通知过她从今天起这房子要住进个女孩,但没说和倪天泽是什么关系。 其实说不说她都能猜到,多半是情妇。因为屋子是她打扫的,衣橱里那些衣服她当然也见过。会准备这种衣服的除了给情妇还能给谁? 所以他压根就没把盛颖琪当回事。觉得多半是被倪天泽在哪儿看上的年轻姑娘。反正能来给人当情妇的,出身也好不到哪儿去。还贪慕虚荣,贪倪天泽条件好。 这种女人她张莉也不用真当个女主人对待,随便应付应付行了。 所以她跟盛颖琪说话的口气也大大咧咧,谈不多尊重。不过盛颖琪本来就性子软弱,此刻心里有事,又是在倪天泽的地盘,根本也没心思去在意她的态度。 “倪天泽人呢?”盛颖琪到处张望。 “哦,倪先生刚走。”张莉答。心想你一个情妇还敢直呼金主的名字,果然是年纪还小不知天高地厚。 “刚走?这么早?”盛颖琪很惊讶,“他早餐吃了吗?” 张莉看她对倪天泽的起居习惯果然分毫不了解,不禁心下更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脸上笑笑: “倪先生从来不吃早餐的。而且每天都这个时候去上班。盛小姐不知道吗?” 盛颖琪一听他果然走了,不禁真害怕了,又有些失落。她都没跟他道别…… “那这些是……专门给我做的?” “是的。倪先生吩咐我从今天起每天还要负责你的三餐。所以你看你今天午晚饭想吃什么,我好待会儿去买。” 盛颖琪这会儿哪有心思想吃饭的事? 她摇摇头: “随便,你看着做吧,我没什么忌口的东西。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早餐先放这儿吧,我晚点再吃。现在想上去休息一下。” 她说着站起来,转身上楼。 “哎,盛小姐,等等。”张莉忽然想起,叫住她,“那个,卧室我还没整理,麻烦你先去别的房间休息,等我整理好了你再回去。不然倪先生要骂我的。” 盛颖琪愣了愣,想起那床上到处都是他们激情留下的痕迹,小脸不禁微微发红。但也没有办法,正是这样才要整理嘛。 她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匆匆点了个头,答了声好,赶紧低着头上楼又找了个客房。 正好这间客房的浴室门开着,她一看就知道原来倪天泽早上是在这里洗的澡。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只有等他回来再跟他慢慢解释了。 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这会儿无法可想,唯有睡觉最实际。于是爬上床,当真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已经都过了中午了。 这次下楼,竟然看到张莉正不客气地自己在饭桌上吃着饭,见她下来了,就指着对面放了碗筷的座位对她说: “盛小姐,你才起来?快来吃吧,我都差不多吃完了。” 盛颖琪看了看她做的那些饭菜,顿时很没胃口。但因为刚来,听之前张莉的口气,她以前似乎只做打扫,现在做饭是倪天泽特地给她安排的,她觉得不好拂了这个好意,所以还是坐下来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吃完一筷之后她就伸不出第二筷了。 她从小家里就有专门的厨子,在吃这件事上他们盛家从不将就。所以吃不下她也没法硬吃。于是就问: “今早的小米粥还有没有?” “哦,还有一点。”张莉说,不太高兴地去给她舀干净锅底,盛了半碗出来。“哪,就这么多了。不够的话还有饭。” “这么多够了。谢谢。”盛颖琪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觉得比饭菜好入口,就认真喝起了小米粥。 张莉光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嫌弃自己做的饭菜,本来对她就看不起,这下更是觉得她臭摆谱穷讲究。也不过就是个情妇,在倪天泽面前跪着舔,到了她这里就摆起臭脸挑三拣四,真是可笑! 盛颖琪吃着小米粥,张莉忽然像才想起来,说了句:“哦,对了,刚才倪先生打过电话回来,说他晚上不回来吃饭,让你自己吃。” 盛颖琪又愣了。倪天泽不回来吃饭,却不是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而是只给阿姨打,让阿姨转告她。这是故意的吗?故意给她难看,让她知道他在生气不想和她讲话? 她僵硬地点了个头:“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张姐。不过今晚我有别的事,不在家里吃饭。所以今晚的晚饭你也不用做了,可以早点回去。” “呵呵,那敢情好。”张莉大口吃着自己的饭,凉笑两声,看都不看她一眼。 至于倪天泽,从早上到办公室就一直等着盛颖琪给他打电话道歉,结果电话一个都没有。 他气得往家里打了一个,借口晚上不回去吃饭了,看她怎么办。却没想到接电话的是张莉,而且说盛颖琪正在睡觉。 还睡觉?倪天泽冷笑,看来从头到尾这家伙就没觉得自己该跟他说点什么。 -- πāπьêísⓗù.ⓒòⓂ 9. 小白兔求和,霸总沙 倪天泽很晚才到家。 比昨天晚得多,都快十一点了。 他就是故意的。 推开门,他第一眼就看向客厅的沙发。 盛颖琪果然还是在那儿等着。 今天倒是没有躺在沙发上,而是抱着腿缩在沙发里,小脸搁在膝盖上,大概又是等着睡着了。 不过当听到关门的声音,她立刻醒了过来,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一看到倪天泽,她赶紧松手伸腿下了沙发,向他迎过来。 “你回来了?”⒫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她揉着眼睛,刚才估计是真睡着了,乍然醒来声音里还带着未醒的尾音,比平时说话还软糯,娇滴滴的直打到倪天泽心里去。 还不光声音,看到她今天穿的,倪天泽微微一愣,竟然觉得鼻血都要下来了。 她今天穿了套水手服,衣服颜色款式看似和普通水手服没有两样,但布料只有薄薄透透的一层纱。 里面没有内衣内裤。 完全依照他的要求,什么都没有。 薄纱下面的白嫩身子一览无余。 那身子娇小纤嫩,上衣是深蓝色的薄纱蕾丝,两个小奶子这时候就看着一点也不小,满当当地把胸口的蕾丝花朵撑得高高的,还变了形。粉色的奶头和乳晕在花朵后既清晰又朦胧,纯真又骚气。 下身是两层纱的小裙子,稍厚一点,但也看得到裙子下面白白嫩嫩的小细腿,还有腿间影影绰绰黑色的茅草丛, 看得倪天泽的大屌非常自觉地慢慢抬了头。 就这个样子,几乎就是全裸的盛颖琪红着羞答答的小脸,也不敢直视他,尽管害羞,但还是慢慢向他走过来了。 到了他跟前,倪天泽闻到她身上带着温度淡淡的香气,大屌又硬了几分。 但在盛颖琪看来,他紧盯着她的眼睛里依然是那么阴沉没什么感情,让她不禁开始忐忑不安,怀疑自己这衣服选得并不让他满意,一边讷讷地接过了他手里的包。 倪天泽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直到她拿着包转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深蓝色薄纱下面她光溜溜不自觉扭动起来的小屁股时,才在不断的深呼吸间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得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才能勉强镇定下情绪,让说出的话显得冷静: “以后你不用特地等我,想睡就上去睡。” 盛颖琪把他的包放好,听到他这么说,乖乖地转过来,小鹿般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乖乖地答了声: “哦。” 倪天泽并没有从她这声乖顺的回答里获得满足。 他脱了外衣,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手伸到她的腰后把她一把揽得贴上自己的小腹,用睥睨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盛颖琪对他仰着头,眼神清亮纯真,眼巴巴地回视他,在他的眼神威压下有些瑟缩,还是很乖地轻声说: “今天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 “哼。”倪天泽皮笑肉不笑地轻笑一声,他可完全看不出盛颖琪这个道歉的诚意。 这就是句机械式的模版式的道歉,不像是她想道歉,倒像是她在给他台阶下。 “你什么地方不对?”他讥讽地问。 盛颖琪果然语塞了。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哪儿不对。她只知道今早自己的拒绝让他不打招呼就走了,显然就是他生气了。 而她住进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惹他生气,而是应该让他开心。 所以她道歉,只是为了让他开心。 她红嘟嘟的小嘴嗫嚅了几下,才挤出个理由: “我、我让你生气了……” “那我为什么会生气?” 倪天泽逼视着她,明明她还是那么让她生气,也知道她根本答不上来,但她现在又像块撒发着甜美芳香的奶油蛋糕,软绵绵甜腻腻地贴在他身上,让他要用尽自控力才能不立刻就把她推倒吃掉。 果然盛颖琪就像只可怜的小白兔被大野狼的逼问逼到了墙角,她无路可退,也无法可想,只得硬起头皮踮起脚尖,送上自己柔软的双唇,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可怜巴巴地说: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倪天泽真是要爆炸了! 一方面他知道这就是个企图糊弄他蒙混过关的小把戏,另一方面他又没有办法无视这个“把戏”给自己身体带来的火上浇油的刺激。 这家伙在他面前穿成这样,还生平第一次主动来亲他,那软得像果冻一样的小嘴唇碰到他嘴上的时候,他的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小腹一下硬得如铁,自控力终于开始全面瓦解。 “小浪货!” 倪天泽火大地低头吮住了那两瓣樱唇。 她明明是在求和,但一举一动却分明让他更生气。 而且这气里还有一大半是冲着自己——他就是明知道她没有道歉的诚意,但现在还是没有耐心再去计较了。 因为他现在只想肏她,肏进她的小骚逼里,在他身下满面潮红地双腿大张用小奶音哭着叫床…… 他泄愤似的用力吮吻她的小嘴,两只手从短得遮不住屁股的裙摆伸进去,共同在挺翘圆润毫无遮挡的小屁股上用力揉捏。 “啊啊……” 他手劲本来就大,现在又故意像揉面团一样大揉大搓,把盛颖琪揉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被时不时拉开的小逼口更是又开始往外汩汩地流水。 这次没有小内裤,倪天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感到了遗憾。 他其实挺喜欢脱她裤子的感觉,那就像是剥掉了她盛家小姐故作矜持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会让她惊惶失措,但又无法掩饰她自己内心的渴望,最终不得不在他面前完全展露她淫荡的一面。 “嗯……” 盛颖琪被他揉得亲得不自觉地发骚发情,很快也搂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的嫩舌和他的缠在一起,鼻息间发出小猫似的娇喘。 她的软就让他更硬,软得简直让他发狂。 狂躁之下,大手忽然一巴掌抽在她的翘臀上。 “啪——” 盛颖琪猝不及防,小屁股被打出了弹性十足的小波浪,腰肢猛地扭动起来。她这辈子都没被打过屁股,这一下把她打得惊懵了。 “啊……不要……” 她的小屁股弹性好得惊人,倪天泽打了一下后发现手感意外的不错,于是又“啪”地来了一下! 这下盛颖琪扭得更厉害了,委屈得呜呜直叫: “你干嘛……不要打我……” 她推着他胸口,想要向后躲,但倪天泽搂得紧,她无处可躲,于是疯狂地扭动起小屁股,摇头晃脑间连小奶子也甩得厉害,那又浪又骚的样子让倪天泽双目赤红,都喘起了粗气。 等到第三掌下来,她又哭又叫,竟然小逼里忽然喷出了股水箭,软软地直往下坠。 倪天泽也不知她这是失禁还是高潮,但看她是真的怕了,才终于停了手。大手托起她往下坠的小屁股,把她抱起来两腿分开按在自己下腹。手指顺势伸进臀缝间,很快往前摸到了那片湿淋淋的腻滑水渍。 他不禁暗骂这小骚货表面上看着又哭又叫说不要不要,结果还不是照样喷水? 被他打两下屁股也能喷水,显然天生就是个浪骚骚的贱货。 他把盛颖琪抱着一起倒在沙发上,俯身隔着薄纱叼住了她的奶头。她那两个小奶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硬挺得把薄纱都顶起了个小帐篷,他一口含住吸了两下,就感觉她娇娇地闷哼两声,浑身一抖,小逼里又喷出道骚水,一下打在了他还摸在她小逼口的手上。 盛颖琪接连高潮了两次,脑子里都空白了,意识飘忽,只觉得奶子被吸得又肿又痛,两条细白的腿却不由自主打得开开的夹在倪天泽的身体两侧。 倪天泽看着她这骚骚的样子,不禁笑起来,抬起头说: “这么饥渴不会自己动个手?不然待会儿可没东西肏你?” 盛颖琪懵懵懂懂的,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纯粹只靠性欲的指引,小手乖乖地伸到他裤子给他解皮带拉拉链。摸到他高高隆起的内裤上,往下一拉,那根硬成铁块的硕大长枪一下弹了出来,耀武扬威地让她看着小脸更红了。 倪天泽从奶子亲到她的脖子,从脖子根一直舔到她的耳根,然后吸着她的耳垂,吸得她又开始娇喘吁吁浑身发颤。 “嗯……啊……” 她的骚水流得像泉水,双手握着倪天泽的巨屌就开始自觉自动地上下撸动,摸到根部的两个卵袋时还不由得轻轻揉动起来,把倪天泽也揉出了头皮发麻,后脊梁滚电般的酥麻。 他倒吸口冷气,强自镇定地冷笑: “才一天工夫,就做得有模有样。可以啊,我就喜欢你这种表面上清清纯纯,实际上看到男人大屌就走不动道的小浪货。摸着男人的屌小逼水就哗哗地流,骚得我都想把你抱出去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盛家二小姐到底有多喜欢被男人肏。” 这些轻慢侮辱的词句钻进盛颖琪的耳朵里,听得她一愣,不禁咬起嘴唇红了眼眶,小手一下就松了。 她感到了震惊和失望。 她不明白明明是大家都很有感觉才做的一件事,为什么倪天泽就非得把她说得这么淫荡不堪?就好像把她侮辱的体无完肤她他才满意才高兴,才能得到快感。否则她就会高兴得意。 而他显然是不想让她高兴的。 盛颖琪眼中含着泪水,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来找他这件事果然是做错了。无论如何乞求得来的怜悯都是廉价的,而施舍的人当然可以对乞讨者看不起,可以肆意侮辱打骂。这样才能显出他付出的钱是值得的。 能买来另一个人的尊严,这钱才花得值。 她松了手,眼睛一直也不看他只望向天花板。倪天泽看她终于被打击得面如土色,心里滑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又更烦躁了。 他说过,是她自己来找他,那就不能让他伺候她,而是她应该学着让他爽。他不爽她也别想爽,别想跟这几年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失落难过,又忘不掉她。别的女人不管怎么肏都觉得不满足,一心想肏的还是只有她。 倪天泽也不再说话,只是烦躁地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间,用力吸嗅她身上的气味。 她洗了澡,身上有他沐浴乳的香气和她自己清新的体味,这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吸到他身体里就像春药,就算她做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他照样能兴奋起来,大屌照样硬得流水。 他托起盛颖琪的屁股,扶着粗壮的柱身,大龟头分开两片花唇,沉下腰往逼口就是用力一捅。 “啊!” 那根粗长的大屌一下捅到她身体深处,盛颖琪不可抑制地痛叫出声,身子蓦地绷紧像一张弓弦。 倪天泽却没有因此停下,他只把脸埋在她的颈项间,托紧她的腰下身打桩似的啪啪猛干起来。 盛颖琪的小穴口被粗硬的大屌撑到了极限,随着每一次充满暴力的蛮横冲撞,青筋暴突的柱身在她娇嫩的内壁里摩擦刮弄,硕大的龟头次次全力撞击到顶点,几乎就要顶开宫颈。 尖锐的痛楚和难言的快感交织,让盛颖琪无法自控地流下眼泪,但她又拼命咬住唇。她现在不想叫了。她的哭叫只会换来倪天泽得意的嘲弄和侮辱。 她虽然一向很天真,但她不傻。她分得清什么是调情的荤话,什么是轻慢的嘲讽。 她今天是抱着求和的心情,换上他喜欢的衣服,在客厅里一直等到现在。怕真的睡着了没法在他回来时马上迎接他,所以连靠也不敢靠,只能抱着腿让自己保持直立的坐姿。 她尽量乖巧地顺从着他,也主动道歉求原谅。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不满意,还是要变本加厉让她难堪。 倪天泽把她按在身下狂肏了几百下,她小穴里像有几百张小嘴紧紧吸着他的大屌,又紧又软,舒服得不得了。 他干脆跪坐在沙发上,把着她的两条细腿一前一后地往自己身下拉。 然后他就专心看着那粗黑的大肉棍在她的花丛里进进出出,那被肏得殷红的小嘴水光粼粼,艰难地一吞一吐着他的肉棒,这画面赏心悦目,更让他着肏得惬意,舒爽直冲到头皮。 盛颖琪纤细的身子在他的肏弄下像躺在风浪里的小船,晃动得摇摇欲坠,但淫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不仅把他的肉棒裹得同样水光发亮,还流到沙发上到处都是。 这场景淫靡得让倪天泽双目腥红,手上拉动的幅度更是加倍。 直到他这么肏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觉出盛颖琪今天出奇的安静,除了刚才大叫的那声,现在一声都没再出过。 于是他抬头望去,才发现盛颖琪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咬得鲜血淋漓。 -- 10.小白兔被肏到发sao,霸总摸bi狂肏 惊愕从倪天泽眼中一闪而过,他快如闪电地张开大手,一把捏住盛颖琪两侧的脸颊。 盛颖琪两瓣紧咬在一起的樱唇被他生生捏开。 “哼!” 他本想继续嘲讽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现在在这儿装什么被强的贞节烈女? 但话到嘴边,他忽然发现自己才是最凄凉的那个,竟会以为他们真是在做爱,她和他一样乐在其中…… 勾起一抹略带凄凉的讽笑,倪天泽没再说一个字,直接俯身上去蛮横地堵上了她的嘴。 她血的味道在他嘴里弥漫,和他自己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样的腥甜,痛楚浓稠。 他温软的舌头舔着她嘴唇上的破口,舔着不断涌出的鲜血,舔得她眉皱得更深,禁不住又发出呜呜的小猫似的痛叫。 她合不拢嘴,因为他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无法吞咽的口涎顺着嘴角流下,她也无从顾及。 因为还有两人紧紧相连的下身,倪天泽的另一只手依然托起着她的屁股,强劲的大腿肌肉绷得硬如磐石,有力地支撑着胯下持续地向她的小嫩逼里猛顶。 而且除了顶弄,他还时不时用大屌在她的小穴里画圈,变着法子刺激她的敏感点,找准G点后又顺着她的G点向甬道深处捅进去。 硕大的龟头猛进猛出,骚点被反复磨到,盛颖琪被磨得浑身打颤,骚穴不能自控地哆嗦夹紧,喷出一股又一股透明的骚水。 最后她只能发出绝望的哀鸣,哭声中又带着无法隐藏的甜腻呻吟。 “其实你是舒服的,对不对?你舒服着呢,小浪货。” 倪天泽松开她的嘴,直起身,喘着粗气,抓住她的领口用力撕开,薄薄的轻纱蕾丝在他手下瞬间化为破布,露出雪白的胸口和再无遮挡的奶子。 小奶子没了布料的束缚,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尤其是顶上的两颗明显已经涨大激凸的朱红色奶头,明晃晃的像两颗春药刺激着倪天泽的视觉。 他一手一个抓在手里,用力揉,像揉面一样,又像抓了两个大包子,绵柔松软,大手一握紧,那些白得耀眼的乳肉从他古铜色的指缝间被挤出来,看着这种画面,再听着盛颖琪嗯嗯啊啊的媚叫,他插在她小逼里的大屌顿时又胀大了几圈。 “小浪逼!” 倪天泽低咒了声,撑着她的后腰把她托起,然后转了个方向,两腿踩下沙发。 盛颖琪就不得不变得趴开双腿蹲坐在他大腿上,倪天泽在后面撑起她的身子,以这样的姿势把她的小奶子送到了自己嘴边,一口含住。 倪天泽的大手在盛颖琪背后支撑着她,她的小逼里继续吞吐着他粗壮的大屌,而奶子被他含在嘴里用力吸吮,破碎的上衣随着她的坐起而滑到了她的肩膀下,又因为她不得不抬手扶着倪天泽,而半挂在她的手臂上。 于是盛颖琪就成了个衣衫半褪,雪白细瘦的肩膀、锁骨大片大片地露着,而胸前的两个小奶子一个被倪天泽咬着,一个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不住颠起狂甩。 “嗯……啊……嗯……” 倪天泽把她的奶子吸得饱满水亮,奶头几乎成了马奶子葡萄的形状。吸完一个,又到一个,盛颖琪小逼里的水也像是被他这样吸了出来,从他的下腹淌到沙发,甚至从沙发边缘滴落到地板上,流得到处都是。 倪天泽这么大开大合地肏了一阵,还是不够过瘾,低头想看她的小嫩逼吃他的大屌,却发现那条耷拉在她腰上的半透的小纱裙,这时候沾了水反而在皮肤上贴得紧,实在遮挡视线,于是干脆又抓着裙头撕了。 这种情趣睡衣本来就又薄又易撕,他都不用下重手,一拉就成了两半。随手丢到一边,他这回低头再看,能看到两个人下身的春光了。 她的淫液就像发了大水,把两个人下身的毛发都沾得水亮湿黏,看得倪天泽的兽性又冒了起来。 他又开始用力地抓揉盛颖琪的小屁股,当两团面团使劲揉,边揉边扒开她的腿根,好让她吃得更多,他能挺得更深。 “啊啊啊!!!”盛颖琪感到了那恐怖的深度,害怕起来,尖声惊叫,“不要不要……呜……太深了!啊——倪天泽,呜……太进去了……” “哪儿深了?” 倪天泽邪气地舔着她的耳朵发出闷笑,手下还是扒拉着她的臀肉,便是扒拉开了她的穴口,然后用力往自己腹下按。 “我的两个蛋你还没吃进去呢。小浪货,我恨不得把这两个大卵蛋也一起塞你小逼里去——” “不要不要……” 他没有开玩笑,那两个又大又沉的囊袋现在就紧紧贴在她逼口上,像是下一秒就要用力挤进去。 盛颖琪果然被吓坏了,一张小脸全哭湿了,大眼睛悲切地恳求他: “求求你……不要塞进去……呜……会、会坏的……” 她边说边哭得抽搐,小奶音呜呜咽咽,眼神又纯真又慌张。 倪天泽眯起眼睛,他爱死了她这副模样,纯真羸弱,任他予取予求。 “那你以后还要不要我出去了?” 盛颖琪的小脑袋立刻摇得像拨浪鼓。 “早上挨肏还耍小姐脾气吗?” 她又摇头,柔软的发丝被甩到空中,像一篷不能自主只能随水波推动的水草。 倪天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估摸着她这回是真被他肏老实了,还是还在企图糊弄他打马虎眼。 “喜不喜欢吃我的大屌?” 盛颖琪这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聪明,立刻从摇头变成点头,狂点。 “愿不愿意每天都吃?说话!” “嗯……愿、愿意……” “我说过应该怎么回答我问题?” “……小、小浪逼愿意每天都吃倪天泽的大屌……早、早上起床也、也愿意……” “妈的小骚货!” 倪天泽终于满意了,两只大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用力给她抹了一把两只哭得红肿的眼睛下的眼泪。 “不治治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盛颖琪乖乖地低着头,任由他用手给她擦眼泪,一边心里纳闷,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就姓盛? 不过她很识趣地没有说出来再讨骂。 倪天泽把她教训完了,再托着她的小屁股一下站了起来。 “呀!” 盛颖琪没想到他会突然站起来,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夹紧了他的腰。 大屌随着他的站起和她身体重量的下沉,又再捅到了深处,以至于卵袋真的被她吃进了一小口。 盛颖琪又害怕地哭叫起来: “倪天泽……呜你、你干嘛——” 倪天泽没理她,抱着她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继续慢悠悠地把她上下颠起,让她坐在他的屌上继续吞进吐出。 现在盛颖琪除了身上还挂着两片薄透的蕾丝布片,基本上已是全裸。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如凝脂,细腻光滑,身材又娇小可人,现在挂在倪天泽身上就像个活脱脱的雪娃娃。还边被肏着,边害怕地在他耳边“呜呜”地腻声软叫。 “不要再进去了……啊……倪天泽,我不行了……啊好涨……我,啊——” 就在倪天泽的走动间,她忽然又短促地媚叫了声,一时间下身水流如注。 “嗯……” 高潮的余韵里,她无神地靠在倪天泽肩膀上,哼哼地叫春,叫得倪天泽耳热心痒。 本来是想这么抱着她上楼到床上去,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她高潮的时候甬道里的那阵紧绞,直绞得他头皮发麻,好不容易那阵麻劲下去,她又在他耳边哼哼,像只还没吃饱的小猫。 倪天泽走到楼梯口,掐着她的腰让她站到了地上,这过程中早已成了大屌套子的甬道被强行退出,引得盛颖琪又发出了一声腻声的媚叫: “嗯啊……” 倪天泽看出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只剩发情了,便把她转过身扶在楼梯扶手上躬下身,然后手臂横过她的腰,让她的小屁股撅起来,大龟头对准水淋淋的穴口又一下猛肏进去。 “啊呵!……嗯!” 盛颖琪又一次仰起头,身体绷紧,失声尖叫。 “放松!” 明明肏了这么久,一抽出来再肏进去,里面还是紧得像是能把他绞断。倪天泽恨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没用什么力,但丰润的小屁股还是荡起了小波浪。 “嗯……” 盛颖琪高潮了两三次,水流得几乎要脱水,现在浑身都酥软得提不起劲,他还打她屁股,她几乎直接就要跪下去。 倪天泽干脆覆在她背上,把她雪嫩的身子搂得嵌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扶好她骚得不自觉扭动的纤腰,开始发狠猛肏。 他早就胀得不行的大屌青筋暴突,像根带着肉棱的粗棒子在她小穴里快速抽插,那些棱角刮过她柔嫩的内壁,撑得饱胀的疼痛中又有难以名状的快感,盛颖琪哭哭呀呀,小屁股又不自觉地主动向后顶。 “喜欢吗小浪货?喜不喜欢男人这样肏烂你的小逼?” 倪天泽看她又开始忘乎所以骚发发的,就忍不住嘲弄。可是盛颖琪现在被快感凌驾,晕头晕脑,听见他问就只会吃吃地点头。 “喜欢……好喜欢倪天泽这样肏我……小逼好满好涨……” 倪天泽把她的脸转过来,吻住她的嘴,又舔她滑嫩的嘴唇,用力吮吸。 本来不再流血的伤口被他一吸,又渗出了血丝。 “唔……” 盛颖琪有些吃痛,不自觉地皱眉。 “别说我没警告你,以后还咬自己,我会干脆帮你把这两片又滑又嫩的小骚唇咬下来!让你得偿所愿当个豁嘴子!听懂没有?” 倪天泽放开她,阴狠地冷笑。 盛颖琪吓得小逼里一阵紧缩,泪水又晃荡着涌了出来,连连点头。 倪天泽便亲着她的脸颊、耳根,一直亲到后背,身下肏得越来越狂暴狠戾,盛颖琪要不是有他抱着,大概早就成了风中的柳条站都站不住了。 “唔唔……嗯、嗯、嗯、嗯——” 随着他的腰部像打桩机似的猛冲,盛颖琪的叫床也一声声提起来,她被顶得喘不过气来,骚穴里简直要涨爆了,一股比之前都强大的快感开始渐渐升腾起来,那种酸痒痛麻一阵一阵地冲击着她。 倪天泽也感觉到了她阴道内不断地紧缩,他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阴户,手指、掌心在那湿漉漉的穴口上揉来揉去,又翻开那两片湿滑的花唇,揉到了凸起的阴蒂上。 “啊!!你别——啊——” 盛颖琪一下抓紧了扶手,指关节用力得发白,被他摸得酸麻到了极点,小穴猛然剧烈猛缩—— 一股激烈的浪水喷涌出来,打在倪天泽的大龟头上,倪天泽猛地撞进她柔软的深处,死死顶在那里,喷出了滚烫的浓精。 -- 11. 小白兔学吞jing,霸总ai舔bi “嗯……啊——” 盛颖琪的小逼猛地一缩,喷出一大股淫液,她才在高潮中悠悠醒来。 “啊……嗯……唔……” 还在高潮余韵里的小逼被倪天泽舔得又开始酸痒,让她的小屁股情难自己地扭了起来。 倪天泽的舌头还插在她敏感娇嫩的甬道里舔弄抽插,她的花穴一缩一缩的很快又喷出了一小股浪水…… 自从足足被肏了一晚上才生效的“道歉之日”后,她已经过了好几天这样的日子。每晚都被倪天泽狂肏猛插肆意玩弄,到了早上又被舔逼舔到高潮醒来。 害得她这两天都觉得两个小奶子不碰也会疼,像是在二次发育那样的疼。而且奶头也像被倪天泽吸得大了好多,自然情况下就像两颗马奶子葡萄直直地挺着,不穿内衣的话能把胸口的衣服高高地撑起。 搞得现在每次她换好倪天泽指定的衣服,等他回来之后都会像见了血腥的野兽盯着她的胸部看,然后没多久就是她被推倒在沙发、桌子,甚至地板上,被他叼着奶子狂肏。 没有一天不这样。 弄得她又害羞又发愁,想穿内衣遮一遮免得他一看到就发情,但又怕惹着他不高兴。 现在她吃过教训了,对他越发的小心起来,总怕一不小心又让他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后果就会很严重。 就像那天他早上生气地拍门而出,到了下午她就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把她狠狠教训了一顿。 说她一点也不为家里考虑,还搞不清楚现在对盛家最重要的人是谁! 还说倪天泽还记得她,还愿意要她是盛家的运气。既然都和他做到了这一步,她就应该更放开一点,讨他欢心才是最重要的。把他弄不高兴了,对谁都没好处。 盛颖琪被骂得嘤嘤直哭。听下去才知道原来是大哥知道她住进了倪天泽的房子,于是立刻打电话给他希望和他谈点合作的事。却没想到倪天泽正在生气,结果把他嘲讽了一顿,让他不要想太多,他妹妹值多少钱还不一定呢。 盛自豪,就是盛颖琪大哥,顿时脸上很挂不住,气也不打一处来。挂了倪天泽那边的电话,立刻就给她打过来了。 盛颖琪本来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下又被家兄在电话里狠削了一顿,更是吓得忧心忡忡。 不过好在她虽然付出了小逼被肏得红肿,还几乎被肏脱水的代价,但“道歉”也终于是被倪天泽认可了。 所以这几天哪怕小逼被肏得红艳烂熟,也不敢有半句意见。 反正老老实实挨肏就是了,她来这里的作用不就是这个吗? 而且倪天泽据说是为了让她教训记得牢,还把她下面毛毛剃光了。现在光秃秃的没遮没挡,更让他兴奋了。每天早上都比她先醒,醒来就要先吃她的小逼,把她舔到高潮就把嘴巴堵在她小逼口上,把她喷出来的浪水全都喝下去。 每次她都红着脸乖乖让他喝。不管怎么样,她的小逼在前晚被他肏得那么狠,到了早上还是红肿肿的,他用舌头当然比用大屌更好,也舒服。 然后他才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又在早上恢复了精神的大屌当然也还是不会放过她。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他放过了她的小逼,而是要她和他一样,替他口。 盛颖琪拙劣的口交技术在第一天来这里的晚上就展露无遗了。可是倪天泽似乎并不介意。只要她没有咬到他,无论她的动作再怎么生涩,他都可以容忍,会让她慢慢做下去。而且也会在她做的时候教她。 “含不完不用硬含……” 就像今天,他半靠在床头,看着她跪趴在他两腿之间,闭起眼睛又羞又臊地捧起他的大屌,努力张大嘴巴,把鹅蛋大的龟头含住。 这画面无论看多少次,无论盛颖琪有多生涩,都一样让他兴奋。他光看着她那樱桃小口努力地报着他的龟头,他又粗又长的大肉棒就难以自控地抖动了两下。 “嗯……” 他的大屌一动盛颖琪就感觉更含不住了,似乎马上就要脱嘴而出,于是两只小手又赶紧用了点力,把屌身扶住了。 倪天泽看她这么紧张,就告诉她含不住不用硬含。 “用舌头舔也行,沿着冠状沟慢慢舔——嘶……” 盛颖琪的小舌头真是神物,才照他说的舔了两下,他就一股酸麻窜上来,摸着她脸侧的手一紧,连小腹肌肉都一下绷住了。 盛颖琪感受到他的反应,知道这么做就对了,他舒服。于是加紧活动起舌头,用舌尖和舌面仔仔细细地舔着他的大龟头,尤其是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舔着那些沟壑,钻着小洞……经过这几天的“学习”和“实践”,她也渐渐开始开窍,知道哪些地方会让他的肌肉绷紧,哪些地方能让他发出舒服的呻吟…… “对……做得很好……就是这样……啊嘶……” 倪天泽喜欢在她含他大屌的时候摸着她的小脑袋,尤其是脸侧耳朵这一块儿,屌被伺候着,又能摸着实实在在的她,他就特别有感觉。 盛颖琪的口交技术在“实践”和“专家指导”中迅速成长。她的嘴巴太小,硬塞进去怕撑坏她的嘴角,所以倪天泽从来不会硬要她把大屌整个吞进去,只要舔他就行了。 在这点上她是有点感动的,觉得倪天泽其实不像她一直以为的那么硬心肠。所以作为“回报”,她给他口也会很努力,不光舔龟头,也会舔棒身,慢慢的还会舔到两个沉甸甸的大卵蛋。 虽然阴囊在阴茎勃起的时候也会胀大变硬,但毕竟还是比肉棒要软得多,也有弹性,所以很快盛颖琪还学会了吸它们,轮流把它们含住、吮吸……每到这种时候倪天泽就会开始喘粗气,甚至发出舒服的呻吟。 “做得好……嗯……用力……啊……” 盛颖琪含着一个囊袋的时候,有时还会拿舌头在嘴里 拨弄它,就仿佛在和倪天泽接吻…… 这样下去不用多久,那根大棒子就会开始抖动,倪天泽会急切地推她,她只要抬起头来乖乖地张开嘴,让他把大龟头顶到她的两片樱唇之间,很快一股滚烫的浓精就会喷涌冲进她嘴里,把她的舌头都淹没了,小嘴含不住就会从嘴角流出来,在下巴上滴落成一条淫靡的白线。 倪天泽的精力很旺盛,每次射精量都很大。射完了之后大屌变软了些,没手扶着的话会自己从她的嘴上滑下来,他在高潮的余韵里有些脱力地靠在床头饧眼看她。 盛颖琪就含着一嘴的浓精也呆呆地看着他,就像自己也高潮了一回一样。 然后那口精液她可以吐掉也可以吞下去,倪天泽并没有硬性要求。 开始两次她都下床去浴室吐掉了。后来有一天因为太多太满她不小心吞了一点下去,倪天泽看到了她喉头滚动,顿时连眼睛都亮了。 他一兴奋,她自然就看在了眼里,也就知道了他是喜欢看她吞下去的。于是之后她就每天都会吞一点,实在吞不下的才会吐掉。 其实他的精液不难吃,只是她还不太习惯吃这个。而且被他眼神发亮地盯着吞精,比吞精本身更让她害羞发窘。 好在倪天泽也喜欢看她害羞。等她每次去浴室漱了口出来,又会把她按在床上狂吻,揉磨她的小逼,用手指插她,直到她再次潮吹。 然后他才意犹未尽地起床,照旧不吃早餐就去上班。 他一走,盛颖琪在家里自然可以继续睡个回笼觉,想干嘛就干嘛——这当然不可能的。 因为张莉会在倪天泽走后不久就自己推开卧室的房门进来,要她起床,因为她要开始打扫房间。 自从她收拾完他们第一天过夜后的床铺,现在她看盛颖琪的眼光更加不屑,态度也更敷衍恶劣了。 盛颖琪不是没有想过要说两句,但这里毕竟不是她家,张莉也不是她花钱请的。她自己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暂住”,哪有资格去教训别家的佣人? 而且光听张莉平时说话的口气她也知道她们要争执起来她肯定不会是对手,所以干脆还是乖乖地听话算了。 张莉不让她继续睡,她也就不睡了。再说张莉做的饭她也吃不下,所以就会干脆也起床,洗漱好换件衣服也出门躲清静,等张莉下班了再回来。 反正倪天泽每天都很晚回家,也不在家吃饭,她肯定是比他早到家的。回来换了衣服等在客厅里,他也根本不知道她这一天在哪里。 不过这天情况又有不同。 “对了,倪先生刚才出门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他忘了说,他今晚不回来了。让你不用等他。” 盛颖琪进了浴室,听到张莉在外面冷冰冰地说。 “不回来?” 他们刚做完“早上运动”,她现在还筋酸骨软,身体里还残存着酥麻的余韵,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打开门,她伸出头去想问个仔细: “他说了要去哪里吗?出差还是……” “谁知道?”张莉没好气地收拾着还散发着他们气味的床铺,心情很恶劣,口气也更尖刻了,“倪先生又不止这一处房产,晚上去哪儿睡都是可能的。你不会以为自己有多特别吧?” 盛颖琪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紧接着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画面: 倪天泽开了另一处公寓的大门,一个陌生的身材姣好的漂亮女人穿着和她被要求的一样的性感内衣等在里面,两人一见面就拥吻在一起……然后倪天泽就像对她一样,把那女人推倒,撕开衣服,肏进那女人身体里…… 盛颖琪一下面白如纸,她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但很快又觉得这不是想象,应该就是这样。 对啊,她怎么会以为倪天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才和他在一起没有多久。在她之前……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女人? 他又不是那种纯情到被她拒婚还会为她守身的男人。 他用在她身上的那么多性爱技巧,总不可能是天赋异禀天生就会。 不过是从别的女人身上学到的,拿来用到了她身上罢了。 盛颖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也没听张莉再说什么。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连张莉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很快她又开始笑自己,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你不过才和这个人在一起几天,难道就因为天天和他做了那些事,就开始对他有了别的感觉了吗? 别傻了! 你就是……是个……来卖身的! 盛颖琪捂起脸,难过地心里像被扎了根又长又尖的针,痛得她心脏都缩成了一团。 她呆坐在地板上,哭了好久,哭得眼睛都又红又肿,哭到后来,声音也哑了,眼泪也干了,才游魂一样爬起来,扶着墙又去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出了门。 -- 12.小白兔拒接电话,霸总心生疑窦 倪天泽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还真是去出了个短差。 其实他一直都很忙,在盛颖琪来找他之前就是这个工作状态了。而且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不仅仅是工作需要,也是早已养成习惯。 他习惯了用工作填充生活时间,所以以前在公司过夜也是家常便饭。 是因为现在盛颖琪来了,他才会在每个晚上尽量按时回家。 盛颖琪过来住了几天,他还是第一次中午回来。 他刚下飞机,本来应该直接去公司,但他半路上又改了主意。一个晚上没见到盛颖琪,他怪想的,所以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看看他的小白兔。 结果才刚推开大门,就又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 “倪总,詹姆斯先生秘书刚刚来电通知,他们的飞机推迟了起飞时间。所以如果您愿意,詹姆斯先生可以把在飞机上的时间拿来跟您会面。飞行时间约为一个半小时。您看?” 倪天泽边沉吟边走进客厅:“几点的飞机?” “五十分钟之后。如果您现在已经到家的话,需要马上出发。” “好,通知司机在下面等我。” 挂了电话,倪天泽四下望了望,家里空荡荡的,这家伙人呢? “倪先生。” 他扭过头,看到张莉站在餐厅门口,神情有些紧张,嘴上油汪汪的,像是正在吃饭。 哦,可能盛颖琪回笼觉起得晚,所以现在才吃饭。 他想着,向餐厅走,边走边问:“盛小姐人呢?叫你和她一起吃饭?” 他没想过盛颖琪会和下人一起吃饭,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人脾气一向很软和,这里就她一个主人,让下人和她同桌吃饭也不奇怪。 他的随口一问让张莉更慌张了,慌得手一直摆,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正在吃饭。一个人占着这么大又这么漂亮的房子,反正盛颖琪又不在,她享受地呆在这里又看电视又给自己做饭,美滋滋。 但没想到倪天泽会在中午突然回来。她正在吃一个大猪肘子,吃得满嘴油光,忽然听到倪天泽的声音差点没吓得噎住。立马放了肘子跑出餐厅,正好撞到他在四下找人。 找谁还用说吗?张莉酸溜溜地想,反正不是找她。 现在倪天泽往餐厅过来,她慌得手足无措,但又无法阻止,只能乖乖站开。 倪天泽走到半路就开始心生疑窦,如果盛颖琪在餐厅,应该早就出来了,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影。 他沉下脸,快步走到门口一看,一桌子的菜,看起来丰盛极了,却只有一副碗筷。碗里还放着个啃了一半的大肘子。 “盛小姐人呢?” 他冷冷地看向张莉。 他虽然长得很帅,但给人的感觉一向冷硬严厉。眼神一冷能让人觉得周围气温都骤降几度。张莉被吓得打了个嗝,倪天泽偏开脸,眉头皱得更紧了。 好在她打了个嗝之后,脑筋也缓过来了,毕竟在上流社会人家穿梭过这么多年,自恃见过如许世面,冷静下来之后很快就找到了说辞: “盛小姐出去了。”她察言观色地看着倪天泽轻声说。 “去哪儿了?”倪天泽的声音也冷了。 张莉做出一副老实淳朴的样子,摇摇头:“不知道。她很忙的,每天都要出门。也不说要不要在家吃饭,所以经常饭做好了也没人吃。我看这个点了她还没回来,应该是不回来吃饭了。做好的饭菜倒掉太浪费,所以我才、才自己吃的……” 倪天泽拧紧的眉毛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这些话而解开。 他又不傻,说什么做了没人吃她怕浪费才吃的,这种只能牵强生硬拿来骗骗小孩的逻辑听在他耳朵里到处都是破绽。 不过他当然不会在乎张莉吃的这点饭,而是她话里有话地说盛颖琪—— “她每天都要出门?” “对对。”张莉立即点头如捣蒜,“经常从你走后没多久就出去了。” “说了去哪儿吗?” “没有。哦,哦,好像一次说是跟人约好了。……我以为你知道的。”张莉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他怎么会知道原来盛小姐每天这么多节目?倪天泽在心里冷笑,默不作声。 张莉本来就心虚,他一不做声,她就更害怕他是看那桌菜看出了端倪,赶紧说: “啊倪先生你刚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那我我给你盛饭去。” 倪天泽现在哪有时间吃饭?况且就是有时间也没心情。 盛颖琪不在家跑哪儿去了? 他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边打边往楼上走。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他把楼上几个房间看了一下,确实是不在。房间里也收拾过了,连张碎纸片都没有,看不出半点她会去哪儿的痕迹。 于是他继续打电话。连打了几个还是没人接。 张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打着电话上楼,挨个房间查看,就知道他心里多半还是偏袒盛颖琪,对她的话不完全相信。 他一脸冷硬地下来,她连忙迎上去假惺惺地说: “倪先生,是不是盛小姐没接电话?她是这样的,我给她打也是就偶尔接过一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不是听不清,还是这么不方便接电话……” 倪天泽横了她一眼,她吓了一跳,立刻闭嘴。 盛颖琪怎么样是他们俩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一个佣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张莉闭了嘴,心里就更慌了。她故意说些是是而非的话就是为了引开他对她堂而皇之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着一大桌菜的注意。 倪天泽当然也知道。而且他更知道盛颖琪的口味,那桌菜一看就不是给她准备的。 但话说回来,去跟一个小保姆计较在他家白吃了多少饭菜,又不是他屑于做的事。 再说他们这样的人家,佣人是他们日常家务很重要的依靠。他们对于来帮佣的人要求一向很高。如果经常更换佣人,或让佣人心怀不满,这些人一旦离职之后出去散播点雇主家里的隐私,就是个很大的安全隐患,所以他们请人一向要信得过靠得住,用惯了就轻易不会换。 这个张莉他用了几年了,一直照顾着这间房子,也没出过大的纰漏,所以只是在吃上揩点油占占便宜,他也不会去计较。 再说他现在还赶着要走。 所以倪天泽最后只说: “以后肘子之类的油腻菜就不要做了。她喜欢喝鱼汤,你如果不知道做什么,就炖好一锅放在那里,她什么时候回来饿了也可以想吃就能吃上。” “是。”张莉表面上老实答应,心里却在不满。她不喜欢吃鱼,想共享这份汤就没指望了,而且弄鱼也麻烦。还得每天都弄,简直要命! 倪天泽没工夫再花在她身上,说完就出了门。 他在电梯里看着手机上刚才打出去的好几个未接电话,心情像浓得化不开的雾霾。 张莉说盛颖琪每天都会跑出去,应该不是胡说。这种两人一对就能对出来的事正常人都不敢拿出来瞎编。 但是现在盛家企业大裁员,早就在破产边缘,她工作都没了,所以每天这么跑出去是去哪儿? 难不成是去找朋友? 天天都同一个,还是每天换着找? 盛颖琪本来不是爱交际的人,也没那么多朋友,他很清楚。 再说上班时间谁有空天天陪着她? 她人找不着,他就连要去谈生意的心都淡了。脑子也乱,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才想起打开手机的定位系统。 盛颖琪的手机上被他偷偷装了个定位软件。 倒不是因为他不信任她,而是纯粹为她的安全着想,因为她那种乖乖牌的小白兔模样,就属于走在路上容易被麻烦找上门的类型。还经常糊里糊涂,迷个路,忘个钱包,经常助人为乐但助完人她自己倒孤立无助了也是常事。 她高中在私立女高,盛家重男轻女,她是没有专车接送的。读书三年,要自己每天通勤上下学,倪天泽就给她当了三年的隐形保镖。给她挡了多少麻烦,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机已经开了车在等他。他上了车打开定位,却意外地发现盛颖琪根本没走远,就在小区外面。 他叫司机先把车开到小区门前的小马路上。 他们这个小区是高档住宅区,为了避免噪音污染,几个出口都和大马路隔着距离。四周门外的都是最多双车道的林荫小马路,绿树参天,安静祥和,景致很好,还是个颇有名的网红打卡地。 盛颖琪所在的那个方向,马路对面是个小公园。 手机定位不是专业仪器,没有那么准确,倪天泽让司机沿着马路慢慢开。 他一路找,很快在小公园边上大树底下的长椅上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盛颖琪坐在那儿,呆呆的,也没干什么,就坐在椅子上靠着旁边的黄铜雕塑望着公园旁边的一个冰饮加油站。 倪天泽不知道她在干嘛,但既然没事干不接他电话就有问题了。 他叫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望着她又给她打。 他们中间只隔了一条车道,但因为盛颖琪大半背对着他,所以根本也不知道倪天泽就在她身后。 小马路不是交通要道,车流不大,平时就很安静,现在大中午的没什么人就更安静了。 安静到连倪天泽都隐约能听 到几米外盛颖琪的手机铃声。 可是她拿起来一看到是他的电话,又放下了。 她昨天哭了一天,现在心情也还是不好,本来想接,可是想想又生气又难过,虽然不知道他突然打电话是要说什么,但她现在不想和他说话,就干脆装没听见。 倪天泽就打着电话,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无人接听铃声自动停了。 他冷下脸,手放在门把上就要推开车门出去。 可紧接着他自己的电话也响了。 “倪总,我们已经到了,也跟詹姆斯先生方面联系好了。您现在到了哪里?” 倪天泽听着电话,望着近在咫尺的盛颖琪,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还在路上,你让他们等一下。” “好。请尽快。他们已经在准备登机了。” 现在没时间了,等回来吧。 倪天泽慢慢放下门把上的手,拍了张她的背影,才吩咐司机:“去机场。” 车子开动间,他最后看了眼盛颖琪,虽然不知道她跑来这里坐是为什么,但至少人在这儿,就在家附近,这环境也安全,他多少也放了心。 “我晚上回来,在家等我。” 他给她发了条信息。 但她还是没给他任何回复。 -- 13. 一场不能错过的战争 倪天泽和詹姆斯其实之前没见过面。 今天在詹姆斯的私人飞机上两人相谈一路,这个伦敦金融巨鳄对他十分欣赏,甚至到了目的地还邀请倪天泽继续参加他傍晚的餐会。 于是倪天泽本来计划到地后直接再坐飞机回来的回程一拖再拖,最后终于从几个老头子的餐会上艰难脱身,末班飞机已经没有了,只能改了高铁赶回来。 到家都过了午夜。 他打开房门,客厅里还亮着灯,盛颖琪已经趴在沙发上等得睡着了。 他放下东西走过去,盛颖琪今天换了身乳白色的透明紧身裙,下面已经养成习惯什么都没穿,她的皮肤比布料还白,于是整个人像个香喷喷又奶白奶白的洋娃娃,面朝里背朝外,半趴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挺翘的小屁股因为姿势的关系撅着,让倪天泽看到就下腹发紧。 他看到她在家里睡得安稳,来回奔波了一天的心都一下安定了。在沙发边弯下腰,他拨开贴在她细白小脸旁的发丝,鼻端都是她熟睡中散发出的体香,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 “嗯……” 盛颖琪也不是真睡得人事不知。她这两天心里装着事,难过、委屈、不痛快,睡眠自然就好不到哪去。被他一碰一亲就醒了,迷迷糊糊地转了脸半睁开眼睛。 她刚睡醒的样子就是只人畜无害的纯正小白兔,倪天泽的脸还埋在她颈侧,呼吸间全是她的味道,让他的声音也低沉得开始沙哑了: “我买了拿破仑蛋糕,想不想吃?” 盛颖琪一听,脑袋向他别过来,眼睛一下睁大了,也不困了,小肚皮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发出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低鸣。 “蛋糕?” 她这阵子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天晚饭就吃了一个肉包,现在听到有拿破仑蛋糕,就是不饿也饿了。 倪天泽把她抱起来在沙发上放好,然后拉过刚才随手放在茶几上的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个纸盒子。 盛颖琪一眼就看到了那纸袋上的酒店名称,不禁问: “你去K城买的?” “嗯,临时出了趟短差。晚饭在万豪。K城万豪的甜点师手艺还行,我就顺手打包了两块回来。” 倪天泽说着打开了万豪精美的专用糕点盒,把蛋糕拿出来放到她面前。 他知道盛颖琪特别喜欢这个。 但当然,她的“特别喜欢”并不是只要拿破仑蛋糕就无法抗拒。 正好相反,正因为“特别喜欢”才会“特别挑剔”。 盛颖琪怎么说也是出身是大家,盛家又是几代富豪,就算一个再不受宠的女儿,按照她从小吃的用的那些水准,普通糕点店里的点心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拿破仑蛋糕看似简单,但要想做好,对原料、做工、经验的要求极高,水平一般的糕点师糊弄做个形似可以,但要做到地道法式,形美味佳,很难。 今天晚饭的时候倪天泽嘴上跟老头子们聊着天,心里却一直想着要怎么脱身回家。 随即无意中看到旁边经过侍者推的送餐小桌上摆了这个,就不禁心里一动,也要了一份。他自己吃了两口觉得还行,应该算是达到盛颖琪“合格”的标准了,这才又点了两份打包。结果那几个外国老头看他还这么想着“家里人”,反倒通情达理地催促他赶紧回家。 这袋子他一路都拿在手上,所以虽然迢迢路遥,但两块蛋糕没磕没碰,好端端地原样摆着。 盛颖琪看着那两块蛋糕,如果是在两天前,一定会挺感动。那么远的地方拿回来,不管怎么样也是因为心里有她。 可她如今心情阴郁,感动虽然还是感动,却不那么敢“自以为是”地觉得是因为自己在他心里地位特殊才会有这样的“优待”。 她这两天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从方方面面努力找出各种理由开解自己,让自己不要因为沦为倪天泽的女人“之一”就这么难过。 她告诉自己其实男人都这样,尤其是他这种优质多金的男人,有好几个情妇,公馆遍布世界很正常。 她爸爸和大哥不也是这样?就算结了婚,外面的女人都没少过。而且她继母和大嫂都知道,这在她家根本就不是秘密。她从小就见惯了这样的男人,如果还因为倪天泽也是这样的人就生气,就太可笑了。 他们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关系,她大哥说得很对,她要认清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就算倪天泽心里有她,那也是因为他之前说过的,“因为没吃过所以想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好吃”。 因为之前她让他有过挫败的经历,所以才会想要从心理和身体两个方面都要征服她。 她巴巴地看着那两块蛋糕,一下涌到心头的感动又不知不觉淡了。再说,他在床上就一直把她当成个性爱玩具,“小浪货”、“小浪逼”地羞辱她,现在买了两块蛋糕给她,她就要感动了吗? 她内心哀戚,自然看什么都悲观。虽然肚子饿,但又一下没了吃的心情。反正这几天也饿习惯了,现在心情压过了饥饿,那胃蠕动过两下,就几乎没太大感觉了。 倪天泽把小餐叉递给她,她拿过来看着蛋糕也还是没有动手。 倪天泽看她样子坐起来之后望着蛋糕又没有惊喜了,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也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想吃,就跟中午靠在黄铜雕像时一样,眼睛望着一处,心思都跑到了别的地方。 于是他刚回来见到她而愉悦的心情,也很快跌落了。 “不想吃?”他收起了笑容,脸色不自觉阴沉起来。 他其实从中午看到她那个样子,她那个落寞的背影就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和人谈生意时还能转移注意力,回来的火车上他拿着手机,一直看着那张中午拍的照片。那个背影散发出的信息,是种很明确的难过、失落、抑郁…… 究其原因,除了“心不甘情不愿被迫来跟他在一起”,他想不出别的可能。 所以这才是他不在的时候,盛颖琪真实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笑容天真,脸上充满阳光。 才在他身边呆了几天,她就已经憔悴哀惋如斯,情绪低落得整个人都像是被关在牢笼里压抑困顿了许久。 倪天泽只觉得心头苦涩,但又无论如何不会因为这样就放手。 盛颖琪被他一问,回过神来,娇嫩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抬起头望向他正要说话,忽然就看到他衣领靠近后脖的地方有一抹红痕,连带脖子上似乎也沾了一些。 那不是——她仔细定睛看清楚了,脸色顿时一僵。 口红印…… 她心里一下苦笑起来。难怪觉得他今天身上若有似无地带着一点香味,他又不擦香水,她以为是因为他刚才外面回来,不小心在哪沾上的。现在看来,还不是那么简单。 倪天泽看她面对自己就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心头原本的热也冷了。于是神情阴郁地回视她,冷淡地说了句:“不想吃就算了。” 说着干脆收拾起那两块蛋糕,准备拿去扔掉。 他一生气,盛颖琪又条件反射地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后知后觉地清醒了,又骂自己在干嘛?这下他不又要觉得她看不上他买回来的蛋糕,又在“耍小姐脾气”了? “啊,我没有不吃。”她连忙跳起来想拦住他。 倪天泽动作粗鲁,把蛋糕装回盒子里根本就是随便一扫,本来完整的蛋糕一下受了摧残,连滚带爬地进了盒子,已经破了大半的相。 “你不要……不要……” 盛颖琪看着好好的蛋糕成了这样,很心疼。而且他突然又发脾气,她也跟着害怕。 于是她又心疼又害怕地求饶似的想要按住他的手: “我我我没有不想吃……是我刷了牙了……你,倪天泽!呜,你不要这样……” 她急起来,眼泪一下涌出来了。 “呜呜,倪、倪天泽——” 倪天泽咬着牙,把蛋糕盒胡乱盖好,又泄愤似的扔进了纸袋里,仿佛那不是蛋糕,是他小心翼翼捧到她面前,却根本不被接受的心意。 盛颖琪最怕他这个样子,哭得眼前一片朦胧,只唯一看得清那个纸袋,拼命抓住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吃的……你不要生气……” 倪天泽捏着纸袋口的指关节发白,冰冷地说了句:“不想吃不要勉强。” 盛颖琪慌乱地摇头,柔软的发丝甩得飞起来:“不勉强……我想吃……” 倪天泽阴鹜地盯着她:“确定会吃?” 盛颖琪赶紧连连点头,满脸的泪水也跟着四处乱飞。 “我明天吃……先、先放冰箱……明、明天我就吃……” 倪天泽松开了手,心知肚明她这是因为害怕才做出的反应。他冷笑一声,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没再看她,转身上了楼。 盛颖琪边抽咽边把蛋糕盒子又拿了出来,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的蛋糕恐怕是全和成了一堆碎屑。她把盒子放进冰箱,擦了把眼泪,虽然知道待会儿肯定又没好果子吃,但也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慢吞吞地也上了楼。 进了卧室,倪天泽已经在洗澡。他脱下来的外衣都随手扔在床上,盛颖琪过去想要收拾一下放到脏衣篮里,但不期然又看到了他衬衣领口上的那抹红。 她拿起那件衣服,呆呆地看着那到痕迹,拿手用力抹了一下,没错,真的是口红印。泪水滴下来,滴在那印子上,正是她难以为继的心伤。 忽然一只手伸来把衬衣拿走了。 倪天泽带着一身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温热水气,审视地看了那道印子一会儿,才疑惑地开口:“这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你问我? 盛颖琪明明已经哭得伤心难过,心里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撇开头在床边坐下。 哦……倪天泽很快想起来了,正要开口解释,瞥眼看到她扭开头坐在床边的样子,忽然心里一动: “你刚才就看到了?” 盛颖琪尽量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生气的,所以很快答了声:“什么?” 但在倪天泽眼里,她现在小嘴撅得能挂油瓶,气鼓鼓的像只小青蛙。 “刚才在下面,我叫你吃蛋糕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我衣服脏了?” 盛颖琪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答了声:“嗯。” “那你不问我?” “问你什么?” “你不好奇这是什么?” “这不就口红印吗?有什么好好奇的!” 倪天泽哼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口红印。” “怎么不是!”盛颖琪觉得他现在就是在装傻,气呼呼地站起来,指着那衣服叫了声,但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瞬间又再次撇开头坐下了,嘀咕了声,“反正、反正不关我的事。” 倪天泽本来在下面被她气得要爆炸的心情现在忽然就变好了,他走到床边,把衣服杵到她眼皮子底下: “不关你事?” 他简直欺人太甚!盛颖琪真压不住了火气了,腾地站起来,瞪着他: “难不成还是我弄的?” 别说他平时起床去更衣室穿衣服的时候她根本还没起来,哪来的口红蹭到他身上?就算是,他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她上哪儿蹭去?! 可是她越瞪他,倪天泽反而越愉快,神情也不复刚才的冷厉,只有些吊儿郎当地看着她,勾着唇角说: “就因为不是你弄的你才应该问,不是吗?” 盛颖琪的眼泪难过也会掉,激动也会掉,她现在被气得又把刚刚还在提醒自己注意态度的叮嘱忘了。泪珠子扑腾扑腾直往下落也好像没感觉,只张着大眼睛倔强地瞪他,但是不说话。 她才不问!她又不是他的谁,不过是他不知道第几号情妇,关心这么多做什么?给他当笑话看吗? 她这副少有的发脾气又倔强的样子,尤其是这么掉眼泪的眼神,倪天泽看着,吊儿郎当的神情也慢慢收起来了。 终于有些无奈地正色说: “这应该是今天在飞机上遇到乱流,客户的秘书在我们旁边没站好,踉跄摔到我身上蹭上的。因为衣服颜色深,之后行程又一直排得很紧,所以谁也没留意到。连我自己现在才知道。” 他曲起根手指,指弯在她眼底抹了一下,放缓声音说:“这痕迹走向,是印上去的还是蹭上去的,你一个学设计的还看不出来吗?” 盛颖琪垂眼又仔细看了看,如果照他这么说,这痕迹又轻又快的划法,确实应该更像是无意中仓促刮蹭到的。因为衣服是深蓝底细条纹,所以隔了段距离也不容易看清具体什么样儿。她刚才拿起来心烦意乱也没仔细看,现在就在眼皮底下,迎着头顶的大灯,那就看得很清楚了。 倪天泽看着她脸色略有松动,嘴唇蠕动了两下,但还是没做声,便便把衣服放到一边,把她转过来,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又一边说: “但是谁都没注意到的痕迹你一眼就注意到了……” 他低头吻住她,喃喃地说:“我很高兴。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告诉我,没必要闷着不说……” 哼。盛颖琪的心里依然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愁怨。 她对他的大方不置可否地想,就算这道痕迹是她看错了,他不是去K城见别的女人,那又能代表什么呢?也不等于他没别的女人! -- ⓝāⓝьêísⓗù.ⓒò⒨ 14. 小白兔sao浪吸diao不放 倪天泽一个晚上没碰她,早就憋得不行。 现在吻着她越吻越深,盛颖琪的身体已经被他开发得闻到他的气味就会流水,被这样深吻没几秒腰和腿就都软了,被他搂着倒在了床上。 倪天泽摸着她的腰,又顺着腰肢滑到绵软又有弹性的小屁股上,抓了两下不过瘾,大手直接把裙摆抽起来,手心贴着她的臀肉又抓又揉,拉扯得盛颖琪的小逼很快就有了感觉。 “嗯……” 她的呼吸急起来,两条腿不自觉地绞缠在一起,很快被倪天泽的手指伸进了她的腿心里,顺着腿根把腿掰开了。 “昨晚上有没有想我?” 倪天泽舔着她的嫩唇低声问,声音沙哑又磁性,钻进盛颖琪的耳朵里,让她的小逼莫名就开始发痒。 “唔……”⒫ǒ⑱Ⓒǒ.Ⓒǒ㎡(po18co.com) 她不知该怎么答。身为情妇,她理应要答“想”的,但是作为盛颖琪,她明明在生气,所以必须不能“想”。 但事实上,又怎么可能不想?如果能不想,她也不会又委屈又伤心地气得睡不着了。 “嗯?想了没有?” 倪天泽边用诱惑的语调追问,大手边插在她腿根里肆虐。手指分开又软又嫩的阴唇在阴道口上来回摩挲,磨得她浑身都开始打颤,那地方很快就湿漉漉地弄了他一手水。 盛颖琪嘴上不说,但身体现在对他很敏感,腿早就不知不觉张大了,两只手也从他的脖子滑到了他的胸上,背上,在那些虬结紧实又温热有弹性的肌肉上乱摸甚至抓挠。 饥渴的小逼被他摸得小嘴都微微张开,渴切地希望他赶紧把手指插进去。 可倪天泽就是要看她欲求不满的样子,明明小逼口越张越大,淫水越来越多,让他的指尖好几次都滑得插进了一小节,但他又会很快抽出来,继续揉捏抚弄花唇,听不到想要的回答就是不进去。 盛颖琪终于崩溃了,呜呜地直哭:“想了想了……呜……” 倪天泽的两根手指一下插了进去,那道里又软又热的媚肉立刻像期待已久地缠上来,把他的手指裹得紧紧的,还一直往里吸。 “嗯……”盛颖琪舒服得连下身都不自觉抬起来了,胯骨几乎要贴上他的下腹。手一下搂紧了他的腰,情不自禁地贴在他唇上,吸着他的舌头。 “小荡妇!” 倪天泽被她的热情弄得笑了出来,抽出手指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现在躺在他身下不自觉流露出荡妇般妩媚的盛颖琪,把身上松垮的浴袍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他的大屌早就涨得生疼,现在直挺挺的像支标枪翘得几乎贴上肚皮。他也没心思继续做前戏,再做下去他自己就要爆了。 他站在床边,两手抓住她的那两条骚大腿,把人一把拉到自己身前,托起她的后腰,对准光溜溜湿漉漉的水帘洞一捅而入! “啊——”盛颖琪发出痛爽的尖叫,舒服得两条又白又嫩的腿一下夹紧了他的腰,小脚丫不自觉地翘起,在他腰后绞成了个结。 倪天泽一杆入洞,舒爽得头皮发麻,他弯下腰把紧身裙从下往上从她那白嫩嫩的身子上剥下来,低头一口含住了她脱离了布料的束缚顿时就直挺挺地翘起的小奶头。 “嗯……啊……” 他吸着她的奶子,下身开始缓缓抽动,盛颖琪舒服得无法控制地叫床,手指伸进他头发里,小逼含着大屌,随着屌身的磨动淫水汩汩地流…… “啊……嗯嗯……啊……” 这次倪天泽的抽插没有技巧,就是托着她的后腰把人顶在他下腹上直进直出地肏。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快,盛颖琪的叫声也越来越急促高亢,又是舒服又是刺激地夹紧了他的腰。 “啊……太快了……好快……倪天泽……太快了……啊……” 她的后腰悬空,重量全在他手上,他托得稳稳的,肏得她下身汁水乱溅。 他腿长,床就显得矮了,他站在床边托着她肏还是觉得不够,没一会儿干脆把她两条腿都提起来,搭在他的肩上。 这个姿势几乎就是把她倒挂着,水淋淋光溜溜的馒头小嫩逼在灯光下白得几乎反光,被肏得烂熟外翻的花唇吞吐着他那根青经暴突手腕粗的深褐色巨屌,看得倪天泽双目腥红,越发化身发情的野兽疯狂爆肏,胯骨在她的大腿上冲撞得砰砰直响,几乎快要把两个大阴囊也要硬塞进那个被撑到了极限的洞口里去。 “啊啊!——倪、倪天泽——不啊啊啊——” 盛颖琪除了他的大屌和手掌几乎没有受力点,被肏得又急又深,骚穴里酥麻酸痛,什么滋味都有,倪天泽又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她一边爽一边害怕,眼泪很快又流了出来。 “呜……倪天泽,你……你慢……慢一点……啊……慢一点……小穴要坏了……” 倪天泽猛肏了一阵终于停下来,喘着气笑:“你的小骚穴明明一直在拼命吸我,怎么可能坏?” 盛颖琪被他几乎每天都要肏好几个小时,小穴当然早就被肏得食髓知味。只要他的大屌一进来,根本由不得她自己想还是不想都会骚浪地自发吸上去,淫水流个不停。 被倪天泽直白地说出了事实,她的小脸红透了,慌张又无助地摇着头说: “不是我想的……是它自己……呜……” 她硬要口是心非,倪天泽就非得把她这点没必要的自尊心干掉不可。 他不慌不忙地俯下身堵住她的那点狡辩,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托着她的后腰,低抱起来把人整个儿摆进床里,他自己也就着大屌插逼的姿势跟着上了床,跨跪在她身体两侧。 “你不想,是你的小穴自己吸的?”他含着她水嫩嫩的小嘴唇笑。 “嗯……” 盛颖琪脸红得要滴血。她简直要痛恨自己了。明明心里还不情愿,可他一进来,小穴就巴巴地裹了上去。手指进来吸手指,大屌进来吸大屌,弄得她又羞又臊还很没面子。 现在倪天泽不动了,但他们俩都知道,她的小骚穴还饥渴地在一缩一缩用力吸着他的屌。 倪天泽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盛颖琪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让小骚穴不要吸,被他这么一看顿时觉得难堪又丢脸,不禁像做错事了一样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我不想的……是它自己……呜……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回事……” 她甚至想,现在自己怎么变成了这副淫荡的样子?要是以后她“任务”完成离开倪天泽之后,是不是见到别的男人也会情不自禁就这样像个荡妇? 倪天泽拉下她的手臂,柔声说:“没什么好丢脸的,不过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你喜欢我肏你,我在你里面你觉得舒服……” “不是……没有……”盛颖琪现在对这样的说法很敏感,本能地就想否认。 她她她怎么能觉得舒服呢?她就是来卖身而已……他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在别的女人身上无往不利,到了她身上也一样手到擒来? ……她盛颖琪也没什么特别的,一样是个被他肏了几天就会自动吸着他的屌舍不得离开的女人…… 想到这里,盛颖琪真的开始难过了,人生的前路都黯淡了,就好像从此她就真要成了一个被性欲操控就失去理智的淫妇了。 “那是怎样?不喜欢?那我出来了?” 她的小穴现在对他出去比他进来反应还大。每次一这么说,她的小逼就会立刻忽地紧缩起来,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极力吸着他的大屌紧紧不放,绞得倪天泽都不由自主发出低低的哼声,喘起粗气一下用力吻住她的小嘴,下身又开始慢慢顶撞起来。 “嗯,你不喜欢……小浪货,你下面那张嘴比上面这张老实……” 盛颖琪呜呜地低声哭,她已经是个荡妇了,她无话可说。 “傻瓜,你又没做错事,这有什么好哭的?” 倪天泽托着她的后腰把她一把抱起来,大屌一下顶到了甬道的极深处,盛颖琪花穴里一阵痉挛,竟然又喷出了股浪水。 “啊……太深了……倪天泽……” 她又尖声惊叫,顾不上自怨了,流着泪呻吟地哀求,但是小脸潮红,又是满面春色,大眼睛带着一种柔弱的娇媚挑着他,被他吸得红通通的嘟嘟小嘴无力微张,倪天泽把她抱着坐在他身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闻着她身上甜腻诱人的体香,扶住她的腰往下按,有力的腰肌向上顶胯猛肏。 “啊啊啊啊啊——” 盛颖琪受不了地哭叫,难以控制地扬起小巧洁白的下巴,鼻子里发出满足和疼痛交织的哀鸣:“好深好大……倪天泽……啊、啊、啊、啊、太深、深了、啊……好涨……” “深吗?”倪天泽在她细嫩修长的脖子上又舔又咬,像发情的野兽,喘着粗气笑,“真正深的地方我还没进去。你看你的小骚逼吃得多带劲……啊呵,像要把我咬断一样……啊——” 他低下头,看他们两人结合的地方,那白抛抛光溜溜的馒头骚阴户套着他粗壮硕大的古铜色大屌起起落落,连她平坦的小肚皮上都几乎能看到他大屌的形状。 -- 15. 小白兔心伤,霸总肏破嘴bi吞jing 倪天泽看着看着,眼睛里燃烧出充满兽欲的火焰。 盛颖琪勾着他的脖子,被他这眼光看得小穴里就算再疼再涨,也还是涌起了一阵贪婪的渴求。 想要更多……大屌……大屌还不够……她心里空空荡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莫名的空……让她难受…… 啊对,是知道倪天泽还有别的情妇之后……知道他其实随时可以不回来,随时可以从她身边走开,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她就有说不出的难受了……空得很…… 昨天晚上他不在,她躺在这房间里,关上了房门也好像这房门不存在了。她像漂浮在整个屋子的中央,巨大的空旷,她一个人渺小而孤单地在这套被他离弃的房子里……恐惧、空虚,想象着他在另一间同样装饰华美的房间里,在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身上,拉开女人细白的长腿猛兽般地驰骋,狂肏……就像对她一样…… 她气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着,眼泪不停地流,擦也擦不完…… 她对倪天泽生气,但更气自己! 这是怎么了?不是本来就是身体交易吗?她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这么生气? 她好歹是盛家的女儿,干嘛这么没骨气?就算以后他嘲弄地说已经吃腻了,她可以走了,她也应该照样端庄大气,不拖泥带水,收拾东西说走就走。这样才是有大家风范。 她气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才倦极睡去。睡了没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张莉在楼下丁零当啷做家务的动静。她不想让一个佣人看见她独守空枕一晚上就眼睛红肿神情疲倦的模样,所以就算脑袋昏沉,也自己早早就爬了起来,简单地洗漱又换了衣服,也没跟她打照面就出门了。 中午倪天泽给她的电话,她没接。然后他又发短信,通知她晚上回来,要她在家等她。 果然,当了情妇就是这样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高不高兴,金主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等着被临幸。 之前几天她刚来倪天泽天天都在,她还没这个感觉,现在有了意识,就没办法再泰然处之了。 虽然今天倪天泽还是回到她这里,日子似乎和一天前也没什么区别,但她知道,昨晚的孤枕难眠已经提醒了她什么才是她真正面对的。 一方面,空虚不仅没有因为倪天泽的回来而被填满,反而很清晰地感受到有个角落已经填不满了;另一方面又对自己轻易就被他开发出了淫性觉得羞耻。 倪天泽说她没做错事不需要哭,可是她觉得自己就是错了。她原本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现在这个身体淫荡成这样,就是错的。 可是就算是错的,她又能怎么样呢?小逼就像昨天旷了一天,今天就饥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既胀满得不行,又还是觉得空虚,竭力地在收缩吮吸。 因为这个男人……她想要得更多…… “啊……” 她仰起头,流着泪,两条大白腿张得大大的,小腿又勾在他的后背脚丫子翘得老高。小骚逼被他的巨屌撑得满满当当,整个人坐在他身上起伏乱颤,两个小奶子都被一上一下甩成了两颗奶球,看得倪天泽忍不住抓了一个过来又含进嘴里。 奶子一被吸住,盛颖琪就更受不了了,情不自禁搂着他的脖子高高挺起胸脯,身子用力向后弯出一个弧度,小逼里一紧,狠狠喷出了一大股透明的浪水。 “啊啊啊——” 她尖叫着高潮,倪天泽把她死死按在他的下腹,两个大卵蛋紧紧堵着她那抽搐发颤的小骚逼口,感受着她甬道里一阵阵的收缩痉挛。 好一会儿后,盛颖琪身体的震颤才慢慢平息下来,倪天泽松开她的奶子,抬起头看到她湿润的大眼睛无神地望向天花板。 “舒服了吧,小浪货?” 他吻着她的脖子细嗅她高潮后更加浓郁甜腻的体味,呢喃,等她那阵不自觉的痉挛过去,又双手握住她的纤腰,把她放倒在床上,抽出大屌。 一大股从被肏成了狰狞圆洞的穴口喷涌而出,像是失禁一样浸湿了她身下的大片床单。但盛颖琪像是毫无感觉,四肢无力地摊开,两腿大张表情既天真又媚态十足。 倪天泽先仔细查看她的小逼,虽然被肏成了个合不拢的圆洞,阴唇嫣红,吐着骚水肿胀外翻,像朵盛开在水里艳丽到极致的红玫瑰。 “还要不要?”倪天泽的大屌在这朵玫瑰面前又胀大得抖了抖,但他还是非要故意逗弄地先问她。 灯光照在倪天泽那古铜色又发着亮光的肌肉上,汗淋淋的,那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和她喷出的逼水甜腻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里,成了这个房间里特有的气息。 盛颖琪又拿手背遮住了泪流不止的眼睛。他不知道这样逗她,她就越感觉自己像个让他找乐子的玩物,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她身体空虚难受,心里更空得难受。 “呜……” 倪天泽这样“玩”她,她真的很难过。难过到甚至不想说话,破罐破摔算了。 不就是情妇吗?不就是他花了钱他是大爷吗? 这个身份,她开始认清了。 倪天泽,我认了。 她泪眼朦胧地起了身,抹了把眼泪,也不看他,只四肢着地地爬到他身前,握住他的大肉棒,张口含住龟头,转动舌头慢慢地给他舔。 倪天泽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皱起了眉。他只是想逗逗她,就跟平时一样,没想到她会一声不吭就爬过来给他口。 给他口就算了,但她这是什么表情?小脸哭得一塌糊涂,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连手都是颤抖的。 他明明没让她做这个,她干嘛要做? 既然要做,为什么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这算什么?天天以泪洗面,打心里不愿跟他在一起,所以开始无声地反抗? 倪天泽冷笑: “怎么,盛小姐的小骚逼自己爽够了就不迎客了,想用上面这张代替?可以呀!可是你上面这张嘴什么技术你自己没数?早上没时间让你糊弄一下,你该不会以为什么时候都能这么糊弄吧?” 盛颖琪浑身一僵,手嘴都僵住了。 倪天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晦冷,手在她的面颊上拍了一下: “张嘴!” 盛颖琪本来光含住龟头嘴巴就已经快到极限了,现在只能又尽力放松肌肉,尽量一点点把那根伸进她嘴里的大屌吞下。 粗壮的大屌前所未有地塞进了她的小嘴,直到大龟头顶在喉头。她的嘴被撑到了极限,整个口腔的肌肉都感到了极致的酸痛,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发觉嘴角裂痛到慢慢流下了一道血线。 倪天泽看到那道血红,眼神更阴郁晦暗。但他只是抿紧嘴唇,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开始抽插起来。 他的大屌太长,盛颖琪就是能深喉也不可能完全吞下。现在只是顶到咽喉,外面还有一大截,在顶撞中她已经忍不住一阵阵干呕。 喉头不停的收缩无形中按摩了龟头,倪天泽在生理和心理截然相反的感受中肏着她的嘴。毫不留情,泄愤般地肏了好几分钟,直到他最后用力顶到了她咽喉里,喷出了一股股浓精。 盛颖琪不知道自己的嘴角被撑破了,但嘴巴的肌肉酸痛得在这几分钟里像受刑一样。尤其是喉咙里生理性的干呕,几乎引起了她的反胃,最后这一下顶在她咽喉深处喷出的精液,因为是两天的量,多得快让她窒息。 倪天泽喘着粗气在她嘴里射了快一分钟的精,大部分她只能吞下,最后他的大屌终于抽出去后,还有一小部分精液没来得及吞下的,也多得溢了出来,在她嘴角和血液一起滴落在床铺上,拉出淫靡又残忍的丝线。 “呕……咳……” 盛颖琪最终还是被那些来不及吞咽的精液呛到了,皱着眉痛苦地赶紧冲进浴室里,在马桶上剧烈呕吐起来。 没一会儿,她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是房门被用力拍上的声音。 等她回到房间里,倪天泽早已离开多时,连床褥都已重新变得冰冷。 他之前脱下的衣服也全都拿走了,房间里真的变成了盛颖琪最害怕的空荡荡的模样。 “呜……” 她趴在床上难以抑制地哭起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才几天,她已经快受不了了。虽然她也说不清,是因为被倪天泽这样对待,还是因为成为了一个“情妇”。 倪天泽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 他本来认为工作能解决所有问题,只要专心投入工作,他就不会再去想那些让他心烦的事。 过去几年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今天这个办法好像失灵了。 他强迫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按部就班地“正常”工作,一直熬到了差不多中午,他第N次扫了一眼手边手机上的定位显示。 昨晚上他一个人去睡客房。今早又早早就来了公司,所以一直也没有再见到盛颖琪。 但不管见没见到,她都是让他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 他盯着手机,看着她又去了那个“老地方”,然后一动不动,一待就是一上午。和昨天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待的。但一想,估计是盛颖琪不想待在他的房子里,所以宁可跑到外面去干坐也不愿意在家,又似乎能解释得通了。 他阴沉地注视着手机屏幕上几乎要成为那地方地图上的一部分的那个点,再也坐不下去,破天荒地提前下了班。 秘书看他拿着外套出了办公室,赶紧站起来。 他看也不看她,快速走过,只说了句: “下午的会取消,有事给我电话。” 倪天泽的车又和昨天中午一样,到了那个小公园对面。 盛颖琪也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对他的到来一无所知。 倪天泽坐在车里,静静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 -- 16.小白兔的委屈霸总不懂,霸总的难过小 公园周围有一些商铺和便利店。 盛颖琪坐着的长椅面对的那个冷饮加油站其实是一家知名快餐店的外卖窗口。 倪天泽看她起身进了那家快餐店,估计她是要去吃午饭了,心里还有点诧异。 这女人宁可跑到外面来吃她以前看都很少看的快餐,也不愿意吃他叫人给她做的好好的饭? 他的眉眼间尽是冰冷,倒要看看她现在这“无声的反抗”到底是要怎么虐待她自己。 可没想到没多久盛颖琪又出了那家店门,手里什么都没拿,这点时间显然也不可能已经吃了顿饭。她一无所获地出来,只是转身又往前面路口走。 倪天泽下了车,上了这边的人行道,隔着一条马路跟上了她。 盛颖琪穿过路口的马路,走进了街角的一家便利店里。倪天泽站在丁字路口的这面,树荫底下,盘起手等。 很快盛颖琪又出来了,这回手里拿了个食品袋,里面似乎是个大肉包子,她边走边啃了一口,慢慢嚼着又往之前的椅子方向走。 倪天泽本来以防万一还特地站到了树后,结果盛颖琪压根没想过往对面看一眼,跟以前一模一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关心周围环境,小嘴塞着包子,鼓鼓囊囊的。阳光下倪天泽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嘴角上那一小块暗红结痂的伤口。 倪天泽的目光瞬间阴戾下来。那伤口又一次提醒了他,她有多不愿意来到他身边。 但是盛颖琪的午饭连快餐也不吃,只跑来吃一个包子,这也让他觉得奇怪。包子难道算正经饭么? 盛颖琪虽然对生活品质有一定要求,但也不是那种非山珍海味不可的人,普通的街头小吃她如果觉得好吃,也会喜欢。 高中时他就看着她经常在回家路上去吃一家豆腐脑。白得耀眼的嫩豆腐一口口吸进她花瓣一样的嘟嘟唇里,她常常吃得高兴起来,边走边吃,还摇头晃脑的。只是这样一个景象,也能让倪天泽每次在后面跟着微笑起来。 所以这家便利店的包子难道也有什么特别? 倪天泽盯着那家哪儿都有的便利店招牌看了一会儿,反正他也没吃午饭,于是干脆也过了马路,走进去买了一样的包子。 买包子的时候,他顺便拿了罐咖啡。这才发现个问题,盛颖琪干吃包子,一瓶水都没有,不渴? 倪天泽拿着食物回到车上,让司机自己去吃饭,然后他就一个人在车里看着坐在长椅上吃包子的盛颖琪,也吃起包子来。 但这个包子他吃了几口,觉得味道十分普通,根本不是他以为的盛颖琪会放弃热饭热菜而选择的好味道。可吃着吃着,他又意识到,难道是几年不见,她的口味早已变得和他印象中的相差甚远? 由此,他生出了一些不是滋味。因为这意味着盛颖琪很可能不再是他以为的那样“熟悉”,所以他才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反应。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会让他开始感到“陌生”的盛颖琪,他很不喜欢。 大概是嘴角有伤,盛颖琪的包子吃得很慢。倪天泽用一个包子,三个饭团,一罐咖啡草草解决完午饭,她的包子才只吃了一半。 他以为盛颖琪不买饮料是因为没有她想喝的东西,或是她也不渴。但她吃到后来越来越慢,甚至在胸口拍了两下,他才知道她明明就是渴的呀。 但她只是默默地吃着包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人家卖冰淇淋的窗口,甚至目光追着从窗口买到冰淇淋的人手里的冰淇淋,明明是想吃得很,却还是一动不动。 这些行为让倪天泽十分迷惑不解。于是又想,难道她今天来了例假,不能吃冷饮? 但水呢?便利店里常温的矿泉水应该没有问题吧? 他搞不清盛颖琪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盛颖琪也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研究着。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可是还是不可避免地会牵动到伤口。几次三番,她不得不自暴自弃地停了嘴,嘴里含着块包子,气得从随身小包里拿出张纸巾擦眼泪。 她气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想吃个包子也吃得辛苦。 哭着哭着,渐渐就不光为吃包子了,很多事累积在一起,她哭得越发伤心。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不仅倪天泽看得眉头紧皱,连路过的行人和冷饮加油站里的员工都开始留意。 有年轻的店员把头伸出窗口,大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盛颖琪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那人又再三确认,她都一直摇头,不再说话,那人才把头缩了回去,不过还是时不时站在窗边看她。 倪天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这女人天天跑来这里坐,没事还进去走一圈,难不成是看上了这家店里的哪个帅哥? 正想着,他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冷笑:“喂?” 电话那头是盛颖琪的大哥盛自豪,现在对倪天泽,他一改以前的傲慢,态度十分谦卑: “天泽呀,呵呵,我们之前谈的那事,不知道现在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打算开家新公司,力邀倪天泽入股,倪天泽以需要考虑为由一直搁置。 “嗯,你的计划书我看过了,还行吧。” 盛自豪惊喜:“那——你是愿意加入啦?” “加入是可以,不过我现在遇到个问题,没心情跟你谈合作。” “什么问题?我能不能帮上忙?” “你妹妹现在跟我发脾气……” “啊?这家伙怎么搞的!怎么又——”盛自豪啧了声,立即比他还气愤,“上次我就已经教训过她了,她怎么又故态复萌?我跟你说,你就是太惯着她了,女人不能惯的!你一惯她,她就以为你好说话。你看看她在家的时候敢给谁摆脸色?我一张嘴,她立马老老实实的,哪会像现在动不动就……”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说我不会管女人?” “啊——不是不是,不敢不敢。呵呵,我我马上给她打电话帮你教训她!你放心,以后我妹的事都交给我,我保准帮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呵呵。” 倪天泽放下电话,冷眼看着盛颖琪听到电话铃响,打开包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她没说什么话,光听。听了没两句,又开始频频擦眼泪,纸巾都湿透了,她就拿手背抹。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仰起头望着天,似乎想控制情绪。 可望天也不顶用,她还是不停一边望天一边擦眼角滚落下来的眼泪。好半天,都停不下来,她只好又站起来来回踱步,尽量让情绪平复下去。就这么走了几遍,她才边抽着气,边抹着眼睛,打开手机。 很快倪天泽的手机响了。 “喂?” “倪、倪天泽……”电话里盛颖琪的声音微微颤抖,还在不停吸气,但她不想让他听出来她哭了,所以声音压得很紧,憋了半天才憋出句听起来语调正常的话,“对、对不起。” 倪天泽在车里望着她又仰头想控制眼泪落下来,他的声音就越发的冷:“对不起什么?” “对、对不起……昨天……呜昨天又、又让你生气……” 倪天泽望着她,眼角眉梢都是冷的,甚至连心里都是。 “倪天泽?” “盛小姐,这种你大哥叫你道你就道的歉有意思吗?” “什、什么意思?”盛颖琪不明白,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糊涂,“明明是大哥说你……” “对!我昨天给你打十几个电话就是不接,今天你大哥叫你来道歉你立刻就来了!”倪天泽冷笑连连,“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哭起来就没完了!” 盛颖琪握着电话的手指发白,但憋着声音,没办法再说一个字。再说她恐怕真的控制不住要大哭起来。 “如果你大哥不叫呢?你是不是就根本不会想到来跟我道歉?——就算不道歉,哪怕是主动给我打个电话……这么简单的事,你从来都不屑做。在你面前我的话没你大哥的好使,所以就非要在我们两个中间插一个你大哥进来骂你是吧?你怎么就这么贱呢?还是你盛家小姐的架子就非要在我面前摆,啊?!” 盛颖琪真是被骂懵了。她从倪天泽少有的怒吼里隐约听出了点什么,但要说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她只是真哭得更厉害了:“我、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摆、摆架子了?” “你一直都在摆!只不过这种事对你太习以为常,你自己都没感觉罢了。” “呜呜……你总是这样,含血喷人!倪天泽……呜……我不喜欢你了,倪天泽!” 倪天泽又冷笑:“说得像你喜欢过我一样。难道你喜欢过我吗,盛小姐?”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空气似乎瞬间凝固。 盛颖琪气得要死,呜呜哭得眼泪根本止不住,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 而倪天泽所受的冲击并不比她小。他愣在车里,呆望着盛颖琪气呼呼地拿起还没吃完的包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过了马路,跑回了小区。 他的脑子都懵了,想要好好整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又理不出个头绪。 很快,他的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 “对,我就是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他抚了抚额角,头疼。 没有多久,张莉又打来电话: “倪先生,盛小姐刚才回来了,我看她好像不太对劲,现在正在收拾东西像是要走啊。” 倪天泽疲倦地叹了口气: “没关系,她想走就让她走吧。” 他真的是累了。强扭的瓜不甜,他算是尝过了。 -- πāπьêísⓗù.ⓒòⓂ 17.小白兔饿晕,霸总恐 他手撑着额头待在车里,没心思回公司面对工作,也没心思回家去面对一个要走的盛颖琪。 他不想让自己置身在那种情境里:一个无论他做什么、怎么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身边,都和他貌合神离的女人,哭得淅沥哗啦,好像他是这世界上她最不能忍受的男人,每天和他在一起就只能以泪洗面。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能忍受的。不需要她对他有感觉,哪怕只是被迫,只要她和他在一起就行。 但没想到这种强行把两人绑在一起的日子连半个月都过不下去。 她不高兴,而他也不满足了。 他孤独地坐在车里,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情绪低落。就像当初他鼓足勇气去求婚被盛家奚落,又亲耳听到盛颖琪说不愿意,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样。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司机问他: “倪总,走吗?”⒫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连司机都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看盛颖琪而已,现在人已经走了,自然就要问他走不走。 倪天泽摇了个头:“你下班吧。车我自己开回去。” 司机走了,他又待了一个小时,算着盛颖琪应该走了,他才慢慢把车开回家。 他也要去收拾东西。这房子本来就不是他常住的住处,如果盛颖琪不在,那他就住回原来的地方去。 推开家门,张莉倒是还在。今天不同寻常,她就像个人型监听器,耳朵一直竖得高高的,一听到动静就立马从楼上跑下来。 她没想到这时间倪天泽也会回来,像个终于逮着机会表现的奸细,匆匆地向他小碎步跑来,贼眉鼠眼又义正言辞地压下声音报告: “倪先生,你放心,有我看着呢,盛小姐没敢拿什么东西,就收拾了她自己的几件衣服。” 倪天泽厌恶地皱起眉头,仿佛有只苍蝇飞到了他面前: “盛小姐什么身份?这房子里她想拿什么拿什么,轮得到你管?” 张莉愕然地看着他发火,很快又惶恐起来,想着他估计现在心情是不好,别撞枪口上了,连忙低下头,眼珠子转了两圈,装模作样地答了声:“是。那、那是我多余了。” 倪天泽没兴趣和她多说,看向楼上问了句:“她什么时候走的?” “谁?”张莉本能地抬起头,但被他那不耐烦的眼神一扫,随即又反应过来,“哦、哦,您问盛小姐……她没走,还在上面呢。” “没走?”倪天泽一撩眉,难得有惊讶到管不住表情的时候。 “啊!”张莉点了个头,也看出他这惊讶背后好像不是生气,于是大着胆子又把脸抬高了说,“从回来就一直在楼上卧室,东西是收拾好了,不过……” 倪天泽不知怎么,瞬间惊讶后忽然就松了口气,只是神情依然严厉。 “知道了。”他随口对张莉说,“那你下班吧。” “哦。” 张莉看他表情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想着说不定是要上去直接对着人发脾气。她留在这里难免殃及池鱼,当然乐得走为上策。 把张莉撵走了,倪天泽屏息静气地上了楼。 他推开虚掩的卧室门,人还没见着,立刻就听到了那断续不尽的“嘤嘤”哭声。 盛颖琪坐在床上,身边是已经收拾好的她带来的旅行袋,脚边是行李箱,床上还有她的小手包,连衣服鞋子她都全换好了,但只是坐在床边很委屈地哭。 倪天泽虽然拧紧的眉头没放松,但心里其实如释重负。 很明显,盛颖琪是真打算走,但多半是要走的一刻才发现,她无处可去。 家当然是不能回的,朋友家,也不好打扰。再说这事如果倪天泽又直接“通知”盛自豪,她不管躲到哪里都一样会被抓回来。 所以她确实有理由伤心,因为就算想找个避难所也不知能去哪里。 听到有人进来,她泪眼模糊地抬眼瞥了眼,看到是他就把头撇开,又气哼哼地抹了把脸。 倪天泽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很平静地问: “想去哪儿?我送你去。” 这话刺激得盛颖琪真一秒钟都没法和他呆下去,立即起身,擦着眼泪就要绕过他往门口走。 倪天泽一伸手,把她拉到怀里。 “眼睛肿成这样,出去不嫌丢人?” 这刻盛颖琪是真被逼急了,飙着泪怒吼了句: “要丢人的也是我,关你什么事?!放手!你放开——” 她拼命挣扎,小拳头乱捶乱打,把倪天泽弄烦了,把她推倒在床上,一手抓住她两只手固定在头顶,膝盖再把她垂在床下还想踢打的腿弯一夹,气笑: “你是从我的房子出去的,又是我的女人,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盛颖琪就像条砧板上的活鱼,手脚被制,任纤腰怎么扭,也没法再挪动分毫。 “呜呜……倪天泽!你混蛋!谁是你的女人?你找你别的女人去!我就是、就是你给了我家钱,我就、就——” “就什么?就来卖是不是?” 倪天泽俯下身,另一只手钳住她的小下巴,把她的小脸转正,鼻尖几乎贴到她的鼻尖,姿态暧昧,但眼神和声音都很阴森: “你就算是来卖的,那也是我的女人。不然你那小骚逼吸着我大屌,骚水跟水库似的喷得满床都是的骚样儿还打算给哪个男人看?” 盛颖琪被他说得羞愤难当,又泪如泉涌,大叫: “你闭嘴!倪天泽,你闭嘴!我讨厌你!” 她喊得太厉害,结痂的嘴角又被扯开了,鲜红的血溢出破口,倪天泽看着那道血线,眼神更晦暗了。 “你讨厌我?”他不禁冷笑,掩住了笑容背后的凄凉,“很好啊。至少你心里还有我。” 盛颖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还有,我给你家的钱,给你大哥牵的线,就你这几天来的表现,你真以为你这么轻易就还完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呵,你为免太小看我对女人的要求,也太高估你自己的能耐了。” 盛颖琪的眼睛肿得像个水蜜桃,但她的心被这话深深地刺得再次流血了。她猛地睁开眼,眼睛里闪烁出愤怒的倔强: “那你还要怎样?” 倪天泽阴冷地哼笑: “在我没说可以走之前,你走一个试试?别说我一定能把你抓回来,就是你真自以为侥幸地跑掉了,外面多的是比我凶残十倍的男人等着你这样白痴又天真的小女人自投罗网。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他们会以为你无家可归,然后直接绑架你,轮奸你,再把你卖到深山老林连电都不通的小村子里去。你这辈子就只能在那里给人当老婆,可能是一家男人,可能是一个村子的男人……给他们当性奴,当生育工具,等你的小逼被肏成了大洞,孩子又再生不出来之后,你就会再被卖到地下器官市场,奉献出你最后的剩余价值。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美好很向往很迫不及待?” 盛颖琪被他这阴寒的语气和描绘的场景吓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有泪水在不停涌出。 最后,她终于从齿缝中挤出几个颤抖的音节: “你骗人——你以为现在是什么社会?” “呵,我骗人。”倪天泽点了个头,收起阴鹜的目光,松开她的手,直起腰,又冷笑,“那行,你试试吧。”他又松开他的腿,彻底走到一边,冷冷地看着她,“门在那。” 盛颖琪从床上坐起来,哭的时间太长,跟他大闹这场体力消耗也大,一坐起来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但她依然气愤地一把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当真往门口走。 倪天泽有些没想到她果真掘成这样,但想想以前,又不禁苦笑。冷眼看着她快走到门边,正要再说几句冷言冷语,忽然就看着她停住了脚步,然后身体像失去了支柱,向旁边软倒…… 盛颖琪从迷蒙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她在昏迷中睡了一觉,再醒来精神也好多了。她很快回忆起晕倒前发生的事,又转动脑袋张望,虽然房间里的灯调暗了,但很明显她还是躺在这间没能走出去的卧室里。 “醒了?” 她闻声转过头,看到倪天泽换了睡衣,坐靠在她身旁,膝盖上摆着笔记本,显然正在工作。 他合上笔记本,看向她,脸色很平淡,甚至是过于平淡了,只简单地问了她一句: “饿不饿?” 说着,也没等她回答,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出了卧室。 盛颖琪尝试想起身,但一动脑袋就晕,不得已又倒了回去。 很快倪天泽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碗碟。他把托盘在盛颖琪床边的床头柜上放下,那香喷喷的食物香味立刻刺激了她的肠胃,发出大声的饥鸣。 盛颖琪觉得丢脸地把头撇开。但倪天泽根本没有要笑话她的意思,直接把手伸进被子,穿过她的腋下把她像小孩一样抱了出来,靠在床头。 “医生来过了,说你营养不良,还贫血,是被饿晕的。”他平心静气地说,忽然话尾一转,“我让你减肥了吗?” 盛颖琪怔怔地望着他,这话没法答。因为她自己也没法说出口,如果不是减肥,好端端为什么会饿晕。 倪天泽还是没等她回答,又出去拿了张床上桌回来,把桌子和食物在她面前摆好,说了句: “吃吧。” 盛颖琪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抗争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实在是丢脸,如果倪天泽再不依不饶地讽刺她几句,她估计就更抬不起头了。可是倪天泽什么都没提,就像刚才的事压根没发生,她反而又有些不安了。 像是变得只有她一个人很在意两人在吵架的事,感觉很怪。 -- 18. 霸总失联,小白兔忐忑难安 她惴惴不安地伸手拿起筷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倪天泽看她对着睡衣袖子出神,又说:“我给你换的,还洗了个脸。医生来的时候你好着呢,不丢脸。给你打了针营养针,现在好一点没有?” 盛颖琪眨眨眼睛,没看他,默默点了个头,拿起勺子舀起粥喝了一口。 “对了,有件事我本来要说,是这两天出差忙忘了。以后你出去,用我的副卡。把你自己的那几张银行卡收起来。支付宝和微信我也已经各转了一笔钱进去。用完跟我说。” 倪天泽拿了张卡放在她手边。 他其实在车里沉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她之所以午饭只吃一个包子,连水都不买,是因为没钱了。 因为没钱,所以才没地方可去。因为没钱,才会饿晕。 回来之后在她的种种迹象都证实了他的推测。 于是刚才他找人查了她的账户。 照理说他是应该给她生活费,但他顾着她的面子,怕她自尊心更受伤,所以他把家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也避免了还有需要她花钱的地方。 而且说实话,他还停留在“她是盛家小姐”的潜意识里,怎么会想到她会有一天连顿饭钱都得省? 他只是没想到盛家这么狠,连她这个不受宠根本也没几个积蓄的女儿,都要把那点账户掏空给家里还债。 他随意地放了卡,就把话题冷淡地扯到一边了:“我刚才想去舀碗鱼汤给你,尝了下才发现做得很不好,反正我不喜欢,以后就不让张莉做了。你日后可以在家点餐,或者如果想出去吃都可以。” 那鱼汤腥气很重,显然是张莉就随便应付捡便宜买的鱼,还顺便又能克扣一笔钱。 一斑以窥全豹,一个佣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女主人,那别的事还用说吗?倪天泽隐隐也明白了盛颖琪为什么天天跑出去公园外面坐着,多半就是不想和张莉相处。 处理张莉是一回事,但这些事她提都不跟他提,这也让他不快。她不说,就像已经默默地把张莉的那口锅也一起扣到了他头上,他觉得冤枉,但又无处申辩。 盛颖琪反正也不吃张莉做的饭,自然不在意他还要不要她做。但倪天泽突然给她张卡,却让她意识到这事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我不是还没还完你给我家的钱吗?你现在又塞我一笔债是什么意思?”她咕哝。 多半是他已经发现她经济上的窘境,但他一句也不提,让她又不是很确定。不过不管怎样,反正嘴上总是要硬的。 倪天泽答:“不是债,是你正常生活的花销。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连给自己女人花的钱都要记账。你现在既然在我这里,当然由我来养。出去要是还花娘家或是你自己的钱,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 盛颖琪心想你不说我不说,这种事谁会传?但她咬了咬嘴唇,一声不能吭。 人穷就志短,她算是知道了。就算能感觉倪天泽在给她面子,她也想讲骨气,但这时候也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早就是个穷光蛋,几个银行账户空空如也,支付宝也一样,微信只剩可怜的10块钱。而包子三块五一个。照这样下去,就是吃包子她也吃不了几顿了。 她一口一口喝粥,一起端来的这个托盘上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甚至还有两个包子。 倪天泽怕她现在是真喜欢吃包子,于是也一并准备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她也没抬眼看他。他便站了起来: “你吃完就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忙,今晚会睡别的房。还有,明天我又要出差一段时间,你自己在家注意身体。” 盛颖琪目送着他出门的背影,心里涌起并不是终于解放了的轻松,而是颇不是滋味。 接下来几天,果然倪天泽一直没回来。 甚至连张莉都再没出现。顶替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自称在倪家工作了很多年,叫李阿姨。 这个阿姨很温和慈祥,说话慢条斯理,做事很麻利却甚少发出声响。也不会在盛颖琪睡着的时候就闯进来要整理房间。她做什么事都有条不紊,但又什么都不耽误。 一看就是个非常有经验而且得体的佣人,让盛颖琪很舒心。 她也做菜,但水平比张莉不知高到哪里去。 两人分开睡的隔天早上,盛颖琪因为楼下没有乒乒乓乓的噪音,起床的时候比平时要晚很多。她一看钟还奇怪,怎么今天张莉没来吗? 她洗漱好正换出门的衣服,就听到有人在门口敲:“盛小姐,你起来了吗?” 声音很陌生,她打开房门,看到个陌生的妇人。 妇人和善地对她点头微笑,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恭敬地问她要在哪里用早餐。 盛颖琪没想到怎么就忽然换了佣人,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才答了句楼下吧。 下楼后,她上了桌,李阿姨给她端出一碗豆花,又上了西式中式各色早餐点心,还有果汁豆浆一应饮品。 盛颖琪挺惊讶,这个阿姨实在是比张莉周到得多,不过她今天才来,怎么就能做出这么齐全的准备? 李阿姨笑说: “昨晚上少爷叫我今天过来帮忙,说了几样你喜欢的早餐。我在家里忙完才来,准备得匆忙,如果盛小姐有不合口味的地方,直接告诉我,我下顿就有数了。” 盛颖琪看看桌上的东西,更惊讶了:知道她喜欢什么倪天泽是怎么的? 李阿姨手脚很利落,在她吃早餐的时候收拾了房间,然后又把楼上打扫了一遍,这才下楼对她说: “盛小姐,房间都收拾妥当了,你看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盛颖琪摇摇头,这房子就两个人住,天天有人打扫,哪有那么多事要做? 李阿姨又和气地笑:“那我这就回倪家去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好了叫人给你送来。晚饭也是这样,你看可以吗?” “啊?你还得来回跑?” “对。”李阿姨有些不好意思,“不瞒你说,我在倪家做了快三十年,老爷夫人那边……离不了,呵呵。少爷说你喜欢安静,所以每天来这边打扫一下,做做饭就行。” “不是,”盛颖琪赶紧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忙,倪天泽干嘛还麻烦你过来?” 李阿姨用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眼光含笑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才缓缓答:“应该是……少爷很在意盛小姐在这里住得舒不舒服。之前在这里帮忙的那个女孩子,他昨天说不好,以后也不要她来了。我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我做事他比较放心。” 这话说得这么明白,盛颖琪再傻也听懂怎么回事了。倪天泽光喝了口鱼汤就能对张莉下判断,昨天人还在,今天就再也不见了。 能不用再跟张莉相处她松了口气,但转念又有些寒意。倪天泽做事这么果断干脆,毫不讲情面,让她多年来对他积蓄的恐惧又重新浮出了水面。 李阿姨走之后,她终于可以不用出门,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想干嘛就干嘛。 李阿姨告诉她早上她还没起床的时候,家里冰箱和橱柜里都添置了不少零食,她喜欢吃什么,什么吃完了,随时可以告诉她补足。 于是盛颖琪就过了一天宅女的快乐时光,吃着零食刷着剧,开开心心地到了夜幕降临。 午晚饭都是有专人送来的,全按照她的要求她的口味。在家里吃着热菜热饭又没人打扰,盛颖琪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觉得很幸福。 但是这样幸福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她那颗对现状很满意的心又开始有点忐忑了。 因为倪天泽自从那天之后,一直没有回来。他说是出差,但一个星期怎么也该出完了。她想着像上次一样,如果他要回来肯定会提前给她发信息。 但那条意料中的信息一直也没出现,她就开始不安了。 一个星期之后又是一个星期…… 这后一个星期盛颖琪反而越过越忐忑,每一天都像煎熬。她不知道倪天泽在搞什么,她对他知之甚少,所以也没法判断他到底是真的一直在出差,还是已经对她厌烦,所以干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跑到“别处”住去了。 如果她真是没心没肺,那现在每天住在倪天泽的房子里,享受他家老佣人的伺候,吃好喝好睡得也好,还能随时出去刷他的卡血拼,这日子就很爽很满意了。 但她到底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同时又对倪天泽无端生出了一些难以名说的牵挂。 所以她宁可安慰自己倪天泽真的忙工作去了,因为他平时也不是按朝九晚五的时间上班。他现在事业这么大,每天肯定有很多事要忙。 但她又心知再久的差,也不可能要两个星期。除非是……遇到了难事? 她虽然本能地对倪天泽的能力有毫无理由的信赖,认为应该没有什么事需要他花两个星期去解决。但凡事都有万一,就像当初谁又想得到赫赫有名的盛家几年时间就破败如斯? 她不禁节外生枝地担心起来,开始留意各种财经新闻。但无论是搜索倪天泽还是倪家公司,也还是一无所获。 她其实对做生意是个完全的门外汉,在自家企业也都做无关紧要的闲职,混了两三年依然一窍不通。 她有心想直接问问倪天泽,打过两次电话,都是忙音。这人大概真的很忙,她又怕自己莽莽撞撞打扰了他谈要紧事,于是只能耐着性子等他联系。 这天她自己倒忽然接到个意外的电话。高中同学聚会,邀她参加。 她高中念的是贵族女校,同学都是富贾巨商名流之后,当时和她身份相当,但现在她家败落了,就轮到她不相当了。她也不是爱参加酒会趴体的人,如果是早些时候,她肯定会找理由推拒。 但她现在实在是在家里呆得有些发霉,想想出去见见人也好,省得在家胡思乱想。毕竟同学一场,也不是谁都势利眼的。 当天傍晚,她怀着一点惴惴不安去了会场。 所谓的同学聚会其实就是个酒会。 当年的同学现在也都成了业界名流,不然就是社交名媛,格调比高中时当然又高了不少。盛家这几年衰败人尽皆知,她到了场虽然不少人主动打招呼,但大多都是礼貌地点个头笑一下,做个表面工夫。 等她一转身,就立刻三五一群凑在一起八卦不过是为了看笑话才给她发邀请,没想到她还真的来了,哈哈哈。 盛颖琪虽然有预感,但现场体验后还是有不小的失落。高中毕业之后很多人都出国念书,是真正的天各一方。好几年后再来凑在一起,就算以前有些交情的现在也不怎么热络了,而算得上交好的几个,也一个都没见到。 这场面比她预想的还尴尬,但既然都来了,她又不好马上走,免得更像是落荒而逃。她只能强打精神,拿了一点点心,找了个角落慢慢吃,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等消磨了一点时间后再找个理由走。 没想到她不坐还好,一坐反而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因为生得漂亮很趾高气扬的赵家小姐当年就很看不惯她小白兔一般的天真单纯,但因为家族势力不如盛家,所以一直也只是对她耿耿于怀不好发难。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众星拱月地带着一众人马气势腾腾地围了过来,和颜悦色地就直接坐在了盛颖琪对面。 “这不是颖琪吗?好久不见了。”赵小姐手里拿着杯酒,笑颜如花看看着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这一年来你家躲债躲得大门都没打开过,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你。这是……门终于敢开了?” 盛颖琪非常不会应对这种夹枪带棒的场面,心下别扭,也想不出什么套话,就只老老实实点了个头:“家里的事我不太清楚,应该问题不大了吧。我大哥现在又开了新的公司……” “哦,是吗?”赵小姐似乎毫不意外,只掩着嘴笑,“家里的事你不太清楚,你大哥又开了新公司,哈哈哈哈。” 盛颖琪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很快赵小姐招手叫来侍者,拿了杯酒放到她面前:“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干一杯,恭喜你家渡过难关。” 盛颖琪看着面前那杯鸡尾酒,杯子不大,但是满满一杯。她想推辞:“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喝酒。喝果汁行吗?” 站在赵小姐身边的几个女生中的一个立刻拿走她手里的橙汁:“哎呀,都几岁了?现在还喝什么橙汁?” 赵小姐瞥了她一眼,又看着盛颖琪漫不经心地笑:“你懂什么?我们颖琪到几岁都是有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小公主只吃奶油蛋糕,喝甜甜的果汁,酒这种东西当然是不会沾的。” 盛颖琪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小公主了?” “你没说,可你就是啊。”赵小姐根本不把她的薄怒当回事,和其他人笑得更起劲,“娇滴滴的小公主,看着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可是去给人家投怀——” 她突然止住话头,像是发现说错了话故作姿态地掩嘴呵呵笑:“哎呀,这种事不好明说的。我嘴快,该死!” 盛颖琪“投怀”两个字听得一清二楚,隐约明白她在说什么,脸色也难看了:“你什么意思?” “哎呀,没什么意思。”赵小姐哈哈大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指着那几个女生中的一个说,“不过是她家里刚来了个佣人,说了之前做过的那家几句闲话,里面提到了你,我们才知道原来你——难怪你大哥这么快又能开新公司了呢。恭喜恭喜。哈哈哈哈。” 盛颖琪这下全明白了,气得脸都白了,但又无法反驳,只能抿紧了唇。 赵小姐看她这样子,更是心情舒畅,干脆和周围的人说起来:“你这么做呢,我们很理解,非常理解!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倪天泽当年向你求过婚,算起来和你家也不算外人。现在倪家如日中天,你牺牲自己去给他当情妇,说起来虽然不好听,但其实不仅不吃亏,还是重续前缘,一段佳话呢。” 其他人也纷纷笑起来: “可喜可贺,哈哈哈——” “对呀,名份有什么重要?钱才是最实际的。” 盛颖琪嘴唇发抖,这辈子没有这么难堪过,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快得要失速。她现在非常需要点什么支撑自己,面前只有一杯酒,她抖着手拿起来一饮而尽。 浓烈的酒气从喉道里向下一路燃过,很快一股陌生的热浪腾起,让她失血的脸颊重新温暖了起来。她终于因此感觉舒服了一点。 把杯子用力在桌面上一放,她硬着头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那种被撵出去的佣人乱嚼舌根你、你们也信?!谁说、我我是情妇?我们只是、先住在一起……以后是、是要结婚的!” 调笑和议论一瞬间都没了。 “真的?”有人小心地问。 “当然!”盛颖琪在酒精的支撑下很有自信地点了个头,一下就把她们镇住的效果她很满意,于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自己伸手把侍者叫了过来,又拿了杯和刚才一样的酒。 “真的假的?” 在她要酒的时候,那几个人惊疑不定地开始议论纷纷。 赵小姐更是不愿相信地一直盯着她,看她又一口气喝了半杯长岛冰茶,整张脸都红了,忽然明白地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倪天泽骗你的你还真信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他当年被你家拒婚,圈子里一下就传遍了,他颜面尽失在国内呆不下去,才不得不到海外发展。他那么要强的人,现在不过是在你身上讨回当年受过的屈辱罢了。你还真是天真,竟然以为人家这么多年还等着娶你?”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对对!” “就是就是!我听说他这些年在外面早就有女朋友。” “女朋友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倪家一早就在帮他挑适合的人选了。” 盛颖琪听着这些,句句都正中她心里最痛的地方,握着酒杯的指关节发白。她无法控制地又大声说: “究竟是你们见他的时间多还是我见他的时间多?你们知道什么?他他他才没有女朋友!” 赵小姐讥笑:“人家玩玩你而已,凭什么要跟你说实话?就是有你也不知道,除非你让他自己来说。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 盛颖琪不说话了。她连倪天泽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叫他来?又怎么可能能逼他说那些话? 但她抿紧嘴又一次说不出话,大家就都高兴了,笑声越来越猖狂: “对啊,有本事你叫他来!” “不会是你连他电话也不知道吧?” “我……”盛颖琪低着头,只能小声咕哝,“他现在很忙,在出差……有时差,现在在睡觉……” 大家一起大笑: “哈哈哈哈——在出差,在睡觉。你说我们信不信呢?” 所有人都看得出她现在明显是开始醉了,但酒后才吐真言。这么好的机会她们怎么会放过?有好事的见她醉眼朦胧,干脆拿起她手包打开找出手机,递给她: “来,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就信你说的。” 盛颖琪头也抬不起来,有气无力地答了句:“都说他在睡觉……” 那些人根本不理她,拿起她的手解开了手机锁,先翻开相册,里面都是一些风景照,要么就照小猫小狗的,连自拍都少,更别提和倪天泽的合照,一张都没有。 这样她们就更笃定了,嘻嘻哈哈哈地又打开通话记录,和倪天泽最近的记录已经是几天前,都是她打过去的,还没打通。 “我手机……你们……”盛颖琪神志还有点清醒,她们拿了她手机她没力气阻止,但还是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心里也着急,伸着手想拿回来。“还给我……” 赵小姐把她手机拿过来,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哦,原来你们就是这样联系的?你的电话他根本不接!” 盛颖琪想拿手机,又被她移开,沮丧地想辩解:“他不是不接,是当时在忙……” “那之后他给你打回来了吗?”赵小姐往其他人那里望了眼,众人心领神会地大笑。 “就别嘴硬了,盛颖琪。还结婚呢,哈哈哈。” “真、真的会结……”她涨红了脸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拳头握得紧紧的,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来,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让我们亲耳听看倪少爷怎么说。” 赵小姐把手机又伸到她面前,盛颖琪听到拨号的声音,一惊,抬头一看赵小姐竟然真的拨了电话过去,还开了免提键。 “你你——你凭什么?”她气急地赶紧想抢过来,手都碰到了手机边缘,结果赵小姐又一把拿开,而且其他人纷纷伸手按住她。 “谁准你打的?你太过分了!”盛颖琪被几个人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眼里只盯着自己的手机,气得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她这声声音很大,终于引起了会场里其他人的关注。于是赵小姐她们赶紧回头,笑嘻嘻地解释: “打扰大家了,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别在意,哈哈。” 其他人更是把她们这张桌子团团围住,别人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发生。 盛颖琪不得不听着空洞的等待声一遍遍响起。周围的人都毫不意外地又笑起来,她不得不绝望地闭上眼睛。 打不通的…… 她知道。倪天泽应该是那天真的烦了她,所以没兴趣再看到她了。 不过打不通也好。因为就算打通了,他也不可能帮她圆谎…… 她放弃挣扎,无力地等着自动挂断的声音传来。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估计下一秒就要挂断了的时候,手机忽然接通了。 盛颖琪又惊又怕地抬起头,很快听到倪天泽低沉平稳的声音传来: “喂?” -- 19. 霸总接人,唇枪she战 其他人立刻安静下来,赵小姐把手机伸到盛颖琪嘴边。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按住动弹不得,只有嘴能说话。但她根本说不出刚才瞎编的那些。 虽然半醉半醒,但到了这刻她也还是害怕得肠胃紧缩成团,一个音都不敢吭。 倪天泽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声音,充满疑虑地又问了声: “喂?说话!” 赵小姐看盛颖琪似乎不打算配合的样子,把手机放到自己嘴边,对按着她的人使了个眼色,于是立刻有只手捂在盛颖琪嘴上,以防她突然出声干扰。 赵小姐笑呵呵地接了话,开口前还先清了清嗓子: “倪天泽,我是赵珊珊。还记得我吧?” 倪天泽听到别人的声音不禁顿了一下,但随后只问:“她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我们在开同学会。颖琪喝了点酒,现在醉得话都说不清楚,所以让我替她说。” “她喝酒?”倪天泽的语气危险起来。“谁给她喝的?” “当然是她自己喝的。难道还有人强迫她?”赵小姐没兴趣跟他讨论关于盛颖琪喝酒的事,所以打了两句哈哈,正要继续问,“是这样,她——” 没想到倪天泽直接打断了她:“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具体地址给我!” 赵珊珊有些惊讶:“怎么,你要来?” “对,我去接她。地址!” 其他几个人相互交换了惊疑不定的眼色,在她们的想象中倪天泽似乎不该是这种反应。 赵珊珊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报上了她们的所在地。 倪天泽听完,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赵珊珊神情有些尴尬,还是故作镇定地对其他人挺直腰杆笑说: “也、也好!本来我们就是想叫他来。当面问更好!对吧,盛颖琪?” 电话断了,按着盛颖琪的手当然也松开了。 但她望着赵珊珊悻悻丢回到她面前的手机,眼睛里流露出绝望。 比起赵珊珊的那点挂不住,她只想赶紧找个地洞钻下去! 倪天泽要来…… 之前给他打电话都不接,今天怎么突然就接了? 接就接吧,又要跑来做什么? 她哆哆嗦嗦地扶着桌面站起来,想要往外走,但两旁都有人堵着,她又走不出去。 “我……我去厕所……”她低声说。 “去厕所?”赵珊珊睨着她。 问她话也不回答,虽然赵珊珊被倪天泽的反应弄得有点慌张,也怕被打脸。但现在盛颖琪这个如丧考妣的丧气样,她才下沉的心又一下飘了上来——显然倪天泽要来这事不光她们没想到,看来连盛颖琪自己也没想到。 说什么去厕所,不是想溜吧? 赵珊珊对站在她旁边的那两个使了眼色:“行啊,那就去吧。不过你看起来走路都困难,让她们陪你一起吧。” “对啊,我们陪你去。走——” 那两个也心领神会,一左一右伸出手要搀上她的胳膊。 盛颖琪僵在原地,嘴唇颤抖,牙关紧了紧,面如死灰地只得又坐下。 “还、还是不去了……” 她抖抖索索地握住酒杯,送到嘴边又喝了一口。 真想干脆喝死算了!就算喝不死,喝个全醉也行,这样就不用面对待会倪天泽脸上的嘲弄和其他人的取笑了。 然而她越是慌张,旁边人就看得越清楚。她现在手抖唇抖,明摆着就是一副对等下的会面怕得要死的模样,赵珊珊立刻得意洋洋地又吩咐左右: “哎,快!把她酒杯拿走!” 那些人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被指挥惯了,也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劈手就从盛颖琪手里把那半杯酒夺下。 赵珊珊看着盛颖琪没了酒果然脸色又变得苍白难看,心下更是得意,笑嘻嘻地继续指挥在她身边的人: “看好她,别让她喝了。主角待会儿都喝醉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戏看?” 其他人心领神会,果然又走过去两个人,把盛颖琪左右都围紧,免得她找到机会突然跑掉。 其实盛颖琪想跑也没力气了,酒精抽走了她浑身的筋骨,偏可惜脑子还是有一部分是清醒的,让她还能知道害怕,知道羞耻。 她被人拿走酒又围住的时候,就明白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能认命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赵珊珊才不管她有多恐惧,反而她越是这样苦着脸等死的样子越称她的意。 不知过了多久,盛颖琪一直在昏沉中担惊受怕,好不容易重新打起精神,是因为忽然发现身边这些人聊天聊得很起劲的声音都没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又惊又怕地微微抬头,果然原本在桌前围着的人都让开了,一双穿着西裤笔直修长的腿站在面前。 “倪天泽,来得挺快的嘛。”赵珊珊的声音同时响起,却是娇媚得很,晃着酒杯走到他身边丢了个媚眼,“好久不见。” 盛颖琪浑身瑟瑟发抖,赶紧一闭眼又把头压得低低的,两只耳朵红得滴血。 “好久不见。” 倪天泽没什么表情地对这些人扫了一眼。都一个圈子的,大多从小都认识。但倪天泽看她们的眼神跟看路人没区别。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额头已经抵着桌面的盛颖琪头顶上,正要开口,赵珊珊又一气在旁边抢着问: “对了,今天颖琪说了不少关于你们的事。听说你们现在都住在一起了。” 倪天泽犀利的目光只瞥着盛颖琪:“她说的?” “呵呵,”赵珊珊只是笑,又把身体往他身上靠,“她说的可多了。还说你们要结婚呢,不会是真的吧?” 倪天泽眼中掠过一道利光,目光深不可测的幽黑,但语气上更淡漠了: “她说的?” “当然是她说的呀!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不信你问!”赵珊珊看他眼里只有盛颖琪,自己做多少花样他都看不见,不禁气恼起来,“盛颖琪,你自己说,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站在盛颖琪身旁的人也动起手来,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歪到一边,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只想装死。 倪天泽看了她那满脸红扑扑的酒晕,皱眉:“她到底喝了多少?” “就一杯而已……”赵珊珊看他走过去弯下腰摸着盛颖琪的脸,动作亲密,直气得牙痒痒,终于不屑地嗤笑,“盛颖琪,别装了,就一杯长岛冰茶你能醉成这样?赶紧起来把话说清楚!” 这里是角落,桌子旁边又为了这么多人,光线不好,倪天泽低头凑得很近,看了一会儿盛颖琪的状态,她脸皮发烫,呼吸急促,看着失去意识,但嘴唇又在发抖。 他多少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赵珊珊看着他们竟然就这么要走,气急败坏,这么辛苦把倪天泽弄来,现在怎么能轻易就让他们走? 她挡住倪天泽的去路:“哎倪天泽,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不是要结婚?” 以倪天泽现在的身份地位,如果他要结婚,尤其还是和盛家联姻的消息传出去,那就是金融界的大事,明天就能引起股价震荡。 兹事体大,她笃定倪天泽不敢信口开河,为了遮掩盛颖琪只是他情妇的事就随便糊弄。 倪天泽犀利的眼神对她扫过来,杀气腾腾的竟让她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他露出嘲讽的表情:“我们要结婚怎样,不结婚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当年你拦着我非要给我情书的时候我的回答已足够明确。这么些年过去,赵小姐难道还对我心怀期待?” 赵珊珊没想到他会陡然提起这事,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又被周围人的眼光看过来,顿时比刚才更尴尬十倍。 她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冒着火星的眼睛瞪着他大叫: “谁、谁给你送过情书了?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那是、是帮帮别人给的!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是我我写给你……” “哦,原来不是你吗?”倪天泽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那是我搞错了。这么多年你时不时就跑来对我嘘寒问暖,发张照片也要@我一下,看来都是我误会了。不过既然你没对我表示过好感,那我结不结婚,和谁结婚,就更没必要对你交代。放心,真有喜酒请帖我定会派到赵家,不会漏了你的。” 因为倪天泽突然到来,他们这边围起来的人越来越多,赵珊珊脸上十分挂不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胸口气得急剧起伏,望着倪天泽怀抱盛颖琪从容离去的背影干脆破罐破摔起来: “倪天泽!你就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盛家求你救命,你就要盛颖琪给你当情妇,这明明就是事实,你敢做却不敢认?!” 倪天泽停下脚步,缓缓回身,看着似笑非笑,但赵珊珊能很清楚地看到那眼神阴戾晦冷,是极度的冷傲: “这些所谓‘事实’是谁告诉你的?你凭什么认为你所说的就是‘事实’?赵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不是谁都能任由你无凭无据败坏别人名誉制造舆论风暴?我的律师信最迟明天下午会发到你办公室,希望你最好有足够的人证物证和我法庭上见!” 赵珊珊没想到他竟然还来真的,倒吸口冷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她毕竟不是被吓大的,况且现在众目睽睽,她更不能丢这个脸!很快她也冷笑: “倪天泽,你别以为区区一封律师信就能把我唬住,说得像谁家没律师一样!我的问题你一个都不敢正面回答,说了半天全是在绕弯子。到最后都不敢肯定地说一句你们是男女朋友,你们将来会结婚!你越是这样我们越明白什么才是真相。你这个孬种!难怪当初盛颖琪会拒你婚!拒得好!” 盛颖琪在倪天泽怀里猛地抖了一下,头埋得更深,两手揪着他的衣服全是颤抖。 倪天泽眯起眼睛,冷厉地瞥着赵珊珊: “她当初拒绝我,是她的自由。现在和我在一起,同样也是她的自由。从头到尾这都是我们两个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对你一个外人做交代?你赵家这几年极尽所能制造舆论做空股市,盛家一倒你家投机渔利得还少吗?怎么,现在准备把主意打到我倪家头上?” 赵珊珊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倪天泽确实不好对付,从前她就知道。但她现在也不是娇娇小姐,任由对手轻易就把话题带走。她只依然怒吼: “你不用想着转移话题,我家当然有我家的生财之道,你也管不着。你现在只需要说清楚,盛家难道不是因为拿盛颖琪做筹码才换来你的合作?盛自豪新公司的合伙人不就是你倪天泽吗?” 倪天泽冷眼看她: “你家有你家的生财之道,我自然也有我的。我和盛自豪合作是纯粹的商业行为,你现在打听的事涉及我们的商业机密,我根本没必要对你做出任何解释。你要觉得有问题就去证监会工商局举报我,别在这儿像个市井泼妇尽跟我掰扯那些你管不着的事。这么有空操心别人,不如赶紧召集起你家律师,商量怎么应付我的律师信吧。” 他轻蔑地一笑,抱着盛颖琪转过身继续往外走,所经之处惊疑不定的围观人群纷纷让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泰然自若地走出了会场,只留下身后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的赵珊珊。 -- πāπьêísⓗù.ⓒòⓂ 20 喝醉的小白兔,又被 倪天泽把盛颖琪放进副驾驶,让她靠好,给她绑上安全带。 绑安全带的时候,他和她贴得很近,于是盛颖琪便听到他几乎是耳语地问了声:“能不能坐?需要我把椅子放下来吗?” 虽然是关心询问的意思,但他的语气照旧冷硬得听不出丝毫关心,似乎只是把她当成个麻烦。 盛颖琪早知道自己根本还没全醉的事瞒不过他,本来就一直胆战心惊,现在被他逼压在椅子里,连可逃的角落都没有,更是慌得心脏要停止。 她赶紧屏息摇头,急急忙忙地使力往椅子里靠,尽量坐好,当个最乖的乘客。 尽管两个人的身体都碰到了一起,但倪天泽看了她几眼,像是确认她确实还能自控,就扣好安全带起身了,全程没有对她有丝毫要做出亲密举动的意思。 直到副驾的门被他关上,盛颖琪才喘了个大气。只是依然心慌,同时又有说不清的委屈。 倪天泽绕到另一边上车,车子很快驶上了路。 这是盛颖琪第一次坐他开的车,也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呆在一辆车里。车速平稳,车窗都下着,马路上的声响都被隔绝在外,车厢里也没有开收音机或音乐,他们之间只有难以言说的静谧在弥漫。 经过这番折腾,盛颖琪的醉意似乎也去了一些。她没脸再装下去,只能睁开眼睛,也不敢看倪天泽,只好把脸转向窗外。 倪天泽一贯的少言寡语,沉默开车,似乎刚才在众人面前说的那些就已经是他今晚话量的全部,现在已懒得再说。 盛颖琪又忍了几分钟,心跳还是慢不下来,最后只能咬咬牙,细如蚁呐地望着窗外说了句:“其实我自己能回去……不过还是谢谢你今天来接我……”⒫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她看不到倪天泽的嘴角因为这话一下抿得犀利,几乎像刀锋一样,眼神也蓦地晦暗下来,显然就是要发火的前兆! 但他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沉默地注视前方,一句话都没说。 盛颖琪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就算再迟钝她也能感觉到身边传来的强大逼仄的寒意。那是倪天泽的怒火。 果然是生气了! 她望着窗外红了眼眶。 听听她在同学面前为了充场面说的那些都什么话?害他不得不为她打圆场,被人逼问、取笑,甚至要为此和人闹上公堂……他好心来接她,结果她这个醉鬼给他找了一堆麻烦,他生气也是应当。 可是,她一边对他感到抱歉,一边又有说不出的难过。纵然他愿意来接她说明可以说是他还在乎她的,但现在看来这个“在乎”更像只是出于责任。 他其实并不想来,只是因为她现在还住在他家里,所以就像他说过要养她一样,现在也有义务要保证她的安全。 仅是如此而已。 所以现在只剩他们两个,倪天泽就连她的话也懒得搭理了。 盛颖琪几乎把半个身子都转向了窗外,然后用藏在身前的手默默抹着不受控制流下来的眼泪。 她现在已经很确定,倪天泽这两个星期其实说不定并没有出差,他只是不愿意再见她了而已。因为她让他厌烦了。整天哭,又耍小姐脾气,又挑三拣四,要他请出他家老佣人过来专门伺候才能安稳…… 她不会讨男人欢心,连当个性伴侣都当不好,还整天摆张臭脸讨人厌。他条件这么好,现在又如日中天,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这么多不痛快? 她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越想越觉得自己确实不招人喜欢,越想就越连自己都开始讨厌起自己来了。 她对着窗外抹眼泪,但落泪没有声音,吸鼻子却是有的。 车厢里这么安静,她的鼻息重一点都能听得清楚,更何况还是哭得抽泣。 很快倪天泽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僵冷的安静:“你那边有纸巾。” 盛颖琪正在努力憋住鼻音的身体一僵,终于转回身,默不作声地打开面前的储物箱,找出了纸巾。 她低着头,用纸巾迅速擦了脸,又把脸转向了窗外。 倪天泽皱着眉头,也被这气氛弄得有些烦躁,于是同样把脸撇向另一边,脚下踩紧了油门。 一段安静得别扭的车程终于在到达了目的地时结束。 车子停在楼下,倪天泽似乎没有打算开进车库。盛颖琪一开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很快反应过来,原来他真的只是“送她”回来,他自己并不想上去。 她的心情顿时更加苦涩了。 既然这样……她咬着牙,鼻音浓重地说了声:“谢谢。”拧着把手就要下车。 但把手也没能拧开。 倪天泽没有立即打开车锁,是因为还有话要说:“你如果现在酒醒一点了,那我有几句话。” 盛颖琪转身面对车门的身子顿时僵在原处。 倪天泽只望着前方,缓缓开口: “今天的事,你对外说我们要结婚的那些,我知道你不善于应对那种舆论攻势,是被那些人逼得没办法,一时情急才用的借口。这个说法很聪明,我们在一起的事现在既然传开了,为了你的名誉,先用着这个借口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你不用担心,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先用这个借口把情况稳一稳,反正我和你大哥现在有合作,就当是商业联姻也说得过去。等这阵子风声过去,再找个理由说我们性格不合,和平分手也是一样。外人也不会再说什么。总之你放心,不会让你因此坏了名声。” “和平分手”四个字让盛颖琪浑身发抖,她刚才擦眼泪的纸巾早就湿成了一团,现在紧紧攥在手里,听着他这番话几乎又能攥出一手的泪水来。 “至于我们之间,既然你确实没法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也不勉强你。从今天开始,你不用非得住在这里不可。回家或是到别的地方去住,都随你喜欢。如果你家里还是要逼你来找我,让你不想回去,那我也可以把这房子直接过户给你,你以后可以安心住在这里,我再给你找个你用得舒服的佣人。一切开销还是我出。” 盛颖琪低着头,额头抵在车窗上,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泪如雨下。 “我放在这边的东西,明天会有人来收拾,你不用担心。” “还有就是……以后你一个人出去,不要喝酒,碰都别碰!你这个酒量,一杯长岛冰茶就能被放倒。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我能及时赶到。到时候被别的男人盯上有多危险你都——” “开门!” 盛颖琪哭叫:“你开门!——呜,我要下去!” 倪天泽本来因为最后那条也憋着一肚子气,但他不想再在她面前发火了,用了一路的时间把气压下来,到现在终于能平心静气地说出这些准备已久的话,却没想到忽然激动起来的是她。 看她真的握着门把发了疯地又摇又拍,怕她把手弄伤,倪天泽开了车锁。 车门猝不及防就拧开了,盛颖琪立即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然而她穿着高跟鞋,一路上又醉又哭,脑子勉强清醒,身体却是醉得厉害,歪七扭八地走了两步就一下腿软摔到了地上。 倪天泽本来以为她是酒醒了大半,又因为不能忍受和他呆在一起,所以才发疯似的要下去。没想到她还是连路都走不了,赶紧也下了车跑过去。 好在盛颖琪是软倒下来的,摔得也不重,只是委坐在地上起不了身。 倪天泽伸手要把她扶起来,结果手刚碰到她,就被她撑着他的胸口用力推开。 “我不要你——你走!” 她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一张小脸满脸都是泪痕,化好的妆早花得一塌糊涂,她也不在乎。手撑在地上只呜呜地哭。 倪天泽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也摔倒。于是只能蹲在旁边皱着眉看她,看了半天只得出个结论,那就是酒还没醒。 “我扶你上去——”他不跟醉鬼一般见识,再次伸出手。 结果又被她打开。 “我不要你……你走……呜呜呜……”盛颖琪哭得伤心,“你走……” 倪天泽一手抓住她乱挥的手,一手穿过她的腋下要扶她起来:“我扶你上去就走。” “我不要你——”盛颖琪挣扎得厉害,根本不让他靠近。 倪天泽心里本来就压着火,现在渐渐又被她的蛮不讲理弄得烦躁起来:“你不要闹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在这儿发酒疯?” 说着硬是抓住她的胳膊,要把她拽起来。 盛颖琪醉了之后力气都比平时大得多,也毫不讲淑女风范了,竟然用力直接拿身体撞他,倪天泽没防备,被她撞得坐到了地上,连手也松了。 盛颖琪连滚带爬地起了身,一抹眼泪,仿佛要英勇就义一样踉踉跄跄地就往楼里走。 她的手包外衣都落在地上,她也毫无所觉。倪天泽只得把东西都捡了,又锁好车,这才赶紧追上去。 时间不早,楼下电梯间里也没有别人。盛颖琪跌跌撞撞地进去好不容易按了电梯,等到倪天泽追上来,电梯门正好打开,她扶着墙壁弓着身子噗通一声跌了进去。 她那姿态让倪天泽心跳都快停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在电梯门关起之前也冲进了电梯。 “摔哪儿了?”他顾不上别的,把手里东西随手一扔,连忙先去扶她。 好在她只是和刚才一样,摔得并不重。倪天泽扶起她检查了一下,她除了醉醺醺的,没伤到哪儿。 这回盛颖琪是真筋疲力尽没力气推他了,仅剩的一点力气全用在了哇哇大哭: “我不要你……你走……” 她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句,倪天泽拧眉憋了一肚子气,有气又不能发,只能边说着:“行,我送你回去就走,马上走!”边撑着她两腋站起来。 盛颖琪两手垂在他背上,身体虚软地搭着他的胸口,下巴搁在他肩上一直哭: “我不要你了……” 倪天泽按了楼层,忍气应付:“行了,我知道。” “你是坏人……” 反正她也不会骂人,每次要骂他来去就这一句。倪天泽根本不放在心上,随口应声:“嗯,我是坏人。” 盛颖琪抽咽着继续说:“我打电话你还不是不接?赵珊珊一打你就接了,凭什么说我?” 倪天泽两个多星期没碰她,现在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纵然哭闹出一身汗气,但体温和体香随着汗气照样浸入他的鼻端和神志,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心思都飘到了别的地方。 “嗯,是……”她的那些醉话他只当过耳东风,根本没认真听。随口正要又应一声,忽然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一下思绪都集中起来。 他低头看看她,正要说话,忽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倪天泽抬起头,看着打开的电梯门,一手搂腰一手搂腿,把人抱了起来。至于丢在电梯里的衣服和包,被他直接拿脚踢了出去。 电梯到户,一户一梯,出了电梯进了家门,倪天泽把盛颖琪抱到沙发上放好,给她脱了高跟鞋,这才回到玄关自己也换了鞋,把那些在地上一路踢回来的东西捡起来拿回客厅放好。 “你刚说什么?” 喝醉的盛颖琪把他也弄出一身汗,他喘着气坐在沙发边上俯看她。 盛颖琪又醉又哭又闹,自己都糊里糊涂不知刚才说了什么。只是哭也哭完了,现在只呆望着他眼神失焦,样子又天真又茫然。 倪天泽被她这好似很无辜的眼神弄得有点上火,头压得更低,逼视着她:“你说我不接你电话,只接赵珊珊的?” “……嗯。”盛颖琪眼珠子动了动,毫无意识地应了声。 “赵珊珊用的是你的手机。”倪天泽深深地望进她眼睛里,“我接的本来就是‘你的’电话。” “……那之前呢?”盛颖琪撅起嘴,不高兴地望向一边,咕哝,“你不也没接……” “什么时候?” “哼!” “我问你什么时候你给我打了电话?” “哼!” 盛颖琪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开,一副不屑答他的样子。 倪天泽被她哼了两声,下腹肌肉却越来越紧绷。她不知道现在她这样毫无抵抗力地躺在他面前,对他来说是个多大的诱惑。那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皮肤白嫩中透着诱惑的水汽,小嘴本来就是嘟嘟唇,现在还撅着,像个嫣红诱人的小樱桃,他要不是有定力现在早不是还能让她在这儿“哼”他的时候了。 倪天泽深深望了她一眼,竭力克制住要把这女人就地办了的冲动,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信记录。 一看之下,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还真是,她确实给他打过电话,还是两次。 但他当时……他认真看了看那个时间前后的通话记录。一次是他正在忙着开会,关了静音。本来会后看到要打回去,但紧接着盛自豪的电话就过来了。他以为她的电话就是又为她大哥打的,所以接了盛自豪的电话就没再打回去。 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时间间隔只有几个小时,他当时在飞机上,自然没接到。他坐飞机向来都是为了出差,一下飞机只有更多的电话等着他。忙忙碌碌,打进打出,他就真的漏了她的。 倪天泽放下手机,转回去看她:“是有两通。对不起,确实是我没留意。” 盛颖琪眼睛瞥着旁边,理直气壮地气鼓鼓。 “所以你给我打了两通电话是有什么事?我没回你可以给我发信息……” “没有事不能打吗?”盛颖琪撇着眼睛生气地反问,“你说去出差,这么久没消息,我不能打个电话问问吗?” 倪天泽一动不动望着她,眼睛里慢慢浮现上笑意。 盛颖琪不看他,一肚子委屈倒是终于有机会往外倒了,小嘴翘得高高的,叽里咕噜嘀咕个不停:“又是你怪我不给你打电话的。我给你打了你又不接。你不接又怪我不给你打……那我到底是应该给你打还是不该打?” 倪天泽被她这个小青蛙式的生气样儿弄得有些想笑,这两个星期憋出来的火气在知道她给他打了两次电话,还有这么多不满之后,渐渐的也散了。 反正他也不说话,就望着她,听她继续酒后吐真言。 盛颖琪数落了一通,最后还是要绕回来:“反正我给你打你不接,赵珊珊给你打你就接。” 倪天泽本想提醒她这题刚才他已经答过了,但嘴皮蠕动两下,最后还是没动。 “反正你就是看谁漂亮就接谁的电话呗。” 长岛冰茶向来以后劲大出名,盛颖琪在一杯半的酒意里,脑子早就停止工作了,往外倒的全都是不用过脑的心里话。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之就是很委屈,很生气:“哦对了,我都忘了,她以前还给你送过情书。你现在八成很后悔!” “我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怎么没收了她的情书。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带出去多有面子!你肯定这么想吧?” “我应该这么想吗?” “哼!反正你肯定是这么想的!” 倪天泽好整以暇地俯下身,鼻尖几乎和她的碰到一起,低声问:“所以你现在是在吃醋?” “哼!”盛颖琪清高地把头撇到另一边,对着沙发靠背不屑地说,“男人都一样。” “怎么叫都一样?” “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 倪天泽把脸埋进她的颈侧,低声笑:“嗯,确实是。”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有吗?” “有两个钱就到处建小公馆!” “谁到处建小公馆了?” “哼!” 倪天泽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脑袋转正了,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你再‘哼’一句试试?要说就给我说清楚!难道你认为我到处建小公馆?” 盛颖琪被他逼视着,大眼睛泪光盈盈也不示弱地回瞪他:“那不然呢?” 倪天泽被她这振振有词的气势弄得反而还愣了一下:“什么叫‘那不然’?本来就没有的事你哪来的底气能这么笃定?难道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难道不是吗?”盛颖琪气得大声说,“我这里不就是你的小公馆?” 倪天泽微微一怔,竟一时无话可说。 “看吧?说不出来了吧?”盛颖琪生气地用力推他,他没动弹,反而抓住了她两只手。 “这里本来就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盛颖琪的泪水涌出来,“反正就是情妇嘛!她们说得对,我就是给你当情妇了。连一个佣人都可以鄙视我,在背后笑我不要脸……” 倪天泽收起了笑容,眼神深邃了几分,定定地看着她。 “所以她们说的有什么错呢?当初你向我求婚我没答应,所以现在就只能做你情妇!”她哭哭哒哒地越说越大声,“是就是吧!我认了!反正现在你也不要我了。还等什么以后‘和平分手’,直接对外宣布已经分手不就好了?反正你就是要走嘛!走吧!你那么多小公馆呢,去吧!我才不稀罕!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呢!” 倪天泽深深皱着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出了一些自己被栽了赃的事,抓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我哪来‘那么多小公馆’?你到底听谁说的?” “张莉!”盛颖琪狠狠地瞪他,理直气壮地说,“想不到吧?她给你打扫这么多屋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倪天泽眯起眼睛,目光如电:“她知道什么?” “当然是知道你房子不止一处,情妇也不止一个!我算什么?我有什么了不起?我不过就是其中一个。你玩腻了随随便便就能丢在这里,反正有吃有喝养着我不死就行。外面那么多漂亮女人,你这里住两个星期,那里住两个星期……住就住吧,还骗我出差!呵呵呵,我又蠢又笨,所以你就当我什么都不懂了,是吗?” 倪天泽听她一番胡言乱语,虽然在他耳里只有荒诞不经,但心里诸多疑团也终于渐渐解开了。 听一个佣人说两句八卦就深信不疑,只能说明原来这女人一直就是这么看他的…… 难怪怎么用心都养不熟。 倪天泽的脸色慢慢冷沉,牙关都咬紧了。 “反正我长得又难看,又不可爱,还有一身的小姐脾气,你当初也不是多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拒过你的婚,你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要在我身上报复回来。那现在你既然要走,应该是也报复完了,那很好啊!我们就这么一拍两散,非常好!特别好!至于我的声誉,我自己都不在乎的事你也别操心了!本来就是事实,我做了就要认。让人家说两句又怎么了?难道我还不活了吗?难道我就嫁不出去了?我就不信了,天下的男人这么多——” “所以呢?”倪天泽冷硬地打断她。 “所以我不愁嫁不出去!”盛颖琪酒壮怂人胆,现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泪眼朦胧更看不见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倪天泽冷笑两声,声音反倒压低了,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不愁嫁?你长得又难看,又不可爱,还有一身的小姐脾气,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盛颖琪顿时语塞,很快眼泪流得更凶了:“反正、反正总会有……”她又使劲推他,想把这个人推走,“你好讨厌!怎么这么坏?整天只会羞辱我,我讨厌死你了!呜……我嫁不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倪天泽,你——” 倪天泽抓紧她的手:“我本来就这么坏。要你当情妇,还到处建小公馆,你能拿我怎么样?对了,还有件更坏的——我忽然决定不走了。所以你也不用去想嫁不嫁得出去,反正只要有我在,别的男人都跟你无关。” 盛颖琪脑子转不动,听得也稀里糊涂,但隐隐的也有意识,知道他在说不走了。 她一下停住了哭泣,眼角还淌着泪水,但神情是惊讶得呆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但总的来说比在车里听他说那番话时要好受得多。她瞪着他,鼻子照旧不时抽吸两下,嘴唇嗫嚅: “什、什么意思?” “你不是都听到了?” 盛颖琪又反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那些,尤其是还要到处建小公馆的话,终于慢慢回过神,顿时又生气地用浑身想要对他拳打脚踢表示抗拒: “你真好意思——去找你那些女人!太过份了!我讨厌你!才不要你!” 倪天泽手脚并用把她按牢在沙发上,冷淡地答: “无所谓,反正你本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对,没错,我的女人遍布全世界,高矮胖瘦白棕黄黑,每一个都比你漂亮,比你妖娆,但我偏偏就是要住在这里,让你伺候。你要有不满,去跟你爸你大哥说,跟我说不着。” 盛颖琪酒气上头,情绪更是崩溃,又一下哇哇大哭起来: “呜……倪天泽,我恨你!……呜……我——” 剩下的怒骂都被倪天泽堵在了嘴里。 -- 21 霸总狂肏进子宫,小白兔bi水喷被肏晕 倪天泽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齿缝闯进小嘴里,他们这么久没在一起,盛颖琪被激活的淫荡身体瞬间被点燃,柔软的嫩舌自动迎上去,和他的舌头缠得密不可分。 “倪天泽……呜……” 但是身体是一回事,脑子又是另一回事。 虽说旷了两个星期,她的身体早就等得饥渴难耐。但她现在的情绪里又只有生气和委屈。 她明明还有话没说完! 于是身体为他打开,接纳他,激烈地和他纠缠,可嘴里还呜呜地只想把刚才的话讲完: “唔……你不准——不准去找——呜别的、别的女人——唔……” 倪天泽本来就苦苦压抑着身体里的燥热,现在这么久没碰的她就在身下,她豆腐似的软嫩小嘴让他身体里的火一下冲天而起成了烈焰,远远超出他能控制的程度。他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和代替了理智的兽性。 “行啊……有本事把我榨干……我就只灌爆你的小骚逼……” 他用力吸吮着她嘴里的所有蜜汁,一只手快速拉下她的内裤,同时另一只飞快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他托起她的后腰,早就在裤裆里撑得要爆炸的硕大巨屌一下弹出来,在下一秒急不可耐地早已淫液淋漓的密道里一捅—— “啊——” “唔——” 虽然动作粗暴,但已经习惯了的花穴在充分的湿润里并没有太多不适应,反而久违的快感直冲脑际,让两个人都情不自禁闷哼出声。 “嗯——” 盛颖琪软软地娇吟,两条细白的大腿张开紧紧夹在倪天泽的肌肉虬结的腰间,花道因为他的进入紧缩,又喷出无尽的蜜水。 柔嫩灼热的媚肉热情地迎接着大屌,经脉浮突的棒身被紧紧包裹,每一寸似乎都被无数柔软的小嘴吮吸着。 倪天泽被她吸得头皮发麻,喘着粗气忍不住含着她的唇骂了声:“小骚货……才进去就骚成这样……” 盛颖琪在稀里糊涂的醉意里上下两张小嘴都被他占领了,身体舒服得早就软成了一滩水,只知道抱着他的脖子,小手情不自禁地摸着他的耳朵软软地呻吟: “好舒服……倪天泽……嗯……还要……再进来……全进来……小骚逼想要……好想要……” 倪天泽倒吸着气哼笑:“你上面这张嘴就这时候最老实……” “进来……”盛颖琪也不管他说什么,小逼就像张不知餍足的小嘴,只不停蠕动收缩,想要把大鸡巴全吞进去,“好喜欢……” 平时倪天泽通常能控制自己,怕弄伤她很少全根而没,在抽插中偶尔全进去了也很快会撤出来。 但今天她处处刺激了他,本来就要好好给她个教训,现在又这么主动来勾他,他内心勃发的兽欲一下翻腾起来,让他烧红了眼,理智也随即失控。 两个星期不见,脑子里原本绷着的要小心弄伤她的弦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没法及时归位——尤其是她自己还像个饥渴的荡妇这么主动来吞他。 插进了柔软甬道里的大屌像颗蓄势待发的巨型炮弹,原本还一动不动。在被她内壁里张开了无数张小嘴的媚肉裹紧缠吸后,听到她娇媚地叫着要全进去,顿时又胀大了整整一圈,撑得盛颖琪情不自禁又软软浪吟出声: “哦嗯……好涨……好满……嗯……还要……” “小浪逼!” 倪天泽赤红了双眼,两手握住她的纤腰,公狗腰向前一顶—— “嗯啊——” 紧窄的密道被用力破开,盛颖琪在激昂的性欲里感觉不到痛,只扬起下巴长长地浪叫出声,秘道深处又喷出一大股浪水,浇在大龟头上,爽得倪天泽理智丧失,劲腰开始前后耸动猛肏起来。 他此时的脑子里没有了小心,动作就比平时要狂暴得多。 粗长的大屌又快又狠地贯穿了盛颖琪的喷水骚穴,干得滋滋作响,没一会儿盛颖琪就被肏得浑身发抖,浪吟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又长又尖,声音比平时大好几倍,像是想要让外面都听到。明明被肏得比平时还狠,双腿却夹他夹得更紧,脖子向后仰起,小嘴随着他抽插的节奏浪叫,星眸半阖,是一副爽到了极点的极欲媚态。 她这沉浸在淫欲里的表情让倪天泽彻底变成了一头全凭本能支配的猛兽,动作比平时更快更粗鲁,肏了一阵嫌不够,干脆把她的两条细腿抬起来架在肩上,两只大手掐住她白嫩的小屁股狠肏! “小骚逼就是欠肏!半个月不肏你,小逼又变得这么紧!”倪天泽喘着粗气狂肏狂骂,狂猛的打桩动作幅度更大了。 盛颖琪被肏得连声媚叫,眼神涣散,完全被快感支配,一头柔软的秀发在沙发上甩得波浪起伏,根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很快倪天泽下了沙发,把她转过来,身体躺在沙发上两腿向外几乎打开成条直线。他一边捧着她的小屁股用力往自己下腹上撞,一边红着眼睛看她光滑无毛的白嫩小浪逼口子被他壮硕粗长的大屌撑成了个紧紧裹着屌身的圆洞,棕黑的屌身在粉嫩的花唇间进进出出,带出一片片四下飞溅的浪水。 这一幕让他越发亢奋,而大龟头在甬道里也一直顶撞到一个紧闭的小口。每顶一下盛颖琪就忍不住眉头轻皱地骚叫一声,叫得他浑身都像过电似的酥麻,没了理智自然也没了以往的顾虑,干脆双手托在她大腿上,抓着那白大腿用力往下一扽—— “啊啊啊啊——” 甬道深处的小口被猛地捅开了!盛颖琪尖叫起来!小穴和眉头一样一下紧缩到了极点。 大龟头硬生生地冲进了那个从来没被侵入过的秘所。 “啊——” 盛颖琪的身体抽动两下,竟然在极致的快感中被肏到痉挛着高潮了! 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只是生理性的泪水,她自己毫无所觉,只是呆望着上方,似乎在剧裂里又感到了无上的欢愉。 倪天泽只觉得这样的她真是前所未有的美丽,在自己身下被肏进了子宫,只为自己绽放出的艳到了绝处的美。 “琪琪……” 他嗓子干哑,磁性魅惑地叫了声,看着她沉浸在自己带给她的高潮的余韵里,他也爽到极致头脑发昏,话语脱口而出不及细想: “舒服吗,琪琪?” 盛颖琪泪眼朦胧,甩头叹气:“……好舒服……” 倪天泽满意了,大屌在她的子宫里缓缓抽动:“以后都这样吧?” “嗯……”盛颖琪无知无识地漫声回应他。 他抽动得越来越快: “就肏进去……肏进最里面,我给你打种……把子宫里面灌满……我们生个孩子……你给我生……以后我都要肏着你,肏到死……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坚硬如铁的巨屌在湿润粘软的甬道里发狂猛肏! “肏死你……小浪逼,你到死都是我的!……到死都是……” “嗯……” 盛颖琪就像一只落在风暴里轻盈的蝴蝶,这时哪里还有什么思想,只会随着暴风飞舞,既早就失去了理智,在这样狂暴的肏干下也理解不了他在说什么,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应一声,只要他的大屌继续在她身体里驰骋就就好。 “好!我们说好了!” 倪天泽握住她白嫩大腿的手指快掐了她的肉里,边说边发狂地猛插,直肏得他们的交合处砰砰狂响,逼水四溅。 “我不准你离开我……我要肏你……随时随地……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他的大龟头几乎塞满了整个子宫,盛颖琪娇嫩的宫颈这时就像个紧小的橡皮筋紧紧箍在他的屌身上,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插来回扯动,这些扯动每次都带来尖锐的痛感,但在锐痛背后又是充盈的饱足感。 盛颖琪自己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被充满是这样的感觉,又痛又充实,充实中又有难言的酥麻爽痛。 她像在欲望之海里沉浮,又像飞到了层云之上,在狂风暴雨里颠簸…… 倪天泽说一辈子,她也只是想:好啊,那就一辈子都这样吧……一直在她身体里,这个大家伙,一直一直……她的小逼可以夹着,一直…… 她对他伸出了手,倪天泽停下来,慢慢抽动着大屌,俯下身。 她搂住他的脖子,自己主动热吻他。 “我好喜欢你在我里面……”她说,意识模糊,又急不可耐地含住他的舌头。 倪天泽上面吻着她,下面打桩似的一下下地撞,每撞一次都直撞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喜欢吗?” “喜欢……” “这样呢?” “也喜欢……” “这阵子想我吗?” “想……” 倪天泽吸舔着她的小嫩唇,撕开她的小礼服裙,一手摸到她的小奶子,一手伸到后背把内衣解开,脱出来丢到一边。 他两只手一手一个抓着她的奶子揉,像捏两团柔软的面团,揉捏出各种不同的形状,雪白的软肉从他的指缝间漏出来,被揉掐出红色的指痕。 盛颖琪被揉得小逼里又噗噗喷水,白嫩的胸脯情不自禁地往上挺,往他手里送。 “嗯呵……” “舒不舒服?” 倪天泽的声音低得只剩气音,像只欲壑难填的淫欲之魔,钻进了她的意识深处,引诱她不停说出那些不知羞耻的浪语。 “好舒服……嗯……” 他从她的嘴角一直吻到下颌,又把她的小耳朵整个含进嘴里,舌头钻进耳孔,舔得盛颖琪脑袋嗡嗡作响,酥麻直冲天顶。 同时一只手沿着光裸细腻的腰肢滑下来,伸到了两人的结合处,找到高高勃起的小阴核,按在上面捻动。 “啊……哦……哦……” 盛颖琪彻底受不了了,又开始发狂浪叫,声音一声大过比一声,腰肢癫狂扭动起来。被撑开的两瓣花唇主动贴上倪天泽下身茂密的草丛,不知餍足地磨蹭着那些茅草和那两个沉甸甸的卵囊。 “啊……啊……” 她成了完完全全欲求不满的欲女。 倪天泽手指碾压着她腿间的小豆,感受着她在身下扭得失去理智。 “叫‘老公’……” 他的舌头沿着她的耳廓慢慢舔,模仿性器的动作在她耳孔里来回抽插。 “嗯……”盛颖琪受不了了,甩着头尖声哭叫,“老公!……嗯……啊……” 倪天泽所有的动作都忽地停住了,只有大屌不受控制地在温暖紧致的小逼里抖动了几下。 盛颖琪根本意识不到这两个字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被情欲控制的身体只是竭力对倪天泽发出索要的信号: “老公,我要……老公——啊——” 倪天泽一声不吭,身下却一下发了狂,猛地抽动起来,像台火力全开的打桩机,在媚肉紧裹的小嫩逼里狂猛耸动。 “啊啊啊,太快了——”盛颖琪被狂肏得失声尖叫,“不行,好涨——啊——” 可是倪天泽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盛颖琪叫的那两个字把他彻底化为了一头野兽,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肏她!肏死她”! 盛颖琪像被他钉在沙发上,大鸡巴次次全进全出,每次都带出媚肉和四溅淫水,而沙发下盛颖琪沿着沙发淌落的淫水早就汇成了一小滩水渍,空气中散发着蒸腾的汗气和淫靡的微腥,这些更刺激了两人更深地在性欲中沉沦。 “继续叫!” 倪天泽额角的汗水滴落在盛颖琪身上,但他的目光却像头野性勃勃的猎豹,狠狠地盯着她,喘息。 “老公——啊!” 盛颖琪才叫了一声就又迎来了一个高潮。 “大声叫!”倪天泽挥汗如雨,身下的动作却越肏越勇,越肏越狠,语气也更强硬狠戾。 盛颖琪被顶在沙发里,凄惨地高声狂哭乱叫: “老公慢一点——啊啊啊我不行了——就是那里——老公给我——还要——啊——好爽——老公——啊——要坏了——老公——小逼要坏了——呜——肏到了——啊——肏到了老公——” 倪天泽狠肏她的子宫,浑身肌肉都绷得硬如磐石,眼神发狠:“你爱不爱我?盛颖琪,你爱不爱我?” “爱啊——”盛颖琪被肏得失神,身体在高涨的快感里无法控制地发抖,脑子里一点意识都没有,只会接话哭叫,“我好爱你,呜呜——慢点——啊——要来了要来了老公——啊啊啊啊——” 她细长的脖子向后仰,骚逼一阵剧烈收缩,一股比之前更猛烈的骚水喷溅而出,紧扭得倪天泽也低吼一声,大屌一下顶到了甬道最深处,喷射出滚烫的浓精! 盛颖琪在极度的高潮中被烫得身体痉挛,剧烈抖动了几下,翻着白眼不动了。 倪天泽的大龟头抵在子宫里足足射了快一分钟的精,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积压已久的性欲获得发泄后,倪天泽的眼神里慢慢浮现出理性。他没有抽出性器,只是俯下身,抱住了被肏晕的盛颖琪。 “呵,”他在心满意足的饱餐后露出微笑,笑容里有愉悦也有苦涩。他亲着她果冻般的细软嘴唇,低声说:“我也爱你,琪琪,就算你不爱我。” -- 22. 小白兔水库开闸,霸总大diao进dong 盛颖琪感觉自己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但一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顿时吓了一跳! 都快10点了? 然而她才这么微微转了个头就觉得脑袋还是又昏又胀,像是被灌了一脑袋的水泥,沉得不得了。 “嗯……” 她为头昏脑胀呻吟,但很快又发现件更严重的事—— 身后贴着堵温柔结实的肉墙,她被人抱在怀里,小逼里还插了根大屌,塞得她满满涨涨的。 这久违的感觉很快勾起了她关于昨晚零星的记忆。 虽然只有非常散乱的片段,每一段都无法连贯,但经过大脑拼凑重组,她多少也想起了同学会、赵珊珊、倪天泽…… 啊!倪天泽! 她顿时有了更多的记忆。那些坐在他车上,然后下了车,跌倒……被他抱起来,沙发……身体被充满、被爆肏、爆射……她还尖叫哭嚷,她还—— “啊!”盛颖琪摸着脸哀号地想起来了! 她还没卸妆! 完了完了…… 没卸妆! 她昨天还哭了吧? 喝得醉醺醺哭得一塌糊涂…… 还往他怀里蹭,是不是? “呜……” 盛颖琪觉得天都要塌了! 喝醉了本来就丑,还不卸妆,还花妆—— 呜呜呜——死了算了!她这辈子最狼狈最难看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这时候她再顾不上头痛脑热,赶紧咬牙起身。虽然腰也酸得根本抬不起来,抬动屁股把大屌抽出来也有难度,但这些在没卸妆面前都不算什么。 顶着一张哭花的妆容还躺在倪天泽身边睡了一觉,她这是哪来的勇气?! 倪天泽在她在他下巴底下转脑袋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 他在等她自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想不起来全部,想起个大概也行。 想不起来叫他老公,想起她叫他“快点”、“我要”也行。 如果能想起她自己缠着他,不让他出来,非要他留在里面不许拔——就更好了。 可是盛颖琪“啊”了一声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之后,又“呜”地哭了…… 这让他的心一沉。 这小浪逼又准备来给他玩失忆装无辜是吧? 他在心里冷笑,还是一动不动。直到盛颖琪像是受了大惊吓,悉悉索索地自己爬起来。倒是浓精和逼水堵在小逼里,经过几个小时也干了,他的大屌也不是最精壮的状态,她抽出来的时候没有积存了整夜的大滩精水流出,还有些许干涩感,倒也不困难。 可是盛颖琪自以为没惊动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挣扎下床,刚踩到地面就摔了一跤。 她腰酸腿软根本站不住。可就是这样,她也只是小小叫了声,就连滚带爬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倪天泽眯眼看着她这明显是睡醒了不想认账,只急于逃离他的样子连连冷笑。 但没一会儿,他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哭丧的低叫: “啊!” “这是谁?!” “怎么、怎么这么丑?” “呜……太丢脸了……好丑……呜……怎么办……眼线都花成这样了……唉呜……” “呜呜呜……我不活了……呜……丢脸死了……” “呜……真是……怎么会……” “盛颖琪,你猪脑袋!要卸妆啊……啊呜呜呜……” 她哭哭啼啼地嘀咕的同时显然还在用力擦着脸,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也被拉扯得荒腔走调。 她在里面哭得凄惨,倪天泽刚开始没听懂,后来慢慢听清听懂了,明白过来,心里刚起的疙瘩自动就解了。接着就是想笑。 她的妆在他去接她的时候就花了。他早看在眼里。后来跟他闹起来,哭得更厉害,花得当然也更厉害。 但哭了妆花,这不很正常么?他压根也没想过要去计较这个。 现在看她傻子似的在里面碎碎念,像遭受了人生巨大的打击,简直比跟他吵架时丧多了。 他就想笑。 不,是已经笑出来了。 一边忍俊不禁,就一边想,她昨晚说的醉话会不会有几分是真的? 虽然他不至于天真到去相信性伴侣在高潮时说的话。人在被快感操控时是可以完全失去理智的。在那种时候,只要能给她极度的高潮,你让她干什么,她都可以满足你。 所以倪天泽听她在高潮里喊“我爱你”不过是听着自己过瘾。 他没听过,就想听一下,哪怕是她毫无感情地叫也行。 而且不止一次,是很多次。一晚上他床上床下墙上窗台边……肏得她昏了醒,醒了昏,到了最后只要到了那个时候自动就会说“我爱你”。 听过瘾的倪天泽知道自己其实更不满足了。 现在她为在他面前没卸妆惊恐成这样,反而让他不禁升起了一点小小的希望: 她还是有点在乎他的感受的…… 所以或许,她也是有点喜欢他的? 他被自己这个猜测弄得忐忑起来,忐忑又兴奋…… 盛颖琪终于在浴室里把自己重新打理好了。 拿卸妆油、卸妆水、卸妆皂完完整整地全脸卸了三遍,又拿洁面净膏认认真真按摩加洁面,把每一个边角旮旯都洗得自认足够清透白净,开了三面镜子的化妆灯反复确认过之后,才勉强算是满意了。 再拍上保湿水、护肤精华这些,比往常护肤的程序更加倍繁琐地走了一遍,一张奶白色的小脸光滑水嫩,还带微微珍珠般的光泽,拾掇好散落一地的沮丧,这才蹩手蹩脚地走进房间里。 回到床边,看看倪天泽还没醒,她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比划了一下刚才的姿势,尽量原样地躺了回去,再拉上被子。 她已经有些微凉的后背刚一靠进倪天泽胸膛里,倪天泽就动了一下,像是被她吵醒了,手臂很自然地搭上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又拉得更紧。 “你起来了?”他在她耳边睡意还浓地问。 “啊?”盛颖琪慌张地揪紧了被子,“我、我起来,呃,我去上、上厕所……你刚才醒了吗?” “没有……” “哦。”盛颖琪松了口气。 她光着身子出去,回来皮肤上就有点凉,倪天泽的大手在她身上滑动了几下,显然是想让她尽快暖起来。他身上热烘烘的,她靠着也舒服,也不反感他的手,反正都习惯了,倒是不禁自己往他身上又蹭了蹭。 他从她的手臂、胸口、小腹一路摸到下面,很快滑到了她的腿根。滚热的大手在腿心摩挲了好几下,很快他自己也像清醒了不少,开始亲着她的耳朵,手指拨弄开腿心里的花瓣。 昨天肏得太久,她的花瓣早就被肏得肿大了,现在被他并不用力,甚至是有些轻柔地揉弄,她也觉得舒服,腿不自觉地就自己张开了。 一直夹在他们之间的大屌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在膨胀变硬,开始直挺挺地戳她的屁股。光是这样,就让她的小逼里开始湿润起来。 倪天泽一手揉着她的阴户,一手在上面抓揉着一个小奶子,还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拨弄,弄得她浑身上下都热火朝天。 “嗯……” 她早就臣服在他身下的情欲轻易地就被挑了起来,但在理智完全丧失之前,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喘息着问: “昨晚……呃,昨晚你……不是,我、我有没有什么……” “什么?”倪天泽慢慢亲到她的下巴。 盛颖琪被他翻转过来,躺在枕头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我没卸妆……是不是很丑?” 倪天泽笑了笑:“关着灯呢,没看到。” 盛颖琪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倪天泽感受到她浑身的紧绷都松下来了,更是笑得厉害: “老子连你的逼都不知舔过多少遍了,会在乎你卸没卸妆?” 盛颖琪一下脸红得要烧起来,羞得不敢看他: “你你你这个人——干嘛总是要把话讲得这么难听?” “哪里难听?舔逼难听还是不在乎你没卸妆难听?” 盛颖琪说不出来,嘟起小嘴还是不好意思看他。 倪天泽把她的脸正过来,固定住,又饶有兴致地问: “那说说看,你喜欢给我舔屌吗?” 盛颖琪被他弄得躲都躲不开,脸皮发烫,只能咕哝: “太、太大……” “不要你吞,就是舔。喜不喜欢?” 他边说大龟头边在下面来回戳弄她肿得敏感的花瓣,结果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但蜜水流得把他的龟头都打湿了。 这小骚货的身体诚实成这样,倪天泽也不用非逼她说出来,直接俯下身亲上她的嘴唇,又低声问: “这么久没见,想我么?” 这回盛颖琪磨磨蹭蹭,还是“嗯”了声。 但倪天泽并不满足,非要追问:“想我的人,还是想这根肏得你舒舒服服的大棒子?” 大龟头抵在早已心甘情愿张开的小逼口上,但就是不往里捅。 盛颖琪被他弄得眼眶发红,太久没说这些骚话,一时又说不出口。只会不由自主地挺起小奶子和下身,使劲想要他给她。可倪天泽就是不为所动,就是非要她表个态。 她嗫嚅半天,最后才哭嘤嘤地憋红了脸: “都想了……” “都想什么?” “想你,也、也想你的大棒子。倪天泽,求求你,呜……”她欲求不满地扭着身子,小奶音发嗲地哀求,“求你进来……我好想要……” “要我吗?” “嗯嗯!” “要我捅进你小逼里?”他吮吻她的嘴唇,“捅到最里面,捅到子宫——”他的舌头舔着那两瓣殷红的小嫩唇,伸进她的嘴巴里,“在里面射出来,射爆你——” “嗯嗯嗯……”盛颖琪被他的唇舌弄得丧失理智,蜜水流得像开了闸的水库。 “进来……求求你……” 她的小手在他背上不知所以地又摸又抓,忽然猛地一紧—— “啊!” 进来了! 她舒服得大叫! 热乎乎的大屌捅进来了—— 好满……好舒服…… -- 23小白兔主动坐莲,霸总兽xing交媾 “啊……啊……啊……” 被子被掀到一边,盛颖琪岔开两条细白嫩腿,腿心已经被肏得红肿熟烂的花瓣外翻,依然不知餍足地吞吐着倪天泽又粗又长的紫红大屌。 小逼被爆肏了一夜,早就被肏得里外都肿,现在大屌再捅进去,除了刚开始有些肿痛,渐渐的就已经只有麻木,快感的感知力其实迟钝了很多。 但这次盛颖琪心理上的快感比以前都要强。 倪天泽把她丢在这里这么久,她也就轻松了几天,之后一直失落得很。现在重新被倪天泽填满,她就仿佛又找回了充实感,所以就算小逼肿了,她也不拒绝倪天泽继续肏进来。不仅不拒绝,甚至还下意识地乐意得很。 独守空房半个月,她尝够了彷徨空虚的滋味,现在莫名的就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看见倪天泽也不讨厌,也不害怕,就是想他。 她没说谎,他的人和大肉棒,她都想。 这种感觉很特别。就像他说要和她分手的时候,她突然伤心得不行一样。 明明是他把她叫到这里来的,现在说分手就分手,当她是什么?玩够了就丢的玩具?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更失去理智,以至于后面说了什么自己也全不记得了。反正好像是对他又打又骂…… 可是到了今天睡醒了,昨天的怒气也都没了。她就知道倪天泽还在这儿,她也想要他。 “嗯……啊……啊……” 她的两条嫩腿都搭到了他肩上,这个体位大肉棒的角度比平时刁钻,能戳到平时不太戳中的点,把她弄得娇吟都变了调。 她叫了一晚上,现在也叫不出什么声了,但被肏得皮松肉软,叫床实在是无法控制的反射性行为,所以哪怕只是哼哼地发声,也是在叫。 她饧着眼睛看他,红嫩嫩的小嘴唇微微张着,丁香小舌伸在两瓣嘴唇中间,勾得倪天泽目光炯炯地直盯着她的小嘴,下身耸动得更加剧烈。 “小骚逼,爽不爽?” 他用力往里撞,粗长的大屌几乎齐根而没。盛颖琪很少被他肏到这么深,一下大叫起来,但又不是痛,是爽,真的爽。 “啊——啊——”她被他磨到了某个点,浑身都打起了抖,尖叫起来,“——啊——不行——那里——啊——求求你——啊——” 她被肏得浑身乱颤,腰肢挺得直直的,叫声都变了调,又像是求饶,又像是索要:“——呜——那里——再——还要——啊——” 奶白色的娇躯随着倪天泽的顶撞抽搐颤抖,眼神都失了焦,只仰起头叫出最淫荡的娇吟: “——嗯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再进来——嗯——” 倪天泽看她浪成这个样子,当然更加亢奋,但并没有无条件地满足她,反而一下抽出了大屌。 “嗯……” 大鸡巴离开了甬道,盛颖琪的高潮近在眼前却被强行打断,只感到了比之前更大的空虚,被肏开了的逼口一时无法合拢,刚才被堵住的淫水一下不住地涌出。 她失神地望着倪天泽,很不解。 倪天泽坐在床上眯起眼睛,邪气地一笑:“想要就自己上来,别每次明明就是想吃,就非要在那儿装矜持。” 盛颖琪看了他还翘得高高的大鸡巴一眼,红了脸,羞涩地自己爬了起来。以前他说这种话她会觉得是在嘲弄羞辱她,但现在她开始明白,确实好像每次都是她在等倪天泽动,她自己从来不会主动。 其实明明有时候她也是很想要的。 等倪天泽来当主动的那个固然能显得她的矜持,不放荡,但其实对倪天泽很不公平。 她明明也乐在其中,却像总是被他单方面在强迫。而且事实上他才是被她有求于人,应该去讨好的那个。 盛颖琪羞怯地看着他,想起昨天他来接她,想起他对赵珊珊说的话,又想起这一个月发生过的事…… 她慢慢爬了起来,像个小动物一样,四脚着地爬到了他面前。 倪天泽原本以为她又要做出一副委屈的被他欺负了的样子,没想到她今天居然一声不吭,竟这么乖巧听话,还真主动爬过来了,觉得新奇又诧异。 盛颖琪到了他面前,直起身子,看着他,第一次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他。 倪天泽甚至在她抱过来的时候惊讶得向后仰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她真会抱过来。 “倪天泽。”盛颖琪搂着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 “嗯?”倪天泽下意识两手搂住了她的腰背,把她扶稳。 盛颖琪看了他两秒,把脸凑了过去。 柔嫩饱满的嘴唇像果冻一样贴在倪天泽嘴巴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收紧手臂,把她紧箍在怀里狂吻了。 “嗯……” 倪天泽大手扶在她的脑后按着她,大舌在她的小嘴里狂猛地搅荡,贪婪地吮吸她柔嫩的唇舌和嘴里的香津。盛颖琪被他吸得娇喘连连满脸通红,情不自禁手臂搂得又更紧了。 不仅如此,她还不由自主往他身上爬,没一会儿就叉开腿爬到了他的腿上,蜜水不停的淫洞大开,擦过他的大腿,一直碰到了他翘起的鸡巴。 “嗯……唔……” 倪天泽滚烫粗硬的大鸡巴夹在两人中间,湿漉漉的花唇就贴在它上面,两个人上面吻得不可开交,下面就差一杆进洞,倪天泽受不了,盛颖琪同样也受不了了。 她主动抬起白腻粉嫩的小屁股,一手扶着鸡巴,自己慢慢坐了下去。 “嗯啊——” 就只见又粗又硬的紫红大屌被冶艳熟烂肏得合不拢的逼口渐渐吞没。 “好大……”盛颖琪蹙着眉尖,娇嗔地呻吟,“好硬——嗯……啊——” 倪天泽托着她弹性十足的雪臀,手上使力,向两边拉开,小逼就跟着也像被拉扯揉弄。 “舒不舒服?”他吮着她的唇,声音性感低沉。 “好涨……”盛颖琪又搂进他的脖子,也娇怯地回吻他,没有得到抚慰的小奶子颤巍巍地挺立着,直往他身上贴。 身体被重新填满,她舒服得叹气,不知不觉就开始自己上下起伏用小逼套弄大鸡巴。 “哦……呼……嗯……哦……” 轮到她小嘴和小逼都吸住倪天泽不放,嫩腿岔得开开的,挺着小嫩逼在鸡巴上起起落落。 倪天泽头一回见她这么主动,新鲜得仿佛在体验什么奇景,只给她托着屁股,自己倒真的没怎么动。可惜的是这个体位本身就很要求体力,盛颖琪自己动了几下就累了,频率渐渐慢下来,又发觉倪天泽一点没动,不禁小嘴一嘟:“你就让我一个人动啊?” 这语气委屈得让倪天泽笑出了声,一把搂住她又猛亲了好一阵。 “你再这么勾我,我真的能肏死你!” 他两手扶托住她的两条大腿根部,开始大力耸动起来,盛颖琪只有岔着腿被猛插的份。大鸡巴捅得又深又猛,直接在她白嫩的小肚皮上都凸显出了条大棒槌的形状。 她白抛抛的臀浪拍在倪天泽的大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臀肉被拍出一阵阵波浪,颤抖着乱晃。 白皙的奶子和嫩红的奶头也随着这个起伏上下狂颠,甩出一波波乳浪。 “啊……啊……好麻……嗯啊……好酸……不行了……啊……要到了……” 她吐着丁香小舌失神乱叫,纤腰狂扭,密洞口更是淫水涟涟像发了大水。 “舒不舒服?” 倪天泽低头双目腥红地看着她娇嫩红艳的小逼上下套弄着木棒一样的硬屌,这画面刺激得男人的性欲几乎要发狂。 “舒服……好舒服……啊啊啊……好舒服……啊……好满啊……” 盛颖琪淫荡地高喊,骑在男人身上腰肢乱颤,神色迷离。两人交合的地方淫水横流,打湿了整片床单。 听着她叫得又娇又浪,倪天泽更加亢奋,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力道地狂肏起来。而她对自己叫了什么,说了什么毫无所觉,只是诚实地表现出被鸡巴肏上了天的爽快,随着倪天泽把她托起拉下的幅度越来越大,她的叫声也越来越高亢,几乎到了恨不得能让左邻右舍听到的尖叫。 “啊……啊……”她饥渴地仰起头,挺起小奶子,忘情高叫,“……好舒服……啊……要来了……啊……啊——” 她的小逼猛夹猛绞,倪天泽被她夹得叫得都兽性大发,胯下硬到了极致,更加发狂地狂顶猛肏,恨不得能捅穿她的子宫,每次进出都带出无数飞溅的淫水和翻出的媚肉,直肏得她狂颠乱叫,浑身颤抖。 两个人抱在一起,前所未有的疯狂交媾,大龟头猛地冲进子宫里,小骚逼被大鸡巴肏得几乎快烂了,失禁般地疯狂潮喷。 “啊啊啊啊——” 盛颖琪手上一下抱紧了倪天泽的脖子,原本的淫叫变为失声尖叫,浑身乱颤,骚穴突然剧烈收缩,紧接着一股浪水从甬道深处喷涌而出,竟连大鸡巴也没堵住,喷湿了倪天泽的小腹。 倪天泽被她绞得头皮发麻,也控制不住把她按住狂顶数下,最后用力往下一拉,她的腿根和他的卵袋死死压在一起,鼓囊囊的卵袋一阵收缩,大鸡巴在子宫里猛烈喷出浓稠滚烫的白浆—— “嗯啊啊啊啊——” 盛颖琪再被浓精烫到高潮,浑身痉挛抽搐,最后脱力倒进倪天泽怀里。 倪天泽一低头,再次含住了她的唇,舌头闯进去大肆舔吮,狂吸蜜津。手上还不放松地继续抓紧她的两瓣蜜桃臀,像面团一样揉搓拉扯。 “嗯……” 盛颖琪的情欲还没褪去,被他弄得很快又起了性…… -- 24 霸总狂肏花样翻新,小白兔xingai沉沦 一定是太久没做了,盛颖琪自我辩解,不然她都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饥渴,明明已经高潮了好几次,但被倪天泽揉奶抓臀地弄了两下,小逼里就止不住地又觉得瘙痒,骚水开了闸似的,甬道深处一个劲地吸着倪天泽的粗屌,总感觉要不够。 就像现在根本不用倪天泽撑着她,她也能在和他热吻的同时,小屁股扭得起劲,时而一上一下,时而一前一后地吞吐着他的大鸡巴。 呜……戳到了……好酸……好想要…… 她搂着倪天泽的脖子,他们上面吻在一起,下面盛颖琪两条腿骑马似的扒开,瓷娃娃般雪白的身体放浪地上下起落,骚穴已经被撑成了倪天泽那根大粗屌量身定做的套子一般,一上一下地套弄着,骚水把屌身和倪天泽的下腹都打湿了。 倪天泽的大手抓着盛颖琪雪团似的小屁股使劲揉捏,古铜色的手指几乎要嵌进白得反光的少女娇嫩的肌肤里,然而更衬托出了他从肩膀到指尖,结实如磐石的肌肉。 倪天泽同样强壮的大腿紧绷,支撑起粗屌狂猛犹如打桩机般地猛肏猛抽,肏得白皙的少女雪臀被抛起又落下,仿佛软糯的糍粑砸在坚硬的石板上,使得清脆又淫靡的啪啪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盛颖琪白皙娇嫩的肌肤早已透出薄汗,她身上本来就自带的体香,现在出了汗,那天然体香就越发的甜腻,呼吸在倪天泽的鼻端就更是让他失控发狂。 两个星期实在太久了,就算昨晚爆肏了一晚,睡了一觉起来还是觉得不够。现在再肏进这个小嫩逼里,还是一样的让他极度亢奋。 盛颖琪的小嫩逼又软又热,现在又扭得这么主动淫荡,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温柔乡,他的硬屌一进去就根本不想出来。粗壮的巨根发狂地地猛顶猛肏,真恨不得能连卵袋也一起塞进去,灌爆她的小子宫。 坚硬如铁的巨根在发浪的小嫩逼里猛进猛出,每次抽出都会带出一片骚水和媚肉,肏得盛颖琪头皮发麻,浑身打颤,发出哭泣般的娇吟: “不行了……啊啊啊……好深……太深了……” 倪天泽发狠一般地握着她的腰肢往下按,肏得她失声尖叫,疯狂喷水。 “你喜欢的!是不是,小骚货,你喜欢着呢!” 盛颖琪像溺水似的紧搂着他的脖子,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阴道无法控制地痉挛紧缩时下意识咬着唇,“嗯……”发出一阵甜腻又骚浪的浪吟。 “舒不舒服?”倪天泽身上散发着一种野性十足的魅力,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得意地笑。 “嗯……”盛颖琪羞红了脸,又无措地咬紧下唇。 她都没脸说。 因为高潮她的腿都没力气了,但还能感觉到她那个淫荡的小逼还像张饥渴到极点的小嘴,在绞紧着他吮吸着他,缠着嚷着要他喂它滚烫的浓精。 她从来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原来是这样不知餍足的荡妇。 淫性放浪,又不知羞耻。 “还要不要?”倪天泽吻住她的小嘴,柔韧有力的唇瓣和舌尖舔舐着她快要被咬破的下唇。 “嗯……”盛颖琪的小嫩舌和他的大舌绞缠在一起,甜蜜的津液在彼此的唇齿间哺渡。 一边舔吮着她的香舌,倪天泽的两只手一边抚摸着握上了她的两条大腿,向两边掰开,几乎是要掰成一字的状态。 “啊——” 小嫩屄也因此被拉扯开来,下身失去支撑,盛颖琪骚叫一声,上身只能娇羞地更向他趴过去,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小奶子压着他厚实的胸肌,雪臀向后高高撅起,逼缝里早已勃起肿胀的肉核此刻更紧贴着肉棒,又带来一阵酥麻剧颤。 倪天泽的两只手这时又扶在了她的臀后,一手握住一瓣雪臀,连带固定住两条大腿的位置,让它们待会儿就算无意识也不能并拢。 盛颖琪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虽然看不到他的动作,但还是很快娇腻地发出浪叫。 因为倪天泽不是单单把着她的腿根而已,而是在握着她的腿根的同时,两根中指又从后面往前伸,一指摸上了一瓣阴唇,然后在两瓣早已滑腻腻的阴唇上来回摩挲。 他这个小动作把盛颖琪摸得又痒又酥,一股骚劲儿一下从身体深处涌出,发出了一声又骚又娇的浪叫: “啊啊——” 这股瘙痒酥麻弄得她根本不用倪天泽摆弄,两条嫩腿自己就大张开来,把粗硬的生殖器又一下吞到了根部。娇嫩的阴唇和肿凸的阴核又被粗硬的阴毛搔刮到,盛颖琪无法控制地再次骚叫出声,浪水狂喷。 倪天泽的大屌被这么吸含潮喷,也跳动地又胀大了一圈。他低头看着盛颖琪笑起来:“小浪货。” 话音未落,他手托雪臀,胯下耸动,开始一边继续搓揉着那两瓣肿胀的阴唇,一边上下肏弄小逼。 “哦……”盛颖琪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美目半阖,身下的敏感处被双重刺激着,紧接的快感也就成了翻倍而来的。她发出难以抑制的浪叫,因为快感太强烈,所以连声音也变了,就像发情的猫儿在放声叫春。 倪天泽被她这骚浪的叫法刺激得肌肉全都紧绷起来,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湿滑的嫩穴疯狂地上下套弄着异常硕大的阳具,在雪臀的起落间大粗屌时隐时现,每次都发狠狂猛地隐没在光洁无毛的嫩腿根处。 而坚挺勃起的小肉核也一次又一次在被掰开的阴唇间明显地显现出来,在大肉屌暴突的青筋和柱身上无遮无挡地冲撞擦磨,很快就让盛颖琪像是极为痛苦地皱起了眉,但事实上又是极其酸麻舒爽的。 “啊……哦……啊……好痒啊嗯……啊……” 她的浪叫甚至变了调,沉浸在肉欲中无法自拔时已条件反射地只会边叫边扭动。 “……给我……倪天泽……啊……好舒服……嗯啊……好涨……啊……太深了——” 狂操的啪啪声又一次响彻在房间里,白抛抛的臀肉和古铜色的坚实大腿肌碰撞在一起,撞出了淫靡的肉浪,红肿又腻滑的花唇被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按揉,连带肉核也时不时被碰触揉捏,如果说之前盛颖琪已经是高潮到了疲累,那这次就是又激昂高亢地攀爬上了新的高峰。 倪天泽的大手张开,包住了雪臀,又拉扯开小嫩屄,在这种情况下狂顶猛肏,大屌肏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没一会儿盛颖琪的浪叫就戛然而止,只能浑身脱力地搂着倪天泽骑在他的大鸡巴上抽搐发抖。 “给我……射给我……”往日纯情的小白兔现在已调教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欲女,在性欲的亢奋中浮沉,只知道失神哀求男人的精种。 倪天泽的身上也布满汗水,喘着粗气一声不吭,大手依然托住她的嫩屁股,抛起落下狂肏猛插,粗大的肉屌在湿滑不堪的阴道里反复猛进猛出,顶得盛颖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直到十多分钟后才极速地猛冲数十下,最后一个猛压,大屌深深埋进甬道深处,子宫迎来了一股激射而出的滚烫精水喷涌冲刷,烫得盛颖琪张着嘴发出濒死般的无声尖叫。下一秒,汹涌的浪水从子宫里狂涌而出,和浓精汇成了一片淫欲的海洋。 两人交合处,小逼里被灌满而溢流出的浓精和淫水混合在一起,早已连床单也泥泞成一片。 但是没人计较这个。很快,禁欲了两个星期,精力储备足够旺盛的大屌又恢复到了巨硕刚硬的状态…… 小逼又一次痉挛性地收紧,像张贪婪的小嘴用力吸吮反复吞吐的大棒,盛颖琪仰起头发出无声的长吟,双眼失焦地再次达到了高潮。 她早就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高潮了,阴道虽然被长时间狠肏,已经肿胀发麻,但又正因为如此带来了比平时多几倍的敏感,以至于高潮带来的抽搐几乎没有停止过,几乎每隔几秒她就浑身抖动着迎来一次高潮。 她沉浸在肉欲里扭动着腰肢,两团小奶子主动紧贴在倪天泽胸膛上来回磨动,肿胀的奶头被压得更加的敏感。身体已经因为频繁的高潮快要脱力了,跪坐在床上的两个膝盖早就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大大地向两边趴开着,使得自己不仅大张着腿坐在疯狂打桩的大棒上,更是那条粗长的大棒吞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把两条白皙纤弱的手臂紧紧勾住倪天泽的脖子,任由他的大手抓揉她的两团嫩臀瓣,红肿的小逼继续在大肉棒上一起一落…… 倪天泽一边肏着她,一边把脸埋在她的颈侧,舔吮亲吻着她的耳根和脖子,他温暖柔软的唇瓣把她舔得浑身着火,和小逼里那根壮硕强壮的肉棒带来的感受截然不同。 其实以前他们做爱的时候倪天泽也喜欢这么亲她,但那时她只是纯粹被下面的大棒肏得失去理智,只会无法控制地娇喘叫床,根本无暇去感受倪天泽的亲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大棒还是一样的粗硬滚烫,肏得她逼水横流,但当倪天泽吮含她的耳垂,又舔又亲着她颈侧的时候,她才突然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些皮肤原来是这样的敏感,敏感到不仅感受到了倪天泽连嘴唇都那么有力,而且他的每一次吮吸都能带起一阵从她尾椎骨到头皮的酥麻颤栗。 这种酥麻刺激得她情不自禁把头颈向他贴过去,发出娇喘低吟的同时,小逼也情不自禁一次次夹紧,淫荡地紧紧箍住了肉棒。 “嗯……”她的小手在倪天泽后背不知所以地滑动,他的肌肉结实紧绷,因为用力而鼓胀充满了力量感,而且宽阔到无论她的手臂伸多长掌心始终能抚摸到属于他的温暖。 这种宽广厚实再加上他的高大挺拔,之前只会让她感到巨大的威压。现在威压还在,但在威压之外又滋生了另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安全感。 她回味起昨天他来接她时,自己从餐桌后到车里那一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的感觉,想起他为她在她同学面前说的那些话…… 盛颖琪收紧了手臂,也把脸埋进了倪天泽的颈窝里。 倪天泽停下动作,侧下头看她:“怎么了?” 盛颖琪摇了摇头,她现在呼吸间全是他的气味,混合了汗水,浓重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这个味道她其实早已习惯了,但现在才发现,这个味道带来的不仅仅是习惯,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让她的小水库大开闸门。 而是……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对倪天泽的感觉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又觉得很害羞,只能把脸埋得更深。 倪天泽等了半天,她也不吭声,只是脸贴在他颈窝里那么抱着他,像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是不是哪儿弄痛了?”他撇开她汗湿而贴在额角的发丝,低声问。 盛颖琪还是闭着眼睛摇头。 她忽然发现倪天泽好温柔,以前怎么没发现?明明以前他会也常常这么问她,是不是痛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可她当时心里只有被羞辱的气恼,还有不听话的身体轻易就沉沦在他的调情手腕下的别扭。 现在她才发现他就算动作上大起大落,但其实总是在意着她的反应,只要她的神色间露出一点不舒服,他就会停下来。 所以他在床上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舒不舒服?” 她以前总以为这话是对他自己技巧自信的炫耀,到了这刻才领悟,这真的就是个疑问句,因为他随便一个动作都会先确认她的感受。 盛颖琪的胳膊又紧了紧,忽然鼻子发酸,泪水悄悄洇出了眼眶。 “怎么回事?”她的眼睛就贴在他脖子侧面,那睫毛小刷子似的,一下水汽弥漫倪天泽怎么会感觉不到?他抬起盛颖琪的小下巴一看,不由脸色的表情又严肃了:“弄疼了就说,不说光哭我怎么知道哪儿不对?” 这话直接把盛颖琪说得泪崩了。 她泪眼婆娑地瞪了他一眼,又收紧手臂抱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倪天泽——” 倪天泽莫名其妙,只能抱着她放她哭,眉头皱得死紧闷声问:“肏得痛了?我出来就完了。哭什么?” “你不准再去找别的女人!”盛颖琪搂着他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倪天泽一愣,本来把着她的腰侧要把她抬起来的手顿时停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手,哭笑不得地也抱住她:“不是痛?就这事?” “嗯……” “妈的我还没想别的女人你倒先替我想了。老子肏你的时候你专心一点行不行!” 奈何盛颖琪的危机感从未像此刻这么强烈。倪天泽回答的方式让她很不满,于是更是哭得不依不饶:“你先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老子的屌还在你逼里插着——” “我不管!”盛颖琪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脸,泪眼朦胧地认真看着他,嘟着嘴哭哼哼地说,“你先答应我!” 倪天泽看着她糊了一脸的泪水,一边拿大手给她擦,一边忍着笑,问:“我究竟是肏到你哪儿了,怎么就忽然开了你这个开关?刚才明明还爽得要死。” 盛颖琪不满得眉头皱得快要打结。她是很认真的。她就是要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只要他能承诺以后不找那些女人了,那之前的她都可以算了,一笔勾销。 她像只生着闷气的小兔子,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嘟起的小嘴能挂油瓶。 “不找别的女人?”他盯着她,勾起嘴角。 “嗯!” 倪天泽仰起头想了想:“我是无所谓。可我本来就那么受欢迎……她们要是来找我——”说着大屌还抖了抖,抖得盛颖琪的小逼连忙一阵紧缩。 “不准!”盛颖琪慌张气急地又搂住他的脖子,哭嘤嘤地叫,“不管她们找你还是你找她们,都不准!呜呜呜……” 倪天泽被她这从未有过的蛮不讲理的一扑又扑了满怀,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盛颖琪自然看不到他的笑,只又急又气地抱着他,嘴里嘀嘀咕咕地哭哭啼啼,手上搂得更加用力,像是那些女人现在就等在门外,等他这边完事了,下了床就会立刻开门去找她们。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倪天泽心里笑开了花,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慢慢收起了笑,抚着她的头发低声问:“琪琪,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叫她“琪琪”。盛颖琪心头一震,因为除了好朋友,从来没有其他人这么叫过她,包括她爸和她的哥哥们。 但倪天泽的这一声叫得如此自然,就好像他早就叫过了千遍万遍。 盛颖琪被他叫得刚才憋住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不记得了……”她边哭边想,“好多年了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还没上小学……” 倪天泽转脸亲着她的耳朵:“二十年了。”他边说边向她的嘴角亲过去,“我们认识二十年,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撒娇。” 撒娇?盛颖琪愣愣地直起身抬起了脸,傻傻地看着他:“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不是跟你撒娇。” 倪天泽只勾起唇角,望着她像是有感而发地低喃:“你之前但凡能跟我撒个娇,好多事其实都不是事……” 盛颖琪对这话慢慢回味过来,鼻子一酸低下头去。 所以你才说我是小姐脾气?就因为我不会撒娇? 她觉得委屈,眼泪啪哒啪哒地掉,又不得不用手背擦去。 “我又不知道……我很少撒娇……从来,又没人可以撒……” 倪天泽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缓缓地说:“我们打个商量。如果我不去找别的女人,你能保证以后只跟我撒娇么?” “什么意思?”盛颖琪抬起头,哭红的大眼睛和他鼻尖对鼻尖地对视着,“这是什么条件?” 倪天泽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发着光,还带着笑:“公平公正的条件。” “我……”盛颖琪嘟嘴看了他一会儿,嘟嚷着说,“原来你喜欢女生跟你撒娇。” 倪天泽偏头:“那得看是谁。” 盛颖琪的耳根渐渐红了,跟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看沉默了半晌,小脸终于浮现上羞涩的笑容: “那、那好吧……那我就……就咳,就勉为其难学一下……” -- πāπьêísⓗù.ⓒòⓂ 25. 小白兔和霸总难得的 “勉为其难?”倪天泽挑起眉,淡淡地说,“那算了吧,我也不想为难你。” 盛颖琪眼眶顿时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哭丧着脸闷声不响地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下了头抬手把眼泪擦了。 倪天泽看她像个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就一副委屈又不敢吱声的丧气样儿,简直拿她没办法。 只好又把人抱进怀里,无可奈何地解释:“我开玩笑的!你怎么从小到大到了我这里就只会哭?你说你不会撒娇,我这不就给你机会练习吗?” 盛颖琪本来只是无声呜咽,被他抱住这么一解释反而哭得很大声:“我怎么知道你是开玩笑?你好凶……你总是这么凶,我害怕……” 倪天泽一脸问号:“我很凶?我明明什么都没干——” “呜……你动不动就板脸……你那张脸本来就很凶了……不笑的时候就更……”⒫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我的脸?”倪天泽很惊讶,过了半晌才有些失落地说,“别人都是说我帅,只有你觉得我长得凶……” 盛颖琪小嘴蠕动了两下没吱声,心说那不还是因为你那么凶才没人敢跟你说你长得凶? 不过他长得帅也是客观事实。他从小就帅,而且剑眉星目,眼若寒潭,是帅气得相当锐利的类型。本来一路都应该是校草的人选,但就因为从来都冷冷地板着张脸,凶巴巴的样子,也不合群,所以连敢公开给他投票的女生都没几个。 好半天盛颖琪才抱着必死的决心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抽咽:“你是长得很帅啊,可是长得帅、和、和看着凶又不、不冲突……” 倪天泽无语,捧着她的小脸脸色沉沉地用两个大拇指粗略地给她擦了把眼泪,很无奈。 谈话进行到这里,他的大屌也萎了。 “好,我知道了。”他没兴致再继续,就干脆把她就这个姿势抱起来,下了床。“你先去泡个澡,床铺我来收拾。” 盛颖琪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挪动身体,就能感到他软下来的性器从自己的小逼里滑出来。一大股被堵在甬道里的浓精和逼水也跟着涌出,一下濡湿了两人的下腹。 但倪天泽也像没什么感觉,他软垂的大家伙这时候安静又柔软,像条热乎乎的软肉,在走动时时不时碰触到她的骚穴。在被他抱着去往浴室的路上,盛颖琪一边感受着他不复坚硬的鸡巴,一边巴巴地观察他的表情,担忧地问:“你又不高兴了?” “没有。”倪天泽脸上的神情依然是淡淡的。 盛颖琪越发担起心,小嘴嘟嘟地摸摸他的脸:“我说你凶你不高兴了,对吧?” “没有。” 她的小手又细又软,又可怜巴巴地这么看着他摸他,摸得他确实气不起来。 倪天泽一直不看她,只是口气有些沮丧。他并没有装模作样,是真的对自己无法改变的在她心里的“凶相”很沮丧。 他们进了浴室,盛颖琪一路像只耷拉了耳朵的小白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想要解释:“其实是因为那个、那次——” 但倪天泽在路过梳妆台时忽然停住了。浴室里的梳妆台和化妆间里的不同,上面有一排小橱柜,装的主要是她的清洁物品。 他抱着她拿下巴指指柜门:“打开。” 盛颖琪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他两手托着她的小屁股,确实没手开柜门。盛颖琪不知道他要干嘛,就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稍稍欠身打开了柜门。 柜门开了,倪天泽看着里面的东西问:“你卸妆,用到的是哪些?” 盛颖琪不明所以,但还是又稍稍欠身,指给他看:“一般是这个,卸妆水……要是妆比较浓,就得用卸妆油,这个。怎么了?” 倪天泽抬抬下巴:“都拿出来我看看。” 盛颖琪依言拿出来给他展示:“这是水,这是油。” “昨天的妆算浓吗?” 盛颖琪想了想:“差不多。” “那得用油卸?” “嗯。” “怎么用?一次用多少?” “就倒在卸妆棉上——呐,这个。不一定用多少,就擦到化妆棉上不脏了为止。怎么了?” 他忽然问这种事问得这么仔细,盛颖琪小心地瞥他,心里不得不升起了一丝丝可疑的猜想,一下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我是不是还有哪儿没卸干净?” 倪天泽终于没好气地看向她:“很干净了!我是以防万一。万一碰到昨天那样的状况我得想先帮你卸好了,不然你第二天一早爬起来又得哭爹喊娘。” 盛颖琪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惊讶地瞅了他好一阵,才怪不好意地低下了头:“原来你……你明明都听到了……” 她咕咕哝哝的,既是抱赧又是埋怨,但人就在他怀里也没地方躲,只得极不好意思地反而向前抱紧了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了他颈窝里,还蹭了蹭。 倪天泽被她这个躲丑的小动作蹭得鸡巴抖了抖,身上一下又热了起来。 这家伙故意的是不是?哪里不会?这不就是撒娇吗? “我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迷迷糊糊中当然也听到一些。”倪天泽被她蹭得心又开始痒了,随口扯了两句解释,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软绵绵的身子和娇滴滴的嗲嗔上。 盛颖琪其实也没认真听他的解释,而是回味起他刚才问卸妆问得那么仔细,心早热化了。 她羞答答地抬起脸,两人四目相对望了一阵,盛颖琪发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自己把脸凑过去吻住了他。 倪天泽嘴唇轻启,含住了她送过来的果冻似的软唇。 四片唇瓣交融在一起,这个吻是他们一贯激烈的性爱动作里少有的缠绵温柔。 两人现在无论做多亲密的动作身体都已经很习惯,所以就算刚才还有点小别扭,但唇舌碰触在一起就很快热络地交缠舔吮得密不可分。 没一会儿盛颖琪就发出了甜腻的呻吟,小奶头在倪天泽赤裸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磨蹭着,小逼又渐渐有浪水涌出来了。 而且倪天泽的大屌也渐渐硬了翘了,光滑的大龟头从下面戳着她的腿心,滚烫滚烫的,戳得她的小骚逼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像颗饥渴的河蚌自动张合起来。 倪天泽两手只稳稳地托着她的小屁股,没动弹,她腰肢不自觉地扭动娇喘了一阵,浑身又开始燥热,下身的小蚌自动地寻找着就在嘴边的大龟头,急切地想要吞下,可大鸡巴本来就湿漉漉的,想要逮住油光水滑的大龟头偏偏就总是差那么一点。 “嗯……” 她像只发春的小猫嘤嘤地出声,理智早就融化在倪天泽的亲吻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小手难耐地伸下去摸到了大鸡巴,扶稳了之后急切地向下一坐—— “嗯呵——” 浪叫又娇又媚,又吃进来了,这饱胀的感觉,好舒服…… 倪天泽的大屌再次回到了热乎乎水淋淋的桃源洞,也是舒爽得头皮发麻。两个人都发出了粗喘呻吟,他的手臂上的肌肉结实鼓起,抱着盛颖琪往自己下腹用力压下。 因为盛颖琪除了攀着他脖子的手臂和身下他的鸡巴,全身没有可受力的地方,这个姿势大鸡巴进入的深度比在床上坐莲更深,他几乎就是一口气顶到了她的子宫口。 子宫被戳弄,盛颖琪疼得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但那疼劲之外,又是无法抗拒的酥麻快感。这快感促使她仿佛乞求般地亲着倪天泽,呜咽地求他给她更多。 倪天泽先停了几秒,确定她是真想要而不是痛得说不出话,下腹用力一顶,粗大的龟头硬生生顶开宫口钻了进去。 “呜嗯……啊……嗯……”盛颖琪痛苦地闭眼蹙眉,但还是紧紧搂着他,两条细白的嫩腿也勾着他的腰,小脚丫怪异地翘起,又痛又爽。 倪天泽抓揉了两下她的屁股,拉扯着小逼口的形状,让她又多了一重刺激。等她慢慢适应了子宫传来的刺痛,他才开始抛颠起她的小屁股开肏。 “嗯啊啊啊——”盛颖琪还没有过在清醒的时候被肏子宫,声音都变了调,但又像渴水的人拼命地抓着倪天泽乱亲,甬道深处不断绞紧,绞紧,没一会儿两腿夹紧他的腰,浑身一震,骚穴迎来了一次高潮。 “嗯——”她脱力地仰起头,眼睛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只有身体内部还在高潮的余温中不断抽搐。倪天泽也喘着粗气亲着她小巧的下巴,从修长的脖子一路亲下来,低头含住了一边奶头。 “嗯啊——”敏感的奶头被用力吸吮,盛颖琪的粉嫩屁股一下又绷紧了,骚浪的淫水一股股喷出,像小喷枪似的喷得倪天泽的大鸡巴忍不住又开始捣弄起来。 进了子宫的粗屌就像根凶器,肏得盛颖琪失声尖叫,但阴道里反而更像生了无数张饥渴的小嘴,紧紧缠吸着筋络凸起的屌身,一刻也不愿放松。 倪天泽被这种紧致的吸力弄得马眼发酸欲仙欲死,兽性渐渐的又起来了,动作渐渐越来越大,抛起的幅度越来越高,每一下都是一记狠肏,肏到后来,他干脆把盛颖琪压在墙上猛顶。 盛颖琪像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他敦实饱满的胸肌和硬邦邦的墙壁中间。胸前是热烫汗湿的男人,后背是冷硬毫无弹性的泥墙,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让她当然只想往前凑。 但倪天泽的顶弄又一直向着墙壁,于是她的向前就变成了另一种主动的迎合。 肏进了子宫,又悬空被压在墙上,这种姿势比别的任何姿势都肏得结实。每一下盛颖琪都发出尖利的浪叫,生理性的泪水糊了一脸,湿滑粉嫩的骚穴里一根巨硕的鸡巴快速地进进出出,随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带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渐渐就成了每次抽出和插入都是一场水花四溅。 盛颖琪哭叫着完全丧失了理智,嘴里除了嗯嗯啊啊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倪天泽肏得双目猩红,很快又凑过去堵住了她浪叫的樱唇,把她的嫩舌搅得乖乖地卷着他的舌头,像吃棒棒糖那么吸着,包括他的口水也一起吸进了肚子里。 就这样盛颖琪的上面下面两张小嘴都被他肏了个透。 盛颖琪虽然又哭又喊,但勾着倪天泽脖子的小手只是难耐地在他脖后、背后乱抓乱摸,不然就是摸着他的脸颊和耳朵,又无意识地抓进头发里,含着他的唇舌抓揉他的头皮,两条腿不受控制地缠紧了他,娇嫩的腿心承受着沉甸甸的两个大囊袋一甩一甩的撞击…… “嗯……老公嗯……呵啊……” 倪天泽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狂肏了二十多分钟,速度越来越快,盛颖琪下身下意识向前挺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渐渐啪啪的撞击声响成一片,其间夹杂了盛颖琪嗲声哭叫: “射给我……嗯啊老公……射、射给我——嗯——嗯——嗯——啊——” 倪天泽狂送猛顶数十下,最后一下搂进了她,把小屁股用力按在下腹。那两瓣臀瓣被压得死死的,手指几乎要陷在白得发光的粉嫩臀肉里。 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白浆喷薄而出,灌满了宫腔。盛颖琪也在同一时间挺身和他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被烫得浑身颤抖,死死抱住他发出了一声无声的长吟。无数淫水也喷涌而出,冲刷着精门大开的龟头…… 好几分钟后,两个人才从灭顶般的高潮中缓过劲,又缠绵地吻在一起。 最后倪天泽把同样浑身汗津津的盛颖琪抱进了浴缸里。 浴缸很大,近似正方形,其实应该叫浴池。别说两个人,就是同时进去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倪天泽把她在可坐的地方放下就起了身。随着大鸡巴抽出,盛颖琪无力地靠在浴缸边,两腿大开,腿心骚穴里涌出大量混合了白浊和骚水的热液,小逼花唇被冲刷着又开始抽搐起来。 “嗯……”倪天泽滚烫结实的身体离开了她,她就感到了空虚和寒冷,忍不住对他伸出张开的手臂,小奶音娇声哭叫,“你去哪?抱……” 倪天泽没办法,只好回身抱住她,用语音让AI管家打开浴缸设置。 盛颖琪被肏得骨酥肉软,精神也倦怠了。也不管他是在调水温在开进水,也对从浴缸四壁汩汩流入的温暖热水毫无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就只想要他抱着。因为剧烈运动后,她又想睡了。 浴缸本身的恒温功能开启,缸体的温度上升很快,所以就算热水还浅坐在里面也不冷。 倪天泽把盛颖琪挪到两腿之间,背靠着他,然后手伸到她的腿心里帮她清理。 盛颖琪的腿心早就黏腻湿滑得一塌糊涂, 两瓣阴唇也因为过度的摩擦而肿胀着。倪天泽肏的时候鸡巴当然只觉得又紧又热,但现在手指摸过去就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指尖尽量轻地把花瓣分开,白浊汩汩而出的同时盛颖琪也发出了感到刺痛难耐的呻吟。 倪天泽偏头看了看她的反应,低声说:“是我没控制好力气。以后要是疼你就说,我就停。” “嗯……”盛颖琪眼睛有气无力地掀开一条缝也偏头看向他,脸红红地咕哝,“其实……其实也……没那么疼……” 倪天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勾唇笑起来:“舒服比疼多,是吧?” 盛颖琪顿时又羞又臊,又想把脸埋进他颈窝里。 “你这人——你这人——” “我这人怎样?” 盛颖琪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脖子根,把脸贴在他颈侧羞得不敢看他:“……说话好讨厌——” 倪天泽拿过活动花洒,把出水量调低,尽量轻柔地帮她冲洗,嘴上还是翘起半边嘴角:“嗯,我这人长得又凶说话又讨厌,是不招人喜欢。” “我又没说你不招人喜欢!”盛颖琪急得抬起了头,大眼睛水汪汪地又要急哭了。 “那我是招人喜欢了?”倪天泽偏脸靠过去,和她呼吸相对地问,“现在招你喜欢了吗?” 盛颖琪被他这么近地逼问,羞臊得脸快要烧起来了,大眼睛顿时垂下来了,羞怯地想躲:“我不知道……” 刚才她那句反驳本来是一下激起了倪天泽希望的,可这希望转眼又被这句“不知道”冲散了。他觉得盛颖琪多半还是怕他,所以不敢说“不”,只敢说“不知道”。 倪天泽眼中的光芒很快又黯淡下去。他不说话,盛颖琪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又不好意思去补充自己的意思,便也以为他是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好心地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且她也没有放太多心思在这些对话上,因为她的大半注意力都在倪天泽的手指上。他为了帮她洗干净,那两根手指分开她的花瓣后又慢慢伸进去,小穴本来就红肿得厉害,伸进一根手指都有些辛苦,所以他好不容易挤进去一根,只能又缓缓地抽动,让水流通过他松开的空隙进去,同时再让冲洗之后的水顺利流出来。 但这样毕竟缝隙太小,太耗时。所以等小穴适应了一根手指后,他慢慢又加了一根,盛颖琪没叫痛,他的两根手指把穴口稍微撑开了一些,这样水流的进出就容易多了。 但没多久他就发现盛颖琪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小奶音的呻吟又冒出来了,在他耳边嗯嗯地叫。小穴也开始一张一合地收缩,显然他的两根手指又让肿肿的小骚穴发骚了。 “嗯……”盛颖琪难耐地下意识收拢两条白皙的嫩腿,夹着他的手腕微微打颤,两个膝盖就快摩搓在一起了。 倪天泽瞅着她这样子挺新奇,没想到明明从小到大都是只羞答答清纯的小白兔的盛颖琪,原来骨子里是个小淫娃。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当机立断地下手,也不用把自己忍成内伤忍了这么多年。 “又想要了?”他在她耳边笑问。 “没、没有……”盛颖琪自己都觉得丢脸极了,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倪天泽都是在正儿八经地帮她清理而已,她自己又发什么骚? 都怪他、他的手! “差不多可以了……”她伸手去想拉开他的手,“我自己来,你你把手拿出来……” 倪天泽反而把手指又往里插,他咬着她的耳朵说:“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这么插着,你要是没感觉我面子放哪里?想要就说,本来就是件舒服的事,没必要觉得丢脸。” 他吻着她细白的脖子,一只手握住一边奶子轻轻抓揉,下面的手抽动抠挖,盛颖琪的手搭在他手腕上,想要阻止又不是那么想,只能做个样子地搭着,随着他手指的进出一并移动。她肿胀的骚穴里他的两根手指也塞得满满的,很快淫水又涌了出来,让抽插变得更顺利。 于是她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蹙着眉张着小嘴,任由他又用手指把她肏到了高潮。 倪天泽抽出手指,小股的浪水跟着潮喷出来,混进已铺满池底的温水里。 盛颖琪在高潮的余韵里抽搐喘息,等缓过了那股酸软的劲,她的手向后想要摸到倪天泽腹下: “你呢?我帮你?” 倪天泽的肉棒就贴在她嫩臀后面,她一想要自然也直接刺激了他。肉棒都硬了大半,滚烫地膈着她的小屁股弄得她水流得更欢。 但倪天泽按住了她的手:“现在不用,留着晚上。” 盛颖琪扭过头,就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待会儿帮你上点药,晚上说不定就消肿了。” 盛颖琪脸上的红晕顿时又烧起来,羞恼地想这人是体贴她还是嫌她手活差? 倪天泽说完又在她小骚穴和奶子上揉了两下,像是还意犹未尽:“能自己洗了吗?” 盛颖琪以为他要干嘛,脸红红地嗲问:“你要干吗?” 没想到倪天泽只是站了起来:“我去收拾房间,待会儿回来。” “收拾房间?李姨呢?” “昨晚我要留下来的时候就通知她让她今天不用来了。”他边跨出浴缸边说,“我的房间不用她收拾。” 盛颖琪的视线只情不自禁地追着他湿淋淋的身体,他肩宽腰细腿长,比例十分完美,肌肉线条也漂亮得不像话,每个部位的腱子肉,包括臀部都饱满紧实,似乎蕴藏了无穷的力量。水珠从那些鼓胀的肌肉上滑落,让他看起来该死的性感。 等她回过神,倪天泽穿上浴袍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浴室门外。盛颖琪这才回味到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留下来就通知李姨不用来了?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今早不可能“正常”起床,怕被按时来打扫的李姨打扰? 那不用她收拾房间…… 盛颖琪一想就明白了,顿时羞得捂起了脸。 李姨和张莉不一样,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这个老佣人在他眼里大概跟半个长辈也差不多。他们把床“糟蹋”成那样……就是倪天泽也没脸让李姨来收拾吧? 不过这人整天酷酷拽拽的,还会收拾房间?盛颖琪挺诧异。 她就不会。她自己的房间从来都是佣人收拾,自己从不动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动。 可是现在倪天泽去收拾了,她光在这儿坐着也不像话吧? 她赶紧简单清洗了一下,关了水也起了身。 倪天泽正把湿透了的床单和床垫全都撤了下来,就看到她包着头裹着浴衣也出来了。 “我、我帮你。” 盛颖琪期期艾艾地靠过来,又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眼他大敞的浴袍里,两腿间的肉棒,好像还半硬着,这么不管它行吗? 可看倪天泽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大鸡巴这个状态对他也没多大影响。 “你会吗?”他只是问。 她老实地摇了摇头。 倪天泽就弯弯嘴角:“那去泡澡吧。要是饿了就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点外卖也行。” 但这次盛颖琪一反常态的很坚持。“不会可以学嘛。我们一起弄。”她走到床边也学他拉起新床单的另一个角,“弄完了再一起去找吃的。” 倪天泽听着她说了好几个“一起”,禁不住低头笑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眼睛亮亮地对她说:“过来。” 盛颖琪看他笑成那样,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低眉臊眼地依言走到他跟前,抬起头:“干吗?” 倪天泽一句话没说,弯下腰吻住了她。 唇舌交叠蜜液交换,亲得她气喘吁吁才放开。 他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好,我们‘一起’。” 盛颖琪白他一眼,气恼他就为了说这句话吗?害她被亲得腿都软了…… 好在她虽然没做过家务,但也不算太笨,在倪天泽的指挥下总算也没拖后腿,两人很顺利地把床重新铺好了。 他们的床铺是人体工学的树脂底垫,上面只需要铺上一层特制的薄床垫就好,所以收拾起来还算方便。两人把换下来的床单扔进洗衣机,不能洗的床垫只能扔掉。倪天泽去找了个大袋子出来,两个人一起把床垫塞了进去。 “明天叫李姨找人来拿走就行了。”他把那袋床垫随手丢进另一个房间里。 盛颖琪点头。她觉得这话应该是要她转告的,她赶紧默念了一遍,记下来。 倪天泽回身拉起她:“走吧,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盛颖琪跟着他收拾了房间,仿佛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忽然对这人的其他技能好奇起来:“你会做饭吗?” 倪天泽拉着她下楼,扬着头答:“会,但不好吃。” 盛颖琪顿时又惊讶又崇拜:“你怎么什么都会!难道还要自己做饭吗?” 倪天泽扭头看着她笑了笑:“在海外的时候,到了没有中餐馆的地方想吃不就得自己动手吗?” 呃……盛颖琪顿时觉得自己没事找事给自己挖了个坑。 倪天泽倒不以为然,像没看出她的窘态,自如地继续说:“不过烤两片吐司煎个蛋的水平还是可以的。你想吃我就给你做。” “嗯!”盛颖琪立刻点了个头,在他手心里用力握了握,“想吃。” -- 26 霸总和小白兔的感情进展 倪天泽是一点没谦虚,他做饭的手艺真是相当一般。吐司还算有机器定时控制成色,煎蛋就煎得过老,还有焦糊。 “太久没弄,手生了。”他没什么表情地铲起蛋,但不是放进盘子。 盛颖琪本来还在旁边想说两句安慰的话,没想到他这么干脆,根本连个字都来不及说,蛋就进了垃圾桶。 “也没有很糟啊。”她满脸遗憾地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煎蛋。 倪天泽没有二话,又煎了一个。 “哎哎——”盛颖琪赶紧捧着盘子在垃圾桶前拦住了他的锅铲,“这个没问题呀!”她白他一眼,拿叉子拨拨拨,硬是把那个又老又焦的蛋接到了盘子里。 “都焦了。”倪天泽鄙视地瞪着那个蛋,眉头皱得死紧,像是在跟自己生气,“就是个蛋而已,有什么可惜的?我再给你煎一个,这个别吃了。” “挺好的。”盛颖琪拿起早就准备在手边的叉子切了一块,放进嘴里,焦是有点焦,重点是没放盐。“挺好的!”她边吃边点头,给他比大拇指。 倪天泽早料到她只会做鼓励式点评。不仅是对他,对谁她都这样。但他对自己的要求向来严苛,不达标就是不达标,谁鼓励都没用。 “别吃了。”他只淡淡地说,又拿过个蛋敲开放进锅里。 盛颖琪没理他,依然认真地把那蛋吃完了。边吃边看他单手开蛋,觉得这动作好帅。继而又从这一系列的动作聚焦到他的手——忽然留意到,他的手真漂亮! 手指修长匀称,指甲光润整齐,整只手骨节分明,动作利落又充满力量感。继而她又开始联想到这双手在她身上制造出的让人脸红的效果…… 然后,她就真的脸红了。 羞答答地把那蛋吃完,那边新的蛋也好了。 “这次好像还行。”倪天泽为了煎出个像样的作品,全程都很专心,也没留意她在看哪里,只把蛋铲起来,“盘子。” 盛颖琪赶紧双手捧上,第三个蛋安然滑进盘子里。 她用叉子切下一块放进嘴里。 “嗯——”她扬起眉毛,惊喜地看向倪天泽,“好吃!” 她喜欢吃溏心蛋,这次的蛋煎得恰恰好。她赶紧又切下一块,叉起来送到倪天泽嘴边:“啊——” 倪天泽含笑依言张嘴让她喂了。 “是不是?很好吃啊!”盛颖琪很兴奋,就好像他不是成功地煎了个蛋,而是发明了一个前无古人的煎蛋法,让她眼睛亮闪闪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 这让倪天泽就算觉得她这还是鼓励式的夸张,也不得不说很受用。他含笑看着她,冷静地说:“没放盐。” 盛颖琪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有什么关系?一样很好吃啊!”她一副不打算理会任何负面意见的护短表情,吃得从容又优雅,“这完全体现了厨师精湛的技艺。”仿佛在她嘴里的不是个煎蛋,而是道米其林三星顶级料理,边吃边流露出陶醉,“无调料的添加更突显了食材本身的质感和天然纯正的口味,这种手法没有几十年的专业经验是不可能做到的!” 倪天泽翘起嘴角,给她抹去沾上嘴唇的蛋黄:“我做饭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几十天。” “那就是天赋!”盛颖琪郑重而敬畏地对他上下比划了一下,“倪大师,你是拥有做菜绝顶天赋的奇才!” 倪天泽只是似笑非笑充满深思地看着她:“你也很有天赋。” “嗯?”盛颖琪把最后一口蛋塞进嘴里。 “拥有绝佳的鼓励型口才。” 盛颖琪眨眨眼睛,听不明白:“什么叫鼓励型口才?” “在对人鼓励的时候,口才会突然变得很好。”倪天泽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声说,“拥有这种天赋的人生性善良,容易看到别人的闪光点,夸人都发自真心,真心实意的夸赞不需要过多思虑,就会比那种挖空心思的假意吹捧听着入耳入心。” 他突然这么直白地夸奖她,盛颖琪意外得都紧张了。 丝毫不夸张地说,虽然他们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过他夸过谁,现在被他冷不防地夸了,还说了这么多,简直像突然天降神迹,盛颖琪满脸通红,完全不知怎么反应了。 “哪有……” 她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拿着叉子,嘴上吃得油光水亮,还不能把脸埋进他的睡袍里,只能脸红到了耳根,低下了头。 倪天泽也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嘴角含着笑意,屈指用指背在她滚烫的脸颊上摩挲了两下,接着扶着她的后脖子,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盛颖琪羞涩但安静地靠在他怀里,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比夺去她初夜的满足感更强烈。 真好。他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在我身边,以后都不会离开。 那句话又冲到了他的喉间,躁动不安地想要冲出来,但犹豫再三,还是被他死死摁在了原地。 盛颖琪看着软和好欺,但在某些地方又冷酷得让他心悸。 他被拒绝过,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会被再次拒绝的警戒线。这个世界上最能给他致命一击的就是她,被她伤过的地方三年时间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长好。如果再来一次,他恐怕真能生不如死。 所以这样就行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提,不需要她遵守任何承诺,只要她安心待着就行。 盛颖琪吃的油汪汪的嘴被他突然这么一拉,没有印在他睡袍上,而是直接印在了他大敞衣袍的身体上。 她的个头刚刚超过他的肩膀,所以这一嘴油几乎是“啪唧”一下亲上了他的锁骨。她觉得更丢脸了,呼噜了一声想要挣开,结果他搂得紧,根本没挣动。 鼻端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盛颖琪脸埋在里面,腿心又开始弥漫湿意,很快腿都软了,只能安静老实地靠着不敢再动。 “你待会儿想干什么?” 倪天泽搂着她,忽然问了个极为日常的问题,而且是他们之间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触及过的日常。 “嗯……”盛颖琪想了想,因为他的胸膛又宽又暖,实在很好靠,于是尽管手里拿着东西,手臂还是下意识搂住了他,“我也不知道。你想干嘛?” 这话一出口,她就又红了脸,总觉得自己最近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弄得连这么普通的问句听起来都很像想让他干点什么。 但没想到倪天泽只是抱着她平静地说: “你刚才不是还想睡觉吗?你去好好睡个回笼觉,我得回公司一趟。” “回公司?”这是盛颖琪绝没想到的答案。 她惊讶到仰起了头,诧异地瞧着他,这家伙是认真的吗?现在气氛好成这样,他竟然说要回公司? 再说,“今天是星期天啊!”他当个总裁需要这么勤政吗? 倪天泽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那一脸毫不掩饰的惊诧,说: “我昨晚的工作还没做完就被突然中断去接你了。我不该回去把剩下的事做完,以便明天上班能按时推进项目?” 诚然盛颖琪家的男人平时也算很忙于工作,尤其是她爸。本身这个圈子里的大佬们,就没有清闲的。但到了这个地位还像倪天泽这样有责任心凡事亲力亲为的,她还真没听说过了。 她想起他平时的下班时间,心里对他能做到今天这个成绩是很心服口服了。 “你还年轻,这么拼搞坏了身体怎么办?”她心有不甘,又是真心开始担心,不知不觉就用上了自己也没觉察的娇嗲奶音,扭着身子低声说,“很多事没必要自己做的,交给下属也可以的。” 倪天泽低下头,凑近她:“我身体如果被搞坏,你觉得是因为工作?” 盛颖琪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几乎要真生气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板起脸: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认真一点行不行?身体是你的还是别人的?你现在的身家还少吗?钱是赚得完的吗?” 倪天泽当然知道她是认真在担心自己,但她现在能担心到能跟他生气的地步,他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粉嫩嫩的小脸,也认真地提议: “那你亲我一下,亲得越久我越早回来。” 他们俩都做了这么多,亲他一下算什么?所以这提议听起来还是像在逗她糊弄她,但就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盛颖琪羞恼不已,咬着嘴唇反瞪他,不知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把自己的担心听进去。 倪天泽等了一会儿:“不想亲?”他作势抬起头,“那算了。” 就在他要把头抬起来的瞬间,盛颖琪踮起脚尖一下吻住了他。 倪天泽的手臂顿时收紧,用力反吻,搂着她的腰站直身,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整个提了起来。 “唔……” 倪天泽有力的舌头肆意地舔吮着她小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两人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又让她咽了下去。他这种霸道的吻法很快让盛颖琪嘴唇发麻,一小股浪水不知不觉濡湿了腿心。 她发出娇喘,身体不自觉地贴在倪天泽身上扭动起来,很快浴袍被反复的蹭动蹭得衣襟大开,两个人的身体又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倪天泽托高她的小翘臀,从她的嘴角吻下来,下巴、脖子一直吻到了锁骨,最后把脸埋在她的酥胸上极力克制地发出沉重的喘息: “不行……我送你上去给你上药……” 盛颖琪刚才明明已经被他重新精神起来的大棒子戳到了,现在听到他还能说出这话,真心是服了。 但倪天泽就是这样,这正是她认识了这么多年,那个极其有原则又自律到不近人情的倪天泽。 就这么抱着她,倪天泽又把她送回了床上。 盛颖琪躺在床上,浴袍大敞着,穿了跟没穿一样,看着他找出药膏,用手指沾了,然后分开她的腿,看到了她早就红肿又刚刚变得湿淋淋的小逼。 她的小贝壳本来是又软又嫩,现在这个肿胀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还严重,倪天泽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已经肿胀到几乎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蚌肉,他已经够轻了,但指尖触碰到的时候盛颖琪还是情不自禁一缩,发出了难耐的痛吟。 倪天泽只好先把药抹在花唇上,里外都抹了一遍,又重新挤了新的药膏,试探着往穴口里送。 “噝……”胀痛和刺痛接踵而来,盛颖琪的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想要搅在一起。 倪天泽自己也有点头皮发麻,没想到这次的情况比以往都严重,还是昨天到今天太没节制,力气又失了控,他心下又后悔又心疼,只好一边一点点把手指插进去,一边起身过去再次吻住了她。 “疼就咬我。”倪天泽亲着她的嘴唇说。 盛颖琪只是抱紧了他的脖子,蹙着眉“嗯嗯”地发出低喘。他那手指干嘛还慢吞吞的?能不能快点肏她两下,她就算痛也至少痛得舒服一点。 可她的小穴肿得连他的一根手指进去都嫌困难,倪天泽根本不敢太用力,磨磨蹭蹭的弄得盛颖琪在痛里又添了酸麻痒,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小奶音嗲嗲地埋怨: “你能不能……快点……嗯……” “快点?” 倪天泽抬起头,忽然发现她的两条腿早已把他的手臂夹得紧紧的,一下明白了,不禁笑起来: “小荡妇!这样都想要?” “嗯……嗯……”他的手指在她的穴口要进不进的,简直折磨人,盛颖琪忍不了了,娇羞地当真咬住了他的嘴唇,“讨厌,啊……你快点!” 她想要,倪天泽随时都愿给她,但现在不行。 他只是迅速地把药一口气送了进去,手指在里面转了一圈,保证药都抹匀,就果断地抽了出来。 盛颖琪果然欲求不满地又感到了空虚,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发出抗议。 倪天泽笑说:“你就是个小水库,待会儿爽了又把药喷出来,不白擦了?” 盛颖琪撅起嘴,小手摸着他的耳垂又可怜又无奈地说: “那你答应了的,会早点回来。” 倪天泽又笑,低头亲她:“保证在你醒来前。这药效果好,到那时说不定小水库也复原了。” 盛颖琪脸红红的没说话,只拼命吻着他舍不得松开。 -- 27 小白兔痛了一天,霸总回家了 然而盛颖琪并没能安然睡着。 她睡着睡着,疼醒了。 肚子疼。而且是越来越疼。小腹里面像有把不知哪来的电锯开动了,在突突突地划拉她的肚肠。 冷汗随着剧痛从后背漫延开来,她捂起肚子在被子里渐渐蜷成一团。 “嗯……啊……”她很快连额头都汗湿了,咬起牙关,疼得在床上打滚。 可是这疼,她又很熟悉,暗暗叫苦。 果然没多久,她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抱着肚子跌跌撞撞冲进了洗手间…… 倪天泽回家的时候家里还是和他走时一样安静。 悄声打开房门,看到盛颖琪果然在床上还没起来。他蹑歩走过去,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有头发露在外面。 倪天泽在床边坐下,疑惑她怎么这睡法,不闷吗?就看到被子动了。 很快被子被拉下了一小截,她露出半张小脸,眼神可怜兮兮的,看清是他,咕哝了声:“你回来了?” 她的小奶音听着又哑又软,仿佛只被丢在家里孤苦无依特别弱小无助的小白兔。 他喜欢她这样子,柔软甜蜜,像散发着奶香的大白兔奶糖。让他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手伸过去摩摩她的小脸蛋,热乎乎的,还有些潮气,像刚出笼的热乎包子。 不过摸了两下就觉出了不对劲:“这是醒了还是没睡着?怎么一头汗?” “倪天泽……”盛颖琪只是有气无力地叫唤。 “怎么了?”他低下头,凑近她,发现连她脸旁的空气都是潮热的,确实不太对,他的手顺着领口伸进被子里,摸到了一手水汽。 盛颖琪气若游丝地辗转呻吟:“……肚子疼……” “肚子疼?”倪天泽皱起眉,一手摸摸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又继续往被子里探,摸到了她的小肚子上,果然上面盖着她自己紧紧捂着的两只手。他的心一下提起来:“怎么个疼法?多久了?” “……你走了没多久……”盛颖琪难受地把头别到一边,身体不适地轻轻扭动着。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倪天泽急了,伸手要掀被子,“走,去医院!” 盛颖琪伸出只手拦住他,哼哼:“不用……你……帮我……买药……” “都疼成这样了,光吃药哪行?”倪天泽脸色很严肃,但被她一拦也略微冷静了些,想想她这么疼也不方便挪动,于是掏出电话,“你别急,我叫医生过来。” “不是……”盛颖琪还是伸着手想拦他,“……是……痛经……你买药……就行……” “是什么?”倪天泽没听清,停住了手弯下腰凑近她。 “痛……经……” 倪天泽抬起头,惊讶取代了紧张:“是‘那个’……例假?” “嗯……”盛颖琪娇弱的眉头痛苦地蹙起,咬了咬唇。 他们的关系现在说起来挺奇怪,既不是普通朋友也谈不上男女朋友。虽然知道来例假了肯定要说的,但真要说出口,又还是不好意思。 倪天泽却没想那么多,也没留意她的那点不自在,只认真地来回打量了两遍,最后还是决定先听她的。 “每次都会痛经?都是吃药就能好?” “嗯……”盛颖琪捂着肚子翻了个身,想想又艰难地给他解释,“本来我备有药的……是之前的吃完了……来了之后又一直忘了买……” 倪天泽看看她,略微心安了,再拿起手机:“好,什么药?你说。” “布洛芬……” “好,”倪天泽边听边点开app找最近的药店,“还有呢?” “就这个……” 倪天泽找到下了单。“别的呢?卫生巾什么的……” “那个……有……”盛颖琪背对着他,咬了咬唇,脸红地支吾。 倪天泽抬眼又瞧了她两眼,扫视“痛经”、“月经”标签下的物品,估摸着功用,飞快地点了一堆。 下好单他把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去拿了条毛巾来,给她从额头到脸颊到后脖子、后背擦汗: “然后呢?我现在该做什么?” 盛颖琪捂着肚子咬着唇,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无声地摇了摇头。 倪天泽没回来的时候,她疼得浑身颤抖,在床上翻滚了几个小时,以为就要一个人死在这里了。 他现在回来了,她的心就定了。心一定,他给她擦汗,动作又轻又慢,和她说话,声音又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让她不知怎么情绪又变为另一种翻涌,眼眶发热,眼睛里很快充满了泪水。 她现在难受,不想多说话倪天泽也理解,又问:“要吃点东西吗?还是给你倒杯热水?” 盛颖琪还是微微摇头。她现在胃里自然也难受,没有半点胃口。 她虽然摇头,倪天泽想想还是去倒了杯温水放在旁边备着。 他平时绝不是爱说话的人,但这时候她不想说话,他反而成了话多的那个。 “觉得冷?” 她出这么多汗也还捂在被子里,他担心是因为这种时候失血怕冷。 盛颖琪给他擦了后背擦前胸,乖乖地让他摆弄,只是摇头。他这么温柔,让她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可是光让他一个人说话也不好,她暗暗抽抽鼻子,小声答:“我不、不冷……” “也不热?”倪天泽抽出手,毛巾都湿了大半。 “嗯、嗯……”盛颖琪还是背着他点头。 倪天泽探身去看她,他怎么听着她像在哽咽? 他这道黑影笼罩下来,盛颖琪自然抬起了眼睛,两人的目光碰了正着。 “很疼?” 倪天泽看着她小脸苍白都快没了血色,只有鼻尖红红的,还在掉眼泪。他自然认为是疼哭了,担忧得眉头拧成了结。 在他眼里盛颖琪现在就真成了尊瓷娃娃,她自己活动身体,幅度大一点都疼得受不了,让他就算想抱抱她也不敢随便下手。 他只能喃喃自语:“那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你说。” 他这么忧心忡忡,倒把盛颖琪看得哭着笑起来,嘤咛一声又从被子里伸出手,哑声说:“不然,你抱抱我……” 倪天泽二话不说,立刻伸手把她连被子一起牢牢抱住:“这样可以吗?” 盛颖琪愣了一下,简直不知说什么好,正要羞涩地娇声提醒:“不是……你到被——” 一阵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倪天泽放开她拿起电话:“喂……对,是我订的。拿上来吧。” 放下手机,他松了口气:“保安说药送来了,你等等。” 没等盛颖琪点完头,他人已经小跑出去。盛颖琪怔怔地望着被迅速打开又关上的房门,虽然身上还是疼得厉害,但似乎又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倪天泽很快拿着一大袋东西回来。 盛颖琪有些惊讶:“这么多?” “我担心还有其他要用的。这是一部分,下面还有。”倪天泽不在意地答,专心先翻出了布洛芬,拆出一颗,“来。” 盛颖琪张嘴吃了,他把剩下的东西放到一边,坐到床边支起她上半身,给她送上水。 盛颖琪只喝了两小口,勉强把药咽了,就摇头不肯再喝了。 倪天泽轻手轻脚地扶她躺好,再次上床像刚才那样连被子一起抱了她一会儿,直到感觉盛颖琪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鼻息也变轻了。 “好了?”他亲着她潮湿的额头问。 盛颖琪轻轻“嗯”了声:“好一点了。” “那就好。”倪天泽跟着松了口气,又懊恼应该早点回来,早点给她买药,她也不至于难受了那么久。 说起这个,他又想起之前问过的:“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啊,手机!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盛颖琪对他转过脸,又委屈又着急,“我手机不知道放哪儿了,这周围到处都找不着,我又疼得走不动……要是有手机我就自己买药了……” 她这么一说倪天泽才想起:“是不是放你包里?那个包在楼下,我没拿上来。”他自己说完,恍然抱歉,“原来说来说去,还是怪我。” 知道在下面就行,盛颖琪的额头贴在他脸颊边,摇了摇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拍了两下,娇声说:“不怪你,是我自己喝醉了。而且昨天和今天,全靠你照顾我。” 她只要又乖又暖,倪天泽就最吃这套。于是也把脸埋进她的脸旁,深深嗅着她的味道低声说:“应该的。” 被又过了一阵,他忽然说,“对了,应该给你换套睡衣,现在这身都湿了。” 盛颖琪一听很不好意思,扭开头吞吞吐吐地说:“被子也湿了……都有味儿了吧?” 倪天泽干燥温暖的手掌在她额头上抚了一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担心你着凉。你哪有汗臭,很香。”他很快起身下了床,一边嘀咕,“太香了……” 盛颖琪在大汗淋漓的时候浑身上下会散发出相对浓郁的体香,所以他每次肏她肏到后来,性欲只会越来越高涨。 现在那些汗气在他鼻端飘散,就像春药,让他再三按耐还是坐立难安,只能不停找事情分散注意力。 很快他拿了新的被子和睡衣进来,把卧室的温度又调高了些,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换了床被子。 他们平时主要靠环境温度控温,所以用的被子本来就不厚。但还是怕盛颖琪着凉,睡衣让她在被子里换。 干燥的被子又轻又软,云朵一样。于是在软软的云朵下,盛颖琪的动作一清二楚。 倪天泽就看着她慢吞吞地在里面脱衣服。 她雪白的额头和脸颊还沾着些汗湿而越发乌黑的发丝,眼睛望着天花板,一颗颗解着睡衣扣子,然后把衣服往外剥。随着动作幅度变大,她纤薄的身体不得不翻动着,因为费劲,小嘴也微微张开轻轻吐气。 她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妖精,丝毫没有发觉汗津津的自己有多妩媚,慢吞吞的动作在倪天泽眼里又是多诱惑,她只是忍着腹痛,光裸的肩背和手臂露出被口,把睡衣拿出来放到了旁边。 她又艰难地继续换睡裤。脱到一半,忽然瞥到站在旁边的倪天泽眼神不对。 她顿时脸上发烫,害羞地停下了动作,对他娇嗔:“你、你……转过去。” 倪天泽和她对视了一眼,没说话,当真老实转过了身。 盛颖琪连忙把衣服换好。 她当然不是怕让他看到身体,他们还有哪儿没看过?是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法做,她就不想刺激他,弄得他光看吃不着干着急。 但是等她换好衣服,拿起换下来的那套正要给他,忽然看到那条睡裤……“糟了!” 倪天泽连忙回身:“怎么了?” 这回盛颖琪是真的满脸通红,赶紧团起那套衣服抓在手里,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倪天泽看出她那表情不是因为痛,手又把睡衣抓得那么紧。他走过去接过睡衣:“我看看。” 盛颖琪丢脸死了!不好意思看他,但又不能不把衣服给他。 她不敢看他,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我可能……可能把床铺……弄脏了……” 她说这句话的同时,倪天泽也正摊开那套睡衣看开了看,睡裤上是沾了些血迹。他大松了口气。 “弄脏就弄脏了呗,我当什么事。”他把睡衣丢进脏衣篮里,回来在床边坐下,摸摸她的脸让她安心,“我又不是不知道例假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衣服、床单弄脏了一点不是很正常吗?脏了就换呗。我也不晕血。” 他说得合情合理,但毕竟不是女生。不知道这种事对女生而言,虽然是这个道理,但依然做不到若无其事。盛颖琪自己还是觉得丢脸。尤其在他面前。 就算倪天泽通情达理,她也还是想辩解两句:她这么大人了,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事,以前在家都很注意,到了他这里弄得这么脏污真不是故意的。 现在反而是倪天泽的通情达理让她失去了辩解的机会。例假和痛经带来的情绪波动在这一瞬间到达了顶峰。 最糟糕的是,自己已经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盛颖琪当然更不想这时候哭,那样越发显得自己软弱得矫情。 可是情绪就是这回事,越想忍耐眼泪就越忍不住。她努力吸气想要控制泪水滚落出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珠偏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了。 她流着眼泪吸着鼻子,看着倪天泽倏然收起了笑容,眼神严肃地俯身过来,她赶紧又想为突然哭起来这事辩解:“我我我我不是……没有……倪天泽,我不是……” 可在倪天泽眼里,虽说盛颖琪是爱哭,但这么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大颗大颗地掉泪珠的哭法,还是少见。这不像是伤心,倒像有一肚子气要撒。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不自觉慌张,俯下身抱住了她:“没有什么?你别着急,慢慢说。是不是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被他一抱,盛颖琪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她都希望倪天泽会骂她两句,像之前那样讽刺她,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生自己的气。“我平时——我平时不会这样……自从被大哥骂过之后我一直都很小心……我也不知、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倪天泽被她说得糊涂,抬起头,捧着她的脸,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你慢慢说,你大哥为什么骂你?” “我把床铺弄脏了……对不起……还有,我也、也不是想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哭起来了……呜……” 倪天泽听着听着,手停下来:“你大哥因为这事骂你?” “我第一次,我什么都不懂……就想自己偷偷洗干净,可是怎么都洗不干净……呜,就被佣人发现了……她们在背后笑我……让大哥听到了,他就来骂我,还在爸爸面前说女生就是脏……我、我不是有意的……”她急切地抓着倪天泽的衣服,“那之后我我就再也没有弄脏过……真的……今天、今天是……我以前都有准备那种小垫子……这次来得太匆忙,好多东西都没带……我刚才太疼了,没留意就……” “嘘——琪琪,”倪天泽固定住她的脸,放缓语速,安抚,“别着急,听我说——你先听我说:首先,我没觉得这件事脏,更没觉得你脏。这是实话。其次,不是只有女生特殊时期会弄脏床单被子,男生没有特殊时期,照样也会。第三,这些东西就是正常使用也一样会脏。脏了就洗,洗不干净就扔。今早我们不就已经扔过一床了吗?第四,你不需要为弄脏弄坏家里的东西道歉。这种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最后,你大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从来都是。你不用把他的话当回事。你等着,我会帮你教训他。”他两只手一起上,给她抹了把眼泪,“不哭了。” 盛颖琪的泪水依然掉个不停,但不发一言,只怔怔地望着他。 倪天泽重新抱住她:“以后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不用觉得丢脸、难为情,我不是你大哥,绝不笑你。” 盛颖琪的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她直直看着他,瘪起嘴巴,一颗豆大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 倪天泽用指弯托起她那颗泪珠,勾起嘴角:“不哭了,再哭我就要亲你了。” 盛颖琪很不好意思,眼里还含着泪,抿唇笑了。 “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 盛颖琪摇头,她没胃口。 不过她突然想起:“现在几点了?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 “我没关系。”倪天泽直起身,想想,“我刚才买的那些东西里好像有什么是可以在经期里吃的,我去看看,你等等。” 没一会儿,他拿着两样东西回来:“一个是这个,”他看着包装念,“红枣姜茶,还有一个是——红枣粥。”他看看她,“想试试吗?” 盛颖琪却情不过,勉强点了个头:“就姜茶吧。” “好。”倪天泽微笑一点头,“那我就帮你试试这个粥。” 盛颖琪吃了药确实好多了,虽然小腹还有些坠痛,但她终于可以靠在床头坐起,捧着倪天泽给她冲好的姜茶,鼻端萦绕着浓郁的红枣和姜汤的气味,看着倪天泽吃着手上端的红枣粥。 红枣粥本来是易拉罐装,倪天泽倒在了碗里,用微波炉稍微热了一会儿。现在不烫不凉,捧在手里,里面的配料丰富,盛颖琪看得很清楚:红枣、桂圆、枸杞、桃胶。 盛颖琪没有胃口,所以端着姜茶也迟迟没喝。她现在躺在床上,又和倪天泽做了深入剖白的交流,现在看倪天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而且不管他在做什么,她都会不由自主盯着看。 冷不防就问:“那是什么?” “这个?”倪天泽把勺子递给她看,里面是刚舀起的一片白色软绵绵的肉状物。 盛颖琪略微起身凑近去看了看:“花胶?” “好像是。”倪天泽的勺子没收回来,又向她递,“吃吗?” 盛颖琪倒不是想吃,是好奇:“这粥不是甜的?” “是甜的。” “我没吃过放在甜品里的花胶。”盛颖琪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那片花胶,甜的花胶,什么味儿? “我也没吃过。”倪天泽又向她递了递,“尝尝?” 盛颖琪连连摇头,她本来就没胃口,吃这么诡异的味道万一一个不好吃吐了…… “不用全吃了。你就咬一小点,尝尝味道。”她说着不要,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勺子,于是倪天泽极力怂恿。 就尝一点?盛颖琪发觉这个提议可行。抬眼看了看他,嘴微微张开了。 倪天泽把勺子伸到她嘴边,她小心翼翼地啮了一小点。 “怎么样?” 实在是太小了,芝麻大的一块,盛颖琪咂摸了一下:“没吃出什么味儿,好像……就是甜。” 倪天泽就姿势没动,挑了挑眉,示意她再吃一口。 盛颖琪看着他,小心地再咬了一口。这回有指甲盖大小。 “就,甜的,花胶。”盛颖琪一脸空白地对他反馈。 倪天泽把她吃剩的那块花胶一口放到嘴里,嚼了两下,点点头:“嗯,甜的花胶。” 盛颖琪看他那么自如地吃她吃过的花胶,心上不自觉动了动,好像那甜味沁到了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也没有腥味。”她不自觉地看着他的嘴巴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没什么必要的话。 “原料还不错。”倪天泽表示同意,又舀了一勺粥,伸到她嘴边。 盛颖琪回过神,赶紧摇摇头,怕他以为是自己明明想吃偏又装大小姐,故意要他喂。 但她不吃,倪天泽的勺子就不收回去。 “你早上就吃了几个蛋两片吐司。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不吃点东西血糖太低怎么办?” 盛颖琪扁扁嘴,想说自己不是矫情:“我怕吃了会吐……” “吐了再说。吃了才有东西吐。”倪天泽要想哄人,声音就很有煽动性,简直就像催眠大师,“先吃一勺,如果实在吃不下就不吃了。” 盛颖琪没办法,想了想,还是缓缓张开嘴,就着勺子吃了一小口。 甜呼呼粘稠稠的一勺,要在平时真是不难吃,但现在她在嘴里含了好一阵才咽下去。 倪天泽把剩下的那半勺吃了,观察她的反应:“怎么样?” “嗯。”盛颖琪没说什么,应得很含糊。因为那口粥挂在她食道上一路往下慢吞吞地滑,她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幸好。 盛颖琪以往经期的第一天几乎不吃东西,因为她不光只有肚子痛,还会腰酸背痛腿抽筋、会头晕、会反胃……所以她顶多喝一点红糖水,躲在自己房间吃点药,然后裹着被子睡着熬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痛经的时候身边有人陪着,还是倪天泽。她从不为外人见过的最糟糕的一面现在也不得不展示在他面前。 她跟倪天泽,除了彼此的身体,其他都谈不上熟。实在是……虽然倪天泽说不介意,她还是羞惭,自己自顾不暇所以给他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再吃一口。”倪天泽自己又吃了一勺,看她似乎还好,于是又伸来勺子。 他要是像平时一样凶也就算了,现在这样,盛颖琪实在拒绝不了,于是还是张了嘴。 她的小嘴粉嫩柔软,平时就很吸引人的目光,让倪天泽随时都想亲一口。刚才因为痛经褪了大半颜色的嘴唇现在慢慢恢复了嫣红,喝粥喝得粉亮亮水嘟嘟,让他移不开眼光,目色也渐渐变得深邃。 但倪天泽不动声色,只一勺一勺喂了她大半碗粥,直到她连连摇头真的再不张嘴了,他才把剩下的吃了。 他吃粥的时候,盛颖琪自己也没意识到,她正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她和倪天泽小学和初中都同校,其实也算同学,但那时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她印象里学生时代的倪天泽永远是全校第一,还不是只有学习好的文弱书生,是冰球棒球橄榄球各种力量型运动也很擅长的全能型第一。 第一就算了,人还长得帅,很多女生喜欢他但不敢告白,只敢私底下发花痴。盛颖琪身为女生,赵珊珊那种例子早见过几百回,有美女壮起胆子跑去对他告白被拒绝的事其实一点不稀奇。 而她呢,实在是平常得很,一切都普普通通。虽然是盛家的女儿,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受宠,所以在家里和学校她都没存在感,只能和跟自己差不多的同学交朋友。和虽然家境不如她,但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倪天泽无论是学习小组还是兴趣小组,都碰不到一起。 反倒是上了高中,他们有过一次接触,但毕竟不同校了,所以还是没有继续往来。唯一勉强说得上的一点交集,不过是他们同了三年路。 刚开始她也没留意,后来无意间发现每天上学放学在路上都能看到倪天泽。不过他也从不跟她打招呼,只戴着耳机目不斜视地地一个人走在路上。他们中间通常隔着一条马路,她在这边,他则总是略微落后一点在她的斜后方。 其实大家怎么说都从小就认识,出于礼貌她都觉得应该打个招呼。所以她刚开始是想打招呼的,但发现他腿那么长还总是落在她后面,显然就是没有这个意思,就还是算了。 这么酷的倪天泽,她没想过他会突然向她求婚的。 因为没想到,所以当时她气急地说了很不好听的话,肯定伤到他了。他后来那么对她,她也能理解。 但无论是小初只能遥望榜首的自己,还是高中走在路上的余光里总能看到他的自己,甚至是三年前断然拒婚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有此时此刻的。 “你有话要说?”倪天泽忽然抬起头问。 “啊?”盛颖琪猛地回过神。 “你看我半天了。”自从她说了之后,倪天泽就注意尽力收起自己的“凶相”,连语气都尽量和气,“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没有……”盛颖琪的脸涨红,慌忙摇头,像面拨浪鼓。 丢脸死了!她刚才那么直勾勾地看他,是不是很像花痴?他会不会觉得她和学校里那些总是跟在他后面偷看他,又自以为他没发现的女生一样? 她突然这么慌乱,倪天泽反而觉得是真的有事。他放下碗,把声量又轻柔了些,好声好气地说:“没关系,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我不是说——”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紧张,说着就要站起来,“还是喝了粥不舒服,是不是想吐?” “不是不是,”盛颖琪连忙直起身安抚他,“我还好,真的。” 倪天泽接住她的手,不冰不热,确实比刚才好多了。 “那是什么?”他放下碗,坐到床边,和她握着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他这么不依不饶,盛颖琪的汗又要冒出来了。她总不能直说我想起了以前。 他们好不容易关系好一点,不能让他再想起拒婚。 “呃,我是……”她搜肠刮肚地想,“哦,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嗯,你说男生也会弄脏床单被子?” 倪天泽没想到她看他半天脑子里居然一直在想这件事,脸色一下微妙起来,甚至还有些尴尬。 “因为——”这下轮到他吞吞吐吐了,“因为男生——” “嗯嗯?” “男生从青春期开始也会、也——” 一阵手机铃声不期然响起,他大松口气,一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盛颖琪看着他的眉头不经意皱了皱,然后才起身走到一边接起来:“喂?……好,我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盛颖琪不安起来:“是……还有工作吗?” 倪天泽回过神,神色也有些无奈:“我家里有事让我回去一趟。”他回到床边坐下,刚刚还被她问得有些尴尬,现在真要走了,又不舍得起身,握住她的手,“身上还疼么?” 听到他又要走,盛颖琪不自觉地嘟起了小嘴,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你回去吧。” 倪天泽摸摸她的小脸,倾身在她软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把你手机拿上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盛颖琪乖乖点了点头。 倪天泽拿了她昨天的手包和外套上来,手机果然在包里,早就没电了。倪天泽给她放在床头柜上充上电,又说:“我忘了跟你说,其实AI管家那里也存了我的号码,你以后找不到手机,唤醒它让它打给我,是一样的。” “好。”盛颖琪看看装在床头旁墙上的机器,又点头。 “还有,你要是睡不着想看电视——AI管家!” 墙上的终端提示灯闪烁:“我在,您请吩咐。” “打开电视。” “是。” 一块宽屏液晶显示屏从天花板徐徐降下,正好悬挂在床尾正中。 “想看什么跟它说就行了。” 倪天泽看向她,盛颖琪却只幽幽地看着他,嘟着小嘴很忧愁:“你再不走,得多晚才能回来?” 倪天泽顿时语塞,连盛颖琪都看出来了,他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走而已。 “你早点回去早点回来,我不想跟机器说话。”盛颖琪愁眉不展的,又快要哭了。 她好不容易好一点了,倪天泽就又要走。 “我很快回来。”倪天泽过去抱住她,亲了又亲,“这块屏幕可以视频,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给我电话。” “知道了。”盛颖琪推他,“你快走吧。” 倪天泽只好依依不舍地又走了。 盛颖琪窝在床上,没有心情看什么电视。 她倒是很乐意给倪天泽打视频电话,可他现在又不是去干别的,是回家。他母亲倪夫人是出了名的严母,她这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盛家女儿当初那么让倪家颜面扫地,现在哪敢大大咧咧在她面前跟她儿子视频? 而且想到倪夫人,不知道她和倪天泽的事她知不知道?虽说李阿姨来过这里见过她,但以倪夫人的性格,倪天泽未必会让他母亲知晓他们的这档事。所以万一倪夫人知道了……盛颖琪愈加忐忑不安地咬起了被角。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倪天泽也好过不到哪里。他确实是不想走,既不想这时候离开盛颖琪,也不想回家。 进了家门,佣人迎上来,告诉他夫人在小偏厅里。 倪家中堂大厅旁有三四个偏厅,他走进他母亲惯常爱待的那个,这里有巨大的落地窗,迎进大片大片的阳光,倪夫人闲暇时喜欢在这里看看书、插插花。 “妈。” 倪夫人从桌面上抬起头来,看到他脸上绽放出笑容:“回来了?来,过来看看,我新收的这幅画怎么样?” 倪天泽走过去看了看:“您看上的,自然无可挑剔。” 倪夫人飞白他一眼:“在外面时间长了,就学得油嘴滑舌,言不由衷。” 倪天泽笑笑:“字字真心,很由衷。” 倪夫人便不做声了,继续低头研究她的画,倪天泽走到一旁的小沙发坐下。 “少爷回来了?” 他转过脸,李阿姨正端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了个小碗。 “刚做好的豆腐脑,夫人都说好,还说你要是在就好了,你就正巧回来了。” “是吗?”倪天泽接过那碗豆腐脑,看了他母亲一眼。 倪夫人头也不抬,还在那看画:“我是说今年出来的豆子好。” “是我们地里出的?”倪天泽问,舀起豆腐脑尝了一口。 “对,比去年的还好。”李阿姨笑盈盈地说,“到底是地方好,种子又用那么贵的,工人又用最好的,非转基因,天然有机。别家也在巴西买了地种豆子,可是出来的都不如我们的好呢。” “是很不错。”倪天泽连喝了几口,“李姨,你帮我装一点,待会走的时候我拿回去。” “好。”李阿姨马上心领神会,连连点头,“我这就去给你装。” 倪天泽三两口把那碗豆腐脑喝完,放下碗,却见他母亲已起了身,端着精致的英式茶杯靠在桌旁正若有所思地瞧着他,嘴角微翘,见他看过来,便笑起来,抿了口茶,叹气似的:“儿子大了,会疼人了。” 倪天泽没接话,站起来也朝窗边走了两步,但并不靠近她,只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您不是说有事找我?” “赵总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今早给赵珊珊发了律师函。” “对。一张律师函能解决的事,我不想跟她浪费口舌。” “那我呢?”倪夫人继续抿茶,“值不值得你花一点口舌?” 倪天泽转过身:“妈……” “怎么样呢,倪总?”倪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很淡了,捏着细巧的杯耳看着他,“你有空在外面做了这么多事,却没空告诉你妈一声,以至于我连要被人诘问的准备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 “对不起,妈,”倪天泽低下头,“我一直想跟您说,但就是……” “就是什么?没时间?还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告诉我你把盛家女儿当情妇养了?” “不是情妇!”倪天泽抬起头,咬紧了牙关,“您别听赵珊珊胡说八道,我没把琪琪当情妇。我们是……是……” 倪夫人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等得挑起眉,皮笑肉不笑地追问:“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倪天泽是在倪夫人严苛的教育下长大的,他深知这个养母的脾性和对他的要求。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他很清楚。 二十多年来,那些只属于他自己的心事,他从不宣之于口,更不会让倪夫人知道。所以三年前他突然跑到盛家求婚,别说盛颖琪没想到,连倪家上下都很意外。 当时倪夫人也和现在一样逼问他,他现在也一如当时,越被逼得紧反而越闭起了嘴巴。 他又低着头不说话了,倪夫人也是没辙得很。但她又不能真逼得太紧,毕竟她就这一个儿子,当初全中国几千个两岁以下符合条件的孩子里精挑细选出的这么一个。 再让她选一次,未必还能找到这么满意的坯子,更不可能再花二十年时间和精力去培养。 而且倪家全靠他才势气蓬勃,有了现在的局面。他是倪家目前真正的顶梁柱,她辛苦了这么多年,终于享到了他的福。 相比当下倪家财富像坐了火箭般的蹿升,倪天泽个人的私情根本算不上什么瑕疵。 富人圈里别说未婚养几个情妇,就是已婚养外房的也比比皆是,就连盛颖琪自己的父兄都如此。以赵珊珊为首的小圈子故意往外大传“倪天泽养情妇”,说白了只是种泄愤似的舆论攻击,对他实质上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唯一影响到的不过是区区盛颖琪的名声。 倪夫人拿这件事敲打他,虽然一方面是不喜欢盛颖琪,另一方面却其实不是要找他问罪。 倪天泽不是她亲生的,又天资聪颖极为能干,去海外短短三年就已初露峥嵘,怕就怕他日后翅膀硬了一飞冲天,再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她要随时抓紧手里的缰绳,让他谨记这家里谁说了算。 现在倪天泽不说话,看似气氛僵在这儿。但这孩子毕竟是她养大的,她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倪夫人脸上很快换上温和的笑意:“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初你在盛家受了委屈,现在这么做我也能体谅。不过玩玩就算了,别没完没了,影响不好。” 倪天泽果然立刻又开了口:“不是玩玩。我对她是真心的。” 倪夫人“哼”了声:“你对她真心,那人家呢?她当初要是对你也有半点意思,怎么会让我们家丢那么大的脸?” 这事确实倪天泽无话可辩,只能含糊地说:“那时……她应该是被吓到了。” “哦?那这么说你现在就很有把握,她是喜欢你的?” 倪天泽顿时气弱:“我……会让她喜欢的。” 倪夫人做出夸张的又好气又好笑:“天泽,你这是何必?那丫头就是个野丫头!不光没亲妈,他们家也根本没人在乎她。当初她家看不上我们家是他们势利眼!有眼无珠!你现在什么身价?倪家也不是当初的倪家了!你吃了什么迷药就非得她不可?” “我喜欢她。”倪天泽的口气像在说一件她早该看出来的事。 “你——”倪夫人深吸口气,点点头,“行,你喜欢她。你喜欢她什么?天底下那么多女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 “什么都喜欢。” 倪夫人被堵得气息一顿,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再点点头:“好,行。这样,如果她也能喜欢你,那我也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 倪天泽眼睛一亮:“真的?” 倪夫人毕竟是他的母亲,她要是能接纳,不论对他还是盛颖琪,当然都很重要。 倪夫人微笑,却不是很相信地摇头:“问题是你怎么证实呢?现在她家忙着巴结你,嘴上说说喜欢很容易,可是她心里到底怎么想,你知道吗?我是为你好,不愿看着我儿子被骗财又被骗心,让三年前的那幕重演!” 倪天泽被问得果然又陷入了沉默。 她才又故作大方地接着说:“这样吧,你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如果她愿意,那至少说明她对你还有几分真心。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出于喜欢,仅仅就是作为对我们家帮她家的回报,也总比将来人财两失要强,对吧?因为她要是不喜欢你,你也总不能把她硬绑在身边一辈子嘛。不过这事要是她压根不愿意,我就劝你死了这条心,好女孩有的是,别在她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生个孩子? 倪天泽的心为这想法躁动起来。 -- πāπьêísⓗù.ⓒòⓂ 28 我们生一个 听到卧室的房门有响动,盛颖琪立刻从床上撑起半身,伸长了脖子。 倪天泽一进来就撞上了她殷殷的目光,眉心轻轻蹙着,瓷白的小脸上还挂着几分愁容,小嘴委屈地撅着,满脸的欲哭未哭。 “怎么了?”倪天泽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食盒往床头柜一放,先看她,“身上还是不舒服?” 其实盛颖琪对自己的表情毫无所觉,她只是等他等得心焦,从他走了到出现前的这会儿都一直心神不宁的。 身体状况自然影响心情,她对他有依赖了,他人不在她就算肚子没那么痛了情绪也好不起来。一开始拿手机玩了会儿,后来也开电视看了两眼,一些本来挺喜欢的剧集现在怎么都看不下去,没一会儿就嫌吵关了。 但空间安静,她心里就更闹腾,止不住地想倪天泽现在到了没?倪夫人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公司的事还是家里的事?和她有没有关?倪夫人要是知道了他们的事会怎么说…… 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好不了,越想越觉得待会儿倪夫人就要一起上门来当面兴师问罪了——当年她怎么让倪家丢的脸,倪夫人恐怕就怎么讨回来,总之不会让她好过。 倪天泽进来,就手关上了房门,她看看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先暗暗松了口气,身子又慢慢躺了回去。 “还行……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她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看他。 其实倪天泽待在家的时间并不长,半个小时都不到。但盛颖琪这么一问,他自己也生出了是走了挺久的感觉来。想了想,他说:“路上花时间。”⒫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他在床边坐下,摸摸她的脸,又伸到被子里摸了摸脖子,确实没什么汗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不太疼了……但还是浑身没力气。” 倪天泽瞧她有气无力的羸弱样子,想也不想,脱了外套,又蹬鞋上床像之前那样抱住了她。 “这样好点吗?” “嗯。”被他抱在怀里,盛颖琪的眉头很快舒展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又脸红红地盯着倪天泽的鼻尖说,“你、你进被子来……” 倪天泽垂眼瞧她提这么个要求却连耳朵都泛红,便抿唇一笑,什么都没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好了吗?”他在被子底下搂紧她只隔了层薄睡衣的娇躯。 “嗯。”盛颖琪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羞涩又满足地点了点头。 倪天泽贴着她额角低声又说:“还有别的要我做的吗?” 盛颖琪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往他的方向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地轻轻应了声:“没了。” 倪天泽垂眼观察她的神情,猜想她是说真的,还是不好意思跟他提别的要求,于是故意大喇喇地说: “那以后你痛经我也别忙活了,光抱着你就完了呗。” 盛颖琪羞答答地抬起脸,笑着小声说:“你别以为很容易,时间长了你就嫌烦了。” 倪天泽低下头,吻上她:“我不嫌烦。抱你又不是抱别人。” 盛颖琪听前半句还挺甜蜜的,等听清后半句立刻撇开头:“你等等,别、别人是谁?” 倪天泽咧开嘴笑,把她搂得更紧,让她根本躲不开:“你觉得是谁?我果然建了无数小公馆,环肥燕瘦黄白棕黑是吧?” 盛颖琪嘟起嘴,但就算是她又能怎么样?她只能很快垮了眼神,委屈地扁了嘴,低下头。 她性情单纯,眉目间总弥漫着一股天真气息,因此面露委屈就像个小女孩红了眼眶又不敢言语,只会让人心疼。 她露出这小表情,倪天泽一看只能赶紧抱着她晃了两下:“我开玩笑而已!” 盛颖琪垂着眼,小手在眼底飞快地抹了一下。 “怎么又哭了?”这么近,那泪珠倪天泽当然看得一清二楚,简直拿她没辙。“好好好,我错了,没有小公馆,没有别人,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盛颖琪吸吸鼻子,轻轻摇了摇头。 “哎不是,你还不一点都不信了?”倪天泽觉得冤枉。 盛颖琪还是摇头,本来她就身体不太舒服,一哭连嗓子都是哑的。她依然低着头,哑哑地说:“没有不信……是我管太宽了。这种事本来就不该我问的,我不过脑子,条件反射就——” 倪天泽听着听着,脸上的神情渐渐淡了。他用手抹了把她的眼泪:“为什么不该你问?” 他这口气让盛颖琪又不由一抖,怯生生地抬头,眼睛湿碌碌的瞄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倪天泽很无奈:“我在你眼里脾气这么大?动不动就生气?” 盛颖琪看看他的样子,大眼睛流露出惊讶:“你不是生气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回轮到倪天泽糊涂了:“我怎么说了?” “你张口就是‘建了无数小公馆’、“环肥燕瘦黄白”——” “我不说是开——”倪天泽明白过来,“真是开玩笑,不是赌气。” 盛颖琪扁着嘴觑着他,下睫毛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倪天泽会觉得这是在跟他以退为进玩套路,可因为是盛颖琪,他就只有遗憾。 要是盛颖琪愿意跟他玩套路,他倒还欣慰,说明至少她还肯在他身上花心机。可问题在于她不光没这个城府,恐怕更没这个心思。 倪天泽只能抱紧她,深深叹了口气:“以后你想问我什么就直接问,不用有顾虑。我不会生气,只会高兴。” “高兴?”盛颖琪又不解了。 倪天泽自嘲地低笑:“你对我有问题,那是你还想着我。” 盛颖琪想的却是另一个反例:“你别逗我了,哪有男人喜欢女人问题太多……我大嫂以前多问几句,我大哥就大骂,然后一个多月不回家。” 倪天泽脸拉下来:“你又拿你大哥跟我比?” 他口气一变,盛颖琪立刻噤若寒蝉。 但倪天泽已经彻底体认了,她对男人的所有实践认知其实全都来自她盛家那三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父兄。 老头子重男轻女、不近人情,大哥蛮横、霸道、不讲理,估计她那个后妈的小弟也自然而然被养成个大男子主义的二世祖。 一家男人都这德性,又完全掌握经济大权,家里女人自然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盛颖琪在现代社会信息洗礼和封建家长式家庭的夹缝中长大,心里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对错,但在现实中遇到又不敢反抗,偏偏性格还天生的柔软平和,日子当然就过得更像只兔子——处于食物链底端,被害意识旺盛,敏感内向,凡事不争不抢,能万事平安就最好。 可是,在倪天泽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他语调放轻,嘴唇贴在她的额角像在和她耳语,“你冲过来救我,还挡在我面前,威风极了。” 虽然时间久远,不过盛颖琪长这么大也就小时候有过勇猛的时候,自然对那时候的小美救小英雄还留有印象。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久的事倪天泽竟还记着,这会儿突然提起,回忆了一下,更觉得那个小时候的自己像是另外一个人,让她脸红:“那不是……年纪还小么?不知道害怕。” 倪天泽在她耳边说:“我希望你现在也不必动不动就害怕。” 盛颖琪蜷在胸前虚握的拳头一紧,抬起了眼睛。 倪天泽看着她懵懂纯真的眼神,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那个四岁时他第一次见到的盛颖琪,一直在他心里。那个挡在他面前,明明小小的手、细细的腿、薄薄的后背都在微微颤抖,但这个纤细娇弱的女孩子还是握着拳头鼓足勇气大声对那些欺负他的男生说:“你们乱打人是不对的!” 上流社会比其他阶层更等级森严,这个圈子里的孩子从小在家长的教养下就得练出眼力。 盛家是名门望族,声势不是一般家庭可以高攀,所以就算不在大人们跟前,就算是个经常被自己大哥拿来取笑的盛颖琪,他们也不敢像对倪天泽这种家族的小孩那样随随便便动手。 他们只敢和她在口头上争“道理”。 有比他们大一些的孩子王不屑地瞥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的倪天泽怪笑:“他那么高那么壮,打两下又不会怎样。” 倪天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自然先天条件一流,虽然和盛颖琪同龄,却比她足足高一个头。站在她身后倒像个小巨人给她当靠山。 可是盛颖琪一眼也没回头看他,两条手臂张开,母鸡护雏一样眼睛紧盯着面前那几个,就像要是有谁敢再上来,她就也要不客气地出手。 倪天泽眼里也没有那几个小小年纪就学会捧高踩低的浑孩子,他的视线只放在盛颖琪身上。今天是孟家的小儿子生日会,整个富人圈十四岁以下的孩子都收到了邀请,平心而论,他和这几个小混蛋一样,没有身份高低,都是来宾。 和盛颖琪自然也一样。 但他没想到一个今天才认识的女孩子会站出来为他出头。 有别的孩子为他说话,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虽然她自己明明很害怕,浑身都在抖。 倪天泽被拳打脚踢了几下,脸上没什么,身上有衣服遮着也看不到青紫,这种事他习惯了,就算痛也不会呲牙咧嘴。 所以他只是瞅着面前这个女孩子,努力回忆,她叫什么来着? 紧接着,他就听到她毫不畏惧地回了那个男孩一句:“长得高长得壮怎么了?被打就不会疼了吗?”她的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嫩嫩的奶音,但语气却是无比的掷地有声,“那你也比我高比我壮,你也给我——嗯,给丽娜打两下呀。” 丽娜是皇甫家的千金,当时芳龄十三,是这里所有孩子里最大的。家里为了护她平安,从小就请了名师到家教她泰拳,上个月刚刚拿到青少组的全国搏击冠军。 所以她的名衔一被盛颖琪搬出来,那些男孩个个都脸色大变,不敢再还嘴,只能纷纷恨恨地瞪倪天泽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盛颖琪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终于都走远才回头,看到倪天泽已经站起来了,她挺高兴:“你要紧么?” 她前一秒还义正言辞神情戒备地盯着那些孩子,结果一回头,给他的却是个眉眼弯玩6的甜笑,倪天泽被欺负是家常便饭,小小年纪早已心灰意冷的内心像突然照进了一个小太阳,灿亮地把他照了个舒泰亮堂。让他情不自禁也难得地露出了微笑。 “我没事。谢谢你。” “不客气。老师说过小朋友应该要友爱,不能打架的。” 倪天泽笑笑,只想问她的名字,但又怕被嫌弃——明明一早来的时候主人家就给他们彼此做过介绍了。 他从晓事就知道自己是倪家收养的,跟周围的小孩都不一样,所以他们有理由欺负他这个“外来野种”,他也有理由不去主动跟他们交朋友,自然也不会去记他们都叫什么。 可是面前这个长得甜甜,笑得甜甜,又白皙又娇嫩,整个人就像只可可爱爱的小白兔,散发柔软香甜的奶香,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孩子的名字,他想知道。 他不好意思又尴尬地笑着,刮肠搜肚地想该怎么打听她的名字呢? “我叫盛颖琪,你叫什么?”盛颖琪笑眯眯地对他伸出了友好的手。 倪天泽没想到她竟然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如释重负地连忙也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倪天泽!我叫、叫倪天泽。” “倪天泽。”盛颖琪重复了一遍,又好奇地问,“你多大了?上小学了吗?” 倪天泽连连摇头,然后他们交换了彼此的年纪、幼儿园名字……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小朋友话题,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倪天泽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明亮柔美的笑眼。 小兔子一样可爱的盛颖琪。 他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复诵了无数遍。 直到倪夫人派人来把他叫去。 之后,他们就又好几年没见过面。 “我不喜欢你怕我。”他在她的唇间低语,“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怕。” “那要是你不爱听的话呢?”盛颖琪揪紧了他的衣襟,被他亲得有些气喘。 倪天泽心说,我不爱听的话你还说得少了?他低笑:“也可以说。难道你不说那些念头就会没有了吗?” 盛颖琪立刻回忆起了自己的诸多“前科”,自知理亏撅起了小嘴:“好吧,我以后会尽量少惹你生气。” 倪天泽对她这种在不必拘泥的地方表现出来的谨小慎微哭笑不得:“我哪就那么容易生气?” 这是实话。商场如战场,动不动就动气的人哪可能把事业做这么大?他是出了名的喜笑不形于色,别说生气,平常在外面能见他多个表情都不容易。 但盛颖琪的观感与别不同,倪天泽在她面前就是经常生气,她都感觉自己周围遍布雷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一颗。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现在学乖了,为了避免又惹倪天泽生气,就尽量不要对他做无谓的反驳。他说他不容易生气,那就是不容易。 OK的! “好,我知道了。”盛颖琪乖巧地答,偷眼瞄他,“反正、反正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倪天泽对她的领悟力表示很欣慰。 盛颖琪在他欣慰的目光下犹豫了片刻:“嗯……那现在有件事。” “说。” “你的那个东西……顶到我了。”她无辜地望着他,小脸上泛起了红晕。 倪天泽面不改色心不跳:“所以呢?” 盛颖琪很无语。 “那……所以……嗯,所以……” 这人太可恶。明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没法做,却又要来撩她,害她身上热得耳根都红了。 倪天泽眼中浮上笑意,再次吻住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呢喃:“谁让你非要我进被窝?所以你就得帮我。” 真丝睡衣轻易就被开了前襟,盛颖琪被体温升高的倪天泽吻得快喘不过气来。舌头相互交缠舔吮,亲得盛颖琪腰也麻了,腿也酥软了,气喘吁吁地直把身体往他身上贴。 倪天泽的大手握着她的两个奶子娴熟地揉捏,力道时重时轻,指尖时而刮弄几下奶头,盛颖琪的奶子经期里本来就涨得发痛,被他这么揉搓反而舒服。她在他的吻里大声娇喘,情不自禁地挺胸把奶子往他手里送。 经期阴道充血,本来就是性欲极易活跃的时期,倪天泽就像个欲火熊熊的火堆,唇舌和双手轻易导出了那几簇火苗,一下就把盛颖琪引燃了。 她被倪天泽撩得呼吸急促,浑身火热,情不自禁就把手摸上了他的下腹,在那早已高高隆起的鼓包上又摸又揉。 她的小手柔软,力道又轻,隔着裤子弄得倪天泽不上不下的,实在忍不了直接抓起她的手从裤腰硬塞了进去。 他的皮带裤扣都没解,盛颖琪的手虽然纤细但也被箍得生疼,尤其他的大屌此时滚烫得像根烧红的铁棒槌,烫得她心里和小穴都饥痒难耐。 手被烫得慌乱缩回,可没过一会儿又摸了上去,抖抖索索地解开了皮带和扣子。 倪天泽不满意她这么拖拖拉拉的,拉下内裤,硬邦邦的大肉棒弹跳出来,他再次抓起了她手按在上面用力揉了两下。盛颖琪的手指摸到大肉棒上,掌心都火热了,却没有再缩起手,而是不由自主两只手都在上面摩挲流连。 她虽然帮倪天泽用手的次数不多,但毕竟对他的大肉棒已经很熟悉。肉棒粗壮,她很自觉地用上了两只手,摸上去之后就自发自动地开始慢慢摸索着握住茎身撸动。可撸不多久,倪天泽又忍不住伸了手下来,包住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撸。 从龟头马眼到冠状沟,又滑过茎身,包住了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她的手指细巧,虽然力度小,但被他按着揉也就知道了应该用多大力气他才舒服。果然没多久倪天泽的鼻息开始沉重起来,嘴角逸出压抑的低吟。 他们俩平时做得再激烈叫得大声的都是盛颖琪,只有在要射的时候倪天泽才会闷哼几声。是压了几十分钟之后酣畅淋漓的爆发。因此他的呻吟虽然不多,但极为性感,爆射在他性感的闷哼里威力加持,每次都让盛颖琪攀上濒死的高潮。 所以盛颖琪对他的呻吟是有条件反射的。他现在一出声,她就跟着心跳加速,小穴不自觉地紧缩,手上更加卖力,下意识就想听他叫得更多。 把着她的手弄自己,倪天泽的声音也时有时无,偶尔薄唇发出轻哼,更多的是鼻子发出的极速地喘息。 与此同时,他还一直吻着盛颖琪,另一只手也照样不客气地揉弄着她的奶子,尽管他已经尽量抬起身体,但性欲勃发时身体无法控制要贴着她的身体,重量自然也就无法控制地施加在她身上。 但盛颖琪一点没感觉难受,相反她很享受。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么压在她身上,比起刚开始的惊惶不舒服,现在倪天泽的身体和重量带来的是安全感。 她也喜欢听他在她身上呻吟,获得满足。他的满足反射到她身上,更多的是心理满足。 她甚至因为这次没有被插入,而处于一个半旁观的角度时,才更细致地体会到了这么多平时忽略的真实感受。这一刻她忽然才明白,为什么倪天泽喜欢给她舔逼。明明他自己没法因此而发泄出来,但他就是喜欢给她舔。 ——看到她舒服,他就会舒服。 今天,她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 就像她现在也只想让他舒服。听他在她唇间呼吸失控,失控地低哼,全身上下一丝一毫都离不开她。 她明白了这是种什么感觉。和被他插入肏到高潮并不相同的感觉,但同样能带来极大的心理满足。 她这才明白,做爱,做到最后生理高潮只是一部分,甚至只算最初级的部分。因为只要有技巧就能获得。但心理高潮更弥足珍贵。如果两个人并不真心相对,吝于付出,那高潮也只是交媾。那叫炮友。 所以,他们……这叫什么呢? 倪天泽带着她的手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胳膊都发酸了,终于在最急速的几次之后他的手猛然停住,盛颖琪感受到手心离开的肉棒仿佛一座活火山,震动从那极深的内部传来,棒身震颤抖动,突然痉挛——喷发——她的手瞬间被滚烫粘稠的热液覆盖…… 倪天泽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这次她不能做,所以他也没拖长时间,反而用了速战速决的解决法,靠着她的嫩唇、奶子和小手,没有平时的故意压抑拖延,只花了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这么快,弄得盛颖琪倒有点不适应。 但看他是舒服的,她也就舒服了。 “舒服么?”她学着他平时的口气,也问他。 虽然只有几分钟,倪天泽身上也出了汗。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额角,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只哑声问:“你平时的药还吃吗?” 平时的药……盛颖琪知道他问的是避孕药。 他们以前做的频率高,她就得每天都吃。后来那时她嚷嚷着要走,他就先借口出差不回来了起,她就没吃。 昨天做的份也没来得及吃例假就来了。 盛颖琪摇摇头:“你不在的时候就没吃了。” 倪天泽的鼻息还很灼热,喷在她嘴唇上,眼神却已从欲望中抽出,恢复了清明:“以后都别吃了,”他又吻上了她,手虚按在她的腹部,“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我们生一个” -- 29 一本正经地谈恋ai 从一开始倪天泽就没有要求盛颖琪吃药。 他不在乎盛颖琪是不是会怀孕,但盛颖琪自己在乎。所以他早就看到了她床头柜抽屉里的药,也没说过一个字。 不管盛颖琪是出于自己不愿意还是自以为的“情妇自觉”、“善解人意”,但都可以确定,她在避免怀上他的孩子。 现在他突然提了这事,明显能感觉到盛颖琪的身体一僵,连表情也愣了。 他的心沉下来,脸色和眼神也一点点黯淡下来。 “你不愿意?” “不是……”盛颖琪一看他脸色,本能地先摇头,而后才后知后觉收拾起脸上的惊讶。 “怎么……这么突然?”她扯起嘴角,做出个勉强的笑容,“突然就说到这个……” 倪天泽看着她,脸色恢复得比她的更平静,重复了一遍:“你不愿意?” “我……”在他摄人的目光中,盛颖琪情不自禁,惶惶低下头,气息开始紧张起来。 倪天泽刚刚释放欲望后的慵懒惬意一下被她这种暧昧糊弄的态度刮去了大半,他的眉心不自觉轻皱,又一次在心里叹了口气。盛颖琪从来都是这样,在给过他一点甜头之后,马上就会让他感到极度的失望。 还真让他妈说着了。 “不愿意就算了。” 他说着从床头柜抽了张湿纸巾,给她擦了手,又草草整理了自己,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没想到没起了——后背的衣服被一把拽住了。 他回头,看到盛颖琪嘟起了小嘴,气鼓鼓地抬眼瞪着他。 “你现在是生气了吧?” 倪天泽正要直觉地回句“没有”,但想想很没意思,于是只顺着她的力道倒回了枕头上,望着天花板说: “我不是生气。” “那是什么?” “失望。” 盛颖琪一时又被噎住了。 他真要对她不回避不躲闪面对面的直言以对,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他太有气势,字与字之间仿佛总贯穿了一条钢筋,说任何话都底气十足,让对手情不自禁就落了下风。所以她卡住了。 好半天她才讷讷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太突然了嘛……” “所以你只是觉得突然,不是不愿意?”倪天泽平静地反问,依然望着天花板。 “你突然提这个要求……我、我还没想过这件事……” “所以你只是需要时间来想?” “嗯、嗯……” 倪天泽不抱任何希望地顺着她的话:“那行。从现在开始,到想出一个不是‘不知道’的答案,你需要多长时间?” 盛颖琪顿时又卡住了。 这种事……哪有这样算的? 她瞪着他,好,他说他不是生气,但她开始有点生气了。 心一横,鼓起勇气说:“你、你这是沟通的态度吗?” 她这语气、这话,倒把倪天泽问得转过了脸。 就看着盛颖琪眼眶泛红,嘟着嘴小青蛙式地又问:“你跟你、你那些嗯,你你谈生意的时候也总是这么跟人家沟通的吗?” 倪天泽不为所动:“对,有什么问题?” 盛颖琪再次语塞。 倪天泽这么理直气壮,弄得她一边生气一边又越来越没底气。声音渐渐地又小下去: “那……人家……也没意见吗……” 她要是像之前几次跟他吵的时候那种嘴硬,让倪天泽感到她是在用全身拒绝他,不想看到他的态度,或许倪天泽现在就真走了。可她又不是。一边气气囔囔,一边又不让他走。不让他走,又不直接说不,吞吞吐吐的显得很局促,这倒引起了倪天泽的兴趣。 他翻了个身,胳膊支在枕头上撑起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究竟要干嘛。 “谈生意讲的是效率,人家为什么要有意见?”他伸手像捏鸭子嘴一样捏住她撅得老高的两瓣嫩唇,“再说我又不要他们给我生孩子。” 盛颖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涨红的脸把他的手撇掉。 但倪天泽没笑,反而惆怅地继续说:“还有,我不是在对你提要求。我不会拿自己的骨肉谈条件。你要是愿意,我们就生一个。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没关系。” “没关系?”盛颖琪才不信,咕哝着撩起眼皮看他。 倪天泽又不说话了。 当然有关系,怎么会没关系?但他不想逼她。他是想要他们的孩子,但逼着她给他生一个她不想要的孩子,有什么意义呢? 盛颖琪看着他的眼睛,清清楚楚能看到其中的犹豫和忧愁。她没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但他现在有了,就让她忽然感到难过极了。 倪天泽一向不喜欢被人怜悯,尤其那人还是她。他不需要她觉得他可怜而答应他,于是闭上眼睛,扭开了头。 但没想到这回是盛颖琪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的身体靠上了上来。 靠了又不满足,又起身爬了两下,趴到了他胸口上。 “我害怕……”她张开手臂抱着他,耳朵贴在他心口低声说。 倪天泽睁开眼睛低下头:“害怕?” “生孩子……我害怕。”盛颖琪呜咽了一下,把下巴靠在他胸口上,抬起头,大眼睛里同样是满满的忧虑。“我妈就是生我的时候因为并发症死的。我还在看过生小孩的视频。所以一想到那些,我就害怕。” 她妈妈的死因倪天泽隐约也听说过一些,现在听她打着颤地说出来,他隐隐开始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你不是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他摸着她的小脸问。 盛颖琪瘪着嘴摇头,泫然欲泣又胆怯地答:“我愿意啊,可、可我怕疼……还有那么多、那么多——” “愿意”两个字让倪天泽眼睛一亮!下一秒就一把抱住了她。 心上的阴霾褪去,顿时雨过天晴, “……听说会很疼……光痛经都这么疼了……还会吐……还……”他手臂太有劲了,搂得她有点喘不上气来。但喘息艰难也不妨碍她把忧虑再重复一遍。 她就是害怕。怕得一想到那些景象就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倪天泽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低声说:“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些,我们可以去找个经验丰富的医生问问,说不定可以让你轻松一点。” “医生有办法?”盛颖琪好像看到了希望。 她那如释重负的语气,让倪天泽也如释重负。他抬起脸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轻笑:“再怎么也比我们有办法吧?” 盛颖琪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还是有些担心:“那万一……医生也没办法呢?” “那就——”倪天泽松开了手劲,只箍着她的腰身,垂眼看着她,“等你什么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 “真的?”盛颖琪没想到他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瞪大了眼睛。 倪天泽勾起嘴角:“既然你害怕,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再说既然是我们的孩子,当然我们说了算。为什么不可以?” 盛颖琪打心底里升起一股浓烈的感动。她眼睛又红了,搂上他脖子,身子再往上蹭了一点,和他脸对脸,差不多快成俯视他。 “你妈妈叫你回家,是不是跟你说的这事?要你结婚生孩子了,是吗?” “你倒是很清楚。”倪天泽捏捏她的脸颊,微笑。 她的泪珠涌到了眼眶:“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你不为难我就不为难。”倪天泽撩开她颊边掉下来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别的事不用管,我说可以就可以。” 说得轻巧,盛颖琪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是你妈妈……倪夫人不是——” “原来你还怕我妈?”倪天泽手指拭去她下睫毛上的眼泪,饶有兴致地打趣。 盛颖琪无语凝噎。心说你不明知故问吗你妈在我们眼里什么形象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能养出一个倪天泽的女人谁不怕? 她深吸口气,慷慨就义似的强笑摇了个头:“阿姨那么和蔼可亲,我怎么会怕?” 倪天泽斜睨她,似笑非笑:“那生孩子和我妈,你更怕哪个?” 盛颖琪顿时又沉默了,换了个眼神地瞪他。 倪天泽笑着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 “再说一次你想给我生孩子。” 盛颖琪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愣愣地说了句:“我是想给你生孩子的呀。” 倪天泽一下吻住了她,吻得她快透不过气来。 “你经期几天?”他欲火中烧地在她两片嫩唇间呢喃,用力吮吸着她的嫩唇和软舌,大手抓揉按捏着她酸胀的奶子,吸得她舌根发麻,腿间发酸。 “嗯……啊……”盛颖琪被他弄得受不了,忍不住娇喘出声,“三、三四天……嗯……” 倪天泽的手一紧,狠狠吸了口她滑腻柔润的软舌,因为克制而尤其浓重地喘息:“那你要做好准备,完事那天我可能会肏得你下不来床!” 盛颖琪顿时浑身都化成了春水,腿飘得缠上了他的,胀痛的奶子压在他身上,和他唇舌交缠得密不透风。 早上盛颖琪又被痛经疼醒了。 天还没亮,房间里只沿墙脚一溜的脚灯发出幽幽的微光。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窝在倪天泽怀里,他睡沉了,就像夹着个抱枕,两腿夹着她,两手一手还捂在她小腹上,一手因为入睡前一直帮她揉着她因为月经胀痛的胸部,所以也还抓在她一边胸口上。 盛颖琪自己睡觉其实是挺不安稳的,睡熟了翻来覆去是常事。所以她不知道倪天泽是怎么做到的。他自己不翻动也就算了,但他总能把她抱在怀里,又不是禁锢她让她觉得难受以至于中途醒过来。 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多了,她才渐渐会对这些以前不去注意的事留了神。 就像昨晚,她身上不舒服肯定翻得更勤快,但睡醒了,他还能这么抱着她,手像压根没挪过,还在她需要的地方。 而且她就算轻手轻脚想不吵醒他从他怀里钻出来,他也总是她一动就醒了。 “怎么了?”感到她要起床,倪天泽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又疼了?”他边问也边伸手挥亮了他那边的床头感应灯,“你别动,我去给你倒水。”说着他就也要起来。 盛颖琪赶紧按住他,轻声说:“不是,我去洗手间。”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等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倪天泽还是起来了,正在饮料柜旁倒水。 抬眼看到盛颖琪捂着肚子慢慢走出来,他直接过来,像抱小孩一样把她一把抱起:“我人在这儿都不会叫一声吗?走都走不了,还非要逞能。” 盛颖琪搂着他脖子,很不好意思:“谁走不了了?走得慢一点罢了。你早上还得上班呢,还不赶紧睡觉,管我干嘛?” “你不舒服我能好睡得了?”倪天泽把她放上床,又回身去给她拿水,“我上班怎么了?你爸爸大哥打卡上班啊?” 盛颖琪掰开一颗药放进嘴里,接过他递来的水,不服气地白他:“我爸爸和大哥能跟你比吗?他们经常一整天都不用在公司露面,哪像你,天天那么早就去上班了,我还以为你们公司连总裁也要打卡呢。” 倪天泽瞅着她嘴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不错,他家琪琪现在嘴皮子越来越溜,都敢跟他抬杠了。 “原来有人对我每天这么早上班很有意见。行,这意见我听到了,那以后改改,每天改成十点上班,上班前把‘晨运’做够,班上起来也有精神。” 盛颖琪顿时粉面绯红,把水杯塞回去,赶紧缩进被子里背对他:“谁、谁有意见了?谁谁谁要做什么‘晨运’?” 倪天泽也进了被子,从背后照旧一手上一手下地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捂着她的小腹轻轻揉,声音低下来:“那药说明书上写着,一天不能超过两片,间隔不能低于八小时,你从昨天到现在,二十四小时不到已经吃了三片了。我看还是让医生来做个检查,好不好?” “什么药吃的时间长了总会有点耐药性,我看网上也有人和我一样这么吃,大家都吃了这么多年,没事。”盛颖琪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对他很内疚,轻声说,“你睡觉这么轻,我又睡得不安分,是不是让你都没法睡好?” 倪天泽哪在乎这个?他光想着等白天还是要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问问,随口答了句:“嗯,那不然?” 盛颖琪咬咬唇,怯生生地提议:“那不然,我们先分开睡。等我……”话没说完,她胸上就被用力抓了一把,抓得她浑身一颤,又酥麻得叫出声来。 倪天泽略施薄惩,是警告她不要胡思乱想:“你去个洗手间,我都得起床。分床睡?你是真想让我睡好?” 这意思盛颖琪听得稀里糊涂,没听懂,对他偏过头:“你看我去个洗手间就把你吵醒了,所以我才说分开睡啊。” “我是被你吵醒的吗?”倪天泽没好气地又用腿把她夹紧了,拿她的耳朵磨牙,“我是被身边的空旷吵醒的,你看不出来?” “啊?”盛颖琪是真没看出来。不仅没看出来,就是他说了她也还是没听出来。“空旷怎么能吵醒你?” “我本来抱着个人睡得好好的,忽然怀里这人就没了,我跟团空气睡得下去就有鬼了。” “啊啊,你别……”盛颖琪娇声叫起来,偏头想躲开他拿她耳朵出气。 他又不是单纯的咬,是又舔又咬,舌头还往她耳朵眼里钻——完全就是在挑逗!他现在醒了就精神了。 耳朵本来就是她的敏感带,现在又是特殊时期,身体本来就敏感,他摸着她奶子的手又跟着一起来,这她哪受得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倪天泽,你别闹了……呜嗯……倪天泽……啊……” 她左躲右闪,奈何全身都在他怀里,能躲到哪儿去?弄得她也好想要,想要得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倪天泽不闹了,只是抓着她的小手帮他又撸了一次每天早上都会精神抖擞的大棒。 盛颖琪欲哭无泪地想,这才第一天他们就都受不了了,那还有三天呢! 虽然是煎熬,但她又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一次月经期。 原本很可怕的倪天泽一旦温柔起来,让她几乎时时都能感动到落泪。 他撸完了大棒才说:“生活习惯不同的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本来就需要相互适应。要是连你翻个身我都受不了,我看我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这话说得盛颖琪心里涩涩的。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总要和另一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现在能适应她,将来就能适应他老婆。 她想到了这层,心里就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么好的倪天泽,她终究是错过了。 天亮了,照往常的时间,倪天泽这时候该去上班了。 但他只是放开好不容易又睡过去了的盛颖琪,轻手轻脚下了床。 到了楼下,正好李阿姨来了。 他把盛颖琪的情况和她说了说,李阿姨到底经验丰富,“哦”了声:“痛经啊,虽然不是稀罕事。不过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看盛小姐都疼得走不了路,那确实是挺严重的。” 又问了她昨天吃了什么,有没有胃口之类,倪天泽面色凝重地微微摇头。 盛颖琪昨天就吃了那小半碗粥,连他特地拿回来的豆腐脑都喝不下。 今天是周一,有重要的会,还有一堆事等着他,他必须得去公司的。但他又着实放心不下盛颖琪一个人在家。 “没事,”李阿姨看他这担心紧张的样子,拍拍他的手臂安慰,忍不住笑,“盛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 这话倪天泽可不同意。他在李阿姨面前比在倪夫人面前放松多了,倒真像个她带大的孩子,理直气壮地反驳:“这么多年这么过来是因为她家没人管她。那现在不——” “嗯。”李阿姨斜眼觑他,依然带笑哼了声,“现在不有你了吗?你得管。” 倪天泽一脸的理所当然:“那不必须的?” “行行行,没人不让你管啊。”李阿姨拿指头在他胳膊上一点,像个宠着他的长辈笑话他,“你自己的媳妇儿,你爱怎么管怎么管。我就这么一说,真是,还跟我急上了。” 也就李阿姨敢拿“媳妇儿”来揶揄他。倪天泽拿手肘杵了她一下,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还是当初被她发现他喜欢盛颖琪时那个羞臊的少年。 李阿姨见到他这样儿,其实心里是又高兴又安慰,继续说: “女人这时候最重要的是补血补气。正好昨天他们送来了两只乌骨鸡,我待会儿让厨房把鸡炖上,好好地给盛小姐补补。元气上来了,那身体就自然舒坦了。我呢,就在这待着,随时注意她的状况,等她让我走我再走,可以了吧?” 倪天泽又认真起来:“啊那不行,她可会跟人客气了,肯定会跟你说她没事不麻烦你了。” “好!”李阿姨被他弄得没办法,“那我——我跟夫人请个假!可以了吧?” 倪天泽这下高兴了,抱住她晃了两晃:“你燕窝吃完了吗?回头让他们再给你送两箱过去。还有你上次不是说儿子要换车?明天我让人带他去看,看中哪辆我送他。” “哦哟,就看护一下未来的总裁夫人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我们一家吃住都在倪家,已经很好了,你赚钱辛苦平时又忙,别操心这些了。我们平时受你的照顾还少啊?” 李阿姨对他像慈爱的长辈多过佣人,从小就这样,所以他和李阿姨其实比和倪夫人更亲。 “你要天天两边跑,你才辛苦。”倪天泽也不和她争。那些东西到时候直接送就完了,没必要现在花这个时间去讨论。 差不多十点,盛颖琪才醒。 她这次比以前经期时都睡得好,醒来的时候倪天泽早就悄悄走了。 因为几个小时前吃了药,所以起床的时候除了有些累,行动还算自如。她简单洗漱完,就下了楼。 没想到看到李阿姨还在厨房里忙。 “盛小姐,醒了?”看到她,李阿姨热情招呼,“快来。少爷说你昨天一天都没胃口,我做了这个银耳桃胶乳酪羹,时间刚刚好,你尝尝看?” 刚起来,盛颖琪其实还是没什么胃口。但李阿姨一向对她很好,盛情难却,她还是坐下来,有些抱歉地说:“李姨,昨天我尽吃甜的了,现在可能……” 李阿姨笑呵呵地摆手:“不甜,我就用了一点红枣调味,没放糖。你先吃一口,吃不下也没关系的。” 既然这么说……盛颖琪只好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抿了一口。 嗯,没有她想象中的腻味。 “好吃呢。李姨你真是什么都会做!”她对李阿姨咧开嘴笑起来,笑容灿烂而纯真。 “你喜欢就好。”李阿姨笑着摆摆手,“听说你昨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今天该饿了。我别的不敢说,至少也是过来人,这时候吃什么好,那肯定比少爷知道啊。” 听她忽然提起倪天泽,盛颖琪脸红了。倪天泽之前两个星期被不在,她也很少提起。现在一回来,她又像什么都知道,弄得盛颖琪都不好意思。 她脸红红地想岔开话:“李姨,你也会痛经吗?” “哎呀,女人到了这种时候,多少都有些不舒服。我也稍微有点,不过不算厉害,不然还怎么做事?”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做事,盛颖琪一听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阿姨宽厚慈爱,盛颖琪很愿意和她聊天,慢慢地边吃边聊,忽然她手机的微信提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倪天泽。 “起来了吗?” “嗯。” “现在好一点没有?” “能下楼了。” “那还不错。是这样,我刚刚接到消息,马上要出差。” 本来还情不自禁甜蜜微笑的盛颖琪笑脸一僵。 “又出差?” “对。巴西。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他们新一届政府上台,我们在那里租用了不少土地,我必须去和新任官员见个面。” 这是倪天泽第一次没有简单地只用“出差”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而是耐心和她这么详细地解释工作上的事。盛颖琪刚知道他又要出差的不快一下就消散了。只是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怎么这么突然?他们是今天才告诉你们他们换政府了吗?” 他们在巴西投资,对政府换届必然相当敏感,而当地新一届选举肯定不是最近才开始的,恐怕半年前就开始各种造势了。倪天泽他们公司早就应该知道当地新政府接任的准确日期,所以倪天泽要不要去这事也早就应该定下来了。 可如果今天要出差,他昨天却压根不提,今天才这么临时地说一声,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说,还感到不被重视。 当然这种心里的不满她以前是不会明说的,是昨天他要她什么都说,她才敢大着胆子埋怨。 倪天泽的回应是直接发了语音: “确实很突然,这不是我的既定行程。本来新政府上任只需要当地分公司出面道个贺就行,但他们这届政府和上届分属不同政党,所以新市长对前任签订的合约有心刁难,放话要收回土地重新招资。我们巴西分公司担心他们故意找麻烦,保险起见才让我过去。我过去和新政府的官员见个面,打好招呼。放心,不会花多长时间,应该后天就能回来。你在家缺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李姨说,如果想要她留下来陪你,也可以直说。我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还有我通知了家庭医生,下午他会带专科医生过去给你做个检查。这个检查必须做的,不然我不放心。还有止痛药你先别吃了,不然影响检查结果。我现在准备过海关了,等到了那边我给你电话,你先好好休息,有事给我留言。” 他的语气沉稳,说的也都是很正经的解释和嘱咐,但同样是他之前没对她说过的,盛颖琪从昨天到今天,很明确地从他那里感受到了一个信号:他们关系迈进了一段崭新的时期。 他进入了她私密的领域,她也开始切近他真正的日常,他们都不再停留在只有肉体上的联系而已。 虽然倪天泽在这种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让盛颖琪非常失落,但她听到他这么大篇语音其实心里还挺甜的。 不过,她现在还没能想到,倪天泽的巴西之行会让她受到怎样的冲击。 …… “她身材一定很好。” “人家很热情吧?” “那种事……她肯定比我做得好吧?” 嗯,她快气死了! -- 30 那些过往 李阿姨在灶台边忙碌,耳朵当然也没闲着,听到她收了电话就没了声,回头一瞧,见她嘟起小嘴,满脸茫然失落发着呆,不禁抿嘴笑起来: “以后叫他带上你。” 盛颖琪抬起头:“啊?” 李阿姨转过身,温和的笑容里带了揶揄:“以后呀,甭管少爷出差还是干嘛,只要出门就叫他把你一块儿带上,就不用这么愁眉苦脸了。” 盛颖琪顿时满脸通红,赶紧收拾表情:“你说什么呢李姨!我哪有愁眉苦脸?我没、没这个意思……” 李阿姨还是笑:“我不是开玩笑呢,盛小姐。你别以为我一把年纪了,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这些你侬我侬。你呀,下次就直接和少爷说想跟他一起去,他准乐意的。” 盛颖琪更臊了,不好意思地把脸扭到一边:“你别、别胡说,他是去工作的,我跟去干嘛……我哪会这么拎不清?” “不是你拎不拎得清的事情呀,我的小姐。”李阿姨倒认真了,带着笑给她解释,“我在倪家做了快四十年,少爷是我看着大的,他的脾气我清楚得很。他是去工作,但他也一定乐得带上你。放心,这种主意我不会乱出的。你别以为只有你舍不得和他分开,他其实比你更舍不得呢。” 李阿姨这语气,把盛颖琪说得耳朵都快烧起来了,她又羞又臊地地低下头:“我哪有什么舍不舍得……李姨,你你别乱说……” 李阿姨看才说了两句她就不好意思成这样,自己毕竟是佣人,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笑呵呵地回身继续去忙了。 但她不说了,盛颖琪倒忍不住了。虽然她还不习惯被人谈论她和倪天泽的事,但李阿姨说的这话也让她情不自禁地好奇。 她偷眼觑觑李阿姨,过了片刻,故作镇定地小声嘀咕:“为什么你会觉得倪天泽会愿意、带、带我、去……是不是他平时出差的时候就习惯带、咳、带女、嗯女朋、女性朋友去?” 李阿姨没有马上回答,是看锅里煮得差不多了,关了火,看着盛颖琪深深地叹了口气: “盛小姐,你不要怪我说话直,要是我等下有说得让你不开心的地方,这里先跟你赔个不是,你不要跟我一个佣人一般见识好吧?“ 盛颖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禁更忐忑起来,手里的调羹不自在地在碗里搅着,低着头小声答:“李姨,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哪会怪你?” 李阿姨看她回应,又加上这段日子来的相处,心里点了点头,这么通情达理又乖巧可人的豪门小姐真是罕见,难怪她家少爷这么多年来就是放不下。 “坦白说,我不知道少爷平时出差会不会带女人出去,但是我知道现在是个人人都有手机,人人能上网发个见闻的时代,以我家少爷现在的名声地位,如果身边真经常围绕各种莺莺燕燕,我看不用问我,你恐怕早就能从各种媒体上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对不对?” 盛颖琪怔了怔,慢慢抬起了头。 “而我呢,只是个在倪家工作的佣人,我只能打包票说,少爷从来没带过女孩子回家,一个都没有。从小到大都没有。我也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孩子扯在一起过——只除了你。” 听到这话,盛颖琪心里先是惊讶,而后又浮漫出惊喜,然后和她的眼神一对,才后知后觉地又不好意思了。 “我……呃,我……”但她很快,脸色转白,不自觉地又低下头,喃喃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倪天泽没有跟哪个女孩子扯在一起过,是好事——但这和她,也是两回事。她一样也不是那个能对外宣称的和倪天泽扯在了一起的女孩。 在外界看来,倪天泽现在,依然是身边“既没有莺莺燕燕”,同样也“没有她”。 她以为李阿姨既然被叫来这里帮佣,应该就知道她住在这里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怎么看起来李阿姨像是对实情并不清楚,所以是不是误会了她是倪天泽的女朋友? 可是她……不是的…… 盛颖琪咬着唇,一方面为自己现在落到这见不得人的身份无比尴尬,一方面又像是骗取了这么个和蔼可亲像长辈一样照顾着她的李阿姨的另眼相待,觉得很抱歉。 之前她不见外人,感觉还没有这么强烈,直到前天去过同学会,受过了一次让她抬不起头的旁人的眼光和奚落,已经对自己现在的处境生出了十足的自卑,而现在在一个对她这么亲切的阿姨面前,又更深刻地体会到一旦落入了见不得光的身份里,人会落得何等的局促和卑微。 她几乎要泫然欲泣了,但一只温暖的手落在她的肩头,李阿姨丝毫没觉察她在想什么,还在一个劲地给她加油打气:“盛小姐,你在少爷心里是格外不同的,要对他有信心啊。” 盛颖琪说不出话来,深深埋着头草草点了点,怕她看到自己快要掉出眼眶的眼泪。 李阿姨自然没料到自己好意的说辞反倒让她心情丕变。本来她们相处就挺融洽,盛颖琪又是个害羞文静的性格,她只当自己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让盛颖琪此刻沉浸在和倪天泽点点滴滴的甜蜜回忆里不可自拔。 她笑呵呵地看着盛颖琪,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哦,对了盛小姐,楼上的房间……卧室,今天要打扫吗?” 卧室?盛颖琪不解地抬起头:“为什么这么问?平时不都打扫的吗?” “平时是平时。”李阿姨又露出那个别有深意的笑,“这次少爷不是回来了吗?他的房间可向来是不让人进的,更别说打扫了。你看前天晚上他一回来,就让我别过来了。” 盛颖琪脸一红,正想说:“那是因为——”他们两个…… 但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他们自己动手换床垫的时候倪天泽确实提过这么一句,当时她以为那只是针对李阿姨。因为张莉在的时候,他可没什么不许的。不过现在看来,这还是他在家的老规矩? “他为什么不让人进他房间?”这倒让她好奇起来,“任何人都不行吗?” 要知道他们这样的家庭,不让佣人进,那房间谁来整理?况且李阿姨不是说他没带过女孩回家么?而她大哥别说单身,就是带好几个女孩回住处胡搞,别墅里开多人趴什么的,之后一塌糊涂的现场不还是要佣人收拾? 私生活乱成她大哥那样的,都不在乎佣人怎么看,倪天泽难不成从小还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 “夫人偶尔可以进,但是除了夫人,别人是都不能进的。就是那些叔伯、堂表兄弟来了家里都一样,不让进。” 说得盛颖琪更好奇了:“朋友呢?” 李阿姨欲言又止地像是有什么要说,但按捺住了,最后只是笑笑,摇摇头:“少爷这个人,眼光一向很高,看人很挑剔,不太喜欢请朋友到家里来的。” 这话乍听没什么问题,盛颖琪却是全明白了:倪天泽不是不喜欢带朋友回家,是没人可带。他从小到大几近没有朋友。 不知为什么,这其实也并不令她多意外,可是她现在听到心里就是酸酸的,为他难过得几乎又要掉下泪来。 “李阿姨,”她咬咬唇,竭力想要为他辩解一下,“其实倪天泽在学校里一直很受欢迎,很多女孩暗恋他的。” “是吗?”李阿姨眼睛里跳出一点惊讶,却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突然像在严正地做一个什么声明,如此的认真,但很快也露出欣喜的笑容,一摆手,“哎呀,我就说嘛,我们少爷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喜欢?肯定老有人缘了。” 盛颖琪也跟着皱起鼻头笑:“对呀,他抽屉里经常塞满了情书和礼物,他从来没说过吗?” 李阿姨摇头,撇撇嘴:“我们少爷呀,天生的锯嘴葫芦,什么事都不爱说,好事坏事都闷在心里。” 盛颖琪也有同感。倪天泽最让人看不惯的一点就是小小年纪就整天板着张脸,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盛小姐,”李阿姨又故意看向她,“既然我们少爷这么招女孩子喜欢,那为什么里面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倪家配不上盛家?” “啊?我……”她固然是带着玩笑,但突然问出这句,还是让盛颖琪猝不及防。她张了张嘴,顿时有些慌乱了。 李阿姨就差明说那两个字了——拒婚,她家宝贝少爷唯一的一次滑铁卢。 “不是,那次其实是有点复杂……” 但没想到,李阿姨却不管她说什么,只自顾自地掰起指头数落:“你看,你们从小就在一个学校里,小学和初中,加起来也有九年了吧?” 盛颖琪没想到她还是要从头开始算起,更加慌乱了,连忙摆手想解释:“不是的,虽然是一个学校,但我们小学不在一个校区,他在天才园,我不过在精英园……再说、再说那时大家年纪都还小……” “那初中呢?”李阿姨难得找到这么个机会,仗着自己和她熟稔了,又想为少爷说两句话,就故意摆起了不依不饶的架势,“初中是在一个校区了吧?” “就、还、还小……”盛颖琪面红耳赤地躲避她的目光。突然被人当面追溯这种过往,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也说得违心。 初中是年纪尚小,但也情窦初开,对男女间的事她多多少少也开始有所了解,也开始幻想了——可是对倪天泽……那可是倪天泽! 别的女孩长得漂亮,或是成绩优异有特技特长,给他写信塞礼物,那是人家有底气有自信,觉得自己主动了就尚有机会。 她,想都不敢想。 谁会去肖想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的明日之星呢?倪天泽对她而言,他们的距离远得超过地球到太阳。 对于地球,太阳自然很明亮,很耀眼,说不向往很骗人。但也只停留在“向往”而已。说句不好听的,她如果看上了哪个小明星,花点时间精力去追星,追到的几率都比去梦想倪天泽来得容易得多。 实在是没法扯上什么关系,所以才连做梦的力气也省了。 所以对于倪天泽突然有一天跑来求婚,她首先的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惊讶。惊诧之余,又疑虑重重。 她收到过的求婚,当然不止倪天泽一个。其实不光她,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会踏入盛家门槛提出求婚请求的人,有的是冲着盛家名望,有的是冲着盛家财产,但就没有一个,是冲着她盛颖琪。 毕竟她这个人,怎么说呢,和普通女孩比或许从环境先天上是占了一些优势,但在豪门名媛里,只能算普普通通泛善可陈。 要是配门当户对的花花公子或许还凑合,但配倪天泽……别说她自己难以置信,就是那天盛自豪突然主动来敲她的门,告诉她倪天泽就在下面时,那洋洋得意的嘴脸也是明明白白的调侃: “你别头脑发热以为他是真看上你了啊。那可是倪天泽!他这明摆着就是想要我们整个盛家当陪嫁。” 当时她正震惊得头脑一片空白地从房里出来,他歪靠在门框上,在她经过时漫不经心地说。 这句话像盆冷水,把感觉自己在做梦中的盛颖琪瞬间泼清醒了。 她顿住了脚,扭头看向她大哥。 “哎哟,妹呀,”盛自豪站直身,假模假样地给她理领子,“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要有数。别跟那些底层小处女一样整天做白日梦,想着有一天被王子看上。她们是想麻雀变凤凰一步登天,而你,已经在天上了好吧?嫁人的事根本不用操心,家里这不在给你挑着呢吗?你就好好呆着,别想着去当七仙女。要是给我们扽个董永上来,小心爸气起来剔去你仙籍把你们都踢下凡去!懂了吗?” 这些道理她当然都懂,但她就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倪天泽?他怎么会也跑来加入向她求婚的行列?那么骄傲的人,不可能…… 难道倪家遇到了什么棘手的状况? “……那高中不小了吧?” “啊?”她回过神,冲李阿姨又笑了笑,“高中我读女校了,李姨。” 没想到李阿姨还是老神在在:“我知道啊。少爷陪你上下学三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哪里读书?我连你们上学放学的时间都一清二楚呢。” 盛颖琪嘴角的弧度顿住了。陪她? “你搞错了,李姨。”她很快又笑起来,但已经笑得不太自然。因为李阿姨的样子和语气是如此笃定,就像她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让她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倪天泽总不可能事先还把她的情况从幼儿园开始都跟他家佣人交待了一遍。“我是经常在路上见到他,但那不过是正好我们顺路嘛。” “哪儿顺啦,我的盛小姐。我们一直住如云别苑,离盛家远着呢。”李阿姨带着笑,像个慈祥的长辈,有些嗔怪,“少爷高中念的是枫华,和你们女高也是一南一北两头不挨着。他从家里如果直接去学校,无论如何都跟你走不到一条路上,怎么会顺?” 啊这……盛颖琪听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不是……李姨,倪天泽高中的时候也一直住在如云么?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是……” “那倪家就在如云,他一个高中生,不住家里还能住外边呀?”李阿姨肯定地别头瞧她,浇熄了她的“以为”。 盛颖琪张着嘴,完全傻了。 她当时天天见到倪天泽也不是没有疑惑过。虽然她没去过倪家,但高级住宅区总共也就那几块,她隐约是记得倪家和她家不在一个区,不光不在,离得还挺远。毕竟一个是老豪门,一个是刚刚奋斗上来的新贵,倪家想挨近盛家,那还有得奋斗。 但话虽如此,倪家又有一点特别。他家靠房地产发家——不是买地盖楼然后再卖楼那样的模式,而是买楼-出租这样的地产家族。说白了,就是房子炒多了,干脆不炒了,改卖为租,主要是个人住房,少量商铺,客户以中低产阶级为主。 这种经营手法也没什么错,但就是不太入上流社会们的眼。说到底,还是发家史太短,资历太浅,所以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差,但在上流社会的这些老豪门眼里还是一向默默无闻,往往视而不见。 但这至少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倪家不缺房子。倪家的房产遍布全国,更遑论本城。所以盛颖琪看倪天泽天天都和她同路,自然以为他是住到了附近。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想过要去知道。各家有各家的情况,家里房子多,动不动换个地方住也是平常。 可是……原来,倪天泽压根就没有换过住处。 既然没有换,那他每天这么出现—— 一个呼之欲出的领悟让她的心急跳起来。 难道……她是不是……一直错过了什么……还是误会了…… 盛颖琪下意识又咬起了嘴唇,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慌乱不安的眼神像瓶子里的水在天翻地饭的震撼中晃荡个不停。 李阿姨叹了口气,仰起头,继续回忆:“那时候啊,少爷每天六点起床,六点十五出门。但是呢,依然天天迟到。老师电话打到家里,夫人问他,他就说是因为去武馆训练。” 盛颖琪低下头,没说话。越接近真相,越像身处地震震中,说不出半个字来。 倪天泽练了好多年自由搏击,这谁都知道。练的原因,也谁都知道。反正练了没几年,就没多少人再去找他麻烦了。到了高中,除非他主动找别人麻烦,否则那些招惹过他的人躲他都还来不及。 倪夫人很早就公开放过话:区区医疗费,我们给得起。但被人欺负了,就一定要打回来。倪家不养怂包。 盛颖琪见过倪天泽打人,也被他凶狠地瞪过,那个狠劲,那个眼神,吓得她好几年想起来都还是肝颤。自此后就对他生出了畏怯。 “后来我私底下问司机,才知道原来他每天让车停在你家附近,等你出门了,就跟在你后面陪你上学。到了放学呢,他又总是找各种理由提前翘课。车再开到你们学校旁边,等你出来了陪你回家。三年呀,盛小姐,风雨不改。我有一次忍不住还问他,干嘛这么麻烦,就用车送你来回不是又快又方便,还不用受风吹雨淋?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她是盛家小姐,如果她不仅没车坐,还要天天借别人的车上下学,她得多不自在。” 盛颖琪“噗嗤”笑了声,眼睛却红了。 好半天,她才低眉骚眼地轻声问:“李姨,这件事是不是你们都知道,就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只是凑巧?” “胡说!盛小姐你一点也不傻,你是没想到。傻的是我们家那个锯嘴葫芦的少爷!谁能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呀?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依我看,他本来就没想让你知道。否则你怎么会一点也想不到呢,对吧?你别多心啊,他不是想干什么,就是想保护你,又怕把你吓着。” 盛颖琪奇了:“保护我什么?” “就保护你上下学呀。你一个人走路他不放心。他说你傻傻的,自己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还喜欢助人为乐。” 盛颖琪的脸又红了。 “而且他还真保护过你一次的,是不是?”李阿姨和善地低声问。 盛颖琪点了下头。她怎么心这么大,会以为那时倪天泽的突然出现全因自己运气好? “所以,你别怪他,他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就是单纯地不放心你而已。” 盛颖琪扯了下嘴角,想给她个安心的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我没有怪他,就是觉得很突然……还有,自己真傻……怎么会这么傻?” “你别这么说,盛小姐,真正傻的是我们少爷。哪有人,还是他这么聪明的人,会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这么多年却一点也不让对方知道?要是我那个儿子呀,当场就跟人家说‘我喜欢你’了。所以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会想得太多,还总是为对方想,又总觉得时机不合适——” 盛颖琪忽然想到:“李姨,有没有可能倪天泽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我?因为他记性好,记得我小时候也帮过他,所以只是找机会回报我一下……不然我真想不出他究竟什么时候,还有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和他,我们虽然一直在同一所学校,可是几乎没有机会碰到。” 李阿姨笑着拍拍她的手背:“盛小姐,你就安心吧,我说他喜欢你是很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李阿姨凑近她,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压低声音: “他初一的时候,有次我帮他收拾房间,无意中翻到他藏在床垫下的一本本子。我可没翻啊,主人家的东西我是不会乱翻的。但是一拿起来,那本子里夹了好几张照片就不小心掉出来了。照片里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像个小公主一样,皮肤又白,笑起来呀,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可甜可惹人爱了。我捡起来的时候,他正好进来,急得立刻冲过来把照片和本子都抢了过去,还威胁我不准告诉别人。” 如果是别人的照片李阿姨也没必要对她说了。盛颖琪的眼睛尴尬地转了转,硬着头皮接话:“那不会是……我……” “就是你呀,盛小姐,我第一次见到你真人的时候就立刻想到了那些照片。真是一模一样,你除了样子大了,五官、神情跟小时候一点没变!” “李姨,你太夸张了……”盛颖琪很少被人这么夸,羞臊得不知说什么好。“可是他怎么会有我的照片?奇怪。你还记得照片里具体是什么样儿的吗?” 显然那些照片确实让李阿姨印象深刻,当下就把那组背景一样的照片描述了一遍。 盛颖琪恍然大悟,倪天泽多半进过她的QQ空间。 就跟很多同龄人一样,她用过好几年QQ空间,会在上面写一些心情记录,偶尔遇到高兴的事也会放照片。小时候也没有防范意识,空间都是开放的,谁都能来看。直到后来年龄渐渐大了才知道加浏览权限。 发现了这件事后她有点哭笑不得。倪天泽还说别人发照片的时候老@他,那他自己还不是蹲过她的空间偷窥她? 李阿姨继续说: “其实你别看少爷平时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整天板着脸不爱理人,那是因为夫人要求严,要他喜笑不形于色。其实他私底下和别的男孩子没有两样的。喜欢玩游戏,喜欢看漫画,也会偷偷喜欢女生。我呢,也是运气好,他愿意和我亲近些,所以经常我也能和他开几句玩笑。后来我偷偷问他,那照片上的女生是谁呀?他一开始怎么都不说,后来大概太喜欢了又没人说,自己忍不住就跟我说了:她叫盛颖琪,是盛家的二小姐,以前还帮过他,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我看他那样儿,就跟他打趣:少爷,很好很好是有多好呀?他就脸红了。哈哈哈,我从来没见他那么不好意思过。过了好久,他才很小声地说:‘我想娶她。’。” -- πāπьêísⓗù.ⓒòⓂ 31 器大活好 第31章 盛颖琪的脑袋“嗡”地一响,只觉得从心底一下涌上了一股岩浆,让她浑身升腾起一种潮热。 热得她不由呼吸急促,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了身。 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总算明白倪天泽为什么一开始总把嘲讽侮辱挂在嘴边,在床上就“小浪货”“小骚逼”地让她难堪,但又从不在行动上真的欺辱她,简直说不出的别扭。 本来以为是拒婚让他丢了脸。但想想来盛家求婚的也不只他一个,被盛家回绝的自然也不只他一个,偏只有他的自尊格外受打击,这不仅太过奇怪,而且以他的性格也真不至于。 然后,她就以为可能是他的身份不一样,自己丢脸没关系,害倪家丢脸他才那么过不去……⒫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现在才知道,原来都不是。 是因为在所有求婚者里,只有他,真的冲着“盛颖琪”。 只有他,是真用了心。 大哥说错了…… 她也没料到—— 谁又料得到呢? 让他不光伤了自尊,还伤了心。 盛颖琪脸色煞白地僵站在那里,眼神发直,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浑身紧绷像根轻轻一碰就会断裂的弓弦。 把本来笑呵呵的李阿姨吓到了:“盛小姐,你……怎么了这是?”赶紧伸长手臂要来搀她。 “没事……我……呃我、我去——” 盛颖琪游魂一样,喃喃自语,边说边转身往楼梯走,只有脸烫得很。 李阿姨绕出流理台赶上来,扶住她担心地打量:“盛小姐,你不舒服吗?还是我说了不当说的……” 她勉力扯出个浅笑,声音几不可闻:“卧室不、不用清理了李姨……我去、我躺一躺……” 李阿姨看她确实不像生气,先放了一半的心,但还是担忧地给她抚腰背:“瞧我真是的,只顾自己说得高兴,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是该多休息。” 盛颖琪脚下虚浮,在李阿姨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李阿姨瞧着她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说话间脸唇都倶白了,看来少爷不是瞎操心,这个盛小姐还真是个身娇体弱的娇娇小姐。 “盛小姐,今天我都在,你先休息,有什么吩咐就用智能管家叫我,我就在下面。” “好,谢谢……” 盛颖琪身体其实还好,只是一颗心猛然受了冲击,不仅心烦意乱,连呼吸也隐隐窒闷起来。 她缩在被子里,依然感到身体在一阵阵发冷。望着虚空的一点,下意识地咬起了手指甲,过了一会儿发觉不对,举起那只手,才发现它一直在抖。 不止手,全身都在完全不受控地微微震颤着,就像是身体里的那一阵阵冷战传了出来,直达手上变成了肉眼可见。 她吸了吸鼻子,两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说实话她很感激李阿姨,让她知道原来倪天泽喜欢过她。 可是这个“知道”来得,太迟了。 她脑海里此刻浮现的全都是三年前倪天泽在她家—— 他低着头转身离开,那个落寞孤单的背影。 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那些年少的喜欢恐怕也已随着失意轰然倒塌,尽皆抛诸身后,留在了那时那刻。 三年后他们再见,他只有一身弥久的恨意,盯她的眼神阴鹜,冰冷嘲讽,言辞间满满的幸灾乐祸。 当然,这些,她直到现在才全幡然领悟,也理解了。 说实话,虽然他们现在看起来关系缓和了许多,但坦白说,也就这两天而已,之前也一直没少磕磕绊绊。 还是因为刚分开了两个星期,才有了点小别胜新婚的意思。 真要算的话,连倪天泽这次回来都只是一次偶然——要不是有她的同学聚会,她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人在何方。 甚至,按他的计划,他们现在说不定应该已经“和平分手”了。她虽然后来是醉得糊涂,但之前,在车上的那些都还记得。她很清楚他确实是做出过马上就要搬走的决定。 盛颖琪浑身颤抖地咬着手指甲,泪水簌簌地淌。 所以,是,他喜欢过她,但那又怎样呢? 又能怎样? ——都过去了。 现如今,她家负债累累就像撞了冰山的泰坦尼克号,倪家如日中天仿佛冉冉升起的启明星。 她是有求于他才能住在这里,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情妇而已,再去追究一个过往的喜欢不光是傻,那得叫痴心妄想。 先不说被拒婚后三年来他也毫无理由坚持初衷,就光说他们两个的地位,以前是门不当户不对,现在,依然还是。甚至因为有拒婚在前,这个不对等比之当初,更甚。 若是问她后悔拒婚吗?其实谈不上。未知也未开始过的事,仅凭想象,谈何后悔? 但要是问她,不后悔难道还是毫无感觉?当然也不是。 是遗憾,非常非常……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得不能自已。她不能去想,原来他们的错过,并不是三年前的那个转身,而是三年后的他们,对面,却再难牵手。 他喜欢她的时候,她不知道。而她喜欢上他了,一切却已经回不去了。 是遗憾啊…… 她的心像刀绞一样,疼得快要裂开。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和问:现在他对她……还有当年一丝半点那样的喜欢吗? 虽然他现在对她也还是很好,但这种好是因为喜欢,还是出于“责任”? 盛颖琪闷头哭了半天,忽然手机传来震动。倪天泽?她抬起头,赶紧抓过两张纸巾匆匆抹了把脸,才打开手机一看。 不是倪天泽,是个微信加好友的请求。ID很陌生,同时又很扎眼:“我知道你不知道的倪天泽”。 这种突然出现的事当然透着诡异和可疑,但这人显然料定盛颖琪不可能对这几个字视若无睹。确实,就算定力再强,看到这种字眼谁都难免会生出好奇心。 盛颖琪又抽了张纸巾,把眼睛周围的泪水擦干净,打起精神,通过了那条好友请求。 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急于说话,很快,对话框里跳出来张图片。 这是一张照片配了句话,看起来应该是ins之类的社交媒体上的截图。 照片拍得有些昏暗,但盛颖琪定睛细看,已经先看出了个轮廓,她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呼吸急促起来,又惊又怕地小心点开整张图片——她的脑袋像受到了猛烈撞击发出尖锐的嗡鸣,血液都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是倪天泽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她忽然像触了电一样惊惶失措地猛然抽手,手机被甩到了床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冷汗的颤栗中惊醒过来。 她伸出手脚,在床上爬了两步,颤抖地把掉到了床下的手机捞回来。 心跳比呼吸还急促,砰砰砰,砰砰砰——她强忍着不适,再看了看那张照片。 是倪天泽。 确切地说,是他睡在床上,侧着脸睡得正熟,而身旁是裸着肩膀自拍的棕色皮肤金发碧眼的美女,慵懒娇憨,媚眼如丝地对着镜头挑眼咬唇,是个极度诱惑,又极度得意的表情。 照片下方的配文不是英文,而是句葡萄牙语…… 巴西人? 盛颖琪憋着一口气,胸口窒闷欲呕,她继续强忍着仔细去辨认那些字词。 虽然她的葡萄牙语不是很好,但以她在中学二外课上学过的皮毛,也基本能看懂。因为那句话也很简单,总结起来就四个字: 器大活好。 盛颖琪捂着嘴,脑子都木了。她头脑里只剩一片空白,瞪着照片里倪天泽的睡脸,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流失。 很快肚子又开始剧烈地痛起来,就像有把矬子在用力地锉着她的五脏六腑。 一颗泪珠滚落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她茫茫然间忽然扯动嘴角挤出个笑来。 亏她刚刚还在为他们的错过伤心,还为拒婚扪心自问是否后悔…… 真,想多了。 巴西与中国的距离,几乎就是一个地球。直飞通常40小时上下,中途需要转飞个两三次。 倪天泽临时定的行程,没时间去迁就直飞的时间,反正这航程他们也熟,自由飞运气好反而能紧凑一点,飞到一地再买到下个转机地最近的航班,加加减减说不定比直飞还省时间。 第一班机,飞阿姆斯特丹,一飞十四个小时就过去了。 中国航司机上仍不允许用手机,他只好把盛颖琪的事暂时放一边。他本来每天就没有闲的时候,那些等着要看的文件、要做的决定、要琢磨的生意就是他一天有48小时也未必够用。所以事情多了反而不急了,把手头等着处理的工作先做完,又扫了遍秘书整理出来的当天各种最新消息,做了一些笔记、部署,这才放平座椅躺下。 这段航程跨越洲际,也跨越晨昏,到了舷窗外天昏云暗,繁星点点的时候,机舱里基本已没什么声响,大部分旅客都进入了梦乡。 倪天泽睡眠轻,在这种发动机永续轰鸣的环境里,他就是戴着耳机也没法入睡,所以只是闭上眼睛躺着。头等舱的座椅当然不可谓不舒服,但此刻周遭的冷清只让他分外想念家里有盛颖琪的床。 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只要醒着,不是在工作就是在考虑工作上的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需要用工作来占据脑子,好让自己不去想盛颖琪。 他习惯性地想盛颖琪,有时是各种各样地想,有时就是单纯地想——思念。 现在是,读书的时候也是。 他很早就确定自己喜欢盛颖琪。是每时每刻只要脑子空闲就会想,只要发现她在附近感官就会特别发达,只要听到别人谈论她耳力就会特别灵敏,只要她没觉察视线就会黏着她,只要她笑就会跟着笑,只要她开口月亮也愿意想办法摘给她……的那种“喜欢”。 在孟家他第一次见到盛颖琪,到他们再次面对面地见到,中间隔了六年。 这期间他们因为上的幼儿园不同,小学的校区不同,就算仍偶有一些专给孩子们举办的社交聚会的机会,也总是在错过。因为主办方不一定会请倪家,请了倪家的游乐会盛颖琪也不一定会去,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过了六年。 可是六年的光阴并没有磨灭一个小天才的记忆。他记得她,一直一直。只那一次初见,“盛颖琪”从此就住进了他心里,扎了根。 他们的小学是私立贵族学校,按照教学重点的不同分为“天才”和“精英”两个校区。 “天才”校区的孩子是企业未来的接班人,所学以语数外、逻辑、创新为主,和公立重点学校一样,课业竞争非常激烈;“精英”学园则接收剩下的孩子,学业节奏自然也缓慢得多,以培养文学、艺术、美学为主,竞争压力相对就小得多。 所以这两个校区也是两种画风,“天才”那边气氛肃杀,老师严厉、课业繁重,各种竞赛层出不穷不说,每天正常放学后还留校继续上补习班的学生也超过八成,剩下那两成则是回家上私教。而“精英”则是和风细雨,轻松愉快无忧无虑的校园时光。 那么也就可想而知,“天才”园男生居多,而“精英”园里则女生为主。 大富人家里的孩子从小就被决定了各自不同的人生使命,身为接班人的更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背负了沉重的责任。 倪天泽能去的自然只有“天才”园,而盛颖琪,当然就是去被实际上视为培养淑女,将来好做个贤惠得体贤内助的“精英”园。 不过也可想而知,虽然盛颖琪没去“天才”园,但盛家总有人要去。 盛自豪和盛以豪,盛家的两个儿子,一个是高倪天泽三级的学长,一个是小他一届的学弟。 倪天泽本来不认识盛家兄弟,但他们凭着盛家的名号和张扬跋扈的作风,很快就成为校园里的知名人物,想不认识都难。 倪天泽很讨厌这两个人,除了这就是两个没有真才实学的草包,更重要的,他们还欺负盛颖琪。 本来不能和盛颖琪同校区已经很让他郁闷,这下又得知她在家里还过得不好,就更让他又急又气。 但对于还是小学生的倪天泽来说,他除了气急,什么都做不了。 倪夫人把他每天的时间安排详细到分钟,上下学都有专人接送,到了哪一时刻应该做什么事全都被严格规划好。虽然这些也难不了他,他真想想偷偷跑去看一眼盛颖琪也不会没有办法,但他又知道看那么几眼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无论是精英学园和天才学园,还是盛家和倪家,距离就是距离,一个再天才的小学生,也没这么轻易能跨越。 这就导致虽然他讨厌盛家兄弟,但又不得不把他们当成关于盛颖琪信息的唯一来源。好在这两兄弟都是大嘴巴,只要和学业无关,就是芝麻点大的事情,也能津津有味地吹上半天。 欺负盛颖琪自然也算可吹嘘的英雄事迹。他们大言不惭地说在家怎么变着法子收拾盛颖琪,以弄哭她为乐。 弄哭了不算,还要给他们道歉,要知道服软。最后学她哭嘤嘤的样子,得意地跟自己那班狐朋狗友炫耀: “她还以为自己多能,整天就想同你讲道理。我爸说了,一个女人家跟男人讲什么道理?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跟外面那些把自己当男人的女人似的,会说两句话就自以为伶牙俐齿,让人讨厌!所以啊,你们将来谁要是当了我妹夫,有福了!有我帮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到时候享福了可别忘了来谢我!” 倪天泽课间午间的时候总有意无意往他们那伙人的方向溜达,自然都听在耳里。第二天盛自豪就在厕所里被突然飘荡在天花板上的女鬼吓得翻着白眼晕了过去;盛以豪则是午餐后开始放屁,接连不断地放了足足一下午,又响又臭,全班怨声载道,连老师都受不了,他低眉臊眼地只好自己请假去了医务室,正好见到被人先一步抬进来的盛自豪在病床上刚刚悠悠转醒。 那一天堪称盛家兄弟的耻辱之日,也成为了从此烙印在他们生命中不可磨灭的黑历史,然而两兄弟过了二十年依然想不明白自己的校园时光究竟是撞了哪位瘟神,怎么隔三差五就要倒上一回霉。 倪天泽却也没有因为这些小小的恶作剧感到满足。他拿着投影仪和药瓶,坐在体育场的一角发呆。那一刻他只意识到,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这样而已。这只是毫无意义的泄愤。 就算每天都做,每天变着法子让那兄弟俩难堪,但这种微不足道的的恶作剧对于盛颖琪又能有什么帮助呢?没有。等两兄弟从学校回去,她依然还在家里,照样随时被他们欺负。 那一刻,他体会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 那一刻,他也看清了努力的意义。 只有变得强大,才有可能去保护那个曾经保护过他的女孩。 不光是这些,关于盛颖琪他其实想了很多。他还担心,不知道他们只有一面之缘,盛颖琪会不会忘了他?他们这样总见不到面,要是哪天万一见到了,她却压根不记得他了,那得多尴尬。 不行,他得争点气。学校的排行榜是全校通贴的,“天才”园的榜单“精英”园也能看到,所以无论什么排行榜,他就占着第一,谁要是看到榜单,第一眼一定是他的名字。 每个年级的榜单都贴在年级教室旁的宣传橱窗里。一张榜单一贴就是一个学期,下张榜单他依然还是第一。他在校多久就霸榜多久,全校都得知道有个“倪天泽”,盛颖琪想不记得这个名字都不行。 就这样,在倪夫人满意的微笑中,怀揣着不为人知的思念和奋发努力的决心,倪天泽终于顶着金光闪闪的头衔拿着全额奖学金直升本校初中。 度过了懵懵懂懂的小学时光,在进入青春期时,他终于迎来了与盛颖琪同校的美好时光。 美好,又难熬。 虽然他们上初中前总没机会碰上面,十三岁的盛颖琪比起四岁时外貌上当然也长大了不少,但倪天泽对她现在的样子并不陌生。他们都在一个圈子,有许多共同认识的人,从那些有她参加的聚会照片,还有“精英”园里的各种活动照片上,他早就一年年见到过盛颖琪的成长。 而且不管那些照片上人有多少,场面有多混乱,他总能找到她的身影,有时哪怕仅仅是半个侧脸。 他想方设法收集每一张见到过的有她的照片,时常拿出来温习,他们虽然不见面,但他却是天天见到她。 所以当两个人第一次在校园里相向而行遇上时,他一眼就远远瞧见了她,那一刻他的肾上腺素飙到了顶点,又兴奋又忐忑,脚步不由自主加快朝她走去。 可是旁边经过的女生,尤其是原本“精英”园的那些,很快也发现了他,因为陡然见到顿时发出了惊呼。紧接着,人群呼啦啦向他聚拢起来。 正和同学说着话的盛颖琪就这么被这股潮水般阵仗卷过,顿时停在了原地。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周围瞬间粉丝化的女生们,也跟着往倪天泽的方向瞟了一眼。 倪天泽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看清楚自己,他努力地想穿过人群伸长脖子就在正要开口,却见她一低头,慌忙拉着同学往边上绕开走了另一个方向。 倪天泽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扬起的兴奋顿时落了回去,变成了滋味不明的失落。 不光是因为盛颖琪避开了他,还因为她变得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那些敢于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的锋芒似乎都消失了。她好像成了只小兔子,连人群都会躲避。 虽然他明白盛颖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女孩也不再了…… 况且他们现在已经在一个校园里,盛颖琪见到他也依然没有半点还记得他的意思,当面既没有认出他,之后也没有来找他,这也让他很失落。 倪天泽决定还是先静观其变。 但他很快发现想要观察盛颖琪也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方便。 尽管站在本班的后门走廊上,他能很轻松地看到盛颖琪班的教室,但无论是课间休息还是午间午餐,倪天泽也很少能见到盛颖琪的身影。 他忍不住“路过”他们班几次,可是因为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也不可能停下来就站在他们班窗户边往里找。 他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训太多,知道自己不管多么像样,这群富家子也不会真正接纳他。发展到现在,是女生仰慕他,而男生只想揍他。 所以他不想给盛颖琪找麻烦,尤其她现在在她那个家里也过得不舒心,所以观察她的行动就只能秘密进行,最好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可是如果这样,“路过”就基本是无用功。盛颖琪也没有就坐在窗边等着他来看。所以几次偷看也没偷看到之后,他只好放弃这个尝试。 倒是还有一些别的机会,上学、放学、课间操,或体育课,在人堆里他能装作漫不经心地捕捉到她的身影。 唯一有一次,他们终于又碰上了——在学校的便利店里。 他去买面包,正结账的时候,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轻声细语地从身后传来:“那个,芝士面包没有了吗?”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回头,果然是盛颖琪。 她那天的脸色有些苍白,手捂在肚子上。其实她虽然不是出挑的长相,但也绝不跟“难看”沾边。 她的眉目有种细致的秀丽,眉毛细而长,眼睛亮晶晶的经常泛着天真的神气,鼻子小巧而笔直,最容易吸引别人第一眼目光的其实是她有些上翘的嘴唇,嫣红丰润,即使没有表情也像在嘟着嘴,显得特别憨态。 她的皮肤也比别的女生要白皙细嫩,比小时候长高了不少,但在同龄女生中间其实还是偏矮的。进入了青春期,虽然不大,但能看到胸部线条有了明显的隆起,再加上因为跑得急气喘而不由自主微微启开的嘟嘟唇,倪天泽心里的盛颖琪现在突然就在跟前,近得过于清晰,过于生动,也过于触手可及,让他心跳飞速地加快起来。 也因他回了头,盛颖琪就像上次一样,跟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没有别的表示,她的视线很快又落回柜台后面的老板身上。 “就那个了。”老板用眼光指了眼倪天泽手里的面包。 “哦。”盛颖琪的小脸一下子垮下来,露出失望懊恼,没再说话一句,又转身径直走了。 当然还有其他口味的面包,但她连看都不看。 倪天泽连忙把一张钞票丢到柜台上,连找钱也不要了,追出去:“等一下!” 盛颖琪也不知是不是没听到,捂着肚子埋头走得头也不回。 倪天泽小跑追上去拦在她面前:“我叫你等一下!” 盛颖琪吃惊地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你叫我?” “废话!”倪天泽把面包给她。“给你。” 盛颖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缩:“干嘛?” “你不是只吃芝士面包吗?” 倪天泽看她的眼神,虽然慌张,但也只是慌张,并没有陌生地打量,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认识自己,首先感到了安慰。 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明明心跳得又急又猛,脸皮也热得发烫,甚至每说出一句话也明知道可以不用讲得这么咄咄逼人的生硬,但他偏偏就是做不出温柔的样子。 对异性还懵懵懂懂的小男生们总是这样,越是面对喜欢的人越是要装作不在意,不仅不在意,还要很大声,好像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他在害羞。 他板着发烫的脸,虎声虎气地下命令:“你拿着!” “我不要。” 盛颖琪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她现在也因为在家里吃过的那些苦头,小时候的勇气锋芒早就被打压得不敢冒头,所以只一心乖顺地呆着,不要有人来找她麻烦就行。 这时只是连连摆手,慌张地后退,就像上次倪天泽见到的那样,赶紧要换个方向绕道走。 倪天泽一个跨步,轻松地再度堵住她的去路。 “叫你拿着就拿着!” 她不知道她再这样磨磨蹭蹭,他们就越引人注目。他已经感受到周围投来的视线,而且她对他现在回避成这样,也让他很不爽。他渐渐急躁起来,干脆拉过她的手,把面包用力塞到她手里。 “我再去买别的。” 他丢下这句话,也不再看她,又朝便利店跑回去。 进了便利店,他才借着转身的机会悄摸回头瞅了一眼,看到盛颖琪拿着面包还站在原地,只是头低低的,过了一会儿另一只手臂抬起来在脸上飞快地一横,像是抹了把眼泪。 倪天泽一下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这样而已,这样就能把她弄哭? 他不知道在盛颖琪看来,他这样凶巴巴地硬塞给她一个她本来没能买到的面包,比起好意,更像是施舍。 在家她没有资格去跟谁争东西,偶尔分到的一点也是大哥和弟弟不要的。所以她习惯了“没有”,却不能接受别人丢来骨头。 尤其倪天泽还这么凶,显得因为要把面包让给她让他多么不耐烦似的。她又没有要他给她——因为受太多委屈心思也变得敏感的少女很憋闷。 他连忙回身想再追过去。 这时上课铃的音乐响起,盛颖琪连忙抬起头飞跑起来。在经过食物捐赠箱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跑过去把手里的面包往里面飞快地一扔,又加快步子跑了。 跟在后面的倪天泽慢慢停下了脚步。他看看那个被丢弃的面包,又望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胸口堵得慌。 看似变得柔弱的盛颖琪,没了锋芒,却还有倔强。 -- 32 我想回家 这一扔,扔掉的不止是面包,还有倪天泽的自尊心。 论比在意自尊心,倪天泽还从来没输过谁。而他同样很在意的人,却把他比天还高的自尊心扔进了捐赠箱里,这下虽然他再能理解盛颖琪为什么会这么做——毕竟正常情况下被突然塞了个面包确实是挺怪的——但也没法接受。非常不能。 毕竟在他私心里,他觉得盛颖琪应该对他也有和对别人不一样的记忆,就像他对她那样。明明他那么关心她,眼里心里全都是她。 所以他的眼神和脸色一下阴沉下来,内心受到了非常沉重的打击。当然,多年后再回看这次的郁闷,他也承认和之后不断受到盛颖琪给予的打击相比,这次其实只能算前菜小儿科而已。他气得有点早了。 但他确实就是生气了,很生气,很郁闷,气得胸闷气紧,偏又没法去找“肇事者”讨回“公道”,所以这气就更憋成了内伤。 一瞬间,他的喜欢变成了不那么喜欢,又过了两天,憋出了内伤的情绪就变成了讨厌——是的,他决定不再关注盛颖琪,而且开始讨厌她。 13岁的倪天泽讨厌盛颖琪,表现为不想接触到关于她的一切。她的人,她的声音,甚至她的影子。对,当他听到不远处有她的声音传来,脸刚侧过去眼角瞥到她的影子他就立刻掉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开。 总而言之,一点也不想再见到她。一丝一毫也不想。 青春期里的孩子本来就敏感,而倪天泽这样小时候遇到不愉快事情多的,就更敏感得多。 而且那个时候,不光他,连整个倪家在盛家面前也是一样的憋屈郁闷一筹莫展。 当时倪氏在一个新小区里的几栋房子因为收购时太急,后续就出了问题,建筑审批手续不全。不仅房产证审查不过,连房子都面临拆除的危机,就算侥幸能逃过拆除,也有一大笔罚款等着缴付。 倪夫人托了很多关系都没能接触到那个直接管事的关键人物,但打听到那大人物和盛家是至交,于是想透过盛先生也就是盛颖琪父亲,帮忙牵线。可是盛家对倪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压根看不上,她费尽千辛万苦收集到的元青花和几副名画托人送去,盛家连包装上的锦带都没抽开就退了回来。 期限日近,事态紧急,倪夫人跟家里人通电话说着这事,她这么硬的脾气说得都语带哽咽。过了一会儿又恨骂盛家的势利无情,诅咒发誓一定会挺过这关,将来让他家好看。 倪天泽在楼梯上也听着,手指握在楼梯扶手上,指关节发白。 好,这下可以和家里上下一心,毫无顾忌地同仇敌忾了。然而他后来才厘清,自己这时的充盈着心脏快要爆炸的感觉,却不是憋屈,憋屈都太轻了,是绝望。 哪怕他多有能耐,样样年年都是第一,将来去上哈佛麻省,拿到一堆博士学位,又怎样?倪家都高攀不上,何况他这个连倪家血缘都没有的养子? 直到这时,他对盛颖琪的讨厌,第一次转化成了快要把他打击得一蹶不振的绝望。 然而这时,还有人来触他霉头。 他的好友——啊,虽然他仇人不少,但也是有关系不错的朋友的。因为优等生的交友范围也只有优等生而已,范围狭小,别无选择——全校第二名的郑长春有次聊天时,神秘兮兮地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他当然摇头,摇得很坚决,表情也很高傲。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那脸上明明白白像写着:“我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看上哪个女生?” “好吧。”郑长春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只挑眉撩眼笑嘻嘻地问,“你觉得盛颖琪怎么样?” “盛颖琪?”倪天泽一下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管理了表情,仿佛对这个名字不怎么熟,但也不是完全没听过的样子。 “盛家的老二。在四班。”郑长春这时两条手臂都搭在走廊的栏杆上,翘起右手的小指,以不会被人发现的方式指给他看。“喏,那个。” 他没看,眼睛都没往那个方向挪半分,却做出恍然的样子点头:“哦,有印象。干嘛?你看上她了?” “嘿嘿,”郑长春笑了两声,“我妈让我和她找机会多接触。毕竟嘛,盛家我们这辈就这一个女儿。” 郑家经营的是全国大型连锁超市和游乐园,品牌名字说出来几乎每个中国人都知道。虽然有二三十年的经营史,但和盛家比依然算新贵,比倪家,则是强上一点。 倪天泽冷笑了声,没说话。 郑长春却以为他的不以为然和自己一样,也笑着吐槽:“我也觉得我妈太夸张了,我们现在才多大?” 倪天泽勾起嘴角,瞟向他:“你还挺清醒。” “那当然!”郑长春像感觉差点被他小看了一样,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再说你看看她,也太普通了!长得一般,学习还差,我凭什么要因为她是盛家的女儿就那么凑合——” 倪天泽不笑了,冷淡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又诡异地冷笑起来,似乎磨了磨牙才挤出几个字:“对,你这么想是对。别听你妈的,你们俩一点也不配。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封建社会,还听父母之命。” 郑长春很高兴:“我就说嘛,跟你才能沟通,跟我妈我就没法沟通。” 倪天泽表示欣慰地微笑:“我也很高兴我们能沟通得这么顺畅。” 转眼就到了校运会。 第一天上午,倪天泽代表班级参加完短跑回到看台休息区,接过后勤女生殷勤地递来的水,靠进座椅里,边打开喝着,边看到跑道上女子短跑比赛也开始了。 场边有个熟悉的身影,大概也在做后勤,小喜鹊似的跑前跑后,很欢快的样子。他立刻移开了眼睛。说不看了就不看了,他一向是很有原则的。 这时郑长春也回到了休息区,见到他就凑过来坐在了旁边,气喘吁吁地也拿了瓶水,先仰头喝了半瓶,才放下来,对他说:“哎,我听到有人说准备在明天对付你,他们找了外面的人混进来。” 倪天泽喝着水毫无反应:“嗯。” “外面的人!”郑长春再次强调,“他们花钱叫了几个小混混……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倪天泽往场边指了个方向。 “什么意思?”郑长春顺着看过去,不明所以。 “保安部刘主任,看到了吗?赶紧去,跟他说明天会有外面的小混混进来,最好把雇主的名字也一起告诉了。” “嘁!”郑长春看他当真不慌不忙,便也不那么着急了,做出不屑的样子,“我才不去,又不是冲我来的。” 倪天泽扭头看他,惋惜失望地轻轻摇头:“你可真够朋友。” “呵呵,”郑长春笑得更大声了,“我着什么急?我等着看好戏呢。到时候就坐在VIP席上看你挨揍。” 倪天泽就照旧瞥他一眼,要笑不笑地把头转了回去,不说话了。 郑长春又喝了两口水,跟着他也往场上看:“看什么呢?这么专心——哎哎,看,那边,那就是盛颖琪。” 倪天泽赶紧把目光移开,连头都转到一边去,他怎么又不知不觉看过去了! “哎呀,往哪儿看呢?这边。皇甫丽玲边上,扎马尾那个,看到了吗?”郑长春干脆直接伸手指了。 皇甫丽玲是皇甫丽娜的妹妹,姐妹俩和盛颖琪的关系从小就挺好,所以也经常在一起玩。 倪天泽无可奈何,只好把头和视线都转回去,看着皇甫丽玲“嗯”了声。 “我就说很普通,对吧?”看他这平淡如水的反应,郑长春再次像找到了知己。 倪天泽下意识清了清嗓子,又几不可闻地“嗯”一下,眼睛跟着皇甫丽玲动。 郑长春边看边摇头,边发感慨:“其实仔细看看,还是有点可爱的,可惜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你看那腿细的。听说她天天被后妈虐待,天天在家做不完的家务吃不饱的饭。我原来不咋信,现在瞅她这小身板平的哟,你瞧瞧,简直像风吹就倒,真有点不得不信了。” 倪天泽,虽然打定主意是坚决不看了,但他的这些话传进耳朵里,就像根丝线牵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又落到了盛颖琪身上。 什么没胸没屁股,腿细身板平,他觉得很好啊!这叫匀称,懂不懂?!难道要一个13岁的女生大胸大屁股,丰腴饱满,敦实得跟十八级风刮都不动如山才叫有身材?! 不过虽然心里吐槽不断,但他还是没吭声,这次连“嗯”都没有。 当然郑长春也习惯了他的风格,继续说:“你看皇甫丽玲就不一样了,好太多了吧。哎,你觉不觉得皇甫丽玲很像那个……就是日本的那个,啊,田中佳美!” “不认识。没听过。”倪天泽端详着盛颖琪。 “田中佳美!你怎么能不认识呢?!”郑长春手肘一杵他,压下声音,急说,“我上次还发了种子给你,童颜巨乳那个,不记得了?” 倪天泽摇头:“没下。” “啧,浪费!”郑长春悻悻转回头。 上了中学,男生出于好奇也好,生理发育也好,都会开始懵懵懂懂地接近成人世界。 倪天泽又不是木讷呆板的书呆子,倒是文武兼修,动手能力极强。什么AVP站花花公子,男生嘛,年龄到了都好奇,好奇了就都会去搞来看。 所以本来就用不着别人给他什么东西,他想看的自己早就去看过了。 田中佳美?谁啊?为什么有人看个AV还去记女优的名字?他向来看了就看了,爽完就完了。还想看再随便点开一部就是,反正那些片子,来来去去不都是抽抽插插吗? 纯生理性刺激本来就属于浅层刺激,新鲜劲过去,P站各目类花两个星期逛完,他就开始觉得看片这事比K线图还索然无味,更别说追着女优去看了。 郑长春也知道浪费。确实浪费,浪费时间。有那工夫他宁可看某人照片——不,他没看!举例!举例罢了!——那些照片都夹在本子里压床垫底下了。 说不看就不看,他是很有原则的。 ……谁说盛颖琪没胸没屁股?明明都很好。 他不知不觉,对这种评价又有点忿忿。 郑长春则越看越陶醉:“平时没看出来呀,皇甫丽玲这胸,不错,又挺又圆,跑起来真正的波涛汹涌……” “太大。丑。” “这,大吗?”郑长春看了又看,不是很能理解,但考虑到倪天泽的审美一向比他好,只好讷讷换个地方,“那腿,腿不错吧?笔直笔直的,腿玩年哈哈哈哈……” “太粗。” “这叫粗?!”郑长春再次定睛。 “太粗。”反正比盛颖琪的腿粗就叫粗。 “我去,你也太严格了。”郑长春咋舌,“那,那长得还——” “太土。太高。还驼背,气质差到不能看。”倪天泽正数到兴头上,猛然想起这是盛颖琪好朋友,立刻住了嘴。 光这些已经让郑长春拧着头对他咬牙切齿了:“还有吗?” “没了。”倪天泽回视他,点了个头,“都是小缺点。你眼光很好。” 郑长春已经不想说话了,只看着他冷笑:“我太期待明天了。放心,你挨完揍我会帮你叫120的。” 倪天泽波澜不惊地又点了个头:“好,我会尽量不让你的120白叫。” 郑长春拿他的嚣张完全没办法,只能泄气地起身:“饿了。吃点东西,去不去?” 倪天泽忽然像是有些疲倦地摇头:“你去吧,我……歇会儿。” 郑长春走了,终于剩他一个人,他两手放在腰腹,把腰间堆的衣服又压实了一点。 他也饿,可现在走不了了。因为,他硬了。 盯着盛颖琪看太久,他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坦白说,当他意识到时,是有点慌了手脚。幸好郑长春干净利落地被他气走了,否则难保不看出端倪。毕竟全校第二名。 倪天泽一个人坐着,用衣服挡在前面,一边备受煎熬一边倍感懊恼。 唉,不是说好不看的吗?不是说了讨厌的吗? 他埋下头,欲哭无泪。 性欲这东西就是试金石,一旦开了荤,见到了喜欢的人就会成为不可预测的炸弹。 是的,哪怕被打击过,自我约束过,讨厌过……都拦不住又喜欢了。 那阵绝望郁闷的情绪随着时间过去,再看到盛颖琪,活泼的、热心的,小喜鹊一样在场上像颗小螺丝钉,哪里有需要就热情洋溢地飞向哪里,一点也不嫌累地跑来跑去给人帮忙,脸上因为被需要而挂着兴奋的笑容,这样的盛颖琪,他看着看着,又喜欢上了。 事实上,无论多少次,无论每次她都把他怎样地打击到谷底,恨得他牙痒痒,但只要再见到她,只要她还是她,不用多久,他就会再次喜欢上。 以至于他后来都开始恨她,因为她就像他心上的一道魔咒,解不开也忘不掉。 不管是娇喘的日本女优还是用力呻吟的欧美奶牛都没法让他的感觉来得如此飞快。但盛颖琪穿着紧身运动服,乌黑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发丝在空中跃动飞舞,两条笔直细嫩的腿在跑道上白得发光,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张开的嫣红的唇瓣,胸部不大但在她身上就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总之就算说不出到底盛颖琪的哪个地方刺激了他,他也是硬了。几乎堪称魔怔。 他不否认前凸后翘玲珑身段的美,或是水蛇腰婀娜缠绵的媚,更不否定那种饱满鼓胀的手感好,但这些只要没长在盛颖琪身上,那就都是“还好”。 “还好”翻译过来,是再好,也没有盛颖琪对他的吸引力。 这事实在巴西,得到了再三印证。 他的春梦,从盛颖琪始,也一直只有盛颖琪。 他在晚上到达阿姆斯特丹,只停留两个小时就要飞往圣保罗。他在机场贵宾室休息,看看时间,想着盛颖琪应该还没睡,就给她打去电话。 铃声响到自然停,没人接。 他再看看表,想了想,给李阿姨打电话。 “哦盛小姐啊,现在已经睡下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一天也没什么精神,送晚餐上去的时候,她就一直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我也不好打扰,就把东西放在旁边,她醒来瞧了一眼,我问她现在有没有胃口,她就摇头。于是我就又给她端了保温垫上来,给她放着。她就直让我回去。我现在在路上了,少爷,真是对不住,夫人一直在催问。我回去看看,家里没什么事了再过来。” “她是肚子还疼还是哪里不舒服?吃了药没有?”倪天泽问。 “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好像就是全身的疲弱。药倒是吃了,下午常医生来过来,还带了一个妇科医生过来,在房里呆了一阵子,应该是给盛小姐仔细检查过了。不过我后来到房里去,没看到开什么药,就是盛小姐之前的那些。不过常医生倒是让我给她多准备蔬菜水果,清淡的为主,别的也没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应该没有大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再跑了,也要当心身体。” 挂了李阿姨的电话,倪天泽又给家庭医生常医生打过去。 “目前没有检查出什么特别的问题,主要就是生理性痛经导致的周身不适。简单地说每个人对痛经的身体反应不一样,有些人是局部疼,有些人是全身肌肉疼,有人是腰背骨头疼,还有人是哪哪儿都疼,说不上具体是哪儿,但动哪儿都一身冷汗。听盛小姐的描述她的痛经确实属于比较严重,但目前看来吃布洛芬也确实就够。我太太是建议盛小姐在经期后来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院里仪器齐全,对结果更有把握一些。她目前服药后最大的感受是浑身无力,似乎还有点嗜睡,那好好卧床休息就可以。反正也就一两天而已,问题应该不大。对了,我给她留了电话,如果还有需要她随时可以联系我们,你就放心吧。” “谢谢你,常医生,你和常夫人都辛苦了。”倪天泽诚挚地说。 “跟我客气什么。”常医生笑呵呵地说,“上次她晕倒你把我叫去,我就看出来了,你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所以别说我没提醒你,倪夫人的救心丸记得随身带,随时可能用得着。” 打完两通电话,倪天泽看看通话记录里盛颖琪的号码,犹豫再犹豫,虽然他很想亲耳听她说说现在状况怎么样,但她既然都睡了……算了吧。 他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身体状况,让她起床后给他电话。想想又给她发了张机场现拍的照片。发完又觉得自己怎么像在报备。 放下手机,他抬起头,发现助理回来了。 这种短暂的候机时间,他们这些经常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很习惯了。通常他这时候会选择休息,而他们就跑去购物。 他因为没打通盛颖琪的电话,就有点百无聊赖,看到助理手里提着的购物袋,随口问:“买什么了?” “口红。我女朋友指定要这个色号,说国内专柜缺货。我就帮她找找,没想到这边正好有。” 助理姓张,一直跟在他身边,和他熟悉了,私底下说话就像朋友。 倪天泽不置可否地瞥了眼那个着名化妆品的手提袋,正要拿起手机再看看新闻,忽然想起,又把手机放下了: “女生是不是都喜欢这种东西?” “口红?当然啦!”小张夸张地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她们都把口红当命吗?你要看不出她今天换了什么色号,跟你没看出来她今天换了什么眉形一样严重,那不用问,回家跪算盘没跑。” “算盘?你家还有算盘?” “为了让我跪专门买的。” 倪天泽顿时对他肃然起敬起来:“是真爱。” “能不是吗?”小张笑,“我给她买的口红如果当墙砖,都能砌个客厅出来。” 倪天泽又刮目相看了一眼:“这么说你对口红是相当了解了?” “不止口红哟,”小张摇着手指,也不知是自信还是自嘲地又一笑,“粉底、腮红、眼影盘、眉笔、香水、身体乳,阿玛尼香奈儿杨树林雅思兰黛,TomFord资生堂,不是我吹牛老板,要是哪天你开了我,第二天我就能去当美妆博主直播带货,无缝衔接再就业。” 倪天泽一挑眉,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他立马收起嬉皮笑脸:“当然是开玩笑,老板!我热爱本职工作,无比热爱!能在您身边工作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将一如既往,忠诚、热忱、竭诚,为您服务!” 倪天泽摆摆两根手指,让他一边儿去。 他本来被小张一提醒,想起来自己出了这么多趟差,是该给盛颖琪买点礼物。以前是没人可送,自然也缺了这个意识。给倪夫人买礼物当然应该,如果有需要或见到合适的他也会准备。但他出差频繁,次次都给倪夫人买个什么也没必要。 现在有盛颖琪了,盛颖琪不一样,他得好好想想。 只是听小张数落的那些化妆品之类,又很没意思。且不说家里盛颖琪都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后来又买了什么,他还是大致有数的。盛颖琪的个人用品都有自己惯用的牌子,那些别人看来的大牌对她来说未必受用。就说这种日用品也能算是个礼物?他如果千里迢迢买堆包包口红回去,让自己丢脸不说,她说不定也会觉得受了轻慢,不如不买。 这时他的秘书和公关部销售部的两个女同事也回来了,每人手里都大包小袋。 他认真打量几眼,目测也是化妆品护肤品,或是包包之类。 无趣。他不再问了,干脆等盛颖琪给他电话的时候直接问本人好了。 说起这个,他又生出许多期待。 于是又盯着聊天框看了半晌,一点动静也没有,终于忍不住,再发了一句:“巴西有没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买。” 可是发完之后越看越觉得这话问得蠢,又赶紧撤回。 于是握着手机空发了半天呆,直到秘书提醒他该准备登机了。 倪天泽上了第二趟飞机。到了圣保罗已经是晚上,他边下飞机边打开手机,一堆叮叮咚咚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逐一检查过,只有一条盛颖琪的回复夹在里面:“我好一点了。祝你工作顺利。” 倪天泽盯着那条消息,没有他期待的温馨感,只有越看越不对劲。 确实,这么简单也没什么错可挑,但……这口气是怎么回事?“祝你工作顺利”是怎么个意思?他走的时候他们没有还生分成这样吧? 他看看时间,想了想,还是一个电话打了回去。 这回还是铃声响到自然停。他越想越不对,继续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 等出了机场上了车,打到第三次还是没人接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来,走的时候他们明明还好好的,才三十多个小时,盛颖琪又跟他闹什么别扭? 现在是北京时间的早上,照说她该醒了。打开手机定位,明明白白显示,盛颖琪在家。 在家,又不接电话?思来想去,他又莫名有点担心, 他打开AI管家的手机端,直接让它呼叫盛颖琪。AI的通话器遍布整个居所,盛颖琪只要在家,能张嘴出声,就能通话。万一她是一个人摔倒在哪儿起不来,他也能知道,能想办法帮她解决。 AI管家的电话拨过去不久,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喂,少爷啊?” 却是李阿姨在大厅打开了通话器,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李姨?你怎么……琪琪、盛小姐呢?” “哦,我刚到,你找盛小姐?等等啊,我去看看她起来了没有。”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什么,“咦?盛小姐,你起来了?正好,少爷电话找你呢——” 倪天泽看着她对着楼梯的方向说话,很快走了过去。 “哟,你这脸色怎么还是……是还疼吗……” 倪天泽听见她的话,但光听到断续的声音,又见不着人,心更急起来。 好在没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盛颖琪的脸,倪天泽终于松了口气。 摄像头的焦距很快自动校准,让他看清了现在盛颖琪的模样。他的脸色又渐渐凝重起来。 他走的时候她的状态确实是谈不上好,可万没想到,她现在的脸色比第一天还憔悴。医生不是说暂时没什么事吗?这叫没事?! “琪琪,你现在怎么样?不是说休息了吗?怎么状态还这么差?” 盛颖琪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没精打采,面无血色,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因为她睡不好,食无味,压根就谈不上休息。 她连嘴唇都枯白干裂。看了眼旁边,李阿姨已经进了厨房,她才转回头,低声对倪天泽说:“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倪天泽也压着声音。 他戴着耳机,随行秘书和助理在旁边都很识相的各自捧资料的捧资料,看平板的看平板,一副专心工作的样子。 盛颖琪咬了咬嘴唇,咕哝地“嗯”了声,重复:“没事。” 左秘书右助理,倪天泽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我叫常医生再过来看看。” “不用!”没想到盛颖琪飞快地阻止他,“我真的没事,就休息,睡、睡一下就好了。” “你都睡两天了,这不一点起色也没有吗?不行,我让他这就给你做详细检查。” “不!我说了不要!”盛颖琪紧紧皱起了眉。 倪天泽住了嘴。因为他看她那个样子,已经快要哭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盛颖琪深深地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眼角泪迹蜿蜒:“倪天泽……” 倪天泽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你说。” “我想回家。” 倪天泽的呼吸一滞,好半天才更轻地问:“为什么?是不是家里缺了什么你觉得不方便?你跟李姨说,她——” “我想回家。”盛颖琪抑制不住,抽泣地哭起来了,边哭边说,“我觉得我……我……不适合……这里……” 这话说得怪,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倪天泽拧着眉头,心知肯定是有什么发生了。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现在在车上。你看手机。” 说完,挂上视频电话,他打开了微信。 “不是已经说了吗?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 “到底怎么了?” 那边迟迟没有反应。他急得又拨了语音通话,结果盛颖琪拒接。 “盛颖琪,说话!” 好半天,盛颖琪终于回了他一条消息。 是张图片。 那张小图,他瞅着感觉像是见过,点大一看,脸色遽变,整个人都木了。 -- 33 不可能猜想 倪天泽打开房门,正在打扫大厅的李阿姨听到声音,连忙关上吸尘器。 “少爷。”她迎出来,脸上带着些许忧心。 “李姨,辛苦你了。” 倪天泽把行李放在门边,边换鞋,边脱下大衣。她接过大衣里外看了看,没什么需要清理的地方,便挽在手臂上,先看他。 倪天泽面上没什么变化,照旧还是和平时一样,对她笑笑,把和行李一起带回来的一个精装纸袋递给她:“给你在巴西买了点东西。” “哎呀,又让你破费。”李阿姨半是埋怨半是感动地又接了,“盛小姐在楼上房里。” “吃了饭没有?” “吃过了。不过就——” “这两天状态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人状态是好多了。”李阿姨还是轻轻皱着眉,欲言又止。 “好了就行。”倪天泽没多说,还是安慰地对她笑笑,“那你收拾东西回去吧,这些天麻烦你了。” 他说着往里走,李阿姨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忧心忡忡:“盛小姐从知道你今天回来,就把门锁上了。我送饭的时候还是好说歹说才送进去的。” 倪天泽对她安抚地弯起嘴角:“没事,我上去看看。” “唉……”李阿姨终于还是忍不住,犹犹豫豫地问,“少爷,你和盛小姐……没事吧?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她刚来的时候就是他们吵架,倪天泽两个星期没有回来,她虽然不说,但心里明白得很。这才好了几天,人还不在,怎么又吵上了? “没有吵。”倪天泽自嘲地笑,“她连AI管家都关了,哪有机会吵?” 说到这个,李阿姨就更忧心忡忡了:“哎呀,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我看盛小姐那样也不像是生气……” “我知道怎么回事。没事,你先回去,我上去和她谈。” “要好好谈。你看你们多不容易。盛小姐人又乖,又好……” 倪天泽被她这副像是担心他要上去动手的样子逗笑了,拉长了调子:“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和她说,好不好?你先回去。” 他拿过她还抱在怀里准备拿去洗衣房的衣服丢到沙发上,然后拿起茶几上她带来的小手袋,塞到她怀里,把她转了个身,推向门口。 “李姨,谢谢你这几天照顾她,你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明天这边也可以先不用过来。” 李阿姨被推到门边,无奈只好先换鞋。她也不是不知世故,听出了他的意思,当下就有点转忧为喜:“那你好好哄她,啊?你们,好好的。” “好,我尽量。” 倪天泽等她出门,看着门关上,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转回身,看了楼上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试试。 看到盛颖琪给他发的那张图片,他缓过神正想了几句措辞想先把她的情绪稳下来,孰料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回不了消息了。 不仅微信,电话、短信……盛颖琪一发完图就把他拉了个尽黑,连家里AI管家的插头都拔了。 她把他的后路封了那叫一个彻底,此后借李阿姨的电话不行,借李阿姨的口也不行。反正他任何想要沟通的方式她都拒绝,倪天泽人隔了一个地球,都快抓狂了。 好在他算是沉着的人,总算没因此把工作搞砸。处理完事情,他立马上了飞机,又是一天两夜。这一趟他压根没能好好睡过一觉。 也幸亏虽然盛颖琪不理他,但李阿姨是在这里的,也没不让她进来。所以李阿姨帮他看着,盛颖琪倒是好好的还是在这里待着,没有当真收拾了行李回家去。 倪天泽走到卧室门前,拧动门把,确实锁着。 他就在门上敲了两下:“琪琪,开门。” 里面没声音,也没反应。 又敲了两下。 还是没有。 “我已经让李姨先回去了。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没回应。 “你有两个选择:一,开门;二,我找人来把这门卸了。” 又过了一阵,门里响起了开锁的声音,他再一拧门把,门开了。 他推开门,只见白色睡裙的裙角翻飞,一个穿着睡裙的身影正飞快地冲向浴室。他还来不及赶过去阻止,浴室的门“砰”地又在他鼻尖砰上了。 得。 他站在浴室门前磨牙。这不还是一样吗? 他不想再用卸门的威胁了。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在门边坐下:“琪琪,我说过,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摊开来说,你有任何不满也都可以和我说。我保证会听,也保证绝不对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琪琪?” 盛颖琪躲在门边,像只受惊的小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确实不是生气,是害怕。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怕什么,反正就是怕得要死。她一个冲动发了那张图,发完就怂了。于是立马一不做二不下,赶紧把和倪天泽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切断。 她觉得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同时她也害怕听到倪天泽说出什么理直气壮的话来。那些她不想去面对的事,让她处于极度的恐慌当中。 因为当她看清了这个推特的日期之后,这件事她根本没有什么立场和理由去怪罪。 这张照片里的事发生在那三年里。倪天泽完全不需要对她道歉。但是她又没法坦然接受。那个女人的脸就清清楚楚地在她眼前,脸上得意的笑容,和那些字句背后的涵义。她知道她没法去责怪任何人,可是她又再也无法和之前一样面对倪天泽了。 浴室门的中间镶嵌的是一整片磨砂玻璃,倪天泽看到玻璃边缘透出了一道半弧形的阴影,于是他也靠到门上,对着那道阴影疲倦地说:“我已经超过48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所以接下来的话,如果你有听不清的地方,可以发问,如果有听得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随时打断。我尽量把事情说清楚,这样可以吗?” 那道阴影很快上下晃动了两下,盛颖琪在里面点了点头。他才放心地开始说: “那张照片上的,是我们的一个合作伙伴,其实我们不算很熟,只是……发生过两三次关系。巴西人天性热情,一夜情很平常,炮友关系也不少见。当然我是说在一定的圈子里。我通常做完就走,那次是因为也是超过24小时没休息,所以发泄完就睡着了。当我发现她拍了照片还发了推,立刻要求她删除,她当时也已经删了。那天你发了截图给我之后,我第一时间去确认,确实没有重发过。虽然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络,但我还是去问了她,她向我保证绝没有再发过,而且连原片都删了。因为我发现她偷拍时非常生气,所以……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她当时被吓坏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过私人联系。所以你拿到的那张截图,是别人发给你的,对吗?” 说完,他等了一会儿。盛颖琪还是没有出声,但玻璃上的阴影动了一下,他扶着额头,不抱希望地问:“或者,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阴影左右晃了晃,幅度很小。 倪天泽双臂搭在膝盖上,垂下头,干脆破罐破摔了: “我在巴西确实过过一段私生活混乱的日子。但和你爸你大哥不同,我不养情妇,只交炮友。有时只是晚上无聊去去酒吧,看对了眼就跟人回家或者去开房也行。大多数时候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也不知道我是谁,只是用彼此来打发时间而已。不过你放心,我每次都戴套,每半年做一次全面体检,身上没病。” 盛颖琪抱着腿缩在门后,当倪天泽问她问题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点头摇头,她全副心思都放在听倪天泽说的话上。可听了这些,她也并没有感觉好受多少。她边听边簌簌地流着眼泪,咬着手指,浑身不受控制地发着抖,想要让他全都抖露干净,又想要他别再说了。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倪天泽又问,“或者生气、不满?” 她痴痴地瞪着眼前的地板,又摇了摇头。 倪天泽都快无奈地笑了:“所以你是完全不在乎,还是在乎但不想和我说话?” 盛颖琪还是不吭声。 倪天泽头仰靠在门板上,笑了笑:“还记得我去你家的那天,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盛颖琪惊讶地抬起了头。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啊,果然是要翻旧账来了。 说都是因为她的拒婚,都是因为她——所以他们扯平了——这就是她怕听的理直气壮。 “那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天。” 盛颖琪瑟缩了一下。 “我本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去,但是你父亲突然放出消息,说正在给你准备嫁妆,好几家都在蠢蠢欲动。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话是说给李家听的,因为你父亲一直想和李家联姻,这让我很焦虑。从小到大我想过无数次该怎么跟你求婚,总想攒够了身家再去才能有底气,可是没料到真到了要求婚的时候,情况会是这么仓促。” “在去之前我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无论你家里人说什么话,都不要紧。你的态度才重要。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是真心实意,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你从来没问过,我当初为什么会向你求婚。但我想李姨肯定已经忍不住告诉你了,我从小就喜欢你。和你结婚是我的梦想。所以你现在是不是以为我是被你打击后出走巴西,才让自己过上了那些萎靡不振混乱不堪的日子?” 盛颖琪的眼泪渐渐地止住了。难道不是? “你别头脑发热以为他是真看上了你。” 其实不用大哥提醒,她当时也压根没这样妄想过。一直处于家里食物链最底层的她一向很认得清自己。 她只想着倪天泽怎么会来?为什么要来?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这个明明光芒万丈前途大好的天选之子,不是一直都挺像样的吗?他没必要呀。 就算倪家现在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需要借联姻解救的大灾大难--他可知道现在的盛家早就不复往日的风光,被这些个本事不大胃口不小的当家人造得就只剩副花花架子了,还指着哪家能搭把手补一补这些年越造越大的各个窟窿呢! ……等等,还是他就是看中盛家现在渐露颓势才来的? 很有可能。 要搁以前,和盛家结亲这种事他家想都不要想。现在敢来,多半就是看在盛家“不行”了。现在这种气势蓬勃的新贵,唯一缺的不过一块跨入顶级豪门之列的敲门砖。倪家有钱,盛家有名,借壳上位和借壳上市是一个思路。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说明倪天泽还是太年轻。 只见着好处,低估了风险。别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盛家再衰败,当家的人也还在这儿,哪有这么容易任人摆布?就说现在的盛家根本也不是要饿死的骆驼,而是个比垂死骆驼更可怕的,一天天在疯长膨胀的黑洞,里面每天都在利滚利的巨债只等着哪个猪油蒙了心的倒霉蛋来填。 倪家才富了几年?别到时候还来不及如愿飞升,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点身家倒先被吸个一干二净。到那时,倪天泽再是天纵英才恐怕也是无力回天。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还不一定能落个好--毕竟她爸她哥她后妈,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大哥说他是想要整个盛家做陪嫁,其实就是在笑他不自量力。 但这话灌进她耳朵里,就像阵十八级龙卷风,可劲地在她脑袋里疯刮、盘旋、摧枯拉朽-- 倪天泽!!!她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更别说他还救过她……不行,她不能看着他这么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急得心闷气短,当即噔噔噔地下了楼,几乎是一路小跑,直到看到那个正坐在一楼大厅里的背影。 当时倪天泽正和坐他左边主位上的倪父说着话。 她看不到倪天泽的神情,却能看到自己父亲的大半个侧脸。从眼角眉梢到嘴角的弧度,都呈现出一种非常客套的平和,不冷不热,不置可否。是他惯常的表情,像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他在审视倪天泽,在漫不经心地打量他。但偶尔他眼中也会闪过一两簇光芒,那是倪天泽话里的要点引起了他的兴趣。 盛颖琪的心一下揪紧了。 在家里察言观色二十多年,她太了解她爸的表情了。老头子显然一开始是不太看得上这个初出茅庐的倪家养子,只是人刚来不好立刻逐客才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讲,但听了一会儿,发现这个求婚人选也不是全无可用之处。 那神情明明白白就是:我女儿嫁是不可能嫁你的,不过你还算个人才,笼络过来用用也不错。 盛颖琪怕的就是这个。 事实上她爸早就打好了算盘和李家联姻,李家和盛家是多年的商业伙伴,彼此相交甚深,正是联姻的最佳选择。 只是李家儿子一直人在国外准备毕业答辩还没回来,两家才没正式见面,把事情定下来。所以根本无关她愿不愿意,反正她爸早已规划好她的去向。在这个盛家大笔债务即将到期的关键时刻,她的婚姻就是重要的渡江筹码,怎么可能去便宜一个名不见经传,还没什么交情的倪家? 但是以考察未来女婿的能力为由,要倪天泽带资入股先加入他们旗下的一些项目却是可以的。到最后倪天泽自投罗网,盛家乐享其成,总归是一本万利的大便宜。 她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去细听他们在说什么,眼看着倪天泽话音落了,她爸嘴角一掀正要开口,她连忙大声插进去: “倪天泽!你你别做梦了!我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 倪天泽先听到她叫自己,下意识就回了头,等回了头听清了她的话,却是没有马上生气,只是眯起眼睛显出了迷惑不解。 他本来就是少年老成,总沉着张脸,显得很严肃,所以现下这副夹杂着讶异和困惑的样子倒算罕见。 他反应这么冷静,弄得盛颖琪的心就越发紧张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话是刺耳的,让倪天泽边听边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但仍是先望了她一阵,才沉声问:“为什么?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 “连交道都没打过,哪来的误会?”她急急地说,昂起头撇着眼睛极力要做出一副瞧不起他的骄横样儿来。 站在那里,除了他的目光,还同时在承受来自自己父亲阴沉的注视。 她见过倪天泽发火,他被激怒的时候反应会非常迅速而直接。所以现在他这不紧不慢的样子让既她意外又着急,只得暗暗握紧拳头,鼓足勇气,把声音又提高了八度:“看别人来你也来,你是不是以为现在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跑来跟我求婚?我们熟吗?连朋友都算不上好吗!” 盛颖琪到了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刻她都把话说到了那个田地,他也只是目光阴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琪琪,我们认识多久了?他问过她。 现在她知道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唯一的反应就是由始至终只看着她-- 一个认识你超过二十年的人,一个从初中开始就说想娶你并且十年后真的来求婚的人,会非常清楚你惯常的口吻和措辞。 “骄横霸道、目中无人”是从来都没在盛颖琪身上出现过的标签,所以他不信。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就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缓缓开口:“不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先——” “我不愿意!”她瞪大眼睛,用鼻孔看他,竭力做出势利可憎的模样,哪怕浑身都在发抖,“你还听不懂吗?我不可能嫁给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也配?!” 盛颖琪蜷缩的身子痉挛地一晃,只觉得浑身冰凉,不堪回首。 然而无数的画面依然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现。过去的很多事,那些蛛丝马迹,远的近的,她头一回看得这么清楚。 清楚得让她痛恨起自己来。 倪天泽的目光一下如鹰般锋锐,他用力抿紧了唇,过了一会儿再开口,还是出乎她意料的平静,只是这个平静背后已经能感觉到压抑的气压:“要怎么才配?只要你说,我可以--” “你不可以!”盛颖琪一把尖声打断他。她的余光里,她爸显然也对她的表现感到十分陌生,只是同样出于观察的目的一直冷眼旁观到现在,目光冷得像冰,嘴巴微动又要开口了。她赶紧又飞快地大叫:“你、你休想!倪家就够糟践的了,你还连倪家的血缘都没有!一个养子而已,还真有脸来问我配不配?” 倪天泽的表情到这刻,终于勃然变色。 出身本来就是他的软肋,被人嘲弄出身是他从小到大都不习惯也不可能去习惯的大忌,但在所有人里,他最不能忍受来挑他这根刺的就是她。 谁都有可能,甚至包括倪夫人,但,就不该有她!四岁的她没有,二十三岁的她也不该有。 “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嫁给我了?”他像头被触怒了的狮子,鬃毛炸起,肌肉紧绷,呼吸逐渐急促,但依然在做最后的努力。竭力自控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几乎是压在嗓子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 盛颖琪不敢和他的眼神相触,撇开头扬着下巴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愿意嫁给你,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从来向倪天泽求助的第一天起,她就不敢去仔细回想那天自己到底都说了多少足以让他记恨一辈子的话。但现在背靠在浴室的角落里,她把脸埋进膝盖,泪水流了满脸。 “刚到巴西不久,有天晚上我信步走进一间酒吧,本来只是想打发时间,但忽然有个女酒客让酒保给我送来了一杯酒。我当时想有个人聊天也不错,所以没有拒绝,不久她就坐到了我的身边,是个二十多岁的巴西人,很漂亮。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她不止是想和我聊天。但是那一刻,你知道我想到了谁吗?没错,你。我看到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人,我会想到你。而碰到一个想和我上床的女人,我也只会想到你。我当时看着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有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始终找不到答案。那就是:为什么非你不可?你明明也没什么大不了,盛颖琪,为什么我就非你不可?明明我常常恨你恨得要死!” 她用力压下自己的哭声,怕被他听到。 “为了找到答案,我跟她回到了她租住的公寓。我想验证一下,女人是不是关了灯其实都一样。” “可是那天晚上,我做完就走了。因为我很生气,她家里到处喷着香水,她身上也有。在酒吧没留意,等到了她家脱了衣服我才注意到。你是不喷香水的,所以就算关上灯她也不可能像你了。她当然也很生气,因为我说走就走。不仅如此,我还给了她钱。其实我只是为了表达歉意,希望她去给自己买份礼物。但她显然误会了,根本听不进去。于是我们不欢而散。” “可是经过那晚,我开始有了个新的目标。就好像在我面前摆了一道‘不可能猜想’,你只要尝试尽量多的可能,反复实验论证,最终就能证实它的存在。” 什么“不可能猜想”?盛颖琪没听懂。 倪天泽就像知道她在疑惑,很快就给了她解答:“所谓‘不可能猜想’就是:盛颖琪不可能是所有女人。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女人,可以让我不再想起盛颖琪。” -- πāπьêísⓗù.ⓒòⓂ 34 霸总舔bi,终于又肏 盛颖琪哭得更厉害了。 “可是事实证明,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因为每当她们做了或说了什么,我觉得不满意,就会条件反射地想:‘不,琪琪不会这样。’。我发明出这么套理论,企图让自己有一点别的盼头,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一直下意识在她们身上寻找的并不是能取代你的东西,反而是所有和你有关的痕迹。那些我想象中的你身上会有的感觉。我试图在她们身上拼凑出一个你,可是当我真的触碰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想象终究只是想象,就算真的给我拼凑出了一个最像你的人,也比不上真正的你万分之一。” 这是很高级的夸赞,但盛颖琪丝毫感觉不到高兴。因为倪天泽的声音越来越低落,语调沉重而疲倦,像是随时会陷入长久的沉默而中断。在她听来,他的这些话并不是想要解释任何事情,倒更像是自言自语,仿佛在做临别前的自白。 “其实,你不过是不爱我,这并不是什么错。我只是……” 盛颖琪情不自禁贴近了门缝,因为这句话来自倪天泽的喉咙深处,几乎低不可闻,而后面的话,她完全听不到了。他已经不是在对她说明什么。他既像回顾了二十年的光阴,又像终于对这段光阴做了一个最终的总结。⒫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盛颖琪透过门缝,看到倪天泽靠坐在门边,背靠墙壁仰面望着天花板,就像张只散发出孤独与落寞的剪影。 但是门推开带来了的光线的变化,这么细微的改变也惊动了他,他很快扭头看过来,随着他这个突然的动作,两颗晶莹的水珠也从他的眼角飞快地滚落。盛颖琪怔了刹那,以为是因为自己眼睛里有泪,错看了,但倪天泽忽然一下站了起来,侧身背对了她,手飞快地在脸上一抹。 之后,他没有再回身。 他背站在那里,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样子,也似乎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只是心灰意冷地说了句: “你如果想要我走,我可以……马上走。” “你只是什么?你说我不爱你,你只是什么?”盛颖琪呜咽地问。 “我只是没法放过自己。”他低声说,“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如此自卑。你挑剔的地方是我唯一没有办法改变的东西。不管我赚了多少钱,拿了多少奖项和学位,每次听到别人的祝贺和夸奖,我都会晃神。这些打从心底没法给我带来一丝真正的快乐。因为我总是忍不住想:那又怎样?她还不是看不上我。” 盛颖琪的眼泪一下溃了堤,奔涌而出。这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 “倪天泽……你不要这样。你本来就又聪明又能干,你什么都会……” 她绞尽脑汁地搜刮着形容词,竭力想要告诉他,他早就已经足够完美了。她才是一无是处。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说的那些话,他根本不用在意。 倪天泽发出一声嘲弄的低笑: “又来了是吗?这种时候盛小姐的精神鼓励法永不缺席。不,你不必要跟我说这些,世人所说的优秀和你们盛家眼里的优秀不是一回事,我很清楚你们的标准是什么。我都做好了你嫁给李明朗的心理准备。你们门当户对,结婚生子,一切顺理成章。他家家底丰厚,李明朗虽然只是个纨绔子弟,但有他家里人上上下下看着,守业至少不成问题。你如果能像你大嫂,只管安心做你的豪门少奶奶,那就能平平安安,幸福美满。日子一天天过去,然后,是一年一年……或许等到有一天,我翻开报纸看到一则李家的新闻,里面提起你,我忆起过往,心里感叹一句,然后就可以不在意地合起来放到一边。知道你过得好,我就不用再常常想起你。关于你的那些过往随着时间退出记忆,在彼此的淡忘中彻底翻篇——那年在去巴西的飞机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想看着你结婚,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结婚的消息,所以我跑到了世界的另一头。我虽然恨你,但不爱我并不是你的错。就算不是嫁给我,但只要你自己觉得幸福,那就够了。” 盛颖琪再次哭得要崩溃了。 “我在巴西日子过得荒唐,但那是我唯一能的排遣途径。我一个单身男人,就算到处鬼混,既不会有人来管我,也没有人等着我。每个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他们都觉得我跑到巴西是因为伤了自尊丢了面子,自认为很理解我。其实我只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标,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还想要干什么,所有奋斗的动力都突然消失了。巴西人不加班,所以整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每天上班上到晚上九点。可是下了班,我还是无处可去,就只好去酒吧。我经常浑浑噩噩地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和人上床。在不同女人的房间里,在她们的身体里,我总是会想你。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看着眼前的女人脑子里又会反复出现你在李明朗怀里的画面,他怎么亲你,怎么摸你,怎么——” 盛颖琪流着眼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背影,心脏几乎已经裂开了。 “这么过了多久,我也没有很确实的概念,似乎就是渐渐的,感觉缓过来一些了,可以不用依靠药和性入眠,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开始可以慢慢去过正常一点的日子了。但是我依然很抗拒任何关于盛家的信息,直到——” 他忽然停顿了片刻,才慢慢地说:“我叔叔想要买你家被银行拍卖的总部大楼,我才知道……你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盛颖琪本来只是心神俱丧地听着,可这句话像一根又长又尖的竹签子,一下扎醒了她。她猛然又想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明明是自己来的…… 她的脸色由惨白霎那变成了灰暗。她慌忙低下头,撑着眼睛,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鼻梁上接连滑落。 “我不是这个意思。”倪天泽很快回味过来自己这话会引起歧义,连忙转回了身,把着门边蹲下,拉开了门,“我、我只是想说,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家和盛家没谈成。你没有嫁给李明朗,没有嫁给任何一个人——” 盛颖琪抬起头,整张脸都是泪水,腮帮子上都挂满了泪珠,她哭得太厉害,一句话里夹了三个抽咽,基本都算泣不成声:“你、你就、高、高兴、兴了,是吧?” 倪天泽看她披头散发的,脸白得几乎快和瓷砖融为一体,眼睛又红又肿,就像两颗水蜜桃,鼻头和嘴巴也哭得红通通的,他勾唇笑了笑,却是有点苦:“我如果说简直高兴得不得了——你要咬我吗?” 盛颖琪嗤地笑了声,又垂下了眼睛,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倪天泽却笑不出来了,他的眼眶也湿润了,身体向前,膝盖跪在地上,倾身过去抱住了她,脸埋进她的脖侧,低声呢喃: “你没有嫁人我很高兴,没有男朋友我也很高兴,会来找我,我也很高兴……” 盛颖琪的心一下全化了,哭嘤嘤地也向他膝行了一步,倪天泽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她也抱住了他,抬起下巴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倪天泽笑着扭头深深吻住了她。 这是个又深又长的吻,倪天泽吮着盛颖琪又滑又软的嘴唇,有力的舌头钻进去,和她软嫩的舌尖缠绵在一起,彼此都尝到了泪水的味道。 两个人细细密密地吻成了一体,倪天泽的呼吸渐渐浓重起来,一直手五指张开撑在盛颖琪的后脑,另一只则从睡裙下摆钻了进去,对着两个小奶子用力抓揉。 盛颖琪在两天的气急心慌后,现在被他这么亲得浑身酥软,抓得又痛又麻,身子酸软成了一滩水,揪着他背上的衣服,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他怀里去。 没一会儿就抱着她的屁股站了起来,嘴上没停,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整个端了起来,就这么抱着她到了床边,女下男上地一起倒进了床里。 倪天泽趴在她身上,要不是她岔开的两条小细腿露出来,几乎就是把她整个覆在了自己身体下面。这才松开嘴,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互相看着。倪天泽半跪在床上,手肘撑着自己的重量,抚着她的额发,一边不停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唇,一边呢喃: “不生气了,好吗?” 盛颖琪的气本来就早消得差不多了,他现在还像那个少年的倪天泽重新回到了她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地这么哀求告饶,让她的心又热又软,哪还气得起来? 但她依然嘟着嘴:“那你说对不起。” 倪天泽被她这句只有气声的小奶音弄得下腹愈加发紧,立刻从善如流地望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这样喁喁私语,说着私己话,就是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的亲密。 盛颖琪垂下眼睛,翘起来的嘴巴还是没放下来:“要是以后再有这样的照片——” “不可能!”倪天泽斩钉截铁地立刻抢答,但他毕竟不能预见每一个漏洞,说完了一想,不由又气短了,只好嘴又凑过去覆在她的上面,喃喃求饶,“这张本来就是被偷拍的。万一……还有万一……好吧,你说……” 盛颖琪一听,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别扭地嘟哝:“那我就回家。” “不准!” 倪天泽真有点急了,他从浴室门边谈到床上,谈生意也没有哪桩比得上现在和盛颖琪谈的这件,简直前所未有的艰难,他真快给她跪下了。 生怕她说完这话就真又提要走,他下意识又紧紧抱住了她,头抵在她脸旁的床面上,痛苦地说: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就是有了根刺,如果是我我也会有。可是……我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当时但凡知道有一天你会来找我,我看都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要她们干什么?二十年我都等了,我会在乎再等三年?!” 他几乎字字泣血:“我不想说娘们唧唧的话,可是那天我走出你家的时候,我的腿都是飘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我觉得自己脑子空了,胸腔里也空了。我好像……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一个目标努力着,可是到最后,好像错了。方向是错的。我搞错了。原来并不是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回报。至少对你不是。” 这些话听得盛颖琪的心瞬间剧烈地疼起来,眼泪盈满了眼眶。她挣扎着抽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泪眼婆娑地和他四目相对: “对不起……” 倪天泽微微摇了个头,只是恳求: “算扯平了好不好?我们不要闹了,你每次生气我都没办法……” 盛颖琪泫然欲泣地望着他,扁扁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生气我才没办法呢。” “呵,”倪天泽苦笑一声,脸埋进她的颈窝里,“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动不动就生对方的气了。” 盛颖琪在他背上划拉了两下,嘟哝:“你能做到吗?” 倪天泽抬起头,又鼻尖碰鼻尖地看着她:“你能我就能。” “你不准一句话不说拍门就走。” “你不准一句话不说不接电话。” 两人眼睛望眼睛地相互望了一阵,盛颖琪先忍不住,脸上浮上稍许笑意: “行,成交。” 倪天泽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低头又吻上了她:“成交。” 两个人又缠缠绵绵地亲了半天,盛颖琪被亲得气喘吁吁,忽然倪天泽松开她,这次整个人趴倒在她身上,还发出一声呻吟:“妈的!” 盛颖琪顿时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怎么了?” “好想肏好想肏……”倪天泽有气无力地抱着她,抓着她的手摁到自己的下腹。 盛颖琪一下就碰到了那个已经肿胀起来又烫又硬的熟悉的大家伙。 “等我睡醒……”倪天泽舔着她的嘴唇,很快翻了个身,歪倒在一边。 盛颖琪赶紧起身,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哭笑不得地打量着这横在床上睡死过去了的男人,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还摸着他那条大肉棒。人睡着了棒子却精神抖擞地醒着,让她不得不感慨,这人确实得天独厚,生理状况都这么异于常人。 倪天泽身高腿长的,盛颖琪怎么可能搬得动?干脆就把枕头拿过来让他垫好,然后再把被子拉出来。她这两天也没睡好,就也在他身边这么睡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身体也给摆回了平时睡觉的方向,房间里的灯光调到了低亮。 她爬起来,坐在床上醒神,倪天泽人呢? 没多会儿,浴室的门开了,倪天泽一身水气,毛巾擦着头发,身上连浴衣都没穿,光溜溜坦荡荡地就这么走了出来。 他身材好得不用修图就能直接摆上杂志封面,线条匀称,肌肉结实,这么暗的光线都能清楚地看到六块腹肌。盛颖琪低呼一声,眼睛顿时不知往哪儿摆,不及细想一把先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倒把倪天泽惊异到了,走过去笑问:“你干什么?” 盛颖琪在被子里结结巴巴地说:“你--起来了?” 这不废话吗?倪天泽笑着直接把被子硬拉下来:“躲什么躲?你没见过?” 确实不是,但盛颖琪不知为什么,这次看就特别的羞涩,可能是因为他们聊开了那么多事,他们的关系发生根本性的改变,现在倪天泽的地位在她心里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她就像个新婚的小媳妇红着脸,低着头,极力想忽略那根依然生机勃勃竖得快要贴上他肚皮的家伙。 倪天泽跨步单膝跪上床,手撑在床面,感到有趣地也歪着头凑过去对上她的眼睛,笑:“我不过出了趟差,既没减肥又没整型,到底是哪里有了变化,让盛小姐这么不敢看?” 盛颖琪只管撇着头,红晕漫到了耳根。 倪天泽并不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都在呐喊:他是真的喜欢我。这么帅的男人真的一直喜欢着我! 要命! 比起李阿姨对她说的时候感觉更强烈,当她切实从本人那里确认了这件事,切实就看到没有比这更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还这么“不加掩饰”,她的心跳就无法不加速得快要爆表! 倪天泽等了一阵,没有获得回应,就看着她脸红得要烧起来,好像越来越不自在,他微微蹙了眉,伸出根手指,指弯托起她的下巴:“来,抬头。” 盛颖琪乖乖抬起了头,他头一低直接亲了上去。 先肏再说,不然他真得爆了! 倪天泽休息够了,这次的吻就比前面的要黏腻得多。他喜欢先把她果冻一样的嫩唇先吮一遍,然后舌尖挑开牙关闯进去。上上下下地舔,把她的软舌勾过来吮,吸得她舌根发软,整个人都无力反抗,就任由他又吸又舔地为所欲为。 盛颖琪被他压倒在床上,被亲得神志模糊,性欲被轻车熟路地勾起来了,只能发出抑制不住的娇喘浪吟。 倪天泽把她的睡裙肩带往下捋,很快这条有短又薄的小吊带真丝裙就被推到了腰下,露出了盛颖琪白得发光的娇嫩身子,刺激得他的大屌又胀大了几分。 但他现在有时间,不着急,只反复吮弄她的果冻嫩唇,亲着嘴角到了下巴、脖子、锁骨……他的唇太有劲了,沿路吮吸带舔,所到之处刺麻得像是放了电,盛颖琪只觉刺激得从骨头缝里都冒出了酸痒,弄得她的腰肢情不自禁地左右扭动,嗓子里发出“嗯……嗯……啊……啊……”的低吟。 倪天泽的手也没闲着,一手抓着一半翘臀,像抓了两团面,抓揉捏搓,随心所欲地大力拉扯着,揉搓得盛颖琪情不自禁抬高了腰,下面的小嘴也在这样的拉扯下被弄得时张时合,浪水汩汩地淌。 倪天泽揉着她的臀,一路向下,终于嘬住了奶头已经硬挺起来的奶子。 “啊——” 盛颖琪被吸得挺高了胸,终于压抑不住,大声叫起来。 她每次出汗或发浪,身上的体味就会变得浓郁,对倪天泽来说简直就跟吸上了强力春药一样。顿时他手上用力,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两个奶子他吸着一个,抓着一个,雪白滑腻的奶团像弹性极好的大肉包,在他手里被揉圆搓扁,盛颖琪的手无措地揪着床单,在倪天泽的背上抓也不是推也不是,腰肢剧烈地扭动着,鼻息间尽是勾人的娇喘。 “嗯……啊……啊……” 倪天泽吸完一边又吸另一边,奶头在他的唇嘬舌扫之下很快硬硬地立了起来,像两颗亮晶晶的马奶子葡萄。 而他精神奕奕的大屌无遮无挡地就直戳在盛颖琪大腿上,配合他吸奶的频率也一戳一戳地顶弄着。看盛颖琪开始失神地发骚了,他笑着把她的小手拉过来,虚虚握住大棒,也不用她动,他自己往她手心里顶。 但盛颖琪已经不满足了,她想要的更多,两条细白的腿叉得大大的,分在倪天泽身体两侧,小嫩脚勾在倪天泽大腿上,腰杆一直往他身上挺。 倪天泽当然早就感受到了她的这些身体信息,只是他不着急,等了这么久,这顿他要慢慢吃,好好吃。 两边奶子吸够了,他的嘴继续一路向下,嘬着盛颖琪又细又滑白得像雪的香肌,终于又亲到了被拉下来的睡裙边。 他直起身,这次直接连睡裙带内裤,一块儿扽了下来。 把扽下来的衣服随手放到一边,他看着白皙娇嫩的盛颖琪,这时候星眸已经半阖半暝,失神地望着他,就像个娇憨的洋娃娃。 倪天泽的心跳加速了。没有人比得上她,也不可能有人能取代她,他甚至都没法想象会有不爱她的那一天。 他是那么爱她,爱到只要她能爱他,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俯下身,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吻她的肚脐、小腹、腿根,从腿心沿着大腿内侧吻到了膝盖,两边这么吻完,分开两条腿,就已经看到小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几乎就是在往外冒水。 盛颖琪脸红地张着小嘴只喘,但又娇吟着求他:“找块毛巾……垫上……” 她一发情小奶音就特别娇嗲,倪天泽听着不光屌硬,全身从上到下都过电似的酥麻。 但是她用发情小奶音来嘱咐他这种事,就让他不禁笑出声,忍不住凑过去堵着嘴问:“这么怕又要换床垫?” 盛颖琪脸红红地被他亲得又发喘,糯糯地嘀咕:“这才几天?老换床垫让我怎么跟李姨说?” 倪天泽低笑着在她腰上掐了一下,掐得她惊叫起来。 “换了就换了,有什么不能说?难道还丢脸了?” 盛颖琪咬着唇白他:“那你去说。” 倪天泽没话讲,只好又用嘴堵上她的嘴,直发笑。笑完了才说: “谁让你是个小水库?” 他亲她、说话,手就一直在下面抚着她的大腿内侧,腿根的软肉,虽然故意没碰小穴,可这么揉搓下,盛颖琪的小浪穴照样被刺激得水一直冒。 所以她又羞又恼,但又无力反驳,只能用小拳头给了他一下,委屈地只想哭:“明明是你一直弄……” 倪天泽就赶紧又亲又哄:“好好,我弄的我负责。” 说着他起身,低头去看那个冒水的小水库。 有了几天休养,盛颖琪前几天被肏肿的小逼已经彻底复原了,贝肉似的两瓣粉色阴唇虽然外表看是合着,但湿漉漉的,显然是中间的缝隙在往外淌水。 倪天泽拨开贝肉,露出里面鲜嫩的小阴唇。他眼睛发红,光看就已经忍不住了,俯下身凑过去,手指分开阴唇,嘴巴覆了上去。 不管被他舔过多少次,每次盛颖琪都觉得很害羞,不好意思看。咬着唇发出娇哼,她羞涩地闭上眼睛,手一下抓紧了床单,整个脸都红了。 倪天泽用嘴唇反复蹭着湿漉滑腻的穴口,鼻尖一下一下碰撞着勃起的小豆子,这里的味道让他简直很快不由自主地舔弄起来。他两手在上面抓揉着两个奶子,柔韧有力的舌头,沿着阴唇的轮廓简直像在吃一个美味,一点一点舔进了小穴里。 “嗯……啊……啊……”这一上一下的刺激让盛颖琪的下腹紧绷,声音渐渐高亢,腿越叉越开,腰也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像在配合他的嘴上下起伏。 倪天泽的舌头开始在小穴里进进出出,时而还舔到阴蒂,用力吸吮两下。弄得盛颖琪很快就开始发骚,手情不自禁抱着他的头,手指都插到他头发里,两腿大开地大声淫叫: “嗯……不行……啊……不行……倪天泽……嗯啊……啊——快……嗯……啊……快到了……要……到了……啊……啊……啊……嗯啊啊啊啊——” 发骚的盛颖琪两腿开始狂浪地抖动,腰顶成了一座拱桥,倪天泽的手在下面托着,连头也被她带着翘了起来。随着她逐渐升高的浪叫,小骚穴里一股水箭狂喷而出。 倪天泽从她的抖动也感觉出高潮要到了,所以当水流出来的时候,他正好改舔为封,张嘴把那些汹涌狂奔而出的淫水接了个正着。 盛颖琪的拱桥挺在半空,直到淫水喷完,才失力软倒,倪天泽一直扶在她的纤腰两侧,慢慢把她的腰身放下来,她在高潮的余韵里依然大叉着腿,茫然地望着他,直喘。 倪天泽看着她喷水的小骚逼,红艳艳的就像已经熟透的水蜜桃,喝了她的淫水,鼻端嘴里都是她的味道,大屌早就硬得如铁,现在更是已经快要爆炸。 他就像跟着盛颖琪也高潮了一次一样,浓重地喘息着,红着眼睛,然后扶住大屌对准湿滑的洞口,一挺身,终于肏了进去! -- πāπьêísⓗù.ⓒòⓂ 35 器大活好2 “啊啊啊--嗯啊……” 盛颖琪娇声婉转,腰肢不由自主地扭动,屁股在床单上碾转,肿胀的奶尖随着胸脯高高挺起,倪天泽便一低头,又含住了一个,随着高涨的性欲猛吸猛嘬。 “啊啊啊……不行……” 盛颖琪的声气里带着剧烈的喘,奶子被吸得发麻,下面的小穴又被只在缓缓抽动的大屌钓得发骚。 “呃、啊、嗯、啊--” 但倪天泽虽然插得慢,可是一下比一下重,刚开始还嫌不够,四五下之后,就感觉大屌已经要肏穿小肚子了。又重又爽,有种仿佛饿了很久慢慢开始饱足的充实感。 盛颖琪被肏得失神,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樱桃一样殷红的小嘴微张,红艳艳的小舌尖在雪白的贝齿间翘着,就跟小奶尖一样身不由己地挺在那里。⒫ǒ⑱Ⅽǒ.Ⅽǒ㎡(po18co.com) “嗯……唔……哦……” 大肉棒肏得她浑身发麻,但好像还能再进来一点,再深一点,她想要更深一点,最好能全部含住,她想把倪天泽整个都含住…… 倪天泽松开被吸肿的奶子,双手捧住她的脸上俯着看她被肏得神色恍惚,下面的公狗腰也没停,照样在一下下凿井似地肏。 “你里面好紧……”他喘着粗气,其实还是在极力控制力道,“会痛吗?” 盛颖琪眼睛亮晶晶地和他四目相对,微微摇了摇头,倪天泽便笑着吻她,两人交换彼此嘴里的甜津,来来回回缠绵地吻了好久,随着倪天泽呼吸加重,他喘息地咬着她的唇: “我要进去了……” 盛颖琪迷糊地被他舔着,咕哝:“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倪天泽就笑,魅惑极了,贴着她的嘴巴说:“更里面,肏进最里面好不好?” 盛颖琪还是懵懂,但他既然这么说,她也就“嗯……”了声。 倪天泽再度用力深深吻住了她,一手托在她腰后固定住,另一条手臂搂住她细滑的臀,大屌在软腻的甬道里又插了两下,很快对准了那个已经被捅软了的小口,劲腰一沉。 盛颖琪的哼声一下变了调。 “唔啊--” 她娇喘地夹紧了他的腰,感觉那条巨棒猛地钻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那股充实的饱胀感几乎怼到了她肚脐上。 几乎快要被顶到胃里的窒息感让她情不自禁扬起脖子,张大了嘴吸气。 倪天泽进去并没有动,而是抚着她的额发亲她观察着她的反应:“疼?” 是有一点,不过盛颖琪不是因为疼。 “……好奇怪……”她的小嘴嘟嘟的,眼角因为生理性刺激噙了闪闪的泪花,“……有点堵……” 倪天泽噗呲笑出声:“有点堵……”他忍不住又抱着她吻。 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盛颖琪适应没用多少时间,倪天泽和她唇舌交缠,很快感觉到她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他这才开始缓缓抽动。 “嗯……嗯……呵……嗯……” 盛颖琪含着他的舌头,一边发出舒服的呻吟。随着抽插加速,小水库的水越来越丰沛,倪天泽的进出也越来越顺滑。他抬起头,又把频率降下来了。盛颖琪的小穴口和宫颈口像两道橡皮圈,挤压着龟头和根部,阴道和宫颈又是两条同样紧窄羊肠道,从里到外就像为他大屌量身打造的橡皮套,紧紧裹着屌身,里面像有无数张吸盘牢牢吸着他屌身的每一寸,他才抽了没几下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忽然一只小手在他额头上脸上抹了好几下,盛颖琪发现他额角有水光,抬眼一看才发现他已经一头的细汗。于是抬手给他擦,傻傻地问: “你怎么这么多汗?”他明明今天动作幅度和频率都没平时大和快。 其实正因为倪天泽控制了动作幅度,全身的肌肉绷得紧如生铁,她才还有余力问出这个问题。 “我不敢太用力。” “为什么?” “怕像上次那样,不小心就把你弄伤了。” 盛颖琪笑起来,抚着他的脸颊轻声说:“没关系的。你这么憋着不也难受么?” “不难受……”倪天泽把脸埋在她的颈侧,亲着她的下巴说,“你舒服吗?” 盛颖琪侧过脸颊和他的脸贴在一起,小逼紧了两紧,咬着下唇发骚: “好舒服,好想要……你射给我……嗯……” 倪天泽又忍不住闷笑出声,知道她是故意给他个不用顾忌的理由,于是吮吻她的颈侧,腰手一齐用力,把她整个抱了起来。 “嗯啊啊啊啊--” 盛颖琪这回是真的骚叫出声了,就着插着大屌的姿势跨坐在他大腿上,随着受力点的改变小穴深处被顶得更加饱胀酸麻了。 两个人现在坐在床上,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她勾着倪天泽的脖子两个人又亲了个长吻,倪天泽强劲的手臂托着她的腰臀上下起伏,边亲她的嘴角边说: “觉得什么地方疼了就告诉我,别硬撑。” “嗯……” 盛颖琪搂紧了他,感觉身下的频率渐渐在加快,酸胀感从甬道深处传来,她不由自主发出接连不断的娇吟。 “啊……嗯……哦……啊……嗯……嗯……哦……嗯……” 倪天泽的劲腰和手臂一起动,腰往上顶,手臂就松,盛颖琪自己身体的重量和倪天泽强劲的腰部力量一起,使她被向上狂顶的粗硬肉棒很快肏到神智开始模糊。 “嗯嗯嗯……还要……嗯……倪天泽……嗯……再深一点……哦……嗯……啊啊啊啊啊--” 倪天泽突然加速,她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直到最后蹦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叫:“啊--” 蜜水狂涌,小穴深处不断抽搐,她高潮了。 倪天泽喘着气咬她的脖子,气笑:“妈的光听你叫得我都受不了,太骚了。” 盛颖琪在高潮的余韵里骚劲还没过去,恹恹地靠着他的肩膀,小逼又情不自禁夹大粗屌。 “你是不是喜欢女人骚?”她摸着他的耳垂,娇娇地问。 “我喜欢你骚。”倪天泽一把把她压回床上,喘着粗气下身狂动起来,“就骚给我看。” 他抵着她的额角,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大屌狂进狂出,声音里发着压抑不住的兽欲:“男人就喜欢自己女人在床上是个荡妇,怎么都行,越浪越好。” 他几乎双眼赤红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顶得胯部飞撞砰砰作响,盛颖琪的骚劲被他撩得飞起,也咬着唇用力回视他,下身较劲似的扭得像条骚蛇。 “要怎么骚?你教我……” “叫我老公……” “老公……” 这声一出,倪天泽彻底失控了,他掐着她的腰用力往下拉,手指几乎都快陷进白嫩的肉里去。 “舒服吗?” “嗯嗯……好爽……”盛颖琪的脑袋不由向后仰起,她好爽,倪天泽的肉棒肏在她宫颈里,又长又硬,几乎像是要把她肏穿了。“救命……肏到了……嗯……老公……还要……” 倪天泽野兽一样盯着她,腰身狂顶地猛肏她。他饿了几天了,本来控制得就辛苦,现在她再故意来撩,他还能控制住就是圣人了。 有只性欲旺盛的野兽从少年时代就在他身体里潜伏着,作为解开它枷锁的钥匙的盛颖琪,不管是不是故意,这么发骚就是极其危险的。 “啊啊啊啊啊……倪天泽……” 盛颖琪小奶子被撞得像两个甩飞了的装满了奶水的口袋,她发着尖叫,表情是又痛又爽。 “老公……”她翻着白眼忘情地叫,骚腰扭得淫荡无比,“老公……还要……嗯啊……” 倪天泽的额角、手臂青经暴起,被刺激得粗大的肉屌仿佛硬挺的利器,在汁水四溅的桃源洞里狂捣猛插。 最后盛颖琪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整个人像拱桥一样顶起,腿间被撞得一片通红。 “嗯……嗯……嗯……嗯……” 她只能断续地发出一些音节,看着自己被肏红的骚逼像个肉套子被古铜色的大屌肏得陷进翻出。 倪天泽疯了一样猛肏了十几分钟,最后下腹绷紧,狠狠地用力往里死顶,盛颖琪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小穴深处一阵紧搅,又一次高潮的浪水狂奔而出,同时看着他的两个大睾丸鼓胀收缩,一股股浓精就这么像强力水枪一样冲打进她的子宫里。 “嗯嗯……” 小穴很快被精水和蜜水灌满,拱成桥的腰身无力地塌下来,倪天泽俯下身又抱住了她,狂吻。 两个人在蜜津交换的黏腻亲吻里享受着共同的高潮,盛颖琪好喜欢倪天泽亲她,他的舌头好有力,嘴唇又好软,光是接吻就有和他在性交的感觉。 “舒服吗?” 好半天倪天泽才松开她的唇舌,低声问。 “舒服。好喜欢。” 盛颖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诚实。而且诚实本身就是舒服的。 “你呢?” 倪天泽轻轻笑起来,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悄声说: “我每次在里面射完了都不想出来,你说我舒服吗?” 盛颖琪脸红地又傻傻地笑,现在大肉棒还在她身体里,她都感觉不到它有变软。 “我叫你老公你会更有感觉吗?”她纯粹是好奇。 “嗯。”倪天泽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不知怎么又抱住了她,像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老公。” “平时可以不用叫。” “为什么?” “你叫了我就当你在给我信号,想要。” “老公。” 倪天泽失笑地抬起头看她:“你干嘛?” “老公。”盛颖琪也看着他。 倪天泽的笑容淡了一点:“不要拿这个来玩。” 盛颖琪认真地注视他:“不是玩。” 倪天泽的笑容一点点褪去,他像是后知后觉地惊讶起来,然后惊讶又变成了震惊。 他的眼神里又充满了兽性,像趟沼泽过险滩,翻过了千万重的喜马拉雅山,已经走到了精疲力尽,知道自己这辈子几乎不可能达到那个目的地的时候,在绝望灭顶之际抬眼,却发现那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 “你是认真的?”他几不可闻地问,声音里发着颤。 盛颖琪柔软细白的手抚摸着他的眉眼,她的嘴唇也在颤抖: “倪天泽,我也喜欢你。对不起。” 倪天泽定在那里,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连呼吸都仿佛停住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这个梦太美好了,让他不敢动,一丝一毫地不敢动,生怕一动就醒了。 他那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让盛颖琪心里发疼,她抬起头,主动吻上了他。 “对不起……我当时是怕你被我爸利用……可是我还是不该那么说的……”她喃喃地在他的唇上哽咽,既歉疚又后悔,“你很好,什么都好,是我配不上你。” 倪天泽一下抱住了她,抱得死死,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了一样。 “不用对不起,琪琪,没关系……我、我早就不在意了……你--你是说真的?你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啊倪天泽。”她温柔地抚摸着他后脑的头发,“要是我能早一点知道你喜欢我就好了。” “早一点知道,你就会答应我了吗?” “我就会考虑。” “考虑?” 倪天泽抬起头。 “当然啊。女孩子被人告白的时候不得表现得矜持一点吗?” 倪天泽的神色轻松下来,眼睛里浮泛上笑意,手指撇开她粘在额角的发丝:“好,考虑。大概得多久?” 盛颖琪翻着眼睛想:“两分钟总是要的吧。” “好,我就给你两分钟。盛颖琪,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两分钟,计时开始。” 说完他起身,下床,然后把她像小孩子一样抱了起来。 “哎呀,你干嘛?”盛颖琪不得不又搂紧他的脖子,两条腿夹紧了他的腰。 “一身汗,不去洗个澡吗?”倪天泽抱着她往浴室走,“你的‘考虑’别停啊,时间走着呢。” 这回轮到盛颖琪语塞了。她突然意识到三年前那个要她下决定的时刻又回来了,她当真又一次开始心慌意乱起来。 “倪天泽……” 倪天泽嘴角噙起笑:“考虑好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 “因为看到你的时候,我的身体,我的意识,我的思想都在统一地发出一个信息:我想肏你。非常非常想。” 盛颖琪万万没想到,她本来以为会听到个很浪漫的答案。 “挑选适合繁衍的雌性,是男人的动物本能。所以男人的眼睛总是在盯着女人,尤其是那些漂亮的。” 进了淋浴室,倪天泽把她放下来,关上门,打开花洒,一边帮听得傻愣愣的她冲洗,一边说: “荷尔蒙会帮我们挑选我们认为适合的繁衍配对。所以对男人来说,交配很重要,和谁交配则更重要。因为每个男人都希望能产下健康聪明的子嗣,让自己的血脉繁衍开花。但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如愿以偿,所以所有动物都一样,对于失败者就有代偿机制。一个候选者拒绝了你,你可以换一个,直到找到那个愿意接纳你的人。” 嘴里说着生物学,手上却一刻也没闲着。从脖子到后背,到胸前……盛颖琪白白嫩嫩的身子,倪天泽每一寸都摸到了。 盛颖琪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话上:“可以换一个……” “说过了,我试过,不行。”倪天泽说,“我换过很多选项,也试了很多女人,但没有一个能让我有对你的感觉。尤其是当你来找我,我在办公室里再次看到你……” 他站在她面前,就像那天他们站在门边时一样。 “那种熟悉的信号又出现了。我就知道……”他低头吻在她的颊畔,手顺着水流插进了两腿之间,“我脑子里全是肏你的画面,这么多年来,不管我们分开多久,我都只想肏你。很想很想。” 温热柔韧的舌头伸进了她的耳孔里,手指也慢慢摸进了小穴里。 “两分钟到了,盛小姐,你的答案呢?” 魅惑的低语惊醒了盛颖琪,她恍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压在墙上了。 “啊……”小穴里的手指抠弄着内壁,他熟悉她身体里的一切角落,一下手就是那块要命的软肉。 盛颖琪被抠得腰一下就软了,她不得不娇喘着扶住了他的肩,嗔怪地白他一眼:“不是刚才……你怎么这么快?” 倪天泽的样子很无辜:“你现在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啊,盛小姐,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误解?” “啊……你、你等一下!” 他的手指不紧不慢的,盛颖琪被弄得又酸又胀但又上不去,几乎要抱着他求饶了。 “我在等呢。” 倪天泽抽出手,干脆面对面抱起了她,把她顶在墙上,重新恢复生机的巨屌就夹在他们的小腹之间。 “三分钟了,盛小姐。” 盛颖琪不甘心地咕哝:“你的、你的答案我觉得不满意。” “哪里不满意?我把原理解释得很清楚不是吗?你是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也无法被替换掉的想要交配的对象。” “你只是想要交、交配……”盛颖琪咬着唇,眼眶红了。 “对男人来说,好吧,仅对我而言,想要交配就已经是非常高的选择权重了。”倪天泽本来以为她是没理解,现在看她的表情,慢慢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觉得这种理由过于动物性。” “嗯。”盛颖琪点头。“人类是有情感的。” “动物也有情感,好好……我换个说法,”倪天泽想了想,“其实就算是感性的说法,我也已经说过了--在我心里,你无法取代。我也不知道原因,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为什么喜欢你?说不清,在我眼里你哪儿哪儿都好。从我有需要伴侣的意识起,我能想到的只有你。我想和你组成家庭,和你生孩子,和你一起变老。我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我试过,失败了。到现在依然如此,我想要你,想和你生孩子。只想和你。” “这样可以了吗?”他又问。 盛颖琪虽然总觉得还是缺点什么,但又挑不出毛病来了,只能缓缓点了个头。 倪天泽也点头:“到你。” “你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倪天泽一愣:“这个还需要问?” 盛颖琪奇怪:“你知道?” “不就因为我这个人吗?”倪天泽觉得她的问题更奇怪,“难道还有别的?”话音刚落,他警醒起来,“还是说,确实是因为除了人之外的因素?” 盛颖琪摇头:“没有。确实就因为你这个人。” 倪天泽松了口气,把“因为我帮你家还钱”咽了回去。 “那没问题了?” 盛颖琪本来准备了好大一篇,诸如“你的性格”、“你对我很好”、“你很聪明”blablabla,她都可以慢慢数给他听她喜欢他的地方,还希望能让他高兴一下。可是现在一句话就给终结了,她就像听到他的答案时一样总觉得缺点什么,因为他的思路好像总和她不在一条线上。 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差别。她只能无奈给自己解释。 “所以,你的答案?” 倪天泽低下头,凑到她眼前。 盛颖琪咬着唇,点点头,对他笑起来:“好。” 虽然是意料中的,但倪天泽还是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一下吻住了她。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那里收到一个完全明确且肯定的信息。这不是人类的一小步,但确实是他的一大步。 但盛颖琪心底的失落却只能无奈地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那是什么了-- 倪天泽对她的需求,从“愿不愿意嫁给我”变成了“愿不愿做我的女朋友?”…… 虽然同样是关系确定,但总是差了一截。 但她很快又叹着气给自己找到了原因。也对,现在不比当时,倪天泽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说跟谁求婚就跟谁求婚。现在他的婚姻就和她当年一样,牵扯甚广,兹事体大。 所以他们能从交往开始已经很好了,至少关系明确了,出门也能抬起头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倪天泽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确实转了个弯。他很有冲动继续问第二次“你愿意嫁给我吗?”,这个冲动不仅是现在,在几天前,他给她煎蛋的时候也一样存在。 但他犹豫了。他和在煎蛋时胆怯的一样,结婚是大事,就算真问出来料想她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能答应。与其她吞吞吐吐地想辙拒绝,他不想为难她,也不想吃第二回闭门羹,所以选择退而求其次。 从交往开始已经很好了,他一样这么想,至少关系确定了,可以慢慢来。 他吻她,吮着她的软舌,手指摸着臀瓣再次伸进了小穴里,这次是两根,进进出出地抠挖。 “嗯……”盛颖琪在他嘴巴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娇喘,“唔……”她的腰不由自主随着手指的搅动扭起来。 倪天泽的手指粗长,指腹带有薄茧,两根插在里面,拇指按在阴蒂上,画着圈地揉,弄得盛颖琪浑身都发了抖,“嗯嗯……啊啊……”地抱着他的脖子喘得奶子都在急剧起伏。 倪天泽就喜欢看她高潮,手指在里面剧烈地颤动,用力按压刮擦着那块软肉,她就受不了地高亢大叫:“啊--不行了--嗯啊--不行--” 她咬着唇,整个人挂在倪天泽身上,没一会儿小穴突然剧烈收缩,一股水箭喷出,全喷在了倪天泽高高竖起的肉棒和小腹上。 高潮过后,她绵软无力靠在倪天泽肩上,倪天泽托着她,扶着大屌插进了还在抽搐的花穴里。 “放松。”倪天泽的大掌揉着她两瓣柔软弹手的屁股,“这么多水还紧成这样。” 无声性感的气音刮得盛颖琪耳洞发痒,整个头皮都发了麻,顿时小穴又情不自禁收搅了一下。 倪天泽大屌被夹,尾椎骨跟着都麻了,爽得他往里又顶进一寸,咬着牙说:“再夹就给你夹断了。” 盛颖琪被说得羞得垂下眼,只好搂紧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侧,细声说:“你等一下……我没办法控制……” 倪天泽就喜欢看她害羞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转头噙着她,滑韧的长舌和她软嫩的香舌交缠,身下缓缓抽动起来,很快上下两处都发出“唧唧”的黏腻水声,盛颖琪自己听了都羞涩得要死。 但很快身体里那种怪怪的感觉被奇异的快感取代了,酸麻饥渴升腾而起,她的腰身又开始不由自主扭动着配合起他的律动来。 倪天泽的频率加快,“嗯……哦……嗯……嗯……”挺高的奶子在他胸口来回磨蹭,鼻音里带着吟哦,“嗯……哦……嗯……啊……啊……啊……” 盛颖琪毫无自觉的叫床声越来越大,有倪天泽的大手托在腰后,她的腰背都挺起来了,自己顶着倪天泽的胯骨,像张饥渴难耐的小嘴追着肉棒吮吸。 倪天泽肏得越来越快,很快手上大开大合,脸颊却和她耳朵贴在一起,盛颖琪的腰扭得发骚,两条白皙的大腿不仅大张,还都缠上了倪天泽结实的大腿。 “啊……啊……啊……”肏进宫颈的大屌顶得她浑身打颤,白嫩的身体像根攀附在倪天泽身下的藤蔓,在他坚实的臂膀里一身嫩肉晃出了奶白色的重影。 腻软的阴道和紧窄的宫颈把倪天泽的硬屌紧紧裹住,简直让他快要疯狂了。他放下盛颖琪,跪在床面上抬起她的两条又滑又白的大腿放在肩膀上,两手握住她的胯骨,腰臀肌肉绷得紧如石块,朝紧窄的湿滑小穴里猛烈狂顶。 盛颖琪很快被肏上了高峰,到了快感顶点边缘,两个奶子甩得波涛汹涌,她仰着下巴,娇唇颤动大张,但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了。 “嗯……啊……”她的每一声都像倒吸气,小逼却泛滥成了沼泽,蜜水随着倪天泽的硬屌一插一溅,飞得到处都是。 倪天泽看着他们交合在一起的器官,嫩穴口被大屌撑到了极点,像根橡皮筋一样紧紧箍着他的棒身。青筋暴起的粗大硬屌在盛颖琪被肏得软烂腥红的骚逼里飞快进出,这种情色的画面无论看多少次都能让他双眼发红,化身狂兽。 他肏到极处忽然停住,抱着人出了淋浴间。 盛颖琪从疯狂的快感攀升中回过神来,此时由于重力的关系她根本就是坐在肉棒上,大龟头几乎真要顶到她的胃里去,几近窒息。 她下意识搂紧了倪天泽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嗯……”了声。 倪天泽托高她的两瓣雪臀,扭脸吮了下她的耳垂,声音在剧烈运动后夹着喘息,显得格外低沉性感:“我好像还没问过,你喜欢从前面还是从后面?” 盛颖琪直起身看着他,这问题要她怎么答?她咬了咬唇,小脸红红的:“都……行……” “都行?”倪天泽又笑,“我让你这么分不出前后么?” 红晕漫到了耳根,她期期艾艾地答:“从后面舒服,但我更喜欢前面。” 倪天泽明白了,舔着她的耳垂说:“你喜欢被我抱着对么?” 盛颖琪缩着脖子点头。 倪天泽轻笑着,扯了浴巾把两人草草擦干,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把她放在了宽大的洗手台上,笑着说:“床有点矮,这里差不多。” 他这次动起来的时候,盛颖琪才理解什么叫“床矮了”。 男人其实跪着、坐着、趴着都不好用劲,所以肏起来都不是全力,要分相当的力量去维持这些姿势,只有站着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全力出击。 浴室的洗手台盛颖琪其实用起来是觉得有点高的,但现在才知道这么设计的真正用途。她的小逼现在正在最方便倪天泽用劲的位置,他之前已经是很强了,可是现在一挺动,那种感觉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强劲。 盛颖琪的骚穴里被塞得饱胀,虽然半边屁股坐着台子,可全身的着力点还是大部分在身体里那根肉桩上,她没办法,只能双腿盘紧倪天泽虬劲有力的腰背,搂着他脖子直哼哼: “你、你慢点……嗯哼……” 倪天泽果然放慢了频率,低头用力吸着一个奶子,巨屌全根而没,全根而出,这么肏了十几下,吸完一边又换另一边,倒把盛颖琪先弄得上下不沾地,欲求不满了。 “嗯……嗯……可以、快、快一点了……” 倪天泽松开奶子,含住唇瓣,身下开始加速。 “唔……嗯……唔……哼……” 奶子已经被吸得胀痛发烫,顶着倪天泽的胸口摩擦都带着酥麻的刺激。盛颖琪的骚劲又被这些酥麻勾起来了,勾着倪天泽脖子的手臂越来越紧,意识又开始昏沉。 “快、快一点……嗯啊……再快……嗯哼……” “再快待会儿别哭哦!” “嗯嗯……老公,求你……” 倪天泽剑眉一撩,本来还开着玩笑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暗。用吻封上了她的嘴,公狗腰耸动,硕大的鸡巴像逐步加速的打桩机,开始往骚逼里狂插猛捅。 “嗯!嗯!嗯!嗯!” 盛颖琪在他嘴里随着节奏娇吟支离破碎,骚叫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嘤嘤奶哭,落在他耳朵里那就是上好的春药,欲火更是勃发,大屌更加粗硬,一路势如破竹捣进甬道深处,肏得盛颖琪又爽又涨,两只小脚丫痉挛地翘起,春水喷得犹如泉涌。 很快倪天泽的频率又加快了,完全像座人形打桩机,耸动的强劲腰身划出残影。他脸埋在盛颖琪颈窝,气息急乱,盛颖琪扬着头张着小嘴,酥麻的快感几何级地升高,濒临爆发的边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粗屌在穴内鼓胀到极点,倪天泽最后一下猛顶,瞬间如火山爆发,浓精狂涌入子宫,射得盛颖琪也达到了高潮,大腿死死夹住他精壮的腰身,在被喷精的一分多钟里感受着体内水乳交融的极乐快感。 倪天泽射完,在高潮的余韵里再次拥吻她。 这个高潮来得太猛烈了,盛颖琪的整个身体都在一抽一抽地痉挛震颤,倪天泽温柔地吻着她,等她慢慢停下来,倪天泽才松开她的嘴,看她眼眶润湿,表情却是茫然若失。 倪天泽把她抱回了床上。时间还早,天才蒙蒙亮。 浑身都像散了架的盛颖琪很快就睡着了。 倪天泽抱着她睡了一会儿,忽然慢慢睁开眼睛,叫了她两声,又摸摸她的脸,她也只是哼哼两下,全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他又轻又慢地下了床,在房间里找了一下,很快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她的手机。 用她的手指解锁,他打开微信,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你不知道的倪天泽”对话框。 打开一看,还是只有那一张图片,盛颖琪一直都没有回复。 他点开那个小号的资料看了一下,果然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小伎俩而已,他都不用查,猜都猜得到是谁。 跟着他又点开相册,迅速翻看了一遍,越看越不是滋味--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和他的相册简直天壤之别。 这家伙不是骗他的吧?他忿忿而狐疑地瞄了眼睡得正香的盛颖琪。不是说喜欢我吗?哪有人喜欢人连偷拍都不拍两张? 但现在还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他打开相机,上床,凑近盛颖琪,用连拍一口气拍了一堆,然后精心挑选两张--分享--微信--“你不知道的倪天泽”。 照片发出没有两秒,正在和两个猛男大战的赵珊珊听到了手机消息提示的声音。 “谁啊?” 她喘着让身上的男人停下来,翻身抓过手机。她家这种在全球股市都有投资的生意,半夜从伦敦、纽约来消息很正常。只是会这时候来打扰她的一般都不是小事,所以她听到就要马上查看。 可是这次不是股市,是她建的小号有了新回复。 两张照片。 “小婊子没哭死啊?还敢和我拼照片?!” 她边说边冷笑着点开,然而等照片内容映入眼帘,她的脸刷地都绿了! 一张,盛颖琪在床上甜美得跟睡美人一样,倪天泽正覆在她上方甜蜜地吻着她的唇。两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都光洁无比,显然下面肯定也一样。 赵珊珊看着这画面,感觉血液倒流,全身的毛发都气得要炸了。 然而另一张等她点开,血液又一下子褪了精光,脸色由绿转白,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那两人还是那个姿势,不同的是这次倪天泽转过头,脸色阴鹜目光冰寒地对镜头比了根中指。 中指下面,照片的底边打上了四个字:器大活好。 -- 36 约个会吧 没等她抖着手关掉照片大图,赫然第三条信息已经进来了: “赵小姐,你手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倪天泽’?一起发过来让我开开眼。” 赵珊珊眼睛瞪得要掉出来,尖叫从喉咙深处由细到巨地迸发,直到尖利得要将房顶掀翻。她不光生气,还生出了恐惧-- 倪天泽不是去巴西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而且还知道了图片的事! 不仅知道,甚至想到了是她! 啊--!!! 马勒戈壁的盛颖琪!!!一脸又纯又天真,装得跟什么一样,你有种! 第一次看到那张推特照时她已是又妒又恨得歇斯底里地找人出气发作了好几天。这次本以为盛颖琪会和她一样要被气出脑溢血,没想到--事情完全没有按她的剧本走! 倪天泽的社交媒体上别说女人的照片,压根就不发照片,要不是那个巴西女人发过那么一张,她还当他是禁欲系。妈的!禁个屁!为了给小婊子出气他他她-- 赵珊珊涨红了脸,嗡嗡响的脑子里已经蹦不出骂人的新词了。她气急败坏又惊惶失措,不光像听到了盛颖琪得意的讽笑,还像被倪天泽当面赏了狠狠的一巴掌! 彻头彻尾的奇耻大辱! 妈的!妈的!! 她失声尖叫,怒不可遏浑身颤抖,抖动不已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通乱点,最后恶狠狠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崭新的三星折叠屏手机蹦了两下,整个儿散架。 两个猛男都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一个大美女能瞬间颠狂发作成疯婆子。猛男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试着过去劝慰: “赵小姐……” “滚!”赵珊珊转身就是一巴掌,用尽全身力气怒吼,“--滚!两个人加起来都让我爽不起来,还有脸站在这儿!都给我滚!” 她看着体型苗条,但那巴掌把猛男的脸都扇得偏了一边。俩猛男惊愕地捂着脸,一句话不敢说,赶紧收拣了衣物低头跑了。 最后只剩下赵珊珊还一丝不挂地站在地板上,胸脯急剧起伏,瞪着地上的手机残骸五官扭曲眼睛里迸射出极度的恨意: “倪天泽!我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我叫你有眼无珠!我要让你后悔!我要让你后悔!!--你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那个的烂逼臭婊子!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小穴被玩弄的快感让盛颖琪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有只熟悉的大手在她腿心里揉弄,两根手指并排插进花唇中间在穴口上来回磨动,她都能感觉到手指滑动时的湿润,拇指还不时捻动唇瓣,刮蹭到阴蒂…… 快感一波波袭来,“嗯……”盛颖琪忍不住稍稍侧身平躺,把腿打开了些。 很快倪天泽吻上了她的耳廓,她顺着他的吻转过头,接住了他的早安吻。 盛颖琪一边吻一边神志慢慢开始苏醒,但这个苏醒又很快被身体里被激起的欲望取代。 当这个吻结束时,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趴在倪天泽身上——上半身,下半身两腿大敞地分跨在他的腰身两侧。 小穴被他摸出了水,此时正泞湿地贴着他的下腹。 这种身体语言充分传达出四个字:骚起来了。 而倪天泽也正似笑非笑地看她和自己四目相对地发怔,知道这是她真醒过来了。 说实话她刚才闭着眼睛亲着他,然后勾着他脖子发着骚骚的小奶音往他身上爬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在笑了。 他知道她还没真醒,但下意识的动作才最真实。所以还拿手扶住她腰侧帮了她一把。 他爱死她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骚劲了。 小骚兔子。 “早上好。”倪天泽用气声说。 盛颖琪趴在他身上,头微微俯在他的脸上方,蓬乱的发丝从脑袋周围耷拉下来,有的落在他脸上,有的落在他脸边的枕头上,像个发帘子把他们俩的脑袋围在了里面。 “早上好。”她用喑哑的小奶音答,几乎没什么声音,也只有他听得到。 然后她感到倪天泽的两只大手正盖在她的屁股上,掌心画圈地摩挲,从屁股滑到大腿,又顺着大腿往上摸,握着腿根往两边揉搓。小逼口在这样的揉搓下拉扯变形,在拉扯变形中蜜水汩汩地往外淌。 她随着倪天泽的动作欲求不满地发出“呜嗯”的声音,小屁股翘着一前一后地耸,骚逼贴在他小腹上来来回回地磨。 她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了,倪天泽说他就喜欢她这样的。 “你干嘛呢?”倪天泽笑着明知故问。 她哼哼地小声哀求:“想要……” 屁股再向后,很快就湿漉漉的骚逼就碰到了那根翘到了肚皮上灼热硬挺的肉棒。 “想要什么?” “想要老公肏我。” “怎么肏?” “用大鸡巴肏,小骚逼想吃大鸡巴了。” 倪天泽的笑容淡了,眼睛里迸射出强硬的光,盛颖琪立刻能感觉到肉棒微微抖动了两下。 他两手把着她大腿根,拇指按上阴蒂,碾压…… “啊嗯——”盛颖琪哀叫似地叫了声,脸颊一下贴到了他的耳朵。 她明明已经肉贴肉地压着倪天泽,但这一下她感觉自己又下落了一次,腰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瘫软泥彻底糊在了倪天泽身上,只有小穴是有知觉的,空得像能吞进一座山。 “嗯……”她哭泣似地呻吟,倪天泽的拇指按着阴蒂,以它为圆心转圈,每转动一次,小穴就猛缩一下,她抽搐不止。 快感越来越多,越来越猛烈。“啊……啊……老公……要来了……老公……救命……啊……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一道水箭喷出。 盛颖琪脱力地张着嘴靠在枕头上,像条渴水的鱼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了。 “爽吗?”倪天泽转头亲她。 “嗯。”她无力和他接吻。 “还想要大鸡巴吗?” “想,”小嫩舌舔着他的嘴唇,往他嘴巴里钻,小骚腿扒得更开了,扒成青蛙腿的姿势在粗硬大屌上不住磨逼。“大鸡巴快进来。老公肏我。” 盛颖琪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求,小奶子在他胸口上蹭,小骚奶头都蹭硬了。 倪天泽用力摸了两下骚阴户,摸得她又一阵抽搐,小逼像张饥渴的小嘴一张一张地想要吸手指头。 “小骚货,想要就自己去含好。”他贴着她的小嘴说,“以后就是这样,想要就自己爬上来。老公喜欢你骚。” 盛颖琪脸红红骚发发地伸手下去,摸到了烫手的大硬屌。大屌也湿了,有她喷的水,也有龟头流出来的前列腺液,整个儿有点滑不溜丢。 兴头上她说骚话说得爽又顺,但真握屌在手,又臊得耳朵和鸡巴一样烫。握着大屌慢慢龟头对到了穴口上,碰在一起的一瞬间,刚刚高潮过的阴唇又小小抽搐了一次,在这个抽搐中,湿滑的大龟头慢慢撑开了小逼口,一点点挺进,还算顺利地进了洞。 盛颖琪小心地挪动身体,小水穴慢慢把大鸡巴吞进了大半。 “嗯……”很快龟头就碰倒了宫颈口,酸胀和闷痛让她立刻停住了。 “不着急。”倪天泽吻住她,继续揉着两团臀肉,“慢慢来,觉得可以了再动。” 等适应了大肉棒,盛颖琪扶着他肩膀直起身,慢慢地前后动起来。 倪天泽抓揉着两个垂吊晃动的奶子,完全让她自己去控制肏穴的频率、轻重。 盛颖琪跨坐在他腰上,手从肩膀撑到他胸口,动作渐渐加快,肉棒在甬道里抽插的频率也开始提高,不光她发出喘息和浪吟,连倪天泽的呼吸也浓重了起来。 “嗯……啊……嗯……嗯……嗯……” 盛颖琪开始跪在床铺上,前后大幅度地移动,眼神迷离,嘟嘟唇张着,露出鲜红的小嫩舌尖。虽然是个极易引人犯罪的画面,但因为她沉浸在生理性的快感里,并没有要刻意勾引谁,反而看起来有种原始的天真。 倪天泽看着她这副样子,揉奶的手无意间也变得粗暴,两个奶子在他手里像面团一样揉圆搓扁,白得刺眼的奶肉从古铜色的指缝间不断被挤出各种形状。 可是盛颖琪的力气支撑不了太久这个体位,没几分钟她就停下来了,求助地望着倪天泽。 倪天泽看她这可怜的小眼神,忍不住抿起了嘴角。 她嘟起嘴:“没力气了老公……” “求我啊?” 她撅着水嫩的软唇,哀怨地看着他,骚穴一缩一缩地述说着饥渴难耐的想要,倪天泽被她吸夹得大屌刚硬如铁,但还是没动,她哭哀哀地软下来趴在他胸口上,骚骚地嘟囔: “老公肏……求你嘛……” 倪天泽垂眼,大屌又硬了几分。 “亲我我就肏。”他用兽性的眼神望着她,声音暗哑。 盛颖琪被看得心肝乱颤,骚水横流,软糯的红唇乖乖地送了上去。 一碰到她的小嘴,倪天泽也已经忍到了极限,唇舌用劲,手上腰上也一齐用劲,两手把住她的小肉臀开始疯狂顶胯下压,狂亲狂肏。 盛颖琪在狂风暴雨般的顶弄里发出哀鸣般呜咽,被顶得骚逼里快感一拨接一波,一浪高过一浪,骚水狂流,花穴不断收紧。 顶到最后,倪天泽搂着她一翻身,两人位置颠倒更狂猛的抽插开始了。 “唔,唔,唔,唔……” 盛颖琪脚丫勾住倪天泽的劲腰,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但这就是这样,她在倪天泽身下的柔嫩娇躯也像风暴中的小船,在狂风暴雨拍打冲击下,没两下就喷着骚水高潮了。 “啊——嗯——啊——小逼要坏了……嗯……老公……呜……又进来了……老公……啊……好胀……嗯……呜……呜老公……嗯要到了……嗯嗯嗯……” 她紧紧攀附着倪天泽,手脚并用搂着他勾着他,上下两张小嘴都彻底忘死地吸着他,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坚如磐石的身体,在背后托着她的强壮臂膀,和在忘情吮吸的甬道里疯狂抽插的巨硕肉棒。 被肏得红肿外翻的骚逼湿成了沼泽,逼口糊满了被打成泡的白浆,但里面依然装满了随着高潮喷涌但没法流出的蜜液,在粗硬棒身的每一下猛肏下,一大片的水花随着肉棒抽出插入四下飞溅…… “……又要来了……嗯……老公给我……嗯、嗯、嗯、嗯……啊啊啊啊——” 直到盛颖琪抽搐着攀上了三次高潮的顶峰,倪天泽才疯顶了一百多下,最后抵在宫颈深处喷出浓精。 盛颖琪颤抖着又高潮了。 “嗯……”两人唇舌交缠,用缠绵深吻延续高潮的余韵。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两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尤其是倪天泽,强硬虬结的肌肉上满是晶莹的汗水。他们的下身依然紧紧相连,甬道和大棒都还在生理性地抖动微颤。 过了好一会儿,倪天泽才松开嘴,但嘴唇还是依依不舍地在盛颖琪皮肤上留恋。 “我们好像又得换床垫了。”他亲她的脖子。 那语气简直像炫耀一样,听得盛颖琪脸又红了,娇嗔地蹙眉,“都叫你找东西垫一下……” 倪天泽闷在她脖子上笑了一阵才说:“垫了。你说了我昨晚就在那天买的东西里找了一下,有个什么月经垫,我拿了两张垫在床单下面。算不算听话?” 盛颖琪脸更红了,气嘟嘟地拿眼白他:“那、那你还说什么?” 倪天泽只是笑,手顺着她滑腻的肌肤从身侧一直滑到小屁股上,托着屁股往自己身下顶:“就得让你急一下。比起我箭在弦上你更在乎咱家床垫。” 盛颖琪被顶得娇娇地叫了声,撅起小嘴:“那你自己跟李姨说换床垫。” 倪天泽一时语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挠上她的痒痒肉:“行,我干脆找家清洁公司,专门负责给咱们换床垫。” 盛颖琪猝不及防,缩肩拧腰地躲他挠,可人在他身下,能躲到哪儿去?“啊啊你——救命——啊——不要了,倪天泽……啊,好好我以后都不提床垫了……” “没让你不提。……还不是你水太多……”倪天泽和她混缠了一阵,她又香又软十足就是顶级的春药,他身体里又痒了,停下来还没抽出来的肉棒再顶了顶,嗓音低哑邪魅,“水这么多。”说着忍不住噙着她油光水亮的小嫩唇细细地吮,“老公就喜欢你喷水……小喷泉似的喷我一身,以前光想屌就硬得不行……” 盛颖琪被他说得小逼又酸麻地紧了紧,搂着他的脖子嗯嗯地嫩舌和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之后倪天泽照样抱她去泡澡。两人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两人面对面,盛颖琪岔坐在他腿上,偎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 热腾腾的水蒸气一蒸,刚刚消耗了大量体力的盛颖琪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倪天泽就静静地抱着她,两个人享受着相互依偎的静谧。 过了一阵,倪天泽低头看看,被水汽蒸的红扑扑的小脸像是又快要睡着了。 他晃了晃手臂:“今天还起床吗?” 盛颖琪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开了条缝:“都是你……” “好,都是我。”倪天泽亲着她的额角,“不起床早餐也要吃,想吃什么?我去弄。” “都行……”盛颖琪微微仰起头,娇憨无力地偎着他,“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 “刚出完个长差,按规定可以休息一天。” 盛颖琪脖子更向后仰,眼皮也抬起来了大半看看他,感慨:“你是我见过最遵守公司规章的总裁了,倪总。” 倪天泽笑笑:“公司又不是我的。我不过一个高级员工,有什么理由可以不遵守规章制度?” 盛颖琪怔了怔,但很快意会,脸在他胸口蹭蹭,安慰:“现在还不是,以后会是的。” 然后她就听到倪天泽笑得从胸腔里传出的震动,他又吻上她的额角,低声说:“谢谢你这么看好我,盛小姐。” “哪用我看好?不然倪夫人为什么收——”盛颖琪本来别着眼睛白他,但说到一半就醒觉地住了嘴垂下眼。 她怕倪天泽不舒服,倪天泽的笑却一点没少地接过她的话: “我妈收养我当然是为了有个孩子能给她养老送终。倪家又不是只有我们家。一大家子人全杵在那儿,她当董事长也未必就定死了以后公司就是我的。” 盛颖琪眉角微皱,这种复杂的家族内斗状况她有什么不懂?只是她对倪家不熟,更没有发言权。 听倪天泽这个口气,她不禁闷闷地替他不公平。倪家全靠倪天泽才提升了几个等级,不仅公司上市,短短两三年市值翻了好几倍,如果最后他全是在替别人做嫁衣裳,连她都替他委屈。 “倪家还有比你能干的人吗?”她抬眼,用坚定的语气和眼神加持,“你们家的人又不傻,要是想要公司好,不给你还能给谁?” 倪天泽只是笑,低头鼻尖抵在她的鼻尖,说悄悄话似的:“如果公司最后不归我,盛小姐是不是就不跟我了?” 盛颖琪被他这种近在耳畔的低音炮从耳道一路震到了尾椎骨,浑身酥酥麻麻的,又痒,面红耳热地低头笑: “我是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和你家公司在一起。公司归不归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倪天泽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的笑收都收不住。他收紧手臂,几乎想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似的那么搂着她,耳语:“放心,有没有公司我都能养你。” 盛颖琪抬起脸摸他的脸颊,又捏着他的耳垂咕哝:“我能吃多少?就没担心过。” 倪天泽又凑下去亲她,两人氤氲的水汽里腻了好一会儿,盛颖琪才揽着他的脖子继续刚才的问题:“所以你今天都在家?” 她的手软又轻,又摸又搂的,弄得倪天泽心里不免躁动,揉着她的奶子问:“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盛颖琪眼睛一下弯成了月牙,开心地脸往他脖子上蹭:“一整天都在?” “嗯,一整天。”倪天泽被她蹭得更躁动了,下意识并了并腿,“你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 “没有。”盛颖琪摇头。 “还是有什么计划?” 盛颖琪依然摇摇头:“你有吗?” “所以你高兴就只因为我在家?” “呵呵呵。”盛颖琪仰起头,傻乎乎地笑。 倪天泽也跟着微笑,啄着她的唇低语:“我真受宠若惊。那我们今天做什么?” 盛颖琪说:“你说。” 倪天泽想了想:“你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盛颖琪边想边扳着手指头数:“就上网……吃饭……做瑜伽,吃饭……上网……还有,看书……吃饭……” 倪天泽噗噗闷笑:“好知道了,上网和吃饭。” 盛颖琪不服:“不是说了还有做瑜伽和看书吗?” “行。”倪天泽还是笑,但不是取笑,只是因为她反驳的样子很可爱。 盛颖琪则是因为他突然问起她在这里的日常,她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她在当米虫的事实,所以说着说着,她都提不起底气。 她气弱地咬咬唇:“你、你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我嗯我,其实是很忙的好吗!一点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我事、事实上充实得不得了!” “我不怀疑啊。”倪天泽笑着点头,“那跟我说说你充实的网上生活。都有什么内容?游戏?电视剧?” 盛颖琪嘟嘴闷了一会儿,才说:“MOC你知道吗?” 倪天泽想了下:“线上学习网站?” 盛颖琪点头:“上面皇家艺术学院、帕森斯、罗德岛、伦敦艺大、圣安德鲁斯……很多大学的课都有,我报了几门。其实就是他们日常上课的录像。也有考试,考过了就能拿到证书。” 倪天泽听着她说的,笑容淡了,在她腰侧摩揉的手也停了:“你想继续读书?” 盛颖琪摇头笑:“不是,就是听听课。我才不想去读书。只不过知名大学的课,又都是很厉害的老师,就是随便听听也很有意思。” 倪天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的专业是不是应该读到硕士会好一点?” 盛颖琪毫无心机地点头:“理论上是。我们这种以研究为主的专业当然是越往上学越吃香。” “但你又不想读研?”倪天泽观察她的表情,看看是不是有违心之语。 他不在乎盛颖琪在家玩玩乐乐,但她想要继续深造,他没有理由阻拦。那她势必要离开的。 盛颖琪还是一副天真的神气:“我不想读研是知道就算读了也就是拿个文凭而已。我跟你比不了,你随随便便一边工作也能一边硕博,我光本科就学得够呛,七零八落的。听网课可以只捡自己感兴趣的科目听,和去正经上学不是一回事。” 倪天泽不由松了口气,重新笑起来:“不过当初听说你去学设计,我还奇怪过。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你画什么东西。” 盛颖琪哈哈笑:“我也是瞎填的志愿,跟着我妈妈而已。” “你是因为妈妈才选的专业?” 盛颖琪笑容淡了一些,点了下头,很快又笑起来: “我以前想收集一些我妈的东西,可是都是首饰衣服包包之类。我还以为她的作品都被别人扔掉了。后来找了好久我才在网站上找到她的毕业设计论文。看完我就知道了,值得留下来的作品什么的,那就是没有。因为连她的毕设都做得,相当普通。” 倪天泽跟着她一起笑起来。 “所以我就知道,这专业我应该也没问题。入校后去拜访我们院长,他就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看了你的作品,你的艺术触觉比你妈妈的好。’我当时心想,好家伙,您干脆说我妈是靠脸进来的得了。” 倪天泽抱着她大笑。 笑完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说:“我见过你妈妈的照片。” “你见过?” “在别人家里看墙上的照片,有一年慈文慈善晚宴上的合影,无意中就在里面见到了。你妈妈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他低头咬她耳朵,“你和她其实不怎么像。” 盛颖琪佯怒地别过头:“从小到大已经有无数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了。” 倪天泽笑着用鼻尖摩挲她的耳廓:“你比她美。” 几不可闻的耳语,他低沉的气息撩得盛颖琪耳麻心跳,几乎快听不到他说了什么,随着他的逼近偏了头,她呼吸发紧地问了句:“真的?” “真的。”倪天泽亲着她的耳朵,揉着她的奶子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是。” 也不知是他的气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动作,盛颖琪被撩得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她嘴里咕哝:“你的审美好奇怪……”然而整个身体都在发烫,小逼不自觉地开始淌水。 “是吗?”倪天泽吻着她的耳廓,手从腰侧慢慢滑进大腿里。 两根手指并拢地挤进小穴口,盛颖琪侧着脖子享受他的啄吻,鼻子里发出断续紧促的呻吟,已经生出渴望的甬道用吞咽般的紧缩蠕动欢迎着它们,两条大腿也下意识地夹紧了他的手臂。她的小臂从下而上地攀着他的后背,十指不自觉地抓挠。 倪天泽吻住她,两个人的体温在氤氲的水蒸气和炙热的欲望里升腾。 手指在甬道里抽插,并时不时抠弄那块敏感的软肉,盛颖琪被堵住的嘴发出哭泣般的浪吟,不久前才光临过的快感熟门熟路地占据了她的思绪,她下面那张小嘴用力吸吮着手指,但又嫌还不够。 倪天泽被她吸得大屌发硬,很快抽出了手,还没等她抗议的呻吟哼完,大龟头已抵在了穴口上。发骚的小逼迫不及待地往前凑,倪天泽也没耐心再做前戏,托起她的小屁股,同时腰一顶,一杆进洞。 “啊嗯……” 盛颖琪只能半跪在浴缸底,手搭在他肩膀上,上半身紧紧贴着他,倪天泽的手在下面托着她软嫩的屁股,让饥渴的浪逼上下套弄铁棍一样粗硬的大屌。 “啊……哼……啊……嗯嗯……” 热水也随着肉棒进出冲刷着甬道。 “啊嗯……啊……嗯……嗯……不行了……嗯……啊……” 挺翘勃起的奶头也快速摩擦过倪天泽的胸膛,温水和倪天泽的大腿不时拍打着充血外翻的阴唇,盛颖琪浸蒸腾在水汽里,水温和情欲让奶白娇嫩的肌肤透出诱人动情的绯红。 本来倪天泽平时就经不住听她叫床,现在在浴室里,不光被她在耳边叫,还有充沛的360度声效,他浑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身下的肉屌更是硬得要爆炸了。 他忽然托着盛颖琪的屁股站起来,盛颖琪猝不及防,身体的重心一下全落在大屌上,大屌瞬间捅到了最深处,霎那间痛痒酸麻全涌上来,又痛又爽,痛爽到极致,竟然直接就喷出了一大股浪水。 极致的快感来得太猛烈,水道像猛然收紧的口袋紧紧绞住肉棒,但她的人却脱力地挂在倪天泽身上,连两条嫩腿都没力气勾住他的腰间了。 倪天泽站在原地,抱紧了她等她高潮过去。此刻他提供的力量感正是她需要的。但他也快到极限了,她阴道猛缩的那一下吸得他头皮发麻,要不是刚才已经射过一次,这次铁定就被吸射了。 在她高潮的痉挛里,他吻着她的脸颊、耳朵、脖子,低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盛颖琪从云端的晕眩里慢慢回过神,知道他问她感觉其实是因为一下捅得太深,所以在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她微微摇头,喘了口气,嗲嗲的小奶音嘤嘤地抱怨:“好深……呜……要坏了……” 倪天泽一边笑着抱她跨出浴缸,一边逗她:“那我出来?” 随着他的走动,肉棒就在她的阴道里一戳一戳的,戳得她腰软夹紧了腿,知道他就是故意说这种话,于是搂着他的脖子娇声又软软地说了句:“讨厌……” 倪天泽把她靠在浴缸旁的墙上,整个房子都是恒温,浴室也一样,加上蒸汽,现在的瓷砖墙比平时的温度更热。 倪天泽把她压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缠绵地吻她,下身抽动,两人亲昵地交换嘴里的蜜津,大屌的进出由慢变快。 “嗯……嗯……嗯……” 倪天泽从嘴吻到脖子,一路低头直到叼住一个奶子。他像要吸出奶水一样用力吸着,又用舌头转着圈地舔弄奶头,舌面用力舔舐奶孔,吃得盛颖琪又痛又麻,抱着他的头仰起脖子,忘情浪吟。 “……老公……嗯……嗯……老公……啊……” 直到奶头肿大了一圈,倪天泽才吐出来,换另一边,下身抽插的频率也跟着加快了。 盛颖琪抱着他的头靠在墙上,上面被吸下面被肏,她只能迷醉地仰高脖子,陷入情欲之海的滚滚浪涛被玩弄得神志昏蒙。 “啊、啊、啊、啊——” 粗硬巨硕的肉屌以疯狂的频率在湿淋淋的穴口进出,滚烫濡湿的内壁被狠狠凿开,敏感的褶皱被用力碾过,整条阴道被猛干,蜜水也因此一刻不停地喷涌,让巨屌的抽插顺滑无比。 只有盛颖琪被一波波的快感弄得失声尖叫,双手抱着他的头,双腿紧紧箍着倪天泽的腰,被肏得越厉害越想要,就像荡妇一样肆无忌惮地发情。 倪天泽松开她已经被吸得通红肿胀的奶子,同样被性欲染红了的眼睛看着她欲仙欲死的骚浪情状,遒劲的腰身仿佛变身打桩机,大鸡巴疯狂猛捅。很快刚才那一下的深度就不算什么了,他捅进宫颈,捅开宫口,每一下都是从把她捅透的架势。 “琪琪,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我们生个孩子……” 一下一下,骚逼口的媚肉被捅进去又被带出来,他们交合处飞溅的水花全是盛颖琪花道里的喷涌。 盛颖琪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在欲海里载沉载浮,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似乎全是大鸡巴和倪天泽的气息。 她只知道“好想要,好想要”,神志涣散,手脚都死死缠着他,这种痴缠完全影响了倪天泽,他把她抵在墙上,用力狂肏,每一下都直抵花心。 很快盛颖琪就被肏得浑身打摆子,像溺水的人死死搂着他,嘤嘤哭叫:“要到了……嗯……老公……嗯呜呜呜给我……呜呜呜呜呜呜……老公……射给我……啊嗯啊啊啊——” 滚烫的浓精迸发的那一刻,浪花般的淫水也从阴道深处狂涌而出,倪天泽把她的小屁股死死按在下腹,发出了压抑已久的呻吟。 盛颖琪听到这声低吟,甬道又是一阵紧绞,又喷水了。 倪天泽吻她的耳朵、头发,然后是唇瓣,两个人四瓣唇唇舌交缠,黏腻地吮吻,直到好一会儿后,倪天泽松开她,盛颖琪还是眼神迷离,娇喘得厉害。 让倪天泽忍不住继续亲过去,密密地啄着她嫣红的唇,盛颖琪被弄得痒了,就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亲。 倪天泽就把脸埋在她的脖子根上,嘟嘟囔囔地说:“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盛颖琪还在高潮的情绪里,无力地松开手臂饧眼看他,脸上停留着慵懒餍足:“干嘛又说这个?” 倪天泽咕哝:“就是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有了孩子你就会嫁给我了。 盛颖琪既是身体上的疲倦,也是气弱,就搂着他的脖子没有接话。 两人默默抱了一会儿,倪天泽忽然抬起脸正色说:“像我这么优秀的基因,不能及早复刻几份不是很浪费?” 他还是不敢冒险。只是说这话时,眼里带着笑。 但听在盛颖琪耳朵里,这咋听很自大的话由他说出来,又显得非常合理。 她不由自主地心里默默跟着点头:对呀,上哪儿还能有这么又聪明又好看的基因? 压根没想过他是在开玩笑。 看她当真在若有所思考虑,倪天泽二话不说,抱着她直接去拿了浴巾,抖开裹在她背上,顺道擦擦干,然后进了卧室。 把人连同浴巾一起放在床上,他一边帮盛颖琪擦着身体头发,一边继续加油: “我们现在正是最佳生育年龄……” 道理盛颖琪都懂,只是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她呆看某处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再说,我们现在也有时间和精力能自己照顾孩子。”倪天泽继续说着,拿了另一条干浴巾擦自己,“我们一起。” 擦完他从浴室拿吹风机出来给她吹头发。 盛颖琪完全不怀疑倪天泽会和她一起照顾孩子。自从住到他这里,无论是打理家务还是照顾她,这人做事从来不用提醒,怎么看都比她有积极性。 她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倪天泽关了吹风机,不确定地歪下头想要从她表情上看清楚:“答应了?” 盛颖琪看着他,嘟着嘴说:“我要先去问医生,如果能少痛一点的话……” 倪天泽欣喜若狂,一把搂住她倒在床上。 盛颖琪被他猛地搂过来紧跟着又被压在下面,肉墙一样压得她差点喘不上气:“倪天泽!”光剩两只露在外面的手死劲在他背上扒拉。 倪天泽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平时冷冽的眼眸里此刻满是笑意。 盛颖琪明明都和他亲近过这么多次了,还是被他的笑眼看得脸红心跳,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这么高兴?” 倪天泽搂着她的腰,笑得心花怒放:“第一胎我们要男孩还是女孩?” 盛颖琪蹙眉佯怒要爬起来:“你少来!还想要我生几胎?” 倪天泽压紧手臂不让她动:“一个孩子他会孤单嘛。” 盛颖琪不信:“我家三个孩子但我一样很孤单,你家就你一个你孤单吗?” “你家情况不一样,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像你爸和你后妈那么教?”倪天泽收敛表情清了清嗓子,沉下声音,“其实我一个人很孤单的,只是没人说罢了。” 盛颖琪眼见他神色变化,果然上当,迅速开始共情,并且埋怨自己不该那么胡问:“真的?” 当然是假的。 以倪天泽的性格家里就他一个小孩自然是乐得清静。他天天要学的东西多如山海忙得要死,就算真有闲下来的时候给自己找乐子的方式也有的是。孤单这种情绪能有片刻进过他脑子体现过存在感? 盛颖琪跟着收了笑容,口气都小心起来,他当然点头:“我也不是说要你一口气就生几个。只是既然说到这件事……随便聊聊嘛。” 盛颖琪想想也对,放松趴在他胸口上:“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 盛颖琪甜滋滋地笑了:“那我也一样。” 倪天泽嘴角勾起,反正多生几个,谁还在乎第一胎是男是女? 两人决定出门吃早餐。 倪天泽问:“你平时出去一般去哪儿?” 盛颖琪摇头:“我一般不出去。” “为什么?” 盛颖琪很老实地答:“出去一个人能干嘛?家里什么都有。” 倪天泽不想提醒她之前可是天天都往外面跑。 “那有没有想要有人陪的事?” 盛颖琪想了想,偷眼睨他:“你要陪我?” 倪天泽也笑着看她:“这不是我分内的吗?” 盛颖琪心里高兴,但脸上还是装着正经地问:“那你,你难得休息,不是应该做自己要做的事?” “陪你就是我要做的事。”倪天泽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难得休息还不跟你在一起,我看起来像这种傻子吗?” 盛颖琪开心地垂下眼睛笑。 “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或者有哪家馆子想吃?”倪天泽继续问。 “你知道阿尔伯特·沃尔夫特吗?比利时现代装置艺术大师。” “嗯,怎么?” “他有个作品展,已经开了好一阵子了,前两天我不舒服,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倪天泽没什么意见:“好,看沃尔夫特的展览。还有呢?” 盛颖琪欣喜地抬起头,又想了想:“想吃,杭帮菜。” “嗯。”倪天泽再点头,“还有呢?” “没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再去看展览,还想做什么可以在路上慢慢想。” “好。” 盛颖琪甜滋滋地想:好像约会哟。 倪天泽看着她想:终于能和这家伙约个会了。 倪天泽换好衣服去衣帽间找她。盛颖琪正看着衣橱发愁,扭头看他进来,惊讶:“你休息日也穿西装?” 倪天泽看看自己:“这边只有西装,我已经尽量穿得不那么正式了。” 盛颖琪都嫌自己问得多余,她又不是没进过他的衣帽间。里面一水的西装,反正倪天泽上班只穿这个。 她打量他和平时出门上班基本没两样的搭配,想想:“没关系,换个颜色就行……” 拉着他回到隔壁的衣帽间。 “这件,”她拿出白衬衫给他,“这件,”群青色的V领羊绒毛衣。 倪天泽什么都没说,开始换衣服。 尽管他的裸体早就看了不知多少遍,盛颖琪看他换衣服还是又不好意思直勾勾地看,又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偷笑,心里有个小花痴的声音大叫:“哦哦哦这腹肌,啧啧,哦哦哦这腰围,啧啧——” 倪天泽就边换边看着她视线就盯在他身体的那一脸花痴,小脸红扑扑,张着小嘴都快流口水了。她这表情可爱得让他实在很想亲过去。 衣服换好了后,一改之前沉闷的灰色主调,即使再穿上黑色的呢子大衣,也显得休闲多了。 盛颖琪收起花痴,撑着腮帮子又打量了片刻,拿了条藏蓝色的领带出来。 “还要打领带?”倪天泽倒是没想到。他以为只要不打领带,解开领口扣子就算休闲了。 “有领带就多一点层次感,”盛颖琪踮起脚比划了一下,颜色很合适,干脆翻开领子替他系,“再说冬天打领带也暖和一点嘛。” 倪天泽乖乖地弯腰就她。 这是盛颖琪第一次帮他打领带,这一幕简直就是他一直梦想中的家庭生活。 这张现在近在咫尺一脸认真的小脸…… “为什么你领带打得这么熟练?” 白皙纤细的小手在他胸前忙活…… “以前服设系同学每学年的作品汇报秀,我们全都得过去帮忙。他们嫌活动领带太死板,所以年年的男装部分都是手打的领带和领结。集训过呢我们,十六种系法我可全都会。”盛颖琪得意地说。 花瓣般的嘟嘟唇笑着露出晶莹的贝齿,她香甜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的鼻端…… “打了那么多领带没看上过哪个模特?” “看上了那我在这里算什么?”盛颖琪白他,给他整好领子,“好了。” 倪天泽没直起腰,而是一把揽过她吻了下去。 盛颖琪猝不及防,他亲完了才嗔怪:“你又干嘛?” 倪天泽的眸子像泓柔柔的水:“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问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说起那个时候,盛颖琪虽然已经不那么气了,但还是翻了个白眼给他一拳:“你怕我不是处!” 倪天泽摇头:“我要知道的是你心里有没有人。” 盛颖琪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交过男朋友,但还是处,那说明你并不怎么喜欢他,那还行;你没交过男朋友,却不是处,要是是被欺负了,我就把那人找出来。要是你喜欢的,傻傻地把自己交了出去,但人家不要你……” 盛颖琪失笑:“那怎样?” “我就不碰你了。你心里有别人。” 盛颖琪目瞪口呆:“你就问了我一句,能听出这么多信息?” 倪天泽的眸光深而沉地笑: “两句。你这种性格,如果交过男朋友还不是处,是自愿的,那肯定是真爱。所以我得搞清楚你来找我之前,如果有过男朋友,你们是真分手还是假分手。假分手你们是不是准备藕断丝连?真分手你心里会不会还有他?” 盛颖琪骇笑:“那如果我交过也给过,但后来不爱了分手了呢?” “那没事。”倪天泽郑重其事地重申,“只要你心里没人,什么事就都不是事。” 盛颖琪呆望着他,讷讷不能语。 好半天,她才渐渐明白过来,不解地皱起眉:“所以你不是要计较我是不是处?” 倪天泽勾唇露出个性感至极的笑:“那张膜,骑个自行车也能破的。我一个大活人,跟它较什么劲?” 盛颖琪被他说得,心里酸一阵暖一阵的,当时如果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也许他们就不用绕这个大弯子了。 她咬咬嘴唇:“那如果是有人欺负了我呢?” “你告诉我是谁,”倪天泽抱住她,笑着在她耳边说,“我帮你弄死他。” 盛颖琪只当他说大话哄她开心:“你又不是法官,说弄死谁就弄死谁?” 倪天泽放开她,笑眯眯地说:“有些人法官也拿他没办法,但要人死不用靠法律一样很容易。让他欠一屁股债他自己就去跳楼了。” 盛颖琪被这话戳中,看她脸色微变,倪天泽点点她的鼻头:“我没有暗讽你家的意思。你爸你哥你全家,生命力顽强得很。就算卖女儿妹妹他们也不会去跳楼。一般人没这个境界。” 他拉起她:“走吧。去穿衣服,我饿了。” 盛颖琪没再加衣服。她就带了那么个小行李箱,带来的衣服有限。 她不说,倪天泽也看出来了。她犹犹豫豫地说着想回家一趟,倪天泽就用大衣裹着她:“待会儿去顺便帮我买几件衣服。吃了晚饭还有时间我们再回去。” 盛颖琪拿上手包,正想找手机,忽然想起昨晚忘了充电。结果一扭头,看到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好好地充着电。 她拔下插头,电已经满了。她回忆了一下,但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昨晚充了电吗?”她纳闷。 “我充的。”站在门边的倪天泽答。 “你帮我插的?”盛颖琪脸上冒出了新的问号,不过还是,“哦,谢谢。” 她随手点亮手机,却听到倪天泽又说: “我昨天用了你的手机。” “嗯?”她看向他。 倪天泽走到她面前,低头说:“昨晚我开了你的微信,回了给你发照片的那人。只看了她的消息,别的没看。” 盛颖琪脸上的问号顿时惊变成了一个更巨大的问号。 “你看了我的手机?”她赶紧点开和那人的聊天界面,才扫了两眼,脸色又变了,“这是什么,倪天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