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他ai我如命》 他这个男朋友,真是既体贴又帅气。 阳城一中,篮球场。 这节是体育课,但对于这群高二学生来说,体育课和自由活动课没什么区别,愿意留在教室就自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 此时篮球场上有几个男生正在打篮球,其中一个男生格外瞩目,他身量极高,大概有一米九,上身穿着一件校服T恤,下身是蓝白相间的校服裤子,因为天热,裤脚挽了上去,露出半截结实修长的小腿,脚上一双红色篮球鞋,在阳光下鲜艳耀眼。 他站在三分线外,轻轻一跃,篮球就准确无误地投进篮球框里,微风吹过,T恤被风裹挟着向后,紧紧贴在身前,显出腰腹上劲瘦的轮廓。 “祁哥又在卖弄风骚了。”有一个男生说。 “卖弄也没有,宋虞根本没看他,哈哈哈哈哈!”另外一个男生毫不客气地大笑。 被称为祁哥的正是那个一米九的男生,他容貌极其出色,俊美的面庞轮廓分明,五官深邃而立体,尤其一双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仿佛要把人的心神都吸走。 他扭头向不远处的长椅上看去,那有一个少年正用书盖着脸,躺在上面晒太阳。 晏司祁英俊的脸孔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撩起T恤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朝少年走去,然后弯腰揭开他脸上的书,露出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 少年皱了皱好看的眉,继而用手遮住阳光,嘴里嘟囔道:“晏司祁,别闹。” “我让你来看球,结果你给我睡觉。”晏司祁看着少年,手痒的不行,掐了一把那白嫩的脸颊。 少年终于睁开眼睛,阳光很刺眼,所以他微微眯起眸子,眼里还带着迷茫的水汽,泛起一点点细碎的水光,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从长椅下面拿出一瓶矿泉水。 “给你。” 晏司祁顺势坐到他身边,打开瓶盖猛灌了一口,问道:“你要不要喝?” 少年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张开了嘴,“啊——” “宋虞,你要懒死了。”晏司祁这样说着,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把水喂到了少年嘴里。 由于姿势不太方便,一缕水流从宋虞嘴角淌下,滑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线,直接流进脖子里。 那红润饱满的唇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水泽,像柔软Q弹的草莓果冻,晏司祁喉咙发紧,用指腹抹去宋虞下巴上的水,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唔……” 猝不及防的吻让宋虞发出一声闷哼,但他早就习惯了晏司祁随时随地都要发情,况且男生吻技很好,他无法抗拒,唇瓣被吸吮得发麻,一条长舌直入探进口腔,划过他敏感的上颚激起层层酥麻,乖顺缩在口腔里的嫩红小舌被纠缠着共舞,挤压掠夺着津液,发出啧啧水声。 晏司祁身上蓬勃热烫的少年气息如同疾风骤雨,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横扫宋虞的唇齿,吻得他全身都酥软了,只能靠在男生怀里,伸出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搂着晏司祁脖颈,仰着脸承受着令他浑身战栗的激吻。 一吻完毕,宋虞已经软得像一滩水,脸色泛起红晕,眼眸湿润透亮蕴含一丝春色,没有骨头似的靠在男生结实的胸膛上。 晏司祁眸色暗了暗,把人往怀里搂紧了,试图挡住那勾人的春光。 前面那几个打篮球的男生跑去小卖部买了雪糕和饮料回来,一看这场面,撇撇嘴,嚷道:“祁哥,宋虞,你俩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狗,嘴里的雪糕都没味了。” 晏司祁掀起眼皮轻笑,“少说废话。” 他长得实在是好,不笑时眉眼黑沉,有种疏离冷淡的气质,但挑唇一笑时,那张脸就霎时鲜活起来,有一种慵懒的,痞痞的帅气。 宋虞吃着晏司祁剥了皮递过来的巧克力冰淇淋,第一百二十六次想,他这个男朋友,真是既体贴又帅气。 -- 看个bi要什么仪式感。 “哎,听说咱班要来个转学生。”有人说。 “你听谁说的?” “班群里有人说的。”丁硕翻开手机给他看。 田文轩摆摆手,“没兴趣,有八卦那功夫还不如想想晚上吃啥。” 提到吃的,丁硕眼睛一亮,“去小鱼餐馆呗,我已经有一周没吃宋姨做的菜了。” “好啊,我也想吃,我妈做的菜和宋姨的手艺简直没法比。” 于是大伙都看向宋虞,宋虞舔了一口冰淇淋,随口说道:“去呗,不过说好,小本生意,不赊账不打折。”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是这句话,你可真够抠门的。”丁硕翻了个白眼。 “没办法,我家穷。”宋虞满不在意地说。 小鱼餐馆是宋虞家开的,老板、厨师和服务员全是宋妈妈一个人,宋妈妈做饭很好吃,价格又实惠,很受这些吃腻了食堂的学生们欢迎。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宋虞打了个哈欠,天热,下午就爱犯困。 晏司祁看到了,摸摸他有些汗湿的头发,低声说:“又困了?带你去睡觉?” 宋虞想了想,下午还有一节英语课,然后就是吃晚饭了,时间充裕,可以。 于是他点点头,“去你宿舍吧。” 晏司祁不在学校住,却拥有一个独立宿舍,还有空调和卫生间,宋虞没问过他原因,也不想知道,他性格一向佛系,不爱管闲事。 此刻他只想吹空调续命。 二人来了晏司祁的宿舍,凉风一吹,宋虞舒服地叹了口气,趴在床上不动弹了。 晏司祁看着少年校服上移,露出一截白嫩的细腰,顿时眸色一暗,手掌缓缓摸了上去。 “痒。”宋虞往旁边躲了两下。 晏司祁搂着他腰不让动,手掌摩挲着腰肢往下滑,伸到了宋虞裤子里,揉捏着那光滑绵软的臀肉,一点点褪去他的校裤。 “你好烦。”宋虞脑袋埋在被子里,被他摸得不住地颤。 “乖,给老公看看屄。”晏司祁嗓音低哑,手指顺着臀缝往下探。 “臭流氓。”宋虞小声骂人,还是翻了个身,配合晏司祁把裤子脱掉,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和腿间的白色内裤。 内裤裆部隆起一小块,还有水渍泅湿的痕迹,晏司祁眼色深沉,挑眉说道:“都湿成这样了,还说我流氓?”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内裤的边缘,缓慢地往下褪,男生目光专注,动作优雅,仿佛在拆一份精美的礼物。 宋虞额角直跳,一把抓住内裤脱了下去,往晏司祁脸上一甩,“要看就看,磨磨唧唧。” 晏司祁无奈地笑,“你怎么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看个屄要什么仪式感。”宋虞又躺回去,晏司祁就是个假正经,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内心全是黄色废料,逮着机会就要对他动手动脚。 晏司祁分开宋虞的双腿,那白嫩的腿间有一根挺翘的阴茎和一朵粉红的小花。 小花还滴滴答答流着蜜,水淋淋的。 晏司祁看得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了两下,手指拨弄两下湿漉漉的阴唇,沾满淫水就插了进去,穴里又热又紧,屄肉顿时缠上来夹着他的手指不放。 “嗯……”宋虞下意识夹紧了腿,咬唇骂道:“不是说看看吗?你插进来干什么?” 晏司祁看着少年绯红的脸,附身凑上去亲了一口,吸扯着宋虞的舌头把他吻得晕晕乎乎,然后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宝贝的小骚屄水太多了,怕你堵住,老公给你通通。” 嫩屄被插得一股借着一股流水,淫水流到大腿根,整个腿间都湿漉漉一片,身下的床单都湿了。 宋虞被插得更难耐,双腿大张着,无意识挺着腰,把小屄往男生手里送。 “宝贝是不是想要了?” 晏司祁手指很长,指尖能探到深处,顶弄宋虞的敏感点,可是不够粗,满足不了这副已经食髓知味的身子,宋虞总觉得空虚,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把他塞满,比如晏司祁的鸡巴。 他微微挺腰,纤细的腰肢绷出漂亮的弧度,眼睛雾蒙蒙的,直勾勾看着晏司祁,咬着唇说:“老公,肏我。” -- 怀孕了就生下来。 晏司祁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抽出水淋淋的手指在宋虞脸蛋上抹了抹,然后脱掉裤子,握着早就硬邦邦的鸡巴就捅进屄里。 “哈啊……”宋虞仰着脖子呻吟,手指抓着晏司祁光裸的脊背,像小猫一样挠出道道红痕。 晏司祁把宋虞的双腿夹在腰上,青筋盘虬的阴茎在穴口处进进出出,淫水被挤得四溅,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紧窄的穴口夹着鸡巴根部,屄里层层叠叠的骚肉绞着粗壮的棒身,像小嘴儿一样吸吮着龟头,晏司祁被吸得头皮发麻,爽得不得了,他一边凶狠地肏干,一边在宋虞耳边低语,“宝贝的小骚屄好紧,快把老公夹断了。” “嗯啊…老公…好舒服…再深一点……”宋虞满脸潮红,爽得双眼失神,张着红唇断断续续叫着。 粉嫩的小屄被肏得艳红,小阴唇外翻着,可怜兮兮地颤抖,沾满亮晶晶的淫水,宛如被雨水打湿的玫瑰花瓣,鲜红诱人。 肉棒也翘得老高,前端溢出透明的腺液,滴滴答答往出淌。 宋虞握住自己的肉棒想要撸,却被晏司祁一巴掌打掉,“不许摸。” 宋虞委屈地扁扁嘴,晏司祁在床上一向霸道,肉棒不让撸,屄也不让摸,只能被硬生生肏射,每次到那个时候,他简直就要被灭顶的快感逼得小死一回。 但也确实很爽就是了,宋虞的腿夹不住晏司祁的腰,他爽得浑身发软,身体被顶得直往上耸,头发黏在汗湿潮红的脸蛋上,双眼失焦,红唇微张,像只淫荡的妖精。 晏司祁掐着宋虞的细腰,把人拽回来继续狠肏,囊袋拍打在宋虞腿根上,发出啪啪声响,白嫩的腿肉被拍打得通红,浑身都泛起情欲的粉色。 晏司祁低低地喘息着,汗水从他高挺的鼻梁滑下,一路落到下巴上。 宋虞搂着男生脖颈费力抬起身子,将那滴汗水吮去,用牙齿轻轻厮磨男生好看的下巴。 晏司祁的眼神暗得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底下翻涌着浓重的情欲,他索性把宋虞抱起来肏,有力的腰胯往上顶,一下一下凿进阴道深处,凿出大股大股的黏腻淫水,堆积在两人交合之处,被剧烈的顶撞拍成绵密的白沫。 男生粗硬的耻毛磨蹭着宋虞肿胀的阴蒂,带来激烈的快感,穴内敏感的地方也被晏司祁硕大的龟头顶弄着,灭顶的快感淹没了宋虞,他理智全无,失神迷乱地淫叫,“啊…爽死了…我要射了…嗯啊!” 肉棒弹了两下,射出股股乳白的精液,滴落在两人相贴的腹部,屄肉痉挛似的抽搐收缩,猛地绞紧了晏司祁的鸡巴,热烫的淫水喷涌而出,尽数浇在龟头上。 晏司祁倒吸一口凉气,爽得头皮发麻,鸡巴无法抑制地胀大一圈,把紧小的屄口撑得近乎透明,他大开大合地肏干,紫红的鸡巴在艳红小屄里疯狂进出,屄肉缠着肉棒被扯出来,又被凶狠地插回去,淫靡至极。 宋虞刚高潮过的身子还在战栗发抖,强烈的快感又把他带上新一波高潮,他无力地张着嘴,涎水从殷红唇角滴落,拉出一条淫靡丝线,满脸失神痴淫之相。 晏司祁被他淫荡的模样刺激得不轻,嗓音喑哑道:“宝贝,你太骚了,真想给你拍下来。” “不…啊…不行…不要拍……”宋虞摇头拒绝,他心头惊慌,穴里夹得更紧。 “嘶——好紧。”晏司祁喟叹一声,加快了速度,一股电流般的酥麻快感从尾椎升起,直窜到后脑,晏司祁喉间发出一声低沉性感的喘息,然后猛地将阴茎一插到底,马眼翕张,射出一股股浓烫的精液,喷薄在敏感的肉壁上。 强力的水流刺激得宋虞全身绷紧,粉嫩的脚趾蜷缩起来,死死勾着床单。 射精的快感让晏司祁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宋虞半眯着眼靠在他身上,白皙的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颤抖着承受高潮的余韵。 “你射里面了。”宋虞有气无力地说,嗓子因为刚才的呻吟有些沙哑。 “嗯。”晏司祁低低应道。 “你好烦。”宋虞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晏司祁漂亮的胸肌,“怀孕了怎么办?” 晏司祁捂住他的手,在他汗湿的额上落下一吻,“怀孕了就生下来。” “生你妹!”宋虞气得咬人,但又没力气,软趴趴地靠着男生,“我才十六,你不是人。” 晏司祁轻笑,眉眼都带着餍足和慵懒的意味,“嗯,我不是人,我比你大一个月呢,竟然欺负你。” 宋虞一噎,他差点忘了晏司祁和他同岁,这人的成熟妥帖,总是让人忘记他的真实年龄。 “那你也烦人。”宋虞小声嘟囔着,“我没力气了,你抱我去洗澡。” 他语速越来越慢,眼睛也逐渐阖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 假如我们都是书中的人物,你说我们有可能挣 宋虞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身上清清爽爽。 晏司祁坐在他身边看辅导书,见他醒了,捏捏他的脸,“醒了?去洗个脸,我点了外卖。” 宋虞看了眼时间,嗓音微哑,“都要上晚自习了。” “没事,生物晚自习,你可以多躺一会儿。” 生物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脾气,学生们都爱欺负他,他的晚自习经常是逃课高峰期。 宋虞调侃道:“亏你还是生物课代表,带头逃课。” 晏司祁学习好,常年霸榜年级第一,理综更是稳定在280分以上。班主任看重他,想让他当班长督促大家学习。他嫌麻烦,只好挑了个轻松的生物课代表,来堵班主任的嘴。 “上课哪有陪老婆重要。”晏司祁一本正经地说。 宋虞白他一眼,起身去卫生间,“谁是你老婆,不要脸。” 晏司祁从后面追上,搂住宋虞的腰,咬他的耳垂,“刚才是谁一口一个老公,还让我再深一点?” 宋虞脸色微红,洗了把脸又漱了口,然后猛地在晏司祁脚上踩一下,蹿回床上藏到被子里。晏司祁嘴角含笑,慢吞吞地往床边走,然后一个猛扑,连人带被子都压在身下,双手伸进去挠痒痒。 “哈哈哈…不行,我不行……”宋虞笑得岔气,“我投降!我投降!” 两人闹了一通,又吃了饭,回到班级时,第一节晚自习刚好下课。 他们班的座位每周一轮,这周宋虞刚好坐在靠墙最后一排,晏司祁是他同桌,两人坐在角落,一个趴着写卷子,一个坐得端端正正写笔记。 宋虞写了两笔,歪着头看晏司祁,男生鼻梁很高,还有一个微微凸起的驼峰,显得很硬朗,也衬得眼窝更深。睫毛密而长,微微垂着,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坐得笔直,眼神十分专注,倒真像个热爱学习的三好学生了。 男生掀起眼皮朝宋虞看去,薄唇开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宝贝,看老公干什么?” 宋虞:……滤镜破碎。 宋虞扭过脸去,用笔狠狠在卷子上戳两个洞,好好的人偏偏长了个嘴。 “来来来,同学们抬下头。”班主任走进来,拍了两下手,把低头学习的同学们叫起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没穿校服的男生,男生长得好看,就是头发有点长,遮住了眉毛,表情也是桀骜不驯的,像个不良少年。 班主任说:“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新同学,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新同学背着个单肩包,歪歪斜斜地一站,散漫道:“罗嘉睿,六中来的。” 底下静默一瞬,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班主任说:“行了,大家继续学习吧,罗嘉睿你就坐在明新旁边吧,明新是班长,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好巧不巧,明新就坐在晏司祁前面,所以新同学刚好就是宋虞的前桌。 “宋虞,你怎么了?”晏司祁低声道。 宋虞脸色苍白地摇摇头,从新同学进来的一刻,他的脑袋就很痛,仿佛有针扎一样。 晏司祁皱了下眉,摸摸宋虞的额头,很烫。他眼色一沉,抬头对班主任说:“老师,宋虞发烧了。” 班主任见是晏司祁,便什么也不问,只摆了摆手,“那你带他回去吧。” 同学们也见怪不怪,这俩人谈恋爱谈得全年级都知道,老师也不管,他们只有羡慕的份,谁让晏司祁是学神呢,就算谈恋爱也丝毫不影响学习,老师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宋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晏司祁、有新同学 为了不让宋妈妈风里雨里地摆小吃摊,还要被城管追赶。宋虞劝说她,用十万块奖学金加上家里的积蓄,在学校门口租了个店面,开起了小吃店,也就是小鱼餐馆。 ……有阳城一中他熟悉的一切,就是没有他自己。 宋虞想摇头,又倏然停住,嗓子有些哑地说:“差不多吧。” 晏司祁失笑,“怎么会问这样无厘头的问题?” 大概也因为他实在是个无趣的人吧,宋虞心想。 可惜他儿子是个不学无术,整天逃课去网吧打游戏的小混混。 他往后躺下去,张开腿,轻声道:“晏司祁,听说发烧的人那里很热,你来肏我吧。” 他全程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从新同学转过来开始,和晏司祁相遇、相知、最后相爱。 如果不是这个梦,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意识到,他原来不是简单的穿越,而是穿书。 大概就是一个学渣和一个学霸从一开始的互相看不顺眼,到后来渐生情愫,最后双双考上名牌大学的校园爱情故事。 但看宋虞问得认真,他还是思忖片刻,给出一个答案。 但宋虞忽然就不想听了,他伸出食指抵住晏司祁的唇,冲他一笑,大概因为在生病,眸子里有些混沌的雾气。 男朋友竟然是别人书里的主角,还有官配CP,应该算是噩梦吧。 三年前,宋虞出了车祸,再醒来就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原主也叫宋虞,只是比他幸运的多,至少有个妈妈,而他在原来的世界是个孤儿。 完全没有他梦里看到的,晏司祁和转学生的故事来得甜蜜又妙趣横生。 不仅学费全免,还给了十万块奖学金。 “喝点水。”晏司祁扶着宋虞坐起来靠在床头,把插了吸管的水杯凑到宋虞嘴边。 再后来,宋虞认识了晏司祁,两人的开始很平淡,就是普通同学,处着处着就看对眼了,晏司祁问他要不要谈恋爱,宋虞看他长得好看,颜狗的本能促使他没多想就答应了。 宋虞看了眼吊瓶,然后把目光移向四周,很熟悉的摆设——是晏司祁的家。 宋虞动了动手脚,被晏司祁按住,“别乱动,还在打针。” 温水润湿了干燥的唇,从喉管缓缓流下,舒服不少,他看着男生神情温柔的脸,感叹道,多体贴啊,可惜注定是别人的了。 晏司祁在学校附近有一个小公寓,他自己住,宋虞也来过很多次,床上、厨房、阳台、客厅,他们睡过每一个角落。 宋虞知道自己的成绩完全不足以承担这么重的奖励,但他也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原因,他总是得过且过,一切随缘。 宋妈妈是个普通的妇女,靠在路边摆小吃摊赚钱,每天奔波劳累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儿子能好好学习,考个好高中。 “在想什么?”晏司祁问,“你脸色很不好,做噩梦了吗?” 晏司祁揉捏着宋虞那只没有挂水的手,低声说:“梦都是假的,别害怕。” 他醒来时,晏司祁正在他床边守着,给他脑门上换了一条新的凉毛巾。 所以高中生宋虞穿过来以后,花了一年时间调整他在老师同学眼中的印象,后来中考的时候考了个好成绩。很多高中都联系他,希望他能过去读书,最后他选了阳城一中,因为阳城一中是私立中学,财大气粗,给的钱最多。 宋虞弯了弯唇,注视着晏司祁那张俊美的脸,募地开口:“假如我们都是书中的人物,你说我们有可能挣脱作者安排好的命运吗?” 本来是很唯美的,宋虞想,如果这个主角攻不是他男朋友的话。 -- 晏司祁我有没有说过,我好喜欢你。 “都生病了还有心思闹。” 晏司祁当然舍不得在这种时候折腾他,附身亲了亲宋虞的额头,“乖一点,我给你熬了粥,吃完了就睡觉,嗯?” 他说完就去厨房端粥了。 晏司祁厨艺很好,皮蛋瘦肉粥熬得软糯可口,非常开胃。他捏着一柄小瓷勺,把粥一口一口地喂进宋虞嘴里,宋虞看了看晏司祁俊美温柔的脸,又看了看勺柄上的小猫爪,衬着晏司祁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有喜感。 宋虞说:“晏司祁,你还记得这勺子在哪买的吗?” 晏司祁随手抽了一张纸巾轻柔地给宋虞擦嘴,“去年在校门口的两元店买的。” 宋虞吞下一口粥,“你记得啊?” “嗯。” 宋虞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那个小圆桌呢?” “上个月我们去宜家买的。” “闹钟呢?” “小区楼下的精品店买的。” “书柜呢?” “二手市场淘的,我们一起刷了漆。” 宋虞惊呆了,“晏司祁,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啊?” 晏司祁挑眉一笑,甜言蜜语说来就来,“你是我老婆,和老婆在一起的事,老公当然要记清楚。” 宋虞也笑,眉眼弯弯,冲男生张开双臂。 晏司祁把碗放到一边,很自然地把腰弯下去,宋虞搂着男生脖子一用力,双腿顺势夹上晏司祁的腰。这个动作两人做过千遍万遍,熟悉无比,晏司祁直起身,稳稳托住宋虞的屁股,还坏心眼地捏了捏。 “老公,我不想睡觉。” 晏司祁抱着他在客厅里转圈,哄小孩似的,“那宝贝想干嘛?” “我想做爱。” 晏司祁脚步一顿,无奈道:“别闹,等你病好了再来。” “可是我就想要。”宋虞把脸埋进男生颈窝蹭了蹭,又贴着晏司祁耳朵吐出湿热气息,“听说发烧的人里面很热,肏起来又烫又软,你不想试试吗?” 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心爱之人这么撩拨,晏司祁眸色暗了暗,呼吸明显有些不稳。 只听“啪”的一声,他用力拍了下宋虞的屁股,咬牙切齿地说:“再闹,再闹我就把你按在阳台上肏,让别人都看见你的骚样儿!” 这本是威胁,以前宋虞听见都会乖乖听话,可今天却一反常态,抱紧了男生肩膀,兴致勃勃地提议,“那我们把客厅的灯关了吧,这样又刺激,又不会被看见,我忍着点,不会叫出声。” 一番露骨的话说得晏司祁热血直往小腹冲,可脑子里却察觉出不对劲,他微微后仰,锐利目光凝视着宋虞,漆黑的眸子微眯,“你今天怎么了?” 宋虞垂下眸子,“没怎么呀。” “你不对劲。”晏司祁走回卧室,把宋虞放在床上,欺身压上去,额头抵着额头,“告诉老公,你在想什么?” 宋虞下意识躲避晏司祁的视线,小声说:“我能想什么呀,我想你上我呗。” 晏司祁捏着宋虞有些发烫的脸蛋,“不说实话,嗯?” 宋虞扭过脸去,嘟囔道:“你不上就算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晏司祁气笑了,胯下隆起的小帐篷用力顶了下宋虞的腿心,“没这店?等你病好了,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嗯……”这一下直接顶到花穴上去了,宋虞腰一麻,腿一软,穴里渗出一股水,连带着声音也变了调。 “老公…呜……” 晏司祁额角一跳,狠狠吻上那张不停作乱的小嘴。长舌钻进宋虞口腔里吸扯那条柔嫩的红舌,土匪一样又凶又急地吻他,把宋虞亲的快要窒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雾蒙蒙、湿乎乎的,泛起潋滟春色。 “晏司祁……”宋虞搂着男生脖子,嗓音温软,“干我吧,我真的好像要。” 晏司祁磨了磨牙,一把扯下宋虞的睡裤,露出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黑色蕾丝内裤包裹着挺翘浑圆的屁股,还是下午那会儿晏司祁给穿的,此时裆部那一小块布料已经湿透了,沾着透明淫液,粉白的阴茎翘得笔直,从裆部侧边支了出来,龟头还在流水。 “你都骚的没边了。”晏司祁一边握住宋虞的阴茎撸动,一边揉着宋虞的胸口,再次吻上 晏司祁低哑的声线沾染着翻腾的情欲,从唇齿间溢出,“可是我只有两只手,怎么办呢?” 粗长的性器狠狠破开花穴,插入穴道深处,里面真是热极了,媚肉滚烫柔软,包裹着肉棒吸吮吞吐,热得晏司祁眉心一跳,低低地喟叹一声。 骨节分明的五指握着宋虞阴茎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揉搓着嫣红的乳头,晏司祁的唇舌往下,含住宋虞小巧的喉结轻咬,他的口腔火热柔软,舔得宋虞招架不住。 “我知道。”晏司祁黑瞳深邃。 两人的唇舌纠缠吸吮,发出啧啧水声,宋虞舔弄着晏司祁的薄唇,气息含糊地催促:“快点…里面也要…要摸摸…啊……” “呜啊!” 亲他潮红的脸蛋,吮掉泪水与汗珠,“叫老公干什么?” 宋虞眼睛弯了弯,眼里的水光就坠下去,他吻在晏司祁的唇角,轻声喃喃,“要一直喜欢我。” 宋虞嗓音漫上哭腔,身体忍不住后仰,他双手撑在身后,撑在晏司祁的大腿上,胸口和腰腹不自觉向前挺,精致的锁骨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嫣红的乳头如同熟透的果子,瑟瑟挺立在白皙单薄的胸膛。腰尤其细,柔韧的皮肤下显出一点肋骨的轮廓,有种脆弱易折的美。 “唔嗯……”宋虞情不自禁挺了下腰,两只手去脱晏司祁的衣服,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抚摸。 宋虞弯唇,拨弄两下晏司祁的额发,露出被情欲浸染的俊美眉眼。然后一手撑着男生的胸膛,微微抬起屁股,一手扒开裆部的蕾丝内裤,湿润的穴口对准硬挺的肉棒,没有丝毫停顿就坐了下去。 宋虞双眼渐渐迷离,他骑在晏司祁劲瘦的腰上,纤细漂亮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白软的臀肉在坚硬的腹肌上挤压变形,像凝脂一般细腻动人。 “舒服极了。”晏司祁笑,“小骚屄怎么这么会吸?” “嗯啊…晏司祁…呜…晏司祁……” 那漂亮的,白里透粉的躯体被顶撞得上下耸动,细腻的皮肤上沁出细小晶亮的汗珠,美丽得如同精美的艺术品。宋虞眼尾绯红,泪水滑落,红唇里吐出断断续续的喊着晏司祁的名字。 晏司祁握住宋虞的腰,指腹在细嫩的皮肉上摩挲,宋虞皮薄,这样一碰就会留下红痕,遑论他现在正动情,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色,艳丽得惹人心醉。 晏司祁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要是还能忍,那就是圣人。 “哈啊…要射了……”宋虞用力揽住男生宽阔的肩膀,脖颈动情地后仰,性感优美的颈线上缀着细碎汗珠,勾得晏司祁忍不住吻上去。 宋虞的唇。 宋虞失神地望着晏司祁俊美脸庞,指尖颤抖地描摹男生高挺的鼻梁,“晏司祁…我有没有说过,我好喜欢你。” “哈啊…我说了、会很舒服…唔…舒服吗……” 晏司祁挑了挑英挺的眉毛,揽住宋虞的腰,将他按向自己,“怎么了?” 他手上用力,加快速度,修剪整齐的指甲在龟头顶端的小孔扣弄,剧烈的快感火山喷发一样攀到顶峰,宋虞沙哑地呻吟了一声,腰肢猛地一挺,射出股股白浊。 晏司祁喉结滚动,视线直勾勾盯着宋虞。 高潮的余韵褪去几分,宋虞睁开迷蒙的眼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隔着裤子去揉晏司祁肿胀的性器,嗓音微哑又撩人,“老公,你真的不想要吗?我里面都湿了,很舒服的。” 晏司祁眸色幽暗地盯着宋虞,下身硬的发疼,快要把校服裤子撑破了。 “宝贝儿,你里面好热。” 接着便泄光了力气似的,重重落回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宋虞笑吟吟地张开双腿,自动缠住他的腰。然后猛地翻身而起,将晏司祁压在身下。 “啊!好深了…呜……” 晏司祁掐住宋虞的腰,劲瘦结实的腰腹用力上顶,肉棒挤开层层叠叠的屄肉,直直撞上深处的骚点。触电一般的剧烈快感让宋虞浑身战栗,尖叫了一声。 他握住宋虞的手腕往两侧一压,校服裤子的松紧带一扯便开,粗长紫红的肉棒跳出来,在空中弹了两下,散发着狰狞的热气。 -- 梦有浮生相,浮生即梦同。 第二天宋虞醒来的时候,穿着棉质睡衣,身上被晏司祁清洗得干干净净,烧也完全退了,神清气爽,十分舒服。 晏司祁已经去上学了,桌上留了张纸条。 ——【粥在砂锅里煨着,慢点喝别烫着,还有包子和鸡蛋。不用去上课,我帮你请假了,中午等我回来。】 宋虞笑了笑,这么好的男朋友去哪找? 他盛出一碗粥,坐在餐桌前小口吹气,脑子里却在想昨天的事,他想起那个转学生,还有那个似真似幻的梦。 梦里的晏司祁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还和转学生发生了那么多有趣又难忘的经历,在故事的结尾,他们还结婚了,像所有he小说的结局一样,王子和王子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昨晚当他意识到自己是穿书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要逃避。 谁能大过剧情呢,书中的主角受已经转学过来了,作为主角攻的晏司祁也一定会按照设定好的剧情继续走下去吧。 别人也许会迎难而上,宋虞只会迎难而躺。 他这个连路人甲都算不上的,突兀的、多余的人,也该为主角攻受腾出一个空间来。 那他和晏司祁的未来呢,宋虞没想过,他早就死了,这个世界的时光就像是附赠的,所以他得过且过,只活在当下。 可是现在他无法抑制地想起晏司祁的好,晏司祁的温柔、体贴、细心。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楚地意识到,他是喜欢晏司祁的,特别喜欢。 宋虞把温热的粥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那股甜甜的、热热的滋味,就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尖。 宋虞想,他也许不该那么快就投降。说不定只是一个梦呢,一个他发烧时胡乱的臆想。 如果他就这样放弃晏司祁,对晏司祁也很不公平。 他得给他们俩一个机会。 宋虞把粥喝完,听晏司祁的话,吃了两个包子和鸡蛋。 看一眼手机,他换了身校服,慢吞吞地去了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才九点半,正是大课间,同学们做完课间操回来,三三两两地聚在班里或走廊里聊天。 宋虞刚上三楼,便在拐角处见到晏司祁和……罗嘉睿——那个转学生。 两人好像是在谈什么事情,晏司祁从他的那格柜子里拿出一本书给了罗嘉睿,罗嘉睿接过就背着书包走了。 晏司祁回头看见宋虞,走过去摸摸他额头,“不烧了,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宋虞说:“在家没意思。” 晏司祁挑眉,“是想我了?” 宋虞笑笑,“嗯,想你。” 晏司祁眼里都是笑意,“早饭吃了?” “吃了。”宋虞用手肘怼他,“你好啰嗦。” 晏司祁拉他的手,牵他回班,走廊里的同学看见他俩牵手见怪不怪,只是难免会发出揶揄的笑。 回到座位,宋虞桌面上已经铺了厚厚一沓卷子,他的脸色顿时垮下来,“我就一个晚自习加一早上没来!” 周围的同学同情地看着他,像是在说,你怎么还没习惯。 晏司祁帮他把卷子分类叠好,然后凑近宋虞耳边,轻声说:“你好好表现,我借你抄。” 看晏司祁暗光涌动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宋虞睨他一眼,“呸,不要脸。” 晏司祁顿时一本正经,“我说让你好好听课,你在想什么?” 宋虞翻了个白眼,脸对着墙,不理他了。不过他很快又转过脑袋,“晏司祁,你刚才和罗嘉睿在门口干什么呢?” “生物老师让我把上课需要的资料告诉他,他说记不住,我就直接把辅导书给他了,让他照着去买一本。” 宋虞点头,“哦。” 晏司祁撑着左脸歪头看他,“哦什么?宝贝吃醋了?” 宋虞皱了皱鼻子,“自恋狂。” 一旦得知身在书中,就忍不住去过多关注和剧情有关的事,以至于让宋虞下意识忽略了心底淡淡的酸涩。 刚才那一段在原书中也有,可以说是主角攻受初次互动的关键点。 在晏司祁把书借给罗嘉睿后,罗嘉睿却直接逃课出了校门,和六中的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打架去了。弄得一身伤不说,还把书包给丢了,晏司祁的辅导书自然没能还回来。 两人因此有了第一次冲突,晏司祁不喜欢言而无信、小混混性格的罗嘉睿,罗嘉睿也讨厌一本正经、小题大做的晏司祁。两人对彼此相看两相厌,却也为日后的交集埋下了引子。 宋虞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墙,不知是哪个同学在墙上用圆珠笔写了字。 “梦有浮生相,浮生即梦同。” 宋虞怔怔看着,半晌轻笑了下,他的确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活在梦里,还是梦境变成了现实。 -- 配角都只能靠边站,他这个连路人甲都算不上 中午午休,丁硕提议去小鱼餐馆吃饭,几人都没异议,于是一行人出了校门。每到饭点,校门口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吃摊,烤面筋、鸡蛋灌饼、盒饭、煎饼果子…… 许多学生围在那里买,围得左三层右三层。 几人从人群中挤出去,来到小吃街,此时小鱼餐馆也是人满为患。餐馆里面有一溜长柜台,里面是一个个方形的食盆,装着各色菜品,都是宋妈妈赶着学生午休的时间做好的,还冒着热气,香喷喷的很诱人。 学生们站在柜台前指点,宋妈妈就拿着食盒挨个挨个打饭,每一勺都给得十分扎实。要说这种用餐模式和食堂也差不了多少,但小鱼餐馆胜在味道好,而且每天菜品轮换,能吃个新鲜。重点是分量足,和得了“帕金森”的食堂阿姨相比,简直不能更大方。 “宋姨!” “妈。” 宋妈妈一抬头看见几人,脸上浮出笑容,“小鱼的同学来了,小鱼,你快带着你的同学们到楼上去坐,吃什么我一会儿送上去。” 丁硕笑着说:“荤菜要糖醋排骨,青椒炒肉,素菜就番茄炒蛋和炒青菜。宋姨不急,您先忙,我们有时间。” 小鱼餐馆也可以现炒菜,只是学生们为了赶时间大多吃快餐。 “好嘞,姨记住了,小鱼快带你同学上楼。”宋妈妈说着用大勺子舀了满满一大盘糖醋排骨单独放着,这道菜卖的好,要不事先留出来,待会儿就没有剩了。至于其他几个菜都快,到时候现炒来得及。 宋虞点点头,带着几人上了楼,楼上是个小阁楼,被宋妈妈收拾了一下,改造成个房间,客厅和卫生间也都有。平时营业晚了不回去,就睡在这里。反正宋虞都住宿舍,宋妈妈一个人怎么都好将就。 宋虞轻车熟路找到折叠桌,在客厅支起来,拿来四个小板凳,让他们坐下,又把电视打开。 宋虞说:“你们先看电视吧,我下去帮我妈,顺便拿碗筷。” 丁硕和田文轩说好。 “我帮你一起吧。”晏司祁起身。 宋虞拍了拍他肩膀,把他按回去,“不用,你好好坐着。” 宋虞下楼后,田文轩说:“怎么觉得宋虞闷闷不乐的呢。” 丁硕也皱眉,“是啊,今天上午他都没怎么笑过,祁哥,你俩吵架啦?” 晏司祁深深地看着宋虞离开的背影,半晌才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眸色沉沉。 见晏司祁面色也不太好,丁硕和田文轩对视一眼,耸耸肩,拿遥控器随便找了个电视剧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宋妈妈和宋虞端着饭菜上来了。 四盘热气腾腾、色泽诱人的菜摆在桌上,还有满满一大盆米饭,宋妈妈知道这群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正长身体,吃得多,干脆装了一盆随便吃。 宋妈妈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行了,吃吧,有事小鱼叫我。” “知道了,妈。” 几人吃着饭,丁硕一边吃一边感叹,“宋姨这手艺绝了,普普通通的菜怎么能做这么好吃,和这一比,食堂那简直是猪食。” “要我说,承包食堂的肯定都是校长家亲戚。”田文轩戳着筷子吐槽,“无良商人,只想赚钱哪管我们学生。” 丁硕愤而拍桌子,“万恶的资本家!一丘之貉,没有好东西!” 晏司祁眼皮一抖,“啧”了一声,“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丁硕和田文轩悻悻地闭上嘴,晏司祁平时很随和,但他身上有股矜贵的气质,丁硕几人都能猜到他家境非富即贵,尤其当晏司祁不笑时,神情就会变得疏冷,很有压迫感。 他们不再瞎说了,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剧。 晏司祁给宋虞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他碗里。宋虞神色一直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筷子戳着米饭,半天也没吃一口。 “怎么了,没胃口?”晏司祁低声问。 宋虞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想吃。” 关于那些剧情与角色他真的不愿去想,可是却总出现在他脑海里,纷乱复杂交织成一片巨大的网,他被裹挟其中,密不透风,几乎要 丁硕其实也吓了一跳,赶紧拿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他看着电视里披头散发,状若疯子的女人,困惑道:“前面不挺正常的吗?怎么忽然疯了?” 忽然耳边爆发出一阵高声的尖叫,正在胡思乱想的宋虞吓了一跳,随后便感觉到耳朵上覆上两只温热的手掌。 田文轩笑,“放在现在是渣男,放在以前那就叫新潮。你没看见男主是少帅,女主是个新式学堂的学生,人家那叫拒绝封建包办婚姻,追求爱情自由。” “化学。” 他快跑几步追上罗嘉睿,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宋虞听不见,只能看见晏司祁挺拔的背影,和罗嘉睿不耐烦的脸。 宋虞看着眼前男生俊美的容貌和温柔担忧的眼神,刚觉得有些冷硬的心又软了下去,晏司祁这么好,他怎么能舍得? 晏司祁轻飘飘挥了下手,揽着宋虞肩膀,“宝贝,跟我回宿舍?” 田文轩扒着饭,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这电视剧他在家陪他妈一起看过。 闻言给丁硕解释,“这个女的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马上都要结婚了,结果这未婚夫爱上别人了,这女的接受不了就疯了。” 几人吃完了饭往学校走,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田文轩说要去学子湖喂鱼,散散步,他有点吃撑了。 他几乎是瞬间又想起来田文轩的话。 宋虞望天眨了眨眼,“下节课是什么?” 回宿舍的路要经过一条小路,两侧有小树林,小树林后面就是学校栅栏,两人刚走到拐弯处,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小树林出来,校服脏兮兮的,脸上也带伤。 晏司祁看了看宋虞,“你俩去吧,我和宋虞去午睡。” 田文轩的筷子在碗壁上磕碰,发出清脆响声。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什么都像一团模糊的雾,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嗯…不想上化学课。”宋虞低下脑袋,脚尖踢着地面的土,“我总是听不懂有机化学。” 田文轩无意间的话像一道闪电,狠狠地在宋虞脑海里劈出白光,又犹如某种残酷而直白的警醒,让宋虞再生不起半点侥幸。 宋虞下意识看向晏司祁,晏司祁皱着眉,对宋虞说:“等我一下。” 可是晏司祁能一直对他这么好吗?万一这些好有一天调转了对象,变成别人的了呢? ——【人家一个男主、一个女主,天生一对,配角只能靠边站。】 宋虞点点头,任由晏司祁牵着他的手往宿舍走。 宋虞觉得自己不会想看到那个画面。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怎么像个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妒妇一样,简直不像他自己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让宋虞头疼,他厌烦地叹了口气。 “那就是个渣男吗,分手就分手,至于发疯?” 晏司祁捂着宋虞耳朵,拧眉看向丁硕,“小点声。” 罗嘉睿看见两人也并未打招呼,就像不认识一样,漠然地离开,仔细看他的身影,还能发现他走路不太利索。 窒息。 丁硕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渣男还是男主?都啥年头了还有这种剧情?” 不是罗嘉睿是谁。 配角都只能靠边站,他这个连路人甲都算不上的角色,要何去何从。 丁硕塞了一块鸡蛋在嘴里,摇头咀嚼,“我不理解,我只觉得那女的挺可怜。” “没关系,考试之前我帮你复习。”晏司祁揉了揉宋虞栗色的发丝,“现在回去跟老公午睡,乖。” “那有什么办法,一个男主、一个女主,天生一对嘛,配角只能靠边站。” “OK。”丁硕走时还冲晏司祁挤眉弄眼,口型说,“祁哥加油,好好哄宋虞。” 看见宋虞这样,晏司祁黑瞳中眸光涌动,眼底飞快闪过晦涩的情绪。 “嗐,这女的从小寄养在男主家,一起长大的,和童养媳差不多,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嫁给男主,都十多年了,这一下子男主要娶别人,无法接受呗。” “头疼?”晏司祁拿开宋虞捂在额头上的手,修长手指按在宋虞太阳穴上,轻缓而用力地帮他按摩。 -- 老婆又要骑我了吗 两人进了宿舍,屋子很暗,就把灯打开了。宋虞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骤然阴沉的天色,轻声说:“可能要下雨了。” 晏司祁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少年肩膀上,“宋虞,你心情不好。” 男生高大挺拔,比宋虞高了半头,做这个姿势的时候要微微弯着腰,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宋虞身上,宋虞耸了耸肩膀,“起开,你好重。”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我就是……累了。” “你今天一觉睡到自然醒,上午只上了两节课也都是睡过去的,怎么还累?”晏司祁咬他耳朵,伸出舌头把白嫩的耳垂勾进口中含弄,低声道,“还是昨晚被我干累了?” 男生炽热滚烫的气息钻进敏感的耳朵里,宋虞打了个颤,回身抱住晏司祁,“你不正经。” “嗯?我不正经?”晏司祁语气轻飘飘,“行吧,我不正经,你不说实话,咱俩一个流氓,一个骗子,也算天生一对。” 宋虞:“……” 别看晏司祁外表云淡风轻的,其实总有股毒舌刻薄劲儿,宋虞在嘴皮子功夫上从来赢不了,干脆就不吭声了。他抱着晏司祁的窄腰,脑袋贴在宽阔的肩膀上。 晏司祁也没乱动,没占便宜,回抱着宋虞,两人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宋虞开口,“是不是要上课了。” 晏司祁:“嗯。” 宋虞把脸埋进晏司祁的颈窝,闷闷地说:“我不想上化学课。” “那就不上。” 宋虞又问:“那下下节课是什么?” “物理。” “物理我也不想上。” 晏司祁依旧是淡淡地,“不上。” 宋虞默了一瞬,双臂搂住男生脖子,往上一跳,晏司祁稳稳把人托住,顺势坐在床上。 宋虞骑在晏司祁大腿上,双膝抵在床面,比男生高了一点,他眼神向下凝视着晏司祁的俊脸,“我说不上就不上,你怎么那么听话啊?” 少年居高临下的视线一点压迫感也没有,晏司祁懒洋洋的,眼尾上挑着看宋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听老婆话,不应该吗?” 宋虞顿了顿,像树袋熊一样扒住男生,叹了口气,“晏司祁,你惯坏我了。” “嗯。”晏司祁往后靠,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惯着。” 宋虞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有人往他胸口塞了个橘子,又使劲儿那么攥上一把,酸酸甜甜的汁液就爆开,包裹了他的心脏,细细品起来,又有种绵绵的疼。 宋虞垂着眼睛看晏司祁,手掌贴着晏司祁后脑,募地吻上了上去。 他吻得用力,带着股狠劲儿,和他平时又懒又娇气的行事风格完全相反,让晏司祁觉得反常。可下一秒他的舌头就被咬了,他眉梢一跳,男人骨子里的胜负欲被挑衅出来,于是按着宋虞的脊背,更加凶狠地吻回去。 两人接吻像打仗,互相啃咬吸吮着彼此的唇舌,难解难分,水声啧啧,像是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宋虞按着晏司祁的后脑和脖颈,上半身往前倾,自上而下地吻。晏司祁一手掐着宋虞的腰,一手罩着宋虞的背,微微仰着头,却是半点也不输气势。 他们都狠命地把对方往怀里按,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血里才好。 最后还是宋虞败下战来,他失了力气,呼吸紊乱,被晏司祁一个翻身按在身下,晏司祁漆黑的双眸中仿佛跳跃着火焰,直勾勾盯着宋虞。 那样如火般炽热的目光灼烧了宋虞的双眼,他长睫一颤,喉结一滚,伸手就去脱晏司祁的衣服。 晏司祁居高临下,胸膛起伏得厉害,微微有些气喘,“宝贝儿今天这么热情。” 宋虞有些急不可耐,手指发着抖,越着急却越解不开男生的裤子,“少废话,你做不 然而宋虞脚上刚刚放松一点,晏司祁反手握住宋虞脚踝,往前一拉,宋虞就向前扑了过去,好巧不巧,刚好坐在了晏司祁脸上。 晏司祁舌尖抵了下牙根,似笑非笑,“好,我不动手。” 宋虞把阴茎吐出来,伸出嫣红的舌头舔舐肉棒,灵活的舌尖沿着每一根凸起的青筋描摹,从上到下,连鸡巴根部也细致地对待,先用舌头勾住,唇瓣紧随其后,在表皮细细舔吻,再往下是饱满的囊袋,沉甸甸的分量不小,宋虞一边用手抚摸,一边唇舌伺候,动作很是熟练。 炽热的呼吸钻进屄口,像引子一样迅速点燃体内的所有欲望火焰,宋虞眉毛紧蹙,细白的手指 为什么是又,因为昨天宋虞发烧的时候也骑了他一次。 “嗯……”穴里的媚肉瞬间夹住自己的手指,宋虞眯着眼睛,低低哼了一声,手指开始浅浅地抽送起来。 宋虞这下脸也红了,咬牙骂了句变态,低着脑袋把自己脱干净,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分开,露出腿心挺直的阴茎,濡湿的粉红小穴,然后伸出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开两片花瓣似的的小阴唇。 他流畅优越的下颌线绷紧,那根长舌像淫蛇一般钻进了穴道,无比熟悉地往宋虞最敏感的地方挤压戳弄。 “晏司祁…啊……” 晏司祁眯了眯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宋虞后颈,神情放松下来,透出几分慵懒。 宋虞轻车熟路地滑到下面去,掏出那根粗长火热的性器,张开嘴巴含了进去。比阴茎更滚烫的,是少年软嫩的口腔,敏感的龟头甫一碰到柔软的嫩肉,便传来舒爽炽热的感受。 然后他便听见晏司祁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动嘴。” “怎么不做?”晏司祁抓住宋虞的手,一扯便解开了松紧绳,“老婆都投怀送抱了,不做不是男人。” 宋虞对晏司祁说:“你躺下。” 花穴已经很湿了,屄口一收一缩,隐约能看见嫩红的肉在蠕动,挤出一滴滴晶莹透明的淫液。 他双膝抵在晏司祁脑袋两侧,花穴紧紧贴在男生嘴上,又软又烫的快感传来,像过电一般,蔓延了整个身体。 灵活有力的长舌像燃着火苗,刚一碰到小穴,就烫得宋虞呻吟一声,眼神迷离,本来想要离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反而更紧地贴了上去,极为贪恋那种快感。 “宝贝,你是在勾引我吗?”晏司祁嗓音喑哑,眼底浮起一层暗红。 整根肉棒都被细致地舔过,湿润的舌头把阴茎舔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晏司祁已然非常动情,性器肿胀成漂亮的紫红色,随着小腹的起伏,一颤一颤,散发出狰狞的凶气。 晏司祁呼吸一窒,漆黑的瞳孔瞬间幽深下去。 “我骑马!” 宋虞长腿伸直,一脚踩在晏司祁蠢蠢欲动的肩膀上,“你不许动手。” 宋虞忙着脱衣服,抽空抬眸睨了晏司祁一眼,对男生的油腔滑调表现得非常不感冒,但耳根子却微微泛红。 “哦。”晏司祁仰面躺下,左脚踩右脚把裤子蹬下去,胯间的东西一柱擎天,语气认真平静,“那我给老婆当马。” 做?” “嗯啊…好舒服…啊……”宋虞失神地呻吟,纤腰微微扭动,能感受到男生高挺的鼻尖抵在阴阜上,阴蒂在不断的刺激下飞快充血挺立,释放着令人疯狂的快感。 感受到那道滚烫的视线,宋虞咽了咽口水,慢慢往穴里插进去一个指尖。 晏司祁挑了挑眉,语气有些玩味,“老婆又要骑我了吗?” 宋虞身体轻颤,双手紧抓着床单,将半身的重量压在晏司祁身上,晏司祁揉捏着他的臀瓣,修长手指陷进白皙细腻的臀肉里。 “嗯?”晏司祁抽空应了一声,含糊低沉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格外色情,舔弄间还伴随着淫靡的水声,长舌一抽一插,挤出股股淫水。 曲起,死死抓着床单,手背上绷出青筋,嗓音猛地拔高,“嗯啊…我要、我要到了…啊…快一点……” 晏司祁如他所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长舌在穴道里抽送,在屄口扇打,舌尖抵住阴蒂,牙齿轻轻厮磨,然后用力吸吮。 宋虞瞬间睁大了眼睛,修长漂亮的天鹅颈后仰,全身仿佛定格一般,僵住一瞬,紧接着小腹就止不住地抽搐收缩,穴心涌出大量热烫的液体,仿佛一个小喷泉,源源不断地喷水,淫水打湿了晏司祁的下巴。 晏司祁的脸微微仰着,从下巴到脖颈绷出一条性感的线条,晶莹的水珠顺着弧度淌下来,停在颈线的中央,伴随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从喉间溢出一道淫色的吞咽声。 宋虞双腿打着颤,软倒在男生身上,晏司祁把他抱下来,单手撑在宋虞颈侧,两人调换了上下位置。 晏司祁眼神幽深,充满了情欲之色,殷红的薄唇上染着一层亮晶晶的水泽,此刻微微勾起一个带着笑意的弧度,淫靡而诱人。 “不是要骑我吗?怎么没力气了?” 宋虞迷离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潋滟水光,高潮让他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微张喘着气,没有力气回应晏司祁的流氓话。 可是晏司祁继续悠悠道:“也对,骑脸也算骑,我老婆不会错。” 宋虞被晏司祁的下流和无耻噎住一瞬,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 晏司祁笑盈盈的,手掌攀上宋虞的腰,一点点揉上胸口,“本来想吃软饭的,既然宝贝不行了,那就只能老公自食其力了。” 胸口是宋虞的敏感点,比一般男生要鼓一点,软一点,像覆上一层细腻软滑的奶油,勾着晏司祁去舔。 当炽热的口腔笼罩住小巧的乳头,电流瞬间从胸口窜起,流向四肢百骸,宋虞全身被麻痹一般,软的不能再软。而与此同时,他湿润紧窄的嫩屄,也插进了一根坚硬滚烫的肉棒。 “哈啊…好爽…呜……”宋虞嗓音里带上哭腔,搂住晏司祁埋在胸口的脖子,双腿紧紧缠住男生劲瘦的腰。 晏司祁把两个奶子轮流吸舔了一遍,留下几个鲜红的牙印,便又去吻宋虞的唇,他下身一刻不停地挺动,鸡巴像打桩一样凶狠凿着嫩屄。 宋虞被肏得像滩水一样,身体承受不住地往前耸,嘴里却不停喊着晏司祁深一点,用力一点。 晏司祁咬牙,将宋虞两条腿提起来,跪在他腿间狠肏。 男生的身体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充斥着青春的荷尔蒙,也兼具成熟男人的结实线条,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腰腹绷得紧紧的,汗水从胸膛滑落,顺着腹肌整齐的沟壑,流进浓密的阴毛间,随着交合处飞溅的淫汁,一起拍打成白沫。 宋虞近乎迷恋地看着晏司祁,眼中翻涌着浓烈的爱意与渴望,还有着一些转瞬即逝的,晏司祁看不懂的情绪。 他眉头皱了下,用力挺腰,鸡巴狠狠捣进穴道深处,碾磨着宋虞的骚点。 宋虞登时便尖叫起来,“啊…好爽…好舒服…老公……” -- 玩啊,我看你很想和我玩。 外面的天更阴了,乌云翻涌着,在汇聚一场大雨。 昏暗的单人宿舍里开着明亮的灯,不断回荡着带着泣音的骂声。 “唔…晏司祁…你松开我…变态…你这样对我……”宋虞一边扭着赤裸的身子一边骂,眼睛通红挂着羞耻的泪珠。 晏司祁用校服把宋虞双手捆绑在床头,再把校服裤子里的松紧绳抽出来,两只白皙的脚踝则分别捆在了床尾。 怕绳子磨破宋虞的皮肤,晏司祁还贴心地给少年套上了毛袜子,上面有两只小熊,随着宋虞的挣扎一晃一晃,憨态可掬的样子在如此淫靡的场景中,格外可爱。 “宝贝,这样紧不紧?”晏司祁扯了扯脚踝的绳子,眼神温柔,贴心询问,像一个称职的情人。 可宋虞却气得要命,把人家捆成这样,还假惺惺地问什么,变态! 宋虞羞恼地抬腿去踢晏司祁,脚踝上的绳子距离床尾有一段距离,足够他小幅度地踢腿。晏司祁躲都没躲,握住宋虞细瘦的脚踝,轻吻了一下,嘴角轻勾,“看来是不紧。” 宋虞眼睛瞪得溜圆,这人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以前单知道晏司祁腹黑得像狐狸一样,现在才发现这人还有当变态的潜质! “好了,开始之前,我再问一次,宝贝有没有什么想跟老公说的?” 宋虞一顿,沉默了。 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要告诉晏司祁这个世界是一本书,而他们都是书里的纸片人吗?这么离谱又滑稽的事,谁会相信?晏司祁那么骄傲恣意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他的人生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他恐怕还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况且,如果要把这些都说出去,就势必要讲到主角攻受之间的纠葛。他要怎么去告诉晏司祁自己这两天的担忧、吃醋、胡思乱想……甚至是,嫉妒。 他不想说,每时每刻都困囿入无端的慌乱、莫名的猜忌、沉闷的压抑,对于那些未曾到来的,却已经让他如鲠在喉的剧情,更是下意识地排斥和抵抗,然而他又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探究的心。 这些反复无常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他已经快要分不清,自己这额外的人生,究竟是命运赠予的,还是偷来的。 宋虞厌恶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他又怎么能把这样难以启齿的心思剖出来给晏司祁看。 “咔嚓——”阴沉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像给天劈开了一道口子。 宋虞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窗外,宿舍楼外面的杨树被大风吹得唰唰作响,像一团浓郁的墨。 “宝贝还是不诚实。”晏司祁拍拍宋虞的脸蛋。 宋虞抿唇,扭过脸。 晏司祁眼色沉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宋虞看到一下子慌了,“你拿这个干什么?” “玩啊,我看你很想和我玩。”晏司祁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好看得如同精致玉器,宋虞本来是很喜欢他的手的,如果此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里没有握着一根狰狞的假阴茎的话。。 那是他们第一次上床之后买的东西,男孩子嘛,都是第一次,初尝禁果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和难以自抑的欲望,什么都想玩,什么都想试试,看了些大胆的片子,就照着买了不少情趣用品。 可是那个假阴茎太大了,和晏司祁的性器差不多尺寸,却添了很多凸起和尖刺,龟头微微有 晏司祁低垂着眼眸,手指在少年腿心揉了揉,显然小穴还没有意识到主人的紧张不安,还在不停流着骚水,刚被狠狠肏过,屄口还没合拢,嫩红的屄肉一收一缩,仿佛一张饥渴的小嘴,吸住晏司祁的手指就不放了。 宋虞能感觉到那假阴茎粗大的根部把他的穴道完全撑开,那柱身上的凸点正顶着他的肉壁碾磨,泛起阵阵火燎一般的烫与麻,他的每一寸屄肉都与之一同振动颤抖,释放出无穷无尽的快感。 晏司祁插了两下,戏谑道,“嘴上说不要,骚屄流的水都把床单弄湿了。” 晏司祁握着完全润滑的假阴茎,轻轻抵在了屄口。 些弯,还会旋转和振动。用的时候,把宋虞折磨得尖叫不停,说不出是疼还是爽,总之整个人都要升天了。 那种感觉太刺激,宋虞害怕,从那以后再没用过。 “我不要,晏司祁,你拿开,不要这个。”宋虞眼中水光淋漓,一叠声地哀求。 晏司祁眨了眨眼,薄唇轻启,“别怕,不只有这个,一个一个来。” 他用酒精棉片把假阴茎仔仔细细擦拭干净,然后在湿漉漉的花穴上摩擦,凸点刺激得花穴淫水直流,打湿了漆黑的柱身,变得湿亮润滑,反射着淫靡的光。 “还没完呢,宝贝不能光让这根假鸡巴爽,也得让老公爽爽呢。”晏司祁揉着他的细腰,漆黑瞳孔中翻腾的欲望令人心惊。 高潮如同巨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断,这样高频率的强制高潮让宋虞渐渐无法承受,泪水盈满他漂亮的眼睛,呻吟也带上哭腔,“啊…我不行了…晏司祁…太快了…嗯啊…拿走吧…我受不了…啊……” 他面带微笑,像一个体贴温柔的绅士,手下却毫不怜惜,用力把假阴茎推进了紧窄的阴道。 “乖,马上就舒服了。”晏司祁吻他,却被宋虞狠狠咬了一口,嘴唇都咬出了血。 “呃啊!”宋虞蓦地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撕成了两半,又疼又麻。他细瘦的颈骨凸起,绷出修长优美的线条,漂亮的脸蛋上瞬间就沁出了汗珠。 微凉坚硬的触感传来,宋虞浑身一颤,立刻挣扎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这个冰冷可怖的器具。 他能听到假阴茎振动的嗡鸣,也能听到淫水被挤出飞溅的噗呲噗呲声响。 这些声音让他羞耻到极点,可他没有办法反抗,甚至还无法控制地发出更加高亢的淫叫。修长柔韧的身躯蔓延开情欲的粉红,小腹抽搐着喷出淫水,仿佛连神魂都跟着那根旋转的假阴茎一起达到了共振。 何止是太爽,简直就是爽翻了。 宋虞眼神慌乱,摇头抗拒,“不要这个,别用这个!” 这种密集而又强烈的快感,让宋虞想要逃脱,可他的四肢被禁锢着,猛烈的刺激更让他失去力气,只能大张着腿,无助地让假阴茎钻磨他的骚屄。 伴随而来的,是宋虞猛然拔高的呻吟尖叫,“嗯啊!太快了…我受不了…啊……” 还有那硕大冰冷的龟头,以极高的频率刺激他的G点,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的,让他瞬间攀上了极乐巅峰。 “太爽了吗?”晏司祁看着宋虞淫荡失神的表情,勾唇轻笑。 晏司祁眸光一暗,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唇边的笑意却加深了。拇指在假阴茎的根部按了一下,那黑色的器具顿时震颤起来,龟头抵着阴道深处的G点疯狂旋转。 -- 晏司祁,拜拜。(二更)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瓶润滑液,挤了大半瓶在自己的阴茎和手上,紫红的肉棒坚硬如铁,蓄势待发。 晏司祁另一只手托着宋虞的大腿根,把那白软的屁股抬起来一点。 这个角度清晰地看见那根黑色丑陋的假阴茎在艳红的肉屄里旋转振动,两片小阴唇被干到外翻,牢牢贴在黑色柱身上,白沫和淫液从屄口往下淌,有些滴到床单上,有些则顺着会阴处流进了股缝。 晏司祁喉结上下滚动一圈,手指揉进股缝,在那紧闭的小洞外上下滑动,手指上的润滑液还有流进来的骚水渗进小洞里,没一会儿就被揉得湿软,吞进了晏司祁一个指节。 “啊…你、你要肏、后面吗…嗯啊……” 晏司祁开拓着后穴,“几天没肏后面了,这么紧。” “我不行的…晏司祁…放开我…呜……”宋虞跟他商量,“要不你把…啊…把这个拿出去…再肏我好不好…嗯啊……” “我给过你机会了,宝贝。”晏司祁没有一丝动容,握着自己的鸡巴抵在扩张好的穴口,缓缓挺身,挤了进去。 “啊!” 火热滚烫的肉棒把肠道塞得满满当当,仿佛连身心都被晏司祁填满了,肉穴早就习惯晏司祁的入侵,淫荡的肠肉刚一碰到肉棒,便热情似火地迎上去,吸吮缠咬着这根大家伙,全然不管它们主人受不受得了。 宋虞崩溃地尖叫,双手双脚徒劳地扭动,却只是让肉棒埋得更深。 晏司祁低喘了一声,双手握着宋虞软嫩的腿肉,在上面留下淫靡的指痕,“老婆,你太紧了,好爽。” 他一边低沉地喘息,一边挺腰肏干,鸡巴在嫣红的穴眼里进出,虽然频率不及前头那根假的,但力道是又凶又重,每一次抽插定能牵带出淫红的骚肉。 淫水从肠道里涌出,被粗长的性器插得咕叽咕叽作响,整个房间都回荡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宋虞带着哭腔的呻吟。 “呜啊…晏司祁…慢一点…我会死的…啊……”宋虞被干到翻白眼,整张脸蛋都布满潮红的汗水。一波一波的高潮不断,体内的每一颗细胞都兴奋地跳动。 “死不了,明天是周日,没课,宝贝可以尽情休息。”晏司祁轻飘飘地说。 晏司祁对宋虞的折磨还没完,他身下肏干的动作没停,从盒子里又拿出两个乳夹,分别夹在了两粒嫣红的乳珠上,乳夹下面还挂着小铃铛,十分精致好看。 而且乳夹连接着遥控器,晏司祁按下开关,两个乳夹便一起振动起来,连带着奶头一起颤抖,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给这淫荡的交合打着节拍。 胸口猛地窜起强烈电流般的刺激,又痒又麻又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实在承受不住。这种浓烈的刺激与身下的快感相叠加,简直要了宋虞的命。 晏司祁拍拍宋虞汗湿的脸蛋,把黏在上面的头发拨到耳后,凝视着少年泛着潋滟水色的眼睛,“宝贝,舒服吗?” 宋虞捆绑在一起的双手在床上无助地摆动,大腿根都打着颤,“啊…你是变态、变态吗…呜…我受不了了…放开我……” 晏司祁眸子闪过一丝晦涩之意,幽幽道:“对,我是变态,我还有更变态的。” 他把剩下半瓶润滑液全倒在手心里,一把握住了宋虞肿胀流水的阴茎,黏腻的润滑液全部涂抹在通红的肉棒上,再用手心去揉搓龟头,那样滑溜溜的触感,几乎让宋虞立刻就射了出来。 但是刺激还在继续,晏司祁不断用手心去摩擦敏感的龟头,润滑液咕啾作响,龟头被玩弄得通红,刚射过还没有软下去,就再一次射了出来。 没有丝毫停顿的,连续两次射精,让宋虞崩溃哭叫,“我不要…不要了…晏司祁…我要死了……” 晏司祁面色慵懒,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继续玩弄着宋虞的肉棒。 宋虞真觉得自己要死了,乳头被乳夹刺激得过电一般,女穴被假鸡巴奸得不停潮吹,屁眼被晏司祁肏得痉挛,前列腺也被大力撞击,就连 宋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随后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走到窗边。从这里能看到晏司祁的身影,他一直看着晏司祁在树影摇曳的小路上渐行渐远。 “咔哒——”是门锁落下的声音,屋子重回寂静,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声。 “晏司祁…啊…我错了…求你…不要了…呜啊…求你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啊啊啊啊!又射了!” 晏司祁勾唇,“拜拜,等我回来。” 晏司祁的眼眸猝然阴沉下来,宋虞的沉默和隐瞒,让他感到无力、不安、担忧、甚至是愤怒。 看着晏司祁俊美泛红的脸蛋,还有深邃幽深的黑眸,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那么深切地喜欢着晏司祁,即使他对自己做这么过分的事,他竟一丝怨意都没有。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一切全盘托出,可是也只是一瞬间,他眸光闪了闪,又把嘴闭上了。 闪电刺破长空,天上蓦地响起一声惊雷,翻滚着的乌云终于积攒够水汽,霎时间大雨倾盆而下。 “喂,嗯…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嗯。” 宋虞从那种濒死的快感中缓过来,眼睛恢复了一点神采。 他看见晏司祁在罗嘉睿面前站定,脱下那身干净的校服外套,扔给了罗嘉睿。 他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又把空调调到26度,再仔细给宋虞掖好被子。俯下身,在少年嘴唇上狠狠吻了一通,哑声说,“我很快回来,你听话,别乱跑,不然我可要收拾你的。” 宋虞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伸手抚了抚晏司祁的领口,“去吧,要下雨了,记得带伞。” 阴茎也被男生抓在手里不停亵玩,射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射的不知道是精液还是尿。 然后很突兀的,在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斜背着书包的罗嘉睿。 随即两人并肩而行,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宋虞沉浸在高潮中,浑身战栗,雪白的身体早就被汗水和潮红覆盖。他被晏司祁阴恻恻的眼神看得瑟瑟发抖,心想这坏批肯定又想招折磨他呢,他今天可能要死在床上了。 “宋虞。”晏司祁一字一顿地叫着宋虞名字,“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嘴竟然这样硬。” 望着男生挺拔高大的背影,宋虞再次喊了声,“晏司祁。” 走到门口的晏司祁回头。 他有预感,宋虞瞒着他的,一定是件大事,他必须要弄清楚,不然要后悔。 宋虞有气无力,“你去哪?” 宋虞一边崩溃地尖叫,一边战栗着高潮,肉棒射出透明清水,骚屄喷出大股淫液,肠道着痉挛着收缩,挤压着晏司祁的鸡巴。 晏司祁半眯着眼睛,爽得粗喘。 宋虞垂下了眸子,扶在窗沿上的手掌悄然握紧。 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晏司祁掌握着,并且毫不怜惜地刺激着。宋虞觉得自己仿佛踩在半空中,上没有台阶,下没有着落。 晏司祁深吸一口气,掐着宋虞的腰,凶狠地肏干起来,又持续了七八分钟,才低喘一声,将浓烫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晏司祁看了看宋虞,把他手脚解开,擦干净身体,塞进被窝,“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这等我。”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晏司祁眉头一皱,从裤兜里翻出手机。 密集而浓烈的性快感让他窒息,大脑一片空白,眼白控制不住地上翻。他感到恐惧,害怕下一秒就被肏死在床上。 “家事,你乖乖的。”晏司祁从衣柜里找出件白衬衫,外面套上校服。 晏司祁额头上的黑发滴着汗水,高挺的鼻梁上也沁着汗珠,削薄的唇紧抿,下巴绷住锋利阴郁的线条。他直勾勾盯着宋虞,脑子里翻腾着坏主意,心想要怎么才能撬开宋虞的嘴。 宋虞说:“拜拜。” “让你求饶可真不容易啊。”晏司祁喟叹一声,松开了宋虞的阴茎,关掉假鸡巴的开关,肏干后穴的力道也降了下来,“行了,现在告诉老公,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 妈,我想转学。 这晚晏司祁冒着大雨回到宿舍的时候,没有看见宋虞。 床上凌乱不堪的痕迹和散落的淫靡器具,昭示着这里不久前还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性事。可此时,房间里落针可闻,安静得有些冷清。 晏司祁掏出手机给宋虞打电话,说好了不许乱跑,怎么这么不听话!外面这么大的雨,病才刚好,要是复发了怎么办? 一声、两声……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晏司祁打了五六遍,眉头越皱越紧,始终没有人接。 这个点已经放学了,难道宋虞是觉得无聊,回他自己的宿舍了? 晏司祁拿起还滴水的雨伞,往另一栋宿舍楼走去。 305宿舍,宋虞的床铺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生活痕迹,因为宋虞平时都是住在他那里的。宿舍里另外三个男生看书的看书,洗脚的洗脚,见到晏司祁有些惊讶,一问就说宋虞没有回来过。 晏司祁沉着脸,宿舍也不在,那宋虞就只有一个去处——回家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晏司祁打着伞匆匆走到校门口,门卫看见一个学生走出来刚要训斥,待看清伞下那个挺拔冷峻的身影,便把嘴一闭,麻利地打开了大门。 天已经黑透了,大雨滂沱,街上车辆稀少,偶有一辆飞驰而过,溅起浑浊的水花,路灯三三两两闪烁着昏黄的光。 晏司祁站在黑伞下,抬头望向小鱼餐馆二楼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 耳边回荡着雨水浇在伞布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的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和焦躁。 这晚上他没怎么睡好,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天空一点点变白,天一亮就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他去了宋虞家。 宋虞从没告诉过他家里地址,但这不妨碍晏司祁有办法获得,他一路驱车到宋虞家楼下,时间还不到六点。 楼下的早餐铺已经出摊了,蒸笼摞得老高,冒着白气和香味儿。晏司祁却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一刻见不到宋虞,他的心就无法安定。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坐不住,就下车到外面站着,倚在车门上凝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晏司祁长得高,一米九的个子,普普通通的白色运动服也让他穿出模特的效果,他往车门上一靠,踩着黑色篮球鞋的两条腿又长又直。冷冷淡淡的一张脸,俊俏得不像话。他抿着嘴,自然而然地透出几分矜贵和疏冷,和这老小区的氛围格格不入,也吸引了不少人频频往他那看。 没过半个小时,邀请他一起晨练跑步的小姑娘已经不下十个了。 晏司祁眼珠都没动一下,直勾勾盯着宋虞家的方向。 他知道宋妈妈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出门去小鱼餐馆,即使今天是周日,学校放假,可仍然有人吃饭,小鱼餐馆不会休息。他可以等宋妈妈出来问问情况,或者上去找宋虞。 nbs 宋虞低着脑袋,闷声道:“妈,一中的学习进度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 宋妈妈一听也面露担忧,叹口气,“我也知道你们学习紧,可是我看小鱼这两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呀,我怕他心理憋出什么毛病,正好让他去乡下放松放松。” “几天?!”晏司祁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转瞬就压了下去,用平静的语气说,“这几天的课挺紧的,他缺课太多,我担心他跟不上。” 到家之后,她问宋虞是怎么了。 “我来找宋虞。”晏司祁露出礼貌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和卷子,“宋虞生病缺了几节课,老师让我来帮他补一补。” “舅舅家?” p; 晏司祁看了看手表,八点了。他望向单元门,果然宋妈妈拎着手提包从里面走出来。 宋虞说:“妈,我想转学。” “是小晏啊。”宋妈妈很惊讶,笑着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宋妈妈想起昨晚儿子淋了一身的雨,湿漉漉的来到小鱼餐馆找她,她吓了一跳,赶紧问他出什么事了。宋虞告诉她想回家,她给宋虞找了身干爽的衣服换上,没犹豫就关上店门,领他回了家。 宋妈妈一听就慌了,自从儿子上了高中,她也跟着紧张,平时总关注跟高中生有关的话题。手机上,电视上,都看了很多什么高中生因为学业压力大,出现心理问题导致自杀的社会新闻。 她就害怕自己儿子也出现这个问题,平时从不跟小鱼讨论学习,每次考试也不问成绩,只给小鱼做上一顿大餐,说一句累了吧多吃点。 可是怎么也让他有压力了呢? 晏司祁微微皱了下眉头,又问,“那他几点回来?” 宋妈妈说:“今天回不来了,他可能要在舅舅家多待几天。” “是啊,昨晚就走了。” 晏司祁迎上去,“宋姨。” 宋妈妈安慰,“没事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咱们中考都挺过来了,从倒数到前几名,别人都说你那叫什么…叫逆袭!” “怎么就有压力了,是妈妈给你压力了吗?小鱼,妈妈从来没要求你一定要考多少分,你什么样都是妈妈的好儿子,可千万别自己逼自己啊。小鱼,你要是学不进去,咱们就休息休息,不差那一天两天的,啊。” 宋妈妈的表情流露出一点歉意,“谢谢你啊小晏,可是小鱼他去他舅舅家了。” 宋妈妈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也吃够了没文化的亏,她就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文化人,以后不要过得像她一样辛苦。可那所有的期望都是建立在宋虞能够健康快乐成长的基础之上,所以当她听见宋虞说“有压力、不开心”之后,整个人都无措起来。 “可是妈,我压力太大了,我不想在一中念了。” “转学?转去哪呀?” “哪都行,四中、七中,都可以,只要不在一中。”宋虞的目光虚虚落在地板上,面色苍白,显得有几分落寞和空洞。 见他这样魂不守舍,宋妈妈更担心了,什么都答应下来,“好,转学就转学,我儿子那么优秀,到哪都是好样的。” 此时正好宋妈妈的弟弟,宋舅舅打来电话,问她们来吃不吃猪肉,宋舅舅家在乡下,家里刚杀了猪。宋虞顺势说要去舅舅家待几天,放松放松,让妈妈帮他给老师请假,再去办转学手续。 宋妈妈自然是什么都答应,当晚就收拾东西送宋虞上了车。 宋妈妈看着晏司祁不太好看的脸色,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宋虞要转学的事,她知道两个男孩儿关系好,还是让儿子亲口跟他说比较好。 “对了,你是不是给小鱼打电话了?” 晏司祁眸光一闪,点点头,“打了几遍都没人接。” “小鱼的手机放在家忘记带走了,这个马虎鬼。” “这样啊。”晏司祁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晦暗,又问:“宋姨,是宋虞亲口说他有压力吗?” “是啊。”宋妈妈温声道,“小晏,你们现在学习压力挺大的,平时可注意调节情绪啊,该玩就玩,别闷坏了。” 宋妈妈走后,晏司祁的眼神瞬间阴冷下来,他把笔记本狠狠摔在车里,俊脸上笼罩着浓重的沉郁之色。 压力?宋虞这几天旷的课比上的还多,有压力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而且现在一声招呼不打就往乡下跑,是在跟他玩捉迷藏吗? 还是说,因为昨天玩得太过分,宋虞生他的气了?可是明明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宋虞还提醒他带伞。 晏司祁眸色黑沉,双手握紧,用力到手背上绷出青筋。宋虞就是再气他,再恼他,可以骂他,可以闹他,怎么也不该一声不吭地跑走。 心里还有个声音说,宋虞不是那种性格的人。 -- 你来晚了,小鱼走了。 宋虞的舅舅家在本市下面的一个小村子里,正常要坐大巴车再转小客车,花费四个小时才能到。 晏司祁的司机看着自家少爷阴沉的脸,大气也不敢喘,只得油门踩到底,一路疾驰,可也还是花了两个半小时。 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彼时宋舅舅家人声鼎沸,十分热闹。院中临时搭建的一口大锅烧得热气腾腾,里面炖着猪肉,还摆了两张桌子,正在吃饭喝酒。 车子开到大门口,院中的人都好奇地转头来看,还有几个小孩儿跑过来围观。 晏司祁从车上下来,锐利的视线在院中扫视,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找谁啊?”宋舅舅迎上来。 晏司祁:“您是宋虞舅舅吧,您好,我找宋虞,我是他同学。” 宋舅舅恍然,“原来是小鱼的同学啊,大老远开车来的?我们这道可不好走。” 那黑色的小轿车看着挺贵,现在轮胎边上沾得都是泥点子,还有划痕,宋舅舅瞅着都心疼。 “嗯,宋虞在这吗?我找他有事。”要是平时有这个机会,晏司祁肯定要刷一刷老婆家人的好感度,可他现在却没有和宋舅舅的寒暄的意思,只想找到宋虞。 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宋舅舅遗憾地说:“你来晚了,小鱼走了。” 晏司祁眉头一拧,“走了?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不是说要在这待几天吗?” 宋舅舅被他一连串的问话问得有点懵,想了一会儿才说:“本来是说要在这呆几天的,可小鱼说在我家没意思,想去旅游,我给他妈打了电话知会一声,他就坐小客走了,走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了吧。你说这孩子,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学不上,非要去旅游,他妈也是惯着他……” 宋舅舅还在喋喋不休,晏司祁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滴水。一个多小时前,那不就是他们刚下高速那个时间,路上车来车往,会不会刚好就有一辆是宋虞坐的车,他们就那么错过了?! 晏司祁止不住地愤怒,转身就要上车,却被宋舅舅拉住。 “哎,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刚杀的猪。” 宋舅舅是个热情好客的人,这是小鱼城里的同学,大老远来的,怎么也得招待一下。 只是宋舅舅身上穿的皮罩衫还沾着猪血和一些秽物,院子里还弥漫着一股退猪毛的味道。 晏司祁从小金枝玉叶,没见过这个场面,眼底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情绪,不过转瞬即逝,他敛 他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一直处于寻找宋虞的状态中,不安和焦躁笼罩着他,他一边抑制着心底暴躁的情绪,一边马不停蹄地来到这个小村子,可还是扑了个空。 而且他动用了这个人,事情很快就会传到他爸耳朵里。 “真不用了,谢谢舅舅,我还有事,先走了。”晏大少爷没见过如此热情的人,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实则有些狼狈地上了车,催着司机赶紧开。 司机忙摇头拒绝,看少爷那阴郁的眼色,他要是答应,今天下午就得失业。 无力和愤怒席卷了全身,心脏像是被一把火炙烤着,血液都在沸腾,下一秒就要把他烧着了引爆了! 晏司祁睁开郁色的眼,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宋虞的身份证号交代给那人,让人去查这个证件最近几天的行程。 只差一个半小时。 实在不是晏司祁客气,要是宋虞在这,他巴不得留下来吃饭,可是宋虞走了,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让他焦躁,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事,让宋虞躲着他。 为什么?晏司祁苦思冥想,实在找不到答案。 这是很极端的手段,但此时也别无他法了,他必须立刻知道宋虞的消息和去向,不然他就要疯了! 果然,没出五分钟,他爸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话还没说完,宋舅妈这时也端着大盆过来了,“小鱼同学啊,吃点呗,刚出锅的猪肉炖酸菜,还有血肠,可香了。” 早该警惕的,这两天宋虞的状态就一直不对,他察觉到了也问了,但宋虞始终不说,他想着早晚会想办法让他说实话。可谁想到,不过他回家一趟的功夫,宋虞就跑了! 那热气裹挟着诱人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司机都从车里探出头来,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晏司祁,你马上给我回家。” 晏司祁的手指痉挛地颤抖,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快要失控的情绪再次压制回去。 “还有一个呢,来来来兄弟,下车,吃点饭再走。”宋舅舅的好客因子已经抑制不住了,走到车前笑着邀请司机。 宋舅舅颇为可惜地看着远去的轿车,“真是,多双筷子的事嘛,客气啥。” 去神色,礼貌拒绝,“不用了,我……” 宋虞,你跑不掉。 是的,躲着他。即使宋虞什么都没说,但晏司祁就是感觉到,宋虞在躲他,他不想见到自己。 -- 晏司祁,我们分手吧。 晏家别墅。 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姿高大,眉眼凌厉,不苟言笑,和晏司祁的样貌有六分相似,但晏司祁的五官更加精致,像是金玉堆砌出来的。 而这个男人眉宇间则浸染着岁月磨砺出来的风霜与冷冽,一看便知年轻时是个拿命去拼搏的狠人。 这人就是晏司祁的父亲——晏川。 晏川是J市有名的企业家,有名到什么程度,本市百分之八十的房地产工程,都有晏家的股份在里头,几乎每开一个楼盘,都要晏川拍板确认,才能开始动工。 这等资产和实力,说是垄断也不为过。 而且除了房地产,还有教育、餐饮、交通……晏家的触角伸到了各行各业之中,是真真正正的庞然大物。 可这也就是近二十年的事,再往前数二十年,晏川不过是个穷山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乡下土小子。 如今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赫赫有名的龙头企业家,连市里的书记见了也要放下身段,客气有加。 只有晏司祁从来不给他老子任何一个笑脸。 当然晏川也是同样的态度,父子俩一见面,从来没有其他家庭的温馨与寒暄,有的只是横眉冷对,一个比一个冷酷。 晏司祁年纪小,但很沉得住气,顶着他老子高压水枪一样的视线,坐得端正,岿然不动。 最后是晏川先败下阵来,他把水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像是开战的号角,晏司祁的背一下子就绷直了。 晏川问:“你干什么去了?” 晏司祁面无表情,“找人。” “我知道你找人!宋虞是吧,你那个小男朋友。”晏川冷笑。 晏司祁掀开眼皮,诧异地看了晏川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晏川能这样轻飘飘地说出“你的小男朋友”这几个字,他爸可是个比电线杆子还直的男人。 “你以为你干的事能逃过我的眼睛,我就是不想搭理你,也有人把你的情况往我办公桌上送。你在学校谈恋爱,旷课,我从来不管,那是你自己选的,可你现在在干什么?” 晏川的嗓音里带着冰冷的怒气,募地一拍桌子,“你在查人家的身份信息和私人行踪,谁给你的权利!”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晏司祁眉毛一挑,眼里却冰冷一片,没有半分笑意,他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爸,你是在教我如何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晏川双眼怒瞪,“你才十六岁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还有底线吗?” “底线?”晏司祁直勾勾看着晏川,反问,“您有底线吗?都说父母是孩子的榜样,您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晏川吼道:“你还在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 相比于晏川的暴躁易怒,晏司祁始终 —— “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晏司祁绷紧了下颌,他冷冷地看着晏川,那双漆黑双瞳里闪烁着晦暗而疯狂的光泽,“爸,宋虞就是我的底线,他不在了,我就没有底线了。” 清晨和煦的阳光从窗子里投射进来,给灰色地毯渡了一层浅金色的漆。 “小鱼啊,你这么早起床了?” 晏司祁垂眸站在原地,双拳垂在身侧,微不可察地发着抖。 晏司祁知道晏川不让自己走,那自己就绝对走不出去,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回到二楼卧室。 宋虞:“我还在酒店呢,一会儿去镇上的景点逛逛,下午去海边,这里靠海,我打算美个黑。” 这种眼神,曾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贴着他。 老胡看着这针锋相对的父子俩,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少爷,回房吧。” “我为什么不能提,你和你妈一样,都是——” 晏川的话戛然而止,回想到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他脸色微变,也有些不太自然。 宋虞被光晃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扒拉扒拉头发,他用新买的手机,给宋妈妈打了电话。 宋妈妈笑,“美黑好啊,我儿子怎么样都帅,黑一点有男子气概。对了小鱼,你那个同学,叫晏司祁的,昨天来找你了,我就说你去舅舅家散心了。” 宋虞沉默几秒,“他还说什么了?” “别的 这天晚上,晏家的佣人全部战战兢兢,二楼砸东西的乒乒乓乓声,响了一宿。 晏司祁咬牙,双手猝然攥紧,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第一次显露出与少年人相符的激动和暴躁,“你别提我妈!你不配!” 宋虞:“嗯,妈,你走了吗?” 不温不火,却能一次次用几个字几句话把晏川引爆。就像现在这样,晏川气得面皮抖动,晏司祁还能轻描淡写地说:“爸,我不想跟你吵。你把查到的宋虞的行踪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了。” 晏川猛地抬眼,与晏司祁四目相对,他看见晏司祁眼里那种不正常的极端与偏执,瞳孔缩紧,握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正准备走呢。你今天要去哪玩呀?跟妈妈说一下,不然我担心你。” “你想都别想!”晏川气得直喘粗气,端起茶杯喝茶,来压一压爆发的情绪。 “先生!”管家老胡匆匆跑过来,无奈地看了眼晏司祁,打断道,“先生,您书房的电话响了,是土地局的李局长。” 深吸一口气,他起身上楼,走之前吩咐,“老胡,把晏司祁留下,明天上学之前,一步也不许离开。” 晏川闭了闭眼,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你和你妈,真是一模一样。” 没说什么了。”宋妈妈说,“小鱼啊,你要转学的事情,还是早点告诉你那些关系好的小同学吧,别让人家觉得你不重视朋友。” “嗯,我知道了。”宋虞顿了顿,“妈,你看看我的手机是不是关机了?” 宋妈妈来到宋虞房间,在书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没电关机了。” 宋虞:“那你帮我充上电,开机就行。” “好。”宋妈妈照做,“那我就出门了,妈妈要先去学校给你办转学手续,然后再去店里准备做午饭。” “嗯,妈,那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你路上小心。” “儿子,你也玩得开心啊,别不舍得花钱,没有了妈妈给你打,银行卡随身带着,别丢了。” 宋虞心里暖暖的,这样的话无论听过多少次,他都会为拥有这样的母爱感到幸福和庆幸,庆幸他能穿越到这个世界,遇上这样好的母亲。 “知道了妈,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后,宋虞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妈妈说的话,晏司祁去找他了,晏司祁现在一定很生气吧,气自己的不告而别。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晏司祁给罗嘉睿外套那一幕一直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就像一个赤裸裸、冷冰冰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再妄想那个梦是假的,不要妄想晏司祁会坚定不移地喜欢他,不要再妄想……他和晏司祁会有未来。 他不想每天都患得患失,不想无休止地猜测剧情会不会按书中那样发展。 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快要变成一个草木皆兵、充满猜疑嫉妒的疯子。他决不能再继续下去,他必须在没有完全陷进去之前,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尽量云淡风轻地离开。 * 另一边的晏司祁坐上了晏川安排的车,被强硬地送到了学校。他冷眼看着司机开车离开,抬脚就往学校的反方向走。 晏川控制不住他,也没想真的禁锢他。 这只是父子俩一次简单的交锋而已,晏川用一夜的时间来让晏司祁冷静,警告他别太过分。 -- 晚上好,宋虞。 阳城一中,高二教务处。 宋妈妈正在和陈主任交谈。 办公室的门忽然从外面推开,晏司祁走进来,然后故作惊讶地一挑眉,“宋姨,您在这?” 宋妈妈也惊讶,“小晏?” 晏司祁看了陈主任一眼,“嗯,陈主任叫我来的。” 接收到晏司祁的眼神,陈主任立马说:“是,我找你是想和你讨论一下,关于暑假竞赛集训的事,这个竞赛拿奖的话高考是可以加分的。” 闻言,宋妈妈有些羡慕,高考加分啊,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小晏一看就是学习特别好的孩子,小鱼也跟她说过,晏司祁是年级第一的学霸,这个竞赛对他来说肯定手到擒来。要是小鱼也能参加就好了,试一试也行啊。 不过小鱼最近压力很大了,宋妈妈又想,还是算了吧。 “宋姨,我刚才进门的时候不小心听了一句,宋虞要转学吗?”晏司祁轻声询问,脸上挂着得体礼貌的浅笑,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瞳冰冷一片,并无半分笑意。 “是呀。”宋妈妈面露担忧,“宋虞说一中的学习进度他跟不上,看着别人都学,他使不上力,心里着急。” 晏司祁皱了下眉,“这个时候转学,对宋虞可不太好啊。” “是的。”陈主任接话,“宋虞家长,其实宋虞这种情况,我不建议他转学,马上要升高三了,这突然换一个学习环境,对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 宋妈妈面对老师时,神色有些局促,语气十分诚恳,“陈老师,您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宋虞自己说他压力大我怎么能不担心。您说现在这孩子学习和心理都有压力,动不动就自杀,我害怕宋虞也出问题,到时候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后悔也来不及啊。” 陈主任面色凝重,“宋虞家长,高中是最重要的学习阶段,每个孩子都会有压力,我们应该做的,是帮助他们疏导沟通,而不是一味的逃避问题。我可以很真诚地告诉您,如果不能和宋虞好好谈谈,弄清楚压力的根源到底在哪,那他转学也不会解决问题。” 宋妈妈懵了,“这、这压力的根源不就是学习进度太快了,跟不上吗?” 陈主任瞥了晏司祁一眼,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其实您说宋虞学习跟不上我是不太认同的。” 她来到办公桌,找出近几次月考和测验的成绩单,“您看,宋虞的成绩始终徘徊在年级三十名左右,十分稳定,这说明他的学习情况处在一个非常平稳的状态中,如果要是跟不上,应该会出现成绩突然下滑的情况。” 宋妈妈看得很认真,手指比这宋虞的位置一点点数,看见儿子名字后面的一排居高不下的分数,心里很欣慰,但转念又十分茫然,小鱼不是说学习跟不上吗?这不是……挺稳定的吗? 察觉到宋妈妈的情绪转变,陈主任叹了口气,语气认真地说:“宋虞妈妈,我还是建议您和宋虞好好沟通一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 六神无主的宋妈妈一下子慌了,“那、那怎么办?我得去找小鱼!” “对、对,你们是同学,好说话。”宋妈妈哪知道晏司祁打的什么主意,三两下就把宋虞住的酒店告诉了晏司祁,仔细又恳切地叮嘱,“小晏,你可好好开导开导小鱼啊,别让他想不开,把他带回来。” 陈主任再次看了晏司祁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她是个老师,本质上是不赞同学生早恋的,可晏司祁成绩好,早恋也不会影响学习,甚至把宋虞的成绩也带上去了,再加上晏司祁的家庭背景不寻常,所以她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晏司祁垂眸,“我也不清楚,宋虞没和我说。” 小镇上游客特别多,乌泱泱的,人挤着人,情侣也很多,他看着人家一对一对,手拉着手,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喘不上气。 可是现在,小情侣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已经到了要转学的地步,陈主任便有点不太满意了。 宋虞在的这个地方靠着海,附近的小镇都规划成旅游景点了,他上午在街上逛了一圈,每个店铺都走进去看看,但什么都没买,其实也什么都没看进眼睛里去,走马观花一样。 宋妈妈慢慢点头,表情似懂非懂。 他想起寒假的时候,刚过完年,他和晏司祁出去旅游,穿着情侣羽绒服,他戴着红色的围巾,晏司祁戴着墨绿色的围巾。他俩一起去了一个古镇,其实 “您别着急。”晏司祁唇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小鱼餐馆生意那么好,您也走不开,我替您去吧,我们都是同龄人,好沟通。” 看着宋妈妈忧心忡忡的面孔,晏司祁眸光微动,语气又低又轻,像是自言自语,“我也很担心宋虞,他请了好几天的假在外面,没人陪着他,会不会想不开,出事啊?” 他就是想晏司祁了,特别想。 他重重地强调“好好”二字,瞳色漆黑若潭,不见一丝光亮。 宋妈妈问晏司祁,“小晏啊,你和小鱼关系好,你告诉我,小鱼到底是哪里遇到困难了?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儿子还说要去海边…… 哪,别到时候忽略了孩子真正的心理状况。” 本来陈主任的话已经让宋妈妈惴惴不安了,晏司祁这句话直接让宋妈妈提心吊胆起来,是啊,小鱼一个人在外面,本来心里就藏着事,万一再遇上不开心的事,一下子想不开可怎么办? 得到了宋虞的地址,晏司祁笑意更深,“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好说歹说,宋妈妈暂时放弃了给宋虞转学的想法,决定回家好好和宋虞谈谈。前脚送走宋妈妈,陈主任打算和晏司祁也聊一聊,结果晏司祁跟在宋妈妈后面走了。 * “唉。”宋妈妈叹气,“这孩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真让人担心。” 全国各地的古镇都差不多,店里卖的所谓的当地特色,都是一个地方批发来的小商品。 但他们玩的特别开心,看什么都喜欢,都想买。他们光明正大的牵手,反正没人认识他们。 那天晚上放烟花,在别人欢呼的时候,他俩挤在人群里,抱在一块儿悄悄亲嘴,围巾被风吹着,穗须缠在一起。 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会发现,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脑子里,时间根本洗刷不掉。 心口像锤子砸过一样钝钝得疼,要不是分手,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晏司祁。 人们总是用失去的痛苦来衡量爱意深重。 宋虞逛不下去了,找个牌匾上印着“百年老字号”的面馆,吃了碗面条,花了他五十八块钱,还难吃,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郁闷了。 坐车回到酒店,换了条泳裤,去海边晒太阳。下午四点,太阳还挺大,晒在身上都是疼的。他虽然想美黑,可没想晒伤,考虑半天,给自己上上下下抹了层防晒霜。 后背倒是够不着,但也没事,他躺着,晒不着。 沙滩上有打排球的,邀请宋虞一起,宋虞摆摆手拒绝了。 实话说,他社恐,晏司祁在的时候还好点,有男生在,他万事不愁,当个废物就行。晏司祁不在,他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 又想晏司祁了,宋虞叹了口气,墨镜一戴,听着海浪声入睡。 再醒来时,太阳快落山了。 海边的落日特别漂亮,金红色的余晖洋洋洒洒地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像一条柔软的绸带。绸带连接着水和天,云朵一片一片的,染上绚丽奇幻的色彩,像有人泼了桶颜料上去,又像烈火烧入长河,把一切都燃烧起来。 太阳只剩半边了,被一只大手往下拉,渐渐沉到海里去。 海边拍照的人很多,还有烧烤的,孜然味往宋虞鼻子里钻,他也拿出手机拍照,打算发给妈妈看,然后再去吃点烧烤。 手机是新买的,像素很好,把那恢弘壮丽的美景都定格在相册里。 宋虞从左边拍到右边,尽量躲着不小心入镜的人。 -- 宋虞,我教你个乖,下次要跑,记得跑远点。 落沉的夕阳、深蓝的海面、温柔的海风,和俊俏的少年。 大片大片的暖黄色调,衬得这场面像一幅美丽的风景油画。 但宋虞却像见了鬼,当那堪称轻柔的嗓音渗进耳朵,他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凉意爬上脊背,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想跑。 宋虞也不知道原因,明明他的男朋友,哦,前男友,脸上挂着那样温柔的笑容,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就像被丛林中危险的野兽盯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激烈的讯号——快跑! 也许是因为心虚……心虚自己的不告而别,心虚自己的无理分手。 宋虞竭力压制住想要跳下来逃跑的双腿,勉强挤出一个笑,“晏司祁,你怎么来了?” 晏司祁向他走近,“来看看你。” 眼睛盯着晏司祁两条长腿,运动鞋踩在沙滩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声一声,逐渐靠近。宋虞没来由的紧张,咽了下口水,“怎么找到我的?” 晏司祁没回答。 不过三两步,晏司祁走到了宋虞的躺椅前面,弯腰看着他,光从侧面打来,在高挺的鼻梁右侧投下一片阴影,深邃的眼窝笼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看不见一丝神采,就像僵冷的人偶。 宋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伸出一只拳头挡着男生的胸口,“你、你别靠那么近。” 晏司祁顿了顿,眼珠往下动,目光落在顶着胸口的拳头上,拒绝和背叛,脑海里浮出这样两个词。 嘴角的弧度反而加深,他以不容抵抗的力道向下压去,和宋虞几乎胸膛贴着胸膛,脸贴着脸。 躺椅上叠了两个大男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宋虞推他,“你起来,干嘛啊!边上还有人呢!” 旁边确实有人路过,只不过都以为是小情侣打闹,偶尔投过来揶揄的视线,便一笑置之。 晏司祁充耳不闻,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一侧,膝盖挤进宋虞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扣在宋虞腰间,如同铁钳一般将宋虞禁锢住,任宋虞脸都憋红了,也只是徒劳的挣扎,半分动弹不得。 宋虞喘着粗气,索性放弃了,平静地看着晏司祁,“你要干什么?是因为我和你分手来兴师问罪的吗?” “兴师问罪?”晏司祁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不,我只是太想你了,你离开了四十五小时二十三分钟,我每一秒都在找你。” 他低头,殷红的舌尖在宋虞白皙的耳廓上轻舔,声线轻柔却浸着阴寒,“宋虞,我教你个乖,下次要跑,记得跑远点。” 宋虞瞪大眼睛,感受着从皮肤上渗进来的气息,不同于以往的温存暧昧,反而像是某种湿冷黏腻的生物在脖颈上爬过,他头皮发麻,几乎想要尖叫。 “晏司祁,你——” 话还没说完,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视线开始模糊,下一秒,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宋虞出现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四面白墙,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漆黑的门,特别突兀,与整个房间都格格不入。 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他躺着的一张大床,床尾立着一架摄像机,不断闪烁的红点昭示着此时正在录像。 这是什么地方?被绑架了吗? 宋虞首先感到惊恐,可紧接着想起来昏迷前那一阵刺痛,抬起手臂一看,果然上面有个细小的针眼,立刻想要骂人,晏司祁竟然给他打药,疯了吗! 但因为想到是晏司祁把他抓了起来,而不是被人贩子绑走,竟诡异得有些安心。 宋虞越看越觉得那扇漆黑的门就像一张黑洞洞的大口,那他此时是在怪兽的嘴里,还是即将被吞噬? 宋虞搓了搓脸,声音闷闷的。 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儿,打了几个滚,宋虞又坐起来,环顾四周,连个能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他看了眼摄像机的时间,才过去五分钟。 宋虞低头想了会儿,坐在床边对着摄像机说:“晏司祁,你在看着我,对吗? 他立刻转头看去,“嘎嗒——”,门开了。 太安静了,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nbsp; 他抿了抿唇,掀开被子坐起来,募地发现左脚腕上拴着一个两指宽的铁环,铁环连接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子,另一端绑在床柱上。 可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下午睡了两个小时,又昏迷四个小时,他现在精神得不得了。 宋虞用力扯了下脚腕上的铁链,叮叮当当的声响阵阵回荡,几秒钟过去,房间里又归于一片寂静。 才五分钟吗?他以为自己已经躺了很久了。 “晏司祁,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晏司祁,你在吗?我们面对面说话,好吗?”宋虞舔着嘴唇上的伤口,轻微的疼痛却让他产生了很大的委屈,声音也变得很低很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点害怕了。” 不知走了多少圈,宋虞猛然停住脚步,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种行为,特别像被圈禁在动物园里,出现心理问题,而发生刻板行为的动物。 要是能睡过去就好了,或者昏过去,总比现在这样心慌意乱、忐忑不安好,宋虞咬着下唇想。 宋虞无意识抠着左手食指,觉得压抑得喘不上气,不得不制造一点声音来让自己放松。 过了半个小时,房间里仍没有半点声音响起,也没有人进来。 房间里没有水喝,宋虞的嘴唇已经有些干了,一不小心扯下一块嘴皮,他“嘶”了一声,舌尖一舔,一嘴的血腥味。 凉意顺着脊骨爬上后脑,宋虞打了个寒颤,觉得毛骨悚然,咽了下口水,爬上床裹紧被子,不再动了。 宋虞叹了口气,躺下,翻身,睡觉。 没人回答。 “其实不告而别这件事,我也有错,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连短信都是设置的定时发送。你可能觉得我不负责任,我现在当面跟你说一遍。” 于是房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忽然和你说分手生气,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困在这里啊,这叫非法拘禁,你还给我打药,这是犯法的。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就不和你计较。 还是没人应,宋虞眨了眨眼,把脸埋进被子里蹭,忽然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他在房间里走路,双手交握,指甲掐进手心。铁链拖拽在地板上,叮当作响,一圈又一圈。 整个房间都是惨白的,只有摄像机上的红点闪烁个不停,像一只猩红的眼睛。 他又开始研究那家摄像机,是那种可以联网的监控摄像机,上面显示的录制时间已经有四个小时了,也就是说他从海边昏迷开始,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宋虞莫名感到不安,咬着下嘴唇肉,“晏司祁,你真的在吧?” 宋虞愣了愣,下床走了一圈,铁链的长度刚好够他走到门边,但无论如何也够不到门把手。宋虞努力尝试了一下,发现不行就放弃了,也许应该庆幸晏司祁没有把他的四肢都栓住不是吗? -- 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和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 房门推开,晏司祁站在门口。 宋虞掀开被子跳下床,噔噔噔跑过去,可他距离晏司祁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够不到了,脚腕上的铁环死死禁锢着他,任他把手臂伸到最长,也无法碰触到男生。 而晏司祁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挣扎,漆黑的眼珠动也不动,像无机质的玻璃。 这种眼神……太陌生、太冷漠了。 宋虞扁了扁嘴,眼圈红红的,刚才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不安、恐惧和委屈,通通涌了上来,从心尖蔓延到脸上,最后化成眼眶里迷蒙的水雾。 “晏司祁……”他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想要安慰、想要拥抱。 晏司祁为什么不抱他?宋虞难过得要哭了。 晏司祁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伸出手,指尖触摸宋虞的脸颊,很轻,如同羽毛一般。 宋虞用力抓住晏司祁的手,像是怕“羽毛”飞走了。他把脸贴在他微凉的掌心,依恋地蹭蹭,心里竟诡异地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还分手吗?”晏司祁问。 这句话像是盆冷水,一下子把宋虞泼醒了,他立刻松开晏司祁的手,眼神躲闪着看向地面,能感受到头顶凉飕飕的,周遭的气温好像都降了几度。 宋虞盯着自己的脚尖,觉得晏司祁可能又要把他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晏司祁看着自己瘟疫一样被扔下的手,眸色瞬间变得阴翳森冷,他低头凝视着宋虞栗色的发旋,阴恻恻地开口,“很好,宋虞,你最好一直这样嘴硬,游戏才好玩。” 宋虞眨巴着眼睛,神色茫然,什么游戏?晏司祁不走了吗? 晏司祁将门反锁,走到一面墙前,修长的手指扣住一个地方,用力一推。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的暗柜,不过等到宋虞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原本只是有些惊讶的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 皮鞭、手铐、手拍、绳子……还有一些形态各异、尺寸夸张的玩具,亦或者该称为刑具! “晏、晏司祁,你什么时候有的、有的这个爱好……” 宋虞吓得嘴都磕巴了,他并非什么都不懂,他和晏司祁在一块什么片子都看过,自然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bdsm爱好者的特殊群体,只是他没发现晏司祁也对这个感兴趣啊! “我没有这个爱好。”晏司祁指尖划过一个个器具,像是在精挑细选,语调缓慢地说,“只是你太不听话了,需要吃一顿教训。” 他拿起一副玫瑰金色的手铐,转身面对着宋虞,微微一晃,手铐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喜欢这个颜色吗?” 男生体贴地征求宋虞的意见,唇角勾着一抹弧度,像一位温柔的绅士。 宋虞往后退,摇头,“我不喜欢。” “那我换一个颜色?”晏司祁又拿起一副银色的,“这个?还是说,你更喜欢绳子?” “我都不喜欢。”宋虞抿着唇,试图和晏司祁讲道理,“晏司祁,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这回轮到晏司祁摇头,“我给了你很多机会让你说,可你这张嘴,就是不说点我爱听的。” 他换回那副玫瑰金色的手铐,“我还是喜欢这个,就它吧。” 宋虞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往床角缩。可晏司祁长臂一伸,就拽住他的脚腕,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任他再怎么挣扎,都抵抗不了晏司祁的力气,“咔哒”一声,双手就被拷在一起。 手铐中间的连接处有一根细细的金属链,很长,晏司祁将它扣在床头的小环上,严丝合缝,简直量身定做。 这个房间就是为了干那事的吧!宋虞抓狂地想。 宋虞的身体被拉长,双手禁锢,动弹不得,只有两条腿能动,其中左腿上拴着粗铁链,很重,他就抬右腿去踢晏司祁,喊道:“你疯了吗!上次你就捆我,你上瘾了是吧!” “嗯,上瘾。”晏司祁认真地回答,他轻抚宋虞的脸颊,眸色深邃幽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但我怕吓到你,一直忍着。上次我们没尽兴你就跑了,这次我们来点刺激的,包你过瘾。” 晏司祁的眼神从漠然到兴奋,闪烁着异常的光泽。宋虞皱了下眉,轻声道:“晏司祁,你是不是生病了?” 在这样无边的黑暗中,他刚才还又踢又骂的晏司祁,竟成为了他全部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黑暗中响起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轻到宋虞以为自己幻听了,紧接着身旁的被子塌陷了一块,有人坐了上来。 没人回答。 “你硬了。”晏司祁隔着泳裤揉他肿胀的阴茎,指尖技巧高超地在龟头上按揉。 宋虞听见晏司祁的声音,点了点头,“渴。” 体内血液流速加快,心脏砰砰作响,宋虞像个盲人一样紧张地左顾右盼,寻找着晏司祁的位置,他咽了下口水,“咕嘟”的声音都格外响。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宋虞干燥的嘴唇上,缓慢而有力地摩挲,“是不是渴了?” 宋虞有些忐忑,他怕晏司祁给他下药,现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晏司祁实在让他捉摸不透,觉得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失去了视线,就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将自己赤裸地暴露在危险之中,况且他还被拷着。黑暗将这种恐慌放大到极致,他不知道晏司祁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晏司祁在不在! “嗯哼……”宋虞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下一秒咬住下唇,脸颊通红,“我这是正常的反应!” 两秒后,湿润柔软的嘴唇贴上宋虞的,灵活的舌尖撬开齿缝,一口冰凉的液体渡了进来,宋虞放下心,晏司祁都喝了,总不会有事吧。 宋虞要转学,要分手,要逃离他,仅仅 以前宋虞就这样骂他,晏司祁丝毫不恼,眼皮都不掀一下,拿出一个眼罩给宋虞套上。 快感源源不断,晏司祁还在摸他的阴茎,宋虞又气又恼,躲又躲不掉,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晏司祁,你别摸我了,我们、我们分手了,我不想和你做!” 那根火热有力的长舌在他口腔里扫荡侵略,疾风骤雨一般,划过每一寸嫩肉和齿列,纠缠着他的舌头又吸又咬,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儿,又像是失而复得的余悸。 折腾出一脑门汗,宋虞靠在床头,无可奈何地喘粗气,这眼罩的质量太好,他睁大眼睛仔细看,也没有一丝光透进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 冷静下来,宋虞发现这房间静的吓人。 他又被丢下了吗? 他从下午去海滩上晒太阳就没喝水了。 足足喝了一分钟,两人也亲了一分钟,宋虞才觉得喝够了,想要闭上嘴。可晏司祁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欺身压了上来,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无法合上唇齿。 宋虞甩着脑袋,试图将眼罩甩下去,可也只是徒劳。 宋虞喊,“晏司祁,你说话!” 宋虞立马清醒,扭着下巴挣脱晏司祁的手,“晏司祁,我现在不想干那事。” 这句话简直是捅了马蜂窝,刚才还勉强算得上平静的晏司祁,面色瞬间变得阴冷可怖。 鼻尖开始冒汗,更有些泛酸,宋虞舔了舔唇,嗓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哭腔,“晏司祁,你欺负我。” 他大口大口吞咽着晏司祁渡进来的水,饥渴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难忍,他忍不住去吸吮晏司祁的舌头,企图再汲取一些水源。 可就在他意识沉沦之际,下身勃起的阴茎忽然被握住。 像是瞧出了他的心思,晏司祁笑了一声,“我们一起喝。” 晏司祁一顿,“什么?” 一支吸管凑到他唇边,“喝吧。” “精神病!”宋虞知道和这人讲不通道理了,索性放弃迂回战术,瞪着眼睛骂他,“晏司祁,你个变态老畜生!你把我放开!咱俩公平公正地打一架!” “晏司祁……”宋虞觉得自己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又落回实处。 分手,又是分手! “晏司祁,你走了吗?” 晏司祁想到了早上那条短信,当他看到那条分手短信时,心脏仿佛裂开了一样的疼。 宋虞被他吻得要窒息,腰上那只又揉又捏的手,让他腰腿发软,这具身体习惯了晏司祁的抚摸和亲吻,根本无法抵抗。 即使这黑暗和束缚,都是晏司祁带来的。 他竖着耳朵听,只有他自己不稳的呼吸声,好像又回到了晏司祁不在的时候,可是这次,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晏司祁?” 一夜之间,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他甚至都不知道原因,惊怒和燥郁让他想要发疯,想要立刻把宋虞抓回来锁上! 可他还是忍着,努力维持着一点理智,去学校见宋妈妈,阻止宋虞转学,安排好一切,才马不停蹄来找宋虞,他要把宋虞抓起来,困起来,让他收回那句话。 然而当宋虞从被囚禁的屋子里醒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又是一句分手! 他操控着宋虞的情绪,让他害怕,让他恐慌,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和感激。他就是想得到一句后悔,一句求饶,一句“我们和好吧。” 可是瞧瞧,他又得到了什么? 又是一句分手! 每一句“分手”都是把尖锐的刀子,在他心上狠狠划下一刀又一刀,鲜血从伤口里喷涌而出,惊出满腔的痛意和血腥,几乎要将晏司祁淹没。 最后一丝理智也完全消失,晏司祁眼眸里闪烁着疯狂和偏执,唇齿间是毒蛇般的嘶哑和狠戾。 “分手,绝不可能。” 他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了一样东西。 宋虞只能听到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完全不知道晏司祁在干什么,他拿了什么?又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就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明明还什么都没发生,他已经紧张地发抖了。与此同时,他感到体内升起一股燥热,热流直往身下涌,刚才被玩弄勃起的阴茎跳了两下,下面的穴也是渗出湿意,瘙痒难耐。 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事,宋虞已经无法忍耐了,身上像有蚂蚁在爬,他扭动腰肢,两条腿夹在一起磨蹭,床单都被他蹭起了皱。 “晏司祁!”宋虞慌乱地喊,“你是不是又给我下药了!不对,我们不是一起喝的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嗤,“宋虞,你蠢得可以,我喝了又怎么样呢。” 是那种熟悉的刻薄语调。 是啊,喝了又怎么样呢,被干的不还是自己…… 宋虞:“……你可真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晏司祁贴近宋虞的耳朵,湿冷的气息让宋虞汗毛倒竖,“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和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 宋虞打了个哆嗦,好像重新认识了晏司祁一回,以前他时常感叹,他交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因为晏司祁这个人的性格就和他的长相一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偏执病态的疯批是谁?晏司祁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 之前种种,皆是伪装。 没给宋虞胡思乱想的时间,身上传来一阵冰凉粗糙的触感,在皮肤上缓缓游走,从脖颈开始,划过锁骨和乳头,在胸膛上徘徊,像一条冰冷游荡的蛇。 宋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到底是什么东西,鞭子?绳子?他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分辨。可无论是哪一样,都让他联想到gv中,男人的痛呼,颤抖的躯体,皮肤上交错可怖的红痕。 他害怕极了,胸膛剧烈起伏,结结巴巴地说:“晏司祁,你不能、不能打我,我怕疼。” -- 你今天就算要当贞洁烈男,我也能把你gan成婊 催情药的效力发挥到了顶点,宋虞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他死咬着唇,呻吟声却从鼻腔里溢出,带着甜腻娇媚的味道。 难耐地扭动身体,禁锢双手的手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灯光下闪烁着玫瑰金色的光泽。 挣扎中脚腕被拉扯得更高,肉屄里淌出的骚水一直流进股缝往下淌,在床单上显出一小块洇湿的深色痕迹。 下午在海滩上睡的一觉并非没有效果,宋虞的皮肤晒黑了一点,但在催情药的作用下,仍然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胸膛随着粗重的喘息剧烈起伏,因为过于隐忍,平坦的小腹更是凸起了几根青筋,给这具柔软的身体增添了几分柔韧的力量感。 宋虞苦苦忍耐着体内汹涌的欲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晏司祁也在忍,胯下勃起的阴茎把运动裤顶得老高,眸色幽深充斥着翻腾的情欲。 他依旧站得笔直端正,挺拔的身影像一尊静默的石像,只微微垂眸,沉沉盯着宋虞。 两个人都在较劲。 直到晏司祁打破沉默,“宋虞,你以为我是在看你跟我表演坚贞不屈吗?” 他贴近宋虞,薄唇轻启,“你今天就算要当贞洁烈男,我也能把你干成婊子。” 宋虞一哆嗦,穴里的水留得更欢了,他快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晏司祁的靠近和气息,能给春药再叠一层buff。 晏司祁走了,晏司祁又回来了。宋虞的耳朵支棱着,晏司祁的每一个举动,发出的一点点声音都在他紧绷的神经下无限放大。 然后毫无征兆的,屁股上挨了一下。 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抽的,只觉得疼,不过疼就那一瞬间,下一刻就变成了麻。 宋虞没绷出,一嗓子叫出来了,“晏司祁,你不说你不打我吗!” “没打你。”晏司祁慢悠悠地说,手上动作却一点没慢,“啪”的一下又抽了上去。 手拍造型简约,纯羊皮包裹,手柄上有一个金色的金属扣,往上是长约60公分的长方形皮拍。 晏司祁那骨节分明如同艺术品般好看的五指握着这根纯黑色的手拍,格外赏心悦目,可惜宋虞看不见,看见了也没心思欣赏,他只觉得难受。 晏司祁打他了,这个王八蛋,变态,谈恋爱的时候对他那么好,怎么现在现原形了! 心里正骂着,又一下挨上了,打在他大腿根,腿根上的肉白皙娇嫩,红痕立刻就浮出来了,两指宽的一道印子,又直又长,两个大腿根一边一个,连成一道鲜红的线,整齐对称的漂亮。 “还说不打我,这不就是打我吗!”宋虞大喊。 晏司祁问:“你疼吗?” 这一下把宋虞问蒙住了,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疼痛那个劲儿真过去了,现在就是麻,还烫,像火燎似的。 宋虞抿了抿唇,“疼!” “撒谎。”晏司祁又是一拍子,打在宋虞抬高的臀肉上,肉乎乎的屁股抖动着,泛起层层雪白肉浪。 “呜……”宋虞眼泪下来了,晏司祁太狠了,他都说疼了,还打他。 晏司祁冷着脸,用拍子拨弄一下宋虞翘着流水的阴茎,“硬得淌骚水,还喊疼。” 要是真疼得不行,早就软下去了。何况他选的这个拍子,软羊皮的,很轻,是所有工具里,疼痛度最低的一种,他要是真想抽宋虞,直接拿藤条了,能抽得宋虞哭爹喊娘。 还不是舍不得,晏司祁抿紧了薄唇,眸色黑沉得像冰冻的湖面,又是一拍子下去,打在了另一瓣臀肉上,白浪翻滚,浮出一道鲜红的尺痕,和右边屁股对称了。 臀肉抖动间,牵动着腿心的女穴,骚屄早就饥渴难耐了,还没直接碰到它,只是牵连一下,就淫荡得收缩着屄口,淫水一股一股地往下流,把整个腿心打湿,亮晶晶的。 屁股也麻,晏司祁还往那一个地方打,又麻又痒又烫,像蚂蚁爬似的,难受之余,还有一点爽。 宋虞又把嘴唇咬住了,他不敢张嘴,怕呻吟声跑出来。 眼泪哗哗地流,太屈辱了,十六的大小伙子,让另一个同龄人绑起来打屁股,丢人。 比直接肏他还丢人。 而他觉得是春药的原因,他好热,身体里的血快要从血管里爆开了,在体内到处冲撞,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快要憋爆炸了。 宋虞迷糊了,他甚至开始渴求晏司祁再打他几下,似乎短暂的疼痛能够缓解这种淫荡的饥渴。 晏司祁却忽然停了手,他盯着宋虞的脸,即使看不见眼睛,他也能猜到少年此时定是双眼紧闭,睫毛颤抖,挂着湿漉漉的泪珠,脸蛋红扑扑的,一副可怜又欠干的模样。 “宋虞,我说了,这不是打你。”晏司祁勾了下唇,嗓音轻柔,“这是调情。” 他手臂轻挥,流畅的肌肉线条绷紧,带动手腕,拍子往下动,正正好好落在腿心那朵嫣红的小花上。 他掐着宋虞的大腿根,感受到那火热紧致的屄肉包裹着他的阴茎,发狠地贯穿着宋虞的骚屄,似乎只有这样,才觉得自己真正占有了宋虞这个人。 “啊…别按…嗯…别按那里……”宋虞刚缓过来一点的身体又弹起来了,前列腺的刺激是最爽的,快感如同浪潮一般重重地拍打过来,把宋虞拍得晕头转向,没挣扎几下,就沦陷于无穷无尽的欲海之中。 晏司祁的眼神越发幽深狠戾,像一条巨大的蟒蛇,直勾勾盯着宋虞,想着怎么把人缠住、绞死,整个吞进腹中,才能永远地禁锢住。 然而他的呻吟只喊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有一个更粗大更坚硬更火热的东西插进了他的骚屄。 “看来是爽上天了。”晏司祁在宋虞的乳头上抽了一下,乳头瞬间肿成了小红豆,他皱了下眉,在另一边也抽了一下,这回对称了,两颗小红豆。 宋虞混沌的大脑在一秒钟之内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他太熟悉晏司祁了,尺寸、温度、形状,都无比熟悉。这根东西无数次的在他身体里进出,每一次都给他带来绝妙的快感,以至于产生了潜在的记忆。 ——晏司祁的阴茎。 “爽了?”晏司祁用手拍顶弄宋虞的乳头,比平常男生要柔软的乳肉一戳一个小坑,小巧的乳粒也在刺激下渐渐挺立起来。 “呜啊!”宋虞尖叫一声,纤瘦的腰猛地往上挺,手腕上的手铐哗哗作响,骚屄也哗哗作响,像喷泉似的,喷涌出大股大股的淫水,原本床单上洇湿的一小块,瞬间变成一大片。 “宋虞,就算养条狗,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扔了。” “啪——”,淫水飞溅,抽出一腔水意。 他扔掉拍子,掰开被抽得红肿的臀部,露出里面深藏的小洞。粉嫩洞口浸染着屄里淌下的骚水,一翕一张的,又软又湿,可见也是饥渴得不行。 “让我轻一点,可以。”晏司祁挺动着劲瘦的腰,力道又狠又重,嗓音染上情欲的低哑,“告诉我为什么分手?” 通红肿胀的阴茎也跟着兴奋,弹跳着在半空中射精,浓白的精液悉数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嗯啊…太大了…哈啊……”宋虞神志迷乱地淫叫,下巴高高扬起,露出纤细漂亮的天鹅颈,细腻的皮肤上全是汗粒,像晶莹的珍珠。 太爽了,阴茎和骚屄同时达到高潮,快感瞬间攀到顶峰,强烈的电流从尾椎窜上后脑,爽到头皮发麻。 滚烫的肉棒如同锋利的肉刃,狠狠劈开了正处于高潮中,收缩抽搐的屄肉,强势挤入穴道深处。屄肉非但不觉得滞涩,反而极为热情地迎接了这个“老朋友”,紧紧缠住青筋交错的棒身,像是一个个甜蜜的亲吻。 下一瞬,一个坚硬的物体狠狠按在他的阴蒂上,是一个粉色的跳蛋,剧烈的震颤刺激着阴蒂,没有任何缓冲的,再次送宋虞登上了巅峰。 但是晏司祁没给他这个机会,就把一串水晶拉珠塞进了他的屁眼里。 晏司祁没怎么费力,两根手指就捅了进去。 晏司祁摘下宋虞的眼罩,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着他失神迷离的眼睛,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情绪。 只有将宋虞钉在自己的身体上,他才不会跑,不会逃离。 宋虞被那一阵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晏司祁…你给我塞了什么?” “嗯哼……”宋虞哼了一声,麻木的大脑还没有清醒,扭动着身体。 宋虞慌得脸蛋发抖,尖声哭吟着,“要破了…啊…太深了…轻点……” 宋虞吓得一抖,却已经没有喊叫的力气了,冰凉的珠子和火热的肠道接触,仿佛冰火两重天,肠道痉挛地收缩,本能地想要把珠子捂热。 宋虞浑身颤抖,骚屄里又泄出一股水。 晏司祁轻啧,“骚得没边儿了。” 他解开绑着宋虞双脚的绳子,握着大腿根往下压,直到快要把宋虞对折起来,阴茎插得更深,几乎顶进子宫里,那平坦的小腹都被插出一个个骇人的弧度,似乎要顶破肚子。 晏司祁穿戴整齐,只有校服裤子往下脱了一点,伸出一根狰狞的肉棒。俊美的脸蛋绷着,唇角抿直,阴鸷的眉眼之间透出浓重的欲色。 他拍了拍宋虞的屁股,警告道:“夹紧点,一共九颗,排出一颗就抽两拍子,往屄上抽。” “让你爽的东西。”晏司祁一颗一颗地往里赛,全塞进去的时候,外面只剩一个黑色的拉环。 宋虞像条搁浅的鱼,重重地落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断断续续的哼唧声从嘴里溢出,他顾不得较劲了。 轻车熟路地找到宋虞的前列腺,修长的指骨弯曲,专往那块软肉上戳弄,又顶又按。 可就在他快射了的时候,晏司祁又停下了,欲望高不高低不低地吊在那里,宋虞难受得要命,几乎想要开口哀求晏司祁。 -- 晏司祁,那我也告诉你,我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宋虞,就算是养条狗,也不能无缘无故就丢了。” 晏司祁的语气很沉很哑,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楚和委屈。 宋虞听着心里难受,他想,你都和罗嘉睿好了,干嘛还对我这么执着呢。难道我要眼看着你和罗嘉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再等你来和我说分手吗? 书中剧情明明白白写着呢,他不想信,不还是看到了? 他宋虞要脸、要体面,不做那些死缠烂打,揪着刨根问底的事,太难看,好聚好散,和平分手,是最好的结果。 他把脸一扭,用半张汗涔涔的脸蛋对着晏司祁,心里针扎一样疼,“我不喜欢你了,就分手呗。” 晏司祁也疼,心就跟豁了个大口子似的,汩汩往外流着血。他咬牙,咬得眼圈都红了,满眼都是猩红的血色和戾气,像逼到末路的狼,恨不得一口咬死宋虞。 “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晏司祁真咬他,一口叼在宋虞脖颈上,用力厮磨,嘶哑的嗓音中掺杂一股血腥味儿,“没门儿,宋虞,你说的不算。” 宋虞疼得直吸气,挣扎得手铐哗哗作响,半点用也没有,气得大骂,“晏司祁,你个疯子,咬死我了!” “咬死你?不。”晏司祁还是松了口,薄唇沾着血,配上一张俊俏阴郁的脸蛋,像吃人的妖精,“我干死你。” 嫌衣服碍事,三两下把衣服脱干净,露出少年结实又精壮的身体,宽阔健硕的胸膛上全是汗,随着他的动作一颗一颗往下滚,充斥着性感撩人的青春荷尔蒙。 宋虞瞥了一眼,没忍住,又瞥一眼,以前他就喜欢晏司祁的身体,做爱时喜欢搂着男生的腰,摸他汗涔涔的、肌肉线条起伏的背,现在倒是摸不着了,他手腕有点疼,可能被手铐磨破皮了。 晏司祁没注意到宋虞的眼神,一心想着怎么惩罚宋虞,要把他肏哭、肏服,让他后悔跟自己提分手! 他掐着宋虞的大腿狠狠往下压,直到贴上宋虞的胸膛,白嫩的大腿根都让他掐出鲜明的紫红色指痕。 腿心的女穴拉扯到最大,红艳艳的一个屄口被晏司祁的阴茎凶狠贯穿,两片薄薄的小阴唇像被摧残坏了的花瓣一样,可怜兮兮贴着青筋盘虬的肉棒,蹭来蹭去,弹着骚水。 “嗯啊…捅破肚子了…啊…爽死了……” 宋虞被肏得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合不拢了,尖声呻吟着,流下痴淫的口水。身体被顶撞得上下耸,把身下的床单蹭的一片狼藉。 肉棒进的太深了,硕大的龟头不停撞着子宫口,引起一阵酥麻的酸胀,春药的劲儿上了头,他即使有点害怕这样高强度的性爱,也抵抗不了身体的渴求,骚屄紧紧咬着肉棒不放,每一次进出都被牵出红肉,插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晏司祁一边干一边冷笑,“骚成这样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 宋虞喘着气,脸色通红,有热的,也有臊的,他不想这样,都怪晏司祁给他下了药。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不愿意去想,那就是他也是渴求着晏司祁的,离开晏司祁的两天,他没有一时一刻不想他。 他觉得自己窝囊,没出息,分手都不利落,那就更不能让晏司祁知道,自己是因为嫉妒,因为吃醋,因为还没发生的事就胆小地逃跑。 他咬住了唇,不想发出羞耻的声音,可是嘴唇都咬破了也憋不住。 晏司祁揉开他的嘴唇,将血珠抹昀,显得那饱满的唇瓣殷红如血,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去,冷着脸搅弄宋虞的柔软火热的舌头,搅得水声啧啧。 还模拟性交的姿势抽插喉咙,宋虞眼泪止不住地流,两只漂亮的眼睛通红,蓄满了水花,看得晏司祁生出更加汹涌的凌虐欲。 晏司祁有病,他自己知道,他妈遗传给他的,但他比他妈好点,他能忍,可现在他不想忍了。 他变魔术似的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一根细长的银针,说是针也不恰当,因为两端都是圆润的,并没有针尖,其中一端是圆球形状的,棒身很细,大约是筷子的二分之一直径,上面还有螺纹。 晏司祁握着宋虞硬邦邦的阴茎,上下撸了两把,本就爽快的宋虞差点射了,通红的马眼翕张,像是在呼吸。 晏司祁眉目阴翳, “你哭了,晏司祁。” 可是他总觉得,这不是他原本的世界,他的灵魂就不属于这里,他和这个世界是脱离的,格格不入。 “晏司祁,你疯了!会坏的!” 还透着一丝神经质的兴奋,把尿道棒较细的一端对准马眼,慢慢插了进去。 “哈啊……”一声娇媚的呻吟脱口而出,宋虞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么淫荡,这样也能爽,一定是春药的原因。 晏司祁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把眼眶搓得更红了,他咬肌鼓动,发狠地说:“宋虞,你别想跑,两年前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得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晏司祁目光一变,直勾勾盯着宋虞,“你说。” 心底的委屈、迷茫、不甘和无助,全都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他努力抿起唇角,却控制不住下弯的弧度,最后再也憋不住地崩溃大哭,“晏司祁,你不是我的,你是主角,有官配,有老婆,你会爱上别人,我能怎么办?我得把你还回去,我太窝囊了,我不敢争取,不敢抢,我只能像个胆小鬼一样跑掉。” 听见宋虞说他死过一回的时候,晏司祁心里咯噔一下,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可宋虞下面的话又让他迷茫困惑,他抱住宋虞,“我不明白,宋虞,你说清楚。” 晏司祁刘海湿透,眼眶通红,一滴泪就那么从狠戾的眸子里落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宋虞,你真没有心。” 宋虞看着晏司祁,眸光里涌动着晦涩的暗光,嗓音轻而哑,“晏司祁,那我也告诉你,我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宋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一起流,“其实我嫉妒得要死,我不想让你和别人好,可我怎么办呢,我连路人甲都算不上,我没有资格抢,我又怕死缠烂打被你嫌弃,我想我们好聚好散……” 感受到不正常的刺激,宋虞低头去看,差点吓软了,“晏司祁,你干什么!拿出去!” 宋虞完全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晏司祁,他从没听过晏司祁说脏话,也没见过他哭,心里像被重重锤了一拳那样闷闷的痛,四分五裂的心脏被扔进了一缸橘子汁里,又酸又涩。 宋虞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全是气愤和伤心,大声控诉,“晏司祁,你侮辱人!你这是虐待!没有你这样的!” 阴茎也很想射精,可是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通红龟头上一个小巧精致的金属球反射着明亮的灯光,有种诡异的美。 晏司祁充耳不闻,手上动作很稳,一点点往尿道里推着尿道棒,同时下身缓慢有力地动,埋在屄里的龟头使劲儿碾磨着宋虞的G点,很快又把宋虞送上高潮,失神地潮吹了。 晏司祁凉凉地看他一眼,“别乱动,插坏了我可不负责。” 男生炽热的体温贴上他的,宋虞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和安心,明明才过了两天,为什么觉得度日如年? 宋虞难受极了,尿道棒插到了阴茎根部,精液堵在里面出不来,很胀很酸,还有点细微的疼,感觉鸡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晏司祁修长五指握住他的阴茎撸了两下,很快一种别样的刺激涌上大脑。 宋虞穿越的时候,比原主大两岁,十五岁左右,正上学的年纪没出过社会,刚穿来的时候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是宋妈妈对他好,无微不至的关爱让他有了一点归属感。 “我死过一回了,晏司祁。”宋虞双眸放空,语气轻缓,“可我很幸运,来到这个世界又多活了三年,还能遇见你。可直到前几天我发现,这全是我偷来的,这个世界本来没有我的位置,你也从来不属于我。” 这也是他形成这种随遇而安、得过且过性格的直接原因,因为除了宋妈妈,没有人真正走近他的内心,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强求。 “不是药的原因。”晏司祁一眼看穿宋虞在想什么,他勾唇,表情很恶劣,“因为你欠干,我说了要把你干成婊子。” “你才是侮辱人!”晏司祁一把捏住宋虞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掐死宋虞,“你想跑就跑,想分手就分手,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扔条狗还得找个好人家呢,你他妈就这么把我丢了!我他妈是一个人!” 直 到他遇上晏司祁,他喜欢这个长相英俊,性格体贴温柔的男生,这是第二个走近他内心的人。 然而当他发现这个世界是一本书,晏司祁根本不属于他时,那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受再次涌上宋虞心头,他感到手足无措,又觉得一切都是早有命定。 他要如何挣扎、如何反抗,才能逃脱命运的手掌心? 没有希望的。 所以他跑了。 宋虞哭得眼睛像两个核桃,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语无伦次,每个字都是泪水凝成的,最后一遍遍地哭着重复,“我太窝囊了…我没出息…我能怎么办…晏司祁…我怎么办呢……” 晏司祁怔怔地看着宋虞,为什么宋虞说的每个字他都认得,连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什么主角,官配,路人甲……他为什么会爱上别人?他怎么会和别人好? 看着宋虞哭肿的眼睛,晏司祁又觉得心脏疼得直抽,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努力平静下来,给宋虞擦眼泪,轻声问:“别哭了,宋虞,我怎么会爱上别人呢?” “因为你是主角攻,你会爱上主角受……”宋虞吸了吸鼻子,说这句话时心里像被扎了一刀,疼。 晏司祁似懂非懂,攻受他明白,还是一次收生物作业的时候,在班里女生的漫画上看到的,他好奇地问了一嘴,女同学笑嘻嘻地告诉他,像他和宋虞这一对,他是攻,宋虞就是受。 晏司祁才明白,就是1和0。那加个主角的意思是…… 脑海中浮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宋虞,你是说,我是漫画里的主角吗?” “不是……” 晏司祁松口气。 宋虞又吸了下鼻子,“是小说。” 更离谱了……晏司祁脑仁发胀,可宋虞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真切,容不得他不信。 他只能试探地问:“那主角受是谁?” 宋虞用核桃似的眼睛看了晏司祁一眼,闷闷道:“罗嘉睿。” 离大谱了! “我怎么会喜欢罗嘉睿呢,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都给他衣服了!我看见了!” 晏司祁揉揉鼓胀的额角,觉得自己理解不了宋虞的脑回路,“你就因为我把外套给了罗嘉睿,就觉得我喜欢他?和我闹分手!” 宋虞扁了扁嘴,一想到那天看到的一幕心里就难受,“那是剧情的不可抗力,你一定会爱上罗嘉睿。” 晏司祁几乎要气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本小说呢,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觉得我是一个文字构成的角色吗?!宋虞,你蠢得可以。”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给罗嘉睿外套!” “那是因为他是……”晏司祁话锋一转,“宋虞,是不是我告诉你原因,你就不会和我分手了?” 怎么听着,这其中有误会和隐情? -- 每一颗细胞都在奔走相告,告诉他,宋虞ai他 惨白空荡的房间里,立着一架黑色的摄像机,正对着大床。高清镜头里,两个少年紧紧叠在一起,汗水交融,喘息起伏,空气中都弥漫着石楠花的味道。 晏司祁压在宋虞身上,一手抬起宋虞的左腿挺腰猛干,一手抚摸宋虞的脸颊,贴着他柔软的唇瓣激烈亲吻。 彼此唇舌搅弄,纠缠,像进行一场强势的掠夺,水声啧啧中,津液从两人唇角滑落,在宋虞脸蛋上留下一道晶莹水痕。 宋虞的舌根被晏司祁吸得发麻,但他不愿意停止这个快要窒息的吻,他热烈地回应着男生,手被拷着,就扬起下巴去追逐晏司祁的气息。 唇瓣上之前咬破的伤口又肿又疼,也丝毫不在乎,他眼神淬着火,也含着水,紧紧盯着晏司祁,一眼都不愿意错过。 他太想念晏司祁了,即使只过去两天,却每一秒都度日如年。那些强撑着的倔强和伪装,被晏司祁强势剥落后,就只剩下浓烈又汹涌的喜爱。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像是在弥补之前的离开和悔意。 晏司祁也一样,他凶狠地肏干着宋虞,漆黑的眸光从湿透的刘海中透出,野狼一般盯着宋虞,占有他,入侵他,将他彻底禁锢在身体里,才能抚平之前狂躁不安的内心。 二人的眼神如有实质般交缠、拉扯,激烈地碰撞,迸发出火山喷发一般可怕的情欲和渴求。 宋虞忍不住发出呜咽和呻吟,“晏司祁…唔…把我的手解开…嗯…我要抱着你……” 晏司祁舔咬他的脸颊肉和下巴尖,发出的嗓音是浸着汗的低哑,“想都别想。” “哈啊…轻点…我不会跑了……” “那也不行。”晏司祁把宋虞黏在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擦去他眉骨上的汗水,“这是给你的惩罚。” 宋虞眼尾落下泪珠,被肏得受不住,“嗯啊…那、那你慢点…哈啊…太深了……” 晏司祁在宋虞下巴上亲了一口,直起身子,将他两条腿都扛在肩膀上,随后挺动着劲瘦的腰,紫红肉棒在骚屄里大力进出,骚屄都肏肿了,像个裂口的小胖馒头,却还紧紧咬着男生的肉棒不放,屄肉蠕动着往深处吸。 “又骚又浪。”晏司祁哑着嗓子道,用力掐着宋虞细腰,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地往里干,发出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阴茎像一柄粗大的肉刃,重重地劈开屄肉,青筋暴凸的棒身碾过敏感的G点,在激起宋虞一声爽快的尖叫后,狠狠撞击在柔软的子宫口,硬生生撞开了那个凹陷,闯进湿热的穴腔。 “呜啊!”宋虞哭着甩头,潮红的脸蛋上都是泪水和汗水,“进去子宫了…啊…好大…要捅破肚子了……” “正好。”晏司祁俯下身亲吻宋虞的眼睛,吮去那些泪水,“给我生孩子。” 宋虞身子被顶得不停颤抖,汗水在灯光下晃出色气的光晕,哭吟着说:“不行…啊…太小了…我们太小了……” 晏司祁咬他耳朵,“我养的起。” “那、那也不行。”宋虞脸蛋哭得发抖,子宫被搅弄顶撞,传出酸胀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等我们结婚…哈啊…结婚了再生……” “结婚……”晏司祁黑沉的眉宇瞬间亮了,瞳孔深处都渗透出满足和愉悦,没有什么比宋虞主动提出要和他结婚更让他欢喜,这说明宋虞计划的未来里有他。 晏司祁不住地亲吻宋虞的鼻子和嘴唇,兴奋地喘着粗气,“好,我们结婚,到了年龄我们就结婚。” 晏司祁顶得更加用力,狰狞的肉根在宋虞肉屄里大肆挞伐,将那一腔温暖柔软的子宫凶狠占据,宋虞的小腹上显出骇人的凸起,整个紧窄的穴道都被肏成了鸡巴的形状,可怜兮兮又食髓知味地承受着欢爱。 “太快了…轻点…我不行了…嗯啊…啊啊啊啊啊!又到了!” 宋虞崩溃地哭吟,被一次次送上高潮,直到晏司祁掐紧他白皙的腰,用力一撞,喉中发出一声性感低沉的粗喘,浓白的精液悉数射进子宫,强有力地打在子宫内壁上。 宋虞被刺激得一哆嗦,再一次潮吹了。 晏司祁趴在宋虞身上,结实的背肌随着喘息起伏鼓动,汗珠从流畅健美的线条滚滚而落,给宽阔的脊背覆了一层性感油亮的光泽。 “我要尿了……”宋虞没说完的话才无力地从唇缝中溢出。 空白的大脑渐渐回笼,宋虞有气无力地看晏司祁一眼,“什么?” 晏司祁挑眉,语气玩味,“五颗。” “晏司祁,你个变态老畜生!不要再弄我了!”宋虞盯着红扑扑的脸蛋瞪他,通红的一双湿润眼眸里荡漾着春水,不像愠怒更像调情。 “还疼吗?这里。”晏司祁不断舔着那处牙印,将血珠都卷进口中吞下,宋虞的血对他来说也如春药般上瘾疯狂。 告诉他,宋虞爱他。 “疼。”宋虞嘴唇都在颤抖,话也说不利索,“把我、把我肉棒里的东西取出来,我、我憋不住了。” 尿道棒上有小凸起,每移动一寸都是强烈的刺激,宋虞感觉尿道又酸又胀,还有灼热的痒意,简直要了命了,不得不喊停。 “哈啊!晏司祁!别乱动…求你了…会玩坏的……”宋虞哀求,疼倒是不疼的,但是太刺激了,根本承受不住,怕把自己玩坏了。 晏司祁眼珠特别亮,手指抚弄宋虞的头发,亲吻他光滑的额头,汗涔涔的脸蛋,他的喉结不停滚动,将快要溢满而出的爱意重新压回体内。 “十、十下。”宋虞咽了下口水,急忙和他商量,“别打了,行不行,我屄都让你肏肿了。” “嗯啊…不行…停下…啊……” “那怎么行?”晏司祁悠悠地说,“还有项目没有玩完呢。” 他看向宋虞,“几下?” 晏司祁抽身而起,失去肉棒的屄穴合也合不拢,红艳艳的一个小洞,小阴唇外翻着,能看见屄肉蠕动收缩,挤出一股一股白浊和淫液,顺着股缝淌在床单上,黏腻不堪。 晏司祁低头去看,宋虞的肉棒已经憋得通红,尿道棒插在里面,马眼还往外渗着水珠,可见是快要溢出来了。 没有言语能形容晏司祁此刻的兴奋和满足。 晏司祁用舌头轻舔宋虞脖子上的伤口,那里一个鲜红渗血的牙印格外醒目,“还疼吗?” 一直以来暴躁又凶戾的情绪被宋虞柔软的一句“结婚”安抚下去,瞬间消失无踪。如同一只发疯嘶吼的狗,被主人摸了摸头,便呜咽着趴下,收起尖锐的牙齿和爪子。 宋虞一咬牙,“那你、那你快点!” 晏司祁眼神有几分惊讶,似乎也没想到刺激一下尿道会让宋虞射尿,他唇角翘起戏谑的笑容,“挺精神的,没玩坏。” 晏司祁勾了勾唇,捏着尿道棒的顶端,一点点往出拉。 话音刚落,晏司祁手指用力,捏住顶端圆球一拉。 “那我、那我……”宋虞眼珠滴溜溜一转,“那你先 刚才晏司祁肏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屁股被不停地撞击,那粗大的肉棒每次进出也挤压着肠道,肠道受到刺激分泌出滑腻的肠液,收缩着把珠子一颗颗挤了出去。 就是不知道有几颗……宋虞紧张地夹起屁股。 “宋虞,你答应和我结婚,不能反悔了。” 宋虞顺着晏司祁的动作往下看,也想到了这个,暗道一声不好。 “哦。”晏司祁一挑眉,坏心眼地又塞回去了。 宋虞张着红肿的唇,尽力平息着高潮的余韵,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被晏司祁肏死了,那种浓烈到窒息的快感把他送上了濒死线,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哎!等下——”宋虞尖声制止,可尿道棒已经拔了下来,股股浓白的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紧接着又是一道热烫的透明水流,强劲地射出半空,又淅淅沥沥洒在床单和身上。 但晏司祁的目光放在更下面,原本塞进宋虞肠道里的九颗水晶拉珠排出了四颗,静静淌在一滩淫靡的液体里,反射着水渍与光泽。 晏司祁摇头,俊脸上都是笑意,“说了几下就几下,怎么能讨价还价呢。” 像是贫瘠的土地上开出一朵绚烂的花,将晏司祁荒芜又黑暗的内心刹那间点亮,他热血沸腾,心脏滚烫,每一颗细胞都在奔走相告。 少年的胸膛相贴,汗水融在一起,温度是同样的火热,心跳如擂鼓一般激荡,交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晏司祁薄唇微勾,“宋虞,要是受不住,就更要果断一些。” 这一夹更不好了,卡在穴口的滑溜溜珠子又挤出一颗。 把我松开,我手腕疼。” “这个可以。”晏司祁把手铐打开,那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青红的痕迹,微微破了点皮。晏司祁皱了下眉,眼中几分懊恼,轻轻揉捏宋虞手腕。 宋虞又说:“我有点渴,你能给我倒点水喝吗?” 他观察了一圈,这屋子里没有水,只有床头柜上一个空水杯。 “好。”晏司祁答应地很痛快,推门出去了。 宋虞看得清楚,外面是个客厅,这应该是个套房。 他连忙拖着两条酸软的腿,踉踉跄跄地下床,“砰”的一下把门锁上,变态老畜生,都肏肿了还不放过自己,关外边! 门外传来敲门声,“宋虞,开门。” 宋虞说:“你先在沙发上歇着吧,我困了要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宋虞,你确定不开门?”晏司祁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有点模糊,又阴恻恻的。 宋虞打心眼里怕这个变态,把被子裹紧了,装作没听见。 可紧接着,传来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紧接着是门把手被转动,“咔哒——”,门开了。 宋虞心里也咯噔一下,打了个哆嗦,他都被肏傻了,怎么忘记还有钥匙呢! 他不敢回头看,连滚带爬往床角缩,生怕晚一步那戒尺就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并没有用,晏司祁从后面一手拽住宋虞的脚踝,用力一扯,宋虞就像兔子一样被抓了回去。 晏司祁反手剪着宋虞的手臂按在他后背上,左腿踩在床上撑起宋虞的腰,让他臀部高高撅起,红艳艳的花穴都露在外面。 晏司祁右手握着戒尺,结实的小臂挥动,黑色戒尺不偏不倚、正正好好落在屄上。 “啪——”清脆响亮,还抽出一腔水意。 宋虞疼得呜咽一声,浑身的肉都绷紧了。 晏司祁嗓音冷冽,“报数。” “我不要……”宋虞哭了,太丢人了。 撅着屁股让人按着抽屄,还要报数,这世界上还有比晏司祁更可恶的人吗! “不报就一直打。”晏司祁慢条斯理地说。 “呜……一。”宋虞哭着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 晏司祁哼笑,又是一拍。 “二……”宋虞的声音带着哭腔。 布满指印的屁股肉都跟着抖三抖,红扑扑的,像个快要破皮的软桃子,可怜又可爱。 “啪——” “三……” 最开始的疼劲儿已经过去了,变得酸、麻、痒、烫……总之滋味十分复杂,淫荡的骚屄在这种责打中发觉到快感,阴蒂颤巍巍挺立起来,释放出电流一般的爽快。 宋虞的呜咽哭声也变了调,多了几分甜腻。 看来是爽到了。 晏司祁手上动作不慢,又是一拍子下去。 “啪——” “四……” 在屁眼上挂着的水晶拉珠摇摇晃晃,像精美的饰品,贴在光滑的臀肉上,和淋漓的汗水交相辉映,反射出淫靡的光晕。 -- 他明白,对付一条偏执求ai的疯狗,最结实的 “所以,罗嘉睿是你表弟?” “算不上。” 晏司祁夹了一块鱼腹上的肉,边挑刺边说:“他是抱错的孩子,七年前,我小姨知道了真相后,就把他送了回去,而我小姨的那个孩子早已经被调换孩子的保姆给虐待死了。” 宋虞皱了下眉,一阵不适,“真够坏的,你小姨一定特别伤心。” 当成亲生儿子养了十来年的孩子突然变成了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的孩子,谁也无法接受。 晏司祁把挑好刺的鱼肉放进宋虞碗里,擦了擦手,“嗯,从那以后,小姨的身体就很不好。” 宋虞吃掉那块鱼肉,又喝了口鱼汤,汤汁奶白浓郁,香得他眯了眯眼睛,叹了口气,“那罗嘉睿一直都是这么叛逆吗?成天打架?” “不清楚,我回国的时候,他已经被送走了,我并没有见过他。”晏司祁把炒青菜里的蒜末和葱花挑干净以后,夹给宋虞,“直到他转学来的前一天,我小姨才告诉我,说很为罗嘉睿发愁,马上高三了,让我看着他,不要再打架。” “够了够了,吃不完了,我还要吃汤泡饭呢。”宋虞摆手。 “等会儿,汤里有刺。”说着,晏司祁用小勺一点点地舀汤,确定没有刺才放进宋虞的饭碗里,细细搅拌好。 宋虞托着腮看晏司祁,不禁感叹,真体贴,真温柔啊,之前那个咬他、打他、捆他的疯子仿佛是他想象出来的,要不是他屁股此时还在隐隐作痛的话。 “你还出过国呢?”宋虞好奇地问。 晏司祁手指顿了顿,垂下的眼睫遮住一闪而过的情绪,“嗯。” 见晏司祁不太想提,宋虞便没有继续问,低头吃了口饭,才犹豫着问出心底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你那天晚上,和罗嘉睿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为什么给他衣服?” 宋虞问的时候,脸颊泛红,臊得,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嫉妒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让他羞于启齿。 好在晏司祁没有笑话他,也没有逗弄他,直接给了他答案。 “那天是我小姨的生日,本来宴会是晚上七点,因为一些原因提前了,家里派了车来接我和罗嘉睿。他身上的校服太脏了,一看就知道又打过架,小姨身体不好,我担心她看到这一幕会生气,就把外套给罗嘉睿,让他换上。” 原来是这样啊……宋虞慢慢眨了眨眼,“那那天中午——” 晏司祁挑眉一笑,“怪不得你下午就不高兴,原来是因为我和罗嘉睿说话了。” 宋虞咬唇,低头用筷子戳米饭,臊得不敢抬头。 “我只是在告诉他,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收敛一点。”晏司祁揉揉宋虞的头发,“宋虞,我并不在意罗嘉睿,但是小姨对我很好,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不能让她太担心。” 他看着宋虞柔软的栗色发旋轻笑,“我答应你,以后除非必要,都不会和他讲话,也不会单独见他,好不好?” “我哪有那么不讲理啊,你想见就见,你还得完成你小姨的任务呢。”宋虞嘟嘟囔囔,往嘴里扒着饭,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原来是误会,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可是吃着吃着,他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这和剧情不一样啊,书中可没有这一遭,就是直接写主角攻受相识相爱了。 晏司祁眸光微动,“宋虞,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坦诚相对。” 宋虞抿了抿唇,就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晏司祁。 晏司祁把筷子放下,语调轻缓莫测,“宋虞,你之前说,你死过一次,是什么意思?” “啊……”宋虞愣了下,有点踌躇,“就是、就是死过一次,我说了你会信吗?” “你说。” “我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到十五岁,一次过马路的时候发生车祸,撞死了,再睁眼,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了。”宋虞轻描淡 怪不得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宋虞咬牙瞪了晏司祁一眼,晏司祁牵他的手,贴在他耳边悄声说:“我们下次再来。” 他很明白,对付一条偏执求爱的疯狗,最结实的绳索,是同样深重的爱。 “先生让您这位同学也一起回去。”司机插话。 晏司祁眉眼沉沉,点头,“你想去吗?” 宋虞笑着笑着屁股疼,哎呦一声脸都皱了起来。晏司祁连忙把他抱起来,送回卧室床上。 晏司祁勾唇一笑,在宋虞鼻尖上轻吻,嗓音很温柔,“我接受你的道歉。” 对于宋虞悲惨的遭遇,他竟然可耻而卑劣地感到愉悦,因为正是因为这样,才将宋虞送到了他身边。他亲吻宋虞的发顶,“所以是因为你有了这样奇妙的遭遇,才会认为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吗?” 其实宋虞不想去,哪有高中早恋见家长的,该不会要挨骂吧。可看那司机也不是好打发的,他害怕晏司祁一个人回家会有什么麻烦,犹豫几秒,反握住晏司祁的手,“我跟你一起回去。” 宋虞噘了噘嘴,闷闷道:“我本来也不想相信的,可是事情就那样发生了,我不得不信。” 宋虞也笑,管它是不是小说呢,晏司祁爱他,他不止用眼睛去看,用心也感觉得到。这份爱沉重而绵长,甚至十分极端可怕,像蛛网一样将他纠缠束缚,但没关系,他全盘接受。 “嗯,我以前不知道,罗嘉睿转学那天,我不是发烧了嘛,做了个梦,才知道穿书了。”宋虞抬头,认真地看向晏司祁,“你别觉得我只是做了个梦就信以为真,因为梦里出现的人都对得上,丁硕、田文轩、班长、还有班主任……所有人都对得上,再加上我是穿越的,所以我才相信。而且你不是把辅导书借给罗嘉睿了?书中也有这段剧情。” 宋虞愣了愣,“晏司祁,你爸爸想让我去吗?” 写交代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低着头继续扒饭。 晏司祁给他抹药膏,小屄和屁眼也要涂,都肿的嘟起来了。 宋虞踢了他一脚,两人手牵手刚走到路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两人面前,晏司祁的脸色霎时间冷了下来。 车窗降下一半,司机说:“少爷,先生让您回家。” 司机说:“少爷,先生说他不会对这位同学做什么的,让您放心,一起回去。” 因为屁股太疼,只能趴着,扒下他的睡裤,满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和鲜红可怖的牙印,像狗咬过一样,确实也是“狗”咬过。 “我知道很难相信,没关系。”宋虞把饭吃干净,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上。 “我信。”晏司祁伸手将宋虞揽到怀里,温热的掌心覆在宋虞鼓鼓的肚子轻柔,在宋虞看不见的角度,他的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算了,无所谓。”宋虞看着晏司祁,抚摸他高深的眉骨和眼窝,眸子里都是晶莹的爱意,“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比起虚无缥缈的剧情和梦境,我应该更相信你的。” 宋虞咬着枕头,呜呜咽咽地骂着晏司祁。晏司祁始终嘴角带笑,看着他满身的痕迹,眼底的占有欲令人心惊。 第五天的时候,两人才从这家酒店出去,这五天里,晏司祁把宋虞翻来覆去地干,再翻来覆去地上药,宋虞往往是一边骂人一边挨肏,肏到最后就没力气骂了,像煎饼一样被来回翻炒。 酒店牌匾上六个红色大字——“情侣主题酒店”。 走出酒店大门,久违地感受到阳光,宋虞还有点不适应,眯了眯眼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 屁股蛋上更可怜,拍痕和指痕交错,紫了一大片,一边一个圆圆的牙印,对称得很。 晏司祁握紧宋虞的手,偏头对他说:“你先回家,我这几天都跟宋姨打电话报平安了。” 晏司祁眸色冰冷,“想都别想。” 再抬头时,就看见晏司祁垂眸不语。 -- 晏司祁他不是正常人,他有病。 宋虞第一次来到晏家,看到气派的别墅庄园直接震惊住了,以前猜到晏司祁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面容凌厉严苛的中年男人在沙发上坐着,眉眼之间和晏司祁有六分相似。心中便有了结论,这一定是晏司祁的爸爸。 只是父子俩的关系应该不是很融洽,因为他感觉到,从车子驶进大门开始,晏司祁紧握他的手就变得僵硬,表情也更加冷峻,像是浑身竖起了尖刺。 晏川看见两个少年手拉着手进来,眉心处的沟壑更加深刻了。 当着家长的面腻歪好像是有点太嚣张了,宋虞尴尬地赶紧松开晏司祁的手,礼貌地鞠了个躬,“叔叔您好,我叫宋虞。” 晏川颔首,“你好,坐。” 说不上热情,也不算冷淡,宋虞心中的紧张稍微退下去一点。 倒是晏司祁一把反握住宋虞的手,看着晏川,眼神不太友好,“有话直说。” 不得不说,晏司祁总是有本事一句话让晏川发怒,晏川猛拍桌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茶几上的水杯洒了,管家老胡急忙来收拾桌子,并端上两杯奶茶,笑着说:“先生听说你们现在的小孩都喜欢喝奶茶,特意吩咐厨房现煮的,用上好的茶叶和奶,比外面卖的健康。” 宋虞是很喜欢喝奶茶的,晏司祁闻言脸色柔和了一点,拉着宋虞坐下,“喝吧。” 宋虞还是有些拘谨,因为晏川的气场太强大了,是那种久经上位的压迫和凌厉,面对他就像面对一座高山。 是政客还是商人?宋虞心里胡乱猜,面上却不显,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奶茶。 晏川没再说话,宋虞也不敢主动,气氛一时间静默了起来。 晏司祁打破了僵局,这回说话客气了一点,“爸,你找我们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晏川把一沓资料摔在晏司祁面前,“自己看!” 不算厚的一沓纸,上面有许多照片,有在海滩上晏司祁压着宋虞的,有晏司祁抱着昏迷的宋虞进酒店的,还有酒店的订房记录,“SM主题”几个大字赫然在列。 宋虞侧头瞧了一眼,脸色顿时煞白,奶茶差点拿不稳。 晏川脸上更是跟结了冰碴一样,“最近靳泽和那几个股东又在蠢蠢欲动,抓我的把柄抓不着,你倒好,直接送上门去了!要不是我压下来,你学也不用上了,下药、非法拘禁、迷奸,直接蹲号子吧!这些丑闻一旦散播出去,公司立马就会受到影响,你那只长贪心不长脑子的舅舅就等着搅混水呢!” 晏司祁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那几张纸被他攥进拳头里变成一团废纸,手背上青筋暴起。半晌,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最后一句才是你最担心的吧。” “你做错了事还敢顶嘴!谁给你的胆子做这种事!”晏川气得指着晏司祁的手都在发抖,眼里满是汹涌的怒火,“你妈真是把你教坏了!她疯就算了,你也跟着疯,我就不该让你一起出国!” 母亲是晏司祁的逆鳞,一提到必定发飙,晏司祁整个人仿佛被激怒的豹子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晏川喊道:“那你教我啊,你怎么不教我!你为什么把我和我妈扔在国外不闻不问!现在又凭什么指责我妈!如果你当时肯打一个电话 管家说完就离开了,留宋虞一个人在门口。 ,你肯看她一眼,就不会…就不会……” 推开门,迎面是一架纯黑色的钢琴,被擦拭的纤尘不染,再往里走有一面很大的书柜,陈列着很多书,还有几个玻璃相框。 宋虞在房间里逛了一圈,晏司祁的房间是非常简约的黑白灰色调,远比不上他们的小公寓温馨,宋虞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目光又放回门口那架钢琴上。 听他这样说,宋虞只好点头,面色担忧地跟着老胡上了楼。 晏司祁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一间,管家说:“少爷喜静,除了必要的打扫,这里不会有人来。” 宋虞吓傻了,看看晏川又看看晏司祁,连忙起身抓住晏司祁的手,“晏司祁,冷静点,我们走吧,我们走。” 晏川面色极其难看,喝道:“老胡!” 唯独有两张,表情鲜活灵动。其中一张是宋虞和晏司祁的合影,是他们有一次凌晨跑出去看天安门升旗,在广场上找人拍的,两人都穿着校服,宋虞冻得鼻子通红,咧着嘴笑,晏司祁牵他的手放进自己衣兜,眉眼弯弯。 女人长相十分美艳,棕色的大波浪在脑后随意扎了一下,脸侧落下两缕,眼睛狭长,嘴唇鲜红,面无表情。她慵懒地靠在长椅上,双腿交叠,手指上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冷冷淡淡地朝镜头一瞥,眼神空洞倦懒,毫无生气。 那是高一 晏司祁的手指痉挛似的发抖,脖子上的青色血管都凸起来了。 从没有听晏司祁提过他父母的事,连晏司祁的父亲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妈妈看起来是很有个性的人呢,不在家吗?听晏司祁父亲的意思,好像夫妻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好,还是离婚了? 宋虞记得这张照片在他们的小公寓里也有,没想到晏司祁额外还多洗了一张放在家里。 不过仔细看,晏司祁和他妈妈长得也很像,比起晏川的粗糙冷峻,他还遗传了妈妈的美丽精致,尤其那双狭长的眼睛,简直分毫不差。 照片上少年的表情永远千篇一律,嘴角翘起的弧度像复制粘贴的一般,乍一看是在笑,仔细瞧就会发现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像无机质的黑色玻璃珠。 另外一张照片吸引了宋虞的注意力,是晏司祁和一个女人,晏司祁那时候大概只有七八岁,穿着运动衫和短裤,俊俏的脸蛋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拉着女人的米色风衣。 晏司祁深深吸了口气,捏了捏宋虞的手,尽量平静地说:“去吧,我一会儿就上去。” 宋虞有些犹豫,这明显是涉及到父子俩的家事,可看这针锋相对的情形,他很怕晏司祁挨打,如果自己在的话,好歹可以护着点。 思绪渐渐飘走,宋虞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晏司祁的时候,也是有一架钢琴。 宋虞观察了一下,照片的背景里有西式建筑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大概就是晏司祁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拍的,那照片里的女人应该就是他妈妈了。 “哎!”管家立马上前,对宋虞说,“宋先生,您跟我上楼吧,我带你去少爷的房间看看。” 窗外的阳光刚好有几缕投射进来,打在纯黑的钢琴盖上,在半空中形成金色的光柱。 刚入学,新生们都要在大礼堂参加入学典礼,晏司祁作为新生代表需要表演节目,在台上弹奏了一曲钢琴曲。 两年过去了,宋虞已经不太记得那是一首怎样的曲子,可他仍然记得黑色的钢琴,白衣的少年,挺拔而英俊的侧影,还有昏暗舞台上,只照亮他一人的白色光柱。 就是那个场景,一下子吸引了颜控的宋虞,以至于当分班后,看到自己的同桌就是晏司祁时,他的内心几乎是欣喜雀跃的。 但他当时也没有对晏司祁一见钟情,只是觉得他好看,还是后来晏司祁温柔体贴还学霸的属性,打动了他,才让晏司祁对他表白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在长达一年半的恋爱时间里,他都觉得晏司祁是完美的王子人设,可就在五天前,他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了,王子变疯狗。 宋虞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不过他很快又皱起眉,晏司祁不会被打吧,看样子父子俩吵得好凶。 他悄悄推开门,往楼下探头探脑,正对上管家笑眯眯的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管家说:“宋先生,先生请您下去一趟。” “噢,好。”宋虞点头,往楼下走,又说,“你不要叫我宋先生了,叫我宋虞就行。” 管家笑着不说话,宋虞耸耸肩。 楼下客厅里,晏司祁不见了,只剩冷静下来的晏川。 “叔叔,晏司祁呢?”宋虞担忧地问。 晏川打量着他不说话,宋虞心都提起来了,“您打他了?” 别是给打坏了拉去医院了! “没有,只是让他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那就好,宋虞松了口气。 晏川指着茶几上的杯子,“喝吧,刚叫厨房又做了热的。” 大夏天的,宋虞还真不想喝热奶茶,可他不敢拒绝,可能见家长都比较拘谨紧张,他只好端起来,慢慢吹着气,垂眸抿了一小口。 晏川看着宋虞脖颈上的创口贴,还有领口隐约露出来的红痕,眼色深沉几分,开口道:“晏司祁欺负你了?” “什么?”宋虞顺着晏川的目光看向自己,奶茶差点呛住,尴尬地提了提衣领,“没、没有。” -- 宝贝不讲理,你爽完了就不管我了。(小区里 两人从晏家出来,径直回了宋虞家,一直送到楼下单元门,晏司祁才说:“你上去吧,我就不去了。” 宋虞看着晏司祁,能感受男生眼底深藏的抗拒,抗拒自己上楼、离开他,更何况自己的手还被紧紧捏着,虽然晏司祁嘴上说你走吧,可手上一点放松的力道都没有。 宋虞说:“我不在家住,和我妈说一会儿话就下来。” “不住?”晏司祁挑了下眉。 “明天周六,还有课呢,在家住我就不能睡懒觉了。”宋虞捏了捏晏司祁的手指,眨了下眼,悄声说,“去你那儿。” 晏司祁勾唇,松开了手,“好。” 宋虞走进单元门,又转身冲他挥手,口型说:“等我。” 晏司祁点点头,深不可测的眼底映照出楼上的灯火。 在回来之前,宋虞就给宋妈妈打过电话了,此时宋妈妈做好了一桌子饭正等着,一进门什么也没问,就让宋虞洗手吃饭。 宋虞坐在桌前真有点饿了,他跟晏司祁自早上从酒店出来就没有吃饭,只在晏家灌了一肚子奶茶。桌上红艳欲滴的红烧肉,清脆爽口的拍黄瓜,还有香气浓郁的蘑菇汤,无一不勾引得他肚子咕咕叫。 他拿起筷子犹豫再三又放下,宋妈妈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不是,妈,晏司祁还在楼下呢,我想让他上来一起吃。” 宋妈妈愣了一下,忙说:“那快让他上来啊,你这孩子真是的,不早说,把人家扔楼下干什么?” 宋虞笑了笑,起身往楼下跑,晏司祁说:“这么快说完了?” “是让你上楼吃饭。”宋虞拉着晏司祁的手,狡黠道,“我都见家长了,你也得见吧。” 晏司祁就这样被拉上了楼,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宋虞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座比他家客厅还要小的两居室。 宋虞冲厨房喊,“妈,你干嘛呢?” 宋妈妈掂着大勺,炒菜声噼里啪啦,“男孩子饭量大,两个菜不够吃的,我再炒两个,马上就好了啊。” 宋虞一笑,对晏司祁说:“我带你去我房间看看?” 宋虞的房间不大,只摆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小书桌。墙上贴了两张明星的海报,床上有个巨大的香蕉抱枕。 晏司祁指着海报,“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他?” “我不喜欢。”宋虞摇头,一脸无奈,“是我妈在超市买东西送的,她非要给我贴上,还有那个香蕉,是她在购物网站上九块九换购的,还有我这台灯,上面的花边罩子也是她弄的,我们家的冰箱、电视、橱柜全部都有……” 晏司祁缓缓笑道:“宋姨很懂生活。” “那倒是。”宋虞深以为然地点头,“没有比我妈再懂生活的家庭妇女了。” 宋虞眼珠转了转,把门悄悄关上,回身搂住晏司祁的腰,眼神亮晶晶的,“晏司祁,你说我们在这里偷偷亲嘴,会不会很刺激?” 晏司祁眉毛微扬,揽住宋虞的腰往上一提,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低声道:“试试不就行了。” 两人的眼神似火,热烈又紧促的缠绕在一起,男生俊美的脸蛋让宋虞一阵心动,仰起脸就凑了上去,晏司祁手掌罩住宋虞后脑,低头亲吻。 就在彼此唇瓣即将相贴之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二人,“小鱼,小晏,吃饭了!” 宋虞像被扎到的兔子一样弹开,捂着胸口喘气,片刻又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果然很刺激。” 晏司祁轻笑,揉揉宋虞的脑袋,“走吧。” 饭桌上,宋妈妈一直给两人夹菜,“多吃点。” “够了妈,不用夹了,你也吃。” “嗯。”宋妈妈想了想,还是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问,“小鱼啊,你这次出去,心情好多了吗?” 宋虞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咽下一口汤,笑着说:“嗯,我现在心情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宋妈妈从宋虞离开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 宋虞抿了抿唇,眼中饱含歉意和内疚,“妈,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宋妈妈夹了块肉放进宋虞碗里,“这当妈的一辈子都在为孩子担心,只要你好,妈怎么着都成。” “妈。”宋虞忍不住过去抱住这个温柔贤良的女人,这个女人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教育理念,她言语笨拙,不善沟通,却有着最质朴和最真诚的母爱,这是任何一本育儿经都无法教授的,是源自一个母亲的伟大与包容。 “哎,哎呦,这么大了还撒娇。”宋妈妈脸颊泛红,不好意思地看向晏司祁,拍了拍宋虞,“小晏还看着呢。” 宋虞很少有对妈妈这样亲密的时刻,他刚穿越来的时候甚至都不适应自己生活中多了一个母亲,后来被宋妈妈的呵护打动,也不敢表现出亲近,因为原主是一个非常叛逆 “啊?”宋虞瞪大眼睛。 宋虞抿唇,忍不住去推晏司祁,那结实的胸膛纹丝不动,反而压得更深了,他都快仰到台子上去了。 晏司祁把他往上带了带,左腿膝盖压上乒乓球台,右手顺着宋虞细瘦的脊骨一节一节地抚摸按捏,像是在弹钢琴。 半勃的阴茎在男生富有技巧的玩弄下,没几下就硬邦邦的,龟头顶端溢出透明清液,又被抹开,整个棒身都是滑溜溜的,撸动间发出微小的咕啾咕啾的水声。 “干嘛?”宋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搂着男生脖子,“找刺激啊?” 的小混混,对母亲从来没有好脸色,除了要钱都不回家。 晏司祁一手撑着台子,一手罩住宋虞后背,声音压得很低,“不是你说想要刺激。” 他这一生,都会把这个女人当成亲生母亲一样爱戴尊敬。 从宋家出来,两人在小区里慢慢地走,这是个老小区了,路灯昏暗,树影婆娑。 快感加倍,宋虞眉尖簇起,更加沉迷而用力地回吻着晏司祁,他摩挲着晏司祁的后脑,手指深深插进发丝之间,然后五指猛地收紧,浑身一僵,唇瓣间溢出一声销魂的低吟。 广场舞的歌声、人们的笑声、蟋蟀和青蛙的鸣叫,一切都离他远去,他只听见唇齿间溢出的水声,还有彼此激烈而混乱的心跳。 晏司祁突然把宋虞抱起来,放到台子上,两腿挤在宋虞双腿间,将他禁锢住。 在草丛里的蟋蟀和蛙鸣声中,四片火热的唇瓣终于相贴。 “那脸怎么这么红?”晏司祁在宋虞脸颊上轻轻一吻,玩味地说,“还烫。” 而宋虞也没有半点抗拒的心思,他乖顺地张开嘴,迎接晏司祁的入侵,他是如此贪恋晏司祁的唇舌,他与它们交缠起舞,在整齐的齿列间、在柔软的口腔里,搅弄吸吮,像下了一场疾风骤雨,迅猛而迷乱,令人酣畅淋漓。 晏司祁的吻密不透风,如同密集的蛛网,将他束缚包裹在一起,不许他退缩,不许他逃离。 “这么快?”他挑眉道。 “你怕人看见?” “当然了,你不怕啊,被看见丢死人了!” 宋虞看了看四周,虽然没人,但离跳舞的小广场只隔了一条小路,还能听见人声和歌声。他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这也太刺激了,会有人来的吧。” 走着走着来到一处乒乓球台,这里没有人,只有一盏坏掉的路灯。 两人在夜色中对视,一个仰视、一个俯视,彼此的目光都十分明亮灼热,他们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跳跃着欲望的火焰,连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变得粘稠升温,像一条长长的绳子,一圈一圈将他们缠绕,拉近,最后捆绑在一起。 宋虞瞬间涨红了脸,飞快眨眼,小声嘟囔,“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想……” 宋虞越说脑袋越低,都埋进男生颈窝了,臊得没脸见人,其实是因为在这种露天环境下,太紧张、太刺激了,所有感官敏感度都加倍,他没憋住,就射了。 宋虞脸红得像一颗熟透的番茄,眼里水汪汪的,是未褪净的春情,结巴又小声道:“我是、我是怕有人过来,所以我要、要快点……” 晏司祁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我只想抱着你,怎么就丢人了?” 忽然,宋虞闷哼一声,因为晏司祁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握住了他的阴茎。 宋虞不敢做出和原主性格相差太多的事,为了扭转在其他人眼中的印象,也做出了很多努力,直到今天,他才敢抱一抱宋妈妈,像一个普通的、爱撒娇的孩子。 小广场上有几个大爷大妈在跳广场舞,音响声音放得很大,又土又上头的旋律飘散出好远。 “晏司祁!”宋虞羞愤地提高了声音,又立刻压低,“你别逗我了,真的会有人来。” 他只能咬住唇,竭力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晏司祁抽出手,骨节分明的五指间,滴滴答答淌着白色精液,说不出的淫靡色情。 “别说了!”宋虞坐在乒乓 放松个屁啊!宋虞内心想骂人,身体却很诚实地软了下去,全靠晏司祁的手臂撑着。本来腰侧就是敏感地带,此刻被男生温热的掌心又摸又揉,就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宋虞根本招架不住。 “别担心,放松。”晏司祁的手钻进宋虞的T恤里,揉着他细腻光滑的腰,玉石般清润的嗓音染上一点哑,在黑夜里格外撩人。 “这样啊。”晏司祁慢悠悠地说,手指合拢,捻了又捻,指间的液体往下流,落在地面上,“我还以为是我技术太好了,让宝贝招架不住了。” 宋虞哼了一声,双手搂紧了晏司祁的脖颈,怕自己掉下去。 晏司祁眯了眯幽深的眸子,凑近压下宋虞,快要贴上少年的脸蛋,“还是说,宝贝在想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 球台上,裤子都没提好,气得想要晏司祁的嘴巴,结果够不着,一口亲在了男生凸起的喉结上。 晏司祁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一滚,那块凸起的小骨头在宋虞唇瓣间碾过,宋虞无意识地舔了舔。 晏司祁的眼眸顿时变得幽暗深邃,他把宋虞抱起来调转了方向,自己坐在台子上,让宋虞面对着自己坐在大腿上。 那根坚硬灼热的巨物戳着宋虞大腿根,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东西的凶猛,火热的温度直往宋虞腿心里钻,淫荡的骚屄悄无声息地淌出了水。 宋虞害怕,晏司祁的眼神能吃人,真怕他在这把自己上了,要是被人看见,传到妈妈耳朵里,他可不用做人了。 他连忙说:“晏司祁,别在这,我们回家吧,回家随你弄,好不好?” 晏司祁摇头,拉过他的手放在鼓鼓囊囊的裤裆上,“难受。” “谁让你随地发情!”宋虞咬牙,手心都被烫得蜷缩起来,“那我、我也给你撸?” 晏司祁语气失望,“宝贝不讲理,你爽完了就不管我了。” “我哪有……”宋虞心虚,人家手里还沾着自己的精液呢。 他抿抿唇,羞耻地说:“那我给你咬……行了吧。” 晏司祁没说话,直接按着宋虞后颈,按向裤裆。 宋虞做贼似的看看四周,往里挪了挪,来到乒乓球台靠近一排柳树的那边,小声对晏司祁说:“你转过来。” 晏司祁如他所愿,转到他的方向,将他拢在长腿之间,宋虞蹲在地上,解开男生的裤子,不放心地说:“你可要挡住啊,不然咱俩就得丢大人了。” “知道了。”晏司祁摩挲着宋虞的后颈,笑着说,“都听宝贝的。” 宋虞瞪他一眼,真听话怎么不让他回家呢。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含住那根粗长的性器,用柔软的口腔包裹住,上下吞吐。 晏司祁的性器很长,宋虞尽力也只能吞下半根,还有半根在外面露着,他就用手握住撸动,顺带抚摸下面沉甸甸的卵蛋。 宋虞对这根大家伙已经很熟悉了,他了解晏司祁的敏感点在哪里,知道男生最喜欢怎么被对待,于是更加尽心尽力地伺候。 含了一会儿将肉棒吐出来,顺着根部往上舔,每一根青筋都被他细致的抚弄过,在舌尖上跳动兴奋。饱满的卵蛋也得到侍奉,在唇舌之间轻轻吸吮含弄。 再用两只手将整个棒身握住,旋转着撸动,舌尖滑过敏感的冠状沟,探进顶端的孔洞,将那透明的腺液悉数卷入口中,又轻轻咂吸,简直要把晏司祁的魂吸出来。 他爽得低哼,幽深的黑眸眯起来,流露出慵懒的欲色。 宋虞蹲着有些累,扶着男生的大腿跪了下去,再一次将那根肉棒含进嘴里,这一次他使出最大努力,将肉棒吞到最深处,已经顶到喉口,快要插进喉管。 他嫣红的嘴唇被粗大的肉根撑得紧绷,软嫩的两腮都凹陷进去,泛红的眼尾在夜色中看不清,却有一滴晶莹泪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可怜,又勾人。 晏司祁喘了一声,在黑暗中撩人又沙哑,听得宋虞心中悸动,腿心发酸,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晏司祁口出来,好赶紧回家做爱。 可显然有人比他更急,晏司祁罩住宋虞的后颈,用力往下按,以不容拒绝的力道。 肉棒插进深处,插得宋虞阵阵干呕,骤缩的喉口挤压着龟头,像是在吸他一般,强烈的快感电流从尾椎骨窜上后脑勺,头皮都在发麻,晏司祁爽得手背暴起青筋,揪着宋虞的头发,一下比一下大力,恨不得插爆宋虞的喉管。 -- 他远比他的母亲,更善于伪装,同时也更加疯 周六早上,宋虞一来到学校,周围的同学就纷纷看向他。 “宋虞,你请假干嘛去了?” “听说你旅游去了,真爽,我要是跟我妈说想出去玩,非把我腿打折不可。” “爸爸现在就把你腿打折。”一个男生笑嘻嘻地扑过去,两个人闹成一团。 宋虞笑着坐回座位上,椅子还没坐热,前桌班长明新转头过来,手里捧着厚厚一沓卷子,放在桌子上都发出闷闷一声“砰”。 “这是这几天老师留的作业还有题,你记得做,做完让你同桌帮你改一下就行了。”明新推了推眼镜,高度近视让他看东西时眼神有些空茫。 “知道了——”宋虞的脸垮下来,尾音拉的老长,心情十分郁闷。 他转头看向晏司祁,“你怎么没有啊?” “我帮你改的时候再做就来得及。”晏司祁穿着校服,里面的白衬衫整洁,领口扣到最上面,看上去干净又帅气,就是说出来的话太气人,气得宋虞拿笔敲他的手背。 “好了,别说话了。”班主任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板,“开始上早自习。” 班里募地安静下来,宋虞低头唰唰写卷子,耽误了好几天的课,他心里也很着急不安,好在是期末,没什么新课都是复习,一边翻笔记一边做题,时间走得飞快。 整个上午,宋虞都没敢有丝毫懈怠。 午休吃饭也是在食堂随便吃了一口,继续回到教室奋笔疾书。 晏司祁把带来的密封盒打开,里面是早上切好的水果沙拉,用小牙签叉了一块苹果,喂到宋虞嘴边,宋虞头也不抬,眼睛盯在卷子上,张开嘴叼住。 晏司祁看他眉头紧锁,问道:“有不会的吗?” 宋虞点头,指给他看,“这个公式套不进去。” 晏司祁看了一眼,便给他讲起来。两人头对着头,挨得很近,呼吸都缠在一起。 忽然一声轻咳打断二人的交谈,抬头,面前站着罗嘉睿。 一早上都没看见他人影,此刻才出现,他从书包里翻出一本崭新的辅导书递给晏司祁,“你的书我给弄丢了,买了本新的还你。” 晏司祁接过书,放在桌子上,继续低头给宋虞讲题,罗嘉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坐下,宋虞也连忙去听晏司祁的话,毕竟错过一句就有可能听不懂。 前排。 明新从抽屉里又拿出几张卷子,放在罗嘉睿面前,“这是你的。” 罗嘉睿垂着眼皮看了一眼,直接塞进桌洞里,趴在桌子上睡觉。 明新说:“晚自习前写完,拿给我改。” 罗嘉睿从手肘里露出个眼睛,斜着看他,“你的借我抄。” 明新的声音很温吞,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班长,“不借,我还得给你批改。” “不借放学打你。”罗嘉睿眯了眯眼睛,语气嚣张,一听就是这种事经常干。 明新也眯眼睛,不过他纯粹是因为看不清,他推了推眼镜,一点没吓着,嗓音依旧温温吞吞的,“我告诉老师。” “嘶——”罗嘉睿没遇见过这样的好学生,还告老师,“你是小学生啊!” 明新摇头,很认真地说:“当遇到校园霸凌的时候,要及时向老师和家长求助,保护自己不丢人。” “行,你牛逼。”罗嘉睿服了,一口气堵在喉咙口,憋得要命。一把从桌洞里抽出卷子,拿笔开始写,选择题全选C,填空题全写1,大题全空着。 一共五张卷子,十分钟划拉完,往明新那一扔,“给你。” 然后继续睡觉。 明新拿起罗嘉睿胡乱写的卷子,照着自己的卷子认认真真地批改起来。罗嘉睿什么态度与他无关,他只要完成老师留下的任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宋虞那边也忙得头昏脑涨,下午天气热起来,他就爱犯困,老师在台上讲什么东西,他都听不清,黑板上的字在他眼睛里都变成奇怪扭曲的线条了。他止不住地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上下打架。 晏司祁捏捏他的手,“先睡吧,我记好笔记,待会儿叫你。” 听到这句话,宋虞沉重的眼皮再没有一丝犹豫地合上,彻底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第二节课下课了。 晏司祁不在身边,宋虞揉了揉眼睛,起身去上厕所,顺带洗把脸清醒清醒。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被一个女生拦住,宋虞打量了一下,不认识。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女生脸颊红红的,有点害羞,“你是七班的宋虞吧,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宋虞点头,“什么事?” 女生双手递过来一封粉色的信,上面还画着小爱心,香喷喷的,“我路过你们班好几次,看到你坐在明新后桌,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明新?” 宋虞眉毛微扬,压低声音说:“情书?” 女生的脸颊都红透了,“是、是的,麻烦你偷偷给他,不要让别人看见了,帮我保密。” “噢,好。”宋虞接过来放进口袋,笑着说,“你放心。” “聊什么呢?”晏司祁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二人身边,脸上挂着微笑,“这么开心。” 那女生一看见晏司祁就跑了,还回头给宋虞眨了下眼。 晏司祁眸光微动,唇角笑意更深,“宝贝告诉我,那女生是谁?” “我不认识。” “不认识聊得那么高兴,在说什么?”晏司祁追着 晏司祁眸子微眯,泛着冷意,“连我也不能说吗?” 他牵过宋虞的手,“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回班。” 很不爽,非常不爽,看见宋虞冲别人笑,他就想把宋虞藏起来,现在还为了别人对自己有所隐瞒,晏司祁的内心简直戾气横生,他克制着心中激烈的情绪,嘴角的弧度僵硬到快要维持不住。 两人回到自己座位,晏司祁垂着眸子整理笔记,宋虞没那么困了,用手撑着脸,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笔。他盯着晏司祁的侧脸看,看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和高挺笔直的鼻梁,还有那条比他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优美下颌线。 宋虞翻了个白眼,笔头敲他手背一下,“自恋狂。” 晏川看着宋虞,语气变得严肃,“我必须提醒你,和这种人在一起会很累,他们的喜欢和爱通通表现为强烈的占有欲,无孔不入的同时会给你带来无穷的压力,会让人觉得非常……窒息。” 晏川说:“当然,如果你感到有压力,想跟他分手,我也不会怪——” 明新一头雾水。 宋虞感觉自己的手在被一只铁钳捏着,都要麻了。轻轻叹了口气,“我告诉你。” 晏司祁静静注视着他,黑眸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轻轻说:“因为我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你离开我的视线半步,我都要把你抓回来。” 宋虞默了,低着头像在沉思。 提到晏司祁的母亲,晏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有怀念、有悲伤、有一层压抑的愤恨,还有隐藏极深,一闪而过的愧疚。 “我不看,也不给别人说,一会儿到班级就交给明新,不会让别人看到的。”晏司祁笑得很温柔,“宝贝不相信我吗?” 他想到昨天下午,单独和晏川进行的那段对话。 晏司祁说:“我下课去了趟生物办公室,回来看见你不在,就去厕所找了。” “偏执型人格障碍,一种精神类疾病,表现为无端的猜疑、嫉妒、敏感、控制欲强,为了达到一些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些症状在他的母亲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并且遗传给了晏司祁。” 晏川怔住。 不放。 宋虞犹豫,“可是我答应了人家的。” 宋虞只好说:“答应了要保密的。” 他又道:“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晏司祁转头冲他笑,“那你抓紧时间多看两眼,一会儿再看要收费了。” 宋虞说:“难道您不是在骂他吗?” 他凑到晏司祁耳边,把情书的事情说了,还叮嘱,“一定要保密啊。” 晏川城府极深,种种情绪不过转瞬即逝,面上又恢复到无懈可击的平静。他放下茶杯,“你是不是想说,除了这次你们闹别扭,之前你们的感情都非常好。” “逗你玩的。”晏司祁一笑,揉揉他的脑袋,“上课吧。” 晏司祁眉心处的低气压这才消减,手上的力气也放松了,勾唇说:“这样啊,那你把信交给我,我帮你转交好吗?” 可是没有,对于宋虞的冒犯,晏川反而笑了,“你以为我是在侮辱他?还是在挑拨你们的感情?” 宋虞点头,诚实回答,“好看。” “好看吗?”晏司祁眼珠都没动一下,问道。 宋虞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您也许不会明白,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晏司祁无孔不入的爱和占有,只会让我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我不看,我就在你身边,你看着我还不放心吗?”晏司祁接过那封粉色的信,扫了一眼上面的“明新启”,眼中的冷意敛去几分,揣进口袋,“走吧,回班。” 脚尖蹭着地板,纠结半天,才把信给了晏司祁,嘟囔道:“给你吧,反正咱俩谁都一样,你别看啊。” “找我干嘛,上课我不就回来了?” 我们是天生一对。 宋虞说完便准备走了,因为自己这句话挺不客气的,应该会被晏川赶出去。 宋虞双拳紧握,眼神茫然又忐忑,张了张嘴,又什么也没说。 对于我这种浮萍一样游离在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世界里的人,晏司祁疯狂而又密集的爱,就是我唯一可以扎根的土壤。 宋虞低下头,无意识地咬着笔帽,不、不是逗他玩的,晏司祁是认真的。 ——晏川说:“晏司祁有病,你没发现吗?比如这次你们吵架,他的一些异常行为。” 到了班级,正好罗嘉睿不在,晏司祁以一个没人看到的角度,把信给了明新,宋虞轻声补充,“别人给你的,偷偷看。” 宋虞抿了抿唇。 宋虞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冷冷道:“晏叔叔,晏司祁的性格可能确实和别人有一些不同,但您作为一个父亲,说儿子有病,是不是不太合适。” 如果有可能,晏司祁真的会把自己关起来,一分一秒都得在他的掌控之下。 “当然不是。”晏川喝了口茶,“我说的是事实,晏司祁的确有病。” “这就是晏司祁的可怕之处,他非常早熟,十岁以后所表现出来的心智就和成人相差无几,甚至城府更深。他远比他的母亲,更善于伪装,同时也更加疯狂。” 宋虞眨了眨眼。 宋虞总觉得晏司祁的笑瘆得慌,要是不给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上课。 “不会。”宋虞抬头,眼神非常坚定,“我没有感到任何压力。” -- 我是老公的小sao狗。 还有一周就期末考试了,宋虞每天学到头昏眼花。白天在学校里奋笔疾书,晚上放学也要加班加点,熬夜做题。一直学到十一点,洗个澡就呼呼大睡。 晏司祁屡次求欢都被宋虞以精力不够严厉拒绝,心中别提多郁闷了。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荷尔蒙旺盛分泌的时候,已经素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晏司祁憋得眼睛红,发誓今天一定要把宋虞吃到嘴里。 宋虞正在写化学题,化学是他的短板,他跟化学属于天生就不来电,相看两相厌。 他写一题卡一题,实在没招,回头找晏司祁,晏司祁靠在床头看物理辅导书,听见宋虞叫他也不转头,眼皮都不掀一下。 宋虞知道,这是生气了。 他一个头两个大,不是他故意吊着晏司祁,实在是忙不过来,每天学习完,洗完澡就半夜了,困得要命,晏司祁需求又大,每次不干两个小时都没完,他就得后半夜才睡觉了,第二天上课又犯困,简直是噩梦循环! 可是看着晏司祁俊美好看的侧脸,宋虞说不心动是假的,他也很想要晏司祁。 想了半天,宋虞放下笔,爬上床,凑到晏司祁跟前,主动搭话,“在看什么这么入迷啊?” 晏司祁不理他,宋虞抿抿唇,靠在晏司祁肩膀上,“晏司祁,别生气了,学习好累,我们看个电影?” 晏司祁终于纡尊降贵地瞥了他一眼,一张口就十分阴阳怪气,“什么电影能有化学卷子好看?我不信。” 宋虞想笑,努力抑制住上翘的嘴角,“那我继续写卷子去了。” 晏司祁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十分刻薄,“去吧,写一个小时了,半张卷子都没写完,你再多读几遍,那题都能主动告诉你答案了。” “你好烦呐!”宋虞不笑了,被晏司祁气得不行,“那你倒是给我讲讲啊!” “讲题可以。”晏司祁斜着眼看宋虞,“有报酬吗?”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宋虞觉得好笑,“明天周日,没课。” 晏司祁直勾勾盯着他,漆黑眸子里跳跃着不明的火焰。 宋虞轻咳一声,慢悠悠说:“可以晚点睡。” 晏司祁把物理书一扔,直接把人压在身下,“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嗯。”宋虞搂着晏司祁脖子,抬头亲了一口,“但是你得先帮我把化学卷子讲完。” 晏司祁摸着宋虞的脸颊,贴着宋虞嘴唇狠狠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眸色幽深,说:“没问题,保证让你明明白白,再不敢忘。” 宋虞心里一颤,有点不安。 他的预感十分准确,晏老师的教书方法很特别,让他难以招架。 此时宋虞正被按在书桌上,双手艰难地撑着卷子,脸颊一片潮红。上身的衣服好好穿着,身下两条长腿光溜溜,被扒得一干二净。 晏司祁从后面提着他的腰,用后入式侵犯着宋虞的后穴,劲瘦的小腹凶狠撞击着宋虞饱满的臀肉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继续念题。”晏司祁轻喘着气,一边干一边命令。 宋虞呜咽了一声,迷离的眼神几次试图聚焦在题目上,都惨遭失败。 晏老师冷酷无情,用粗长的“教鞭”狠狠贯穿着宋虞的肉穴,以此惩罚不听话的学生。 他哑着嗓子训斥,“审题都不会,怎么做题!快念!” “嗯啊……”宋虞使劲儿眨了眨眼,努力克制着羞耻的呻吟念出题目,“用惰性、惰性电极…啊…电解…氯化钠溶液…哈啊…不行……” “什么不行?”晏司祁咬他后颈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考大学。” “你不要…啊…不要学班主任…啊…讲话……”宋虞双腿打颤,快要站不稳,要不是晏司祁拖着他,可能早就瘫倒地上去了。 他双眼迷离根本看不清卷子,后穴传来一阵阵酸胀饱满的快感让他失神,他妥协地求饶,“我、我不学了…上床…呜啊…晏司祁…我们到床上去……” “上床干什么,做爱吗?”晏司祁搂着宋虞的腰,手掌滑到他胸前,用力揉捏那颗小巧的乳粒,“你不是要学习吗?” “我不学了…嗯啊…老公…到床上去好不好…啊……” “不好,我喜欢这个姿势。”晏司祁腰腹绷紧,狠狠往里顶,又粗又长的肉棒直直捅进肠道深处去,像是一柄锋利的肉刃,要把宋虞劈成两半。 “插得很深,想肏进你的肚子里。” 宋虞仰着头,发出高亢的淫叫,“嗯啊…太深了…我不行…啊…老公…我站不住了…求你……” 他撑在桌子上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卷子都被他捏得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些深色的洇湿痕迹,不知道是滴落的口水还是汗水。 他被顶得一耸一耸,书桌跟着晃,台灯的灯光摇曳着,晃出奇异的光晕。 宋虞彻底没力气了,两条大腿抖如筛糠,他用一只手握住晏司祁扣在他腰上的手臂,指尖都用力到发白,嘴里呜呜咽咽的呻吟,“啊…我真的受不了…晏 宋虞浑身一抖,头皮有些发麻,颤着声音说:“真的要射了…啊…再快一点…嗯啊啊啊啊啊…射了!” 司祁…我没力气了…嗯…去床上吧…我趴着让你肏…嗯啊…好不好?” 他用沙哑的嗓音发泄着自己的欢愉,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垂在额前,遮住他迷离湿润的眼眸。 晏司祁带给他的性爱从来都是愉悦的、满足的、酣畅淋漓的,他沉溺于此,并且不耻于表达自己的感受。 大肉棒在后穴贯穿,晏司祁抱着他每走一步,肉棒就更深一寸,噗嗤噗嗤插得肉穴淫水飞溅,红艳的穴口堆积了一滩淫靡的白沫。 他双手掐着宋虞的腰,凶狠地肏干,又觉得不过瘾,便弓起背,一只手臂穿过宋虞身前,将少年紧紧搂住,另一只手则扣住宋虞的脖颈,托起他的下巴。 “呜…干、干什么…哈啊……”宋虞被肏得神志不清,但听见晏司祁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回应。 宋虞被他咬得疼,带着哭腔呜咽了一声,可紧接着身下的快感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晏司祁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打桩机一般狠狠挞伐着宋虞的肉穴。 宋虞哭吟着喘叫,“我是你的…呜…我爱你…老公…你好大…肏得好爽…嗯啊…要、要射了………” “嗯啊…好大…老公…爽死了……”宋虞呻吟着、呜咽着,生理性的泪水从泛红的眼窝滴落,“顶到肚子了…呜…太深了……” “我也爱你。”晏司祁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把宋虞的衣服全部往上推,露出那一整片白皙中泛着粉红的脊背,他压下去,与宋虞肌肤相贴,胸腔中剧烈的震动透过皮肉与骨骼,深深传达给了宋虞。 晏司祁同样眉眼发红,宋虞的肉穴包裹着他,柔软火热的肠道食髓知味地吸吮着他的鸡巴,如同一张淫荡的小嘴,又似一条滚烫的淫蛇,将他纠缠、吸吮、啃咬,鸡巴上的每一条青筋都兴奋地跳动,与肠壁相贴,摩擦出一阵阵灼热的痒意。 宋虞怕掉下去,只好反手搂住晏司祁的腰,胸膛不自觉挺起,两颗红艳艳的乳头被玩弄得肿胀如樱果,瑟瑟挺立在白皙的胸膛上。 胯下挺立的阴茎胀到通红,半空中甩动两下,喷射出股股浓白的精液,全部落在了床单上。 晏司祁眸色深暗,修长的手掌一掐住宋虞的腰,拇指刚好按进那粒腰窝里,他膝行上床,跪在宋虞两腿之间,沾着宋虞淫水的肉棒湿淋淋的,硕大饱满的龟头抵在穴口,腰身一挺,凶狠地挤了进去。 但他记得答应过晏司祁什么,他在柔软洁白的被子里蜷起身子,慢慢爬起来跪着,腰肢塌陷,臀部后翘,上衣往上翻,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腰,后腰处,两颗小巧的腰窝宛如珠粒般勾人。 晏司祁冷哼一声,用力吮弄了一下宋虞的耳垂,才把人抱起来,用的还是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托着大腿根向两侧掰,整个人门户大开,嫣红的屄口被迫敞开着,凉风直往里钻。 短短一段路仿佛走了很久很久,宋虞既煎熬又欢愉,最终被晏司祁放到床上时,眼睛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鸡巴抽出后的肉穴格外空虚。 “宋虞…宋虞……”晏司祁一边干一边粗喘着唤宋虞的名字。 这种完全掌控的姿态让晏司祁上瘾,他的眼底涌起丝丝猩红,脑海中有一个聒噪的声音不停叫嚣着,宋虞是你的,入侵他,贯穿他,占有他,将宋虞钉在身体上,融进骨血里,就再也不能逃离。 他微张着唇,低沉粗重的喘息一声声溢出,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有晶莹汗珠从坚毅的下巴上滚落,看上去性感而俊美。 “嗯啊!”宋虞扬起后脑,修长漂亮的脖颈布满细碎的汗珠,他双手抓着床单,细瘦的手指陷进褶皱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如同沉沦在一片柔软的、精心编织的棉花糖里。 晏司祁俯下身,低着头,一口叼在宋虞的后颈肉上,啃咬吸吮,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死死咬住自己的猎物绝不松口。 太爽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爽快,更多是心理上的愉悦。他用力挺动着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热,沸腾的血液在体内汹涌奔流,他一把扯下T恤,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健硕而流畅的肌理被汗水覆盖,泛出油润的光泽。 “嗯啊…要坏了…呜…好深啊……”宋虞神志迷乱地尖叫,感觉自己要被晏司祁干成两瓣了,那粗长狰狞的性器滚烫火热,在同样火热的肠道中进进出出,迸发出灼热的温度,像火苗一般,烧得宋虞几欲疯狂。 “你是我的……”晏司祁舔着宋虞后颈处刚咬出来的鲜红的牙印,沾染情欲的低哑嗓音重复,“你是我的……” 高潮令宋虞浑身战栗,大脑一片空白,然而余韵还没散去,晏司祁又疯狂顶弄了起来,一波未平一 两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在晏司祁臂弯里无助地晃荡,粉嫩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精巧又漂亮。 波又起,宋虞简直要爽得昏过去了,他尖叫着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晏司祁。 然而得到的只是无情的镇压,晏司祁抓住他的双手向后拽,像扣犯人一样扣在背上,宋虞被迫舒展开上半身,濒死一般挺着胸膛,承受着后穴火燎一般的灼热快感。 晏司祁的喘息越来越重,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几下像是要把宋虞捅穿,恨不得把两颗卵蛋都塞进屁眼里,最后用力一挺,整根鸡巴全部没入,他低喘一声,射了进去。 浓烫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他憋了整整七天,此刻尽数射给宋虞,撑得宋虞肚子里胀胀的,又流下几滴泪。 射过之后也不愿意拔出来,晏司祁趴在宋虞身上,宋虞趴在床上,两人交叠着,头发也缠在一起,又湿又热的皮肤紧紧贴着,彼此的喘息交互着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高潮褪去,宋虞从那种濒死的、疯狂的性爱中找回神志,不过很快又感觉到不对劲,后穴里晏司祁的肉棒又在变得坚硬,隐隐跳动着顶弄他的肠壁。 “老公…不行了…腰好酸……”宋虞的嗓音沙哑中还带着鼻音,懒洋洋的。 “再来一次。”晏司祁舔咬他的耳朵,细密的吻从耳垂滑到后颈,在宋虞瘦削的脊背上一串串落下,留下漂亮鲜明的红痕。 “嗯……”宋虞被吻得很舒服,慵懒地眯起眼睛,像只猫一样,“肏前面吧,屁股都麻了。” “娇气包。”晏司祁抽出鸡巴,蠕动的肠肉立刻收缩着挤出黏腻的白液,他拍了拍宋虞肉乎乎的屁股,把他少年过来,让他平躺下。 宋虞双腿张开,露出阴茎下面嫣红的肉缝,那里淫水横流,早就饥渴地不停收缩。 不需要润滑,也不许要扩张,淫荡的骚屄已经给自己做好了一切准备。晏司祁没有丝毫停顿,略一挺身,坚硬滚烫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空虚的骚洞被填满,饱胀的感受让宋虞舒爽地叹气,他抬起胳膊想搂晏司祁,发现够不着,但看见他的动作就猜到他想干什么的晏司祁,非常自觉地把腰弯下,让宋虞搂着自己脖子。 他一手揽着宋虞的背,一手托着宋虞的臀肉,微微用力,就把宋虞抱了起来,少年坐在他怀里,湿热的屄夹着他的鸡巴吞吸,简直爽到头皮发麻。 宋虞被干得像一滩水,软软地靠着男生结实的胸膛,被肏得身体向上耸,满脸都是失神的潮红,情到浓时,会吐出嫣红的舌尖,流下晶莹的涎水,一脸痴淫的模样。 “像只小骚狗。”晏司祁低哑着嗓音,眼眸幽深地说。 宋虞翻着白眼,显然已经没有神志了,晏司祁说什么他只会嗯嗯啊啊的叫,傻傻地重复,“嗯啊…我是…我是老公的小骚狗…呜…好爽……” “骚透了。”晏司祁红着眼睛,狠狠吻上宋虞不断开合的唇瓣,堵住那些淫荡的话语,他吸着宋虞的舌头,灵活的长舌扫遍口腔每一寸嫩肉,直把宋虞亲得快要窒息。 身下的动作不停,他向上顶着胯,紫红肉棒在骚屄里进进出出,淫水飞溅得到处都是。 晏司祁托着宋虞的背,温热的掌心罩住那对精致漂亮的蝴蝶骨,然后向上用力一托,宋虞就被迫挺胸,腰肢都绷出美妙的弧度。 两颗娇嫩的红果就送到晏司祁嘴边,他一低头便将其含进嘴里,用力吸吮,舌尖色情地挑逗拨弄,用牙齿轻咬没什么肉的奶子,咬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牙印。 “嗯啊…别咬…呜…麻了…哈啊…爽……” “到底是麻还是爽?” “呜…爽死了……” -- 考上了,我考上了,我们不用异地恋了! 晏老师的水平还不错,到底在期末考试前,把宋虞的化学补上个七七八八。 期末考试一过,当天下午老师就开始讲卷子,到了第二天晚上,所有成绩全部出来了。 晏司祁没有任何悬念,仍然稳坐第一宝座,宋虞考得也不错,进步了两名,年级二十八,考试之前那段埋头苦读的日子算是得到了回报。 宋妈妈高兴坏了,给宋虞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又拿出两千块钱,让宋虞趁着暑假出去玩。 宋虞苦笑,哪有时间玩,开学就升高三了,暑假满打满算只有15天,还要参加数学竞赛的集训,大概10天,开学了还要继续,前前后后加起来,真正的假期只有五天。 宋妈妈又惊喜又担忧,“你也参加集训了?会不会太累了?” 宋虞眼神发亮,满是坚定,“我想试试。” 以晏司祁的成绩,稳扎稳打考个全国TOP2的大学不成问题,他就有点难了,这次的竞赛是个机会,要是拿个奖能加十几分,他也有信心离晏司祁近一点,他想和晏司祁读同一所大学。 于是暑假刚开始,也就头两天他和晏司祁在家附近的商场游乐城玩了一圈,后面就在一起做作业,晏司祁聪明,有些题眼睛一扫就出答案,作业写得飞快,宋虞就慢一点,和其他学生比还不错,和晏司祁比……他才不和晏司祁比。 小情侣凑在一起写了三天作业,就背着书包回到学校参加竞赛集训了。 日子溜得飞快,开学、月考、竞赛初赛,期中考……大大小小不断的考试,周日只休息半天,他们还要参加奥赛集训,每天都埋在书山题海里,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好在两人永远是在一块的,哪怕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写卷子,偶尔抬头看看彼此,也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两人的衣服从T恤换成长袖,再套上毛衣,等下起了第一场雪的时候,迎来了数学竞赛的决赛,预赛成绩早就出了,两人都考得很好,拿了省一,高考可以加20分。 所以这次决赛宋虞也不紧张,考得好他高兴,考不好他也尽力了。 成绩出来的时候是一天晚上,他们还在上晚自习,数学老师把他俩叫过去,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一起参加决赛的同学,老师公布了成绩,高兴地宣布晏司祁拿了金牌,还有一个女生拿了银牌,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气,宋虞也没能拿奖。 老师让他们先回去,把晏司祁和那个女生留下谈话。 晚上回到宿舍,宋虞从晏司祁嘴里得知,他和那个女生可以直接保送了,很多名牌大学的招生办都打来电话恭喜,并且询问了他们来的情况。 晏司祁说完,深深看着宋虞,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 宋虞笑着给了晏司祁一个大大的拥抱,夸奖道:“我男朋友真棒,不愧是我挑的人!” 晏司祁搂着宋虞的腰,沉缓的声音钻进宋虞耳朵,“那你呢,你想跟我上一所大学吗?” nb 他厌恶这些母慈子孝的场景,看见了就想撕碎,因为他这辈子再也得不到了。 这一年冬天特别冷,除夕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雪,城里禁烟花爆竹,晏司祁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捆仙女棒,零点的时候跑到他家小区来,两人躲在小区后面放了好久,迎着雪花,看着半空中绚丽闪亮的、变幻着形状的焰火,宋虞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悄悄许了个愿。 二模成绩甚至够到了市里前百名的尾巴,要知道J市光高中就不下五十所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陪伴着走过高三这段最累的日子,宋虞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的进步也有目共睹。 彼时刚满十五岁的晏司祁,性格已经如一潭死水一般,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内心有多暴戾阴沉,他看着周围那些接孩子的家长父母,面上波澜不惊,可心中的不耐和暴躁上升到一个极点。 寒假放了一个礼拜,苦逼的高三生们年还没过够,又滚回去上课。 一模、二模、三模……成绩稳步上升。 三年前的夏天,中考结束,他也是在考场外面等,因为晏川说要给他举办一个庆祝宴会,什么狗屁宴会,不过都是给晏川和那群老板商人在一起谈生意提供一个场所罢了。 眼前的景色变幻,恍惚中,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他戴上耳机和帽子,隔绝那些声音,抬脚准备离开。 晏司祁把人接住,紧紧拥入怀中。 他不想去,但是晏川说他小姨也会来,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高考那天,晏司祁也去了,很幸运的是,两人在同一个学校的不同考场。宋妈妈就把两个孩子的饭都做出来,吃着总比外面的放心干净。 ——希望和晏司祁考入同一所大学。 小姨对晏司祁很好,自从母亲五年前去世,他独自回国,只有小姨对他无微不至,百般关怀,让他缓解了母亲离去的痛苦。 宋虞背着书包向他跑过来,身上是和他一模一样的T恤,嘴角咧得大大的,兴奋地喊着:“晏司祁,考完啦!我们考完啦!” 最后一科考完,晏司祁先出来的,在门口等着宋虞。他穿着白T恤、九分裤,双手插兜,挺拔清隽的模样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他只是盯着考场大门,等到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现,冷冽的面容顿时融化几分,眼中也漾起温柔的笑意。 sp; “当然了!我们必须要上一所大学。”宋虞斩钉截铁,声音里有笑意,“你保送了最好,就不用参加高考了,可以多帮帮我,我努努力,还有加分,一定能考上!” 为了考上那所大学,宋虞一天也不敢松懈,成天成宿地学,宋妈妈换着样儿的补,再加上整天坐着,倒是没瘦,反倒还胖了点。 晏司祁也一直陪着他,帮着他,待在宋虞身边,切个水果,添一杯热水,偶尔宋虞遇到困难了,给他讲讲题。 nbsp; 忽然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直直像他跑来,一抹鲜活的亮色就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视野,晏司祁愣在那里,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那个奔跑的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他脚底生根一般,躲也不会躲。 可是两人没有撞在一起,男孩擦过他的肩膀,像阵风一样,跑到不远处另一人面前,一个瘦小的中年妇女。 晏司祁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男孩身上,模样俊秀,唇红齿白,鹅黄色T恤亮得耀眼。 那阵风像是还停留在晏司祁耳边,轰隆作响,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奔流呼啸,周围的一切声音如潮水般褪去,世间万物都只剩下那一抹鲜活、温暖的色彩。 我要他。 大脑、心脏、每一个器官和细胞,都兴奋地叫嚣着——我要他。 晏司祁沉默地看着男孩和那个妇女并肩离开,然后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是他的了。 “晏司祁,想什么呢?我们考完啦!”宋虞仰着脸,紧张地问,“你不高兴吗?” 难道没考好,可是晏司祁都保送了啊,根本不用担心的! 眼前的景色再度变幻,回到熟悉的模样,晏司祁看着宋虞,看着这个他惦记了三年、喜欢了三年的少年,嘴角勾起弧度,他抱住宋虞,下巴贴着少年脸侧,感受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嗯,高兴。” 高考之后,宋虞终于卸下了沉重的担子,先睡了整整一天,然后就是疯狂地做爱,两人素了好几个月,体内的欲望一经放纵,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在晏司祁的小公寓里做爱,床上、浴室、沙发、厨房,甚至是阳台,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做累了就点个外卖吃,吃完继续做。 电视上放着GV,两人讨论里面的姿势、道具,看着看着又干起来,在沙发上,在地毯上,宋虞叫得比里面那个男优还大声。 好在这处是学区房,公寓的隔音效果都好,不然肯定邻居要敲门。 那样激烈的、不分昼夜的性爱持续了四天,才渐渐平息下来。 之后两人又窝在家里打电动,看电影,把所有高三时候想干又干不成的事,全都干了一遍,可谓是酣畅淋漓。 -- 晏司祁,生日快乐!喵 猝不及防出了柜,宋虞又紧张又忐忑,好在晏司祁能说会道,以理晓之,以情动之,让宋妈妈升到半山腰的怒火又慢慢降了下来。 宋虞趁热打铁,说自己高三能坚持下来都是因为晏司祁的陪伴和鼓励,又说高考成绩这么高,也与晏司祁的帮助不可分割。最重要的是自己非常非常喜欢晏司祁,不是心血来潮,以后是要结婚的。 晏司祁点头,郑重表示自己会对宋虞好,一定会结婚。 宋妈妈渐渐平静下来,其实她还挺喜欢晏司祁的,这孩子长得好、学习好、行为举止礼貌得体,没人能挑出什么毛病。唯一的缺点可能就不是个女孩,她还是想让宋虞以后结婚生子的。 要是早几年她肯定打死也不会同意,可是最近几年生活变好了,她也学会了上网,比以前有见识的多,知道同性恋不是病,而且国家前几年还颁布了同性可婚的法令。 虽然大多数人仍然无法接受同性恋,但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宋妈妈如何舍得小鱼伤心难过。 她坐在那想了半天,语气艰涩,“我不反对你们,但也不是完全接受,你们自己想好的路,自己去闯吧,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万一处不好分手了,也别怪我。” 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宋虞欣喜若狂,紧紧抱住妈妈,在女人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妈,你真好,谢谢你不怪我。” 晏司祁也认真地说:“谢谢您,宋姨。” 宋妈妈摆摆手,“去玩吧,我自己静一静。” 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 之后宋虞在家里陪了宋妈妈几天,见她情绪不错,才出去和晏司祁玩。 晏司祁马上要过十八岁生日了,这可是成年礼,人生中十分重要的日子,宋虞绞尽脑汁地想准备一个什么礼物才好。 晏家那边也给晏司祁办了一个宴会。 自从晏司祁拿到了本省的理科状元以后,晏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每天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晏川面上有光,又不能太过张扬,索性把晏司祁的升学宴和成年礼放在一起办,邀请了许多亲朋好友。 晏司祁最讨厌这些,因为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宴会,最后都会变成生意场。 他宁愿在小公寓里,和宋虞看看电影,打打游戏,过二人世界。 宋虞却劝他,“你是主角,不出席怎么能行,而且你小姨不是也去吗?” 晏司祁把宋虞拉过来,按在大腿上坐下,捏着他的手,“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要。” 别人家的聚会,他一个外人去多尴尬呀,而且晏司祁的爸爸看着总觉得不好相处,压迫感太强,他去了不舒服。 晏司祁抿唇,声音很低,听起来可怜,“那我也不回去,他们只会恭维我,表面阿谀奉承,其实都是为了从我爸那里讨一点好处,虚伪又贪婪,没有人真心对我。” 这种事晏司祁见多了,他刚回国那一年,晏川也是举办宴会,把独子介绍给生意伙伴,那几个生意伙伴也带了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孩,试图和他套近乎,一起玩耍。 那年晏司祁十岁,母亲刚刚去世,性格阴郁又冷漠,见到那几个小孩也不说话。 谁知不过转个身的功夫,他就听见那几个小孩背地里骂他是哑巴、怪物,说要不是爸爸叮嘱了要讨好他,才不会搭理他。 从那以后,这种事又发生过几次,他早早就知道,那些人夸奖他,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晏司祁心肠冷硬,并不会因此感到难过,只觉得厌烦。 所以晏司祁说得这么可怜,纯属故意,他就是想跟宋虞卖惨。 果然,宋虞听了心疼得不行,搂住晏司祁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嘴唇,轻声说:“要不、你就回去待一会儿,露个面再回来。” 晏司祁不走,他的计划根本不能实行啊! 晏司祁一顿,抵着宋虞柔软的唇瓣,边啄边说:“我都让人欺负了,你还赶我走?” 宋虞搂着男生的手臂紧了紧,“我没赶你,你是主人公总不能不露面呀,你就去一下,然后再回来,我还在家等你。” 晏司祁眯了眯眼睛,宋虞似乎有事情在瞒着他,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让他走? 他托着宋虞后脑,唇瓣压上去,两人抱在一起深深吻了一通。 “那我走了?”晏司祁说。 “嗯。”宋虞被亲得嘴唇又肿又麻,嗓子也微微哑,“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哦。” 晏司祁点头,出了门。 宋虞趴在窗 放下手机,宋虞忙活起来,先把纸箱和包装都塞进床底下,然后打开衣柜,抱出他买的特大号礼盒…… 快递昨天就到了,他趁着晏司祁出去买菜的时候,偷偷拿的。 宋虞拿起手机,给晏司祁发消息。 晏司祁充满欲色的眼神、优美的薄唇、性感的喉结、结实修长的躯体,还有低沉沙哑的喘息,无一不如春药般勾引着宋虞。 “嗯……”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进了屁眼,还在下意识抽送,肠肉紧紧咬着他的指尖,收缩蠕动,泛起阵阵饥渴的情欲。 他把带回来的蛋糕放在入门柜上,两手捏住盖子两侧,轻轻一掀。 刚进小区的晏司祁动作一顿,眼中浮现出些许狐疑,宋虞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宋虞愣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插就插,他摸到床头柜里的润滑液,对着镜子,撅起屁股给自己扩张,用力掰开浑圆的臀瓣,露出中间那个紧闭粉嫩的小洞,细白的手指沾了大坨润滑液,试探地往里伸。 肛塞冰冰凉凉的,异物感很强,宋虞的脸更红了。他对着镜子上下打量自己,还算满意,然后伸手拍了拍脸颊,散散热度,感觉烫得要熟了。 黑丝将他的皮肤衬得更白,脸蛋却一片潮红,他咬着下唇,喉结不住滚动,溢出闷哼。 晏司祁:【好。】 晏司祁:【嗯,到小区门口了,你要吃什么吗?还是点外卖?】 “喵~” 等到晏司祁打开家门时,就看见玄关处,一个红彤彤的大礼盒摆在那里。礼盒上有个硕大的蝴蝶结,上面贴了一张字条——【请君开箱】 看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晏司祁什么时候回来,要是被抓个正着多丢人啊! 宋虞高声呻吟了一声,浑身蜷缩成一只虾子,绷得紧紧的,而后射了满手精液。 “哈啊!” 是宋虞的字迹,晏司祁眉头一挑,眸中有笑意,这是宝贝给他准备的惊喜吗?怪不得要把他支走。 鱼:【我不饿,你先回来吧,待会儿饿了再说。】 为了给晏司祁一个难忘的生日礼物,他可是查了不少资料,贴吧、论坛、蓝鸟……他逛了一大圈,最后在某位不知名小零的建议下,得到了灵感,火速在网上下了单。 不过他没有时间羞恼,撑着两条软腿爬起来,拿过那个消过毒的肛塞,缓缓塞进屁眼里,有了刚才的扩张和润滑,一次就插了进去。 他不禁侧躺在地毯上,一只手在后穴抽插着骚洞,一只手来到下腹,握住歪在丁字裤外面的阴茎,上下撸动。 宋虞大口喘息着,又加进一根手指,他的脑海里还播放着晏司祁亲他肏他的画面,肠道收缩得越发欢快了,肉棒摇摇晃晃地垂在胯下,硬邦邦的一根,龟头顶端都淌出水来。 户上,看见晏司祁出了单元门往小区大门去,才开始忙活起来。 鱼:【在路上了吗?还要多久呀?】 宋虞红着脸,摆弄了半天,才给自己穿上。轮到猫尾巴时犯了难,那其实是一个肛塞,首端有一个水滴形状的银色金属。 “晏司祁,生日快乐!”宋虞眨眨眼,头顶的猫耳朵一晃。 ——一个穿着猫咪黑丝的漂亮少年从里面探出头,粉白色的猫爪爪里捧着一个小蛋糕,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如星辰一般闪亮。 晏司祁隔了两分钟回,【马上。】 宋虞又羞又恼,为了抓紧时间,只好在脑中回想自己和晏司祁做爱的画面和感受。 打开箱子,里面一整套猫咪情趣套装,黑丝、三角奶罩、丁字裤、猫爪爪手套,还有一对猫耳朵和一条弯弯翘翘的猫尾巴。 想到晏司祁,一直紧绷的身体竟有些许的放松,宋虞难以置信,这淫荡的身体,光是想想晏司祁就开始发浪! 快感逐渐攀升,如同海浪越涌越高。 可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菊穴夹得很紧,怎么也插不进去,宋虞折腾半天,一脑门汗,还是没进去。 鱼:【晏司祁,你什么时候回来?】 高潮散去,宋虞眼神仍是湿润的,但已经恢复清明,看着满手的黏腻,宋虞臊得不行,竟然想着晏司祁自慰,简直太令人羞耻了! 身体渐渐软了下来,阴茎慢慢挺立起来,骚屄和屁眼都开始渗出湿意,宋虞的眼神迷离,似乎沉浸在那种臆想之中。 要、要插到屁眼里吗? 鱼:【你带钥匙了吧,自己开门,不要叫我给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