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雪山静悄悄》 一、哨所新人 深绿的松枝上,雪隼正在梳理羽毛,忽然,它一动不动,望着远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林海深处,隐隐可见飞鸟惊起,雪隼也跟着振翅而起。压满白雪的松树之间,一头猛虎狂奔而出,橘黄的毛发如一团烈火,却又沾着满身的雪沫。 一声清脆的蜂鸣在寂静的山林里响起,猛虎陡然止住冲势,虎爪扬起大片风雪,雪片飞舞中,猛虎竟然变身成一个赤裸的高壮男人,浑身蒸腾着热气。他摘下手臂上的对讲机:“许仙收到,许仙收到,请讲。” “许仙许仙,我是老头,我是老头,紧急情况,全速赶回。”对讲机发出声波传递后擦擦作响的变质声音。 “什么紧急情况?”许城一愣,“打麻将?” “屁,哨所来向导了!你麻利儿滚回来,完毕!”声音中断了,许城看着满山白雪,愕然道:“新向导!?我去。” 他戴好对讲机,纵身一跃,已再次化为猛虎,向远方奔去。 听到对讲机里的对话,赵文犀推推眼镜,老老实实坐着,迎接着哨所里三个哨兵的打量。 从他进了哨所开始,就被当成了大熊猫一样围在中间,水也没喝一口。 “我再确定一次,你真的要留下?赵参谋走得不远,我还来得及追上,再晚可就真来不及了。”丁昊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指着外面。 “嗯。”赵文犀也不多说话,文文静静地点点头,舔了舔嘴唇,“那个,您这里有水吗,坐了七个小时车,渴得厉害。” “炉子上有,自己倒去。”旁边一个青年抱着双臂,只穿着白背心的他露出宽厚的肩膀和满是腱子肉的胳膊,就像个凶横的打手,打量着赵文犀,语气里满是冷淡。 “哦。”赵文犀抿着下唇点点头,从兜里取出自己的白瓷缸子,又拿出茶叶罐放在桌上,“这是我老家的茶叶,你们也喝啊,味儿可好呢。” 他旁边站着个娃娃脸的年轻战士,就要过去给他倒茶。那个白背心的青年抬起脚,拦到他膝盖上,娃娃脸也就不敢动了。 青年放下脚,将脚伸进拖鞋里,挽起的裤腿一直到小腿,他抬起另一只脚挠了挠自己的小腿,看着赵文犀起身去炉子边倒水。 赵文犀脱下脑袋上的雷锋帽,头发被压得支棱着,乌黑的头发露出他白净的脸,他长得有些秀气,算命的说他男生女相,是有福的人。到了炉子边上,他把白瓷缸子放在红砖砌的炉墙上,将上面坐的水壶提起来。烧水壶有点重,他小心地提着,注了一点水。 他把水壶放回去,晃晃杯子涮了一圈,眼睛看着屋地,有点犹豫。 “撒地上就行。”娃娃脸小战士看出他的想 丁昊的眼睛在屋里游移着,有点犹豫不决。哨所原本是八人班的编制,四张高低床,后来改制之后变成了六人班,却还空缺两个人,所以床位绰绰有余。哨所里只有敖日根住在许城上铺,他们三个都住在下铺。 看着他这一套动作,那个抱胳膊青年和丁昊对视了一眼,丁昊笑呵呵问道:“你这生炉子动作挺熟练的。” “赵文犀,赵客缦胡缨的赵,木似文犀感月华的文犀。”赵文犀说完,见丁昊和那个宽肩青年都有点懵,尤其是丁昊,他明明听过赵文犀的名字,现在好像反倒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对了,赵文犀只好重新解释,“走叉赵,文化的文,犀牛的犀。” 两人恍然大悟,随即那个宽肩青年绷不住地说:“真是文化人,名字都那么拗。” 赵文犀眨眨眼,笑了笑。他笑起来眼睛弯成弯弯的月牙,嘴角也弯弯的,清秀中又透出成熟稳重来。赵文犀将水撒在地上,转身去桌上加茶叶,嘴里还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呀?” 空出来的那 敖日根这才快步过去,提起了水壶。赵文犀将杯子放到炉子边,笑着看他倒水:“谢谢。” “我叫敖日根。”娃娃脸小战士飞快地扫了旁边青年一眼,转身躲到丁昊身后去了。 “原先常给家里生炉子,做惯了。”赵文犀捧着茶杯,军大衣厚实的袖子把他的手都盖住了,只露出握着杯子的葱白般的手指来。 听着秦暮生拖鞋趿拉趿拉的声音,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不、不客气。”敖日根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耳朵都红了,提着水壶转身,水壶扬起一条水线,落在炉子里,发出哗地一声。 那个抱胳膊的青年挠了挠耳朵:“诶,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丁昊探口气,推他:“去给赵向导倒水。” “诶呦,别烫着。”赵文犀赶紧过去,见敖日根没事,这才到炉子边,提着炉钩子拨了拨里面的煤块,又拿起旁边的小铲子,铲了两块煤放了进去。 旁边的青年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小战士又不敢说话了。 法,忍不住提醒。 “恩,我记住了,哨长,能给我分个铺么?”赵文犀看着他,“我先把铺盖展开。” 赵文犀笑笑,没理会他的讥讽。 “这个,秦暮生,哨所的火力手,狙击手,那是敖日根,哨所的斥候,观察员,还有个二炮手许城,巡逻去了,我是哨长丁昊,也是驾驶员。”丁昊介绍了一圈,本意是见见面,但是秦暮生非常不给面子的起身去洗漱了。 张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携行包,文体箱,几双臭鞋,还有好多衣服,看着凌乱极了。 这时候秦暮生肩膀搭着一条毛巾出来,要不是脸湿了,真不能相信他洗漱这么快。就听秦昊说的:“暮生,你搬到上铺去。” “什么玩意儿?干嘛啊?我不搬!”秦暮生打量一圈,就知道丁昊什么主意,很不给面子地别开脸去,直接躺到床上,理也不理。 赵文犀笑笑:“没事儿,我收拾这边铺吧,咳咳。”他咳了两声,锤锤胸口,到包里掏出一瓶药,取了两个白药片吃了,就去床边收拾。 上铺下铺一样乱,既然要收拾,当然还是住下铺。赵文犀把军大衣脱了,里面穿着件墨蓝色的毛衣,挽起来露出白藕一样的胳膊,在哨所昏黄的灯光里,白的简直耀眼。 秦暮生躺在床上,根本目不斜视。丁昊看着赵文犀把下面的东西往上面放,那几根细白的手指提着两双脏兮兮的李飞球鞋,咬咬牙,还是走到秦暮生旁边:“暮生,把铺搬了!” “老丁,你不是吧?他能住几天啊,你还非得折腾我,你是不是有病,去年那个什么德行你忘了?今年不是说好了不费事的嘛?嘛玩意儿就让我搬啊?”秦暮生坐起身,不甘心地叫道。 丁昊脸一黑:“秦暮生!你搬不搬!” 一听丁昊叫全名了,秦暮生身体一震,不情不愿地起身,将整个铺盖,被子褥子连下面垫子一起抱起来,直接甩到了上面,接着双手一撑就翻上去了。 丁昊趁他收拾,对赵文犀说道:“赵向导,你先住这儿吧,哨所就这条件,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跟我说。” “我知道有挺多向导来了边防哨所又反悔的,不过都到这儿了,他们想回去也不容易吧,可都是签了条约的啊。”赵文犀掏出自己的铺盖,放到床上,边铺边说。 丁昊嘿嘿一乐:“那还不简单,装病呗,头疼脑热,饮食不惯,这两年还有说冷空气过敏的,反正总有借口。” 赵文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忍不住低头捂着嘴,咳咳了两声。 -- 二、丁哨长的排挤 下铺收拾好了,赵文犀重新穿上军大衣,手里捧着白瓷缸子,时不时就握拳捂住嘴,发出沉闷的咳嗽声。 “身体不舒服啊?”丁昊冷眼观瞧,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赵文犀乌黑的眼珠凝住,犹豫一瞬,拘谨地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咳嗽,老毛病了。” 他看着丁昊,丁昊也打量着他。赵文犀清楚看到,他刚进哨所时,丁昊眼里那略微燃起的热度,现在又明显一点点熄灭下去。 两人这么对视着,丁昊点点头,轻哼着笑了一声,笑声里有压不住的不屑:“哦。” 这个哦字,将空气都快冻住了。 丁昊站起身来,当着赵文犀的面,脱下了自己的秋衣。那件部队发的灰色秋衣宽松到松垮,表面已经洗出了球,可是当丁昊脱下衣服,才能看到秋衣下面竟藏着什么样的好身材。 作为哨长,丁昊是哨所里资历最久的老兵,本来已经到了有些放松的时候,可看他的身体状态,可是一点也没放松。他往上拉起秋衣,最先露出来的就是八块刀刻般清晰的腹肌,紧接着就是宽阔舒展的胸肌,粗壮的胳膊在脱衣服的时候鼓起山丘一样的肌肉。他把秋衣随手放在桌上,舒展了一下后背,赵文犀仿佛看到一只猛虎在懒洋洋地舒展筋骨,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威震山林的剽悍。 这还不算完,丁昊直接解开裤子,也脱了下来。且不说两条粗壮有力的大长腿,单说同样军队制式的灰色平角内裤里,那随着弯腰晃动的垂荡巨物,就最简单直接不过地证明了丁昊是个多么“强悍”的男人。 可是看着丁昊这番动作,赵文犀的手指却悄悄在缸子握把上收紧了,忍不住紧张地吞咽口水。 丁昊转过身来,展开双臂,挺腰扭动,转动脖子。赵文犀却无暇再去看他魁伟的身体,视线止不住地都落在了灰色内裤里,那晃来晃去的条状物上,越发紧张。 放松完毕,丁昊迈步向着赵文犀走了过来。 赵文犀腾地站起,后退一步,靠着床栏杆,眼神像颤抖的小鹿看到了猎食的猛虎,无比慌张。 面对赵文犀激烈的反应,丁昊愣住了,他眨眨眼,有点懵。这个表情让他迅速从刚刚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危险气息里,重新变得生动活泼起来。他看了看赵文犀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醒悟。 气氛变得极其尴尬,他们对面站着,中间却像横亘着一条名为“误会”的鸿沟。 丁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后悔,但随即变成了自嘲的冷笑。他挠了挠胡茬有些明显的下巴,从桌子另一侧绕过赵文犀,来到了墙边。 在房顶上安着一个倒插房顶的丁字铁架,丁昊双手抓住横杆,手臂一鼓,身体轻松地稳稳上移,头超过横杆,稳稳地停在那儿。接着他悬空的双脚像是在走路一样,在空气里一下一下往上踩着,腰腹的肌肉紧绷着,稳步往上 丁昊深吸了一口,吐出烟来,浓密的眉毛放松地垂着,表情懒散。这位苏木台哨所的哨长,初见之下是个眉眼带笑的成熟汉子,看着很好相处,笑起来嘴角还带着笑纹,很是亲切。但是当他不笑或者似笑非笑的时候,眼神里的凶悍之气就压也压不住,随意一扫,都是寒光如剑。 “叫我副哨长吧。”赵文犀温和地笑了。 幸好敖日根在这时候进来,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哪怕他现在懒洋洋的放松样子,也像是打瞌睡的老虎,没人敢惹。 丁昊旁若无人地继续运动,随着次数的增多,他的呼吸也渐渐变重了,汗水开始从胸膛渗出,慢慢往下流淌,健硕的腹肌上湿乎乎的,打湿了从内裤里延伸而出直贯八块腹肌的一丛黑毛。随着每次挺身,内裤里的鼓起越发明显,甚至有时候都能看清轮廓。 他也明白自己刚刚误解了丁昊,顿时感到尴尬自责。 “赵、赵、赵……”他本来想打招呼,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反而卡壳在那儿,赵了半天叫不出来。 这几年,边防哨所哨兵因为发狂侵犯向导的事情已经急剧减少,强迫向导精神疏导的情况更是基本杜绝,战争时代遗留在向导身上的阴影,已经渐渐散去。只是人们还是习惯性地魔化边防,魔化边防哨所的哨兵们。赵文犀明明是自愿来的,事先也做过充分的研究,结果还是本能地被那些文献里早年记录影响,更被那些不愿意来边防的人所影响,产生了固执的印象。 赵文犀看着这有些色情的一幕,不想败阵,却又再一次忍不住产生了不好的想象。 赵文犀看呆了,他很清楚这个“走楼梯”动作,需要多么强大的腰腹力量,但这对于丁昊来说却好像极其轻松,只是个普通的锻炼。 赵文犀抿抿嘴,有些倔强地盯着丁昊,也不说话。敖日根感受到这不是自己能参与的情况,赶紧爬上床,迅速钻进了被窝。 赵文犀默默观察着,看着丁昊抽了半截,他极轻极轻地咳了一下,用一点点空气挠了挠嗓 “叫赵导。”丁昊的声音几乎是平稳的,呼吸均匀,丝毫不费力,但是他的话却充满了冷漠。 “走”去。 按照编制,边防哨所配备的向导担任副哨长,这是规定。丁昊不承认他这个副哨长,那就是不承认他加入了哨所。 这时候丁昊终于结束了锻炼,他满身汗水地落到地上,到旁边拿起自己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擦完之后,他掏出烟盒,翻出火柴,哗嚓一声,点燃了烟。 赵文犀的眉头一下蹙了起来。 这也难怪那个秦暮生看起来很桀骜不驯,在丁昊发威的时候却完全不敢顶撞。 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也明白了为何丁昊变了态度。 子,强忍着难受对丁昊说道:“刚运动完就抽烟,对肺不好。” 丁昊被逗笑了,他看着赵文犀,眼神玩味,嘴唇微动,最后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挪开视线,无视了赵文犀的话。 赵文犀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快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上的插销,凛冽的寒风呼呼灌了进来,带来清新的空气。 白驼山脉刚刚初雪,大雪封山的寒冬就要来了,哪怕是变成兽型的哨兵,想要出山也是千难万难。十天之内如果赵文犀不离开,那这一冬天他都要留在这里,和四个哨兵一起生活。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赵文犀会不会走,什么时候走,就是他们之间无声的角力。 赵文犀缓过来之后,扭头对丁昊说:“你披上点衣服,别吹着了。” 这温柔的关怀舒缓了他们之间渐渐紧绷的气氛,丁昊看了看还剩下一小截的烟,手指捏着烟转了转,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站起身,走到赵文犀身后:“这小风真舒服。” 丁昊的声音突兀地来到身后,赵文犀这才惊觉,他猛地转身,面对的就是丁昊汗水还没散去的胸膛,那壮阔的胸肌遮挡在他面前,运动之后更加鼓胀的雄伟肌肉微微起伏着,压迫着赵文犀的视线。 “赵导,我这肌肉练得还可以吧?”丁昊露出了痞气的笑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捉弄,“你要不要摸摸,和军校那帮学生兵比比?” 这明显是恶意骚扰的做法,让赵文犀十分愤怒,他瞪着丁昊,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看着丁昊的身体,强装镇定地说:“我见过更好的。” 他还逞强地笑着,伸手真的摸了一把。汗水被寒风吹凉,丁昊的胸膛也凉呼呼的,但是胸膛下面却脉动着炽热的血,那厚实的肌肉如山般坚实,赵文犀摸了一下,感觉还挺……舒服的。 丁昊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赵文犀这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摸了一个长期没有精神疏导的哨兵的身体,这不是在玩火么? 看着丁昊冒火的眼睛,赵文犀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 三 、第一次jing神疏导 seyuwen.CoⅯ 猛虎人立而起,迅速变成人形。赤裸的修长身躯站在门口,身上的雪沫被体温蒸腾成热气,整个人都被热气笼罩。他乌黑的短发也湿漉漉的贴着额头,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露出个明亮的笑容来。 “这就是新来的向导吧,你好你好,我叫许城。”他见赵文犀就站在窗边,热情地伸出手,他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掌心热烘烘的。赵文犀握了握,感觉到了来到苏木台哨所之后最大的善意和热情。 许城擦了擦头上的汗,赤裸着身体站在那里,突然面露尴尬:“那个赵导你先坐,我去歇一会儿,巡山有点累。” 说完他衣服也没穿,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苏木台哨所和同批一起建起的哨所一样,都是双厢房的结构,中间一条走廊直通后面的厨房、洗漱间,两边两个大宿舍,一边给哨兵,一边给向导。 赵文犀的手上还残留着许城的热度,没想到转眼许城就走开了,不禁呆愣在那里。 丁昊刚刚对他挺排挤,但是看到赵文犀蹙起眉心,既无辜又难过的样子,还是轻轻叹气,替许城解释道:“那个,他刚巡山回来,需要休息一会儿。” 赵文犀低下头,若有所思,眼里闪过刚才许城离开的样子,回头看向丁昊,试探着问:“他去打安慰剂了?” 丁昊不禁露出苦笑:“哪还用得上安慰剂,那东西配额越来越少,哪够天天用,坐那儿缓会儿就行了。” 赵文犀想起刚才许城转身时看到的画面,低头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到箱子里拿了点东西拢到袖子里,快步跟了过去。 他推开对面屋子的门,这间本来属于向导的安慰室,现在也成了杂物间,炕上堆着很多东西,地上则摆着一张麻将桌,上面放着散乱的麻将。 许城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双肘压着膝盖,垂头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在他的身前,地面积了一小滩的水,和让他浑身发亮的一样,都是汗水。 听到动静,许城转过头来,见是赵文犀,露出爽朗的笑容来:“刚才不好意思啊,身体有点难受,你别误会啊。” 许城的相貌当得起俊朗这个词,尤其是笑起来,眼睛明亮,牙齿洁白,一见就让人心生好感。最难得是他身上有种见过世面的开阔,不像长久驻守边防的战士们那种因为封闭太久而产生的木讷。许城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笑呵呵地说:“赵导你先休息一会儿,有事明天再说。” 赵文犀抿着嘴唇,脚尖往外挪了一点,又挪了回来。许城也看到了他微小的动作,抬起头来。赵文犀慢慢往他身边走去,许城挪动了一下,强笑道:“赵导别过来了,我一身汗,怪脏的。” 但是赵文犀却没有停步,他走到许城避无可避的位置,许城轻叹一声,终于不再闪躲。 汗水如小溪般从他精实的肌肉往下流淌,他身材没有丁昊那样的压迫感,但同样是爬冰卧雪身经百战锻炼出来的悍勇之躯。结实的臂膀上汗津津的泛着光,胸肌随着呼吸将一条条汗珠流到下面的腹肌里。六块腹肌撑开了他精实的腰,每一块都随着呼吸而起伏,每一次起伏都带动着肌肉深刻的线条。再往下,挡住了他肚脐的,却是一根高高挺起的性器。 不出所料,长期不用安慰剂,又没有向导进行精神疏导,还要进行兽型巡山这样高强度的任务,许城现在正处在亢奋的状态中,精神极度活跃。 这也是边防哨所的常态了,安慰剂这种影响哨兵后续成长的药物在逐渐减少,可是向导的补充却还跟不上,哨兵们普遍处在“青黄不接”的状态里,精神极其不稳定,这两年神游的比例直线上升,甚至狂化个例也增多了。 神游就是哨兵们因为精神长期不稳定,而出现的精神恍惚状态,而狂化则更危险,是哨兵的精神趋近崩溃,兽化严重,疯狂攻击的可怖状况,可以说是哨兵的精神绝症。 “你有神游的症状么?”赵文犀坐到许城对面,满是关心地问。 许城乖乖地把左腿靠在凳腿上,被赵文犀和凳腿铐在一起。赵文犀直起身,就感觉眼前 许城看到那两副手铐,忍不住苦笑:“赵导你这是干嘛啊。” 他返身走到桌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在同级学生里,他已经进步很快了,但是和真正的天才还是比不了,听说他下一届有个学弟,没毕业就已经快要五级了,那可是很多向导这辈子都达不到的级别。 “你上过士官学校吧。”赵文犀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坐到了许城的对面,袖子里还藏着两副手铐。 许城笑了笑,本来想说谎,但是看着赵文犀诚恳的眼神,他横着手指蹭了蹭鼻子,有点难堪地恩了一声。他微微侧身,挡住自己胯下的勃起的部位,略带尴尬地说:“赵导,你先回去吧,这……怪别扭的。” 赵文犀眨巴眼睛,纯洁无辜地望着许城,眼里含着期盼。 他用力挣了挣,挺惊奇地说:“哎呀,一不小心扣上了,还真挺紧的。” 许城也觉得自己用这个词简直是让人无语,也扑地笑了。 许城舔着嘴唇,感觉身体越发热的厉害,他扭头看向旁边的桌子,拎起那个手铐,装模作样地好奇道:“这东西真是只听过没见过啊,什么材质的,好使吗?”他满脸装腔作势地摆弄着,将手铐拿到身后,双臂从两边向后抱着椅背,背着手操作了一下,就听咔地一声,手铐合拢。 笑了几声,赵文犀止住笑意,轻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男向导?” 赵文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噗地笑了,埋怨地说:“客气是什么词儿啊。” 实际上赵文犀已经是三级顶峰了,但是距离突破四级还差一点,只有达到四级,才能迅速和哨兵的精神共鸣,不需要担心在疏导开始之前哨兵就因为兴奋而做出失误的伤害。 看到许城这么主动戴上手铐,免去了自己动手的尴尬,赵文犀很感动,但是他不得不想的更周全一点,他拿起另一个手铐,歉意地说,“脚也得铐上,我现在才三级向导,精神疏导并不是非常强势。” “没有,我没那么特殊。”许城连忙否认,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相互吸引是天生的,所以性向对于大部分哨兵和向导来说,并不是影响选择的必须条件。 “这有什么,我也不是没见过。”赵文犀强装镇定地笑了笑,他抿着嘴唇,手指在袖子里悄然抓紧,犹豫不决。 许城看着那东西,惊愕地抬起眼睛。 这话一说,阻碍赵文犀的最后理由也没了,剩下的只是个简单的选择题,要,还是不要。 赵文犀站起身,慢慢往外走,到了门口,他回头一看,许城依然垂头坐着,光裸的脊背像山峦一样健硕,汗水却如奔洪般流淌,似乎随时会把这个笑容阳光的男人冲垮。 “我要给你精神疏导,但我怕你伤着我。”赵文犀含着嘴唇,戒备地看着许城,“你这样不行,神游的状态,就算打安慰剂也不安全,你上过士官学校,应该知道这些。” 因为双手背在身后又被椅子撑着,他变成了完全敞开胸怀半躺在椅子里的姿势,前面的身体再无遮挡,汗水洗涤的精实肌肉,高高挺起的性器都展现在赵文犀面前。哪怕装的再轻松,许城还是紧张地小腹不断收缩,眼神不敢和赵文犀对视。 许城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让笑容爽朗得耀眼,他轻吐出一口气,赵文犀远远的都感受到了这口气的热度。许城眼睛转了转,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个,要不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再缓会儿就好了。” “那也不用,你,你这,你这太,太客气了……”许城结巴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词,最后蹦出个合适来,他自己都想抽嘴巴。 那是一管牙膏模样的润滑剂。 有什么东西滑过滴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一看,原来是许城的肉棍兴奋地颤动了一下,流出一道淫水来。 他伸手捻了捻,抬头看向许城,发现许城已经满脸通红,眼里也被欲火和羞耻充斥。 不能再拖了。赵文犀在手里倒上润滑油,用掌心匀开,边匀边问道:“做过胶衣反射么?” 胶衣反射,就是身穿胶衣,借助微电流确认哨兵敏感点的测试,方便向导对哨兵进行精神疏导。 “一级触发点胸肌腹肌后腰,二级触发点……乳头……睾丸。”许城说出这些都快忘掉的身体数据,陡然感到了一阵羞耻。 “强亢奋点呢?”赵文犀咬着嘴唇,学的时候感觉都是知识,问的时候却感觉很羞耻。可他目前是三级向导,目测许城却已经是四级,用温和一级触发点刺激已经不够了,他只能从二级直接开始。 “生殖器,后面。”许城简略地回答。 赵文犀摊开满是淡淡清香润滑油的手掌,也不说话,就是看着许城。 许城上过士官学校,那就肯定知道赵文犀接下来会做什么,仅仅说生殖器可是不行的。许城已经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意乱情迷的冲动决定了,他现在浑身羞耻的厉害,却反而更加被欲火冲昏头脑,刚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已经彻底躁动不安,甚至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看他这个样子,赵文犀决定不能再等了,他把双手放在许城的胸口,将满手的润滑油均匀地涂开。许城早就汗流浃背,润滑油迅速融化开来,将许城的胸口涂出了闪亮的油光。 赵文犀的动作不算生涩,他在模拟用的假人上练过好多次,手法十分专业。只是假人的触感永远没法和真人相比,实际摸上去,感受那火热的体温,光滑的肤质,紧弹的肌肉,赵文犀用一种化理论为实践的认真劲头,细致地涂抹着,却又忍不住心里暗暗琢磨。 还,还挺好摸的。 赵文犀努力想提醒自己这是工作,自己是专业的,却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多地掠过许城渐渐凸起的乳头。双手从上到下,从胸肌到腹肌反复涂抹,胸腹肌肉那多变的线条不断摩擦着他的掌心。美好肉体的最好欣赏方式从来不是视觉而是触觉,因为只有双手才能激发许城那粗重的呼吸,细微的颤抖,起伏的碰撞。 “哈……赵导,手法很专业啊。”许城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强撑着保持镇定。 赵文犀从着迷的真·揩油中惊醒,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身材真好。” 他指尖顺着腹肌滑到下面,见许城的性器已经硬的无以复加,绷得直直的,微翘的龟头颤抖着不停流水,一直流到根部。他一只手贴着根部握住茎干,另一只手紧贴着下面的手继续握住,许城的龟头一直顶到了上面手掌的食指。 “好大啊,这得有十八吧。”赵文犀双手将许城的阴茎握拢,抬头惊讶地说。 往上推,推到系带那里,轻轻摩擦系带下面那一小圈粉红的皮肤。 “哦……嘶……”许城的叫声小了很多,却依然是很爽的声音,硬邦邦的性器像烙铁一样热,兴奋的不断弹跳,差点从赵文犀手里滑出去。赵文犀的拇指贴着系带沿着冠沟往两边滑动,来回摩擦挤压。 许城的性器坚硬又火热,无比昂扬地宣示着它来自一个多么强悍的肉体,赵文犀感受着在滑溜溜的油脂润滑下,手中硬物的每一点细节,他感觉自己还挺喜欢这种奇异手感的,有种掌控了对方快感的感觉。 “嗯……”许城猛地闷哼一声,咬着牙低下头,身体瑟缩着想躲开。赵文犀的手跟着伸了过去,牢牢抓着,他握住许城的龟头,箍住冠沟鼓凸的嫩肉,用力摩擦旋转着。 “哼……”许城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缩了几下躲不开赵文犀的手,接着崩溃地瘫在椅子里。赵文犀一手包住他的龟头,借着润滑油的滋润,用掌心在整个龟头表面摩擦,一手伸到下面,包住许城的睾丸。 这是许城说过的二级触发点,他极富技巧地包裹揉搓挤压着,将裹在囊袋里的双球不断搓弄,将许城的睾丸摸得油亮亮的。他清楚感觉到,手里的睾丸本来是自然松弛的,却因为兴奋渐渐紧绷,睾丸表面变得光滑鼓胀,像是两个小肉球,紧紧挂在肉棍的下面,甚至开始不断在里面上下蠕动。这种变化竟然还挺可爱的,赵文犀感觉很有成就感,竟让许城这个看起来这么厉害的哨兵,爽的毫无招架之力,下面的睾丸充分证明了他的技巧,他觉得自己学到的知识付出的练习没有白费。 赵文犀无比专注地将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到了手里的性器上,他就像匠人在精心雕琢自己的作品,又像战士在精心保养自己的武器,他能够注意到许城每一次呼吸频率的变化,身体肌肉的颤抖,他甚至连许城马眼扩张溢出淫水的样子都全部纳入眼中。这样的状态,让他感觉自己渐渐触摸到了许城的精神。 那仿佛是一片浑浊的,乌暗的云团,久久地压在许城的心头,但是随着他的手指在许城的身体上弹奏,久违的光芒丝丝缕缕地从缝隙里漏了出来,让许城渐渐感受到快感、喜悦、舒服和满足。 “啊……啊……”许城的叫声渐渐粗了起来,“赵导,啊哈,不不行了要……” 他的睾丸开始不断上下抖动提起,阴茎根部也开始往上高扬。赵文犀回忆起,这似乎是要射精的征兆,连忙继续揉搓睾丸,上面则开始握住整个阴茎,从头往根部反复撸动。 “操……”许城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话,尾音却已近乎无声。粗壮的阴茎颤抖着挣脱了赵文犀的手,向上一股一股地喷出浓浊的白色精液。 精液稠白得像是牛奶一样,直接窜到了许城的头发上,接着是脸颊,再然后是胸口,腹肌,淋淋漓漓的奶白精液铺满了许城的身体,最后几股还在从龟头里一滴滴涌出,直接滴落到了许城的腹肌上。 许城近乎瘫软地躺在椅子里,眼神发懵,紧紧巴着地面的脚趾慢慢放松下来。 赵文犀看着自己的初战成果,感到很有成就感。 许城喘息着,表情有种满足之后的放松,他看向赵文犀,尴尬,却又感激地笑了笑。赵文犀来到他的身后,用小钥匙把锁铐解开。看了看许城身上狼藉的景象,他很有成就感地矜持笑笑:“我去给你拿毛巾。” -- 四 、炒面 seyuwen.CoⅯ “啥味儿?牛奶味儿。”丁昊似笑非笑地说。 敖日根瞪大眼睛:“哨长你净骗人,我还不知道牛奶啥味儿了,哪是这股味儿啊!” 赵文犀听到敖日根不加掩饰的大嗓门,手里的动作一顿,脸上也有点尴尬。他搓洗着手指上还有些黏滑的残留,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精神疏导就这么交出去了,刚才一时冲动就做了,现在才不禁开始回忆刚才种种难言滋味。 他走出去,看到许城腰上围了一条毛巾,正从对面房间进来。秦暮生跟在他后面,这个赵文犀一来就给了个下马威的家伙,面色古怪地盯着许城,又看向赵文犀,不解中又带着藏不住的好奇。 许城倒是挺大方,他咧着嘴,嘴角笑起来的时候略往左边提一点,这让他阳光的笑容多了点淘气的感觉:“谢谢啊,赵导,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赵文犀也和他客客气气的,好像刚才只是给许城拔了个火罐,做了个按摩。 赵文犀很清楚,以哨兵敏锐的五感,两墙之隔的那些动静和气味是瞒不住他们的。许城的坦荡是对这种尴尬状况最好的回应,不仅让哨兵们说不出什么来,也让赵文犀减少了第一次的害羞。 这本就是他,一个向导,该做的工作,只要用公事公办的心态,不掺杂个人感情地做下去就行了,恩,就是这样。赵文犀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接着拿起自己的脸盆和洗漱用品去了后面。 在赵文犀离开之后,丁昊看了看确定赵文犀听不到了,对着许城摊开手,眼睛瞪大,满脸疑问。 许城耸耸肩,指了指下面,手指握拳,上下撸了两下。 丁昊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挤到了一起,做出嫌弃的表情,眼里却带着揶揄的笑意。 旁边秦暮生拍拍许城的肩膀,让许城看向自己,接着在自己胸口比划一个圆,伸出舌头绕着嘴舔了一圈,扬起眉毛,眉飞色舞。 许城翻了个白眼,随即指了指自己脑袋,手指捏在一起又展开,做了个烟花绽放的手势,然后翻着白眼,微张着嘴,一副爽翻的作怪表情。 秦暮生抬起拳头就擂了他一下,又抬起手比了个狗头的手影姿势,手指开合,口型分明是“汪汪”。 那边丁昊用力挥手抓回许城的注意力,他提起手对着胳膊,做了个扎针推入的动作,又双手平伸,往两个手掌方向各用下巴点了一下。 许城严肃地摆摆手,也学着丁昊的动作摊开手,一手往上比大拇指,一手往下倒竖大拇指,又摇了摇头。 丁昊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赵文犀的方向,咬着嘴唇一副想主意的样子,扭头看向许城,指了指赵文犀的方向,收到心口,用力握拳,眼含期盼地看着许城。 许城怅然地晃晃头,摊开手耸了耸肩。 秦暮生抱着胳膊,也不说话了。 唯独默默看着他们打了半天手势的敖日根,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挥了挥,双手握拳,中指相对撞了撞,一脸期盼又茫然地看着他们。 丁昊笑着揉揉他的头,推了他一把。秦暮生也过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推了他的脑袋一下。 当赵文犀洗完出来,四个哨兵都已经上床,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淡定。 只是当赵文犀出来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看了过去,随即视线就停在了那里。 赵文犀的头发湿润而乌黑,小脸水润润白净净,没带眼镜,所以显得眼神有点懵懂,瞳孔也没有焦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回床边。他也没戴眼镜,就坐在床边,眼睛温柔地盯着地面,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他用的椰子味洗发水的味道,在屋子里淡淡萦绕。 四个哨兵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谁也没说话 赵文犀想了想点点头,也躺到被窝里睡了。 “我去做点饭。”丁昊嘿嘿笑了一声,只穿着内裤就到后面去了。 赵文犀眼睛都不敢抬,躲到床上,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脸也发热。 ,谁也不出声。 天啊,这是怎么了,自己竟然盯着丁昊的身体看起来没完,在军校的时候自己也没这么花痴啊?赵文犀既不解又不齿,只能归咎于第一次和哨兵住的如此之近,一时走神了。 “噗。”赵文犀直接吐了回去。 赵文犀这才意识到,丁昊自摸的动作是因为他盯着丁昊的身体在看,连忙垂下眼睛,慌乱地说:“挺好的。” 赵文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等到秦暮生走到一边才重新坐下。 哨所里都是大老爷们,似乎就没有隐私的概念,起来的时候都只穿着内裤,三具各有特色却都结实精壮的肉体,在赵文犀面前晃来晃去。 很快,丁昊就捧着大盆,将今天的早饭端出来了。 他现在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许城是四级哨兵,而且应该是临界五级了,自己却是三级向导,昨天为许城疏导的时候,精神力消耗有点大,对于自身的控制力,就明显下降了。 这是需要精神补偿的征兆,赵文犀抬眼看了看才套上裤子的三个人,咬紧牙,掏出自己的药瓶,吞了两粒下去。 “我睡的浅。”赵文犀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戴上眼镜。他这才看到,丁昊只穿了条裤衩站在那里,手电筒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狂野的肌肉上照出了深深浅浅的阴影,让肌肉的轮廓更加清晰。 丁昊半转着身,光与影在他的身上留下起伏的边界,他挠挠胡茬略重的下巴,顺着胸口往下抚摸,小腹上的毛发恰到好处地延伸到肚脐,释放出粗犷的雄性气息:“还成吧?” 赵文犀擦干头发,将眼镜重新戴上,抬头一看,除了许城,其他的哨兵都已经睡觉了。 赵文犀努力劝说自己,说不定吃起来比看起来强。他看其他几个都先去吃鸡蛋蘸酱油,自己主动捞了一筷子面到碗里,低头吃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赵文犀就被丁昊起床的声音吵醒了。他坐起身来,被窝里只有自己躺着那一块暖烘烘的,周围都有点冰凉。赵文犀擦擦眼睛,看到外面还黑蒙蒙的,屋里只在桌子上倒放着手电筒,提供一点亮度。 赵文犀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本书来,他这次来哨所,带了整整三个大箱子,其中一箱全是书。幸好向导来边防服役是从来不限制行李的,或许,他们巴不得向导多带一些,那才像有想要留在边防的意思。 寡淡无味的面条,唯独油腥味最重,实在是难以入口。 “你还有事吗,该熄灯了?”许城从被窝里探出胳膊,摸着旁边的电灯开关。 “这什么东西,鬼画符啊?”秦暮生捏着手里的书,随手扔到了桌子上。 nb “看的什么呀?”手里的书被猛地抽走,赵文犀看得正入迷,不禁生气,一扭头,眼前却是缀满红色小心心的三角内裤,满满一包裹在里面,再往上,是两条延伸开去的人鱼线,小腹上两根青筋向上没入小腹的肌肉里,小小的肚脐嵌在八块清晰的腹肌上…… 赵文犀过去看了一眼,呆住了。 赵文犀腾地站起身,躲开视线:“把书还我。” “吵醒你了?”丁昊意外地站在那里。 只见一个大碗里放了五个白煮鸡蛋,旁边放着一碗酱油,而大盆里则是白水煮面,里面浮着几个极丑陋的大肉块子,还有腻呼呼的油花。面里面倒是还加了几根小油菜,可怜兮兮地漂着。 sp; 看到这一幕,丁昊的动作僵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讪讪地笑了:“赵导吃不惯咱们这儿的饭吧,没事儿,今天回玉门你就能吃上好的了。” “我说了我不走!”赵文犀一听,心里的倔劲儿就上来了,端起饭碗强咽了几口,可委实是吃不下去,实在忍不住,扭头都给吐了。 赵文犀眼里含着泪花,看着这一碗面,心里这个委屈,他不断深呼吸,鼻头都憋红了,才强行笑道:“我能不能,能不能下锅再炒一下?” 这话一出,四个哨兵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丁昊作为哨长开了口:“那就,都拿回去炒炒?” 赵文犀直接端着面条盆起身,几个哨兵互相对对眼神,最后齐齐顶着许城过去看看。 许城进去,就看到赵文犀已经架上锅开始热油了。见许城进来,赵文犀说:“能不能帮我洗点儿菜,嗯……四个青椒,再把胡萝卜洗两根。” 许城这边洗着,赵文犀就拿起了丁昊早上剩的肉,握着菜刀笃笃笃就切成了均匀的细肉丝,先用生抽在碗里腌着。许城洗完了,递给赵文犀,快刀笃笃笃就切成了细丝。赵文犀在锅里加了葱姜丝,红辣椒丝,先拿热油爆了一下,接着加入青椒胡萝卜,最后把肉丝放进去,勺子在他手里灵活翻炒,一股浓郁的香味就散发出来。火候差不多,他把面条捞出来加进锅里,快速翻炒。 很快,赵文犀将锅一倾,倒在许城洗干净的大盆里,一锅肉丝炒面就做好了。 许城抢先端了,拿出去往桌上一放,四双眼巴巴往里一看,都直了。 “做的有点仓促,你们凑合吃吧。”赵文犀擦着手,走出来。 只见盆里的面条散发着鲜亮的酱红油光,夹杂着红辣椒的淡淡辣香,青椒和胡萝卜混杂其中,平衡了油脂的腻气,香味随着热气钻入哨兵们敏感的鼻子,勾着他们的一个个忍不住用力嗅闻着。 “先给赵导盛一碗。”丁昊大手一挥,示意敖日根动起来。 赵文犀笑着接过,坐在桌边,总算感觉这顿饭可以入口了,接着他就看到,四个哨兵提起筷子就伸进了盆里,边捞边抢,边抢边吃,浑似在打仗一般。四个人抱着四个碗,呼噜噜就往嘴里狼吞虎咽,半分钟不到就开始新一轮争抢。赵文犀眼睁睁看着不到两分钟,一盆炒面就消失殆尽。 丁昊满足地坐在椅子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许城和秦暮生也是意犹未尽的样子。敖日根更是咂咂嘴,眼巴巴地看着赵文犀的碗。 “要不,再给你吃点?我吃不了这么多。”赵文犀看了看自己的碗,对敖日根说道。 “不不不不,不用,我吃饱了,嘿嘿,真香。”敖日根憨厚地笑了,满脸满足,娃娃脸上露出了单纯幸福的笑容。 彩蛋*手语翻译 “你们刚才干嘛了?” “他给我疏导了一下。” “靠,你小子太不见外了吧。” “感觉怎么样?” “爽到无法形容,脑袋爆炸” -- 五、 毒she秦暮生 “你们,不出去巡山吗?”赵文犀抱着胳膊,看着四个哨兵摆开了麻将桌,码起了长城,忍不住问道。 丁昊边点烟边说道:“苏木台是最靠近边界的哨所,我们不是每日巡逻,而是三天巡一次。” “越靠近边界,不是应该越严密吗?”赵文犀想着自己学过的边防条例,忍不住问道。 丁昊不露声色地和秦暮生、许诚交换了一下眼神,秦暮色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说:“反正后面还有几个哨所,我们这叫抓大放小,漏过去的自有他们对付。” 赵文犀的眉毛一下就拧了起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使命的?这是边防战士该有的作风吗?”他看了看周围,胸口因为气愤急剧起伏,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初来乍到的,很多事本来我不想说,但既然我已经是这个哨所的副哨长了,我该管的事我就要开口了。” 他走到炕边,指了指炕上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的内务设置是怎么回事?苏木台没有向导,安慰室当杂物间我能理解,但你们就这么当垃圾堆一样摆上去吗?” “还有你们的宿舍,床上内务设置完全没有,我看到你们早上连被子都没好好叠,你们还有点军人的样儿嘛?”赵文犀一想到自己看到的景象,觉得肺都要炸了。 “谁给你的自信啊,怎么你就是副哨长了?”秦暮色把火柴往桌上啪地一拍,“咋地,给许诚撸了一管就觉得能在苏木台指手画脚了?就你那小娘皮似的脸,能扛住苏木台几天风吹都不知道呢,还关心我们叠不叠被?” “暮生!”许诚怒声阻拦。 “许城你别做好人,真当他安什么好心呢?我都听说了,现在想离开哨所,可是要哨所开证明的,你看他那个病秧子的样儿,给你点甜头就给你骗的五迷三道的,等他走了你还觉得对不起他呢。”秦暮生的嘴巴歹毒地说道,“人家可是看外国书的高材生,能留在苏木台就有鬼了。” “你、你血口喷人!”赵文犀被气的浑身发抖,没见过嘴巴这么臭这么毒的,句句往心口扎刀子。 秦暮生咬着烟,晃悠悠走到他面前,赵文犀不甘示弱地怒瞪着他。秦暮生看着赵文犀倔强小牛一样的眼神,似笑非笑地将烟喷了一口,呛得赵文犀直咳嗽。 “哈,哈哈哈,看你那样儿。”秦暮生抖着肩膀得意地笑了起来。 “啪!”响亮的一声,赵文犀一耳光就扇他脸上了。 秦暮生呆呆地站在那儿,嘴里烟掉了都没察觉,他摸了摸自己脸,猛地就要往前冲。看出形势不对的许城和敖日根早就一把拦住了他。 “操,这小娘皮敢扇我耳刮子!”秦暮生气的使劲儿挣扎。 “秦暮生!”丁昊站起身,严厉地呵斥道,“道歉!” 秦暮生一脸不服:“你让我给他道歉?”他扭头指着赵文犀,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赵文犀眼里噙着泪珠,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顺着两腮滑了下来,赵文犀用手背擦了擦,转身就跑了出去。 秦暮生的手追着赵文犀指出去,都懵了,无辜地看着丁昊:“他打我他哭什么啊?” “追啊,这深山老林的跑雪沟里怎么办!”丁昊气呼呼地扇了一巴掌。 “老许你去!”秦暮生明显怂了。 许城气的叹气,就要动身,却被丁昊拉住了:“谁闯的祸谁擦屁股,活该有人扇你这臭嘴,自己去。” 丁昊平时看起来性格好,但在哨所里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秦暮生恼恨又无助地看了丁昊一眼,只得咬咬牙追了出去。 赵文犀其实没跑出多远,出了院子外面就是广袤山林,今天倒是难得晴天,却越发只能看到林海雪原,无边无 “错了……”秦暮生瘪瘪嘴,老实认了。 “我是正式任命的副哨长,白纸黑字写着命令,你说谁给我的自信?你是不是错了?”赵文犀也不哭了,吸了吸鼻子,义正言辞地说。 “条令里明文规定副哨长负责副业生产和内务卫生,我说你们内务不行是我职责所在,你是不是错了?”赵文犀又问他。 “错了……”秦暮生满头大汗,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惹到了一个他用熟悉的经验无法战胜的对手。 “操这么倔呢你,属驴啊,赶着不走打着倒退,说别出去还往外走。”秦暮生慌忙拉住他。 “……”秦暮生被赵文犀的利落给一刀斩于马下,他宁肯让赵文犀再给他百十来个大耳刮子,也说不出道歉来,他就是这么个宁被打折不肯低头的性子,“行行行我嘴贱我道歉我错了行了吧?” 赵文犀将秦暮生逐条反驳,这才终于散去心里的怒气,哼了一声。 “什么?”赵文犀愣住了。 “道歉!”赵文犀咬着牙喊道。 “我们不天天巡逻,不是忘了我们的职责使命,是我们做不到。”秦暮生看了看远方松林,又看了看赵文犀,脸上露出有些残酷的笑容,抬手将自己的背心脱了下来。 他敷衍地连声喊道。 听到身后脚步声,赵文犀扭过头,一看是秦暮生,气得又转回头去,只是眼泪越发停不住。 “啊?你都给我耳刮子了我给你道歉啊?”秦暮生一下又别扭了,大老爷们脸上过不去啊。 “错了……”秦暮生隐约觉得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初中老师,那是一个个子小小但讲话特别有理有据的老头,那也是少数让他发怵的对象。 秦暮生这下慌了,咬着牙无措地看着赵文犀。要是赵文犀撒泼似的大哭也就算了,偏偏不声不响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睛都哭红了,轻声抽噎着,看着委屈到心坎里了,他只好主动投降:“我操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求求你别哭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行不行?”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嘴巴子跟屁眼子长反了,你就当我刚才喷粪呢,成不成?”当秦暮生把他的毒嘴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就是真的知道错了,他诚心实意地道歉。 “打你是我不对,什么时候使用暴力都是不对的,对不起。”赵文犀先开口道歉,反将一军,“该你了。” 见自己甩也甩不开,赵文犀委屈得无以复加,一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到这么个深山老林里,被人误解,被人轻视,还被这么欺负,一路积攒的委屈都爆发了,眼泪哗啦啦地流,却死咬着不肯说话。 看着赵文犀解气的样子,秦暮生思量了一下,抬起头:“不过赵副哨长,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赵文犀一听更生气,抬脚就往外走。 “撒手,撒手!”赵文犀狠狠甩了两下,却甩不开。他真有心再扇一耳光,可他真不是那样的人,刚才那一下已经是连自己都震惊的极怒了,这会儿反倒没了那魄力。 际,他又能跑到哪儿去。 “你跑什么跑,掉雪沟里冻死你!”秦暮生没好气地数落道。 “我从昨天来到哨所到现在已经二十四小时了,我没有一个字一丁点意思说我要回去。你是不是错了?”赵文犀再次问他。 “最后,我看得书是叶斯卡尼语,因为叶斯卡尼亡国组织最近活动频繁,最新文件要求每三百公里的范围至少有一个哨所配备懂叶斯卡尼语的专业人才,苏木台位于最边界,却位于周围五个哨所的中心,所以才把我这个八级翻译派过来,你说我看外文书是不会留在这儿的表现,你是不是错了?”赵文犀最后疾言厉色地问道。 -- 六、苦衷 秦暮生脱掉背心,转过身去,将后背展示给赵文犀看。 他肩膀极宽,线条向下迅速收束,显得腰杆很瘦,其实只是错觉,从背后看去,那结实又不显粗壮的肌肉线条绝对灵活有力。但赵文犀一眼看去,最吸引视线的,就是腰窝上方,自左上至右下一道长一尺的伤疤,几乎横贯他整个腰背。疤痕呈浅紫色,细长,在他晒成蜜色的皮肤上不是很明显,只有靠近些才能看清,那绝对是一道刀疤。 赵文犀走过去,看着那道疤痕,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沿着一端摸到另一端,感受着疤痕愈合后的皮肤,他轻声说:“刀疤?” “恩,叶斯卡尼弯刀,能一刀砍下马头那种。”秦暮生语气里满是无所谓,“幸好老子躲得快,就剌了一下,那个老毛子可没那么点儿幸,被我开了瓢。” 他半扭过头,眉眼里有着孤狼般的桀骜和轻蔑:“普盖尼森林一线,今年一共发生96起叶斯卡尼遗民越境事件,发生战斗得有87起,其中34起,都是苏木台拦住的。” “哨所里,就连来得最晚的敖日根,手里都有十多条人命,想不到吧?”秦暮生转过身来,咧嘴笑了,他有对特别明显的犬齿,让他的笑容变得森寒而冷酷,“几乎每个月都至少有一次战斗,安慰剂供应又不够,又没有向导,你说,如果我们天天再叠个被子,搞个内务,背背条令,而且保持每日巡逻,会怎么样呢?” 会狂化,崩溃,赵文犀很清楚经常发生战斗却得不到疏导的哨兵,会发生什么后果。 “苏木台的脏乱差,是上面特批的,你往其他几个哨所去看,都比我们好得多,现在你明白了么,赵副哨长?”秦暮生低笑着,看着赵文犀沉默不语。 “既然你叫我副哨长,就不许改口了,”赵文犀抬起头,认真地说,“我能力不强,本事不高,但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疏导,让你们能够恢复战斗力。苏木台不巡逻,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错,我来得太晚了。” 秦暮生听了愕然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不小心犯了个错。 赵文犀鼓足勇气,脸色微红:“我不仅给许城撸管子,也会给你撸管子的!” 说完他就又一次奔着哨所方向跑走了,这一回是害羞的。秦暮生看着赵文犀红红的耳朵尖,呆了一呆,才爆粗道:“操,老子让个小娘皮给调戏了!?” 回到哨所,赵文犀站在门口,一时不敢迈进去,想到刚才自己失控的表现,感觉十分羞耻愧疚,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秦暮生正好追进门,直接撞到赵文犀身上,将他挤进了屋里。 气氛一时很尴尬,几个人互相看着,都挪开视线。还是许城关键时刻站了出来:“要不,咱们把安慰室收拾一下吧,老让赵导住哨兵宿舍也不 一听中午有赵文犀做饭,几个哨兵都脸露喜色,对于洗澡这个提议,四个人互相看了看,丁昊笑道:“老规矩?” 活儿虽然不重,却很繁琐,苏木台好像就没有穿上衣的习惯,四个哨兵站在那儿,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汗津津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齐齐站成一个半圈,把赵文犀包在中间,信息素已经不是若有若无了,几乎是强势地引动着赵文犀的感觉。 赵文犀扭过头来,眼神楞在那里。 合适。” 哨兵们说干就干,开始一窝蜂将这堆东西往后面的器材室搬。 哨兵们起先是只想给他收拾个屋子出来,没想到活儿越来越多,分明是大扫除的节奏。有心想出工不出力吧,赵文犀眼睛又贼尖,容不得一点马虎。只要看到你偷懒,也不说话,就跟着你,盯着你,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你,生生把他们看得服软照做。 赵文犀好奇地 原本赵文犀觉得向导单独睡安慰室有点浪费空间,还不太明白,但是这两天在哨兵宿舍里,看着一帮哨兵就穿个裤头在屋里晃来晃去,长期没有疏导的身体不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真是把他折磨得苦不堪言,却又不敢说出来,所以对于许城的提议,心里十分感激。 但是不得不说,这么一番整治,哨所里的东西看着整整齐齐,到处跟尺子拉过线似的,看着就舒心。 赵文犀看着焕然一新的哨所,由衷有种强迫症被满足的舒爽感。 看着器材室也杂乱无章的样子,赵文犀就感觉浑身难受,到处不得劲儿。他相信苏木台不巡逻是因为战斗频繁,身体承受不住,但他绝不相信苏木台内务这么糟糕也是这个原因。 他们感受到了赵文犀对于细节近乎变态的追求,比如铁锹都要从方到尖,从长到短,一端对齐,两把锹之间的距离也要分毫不差。麻布都要按一个顺序叠成方块,还要用手指捏个线出来,弄得像小豆腐块似的。哨兵们的手各个枪也使得,刀也使得,劲儿大得很,捏出线来倒是容易,就是这翘着小手指捏花的感觉实在蛋疼。 赵文犀慌忙回屋取了药瓶吞了两片,他揉揉鼻子笑道:“你们都去洗个澡吧,我给你们做饭。” 整理内务可是刻在军人骨髓里的习惯,只能说这几个糙老爷们,缺一个能坚持守规矩的人管着! “老规矩。”秦暮生梗着脖子应道。 “看着是挺利索的哈?”丁昊看了看,也不禁擦了擦汗。 “不,不行,这么放太乱了,敖日根,你放那边架子上,先把它放上去,再把那个箱子放上去。”赵文犀骨子里的强迫症发作,忍不住开始指挥搬迁现场。 跟着他们出去,就见他们走到了院子里,停在了沿墙一线搭起的单杠前面,各自守住一个。 “一,二,上杠!”丁昊一声令下,四人齐齐跃起拉着单杠,互相看了看,就呼哈呼哈地开始做引体向上。 四个人身上本就汗津津的,现在更是很快就成了汗流浃背,一个个跟不费劲儿似的,做起来不带停的。赵文犀看着他们浑身肌肉绷紧,一次次拉到单杠上方,探出头来,还有余力冲自己笑笑。这场景简直荷尔蒙爆棚,赵文犀不敢再看,连忙返身回了厨房。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吧,敖日根垂头丧脑地抱着个脸盆过来,这回连小裤头也不穿,露出一身结实如牛犊的肌肉。他走到厨房角落那个大缸边,舀了一盆水,兜头浇下,哗啦啦地一声,抖了抖头发,接着开始给自己打香皂。 “……”赵文犀逼迫自己收回视线,专注于做菜。没几分钟,就见一块香皂滴溜溜滑到他旁边,一身沫子的敖日根颠颠走过去,弯腰撅起屁股,却抓了两下也没抓住,又让香皂滑走了,只好撅着屁股往前继续追。 赵文犀看着敖日根圆翘翘肉呼呼的屁股,脑子嗡地一声,呼吸急促,鼻子里都是淡淡的柠檬香皂的味道。 敖日根总算抓住了香皂,扭头对赵文犀咧嘴一笑,继续洗澡去了。 这边敖日根还没洗完,许城也同样打扮就进来了。他见赵文犀在做菜,咧嘴笑出一口白牙,靠近了去看:“中午吃什么?” 赵文犀不自觉就躲了一下,实在是许城那身信息素的味道,太强烈了,他可没有五级哨兵那样能够自如控制信息素接受与释放的本事。 许城抬起胳膊闻了闻,咧咧嘴:“嘿,是挺味儿的哈。” 赵文犀无奈,转头看了看,抓了根姜丝放到鼻子下面用力擦了擦,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许城那边还在关心呢,就见秦暮生和丁昊也进来了。 “我跟你说我绝对比你做得多!”秦暮生举着手,信誓旦旦地叫嚣着。 -- 七、漏嘴 餐桌边上,四个光膀子的大老爷们,围着小白兔一样穿着衬衫的赵文犀。 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冬笋干辣炒腊肉,粉丝包菜,辣子鸡块,还有凉拌红油腐竹,煮的野山菌汤。 鲜亮的色泽,诱人的香气,温暖的食物,不断勾引着四个哨兵的馋虫。不过有了早上的炒面垫底,他们现在多少有了点耐心,而且这一顿赵文犀做的也足,完全够他们四个吃了。 看着四个哨兵吃的腮帮子鼓囊囊的样子,赵文犀也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成就感。不过看着他们洗过之后,依然健硕精实的身材,感受到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他还是感到有些压力。 吃完饭后,赵文犀就正式把东西都挪到了安慰室,只是他现在还不能住,这边的冷坑很久没烧了,先要热乎一下,否则晚上没法住人。 赵文犀把自己的精力都投注到了整理房间中,让自己从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萦绕自己的信息素里挣脱出来。他将衣服一件件取出叠好,挂到柜子里,将日用的东西分门别类,最后的大头则是书。从高到低,从厚到薄,赵文犀细心地一本本摆放好,将书架塞得满满当当。 “忙呢啊?”门口传来丁昊的声音。 赵文犀一回头,就看见丁昊右手挠着左边胳膊肘,蹭进屋里来,走到书架边上:“诶呀你这书,挺多啊,文化人儿。” 他又抬起手,挠自己脑袋,眼睛在书架上到处乱看:“这么多书你读的过来么?” 赵文犀把手里的书放进去,扭头看着丁昊,狐疑且无语地皱起了眉,这没话找话的也太明显了吧。 老实讲,哨所里赵文犀最看不透的就是丁昊了,这个男人年纪最大,资历最深,看起来大大咧咧像个老大哥,却又把哨所里桀骜不驯的秦暮生,聪明成熟的许城都压得死死的。最关键的是,丁昊总是无意中露出的那股子霸气,让赵文犀感到敬而远之,这不是个等闲人能驾驭的老兵,赵文犀有点怕他。 “丁哨长,你有事儿吗?”赵文犀索性挑明。 “啊,哈哈,啊哈哈。”丁昊干笑了两声,用手摩擦着下巴上的胡渣,像搞什么见不得人交易似的,看了看门口,有点鬼祟地说,“你给许城,弄那个,就那个……” “精神疏导?” “撸管……” 赵文犀和丁昊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沉默。丁昊摸摸嘴,后悔没再晚一秒,等赵文犀把这个文化词儿说出来,也省的丢人。 “对,疏导,就是疏导。”他面不改色地接着说,“我听许城说,挺有效果的,就想问问……有啥限制没?” “限制?”赵文犀看看他,打量了一下,无论从体型,还是气息来判断,赵文犀觉得丁昊可能都是哨所里唯一的五级哨兵,高出他太多,“一天最多一次吧……” “一天一次?”丁昊瞪大眼,很不可思议,“这玩意儿还限量供应呢?” 最多……赵文犀默默把这俩字吞回了肚子,“最多”还是针对许城秦暮生这个级别,像丁昊这样的级别,三天一次就会让赵文犀消耗很多精神力了,除非是互相补偿疏导的深度结合……赵文犀脑子里浮现起一根黑粗黑粗晃动的大棒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涌起强烈的恐惧,看着丁昊:“你,你想干什么?” “嗐,你想哪儿去了,”丁昊一挥手,“老子是老虎,又不 “幸好孩子单纯,只觉得浑身难受,却不知道想干啥,不像我们,没事儿还能出去发泄发泄。”丁昊一不小心说漏嘴,话头猛地止住了。 他拍拍脑袋,想什么呢,一定是昨天那本叶斯卡尼推理小说看多了,要是真有那种事,苏木台早就被上级审查了,哪会让他继续过来。 要是真像丁昊说得,他和秦暮生是靠嫖来缓解狂躁,且不说根本没有普通女人敢“接客”,就算有,他们俩也早就因为这种刺激,变得真正发狂,绝对等不到赵文犀出现了。 赵文犀盯着他:“发泄?” “噗!”赵文犀憋不住就笑了出来,无语地看着他。 嫖?丁哨长你怕是小瞧了我赵文犀。确实,哨兵长久得不到精神疏导,性欲旺盛,性情暴虐,会产生强烈的性欲和杀欲,会有暴力强jian的恶性事情发生。但是只要去过士官学校,系统学过哨向结合相关知识,就知道,和普通人性爱根本毫无作用,反而加速造成性情狂躁,甚至会发生jian杀的极恶事件。 “赵导,你找我嘛?”敖日根悄悄门,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身上还有烧柴的淡淡灰迹,他用手臂擦擦脸,反而更蹭上一道炭黑,满脸无辜而单纯地看着赵文犀。 “嫖。”丁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叶斯卡尼那边有些女的,给点儿钱什么都干。” 赵文犀隐约觉得,自己或许窥探到了苏木台哨所看似和平的表象之下,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甚至忍不住惊悚地想,之前的向导真的都是不愿意留吗,会不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就许城和敖日根,不管你是真留还是假留吧,希望这两天你多帮他们疏导几次。”丁昊吸了吸鼻子,看着赵文犀,“许城是正经人,敖日根是好孩子,我和秦暮生有自己的道道,不用你操心。” 只有向导的信息素能够真正吸引这种狂躁状态的哨兵,也只有向导的精神疏导才能真正缓解哨兵的痛苦。这也是为什么战争时代,那些惨烈的哨兵发狂事件,牺牲的却往往是向导。 目送着丁昊的背影,赵文犀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赵文犀点点头,嘴角弯出个标准的假笑。 赵文犀抿着嘴,盯着他,缓缓点了点头:“好吧,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是确实……赵文犀能够感觉到,似乎丁昊和秦暮生的状况,比许城还要好一些。这太奇怪了,不应该啊,他们俩实力都不弱于许城,肯定会因为使用哨兵的力量而渐渐被精神雾霾重压才对…… 是猫,撸什么撸啊,我是给敖日根那个小家伙打听呢。” “敖日根吧,是少数民族,小伙子纯的很,当兵也早,我们几个吧,也不敢教他坏的,除了打牌,烟啊酒啊都没让他碰。”丁昊搓着牙花子,挠着腮帮子,一脸为难,“像我们有点这些旁的爱好,转移转移注意力啥的,还能好点。这没爱好吧,就火烧火燎的,小伙子憋得难受,三天两头洗内裤,都不知道咋回事儿,我们就骗他累的,尿炕了。” 用其他爱好转移注意力,确实也算是个方法,但顶多算是日常的修身养性,真正还是精神疏导最管事。 赵文犀看着敖日根单纯的大眼睛,心里竟有了一点罪恶感,但是身为向导的责任,让他还是义不容辞地开口:“你把门关上。” -- 八、根儿 “是!”敖日根响亮地应了一声,把门关上,站在门口,双手擦了擦裤子,眼巴巴看着赵文犀。 面对这样淳朴的眼神,赵文犀心中的罪恶感更浓了:“哨长……有没有跟你说过来干嘛?” “哨长说你要给我撸管子。”敖日根用一种“哨长说你要给我吃糖”的纯真期盼语气,喜滋滋地看着赵文犀。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赵文犀看着敖日根单纯的模样,自己反倒脸红了。 “不知道……”敖日根有点茫然,“赵导,啥是撸管子啊?” “你把衣服脱了,我来教你。”赵文犀轻咳一声。 敖日根倒是利落,直接就快手快脚把衣服扒了,而且特实诚地直接扒光了,赤条条站在那儿,双手贴着大腿,像一棵小树似的直挺挺站在那儿。他天生一副娃娃脸,圆脸蛋大眼睛,看着跟小孩似的,却有一米八三的身高,脱光了衣服,身高腿长,特别精神。不过比起哨所另外三个哨兵那一身精悍的肌肉,敖日根却是显得有点肉壮,腹肌轮廓没有那么明显,三道纵线勾勒出了腹肌的轮廓,上面的胸肌倒是厚实,看着就感觉……手感肯定很好。 “你,上炕吧,照我说的做。”赵文犀指了指炕头,看着敖日根乖乖地爬上去,跪在炕上,裸露着身体,从上往下看着他。 “那个,背过去,趴下,恩往后来点,腿分开点。”赵文犀指点着,让敖日根背对他跪趴在炕上,双腿分开,摆了个标准的狗趴姿势。 “赵导这个我学过诶,是不是那个定身操啥的来着!”敖日根兴奋地叫了起来,随即挠挠头,“就是那个,哨兵和向导一起练那个!” “恩对,你记性真好。”赵文犀走过去,“你趴好,不要乱动。” 他面对敖日根的眼睛,总觉得自己在教坏好孩子,感觉下不了手,才准备用后入式,但是现在,反倒又有点后悔了。敖日根双拳撑着地面,挺着肩膀,膝盖分得大开,压着腰胯跪在炕沿,又圆又翘的屁股自然地撅了起来,两团饱满的肉球当中露出浅红色的肛肉,下面垂荡着粗实的小敖日根,这姿势实在是太淫荡,太色气,偏偏敖日根还一脸“我做的对不对好不好求夸奖”的咧嘴傻笑,赵文犀感觉这是自己折磨自己啊。 “你……听话,不要乱动啊!”赵文犀看着敖日根的脸,总觉得敖日根应该不会有那么危险,但想想秦暮生的话,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以貌取人,毕竟是哨兵,万一发狂,惨的就是自己。 我就是试试敖日根的反应,对,没错,我只是看看敖日根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赵文犀心虚地左右看了看,见门锁的好好的,转头看着敖日根乖乖撅着的小屁股,忍不住伸出了禄山之爪。 哇,这,这手感也太好了吧……赵文犀的手一放到敖日根的屁股上,就忍不住惊叹,手指像被吸住一样自动扩张开来,分到最大,尽力将两边肉丘都抓在手里,又弹,又软,让人担心用力捏会不会爆开,可实际上只会更加塞满手掌,充满活力地反弹着施加在这对屁股上的力道。 “恩……”敖日根轻哼一声,叫了起来。 “怎、怎么了?”赵文犀吓得一下收回手。 敖日根扭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委屈:“刚才……刚才好舒服啊……” “嗯?”赵文犀纳闷地看着他。敖日根本来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见赵文犀的样子,闷闷地说:“没、没什么,赵导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不要动就行了。”赵文犀在手上挤了点润滑油,靠近敖日根的身体,看着敖日根乖乖跪好撅着屁股的样子,想想刚才听到的声音,便又将双手放在了敖日根的屁股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赵文犀看着他,看着自己油乎乎的手,干嘎巴嘴想不出话,愣了几秒,他才看向敖日根,尽量亲切地说:“可我不是别人啊,我是哨所的向导,摸你小鸡鸡就是我的工作。” 敖日根闷声闷气地说:“没有,就是……感觉有点怪……” “有!”敖日根用力点点头,若有所思。 “舒服吗?”赵文犀问他。敖日根扭过头来,大圆眼睛现在软软地眯着,满足地点点头:“好舒服啊,为什么摸屁股会这么舒服啊……” “所以你看啊,有些人的工作,就是摸人小鸡鸡的,这就叫撸管。”赵文犀猛地警醒,敖日根一看就是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讳谈性事,一出来又进入部队被保护得很好,自己可不能把自己坑了,“以后还会对你的身体做别的事,这都是为了你好,会很舒服的。” “叫……”赵文犀伸手握住,看着敖日根本能地躲了一下,接着就乖乖被自己握住那已经完全具备成年男人雄壮姿态的器官,“就叫根儿吧……” “真、真的吗?”敖日根咬着嘴唇,有点狐疑。 “弄疼你了?”赵文犀关心地问。 看着他懵懂无知地感受着亲密接触带来的快乐,赵文犀也不禁露出笑容:“喜欢吗?” 敖日根懵懂地点点头,慢慢放下了手。他的性器翘的特别高,几乎贴着腹部,比起许城的短了一点,但是长度粗度都很合适,眼神粉嫩嫩的,像一根鲜嫩的肉肠,赵文犀忍不住笑着逗他:“而且,你的小鸡鸡都长这么大了,不能叫小鸡鸡了。” “啊,不行!”敖日根一下就挣脱开来,挺着硬邦邦的性器转过身,捂住胯下,惊慌地说,“我妈说不能让别人随便碰我的小鸡鸡!” 赵文犀笑了笑,这回握着根部牢牢抓住,用手指托住垂落的蛋蛋,把根儿整根露出来,另一只手握成环,套出敖日根的龟头,慢慢往上撸去。 “啊……”敖日根叫了一声。 赵文犀脑子急转:“你当兵的时候,应该体检过吧,大夫有没有摸过你小鸡鸡啊?” “好像,好像给牛挤奶啊。”敖日根产生 抹了油的双手很快将敖日根的小屁股摸得油光发亮,看着就像某种可口的食物,很快,赵文犀发现,敖日根竟然轻轻摆动着腰,主动用屁股在他手里蹭着。 “接下来不要动哦。”赵文犀伸手握住了敖日根的性器,这根粗实的肉棍因为兴奋,紧紧昂起贴着敖日根的小腹。 赵文犀知道敖日根肯定没有自己弄过,所以动作格外轻柔,只用满是润滑的手指,轻缓地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来回反复。 敖日根用力地点点头:“喜欢!” “那叫啥?”敖日根疑惑地问。 被说服了的敖日根,再度恢复跪趴的姿势,却低头用头顶着炕,倒过来往两腿之间看去。赵文犀把敖日根紧贴着小腹的“根儿”抓住往下掰,这坚硬的肉棍就像宁舍不弯的竹竿一样抗拒着,赵文犀手里的油脂一滑,根儿脱手而出,绑地敲在敖日根的腹肌上。 “啊……哈……嗯……好奇怪……”敖日根一下憋不住了,扬起头来,快感从赵文犀握住的地方发散,让他全身都想与那个部位脱离,却又像是想把全身都团聚到那里。他难耐地扭动着腰,屁股因为兴奋不断夹紧,悬在炕边的脚趾蜷缩着挤在一起,脚掌弯曲着,却又随着赵文犀的动作,猛地伸开,连脚趾都忍不住根根张开。 上。 了奇怪的联想,“奶牛……也是这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赵文犀好奇地看着他。 敖日根那张娃娃脸,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情欲,圆汪汪的大眼睛更加湿润,嘴唇不断开合着吐出颤抖的呻吟:“感觉……好难受啊……” “难受吗?”赵文犀手一顿,关心地看着敖日根。 敖日根摇晃着屁股,蹭了蹭赵文犀的手:“不是那种难受,赵导,想要……” 看着敖日根懵懂地为情欲而哀求的样子,赵文犀竟不知该说他纯洁还是淫荡,一想到自己或许是第一个让敖日根认识到欲望的人,他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和满足:“叫我副哨长。” “副哨长。”敖日根腼腆地叫了一声。 “接下来会很难受哦,要忍住。”赵文犀握住根儿,在这个姿势下,向下垂着的性器显得有些短粗,但是最敏感的阴茎腹侧却成了正面,他顺着根部沿着腹凸慢慢摸下去,到了系带的位置,绕着圈摩擦起来。 “哈!啊!”敖日根的声音像被惊吓到的小奶狗一样响亮,撑着炕席的手臂无力地弯了弯,最后整个趴在了炕上,只有屁股不知羞耻地往更高处撅了撅,将自己的性器完全展现给赵文犀,好让赵文犀能够更加充分地刺激他整个性器。 虽然懵懂无知,但对快感的追逐果然是男人的本能呢。 赵文犀一手握着他的龟头旋转着,一手上下撸动着敖日根的根儿,持续不断的快感让敖日根完全放松下来,同时放松的也有他的心防。敖日根完全没有防御警惕的放松姿态,满足享受的表情,都散发着他对赵文犀的信任和依赖。 感受到敖日根的精神,赵文犀发现敖日根的精神海中虽然也满是雾霾,却很是平静。因为敖日根性子单纯,没有经历过太多人心的黑暗,所以反而心里压力最小,只有单纯的狂躁形成的阴云。 “啊!副哨长,要!要尿了!”敖日根突然挣扎起来,紧张羞耻地大喊。 “没事,别怕,就是想让你尿出来呢,放松,没事儿的,尽管尿在我手里,不要害羞。”赵文犀连忙安抚着他。敖日根已经箭在弦上,听了之后,粗喘着趴下去,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断抽着气:“啊……” 一股浓浓的白浆从敖日根的龟头喷了出来,真的像牛奶一样,赵文犀的手根本接不住,幸好敖日根跪在炕边,一股股“牛奶”向地面喷吐,拉出一条条长长的白线,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堆积成一片云霭般的白浊。 伴随着持续不断的快感,敖日根的精神雾霾迅速消散大半,已经可以算作“多云转晴”的天气。赵文犀松开手,用手腕擦了擦额头。敖日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软乎乎地趴在炕上。 他扭过头,一脸惊奇地说:“原来摸小鸡鸡这么舒服,为什么我妈不让摸呢?” -- 九、迷雾 sēyuwēn.CoⅯ 因为无法战胜敖日根那双纯洁无辜狗狗眼的凝视,赵文犀给敖日根精神疏导了两次。虽然敖日根的情况不严重,还是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明显消耗。 但是他严重低估了敖日根这孩子的实诚程度,第二天早上他还没起床,就听到敖日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站到炕边说:“副哨长,根儿又硬了!” 听到这响亮的声音和淫荡的内容,赵文犀懵懂地坐起来,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自己昨天给自己挖的坑。 “……”赵文犀看着敖日根主动拉下灰色内裤,让根儿从里面弹出来,一脸坦荡加期待地看着他,简直就像狗狗翻身露出肚皮求摸摸一样,“那个,根儿啊,虽然我说你想要撸管我就会撸,但是这事儿吧,撸多了也不好,一天一次有点多,三天一次吧,行吗?” “哦……”敖日根失望地拉上裤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赵文犀看出了他的委屈。 “那我就……摸一下?”赵文犀心软地问。 “好!”敖日根立刻高兴地笑起来,拉开内裤。赵文犀伸手握住那沉甸甸的粗实肉棍,从头到尾撸了两下,看着敖日根舒服地眯起眼睛,才松开手来,“恩,以后就三天一次,而且每次巡山都一定给你撸。” “这里也要摸。”敖日根转过身去,拉下内裤将屁股露出来。 赵文犀这回彻底吃惊了:“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这里也摸得很舒服啊。”敖日根扭头认真地说,“而且感觉副哨长也很喜欢。” 赵文犀脸腾地红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因为摸了很久啊,还很用力,没事儿,这里肉结实,不疼,小时候阿爸打我就打屁股得,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敖日根自己在屁股蛋上拍了两下,“副哨长你看,没事儿。” 赵文犀看着那被打得颤动的屁股,伸出手去,却又在半途五指握拢,收了回来,脸上一阵难受的红晕,他强自笑道:“不摸了,敖日根,你赶紧去洗漱吧,我该起床了。” “噢。”敖日根点点头,提上裤子,挺着还没有软下来的根儿,走了出去。 赵文犀掀起被子,坐在那里,赶紧浑身酸痒,呼吸发热,脑袋也有些昏沉。连续两天都进行精神疏导,对他来说有些超过负荷。他踉跄着下床,去翻自己带来的小药箱,拿出了一个瓶子。 “让我们不要吃安慰剂,你自己却偷偷吃,这可不好。”许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实在太久没有接触向导了,我差点忘了精神补偿这事儿了。” “没事儿,我是向导,吃药的负荷很小。”赵文犀拿起药片就要往嘴里灌,却被许城快步拦住。 这个有着阳光笑容的男人,此时的表情却认真而严肃:“你不是说想留在哨所吗,那你天天吃药算怎么 “我……”赵文犀看着许城,脸色有些苍白,“我是潜意识攻击性向导……” 许城听着这个复杂的名词,眼睛里流露出茫然。 表面上,哨所里对他依然还是那么亲切,很多 赵文犀握着药片,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看许城的样子和性格,总觉得会是个好学的好学生,然而残酷无情的现实告诉赵文犀,这货绝对是个学渣啊。 赵文犀无语地咬住嘴唇,无奈地笑了:“你……士官学校成绩一般吧……” 赵文犀想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想到自己当时在上火车前说过的话,他顿时感到心口一阵闷痛,眼圈霎时就红了。 “你能给我撸管,却不好意思让我撸?”许城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安抚他,手也顺势向着赵文犀下面伸去。 哨兵和向导就像是更高于性别的新“性别”,彼此有着致命的性吸引力,极少数的哨兵向导,才会有性取向的影响强于哨向影响的情况。许城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相信赵文犀抚摸自己的时候,是带着强烈欲望的。 许城一愣,随即讪讪地说:“你不会是不喜欢同性的向导吧。”说完之后他自己也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赵文犀,“肯定不会啊……” 感受到许城的善意,赵文犀感到很愧疚,如果许城清楚潜意识攻击性向导代表什么,或许就能理解他为什么拒绝许城了,就像……就像…… 然而自那天拒绝许城之后,赵文犀就感到哨所里的氛围又有了微妙的变化。本来丁昊和秦暮生对于他的到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冷淡,而许城和敖日根则是愿意和他亲近的两个。但是他对许城的拒绝,让许城也对他疏远起来,之后的两天,许城每天都出去巡逻,却都没有找他再进行疏导,只有单纯的敖日根,还会找赵文犀继续“撸一撸”。 许城看着他,神色复杂,眼神里还有些受伤:“好吧,要是你非要这么做的话。”他很勉强地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安慰室。 回事,把自己吃得病倒了,你还能留在这儿吗?” 许城讪讪地笑了:“这都过去好几年了,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你直接给我解释解释吧。” 赵文犀触电般啪地打开许城的手,闪躲开来。 强打起精神,赵文犀洗了把脸,又鼓起温和的笑容,迎接自己在苏木台哨所的新一天。 “不知道也好。”赵文犀反倒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许城,释然地笑了笑,“我会尽量坚持得更久一点,我带的药很多,足够坚持到开春领取新的配药,上面知道我的情况,一定会同意我的药物请领,所以,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不必了。” 他将药片吞了下去,默默转身,平复了一会儿,感觉症状减轻了很多。 方面都尽量给他照顾,对他做的菜也依然无比热爱。但除此之外,他和哨所的哨兵们就像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壁,怎么也融不进去。 这种感觉让赵文犀想起学到的那些关于新向导如何融入新单位的事例,不禁心里感到气苦。千里迢迢来到普盖尼森林,对他来说本就是在逃离不想面对的过去,结果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有更多的困难,他又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 第三天的时候,按理是他答应敖日根可以真正疏导的日子,但是他叫敖日根到了安慰室之后,却期期艾艾地说:“副哨长……许班长说,让我以后不要找你撸管了……” 赵文犀感到脑子里嗡的一声,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起身,推门进入另一边哨兵们的寝室,看到许城正在看书,他径直走到许城面前,直直地看着他。 “赵向导,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许城站起身来,语气和缓地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赵文犀瞪着他,“你为什么告诉敖日根不要找我做疏导?” “哦,这事儿啊……”许城对此早有所料,并不意外,他用安抚的语气说,“我也是担心你,你每做一次疏导就要吃一次药,这对你身体不好。” “我说过我能行。”赵文犀尽量平静地对他说,“我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我这样做完全能够撑得住,请你相信我,好吗?” “不必了,这么多年,哨所里没有向导,也都挺过来了。”许城眼神也冷了下来,“苏木台哨所的兵,都不喜欢欠人情。” “还有什么办法比向导的精神疏导更管用?”赵文犀说完,忽然一愣,他看了看身边,又静静感受了一下,来自丁昊和秦暮生那强烈的信息素,都不见了。 “丁昊和秦暮生呢……”赵文犀看着许城。 许城露出安抚的宽慰笑容:“他们俩有点事儿,出去一趟。” “冰天雪地的,他们到底去哪儿了?丁昊跟我提过他和秦暮生有办法解决自己的躁动,让我只要管好你和敖日根就行,他是什么意思?”赵文犀却不肯放过他。 这话让许城皱了下眉,随即又露出那种安抚的笑容:“你想多了,哨长是吹牛呢,他和秦暮生是哨所的主要战力,安慰剂都优先给他俩,并没有什么其他方法。” -- 十、新知识 “根儿啊,来,你坐下。”赵文犀露出温和的笑容,对敖日根招招手。敖日根坐在他身边,娃娃脸上总带着一点可爱的笑意。赵文犀放松地倚在桌边:“根儿啊,你告诉副哨长,丁哨长和秦暮生去哪儿了?” 于是赵文犀眼睁睁看着敖日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赵文犀,甚至,还有一丝恐惧:“不知道,敖日根不知道,可能是出去采野菜了,冬天里哨所都挺缺菜的。” 这借口说得可真顺……赵文犀敏锐地察觉,这样通顺合理的理由,不像是敖日根自己能想出来的,就像小孩子学大人教好的话一样。也怪自己低估了难度,问的太过直白。 他眼珠转了转,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已经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就是想从你这儿确认一下。” 敖日根还是很懵懂无知的样子:“啊,他们告诉你偷猎的事儿了?” “偷猎?他们是去偷猎了?”赵文犀的眉毛一下就皱了起来。 “嗯……”敖日根慢吞吞地说,他眼里的警惕一下子变浓了,缓慢地说,“丁哨长和秦暮生家里,都很穷,他们会去猎捕野生的狐狸,卖皮毛。” 赵文犀瞬间醒悟,自己竟然被敖日根这个傻小孩给套路了,没想到丁昊他们连自己会诈敖日根都料到了。 等等,或许丁昊他们并不知道谁会来诈敖日根,只是提前想好了可能的情况…… “是不是丁昊他们教你,什么也不要说的。”赵文犀看向敖日根。敖日根抿着嘴,像个倔小孩一样,搭理都不搭理赵文犀了。 赵文犀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审讯套话天赋,干脆敞开了说:“根儿,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敖日根看看他,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赵文犀松了口气,至少自己这颗真心没有全被这几个白眼狼辜负了,他继续诚恳地说:“那你相信我,我问这些事,是为了帮助丁昊和秦暮生,你告诉我好吗?” 敖日根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才垂下眼睛,不和他对视:“副哨长,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之前来了那么多向导,都没有你呆的时间长,也没有人发现这件事。但是我答应了哨长,这件事永远不能和任何人说,除非……” “除非什么?”赵文犀急切地问。 敖日根闭上嘴,摇了摇头,又不说话了。 赵文犀感觉十分苦恼,他现在发现,自己严重低估了敖日根。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孩子,因为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所以也格外容易留下痕迹。在他来到哨所之前,也不清楚丁昊到底在敖日根的心里,写下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看着赵文犀为难的样子,敖日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眼神里竟然有着明显的恐惧:“副哨长,这件事你不要管,也不要问了好不好,真的,你真的不要问了。” 面对敖日根的恳求,赵文犀感到那层迷雾更加浓郁了。 而此时,在白驼山脉连绵不断的雪山之中,一只橘黄色的猛虎正在一座比较低矮的雪山上向上狂奔。到了山顶之后,他在石头之间转了一圈,便用尾巴扫掉积雪,弄了片干净的石面卧了下来。 这座雪山虽然低矮,却处在比较空阔之地,临近没有高山,视野广阔,往周边望去,全是堆满积雪的山谷,银装素裹,天地寂寥。 过了一阵,远天高空之上,一点黑影慢慢飞了过来,临近他的上空,才能看到那是一只翼展极其宽阔,异常神骏的雄鹰。看到了老虎,雄鹰清唳一声,声贯苍穹,向下直扑下来。 在鹰爪即将临身的一刻,猛虎猛地扑下石头,就地一滚,变成了全身赤裸的许城。他站在雪地里喊:“大奶鹰,快下来。” 盘旋上去的老鹰双眼里闪过怒色,猛地再度扑了下来。 “哎呀!”许城惨叫一声,赶紧闪开,“我错了我错了,别闹了有事儿!” 老鹰凌空一翻,落到 “一般来说,向导和哨兵在体位上,分为五种类型,攻击型,主动型,普通型,被动型,承受型。”司文鹰解释道,“向导最常见的就是普通型,就是什么体位都可以,也没有什么偏好,都能接受,实际上哨兵也一样,普通型都是最多的。” “再稍微多点的就是主动型和被动型,简单说吧,主动型就是比较喜欢在上面,被动型就是比较喜欢在下面,但是吧,这只是偏好,不是必须的,哪怕体位和类型不符,也没什么,只是可能没那么舒服罢了,这种已经挺少见的了。”说到这儿,司文鹰看着许城的表情有些怜悯,“至于攻击性和承受型,就更少见了,你也应该猜到了,攻击型就是必须在上面,承受型就是必须在下面。” “没有,我是想找你打听个事儿,你知道,潜意识攻击性向导是什么吗?”许城一脸诚心求教的表情。 司文鹰掷地有声地说:“用不着,进了哨所门,就是一家人,他看不上老唐,就能看上我们了?呵……”司文鹰冷笑一声,随即看向许城,“行了,别说我了,眼下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办吧。” “嗯。”许城忍受着司文鹰的嘲讽,应了一声。 “可以啊,童子鸡破处了!”司文鹰向下瞄了一眼,揶揄道。 司文鹰古怪地看着他,良久才用一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眼神扫了许城一下:“可以啊,这词儿你从哪儿学来的?” 对面的青年这才坐下来,也不嫌石头冷,因为他和许城一样,身上都像炉子一样蒸腾着热气:“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又有孤狼越境了?” “别笑我们,你们又好到哪儿去,今年分向导没?”许城冷眼瞧着他。 司文鹰眼里也闪过一丝冷意,哼了一声:“我们让老唐去接的,看见老唐,人直接提着包就上火车了,还说要是逼着他留下他就卧轨呢。” 司文鹰想了想,才说道:“就算你这种不学无术的,也应该知道,精神补偿,有个谁上谁下的体位问题吧?”他一手拇指和食指握环,另一只手中指在里面抽插,意义不言自明。 “精神疏导?怎么疏导的?”司文鹰一下来了兴趣。 “而且吧,还挺极端的,承受型说直白点就是比较……骚,攻击型说白了就是很……强硬。”司文鹰含糊其辞地说着,忍不住有点喷笑,“你们哨所也够倒霉的。” 许城皱皱眉,无奈地说:“你还是给我解释解释吧,老实告诉你,这个看着倒不像那种不想留下走过场的,还帮我和敖日根精神疏导来着。” “可得了,深度结合精神分型那门课,你就没听过,能记住才有鬼了。”司文鹰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随即抿嘴冷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多问了,人家能说出这么个词儿来,算是给你们面子了,总好过直接要死要活地要走,该放就放吧。” 石头上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健壮,尤其是胸肌十分发达的青年,他蹲在石头上没好气地说:“笑面虎,你再叫我大奶鹰我弄死你!” “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司文鹰打量了许城一下,表情越发古怪,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好不容易有个想留的向导,还是攻击性,这可真是……” “也不知道按照兽型咱俩谁才是童子鸡。”许城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行了说正经事吧,他这两天看着精神状态不太对,身上一直散发信息素,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可能是缺少精神补偿,本来想主动一下,结果人家说什么潜意识攻击性,拒绝我了。” 犹豫了一下,许城才如实说道:“我们哨所新来了个向导,他告诉我他是潜意识攻击性向导,我……我忘了什么意思了……” “就……呗”许城做了个撸的手势。 “换杜峻或者你去也好点啊,好歹给你们做一次精神疏导什么的……”许城听完了,也不禁感慨。 “那个到底什么意思啊?”许城催促他。 “错了,错了,司文鹰,老鹰兄!”许城连忙讨好。 许城也是叹气:“怎么会呢……看着文文静静一人儿,还戴个小眼镜儿,怎么会是攻击型啊。” “所以说潜意识啊,就是平时看着特别普通,甚至可能挺温柔一人儿,一上床就变样了。”司文鹰憋着笑说,“要不我怎么说看着跟找借口似的,别说,这么完美无缺的理由,一般向导都不一定想得到,真的,他把这理由报上去,就说你们不肯让他操屁眼,上面一定放他走,他一点责任也没有。” “粗俗!”许城嫌弃地鄙视着他,转过头来,还是有些犯愁。 “你还真考虑啊?”司文鹰看他那样,皱皱眉,“是不是给你点甜头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还真想为了他,自己憋屈啊?” “也谈不上憋屈吧……”许城犹豫着说,“就,感觉他不是说说装样那种人,是真心想留在边防的,你不知道,特倔一人,还爱哭,秦暮生怼了他几句气得掉眼泪,老丁故意往他身边凑,吓唬他,他也没走。” “他自己还把那个攻击性说的跟什么天大的绝症似的,自己以为挺坚强的,天天吃药片挺着,看他小脸儿煞白的,怪心疼的……”许城说着说着,没了声儿,看着司文鹰,“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干嘛?” “几天不见,许大少还成情圣了嘿。”司文鹰讽刺着他,“我可提醒你,哨兵本来就更容易被向导吸引,照你说的,他这两天天天散发信息素,你别是被迷住了吧?” “你这话就耍鬼了吧?”许城逮住了司文鹰的破绽,“哨兵容易被吸引是不假,但是向导的信息素也不是那么容易释放的吧,又不是山上的野猴子,见天就发情,总要有点好感,才会释放信息素去勾引吧。” “这会儿你又学霸了,呵,就属这些男盗女娼的东西你学的最聪明。”司文鹰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的好兄弟老同学,随即他想了想,“你说得倒也是,瞧我,太久没和向导相处了,很多事都忘了。” “那精神补偿也不是谁都能补偿了,总要你也乐意,他也乐意,精神上先有倾向,身体上才能补偿。”司文鹰提醒道,“你真准备试试?” “嗯……反正就是撸管,也不算吃亏吧。”许城点了点头。 “想得有点美吧?”司文鹰笑得越发幸灾乐祸,就在这儿等着许城呢,“听你一说,给你和敖日根各自疏导了一两次,就得吃安慰剂了?那他级别,估计没你们俩高啊……逆向补偿加倍原理,你忘了?” 看着许城懵逼的眼神,司文鹰知道自己的学渣小伙伴是真的忘了,他忍不住提醒:“想要有补偿的效果,你至少得……” 最后半句,他自己也羞于在这雪山之上开口,到许城耳边提醒。 许城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真的假的,你是不是驴我啊?” 司文鹰严肃地看着他:“你觉得呢?这么大的事儿,我会骗你?” 许城知道司文鹰的性格,平时开开玩笑,正经事上却从来不会玩笑,他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他默然看着广袤的白驼雪山,无意识地画着身边的雪地,慢慢地手指停了下来,咬紧了牙,坚定地看着远方。 -- 十一、补偿 赵文犀和敖日根相对无言,他看得出来,敖日根这个傻孩子在认认真真跟着他,生怕他跑出去,倒是把丁昊的命令贯彻得彻底。 生气的赵文犀打定主意也不理会敖日根,敖日根感觉到他在生气,眼神很愧疚,却继续跟着他。 这时候消失了半上午的许城回来了,脸上还是那幅现在让赵文犀非常讨厌的笑容。看着许城的笑,赵文犀冷着脸,回到安慰室,坐着生闷气。 笃笃,敲门之后,许城走了进来,站到赵文犀身边,温和地看着他,清朗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味道:“我知道潜意识攻击性向导是什么意思了。” “你怎么知道的?”赵文犀心里一震,看着许城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 “临近的乌苏里哨所,有我的战友,他上士官学校的时候成绩最好,我特地去问了他。”许城坐到他身边,“我们两边联络不便,就约了个山顶,每次巡逻中午去那里等一会儿,有事儿就交流一下。这两天我一直在等他,所以冷落了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赵文犀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许城,许城故意每天巡逻却不找他疏导,不是赌气,而是为了等乌苏里的战友给他一个答案。 “你之前说得很严重,不弄明白之前,我不想胡吹大气说我一定能怎么怎么样,但是现在我弄明白了。”许城在他旁边,双手撑着炕沿,看着地面,“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上谁下之类的,我无所谓。” “可不只是谁上谁下的问题,还有攻击性。”赵文犀看着他,主动说出自己的问题,“而且我还比你级别低,精神上压不住你,你得心甘情愿地让着我,忍着我。” 许城为了他特地去打听什么是潜意识攻击性向导,赵文犀心里很感动,但是他很清楚,攻击性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见识过潜意识里的自己,但他知道外人对攻击性向导是怎么想的…… “文犀同学,我们家不是那种看人眼高低的家庭,你的品行,家庭,我们都很喜欢,但是攻击性这个事情,谁家父母也不想自己家孩子受这个委屈,更何况玉汝也不像那样的人,是不是?有些话,你来说,比我们说出来,更好……” 想起那些话,赵文犀心里一阵阵发酸,眼眶泛红,强笑着说:“谢谢你,许城,真的谢谢你。” “光谢谢可不行。”许城站起身来看着他,“我这人啊,其实挺滑头的,平时从来不抢先,不拼命,但是让我试也不试就放弃,我可没那么孬种。” “你,你要干什么?”赵文犀紧张地看着许城扬手脱了衣服,露出健硕精实的肌肉,忍不住后退了一点。 许城抓着他的腿,将手伸向赵文犀的裤子:“我打听过了,因为我们俩级别有差距,所以我要是给你补偿,就不能撸管了,得直接动嘴了。” 赵文犀抓住他的手:“别、许城!你放手!你不要这样!” “你别紧张,我就试试。”许城见赵文犀脸都争红了,也不想强迫他,不过心里却忍不住想,就这个样子,真的有攻击性? nbs 许城犹豫了一下,感觉现在的赵文犀有种莫名慑人的气势,乖乖退到炕下面,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去了。 “啊?”许城有点懵。 打他的和打秦暮生的不是一个东西,但是感觉是一样的,沉重,粗硕,带着硬邦邦的钝痛。许城斜着眼睛,看着戳着自己脸颊的东西。 许城的舌头尽力探出了自己的嘴唇,赵文犀把龟头压在他的舌头上,左右滑动,鼓励地轻笑 “下去跪着。”赵文犀拍了拍他的脸,温柔地笑了,“这是为你好,要不然你这张小嘴可受不住。”他捏着许城的嘴,拇指轻柔地摩擦着许城的嘴唇,“可不能一次就把你操坏了,是不是?” 这雄壮的粗度……狰狞的青筋……熟红的色泽……还有这长度……许城眼神略显呆滞地看了看顶着自己脸颊的饱满龟头,这形状,大小,有点……凶猛啊。 p;赵文犀咬着嘴唇,眼里闪烁着水光,动作有了一丝犹疑。许城的信息素已经变得浓烈起来,不断包裹着他,赵文犀感觉到自己可耻地硬了。 赵文犀已经把龟头抵着他的嘴唇,在他嘴唇上来回摩擦,马眼里咸咸的液体流到他的嘴里。 真疼。 “你不是想看么?怎么,害怕了?”就听赵文犀声音清冷地说。音色还是相同的,只是声音里那股凉冰冰的劲儿,让许城打了个哆嗦。许城扬起头,看到赵文犀已经坐起来,嘴角噙着微妙的笑意,伸手握着那根让许城都自惭形秽的粗物,在他脸上又啪啪抽了两下。 他压着许城的脸,龟头沿着许城的鼻梁慢慢往下滑。他的动作其实很温柔,一点也不粗暴强硬,但是许城却有种莫名的战栗感。熟红的龟头滑过他的鼻尖,信息速的味道一下变得浓郁,许城渐渐有点意乱情迷的眩晕感。信息素的味道他也闻过,这种让他血脉喷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像缺氧之后骤然呼吸,浑身血管都在扩张一样。 “下去。”赵文犀轻声说道。 “还等什么呢?”赵文犀捏着他的下巴,帮他把嘴分开,“让我看到你的舌头,往外伸,再伸一点。” 啪地一声轻响,许城愣住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下还要给人口,许城觉得有点委屈,甚至有点耻辱,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也不能反悔,幸好这事儿是“屋里事”,只要不让那几个知道就行了。 “怎么走神了呢?”赵文犀托着他的脸,让许城扬起头来,“这么大的东西在你面前,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赵文犀的肉棍就像一个大棒子,沉甸甸地放到了许城的脸上,许城略宽的下巴贴着睾丸,粗大的肉棒就这样拍在他的脸上,龟头一直戳到额头,简直是铺天盖地。赵文犀的手指贴着肉棒边缘,在许城的脸上慢慢往上挪着,最后摸到许城的眉毛,马眼还超出眉峰一个指节:“三庭五眼,四高三低,标准帅哥啊。” 许城无疑也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有点像是赵文犀的沐浴露,带着淡淡的椰奶味儿,奶甜奶甜的,他露出玩味的笑意,将赵文犀推倒在炕上,趴在他身上,解开了赵文犀的裤子,一用力就扒了下去。 道:“就这么舔,懂了么?” 这样温柔又危险的语调让许城本能地听从,他的舌头左右摇摆着,在赵文犀的性器上舔了起来,伴随着浓郁的信息素味道,许城的呼吸越发急促,灼热的呼吸喷在这根巨物上,卷动着情欲的味道再度吸入他的肺腔。他竟然觉得舌尖在那粗粝的青筋上不断摩擦的感觉,莫名刺激而去……愉悦。 “果然会说话的人,舌头就是灵活。”赵文犀双手向后撑着身体,看着许城,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不过你怎么还一直挺着脖子?” 听到问题,许城愣住了,抬眸看着赵文犀。 “连鸡巴都舔了,还有什么可矜持的?”赵文犀摸了摸许城的头发,就像撸猫一样梳了两下,认真地瞪大眼睛,甚至有点可爱地说,“都说吃饭的时候,摇头晃脑吃的最香,感觉你现在还没有到最香的地步呢。” 赵文犀弯腰凑近他耳边:“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啊,许城。” 说出这种话的赵文犀,简直有种魔性的迷惑力,许城不知不觉就发现,自己真的像赵文犀说的那样,用手搂着那高挺的硬物,摇晃着脑袋,舌头贪婪地包裹着柱身,就像怎么也吃不够一样舔着。那么粗大的物体,表面全都湿漉漉的,沾满了许城的口水,他却还贪婪地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带动舌头尽可能更多地贴紧,摩擦。 “看你的表现是可以奖赏你后续了,该让你的喉咙来试试了。”赵文犀赞赏地笑着夸奖许城,“准备好了吗?” 许城仿佛入了魔,竟然点了点头。 赵文犀怜悯地看着他:“哎,小老虎,你可真是自信啊……” 他摸着许城的下巴,脖颈,轻柔地拨弄着脖颈上的喉结,让许城忍不住不断吞咽:“你知道吗?男人的嘴巴也有破处这个说法,普通的长度可做不到这种事,要足够长才行。” 赵文犀捏着许城的下巴,让他抬高下巴向上看着,嘴巴和喉咙连成直线,龟头贴着许城的脸侧,贴着喉咙往下,抵在了许城的锁骨上,这时候,赵文犀的性器根部,还在许城的嘴唇。 明白了这最生动的暗示,许城也不禁有点哆嗦,他确实低估了这个长度,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那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赵文犀站起身,站到许城面前,将龟头提到了许城的嘴边,如同一把准备插入他喉咙的肉刃,“准备好让我看看四级哨兵的本事了吗?” bsp; “唔……”许城发出难受的声音,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流泪了,是难受吗?”赵文犀心疼地说,“但是你流泪的样子,真是动人啊……努力忍着痛苦,挑战不可能,这样的勇气真让我钦佩,你不会半途而废的,对吧?” 许城感觉至少进了一大半,但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却告诉他还有点天真,他的喉咙卡在一个吞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时候,最是难受。 “现在出来可就前功尽弃了,其实只差最后一点点了。”赵文犀真心实意地鼓励着他,捧着他的脸,那一直温柔微笑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一点异样的兴奋,“要记住这个深度,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喉咙被男人性器占领的第一次……” 许城感到自己的鼻梁顶住了赵文犀的小腹,自己好像在吞咽一根特别粗的叶斯卡尼红肠,这种感觉让他窒息。 赵文犀猛地抽了出来,许城捂着喉咙跪在地上,不住干呕,嘴里流出大滩大滩粘稠的口水,都是刚刚被堵在嘴里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赵文犀温柔地擦了擦许城额头的汗水,“那么现在,你应该能自己就做到了吧?” 许城看着那满是湿润水光,几乎像是裹了一层薄膜的巨物,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真的成功了。此刻他竟然感觉嘴巴异常的空虚,忍不住主动靠了过去。 看着许城自己尝试着再次完全深喉,赵文犀发出了笑声:“这才是我的小老虎,没有什么困难难得住你,对吧。” 反复的深喉让许城终于克制不住流出了眼泪,想抽插都做不到,因为里面塞的太慢了,赵文犀稍微一动就会让他干呕,但是喉咙的蠕动反倒带来更加刺激的感觉。 “就是这样,这个表情真是太漂亮了,承受痛苦,挑战极限的表情。”赵文犀看着许城难受的样子,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抱着许城,将他按在胯下,“没错,让你的喉咙动起来,我知道它喜欢这样,是不是?” 许城撑着炕沿,难受的感觉让他时刻都想要挣脱,可赵文犀那么温柔地抱着他的头,夸奖着他,发出好听的声音,只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挑战不可能,自己一定能做到,一定可以…… “啊……哈……”赵文犀轻声呻吟起来,低头看向许城,“要我射在里面吗?灌满你的嘴巴?你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没错,付出这么多努力,值得这样的奖赏,记住这个深度,我的精液是从这里把你填满的……” -- 十二、打火机 ⓈēУuwēn.Co⒨ “刚才,刚才……我刚才……”赵文犀面红耳赤,眼里满是慌乱,他没法否认刚才所作的事情,虽然就像是换了个人。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羞耻的话,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这真的太不像他自己了。 许城好笑地看着赵文犀后悔莫及的样子,故意逗他:“攻击性的你,还真是厉害啊。” “别说了……”赵文犀捂着脸,从指缝里露出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许城,“你,你怎么不阻止我啊。” “怎么阻止你啊,你都叫我小老虎了,还要我挑战不可能。”许城打趣道,“还真是挑战不可能,人家说人瘦屌长面软鸡硬,我算是见识到了。” 赵文犀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太坏了!” “咱俩谁坏啊!”许城忍不住叫屈,看着赵文犀羞涩得无地自容的样子,用肩膀撞撞赵文犀,“诶,舒服不?” 赵文犀捂住脸,沉默了一会儿,略略放低了手,羞涩中带着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许城,想想刚刚的场景,想到自己捏着许城的下巴,想到自己插在许城的嘴里,想到许城眼角泛泪,喉咙蠕动,想到自己在许城的嘴里…… 啊羞死了!赵文犀又捂住了脸,他嗫嚅着说:“谢谢你,让你……受委屈了……” “也不算委屈。”许城应道,他凑近赵文犀,轻声说,“我可不是客气啊……不过……刚才其实我也挺爽的。” 赵文犀猛地放下手,眨巴着眼睛看着许城,吃惊之后就是怀疑,他觉得许城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许城咬了咬嘴唇,心虚地望了望外面,确定丁昊和秦暮生还没回来,凑到赵文犀耳边轻声说:“我的嘴巴可能真的被你破处了,觉得塞着那么大个东西,挺有满足感的……” 他这个说骚话的不害羞,听骚话的耳朵都要滴血了,赵文犀垂着头埋怨道:“你别逗我了。” “不带这样的啊,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多说几遍啊!”许城故意黑脸道,“出了这屋门我可不认的,这事儿说出去,咳,丢人!” 赵文犀歪着头,眼睛亮着光彩,似笑非笑地:“那在这个屋里呢?” 看着赵文犀似笑非笑的可爱表情,许城眼神闪烁着,忍不住亲了上去。 赵文犀微微一愣,没想到许城会亲自己,这个吻很简单,只是轻轻落到自己的嘴唇上,连舌头都没有伸出来,温暖湿润的嘴唇,轻轻沾了一下。 看着赵文犀惊愕的样子,许城讪讪地退回来,眼神里有着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做的惊慌:“忘了刚才给你那什么了……” “我又不嫌弃你。”赵文犀笑笑,轻轻摸了摸自己嘴唇,盯着许城看。 “那什么我先出去了!”许城站起身,挠着自己脖子,心虚地往外走。 “许城!”赵文犀叫住他,许城扭过头来,赵文犀咬着嘴唇笑了,“谢谢你。” “嘿。”许城像个逞英雄的少年,露出自以为的洒脱笑容,开门出去了。 赵文犀摸了摸嘴唇,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他的笑意忽然淡了下来,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像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这一切,却没有那么撕心裂肺的难受了。 他深吸一口气,脚步轻快地出去,就看到敖日根坐在桌边,戴着一副耳机,正用一个小录音机播放磁带,身体微微摇晃,听得美滋滋的。 许城绕过他出去了,赵文犀看到许城手里拿着刷牙杯,脸色不禁一红。他走到敖日根旁边,摘下一个耳机塞到耳朵里。在他摘耳机的时候,敖日根就瞪大了眼睛很惊慌,赵文犀戴上之后等了两秒,才发现里面磁带虽然转着,却没有声音,而且不是把调节音量的旋钮关小,而是把耳机插口稍微拔出来一点,接触不良自然就没声音了。 赵文犀看着敖日根,敖日根垂着脑袋,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这孩子绝不是看上去那么傻啊,我就说么,哨所里这么多人精,不管怎么保护,也不可能还是那么单纯了。赵文犀点了点敖日根的鼻子,没有拆穿他的小把戏。 赵文犀中午和敖日根两人简单吃了一口,许城却没吃。听许城说,冬天哨所有时候就两顿饭,比如今天这种情况。虽然心里对于丁昊和秦暮生的去向很好奇,也对这俩人刻意疏远自己的行为不满,但赵文犀还是尽职尽责地做好了饭。 “许城,他们俩到底去哪儿了?”赵文犀觉得和许城关系近了,所以准备从许城这里套话,没想到许城也不吐口。 “他们俩傍晚就会回来,至于去了哪里,我不能说。”许城面露为难之色,“文犀,这件事情不跟你说,真心是为你好。” “你们总不能一直不告诉我。”赵文犀盯着他,不肯放弃。 许城听了反倒点点头:“你说得对,要是你真的留在这儿,早晚会有发现的一天,但是,这件事只能他们自己说,我不能。” “你到现在都不觉得我会留下吗?”赵文犀听了,感到很受伤。 许城看 丁昊和秦暮生偷偷看了许城一眼,一个眼神过去“怎么回事这是?” “来,尝尝这个土豆炖牛肉,我炖了一下午呢,”赵文犀招呼着他们,脸上带着笑意,“你们再晚点回来,菜都要凉了。” “不了,我不会。”赵文犀腼腆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来来来,赶紧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这一句,让四个哨兵都面面相觑。 “今天饭菜不错啊,赵导,辛苦了啊。”丁昊走到桌边,客气地打着招呼。 “叫声哥就给你看。”秦暮生痞笑着调戏他。 吃完饭后,敖日根勤快地负责收拾,其他三个都跟大爷一样,不带动的。部队里新兵给老兵打杂,这也算是传统,赵文犀也曾经在军校的时候,给学长们打过杂,对此很是清楚。更何况只是这点小活,其他时候哨所对敖日根的照顾有目共睹,赵文犀根本没打算多说什么。 “且不说当初为了研究这种超小型电池,那美联合国收缴了不少巨熊打火机。就说这种打火机本身,也造型精美,意义特殊,在三次世界大战收藏品的领域里,价格也不低,大部分都落到了私人藏家的手里。现在除了混入凛冬之狼的巨熊老兵,市面上可真是不多见了。”赵文犀打出一缕火苗,又轻轻合上,对丁昊和秦暮生露出了反守为攻的微笑,“这么好的东西,秦暮生哥哥,你怎么今天才拿出来呀。” 就见赵文犀无比迅速地伸手接过,拿到了手里,仔细端详着,还熟练地打开打火机的盖,激发了那缕电火花一样的火苗。 赵文犀握着手里的打火机,对着烛光,通体银白,简洁漂亮的打火机外壳上,浮雕着一只昂首咆哮的巨熊形象,雕刻栩栩如生,十分精美:“听说巨熊军团的士兵,都会把自己杀死的有价值的敌人数目,刻在打火机的底面,刻的是叶斯卡尼的字母拉,一个三角形的字母。” 这两三天,他们都默契地对赵文犀实行了冷处理政策,挑不出错的客气,但绝对不算热络。赵文犀也察觉到了,一直用沉默和他们相处。今天倒是突然变得开朗了许多。 他翻转打火机,在打火机的底部,果然看到了三个三角形,和一个单独的斜杠,那代表十个有价值的强悍对手的性命。 许城讪讪地笑了笑,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不用说,俩人知道肯定是许城干了什么事,缓解了这两天的紧张局面。许城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或许是赵文犀终于得到精神补偿,心情好了很多。 丁昊和秦暮生敏感地对视一眼,以为赵文犀会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没想到赵文犀却并没有问,反倒指着那盆凉拌木耳说:“这木耳是你们从山里采得野木耳吧,一看就特别好,小小一朵,一点硬地方都没有,软乎乎的,真好吃。” 赵文犀无奈地横了他一眼,默默垂下头。秦暮生见他不言不语,也觉得没意思,就把打火机抛了过去。 他的身上穿着军装,带着一丝寒意。赵文犀注意到了这一点,意识到他们俩都穿着军装出去,在外面才会转换兽型,回来的时候也是一样,抹除了身上的痕迹。 多年的战斗警觉,让苏木台的哨兵都对异常的细节格外敏感,丁昊和秦暮生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静静的瓦蓝河,叶斯卡尼大文豪格里高利的作品。”赵文犀和和气气地回答,他看秦暮生一直无聊地来回开合那个打火机,于是笑着问,“秦暮生,你那个打火机挺有意思的,能让我看看吗?” 傍晚的时候,丁昊和秦暮生果然回来了。看到赵文犀眼巴巴地等着他们,俩人动作齐齐一顿。 他拿了本书,坐在桌边,认认真真地读着。 “187年,叶斯卡尼超能武器正式列装,配备给了帝国精锐巨熊军团。”赵文犀端详着手里的打火机,眼眸幽深,“巨熊军团的战士都是三级以上的哨兵,所有的装备都是最好的,连他们随身的打火机,都使用了超能技术,用超能电池激发电火花,能用上一百年,这种超小型的超能电池,现在都没有国家能够仿制,连那美联合国都不行。” “小娘皮,这手艺硬是要得。”秦暮生坐在桌边,夹了一块牛肉,怪声怪气地逗弄秦暮生。他左手里握着个东西,在手里抛来接去,将筷子放下之后,他从桌边的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来叼在嘴里,将手里的东西掀开盖子,里面亮起的却不是火苗,而是一小簇细碎的电火花,像是火苗,却明显不是。 赵文犀看着他握紧了拳头,知道许城心里也不好受,但这仍然改变不了自己受到排斥的事实,这种感觉让他很难过。 着他,欲言又止,最终扭开头去。 秦暮生一直无聊地摆弄着那个打火机,见赵文犀看得专注,终于憋不住凑过来:“诶,你看得什么书啊。” 丁昊和秦暮生也饿了,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他用这东西点了烟,见赵文犀盯着他,将烟盒一摊:“来根儿。” -- 十三、黑白脸与小聪明 听到这声亲切可人的“哥哥”,秦暮生顿觉不寒而栗,迎着赵文犀审视的目光,他不禁转向了丁昊。 “啊,哈哈。”丁昊干笑了两声,“这是我们俩出去巡逻的时候捡的。” “是在国境线内,还是国境线外?”赵文犀早有所料,轻笑一声,看着丁昊自己挖坑。 丁昊一时语塞。情急之下,捡到的,可以说是非法来物最容易出现在脑子里的借口,丁昊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反倒被赵文犀将军。 “国境线内,说明可能有巨熊军团的老兵越境,这种危险分子必须上报。要是国境线外,丁哨长,你捡的距离这么远,可是严重违反了纪律,上报也是我份内责任啊。”赵文犀也学着秦暮生的样子想帅气地抛接一下,结果却失手没接住,掉在怀里,他手忙脚乱地收好,刚刚酝酿好的气势一下子溃败。 秦暮生和丁昊都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秦暮生更是起身要抢,赵文犀却紧紧把打火机抱在怀里,一副你敢抢我就喊破喉的架势。秦暮生索性也不抢了,他趴在桌子上,逼近赵文犀,吊儿郎当地笑了笑,眼神却极其危险:“小娘皮,懂得挺多啊,不过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懂得多的人,都死得快。照你这得瑟的劲儿,在电视剧里都活不过三集。” “你这是在威胁我?”赵文犀惊骇地看着他,“你在哨所里,威胁一个向导?怎么着,如果我非要上报,你们就把我灭口?” 秦暮生舔舔嘴唇,满眼淫邪地看着赵文犀:“灭口多可惜啊……这么好的小白脸,不好好爽爽怎么成?”他伸手揉着自己胯下,阴狠地说,“哥下面这根大屌,绝对能让你爽到叫爸爸。” 他得意地起身哈哈大笑,胯下竟真的鼓起一个硬挺的弧度,看起来确实挺大的。 赵文犀握紧打火机,垂下头,泫然欲泣。见吓唬得差不多了,丁昊刚要开口,见看见赵文犀一点不带怕的,脸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丁哨长,秦暮生的黑脸唱完了,你是不是该唱白脸了?” 丁昊和秦暮生脸色同时变黑,意识到俩人的配合并没有成功。之前从来没有向导留到赵文犀这么久,更不像赵文犀这样观察敏锐,从一个打火机看出端倪。俩人一番表演,完全是凭借多年配合默契,想要吓住赵文犀。只是这种仓促的黑白脸手段太经不起推敲,赵文犀完全不怵。 最简单说来,他们俩是绝不敢让赵文犀有个三长两短,否则冬季巡查组来了,或者开春的向导管理处过来回访,苏木台将面临极大危机,说不定所有人都要上军事法庭。 赵文犀不是什么也不懂的菜鸟,他当然不会害怕。 这让丁昊和秦暮生一时沉默,迅速思考对策。赵文犀叹了口气:“行了,也别想借口了,你们编的累,我听着也难受。” “我也明白,和叶斯卡尼那边的老毛子搞点东西,来到这边都能翻倍,我听说边境线上还有一袋豆子就换了一把超能步枪的。”赵文犀自顾自给丁昊和秦暮生解释着,“哨兵工资虽然高,可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你们俩只要别露出马脚,这种事我也不会真的把你们卖了。” 丁昊和秦暮生对视一眼,都暗中松了口气,却听赵文犀接着说道。 “据我猜测,你们俩能坚持住,是不是买了毛子那边的哨兵安慰剂?”赵文犀好奇地问,“据我所知,叶斯卡尼的安慰剂也是世界领先的,缓释胶囊佩夫美拉定的配方丢失之后,现在都研究不出来。” 丁昊露出惭愧神色:“嗨,没想到赵向导这么聪明,竟然都猜到了,早知道我们俩还瞒个什么劲儿啊。” 赵文犀理解地笑了笑:“没有向导的时候,你们这么做我能理解,但是我都来了,也不用老是吃安慰剂,虽然你们俩级别都比我高,但 “可不就是个马杀鸡吗,你们天天跟怕什么似的。”赵文犀配合地埋怨道。 “没办法,你们情况这么严重,怕精神疏导到一半你们性欲上来,对向导不利,所以边防标配都是有手铐的。我在请领的时候有个熟人,额外多领了两副呢,也幸亏我心细,要不然遇到丁哨长你这样的,我还真不敢上手。”赵文犀拍了拍桌子,“脱衣服躺上来吧,丁哨长,放心,保证你舒服。” “怎么多了两副?”丁昊脱口而出。 “哦哦……”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 被四仰八叉地固定在桌子上,只有身体躺在桌子上,如待宰的肉畜一样,丁昊心里也感觉有些别扭。 在赵文犀自己把黑白两面都唱完了的情况下,丁昊看着通情达理的赵文犀,实在说不出个不字。他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大方笑了笑:“行啊,大老爷们撸个管有啥可怕的,今天就让我领教领教赵向导的手艺。” “你身材可真好。”赵文犀边夸边温柔地把他双手铐在桌子上。恐怕连丁昊都不知道,这个配发的铁桌,本来就有取精和刑讯两个作用,桌腿上的环扣,可以牢牢锁住任何身高的哨兵。 话已至此,丁昊和秦暮生等于被迫承认,他们缓解狂化的方法就是越境和叶斯卡尼做非法交易,要想稳住赵文犀,他们俩不得不向赵文犀作出妥协了。 丁昊大方地直接脱光,一身健硕的肌肉散发着彪悍的荷尔蒙,他上身躺在桌子上,屁股压着桌沿,双腿别扭地垂了下去。双手伸到两边,像一只大老虎仰摊在地等人挠肚皮。 “嗯……嗯……”丁昊发出老牛般的喘息声,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乳头这么敏感,被摸得硬成了两个小肉丁,光是这么摸,他就感觉自己下面大鸡巴都硬了。他略一抬头,看到自己的鸡巴果然高高翘着,心里忍不住掠过一丝羞耻。 不出所料,许城果然把精神疏导的细节都无私向兄弟们分享了。 丁昊看了看那桌子,心里不禁有点警觉,因为赵文犀把原本配备给向导的铁桌子拿了出来,替换了那张玩麻将的木桌。但这警觉也仅仅产生一瞬,他自觉已经摸透了赵文犀,这个有点小聪明但没有大智慧的向导,所以哈哈大笑道:“好啊,妈诶,没想到我老丁还能在部队里做一回马杀鸡呢。” 赵文犀起先只是从胸肌到腹肌来回推挪,将油脂全涂在丁昊身上,让那身肌肉散发油亮光泽,接着就开始在丁昊身上,富有技巧地抚摸起来。那双白皙的小手,带着一丝舒服的凉意,揉搓着丁昊的胸肌,接着拇指长驱直入,推挤着他的腹肌,一直推到他小腹浓密的腹毛。然后四根手指扣在丁昊腹部,把他八块腹肌当成搓衣板一般来回摩擦。又往回返,手掌各种推揉按压他的胸肌,最后拇指不住轻推他的乳头,等乳头硬了之后,开始用食指不断拨弄他的乳尖。 赵文犀一副计谋得逞的洋洋得意,不容反悔地带着丁昊来到安慰室,拿出四副手铐来。 “给你来点舒缓的音乐。”赵文犀打开录音机,放了一卷磁带,选择公放,在柔美的“今夜你在哪条街,那里的花是否没凋谢”的甜腻歌声里,将双手用润滑油打湿,站到丁昊脑袋那边,胯下顶着丁昊脑袋,双手放到了丁昊的胸肌上。 “挺大的啊!”赵文犀惊叹着探手握住丁昊的性器,从根部到龟头用力撸了两把,立刻抹得油亮油亮的。 是我做个精神疏导总也有点用吧,不信丁哨长今晚你就来试试。” 丁昊的身材是真的好,就这么铁板桥一样躺在桌上,腰腹都是向后伸展的,胸腹的肌肉还是如层峦叠嶂一般。那对厚实的大胸肌透着一股子威猛的劲头,都能想象丁昊手里挥舞着长刀,胸肌贲张,如同战神般的样子。 丁昊忍不住叫了起来,声音却是闷着的,因为赵文犀探手的时候有些够不到,所以下身压在丁昊脸上闷住了他。这样被别的男人胯下压着,本来该让丁昊恼火的,但是他闻到了赵文犀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竟感觉有些头昏脑胀,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几下。 赵文犀一只手轻揉地在丁昊小腹上敲打着,一只手开始反复撸动丁昊的性器。丁昊的小腹有一片蔓延到两边人鱼线的漂亮腹毛,一般来说赵文犀并不喜欢体毛太重的人,但是丁昊的腹毛和他的长相身材相得益彰,爷们气十足,意外地性感。而丁昊的小腹也是赵文犀发现的另一个敏感点,随着他手指弹琴一样轻轻敲打,丁昊的小腹急剧起伏,八块腹肌闪着汗水和润滑油混合的亮光,海浪一样鼓动着,那画面真是十足的阳刚又色情。 丁昊被赵文犀迷的满鼻子都是淡淡的椰奶味儿,甜的他浑身发软,下面却硬的厉害。那粗硕的巨物高高上翘,正好怒指着赵文犀的方向,颜色黝黑,青筋密布,像是满是蟠龙的擎天柱,龟头同样是成熟的肉李色,饱满而肥硕,握在掌心里满满当当的。 “看颜色,丁哨长经验丰富啊。”赵文犀夸奖道,“你这大宝贝颜色够深的。” 听了这荤话,丁昊脸色发红,满眼尴尬,幸好脸都被赵文犀的裆部挡住了,他只是闷声应了一下。 “看来我得用出点技巧了,要不然怕是手腕累酸了都弄不出来。”赵文犀这么一说,丁昊脸色一变,小腹明显绷紧了。 赵文犀暗自偷笑,他哪里看不出来,丁昊是天生的肤色黑,下面也颜色深,却没有“久经摩擦”的黑色素沉积,整体还是很干净的,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彪悍的丁昊,身体竟意外的纯情。 可是被赵文犀这么一夸,丁昊本来都有了蛇精迹象的雄物,只得强行靠毅力忍着,生怕太快了丢人。 这种全神贯注承受快感的感觉,让丁昊身体发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糊糊的状态,全部注意力都在下面,只顾着忍住那一波波的快感了。 看着丁昊快不行了,赵文犀猛地停手,甩着手腕子说:“哎呀,手有点酸,抱歉,我先缓缓。” 丁昊的性器不断颤抖着,一股股淫水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滴滴答答落在他小腹上,没有被碰就上下轻微颤动,那是硬到极点的表现。下面的睾丸更是紧成两团饱满的肉球,紧贴着鸡巴,里面的精水都呼之欲出了。 赵文犀略缓了缓,看丁昊也缓过来一些,就又伸出手去。这一次用不了两分钟,丁昊就又有射精的迹象了。 “不行,我都累了。”赵文犀看着丁昊,挪开身,抿着嘴唇,慢慢俯下身。 丁昊眼睁睁看着赵文犀捧着自己脸,亲到了自己嘴唇上,不禁瞪大了眼睛。赵文犀的吻技不算高超,但绝对比丁昊强上不少,丁昊越发意乱情迷,尤其是,他竟然若有若无地能够感受到赵文犀的情绪。 -- 十四、招供 丁昊没想到自己竟然着了赵文犀的道,不禁看了看门口,心里涌起自己要不要喊秦暮生来救场的想法。 “你要是敢喊,我就让你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射出来。”赵文犀的手轻轻触碰着丁昊的龟头,箭在弦上让丁昊的龟头格外敏感,见丁昊有顽抗的意思,赵文犀莞尔一笑,手掌裹住龟头,用力旋转起来。 “嗷嗷!”丁昊忍不住浪叫起来,身体不住在桌子上挺动,试图靠更多的摩擦让自己偷偷高潮。 但是赵文犀通过刚才的接吻,已经和他精神建立起一丝联系,丁昊能感知他的想法,他也能察觉丁昊的异动,只要丁昊有射精的意思,立马就停手。 丁昊被这感觉折磨得要疯了,对赵文犀嬉皮笑脸地哀求道:“赵向导,赵副哨长,求求你别逗我了,再给我撸两下,让我射了吧!” “当初某些人怎么说的来着?”赵文犀握住他的虎屌,用力撸了两下,“哦,对了,说的是,老子是老虎,又不是猫,撸什么撸。” 见赵文犀戏谑的眼神,丁昊能屈能伸地咧嘴喊道:“喵喵喵,我是猫,乖乖,再给我撸两下吧。” “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秦暮生到底干嘛去了,我就让你射。”赵文犀握着丁昊的巨根,就抓住了丁昊的弱点。 丁昊已经快要被折磨得发狂了,忍不住开始挣扎,晃动手铐,但是这桌子和手铐质量都太过硬了,他根本做不到。见丁昊开始挣扎,赵文犀像挤奶一样从根部挤到顶部,手指搓着丁昊的马眼,爽的丁昊浑身发抖,一下就没了力气,绷着腿爽叫起来。 马眼里流出的淫水跟尿了似的,在丁昊身上流淌,下面快要爆炸一样,却偏偏就差了那么一下,丁昊真是崩溃了,没想到想高潮却不可得的感觉这么磨人,简直是残酷的刑罚。 接着他想明白了,这可不就是刑罚吗,这就是赵文犀逼供的手段啊。 他后悔自己小瞧了赵文犀,从刚刚给他们找借口开始,赵文犀就是演戏呢,这是故意以退为进,让他不能拒绝疏导。赵文犀真是步步算计,把他引到陷阱里,可笑自己还觉得挺美呢。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赵文犀突然喝到:“你们是不是到叶斯卡尼进行猎杀去了?” 丁昊悚然一惊,没想到赵文犀竟然猜到了,他刚想矢口否认,就听赵文犀说道:“别装了,刚才亲你的时候,就和你建立了精神链接,这可比测谎仪好使,我的猜测没错,对不对?” 丁昊往桌子上一摊,简直生无可恋,怎么遇上了赵文犀这么个人物啊,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心机手段这么厉害,把自己这个老江湖都玩的一愣一愣的。 赵文犀哼了一声,却再度握住丁昊的性器,手法专业地刺激起来。快感马上就回来,丁昊都顾不上犯愁自己招供了,只顾着沉溺于那越来越强的 “你们也是够厉害的,难怪敢巡逻这么散漫,怕是往这边偷跑的叶斯卡尼人,都让你们给猎杀了吧?”赵文犀也是不禁有些钦佩。 丁昊抬起头看着赵文犀笑了笑:“我们也只是化被动为主动罢了。” 他起身提上裤子,自己在胸口抹了把闻了闻,眼神复杂地看着赵文犀。赵文犀推了推眼镜,特无辜地看着他。 “我们从来没有和他打过照面。”丁昊看了看周围,“娘的我要抽根烟。” 等到赵文犀偷偷解开锁铐,把毛巾扔到他脸上,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却也不起来,自顾自唉声叹气。 猎杀这个词,正是三战之后,叶斯卡尼覆灭,惨遭叶斯卡尼入侵家国的哨兵心里怒火焚烧,主动越境猎杀对面哨兵的行为,现在已经命令禁止了。 “凛冬之狼已经分裂了,分为孤狼和血狼两个组织,孤狼的领袖你应该听说过,就是叶斯卡尼公主阿廖沙,那个七级向导,他才是上面想要争取的对象。而血狼那边的领袖,你应该也听说过,叶斯卡尼覆灭的幕后黑手,逃亡的一级战犯拉斯普廷。”丁昊眼也不抬,“我和秦暮生狩猎得都是血狼的人,那帮人一心想为叶斯卡尼复仇,对三战战胜国极其仇视,至今还有偷偷越境杀戮平民的事情,只要被哨所发现都是格杀勿论。” “搞定了。”丁昊没好气地坐下掏出烟来,“彻底被搞定了,底儿全漏了。” “不过,现在上面政策不是想接纳凛冬之狼归入,成为少数民族么,你们怎么还去猎杀?”赵文犀忍不住关心地问。 “行了,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又不会上报。”赵文犀看着他,心里升起一团火气,接着他意识到这种火气是因为他疏导丁昊耗费太大产生的,连忙刻意控制自己。幸好今天许城的精神补偿十分及时,让他现在状态很好,才能坚持到这场“较量”的最后,否则说不定丁昊没招,他先不行了。 丁昊坐起身来,擦了擦胸口,垂头丧气地,还有点不满,也不理他。 ,即将喷发的快感里。 丁昊就这样光着膀子走到另外一头。一进屋,三个哨兵都同时做了个吸鼻子的动作,秦暮生挤眉弄眼地说:“搞定了?” 只见一道强力的白线猛地喷出,直接越过丁昊的头顶落到了桌子外面,接下来几股才奔着丁昊脸去了,丁昊被自己从脸到胸射了个遍,一股股浓精就这么铺天盖地把他脸糊上了。高潮的快感强到让丁昊感觉大腿都要抽筋了,浑身无力地躺在那儿,只有下面的性器还在一抖一抖地往外流。赵文犀温柔地捏着他的龟头,轻轻抚摸,把这快感延续得格外绵长,让丁昊爽的浑身瘫软,一时间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拉斯普廷?”赵文犀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恐惧,“你们敢在他面前杀血狼的人?” -- 十五、惊心 一听这话,另外三个哨兵脸色都有些古怪。敖日根是懵逼,自己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藏了那么久,结果哨长自己招了,自己不是白惹副哨长生气了吗?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儿玩的。 许城则是惊讶,没想到赵文犀这么厉害,竟然这么快就让丁哨长说了实话,他隐隐有一点猜测,把目光看向赵文犀。 秦暮生还挺沉得住气,试图挽回,他沉声问丁昊:“老丁,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丁昊把实情都告诉我了,你们两个,是靠着猎杀叶斯卡尼血狼来释放自己的狂躁的。”赵文犀坐在桌边,脸色有些沉重,“老实讲,我真庆幸自己早点问了出来,没有让你们犯大错。许城,你上过士官学校,难道就任由他们两个这么做?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危险性吗?” 许城被他提溜起来批评,感觉有些无妄之灾,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默认了。 “其实我明白,估计你们都参与过很多次的战斗,不觉得这种事对你们有多大的影响,而且丁昊和秦暮生看起来都很正常,反倒没许城敖日根那么严重的狂躁,所以你们觉得这就是舒缓的方法了。”赵文犀缓声说道。 丁昊和秦暮生没说话,但看着赵文犀的眼神说明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上面从来没有鼓励过这种缓解方法吗?”赵文犀反问道。 “因为他们没本事呗。”秦暮生牛逼哄哄地将双腿翘到桌子上,他挽着裤腿,露出一双毛腿,光着大脚丫子,真是二流子极了。 丁昊没他那么爱装逼,不过也应道:“因为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和国家形象不符。” “你这个答案算聪明点儿,但没到根子上,听过兽化症么?”赵文犀看着他们,见丁昊和秦暮生都一脸不学无术,于是看向了许城。 “你是说……”许城的脸色有些变了。 “那些因为没有得到疏导而发狂被审判的哨兵,往往都杀了十多个,特别残忍的甚至几十个,你们现在杀了多少人了?”赵文犀冷峻地审视着他们。 丁昊和秦暮生对视一眼,秦暮生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显然,这个数字对他们不算多。 “你以为你真的就是哨兵里的第一人,本事无敌,杀人无算,比这些哨兵还厉害了?”赵文犀冷冷地看着秦暮生,“那是因为杀了成百上千人的哨兵不是没有,只是他们受审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而是野兽。” “永远留在野兽的状态,失去了人的理性,没有了一点智慧的野兽。” 赵文犀用最严肃的声音,陈述着一个最残酷的事实:“你们有没有觉得,自己杀人越来越顺手了,野兽状态越来越厉害了,那些同等级甚至看起来更强的哨兵,都打不过你们。” “总有一天,你们会觉得,做人的时候,没有兽型舒服,然后你们就再也变不回来了。”赵文犀嘴角挑起一弯冷冽的笑意,“最可怕的是,因为你们的兽性杀欲在不断释放,所以精神检查都不容易发现异状,等到无可挽回的那天,什么也救不了你们。” “到时候。”赵文犀转头看向许城,“你要是还讲兄弟情,或许只能把它们放归山林了,当然,前提是它们别回头把你当猎物吃了,哦,对了,我说的它们,是动物的它。” 听了赵文犀的话,丁昊和秦暮生都默然无语,一时间哨所里寂然无声,就连敖日根都屏住了呼吸,被赵文犀描述的那个变成野兽的可怕未来吓坏了。 “那该怎么办……”秦暮生脸色不太自然地说,他的额角,出现了一滴不太明显的冷汗。 “先从别再用兽型战斗开始,你们的症状已经很深了,必须想办法化解掉,还不能让上面知道。”赵文犀握紧了手,也有些惴惴不安,“你们出去只是猎杀么?” “没有 赵文犀关上手电筒,适应了一会儿,才靠着窗外的雪光重新看清秦暮生的轮廓。他闻到秦暮生的烟味,忍不住压着嗓子轻轻咳了一下。秦暮生蹲下身,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了。 “什么?”秦暮生吃惊地反问。 “你晚上说得,是真的么?”秦暮生轻声问。 赵文犀也是无语,他颤声道:“你,不会……” “秦暮生?”赵文犀这才认出那个抬手挡光的身影,对方身型修长健美,却只穿了一条嫩黄色的三角内裤。 丁昊遮遮掩掩沾沾自喜的秘密,没想到竟如此沉重,哨所里的气氛变得很压抑。赵文犀也感觉很累了,便先回去睡下。 “那就好,我猜到你们肯定有黑市渠道了,希望,能找到一些比较罕见的药物吧……”赵文犀衷心地希望着。 赵文犀连忙垂下手电筒,却看到地上扔着一堆烟头,估计秦暮生一根接一根抽了快一晚上了。 “我能……抱抱你吗?”秦暮生小小声地问。 “别照了……”秦暮生转过身来对赵文犀说道。 只是在厨房的后窗位置,却有一点红光明明灭灭。赵文犀惊得一身冷汗,猛地顿住,抬起手电筒就照了过去。 ,我们也和孤狼做些交易。”丁昊看了看秦暮生,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叶斯卡尼那边有个黑市,不仅我们,好多边境的住户也会过去交易,换取一些稀罕的东西。” “别怕,还来得及,只要你还能变回来,就没到最坏的地步。”赵文犀拍拍秦暮生的肩膀。 秦暮生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赵文犀有些尴尬,手无处安放,只好放在秦暮生头发,摸着他硬剌剌的头发毛。秦暮生似乎感觉很舒服,还轻轻蹭了他两下。 “嗯。”赵文犀心疼地应了一声,结果秦暮生并没有起身,而是直接以蹲着的姿势,抱住了赵文犀的大腿,像极了一只被吓到的大狗。 “为什么要用叶斯卡尼的东西?”许城忍不住问道,他以为赵文犀发现真相之后,会禁止他们再越境。 和私自贸易相比,猎杀是重罪,或许后半辈子丁昊和秦暮生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们的。”赵文犀坚定地说。 “能先关上么?”秦暮生低低地问。 “需要的药物国内有,但控制得非常严格,我们这个级别,一旦申请调用……”赵文犀没有说完,给了许城一个“你懂得”眼神。许城明白了,那等于把丁昊和秦暮生的情况曝光,上面会怎么处理就不一定了。 两人一时间都很沉默。 “假的。”赵文犀干脆地回答。 “别怕,没事的,我会帮助你的。”赵文犀柔声安慰他。 “我,我一直没敢和哨长说,最近变回来的时候,已经,越来越慢了……”秦暮生的声音颤抖着,“今天晚上你一说,我就知道是真的,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要变不回来了……” 半夜的时候,赵文犀被尿意憋醒,便出去想去后厨找尿桶。别笑几个大男人冬天还用这东西,体会过外面尿出去能冻半截的温度之后,赵文犀立刻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东西的存在。 “那只是最坏的情况,你们俩还早着呢,我只是要吓住你们俩,别再继续错下去。”赵文犀温和地笑了,“要是有了感觉变身困难的症状,才是没救了。” 秦暮生沉默良久,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的颤音:“我,我怕……” 结果秦暮生并没有感到放松,反而更沉默了。 -- 十六、黑市 第二天一早,秦暮生跟没事儿人似的,好像昨晚软弱无助求抱抱的不是他一样,不过看他不敢和自己对视的心虚模样,赵文犀就知道他和之前不一样了。要说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那就是秦暮生不在屋里抽烟了,抽的时候都出去抽,躲着赵文犀。 虽然赵文犀敏感的肺还是感到丝丝缕缕的刺痒,却总算好过多了。实际上赵文犀还有冷空气过敏,只要一吹冷风吸了寒气就想咳嗽了,但是这个病太娇贵太不像个边防向导该有的病了,他一直都强忍着。 发现了如此严重的问题,自然需要尽快解决。黑市贸易一周一次,下一次开市,却要在四天之后。 哨所里进入了短暂的和谐期,对待赵文犀的态度都有了很大变化,却还是有一丝丝的尴尬。毕竟之前那么刻意地排斥隐瞒,却被赵文犀一手揭穿,他们还是有些尴尬内疚的。 在去往黑市之前,还要做好准备,因为赵文犀不能变化兽型,又不敢开哨所配备的制式重卡车,必须做一辆雪橇拉着他去。他们用一个老式水箱改造成了车斗,又钻又焊,总算是弄了一具合适的雪橇。 为了减少秦暮生变成兽型的次数,这次由丁昊和许城一起带着赵文犀过去。出发之前,丁昊带着赵文犀去了他和秦暮生的秘密基地,一个藏在山坳里的山洞,里面藏着不少他们缴获的战利品,尤其以三把长刀最为明显。 赵文犀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跟个圆球似的,只有眼睛露出一道缝来,他仔细看了看,那三把长刀,都是叶斯卡尼的军官指挥刀,两把是低级指挥官,一把却是高级别的指挥刀。 “这刀看着华丽,其实不太顶用,还是咱们自己的老东西好使。”丁昊说完,从山洞的隐蔽地洞里,掏出一把精心包裹的长刀来。 “斩将刀!”隔着厚重的衣服,赵文犀脱口而出。丁昊脸上也有一丝得色。 在很久之前,国家曾经开办过三届古武刀术班,只有合格的毕业生才能获得这把象征实力和荣誉的斩将刀。刀术班只办了三届就停了,这种造型仿古唐刀的兵器,因为做工复杂,选材精良,造价太高,也停产了。从时间上来算,恰好是丁昊他们这批老兵的时候。 没想到丁昊还有这份本事,赵文犀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钦佩。 “秦暮生那小子的刀术,都还是我教的呢。”丁昊哼了一声,将刀放到赵文犀怀里,和许城一起脱了衣服,变成了两只猛虎,由赵文犀为他们套上了缰绳。 虎拉雪橇,绝对威风,但事实情况是,速度太快,赵文犀根本不敢外看,他直接把身上的数条皮带都扣在了两边的锁孔里,仰躺在水箱里,像是被装着的货物一样,任由两只老虎拉着自己狂奔。 丁昊和许城尽量选了平缓的路,也没敢太快,却还是把赵文犀颠了个七荤八素,一停下就忍不住吐了个昏天暗地。 看着赵文犀辛苦的样子,丁昊和许城都感到一丝心疼。赵文犀裹着大棉袄二棉裤,外面罩着军大衣,脑袋上裹着雷锋帽大围巾,从围巾下面抠出缝来,深深洗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挥手:“走!” 他说得瓮声瓮气,走得像个大布娃娃似的,丁昊和许城都忍不住又好笑又心疼。 黑市位于一座废弃的古堡之中,也许曾经属于某位叶斯卡尼贵族。这古堡全用黑石铸就,走白雪大地上十分突兀。城堡的塔楼都已经被炸毁,整个古堡也没有多少还残留着房顶的地方,默默诉说着战火的残酷与惨烈。 城堡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小摊位,后面都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叶斯卡尼人,有的脸上甚至还带着超能武器辐射留下的放射状伤痕。摊位上的东西五花八门,各类残破的武器,工艺品,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 丁昊带着赵文犀向古堡里面走去,还上了二楼。那里有残余的房间,还有房顶,在这座黑市就属于上等商铺了。 “够了,只做一个蛋糕的话够了,只是还缺少奶油……他们那儿会有奶油吗?”维克多用有些生硬的叶斯卡尼语说道。 而且二层里所有的卖家全都是哨兵和向导,货物等级也明显提高,赵文犀甚至看到了一些精美的金首饰,还有危险的完整枪械,做工考究的哨兵军刀。 意儿。 赵文犀看到一个抱着小孩的叶斯卡尼妇女,在摊位上摆了几个银碟子,虽然都是银的,但是做工十分精美,有着独特的叶斯卡尼风格,应该属于一位贵族之家。这样精美的餐具,本该是完整一套,专用于招待高贵的客人,现在却残缺不全,成了无人问津的商品。 丁昊带来了和他交易的商品,一袋白糖和一打鸡蛋。米哈伊尔有些惊喜,转头对房间里面喊道:“维克多!” 见赵文犀似乎感兴趣,那个妇女急促地说:“这是妥耶斯基大公家里的银器,上好的宫廷制品!”见赵文犀要走,又用蹩脚的亚语说道,“纯银的,好东西!” 赵文犀看了那妇女一眼,叹了口气,他不是圣人,一时的善心帮不了几个人,索性选择无视。 米哈伊尔遗憾地摇了摇头:“维克多,他们只是哨所,不是村庄,怎么会有奶牛。” 当然也不完全是无人问津,赵文犀在这里看到了不少国人的身影,各个看着眼神精明,挎着不知哪里来的枪,在各个摊位之前挑挑拣拣,而他们交易的货币,就是这些人运来的粮食。 看到丁昊,他举起手示意丁昊等一等,继续向他们布道,声音温柔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主说,这苦难终会过去,你们会到应许之地,那里流着蜜和奶,永无苦痛。” 他有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穿着纯黑色的教士袍,胸口还戴着银色的十字架,正捧着手里的经书,给周围几个满脸苦痛的妇女柔声布道。 “那就只能想办法找 从房间里面又走出一个男人,他有着浅金色的头发,面容瘦削,眼睛却刚毅。他身上穿着件有些破旧的西装,但是却洗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在口袋里揣着怀表,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派头。他似乎也认识丁昊,身体微倾,和丁昊庄重地握了握手,随即接过袋子,脸露惊喜之色。 丁昊领着赵文犀往里面走,许城则护住他们身后。在里面的某间小卧室门口,站着个高大的叶斯卡尼男人。 “走,我们去里面。”丁昊扯了扯赵文犀的袖子,和许城一左一右护着赵文犀。 这个发音不太标准,赵文犀没听出是昊还是好。 “会的,我的孩子,会有天使来接引你们。”被叫做米哈伊尔的教士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送走了几位信徒。 超能武器的轰炸摧毁了叶斯卡尼的国土,至今都是一片黑色的荒芜,寸草不生,春天仿佛再也不会光临这个曾经无比辉煌的国家,残余在这片土地的国民,再也不能用任何辛勤劳动来喂饱自己了。 “米哈伊尔叔叔,我们真的会去天堂吗?”被一个妇女抱在怀中的小女孩小声地问。 “这些够了吗?”米哈伊尔轻声问他。 不懂叶斯卡尼语,听起来都是一样的,但是赵文犀是专业级的翻译,听得出维克多的叶斯卡尼语,竟带了点洛克法耳的口音。 接着他转向丁昊,略显热情地打招呼:“昊!” 牛奶了……”维克多遗憾地说。 “我们那里有牛奶,也有奶油。”赵文犀用叶斯卡尼语说道。牛奶,奶油,黄油,都是高热量的食物,哨所每年冬天都有配备,只是丁昊他们四个大老爷们根本不知道检查库存,所以并不清楚,或许,还因为他们听不懂对方描述的奶油吧。 见赵文犀居然会说叶斯卡尼语,米哈伊尔和维克多都大喜过望,他们对视一眼,维克多先往里面去了,米哈伊尔急切地说:“你愿意进里面去谈谈吗?” 赵文犀不禁迟疑,看了看身边的丁昊。米哈伊尔看了看他们,抿紧嘴唇:“他们也可以进去。” 这时候维克多也探出头来,看向他们,点了点头。 “他让我们进去谈。”赵文犀对丁昊解释道。 “他们过去从来没请我们进去过,小心有鬼……”丁昊同样紧张。 “你们怎么和他们认识的,不可信任?”赵文犀装作商量的样子,对丁昊笑着问道。 丁昊也笑了笑,话却并没有那么轻松:“他们应该是孤狼的人,手里掌握着很多罕见的东西,不像是寻常的遗民。”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谈一笔交易,他们都不懂叶斯卡尼语,不清楚我们要的东西。”米哈伊尔看出了赵文犀的迟疑,主动说道,“哦,对了,在里面不要说蛋糕的事,拜托了,我们想给他一个惊喜。” 赵文犀犹豫了一下,看向丁昊,丁昊审视着米哈伊尔,估量了一下他们的实力,轻声说:“听你的。” “我们探探。”赵文犀做出了决断,丁昊和米哈伊尔打头,赵文犀在中,许城殿后,向着里面走去。 房间里面,除了维克多,还有一个哨兵,这个哨兵用一条红色的三角巾蒙着脸,只露出一头杂乱的褐色头发,眼神如狼般凶狠,手里不停地转着一把军刺匕首,阴森森地打量着进来的赵文犀三人。 此外屋里还有一个披着件大毛披风的矮个家伙,头上戴着彩色的针织丝巾,看着比哨兵们都矮一些,从身形来看,应该也是个男人。 “请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彩头巾最先开口,向坐在那玩匕首的家伙按了按手,那个玩匕首的男人便低头点了点,收起了匕首,依然警觉地看着他们。 维克多就站在他的身后,双臂放松地垂着,却比那个玩匕首的家伙给人的危险感更大。 “很抱歉,我不敢显露真容,我们最近在被追杀。”彩头巾走上前,声音意外的清澈干净,“你可以叫我罗曼。” 对方点了点头。 “那你们拿什么做交易?”赵文犀问道。在商言商,他不能做发慈悲的菩萨,那不仅是无意义的圣母,更容易造成对方的得寸进尺。 “你想要什么?”对方忧郁地说。 老实说,罗曼身上有种神秘的气质,让人不自觉产生好感,赵文犀甚至觉得自己的逼迫很过分,但是他是有目的而来,自然不能放弃:“我需要百诺门松,塔奎林,派特门瑞恩。” 派特门瑞恩是当前最好的安慰剂,而且是缓释型,可以降低精神海的活跃度,让向导更容易进行安抚疏导。塔奎林则是强效的镇定剂,对于丁昊他们这种从狂化向兽型崩溃转化的状态最有用处。 而百诺门松,则是向导专用的扩张药剂,服用之后可以让身体放松,柔软,适合被哨兵进入…… 想要解决丁昊和秦暮生的问题,还是只有深度结合最管用,可是赵文犀觉得不可能让丁昊和秦暮生被自己操,只好打定主意,靠吃药麻痹自己…… “我身边只有塔奎林和派特门瑞恩,百诺门松?那个我没有……”对方声音里有一丝迟疑,“佩夫美拉定我倒是有很多,你要是想要,下次黑市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找一些百诺门松。” 这回轮到赵文犀惊讶了,他不禁看向对方身边三个人高马大的哨兵,就算不是毛子的维克多,身材也是格外高壮啊…… 罗曼同样看了看赵文犀身边的两个哨兵,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你不是攻击性吗,为什么要用百诺门松?” 赵文犀哑然,没想到对方连这也看得出来,精神力真是强,怕是六级哨兵……赵文犀忽感悚然,这眼睛,这发色,他隐隐猜到自己对面的是谁了,但他不敢说,在这片地方戳破对方身份,对对方和自己都是巨大的危险。 “拿着吧,这是佩夫美拉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对方起身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小药箱,将三瓶药拿到赵文犀面前,声音里带着笑意。 这三瓶药的标签都破损了,罗曼拿来笔,建议赵文犀做好标记。 “塔奎林,三天一次,一次一粒,口服,切忌多服,如有晕厥反应立即停药。” “派特门瑞恩,每天一次,一次两粒,口服,十次以后有抗药性,可加大计量,每次一粒,最多不可超过五粒。” “佩夫美拉定,一次一粒,塞入肛门,半小时起效,可多次使用,至哨兵肛门适应后可停药,有强兴奋效果,一小时内必须和向导做爱。” 因为是对方口述,赵文犀边翻译边记录,过于专注,所以写完才注意到最后一条比较羞耻。 -- 十七、药与要 sēyuwēn.CoⅯ 赵文犀坐着两只老虎拉的雪橇,一路上心情有些沉重。丁昊和秦暮生的情况十分严重,但还没到刻不容缓的地步,想要挽救他们走向崩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尽快得到真正的深度结合。只是赵文犀觉得以丁昊和秦暮生的性格,怎么也不会甘心在他下面,那就只有自己做出牺牲,忍受痛苦。 其实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把情况如实上报,上面会安排更加妥善的治疗,赵文犀也不用承担深度结合仍然失败的风险,他只是刚来哨所,这么做谁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对于丁昊和秦暮生来说,有着这样猎杀的历史,又濒临崩溃,肯定是不能继续回到苏木台了。曾经接近崩溃的哨兵危险性更大,也不会安排到地方去做警察或者武警,最可能的结果就是退出现役,安排到那些参与过战争的年老病残哨兵向导聚居的村镇,安养晚年。 对于正值壮年的丁昊和秦暮生来说,这样的未来何其残忍,而且他们走上这条路,也不是因为自己天性嗜杀,只是在局势最紧张的苏木台哨所不得已的选择,让这样的国家功臣离群索居,赵文犀同样做不出来。 一边是道义,一边是牺牲,赵文犀很难做出这个选择,直到回了哨所,赵文犀也显得心情沉重。 “这是我从黑市里找到的药,对你和丁昊的情况有很好的缓解作用,你们照着我写的说明先吃吧。”赵文犀将两瓶药放在桌上,许城却巧手将佩夫美拉定也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我那儿有哨所的药箱,这些药都放在一起吧。” 赵文犀心头一颤,勉强笑道:“那,那也行。” 他强撑着走回自己的屋里,倒在炕上,想到许城刚才的做法,忍不住悲从心来,难道连药都不放心让我拿着,生怕我偷偷给他们用了么,我有多大能耐把药丸塞他们屁股里去,枉我还以为许城对我有几分真心。 却不说赵文犀在这边满身悲伤,越发觉得自己大义凛然的牺牲不值得,且说那边屋里,几个哨兵早就把药轮番传看一遍了。 “塞屁眼里,草,这药太邪恶了!”秦暮生仔细看着那药瓶,嘴里叼着烟,对着灯仔细看着,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这字儿挺好看的。” “我可跟你们说,赵文犀是潜意识攻击性向导。”许城扣扣桌子,看着自己几位战友,一见他们迷茫神色,就知道他们都是比自己还不学无术的家伙,于是卖弄地说道,“攻击性,就是说如果深度结合,赵文犀只愿意在上边,绝不愿意在下面。” 为了说得严肃,许城还刻意夸大了一下:“让他在下面,都不如让他去死。” “骗人呢吧,哪有人就非得天生在上面,切,肯定是没遇见鸡巴大的,操爽了就知道自己到底该在哪儿了。”秦暮生满嘴跑黄腔,轻蔑地挠了挠自己裤裆。 “那你怎么知道你就非得在上面,还别吹牛逼,你那玩意儿还真不一定有赵文犀的大。”毕竟是一个哨所,许城平时和秦暮生关系不错,但多少有些互相不服,秦暮生觉得他蔫坏,他觉得秦暮生狂妄,现在涉及到赵文犀,许城就更是对他看不顺眼。 秦暮生抽着烟,贱兮兮地笑了:“是啊,许城你是用自己嘴巴量过的,知道自己那根小鸡巴比不过。” 这话说的过分,许城啪地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狗崽子你再说一次!” 狗崽子这话最戳秦暮生痛处,秦暮生也拍桌子站了起来。 “都给我坐下!”丁昊也不起身,冷眼一抬,看了看他们两个,“眼里没我了?敢拍桌子了?” 丁昊一开口,不论秦暮生还是许城,都面色有些异样,默默怂了下去,只是谁也看不顺眼对方。 “都是一个哨所的兄弟,像样吗?”丁昊话不多,一句点到位,就把不容触碰的底线说清了,他转向许城,“这个什么进攻性,怎么回事,靠谱吗?” “我去乌苏里特地问了问那边的司文鹰。”许城这回也不敢冒充学霸了,在临近哨所 其实赵文犀并没有一直痛哭流涕,嚎啕不止,只是缓一阵便又想起更多往事,哭得已经不只是眼下的境遇难关,隔一会儿就抽噎一下。 敖日根默默关心良久,才会听到他几番情绪变化,以为他一直为这件事难过,才倍感不安。 许城犹豫了一下,摸着嘴巴假咳一声:“那天我看他身体不舒服,给他精神补偿了一下,他确实和平时不一样,兴奋起来变了个人似的,气势挺足,连我都镇住了,确实不是骗人的。” 他又看向许城,神色变冷:“许城,你说的话在理,办的事没错,但是别忘了,你是苏木台的人,他,还不是。” 十八 戒烟 “这事儿不地道,咱们不能做。”丁昊摇摇头,断言否决了这个想法。 “哭什么,眼睛都红了。”丁昊说得带着点大男人的粗爽呵斥,动作却是温柔,轻轻覆到赵文犀的脸上,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揉着赵文犀的眼睛,毛巾传来让赵文犀舒服的热度。 丁昊冷着脸,看向秦暮生:“爷们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秦暮生,你今天说了这话,就别再打他的主意。” “你别动,我去。”丁昊拦住他,跨出门去。 许城心里一凛,默默无言。 秦暮生摘下烟,嘎巴嘎巴嘴,许城的眼神冷冰冰扫过去,秦暮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什么哼,我说什么了?我说要碰那小娘皮了吗?” 赵文犀抬手推开他,要强地说:“我没事。”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们做错了。”丁昊坐在他身边,也是长叹,“你对哨所的心意,大家都看在眼里,但许城把你的事都说了,苏木台不能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丁昊是苏木台的大家长,资历最深,对苏木台的感情也最深,平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都可以,但是唯独不团结,是他不容触碰的底线。许城心知,自己偏向赵文犀,看轻了丁昊,也看轻了秦暮生,这是丁昊不能容忍的。 就听一声震响,丁昊啪地将面前的木桌生生拍裂,桌子吱嘎一声裂开一道大缝,随即四腿打滑,啪嚓一下彻底裂开。 “我没有这个意思!”丁昊连忙辩解, 丁昊敲敲门,里面等了一会儿才说进来,他一进去,就见赵文犀已经止住抽泣,整理妥当,强行做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来。他捧着手里的热毛巾,走到赵文犀面前,便要往赵文犀脸上盖。 秦暮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烟一甩就要动手。 这话让赵文犀身体一僵,本来放松的肩膀也皱了起来,他缓缓接过丁昊手里的毛巾,握在手里,声音酸涩,语调却平静:“我又做错什么了?” 而在旁边默默看着几位大哥争执的敖日根,这时候侧耳倾听,脸上有些难过不安:“副哨长哭了好久了……” 丁昊他们何尝没有听见,面面相觑,许城深吸一口气,就要过去。 赵文犀不知不觉沉浸在他铁汉柔情里,却听丁昊轻声说:“我送你离开哨所吧。” “你最好别碰,否则我饶不了你。”许城撂下狠话。 许城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丁昊:“哨长,今天的事你是亲眼看到的,你真要为了救自己,逼迫赵文犀用那个什么药?” “你这是怪我来晚了。”赵文犀吸吸鼻子,故意曲解丁昊的意思。 秦暮生哧地发出一声讥讽地嘲笑。 里,司文鹰的好学和人品还是大家公认的,“老鹰说这东西是天生的,谁也改不了,大部分是普通型,在上面下面都无所谓,但是极少数是攻击型,必须在上面,对应的还有承受型,必须在下面。” “只是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我不能让你牵扯进来,你已经做了你能做得事,剩下的交给我吧。” 赵文犀抿抿嘴,握着手里的毛巾缠了一圈,反倒笑了:“认识也好几天了,丁哨长,我不敢说十分了解你吧,也见识了你在哨所里的权威,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好汉子,所以你也给我交个实底儿,刚刚那番话,除了哄我离开之外,还有哪句是真的,你有什么底气,让我把剩下的事交给你?“ 丁昊听完长久沉默,知道赵文犀是真的不会走,他舔舔嘴唇:“我能抽根烟么?“ 赵文犀点点头,又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根。” 丁昊不禁愣神,呆呆地递给赵文犀一根,见赵文犀笨拙地咬在嘴里。丁昊伸过打火机去,赵文犀双手捏着烟,像捏着吹泡泡的管子一样,小心翼翼靠近火苗,咂巴了两口,不小心吸了一点,就被呛得昏天暗地,咳嗽得烟都掉了。丁昊眼疾手快地捞起来,别到耳朵上,拍着赵文犀的后背。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抽它干嘛?“丁昊看赵文犀的样子,不禁无奈。 赵文犀听了,却边咳边露出笑来,良久才缓和一些,他摸着胸口,对丁昊笑了:“你也知道烟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不戒了呢?” “戒不掉啊,抽了二十年了。“丁昊随口一说,但赵文犀默默算了一下,丁昊怕是十三四不到,就已经开始抽烟了。 “是戒不掉还是不想戒?“赵文犀又问他。 丁昊刚要回答,随即顿住,他意识到,赵文犀说得,并不只是抽烟这一件事。他摘下耳朵上的烟,仔细看着,内心感慨良多。过了一会儿他才忍不住为难地说:“如果戒掉的代价是让你做牺牲,我做不到,苏木台哨所不能欠你这么大的人情。“ “怎么能叫欠呢?我也是苏木台哨所的人,我还是副哨长,你干嘛分得那么清清楚楚。”赵文犀安慰他。 他觉得自己其实挺奇怪的,当他以为苏木台心安理得要让他受委屈做牺牲的时候,他感觉十分后悔,自哀自泣。当他发现苏木台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无耻,反而宁肯自己承受恶果也要让他安稳离开的时候,他又鼓起为这些哨兵牺牲的勇气了。 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反复不定,自己也不能免俗。 听到赵文犀的话,丁昊注视他良久,随即露出一点温柔中带着感动的笑意:“副哨长。” 赵文犀听得十分感动,差点又要哭了,但他觉得自己绝不能再继续当个小哭包了,便装作十分淡定地说:“哨长。” 丁昊被这互诉深情的场面弄的浑身不自在,连忙扭开头去,挠挠自己的后脑勺,随即咂舌道:“可现在怎么办呢,你是攻击性,我和秦暮生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是啊,怎么办呢……”赵文犀也不禁犯难,愁眉不展。 见赵文犀还不上道,丁昊不由有些心急,但是有些话,他实在不能自己主动说出来啊,只好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带回来三瓶药,怎么只给我们吃了两瓶……” -- 十八、前尘 ⓈēУuwēn.Co⒨ 赵文犀听到丁昊几乎算是明示的暗示,不禁微微一呆,他盯着丁昊,丁昊却将视线挪开,偏着脸,半边脸连耳根都红了。 望着丁昊侧脸刚毅的线条,赵文犀实在想不到丁昊会愿意在下面,他一时不敢确定,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在……” “下面”二字还没出口,丁昊先捂住他的嘴,偷眼看了看外面,脸上满是羞赧窘迫地说:“给我留点面子……” 赵文犀点点头,他挪下丁昊的手,走到自己的书架前,从里面拿出一卷磁带,放到了自己带来的录音机里。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声,间或夹杂着虫鸣和鸟叫,还有呼啸的风声拍打竹叶柳条的声音,倒是在寒冬腊月的季节,在屋子里带来一股夏意。 这是专门给哨兵听的白噪音磁带,有这种自然风格的,也有类似闹市喧嚣,火车车厢,大会现场,吵闹教室之类的。哨兵具有敏锐的五感,兽型状态五感全面强化,人型状态五感相对弱化,但也远比普通人强大,尤其是听觉和视觉依然极其敏锐。但这种敏锐也会给哨兵带来日常的烦恼,比如听觉经常会听到很远的声音,对响动也很敏感。当哨兵专注聆听这种白噪音磁带的时候,能够不知不觉被分散注意力,就会渐渐忽视周围的声音。 后来基于这种特性,这种磁带还被向导们开发出了别的用途,就是在“有需要”的时候,防止偷听。赵文犀来边防之前是认真做过功课的,所以准备得很周全。 丁昊听着那磁带,不知不觉表情舒缓,也有点愣神。等到赵文犀走到面前来,他才晃晃头,把注意力集中到赵文犀身上。 赵文犀看着他,两人一时间都讷讷不能言,良久赵文犀才轻声问:“你准备怎么做……” “那个,明天,明天上午,我把他们几个都支开……”丁昊有点惭愧地抓紧了炕沿,这种偷摸摸的办法,到底有些软弱,但是如果哨所的战士都在,他实在是放不开。 赵文犀同样这么觉得,所以他觉得丁昊安排得挺妥当,他点点头,两个人一时间又不说话。 “内个,内个……”丁昊挠挠头,这个问题问的艰难无比,连口音都带出来了,“内个胶囊怎么用啊?” “提前半小时用。”赵文犀也垂着头,尽量说得清楚又若无其事,“胶囊表面有油,只要从后面顶进去就行。那个胶囊还有点润肠的效果,如果不干净可能会上厕所,不过一般不会,因为哨兵身体好,不像普通人那样,别的,就没什么了。” “嗯,那,那,那我先回去了。”丁昊站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动作缓慢而迟疑,他扭回身,看向赵文犀,欲言又止,却终究没说出口,转身快步走到门边,握着门把手,一动不动。 “怎么了?”赵文犀看着他,有些疑惑。 丁昊看着地面,握紧了门把手:“就,就是想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哨所做了这么多,那刚来的时候我还想撵你走,差点辜负了你的好心。” “那、那 他说完就再也受不了,拉开门,把丁昊推了出去。丁昊捏着毛巾,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赵文犀心里羞涩中藏着很多说不出的话,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感受,但丁昊似乎已经会错了意,略带苦涩地笑了笑。 丁昊木木地伸手接过,以为这便是赵文犀叫住他的目的。 赵文犀见他误解自己的意思,只好更直白的说:“那天我看你运动完,一身的汗,拿着毛巾,在身上擦……” “等等。”赵文犀叫住他,他这么剔透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若是让丁昊这么出去,这个误会恐怕永远都会是一根刺,但他偏偏说不出那么直白的辩解,他左右看了看,看见了丁昊给他擦脸的毛巾,连忙拿过来,“这个是你的毛巾吧?” 丁昊的问题,敲在赵文犀心上,他垂下头,不敢看丁昊的眼睛,心里不知该怎么说。 丁昊还有些呆,仍然没领会赵文犀的意思。 好感这种东西,最是微妙难言。有没有那点缘分,其实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决定,一见钟情或许谈不上,但是那份初见的感觉,究竟是飞鸟掠波的转瞬光影,还是花叶坠湖的层层涟漪,却已经为后面会不会发生更多的故事,定下了基调。那点轻微的萌动,就像清晨的露珠,含在嫩叶般的心芽里,将落不落,一旦有阳光照进来,便能映出万千的光华来。 赵文犀的耳朵尖都泛着羞耻的红,只能更进一步地说:“你身材挺好的……” “我明白了。”丁昊勉强笑着就要推门出去。 赵文犀在 “啊……是……我,我没有多余的毛巾……”丁昊不禁大感尴尬,甚至还有点羞愤,赵文犀这是嫌自己用的毛巾吗? “你就这一条毛巾吧?”赵文犀眼神游移着,不敢看丁昊,“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你在那里做引体向上,就拿这条毛巾来擦汗来着。” 那天他在那里运动,擦身上的汗,赵文犀一直没动地方,就捧着茶杯,跟小兔子似的靠墙呆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扫在他身上,他还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但是现在想想,赵文犀那样的眼神,未尝没有别的意思。 都是我应该做的……”赵文犀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你不必谢我。” 哨兵和向导的相互吸引,始于精神,流于肉体,若是哨兵运动的满身汗水,信息素勃发,向导都对你不屑一顾,那就是真的没有感觉。丁昊虽然没有学过那么多大道理,但也知道,如果赵文犀愿意从旁偷窥自己,意味着什么。他不禁咧嘴一笑,扭头想进去,看到的却是锁着的门,想起明天的事情,心里又是一片满是紧张的火热。 “就,我意思是,我想说的是,那个……”丁昊说得磕磕绊绊,抬起手擦了擦汗,他扭头看向赵文犀,脸涨的通红,这个在哨所里大家长一样威权极重的哨长,竟露出了毛头小子一样的忐忑不安来,他挣扎良久,一咬牙,“只是因为……你应该做么?” 门里边,也羞得脸发红,他用手背捂着脸,暗暗唾弃自己:赵文犀,你怎么又犯花痴了! 在苏木台,他一直努力维持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向导形象,对于自己心里的那个攻击性的自己,极力伪装,予以否认。 但他又不是精神分裂,那股劲儿过去之后,又没有记忆断层,他怎么伪装也否定不了自己真实的,时时刻刻存在的另一面。 他没法否认,对于丁昊这样看起来强悍威武,桀骜不驯的哨兵,他有着一种难以启齿更难以克制的……渴望。 一想到这种经常左右了他的理性,让他做出不理智举动的渴望,赵文犀的脸色蓦地一白。 当初,不也是这样么,在被军校的军规纪律束缚得一派规矩正经的哨兵里,他一眼就看中了那个矫矫不群的男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攻击性,却已经不自觉被对方吸引,甚至在看到他进球之后藐视对手的狂傲眼神时,情不自禁主动凑了上去,给他递了一瓶水。 正是这瓶水,开启了一段赵文犀至今都不知道算不算恋爱的感情,因为对方总是那么冷冷清清,从没有过什么逾越的举动,甚至在那些嘲讽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向导同学嘴里,“可能只是习惯了有个跟班的吧”。 之后就是赵文犀测出来自己的潜意识攻击性,这个消息不知被谁捅到了他的家里,他的家里找上门来,其实直到那时候赵文犀才知道自己渴望的人有个什么样的家世,只是知道也就代表着结束罢了。 实际上赵文犀心里并没有怪过他,甚至心里还有过一点愧疚。因为以他的家世,他的能力,找一位专属的听话的温柔的向导完全没有难度,或许最开始接受自己的靠近,也是把自己当成了那样乖巧的向导。谁知道他其实骨子里藏着攻击性,想要的从来不是承受,而是占有呢。 “宋玉汝……”赵文犀喃喃念出那个名字,毕竟是自己的初恋,是让自己懵懂觉醒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攻击性的男人,这个名字总像一道伤痕一眼让他难以忘怀。 “我不是你想要的向导,我是潜意识攻击性,除非你愿意撅起屁股让我操,否则我们没有可能,你回去吧,玉汝,就当我没有出现过。”这句话,鼓足了赵文犀全部勇气,用了他能说出口的最羞耻的语句,在火车站甩在了追来的宋玉汝脸上,在那之后,就是千里诀别,山水迢迢。 当时上了火车赵文犀就哭了,他哭的其实不是自己喜欢宋玉汝那么久,不是宋玉汝的家人拦腰斩断的情丝,而是宋玉汝最后会来追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是癞蛤蟆,自己不是小跟班,宋玉汝那么冷冷清清的心里,一定曾经有过他,否则他不会来。 -- 十九、有事哨长gan,没事gan哨长 第二天一早,哨所里就涌动着只有赵文犀和丁昊能够察觉的氛围。 丁昊一早起来,不仅认认真真洗了脸,还偷偷抹了秦暮生的雪花膏,偷用了许城的香水,仔仔细细刮了胡子。 赵文犀则一直文文静静地,就是做早饭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那个安排一下今天工作啊,”丁昊在吃完早餐之后一本正经地说,“敖日根,今天你去巡逻。许城你今天去乌苏里那边,把咱们那挺马克沁机枪戴上,咱们的附件找不着了,你过去让越山青帮你保养一下。” “暮生,”他又转向秦暮生,“你出去抓几只雪珍珠鸡回来,给副哨长补补身子。” 前两个安排还算是正常,敖日根和许城也没觉出什么来,但是随着第三个安排出口,秦暮生缓缓抬起头,和许城对视了一眼,只有傻孩子敖日根没有察觉到异常。 丁昊也清楚,自己突然把三个人都支出去,这事儿有点明显。四个老爷们圈在哨所这么大地方,别看彼此有点小磕碰,也都是男人之间的较劲,心底里都是拿彼此当兄弟看,日久天长的,谁还不熟悉谁那点小套路。 许城玩味地放下碗,对丁昊说:“那哨长,我修到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话问的巧妙,赵文犀都听出其中玄机了,耳朵根有点发红。丁昊假咳一声:“过了中午吧。” “好嘞。”许城答应一声,就站起身来。秦暮生也跟着起来:“明白了,中午,看我多逮几只回来。” 丁昊和赵文犀对视一眼,丁昊也是老脸微臊,尤其是秦暮生和许城两个坏小子,各拍了他一边肩膀。赵文犀同样害羞,他忍不住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过了半小时,丁昊敲了敲门,穿着个背心大裤衩进到屋里。 “都走了。”他站在门口,还有点讪讪的紧张劲儿,看着坐在炕沿上的赵文犀,莫名有种老光棍进洞房的激动感。一联系到进洞房,丁昊就觉得自己不自觉就硬了,偏偏他为了方便没穿内裤,裤衩子就被顶了起来。 赵文犀本来还想回话,抬眼就看见裤衩大喇喇鼓着个帐篷,眼睛一下就挪开了,也没说话。 丁昊搓搓手,还是壮着胆子走到炕沿,一挺身也坐了上去,就挨着赵文犀,俩人肩并肩,却又隔着点微妙的距离,一时都有点无言。 “那个,药,我用了……”丁昊看了看时间,“也有十来分钟了。” 这就意味着,留给他们俩矜持的时间不多了,赵文犀也觉得自己不能老这么害羞着,他抬起头,看着丁昊:“那个,我一会儿兴奋起来,可能就有点管不住自己了。” “没事儿,我受得住。”丁昊咧嘴笑笑,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丁昊的笑容,赵文犀眼神有点变了,粘在丁昊眼睛上。丁昊这个一言九鼎的爷们,竟被赵文犀的眼神看得口干舌燥,手足无措。赵文犀慢慢靠近丁昊,丁昊也看着越来越接近的赵文犀,看着赵文犀的嘴唇轻轻贴在自己嘴唇上,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 丁昊的嘴唇很干燥,也很饱满,暖暖的,赵文犀轻轻吻着,慢慢分开了丁昊的舌头,试探着往里面钻进去。他也算不上是个接吻老手,只是也知道应该怎么做,舌尖进去的时候磕磕绊绊的。丁昊也是,笨拙地迎合着他,试探着回应他,舌尖碰触着彼此。 人的身上,舌头是最特殊的一块肉,没有别的器官和它一样,只有在别人的嘴里,才能找到同类。 赵文犀吻着吻着,就忍不住捧住了丁昊的脸,手情不自禁地放到了丁昊的身上,撩开了背心,往里摸着。热乎乎的体温,结实的肌肉,在手底下熨帖地传递着直达心底的热度,赵文犀一下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真暖和,连心都跟着热烘烘的,舒服极了。 丁昊反倒没有他那么大胆,双手撑着床沿,任由赵文犀扒在自己身上,把背心一点一点撩开,手像猫爪子一样在背心下面摸着自己,小手有点凉,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那股抓摸他的力道,让丁昊浑身都躁动起来。 赵文犀扯着丁昊的背心就往上推,露出有着性感肚毛的腹肌,露出壮硕胸肌的下沿,半遮半掩,正是一点点宽衣解带的情趣儿。 “怎么把胡子刮了呢。”赵文犀吻着丁昊,亲着他的脸颊。丁昊胡子浓密,一天不刮就是一层青茬,现在刮了也能感觉到硬硬的,他摸着丁昊的下巴,声音有些腻甜,“我就喜欢你的胡子,看着特爷们。” “哪有……”丁昊听了心里喜欢,嘴上还谦虚着,没想到赵文犀下一句就把他噎住了。 “看着就想操,就想知道这么阳刚的爷们,被操的时候是什么样儿。”赵文犀把话说完,眼睛瞧着丁昊,眼里闪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媚意,嘴角噙着一弯似笑非笑的勾引。 这表情,让丁昊陡然想起老家故事里勾引人的狐狸精,看着像是良家好女子,其实一股 赵文犀的手往后摸着丁昊的腹肌,爱不释手地在那八块硬实的搓衣板上来回摸着。丁昊的腹肌特别有层次感,肚脐以上光滑又结实,肚脐往下稍显柔软,却有一层性感的肚毛:“我太喜欢你这肚毛了,丁哨长,你猜猜为什么。” “大。”丁昊瞄着那东西,有点羞愧地承认了。 “害羞么?”赵文犀看着他,笑嘻嘻地问,“不好意思舔男人的鸡巴?” “乖,把衣服脱了。”赵文犀抬起头,对丁昊笑了笑,放手摸着他的腰。那硬实的虎腰肌肉紧绷,被他轻柔地抚摸着,腹肌都一颤一颤地抽动着。 丁昊手一搂,把赵文犀按在自己身上,看了赵文犀一眼,见赵文犀眼里都是戏谑,知道这是故意拿捏自己,便叹了口气,张嘴含住了戳在脸上的龟头。 “因为……看着爷们?”丁昊握着赵文犀的性器,想到了刚刚赵文犀的话。 “和你的比谁大?”赵文犀问完,便跨到丁昊身上,将两人的鸡巴根对根头对头地挤在一起,明显看出赵文犀比丁昊还长了一个指节,粗度倒是不相上下。 “你的大……”被赵文犀握着俩人的阴茎这么比着,丁昊就感觉浑身都一股燥热。赵文犀往前移动着,坐到丁昊的胸口,厚实的胸肌撑着他的身体,粗大的肉棍放到丁昊脸上,戳了戳丁昊的嘴:“给我舔舔!” 赵文犀的左手把丁昊的胸肌露出一半来,手指揉了两把,捻住丁昊的乳头,掐掐揪揪地玩弄着。 被这么说,丁昊就更臊得慌了。他们这辈的哨兵,国家科普还不是很全面,还不知道哨兵的性向是向导,其次才是男女,小时候也是幻想过女人细腰大奶的。后来虽然明白了,却也没有机会感觉一下什么叫哨向结合,没有尝过滋味。 如今赵文犀这么个细腰嫩脸的向导骑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给他舔鸡巴,丁昊还真有点抹不开脸。 赵文犀骑着丁昊健壮的身体,屁股坐在丁昊的胸肌上,性器戳进丁昊的嘴巴里,心里不禁有种多年欲望终于抒发的舒畅,那种畅快感一下就打破了他长久的压抑,让他浑身毛孔都透着自在。 丁昊躺在炕上,看着赵文犀脱衣服,才发现赵文犀也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瘦,身体也小有肌肉,到底是军校出来的,不仅学习好,体能也没落下,自己还真有点小瞧他了。 丁昊忙不迭地抬起双臂把背心往下脱,赵文犀的手已经顺着腰线钻进裤衩里,摸着他的屁股。丁昊感受到那手的位置,只犹豫了一下就捏着裤子,身体往床里一蹭,裤衩就脱了下来,顺着膝盖滑到脚踝,勾在脚上晃了晃,掉在地上。 这么个姿势,其实赵文犀进不去多少,只有小半截肉根插在丁昊嘴里,但是圆硕的龟头顶在丁昊的嘴里,被阳刚威武的丁昊含着舔着,这场景就已经让他足够兴奋了。 “真聪明。”赵文犀又摸了一把,“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丁哨长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落到我手里了?” 赵文犀当着丁昊的面,解开腰带,把裤子往下一脱。当丁昊看到赵文犀裤子里藏的硬货,眼睛都直了。他还一向因为自己的东西大感到得意,从小到大和尿泥的发小都知道他屌大,今天算是见着一山还有一山高了。 赵文犀顺势把丁昊压在炕上,自己坐起身来,把毛衣连带着里面的衬衫都脱了下去。脱得时候他脸上还带着笑意,把衣服甩到一边,露出白皙的身体来。 “不用老含着,舔着舒服。”赵文犀自觉地发现了让自己舒服的办法,提点着丁昊。丁昊把湿漉漉的阴茎吐出来,用手握着粗硬火热的根部,舌头反复舔着,渐渐也得了滋味,咂摸出一点感觉来,舔得越发动情了。 “不好意思就算了,我也不喜欢逼着你。”赵文犀脸一寒,便要起身。 “啊,舔得真舒服,你真是第一次吗,舔得这么好。”赵文犀嘴里夸着,温柔地摸着丁昊的头发,“丁哨长你敢说你这嘴巴不是天生舔鸡巴的料?” 见他看着自己的性器,赵文犀把裤子甩到一边,握在手里:“大吗?” 子天生的妖媚,不仅想和你困觉,还想把你吸干了骨髓。他顿时知道为什么许城说赵文犀跟变了个人似的,许城又为何根本拒绝不了了,这狐狸精都是有法术的,眼睛会定人魂魄,被瞧住了就走不脱了。他脑子里一片浆糊,就感觉胸口麻酥酥的舒服,忍不住哼了起来。 哪有这么说话的,真是羞死人,丁昊看着赵文犀的眼神,隐隐约约知道攻击性是个什么样了,许城真没骗他啊。但是看着赵文犀一脸舒服地说出这种话,他偏偏又觉得挺高兴,魔怔了一样含着赵文犀的龟头,舔着那渐渐溢出咸涩味道的马眼,感觉身体更兴奋了。 这话听得丁昊一乐,什么叫落手里了,赵文犀怎么一 看着怼到嘴边的东西,丁昊还真有点怕,更有点不好意思。 变样,说话也变了。 赵文犀从丁昊嘴里抽出来,慢慢将身子滑下去,性器像条大蛇一样顺着丁昊的身体往下滑,直到和丁昊的肉根汇合。他趴在丁昊身上,亲吻着丁昊的脖子,双手抚摸着丁昊的身体。他伸手握住了丁昊沉甸甸的性器,手掌顺着睾丸阴茎来回抚摸,另一只手抓着丁昊的胸肌和乳头。被他这般摸着,丁昊也渐渐情动起来,悄悄伸手握住了赵文犀的性器,也在手里来回撸动着。 “喜欢么?”赵文犀贴着丁昊的脸,粉嫩的嘴唇含着丁昊的耳朵,丁昊缩着脖子,一点酥痒从耳垂扩散,半边身子都酥了。 “喜欢……”丁昊喃喃回答着,赵文犀轻轻一笑:“喜欢我的鸡巴么?” 丁昊顿了一下,咽着口水,嗓子哑哑地回答:“也喜欢。” “怎么喜欢啊?”赵文犀却没放过他,握着他的龟头在掌心里揉着,丁昊的龟头已经湿哒哒的流出水来,摸着滑溜溜的,兴奋得梆硬梆硬的。 这话让他该怎么答?丁昊感觉一阵羞耻,赵文犀的问题真是让他无地自容了。 “别怕,一会儿就让你知道大鸡巴的好处。”赵文犀轻巧放过了他,搂着他的大腿,让他把大腿蜷起来,手指顺着会阴挤进股沟,挤进了拥挤的臀峰之中,“呵,都湿成这样了,怎么这么骚呢?” 不用赵文犀说,丁昊也察觉到了,那手指进去之前,就感觉后面已经湿乎乎的,像是有水儿流出来,让他羞得浑身发烫,不敢让赵文犀知道。可现在赵文犀伸进去了,听到赵文犀这么说,他却又感觉浑身更烫了。 “喜不喜欢我这么摸?”赵文犀的手指挤到丁昊身体里,湿滑的后穴已经渗出了粘腻的液体,滋润了穴口,轻松就让他把一根手指插进去了,“里面湿乎乎的,特别热。” 丁昊哪能承认呢,默不作声。 “说啊?”赵文犀却催促着他,手指抓住丁昊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他力道不大,却有股霸道的味道,丁昊从来没被人这么抓着头发说话过,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赵文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抓了丁昊的头发,还扯着他看自己,单看丁昊那长相就觉得自己这动作有点狂了,但是看着丁昊仰头看着他,眼神中波荡着撩人的火热,他心里也一阵波动,低头吻住了丁昊的嘴唇。 这个吻比之前的那个情色很多,舌头越来越深地往彼此的身体里探索,口水从舌头的交缠之间溢出,如同两根灵蛇交配一样彼此纠缠在一起。 赵文犀一边吻着,一边又加了一根手指,在丁昊身体里来回抽插着,指缝里都沾着一丝淫水。丁昊两条腿都不禁抬起来了,屁股往上撅着,双腿打着颤,被赵文犀又加进去一根手指头。 三根手指的粗度和抽插就很明显了,丁昊粗喘一声,双手不知怎么就已经勾着自己膝盖,把身体抬高,分开的双腿露出中间的小穴来。赵文犀把手指抽出来,握住丁昊的睾丸,全抹到了上面。那湿腻腻的淫水让丁昊臊红了脸,鸡巴都因为兴奋颤抖了一下。 赵文犀压着丁昊的膝盖,龟头抵着丁昊的肛门:“要进去了,害怕吗?” 他那根东西又粗又硬,还火热火热的压着丁昊的穴口,说不害怕是假的。丁昊表情明显有点紧张。 “没事儿,进去了就好了,以后不仅不害怕,还喜欢得不得了,还会天天想要呢。”赵文犀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里挤。 那巨大的龟头把肛肉都压得往里凹陷下去,一点一点地挤压着,胶囊带来的肠液湿润了皱褶,现在全被撑开,泛出一抹水光。 感觉,让他感觉承受不住,“你,你,太深了……” “这还没全进去呢。”赵文犀拉着他的手往后摸,丁昊果然摸到还有巴掌宽一截没进去,脸不禁有点变色。 赵文犀安慰地挤着他的阴茎,把淫水都往外挤,抹在龟头上:“第一次都这样,趁着药劲儿还在,让你习惯了,以后就好了……” 丁昊点点头,忍耐着那种把肚子都给撑开的满涨感,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别那么紧张,放松点儿。”赵文犀催着他,“精神结合,心里愿意了,身体就适应了。” “你都让我操了,还害羞什么呢?”赵文犀直言不讳地催着他,“大老爷们,这会儿反悔是不是有点晚了?鸡巴都进你屁股了,你就舒舒服服享受就行了,紧张什么?” 被赵文犀这么说,丁昊反倒更羞耻了,身体还是那么紧张。 见他这样,赵文犀趴在他身上,和他脸对脸,眼里波光流转,却又带着霸道的媚意:“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话就那么触动了丁昊的心弦,他就感觉轰得一下,他的脑海被冲开了,后穴也被顶开了,赵文犀一下就顶到他最里边,而他也好想被那股劲儿挤出了什么东西,身上陡然有种肢体舒张的感觉。 “耳朵尾巴出来了。”赵文犀摸着他头顶毛茸茸的虎耳,还有屁股下甩出的虎尾,把虎尾在手里捋了一把,捋得丁昊浑身战栗,“这就对了,放松点,以后操习惯了就好了,保证你不仅舒服,还天天想,求着我操你。” 丁昊也知道还有人型状态出虎耳兽尾这种情形,但是他恍惚记得除了自己还控制不了哨兵兽型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现在尾巴这么一甩,浑身都有股敞快感。 “真舒服,就喜欢你这么爷们的。”赵文犀感慨一声,压着丁昊的身体,忍不住就抽动起来。 “唔……哈……”丁昊喘出一声来,又捂住嘴,臊得不行。 “捂什么呢?”赵文犀不满地抓开他的手,让他把膝盖搂着,自己压着丁昊的大腿,狠狠顶了两下,“哨所里又没人,你害羞给谁看呢?放开了给我叫出来。” 丁昊听了,虽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加上那种感觉太舒服了,忍不住就想叫,渐渐就放开了,嗓子又沉又重:“哈……妈啊……太舒服了……太带劲儿了……” “对,带劲儿,太带劲儿了!”赵文犀学了他的话,用力挺了起来,“你听……” 丁昊喘息声一停,就听到赵文犀插进他身体里时噗呲噗呲的声音,一下就臊得无地自容了。 “看你,挺大个老爷们,怎么老害羞?”赵文犀不满地叫道,“不就是让我操出水了么,有什么害羞的,你这样可不行啊,明明身体老实的很,嘴巴怎么这么严呢?” 赵文犀一句句说着,看着丁昊眼神也迷茫起来,他渐渐感觉到,自己和丁昊的身体连在了一起,两人的快感在精神层面水乳交融,他能感觉到丁昊的快感和放松,但是那份矜持和害羞,却成了他进去的最后一道墙壁。 “别忍着了,说出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大胆地说吧……”赵文犀鼓励着他,下面的动作也停了。 刚刚尝到滋味,正入状态呢,赵文犀这一停,丁昊一下就觉得特别空虚难受,他的矜持终于被彻底撕裂,虎着嗓子喊道:“啊,操我,操我屁眼,太舒服了,操我!” 赵文犀一耸腰,大龟头直没入丁昊的身体,径直插到最深处,随着心灵的放松,丁昊的肠道也变得更加湿滑顺畅,最深处终于不再抗拒,赵文犀整根都没入了丁昊体内,小腹紧贴着丁昊的屁股,那种完全占据的感觉让他满足地喊了一声:“真爽!” “现在知道大鸡巴哪儿好了吗?”赵文犀边操边问道。 一颤一颤的,突然感到一阵苏安然,忍不住叫了:“要,操,要出来了……” 赵文犀低头一看,丁昊的龟头先涌出一滴浓浊的精液,落在那性感野蛮的腹毛上,接着就突然变成了喷射,一股又一股喷在了丁昊胸口。随着这阵喷发,丁昊的屁股紧缩起来,咬紧了赵文犀的性器,赵文犀尾骨一酸,再也忍耐不住,也射到了丁昊身体里。 之前的性爱,就像把两个人的精神和身体都撞到了一个瓶子里,水乳交融,满是快感,这一下喷发,瓶子一下就打破了,如水银泻地,浑身的快感都顺着汗毛舒张着,从脚尖窜到尾巴根儿,从脊椎又窜到脑瓜顶儿,爽的浑身发抖,不能言语。 良久之后,赵文犀软了的性器才滑出来,顺便带出一股精液,挺浓的精液从丁昊屁眼里往外流,淫靡得不行。赵文犀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他觉得有点诧异,刚刚虽然他也有点攻击性人格爆发的感觉吧,但好像不是特别的狂,特别的狠,他多少能收住那股劲头。 如果说往日里,那是喝醉了酒,控制不了地耍酒疯,刚刚就像喝了七分,恰到好处的醉意,恰到好处的舒服。 尤其是自己长久不见变化的精神海,竟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活泼泼地,一扫长期以来压抑的感觉,浑身都是俩字儿,舒坦。 他扭头看着丁昊,见丁昊横着胳膊放在额头上,也粗喘着看着他,见他看过去,就露出笑来。 “确实带劲儿。”丁昊咧着嘴,大大方方地说,“我还以为多难受呢,这不挺舒服么?” 赵文犀躺在他旁边,满足地搂着他,也不顾俩人身上脏,就想腻歪一会儿。 丁昊犹豫一下,扭头抬眼看他,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竟露出了毛头小子的羞涩来:“副哨长,你舒服不?” “这会儿就叫我文犀啊。”赵文犀笑着说了一声,“我舒不舒服,你还没感觉?”说完这句,赵文犀自己也有些异样,他往常是肯定不会这么说的,但是好像有了亲密关系之后,那个攻击性的自己渐渐和往常装出来的样子重合了,他感觉自己不像过去那么压着自己了。 丁昊先还没明白,随即脸一红,那汩汩往外流的,可不就是赵文犀的舒服么,流了那么多呢。 赵文犀看了一眼表,忍不住有点尴尬:“我还以为挺久的……” 俩人第一次,抛去前面那阵腻腻歪歪的前戏,真刀实枪的部分,总共做了就二十多分钟。 “特舒服,都让你操射了。”丁昊看着赵文犀,坦荡地说出这句话来。 这话也不像是丁昊平时能说出来的,他们俩对视一眼,都感觉对彼此有了点不同于之前的亲近感,这也是哨向深度结合之后的感觉。尤其赵文犀的级别没有丁昊那么高,可以说是全情投入,这种交融感也就更强烈些。 俩人都有种甜蜜的感觉,可也不是爱甜言蜜语的人,就又好好亲了一会儿,赵文犀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白让他们出去那么久了。” “没事儿,让他们撒撒欢也好。”丁昊起身,“我去拿条毛巾。” “我这儿有。”赵文犀扯出一条白毛巾,丁昊擦了一把,俩人乐了一下,丁昊眼神有点荡漾:“要不,再做一次?” 赵文犀眼神略动,忍不住伸手摸到了丁昊身上:“我这是不是也要过上有事哨长干,没事干哨长的生活了?” “操……”丁昊忍不住骂了一句,“还真是……” 而此时在苏木台哨所后面的雪坡子上,秦暮生和许诚俩人并肩趴着,彼此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比了个手势,慢慢退下去了。 “看不出来啊,哨长还是个老闷骚。”秦暮生揉了揉鼻子,侧身对着许城。 -- 二十、桑拿房 到了晚上,三个哨兵都回来了,敖日根和许城还好,都是正常完成任务。倒是秦暮生,不仅抓到了五只活的雪珍珠鸡,还挖了两根雪参,又掏来了一蓬艳红色的樱桃一样的果子干儿。 他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什么也没说,还是往常那副二五八万的样子,看着不冷不淡的。 “暮生今天可是卖力了。”丁昊看到这些东西,却替秦暮生开了口,“这雪珍珠鸡就特别不好逮,虽说只会扑棱两下,但警惕性特别高,速度还快,想活着逮住就更难了。” “那雪参也不好找,还要去雪山山坳里,找那冰窝窝化开形成的不冻湖。至于这个朱瑛果,更是少见,听说野生的朱瑛果外卖都卖到一万块一斤了。”丁昊捏着那小果子给赵文犀看。 “哇,这就是朱瑛果么?”赵文犀捏着那有些干瘪的小果子,闻到一股略有些辛辣的甜味,“这果子是怎么找到的,怎么看着都晾干了?” 秦暮生本想装出一副高人风范,任由丁昊吹嘘自己的本事,但见丁昊也没想出来,有点语塞,便忍不住主动开口:“嘿嘿,这果子成熟的时候都有鸟在旁边盯着,除非把树围起来,根本就摘不着。不过那些肥呼呼的松鼠也知道这是好东西,会藏到空了的树干里。” 他横着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论鼻子灵,这雪山上没什么东西能比过我,当然就找着了。” “那松鼠肯定欲哭无泪了。”赵文犀这么说,想着小松鼠找不着果子的样子,不禁乐不可支。 看到他笑得开心,秦暮生顺着嘴就说出来:“你开心就行呗。” 说完,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扭回头去背对赵文犀,耳朵尖都红了。 赵文犀捻着那小果子笑了笑:“谢谢你啊。” 秦暮生左摇右看地,好像没听到的样子,腿却忍不住得意地抖了起来,嘚嘚瑟瑟的。 晚上的饭,主菜就是那雪珍珠鸡,这通体灰白相见的野鸡身体肥硕,后背上遍布白色的小点点,看着倒是让人有点头皮发麻。当它团成一团窝在那里,就像一块灰白相间残留着雪沫的石头,伪装十分到位,也难怪只有秦暮生这样鼻子灵敏的猎手,才能从一片雪原中发现他们。 赵文犀加上朱瑛果和雪参煲了一锅汤,又切了两只做了辣炒鸡丁,把哨兵们吃得满嘴流油,舌头都快咬掉了。尤其是那朱瑛雪参珍珠鸡汤,选料都是纯天然的昂贵食材,炖的入味,香气四溢,喝了之后浑身暖洋洋的。 等赵文犀回了屋里,许城和秦暮生一左一右,和丁昊成三足鼎立之势。两人也不说话,就贼兮兮地对看,盯着丁昊似笑非笑。 丁昊强装严肃地皱着眉瞪着他俩。 “哨长,你是不是……”许城一手握环,一手拇指插进去动了动。 丁昊装出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摇了摇头。 许城和秦暮生齐齐比了个狗的手影动作嘲讽着丁昊。丁昊蹭地站起来,作势要打,许城和秦暮生连忙起身跑开,嫌弃地看看丁昊,知道丁昊不会说实话,也就不追问,因为他们俩把墙角听得清清楚楚,哪还用丁昊再说。 丁昊把他们俩赶跑,也上了床,想到白天的那种感觉,下面又忍不住硬了起来,那种滋味儿,哎呀不能想不能想。丁昊嘿嘿笑了两声,美的不行,许城和秦暮生偷偷对视一样,眼里都有莫名的光芒闪动。 只有傻孩子敖日根一脸懵逼,咋了,又咋了,咋就不告诉我内? 赵文犀躺进被窝里,感觉身上特别的热乎。他身体其实有些偏虚寒,进入军校之后刻苦训练,看着比过去强壮不少,但是来到这冰天雪地,底子的薄弱就还是暴露出来。今天喝了这鸡汤,他竟感觉浑身都说不出的舒服,一种莫名的热气 丁昊被俩人一唱一和的软抵抗气笑了,他撑着桌子,哼了一声:“你们要是消极怠工吧,也成,我也不急着这两天。” “别在我跟前转磨磨了,成什么样子,一会儿被他们笑话。”赵文犀板着脸教训他,却也压不住含羞的笑意。 听到这话,许城和秦暮生一齐看向丁昊,脸色都有些怪异。 赵文犀洗了把脸,进了厨房,丁昊却又跟了过来。 “不,是在哨所蒸桑拿。”丁昊神秘地说。 那结实温暖的身体真好啊,好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有个人可以抱抱。赵文犀发现自己竟涌出这么不知羞的想法,不仅暗自脸红。空荡荡的被窝今天被他自身的热度烘暖,但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白天和丁昊抱着休息的感觉太美好,赵文犀竟有些感到不知足起来。带着这样的遗憾,赵文犀慢慢陷入了梦乡。 许城率先举手:“坚决支持哨长决定!” 丁昊嘿嘿笑了两声,被赵文犀赶了出去,迎着许城和秦暮生酸溜溜的眼神,开口说道:“诶,同志们,今年冷得这么早,我们把桑拿房收拾起来吧。” 这一晚可谓幻梦莫测,不像春梦,胜似春梦,昨天掏空了存粮,没有梦遗,却流了鼻血。赵文犀擦着自己鼻子上干涸的痕迹,看了看枕头,震惊之后竟然有点惊喜,自己这么虚寒的体质居然流了鼻血,莫名还有点可喜可贺的感觉。 这个看起来不像善茬的汉子,表达起欢喜来倒是出奇的笨拙,总是围在赵文犀身边,殷勤地摆好案板菜刀,洗好菜叶,连赵文犀舀面的时候都特地把面袋子捧起来,生怕弯腰把赵文犀累着。 “那正好在哨所里好好补补,白驼山脉和普盖尼森林里好东西数不清,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丁昊笑着看向赵文犀。 “啊?这么早啊?这还没封山呢,不急吧?”秦暮生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许城和秦暮生又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颇有些吃味。丁昊自己或许没察觉到,但是眼下他对赵文犀说话的口气,几乎字字都要开出花来,透着股老男人乍逢春天的骚气,恨不能把赵文犀捧在手里,那股欢喜又得意的滋味,让单身狼和单身虎好生嫉妒。 涌动,让他忍不住想起了白天和丁昊做爱的时候,身体越发躁动。 梦里,他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丁昊厚实的虎腰,却又看到了许城的笑容,模模糊糊的脸都看不清,只有一口白牙和翘起的嘴角,他知道那就是许城。赵文犀搂着他,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却又发现那腰线变瘦了,而且从肩膀往下就是紧瘦的线条,这么长的腰线,还有那小小的两个腰窝,这是秦暮生的腰窝……他摸索着那腰窝,顺着脊背上去,就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了笑声“副哨长好痒啊……”这是敖日根清亮的声线,他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宋玉汝平淡的眼。 “保证完成任务!”秦暮生也抬手敬了个礼。 “是啊是啊,”许城默契十足地接上,“这么早就开始蒸桑拿,哨长你这思想有点腐化啊,是不是忘了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啦!” 赵文犀把 “可能是昨天吃的太补了。”赵文犀解释道,“我体质比较寒,平时从来不流鼻血,今天你们也算是见到新鲜了。” 赵文犀顶着脸上的血痕出来,倒是把大家吓了一跳,都围了上来。赵文犀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流鼻血了。” 赵文犀端着一个大盆出来,听了敖日根的话,奇怪问道:“什么蒸桑拿,你们要休假啊?” “今年这么早就开始蒸桑拿啊!那好哇!”敖日根不懂其中玄机暗战,拍着手很是高兴,“蒸桑拿最舒服了。” 许城和秦暮生这才反应过来,这事儿不只是丁昊受益啊…… 一盆珍珠汤放在桌上,切碎的西红柿和青菜叶之中,飘着满盆细碎的面疙瘩,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敖日根把早上吃的小咸菜端出来,一人盛了一碗。 “呼……好吃!”秦暮生也不怕烫,直接端着碗往里倒了一大口,结果舌头呼噜噜搅动着,咽不下去。 赵文犀已经习惯了苏木台哨兵们没见过世面的馋嘴样子,他看向丁昊:“你们还有这么厉害的享受呢?” “这还是我刚到苏木台那年,苏木台的哨长带头建的。他是个参加过三战的老兵,去过叶斯卡尼那边,在那边见过叶斯卡尼小村子里建的桑拿房,觉得挺简单的,就自己也建了一个。”丁昊解释道,“这桑拿房底子就建了大半年,后来不断地添砖加瓦地,三年多才算是建好了,一直用到现在。” 吃完了早饭,丁昊就带着赵文犀参观了他们的桑拿房。 桑拿房就在洗澡间的后面,开了个小门,之前一直没开过,赵文犀也没进去过。这房子不大,全是用木头拼的。那木头颜色白亮,打磨光滑,整齐地拼接在一起,密不透风,全都是上好的雪铁杉。中间用木板拼了一条长椅,也就够三个人挨着肩膀坐着,房间一角放着个石砌的炉子,上面放着网子,网上面摆着一堆红褐色的石头。 赵文犀也没察觉丁昊的用意,看了一眼,只是夸奖了一番前辈们从无到有自主建设的奋斗劲头,便出去了。 倒是整个哨所都为了这件事忙了起来。除了出去巡逻的许城,其他人都分配了伙儿。 秦暮生负责劈柴,敖日根负责打水,从深水井里提水上来,放到大铁锅里,这就是哨所冬天洗澡用的水,一锅一锅烧,着实艰苦。丁昊则爬上屋顶,疏通桑拿房的烟囱,否则他们没蒸上桑拿,先被烟熏成熏肉了。 桑拿房里的炉子,从下午就开始烧了,要把那些石头烧热,也要让桑拿房里的寒气都驱散。 等到吃完晚饭,丁昊看向赵文犀:“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先进去,把温度弄合适了,你再进来吧。” 一听这话,赵文犀才终于把蒸桑拿和另一件事搭上弦,有点呆呆地看着丁昊,脸色不禁微微泛红。 “我也想蒸!”敖日根瞪着大眼睛,满脸期待,“我可喜欢蒸桑拿了!” “去去去,你小子懂不懂规矩,等哨长和副哨长蒸完了再去。”许城主动帮哨长扫除“威胁”。 赵文犀坐在自己房间里,咬着嘴唇,心里突突地,却又不禁有些渴望,心里惴惴不安。 笃笃,许城敲了敲门,探头进来:“文犀,差不多了,你去吧。” 这还是许城第一次叫他文犀,有点亲近,又有点温柔,听得赵文犀心一颤一颤地。他抬头看向许城,一时却又慢下了脚步。在心底深处,赵文犀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许城,毕竟,在哨所里最先对他示好的,是许城。 -- 二十一、桑拿房里的情事 赵文犀走进桑拿房,头顶的白雾被拨散开,合上门,房间里光线益发幽暗,只有炉火的红光在雾气中潮湿如霓虹。 丁昊坐在长椅正中,腰腹搭着一条毛巾,满身的热汗让他的肌肉发出亮光,魁梧的身板有种被热度烘软的放松。看到赵文犀进来,他挺起脊背往旁边挪了挪,腰上的毛巾滑了一点,搭在两腿之间,勉强盖住了下面。那一簇狂野的腹毛延伸到毛巾边缘,勾勒出一片等待探索的秘境。 赵文犀坐在他身边,仍是有些紧张。 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交缠撩拨的信息素勾动着彼此的欲望,初尝禁果的贪婪让赵文犀欲火难耐,很想现在就把丁昊扑倒。但是真的到了肌肤相挨,并肩而坐的此刻,赵文犀又有点束手束脚,不知道自己是该循序渐进,温柔抚慰,还是野蛮粗鲁,直接上阵? 丁昊又会喜欢怎样的呢?为了照顾自己的特殊,丁昊可以算是牺牲吧,他那么强势爷们的人,却甘愿在下面,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爽,那么乐意呢? 赵文犀心里患得患失,窜动着各种想法,他垂着头,却发现丁昊两腿间的白毛巾慢慢耸了起来,很快就搭成一个帐篷,最后毛巾都被挑起,飘飘荡荡的,像一条裙子,露出下面隐隐的粗硕。 他不禁轻声笑了,丁昊的身体告诉了他最直接的答案。他抬起头,丁昊的脸扭到另一边,不敢看他,双手捏着长椅的边缘,食指紧张地来回抠着。 赵文犀挨近了一点,抓着丁昊的手,放到了自己胯下,看到丁昊兴奋,他的下面也升旗响应了。丁昊深吸一口气,手掌握住了赵文犀壮硕的巨根,拢在手里。赵文犀绕过他的后背,搂住了他的腰,抚摸着那结实的虎腰,让他靠近自己。他下巴压在丁昊肩膀,呼吸间都是丁昊身上的热气。他抬起头,轻轻亲了亲丁昊的脸颊。 丁昊的脸上也是潮湿的细密汗珠,赵文犀吐出舌尖,边吻边沿着脸颊移动着。 “哈……”丁昊的嘴里吐出一道热烫的呼吸,健壮的胸口起伏起来。赵文犀抬手托住丁昊的脸,扭到自己面前,含住了丁昊的嘴唇。他啃咬着丁昊的嘴唇,将舌头钻进去,手指在丁昊的身上滑动着,指尖在滚烫的水滴中穿行,直接攀上丁昊壮厚胸肌的顶端,手指轻轻拨弄丁昊的乳头。丁昊的乳头迅速从沉睡中醒来,乳尖硬挺着迎合着赵文犀的指尖。 “硬了……”赵文犀手指抵着乳尖摇晃着,看着丁昊垂落双眉,浊重喘息的样子,左手搂住丁昊的腰,让他扭过身靠在自己怀里,双手在丁昊的胸口会和,一起抚弄着丁昊的胸肌。 “好喜欢你的奶子啊……”赵文犀双手抓着丁昊的胸肌,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奶、奶子……”听了赵文犀的话,丁昊说话都结巴了,“我又不是女人……” “当然是奶子,只要被男人这么玩的,都是奶子。”赵文犀的语气渐渐霸道起来,他双手抓握着丁昊的胸肌,在指缝里挤压着,还将乳头夹在指缝里,粗暴地随着抓揉的动作来回挤压,“舒服吗?喜欢我这么弄你吗?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承认不是奶子。” 说完,赵文犀的手突然就不再移动,力气也松了,只有两个指肚轻轻摩擦着丁昊的乳尖。这轻微的刺激让丁昊直喘,他难耐地看着不再动作的双手,咬着嘴唇,闭上眼睛,有些难堪地说:“是,是奶子……” “为什么是奶子?”赵文犀却并没有饶过他,他听出了丁昊那一点不情愿,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问道。 丁昊越发羞耻,吞吞吐吐地说道:“因为、因为喜欢被你摸……” “说那么小声,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赵文犀轻哼了一声,“喜欢的事儿,该怎么说出来?这还用我教你吗,丁哨长?” 丁昊突然按住赵文犀的手,扭过头来,看着赵文犀含笑的嘴唇,他按着赵文犀的手,从胸口慢慢往下摸:“这奶子,这身体,都是你的……” 赵文犀轻声笑了起来,声音比白雾还轻薄。 他的手钻到毛巾下面,握住了火烫的肉根,连着睾丸一起包在手里,往丁昊腹肌的方向压着。毛巾滑落,露出了下面的肉棍。赵文犀白皙的手搭在颜色成熟的性器 “外面,外面会听见……”丁昊脸发红,不安地看了看门口。 “别说了。”赵文犀捂住他的嘴,特别理解地笑了,笑得十分温柔,又有点哀怨,“我知道,你心里不情愿,你是个男人,不愿意把我当成你男人,没事儿,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赵文犀依然笑嘻嘻的,他勾着丁昊的下巴,轻轻挠着略显粗糙的胡茬,看着急促喘息的丁昊,睫毛颤了颤,眼睛扬起来,对着丁昊缓缓眨了下眼。这一个眨眼,就把丁昊看得浑身发麻:“那我是不是你男人啊?” 丁昊垂下眼睛,扭身背对着赵文犀,肩膀随着呼吸起伏着,他慢慢抬起手,盖在赵文犀手背上,扶着那双手放在自己胸口。 白雾氤氲的桑拿房里,炉膛的火照着他们的身体,勾勒出交缠的背影。赵文犀轻吻着他脖颈,双手贪婪地揉捏着,丁昊的肩膀颤得更加厉害,嗓子里低低地说着:“舒服……喜欢……喜欢文犀……摸我……奶子……” “害怕吗?”赵文犀却在这时候,咬住他的耳朵,牙齿像狐狸一样,研磨着丁昊的耳廓。丁昊偏着头,就像被赵文犀的嘴唇咬着耳朵提起来一样哆嗦着,声音发着颤:“不怕了……不怕了……” 他咽了咽焦渴的喉咙,声音更哑了,却大了一些:“奶子,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别、别啊!”丁昊连忙抓住他的手,“我、我是真的觉得很舒服。” “恩,让我摸摸……”赵文犀的手来回摸着,手指沿着胸口一直抚摸到小腹,抚摸着块块分明的腹肌,反复来回,手指在汗湿的肉体上来回游移,摸得丁昊舒服地喘息着。他用手掌压着丁昊的肌肉,紧紧地贴在掌心,慢慢往下推去,摸过胸肌,摸过腹肌,一块一块数着,“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啊?”丁昊扭过头去,很是焦急,“文犀,我……” 赵文犀这话句句说到丁昊心里的坎儿上,不禁想,你能明白就好。 “这样呢?”赵文犀直接用手指捏住他的乳头,夹在手指里拉扯着。丁昊直接哼了一声,声音更大了:“恩恩……也舒服……更舒服……” “那你不怕我么……”赵文犀轻轻咬了咬丁昊的耳朵,声音软软涩涩地说,“不怕我不高兴吗?” 赵文犀的手渐渐收紧了,丁昊的胸肌被他的手指抓住,越来越紧,甚至感到了疼痛。可这疼痛对于丁昊来说,反而更加舒服,那种胸肌被凶狠抓住揉捏的感觉,竟带来强烈的快感,让他更加兴奋。 赵文犀在他耳边轻声一笑,双手又动了起来。 “你怕什么呢?”赵文犀温柔地在丁昊耳边轻声问,“怕你的好兄弟们知道你变得多骚?还是怕他们以后再也不服一个喜欢被玩奶子的哨长?” 上,对比分明,他两根白皙的手指捏住丁昊桃子般的龟头,往两边压着,马眼被扒得大了些,流出一股透明的淫水来。赵文犀勾起那股淫水,抬起手来,举到了丁昊面前。 丁昊的舌尖颤巍巍地探出来,感受到一点咸丝丝的味道,一想到那是自己流出的淫水,浑身越发燥热起来。 “这就对了。”赵文犀赞许地夸奖着,手指轻轻抵着丁昊的舌尖,丁昊的舌尖像被逗弄的小蛇一样在指肚上滑动,浑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神态,有多么淫荡。 赵文犀推着丁昊的舌尖回到嘴里,摸着丁昊的嘴唇,在他耳边说:“想吃我鸡巴吗?” 丁昊点了点头。 赵文犀“恩”了一声,语调里满是不满地瞪着他,丁昊的脸在炉膛的红火里早已红的发烫,他垂着眼睛,轻声说:“想,想吃你鸡巴……” “你还是害怕。”赵文犀笑了起来,他捏着丁昊的下巴,用手指摩挲着,“行吧,知道你今天放不开,不过说不出来,就要做得出来,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哦。” 听赵文犀这么说,丁昊顿时觉得赵文犀好体贴他,他真是对不起文犀,自己过不去心里那个大男人的坎儿,让文犀受委屈。他转过身来,蹲在赵文犀面前,面对着赵文犀毫无遮掩的下体。这是他第二次看到了,却感觉比第一次看到更大。或许是因为他蹲在地上的关系,仰视着赵文犀向上竖起的肉棍,就像赵文犀在两腿之间夹了一根粗棒。那和赵文犀肤色实在不相符的紫黑色,在昏暗的桑拿房里,更显出一种既情色又凶蛮的熟深光泽来。 他靠近赵文犀身体,发现自己蹲的有些高了,便跪在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一跪对丁昊来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他心里认定了又多了一个值得他跪下的人。 赵文犀却并没有察觉这个动作在丁昊心里激荡的情绪,他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在手里晃了晃。肉棒硬的像铁棍,直挺挺地,有种迫不及待想插点什么的冲动。作为向导,还是级别不高的向导,赵文犀在军校里难免被其他哨兵的信息素冲击,产生一些冲动,但他都会及时克制住。可是自从许城丁昊先后让他尝到滋味,他便觉得自己再也不像过去那样谨慎克制,理性温和,心里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难以克制了。 不等丁昊靠近他,他便握着肉棒戳到了丁昊的脸上。丁昊伸手握住,和赵文犀的手挨在一起,竟还不能完全把整根肉棒都握在手心。看到这一幕,丁昊不知怎地,竟脱口而出:“交给我吧。” 赵文犀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好啊,丁哨长一定玩的一手好枪。” 望,他伸手抓住了丁昊的头发,拦住了丁昊,让龟头停在了丁昊的嘴里。 雾气缭绕着浮动在赵文犀的头顶,昏暗和炉光在他的脸上交错,他的双眼映着炉火的光,烁烁燃烧着,那是欲火的光芒。丁昊的眼里映出这样的赵文犀,映着抓住他头发的手臂,感受到了蛮横的力度。他能轻易挣脱赵文犀的钳制,但是他没有。 赵文犀按着丁昊的头,主动挺着腰,在丁昊的嘴里抽插着。炉膛里木柴噼啪的燃烧声中,开始混杂起咕咕的抽插声,还有难耐的吞咽声,在这隐忍着痛苦的声音里,传来了赵文犀穿透雾气的轻笑:“丁哨长的嘴,只有说话比较笨。” “厄……”丁昊喘息着后退一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淫水从嘴角四溢,顺着他略有胡茬的下巴流下去,将他一张爷们十足的脸弄得脏兮兮的,也显得淫荡起来。丁昊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淫水,就着光看了看自己湿乎乎的手臂,咽了咽嘴里乱七八糟的口水:“你可真够狠的。” “我知道丁哨长让着我啊。”赵文犀拉着丁昊的肩膀让他起来,笑得温柔,却又危险,“要不是丁哨长不反抗,我哪儿能操你嘴巴操得那么爽。” 赵文犀这话说的真是够诚恳的,诚恳得让丁昊都有些羞恼,他舔了舔嘴唇,看着赵文犀:“你怎么老叫我丁哨长?” “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么?”赵文犀搂着他的胳膊,摸着他的下巴,手指尖湿漉漉的,眼睛觑着丁昊的眼。丁昊看着他,挑明了说:“是不是因为操一个哨长,让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啊。” “当然啊,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事儿哨长干,没事儿干哨长。”赵文犀贼贼地笑了笑,他手指摸着丁昊脸颊,轻声说,“丁哨长有责任有担当,在哨所里敢为人先,身先士卒,我最尊敬了。” “你就是这么尊敬我的?”丁昊挑眉问他。 “你不喜欢这么尊敬?”赵文犀反问他。 丁昊看着赵文犀噙着笑的模样,胯下一股热乎乎的冲动,他握着赵文犀的肉棒,在手里来回撸动着,竟对这个又让自己难受又让自己舒服的东西,产生了点爱不释手的感觉。他自己的性器也贴着赵文犀的腿,轻轻蹭着:“那你还想怎么尊敬我?” “丁哨长劳苦功高,当然是让你松快松快。”赵文犀绕到丁昊身后,扶着丁昊的肩膀,将他往下压去。丁昊撑着面前的椅背,腰弯了下去,把屁股撅了起来。赵文犀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摸,汗湿的脊背更加光滑,火热的肌肉吸着赵文犀的手指,他顺着腰窝滑到丁昊的股沟,用手指摸着当中的沟壑。 来,屁股使着劲儿夹着赵文犀的手指,终于忍不住求饶:“文犀,别闹我了,你进来吧……” “怎么叫闹呢,这不是让你松快松快,舒服舒服吗?”赵文犀笑嘻嘻地挨着他,阴茎顶着丁昊的会阴,在丁昊两腿间磨蹭着。 “用你鸡巴,更松快,更舒服。”丁昊也顾不上要面子了,主动回手握住赵文犀的阴茎,把龟头抵着穴口,自己往后一撅屁股就插了进去。两根手指扩张得虽然湿滑,骤然进去这么粗的东西也费力,但恰恰是这么滞涩,给双方带来的破入感和饱胀感才是最分明的。赵文犀直插到底的时候,他和丁昊都忍不住同时满足地喘了一声。 赵文犀摸着丁昊结实的屁股,抚摸着饱满的曲线,卡在丁昊身体里,就不动了。 丁昊等了几秒,见赵文犀不动,竟索性自己动了起来。他双手抓住了长椅椅背,撅着屁股,一前一后耸动着自己的腰,撞着赵文犀的小腹。赵文犀把手搭在他腰上,看着两瓣臀丘反复挤压着自己小腹,只能看到一截肉根闪现般在那对山丘里抽插,被炉火照出熟红火烫的颜色,大半都始终插在丁昊身体里。 “哈……啊……”丁昊哼了两声,找准了频率,动的越发快了起来,“好舒服啊……” 听到丁昊这满足的叹息,赵文犀抚摸着他的脊背,轻声问道:“丁哨长满意么?” “满意,满意……”丁昊迭声回答,前后耸动着。赵文犀双手攀到他肩膀,抓稳了双手,突然逆着丁昊挺腰的方向,将阴茎抽出,龟头都差点从括约肌的钳制下挣脱出来,接着迎着丁昊挺起的屁股狠狠撞了进去。 这一下远比丁昊自己动的力道幅度大多了,丁昊沙哑地发出了抖出几个弯的叫声:“啊……” “这个舒服,还是刚才那样舒服?”赵文犀轻轻拍了拍丁昊肩膀,温柔地问。 “这个舒服,这个舒服……”丁昊还是连声确认答案,他刚一回答,赵文犀便抓着他肩膀,用力抽插起来。那粗长的肉刃每次都是几乎完全抽出,再完全进入,惊人的长度带来惊人的冲击,一下下像凿到了丁昊身体里,把丁昊凿得毫无反抗之力,嘴里只有沙哑的哈哈乱叫。 一操起来,赵文犀也渐渐顾不上戏弄丁昊,只想让自己的鸡巴在丁昊的肉穴里狠狠地操进去,抽出来,一刻不停,让那滚烫的肉洞被自己反复操穿。那只尝过一次的美妙滋味,再次席卷了他的身体,不仅是身体上的快感连连,更有精神上的水乳交融,他和丁昊双双沉浸在快感的海洋里,越来越热,越来越舒服,海洋变成了天空,他们飘在天上…… 赵文犀猛地抽了出来,鸡巴硬挺挺地在空气里抽动了几下,溢出几股淫水,顺着鸡巴往下流淌,刚刚差点射精的冲动也淡了不少。 “别停,别出去……”丁昊难受地喊着,伸手要去握赵文犀的性器。 ?”赵文犀故意逗他。丁昊摇摇头,难耐地摸着赵文犀的腰:“管不着了,不行了,现在就想被操,你动一动,动一动。” 赵文犀哪能再忍住,他搂着丁昊,把他压在椅子上,顶着丁昊的前列腺就抽动起来。 “恩!”丁昊的叫声变得更大了,“操!太舒服了!操到位了,太到位了!” 这词儿也不知是怎么蹦出来的,却着实说出了他的感觉,那鸡巴反复抵着前列腺插进去,大冠沟像犁一样犁着他肉洞里的嫩肉,把他犁得浑身哆嗦,再也不想要面子了,只想要这种快感。 “我这么……尊敬你……行不行?”赵文犀一边操一边发狠,“以后,有事儿,你干,没事儿,干你,行不行?” “行,行啊!”丁昊答得特别硬实,最后声调陡然变了,拐着弯浪叫着,抵着腹肌的鸡巴被操的喷出一股股精液,把他的胸肌喷得跟撒了浆糊似的。 赵文犀绷着脸,紧皱着下巴,白净净的脸上全是汗,一下又一下,特别有力地夯进丁昊身体里。丁昊被操射之后,身体一下软了,双臂瘫在两边,胸口起伏着,但是那种精神上的连接还在。他的身体已经高潮了,精神上也带来了一波强烈的高潮,可赵文犀还没到高潮,而是在攀登高潮的路上,这一下就仿佛加了油,生生把他们俩的高潮又冲上一个高度,赵文犀还没有停。 “日他娘的!”丁昊粗野地叫着,“要……飞起来了……” 那如同升上云端的快感,让他的后穴不断绞紧,随着心跳颤动着收紧,将赵文犀的性器陷在他的肉洞里。 赵文犀今天比上一次有所进步,已是坚持到了极限,终于是忍不住,掐着丁昊的腰,全喷了进去。丁昊被这热精一烫,身体哆嗦着,也又喷了出来,这一回喷的不是那么猛,稀白的半透明,跟流水似的哗哗冲在他的小腹上,爽的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这一次着实比上次还爽,两个人的高潮分别在肉体和精神上共享着,等若高潮了四次。那种满足感和疲倦感,让他俩久久都不能起身。赵文犀先是撑不住,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丁昊的身体,才发现自己双腿竟都有点打哆嗦。 桑拿房本就热的体力下降,自己这次又做的格外激烈,身体疲惫得不行。他坐在丁昊旁边,仰着头,半闭着眼直喘粗气。 后来,还是体力恢复的丁昊,忙前忙后地投湿手巾帮他擦汗清理,又拖着他出去,进到外面的浴缸里。 “帮我揉下腿。”赵文犀和丁昊挤在大木盆里,这木盆也是哨所前辈们自己箍得,又大又结实。要是隔平时,赵文犀绝对说不出这么没脸没皮的要求,但是在情事过后,那个霸道又危险的赵文犀,总是和平时温和又谦逊的赵文犀更贴近一点,他把腿架到丁昊身上,让丁昊帮自己捏两下。 -- 二十二、 从此寒夜不再冷 从浴室里出来,赵文犀已经又套上了干净衣服。没办法,他也想在洗了个舒舒服服透透彻彻的桑拿浴之后,光着身子放松自己,可惜苏木台深处雪山,十分寒冷,洗澡之后不穿衣服怕是要冷到发抖。 尤其令他发指的是,敖日根这个小傻瓜,竟然还在用冷水拖地。 “敖日根,你干啥呢?”丁昊看见了,也是有点无语,这大晚上拿冷水拖地,是想冻死谁。 敖日根无辜地站在那儿:“许班长说,屋里味儿不太好,让我加点消毒水,消消毒。” 他一说完,赵文犀也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他还没反应过来,丁昊脸一红轻声啐道:“两个臭小子。” 赵文犀后知后觉地,也猜到了消毒水是想掩盖什么味道,他第一时间想的是,许城和秦暮生听到了他和丁昊的声音,忍不住自己撸了一管。后来又想到,以秦暮生现在的状态,已经达到撸不出来的程度,必须哨向结合才可以。许城或许好一些,但肯定不会做这么会被秦暮生嘲笑的事。 所以,他们俩坑了单纯的敖日根,故意给丁昊上眼药,这是隐晦的提示“我知道你今年冬天在桑拿房里干了什么”。 想到这里,赵文犀不禁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丁昊把他送到安慰室,亲手把他的床铺铺得整整齐齐的,探手进去摸了摸,有点心疼:“被窝有点凉。” “那要不你给我暖暖?”这话脱口而出,赵文犀说完自己都红了,连忙挥挥手,“我开玩笑的。” 丁昊却抓住他的手,老男人一脸实诚地看着他:“你真需要吗?” 赵文犀被丁昊关心的眼神烫得低下头去,他看着丁昊厚实的大手,总觉得说了实话过于娇气,不说实话,却违背本心,所以他心思一转,笑了笑:“逗你的,你不是害怕许城和秦暮生他们笑话你吗?” “笑话两句有什么,你要是晚上真的冷,那我才心疼。”丁昊大咧咧地说。若是他深情脉脉说出来,赵文犀肯定觉得这只是一时的油嘴滑舌,偏偏丁昊的语气,还是他惯常那副粗糙的大老爷们腔调,这无心的真情流露,反倒让赵文犀感到一阵温暖。 赵文犀抿嘴笑了,还是说不出,他想让丁昊和他睡一起的话来。 看到赵文犀的样子,丁昊嘿嘿笑了笑,松开手:“那我就回屋了。” 赵文犀心里一呆,随即忍不住自嘲,自己这是矫情什么劲儿呢,跟个小姑娘似的,还在这期待起丁昊自行领会了,这不是有毛病么?赵文犀啊赵文犀,怎么到了这天高地阔的苏木台,你这心思还是这么重呢,对着丁昊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这么无聊的小心思啊。 他看向丁昊:“丁昊。” 丁昊宽阔的肩膀僵在那里,慢慢转过身来,有点反应不过来。赵文犀一直都叫他丁哨长,突然叫了名字,他还有点不适应。赵文犀看着他,老实中还有点委屈:“我晚上是有点冷。” 这话听得丁昊心里一阵澎湃:“诶,那我,那我……我熄灯后过来。”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此时距离熄灯也没多少时间了,赵文犀钻进被窝,冷冰冰的被窝还需要他用体温捂很久,确实是有些孤枕难眠啊。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丁昊中气十足地喊道:“熄灯。” 赵文犀抬起头,发现丁昊竟然提前熄灯了,不由暗笑。他也抬手拉着灯绳,把灯给关了。没过几分钟,就听到了房门推开的声音。他隐约能看到一个黑影抱着一团东西,放到床铺上,先把床铺铺好,接着就躺了进去。 两个枕头并在一起,被子紧紧挨着,接着赵文犀就感觉身边人将被子抬起,压在自己被子边上,接到一处,接着掀开中间,热烘 想到这里,赵文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自从进入近代之后,在哨兵向导的研究上,很多国家都从古代的盲目神化和邪魔化,转为科学地研究基因、激素、生理、精神。在这种转变过程和研究进度里,其实亚国是落后于世界的,这几年才开始逐步赶上。 “这个,也没什么好方法吧,也有一些锻炼,但是就和哨兵一样,四级开始,一级一个坎,哨兵还有些比较有效的方法,向导的方法,真是不多。”赵文犀也有些气馁。 赵文犀有点无奈地解释道:“你的等级比我高太多,我们虽然是互相补偿的,但是,次数太多,我会更容易累……” 这种亲密的睡姿,让赵文犀心中有种和做爱不同的,温馨的满足感。丁昊应该也同样如此,他搂着赵文犀,下巴贴着赵文犀头发,满足地深呼吸着,和赵文犀搂在一起。 “一周三四次吧。”赵文犀其实没有说准话,有个公式,按照他的年纪和级别,最多十天八次,“如果我能成为四级向导,就可以一天一次了。” 烘的体温,便向着赵文犀靠近过来。 哨兵向导固然是人中精英,却也同样受天赋所限,基本上能达到什么级别,在三十岁之前就已经固化了。三十岁之后,必须经过日久天长的训练和战斗,甚至是经历生死之间的刺激,才有可能成长一到两级。 “哦哦。”丁昊还没从兴奋里缓过来,茫然地应答着,接着才想明白赵文犀说的是什么,声音一下子低沉起来,“哦……” 丁昊抱住他:“你说什么傻话呢,这有什么怪你的?不做就不做呗,我三十来年都忍过来了,还忍不了一天两天啊?”说完,他又悄咪咪地问,“那啥,你这个间隔,得多久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得半个月才一次呢。”丁昊庆幸地说,他又放低声音,对赵文犀说,“我意思是,那个,那个,实在是,太舒服了,跟上瘾了似的。” “不……不行……”在欲望要冲破界限之前,赵文犀突然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手,也把丁昊的手拔了出去。丁昊气喘吁吁的,黑夜里只有一对眼睛闪烁着欲火的光。 而叶斯卡尼,却是有着深厚的积累,七级哨兵和向导无论数目还是实力始终具有领先地位,六级更是层出不穷为数众多,肯定是有着行之有效的进阶方法的。黑市中的那位,若是赵文犀猜的不错,或许就是当今世界少数几位七级向导之一,向他询问,或许能有所收获呢? 这一晚,他 其中战斗对哨兵的影响更大,尤其是生死之间的战斗,更容易激发哨兵的潜力。相比之下,向导大多隐在暗处,哪怕遭遇生死战,刺激也不如哨兵明显。 丁昊忍不住伸出手,向着赵文犀的短裤里伸去,大手握住了赵文犀的肉棍。赵文犀也同样钻进丁昊的内裤里,抓住了热烫的龟头。 “对不起,都怪我实力太低了。”赵文犀看着丁昊眼里的欲火慢慢消退下去,一种熟悉的,久违的痛苦和愧疚,让他心里一疼。 只是无缘无故,非敌非友,不知道那位会不会解答他的疑惑。 赵文犀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是一阵悸动,丁昊这简直是勾引啊!不过丁昊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转而问道:“那你怎么才能成为四级向导啊?” 怀着这样的想法,赵文犀刚刚的情动也渐渐沉寂下来,他伸手搂住丁昊,因为两人身高差的关系,直接枕着丁昊的胳膊,搂着丁昊的身体,温暖的贴在一起,十分自然。 “文犀……”丁昊哑着嗓子就和赵文犀抱在一起,嘴巴自然而然就咬到一起了。 赵文犀搂着丁昊火热的身体,抚摸着那结实的虎腰,壮实的后背,身体紧紧贴着,热烘烘的体温一下就让被子里再也不冷了,就像抱着个大火炉,甚至都觉得热起来了。他俩吻得越发动情,下面两根铁棒隔着内裤贴在一起,硬邦邦地挤压着。 们俩都睡得无比香甜。 等到他们起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丁昊昨晚再怎么偷偷摸摸,他在赵文犀房里过夜的事,也隐瞒不了了。 不过看丁昊起来身心放松的样子,本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面子对他来说固然重要,却只是个小小的心结,和实打实的能抱着赵文犀睡觉的幸福比起来,就根本算不了什么了。 赵文犀窝在床里,看着丁昊套上内裤下床,拉开窗帘,身体沐浴在阳光里,抬手挡了一下。那沐浴在阳光里的英伟背影,让赵文犀很有一种温馨感。 丁昊回过头来,嘿嘿一笑:“起来吧,那帮小子还等着你做饭呢。” 赵文犀点点头,也起了床。他和丁昊走到另一边宿舍的时候,其余三个哨兵都已经起来了,坐在桌边,这回连掩饰也不找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都起来了啊?坐着干什么呢,饭还有一会儿呢,把东西准备准备,今天我们去检查一下几个哨点,看看有没有问题。”丁昊脸色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好,精神焕发,中气十足。 丁昊这坦荡的样子,反倒把憋着坏的秦暮生和许城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人对视一眼,许城垂下眼睛,秦暮生却抬起眼来,露出挑事儿的笑容:“哨长,你这,和副哨长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亏你还说见过世面呢。”丁昊不屑地看着他,伸手搂住赵文犀,看了赵文犀一眼,笑容里是乍逢春天的满足,“我们俩,在一起了,懂了没。” 秦暮生嘎巴嘎巴嘴,满嘴的伶牙俐齿忽然就崩碎了,丁昊这大大方方的样子,让他那些自己都想不清楚的小心思,一下子就更乱套了,一时间,呆呆看着丁昊搂着赵文犀,心里七上八下,拧成一团乱麻。 许城这时候站起来,秦暮生嗖地看过去,等待着这位自己表面上看不起,心里其实很佩服的笑面虎说点什么。 “哨长,上次巡山的时候,敖日根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他又看不机密。”许城对丁昊说道,“我怀疑是有高手探过界了,既然要巡山,一定要好好看看。” 这便是把刚才的话题直接放过去了。 秦暮生被他闪的腰都快折了,偏偏这会儿也不好再引到前面的话题上,这股火儿憋的啊。 “怎么回事儿?”丁昊脸色也严肃起来。 敖日根皱着眉,有点费解:“我当时发现了一只野兔,看着像是被狼咬死的,但是却没有吃,我感觉很不对劲,但是周围确实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听他们聊起巡山的事,赵文犀便决定先把今天的饭做了。既然要巡山,消耗肯定比较大,做珍珠汤是不够了,得做点硬货。 他在厨房里忙活着,不仅做了米饭还烙了可以带着的大饼,又炒了俩菜。正做饭的时候,突然眼角瞧见,丁昊和许城在后面一边劈柴一边聊着什么。 -- 二十三、许城的表白 听到许城这么说,赵文犀心里就是一慌,抬起眼来,许城明亮的眸子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面对这么一双坦诚的眼睛,赵文犀低下了头,竟说不出话,说不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和哨长早上聊过,哨长说,我们苏木台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从来没准备自己先兄弟们一步,但这件事,毕竟不是别的,可以兄弟们一起吃大锅饭,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许城看着赵文犀,诚恳地说,“所以,你愿不愿意,我都听你的。” 听许城这么一说,赵文犀顿时明白,许城并不是来告诉他结果,而是来给他选择。他心里砰砰跳,很想直接说出答案,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贪了。 “许城,我,你知道我是潜意识攻击性……”赵文犀开了口,却反倒是给许城找借口,哪怕他其实很怕许城说出这些借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潜意识攻击性,你只在上面,而且,我要和哨所的兄弟们,分享你,对吗?”许城说的更是透彻,直言不讳地把赵文犀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我要是想不明白这些,也就不来直接问你了,文犀,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我?” 许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说不好听点,简直就是送上嘴的肥肉,求着赵文犀咬一口。赵文犀何尝不心动,可是他心里总有个声音,让他不要急着答应,因为他害怕许城是一时冲动,以后会后悔,所以他准备再劝劝许城。 想到这儿,赵文犀都觉得自己不够果决,不够爷们,一对多的向导又不是没有,自己何必这么矫情呢,反正许城现在自愿的,他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就在他想开口的时候,许城突然抓住他肩膀,看着他:“文犀,你觉得我是那种一时冲动,就决定事情的人吗?” “哨所里,最先愿意和你亲近的,是我,最先发现你不对的,是我,最先给你补偿的,也是我,要我说,哨长还抢了我的先呢,你觉得这么久了,我还是冲动吗?”许城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帮家伙肯定没走远,在外面听着呢,别让我丢人了,成吗?” 赵文犀听他这么说,也不禁笑了,他抱着许城宽阔的肩膀,轻轻点了点头:“嗯。” “嗯可不行,我想要你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告诉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许城退后一点,看着赵文犀,既温柔又坚决地要求道。 赵文犀抿了抿嘴唇,也郑重其事地说:“许城同志,我愿意做你的向导。” 这是最正式的承认了,许城这么深沉的人,竟也忍不住有些激动,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紧紧握住了赵文犀的手。 这一通表白挑明了关系,两个人反倒像早十年前那种纯情的年代片里的情侣式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个,你看,他们今天都出去了,这么好的机会……”许城抬起手,很做作地挠了挠头,扬眉看着赵文犀。他本来是个很正派的长相,但是这不经意的表情,总是透出股鸡贼的味道。 n 许城达成目的,心态放松,结果一时嘴快说了实话,他扭头一看,见赵文犀也并不是生气,只是被他哄骗的羞恼,便拉着赵文犀,一本正经地说:“我叫许城,不是诚实的诚,而是城府的城。” “你说的情况,确实是对的,哪怕放在乌苏里、亚克什、八里江那些哨所,都不算错。”许城笑容里多了一丝嘲讽,“国家不会忘了在边防受过苦,奉献过的人,前提是,不能走错了路,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你是戍守边疆的哨兵,吃过了这么多寒苦,回到内地,都是受到特殊照顾的,国家也肯定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向导,该感到庆幸的是我,要不是苏木台这样的环境,我哪儿能遇到你和丁昊这样好的哨兵,轮也轮不上我。”赵文犀很有自知之明,他觉得自己才是幸运的那个人。 “但是大前年,哨长想要争先进,做法激进了些,等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回不来了。从正常的边境遭遇战 bsp; 赵文犀听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意动,他眼睛左右乱瞟着:“那,你先去找找那个药。” 许城扭头看他,眼神炯炯有光,那是一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眼神,感觉看着这种眼神,跟着这个人就很有奔头。这也是许城身上最让赵文犀着迷的气质,看起来不动声色,笑容满面,却心里很有把握,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许城明亮的眼睛看着赵文犀,弯着的嘴角笑了起来:“那我得把你的话还给你,是你高看了我们,放低了自己。” 就两个字,靠谱。 “还好,我很庆幸我赌对了。”许城看着赵文犀,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一分知足。 赵文犀脚步一慢,看着许城的后脑勺:“你已经用了?” “我家家训,男人该正经时要正经,该不正经时要不正经,这就叫城府。”许城特别诚恳真挚地握着赵文犀的手,“所以文犀同志,我觉得我们可以把革命友谊再升华一下。” 赵文犀听了,却生出莫大的愧疚:“许城,你这么说,就太高看我,也太放低自己了。” “已经用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城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安慰室那边拉着走。 “苏木台是最靠近边境线的哨所,也是战斗最多的哨所,而且每年都有退转调动的名额。一旦遭遇的战斗,杀死的人,达到一定的数目,就必须离开苏木台,否则就会对精神造成损伤,这是国家给我们的退路。” “从你来到哨所的第一天,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就是这个人!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许城看着赵文犀,眼神里却不是城府,而是坦诚,“要说心里没有疙瘩,那是骗你,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若不是在这冰天雪地的苏木台,或许我更没有机会亲近你,所以我一定要争一争,只要你愿意,我就不会放弃。” “我现在觉得,其实我还不够了解你。”赵文犀被他拉进房间,忍着笑意,装出不放心的语气,“总觉得我是被你骗了。” ,到主动狩猎越境者,再到走出边境线,主动进入叶斯卡尼杀戮,整个苏木台,除了敖日根,没有一个干净人。”许城明明笑着,脸上却罩着一层阴霾。 “我和哨长、秦暮生,只有程度的差别。”许城轻声说。 赵文犀至此,才真正弄清苏木台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去年我们只敢把真实的遭遇战和杀敌数,说出一半,就是怕上面来检查我们的精神情况,发现我们犯下的错误。”许城不堪回首地笑了笑,“年终工作总结还是我写的,所以我也根本摘不干净。” 赵文犀也不禁默然,丁昊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路子走错了,才犯下不可挽回的任务:“这事儿你们也不能这么想,如果苏木台早点有向导,肯定会注意到这些问题。” “所以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啊,现在,国家不就把你给送来了么?”许城笑了,他握住赵文犀的手,温柔中带着感激,“哨长他们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哪怕你是攻击型,也会有哨兵愿意的,向导从来都不愁找不到哨兵。但是像我们这样精神污染严重的哨兵,哪怕调回去,也没有多少向导乐意接手,更不会哨向结合。” “或许你觉得你的潜意识攻击性,是让我们牺牲,但在我看来,这算是赎罪。所以我说是你看低了自己,高看了我们。”许城说得情真意切,他忍不住抱住了赵文犀。 此时在附近的山坳里,秦暮生看了看旁边的丁昊:“诶,这个许城,把底儿都兜出去了,我就知道他不可信。” “你又挑拨离间。”丁昊一眼看穿了秦暮生的小心思,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说破也好,这事儿,我还真没脸跟文犀说。” “文犀文犀,叫的这个热乎,哨长啊,你看看许城那嘴,叭叭的多会说,你这不行啊,就会嗯嗯啊啊的。”秦暮生贼兮兮地嘲笑着丁昊。 丁昊顿时恼羞成怒:“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秦暮生连忙跳开,躲到了一边。丁昊没好气地挥挥手:“行了,走吧,看看那个地方去,别让敖日根等急了。” 为了不教坏小孩子,丁昊让敖日根先去找找那个地方,以此为由头,把敖日根支开了。 “诶,哨长,不听了?下面才是重头戏啊?”秦暮生见丁昊要走,连忙拦着他,“一报还一报啊,他听了你的你怎么能不听他的。” -- 二十四、诚实的许城 ⓈēУuwēn.Co⒨ 听懂了许城话里的暗示,赵文犀也笑了。他现在对这事儿也不再是空有理论没有实操了,也不会那么害羞。但他和许城还是第一次,还是有些陌生,没有“磨合”。 看着赵文犀唇上不经意间藏着三分羞涩七分诱惑的笑弯,许城顿时心痒难耐,走到赵文犀面前,将他推坐到炕沿上,手指顺着赵文犀的耳根,刮到下巴,轻轻托着吻了上去。 许城动作……很主动呀。赵文犀眨了眨眼,感觉许城的动作,竟有点老练的感觉。不过嘴唇一搭,他就察觉到许城也还是挺生涩的。就好像提前知道该做些什么,努力装作老手的样子,却还是有些迟疑。 赵文犀抱住许城,用他同样不够熟练的动作回应着许城。不过也许人真的有天赋一说吧,短短几分钟,许城的吻技就越来越好,舌尖探到赵文犀嘴里,摸索着赵文犀的齿根,让赵文犀感觉被吻得舌根都麻酥酥的。可是这样的吻太被动了,赵文犀渐渐开始变得主动,他伸手扯起许城的衣服,伸进去抚摸着许城的腰。许城哼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扑在赵文犀身上,两人同时跌到了炕上。赵文犀索性把他衣服撩起来, 许城直起身,将身上的衣服直接脱下,甩到一边,干脆利落的动作,展露出的也是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看到许城的身体,赵文犀也不禁微微一愣。 漂亮,是跃入赵文犀脑海的第一个词。要说哨兵的身材就没有不好的,个个都是身高腿长,肌肉身材,走在人群里挺拔不凡,吸人眼球。但同样是健壮,也有格外健壮狂野的,如丁昊,也有精瘦悍勇的,如秦暮生。而许城恰好就在中间,宽肩虎腰,比例极佳,两块胸肌更是棱角分明,形状完美对称。而且许城的脸常年沐浴着雪山高原的紫外线,颜色有些深,裹在衣服里的身体,却很是白皙,两个乳头更是漂亮的红色。 许城的眼神也是极自信的,他展露出身体,就期待着让赵文犀惊艳,看到赵文犀的神色,也矜持地笑了起来。 赵文犀看着许城的身体,伸出手去,放在了许城的腹肌上,慢慢往上抚摸着。他从许城的身体看出了更多的东西,他看得出来,许城不是因为哨兵天生的体质,加上按部就班的训练才有这样的身材,而是狠下了一番苦工,专门付出了精心努力,才能让肌肉看起来不仅强悍,更兼漂亮。 他从没见过许城像丁昊或者秦暮生那样随性地在宿舍里随意地锻炼身体,但他知道许城一定暗自花了很多时间。在此之前,许城也没有提过,炫耀过,他更不爱光膀子显摆,然而一旦脱掉衣服,就能看出他的身材有多好。 赵文犀从这里面,感觉到了许城的骄傲,那是不露在面上的好强,藏在骨子里的自负。 他的手已经到了许城的胸口,那对胸肌不仅漂亮,手感更好,他摸了两下,尾指扫过了许城的乳头。本来挺着胸,矜持地让赵文犀亲自用手感受自己好身材的许城,身体不自觉微微抖了一下。 那不显山不露水的隐秘骄傲,在这一刹裂开一道缝隙,许城总是含着淡定笑意的稳重双眼,泄出一点慌乱来。 赵文犀的笑容却盛了起来,他诚心实意地夸奖着:“你身材真好。” 许城再怎么城府深,面对赵文犀的夸奖,也难免露出点自得来。赵文犀摸着他白皙的胸肌:“你皮肤真白,奶子也又白又软。” “白是真的,软不至于吧。”许城轻笑着回答,故意挺起胸膛,他一使劲儿,胸肌发力,肌肉便硬的像石头一般,捏也捏不动。随即他又放松,胸肌便又软弹起来,从这就知道他这一身肌肉不是花样子,而是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赵文犀本是故意用奶子调戏他,却没想到 “是挺舒服的。”许城轻叹一声,“天天练身材,总归是有用的。”他挺起胸,微微眯着眼,明显是被赵文犀的手摸舒服了,胸肌主动顶着赵文犀的掌心,双手抓着大腿,咬住牙,又张开,漏出舒服的呻吟。他坦荡荡地享受着,并没有赵文犀期待的羞涩反应。看来平日满嘴荤话的未必是真骚,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的反倒更深藏不露。许城说自己不是诚实的诚,但是面对快感倒是挺实诚的。 他这副处变不惊的面孔,让赵文犀的眼眸暗了下来。他手指顺着许城胸肌的中线,向下抚摸,指尖如同走着猫步,在柔韧的肌肉里曼步。眼神落在许城的身上,追逐着指尖,一寸一寸审视着这片属于自己的领地。 许城竟关注的是后面四个字,他将放松下来的胸肌满满抓在掌心,爱不释手地揉捏着:“这么摸奶子真舒服。” 感受到紧贴着的性器那明显的差距,许城的脸更红了,眼睛垂着,看似还挺淡定的样子,手却忍不住伸到下面,手掌拢住了赵文犀的龟头,摸了一下,又顺着往下摸,手指沿着柱身往下摸,最直观感受到那大小,身体就忍不住哆嗦起来。 那肉棒早就已经硬了,倒不像许城身上这么白嫩,而是极有肉感的熟红色,粗硕结实,硬邦邦撑在赵文犀手里。赵文犀手掌拢着,小指贴着根部,发现中指和拇指竟然还差了一指节,只是他翘起拇指,偷偷一比量,就又忍不住笑了。许城一被他握住下面,就感觉魂都被握住了,起先没察觉赵文犀的动作,后来看到赵文犀撸了两下,笑得贼兮兮的,拇指压在他龟头上,食指向上,比了个长度。 赵文犀的手却已经探到后面,精准地插进了许城的屁眼里。许城身体又是一抖,瞪大眼,没料到赵文犀这么直接,一点前戏没有,两根手指就已经插进里面了。而且还不只是插进去,还在里面搅动着,打着圈,那种异物感让许城忍不住夹了一下。 许城强笑道:“文犀,你也太急了吧……” 赵文犀翻身将许城推倒在炕上,自己凌驾在许城的身上,转换了上下的位置。许城骤然被他压着,还有些惊愕,随即却又淡定了,笑看着赵文犀,像是要看看赵文犀的本事。 许城连忙扑腾着把裤子脱了,抬腿蹬到地上,光溜溜躺在炕上。宽肩窄腰大长腿,就这么陈在炕上,等着赵文犀摸,赵文犀眼神在这白皙又俊伟的身体上来回看着,眼睛舍不得,手也舍不得,在上面摸了几圈,才伸手握住了许城的肉棍。 赵文犀这般神色,有种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妖气,让许城目不转睛地看着。呼吸随着赵文犀的手指接近下面,就越发急促,腹肌在赵文犀的手指尖紧张地起伏着,当赵文犀的手指勾着裤子边沿,更是连呼吸都停了。赵文犀的手指却没往里走,而是走在裤子上,那里顶起好高一个帐篷,他点着帐篷顶端的圆凸,顺着那肉根往下走,许城憋着的气才喘出来,却是丝丝的抽气,透着那种挠不到痒处的焦灼难耐。 许城只一秒就反应过来,脸腾地就红了,扭过头去,先是难掩恼火和不甘,随后却又无奈地叹气,他抬眼看了看赵文犀,视线又落在了赵文犀身下。赵文犀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跨在许城身上,下面的阴茎也压在许城的肉根上,根贴着根,蛋贴着蛋,龟头却超出一截去,正是他比量的长度。许城唯有粗度能和他相比,但被这么压着,还是显得输了,就像小蛇被大蟒压住一样。 “舒服吗?”赵文犀两根手指搭在阴茎的腹凸上,沿着紧绷在裤子表面的凸起上下抚摸。许城连连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赵文犀轻笑了一下:“弄出来让我看看。” 这微小的动作让赵文犀笑了,那笑意里竟然有点危险的味道:“让我看看。” “咱们俩谁急?”赵文 犀挑起眉,手指在里面弯了一下,许城的腹肌就顶了一下,这当然不是赵文犀的手劲儿,而是许城敏感地反应,“你不是说药劲儿上来了?” 许城也是见识过赵文犀变脸般性格转换的,知道现下也只能顺着赵文犀心意,只是他心里,多少因为赵文犀的鲁莽和急色,感觉到了一丝失落。 两人赤裸相见,肌肤紧贴,赵文犀哪里感觉不到许城那一点情绪的变化,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着,看着许城张开双腿,将屁股抬起来,露出后穴。 佩夫美拉定的效果是很强的,这是叶斯卡尼多年研究出的含激素药剂,不仅是短时间润滑,还有长久效果,只要后面适应之后体质就改变了,可以停药。第一次用的时候,药效是很强的,许城拖了这么久,面上还想矜持矜持,其实后面早就已经软了。赵文犀就插了两根手指,皱褶便软软地张开,穴口红润濡湿,当中的肉洞已经合不拢了。 赵文犀握着粗大的阴茎,龟头在许城的屁眼上磨了磨。那真实的龟头让许城身体有些僵硬,赵文犀伸手握住他阴茎,来回撸着,龟头开始往许城身体里挤。 “操,疼!”许城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抬着的双腿放了下来,身体忍不住躲了一下。 赵文犀却抓住他小腿,将他双腿举了起来,龟头已经对准了肉洞,腰腹一挺,就稳稳地插进了许城的身体里。 “厄!”许城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干吼,就像身体被捅穿了似的。 赵文犀心里有数,他在丁昊身上试了两次,知道没有问题。果然,插到底之后,许城都没有再难受,只是表情木愣愣的,好像还不敢相信,自己这就被插进去了。 插进去之后,赵文犀却没有动,而是俯身趴在许城身上,压着这副精干身躯,鼻尖抵着许城鬓角,热热的呼吸落在许城的耳根,嘴唇若有若无地烘着许城两鬓连颊的淡淡绒毛。平日总是温润谦和的眸子,暗得像无月的星夜,映到湖里,微波轻泛,分不清天水,让许城看得屏住了呼吸。 那双微凉的手也顺着他的身体抚摸着,他的身体火热,赵文犀的手却发凉,但在他的身体里,还有个更热的东西,那就是赵文犀的鸡巴。 赵文犀动也不动,那根东西的存在感却无比强烈,烧红的铁棒一样插在许城身体里,插得他身上不断冒汗。见许城适应了,赵文犀亲了亲他的脸,伸手把许城的大长腿往两边撇开,慢慢往外抽去。 用后面丈量比起用手丈量又是另一种感觉了,许城梗着脖子,喉结不断随着吞咽蠕动着。赵文犀笑意更浓,抽到一半,又顶了进去,便这样来回反复,只用一半的长度在里面抽插,速度也不快。 摆。 赵文犀狠狠操了他一轮,突然又停下了,许城身体还自己前后动了两下,显然是刚刚已经本能地配合着赵文犀,晃着身体求欢了。 “舒服么?”赵文犀又问道。 许城舔舔因为喘息而干燥的嘴唇,看着赵文犀迥异平日的霸道眼神,点了点头。 赵文犀笑了下,却完全抽了出来,又趴在了许城身上,沾满了淫水的鸡巴又压到了许城的鸡巴上。他亲了亲许城的下巴,眼里满是柔情蜜意,手指温柔地抚摸着许城的身体,好像刚才操得许城浪叫的人不是他一样。 许城被他这么一搞,完全懵了。赵文犀又温柔起来,摸着许城的身体:“今天是你第一次,我会温柔一点的。” 话说到这份上,许城顿时苦笑出来,他抓住赵文犀的手:“文犀,不用你温柔……我要你……进来。” 他起先还是有些难为情,不过他不是死倔的性子,知道什么才是想要的,便不要脸皮了。 “那是你急还是我急?”赵文犀慢悠悠直起身来,手掌摸着许城腹肌,那里已经亮晶晶一片水痕了。 许城憋屈地笑了:“我急。” “急什么?”赵文犀依然不急不躁地问他。 “急着让你操我。”许城这回主动抓着小腿,把屁股撅了起来。被操过一轮的屁眼开的更明显了,肉洞已经完全张开,湿漉漉的,这会儿功夫就已经流出了点水儿,那种空虚的感觉,让许城感到抓心挠肝的。 刚刚明明是被撑得难受,顶得发胀,这会儿就已经觉得赵文犀的鸡巴好像就该长到他屁眼里,一拔出去后面就空虚得厉害。 “还疼吗?”赵文犀却还在逗许城。 许城又摇头又迭声地回答:“不疼,舒服,后面好舒服。” “让我看看后面多舒服。”赵文犀期待地看着许城。许城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到了这时候,脑子却好像变灵光了,他双手顺着小腿滑到屁股上,手指扒着屁股,将当中的肉洞扒开,自己都感觉到后面流出一股水儿,骚的不行也臊得不行:“后面,想被你操。” 赵文犀这才把鸡巴插进去,却只插进个龟头。被龟头撑着括约肌,许城感觉更难受了,一松手,双腿往下沉,屁股就把赵文犀的鸡巴吞了一半,剩下大半截却还没进去。没办法,许城只好撑着身子往赵文犀那边挪动着,竟是主动把赵文犀的鸡巴吞进去了。 抽插着。 许城双腿不自觉就渐渐夹在了赵文犀的腰上,完全沉溺在了快感里。赵文犀又是一轮迅猛的抽插,蛋囊沉甸甸地拍打着许城的屁股,粗大的鸡巴在许城的屁眼里抽插。那深沉得甚至有点狰狞的深紫色在白皙的屁股里来回出没,上面的青筋都被肠道夹得水汪汪的,流出的淫水顺着鸡巴流到肉根,沿着他的睾丸往下滴落。许城的屁眼越操越顺,穴肉箍着肉棒,不论赵文犀插得多狠,都能够承受。 赵文犀完全没有多少怜惜的意思,也一点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温柔,反而是狠力冲撞着许城的身体。这粗暴的动作既让他满足,也让许城快感连连,渐渐控制不住声音,大声粗喘着,时不时蹦出实诚的叫声,嗓子里都是快感的喑哑。赵文犀渐渐放慢了速度,改为更稳但更深的抽插,每一下都抽出大半,再慢慢插进去。他惊人的长度让这样的抽插变得节奏更慢,每一下都让满是青筋的肉蟒清楚暴露在空气里,再满满地插进去。 “还嫌我急吗?”赵文犀记仇地问。 “不嫌了,不嫌了!”许城连忙回答,“就,就这样就好。” “说清楚点,别耍滑头。”赵文犀捏了捏许城的奶子,他知道许城可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正经,不用自己教肯定就能给自己惊喜。 许城看着赵文犀,明亮眼睛里那点自负聪明,都被赵文犀给捅破了,只剩满眼的情欲,老老实实地说:“就这样,直接操我,操我屁眼,不嫌你急。” “唔……”他闷哼了一声,“再深点。” 赵文犀听了,便每次再顶一下,许城的鸡巴挺了一下,流出一股淫水来,赵文犀就知道,自己顶着许城的g点了。 “知道这是哪儿么?”赵文犀龟头在那处停下,差一点就要顶上。 许城用力点点头:“知道,G点。” 赵文犀这才压着那里,用龟头抵着肠道小幅度抽插着,几乎是研磨着那里。许城的肠道立刻就绞动着裹紧了,淫水几乎是喷了出来。 “啊,不行了,要射了!”许城爽的叫了起来,赵文犀却又撤退了。许城的龟头流出一股淫水,却是混着一丝丝白浊,已是溢出点精液了。这时候停下,简直要把许城折磨疯了,许城求饶着喊道:“文犀你别折磨我了,快操我吧,太舒服了,太舒服了,我别的都不要了,就要那儿,你再操我两下,求你了。” “以后还老不老实?”赵文犀插了一下,这一下抵着肠道滑过g点,又挤出一股精水来。 -- 二十五、宿舍里的第一次 sēyuwēn.CoⅯ 许城叉着双腿,瘫在那里,身体还沉浸在快感中,意识也有些发懵。赵文犀从他里面抽出来的时候,那种摩擦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在身体里驰骋了那么久的那么粗大的东西,就那样慢慢离开,让他立时感觉身体好像多了个空洞。 赵文犀躺到他身边,满足地摸着他身体,手指挑起落到许城胸口的精液,涂到了许城红艳的乳头上。许城羞得扯过自己的背心在身上擦了一把,又要往下面擦。 “别弄出来,夹着。”赵文犀拦住他,“我歇会儿,一会儿还想操你。” “啊?”许城先是吃惊,接着才意识到赵文犀说了什么。赵文犀说要操他时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浸润到他心里,让他心里反复品味着赵文犀自然的语气,心头掠过一阵麻痒的电流,但他面上还是习惯性地矜持了,“还来?” “你不是说要老实么?”赵文犀用许城刚才的话拿捏他,“你不想要?” 许城讪讪笑了一下,视线顺着赵文犀身体往下看,赵文犀的肉棒软了一些,却仍是粗大一根,搭在大腿上,上面还泛着湿润的光泽,那光泽就是被他的身体给滋润出来的。想到刚才的快感,许城老实了:“行。” “行什么?”赵文犀伸手摸着他胸肌。 许城被他一摸,只感觉胸肌比刚才更敏感,身体又渐渐兴奋了:“让你再操一次。” “不对。”赵文犀轻笑着,揪着他的乳头,两根手指捻着玩。 许城恩地呻吟了一声,见赵文犀不肯罢休的样子,便凑到赵文犀耳边小声说:“还想让你操我,还想舒服。” 赵文犀这才满意,他亲了亲许城的脸,忽然有了个主意:“一会儿,去你床上操你。” 许城一听,又犹豫了,他很清楚,若是在大宿舍做,留下的味道对于哨兵们灵敏的鼻子来说是无所遁形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在那边被赵文犀操了。只是想到这里,许城竟反而有些兴奋期待起来,他也跃跃欲试地看着赵文犀,十分意动点了点头。 赵文犀推了推他,两人便起身,什么也没穿,赤条条地往那边宿舍走去。 这熟悉的哨所,只因为两个人赤裸着身子,便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明明已经做了一次,可走到宿舍的时候,许城竟还是感到了一种火烧般的羞臊,忍不住回头看了赵文犀一眼。 看到他的眼神,赵文犀半道就把许城按到了桌子上,压着许城的身体,双手探到前面,把玩着许城的胸肌。他硬邦邦的鸡巴从许城两腿间戳着许城的睾丸,许城主动探手到后面,握着赵文犀的鸡巴,他自己握着那巨蟒,让龟头贴着会阴滑到了入口,留下一路湿痕,在肛口磨了一下,赵文犀就往前一挺身。刚刚操开的屁眼,里面还有赵文犀留下的精液润滑,轻易就被再次顶开。 赵文犀满足地喘息了一声,亲了亲许城的后背,抱着许城的胸肌,让他挺起胸来,小幅度抽插起来。 “哈,哈,舒服……”许城老实地叫了出来,“太舒服了。” “在宿舍被操是什么感觉?”赵文犀捏着他的乳头往两边拉扯着,爽的许城身体发软,双手撑着桌沿。第二次操许城,赵文犀没有那么急躁,动的缓慢却又有力,一下一下,啪啪的声音又响又有劲儿,撞在许城挺翘的屁股上。因为许城现在是站在地上,弯腰趴在桌子上,因此更能吃住劲儿,赵文犀只觉得自己啪啪地和许城结实的屁股撞击着,无论自己多么使劲儿,许城都承受住了,让他可以放肆抒发自己的欲望。 听了他的问题,许城抬起头,看了看他熟悉的宿舍,哪怕现在没有人,他还是因为强烈的羞耻而浑身颤抖。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宿舍里,被人操。”许城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如实地反应着他的兴奋,“我以为,不会有……” 若是平时的赵文犀,或许会温和地说一声“以后有我,你们不用担心”,然而在兴奋之中的赵文犀,却顺着许城的脊背抚摸着,按住许城的脖颈,狠狠顶了一下说道:“以后,不仅会,还天天会,你高兴吗?” nb 听到他清朗的笑声,赵文犀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他一手捏着许城的屁股,一手掐着许城的腰,龟头顶在穴口,笑着问:“舒服吗?” 他舔舔嘴唇,手指摸了摸湿润的穴口,接着捏了捏许城的屁股,就像在称量它的手感。随着臀肉被赵文犀拉扯,许城的肉洞也被横向拉扯。许城撑着自己的身体,却因为赵文犀这个动作突然笑了。 许城轻轻点了点头,满足的语调带着点叹息,像炎热的夏天喝了一杯冰啤酒,像寒冷的冬天走入桑拿室,那是浑身都通透张展开来的愉悦,也是久盼终至尽如所愿的满足:“舒服。” 在刚来哨所的时候,每次兴奋都会忍不住变身般的攻击性,在这一刻,好像终于不再那么张牙舞爪地驱使着赵文犀,去做出那些和平日性格截然不同的行为,说出那些让他都感到羞耻过分的话来。 赵文犀俯下身,趴在许城的背上,轻轻亲了两下,他就这么趴着,抓着许城的肩膀,有力,又沉稳地,一下一下夯进许城的身体。许城被他每一次撞击震得都会随着桌子晃动,桌腿也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但他们都没有说话。 然而,在悬殊的武力下,他的凶狠,只是色厉内荏而已。真正的安全感,来自信任,来自丁昊和许城的体贴包容,来自彼此感情的融合,肉体的默契。 他略停了停,将肉根抽了出来,紫黑的表面粘湿湿的,从许城的肉洞抽出的时候,甚至发出啵的一声,在安静的宿舍里非常响亮。赵文犀双手握着根部,晃动着在许城的屁股上拍打了几下,龟头对准穴口,猛地挺身,一捅到底,啪地撞在许城的屁股上,再慢慢抽出来。拔出来的时候,许城的屁股又发出了那声淫荡至极的啵的轻响。被赵文犀这么玩了几次,许城并没有害羞,反而主动抬起一条腿架在桌子上,自己伸手掰开屁股,把中间的肉洞露了出来。 只有默契的喘息在彼此纠缠,许城温暖的脊背撑着赵文犀的身体,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许城身上,也把全部的紧张不安都放下了。 就像此刻,许城以如此屈服的姿态,趴在桌上上,抬高大腿,撅起屁股,迎合着他的抽插。赵文犀知道,这不是他强大到凌驾在许城之上,也不是许城在委曲求全,而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让他们都感到满足,感到了从肉体到心灵的联系。 赵文犀把龟头在许城的肉穴上磨了磨,许城的肉褶湿得如同抹了油,舒张成了一个小洞,明明只是第二次做,却好像被操了很多次完全操开了一样,没法合拢。赵文犀这样一捅到底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许城的后面已经被操开了,能够容纳下他的长度了。许城身体的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一捅到底的满足。 真正的信任让赵文犀感到自己的精神深处,似乎又打破了一重壁垒,和许城达到了更深的融合。 “这么爽么?你的屁股夹得好紧。”赵文犀的腰都忍不住弯了一下,许城的屁股刚刚抽动般夹紧了他,那种快感让他差点缴械。 或许,因为在刚刚到哨所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所以才会在能够得到的每一次机会里,通过性爱上的粗暴,来让自己感到安全。 “文犀,你坐到床上去。”许城扭过头,轻声说。 赵文犀挺身插了进去,顶到最深处,挪动着腰胯在许城身体里磨了磨,接着开始小幅度抽动起来。尽管每次都只抽出一小半,也不是那么凶蛮快狠,赵文犀却感到别样的享受。 三个字,却没有戏弄和亵玩的味道,也没有赵文犀在兴奋之时的霸道和粗鲁,反倒语气轻松自然,甚至是自信。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看似问句,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在如此愉悦的时候,还是想亲口确认一下,彼此都感受到了灵肉的结合那无与伦比的欢愉。 sp; “恩恩……”许城连声点着头,因为桌子有些矮,所以挺直了腿,向上撅着屁股迎接着赵文犀的撞击。他的虎耳和虎尾从头发和屁股上面伸了出来,虎尾缠在他的腰上,软密的绒毛在他腰上摩擦着。 赵文犀离开许城的身体,退后几步,坐到了许城的床上,往里靠了靠。许城从桌子上下来,转身向赵文犀走去。 nbs p; 很奇妙的,赵文犀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从许城的身体里抽出来,他和许城之间,还有着精神上的连接,快感依然在两人之间来回传递。许城跨坐到他身上的时候,整个过程都无比自然,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体的,短暂分开,合在一起才是整体。 高低床并不能让高大的许城骑乘在赵文犀身上之后,还挺直身体。他面朝赵文犀坐下,双脚踩在床里,整个身子都探出了床外,双手抓着上面床铺的床沿,仰身坐了下去。肉刃轻易捅开他的肉洞,赵文犀又感觉到了那温暖紧窒的包裹。 许城后仰着,腰胯上下摆动起来。这个姿势把他性感的身体完美展现,双臂有力地抓着床沿,胸肌因而紧绷,起伏的时候腹肌更是反复舒展。更淫荡的是他的鸡巴,随着骑乘的动作,像一根根长矛一样,一次次刺在空气里,可是很快,他的马眼就忍不住流出了淫水,随着他的起伏甩动着滴落在他的身上。 用这么激烈姿势主动套弄赵文犀肉棒的许城,表情却十分严肃,他紧抿着嘴唇,微蹙着眉,只有鼻子不断喷出灼热的呼吸。 赵文犀知道,这不是因为许城不兴奋,恰恰是他太兴奋太专注了,所以都忘了控制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进行某种需要高度专注的训练。赵文犀看着许城在空气中晃动的性器,干脆伸出手握住了许城的龟头。 电流般的快感在他们身体里窜动着,他握住许城的龟头,却感到许城的肠道好像也对他的龟头多了一重刺激。 快感共享,原来是这种感觉,快感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这是精神深度融合的特点。赵文犀勉强从快感的海洋中窜过这个想法,就再也无法专注思考。 “恩!”许城发出了十分痛苦的声音,双臂鼓起,将整个身体拉高了一点,后穴夹着赵文犀的性器,动也不动,被赵文犀握在手里的龟头流出一股稀薄的精水。 赵文犀连忙松开手,他知道许城已经快要高潮了,可是他还想要再感受一会儿,舍不得射出来。 这种临界感同时刺激着赵文犀和许城,那种逼近高潮,却还差一点射出来的感觉实在是无比刺激,也极难忍耐。赵文犀在这片刻喘息里,想起高级向导似乎能够控制住哨兵的高潮,从而让精神连接更有效,他忍不住尝试了一下,想要让许城维持在这种欲射不射的状态里。 然而这个精微的意志层面的操作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难了,稍微刺激一点,许城就脱力般松开手,幸好赵文犀及时拉住了他的胳膊。 许城浑身都颤抖着,龟头涨红,喷泉一样向上喷着精液。赵文犀拉着他的手,正好把他的鸡巴围在中间,喷涌的精液落下,打在他们的胳膊上,也落满了许城的身体。赵文犀也在这一刻高潮了,高潮的快感不仅强烈,更异常的清晰,赵文犀竟有种错觉,自己好像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精液在许城的肠道深处喷涌着,喷在了许城的肠壁上,填满了那些皱褶,在许城身体最深处涌动着。 高潮之后,他们都沉浸了很久,赵文犀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松开手了,放松下来之后,睁开眼,就看到许城同样疲惫地睁开眼看着他,笑得满足而温暖。 许城拉着床沿把自己拉起来,这次抽出的时候再也无法阻止,浓浊的精液顺着赵文犀的鸡巴就往下流。赵文犀和许城同时看着涂满了熟紫肉根表面的浓白液体,都笑了起来,而且反倒在此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二十六 、身份猜测 秦暮生横着食指抹了抹鼻子,眼睛瞄着赵文犀和许城,眼睛里写着个大大的“噫”字,不屑地挤着嘴巴哼了一声,将外套扔到了床上,拉出椅子坐在上面。他单脚踩着椅子,拉过水杯,咕嘟嘟就灌了一大口。 丁昊斜睨着看了一眼,先是皱眉,接着是难以置信,最后变得十分复杂,仿佛在说“还能这么玩”,或者是“还敢这么玩”,反正赵文犀不敢面对了。 “我说对了吧,我就说那里有问题!”敖日根却没有察觉这些异样,他激动地站在桌边,眼睛迫切地看着每个人。 “到底怎么个情况?”有这么好的台阶下,许城当然顺坡下驴,坐到桌边,一副关心公务的口吻。 丁昊也把身上厚重的装备放下,坐到桌边,谈起正事,脸色也有点凝重:“敖日根之前发现了一只野兔,被咬死了却没有吃。” 赵文犀听了,也感到了一丝不安,他学到过,边防地处严寒,野兽狩猎艰难,抓到的食物没有不吃的,更没有猎豹那样挑剔鲜肉的动物,这是个异常的信号。 “我去看过了,伤口是狼造成的,而且从伤痕来看,牙齿长度超过十二厘米,从体型推断,那头狼体型已经超过成年的东北虎。”秦暮生说完,看向赵文犀。 赵文犀不用他解释,轻轻吐出一个词来:“狂化。” 狂化,哨兵长期得不到精神疏导,意识渐渐迷失在兽性中,超过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保持在兽形,自身极难从兽形恢复人形。正常狼形哨兵的犬齿长度在八到十厘米之间,而狂化哨兵的一个特征就是兽形巨大化,兽形状态会比正常的体型增大,有的体长甚至能达到四米。 “为什么不是崩溃呢?”丁昊见赵文犀判断如此迅速,忍不住质疑道。眼下谈的是正事,任何一点误判都很危险,所以丁昊不会无脑地相信赵文犀,必须要听到合理的解释。 “攻击性。”赵文犀冷静地说,“崩溃比狂化的程度更深,兽化程度超过百分之九十,攻击性更强,只会寻找大型猎物,不会对野兔出手,所以他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丁昊点点头,认可了赵文犀的说法。虽说他才是哨兵,但是论对哨兵各种危险状态的了解,向导才是专业的。眼下赵文犀准确清晰的判断说服了他,也让他感到由衷的高兴,看着赵文犀冷静分析的样子,感觉自己都可骄傲了。 “那,这种狂化,还有正常的可能吗?”秦暮生听赵文犀说完,声音微不可查地有些颤抖。 “这种程度的精神损伤,历史上成功挽救回来的例子屈指可数,极少数记载的例子里,狂化哨兵的搭档都是七级向导。”赵文犀凝重地看着秦暮生的眼睛。 这意味着哨兵狂化之前,搭档的向导就是七级,两人之间有着很深的精神连接。而哨兵自己一步步堕落到狂化地步的,哪怕七级向导也未必能够挽救回来。 秦暮生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别担心。”赵文犀凝重的脸漏出一点窃笑来,“你还远没有到狂化的地步,你减少巡逻和兽形时间的做法是很有用处的。” 可秦暮生并没有轻松多少,只是强撑着笑了笑。 “那这个家伙,是在向哨所靠近?”许城关心地问。这是更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个狂化的哨兵在接近边界,他们就必须出动捕杀。 n 赵文犀抿紧嘴唇,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我觉得,他不是孤狼的高层。” 神秘的狂化哨兵让苏木台哨所陷入了沉默,这个巨大的危险如同逼近的暴风雪,乌沉沉地压在了哨所众人的头上。 “你管那帮毛子的死活呢。”秦暮生拍了下桌子,“这个狂化哨兵就是从他们那儿跑出来的,正是危险的时候,现在我们离开哨所,不安全啊。” 赵文犀看了看哨兵们,双手交握在一起,拇指压得发白:“这个交易,很重要,这条线,我们不能失去。” 他弯着食指挠了挠脸颊,脸有点臊红。 赵文犀轻叹了一声:“可我答应了那个人,要给他送去伤药。” 之前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因为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那么位高权重,身份非凡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亲身涉险。然而一旦被赵文犀揭开这个盖子,再结合之前的蛛丝马迹,这个答案就越来越像是真相了。 “据我们猜测,这是个实力很强的向导,很有可能是孤狼那边的高层。”丁昊接口道。 “那可太奇怪了。”赵文犀也很不解,“狂化的哨兵怎么可能会控制得了自己的行动,他会忍不住不断虐杀各种猎物,直到攻击性越来越强,开始虐杀普盖尼虎和熊才对……” 哨兵们互相看了看,等着赵文犀的下文。 “他就是孤狼的领袖,叶斯卡尼亡国公主,阿廖沙·罗曼诺夫。”赵文犀说完,哨所里鸦雀无声。 “那个戴着兜帽的叶斯卡尼人,你们接触多久了?”赵文犀抬头问道。 bsp; 丁昊沉默下来,和秦暮生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的眼里,同时浮现出不解和不安。丁昊开口道:“最古怪的就是这一点,那个狂化的家伙留下的痕迹极少,只袭击了一只野兔之后就消失了,我起先还担心会不会是冬眠的熊醒过来了,但暮生判断确实是狼的气味。” “我有个最重要的判断就是,他的向导实力肯定在六级以上,深不可测。这种实力,叶斯卡尼遗民里,除了妖师拉斯普廷,就只有公主阿廖沙。你们应该也感觉到了,那个人不像是妖师拉斯普廷那么疯狂,反倒彬彬有礼,气度非凡。”赵文犀说道。哨兵只能感觉到向导很强,但除非发生精神连接,否则他们判断很难判断出准确实力。而赵文犀却见过国内的六级,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阿廖沙的实力只强不弱,肯定要在七级往上走了。 “要不,文犀,这次黑市我们还是别去了吧。”丁昊沉默了一会儿,这个话题还是由他挑了起来,“其实,也不用去了……” 许城凝神思索了一下:“老实说,上次是对方第一次和我们接触,之前都是他手下的哨兵,我们之前只远远看到过他被那几个哨兵保护着。” 秦暮生却在这时候打岔道:“其实我挺奇怪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叫公主啊?” “因为叶斯卡尼王朝非常重视哨兵和向导的力量,皇室里的普通人,都只有低等爵位,直接剔出皇室,只有哨兵能获封王子,向导能获封公主头衔,无论男女。”赵文犀解释道,“阿廖沙这个公主可是实打实的,他曾经拥有叶斯卡尼一个省的封地,据说他成年的时候,整个叶斯卡尼都放假七天,叶皇送了他一顶用最顶级的血钻【众神之血】做的王冠,加封了三个城市的领地。” 对于这样洋气的经历,秦暮生只有两个字来形容:“牛逼!” 许城则要文艺一些,摇头轻叹:“王朝盛世,转瞬倾塌,从高高在上的王朝公主,到国破家亡的亡国之民,真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受得了。” “至少上次见的时候,他的状态还不错。”赵文犀说道,“他既然亲口来要伤药,不难想象叶斯卡尼那边争斗有多激烈。你们也知道,上面对待叶斯卡尼遗民的政策,一直是打击血狼,拉拢孤狼,我们能搭上阿廖沙的线,于国于家,有大用处。” 丁昊有一丝犹豫:“这么大的事情,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哨所能够掺和的吗?” “那该谁来掺和?”赵文犀反问他,“除了我们几个最边上的哨所,谁能这么容易接触到他们,以他们的警惕性,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转移了,不把上面的友善传过去,以后怕是也没这个机会了。” “我们这算不算擅作主张。”丁昊迟疑着又说。 赵文犀激动地挺起身子,抓着桌子跃跃欲试地说:“苏木台擅作主张的事情做的还少吗?丁哨长,你是不是怕了?” 这句“丁哨长”可没有床上那么亲密,十足的挑事儿。 听出赵文犀的激将,丁昊无奈笑了笑,没有说话。 “文犀,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叶斯卡尼的遗民,各个都不好惹,我们小小的苏木台挑这么大的担子,风险太大。”许城在这时候提醒赵文犀。 赵文犀听着他清朗和悦的声音,心里的冲动也冷却了些,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啊,我有点激动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比我更清楚轻重。” “我能明白你的想法,这件事要是办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劳,这谁都眼馋。”丁昊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和平日的嬉笑怒骂截然不同的成熟,“但老话说得好,端多大碗吃多少饭,没有那个金刚钻,可别揽那瓷器活。对面是个七级向导,带着一群叶斯卡尼最精锐的哨兵,咱们苏木台可得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 赵文犀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昏了头了,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呢。” “可能是刚才有人捧得太厉害了吧。”秦暮生贼兮兮地挤兑他。 许城一下就怒瞪着他,可这怒容多少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就连丁昊都老脸发红地轻咳了一声。 做到,这交易还是得做。” “到时候我们全都过去,敖日根留守,你带着重机枪就守在塔楼里,带足几天的给养,我们不回来就别下来。”丁昊嘱咐道,“这次去,带足了家伙,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就给他们个狠的。” 听到丁昊沉着下令,条理分明中又带着股让人福气的狠劲儿,赵文犀看得心里直痒。 他暗自呼吸了几下,心中暗唾,赵文犀啊赵文犀,你这是发了什么癔症,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这么激进?还变得跟个吃东西没够儿的毛头小子似的,见天儿发情啊? 其实赵文犀心里清楚,一切都怪他向导等级太低了,和丁昊、许城精神结合,就像小马拉大车,看着还能走,其实已经浑身打颤,把不住方向了。这种情况,也导致他有些心浮气躁,出现了平日里绝不会有的冲动冒进。 这也是他为什么很想再见见那个叶斯卡尼神秘人的缘故,在哨向的研究上,叶斯卡尼的水平一直很高,对面又是个级别极高的向导,他很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可用的办法,能让他缓解这种情况。 另外,他心里也知道,千里迢迢来到苏木台,他心里也存着证明自己的想法,想做出点成绩来,才会忍不住鼓动丁昊去做超出哨所职责的事情。 想到这里,赵文犀起身走到床边,窗户上全是内外温差造成的霜花,他伸手抹了抹,玻璃上映出他模模糊糊的脸来,他看着倒影中的自己,在心中对自己说,文犀,你不要急,苏木台是你的哨所,你要为你做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到了晚上,赵文犀坐在炕上脱了衣服,就见许城穿着个背心,抱着被子进了屋里。 赵文犀张大嘴,脸有点红:“你怎么也来了。” “就该是我不是。”许城笑呵呵地说,“总不能也让哨长代劳吧。” 赵文犀应了一声,躺在床上,许城先把他被子都掖好了,再把自己被子往上面一搭,脱了背心,只留了个裤头就钻进了被窝。 关了灯,许城静默地躺在那儿,赵文犀犹豫了一下,往那边靠了靠。 “等会儿,还没焐热,有点凉。”许城温柔地说。过了一会儿,他伸出胳膊,横在赵文犀颈边,赵文犀躺在他胳膊上,两人挨近了一点,暖和的体温彼此勾连,被窝里顿时暖烘烘的。 许城不像丁昊那样虎背熊腰地把赵文犀整个搂在怀里,他仰躺着睡,只是伸出一只胳膊搂着赵文犀的肩膀。赵文犀侧身对着他,感觉这个姿势挺小鸟依人的,轻轻笑了笑。 “文犀,你那么想见那个人,是不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更快晋升。”许城听他笑了,对他说道。 -- 二十七、阿廖沙公主 携带了充足的武器和物资,赵文犀和三个哨兵再次来到了叶斯卡尼境内的黑市。 一进古堡,丁昊就靠近赵文犀低声说:“小心些,不太对劲。” 赵文犀也察觉到了异常,古堡里开黑市摆摊的人数少了很多,但形迹可疑地躲在角落的家伙却多了不少,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疑似神父的米哈伊尔接引了他们,这次没有上楼,而是进入了地下室。 “这和我们上次去的地方不一样。”赵文犀看着地下室的入口,警惕地说。 米哈伊尔回头捏着自己胸口的十字架,郑重地说:“这里有我们新发现的地道,你们可以从这里直接离开。” 赵文犀一听就追问道:“上面不安全?” “这里都不安全了。”米哈伊尔轻叹一声,带着他们走入地下室。 这里应该是古堡过去的酒窖,只是里面除了几个残破的架子,早已空空如也。维克多守在酒窖的入口,见他们过来,期待地搓搓手,看向赵文犀:“上次说过的东西,你还记得吗?” “奶油和牛奶?”赵文犀点了点头,从许城手里接过一个用厚旧棉被裹紧的篮子,“奶油,牛奶,黄油,我还在里面放了瓶果酱。” 维克多掀开看了看,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听到他的声音,酒窖深处传来了那个神秘人罗曼的声音:“维克多,他们来了吗?” 米哈伊尔和维克多领着赵文犀他们进去,罗曼依然披着大头巾,身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上次戴着红面巾的叶斯卡尼男人,一个却是穿着件洁白的毛衣和纯白长裤的男人,就连头发都是白色的,像是身上覆满了白雪。 那个男人背对着他们,丁昊、许城、秦暮生却全都戒备起来。赵文犀哪怕没有哨兵那么清楚的感应,也能察觉到对方的实力很强,非常强。 在这样的季节,只穿着毛衣和长裤,却赤着双脚,这看起来本就足够奇怪了。对方背对着他们,没有任何敌意,却给人一种无限遥远又无限抵进的矛盾感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这屋子并不大,他们却觉得和这个人离得很远,像是他们根本没法接近对方。但偏偏诡异又可怖的是,他们又都感觉对方似乎在关注着自己,哪怕背对着,也能察觉他们的一举一动,有种芒刺在背的危险感。 “你来了!”看到赵文犀,罗曼同样很激动,他快步走上来,亲手接过赵文犀的箱子,挥开了想要帮忙的面巾男,自己就要打开。 但是穿着白毛衣的男人却转过身来,按住了箱子,抬起头看了赵文犀他们一眼。 赵文犀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战栗感,那个男人,他的眼白竟然是金黄色的,深邃的圆瞳嵌在这诡异的金黄色眼睛里,那竟是一双狼的眼睛。这双眼睛慢慢扫过苏木台四人,才低头看向箱子。 他伸出的手指细瘦,白皙,上面有着细细的血管,解开箱子,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才交了回去,再度转身面朝着墙壁。 被赵文犀怀疑极有可能是阿廖沙公主的男人撩起垂落的白金色发丝,歉意地笑笑:“他就是这么谨慎,你们不要介意。” 他打开箱子,看了之后长长出了口气,激动地说:“太好了,有了这些伤药,有了这些伤药……” 他的手在里面翻捡着,赵文犀不仅放了消毒用的酒精、碘伏,包扎用的纱布,手术用的简易剪刀和手术刀,还放了大量的消炎药、常用药,这是缺少基础化工的叶斯卡尼最急缺的东西。他看到对方漂亮修长的手指拿起了一瓶强效抗生素,激动喃喃的话语突然停住,手指紧紧抓着药瓶,那么漂亮的手指,却露出不少冻伤划伤的痕迹。他握着药瓶, 一时沉默,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起,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才放了回去,盖上箱子:“谢谢,谢谢你,这些东西,可以救活很多很多人的命。” 赵文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接过对方递来的药瓶。 他按着自己带来的药箱,轻声说:“我能提供的,实在太少太少了,我能救下的人,也太少太少了。你来交换药剂,说明你想救很多人,而你,其实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可是你最有资格做出决定。”赵文犀脱口而出,顿时感觉房间里的气氛僵持起来。 在刚刚那短暂的压抑中,赵文犀感受到了对方身上莫大的悲伤和坚强,哪怕他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只手,看到一双眼睛,他却感觉得到那里面的沉重。但此时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依然笑得无比温柔,仅仅是一双弯弯的蔚蓝眼睛,也好像洒满阳光的湖面般让人暖到心里去。 “你已经猜出我是谁了吧。”叶斯卡尼的亡国公主,阿廖沙·罗曼诺夫轻轻一笑,随即肃容道,“罗曼诺夫曾经为叶斯卡尼做出无数个决定,最终,让这个国度变成了这个样子。它的未来,不该再由一个罗曼诺夫决定了。” “请不要再说了。”米哈伊尔捏着十字架轻轻吻了吻,看向赵文犀,隐忍着愤怒沉声说道,“你们永远无法体会我们的痛苦,也不要再逼迫殿下做出决定了。” 面纱之下的脸,正是赵文犀在教材里看过的样子,哪怕那么粗糙的旧照片,都能感觉到对方惊人的美貌。眼下亲见,对方比自己大将近二十岁,看着却像同龄人,就好像时光在他脸上冻结了一样。 “厄,恩,这个问题很冒昧,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赵文犀先有 “这是你需要的药,不过,我觉得你可能并不需要了。”罗曼也如约拿出了之前赵文犀想要的百诺门松,漂亮的眼睛带着笑意在赵文犀后面的丁昊和许城身上看了看,促狭地向赵文犀笑了笑,“我再给你加两瓶佩夫美拉定吧。” “别这么说,佩夫美拉定和百诺门松都是最后的哨向结合药剂,现在我们国家都还没有研究出能够媲美的。”赵文犀说到这里,话音微微一转,“其实我们国家一直都很希望能够得到叶斯卡尼更多的遗留,这些都是人类科技的瑰宝,就这么埋葬在叶斯卡尼,太可惜了。” 赵文犀听出了他使用的词语,你们,不要再,这似乎说明他们不是第一个接触到阿廖沙公主的人。 “想让他们重见天日,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出的决定。”罗曼的声音冷了下去。 罗曼的蓝眼睛望向赵文犀,赵文犀不禁心里发突,那双眼睛太剔透了,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 “那就交给拉斯普廷吗?那家伙现在已经是公认的恐怖分子了。”赵文犀继续劝解道,“叶斯卡尼过去犯下的错误,不是一个人,一个姓氏能够背负的,而现在,那些还在战场坟墓里苟延残喘的人,需要有人站出来,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啊。” “叶斯卡尼的遗产,确实非常宝贵。”罗曼缓慢而低沉地说,“这些宝物,对于现在的叶斯卡尼来说,是没法吃没法喝的废物,但它们,终究是叶斯卡尼最重要的遗留。” “请回吧,下次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去联系你们,只是这里……”阿廖沙抬头看了看酒窖顶棚,“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你们也不要再来了。” “我还有个私人问题。”赵文犀追上了要转身离去的阿廖沙。阿廖沙转身平静地看着他:“请说。” 罗曼抬手压了压,示意身边的哨兵们稍安勿躁,他看向赵文犀,轻轻摘下了面纱。这个动作让维克多和米哈伊尔都向前一步,但罗曼还是止住了他们。 看着桌上寥寥几瓶药,罗曼有些歉意地说:“我们的交易,太不对等了,你给我的是救命的东西,我给你的却是没有用处的东西。” 些怯了,他鼓足勇气说道,“如你所见,我的向导级别并不高,而我所在的哨所,却都是高级哨兵,而且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很不好,我想帮他们,却没有能力做到。” “你想变强?”阿廖沙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赵文犀的问题。 “恩。”赵文犀点点头,“如果办法只有服用药剂,或者你们叶斯卡尼不能外传的秘法,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有问过,这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联系和交易。” 阿廖沙笑了笑:“增长向导实力的药剂,全部都有副作用,我也不会推荐的,至于叶斯卡尼的秘法,其实也没什么不能外传的东西。” “你有办法?!”赵文犀激动地问,“你愿意告诉我?” “其实办法就在你身边啊。”阿廖沙笑了,“这三个,都是你的哨兵吧,你们哨所,只有你一个向导?” 赵文犀点了点头。 “那你听说过3p么?”阿廖沙粉薄的嘴唇轻轻吐出一个单词。 3,赵文犀听得懂,p这个字母,赵文犀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赵文犀就有点蒙了。 “就是三个人,甚至更多人一起。”阿廖沙一脸正经地解释着,“你要同时和两个哨兵发生精神连接,尽量让三个人达到通感,如果刚开始做不到的话,就从同时高潮开始,后续可以增加人数。这样是十分有效的锻炼你的精神力的方法,而且对你将来同时连通所有哨兵,协同作战很有好处。” 赵文犀懵了,脸红了,感觉额头可以煎鸡蛋了,听着阿廖沙这么漂亮的脸蛋说出这种话来,让他羞得都快钻地缝了,可阿廖沙却还是一本正经:“当然,还有一点,你的哨兵们要彼此信任,彼此接纳,如果彼此有敌意,那只会害了你。而且,你不要只是固定的组合,要让他们都交叉和你在一起,这样才能让你们成为一个整体。” “当然,你也不用太刻意,让他们好好服侍你就好。”阿廖沙理所当然地说,“你只要注意在他们各自身体里的时间保持均衡就好,等你感觉可以通感的时候,就不用刻意了,自由发挥就好。这个方法是证明最行之有效的,而且只有像你我这样多个哨兵的向导可以用,你可以试试。” 赵文犀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骗我的吧?”他说完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了母语,连忙换成了叶斯卡尼的语言又说了一次。 阿廖沙却神秘地弯起嘴角看向丁昊他们:“你是担心他们不愿意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又是一次百诺门松的误会呢?”他拿起那瓶赵文犀下了大决心索要的百诺门松在手里晃了晃。 “文犀,他说什么呢?”许城感觉两人的对话有点不对,赵文犀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而那个叶斯卡尼金毛,看起来笑得怎么那么……古怪呢。 赵文犀慌张地摇摇头:“没什么,他说我们该走了。”赵文犀抱起桌上的药瓶,和阿廖沙告别之后就匆匆往外走。 “维克多,你送送他们。”阿廖沙吩咐道。 -- 二十八、林海袭杀 “那个阿廖沙公主说什么了?”许城好奇地追问着。 赵文犀脸越发红了,拼命摇头:“什么也没说,别问了。” 许城直觉阿廖沙肯定说了什么东西,赵文犀的样子也不像被欺负了似的,这个秘密总让他心里痒痒的。 他和丁昊变成兽形,挂好缰绳,拉着雪橇往远方狂奔而去。 粗粝的绳索深深陷在橘黄的斑纹虎皮里,庞大的兽形身躯在森林中狂奔。两只猛虎柔软的肉垫踏在地上,在高速的狂奔中也几乎没有声息,森林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沉默耸立的森林像无数个沉默的路人,静静聆听着低沉的呼吸和雪橇破开雪面的声音,树上的节疤就像一只只眼睛,看着他们经过。 一种无声无息的压抑在扩散,赵文犀和秦暮生并肩坐在一起,双脚牢牢蹬着雪橇里的靴槽,兜头包脸的厚重围巾和毡帽里,两对睫毛沾着白霜的眼睛对视了一下,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丁昊和许城的速度加快了,寒风在森林的缝隙里不断零碎,最后如同一片片锋利的小刀刮过赵文犀唯一露出外面的眼睛,眼镜片也根本挡不住这样的风寒,赵文犀感到脸颊有一丝丝割裂的疼痛。 林海无声,周围只有苍寒的白雪与深暗的松林交错如网格,飞速掠过视线的边界。渐渐的,在雪橇两边,出现了移动的色块,速度极快,如同幽影般在森林里窜动着,和雪橇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此起彼伏地竞逐着。 丁昊发出了一声虎啸。 虎啸山林,百兽臣服,这一声吼,荡起层层雪花,激起根根松针,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森林之中,传来了一声声应和般的狼嚎,却不像真正的狼群那样辽远苍凉,而是幽咽喑哑,如同哭泣般在森林里回荡着。 随着哭泣般的狼嚎,那些身影逼近了,身体不再是阴影,而是一团团污暗的血红,还有一双双发绿的眼睛,在浓密的阴云下闪烁着诡谲凶恶的光。 丁昊发出了古怪的吭哧吭哧的吼叫声,秦暮生一抖缰绳,丁昊那边的缰绳就脱解开来,秦暮生扬手扔出了丁昊的斩将刀,丁昊纵跃而且直接咬在嘴里,就往森林深处奔去。 许城的速度一下就慢了不少,但依然足够快,赵文犀只能看到一团橘黄的火烧进了森林深处,那里的狼嚎声骤然变得凄厉起来。 然而并非所有狼都被丁昊吸引走了,森林里的鬼影多的可怕,他们又行出了一段路,那些狼群靠得越来越近。 赵文犀已经能够看出那些在森林里窜动的影子,它们都有着血红色的污浊皮毛,身形庞大,绝非普通的狼群,而是狂化后的哨兵。 这个发现让他浑身冰凉,原来之前的野兔遇到的,并不是“一个”不幸堕落的哨兵。这样的哨兵,有很多。 恶性狂化……赵文犀死死抓着雪橇,浑身发抖,要多么残忍,才会做出这种事,让一群哨兵都堕落成野兽,再无回返人类的可能。 这些哨兵,变成了兽形的兵器,他们再也不再是人类了。 至少还有十来只狼在向雪橇逼近,在这群血红色的堕落哨兵中,有一个特殊的身影,那是一头浑身灰白的巨狼,他离得最远,却不断发出狼嚎声。 狼王?不,他是一个保留了神智的哨兵,只是他的兽形被这些狂化的狼形哨兵当成了首领。这里面肯定有着赵文犀不能理解的手段,才能让狂化的狼哨兵还会听从指挥。 妖师拉斯普廷! 赵文犀心里迅速闪过一个名字,这个赫赫有名的七级向导,是国际通缉的特级战犯,他曾经依附叶斯卡尼,明面上为哨兵向导的结合做出了很多开创性的研究,暗地里却进行惨无人道的血腥人体实验,只有他,才有可能如此丧心病狂,开发出这样的方式。 彻骨的寒意啃啮着赵文犀的心灵,一个七级向导能够缔结深度结合的哨兵远超低级的向导,他如果把这些哨兵都变成了狼王之类的族群首领,再控制一群可怕的狂化哨兵,那他自己,就是一支庞大的兽形哨兵军队! n “别用兽形……”赵文犀面对着这些狂化的哨兵,比面对着真正的野兽还危险,就算是真正的狼,也不会有那么强的攻击性。但他还是强撑着,抚摸着秦暮生的狼形,“你绝不能用兽形……” 没有缰绳,没有鞍子,哪怕秦暮生的兽形超乎他等级的巨大,却也绝不好受。这甚至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而是很难坐住的问题。赵文犀回忆着自己学到的哨向配合作战里,骑乘哨兵兽形的知识。这种没有特殊鞍鞯的哨向人兽协同作战已经快要被从作战条例中移除了,课上只是作为参考知识提了一下,赵文犀没想到自己还有用到的一天。 秦暮生本就因为过度杀戮而出现了神游征兆,如果和这些狂化的血狼作战,很可能会遭到精神侵染,还是人形更安全,更有抵抗力。 狼形哨兵不是哨兵里个体战力最强,却是集群之后最可怕的,他们会追在军队的后面,一点点撕裂整只部队。原地停留只会让他们陷入防守的僵局,直到耗尽体力。丁昊和许城是以自己为诱饵,为赵文犀换取生机。 赵文犀整个人都悬空了,就听见秦暮生大喊道:“抱紧了!”紧接着是衣服撕裂的声音,一条巨狼出现在赵文犀身下。赵文犀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接着就被带着走了。 bsp; 可这,太疯狂,太残忍,太可怕了! 他几乎是趴在了秦暮生的背上,双腿向后,略略弯曲,避开了秦暮生的狼腰,双手搂着秦暮生的脖颈,揪住了脖颈下的毛。 真正的巨狼,比普盖尼森林的森林狼还要巨大的体型,异常臃肿宽阔的肩骨,诡异下榻的腰和后肢,与其说是巨型的狼,不如说是巨型的鬣狗。那狰狞的狼吻,也像鬣狗一样不可控制地不断滴流着口水。 秦暮生的身体变化成了人形,浑身热气蒸腾,他盯着从六个方向围过来的巨狼,探手从赵文犀背后抽出了两把长刀,握在手里,双手握着,伸展双臂,长刀挽了个刀花。 身后是血狼恶视眈眈的眼睛,眼前是秦暮生流淌着汗水的胸膛,在这样的危险里,赵文犀却感到了一种安全,心里的恐慌也渐渐安定下来。 秦暮生的一只脚嵌在了赵文犀两腿之间,手肘下压,将赵文犀担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样压迫腹部让赵文犀有种呕吐的感觉,他低下头的时候,只看到一溜血点飞溅到地面拉出长线,尽头是血狼的身体落到地上扑开血地。 这个姿势,对于哨兵和向导的负担都很大,而且难以持久。秦暮生飞速奔跑在林海中,密林从眼前飞速后掠,如同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栅栏,让赵文犀感到自己几乎难以呼吸。但赵文犀知道自己绝不能松手,绝不能放弃。 他听到了许城的虎啸声,知道许城在拦阻那些追杀而来的血狼。 秦暮生的奔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骤然停止,他的四爪紧紧抓着地面,掀翻了泥土,黑土白雪泥泞成一片,他的狼吻中吐出灼热的呼吸,化成一团团的白雾。 在进入一片开阔林地的时候,狼群终于扑了上来,许城带着雪橇划过一个大圈,在雪地里激起浪涛般飞扬的雪花。一头血狼狠狠撞在了雪橇上,雪橇的侧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就是嘎吱的撕裂声。 赵文犀抬起头,从秦暮生的背上滑下来,抚摸着因为剧烈奔跑而湿漉漉的狼毛,看着周围围着的六只巨狼。 紧接着他感到天旋地转,被秦暮生夹着腰转了一圈,他只能看到秦暮生夹着他的手臂往下流淌着鲜血,顺着叶斯卡尼 “带上我的刀。”秦暮生把三把军刀的背包套在赵文犀脖子上,抓起赵文犀的脖领子就把他扔了起来。 就在赵文犀感到安定下来没一秒,秦暮生手腕勾住他的脖子,如同极其亲密的好兄弟在勾肩搭背,手肘夹着赵文犀的脖颈,带动着赵文犀整个身体都倾斜着。秦暮生则扭腰挥臂,长刀舒展,划过两道锋寒的弧度,一蓬热辣腥臊的狼血溅了赵文犀一脸。 天上飘着一些落雪,被高耸的松林遮挡,只落下零星的雪片。秦暮生展开双臂,将赵文犀护在身前。赵文犀看着秦暮生的胸膛,比起丁昊和许城,秦暮生精瘦很多,身上的肌肉也不是那么粗壮,此刻因为紧张急促的呼吸,胸肌甚至有拉丝出现。 弯刀滴落在地面,刀锋就甩着血线扬了起来。 “蜷缩!”秦暮生大喊了一声。 赵文犀迅速趴在地上,围绕着秦暮生的脚将自己的身体抱成了球形,姿态看上去极其没有骨气且丢人。 真正的战斗不像电视里演的古代哨兵侠客,一手揽着人一手还能挥舞着刀剑战天斗地。当哨兵向导无可避免地进入到了接近战的时候,哨兵如何保护向导就成了大问题。蜷缩抱团就是一种防御姿势,十分适合眼下秦暮生原地守卫的情况。 这种姿势,实际上是从豹类等大型猫科动物守护自己的猎物,防止狼群鬣狗群抢夺的办法里凝练出的。 秦暮生看起来挺不学无术,没想到这样的东西记得倒是极清楚。 赵文犀没有抱得死紧,因为在战斗之中哨兵难免要挪动位置,抱死了腿就真的可能把秦暮生抱死了。他躺在满地的鲜血和雪沫里,冻土和狼血的腥气充斥着鼻腔。在他面前是秦暮生紧绷的小腿,腿肚紧绷的弧线上,缠绕着两条蜿蜒流下的血迹,不知是秦暮生的还是血狼的。 秦暮生正挥刀格挡着前面扑击的血狼,而在他身后却有一头血狼低垂着左前爪,一瘸一拐地悄然靠近,正是第一个扑击被秦暮生砍伤的血狼。赵文犀从自己怀里的挂兜中抽出了手枪,对准了血狼就扣动了扳机。 在看到手枪的时候血狼就顿住了脚步,在赵文犀射击的瞬间就向着右侧纵跳了一下——这种在几乎扣扳机的一刻才进行闪躲的极限躲避,只有哨兵运转到极致的五感才能做到。狂化的血狼未必有这么聪明冷静,但他们的直觉却更为灵敏。 可血狼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身体威顿了下去。因为在射击的瞬间,赵文犀就已经调整了角度,他知道血狼会躲避,而且只会用完好的右前肢发力,这一下,他赌对了。 但是他开枪的响声也同时引起了糟糕的后果,五感全开的秦暮生此时感官极度敏锐,脚下的枪响让他不可避免的捂住了耳朵。 若他和赵文犀是已经深度结合的哨向,赵文犀的精神护盾本该能够保护秦暮生,可惜他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踉跄着晃了一下的秦暮生紧接着凌空飞起,被一头血狼扑到了地上。他手里的长刀掉落在地,赤身裸体的秦暮生躺在雪土之中,双手抓着血狼的狼吻,用力往两边掰着高高举起。血狼的双爪在空气中挥动着向秦暮生刨抓,后肢踉跄着在地上发力。 赵文犀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身体因为恐惧而紧张在剧烈地颤抖,手掌在雪地泥泞里滋地滑了一下,他扭过头,就看到有两只血狼在逼近。尽管他们的身上都滴落着鲜血,但伤痕都在不影响行动的地方,依然可以轻松撕裂赵文犀的身体。 巨大的恐惧席卷了赵文犀的心灵,更让他憎恨自己是如此的没用,如果他是更高阶的向导,绝不会犯下在战场上恐惧的错误。他举起了手里的枪,蹬着双腿无力地在雪面上滑动,试图离巨狼远一些。 都撕开了口子,栽倒在地。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好慢,赵文犀甚至感觉得到身边向着自己扑咬的血狼那腥辣的呼吸,他能看到秦暮生挣扎着要接住慢慢飞向他的刀,一切似乎都慢到要化为人生最后的一个定格。 一蓬鲜血如沐浴般从赵文犀的头上浇落,火辣的鲜血烫得赵文犀哆嗦了一下。他抬起头来,在铅云密布的天空下,一只手洞穿了那只血狼的脖颈,将它举在半空,鲜血如雨淋漓,浇在了赵文犀的身上。 顺着那只胳膊,赵文犀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毛衣和裤子的青年,依然是淡漠到平静的脸,好像刚刚做的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挥动手臂,血狼的尸体甩到树上,再无声息。 赵文犀看着他垂落的手,发现原来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用来攻击的,就是他细瘦如无皮白骨的手指,和指尖锋锐若刺刀的指甲。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腕,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滑落。 最后一只血狼害怕了,它在后退,狂化的它感觉到了不可匹敌的危险,它在害怕。 一个闪神,赵文犀发现身边的身影在一个瞬间消失,他的视线再次捕捉到时,那个青年已经将血狼抓着脖子按在了树上。 场景可怖而诡异,血狼的身体直立之后比青年还要长,却被擒着脖子按在树上。赵文犀看不到青年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笔直地站着,只有手指在缓慢地收紧。 血狼在剧烈地挣扎着,松树震得落下扑簌簌的积雪,却毫无用处。伴随着极细微的咔嚓声,血狼的颈骨被生生捏断了。赵文犀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让杀戮显得如此冷酷,冷酷到甚至有种原始血腥的美感。那是毫无波动,毫无感情,最高效率的杀戮,没有一丝的痛苦、仇恨,只有杀戮的本质,高效地终结一个生命。 血狼已经不再挣扎,但紧握还在继续,刺刀般的指甲刺出五股鲜血的泉流,他这才松开手,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指,认真地看着手指上的鲜血,就像一个孩童看到了一只蝴蝶,眼神纯净而清澈,接着,他抬眸看向赵文犀,金黄色的狼瞳伴随着弯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无辜又天真的微笑。 这一幕,简直比恐怖电影还吓人。 不远处传来了大型动物狂奔的声音,赵文犀回过头去,看到两团橘黄色的身影,还有一匹高大的纯白骏马。 骏马甩动着银瀑般的白色鬃毛,停到了林地间。他和两只老虎的身上,都有着浓郁的血迹,赵文犀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为脱力滑了一下。 丁昊和许城连忙变成人形,来到赵文犀身边,而露出了可怖微笑的青年,也同样引起了两人的警觉,都恐惧地看着白发青年,却还是护在了赵文犀面前。 “伊戈尔,辛苦你了,你向往回走吧。”赵文犀身后传来了叶斯卡尼语,纯白骏马变成了米哈伊尔神父,他在腰间挽着一条白布权做遮挡。哪怕如此简陋的穿着,在他身上也像个从古老经卷里走出的牧羊贤者。 伊戈尔点了点头,身体几乎是毫无窒碍停顿地完成了纵跃、变形的动作,跑到了数米之外,纯白如雪的巨狼身影很快就和皑皑雪林融为一体,消失在远方。 sp;赵文犀看到伤口,心疼得脸都扭紧了。许城拉过赵文犀的衣角,直接把赵文犀的衣服撕开一个布条,缠在秦暮生的胳膊上。丁昊则沉着脸:“文犀,你问问他,那帮怪物是什么来路。” “那些狼,到底是什么东西?”赵文犀看向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悲痛而不忍地说:“他们都是过去的叶斯卡尼哨兵,被拉斯普廷污染,变成了只听拉斯普廷命令的狂化战士。” “今天来的是血狼战士,还有更稀少的暴熊战士,狂蛇战士,都是拉斯普廷邪恶实验的牺牲者,是那个残忍恶魔制造的悲剧兵器。”米哈伊尔沉痛地说,“上次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血狼的异动,所以殿下才让我和伊戈尔过来。但我们以为拉斯普廷只是不想让你们给我们提供伤药,没想到竟然派出了这么大数量的大军!将近六十个血狼战士,这已经出动了他手里三分之一的力量。” “这还不是全部?”赵文犀听得毛骨悚然,有种深入灵魂的恐惧和憎恶,他实在是难以相信,竟然有人会这么残忍。 米哈伊尔也轻轻摇头,无法面对世间竟有如此惨象:“拉斯普廷是疯了,竟然对你们做出这样的追杀,他真的疯了。” 赵文犀却醒悟过来,切齿说道:“不,他不是疯了,他也不是憎恨我们送的伤药,他是怕你们的殿下有和我们接触的意图。” 米哈伊尔同样感到震惊,他也明白过来,若是拉斯普廷真的杀了苏木台哨所一行,以亚国的行事风格,这将成为不死不休的死仇,孤狼绝无可能再踏入亚国一步,甚至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这件事我会告诉殿下的,现在,你们还是抓紧回去治疗吧,需要直接送你们去燕然堡垒吗?”米哈伊尔看秦暮生痛的脸色惨白,赶紧提议道。 赵文犀也知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治疗秦暮生才是最要紧的。 雪橇现在已经不能用了,让秦暮生在丁昊或者许城的背上回去,又太颠簸了,赵文犀感到为难,却不好对米哈伊尔开口。 “骑在我背上吧。”米哈伊尔温和地说,“我的行进比较安稳一些。” “这样好吗?”赵文犀犹豫着客套了一句。 “我曾经立誓只允许殿下坐在我的背上,但战争开始之后,我就为殿下放弃了誓言,背上已经不知驮过多少伤员了。”米哈伊尔笑了笑,变成了兽形。 马形的哨兵十分少见,他们在战斗上或许稍弱于猛兽类哨兵,但是奔跑的速度真是一骑绝尘。米哈伊尔明显收着自己的速度,确保路上的稳定性,丁昊和许城却已经拼尽了全力。 长途跋涉之后,他们终于再次看到了哨所的塔楼,一串子弹嗖地在他们面前打出一道警戒线。 “是我们!”没有驮着赵文犀的许城变成人形高喊道。 敖日根扑通扑通地从塔楼上出溜下来,踩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 赵文犀把秦暮生接下来,米哈伊尔再度变成兽形,赵文犀连忙避开视线。自家哨兵光着腚在雪地里晃,那是情势所迫,但米哈伊尔的裸体,他就不方便去看了。 -- 二十九、怎么办呀 敖日根把秦暮生扶到哨所里,孩子吓得都快哭了:“这是怎么了,呜呜,秦班,你可不能死啊。” 本来脸色苍白的秦暮生气的脸更白了,又抬不起胳膊来。丁昊拍了敖日根一下:“臭小子瞎说什么的,别他妈说这不吉利的。” “哨长,你别听他的,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秦暮生虚弱地说。 见秦暮生还能开玩笑,赵文犀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点。他进了哨所,就赶紧拿来急救箱,先给秦暮生清洗了伤口,接着给他包扎起来。 向导的课程里包含了一年的战场救护,能做些最简单的处理,赵文犀还选修了急救,很快就把秦暮生身上的伤口包扎了。 “你们把这个药膏抹在伤口上。”赵文犀取出伤药递给许城,这是专门针对兽形受伤使用的伤药,能够防止感染。 他又拿出一个药瓶,用针头啪地敲掉,吸出透明的药水,弹出空气,对秦暮生说道:“把屁股撅起来。” “啊?啥?”秦暮生脸比刚才还白呢,“打针,不用吧?没这个必要啊。” “咬你的是狂化的哨兵,还是血狼,已经携带了狂化病毒,很容易感染你,这是狂犬疫苗,必须打。”赵文犀严肃地说。 秦暮生躲着往后退,这时候丁昊和许城都放下药膏,悄悄来到他身后,一起协作将他压到桌子上,秦暮生的腿还乱踢呢:“操,你们两个畜生,是不是人,放开老子,老子没事儿,老子好着呢,老子不打针!” 赵文犀要被这一幕惊呆了:“怎么回事儿,这是干什么啊?” 丁昊一脸不堪回首地催促道:“别问了,快打吧,快按不住了。” 赵文犀靠近,却被秦暮生乱扑腾的腿逼得无法靠近,没想到秦暮生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这么大的劲儿,他得多不愿意打针啊。丁昊和许城一左一右把秦暮生的腿压住,把他整个人固定在桌子上,牢牢压住。 “怎么,秦暮生居然怕打针?”赵文犀看着这一幕,也有点紧张,手在秦暮生屁股上抹了酒精棉,一扎,一拔。 赵文犀感觉有点不对,许城轻声说:“你是不是忘了推药了……” “……紧张了……”赵文犀无辜地说。 秦暮生都忘了挣扎了,此时忍不住哭嚎着:“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害老子……” 丁昊和许城赶紧按住他,赵文犀又扎了一回,这回没忘了推药。 丁昊和许城同时松开秦暮生,脑门顶上都出汗了,秦暮生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这个被咬的胳膊鲜血淋漓都没有流泪的大男人,此刻却泪眼婆娑咬着嘴唇,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敖日根在旁边咬着拳头,笑的一抽一抽的。 赵文犀没想到秦暮生还怕打针,无语地收拾好东西,放在桌上,坐在旁边,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直到此刻,他才感觉自己的心,砰砰在跳,一下一下,撞的心口都疼。 丁昊和许城抹着药,也默不作声,哨所里安静得只有炉子里木柴的噼啪声。 “行了,别趴着了,下来商量商量怎么办。”丁昊踢了踢秦暮生的腿。 秦暮生没有捂他受伤的胳膊,反倒捂着半边屁股,一脸怨念地坐在那儿。 “这事儿都怪我。”等秦暮生一坐好,赵文犀就把心里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要不是我非要去完成交易,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都怪我。” “你不能这么想。”丁昊沉声说,“要不是我和秦暮生杀了那么多的叶斯卡尼哨兵,也不会引来这么厉害的报复。” “米哈伊尔神父说了,一定是叶斯卡尼的头号通缉犯,妖师 “我不同意。”赵文犀摇摇头,他欲言又止,本来颇为悲痛的表情,古怪地变得有些尴尬窘迫,“丁昊,许城,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你们杀人的事都敢瞒下,为什么现在非要上报呢。”赵文犀站起身,看着丁昊,有些哀求,他甚至违反了自己的信念,不顾自己的身份了。 “我们出境杀人,因为我们认为自己在保卫国家,我们在做正确的事,而现在上报,也是因为我们要做正确的事。”丁昊笑了,甚至有些释然,“没事儿,我和秦暮生早就料到这一天了,上面有什么处罚,我们自己背着就是了。” 他走到门口,扭头看着满脸好奇的敖日根,和装作漠不关心却悄悄支起耳朵的秦暮生,警告道:“你们不许偷听啊。” 丁昊沉着脸,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绝对不能绕了那帮叶斯卡尼红毛畜生。” “但是这件事也不能拖着,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能隐瞒。”丁昊沉默之后,下定了决心,“文犀,你为我们做的努力,我们都……很感动。”他对赵文犀温和地笑了笑,“但人是有命数的,命里,我和秦暮生就该自己造的杀孽遭报应,那我们就逃不掉。” “你想太多了,文犀,别把压力都揽在你的身上。那些血狼哨兵,肯定不是这次临时起意,他们明显摸透了我们的路线,摸准了我们的实力,对我们来说是必死的困局。要不是我们和孤狼那边有了关系,也不会让那位米哈伊尔神父和那个白发哨兵来救我们。”许城安慰他说,“那个白发哨兵,就是传说中的七级哨兵白狼伊戈尔吧,他可真厉害,他一个人就杀了至少三十头血狼,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受那么点伤了。” 另一边,秦暮生马上就扭着头,表情有些放空,这是把注意力集中到听觉的表现。敖日根轻声说:“秦班长,副哨长不让我们听啊。” 说完,他就带着丁昊和许城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城把今天的事儿讲给敖日根听,听得敖日根一惊一乍的,最后不禁问道:“哨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报复回去。” 拉斯普廷不希望我们和阿廖沙公主那边联系,才会派出血狼追杀我们。”赵文犀把米哈伊尔的话讲了出来,他痛苦地说,“都怪我,我不该去找他们的。” nbs “听说那就是七级哨兵才有的能力。”许城钦羡地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秦班长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啊?”敖日根听得云里雾里,急慌慌地问。 “你们别冲动,那个拉斯普廷手里,还有一百多个这样的血狼哨兵,甚至还有暴熊和狂蟒哨兵,都是这样狂化了的。”赵文犀连忙劝道。 “报复是一定要报复的,但是文犀说的没错,从血狼袭击我们开始,这件事,就不再是简单的边界冲突,可以视为入侵了。文犀之前说要和孤狼那边多联系,现在看来其实是对的,反倒是我太保守了,在这样的恐怖行为面前,我们一个哨所根本左右不了什么,这是必须上报上去,让上面来亲自决定的事情。”丁昊思虑成熟之后,缓缓说道。 一听到上报,秦暮生表情微变,赵文犀也急声反驳:“不行,现在还不能上报,你和秦暮生刚刚有所好转,这次的战斗上报上去,上头一定会检查你们有没有受到狂化哨兵的污染,那你们的情况就曝光了。” 赵文犀一开始没明白,后来才想起,因为兽形和人形的变化,所以衣服一向是哨兵们的难题。他们回到哨所之后,现在几个哨兵都还光着身子,就连那位米哈伊尔神父,也在马背上放了一块长巾做人形的衣服用。而白狼伊戈尔,从人形变为兽形的时候,并没有撕裂或者留下衣服,他身上的毛衣和裤子是直接变成了狼皮的。 丁昊和许城都不懂叶斯卡尼语,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些哨兵都是拉斯普廷污染堕化出来的,对于哨兵来说,这样的事情更加耸人听闻,也更加让他们感到痛恨憎恶。 提起这位强悍到无法想象的哨兵,丁昊也心有敬畏:“你们发现没有,那个白狼,穿着衣服。” p; “你傻不傻?”秦暮生喷他,“他要真不让我们听,开白噪音污染不就行了,还特地提醒我们一下,你听听,他开了没?这是明摆着故意让我们听啊。” “哦。”敖日根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也侧着身子聆听着。 反倒是秦暮生忍不住叫到:“诶,你个鬼小子,我算明白了,你是也想偷听,还非得让我给你个借口是不是,你小子学坏了啊?!” “秦班长,你听你听,他们说话了。”敖日根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无辜说道。秦暮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也认真地“偷听”起来。 那边赵文犀坐在炕上,扭着手指,垂着头,不敢看站在面前的两个哨兵。 “怎么了?文犀,你是心里过不去么?”丁昊挠着脑袋猜测道,“还是有什么事儿啊。” 赵文犀咬咬牙,抬起头,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哨兵,深吸一口气:“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什么意思?”丁昊愣了愣。 许城精明地看着赵文犀:“文犀,是不是那个阿廖沙公主,跟你说什么了,你就痛快告诉我们吧。” “我或许有办法,能够在一个月之内,让你们两个的精神浸染,降到上面不会处理的程度。”赵文犀一想,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这个哨所,就生出了勇气,“许城猜的没错,我问那个阿廖沙公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提高实力,他告诉了我一种方法。” “还有这种方法?”丁昊感到十分新奇,“你快说说。” “阿廖沙公主说,这种方法,有助于提升我的精神力,让我的等级提升,还有助于我们的通感协作。一般来说,向导的精神力提升,通感程度加强,本来就是稀释精神污染,减轻甚至治疗精神症状的好方法。阿廖沙不可能看不出你们的状态,他这么建议我,肯定是觉得这个方法适合我。”赵文犀局促地解释道。 “你怎么不太想说的样子,是要服药?还是手术?如果是的话,那还是不要了,我听说所有药物和手术手段都是在消耗你的潜力,对你的发展乃至健康都不好。”许城关心地说。 丁昊也认同许城的看法:“要真是那样就不必了,文犀,你别犯傻了,我们不会同意的。” “不,不是的,那个方法,不需要药物,也不需要手术,实际上,是,是很符合哨向结合的方法。”赵文犀犹豫着说,“你们听说过3p吗?” 丁昊有点懵,许城脸色古怪,隔壁则传来秦暮生的大叫:“卧槽?!” 赵文犀脸更红了。 “什么意思啊?”老实老男人丁昊疑惑地问。 “就是,我和你们一起做爱。”赵文犀看向丁昊,见丁昊还没反应过来,只好更直白地说,“比如,同时和你,还有许城一起做。” -- 三十、不教好,不学好 “你叫唤啥,少不了你的。”丁昊先一巴掌把敖日根撵出去,接着又看向秦暮生,“不乐意你就出去。” “出去就出去,谁乐意谁是孙子。”秦暮生耿着脖子,死倔死倔地出去了。 丁昊和许城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尴尬,又一起看向赵文犀。 “那个,真能有用?”丁昊期期艾艾地开口。 “阿廖沙是这么说的,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骗我。”赵文犀低着头,也有些臊得慌,“而且,他还说,这件事,你们不能心里抗拒,那没有用处,这么做,本来就是想让我们彼此之间绝对信任,毫无隔阂。” “都是硬碰硬的交情了,肯定没有隔阂了。”许城挑着眉,故作正经地说。 赵文犀和丁昊都反应了一下,没想到许城说出这么深邃的话来。丁昊指着许城,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咳了一声,用力地秃噜着自己的短发,大手摸着脑袋犯愁:“那啥,这事儿,我们俩商量商量,你先别急。” 他把许城拉到后面屋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十分苦恼地挠着脑袋。 “我说,哨长,咱俩还穿不穿衣服,还是就这么不穿了。”许城不禁提醒他。 “诶呦!”丁昊一捂胯下,才想起自从回来,他们还都没穿衣服呢。 “要是,真那个啥,也就不止看到这么点了,是吧。”许城虚着眼,用谈论天气好坏的闲聊语气说道。 丁昊见他这副样子,不禁气急:“我看出来了,你是一点不闹心啊?” “闹心啥?”许城淡定地说,“哨长,你就说吧,这事儿你会不会同意。” 丁昊皱着眉,一向豪放生猛的丁哨长,面对这个艰难的抉择,愁得不行:“这事儿,这事儿哪能一起呢,三个人,那咋可能呢,这,这实在太不好了啊,这,这……” 他在那自己给自己掰扯了好几个理由,声音越来越低了。 “还是会同意的,是不是?”许城问他。 丁昊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不就只剩下怎么,搞,的问题了。”许城说道。 “你你你用词注意点,什么搞搞搞的。”丁昊严厉地呵斥他。 许城无奈地翻白眼,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哨长:“哨长,我这已经尽量委婉了,你说你都让人家给办了,还要这脸面干嘛,咱们俩才真叫是大哥别笑话二哥呢。” “去你的大哥二哥。”丁昊啐他。许城不干了,高声反驳道:“那我做大哥,你做二哥!” “想得美你!”丁昊挺着脖子,自己心里别扭了一会儿,“大哥,大哥就大哥,老子什么时候都是你们大哥。” “对,您是这个。”许城贼气人地竖起个大拇指。 “你也别跟我在这闹,俩人,俩人一起,咱们得商量个章程出来!”丁昊严肃地说。 许城蒙了:“章程?什么章程?咋,上炕前还先得报告一下,做个行动计划?” “那俩人,你,你怎么做总得商量商量吧?”要说丁昊当年,也是村子里的混小子一个,天天偷鸡摸狗的混账事没少干,乱七八糟的,花里胡哨的,也学了不少。奈何入伍太早,在部队里呆久了,就不如秦暮生和许城两个城市兵见过的市面多,尤其是这种事上,丁昊就感觉自己的思路有点捉襟见肘了。 这时候秦暮生从后门贼眉鼠眼地探出头来:“怎么做,一个开码头,一个推屁股呗。” 丁昊还没听懂,许城就骂道:“滚你大爷的!” 见许城如此恼火,丁昊不禁拉住他悄声问:“什么叫一个开码头,一个推屁股?” 许城犹豫了一下,低声给他解释了,丁昊也气得大骂:“操他妈的这个臭小子,满脑子黄色思想。” “你别气,看他嘴硬,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许城咬着牙暗恨道。 丁昊认同 秦暮生优哉地说:“根儿也长大了。”他停了两秒,憋着笑说道,“要变成大根儿了。” 他们俩回到屋里,先把衣服穿上了。 说完这小子就跑到厨房去了。 令他格外羞愧的是,总是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念头,会忍不住想,两个人,一起,到时候,这样,那样…… 地点点头,却又不禁苦恼:“那你说,文犀说的,都得……” 许城脸抽抽着回道:“共勉。” 赵文犀慢慢转身,缓缓抬头,看着敖日根。 丁昊进屋的时候,就见赵文犀捂着鼻子扬起头,指缝里都是血。 正往上提起自己身体的丁昊就那样悬吊在半空,胳膊肌肉如山峦般隆起。许城起到一半,斜斜定在那里,腹肌刀刻一般清晰。 “我的妈啊,你这是咋了。”丁昊扑过去,才看到赵文犀是流鼻血了。他赶紧帮赵文犀打水洗干净,弄个小纸团给他堵住。看赵文犀脸红脖子粗,鼻子上还插了个小纸揪揪的样子,半点没有平时的文静温和,怪好玩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敖日根咽了咽口水,躲躲闪闪地说:“ “别变成傻根就行,不吉利。”许城笑着摇了摇头。 敖日根进到厨房,悄无声息地开始干活。要说哨所几个人里,还真是敖日根打下手的本事最好,削皮干净不浪费,切丝麻利又整齐,比那些顶多算不添乱的强多了。 “根儿,你想说什么?”赵文犀盯着他,问道。 俩人对视一眼,不需多说,都明白这事儿算是定下了,丁昊也明白,他们俩在这商量没什么用,还是得看赵文犀想怎么做。 赵文犀在那坐着,心里百转千回,一会儿觉得这事儿太为难人,一会儿觉得这事儿实在太羞耻,那俩人绝对不会答应,一会儿又觉得是不是阿廖沙骗自己,其实根本没用。 “十八,十九?”赵文犀打量着他。敖日根生了一张娃娃脸,圆头圆脑,圆溜溜的眼睛,天生的笑脸,什么时候都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他老心里觉得敖日根年纪特别小。 等赵文犀做饭的时候,哨所里就流窜着一种诡异的氛围。秦暮生坐在那丝丝哈哈地叫唤着,看自己的绷带。丁昊在单杠上吊着,一个又一个地做着引体向上。许城弄了个垫子,坐在上面,喊道:“根儿,给我压腿。” 这个们字,把赵文犀听呆了,身上一阵一阵的火,从下往上一拱一拱地窜着,呆呆地盯着丁昊。 “不小了,我都二十二了。”敖日根自豪地抬起头,“我,我也是大人了。” 许城一脸不堪想象的痛苦:“别说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敖日根站起来,看了看哨所里各自找事儿的情形,眼珠子一转,虎头虎脑地说:“许班长,你不是不用压也能做吗?我去给副哨长帮忙。” “咱们根儿可不傻,你看他憨头憨脑的,精着呢。”秦暮生忍不住道出真相,“你们真以为这小子什么也不懂啊,老子带来的毛片他都偷摸看了。” 赵文犀本就羞臊,见丁昊笑话他,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没有地缝,就想扑到床上,把自己埋被子里。丁昊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今晚,等我们。” 他拿着一个土豆,手起刀落刷刷削着皮,见赵文犀在那洗蘑菇,便闲唠嗑道:“副哨长,你刚才跟哨长他们说的,是真的啊?” 丁昊先受不了他的眼神,连忙跑了出去。 丁昊拍了拍许城的肩膀,想说点什么,憋了半天,瞪着许城,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硬生生憋出来一句:“团结就是力量,我们一起努力。” 俩人一齐盯住了秦暮生。 敖日根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索性放下刀,蹲在地上,蹲在赵文犀旁边,帮赵文犀洗蘑菇:“副哨长,你看我多大啊?” 副哨长,那个,我,我真的是大人了,你也算我一个呗。” 赵文犀又心疼又想笑地摸着敖日根的脑袋:“根儿啊,你还小呢,路还长呢,你以后还会遇上更多更好的人,不着急,听话啊。” “以后遇上再好的人,也不是你。”敖日根认真地说。 赵文犀心里一突,这话听着好听,怎么也不像敖日根能说的出的话:“你在哪儿学的?” “秦班长教我的。”敖日根讪讪地笑了,“但我也觉得说得好啊,副哨长,我,我真的喜欢你。” “你再好好想想,不急在这几天。”赵文犀劝道。 “副哨长,你是不是嫌我笨。”敖日根急了,“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会冰会火会嗦啰会裹’的本事啊。” 赵文犀的笑容凝固了,盯着敖日根:“什么?什么本事?这也是秦暮生教你的?” 敖日根被他一盯,就什么都交代了:“嗯,都是秦班长教我的……” 赵文犀拉起他就要去找秦暮生这个臭流氓,却发现屋里一个人没有,安安静静的。 敖日根支棱起耳朵,悄声说:“副哨长,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他领着赵文犀上了二楼,到了武器室,这里是哨所防卫最严的地方,厚实的防盗门还是电子的,敖日根轻手轻脚地输入密码,用极轻的力道打开了门。 其实他有点多虑了,里面的人正专注着呢,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这对于哨兵来说很少见了,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甚至让他们其他感官都懈怠了,才会察觉不出来。 赵文犀和敖日根悄悄走过去,就见丁昊和许城一左一右地包夹着秦暮生,秦暮生的手上拿着个不到巴掌大的屏幕,赫然是一个掌上播放器。 亚国的物质生活这两年刚刚开始富裕起来,各种新鲜的电子设备都从沿海涌入内陆,内地城市还没有全沾上光,更别提这深山老林的苏木台哨所了,所以秦暮生手里这东西,着实是够新奇,赵文犀自己都只见过一次。 更让赵文犀吃惊的是,掌上播放器里,放着的竟然是三个男人,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竟然是毛片!赵文犀伸手就要捂敖日根的眼睛,敖日根自己乖乖捂上了,不过赵文犀一低头,他就把指缝张开了。 丁昊问出了赵文犀心里的问题:“我的个乖乖,毛片我知道,这,这还有男人和男人的片子呢?” “这是那美那边的片子,没见过吧?”秦暮生得意洋洋地说。 “我就知道东萤那边毛片多,没想到那美联合国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许城也不禁叹服。 秦暮生嘲笑他:“这哪叫叛变啊,你以为都像咱们似的,出门装君子,被窝里当淫虫啊,人家这是正经工作呢。” “这那美毛子,真壮。”丁昊啧啧感叹。 “你看你看,你们看这段。”秦暮生单手握着屏幕叫唤着,“你们看,这就是3p。” -- 三十一 两虎相争 赵文犀坐在炕上,抱着那个播放器,一听开门的声音,连忙塞到被子底下,却是丁昊和许城一起进来了。 丁昊还是一贯的大背心大裤衩,土气的衣服松垮地穿在他的身上,却被他健壮的身材穿出了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性感。许城则更坦荡些,就穿了个平角内裤,内裤看起来就比丁昊的部队发的灰色裤头好看很多,更加凸显身材。 俩人都抱着被褥,丁昊看起来特别严肃,许城倒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赵文犀见他们俩不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心却渐渐提起来了。 丁昊和许城把被褥铺好,又单独弄了条床单,铺出一块地方,一起看向赵文犀。赵文犀知道,那就是他们一起做爱的地方,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他躲在炕沿,不太敢过去。丁昊摸了摸鼻子,舔了舔嘴唇,又拉扯了一下背心,干脆脱了下来,就是不肯正眼看赵文犀。见丁昊不肯开口,许城大方地笑了笑:“文犀,过来啊。” 赵文犀感觉自己还没上去呢,腿就有点发软,身体却有点发热。他上了炕,坐在自己的被子上,一左一右两个人,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许城对他轻轻笑了笑,主动靠近,亲了亲赵文犀的脸颊,接着便搂着赵文犀,撩起赵文犀的秋衣,轻轻摸着他的身体,亲吻着他的脸颊。既是亲,也是舔,许城边吻边舔着,嘴唇渐渐往脖颈靠近,同时手慢慢抬高,把赵文犀的上衣全都脱了下来。上衣脱下来之后,他就低头亲了亲赵文犀的肩膀,赵文犀的注意力被他吸引,没注意到丁昊什么时候靠近了,也开始亲吻他的脸。 两个人的感觉一下就鲜明起来,许城的吻轻柔,带着点吸啜,舌尖浅浅地顺着赵文犀的肩膀滑到他的脖颈。丁昊则重重地吻在他的脸上,饱满的嘴唇亲在他的脸上,略有些粗粝的下巴胡茬摩擦着赵文犀的皮肤,带来让他发抖的麻痒。他们俩一起扶着赵文犀,让他躺在炕上。丁昊搂着赵文犀的脸,笨拙又热切地吻住了他的嘴唇。许城则一路向下,嘴唇蜻蜓点水地掠过赵文犀的身体,将赵文犀的裤子脱掉,握住了赵文犀的性器。 赵文犀彻底兴奋起来,他搂着丁昊结实的虎腰,按耐不住地抚摸着丁昊的身体,双手顺着那结实火热的腰线粗鲁地抓摸着,嘴唇反客为主,舌头侵入了丁昊的嘴,贪婪地吻着。 而许城在下面轻轻撸了他的性器两下,便张嘴含住,柔软的嘴唇裹着他的龟头来回吞吐着,只吞了一半的长度,但这样也更为顺畅。 快感瞬间沿着脊椎炸裂,下面享受着许城的口交,上面亲吻着丁昊的嘴巴,双手抚摸着丁昊的身体,双腿夹紧了许城的腰,全身上下同时感受着快感,赵文犀兴奋地抓紧了丁昊的身体,在快感中浑身发软。 这一丝丝的疼痛感,让丁昊兴奋得直喘粗气。这时候许城起身,顺着赵文犀的身体又往上过来,丁昊就有要下去的意思。赵文犀却搂住了他,不让他下去。 “你们躺下。”赵文犀起身,让在他身上亲吻的许城躺好。两个哨兵并肩躺着,可能是紧挨着的感觉太尴尬了,所以丁昊抬起了一只胳膊,刚好和紧挨的许城的肩膀错开。 在两个人默契的攻势下,赵文犀差点迷失了,幸好他及时想起来,阿廖沙说过,这种方式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均衡,在刚开始的时候,要尽量让两个哨兵有相同的感觉。他看着并肩躺在一起的丁昊和许城,也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兴奋。 一边是魁梧威猛的丁昊,一边是精悍俊朗的许城,两个哨兵各有千秋,却是一样的人中猛虎,能得到一个已经是何其幸运,他们却甘愿并肩躺着,甘愿被自己同时占有,感动和激动同时在赵文犀的心中窜动着。 “感受我的动作,感受我的精神。”赵文犀轻声说。他的双手放在了两人的腹肌上,手掌慢慢往下施压。两人都拥有让人称羡的八块腹肌,丁昊的厚重结实,许城的坚硬分明,丁昊的体温更热,自肚脐往下的腹毛粗粝地摩擦着赵文犀的手掌,许城的光滑温暖,深刻的线条触感更加丰富。赵文犀的双手在两边摸着,想起经常有人形容漂亮的腹肌是搓衣板,搓衣板哪能有这样摸起来爱不释手的美好,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渐渐有些凌乱。 差点再度情迷的赵文犀眨了眨眼,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伴随着肉体的接触,渐渐在向两个哨兵延伸,如果只有一个,此时应该已经有一种情欲交融的迷醉感。可偏偏眼下是两个 “你们两个放松些。”赵文犀的手放柔了些,抚摸着两人的腹肌,就像揉摸着两只大猫的肚子。他的双手顺着腹肌往上,一左一右地攀上了两人的胸肌,为了保持平衡,他还同时摸着两个人相同的一边。却发觉这种刻意的动作极为别扭,他自己都投入不进去,便知道这么做肯定不对,便双手各抓住了两人对称的一侧。他的双手揉捏着,许城和丁昊的呼吸都渐渐低沉起来,眼神也渐渐有些迷离。 赵文犀不确定这样行不行,因为他觉得3p的目的是通感,如果习惯了蒙眼睛肯定不是好事。但他觉得眼下可以先试试,便点了点头。丁昊用自己的背心围在脑袋上,许城则找了一条毛巾,俩人为了避免彼此接触,产生不必要的紧张,干脆也不躺着了,面对面跪在那里,中间夹着赵文犀。 丁昊的胸肌更壮实一些,手感也更好,许城的本也不差,可一对比就能感觉到质感的差异。这样的差异本来不应影响什么,可两边不同的厚度,让赵文犀不自觉失手,右手用力了一点,捏着了丁昊的乳头。丁昊忍不住哼了一声,胳膊一晃,挤到了许城。 他双手握住两人的龟头,在掌心里搓揉着,两个龟头挤压着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马眼流出的淫液 赵文犀的兴奋也有些消退,他知道,想要单纯地和两个人一起做爱容易,但是想要实现通感却难。他心中想要不顾一切地,尽情和两个人同时欢好的冲动在不断叫嚣,但他却必须克制自己,必须在同时连接两个人之后,才可以如此。这种克制自己本性的感觉,也让赵文犀感到和单纯的做爱不同,他觉得平时那个克制的自己,和做爱时霸道的自己,更能够彼此交融,不会再有那种人格分裂般的失控感了。 看着两个挡住半张脸的哨兵,赵文犀反倒感觉有点古怪了,因为这种蒙眼跪着的姿势,总感觉像是自己抓住了两个俘虏,正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等着自己的奸淫。赵文犀撇掉这古怪的想法,伸出手,抚摸着两边的身体,双手从上到下,依次掠过相同的位置,感受着相同的喘息和战栗,他的双手顺着肩膀摸到锁骨,又沿着锁骨摸到胸肌,同时揉捏拉扯着两个乳头,听到左右两边同时响起的,略有轻重的喘息,顺着同样的八块腹肌,手指翻过相似的沟壑,抚摸着触感不同的小腹。 那若有若无的连接又断了,赵文犀鼻头微微见汗,也难掩急躁地哼出粗气。 “要不,把我们眼睛蒙住吧。”这时候,许城突然建议道。 ,两个哨兵看似放松地躺着,其实精神都很紧绷,一个都没有回应赵文犀。 两具强悍的躯体,都散发着温暖的体温,让他丝毫不觉冬夜的寒冷,只感到被包拢的温暖。抚摸着丁昊和许城的身体,感受着那蓬勃的力量,强健的肌肉,赵文犀感到的不是危险和压力,而是信任和安全。有这样坚实的身躯陪伴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不用再害怕任何危险。 赵文犀握着他们俩的性器,悄悄往一起引导,已经被他摸的湿漉漉的龟头轻轻挨在了一起。丁昊和许城同时抖了一下,却都没有挣扎,赵文犀将两根鸡巴握在一起,两个硕大饱满水光发亮的龟头互相摩擦。这一刻,赵文犀感觉丁昊和许城真正连接在了一起,他不是分别抚摸着两个人的身体,而是抚摸着他们两个人的整体。 这种感觉,渐渐传递到了丁昊和许城的心中,他们都感觉到了赵文犀敞开的心灵,对他们两个人的信任和接纳。而这种信任和接纳,也经由赵文犀,连接了他们俩。他们本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是彼此可以后背相抵,生死相托的战友,些许隔阂只是因为陌生的情欲和羞涩,一旦放开,就不再紧张。 他们俩同时靠近了赵文犀,下面硬邦邦的两根鸡巴,同时顶着赵文犀。赵文犀伸手隔着内裤握住,更是清楚感觉到了两边的不同,丁昊的粗壮,硕长,沉甸甸的,比例协调,十分“趁手”。许城的长度输了一些,却十分粗实。赵文犀隔着内裤摸着两边的两根肉棒,丁昊的裤衩很宽松,足以容纳他的巨物,许城的内裤就有点紧绷,肉棒憋屈地困在里面。他的双手同时伸进了两边的内裤,直接握住了他们的性器。 丁昊和许城明明看不到彼此,却几乎同步地将内裤扯了下来,把自己的性器放了出来。这一幕竟有点可爱,丁昊和许城的表情几乎是同步的,当赵文犀撸他们的鸡巴时,都会发出舒服的轻喘,当赵文犀摸他们的龟头时,则会同时轻哼,当赵文犀的手指摩擦着他们的马眼时,两边八块腹肌都在快感里连连颤抖。 滋润着彼此,两个龟头的摩擦加上手掌的挤压,让丁昊和许城都有些承受不住,呻吟声明显变大了。赵文犀把被淫液沾湿的手掌举起,分别靠近了他们两个人的脸。对于敏感的哨兵来说,此刻他们都能闻出赵文犀的手上,有着混杂交融的淫液味道。赵文犀把沾湿的手指抹在他们的嘴唇上,锁骨上,又抹到了他们的乳头上,让他们身上同时有着对方的气味。 重新握住他们的龟头,赵文犀挤压揉搓着,光滑的龟头因为淫水的滋润发出滋滋的声音。顺着两个人的腰线,赵文犀的手慢慢滑到了他们的股缝,他的手指流下了一路的湿痕,这湿痕同样是他们两个人的淫水相混合,也同样带着他们两个人的体味。赵文犀意识到自己之前其实绕了远路,想要让两个哨兵彼此信任,接近,就不该用人类的温柔的方式,而更该考虑他们兽性的那面。在性爱之中,他们人类的身份其实没有什么影响,他们是在释放欲望的本能,而本能,都是偏向兽性的。 赵文犀能够感觉到,随着他手指接近终点,丁昊和许城的身体都在紧张地颤抖着,赵文犀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是不是相当于两只猛虎在丛林里相遇,互相打量之后,选择彼此舔毛留下气味,确定是亲近而非敌意呢? 他的手指挤进两人饱满的臀沟,丁昊和许城本能地挺身躲避着,夹紧了屁股,有些抗拒。可是两人的鸡巴却因此更加紧挨,赵文犀低下头,看到淫水润滑湿透的两根肉棍贴在一起滑动着,挤压着,就像在彼此搏斗。两个人的睾丸贴在一起,肉棒贴着肉棒,龟头抵着龟头。感觉到丁昊的长度,许城咬住了嘴唇,鸡巴贴着丁昊的鸡巴滑了一下,被丁昊的鸡巴一下压在了肚子上。 在这一刻,许城夹紧的屁股放松了,赵文犀的手指一下就挤了进去,在里面流下了满是情欲味道的淫液。丁昊哼地喷出一股热气,嘴角小幅度笑了下,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让赵文犀的手指钻了进去。赵文犀感觉很奇妙,更准确说是微妙,两个哨兵在刚刚的短暂时间里似乎进行了一场决定地位的交锋,最终,好像是许城败下阵来。 他的手指在两人的身体里浅尝辄止地搅动了一下,他们的后穴已经被融化的胶囊滋润,湿哒哒的,随时可以进入。可赵文犀还想再确定一下,便抽出手来,顺着腰背往上抚摸。他能感觉到两人的脊背都不再那么紧绷了,肌肉放松地舒张着,他按着他们肩膀,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肉棒放在两人之间。 丁昊和许城同时吸了吸鼻子,感受着赵文犀的气味。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动作很隐蔽,两个人的时候这个小细节就格外明显。赵文犀轻声笑了笑,饶有兴趣地发现,丁昊最先靠近他的身体,嘴唇贴着他阴茎的根部亲吻了一下,接着许城才靠近过来。丁昊的嘴唇贴着他的性器移动着,厚实的双唇湿润又温暖,实在地包裹着那青筋纵横的肉根,嘴唇过处,都留下湿滑的水光。许城则在另一边,嘴唇更轻柔地贴着,用舌尖在鸡巴表面滑动。 同时被两张嘴一起口交,赵文犀发出颤抖的喘息,感觉腿都有点软了。许城顺着他的根部往上舔着,舌头贴着阴茎往上刷去,另一边却是丁昊的嘴唇顺着往下含吮。两个人的舌头像大猫一样,又厚又软,暖暖地贴在上面,来回滑动着,上上下下,来回游移。赵文犀感觉自己的鸡巴就是一根冰棒,快要被他们俩舔化了,可实际上却是烙铁,越舔越硬。 随着舔得越来越投入,两人的虎耳和虎尾都自然地冒了出来。赵文犀看着两人专注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轻咬嘴唇,伸手把背心和毛巾扯掉扔在了一边。丁昊和许城一点也没被打扰,反而渐渐有了默契,四瓣嘴唇从两边裹住他的鸡巴,一起从下往上,到了顶端之后,两人一起伸出舌头来,用舌尖将龟头推挤敲打着,如同狮子舞绣球一样来回舔弄着。他们不再区分彼此,也不再有羞耻的隔阂,默契十足地用唇舌舔弄着赵文犀的性器。赵文犀甚至觉得,并不是自己在享受口交,而是自己的性器被两个哨兵当成了某种美味,共同分享着。 龟头,他抬起头来,嘴唇还被赵文犀的龟头撑着,脸颊都有些变形,眼里却有种单纯又餍足的喜悦。 强烈的兴奋在赵文犀身上窜动着,他的鸡巴绷得硬挺,从丁昊的嘴里脱了出来,甩动着拉起一条浓浊的白线,第二道顺着丁昊的嘴唇鼻梁落在他的眉毛上,接下来几股往下滴落,落在了丁昊的下巴上,顺着下巴又甩到了许城的脸上,最后几滴便都落在了许城的脸上,弄得条条污迹。 丁昊和许城扬起脸来,两个人脸上都有些迷蒙,却又都带着一丝和他们阳刚样貌十分不符的淫荡笑容,仰着脸,把弄得一片狼藉的脸展示给赵文犀看,唯有虎耳同时轻轻抖动着。 这一幕,让赵文犀丝毫没有感觉到射精之后的疲惫,反倒更加兴奋,鸡巴硬邦邦地挺着,甚至感到有些硬的发疼。 丁昊和许城好像也感觉到了赵文犀的想法,一起转身,并肩跪着,将屁股撅了起来。两个人同时撅着屁股,露出当中已经潮湿的肉穴,等待着赵文犀的进入。 赵文犀没有犹豫,捏住丁昊的腰,挺身就插了进去。硬得发疼其实多少有些因为射精之后的不应,但是赵文犀却感觉有种不属于自己的亢奋硬度,让自己根本软不下来。插进去的瞬间,被紧热肉穴包裹的感觉,让赵文犀一下明白了原因。那是丁昊和许城的兴奋和自己连接在了一起,成了自己插进他们屁股里的滚烫硬度。他压着丁昊结实的虎腰,耸动着腰胯在里面抽插着,身体重重撞击到丁昊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在这林海雪原的深处,安静宁谧的哨所里,肉体的碰撞成了最激烈的响声。碰撞的最强音是赵文犀的两胯撞在丁昊臀肉的声音,紧随的便是赵文犀的囊袋拍打在丁昊身上的声音,粘腻的抽插音调则一刻不停,若有若无萦绕的,则是丁昊粗重的喘息。许城撑着身体,扭头看着赵文犀操丁昊的样子,精液都未擦去的脸上全是迷蒙,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幕。 见他渴求的样子,赵文犀从丁昊屁股里抽出来,带着操出来的粘腻淫水,插进了许城的屁股里。许城啊地叫了一声,兴奋地昂起头,双手紧紧揪着床单,身体被赵文犀顶得轻轻晃动,脑袋也微弱地一点一点。比起丁昊粗壮结实的腰杆,许城的腰线更精实一些,屁股的线条分开两瓣圆润的弧度,吸着赵文犀的手陷了进去。他掐着许城的屁股,用力抽插着,一扭头,却发现丁昊的身体竟然也迎合着他的频率,和许城一致地轻轻晃动着,只是他势大力沉,稳稳地跪着,不如许城晃得那么厉害。 赵文犀看得兴起,便从许城的屁股里抽出来,此时他鸡巴因为激烈的抽插,已经磨出了一圈粘腻的白沫,他带着这一圈淫靡的痕迹,对准丁昊的屁股,身体一挺,刺刀般捅进了丁昊的肉穴。丁昊被捅得嗷了一嗓子,许城也跟着扬起头,屁股狠狠地晃了一下。赵文犀慢慢往外抽,丁昊和许城同时静止不动,只用身体感受着他肉棒离开的长度,当龟头从丁昊的屁眼里露出肉冠,赵文犀才又一次狠狠插进去。这样反复几次,许城的身体都跟着赵文犀的插入颤抖一下。 “舒服吗?”赵文犀停在丁昊里面,低哑地问。 “舒服……”丁昊沙哑地回答着,虎尾懒懒地摇摆着,有趣的是,他和许城的虎尾竟是同时摆动的,连幅度角度都一样,同步率特别的高。 赵文犀从丁昊的屁股里离开,又来到许城身后,握着自己的鸡巴拍打着许城的屁股。许城的屁眼湿哒哒地收缩着,饥渴地呼唤着赵文犀的进入。而另一边,丁昊的屁眼也一松一缩,同样在呼唤着赵文犀的进入。 sp; 赵文犀浅浅地抽动着,龟头就在两个g点之间徘徊,鸡巴在许城屁眼里抽插的动静,从腻微的扑簌扑簌,变成了水声响亮的噗呲噗呲。许城的屁股被操的湿哒哒的,淫水顺着会阴往下流淌。赵文犀俯身压在他身上,伸手握住许城的鸡巴。龟头上长长一条湿凉的淫水直拖到床上,他撩起那缕淫水,抹到许城的龟头上,揉挤着。许城猛地直起身,贴着赵文犀的小腹,鸡巴在赵文犀的手里抽动着。 旁边的丁昊同样挺起身,挺着粗大的鸡巴,更奇妙的是,他明明没有伸手摸,他的鸡巴却来回晃动着。而且不是简单的因为兴奋而上下晃动,而是偏向了一侧,抽动着流出一股淫水来。赵文犀握着许城的鸡巴往右边倾斜,丁昊的鸡巴完全违逆生理的,也向着一侧倾斜,角度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通感了,赵文犀第一次体会这样奇妙的感觉。他搂住许城,抚摸着他的身体,在许城的身体里抽插着,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怀里的人又变成了丁昊。他感觉到两条虎尾在他的腿上交缠,同时勾着他的魂魄,他渐渐不再来回变动,是丁昊和许城撅着屁股交替着包裹住他的鸡巴,主动耸着虎腰前后动着。 他不知不觉就躺在了炕上,吻着他的嘴唇有着剃不净的胡茬,骑在他身上起伏的是许城精悍的腰杆。他伸手握着丁昊的鸡巴,却感到许城的鸡巴也滴滴答答地渗出淫水,落在他的身上。许城不知何时又摸索着来到他的身边,吻着他的脖颈,而身上沉甸甸重量和低沉的吼声,则是熟悉的丁昊。 本来两人的区别,赵文犀是能够感觉到的。许城喜欢后仰着,双手向后支着身体,双腿撑在赵文犀两肋,腰腹有力地上下起伏,鸡巴就高高向上挺着,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摇摆,看起来有种性感的韵律。既不费力,还能自己掌握深浅,保持着三浅一深的频率,能在这个姿势下,享受更久的快感。而丁昊则喜欢蹲在赵文犀身上,双手撑着膝盖,只有屁股上下套着赵文犀的鸡巴,这姿势不太雅观,却很狂野,而且这个姿势更能插到丁昊的g点,丁昊总是诚实地一下下戳中那个位置,一被顶到屁眼就会紧缩一下,却一刻也停不下来,很快就会累,却偏偏一刻也不肯停下,简直是在逼迫着自己不断逼近高潮顶峰。 可现在两人自然而默契地交替着,赵文犀却渐渐分不清身上的人到底是谁了,只知道自己的鸡巴几乎感觉不到置换的间隙,始终被又紧又热的肠道包裹着。两个人的肉穴越操越是湿滑,快感连绵不绝,他浑身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这个念头一起,却已经被两个人捧着手,含吮着手指,用脸颊磨蹭他的掌心。 赵文犀感觉自己已经高潮了,可性器却还被包裹着,射精的感觉温暖又舒服,像是潺潺的溪流,奔流到那容纳自己的身体里,毫无保留地释放着,所有的压力,苦恼,焦虑,全都不见了,赵文犀舒服地仿佛把自己的灵魂都射进了身上的身体里。 他感觉自己射精之后似乎小小的失神了一阵,不只是几秒还是几分钟。他睁开眼,丁昊和许城一左一右地看着他,都显得温柔又满足。 赵文犀眨了眨眼,却忍不住问道:“我射到谁里边了?” 丁昊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看许城:“下次你来。” 赵文犀便知道,自己射到丁昊身体里了,却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事儿还要让么?” “你不知道,可舒服了。”丁昊仿佛喝了好酒,正在熏熏然的滋味里,回味着说,“和之前不一样,感觉你射了好多,热烘烘的,填满了里面,特别热,特别满,特别舒服。”说到这儿,他脸一红,“都不舍得弄出来了。” -- 三十二、秦暮生的烦躁 ⓈēУuwēn.Co⒨ 这一晚过去,赵文犀感觉自己和丁昊、许城之间关系更近了。丁昊和许城之间,也有了一种和过去不同的状态。 原先他们都是苏木台的哨兵,既是上下级,也是好兄弟,更是生死相托的好战友,这层关系已经极近了。但这种关系里,充满了男人和男人间钢铁般的碰撞,是实力和实力的认可,是强悍与强悍的信任。而在这一次之后,赵文犀感觉在他们之间,多了一些柔性的东西。那是他们此前从未想过会彼此分享,并且彼此融合的部分,但一旦发生了,就让他们的关系升华到了更高的层次。 而这个柔性的润滑,就是自己。赵文犀知道自己既是这种关系升华的原因,也是目的,更是结果。他成了一个共同的核心,让丁昊和许城把不能彼此敞开的部分,向着自己敞开,所以他成了联系他们两个的支点。 这么想似乎有点歪曲而淫荡的隐喻,但赵文犀就是有这种感觉。赵文犀也因此对于向导的本质和作用有了更深的理解。 实际上体位其实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真正改变的是关系吧。性爱本身就是最私密也最深彻的结合,所以才能成为精神结合达到顶点的外在表现。想通了这一点,赵文犀对于自己攻击性向导的身份,终于有了一个自己让自己释然的理由。 他曾经因为自己的潜意识攻击性而感到痛苦,甚至感到愧疚,作为一个向导,是不是不该有这样的潜意识,试图在性爱上以更强势的体位和方法,去占据体型和力量都占优的哨兵呢? 但现在他明白了,攻击型,承受型,压根就没有必须之分,他只应该为自己生成什么样而感到骄傲,而不应该因为别人觉得他该什么样而自卑。 人无论遭遇什么,总能,也总要找到出路。他就在远离家乡,远离熟悉的城市,远离自己家人朋友的这片皑皑雪山里,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这种心灵上的释然和领悟是很难对外人讲述的,但赵文犀觉得自己真的有了改变,甚至他有一种无法准确衡量的预感,他卡了很久的向导门槛,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实在没想到阿廖沙教他的方法这么好,赵文犀也有些吃惊。不过仔细一想,他觉得也并非是这个方法立竿见影,而是他把自己捆缚太久了,现在终于遇到了鼓励并且支持他放开自己的人。 然而这就导致苏木台哨所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了,他和丁昊、许城之间气氛和谐无比,反倒显得秦暮生和敖日根有点不能融入了。 经历了血狼的袭击,哨所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但这平静也只是暴风雪前的平静。丁昊和秦暮生的精神问题必须及早解决,叶斯卡尼的情况必须尽快上报,生活看似恢复了按部就班,却又一切都迫在眉睫。 又过去了五天,期间赵文犀和丁昊许城又尝试了一次,感觉比第一次更加和谐了。但是渐渐的,整个哨所的目光都开始放在了秦暮生身上。 “秦暮生,你到底咋想的?”丁昊决定承担起哨长的职责,主动找上了秦暮生。 “啥,啥咋想的?”秦暮生装糊涂。 “你这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别的伤是不是也该治治了?”丁昊觉得也不好直接开口,努力委婉一点。 秦暮生在继续装傻和继续绕弯子之间犹豫,一见他那副鬼样子,丁昊就来气,抬手对着秦暮生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哨所里面属你最鬼,行吧,你要是不乐意,我也不逼你,我这就告诉文犀去。” 听到不逼你,秦暮生还有点贼心思得逞的得意,一听要告诉赵文犀,他连忙伸手拉住丁昊:“别,别啊,你跟他说什么?” “文犀还等着你呢,我不得说清楚啊,这事儿他不能耽误你,你也不能耽误他吧 “就是啊,秦班长,你说句准话啊,你要不上,我可就上了!”没想到敖日根这时候也钻了出来,着急地催到。 秦暮生抬手就给了他一拳。许城也不还手,反而忍不住笑了:“你说你,平时不挺冲的么,现在到底犹豫什么呢?给个痛快话有那么难吗?” “我,其实,我吧,其实我吧……”秦暮生磨叽半天,丁昊抬手就推了他一巴掌,“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什么辛苦的。”秦暮生的声音还是放软了。 秦暮生鼻子都快气歪了:“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你上什么上啊?你知道怎么上啊?” 秦暮生一下就挺直了身子,满眼怒容:“我才不要那个白毛子碰我呢。”?”丁昊虎着脸,语气很冲。 “你们,你们不懂!”秦暮生恼火地挥挥手,“都滚滚滚,莫挨老子。” “别老聊闲篇儿了,活儿还那么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什么呢?你愿意,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呢。”这时候许城悄悄地走了过来,听到这话,凉凉地开口,“七级向导什么水平你知道么?这件事对他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你要是应下了也好,省的文犀辛苦。” “文犀跟我说了,要是你不乐意,他就去找叶斯卡尼那个公主帮忙,以那位七级向导的实力,想帮你隐藏你现在的状态很容易。”丁昊很是认真地建议道。 丁昊看了看许城敖日根,哈哈大笑起来,敖日根也是忍不住耸着肩膀一抖一抖的。许城一脸“臭不要脸”的嘲讽笑意:“你不好意思?说黄段子比谁都能,见的世面比谁都多,好像身经百战似的,你不好意思?” 秦暮生低着头,歪歪嘴角,抬抬眉毛,挤眉弄眼地,就是不说话。 “什么叫我耽误他啊,他不都有你和许城了么,怎么也算不上我耽误他吧?”秦暮生先是嘴硬地狡辩,最后又忍不住装作不在意地问,“他,他等着我?你说什么等着我?” “你们在这嘀咕什么呢?这么热闹。”在这最热闹的时刻,赵文犀也终于发现了哨兵们的小秘密。 敖日根的最后一句话,似乎让秦暮生有所触动,他忍不住抬头,挨个看了看这几个为自己操心的兄弟,只觉得————真糟心啊! “噗嗤,我们根儿长大了,都拿自己当老爷们了。”丁昊听了,忍不住喷笑,揉了揉敖日根的脑袋。 “什么等着你?半夜抱人大腿的事儿你忘了,现在又装作没事儿了?”丁昊也忍不住破功,眼里都是狡黠,“你敢说你对文犀没什么想法?你要说个不字,咱们现在就把这事儿告诉文犀。” “你在上面他就不辛苦。”许城一本正经地说。 见赵文犀出现,哨兵们都不说话了,秦暮生看着赵文犀,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的赵文犀,就连秦暮生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赵文犀这两天,越发显得温润如玉了,戴着眼镜都遮不住他眼里的温柔,那种沉静文雅的气质,让人看到他就觉得安心。他哪怕不说话,哨所里的哨兵也都不敢在他面前扎刺儿乱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上了?”敖日根气得鼓着腮帮子,“老拿我当小孩儿,我现在也是老爷们了好不好,就算我不会,副哨长肯定教我啊,副哨长那么好,才不会难为我呢。” “我,我这不是怕万一上面来人,把我抓起来么?”秦暮生嘴硬地梗着脖子。 吧。”赵文犀推推眼镜,他对秦暮生一抬下巴,“暮生,你来一下。” 赵文犀转身就走,丁昊许城和敖日根都无声地做出“呦呦呦”的表情,秦暮生气得恶狠狠瞪了他们几个几眼,才跟在赵文犀身后,到了赵文犀住的地方。 “坐吧。”赵文犀拉开椅子,和秦暮生分坐两边,还给秦暮生倒了杯水。 秦暮生跟屁股上长刺儿了似的,浑身扭动。 “暮生啊,说说吧,怎么回事?”赵文犀和颜悦色地说。 秦暮生越发不自在了:“我说,你别用这老师找家长的语气跟我说话行不行啊?” “噗。”赵文犀立马笑了起来,他推推眼镜,单手撑着桌子,侧身看着秦暮生,“那,秦暮生哥哥,你跟我说说你咋想的呗。” “嘶!”一股寒意让秦暮生浑身激灵,“别别别,你可别这样。” “所以说么,我也不是吓人的妖怪,也不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你到底怕什么呢。”赵文犀无奈地放缓了语气,神色也恢复了温和,“我觉得你不是这么拖拖拉拉的人,有什么事,你不能痛痛快快地。” 秦暮生坐在那儿,罕见地表情郑重,随即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你说,你说潜意识攻击性向导是吧?” 赵文犀点点头,有些疑惑。 “那你知道,潜意识,承受型,哨兵,是什么样吗?”秦暮生颤抖着,问了出来。 “潜意识承受型哨兵?这也挺少见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吧。”赵文犀思索着说,“曾经我也觉得,攻击性的向导很少见,很另类,不过现在我不觉得了。攻击性又怎么了,我就是我啊,只要我能接受自己,我在乎的人接受,我们都觉得很好,不就够了么?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问题。” “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我没那么多矫情心思,我挺接受的。”秦暮生不仅嘴硬,还暗讽了赵文犀一句。 赵文犀也没生气:“你是潜意识承受型啊?” “没,我不是,我替我一朋友问的。”秦暮生这才发觉说漏嘴,矢口否认道。 “你有没有听过,所有帮朋友问的问题,那个朋友都是他自己。”赵文犀特别犀利地说了出来。 秦暮生很是别扭,东挠西抓地浑身不自在,最后才吐露实情:“我,我就是想知道,那个,那个,承受型的哨兵啊,有没有什么特点啊?” -- 三十三 面子 sēyuwēn.Coм 第二天做完早饭,苏木台哨所里就出现了熟悉的沉默氛围。这种沉默里压抑着闷笑,隐藏着默契,还有无数个暗中偷换的眼神交流。 唯独赵文犀,依然保持着他该有的风度,演好一个毫不知情的纯洁向导。 把其余哨兵挨个送走,屁颠屁颠的秦暮生便转身到屋里,把身上衣服脱了个精光。走到赵文犀房门口,又觉得不太矜持,便转身套了件背心,刚拿起内裤,半途送到鼻子边闻了闻,悻悻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子,蹲身到柜子里找了条带着淡淡肥皂香味儿的黄白横条内裤,看了看裤裆部位的小黄鸭,满意地点点头。 他把小黄鸭套在屁股上,调了调位置,对着桌上的小镜子看了看这嫩黄色的小三角,满意地翘起嘴角点了点头。再度走到赵文犀门口,秦暮生啪地一拍脑袋,连忙转身回去,从隐蔽的柜子深处找出了那瓶佩夫美拉定。 从里面掏出半透明的橙红色胶囊,秦暮生皱眉对着这个小胶囊左看右看,眼珠子偷偷一转,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呸呸呸,我他妈是傻了,塞屁眼的玩意儿舔什么舔!”秦暮生狂呸了几下,用手指刮刮舌头,再看那胶囊一眼,以英勇就义的气魄,伸手到后面,一手勾开内裤边,一手按着胶囊,轻轻推了进去。 他站起身,原地蹦了蹦,感觉没掉出来,走了几步,又觉得有点太急切,于是又拿了条军绿色的大裤衩套上,走到了赵文犀屋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赵文犀应了一声,见秦暮生穿着一身“清凉”进来,他扭头继续看手里的书,目不斜视。 被赵文犀这么晾着,秦暮生也不生气,蹭到炕沿边上,自来熟地坐上去,挨着赵文犀旁边:“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赵文犀把封面翻过来给秦暮生看,封面上一串叶斯卡尼文,秦暮生看一眼就蒙圈了,他也不气馁:“讲什么的啊?” “精神图景剖析。”赵文犀淡淡地回他。 又是听不懂的词儿,秦暮生坐在赵文犀旁边,见赵文犀真是一副专心看书的样子,不禁着急,他左看右看,想出个主意:“诶,我那个播放器呢?” 赵文犀用下巴指指抽屉,秦暮生跳下炕拿过来,又凑到赵文犀身边。见他拿了这个东西,赵文犀也不禁好奇:“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老叔在沿海做生意,专门卖这个的。”秦暮生指着播放器说,“你别看咱们这天寒地冻,啥也没有,沿海那边,那花样可多了,全是好东西,什么都有!” 他鼓捣了两下,见电量没减低多少,不禁看向赵文犀:“你之前没看啊。” 赵文犀把眼睛挪回书本,也不理他。秦暮生点开一个视频,没几分钟,粗野的呻吟就开始在房间里回响。再想矜持,赵文犀还是不自觉地挪过去,看着里面:“这那美毛子还拍这玩意儿啊?怎么还男的和男的搞啊。” “嗨,少见多怪了不是,这有需求啊就有市场,有人看就肯定有人拍啊。别说那美毛子的了,东萤的我也有。”秦暮生又换了另一个片子,里面是两个瘦巴巴的东萤男人,很快抱在了一起。 “干巴巴的,没什么看头。”赵文犀点评了一句。 秦暮生就又调出那个那美联合国拍的片子来,举到赵文犀面前。赵文犀偏着头朝着书本的方向,眼睛却往播放器那边瞟着,一面觉得这不是正经东西,一面又忍不住好奇。秦暮生的手撑在他后背,悄无声息地慢慢挪动着,像一只龙虾一样慢慢挪到赵文犀另一边,接 着偷偷抬起来,搂住了赵文犀的肩膀。 “什么情趣啊,不会就不会呗。”赵文犀戳破了秦暮生的谎言,捧着他的脸,“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他含住秦暮生的嘴唇,轻轻地吻着他。秦暮生配合着他,越吻越是情动,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又渐渐忍不住急躁起来,舌头在赵文犀的嘴里胡乱翻卷着,双手也不老实地在赵文犀身上乱摸着。 “你着急什么,我还真以为你挺厉害呢,没想到……”赵文犀放松了语气,故意嘲笑他,秦暮生恼火地挠了挠后脑勺,脸色发红。赵文犀知道,这时候可不能伤了秦暮生的自尊心,要不然该让他有阴影了,便打住说道:“你躺好,不许动,让我来。” 赵文犀装作没发现的样子,也不说话。秦暮生的手就悄悄往下滑,又搂住了赵文犀的腰。见赵文犀没反应,秦暮生便和赵文犀挨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把手里的播放器丢到一边,整个人扑上去,把赵文犀压在了炕上。 “啊?”赵文犀听了,不禁张大嘴巴,随即无语失笑,“这有什么的啊,你很在乎吗?” 秦暮生憋了半天终于等 他在秦暮生的双眸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绿光,仿佛那是一双幽绿的狼瞳,心里一惊,立时想起秦暮生的情况是哨所里最严重的,比对待丁昊更要慎重些。秦暮生气喘吁吁的,见赵文犀神色不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有些不安:“怎么了?” 说完他就低头,照着赵文犀的脸上用力亲了过去。这饿狼捕食的架势看着吓人,嘴唇快碰上的时候又骤然慢了,唇尖若有若无地快要碰到赵文犀的嘴唇,他却又没敢更进一步。 赵文犀无语又好笑:“你吹这个牛有什么意思。” 赵文犀感觉到秦暮生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细瘦的手指像铁条一样硬,有些粗鲁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不禁又推开秦暮生,忍不住埋怨地说:“你轻点。” 被他突然压到炕上,赵文犀手里的书也掉在一边,他无辜地看着秦暮生:“你干什么啊?” “你,你别跟他们说啊……”秦暮生扭头不好意思看他,耳根子都红了。 秦暮生听了,更是脸色涨红,看他局促不安的样子,赵文犀很奇怪:“你怎么了,坐立不安的。” “说什么啊?”赵文犀没太明白。 “唔……”赵文犀一把推开他,“你真是属狗的啊,怎么咬我啊。”他揉了揉嘴唇,又痛又不满。秦暮生嘴硬地嚷嚷道:“咬你怎么了,这叫情趣懂不懂?” “你不懂,就是有意思。”秦暮生神气地说。 “你就别装样了!把他们都支走是想干啥你心里没数么?”秦暮生恶狠狠地说,看着赵文犀满脸“无辜”,他左右端详着,“这小脸儿白净儿的,先让老子香一个。” 赵文犀看了一眼窗外:“我说不说也没用啊,你们几个不是按惯例都要偷听吗?” 秦暮生却以为他是故意的,气恼地低吼道:“你别告诉他们我是,我是……处啊……” 赵文犀噙着笑,看秦暮生虚张声势的模样,也不戳破。见赵文犀丝毫不怯,秦暮生哼哼着一咬牙,亲上了赵文犀的嘴唇,故意激烈地吻着。 “我之前跟他们吹,说我过去经验可丰富了。”秦暮生狡黠又得意地看着赵文犀,“他们都信了,一帮土老帽。” 他提这茬儿了,脸上憋不住的坏笑:“你没发现你的收音机都没了吗,我提前啊,弄了三个收音机放在外屋了,那声音你听不着,他们几个听得可清楚了,别想听见这屋里发生了啥,只要咱们俩声音小点儿就行。” “你累不累啊?死要面子活受罪。”赵文犀越发感到无语,秦暮生鬼心思是真多。 秦暮生摇头晃脑地得意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我乐意。” “你争什么气,我看你是没脸没皮。”赵文犀嫌弃他,被他这么一岔,刚才那点儿氛围都没了。 秦暮生见赵文犀说话都没好气了,别别扭扭地放软了口气:“诶,接下来咋办啊?” “你不是聪明吗,你说咋办啊?”赵文犀斜眼看他。 秦暮生也不恼火,盯着赵文犀,渐渐弯起嘴角,他靠近赵文犀,轻声说:“要不我给你舔鸡巴吧?” “不敢,怕你咬我。”赵文犀继续斜眼看他。 “不能,这个我真会。”秦暮生挨近赵文犀,侧身搂着他,伸手隔着赵文犀的裤子轻轻摸着。 赵文犀怀疑地看着他:“你这是不是自己打脸,你不是说你是处男吗?” “可我真的见多识广啊。”秦暮生自豪的说,“当初我爹想让我入伍,我死活不干,就跑到南方投奔我叔去了,那边什么发廊歌舞厅,花样多着呢,我什么没见识过。” “你也就是‘见识’过。”赵文犀哼了一声笑话他。 “那片儿我也看得比他们多啊。”秦暮生吹牛吹到一半,脸色微变,他的手隔着裤子顺着赵文犀阴茎根部摸到龟头,又摸了一遍,猛地坐起身把赵文犀裤子给扒了,看得裤子里直挺挺甩出来的巨物,他张口就爆出脏话来,“我操,这也太他妈大了吧,驴啊?驴鸡巴都没这么大吧?” 赵文犀被他这话怼得一口气憋胸口吐不出来:“你怎么说话呢?” “不是,你这也太大了!”秦暮生吃惊地指着赵文犀的阴茎,“之前他们说大,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操他妈的,真他妈大啊!” 感觉被这么夸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赵文犀突然有点无语凝噎的感觉,甚至想抬头望天,这个秦暮生怎么就这么二呢,这不是狼,这是二哈吧? -- 三十四 如狼似虎 坐地吸土 他鼻尖贴到赵文犀阴茎上,用力闻了一下,嘿嘿贼笑:“你这儿,用的是那种专门洗鸡巴的洗液吧?” 赵文犀脸一下红了,这个小秘密他一直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秦暮生竟然还能闻出来。因为哨兵的五感都很敏锐,所以对体味也格外敏感,这种洗液就是专门用来减少体味对哨兵刺激的。 “用那玩意儿洗过,其他兽型的哨兵都闻不出来,但是对我这种狼形的,洗液的味道也是一种味道了。”秦暮生的鼻尖贴着赵文犀的阴茎腹凸滑动着,眼睛瞄着赵文犀,“下次,你不用洗,我喜欢你身上的味儿。” 这话说得赵文犀更有些害臊了:“什么味儿啊,是脏的嘛?” “当然不是。”秦暮生看着眼前的肉棒,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就是……唔…唔…唔……”他张嘴裹住了赵文犀的龟头,撑大的嘴巴包住了冠沟,舌尖在赵文犀的马眼上来回轻刷着。赵文犀见他直接就奔着深喉去了,不由着急,想要推他,却感觉秦暮生的喉咙舒张地吞入了他的性器,又紧又热的喉管被排空了空气,紧紧地吸着他的龟头。 秦暮生抬起头来,龟头从他嘴里拔出来,发出啵地一声,他舔了舔嘴角反射性流出的口水,喃喃感叹:“太他妈大了……” “你难受就慢点来,第一回就这么深肯定不行。”赵文犀被他突然的深喉也激起了欲火,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狠操他一顿,但是还好他如今状态好多了,还能控制自己不要过激。 “你知道,我是潜意识承受型吧?”秦暮生抬眼,眼底一抹幽幽的绿,盯着赵文犀,“你看书多,文凭高,可书上也没告诉你,你的攻击型到底是什么样儿吧?” “我不一样,我碰见过一个潜意识承受型的哨兵,他告诉我,承受型啊,其实就一句话,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秦暮生咧着嘴嘿嘿一笑,露出如狼的犬齿来,他轻舔着自己的犬齿,盯着赵文犀,如同盯住了猎物,“我不是接受不了自己是什么型,而是我怕别人接受不了……” 他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呼吸越来越热:“文犀,我感觉,我感觉,我要管不住自己了……文犀……其实我不怕他们笑话我,我怕你笑话我……” 秦暮生盯着手里被他深喉弄得湿漉漉的阴茎,渐渐露出个有些痴狂的古怪笑容来:“这么大的鸡巴,吃起来真爽啊……” 他张嘴再度含住了赵文犀的阴茎,直接捅到了嗓子眼,贪婪而凶狠地在他的喉咙里抽插着,眼睛都因为满足而眯了起来。秦暮生的嘴里竟然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口水顺着赵文犀的肉根径围流了下来,打湿了赵文犀的身体。 秦暮生如此的激烈,赵文犀也忍不住了,他抓着秦暮生的脑袋,主动往上耸动着,心里隐隐有一点理性,告诉他这么操秦暮生的嘴巴不太好,便又停了下来。之前他一旦忍不住主动的时候,许城和丁昊便都受不了了,秦暮生也是一样,赵文犀一松手,他也吐出了嘴里的肉棒,口水淫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答,几乎是在流淌着。 他用手背擦了擦下巴,歪着嘴看着赵文犀笑:“操,真狠,拿老子嘴巴当逼操呢?爽不?” 赵文犀听了不由有些羞愧,秦暮生嘿嘿笑着,捏着赵文犀的鸡巴根部晃了晃,气喘吁吁地说:“大老爷们害什么羞啊?这么大,这么好的鸡巴,就得好好伺候着啊。”他低下头,淫荡地大张着嘴,舌头完全伸了出来,舌尖甚至能够着下巴,他灵巧地卷了卷舌尖,“看见没,这么长的舌头,他们都没有吧?” “喜欢吗……”秦暮生压低了声音,点了点舌尖,“伺候得你舒服不?”他张嘴含住了赵文犀的龟头,嘴唇微微撅着往下吞咽,一截一截,像蛇吻在吞食猎物,吞到根部,眼睛还看着赵文犀,那眼里火辣的勾引,瞬间就引动了赵文犀的欲火。 赵文犀完全没有想到,和自己攻击型对应的承受型,会是这样一种样子,而且可能因为囤积得太久,所以就像 “妈的,真他妈操蛋,操嘴都能操出水儿来,真他妈的。”秦暮生嘴里骂骂咧咧的,低下头,赵文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秦暮生的裤衩被高高顶起一个帐篷,湿了一团,竟是给他口交的太兴奋,反倒自己的鸡巴流出水来了。 秦暮生被他这么操着,越来越兴奋,精瘦的狼腰扭着屁股,陡然就甩出一条蓬松的大尾巴来。本来狼尾向下狗尾巴才向上,可秦暮生估计是舒服了,尾巴一个劲儿往上甩,呼扇着扫过身后的床铺。他头发间钻出两个尖尖的耳朵来,和圆圆的虎耳又不一样,往后倒伏着贴着脑袋,还不时抖抖耳朵尖,双眼里的幽绿越发明显了。 “看得上。”赵文犀被他这股子热辣的痞劲儿感染,盯着秦暮生的身体,“真带劲儿。” 被赵文犀摸了两下,秦暮生越发兴奋,他起身跨到赵文犀身上,撑着身体,“今天第一回,我就自己来了。” “那是。”秦暮生特别喜欢被他夸,听完眼睛都亮了,他把裤衩脱了,露出里面嫩黄的内裤来,淫水竟是浸透了两层,里面湿得更大,湿透的布料半透明地包裹着他的阴茎,小小的三角被撑得都变形了。他扭身把小黄鸭给赵文犀看,扭了两下。赵文犀见状,就感觉手痒痒,抬手在他屁股上就拍了一下。 他把身上的衣服甩到一边,露出精悍的肌肉,他没有丁昊和许城那么健壮,肌肉更精实些,腰身线条也更长些,他伸手顺着胸口摸到腹肌,擦去上面隐现的汗水,轻喘着看着赵文犀:“还成吧,看得上眼吧?” “没关系,你喜欢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赵文犀顺着他的话,不小心又暴露了他的温柔本质。 “苏木台哨所全他妈是爷们,你呢?”秦暮生跨坐到他身上,戳了戳赵文犀的胸口,双目灼灼地烧着火,盯着赵文犀,“你把我们一个个都给操了,你才是真爷们呢,是不是?” “不能再让你操嘴了……”秦暮生边脱衣服边说,“老子今天是破处呢,要是让你操嘴就操射了也太他妈丢人了。” “恩……”赵文犀不得不承认,秦暮生……是挺厉害。 他探手摸着屁股下面赵文犀的肉棍,从根部摸到顶端, 这样淫荡的秦暮生,也让赵文犀少了面对其他人时尽量克制自己攻击性的紧张,他试探着按住了秦暮生的头,抬着腰胯往上耸动着。秦暮生的喉咙果然很是厉害,竟没有因为赵文犀的抽插而难受,反倒极其饥渴地抚摸着赵文犀的双腿。赵文犀嘶嘶地喘息着,干脆也不往下看,一昧地挺身动着,只能听到自己的阴茎在秦暮生的喉咙里咕咕抽动的淫靡声音。 自己一开始一样,是控制不住的,跟换了个人一样。 秦暮生无语地摇头嘿嘿直笑:“你说你,性子咋这么好呢?不是攻击型吗?老这么端着你累不累啊?” 见秦暮生已经完全兴奋,甚至出现了兽化,赵文犀知道他确实是舒服了,便更没有了顾忌。最后是他感觉这么挺腰有些累了,才放松下来,秦暮生气喘吁吁地抬起头,畅快地笑着:“操,真爽,操舒坦了吧?啊?是不是第一次操嘴操这么爽?” 秦暮生身体瘦,屁股也小,两团紧弹的臀肉啪地一声,小黄鸭也跟着颤了颤。秦暮生被他拍了一巴掌,反倒得意地扭着屁股摇晃了几下,勾着内裤边将屁股露出来,又嗖地拉上。 赵文犀见他耍宝,又伸手拍了一下,秦暮生这才把内裤脱了甩到一边,赤条条跨坐在赵文犀身上。他竟有一条长度惊人的阴茎,赵文犀伸手一搭,指尖贴着根部,手腕贴着龟头,就量出来秦暮生的这东西,竟和丁昊差不多长。只是直径上却没有丁昊那么粗实了,他中指和拇指几乎能扣住。明明是个处男,颜色却深沉的很,和秦暮生身上天生的深皮肤相似,难怪能伪装成老司机。他用手指摸了摸秦暮生的龟头,他的整个阴茎都是笋型的,长而直,龟头也不是桃子般的饱满,而是有些尖长,马眼上湿哒哒的,全是淫水。 又一次忍不住露出惊叹的表情来:“妈的,怎么这么大啊,我们几个里,是不是属你最大了?” 赵文犀轻轻点了点头,还有点不好意思。 “鸡巴都比不过你,谁好意思操你啊?”秦暮生摸着他的阴茎,又羡慕又喜欢,“老子从知道自己是承受型那一天就觉得老天爷不公,我鸡巴也不小啊,怎么会喜欢被人操呢?白瞎了我这么大的鸡巴啊?” “现在我觉得公平了,我服了,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以为自己是老鹰,今天是遇着座山雕了……”他握着赵文犀的阴茎,用龟头在他的穴口蹭了两下,皱起眉头,“我操不能吧,没进去就给我弄出血了?” 他伸手一摸,抬起来一看,反应了一下,脸臊得通红,也不说话了,只是把手上的淫水抹到赵文犀的龟头上,继续磨蹭着自己的屁股。 赵文犀见状,故意逗他:“怎么,出血了?” “出水儿了!”秦暮生梗着脖子瞪着他,“装什么装啊,我就不信他们几个没流过水儿!” “是流过,不过都得进去之后,可不像你这样,进去之前就流了。”赵文犀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秦暮生也挺吃惊:“真的啊?”他不好意思地别开头,握着赵文犀的性器,将龟头对着穴口,又挺起身来,心虚地说,“太他妈大了,不能把我操裂了吧?” “你慢点,慢慢的。”赵文犀被他弄得无语,只能劝他。 偏偏秦暮生就是个拧巴的性子,你让他慢,他就非和你较劲,握着赵文犀的阴茎慢慢往里面顶,边顶嘴里还叫着:“我操我操我操我操……”跟喊号子似的,一叠声地叫着,叫一声进去一点,“我操啊!” 进到大半的时候,不知道顶着哪个地方,秦暮生腰一软,直接坐到了赵文犀身上,巨大的肉棒径直捅进了他的身体,捅得他挺起脖子,脸都皱起来了。 “没事儿吧?”赵文犀关心地问他。 “呼……”秦暮生茫然地眨眨眼,喘口粗气,身体扭了扭,赵文犀感觉到他夹着屁股晃动着,就听他说道,“真大啊,胀得慌……” 他双手抓着双腿,又摸着小腹,又摸自己腰,像是在身上找什么东西,赵文犀看得奇怪:“你摸什么呢?” “就……感觉里面特别满……原先都是空的,这会儿突然塞满了……”秦暮生咂摸着,用他自己混乱的形容描述着这种感觉,他看向赵文犀,“你舒服不?操我屁眼爽不?” 赵文犀眼睛眨巴好几下:“……挺舒服的。” “啥感觉啊?”秦暮生好奇地看着他。 两只尖尖的耳朵软踏踏地垂着,耳朵尖不时抽动一下,爽的裂开了嘴,嘴唇哆嗦着,露出两颗小虎牙,嘴角竟流出点口水来。 “不行了,文犀,我没劲儿了,你操我吧……”他嘴里软绵绵地示弱了,赵文犀正好躺得体力恢复了,便坐起身,也不抽出来,直接提着秦暮生的双腿就将他推倒了。也是秦暮生柔韧性好,双腿直接盘到了赵文犀的腰上。见他腰这么好,赵文犀干脆压着他的屁股,把他几乎快卷了起来,让秦暮生的鸡巴指着他自己的脸,龟头里流出的淫水甩着弧线落在了秦暮生的脸上。 这姿势让秦暮生的膝盖快贴到他的头了,双脚朝天,整个屁股往上撅着,迎着赵文犀的身体。 “你,你这姿势也太骚了……”秦暮生边喘边叫,“你是想操死我啊你……” 他张口说话的功夫,赵文犀摆好姿势,给了他一下狠的,从他龟头里挤出一股淫水,全喷到秦暮生自己的嘴里了。秦暮生咂咂嘴,失神地抓着自己的小腿扳着身体,嘴里乱叫着:“鸡巴,鸡巴让你操出水来了,你太大了,太厉害了,太舒服了……今天被你开苞了,我可完了……被这么大鸡巴操了,做不了爷们了,呜,我怎么比女人还骚啊,屁眼操出水了,鸡巴也被操出水了……” “是啊,你怎么这么骚啊……”赵文犀也不禁发狠,秦暮生真是话多,偏偏说的话都浪的没边,让他只想狠狠操死这个狼崽子,看看他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来。 “可真的舒服啊……”秦暮生用手臂勾住双腿,手指拨弄着他的阴茎,爽得露出了淫荡的笑容,“都没碰就出这么多水……怎么都是软的……可又这么舒服啊……” 赵文犀也有点惊异,秦暮生的鸡巴起先被他操硬了,这阵儿却又有些软了,半软不硬地垂着,长度还是不小,像一条肉蛇软乎乎地晃着,龟头里一股水银似的淫水就没有断过,带着一种特有的粘稠感不断甩落到秦暮生身上。 “鸡巴都操酸了……”秦暮生用手搂住睾丸,屁股夹紧了里面的肉根。 “酸?还早着呢,我可没那么容易射。”赵文犀其实爽的厉害,却不肯承认。 “是我鸡巴酸了……”秦暮生哼哼着,“诶我操不行了,这他妈……诶我操……” 秦暮生一边骂骂咧咧地喊着,一边从龟头里喷出了银亮的液体来,比撒尿还冲,直冲他的身体,喷溅着他的脸。丁昊和许城有时候也会在射精之后喷出水来,可都是潺潺的流出来,没有秦暮生喷的这么厉害。他喷水的时候,后面夹得更紧,收缩着箍住了赵文犀的性器,赵文犀陷在里面动弹不得,被秦暮生给榨出精液来。 喷了之后,秦暮生的鸡巴又颤巍巍地硬了起来,整个阴茎涨得通红,好像烫伤了一样。秦暮生从身上到脸上一片狼藉,深麦色的皮肤被喷出的淫水打得一片湿滑,脸上都是凌乱的水滴,他双眼都有些失神,嘴里还在喃喃说着:“操,潮吹了……” “啊……啊……太他妈爽了……屁眼都要操烂了……大鸡巴真厉害……你妈……操……”秦暮生气喘吁吁地浪叫着,“屁眼……被……操成骚逼了……呜……” 他的屁眼里竟噗呲噗呲地溢出一股透明的粘液来,顺着被赵文犀阴茎完全撑开的缝隙边缘往外流,就像被赵文犀在他屁股上凿了一口井,往外喷出水来。 “以后,以后再也不跟你牛逼了……”秦暮生胡乱地叫着,脸上的笑容甚至有点痴态,“谁也没有你牛逼,大鸡巴最牛逼,完了,老子让男人给操服了,好舒服,好舒服啊,以后天天操我吧,我他妈上瘾了,咋办啊……” 他涨红的阴茎这时候反倒硬挺起来,通红的肉根高高翘起,甚至涨得粗了些,睾丸贴在阴茎根部,竟不住地收缩着,像是在蓄势一样。 “哈……哈……哈……”秦暮生叫不出来话了,只是发出沉重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更大,一声比一声更颤抖,阴茎猛地晃动着,一条白线喷了出去,画出长长的轨迹,噗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接着整个鸡巴止不住一般,竟连喷了七八股,从秦暮生的脸到胸口,全都被他自己给喷满了精液。 赵文犀也又一次射在了秦暮生身体里,秦暮生的高潮如此强烈,这一波射了多少,他在秦暮生身体里就射了多少。他感觉自己的睾丸怕是也把积存的精液全都射到秦暮生这个骚货身体里了,现在双腿都打着颤,浑身汗水淋漓。从秦暮生的身体里抽出来,赵文犀喘息着战稳,还想着让秦暮生躺下,秦暮生却连忙喊道:“等会儿等会儿……” 就见秦暮生保持着这个姿势,抓着小腿,屁股还是往上撅着,看向赵文犀:“你帮我看看,屁眼操开了什么样?” 赵文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他都不好意思做出这种有点羞辱感的动作来,没想到秦暮生还主动要求的。 其实他心里也很好奇,秦暮生的屁眼已经操开了,现在并没有合上,嫩红的肉褶舒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圆洞,但显然不是它的极限。他抓着秦暮生的屁股,手指轻轻拨着秦暮生肛门两边,润红的肛肉就慢慢扩张开来,湿乎乎的全是水渍,扩成了一个至少三指粗的小洞。 “我操,操这么大……”秦暮生看着,也挺吃惊,他看向赵文犀,眉眼飞动得很是张狂,“行吧,老子今天是被你开了苞了,屁眼都操开了……” 他正说着,就看到肉洞里汩汩流出一股半透明的液体,浑浊的白色顺着会阴流到睾丸上,俩人都愣住了。 “操,被你内射了不说,还流出来了……”秦暮生看着自己的屁股,“原先也就在片里看过,还以为都是演的,没想到真的那么爽啊……” “你可真有情趣,还喜欢看这个?”赵文犀压着他的腿,看着秦暮生。 “谁喜欢看啊。”秦暮生看着他,反驳道,“我就是,就是……”他说到一半,挣开了赵文犀,转身躺在床上,扯过赵文犀放在床边的卫生纸,在身子下面擦着。 “就是什么啊?”赵文犀推推他,等他说完。 -- 三十五 老大 丁昊许城回来的时候,脸色都有点不好看,臭着脸一前一后进了门。秦暮生早就等在门边,一听院子里有脚步声,连忙勤快地把门打开,热络地喊着:“哨长!城哥!回来啦!今天冷吧,看这冻得,赶紧进屋,换身衣服吧。” 敖日根跟在他们后面,一脸呆萌的问:“秦班长,你怎么叫起城哥来了?” 秦暮生回头给了他个眼刀子,转头又对坐在桌边的丁昊许城笑道:“桌上新烧得水,赶紧喝点水暖暖吧,你们的便鞋我都放炕头烤好半天了,可暖和了。” 俩人绷着脸,也不爱搭理他。秦暮生殷勤地帮两人换衣服,之后就赶紧把赵文犀做的饭菜端上来,米饭盛好,碗筷都给摆到位了。 赵文犀看他做小伏低的样子,心里笑得不行。丁昊和许城依然绷着脸,完全不给秦暮生好脸色,秦暮生也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不敢像平日那样得瑟,笑嘻嘻地不停讲笑话,试图把俩人逗乐了。 许城强行绷着脸,嘴角却已经数次哆嗦,快要散开了。丁昊却始终黑沉着脸,闷声吃饭,好像根本就没听秦暮生说什么。秦暮生看出来丁昊是真的生气,不禁心里惴惴,也不讲笑话了。 敖日根前半晌还听笑话听得乐呵呵的,后半段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也低下了头,乌溜溜的眼睛来回打量着。碰上赵文犀带笑安抚的眼神,小孩儿就知道跟自己没关系,放下心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丁昊梗着脖子直接到后面去了,似乎打定主意不给秦暮生说话的机会。 秦暮生越发坐立不安,同时也隐隐多了些怒色。这小子就是个驴脾气,只能顺毛摸,他这半天好言好语,见丁昊始终不给他好脸色,觉得是不给他脸面,便也有些挂不住。 “姓秦的你行啊,不打无准备之仗,难怪你等了这么久呢,原来都在这儿等着我们呢。”许城坐在那儿,凉凉开口,“也不知怎么就有天大的秘密了,还得处心积虑保密一下,没脸见人还没脸让人听听么。” 被许城这么一刺,秦暮生反倒舒坦不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唉,姓许的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呀,也是为兄弟们着想,怕我表现太好,让兄弟们难做。” 敖日根乖巧地坐在一边,偷偷转着眼珠看俩人斗嘴,抿着嘴偷乐。赵文犀见敖日根似憨实奸的小表情,给了他个眼神。敖日根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溜出去,过了一会儿回到屋里,凑到赵文犀耳边说话。 赵文犀有些惊讶,站起身来,也往后面走去。 见赵文犀出去了,许城抬眼问道:“哨长干嘛去了?” 敖日根无辜地飞起眼眉:“刚哨长烧水来着,这会儿应该进桑拿了吧。” 许城横了秦暮生一眼:“你看看,你弄出来的烂摊子,还得文犀去收拾。” 秦暮生不爽地哼哼着:“怎么就是烂摊子了,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这么不给我面子么?我怎么了我?” 赵文犀换了衣服,推开门,就见氤氲的雾气里,丁昊弯腰坐在那儿,正在用毛巾擦脸上的汗。见赵文犀进来,他也脸色有些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你都弄好了,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赵文犀调侃地笑了。 丁昊越发不好意思:“没那意思,我就是想出点汗。” “真没那意思,那我出去了啊。”赵文犀作势要出去。 “诶……”丁昊大手一拉,扳住赵文犀肩膀,赵文犀回头看他,他咳 说完,他骤然抬高了嗓音:“我是哨长,这哨所里的事儿,就得一碗水端平,绝不让谁吃亏。” “大家都拿他当兄弟,他也不能拿兄弟们当外人,哪怕他事先说一句,我们也不会这么生气。”丁昊的嗓门越发大了,更是带了三分真火气,“更何况,他什么情况他自己不清楚吗,突然搞这邪门歪道,我们能知道屋里在干什么,万一他狂性上来了,我们压根儿没反应,害了你怎么办?” 赵文犀起先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如今可很少有人提这个了,后来才明白丁昊什么意思,便知道丁昊自己暗地里肯定这么想过,才会这么敏感地想到那上面去,他不禁喷笑:“这要放旧社会,你可不就是大老婆么,哈哈。” 而在桑拿房里,丁昊把自己的怒气吼出来,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从哪儿论你都是老大啊。”赵文犀摸着他肩膀,挨近他,伸手摸着他的大腿,“你年纪大,还是哨长,再说……” “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丁昊小声说,“我就是得有个态度。” 赵文犀听他嗓音这么大,眼睛往门外瞥了瞥,跟着抬高了嗓音大声说:“丁哨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他就是耍小聪明,没有别的意思。” “你就知道笑我。”丁昊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又羞又恼。 赵文犀早有所料,轻笑一声,坐到他旁边,碰了碰丁昊汗湿的肩膀:“说说吧,怎么回事儿,至于这么生气么?” “怎么没用,摸着舒服啊。”赵文犀搂着他的肩膀,抚摸着他的后背,手里握着丁昊的肉棍。长度上秦暮生和他不相上下,粗度上许城和他平分秋色,综合起来,就属丁昊的性器最为魁伟,握在手里十分趁手。敖日根的大小,他早起顶着晨勃的小内裤去上厕所的时候,赵文犀不小心看见过,所以已经可以断定丁昊是哨所当之无愧的“老大”。 但他心里也清楚,丁昊的担心有道理,要不是前两天的战斗抒发了狂性,又受了伤,他这两天的状态未必有这么好,他也是赶着这个时候才凑到赵文犀身边,却没有考虑别的。可丁昊也不知道他是潜意识承受型,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他肯定不会做出伤害文犀的事来。 他的手轻轻搭在丁昊下面的肉根上,凑到丁昊耳边咬着耳朵说:“你下面也是最大的。” “这不没事么,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办事的时候心里有数呢,你也该相信他啊。”赵文犀摸着丁昊的后背,安抚他。 “行啦,知道你担心我,你是老大,也不能老摆脸色给他们看。”赵文犀摸着丁昊的肩膀安抚他。 丁昊却不知想岔到哪里去了,脸腾地涨红了:“什么老大,说得跟旧社会似的。” 丁 了一声,“这一冷一热的,容易感冒,都来了,就,就,多坐会儿吧。” 赵文犀这才知道,原来丁昊最气的点在这儿。秦暮生本就是哨所里精神受损最严重的,而且之前对赵文犀的态度一直不太明确,他突然把屋里的声音屏蔽,丁昊都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赵文犀,这才担惊受怕。 外面秦暮生听到丁昊大声吼这几句,也明白了丁昊的担忧,知道自己确实有没考虑妥当的地方,那股气一下就消了,只是嘴上还嘀咕着:“哨长也太瞧不起我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我还没到那兽性大发的地步呢。” “啊?真的假的?”丁昊一愣,既感到害羞,却又难掩笑意,还装模作样地说,“大有什么好……也没什么用。” 昊没有答话,却暗自挺了挺:“这,有什么好摸的……” “舒服啊,你不舒服吗?”赵文犀的手拢住丁昊的龟头,上面已经淫水溢流,被他抹到了丁昊的龟头上,裹着大桃般的肉冠挤压着,丁昊立时就轻声呻吟起来:“恩……舒服……” 他哼哼着,双腿伸直,放松地靠在木椅上,被赵文犀搂着腰抚摸着身体,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真的喜欢摸啊?” 赵文犀刚要答,却看到了丁昊期待又紧张的眼神,丁昊慌忙躲闪着将视线挪到一边。赵文犀突然就感受到了丁昊心里那一丝不好说出口的渴望。 “当然喜欢。”赵文犀亲了亲他的肩膀,又顺着往胸口亲吻,“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喜欢……”他的手从丁昊性器上抚摸到他的小腹,沿着腹肌又摸到他的胸肌,指尖轻轻拨着丁昊硬起的乳尖,“喜欢我摸你么?” “恩……”丁昊低沉地哼了一声,呼吸也粗重起来,赵文犀扳着他的腰让他向自己这边扭过身来,将他半搂在怀里,贴着丁昊坚实的后背,双手将他环抱着。本来他们体型差距很大,这个姿势却让丁昊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双手放在丁昊厚实的胸肌上:“喜欢我温柔点,还是粗暴点?” 这个问题未免太过羞耻,丁昊半闭着眼假装没有听到。赵文犀却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喜欢粗暴点,对不对?” 他细白的手指抓揉着丁昊的胸肌,将它们在掌心中肆意挤压。丁昊的呻吟声顿时更加粗重,他用力挺了下胸口,就像在迎合着赵文犀,很快又承受不住地陷进赵文犀的怀里,只有腹肌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个不停,就连粗硕的肉棍都因为兴奋而颤动着流出淫水来。 赵文犀双手同时捻住了丁昊的乳头,用力拉扯着,旋转着,丁昊啊地大叫一声,从嗓子里发出舒服的粗喘声。乳头被赵文犀拉扯着,都有些胀大,甚至带着胸肌也被拉扯起来,这样的玩弄让他又羞耻又舒服:“别这样……文犀……太丢人了……” “怕什么,你是老大,他们都要向你学呢……”赵文犀松开手,看着被自己粗鲁拉扯弄得有些肿起的乳头,“真不喜欢?” 丁昊的呼吸略略平复了一些,沉默了几秒,才扬起头,轻声说:“喜欢……” “喜欢什么?”赵文犀也学会故意勾话了。 “你也学的不正经了。”丁昊却羞得扭开头,挣扎着从赵文犀怀里起来了。别看平时丁昊还开开玩笑,一到只有他和赵文犀两个人的时候,却又意外的纯情。 丁昊转身半蹲半跪地,分开赵文犀的双膝挤到他两腿间,面对着赵文犀勃起的性器,伸手握住那巨大的阴茎撸了两下,嘴里还说着:“你要喜欢那种的,我可来不了。” 角笑了,还是不搭话,张嘴又含住赵文犀的阴茎口了起来。他又口了几分钟,也有些累了,吐出赵文犀的性器,擦了擦嘴角,看着被他口的泛着银亮水光的肉柱,轻喘着说:“就知道欺负我。” “哪是欺负你。”赵文犀嘻嘻笑着,“你是老大,当然不能输给他们。” “我可没法跟他们比。”丁昊哼了一声,撸了赵文犀两下,有点感叹地说,“你还说我大,我都臊得慌,跟你这个都没法比,你这小小的人,怎么长这么大?” 他伸手撸了两下,又抬眼看着赵文犀,憋不住笑:“别说,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这玩意啊,还真配你。” “这话怎么说。”赵文犀纳闷。 “你是个驴脾气,赶也赶不走,你这个……”丁昊话没说完,就笑得止不住。 “好啊,你说我长了个驴鸡巴!”赵文犀自然听懂了,伸手去扯丁昊的手,“你要嫌弃就别碰了……” “不嫌弃不嫌弃。”丁昊连忙握住赵文犀的手,嘴里哀求,“我错了我错了。” 赵文犀皱着鼻子看着他,丁昊摇头笑道:“你这可不就是个驴脾气?谁说我嫌弃你了?” 伸手握住赵文犀的阴茎,看着粗大的龟头,叹息着说,“你这可是个好宝贝啊……” 他张嘴又要给赵文犀口,赵文犀却拉住他:“起来吧,等不及了。” 丁昊却摇摇头:“药劲儿没上来,后面没出水儿呢,再给你口会儿。” 赵文犀听他说话,刚刚那种悸动又一次在全身涌动,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秦暮生是风骚,许城是识趣,丁昊就是实在。没有那么多情趣和花样,只有最原原本本的做爱,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让你舒服,让我舒服。 “要不,我给你口一下吧。”赵文犀见丁昊又要张口,胸口那股热火让他提议道。丁昊呆了一下,嘿地笑了:“别了,怕不小心伤着你。” “没事儿,我信得着你。”赵文犀却不肯放弃。 丁昊见他认真有这想法,抿起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翘的硬邦邦的性器,再看看赵文犀的东西,还是摇了摇头,他也不抬头,对着赵文犀的肚子,温柔地说:“说老实话,不舍得,你是文化人,你的嘴巴干干净净的,那是文化人的嘴,不舍得让你难受,我是大老粗,不当紧的。” 满满当当地填进了丁昊的身体。 丁昊啊地喘了一声,眼睛都有些发红发软,他看着赵文犀,咧嘴一笑:“诶,这一下,真舒服。” 说完,他便缓缓动了起来,双手抓着赵文犀身后的椅背,腰胯上下起伏着动了起来。刚开始还有些紧,下面只有腻腻的摩擦声,很快药效就完全发挥,下面湿哒哒的,发出啪啪的声音。 赵文犀不用出力,便伸出手,抚摸着丁昊的身体,这回他知道了要领,双手按在丁昊的肌肉上,抚摸着汗湿的身体,手指捏着丁昊的乳头拉扯。 “啊……舒服……好……”丁昊胡乱地低沉叫着,满足地喘息着。 赵文犀握着他的腰,固住他,身体用力往上顶着,他一主动,撞击声顿时激烈了不少。丁昊叫的更大声了:“喔!喔!文犀!喔!” 这姿势很是费力,赵文犀动了一阵便不得不喘着气停了下来,丁昊直接就自己动了起来,自然地衔接着赵文犀的节奏:“你……歇歇……我来……” 他盯着赵文犀的眼睛,眼里有种冲动,却又有点犹豫。赵文犀直接感受到了他想吻自己的想法,更感受到了丁昊犹豫的原因,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嘴巴刚刚给自己舔过鸡巴,不由好笑地搂住这只大老虎,吻上了他的嘴唇。 “唔……嗯……”丁昊被他吻住,嘴里就发出热情的声音来,他不擅长接吻,笨拙地张着嘴迎接着赵文犀的舌尖,舌头热情地迎合着赵文犀。因为接吻,他动得不是很快,无师自通地竟学会了前后晃动,同时不断夹紧后穴。 赵文犀的性器完全填满了丁昊的肠道,这一夹紧,就硬邦邦地顶着丁昊里面的G点,每夹一下,都是一波浪潮般的快感涌动在两人体内。 他松开丁昊的嘴唇,丁昊被他吻得脸色潮红,看着他,喃喃地说:“文犀,我真幸福……”说完他就趴到赵文犀的身上,搂住了赵文犀的肩膀。被丁昊宽阔的肩膀抱住,赵文犀直接伸手搂住了他的屁股,用力往上撞着。 “文犀……啊……文犀……”丁昊被他顶得只叫得出他的名字,反复地念叨着。他说不出那许多花样的话来,但这深沉低哑的叫声,却让赵文犀每一下顶得都更加用力,有种十足的满足感。他抱着丁昊健壮的身体,在那紧热的肠道里凶狠地耸动着,只觉得通过下面性器的撞击,把自己整个人都撞进了丁昊的血肉里,深深烙进这个男人的身体,占据他内心最深的地方。 相似的感受在精神的连接中传递,丁昊的阴茎热乎乎地顶着赵文犀的肚子喷了出来,精液一股一股,火烫火烫地打在赵文犀的身上:“操我啊……我是……你的……老大……啊……” 赵文犀也将自己的精液都射到了丁昊的身体里,他往上挺着,深深顶着丁昊肠道最深处,就在那里面喷发,灌满了丁昊的肠道。 -- 三十六 防寒训练 “嗯……” “啊……” “哈……” “不行了……呜……真的不行了……”赵文犀压抑的呻吟声……在开阔的雪山之间弥散开来。 赵文犀戴着手套的双手抓在铁杆上,小臂在颤抖,大臂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赵文犀努力抬高脖子,试图让下巴超过那根铁杆,可是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是过不去,涨得脸通红。 下面丁昊的双臂虚虚地张开,包着赵文犀的胯骨一圈。赵文犀又哆嗦了几下,就身体一软,丁昊的大手直接搂住他的腰,将他接住,缓缓放在了地上。 这个给哨兵们训练用的单杠太高了,赵文犀得蹦起来才能抓住杠。丁昊这么做是在保护他防止他突然掉下来,同时也让他下来的时候冲击力没那么大。 赵文犀一落地,两边秦暮生和许城就赶紧过来,一边一个抓住赵文犀的胳膊,双手像搓长条面团一样搓揉着赵文犀的胳膊。 赵文犀双臂酸软,站在那里,不甘心地仰头看了看上面的单杠,问转到他前面的丁昊:“做了几个?” “八个,已经很好了。”丁昊认真地点了点头,“再做六个就及格了。” “还差那么多……”赵文犀很是无奈。向导的体能不比普通人强多少,但作为军人,却不能放松训练,所以出身军校的赵文犀在体能上也付出了不小的汗水。他大部分项目都能及格,但是在引体向上这个非常考验力量的科目上,始终没有及格过,这成了他军校毕业时的遗憾。 在向导能力上,赵文犀不算顶尖,在体能科目上,赵文犀成绩平平,唯有各种理论文化课程,赵文犀都名列前茅,甚至拉到了毕业第三的成绩。可赵文犀内心是很好强的,他从不以自己的长处沾沾自喜,反而只为自己的短处发愁。 今天难得天气晴好,丁昊决定在哨所的小操场上搞一次冬季防寒训练,先测测体能顺便热身。赵文犀一定要跟着参加,结果成了他一个人的专场,所有哨兵都来保障他。 “是啊,副哨长,你比我刚入伍的时候厉害多了,我那时候只能做五个。”敖日根也夸奖着赵文犀。 “你那是没掌握发力要领啊,你看看你现在,五十个都是轻轻松松的。”赵文犀不禁感到气馁,这种基础的体能科目,只考核向导和普通战士。哨兵的体能太强,只有综合的多种科目混合的长途奔袭,才能测出他们真正的实力,大家做这些项目只是陪他玩而已。 “好了,文犀,我们要开始防寒训练了。”丁昊鼓励地拍了拍赵文犀的肩膀,“这个你还是不要参加了,真冻坏了可不好。” 赵文犀真想一咬牙一跺脚,说句我能行,可是想想接下来的训练,还真是有些犯难。 哨兵们没有等待他,本来一个个就只穿了件秋衣,现在纷纷脱掉,光着膀子,下面穿着迷彩长裤,露出精壮的肌肉。四个人各有千秋,丁昊魁梧,许城健壮,暮生精悍,根儿结实,齐齐站在雪地边缘,听从丁昊的指挥,俯身抓起一捧寒白的雪花拍在身上。 白雪马上被体温融化,他们用雪搓着自己的身体,很快皮肤都变得发红,可他们脸上却谈笑自若,一点也没有感到冷的样子。他们身上的 所以说赵文犀才不想强行跟着训练,他最多能闯过第一关,可进步了雪沟,更不敢玩雪仗。气不过的赵文犀看到他们扔在一边的内裤,不禁抿嘴一笑,捡起四条裤衩就跑回了哨所。 等几个人闹够了,这才发现衣服裤衩都不见了,顿时明白肯定是赵文犀故意逗他们的。偏偏这几个家伙都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干脆就这么赤条条的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 雪沟迅速被他们搅得一片稀烂,他们在里面也根本没有行进多久,很快就纷纷忍不住变成了兽形,在雪沟里胡乱扑腾着雪花,打起了雪仗。三只大猫一只狗互相扑着滚来滚去,毛皮上裹着一层雪花。雪花纷纷扬扬的,好像又下起了大雪。 见到赵文犀那副痛苦的样子,秦暮生特别怜悯地说:“我有个小侄子,跟你一样,也是玩累了浑身酸痛,晚上他爸爸带他洗澡,他差点摔了一跤,结果抓他爸爸jj上了,他爸很生气,你娘的幸好和我来的,要是你妈洗不摔死你。” 上午的时候,赵文犀一口气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势要展现一下自己最擅长的科目,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腰腹能力。然而他忘了自己从毕业到哨所,一直都忙着转变身份适应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练过了。做完饭睡了个午觉,赵文犀就感觉身上有些酸,到了晚上就已经开始全面发作,浑身酸痛,每动一下都像没了润滑油的老轴承一样,极其缓慢。 此时这个小山沟已被白雪装满,表面平整,看似实地,实则很深。四个人站在雪沟边,齐齐脱下了内裤扔到一边跳了进去。四个人赤条条的扑进雪沟里,用游泳的动作往前扑腾着。 不过这种被诙谐称呼为“洗雪澡”的训练,是长期传下来的习惯,也是对意志力的一种考验,所以哨所里依然还会进行。喜欢高难度挑战的哨兵们自然不能满足于这种普通难度,没过多久,等身上的皮肤都发红了,他们几个就齐齐来到了哨所附近的雪沟旁边。 这种防寒训练是为了增加身体对寒冷的耐受性,但事实上和体能训练一样,主要针对普通的战士,对哨兵们来说依然意义不大。哨兵们的长途行军主要依靠兽形的皮毛和自身高强度运动的热量,不需要这样的方法。 “臭不要脸。”赵文犀实在斗不过这几个厚脸皮,只好悻悻地去做饭了。 肌肉在冰雪刺激下越发健壮,十分豪迈。 能把这几个大肚汉喂饱,赵文犀心里那种感觉自己不够优秀的无力感渐渐淡去了。只要一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苏木台的向导,军校时的很多不甘他就放下了一些。这不是因为哨所对向导太宽容要求太低,让他也放低了对自己的要求,而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在哨所里的位置,他感觉自己有用武之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这种满足感,战胜了他曾经的焦虑和无力。 赵文犀听了,忍不住笑了一下,顿时感觉腹肌有些抽痛。旁边的许城微微一笑:“你这还能动弹呢,多好,我有个远方姑妈,离婚后想找个二婚的,就发了个征婚启事,提了三个要求,一绝不能打我,二绝不能离我而去 防寒训练虽然难不住哨兵们,但消耗也挺大的,赵文犀晚上做了一顿大餐。提早喂好调料的野猪肋排,每一根都有小臂长,烤的色泽深红焦香四溢。肥瘦匀称切成薄片的野猪肉,浇上蒜末酱油香醋调出来的蘸料,做成了蒜泥白肉。加了雪山上珍贵药草和特有香松叶慢火炖出的雷鸟汤,汤汁淡白,还有淡淡的甜酸味,既开胃又暖胃。几个哨兵狠狠吃了个饱,满嘴流油,直打饱嗝。 ,三那方面能力要强。” “第二天她听见门铃响,结果看到门口有个坐着轮椅的男的,说自己符合条件。我姑妈就问了,你哪儿符合啊。那男的说,我手断了,肯定打不了你,我腿也瘸了,肯定不能跑。我姑妈就问了,那第三条怎么办啊,那男的就牛逼哄哄地说,你觉得我刚才是用哪儿按的门铃。” 赵文犀再次喷笑,他气恼地揉着肚子:“许城,不许讲这种不尊重妇女的笑话。” 丁昊站起身,严肃地说:“我说你们行了啊,不带这样使坏的,还有你们两个,把你们那些黄段子都收回去,别把敖日根教坏了。” 敖日根在旁边抿嘴笑,看来也是听懂了,一听丁昊的话,赶紧绷着脸,表明自己是无辜的。 见他转头去收拾碗筷,秦暮生偷偷挤挤眼睛,对赵文犀小声说:“哨长老坏了,你看他现在一本正经,原先黄段子比我们还多呢,讲段子不带输的,如今这是改邪归正了。” 赵文犀知道,丁昊是个只会嘴上花花的家伙,不由轻笑:“你这是故意让他听见吧,暮生,我看你最近真是皮痒了,小心他教训你。”说完他又有点好奇,忍不住低声问,“丁哨长讲过什么啊?” “我记得有个……”秦暮生沉吟了一下,随即一敲拳头,“说有个哨兵在公园里做俯卧撑,一口气做了一千个,旁边有个人看傻眼了,他就生气啊,吼道傻逼你看什么呢,那人就回嘴,你才傻逼呢,下面都没人了还在那儿动呢。” 赵文犀笑得又是腹部酸痛,浑身又痛又酸,难受不已。许城看他难受,推了推他的肩膀:“诶,文犀,要不你去那边屋里,我给你揉揉吧。” “这,不好吧?”赵文犀有点不好意思。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我这可是四九城里的手艺,皇帝都享受不着的。”许城吹着牛,将赵文犀带到了那边屋里。 赵文犀脱了衣服,就穿着一条小裤衩,趴在炕上。许城先用热毛巾好好给他揉了揉脸,给他盖了个被单,暖着上半身。接着让他两腿伸直,从脚跟的跟腱开始,先用两指轻掐,接着用手指顺着跟腱到小腿膝窝的一条线按压。他揉的赵文犀感觉越发酸胀,不禁来回扭动,呜呜啊啊地挣扎个不停。不过许城的手法是真好,揉过之后,赵文犀的小腿大腿一下就感觉舒服多了。接着许城让赵文犀仰面躺着,双手像擀煎饼一样推压着赵文犀白皙的肚皮,让赵文犀又是哼哧哼哧似哭似笑地叫了起来。 听赵文犀喘得凌乱,许城眼神不由有些幽深,他噙着一丝笑意轻声问道:“文犀,你现在还能不能做俯卧撑。” -- 三十七 服 说完他俯身趴了下去,高耸的鼻尖抵着内裤上那道鼓凸移动着,双手把赵文犀内裤边缘往下一翻,露出赵文犀紫红的龟头,舌尖轻轻搭了上去。他只将赵文犀的阴茎露出了一小截,双手拢住赵文犀的腰胯,舌头在龟头上刷了两下,张开嘴唇含住。 “嗯……”赵文犀轻哼一声,兴奋让他绷紧了身体,小腹却还有一丝酸痛。许城的双手缓慢匀速地往下退着他的内裤,赵文犀的性器便慢慢被释放着翘了起来,深入许城的喉咙。他只吞到一半就不再深入,双唇湿软地包裹着这部分,那能言善道的舌头十分灵活地在里面舔拨着赵文犀的敏感点。 赵文犀双手放在两边,揪着床单,身体微微左右扭转。许城缓缓吐出嘴里粗大的龟头,用手指抹去龟头上银亮的水丝,抬头看向赵文犀:“文犀,怎么感觉你最近变温柔了,不像之前那样了。” “可能是不那么压抑自己了,反倒没那么过分了,我现在也能控制自己,尽量不那么粗暴了。”赵文犀低头笑笑,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忍着不就又是在委屈自己吗?”许城将赵文犀的内裤脱掉,伸手握着性器的根部,看着从虎口露出来的部分依然惊人的粗长,“我不要你忍着,我没事。” “那你不就不舒服了吗?”赵文犀摇摇头,也在为许城考虑。 “有些话不要说那么明白吧。”许城无奈地轻笑了一下,双眸中掠过一丝微光,他的双手顺着赵文犀的双腿抚摸,将赵文犀的小腿抬到腰上,让赵文犀的双腿交缠着把他夹在中间,他张开嘴唇含住赵文犀的龟头,扬起浓而英气的双眉,眼里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赵文犀的双手轻轻放在了许城的头顶,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插进他的头发,渐渐收紧,手上微微用力,压着许城的头将自己的阴茎吞下去。这一下顿时让许城的嗓子再度被粗硕的阴茎扩张填满,他的眼睛一下就溢出了一点泪水。可赵文犀根本没有体贴他,还逼着他继续往里吞。许城也没有反抗,放松的喉咙慢慢打开,让赵文犀的性器插了进去。赵文犀抓着他的头发,几乎是强按着许城的头不停上下吞吐,在他的嘴里抽插。他的双腿如同两条蟒蛇,交缠着许城精壮的虎腰,脚跟抵着许城光滑的脊背摩擦。 似诚实精的许城,平时总是在一本正经和聪明圆滑之间游移,这种精明让他总是保持着一种有些世故的距离感。然而在这样的时刻,在赵文犀略显粗暴的征伐里,在发红湿润的眼睛里,许城总会暴露出有些软弱,也最为真诚的一面。 许城的嘴里发出了咕咕的抽动声音,赵文犀越来越兴奋,觉得用手压着许城还不够,自己也往上挺动,却又扯到了腹部,顿感酸爽,动作一下慢了下来。他松开许城,略作喘息,许城也张开嘴,粗长的性器从嗓子里抽出来时发出湿滑的声响,拖着几条粘腻的口水滴落下来。赵文犀的性器摇摆了一下就坚硬如铁地立起,上面都湿漉漉的,完全被许城的嘴巴打湿了。 “难受吗?”激情之中,赵文犀依然保持着理智,有些怜惜地看着眼睛发红的许城。 “舒服吗?”许城咧嘴笑了笑,嘴唇湿润润的。赵文犀点点头,对着许城笑,许城便双手撑着床爬了上来,跨在赵文犀身上,撑着双臂,双眸闪亮地看着赵文犀:“文犀,我也想舒服……” 他单手撑住身体,握住赵文犀的手,贴着自己的腰滑到了屁股上,捏着赵文犀的手指往自己的股沟里塞。赵文犀手指在穴口轻轻碰了碰,感到了轻微的湿腻,便说:“药劲儿还没上来,再等等。” 每次做之前,哨兵们都会提前把叶斯卡尼已经技术丢失的超级灵药佩夫美拉定胶囊塞进屁股,融化之后不久后面湿润出水,整个身体也会兴奋起来。而且这个药用上一段时间之后,就能调整身体状态,以后不需要用药也能自己产生肠液润滑。 许城好像就等着赵文犀说这一句,他有些兴奋,又有些害羞,低头贴着赵文犀耳朵轻声说:“我没用药。” “恩?”赵文犀愣住了,随即意识到什么,诧异地看着许城。这让许城越发不好意思,移开了眼睛。赵文犀看着他,也有些惊喜,手指贴着许城略有些湿润的褶皱,抚摸着。没有用药,说明这湿润的肠液不是胶囊产生的,而是许城自身产生的,他的身体已经完成了改变,从此不再需要依赖胶囊,每天每刻,随时随地,都可以承受赵文犀的阴茎了。 赵文犀双手搂住许城,捏着许城手感极佳的浑圆肉臀,往两边捏开,露出中间的股缝,将手指往里面轻轻插了进去。许城双臂撑着身体,却还是被赵文犀一根手指弄得身体有点发软,腹肌紧贴在赵文犀身上,温热的身体紧贴 “不想那样。”没想到许城拒绝了,他双眉微塌,满眼的情欲和激动,“文犀操进去之后,我再动。” “里面也湿了……”赵文犀很惊喜地告诉许城,手指陷进了湿热的括约肌里,摸到了里面水泞的肠壁。 “乳头这么敏感?”见许城兴奋,赵文犀双手同时抓住了许城的大胸肌,贪婪地在掌心挤压着,指缝夹着乳头,随着手掌的抓握肆意碾压。许城本就皮肤更白皙些,乳头的颜色也红嫩,被他这么抓揉玩弄便泛起一层潮红,更加情色,乳头在赵文犀的指缝里时隐时现,整个硬挺起来,却又被捏的不断变形。 “好烫!”许城身体抖了一下,声音又软又颤,“用药的时候,里面热的厉害,酥酥麻麻的,就想被操,都没感觉出来……”他瞄了赵文犀一眼,低头和赵文犀挨得更近,胸肌压在赵文犀身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他在赵文犀的耳边轻声说,“现在自己出水,才觉出来你鸡巴有多热……” 许城把自己撑得更高,微微往前挺胸,让赵文犀把他两块形状漂亮的胸肌全包在手里:“也不是,敏感是一方面,还有……就很色情……” 摩擦,兴奋的阴茎也贴着赵文犀的巨根,吐出的点点淫水沾到了赵文犀阴茎上。 这么粗俗的话不像许城的风格,却又和秦暮生没羞没臊的浪叫不同,含着一股勾人的羞劲儿。赵文犀听得再也忍不住,双手再 许城也有些焦急,很想让赵文犀早点进去,却又知道还差那么一点。他眼睛发红地看着赵文犀:“文犀,你摸摸我……摸摸我……” 赵文犀听得心里也热,手掌捏着许城的屁股抓揉了两下,龟头开始往里进。 “你真那么喜欢吗……”许城坦荡之中还有一些羞涩,赵文犀听出来许城是想让自己夸他,感觉又好笑又有趣,便对他说道:“想让我怎么夸,我的手都根本摸不够,不比任何夸奖说得更明白?” 许城被他到处点火,喘息更是粗重了几分,他和赵文犀贴的极近,撑着自己的身体怕压到赵文犀,身体完全敞开放任赵文犀抚摸,被这么爱抚着,他眼神闪动了一下,低喘着说:“文犀,你摸得我好舒服。” 许城脸上红晕越发明显,抿着嘴唇笑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着赵文犀:“要不,进去试试?” 他凑到赵文犀耳边,沙哑地说:“想,想让文犀操我……流水的屁眼儿……” 他抬手捏住了许城的乳头,在指尖轻捻。许城的脸顿时更红了,兽耳和兽尾甩动着冒出来,激灵灵抖了抖,喘息声越发粗重了。 赵文犀的阴茎如同灼热的铁棍一样杵在许城股沟上,紧贴着弧线圆润的屁股。他听了许城的话,双手顺着许城的脊背抚摸着滑到胸口,双手揉抓着许城的胸肌,紧接着又滑到了许城的腹肌上,抚摸着棱线分明的八块腹肌。 许城的阴茎被赵文犀摸得硬邦邦的,自己就在那儿不住跳动,从龟头溢出淫水来。赵文犀一只手又伸到下面,握住许城的肉根撸了撸,手里已经湿漉漉全是淫水。许城光滑饱满的龟头涨得通红,睾丸兴奋地缩成两个鼓胀的肉球,在赵文犀手里,血管都有力地搏动着输送血液,让整个阴茎硬到了极致。赵文犀见许城已经这副模样,便低声说:“许城,要不你自己来吧,轻松点。” “嗯……”许城轻哼了一声,有点难受的感觉,“好大……” 赵文犀的手放松下来,绕过了掌心里揉的发红的胸肌,用拇指轻轻拨弄着许城的乳头,刻意地把玩着这里。他其实有点明白许城的感觉。哨兵们的身材都很好,平时没事也会互相摸一摸比一比,被他摸遍全身的时候,除了快感,还有种相似的隐隐的自豪感。而乳头则不同,这是私密的部位,他们绝不愿意让战友们触碰,是他们身上的禁区。在苏木台哨所,自己是第一个可以完全探索他们健壮性感的身体,并且占据所有“禁区”的人。乳头就像一个开关,打开了他们身上快感的阀门,让他们的身体从强壮的武器,变成了处处都是敏感点的快感源泉,让他们第一次开启身体的另一种用处。 “恩……”赵文犀握着自己性器,往上挺起,龟头贴着许城的腹肌划过,蹭着许城的大腿进到两腿之间,紧贴着臀肉。他单手捏着许城的屁股,让股沟更开,另一只手握着阴茎,用龟头轻轻磨着许城的穴口。 赵文犀便停了下来,怕伤着许城,这是许城第一次不用药直接承受他的进入,几乎可以算作某种意义上的第二回“破处”,他不想太粗暴。 “我也舒服。”赵文犀抚摸着许城的腰,“你身材真好。”许城很注重自己的身材,不仅注重体能力量,还注意调整自己肌肉的形态,所以摸起来手感超棒,看上去也赏心悦目。 度抓着许城的屁股分开,龟头硬硬地抵着穴口,开始往里面插。 龟头再次抵着火热的肛口,赵文犀就感觉到了不同,褶皱已经完全放松开来,湿软滑腻,很容易就让龟头陷进去了一点。他对许城的一番抚摸,让许城更加兴奋,流出了更多的水儿,后面也变软了,这让赵文犀感觉好满足。之前用药的时候,无论他碰不碰,过个十来分钟哨兵们都会饥渴得不行,赵文犀觉不出自己的本事,那时候还没清楚感觉到这有什么关系。可如今摸着许城软弹的臀肉,感受到自己龟头进入的甬道里自发流出的肠液,那种亲手将许城这样意志坚定的哨兵撩拨得浑身发软淫水横流的满足感顿时强烈起来。 “里面好热,好湿,都是水儿……”赵文犀对许城说着,龟头开始往里面挤。前面的括约肌依然紧窒,但却又随着他揉捏许城屁股的动作放松开来,尽力迎接着他,让他慢慢往里深入。龟头挤出括约肌,便进入了肠道,里面热乎乎的,又很湿滑,阻碍一下没了那么多,龟头直接往更深处顶去。 “好硬啊,好大……”许城鼻尖沁出汗水,嘴里低声叫着,没有了胶囊融化之后略带麻痹效果的酥麻感,他的肠壁变得更加敏感,对赵文犀的性器感觉更清楚了,那么大那么粗的东西插进身体里,感觉真的强烈。赵文犀还在往里进,阴茎最粗的部分将括约肌完全撑开,狰狞的青筋摩擦着肠壁的嫩肉,许城已经舒服起来了,“都进来了,好舒服。” “还没有呢,你摸摸。”赵文犀抬起手抓住许城的手腕,让他自己往后摸。这时候他的阴茎已经大半都插进了许城的身体,想掉出来都不可能,也就不用双手抓着许城的屁股。两边的肉臀不再被他抓着,便紧贴着插在肛口中的阴茎,可屁股外面竟还有一小截没有进去。许城伸手一摸,不由吃惊地看着赵文犀:“还没全进去……” “恩,让我进去好不好?”赵文犀一边问,一边往里插,龟头感到了一点阻碍。佩夫美拉定效果极强,会让肠道完全放松湿润,其实会有些过于松弛。正常的情况下,哨兵作为承受方的时候,当太过进入肠道深处会有些紧,有个并不被学术上认可的术语叫“二道门”。 大部分向导其实都不会遇到这个问题,但赵文犀实在天赋异禀,长着张文弱的脸,却有个霸道的大屌,才能抵达许城的二道门。这还是他的老师推荐他选读的内容,除了二道门,据说还有“三道门”,是哨兵和向导精神结合极深之后产生的假性第二G点,快感极其强烈。 顺便一提,这个理论的提出者就是叶斯卡尼曾经的公主阿廖沙·罗曼诺夫,他是世界上少数几个研究向导主导型性爱式精神疏导的专家。然而因为具有如此级别,如此“实力”,并且能够主导足够多个哨兵的向导实在少见,想要满足实践他理论的条件比较“苛刻”,所以他的二道门三道门理论并没有被广泛验证过。 赵文犀之前都没遇到过这个问题,他还以为是阿廖沙的谬误,没想到不用佩夫美拉定之后,立刻就察觉到了真的有二道门的存在,不禁深感佩服。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随后就被眼前更重要的事情淹没。他的龟头挤入了肠道,将许城还没有适应“被进入”的肠壁撑了开来。 许城扬起头来,张大嘴发出无数的喘息,整齐的牙齿都因为强烈的快感有些颤抖,嘴角扭曲地咧了开来:“啊,太深了,文犀,太深了。” “以后就好了。”文犀抚摸着许城汗湿的脊背,阴茎几乎,只剩最后不足一个指节的长度还在外面,他心里掠过一丝丝的愧疚,为自己如此占据许城的身体感到愧疚。可看着许城被他插入之后有些迷蒙的脸,这丝愧疚却转瞬即逝,他没有丝毫留情地捏着许城的腰,略一挺身,把最后一截肉根也没入许城的肛门,小腹挤压着许城的屁股,两人之间不留一丝孔隙。完全进入一具身体的快感让他如此满足,他搂住许城的后背,摸着后背精实的肌肉,就停在这一刻,停了好几秒,感受着整个阴茎完全被括约肌和肠道包紧裹住的快感,感受着自己完全进入了许城身体的快感。 道里反复研磨,肠壁丰富的皱褶包裹摩擦着他的龟头,让赵文犀快感连连,却又感觉不够满足。赵文犀托着他的屁股,让他起来的更高一些,大半截阴茎都随着许城抬高而抽出身体,又随着他下落重重插了进去。 许城马上就感觉到了更强烈的快感,主动动的幅度更大起来,他干脆双脚踩在赵文犀身边两侧,双手向后撑着身体,仰着身体一上一下地耸动起来。他刻苦练出来的八块腹肌不住收缩着,阴茎硬邦邦地上下甩动,像个战旗一样晃动,两个饱涨的囊袋也在上下颠着,下落时啪啪地落在赵文犀的小腹上。 “让我看看,进去多深。”赵文犀抚摸着他的腿,许城很听话地伸手拢住自己的睾丸,将睾丸提起来,露出自己的会阴和屁股,让赵文犀看自己正上下吞吐那根粗大肉蟒的屁股。赵文犀看到自己的阴茎根部已经被打湿,抽插的地方发出粘湿湿的声音,每次撞在他的身上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许城太兴奋了,起身太高,赵文犀的阴茎脱出了他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错开,许城迫不及待地抬起屁股,扭着屁股探寻着龟头,用肉穴贴着满是淫水的龟头,往下一坐就又吃了进去。 这自然无比的动作却无意中显出十足的饥渴,赵文犀看得喉咙干渴,偷偷动了一下,龟头再次从许城的身体里挣了出来,发出啵地声响。许城着急地低喘一声:“文犀,别闹我……” 他的屁股对准了赵文犀的龟头,要往下坐,赵文犀却托着他的屁股,不让他那么快。赵文犀已经感觉到了许城和自己之间,以远超平时的速度迅速建立起的精神连接,更知道许城虽然看起来像是被快感冲昏了头脑,其实并没有真失去理智,而是实在太舒服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他的想法自然地直接传递到许城的心里,许城全身都涌起一片红潮,羞耻地放慢了速度,让那粗硕的紫蟒插入他屁眼的过程变慢。 赵文犀十分满足地看着自己的龟头顶开松软的穴肉,经过紧窒的括约肌,然后填满肠道,直到进入许城身体深处。接着许城抬起手来,逆向的过程如同从他身体里抽出一把闪烁着水光的长剑。 许城由着赵文犀的性子表演了两次,赵文犀便耐不住地主动往上捅进了许城的身体,从下往上地操着许城的屁股。 “啊,文犀,你好厉害……”许城双手双脚撑着身体,屁股悬在赵文犀身上,被从下往上一下一下贯穿,爽的顿时浪叫起来,肛肉流出了更多的淫水,湿哒哒地沾在了赵文犀的阴茎上。 “你流了好多水……”赵文犀喘息着说,现在小腹完全不觉得累了,马力十足地抽插着许城的身体。 许城自己也感觉出来了,也觉得有点羞耻:“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那怎么办?以后你是不是都这样了,一操你就会流这么多水。”赵文犀抓着他的膝盖,用力往上顶着自己的身体。 “那也没办法了……”许城忍不住自己也配合着动了起来,上下颠簸着迎着赵文犀的抽插,“太舒服了,太喜欢了……” “有多喜欢?”赵文犀停下休息,看着许城更有力气地在他身上动着,便问道。 “想,想和你过一辈子……”许城羞红了脸,对赵文犀表白。 没想到赵文犀却回到:“想和我过一辈子,还是想被我操一辈子?” 我。”赵文犀用力往上顶了一下,把许城的身体顶出一股淫水来,“白天迷倒你,晚上操服你,好不好?” “操、操服……”许城结巴着重复赵文犀的话。 “你们几个,就是欠操,把你们一个个都操服。”赵文犀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也不怕其他哨兵听见,他坐起身来,把许城推倒在床上。换姿势的时候,他长度惊人的阴茎都不需要完全拔出,还留了一半在许城的身体里,当许城抓着双腿撅起屁股的时候,更是直接就怼了进去。 “心气儿高?我怎么没看出来?”赵文犀抿着嘴,笑得温柔,说的话却不留情面,把许城心里的遮羞布也剥得赤条条的,“屁股倒是撅得挺高的……” 许城羞耻地咬着嘴,能说会道的舌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那粗大的阴茎没入身体,发出呜咽一声。 “现在是不是挺后悔看错我了?”赵文犀插到他身体里,贴着他的屁股在里面研磨,湿软的肠壁包裹着他的性器,被他搅动着,从许城的阴茎里挤出水来。 许城舔舔嘴唇,心虚地看着赵文犀:“不后悔……” 他心里的话想的是,自己怎么没早点认识文犀,之前在哨所的那些无聊的冬天,太浪费了。 他更是明白了攻击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无论什么样貌什么性格什么类型,都能让他这样老虎一样的哨兵腿软的天性。在赵文犀深藏不露的霸道之下,他只想乖乖地被摆成十八般花样,操得浑身都软掉。 这些心里的想法,在精神连接里根本藏不住,对于赵文犀来说和当面的夸奖没什么区别,他压着许城的身体,越发兴奋地操了进去。 许城的屁眼被他操得淫水直流,发出噗呲噗呲的淫靡声音,让他操得越发尽兴。他干脆压着许城的屁股,让许城高高撅起,屁股几乎完全向上,双膝垂落,整个把屁股撅到高处。这让许城的阴茎悬在他自己的头顶上,淫水淋淋漓漓地滴在他的脸上,滴在那对被赵文犀玩的发红的胸肌上。 赵文犀粗硕的阴茎向下插入了许城的肉穴,就像凿开了一口新井,挤出噗呲噗呲的淫水,顺着许城的双腿缝隙和睾丸往下流。每次插入的时候肛肉都被压得完全陷了进去,拔出的时候龟头勾着肛肉,微微翻出一圈紧紧咬着阴茎的嫩红,抽出的时候贪婪地裹着阴茎上狰狞的皱褶,淫水也会从缝隙里流溢出来,打湿已经完全撑开的肛肉。这样深入的抽插接着从高往下的力量,就像要把许城锤在地上,让许城完全承受不住,很快就被操得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扑簌簌地喷到了许城自己的脸上。 可赵文犀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射精的时候许城的屁股变得非常紧,他也不留情地继续操,很快就操得再次放松起来。 “恩……文犀……要操坏了……”许城射精之后就忍不住求饶起来,也不知道是这个姿势太费力,还是射精之后太敏感,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酸软的不行,甚至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瓶子,瓶口就是那被塞得满满的屁眼,而瓶子里则灌满了水,每被赵文犀插一下,就差点要挤出去,炸开来。 -- 三十八 纵欲式结合法 第二天早上起来,赵文犀睁开眼,身边的许城还在沉睡,身体和他搂在一起,被窝里全是两人体温的暖意。赵文犀感觉身心无比轻松,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量都隐隐有了增长的感觉,这不由让他有点吃惊。 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不禁思考阿廖沙写的那本书,书不算厚,而且是很少见的向导主导型性爱的一些想法,也没有什么数据和实验案例,所以在向导中只视为拓展读物,不算是理论书籍。之前他一直没太在意,昨天发现了其中一个理论被验证,在想想今天早上的感受,不禁又想起阿廖沙的另一个理论。 通常的理论书上都说,无论哨向结合还是向哨结合,在以性爱来疏导精神的过程中,需要向导掌控整个节奏,不能过度沉溺。但阿廖沙却提倡向导和哨兵要遵循自己的“本性”,在性爱中舒展自我,满足自我,自然就能达到精神补偿和双重净化的效果,克制和掌控节奏只是前期的一种误区,不利于长期的发展和成长。甚至阿廖沙还提倡纵欲主义,认为哨兵和向导应当在想要做爱的时候就立刻抒发欲望,而不应为了所谓更好的 “结合效果”刻意控制频率、次数、时间甚至是姿势。 最近一段时间,在最初那种暴躁凶狠的戾气发泄出去后,赵文犀都有意克制自己不要变得那么“攻击性”,对哨兵温柔一些。但是昨天情动之时,他有些没控制住,没想到反而收到了极好的效果。 眼下哨所面对叶斯卡尼复杂的血狼与孤狼之争,急需向上级汇报情况,却又偏偏不能暴露哨所里有哨兵私自出入境杀戮叶斯卡尼遗民导致精神污染的事,以赵文犀的实力真的有些无力,现在只能是尽力而为。可若是阿廖沙的理论正确,那或许他真的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做到消除隐患,让苏木台哨所的“暗伤”消失无踪。 他越想越是有些难以抉择,干脆坐了起来。许城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赵文犀,见赵文犀脸色凝重,不由问道:“文犀,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脸色这么不好?” “我在想昨晚的事情。”赵文犀看向许城,许城一听,脸色顿时有些别扭:“昨天,昨天我表现不好吗?” “不是,不是因为你,是我,恩……也和你有关,和你们都有关。”赵文犀把自己看过的阿廖沙的理论讲了讲。 许城听了也不由思考起来:“那个叶斯卡尼人,看起来还挺可靠的,而且确实是七级向导,你记不记得你之前提过,他一直建议你不要压抑自己,就连胶囊也是他给的。” “我记得,而且现在看来也挺有用的。”赵文犀想了想这段时间的事情,脸上有点烫,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和大家商量一下吧。” 他们俩起床之后,到了对面宿舍,就看到住在这边的三个哨兵看起来都没太睡好,脸色有一点疲惫。抬起头来,三个顶着黑眼圈的同时看向赵文犀,却又一脸揶揄,看得许城都脸红了。 “昨天动静有点大。”赵文犀本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一想,这或许正是阿廖沙的理论所要解决的问题,因为害羞和羞耻,本就意味着隔阂,对于处于哨向连接中精神互通的彼此来说,是没必要的。 “其实,昨天我发现一件事,我之前在一本书里看到,向哨结合的时候,最好采取‘纵欲式结合法’,”赵文犀看着哨兵们,发现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有点说不出口,“就是,不要刻意控制频率、次数、时间、地点,在有冲动的时候就及时抒发,这种结合的补偿效果更出色,哨向结合的增益作用也 “你别在那儿挤兑我!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好哪儿去,你个承受型!”许城不甘示弱地互戳痛点,秦暮生顿时过去就要和他扭打。 “咋,你们盯着我看干嘛。”丁昊反而愣住了,往身上摸了摸,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盯着看的。 更高。” “对,你想的没错,伊戈尔也是下面的,我听说阿廖沙至少有十个哨兵呢,他都是在上面,怎么样,服不服?”赵文犀按着他的脑袋用力揉了揉。 赵文犀也觉得尴尬:“这个理论,其实就是那个阿廖沙提出来的,像他这样高级别,还是向导主导型的非常少见。而且就因为大部分情况都是哨兵主导,做这方面研究的也不多,所以他的理论很少得到应用,是不被广泛承认的,我也不能保证有效。” “服服服,许城服,我也服。”秦暮生前面叨叨,后面的话说完,立马闪身逃出了赵文犀的“魔爪”。 许城和秦暮生立刻就不闹了,都看着丁昊。 nb “不是,那个先放一边儿。”秦暮生躲了一下,兴奋地问,“你意思是说,那个阿廖沙,其实是上面的?” 实际上这里面还有很多复杂的渊源,叶斯卡尼皇室非常崇尚力量,所以更重视具有哨兵向导资质的皇室后裔,通常都由身为哨兵的王子继承皇位,而向导后裔则会和别国皇室的哨兵联姻,实质上具有公主“作用”。这还涉及到非常复杂的继承顺位的规定,比如没有哨兵王子的时候公主可以继承皇位。再比如同时没有王子公主的时候,叶斯卡尼皇室不会接受普通人身份的皇室,反而宁可在其他国家的皇室里寻找具有叶斯卡尼血脉的合格继承人,其中规定非常复杂。 “怎么?你觉得人家不行?你还不是被我压在下面。”赵文犀顿时火起,恼火地挤兑秦暮生。 “真的假的,这听起来也太那个了吧?”秦暮生怪叫一声,不过赵文犀莫名觉得,他其实挺兴奋似的。 “嗨嗨嗨,你们俩行了,大早上没完没了的,说正事儿呢。”丁昊抬起手,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你们要不过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 赵文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真要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微微一顿,才低头轻轻挠了挠额头的发丝:“就是,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想要了就不要忍,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外面。” “什么金妞儿??”赵文犀恼火地过去拍了他一下,“公主是叶斯卡尼的爵位头衔,是只有身为向导的皇室才能得到的封号,和王子对应,因为叶斯卡尼皇室的女性如果不是向导只被封为女爵,这个头衔实质上就是公主的地位,所以才被翻译为公主的。” “等会儿,等会儿!”秦暮生突然兴奋起来,“你是说,那个长得比姑娘还漂亮的叶斯卡尼金妞儿,也是主导型?” 秦暮生一拍桌子:“嗨呀我这不就是好奇吗,你看那边那几个,不说别的了,那里面还有白狼伊戈尔啊,那可是白狼啊!”秦暮生脸色微红,捏了捏鼻子,“刚发现自己是哨兵那会儿,其实我还崇拜过他来着。” 然而这话除了许城脸色微红,丁昊强撑着假装在认真听,秦暮生和敖日根就完全是有听没有懂,秦暮生更是直言不讳地说:“咋个意思,听不懂,能不能翻译一下。” sp; “其实,我们都以为你会不同意的。”许城用手指挠了挠脖子,看了秦暮生一眼,秦暮生点点头:“丁老大,这不像你啊,咋突然这么大方了!” “诶我说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我很古板吗?我很保守吗?我在咱们哨所不一直是非常宽宏大量,公平民主,开放自由的吗?”丁昊用手指戳着桌子,很是不平地为自己辩白。 秦暮生这时候又转头和许城站在一个阵线么:“嘿,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丁昊腾地就站起来要教训他,秦暮生连忙祸水东引:“你看你看,连根儿都笑了,根儿你说,哨长是他说的那样吗?” 敖日根本来正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哪想到被人拖下水,他眨眨眼睛,一脸认真地说:“没错啊,哨长说的没错啊。” 丁昊高兴地揉揉他的脑袋:“还是根儿懂事,说老实话。” “咱们哨所不都是大事大家说了算,小事哨长说了算吗?”敖日根偷偷从他手底下溜出来,闪身躲到赵文犀旁边,“哨长还有句话,都是小事儿,都是小事儿。” 他学的惟妙惟肖,秦暮生顿时大笑,丁昊又不能绕着赵文犀抓住敖日根,只好威胁地伸出手指点了点根儿,意思是早晚收拾你个臭小子。 “行了行了,这事儿还真不是小事儿,咱们能不能认认真真地决定一下。”赵文犀发现了,在只有一群哨兵的哨所里,没有什么议事是不以闹成一团结尾的,自己这个向导必须发挥出指导工作的作用了,“你们,真的都同意啊?” “这个理论上的事儿吧,咱们都不懂,也听不明白。不过咱都有眼睛是吧,那个阿廖沙实力高到天上去,身边的哨兵也个顶个是高手,人家能够起效果,咱们试一试,也不会有坏处吧?”丁昊最先发了言,话说得十分敞亮,“至于怎么做,你就出个章程,大家都不带反悔的,谁也不许耍驴,都听赵副哨长的啊!” “那我可得说明白了,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赵文犀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么糊弄过去,“按照纵欲主义的说法,那就是,不忍着,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们明白吧?就比如现在,我突然想让你丁哨长给我、给我口交,你干不干?” 丁昊被将了一军,脸腾地红了,嘴唇嗫嚅着,就是说不出硬气话来。 “哨长,你说行的,你上啊?”秦暮生唯恐天下不乱地怂恿着。 “你行你来啊?”赵文犀炮火立马转移,斜睨着秦暮生。 -- 三十九 虎狼腰 秦暮生把赵文犀的丁丁含在嘴里,抬头嘴里叫嚷着:“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谁是爷们,谁牛逼?” 赵文犀羞恼地一巴掌横着拍在他的脑门上给他推开:“你别含着我鸡巴说话!”他气得用词都粗鲁了。 许城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拱拱手:“你爷们,你牛逼,以后不叫你狗子了,叫你秦爷秦牛逼行不行?”他过去一把搂住敖日根,捂住敖日根的眼睛给他转了半圈,“根儿,走,跟班长巡山去。” 敖日根一下就不乐意了,扭着身子挣扎着:“不是,凭啥啊,这全哨所都解放了,怎么就我这儿还得扛一座封建主义的大山啊,你们咋老把我当小孩儿,我也长大了啊,轮也该轮到我了啊!” “根儿别闹,你……你再等等。”丁昊这话说得也有点不好意思,哨所里已经快实现大和谐了,也没道理把根儿单独排在外面。但是在他们几个心里,根儿都还是个孩子,包括赵文犀自己,都不想让敖日根就这么把人生大事匆忙决定了。 许城推着敖日根的脑袋:“行了,根儿,今天带你巡山,哥给你好好讲讲行不行?” 敖日根这才不情不愿地被许城推着,背对着赵文犀他们往外走了。 这边赵文犀和丁昊眼巴巴看着敖日根出门了,赵文犀突然轻叫了一声,低头一看,秦暮生又含住了他的性器。不仅含着,秦暮生还抬起眼来看着他,双眼里隐隐升腾的欲火带着勾引,他又暗藏挑衅地瞄了丁昊一眼,便垂下眼去。 如此刺激的场景,赵文犀马上就硬了起来,肉根迅速挺立起来,飞速成长壮大,粗硕沉重地撑开了秦暮生的嘴巴。秦暮生撅着嘴唇包裹着他的龟头,含着涨红的龟头摩擦着冠沟,嘴里很快就发出咕咕的声音。 一想到旁边还有丁昊看着,赵文犀就感到有些害臊,又不禁感觉十分刺激。他扭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丁昊,见丁昊偏着头没有看他和秦暮生,却也没有走开,就站在自己身边,宽松的军裤里,明显隆起了一个弧度。 “嘶……”赵文犀轻哼一声,低头一看,秦暮生单手握着他的性器,把舔得湿润的龟头吐出来,伸出他细长灵活的舌头,用舌尖贴着赵文犀的马眼舔着,舌尖从马眼开始绕圈,转动了四圈才把整个龟头舔了一遍,接着又张嘴含住,慢慢往喉咙伸出吞。 旁边的丁昊见赵文犀没看自己,悄悄挪回了视线,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最后忍不住盯住秦暮生,看着秦暮生的嘴巴轻轻松松就吞下了那么粗的阴茎,嘴唇几乎贴着赵文犀的小腹。他感觉自己深喉的时候绝没有那么轻松,所以很惊讶秦暮生竟然这么容易就完全插进了嗓子眼,他甚至能够看出来秦暮生脖子都被捅粗了一圈,喉结蠕动着往里咽。 秦暮生吞到根部,就又慢慢吐了出来,眉角眼梢竟还带着一丝淫荡的笑意,抬头看向赵文犀,随即就注意到了丁昊的视线,又看向丁昊。 丁昊立马移开视线,假装若无其事。 就听到秦暮生哑着嗓子说道:“文犀,你鸡巴真的好大啊,吃起来好爽。”然后就是嗓子眼被捅开的咕叽声音,那种粗硕阴茎在撑满整个喉咙挤出空气的时候发出的咕咕声音又响了几次,就听到秦暮生又说道,“啊,真的好爽啊,喉咙都被操开了,感觉鸡巴都要捅到肚子里去了,好他妈爽啊。” 丁昊忍不住低头看他:“暮生你、你说啥呢,有那么爽吗?” “哨长你又不是没吃过,要不给你来一口?”秦暮生握着赵文犀的阴茎,在手里晃了晃,就像晃动一根粗硕的警棍。 “什么玩意儿就来一口啊,你当这是抽烟呢?”丁昊的脸一下就涨红了,恼羞成怒地吼道。 秦暮生一脸无辜地较真道:“烟哪有这么大啊,这连雪茄都没法比啊,得是大香肠,大香蕉吧?哨长你真不试试么?” “这种时候就别老叫我哨长了!”丁昊黑着脸吼他,可惜因为脸涨得通红,这吼声气势有点不足。 秦暮生耸耸肩,再度低头含住了赵文犀的肉棒。赵文犀发现了,秦暮生就一开始稍微害羞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甚至好像更加兴奋,没想到,或者说早该料到,秦暮生还属于“人来疯”型的,有人看着反倒更兴奋了。 他被秦暮生的唇舌舔得很是兴奋,扭头一看,见丁昊胯下的隆起越发的大了。他抬头看着丁昊,丁昊刚好也低头看他,丁昊可没有秦暮生那么放得开,脸还是有些红。赵文犀抬起手,半途又放下了,对丁昊体贴地笑了笑:“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先去我屋里待会儿。” 丁昊没说话,瞄了秦暮生一眼,秦暮生舔得啧啧有声,实在是很难忽视,他抬起手揉了揉鼻子:“也不是头一回,就是这大白天的,就在这儿就, 丁昊听了,脸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旁边的丁昊一直看着两人对话,听得浑身燥热,这时候解开了裤扣,从迷彩裤里把自己的阴茎掏了出来,粗大的一根又直又硬地探了出来,高高地挺着。赵文犀感觉到了凑到自己身边的热度,扭头握住了丁昊的阴茎,接着往下压去,把这根本来高高往上翘的大粗鸡巴按到龟头指着下面。他的手掌笼着丁昊的龟头,中指刮着龟头的系带,上下撸了两下,就从丁昊的龟头里挤出淫水来,他用小指抵着马眼蹭了蹭,将淫水匀开,便用整个手掌裹着龟头摩擦起来。 “就是别心疼,是不是?”赵文犀翘起嘴角,“秦暮生秦大爷,什么招数都不怕,对吧?” “说出来,跟我说话。”赵文犀的手隔着裤子抚摸着下面的硬蛇,提出了要求。丁昊听了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想,想让你玩我鸡巴。” “就一直让我动啊,你也舍得让我这么辛苦?不会自己动一动?”赵文犀刁蛮地给丁昊提意见,手掌环住了丁昊的龟头 “这才像个样子,定身操本来就是做这个用的,你难道不知道么?”赵文犀说着话,冷不防手里的龟头溢出一股淫水,太过滑溜,从他的手里滑出,粗硕的肉根向上甩起,甩动着抖出一条银线,撞在了丁昊的小腹上,沾湿了衣服。赵文犀将丁昊的龟头再次捉在手里,掌心包裹着,丁昊咬着牙,不再哼出呻吟来,却还是止不住浑身都发颤。 “别,别不当人啊!”秦暮生抬手抓着赵文犀的手腕,却不是挣开,反倒是按住,怕赵文犀的手因为他抬头的动作松开,“怪吓人的,就,就……” 赵文犀认认真真凝视着他,过了几秒,才把手轻轻放到丁昊身上,伸手隔着裤子抚摸着丁昊胯下那一包:“想让我玩你鸡巴吗?” 就那个……是有点……”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上次和许城一起,怎么说也是晚上,心里好接受一些。现在却是大早上,外面阳光正好,照亮了窗户上一层白霜,银花一般映在屋里,十分亮堂。 “谁允许你自己提要求了?好好给我伺候着,你给我舔舒服了我就玩你。”赵文犀低头看了他一眼,口气很不客气,抬手扯着秦暮生的头发,把他往下按。秦暮生的脸撞到赵文犀的性器上,脸上沾上了湿漉漉的口水,他嘴唇贴着赵文犀的鸡巴,表情有些淫荡:“我操,你可真霸道。”他这么说着,脸上却全是开心淫荡的笑意。他张开嘴,舌头伸到最长,从嘴唇里探出,整个舌头紧贴着赵文犀的性器用力从根部舔到顶上,“我好好伺候你鸡巴,给你伺候舒服了再操我,服务到位不?” 赵文犀不说话,就抬眼看着他。秦暮生像是要故意挑事儿一样,嘴里发出啵地一声,将赵文犀的阴茎吐出来,握在手里撸了两下:“文犀,我也想让你玩我鸡巴。” 丁昊一下就喘出了声音,伸手抓着椅背,腰胯随着快感,一抖一抖地颤动着。赵文犀的手包裹着他的龟头,就着他流出的湿滑的淫水,在他的龟头上搓揉着,就像在把玩一个大桃子,掌心裹着马眼不断转圈,磨得丁昊不停流水。见丁昊晃悠悠腰都发酸的样子,赵文犀笑了:“这就受不了了?丁哨长,定身操怎么练的,马步背拳都不会了?” “那就自己解开。”赵文犀的手往下放到丁昊的腿上,隔着裤腿摸着丁昊的大腿。丁昊把手伸向了腰带,赵文犀却拦阻道:“别,别脱裤子,把裤扣解开。” “不怂也可以叫。”赵文犀笑得有些危险,扯着秦暮生的头发插进了他的嘴里,满足地哼了一声,“啊,别说,还真是属你这张嘴最厉害,比屁眼还爽,怎么插都舒服。” 听了赵文犀的话,丁昊的手一下就从椅背上松开了,他双脚分开,膝盖微弯,扎成马步,双手背到身后握拳,贴着自己的腰窝处,咬牙忍耐着。 秦暮生认同地笑了,笑容里还有一分挑衅:“对,这就对了,爷们什么都不怕,怂了以后管你叫爹。” “这,这不好吧?”丁昊身上穿着军装,下面是条深褐色的迷彩裤,看着土里土气的,却依然是一身军装,这让他很不好意思。 他的夸奖让秦暮生越发兴奋,竟然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忍不住甩出来一条蓬松的狼尾巴,两个狼耳朵尖尖地颤抖着,尾巴像狗一样欢快地甩动着,紧实的狼腰也晃动着,带着头一上一下地吞吐着赵文犀的鸡巴,眼睛都红了起来。 “没事儿……”赵文犀说到一半,丁昊就回过头来,轻咳一声,努力表现出混不在意的样子:“你看,你又开始了,不是说好了,以后都听你的,说吧,你想咋样,我都听你的。” 他张开嘴,对准了赵文犀的性器,抬眼看着赵文犀,眼神里有着浓郁的期待。赵文犀扯着他的头发,直接顶进他的嘴里,接着主动挺身开始操秦暮生的嘴:“你就喜欢粗暴点儿的,是不是?就喜欢不拿你当人,使劲儿操你嘴,是不是?” 就不再动了,转而低头看向秦暮生。 秦暮生一直特别卖力地为他口交,这会儿可能是觉得热了,直接把上衣全都脱了,露出精实的脊背,趴在赵文犀的胯下。宽阔的肩膀向着狼腰收束着线条,没入了扎着腰带的裤腰之中,臀部的翘弧和腰线的紧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档,裤腰的阴影里,若隐若现地露出他臀沟的线条来。 “暮生真好,原先我错怪你了,老觉得你油滑得很,没想到你其实这么踏实。”赵文犀看着秦暮生两瓣嘴唇因为一直口交都变得红润,开口夸奖起来,“插得够深,动得够快,多好的人啊,这服务水准绝对是一流的。” 被赵文犀这么一夸,秦暮生也不禁老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文犀却依然噙着温和的笑:“果然兴趣才是动力,喜欢吃鸡巴才这么勤快,对不对?” “这话能直接说么!”秦暮生半真半假地嫌弃着,他把赵文犀的阴茎握在手里,狼耳朵抖了抖,鼻尖凑近闻了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越大越好吃啊,你这个,真的,太大了,插得贼深,却又感觉特别爽。” 旁边丁昊摆动着自己的腰,在赵文犀稳稳举着的手里主动抽插着,只觉得自己下面越流水越多,甚至让赵文犀的手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十分不好意思,却又完全停不下来。 “丁哨长总算放开了,自己玩的开心了,舒服了?”赵文犀又转头去关心丁昊,丁昊却不像秦暮生那样能回答得了这样的问题,动作微微一顿。 “别停呀,不是挺喜欢么?”赵文犀笑着看他。丁昊强装淡定地说:“怕你累着。” “我不累,我不是说过么,最喜欢的就是你的鸡巴。”赵文犀脸上带着点撒娇的表情,说的话却让丁昊越发害羞,“还记得为什么吗,丁哨长?” “因为,因为我是老大。”丁昊羞耻地说出口,却又莫名有种骄傲,下面的肉根着实硬了一下,在赵文犀的手里向上挑着。 “老大,去把药拿来,我给你们放进去。”赵文犀终于松开手,捻了捻指尖湿腻腻的淫液,对丁昊吩咐道。 丁昊挺着自己硬邦邦的阴茎,转身过去拿药。赵文犀推了推秦暮生,让他起来,示意他走到桌边。 他扯出两个凳子,并排摆到合适的位置,示意秦暮生上去。 丁昊拿着药过来,就看到秦暮生跪在凳子上,双手抓着椅背,已经将裤子脱了。他将药放到桌上,垂着眼,也到旁边的椅子上,和秦暮生并肩跪好,脸上发烫地将裤子脱了下来。 “感觉像是要给你们打针似的。”赵文犀看着两个屁股并排跪在凳子上,不由好笑,丁昊的屁股更圆硕一点,秦暮生的屁股却更紧翘,因为这个跪姿,同时露出了股沟里的穴口。他将双手上沾了润滑剂,同时放在了两人的屁股上,轻轻抚摸。 丁昊和秦暮生并肩跪着,谁也不看对方,眼神一左一右地分开,可他们心里都清楚,赵文犀的手在他们的身上正做着一样的事。 赵文犀湿润的手指以对称的动作抚摸着两人柔软的皱褶,将表面涂湿,眼睛却始终看着两人,左边是秦暮生光裸的脊背,从脖颈到臀丘勾出一条深麦色的漂亮曲线,肩背到脊凹再到腰窝臀缝,都在渐亮的阳光里散发出性感的光泽。旁边是丁昊,取药的时候脱了外衣,却也还穿着制式的迷彩色T恤,只是为了露出屁股撩起了衣服,也露出了他粗实的虎腰,从侧面看还能看到小腹上隆起的腹肌,半遮半掩,反倒更有一番风情。 丁昊抬头,见到赵文犀温润眼眸里一丝笑意,低头看着眼前那根狰狞粗暴的凶器,轻轻伸出了舌头。舌尖在已经被秦暮生润湿的龟头上滑动着,丁昊感觉浑身都燥热起来,他知道赵文犀是照顾自己,不让自己深喉,这种照顾却又让他感到一种不同于之前的羞耻。 他伸出舌头,在赵文犀龟头的表面滑动着,其实是赵文犀握着自己的性器,在丁昊的舌头上画圈。跪在凳子上抓着椅背,让丁昊姿势有点古怪,得低头探着脖子才能碰到赵文犀的性器。尝到赵文犀龟头里流出的淫水丝丝的淫靡味道,丁昊感觉身上越发燥热。 可赵文犀已经挪了一步,将龟头对准了秦暮生。秦暮生直接张嘴含住了龟头,热情地吸吮着。看到秦暮生淫荡又兴奋的样子,丁昊竟忍不住有一点羡慕,羡慕秦暮生口活那么好,羡慕秦暮生口交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开心。 赵文犀从秦暮生贪婪的嘴里将阴茎抽出来,站到两张凳子中间。丁昊和秦暮生便默契地探过头来,开始一起为他口交。之前丁昊已经和许城一起过,但那是在晚上,灯光暗淡昏黄,两个人也都比较内敛,显得比较温柔。眼下秦暮生的舌头灵活的像是一条小蛇,在赵文犀紫红的龟头上舔刷,舌头动的飞快。秦暮生的舌头极贪婪地尽力伸长着,却也不能独霸赵文犀巨硕的龟头。丁昊凑近那涨得紫红饱满的光滑硬肉,相比之下就显得他舌头笨拙的很。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秦暮生在旁边刺激带动着,丁昊觉得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地在身体里涌动,自己的舌头较劲一样提速起来。见丁昊越来越放得开,秦暮生反倒更有点争强好胜的起来,他顺着赵文犀的阴茎来回舔着,接着低头含住了赵文犀的睾丸,含在嘴里吮吸着,舌头在赵文犀阴茎根部滑动。 丁昊却没有和他去抢另一个睾丸,而是终于张嘴含住了赵文犀的龟头,因为是歪着脑袋,他也没法含得太深,龟头顶着他的腮帮,在他的脸上鼓凸出来,看起来反倒更淫荡了。他口了两下,秦暮生已经半吮半吸顺着赵文犀的肉蟒再次爬了上来,丝毫不给他这个哨长面子,往龟头滑了过来。丁昊只得张嘴让了开来,接着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暮生探着脖子,竟再次将赵文犀的整根阴茎都吞了进去。 粗硕的龟头轻松被秦暮生容纳,秦暮生抬头看着赵文犀,眉眼里都是“求夸奖”的得意。旁边丁昊看着秦暮生的喉咙能够完整容纳赵文犀的整个阴茎,嘴唇都紧紧抵着赵文犀的小腹,不禁也感到羡慕。 赵文犀见丁昊眼巴巴地望着,便从秦暮生的嘴里抽了出来,却没有插进丁昊的嘴里,而是戳到了丁昊的脸上,在他脸颊上轻轻蹭着。丁昊脸颊没刮的浅浅胡茬刮着他的龟头,让赵文犀感觉别样的刺激。秦暮生也凑了过来,两个人都伸着舌头,舌尖都快贴到一起,赵文犀按着自己的阴茎,在两个人的舌头上左右滑动,不时戳着他们的嘴唇,弄得他们脸上一片淫水。 秦暮生脸上带着一点贼兮兮的笑意,他看出来了,赵文犀这是在模仿他的播放器里小黄片的场景,用鸡巴同时玩他们两个的嘴巴。看片的时候他是从俯视的角度看着两个人舔那个男优的鸡巴,现在却是在下面做舔鸡巴的那个。但他知道赵文犀能看到的场景一定很刺激,两个哨兵一起给他舔鸡巴,任由他的鸡巴在两根舌头来回滑动,弄出的淫水都涂到他们脸上,实在是太骚太色了。 在通感之中,赵文犀立刻就察觉到了秦暮生那隐隐的贼笑,脸上不禁一红,心里那一瞬的羞耻,让他又一次想要退缩,不要做这么过分的事。但丁昊和秦暮生同时察觉到了他的退缩,竟默契地同时撅着嘴唇,一左一右地吻住了他的阴茎,四瓣嘴唇从两边半吻半含地包裹着他的龟头。 怎么办,太色情了,太刺激了,我,我真是太过分了……心里一边这么想着,赵文犀一边浑身颤抖地轻轻摆动腰胯,两个人的嘴唇从两边包裹着他的阴茎,让他的龟头一次次从嘴唇的环绕中穿过,无论是成熟阳刚的丁昊还是痞气淫荡的秦暮生,都专心致志地用嘴唇摩擦着他的鸡巴,这景象实在太刺激了,赵文犀的龟头忍不住溢出一股淫水,直接喷在了他们的嘴唇上。 腰,将身体的重量压到丁昊的腰上,在丁昊体内抽插起来。 丁昊默不作声地抓着椅背,被赵文犀按着腰狠操。赵文犀低头看着自己抽插的部位,现在光线越发明亮,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肉根在这涨红的肉穴里出入,青筋粗根刮磨着肛口,他放慢速度,将龟头冠沟都露出穴口,肉褶贴着他的龟头像小嘴一样收缩了一下,想要将龟头挤出,可因为他的龟头太大了,还是将肉褶撑开了大半,让这小穴没法“逃跑”,他挺腰一顶,冠沟便勾着肉褶陷进丁昊的屁股里,整个肉根长驱直入,深深埋入了丁昊的肠道。 这样放慢了插了几下,赵文犀便抽出了阴茎,挺着被丁昊肠液打湿的肉棒来到了秦暮生身后。秦暮生的小穴已经完全湿润了,不仅湿润,更像是已经被操过一样,微微颤动着,中间甚至张开了一个小小的孔洞。这是通感带来的变化,赵文犀没想到秦暮生和丁昊看上去默不作声互不交流,通感的效果却这么好。准确的说,是秦暮生的通感速度很快,隐隐带动着丁昊。 他一插进去,就感受到了秦暮生体内更加湿滑的热度。丁昊刚刚药效还没完全发挥,肠道还有些过于紧窒。秦暮生的屁股却是没被插过,只靠通感润湿,所以既紧又湿,热烫热烫地裹着赵文犀的鸡巴。赵文犀的冠沟撑开泥泞的肠壁,直接插到了秦暮生屁股最深处。 “操,好深啊,这第一下总像是要捅穿了一样,太他妈带劲了!”秦暮生可没那么矜持,直接浪叫起来,“啊,文犀,操我啊,好舒服,好舒服啊!” 通感带来的快感让他已经欲火焚身,现在终于碰到“实物”,身体马上就完全浪了起来。秦暮生抓住椅背,双脚踩着凳子腿之间的横杆,半蹲着撅起屁股,迎合着赵文犀的抽插,整个身体都在椅子上晃动,让椅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赵文犀捏着他比丁昊更瘦更紧的狼腰,狠狠撞击着他的屁股。 秦暮生屁股没有丁昊那么饱满,却十分圆翘,撞击的声音更加响亮,发出啪啪的声音,整个人叫的更浪,和着屁股啪啪的节奏发出啊啊的浪叫声。赵文犀的龟头仿佛被他的肠道吸住一样一次又一次插进最深处。 “真热,你怎么这么骚啊,出了这么多水?有这么舒服吗?”赵文犀捏着秦暮生的腰,忍不住拍了他的屁股一下,秦暮生的屁股已经被操出了水,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赵文犀的鸡巴上裹着一圈淫水,每次从肉穴里抽出来上面就像覆了一层水膜,水光湿亮,插进去的时候被肉褶裹着推到根部,顺着他们俩的睾丸往下流,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真的好爽啊,屁眼里面好麻,太舒服了,妈的这事儿会不会上瘾啊,好想被你一直操下去啊。”秦暮生浪叫着,越爽说的骚话就越耿直。 “等你哪天不用药了,就能像许城那样,自己流出水来,到时候操你更爽。”赵文犀捏着他的屁股,不住抽插着。因为用了药的关系,秦暮生的肠道很放松很湿滑,甚至连二道门都已经松弛了。等到不用药的时候,秦暮生的肠道估计会变紧,而且二道门会有个明显的被顶开扩张再到松弛适应的过程,那时候不仅赵文犀能够感受到真正的秦暮生的身体,秦暮生也能更真实地感受到赵文犀的性器。 秦暮生主动撅着屁股配合着,腰胯摆的越来越浪,粗大的尾巴不住在他光裸的后背上扫动着。赵文犀不像刚才对丁昊那样还放慢给个过程,突然就直接抽了出来。 “啊,别啊,正得劲儿呢,别出去啊!”秦暮生连声地不满起来。赵文犀已经转到丁昊身后,直接插了进去。丁昊没像秦暮生那么不知羞耻地扭腰摆胯,可屁股肉褶也一直没和上过,赵文犀插进去的时候,更是噗滋一声,直接从肉褶的缝隙里溢出几股淫水,甚至是喷出来的。 秦暮生同时和丁昊叫了出来,通感的程度更深了。丁昊刚刚是靠着通感分享着秦暮生的快感,现在赵文犀的阴茎一进来,就感觉瞬间身体都被填满了,快感更强烈,腰往下塌了一下,忍不住也喊了出来:“啊操,你妈,操,怎么这么舒服,啊!” “因为通感啊。”赵文犀按着他的后背,发现丁昊的肠道同样变得特别湿滑,偏偏肠壁的皱褶却又特别紧窒地裹着他的龟头,每次进去都有种强大的吮吸感,这说明丁昊的身体已经完全打开了,“你的身体被秦暮生带动了,他可是承受型。” p; 丁昊骂出这一句,就抓着椅背软了下去,舒服的圆耳朵直抖:“屁股都软了,屁股要操坏了,啊,好舒服啊……” 赵文犀再次抽了出来,丁昊没有哀求,却也发出了一声包含不舍的呻吟。 来到秦暮生身后,赵文犀却没有马上插进去,而是用龟头在秦暮生柔软的皱褶上蹭着:“想要吗?” “想,想要,我叫你爹行了吧?”秦暮生从相通的心意里察觉到了赵文犀的蔫坏,直接就服软了,“你是大鸡巴爹,快点操我吧,求你了行不?” “你这服软的也太快了,一点骨气也没有。”赵文犀有些嫌弃地说,秦暮生竟直接往后一撅屁股,主动用屁股把赵文犀的阴茎吞了进去,自己动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这么爽的时候还要什么脸呐,别说叫爹,叫你爷爷祖爷爷都行,啊操,大鸡巴爽死我了。” 他淫荡地主动来回吞吐着赵文犀的阴茎,爽的直叫,带着丁昊也再次兴奋起来。丁昊也忍不住同样轻叫着呻吟起来,低着头,身体好像还在被操一样微微晃动着,连头都一点一点的。他晃动的频率和正在主动裹着赵文犀鸡巴的秦暮生完全一样,秦暮生也顾不上嘴花花了,只是低低哑哑地发出细微的呻吟。 强烈的通感彼此增幅,让他们都体会到了远超平时的快感。尤其是秦暮生本是承受型,快感更强,带着丁昊也达到了从没体会过的程度。而丁昊本身的体质和秦暮生不同,身材也不同,让秦暮生好像换了个身体来感受赵文犀的巨大肉蟒,快感也强了很多。 赵文犀没想到这次通感效果这么好,秦暮生的承受型体质成了特殊的催化剂,让他们的快感都提高了一个层次。他再次抽出来,换到了丁昊的身体里。 “秦暮生,你,你……”丁昊抬起头,声音都发虚了,甚至有隐隐的哭腔,“你妈的,啊,蛋好涨,啊,文犀……” 赵文犀没有看他,而是扭头去看秦暮生,就看到秦暮生的睾丸好像被一只手握着往上提一样,往上一下一下滑动着,平时松弛的囊袋已经紧缩成了两个小肉球,睾丸中间的阴茎肉根也鼓了起来,整个会阴都因为兴奋紧绷着。睾丸分开贴在会阴的两边,往上一下一下地自己提动着,就像在往外泵压里面藏着的精液。 这边丁昊虎吼一声,阴茎颤抖着喷了出来,浓浊的精液直接喷在了椅背上。旁边秦暮生也同样没有被操甚至没有被碰的情况下,阴茎颤抖着喷出一股精液,射到了椅子上。赵文犀看不到丁昊射精的情况,但能听到那有力的精柱啪啪撞在椅子上的声音。他扭头去看秦暮生,就看两三股精液同时从秦暮生的龟头里喷了出来,画出长长的三道白线撞在椅背上,连着射了八九股,都喷在了椅背上,接着才一股一股地往外喷,却依然浓浊得很,几乎全喷到了椅背根部,像是水枪一样往外射。整个阴茎硬的厉害,完全没有软的迹象,最后一股精液从马眼里溢出来,晃悠悠地挂在了他的龟头上。 赵文犀抓住丁昊的屁股,手指捏着臀肉,把肉穴完全露出来,用力地继续往里插。高潮之后的后穴肠道都变得特别紧,被他生生又再次操开了。硕大的龟头撑开括约肌和皱褶,直抵肠道深处,一次次刮过敏感的前列腺,撞到丁昊酥麻的二道门。他虽然因为用药的关系不像许城那样敏感,身体却很诚实地体会着快感。通感强烈到共同高潮还不算,丁昊的阴茎更涨了,紧接着就喷出了透明的淫水,哗哗地打在椅子上,顺着椅子往下流淌。旁边秦暮生也不落后,紧跟着丁昊后面喷出了好几股淫水。 赵文犀把丁昊操得潮喷了出来,爽的丁昊脸颊抵着椅背,少见地露出了疲态。赵文犀便转战到秦暮生身后,插进了秦暮生完全放开的肉褶,直捅到底。旁边的丁昊身体耸动了一下,溢出一声呻吟。 “啊,啊!”秦暮生急促地叫了两声,刚刚被丁昊带动着喷出精液的阴茎又一次达到了高潮,又喷出几股浓白的精液。 -- 四十 、昨日重现 ⓈēУuwēn.Co⒨ 面对这一地狼藉,丁昊和秦暮生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就拿起工具搞起了卫生。赵文犀本来也想帮把手,却同时被两个人拦了下来。 “你就坐旁边歇着吧,这点儿小活儿用不上你。”丁昊大手一挥,拿拖布用力拖着地面。 秦暮生也没有异议:“这事儿我们弄就行了。”他用水把椅子冲了一遍,正在用抹布擦拭。赵文犀却不好意思闲着,便提前去后厨准备中午给他们做的饭。 接近中午的时候,许城和敖日根也回来了,俩人换好了衣服,来到餐桌前,按照习惯,位子都是固定好的。许城拉开椅子,眉头微微一挑,鼻子动了动,就转身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坐了秦暮生的位置。敖日根坐下之后,也不住抽着鼻子,最后疑惑地看着放在桌边的椅子。 目睹这一幕,赵文犀顿时有点脸红,他瞄了许城一眼,看到了许城嘴角一丝笑意。以哨兵们敏感的嗅觉,自然能够察觉到这张椅子上挥之不去的情欲气息,被那么多体液洗过一遍,哪怕秦暮生擦了一次也不行。 “根儿啊,下午拿消毒水把桌子凳子擦一遍。”许城抬头,对敖日根说道。敖日根眨眨眼,乖乖点了点头:“是,知道了。” 秦暮生偷偷用胳膊肘顶了顶赵文犀,赵文犀瞪他,就看见秦暮生用怜悯的眼神瞥了依然不知情况的敖日根一眼。赵文犀秒懂了他的意思,可怜的根儿不仅数次试图献身而不成,还要替他们擦掉留下的味道,真是好惨好惨。 赵文犀没好气地皱眉横了秦暮生一眼,用胳膊肘顶了回去。 吃完午饭,哨所里就没有别的安排了,丁昊就安排道:“午休之后,大家一起整理一下菜窖吧。” 赵文犀却有些欲言又止,丁昊看见了,就叫了他的名字:“文犀?” “我来到哨所这么长时间,好像都没看大家搞过政治教育啊……”赵文犀有点不好意思地提了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好意思。 几个哨兵面面相觑,最后许城抬头举手:“咱们哨所的政治教育和组织生活,一直是我负责的,但说老实话,我也不擅长,就只是填个表啊记个本啊,应付检查的。” 赵文犀听了,再度欲言又止,如今他和哨兵们的关系前所未有的“深入”,有些话反倒不好说了。 “咋,有什么话就说嘛。”丁昊大大方方地鼓励他。 “我觉得这样不好。”赵文犀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感觉政治教育的放松,也是导致你和秦暮生出事情的原因,思想上放松了,才会行动上出问题。” 丁昊和秦暮生被点名批评,不由面面相觑,丁昊讪讪地说:“这确实是有点问题,是我工作没做好。但是苏木台确实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一个个都是大老粗,就许城算是个半吊子,也讲不出来什么,我们也是没办法。” “那我们就捡起来嘛!”赵文犀眼睛放光,感觉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这也是我身为向导的本职啊!” 搞教育搞思想工作,确实是向导的职责之一,然而实际上因为边防哨所太过苦寒,向导长期处在短缺状态,所以各个哨所的教育都靠哨兵们自己搞。若是哨所里有擅长这方面的哨兵还好些,若是没有,就像苏木台这样,走走形式就过去了。 赵文犀兴致勃勃地去准备资料,还搬出了久已没有用武之地的小黑板。苏木台缺漏多年的政治教育,终于又一次开始了。 “今天是我给大家上政治教育 敖日根用力鼓着掌,发现就自己一个人鼓掌,于是一呆:“我,我是不是鼓早了。” “安全啊,它是一个单项的工作,却又涵盖了方方面面,都说安全是条绳,能够串起所有工作,你们这些哨兵,个体实力很强,就非常不重视安全。”赵文犀捏着粉笔,挨个虚点着几个哨兵的脑袋,“从来到哨所,我就一直在注意这方面了。你看看咱们哨所里的安全预案,还是老一套,搞得还是防范叶斯卡尼入侵的那一套,作战计划都是面对三十人以上小队级兵力用的,这都多少年没好好修改过了,叶斯卡尼哪还有那么大的成建制部队?” nb 秦暮生古怪地看一眼,眼神好像在说,“你确定要我说?” 他的马屁拍的很有水准,赵文犀有点害羞,又不禁期待地看向其他人。敖日根用力点头:“副哨长讲的可好了,我都没有睡觉,就是,就是,那个风险评估是啥,咋写啊,我,我连字都写不全啊……” 许城带头鼓起了掌,这回大家没用那假模假样的节奏式掌声,虽然四个人的掌声零零落落,但却更显真诚,许城认真点头:“文犀你讲的真的很好啊,很多事我们都做了,却不知道做的是什么,很多事我们没做到,却不知道缺的是什么,今天都被你讲出来了。” 他说完之后,哨兵们面面相觑,没有出声,赵文犀反倒尴尬了,他垂下手,看了看满黑板的板书,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们这时候也可以鼓鼓掌的。” 赵文犀越讲越是状态好,噼里啪啦好好讲了一顿:“行,今天的课就讲到这儿,给大家布置一个任务,回去查找一下咱们哨所的安全隐患,每个人写个安全风险评估交过来,查漏补缺,把咱们苏木台打造的固若金汤。” “文犀的字这么好看,大家是该呱唧呱唧。”许城及时挽救了这尴尬的一刻,带头也鼓起掌来,哨兵们配合的都鼓掌,而且还搞出了非常有节奏感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傻瓜式掌声。 “不过大家在苏木台哨所坚守这么多年,我相信大家的党性修养都是很足的,而且党课的理论也比较干,所以今天我决定给大家讲讲安全。”赵文犀抬手在黑板上写下“安全”两个字,漂亮的板书落在黑板上,下面啪啪啪响起了掌声。 的第一课,按理说应该是讲一堂党课,咱们哨所里除了暮生和根儿都是党员,已经可以成立一个小支部了。”赵文犀扶了扶眼镜,侃侃而谈,“忠诚两个字也是所有哨兵摆在首位的天职,是最需要反复讲,重点讲的东西。” 丁昊和秦暮生对视一眼,秦暮生挤眉弄眼又耸肩,丁昊臊眉耷眼地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现在燕然堡垒那边,早就下发防止单个叶斯卡尼恐怖分子越境,和报复性恐怖袭击的方案了,你们有学习过吗?”赵文犀看了一圈,几个哨兵都是一脸懵,“是,哨兵的实力强大,按照老方法巡逻防范就足够监控很大一片地方,可咱们苏木台守在祖国的最边角,只用普通的要求是不行的。在这里我要批评丁哨长,你抓工作的思路就很乱,大家干的就没有头绪。如果安排合理,哨所的兵力是足够应付这边的边防任务的,远不至于让你和秦暮生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要反思,你要检讨。” 赵文犀抿紧嘴,有点无奈,也只能原谅这个傻小孩。另一边秦暮生表情就古怪多了,赵文犀鼓励道:“暮生,你想说什么?如果有批评意见,大方说出来,没什么的。” 赵文犀期待地点点头。 出身军校的赵文犀哪还不知道这种特意练过捧领导用的傻瓜式节奏,无奈地抬手点了点他们:“别闹,好好听着,你们就是不重视安全,才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还不知道及时学习改正。” sp; “我觉得吧,讲的是挺好的,反正听着头头是道的。”秦暮生靠在椅子里,抬脚翘到桌子上,大咧咧地挠挠头,“就是吧,一想到上午刚被你操过,下午听这个就别扭的慌。” 本来努力保持严肃假装自己是个正经哨长的丁昊噗地就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直接大手一抓揪住秦暮生的脖子:“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呢。” “本来么!”秦暮生挣扎着,“文犀说要搞那什么纵欲,那以后不就是想弄谁弄谁,想咋弄咋弄,干嘛藏着掖着的。” 敖日根眨眨眼,一脸激动地举起手:“附议,附议,我也觉得应该好好说说这个问题。” “说啥,你个小屁孩,上午白教育你了。”许城顿时很挂不住,扭头训斥敖日根。 没想到敖日根胆子也大了:“许班长,你说了一上午,我就记得你说那事儿很舒服,很爽,很刺激了。” “那我说的你年纪小不成熟不要着急你咋不记住呢?”许城恼火地一拍脑门,觉得自己上午的教育非常失败。 见他们彻底胡闹开了,赵文犀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搞得成不成功,只好挥手放他们出去收拾菜窖了。 他回到房间里,把哨所里堆积了很久没人管的文件材料梳理了一遍,又检查了一遍许城填的登记表和记录本,只能说马马虎虎,把里面明显不合适的地方改一改,转眼就到了该做饭的时间段了。他走到对面的房间,却发现几个哨兵都不在,只有丁昊正在屋里锻炼。 丁昊只穿了条军队发的灰色宽松短裤,光着膀子,双臂抓着房顶上吊着的丁字铁杆,正在做引体向上。对哨所的哨兵们来说,这个丁字铁杆就根本不是锻炼用的,没事走过路过跳上去拉几下,就像伸懒腰一样自然,只是他们舒展身体的一种方式。 看到这一幕,赵文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靠在桌子上,欣赏着丁昊锻炼的样子。 丁昊双腿如同踩着楼梯一般逐渐升高,腰腹的肌肉绷出彪悍的线条,双臂牢牢抓着铁杆,胳膊肌肉鼓起,浑身都张溢着强悍的力量。他练了一会儿,就松手轻松跳下,向着赵文犀走来。 赵文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由他走到面前,靠近自己,伸出胳膊,好像要抱住自己一样。丁昊的手一直伸到赵文犀身后,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杯子,抬头咕嘟嘟喝了下去,有一点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打湿了他胡茬青黑的下巴和喉结滚动的脖颈。赵文犀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轻啜了一口热水。 “这场景是不是有点眼熟。”放下水杯,丁昊咧嘴一笑,双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 赵文犀也不禁莞尔,想起了自己刚到哨所的时候,也曾不小心撞见丁昊锻炼,却误会丁昊要对自己动手动脚,吓得浑身发抖。 sp; 见到这个微小的动作,赵文犀不禁轻声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同样的话,却有了不同的意味,丁昊也不禁咧嘴笑了:“当初谁能想到,哨所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赵文犀看着他,不知为何,每次和丁昊亲昵,他都莫名有种老夫老妻般的熟稔,两人总是能一边这样亲密地把玩着胸肌,一边聊着天,这种默契感总是让他感到舒服,“要是真的实行纵欲式结合,那苏木台哨所就要成我的淫窝了,想弄谁就弄谁,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淫窝也没什么不好。”屋里没人,丁昊说话也坦诚了许多,“而且,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淫窝。” 赵文犀微微一愣,丁昊轻轻握着他的手,表面看上去很镇定,其实紧张得身体都在轻微颤抖,他握着赵文犀的手,轻轻托着白葱似的手指,看着赵文犀,哑着嗓子说:“文犀,你能摸摸我鸡巴么?” 没想到丁昊竟会开口说出这么大胆的话,赵文犀还是有些惊愕,随即就绽开一抹笑容,好像春天开的迎春花一样暖暖的:“好啊,你可以不用问句的。” 丁昊咽了咽口水,看着文犀粉嫩的薄唇绽开的笑容,嗓子更哑了:“文犀,摸摸我鸡巴。”说完,他就伸手搂住了赵文犀,吻住了赵文犀的嘴唇。 两人紧贴在一起,赵文犀的手依然抓着丁昊厚实的胸肌,手指有些粗暴地抓揉着,另一只手则掀起了丁昊短裤的裤管,将丁昊已经勃起的阴茎从里面抓出来,手掌裹住了丁昊的龟头。丁昊搂着他的后背,主动进攻着他的嘴唇。他不擅长湿吻之类的花样,只会用最本能最热切的方法,用嘴唇不断厮磨亲吻着赵文犀的嘴唇。 赵文犀的手顺着丁昊的身体抚摸着,上午刚刚做过那么激烈的性爱,他现在并不想再做一次。但这不妨碍他想要抚摸爱抚丁昊的身体,这种抱着缠绵的感觉,和激烈的做爱不同,是种炽热却又温情的亲热,让他感觉自己和丁昊之间更近了。 丁昊也主动搂着赵文犀的身体,来回抚摸着他的后背,两人紧缠在一起,浑然投入其中,冷不防哨所的门打开,许城和秦暮生一人抱着个大白菜进到屋里,身后还跟着扛着一袋土豆的敖日根。 看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丁昊硬热的阴茎还被赵文犀握在手里,敖日根眼睛都直了,许城和秦暮生也很吃惊,呆立在那里。赵文犀和丁昊同时扭头,又同时回神对视了一下,在彼此的眼里读到了相同的想法。 他们俩竟无视站在门口的哨兵,继续亲热起来。赵文犀的手更是大胆地顺着丁昊的虎腰伸进了他的短裤里,将短裤顶得滑落大半,握住丁昊的屁股揉捏起来。 “走了,别看了。”许城最先回过神来,拉扯了身后的敖日根一下,带着回过神的秦暮生继续往后厨房走。 这意味着他们每个人都将在别人的注视下和赵文犀亲热,更确切的说,是每个人都可以在欲望上来的时候,就完全无视别人的眼光,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 苏木台哨所,将和过去大不一样。 许城轻咳了一声,对敖日根说道:“根儿啊。” 敖日根怏怏地抬头,也不响亮地答到了,只是应了一声:“恩?” “你要是想看,就去后厨门口看吧,把土豆放这就行。”许城对他笑笑。 “啊?”敖日根完全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见到许城脸上的笑容,才突然惊醒,像怕许城反悔一样,撂下一袋子土豆,跑到了后厨的门口。却又不敢出去,只敢偷偷开了条门缝,从里面偷窥着。 丁昊的内裤半挂在他的腿上,健硕的脊背和饱满的臀部背对着敖日根,赵文犀白皙的双臂像两条蛇缠绕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来回抚摸,那细白的手指陷在结实的臀肉之中,指尖挤进了丁昊的臀沟,在里面搅动。 两人亲吻爱抚的呻吟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敖日根看得目不转睛。 赵文犀顺着丁昊的脖子亲吻到他的胸口,舌尖含住丁昊的乳头吸啜着,让丁昊仰着头低哑喘息。他的手则始终握着丁昊的肉根,轻柔又情色地撸动着,把玩着,他顺着丁昊的胸肌又亲回去,仰头看着丁昊轻声问:“想射吗?” “听你的。”丁昊沙哑地说。 “想射吗?”赵文犀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丁昊这才醒悟,便坦诚地点点头:“想。” 赵文犀握着他的阴茎,另一只手指插在丁昊的肉穴里轻轻搅动,撸动的速度加快了。没几分钟,丁昊就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低喘着射了出来。他的精液喷到了赵文犀的手上,还有几股滴滴答答地掉到了地上。赵文犀松开手,举到丁昊面前给他看了眼,依然那么多那么浓,随后就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下去。 丁昊轻喘着看向赵文犀:“你要射吗?” “不用。”赵文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次补偿了,我没有你们哨兵那么好的体力。” 丁昊本想说如果你想射不要委屈自己,随即却又想到,现在的赵文犀一定不会故意说假话,不想射就是真的不想射,不过他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真的够了么?” “我不是说过了,丁老大。”赵文犀笑得有些促狭,却又有些勾人,他再次伸手握住了丁昊已经软垂下来却依然沉甸甸的性器,“我是真的喜欢摸你的鸡巴,又大又粗,手感很好。” “最重要的是……”赵文犀轻轻勾勾手指,对凑到嘴边的丁昊耳朵轻声说,“我心里是把你们的鸡巴当成我的玩具在玩的。” -- 四十一 观音倒坐莲 第二天是周六,休息日。苏木台哨所位于边防一线,深山老林,天寒地冻,一到大雪封山的日子就与世隔绝,自给自足,也无所谓休息还是工作,但大体上还是会按照一周的时间推进。 今天有闲时间,最先要做的自然就是洗衣服。赵文犀过去一向都是自己洗的,但是自从到了哨所,收服了这几个哨兵,自己就再没有亲自上手的机会了。早上一起来,自己换下来的军装就已经被丁昊抱走了,没过一会儿,换下来的秋衣秋裤和毛衣毛裤也被许城带走了,最后敖日根要过来拿他的内衣内裤,才被赵文犀坚决制止了。 “你就给根儿吧,”秦暮生进屋来劝道,“这边水很冷的,烧热水又慢,你皮肤那么嫩容易冻伤的,没事儿闲的自己找苦吃。” “根儿,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副哨长说。”秦暮生一本正经地摆着班长威风,敖日根趁机拿着衣服跑了。 赵文犀也没法拦,便看着秦暮生:“怎么了?”他看秦暮生表情挺认真的,便也用上了郑重的语气。 秦暮生拉出他的凳子,转了半圈坐下,双臂撑在椅背上,看着赵文犀:“文犀,昨天晚上,你和哨长……” “你不是都看见了?”赵文犀扬眉,“怎么了?” “是啊,这不就是看见了嘛。”秦暮生拍了拍椅背,“你之前说,搞那个纵欲式结合,那是不是不单单哨长,我和许城也……” “恩。”赵文犀应了一声,有些疑惑,“你是觉得不好意思吗?奇怪,我觉得许城或许会不好意思,你说不定巴不得的呢……” 看到秦暮生脸上讪讪的羞耻神色,赵文犀张大嘴巴:“不是吧,你真的是……” “你凭什么觉得我就巴不得,许城那家伙就不好意思啊,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知羞耻啊?”秦暮生嘴硬地说道。 赵文犀一副“早已看透”的表情:“昨天你有多兴奋,我会察觉不到吗。” 秦暮生抬手挠挠头,嘿嘿一笑,随后眼睛瞄了赵文犀一眼,这一眼,是奔着下面去的:“昨天,我看你和哨长也没做到最后,那个,这个事不是好事吗,也是为了大家好,我就勉为其难,那个……” 他难得绕弯子说话,赵文犀听得这个累,看他百般遮掩的样子,却又有些异样感觉在涌动:“你是不是想让我当着他们面,操你?” 秦暮生脸一红,嘴嘎巴嘎巴想说点什么,却又抓耳挠腮地说不出来,最后才不自在地扭着头抓着耳朵支支吾吾地恩了一声。 赵文犀抬手捏着他的下巴,用拇指摸了摸秦暮生的嘴唇:“去,自己准备好,爹一会儿操你。” 秦暮生瞪大眼,随即无语:“文犀啊文犀,你真是学坏了。”他站起身来,见赵文犀有点挫败,便调笑着也伸手捏住赵文犀的下巴,“但偏偏老子还就挺吃你这套的,来,给老子香一个。” 他抬手搂着赵文犀,捏着赵文犀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明明床上是最骚最浪的一个,偏偏吻得又很是轻柔。 赵文犀被他亲了两下,不甘心地反手去捏秦暮生的屁股:“不是说想去那边吗?” “先亲一会儿呗,一会儿舔完你鸡巴就不好意思亲你了。”秦暮生像大狗一样热烘烘地亲舔着赵文犀的脸颊,下面的阴茎硬邦邦地顶了起来,里面竟然连内裤都没穿。 “我不嫌弃。”赵文犀温柔地对他说。秦暮生啧了一声:“看你这小脸儿,我哪舍得。” 他低头凑到赵文犀耳边,轻声说:“等你操我,操到我叫爹。”说完他就飞快转身,跟做贼一样垫着脚迈着箭步窜了出去,赵文犀无语地摇头笑了笑 n 他走到秦暮生身边,一时还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始,只好把手搭到了秦暮生的肩膀上,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许城见赵文犀进来,抬头唤了一声文犀,便低头继续埋首工作。赵文犀走到秦暮生身后,秦暮生还在那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圈圈,好像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子似的。 。 本来赵文犀见秦暮生难受,已经准备抽出些许让他舒服些,结果因为许城这句夸,秦暮生主动搂着他的屁股,不让赵文犀后退。赵文犀早就看出来了,秦暮生就是个不禁夸又争强好胜的性子,这时候是绝不会怂了的。 秦暮生从凳子上起身,走了一步身子就矮了下去,几乎是扑腾着爬到赵文犀面前,抓着赵文犀的膝盖:“嘿,那就说好了,你要是被我口射了可丢人啊。” 他转身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床上:“过来,好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舔不舒服我就不操你,明白了吗?” 但是赵文犀真的想说,这大冬天就算屋里有暖气有热炕,你又实力高火力旺,也不至于就穿着一个黑色背心加短裤吧,你这衣服,摆明了是方便随时发生点什么啊。 秦暮生的双眼瞬间因为被巨物侵入喉咙而变红了,通红的眼圈好像要哭出来一样,喉咙里发出侵入造成的难受声音。 “这嘴是真厉害啊……”许城忍不住就说出了真实想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赵文犀过了一会儿才去到对面房间,许城正坐在桌边按照赵文犀修改的铅笔痕迹改写过去的记录和登记表,为了让字体一致只能让他照着再写一遍了。丁昊和敖日根都没在房间,应该还在后面洗衣服。秦暮生坐在对面,穿着个背心,无所事事左摇右晃,一见赵文犀进来,立刻挺起腰,眼睛都亮了,随后却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 许城听到声音,抬起头,立时就呆住了,他看到秦暮生的嘴唇贴着赵文犀的小腹,整个脖颈青筋暴起,脸颊发红,他很清楚那是被赵文犀长度惊人的巨根插进喉咙里的样子。 他抬手捏住了秦暮生的鼻子,秦暮生这下就受不了了,嘴巴一下放松开来,吸入空气。被赵文犀阴茎撑满的喉咙骤然进入空气,发出啵地一声,粗长的阴茎带着湿淋淋的口水从秦暮生的嘴里抽出来,拖着口水的银丝高高扬起,打在秦暮生脸上。 接着他就急不可耐地伸手拉下了赵文犀的裤子,看着垂在赵文犀两腿之间渐渐抬头的性器,咽了咽口水,张嘴含住了赵文犀的龟头。他的嘴唇直接抵到了赵文犀的阴茎根部,仰头看着赵文犀,嘴唇来回吞吐着。赵文犀看他如此饥渴的样子,心里的欲望迅速膨胀,下面的阴茎则膨胀的更快。可因为秦暮生的嘴唇接近根部,整根阴茎就都是在秦暮生嘴里硬起来的。赵文犀看不到自己阴茎变硬的样子,可是能感觉到龟头系带贴着秦暮生的舌头滑到舌根,就往喉咙里面顶去。 这么直接在口内勃起,赵文犀从来没体会过,也就秦暮生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家伙能想到这种方法。但这种感觉却实在让赵文犀满足,虽然看不到,却能清楚感觉到深入秦暮生喉咙的过程,这种直接占据了秦暮生喉咙的感觉,让赵文犀微微战栗了一下。他察觉到因为自己的龟头开始深入喉咙,秦暮生有些想要闪躲,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按住了秦暮生的头,不让秦暮生后退。 “就这么喜欢吃?也不怕鸡巴太大把你噎死?”赵文犀松开手指,看着秦暮生,“你这喉咙本事是厉害,也不至于一秒钟都不肯松开吧。” 秦暮生抬头看他一眼,眼里已经都是欲望,直接侧着身抱住他,脸埋到他胯下,用力地嗅闻着。赵文犀刚刚暗自嘲笑秦暮生穿的少,其实他也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单裤,秦暮生的鼻梁直接压着他的阴茎,用力呼吸甚至在布料间带起微风。秦暮生这个“色狼”的鼻子将赵文犀的味道全都吸入了肺腔,脸上瞬间浮起一层潮红,好像微醺一样。 bsp; 赵文犀坐在床上,双手后撑,看着秦暮生含住了自己的阴茎,抬头对许城说道:“今天可不是我主动的,是秦大爷主动的。” “猜出来了。”许城啧啧摇头,“看他吃的那个劲儿我就看出来了,真的,没见过他这么馋的样儿。” “昨天哨长跟我说我还没太信,没想到真是不一样。”许城又打量了口的身体都在左摇右晃快从屁股里长出尾巴的秦暮生一眼,“本来我特别不想跟他一起,嫌他烦人,现在看取长补短学学别人长处也未尝不可。” “恩,说不定通感之后他也能学到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呢,昨天丁昊和他通感的效果就特别好。”赵文犀点了点头。 俩人在这边跟聊天似的,秦暮生却趴在下面一直给赵文犀口交,这种感觉臊得他脸通红,他抬头对赵文犀说:“不带这样的,你这是不是转移注意力啊。” “这么快就不行了?”赵文犀只是挑眉看他。 “操,谁怂谁孙子。”秦暮生嘴硬地说完,再次含住了赵文犀的龟头。 “许城,你要来吗?”赵文犀抬头看向许城。 许城有点犹豫,反问道:“你想吗?” 赵文犀想了想,摇了摇头:“你刚才说的挺对的,最好下次让暮生不放胶囊的时候和你一起试试,今天就算了,你要是想的话也没关系。” “我还是走吧,哨长和这浪货天天就知道缠着你发骚,都不知道干点正经工作,到时候把哨所的事情报上去,人家查咱们各种记录可不能出了纰漏,我还是找地方加班吧。”说完许城就站起身来。 赵文犀见许城并没有勃起,也知道许城眼下并没有欲望,便点了点头。不过从这一点他也知道,亦敌亦友的许城和秦暮生,还存在着一点心理上的隔阂,不像丁昊那样和他们两个都合得来,或许真的来一次通感,对许城和秦暮生都很有意义。 “啊!”赵文犀低头一看,可能是因为他老是和许城聊天,秦暮生为了吸引他注意力,握着他的阴茎,用舌头在钻他的马眼。 口交的时候,最舒服的就是嘴唇裹着龟头来回摩擦,然后插到喉咙里,让喉咙的紧窒挤压包裹整个阴茎。舔马眼虽然舒服,却有些过于刺激,让赵文犀身体都绷紧起来。秦暮生的舌头每钻一下,赵文犀就忍不住抖一下,看到秦暮生脸上促狭的坏笑,赵文犀抓住他的脑门,直接插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秦暮生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他的头被赵文犀抓着,被逼迫着一前一后地吞吐,顿时兴奋起来。他急切地脱下了自己的短裤,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就从屁股后面伸展开来,像狗一样欢快地甩动着。 赵文犀还记得秦暮生之前的挑衅,一次次往秦暮生的嘴里怼,插得秦暮生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本来一直搂着赵文犀的腰,做出一副“别停,继续,我能行”的架势,这阵终于受不住了,手放到赵文犀的腿上轻轻推了推。赵文犀这才放开他,粗硕的阴茎从他的嘴里抽出来,上面湿漉漉像涂了一层水膜,威风凛凛地高高翘着。 nbsp; 赵文犀抬手托住他屁股:“干什么,怎么背对着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观音倒坐莲。”秦暮生单手抓着上铺的铁床架,勾住身体,扭头回道。 “你可别埋汰菩萨了,小心遭报应。”赵文犀不禁嘲笑,“老实交代,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握着自己的阴茎,用龟头在秦暮生的穴口来回磨蹭,湿软的穴口已经流出水来,湿湿的淫液滑溜溜地滋润了他的龟头,柔软的皱褶已经主动轻轻舔起了他的马眼。他已经猜出秦暮生的目的了,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分明是想让别人看到他被操的样子。 “我的好文犀,副哨长,我管你叫爹了行不?可别折腾我了,赶紧让我舒服舒服!”秦暮生止不住的哀求,圆翘的屁股往下一沉,就把赵文犀的阴茎整根吞了进去,“唉我操,就这一下,太他妈爽了,我现在才知道,我这屁股里就缺根鸡巴,我可算找着亲人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爹大鸡巴。” 赵文犀虽然是天生的攻击型向导,但他自小受到的教育成长的环境让他最多只是比较霸道,不像秦暮生见多识广,荤话骚话张口就来,此刻听到秦暮生说的话,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是狠狠往上顶了一下:“浪叫什么,快点动,不动我就抽出来了。” “别!别!”秦暮生连忙叫着,双脚踩着床沿,双手抓着上面的床架,蹲坐在赵文犀身上,屁股上下摆动起来。 赵文犀看着秦暮生动起来,很快就注意到了一点特殊:“你屁股好会动啊,看起来像两个肉球!” 别人骑乘的时候,无论正坐还是背坐,都是腰和腿一起使劲儿,像做蹲起一样。只有秦暮生,腰几乎不太动,只有屁股一上一下地啪啪撞在赵文犀的身上。他的屁股并不大,但又圆又翘,两个深麦色的肉丘上下颠簸,腰窝随着动作越发明显,屁股一次次压在赵文犀身上,把臀肉都压得有些变形,这样才能每次都让赵文犀的阴茎完全操进去。 “我也不知道,好像天生就会,真是太爽了,啊啊,文犀,我现在,现在,真高兴!”他的狼尾巴缠在腰上,屁股啪啪撞在赵文犀的身上,淫水从肛肉的缝隙里被操出来发出滋滋的淫靡声音,“这辈子值了,值了!” 听秦暮生叫的那么夸张,赵文犀都用不着说出什么话了,他也实在是舒服得很。秦暮生的肠道热极了,肠壁的褶皱层层叠叠包裹着他的龟头,如同一道道肉环,每一环都如同小嘴一样吸吮着他的龟头,龟头的肉冠一次次撑开这些肉环,一次次操到最深处。这样倒坐的姿势,秦暮生动的不算太剧烈,他起身的高度,让赵文犀只有一半的阴茎会从他身体里露出来,前面最敏感的龟头始终在肠道里来回研磨,前半截最敏感的肉柱则反复被括约肌箍住再进去,快感别提多强了,赵文犀甚至已经有了要射的冲动。 苏木台的哨兵们,各个都是肌肉精实,体力强悍,每个的身体都是那么优秀,赵文犀单单是进入他们的身体,就能感受到极强的快感。但是这种快感是非常朴素的,就像两个初尝情事的人,只会最简单的姿势,要靠更多次的摸索和磨合才能发掘出更多更大的快乐。唯有秦暮生,简直是天赋异禀,仿佛最大的才能就是上床,总是能教会赵文犀新花样,甚至能够通过通感,带着其他哨兵“学习”。 再次挺动起来。赵文犀抬手握住了秦暮生的狼腰,双手扶着他,秦暮生的腰有力地摆动着,像是打桩机一样,用屁股一次次套住赵文犀的阴茎往下坐。 这个角度,赵文犀的龟头抵着他的肠壁,系带和阴茎腹侧的凸起都压在肠道的皱褶上,摩擦得更加厉害。而且每次滑动的时候,龟头都会抵着秦暮生的前列腺压过去,秦暮生的屁股总是会在这时候紧缩一下,更增加了快感。 “妈啊,不行了……”秦暮生声音越发淫浪,“啊,啊,要射了……” 越过他的肩膀,赵文犀看到一股浓精直直地向上喷发,打到了上铺的床板上,接着几股没那么高,却也像喷泉一样喷起,微微滞空,再落到秦暮生身上。秦暮生整个身体都在高潮中涌起一层潮红,括约肌变得更紧了,箍着赵文犀的阴茎不让它离开。射精让秦暮生也有些疲惫,动作慢了下来。赵文犀抓着他的腰,开始主动往上挺。 “啊,文犀,太厉害了,操得爽死了,啊啊,你是大鸡巴亲爹,操死我了,操死我……”秦暮生高声浪叫着。 丁昊可能是听到了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就走进屋来,一进屋也呆住了。没想到秦暮生竟然比他还放得开,敢在白日宣淫。赵文犀粗硕的阴茎在秦暮生的肉穴里抽插着,倒坐的姿势让他阴茎腹侧的肉棱更加明显,像是阴茎上凸起的一根钢筋,把秦暮生的肉穴都撑得变形。每次抽出的时候肉穴的皱褶都微微外翻,插进去的时候又被阴茎压着顶到里面,淫水顺着紫红的阴茎往下流,打湿了赵文犀的睾丸。 他本来想转身离开,可是看了几秒,却又实在忍不住出声说道:“文犀,你鸡巴是真大啊,还是第一次看这么清楚,那么长,还那么粗,简直,简直……” “壮观?”许城这时候也进屋来,俩人一起看着,混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竟然有点敬畏。 赵文犀却看出了他们眼神里的仰慕和佩服,不禁也感到几分自傲,他托住秦暮生的腰,慢慢从秦暮生的身体里抽出自己的阴茎,如同一把长剑抽出剑鞘。丁昊和许城看得都呆了,他们自己亲自坐上去的时候只能感到爽,感到粗和长,却没有视觉直观看到这么刺激。无论粗度还是长度,赵文犀的阴茎都巨大到让他们心服口服,那巨大的龟头从秦暮生的屁股里抽出来,冠沟勾着嫩肉往外翻出一点,秦暮生的屁眼都合不上了,操成了一个小洞,里面湿洇洇地流出水来。 见丁昊和许城都一副深深震撼的样子,赵文犀直接松开手,秦暮生猝不及防,整个坐下去,肉刃捅开穴口,直直插进了他的肠道之中,一路碾开所有皱褶,龟头重锤般挤压着前列腺,最后深深锤入了肠道最里面。 “哦……”秦暮生叫出一声呻吟,鸡巴一抖一抖地又喷出一小股精液,接着就自己开始动了起来,“穿了,要操穿了,啊啊……” 他被操的直接潮喷出来,透亮的淫水向上喷着,喷泉一样四散飞溅。赵文犀被他紧窄的小穴一夹,也再也忍不住,龟头抵着秦暮生的小腹,从里往外地碾压着,在秦暮生的肠道里射了出来。 -- 四十二 第四张嘴 丁昊听了,有点犹豫,向导体力毕竟不如哨兵,他怕对赵文犀负担太大。 赵文犀看出了他的担忧,笑着说:“不是说好了,在哨所里,我们都要…坦坦荡荡的。” “怕你累着。”丁昊憨笑了一声。 “……”任何男人被担忧性能力可能都不会太高兴,偏偏丁昊又是实心实意地为赵文犀着想,赵文犀不禁无语。 “文犀身体肯定不累,就怕你心累着,天天就面对我们几个,万一腻了咋办。”许城玩笑似地说了一句。赵文犀不禁看向他,丁昊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太妥当,赵文犀也没有矫情到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但是许城还是注意到了他转瞬即逝的情绪,一句话就让他心里舒服很多。 许城也迎着他的眼神,不需多说,那小小的默契就让赵文犀心里暖暖的。 他突然想起了解语花的典故,哨所这几个糙汉子里,心思细腻的许城最当得起这三个字了。 “也不一定一个一个来啊,也可以一起嘛。”秦暮生在旁边眉飞色舞,明明才被操的双腿发软,这会儿却又生龙活虎起来。 “哈?一起?仨人?”丁昊长大嘴巴,“净瞎说,那怎么搞?”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秦暮生神神秘秘地说,“比如,咱们仨可以一起舔文犀的鸡巴啊。” 哨所里虽然已经定下了彼此坦荡的纵欲约定,但也就刚刚达到能够在别人面前公开和赵文犀做的程度。在这种平常口吻商量事情的情形里,秦暮生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舔文犀的鸡巴”来,对丁昊和许城都有点冲击,俩人都有点羞臊,不自觉露出点嫌弃的样子。 “怎?不好意思啊?”秦暮生最是受不了别人瞧不起,登时脖子就红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是说好了以后都说开了么,怎么就我老实了信了,你们还在这捏三捻四的。” “你也别叫唤,急什么急?”许城和他呛声,“这事儿,还得听文犀的,文犀说了算。” “那文犀你说,想不想让我们仨一起舔你鸡巴?”秦暮生看向赵文犀,“我就不信文犀你不想。” 赵文犀没想到炮火转到他这儿了,呆呆地看着秦暮生,秦暮生较真地说:“不行,文犀,今天你必须把这话说了,要不然我不服,我不干了!” “就你嚷嚷得嗓门大!”丁昊没好气地弹压秦暮生,“不要冲着文犀吼。” “别怪暮生,暮生说得对,说好了的,就不能拿着捏着,暮生做得对。”赵文犀看着秦暮生脸上的得意,又看向丁昊和许城,就感觉一股热气直扑脸颊,估计要从自己脑瓜顶喷出去了,“我,我是想过……” “想过你们三个一起……”文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的跟蚊子一样,承认自己脑子里见不得人的羞耻想象,实在是耻度爆表,赵文犀感觉自己的脸都熟透了。 秦暮生越发高兴:“我就说嘛,哪个男人没有这种想法,文犀也就是看着文文静静的,床上多爷们啊,能没这想法?” “你想怎么样就说呗。”许城没理秦暮生,而是温柔地对赵文犀笑笑,“都这关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只要你想,我们都满足你。” “我怕你们不乐意。”赵文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点羞愧,“本来是一个一个来,然后是两个两个来,又是纵欲,又是坦荡,现在还要……我感觉自己太得寸进尺了。” 看着垂着脑袋只露出两个红红的耳朵尖的赵文犀,秦暮生和许城对看了一眼,都看向丁昊。 关键时刻,一锤定音的话还得丁昊来说,丁昊走过去,拍了拍赵文犀的肩,让他抬起头来:“文犀,我们也愿意的。” “本来,苏木台的兄弟就都是一体的,你来了之后,把我们一个一个的,都给收服了。”他用了收服这个词,赵文犀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丁昊嘿地笑了下,“老实说,虽然这样让你融入了苏木台,但是私心里,我觉得你又把苏木台给切开了。” “原先无话不说的四个好兄弟,现在因为你,反而有了点隔阂。”丁昊说出这番话,是许城和秦暮生都没有料到的,丁昊一向是个粗豪爷们的形象,但是他心思细起来,却又总是能想到他们想不到的地方去,看到他们没有察觉的问题。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丁昊能成为哨长,能把苦守在这最偏远角落的苏木台捏成一股绳的原因。 “后来你搞这个纵欲式,我觉得挺好的,就像把本来分开的铁锭,又给熔到一起了。”丁昊看着赵文犀,坚定又认真地说,“你现在是苏木台的人,我们,也都是你的人。” 这话说得赵文犀特别感动,他看着丁昊坚毅又明亮的眼睛,心里的暖流如同浪潮般拍打着心窝。 “说白了就是乐意一起舔文犀鸡巴呗。”秦暮生在旁边煞风景地开口,一句粗话又把几个人拉回了最根本的问题。 “你就说怎么办吧。”丁昊扭头看他,不让秦暮生继续搅乱气氛。 “嘿我还就不说了,现在我也承认了,文犀也承认了,你们俩是不是也得表个态,哨长啊哨长,你是不是该下达个科目啥的,搞 赵文犀脸一红,低头不说话,揉了揉自己的衣角。 无论是攻击型 赵文犀也在想,如果他真的是承受型,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想了之后,他也笑了:“愿意肯定还是愿意的,就是我得担心一下还能不能爬下这张桌子了。” 到了哨所之后他好像总是在释放自己,作为一个应该给哨兵抚慰和疏导的人,真正得到抚慰和疏导的反而是他。甚至已经不仅仅是抚慰和疏导了,是放纵,是那些赵文犀从来不敢想甚至没有想的欲望,都在放纵。 丁昊愣了一下,又琢磨了一下那种场景,不禁皱起眉来:“想什么呢,怪恶心的。” 把桌子准备好,许城给了秦暮生一个眼神,俩人过去一左一右搂着赵文犀,双手搭了个小孩爱玩的“轿子”,把赵文犀抱起来,抬到了桌子上。 他这么说了,赵文犀却还是没有真躺下去,支着胳膊半起身看着。眼下的场景,只曾经发生在赵文犀最荒诞无稽的梦里,而且那时候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子,只是一种原始的欲望和贪婪营造出的幻梦。而现在,这个梦成真了,三个哨兵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准备给他口交。 秦暮生这才嘚嘚瑟瑟地笑了起来:“哇哈哈哈,其实也不难,同志们哪,这个思维还是很局限,眼界不够开阔哇,就让文犀躺在这个桌子上,咱们三面一围,不就行了?” 赵文犀看着眼前如此优秀的哨兵,心里掠过一阵阵不真实的虚弱感,让他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甚至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在做梦,这一切都是梦?一个美好的春梦。 “这主意你咋想出来的,太骚了吧!”丁昊惊愕地说道。 “别多想了,我们都亲口说了乐意的。”还是许城更懂赵文犀的想法,温柔地摸了摸赵文犀的胳膊,他看了看赵文犀躺在桌子上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抬头说道,“你们说,假如文犀是承受型,那现在这副情景,文犀会是什么感觉?” “我怎么感觉要被你们几个吃了。”赵文犀眨了眨眼,感觉眼前的情形莫名有点诡异。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秦暮生打头,三个哨兵也脱得赤条条的站在了桌子边。 只是这么想着,赵文犀就忍不住硬了起来,硬的甚至让他感到羞耻和不安。在这一刻赵文犀没法欺骗自己,他感觉自己长久以来自我认为的形象在崩塌,一个他不熟悉的,却更真实的赵文犀在释放。 许城没理他,而是看向赵文犀,眼神瞄了瞄桌子:“怎么样?” “你们,你们也脱了吧。”赵文犀忍不住挡了下腿,低声说。 许城和丁昊都懵了,秦暮生说在桌子上,他俩就没细想,现在一想,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啊。 “你现在也该担心能不能爬下这张桌子啊,小瞧哥几个的本事啊?”秦暮生嚣张地叫板。 赵文犀坐在桌子上,还有点不敢相信一切就这么发生了,而且坐在桌子上,总感觉怪怪的。 三个哨兵对视一眼,默契地各自行动。丁昊抬手把桌子的位置调整好,方便赵文犀躺在上面。秦暮生和许城去赵文犀的屋里把床垫和枕头拿来了,许城还拿来了一个小薄被。 赵文犀看看左边,是皮肤白皙身材健美的许城正对他微笑,他看看右边,是魁梧健壮威猛阳刚的丁昊正轻咳一声缓解紧张,再看看对面,肤色最黑的秦暮生叉着腰,舌尖舔着嘴角,眼睛放光地看着他。 炕上其实是容得下的,赵文犀还是没想清楚为什么非要在桌子上,可没等他想明白,秦暮生已经走过来:“来脱了脱了,把文犀脱光。” 许城抿着嘴弯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这假笑真是又夸张又认真,然后才非常“诚恳”地说:“我也乐意,乐意跟你一起舔文犀的鸡巴,满意了没?” 赵文犀不禁一乐,他明白许城的意思了。 “今天还就要吃你这个唐僧肉了。”秦暮生嘿嘿一笑,“你就躺好吧。” 赵文犀被他把身上衣服脱了,许城和丁昊也一起帮忙,把赵文犀扒得赤条条的。赵文犀白嫩嫩地坐在桌子上,像一盘喷香的白斩鸡,旁边围了三个如狼似虎的哨兵,顿感别扭得很。 “也不一定是恶心吧,文犀如果是承受型,那就算真让咱们三个一起,肯定也是他心里愿意的吧?”许城看向赵文犀说道。 “给你机会你又装上了,别耽误时间!”丁昊没好气地怼他,“我们乐意,乐意跟你一起舔文犀的鸡巴,行了吧?” “靠,不说说我装,说了说我骚,合着怎么都不对是吧?”秦暮生怪叫一声,“你们一天天就欺负我有能耐。” 个集体口交训练?”秦暮生笑得十分欠揍。 秦暮生不说话,斜眼睨着许城。 “不是,我说,咱们为什么不在我那屋炕上啊?”赵文犀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忍不住疑惑道。 “你冷么?”丁昊扯了扯旁边的被子,叠成方块盖在了赵文犀的肚子上。 秦暮生眼里却闪过一道精光:“因为这儿宽敞啊,你想啊,我们仨得在三个方向吧,炕上哪容得下这么多人啊。” 还是承受型,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会愿意,丁昊他们也会愿意,谁上谁下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需要觉得愧疚,因为本就是大家心甘情愿的事情。 “那我就先开动了啊。”秦暮生首先蹲下来,面对着赵文犀的阴茎,“卧槽,这个角度看感觉更大了,真他妈大啊。” 他夸张地怪叫着,抬手握住赵文犀粗硕的阴茎,往下压了一点,那沉甸甸的粗黑肉棒满是狰狞的青色血管,这是赵文犀身上肤色最深,甚至过分深的地方,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魁伟。 秦暮生伸出舌头,顺着赵文犀的龟头慢慢往上舔,他挺着脖子,头一点一点升高,如同爬杆一般,用舌尖在赵文犀的阴茎上攀爬着,直到爬到最顶端,舌尖贴在紫黑的龟头上,轻轻摩擦。 丁昊和许城不约而同地也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暮生见状,坏笑着收回舌头,握着赵文犀的阴茎歪向许城那边。许城斜了他一眼,也伸出手想要握住,没想到秦暮生却握着那紫黑的肉蟒躲开了他的手。他皱起眉,却见秦暮生眉毛上下飞了飞。许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秦暮生却还是没有把赵文犀的阴茎凑过去,而是伸出舌头抖了抖。许城也把舌头慢慢伸了出来,秦暮生这才握着赵文犀的阴茎,对准了许城的脸,将龟头压在了许城的舌尖上。他握着赵文犀的阴茎,在许城的舌尖上画着圈,因为许城在左边的关系,舔到的是赵文犀左半边龟头。厚实凸起的冠沟刮着他的舌头,在他的舌尖上来回打转,马眼流出的淫水都沾到了许城的舌尖上。 来回滑动的阴茎突然停住了,许城没有再去看秦暮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张开嘴用嘴唇包住了赵文犀的龟头,上下动着头吞吐起来。 他吞吐了几下,秦暮生就松开了手,许城接替他握住了赵文犀的阴茎,获得了掌控这根大屌的权力,他只犹豫了一秒,就抬眼看向丁昊,将赵文犀的肉根往丁昊那边歪了过去。 丁昊也没有说话,只是低哑地呼出一口热气,喷在了赵文犀的阴茎上,这热气让那粗壮的阴茎涨了一下,从龟头里又溢出一股淫水,顺着阴茎侧面往下流。他伸出舌头,接住那滴淫水,挑到了嘴里直接抿了抿嘴咽了下去,又把舌头伸了出来。许城也握着那根阴茎,将肉棍压在丁昊的舌头上,来回滑动着。 赵文犀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眼前这一幕太刺激太色情,让他感觉像在做梦,阴茎兴奋得快要炸开了一样。本来旁观着许城喂丁昊鸡巴的秦暮生,这时候看向了赵文犀,他咧嘴一笑,左眼挤了一下抛了个媚眼。 这时候丁昊已经接过赵文犀的阴茎,往下面压着,对准了秦暮生的嘴巴。秦暮生没说话,眼睛始终看着赵文犀,嘴巴裹住了龟头,慢慢往嗓子深处吞去。 “呜……”赵文犀颤抖着哼了一声,看着自己紫黑的阴茎像蟒蛇入洞一样进入了秦暮生的嘴,被他来回吞吐着。 许城和丁昊本来在看着秦暮生,见秦暮生在看着赵文犀,便也一起看着赵文犀。许城低头轻轻亲了亲赵文犀的腿,又顺着亲到了赵文犀的腰侧,轻轻地来回亲吻着。这亲吻让赵文犀感觉又痒又麻,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往上挺了几下,在秦暮生嘴里插得更深了。 赵文犀的鸡巴在三个人的嘴里又轮了一圈,每个人口的时候都看着赵文犀,和赵文犀对视,在这一瞬,他们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纳入了赵文犀的精神海,感觉到了一种连接。 秦暮生再次含住赵文犀的鸡巴,上面已经沾满了三个人的口水,还有赵文犀自己流出的淫水,他直接张嘴含住,一直插到了嗓子眼,快速地来回动着脖颈。因为蹲跪着的关系,赵文犀的阴茎向下插着他的喉咙,那强硬的肉棍自有一种往上挑的力道,压得他面红耳赤,从侧面看整个喉咙都撑开了,喉结都没法动了。 一起,舌尖在紫黑的肉棒上压着,形成了密合的舌圈,套着赵文犀的阴茎,从根部滑到龟头,又从龟头滑到底下。 “哈嗯……”赵文犀颤抖着,龟头流出了更多的淫水,淫水不分先后地几乎同时流到了三根舌头上,流到了他们的嘴里,流到了他们的喉咙里。 三根舌头越来越整齐,三个人的头同时移动着,舌尖包裹着赵文犀的阴茎,这是赵文犀从没体验过的刺激,也是一个人绝对没法给他的感受,整个阴茎都被舌头裹住,这感觉太独特,太刺激了。赵文犀忍不住颤抖着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直接射了出来,整根阴茎在三根舌头中间膨胀颤抖着,马眼大张,往上喷发着精液。 三个人同时停了下来,从舌头到脸颊共同沐浴着赵文犀喷出的精液,一股股精液往上挑起一个弧线,凌乱落下,打在他们的脸上。精液落在许城的眼睛上,落在秦暮生的鼻梁上,落在丁昊的下巴上,浓稠的线条胡乱涂抹着他们帅气英武的脸,三张脸都被赵文犀的精液给淋湿了。 等到赵文犀的阴茎颤抖着不再喷射了,他们才一起挪动舌头,齐齐把从龟头里流出的最后一些精液往上推挤着,最后三根舌头瓜分了这些精液。他们一边品尝嘴里的精液,一边顶着脸上被赵文犀射上去的精液,一起看着赵文犀。 “文犀还硬着呢,还想要么?”秦暮生笑了笑,他或许没有丁昊那样能把大家团结在一起的本事,也没有许城那样细腻温柔的心思,但是在察觉赵文犀的欲求上,他却是最敏锐的。 赵文犀咬了咬嘴唇,颤抖着发出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坦陈了自己的欲望:“想,想要,还想让你们一起舔我鸡巴。” 秦暮生的眼睛又亮了,好像早就期待着赵文犀这么说:“不如这样,我们把文犀的眼睛蒙上,然后文犀猜猜你的鸡巴在谁的嘴里,怎么样?” “说你骚你还不承认。”许城淡淡地刺了他一句,又说道,“用领带怎么样?” 丁昊更是干脆,直接去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常服的领带,走到赵文犀身边,毫不放水地把赵文犀的眼睛给蒙上了。 他们都没等赵文犀的回答,因为在刚刚的口交里,他们感觉到精神前所未有的融合,在最后一起舔得时候,更是好像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所以舌头才能动的那么整齐,密不透风地包裹住赵文犀的阴茎。而现在,他们同样感受到了仿佛枢纽般连接着他们精神的赵文犀的想法,那是和赵文犀现在这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妇模样截然不同的,嘶哑狂热的叫嚣:“我可以!” 赵文犀被蒙上眼睛,平躺在桌子上,紧张地揪住了盖在肚子上的被子。第一张嘴很快就开始含住他的龟头,来回吞吐起来。 在蒙眼的情况下,赵文犀只能靠着精神连接来判断,可三个人共同口交,精神高度的融合,赵文犀竟一时分不清谁是谁,只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在三张嘴里来回交替,每张嘴给他的快感都是那么强烈。 渐渐的,赵文犀品出了一些不同。 这张嘴动作有一点点生涩,但是嘴唇厚实,舌头也宽阔,整个嘴巴裹住赵文犀的龟头时,没有那么费力,尤其是吞吐得太快时,下巴刮在赵文犀阴茎上,带来一种微痒的刺痛,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只能是下巴胡茬最明显的…… “丁昊!”赵文犀笑了,在那片融合在一起的精神海中,本来模糊不清的丁昊,再次清晰了起来,赵文犀对丁昊的“精神”的感应,竟前所未有的清晰准确。 紧接着含住他龟头的嘴,动作十分温柔,有种不疾不徐的沉稳,但是又格外细腻小心,赵文犀从没有在这张嘴里遭遇过牙齿磕碰或者疼痛,只有温柔的让他浑身发热的口交,这嘴巴和他的主人一样…… -- 四十三、长大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胡来!”赵文犀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他一生气,敖日根呆在那儿不敢动了,看着他害怕的样子,赵文犀的心一下又软了。 “文犀,你别生气嘛。”秦暮生连忙开口劝,谁让主意是他想的呢,“之前哨长说的话多好啊,我们四个都是苏木台的兄弟,那过去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现在我们三个都服从上级领导了,不能让小兄弟落单啊。” “文犀,你原先说不想让敖日根做不成熟的决定,我觉得挺对,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根儿也想清楚了。虽然我们老把根儿当孩子看,但根儿也不小了,是个爷们了,能给自己做决定了。”丁昊对赵文犀诚恳地说,“你觉得呢?” “而且,现在都这样了,文犀你说再讨论该不该的还合适么?”许城也在旁边帮腔。 赵文犀抿紧嘴唇,看向敖日根,却看到敖日根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又是期待又是担忧,他不禁埋怨:“那你们也不该瞒着我这么做啊……” “都是秦暮生的主意!”许城迅速把秦暮生给卖了,“你要怪就怪秦暮生,别生根儿的气。” “嘿好你个许城啊,敢出卖老子?”秦暮生恼火地吼道。 “别吵,别破坏气氛。”许城撞了他一下,看向赵文犀。许城这一手玩的太溜,秦暮生竟没法反击。 “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赵文犀看向敖日根,“根儿,年轻的时候遇到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美化他,觉得他就是这辈子的唯一,但是日子长了,却会发现终究没缘分,我是不想让你后悔。” “这还算没缘分么,全国这么多的部队,你选了守边,全国这么长的边防海防空防,你选了边防,边防这么多的哨所,你到了苏木台。”丁昊也在旁边劝,他朗笑了一声,“怎么对我们几个你就不这么担心呢。” “是啊,副哨长,我真的想清楚了,我也真的,等不及了。”敖日根有点羞答答地说完这句话,低头看着赵文犀光溜溜的身体,咬着嘴唇,露出两颗小虎牙,又偷偷瞄了赵文犀一眼。 赵文犀也默然,他心里清楚,总是用过来人的想法替人着想,仿佛是在做好事,其实并不是如此。过来人的经验或许会让人少走弯路,但有些路,无论对或错,都要亲自走一遍,才叫人生。 而且,自己肯定不会伤害敖日根,敖日根若是也不反悔,那这个选择还会是错么? 他看着敖日根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的期待,那样热忱又纯净的眼神,他怎么能拒绝这样的眼神呢? 见赵文犀垂头沉默,丁昊伸手推了推敖日根,敖日根鼓起勇气,走到了赵文犀身边。 赵文犀心中已经不再责怪秦暮生的自作主张,也决定接受敖日根了。只是他心里还有点羞于面对敖日根,可是一看敖日根,眼睛亮晶晶的,脸却兴奋得通红,比他还手足无措。 看到敖日根脸红扑扑的样子,赵文犀忍不住笑了,他冲根儿招招手,敖日根紧张地握了握拳,像是在给自己暗暗鼓劲儿,站得离赵文犀更近了一点。 赵文犀见他连衣服都脱光了,赤条条地,浑身激动得都有点发红,下面的肉根硬邦邦地翘着,紧贴着他的小腹。他的阴茎颜色粉嫩,却十分粗硬,像一根小树,茁壮又有力,龟头如同一颗汁水饱满的桃子,圆鼓鼓的。赵文犀伸手捏桃一样捏住了敖日根的龟头,手指轻轻挤压,敖日根的马眼便微微张开,从里面渗出淫水来。他把淫水抹了一点,涂在敖日根龟头的系带上,指肚贴着系带摩擦着,敖日根的身体立刻抖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奶狗一样的声音:“啊,哈……” “喜欢吗?”赵文犀见敖日根微微仰着头,张着嘴发出喘息的样子,这个他总觉得还是孩子的大男孩,在这一刻露出了快乐的表情,那不断流水的硬邦邦的阴茎,清楚地宣告 不自觉地,赵文犀双手就放在了敖日根的身上,温暖的身体甚至有些火烫,光滑的皮肤吸着赵文犀的手掌。敖日根的身体不像老虎,倒让赵文犀想起了健壮的牛犊,有种不怕天不怕地的生莽劲头。敖日根同样急切地摸着赵文犀的身体,却既不得章法,又不敢乱来,双手摸着赵文犀的双臂,紧张地来回抚摸。 “喜欢。”敖日根用力点着头,咧嘴笑了,“喜欢……” 等三个人离开了,赵文犀才看向敖日根。敖日根眼睛亮亮的,耳朵尖却红红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赵文犀带着他的手,让他搂住自己的后背,和自己更加贴近。他坐在桌子上,抱住了敖日根,双手顺着敖日根年轻的曲线往下滑,却又没有越过那道界限,只是抱住了敖日根的腰。 敖日根看了赵文犀一眼,又瞄了丁昊他们一眼,脸红红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没、没事,大家看着也行。”不知敖日根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说出了这样的话,听了之后,就连丁昊都被敖日根给惊到了。 丁昊挠挠头,秦暮生油嘴滑舌地说:“被大家围观不是哨所的传统么?” 柔软的嘴唇生涩地贴在了赵文犀的嘴唇上,还不知道该怎么迎合,相比之下赵文犀已经是经验丰富了,他引导着敖日根张开了嘴唇,触碰到里面羞涩的舌尖。他在敖日根的嘴里仿佛尝到了淡淡的青草香气,这是他精神上的错觉带来的感觉上的幻想,在敖日根的嘴唇里,他好像尝到了那片辽阔又纯净的草原的味道。 耽误这么一段时间,刚刚彼此交融的精神海,也已经断开了联系。赵文犀知道三个哨兵没有高潮是有些辛苦的,但他更想给敖日根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还是让他们离开了。丁昊能明白他的意思,也让他为这种无言的默契感到高兴。 “还想要吗?”赵文犀看着敖日根脸上讨好的笑容,心也越发感到了柔软。他总是把敖日根当成一个弟弟,所以一直没有把他看做一个可以哨向结合的哨兵。然而其实敖日根也已经二十一了,只是因为他自小生长在单纯的环境里,没有见过繁华的大城市,不像许城秦暮生他们那样可以知道见到很多东西,所以给人一种单纯的感觉。 赵文犀知道敖日根懂了,他不是在和一个“弟弟”抱在一起,也不是出于秦暮生的鼓动和他抱在一起,这一刻,赵文犀把敖日根看作和自己对等的人,是敖日根,不是根儿,也不是哨所里那个大家都当成孩子 “你们几个都出去,再看根儿都不好意思了。”赵文犀对丁昊他们说道。 结果他说完,许城就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哨所里第一次耍手段没被偷听的正是秦暮生。秦暮生也是顿悟,讪讪地挪开了视线。 敖日根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副哨长,我也用了那个药了,没事儿的。” 丁昊立刻挥了挥手:“行了,咱们都出去,今天是根儿的大日子,我们都不要在这里堵着了。” 赵文犀没说话,就给了丁昊一个眼神。 着他早已经不是孩子,而是男人了。 敖日根愣了一下,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赵文犀,本来还有些青涩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好像忽然就长大了,他的眼睛落在赵文犀的眼睛上,缓缓地叫道:“文犀……” 敖日根有一双特别明亮的黑眼睛,黑得纯粹,也黑得动人。在那双眼睛里赵文犀看到的是热忱的喜欢和紧张的期待,瞳仁轻轻移动着,那是敖日根在看着赵文犀的脸,在偷偷地认真地看着赵文犀的每一丝表情。那羞涩的眼神点燃了赵文犀心里的火,赵文犀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时候,就别叫我副哨长了,叫我……文犀吧。”赵文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让敖日根叫自己文犀。 看的小兄弟。 原先有人说,男孩只有做过爱才变成了男人。但是在敖日根的眼神里,赵文犀也明悉了,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上了床就让男孩变成了男人那么肤浅,而是那一刻,当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给了他自信和期待,他才真正长大了。 赵文犀很高兴自己是让敖日根长大的那个人,他更高兴的是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让敖日根变成一个男人,是用快乐,用成长,而不是用痛苦,用挫折。 他的手终于滑了下去,搂住了敖日根的屁股,结实又圆润的屁股,有力又强壮,柔软又弹性,赵文犀忍不住捏了一下,随即又有点脸红,他感觉自己刚刚的动作有点急躁和贪婪,实在是敖日根的屁股手感太好,他不自觉就捏住了。 敖日根却嘿地笑了,那双总是纯真又好奇的,望着哨所里的班长们总带着疑问的眼睛,第一次给出了笃定的答案:“文犀,喜欢你就多摸一下。” “只许一下么?”赵文犀不禁笑了。 “很多很多下,多少下都行。”敖日根又笑了,他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但在这时候,他的笑容却突然淡了,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赵文犀,“文犀,我今天真高兴。” 说着高兴的话,可他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认真到有些严肃。 “我也是。”赵文犀也温情地笑了,他贴着敖日根的额头,鼻尖贴着敖日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偏头再一次吻住了敖日根的嘴唇。 敖日根在大胆地回应他,笨拙又莽撞,但无比热情地回应他。柔软的舌尖把说不出的话都化作了吻,努力地向赵文犀倾诉着。 灼热的鼻息胶着在一起,赵文犀被这股热气冲昏了头脑,他只知道自己在急躁又用力地抚摸着敖日根的后背,只有用双手去丈量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后背一点也不输于苏木台其他的哨兵,那壮实的肌肉足够让他的手指放肆地钩犁。 敖日根竟然还大胆地主动搂紧了赵文犀,用自己的阴茎压着赵文犀的阴茎,用他的手把两根肉棒握在一起,用力撸动着。 赵文犀惊叫着低喘一声,退后了一点。敖日根有点茫然,赶紧松开了手,无措地看着赵文犀。 “没事……”赵文犀只匆忙地说了一句,抓回敖日根的手放到两根紧紧挤在一起的肉棒上,就又搂住了敖日根的脖子。 他是有点被敖日根的热情吓住了,却又意识到唯有敖日根才会有这么激动到有些粗鲁的动作。他没有经历过等待,没有经历过失望,没有学会曲意温存和循序渐进,他就像一头刚刚走出森林的小老虎,在兴致勃勃地攫取他想要的快感。 赵文犀搂着他,摸着他毛刺刺的寸头脑袋,也忍不住笑了:“真好。” 在他经历挫折和失败,尝过不安和忐忑之前,就给他最美好的相遇,这是赵文犀能给敖日根最好的礼物。曾经让赵文犀反复踟躇不敢接受敖日根的担忧,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赵文犀感觉自己又见到了敖日根的另一面,那个总是跟在班长们后面的“小老弟”,可也同样是个本领强悍的哨兵,而且还是一只真正的老虎,他不会永远只跟在其他老虎后面,早晚会发出自己的吼声。 “不过,真的好大啊。”赵文犀心里刚默默给敖日根加了闪亮的光环,敖日根就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他握着赵文犀的阴茎,眼睛里是夸张的惊叹。这种惊叹总是能让男人自信心爆棚,欲望暴涨,赵文犀也难以免俗。 敖日根把赵文犀的阴茎压在自己的侧脸上,紧紧地贴着,手指从龟头摸到根部,也从额头摸到下巴:“真的跟我的脸一样长了!” 他就近偏头含着性器的根部,粉嫩的舌尖在上面滑动着,沿着暴起的青筋一直舔到龟头,张嘴含住,他的嘴巴只能含住赵文犀涨红的龟头,眼睛却还认真地盯着赵文犀,嘴唇裹住了粗凸的肉冠,舌头在龟头上来回打滑。 赵文犀忍不住偏开头,却又忍不住再度望回去,实在是敖日根现在的表情太淫荡了。偏偏他又不是秦暮生那种骚浪的淫荡,而是一种不自知的,天真的淫荡,明明有着那么明亮的眼睛,却又这样认真地含着他的龟头,还用那无辜而透亮的眼睛仰望着赵文犀,这种反差让赵文犀甚至有点难以面对的感觉。 敖日根努力地吞吐着,他明显在刻意模仿一些技巧,可没有接触过“实物”,还是低估了赵文犀阴茎的粗大程度,口得有些艰难,眼睛都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好像被赵文犀的性器给撑得缺氧了。 赵文犀看这个傻孩子一直在口都不知道换气,赶紧把阴茎抽了出来,却从敖日根的嘴里抽出啵地一声,敖日根吮吸得几乎抽空了空气,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骤然再次呼吸,敖日根的眼睛一下酸红了,他的舌头都还露在嘴唇之外,随着喘息微微吐缩,像大暑天里的小狗。赵文犀忍不住把龟头压在他的舌头上,敖日根就眨着通红的眼睛,乖乖地把舌头努力往外吐着,舌尖还轻轻地舔着赵文犀的龟头。 真是太乖了,乖到赵文犀又想心疼他,又想欺负他。他紫红的龟头充满了肉欲,而敖日根的舌头却粉嫩得那么纯真,一丝让赵文犀感到愧疚的想法掠过心头,他没有隐瞒,而是用愧疚又纠结的心情坦率地告诉了敖日根:“我现在有点后悔没有早点接受你了,这么可爱的嘴巴,我不想让给别人……对不起,根儿,我是不是很坏,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明明嘴上说着为你着想,现在却只想,只想……” 敖日根亲了亲赵文犀的龟头,吸吮着马眼里流出的淫水,他抿嘴吞咽下去,才咧开嘴笑了:“文犀一点也不坏。” 他仰头看着赵文犀,认真地说:“是我坏,我也不是你想的好孩子,我看过秦班长的那些电影,我也偷看过你们,我,我不想再做个孩子,我想做你的男人。” 赵文犀摸着他的头发,说不出话。 敖日根的双眼里,欲火愈发的旺盛,再次含住了赵文犀的阴茎。虽然嘴里说着逞强的话,但敖日根还是口的很辛苦,他的眼睛越来越红,好像被这根大肉棒欺负得快哭了。 。 “你,你这放了多久了?”赵文犀一看,就知道药效已经完全催发了。 “好、好久了。”敖日根糊涂地说。 赵文犀坐在桌子边上,双脚踩在地上,拉着敖日根往后靠,龟头碰到了敖日根的穴口,敖日根像烫到了一样往前躲了一下,却又马上主动往后试探着,用穴口压住了赵文犀的龟头。穴口的皱褶紧紧地闭着,臀肉绷得紧紧的,夹着赵文犀的龟头。 “别紧张,放松点。”赵文犀摸着他的后背,敖日根还是放松不下来,赵文犀搭着他的肩膀轻轻摸着,嘴里轻轻叫着,“根儿,你自己来,慢慢来,根儿,别怕,根儿……” 敖日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一点,慢慢往后靠着,赵文犀的龟头开始往他的穴肉里顶,粗大的龟头马上就把肛门的皱褶撑开了,敖日根叫了一声:“疼!” 赵文犀马上往后退了一点,他犹豫了一下:“要不……” “不要!”没等他说完,敖日根就打断了他,随后又委屈地说,“我要!” “那你别着急,慢慢来,慢慢的。”赵文犀只得继续安慰他,他在敖日根身上真的是太耐心了,他感觉自己的攻击性都弱化了很多,“要不换个更容易的姿势?” “不用,我能行。”敖日根反倒倔起来了,他微弯着腰,把屁股往后撅着,慢慢往后挤压。 他用力地长出一口气,声音粗重,开始节奏规律地深呼吸,这方法却不知道是谁教的,但他后面却真的放松下来了,赵文犀的大半龟头都挤到了肛口里,将粉嫩的肛口完全撑开了,箍在龟头上。肠道里胶囊促生的肠液开始浸润,让敖日根越来越轻松,这艰难的突破在某一个时刻就突然成功了,赵文犀的龟头顶开了肛口,进入了敖日根的肠道之中,龟头把从未被进入的肠道完全撑开,一直贯穿到了肠道深处。 “哈……进去了……真的进去了!”敖日根兴奋地叫着,他的虎耳和虎尾终于释放了出来,这说明他进入了状态,他的精神海终于向着赵文犀敞开了,有了这第一次,以后就顺畅多了。 “可以歇一会儿。”赵文犀刚说完,敖日根就自己主动摆着腰前后动了起来,嘴里还叫着:“真的好热,好硬啊,真的,真的……” 也不知道秦暮生都教他什么了……赵文犀有一瞬间的走神,随即就被敖日根吸引了。敖日根动得太快了,朝气蓬勃的身体像个小马达一样前后晃动着,身体摇摇晃晃的,还有点掌握不了节奏和角度。赵文犀搂住他的腰,把住他的身体,感觉像抓住了一头想要狂奔的小马驹,圆翘的屁股咕滋咕滋地吞吃着他的阴茎。 紫黑的肉柱在两瓣翘臀之间出入,一层水光镀在上面,发出湿亮的光泽。赵文犀抓着敖日根的腰,被敖日根的屁股一下下往后顶着,他靠着的桌子都开始吱吱地小幅度往后挪移。他抓紧了敖日根的腰,主动往前顶,赶着敖日根往前走,敖日根往前慢慢蹭了两步,抓住了床架,撅着屁股,马上桌子移动的声音就被床架摇晃的吱嘎声取代了。 “还疼吗?”赵文犀关心地问他。 …原来,原来真的这么舒服……” 他屁股上的虎尾打着卷,绕成了好几圈,赵文犀压着他光裸的脊背,看着被敖日根操得渐渐沁出汗水,打湿了那浅麦色的宽阔后背。敖日根渐渐掌握了力度,能够撑住自己,他就捏住那对弹翘的屁股,往两边扒开,看着自己的阴茎在敖日根的身体里抽插。 敖日根的屁眼也和他的舌头和阴茎一样粉嫩嫩的,不仅仅是因为从未体味过性事,也因为他格外的年轻。当因为快感而越发膨胀狰狞,甚至变得紫黑的粗大阴茎在里面抽插的时候,那粉嫩的肛肉就像饱受欺凌一样流出了泪水,还被反复的抽插研磨成了白浆,湿咕咕地沾湿了欺负它的肉蟒。 赵文犀猛地把肉棍抽了出来,完全操开的肛口变成了肉洞,已经完全没法收缩了。 “别,别出去,想舒服……”敖日根哼哼着,伸手往后摸。赵文犀握着他的手,放到他的屁股上,让他用手指摸湿漉漉的肉穴:“摸到了吗,后面完全被我操开了。” 敖日根的手指摸着那一圈无法闭合的肉环,也惊奇地叫了出来:“真的,真的操开了,屁眼不会合不拢吧?” 这孩子气的担忧把赵文犀逗笑了:“不会,如果不操,很快就会闭上了,只有再被操的时候,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哦!”敖日根背对着赵文犀点着头,手指伸进自己的肉洞里,却根本填不满已经尝过粗大肉棒的小穴,“可,可现在感觉好空啊。”他的双腿不自觉地来回夹着,屁股往上翘着,做出邀请的姿势来,这无意识的色诱最是让赵文犀招架不住,拨开他的手就狠狠插了进去。他故意完全抽出,再用力插进去,沾着丝丝粘腻淫液的龟头一次次把肉褶完全撑开,肆意地洞穿敖日根紧热的肛肉。 “被操开了,又操开了,屁眼,屁眼被文犀操开了……”敖日根似哭似笑地叫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说,操开了就上瘾了,操开了就回不去了……” 赵文犀听得更加兴奋,不再玩弄敖日根的肉穴,捏着他的屁股,凶狠地顶着他的肠道,快速地抽插着。 敖日根被操得浑身发抖,一手抓着床架,一手往下摸,哭丧着说:“我、我想尿尿……” “那不是尿,没事儿,你尿出来。”赵文犀抱紧他,双手勾住敖日根的胳膊,让敖日根直起身来,下面硬邦邦的“根儿”怒枪一样往前挺着。这个姿势本就插得很深,更是对准了敖日根的兴奋点,敖日根的腿都软了,直往下滑。赵文犀也有点勾不住了,改为伸手搂住敖日根的胸,从背后抱着他。 敖日根的胸肌也意外的结实,看起来不明显,搂住的时候却能感受到那种厚实。赵文犀往前面顶着,龟头压着敖日根的G点,每次抽插都抵着那里。敖日根马上就受不了了,嘴里的叫声都跟哭了一样,颜色稚嫩的阴茎现在涨得通红,龟头汩汩喷出了精液,浓白的精液甩动着落到了地上。 “呜……”敖日根忍不住真哭了,一边哭一边高潮,后穴把赵文犀夹得更紧,肠肉裹着粗大的阴茎,一抽一抽地把那粗硕的肉棍往身体里吸。 -- 四十四 上报 看到三个哨兵光着腚进来可怜兮兮地去穿衣服,赵文犀不禁喷笑。 “给,根儿,这是刚刚我们煮的鸡蛋,加了点红景天煮得,应个红鸡蛋的意思吧。”秦暮生将鸡蛋递给敖日根。 “你们也该吃啊,早就该吃了。”赵文犀笑着调侃他们。 “我们可不吃了么,冻得哆哆嗦嗦的。”许城无奈地将碗递给赵文犀,里面还有三个鸡蛋。饶是身强体壮的哨兵,无故冻上一个小时也不舒服。 “你们怎么不变成兽形呢?”赵文犀纳闷。 他一说完,许城秦暮生和丁昊互相看看,都有点懵了。 “好久没有变兽形,一时都忘了。”丁昊叹了口气,“我们已经习惯了没事尽量少变成兽形了。” “诶,要不要,趁着今天一起试试?”赵文犀提议道,“之前你们三个都和我结合,我感觉你们状态还不错。” 听了赵文犀的提议,丁昊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秦暮生许城敖日根,从他们的眼神里得到了支持,便点了点头。 赵文犀穿上厚厚的冬衣,和丁昊他们走到院子里。 四个哨兵都没穿衣服,先是丁昊进行了兽化,接着是秦暮生也变成了巨狼。赵文犀站在他们身边,轻抚两只巨兽的脊背,闭上眼睛,平缓呼吸,试着外放自己的精神,去触碰丁昊和秦暮生的精神海。 旋即他就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异样,开口说道:“许城,根儿,你们也兽化吧。” 敖日根听他说什么就做什么,许城却有点疑惑和担忧:“文犀?” “我想试试……”赵文犀若有所思地看向许城。许城也很惊奇,他记得赵文犀是三级向导,能够承受的哨兵连接数在两到三个,而且覆盖范围也比较小,而四个以上的哨兵,就是四级向导的能力了。 三级和四级,是低级和中级的差别,四级向导的精神力具有一定的属性,相当于弱化版的五级向导的光环,战斗力和价值都不可同日而语。 许城和敖日根也兽化之后,赵文犀也很快就连接上了他们的精神,这和之前需要静心凝神准备很久的状态差别很大。 哨兵每一级的提升都很明显,而向导则是在越高级提升幅度越大,精神链接的速度只是一方面。 “你们,能够感觉到吗?”这句话,赵文犀没有张口去说,而是用精神传递的。 “能!”四个能字依次传递,紧接着大家就都很惊奇。 “哇好神奇啊!”这明显是敖日根在惊叹。 “牛逼!”秦暮生也忍不住在意念中传递着。 “精神连接很稳定,效率很高。”许城从专业角度做出了评价。 “和在军校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丁昊也在感叹。 赵文犀也默默在体味着这一刻。在军校的时候,作为一种预先训练,会请高阶的向导和哨兵来进行精神连接。因为没有进行精神结合,所以哪怕是高级的向导和哨兵,也只能做到很浅显的连接,能够传递情绪和一些模糊的想法,但很难做到如此清晰的信息传递。 精神传递信息其实非常复杂,人瞬息间的念头很多,如 不仅是链接的范围,包括响应的速度也提高了,三级向导在哨兵全力奔跑的时候会因为看到的景物变化过快而导致信息失真,一旦到了四级就能实现高速移动中的传递,真正实现了比光速更快的“思维的速度”。 四个哨兵同时往四个方向开始狂奔,随着他们远离,赵文犀也在感应自己的精神链接范围,很快就超过了他之前的极限,他真的已经达到了四级向导的又一个标准。 四级往上,一步一槛,四级的门槛就是领悟自己的精神力属性,这是开发光环能力的前置,也是从四级到五级的前提。初入四级,赵文犀还没有领悟到自己精神力的属性,想要领悟,却需要在战斗中不断打磨领悟。这个门槛对于天才来说并不难,但是对于普通的向导来说,却可能花上十年的时间。以赵文犀的年龄和天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或许要到三十五岁左右才能进入五级。 天地那么辽阔,这是赵文犀从没见过的景致,他感觉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宽阔,他的未来也前所未有的宽广。 看着四个哨兵,赵文犀心中一阵阵的酸涩,想哭。这一刻的酸涩却不是难过,这一刻的眼泪也不是因为遗憾,而是因为四 赵文犀看到回到自己面前的四个哨兵,三只大老虎,一条大灰狼,身上还裹着一团团的雪沫,都蹲坐在那里看着他。 果有人真的具有实时的无漏读心术,那绝对会被大量的碎片信息给冲击到崩溃。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会在大脑中变成信息流,这都是能够通过精神传递的。平时说话的时候,将信息提炼的是自己的大脑,而在精神连接的状态里,将所有人的精神念头进行提炼的则是向导的大脑。 “你们往远些跑吧。”赵文犀在精神中告诉他们。 曾经总是在渴望别人给予的阳光,在今天,赵文犀终于长成了可以给予别人阳光的人,一切水到渠成,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突破了。 四个哨兵奔行到四个方向,面朝着苏木台哨所的四方,所有的景色拼在一起,环绕在一起,构成了苏木台的整个风景。五个人都同时看到了广袤的森林,皑皑的白雪,无垠的天空,山峦环抱的哨所,他们也看到了浮在云端的苍鹰,看到了林间蹦跳的雪兔,看到了远处丛林里的驯鹿。 三级到四级是向导的一个大槛,不仅受限于天赋,更受限于心境。三级突破四级的过程如同洪水奔流,在堤坝前越来越累积,水面越来越高,可堤坝的高度却仿佛不见尽头。所以哪一刻能让堤坝崩溃,不是取决于洪水能积累多少,而是堤坝什么时候能停止增高。 这份幸运来得不算晚,却又太晚了。 即便如此,赵文犀仍是幸运的,三十五岁的五级向导,也能迈入中层军官的层次,将来至少能担任一方政委。哨兵向导天生远超普通人的强大,却又是个很有点“青春饭”意味的天赋,在三十岁之前没进入四级的向导,这辈子怕是就到此为止了。所以很多向导,这辈子都未必有赵文犀这样的幸运。 从来到哨所到现在,从丁昊、许城、秦暮生,到纵欲中三个人,四个人,赵文犀都觉得自己是在积蓄着洪水,而当敖日根终于融汇而入的时候,赵文犀终于看到自己心中的堤坝停止了成长。 一丝酸涩掠过赵文犀的心头,他连忙掩盖住自己的想法,却还是让哨兵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齐齐往回奔来,踏着积雪,裹着烈风,回到了赵文犀的面前。 向导是网络的中心,是思维数据的处理器,将冗余的信息排除掉,将精准的信息传递出,这才能做到战场上远距离高精度的协同。 个哨兵都在默默地安慰着他,不需要语言,那来自心灵的温暖,就包拢了赵文犀的心灵。 他不感到遗憾了,他的幸运来得一点也不晚,而是刚刚好。 …… …… 赵文犀突破了四级,对苏木台还有更重要的意义,那就是在秦暮生和丁昊的精神海现在的恢复程度下,哪怕还没完全治愈,他已经能够做出一定程度的遮掩,足以应对上级的检查,所以之前发现的事情,必须尽快上报了。 尽管好像每天都在纵欲,其实无论丁昊还是赵文犀心里,都有着超过其他哨兵的焦急。他们俩是哨所里并立的双领导,发生在叶斯卡尼边界的事情不能及时上报,一直如同毒火般烧灼着他们的责任心。 这份发往燕然堡垒的传真报告,是赵文犀亲自操刀的。哨所里的笔杆子许城写出了底稿,把事情的真实情况详尽的描述,赵文犀则进行了润色。 所谓润色,就是调整叙事顺序,改变责任分成,掩盖苏木台哨所的失误和异常,夸大苏木台所作的贡献和功劳。 外行人看起来,是花团锦簇的一片官话,内行人看起来,就能看出里面拎干了水分的实料。但没有这个润色,这个实料就未必那么好看了。 发往燕然堡垒之后,赵文犀和丁昊更加焦急,上面反应很快,当天晚上就有雪地摩托开到了苏木台哨所了解情况。燕然堡垒的邵参谋带队,不仅听了哨所的汇报,还去遭遇战现场做了简单的调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哨所之所以没有立刻上报,是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大,我们不敢在没有掌握准确情况的时候,就贸然惊动燕然指挥部。”赵文犀诚恳地对燕然堡垒来的邵参谋说道,“当然,苏木台确实也犯了很大的错误,和叶斯卡尼的黑市进行交易,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我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多次的教育,他们也愿意接受上级的任何惩罚。” “这个问题吗,确实违反了纪律,但也可大可小。”邵参谋看着桌上摆放的几件工艺品,“毕竟哨兵也是人,看着新鲜,想给家人带点东西也是正常的,这几年叶斯卡尼的东西流入国内的也不少,甚至宫廷器物都有不少进来的。要是在往常,这事儿确实要处理一下,但你们发现了这么重大的情况,上面肯定会酌情考虑一下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赵文犀和丁昊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许城,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事儿敖日根看不懂,秦暮生硬着脖子还不想认,是赵文犀力主主动揭开盖子的。 他们掌握了这么多的情报,说是无缘无故自己发现的谁也不会信,只有主动暴露出和叶斯卡尼接触的问题,才能解决很多事情。而且适当暴露小错,能够掩盖真正的大错,这种打马虎眼的手段,赵文犀还是了解的。 文犀也感到庆幸,邵参谋最后提点的那几句话,分明还是看出了苏木台的报告里有猫腻,只是没有细究,“但是如果真是上面下来人,还真不好说会不会细查,咱们得好好再统一一下口供。” “秦暮生那边,咱们把血狼的追击说成了入侵抢劫,你是遭遇战而不是追击战,所以说辞上一定要周全,要经得起拷问,我会和你好好对一对,你必须背下来。许城,现场那边你得再去处理一下,万一下来六级哨兵,用六感回溯的方法还原现场,危险性还是很大的,这事儿你得好好处理。”赵文犀冷静地站在哨所中间发号施令,“丁昊,你去把你们的藏宝洞处理一下,该扔的要扔掉,我们要按照最坏的打算来想,要是上级把咱们当案子来查,那是怎么都保不住的,实在舍不得的,就藏的远远的,你不是说可以在河里挖个冰窝窝再盖上吗,就这么弄。” “根儿,你比较实诚,很容易成为突破口,但你年纪小级别低,也正好对付,你和秦暮生一起,好好把我教你们的记得牢牢的。”赵文犀又对根儿说道。 他说完之后,发现几个哨兵都不说话:“怎么了?该动的动,该说的说啊?” “文犀,没有你,苏木台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多年的荣誉,怕是就要败在我的手里。”丁昊十分后怕,他一直就知道瞒瞒瞒,明知道揭破了就是死,却也没什么办法,幸亏赵文犀到了,才把这件事终于解决了。 “现在还没到放松的时候。”赵文犀温和地笑了笑,“就像邵参谋说得,咱们是有功的,咱们犯的错不少,但心是好的,结果是好的,上面不会真的把咱们一巴掌拍死,那太让人寒心了。” “不是这样的,哨所里最大的隐患是我和秦暮生,如果没有你来,我们两个肯定不是现在的结局了,说不定,说不定……”丁昊说道这儿,偌大的汉子,竟有点哽咽了。 “怎么回事,丁老大,怎么还和我见外呢。”赵文犀故意学着秦暮生油腔滑调的口气说话,拍了拍丁昊的肩膀,见丁昊情难自已,干脆凑上去亲了丁昊一下。 “哦哦哦!”几个哨兵在旁边起哄,赵文犀无奈地笑笑,挨个都亲了一下。 苏木台哨所紧锣密鼓地准备,上面的反应也相当快,三天之后,苏木台哨所的上空,就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白驼山脉正下雪,不适合飞行,所以派来的是“虎鹫型”超重型物资运输直升机,声音沉重如闷雷,罩在了苏木台的上空,可见上头的重视。 冒着风雪,苏木台哨所的哨兵们列成一排,等在门口。 -- 四十五 特派组 sēyuwēn.Coм “小宋,你们认识?”赵主任态度和蔼,耳朵却精明。 “是,我们是大学同学。”宋玉汝点点头,又看了赵文犀一眼,才例行公事般,和苏木台的哨兵们一个个握过去,他只伸了一只手,挨个握了握,却又很是用力,带着股掂量的力道。 丁昊听到了赵文犀叫出的名字,随后就感受到了那异乎寻常的握手力道,他本能地毫不迟疑地回握了回去,感觉手套下面手骨都痛了,握了之后就转头看向赵文犀。他从没看过赵文犀那么失魂落魄的眼神。 赵文犀仓促地和丁昊对视了一眼,却还是难以收拾自己心中的情绪,只好低下头。 丁昊扭头看去,苏木台各个好样的,就连敖日根都没有在那个宋参谋面前叫出声来,他当先对邵参谋说:“请各位首长进来坐吧。” 许城则早同样注意到了赵文犀的异常,也听到了那个名字,不用丁昊那个眼神示意,他也主动走了过去,直接握住了赵文犀的手。 他推着秦暮生和敖日根先进去,催着他们两个不要停留。见到秦暮生挣开许城不想进去的样子,赵文犀突然就笑了一下:“赶紧进去吧,别冻着了。” 进屋之后,赵文犀推了推敖日根:“敖日根,上茶。各位首长,这茶是我们自己煮的奶茶,还放了白驼山特产的草药,又暖胃又滋补,各位首长先暖暖身子。” “我先向各位首长汇报一下我们哨所的情况,苏木台哨所,地处白驼山脉西北角,是我国边境线中地处最北的哨所,比临近的乌苏里哨所还要超出北纬五度……”赵文犀刚开口几句,坐在次座的宋玉汝就开口了。 “主任,这汇报我建议咱们可以往后放放,都是大同小异,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苏木台哨所汇报的情况,您看呢?”宋玉汝俯身对着赵主任说道。 赵主任点点头:“有道理,我们还是先关注重点,小宋,你来问吧。” 宋玉汝应了一声,打开手里的资料夹:“你们的报告里提到了和叶斯卡尼血狼发生了遭遇战,但是遭遇战地点离苏木台非常近,以燕然堡垒规定的巡逻密度,为什么会让血狼逼迫到这么近,而且还是如此大规模的入侵?” 赵文犀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和丁昊心里的咯噔一声,哨所里瞬间静可闻落针。 在反复斟酌之后,赵文犀心中的责任感让他还是报了实情。若是血狼的入侵只有一两个,那么苏木台巡逻不够周密的责任会小很多,遭遇战的可信度也会更高,但却会让上面忽视拉斯普廷手里掌握得这支可怖的力量,更可怕的是会让上面低估拉斯普廷掌握的这项技术,所以赵文犀和丁昊冒着风险还是如实汇报了,没想到宋玉汝一开口就打在了七寸上。 “报告里提到袭击的组织者是拉斯普廷,这个消息你们是怎么掌握的,为什么周边哨所没有上报发现大规模袭击征兆,拉斯普廷突然就组织如此恶性的袭击?这完全可以视作一场小规模的入侵,他为什么这么做?”宋玉汝紧盯着哨所的哨兵问道。 “那人就是疯的,我们哪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秦暮生受不了他这审问的口吻,直接生硬地顶道。 “暮生!”丁昊严厉地呵斥了一声。 “疯的?你怎么知道他是疯的,你们和拉斯普廷也接触过?还是你们掌握了别的消息。”宋玉汝丝毫不为秦暮生的态度所激怒,反倒迅速抓住了秦暮生话里的漏洞。 “那个什么妖师是个疯子,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们又不是没有学过。”秦暮生依然口气恶劣,但这句话却弥补了刚才的失误,倒是没丢他平日的精明。 见气氛迅速下滑,赵主任笑呵呵地开口了:“小宋,咱们不要这么急嘛,这次的主要任务,还是确定叶斯卡尼孤狼的归附想法,这才是重中之重,咱们不要搞错了方向嘛。” “我正想说这件事呢,主任。”宋玉汝点了点头,始终不苟言笑,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苏木台只是个边防哨所,没有外交职能,怎么会和阿廖沙 -- 四十六 、道别 ⓈēУuwēn.Co⒨ 赵文犀第一次坐直升机,巨大的机翼转动声让他什么都听不清。他往窗外望去,如同怪兽般的直升机在幽暗的云层下飞行,穿过茫茫的大雪,掠过森林的树尖儿。 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扭头看去,却看到宋玉汝正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夹,面无表情。 若是过去赵文犀还会觉得自己是错觉,但成为四级向导之后,他就对自己的感觉多了些自信。见宋玉汝低头,赵文犀也收回了视线,不想戳破什么,旋即他又往宋玉汝的方向看去,没想到和宋玉汝的视线碰个正着。 宋玉汝有些意外,随即抿住嘴唇,微微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很客套的一个点头,很做作的一个低头。 赵文犀看向窗外,再也没去看宋玉汝。 刚刚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想好好看一看,宋玉汝这么长时间有什么变化。仔细想想,他们分别才不到一年,却感觉已经分开了很久很久。 现在看去,宋玉汝还是那样。赵文犀军校寝室的夜谈会里,在讨论起那些哨兵的时候,话题经常聊着聊着就落到宋玉汝身上,赵文犀听到了很多的形容,他最深以为然的,却是说宋玉汝长了一张“初恋脸”, 第一眼看去,就会让人怦然心动的帅气,眉目如画,目不斜视,英武中又有种少年气。美人如花隔云端,宋玉汝那张脸是有距离的,像云间月,山巅雪,看了就有种疏离感。却又如同燃烧的火,好像能照亮所有阴暗,让愚蠢的蛾子忍不住会扑过去。 赵文犀就是那只蛾子。 除宋玉汝之外,赵文犀心里,从未用那么多的形容,去描摹一个人。 早在毕业之前,赵文犀就听说宋玉汝并不会下到基层一线,甚至都不会去分区,直接进入上面直属的大机关,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两人再见,宋玉汝已经是自己需要毕恭毕敬迎接的领导了,这身份之差,怕是会让很多同期的同学感到别扭吧。 可惜他和宋玉汝之间身份的差异,很早之前就已经深深给了他教训,现在反倒理所当然了。 直升机在群山中飞行,渐渐靠近了燕然堡垒。分配的时候赵文犀曾经来过这里,但只是匆匆路过。现在从空中俯视,燕然也并不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本就预设为军事堡垒的城市,整个规划都有种横平竖直四四方方的严整感,灰与白的色调占据主流,如同一只水泥浇筑的巨兽,在大风雪之中,其余色彩更是看不出来了。 到了燕然之后,赵文犀就被邵参谋安排的小战士带走,在招待所里开了个房间,坐在那儿等着。招待所环境不错,赵文犀却很拘束,只烧了壶水捧着杯子喝着。 等了很久,快到了晚饭的时候,赵文犀才被带到了赵主任的房间,两人好好聊了聊。 赵文犀基本把大部分的实情都交代了,但还是隐瞒了丁昊和秦暮生越境主动猎杀的事情,而是改成了两人经常在边境线上巡逻遭遇的次数较多。 不主动挑起战斗,但也绝不畏惧战斗,是亚国一贯的作风。这不仅是上面所宣扬的大和平主基调,更切实落到了燕然堡垒边境防御的政策上,所以丁昊和秦暮生的所作所为是一条绝不能踩的红线死线。通过报告到两次调查的层层“吐口”,赵文犀营造出一种真相都交代清楚的感觉,终于把这最重要的真相给瞒住了。 “边防哨所的情况确 “小赵同志其实你开了个好头啊。”赵主任看向赵文犀,满是赞许地说,“向导主导,对于多哨兵的边防海防来说,其实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案,我感觉,你们哨所的例子其实可以做个典型,往上面报一报,做一做试点,说不定可以推广开去。” “可是没想到,苏木台的哨兵,能够那么理解我,包容我,主动接受了我,甚至为了我去和叶斯卡尼做交易,主动使用那些药物。”这话里当然有点先后顺序上的虚假,但这话本身却是真话,没有苏木台哨兵的主动支持,赵文犀绝对走不到今天。丁昊那天十分动情地感激赵文犀,赵文犀心里又何尝没有十分感激苏木台呢。 果然领导谈话都是有的放矢,除了了解真实情况外,赵主任还看中了赵文犀在苏木台起到的效果,这才带上赵文犀过来。 实不容易,这两年国家经济大发展,南北东西差距很大,国家的关注点在怎么让老百姓过的更好,对咱们的力度确实不够。”赵主任听完之后也是感慨良多,“但上面已经开了几次会,政策马上就会落下来,边防的日子会好很多。” “是人,是向导。”赵文犀毫不犹豫地说,“边防哨兵是现在面对战斗最多的,压力最大的,但是留在这边的向导又是最少的,安慰剂再多,也比不上向导的作用大。” 赵文犀连忙赔笑:“赵主任厚爱,不过我还年轻,我还想在边防再工作几年,先熟悉熟悉情况。” 赵文犀心里却有点发虚,面对上面的重视,他一个新嫩向导难免有点怯懦:“可赵主任,这事儿,其实真不是我的功劳,我是潜意识攻击性向导,刚到苏木台的时候,我其实也感觉很难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展开工作,我甚至是抱着,抱着牺牲的心去的……” 是苏木台哨所,给了他希望,给了他自信,给了他扎根的地方。 “你这个想法对啊,现在的哨兵向导,爱往机关跑,爱往内地跑,想过舒服日子,可哨兵向导是什么,是尖兵中的尖兵,没见过战场成什么样子?”赵主任说得也很恼火,“你别看现在和平了,小赵你信我一句话,将来啊,有过实战经历的基层指挥官才更吃香,才能走得更远,上面不会一直保持这么和平下去。” 赵主任点了点头:“好同志啊,小赵,你也到了边防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现在边防最急缺的,是什么?” “恩,这个问题,上面一直都在关注。”赵主任也很赞同,“唉,现在大环境上,推崇西方那套所谓哨兵向导一对一的制度,一提边防,就感觉到了贼窝,向导都不愿意来。” “这就是亮点嘛!”赵主任很是兴奋地用手点了点,“向导服务哨兵,向导主导承受的这个观点,确实根深蒂固。但是咱们国家的情况,和其他国家又不一样,我相信咱们的哨兵,觉悟还是很高的,上面如果要转变方式,哨兵们肯定能够做到,这是个好事啊,我们也不提倡一直按照老路子,那么僵化,那么摧残消耗向导的生命。” “小赵啊,你在苏木台做的不错,我准备回去之后,安排人过来好好调研一下你在苏木台的模式,看看能不能形成行之有效的办法,你最近也可以准备准备,形成一下书面材料,我看你这个文笔不错,上次的报告写得很好,说不定啊,过一阵就被燕然调到这边的机关了。”赵主任拍了拍赵文犀,和他一起起身往外走。 “这些我都理解,叶斯卡尼分割之后,分给亚国的领土都是高寒多山的地区,很不好开发,却不能不守着,我来之前,对这些就有充分的了解了。”赵文犀不卑不亢地说。 nbsp;这话题说得就有些深了,赵文犀没敢接,和赵主任往外走。 燕然堡垒的李处长安排了一顿饭,来了好几个让赵文犀发怵的领导,里面职位最低的就是赵文犀,其次就是宋玉汝。俩人不仅要打下手端茶倒水,还要陪酒,着实累的不行。 赵文犀在军校的时候,在学员队的机关实习过,但是这等场面却没见过,没颜色,笨手笨脚,赵文犀都知道自己表现实在不佳,幸而几位大领导也知道他的情况,没谁会去责怪他。赵文犀想了想,以自己的职位,和这些领导还远着呢,也没什么可怕的,心里也就淡定了。 让他惊讶的还是宋玉汝,在他心里宋玉汝总是世家公子似的,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没想到在这种场面里,还挺八面玲珑的,话也说得好听,事儿也办的机灵。 赵文犀喝了点酒,脸上发热,不禁笑了笑,谁又永远只会是一面呢,那个宋玉汝,也只是他记忆里的宋玉汝罢了。曾经他不清楚宋玉汝的家世到底意味着什么,后来发生的事给他上了第一课,今天发生的事又给他上了第二课。 来自家庭耳濡目染的培养和可以提供的资源,是很多人一辈子也难以追上的,赵文犀早就看清了。 在座的领导既有向导也有哨兵,也有普通人,他们见赵文犀实在不胜酒力,就让赵文犀先下去休息了。这场饭局也没有吃到赵文犀想象中的杯盘狼藉“喝到桌下面去”,听几位领导说话,似乎是上面开始对饮酒严管了,他们也开始顺应政策改变过去的陋习了。 赵文犀模模糊糊地听着,连酒局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等到被人扶起,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脸,嘿嘿笑了一声:“玉汝。” 走到外面,赵文犀被冷风一吹,胸口一阵翻涌,直接跑到旁边的花坛吐了。旁边有人拍着他的背,还给他递了一杯用保温杯装着的水,他喝了之后漱漱嘴,缓过来之后才发现,真是宋玉汝。 赵文犀还有些头疼发晕,但也没刚才那么醉了,他捋了捋汗水打得湿漉漉的头发,擦了擦嘴角:“给你添麻烦了。” “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宋玉汝还是很平静,不需要社交性积极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像个冰山。 赵文犀只是笑了下,感觉这句话实在没法回答,他看了看左右:“那我先回招待所了。” “我陪你走走。”宋玉汝的手扶着他的背。 赵文犀想拒绝,又觉得太冷硬,只能木然地往前走。 街长,雪冷,灯如豆,夜如霜。 两条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 一路走到招待所楼下,两人也没说一句话。 sp; 他迈开脚步,步子轻快了许多,招待所的门嗖地一下就近了。 “真能常联系么。”宋玉汝一句话,又把铅水沉沉地灌进了赵文犀的腿里,“你跑到边防来不就是为了躲我?” “……”赵文犀无语地转过身,看着宋玉汝硬挺的眉毛皱了起来,盯着自己。 “你怎么就不多等等,我家里给你安排了松江那边的内勤所,特好一位置。”宋玉汝看着赵文犀,上上下下打量着,“去了就给户口,天天上下班,也不累,你看看你现在……” “我现在挺好的。”赵文犀歪了歪头,“服务边防,保卫祖国,贡献青春和力量,挺好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报了边防,同学们都怎么说,他们都说是我家看不上你,给你发配边疆了。”宋玉汝的话脱口而出,带着让他自己都愕然的恼火。 赵文犀一下就笑了:“那我还得给你道歉呗?” “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宋玉汝的眼神垂下,像只找不到地洞的兔子,来回乱窜,他又抬起头来,“我就是想让你过得更好点。” “怎么,算是补偿吗?”赵文犀还是笑,他真的觉得很好笑。 “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噎人呢,你过去不这样儿啊。”宋玉汝不满地拧紧了眉毛,嘴角也不悦地皱了起来。 赵文犀呵地笑了一声:“玉汝,你别多心了,我现在真挺好的。” 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撩了撩刘海:“当初吧,报这边的时候,是有点不想再见你的想法,可没想到,到了这边,感觉真挺好的,也算是塞翁失马吧。” “塞翁失马,那意思我是祸,他们是福呗?”宋玉汝听了顿时就动了气,眼神里也满是不忍,“那么一群大老粗,能让你过得好吗?你看看你脸糙得!” 他往前走了几步,对赵文犀放柔了声音:“文犀,你跟我说实话,你要是不想呆了,我想办法把你调回去。” 赵文犀一下就笑了,他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宋玉汝:“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补偿我?” “我说了这不是补偿。”宋玉汝声音里顿时更没好气了。 赵文犀张了张嘴,随即还是笑了,他温声细语地说:“没必要,真没必要,玉汝,好不容易见回面,那些事就别提了。” 咳出一声又哑又冷的“嘿”,他看着宋玉汝,“你是不是看我这么冷淡,感觉挺不习惯的?” 这一句如同一把刀,插得宋玉汝支离破碎。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赵文犀深深吸了口气,把鼻子里那些会让他软弱的液体吸走,他看宋玉汝要张嘴,直接笑着拦住了,“别说,我也不想听了。” 宋玉汝沉默了,赵文犀看着他沉默。 他们沉默了很久。 “其实我不怪你,刚知道我是潜意识攻击性的时候,我自己就知道,我们没可能了。”赵文犀看着宋玉汝,打破了沉默,“我自己都觉得我不配。” “文犀……”宋玉汝刚要开口,赵文犀又直接打断了:“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这么傲的人不可能在下面,我也知道让你抛下那么样的家庭选择我这么样的一个人太不现实,这些事我都明白,我又不是傻。”赵文犀说到这顿了顿,喉咙吞咽下去差点脱口的苦涩,他看着宋玉汝,看着那双他总是喜欢盯着看,却很少回应他的眸子,“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亲口跟我说。” “文犀,我,我是不想看你难过。”宋玉汝虚弱地辩驳着。 赵文犀紧紧咬着嘴唇,他在笑着,可眼角却有水花在路灯里闪烁:“他们都说我挺卑微的。” “我自己也觉得。” “我没有觉得……”宋玉汝的声音更虚弱了。 “你不是没有觉得,你是不在乎。”赵文犀特别温柔特别善解人意地说出了这句话,“你只是没有喜欢的人,而身边恰好有个牛皮糖癞蛤蟆似的我。” “我没觉得你是牛皮糖癞蛤蟆。”宋玉汝总算知道这时候绝不能再那么虚弱下去了,“我真没有!” 可惜也晚了。 “我其实也觉得我自己挺陶醉的,在那儿心里戏演的可好呢,等着你来,然后哭唧唧地告诉你,对不起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不能再耽误你了。”赵文犀紧咬着牙,他要把这每句话,都笑着说出来,“可惜你没给我机会呀。” 他咬着牙,眼睛往上看,快速地眨巴着,这不太好用,他又往远处看,他看到茫茫的黑夜,他看到黑夜里看不见的白驼山脉,他看到白驼山脉的深处,苏木台哨所里,丁昊他们坐在桌边焦急地等着他。 -- 四十七、回 第二天一早,赵文犀就准备返回苏木台哨所了。他当然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用直升机接送,只能乘坐燕然堡垒的链轮履带雪地车。 穿着军大衣的赵文犀已经准备登上一人高的履带雪地车了,却又被人拉了下来。 是宋玉汝。 “班长麻烦等一下儿有点事和他说一声。”宋玉汝客气地和车上的司机打了声招呼,司机一看他肩膀上的星星,自然好言好语地笑着说:“没事儿,我这儿不急,今天就这一趟活儿。” 宋玉汝拉着赵文犀的手,往远处走了很久,久到赵文犀都觉得太远了,主动扯着他让他停下。 “还有什么事儿吗?”赵文犀连自己脸上的防寒面罩都没拿下来,就露出俩眼睛看着宋玉汝。 宋玉汝就看着他,也不说话。 赵文犀转身就要走。 宋玉汝连忙拉住他,弯着腰几乎是哀求了:“文犀你等会儿。” 见赵文犀回头,宋玉汝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机会了,他抓住赵文犀的双臂,看着赵文犀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能就放你这么回去,有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明白,文犀,我从来没觉得你卑微过。” “我知道我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又任性,又脾气差,是你才受得了我的臭脾气,你不是卑微,你是喜欢我。”宋玉汝看着赵文犀,那双眼里的可怜,赵文犀是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见。 他从来没看见宋玉汝流出过这么可怜的眼神,有谁能让宋玉汝这样的天之骄子难过呢。 赵文犀就从来不舍得,在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好像察觉到了赵文犀的心软,宋玉汝抬起手,又放下摘掉手套,慢慢将赵文犀的防寒面罩往下拨,露出了赵文犀的脸来。 “我其实一直特别怕你瞧不起我。”宋玉汝看着赵文犀的脸,笑了,“你没想到吧。” 赵文犀确实没想到,他看着宋玉汝,想从那张脸上找出一点装相的样子来,但他也知道,宋玉汝是傲,是任性,是有着别人不知道的娇气,但宋玉汝不会撒谎。 “我其实很佩服你,你想要的东西,你总是会去努力,去争取,包括……我……”宋玉汝近乎小心翼翼地说出了最后这个字。 赵文犀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翻个白眼。 “我从小就不知道努力是什么意思,是见到你,我才知道人不是天生什么都有的,有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去努力。”宋玉汝的语气里有着真切的钦佩。 赵文犀这回真翻白眼了:“你这话挺欠打的。” “我特别怕你瞧不起我,我特别怕你知道,我其实没那么优秀。”宋玉汝的眼神竟然有点恐慌,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他自己都不敢面对,不敢承认的,“我有时候……会故意作你,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忍下去……” 赵文犀抿紧嘴唇,他无语到连生气都不想生气了:“你叫我过来是想干什么?找打的?” 宋玉汝暗自咬牙,感觉想好的那些话,说出来都变味儿了,变得他都觉得自己听起来欠打,随即他也无奈地笑了,因为他知道不是听起来欠打,他是真的欠打。 “我没有亲自和你说,是因为我是个懦夫,孬种。”宋玉汝颓然地松开了手,垂着双臂,看着赵文犀,“但我胆小不是因为我不敢跟你说分手,而是我觉得,我觉得……” 赵文犀抬起头,他听出了宋玉汝声音的哽咽,也看出了宋玉汝通红的眼圈。 “我觉得只要我没亲口和你说过分手,我们就不算分手。”宋玉汝抿紧嘴唇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我一直怕你瞧不起我,结果还是做了最让你瞧不起的事儿 赵文犀忽然就觉得挺没必要的。 赵文犀笑着点了点头。 敖日根和秦暮生围着赵文犀,开始拆他的大围巾、大毡帽、防寒面罩,还有里面五六层的防寒衣服,就像剥一个特别厚的大洋葱似的。 “我活该。”宋玉汝轻声痛快地认了。 “文犀,我喜欢你!”宋玉汝在他身后喊道。 “因为我想说清楚,我知道现在说太晚了……”宋玉汝还试图解释,赵文犀冷冷地打断了他。 “年轻人啊,不知道珍惜,真想在一起,多呆一分一秒都是赚到,到我这岁数,把剩下的日子都过好还不够,哪有心思吵架呢。”司机很是感慨。 而哨所的门早就开了,丁昊就穿着个背心,站到履带车下面,直接就把赵文犀接住,打横抱到哨所里了。 他转身走了,脚上踩着厚厚的棉靴,跟个棉球一样爬上了链式履带雪地车,在轰隆隆的噪音里颠得像炒黄豆一样开动了。 赵文犀好笑又好奇:“班长也有故事?” 在部队里,遇到不认识的战士,一般都叫班长,这是一种尊重。做了领导之后,颐指气使的,很多人就把这基本的尊重都忘了,身为战士,也没人敢提这茬。赵文犀算不上什么军官,当然要叫一句好听的,别说他了,宋玉汝照样规规矩矩叫了一声班长。 “我们停在昨天晚上就挺好,我过得挺好,也希望你过得好。”赵文犀将手踹进大衣兜里,给自己团成一个球,“别让我更瞧不起你了,玉汝,再见吧。” 。” “抽烟不?”走了没多久,司机又问赵文犀。 “是太晚了。”赵文犀看着他,连面罩都没摘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一年前如果听到这句话,我死皮赖脸也要留在你身边,现在,只让我恶心。” “别啦,你可是向导,宝贝着呢,我也不差这一会儿。”司机挥挥手,赵文犀发现对方年纪确实不小了,鬓角有一丝发白,但看面相还没那么老,可能是天生的少白头,到了中年就显老,或许要真到四五十岁才能让年龄追上相貌吧。 “有什么故事,老光棍一个,我就是觉得,真要在一起,我是肯定不舍得吵架的,肯定要把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司机感慨道。 赵文犀拉上防寒面罩,转身就要走。 赵文犀从来没用这么不留情面的词句和宋玉汝说过话,他都能看到宋玉汝的脸好像被白驼山脉的寒风冻住,又被大锤子锤成了碎片。 “宋玉汝,我是真瞧不起你。”赵文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宋玉汝的傲,一般人其实是看不出来的,他傲都在骨子里呢。 司机说得这一会儿,可不只是一会儿。履带雪地车走得很慢,一大早出发,晚上快十点多才到了苏木台。苏木台后面的哨塔上,远光手电筒晃了几晃,就看到一个身影爬下哨塔,手里的灯柱在周围的山林里晃来晃去的。 很意外的,听到这句等了三年的话,赵文犀心里竟没有本该有的激动痛苦或者涟漪,他转回身看着宋玉汝,看着宋玉汝那痛苦的样子,竟然觉得心里还挺痛快的,他很不留情面地说:“何必呢?” 赵文犀摇了摇头,司机就把本来拿出来的烟给塞回去了,赵文犀顿觉不好意思:“没事儿,班长,你抽吧,我没事的。” 赵文犀摇摇头:“早分手了。” 发现自己又在想宋玉汝,赵文犀强迫自己忍住想回头看一眼的想法,他打定主意,从车发动开始,不回头看燕然一眼。 “小对象吵架啦?”司机还挺八卦。 nbsp; “老唐,怎么是你送文犀回来的。”丁昊却在那边和送赵文犀过来的司机班长说话。 赵文犀坐上车没多久就在颠得让人晕乎乎的震动里睡着了,一觉醒来,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一路都没闻到烟味儿。 自己对别人的好可以忘了,别人对自己的好却不能忘,赵文犀感激地望着那位班长。 “这不是顺道么。”老唐笑呵呵地说。 “你这一顺可多顺出几百公里去了。”丁昊拍了拍老唐的肩膀,给文犀介绍,“文犀,这是离咱们最近的乌苏里哨所的老唐,你别看他长得老,其实和我是一批的兵,天生的少白头。” “赵副哨长。”老唐玩笑似的抬手在额头上滑了一下,敬了个礼,“前一阵巡逻碰见丁昊就给我显摆,说苏木台来了个新向导,今天一见,呵,是不一般。” 赵文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看了老唐几眼,忍不住问道:“唐班长,乌苏里没有向导吗?” “咱们哪有这福气,跟你一批也分来一个,来了之后就明白说了,不会在这儿呆的,一根手指都别想碰他的,好像我们会怎么着似的,呆了没一星期就回去了。”老唐说完也满脸轻视,“把杜峻气得呦,直说明年再分来直接先给个下马威,然后就扔回燕然去,可不傻不拉几地伺候着了。” “别这么说,唐班长,我这次去燕然还和上面大领导谈呢,说咱们边防最缺向导,明年争取给咱们边防都配上向导。”赵文犀连忙安慰他。 “你这话说得对,咱们边防不是缺向导,是缺你这样儿留得下扎住根的好向导。”老唐谈了一口气,“要是真能分来一个有点本事的,那感情好。” “那我今晚就在你们这儿打扰一晚了,一大早就出来的,现在是真累了,明天我再往乌苏里赶。”老唐又对丁昊说,“老丁,你看看外面那车,真给劲儿,又高又大,猛地很,上山这段路直接爬上来的,劲儿真大。现在装着链式履带就是雪地车,开春撤了又是陆行车,装上装甲就是装甲车,真是好东西。明年要是托赵向导的福,真来一个新向导,我就开这车接去,多威风。” “你可别把人吓跑了!”丁昊笑着跟他打趣,“你这车大是大,从燕然开到这儿就开了一天,到时候向导一坐,发现从早到晚都没到地方,进来就是大雪山大森林,还不得吓回去啊。” “吓回去就吓回去吧,那说明啊,跟咱乌苏里没缘分。”老唐笑呵呵地说,“老丁,给我安排个铺。” “你就睡我铺吧,铺盖都是齐的。”丁昊一挥手,大方地说。 “别啊,那你睡哪儿啊?”老唐还替丁昊担心。 “我和文犀一屋睡,他那里地方大。”丁昊一本正经地,状似随意地,十分自然地,毫不故意地说。 赵文犀扭开脸,就看到敖日根在旁边捂着嘴,憋得肩膀直抽抽,旁边秦暮生背对着他,也是肩膀直抽抽,赵文犀也不禁咬紧嘴唇憋着笑了。 “文犀,老唐做菜也是一把好手,在附近几个哨所都是有名的,我们过年都要过去蹭咸鱼肉干咸菜什么的呢。” “那得和唐班长好好交流交流。”赵文犀也来了兴趣。 老唐也很高兴:“别班长班长了,太客气了,叫我老唐就行。” 俩人一交流,都是很有收获,老唐的厨艺是野路子,是在哨所里赶鸭子上架日复一日练出来的,从赵文犀那儿听来不少小窍门。赵文犀则从老唐这儿知道不少白驼山脉里才出产的特色野菜、食材的做法,都感觉受益匪浅。 赵文犀虽然坐了一天车,还是挺累的,聊了一会儿就有点困了。 老唐见了,也便不和他聊了,劝他早点休息。 赵文犀收拾了一番,钻进被窝,过了一会儿,丁昊就带着暖烘烘的体温进来了,穿的正是一件熟悉的,有点旧的生了毛球的白背心。赵文犀勾着背心带子摸了摸,伸手搂住丁昊,那熟悉的体温,让他全身都暖了起来。 “文犀,这回去燕然,没什么事儿吧?”丁昊忍不住问,说话的时候胸口嗡嗡地震。 “没事儿。”赵文犀应了一声,也没提宋玉汝的事。 丁昊也没问。 赵文犀搂着丁昊,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丁昊的胸口忽然震颤起来。赵文犀不禁好奇:“笑什么呢?” “老唐在那儿套根儿话呢,问我是不是经常和你一屋住。”丁昊笑着说。 赵文犀不禁好奇:“根儿怎么说的?” “根儿说不是,我们是轮流和你住的。”丁昊说完更笑个不停了。 赵文犀也想笑,根儿这天真的回答,还真是一把戳心的小刀子啊。笑了之后,赵文犀又有点难受:“丁昊,我看老唐那眼睛里面,乌秃秃的,看着不太好啊……” “唉,老唐早年遇到点事情,从小就有精神暗伤,到了乌苏里之后,原先的老向导想治疗他,没想到反倒受了精神污染,没多久就不行了,这事儿是他心里的坎儿,他早就可以调离乌苏里了,就是过不去,才一直留在这儿。”丁昊也是叹息。 赵文犀听了也是难受:“那听起来挺危险的,怕是我都不行,估计得至少五级的向导才有办法吧。” 丁昊听了更是叹气:“五级向导,哪儿那么容易啊,五级向导那都是领导了,怎么会来边防哨所呢?” “除非是没毕业就到了五级的天才……”说到一半,赵文犀也觉得不可能,“我倒是有个学弟,没毕业就五级了,可他家里面也挺有势力的,估计不一定会乐意来这边。” “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老唐的缘法还没到吧。”丁昊说完搂紧了赵文犀,手不禁毛躁起来。 -- 四十八、特派蹲点 早上起来,吃着赵文犀做的饭,给老唐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临走的时候还偷偷和丁昊说:“你们苏木台是过上好日子了,我们乌苏里不知道哪天有这福气啊。” “会有的,会有的。”丁昊笑呵呵地,笑得跟个地主老财似的。 将老唐送走之后,苏木台哨所总算又恢复了应有的平静。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赵文犀也感觉放松下来。 这转眼都要到年底了,赵文犀昨天听老唐说了几种冬天可以挖到的野菜,还有一些可以准备的野味,就号召哨所的各位都动员起来。 往年大厨都是丁昊或者许城,做的东西就那个德行,大家都没什么动力,但是如今换了赵文犀掌勺,大家热情顿时高涨了不少。 白驼山脉横亘在亚国边境,原本归属于叶斯卡尼,亚国旧有的国境在白驼山脉南侧,其实就是在白驼山脉脚下。自从三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仅整个白驼山脉纳入了亚国领土,就连山脉对面的土地也有很大一片归属于亚国。 可是因为三战中能量武器的破坏性太大太持久,所以山脉以北的土地至今不适合耕种和生存,那里的矿藏也难以开发,所以亚国目前守护的边界就定在了白驼山脉大致中线的位置。这里天寒地冻,气候恶劣,唯有哨兵才有足够的体质在这里生活。 巍峨的白驼山脉并没有遭到战争的破坏,这里虽然是极端环境,但也孕育了非常多的珍贵宝藏。 繁茂森林中的一种罕有的白皮松树的根部,生有伴生的长毛菜,每到春天的时候就繁茂生长,冬天的时候就蜷缩在树根,被冰雪覆盖。这种野菜挖出来之后稍加处理就能食用,有着嫩笋般的口感,而且营养价值极高。 在森林之中,寻找那些看似枯萎不再生长的树,树干的中间常常会有巨大的被小动物蛀出的树洞,有的冬天被松鼠之类存放干果,发现了就是很大一批收获。 松鼠这种动物智商不高,所以它们会提前贮存好几个树洞,但其实最后只会停留在一个树洞里,其他的树洞它们都想不起来了。松鼠共同的储存行为,让每一个松鼠都能碰巧遇到一个食物丰富的树洞,这就是它们生存的智慧。 赵文犀他们也只掏了两三个没有松鼠的树洞,准备了一些松子、榛子之类的作为过年的干果,他们想要寻找的,是一种更稀罕的食材。 那是由于被松鼠蛀空了树干,又恰好没有被当做仓库,又积聚了一些雪水,内部发酵形成温暖的环境,让内部的菌类发育,经过这么多巧合才能形成的珍贵食材,既像木耳又像香菇,色白而肥润,被称为“松芝”,又称作“白灵芝”,“耳芝”。 赵文犀他们连续找了好几天,也才收集了不足一斤的量。这还是他们体力充沛,在白驼山脉最深处寻觅,那些贩卖野货的人只敢在白驼山脉边缘寻找,哪怕能找到也是质量不高,远不如赵文犀他们发现的那么肥头大耳,肉质莹润。 一路上遇到的野味,赵文犀他们也没有放过,獐子、鹿、野兔、野鸡、狍子,这一波野味够他们吃上好久。 秦暮生还牛逼哄哄地试图挑衅一头住在山洞里的熊,想让赵文犀尝尝熊掌,被赵文犀给明令禁止了。 n 苏木台哨所原先也接待过蹲点干部,这边环境恶劣,条件有限,想搞些虚的也没有条件,身为哨长,丁昊早就已经看淡了,也没有额外准备什么,就给蹲点干部准备了个上铺 许城无奈一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没必要,你们也不用有什么想法,那些事,对我来说,早过去了。”赵文犀摇了摇头,抬高了声音,“人家是带着命令带着任务来的,大家别小气别犯浑,公事公办,别给苏木台丢人,也别给人家落下把柄,懂了吗?” “文犀,你看看。”许城敲门进了赵文犀的屋子,把传真往赵文犀手里一放。赵文犀读了一遍,手就把传真纸捏皱了。 “文犀,这,你是不是该讲讲?”许城试探着看向赵文犀,“这人都追到哨所来了,怎么看也感觉里边有事儿啊?” “……”许城默然,随即轻笑一声,“那我们其实还得好好谢谢他,不是他,我们哪能遇上你啊?” “不想有事儿。”赵文犀平静地回答。 “当然有事儿啊,没看上面都写了吗,一负责督导苏木台哨所的建设工作,二负责深入调查叶斯卡尼亡国组织现存状况,三负责就近监督并指导与叶斯卡尼方遗民的联系,四深入调研苏木台向导主导模式的效果及全面推广可行性。事儿不多着呢么?”赵文犀一条一条读了。 “总得让你给定个调子吧?要不然大家心里可都不太放心。”许城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许城放低了声音,看向赵文犀:“真的没事儿?” 他这话当然不是对善解人意又处事精明的许城说得,而是对肯定在外面偷听的几个哨兵说得,他们几个让许城来说,也是因为许城最善于安抚和套话了,索性就说得明明白白的。 许城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赵文犀的肩上,赵文犀靠着他,也搂住了他的腰,没有说话。 “我问呢?”许城闻弦歌而知雅意,追问了一句。 “报告首长,保证做到!”许城敬了个礼。 “你也和我开玩笑。”赵文犀推了他一下。 赵文犀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轻声说:“如果别人问,真的没事儿。” 赵文犀盯着传真犹豫了一会儿。 bsp; 以三四个哨兵的实力,对付一头熊绝对是手到擒来,然而这事儿就是“可以,但没必要”。 赵文犀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大学的时候我喜欢过他,追了他一年,后来和他处了一年对象,再后来我测出来潜意识攻击性,他家里不太同意,他爸妈找我过去谈话,让我和他分手,我就答应了,然后就报名来了苏木台。” 哨所的安逸日子只过了一个星期,上面就发来了传真,将为苏木台哨所特派一位驻哨所的蹲点干部。 他们就像老猎人一样,在这山林中所取的都是自己所需的部分,以“够吃”为标准,没必要贪婪更多。 。知道宋玉汝到底和赵文犀有什么牵扯之后,丁昊更是打起了十二分小心,哨所上下严阵以待,等着这位不好对付的宋参谋。 当天下午,特派干部就坐着大卡车来哨所报道了。 从卡车上下来的,正是宋玉汝。依然是铮亮的军靴,笔挺的军大衣,闪亮的金帽徽,透着股英气。 “同志们好,我就是来苏木台蹲点的干部宋玉汝,之前咱们已经见过面了,也没好好自我介绍,我是京城人,首都国防大学毕业的,现任中央参谋部的作战参谋,上面派我来蹲点,希望同志们多多批评,多多关照。”宋玉汝开口声音就和之前不同,双手握住丁昊的大手,热络地晃了晃,“丁哨长,上次见面也没有好好交流一下,你是老边防,这次很多事都要靠你多指点了。” 丁昊懵着逼嘴里习惯性地回答:“不敢当,不敢当……” 许城见丁昊被对方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态度给弄蒙了,眯了眯眼睛,宋玉汝已经走到他面前:“这位是许班长吧,看过你的介绍,也是高材生,辛苦了。” “应该的。”许城不咸不淡地回答了一句。 秦暮生也一脸警惕地盯着宋玉汝,已经做好了挑事儿的准备,宋玉汝抓着他一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秦暮生秦班长吧?正好儿有个事儿麻烦你,我给兄弟们带了点慰问品,能不能先给卸了?” 伸手不打送礼人,秦暮生的挑刺儿话一下就说不出口了。 宋玉汝已经握住了站在最后的敖日根的手,还很是欣赏地说了一句,“小兄弟看着不大啊,在哨所几年了?” “报告首长!四年了!”敖日根本能地立正敬礼。 “四年了,这么好的年纪,这不容易啊,我看敖日根的入党问题还没解决?要我看啊,在边防的每个哨兵都是好样的,都应该优先、从速入党,赵副哨长,你说呢?”宋玉汝转向站在最后的赵文犀,自然地说。 赵文犀微微一笑:“这话真是说到哨所心里了,宋参谋,你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边防多少哨所都得念你的好。” “不敢不敢,这次来调研,总要带点问题回去,为战士们谋点福利回来,要不然不就成了走过场,走形式了吗?”宋玉汝对他笑了笑。 。 送走了卡车,宋玉汝走到哨所门口,摘了帽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进了屋里,就停住脚步:“要不要换鞋?” 他的军靴踩了一脚的雪,一进屋遇到暖气就化成了黑乎乎的雪水。 “不用不用,没那么多讲究,勤拖拖就好了。”丁昊招呼他赶紧进屋,“快进来吧,这天怪冷的。” 宋玉汝坐在屋里,朗声笑道:“是挺冷,不来这边真想不到还能有这么冷的地方,你们是真辛苦啊。” “不辛苦,不辛苦。”丁昊只能木讷地回答。 宋玉汝坐在那儿,看了一圈,大家都很沉默,他只能主动挑起话题:“大家也别太拘束,目前暂定的是在这边住上两个月,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和你们一起,先去和叶斯卡尼的阿廖沙接触上,这是排在第一的任务,其二就是看看咱们苏木台哨所是怎么推行向导主导的,学学先进经验,这一点就要靠赵向导了。”他看向赵文犀,点了点头,“至于其他的,都是扯鸡巴蛋,大家不用在乎。” 男人之间,很容易靠着说脏话来拉近距离,宋玉汝这样的人嘴里跑出脏字来,着实让丁昊和秦暮生很意外。许城却忍不住悄悄和赵文犀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看过通知,不管是官话还是套话,排在第一的可是“督导苏木台哨所的建设工作”,这句话赋予宋玉汝的权力就很大了。 见大家还是不说话,宋玉汝笑了笑:“工作也不急着展开,咱们有的是时间,我先收拾收拾。丁哨长,我住哪个铺?是这个么?”他指着上铺问道。 丁昊抬起眼,看了看,哨所现在四个上铺都空着,只有一个铺了床垫,其他的只有床板,他看了赵文犀一眼,扭头对敖日根说道:“根儿,你搬上铺去,给宋参谋腾个地方。” “哦。”敖日根委屈地站了起来,他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儿,上面来了领导还能让他睡下铺。 “别别别,我听说新来的干部都是要住上铺的,你们每天巡逻那么辛苦,我怎么好意思,就住上铺吧,上铺挺好。”宋玉汝连忙去拦敖日根。 赵文犀笑了笑,看向宋玉汝:“宋参谋客气了,您又不是来当干部的,您是蹲点的,苏木台条件一般,一张好床还是能保证的。” “别您您的,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蹲点的,也不是什么大领导,不用搞特殊待遇,我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宋玉汝拉住敖日根,“我记得咱们边防的配置,向导那边是炕吧,地方是不是比较大?” -- 四十九 偷听 宋玉汝的到来,就像在热火朝天如同火炉的苏木台哨所浇了一盆冷水,气氛都变得压抑了。 其实他也没有做什么,刚来第一天,他就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让年纪最小的根儿给他介绍一下哨所的布置,围着哨所前前后后转了转。但是有他在的时候,就像家里来了客人,几个哨兵都放不开了。 一丝让人尴尬的沉默弥漫在苏木台哨所,这种尴尬一直弥漫到了晚上的时候,按照提前约好的,今晚该是许城去赵文犀房里住了。 赵文犀心中其实是有一丝庆幸的,因为许城对他最是温柔,也最善解人意,宋玉汝住在哨所的第一天晚上恰好是许城,肯定更能帮他好好度过这“头一晚”。 “幸好是你呢。”赵文犀坐在炕上看着许城抱着铺盖进屋,不禁发出了感叹。 “这话怎么说。”许城带着笑意,边铺床边问。 赵文犀看着他忙活,轻笑道:“我看丁昊也有点松了口气的样子,要是今晚恰好是他,他肯定不好意思。” 丁昊在哨所里还是很好面子的,只面对哨所里几个兄弟的时候,他可以坦坦荡荡地叫床,反正大家都是兄弟。可现在多了个宋玉汝,如同家里来了外客,他肯定会感觉不好意思了。 “秦暮生倒是肯定不会不好意思,我反倒怕他闹的太过。”赵文犀继续感叹,从宋玉汝来了,秦暮生就有几分憋着坏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馊主意,这可是个人来疯,“至于根儿,他可能都没感觉出来气氛不对吧。” “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许城也转身坐在炕上,把裤子脱了,叠好放在床边,“那今晚该怎么办?” “你说呢?”赵文犀靠近许城,搂住了他的腰,许城穿了件白色的麻花毛衣,被他搂在了怀里。 许城动作不禁一顿,扭头贴着赵文犀:“听你的呗。” “我也犹豫呢。”赵文犀下巴压在许城肩膀上,犯愁地说,“今天是不是该装个样子?” “也行。”许城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 赵文犀不禁气馁:“可也不能天天装啊,是不是也该让他看看真实的样子,再说今天其实已经是装样了……我本来想试试和你和秦暮生一起呢……”最后半句赵文犀放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玩笑。 “随你。”许城的回答依然简洁,却已经藏不住笑意。 赵文犀也忍不住笑了,他搂着许城,贴着许城的肩膀,静静的不说话。 “不管什么事儿,我们都在呢。”许城拍了拍赵文犀搂着自己腰的手。 赵文犀低笑了一声,随即有些压抑地说:“也没多大事儿,我就是不想在情绪不对的时候和你做。” 在曾经因为他的潜意识攻击性而放弃了他的宋玉汝“面前”——以哨兵的感知在哨所里任何地方都和面前没什么区别——和许城做爱,只要想一想都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赵文犀不想让这种低劣龌龊的报复左右自己的想法,“你弃如敝履的我也有被人视若珍宝的一天”这种情形固然解气,可对许城他们又何其不公。赵文犀在苏木台重新找回了自信,找回了自我,也找到了幸福,他不想让这份幸福被自己的不堪和卑劣玷污。 “换成秦暮生或许会乐不得的吧。”许城打趣了一句。 赵文犀一想到秦暮生或许会故意骚翻天,也不禁笑了。他之所以庆幸是许城,就是因为许城的心思够细,能够体会到他内心那微妙的想法。换做其他人,或许都会觉得赵文犀想多了,他们也不会在乎这种事。但赵文犀要的却又不是不在乎,因为这个心头的坎儿不在哨兵们身上,而在他自己心里,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敷衍过去。 现在能和许城说一说,把自己的想法剖拨明白,赵文犀就觉得仿佛擦去一层尘埃,心里透亮了很多,因为宋玉汝的到来而翻涌的那些浪花,就这么慢慢平息了。 “那,今天还做不?”许城压低了声音问。 赵文犀如今和哨兵们的精神链接已经很深入了,敏锐地从这句话里察觉出了别样的情绪,他贴着许城的耳朵轻声说:“听你的?” “咱俩也好几天没做了……”许城有点腼腆地说。 因为调查组来的时候被宋玉汝刁难了一下,赵文犀很担心后续还会有幺蛾子,所以最近几天和丁昊秦暮生做的多了些,巩固一下他们的精神状况,确实有点冷落了许城和敖日根。听到许城这么说,赵文犀便有些愧疚:“对不起……” “别这么说,我不是那意思。”许城连忙分辨,随即声音更低了,“就是好几天没做了……挺想的……” 说这话的时候,隔着毛衣,赵文犀都感觉到了许城身上火热的体温,这时候他哪里还能再忍住,双手一翻就钻进了许城的毛衣里面。毛衣里积蓄的热气如同一个温暖的小窝,包拢 那双手不负期望地开始往上移动,如同海啸席卷陆地般,缓慢地在许城小麦色的皮肤上推移着,从腹肌来到胸口,攀过鼓起的胸肌高峰,来到平坦的胸膛。随着赵文犀双手的移动,许城竟好像被吸住了一般,不自觉地挺高胸膛,迎合着,紧随着,用自己的身体追逐着那双手。 了他的双手,他先摸到的是许城里面穿着的背心,将这一层再掀开,便摸到了许城光滑结实的小腹。 赵文犀的双手一直移到他的脖颈下面,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锁骨,从毛衣的领口里若有若无地露出来。他再次停在那里,许城的胸口跳动的更快了,心脏在胸肌下面激烈地撞击着胸膛,震动着赵文犀的掌心。 今天的赵文犀没像往常那样,语言里充满了让许城脸红的攻击性,但今天的赵文犀,却在行为上昭示着那种强烈的攻击性。从将许城抱在怀里的动作,到从后面玩弄许城乳头的方式,都十分霸道。对于许城来说,这是个新奇的体验,作为哨兵的他一向自信于身体的强大,他从没有用这样软弱的姿势被别人掌控,被别人爱抚身体。但这种感觉又让他很舒服,他可以放松自己,享受快感,享 许城渐渐放松了身体,完全倚靠在了赵文犀的怀里,枕着赵文犀的肩膀,额头贴着赵文犀的脸颊。赵文犀的双手依然不知疲倦地抚摸着许城的腹肌,好像对这个部位爱不释手了。 因为坐着的关系,腹肌摸起来没有那么硬,掌心一贴上,就从肌肤吸取到了温暖的热量。许城伸手去拉衣服的下摆,赵文犀却贴着他的身体晃了一下,这是不许的意思。许城停下手,疑惑地“恩?”了一声。 “文犀……”许城被摸得浑身越发燥热,他感觉今天的赵文犀和往常不太一样,绝不仅仅是好几天没做的关系,今天他的双手好像有魔力一样,只是抚摸他的腹肌就让他浑身热的不行。 那双手慢慢往两边滑去,恰好将许城两边的乳头留在了虎口的位置,赵文犀贴着许城的耳边轻声笑了:“舒服就叫出来哦。” 赵文犀直接用指尖快速地刮搔着乳尖,早已因为兴奋而凸起的乳头被这么快速地拨弄,顿时更加肿硬起来。 可赵文犀又绝不仅仅是粗放的抚摸,他的手指绕着每一块腹肌打转,手指走过了八块腹肌之间纵横的每一条凹谷,轻柔的指尖带来一种让许城的小腹不禁颤抖的麻痒。 赵文犀向后靠在墙上撑住身体,顺势将许城拉着抱在自己的怀里,不仅没有让许城脱掉衣服,反而故意把毛衣和背心往下拉了拉,将许城的三角内裤也包拢在体温的热度里。衣服将身体和双手同时包裹,形成了一个温暖的密闭空间,赵文犀的手在许城的腹肌上徘徊着,来回抚摸,双手的指尖像是在拨弄着琵琶般抚弄着腹肌的沟壑与凸起。 所有的热度都被积蓄在毛衣之内,如同蓬勃的情欲一样在累积,随之不断垒高的还有强烈的期待。 强烈的快感让许城忍不住夹紧了双腿,身体来回扭动着,可偏偏他最能挽救自己逃脱这快感漩涡的双手却仅仅抓住了赵文犀夹住他身体的双膝。他的胸膛依然毫无抵抗之力地敞开着,唯一的防护是他身上的衣服,可那双手却早已侵入了衣服之下,在这温暖舒适的空间里肆虐着。 腹肌是个很暧昧的部位,男人撩起下摆时不经意露出腹肌的轮廓,不经意地展示性感的身材,也就会不经意流露出强悍与野性,让人更想窥探里面的风景。腹肌一般没有其他部位那么敏感,但却是个极适合“欣赏”的部位,当爱人的双手仿佛被吸住般抚摸到根本停不下来时,刻苦打熬锤炼这八块肌肉的时光顿时从苦涩变为甘甜。所以许城坦荡地躺在赵文犀的怀里,任由赵文犀的双手在自己的腹肌上来回抚摸。他是哨所里最注意身材的,会刻意去训练来塑造肌肉的线条,现在自然就敢自信地让赵文犀欣赏,他甚至觉得十分自豪。 “恩。”赵文犀偏头蹭了蹭许城的头发,指尖搭在了许城肚脐的两边,手掌贴合着许城腰腹的线条,停顿在那里。这个蓄势待发的动作预示了下一步爱抚的到来,许城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在昏暗的灯光里,他双眼泛着一丝烛苗般的光芒,胸口微微起伏着,等待着。 许城咬了一下嘴唇,仰头看着赵文犀:“听你的……” “啊……”许城立刻就叫出了声,每一声急促的呼吸都带出一声沙哑的喘息,在幽暗的房间里暧昧地回荡,声波仿佛都在彼此交织共振,将许城的身体震颤的更加厉害。 “想让我停一下吗?”赵文犀放慢了节奏,手指暧昧地贴着许城的乳晕打着圈,刻意不再触碰被刚刚的激烈玩弄刺激得早已红肿的乳头。 他的两根食指同时压在了许城的乳尖上,拨弄了起来。 受赵文犀霸道的爱抚,可以放肆的扭动呻吟。所以哪怕他在快感里来回挣扎,却绝不会挣开赵文犀的手,他敢把自己淫荡的样子给赵文犀看,也喜欢在赵文犀的怀里变得这么淫荡。 这种感觉比起单纯语言上配合赵文犀的攻击性,更让许城着迷,他甚至都忘了对面房间里不仅有苏木台的三个哨兵,还有一个不熟悉的宋玉汝。他现在只想享受这一刻,享受赵文犀给他的快感。 赵文犀不禁微笑:“许城,你真可爱……”他亲吻着许城的侧脸,顺着亲吻到许城的下巴,温柔的亲吻变成了更为情色的含吮,赵文犀的舌尖在许城的脖颈和锁骨处来回肆虐着。而他的食指和拇指则同时捏住了许城的乳头,以一种粗暴又强烈的方式拉扯揉捏旋转着许城的乳头,把两颗已经肿起的肉丁捏的越发鼓胀,连乳晕都有点肿起,被他两根手指一起捏住把玩着。 强烈的快感让许城的身体痉挛般颤抖着,身体在赵文犀的怀里左右扭动,嘴里发出破碎又急促的声音,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声音有多大。 对面的宿舍立刻就听到了这陡然变得急促与尖锐的声音,一群变身后都是猛兽的哨兵如同非洲草原上的狐獴一样抬起头来。 宋玉汝吃惊地长大了嘴,有点惊讶于对面的动静。出身军人家庭的他家教很严,很少接触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对性爱浅薄的了解也都来自大学之后舍友们的“经验分享”,不过因为军校管理的严苛,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接触的渠道。因而如此激烈的叫声,已经超出了宋玉汝可怜的理解范畴,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秦暮生听了宋玉汝的问话也是很惊讶,他和宋玉汝可以说是两个相反的极端,所以思路完全没有接触上,因而吊儿郎当地说:“还能咋回事,叫床呢呗。” “怎么会……听起来这么难受……”宋玉汝面色更加严峻,“许城对文犀做什么呢?”说到最后,他的口气已经很不好了。 “应该是文犀对许城做了什么吧……”丁昊在旁边听出了宋玉汝的意思,不太好意思地干起了解释的活儿。 原本他觉得宋玉汝来的第一晚被听墙角的就是自己的话,第二天会有点损伤威严,就不好想法子怎么压住这个傲气的官家儿子弟了。结果没想到原来在墙这边比墙那边还要难啊,丁昊一边暗自困惑自己害羞个啥劲儿一边忍不住红了脸。 “你是说……”宋玉汝的眼睛茫然地瞪大了,“这是,这是许城……” 隔壁的浪叫声更激烈了,还伴随着几声哀求般的“文犀”,声音的主人是谁自然毫无疑问了。 秦暮生做作地摆出百思不解的样子:“奇了怪了……” 见宋玉汝的视线被自己吸引了,秦暮生可不会给许城面子,嘴上没门地说:“往常叫的没这么早,声儿也没这么浪啊?嘿,许城这家伙,人模狗样的,今天让文犀给玩恣了吧?” 身为北京人的宋玉汝自然听得懂恣这个字里包含的分量,臊得脸都红了,更有几分无法言说的羞恼。 “别瞎说。”丁昊呵斥了一句,对宋玉汝和颜悦色地说,“你也别见外,这个,这个,就是这么个情况吗,你在这还要住好久呢,这个,这个,大家也得照常过日子,也避免不了不是,习惯就好,你要是不想听,就干点别的分散一下注意力,实在不行我开个收音机吧。” “没事。”宋玉汝摇摇头,垂头继续看起了自己带来的书。 隔壁房间里,赵文犀的手伸进了许城的内裤里,将许城的阴茎从内裤边里放出来,一手扶住肉根,一手按住了龟头,正用指尖沾着许城自己流出的淫水,来回摩擦着许城的马眼和系带,这两个地方比乳头还敏感,弄得许城和过电一样,一边哆嗦一边浪叫。 矮了一头,连年轻的根儿都比不过。其实他的阴茎也绝不算丢人了,赵文犀估计着也有17左右,远超普通人的平均数值,但是在普遍身材魁伟的哨兵里,却只算正常。赵文犀没想到,心思细腻的许城竟然会因为这一点感到自卑。 他伸手握住许城的阴茎,沉甸甸的肉棍挺翘着撑满了他的掌心,小许城虽然矮人一头,粗度上却十分惊人,仅次于丁昊。赵文犀握住许城的阴茎,裹住整个龟头,把流出的淫水抹到冠沟上,用拇指压着肉冠揉搓,爽的许城又淫叫起来,他咬着许城的耳朵轻声说:“你的这根握起来特别粗,手感可好了,摸起来可舒服了。” 这话抚慰了许城心里的自卑,他咬牙忍住呻吟,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把下身往上挺了挺,把自己的阴茎更深地送进赵文犀的怀里。 精神上的连接是双向的,赵文犀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摸玩许城的阴茎,这种感受比什么安慰都来得有效。许城躺在他的怀里,模糊地意识到,自从和文犀深度结合之后,他确实很久没有碰过自己的小兄弟了。比起过去自己苦哈哈的自娱自乐,赵文犀的手带来的快感是截然不同的强烈。 赵文犀一手握着他的阴茎,也不撸动,就是用手指绕着冠沟那一圈实诚的厚肉揉搓着,另一只手则在许城的身上抚摸,时不时玩弄许城的乳头,把许城玩得气喘吁吁,浑身发软。 “你今天,怎么和往常不一样。”许城有点害羞地问他,被赵文犀玩了半天,身体都软了。 赵文犀抚摸着许城的身体,依然没有脱去许城的衣服,现在里面包裹的身体已经被情欲烧得火烫了:“往常都是你给我服务,今天换我服务你,喜欢吗?” 许城眼神闪躲了一下,最后还是扭头看着赵文犀,轻轻点了点头。 “我也挺喜欢的。”赵文犀亲吻着许城的耳朵,“看到你无论被我玩的怎么挣扎颤抖,都不会闪躲推开我的样子,我就好喜欢。” “这毛衣之外的许城,聪明,能干,可靠,是给别人看的,这毛衣里面的许城,结实,强壮,也能干。”赵文犀少见地开了句黄腔,却听得许城更是荡漾,轻喘着笑了出来,就听到赵文犀说了最后一句,“是属于我的。” “是,文犀,都是你的……”许城反手搂着赵文犀的脸,吻住赵文犀的嘴唇,他分开双腿,抓着赵文犀的手,从内裤的侧边钻进去,摸到他股沟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一丝湿意,“里面都让你玩湿了。” “那就操你。”赵文犀直白粗野地说出了自己的欲望,许城也仿佛终于被这句话点燃,双手勾着内裤连脱带踹地踢飞到一边,背对着赵文犀撅起了屁股,他反手握住了赵文犀坚硬如铁的阴茎,在自己的穴口磨蹭了两下,就坐了下去。 粗大的龟头压着潮湿的皱褶往许城的肛门里陷,肛肉越陷越深,直到承受不住地张开了皱褶,让龟头挤入了穴口之中,紫红的龟头撑开了整个括约肌,往许城的身体深处挤压着。肉穴里面流出的淫水更多,哪怕龟头把肛门撑得慢慢的,还是从龟头和肛肉之间的缝隙里溢了出来。龟头慢慢地陷进许城的屁股里,挤进了括约肌,龟头将层叠的肠壁全都撑开,推着皱褶往肠道深处挤压,直到将整个肠道都撑得慢慢的,粗大的鸡巴完全插进了许城的身体。 “好……深……”许城哆嗦着吐出了两个字,“无论多少次,都觉得好深……” 赵文犀那与样貌截然不符的巨根,如同一根又粗又长的巨棒捅入了许城的身体,乍看之下那将整个肛肉完全撑成肉环的阴茎甚至有点可怖,好像要将许城的身体完全撑爆一样。赵文犀自己看着,都觉得很惊人。宽肩阔背的许城,展示给赵文犀的是一个健壮的背影,下面裸露的双臀也弧线圆润饱满,和这副健壮的身体相比,赵文犀的阴茎却丝毫不显“瘦小”,反而存在感十足地陷入了许城的身体。 就忍不住想了,感觉,感觉,里面发空……想被操……” 许城并不是在刻意说骚话,而是老老实实地在承认自己的感受,赵文犀能够听出来,许城是真的觉得几天没做就身体发空,是真的很想要被操,因为说得诚恳,所以也格外淫荡、 许城低下了头,直接趴在了炕上,双肘撑着身体,屁股撅高,低沉地说:“文犀,刚才被你玩的身上没劲儿了,你先操我,一会儿我再自己动行吗?” “不用你动,我就能把你操射。”赵文犀的手放在许城的屁股上,靠近了许城的身体。 “听你这么说,都感觉快射了……啊……”许城闷叫了一声,“这姿势,好爽……” 赵文犀的双手压在他的腰上,整个人半蹲着将阴茎插进了许城的屁股。后入的姿势他们俩不是没试过,但赵文犀习惯是跪在炕上,让许城放低身体,这样省力又轻松。今天赵文犀却是双手撑着许城的腰,半蹲着马步插了进去,这个姿势更费力,也就能更用力,赵文犀的腰胯狠狠撞在了许城的身上。 许城也不用刻意分开双腿放低了,反而要努力撅高屁股来应和赵文犀的撞击。进去的角度也不是直直地,而是向下斜着插入了许城的肠道,每一下龟头都顶着许城的前列腺插进去,阴茎下面凸起的肉棱压着许城的肠道。许城到底有多爽赵文犀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每插一下许城都会浪叫出声,浑身一抖,里面的肠肉也会紧紧绞动一下,紧缩着包裹着他的阴茎,就好像承受不住这样强势的撞击在痉挛一样。 只是一下就让许城无法忍耐地进入了半兽化,尾巴高高扬起,往头的方向打了个C型的大弧,就好像刻意翘起好把屁股露出来,方便赵文犀抽插一样。 外面的哨兵们此时已经该洗漱了,可是却没有人动,都依然坐在桌前。丁昊在用红丝线缠着旧弹壳做一个东西,秦暮生在那里握着一个自制的钻子钻一个白色的弯弯的东西,两个人都是在做手工。而旁边的宋玉汝则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书,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只有敖日根作为哨所里最年轻的小战士,这个时间点要开始扫地拖地的工作了,所以在围绕着几个人忙活。 对面房间已经有一阵没有大声了,中间的声音都若有若无的,直到许城突然啊的一声,接着说出了那句“这姿势,好爽”。 丁昊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秦暮生一眼,秦暮生则很懵逼地和他对视。丁昊的眼神往对面宿舍的方向飞了一眼,意思是什么姿势,你又教什么新花样了。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赵文犀如果突然换姿势,往往都是秦暮生新教的。 秦暮生茫然地晃晃头,意思是我没有啊! 宋玉汝也抬起眼来,看着两个人无声的视线交流,却是有点不太明白。 敖日根专注地在拖地,当哨兵的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可以忽视别的声音,也可以降低他们五感的敏锐度,所以此刻敖日根是真的没有听到旁边宿舍的叫声,他只是认真地走到宋玉汝旁边:“宋参谋,麻烦抬下脚。” “哦,辛苦了,敖日根,你每天都负责拖地啊?”宋玉汝抬起脚给敖日根让地方。 “不辛苦,习惯了。”敖日根麻利地拖完,见宋玉汝和他搭话,就问道,“宋参谋,你看得啥书啊,我看你半天都没翻了,这么不好看吗?” “……”宋玉汝无语地看着敖日根,着实没有想到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敖日根能说出这么一句让他害臊的话,他甚至看不出敖日根是不是故意的,因为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太真诚了,满是纯真的好奇,他都不好意思生气了。 “我看的是高等数学,准备考研用的,这道题挺难的,没太看懂。”宋玉汝默默低下头,合上了书,封面还真是高等数学。 默默旁观着这一幕的丁昊好像突然回过神一样:“宋参谋,该洗漱了,咱们这儿也是按照作息时间表熄灯的,只有在对面房间住的时候可以延迟熄灯和洗漱。” 样,紫黑的阴茎以近乎竖直向下的角度插进他的肉穴,接着又顺着肠道横向贯入许城的身体,每一下都发出沉重的啪啪声。 屋里的台灯放在他们身后,照亮了上下叠在一起的屁股和中间那根凶狠的阴茎。来回抽插的阴茎像一根紫黑的铁棍,表面泛着湿淋淋的水光。许城的穴口被操得一片狼藉,溢出的淫水被磨成了白浆,顺着他的会阴和睾丸往下流动,随着撞击晃悠着滴落到下面。 许城整个人趴在炕上,只有屁股撅得高高的,承受着赵文犀的鞭挞。赵文犀压着他的肩膀,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许城的身上,借着惯性一下一下从上往下地夯着许城的身体,把沉重的快感一下一下累到许城的肠道深处。之前还不断痉挛紧缩的肠道现在已经完全放松开来,可以顺畅地来回抽插,堆叠的肠壁皱褶被他的龟头挤压着来回摩擦,一圈圈肉环套弄着赵文犀的阴茎,溢出的淫水反复滋润着这紫黑的肉桃,更多的淫水则在沉重的撞击里被挤了出去,甚至发出了噗滋噗滋的淫靡声音。 这声音极有节奏感地在屋里回响,其中夹着许城失神的呻吟,还有赵文犀粗沉的喘息。汗水从赵文犀的脸上滴落,落在许城宽阔的脊背上,许城的脊背同样早已经汗湿了,结实的后背也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染上了潮红,整个透出一种潮湿的情欲色泽。 赵文犀突然从许城的身体里抽了出来,习惯了在屁股里来回冲撞的阴茎因为骤然脱出了湿泞的肠道,在空气中跳动着晃了晃,抖落了龟头上沾着的一丝淫水。 许城发出了极其欲求不满的喘息,声音里带着哀求的味道。 他俯身搂住了许城的肩膀,将许城拉了起来:“去炕边。” 许城直起身来,阴茎硬邦邦地往上挺着紧贴他的小腹,从龟头到阴茎的腹凸还沾着一道精液,他身下的炕席也被一滩精液打湿了。显然他已经被操射了一次,赵文犀晋级之后,对快感的掌控力更强了,能够在许城射了的时候只享受快感而不射精。 比起靠着强悍体质来实现“持久”的哨兵来,向导们一旦精神力强到可以控制身体反应,那才是真的“一夜七次,久战不衰”,持久力强的可怕,生生把许城给操得浑身发软。 “别……”许城已经意识到了赵文犀为什么突然停下,潮红的身体变成了臊红,却又没法拒绝地还是来到了炕边,硬翘的阴茎探出了炕沿。 赵文犀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胸口,双手抓握住那对结实的胸肌,再次插进了他的身体。就这么短的时间,肠肉就好像忍耐不住空虚,急不可耐地包裹上来,将赵文犀的阴茎迎进了许城的身体里。 刚刚中断的快感马上就接续起来,并且这短暂的停滞让浪头累的更高。赵文犀双手抓揉着许城的胸肌,直接咬住了许城的肩膀,又快又狠地冲撞起来。 强烈的快感随着他的冲撞如浪潮般拍打着他们的身体,在他们的身体里翻涌,赵文犀终于将自己的精液灌入了许城的身体深处。精液如同激流一样撞击着许城的肠壁,在里面迅猛喷发,填满了许城射精之后空虚的身体,把许城累积的高潮也压榨了出来。 可这一次许城射出的却不是精液,而是清透的淫水。狂喷的淫水并不像尿液那样喷出一股持续不断的水流,而是如同射精般一股股喷出,从马眼里狂乱地喷溅到地上,在地上撞出哗哗的水声。 射精的快感已经足够让男人为之疯狂,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来,潮喷的快感就更是强烈,爽到许城浑身颤抖,差点从炕上栽倒下去。 赵文犀已经熟悉许城的身体,才提前让许城来到炕边,免得打湿了床铺。许城虽然害羞,却还是无法抗拒潮喷的诱惑,这种快感也果然不负他的期待,爽的他近乎虚脱,大脑一片空白。 -- 五十 第一次调研 凡事都怕对比,睡眠质量也是这样,相比早已习惯隔壁无论怎么天翻地覆都能一晚酣眠的苏木台哨兵,宋玉汝宋参谋的双眼明显多出了两个黑眼圈。 许城起的也很早,在洗漱的地方和宋玉汝打了个照面,他咧着白牙,既客套又热络地笑了笑,浑似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拿着牙刷的宋玉汝盯着他,手里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心里预演了好几种可能的对话,就是没料到许城好像没事人似的,手脚轻快地在炉子上拎起铁壶倒了热水,接着就开始洗漱刷牙。 盯着埋头往脸上扑水的许城的后脑勺,宋玉汝神色复杂,他一抬眼恰好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不禁为镜子里那满面纠结的自己而吃惊。 犹豫了很久,在许城已经擦干净了脸上的水,开始抹擦脸油的时候,宋玉汝还是忍不住吐干净沫子边擦脸颊边说:“起的挺早哈。” 许城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他,好脾气地笑着:“宋参谋不习惯吧?咱们哨所虽然天高皇帝远,但是一日生活制度还是没有放松的,起的是比你们早些。” 心知自己的问题里其实藏着偌大的深意,却没想到许城竟歪问正答,宋玉汝只得跟着笑笑:“还行,我平时也不贪睡,这边屋起床的时候我也起了。” 说“这边屋”的时候,宋玉汝很是拿捏了一下语气,又想让许城听出来,又不想让许城听出来。 “他们吵着你了吧,早上起来大家都有点忙活。”许城体谅地看了他一眼,提起水壶往脸盆里倒热水。 宋玉汝并非那个意思,却也没法解释,只是看着许城的脸盆,眉心微皱。 那不是许城的脸盆,何况许城刚刚已经快手快脚地洗完了。 就见许城将毛巾搭在脸盆边上,把牙缸和洗漱用品端在手里要往外走。宋玉汝心中一动:“这是……” 他终于在许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好意思,一丝他既想要看到,又不想要看到的不好意思。 “给文犀准备的,天儿冷了,让他多睡会儿。”许城答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宋玉汝站在那儿,毛巾已经把脸都擦了好几遍了,他在水里投了毛巾,扑在脸上。哨所的水来自地下,靠水泵抽上来,凉得冰水一般,冻在他的脸上。 他任由这股冰凉刺激着自己的脸颊,好一会儿毛巾失去了寒意,才拿下来,白净的脸已经是一片通红,眼角都被冻红了。 看着镜子里冻得发红的脸,宋玉汝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水珠顺着脸往下滴。 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和许城的对答没有搭在一条线儿上。因为他心中千言万语想要问个明白的事情,对许城来说,已是朝夕相处的习以为常,并不会因为他这个“外人”有丝毫的改变。 如果说赵文犀想和他一刀两断的言辞,反倒证明他们之间那个可“断”的过往真实存在,让他还有一丝侥幸。许城那混不在意他的态度,却是将他完全隔绝在苏木台哨所之外,让他只能在外面远远看着。 那些不属于他的一切。 “怎么在这儿冻着呢?怪冷的,这儿有热水呀。”一声满是讶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和他说话的,竟然正是赵文犀。 赵文犀提起热水在他脸盆里加了一半:“冬天不能用太热的水,容易脸干。你带护肤品了吗,你那些牌子货可不顶用,在这边就得用油性大点的,不容易裂。还有洗完得擦干干的,要不然留着水很容易冻伤的。” 这熟悉的絮絮叨叨的关切,让宋玉汝冻僵的嘴角努力开始弯了起来,可赵文犀却已经转身离开了:“你远来是客,洗完了出去歇着就行, 这亲切的语调,这招待的口吻,看似亲近,却生生将他放在了“客人”的位子上下不来。 “这儿二四早上是面条,你爱吃我就给你做。”赵文犀笑着抬起一个塑料瓶,从里面舀出一勺用辣椒碎、花生碎、芝麻做的拌饭酱来。这话让宋玉汝双眸微亮,盯着赵文犀不放。却见赵文犀打出一碗酱来,才又说道,“想吃什么你就说,哨所这边物资虽然少,但很是有点外面吃不着的东西,你难得来这边,可得都让你尝个遍。” 这时候秦暮生进屋靠在门上:“文犀,你上次腌那个黄瓜还有没啦?” 敖日根很快就出现,端着盘子往外走去。 他边准备早饭边和宋玉汝说话:“这边天寒地冻的,不是你吃苦的地方。” 热腾腾的馒头,香气扑鼻的野菜炒鸡蛋,一碗拌饭酱,还有一盘酸豆角,哨所的早饭简单却又滋味十足,宋玉汝夹着鸡蛋和拌饭酱,吃了三个馒头,这在哨所里还算是少的。 他见赵文犀正在喝热水,便笑道:“这早饭虽然简单,但是挺好吃的,比咱们学校食堂那二三十个菜都好吃。” 宋玉汝听完这一连串的话,觉得每句话似乎都可以单独拎出来说一说,又觉得每句话好像都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话,他把话在舌尖上过了一遍,最后出口的却是:“哨所里怎么是你做饭?” “他们手艺不行,做的不好吃。”赵文犀微微一笑,麻利地打着鸡蛋,单手将蛋壳一分,金亮的蛋液滑落到热油锅里,哗地一声摊开一圈油亮的白色,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来,“这不也是保障有力么,吃得好才能守好边。” 然而并没有给宋玉汝尝尝。 秦暮生捏了半根腌成墨色的黄瓜,一股淡淡的泡椒酸香弥散开来,宋玉汝顿时感觉口舌都泛出津水,不禁笑道:“闻着挺香的。” “还有两根,那是我过两天留着炒鸡肉用的,你都快给我吃没了。”赵文犀看着秦暮生跑去咸菜坛那边的背影,气呼呼地说,“最多半根啊,明天你就给我补上。” 宋玉汝期待的话题终于出现,他面上不动声色地说:“这怕是难,毕竟我调研的主要还是苏木台的向导主导模式。” 吃完之后,宋玉汝看着敖日根往下收拾东西,哨所其他人已经各自起身,去做自己的事情,竟就这么把他剩在桌边。 “苦了你了,一天三顿饭,这么多人,不容易吧。”宋玉汝走近了一点,体贴中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怜惜。 “山里的野黄瓜,还没泡好呢,都让他吃了。”赵文犀无奈地笑笑。 “还行,他们也不挑嘴,我做什么就吃什么。”赵文犀在鸡蛋里倒入细细长长的绿色野菜,在锅里翻了几下就倒出锅,对外面招呼一声,“根儿!” 宋玉汝脸上刚刚泛起的一点笑意又僵住了,他看着赵文犀忙碌的背影,只应了一声:“好。” 不用做什么活儿,你这种蹲点不是当兵锻炼也不是体验生活,不用像军校似的跟着我们一起出操训练,把你的工作早点完成,你也能早点回去。” “哈哈不还有指导哨所建设 宋玉汝心里还在反复思量那句“他们也不挑嘴”,过去,赵文犀也是经常给他做夜宵吃的,他就是个极挑嘴的人,这话里,会有“话”吗?他视线一转,看到赵文犀在蒸锅里热着馒头,便低笑了一下:“大学的时候,你做的素面我最爱吃了。”他略一停顿,才压低了声音,“好久没吃到了。” “那哪儿能比呢,要是有条件我也想多做几样,可这边物资有限,尤其深冬,不能那么浪费。”赵文犀叹了口气,随即又看向宋玉汝,“既然来调研,你能把这个往上反应反应吗。” 么,要是能建设一下哨所的后勤保障就好了。”赵文犀笑了,“不过我也就是说说,我知道这种东西不能胡乱反应,你不用为难。” “你理解就好。”眼见话题就这么走下来越来越偏,宋玉汝赶紧往回拉,“说道这个调研,我也有些为难,苏木台的成功经验,该怎么总结推广呢?” “我觉得,其实不用总结推广。”赵文犀给他也倒了热水,坐在桌边,捧着杯子笑道。 宋玉汝摆出愿闻其详的求知脸:“这怎么说?” “苏木台的经验,其实就是向导主导罢了。原先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也老听说边防的哨兵多饥渴,向导来了就像进了土匪窝,进得去出不来。但是真的来了之后,我才发现,实际情况很不一样,我们还在用解放之前和战争年代的老观念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新时代的哨兵们和过去已经大不一样了。” “能在边防扎根的战士,都有一颗红心,满腔热血,都有最坚定的信念和信仰,他们能吃苦,能战斗,是当之无愧的最可爱的人,连这样艰苦的环境都能坚持,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难事呢?”赵文犀深情的述说着,宋玉汝能看出他是动了真情,是真的在夸赞边防的战士们。 “我有这么好呢。”秦暮生涎着脸突然过来插了一嘴。 赵文犀笑眯眯地说:“是啊,你就是这么好。” 没想到赵文犀不禁没有骂他反而真的夸他,秦暮生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要是露出尾巴来估计能翘到天上去。 赵文犀回头看向宋玉汝,双眼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所以我觉得推广苏木台的经验,难点根本就不在边防哨所的哨兵们身上,只要和他们讲清楚说明白,他们都能接受这种方式,真正难的,还是让更多的向导来到边防,留在边防。” 宋玉汝本来只是想聊聊赵文犀在苏木台哨所经历的事情,但赵文犀的一番话,却又让他很受触动,他看着赵文犀侃侃而谈时那明亮的双眸,再一次深深认识到,赵文犀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在这片冰天雪地里,赵文犀找到的不仅是新生活,更是他的价值,他的信念,那是在学校的时候把全副身心都贴在他身上的赵文犀从没有过的明亮光芒。 宋玉汝感觉自己的笑都不自然了:“我明白了,我会把这些报告上去的。” 赵文犀也开心地笑了,这笑里满是鼓励,话题到这里好像就该结束了。 “但是,我还是得再了解了解。”宋玉汝逼着自己把这段对话延续下去,脑子电转,却真让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他也想知道的话题,“但是向导主导毕竟不是什么新战法新装备,这是,咳,更私人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得充分了解一下。” “就是,那个,怎么说呢……”话到嘴边,宋玉汝反倒没法出口。 “啊……”赵文犀却是明白了,也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太好回答你……因为我是潜意识攻击型,所以对我来说,我是……挺开心,挺满意的,别的向导会不会和我感受一样,我也不是特别肯定。” -- 五十一 门缝 赵文犀到了后面,隔着窗户看到秦暮生在外面蹲着抽烟,不觉想起刚刚吃完饭明明每个人都说自己有事做,独独留下自己和宋玉汝在桌边,现在秦暮生却明显在闲着,不禁感到好笑。他推门过去,秦暮生就听到了声音,赶忙把烟按灭了,挥着双臂驱赶着烟雾。 “谈完了?”秦暮生主动和他搭话。 “恩,就随便聊聊。”赵文犀捧着热水杯,看着秦暮生的烟还剩下一半,“弄灭了多可惜啊,你接着抽呗,在外面烟味儿也小。” “可得了,本来这两天你就爱咳嗽。”秦暮生挥着长长的胳膊,不让烟气残留一点。苏木台坐落在雪山之中,天气寒冷,赵文犀有点受不住冷空气,在外面久了就容易咳嗽。秦暮生站起身,扳住赵文犀肩膀,“走,进屋,别冻着。” “站会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赵文犀晃了晃肩膀,没有进去。 秦暮生睨了他一眼,鬼祟地笑了:“这么不愿意和他在一屋里呆呢?” “瞎说什么呢,不至于。”赵文犀好笑地叹了口气,“就是,累。”他本来想说别扭,最后说出来的却是这个字。 “累?”秦暮生诧异,“怎么会累呢?你跟我在一起才累呢。”说到最后,笑容已经渐渐猥琐起来。 赵文犀也不搭腔,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秦暮生也不害臊,被他这么看着,反倒眼神幽暗,手也不规矩地搭在了赵文犀身上。 “别闹,大白天的。”赵文犀扭了扭,语气重了些。 “怎么就是闹呢,他不是来调研么,得让他看到真实情况啊,他没来之前咱们可不是这样的。”秦暮生装出委屈地样子,随即坏笑了一声,“再说,想刺激他不得下点猛料?” 他搂着赵文犀的肩膀,一副小流氓拐骗良家少女的架势,边说边把赵文犀往屋里带。 “我没想刺激他。”赵文犀越发无奈,“你不用为了刺激他搞这些,没必要。”顿了顿,他认真地说,“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了,我不会利用你们去刺激什么,那是对你们的不尊重。” “我不怕不尊重,我就喜欢你不尊重。”秦暮生色兮兮地笑着,“让他听见又怎么了,咱们这就是实情啊。” 说完他俯身凑到赵文犀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赵文犀双眸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你怎么,那怎么行……” “哎呀就一回,就一回,这事儿我想了好久了,明明之前不是说纵欲吗,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啊,那怎么我就不能提点要求了,我这,我这心里就想着这事儿来着。”秦暮生在赵文犀身边转磨磨,嘴里不住拿好话哄着赵文犀。 赵文犀犹犹豫豫的,脸色涨红:“你也不害臊。” 秦暮生特别认真地,甚至是一副“你才发现啊”的无赖样子点了点头。 见赵文犀有些松动,秦暮生赶紧趁热打铁,拉着赵文犀到了厨房边上。他有些奇怪,像选好了位置似的,特意让赵文犀靠在墙上。这里不挨灶台也不挨后面的洗漱间,一片空敞,赵文犀便没有觉出秦暮生的小心思。 秦暮生把他按在墙上,便俯身蹲在他面前,伸手去解赵文犀的裤子。箭在弦上,赵文犀也没了拒绝的余地,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捂住嘴。 “还说不好意思呢,这不都硬了么?”秦暮生解开赵文犀的裤子,露出里面的内裤,灰色的四角内裤已经撑起了好大一包,“你老穿这么小的内裤,不觉得憋得慌么?” “我又不像你,天天发情。”赵文犀不禁轻斥道。 秦暮生将赵文犀的内裤挑开,轻轻顺着双腿蜕到脚踝,而内裤里的庞然巨物直接就抬起头来,因为离得太近了,直接戳到了秦暮生的脸上:“我草他妈的,这鸡巴真鸡巴大。” 他扭着脸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粗壮阴茎,鼻尖压在上面,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再从嘴唇间长长地吐出去:“啊,这股味儿……” 赵文犀顿时脸涨通红:“我昨天洗澡了呀……要不我再洗洗……” “别,是我鼻子灵。”秦暮生伸出双手,握住赵文犀阴茎根部,将它举在面前,把那重锤般的龟头压在嘴唇上又用力闻了一下,“你洗多干净,我都能闻到。” “狼形哨兵是比别的哨兵对信息素更敏感……”赵文犀试图给出一个解释,却被秦暮生的话给打断了。 n 秦暮生张开嘴含住赵文犀的龟头,嘴巴整个被撑开了,他的舌头被堵在最里面逃不出去,只能勤快地讨好着封住整个嘴巴的紫红肉冠,在上面快速地舔着。 秦暮生慢慢仰头让那根巨大的阴茎从嘴里抽出,他现在越来越擅长对付这头巨兽了,当赵文犀的龟头快离开他的喉咙时,空气再度从缝隙里涌入,虽然不是很多,却足以让他支撑住下一个来回。而因为空气的填补变得放松的嘴巴,也让赵文犀的阴茎抽出得更加容易。随着空气一起放松的还有秦暮生的唾液,大量的津液开始本能地涌出,润湿了这根马上就会再度来袭的凶兽。 接着他又把内裤也一并脱下去,把自己已经因为兴奋而出现的蓬大狼尾巴放出来,同时也把自己的阴茎放了出来,龟头上果然流出了好长的一股淫水,略显粘稠的银亮丝线晃悠悠地垂落到地上,他握着阴茎抖了抖,把淫水甩到地上:“操,你看,我这鸡巴流水流的,我这鸡巴以后没法用了,给你舔鸡巴都能舔得直流水,就跟小狗崽子见着大狼狗似的,彻底服了。你这还是操我嘴呢,一会儿操我屁眼我就完了,我操,越说我越硬了。” “我操,我太骚了,我这是跪在地上让你操嘴,真他妈又骚又贱!”秦暮生兴奋至极地叫唤着好像这是什么有意思的新发现,他伸手解开腰带,将迷彩裤直接扒下,里面和赵文犀同款的制式内裤竟湿了好大一片,“你看我多骚,被你操嘴操得流这么多水,跟他妈尿了似的,裤衩儿都湿透了。” 赵文犀本来就还在兴奋中,听了秦暮生的话更加兴奋,兴奋得甚至有点发懵,他隐隐约约地想着,秦暮生怎么说得这么淫荡,用这么羞耻的话来羞辱自己呢,他并没有这样想过,也不会用这样的话来羞辱秦暮生。但是听秦暮生这么说,他却又忍不住兴奋,那股兴奋就像他忍不住跳动的阴茎,把霸道的欲望传遍了他全身,让他的理智越来越少。 他双手抱着秦暮生的头,耸动着自己的腰胯在秦暮生的嘴里驰骋着。秦暮生的头没法躲开,身体却在承受赵文犀撞击的力道,本来蹲在那里的双脚越来越不稳,最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先是抓着赵文犀的双腿,后来渐渐下滑,撑在地上,才终于能够稳稳地承受赵文犀在他嘴里的抽插。 秦暮生仰头看着赵文犀,大张的嘴巴竟有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舌尖贴着嘴唇打圈,将那上面沾着的口水银丝全都挑了下来,接着舌尖轻轻勾了赵文犀的马眼一下。他这从来不饶人的厉害舌头,在赵文犀的粗硕龟头面前也胆怯地轻轻颤抖起来。 赵文犀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头,他手指按着秦暮生的两鬓,压着短硬的发茬,指根压着秦暮生硬硬的颧骨,掌根贴着秦暮生整个凹陷下去的双颊,他的双手就这样牢牢钳住了秦暮生的头,把自己的阴茎再次捅进了秦暮生的嘴里。 本来赵文犀作为天生的潜意识攻击性,在长期的自我压抑之后,来到哨所里解放了自我,一到床上就有些凶狠,甚至恶劣地“折磨”了几个哨兵,但随着精神连接的深入,他已经渐渐能够自如地掌控那种霸道又凶狠的感觉,不会显得那么粗暴了。但遇 “你……”赵文犀听得脸上快要滴出血来,虽然秦暮生一向最爱说骚话,可也很少说过这么露骨又刺激的,直听得赵文犀浑身的血都聚集到了下面,越发硬的烙铁一般。 见秦暮生被自己操得脸色通红,额头都沁出了汗水,打湿了手指,赵文犀终于理智了一点,松开手往后退去。从秦暮生嘴巴里抽出来的鸡巴如同长蛇一般,硬邦邦地往上挑起。在秦暮生的嘴里好好爽了一番的阴茎彻底勃起,上翘的弧度格外狰狞,紫黑的肉蟒上全是秦暮生的口水,湿哒哒地泛着光,上面青黑的筋脉随着心跳勃动着血液,带着整根肉棍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就像毒蛇在攻击前的点头。整根鸡巴铺天盖地地落在秦暮生的眼睛里,把他都给看呆了。 下面的头越硬,上面的头就越不清醒,赵文犀情不自禁就往更深处捅去,那从秦暮生喉咙里发出的咕的一声,是被他的大龟头挤出来的空气。连空气都无处可去,只能被强行挤了出来,就知道喉咙里是一点空隙也没有,完全被他的阴茎填满了。毫无空隙的喉咙全方位地包裹着赵文犀的阴茎,让他的性器深陷在秦暮生的喉咙里,强烈的快感瞬间就唤醒了赵文犀的欲望。 龟头一直抽出到了秦暮生的嘴巴边缘,沉甸甸地压在秦暮生的嘴唇上,上面湿哒哒的津液拖出数条银丝,如同一条条从口腔内部探出的绳索,这样看去,很难说是龟头侵袭了秦暮生的嘴巴,还是秦暮生的嘴巴在试图把紫红的肉柱再捕捉回去。 bsp;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味儿,反正闻一下我就浑身发骚,原先我老觉得自己可爷们了,现在一闻就觉得浑身都软了。”秦暮生捧着赵文犀的阴茎,仰头看着他,眼神已经被情欲晕染的有些迷蒙,“原先谁要是跟我说,要用鸡巴干我,我非得弄死他。可现在几天不被你操,就觉得屁眼发空。” 到秦暮生这样配合,这样主动说着骚话的哨兵,那股蠢蠢欲动的凶狠就又被调动起来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骚?是不是嘴巴被我操开了,舌头被我的鸡巴压服了,才变得这么会说话?”赵文犀瞪着秦暮生,往日温文尔雅的双眸有些发红,他再次双手按住秦暮生的脸,靠近秦暮生的下巴,整根阴茎压在秦暮生的脸上,像一根粗大的黑色木棍,将双眉中间与鼻梁全都遮住了,龟头直压着秦暮生的额头。 “是,我操,文犀,我太爱你这样儿了,太爷们了,我他妈腿都软了,就想好好伺候你,舔你鸡巴,让你操我,操我的……逼,我操,妈了个逼的我那还他妈配叫屁眼啊,跟逼似的,现在都湿透了,就等着你操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舌头还跟大狗一样在赵文犀的阴茎上舔着,哪怕有潜意识攻击型的天赋帮助,在说骚话上赵文犀也比不上秦暮生,或许这是潜意识承受型的天赋?反正赵文犀再也忍不住,又一次插到了秦暮生的嘴巴里。 赵文犀忍不住微仰着头,放肆地在秦暮生的嘴巴里撞击着,龟头从唇舌到喉咙一次次来回碾压,扩张,填满,快感也一次次在他的阴茎上挤压,包裹,渗透,他完全沉溺在了快感之中。 而从宿舍到后厨与水房的那扇小门,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只眼睛。 宋玉汝看到赵文犀走时害羞的脸,又听到那一番话,心中已是五味杂陈,翻江倒海,可更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从后面来的声音,他一下就听出来,是那个叫秦暮生的哨兵。 这个秦暮生一看就是个兵痞,别看表面上对他还算客气,骨子里全是敷衍,甚至是瞧不起宋玉汝。宋玉汝也同样瞧不上他,那是相看两厌的天然不对付,只是面上秦暮生还比不上宋玉汝藏的深沉。 在苏木台哨所里,宋玉汝对秦暮生最是瞧不起,宋玉汝对这一点其实也挺奇怪,他对这个哨所的人,没有一个瞧得上眼,但他心里还是认可丁昊扎根边防多年的辛苦,也欣赏许城那股精明晓事的圆滑,就连憨憨的敖日根,他也觉得是个好孩子,唯独对着秦暮生,他半点好感欠奉,半个可欣赏的优点也没有找出来。 此时听到秦暮生和赵文犀的对话,宋玉汝顿时一股热血上头,腾地站了起来,快步向后面走了几步,却又在那扇门前猛地顿住。 这门没有关严,门缝留的恰到好处,对着的恰好是赵文犀所在的位置,这窄窄的一线门缝,竟能让他的一只眼睛目睹里面全部的情形。 眼见秦暮生已经将手伸向了赵文犀的裤子,宋玉汝只觉得那股怒火在自己的脑袋顶上燃烧,把自己整个人都烤干了。 他明白了,他想明白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赵文犀到了苏木台之后,和每个哨兵都已经发生了关系,甚至达到了深度结合,可是在来到苏木台之前,这都只是一个“知道”,还没有真情实感的体会。 直到昨晚听到许城那高潮迭起的呻吟,在一阵阵燥热和恼火之中,宋玉汝才渐渐感受到这个“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在哨所众人之中,他最瞧不上的就是秦暮生,觉得最配不上赵文犀的就是秦暮生,甚至他觉得赵文犀最不可能碰的就是秦暮生。 可眼下真实的情形比昨晚的墙角还要更清楚,更明白,让他一点欺骗自己的余地都没有了。 随即他就被赵文犀裤子里探出来的阴茎吓到了,差距实在明显,他根本都不需要比量或者怀疑,就知道那是一根大的吓人的东西,比他的还要大多了。可笑在军校的时候哨兵们互相之间暗地里还评判个大小,他表面高冷不屑内心却忍不住难免有一丝丝沾沾自喜,谁知道和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赵文犀相比都是群弟弟。 ; 他看到赵文犀的脸上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放松,愉悦,满足,而且霸道。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现在变得微微泛红,嘴角的笑容也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他享受地仰着头,自在地在秦暮生的嘴里抽插,就好像那是一片属于他的领地,他可以肆意用自己的肉体去探索。那根粗大的让宋玉汝现在都没法相信的阴茎,在秦暮生的喉咙里来回抽动着,发出的咕咕声音那么淫靡又响亮,上面的水渍光泽又是那么明显,宋玉汝完全没法挪开眼睛。 紧接着他看到赵文犀垂下头,对秦暮生露出了一个笑容,既像是鼓励,又像是夸奖。那个笑容不同于赵文犀给过宋玉汝的任何笑容,不同于那些总是带着讨好、期待、温柔,在他们相处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总是隐藏着不安和焦虑的笑容,那是真正放下心来,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个笑容让宋玉汝尝到了难言的苦涩,却又有种古怪不堪的尴尬和羞耻,他看到赵文犀那个好像在夸奖秦暮生表现好的笑容,竟然,忍不住……硬了…… 赵文犀伸手轻轻摸了摸秦暮生的眉毛,不再抓着他的头来回抽插,反倒略显疲惫地靠在墙上,噙着笑意。秦暮生凝视着他,突然抬起手来,双手抱在脑后,像是在投降似的,以跪在他面前抱头投降的姿势,主动前后晃动着脑袋给赵文犀口交。 这个小小的姿势变动,竟让赵文犀感到了更强烈的兴奋,他有些嗔怪地瞪了秦暮生一眼,但是他却没法隐瞒心里的喜欢,无论是他们已经渐渐交融的精神连接,还是他在秦暮生嘴里又涨大了一圈的阴茎都透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秦暮生今天的表现,真是每一下都戳在了赵文犀心中那个充满攻击性的兴奋点上。虽然他总是在尽力保持着理性和克制,不想让那种本能一样的粗暴主宰自己,但被这么瞄准了靶心地取悦,那种可以放心地放肆的感觉,让赵文犀也不禁有些上头。 “哨所里属你的口活最好。”赵文犀将这句话按捺良久,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他私心里是想避免在哨所中说出谁上谁下的各种言辞的,但是随着精神连接的深入,他却意外地发现,哨兵们其实都挺喜欢这种对比的话,知道自己哪里不行固然难受,但知道自己哪里独胜专场却更让他们得意满足。 或许因为男人天生就是喜欢攀比竞争的动物,短处只能让他们稍稍收敛然后选择性遗忘,长处却会让他们得意洋洋傲视四方,在床上更是如此。 “秦暮生,我告诉你。”赵文犀看着秦暮生嘴唇裹着自己阴茎前后套弄的样子,突然很是严肃地喝道。 门缝里的宋玉汝听到这一声也是暗惊,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委屈,让赵文犀在这种时候忍不住要发泄出来? 没想到确实是发泄,却并非他所想的委屈。 “你就庆幸遇到我吧,”赵文犀不轻不重地拍着秦暮生的脸,甚至隔着脸颊都能拍到里面满满实实的肉根,能感受到那结实的硬度,“你这张嘴,舔鸡巴的本事简直是天生的,我才用了几回就这么熟练,也就是我的够大,要不然小点的估计都不够填满你的嘴吧?” 宋玉汝完全没有想到赵文犀会这么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赵文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象过的赵文犀。幸好宋玉汝没有看到自己目瞪口呆的吃惊样子,否则他会发现现在他的表情也是他自己从没有见过和想象过的。 “你还有脸笑。”赵文犀责骂着,却也忍不住带上了笑意,“我说的,可都是你心里想的话,我才说不出这么龌龊的话来。” 原来却是因为精神通感加深的缘故,秦暮生渴望赵文犀说出来刺激他的话传达到赵文犀那里,又被赵文犀说出来了。 “不过,你这个用字,真是……用得好。”赵文犀涨红了脸,这句话才是他自己说的,“起来,我想用你后面了。” “你猜呢?”秦暮生嘿嘿笑着打哑谜。 赵文犀不禁吃惊,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动着:“真没放?” “你还说让我和许城‘学习’一下,这事儿还用许城教?操,今天一想到在后厨被你操,我就知道自己肯定行,果然,被你操嘴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后面打开了,肯定没事儿。”秦暮生被赵文犀的手指搅动着,低喘了两声,“别,别用手指头儿弄了,直接来吧,我真忍不住了。” 赵文犀两手捏着他的腰,上翘的龟头抵着秦暮生的穴口,慢慢往里挤压。 “我操操操!”秦暮生嘴里连声叫着。赵文犀也不敢深入了:“还是有点紧!”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你操进去逼就开了。”秦暮生双手撑着膝盖,把屁股撅得更高。 “什么叫逼开了?”赵文犀不禁好奇地问。 宋玉汝在外面听见,心里却是冰火两重天,一面为赵文犀的“不知”高兴,一面又为秦暮生的“无耻”恼火,他虽然平日里洁身自好,但是在哨兵那边耳濡目染还是知道很多荤话,现在听秦暮生将这样的荤话教给赵文犀,心里的滋味真是苦恨交加。 “你把我们几个操开好几回了,还不知道什么叫操开逼么?那你就赶紧进来吧,一会儿我就给你表演一个。”秦暮生主动慢慢往后顶着。 赵文犀见状,便捏着他的腰,任由他自己掌握力度往后靠,他的龟头果然慢慢撑开了秦暮生的肉穴,开始往里面顶。这时候他想起许城第一次不用药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一个过程,仿佛是一个开拓的仪式,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可以适应了。 那时候他只是觉得有种得到了许城的满足和幸福,但是换做秦暮生,这个过程显然不会那么情意绵绵。 “我操,太他妈大了,不用药感觉更大了!”秦暮生嘴里叫着,“这么大的鸡巴就要进到里面,操我这不是逼还是什么?” 赵文犀抚摸着他汗湿的后背:“疼不疼?” “不疼!”秦暮生用力摇了摇头,“用药的时候后面总是发麻,都有点迟钝了,这回才算是真感觉清楚了,他妈的又热又烫,我都能知道你鸡巴头子到哪儿了,操,感觉要进来了!” 赵文犀的龟头抵开括约肌最紧的地方,进入到了里面,开始在肠道中扩张。 “啊……哈……”满嘴骚话的秦暮生,也被插入的扩张感撑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有些晃悠,“里面全被鸡巴撑满了,感觉要操到肚子里,真鸡巴舒服,不对,是这鸡巴操得我真舒服。” 赵文犀抓住他的腰,秦暮生才站稳了,声音都变哑了,粗大的狼尾巴软塌塌地垂在一边:“操,太大了,太满了,这回是真填满了,好烫!” “文犀,我现在有点儿没劲儿,你动吧。”秦暮生微微直起身,抚摸着赵文犀的双手,细长的手指温柔又贪恋地摸着赵文犀的手指。 “要不要缓会儿?”赵文犀现在理性回笼,还是很体贴的,他怕自己快感上头就伤到了秦暮生。 sp;然而秦暮生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那双总是流里流气的眼睛已经被操的湿润迷茫起来,显然是完全沉浸在快感里,只是无意中瞥了一眼,根本没工夫搭理宋玉汝。 宋玉汝惊惶地后退了两步,不敢站在门边上,可是那响亮的啪啪声却更加分明。他第一次这么憎恨自己拥有哨兵的五感,想要专注听清什么的时候便无比敏锐。因为不再直接看着,声音就变得更加细微而丰富,他听到了那响亮的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并非一下,而是最先接触的胯部和屁股发出最响亮的声音,接着整个撞到一起的臀肉和大腿在震动中将声音叠在一处。而夹在撞击的啪啪声中的,是持续不断的,有种粘腻和湿滑感的声音,起先宋玉汝还没明白,随即意识到那是阴茎在肉穴里抽动的声音,这个认知让他臊得浑身发红。 而夹杂在其中的,还有秦暮生被操的随着撞击而发出的声音,每一下撞击都会带出一声似吐气又似呻吟的声音,而那最为低沉的,缭绕在其间的,是赵文犀低沉的喘息声。 这些声音如同交响,在宋玉汝的脑海里回荡,仿佛周边只剩下一片黑暗,唯独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清晰。意识到的时候,宋玉汝才发现自己竟然进入了哨兵刺探情报时的专注状态,排除了所有的杂音专注地听着一个区域的音源,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往常放松五感的方法来抗拒这些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不行了,文犀,我站不住了,换,换一下。”秦暮生沙哑的求饶声打破了宋玉汝专注的状态,他听到了里面更多的声音,却不能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玉汝咬了咬牙,试探着,隔着一步远,再次站到了门缝的位置。 秦暮生肯定看不到他了,他已经转过身面朝着墙撑着双手,撅起屁股准备迎接赵文犀的撞击。可这个角度,让之前还被秦暮生屁股挡住的部位也暴露在了宋玉汝的眼前。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操开了,秦暮生红嫩的肉穴被完全撑开一个肉洞,上面沾着粘腻的白沫,还在微微颤动着,根本都合不拢了。而顺着他的肉穴到睾丸,全是操出来的淫水,淋淋漓漓地流淌着,滴落着。 宋玉汝甚至闻到了那股味道,淫水的骚味,还有一股苦涩的消毒水的气味,宋玉汝悚然一惊,看向地面,果然看到地上明显浊白的精液。从最远的白点,到渐次靠近两人的液滴,到秦暮生脚下密集散乱的一滩,射的那么多,也难怪味道那么浓。 随即宋玉汝意识到,秦暮生竟然被操射了?看秦暮生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没有碰过,就这么硬生生被操射了。宋玉汝听说深度结合的快感极强,远超单纯的自慰和做爱,却从来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现在看秦暮生的样子,他反倒有了一丝感受。 这种感受让他浑身燥热,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嘴巴一直张着,嘴唇已经因为干渴而变得干涩,就那么看着里面的画面。 秦暮生说是站不住了,可转过身撑住墙之后,却是他在主动。他的双手撑着墙壁,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结实的公狗腰快速地耸动着,主动往后面摆动。赵文犀站在那里按着他的后背,竟不需要抽插。这情景就好像秦暮生在主动用自己的屁股套住赵文犀的阴茎,用自己的肉穴把那根肉棍吞入吐出,倒不像是赵文犀在操他,而是他用屁股操着赵文犀的鸡巴。 不,根本连好像都不用了,实情就是这样。 宋玉汝能够看出来,秦暮生已经完全忘了外面可能有他在偷窥了。他很怀疑这个门缝,这个刚好的位置是秦暮生故意的,但现在,秦暮生却已经忘了这回事,完全沉浸在快感中了。 他看不到赵文犀的脸,只能看到赵文犀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毛衣,露出了白皙且瘦削的后背,还有紧绷的屁股,而在他的后背到屁股上都密布着汗珠,不难想象刚才赵文犀操秦暮生的时候用了多么凶狠的力气。 -- 五十二 各出奇招 就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又或者那句有名的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偷窥这种事,往往是连环的。 丁昊和许城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宋参谋正站在后面的门缝边,屋里的气氛很是不对,只得悄悄又退了出去。俩人在雪地里只得也陪着站了近两个小时。 他们虽然和后厨隔着两扇门和一整间屋子,但是只要专注去听,那里的声音还是分毫不落。听到秦暮生那花样百出骚到没边的浪叫声,丁昊和许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甘的无奈。 这个秦暮生,这不是恶性提高竞争标准么,他这么一搞,以后丁昊和许城还怎么叫。 两人在门外小声地交流,丁昊悄声说:“你说这个秦暮生,也不知道避讳着点,这光天化日的,就这么搞,还全让宋参谋看见了,也不嫌丢人。” 许城却深沉地轻轻摇头:“你真觉得秦暮生是不小心?” 丁昊听了一惊,因为许城这句话,思量了半天没有吭声,过了很久才说:“文犀不是说了,不想难为他。” “文犀是这么说的,或许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姓宋的呢?”许城悄悄将门扒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窥看着宋玉汝,屋里烧得热烘烘的空气顺着门缝往外面散逸,也带来一丝丝淡淡的气味。 对于哨兵来说,如果专注去闻,这一丝气味已经足够浓烈了。 苏木台的哨兵,早已熟悉了彼此兴奋到极点时散逸的信息素味道,被赵文犀弄到高潮时,谁也避免不了用肆意张扬的气味传递自己的快感。对于哨兵来说,信息素并非像香、臭、甜、酸那样强烈而明显,甚至也不像松木、雪沫、铁锈、血丝、腐叶那样细微又分明,很难说每个人身上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但就像丛林里的野兽能够用自己的体味来划分地盘,每个哨兵也都对信息素的味道分辨得清清楚楚。 那是不属于苏木台哨兵的气味,只可能来自宋玉汝。 丁昊的鼻头抽动了一下,表情也变得凝重了一些。确实,或许赵文犀已经放下了对宋玉汝的感情,但这浓烈的味道却充分说明,宋玉汝可没有放下赵文犀。 “你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许城见丁昊领略到了自己的意思,不由挑眉。 丁昊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别在这儿挑事儿,有什么主意说出来。” “我也没什么主意,这事儿,我觉得反而不好拦着。我们要是明面上阻止他,文犀看了不高兴,而且反倒让文犀知道,宋玉汝对他还有意思,那就真把事儿办砸了。”许城高深莫测地说,“棒打鸳鸯这事儿,从来都是越打越分不开。” 丁昊不禁点头,这种事儿还就得许城这个虎头军师给分析,他就想不到这里去:“那你说怎么办?” “别看秦暮生骚得很,有时候这家伙的脑子比我灵,今天这招就挺有奇效的。”许城也是既不爽又钦佩。 丁昊微微皱眉,有些为难:“你意思是,咱们……也让他看?我可不成!” “不用这么直白,秦暮生这么整有点太刻意了,再把人刺激着就不好了。就算不让他看,难道 丁昊也若有所思,明白了许城的意思,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 丁昊点了点头,随即轻咳一声,脸色微红:“那,还能怎么下功夫啊?” 还听不着么,我不信昨晚我叫成那样他宋玉汝一点反应没有。”许城瞥了屋子里一眼。 “所以说咱们的功夫就不在宋玉汝身上,文犀来了苏木台,为什么愿意留下,为什么跟咱们一条心?”许城挑眉问道。 而且,想到宋玉汝站在门缝之外的感受,丁昊和许城也不由暗暗生出了一分庆幸,庆幸那么好的赵文犀,是属于苏木台的,庆幸他们可以随时去到门缝里面,而不是站在门缝外面。 秦暮生把手里的杏鲍菇圆片都划出十字花纹来,见赵文犀开始下锅油煎,便也从后门出去了。 宋玉汝失魂落魄地坐回到桌子边,盯着摆在桌子上的书本,眼前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见,思绪已经放飞到极远处了。 “所以我说狗崽子这招好使,不是说宋玉汝那边,而是说文犀那边,只要咱们把功夫使足了,文犀还想得起来他宋玉汝么?”许城眉毛飞扬地暗示丁昊。 丁昊:“……” 等到那边消停些了,丁昊才往后厨去,却看见秦暮生正在帮赵文犀打下手,给切好的杏鲍菇切十字刀花。 赵文犀见丁昊进来,抿嘴低头乐了一下,知道丁昊肯定是听见了的,但心里也并没有多大负担。丁昊给了秦暮生一个眼神,便自己往后面去了。 “这个你去找秦暮生学吧。”许城这么说道。 丁昊骨子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痞气的,听了嘿嘿直笑:“瞪着眼睛听了半晚上,没看今天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见秦暮生过来,丁昊先沉着脸说:“你可够能耐的,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 丁昊果然在后面院墙处等着他,和哨所隔得老远。 房间里还散逸着淡淡的味道,在赵文犀和秦暮生交媾的气味之中,宋玉汝身上的味道却也十分鲜明,丁昊和许城不禁暗自对视一下。但是他们都明白亲耳听到甚至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会有什么身体反应,所以也不会笑话宋玉汝。要是宋玉汝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他们反倒可以完全放心了。现在知道宋玉汝也不是面上看上去那么高不可攀,照样有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他们心里既警惕又难免有一丝古怪的放松,不再把这个不知底细的宋玉汝当成从天而降那样无懈可击了。 “他比较会骚。”许城认真地拍了拍丁昊的肩膀。 “故意可谈不上啊!”秦暮生一脸“别冤枉我”的样子撇清道,“门缝吧,是我留的,但我也没让他过去看啊,是不是?走过路过的门儿没关严那是我尾 伴随着秦暮生传到了苏木台每个哨兵耳朵里的呻吟哭泣和哀求声,赵文犀和他总算结束了这一场激烈的性爱,悄悄收拾去了。 丁昊不由瞪眼:“为啥我要去找他学?” 丁昊和许城这才悄悄进了屋,见宋玉汝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俩,才松了口气。 巴大,看没看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你就坏吧你。”丁昊还是瞪着眼批评了他,“也不嫌害臊,就那么让人看。” 秦暮生也不由脸色微正:“别把我说得那么贱,这话只有文犀可以说。”他扭头看了后厨的门一眼,很是大义凛然地拍了拍胸口,“丁老大,我这可是为哨所做牺牲啊。” “估计刚才的动静,你也没少听见吧?我可是完全顺着文犀的心思来得,好好伺候着,让文犀把他那个什么攻击性发泄出来,就是想让姓宋的看看,文犀在床上野起来到底什么样儿。没有三分三,就别上梁山,他不是因为潜意识攻击性才和文犀分的么,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攻击法,要是受不了,那就趁早回去吧。”秦暮生愤懑地扬起鼻子,“这回让他亲眼瞧瞧,他受不了忍不了的人,咱们乐意捧手心里宠着,看他还有什么脸再缠着文犀。” 丁昊听了,倒是不禁上下打量秦暮生,没想到他倒是和许城不谋而合,想到一块儿去了,便把许城的想法说了,但没提许城让他找秦暮生学的事情。 秦暮生自得地得瑟起来:“嘿,难得笑面虎能跟小爷我尿一个壶里,不对,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嘿嘿,那丁老大,你是怎么个章程?” 丁昊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瞄了墙根一眼,假咳一声,又抬起头来:“既然你俩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整呗。” 秦暮生点点头,眉飞色舞地拍拍胸脯,一副“你就瞧好吧”的猖狂样子。 丁昊见他这样,舔了舔嘴唇,从兜里掏出烟来,给秦暮生递了一根。秦暮生瞪大眼,十分诧异,这可是少见啊,必有大事发生! 俩人面朝墙根蹲着,丁昊不仅上了烟,还主动给秦暮生点了,俩人面前升起袅袅蓝雾。丁昊搔了搔脑袋,瞥了秦暮生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说,像我这样的,有没有什么法儿,就,那个,跟文犀,再,就,那个……就那个!” 秦暮生一脸懵逼:“就哪个啊?” 丁昊没好气地骂他:“刚夸你脑子机灵,这会儿又不灵了!” 他闷闷地闷了一口烟,憋了一会儿才慢慢吐出来,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就,今天白天这种,招儿,给我也想两个。” 秦暮生仿若被雷劈了似的看着丁昊。 丁昊时而皱眉,时而脸红,时而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在屋里,见宋玉汝终于渐渐回神,许城不动声色地坐到桌子侧面,这个位置和宋玉汝不远不近,极为合适。 “宋参谋,刚刚秦暮生吵着你了吧。”许城低声问。 “恩……嗯?什么?没,没有!”宋玉汝先还愣着,反应过来之后急忙否认,可脸上的急惶却已出卖了他。 许城也没戳破:“这个吧,其实不怪秦暮生。你肯定心里觉得,哨兵白天不正经训练干活,搞这种事情,不太妥当。” 听他这么一说,宋玉汝眉梢微跳,竟没想到这件事,这倒是个不错的切入点,可以好好教育一下那个秦暮生。但他随即意识到,许城既然主动提起来,那必然是要给秦暮生弥补一番,便耐着性子听许城的说法。 于是许城便把赵文犀怎么和阿廖沙有了私交,阿廖沙又怎么提出了纵欲式的方法给讲了一遍。 宋玉汝听了之后,很是难以置信,但他知道许城不会骗他,否则回去查查资料就露馅了,那反而会成了大过错。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哨所里,文犀想什么时候要,想怎么要,想要几次,我们都听他的,有时候我们自己也难免有些想法,虽然知道不太好,但是还是跟文犀就直接说了,文犀一般也不会拒绝。”许城有点羞涩地说道。 那几个“要”字在宋玉汝听来刺耳极了,偏偏只能木着脸听着。 “不过我觉得这个方法的效果是真好,我们哨所也好几年没有向导,安慰剂也一直供应不足,而且那东西用多了就有抵抗力了,早就没效果了,一个个的精神状态都不好,文犀实行这个纵欲法其实也没多久,但哨所里真是很大改变,这方面,宋参谋手里应该有不少数据吧?”许城问道。 宋玉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然后吧,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宋参谋你姑且听听行不行啊。”许城特别老实又热心地笑了下,“这个纵欲法,也算是我们苏木台的特色,我觉得尤其当向导的等级不高,哨兵又情况比较严重的时候,很有效果。要是调研的话,这个方法我觉得也可以提一提。另外你是过来调研的,要是有点数据是不是会更详实点,我提议,就提议一下,我们要不要做个统计,每个哨兵和文犀都,有多少次,多长时间,最后再看看我们的精神状态,这样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一点?” 许城说完,满脸热心肠地看着宋玉汝。 -- 五十三 不欢而散 以白驼山脉绵延不绝的亘古白银为画布,深青如墨团的厚重森林与雪线犬牙交错,又如一条静水流深的浩瀚河流,匍匐在高高低低的雪峰脚下。在这些肃穆颜色组成的画卷里,所有生灵的声音都显得微小而谨慎,也让这片天地更加宁静而辽远。 而在这副人迹罕至的画卷上,两条略显蜿蜒的细线在山林间不断延长,奔跑的笔锋处是两团橘色的烈火。他们从两个方向画出如地图边界般的线条,最终在一处小山峰下接近,在林中隐蔽处稍微停顿之后,再走出来的已经是两个换上了军装的年轻小伙。 敖日根爬上半山腰背风的石窝,来自乌苏里哨所的越山青已经将这里残留的小小篝火点着,窝子里开始散发淡淡的暖意。越山青拿出自己的两个铁饭盒,兴致勃勃地搓着手:“根儿,快拿出来看看,你们副哨长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敖日根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饭盒,带着三分不舍和七分的得意,打了开来。 用切成圆片的杏鲍菇划出十字刀花,下油煎到微黄之后再用调好的酱汁小火焖煮而成的酱汁杏鲍菇,划出的刀花让杏鲍菇充分吸收了油脂的香气和酱汁的浓厚,味道绵软又有弹性,甚至有种肉质的美妙口感,味道更是一绝。 把入冬了仍在雪地里扒寻松子的肥嫩野松鸡切成碎丁,和精心腌制的酸黄瓜碎丁一起爆炒,再加上一点野山椒调味,鸡肉的软嫩鲜香,酸黄瓜的酸甜爽口,再加上一点勾魂的辣味,闻一闻都感觉要流口水了。 除了半盒米饭里面还塞了四个软绵的奶香馒头,越山青直接抢了一个,剖开两半,将野松鸡炒黄瓜丁厚厚地铺了一层上去,上下一和,咬在嘴里连鸡油都流了出来,吃的这个满足。 敖日根看得心疼的不行,这可都是副哨长给他准备的,吃一口少一口,可是不给越山青吃,又怎么能让人知道副哨长的手艺有多好,他有多快活多满足呢,唉,为什么做人要这么难呀,如果能自己吃着给越山青看着就好了…… 要说越山青那边的伙食也不错,今天拿来的竟是煎炸过的鹿肉干和炒的香气扑鼻的野山菌,乌苏里的掌勺班长老唐的手艺也是非一般的。但是所谓别人家饭香,越山青吃了老唐的饭好几年,对赵文犀的手艺是赞不绝口。而敖日根的胃好不容易逃脱了粗手大料的几位班长的摧残,对赵文犀做的饭可是百吃不厌,更是不舍得让给别人分毫。 小哥俩在石窝子里面先饱饱地吃了一顿,补充了一路上的消耗,接着就忍不住一左一右躺在篝火旁边,满足地消食儿。 “唉,我跟你说,我们副哨长可厉害了,他还会叶斯卡尼语呢,一说起来咕噜咕噜的,可利索了!”敖日根单手枕在头下,对越山青说。 越山青怏怏地恩了一声:“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有向导了,看把你能的,你能不能一天不提你们副哨长?我就问你,能!不!能!” “不能!”敖日根乐呵呵地回道,“唉,我跟你说过没有,我们哨所里的人,每天晚上,都有一个和副哨长一起睡。” “啥意思!”越山青腾地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啥意思,就一屋睡觉的意思呗。”敖日根斜睨着他,好整以暇地说。唯有在自己这个同年的战友面前,一向老实听话的敖日根才会有忍不住的想要炫耀的心情。 “哦……”越山青意兴阑珊地挥挥手。 “他们不止一屋睡呢。”见到越山青的样子,敖日根又神神秘秘地说。 “除了睡觉,还能有啥。”越山青怀疑地看着敖日根,要说对那些事儿,他的见识比 “那还能骗你啊,这是我能编出来的话吗?”敖日根被质疑,愤怒地拍着 敖日根不乐意了:“当然没听错了,丁班长是第一个去副哨长屋住的呢,晚上动静可大了,我从来没听见过哨长那样叫,一会儿哭,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又跟不行了似的。”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敖日根神神秘秘地靠近他,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这雪山深处有谁能听了去,“秦班长,秦班长叫的最厉害了,而且他叫的花样最多,妈啊,听了我都臊得脸红。” “那还能有假啊。”敖日根一副“你好没见识”的口气。 “可,这不对啊……”越山青满脑袋问号,“你刚才学的……是谁的声儿啊?” 敖日根这个憨小子还是强多了,一向是在心里鄙视甚至在行动上鄙视敖日根的,他可不信敖日根真就开窍了。 “做啥我不好说,不过动静可大了。”敖日根翻身侧躺着撑着身体,简直眉飞色舞了。 越山青不动如山,一脸佛相,沉默了几秒,突然化身孙猴儿,扑到敖日根身上将他压住,勒着他的脖子叫道:“好你个敖日根儿啊,这都多长时间了,这么大事儿居然不跟你哥说?”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说说!”越山青兴奋得脸通红。 “窝草!?卧槽!!?我操操操操!!!”越山青整个人仿佛都如雷劈的石头般裂开了,“不能吧,这真是秦班长说的?” “说不定是呢,反正屋里一直啪啪的,然后,还有这种。”敖日根又变化了声音,还是那股粗重的声音,“啊……好深……好爽……” 敖日根挣了两下,嘿嘿直笑:“你还想不想听了。” 越山青连忙松开他:“快说快说!” “你就找揍呢我跟你说。”越山青拉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又捏又锤,“快说,别卖关子了,他们,真的都和你们副哨长睡了?” 越山青无动于衷,瘪着嘴角:“咋了,你们副哨长把他们打了?” 敖日根装模作样地晃晃胳膊:“诶呀,刚才好像给扭着了呢……” “当然是班长们啊!”敖日根理所当然地说,“副哨长不太爱出声,不过他出声的时候,都可凶了,所以我说副哨长最厉害了,我们哨所就没有敢惹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丁昊带头的那天,敖日根被安排巡逻去了,根本没听到。但是既然是跟小哥们儿显摆,敖日根自然也就移花接木,反正他说的也是实话,只不过不是第一次罢了。 “说不出来,太那个了!”敖日根连连摆手,在越山青转着圈好说歹说地哀求下,他才压低了声音,“我就听见一句,快……快用大鸡巴捅我的骚逼!” “卧槽……那秦班长呢,秦班长那种人,不能吧?”越山青又惊讶又期待地盯着敖日根。 “不对啊,这不对啊,根儿啊根儿,你没听错吧?真是他们叫的?就连,就连丁班长,秦班长都,都这么叫了?”越山青紧紧扯着敖日根的袖子。 “什么动静?”越山青已经瞧出来了,敖日根这个藏不住心事的铁憨憨,这是憋不住了,就等着自己配合他勾着他往外说呢。 敖日根也腾地起身盘腿坐着,先清了清嗓子,然后故意压低了嗓子,带着一丝喘气:“别……不行……文犀……” 胸脯保证。 越山青说不出话,呆在那儿回味这个惊人的消息。 “反正我们哨所现在都是轮着和副哨长睡,谁不用站夜岗也不用巡山,就能和副哨长睡。”敖日根见小兄弟光顾着回味这事儿多惊人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半天的重点,只得又刻意强调了一遍。 越山青好奇道:“为什么要不站岗又不巡山的?” “因为累啊!反正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腿都软的。”敖日根极有优越感地回答,终于可以在这上面鄙视一下越山青了。 “那是为啥啊?”越山青还是糊涂。 “就,就因为太舒服了呗,感觉人都软了,身上没劲儿,但也就第二天一会儿,恢复过来之后就感觉更有劲儿了,而且,忍不住还想呢,轮不到自己的时候,浑身难受,一轮到自己了,那真是,下午开始就盼着了!反正我们哨所里谁也不舍得谦让的,就算班长们开口,我也不会让的。”敖日根牛气哄哄地说。 越山青终于听出敖日根今天刻意想要说的话了:“等会儿等会儿,啥意思,这里面还有你呢?” “凭啥没有我啊!哨长说了,我也是苏木台的哨兵,不能厚此薄彼,轮到我的时候,我当然也能和副哨长睡了!现在班长们可不拿我当小孩儿了,对我态度都不一样了。”敖日根见越山青终于听懂了,这个高兴啊。 其实他又忍不住吹牛了,赵文犀前一阵为了让丁昊和秦暮生早点能脱离危险状态,很是在他们俩身上集中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和许城都能理解,也都很支持。他其实早就想跟越山青显摆了,但是之前赵文犀始终没有考虑他,他自然没法说。现在有了一次经验,他就忍不住了,尤其是昨天许城班长过去了,那肯定马上就轮到他了,他今天又正好和越山青赶在同一天巡山,自然就再憋不住了。 “我算算啊。”敖日根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好像今天晚上就是我了呢!” “那你还跟我学什么别人啊,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越山青兴奋地抓住敖日根使劲儿晃悠他。 “这事儿,说是没法说的,你经历一次就知道了。”敖日根反倒害羞了,偷偷说说班长们的闲话儿对他来说就已经很不守规矩了,要是说自己那就更不好意思了,只好露出腼腆又满是回忆的笑容,浑不知这副模样多让越山青咬牙切齿。 “好你个根儿,不声不响地,你可真是,你可真行!连好兄弟都瞒着。”越山青气恼地推开他,眼珠一转,故意用怀疑地口气,“你不会吹牛呢吧,说,是不是你们副哨长根本没看上你?你就说老实话吧,我不会笑你的。” 敖日根一下就急眼了:“我怎么会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真爷们了,不像你。”他拇指和尾指比了个小小的开口,“还是个雏鸟儿。” -- 五十四 高和搞 ⓈēУuwēn.Coⓜ 敖日根在雪山上和越山青撕巴的时候,赵文犀正在和其他三个哨兵进行精神结合训练。 要想评定苏木台哨所的向导主导结合法,纵欲式结合法到底有没有效果,最直观最有力的还是看数据,看哨兵的精神数值和身体激素数值,看向导的精神损耗程度。 赵文犀和宋玉汝站在一处山崖,下面是两只烈焰般的猛虎和一条灰色的巨狼,正在精神连接的作用下默契地完成战术动作。 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画出一道道残影,留下的巨大掌印相距很远,仿佛是飘行在雪地之上,无论是雪坑还是峭壁,都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携带的哨兵兽型武器时不时交织出道道火网,在山林中激起阵阵渺远的回响。 赵文犀面对着山崖之下,眼神有一些放空,大风吹着他的棉帽和毛领,就像一位傲然立在山巅的兽王。 看着赵文犀静立不动,指挥若定,宋玉汝眉头紧皱,观察了很久才不太确定地问:“文犀,你已经是四级向导了?” “恩,前一阵才突破的。”赵文犀依然看着前方。 三级向导同时连接两到三个哨兵就已经接近极限,而现在赵文犀看起来游刃有余,同时指挥三个哨兵还能和宋玉汝说话,必然是四级向导无疑。 “你怎么会突破的?”宋玉汝说完,感觉自己口气不太对,又赶紧解释,“我不是……” “没什么,可能就是来了哨所之后,大家都接受了我的潜意识攻击性,配合我照顾我,心态变化了,精神压力就没那么大了。”赵文犀温和地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在做的纵欲式结合法也很有用,这是叶斯卡尼那个阿廖沙告诉我的,他是七级向导,还是非常知名的向导学者,我感觉这个方式或许可以推广一下。” 见赵文犀已经完全转到了调研的话题上,宋玉汝闷闷地没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才突兀地说:“如果你早点成为四级,我们或许就不会……” “那我这辈子都不会是四级。”赵文犀笑着瞥了他一眼。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很轻,像是随着白驼山脉的寒风飘到了宋玉汝身上,却又像白驼山脉的岩石一样沉,重重地砸进宋玉汝的心里。 宋玉汝再看的时候,赵文犀已经探身去看,全身心投入到对三个哨兵的联控里,没有余暇去理会他了。 二虎一狼进行了模拟联合攻击、中程游走防御、哨兵人形态快速应急三个科目,体力消耗很大,变回人形之后都有点气喘吁吁的。 “嗯,效果非常好,这么高强度的连续作战,你们的数值都很稳定。”宋玉汝绷着脸,看着机器上的数据。这次过来,为了拿到第一手数据,他用了关系从圣塔搞了套简易快速测量仪,用专用取血枪在指肚扎一下,放进机器,二十分钟就能出结果。 看到结果,宋玉汝也感到很惊讶,他是带着苏木台哨所上次的综合检测结果过来的。那份数据放在平时也就过去了,毕竟是守卫最边境哨所的哨兵,上面不会太过严苛,数值有点异常也不会说什么。但宋玉汝是学过的,他从检测结果里能看出更多,看到之后立刻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赵文犀这样文弱的向导,到了这样的哨所,就是羔羊入了狼群,不,从哨所的实际情况来看,是羔羊入了虎群! 他告诉自己,文犀一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开心,苏木台哨所里肯定有猫腻!然而现在他亲手检测,数值却好到让他惊讶,远比去年同期的结果好得多得多,这样的变化无疑只能归功于赵文犀的到来。 赵文犀也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机器真是好啊,简单,方便,以后推行开之后,基层单位都能做检测,不用集中到大医院去了。”他看了看机器上的数值,也点了点头,扭头说道,“数值都很好。” 房间里,三个哨兵浑身热气腾腾,都在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赤条条的肌肉身体就站在屋子里,让穿着整齐军装的宋玉汝和赵文犀很是格格不入,甚至有点尴尬。更准确地说,尴尬的只有宋玉汝,赵文犀却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宋玉汝的视线默默扫过三个哨兵的下面,这才抬头微微皱眉:“你们……不穿衣服吗?” 三个哨兵愣了一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宋玉汝,就连赵文犀也不禁扭头看他:“没必要吧……都是男的,唔,宋参谋你觉得不高兴的话……” “我没什么不高兴的!”宋玉汝立刻就抬高了声音,随后咽了咽唾沫,把自己的音调也咽下去一点,看向几个哨兵,“就是,就是担心你们感冒。” 三个哨兵相视一笑,许城拿毛巾擦着胸口,笑呵呵地说:“没事儿,我们都习惯了。宋参谋不习惯我们这帮粗人吧,要不,还是穿条裤衩吧。”他看向丁昊和秦暮生说道。 “不用,没关系,我在军校的时候,也经常光着的……”宋玉汝勉强笑道。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宋玉汝心头那微微的热,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刺,从他的心窝里往外扎。 宋玉汝的气儿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那你都已经要得比别人多了好吧?”许城斜眼看他,“要点脸不?” 三个哨兵诧异地转过身,看着宋玉汝。宋玉汝忍着怒火瞪着他们:“我知道文犀是你们的向导,也知道那个什么纵欲式结合法,但你们怎么也得有点分寸,有点尊重吧?你们把文犀当什么了,就知道搞搞搞,搞搞搞的,天天都搞,一搞好几次,文犀能受得住吗?” 他记得,却不在乎了。 “你们还是穿上吧,晃来晃去的辣眼睛,宋参谋是城里人,和咱们不一样。”赵文犀对他们三个笑着说。 “哦,是这么算的,不是一晚上算一次啊。”丁昊这才明白,伸手捏了捏裤裆,嗓音有些沙哑,“操,今天太他妈累了,晚上真想好好高一次。” “嘿,哥们,消消气儿,你自己在这瞎想啥呢。”秦暮生罕见地一副息事宁人的口吻,“真要说搞,那也是文犀搞我们啊,嗐,文犀在床上那样你是没见过,把我们搞得那是服服帖帖的,你别看我们几个人高马大的,在床上都被他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摆出花儿来了都,绝不带欺负他的。” “我们说的不是搞,是高啊,高潮的高啊,高一次,就是高潮一次。”许城无辜地看着宋玉汝。 事。”赵文犀却是笑了,“你那时候回宿舍都要换睡衣的,还只穿纯棉的,哪有这么糙的时候。” 宋玉汝和三个只穿着裤衩的哨兵在一个屋里,越发格格不入了。 “怎么辣眼睛了,老子这可是宝贝!”秦暮生跳到赵文犀面前,故意左摇右晃,啪啪地拍着大腿。赵文犀笑着打了他的“小脑袋”一下:“别闹……” “这话说得,丁老大哪儿不要脸了?”秦暮生直接炮火转移,把丁昊带下场,“再说要是按次数,那今天也该是根儿啊。” “说得跟你能忍住似的,我都够给你留面子的了,你昨晚高了得有三次吧,我都没给你算,也不怕累着文犀。”这么关键的时候,许城也要上手争了,“今天怎么也该我和文犀高了。” 宋玉汝心里微微一热,他在军校的时候,确实没干过在宿舍里光腚的事儿,从小家庭环境就好,宋玉汝睡觉都要穿睡衣的。从赵文犀追他的时候开始,他的衣服,就都是赵文犀拿去洗的,晒得暖烘烘的,味道香香的,他那些生活上的小习惯,文犀都记得…… 看着三个哨兵套上裤衩,宋玉汝哑口无言,虽然哨兵们没说,可看上去就好像是他没事找事似的。想到刚才赵文犀说的那句“跟咱们不一样”,这简单几个字跟后反劲儿一样,扎出来的冰刺刮着心窝子疼。 “谁不是呢。”秦暮生悻悻地说,“早知道昨天就不高了。” 宋玉汝本要就着赵文犀的话头,回忆军校生活的话,就那么被这甩动的啪啪给打回了肚子里。赵文犀也只是顺嘴提了那么一句,那些事对他而言,就只是一点记忆而已。 宋玉汝憋屈地尬了尬嘴,最后只能压着愠怒说道:“我……我相信……我能理解你们哨所目前的特殊,也知道文犀给你们带来了很大改变,但 “对对,哦,我明白了,其实我们还差了个数据,应该把文犀搞了我们几次也列上。”许城这时候也醒悟过来似地说,“这样也好有个对比,也能看出文犀的变化来。” “你们先收拾着,我去做饭了。”赵文犀起身去了后厨。 哨兵们被他说得脸色异样,彼此对视一眼,许城突然醒悟:“哦,我知道了,宋参谋,你是理解错了吧……” 等三个人擦了身上的汗,也没有和他聊天的意思,都站到那个黑板前面,现在上面丁昊和秦暮生画的都是“下”,许城和敖日根下面则是“丅”。许城看了,笑呵呵地说:“今天该到我了吧?” “你前天晚上不是高了两次吗?”许城提醒他。 “恩,你真的误会了,我们也知道分寸,哪能累着文犀呢,你别看这上面次数多,这上面记得都是我们高潮的次数,有时候文犀搞我们一回,我们能高潮两三次。”丁昊回头指了指黑板,“这不是许城说的,通过我们高潮的次数,来看文犀精神疏导的效果,好给你作为参考么?” “不对吧,我记得怎么就两回,这怎么给我写三次啊?”丁昊却是疑惑地看着黑板。 “咱这又不是一人一次,不是说好了谁需要谁就要吗?”秦暮生立刻出声。 宋玉汝就在后面听着他们三个的虎狼之词,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我说你们几个!别太过分了!” “我理解错了?!我哪儿理解错了?!”宋玉汝盯着他们几个,哪怕对方人多,他也丝毫不怵。 不仅不在乎,还能那么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了。 是我还是想说,这种事还是得注意一下,有必要天天……高吗?劳逸结合这种简单道理,我想不用我和大家多说,有张有弛,什么事情都要适度,我说的对吧。” 三个哨兵互看一眼,面色古怪,嘴角都是似笑非笑,随后许城和善地笑笑:“行,我们明白了,以后我们注意。” 这让宋玉汝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让他想起了自己刚从军校毕业的时候,到了新单位,在一次作战会议上提了个很不切实际的建议,那时候身边的人就是这种笑容,那种不想让你难堪的笑容,那种敷衍着照顾你面子的笑容,这是心高气傲的宋玉汝最受不了的:“我要是哪儿说的不对,你们可以指出来,咱们可以探讨,我就是来苏木台调研的,为的是取真经学经验,想听的就是真东西。” 秦暮生立马就要张口,却被丁昊拉住了,丁昊和许城对视一笑,憨笑一声:“内个,宋参谋,你是不是……没内个过啊?” “馁个?”宋玉汝强撑着反问,但他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已经明白了丁昊的意思。 “就是没开过荤呗。”秦暮生戏谑地看了宋玉汝一眼,“要不然也不会说这话。” 宋玉汝感觉自己的脸涨红了,有股让他难堪至极的热血在往头上涌。 “别瞎说话。”丁昊怼他一肘子,诚恳地看向宋玉汝,“其实宋参谋说得对,我们几个做得确实不对,都是大老爷们了,冷不丁的,那啥了,就刹不住,天天想,原先不知道这事儿啥滋味,现在知道了吧,瘾头有点大,确实没必要天天高,毕竟日子长着呢,不是三天两天的,是吧。” “宋参谋说想取真经学经验,还是得挑拣一下,有些地方我们做得也不对。比如这个事,我估计将来也会发生,边防哨所基本上都是我们这样的构成,原先以为,只有哨兵主导的时候会让向导痛苦不已,现在看哪,向导主导的时候也未必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文犀吧,这方面需求比较大,我们就有点不太注意,但实际上对文犀的身体负担还是很大的。其他向导可能不是潜意识攻击性,需求没那么强,那就得让哨兵们注意点。这是我的一点想法,不太成熟,姑且给宋参谋听听,有没有必要你自己定夺。”许城也是很虚心地说。 秦暮生高高举起手,一副“这题我会”的兴奋样:“诶诶诶,我还有个想法,就许城刚才说那个,向导主导对吧,我也有个建议啊,咱们在入伍的时候不都练过定身操什么的么,我记得好像听谁说过其实这就是做承受那方的时候比较适合的姿势,里面那什么骑马啊,弹腰啊,弓马啊,也可以让哨兵们多练练,在床上多自己动一动,向导不就能轻松点么。” 宋玉汝望着他,见秦暮生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们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幸好这个时候,敖日根回来了。小伙子一进屋就明显带着脾气,虽然没说话,但是脱衣服放东西的动静都比平时大了不少,有点摔摔打打的。 “咋了根儿,哪棵不长眼的樟子松惹你生气了,还是白毛狼冲你放屁了,这咋还气冲冲的呢。”秦暮生过去和他搭话。 敖日根脱了身上的装备,也是赤条条的,搓了搓红扑扑的脸,有点委屈:“我今天碰见乌苏里的越山青了,我跟他说,我是大人了,我和副哨长睡了,他不信,非说我骗他。” “秦班长,你说,我怎么能让他相信我和副哨长睡过啊。”敖日根看着秦暮生,想要一个办法。 秦暮生刚要开口,赵文犀已经端着菜进来了,显然也是听到了敖日根的问题,不禁笑了:“根儿啊根儿,你这是什么话啊?” 他指挥着几个哨兵去端菜,边对敖日根说:“这事儿你让他相信干什么啊?有必要吗?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儿啊,不管那个越山青信不信,还能改变咱俩的关系啦?” -- 五十五 宠你 sēyuwēn.Coм 晚上敖日根乐颠颠地就开始收拾自己的铺盖。他就穿了一条内裤,兴冲冲地打着包,卷被子的时候,竟然就忍不住勃起了。 “嘿,注意点嘿,兄弟起立啦!”秦暮生逗着他玩。 宋玉汝看见了,顿时感觉烦躁不已,看着一脸开心笑容的敖日根,感觉十分扎眼。敖日根嘿嘿地憨笑了一声,就赶紧抱着被子去了赵文犀的屋里。 “到底是年轻火力旺啊,没等怎么样呢鸡巴就硬成那样。”秦暮生老气横秋地感慨道。 “好像你比他好多少似的,还不是一往文犀身边凑就硬了?”许城哼哼着讽刺了一声。 “难道你不是?”秦暮生立刻不满地反击。 “都小点声,该睡觉了!”丁昊呵斥了一句,熄了灯,哨所里顿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对于哨兵灵敏的五感来说,黑暗反倒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了。 此时在对面的房间里,赵文犀刚刚洗漱完,一进到屋里,就看到敖日根已经铺好了,正跪坐在炕上等待着他。 “怎么不进被窝,怪冷的!”赵文犀赶紧快走了几步,到了炕边。 屋里只亮着一盏小灯,侧面照着敖日根的身体,灯光落在敖日根的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背和圆翘的肉臀,一见赵文犀过来,敖日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爱的笑容还有点奶气:“一点也不冷,身上好热啊。” “这么开心啊?”看到敖日根的笑容就如同看到了明媚的阳光,赵文犀的心情也跟着灿烂了不少。 敖日根用力点点头,主动扒开内裤,硬挺挺的鸡巴从内裤里蹦出来,兴奋地点着头:“文犀,我鸡巴都硬了。” “你也不害臊。”赵文犀轻笑了一声,还是伸手握住了敖日根的肉根。他的鸡巴也和他人一样,粗粗壮壮,火烫极了。赵文犀一握住鸡巴,敖日根就哼了一声,搂住了上炕的赵文犀,几乎整个缠在他身上,脸颊在赵文犀的侧脸和肩膀来回蹭着撒娇。 “文犀,我应该害臊吗?”敖日根贴着赵文犀,毛茸茸的发茬蹭了蹭赵文犀的锁骨,他抬起头来,认真等待着赵文犀的回答。 赵文犀有时候都不知道敖日根是太精明还是太单纯,但是看着敖日根明亮的眼睛,他觉得敖日根可能还是太单纯,或者说太真诚,真诚而坦荡,坦荡到让赵文犀都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他握着敖日根的鸡巴轻轻晃了晃:“根儿问得好,不用害臊,在我面前不用害臊。” 敖日根嘿嘿笑了一下,伸手脱去自己的内裤,身体七扭八扭地把自己扒光,鼻尖不停蹭着赵文犀的脸颊和脖颈。赵文犀见他这么腻歪,按着他肩膀让他直起身体:“怎么啦,是不是心里有事儿?” 这话问中了敖日根的心事,敖日根不好意思地坐直,摸了摸鼻子:“文犀,怎么才能,怎么才能证明我和你睡过了啊?” “还想着这事儿呢?”赵文犀感觉好笑,“平时没觉得你这么争强好胜啊,那个越山青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敖日根憋屈地说:“我俩是同年兵,从新兵营他就爱跟我争个高低,我难得有机会能压过他一头。” 赵文犀看出来了,俩人是亦敌亦友,其实关系铁着呢,他笑着揉了揉敖日根的头:“好,晚点儿我就告诉你。” 敖日根乖乖点了点头,他看着赵文犀,眼神微微变化,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接着也不犹豫,直接凑过身去,主动吻住了赵文犀的嘴唇。 赵文犀略略惊诧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反倒任由敖日根主动。敖日根只是亲住了他的嘴唇,见他并未推拒,便更大胆地搂住了他,他轻轻抱住赵文犀,将赵文犀搂在怀里,握住赵文犀的手放到腰上。 因为年龄和性格,苏木台哨所都把敖日根当孩子看,赵文犀也是如此,所以他一直没想着和敖日根深度结合。但是上次敖日根主动跨过那个门槛,赵文犀虽然还是把他当成小弟弟,却再也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了。其实敖日根个头比秦暮生还高,身材也很结实,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现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竟有了一点强势的感觉,赵文犀也没有拒绝,完全配合他 “也是哦,反正都没有你大。”敖日根不懂装懂地点点头,赵文犀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本意是这不是个需要在意的事情,大小都无所谓,没想到敖日根给这么理解了。 “没有,根儿的已经很大了。”赵文犀安慰地拨开敖日根的手,伸手握住,“你的不是最小的。” 赵文犀神情复杂,却又转瞬有些释然,他垂眸叹气:“你们……也太让着我了。”。 赵文犀鼓励地笑笑,但笑容有点僵涩。敖日根跪趴在他的面前,健壮的脊背向后展开,宽阔的肩膀在温暖的灯光里展现出结实的轮廓,这样的角度让敖日根看起来完全不像“小孩儿”,完全是个成熟的男人。这让赵文犀心里涌动着一阵阵的欲火,他却不敢让这欲火焚烧得太炽烈,怕自己不知不觉就展现出那种攻击性。 赵文犀看他逞能的样子感觉好笑又可爱,他心里不禁有点犹豫。潜意识攻击性,顾名思义,这是潜藏在潜意识中的,属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样的本性,要让赵文犀一直忍耐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丁昊、秦暮生、许城他们包容他,赵文犀已经得到了心灵上的释放和满足,在 “那谁的最小啊?”敖日根兴奋地抬头,充满求知欲地问道。 赵文犀握着他的鸡巴轻轻晃了晃:“你问这个干嘛,谁大谁小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文犀的真的好大啊!”敖日根坦率到夸张地说,“这么大这么粗!”他用双手握住赵文犀的阴茎,比量了一下长度,然后把两个拳头举起来叠在一起,“比两个拳头还长!” 赵文犀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龟头:“你怎么老是这样比啊?” 敖日根的眼神顿时有一瞬的慌乱,强自镇定着说:“没有人教我啊,这是我自己想的。”可是他紧张得手指都抓紧了床铺。 看着赵文犀的表情,敖日根却反而慢慢停了下来,他仰头看着赵文犀,不需说话,就从那双眼睛里感受到了极有压迫感的强烈欲望,他轻轻舔了舔嘴唇,起身慢慢靠近赵文犀,他凝视着赵文犀的眼睛,明亮的眼睛映着灯光,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迫近:“文犀……我想让你像对其他班长那样对我……” 赵文犀燃满了欲火的眼神反倒清明了几分,缓缓转头,诧异又古怪地看着敖日根:“这话谁教你的?” 敖日根握着赵文犀的鸡巴,抬头看了赵文犀一眼,明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炽热情欲,他直接俯身下去,趴在了赵文犀面前。他握住赵文犀的鸡巴,张嘴直接含住了赵文犀的龟头,嘴唇裹着龟头的冠沟,来回吮吸,舌头在龟头下面热情地滑动着。他舔得没有什么章法,可格外热烈,舌头像是舔着蜜糖一样,好像怎么舔也尝不够。边舔他还边仰头看着赵文犀,眼里闪动着欣喜和期待。 “我的就显得好小啊……是不是看起来像小孩子……”敖日根用这两个拳头握住自己的鸡巴,第二个拳头将龟头裹在里面,他还没有长到能超出两握的程度,不禁有点气馁,“我是不是哨所里最小的?” “又是秦暮生吧,尽教这些……歪门邪道的。”赵文犀找不到怎么形容,只能轻啐一声。 敖日根顿时急了:“可我也是这么想的啊!”他握着拳头duangduang地敲着胸口,“我结实着呢,你怎么折腾都没事。” “我不想要特殊对待……”敖日根看着赵文犀,甚至有一点点的委屈,他握住赵文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也可以的!” 感受到敖日根急切又小心翼翼的动作,赵文犀动作更温柔了些。敖日根握住了他的鸡巴,和自己的贴在一起,赵文犀的龟头戳到了他的小腹,敖日根的龟头却没到赵文犀的根部。敖日根又把两根鸡巴立起来,根部对着紧贴在一起,他惊叹着说:“差了好多啊。” “这不是让着你。”敖日根抿嘴一乐,靠近赵文犀耳边,将赵文犀一只手按在胸肌上用力按了按,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鸡巴上慢慢圈住,他轻贴着赵文犀耳边,压低了声音,喷吐着热气,“这叫宠你。” 因为他知道敖日根最需要的就是认可,他想证明给别人看,就是在寻求认可,而其他任何人的认可,都不如赵文犀所能给他的自信。 敖日根这里,他是有余力可以克制自己的潜意识,对敖日根温柔一些的。 赵文犀想要对敖日根温柔些,不单单是因为敖日根年纪最小,而他又有能力做到,其实也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对自己的潜意识攻击性有点自卑,哪怕丁昊他们都纵容他,宠着他,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该忍着点,不该那么放纵自己。 但这里面其实还有一点问题,那就是因为他是向导,在深度结合的时候他是引导者,所以他如果忍耐着自己的攻击性,照顾敖日根的感觉,敖日根其实是能够感觉到的,那种深度结合的状态,会有所欠缺,有隔阂感,甚至就连快感上都不如丁昊、秦暮生、许城他们那样任他“折腾”。 “文犀,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你别说是我说的。”见赵文犀犹豫,敖日根眼珠一转,凑近了说道。 偏偏他的声音其实不小,同为哨兵,他心里肯定清楚旁边的宿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赵文犀知道敖日根这小子也被苏木台几个哨兵带坏了,开始动小心思了,便忍着笑:“什么秘密?” “秦班长跟我说,一开始听说你是攻击型,看你长得这么文质彬彬的,心里还挺别扭,可是和你睡了之后,他那么野的人,却被你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反倒还觉得挺来劲儿的。”敖日根一副告状的口吻。 “靠!这小子,为了把文犀弄上手儿,把老子卖了!”旁边宿舍里,秦暮生低低地骂了一声,他知道赵文犀肯定听不到,但是敖日根八成是能听见的。 “哨长也说了,看你平时那么软绵绵的性子,一上床突然凶起来,他还挺稀罕的,可能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敖日根又说道。 丁昊重重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许城说什么了?”赵文犀好奇地问。 “许班长没说过什么。”敖日根低声说。 对面宿舍顿时不乐意了,黑暗里,丁昊和秦暮生的视线同时注视到了许城的身上,满脸不信,黑夜给了最好的庇护,许城面不改色。 “不过今晚那句宠你,其实不是秦班长教的,是许班长教的,他说只要把你撩拨起来,我就知道和你上床的真正滋味了。”敖日根又说了一句。 “这孩子怎么净打小报告,该教育了!”许城顿时尴尬地说。 赵文犀低低地笑,他已经知道苏木台秘而不宣却默契十足的“听墙角”习惯了,想必隔壁几个都害臊得不行了吧。他认真看着敖日根,认真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不会再区别对待你了。” 敖日根的眼睛顿时更亮了,赵文犀却忍不住又笑了。 “文犀,你笑啥。”敖日根有点紧张地说。 “我答应你,不是因为你说了这个秘密,而是……”赵文犀故意卖了个关子,在敖日根焦急的眼神里,才轻笑着说,“你能说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才真像个男人了。” 在敖日根疑惑不解的眼神里,赵文犀捏了捏他的脸:“男人想骗人上床的时候,嘴巴是最好使的,平时我都不知道根儿这么会说话。” 日根的嘴唇,双手抚摸着敖日根的后背。他的双手在敖日根的身上游走,敖日根浑身激动,呼吸粗重,也极其热情地反过来抚摸着赵文犀的后背。两个人的鸡巴紧贴着互相摩擦,热烫的温度和坚挺的硬度彼此碰撞。赵文犀来回抚摸着敖日根的肩背,有时向下摸到硬实的虎腰,却总是只在这之间来回徘徊。 敖日根有些霸气地捉住赵文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肌上。他的胸肌丝毫不比哨所里其他的哨兵差,年轻的皮肤更加炽热光滑,赵文犀却只是轻轻放在上面,用手掌擦拭般轻轻抚摸着。情欲之中,敖日根口气甚至有点急躁:“文犀,你怎么不敢使劲儿?” 赵文犀犹豫着,慢慢加重了力道,手指慢慢地抓着敖日根的胸肌,不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粗鲁地抓捏。 没错,明明两个人都已经做过了,可赵文犀却反而不敢使力玩他的胸肌,因为赵文犀自己发觉,胸肌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开关,他的攻击性总是从这里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可眼下敖日根如此“盛情邀请”,赵文犀再也没法推拒,双手控制不住地就同时抓住了敖日根的胸口,指缝里挤压着敖日根的乳头,将敖日根的胸肌捏成各种“形状”。 “嗯……”敖日根哼了一声,表情越发淫荡,看着赵文犀的眼神里都是水波,他还咧开嘴嘿嘿笑了一下,“文犀,你劲儿越来越大了。” 敖日根张开双臂,不仅不躲不闪,还主动挺着胸,表情似痛似爽,还不住随着赵文犀的呻吟声喘息着,就连鸡巴都随着赵文犀的玩弄不住上下点头。这副模样,苏木台的每个哨兵,都曾展现在赵文犀眼前,现在终于轮到了敖日根。看着敖日根露出这副享受又舒服的表情,赵文犀心里是真的不再把他区别对待了,敖日根已经是真正的男人,是能够对着赵文犀霸气说出“我宠你”的男人了,是主动向赵文犀索取更多的男人了。 赵文犀不再拘束自己的心灵,精神上的波动也影响到了敖日根,半兽化的特征出现了,圆乎乎的虎耳抖了抖,虎尾也左右甩动着。 “文犀,想让你,这样……”敖日根看着赵文犀,刚刚还挺霸气挺爷们,这会儿又有点像撒娇了,他手指捏在一起动了动,彼此的精神连接让赵文犀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指从他的胸肌上收拢,直接抓住了两边的乳头。 “哈……好、好舒服……”敖日根一下就浪叫起来,他身体都因为快感左右扭动起来,“还要用嘴……” 赵文犀压着他,将他直接按到炕上,左手熟稔地掐揉着敖日根的胸肌,嘴唇直接含住了敖日根另一边的乳头。敖日根的皮肤很光滑,但肤色却天生很深,乳头也是成熟樱桃般的深红,可被牙齿夹住的时候,却格外柔软滑嫩,舌尖舔上几下,敖日根就整个叫出了哭泣。 “嗯?疼么?”赵文犀抬头看他,却并没有怜惜的意思,语气反倒有些危险。 “不疼,还想要!”敖日根丝毫不害臊地大声回答,“再用力点也没事。” 敖日根这般说了,赵文犀也再不迟疑,按着敖日根,唇舌在他的身体上游走,结实的肌肉不仅手感好,口感更好,赵文犀啃咬着他的胸肌,将厚实的肌肉噙在齿尖研磨,在敏感的肋侧亲出吻痕,肚脐周围的腹肌也被一个个散乱的痕迹点缀。敖日根一被咬住就会大声浪叫,那亲吻啃咬的麻痒快感在他敏感的身体上四处开花,越来越强烈。最后赵文犀再度回到还没有被玩弄过的左边乳头,牙齿直接夹住乳尖拉扯着,敖日根的叫声陡然断了音,鸡巴颤抖着喷出了精液。 高潮让敖日根忍不住粗重喘息着,身体都在赵文犀的怀里不住颤抖。赵文犀搂着他,仍然边咬边摸着他两边的乳头,每当他唇舌吮吸,敖日根的鸡巴就会忍不住颤抖一下,射出一小股浓稠的精液来,全都喷在了敖日根的腹肌和胸肌上,一条条精液太过浓稠,像是白色的牛奶,颤动的液面都堆积在了敖日根肌肉的沟壑之间。 nbsp; 原来这才是许城教敖日根的主意,故意引诱赵文犀放肆地欺负他,好留下这一身的痕迹。 敖日根连忙讨饶:“我错了,文犀,我不该瞒着你。” 赵文犀假意生气,敖日根着急地挠挠头,拉着赵文犀的胳膊哀求:“文犀,你别生我气,你……你不会不跟我做了吧?” 见敖日根真着急了,赵文犀便也不生气了。他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向外人证明,所以之前没有同意。但他知道这对于敖日根来说很重要,因为敖日根正是还不够自信,想要向证明的年纪,他抿抿嘴角,抬起手想捏捏敖日根的下巴,却在半途返回,捏了捏敖日根被他咬的发红硬挺的乳头。敏感的乳头被再次掐住,敖日根不由轻哼了一声,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文犀,你操我好不好,我后面已经好湿了!”敖日根大喇喇地说完,直接躺在那里,将屁股往上撅起,大大分开双腿,将膝盖直接压在了身体两边,身体整个对折起来。从他弓起的脚背到修长紧实的小腿都贴着肩膀两边的床铺,大腿如同两道斜梁般撑起了他的屁股,将中间的肉穴展露出来。 赵文犀十分惊讶,敖日根这个姿势弯折程度好大,哨所里最精实的秦暮生都做不到,没想到敖日根看起来这么结实,身体却这么柔软。 敖日根将自己的后穴展示给赵文犀看,他用双手扒着自己的屁股,指尖轻轻触碰了皱褶一下。塞过胶囊的后穴已经开始变得湿润,颤抖着绽开了肉褶,却又马上紧缩了一下。敖日根用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肉穴两边,轻轻将皱褶往两边拉开,紧密的肉穴如同花蕾般慢慢展开,露出中间的肉洞,敖日根用一根手指在肉洞上打着圈,把自己的肉褶完全揉开,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这个姿势能让敖日根自己看到自己的肉穴,他强忍着快感和羞涩,一脸专注地用肉穴里慢慢浸出的淫液润湿手指,抽出之后涂抹开来,滋润着自己的小穴,想让这里早点打开。 赵文犀看得欲血沸腾,却又震惊到失语,这样淫荡至极的勾引手段,是谁教给敖日根的,他们几个自己都没有搞过这么色情的花样:“根儿,谁教你,教你这么做的?”一开口,赵文犀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敖日根有点疑惑:“是你之前教我的啊。” 赵文犀呆住,随即意识到,敖日根现在,还真就是模仿自己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温柔地给他扩张的动作。可之前赵文犀是怕他第一次紧张难受,所以细腻地帮他慢慢扩张,现在敖日根自己学着来扩张,却让这副场景变得淫靡至极。赵文犀嗫嚅着嘴唇,却羞愧地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阻止的话。 “文犀也喜欢看我这样,是不是?”因为刚刚射过一次,他们的精神连接更深了,敖日根感知到了赵文犀的想法,嘿嘿地笑了起来,“班长们都没做过吗,那我做给文犀看,文犀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赵文犀心里闪过一瞬间的愧疚,敖日根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单纯,对这些事都没有什么概念,教他什么就做什么,不论自己教他什么羞耻的事情,他都会乖乖听话,完全照做。让赵文犀愧疚的是,他竟真的想教敖日根一些羞羞的事情。 他的这些想法都是转瞬之间,不会像正式精神连接那样清晰无误地传递给敖日根,但是敖日根还是能感知到赵文犀想教他做一些事又感到愧疚的想法,他顿时欣喜又焦急地说:“那文犀就教我,我会好好学习的,教我什么我都能会,我都会好好做。” 旁边的宿舍还在猜测敖日根到底搞出了什么花样,竟是他们几个老油条都没有做过的,听了这话却是再度失声,秦暮生不甘心地叨咕了一声:“输了输了,竟然连根儿都比不过了。” 的阴茎,将龟头顶在他的屁股上蹭了蹭。敖日根松开手,两根手指摸了摸那涨红的龟头,伸手握住了赵文犀的鸡巴,抵着他的臀肉滑到了股沟中间,压在穴口上,龟头陷入了肉褶之中。 “好烫。”敖日根喃喃了一句,按着赵文犀的鸡巴把龟头塞进了肛口,塞过药又扩张了很久的后穴没太费力就容纳了赵文犀粗壮如肉蟒的鸡巴,龟头压着肉褶陷进敖日根的屁股里,茎干上的粗筋撑着穴口,全都插了进去,“好深,好舒服。” 他这个姿势让赵文犀完全插进去之后,顺势就压在了他的身上,抓着敖日根的小腿撑起身体,本来半蹲的双腿感觉有些别扭,往后挪动一下,双膝跪在炕上,身体顿时稳住了。可这样的姿势也让他进的前所未有的深,挪动姿势的时候鸡巴竟比刚才进的还深了一点,小腹和敖日根的屁股之间几乎连点缝隙都没有。他的龟头在最深处本就抵着肠道,随着他的移动,龟头挤压着里面,将整个肠道都撑得毫无缝隙。 “唔嗯……”敖日根嘶哑地叫了一声,他的鸡巴竖直朝下指着他自己的身体,现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又流出了几股精液,肉穴呼吸般箍紧了赵文犀的鸡巴,“唔……别动,又射了,文犀……” 这时候说别动从来都不会好使,赵文犀压着他的屁股抬起腰胯,重重夯了进去。 “嗯啊!”敖日根低低哀叫了一声,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这极度弯折的姿势让他全身过电一般颤抖,快感都仿佛被这个姿势憋在了身体里,双腿因为快感忍不住紧绷,保持不住,小腿克制不住地松开,压在赵文犀的肩膀上。敖日根伸手抓住自己的双脚,压着膝盖重新打开,让赵文犀能和自己贴近,操得更深。 高潮让敖日根的体温直线上升,满头大汗,双眼有些发懵地看着赵文犀,又茫然又无辜地大张着嘴,看着赵文犀粗大的鸡巴在他的屁眼,嘴里止不住地喃喃着:“啊……好……好……”赵文犀操得他魂儿都要飞了,脑子都不够用了,脑子里混乱乱的,因为他是少数民族,最后连族语都说出来了:“哈图……布顿……古恩……” 赵文犀虽然听不懂,但是能够在精神上感受到,敖日根是在说“好硬”“好粗”“好深”。 敖日根说这些词的时候,声音格外浑厚低沉,听得赵文犀更加兴奋。他按着敖日根的身体,鸡巴在肉红的肛口来回抽动,将里面药剂融化的淫液都挤了出来,发出啪啪的声音。敖日根的鸡巴又喷出几股精液,射出来的精液直接落在了他的胸肌上,顺着胸肌中间往下流,到了锁骨那里又分了开来,如同白色的牛奶河流奔涌过深麦色的山丘。 高潮的快感让敖日根头脑发晕,但是精神连接之下,赵文犀却又让他保持着兴奋,两人同时感受着敖日根的强烈高潮,又感受着赵文犀在敖日根身体攫取的抽插快感,叠加的感觉有种微醺般的惬意,浑身都是快感带来的绵软和舒坦。 敖日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高潮,眼神都有些涣散,只是无助又茫然地凝视着赵文犀。赵文犀感觉他射的快懵了,便放慢了一些,慢慢抽出自己的鸡巴。 操了这么一会儿,他粗大的鸡巴就把敖日根的屁眼操开一个肉洞,完全无法合拢。敖日根佩服又震撼地看着,努力夹紧屁股,肉洞竭尽全力地收紧着,但却根本无法合拢,再收缩也还有一个两指宽的空洞:“好厉害,都操开了……会不会,会不会以后都这样了,被操开了,就闭不上了?” -- 五十六 春梦有痕 迷梦之中,宋玉汝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在看,却又同时在亲身经历,两个视角混淆在一起,因为是在梦中,他还未察觉是梦。 阳光明媚,图书馆光线正好,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面前放着摊开的书本。一个身影向他走来,穿着向导的校服,面目有些模糊,后来握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水杯。他把水杯放在桌上,歉意地说:“我来晚了,行政楼那边打水的人很多。” 杯子表面沁着微微的冰珠。水杯里漂浮着茉莉花,柠檬,还放了冰块。宋玉汝拿起来喝了一口,微甜,微凉,清冽,甘香,这味道唤起了某些记忆,眼前坐下的身影面目变得清楚了,是赵文犀。 与这记忆一同唤醒的,还有隐隐约约的不能明说的得意,这种得意,来自周围羡慕嫉妒的视线。在军校里,向导向来是稀罕的,除非向导主动申请,否则不能缔结精神结合,只能等到大四之后由学校统一安排,尝试磨合,被哨兵们戏称为“相亲”。所以在大四之前就能缔结精神结合的,就已经足以让人羡慕嫉妒,更何况宋玉汝还是被赵文犀倒追呢。 赵文犀家庭普通,向导天赋也一般,但是性子温和,相貌清秀,宋玉汝原先也是从别的哨兵嘴里听到过的,被他倒追,于宋玉汝而言,也是脸上有光的事情。 他将手里的书本递过去,赵文犀用手按着,微微一笑:“这个是这样做的……” 赵文犀成绩很好,有些哨兵们才学的武器课战术课,他自学之后都能拿来给宋玉汝讲,宋玉汝的成绩有一大半都靠着赵文犀的帮忙,他过去其实是不太爱学习的,一路苦学到了军校,就没了那样的劲头,全靠赵文犀声音好听,讲的好懂,才能保持现在的成绩。 他们本该是在图书馆学习的,但悄然之间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是在宋玉汝的宿舍。军校的哨兵向导本来是不能互相进入宿舍的,但宋玉汝拿了一条烟,让赵文犀去给门管送去,就此通行无碍。即便如此,宋玉汝也总是先走进去,让赵文犀在外面等会儿进来,不想给那个门管留下口舌。 他是不屑和门管这样身份的人接触的,他家里的警卫员级别都比这里的教员级别高。 现在他们坐在宿舍里,他看着赵文犀的脸,那熟悉的情动感在身体里涌动,他吻住了赵文犀的嘴唇。在禁止向导进入的宿舍里偷情,谈母亲不允许的恋爱,让宋玉汝觉得十分刺激。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也忍不住伸手撩起赵文犀的衣襟,抚摸他的身体,文犀皱着眉头隐忍着快感的表情,也让他感到激动,他想,他想要…… 梦境再度悄然变化,赵文犀的手也伸进了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身体,甚至,握住了他的鸡巴,那手的力道比他还大,强势地抚摸着他。不知怎么,他就变成了背对着赵文犀的姿势,被赵文犀搂在怀里,文犀的手在抓揉着他的胸肌,文犀的鸡巴在操着他的屁股,身体里有股快感在逐渐攀升。 瞬息间他又似乎站在外面,他站在门缝之外,看到了那被粗暴抓着啪啪狂操的身体,他透过门缝去窥看,那被文犀搂着操到浑身颤抖,身体潮红,被操到高潮不断的人,那在情欲里沉迷又快乐,那个放声呻吟着的人,是他自己,是宋玉汝! 赵文犀搂住了宋玉汝,他扳着宋玉汝的脸,一边抚摸着他的身体,一边操着他的屁股,一边吻住了他的嘴唇。那个吻和之前的吻都不同,霸道又激情。宋玉汝站在门缝之外,却就是知道门缝里的宋玉汝,正体会着怎样的快乐,他浑身都感到酸麻又战栗,他听到赵文犀说:“玉汝,我想操死你……” 宋玉 “明天洗吧,现在没有热水。”悄悄传来的声音让宋玉汝失手把脸盆掉在了地上,叮咣巨响,宋玉汝站在那儿浑身发抖,又惊又气又怕。 让他感觉难堪的是他的梦。 那是他和赵文犀做过最刺激的事,只做过两次,也是他所有清醒的春梦里唯一的内容。这样的梦甚至不会每次都光顾,只有在他碰巧看到了什么小说里的激情描写,或者电影里的亲热镜头,受到了刺激,又恰好梦遗的时候,才会梦到。 文犀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梦里。 很多时候宋玉汝都只是模糊地梦到些什么,看不清,记不清,只有身体一阵颤抖,然后就会清醒。但是在每个有情节有记忆的梦里,他梦到的都是赵文犀,甚至那个宿舍的场景都是他熟悉的。 然而哨所里并没有因为这身巨响而出现惊醒抱怨的话,宋玉汝陡然意识到自己自以为小心翼翼的动静,其实早就已经吵醒了五感灵敏的哨兵们,只是他们之前都没说话。 宋玉汝脑子闪过一个问题:“他怎么知道我要洗衣服?”随即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太蠢,精液的味道已经弥散开来,对于哨兵们来说等于满屋都是,十分浓烈,根本无法隐瞒。 搓洗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想起了过去。他和赵文犀所在的军校地处北方,冬天自来水同样很凉,热水房又很远,想要用热水洗漱就只能自己去打。那时候,他的衣服……都是丢给赵文犀去洗的。 宋玉汝悄悄下了床,脱掉粘湿的内裤,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擦掉残留的痕迹,从柜子里翻出内裤换上,犹豫了一下,又悄悄取出了肥皂和脸盆。 羞耻如果能变成烈火多好,宋玉汝心想,那就能把此刻的他烧成灰烬了。 “没事……”宋玉汝含混地咕哝了一句,还是收拾起脸盆和脏内裤去了后面。 不知道,那时候的文犀,是用这么冷的水洗,还是一躺一躺,去热水房打热水。蓦地,宋玉汝又想起宿舍里的室友有意无意地跟他说,赵文犀在向导那边很受排挤,都说他倒追宋玉汝,什么都替宋玉汝干了,宋玉汝根本不是喜欢他,就是想找个免费保姆,甚至有人给他起外号叫“赵妈”,意思是姓赵的老 在哨兵们以替向导洗衣服感到得意的时候,他能反过来把衣服丢给向导洗,别提多牛逼了。宋玉汝自小被人伺候惯了,并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对。 他接了一盆水,把内裤往里一放,就冻得手都快麻了。他用肥皂用力搓着,像是要搓破一样想把内裤上的痕迹和味道洗掉。 他梦遗了……宋玉汝感觉十分难堪。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不算陌生,毕业之后他一直忙于工作,家里介绍了三个向导,却都没有谈成,自小的家教又让他极少会去自慰,所以差不多隔一阵就会弄脏内裤,他已经习惯了。 那是许城的声音:“这边水凉,没热水洗不了衣服,你放后厨去吧。” 汝在一阵颤抖中清醒了,身体放松又疲惫,好像还没从梦境里醒来,缓了一阵,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感觉到在内裤和大腿之间蓄积洇湿的潮湿热流。 他和赵文犀的第一个吻就在他的宿舍,偷偷的,刺激的吻,还被舍友撞见过,受到了很多揶揄又嫉妒的酸话。在偷吻了很多次之后,宋玉汝和赵文犀开始尝试更多,他脱掉了裤子,让赵文犀给他打手枪。 妈子。 那时候宋玉汝的反应是,那些向导都很无聊,这种事情也只有无聊的人才会干,根本不该在意。 他是能够轻松说出不在意了,可那时候的文犀是什么感受呢…… 工作之后,哪怕家世非凡,宋玉汝也不再是个学生,也有了上级,有了同事,有了不得不应付的场面,他学的很快,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比别人聪明得多,即便如此,也遭到过明里暗里的排挤。毕竟谁都想往上爬,怎么会待见他这个下来镀金的军四代都不止的“同事”。此刻骤然回忆往事,宋玉汝默然无语。 他用力地搓洗干净内裤,找了个角落挂上晾好,悄悄回去了宿舍。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估计自己又把哨兵们弄醒了,只是谁也没再出声。 第二天早上,敖日根抱着自己的床铺回来了,脸上笑嘻嘻的,不仅看不出疲累,反倒精神百倍。他一进屋抬眼一看就叫了起来:“许班长,怎么给我添了两次啊?” “两次都够照顾你的了,昨晚你高了几次心里没数吗?”许城笑着,说得却很直白,“你小子现在也是大人了啊,不能优待你了。” 敖日根想要委屈一下,可是却根本压不住嘴角的偷笑。 “行了行了啊,别在那得瑟,赶紧把那屋收拾干净了,尤其是毛巾床单什么的,第二天就得洗。”秦暮生在旁边叫唤道,“根儿啊,你现在也算是预备转正式了,以后不给你区别对待了,记住咱们的原则‘谁污染谁清理,谁享受谁善后’,你也不用给我们帮忙,就记得第二天收拾自己弄得烂摊子就行。”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敖日根举手敬礼,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赵文犀又睡了一会儿才起来,看着状态也不错。 宋玉汝昨晚丢了脸,偏偏今早大家都装得没事一样,更准确地说,对大家来说那本来就是个小事,谁也没放在心上。这才是让宋玉汝最难过的地方。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格格不入的被排斥感,而且这一次更加强烈。因为原先敖日根就像一个缓冲,现在敖日根也融入了“那一边”,他在这边彻底“孤立无援”了。 煎熬了大半天,宋玉汝下午的时候,才找着机会,趁着苏木台哨兵们都不在屋里,去了赵文犀的房间。 赵文犀见着他,抬起头,眼神有点疑惑和询问,还没开口,宋玉汝就忍不住先声夺人:“我昨晚梦见你了!” 他本来想说说自己洗内裤引发的那番忏悔,却又意识到想要说道这里前面要解释的内容多么不妥,就在赵文犀诧异的眼神里改了口:“我梦见我们在图书馆里自习,你给我带了茉莉花茶,我妈泡的都没你泡的好喝。” p;“哨所在后面弄了个桑拿房,里面大炉子能烧热水,你要洗衣服的时候提前跟他们说,让他们给你烧好热水,要不然这水太冰了,手受不了。”赵文犀建议道。 “咱们军校那时候水也挺凉的,我还老让你给我洗衣服,现在想想我真是挺混的。”宋玉汝愧疚地说,“我这两年也懂事了不少,现在想想,我应该给你道个歉。” “道歉?”赵文犀异样地反问道。 “嗯,我那时候太挑了,还不懂事,不知道珍惜你的好,不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多少。后来家里也给我介绍了几个向导,都受不了我的臭脾气,也没有一个愿意像你那样对我,我才知道你对我多好,所以我觉得我该给你道个歉。”宋玉汝很认真地说着,同时他心里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应该是比较稳妥的。 可是看到赵文犀的眼神,宋玉汝却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你这人是挺挑的,也特别不懂事。”赵文犀把“挑”和“特别”两个词加了重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你现在好歹知道水凉了,那你知不知道你爱穿的那些衬衫不是纯棉的就是丝绸的,都不能用洗衣机,都是我一件件自己搓的。冬天你爱穿羊绒衫,我都是拿洗发水给你泡的,为了摊开晾平,全宿舍的桌子都被我占了,我室友不知道跟我吵了多少回。 “你爱喝的那个茉莉蜜茶,刚开始不是太浓就是太甜,后来我才琢磨出来固定放六朵茉莉花两片柠檬一勺蜂蜜,这些都是按照你喝的牌子买的就不说了。最难的是里面的水,水房打来的水味道重,晾干了里面都是白末,你不爱喝,我都是去行政楼打来给首长们喝的净水器过滤的纯净水,七点之后行政楼的干事们就上班了,想打水就必须赶在那之前,我每天早上五点半出操之前就先去打水给你备着。”赵文犀笑着一桩桩一件件数给宋玉汝听。 宋玉汝默然无语。 “但这些事都不需要你道歉。”赵文犀放缓了口气,“喜欢一个人就想让他过得好,想让他开心,我从来都没觉得辛苦,也不觉得你欠我什么。” “那……你怎么生气了?”宋玉汝感觉自己问的像个白痴,可他确实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生气是因为……”赵文犀看着他,说了一半就顿住了,那眼神,清醒又失望,让宋玉汝心里发慌,“你知道我生日是几号么?” 宋玉汝愣住了。 “我喜欢看谁的小说?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爱听谁的歌?我喜欢吃食堂哪个窗口的菜?我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赵文犀挨个问出来,宋玉汝一个都答不上来。 “那如果是你在问这些问题,你猜我知不知道答案。”赵文犀笑了。 sp;“在苏木台,他们总是把我照顾得跟孩子似的,衣服是他们洗,东西是他们收拾,唯独吃饭,是我掌勺,给他们做他们爱吃的。可我们不会算计谁付出得多,谁付出得少,也不需要跟对方说,你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欠你个道歉。”赵文犀轻声对宋玉汝说,“感情的事,从来就没有谁多谁少,只有喜不喜欢。只要你用心了,哪怕只做到了一点点,对方也是能感觉到的。” “你觉得欠我的,只是因为你从来没对我用过心罢了。”赵文犀认清了事实般笑了笑,随后释怀地看着宋玉汝,“以后你家里再给你介绍,你就好好处吧,谈恋爱不是找老妈子,别光想着让别人照顾你。喜欢一个人,是想为他做些什么,而不是应该为他做些什么,别把恋爱谈成了完成任务,那多难受啊。” “等你遇到一个人,心里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只为了让他开心,那你就是遇到合适的了。”赵文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地看着他,“会遇到的,别急。” 说完赵文犀就主动往外面走了,聊完这种话题,他又不能把宋玉汝撵出去,只能自己先出门了。 宋玉汝默然无语地看着赵文犀的身影从窗外走过,走到院墙边,拿起了地上的一挂绳线穿起来的山野菜,言笑晏晏地递到了正往墙上晾晒的丁昊手里,那笑容,他在军校的时候,从不曾见过。 现在想来,那每一次接吻,每一次打手枪,赵文犀都在压抑那时候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潜意识攻击性吧…… 宋玉汝坐在那儿,也自嘲地笑了,他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还搞什么道歉,真是傻了,这阵缓过来,自己都觉得蠢得可以。 他想明白了,他现在所作的一切,就是因为他还喜欢文犀,他不想和文犀分手。甚至,他愿意做这些愚蠢的亲近,说这些傻逼的蠢话,去挽回赵文犀,他甚至愿意,甚至愿意做更多…… 不,不是愿意,其实是想吧……一股酥麻又战栗的热度在身体里涌动,宋玉汝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其实他也不知道做下面那个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丢面子,家里也觉得不好,所以不同意,归根到底也是觉得说出去不好听。可他在意的东西,苏木台的哨兵们却根本不在乎,坦然接受了。这些天,他看到了太多,他知道那都是真心实意的快乐,不是装出来的。 放弃掉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他和苏木台的哨兵没有什么不同,苏木台的哨兵可以,他也肯定可以,苏木台的哨兵们那么喜欢,他…… 春梦里那个情欲迷离欲痴欲狂的自己忍不住浮现,这个春梦竟如此清晰以至于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深地刻在心上,让宋玉汝感觉口干舌燥。曾经直接就被自己抗拒的那个可能,如今变得活色生香起来,看起来不再是那么无法接受,甚至,如同疯长的野草般无法阻挡,让他,让他也想尝试…… -- 五十七、石堡兵痕 苏木台哨所里藏不住秘密,尽管宋玉汝找赵文犀说话的时候,大家都不在屋里,但是一回到哨所,还是马上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赵文犀看上去倒是淡然,宋玉汝却出奇地沉默,只有他的视线时不时在赵文犀和几个哨兵身上游走,目光格外沉重。 说老实话,宋玉汝觉得自己被苏木台哨所排挤,苏木台的哨兵又何尝没感觉到他的隔阂?谁也不是傻子,表面客气还是真心实意还感觉不出来么?宋玉汝那点子道行也就能骗骗敖日根,其他人也不过是你敬我三尺我敬你一丈的敷衍着罢了。 他之前也是老这么打量着大家,只是那副视线总有股掂量的味道,像是能用目光把人拎起来放秤上量一量轻重,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他看着赵文犀的目光,也带着一股“你们谁也不如我懂文犀”的傲慢和“我的文犀怎么就被你们糟践了”的痛惜。 而现在,宋玉汝的目光像是被打断了脊梁,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全没了,反倒变得忧心忡忡,那股子压抑都快化作乌云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他现在的忧郁不是装出来的,是一种真的不知所措又无能为力的眼神,苏木台的哨兵,骨子里都还是好的,也不忍心落井下石了,便只装作不见。 唯有宋玉汝,一日消沉过一日,目光一天天地暗淡,像坠进一口深井,想往上爬,可是却离井口越来越远。就连他的胃口都明显下降,食不下咽,神思不属,人明显消瘦了一圈。 “说吧,你又卡什么上了?”赵文犀最终还是看不下去,将宋玉汝叫到自己的房间。 “什么?”宋玉汝愣了愣。 “你参加全国军校哨兵比武大赛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状态,卡在了战斗方案的构思里,钻不出来了,跟魔怔了似的。”赵文犀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一番宋玉汝,移开眼睛,看着别处说道,“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宋玉汝听了,却是抿着嘴唇,盯着赵文犀看,直到把赵文犀看得皱起眉来,扭回头,眼里满是疑惑,才笑了出来:“不卡了,我想明白了。” 没等赵文犀问他想明白了什么,他就突兀转了话题:“文犀,我来苏木台,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和叶斯卡尼那边尝试沟通,我到了这儿有一段时间了,却没见叶斯卡尼人过来,我们能不能主动过去?” 这件事情,赵文犀心里也是很重视的,他便叫来丁昊说了这件事,丁昊也认为可以。 哨所里惯例要敖日根看家。其他人拉着雪橇带赵文犀去,原本是想让所有人也坐雪橇的,但是宋玉汝没有答应。 哨兵的兽型无论力量还是耐力都比同类的野兽要强悍很多,但是拉上一个人已经很辛苦,再拉上宋玉汝这么一个高大的哨兵,就会更累。兽型急行军也是哨兵必备的能力,宋玉汝没法安然坐雪橇去。 既然如此,大家也不会非得给他特殊待遇。直接就在屋里脱了衣服,光腚准备变化兽型。 “你们,这就脱了?”宋玉汝目瞪口呆看着丁昊、许城和秦暮生脱得溜光。 “是啊,有什么可害羞的啊。”秦暮生大喇喇地说。 宋玉汝皱了皱眉,不自在地说:“我去里面屋换。” n “吭哧吭哧!”秦暮生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赵文犀低头一看,他看到这狼崽子好像是在笑。 赵文犀站在院子里,身边围了两只老虎,一匹巨狼。秦暮生不耐烦地甩着尾巴,偏偏狼尾巴又沉,将地上积雪扫开一个扇面。 赵文犀站在那儿,许城守在他身边,丁昊、秦暮生和宋玉汝开始探索这座古堡。丁昊和秦暮生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宋玉汝却似乎有所发现,冲着赵文犀低吼着摇晃鬃毛,可惜,赵文犀不懂狮吼…… 狮子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赵文犀立刻看出了他的想法,他想在这里解除兽型,变回人形。 伴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兽吼,雪橇在地上划出两道痕迹,切开巨大野兽奔跑留下的脚印,消失在茫茫的丛林之中。 这让他们比之前更快就到达了黑市,然而,到了黑市之后,他们就发现这里十分寂静。 哨兵从兽形变回人形,体温极 “那我们先出去,等你变身出去之后我再进来拿衣服。”还是赵文犀开了口,让大家先出去。 雪原里只有寒风呼啸而过,草叶乱飞,破败的黑色石堡里空无一人,就连之前蜗居在这里勉强度日的人都不见了。 赵文犀也叹了口气,宋玉汝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果有兽型的课程,是一定要找私密地方换衣服的,平时洗澡也总是凭关系去教职工澡堂,这点上很不合群。 宋玉汝吼了一声,巨大的爪子拍了拍地面。秦暮生猛地翻身起来,对着宋玉汝龇牙。 长长的狼吻吭哧吭哧地呼着气,舌头歪出嘴巴一抖一抖,眼睛眯着,耳朵都软塌塌地抖着,最后笑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过了一会儿,宋玉汝终于兽型出来了,却是一只威武的雄狮,一身洁白似雪的白毛,鬃毛如同白色的烈焰包裹着他,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 宋玉汝起先有些不适应,因为相比虎兽型,狮兽型其实是更不适合长途赶路的兽型,但是跟在三个哨兵身边,他不仅没有落后,还很快就适应了速度,不再需要三个哨兵特意照顾他减轻他的负担,主动加快了速度。 许城也双爪前伸,将屁股撅起,翘着尾巴伸了个懒腰。可见三个哨兵都等得有些烦了。 “不要闹了!”赵文犀抬手拍了拍秦暮生的脑袋,“要出门了。” 秦暮生抖了抖耳朵,挺直脖子,让赵文犀把套索套上。赵文犀握着套索,挨个套在两只老虎身上,然后将最后那个套在了宋玉汝变形的白狮身上,没有训练过协同前进的话,直接拉雪橇还是挺难的,这一根比较宽松,方便宋玉汝调整节奏。 宋玉汝脸色难看,站在那里不动。 三个哨兵都在空气中嗅闻着,赵文犀沟通了苏木台三个哨兵的意识,秦暮生通过意识链接告诉他,这里有新近残留的硝烟味,已经很淡了,应该是发生了交火,而且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bsp; “进了里面就不好出来了。”许城提醒他,哨所里,只有宿舍里空间够大,能容纳兽型,其他的房间变身之后门都出不来。 丁昊趴卧在那里,两只大爪爪并拢着伸在身前,张开大口,满是细密倒刺的舌头舔了舔黑黑的鼻子。 高,可以抵御严寒,但这种高温很快就会消退,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变身,很容易冻伤,所以赵文犀制止了他。 他伸手按住宋玉汝的头,轻轻搭在他的脑袋上,心灵沉静,和宋玉汝之间建立了精神链接。 丁昊和许城他们顿时都不安起来,宋玉汝的精神链接闯入他们之中,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让他们本来非常融洽的精神链接都滞涩起来。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赵文犀和宋玉汝已经建立起了精神链接,虽然因为战斗原因临时组队,建立浅层精神链接的情况很常见,尤其是赵文犀现在也是四阶向导了,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在更普遍的观念上,精神链接仍然是比较私密的,通常都是跟自己固定的向导进行。 这说明赵文犀和宋玉汝之前的关系比他们想的更近。 赵文犀很快就领悟了宋玉汝的想法,然后将宋玉汝踢出了精神链接。 大狮子的眼神里不禁有一丝幽怨。 他来到了宋玉汝所说的地方,那是一间石堡内的房间,在这里出现了很多破坏的痕迹,其中有几道,将石堡犁出了深深的伤痕。 “这是能量武器烧熔出的痕迹?”赵文犀抚摸着那些焦黑的凹痕,像是柔软的豆腐被刀剜去了一块,表面还略微有些粗糙,可这分明是一面坚硬的石墙。 能量武器,这是叶斯卡尼兴国之因,也是叶斯卡尼灭国之果。叶斯卡尼是最早开始研究使用“钴晶”的国家,也是最早开始能量武器研究的国家,能量武器的迅速发展给了叶斯卡尼膨胀的自信,并因而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最终导致了叶斯卡尼自身的灭亡。 叶斯卡尼覆灭之后,只有一小部分研究成果被各国掠夺,剩余大部分资料,尤其是能量武器的研究资料都不知所踪,就连成品的能量武器都在那场被称为“柯林厄闪光”的灾难中摧毁殆尽,还留存在外并且能够使用的能量武器很少。 这些武器,传言都掌握在叶斯卡尼的遗民手中,有人说在叶斯卡尼亡国公主阿廖沙·罗曼诺夫的手里,也有人说在叶斯卡尼“妖师”拉斯普廷的手里。 现在,赵文犀就看到了这种危险至极的武器留下的痕迹。 这让赵文犀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这些痕迹是那位一直未曾承认身份的“罗曼”留下的,还是他的敌人留下的。但是从石堡里躲藏的人全都消失来看,答案恐怕是后者。 “吼!”宋玉汝又发出一声低吼,吸引了赵文犀的注意,赵文犀看见他用巨大的爪子拍打着墙壁,只能再度连接了宋玉汝的精神连接。 nbsp; 尤其是为哨兵配备了实质为高能量周波的冷兵器形态能量武器之后,哨兵自身的超高机动性灵活性和能量武器的破坏性结合,成了所有钢铁堡垒型兵器的噩梦,金多姆王国的三个坦克师,就是被叶斯卡尼的“极光之矛”特战团给摧毁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切割零碎的坦克残骸,那末日般的场景成就了能量武器在战争史书上最为辉煌也最为可怖的一页。 柯林厄闪光之后,钴晶的连锁爆炸导致柯林厄周边的所有能量武器都被摧毁,这些稀有的被称为“极光之矛”的能量冷兵器也几乎全被摧毁,各国后续扫荡战场的时候,都没有找到多少可以用来窃取技术的成品。 而现在,赵文犀却在这座石堡里,看到了新鲜的,能量冷兵器留下的攻击痕迹。 能量冷兵器体积越小,技术难度越高,叶斯卡尼曾经做出过匕首和战刀大小的高周波兵器,比配备给兽型哨兵的极光之矛还要轻便,被称为“北冰之刃”,而这种极其隐蔽的武器,特别适合用来刺杀。震惊世界的“洛斯德刺杀案”,就是叶斯卡尼的特务组织“北极狐”使用“北冰之刃”制造的。 那么石堡里的痕迹真的是“北冰之刃”造成的吗,这种凶名赫赫的武器,最终被拿来用在了那位疑似阿廖沙·罗曼诺夫的叶斯卡尼遗民身上了吗? 丁昊和秦暮生也敬畏地靠近了那些痕迹,秦暮生更是用自己的爪子沿着那些痕迹轻轻刮了一下。 高能量周波兵器是所有哨兵心中的向往,因为进入热兵器时代后,无论是人形的灵活与爆发力,还是兽形的力量与持久性,在钢铁兵器面前都已经变得弱势。 虽然后来各国都研究出了安置在哨兵身上的武器,但仍然走得是“战车上面架机枪”的思路,利用哨兵兽形的极高灵活性,靠近敌人的战车或坦克,利用背上安置的热兵器来抵近攻击。但哨兵兽形状态下很难进行精密的操控,极难控制弹道,热兵器也很容易出现卡壳、破损的问题,和战车坦克比起来并没有太大的优势。 唯有高能量周波兵器,简直是天生为哨兵设计,仿佛回到了古代时候,哨兵化为兽形,身披无数特制刀刃,在战场上如同绞肉机一般,被称为“杀戮之兽”的年代。 几个哨兵对宋玉汝也多了一点钦佩之情。能够凭借一点痕迹判断出这里出现了能量冷兵器,并由此推断出罗曼可能遭遇到一场凶险的刺杀,确实足够敏锐。 感受到那顺着精神连接传递过来的认可,宋玉汝昂首站在那里,大舌头舔了舔毛茸茸的嘴巴,抖了抖脖颈的狮鬃。 赵文犀又把他踢了出去。 这些神秘痕迹的出现,让罗曼的行踪再度变得扑朔迷离,也让他们此行注定无功而返,几人只能无奈地离开了石堡。 哨兵们在雪地里奔跑,在回程的路上,丁昊边跑边发出了低沉的虎吼。 纯白的骏马,如同森林中的精灵。 似乎意识到被他们发现,骏马发出了“狄律律”的声音。丁昊带着队伍将雪橇的速度减慢,渐渐停在了林中。 白马走了出来,抬起蹄子,摇晃着脖颈上长长的白色鬃毛,向着苏木台哨所的方向晃动着。 “你想跟着我们去哨所?”赵文犀用叶斯卡尼语问道。 白马上下晃动脖子点了点头。 因为上次有过救命之恩,赵文犀和丁昊商量了一下,丁昊就同意了白马的拜访,赵文犀想了想,还是没有和宋玉汝解释白马的身份。 苏木台的队伍和白马米哈伊尔在雪地里穿行,在傍晚赶回了苏木台哨所。 赵文犀卸下雪橇,几个哨兵都直接在院子里就变成了人形,长途跋涉让他们浑身热汗蒸腾,在院子里冒出了白雾,这样的热量只能持续一会儿,他们赶快往屋子里走去。 但是卡在他们前面的,却还有一只体型庞大的狮子,哨所的正门本来已经考虑到了兽形的进出,但他体型还是太大了,挡住了别人的路,狮鬃被门框挤压着,他勉强挤了进去。 “穷讲究个什么啊!”秦暮生搓着胳膊,气得直叫。 “他应该是害羞吧。”米哈伊尔也变为了人形,虽然不懂亚国语,却似乎猜出了他们的想法,用叶斯卡尼语说道,“我原先也很耻于在人前展示身体。” 赵文犀下意识地扭头看去,米哈伊尔站在院落当中,肩膀披着灰白色的头发,全身因为刚刚变成人形而赤裸。他的肤色十分白皙,是不同于亚国人,只有北地的叶斯卡尼人才有的白,光洁的皮肤不仅十分白,而且……一点体毛也没有。 除了他的头发,他的身体白的就像一块雪,因为太白了,所以让他没有体毛这件事也变得格外明显,就连他两腿之间,那个有着叶斯卡尼特色的部位,都没有任何毛发遮盖,大小像是成人,干净得却像个孩子…… “不许看不许看!”秦暮生捂住了赵文犀的眼睛气呼呼地说,“白毛狼没毛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赵文犀尴尬地推开他,本来他只是下意识瞥了一眼,挪开眼睛也就算了,秦暮生这一说反倒让人知道他在看了。 米哈伊尔不知道秦暮生在说什么,但是他猜得出来,笑着对赵文犀说:“兽形为纯白色的哨兵,人形的时候都是没有体毛的,麻烦给我拿件衣服吧。” -- 五十八 敬酒 “他们隐藏在了难民里,突然发动了袭击,我们掩护罗曼离开,然后就失散了。”米哈伊尔简短地说。 “现在还没有消息吗?”赵文犀担忧地问。 米哈伊尔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在分各个方向搜寻,亚国这边,我们不敢深入边境,不过,罗曼会到这里的可能性也最小,所以我特地留在边境就是想和你们碰面,如果你们发现了什么踪迹,请及时和我们联系。” “你们有没有什么猜测?这样漫无目的地找没有什么意义。”赵文犀问道。 “虽然也可能是那美联合国之类的动的手,但可能性很低,我们觉得最大的可能还是血狼。”米哈伊尔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我们并不是担心亚国会做出这种事,而是罗曼如果逃出来的话,可能会碰巧来到亚国的方向,希望你们能够提供救援。” “这是当然的。”赵文犀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离开了,我也要去搜寻罗曼了。”米哈伊尔站了起来。 “这么快就走吗?留在这儿休息一下吧。”赵文犀劝道。 “我没有那样的心情。”米哈伊尔笑了笑,“抱歉了。” 赵文犀看他要走,忍不住问道:“罗曼他是不是……他的身份……”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但是罗曼没有开口之前,我不能冒然说出来,想必你也明白,罗曼真正的身份有多么特殊,他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也就是做出了决定的时候。”米哈伊尔脱掉身上的毯子,看向赵文犀,“不过,罗曼对你们的印象非常好,他对亚国的观感也非常好。罗曼的心里一直很忧虑,他带着我们,带着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已经漂泊了太久太久,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遗民中做思想工作,想要让叶斯卡尼遗民有一个新的家,可能正是因为他有了这样的想法,血狼才会出手袭击他,血狼是不会轻易允许有遗民离开叶斯卡尼,寻找新的生活的。” “虽然我和罗曼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界和心胸非常宽广,他是一个英明的领导者,我为他的平安祈祷,我希望他能早日归来,带着叶斯卡尼的遗民找到离开苦难,走向幸福的道路。”赵文犀诚恳地说。 “我会告诉罗曼的,他一定很高兴听到你的认可。”米哈伊尔郑重地说。 赵文犀拿着那条毯子将他送到门口:“你披上吧,没有向导在身边,长期保持兽型是很危险的,偶尔休息的时候你用得上。” “谢谢。”米哈伊尔道谢之后,也没有客气。 他走出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有一些事,其实和我无关,请原谅我冒昧开口。” “我们天生纯白兽型的哨兵,心智的成熟总是比别的哨兵慢,甚至哪怕成年了,我们的心智里也总有不成熟的地方,比如白狼,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也只有罗曼一个人,对我们并不亲近。”米哈伊尔对赵文犀说道,“包括我也是,我曾经因为自己的幼稚,差点铸成永远伤害罗曼的大错,幸好他原谅了我,我们才走到今天。” “如果你还喜欢他,就请给他机会,当他明白了对你的爱,他会长大,如果你不喜欢他,就早点让他离开,他会遇到那个让他长大成熟的人,如果你一直这样拖着,只会让你们都受到伤害。”米哈伊尔看着赵文犀,轻声劝道。 “你现在可看不出不成熟的样子。”赵文犀苦笑了一声,或许因为米哈伊尔是外国人,而且和哨所无关的缘故,面对米哈伊尔,他反而更能敞开自己的内心,没忍住流露出一丝埋怨。 他扭头看了看,哨所的哨兵们都守在门口,几个脑袋紧盯着这边,都很担心他的安全,防贼一样看着他,而个头最高的,就是宋玉汝。米哈伊尔也是因为看出了自己和宋玉汝之间的奇怪气氛,才这么说的吧。 nbsp 但宋玉汝的脸色就复杂了很多,他来苏木台哨所,一个目的是了解赵文犀这种向导主导的形式是不是真的有效,另一个目的就是了解叶斯卡尼的动向,而且这其实是更主要的目的。 “这白毛神父刚才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秦暮生看着转身回来的赵文犀,好奇地问。 现在叶斯卡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马上回去汇报,而那也意味着,他在苏木台哨所的事情,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说我的哨兵看起来都很好。”赵文犀笑了笑。 赵文犀明白了米哈伊尔的想法,相比起国破家亡,无家可归,颠沛流离的叶斯卡尼遗民,生活在亚国的他们实在幸福太多太多,对他来说,和宋玉汝的感情已经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波折,但是对于米哈伊尔他们来说,经历亡国之痛,战争之苦,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他们更明白能够和心爱之人彼此相守是多么珍贵的幸福,所以他希望赵文犀不要因为一时的情绪,而做出后悔一生的选择。 米哈伊尔变化为兽型,赵文犀将毛毯打结套在他的身上,拍了拍他的后背,米哈伊尔长鸣一声,踏雪而去,去寻找让他的心智蜕变为成熟,让他的生命焕发光彩的罗曼去了。 一提给宋玉汝送行,可把秦暮生高兴坏了,还提出要整点小酒,敖日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起哄架秧子直喊好,被丁昊一眼给瞪回去了:“瞎闹什么,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或许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但是眼下罗曼生死不知,米哈伊尔心急如焚,而这样的考验,恐怕已经在他们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米哈伊尔是发自内心地这让赵文犀从全新的角度审视起自己现在的感觉。 黑脸白脸两个人都唱了,丁昊自然不能再说那样的话,他看向宋玉汝:“要是文犀猜的没错,那个罗曼就是叶斯卡尼的亡国公主阿廖沙,也就是孤狼的领袖,要是他真的出了事儿,整个叶斯卡尼剩下的人肯定就乱套了,边境上的所有哨所,都得加倍上心,提防着那些没了国家的疯子铤而走险,这事儿,宋参谋你回去得好好说说。” “这个情况很重要,我……需要回去报告一下。”宋玉汝说得有些艰难,他情不自禁地凝视着赵文犀,眼神甚至有点可怜。 “那我晚上做一顿好的,就当给你送行了。”赵文犀站起身,他一直没有表态,但这样的话,更是戳中了宋玉汝的心,让他黯然神伤。 其他哨兵自然是不信的,赵文犀将米哈伊尔说的情况向大家说了一下。丁昊自然也赞同帮着米哈伊尔他们关注罗曼的行踪,这本来也是苏木台哨所的事情。 ; “我曾经差点杀了罗曼。”米哈伊尔语气平静,内容却十分惊人,“罗曼说,纯白兽型的哨兵非常特殊,天赋越高的纯白哨兵,心智越不成熟,想要成熟,都要经历心灵上的蜕变,蜕变的过程越痛苦,蜕变之后的心智越成熟。我现在的成熟,是用我曾经的痛苦换来的,而且我不成熟的地方,也不方便对你说。”说道最后,米哈伊尔流露出一丝羞涩,随即将毛毯披在肩上,“我该走了,我只是希望,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都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们所拥有的幸福,是我们这些颠沛流离的亡国之人,再也没有办法拥有的过去。” 许城拨拉了他一下,笑着说道:“宋参谋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为重,该回去就回去。” 却是绝口不提该回来就回来的话。 秦暮生嘿嘿一笑:“那可不咋的。”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感觉,自己如果就这么走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那就赶紧去吧,这么大的事儿,好好回报一下,最好就别回来了。”秦暮生一点面子也不给,简直是欢呼雀跃。 这话说得在理,宋玉汝听得进去,但也正因为说得在理,他才更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儿。 现在是喝酒的时候吗?” 说完,他隐晦地瞥了一眼宋玉汝。 好不容易能把宋玉汝这尊大佛送走,秦暮生临了还非得递个把柄过去怎么着,还嫌宋玉汝没呆够啊? “喝点吧,今天大家都怪累的。”宋玉汝抿抿嘴唇,汗湿的发尾还没有干透,看着有点狼狈,“冒雪赶路也冷,喝酒暖暖身子。”他搓了搓脸,然后抬起头来,“丁哨长,行吗?” 丁昊没想到他会来问自己,愣了愣,随后笑呵呵地说:“宋参谋想喝,那咱就整点儿。” 赵文犀没说什么,晚上做了凉拌红油肚丝,炒了一盘花生米,炖了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锅,再加辣炒野鸡肉、香煎鹿肉排。菜样儿少,量却大,毕竟是五个肚量大的哨兵加赵文犀,一天奔波又格外地热。 酒是丁昊带来的黄河大曲,味道醇厚,度数不低,丁昊是苏木台的哨长,是主,他挨个给几个人倒酒,宋玉汝默不作声看着,见丁昊给敖日根也倒满了,身体微动,嘴巴微张,却没说什么。 他们几个今天都出去了,只有敖日根看家,按理说晚上也要安排敖日根站岗,岗哨,是不该喝酒的。 “这点对根儿来说是小意思,没事儿。”许城看出来宋玉汝的想法,解释了一句。 等到丁昊给宋玉汝倒酒的时候,宋玉汝站起身来,托着杯子,姿态很低地倾斜杯口,丁昊却要拿过杯子放回桌面上:“宋参谋太客气,你坐你的。” 宋玉汝执意要托杯承酒,两人一僵持,气氛就古怪起来。 “哪儿那么多规矩啊?”秦暮生不爽地哼了一声,打破了僵局。宋玉汝握着丁昊的手,扶着酒瓶:“昊哥,你是主,我是客。” 他这句“昊哥”叫得很是突兀,哨所的人都愣住了,可丁昊也不能就直说“咱们俩没那么熟”,只好默许了,将酒倒满。 赵文犀不爱喝酒,只有他倒了白水。丁昊倒完之后,端起酒杯:“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另外宋参谋在咱们这辛苦这么久,要回去了,今天也算是送行,没别的,我干了。” 丁昊也没有碰杯,仰脖就干了。许城、秦暮生紧随其后,敖日根端起酒杯,恋恋不舍地一仰头,咕嘟就咽了下去。宋玉汝愣了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轻轻晃了晃,也仰头咕嘟全灌进去了。 干了这一杯,酒量深浅立刻就显出来了,敖日根咂咂嘴,意犹未尽,混若无事。丁昊面色如常,呼吸粗重了一些。许城脸上漾起两团淡淡绯红,平时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就朦胧了。秦暮生脸上腾地就红了,豪放地把衣服扒了,大喊了一声:“操,爽!” 宋玉汝脸都扭成了一团,紧紧咬着牙,腮帮鼓的像花栗鼠,强忍着晕乎。 干完之后,大家大口吃菜,然后丁昊起身,却被宋玉汝抢先一把夺过了酒瓶。他死死捏着酒瓶,死死咬着牙,看得出脑袋已经晕了,身体勉强还能控制——他要给大家倒酒。 他走到许城身边,许城要起身,被宋玉汝按着肩膀压了回去:“城哥,给我个机会。” 许城脸露苦笑:“宋参谋是喝猛了,坐下休息会儿,喝不了就算了,没这个必要……” “给我个机会……我怕一会儿真的醉了,就动不了了。”宋玉汝身体有些发晃,说话动作比往常冲动了,但是脑子还能明白事情。 他又走到了秦暮生旁边,秦暮生却用手将杯子扣住:“不是我说,宋参谋,你这敬得是什么酒啊,师出无名,我不敢喝啊。” “狼哥,给我个机会,我就想,表达一下心意。”宋玉汝捧着酒瓶,像端着钢枪,笑了一声,发红的眼睛看着秦暮生。 秦暮生不爽地撇了撇嘴,挪开了手,大喇喇地坐着,看着宋玉汝给他倒满。 他晃了晃酒瓶,里面的酒倒到第二轮就不太够了,恰好又到了敖日根,敖日根眼巴巴地看着丁昊。丁昊犹豫了一下,却看向了赵文犀。 “既然是宋参谋敬酒,根儿就再喝一杯。”赵文犀脸色平静,一直打量着宋玉汝,眼里隐隐压抑着什么,像是想看看宋玉汝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玉汝转身开了另一瓶酒,给敖日根也倒满了,他走回到自己的座位,身体晃了一下,伸手扶住椅子,他举起酒杯,看着里面接近满杯的酒液,又放下来,看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了赵文犀的身上,他和赵文犀对望了一眼,近乎呢喃地说:“苏木台,真的很好……我敬你们一杯。” 他端起酒杯,又停顿了一下,俯身挨个去和他们碰杯,还非要执着地将杯口放低,甚至宁肯俯身下去也不肯让丁昊和他谦让。 见他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大家也不再和他计较,只能无奈地挨个和他碰杯。 碰完之后,宋玉汝吐出长长一口气,垂眸看着酒杯,对着酒杯笑笑:“这段时间,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大家多担待,别的不说了,希望你们好好的。” 他仰头将酒杯一口饮尽,见他站着,大家也不好坐着,连秦暮生都不情不愿地起身,和他一起干了这杯酒,唯独赵文犀默然不语,一直坐在那儿。等宋玉汝坐下,赵文犀的眼眸也平静了许多。 宋玉汝和他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拿起筷子,夹了好大一筷红油肚丝。几口菜下肚,很突兀地,宋玉汝眼睛一眯缝,就倒在那儿了。 “操,我还以为他量多大呢,两杯倒啊。”秦暮生猖狂地嘲讽着,其实他酒量也不大,红的最明显的就是他。 “你们也悠着点。”赵文犀看着倒下的宋玉汝无奈地摇摇头,给根儿飞了个眼色,根儿就颠颠儿扶着宋玉汝去一边休息。 “难得乐呵么。”秦暮生委屈地放下酒杯,垮起个小狗批脸。 “跑了一天,身上不累?”赵文犀端起水杯,悠哉地嘬了一小口,斜眼看他。 秦暮生眼睛一瞪,眨巴眨巴,立马将酒杯推开了:“累,特别累!” -- 五十九、虎视狼顾 许城洗漱完毕,就进入了赵文犀那屋。他刚洗完澡,身上就穿着件短袖短裤,也不感觉冷。 进去一抬头,许城微微一愣,赵文犀不在屋里,靠在炕边上的是秦暮生。秦暮生和他穿的一样,也是短裤,上面则是一条洗的有些松垮的白背心,两条长腿踩着拖鞋大叉着,双臂向后撑着身体,正有点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见他进来,秦暮生也没说话,就是拿眼睛乜着他。 许城也不和他打招呼,坐到他旁边,隔了点距离,抬手拨弄拨弄自己擦得半干的头发,又低头嗅了嗅咯吱窝。他抬起胳膊的时候,就有淡淡的香味散开来,这味道很淡,但是对于哨兵尤其是兽形为狼型的秦暮生来说,却已经足够明显。 秦暮生眼角瞥见许城的动作,眼睛瞪圆了一点,装作百无聊赖左右乱看实则目的明确地悄悄低头,微微抬起胳膊闻了闻,刚洗完澡的身上只有淡淡的香皂味儿,但因为洗的早,味道已经淡了,而且相比之下显得太普通了,和许城身上那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没法比。这让秦暮生顿时不爽起来。 他想了想,撑着身体往上一蹿,坐到炕上,把身上的衣服快速地脱光,赤条条地大张着腿坐在炕沿上,等待着赵文犀。 “这么着急?”许城忍不住先开了口,他也瞥了秦暮生一眼,只见秦暮生胯下的那根肉棒渐渐有了反应,随着血液充盈,龟头慢慢涨大,上下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越来越硬,最后高高翘了起来,他不禁有些不是滋味地挪开眼,小声嫌弃地说,“没羞没臊。” “我这是替文犀省事儿,要不然一会儿还得脱,多耽误事儿,提前准备好了,文犀一进屋就开搞,那多带劲儿。”秦暮生晃了晃瘦长的脚丫,美滋滋地说。 许城默不作声,过了几秒钟,扭着头把后脑勺冲着秦暮生,也坐到炕上,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他没有叉着腿,而是盘腿坐在了炕上。 “嗤。”秦暮生发出嘲讽的声音。 俩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理谁,各看着一边,沉默填满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秦暮生悄悄转头,瞥了一眼,随即又是嗤地一笑:“你不也硬了。” 许城不太自然地交叉双手压了压自己的鸡巴试图遮掩起来,可惜,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鸡巴硬成这个样子,压下去反倒更硬了,顶着胳膊想翘起来。 “这是第一次只有咱俩一起吧?”秦暮生开口,说话的火药味儿淡了许多。 “嗯。”许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秦暮生看他那副死样子,嘴角咧起来,坏坏一笑:“诶,笑面虎,屁眼痒不?” 许城眉头大大皱起来,嫌弃地看着他。 “有啥不好承认的,我不信你屁眼儿不痒,不痒你鸡巴那么硬干啥?”秦暮生往许城那边探了探头,故意去看许城勃起的鸡巴。 许城脸上微红,还有点恼火:“你到底想说啥?” “就唠唠么,你现在装什么啊?一会儿搞起来,那通感一连接,你想瞒都瞒不住,谁还不知道谁什么样儿啊?”秦暮生大喇喇地张开腿,任由自己的鸡巴直愣愣地往上指,他口气唏嘘地看着自己的鸡巴叹气,“反正我现在都快忍不住了,一想到一会儿文犀要操我了,鸡巴就硬的不行。原先我以为,自己鸡巴只会为了操别人才硬,哪儿想得到,有一天会因为要被别人操而硬起来,而且还这么硬。” 许城耳朵发红,不反驳也不理会,闭着嘴不说话。 “诶,反正一会儿通感之后,咱们俩就啥也别想瞒着对方了,现在就没必要搞这一套了吧?”秦暮生主动示好,许城犹豫了一下,也不好意思继续冷脸,小声说道:“那也等文犀进来再说,现在急什么?” “我是寻思着,咱俩不能就这么傻等吧。”秦暮生的狼尾巴终于漏出来了,“这哨所里吧,别看咱们俩最不对付,但是别说,有些事儿吧,还就得你这种臭不要脸的才能跟我打个配合。” 许城自动过滤了秦暮生夹枪带棒的讽刺:“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玩点儿战术,你懂吧?”秦暮生眉毛飞了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文犀的本事你也知道,一个人肯定扛不住,咱们俩各自为战,那是削弱战斗力,不如联手,这样……文犀肯定也乐意。” 他用手指横着蹭了蹭鼻子,厚脸皮如他,提出这样的建议,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正如秦暮生所说,哨所里还真是只有许城能够和他配合,他去找丁昊或者敖日根,都不合适。 “那你有什么想法?”许城还是没说行没说不行,只是斜眼看着他。 秦暮生一听有戏,立刻来劲儿了,转身握着脚踝盘腿坐在炕上,双腿形成的腿窝里,鸡巴仍然不知羞耻地高高翘着:“比如一会儿,咱们俩分工合作,我给文犀口鸡巴,你给文犀口蛋蛋,我亲文犀的嘴,你亲文犀的脖子,咱俩打配合,让文犀哪儿都别闲着,怎么样?” “合着好事儿全他妈给你,我就打下手呗?”许城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 “唉唉有商有量吗,急什么眼哪!”秦暮生拍拍膝盖,又小声嘀咕道,“就知道骗不了你个笑面虎。” “那就我给文犀口的时候,你和文犀亲嘴儿,文犀一手玩你的奶子,一手玩我的屁股,操你的时候,我在旁边帮你摆姿势,操我的时候,你也在旁边搭把手,这 “你们俩这是干嘛啊?”赵文犀在门口愣了几秒钟,才把门轻轻合上,向两人走去。 赵文犀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又一时语塞,只好用舌尖轻舔嘴唇,双手一左一右贴着两人的臀肉,缓缓揉捏起来。他手一动,许城和秦暮生的表情都变得酥软了,眯缝着眼睛,嘴角露出有些舒服的笑容。 只见许城和秦暮生都背朝着门口,跪趴在炕上,双脚脚踝搭在炕沿,屁股撅出炕外,一个皮肤更白皙,臀型更饱满圆润,一个肤色略黝黑,屁股紧实又挺翘。 许城斜眼看他:“前面我不反对,后面摆姿势怎么说。” “怎么了?憋得呗!”秦暮生开口拆台,“等你等得都急死了,文犀,你也摸摸我,我后面也不舒服。” “那要不变个姿势。”秦暮生一条腿支起来,一条腿盘放着,“咱们俩整成一对儿。” 他的双手仿佛按下了暂停,让两个人都微微一定,秦暮生嘿嘿笑了一声:“文犀,你先摸得是谁的?” 许城并不理会他的挑衅,抢了先机道:“文犀,你摸摸,我……后面有点不舒服……” “操那你他妈出个主意,就知道挑刺儿!”秦暮生拍了下大腿指着许城骂道。 “哎,你说,一会儿文犀进来咱俩摆什么姿势?”秦暮生又用胳膊肘撞撞他。 许城转过身来搂住赵文犀的腰,将嘴凑过去,吻住了赵文犀的嘴唇。他搂着赵文犀的腰,双唇压着赵文犀的嘴唇分开,舌尖勾引着赵文犀的舌尖和他共舞,边吻边发出低沉的闷哼。秦暮生也不甘示弱地从前面搂住赵文犀,他亲着赵文犀的脸,在赵文犀耳边喘气,热乎乎地说:“文犀,往里摸……” “别冤枉我呀,这撅屁股等着你的主意可是许城出的!”秦暮生转头就卖了队友。 “摆姿势?摆什么姿势?”许城不太理解。 “操,要不怎么说你们文化人就是会骚呢!”秦暮生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下,“真有你的。” 他的手顺着赵文犀的手臂摸到手背,往屁股里面带。赵文犀的手顺势陷到了秦暮生的股沟里,手指尖挤进了股 他这么一说,许城笑意里就多了几分温柔,也有一些不好意思,秦暮生却是比他更不要脸,直接伸手去拉赵文犀:“文犀,你快摸摸……” “我还和笑面虎打赌,你一定会先摸我的呢。”秦暮生啧了一声,有点遗憾。 “有点傻。”许城冷漠地评价。 “谁跟你一对儿,你能不能有点正经主意?”许城嫌弃极了。 赵文犀眼里有些担忧,贴近他的身体问道:“怎么了?” 许城犹豫了一下,勾勾手,和秦暮生头凑着头,低声说了句话。 秦暮生想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挪挪屁股到许城耳边小声说话。许城脸一红,骂道:“就你最他妈会骚。”骂完之后,咽了咽口水,“那,那就按你说的来。” 许城也不甘示弱,连忙分辨:“但是说要给你惊喜的主意是秦暮生出的。” “先下手为强,掌握主动权!”秦暮生握紧了拳头,“你没发现咱几个之前总是傻乎乎地等,然后慢慢腾腾地开始吗,这都认识多久了,还这么没情调呢,这回咱俩就摆个姿势,让文犀一进来就知道,他今晚别想歇着了。” 总行了吧?”秦暮生仿佛做出很大牺牲一般说道。 等赵文犀洗完澡,擦着头发进入自己的宿舍,一进门看到屋里的景象,就楞住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坐起身来,扭头看着赵文犀。只是秦暮生是将屁股坐在了脚跟上,身体微微前倾,便让屁股的弧线更加凸显,双臀如同一个涂满了蜂蜜的水蜜桃,很是诱惑地往外撅着。许城本来是挺直了后背转过来,看见了秦暮生的样子,呆了一秒,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屁股压在脚跟,故意往外挺着。秦暮生看他偷学,眼里露出得意的笑来。 “真是的,又是你瞎出的主意吧?”赵文犀轻笑了一声。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秦暮生趴在那儿,还扭了扭屁股,“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赵文犀脸有点红:“你们俩别闹!” “没有先后,一起摸得,怎么了?”赵文犀奇怪地问。 “有区别吗?”许城斜眼看他。 秦暮生一拍大腿,转身横躺在炕上:“要不这样,我这么躺,你反过来,咱俩都这么侧着身子等着?” “那咱们俩都坐着,一左一右。”秦暮生又起身坐在炕上。 许城气得想回拳怼他,可秦暮生一扭身躲开了:“快点快点,就这么办,文犀快洗完澡了。” 赵文犀挣开手打了他手背一下,动作很轻,可秦暮生却嗖地收回手,满脸委屈地瘪着嘴。赵文犀无可奈何地瞪他一眼,视线一落,看着两人挨在一起撅着等他的屁股,眼里就不禁泛起一丝欲火。他垂着眼,伸出手同时放在两人的屁股上,压低了声音:“是挺惊喜的……” 缝,碰到了已经湿滑起来的皱褶。秦暮生低喘了一声,赵文犀扭过头来低声说:“湿了。” “嗯……”秦暮生连忙抢住他的嘴巴,他直接伸出舌头,像条大狗一样动情地胡乱舔着赵文犀的嘴唇,舌头左右乱拨着往里钻,赵文犀喘着气笑了一声,故意仰起头躲开了。秦暮生急切地又舔又吻着他的下颚,鼻梁贴着赵文犀的脸颊拱着。赵文犀的手指在这时挤进了他的肛口,插到了里面,让他闷哼了一声,一时失神,赵文犀这才趁势稳住他,上面舌头闯进他的嘴里,下面手指插进他的肉穴里。 许城并没有继续去争抢,他贴着赵文犀的锁骨轻轻吻着,呼吸也乱了套,因为赵文犀的手指也插进了他的屁股里。他和秦暮生本来还有些争争抢抢喧宾夺主的样子,可赵文犀用两根手指就把他们弄得身上都软了。看着秦暮生上下被赵文犀一起侵入逗弄,话都说不出,只知道扭着身子紧贴着赵文犀,他忍不住嘴角轻笑。 赵文犀依然吻着秦暮生,但他的手指却在许城的屁股里多插了一根,而且熟稔地触及到了前列腺的边缘,指尖贴着那里打着转。快感顿时强烈许多,许城的笑容一下就软了,嘴角无力地垂了下去,喘息声立刻明显了几分,他离赵文犀很近,却看到赵文犀一边亲着秦暮生,嘴角一边露出一抹笑意。 那是笑给他看得,许城突然感到一种又羞耻又兴奋的灼热,赵文犀一边把秦暮生吻得忘乎所以,一边却又玩弄着他的肉穴,竟让他感到别样的刺激,有点……有点像偷情一样…… 见秦暮生还霸着赵文犀的嘴唇不放,许城俯身搂住了赵文犀,将他竖着抱起来,抱到了炕上。这一下打断了赵文犀和秦暮生的吻,也让赵文犀的手指从两人的屁股里抽了出来,两边的手指都已经湿哒哒的了。 秦暮生不爽地瞪了许城一眼,许城只是抿嘴暗笑,趁着搂住赵文犀的机会,再度吻上赵文犀的嘴唇,一只手主动带着赵文犀抓揉胸肌,另一只手则引着赵文犀,他的五指扣在赵文犀的五指上,中指压着赵文犀的中指,挤进臀缝里,再度将指头插进了他的肉穴。因为太急着争抢赵文犀的爱抚了,做完之后,许城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比平时,甚至比和其他哨兵配合的时候还大胆还主动些。索性他也顾不得了,宽大的手掌将赵文犀的手按在屁股上,把其他手指也往里推,屁股还主动夹了一下,他知道赵文犀的手指能够感觉到。 赵文犀的中指、食指、无名指全都插了进去,而且前后抽动起来,许城低喘一声,忍不住挺起了胸。赵文犀的手不用他帮忙,直接用力抓住了他的胸肌,两根手指掐住了许城的乳头。 他的手指有湿凉的液体,许城此时才意识到,刚刚恰好将从秦暮生屁股里抽出来的手指按到了自己胸上,那捏湿了自己乳头的液体正是秦暮生屁股里的淫水。从秦暮生屁股里流出来的东西涂到自己胸肌上让许城感觉很羞耻,但沾满了淫水的手指又成了许城和秦暮生之间的纽带,让他感到莫名的刺激。 胸口上突然增强的痛感让许城回过了神,赵文犀咬了咬他的下巴,手掌抓揉他胸肌的力道变大了许多,将他的胸肌从指缝里挤出,手指将胸肌顺滑的弧线抓成了凌乱的曲线,这曲线还随着手指放肆的扭动游移而不停变化,指掌把玩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被肆虐的红痕,将许城白皙的胸肌抓得涨起一片红晕:“想什么呢?” 赵文犀的口气里多了几分霸道,他平素温柔如水波的双眸渐渐燃起了欲望的炽焰,凶猛地向着许城燃烧过去。意识到正是自己让赵文犀燃起了这样的火焰,意识到赵文犀现在手掌用力掐捏的乳头是自己的,这样的想法从脑子里浮现,就足够让许城感觉身体发软,更紧地贴在了赵文犀身上。 硬茬茬的触感横亘在他和赵文犀之间,许城低下头,才看到秦暮生已经张嘴含住了赵文犀的鸡巴,顶着他的是秦暮生的头发。 秦暮生跪在那里,低头俯身含着赵文犀的龟头,脑袋顶在许城的大腿上,故意挤了挤,他含住赵文犀硕大的龟头,用比接吻娴熟得多的技巧包裹卷动着,舌尖斗不过赵文犀的舌头,却轻易地取悦了龟头。他用嘴唇围住冠沟,并不吞入很深,但每次都是挤空嘴里的空气,像是将赵文犀的龟头“吸”进嘴里。厚实的龟头肉冠贴着口腔四壁被吸到里面,柔软的舌头,坚硬的上颚和紧窒的两腮构成了密闭的空腔,将龟头紧紧挤压着,吮吸着。然后他再放入空气,放松口腔,让龟头从软热的嘴唇之间逃脱,但是在冠沟即将脱出嘴唇之前,他就再度抽空空气将这肉桃般的龟头吞吸进来。 这样每次他吞入龟头,嘴里都会发出啵的一声,他的头一下一下地往前探着,蹭在许城的腿上。赵文犀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走了,本来摸着许城胸肌的手顺着许城身体滑下去,按住了秦暮生的头,抓着他短短的头发。 头,另一边就感觉很空虚难忍了,现在文犀连这边也不肯玩了,许城就更加难受了。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被秦暮生口得湿漉漉的鸡巴,直接握住中间,让秦暮生没法继续给赵文犀口交。 眼前的鸡巴吃的正舒服,突然出现一只手拦在路上,秦暮生抬头一看是许城,气得就去拨他的胳膊。 赵文犀缓了一口气,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他的手捏了捏秦暮生的耳朵,偏头对许城说:“你喂给他吃。” 许城和秦暮生都呆住了,都没想到赵文犀会这么说。不过许城马上就兴奋起来,跃跃欲试地好像拿到了尚方宝剑,手里粗壮狰狞的阴茎也确实差不多是一根“尚方宝杵”,他垂眼看着秦暮生,眉眼里的笑意在秦暮生看来都是小人得志的得意。他握着赵文犀的阴茎,在秦暮生面前晃了晃:“快,狗崽子,快来吃。” 秦暮生不乐意了,撇头抱住赵文犀的腿,垮着脸扮可怜:“文犀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啊。” 赵文犀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儿,一会儿也让你喂他。”说完他抬起头,看向许城,“你也不要胡闹,互相学习。” 许城表情微变,像是在隐忍什么让他浑身发痒的感觉,勉强点了点头。一滴银丝从他双腿之间,当着秦暮生的面滴了下去。秦暮生嘿嘿一笑,趁着许城走神,含住了许城手里的鸡巴。他的嘴如同进攻一般,将赵文犀的整根鸡巴都“掳”走了,嘴唇一直吞到许城的手那里。被他的嘴唇“亲”了一下,许城被烫着一般赶紧撒手,随即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恼火地低头看着秦暮生,就等着秦暮生将鸡巴吐出的时候再夺回这根“尚方宝杵”。 没想到秦暮生根本不给他机会,他的嘴唇一直贴着赵文犀的小腹,脸颊深深凹陷着,吸紧了赵文犀粗壮的鸡巴根部,身体小幅度地摇摆着。许城愣住了,微微后仰,才看到秦暮生的喉结一直在前后滚动,因为一直含着鸡巴没有吐出,抑制不住的口水开始从嘴角慢慢溢出往下滴落出来。许城收回身来,钦佩又不甘地瞪着秦暮生。赵文犀的鸡巴从秦暮生的嘴巴一直深入他的喉咙,他根本都扭不了头,只能用眼睛得意地瞥了许城一眼,接着就扬起双眼去看赵文犀。长期保持吞咽的动作,而且被鸡巴插得这么深,让他双眼泛红,快要流出眼泪来。 “不要逞强。”赵文犀嗔怪地戳了他凹陷的脸颊一下,抬手按住他的额头,将鸡巴慢慢往后抽。被喉咙完全吞没的鸡巴再慢慢抽出的画面壮观极了,许城也是第一次从赵文犀能够看到的角度观看这个过程,他发现哪怕用身体体会过那么多次了,可他对赵文犀的鸡巴有多大竟仍旧把握的不准确,他以为要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只抽出了一半,他以为要完全抽出来的时候,居然还有一小截,才露出那狰狞的龟头来。看着那根鸡巴如同出鞘的宝剑般从秦暮生嘴里慢慢抽出,一想到自己含着赵文犀鸡巴的时候,赵文犀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画面,许城竟有种感同身受地刺激感,他紧挨着赵文犀的身体,感觉自己后穴一阵阵空虚,肛口忍不住咬紧了插在里面一直在搅动扩张的手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虎耳和虎尾控制不住地显现出来,兽型特征出现说明他已经完全兴奋了,做好了深度结合的准备,这个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今天却不知为何让许城有些羞耻。 当赵文犀的鸡巴从秦暮生嘴里抽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被口水完全打湿,从龟头系带到根部,几条口水如同雨帘滴滴答答地坠落下去。秦暮生急促地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水,仰头对着许城挑衅地挑了挑眉。他还没有显出兽型特征,看着许城满脸潮红,微微往前挺起胸肌,屁股左右摇晃着,虎尾却忍不住软软地缠在赵文犀的手臂上,就知道许城的后面一定已经湿的厉害,被赵文犀的手指玩得快受不住了。 “该你了。”秦暮生直起身来,也凑到赵文犀身边,和许城一左一右的,一脸争宠的贱兮兮表情,“文犀,你说是不是。” 没等赵文犀回答,许城就想要俯身低头抢先含住赵文犀的鸡巴,可刚刚才这么做过的秦暮生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手一伸,直接裹住了赵文犀的龟头,往上抬起,将赵文犀硕壮鸡巴腹侧的凸柱亮出来:“先从下面往上舔。” 许城既不想理会他,也有些忍不住想舔的欲望了。他鼻尖靠近赵文犀的鸡巴,轻轻动着鼻尖嗅了嗅,随后有些埋怨地瞪了秦暮生一眼。赵文犀自身信息素的味道之外,还掺杂了秦暮生口水留下的味道,甚至赵文犀的鸡巴现在还是湿的,表面的口水让那紫红的颜色和暴起如盘蛇的青筋都泛着水亮的光。 nbsp;“你教教他,他不如你会骚。”赵文犀扭头亲了亲秦暮生的脸,手掌搂住了秦暮生的狼腰,抚摸着他腰侧的皮肤。 秦暮生的腰很敏感,手指一颤,赵文犀被他舔得湿漉漉的龟头就滑了下去,像一根肉棍一样重重“砸”在许城的脸上。他赶紧伸手握住赵文犀的鸡巴,又如同握着防暴棍般在许城的脸上拍打了两下:“把舌头伸出来啊,文犀就喜欢我用他的鸡巴在脸上这么砸。” 出乎他意料的,许城虽然看起来不爽,舌头却很顺从地伸了出来,他自然就不客气地握着赵文犀的鸡巴在许城的舌头上拍打起来。拍了两下,他留下的湿哒哒的口水就和许城的口水混在一起,在许城的嘴边留下了甩动的银丝。 英俊的许城如果不是在雪山中晒黑了皮肤,本来是颇有点奶油小生的漂亮的,现在他仰着自己的脸,满眼崇敬又淫荡地看着赵文犀,舌头用力往外伸着,被赵文犀的鸡巴沉沉地拍打着,鸡巴重重砸下去的时候,他还会挑着舌头主动去舔,去挽留,好像馋鸡巴馋到能舔一下都是好的。 秦暮生的动作陡然一顿,将赵文犀的鸡巴放在许城的舌头上轻轻滑动着,脸一下就红了,动作都慢了下来。 赵文犀默许着两个人竞争,一直没插口,此时才低低笑了一声,转头对秦暮生说道:“才看出来?” “你给我舔的时候,和许城现在一样儿,不对,你比许城还骚呢。”赵文犀毫不避讳地当着许城面说道,“把你的花样都教给他,让他也学学。” “用、用你的嘴亲,亲前面那里。”秦暮生红着脸,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许城斜了他一眼,为自己这示敌以弱的妙招暗自得意,他也按照秦暮生说得,试着用嘴唇亲吻赵文犀的马眼,马眼里咸湿的淫水打湿了他的嘴唇,沾染了他的舌尖,那味道一刺激,他情不自禁就含住了赵文犀的鸡巴。 “慢点,别憋气,没全进去之前还能喘气,等进到喉咙最里面再憋气……”秦暮生嘴巴干涩,忍不住喉结滚动,好像现在吞着赵文犀鸡巴的还是他。难怪许城变这么古怪呢,站在赵文犀身边,看得根本不是许城的笑话,看得是自己刚才到底多骚啊,看着许城,秦暮生感觉跟看着自己没什么两样,许城这个笑面虎要是都骚成这个样子,自己只会看起来更骚。 “别急着全进去,先把鸡巴里的水儿吸出来点,那水流进去,嗓子眼儿就没那么紧了。”秦暮生感觉好像真的在含着赵文犀的鸡巴,那种喉咙都被填满,似乎要捅到身体里去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狼耳和狼尾都冒了出来,兽型时候总是垂着的尾巴现在却高高扬起,露出他挺翘的屁股和股缝里赵文犀白皙的手指。精神链接让他们进入了通感的状态,尽管通感没法和本人真正的感受相比,但也让他同时感受到了许城现在尝试深喉的状态。 许城身体一抖,为了口交他的屁股不得不放开赵文犀的手指,后面本来空得厉害,可现在那种被玩弄的感觉又回来了,不仅屁眼在被玩,他感觉乳头也被揪扯着,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赵文犀的手指在玩弄秦暮生的乳头。秦暮生的乳头比较小,一副没被玩开的样子,现在被赵文犀的手指掐揉着,却渐渐感受到了许城已经被玩硬啃肿的乳头的感觉,秦暮生靠在赵文犀身上,因为兴奋而不住喘息着,犬齿齿尖勾着一条细丝落在嘴唇上,已经被玩得完全浪了起来,顾不上教导许城了。 许城边为赵文犀口交边仰头看着,只见赵文犀左手揽住秦暮生,捏着他的乳头,右手抚摸着秦暮生的身体,嘴唇亲吻着秦暮生的脖颈和胸口,时不时啃咬一下他的乳头,动作随意自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反倒是秦暮生,斜着身子歪歪扭扭地倚在他的身上,被他的动作撩拨得不停喘息,鸡巴硬的一跳一跳地,就在许城的面前晃。看着赵文犀现在轻松自如地挑拨玩弄秦暮生的样子,再想想赵文犀刚刚来哨所时候的样子,许城竟忍不住有种奇怪的成就感…… 是他们让当初拘谨又自卑的赵文犀,可以这么自信又大胆地搂着他们,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习惯了将他们宽阔的胸肌抓在手里揉捏,那双粉嫩的薄唇,习惯了含住他们硬起的乳头,那根又粗又长和赵文犀的样貌极不相符的鸡巴,已经习惯了放在他们几个哨兵的嘴里,后穴里。只要到了炕上,那就是他们几个哨兵争着抢着好好伺候,想要放进逼里的枪,射出来的精液就像子弹一样,把他们彻底打服了,肚子里被灌了多少精液都不够,每天都想被赵文犀用大鸡巴按在床上操…… sp; 赵文犀的手放在他们的头上,左边捏着秦暮生的狼耳,右边捏着许城的虎耳,狼耳尖尖的毛更有质感,虎耳圆圆的毛更加绵密。被他一捏耳朵,两个人同时皱了皱被捏的那一边的眼睛。他们俩默契地从两边靠近赵文犀,鼻尖贴在阴茎的根部,深深地呼吸,接着同时伸出舌头,一左一右地轻舔赵文犀的睾丸。 同时袭来的快感让赵文犀轻轻呻吟了一声,看着两个人的舌头从睾丸滑到阴茎根部,一起用舌头舔着他的阴茎表面。他将双手插进两人的头发里,指间夹着他们的耳朵,缓缓往后抽出自己的鸡巴。因为赵文犀的手按住了他们,所以两人的头没有动,而是赵文犀的鸡巴慢慢后退,缓缓从两人的舌头中间划过。等到龟头退到两人的嘴边,两个人同时用嘴唇吻住了圆硕的龟头表面,两根柔软的舌头在上面来回滑动,时不时碰到一起,他们像在舔糖果一样不住吮吸含舔。 赵文犀再次把鸡巴往前挺,整根鸡巴长枪一般慢慢往前,两个人的舌头就再度如同关卡一般夹住了赵文犀的鸡巴。可是这关卡太柔软了,被粗壮坚硬的鸡巴撑开,反倒被逼的让了路,舌尖甚至都被强势的鸡巴压迫着,往鸡巴前伸的方向微微偏斜,舌尖贴在鸡巴上,依次细细舔过每一道凸起的青筋。赵文犀按着他们俩的头,鸡巴缓慢地来回抽插,让他们用柔软的舌尖来丈量这根庞然大物,每一次亲自体会用舌头从龟头舔到根部需要多长时间,都让秦暮生和许城更加敬畏这根粗大的东西,同时也更深地感受到每次进入自己身体的,到底是多么粗长巨大的东西,那种将身体完全撑开,深入,贯穿,填满,甚至打破极限的满足感…… 俩人的脸颊都情不自禁变得更加潮红,眼神也越发迷离,不像是巨狼和老虎,倒像是小狗和小猫一样乖顺地用舌尖勤快地舔着赵文犀的鸡巴。 赵文犀握着自己的鸡巴,先插进了许城的嘴里,也不全插进去,只是用龟头顶到他的腮帮上,在他的嘴里抽插几下,许城很快就上道地主动给他口交。等他口交了一会儿,赵文犀就从他嘴里抽出来,龟头上还牵着从许城嘴里扯出来的银丝,就转头对准了秦暮生。秦暮生也不犹豫,张嘴就含住赵文犀的龟头,接替许城继续口交。 赵文犀躺在炕上,向上挺起的鸡巴显得更加壮观了,简直是一柱擎天,两个人渐渐产生了配合的默契,一个含住龟头给上半部分口交,一个就在下面舔睾丸和根部,也只有赵文犀这样惊人的长度,才能容得下两个哨兵一起施展他们的唇舌。 躺下之后,两个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就向赵文犀靠拢,跪在赵文犀两侧撅着屁股,许城的虎尾往上翘起,弯成一个问号,秦暮生的狼尾也像小狗一样往上挑着,露出他们的屁股。赵文犀同时抓住两人的屁股,揉捏了两把,就将手指插进了他们的穴口之中。秦暮生的后穴已经做到不需要放药就可以靠着兴奋而自然放松了,许城的后穴还紧一些,手指插进去感觉非常吃力,但已经没有那种极其抗拒的感觉。之前赵文犀就发现,通感的时候会造成一种“学习”现象,哨兵之间会学习彼此的身体反应和感觉,而秦暮生这个骚货,每个哨兵和他一起通感之后,后面就都学会自己流水了…… “文犀你冤枉我!”秦暮生感觉到赵文犀的想法,叫起屈来,“明明要怪你啊,要不是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把老子搞成这个样子。” 他握住赵文犀的鸡巴,眼睛里闪烁着波光,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却又不好意思先于许城坐上去。许城让开位置,大方地笑了:“你先来。”顿了顿,他扭头看了赵文犀一眼,屁股轻轻夹了夹赵文犀的手指。虽然后半句话没说,但通感之中都能够感知想法,他的意思是,等秦暮生被赵文犀操开了,他的后面自然也就准备好被操了。 秦暮生跨到赵文犀身上,半蹲着,嘴里忍不住感叹:“妈的文犀你这鸡巴就是他妈的长,我看那些片儿里都跪着就能插进去,你这就不行,必须得半蹲着,要不然够不到顶儿。”他半蹲着大张双腿,身体向后仰着,一手撑住身体,一手绕到身后握住赵文犀的鸡巴,将炽热的龟头对准了自己的肛口,慢慢地往下坐。 已经被赵文犀的手指玩得湿热的穴口含住了龟头的顶端。哪怕秦暮生是身体最早适应了和向导做爱的一个,想要马上就把赵文犀的鸡巴全吃进去也不可能。但是肛口的皱褶一接触到龟头的热度,就像被烫化了一样,很快就变得更加松弛。 “操,得劲儿,就这第一下,真他妈的……”秦暮生嘴里骂骂咧咧的往下坐,赵文犀粗壮的鸡巴利刃归鞘一般插进他的身体,随着他屁股慢慢降低,进的越来越深,最后他的屁股直接贴到了赵文犀身上,急促地喘息了几下,“都进来了,真他妈舒服,肚子里面满满当当的。” -- 五十九、虎视狼顾(二) 秦暮生的脸涨得通红,只迟疑了两秒,就扯着嗓子:“操,老子认栽了,哥,城哥,我叫你哥了,你帮兄弟一把。” “好嘞,今天算你走运。”许城俯身抱住秦暮生的身体,双臂一鼓,将秦暮生整个抱了起来,他站起身将秦暮生抱在怀里,背靠着自己,面朝着赵文犀。这个姿势如同给孩子把尿,羞耻极了,秦暮生却忍不住期待地看着赵文犀,心紧张得砰砰跳。因为被许城抱起,赵文犀的鸡巴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现在十分凶悍地往上翘着,还在微微晃动,像一条巨蟒在寻找猎物。 赵文犀也站起来,站到秦暮生面前,因为体力和身高的关系,赵文犀根本抱不起秦暮生,所以从来没试过这个姿势这个角度。现在有许城帮忙,他托住秦暮生的屁股,将鸡巴对准了肉穴,就插了进去。这个姿势刚好契合他鸡巴自然上翘的弧度,而且有了秦暮生的自重,感觉插得更深了,一插进去就感觉舒服极了,他情不自禁地就动了起来。 “啊啊……”秦暮生挺直了脖子,再度浪叫出来,声都有些哑了,他自己把自己锁成了一个没法挣脱的姿势,又被许城抱在怀里,毫无挣扎的余地,等若把自己的屁股完全交到了赵文犀的面前,一点自控的方法都没有,只能完全被动地承受赵文犀向上的抱操。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体会到了被操的极致快感,赵文犀的鸡巴几乎要把他捅穿一样,最里面的二道门被彻底操开了,甚至感觉好像要再次被突破了。 赵文犀伸手握住他的狼腰,腰胯不知疲倦一样快速地摆动着:“你老觉得自己瘦,瘦也有瘦的好,你的腰,握起来最舒服,这样抓在手里,特别带劲儿。” 被赵文犀夸奖,秦暮生的狼耳得意地抖了抖,支棱了起来。赵文犀低头看向他们结合的地方,发出沉沉的叹息:“怎么会这么舒服……” 他把自己的鸡巴完全抽出来,湿淋淋的鸡巴一离开肉穴,里面就往外流出一小股淫水,肛肉已经完全被操开了,甚至不会再颤动着收缩了,而是完全大张着,变成了和赵文犀鸡巴一样粗的肉洞。赵文犀握着自己的鸡巴,用龟头绕着肛肉打转,马眼如同小嘴一样亲咬着秦暮生的肛肉,丝丝缕缕的淫水从皱褶里渗出。 “别、别停……”秦暮生低低地呻吟着,但是因为身体被自己锁住,又被许城抱着,所以也没法主动用屁股去蹭,只能着急地哀求,“文犀,进来啊……” 赵文犀抓着他的腰,也没有握住鸡巴对准,直接挺腰,龟头对准了肛口就直接插了进去,一捅到底,捅得秦暮生浑身都哆嗦了一下,然后赵文犀又慢慢地拔出来,全都从秦暮生身体里拔出来,再狠狠地一插。 “我操……”秦暮生叫了一声,赵文犀每捅进去一次,他就浑身哆嗦一下,鸡巴本来硬邦邦地贴着小腹,结果被赵文犀一下一下垒着,竟然渐渐软了下来,鸡巴长度和勃起了一样长,可硬度却软了,像一条被降服的小蛇,在巨蟒面前低下头来,斜斜地搭在他的腹肌上,马眼里潺潺地流出淫水,顺着小腹往下淌,鸡巴里的水儿一股一股地往外喷,竟有了点潮喷的感觉,却又没那么强烈。 “呜……文犀……别他妈欺负老子了……老子逼里都痒死了……”秦暮生难受地左右摇头,结果许城还一直用双臂抱着他,不让他挣开,“妈了个逼的许城,你他妈同归于尽啊你,你鸡巴里的水儿都把老子后背打湿了,还他妈不撒手……” 许城将他放下来,刚才射精之后继续保持这个姿势被赵文犀操,他射出来的精液被两个人夹在中间磨来磨去,搞得秦暮生的后背和他自己的胸腹都是粘腻的精液,连秦暮生的狼尾和他的虎尾上都沾着他们流出来的淫水和精液,看起来脏兮兮的,倒是再也不会嫌弃彼此了。 吻够了,赵文犀才抬起头,将鸡巴从秦暮生屁股里抽出来。听到大鸡巴拔出去的那“啵”的响亮声音,秦暮生喃喃哼了一声,头顶着许城的身体往上撑起来一点:“城哥,我今天真管你叫哥了,这个姿势绝了,没用这个姿势被文犀操过,简直是白活。”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姿势操秦暮生,站着的姿势让他立得非常牢,感觉全身的劲儿都能完全用上,他不用使劲儿抱住秦暮生,只要把劲儿都用到秦暮生身上就行。这个姿势也不用从下往上,只要龟头插在秦暮生的肠道里,他前后顶的时候,高高翘起的鸡巴自然就会往肠道里面进。完全操开的括约肌箍在鸡巴上,前列腺被反复地碾压,而秦暮生最深处的所谓二道门,好像因为被赵文犀操得次数变多而渐渐得到了开发,那个紧窄的满是皱褶的关卡正越来越适应被大鸡巴强硬地操开,填满,鸡巴流出的淫水积蓄在里面,浸润了秦暮生的身体,让他整个身体都中了毒一般,沉浸在被操的快感里。 “啊……”许城也低吼一声,通感带来的快感没有让他潮喷,却也让他高潮了,鸡巴夹在他和秦暮生之间,喷出一股一股的热精,将秦暮生的后背和他自己的身体全都打湿了。 通感让赵文犀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但作为向导,唯有他还能把控住这股没顶的快感高潮,他继续凶狠地操着,直到许城双腿发软,双臂没劲儿,差点把秦暮生摔下去,才停了下来。他俯身压着秦暮生,先是亲了亲秦暮生的嘴唇,接着又偏头吻着许城的嘴唇。许城将下巴压在秦暮生的肩膀上,凑到赵文犀面前,和秦暮生一样伸出舌头,两个人的舌头都努力勾引纠缠着赵文犀的舌头,想将赵文犀请到自己的嘴里来。赵文犀抬手搂住两人的脑袋,嘴巴左右逢源,舌头品尝着两个人的嘴唇,从秦暮生的唇尖滑到许城的嘴角,又从许城的嘴里抽出勾住秦暮生的舌头,津液从他们的嘴角流下,如同汇流在一起的小溪。 赵文犀的鸡巴噗呲噗呲地在秦暮生的肉穴里操着,睾丸啪啪地打在他的身上,顶操的力道让秦暮生的后背和许城的胸肌腹肌不停碰撞,也发出啪啪的声音。秦暮生的膝盖突然抽搐般摇动起来,被操软的鸡巴开始往外喷出水来,哗哗地喷溅而出,因为喷的太高了,都冲到了他和许城的下巴上。 “你妈……操……老子今天完了……”秦暮生低吼出声,彻底放任自己的身体被许城抱着,完全沦陷在了强烈的快感里。 nbsp; “我他妈……也没办法……”许城低喘着,他靠着墙支撑着自己,双臂已经是本能一样抱紧了秦暮生,快感强到这个地步,通感的削弱已经微乎其微,他和秦暮生经历着同样的感受,鸡巴被夹在秦暮生的后背和自己的腹肌之间,淫水不停往下淌,到了下面又和屁眼里流出的水儿汇到一起,顺着他微微哆嗦的结实双腿往下流。 “许城,我想让你给我口出来, 赵文犀俯身压着秦暮生,连带着秦暮生身后的许城也被一起压在墙上,他将鸡巴从下往上狠狠地贯穿进秦暮生的身体,然后用几乎每次都快完全抽出的激烈幅度,凶悍地撞击着秦暮生的身体。 可以吗?”赵文犀挺着自己还没有射精的鸡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通感之下,快感在精神海中如同暴雨雷霆般流窜,最巅峰的高潮已经结束,但赵文犀的身体还没有高潮,还需要“收尾”,可他已经有些累了,操不动了,现在反倒只想被口交,在温暖的嘴巴里射出来。 “不行。”许城的回答出乎赵文犀的意料,他板着脸,“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凝视着赵文犀,很严肃地纠正道:“你得说,许城,过来,我要操你的嘴,射你嘴里边。” 赵文犀呆了一呆,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哑着嗓子说:“许城,过来,我要操你的嘴,射你嘴里边。” 许城这才笑出来,他跪在赵文犀面前,双手捧着赵文犀的鸡巴,把嘴巴张大了,伸出舌头来,嗓音温柔地邀请道:“来了,我这就好好伺候伺候你的鸡巴,累了一晚上了,还没射精呢,都射我嘴里吧。” 看着面目温柔英俊的许城仰着脸说出这样的话来,赵文犀怎能不兴奋,他往前一挺,鸡巴就插进了许城的嘴里。 秦暮生好不容易松开那个别扭的姿势,腿都有些抽筋了,也站不起来,同样跪在赵文犀面前,酸溜溜地看着许城给赵文犀吃鸡巴:“笑面虎你可真贼,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也想吃文犀的精液,刚才后面都没吃着,总感觉少了点啥。” “文犀,再狠点,像操秦暮生的逼那样操我的嘴,然后把精液喂给我吃。”许城不理他,只是抬起头,将赵文犀的双手抓起,放在自己的颈后,暗示赵文犀可以扣住他的头,更用力更粗暴地往里操。 赵文犀的手插进他汗湿的发丝里,看着许城满是温柔的鼓励眼神,轻轻点了点头:“恩,我会,好好操你的嘴的。” 他的双手将许城的头按住,不再让许城前后吞吐,而是主动耸着自己的腰,让鸡巴在许城的喉咙里抽插。 “操,你牛逼……”秦暮生啧啧羡慕,但口气还是软了下来,“那这会儿就把文犀让给你,等会儿文犀射的时候可不许独吞,要分我一口。” 自己对文犀的喜欢,这种感觉美极了。 而且口交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快感的,但这种快感并不是来自喉咙,而是因为通感。 当他把脸埋在赵文犀的胯下,近距离闻到赵文犀身上动人的信息素味道,身体就会更快地进入通感。而通感之后,赵文犀被口交的快感就会若有若无地传到他的身上,并且随着赵文犀越来越舒服,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满足而变得更强。所以这种快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让文犀有多爽,他就能有多爽,文犀操得越兴奋越舒服,他也就越幸福越舒服。知道自己真正让赵文犀舒服了,满足了,他那种愧疚感才会轻一些,他才会觉得,自己没有辜负老天爷给的好运,没有辜负文犀这么好的人。 “没有,你从来没有辜负过,你,还有秦暮生,苏木台的每个人,才是老天爷给我的好运。”赵文犀抚摸着许城的脸颊,看着许城的双眸,听懂了他心中的话。 秦暮生凑到许城身边,和许城脸贴着脸,也把舌头伸出来,嘻嘻笑道:“文犀,那你就把好运给我们吧。” “嗯……”赵文犀用力点点头,按住了许城的头,鸡巴全捅进了许城的喉咙里,让许城那双温柔的眼睛都被操的泛红,他的喉结被顶的上下滑动,就像在不停地说出好听的情话。 “要……要来了……”赵文犀狠狠操了一阵,猛地推开了许城的头,鸡巴从喉咙里拔出,高高扬起,一股浓浊的精液从许城的嗓子眼连到赵文犀的龟头上,他已经在里面射了出来。 秦暮生赶紧抓住赵文犀的鸡巴,对准他和许城的脸,两个平时不对付的好兄弟,现在挨得紧紧的,脸压着脸,迎着赵文犀的鸡巴,面朝着怒张的马眼,看着马眼里喷出一股股浊白的精液,射到他们的脸上。 赵文犀看着自己的精液一道道地落在两个人的脸上,因为力道最强的一股已经射进了许城的嗓子里,所以剩下的虽然射的仍然很猛,却都落在两个人的脸上,一道道铺在他们的眉毛、鼻梁、脸颊和下巴上,把他们的脸都盖住了。 “操,真鸡巴带劲儿,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每次跟文犀做,都感觉更爽了。”秦暮生用手抿起一道精液,塞进嘴里,舌头勾着脸上的白色精丝,往嘴里卷。 许城没说话,而是糊着满脸精液,张着嘴,嘴里汪着几团粘稠的精块,填满了他的嘴巴,他得意地笑了笑,闭上嘴全给咽了进去。 -- 六十、往前看 被两个壮实的哨兵搂在中间,就像前后各放着一个热烘烘的火炉,半夜醒来的赵文犀有点想上厕所。秦暮生睡的呼呼哈哈的,许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轻声问:“怎么了?” “上厕所。”赵文犀从被窝里起身,许城帮他把棉裤拿来,套在他身上,又让他披上军大衣,装备齐全,防护完毕才让他下床。 “不用这么多,就是去后面。”赵文犀小声笑了。许城帮他把秋衣掖进衣服里,心疼地说:“这里就是冬天冷,上个厕所都难受。” “没事,我都习惯了。”赵文犀下了炕,穿上棉拖鞋,向后面走去。 苏木台哨所的厕所在外面,虽然收拾得干净,可到底是到处跑风的旱厕,到了冬天上个厕所都感觉要冻掉半拉屁股。赵文犀来得时候刚入冬,勉强坚持了几天,到后来就不行了,每次去厕所回来都冻得哆哆嗦嗦的。哨所里群策群力,许城从旧仓库给他找了个大小合适的桶,丁昊给他做了个中间掏空的木盖子,敖日根在周围包了一圈垫子,做了个简易马桶,秦暮生……秦暮生臭不要脸地自己坐上去试了试,被轰下来了。 这个桶就放在后面的淋浴间边上,也就是赵文犀的独属厕所了。他披着衣服走到那里,忽然身体一僵。 就听到白陀山脉呼嚎的大风之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似乎很近,又似乎被扯得很远。刚到哨所的时候,秦暮生为了吓他回去讲的那些什么雪山之女、大脚怪、雪山妖怪的故事开始浮上心头,让赵文犀一下就精神了。精神了也就清醒了,赵文犀摇头失笑,自己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颗红心向太阳,怕什么牛鬼蛇神?他靠近后门,皱眉细听,随即伸手去拉门锁,发现后门果然没有上锁,拉开一看,就看到一团白雪裹着的身影就坐在后门边上,哭声正是从它身上传过来的。 大风裹着白陀山上积年的白雪呼呼地往屋里灌,赵文犀眯眼细看,才看出那个哭得肩膀抽动的人,正是宋玉汝。 “你在这干什么呢?”赵文犀问道。 宋玉汝抬起头,戴着的雷锋帽上已经裹满了雪片,长长的睫毛上都结了冰霜,雪地映着他的脸,他用手背擦了擦脸,哽咽着说:“没事儿,我就想自己呆会儿。” “赶紧进屋,你是不是想冻死自己?”赵文犀先不管别的事情,催促他道。 宋玉汝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道:“文犀……我心里难受……” “难受你妈个蛋,在这装什么怂呢,给我滚进来。”赵文犀抬脚就踹,把宋玉汝踹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宋玉汝蹭了一身的雪,跟个大熊一样站起来,进了屋。 “赶紧把门关上,冻死我了!”赵文犀在门口吹了这一会儿,感觉自己都要冻透了,他没好气地等了宋玉汝一眼,“说吧,你在那儿作什么妖呢?” 宋玉汝把雷锋帽摘下来,精神的短发被压得瘪瘪的贴着头皮,还有点奇形怪状的,因为一直在哭,泪水流到脸上,把脸都有点冻伤了,红的很奇怪,看起来就像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二傻子。 他垂着头,捏着帽子,一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就那么用伤心又悲痛的眼神看着赵文犀。 “你快点儿说,不说我就走了。”赵文犀没好气地催促道。 “文犀,你过去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宋玉汝更难过了,差点又要哭出来。 赵文犀脸色难看地瞪着他。 “其实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心里还能好受点。我知道,是我过去太混蛋了,让你失望了,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对我的好,现在后悔了,才 “是日子。”赵文犀叹息了一声。 “……”赵文犀也是无语。 “我之前老以为你在这儿过得不好,来了之后才知道,离开我,你过得比过去好多了,这儿苦的只是条件,可有的是对你真心好的人,而我在乎的那些东西,对你来说根本就一点儿意义没有,我不仅没有成为你的幸福,还成了你的痛苦,我跟苏木台这些人,根本就没法比,在他们面前,我就是垃圾,就是渣滓,就,就是屎尿不如!”宋玉汝用自己能想出来最狠的话骂着自己。 赵文犀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有点扭曲,咬着牙。 “往前看吗……”他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厄……恩……屎?”宋玉汝不太确定地说。 “……尿?”宋玉汝沉默了几秒,犹犹豫豫地说。 赵文犀抖了抖,提好裤子,舒畅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扭头看向宋玉汝:“你有病吧,大半夜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宋玉汝很尴尬,他酝酿了一晚上的情绪,被赵文犀一泡尿给浇没了。 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那时候那么温柔的你,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宋玉汝说着说着,心里一酸,差点又哭出来了。 关键是还持续得很久。 他转身去把马桶拿出来把盖子放到一边,解开裤子对准了桶,哗哗的声音打断了宋玉汝的话,宋玉汝目瞪口呆,随即默默闭上了嘴,黑暗中只有,哗哗的水声击打着木桶。 “你和我的事情,我确实已经翻篇了,我不是对你没感情了,而是这份感情只能美好过去,不能支撑未来了。”赵文犀抬头看着宋玉汝说道,“我们都该往前看了。” “爱情可以一时冲动,谈恋爱可以天天很美好,可真的在一起过日子,要面对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甚至是屎尿垃圾。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你能和我过日子的可能,你不是那个能和我过日子的人,而在苏木台,我找到的不只是爱情,还是我的生活。”赵文犀拢了拢身上的军大衣,抱着双臂,平静无波地凝视着宋玉汝。 “在学校里,我天天照顾你,给你洗衣服,给你准备吃的,陪你干这个干那个,那其实还是谈恋爱,你要真让我给你把屎把尿,我未必做得到,但他们做得到。”赵文犀拿起那个垫子,“这是敖日根自己做的马桶垫,上面是一圈垫子,下面有绑绳,他还一次做了俩,可以来回换洗,这整个马桶,都是他们想着给我做的,每天排着班拿出去倒,拿出去洗,你能做到吗?” 这时候,许城恰好走了过来,他只穿着件背心,进来看见赵文犀和宋玉汝,表情明显一愣,就是楞得有点做作:“文犀,没事儿吧?我以为你摔倒了什么的。” 而宋玉汝停留在黑暗中,本来满是悲伤的双眼渐渐明亮起来,低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是对你没感情了……我不是对你没感情了……” 赵文犀也笑了,轻声点头:“暖和。” 赵文犀忍不住了,骂了一句:“大半夜听你放屁,我特么尿都没撒!” 许城悄悄靠近他,亲了亲他的额头。赵文犀身后,秦暮生的双臂缠在了他的腰上,热乎乎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马上就驱散了寒风。 “看见这是什么了吗?”赵文犀指着那个桶。 “没事。”赵文犀转身和许城走了回去,两人都没对刚才的事说什么,只是帮赵文犀脱了身上的衣服,赶紧钻进被窝。许城握着赵文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肌上,笑着问道:“暖不暖和?” -- 六十一、抱一抱 ⓈēУuwēn.Coⓜ 第二天一早,秦暮生只穿了条短裤,一边刷着牙,一边左摇右晃地走到小黑板前,在自己下面的正字上认认真真地添了一笔。 宋玉汝正在收拾自己的铺盖,看到这一幕,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给自己的被子打背包。 “你们俩昨天胡闹什么呢?声音闹的那么大,是不是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丁昊肩上搭着毛巾,走过来,一分数落九分好奇地说。 “嘿嘿,昨天玩了个新姿势,哎呀……咕噜哇啦”秦暮生说完就喝了一大口水,用力漱嘴,然后走到门口,也不怕外面的冷风,扑地一口就喷了出去,水滴在空中化作雾气与细小的冰晶,烟花一般散开,漂亮极了。 丁昊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秦班长,什么新姿势啊,你说说呗!”敖日根热情地蹦到秦暮生身后,像个求知若渴的小学生。本来有些犹豫的丁昊露出一抹微笑来,端起水杯,慢悠悠地滋儿了一口。 “来,根儿,你蹲下。”秦暮生摆摆手,敖日根乖乖照做。秦暮生把搪瓷缸子放到一边,俯身勾住敖日根的双膝,一用力:“我操!” 他脸憋得通红,嘴里忍不住骂道:“根儿长得真瓷实,真鸡巴沉。” 敖日根还傻傻地:“秦班长,你这是干啥啊?” “你不是问啥姿势?就这个姿势。”秦暮生勾着敖日根的膝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像不像小孩儿把尿?” “像……秦班长,这姿势也太羞人了……”敖日根扭动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这姿势越羞人,做起来越爽,就这个姿势,这屁股完全打开了,插进去的时候一点儿缝也没有,老爽老爽了,你试过一次就知道了。”秦暮生端了敖日根几分钟,就将敖日根放了下来,不停甩胳膊。 丁昊在旁边看了新奇,没好气地说道:“这又是你想出来的花招吧?” “这你可冤枉我了,这是笑面虎想出来的。”秦暮生马上反驳道。 “这会儿叫我笑面虎了?昨晚上谁叫着我城哥,求我再坚持一会儿,让你再爽爽的?妈的端了你快一个小时,老子胳膊都快断了。”许城笑呵呵地拆秦暮生的台,“现在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以后还想不想被这么操了?” “切,下回求谁也不求你!”他转头看了看,眉开眼笑地将胳膊搭在敖日根肩膀上,“根儿,来,你试试,看能整动我不?” “好!”敖日根大方地应了,一弯腰直接将秦暮生的膝盖一兜,往前一供,把秦暮生对折着抱在怀里。秦暮生猝不及防,无处抓落,接着发现敖日根竟能稳稳地抱住他,立刻得意起来:“看见没?根儿也能抱得动我!根儿,你能坚持多久?” “半个小时应该能行。”敖日根抱着秦暮生颠了颠,脸色颇为保守地估计了一下。 “你能不能要点脸!好意思让根儿抱着你!”许城十分唾弃地说。 “根儿,下次咱俩一起,哥教你几个新花样。”秦暮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道。 敖日根脆生生地答应道:“好!” 他将秦暮生放下来,有点期盼地说:“秦班,那你能抱我多长时间啊?” 秦暮生脸色一僵:“厄……” “哈哈,知道他靠不住了吧,根儿过来。”许城过去将敖日根抱起来,赞 “那丁昊怎么办?”赵文犀问道。 许城和秦暮生对视一眼,眉毛一飞,坏主意就沟通了电波,俩人一左一右,各抱住丁昊一条腿,将丁昊抬轿子一样抬了起来。 赵文犀把手伸进丁昊的内裤握住里面的肉根,用手掌握住来回轻撸了两下,温柔地说:“最近一阵辛苦你了。” 丁昊轻轻松松就将他抱了起来,冷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抱你一天都没事儿。” 秦暮生气得要踢他:“滚你大爷的。” 敖日根立马高兴了,嘿嘿笑,眼里颇为期待。 “好好好,我就指着丁老大了!”许城被丁昊挽着手,感觉还蛮新奇,这时候看着赵文犀进屋,愣了一下,脸一下就红了。 “诶诶!”丁昊慌张地将双臂搭在两人身上,“瞎闹什么?” 哨兵们面面相觑,看了看丁昊健硕的身躯,都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丁昊脸色一僵,随即不太自然地说:“这帮臭小子还是欠练,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一大早就不学好。”赵文犀轻啐一声,将手里的菜摆到桌上,随即斜眼看向几个哨兵,眉眼里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们都互相抱得动么?” 丁昊正要挣扎,眼角余光瞥到赵文犀走了过来,也不动弹了,只是脖颈里泛起红色。赵文犀走到他面前,搂着他的腰,和丁昊紧贴着身子,笑意盎然地往前顶了两下:“不错,这高度正好,哪天也让丁哨长好好舒服舒服。” 叹了一声,“好小子,是挺结实,哥抱得动你!” 他将许城放下,脸色讪讪地,很不好意思。许城满脸的笑意缓缓消了下去,反倒是秦暮生笑得直拍大腿。 “瞎叫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丁昊梗着脖子,丝毫不怵,但是脸却涨红了。 赵文犀也愣了,随即眉眼弯弯一笑:“大早上你们闹什么呢?” “哨长,我们给你抬轿子,你就舒服就完了!”秦暮生笑嘻嘻地说。 许城蹲在地上,敖日根挽着他的腿,一发力,也抱了起来,但是抱起来之后,脸色就有点犯难,小声地说:“许班,我感觉,我感觉,我坚持不了多久……” “叫你们平时好好练体能,都不听,到用劲儿的时候才知道不够了。”丁昊旁观许久,这时候冷着脸站了出来,厚实的肩膀略一使力就鼓起两座山峰,二头肌三头肌如同峻峭的山岩。许城满脸钦佩地说:“关键时刻,还看老大!” 在哨所里,若从体型强弱来论,那自然是丁昊第一,许城第二,原本敖日根和秦暮生相差不大,但实际上敖日根比秦暮生更高,这两年在苏木台吃得好练得多,已经不知不觉就超过秦暮生了,脱了衣服,一身精实彪悍的小肌肉,特别实诚。 这两下摩擦让丁昊涨红了脸,旁边秦暮生怪叫道:“哨长你下边支帐篷了嘿!”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许城一看有门,抢在前面一本正经地说,“丁老大通杀全哨所,我能抱起来根儿和狗子,根儿能够搞定狗子,狗子啥也不行。” “没闹什么,没闹什么。”许城挣扎着赶紧从丁昊手里跳了下来。 “不辛苦不辛苦。”丁昊渐渐放松下来,坦然地被两个哨 许城将他放下,嫌弃地看了秦暮生一眼,眼神里仿佛就在说“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他拍了拍敖日根的肩膀:“根儿,你也试试。” 兵抬着,脸上露出大猫被撸毛的舒服神情来,“就是,想你想的厉害……” “哨长,想啥呢?”许城在旁边逗他。 “想那个呗!”丁昊嘿嘿一笑,“行了行了,别闹了,放我下来。” “老大别急,今晚就让给你,上次我给你支的那个招儿,你不是还没用过么?”秦暮生神神秘秘地笑了。 “什么招儿?”赵文犀好奇地问。 “用上了你就知道了。”秦暮生却是不肯透露。 “好了好了,别闹,一会儿就要把宋参谋送走了,别丢人现眼了。”丁昊从两人手上跳下来,推了两人一把。 宋玉汝在旁边默默看了有一阵了,昨晚听那边的声音听到根本睡不着,今天看他们开玩笑,才知道是怎样一种姿势,这才知道两墙之隔的赵文犀的房间里,每天晚上都发生着什么样的时期。更让他倍受刺激的是,赵文犀当着他的面把手伸进了丁昊的裤裆。之前还都是他听墙角或者扒门缝,这次却是正当面看了个一清二楚,可见赵文犀是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完全不在乎他看到赵文犀的手去摸别的哨兵的鸡巴是什么心情了。 丁昊挺着自己胯下硬起的鸡巴,去套了件外套,大喇喇地坐在了桌边,还抬手招了招宋玉汝:“宋参谋,来吃饭。” 宋玉汝魂不守舍地坐到了桌边,勉强笑了笑:“谢谢。” 桌上摆着凉拌鸡丝,青椒炒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鱼香肉丝,还有一盆白菜豆腐汤,四菜一汤,还做了烙糖饼和蛋炒饭,这早饭的规格在苏木台是相当地高了。 “好好吃,一路又冷又远,早上吃饱饱地才不难受。”丁昊抬着筷子示意道。 宋玉汝点点头,显得分外沉默。 看他这副样子,几个哨兵交换了一下眼神,也都不言声了。这人一个看不住,就能把赵文犀勾到身边,又是哭又是闹的,手段腻歪的紧,可不敢再给他机会借题发挥,赶紧送走了事。 宋玉汝似乎也察觉出大家不待见自己,始终默默吃饭。这氛围太过奇怪,敖日根乌溜溜的眼睛四处看看,也不敢和感觉还挺好的“宋大哥”说话。赵文犀默默看了一圈,便也平心静气,好好地吃完了这顿饭。 燕然堡垒特地派了雪地车来接,速度虽然快,但也着实很冷,几个人目送着宋玉汝坐上车,宋玉汝将防止雪盲的护目镜戴在脸上,顿时感觉面前的光线都黯淡了许多。 “一路顺风,恕不远送。”秦暮生眉开眼笑地说道。 -- 六十二、丁昊的招数 sēyuwēn.Coм 白驼山脉的雪,总是远看沉默,近处风嚎雪凛,苏木台哨所的生活,也是远看一成不变,近看总有微澜。 今天宋玉汝这股微澜终于平息,哨所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虽然还有那位疑似阿廖沙公主的叶斯卡尼遗民失踪事件笼罩在头顶,但对哨所来说,毕竟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了。 “唉,美呀,这小日子儿,舒坦。”晚上吃饱喝足了,秦暮生坐在椅子上,撩起衣服摸着自己的肚皮,美滋滋地哼哼着,“还别说,没了姓宋的碍眼,还真感觉少了点乐子呢。” “你就作吧,一天天就属你心思最多。”赵文犀无奈地推了他脑袋一下,“之前想了那么多主意,天天就知道欺负人。” 秦暮生揉着肚子,被他推了脑袋,脑袋就停在那儿,歪着头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语还休,“我明明能反驳但我忍着不说”的模样 “怎么,我说错了?你想说啥?”赵文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有话等着自己。 “卸磨杀驴!兔死狗亨!”秦暮生哼唧唧地抖着肩,“某些人,明明默许了,明明自己得着好了,这一转头,就开始装好人了,我气不过,我委屈,我冤枉!” “那叫兔死狗烹!”赵文犀没好气地纠正道,却也忍不住笑。秦暮生说得也是事实,他确实没有阻止几个哨兵刻意针对宋玉汝的行为,更何况,哨兵们针对宋玉汝的方法,就是加倍和他亲热,这事儿他可是最大受益者,怎么会真的生气呢,竟还真的被秦暮生说中了痛脚,没法反驳。 “文犀,香一个,我就告诉你个事儿。”秦暮生捉住他的手,涎着脸,贼兮兮地笑了。 “什么事儿?”赵文犀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温润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秦暮生就忍不住自己招了:“我给哨长还出过一招儿,他还没来得及用呢。” 丁昊正在旁边运动,他抓着那个丁字铁架,正在做引体向上和走楼梯。这个结构简单的锻炼器械,却需要极强的核心肌群力量,是丁昊每天的必修功课。 赵文犀刚到哨所的时候,丁昊就下马威一般在铁架上训练,还以一身强势的肌肉,故意吓唬赵文犀。而现在,丁昊自然再也不会干那样的事,听到秦暮生的话,他边收腹抬高身体边笑骂道:“你这家伙,没事儿卖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浪费了我的好主意吗,我这可是给你量身定做的!”秦暮生挤眉弄眼地说。 敖日根也好奇:“哨长,什么招儿啊,也教教我呗!” 赵文犀转身走到丁昊面前,他站在前面,丁昊也没法挺身,便抓着铁杆,将身体垂了下来。 他身上穿着红色的背心,蓝灰色的内裤,背心洗了太多次,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四角内裤同样如此,本该结实有弹性的布料已经洗成了宽松的裤衩,但这么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穿在丁昊魁梧的身体上,却也显出一种勾人的阳刚性感来。 嗐,什么衣服穿在丁昊这样的身材上,不显得性感啊,这么强壮的体格,这么成熟的身体,这么爷们的气质,站在那儿就是在勾人……赵文犀想着想着,脸微微一红,这哪里是丁昊在勾人,分明是他看丁昊的时候,就老是想着那事儿,是自己脑子不干净了。 “想啥呢?”丁昊把身体挂在那儿,见赵文犀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走,那温润的眼眸深处藏着的火焰若隐若现,哪还不知道赵文犀是什么心思?自己被他眼神这么一打量,就感觉一股热气往下面走,鸡巴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赵文犀抬眼和他一对视,也从丁昊的眼睛里看到了那股腾起的热气,他看着丁昊脸上似笑非笑的,带着点挑逗的笑容,心里一暖,自己怎么会觉得,看到丁昊的身体就想那事儿,是“不干净”了?但是嘴上,他却拿捏着口吻,低声说:“我脑子里都是些不干不净的想法,看着你这样,就……就……就想些不该想的事儿……” “那怎么叫不干不净呢?你要是看着我的时候,不想那些事儿,才是有问题呢。”丁昊的回答,果然如他所料。丁昊的呼吸也粗重了些,低沉地嘿嘿一笑:“文犀,你说说,你都想啥呢?” “想……摸你……”赵文犀把手放在丁昊的小腹上,隔着背心,摸着下面火热结实的肌肉。 “那你就摸呗,还等啥呢?”丁昊越发情动,鸡巴慢慢苏醒,宽松的短裤一下就空间不够了,本来垂着放着的鸡巴,慢慢鼓起,正面无处可去,就从侧面硬起,斜插在短裤里,紧贴着大腿根处的人鱼线,在短裤里顶起又粗又长的一条。 赵文犀有点羞涩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丁昊扭头:“你们俩瞅啥呢,该干啥干啥去!” “咋就不能瞅了,丁老大,不是你说的么,以后哨所里还搞那个纵欲式,文犀想做什么都不拦着,那以后文犀干点啥,咱们还都得清场啊?”秦暮生和敖日根在旁边默默围观,正看得起劲儿,听到丁昊撵人,却也丝毫不怵,“之前又不是没看过,就让我们看看,也跟着学学呗,对,上午的训练科目,就是哨长现场示范,性爱教学!” 秦暮生一拍巴掌,丁昊没好气地说:“净瞎说,什么性爱教学。”说完之后,他哼了一声,半是嫌弃半是佩服地说,“论学这个,苏木台里谁比得过你,你组织训练才合适。” “嘿,老大,你这有点过河拆桥了啊,现在不是那时候求我支招的时候啦?”秦暮生梗着脖子反驳道。 “什么叫过河拆桥啊,我这是夸你呢。”丁昊嘿嘿一笑,说是夸 赵文犀好奇又期待,鸡巴也已经硬了,站在那儿等着看丁昊的招数。 “行,我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丁昊将短裤脱了,赤条条地跪到赵文犀面前。倒不是赵文犀多么霸道,喜欢让苏木台的哨兵们给他下跪,而是哨兵向导本就有身高差,这几个大高个儿跪着,高度就正好对着他的鸡巴。 “好啊,就是现在太敏感了,摸奶子还行,一捏奶头,后面就痒……”丁昊低喘着说,难受地扭了扭腰。 赵文犀爽的忍不住呻吟起来,声音沙哑又虚弱,好像要喘不上气了,听起来特别色情。敖日根就在他身边,忍不住盯着他看:“文犀喘得好好听啊,看起来,看起来也好好看……” “哦哦哦!”秦暮生发出起哄的声音,“不要脸嘿,故意显摆嘿!” “是么?让我摸摸。”赵文犀的手滑到他后面,将他内裤剥掉一半,露出臀峰,手掌顺着臀肉滑到了丁昊的股缝里,中指在穴口摸了摸,“这就湿了?” “好~”赵文犀的声音带着软糯的温柔,乖乖伸出手,放在丁昊胸肌上,将饱满的胸肌握在手里,用力揉捏起来。 赵文犀将手指插进丁昊的穴口里,紧热的皱褶已经很湿润了,从括约肌里挤进去,却发现里面更湿,已经能摸到明显的水润感,要不是括约肌夹得紧,肛口会更湿。 “你他娘的比我还爱显摆呢!”丁昊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回去,“就许你天天嗷嗷叫,骚个没够,不许别人也浪一下啊?操,老子就是想让文犀操得嗷嗷叫,馋死你们这几个不听话的!” “我自己也乐意。”丁昊脸一红,不太好意思地说。 ,分明还是开秦暮生玩笑呢。 文犀捏住他的乳头,两边同时扭转揉捏着,丁昊一下就顾不上和秦暮生敖日根显摆了,舒服得哼起来:“啊……操……文犀,上来就这么带劲儿……” 丁昊一直含着赵文犀的鸡巴,适应了之后,慢慢让赵文犀的鸡巴从嘴里抽出来,等龟头从嘴唇里露出冠沟,再吞回去,他的嘴唇始终和赵文犀的鸡巴严丝合缝的,如同一个抽成真空的肉箍,包裹住赵文犀的鸡巴,来回两次,赵文犀的鸡巴上就都是口水的湿亮光泽。 “你呀,要硬气就坚持到底啊,跟我说什么软话。”赵文犀却故意挪开手,“你不是说我是你家向导吗?” 后半句他是冲着秦暮生和敖日根说得,说完之后,他看向赵文犀,舔了舔嘴唇,放柔了声音,带着点讨好:“文犀,你给我摸摸呗……” 丁昊一呆,随即嘿嘿直笑,笑得又兴奋又傻气:“对对。”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故意压低,变得低沉又有力,带着点霸道说,“文犀,过来摸摸我奶子,让我舒服舒服。” “嘿,好听吧?”秦暮生也在旁边 “这还得谢谢宋玉汝。”丁昊搂住赵文犀,挑着眉毛直乐,“为了气他,这个月让你操了这么多回,后面彻底给操开了,你往里摸摸。” “老大,你别这么快就玩后面啊,我教你的招儿呢!”秦暮生和敖日根都凑过来,秦暮生在旁边催促道。 “操!舒服!”丁昊满足地哼了一声,随后扭头,抖着威风牛气地说,“看见没,自己家的向导,老子干什么不行?都学着点。” “那你乐意让他们看不?”赵文犀的手将他的背心推到了胸口,恰好露出乳头和大半胸肌,就不往上撩了,卷曲的背心堆在他锁骨下面,被他胸肌的饱满弧线自然卡住,露出下面诱人的风景。 “哨长,秦班长,到底是什么招数啊,也教教我呗,让我看看呗!”还是敖日根比较专注,就盯着这个神秘招数,眼巴巴地想看。 “就让他们看看呗。”赵文犀抬手握住丁昊的腰侧,双手将背心慢慢往上推。丁昊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唤了回来:“我就是逗逗他们,看就看呗,狗崽子说得对,有什么没看过的?” 丁昊握着他的鸡巴,看着赵文犀那和长相完全不符的狰狞巨根,就忍不住又惊叹又激动地笑了一下,他张开嘴,嘴唇轻轻包住赵文犀的龟头,用不疾不徐的速度,一直往下吞,嘴唇直奔赵文犀鸡巴根部,一直到整根都含住,然后停在那儿,静止不动。他吞下赵文犀鸡巴的节奏恰到好处,嘴唇贴到根部的时候,赵文犀直接呻吟出声,声音打着弯儿,是那种舒服到极点的声音,身体都忍不住晃了晃,幸好秦暮生和敖日根在他身后,都抵着他,让他可以稳稳当当地让丁昊口。 “我们帮你!”秦暮生和敖日根哥俩儿上手,扛着赵文犀,把赵文犀也脱光了,让他赤条条地站到丁昊面前。 “乐意,你干啥我都乐意。”丁昊被赵文犀的手顺着腰线往上摸,一下骨头都软了。 他松手从铁杆上跳下来,把背心直接脱下去,露出健硕的肌肉:“来,文犀,大大方方地摸,自己家的向导,我想让他怎么摸,就让他怎么摸!” “哨长确实厉害,现在是真会啊。”秦暮生看得咽了咽口水,“根儿你看,你现在给文犀口的时候,还是从舔龟头开始的吧?哨长就不这样,直接深喉,先把喉咙操开,这样再口的时候嗓子就不紧了,怎么口怎么舒服。” “到底什么招儿啊,神神秘秘的?”赵文犀好奇了,把手指抽出来,“你赶紧给教教吧,要不然今天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带劲儿不好?”赵文犀问他。 赵文犀的手贴着丁昊的身体,快要摸到胸肌了,却停在那里:“是为了让我高兴才乐意啊?那就是你自己还是不乐意呗。” 忍不住盯着赵文犀看,“你在这儿听是这样,你在下面给文犀口的时候听又是一样,一想到文犀发出这样的声音,是自己给他口的爽了,就特别有成就感,你再往上一看,文犀被你口的露出这种表情,操,老带劲儿了!” 越口水越多,淫水和口水混在一起,丁昊嘴里发出咕咕的湿滑声音,吞吐得节奏也渐渐加快。赵文犀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丁昊的头,手指半是催促半是兴奋地抓着他的短发,按着他的头往下面插。 “你看,文犀被口舒服了,他开始主动了。”秦暮生在旁边给敖日根解说道,“想把文犀口成这样,你至少得有老大这本事才行。你现在还是靠着对文犀的喜欢口吧?口到后面是不是感觉嘴巴也累了,速度节奏也跟不上了?什么时候你练到老大这样就知道了,这鸡巴越口越舒服,嗓子眼被鸡巴顶开也爽,越爽越上瘾,想停都停不下来,嘴巴自己会动一样没完没了地吃。” “你,你别在旁边胡说……”赵文犀边喘边骂他,爽的声音都变了调,眼神都有点迷离了。 “嘿嘿,文犀感觉上来了,你别看文犀是潜意识攻击性,听着挺吓人,其实好对付得很。”秦暮生托着赵文犀,口气大极了,“你看现在,别看文犀嘴上凶,手上也凶,其实已经爽得控制不了自己了,你看文犀按着老大的头,其实文犀的手根本没使上劲儿,他的手都跟不上老大的节奏,他想按下去的时候老大就已经把鸡巴吃进去了。这才是把文犀给口爽了,口到位了。” 赵文犀脸涨得通红,可身体发软,却挣不开秦暮生的帮助。 “好厉害啊,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哨长这么厉害啊……”敖日根羡慕又佩服地说。 “下回咱俩一起,我带着你,你跟我通感一会就学会了,这玩意不能教,就要用身体体会,你嗓子操开一回就知道滋味儿了,以后自己知道吃鸡巴的爽了。”秦暮生大包大揽地说,“老大和许城都是我给通感的,所以你还是得跟我学,学会之后,你就可以在提高技术上下功夫了。” “老大口的时候,就是猛,大老爷们伺候起鸡巴来,也带着霸气,你学不会,而我其实就是骚,我太爱给文犀口鸡巴了,文犀咋玩我咋舒服,你也别跟我学,要说嘴巴厉害,其实还是许城厉害,平时会说话的人,嘴巴就是会舔鸡巴,你让他带你一回,而且许城奶子还特别敏感,你让文犀把你俩通感之后再玩他奶子,你就知道多舒服了。”秦暮生在旁边给敖日根讲解道。许城是今晚的夜哨,所以秦暮生肆无忌惮地揭许城的老底。 “你们,你们天天都研究什么呢!”赵文犀脸涨得通红,挣了一下,羞恼地说。 “这不是熟能生巧么,那话咋说来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啊,这性趣,不比兴趣还教的好?”秦暮生嘿嘿直笑,“哨长,行了,可以了,再口一会儿上瘾了,快点儿上招数!” 丁昊这才把文犀的鸡巴吐出来,嘴里已经被操的一塌糊涂了,全是淫水,他用力咽下去,却没有去擦赵文犀的鸡巴,反倒是特意让赵文犀沾满了口水,甚至都滴下银丝的鸡巴翘在那儿。他原本是大腿跪坐在脚踝上,这会儿挺直了身体,大腿一撑,身体就拔高了一截,变成了胸口对着赵文犀。 他脸有点红地说:“也不是什么招儿,就是,觉得可能挺有意思的……” 丁昊双手掌根从两边抵住胸肌,往中间挤压,本就厚实丰满的胸肌,变得更加饱涨起来。在哨所里,要说胸肌形状,属许城的最好看,要说大小,那最大最厚的还是丁昊。他也没有特意练过,一个是天生比较壮,二一个是自己也按照部队的训练一直练,胸肌特别壮。现在这么一推一挤,胸肌中间的缝隙就变得更深了,甚至像是臀缝一样紧紧闭合起来。 他将胸肌靠近了赵文犀,不过赵文犀鸡巴太硬太翘了,直直往上,秦暮生嘿嘿一笑:“老大,我帮你。” 并不会超过被口交和操后面,但是视觉上的效果更厉害,能够清楚看到丁昊小麦色的胸肌里,陷着自己紫黑的鸡巴,如同肉蟒开垦田地般上下肆虐,将淫水涂满丁昊的胸口,这种色情的感觉真是炸裂般的兴奋。 更让赵文犀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在他的鸡巴从胸肌的沟壑之间顶出之后,丁昊竟然低下了头,用嘴含住了龟头!这样的姿势让他只能含到龟头的顶端,但是龟头被嘴唇包裹,茎身被胸肌挤压,两种不同的快感让赵文犀快感更强。丁昊没有一直给他口交,而是张着嘴,嘴巴就好像赵文犀胯下的肉蟒最终要返回的洞穴般长着,等鸡巴戳进来,就用舌头舔舔龟头,鸡巴出去了,也不拦着。 被淫水涂满胸口之后,丁昊更进一步,他靠近赵文犀的身体,用胸肌把赵文犀的鸡巴压在小腹上,胸肌紧贴着赵文犀的身体,他一上一下地动着,胸肌借着淫水的润滑,和小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将鸡巴夹在中间,用胸肌反复“擦拭”着。 “这也就是哨长和许城能玩,要是他们俩把文犀的鸡巴夹中间爽了,许城肯定乐意配合。”秦暮生看了之后又想出了新的主意,他贱兮兮地说,“我去跟许城说,我就喜欢看他知道是我出的主意就不乐意,但是知道文犀喜欢又肯定会做的样子,贼开心。” “下次我休假买点精油,老大你给文犀做个胸推臀推,保证比这还刺激!”秦暮生见多识广,满嘴口花花,都是赵文犀没听过的名词。 丁昊蹭的情动,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已经是兴奋不已,听了之后只是点点头:“好,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见丁昊已经完全兴奋了,秦暮生拉了拉敖日根:“根儿,咱走吧,让他们俩在屋里。” 敖日根还有点恋恋不舍地没看够,不想走,甚至有点想参与,秦暮生嘿嘿一笑:“三人一起上虽然刺激,但是文犀也会累,俩人倒是文犀能轻松点,那你说咱仨留下谁?” “一起上也没事儿。”赵文犀扭头看着他,大方地说。 “姓宋的不在了,不用故意给他上眼药了,想一起玩,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让给老大了。”说完,秦暮生就拉着敖日根走了。 “暮生有时候心思挺细的。”赵文犀看着丁昊,柔声说道。 秦暮生其实看出来了,丁昊今天是有点想独占赵文犀的意思,之前为了让宋玉汝看清哨所里的“铁板一块”,经常是两个两个一起上,大家心里都有点腻歪了,想单独和文犀搞,所以他就把机会让给丁昊了。 丁昊给他乳交,也有些气喘,他仰着头,和赵文犀对视,眼里都是温情,刚强的眉眼都放松下来,他站起身,挺着沾了好多淫水的胸肌,转身躺到自己的床上,张开双腿,双脚踩着床沿,支成大大的M,看着文犀低声说:“文犀,来操我,让我舒服舒服。” “好。”文犀走过去,手掌搭上丁昊的屁股揉了揉。丁昊的双脚便抬了起来,半悬在空中,将双腿长得更开,也让屁股向上翘着,肉穴完全暴露在赵文犀面前。 赵文犀和丁昊对视,眼里都是默契十足的笑意。赵文犀若是想直接操他,便会握着鸡巴按住他的腿,而摸他的屁股,那便是还想玩他的肉穴。赵文犀一个手势,丁昊就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 “让我看看。”赵文犀俯身撑在丁昊身侧,这么说着,却没有伸出手去。 丁昊便自己伸出手从身前压到屁股上,宽大的手掌压住臀肉,将臀沟完全展露出来,两根食指搭在肉穴的两边,轻轻地抚摸着:“已经湿了。” 他抬眼看着赵文犀,平时独自扛起哨所风刀霜剑的丁哨长,只有在赵文犀面前,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有些柔软,甚至可以说软弱的眼神,那总是坚毅地扬起的浓眉,似乎也都软化下来,眼睛里都是荡漾的微波,期待,渴盼,又安逸地望着赵文犀。他将食指插进去一截,在里面轻轻转圈,另一根手指也插进去,慢慢将穴口往两边分开,那道艳红的肉缝便被拉开一个小洞,露出里面湿润的内壁来。 的耳边,他一看丁昊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文犀,操……操我的逼……”他说得嗓音都哆嗦了,脸涨得通红。 赵文犀愣住了,呼吸也粗重了许多,他看着丁昊,眼里欲望勃发,有那么一刻他就要冲动地操进去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你怎么也跟暮生学,说什么逼啊的。” 丁昊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羞意消退了一些:“天天听他叫得那么骚,感觉是挺带劲儿的。” “而且……秦暮生说得对,我后面都变成这样了,这可不就是逼么……”丁昊偏头瞥了瞥,他听到秦暮生和敖日根去了武器室,那里是苏木台隔音最好的地方,肯定听不到他说啥了,而许城在外面站岗,就更听不清他们俩的话了,他转过头来,看着赵文犀,“其实,这两天我就想试试,今天,正好……” 他咽了咽口水:“没说之前,我觉得说自己的屁眼是逼,有点骚,还……还有点贱……可说完之后,我才感觉,骚是有,但贱可没有。” “那是什么感觉?”赵文犀问他。 “你插进来,我再体会体会。”丁昊笑了一声,那低哑的勾引,让赵文犀哪里能忍,但他没有猴急地一插到底,而是握着龟头,慢慢地往里插。 丁昊的肉穴他也操了好多次了,但是这次赵文犀依然有一种很郑重的感觉,因为被他的龟头顶开皱褶,撑开肠壁,一直进入到最深处的这个地方,今天又有了不同的意味。 随着他慢慢往里进,丁昊的表情也越发放松,甚至显出一种淫态了,这种淫靡却并不低贱,而是坦荡的,自在的,大大方方的显露出那种舒服来。 “你看,你的鸡巴,那么大,插那么深,全插进来了。”丁昊用手指摸了摸穴口,摸到赵文犀的鸡巴完全插了进去,紧贴着他的身体,一点缝隙也没有,他的手指都挤不进去,勉强能摸到两人的交合处,“那能让这么大的鸡巴插进来的地方,可不就是逼吗?” “这地方,要是叫屁眼,叫肛门,总感觉虽然能插,但它不是个插鸡巴的地方该叫的名儿,只有叫逼,才对劲儿了,逼才和鸡巴配上对儿了。”丁昊喘息着说,“我是鲁东人,我们那边,规矩大,身子被人家要了,这辈子就都是人家的了,得听人家话,要听人家当家做主。那身子被人家要了,说白了,不就是逼被人家给操了吗?” “这几年经济发展好了,很多人都瞧不上这些观念了,觉得老旧,觉得封建,觉得该丢掉了。我们家,比较传统,我爹从小就跟我说,大老爷们,一个唾沫一个钉,要了别人的身子,就得对得起人家一辈子,老爷们,要有个爷们样,当家做主的人,要顶得起家里的梁,撑得住家里的门。他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到头来,是我身子被你给要了……”丁昊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看着赵文犀动情地说,“文犀,我,我不会说话,你别嫌我老思想,老封建,你把我逼给操了,你要了我的身子,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你当得了我的家,做的了我的主,我听你的话,你……你别辜负了我……” “丁昊,我这辈子,不会辜负你的。”赵文犀抱住他,缓缓抽出自己的鸡巴,又重重地顶进去,“我操了你的逼,要了你的身子,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会对你好好的,这辈子,我肯定对得起你。” 说完,赵文犀又抽出来,狠狠操进去,他挺着脊背,腰胯激烈地摆动着,很快就找准了节奏,啪啪啪地狠操着丁昊的屁股。 “文犀……啊……”丁昊紧紧搂住赵文犀的脊背,被赵文犀越来越快的抽插操得浪叫起来,健壮的身体被操得在床上前后晃动,带动着床架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舒……舒服啊……” 赵文犀将双手放在丁昊的胸肌上,抓着他的奶子当把手,支撑自己的身体,屁股激烈地耸动着。上下铺的床拢出了一小块私密的空间,从外面,只能看到丁昊向上撅起的饱满的屁股,还有赵文犀压在他身上的白皙的身体,赵文犀的屁股快速地夹紧又舒展,腰臀的力量全都通过鸡巴夯进了丁昊的身体,把丁昊夯得淫水直流,顺着交合的地方沿着尾椎往下流,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你就得做好,明白不?” “明、明白……”被赵文犀这么教训,丁昊却更加兴奋,肛肉紧紧地夹着赵文犀的鸡巴,一阵阵收缩,见赵文犀喘得厉害,他放软了声音,“文犀,累了不?我自己动会儿?” “不用,今天不用你动。”赵文犀很严厉地拒绝了他,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谁做主呢?” “你做主,你做主。”丁昊乖乖地听话讨好,看到赵文犀这么霸道的一面,爽的身体都酥了,“今天可着你,随便操,你是老爷们,都听你的。” 苏木台哨所里,确实属丁昊的观念最保守,但是这种保守,一旦对一个人敞开了心扉,又是最放得开的,最死心塌地的。 赵文犀抬起双臂,用肩膀压住丁昊的小腿,把丁昊压得几乎对折,让他的肉穴撅得更高,脸上闪过一丝坏笑,就又狠狠操了进去。 “厄……”丁昊梗着脖子叫出了声,声音陡然变了调子,平时低沉爷们的声音,反倒变得发虚发软,甚至有点发尖,像个小娘们似的。 赵文犀操了他这么多回,还有通感这个利器可以摸索丁昊的身体,想把丁昊操射还不容易么?平时为了多享受一会儿,他都会控制着角度和节奏。今天他铁了心收拾丁昊,要在当家做主的这一天,把丁昊给操服帖了,自然就使出了全部的本事。粗大的鸡巴就是最好的武器,大龟头挨个顶开括约肌,先撞在前列腺上,再撑开肠道,一直插到二道门里,因为插得太深了,进去之后,龟头其实是卡在二道门的复杂“弯道”里,却又被他强势抽出来,强行从那些褶皱的包围里抽出来,爽的丁昊浑身直哆嗦,呻吟马上就变成了哭腔。 “文犀,太深了……啊……太深了……”丁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了,太爽了?太舒服了?太刺激了?但是到这种程度,唯一的想法就是太深了,操得太深了,快感也就太深了,在快感里迷失的也就太深了,像是从身体最里面往外满溢,根本想逃都逃不出来,像掉进深潭里一样,被快感淹没了,所以能说出来的,就只有一句太深了。 他能说得很少,但是感觉却通过通感传递给了赵文犀。看着丁昊的大鸡巴喷出一股股的精液,赵文犀操得更用劲了。丁昊已经爽到不知道自己高潮了,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赵文犀,焦距都有点模糊了。 赵文犀抓着他的腿,让他侧过身来,丁昊现在浑身没劲儿,随他翻弄,但是想将丁昊粗壮的大腿翻过去也挺费劲儿,幸好赵文犀也有底子,他的鸡巴都一直插在里面没出来过,翻身之后,丁昊哼了一声,赵文犀就压着他又操了起来。他一手抬起抓着上铺的铁栏杆,一手按着丁昊的屁股,抬起一条腿踩在床沿上,这个姿势让他操得更有劲儿了,丁昊的屁股被他的身体啪啪啪的击打着。 他只需要不断地用强有力的撞击开垦丁昊的身体,而丁昊要承受得确实越来越强的快感,从高潮里缓过来一点的丁昊被他继续操着,身体在高潮之后继续被操,全身都如同浸在温水里,快感浸入了骨髓:“啊……文犀……不行了……要操坏了……” 赵文犀按着侧躺的丁昊,手掌压着丁昊的屁股,让丁昊一条腿往高抬,一条腿伸开,交错的双腿让他的穴口暴露出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把丁昊的后穴彻底操开了,肛口周围都是淫水被抽插磨出来的白浆,抽出来的时候,肛肉都会被带出来一点,往外突出窄窄的肉环裹着鸡巴,插回去的时候又会深深地陷进去,来回抽插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这是被彻底操开之后的样子:“没操坏,操不坏,秦暮生说过,逼是越操越好用,你这个逼,能用一辈子,不会操坏的。” “嗯……嗯……”丁昊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快感的泪花,低声喘息着,“逼操不坏……越操越好……给文犀……操一辈子……” -- 六十三、父子对话 京城车站,风尘仆仆的宋玉汝走出车站,就看到自家的司机正站在不远处,见他出来,笑呵呵地连忙挥手:“玉汝,你回来了。” “王叔。”宋玉汝点了点头,王叔是他爸身边的老司机了,从宋玉汝小的时候就跟在他爸身边,也很熟悉了。 “累了吧,怎么没买飞机啊,坐火车多累啊,现在飞机票也便宜。”王叔伸手,去接宋玉汝的行礼。 宋玉汝看到王叔头上的白发,本能将行礼递出去的手往回一缩:“没事,我拿得动。” “诶呀,我拿着我拿着,怎么能让你拿呀。”王叔还要伸手,宋玉汝单手就提起来,往身边一让:“王叔,真不用,我都多大了,还是哨兵,这点东西根本就不重。” “好好好,玉汝是厉害了。”王叔夸了一声,带他上了车,“你爸最近新换的车,原先那个老吉普啊,太老了,不行了,这个啊,是瀛国车,比较皮实。” 宋玉汝点了点头,车驶入车道,从高速进城,一路上王叔偶尔跟他聊两句,他也都回答,甚至还能主动回上两句。 “玉汝真是大人了,原先上了车就不爱说话,现在说话似模似样的,一看就是个领导,和你爸真像。”王叔笑呵呵地说。 宋玉汝抿抿嘴唇,笑了笑。他小时候就是大院子弟,父亲已经配司机配警卫员,家里有保姆有厨师,都宠着他,他从小穿的跟个小少爷似的,对待王叔他们,总是冷冷淡淡的,不乐意跟他们说话。 如今出去工作了一年多,哪怕有着他父亲的家庭背景,那毕竟是工作了。平时面对领导,面对同事,再摆出那副臭架子,谁还会理他,所以很快他就转变过来了。他自己有时候都没注意到自己这种变化,只有听到过去熟悉他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 一到家里,宋玉汝的妈妈李琴心眼泪都快下来了,捧着他的脸就开始抹眼泪:“诶呦,怎么黑瘦成这样啊,看这脸剌巴的,为什么非要去那破地儿啊,苦了你了我的儿哦,你爹就是狠心,怎么给你弄到那种地方去了,这辈子白活了他,这回说什么也不让你去了。” “没事,挺好的妈,那边挺锻炼人的。”宋玉汝笑着安慰她。 “锻炼什么锻炼,你用得着锻炼?赶紧让你爸给你调回来,回总参去,那前途不比那边好?”李琴心不容拒绝地说,“赵妈,赶紧烧几个菜,把素烧藕盒、滑菇肉片、竹香焖肉、秘制排骨都做上。” “省得省得,提前都备好了,这就去做。”赵妈笑呵呵地答应着。 “辛苦赵妈了。”宋玉汝顺口说道。 赵妈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温声笑道:“客气什么,应该的应该的。” 那丝诧异虽然转瞬即逝,但宋玉汝还是看在了眼里。 “你跟她客气什么。”李琴心拉着他,“来来,快坐下,让妈看看……” 到了晚上,开饭之前,宋玉汝的父亲宋国英回来了。 “爸。”宋玉汝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的衣服,站在门口,“我回来了。” 宋国英进屋之后先将军装脱下,边脱边看了他一眼:“嗯。” “诶呀儿子回来了你也不高兴高兴。”李琴心边埋怨着,边去把拖鞋放到宋国英脚边,再起身帮宋国英把衣服挂上,推着宋国英的肩膀,“咱们全家今天可是团聚了。” 宋国英回屋之后,李琴心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一家人就坐在了桌边,一桌好菜,都是赵妈置办的。 “谢谢赵妈,出去这么久,一直都想着你的手艺。”宋玉汝抬头笑着说。在 宋国英悬着的筷子收回去了,他举着筷子,看着宋玉汝,神色倒是平静:“你怎么想的。” “这个事情,你要是跟下来,那是有大功的。”等李琴心走了,宋国英边吃菜边淡淡说道,“不过你妈不想让你在那边受苦,想让你赶紧回来,可惜了。” 说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挪开视线,看着桌上的饭菜。 这话的意思,部队里的人都懂。宋国英动作微微一顿,他放下排骨,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上的汁水,皱起了眉:“苏木台哨所……几个人?” 她连忙把酒盅摆在桌子上,给宋玉汝也倒上。宋国英夹了两筷子笋丝先垫了垫,便拿起酒盅:“走一个。” “爸,我想回去。”宋玉汝开口道。 桌子下面,他紧张得双手握拳,紧紧揪住了裤子。 宋国英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那他……他不是潜意识攻击性吗?” 宋国英边啃排骨边说:“他跟你说的?想让你去边防?还是想让你把他弄回来?” 这话问出来的语气还算平和,宋玉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宋国英:“我在苏木台哨所,遇见赵文犀了,他是苏木台哨所的向导。” 宋国英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那你什么意思。” 李琴心高兴坏了:“好好好,玉汝,陪你爸好好喝几盅。” “恩,我想在燕然堡垒再锻炼一段时间。”宋玉汝忐忑不安地说,“我想去边防哨所挂职两年。” 宋国英筷子一顿,之前父子俩虽然一直聊天,他却不太看宋玉汝,此刻才认认真真看了宋玉汝一眼:“你想回去?” “是你军校那个?”宋国英依然是沉声问他。 宋国英瞥了他一眼,视线在他身上微微一沉,盯得宋玉汝后背冒汗,幸好也就一秒不到,宋国英嗯了一声。 旁边伺候着的赵妈笑得合不拢嘴:“诶呦,玉汝真会说话,赵妈听了真高兴。” “恩。”宋玉汝轻声回答。 “我……我放不下他,我想和他在一块儿。”宋玉汝抬起头,鼓足勇气说。 李琴心将小酒盅放在宋国英手边,又拿出喝了一半的珍藏的内供玉泉酒给他倒了一盅。宋玉汝看了一眼,轻声说:“爸,要不我陪你喝几盅?” 见他们聊得开心,李琴心站起身来:“赵妈,再去做两个下酒菜,让他们父子俩好好聊聊,我不在这儿打扰你们男人的事儿了。” 听说宋玉汝在苏木台哨所和叶斯卡尼有过接触,他也很感兴趣,挥舞着筷子说:“这个人要真是叶斯卡尼的阿廖沙,那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自己就是哨向生物学的博士,写的东西现在还很前沿,他亲祖父是谢尔盖浦涅·罗曼诺夫,超能武器之父,听说叶斯卡尼覆灭前最后的研究资料都在他的手里,那可是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东西。” “他没说。”宋玉汝连忙开口,“其实,文犀他,文犀他已经是苏木台哨所的向导了。” 喝了酒,沉默寡言,甚至有点过分威严的宋国英,神色也渐渐缓和起来,开始询问宋玉汝在燕然堡垒的经历。他在那边有不少老下属老战友,先关心了一遍,然后才问问宋玉汝都干了什么。 “四个哨兵,算他五个,编制不满。”宋玉汝回答道。 宋玉汝连忙拿起来,和宋国英轻轻一碰。看着宋国英喝了一半,宋玉汝便也跟着喝了一半。 “恩,所以,苏木台哨所那边……都 对他挺好的,他们接受了他的攻击性。”宋玉汝用一种委婉的说法说道。 “那还好……”宋国英的眉头舒展开了,“他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挺好的,苏木台哨所对他都很好,也都听他的,这次叶斯卡尼的事儿,是他最先和疑似阿廖沙的叶斯卡尼遗民接触的,他懂叶斯卡尼语,得到了不少关键情报。”宋玉汝赶紧替赵文犀说好话。 “还懂叶斯卡尼语?那孩子一看就挺有韧劲儿的。”宋国英点了点头,随后他打量着宋玉汝,若有所思,“你们俩……结合了?” “没有!”宋玉汝连忙辩解。 宋国英的眼神深沉起来,探究地盯着宋玉汝,已经察觉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宋玉汝只坚持了一秒,就说了实话:“文犀,赵文犀他已经放下我了,苏木台的哨兵,对他很好。” “他们都深度结合了?”宋国英直接问出了关键。 宋玉汝感觉嗓子发紧,点了点头。 “那你还去干什么?”宋国英盯着他,沉声问,“做老五?” 宋玉汝被他质问的声音一吓,就说不出话了,他深呼吸几下,缓缓抬起目光,迎着宋国英说:“恩,我想试试,我想把赵文犀追回来。” “你?去追他?他现在结合了四个哨兵,你想让他放弃那些人,跟你走?”宋国英瞪着他。 “不是,我,不是让他跟我走,是我去他那边。”宋玉汝赶紧说。 “他都结合了四个了,你还要去做第五个?他是潜意识攻击性,你还要去?”宋国英提高了声音。 他的声音并不大,宋玉汝却好像被暴风吹袭,抿了抿嘴唇,不敢说话。 “别瞎琢磨了,你妈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吧。”宋国英收回视线,夹起了半块排骨。 “挂职的申请我已经交了,去边防挂职没有不批的,等我回去命令就下来了。”宋玉汝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倔强。 “批了就不能撤了?”宋国英看着他,神色冷淡。 宋玉汝震惊地看着他,随即有几分悲愤:“你们已经拦了我一次,还想拦着我第二次?”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宋国英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李琴心听见了,噔噔噔下楼:“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吵起来了。” nbsp; 宋国英盯着他,哼笑了一声:“当初他就喜欢你一个,你不要,现在人家有了四个,你还上赶着追过去?” “当初是我做错了,所以我要弥补我的错误。”宋玉汝坦然地接受了宋国英的嘲笑。 “边防那么苦,你能呆得住?”宋国英又提出了一个难题。 “燕然堡垒已经很边防了,我也呆下来了,苏木台哨所,我也去住过一个月,没有什么忍不了的。”宋玉汝看着宋国英,神色坚毅起来,“我刚去的时候,都以为我吃不了苦,很快就会回京城来,我就是偏要让他们看看,我能呆得住,我不是就靠着有个司令爸爸的大少爷。” “哼。”宋国英哼了一声,筷子插进盘子里,却没有夹菜,沉默了几秒,才说,“你在那边,表现不赖。” “我那几个老战友,不会给我面子,你要是个孬种,早就笑话我,然后把你撵回来了。”他偏头看着宋玉汝,“你没给我丢人。” 宋玉汝眼睛一热,又酸又红,强忍住了。 “给我盛碗汤。”宋国英放下筷子,宋玉汝起身,去给他盛汤,“你真想明白了?不是一时冲动?那个赵文犀,值得你这样?” “我想明白了。”宋玉汝将汤放在他面前,他本想说说自己的心路历程,赵文犀大学的时候对他多好,那份温柔和感情是怎么慢慢让他喜欢上赵文犀而不自知,他看到赵文犀在苏木台哨所那么苦,心里是多么自责难受,觉得是自己把赵文犀逼到这一步,赵文犀不领情不想回来,他又觉得赵文犀是在怨恨自己强撑着,看到赵文犀在苏木台哨所的生活,他才知道,赵文犀过得有多好,他才看到,真正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想要那样的生活,想要和赵文犀过那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苏木台哨兵那么好,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成为那样的生活里的一部分,那他这辈子都会很遗憾,无论他再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一直不够成熟,对赵文犀爱的不够,关心的不够,他觉得自己现在也不够成熟,但他知道了自己想要变成什么样,而那个他想要成为的自己,他希望是能够陪在赵文犀身边的。 但是这些话,他没有说,他只是说:“我想去找他,无论成不成,我都想试试。” “你要只是试试,就别去了。听起来那孩子过得挺好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是不是看人家过去那么喜欢你,现在跟别人了,心里别扭?”宋国英冷眼看他。 宋玉汝微微一愣,宋国英后半句话,确实曾经是他的想法,赵文犀曾经那么喜欢他,现在喜欢上别的哨兵了,他的心里确实感觉过失落,甚至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但现在,真正让宋玉汝在意的,是宋国英前半句话。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宋玉汝默然了很久,才看着宋国英说:“赵文犀身边,不缺我一个,但是我的身边,不能没有他。” sp;宋玉汝有点茫然。 “那是拜门的礼,是处对象的时候第一次上门见公公婆婆带的礼。”宋国英恨铁不成钢地说,“不知道你事先跟人家怎么说的,人家可是挺当回事儿。” 宋玉汝如同被雷劈中,整个人都木了。 “你现在知道你妈那天为什么那样儿了吧?她在那等着让你们俩分手,结果那孩子拎着拜门礼上了门,这什么意思啊?逼婚来了啊?”宋国英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文犀不是那样的人。”宋玉汝本能地辩解道。 “那孩子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宋国英冷冷地说。 宋玉汝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赵文犀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因为宋玉汝跟他说的是“我父母想让你上家里吃顿饭。” 他,就是这么跟赵文犀说的。 赵文犀以为,那是他作为宋玉汝的对象,第一次上门……还特地准备了厚礼…… 宋玉汝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你妈跟我说,你俩不合适,给那孩子安排个工作支走,你在旁边,你说话了吗?你连个屁都没放!”宋国英很是不齿地说着,“你不开口,我以为那就是你的意思,我还给人家安排工作呢,你还记得人家当时怎么说的吗?” 宋玉汝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只有那天的情形,浮现在脑海。 赵文犀坐在他父母对面,茫然地看着他,而他就躲在他母亲旁边,头都没敢抬。 那天,文犀说什么来着?是了……“叔叔阿姨,不用劳你们费心。我知道,我是潜意识攻击性,配不上玉汝,我也没准备……没准备耽误他,今天,就是……就是拜访拜访你们,你们要是这个意思,那我也明白了。我本来,就想去边防呆几年,锻炼锻炼自己。之前就担心,玉汝不愿意去,现在我也放心了。你们二老放心,我知道分寸,我以后不会缠着玉汝了,毕业之后,我就准备去北边,不会打扰他了。” “要说文犀那孩子,真没得挑,话说到那个份上,人家还好言好语的,人家前脚刚走,你妈就把东西从窗户上扔下去了,就砸在人家脚边上,你但凡是个讲良心的,也不能让你妈那么羞辱人家!”宋国英啪啪地敲着桌子。 “赵文犀天赋是不高,但人家多有韧劲儿,你们那一届向导他考第一,你行吗?你在学校那个狗德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没有赵文犀帮着你,带着你,你狗屁不是!”宋国英十分不齿地骂着宋玉汝,“你牛逼什么啊?没有你这个爹,你以为那些荣誉能落到你身上?你拿的那些奖,有多少是你的本事,有多少是赵文犀帮你的?” 音,叹息着说,“你还说我们拦着你,究竟是谁拦着你,你心里没数吗?” 宋玉汝也不禁沉默。 “你说要去边防,我其实心里还挺高兴。”宋国英看着他,语气多了一丝欣慰,“边防,尤其是陆界边防,对哨兵的锻炼是最大的,哨兵里的高层,几乎都有边防服役的经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玉汝摇了摇头。 宋国英气得都笑了:“《关于兽形哨兵在自然环境长期奔袭对实力提升的影响》这篇论文,你有印象吗?” “有点印象……”其实宋玉汝根本记不得。 “你有印象个屁?!”宋国英毫不留情地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在军校拿到的唯一一个国奖就是这篇论文,你他妈的自己没印象?” “啊……”宋玉汝一下反应过来了。 大三的时候,他是参加了一个国家级的哨向研究比赛,是由一个导师带着一到两个学生参赛,导师指导,学生写论文,当时……他是赵文犀带着参加的,最后拿奖的时候,是他领的奖,但是因为他几乎毫无贡献,所以根本就记不得论文的名字了。 “赵文犀把你列为了论文的一作,这个奖算在了你的头上。你以为就算有我的关系,就能直接把你塞进中央参谋部吗?那还是人家看见你这篇论文,觉得你很有脑子,才松了口。”宋国英冷声说道,“凭着这篇论文,赵文犀甚至能进圣塔研究所!他跟你说过吗?” 宋玉汝默然无语,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亏欠赵文犀很多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亏欠的远比自己想的多得多。 “你一天天以为自己挺牛的,拿个国际哨兵青年杯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去得十个人都是谁家孩子你不认识吗?你们谁没拿着啊?”宋国英彻底揭破了宋玉汝的老底。 宋玉汝脸腾地红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荣誉,原来也只是他父亲的荫庇,他暗中得到了赵文犀的极大馈赠,却从来不知道,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谢谢。 “你要是真下定了决心,就好好看看自己,看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你要是去边防,我不会再帮你,不会再关照你,那边的一切,你得重新开始。”宋国英盯着他,缓缓说道。 “恩。”宋玉汝用力点了点头。 “你终于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很高兴。”宋国英提起酒盅。 “这杯,我敬你,爸,这些年,辛苦你了。”宋玉汝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则是动容。 宋国英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装作不太在意地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劝你妈同意吧,要是你说去边防将来前途好,说不定她更好答应一点。” 宋玉汝刚要点头,又顿住了,随后认真地说:“不,我要说实话,要不然,我要是真的得到了文犀的原谅,这件事,还是个槛儿。” -- 六十四、子如父,子如母 宋玉汝带着点酒气上楼去找李琴心,一进屋,就知道糟了。 李琴心脸上犹有泪痕,正坐在床上抹泪。宋国英跟在宋玉汝身后,从儿子肩膀侧面探出头,便皱起眉来,不耐烦地道:“你哭什么呢?” “我不管你们爷俩怎么说,我不同意玉汝和那个赵文犀在一起。”李琴心面沉如水,一句话就把宋玉汝的话堵在了嘴里。 “妈……”宋玉汝为难地开口。 “别管那个赵文犀有一千般好,只要他还是潜意识攻击性,我就不同意。”李琴心说道。 “你娘们家家的,懂什么?”宋国英带着酒气说道。 “我不懂,你就懂了?在那叭叭说潜意识攻击性没关系,玉汝要是潜意识攻击性那没关系,现在是赵文犀是那个攻击性,咱家儿子要在下面,你懂那是什么意思?”李琴心瞪着宋国英,“哨兵在上面,向导在下面,连我这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都知道,你让儿子在下面,说出去好听吗,你的脸往哪搁,儿子的脸往哪儿搁?” “你又从哪儿听得,在这儿瞎说。”宋国英不高兴地说。 “你说儿子不琢磨?你就琢磨了?你是多大的官儿啊,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呐?谁敢在你面前说嘴啊?那背地里戳肺管子戳脊梁骨的话你听过吗?你当爹的不在乎,我这当娘的在乎。”李琴心捏着手帕,捂着胸口,“我照顾了你们爷俩一辈子,我图什么啦?我就图你们爷俩好好的,我就图玉汝找一个知疼知热的,能替我照顾他的。那个赵文犀,刚开始看着还不错,谁知道他是潜意识攻击性,他对玉汝再好,那也不是儿媳妇,那是要当我女婿啊?!” “现在玉汝还要去追,他们俩都到那个地步了,怎么追啊,下着跪求人家都不一定回心转意了,还要儿子当老五,连老大都不是,你有心没心哪?真舍得你儿子去贴人家冷脸啊?”李琴心想起来就要流泪,“我见不得我儿子受这委屈,你们俩趁早给我断了,我不同意。” “玉汝长大了,该让他自己拿主意了,他就是一直听你的,当初就是你在那儿撺掇,非把他们俩拆散,把事儿都做绝了。我就是想看看玉汝能不能自己长大,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自己拿个主意,没想到最后你生生把好事弄成了坏事儿。”提到宋玉汝现在只能做老五,宋国英怎么可能心中毫无芥蒂,因而也埋怨起李琴心来。 李琴心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宋国英:“你现在出来装好人了?你现在知道你是他爹了?从小到大你管过他吗?你给他开过家长会吗?你陪过他几天哪?我把儿子拉扯大了,你嫌我妇道人家把孩子教坏了,嫌他没主见不硬气了,那你教啊,你是大罗金仙你回到儿子小时候你教去啊!” 她拿手帕拍着手,愤愤不平:“一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了,你当时怎么不管哪?你主意这么正,你怎么不拦着啊?玉汝懂什么?从小生气了你就拿裤腰带抽他,他怕你怕得什么似的,你不开口他敢说话吗?” 从小到大李琴心都从不会和宋国英顶嘴,唯有涉及到宋玉汝的事情上,李琴心会强硬起来。宋国英打宋玉汝的时候,只要找到李琴心,宋玉汝就安全了,宋国英再大的火儿也会被李琴心骂回去。今天也是偷听到了父子俩的谈话,李琴心动了真火,才这么大声和宋国英吵起来。 “我当时也不知道文犀那孩子那么优秀,背地里为玉汝做了那么多,要不是他学校副校长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儿子错过了这么一桩好姻缘。”宋国英喝了酒,本来就脸红,情绪也激动起来,他开口辩解道,“人家哨兵向导里面,哪像你说的,在下面就丢人了,哨兵做承受型的也不少,那叶斯卡尼的亡国公主,那阿廖沙,十来个哨兵呢,都是下面的,谁笑话他们了?” “那是公主,那赵文犀能比吗?再说了,我看就是那个公主太猖狂了,倒反天罡的,这才亡了国的!”李琴心破口骂道。 “爸,妈,你们别吵了。”宋玉汝开口了,当李琴心说出最后一句完全偏心的 “你听谁说的,董姨,哪个董姨啊?”宋玉汝眉头一皱。 他的房间还保持着高中走得时候的样子,墙上贴着奖状,摆着奖杯,好多他的照片,还有他喜欢的玩具、各种球类、各种昂贵的小火车、机器人。 只是,当听到父母吵架的时候,宋玉汝突然意识到,他的身上,同时流淌着父母的血,他继承了 宋玉汝心里微动,但没有选择在这时候节外生枝,他按着李琴心的肩膀:“妈,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哨所那边现在日子也好了,我去了也不受苦。” “这件事,其实只有我一个人错了,我那时候不成熟,不懂事,既看不清自己,又不够自主,我辜负了文犀,也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待。”他看向李琴心,缓缓说道,“妈,潜意识攻击性这个事,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在燕然的时候,得到了叶斯卡尼的一些资料,发现向导做主导,反而对哨兵更好,这个事甚至上报了中央参谋部,得到了认可,下一步准备在燕然那边搞试点,苏木台就是第一个试点,以后,向导做主导的哨所,甚至普通向导哨兵,会越来越多,你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所以,当听到父母互相埋怨的时候,宋玉汝心里,其实谁也不怨。他们已经尽力去做好父母了,他们不亏欠宋玉汝什么。 “你可是去做老五啊!老五老五,你这哪里是老五,你这是做小五啊!”这又戳到李琴心的痛处了,她抓着宋玉汝,不乐意地带着哭腔劝道,“你这么优秀,凭什么去做小五啊,你找个一对一的向导,人家都上赶着愿意,你干什么非要那个赵文犀啊。” “妈,这事儿过后再说吧,你们先休息吧,也挺晚了。”宋玉汝赶紧安抚她。 看宋玉汝闹情绪,李琴心下意识放软了声音:“诶呀,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 从小,他父亲对他就严厉,也几乎从不管他,都是李琴心照顾他,宠溺他。一直是李琴心负责对他的教育,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纵容他,最后也没什么特殊的专长,也就学了个钢琴,其实水平也很一般。但宋国英也并非真的没有管他,他上学,进军校,进中央参谋部,背后始终有他父亲的影子,没有这样的父亲,他哪有这么顺风顺水的军途? “就你蒋叔家你董姨啊,她儿子也是向导,还和你是同学呢,她也是听她儿子说的。”李琴心说道。 解决了李琴心心中最大的疙瘩,李琴心表情缓和了些,她不太情愿地说:“那我也不想让你翻过头来去求那个赵文犀。” 看李琴心放缓了脸色,和宋国英互相埋怨拌嘴着回屋,宋玉汝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文犀到底好不好,妈,你心里其实有数,我相信我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感情用事,对不对?”宋玉汝推了推李琴心的肩膀,捧了她一句。李琴心表情又缓和了一些,随后也有些无奈:“我当时,我当时也是气上头,本来我去你学校打听,听说赵文犀对你还行,后来听你董姨说,这个赵文犀其实是奔着咱们家的权势来的,平时可心机了,我能让这种人进门吗,当时我就想把事情做绝,断了他的念想。” “妈……”宋玉汝本想说这事儿成不成还要看赵文犀乐不乐意,但是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要是说了,那不正好给了李琴心坚持的理由,他便做出坚决的样子,“妈,我就是喜欢赵文犀,别的我谁都看不上,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不高兴了。” 宋玉汝走到墙边,从小他获得荣誉也不少,但是大多集中在运动上,因为那时候他就已经显露出不同的天赋,到了初中青春期,他第一次变形,就确定了他真的是哨兵,后面的奖项就少了,因为不会再让他和普通人比,直到军校的时候,才拿了一些类似优秀学员之类的奖。现在想想,军校的那些奖项,其实确实未必都是他的本事。 话,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爸,妈,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心里知道,为了这事儿吵架,不值得,不应该。” 父母的优点,也继承了父母的缺点。 他像他的母亲,他母亲出身大家,从小骄纵,他也是自小就有少爷脾气,眼高于顶,眼高手低,出去闯过社会,才知道无论别人是什么职业,什么身份,为你做事都不是天经地义应该应分的,总要道一声谢谢,逢人先带笑,办事也要容易三分,摆个臭脸,只会没有人缘,越来越寸步难行。 他也像他的父亲,固执,傲慢,大男子主义,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做错的事就推卸责任,总是盲目地强调权威。这么多年了,都是母亲在照顾父亲,父亲的成熟,只在他的军事能力,领导能力上,在对待外人上,在生活上,他和年轻时候没什么区别,不比一个孩子强多少,一身的臭毛病,臭脾气。 和文犀在一起的时候,他何尝不是这样?如果那时候他真的硬气一把,没有做个孬种,文犀真的和他在一起了,现在说不定文犀就变得和他妈妈一样,继续那样贴心温柔地照顾他,而他和他父亲也不会有什么两样。 文犀说过,当时甚至做好了压抑潜意识攻击性和他在一起的准备,现在想想,宋玉汝就感觉后背一层一层的冷汗,那样的文犀,过得会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们俩的一辈子,会是文犀多么不幸的一辈子? 或许,这才是老天的安排,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全部的赵文犀,注定只配得到五分之一的他,所以才要安排这个槛,让文犀看清他是个多么无能、软弱、不值得托付的人,让文犀找到真正配得上他的幸福,也让他宋玉汝看清自己的位置。 宋玉汝坐在床上,看着过去的自己,看着自己的家庭,也看清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非常坦然,非常坚定。 这次回家,他想的就是说服父母,他也确实做到了,但又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一开始觉得,必须说服了父母,自己才能去追回赵文犀,他觉得这是很有担当的做法。但现在他意识到,想追回赵文犀,其实和他的父母根本没有关系。说服父母是他的责任,追回赵文犀也是他的责任,但二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都只是他该做到的事情。 他父亲说得对,他确实该长大了,他得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他得想清自己在干什么,这些事对那些在乎自己的人,和自己在乎的人,有多大的影响。他要让父母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的想法,放心支持他的决定,他也要让赵文犀明白他的心意,明白他的想法,原谅他的过错,再给他一个机会,放心地接纳现在的他。 前者容易,后者难些,但现在宋玉汝明白了,事情其实从来就没有成功和失败的区别,只有去做,和不去做的区别。 只要去做,他就已经成功了,他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至于文犀是什么想法,他们会走向何方,那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看着安静的房间,拿起了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机器人,掰着对方的胳膊,摆成握拳的姿势,轻笑着说:“不去怪别人,而是找自己身上的错误,我算是长大了吗?” 宋玉汝将机器人放回去,修长的身体躺在床上,心情格外的平静。这一次,不靠父亲的荫庇,不靠母亲的宠爱,他要开始自己的战斗了。 -- 六十五、苏木台新兵 看了宋玉汝手里的文件,丁昊头大的不行:“宋参谋,你这是又闹哪出啊?” “别别别,我现在不是参谋了,我已经调到燕然堡垒了,因为要到苏木台挂职两年,给我任的只有边防中尉,是你的下属。”宋玉汝态度很是亲近,甚至带着点讨好,和离开苏木台的时候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相比,判若两人。 哨兵向导实行衔职并行制度,也就是军衔和职务两条腿。相比起庞大的普通人正规军数量,哨兵向导的数量是十分稀少的,但是哨兵向导的天生能力,就注定他们属于部队,几乎所有哨兵向导都参军入伍,在部队服役。哨兵的能力让他们可以适应很多极端气候和环境,所以初期都会有在边防哨所服役的经历。边防哨所的哨兵,都只是边防班的编制,真要按职务算,最多就是个班长。如果按照职务等级来算的话,对他们是非常不公平的。所以职务没法调,但是每个人的军衔却会不断晋升,像哨所里丁昊已经是上尉,而且明年就该调少校了。 而宋玉汝一毕业就进了中央参谋部,走得是职务路线,在那样的大机关,哪怕只是个小兵,派出去下面单位都要高规格对待,像宋玉汝以特派组身份来燕然堡垒就是如此,但其实宋玉汝军衔也不过是中尉。现在他到边防挂职进哨所,职务就调整了,只能按军衔算,是丁昊正正经经的下属了。 “哨长,我还住我之前的那个铺行吗?”宋玉汝眼巴巴的,丁昊厄了一声,迟疑地说:“行吧。” “好嘞。”宋玉汝高高兴兴地去给自己铺床去了。 “宋参谋……”敖日根靠过去,有些茫然地问,“你,你又过来了,我帮你铺床吧……” “别别,我现在就是哨所的新兵,按规矩还得管你叫班长。”宋玉汝站直了,敬了个礼,大声说,“敖班长好!” 敖日根在苏木台何曾被叫过班长,脸都红了:“啊?啊?这?啊?” “文犀,你看,这……”丁昊对赵文犀说道。 赵文犀和许城是一起从另一边屋里过来的,两人身上残留着淡淡的体麝气息,衣服也有些凌乱,对于哨兵来说,两人在那边干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儿。 “厄,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宋玉汝看了两人一眼,露出愧疚的表情,“你们继续,不用理我,我自己收拾收拾就行。” “宋玉汝,你这又是闹什么?”赵文犀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这是正规的挂职文件,“两年,实打实的挂职,你有病啊。” 宋玉汝脸上的笑意,在苏木台哨所众人的注视下,渐渐支撑不住了。 他转过身,先缓缓和大家对视一眼,最后视线落到赵文犀身上:“你们想的没错,我这次回来,就是奔着文犀来得。我在大学的时候,做了很多错事,辜负了文犀,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文犀,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我想把他追回来。” “但是,我绝对没有抢走文犀的意思!”宋玉汝马上就阐明了自己的想法,摆正了自己的地位,“苏木台哨所,才是文犀真正的家,你们,才是文犀的哨兵,我是个后来的,我,是想融入苏木台,是想成为苏木台哨所的一员。在苏木台哨所,我永远只能排第五,排在你们所有人后面。” “这个第五,我有没有资格,要文犀说了算,要各位班长说了算。”宋玉汝很诚恳,也很忐忑,“我准备先在这儿干两年,争取得到 赵文犀回到房间,坐回到炕上,蹙着眉,满脸的闷气。许城坐在他旁边,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文犀,你怎么生气了?” “你有完没完?”赵文犀只是冷着声,看着宋玉汝,这句话,透着对宋玉汝的厌烦,说完之后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拍,转身就回屋去了。 “两年,他脑子简直是进水了,他在中央参谋部干得好好的,两年之后调个科长都是轻轻松松的,现在到苏木台来,自毁前程,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赵文犀气愤地说,“再说他适应得了吗?他以为挂职一个月就能坚持住两年吗,他那样的人,我才不信他能在苏木台呆上两年。” “文犀不乐意看见他,想招儿给他弄走吧。”许城瞥了赵文犀一眼提议道。 “他肯定呆不住,他肯定会回去的。”赵文犀也不知是说给许城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真要是奔着让他走去,那之前那些做法就没用了,那是让他对文犀死心,让他看看文犀和我们才是一条心的做法。”许城淡定地摆出了狗头军师的风范,“想让他在苏木台呆不下去,那就简单多了。” 这时候丁昊也进屋了,一进屋就犯愁:“这咋办啊,这家伙又回来了,比胡汉三还难缠呢。” “你要是不信,那就让他呆呗,呆几天忍不住了他就回去了。”许城在旁边宽慰他,看着赵文犀恼火的样子,他也有些若有所思。 “给他把夜岗和巡山接上,搞上几天人就没精神了。给他带的巡山补给量少点,饿着肚子肯定扛不住。洗澡的时候给他断断水,平时给他的活儿再重点,铁打的人也得生病,生病了就送到燕然堡垒去,治好了回来再折腾他,反反复复,不用俩月就能给他折腾得呆不下去了。”许城淡定地出主意。 这是摆明了要当甩不掉的牛皮糖了,丁昊皱着眉,有些话一听就知道是虚的,有些话一听就知道是下定了决心。宋玉汝之前来哨所的时候,人有点虚,带着股不落地的飘浮劲儿,今天一来,就感觉不一样,看得出来,他不是随便说说的。 赵文犀很支持:“想招儿,弄他走。” 之前的时候,宋玉汝还只是短暂地停留在苏木台哨所,赵文犀还能接受,他觉得只要把宋玉汝送走了,宋玉汝想明白了,就不会再来了。所以哪怕心里恼怒,赵文犀面上还是淡淡的,不想做得太过。 文犀的原谅,得到各位班长的认可,如果两年不够,就再加两年,还不够,就继续干,直到我成功为止。” 许城跟着他,出去之前扭头看了宋玉汝一眼,也不是什么亲善的眼神。 赵文犀呆了一呆,脸色有点不太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忍不住说:“搞生病了,是不是有点……” 现在宋玉汝确实是想明白了,只是想的反过来了,直接来挂职两年,命令都下来了,想走都走不了了。赵文犀感觉心里已经坚持了很久的火气一下就压抑不住了。 “那种不地道的招儿,还是不能用,既然 “他又来干嘛啊?大学的时候我对他那么好他不在乎,毕业了让他父母跟我说分手,分了就分了,这都一年多了,又后悔了,来追我了,当我是什么啊?皮球啊,想踢走就踢走,想追回来就追回来?”赵文犀情不自禁带了一丝恼火,“之前已经够让着他的了,他现在怎么得寸进尺了!” 他想来,就让他做该做的,苏木台哨所是祖国北极,想在这站住脚,没那么容易。挂职的时候当他是领导,既然他想做新兵,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丁昊赞同了许城的部分计划。 许城却还在出主意:“那平时也该下点手段,冬天肉食少,让他出去打猎打渔去,木柴也不够用,以后让他包了,活儿多那都是锻炼,我新兵的时候也没少干。” 赵文犀听了,抿了抿嘴唇,皱紧的眉毛闪过了一丝不忍,但没有说话。 于此同时,宋玉汝一边铺床,一边对敖日根说:“敖班长,以后就得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别别别,你可别叫我班长,你比我大呢,还是领导……”敖日根脸都红了。 “那也行,要不以后我就叫你根儿,你就叫我玉汝,小宋都行。”宋玉汝知道,他来苏木台是要好好表现的,但是做小伏低不是体现在称呼上,太轻贱自己只会显得虚伪。敖日根是他要争取的第一个对象,所以他又说,“根儿,我知道,哨所里大家都不待见我,我也不指望大家能马上接受我。我这回是真想好好当个哨兵,在咱们苏木台扎下根。我求你件事,我也不指望别的,就想让你好好带带我,怎么干活,怎么工作,怎么站岗巡山,我哪儿做的不对的,你多教教我。” 敖日根露出为难的表情,没说答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就得拜托你多带带我了。”宋玉汝把铺铺好,见那几个还没从对面出来,便去行李里拿出一个罐子来,“这是进口的巧克力,可好吃了,给你,你拿着。” “啊?这不行,这不行……”敖日根连连推拒。 “没事,大家都有,你看,我带了这么多呢,不过我看他们都不爱吃糖,就单独多给你带了一盒,都放你那儿。”宋玉汝知道,试图单独分化拉拢敖日根,那是自寻死路,所以坦荡地又拿出一盒放到桌上了,然后将那盒塞到了敖日根的手里。 等丁昊和许城从那边屋里出来,就见到了桌上摆着糖、坚果、饼干,还放着一件玉泉酒。 丁昊看着那一件儿玉泉酒,鼻子忍不住动了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娘,转头一看,又愣住了。 在他平时训练的丁字横杆下面,摆着个大盒子,从表面看,似乎是个健身器械。 “组装式的室内健身组件,这是中央装备部最新研发的,下一步也会配到边防,我正好认识人,就先要了一套,咱们也可以帮着实验实验,找找毛病啥的。”宋玉汝说道。 要是他自己掏钱买的,丁昊肯定不好意思用,一说本来也是要配发部队的东西,丁昊推拒的理由就弱了一些。 丁昊看了一眼,微微动容:“这玩意不轻吧?” bsp; 等宋玉汝出了门,丁昊不爽地踢了那个健身器一脚:“小恩小惠地,拿我们当什么呢?” “就怕小恩小惠只是开个口子,真能坚持下去才是麻烦。”许城若有所思地说。 “他?能坚持下去?我觉得不像。”丁昊说是这么说,底气却不那么足,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万一呢……”许城看着他。 “万一坚持下去了,那咋整?”丁昊也闹心。 “其实事情的关键,根本就不是他能不能坚持下去,文犀要是铁了心不想和他和好,他坚持一辈子也没用,你觉得呢?”许城挑眉笑了。 丁昊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来,他们把问题的关键放在宋玉汝能不能坚持住上,无疑是抓错了关键。 “我看呀,文犀起码是没有那么狠的心。”许城站起身来,“这小子也纠缠小半年了,你还没看出来吗?” 丁昊沉默不语,随后若有所思,随后恍然大悟:“还是你小子心思细。” “所以啊,事儿不能做绝,但是也不能太软,想当小五?哪儿有那么容易啊?他自己说了,得文犀开口,咱们认可,那就慢慢儿来吧。”许城笑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无愧于笑面虎的名号。 敖日根教会了宋玉汝劈柴,就悄悄跑回来,主动把巧克力糖交公了。 许城听了,又把糖给了他:“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就拿着,该教的,你也都教他,你呀,就做个双面间谍,他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告诉我们。” “啊?双面间谍?那我不行,我不要当间谍。”敖日根连忙拒绝。 “不是让你当间谍,就……你就当带新兵了,他不是新兵吗,你现在是他的班长了,就该你带他了,你就教教他,他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想法,你就及时跟我们说,你解决不了的我们来搞定。”丁昊换了个思路。 敖日根犹豫了一下,看看巧克力糖,又放桌上了:“我不要,比起这糖,还是文犀更重要。” 许城听了,嘿嘿直乐:“那你就去问问文犀,看他同不同意。” 敖日根就真的拿着糖去问赵文犀了,赵文犀听他一说,也是神色复杂,最后放弃似地将糖还给他:“给你你就拿着吧,你听你其他班长的,让你干啥就干啥。” -- 六十六、拳打脚踢 秦暮生急的都忘了变回人形了,赵文犀也被他逗笑了:“你先起来。”秦暮生变回人形,浑身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他站起身之后就忍不住吼出声:“他又过来干啥?” “他说要追回文犀。”许城凉凉开口。 秦暮生眯了眯眼,突然出手,揪住宋玉汝的领子就给他提溜起来,给他直接推到了旁边的铁架子床上:“是不是之前给你脸了,你他妈没完没了的?追回文犀?操你妈你配吗?拿我们当死人呢?” “我不是想带走文犀,我是想留在苏木台,给我个机……”宋玉汝没等说完,就被秦暮生一拳打在了脸上,秦暮生怒火上头,连着两拳就跟了上去。 “秦暮生!”许城赶紧过去拉住了秦暮生,丁昊也过去,准备拦住宋玉汝,他怕宋玉汝还手,打到不可收拾。 但是宋玉汝只是抬手,示意丁昊不用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秦暮生的拳头狠极了,第一拳就把左脸打肿了,嘴角都裂了,第二拳又打到了右脸颧骨,第三拳勾回来就打中了左眼眼眶,半边眼睛一下就肿了。 宋玉汝张开嘴,牙都被血染红了,他低头piu地吐出一口血水,擦了擦有些打裂的嘴角:“许班长,你把他松开,打我,也是我活该。” 他抬起头,看了赵文犀一眼,苦笑一声:“我犯了很多的错,却从来没有人打我一顿,这顿打,我挨得值得。” 许城皱着眉打量了他一眼,手略略一松,秦暮生拽着他往前,抬起腿就踹到了宋玉汝的肚子上,嘴里骂道:“装你妈逼装!” 宋玉汝直接被打得跪在地上,哇就把刚才吃的东西给吐出来了,秦暮生还不依不饶地,紧跟着就是一脚给他踹地上了。 “行了,别打了,再打把人打坏了!”许城又抓住了秦暮生的手。 “打坏了老子赔!”秦暮生怒道,“给他直接打住院,省的在苏木台碍眼。” 但是宋玉汝任打不还手,秦暮生的怒火发泄出去,也没法继续暴怒了,他理智略微回笼,回头瞥了赵文犀一眼。 赵文犀皱紧了眉,抱着双臂,神色有些不忍,他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根儿,你把地收拾收拾。” 他抬头看向秦暮生,脸色不太好看:“巡山一天还不累?回来衣服都不穿,晃悠什么呢,赶紧吃饭吧。” 赵文犀没有一句话提到宋玉汝。 宋玉汝慢慢转身,狼狈地坐在地上,靠着铁架子床,吐得东西都弄到了衣服上,看起来凄惨极了。 他抬起头,勉强睁着已经开始肿起来的眼睛,刚好看到赵文犀给秦暮生盛了一碗饭,放在秦暮生面前。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宋玉汝抬起头,是许城。 他握着许城的手站了起来,低声说:“谢谢。” 宋玉汝坐到了桌子的另一侧,和秦暮生隔了两张凳子。 秦暮生就穿着背心裤衩,端着碗吃饭。宋玉汝默不作声,捂着自己的小腹。 赵文犀端着给秦暮生留的菜出来,给秦暮生添到了碟子里。 许城拎着个小药箱出来,放到了宋玉汝面前:“会弄么?” “会。”宋玉汝低声说。他用纱布沾了点酒精,轻轻按上了脸上的血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秦暮生一边吃饭,宋玉汝一边擦血。 赵文犀看着宋玉汝狼狈的模样,他站起身来,走过宋玉汝面前,回自己房间去了。 宋玉汝的眼睛目送着赵文犀回房间,看着许城拿来的小镜子里自己的脸,苦笑了一声。秦暮生噗噜噗噜的把饭吃完了,把碗一放,开始收拾桌上的 宋玉汝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拿起剩下的碗筷去了后面,很快,后面传来了冲洗碗筷的声音。 “一顿?以后我天天收拾他,之前就是你们太给他好脸了,让他这没完没了的,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追回文犀,他算老几,他配吗?”秦暮生十分不满。 秦暮生走到后面,见他又过来,宋玉汝也紧张了一下,看着他。秦暮生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自己的洗脸盆,将毛巾搭在肩上。 之前宋玉汝到苏木台蹲点,并没有表露出这种意思,反倒是好像看不上赵文犀在苏木台的生活,所以秦暮生能配合大家一起气他,让他看看赵文犀在苏木台过得多好。没想到这回宋玉汝一来就说要追回赵文犀,这就把秦暮生这个炸药包给点着了,暴脾气当时就上来了。 丁昊懂了,点点头,随后似乎颇为可怜宋玉汝是的,嘶嘶的吸着气,摇着头,好像都替宋玉汝感觉疼。 秦暮生和宋玉汝都不在屋了,丁昊和许城也坐了下来,丁昊叹息一声:“这哨所要鸡犬不宁了。”他看了许城一眼,犹豫着问,“你说……?”最后他没说话,只是先偏头用下巴指了指文犀房间的方向,又偏头往后厨的方向偏了偏头。 秦暮生盯着他,下巴还一动一动地,嚼着最后放进嘴里的那块炸肉干,见宋玉汝端着碗转身去厨房,他忍不住抬头:“他到底来干嘛的?” “我来吧。”宋玉汝低着头,低眉顺眼地说着,开始捡碗筷。 他既没有对宋玉汝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这类的话,也没有说你活该,现在打你都是你欠我的。 “有正式文件的。”丁昊皱起眉,“你也行了,打人一顿出出气就得了。” 他既没有责怪秦暮生,也没有表扬秦暮生。 “狗崽子手够狠,给那小子打得挺惨。”许城回答得是看似无关的问题,因为后厨到宿舍距离太近了,洗碗的宋玉汝认真听是能听到的,他嘴上这么说着,也偏头指了指文犀房间的方向,然后摊开手,做了个“啥也没有”的手势。 “交给你?你轮得着吗?你趁早给我滚回去,再在这儿呆着,我饶不了你。”秦暮生大步要冲向他,被许城一把拉住了,秦暮生不依不饶地用手点着宋玉汝,“我没那么好脾气天天惯着你,别给脸不要脸,文犀已经不想要你了,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宋班长,我来吧。”敖日根有些不安,靠了过去。 “挂职,两年。”许城回答了他的问题。 “没事儿,以后这些活都交给我。”宋玉汝抬起头笑了笑,一动嘴角就发出嘶的一声,他的脸已经明显开始肿起来,现在看着惨兮兮的。 秦暮生甩开许城,又往后厨走。许城赶紧拉着他,秦暮生扭头没好气地说:“老子去洗个澡。” “烧了,秦班儿!”敖日根的声音远远传来。 碗筷。宋玉汝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秦暮生肩膀一耸,警惕地盯着他。 有时候,沉默,就已经是一种答案了。 许城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秦暮生视而不见,抬高嗓门:“根儿,洗浴房烧水了吗?” 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干净,宋玉汝已经回到宿舍里了,恰好听到秦暮生的话,他什么也没说,走到桌边接着捡碗筷。 “两年?你们就这么让他留下啊?”秦暮生无语至极。 秦暮生把宋玉汝打成那样,赵文犀也没什么表示。 许城笑了笑:“你说巧不巧,今天正好赶上秦暮生巡逻 “新烧的水。”宋玉汝拎着暖瓶提起来,连塞儿都拿下来,准备给秦暮生倒。 。” 换上别的任何人巡逻,秦暮生在这,怕是当场就要把东西都扔出去,门都不让进,那事情就真的很不好办了。 说不定,就要逼得文犀表态。 是走是留,文犀当时就得做出个决定。 正因为秦暮生没在,才让宋玉汝进了屋,其他人虽然也不高兴,但不会做那么绝。也恰恰是因为秦暮生巡山,回来之后,才能给宋玉汝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苏木台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 “人算不如天算哪。”许城叹息了一声,老天爷也有眼吧,都帮着宋玉汝呢。 对于宋玉汝来说,受多大的委屈都不重要,今天进了苏木台的门,今晚能睡苏木台的床,他就算实现目的了。 而有了这个缓冲,赵文犀也不用马上做出决定,要不要宋玉汝留下。 其实,赵文犀没有马上就把话说死,许城就已经明白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文犀听了宋玉汝说得那些话,没有掐断了宋玉汝的念想,其实就已经透露出赵文犀自己都没想透的想法了。 丁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琢磨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这时候,赵文犀又回到了这边宿舍,他见丁昊和许城坐在那儿,便问道:“他们俩呢?” 口气里不自觉有些担忧。 “秦暮生洗澡,宋玉汝洗碗。”许城回答道。 敖日根走进屋里,见赵文犀在,就对丁昊说:“哨长,宋班长不让我上手。” “他乐意干就让他干吧,本来他就是新兵,根儿你也不用老忙活了,以后他乐意干的活儿,就放心给他干吧。”丁昊做主道,“行吗,文犀?” 赵文犀和他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后厨,叹了口气:“他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他,你们……” 他迟疑了一会儿,看向许城:“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许城看他这么说,笑了一下:“行,我们明白了。” “老许,你擦脸那个在哪儿呢,给我用一下,文犀爱闻那个!”秦暮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许城的脸上带上了忍俊不禁的表情,秦暮生这个搞得有点刻意了,他平时都直接拿的,今天还特地开口说一下。 此时的后厨,宋玉汝从自己的洗漱盆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绿色瓶子:“用这个吧,新的,还没用过。” -- 六十七、臭流氓 秦暮生身上就穿了一条宽松的裤衩,黝黑的肌肉光裸在外面,短短的寸头显得十分生楞,带着一脸的坏笑痞痞地看着赵文犀。他的手熟练地撩开了赵文犀的衣服,抚摸着赵文犀腰部的肌肤,瘦长的手指如同钢筋,手背上还凸着两条青色的血管,就那么大喇喇地抚摸着赵文犀白皙的肌肤。他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勾着赵文犀身上的衬衣,从下往上一粒一粒地解赵文犀的扣子。 他偏头靠近赵文犀,咧着嘴角,用鼻梁蹭赵文犀的脸颊,流里流气地说:“一天没见,想我不?” “不想。”赵文犀脸上微红,故意扭头。 秦暮生刚好解开最后一粒扣子,直接勾住赵文犀的脸:“我不信。” 他噙住赵文犀的嘴唇就吻了上去,修长的双臂拢住赵文犀不让他逃脱,那可不是普通的浅吻,而是直接就将舌头伸出去攻城略地你来我往的深吻。 宋玉汝默默无言地注视着这一幕,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之前哨所里对赵文犀的“宠爱”他都看在眼里,那种特殊的相处模式,让他看到了向导主导的哨向关系是什么样。可今天看秦暮生的动作言行,又感觉和之前不同,看他的模样,反倒更像是那些哨兵主导的哨向关系,而且是那种……很有点兵痞流氓气的哨兵,也就是那种和向导深度结合之后就牛得不行,随时动手动脚,说话言行都不太尊重向导的哨兵,那是宋玉汝深以为耻的。 然而赵文犀虽然羞涩,可是好像也没有拒绝,宋玉汝皱紧了眉头,有些不敢贸然开口,毕竟,他在苏木台哨所才是外人。不过他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赵文犀流露出抗拒的意思,他马上就会出手。 别看晚上他由着秦暮生打了自己一顿,可他心里只当是让文犀出气。苏木台哨所要是真的没有人打他一顿,他心里才不安。因为他知道,文犀心里对他再多的怨愤,他也不是会狠手报复他的性格,只有苏木台的哨兵,才会替他出这个手,也有资格出这个手。他甚至希望秦暮生当时打得狠一点,如果文犀心疼了,就说明他还有戏,也说明文犀的气消了。 虽然文犀没有流露出心疼的意思,但是也一直没开口赶他走,如果文犀真的很决绝地要跟他一刀两断,宋玉汝哪怕坚持留下来,那恐怕也是坚持不了几天的。 没拒绝,至少是个好兆头。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赵文犀在苏木台哨所真的过得好,如果之前自己看到的都是表现,那宋玉汝绝对饶不了秦暮生,这顿打一定会报复回去。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把赵文犀吻得面色通红的秦暮生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赵文犀,一副爽到了的得瑟表情。而他的手已经在两人热吻的时候,将赵文犀的手抓着塞进了自己的短裤里,这会儿吻够了,直接把自己的内裤扯下来甩到地上,脱得赤条条的,抓着赵文犀的手,握住耸立在两腿间的鸡巴撸动着,嘴巴则如同一只大狼狗一样热切地舔着赵文犀的耳朵,脖颈,亲吻着赵文犀的锁骨。 宋玉汝看得一阵阵恼火,一阵阵焦躁,最后又变为酸楚,他和赵文犀谈恋爱的时候,偷偷搂搂抱抱已经是大胆了,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打飞机的次数更是只有两次。他那时候也没有像秦暮生这样大胆粗鲁,都是由着赵文犀自己来,从不催促或者逼迫。 秦暮生吻着吻着就把赵文犀压到了床上,敞开的衬衫被扒到裸露肩膀,白皙的身体躺在他的床上,被他按着亲吻,吻得赵文犀发出一阵阵的喘息声,身体也在不住扭动着。 他们这是要在宿舍里就……宋玉汝瞠目结舌,本来以为秦暮生只是在屋里动手动脚,现在看着怎么感觉要来真的?之前在哨所的时候虽然也有这种情况,但多少还避着点,今天这么多人在屋里,就不管不顾了吗?他见苏木台哨所其他人都各干各的,并不阻拦或者惊讶,只能咽下心里的话。 看着赵文犀躺在床上,被秦暮生吻得不断喘息,白皙的身体在床铺上扭动,宋玉汝看得口舌发燥。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赵文犀竟然看向了他! nb 偏偏秦暮生在这时候吐出了赵文犀的鸡巴,坏笑着抬头:“是不是开始舒服起来了?求我,我就……” “想让你舔下面。”赵文犀小声说。 “下边儿都这么硬了,嗯?”秦暮生一把就脱下了赵文犀的裤子,硬起的鸡巴猛地弹起,高高树立,那夸张的粗度和高度实在是夺人眼球,宋玉汝的视线忍不住就被吸引过去,他再回看赵文犀的眼睛,却发现赵文犀也不再看他了,视线交流短暂的只有一瞬,仿佛是幻觉。 在他不在的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不知道苏木台又发生了什么。 sp; 赵文犀竟然看向了他! “早点说实话不就完了么,我就知道你受不了了。”秦暮生得意地嘿嘿直笑,握着赵文犀的鸡巴,舌头慢慢吐出,贴到了赵文犀的鸡巴上。 “大点声,我听不清。”秦暮生贱兮兮地说。 “下面是哪儿啊?是这儿吗?”秦暮生却还要戏弄他,故意舔了舔他的大腿。 nbs “是鸡巴!我想让你舔我的鸡巴!”赵文犀气呼呼地说。 “想让你舔下面!”赵文犀放大了声音,脸因为气恼而变红。 秦暮生握着赵文犀的大鸡巴晃动着,带着一副挑衅戏弄的口吻:“说啊,鸡巴怎么变这么硬了?是不是被哥哥亲兴奋了?嗯?” 艳红色的舌头和赵文犀那与肤色截然不符的深紫色狰狞巨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柔软的舌头像一条小蛇在勾引巨蟒一样贴着满是青筋的茎身灵活滑动,滑动的速度如同快速抖动的蛇尾一般,整个舌头都贪恋至极地反复舔刷缠绕着茎身的表面,百般讨好却丝毫无法撼动那雄伟的肉柱,于是只能接着出动嘴唇。 “哈……”赵文犀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双手情不自禁抓住了秦暮生的肩膀,按住了他的短发。 秦暮生的嘴唇弯出了色眯眯的笑容,急不可耐和好整以暇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他的笑容里,他的双唇美滋滋地含住了赵文犀的龟头,吮吸着沁出淫水的马眼,双唇渐渐长大,将整个龟头都吃了进去。他的嘴巴无疑早就适应了吞入这圆硕的龟头,龟头被嘴唇吸入的过程有种“熟能生巧”的顺畅感。紫红的龟头如同成熟的油桃般光滑肥嫩,被他的嘴唇反复啜吸品尝着,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明显的湿润水光,被他吃得发出啧啧的声音。 在他吃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了兽耳兽尾这些半兽化的特征,狼耳朵软踏踏地贴着头顶,尾巴却像狗狗一样摇动着。半兽化是哨兵完全兴奋的标志,也是深度结合开始的标志,半兽化越早说明深度结合程度越深,向导很轻易就能唤起哨兵的性兴奋。宋玉汝其实之前也不太了解,但是因为在中央参谋部呆久了,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一些,现在看秦暮生的表现,就知道他和赵文犀的深度结合近乎完美。 这声“嗯”真是又痞又色,看似疑问,实则调戏,赵文犀抬手轻轻咬着食指,羞涩地点头。秦暮生却不依不饶地说:“别光点头,说话,想让我做什么,嗯?” 秦暮生含着赵文犀的鸡巴简直是吃得津津有味,宋玉汝离得不算近,但一来哨兵目力好,二来赵文犀的鸡巴也太大了些,因而看得简直是清清楚楚。秦暮生的嘴唇开始尝试吞入更多,上半部分鸡巴都插进了他的喉咙里,被他用一种极快极富有韵律的方式吞吸着,嘴里的声音变成了微弱的“吱吱”声。 在这个角度这么大大方方的看,宋玉汝看得更加清楚,他心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秦暮生的舌头好长…… 之前那么多次被动或主动地偷听和偷窥,宋玉汝都是躲在暗中,他知道苏木台的哨兵是知道的,甚至是故意的,但赵文犀却始终没有表露出什么。而今天这个“毫无顾忌”的情形,在之前的苏木台虽然也发生过,但是还没这么明目张胆,而赵文犀竟然还看向了他! p; 没等他说完,赵文犀就抓着他的头发,按着他将鸡巴再度含住,这一次,直接插进了秦暮生喉咙最深处。秦暮生修长的脖子都明显被撑大了一些,赵文犀抓着他的头,直接将他按到了自己胯下,鼻子都埋进了赵文犀的小腹,接着只松开一点,鸡巴只从秦暮生嘴里抽出一半,只露出根部的肉茎,大半部分都还插在他喉咙里就又逼着他低下头去。 从刚开始的羞涩到此刻的粗鲁,变化只在转瞬之间,却又自然无比。秦暮生刚刚的流氓气,全部被赵文犀的鸡巴怼进了肚子里,乖乖趴在赵文犀两腿之间,嘴巴被操得发出咕咕的声音,口水顺着粗硕的茎身往下流淌。虽然被赵文犀按着他粗暴的对待着,可秦暮生却一点也没有生气、抗拒,反倒极其兴奋,他的脊背压着,将屁股撅起,身体弯成一个舒展的方便口交的姿势,在上下铺铁架床的紧张空间里也显得游刃有余。他鼓着几条青筋的黝黑手臂激动地抚摸着赵文犀的身体,肤色黝黑的细长手指在赵文犀白皙的皮肤上游走,贪恋不已地用指尖亲吻着赵文犀的肌肤。他鼻腔偶尔泄出的沉重喘息和赵文犀低喘似的呻吟彼此应和,在宿舍里如同一层薄雾般徘徊,湿漉漉地打湿了宋玉汝的耳朵,让他从耳朵里一路痒到了心里。 赵文犀不仅双手将秦暮生的头不断向着自己胯下压下,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往上挺动着,在秦暮生的嘴里抽插,恣意的享受着唇舌带来的快感。看到赵文犀现在的样子,宋玉汝就知道苏木台还是他之前看到的苏木台,秦暮生刚刚只是口花花一番,骨子里还是那个宠着赵文犀的哨兵。 但也正是这样的认知,让宋玉汝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不过连他自己都有点意外的是,他也仅仅是有些感慨,甚至都没有感觉更加酸楚或者难堪。或许是因为早就已经看清了,所以反倒淡定了。他的心里渐渐有所明悟,在苏木台,死盯着几个哨兵是怎么对待文犀的,其实没什么意义,他们只能给自己提供参考、示范,但是最终自己必须要打动的人,还是赵文犀。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沿着赵文犀按住秦暮生的双手往上移动视线,他的视线掠过赵文犀修长白皙的双臂,掠过双臂间随着喘息不断起伏的平坦小腹,掠过兴奋的挺起的胸膛,掠过在喘息中都情不自禁露出满足笑意的双唇,他看向了赵文犀有些迷离的眼睛。 那漂亮的眼睛慵懒地半闭着,双眸甚至因为快感而有些失神。似乎察觉到了宋玉汝的视线,赵文犀微微偏头,再次和宋玉汝对视。 他的双手按着秦暮生的头,耸动着柔软的腰腹操着秦暮生的嘴,因为湿润而泛起一丝勾人媚意的双眼带着满足的笑意瞥着宋玉汝,他就这么看着宋玉汝,抬手拍了拍秦暮生的头:“起来吧,我想射你后面。” 秦暮生这才抬起头来,嘴巴里滴落两道银亮的丝线,他舔了舔嘴唇,低头含住赵文犀的鸡巴吮吸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来,除了有点气喘之外,一点也看不出难受,反倒更加亢奋了,他坏笑着看着赵文犀:“怎么,忍不住了?是不是想用大鸡巴操逼了?嗯?” 赵文犀的视线只是短暂停留在宋玉汝的身上,此时落回到了秦暮生的脸上,那一瞥却让宋玉汝心乱如麻,身体里仿佛有海浪在从内而外的冲击,一道浪是兴奋,一道浪是忐忑,最终浪潮回落,剩下的只是无奈和焦灼。 什么时候,他也能被赵文犀按着脑袋那样……什么时候赵文犀才能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两个腰窝把这道弧线点缀得更加性感。挺起的臀部呈现出完美的圆形,尾骨处出现的兽化尾巴向脑袋的方向弯成一个问号,像是用尾巴把屁股提了起来,将被挡住的肛口完全露出来,好方便赵文犀操他。 赵文犀俯身将双手放在秦暮生的背上,沿着肩背往下抚摸,双手从狼腰两侧滑过,一直放到秦暮生的屁股上,双手张开抓揉着黝黑的峰丘。正如秦暮生的手臂抚摸他的身体时候色差格外明显,赵文犀白皙的手掌爱抚秦暮生的身体时同样对比鲜明。白皙的手指微微陷入了泛着光泽的肌肉之中,指压的凹痕在强健的躯体上游走,逡巡,从凹陷的幅度就能知道赵文犀的手是多么有力地在抚摸秦暮生的身体。最能显出这种反差的就是赵文犀摸到秦暮生的屁股的时候,秦暮生的屁股虽然不大,却圆而挺翘,臀型饱满像熟透的蜜桃,他的手指完全无法遮盖黝黑如融化的浓蜜般的肉臀,细白的手指如同五条游动的白鱼,在臀峰上来回扭动撒欢儿,时不时捋一把秦暮生的尾巴,让秦暮生爽的发出了似小狗一般的呜呜叫声。 宋玉汝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被赵文犀的手吸引了过去,他原本以为赵文犀只是顺手摸一下,随后却发现赵文犀是在来来回回地抚摸秦暮生的身体。他的目光温柔极了,却又带着一种怡然自得的慵懒,偶尔摸得兴起,还在秦暮生的屁股上拍一下,不需要听声音,只需要看秦暮生的臀峰都被拍的颤抖一下,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劲儿。宋玉汝刚开始只是羡慕秦暮生能够被赵文犀这样来回抚摸,后来就开始羡慕秦暮生能被赵文犀这么温柔的注视着,可他却偏偏趴着,根本看不到,都不知道文犀此时的表情多么动人,温柔又霸道,闲适又强势…… 但是看秦暮生眯缝着眼睛,脸上带着享受的微笑,还配合着赵文犀的动作故意扭动身体,宋玉汝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人家想看回头就能看到,自己才是真的想看又看不着。 “文犀,你又跟我闹是不是?不想操我了?”秦暮生见赵文犀一直在撩拨他,就是不动作,也有些急的不行,“你看看我后面都湿成啥样了,你就别忍着了呗,在外面蹭蹭也行啊。” 赵文犀从善如流,握着鸡巴挤进股沟里,在秦暮生的臀缝之间来回磨蹭,大龟头压着秦暮生肛口的嫩肉,爽的秦暮生更加急不可耐:“文犀,你怎么真就只蹭啊。” “不是说好了吗,只在外面蹭蹭,不进去。”赵文犀故意说。 秦暮生更急了:“光蹭蹭多没意思,你就插一下,插进去不动也行。”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哦,插进去不动哦。”赵文犀轻笑了一声,捏着他的屁股,把龟头对准了他的肉穴,慢慢往里插进去。他刚插了一半,秦暮生就忍不住往上撅起屁股,主动将赵文犀的鸡巴吞了进来,接着就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忍不住上下摆动着腰,像扔到岸上的鱼一样激烈地扭动着。 “你不是说只插一下,插进去不动吗,怎么开始动起来了?”赵文犀故意委屈地问。 “哈……里面……太舒服了……忍不住啊……”秦暮生一下就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结实的胳膊撑着床铺,屁股像发情的公狗一样耸动起来,不断往上撞击着,“啊大鸡巴,插进来,就是舒服……” “文犀……我忍不住了……让我……让我再爽一会儿……”秦暮生不住耸动着狼腰让赵文犀的鸡巴操进他的屁股,他的动作太激烈了,整个床铺都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因为频率太快,前一声还未散去后一声已经响起,就晃出了海浪般连绵不绝抑扬顿挫的床架交响曲。这声音太响亮了,也太引人注意了,反倒让宋玉汝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安地左右看了看,许城已经出发去站夜岗了,敖日根坐在比他更近的地方,正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视线再一挪动…… 这时候秦暮生的一声颤抖的呻吟将宋玉汝唤了回去,他往那儿一看,就又挪不开眼睛了。 赵文犀这时候已经趴在了秦暮生的身上,他的双手从两侧按着秦暮生的头,指缝里夹着秦暮生的头发和狼耳,额头抵着秦暮生的脖颈,身体覆盖在秦暮生身上,和秦暮生趴着的姿势很相似,唯一动作的地方同样是他的腰胯。躺着的时候感觉他的鸡巴已经很壮观了,而这个姿势下才更感觉到他可怖的长度,提起的腰胯如同提着一把长刀,粗如弯刀的茎身如同一根柱子撑在秦暮生和赵文犀的身体之间,随着赵文犀身体的下落重重地插进了秦暮生的臀肉之间,如同凶刃归鞘一般,用归鞘来形容都有点太过单薄了,应该是一根坚实的柱子夯入地基,紫黑的肉柱重重地夯进了秦暮生身体这片黝黑的“沃土”里。 “啊……文犀……太带劲了……操死我……”秦暮生几乎是马上就浪叫起来,他额头抵着床铺,被赵文犀很有压迫感地按着脑袋,发出的声音沉闷低哑,却更加色情。 “你个臭流氓……”赵文犀边低喘边骂道,“天天发骚,勾引我,三天不教训,就得瑟,还得瑟吗?嗯?” “不、不得瑟了……”秦暮生被操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浑身哆嗦着回答。 “骚逼爽吗?嗯?”赵文犀又狠狠地夯进去一下,插进去的时候刚好落在“爽”这个字上,略一停顿,发出那个“嗯”的时候又操了一下。 “爽、爽……呜……”秦暮生的屁股又撅高了一点,露出了他的身体和床铺之间的鸡巴,他和肤色相近的黝黑鸡巴压在床铺上,被操的又硬又翘。 “操……你个臭流氓……就是欠操……”赵文犀低声咒骂着,抽插得力度也没停,“是不是?嗯?” “是……我欠操……”秦暮生被操的仿佛人都懵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虚。 “是不是……骚……嗯?”赵文犀的“嗯”不像秦暮生那样痞里痞气,而是低沉又有力,如同他鸡巴夯进秦暮生身体的力度一样,重重地敲在耳膜上。 “是……啊……我是骚逼……我是文犀的骚逼……天天想鸡巴吃……喜欢被鸡巴操……”秦暮生伸直了双臂,抓着身前床铺的栏杆,精实的双臂上青筋暴起,从脖颈到后背都泛出明显的汗水光泽,爽的浑身发颤。 宋玉汝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未听过赵文犀嘴里吐出那些低俗的脏字,可听到之后却感觉那么刺激,让他兴奋无比,兴奋到鸡巴在裤管里硬的发疼。 伴随着赵文犀和秦暮生的淫言秽语,是赵文犀操秦暮生的时候发出的激烈响声,秦暮生的屁股发出噗呲噗呲的淫靡声音,宋玉汝甚至都想象不出来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就像一口干涸的水井重新焕发了生机,里面的液体被不断挤压搅动,发出了这样响亮的声音。究竟赵文犀的鸡巴在里面是怎样的,才会让秦暮生的身体被操成那样,才会让秦暮生爽成那样? 宋玉汝想象不到答案,但他觉得肯定和赵文犀操秦暮生的力度有关系。赵文犀是个自律又努力的人,对于很多向导不太重视的体能也一直很认真,在毕业的时候体能测试他是第一名。别看赵文犀身材瘦削,可体力一点也不差,向导的体力弱只是相比于哨兵而言,在和普通人相差不大的瘦削身躯里藏着的却是比普通人更强的力量。当然,向导的体力在哨兵面前依然是不够看的,所以宋玉汝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向导的体力可以用在什么地方。 无疑就是他黑粗的鸡巴,正硬邦邦地翘着,黝黑的底色因为膨胀的欲望而浸透了潮红,如同熟透的果实一般不断往外溢出透明粘稠的淫水,因为侧躺而伸出床外的龟头将淫水都滴落在地上,流出的淫水太多,几乎是连绵不绝的,一道道银丝接续着往下流淌,甚至越来越浓。 秦暮生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快乐,愉悦,高兴,兴奋,这些词儿感觉都不恰当,不够准确。宋玉汝看了半天,突然醒悟,这模样就是高潮吧。潮红的脸庞上,眉毛似乎在忍受痛苦,涣散的眼睛又好像失去了神智,咧开的嘴角却又满是愉悦,似乎爽到要溢出口水的嘴角又显得有些痴态。 这个刚刚还揍了自己一顿的狠角色,赵文犀口中的“臭流氓”,现在却被“教训”成这副模样…… 宋玉汝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他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想知道,秦暮生现在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不过他知道,秦暮生会变成这副样子,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在赵文犀身上,甚至说一多半也是可以的。 赵文犀侧身将手撑在秦暮生的身上,以倾斜的角度插入秦暮生的身体,他这时候也完全进入了状态,虽然双手按着秦暮生,可注意力却没有在秦暮生身上,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都集中在操进秦暮生身体里的鸡巴上,集中在如潮的快感中,视线甚至有些失焦。在这种畅快的状态下,他不自觉地展露了最为真实的一面,那是平时总是温和待人的赵文犀不会露出的表情。他按着秦暮生的身体,尽情地享受着抽插的快感,身体动作的姿态,无端让宋玉汝想起骏马在属于他的草原上驰骋。 汗水从他的脖颈流下,打湿了纤长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光,他脸上带着一丝畅快的笑容,甚至笑得有点野性,他从秦暮生的头上收回手,双手同时按住了秦暮生的屁股,大开的双腿紧贴着秦暮生的后背和大腿,贴合的身体让他可以更近更深地操进秦暮生的身体。 “太、太爽了……啊……”秦暮生不断哼哼着,他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发出声音,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所以有些呻吟都听不出词句,但是当赵文犀骤然加快频率和力度,身体把他的屁股操得啪啪作响的时候,他就会说出一两句清晰的话,“操我……唔……嗯……文犀……” “啊!啊!”秦暮生的声音突然开始拔高,他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那是一种全身的反应,他的喉结半吞不吞地颤动着,胸口急剧起伏,乳头硬的更加明显,腹肌如同里面装了弹簧般抖动,他的手臂在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抓握着,双腿也忍不住伸直,脚背绷起,脚趾蜷在一起,最明显的是他的鸡巴,那硬得如同烙铁般的黑粗鸡巴竟然还能更加明显得涨大一些,睾丸也在不断蠕动,就好像变成了两个水泵,他的马眼似乎微微缩了一下,随即在他变了调的淫浪叫声中,第一股精液远远地喷在地上,发出沉甸甸的液体坠地声。 浓浊的精液接二连三地喷出,起先几股几乎连在一起,接着才变成一道一道的,却依然很强劲,继续喷了好几股,接着却也没有停,而是缓慢地一小股一小股的涌出。这时候赵文犀一直在背后操着秦暮生,仿佛知道秦暮生还有余力一样,一直操到秦暮生不再射出精液才缓缓停了下来。 秦暮生低喘着躺了几分钟才慢慢起身,满脸的表情只能用“爽透了”来形容。他站起身来,射出那么多精液的鸡巴也没有软掉,仍然兴奋地翘着。赵文犀的鸡巴看来还没有射,同样硬的惊人。秦暮生俯身挽着赵文犀的后背和膝窝,将赵文犀打横报了起来,往赵文犀的宿舍走去。 这时候宋玉汝突然起身快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什么,走到了秦暮生和赵文犀旁边。赵文犀搂着秦暮生的脖子,意外地看着他。 -- 六十八、往事 “嗡、嗡”轻微的震动声一动,宋玉汝就马上起来了,哨所里还很安静,大家都略略动了动,就又继续睡着,呼吸都很舒缓。他抬眼往外看,外面只有淡淡的蒙蒙亮的微光。因为地处极北,昼短夜长,苏木台哨所的作息比内地的主战部队要宽松一些,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晚。 之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虽然心里满是煎熬,但是在生活上,苏木台哨所却很照顾宋玉汝,没有让他干过什么重活。那时候是拿他当蹲点干部,把他当只住一段时间的客人照顾。现在宋玉汝是想成为苏木台的一员,哪怕苏木台哨所还拿他当客人,他也不能继续安之若素了。 他戴上手表,这款手表是哨兵专用,带有闹铃功能,震动轻微,不会吵醒五感敏锐的哨兵。起床之后,宋玉汝穿好了衣服,就悄悄来到后面。 早上的时候,第一件工作就是取水。苏木台哨所后面的山窝里有一口深水井,直通山体里面的不冻泉,但是因为太深,所以打水非常费力气。这样的深水井,普通人里的精锐战士,也根本压不动,只能用柴油机带动。也只有哨兵的体力,可以按动压把。宋玉汝曾经好奇地试过一下,精钢的压把冰冷冻手,每按一下都要用上浑身的力气。今天他打定主意要从头开始好好表现,便一下一下按了起来。 打井比宋玉汝想的还要难,压水的动作不亚于手臂的负重训练,刺骨的寒风又从衣服的各处往身体里钻。沉重的轴承转动的嘎吱声混在呼号的寒风里,这疲惫又乏味的工作实在是非常磨人,水井的深处传来干涸的如同哀嚎一样的声音,好像根本打不出水来。宋玉汝压得浑身冒汗,外面是大风,衣服里面又是汗,浑身难受,偏偏还是半点水也不见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宋玉汝突然想到来到苏木台的自己,也是抱着一腔的决意,就来找赵文犀,却不知道赵文犀干涸的心还愿不愿意湿润回来。 “宋班长,先往里倒点水,压起来容易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敖日根已经起来了,他走到宋玉汝身边,将水倒进井里,接过压把,“你这光用胳膊的劲儿不行得,一会儿胳膊就酸了,得用腰上的力气带着胳膊。” “哦……”宋玉汝在旁边看敖日根压了几下,井里面就出现了微弱的水流声,他赶紧接过来,“我来吧,我再练练,以后我每天早上都起来打水。” 敖日根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随后他想起丁昊说的话,就憨憨地笑笑:“那宋班长,我真不管了哦。” “你忙吧,这儿交给我!”宋玉汝摆摆手,表示自己能行。按照敖日根教的,他总算压出了水,看着水井里流出清冽的水流,宋玉汝甚至差点热泪盈眶了。虽然他预想中的早晨,应该是自己悄悄干好一切工作,让苏木台所有人,尤其是文犀,看到他的变化,结果最终只完成了打水这么一件事,但是今天他至少干成了一件事。 想想刚才打不出水时候的那些心思,宋玉汝自己都想笑话自己,怎么吃了点苦就感觉要不行了呢,这才刚开始呢。 将水缸里打满水,宋玉汝进到屋里,这时候文犀已经起来给大家做饭了。宋玉汝见到许城在旁边帮着,已经把需要用到的菜都洗好了。他提着手站在旁边跟着提溜提溜转,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而赵文犀专注地做饭,也没理会他。 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许城偏头用下巴指了旁边放着的碗。宋玉汝微微一愣,许城已经转过身去,将下巴放在赵文犀肩上,笑着说道:“文犀,早上想吃煎鸡蛋。” 宋玉汝将碗端出去,对于许城这个人,他有点摸不透,但总归应该不是恶意。 早上赵文犀果然做了煎蛋,他打蛋的 “文犀,你就是想的太多,心思太重了。我说了啊,我们都只希望你能开心,他宋玉汝来了能怎么样啊,说他讨人厌,也没有讨厌到一秒钟都忍不了的地步。我们收拾他,还不是因为他曾经让你不开心,你要真的不想让他留下,我们肯定马上让他走人,你要是想要他留下……”许城一顿,微微一笑,“我们几个肯定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留下,但是,我们也肯定会接纳他。” “这样互相考虑来考虑去,太费事儿了!”许城打断他,无奈地笑了,他挑起眉,眼神有些促狭,“文犀,我就问你一件事儿,看着宋玉汝现在这么费劲巴拉地讨好你,你心里开心不,舒坦不,解气不?” 许城很无辜:“啊?我好冤枉啊。” “玉汝在学校里很厉害的……”赵文犀说完,才察觉到许城问题的微妙,有些恼火地抬手打了许城肩膀一下。许城笑着任他打,随后握住赵文犀的手,轻声说:“我们都只希望你能开心,文犀。” 宋玉汝沉默了一秒,就站起了身。昨天让他动手,是想着让他替文犀打自己一顿,消消文犀心中的气。但他宋玉汝可不是泥捏的,谁都可以随便欺负,不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怕是要让苏木台的人小瞧了自己。 赵文犀听出了其中的深意,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好……” 赵文犀哭笑不得,埋怨地看了许城一眼:“属你精明。” 赵文犀很感动,但心思也更坚定了:“我知道……就是因为你们肯定会为了我接受他,我才更不想做出这个决定……” 今天巡山的是敖日根,吃完早饭他就精神百倍地出发了。宋玉汝本以为他会再度过旁观者被无视的枯燥一天,没想到秦暮生冲他勾勾手:“宋参谋,要不要出去比划比划?” 赵文犀呼吸一滞,眼神有些慌乱,但问他的是许城,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因此怀着一丝愧疚,忍着直面内心的羞耻,他轻轻点了点头,点头之后,就忍不住自嘲:“我这样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这是人之常情啊,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当年追过的人回过 “我出去看着他们点,别过激了。”丁昊不太放心,跟在后面出去了。 赵文犀被他逗笑,但笑意很快就淡了,他微蹙眉头,踟蹰着说:“其实,我应该坚定地让他回去的。我知道,他现在是想赎罪,想挽回我。其实,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可赎罪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有很多快乐的回忆,分手的时候,我是受了一些委屈,但是现在,我也已经看淡了,那些事,也只是各有各的考虑,我能理解他,也能理解他的父母,那根本算不上‘罪’的程度。他这样千里迢迢地过来,对他,对苏木台,都、都……”赵文犀想了想,脱口而出,“都是一种负担,搞得我心里很乱,我很想快点做出决定,但是……但是……” 时候里面会加一点牛奶,再控制好火候,煎出来的鸡蛋就看不出一点焦色,只有嫩黄嫩黄的鸡蛋,口感细滑,香味十足。牛奶在苏木台是配给物资,现在入冬了,配给困难,平时大家就都舍不得吃了,他就偶尔才做一次。今天的主食则是撒了芝麻椒盐的烤锅盔,再配上赵文犀做的胡辣汤,哨所里吃的热汗淋漓,一大早就洋溢着暖洋洋的食物香气。 见到三人出去,本来在看书的赵文犀一下就有些神思不属,许城坐在旁边,笑着问道:“文犀,你担心谁呢?” “没想好就慢慢想,这件事,最不该着急的就是你。”许城慢条斯理地说。 头来讨好自己,你也不是铁石的心,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许城安慰他道。 “但是我也确实不想让他这样,他现在这样表现,搞得我心里很乱。”赵文犀脸上泛起愁容,随着对许城倾诉,一些没想通的事情,他也渐渐明晰了一些,他幽幽地说,“我现在在苏木台过得很好了,他过来还想干什么呢?我都怀疑是不是老天爷捉弄我,故意不让我消停……” “所以你再看看吧,他现在突然过来,你的心里都是乱的,这时候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不理智的。我呀,要是坏一点,就该劝你让他回去,让他死心,但我知道这样不对。要不要让宋玉汝留下,你不该为了我们考虑,甚至也不该为了宋玉汝考虑,而是为你考虑啊。”许城轻轻将手放在赵文犀的肩上,“他要是没有回头,我们几个长长久久的,你肯定早晚会把他忘了,心里就没他了。” “但是谁让这小子突然转了脑筋,回过头来呢?现在你狠心拒绝了,那十年呢,二十年呢?都说初恋难忘,这小子就是占了这个好处,万一十年之后,你忍不住问自己,当时如果让宋玉汝留下会怎么样?那时候你再看我们几个劝你把他踢走的家伙,又会是什么感觉?”许城十分清醒地说,“所以从他一回来,我就知道,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我们任何人身上,只在文犀你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文犀你觉得,你做出的这个决定,就是最后的决定了,这辈子不会后悔,那就可以了,你不用问我们任何人的意见。” “恩……”赵文犀深吸一口气,他看着许城,心中像被暖暖的阳光填满了一样,“每次和你一说,就感觉自己想明白不少事,幸亏有你在身边。” “哈哈,丁老大是啥,他是大房呀,撑起门面的,狗崽子呢,他会骚啊,花样多得很,根儿小,年轻就是资本,那我呢,就只能善解人意了呗。”许城咧着嘴笑,颇为自豪。 “照你这么说,那宋玉汝真的没有必要留下了,我都有你们了,不缺他一个了。”赵文犀叹气,随手给宋玉汝判了个“死刑”。 然而许城看得透彻,赵文犀越是不断找出拒绝宋玉汝的理由,越是说明他心里其实没法狠下心拒绝,才想用更多的理由来坚定这个想法,真的要拒绝,那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了。不过他可不会说透了,之前的话是为了让文犀理清思绪,别冲动后悔,而现在再说话,就是给宋玉汝助攻了,他可不介意宋玉汝在挽回赵文犀的路上多吃点苦,所以他笑道:“其实我还真挺好奇,你当初喜欢宋玉汝什么啊,就是帅吗?感觉你不是那么虚荣的人啊?” “多少是有点虚荣吧,我那时候才大一,还不成熟呢。当时宿舍里都在说,要一开始就看准合适的哨兵,在毕业之前就深度结合,就可以一起分配。我骨子里其实是个挺好强的人,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潜意识攻击性作祟吧,那时候我就看中宋玉汝了。他那时候可是代表新生在动员大会上发言来着,好多向导都暗恋他,而且很多人都向他表白了。”回忆起往事,赵文犀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是激起了你的斗志了,要这么说,我们几个没有宋玉汝难追呀。”许城装模作样地捶胸顿足道,“早知道我们再坚持坚持,让你感觉更有趣好了。” “那是因为我的潜意识攻击性没有得到抒发,所以想要征服有挑战性的哨兵,现在我哪还需要那样的‘有趣’啊。”赵文犀握着许城的手,神色有些暧昧,“我现在有更有趣的事情了。” 许城也是身体微热,不过他看了看黑板,还是克制住了:“今天可是根儿巡逻,他等了好几天了,我可不能坏了他的好事。” 赵文犀点点头,夜夜笙歌这种事,精神上深度结合享受到了,身体上也吃不消,所以苏木台哨所现在也立了规矩,谁白天出去巡山,晚上就可以上赵文犀的床,然后每个周六日,赵文犀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休息”,这样一圈圈的轮下来,大家的机会就公平了。至于中间赵文犀来了兴致,突然要和谁多一次,甚至多人一起,那就看赵文犀自己的状态了。 昨天赵文犀是和秦暮生在一起,秦暮生可是很不懂节制的,要了赵文犀一晚上,今天许城要是再横插一脚,敖日根晚上怕是要面对一个状态不佳的赵文犀了。 许城一说,赵文犀也想了起来,苏木台哨所是一家人,一天两天一次两次都不算什么,所以他亲了亲许城便没有继续,回想起当初和宋玉汝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着摇了摇头:“其实玉汝这个人,脾气性格很糟糕,但是只要摸清楚了,就挺容易对付的。” “那时候啊,军校里的哨兵个个都很放得开,和向导卿卿我我的很多,甚至很多人都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偷偷深度结合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攻击性,但心里面一直有点抵触和玉汝深度结合,就告诉他说,哨兵必须和向导磨合好了才能深度结合,否则对身体不好,他就真的信了。暗地里其实有人笑话他的,只是他不太合群,也没人告诉他。”赵文犀说道这儿,脸微微一红,“而且我还……算了……太丢脸了……” “文犀,你这时候藏着不说,是要钓我胃口啊?”许城催促他道。 “我那时候,其实已经有点攻击性表现出来了,我就对他说,哨兵除了和向导在一起,都不能自己解决问题,所以玉汝就真的把自慰给戒了,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但是我也不是次次都帮他,就,就让他自己来,他也都听我的……”赵文犀脸涨得通红,十分不好意思。 许城又吃惊又好笑,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文犀:“这是你干得出来的事儿啊?他也真听话了?” 赵文犀红着脸点点头:“恩……其实,玉汝的性格就是不太成熟,跟小孩一样,表现出来的,就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后来他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就听了父母的话,我也并不意外,只是我心里多少期待着他能成熟起来,站在我这边儿,只是最后还是失望了。” -- 六十九、阳光小老虎 ⓈēУuwēn.Coⓜ 就见山脚的位置,浑身雪白的白狮与一身浓灰的巨狼正在对峙,而丁昊也变成了兽形,三只巨兽彼此嘶吼,震得远处山岭滚滚落下了雪崩。 “怎么回事!”赵文犀赶紧坐在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变成兽形的许城身上赶了过去,同时尝试着链接丁昊和秦暮生。 链接上之后他就感知到了,丁昊现在还是理智的,是秦暮生和宋玉汝打出了真火,都显出兽形了,丁昊只能也变化兽形震慑他们两个。赵文犀赶紧过去抱住秦暮生:“暮生,别冲动,赶紧变回来。” 秦暮生之前的情况是最差的,所以在哨所里他和赵文犀深度结合的次数最多,也要的最凶,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很快就变回了人形,只是人形的秦暮生脸颊颧骨那里一片通红,明显是被秦暮生打了一拳。 见秦暮生冷静下来之后,赵文犀转过头,宋玉汝变成的白狮眼睛隐隐泛红,赵文犀不得已,只好将宋玉汝的精神也链接上,压制住了他心中的怒意。宋玉汝这才晃动着鬃毛,又吼了两声,才缓缓变回人形。 变回人形的宋玉汝狼狈地全身赤裸,他和秦暮生本来是穿着衣服打,打着打着输得太厉害起了真火,直接变身,把衣服都撑破了。宋玉汝看起来可比秦暮生惨多了,几乎能用鼻青脸肿来形容,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被秦暮生来了多少下狠的,难怪打急眼了,都变成了兽形。 赵文犀拦在秦暮生身前,却不是怕秦暮生动手,而是保护秦暮生的姿态,是用身体挡着宋玉汝,明显是怕宋玉汝对秦暮生造成什么伤害,可现在看到宋玉汝凄惨的样子,赵文犀也不禁尴尬,自己这保护的动作有点多余,反倒显得宋玉汝越发孤苦伶仃,苏木台的人都站在秦暮生这边,宋玉汝一个站在对面,好像被围殴了一样。 而事实上这都是秦暮生一个人打的,这就更尴尬了。 宋玉汝默不作声地看了护着秦暮生的赵文犀一眼,转头就往回走。看着宋玉汝光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地往哨所走去,赵文犀无奈地看着身边也变回人形的秦暮生:“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打急眼了。” “是他不行,还怪我啊?”秦暮生理直气壮地说。 赵文犀也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宋玉汝的实力在军校里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被秦暮生打得这么惨。 看出了赵文犀的疑惑,丁昊叹气道:“边防一直都是精锐,边防哨所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内陆的部队哪儿见过什么真刀真枪,边防哨所却是经常和叶斯卡尼那些不要命的流浪者,还有各国试图潜入的特工作战的,更何况,我和暮生我们俩之前……” 赵文犀这下明白了,他和苏木台的哨兵相处久了,已经忘了他们是多么厉害的了,本来边防就是军部培养精锐的练兵场,而像苏木台这样最边上的哨所,就更是顶级的磨刀石。而丁昊和秦暮生还不仅仅是边防,他们俩可是为了缓解哨兵的暴力冲动,主动到叶斯卡尼境内狩猎的狠人,这样的实战锻炼,是内陆的所谓精锐们无法想象的。宋玉汝的厉害,也不过是学员之间的和平拳,哪比得上秦暮生无数次生死厮杀练出来的杀人技,输得真是一点也不冤。 秦暮生的厉害,彻底打碎了宋玉汝最后一点自尊心,让他一整天都恹恹的,闷不做声。但是这样的心伤,除了他自己调整,没有人会惯着他。硬实力不如人,在哨兵之中,是没有借口的弱,赵文犀这时候哪怕还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去安慰他,那只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罢了。 到了晚上,巡山了一天的敖日根回来了,他扑腾扑腾地吃完饭,飞快地洗了澡,然后就跑到宋玉汝身边:“宋班长,今晚你帮我收拾一下卫生好不好?” “好。”宋玉汝有点意外,他刚开始想要好好表现,敖日根就要把活都推给他吗?他感觉根儿不是这样的人啊。 敖日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明天,明天就不用宋班长帮忙了。” “厄,今天巡山太累了么?”宋玉汝体谅地说。 敖日根脸有些红,笑容却十分兴奋:“不是啊,巡山的人,晚上可以和文犀那个啊!” 宋玉汝一下子被噎住了,敖日根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宋班长那就拜托你啦 哨所里也确实没有人会因为赵文犀和敖日根的亲昵不自在,唯一不自在的只有宋玉汝,可他也要假装自己很自在。 宋玉汝此时和他们坐的很近,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他。他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今晚是秦暮生站夜岗,少了秦暮生咄咄逼人的目光让他自在不少。丁昊和许城都在屋里,都在各干各的,没有关注这边。宋玉汝的视线转回到赵文犀身上,赵文犀的手一直藏在敖日根的背心里,在里面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整个背心如同被大风卷动的帐篷一样不平静,可偏偏看不到下面的动作。之前每一次都能直观看到那激烈的画面,这样藏着掖着还是 他看着赵文犀娴熟地一边和敖日根接吻,一边伸手撩起了敖日根的背心,双手在敖日根光滑的身体上抚摸,那双手钻进了背心下面,位置应该到了胸口,看背心上显出的动作,是在揉捻敖日根胸口的乳头。接着吻的敖日根发出了低喘声,接吻的动作明显被分心,赵文犀趁机将舌头伸进了敖日根的嘴里搅动着。一边亲吻,赵文犀的手一边在敖日根的身上来回抚摸,这种抚摸没什么规律,时而放到敖日根的胸口,时而滑到敖日根的小腹,时而又绕到敖日根的背后。因为随意,反而有种极为亲近的狎昵,赵文犀白皙的手掌在敖日根小麦色的光滑肌肉上来回抚摸,手指微微压着结实的肌肉,那是充满了情欲的爱抚的力道。 昨天秦暮生挑逗赵文犀的时候,刻意做出了蛮横流氓的侵略姿态,后来的事情证明这不过是一种情趣,小流氓一样的秦暮生最后还是被赵文犀反压,操得溃不成军。而敖日根则乖巧听话得多,所以赵文犀直接就掌握了主动,别看他比敖日根矮了半头,可当敖日根跨坐在他双腿上,一眼就能看出谁才是主导。 赵文犀再次搂住了敖日根,这次他没有去亲敖日根的嘴唇,而是吻住了敖日根的脸颊,嘴唇顺着敖日根日益硬朗的下颌弧线吻到他的脖颈,敖日根仰着头,用舒服的姿势抱住了赵文犀,嘴里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声。赵文犀的手仍然放在他的背心里,双手都放在敖日根的胸肌上,背心下面的动作明显变大了,而变激烈的动作也让敖日根越发情动,他跨坐在赵文犀身上,身体忍不住随着赵文犀的动作晃动着,好像赵文犀不仅仅是抓揉着他的胸,而是抓揉着他的整个身体,将他握在掌心里爱抚揉弄着。 敖日根只穿着背心和一条短裤,结实的身体紧绷绷的,像一条正在茁壮成长的小狼狗。身为猛虎兽形的哨兵,敖日根的体型注定不止于此,这几年是他成长的高峰期,赵文犀刚到哨所的时候,敖日根身上还有种没长开的孩子气,而现在却已经明显是个青春旺盛的青年了,甚至就从宋玉汝在哨所蹲点至今,敖日根的身体都有了一种明显的变化,他就像每次先打上一号,然后被坚实的力量填满充实,然后再大一圈,再被填满,身体的每一次成长都像是阶梯式的。 敖日根嘿嘿笑着,坐到赵文犀身边,眼睛明亮地看着赵文犀。赵文犀放下手里的书,温柔微笑,敖日根就主动地紧挨着他,伸手抱住了赵文犀的脖颈索吻。赵文犀顺势搂住了敖日根的腰,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 赵文犀松开敖日根的嘴唇,一丝暧昧的银丝连在他们嘴唇之间,敖日根被亲的脸色涨红,短裤里高高顶起一个帐篷,他将银丝抹在自己嘴唇上,嘿嘿笑了起来,赵文犀笑着问他:“喜欢吗?” 宋玉汝开始蹲点的时间,也是赵文犀决定和敖日根结合的时间,深度结合对敖日根的成长更有促进作用,不仅是生理上的滋养,也包括心理上的自信。 赵文犀搂着敖日根,直接就火热地亲吻了起来,一点过度也没有。当浅吻变成了深吻,嘴唇就只是唇舌嬉戏的边界,真正的主场属于如同细蛇般纠缠的双舌,赵文犀的舌头全都伸进了敖日根的嘴里,纠缠勾挑,彼此品尝着嘴里的蜜液。这样的吻没有青涩和温柔的味道,只有赤裸裸的情欲,赵文犀用一种攻击的姿态,在敖日根的唇舌中攫取着快乐。宋玉汝从来没有和赵文犀这么接吻过,他记忆里的吻都是嘴唇的浅浅触碰,呼吸的柔软厮磨,最多是舌尖把持不住的轻轻润湿,哪里见识过这样激烈的,光是看着就让他面红耳赤的接吻。!”说完,他就跑到赵文犀身边去了。 “喜欢!”敖日根爽朗地回答,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快乐。和苏木台其他哨兵不同,敖日根年纪不大,还没有体会过哨兵实力成长到瓶颈之后,被欲火和精神里的雾霾折磨的痛苦,他刚刚到了这样的瓶颈,就已经遇到了赵文犀。所以敖日根像是个小太阳一样,感受到的只有快乐和喜欢,只有赵文犀给他的美好, 第一次,反倒让宋玉汝加倍心痒。 偶尔赵文犀的手会滑到下面,手掌捂着敖日根结实的小腹,拇指绕着圆圆的肚脐打圈,指腹揉按着周围四块鼓实的腹肌,接着四根手掌伸进敖日根的短裤里去,抚摸着敖日根的小腹,从小腹一直延伸到肚脐的耻毛还有些青涩的稀疏,不像丁昊那样狂野,也不像许城那样细心修理过干干净净,也不像秦暮生那样是黑密的一条竖线,赵文犀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打转,揉摸着敖日根有点丰腴的小腹,而藏在短裤里的鸡巴硬的将短裤顶得高高的,短裤表面都绷出了龟头的形状,随着赵文犀的爱抚,蓝灰色的短裤表面湿了好大一块,鸡巴时不时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勃动。 这算是能够看到最清楚的画面了,宋玉汝忍不住猜想,时不时因为敖日根年纪小,所以赵文犀才一直在衣服里面摸呢?但是很快赵文犀就否定了他的猜测,他撩起了敖日根的背心,帮着敖日根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了一边。裸露出来的身体泛着光,结实的肉体已经因为爱抚而兴奋,乳头硬挺挺地翘着。 “想让我怎么玩啊?”赵文犀故意不碰敖日根的身体,还问出了这样色情的话。 “用嘴唇亲乳头。”敖日根用手指放在自己胸肌的下沿,挺着胸,一脸坦荡地说。赵文犀低头轻轻亲着他的乳头,却只是亲着,敖日根轻轻呻吟起来,“还要,还要用舌头舔,用牙齿咬,文犀,再用力一点……” 赵文犀的嘴唇包裹住敖日根嫩红的乳头,嘴唇含吮着乳晕,里面的舌头不知在怎么搅动舔舐,牙齿也不知是怎样啃啮轻磨,只能看到敖日根爽的嗷嗷直叫,快感让敖日根微微伸出舌头,像热的受不了的小狗一样喘息着,喘息的声音里带着愉快的颤音,甚至有点撒娇的味道。 “文犀,好舒服……啊……”敖日根喘息着,抓着赵文犀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让赵文犀抚摸他的身体,他也忍不住搂住了赵文犀,激动地摸着赵文犀的身体,他也将手伸进了赵文犀的裤子,把赵文犀那根粗大的肉棒放了出来,握在手里不住抚摸着。他的动作很自然,一点羞涩的味道也没有,反倒像是终于抓住了能让他舒服的宝贝,贪恋不已地抚摸着赵文犀的鸡巴。 宋玉汝还真没有这么近的看过赵文犀的鸡巴,这根巨物每次露面之后,不是被含在谁的嘴里,就是插在谁的身体里,像今天这样被敖日根握着抚摸的情况反倒不多。和敖日根并不小的手掌对比,才更能看出这根深紫色肉棍的狰狞,那暴起的青筋散发着凶恶的气息,伴随着对哨兵来说极为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弥散在空气之中,那种味道闻着就让宋玉汝忍不住跟着身体发热。 赵文犀的手也顺势滑到了敖日根的短裤里,手掌扒下短裤,露出了敖日根紧绷绷的双臀,他的手指用力抓揉着那团充满弹性的臀肉,突然啪地用力拍了一下。敖日根被打得身体一颤,嘴里发出舒服的声音,扭着他的屁股,像撒欢的小狗一样,像是在求着赵文犀继续打。而宋玉汝看得太专注了,这一下也好像打在了他心里一样,让他心里忽悠一颤。 又是啪的一声,但却比刚才小了很多,不像刚才那样是重重地拍打一下,而是轻轻地拍打着,打得敖日根圆润的臀肉轻颤起来。这连续的拍打好像是某种暗示,敖日根站起身,转身趴在了身边的桌子上,双手抓着短裤往下脱,短裤从膝盖自己滑下去,落到脚边,他就这样趴在桌子上,撅着自己的屁股。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屁股往上挺着,像个饱满的蜜桃,下面是笔直结实的双腿,微微交错夹紧,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样轻轻磨蹭着。 师,手指在濡懦的肉穴里拨弄着隐秘的琴弦,把敖日根拨弄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声。 那手指插进肉穴的景象,清晰无余地展现在宋玉汝面前,他明白了,不是敖日根让他感到了情色,而是被赵文犀“疼爱”过的敖日根让他感到了情色。丁昊、许城、秦暮生他们,和他一样,都是成熟的哨兵了,本身就是欲望旺盛的年纪,浑身都散发着欲望的燥热,像烈火一样,可欲望不得满足的痛苦,让他们学会了忍耐,学会了矜持。而敖日根还是个年轻的小树,是赵文犀的灌溉,让他迅速成熟,让他浑身都散发着苏润的光。敖日根是纯真的,面对欲望是直白的,他从欲望萌发开始,就能得到赵文犀的满足,所以没有体会过忍耐和羞窘,总是坦荡地展露自己的一切,那种炽烈的模样,才是让宋玉汝也感到诱惑和性感的气质,那是他羡慕渴求的模样。 敖日根向后伸出手,从两边抓着自己的屁股,努力往两边扒开,让中间的肉穴全都展露出来,也让赵文犀的手指可以插得更深一些:“文犀,里面,再深点,里面痒起来了。” 赵文犀的中指和无名指深深插进了敖日根的后穴,那里渐渐发出了细微的濡湿的声音:“舒服吗?根儿?” “舒服……哈……啊……好舒服啊……”敖日根扭头看着赵文犀,声音发软地说着,他说话的声音又坦荡又淫荡,他没有一点羞耻的意思,反倒听得人更感觉羞耻,敖日根扭着屁股,双手把臀肉给分开了,可括约肌却主动夹着赵文犀的手指,能够清楚看到肛口在收缩着咬着赵文犀的手指,“文犀,想要你的鸡巴,想要你插进来。” 赵文犀站到他的身后,任由裤子滑落到脚踝,他按着敖日根的臀峰,握着自己的阴茎,在穴口来回磨蹭,马眼流出的淫水和敖日根后穴润湿的淫水混在一起,将柔软的皱褶彻底打开了,他便挺身慢慢插了进去。 宋玉汝在他们后面,只能看到赵文犀的背影,看到他先离敖日根远了一些,然后再慢慢靠近,那是赵文犀已经插进去,而且越插越深。 “呜……”敖日根发出颤抖的低喘,“好深……好深啊……” 赵文犀进去之后,俯身趴在敖日根的背上,没有动,只是很亲密地和敖日根贴在一起。敖日根扬起头,声音里透着一种满足:“这种里面都填满了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啊,文犀,真的是试过一次之后,就天天想,只有你把鸡巴插进去才能满足,只要这么插着,就好舒服啊!” 敖日根的坦诚,让他的话更有可信度,比哨所里其他人都更可信,让宋玉汝的好奇心简直高涨到了极点。 “不动就行吗?”赵文犀笑着问敖日根。 “要动!我说错了!要动,要文犀操,要用大鸡巴操,动起来更舒服,动起来才最舒服。”敖日根抬起头向他索吻,他们亲密地拥吻在一起,而赵文犀的身体也动了起来,开始在敖日根的身体里抽插。 宋玉汝看不到敖日根的身体,只能看到赵文犀的背,看到赵文犀的腰,看到赵文犀的臀,但他在赵文犀身上,就看不到敖日根的那种性感,而是另一种性感。他看着赵文犀瘦削的腰胯带动着双臀,啪啪地砸在敖日根的身上,有力,凶狠,侵略性十足。 ,操得更加激烈起来。 敖日根不像其他哨兵那样,会说出很多骚话,他甚至不像刚和赵文犀结合时候那样,老是问很多问题确认赵文犀对他的喜欢,他只是用他清澈的嗓音发出动情的呻吟,不停喃喃着“好舒服”“好喜欢”,更多的是一声声满是依恋的“文犀”。他也确实不用老是问赵文犀喜不喜欢他,喜不喜欢和他做。因为赵文犀趴在他的身上,双手一刻不停地爱抚着他的身体,他啃咬着敖日根结实的肩膀,抚摸着光滑的腰臀,他把敖日根的腿横架起来,就是为了抚摸那光滑的长腿。赵文犀这样尽情地摆弄着他,就是最直白的喜欢,那白皙的手指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到处游移爱抚,就胜过任何情话。 听了赵文犀的话,敖日根可怜兮兮地唔了一声,明明已经在快要决堤的边缘了,却还要硬生生地忍着,声音可怜又诱人。 宋玉汝发现了一件可能敖日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在他的身上,赵文犀比操别的哨兵的时候,射的快,赵文犀能够轻易地在第一轮做爱里把苏木台其他哨兵操射,自己却还尤有余力,唯有在敖日根身上,他也快接近极限,所以说出了要一起高潮的要求。 这是因为什么呢,是其他哨兵不行吗?不对,应该是操敖日根操得特别舒服吧……也不是,文犀对每个哨兵都是一样的,宋玉汝发现深度结合这种事里,竟有着很多细节和秘密,他这个“门外汉”却猜都无从猜起。 敖日根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啊……文犀……啊……我……我也……射了……啊……”敖日根的鸡巴往下喷出了精液,随着身体的晃动洒落在地上,像粘稠的白色雨点,沉甸甸地坠落在地。 宋玉汝意识到,敖日根是在感觉到赵文犀高潮了之后才射的,他是怎么感觉到的?是……是因为赵文犀射在里面,他是从里面感觉到的……所以被内射的时候是会有感觉的……感觉又知道了新知识…… 赵文犀趴在敖日根的身上,脊背已经满是汗水,两个人的身体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赵文犀的睾丸还在一涨一缩地,似乎还在往里面射。接着赵文犀又和敖日根吻在了一起,边亲边缠绵着起身,往赵文犀的房间走了,一点也没有理会从头看到尾的宋玉汝。 或许因为敖日根是哨所里对宋玉汝最亲近的人,那发自内心的善意和阳光不是作伪,所以宋玉汝对敖日根也最为喜欢。赵文犀和哨所里的其他人做的时候,宋玉汝的兴奋下面,总是填满了焦灼,奔涌着酸楚。但今天是他第一次窥看到赵文犀和敖日根单独的欢爱,他心中的焦灼和酸楚竟然减轻了不少。像根儿这样的男孩儿,能够和赵文犀深度结合,宋玉汝竟觉得理所应当,心里竟生不出不满嫉妒,甚至连心酸都很浅淡了。他看着赵文犀压着敖日根的身体,那沉溺其中的缠绵和交欢,竟从中感觉到了一种性感,一种美妙的和谐,哪怕被赵文犀压在身下的不是他自己,他也感到了一种奇特的安心感。 他忽然体味到,为什么丁昊、许城、秦暮生这样的哨兵,会和其他人和谐共处,甚至在赵文犀和其中一个做爱的时候,其他人能够安然处之。因为在他们心里,彼此都配得上站在赵文犀身边,彼此也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能够一起成为一个和谐的大家庭。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和赵文犀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不会像他宋玉汝这样焦灼,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想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和赵文犀做爱,一个也可以,一起也可以,今天也可以,明天也可以,那眼下一时的等待算什么呢? -- 七十、雪山白,白狮子 sēyuwēn.Coм 早上依然是被闹钟叫醒,宋玉汝今天掌握了新技能,打水速度快了很多。只是连续打了两天水,他的手掌上就磨出个泡来,早上洗菜的时候,搓菜叶子都疼的不行,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敖日根今天早上也早早就起来了,他每天日复一日地做这些工作,已经有了一套章法,不知不觉就规划出来一套效率比较高,也比较轻松的方式,他告诉宋玉汝哪样在前哪样在后,怎么做省劲儿省时间,把窍门都跟宋玉汝说了,这样帮带一下,宋玉汝会更容易上手。 宋玉汝忙前忙后的,难免要和秦暮生碰见,不过秦暮生也有自己的活儿,俩人始终没说话没交流,甚至连照面儿都没有过。 今天是丁昊巡山,秦暮生在帮他做准备,但是这种准备,未免有点心虚的味道,更像是必须找点什么活计来做。正常情况下巡山的准备一个人就能做完了,秦暮生这时候不是赖床就是起来挠着头发醒盹儿。只是因为昨天他和宋玉汝打了一架,打得时候过瘾了,可今天再见面,就有一种难言的尴尬,不仅不和对方说话,甚至视线都不敢触碰,最好是彼此都不碰面才最好,所以找点儿活干才有个回避彼此接触的由头。 其实最好还是去帮许城给赵文犀收拾房间,但是一来这个活儿默认是许城的,秦暮生过去和许城挤在一起就更加刻意了,他内心里还觉得好像是自己内疚得怕见到宋玉汝一样,平白弱了气势。这种既不想和对方有接触有交流,又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多正常多无所谓的矛盾心理真是微妙得很。 当然了,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干活粗糙得很,不像许城精细,赵文犀那边他收拾不来。 必须在同一个空间共同生活的时候,发生过矛盾就会造成很微妙的尴尬,更遑论是打了一架。情侣之间有很多种方式来缓解和修复这种尴尬,因为还有相处的必要。但室友的话,冷战的时间越久,就会发现修复的必要越低,最终导致形同陌路。 但宋玉汝和秦暮生的情况又和这两种都不同,他们俩不是情侣,没有修复关系的必要,但是都期望或是已经和赵文犀产生了感情,彼此自然也有了特殊的关系,如果他们俩持续冷战,赵文犀夹在中间无疑会很尴尬。 赵文犀对这点也是有所预料的,他心里略有一些担忧,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调和这件事情,任其自然发展,因为说实话,他还是没有决定自己该对宋玉汝要留下的事情表露怎样的态度。 到了吃饭的时候,宋玉汝主动站起来帮大家盛饭,他先给赵文犀丁昊盛了,接着自然地将手伸向了秦暮生。秦暮生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便自然而然地递了过去。宋玉汝盛了之后,还低声问了一句:“够吗?” “够了。”秦暮生低着头,抬手接了过来,没说别的,甚至没说谢谢,只有耳根有点发红。 这么一句话,对于打破冷战,便足够了。 在这一刻,苏木台保持了一种默契的沉默,仿佛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谁也没多说什么。大家都知道秦暮生是个好面子的臭脾气,也知道宋玉汝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谁也没敢在这时候开句玩笑,说些“哎呀这就和好了”“诶呦你们两个说话了”“你们看这样多好没事吵什么多大点事儿”之类不合时宜的话,要是开玩笑让两个人脸上挂不住,激化了矛盾,那就更不好缓解,反倒把死结打紧了。 苏木台此刻的沉默,其实无形之中是对宋玉汝的帮助,也是对宋玉汝的一种接纳,大家没有意识到,但赵文犀意识到了。 最终率先破冰的是宋玉汝,可以说既在赵文犀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自然是因为宋玉汝想要融入苏木台哨所,肯定不能等着秦暮生主动,等着等着隔阂越来越深,说不定和其他哨兵再产生矛盾,就越来越难以融入了。意料之外,却是因为他知 丁昊和宋玉汝都变成了人形,光裸的身体上腾腾冒着热汗,浑身的肌肉都有种喷薄欲出的力量感。丁昊取下因为变成人形而松脱的背包,掏出毛巾擦了把汗,并没有穿上军装,直接裸身坐在石头上。 宋玉汝打开背包,看到自己的背包里也放着一块干干净净的毛巾,拿出来擦擦脸,擦擦流到下巴上的汗水,视线自然地就望向山坳外面,眼前尽是阳光照得都有些刺眼的雪地,再往远处,就是蓝得心旷神怡的天空和银装素裹 所以赵文犀最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还是宋玉汝的成熟和忍让。想要赢回他的心,融入苏木台,这份成熟和忍让是必须磨练出来的。但宋玉汝到底是他曾经放在心头上的人,是自己那么照顾心疼过的人,现在眼看着他变得成熟,委屈自己主动求和,赵文犀多少有些感动和感慨。感动于他的成长,也感慨于他的成长,心中微妙酸涩的滋味,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了。 两团身影在白驼雪山之中奔跑,山林中的驼鹿和雪羚都远远就躲开,就连猎食的狼群都不敢招惹这片山林中真正的霸主。 他是跟着巡山,不必做太多准备,赵文犀给丁昊添了够两个人吃的饭,敖日根为宋玉汝收拾了一个兽形行进的背包。 吃完饭,丁昊装备齐整了,却没有马上出门,到了宋玉汝面前,斟酌了一下口气问道:“玉汝,今天跟我一起出去,熟悉一下巡山的路线吧。” 只有赵文犀知道主动开口求和对宋玉汝来说是多难的事儿。这种事在外人看来好像是理所应当的,说不定还得说一句“别那么小家子气”“多大点事儿”“男人吗大度一点”,但是正所谓劝人容易劝己难,因为一句口角最终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都大有人在,率先开口和解这种事,只有身处其间的人才知道开口之前那唇舌粘连好像撕都撕不开的感觉有多难受,在一件本来双方都有错处的事情里做主动示好和解的那一方心里又有多少心不甘情不愿的憋屈。 巡山的道路并不都在林地之中,时不时也要跑到山脊上面,平静的蓝天如同一大块瓦蓝的宝石,看起来平平静静的,只有到了山脊,那看不出颜色的狂风才将宋玉汝的鬃毛吹得猎猎作响。 这不是询问的口气,带着命令的味道,但又似乎有些商量的余地,混合在一起,却是最适合丁昊身为苏木台哨长身份的说话方式。 宋玉汝略有些愕然,但马上点了点头:“好。” 大狮子扭过头来,满头的鬃毛在赵文犀腰上蹭了蹭,低吼了一声,就跟着丁昊跑出去了。 宋玉汝努力保持着平静地脱了衣服,以至于表情都显得有点僵硬了,但大家依然保持了宽容的沉默和忽视,对他光溜溜的身体没说一句话,甚至控制着没有投去一个眼神。宋玉汝脱了衣服就赶紧出去变成兽形,赵文犀亲手将他的军装放到背包里装到他的后背上,摸了摸宋玉汝那厚实又光滑的雪白皮毛。 绵延不绝的雪山,纯素的雪色中点缀着偶尔出现的深黑的山体,高山的阴影被阳光投在沟谷之间,苍雪显出暗暗的冰蓝。橘黄色的身影在山林之间掠过,足垫只踏出一个清浅的虎爪痕迹。而一道白色的身影几乎与雪山融为一体,紧跟在他身后,几乎始终保持着踏在虎爪痕迹上,只让虎爪的深度深陷一些,以至于竟看不太出白狮子跑过的痕迹。 道宋玉汝心高气傲,极好面子,被秦暮生这么一翻暴打,能这么快调整好心态,甚至主动示好,实在是太难得了。 跑到了中午,白狮子身上都冒出了热气,狮吻喷吐出的热气落在雪地上,都将白雪烫出一个凹坑,腾起了微弱的白雾。 他和丁昊到了一处山坳,发现这里已经被修整过,变成了一块平地,背着风,又有太阳,里面还有些东西,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的雪山。 “是不是感觉挺爽的?”丁昊见宋玉汝看着外面,笑呵呵地问。 “嗯。”宋玉汝点了点头,也感觉有些畅快。 在内陆,到处都是城市,哪怕是演习,也很少有能够这样长途奔袭的机会,而且内陆的青翠山林,和白驼的雪山沃野,也不一样。在这里巡山,跑到极限的速度,尽情地狂奔,有一种独特的舒爽,现在就感觉浑身的汗都出透了,浑身的肌肉又累又舒坦。 丁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在边防哨所都不用练,隔三差五跑这么一趟,什么肥肉都跑没了。” 哨兵维持兽形是极为消耗体力的,所以哨兵几乎都保持着极其优秀的身材,因为他们只要变成兽形,就相当于普通人的高强度锻炼了。宋玉汝隐晦地端详了一眼,心中暗暗有些钦佩,丁昊这一身肌肉可不是没有赘肉那么简单,那种彪悍的气息,宋玉汝只在军校里几个从战场上厮杀出来转教职的老教官身上看到过,边防哨所确实藏龙卧虎,也难怪丁昊能压得住苏木台哨所的大小虎狼了。 接着丁昊将他背的食物拿出来,在这个据点他们存了个小锅子,还有战备炭,可以简单地热热食物,宋玉汝笨手笨脚地在旁边帮忙。 “咱们巡山有好几条路线,每个路线都有休息点,要是看见炭没了缺东西了记得说,出来巡山消耗大,尽量吃口热乎的。”丁昊把热完的饭递给宋玉汝。 带出来的饭,都是宫保鸡丁、香辣肉丝之类的适合做盖饭的菜,然后额外再多配一些肉,今天做的是焦熘肉段,还有香菇鸡丁,又放了好大一块煎牛肉,很补充体力。 两个人扑腾扑腾吃着,身上的热力都消不下去,一直热腾腾地,蒸气一样,宋玉汝便也没有扭捏地去穿衣服。他看着丁昊敞开腿坐在那儿,从肚脐周围到小腹再到那地方,一片彪悍狂野的雄毛,心里不禁有些羡慕,暗自悄悄拢了拢腿,略微侧身坐着。 吃着吃着,他舔了舔嘴角的饭粒,状似闲聊地问:“哨长,今天是你巡山哈。” 这话说得简直是废话,丁昊恩了一声。 宋玉汝扒了两口饭,又舔了舔嘴唇:“巡山确实挺累的。” “恩……”丁昊点了点头,浓眉一抬,看着宋玉汝,有点纳闷地眨眨眼。 宋玉汝低下头,边吃饭边含混不清地说:“晚上回去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嗯,巡山之后好好的睡一觉,明天白天也可以歇着,晚上再站个夜岗,就能轮空两天,你以后要是能自己巡山,加进来了,咱们几个还能轻松点,中间能歇三天。”丁昊说着以后的安排……但是这三个人,和他都不是一个风格,他感觉和自己最像的就是许城。原先他觉得丁昊没有自己高,秦暮生没有自己壮,敖日根没有自己成熟,只有许城有点威胁。现在一看,他是没有丁昊壮,没有秦暮生骚,没有敖日根青春,再和许城一对比,身材上也没什么竞争力,又不如许城聪明善解人意,哪里是各胜一筹,分明是全线溃败,没有一样在赵文犀面前拿得出手的地方。 见宋玉汝一直默不作声,许城笑呵呵地主动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宋玉汝闷闷地说。 不出他所料,昨晚丁昊回去,和赵文犀折腾了半宿,宋玉汝却无人问津,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天跟着许城出来,就有点恹恹的。 见他情绪不高,许城体贴地说:“累了吧,这几天跟着把巡山的路线都走一遍,以后就可以宽松点了,等到正式排进巡山表,就几天才轮一次,不会这么累了。” “没事,我受得住。”宋玉汝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吃不了苦,当然要辩解,他说完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就是晚上休息得不好。” “太累了是这样,刚开始巡山,腿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根儿刚开始巡山的时候,半夜做梦都扑腾腿呢。”许城笑着说。 宋玉汝很想说一句“是睡得不踏实”,但这就太明显了,还是忍下来了。 “是睡得不踏实吧?”宋玉汝差点以为自己真说出来了,抬头却看到了许城促狭的笑容,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许城的精明他早就领略过了,果然在这人面前,自己半点心思都瞒不住。 “这也没办法,巡山是很累的,长期保持兽形,消耗得不只是哨兵的体力,也有精神力,一直保持兽形,必须得疏导疏导。”许城端着口气,好像在解释,听在宋玉汝耳里却都是炫耀,更觉得刺耳了。 见宋玉汝默不作声,许城又说了一遍:“巡山是很累的,长期下去,不疏导是不行的。” “我带了安慰剂,能顶一阵的。”宋玉汝悲苦地说。 “你带了吗?你没带吧?”许城诧异地问他,语气非常做作。 宋玉汝刚要回答,看到许城眼里的狡黠,一下子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又感觉心头热热地,忍不住嗫嚅着说:“我……我能没带么……” “能不能的,试试呗,那车到山前,不就知道有没有路了?”许城老神在在地说。 宋玉汝用力点点头,感觉吃饭都吃得更快了。都收拾完了,等到许城都变成兽形了,他才低声说了一声:“谢……谢谢你啊。” -- 七十一 他可以没带 “这是怎么了,怎么摔着了?”哨所里的人一下就围了上去。 宋玉汝摔得不轻,不仅脚崴了,身上也有好多擦伤,看起来挺凄惨的。秦暮生头上冒火,憋屈得很,但是这种时候,他反而没有推诿摘责任,嘴上瞎咧咧,只是把宋玉汝放到座位上,自己站在旁边生闷气。 “不关秦班长的事,是我自己没站稳,从石头上滑下去了。”宋玉汝先忍着疼解释了一句。 “他可不是滑下去了,我们正走到弹壳峰上,他一脚就踩空了,爪子没勾住,都滚到山窝里去了。”秦暮生脸拧做一团。 弹壳峰,赵文犀知道,是一个弧度陡峭如同弹壳,而且峰线特别窄的山峰,这条线确实不好走,哨兵在上面走的时候,左右脚直接踩在山峰两侧,中间就是刀锋似的山尖,稍有不慎就会摔伤。 “你怎么没提醒他一下?”赵文犀忍不住问道。 秦暮生紧紧闭上嘴,抓着旁边的床架生闷气。 “秦班长提醒我了,上去前特地停下提醒我来着,我没踩稳。”宋玉汝一直为秦暮生说话。 “唉,手上这么大个血泡怎么不说呢,带着这东西上山,摔这样都是轻的。”许城心细,翻开他的手,从刮蹭出来的伤痕里,看出有一个伤痕不是在石头上磨出来的,上面还有血泡破了的皮呢。 宋玉汝脸红了,不好意思说话,他这几天早起打水劈柴的,手磨出了一个血泡,这么娇贵的事儿,他觉得丢人,都没好意思说。没想到血泡越磨越大,到今天变成兽形走路都受到影响了,又偏偏走得是最危险的巡山西线,就出事了。 丁昊握着宋玉汝的脚腕子转了转:“没事儿,没骨折,就崴着了,躺两天就好了。” “我……我没事,我还能起来……”宋玉汝才来哨所几天啊,就要泡病号,心里慌得很。他最怕的就是苏木台哨所的人,尤其是赵文犀觉得自己身娇肉贵吃不了苦,让他回去。 “你就躺着吧,养好了再说。”赵文犀语气很不好,看了看宋玉汝的模样,眉头深锁,拧身就回到自己屋去了。 许城和敖日根给宋玉汝的伤口消毒,宋玉汝看到赵文犀离开时的表情,看着他的背影,更难过了,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么无能,给苏木台添了麻烦,他更嫌弃自己了? 秦暮生也跟着进到屋里,追在赵文犀后面,见赵文犀坐在那儿生闷气,反倒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你堵门那儿干什么?”赵文犀口气确实和往常不一样,有种压抑着什么的感觉。 “文犀,你是不是生我气了。”秦暮生平时多胆儿肥啊,可现在看到赵文犀生气,跟小奶狗挨训似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我没生气。”赵文犀硬着口气说。 “我又不傻,这时候谁会承认自己生气啊……”秦暮生撇撇嘴,低着头嘟囔,“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收拾他也不会这么收拾啊,这多危险啊,要不是我追下去顶住他,他就掉山沟里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心疼他……我哪儿敢真让他出事儿……”秦暮生视线飘开,又委屈又心酸,瘦长的手指缠在一起,抠着手上的破皮,他为了救宋玉汝,也在山崖上磨得手都破了,怎么没人心疼他呢。 “我……”赵文犀想辩解,却又忍不住好笑,“原来你在这拈酸吃醋来了。”他过去握住秦暮生的手,“也磨破了吧?怎么不说?” “我皮糙肉厚的,才没那么娇贵呢。”秦暮生嘴上这么说着,却把手直直地伸到赵文犀面前,其实伤确实不大,就是跑的时候蹭到了,有点破皮,赵文犀给他吹了一下,问他:“还疼不。” “你再吹吹就不疼了 偏偏秦暮生是个毫无顾忌,而且又喜欢各种骚话不断的。 “我当然信你,我的暮生不会干这种事的。”赵文犀一句“我的暮生”,把秦暮生听得魂儿都飞了,魂儿飞了不说,鸡巴也硬了,他回来还没穿衣服呢,下面一览无余,硬邦邦地翘起一根粗大的鸡巴。 秦暮生搂着他,坏笑起来:“这你还不知道?”他直接探手把赵文犀的膝盖挽起来,把赵文犀抱到炕上,自己跟着也爬上去,“让我舒服舒服。” “哪儿那么多事?”赵文犀起身把他拉过来,秦暮生虚虚地推着他,挣了一下:“别,文犀,都是汗!” “你啊,你觉得我生气了?我是为了谁生谁的气啊?为了他生你的气啊?你心里就这么拿自己当外人?白瞎我对你这么好了。”赵文犀板着脸,故意装出真生气了的样子。 “啊……文犀……哈……好爽啊……好舒服啊……”秦暮生的呻吟从隔壁传来,这边给宋玉汝擦拭伤口的许城和敖日根动作齐齐一顿,接着混若无事地继续擦。 “你这什么脑子,这时候还发情。”赵文犀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打了他鸡巴一下。 赵文犀顺势插进去,抬起秦暮生的双腿,让他的双腿在背后交叠,让自己能插得更深,这个姿势操起来舒服,还很深,一下就把秦暮生操得舒服了,仰着脖子浪叫起来。 赵文犀笑着看他发骚,心里那股复杂难言的火气,瞬间转变成了另一种火气。秦暮生抓着他的裤子,刚扒下来,动作突然一顿,抬起头来心虚地说:“诶呀,回来还没洗澡呢。” “还挺爷们的。”赵文犀勾起嘴角,伸手揽住秦暮生的腿,顺着修长的小腿一直摸到大腿,“小骚货,点着火儿还想跑?给你脸了?” “怎么好啊?”赵文犀故做不知地说。 他拉着赵文犀的手,往他两腿之间放,那里果然已经濡湿起来,穴口轻轻含住了赵文犀的手指。 擦酒精…… 秦暮生听了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嘿嘿直笑:“我就知道你信我的。” “操……太深了……大鸡巴要捅穿了……捅到底儿了……太他妈舒服了……” 秦暮生的脸腾地红了,声音反倒发虚发软,看着赵文犀的表情满是饥渴:“操,文犀,你这么说话才是太他妈爷们了,一句话给我整的下面都湿了……不信你摸摸……” “你再推一下试试?”赵文犀的声音一下危险起来,他搂着秦暮生把他压到下面,贴着秦暮生的肩膀轻嗅他的锁骨,“都是汗味儿……” “不够,要大鸡巴操我。”秦暮生饥渴地伸手握着赵文犀的鸡巴,赵文犀的鸡巴也已经硬起来了,他握在手里,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焦灼的呜咽声,“真他妈大,操,一摸你鸡巴我后面就痒得不行,进来,文犀,让我爽爽,求你了……” 赵文犀无奈地笑着又吹了一下,秦暮生这才高兴了,却又有点不安:“你真没生我气啊?” “那咋了,我自己家的向导,我有啥不好意思的。”秦暮生理所当然地说,他直接握着赵文犀的手,就放到自己鸡巴上了,口气暧昧起来,“文犀,你再对我更好点呗。” “摸就够了吗?”赵文犀把手指插进去,来回抽插着,秦暮生的身体他现在已经很熟悉了,手指灵巧地来回抽插,却只在肛口附近,又撩火又不解渴。 “说了,脏……”秦暮生轻轻扭了一下,却不敢再推了。 。”秦暮生立刻蹬鼻子上脸,贴着赵文犀撒娇,涎着脸满是贼笑。 “啊……文犀……文犀……你太会操了……我要被操坏了… …” 挑破皮儿,贴创可贴…… “射里面……文犀……射我逼里……我给你生孩子……” 敖日根把红花油往宋玉汝脚上一抹,狠狠地推了开来,宋玉汝闷哼一声,无悲无喜地看着床板。 见宋玉汝眼下心里的难受胜过身上的难受,许城在他旁边低声说:“今天估计也是累了吧?连着巡山三天,铁打的也受不了。” 宋玉汝眼睛动了动,看向他。 许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那边屋里的声才消停了,然后秦暮生大喇喇地走进屋,浑身闪着汗水的光泽,身上一股被操舒服了的淫靡味道,他拿起脸盆,晃晃悠悠痞里痞气地当着众人的面往后面浴室走。他背对着众人的时候,股缝里恰好流下一道精液,顺着黝黑的大腿往下流,格外明显。 赵文犀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往后厨走去。许城站起来跟着他,宋玉汝的视线追着许城进到后厨,暗暗握紧了拳头。 “没什么大碍,都是小伤,养两天就好了。”许城在后厨向赵文犀汇报。 赵文犀和秦暮生来了一发,心情缓和多了,轻轻点了点头。许城见状,拍了拍他的肩:“既然心疼了,还非得忍着干什么呢?” 许城能够看出来,赵文犀是一点也不意外。他刚刚既不是生宋玉汝的气,也不是生秦暮生的气,分明是生自己的气啊。生气自己那一瞬间心都乱了,怎么也没法否认,他就是心疼宋玉汝。 要是跟他进屋的是许城,肯定就说破了安慰他,不过进屋的是秦暮生,用他那种“方法”,倒也让赵文犀那口闷气抒发了出来。 “其实宋玉汝今天摔伤,也不单单是因为他不熟悉路,脚上有血泡。”许城轻声说,“且不说他之前蹲点那么久,就这几天天天巡山,一般人也扛不住啊,他好像连安慰剂都没带。” “他没带安慰剂?”赵文犀一下诧异了,身为向导,他对这个更加敏感。 许城有点犹豫,他虽然是来帮忙的,但也不想骗赵文犀,于是轻笑了一声:“他可以没带。” 赵文犀竟有点脸红了,恼火地拍了许城一巴掌。 许城抓着他的手,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赵文犀脸色微变,又嗔又怒地把他推开,然后掀开帘子出去了。 赵文犀坐到宋玉汝床边上,敖日根本来还想继续给宋玉汝揉红花油,许城从后面用花生壳打了他一下。敖日根迷糊地挠挠头,回头一看,见许城朝他招手,恍然大悟,轻手轻脚地起身走了。 对于许城的小动作,赵文犀自然知道,花生壳都掉到他脚边了,但是他也没说话,只是坐在床边,宋玉汝眼巴巴地看着他,也不敢开口。等敖日根走了,赵文犀才轻声问:“怎么摔得?” “没站稳,脚滑了。”宋玉汝连忙回答。 ; 说完,宋玉汝这个后悔,可是看着赵文犀的眼睛,他就撒不出谎来。赵文犀抿嘴一笑:“放哪儿了?怎么不知道吃呢?” 宋玉汝委屈,宋玉汝心酸,他把头扭向床里:“在包里呢。” 赵文犀过去找出来,拿回到床边:“还是新产品呢,是不是依赖性和效果都能好点?” “恩……”宋玉汝闷闷地回答。 “你吃吗?”赵文犀握着药瓶问他。 宋玉汝的头马上扭回来了,紧盯着赵文犀,心知这阵儿可不能再说错话了:“我……我能不吃吗……” “随你。”赵文犀把药放到床边,宋玉汝又摸不透他的心思了,心里一挣扎,抓住了赵文犀的手:“文犀,我不想吃药。” “那你想怎么的?”赵文犀斜眼看他。 宋玉汝舔舔干涩的嘴唇:“想让你帮我。” 赵文犀没说话,宋玉汝胆子更大了,握着赵文犀的手,拉进被窝里,放到了自己的下面,那里已经忍不住硬起来了。 “掀开。”赵文犀挑挑眉。 宋玉汝瞪大了眼,他本来就白,脸上泛红就更明显,他着实没想到赵文犀会这么说,但是他不敢拒绝,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将自己的被子都掀开了,就掀开被子这个动作,脸都更红了,不仅脸红了,身上都泛起了一层潮红。大学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没毛这事儿不太正常,平时总是很羞于裸露,每次让赵文犀帮他弄,不是躲在暗处,就是藏在被子里,暗搓搓地。那时候赵文犀也是满心兴奋,竟没有注意到宋玉汝没有毛这件事。 现在见宋玉汝掀开了,他握着宋玉汝的鸡巴,大大方方地转了一圈,连蛋蛋都握住提起来,真是一根毛也没有。 “文犀……”宋玉汝都快哭了,浑身臊得通红。 赵文犀的手握住他的鸡巴,眼睛却看着宋玉汝,上下慢慢地撸动着。熟悉的快感传来,宋玉汝很快就忍不住呼吸粗重,胸腹的肌肉都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偏偏这时候,赵文犀的手不动了:“脚不能动,腰能动吧?” 宋玉汝呆住了。 “自己动。”赵文犀平平淡淡几个字,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宋玉汝嘴唇抖了抖,看着赵文犀的脸,竟一时被那平静的神色所震慑,在赵文犀的注视下,情不自禁地开始往上挺腰,主动将自己的鸡巴在赵文犀的手里抽插。 这时候秦暮生洗完了,端着盆出来,宋玉汝闪电般把被子盖在身上,一动不动。秦暮生表情有些诧异,微微动了动鼻子,神色有些玩味。 “掀开。”赵文犀不紧不慢地说。 红得快滴血了,瞪着眼睛看着秦暮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这可是抢了我的时间了啊。”秦暮生流里流气地说,“不过今天的事儿我也有责任,这阵就把文犀让给你,算是补偿了。” 他放下手,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就这么握着啊?手都抓你手里了,动起来啊。” 宋玉汝浑身都涨起了潮红,偷看别人那么多次,终于轮到了自己,这层遮羞布被秦暮生一捅开,就好像打破了什么,虽然还是羞耻到了极点,可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握住赵文犀的手,忍不住又自己动了起来。 渐渐的,丁昊、许城和敖日根也都回屋了,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或者座位上,唯独宋玉汝,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握着赵文犀的手,耸动着自己的腰,动得忘乎所以。 “玉汝还挺放得开啊……”丁昊小声对许城说。 “这事儿咱不都经历过,放开了之后更爽……”许城也小声回答他。 他们俩声音再小,宋玉汝也听见了,身体在极度的羞耻和兴奋中都快抽搐了。偏偏这时候,赵文犀的手开始主动动了起来,拇指压着他的马眼揉搓着,本来就流出了好多淫水的龟头,就像个熟透了都绽开来流出汁液的肉桃,赵文犀的手指在马眼上打着圈,指肚压着马眼两边的嫩肉摩擦,时不时在系带上转一圈。宋玉汝哪里曾经体会过这个,顿时就忍不住叫出了声:“啊……文犀……啊……” 他也不会秦暮生那些骚话,只有带着哭腔的呻吟,反复叫着赵文犀的名字。赵文犀一边撸一边刺激他的马眼,时不时裹住龟头打圈研磨,他和宋玉汝在大学的时候只知道撸撸撸,哪有现在这样身经百战技法娴熟,把宋玉汝玩得在床上左右扭动,最后竟生生被玩得哭了出来,止不住地抽噎着:“文犀……呜呜……要……要尿了……” 手淫也是能精神连接的,更何况他和赵文犀本就有基础,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赵文犀已经控制了他的高潮,故意让他停在那个浪尖儿上,出不来下不去,爽的不要不要的,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了,只有下面被赵文犀玩得高潮一阵强过一阵。 赵文犀见差不多了,这才松开控制,宋玉汝哗地就射了出来,喷泉一样直直往上射,都射到上铺床板上,撞出咚咚的声音,接着几股精柱飞落下来,都落到了宋玉汝的身上,洒在宋玉汝涨红的胸肌腹肌上。宋玉汝挺着腰,身体一瞬间好像被定格了,只有鸡巴和睾丸抽搐着往外射,过了几秒钟才落回到床上,浑身激烈地颤抖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角还挂着眼泪。 宋玉汝喘了好久,才缓和过来,就看到敖日根拿了条毛巾,站在他们旁边。赵文犀故意把手伸到宋玉汝面前,洁白如玉的手指上,沾着颜色浓浊到有些微黄的精液,反倒显得像是精液把赵文犀的手弄脏了。 他一直把手伸在宋玉汝面前,宋玉汝还没太明白,直到敖日根把毛巾放到他身上,他才反应过来,脸又红了。他颤抖着手接过毛巾,包住赵文犀的手指,帮赵文犀把手指细细擦干净了,赵文犀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他走过床头的时候,低头对宋玉汝柔柔一笑:“好好休息。” 秦暮生这时候站起来,跟在赵文犀后面,对宋玉汝挤了挤眼睛,就跟着赵文犀去了那边的宿舍。 -- 七十二 小老师 赵文犀这一“手”,打破了宋玉汝和苏木台哨所之间的某种隔阂,宋玉汝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看自己人的眼神。 可是反倒是赵文犀,给他撸了一把,似乎真的只是尽向导的义务,第二天仍是不冷不热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让宋玉汝又患得患失起来。 其实他也是当局者迷,这一“手”都有了,别的还会远吗?苏木台的哨兵都旁观者清,但这回没有人会和宋玉汝去说了。若说之前赵文犀和宋玉汝之间隔着坚冰,需要哨兵们帮忙鼓劲儿去打破,现在“冰”已经破了,这俩人,现在就是闹别扭而已。 宋玉汝能想到的,也只有继续坚持做好哨所的新人,而且因为受到了大家的帮助,他的姿态放得更低了,心态也更平和了。 真正的哨所生活,是重复中有着微小的变化,整体其实比较枯燥的。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站岗放哨,和对哨所的日常维护,大活小活零零散散的有很多。 在赵文犀来之前,苏木台哨所的状态不太好,粗枝大叶的丁昊维持着站岗放哨基本的运转,哨所日常的内管家则是许城。赵文犀来了之后,苏木台的情况大大改观,各项制度都恢复了,整个哨所说一句焕然一新也不为过。 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正常的运转,必然要有工作和休息,劳动和娱乐。哨所的工作和劳动很多,休息时间也不少,但是娱乐活动很单一。秦暮生每次休假带回来的新鲜东西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其他时间渐渐就沦为了打牌和瞎扯淡,再过一段时间就成了相对无言,彼此看不见。 而赵文犀来了之后,虽然只提供了一种娱乐,但是因为这种娱乐的效果太好了,诱惑性太大了,这根胡萝卜实在太香了,哨所的四头大叫驴都嗷嗷地热火朝天干了起来。 宋玉汝加入,分薄了大家的工作,对于苏木台来说是一个强有力的有生力量,但是很可惜,现在胡萝卜还没有他的份,他就像蒙着眼睛拉磨的驴,只能默默辛苦,还吃不到胡萝卜。 时间转眼就又过去了一个月。 一大早,没等铃声响起,宋玉汝就睁开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他醒了醒盹,然后手表的闹铃才响起来,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他就敏锐地关掉,然后悄悄下床穿衣服。 推开后面的门,外面还是一片黑暗。越到年关,白昼越短,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他冒着寒风和雪花往前走,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能够看到淡淡的微微泛着绿色的光。这是哨兵的五感在极端条件下,渐渐提升的夜视能力。在内陆光照强烈的地方,这种能力会慢慢退化,只有变成兽形才能具有夜视。而在白陀山脉这种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会激发眼睛在平时变得更加敏锐,渐渐在人形的时候也有夜视能力。 他熟练地在井里加水,然后压了十来下就打出水来,跑了几趟将水缸灌满。他又回到后厨,搓了搓打水时候冻得发红的手,将赵文犀昨晚放在外面的菜该洗的洗,该切的切。 尽管他切得远不如赵文犀那么好看,但是在哨所里也是拿得出手的技术了。 这么一番准备之后,哨所里的人也都该起来了,他便提着扫帚进屋,把房间简单打扫擦拭一遍,哨所平凡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是敖日根巡山,一大早宋玉汝就帮他穿戴好了装备,将他送出了门。 将敖日根送走之后,哨所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每周要把院子里的积雪清扫一遍,否则会堆积到无法出门。门外到山腰的小路也需要清扫,哨兵不必在下山的时候就进入齐腰深的大雪。哨所房顶的雪和后面塔楼的雪也有扫,积累太多有可能会导致坍塌,同时也要对哨所和哨塔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松动的地方。 所有的枪械和武器每周都要保养擦拭一遍,储存的战备物资需要清点消耗和余量。剩余的柴米油盐同样如此,赵文犀负责对这部分进行清点,并规划好接下来一段时间每天的消耗,计算是否需要提前向燕然堡垒申请物资补充,因为大雪封山的关系,申报之后物资通常要过一个星期才能送来。而这些堆积的米面粮油也需要经常挪动检查一下防止发霉,堆积的干菜、咸菜,窖藏的蔬菜,每周也都需要检查整理一遍。 哨所里面每周还要进行一次大扫除,一般在周日下午进行。原本赵文犀没来得时候,这个制度是荒废的,哪怕最爱干净的许城也只收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其他地方的脏乱视而不见。不过向导本来就是负责管理内务的,所以赵文犀来了 敖日根能想到这么个主意,宋玉汝着实很惊讶,但是敖日根一说,他就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主意。 之后,也恢复了大扫除。 宋玉汝觉得,哪怕只是进去,也是好事儿。现在赵文犀和哨兵们在宿舍里亲热已经不避讳他了,但是他偷看和主动被邀请进去观看,还是不一样的。在赵文犀宿舍里做的时候,光是哨兵同意还不行,还得赵文犀允许。而桑拿房的环境要自由一点,宋玉汝闯进去,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我去洗个澡。”宋玉汝站起身来,本来想装成很自然的语气,没想到说出来非常不自然,甚至有点心虚。 到了晚上,敖日根顶着厚厚的风雪回到了宿舍,变回人形之后,身上只穿了件小裤衩,向丁昊简单汇报了一下,就冒着一身的热汗,坐在桌边呼噜呼噜吃着留给他的晚饭。 桑拿房里飘荡着潮热的雾气,从上往下覆压了大半的空间,炉火的光在雾气里弥散开来,照 他焦躁地看了看表,过了十分钟,应该差不多了吧? 进到浴室里,桑拿房厚重的木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宋玉汝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这种繁忙某种程度上很枯燥,对于习惯了都市繁华的人来说,来到这样的环境是很难适应的。但是一旦适应之后,也会在这种生活里,找到一种独特的平静。 可是谁也没理他,因为本来他洗澡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汇报。 敖日根进去后没多久,赵文犀也进去了,里面发生的事情自不必说。其实在桑拿房里还有个好处,那就是桑拿房里细密的烧柴炸燃声和蒸气升腾的声音,对哨兵来说是种自然的白噪音。哨兵们如果不刻意去听,就会被白噪音掩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但这么做是值得的,暖气热炕烧得再热,屋里还是冷,晚上和赵文犀在宿舍里亲热,总要裹着被子,不畅快,做完之后要清理的地方也多。而在桑拿房里,热气蒸腾,直接脱光了就可以,搞完了直接洗洗澡就可以回被窝里搂着赵文犀睡觉了。 这些林林总总的活儿听起来不负责,其实每一项都要花上小半天的时间。除此之外,每周还有固定的枪械训练、冬季抗寒训练、协同配合训练。再加上最占据时间的每日巡山和夜间岗哨,整个哨所的生活其实是非常繁忙的。 每个白天巡山的哨兵回来,都显得特别有急迫感,因为在工作日的时候巡山回来,意味着一整个晚上,赵文犀都是他一个人的,他可以独享,也可以跟人分享,但别人不能主动去掺和,这是哨兵们默认了的规矩。 他参与巡山已经一个月了,赵文犀只在中间给他纾解过一次,还是用手。赵文犀究竟是出于苏木台向导的职责,为他缓解精神雾霾,还是对他松动了呢?光是用手,实在是不好判断,宋玉汝心里患得患失,七上八下的,敖日根这个主意,就是个破局的好机会,他一咬牙,就决定,干了! 远离喧嚣和浮躁,专心致志地过好一种生活,履行一种职责的平静。 想在白噪音的阻隔下听清里面的声音,需要保持非常专注的状态,将注意力集中到听觉上。但是哨兵们都在锻炼身体或者忙自己的事情,宋玉汝也不好意思去听,认真倾听时眼神都是失焦的,那副模样太明显了。 他当然知道工作日的晚上,白天巡山的哨兵可以完全占有赵文犀的规矩,他敢过来,正是因为敖日根提前告诉他,让他在他和赵文犀做到一半的时候进来。宋玉汝问他有什么想法,敖日根也不敢打包票,只说让他进来试试。 敖日根吃完了之后,就着急忙慌地去刷牙,刷完牙就只围着一条毛巾,钻进了后面的桑拿房里。 冬天冷得厉害,桑拿房也恢复了,要用的时候大家轮着班的烧火烧水,为了维持桑拿房,每天劈的柴要多一倍,还得隔三差五出去砍树回来。 宋玉汝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离开宿舍之后,其他三个人还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挤眉弄眼地。这个时间点,谁会那么没趣儿,去桑拿房外面洗澡啊?宋玉汝再不识趣,在哨所呆这么久,也该知道规矩。但是他们仨都没拦着,因为都知道敖日根和宋玉汝关系好,这件事儿还是许城暗示敖日根的。 宋玉汝已经熟练掌握了哨所里的所有工作,哪怕他想主动表现,也不可能揽下所有的活儿,甚至有些活儿他尽管会了,却还是比不上哨所里其他的哨兵,让他去做,反而是耽误时间。 亮了雾气中的两个身影。 靠墙坐在长椅上,姿态放松的白皙身影,自然是赵文犀。而蹲在他大张的两腿间那个健壮的身影,自然是敖日根。 炉火的光穿过雾气,落在敖日根健壮的脊背上,宽阔的后背满是结实的肌肉,汗水顺着他的脊背缓缓流下,他蹲在赵文犀面前,身体挡住了赵文犀两腿间最私密的部位。粗大的龟头贴着他的额头露了出来,他的手握着赵文犀那根粗长得惊人的巨物,头埋在赵文犀鸡巴根部,头微微地来回晃动着。 宋玉汝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敖日根还没有开始“吃”,而是用舌头舔着赵文犀的鸡巴,就是不知道舔着根部还是睾丸。 因为他站在门口,冷风渐渐渗了进来,本来正放松靠在墙上的赵文犀,头微微动了动,雾气中亮起他眸子的光。宋玉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进去,将门关上,走到了对面的木椅上,偏头看着赵文犀和敖日根。 被冷风吹散些的雾气又沉沉落了下来,雾气的下沿刚好浮在胸口的位置,让他能够借着雾气的遮掩肆无忌惮地偷窥敖日根的动作。 仔细去看,敖日根应该是在舔赵文犀的睾丸。他左手扶着赵文犀的鸡巴,微微偏着头,头顺着舌头舔舐的方向,从底下慢慢扬起头,再落下去,来回反复。时不时他还会短暂停留,这时就能听到轻吮似的细微声音,还有轻轻的弹舌似的微弱爆音,而赵文犀便会忍不住呻吟起来,手也忍不住抓住敖日根短短的头发,手指动情地插进头发之间,从头顶一直抚摸到脖颈,将敖日根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因为被挡着,宋玉汝看不到敖日根到底做了些什么,让赵文犀这么舒服,这让他又好奇又气馁。 也许只有旁观者能够看出来,敖日根自己都意识不到,他现在的模样是多么的放松又惬意。他的左手扶着赵文犀的性器,拇指抚摸着鸡巴腹侧的凸起,时不时用手撸动一下,右手搭在赵文犀白皙的小腿上,满是贪恋与温柔地从小腿抚摸到大腿,再从大腿抚摸回去。他的爱抚不疾不徐,既不焦躁,也不紧张,而是充满温情,甚至带着种“自信”的感觉。 虽然因为年龄最小的关系,哨所里都拿敖日根当孩子看,但实际上,敖日根也是个成年男人了。当他蹲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这样温情脉脉地抚摸着爱人的身体,用唇舌给爱人带来快感与愉悦,那种“男人”的感觉就更强烈了。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也有能力带给爱人快乐,他喜欢的人也深深喜欢着他,这种“自信”让敖日根迅速地成熟起来。哪怕哨所里还玩笑似的说他是孩子,可实际上,大家都已经将他当成平等的男人来看待了。 相比之下,宋玉汝觉得自己都比不上敖日根。 “舒服吗?”敖日根的声音唤回了宋玉汝的思绪。 “嗯……”赵文犀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敖日根握着他的鸡巴,舌头紧贴着腹侧,从根部慢慢往上舔,他故意舔得很慢,随着他的舌头往上升高,赵文犀也渐渐挺着身体,好像浑身的欲望都在随着敖日根的舌头往上高涨。宋玉汝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不自觉地随着敖日根的动作挺直了身体。当敖日根的舌头舔到龟头,嘴唇将整个龟头都包裹住的时候,赵文犀挺起的胸口往下一软,身体似乎都落了下来,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宋玉汝也忍不住低喘一声,随后有些怅然地舔了舔嘴唇。 会比之前更差了。 他骨子里其实是有点冲动的,甚至可以说幼稚,这种性格有时候会害了他,有时候也会帮他的忙。 宋玉汝站起身,缓缓向着赵文犀那里迈了一步,接着又是一步,便已经站到了赵文犀的身边。 赵文犀抬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敖日根给他口得很舒服,所以这时候的赵文犀,是有些被快感冲昏头脑的,脸上的表情很慵懒,很舒服。 敖日根悄悄挪动了一点,留出了给宋玉汝的空间。宋玉汝再次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缓缓蹲下来,和敖日根肩膀挨着肩膀,挤到赵文犀两腿之间。赵文犀的膝盖动了动,吓了宋玉汝一跳,但最终赵文犀并没有合上腿,他的双腿,面对着宋玉汝,敞开了。 终于可以近距离看看赵文犀的鸡巴了,之前他在大学的时候,只让赵文犀给他撸过,赵文犀却从没有让他碰过那里。他当时以为是赵文犀害羞,或者赵文犀觉得向导该被摸得是后面而不是前面。现在想想他真是太乐观太天真了,赵文犀分明是怕他摸了之后自卑,更怕他摸了之后赵文犀控制不住自己的攻击性吧。 现在趴在赵文犀两腿之间,他才越发感觉到这根东西到底多大,简直像根巨柱一样立在自己面前,根部对着下巴,龟头对着额头,像是能把整个脸都压在那沉甸甸的肉棒下面。 宋玉汝一时间有点不敢往前,抛开了一切不谈,当赤裸裸地脱光了衣服,直面彼此的肉体,他感到了一种最原始的敬畏,敬畏于赵文犀那雄伟的性器,他甚至隐隐有了种折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浑身发热,发烫,也发软。 后背被人轻轻推了推,宋玉汝意识到到那是敖日根的手,他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偷偷抬眼看着赵文犀。赵文犀靠着墙,头微微扬起,似乎对胯下正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 这算是默许吧? 宋玉汝将高挺的鼻梁轻轻靠近赵文犀的鸡巴,没等触碰到,就已经闻到了上面那股撩人的荷尔蒙气息,这种味道里混杂着浓郁的信息素,让他感觉浑身都燥热起来,下面鸡巴硬的发疼。赵文犀的鸡巴已经让敖日根舔得湿漉漉的,在炉火的光芒下泛着淡淡的水光,这种光泽冲淡了它表面青筋暴起的狰狞,反倒显得有些可口。宋玉汝试探着将舌头伸出,贴着鸡巴的表面,轻轻舔了一下。 炽热,坚硬,舌尖触碰的时候,能够感觉到里面血液的奔涌,能够感受到强有力的脉搏,因为舌尖触碰而感到愉悦的肉棍轻轻颤动着,回应着舌头,这种互动对于宋玉汝来说又陌生又刺激。 只是浅浅尝了一下,宋玉汝就忍不住认真品味了起来,好像生怕尝了一口就没了似的,这时候敖日根又拍了拍他的后背,他看向敖日根,敖日根正用眼神催促着他。宋玉汝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将舌头贴了上去,这次他从根部慢慢舔起,学着敖日根那样,一直舔到顶端。只有用舌头去亲自丈量,才能更真切地感觉到这根巨物到底有多长。当舔到顶上的时候,宋玉汝尝到了从马眼里溢出的透明液体,那咸咸的滋味流到了他的舌尖上,让他突然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舔赵文犀的鸡巴。 着你,就能学会了。” 宋玉汝还不知道通感学习的秘密,不过秦暮生那副游刃有余的骚样他是看过的,确实是哨所里最“会”的那个。 他本来想再次尝试一下,这时候,赵文犀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鸡巴,将这根肉根抬了起来。宋玉汝呆了一下,有点担心,以为赵文犀不乐意了,却很快感觉到那根湿滑又滚烫的肉棍再次压了下来,贴到了他的脸上。 “你把嘴张开点……”敖日根见他发呆,在旁边用手指轻轻碰碰他的下巴,“舌头也伸出来。” 照着敖日根说的张开嘴,将舌头伸出来,本来贴在脸上的鸡巴,就压到了他的舌头上,宋玉汝的脸一下就红了。他之前也看赵文犀这么做过,只是轮到自己还是第一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赵文犀将鸡巴压在他的舌头上,轻轻左右滑动,龟头里流出有着淡淡咸味的淫水,都涂在了他的舌头上,等他适应那种热度和口感之后,就慢慢往他嘴里插,只插进去一个龟头,浅浅地在他的嘴里轻微搅动。这让宋玉汝很自然地就渐渐适应了被龟头塞进嘴里的感觉,他开始自觉地试着合拢嘴唇,将龟头含在嘴里,也慢慢学会了不用牙齿去碰那过分粗壮的茎身。 这种感觉很美妙,赵文犀按着鸡巴,在他的嘴里浅浅抽插,那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刺激着宋玉汝,让他浑身发热。但是这样的程度对赵文犀来说显然不够,他开始试着往深处插,这时候宋玉汝就有点害怕了,刚才抗拒的感觉又涌现出来,让他忍不住闪躲。这样两次之后,赵文犀就发现了,他不再试图往里面,但也不太想继续这样不够爽快的戏玩了。 敖日根这时候笑着凑了过来,他脸上的笑容他太明朗了,以至于让宋玉汝忽视了这种情形的羞耻感——他和敖日根同时伏在赵文犀身下,那根大鸡巴就竖在他们两人之间,而他们马上要共同“分享”了。敖日根伸出舌头舔着宋玉汝照顾不到的根部,舌头绕着赵文犀的鸡巴和睾丸打转。 能同时“容纳”两个人分头“品尝”,这让宋玉汝又一次意识到赵文犀的鸡巴到底有多大,也让他感觉脸有些发烫。 敖日根舔着舔着就慢慢往上,宋玉汝让出赵文犀的龟头,这下可以在最近的地方看看敖日根是怎么做的了。敖日根也确实在教他,他张开嘴,像是要亲吻那样吻住赵文犀的龟头,接着嘴唇贴着龟头表面慢慢张开,然后含到嘴里,慢慢往深处进。敖日根可比宋玉汝强多了,一半的鸡巴都插进了他的喉咙里,他才慢慢吐出来,然后再次吞下去。 宋玉汝看到敖日根在往里吞的时候调整了脖子的角度,压低了身体,用喉咙对着鸡巴的方向,这次他直接深喉了,嘴唇一直亲到了赵文犀的鸡巴根部。宋玉汝看得目瞪口呆,近距离地看这一幕也太震撼了,那么大一根鸡巴都被敖日根全吞进喉咙里,他都能看到敖日根的喉咙变粗了, 估算一下,鸡巴都插进喉咙最里面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敖日根慢慢地将鸡巴又放出来,眼睛亮亮地看着赵文犀,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赵文犀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脸,这种亲昵和互动让宋玉汝很羡慕,于是他又试了一次。这一次赵文犀的鸡巴插进来接近三分之一,宋玉汝就感觉受不了了,他坚持了几秒钟,就只能无奈地退了出来。 “不喜欢就别勉强了。”赵文犀这时候第一次对他说了话。 宋玉汝很尴尬,也很窘迫:“不是不喜欢……就是……不太会……” 明明刚才赵文犀把鸡巴压在他的舌头上,让他浅浅地口交的时候,他感觉还挺刺激的,但是一旦深入进来,感到难受了,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就忍不住退缩了。苏木台的哨兵都能给赵文犀深喉,现在宋玉汝才知道这是多厉害的一件事,这也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问题,为什么只有自己做不到。 刻意的冷漠与疏离给宋玉汝的压力太大了,他了解宋玉汝,知道他不是一个很抗压的男人,所以他略略松了松口气,用罕见的温柔语调对宋玉汝说话。 这种久违的温柔,让宋玉汝一下子就回到了大学时代,他感觉自己内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自然而然地,他张嘴含住了赵文犀的鸡巴,慢慢地插进嘴巴,用舌头和口腔包裹着,吮吸着。 不去想太多,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只专注于……给赵文犀口交……宋玉汝强迫自己这样想,并且感觉有点羞耻,但是这样做之后,很快,刚刚那种浑身发烫的感觉回来了。 赵文犀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按住了他,把他压在自己两腿之间,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宋玉汝的胳膊,肩膀,后背,将宋玉汝身上滚烫的汗珠挥了下去,沿着宋玉汝的后背像熔铁一样流淌,他开始喘息起来,伴随着宋玉汝时深时浅的含吮,还有舌头绕着鸡巴贪婪的打转,赵文犀也会发出高低不同的呻吟和喘息,赵文犀情不自禁地扬起头,双腿夹住了宋玉汝的身体,嘴里沙哑地低叫道:“玉汝……啊……” 宋玉汝感觉一道惊雷在脑子里炸开,又从全身的毛孔里窜出了电光,他被这一声叫唤完全勾走了魂魄,他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碰到了赵文犀的小腹,鼻子埋进了软密的毛丛。赵文犀的鸡巴插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把他的喉咙完全撑开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赵文犀的鸡巴给冲破了什么紧闭的秘密关口,被完全堵住的喉管无法呼吸,所以愈发吸紧了这根粗大的鸡巴。但是这种充实感,这种喉咙里都被填满的感觉却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贯穿了,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种身体从内部被填满的满足感贯穿全身,让他不住发抖。 可惜他坚持不了多久就忍不住退后,任由赵文犀的鸡巴像巨蟒一样从嘴里抽出来,挑着七八根粘稠的银丝高高扬起,他急促地喘息着,呼吸里都满是淫液与性欲的味道,这种味道从鼻腔到肺腑,让他目眩神迷,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里都是赵文犀留下的东西。 他忍不住想再试一次,但是赵文犀按住了他的头:“可以了,今天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着急,以后还有机会。” 赵文犀说“以后”,宋玉汝一下感觉又高兴又激动,但又有些遗憾,他还想再试试的,为什么就“可以了”。但是后知后觉地,他才意识到,刚才赵文犀把鸡巴插进他喉咙最里面,实现第一次深喉的时候,他竟然射了…… 鸡巴是向上翘着喷出来的,零零散散的精液喷到胸口和腹肌上,又落到大腿上,因为房间太热了,他都没感觉出来,在高潮那种让人浑身发抖的余韵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高潮了。 宋玉汝很不好意思,他其实不是因为当着赵文犀和敖日根的面射精不好意思,而是因为射的太快太多了,明明苏木台的哨兵都可以支持很久的…… “宋班长刚才已经彻底骚起来了,会骚了之后,就会很舒服,也知道该怎么舒服了。”敖日根笑嘻嘻地,很高兴宋玉汝离加入苏木台又近了一步。 他无意中又说了实话,一股热气直冲宋玉汝的脸颊,让他羞得无地自容,他知道那种渴望被赵文犀粗暴对待,渴望被狠狠玩弄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那就是“骚”啊…… 宋玉汝偷偷去看赵文犀,看到赵文犀嘴角挂着一丝揶揄的笑,显然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戳破,他很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却被赵文犀捏着下巴给掰了回来。 赵文犀湿润的双眸看着他,眼里有些霸道:“喜欢吗?” 宋玉汝现在知道那些哨兵们被赵文犀弄得嗷嗷求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这眼神,这语调,太他妈的性感了,性感到让他想骂脏话,却又憋着骂不出来的程度,只能用哑得好像要撕裂似得声音说:“喜欢……” “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骚……”赵文犀轻笑着,“慢慢来。” 宋玉汝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 七十三、暗度陈仓 敖日根的帮忙,让宋玉汝在追回赵文犀的路上又迈出了一步,而且是很大的一步。但是宋玉汝心里清楚,这样的忙,可一,可二,却不能再三再四。哨兵们能和赵文犀亲热的日子,都是排着班的,哪怕敖日根愿意一直好心带着他,他宋玉汝也不能厚着脸皮一直占用敖日根的时间。 然而,到了下一次轮到敖日根的时候,赵文犀早早就洗了澡,回到宿舍里等着去了,宋玉汝怎么也没法厚起脸皮,先进去占敖日根的便宜,然后再出来。 敖日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低声跟他说,下次一定。可宋玉汝已经看明白了,这是赵文犀故意不给他机会呢。他还以为起码能有个“可二”,没想到就那么一次机会,这让他又懊丧又难过,心里更是惴惴不安,难道赵文犀上次是为了给敖日根面子,才答应了他,其实心里仍然是不愿意的? 好不容易进了一步,宋玉汝这下非常怀疑这一步走得到底实不实诚,是不是自己踩到了雷,其实是大大退了一步?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宋玉汝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坐在桌子边,满脸愁绪。 “咳。”一声轻咳,宋玉汝没反应,又一声,宋玉汝还是没反应,直到重重一声刻意至极的咳嗽,才惊醒了宋玉汝。他抬起头,看到秦暮生站在后厨门里,冲他微微一摆头,身影消失在后面。 宋玉汝起身跟过去,就看到秦暮生站在后门边上,开了一条缝,点着一根烟,见他过来,举着烟盒:“来一根?” “不会。”宋玉汝连忙摆摆手。 “怎么,今天你还想跟着进去?”秦暮生抽着烟,笑着问他。 “没有……”宋玉汝立刻否认,“是根儿说想再带着我……” 见秦暮生眼神有些鄙视,宋玉汝连忙解释:“我也知道这事儿不能老是让根儿帮忙,大家的日子都是排好的,就算根儿好心,我也不能老是厚脸皮。本来今天我也只是想,想再看看文犀的态度,下次就算根儿要带我,我也绝不会去的,只是,我没想到……” 说着说着,宋玉汝就说不下去了。 “你让根儿带你,这就不行。”秦暮生一副过来人的语调。 宋玉汝神色黯然:“我当然知道,我不能仗着根儿人好心善,就老是占他便宜……”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秦暮生抽着烟,吐到门外,看着烟雾转瞬就被大风刮没了,“都是一个哨所的,今天我帮你,明天你帮他,俩人仨人一起,都是小意思,根儿最开始要不是我们带着,文犀还一直抹不开面儿呢,他现在帮你,这也算是哨所传帮带的好传统了。” 宋玉汝有些感动,听到秦暮生嘴里说出“都是一个哨所的”,对他无疑是一种认可,可秦暮生的话,又让他有些糊涂。 “我意思是你不能老是这么被动,根儿带着你,究竟是根儿的想法,还是你自己的想法啊?”秦暮生问他。 “都有……”宋玉汝说完,见秦暮生挑眉,马上找补,“主要是我的想法!” “那你得让文犀知道啊?文犀心里知道吗?”秦暮生继续反问。 宋玉汝迟疑了,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就默认文犀是知道的。 “你现在,就得不要脸,懂吧?”秦暮生用力吸了最后一口,在墙上捻灭,然后俯身从后院直接抓了一捧雪塞嘴里,在 桌下地方不大,若是蹲着,宋玉汝的肩膀就顶着桌底,只能顺势便跪在了赵文犀两腿之间,逼仄的空间让他自然将身体探到了最宽绰的地方,也就是赵文犀两腿之间。赵文犀身上有着淡淡的肥皂清香,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哨兵灵敏的嗅觉还是闻到了那股让他燥热的体味。 “你看看我们几个,现在想跟文犀搞的时候,有时有晌吗?那不是想什么时候搞就什么时候搞,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脸呢?”秦暮生耸着眉毛问他。 哨所配备的制式桌子结构简单,从桌腿之间能直接望到赵文犀的双腿,宋玉汝小心地往那边爬,结果因为太紧张了,加上人高马大的,不小心磕到了桌子,发出了巨响。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看到赵文犀往后推开凳子,低下了头,和他对视。 嘴里囫囵着嚼了几下就吐了出去。 宋玉汝僵了一秒,鼓足勇气,继续爬了过去。随着他的靠近,赵文犀慢慢直起身子,略略偏头看着他,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以为自己挺淡定挺隐蔽,其实已经坐立不安了。 他推开后厨的门,闪身回到了宿舍,留下宋玉汝一会儿心脏怦怦跳,一会儿脸红热烘烘。 宋玉汝早就发现了苏木台哨兵之间偶尔的手势交流,那种默契让他非常羡慕,他也曾试图记忆到底哪个手势代表什么意思,却发现很难总结出规律。这一刻,他悟了,苏木台的专用手势,就是随性而为,靠得就是彼此的默契和熟悉,自然就能理解啊! 宋玉汝焦虑极了,想过去,又不知该怎么过去,看着坐在桌边看书的赵文犀,他渐渐感觉到了那种迫切想跟一个人亲热,又不敢靠近的焦灼,浑身都饱受煎熬。 秦暮生一副“算你识相”,他又偷偷瞥了宿舍里一眼,转头用手背半拢着拳头敲了敲宋玉汝胸口:“咋得,自己家的向导,想给他吃鸡巴,你还得看看黄历啊?道儿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见宋玉汝求知若渴地望着自己,秦暮生迅速地瞥了一眼宿舍方向,好像做贼心虚似的,接着才靠近宋玉汝:“你就非得等着别人带你啊?你就非得等着晚上?非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白天不行?宿舍里不行?” 一声熟悉的轻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扭头,看到秦暮生抬起一只脚踩着凳子,好像在百无聊赖地翻着书,他担在膝盖上的手垂在桌子下面,轻轻敲了敲抽屉,食指中指并拢,比了个向下又向前的动作。 宋玉汝赶紧表态:“没有,我现在怎么都行!” 他舔了舔嘴唇,见赵文犀一直在对面看书,手里还在写着什么,没有注意到他,便笨拙地装作下去捡什么东西,蹲下了身。 哨所里的规矩,巡山回来的哨兵,晚上是可以独占赵文犀的。宋玉汝虽然和赵文犀还远没有破冰,但也没有人去占他的时间,今晚,按理赵文犀是属于他宋玉汝的。 敖日根之后,就是宋玉汝巡山,宋玉汝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自己巡山了,除了秦暮生常走得那条险路之外,其他的路他都已经很熟了。晚上顶风冒雪回到哨所,吃了饭擦干净身体,宋玉汝在身上只穿了宽松的短袖短裤,悄悄坐在了赵文犀对面。 见赵文犀没有拒绝的意思,宋玉汝将手伸到了赵文犀的秋裤上。哨所天寒地冻,哨兵体格好,可以穿短裤,向导就扛不住了,得穿秋衣秋裤。赵文犀穿的是制式的深灰色秋裤,宽松而温暖,却并无性感可言。但是将手搭在赵文犀的腿上,宋玉汝却感觉心跳得厉害,感觉即将被扒下的秋裤,充满了诱惑。 nbsp; 到了这个地步,宋玉汝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试探着伸出手,抓住赵文犀的裤沿慢慢往下脱。 赵文犀微微抬了抬身,方便他把秋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来。 那根硕大的鸡巴就躺在赵文犀两腿之间,睡在沉甸甸的睾丸上,等待着唤醒。宋玉汝感觉到了一丝激动,可能是因为今天不再是蹭敖日根的光,而是自己主动,自己争取来的,更能确定眼前赵文犀的裤子是被自己脱掉的,那根鸡巴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碰,所以他感觉那种紧张和焦虑轻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变得自信了。哪怕赵文犀看他的眼神很平静,脸上只带着淡淡的微笑,宋玉汝也感觉充满了信心。 因为他不需要担心赵文犀是看别人的面子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只从自己能够顺利脱掉赵文犀的裤子这个动作,就能确定赵文犀是愿意被他口交的。 他这时候才感受到,为什么哨兵们关系那么好,彼此也不介意同时和赵文犀一起,但还是那么在意只属于自己的时间。因为只有他和赵文犀两个人的时候,赵文犀的所有动作和反应,都是对他的回应,都是对他所有担忧迟疑焦虑的温柔回答。 宋玉汝大胆地伸出手,握住了赵文犀的鸡巴,轻轻撸动了两下,那根鸡巴就马上被他唤醒了。第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仔细观察这根大鸡巴,宋玉汝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真的太大了,太粗太长了,深沉的颜色和赵文犀的样貌很不符,那粗暴的青筋更是看着有点狰狞。鸡巴迅速胀大着,龟头像是蟒蛇一样奔着宋玉汝的脸就来了,因为太近了,直接戳到了宋玉汝的脸上。宋玉汝心中一动,有什么细节触动了他,随后他意识到了,忍不住抬头看向了赵文犀。 赵文犀和他对视,随后挪开了视线,看着宋玉汝的手,似乎不愿意与宋玉汝对视。 可宋玉汝的心却忍不住怦怦跳,他刚刚意识到,自己只是轻轻撸了两下,赵文犀就彻底硬了,这说明赵文犀对他确实有感觉,这种直观的感受,让宋玉汝心里兴奋极了。贴在脸上的鸡巴散发出信息素的气味,闻的宋玉汝意乱情迷,他低下头去,将鼻梁贴着赵文犀的身体,伸出舌头,顺着鸡巴根部慢慢往上舔。然而赵文犀的鸡巴太长了,桌子底下空间又逼仄,竟没有足够的距离让他将头抬高到能够一直舔到龟头。 那能怎么办呢?宋玉汝压着赵文犀的鸡巴,直接含住龟头,吞了接近一半,才让他的头没有那种被鸡巴“逼退”的局促了。 这也意味着,宋玉汝得保持着至少含进去一半的状态,才能让自己在桌子底下比较宽裕地活动,只要在这张桌子底下,他的嘴里得一直含着赵文犀的鸡巴。宋玉汝脸微微有些红,感觉这种状态有种让他兴奋的羞耻。 到宋玉汝乌黑的短发,正随着吞吐不断上下起伏,自己的半根鸡巴反复“消失”在黑发之中,表面已经泛起了明亮的光泽。 宋玉汝这个家伙……进步还挺快的……赵文犀能够听到宋玉汝因为持续压抑呼吸而变得越来越粗重的声音,能够感受到紧紧包裹着他鸡巴的喉咙是多么的紧窒,被鸡巴压住的舌头是多么柔软地讨好着他鸡巴上的青筋,他努力隐忍着,手微微动了动,眼神变得有些幽暗。 赵文犀抬眼看向秦暮生,秦暮生一直低头假装在看书,可这小子哪是个看书的材料,根本就是装呢!几乎赵文犀的视线落到他脸上的一瞬间,他就将头低得更低了。感受到赵文犀的视线凝固不去,秦暮生保持着低头的动作,上抬眼皮,偷偷瞥了赵文犀一眼,随后就像被烫着一样,连忙将头低得更深了,几乎是向下垂着头了。 视线落回到桌下,赵文犀的手还是忍不住按在了宋玉汝的头上,制止了他继续吞咽。宋玉汝被他的手抓着头发,仰起头来,嘴唇已经被鸡巴完全撑开,溢出的淫水从嘴角往下流淌,涨红的脸颊看起来楚楚可怜,有些不解又茫然地看着赵文犀。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吗?”赵文犀压低了声音,他觉得自己必须挑明了,否则宋玉汝这没心机的家伙傻乎乎的,得被哨所这般满肚子坏水儿的家伙教成什么样儿啊! 宋玉汝瞪大了眼,眼神变得惶恐不安,他想回答,可是嘴里还含着赵文犀的鸡巴,连后退吐出来都做不到,只有嘴唇蠕动着,又将赵文犀的鸡巴吮吸了一下。 “你是真的不知道潜意识攻击性是什么意思啊……”赵文犀的声音慢悠悠的,却又充满了危险,他慢慢收紧了手,抓紧了宋玉汝的头发,“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想……很想……把你操坏了……” 他带着凳子猛地往后一退,把鸡巴从宋玉汝的嘴里抽出来,那粘连着的银丝根根断裂,垂落到宋玉汝还张着的嘴唇上,垂落到他的下巴上。 赵文犀缓缓松开了手,因为发狠而变亮的眼睛也渐渐柔和下来,但是他的手即将垂落的时候,却被宋玉汝抓住了。 “那就,把我操坏吧……”宋玉汝往前钻出来一点,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我早就准备好了。” “你知不知道我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赵文犀站起身,俯视着他,那高高扬起的鸡巴,因为兴奋而微微抬头,极具压迫力地耸立在宋玉汝面前,“你受得了吗?” “我……我是苏木台的哨兵……”宋玉汝紧张地,颤巍巍地说。赵文犀那幽深的眼神,着实有点吓人。 可是,也有种让宋玉汝心颤的迷人。 两圈,将上面的淫水涂抹开,接着才将龟头压在了他的嘴唇上,有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 然后他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宋玉汝的头上,从两侧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向后压在桌沿上,来自三个方向的禁锢,让宋玉汝无路可退,甚至连晃动挣扎都做不到。但宋玉汝也没准备挣扎,他甚至主动张开嘴,用舌尖勾着,让赵文犀的鸡巴落在他的舌头上。双手都在头上,赵文犀是没法再用手来扶住鸡巴对准他的脸了。但是宋玉汝偷窥了这么久,早就发现,像赵文犀这样的巨根,因为太粗太长,若是不扶住对准了,很容易就滑开或者歪了。想要得到这根鸡巴的人,就得亲手将它扶好对准,再请进身体,如同主动邀约一样。 感受着那圆滑的龟头停留在舌尖上,光滑的表面溢出了丝丝淫水,正不断从自己的舌尖流溢到口腔甚至喉咙,让自己的嘴里到身体内部都留下赵文犀的淫靡气味,宋玉汝感觉一阵阵头脑发热,他甚至恍惚地意识到,自己的鸡巴竟然也勃起了。 这时候赵文犀的鸡巴开始慢慢往里插了,龟头顺着喉咙往深处挺近,并不费力,毕竟宋玉汝自己也试了好多次了。插进最深处的时候,赵文犀的身体直接压在宋玉汝身上,压得宋玉汝几乎无法呼吸,赵文犀短暂停留了一两秒,让整根鸡巴停留在宋玉汝的身体里,让他完整地感受一下他鸡巴的粗度硬度热度长度,然后再慢慢抽了出来。但这次他没有完全抽出来,只抽出了一半,就又插了回去,并且直接继续。 他的频率并不激烈,甚至没比宋玉汝自己动的时候快多少,但是非常稳定,一下一下,鸡巴用力地撑开宋玉汝的喉咙,打桩一样,一次次地在里面抽插。明明是相似的频率,但由赵文犀主动操,又带给宋玉汝极大的不同。赵文犀钳制着他的力道带来的不是逼迫感,而是一种让宋玉汝心颤的压迫感,那种被赵文犀掌控、占有的感觉,是宋玉汝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仿佛有种强大的压迫力在经由不断夯击着喉结的鸡巴灌输进宋玉汝的身体里,让他在浑身发热发软的酥麻中,感觉自己整个人渐渐臣服于赵文犀的面前,而这种被完全征服的臣服感,带来的是电流般直达灵魂的快感。 “唔……唔……”宋玉汝的喉咙渐渐发出了声音,每操一下就发出一声仿佛吞咽不下去的压抑呻吟,赵文犀低头看着他,宋玉汝也仰头回望着他,只是眼神已经变得意乱情迷,似乎被他给操得傻了。宋玉汝可能已经没法注意到,他已经有好几分钟没有因为深喉造成的窒息而难受地涨红脸颊,不得不略停一下补充空气了,因为他已经适应了被深喉的节奏,能够在鸡巴抽出的间隙短暂地补充空气,这就可以让深喉持续不断地继续下去,操他的嘴操上多久都没问题了。 之前苏木台哨所只有秦暮生一个人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这个技能,并且通过通感教会了其他哨兵,而宋玉汝,是第二个自行领会的。 “我之前,那么在乎你……”赵文犀低声说道。 宋玉汝迷离的眼睛略略清醒了一些,这个开头,让他有些不安。 “我把你捧在手心里……”赵文犀还在操着他,眼神幽暗。 宋玉汝的手不安地放在了赵文犀的双腿上,很担心赵文犀突然抽出去并且离开。 仅没有让他害怕,反而让他全身都骚红了,染红了全身的羞耻感,也带来了巨大的快感,他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攀到了赵文犀的双腿上,着迷地抚摸着。 “宋玉汝……操……”赵文犀看着宋玉汝的嘴唇被他的鸡巴给捅得彻底张开,那张让自己曾经那么迷恋那么在意那么捧在心上的帅脸,现在成了自己的鸡巴套子,心中的感受复杂难言,但是很快,一个清晰的念头渐渐凸显。 “都怪我……”赵文犀的手按着宋玉汝,低着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你太好了,把你宠坏了,以后,我好好补偿你……” “我把欠你的收拾,欠你的教训,都还给你,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嘴,现在不就会吃鸡巴了吗?这身子,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呢……”赵文犀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宋玉汝的眉眼,嘴里却说出了格外色情的话。 宋玉汝的眼角忍不住流出泪来,却不是恐惧的泪,也不是羞耻或者高兴的泪,而是纯粹因为太过兴奋,快感太强而控制不住的泪水,他浑身颤抖,喉咙突然一阵阵收紧,紧紧地箍着赵文犀的鸡巴,吸得赵文犀爽极了。 “啊……”赵文犀虽然说得凶,到底还是心疼宋玉汝的,这喉咙缩得太紧了,这会儿射进去说不定会呛到。他按着宋玉汝的头,强行把鸡巴抽了出来,龟头刚往外抽到舌头的地方,就已经忍不住喷出来了,第一股精液全都灌到了宋玉汝嘴里,抽出来之后随着鸡巴高高扬起,第二道直接甩到了宋玉汝脸上,接着热乎乎的精液就重重地喷在了宋玉汝英俊的眉眼之间。这不是偶然的,赵文犀握住自己的鸡巴,对准了宋玉汝的脸,故意射在了他的脸上。 浓浊的精液一道道几乎是铺满了宋玉汝的脸颊,连他深邃的眼眶之间都粘连着精液,头发眉毛上也都有精液,整张脸被精液给沐浴了一遍。 宋玉汝不住喘息着,浑身臊红,顶着满脸的精液,脸上还有因为太爽而哭出来的痕迹。 “让我看看。”赵文犀微微挑眉。 宋玉汝哭丧着脸,羞耻极了,其实都不用看了,他的短裤上已经洇湿了一大片,但是他还是听话地拉下短裤,裤裆里一片狼藉,全是黏糊糊的精液,他竟是在被赵文犀操嘴的时候,被操的射出来了。 “你知道苏木台哨所谁最骚么?”赵文犀轻声问他。 宋玉汝脸微红,迟疑了一下:“秦……” “我操!”秦暮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火。 全苏木台的人,除了桌子下面的宋玉汝,都挑着眉看他。 秦暮生又讪又臊,强撑着面子说道:“就、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吧,不给人留点面子的。” 大家便都笑了起来,连宋玉汝都忍不住偷笑。 -- 七十四、横看成岭侧成峰 赵文犀说晚上的时间还是他的。 赵文犀说,晚上的时间,还是他宋玉汝的。 听了那句话之后,宋玉汝就开始魂不守舍,坐立不安的,他觉得自己都能体会到罪犯等待审判的心情了,这也太折磨人了。 晚上赵文犀做了一桌美味,宋玉汝都吃得食不知味,倒是还本能地想着要收拾碗筷,却被许城抢了先,冲他挤眉弄眼地,让他去旁边歇着去。 宋玉汝心里一暖,又是一羞。逢到哨兵们巡山回来,独占赵文犀那一天,大家都会很照顾那个哨兵,哨所里的活儿都免了,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和赵文犀亲热。宋玉汝今天也享受到了哨所同袍们的关爱,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更准确的说,自己能干些什么。 他坐在哨所里,看到大家都在忙忙碌碌,一时间竟生出一种,只有自己一个人闲着,有点罪恶,是不是该帮大家干点什么的感觉。或许这就是集体生活对人的同化吧,在集体里,总觉得自己做得贡献不够多,不够大,就没有资格继续留在集体里。 “玉汝。”赵文犀清冷的声音将宋玉汝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他回过头,赵文犀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把衣服脱了。” 赵文犀说得太自然了,以至于宋玉汝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看宋玉汝那呆板的样子,也知道想让这家伙主动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赵文犀决定还是自己正面上,给宋玉汝一点压力。 宋玉汝反应过来之后,就匆忙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差点把凳子顶倒,赶紧拿手捞了一下,然后往后拉开,才站稳了。接着他脱去了身上的毛衣,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裤子。 赵文犀特地没说话,甚至没去看宋玉汝,反倒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副老干部要看报纸的做派。幸好宋玉汝还不是那么木讷,虽然中间犹豫了几次,还是脱得一干二净,赤条条地站在了赵文犀身边。 “冷么?”赵文犀关心道。苏木台哨所柴火烧得旺,屋里很热,不过毕竟是天寒地冻的白陀山脉,脱光了还是能感觉到从各处缝隙里渗入的一丝寒意。 “不冷。”哨兵比向导的体质强得多,赵文犀能察觉到寒意的温度,对哨兵们来说已经足够热了,那一丝寒意对他们来说反倒是难得的凉爽。哨所里其他几个天天都是背心裤衩甚至光膀子呆着,宋玉汝自然也能轻易适应这个温度。 只是眼下宋玉汝比光膀子还更进一步,直接就光腚了,赤条条站在哨所正屋的最中间,就站在桌子边,仿佛特意要给哨所里所有人看一眼,这种羞耻感对宋玉汝来说就有点太突破自我了。 好在哨兵们似乎都没有关注他在干什么,仍是各做各的,让这种羞耻感有所消减。其实宋玉汝暗中观察了这么久,早就发现了,平日里到了独享那一天,无论跟文犀玩的多激烈,大家其实多半不会刻意去旁观的,只有发现没见过的新花样,想偷师一手,才会看上两眼。 而且在哨所里也是有偷师链的,站在顶端的无疑是秦暮生,只有大家暗自琢磨“哦还可以这样?”“还能这样??”“这样也行???”的份,很少有什么能让他都没见识过的。之后就是许城,虽然看着斯文,却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也只有他偶尔能让秦暮生露出“我怎么没想出这么骚的招数”的眼神。敖日根和宋玉汝则是学习链的最底层,敖日根是明目张胆地瞪大眼睛勤奋学,宋玉汝则是暗搓搓不放过一处细节背地里琢磨。至于丁昊,他的段数其实和敖日根宋玉汝差不多,但是他身为哨长,比较深沉,平日里不是锻炼就是忙活哨所的事情,好像对大家的招数都不感兴趣。不过,宋玉汝暗中观察发现,丁昊的学习进度也丝毫没有落下,别人玩过得花样,他都能学得有模有样,属实是闷骚型的代表了。 作为偷师链的最底层,今天只是被文犀脱光了衣服而已,实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对别人来说只是初级阶段,对宋玉汝来说却是人生的一大步,还是难免羞红了脸。 宋玉汝的手本来不经意地搭在了桌子上,因为害羞,渐渐捏紧了桌角,手指紧紧捏着桌沿,指骨都突了起来,想遮挡身体,又不敢遮挡,双腿忍不住微微夹紧,更让他羞耻的是,他的下面忍不住硬了起来,一点遮挡也没有地摇动着,上下点着头,慢慢往上翘起,很快就上翘起来,已经是完全硬了。 之前哨所里当之无愧的老大是丁昊,不仅鸡巴长,而且粗大,之后和他并驾齐驱,但粗度上略有不及的是秦暮生。许城比秦暮生少了一厘米左右,这曾经是许城暗地里颇为自卑气恼的事情。而敖日根则比许城略逊一点,在哨所里是最小的弟弟。眼下他信手一量,才发现,宋玉汝竟是比丁昊还要长出一点,虽然不多,但确实长一点。 这一切,就当着赵文犀的面,甚至因为赵文犀坐着,他站着,他的鸡巴几乎就是在赵文犀眼前最近的地方这么生生硬起来的。 宋玉汝只愣了那一下,就果断地抬腿爬到了桌子上,因为不知道到底赵文犀想让他干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站在桌子上,站起来的话,以他的身高怕是要顶到房顶,他就顺势蹲在了桌子上。 但是赵文犀只是轻轻晃了晃宋玉汝鸡巴根部,并没有去爱抚这根似乎还需要多多“训练”一番的出众巨物。 赵文犀用手掌将宋玉汝的鸡巴按住,掌根贴着根部,中指贴着茎身,信手一量,眉梢微微一动。苏木台哨兵们的鸡巴,他都摸了好多次,摸得习惯了,就记住了将鸡巴搭在手掌里时候的长度,有一次他自己量了量自己的手掌,对哨兵们鸡巴的长度就有数了,误差不会超过5毫米。 赵文犀的手指沿着他白皙的腹肌往下抚摸,指端掠过了圆润的肚脐,向下滑到了鸡巴的根部,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这根同样白皙的性器。 nbsp; 偏偏他肤色极白,全身都容易上色,脸红心臊,淡淡的薄粉色就渐渐从全身浸润出来,当宋玉汝察觉到赵文犀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因为他全身淡淡的羞粉的时候,不仅控制不住,反而颜色更加明显起来。 他在昏暗的宿舍里,在被子的遮挡下,曾经多次和这根性器亲密接触过,但这么大大方方的把玩的机会却还是在宋玉汝千里追来苏木台之后。而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这应该还是第一次。 不过哨兵们没有一个可以和他较量,在他的性器面前都不是多一点少一点,而是齐齐矮了一头,所以赵文犀从未将这个排名说出来。 宋玉汝真的是一点毛也没有,从胸口到小腹都十分光滑,他的肌肤不像是剃去毛发那样还能看出痕迹,而是十分细腻白皙,几乎看不出毛孔,触感也十分丝滑。 “?”宋玉汝明显愣了一下。 他松开手,拍了拍旁边的桌子:“上来。” 赵文犀忍住心中的笑意,故意装出自己刚刚说的只是很合情合理的普通要求的表情。 其实,这样光滑白皙的身体,是宋玉汝独有的特色,宋玉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甚至面对哨所里各有风情的哨兵们,还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缺了些什么,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和大家相比较的。 赵文犀抬头看了他一眼,抬起手,却没有摸他的鸡巴,而是将手背过来,手指贴着宋玉汝的腹肌,用手背贴着他的肌肤轻轻往下滑。 相比起丁昊那粗壮狂野,尽显雄性彪悍气息的性器,宋玉汝的鸡巴竟有几分“俊美”,颜色是和皮肤一脉相承的白嫩,透着一点充血后的红润,茎干挺直微翘,青筋并不明显,所以让赵文犀忍不住想到了“漂亮”这样的形容词。润膨的龟头同样颜色粉红,形状如同嫩桃,饱满的龟头中间紧紧地抿着一条马眼,连着下面颜色嫩粉的系带,有种未曾经历过蹂躏的稚嫩感。 那手指的微凉让宋玉汝已经微烫的肌肤感觉十分鲜明,小腹忍不住缩了缩,鸡巴更是兴奋地随着晃了晃。 nbsp; “往边上一点。”赵文犀站起身,站在宋玉汝身后,双手穿过宋玉汝的两侧,搂住宋玉汝的腰,往后带了带。 宋玉汝小步小步地往边沿挪动,双脚踩着桌边,双臀和腰背已经探出桌子去,虽然桌子很稳当,但是蹲在这么边缘的地方,宋玉汝还是忍不住晃悠了一下。这时候,赵文犀双手一搂,就让他靠到了自己身上。 “啊!”宋玉汝惊叫了一声,这样他虽然脚还踩着桌子,但是身体的重心却已经探出了桌子,主要靠着赵文犀支撑了,这种不稳感让他有些紧张。 “别怕。”赵文犀在他耳边轻声说。 宋玉汝低喘了一下,身体略微放松了一点。赵文犀搂着他小腹的双手,往两边滑开,沿着他的双腿一直滑到膝盖,向两边掰开。宋玉汝虽然顺从了他的动作,但是张开的双腿让他变得更紧张了。 将宋玉汝的双腿张开之后,赵文犀的双手温柔地,带着撩人的轻缓,从膝盖回来,沿着他的小腹往上,一路滑到了他的胸肌下侧,双手从两边肋下贴着他的身体,食指搭在了宋玉汝的乳头上。 这直接而率性的一击,让宋玉汝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忍不住视线飞快掠过哨所的其他哨兵。 本来正低头打磨着什么的秦暮生这时候抬着头,看着他嘿嘿一乐,顿时让宋玉汝臊得脸都红了。 可赵文犀却并没有注意到前面宋玉汝的内心波动,两根手指拨弄着已经因为兴奋微微鼓起的乳头,将它们彻底唤醒。 宋玉汝还在为这从未体会过的快感而羞耻,赵文犀的动作已经变得激烈起来,两根捏住了他的乳头,用非常粗暴的动作揉捻拉扯起来。 “啊……哈……”宋玉汝忍不住发出了羞耻的呻吟,赵文犀根本就没有循序渐进的意思,直接就让宋玉汝体会到了最为强烈的快感,从未被如此蹂躏过的乳头在手指的玩弄下彻底红肿起来,成了快感的源泉,让宋玉汝的身体都忍不住随着赵文犀的“弹弄”而不住颤抖。 本来还想着要努力隐忍,别太过淫浪而引起其他哨兵注意的宋玉汝,再次想起自己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已经浪叫得近乎失控,赵文犀的双手也不再是只爱抚他的奶头,而是整个攀附到他的胸肌上,肆意抓揉把玩着。 宋玉汝的身体脱力般靠在赵文犀身上,张开的双腿已经不知何时跪在了桌上,保持着全身大开的状态,让他爽的高高翘起不住流水的鸡巴一览无余,好像故意在桌子上炫耀自己被玩到多爽似的。 他再次偷偷看了一圈,发现他被赵文犀弄得这般失态,反倒没有人再关注他了,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的样子,这让他略略放下心来。 “还害羞么?”赵文犀这时候在他耳边问道,“还怕让大家看吗?” 犀搞得时候,不仅不在乎被人看,而且还很大方地欢迎别人看。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当众占有,当众做这么羞耻的事,竟是这么满足,这么爽的一件事。 本能的羞耻感还是无法完全消退,但宋玉汝的内心却在这一刻完全放开了,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赵文犀却在这时候松开了手,似乎玩得有些累了。 宋玉汝感觉非常失落,自己刚刚品出滋味,身体刚刚彻底进入状态,怎么就结束了呢。 “趴下。”赵文犀又是简单地命令道。 宋玉汝这次一点迟疑也没有,毫无顾忌地当着大家的面趴在了桌上,不知怎地,他还特地调整了一下,把屁股往高撅了撅,学着记忆里秦暮生的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更……骚一些。 同时他的心里也忍不住暗暗激动,难道,今天,文犀就要……不会吧……会不会太快了……啊不行不行,还是快点好,只要文犀想要,今天也可以……今天就很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赵文犀的手指轻轻放到了他的肛门上,带着点微凉的液体作为润滑,插入了他的肛门之中。 宋玉汝的脑袋哄的一下,只感觉后面热乎乎的,那根手指的存在感那么清晰,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 赵文犀的手指轻轻在里面抽插着,宋玉汝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恬不知耻地紧紧夹着赵文犀的手指,一点也不想放走,让手指的每一下进出都格外紧窒。 “太紧了。”赵文犀这时候说道,“这样的状态,我是进不去的。” 宋玉汝听了,身体一僵,抬起头来,无措地看着赵文犀。 赵文犀倒是神色平静:“他们几个之前用的都是叶斯卡尼研发出来的独创药物佩夫美拉定,上次你走得时候,把最后一点存货都带走上交了,现在哨所里已经没有这种药了。” 宋玉汝这才想起来,因为这种药是叶斯卡尼的机密,其他国家都没有配方,所以剩余的药物被他带走上交,供国家研究攻克去了。没想到这件事最后坑到了他自己,没有佩夫美拉定的缓释调整,哨兵的括约肌太过紧张,向导根本进不去,进去了也不容易得到快感,还容易弄伤哨兵。 “只能再等一等,看看能不能找到阿廖沙的踪迹,或者等国家研究出新药来了。”赵文犀叹了口气,他之前其实就考虑到了这件事,只是他不知道宋玉汝留下的决心有多强,所以没有说出来。 见赵文犀为这件事困扰,宋玉汝脸骤然变得更红了:“那个,其实,我带了扩容器的……” 扩容器是哨兵向导都能用的,通过物理方法让后面逐渐适应的工具。对于向导来说,扩容器主要是为了适应哨兵的粗度防止弄伤自己。对于哨兵来说,扩容器则是用来让括约肌逐渐适应放松的状态,不要那么紧张。 目前总体来说,扩容器主要是给向导用的,只有少数向导主导的向哨,才由哨兵来使用。宋玉汝之前都忘了佩夫美拉定的事,也根本没考虑过这种药物,所以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扩容器。 -- 七十五 那一夜的惨剧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并非那么顺利,宋玉汝在第一天就遇到了难关。 他自己放不进去。 惨案发生的时候,他悄悄躲在浴室里,蹲在地上,在后面抹了沐浴液,试图往里面塞。 扩容器是个草莓形状的肛塞,表面柔软光滑,内里有特殊的机关,通过调节外面的旋钮,可以增加直径。当然了,这种增加不是无止境的,所以扩容器本身也分小中大特大等型号,每个型号有三个可调节的围度。 宋玉汝拿的就是小号,但是没想到,即使是最小号最小的围度,他的后面也紧到根本放不进去。 他挤了很多浴液用手指涂抹到自己的穴口,又将小号扩容器也涂抹得滑溜溜的,可是每每顶到穴口的时候,都感觉到很大的阻力,他一狠心的时候,就感觉后面传来痛楚,担心造成撕裂,他就又不敢使劲了。 越是着急,后面越紧,越是进不去,他就越着急,屡次尝试不成之后,他没有注意到,浴液已经滴落到地上,随着水流蔓延到周围的地面,所以当他动作过大的时候,整个人身体一晃,直接哧溜一下滑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地上滑了一段,磕在了墙上。 于是当敖日根和秦暮生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玉汝和一只白净净的大虾似的抱着头缩在地上,旁边还滚动着一个滴溜溜转动的扩容器。 “没事儿吧你?”秦暮生赶紧过去,伸手去拉宋玉汝。 宋玉汝勉强抬起手,就将一手的沐浴液抹到了秦暮生手上,滑了一下,秦暮生眼疾手快地将手握住。 一阵难言的沉默弥漫开来。 不是两手相握的姿势有多暧昧,而是秦暮生这么机灵的脑子,一下就想到了宋玉汝这一手的浴液是干嘛的,而宋玉汝,也想到了这一点。 秦暮生还是把宋玉汝拉起来了。 旁边敖日根则把掉在地上的扩容器捡起来了:“宋班长,你在干啥呢,咋还把自己摔了呢。”他翻弄着手里的扩容器,“这是啥玩意?” “根儿……”秦暮生翘起食指,点着敖日根手里的扩容器,欲言又止,“你把它洗洗。” “这就是那个扩容器。”宋玉汝赶紧拿过来,放到淋浴下面自己将它洗干净,他十分气馁地说,“我放不进去……” “哈?这你都放不进去?”秦暮生看了一眼就乐了,“那文犀的你怎么放进去啊?” 小号扩容器只有两指粗,和赵文犀的直径完全没法相比。 敖日根也好奇地拿起来,他用手捏了捏,然后张开食指和拇指比了个环,环比扩容器大一圈,他感受了一下,又把手指长大了点,这已经不是比成环了,而是用拇指和食指比个半环,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nbs 病急乱投医,加上秦暮生在哨所里一贯以“经验丰富”而闻名,所以宋玉汝还真就信了秦暮生的邪。 把山药切成条塞进去。 青椒肯定不行,黄瓜吧有点超出宋玉汝的极限了,转了一圈,秦暮生想了个自以为不错的主意。 于是考虑了一番,秦暮生觉得,前面能吃的东西,从后面进去,应该也是比较安全的。 秦暮生和敖日根俩人愣是没有按住他,秦暮生大叫:“你别动!屁股撅起来!” 一种难以形容的,极其细微的麻痒开始扩散开来,带着全方位如同一圈钢针从内部均匀爆开般的刺痛,迅速蔓延扩散,变成了难以忍受的奇痒和痛楚。 宋玉汝强忍着痛楚和刺痒,撅起了屁股,可是面对他的菊花,秦暮生和敖日根都犹豫了。 “啊啊啊啊!”宋玉汝惨叫起来,连忙拿手去抠,但是紧张之下,括约肌正使劲儿收缩,他手指一戳,就给…… 说完之后,他就发现,他有点太乐观了。 “所以你就把山药插屁眼里面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文犀都难以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东西还自带粘液,滑溜溜的,难道不是最佳选择吗? 这绝不是他们俩没拿宋玉汝当好兄弟,换成哨所里任何一个人,他们俩此刻都 真正的惨剧,从秦暮生开口的一刻才开始,前面都只是铺垫,或者说预兆而已。 刚开始尝试的时候,略一努力,山药条就插进去了,宋玉汝还挺惊喜,感觉找到了一条出路。 宋玉汝泪眼婆娑,点了点头。 “这么小的都不行,你要不试试从再小点的开始。”秦暮生出主意道。 他夹着山药条,站直身来,还走了两下:“好像能适应。” 戳进去了…… p;宋玉汝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虽然他已经用嘴丈量过了,但毕竟经验不足,而且嘴的扩张性和后面不一样,对粗细的感受也是不同的,见了敖日根的手势,宋玉汝顿感一阵绝望。 秦暮生的建议是,从更小的东西开始适应,而更细的,也就只有手指了,可宋玉汝也不能一直在后面塞着一根手指呆着吧?不仅很奇怪,而且很奇怪啊! 秦暮生的头低低垂着,心里只有愧疚,非常地愧疚,更让他愧疚的是,他真的……很想笑…… 宋玉汝整个人悲惨至极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屁股,在浴室地面上像条泥鳅似的扭动着,不住发出惨嚎:“好痒,好疼,弄出去弄出去!” 会犹豫,而且犹豫的结果,绝对都是一样的。 敖日根起身就去叫赵文犀去了。 赵文犀进来的时候,宋玉汝已经失去挣扎的力气了,躺在地上,挺着身体,夹着双腿,弯成了一条反向的大虾。 秦暮生和敖日根扶着宋玉汝起来,牢牢抓着他不让他乱动。 赵文犀在手上抹了润滑剂,探进去两指,幸好虽然进去了,但是还没进去太深,就给夹出来了。 看着手里的山药条,赵文犀真是无语至极,见秦暮生还忍不住想笑:“笑,你笑,我给你也塞一条进去。” 秦暮生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可是看他的眼神,竟然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这玩意,真那么刺激吗?” “刺激,刺激个鬼啊,想要刺激,我把它做菜里给你吃进去。”赵文犀怒道。 说完他又看向宋玉汝:“扩张就扩张,这么鬼鬼祟祟干什么,怎么不来问问我?” “我想,想给你个惊喜……”宋玉汝嗫嚅着说。 “你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我这里有润滑剂,你用什么浴液啊?那东西只能偶尔作为替代品,本身对后面刺激很大,你体质又这么敏感,受到刺激只会更紧!”赵文犀无奈地看着宋玉汝。 宋玉汝垂头丧气,乖乖听他教训。 “让我看看怎么样了?”赵文犀让他翻身,撅起屁股。 宋玉汝又羞耻又后悔,乖乖将屁股往上撅着,露出同样白皙无毛的臀缝。白嫩的双臀中间,颜色粉嫩的肉穴因为遭受了过度的刺激,变成了更显艳润的桃红色,有些红肿的穴肉像嘴唇般微微鼓起,围成一圈,表面还泛着湿润的水光。 赵文犀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一声:“看起来好些了,今天晚上侧躺吧,别刺激着它,睡前抹点痔疮膏。” -- 七十六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sēyuwēn.Co “你想给文犀一个惊喜的初心是好的,但路子不对,你想想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文犀给你开了条缝,你还不打蛇随棍上,赶紧扑上去,怎么还等在门外,想着给文犀个惊喜呢。”许城不赞同地说道。 宋玉汝迟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你找文犀帮你扩张啊,在这方面,哨所里谁能比他更专业。再说了,扩好了本来就是给他用的地方,那怎么扩,扩成什么样,不更该听他的了吗,多好的理由啊,顺理成章啊。”许城摊开手,“这可是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机会。” 宋玉汝若有所思,有点心动地说:“那,那下次到我巡山的时候我试试……” “干嘛还等下次,你现在要用扩容器,那东西可没有佩夫美拉定好使,得连续使用的,你好几天才弄一次,得扩到什么时候?”许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啊,现在也是苏木台的人了,占文犀一点时间,给你扩一扩,我们谁还能跟你生气不成?你进度快一点,咱们也早点真的变成一家人,是不是?” 宋玉汝很是感动,又有些不敢确信:“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么?”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也不主动跟哨长说,还是他自己跟我们提的。”许城说出了真正的幕后“好人”。 宋玉汝心里越发感动,也很感激,一时间心潮起伏,不知说什么好:“这,这怎么……我……” “不用说了,心里都懂。”许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宋玉汝转了一圈,才在后院找到了丁昊。 丁昊站在雪地里,光着膀子,后背闪烁着汗水的光泽,手中握着一把斧头,挥动壮实的手臂,往下一劈,就劈开一块木头。 宋玉汝走到他旁边,默默看着丁昊将劈开的木头抓起来,随手扔到一边,又从脚下捡起一块儿,立在地上,他赶紧抓住时机开口:“哨长,我听许城说……” 丁昊挥了挥手,没让宋玉汝继续说下去,他指了指那一堆等待劈成柴火的圆木:“一起?” “好!”宋玉汝用力点头,也拎起一把斧头,抓起一块木头,站到了丁昊旁边。 沉重的斧头劈开木头的声音响起,渐渐趋同,两个人的动作分外一致,宋玉汝也热得脱去了外套,同样被汗水打湿了背膀。挥动斧头的沉闷声音,和木头破裂的干脆声响,还有鼻息间低沉的喘息,就是他们之间最简单最直接的交流,何需再说些什么呢? 而另一边,许城又找到了赵文犀。 “文犀啊,你和玉汝,现在也算是冰释前嫌了吧?”许城凑到赵文犀身边,帮他给土豆削皮。 赵文犀点了点头,随后犹豫着轻声问:“大家心里,能接受吗?” 在哨所里,许城心思最是细腻,这些情感上的事情,也只能和他聊聊。 “能接受,大家都能接受,其实啊,不仅能接受,我们都觉得,你有点……怎么说呢……太拘谨了。”许城说道。 “拘谨?这是怎么说呢?”赵文犀微微一愣。 许城低头剜去土豆上长了芽的地方:“看你之前的意 果然赵文犀听得很是感动,又难免愧疚,因为事到如今,他显然不是真的对宋玉汝没感觉了。 许城嘿嘿一笑:“我是觉得吧,宋玉汝,他这人包袱挺重的,他来得最晚,在旁边天天看着眼馋,反倒很放不开,融不进咱们哨所欢乐和谐大家庭的氛围,所以呢,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对不对,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出得我口,入 思,是想难为难为他,考验考验他,这我们都支持,怎么折腾怎么来呗,他宋玉汝把你伤得那么深,确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过吧,看你们现在的状态,你气儿也消了,恨也平了,就差临门一脚了,这时候,你再这么吊着他,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等文犀张口,就一口气儿说道:“我们几个都想好了,再让你们俩这样啊,过了年他宋玉汝也别想爬上你的床,你啊,就每天该给他扩张给他扩张,该怎么调教他怎么调教他,占用我们几个一点时间,我们都不介意,当然了,晚上可不行啊,晚上滚被窝的时间,可得给我们几个留足了。” “我的文犀老爷,我们哥几个可都是一心想着你,天天伺候着你呢。”许城装模作样地说。 笑声一下就小了,赵文犀讪讪地垂下了眼睛。 赵文犀笑着撞了他肩膀一下:“什么做小啊,说得我像封建大地主似的。” 赵文犀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地看:“你们几个都这么想的?” 赵文犀顿时忍不住笑出来了,笑完之后,他也郑重了几分:“你们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那,我就……加快点进度。” 许城自然也知道,所以没等赵文犀答话,就自己往下说道:“当然了,我们都看出来了,宋玉汝这番辛苦也没有白受,你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我们也准备好接受一个新兄弟了。所以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我们可以帮你想想招儿,再教训教训他,总得让你心顺了,让他知道咱们苏木台的门没这么好进,进来做小得有做小的觉悟。” “恩。不过啊,文犀,我这还有一点个人的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许城卖着关子道。 赵文犀哑然,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 赵文犀斜了他一眼:“你这话一说,该说不该说我都得听听。” “是啊,而且啊,这事儿,还不是我提议的呢,是哨长说的,他说啊,每次和你亲热的时候,旁边宋玉汝那眼睛跟钻子似的,盯着看,看得别扭极了,你还是趁早把他收拾了,省的他天天馋的跟乌眼鸡似的。”许城绘声绘色地模仿着丁昊粗豪的口气。 “那文犀,我也就实话说了,这个坎儿啊,只有你自己心里有,我们几个,都盼着你们俩早点……”许城将两个大拇指比到一起,暗示道,“这样也省的跟你亲热的时候,还得避讳一下,大家都敞开了,没羞没臊的,多乐呵啊。” 赵文犀笑得越发厉害了,许城这才趁机说:“那要这俩原因都不对,我猜啊,你是不是怕接受宋玉汝太快,我们几个心里不舒服啊?” “要是觉得对他没感觉了,那你也不要委屈自己,从来没有人说你非得原谅一个人,宽容大度,那都是没受过苦痛过心的人,说出来的没良心的话,我们几个,心里永远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你过得开心。”许城先说出了一个明显错误的答案,趁机又剖白了一番心迹。 得你耳,别叫第三个人……” “磨叽死了你,赶紧的!”赵文犀催促道。 许城还是偷偷瞄了瞄左右,这才靠近赵文犀耳边,附耳过去,小声说了起来。 到了下午,刚刚就着赵文犀做得一大盆土豆炖牛腩大快朵颐的哨兵们,正有些午后犯困,赵文犀拿着一瓶润滑剂进了宿舍,对宋玉汝说道:“把你的扩容器拿来,把衣服脱了。” 这话如同按下暂停键,整个哨所都静了一静。 宋玉汝一脸英勇献身的表情,猛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然后才将手伸向了自己的扣子。他脱光了衣服,很是自觉地爬到了桌子上,在桌沿边上跪好,俯身趴了下去,将自己的屁股撅了起来。 他的姿势刚开始有点僵硬,但是很快就自己调节着放松下来,他的腰自然地往下弯,将屁股以一个自然又舒服的弧度撅起来,向着赵文犀舒展开来,露出了最私密的部位。 赵文犀将润滑剂挤到掌心上,双手交扣略捂了一下,提高润滑剂的温度,接着用中指指尖挑起一点,轻轻放在了宋玉汝的肛口。 宋玉汝的后穴和他粉嫩的乳头、粉嫩的龟头一样,颜色格外稚嫩红润,一圈皱褶整齐又漂亮,透着未经蹂躏的娇弱,在被手指触到的时候,还微微瑟缩了一下。 赵文犀温柔地将润滑剂涂抹在肉穴上,像是在给枪械擦拭枪油一样专注,他用手指转着圈,确保每一道皱褶都被湿润,接着缓缓将手指插了进去。 宋玉汝的肛肉马上紧紧地绞住了赵文犀的手指,虽然赵文犀给人扩肛的经验并不多,但他有种感觉,那就是宋玉汝的后穴应该是特别紧的类型。 所以他很耐心地来回抽插着,直到宋玉汝适应了之后,才增加了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的宽度,存在感就很强了,宋玉汝闷哼了一声,偷偷快速地瞥了一眼哨所里的其他人,见大家都没有注意他,更不会注意他发出的声音,便悄悄放下心来。 大家肯让他占用属于他们的时间进行扩张,已经是很大的支持了,宋玉汝完全不敢挑挑拣拣地要求在更私密的场所这么做,他觉得文犀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吧。 而赵文犀则感觉到,宋玉汝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是在进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反而完全放松下来了。 文犀就改为使用扩容器了。他在扩容器表面细致地涂满润滑剂,将略呈尖弧的前端抵在了穴口,缓缓插了进去。 扩容器的造型使得它的直径均匀而迅速地扩大,到了一半就超过三根手指的粗度了,对宋玉汝来说有些艰难,这时候需要极富技巧地轻微抽插,每次略微施加一点压力,在反复的过程中让肛口适应,渐渐放松。这时候如果太急躁,就会压迫肛周,造成疼痛,太温柔,又会导致毫无寸进,始终无法突破。 这个过程和做爱已经非常相似了,只是扩容器的材质哪怕再逼真,那种有机材质也没法和真正的性器相比,异物入侵的感觉还是很强烈的,宋玉汝只能告诉自己要忍耐,这都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偷看哨兵们的反应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伴随着每次有节奏的抽插,发出轻微的呻吟,时不时好像承受不住一样,突然没了声音,憋闷几秒,再发出一声更强烈的喘息。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他不断喘息,哨兵们脸色的神色越来越古怪,最后忍不住纷纷找借口去了别的地方,躲了起来。 “宋玉汝这小子,也太会叫了,听得人心浮气躁的。”丁昊满脸别扭地说,“都是你小子出的好主意,现在怎么着,把咱们自己赶出来了。” “哨长,主意虽然是我出的,但你不也同意了么,我跟宋玉汝和文犀都说是你做的主,你可不能说漏嘴了啊。”许城叮嘱道。 丁昊有点过意不去:“这事儿明明是你在帮他,我占了这个名儿,不太好吧。” “嗨,这不是为了哨所的和谐么,宋玉汝虽然在咱们这蹲点,当自己新兵一样,但咱们可不能拿他当新兵。眼看他肯定是要在哨所里常住了,他的级别可不低,将来哨所听谁的呢?让他心里记着你的好,对咱们哨所有好处,咱们也不是害他不是?”许城推心置腹地说。 “那行吧,就是没想到文犀这么大庭广众地就整了,那小子现在也抹得开脸了,这叫的,没法听。”丁昊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许城没敢说是自己出的馊主意:“大哥不笑二哥,咱们平时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过了这阵儿就好了,到时候,都是一个被子里的兄弟,谁也不嫌弃谁嗓门大。” “你倒是看得开,让他进哨所可以,跟他一起……我这心里还有点别扭。”丁昊有些不是滋味地抓了抓自己的肚毛。 -- 七十七 白雪红梅(一) ⓈēУuwēn.Co⒨ “能进去四根手指了。”赵文犀伸出手,将四根手指并在一起。 虽然赵文犀不如哨兵们高大,可依然是个成年男人,四根手指并在一起的宽度还是很惊人的。宋玉汝看着近在眼前的手,也惊讶于四根手指的宽度,更惊讶自己的后面真的已经变得这么松了吗? “再过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除非……”赵文犀欲言又止地说。 “除非?”宋玉汝好奇地问。 “除非你想现在就……第一次。”赵文犀表情很淡定,好像和宋玉汝商量的不是第一次上床,而是第一次听一首歌或者看一本书什么的。 宋玉汝有点疑惑不解:“不是还没有完全放松吗,四根手指,好像还是不够吧……” 想想赵文犀那根巨物,宋玉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确实,想轻松进去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他们几个使用佩夫美拉定的,最后也就是达到这种程度。”赵文犀说道。 宋玉汝仍然没有听明白:“佩夫美拉定的效果,还是达不到扩容器的程度?” “不是。”赵文犀沉默了一下,“算了,还是等完全扩容好了之后再说吧。” 宋玉汝虽然木讷迟钝,在哨所熏陶这么久,也变聪明些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是我说错什么了?是不是我太笨了?文犀,你知道我没什么经验,也不太会来事,有什么地方错了你告诉我,我肯定改……” 看着他渐渐不安的眼神,赵文犀忍不住叹气,表情越发为难,而这种为难反倒更让宋玉汝误解,表情从不安变成了惶恐,赵文犀只好直说了:“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是觉得这种东西,好像没有说的必要,但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想要……” 赵文犀偏开头,尽量用让接下来要说的事显得比较正常的口气说:“就是吧,在扩张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已经能够进去,不会受伤了。他们几个之前跟我聊过,这个时候,第一次,虽然感觉很吃力,但是能体会到那种……” 他飞快地瞥了宋玉汝一眼,轻咳一声:“能体会到被我破开的感觉。” “破开?”触及知识盲区的宋玉汝满眼的迷茫。 “就是,第一次的时候,身体还很紧,却被我扩张到极限,填满什么的……”赵文犀越说越感觉尴尬,“总之他们觉得还挺难忘的。” 他没好意思用太褒义的词,实际上几个哨兵都觉得第一次的感受不只是难忘,那种身体被破开然后又填满的感觉,让他们觉得非常满足,是很美好也很独特的回忆,所以赵文犀才会告诉宋玉汝,他觉得应该给宋玉汝一个选择的机会。 “啊……那样的话……我……我也想体验一下……”宋玉汝一听,就有些心动,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草率了,接着问道,“啊!文犀喜欢哪种呢,是现在就……还是等完全扩张好了……” “我都无所谓的,不过,第一次,你想和大家一样吗?”赵文犀换了个角度看这件事。 宋玉汝有些恍然:“是哦……那,那就现在吧……” 说完之后,他和赵文犀一时都没有说话,宋玉汝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么说了之后,那么,他和赵文犀的第一次,就是今天了。 赵文犀抬起眼看着他:“那就……开始?” 因为宋玉汝叫声有些太过放肆,哨兵们最后还是暗戳戳建议赵文犀改为在自己宿舍里帮他扩容。 赵文犀会在今天提出来,也是因为今天本就是排到宋玉汝的“班”,此刻宋玉汝可以说是准备就绪了。 “那就……开始吧……”宋玉汝隐约觉得这种互相询问的感觉有一丝尴尬,却不知该如何打破,明明早就脱光了,刚才趴在炕上被赵文犀扩张后面也没什么事,现在却骤然感觉有些羞涩起来,有种想要遮住身体的冲动,却又觉得这么做太过矫情,只能僵硬又别扭地坐在炕上。 赵文犀转身将台灯扭了个身,让灯光不要直着照向他们两个,然后转过身来,却没有马上过去,而是手抚着桌子,身子倚着,静静地看着宋玉汝,眼神温柔却平静。 宋玉汝赤裸着坐在炕上,被赵文犀这样打量,越发窘迫,看得久了,忍不住动了动膝盖,侧过身坐着,将私密的部位遮挡住:“文犀,你怎么不过来?” 赵文犀看着他侧身坐在炕上,白皙的肌肤在台灯的光影里,像雪,像玉,又散发着柔和的光:“玉汝,你知道这一天,我曾经多么期待么?” 这话语气淡淡的,却如一记重拳,擂在宋玉汝心口,溢出一股酸涩。曾经,他和文犀的曾经…… 或许总有些东西,要经历一次失去,才能明白多么重要,这是成长的代价。 宋玉汝已经付出了代价,幸而,他付出了代价就还能有挽回 这也不是赵文犀第一次摸宋玉汝的胸肌了,但是之前的时候,宋玉汝更多的感受到的,还是爱抚,而这次,更强烈的感觉则是占有。 “可是,经历了这些之后,也让我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可以包容,却不能隐忍。包容可以持久,隐忍却总会崩溃的,所以,玉汝,我想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赵文犀凝视着宋玉汝的眼睛。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这么慎重地决定一件事。”宋玉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赵文犀趴在宋玉汝的身上,脸半埋在宋玉汝的腹肌上,这样能清楚从下往上观赏宋玉汝的胸肌。 而且还不只是吻,赵文犀的膝盖挤进他两腿之间,将他本来侧身夹着的双腿强硬地顶开,双手也娴熟地放在了宋玉汝的身上。 宋玉汝何曾体会过这样的吻,大学时那缠缠绵绵温温柔柔的吻,相比之下太小儿科了,他一下就被带进了成年人的世界。 娴熟……文犀、文犀真的好熟练啊……宋玉汝满是羞涩紧张地想到这一点,就被赵文犀强硬地按倒在炕上,双腿大张,身体躺平在赵文犀面前,一点遮挡的余地都没有了。 宋玉汝仰望着他,他的喉结颤动了一下:“我已经思考了很久,这次,不是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而是我深思熟虑的选择。” 赵文犀的手直接放在了他的身上,细长微凉的手指抓住了他的两边胸肌,同时揉捏起来。 宋玉汝抬起头来,听着他说。 “啊……”宋玉汝叫了一声,羞耻至极地意识到,乳头被赵文犀夹住的瞬间,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竟然不是挣脱,而是忍不住挺起胸口,将乳头彻底送进了赵文犀的手里。 左边抓揉一下,右边揉捏一下,赵文犀左右开弓,来回玩弄着宋玉汝的胸肌,将本来厚重的肌肉渐渐玩的松弛开来。中间的乳晕在手指时不时贴近的刺激下,渐渐鼓起了一点,可因为还从没有得到直接的刺激,所以还没有真正舒胀开来。 的机会,这是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都不可得的事情。 他、他也太会玩了吧……宋玉汝强忍着爽到想要 赵文犀的手同时松开了,两边正在暴风骤雨般的粗暴揉捏下逐渐失陷的胸肌,骤然失去了任何感觉,这让宋玉汝很意外,很不解,他低着头,恰好对上了赵文犀的视线。 那种整个手掌都抓握上来的姿态,不是为了挑起宋玉汝的情欲,或者让宋玉汝感觉舒服,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了满足将这对胸肌完全掌控的欲望。 赵文犀缓缓向着他走过去,一直走到宋玉汝面前,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我是想说,那样的期待,其实是错的。若是我们真的走下去,我也无法忍受做你的向导,注定承受不了多久。我们两个,绕了很大一段弯路,却是终于走到了正确的路上来了。” 见宋玉汝神色黯然,赵文犀却是笑了:“我并不是想让你后悔,或者觉得,如果我们当初没有那么年轻幼稚,就不会犯下那样的错。” 他俯身趴在宋玉汝的身上,下巴埋在宋玉汝的腹肌里,嘴唇品尝般轻吻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往上看去。 ……他在……量……意识到赵文犀是在用双手去丈量他胸肌的厚度,宋玉汝整个脸都发烧起来,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赵文犀的虎口像一对真正的虎口一样,牢牢“咬”住了宋玉汝的乳头,极富技巧地揉捻转动起来。 随后赵文犀嘴唇微弯,虎口收紧,被捏紧的肌肉无法承受这样粗暴的挤压,光滑的肌肤从手指下方逃走,手指顺势并拢,将无路逃脱的乳晕牢牢捕获。 将宋玉汝整个扑倒,用强硬的姿态直接压制,赵文犀的眼神变得格外幽暗,他抬起头来,看着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的宋玉汝那有些发蒙的模样,不禁勾起了一点笑容。 霸道地直接分开他的嘴唇,舌尖直接闯进他的齿间,攻城略地般侵夺着他的唇舌,压迫感十足的搅动纠缠。 赵文犀细白的手指竟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将他健壮的肌肉完全把握,粗暴蹂躏,让他感觉自己的胸肌变得如此软弱,完全屈服在那双手的“淫威”之下。这样的粗暴甚至带来一种未知,不知道这样的玩弄会持续多久,会变得更凶狠还是更温柔,赵文犀的每个动作都是不可知的,而这种未知却不会让人恐惧,只会让身体在兴奋与期待中战栗。 就在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的时候,赵文犀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此时赵文犀的表情有些……调皮,他的双手虚虚悬在宋玉汝身体两侧,靠近胸肌,却又没有碰触胸肌,眼睛左右打量对比着,随后双手从两边将胸肌握住,将宋玉汝的乳头夹在虎口之间,手指往中间收拢,把厚实的肌肉往中间挤压揉捏。 宋玉汝想捂住脸,却又不敢这么做,只能透过自己胸肌的“双峰”之间,看到赵文犀那双灵动的眼睛左右望来望去,而后,突然看向了他。 呜咽出来的声音,羞耻地感觉到两边乳头传来的极为强烈的快感。 “原来,哨所里奶子最大的是丁昊,我感觉,那么大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大,就未必那么舒服了。”赵文犀便揉捻玩弄着宋玉汝的乳头,便品评般慢悠悠地说,“没想到,你的奶子比他的还大。” 宋玉汝皱了皱眉,快感让他连“脸色一僵”这样的表情都做不出了,只能勉强皱起眉头来,心中有些难过。 他的兽形是狮子,在哨兵中属于体型较大的类型,因而人形也更为高大健壮,加上他又是天赋异禀的白狮,所以别看在苏木台一路吃瘪,论外形,他确实是目前苏木台哨所最壮的一个。 “而且你的奶子不仅大,还软。”赵文犀又说道。 宋玉汝更难过了,论外形,他确实看起来比丁昊还体魄威武,但是论肌肉强度,他却要逊色一筹。也就是说,别看他看起来最壮,论战斗力,却并不能占优,而这种差别,就体现在体脂,也就是肌肉的硬度上。 “看来我错了,奶子这种东西,越大越好,硬有硬的好处,软有软的舒服。”赵文犀看着宋玉汝的胸肌,神色很是满意,干脆将整个脸都埋到了宋玉汝的胸肌上。 宋玉汝的胸肌并不是软,而是更有弹性,毕竟是哨兵,无论在赵文犀的手里怎么“软弱可欺”,也改变不了他拥有强悍体质的事实,这样的“软”,也只有赵文犀才能享受到而已。 听了这话,宋玉汝羞耻之余也放下心来,也更能放松地享受赵文犀的爱抚了。 确实是享受,虽然心里还有些“初哥”的羞耻,但身体被赵文犀如此强有力的蹂躏着,宋玉汝最直观的感觉还是舒服。他早就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顾忌与犹豫,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已经做好了将自己的身体彻底交给赵文犀的准备,那现在自然脑子里什么也不用想,任由赵文犀对他的身体随便玩弄就是了。 本来,宋玉汝心里还有最后一点担忧,那就是将自己彻底交给赵文犀,会不会自己本能地还是会有些“忍耐”的感觉? 而现在,确实是“忍耐”,要忍耐的却是……怎么这么舒服…… 赵文犀的手,真的太会玩了,抓着他的胸肌,揉捏挤压,大部分时候粗鲁又暴力,偶尔又温柔,总是在他感觉最需要的时候,手指便照顾到他硬的像两颗小石头似的乳头。 现在的感觉,就是……就是……就是完全被开发了一样,宋玉汝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胸肌这么敏感,也不知道被人玩奶子可以这么舒服。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忍不住舒服到呻吟起来了,赵文犀手重一点,就叫重一点,手轻一些,就叫轻一点,若是被捏住乳头玩弄,就更是叫的不成调子。 而赵文犀厉害的另一方面体现,就是宋玉汝意识到,自己叫的高高低低的,听起来就格外色情,好像有什么节奏在里面似的,不由羞耻起来,想忍住自己这不知羞耻的叫声。 “被玩舒服了吧?你可挺能叫的,比他们几个还骚,现在都叫成这样,不知道一会儿会怎么样。”赵文犀轻声嘲笑了起来,这嘲笑不是故意羞辱,更像是在这私密的时刻一种调情,让宋玉汝越发感觉害羞了。 赵文犀的下巴压着宋玉汝的身体,滑动了他乳头附近,让宋玉汝情不自禁紧张起来,赵文犀又笑了一下,却是让宋玉汝感觉有点危险,又格外勾人。 等赵文犀的嘴唇合在宋玉汝的乳头上,宋玉汝感觉脑子里轰就炸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控制力忍耐力,再度一泄千里。 唇舌越发贪婪,在宋玉汝的胸口发出了舔舐吞吃的淫靡声响,整个胸肌渐渐被指痕、吻痕、牙印布满,而且表面还泛着淡淡的被彻底爱抚过的湿润光泽。 偏偏赵文犀此时才玩了一边而已,他抬起头,左右对比,右边简直是一片狼藉,左边却只有手掌抓揉出的淡红和偶尔粗暴时的指痕,这副对比的场景,却反倒看起来更显色情。 宋玉汝好不容易得到点喘息的机会,却看到了赵文犀欣赏杰作的眼神,心中虽然还有羞耻,却已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了。他虽然看不到自己左边那副“凄惨”景象,但唇齿肆虐,舌尖蹂躏留下的痛楚和快感却让他清楚知道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尤其是被狠狠饱尝了一次的乳头,更是有些刺痛,随着激烈的心跳带动胸肌极微弱的颤动,每跳一次乳尖都轻微刺痛一下,可见乳头已经被玩到多么敏感。 “乳头是会越玩越大,越玩越敏感的,他们几个的乳头,被我舔两下,就会硬起来,尤其是乳尖这个地方,变得越来越敏感,像个肿了的小果子,秦暮生告诉我,玩成这样的就不叫乳头了,这叫奶头,是被彻底玩开了才会这样子。”赵文犀用指肚轻轻碰了碰乳尖,让宋玉汝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虽然今天是第一次,但我把你的乳头好好地弄了一下,现在像被玩了好几次似的,已经有点奶头的样子了,舒服么?” 最后三个字突然出口,宋玉汝愣了一下,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终于像其他哨兵一样,也亲耳听到赵文犀问这种羞耻问题了,便忍着羞耻轻声回答:“舒服。” “那这边想要么?”赵文犀的手指放在另一边乳头上,这边虽然还没有遭受彻底的侵占,但是因为手掌揉捏,加上另一边刺激太过,所以也已经准备就绪似的挺起来了,甚至好像幻痛一般,竟然好像已经有了被蹂躏过后那种又痛又爽的隐约快感。 “……想……”宋玉汝对赵文犀这套也算是熟悉了,等轮到自己,才知道这么对话,到底有多羞耻,羞耻之外,又多么刺激,让他整个身体都忍不住掠过一阵阵期待的战栗,只觉得好像是头一次上战场一样激动。 “光说想可不行。”赵文犀好整以暇地说道,“你都学了这么久了,还什么都不会呢?” “文犀,你……我……”宋玉汝嗫嚅了两声,到底不敢跟赵文犀讨价还价,只能极小声地说,“这、这边乳头,也想被文犀……好好……弄一下,弄得跟另一边一样,弄得跟其他哨兵一样……” 赵文犀强忍住自己想要直接将宋玉汝另一边乳头咬住的冲动,听宋玉汝说完,心里已经很惊讶宋玉汝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了,没想到,宋玉汝还没说完,他主动伸出手,用手指捏着乳晕两端,将乳晕逼迫起来,忍着莫大的羞耻说道:“想让两边的乳头,都像你说的似的,被你一舔就硬,越来越敏感,把……把乳头都玩成……玩成奶头……” 听了这话,赵文犀眼神幽幽一暗,低声笑道:“学习理论上的东西,你一直不行,但凡是实战方面,总是最优秀的,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被操,也算是实战。” “理论的东西,有你教我,我就能学好,这种事情,不管算什么,我肯定、肯定都是最用心学的。”宋玉汝有点骄傲地咧嘴笑了,可是在这种情形下,这分骄傲,又满是羞涩,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模样多勾人。 “那我就好好检验检验。”赵文犀这才缓缓俯下身去,嘴唇对准了另一边乳头,张口之后,却是轻轻一吹,宋玉汝本来正期待着,被吹了一下,浑身颤抖,却发现是虚惊一场,刚一放松,赵文犀的嘴唇就将他的乳头擒住了。 到底还是赵文犀厉害,轻轻松松就把宋玉汝鼓起的勇气给吹没了,咬住宋玉汝的乳头,可劲儿的折腾,弄得宋玉汝忍不住浪叫了起来。 而这回赵文犀空出来的手玩弄的,就是另一边已经被“弄开了”的奶头了,敏感的奶头被轻轻一捏,就爽到不行,更何况这边还被赵文犀的唇舌玩弄着,宋玉汝真是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在这种姿势下,宋玉汝的鸡巴被挤在两人之间,来回磨蹭,已经流出了很多淫水,宋玉汝爽到根本无暇注意这里,还是被赵文犀握住撸动的时候,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才发觉自己竟流出了淫液。 ,直接语塞。赵文犀握着他们俩的鸡巴,上下撸动,手掌摩擦还不算什么,两根鸡巴彼此研磨,感受到赵文犀那根粗大鸡巴的强横硬度,宋玉汝的鸡巴流出来的水儿更多了。 他看着赵文犀挑着自己流出来的淫水往他的鸡巴上抹,忍不住说:“文犀,你的鸡巴……真的好大……” 赵文犀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 宋玉汝这时候伸出手,去摸赵文犀的龟头,又硬又挺,还粗大极了,龟头硬邦邦的,手指按都按不下去。他缩回手,见自己流了那么多水,想涂满赵文犀的鸡巴却还是需要来回挤压摩擦好几次,更羞耻了,心中却又有种难以言说的期待和驯服。他也不是第一次摸赵文犀的鸡巴了,但是和自己的一对比,才更感觉赵文犀的鸡巴多雄伟,忍不住嗫嚅着说:“这么大的鸡巴……谁好意思让你承受……让你操也是应该的……” “那你说的可不对,苏木台的哨兵,没有一个是因为我鸡巴更大才在下面的,而是他们决定在下面之后,见我鸡巴这么大,更感觉应该应分了。”赵文犀边涂抹边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玉汝赶紧解释,“我也是先决定好在你下边了,然后,然后看到你的鸡巴,就觉得,就觉得……被这么大的鸡巴操,也值了……” 他无意中把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了,脸一下烧起来,幸好这时候赵文犀并没有看他,而是似乎终于用他宋玉汝流出来的淫水,把他自己那条紫蟒大枪给润湿好了,这才挺着鸡巴,却跨坐在宋玉汝身上,将沉甸甸的鸡巴压在宋玉汝胸肌中间,随后推着两边的胸肌往中间挤去。 宋玉汝脸彻底烧起来了,这时候才知道赵文犀到底想要干嘛,湿漉漉的大鸡巴沉在他的身上,两边胸肌虽然极力往中间挤压,却根本无法包住,但是这种用胸肌去包夹鸡巴的情景,无论是视觉、感觉,甚至是因为在这种姿势下龟头近在咫尺带来的嗅觉刺激,都太强了。 而赵文犀往前一挺身,这种羞耻感就更强了,粗大的龟头好像突袭的蟒蛇,往宋玉汝脸上顶过去,让宋玉汝本能地挪开了视线,往上看向赵文犀的脸。 却看到赵文犀噙着淡淡的笑,双手稳稳地压着他的胸肌夹住大鸡巴,挺身前后磨蹭,脸上的表情带着淡淡的享受,又有种游刃有余的惬意,那副表情真是太迷人了。宋玉汝都不知自己怎么就伸出了舌头,低含着头,用舌尖去碰每次往前面撞来的龟头。 赵文犀也故意往他舌头上撞,却不使力,时轻时重,重了直接压住他的舌头,让宋玉汝无法动弹,轻了却又就擦个边,让宋玉汝的舌头追出去舔那么一下,只能尝尝味道。 宋玉汝完全是专心致志地用舌头挑逗勾引着赵文犀的龟头,就好像满脑子只想多舔那么一下似的,他同样不能自知这副模样看起来多勾人,赵文犀忍不住,终于把鸡巴插进了他的嘴里,却没有全插进去,只把龟头和前面一小截插进去了。 就这么多也够宋玉汝好好舔一番了,如今他的口活也好多了,舌头灵巧地绕着赵文犀的鸡巴打转,像一条小小的红蛇,在讨好这条紫黑的蟒王。尝到赵文犀鸡巴上的淫水咸涩滋味,他都不知道是赵文犀的还是自己的,羞耻和兴奋如同浪潮一样在身体里一阵阵涌动,兴奋得身体直颤。 被他重新把鸡巴舔湿润之后,赵文犀握着鸡巴,却是用手把着往上抬起,然后握着鸡巴像挥舞一根巨棒一样重重往下一打,却打到了宋玉汝此时无比敏感的乳头上。宋玉汝叫了一声,接着那根鸡巴就按着龟头碾压着他的乳头和胸肌,被啃咬得都肿胀起来的乳头敏感至极,刚休息一会儿,这阵反而更敏感了,爽的宋玉汝直浪叫,比刚才叫的声音还大。 另一边的宿舍其实默默听了老半天了,本来都不想多话的,但是后来忍不了,秦暮生半是恼火半是无语地说:“操,苏木台原来还有比我更闹腾的。” “瞎说什么呢。”丁昊唬了他一下。 沉默了几秒,许城轻笑了一声:“听着好像还没真进去呢吧,保不齐,我也开了耳朵了,真有比秦暮生还……” 他吞回最后一个字,含笑不语。 啊?这才叫既是有福同享,又是有难同当是不是? 赵文犀握着自己的鸡巴,用龟头压在宋玉汝的胸肌上,借着淫水的顺滑,往前一顶,就顶到了红润肿起的乳头上,用马眼抵着乳头来回磨蹭。 “哈……”宋玉汝喘息着,用手背挡着嘴,眼角潮红,却是一直望着赵文犀。而赵文犀则始终看着自己的鸡巴在宋玉汝的胸口纵横来去,将淫水涂满了宋玉汝的胸口,上面都微微泛出水光来,总算有些满足了。 他起身往后错了错,对宋玉汝说道:“把腿张开。” “不用……不用给你口一下吗?”宋玉汝“观摩学习”了这么久,也对流程熟悉了,知道哨兵们刚开始都要好好给赵文犀口一会儿,才能到这一步,不禁问了出来。 “忍不了了,想操你。”赵文犀直白地说出口,也直白地看着宋玉汝的眼睛。 “哦。”宋玉汝反倒赶紧逃开视线,却乖乖抬起了双腿。 “抬高点。”赵文犀抬手就拍了他屁股一下,啪地一声,宋玉汝身体一抖,将双腿往高抬起,又往两边分开。 “我觉得你还能再……”赵文犀边说,边抓着宋玉汝的脚踝往前压去,这让宋玉汝的身体几乎对折,双膝贴着身体,小腿则已经接近头的两边,他抓着宋玉汝的手,教他自己握住小腿靠近膝窝的位置,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神色,“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你柔韧性一直可以。” “第一次用这个姿势,确实有点为难你了。”赵文犀看着宋玉汝,手指放在宋玉汝的屁股上,绕着宋玉汝的肛口打转,“但是这个姿势,能让你看见,我的鸡巴是怎么进去的。” 几乎对折的姿势,宋玉汝都能看到自己的穴口了,若不是今天赵文犀逼着,他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姿势。 这回亲眼看到赵文犀的手指转着圈摸着自己的穴口,宋玉汝的脸彻底红了,身体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别紧张,放松点。”赵文犀放柔了语气,“你这儿真好看,没有毛,颜色也嫩。” 宋玉汝的后穴确实好看极了,颜色粉嫩,光泽湿润,真像开了的雏菊似的。 “我都不敢进去了,怕给你弄坏了。”赵文犀握着自己的鸡巴,将龟头压在了宋玉汝的后穴上,肛口嫩肉如同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一对比之下,紫黑的龟头太狰狞了,整个龟头能将肛口完全盖住,这么大的龟头,怎么进到这么小的穴口里面。 “秦暮生……不是说……这里叫……逼么。”宋玉汝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实在是羞耻得不行,“还说什么逼就是用来给大鸡巴操的,多操就……操开了……” “我这儿……我这儿也是逼……肯定可以操的……”宋玉汝说完,偷眼去看赵文犀。 “竟跟他们学些不好的。”赵文犀压着嗓子,手指插进了宋玉汝的后穴里,整根手指都插进去,全都没入了穴肉中,“再多学点。” 宋玉汝听完,一下就不敢看赵文犀了,又舍不得不看,就去看赵文犀的手。 他的后面已经扩张好了,进去一根手指轻轻松松。赵文犀微一挑眉,直接插进去三根手指,穴肉依然看上去轻轻松松。 “你这里……”赵文犀说到一半,没往下说。 “嗯?”宋玉汝看他不说了,好奇的不行,可赵文犀却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将龟头再度放到了宋玉汝的穴口,轻轻拍打着。 宋玉汝的后穴还有刚刚扩张时的润滑剂,非常湿润,龟头在表面拍出了湿哒哒的声音。 “我要进去了。”赵文犀说了一句,不算郑重,但宋玉汝还是屏住了呼吸。 -- 七十八 白雪红梅(二) 赵文犀缓缓将宋玉汝的腿放下来,自己也跪坐下去,平复呼吸。 双腿落下去之后,宋玉汝躺平了身子,胸腹都随着呼吸上下急促起伏。他皮肤本就白皙,身体又高壮,起伏的胸腹肌肉如同窗外雪原一般,而落在他胸肌上那些吻痕齿印,则是一树树红梅。而现在喷涌而出的精液,将他从脸颊到下巴,再到喉结胸腹,都淋淋漓漓地铺了一道,却像是梅花瓣里含着的欲化不化的春雪,格外色情。 宋玉汝被操得失神,呼吸仍然很急促,双眸视线都没法凝聚。赵文犀的鸡巴还在他身体里,却是根本就没软下来,虽然已经射精了,仍是硬的,还随着心跳微微跳动,连带着也仍然微微刺激着宋玉汝的肛肉。 然后在宋玉汝缓过来之前,赵文犀就缓过来了。他抓起许城他们准备的,专门用来清理身上痕迹的毛巾,在宋玉汝身上抹了两把,把上面精液痕迹擦去。 宋玉汝虽然仍然还没从高潮中缓过劲儿来,其实也已经恢复意识了,只是高潮的余韵太满足,他有种这一次之后就再也体会不到的恐慌,舍不得动弹。不像其他哨兵那样,知道以后和赵文犀的日子还长着,不必贪恋这一阵的余韵。但见赵文犀帮他擦,还是抬起头来接过毛巾,将脸上的精液抹了一把,然后又将胸口的精液都擦去。他看了一眼,毛巾表面糊了一大片浊白的精液,看起来污秽又淫靡,却是让他更直观地看到,他刚才的高潮到底有多猛烈。 而他这边还在看呢,那边赵文犀又开始轻轻抽动起来。 宋玉汝从毛巾上方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赵文犀。 “你不会以为一次就结束了吧?”赵文犀理所当然地说。 宋玉汝没有回答,而是咬住了下嘴唇。 高潮之后,括约肌本能地收紧,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尤其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强烈连续撞击的前列腺G点,现在有种发麻的肿胀感,好像已经承受不住第二次了。可偏偏赵文犀一动起来,那种让宋玉汝上瘾失神的快感就又回来了。 现在赵文犀动得并不快,但他那粗大的鸡巴存在感就够强了,单是被这么粗硕的巨蟒撑开后穴,填满肠道,那种感觉就已经很爽了,而表面的青筋和厚实的冠沟更是在最里面来回抽动,尤其是冠沟碾过肠壁上的层层褶皱,快感就从所有细小的褶皱里往外扩散,从内而外,一层层地蔓延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现在竟然变得更加敏感了。 “不是错觉。”通感之下,赵文犀直接回答了他,“第一次叫破处,因为里面没被操过,需要适应,而适应了之后,里面就更敏感,更放松了。” 宋玉汝听了,只能低低地唔了一声,心里却因为赵文犀不必开口的回答而感到害羞。 “现在还害羞什么?”赵文犀却又回答了他,明显就是故意的,“第一次操你,多少照顾你是破处,还得忍着点,小心地帮你适应,第二次,我才可以真正好好享受了。” “哦……嗯……”宋玉汝嘴上讷于言辞,心里却感动于赵文犀的温柔耐心,并且寻思着,那第二次一定要好好配合文犀,让他尽兴才行。 赵文犀嘴角微不可查地轻笑了下,他第一次,确实是特地照顾宋玉汝是破处了,却不是像宋玉汝想的那样,而是故意第一次就把宋玉汝给彻底操开了。 不过嘛,这种事,或许隔壁那几个“久经战场”的一定在偷听的家伙能听出来,自己分明是在可着劲儿折腾宋玉汝,哪有忍耐,哪有小心,是铁了心第一次就把宋玉汝的逼里操成自己鸡巴的形状。 唉,怎么自己现在也被秦暮生给带坏了,脑子里都是这种想法,但是一想想,宋玉汝的逼已经变成自己鸡巴的形状了,还挺刺激的。 这时候赵文犀才注意到,宋玉汝的脸像西红柿似的,涨得通红,却是一晃然,随后心虚起来。 向导能够以精神力连接哨兵,直接从思维层面传递讯息,所以他需要有效屏蔽无用的琐碎思绪,传递准确的意念,自然能够筛选操纵传递的信息,所以在这种深度结合的通感里,宋玉汝的所有心思都是向他单向完全敞开的,他却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绪,选择性地传达给宋玉汝。所以他心里一些想法,他都是可以隐藏起来的。 可能是因为多年夙愿一朝达成,心满意足之外,难免有点自鸣得意的恶劣心思,而且高潮之后他的精神也有些松懈了,所以一不小心,忘记隐藏自己的思维了。 简单说,不小心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见宋玉汝满脸通红,脸上还隐隐有点不敢使劲儿表现出来的羞恼,赵文犀索性大大方方地给他说了:“要是慢慢来的话,第一次不该这么激烈的,应该让你慢慢适应,一点一点感受到各种快感。但是像我刚才那样,第一次就把你彻底操开了,不仅让你一下就适应了我的鸡巴,而且完全 宋玉汝脑子里轰的一声,一下就想明白了,什么也不顾了,抓着赵文犀的鸡巴,把龟头对准自己的肛门,就往里面插。偏偏赵文犀却故意不动,宋玉汝只抓了一手的精液和淫水,从龟头上打了个滑,只能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赵文犀,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说这鸡巴属于我了吗? 他说完之后,宋玉汝心里那股子羞恼,反倒迅速消退了,他本来摊开撑在两边的双腿,慢慢抬了起来,本来想抬到第一次时候那么高,却因为高潮的快感还没过去,双腿发软发颤,只能用双手勾着膝窝,往两边打开,尽力张开一点,嘴里委屈又认命似的说:“反正人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样都行的。” “拿不过去,你不会过来吗?”赵文犀轻笑。 赵文犀这才往前插了一点,却只插了一小截,又停下了。 “文犀……到底是你学坏了,还是你本来就这么坏……”宋玉汝实在忍不住,可怜巴巴地看了赵文犀一眼,他现在躺在炕上,两腿大张,根本没法做什么大动作,只能抬起屁股,往前蹭了一下。他一只手握着赵文犀的鸡巴,对准了自己,往前一动,龟头刚好插进了他的肛肉里,反倒让他低喘了一声。见赵文犀还不动,只能又蹭了一下,这回龟头彻底进去了,冠沟这一圈是最粗的,卡在括约肌的位置,舒服,却又不够,让宋玉汝急的眼睛发红,这么一下一下得多长时间,只好用手指轻轻刮着鸡巴湿乎乎的表面,“文犀,求你了,你进来吧。” 赵文犀故意放慢了点,鸡巴几乎全抽出来,冠沟撑开穴肉往外脱出一点,让宋玉汝摸到之后,再深深地插进去,速度同样很慢,宋玉汝清楚地摸到了从冠沟到根部的一整根鸡巴,是怎么以均匀又凶横的速度插进自己身体里的。 宋玉汝忍着羞耻,乖乖听话地伸出手,绕过自己的鸡巴和睾丸,探到了后穴的位置。手没等到地方,只是摸到会阴那里,都感觉到了赵文犀的鸡巴在里面抽插的时候,将会阴的肌肉都给带动了,而到了边上,摸到了自己柔软的穴肉被撑开成什么样,就更羞耻了,却又忍不住将手轻轻放在了赵文犀的鸡巴上,摸着上面湿漉漉的淫水,摸着上面打湿的青筋。 这回宋玉汝懂了,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嘴里一连串地求着:“文犀,好文犀,求你了,再进来点儿,鸡巴再插进去点,你操我吧,求你了,你都插进来,插到底儿,你好好操我吧,我想要,我里面难受……” “你看,这不也让你一下就学会了么?自己都知道把腿抬起来了,是不是因为这样更舒服?”赵文犀存心挑破了,把宋玉汝的小动作给说得明明白白。 nbsp “这不丢人,也不矛盾,平时爱我多深,床上就有多骚,能在我面前,想怎么发骚就怎么发骚,想被操成什么样就操成什么样,本来就是你们应有的权利。”赵文犀轻笑着说,他眼睛微暗,鸡巴往前蹭了蹭宋玉汝的后穴,“玉汝,从今天起,这根鸡巴,也属于你了。” 想到那龟头上面的淫水,都是从自己肠道最里面带出来的,宋玉汝羞耻极了,更羞耻的是,龟头上面还糊了一层粘稠的已经半透明的白浆,那是赵文犀射进去的精液,被他这阵抽插给捅化了,渐渐从宋玉汝肠道最里面往外流,滋润着他的鸡巴,操宋玉汝的时候更加湿滑舒服。无论是淫水还是精液,都是宋玉汝身体最里面的,是他自己绝对碰不着,只有这根鸡巴才能碰到的地方,一想到这儿,宋玉汝觉得自己身上那股骚劲儿更厉害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因为对赵文犀的一腔深情,才改过自新,千里追来,苦苦守到今天云开月明,心里应该只有情深不负的欢喜的。可怎么被赵文犀操了之后,脑子了却全都是这些想法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赵文犀那根大鸡巴,想的是挨操,想的是发骚,想的是舒服,想的是被操爽了操开了操坏了,变成一个彻头彻尾只知道挨操的骚货了。 而偏偏感觉到他此刻彻底骚起来的赵文犀,却彻底将鸡巴抽出来,湿哒哒的龟头抵着宋玉汝的手。 “你自己摸摸。”赵文犀接替宋玉汝的手,按住他两边大腿,让他长得更大,下面则动得又快了。 知道有多爽,我就可以随便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想了想,赵文犀又觉得说得不够,特地说道:“唯独在你身上,我不想忍,第一次就要把你操开了,以后就能随心所欲了。” 宋玉汝又羞恼了,却没法反驳,因为把腿抬起来,后穴就更往外暴露,这样赵文犀插得就更深了,确实爽多了。 他求一句赵文犀往前动一动,总算是全插进去了,却又停在里面不动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又爽,又刺激,又满足,又激动,又期待,又渴望,种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宋玉汝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秦暮生说的,骚!摸到那根大鸡巴是怎么操自己的,脑子里想得,只有继续被操,狠狠被操,只想让这根大鸡巴再快再狠一点,只觉得自己的逼就是用来被这样雄伟粗暴的大鸡巴操的,逼肉都被大鸡巴给磨坏了才好,这么不知羞耻的想法,就是骚! ; 原来这事儿是没有满足的,插进去一点,就想要全插进去,全插进去了,又想让他动,这时候宋玉汝脑子里只有这个,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主动扭动着腰,蹭来蹭去,这种状态下,他这么扭动,赵文犀的鸡巴就相当于在他最里面来回左右磨蹭,更舒服,但也更不够了,他呼吸急促地哀求着:“文犀,你动啊,你操我啊,你不是说你鸡巴属于我了吗,我想让它操我,狠狠操我,你操我吧,求你了……” 赵文犀这才开始动起来,不疾不徐,但是稳稳地抽插着。那股痒意一下就得到缓解,宋玉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这时候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做了什么,宋玉汝顿时耻感爆棚,但是羞耻之中,莫大的刺激也是让快感变得加倍强烈。快感之中,他又意识到,赵文犀这不正是故意想让他彻底放下那些没必要的矜持,真正地骚起来吗? 想到这儿,他心中那种耻到无地自容的感觉减弱了不少,能够专心去感受赵文犀操他的快感了。 这时候,赵文犀没有用给他破处时候那些手段,进的深度与频率都恰好,快感虽然没有那么激烈,但连绵不绝,每插一下,都在身体里荡起一片涟漪,点点滴滴的快感传遍全身。他现在也认同赵文犀前半夜对他那么狠的做法了,确实被那么狠狠操了一顿之后,就感觉后面彻底被操开了,本来被扩容器勉强扩大的后穴,现在彻底适应了赵文犀的鸡巴,没有那种撑到受不了,深到要坏掉的恍惚错觉,反倒觉得自己的后面和赵文犀的鸡巴刚好契合,赵文犀无论怎么操,都是非常舒服的。 而这时候,赵文犀给他传递的反馈,也是一样的。粗壮的鸡巴插进肛门里,括约肌咬着鸡巴根部,这里最为紧窒,像张小嘴一样来回吞吐着,明明里面精水都被捅得到处流,却被肛口咬着,竟没有流出来。而肠道裹着中间最粗的部分,肠道湿滑温暖,整个和鸡巴完全贴合,那长度惊人的粗壮茎身,像是被一圈圈的鸡巴套子给包住了,来回抽动快感连连,青筋都被裹得越发涨起。而龟头则反复在二道门里抽插,那里皱褶最密集,冠沟来回碾压肠壁,肠壁自然也是在反复围绞冠沟,最敏感的龟头被层次丰富的褶皱来回刮蹭着,快感是最强的。 这层次分明,又浑然一体的快感,正是操逼最爽的地方。而赵文犀这时候的心态也不同,动作有股悠然自得的味道,不像是只有一晌贪欢那样急切和不舍,而是知道以后还有漫长岁月可以享受这种欢愉的自在。 他身体稳稳的,鸡巴一次一次地抽插着,这种稳定的频率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很舒服,后来就渐渐变得可怕了。因为这种操法,快感是如同缓缓涨起的潮水,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彻底淹没,无法挣脱了。 见宋玉汝再次被操得进入状态,赵文犀直接抓住了宋玉汝的脚踝向上举起,将宋玉汝的双腿扛在了肩膀上。宋玉汝腿上也光滑无比,没有腿毛,倒是不如扛住丁昊他们这些粗犷爷们的时候,摸着那尽显阳刚味道的双腿有征服感,但这种光滑也另有一种独具的美妙,让他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而宋玉汝心里的震动就更大了,这种双腿被抬起扛在肩上的姿势,彰显着赵文犀原始又强横的力量,哪怕不像秦暮生他们那样知识丰富,也能感受到这种姿势中那种被对方掌握征服的感觉,后穴一阵阵收紧又放松,浑身都涌潮般颤抖。 宋玉汝羞耻地意识到,赵文犀一个姿势,就让他发骚了,看着赵文犀扛着他的双腿俯视自己的画面,眼睛简直是看不够,后面更是夹不紧了,淫水顺着赵文犀的鸡巴周围终于泄了出去,沿着股缝往下流。 而这回赵文犀也没有瞒他,明明白白地在通感里告诉他,这个姿势,让宋玉汝双腿抬起,却是最适合撞击他的前列腺的姿势。男人逼里敏感的地方,最开始是穴口和括约肌,接着就是前列腺这个G点,肠道弱一些,再深处的二道门,却不是普通鸡巴够得着的地方。哨兵虽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但这里面却是差不多的,甚至在精神连接的作用下,比普通人还更敏感一些。 要是故意想要让宋玉汝爽到崩溃,那还有一些别的姿势来故意欺负前列腺,但是这个姿势的话,每一次抽插都是正正地从穴口一直插到最里面,龟头冠沟如同犁头一样反复犁过肠壁里面的前列腺,却又不过分凶狠,造成的结果就是…… 连绵不绝地流水。 捣成了精水,随着每次抽插往外流一点,被磨成了一片粘腻的白沫,散发着淫靡而刺激的气息,沿着宋玉汝的股沟汇成一股往外流着。 前列腺被反复碾压,前列腺液便不停往外流,但是到了某个节点的时候,前列腺却是好像承受不住一样,宋玉汝的后穴突然夹紧,而且夹紧之后就没有放松,整个身体都绷紧了,鸡巴却反倒软了下来,然后水枪一样开始往外喷出大股大股的前列腺液,比射精还猛,也比射精还爽,好像浑身的力气都从鸡巴射出去了,而酸麻到侵入骨髓的快感也蔓延全身。 宋玉汝都叫不出声,只能发出沙哑的呃呃喘息,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这就是嘲吹,爽吧?”赵文犀抵在他身体里面,也不动了。和第一次高潮的时候不动不一样,那时候是操了小半夜之后,身体也累了,鸡巴也到了极限,停在最里面任由精液喷射。而现在还没到射精的时候,但也快了,却是在享受另一种独特的快感。 前列腺嘲吹的高潮持续时间比射精可长多了,这时候穴口紧紧箍着鸡巴,里面的肠道却变得比平时灵敏许多,整个肠壁都像会呼吸一样随着高潮收缩着,而且持续的时间很长,就好像里面开了震动一样,一圈圈的肉环湿润又炽热地包着赵文犀的鸡巴,一收一缩地吮吸着他的鸡巴,在这种刺激下,那种临近高潮的感觉很快就来了,然后就被宋玉汝的肠道吮出了精液,高潮的感觉和宋玉汝差不多,也是持久强烈,通感之下,非常享受,这就是向导主导的好处了,两个人的高潮,都能彼此共鸣,越攀越高。 宋玉汝之前各种偷窥,看到其他哨兵们一会儿射精,一会儿流水,有时候还喷尿了似的,只觉得好厉害好神奇,自己亲自体验了,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浑身都像是随着前列腺液一起化了,真是太舒服了,难怪苏木台的哨兵天天对着赵文犀腻腻歪歪的,好像满脑子只知道操逼,他现在也已经有了同样的想法。 但是这次高潮之后,赵文犀却没有停在里面等他缓过来,而是爽够了就把鸡巴抽出来了。 宋玉汝短促地哼了一声,就想夹紧双腿,却被赵文犀抓着腿往两边分开,故意把中间给露出来。这时候,两次灌精的量终于承受不住了,从宋玉汝被操开的后穴里往外流。宋玉汝拦不住,也就只能任他看了,感觉到后面流出来的量,他也有点吃惊,没想到射进去那么多,都能感觉到好几股特别浓特别重的精液流出去了,却竟然还没完。 关键是赵文犀的表情让他羞耻,那副十分满意,甚至有点得意的模样,和他心里温文尔雅的赵文犀完全不一样,一想到赵文犀是在看着他射进自己身体里的精液往外流才露出这种表情,他就又羞耻又兴奋,却彻底没有拦阻的意思了,反倒大大方方地张开腿,甚至伸出手,从两边抓住自己屁股,微微往两边拉扯一下,让穴口长得更快,让里面的精液流的更多。 等宋玉汝精液都流出来了,赵文犀却在穴口摸了几下,把沾在红肿穴口的精液都擦下来,随手抹到宋玉汝腿上,却是仔细看着宋玉汝的后穴,若有所思。 “怎么了?”宋玉汝紧张起来。 “刚开始我就感觉出来了,你这地方,挺特殊的,换别人这会儿都合不拢了,你看,我刚抽出去多长时间,你这儿又夹紧了,只是有点肿而已。”赵文犀摸着宋玉汝的后穴,插进去一根手指,明显感觉宋玉汝的穴肉开始收紧了。 “啊,那这样好还是不好啊?”宋玉汝担心地问。 “好,刚操进去那几下特别紧,舒服。”赵文犀满脸回味地说。 听赵文犀这么说,宋玉汝放心许多,红着脸说:“那就好。” “这算是你的特殊之处吧,不知道和他们通感的时候,他们能不能学会。”赵文犀也有些好奇。 宋玉汝却不敢回答,他现在还无法想象自己和其他哨兵一起的情形,只是苏木台自有情形在此,他肯定也会有和其他哨兵一起的时候,心里只是期待紧张,并不抗拒。 毛巾叠了两下放到一边,然后伏下身子,趴在了炕上,双肘撑着身体,面对着赵文犀的鸡巴,伸出手握住。这时候他一直都不好意思抬头,因为靠近后一闻到赵文犀鸡巴上的味道,身体就涌起一阵潮热,那种全身欲望喧嚣的感觉他已经明白了,就是发骚了。 实在是没法不发骚,赵文犀的鸡巴上本身就有强烈的信息素味道,虽然擦了一下,但是以哨兵的鼻子,还是能闻到精液、肠液和淫水的味道,又色又骚,而闻到这种味道竟然极其兴奋的他,自然是更骚了。 他握着赵文犀的鸡巴先舔了几下,然后张口含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睛看向赵文犀,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 倒不是这时候赵文犀的眼神多么迷人或是独特,恰恰相反,赵文犀的眼神此时很平静,很放松,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那么普普通通的看着他。 看着宋玉汝给他舔鸡巴。 刚连着操了宋玉汝两次,操射了一次,操到嘲吹一次,在宋玉汝的后穴里灌满了精液,然后现在舒舒服服地让宋玉汝给自己口交。 有了这样的前情,这一刻的平静也就格外不平静。一想到现在赵文犀的鸡巴已经操过自己了,感觉含在嘴里的滋味感受都不一样了,那粗硕的龟头顶到喉咙里,虽然还是很难承受,但就是感觉身体里骚的厉害,疲软的鸡巴都硬起来了,幸好因为趴着,文犀也看不见。 他感觉赵文犀看不出,可赵文犀从他舔鸡巴的样子就看出来了,之前放开了让宋玉汝去练,宋玉汝是真存着一种练的心思,好像生怕练的不好,考试不过关,总是小心翼翼,格外紧张,又努力过了头,偏偏努力还没用对地方,好像总是不得要领。 而现在,就好像考试顺利通过了,彻底放心了,就觉得自己怎么做怎么对,真的掌握了。这回再握着他的鸡巴,宋玉汝表情也放松多了,神色也享受多了,没了那种隐藏的惶恐担心。他的技术虽然还是离其他人差得远,但是有了这样的心态,舌头绕着赵文犀的鸡巴打转的时候,就不会好像总是要想想该怎么才能做好似的,而是自然而然的,口就是口,就是用自己的舌头舔鸡巴,哪里用费那么多心思,好好舔,舔舒服了就是了。 这样的状态,反倒让宋玉汝表现更好了,他没有去特地尝试深喉什么的,只是每次都吞下一小半,龟头只到喉咙,但来回吞吐的频率却好多了,已经渐渐有了在享受的感觉。 看他这样,赵文犀也舒服,他寻思着,下次带着宋玉汝和秦暮生一起,让宋玉汝跟秦暮生学学怎么口,那种能靠口交操嘴操射的天赋要是学会了,宋玉汝以后口起来就更舒服了。 他没让宋玉汝口太久,就推了推宋玉汝的额头:“坐上来吧。” 宋玉汝脸一红,但不是因为赵文犀的话,从口交开始他就知道今晚恐怕离结束还早着呢,往常哨兵们说赵文犀其实每晚都没有发挥全力,只有两个人一起的时候赵文犀才能尽兴,他还有点怀疑,现在他确定了,自己一个怕是真的有点扛不住。大学在宿舍里听舍友吹牛什么一夜七次,大家都笑话不信,而现在他是真不信了,搞了两次他就已经那样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承受几次,又想要,又怕,越怕,越想要。 他脸红的原因是,自己鸡巴也硬了,而且硬的流水了,一起身,鸡巴就高高翘起来,垂着一股淫水。 赵文犀明显是看出来了,但只笑了笑,因为口硬了这种事太正常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宋玉汝也就感觉放松了一下,跨坐在赵文犀身上。他往下蹲,赵文犀的鸡巴滑到他身后,越过他的臀沟,贴到他的后背上,这么一比量,宋玉汝脸色微变,赵文犀的鸡巴立起来,都越过屁股,到腰腹的位置了。接着他起身,为了让赵文犀的鸡巴对准后穴,竟要把屁股抬起很高,这种感受,比前面两次的姿势更直观。 其实虽然赵文犀尺寸惊人,也不至于达到操穿肠道的程度,但是进的太深之后,里面其实是感觉不准的,感觉上,赵文犀的鸡巴都要操进胃里了,整个都给捅穿了似的。 “可……太爽了……好舒服……停不下来……呜……我停不下来……文犀……啊……停不下来了。”宋玉汝可怜兮兮地,带了一丝哭腔,眼泪没落下,嘴角的口水却是已经渐渐流出,痴痴地往下滴落。 赵文犀知道他要把自己操蒙了,但都这个情况了,索性也不拦着,总要让宋玉汝自己尝试一次,下次才知道怎么做到更好。 而且,这样也确实是太舒服了,宋玉汝自己动,赵文犀就坐着享受,宋玉汝白皙的身体像个鸡巴套子一样,从上往下,从龟头到根部,重重地套下来,肛口像个小嘴一样,一直吞到阴毛那里,而这时候龟头则插进最里面,被二道门裹住,整个鸡巴简直爽死了,爽的感觉鸡巴都要被宋玉汝的身体吞进去了。 “你把手往后撑着。”赵文犀又坏心眼地提点了一句,最坏的是,他还明明白白通感给宋玉汝,告诉他,这样的姿势,会让龟头插进去的时候,最先顶到前列腺,比现在还狠还刺激,让他自己选。 宋玉汝连犹豫都没犹豫,就两只手先后往后伸,让身体往后仰,而且身体还失控一样继续上下动着,所以第一时间就让龟头狠狠地撞在了前列腺上。这种姿势,龟头向上是对准了前列腺往上撞得,然后才侧滑着往更深处去。比起赵文犀之前那快速但不重的撞击,这样的撞击就太凶了,龟头像肉锤一样狠狠锤在前列腺上。 本就已经不行了的宋玉汝,表情肉眼可见地垮了,不仅是嘴角的口水流了出来,瞳孔都剧烈震动,无法聚集,失神了一般,只有身体还在激烈地上下晃动。 这个姿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的鸡巴会甩的特别厉害,这么爽的情况下,鸡巴已经硬的像石头一样,根本都不会晃动,但是他的身体在动,所以连带着鸡巴也上下来回,像一根不断挥舞的旗杆,而龟头里则往外抖出一滴滴水线,竟然因为起伏不停,呈波浪线抖出来,一道道淫水的波浪线甩落到赵文犀身上,亮晶晶的。而且他的睾丸自然也跟着身体上下摆动,被榨了两次的睾丸有些空,囊袋往上去的时候,就能露出宋玉汝的下面,让赵文犀看到自己的大鸡巴嵌在宋玉汝的屁股之间的画面。 刚开始的时候,宋玉汝还能保持一秒上下一次的频率,到后面,身体渐渐支撑不住了,就变成一秒两下,甚至一秒三下了。身体累了,却变快了,这个反常的增长,就是因为赵文犀的鸡巴太长了,近乎完全抽出的抽插一次,整根鸡巴从抽出到再进去需要一秒。而后来,宋玉汝就做不到那么激烈的起伏,每次只抽出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就坐下让鸡巴又插回去,频率自然就变快了。 赵文犀并不意外,哨兵的体质远超普通人,但是连做半个小时的蹲起,做上一两千个,也会累的。哨所里的记录是丁昊,曾经连续骑乘一个小时,第二天走路腿都是瘸的,相比之下,宋玉汝已经坚持了四十分钟,算是相当厉害了。 见宋玉汝渐渐慢下来,赵文犀本来是靠墙半躺着,现在也撑着胳膊,支起身子,和宋玉汝左右交错,宋玉汝坐下的时候,他也配合着微微动一下,顶着小腹,往上稍微挑动。 宋玉汝一下就叫起来,一只手勉强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则捂住了小腹,只感觉里面整个都被搅动了一下,那种快感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深重的快感和麻痒自内而外夯击着他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的腹肌都要被操开了似的。 在插到最深处的时候动一下,龟头嵌在二道门里往上顶,那种震动就会触及膀胱,这种快感混合着膀胱被震动的迟钝酸麻,没有任何一个哨兵能够承受住。宋玉汝胡乱抓着自己的小腹,在腹肌上抓出来道道指痕,却还是无法缓解内里最深处的酸麻痒痛,只能无助地抓住自己的鸡巴按在腹肌上,来回挤压,好像能用外部的疼痛和刺激来缓解里面的感觉似的。 然而鸡巴也受不住这样的“惩罚”,被按压了一会儿,突然猛烈地喷发起来,这次喷出来的却不是精液,也不是前列腺液,而是澄亮澄亮的尿液,哗地喷溅出来,如同喷泉一样往上冲起,又顺着宋玉汝白雪红梅似的身体往下流,在两人身下汇聚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