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甜不加冰》 芝芝桃桃 。 “你怎么回事,入职培训的东西都喂狗了?” 房车里,秦韶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发套的长发还在肩后披着,为了不挨到靠背,只能板正地挺着背,睨眼瞥向一旁的女助理邱湫。 “对不起,秦老师,这里比较偏僻,没有买到东井的海盐水。” 邱湫垂着头,谨小慎微地回答。 现下天热得如火烤一般,她刚刚又在外找了一大圈,背后的T恤都洇湿大半,车里的冷气直直吹过来,冻得浑身打颤。 “张协没告诉过你,我只喝东井的海盐水吗?这没有,你不会提前买好带过来?” 冰冷如水的声音带着薄怒,毫不留情地质问她。 张协是秦韶的经纪人,在她入职前特地整理了他的生活习性和喜好要求,足足八页纸,连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袜子都写进去了,害得她背了好几天。 话又说回来,这种天气,还是深山老林,背二十斤水过来,她估计小命都能交待在这,可又不敢在明面上争辩,只好跟这位大爷一个劲地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秦韶闭着眼,举着便携电风扇停在脸前,风将鬓边的头发吹向后侧,打在真皮靠背上,嘶嘶直响。 见他没发话,她也不敢走,只好垂手站在原地,时不时偷偷瞟他一眼。 男人的五官如刀刻一般,精致又不失英气。他有些娃娃脸,明明已经27岁,却仍带着一股少年气。 此刻,一缕光氤氲在他周围,照得皮肤更加光洁,鼻梁更加高挺,唇瓣微微上翘,如果没有开口叫她滚,可能会更完美。 。 邱湫抱着五六瓶未拆封的矿泉水出来,打算送给剧组的工作人员,帮她减减负,也省得浪费。 去现场的路上,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座山本就荒僻,导演来选景时,只在山腰平坦处挑了一片林子,还特意在路上作了标记,就怕人迷路,发生什么意外。 眼下,邱湫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也没看见半个人影。酷日晒得发根里都湿透了,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滴答。 荒郊野岭的,手机也没信号,她急忙大喊几声,除了一圈圈扩散的回声,没有任何回应。 刚才又走又喊的,搞得她又热又累,还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正当她急得一筹莫展时,不远处,一座半人高的小庙印入眼帘,庙前还有块青石板,更妙的是,石板正位于树荫下,看上去凉快得很。 匆匆几步过去,她将水往庙前一扔,脱下防晒衣铺在石板上,一屁股坐下来,拧开一瓶水就往嘴里倒。 喝完,她又歇了好一会儿,才从热气里缓过来。 整日忙碌得要命,难得闲下来,邱湫不由得大脑放空,回忆起自己苦难的起点。 从小到大,她一路顺风顺水,又是父母独女,自然没受过一点苦。 可自从大学毕业来到秦韶身边,上天像是要把前半生未受的苦全给她补上,没有一天能消停。 荧幕前,他是炙手可热的男演员,光鲜亮丽,可背地里,身边的助理都偷偷吐槽他难伺候,脾气差。后来,几个人走的走,辞的辞,最后只剩下邱湫一个人。 偏偏她当时心急,提前和公司签下合同,如果执意辞职,必须要承担天价违约金。 想想那个天文数字,她只好作罢,忍了下来。 可意难平的是,她是个母胎solo,好不容易在大四才交了个男朋友,毕业没有分手,反倒在她工作两个月后,那人主动提出分手,原因是她天天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邱湫听到都要气哭了,秦韶压根儿就不留给她任何私人时间,还经常鸡蛋里挑骨头,打着各种旗号让她忙这忙那。 不过,虽然工作很累很苦,但是,她的工资还是十分可观的,公司也隔叁差五经常发补助,寄礼物。 就冲这一点,也得继续干下去。 想到这,邱湫站起身,攥着拳头冲庙口大喊。 “秦韶,你等着,等老娘发达了,一定要好好整你一顿,把你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果然,喊完之后,浑身上下畅快不少,她穿好衣服,捡起地上那几瓶水,后又想了想,将水放到庙前,双手合掌,虔诚地说:“山神啊山神,这些水孝敬给您,请您保佑我早日实现愿望。” 说完,她步伐轻快地往前去,边走边找回去的路。 。 好在,秦韶一下午都在拍戏,没理会她去了哪。今天拍完,他明天一整天都没有行程,她也能好好歇一天。 晚上,她吃完饭回到家,放好水扔下泡澡球,端来路上买的欧包奶茶,脱光衣服趟进了按摩浴缸,享受这短暂的幸福时光,并希望能在睡前驱散掉今天的疲劳压力。 不知不觉,一阵困意袭来,她渐渐地合上眼皮。 许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像水一样清冽。 “嗯,知道了,有空一定找。” 眼皮子挣扎许久,她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住,哪来的男人。 猛地睁开眼皮,一片白花花的肌肤首当其冲撞进眼里,然后是白色的浴袍,还有露出一半的胸膛,这肌肉,一看就很结实。 不过,这胸肌倒是和秦韶有一拼,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老练什么胸。 呦呵,这人胸口也有一颗小痣。巧了,秦韶也有。 她慢慢扬起眼珠,待看清男人的脸后,惊得嘴里的口水都生生止住。 这男人特么,就是秦韶。 等等,她不是在泡澡吗,这是哪啊,怎么回事。 “你也别老买毛绒玩具了,我看新闻说,那些都是垃圾棉,对身体不好。” 秦韶眼皮眨了眨,将手里的手机拿远,右嘴角抬了抬,敷衍地应付到。 “知道了,妈。我要休息了,晚安。” 电话一下挂断,他又搂紧怀里一人高的毛绒熊,一口亲在额头上,笑眯眯地蹭了蹭脑袋。 那一脸迷醉的样子,跟猫吃多了猫薄荷似的。 被人亲了一口,邱湫脸直红到脖子根,这才发现,平时高冷毒舌的秦大演员居然喜欢毛绒玩具,还搂着毛绒熊睡觉。 最要命的是,她为什么变成秦韶家的毛绒熊了。 啊。 心中仿佛万马奔腾,疾驰而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想起今天下午山神庙的事。 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山神显灵了? 可下午许的愿明明是要他好看,现在看来,哪是在整他啊,分明是在整她才对。 “好了,宝贝,睡觉。”秦韶关掉手机,扔在一旁,双手搂过大毛绒熊,一脸宠溺地说到。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着男人安静的脸庞,她嘴角不自觉扬起。 其实,只要他不说话,还是很养眼的。 只不过,这种想法持续了不到叁分钟就破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抱得太紧,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包括,下面。 而更离奇的是,身下鼓起的肌肉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不对劲。 他不对劲。 ———— 最近压力太大,心情不好,随便写个甜文治愈治愈,没有大纲,不会很长。 -- 白桃乌龙 ⓟò⑱мò.čòм 。 第二天一早,邱湫在自家浴缸里醒来,浑身僵硬,费了好大劲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扯过浴巾围好,颤颤巍巍地爬进被窝。 阿嚏。 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心中暗暗骂娘,泡了一夜,不感冒才怪呢。 天鹅绒的被子柔软舒适,她压着被角裹紧了些,身体迅速被温暖包围,不自觉地想起昨晚。 秦韶的怀抱可比这床被子暖多了,暖得炙热,暖得生燥。 一晚上,一双粗壮的胳膊牢牢环在她胸前,勒得人喘不过气。 偏偏她还不能动弹,只能任着身后的男人上下磨蹭。浴袍顺着他的动作渐渐散开,八块腹肌整整齐齐地贴在她后腰,身下那处比腹肌更硬挺,抵在臀缝间,蠢蠢欲动。 救命啊。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会这样,她快要疯了。 本来以为变成毛绒熊就已经够玄幻了,更荒唐的是,秦韶居然抱着毛绒熊在自慰,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东西吗。 邱湫又羞又惊,双眼不可置信地大睁着,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现实告诉她,能。 渐渐地,秦韶身上好似燃起一团火,快要把她烧着一样,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她脖颈间,又痒又热,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闷哼,场面一度失控。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可现在,猪都跑到眼前来了,她就是想装作若无其事,现下也无能为力。 他的情欲越来越高涨,身躯更加滚烫,长腿交迭,拱起腰臀,不断向前耸动,性器撞到她大腿后,又被手套弄着按回去。 此刻她的脸色,像美术课上的调色盘似的,五彩斑斓,浓墨重彩。 明明是他在做那事,为什么她感到这么羞耻。 邱湫双眼紧闭,直想捂耳朵,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终于,他哼唧一声,一股黏黏的液体溅出来,还带着种古怪的膻味,洒在她腰腿间。 一只大手向上,抚摸到她胸乳处,轻轻拍着,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抱歉啊,弄你身上了。” 一瞬间,空气中的尘埃都随着寂静慢慢降下来,她欲哭无泪地在内心呐喊。 苍天啊,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莫名其妙地躺在老板床上听墙角,还被他弄了一身精液。 想到这,邱湫嫌弃地掀开羽绒被,软着腿跑去卫生间,发狠地搓起澡来…… 毛绒熊干洗完送回来,和新的并无两样,干干净净,松软清香。 秦韶满意地把它放到床上,靠着拿过手机回微信消息。 他虽然是个正常男人,可因工作性质,并没交过女朋友,好在平时也不重欲,一直都相安无事。 奇怪的是,昨天夜里,他突然在毛绒熊身上闻到一股香味,然后跟中了药似的,蹭着蹭着就起了反应。 这只玩具熊买了很久,一直也没什么事。 想着,他急忙低头使劲嗅了嗅,除了皂角香,熊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真是邪了门。 还未来得及细想,张协打来电话,通知他明天的香水活动提前了一个小时。 他应下,又交代再找几个助理的事。结果,张协一听,支支吾吾地说,现在已经没人敢来应征他助理的职位。 “你也是,改改大少爷脾气吧,要不是拿违约金来压,邱湫也早走了。”张协从出道起就带他,仗着两人关系不错,才这般劝说。 “走就走呗。”他翻身,将头扭到另一边,挑挑眉毛,不甚在意地又说:“大不了,出两倍的钱,再找一个。” “你倒肯,我还不答应呢。邱湫漂亮又能干,她要是走了,上哪再找这么好的助理去……” 没等电话那头说完,他就按下了结束通话。才安静不到两秒,一通电话又打进来,是他那时刻关心终身大事的亲妈,邵女士。 他急忙起身,几步跑到沙发上坐下,按下接听键。 一番热情地寒暄之后,她迅速切入正题。 “儿子啊,妈帮你找了个姑娘,条件特别好,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见见。” “最近忙,过段时间吧。”他一如既往,用这个理由搪塞她。 “不行,总这么说,这个月底你必须回来,要是月底没见着你人,我就叫你哥把你所有工作都停了。” 秦韶他哥是演艺公司的执行董事,眼看邵女士下了最后通牒,秦韶只好先答应着,随后又以处理工作为由,挂掉了电话。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他把手机扔到一旁,抱过来一个半人高的毛绒狗,将脸埋进去,轻快地喟叹出声。 也不知道粉丝看见他这副模样,会不会惊掉下巴。 -- 多肉葡萄 Ⓟò⓲мò.čòм 。 邱湫洗完澡出来,撕开一张面膜贴在脸上,又顺手举起一瓶香水在脖颈左右各喷了一下。 这款香水是秦韶代言的,金主爸爸送了不少,可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就都便宜了她。 她倒喜欢得很,前调的玫瑰与姜虽然刺鼻,可中后调,百合与椰香的结合堪称完美,淡雅宁静,微甜清新。 每次一闻到,心情都跟着平和下来,睡前喷一下在脖子周围,仿佛连梦都变得清甜。 昨天折腾一宿,现在困得眼皮子直打架,面膜敷好后,她匆匆洗完脸,护理完皮肤,躺回床上开始补觉。 刚刚睡着,一阵失重感恍若侵袭,她猛地睁开眼,环视周围,当目光停留在那一堆毛绒玩具上时,瞬间心如死灰。 为什么,又是秦韶家。 服了,她怀疑最近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要用这个法子折磨人。 不过这一回,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她不再是玩具熊,而是自己原原本本的身体。 房子里安静如水,见身旁的秦韶还在熟睡,她悄咪咪地将玩具熊挪下床,轻手轻脚地爬起身,正欲离开。可脚还没沾地,一条胳膊伸过来,搭在她腰上,将人捞进怀里。 她惊恐地咬住手指,急忙向上瞄了一眼。还好,他没醒。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邱湫顿在他怀里,急得鼻尖都冒出几颗汗珠,眼睛正好对上男人的两片嘴唇。 唇色是浅浅的瑰粉,只是过于红粉,显得唇线清晰分明。凑近一看,竟像花瓣一样,边缘微微卷翘,娇艳欲滴。不知道这么好看的嘴唇,接起吻来是什么样子。 可惜,他不拍吻戏。 这头的邱湫还在胡思乱想,那边的秦韶迷蒙着眼,意识被残存的一丝理智唤醒。 就在刚才,他又闻到那股奇怪的甜香味,随即就不省人事。不知怎么回事,身体逐渐燥热起来,如同被困在沙漠中,忍受了几天几夜的干渴。 突然,一棵椰子树出现在面前,他急急奔上前,扶上树干,只见两颗圆滚滚的椰果掉落下来,椰壳已经剥好,露出里面白嫩多汁的果肉。 还在打量某人嘴唇的邱湫,眼睁睁看着那两片嘴唇渐渐凑到自己锁骨处,鼻子还蹭着轻轻嗅了嗅。 这样子,好变态啊。 她皱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后缩,可腰间的手先一步向上推,害她只能昂起头,脖子落后,反倒把胸乳送到了他唇边。 睡梦中的男人捧起细滑的椰肉,弯起嘴角,嘴唇慢慢贴近两乳间。 不会吧,不会吧,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邱湫摇着头,伸手推他肩膀,可他纹丝不动。 显然,是她高估了。 男人已经率先发出行动,瑰粉的嘴唇磨着乳肉渐渐爬向山顶,连着乳尖一口含进嘴里,轻轻吮吸。 一股异样的感觉迅速在脑中炸开,她只觉头盖骨都要忍不住从头皮里跳出来。 不是吧,阿sir,睡个觉都能发情。以后谁再说他禁欲高冷,她跟谁急。 动作间,他停滞一瞬,明明睡觉前身边是毛绒熊啊,怎么这触感倒像是女人的皮肤。 毛绒熊成精了? 这样荒唐的想法一出,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起来,然后又迅速否定,许是最近压力太大,瞎做梦呢。 还是个春梦。 春梦的女主角邱湫渐渐被酥麻的感觉控制,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两手不自觉地张开,插进他发间,因呼吸急促嘴唇半张,抑制不住地想叫出来。 好奇怪,这种感觉好奇怪。她怎么突然这么热,怎么他的身上这么凉,他的嘴唇也好凉。 这般想着,她抬起一条腿,勾到他腰间,使两个人能贴得近一些,再近一些,好让她能多多汲取这丝凉意。 嘴唇吸得发麻,他停下吸吮,改用舌尖来回拨弄嫣红胀大的乳珠,舌面还时不时地贴上乳肉,打着圈儿拖撵,舌头上的颗粒磨得更加酥痒,引得她主动挺起胸,频频往他舌下送。 “哈啊……不要了。”她娇吟出声,企图制止还在扫卷的舌头。 乳尖快要被吸破皮,胀痛得不行,还带着他留下的水液,场面淫靡。 秦韶松开乳肉,摸上她另一条腿,缠在自己腰间,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原本侧身相拥的两人此刻上下交迭,皮肉相贴。 即使是场梦,他也想看清身下的人是谁,于是与迷乱挣扎起来,意识逐渐回笼,眼皮慢慢抬起。 此消彼长,她的意识却逐渐涣散,可脑子依然清醒,见他眼睛快要睁开时,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横放到眼前,阻止他窥见风光。 同时,他的后脑被另一只手压下,那只未被造访的圆乳抵到了嘴边,勾着他张嘴尝一尝。 待一阵舌头的蹂躏之后,两只乳鼓鼓胀胀,敏感得不行,碰一下,都能令她哼唧半天。腿心早就淌出不少水,也不知道弄脏床单没有。 被人蒙住眼睛,他的情绪更加欲燥,身下那处发硬发涨,杵在她小腹上,像讨好似的一下一下蹭动。 邱湫夹紧腿箍好他的腰,主动迎合着照单全收,生怕他突然停下,认出她来。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将那物放了出来,打在她腿间,伴着粗重的喘息,啪啪直响。 这下,她有点怕了。 要是真煮成熟饭,被他知道了,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心慌慌的,跳得厉害,她来不及去顾及,随手抓起一块布,罩在他头上,趁机想要逃跑。刚翻个身趴到一旁,就被他拽着腿拉了回去,两手被禁锢着举到头顶,等待发落。 到嘴的羊居然还想着跑,他喑哑地低笑一声,和平时的冷峻清冽很不一样,听上去性感得要命。 紧接着,他迅速压上女人光滑纤细的后背,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弓起大腿发狠似的地撞向她腿心,一下又一下,速度越来越快,愉悦的闷哼也越来越频繁。 他是好受了,可苦了身下的她,像块砧板上的牛排,被人一棍子一棍子地敲打,腿根儿红了一大片,又疼又难受。 被压得腿发麻,她抬抬屁股,却不想竟夹住了他的性器,大腿本能地稍稍一挤,只听男人爽快地呻吟出声,一股热流迅速喷溅在背后的腰臀处。 一瞬间,她内心崩溃,只能默默尖叫。 啊,她脏了。 -- 芋泥波波 。 去活动现场的路上,秦韶懒懒地靠在椅背,心不在焉地听张协念今天所有的行程,思绪渐渐飘远。 昨天绝对有问题,午睡前一切还很正常,醒来后,熊四仰八叉地摊在地上,床单上还有两处洇湿的水液,一摊白浊,一摊清泞。 最可气的是,他的衣服被扒个精光,更离奇的是,内裤居然蒙在了头上。 试问,哪个正常人做梦会把自己内裤套头上的。 一定有问题。 他不由得再次坚定这个想法,随即又想,会不会有私生跑进家里来了。 不可能啊,这个公寓保密措施做得蛮好的,连他妈也是最近才知道。 难道是,熊真的成精了? 头脑中一番天马行空,直到上台前才停下。 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制止,主要还是刚才在服化间里,有人趁乱一把摸在他胸上,秦韶迅速回过神,嫌恶地推开身边所有人,一脸黑沉地在人群中扫视,招过来在角落打瞌睡的邱湫。 “你过来,给我系领带。” 工作中开小差被逮到,她晃晃脑袋,应声“嗯quot;,殷勤地跑过来。 “啊,我只会系温莎结,可以吗?” 他半合眼皮,扫了一眼,没说话,垂下头示意她动手。 待她凑近,一股熟悉的味道窜进他的鼻腔,随后他腿一软,踉跄着差点歪地上。 只见面前的邱湫脸色大惊,急忙撑胳膊上前扶,这下两人靠得更近了些,他趁机在她脖颈处又使劲一嗅。 错不了,那股古怪的甜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喷香水了?” 他强忍着,面色已如常,站好抬了抬眼又很快暼下,看着领带在她手指间翻飞。 “嗯。”分不清他喜怒,她急急指着广告牌又补充,“香水是您代言的这个。” 从前没怎么注意过,她每每说话时,长卷的睫毛总爱忽闪忽闪,像两把灵动的小扇子,一对小鹿眼水汪汪的,好似在眼底藏了两潭泉水。 也不知今天怎么了,他这般直勾勾地打量她,男人的视线就像两道X光一样投射在身上。邱湫只觉如芒在背,手上加快动作,几下就已打好。托他的福,她从来没有这么快地打过领结。 这种站台活动,他也就走个过场。 台下,邱湫看着镁光灯下矜贵寡言的男人,想起刚才莫名焦灼的气场,心中侥幸地疑虑,难道被发现了。 不可能,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只是,再这样下去,她迟早得失心疯。 趁着闲暇的空当,她思来想去,发现每次都是睡觉醒来,就会出现在他家里。 可人又不能不睡觉。 哎,她突地灵光一闪,眼睛弯成小月牙,要是把自己绑在床上,不就过不去了? 嘿嘿,她真是个小天才。 。 活动结束后,秦韶回到车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习惯性地仰靠在座椅背,手扯上领口,叁下两下拉松领带,才觉松快了些,呼吸都顺畅不少。 见他面色缓和,邱湫扒着椅背探向前,递上一张清单,恭敬地说:“秦老师,后援会这周寄来的礼物,您要看一下吗?” 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过单子,从她手中接走。匆匆晃几眼,他随手扔到后头,带着几分愠色,质问她。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让她们寄东西过来,怎么,你没转达吗?” 邱湫捡起单子折了两迭,塞进最上层的礼物盒里,又急忙凑到他身侧,小心翼翼地谨慎反驳。 “我跟她们说过好几次,可能大家比较热情。对了,这是今天赞助商的特别礼品,我替您留了一个。” 伴随着阵阵甜香,一只白嫩的手掌伸过来,憨态可掬的熊猫钥匙挂件在灯下闪过一道光。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嘴角微微扬起又克制地平静,在手心里悄悄攥紧,语气比先前平和许多,交代她将礼物送到他家里去。 像往常一样,她把礼物放在物业管理处,正要回去,却因为某人的一通电话,抱着半人高的箱子走了半个小时,累得汗流浃背。 门铃响过两声,门从里打开,露出半人宽的缝隙,隐约能看见罪魁祸首穿着浴袍正在擦头发,指使完她转身就走,连开门都不愿意搭把手。 这些礼物大多都是信件之类的,数量一多,她抱起来还是有些吃力,且又挡视线。 这一段路下来,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只想赶紧放下离开,于是进门后没等他开口,轻车熟路地停在卧室门口,把箱子一放,颤抖着去拧把手。 “你怎么知道卧室在那?”秦韶挑了挑眉,胳膊交迭在胸前,一副审讯的样子。 一瞬间,她后背蹭地冒出一片冷汗,僵硬地转过身,笑得堪比受到刁难的女空乘。 是啊,明面上来说,这可是她第一次来秦韶家里。 “额,我,我猜的,女人的直觉嘛。”她心虚地回应,抬起手背贴上额头,视线乱飞,就是不敢看他。 “是吗,你的直觉倒挺准。” 说完,他几步过来,吓得她连连向门口退,摆着手告别。 “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 显然他还不想轻易放她走,两个字比来催命的黑白无常还让她难受。 “我听说,张协把品牌方的香水都送你了?” 得,这个大爷可不满足,还得把陆判也竖她跟前儿。 “是,您的好意我一定都记在心里。”她面上陪着笑,心里暗忍,无论如何,咬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样。 可出了他家门,邱湫后背阵阵发凉,腿哆嗦着也忍不住想往外跑,心里一个劲儿疯狂呐喊着。 上帝,佛祖,老天爷,求求您了,可放过我吧。 -- 芝士奶盖 芝士奶盖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脸上。她慵懒地抬起眼皮,想要翻个身,继续同周公下棋,结果动弹不得。 睁开眼,又看一次,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居然成功了。嘿嘿,不愧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邱湫。 太好了,她终于能睡个好觉。 慢着,事情不太妙啊,邱湫心慌地扯动手腕,昨天只想着绑得紧一点,结果手麻没有力气,绳子打成死结,竟然解不开。 越慌越挣扎,越挣扎越紧,她翻身两腿曲起,膝盖支在床上,拱着背去拉扯床头。 在历经无数次失败后,勇士邱湫终于累瘫,在脑中思索解决方案。 “嗡嗡,嗡嗡。” 突然,床头的手机振动响起,秦韶两个大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让她觉得无比顺眼。 她急忙又弓起背,用手肘艰难地滑动屏幕。 终于,电话接通。 “昨天你给我的钥匙扣放在哪……” “秦老师,快来救救我。” 还没等他高傲地问完,她苦苦哀求的声音直直插进来,连他都正色地担心又问。 “怎么了,你在哪?” “我在家。” 叁个字刚说完,电话挂掉,邱湫的眼泪硬生生又挤回眼眶。真是的,这个人,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啊。 在心里默默吐槽完,她又陷入困境之中,焦急又无奈地等待。下回,就是打死秦韶,她也不要再干这样的蠢事。 手机屏幕上,7:50跳到8:12,门口响起一声巨响,紧接是男人争执的声音。 门“咔嚓”一声打开,熟悉的男声带着焦急的担心传来,由远到近,“邱湫,邱湫。” “我在这,”她大喊,“秦韶?” 秦韶推开卧室门,女人只穿着睡袍,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拱着身子,两只手还拿绳子绑在床头。 来不及细看,他急忙上前,紧张地问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被绑起来。” “是我自己绑的。”她眼含热泪,像困在火场里濒临死亡,一睁眼却看见消防员那样亲切,脑子停止思考,话一股脑儿地往外倒,“我解不开,你快帮帮我。” 事实证明,人千万不能自我感动。 邱湫体验着劫后余生的感觉,抬头却看见秦韶的脸比她家半月没刷的锅都黑。 “你别误会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直越描越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秦韶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表情,让她真的很想解释清楚。“我对捆绑游戏没有兴趣,真的,你相信我。” 绳子被解开,她僵着手臂,仍旧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 “邱湫。”秦韶终于忍不住打断,一只手臂环在胸前,另一只向前拎着一只手表,公事公办地开口,“刚才为了开你家的门,我拿手表把消防栓的锁砸坏了,修手表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这句话像一颗鱼雷投入湖里,雷声响过,鱼四处乱飞。 邱湫的心突突地跳,又听见他温声慢语地说:“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准许你分期付款。” 神啊,还是继续绑着她吧。 。 为了尽早还完手表贷款,邱湫吃了整整两个月水煮面条。 这天,她一边看着ipad上各种诱人的吃播视频,一边吸溜面条。张协打来电话,通知她明天晚上来公司参加秦韶的生日派对。 挂掉电话,她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能吃顿好的,可得留着肚子把出的钱都吃回来。 空着手去总不太好,第二天她早早出门去商场,打算挑一个物美价廉的礼物。毕竟拿人的手软,送过礼物,更方便她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 香水、腰带、打火机,看完一圈下来,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 正当她转身离开时,玻璃橱窗里,一只小熊玩偶吸引了她的视线。 这只熊和秦韶那只一模一样。只不过,比他那只小一点,放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对似的。 她上前,仔细查看一番后,更加确认,的确和他那只一样,再一看价格,个十,百,千,万。 一只熊玩偶,五位数。 想想她的工资,苍天啊,她还不如一只熊值钱。 思虑半天,她还是狠心买下。 都知道秦韶不喜欢闹腾,说是派对,其实也没什么人,都是同公司的前后辈。 散局时,邱湫像往常一样送喝醉酒的他回家。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秦韶坐在副驾驶,曲手揉着太阳穴,醉醺醺地神志不清。 “啊,您是在问我?”邱湫把着方向盘,时不时转头。 “不然呢,”他探出左手在按键处摸索,车窗玻璃降下五公分,风一下子钻进来,霓虹灯光打在他脸上,晦暗不明,“来得晚也就算了,整个晚上就没见你在饭桌上抬过头,你是饿死鬼吗。” 如果将醉酒后的人划分等级,那秦韶绝对是地狱级别。 这人喝醉酒,什么酒疯也不撒,只会各种言语攻击,嘴巴比平常还要刁毒。 “是,都是我的错。”她麻木地回应,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 哪知他听完更加激动,扒拉着安全带,就要下车。好在已经到达目的地,她停好车,小跑着给他打开车门。 “你的礼物呢?”刚才吵着要下车,这会又赖着不肯下来,“你不给我,我就不下去。” 真是个祖宗,她心里骂着街,脸上公式笑着,跟哄孩子似的,“有有有,”边说边去后备箱拿玩偶。等她拿出熊玩偶,关上后备箱,秦韶正站在她身边。 “好事成双,这个熊正好和你那只做个伴。”邱湫赶忙递过去,假笑地与他告别,“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再见。” 凉风习习,他抱着熊站在原地,看着一溜烟儿飞驰远去的车子,眼神清明。 。 “邱湫,你后天有安排吗?”周一例会结束后,张协喊住她。 “没有啊,怎么了。”后天没有工作,她思索一阵后回答。 “我朋友开了一家密室,还在试营业,让我多找几个人去,免费的。”张协递给她一张劵,又补充道:“上回公司团建咱们没去成,就当这次补回来,你可一定要来啊。” 俗话说得好,免费的便宜谁不占谁是傻子。邱湫当然不愿意作傻子,可当她兴致勃勃地赶到后,看见浑身上下只露着一双眼睛的秦韶正站在门口。 绝对不会看错,他就是化成灰,邱湫都能从石灰堆里捞出来。 见他似乎还没发现自己,她打算悄悄回去。 “邱湫,在这。” 一声响亮的呼喊,秦韶冲她招手。 脸上的愤恨在转身之间立刻换成谄媚,她笑着走上前,打招呼。 “秦老师,您也来了。” “没有我,怎么能叫团建。”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调整鸭舌帽的帽檐,以便能直视她的目光。 只见她眼珠一转,故作惊讶地一惊一乍,“我家的燃气灶好像没关,我回家看看啊。” 说着,她还未走出去,领子被秦韶一把揪起,人也跟着被带回来。 “你家压根就没装燃气灶。” 拙劣的演技被人拆穿,她也只好跟着一起进去。几人排队走入密室基地,他们抽的这个是吸血鬼副本,到处都是倒六边形的棺材,还时不时有各种诡异的声响。 啪的一声,灯被关掉,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一路吱哇乱叫,才走到一半,已经就剩下他们仨,连张协也瑟瑟发抖地紧紧搀着邱湫的胳膊,身后的秦韶伸手搭在两人肩上,一手拨开张协的胳膊,一手抓紧邱湫的手腕,顺利将二人分开。 突然,一阵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几个穿着黑斗篷的NPC踏着步从棺材里走出来。张协吓得六神无主,原地蹦起,在黑暗中乱打一气。 “协哥,你掐着我脖子呢,快松开。”邱湫拍拍张协的手,一个劲往秦韶身后躲。秦韶拉着她的手腕向后退,小跑着躲进一口空棺材里。张协找不到二人,急得大声呼喊。 棺材里的小灯一闪一灭,秦韶低下头,低声问她。 “你脖子怎么样,让我看看。” 邱湫微微侧过头,将脖子凑到他眼前,指着疼痛的地方,气鼓鼓地说:“协哥下手也太狠了。” 昏暗中,一片紫红的淤痕下方,有一颗痣吸引他的视线。恰巧灯亮,秦韶趁着这短暂的光亮聚精会神地看个仔细。 错不了,那个女人脖子间也有这样一颗小痣。 “是你?” 废话,咱一共就仨人,张协在外面喊,这里不是我还有谁。 “是的,是我。”邱湫翻个白眼,仍笑着回应,丝毫没注意秦韶复杂的脸色,像暴雨落下前的天色一样,阴沉一片。 这时,张协拍打着两排棺材,摸索着走过来,边走边喊,“邱湫,秦韶,你们俩在哪啊?” 听他声音都带上哭腔,邱湫不忍,打算推开棺材板出去回合,可秦韶抢先一步,攥起她两只手将人捞进怀里。 她惊得瞳孔放大,连挣扎都顾不上,刚要回应张协,嘴却被秦韶堵上。 一瞬间,恍似一道惊雷劈下来,正中她头顶。 -- 生椰拿铁 ⓟò⑱мò.čòм 生椰拿铁。 棺材板外,张协拍打木板的声音逐渐降低。 确实,他要是再不走,这个棺材板就快压不住了。 明明先前还按兵不动,四片唇规规矩矩地紧贴着,这会邱湫被迫张开嘴,接受他舌头的温柔袭击。勾缠间,唇肉的厮磨声、水液的淫靡声在两人耳边被无限放大。 呼吸急促,体温上升,热浪一波一波地拍打而来。邱湫浑身发软,要不是腰间那只大手及时托起,可能身子真要倒下去。 谁知,他还越发来劲,嘴唇贴紧她唇边,舌头在牙齿尖来回徘徊,时不时勾来舌头吸吮。 从开始到现在,邱湫连眼都没眨一下,这会反应过来,手推着他肩膀,使得二人分开。 她扶着胸口,眼中泪珠打转,嘴唇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呼吸间,水泽透亮的唇肉也一下一下翕动,好像熟透的红果浇上一层透明糖浆。 许是这个样子可怜又色情,连他看着都忍不住,搂过她脖子,一只手扣在下巴边缘,拇指来回轻抚她的嘴唇,安慰的话思索半天,结果到了嘴边变成一句“放心吧,这没有监控。” 暧昧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邱湫一个白眼翻到天上,甩给他一巴掌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家去了。 好在活动取消,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工作,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韶,之前根据公司内部的小道消息,好些人说他私生活十分检点,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他也是虚有其表? 啊啊啊,头疼,她抱着脑袋在床上翻滚,手机枕头被子都被一股脑儿踹下去。 嗡嗡,嗡嗡。 邱湫丧着脸爬下床,拿起手机接通。 “喂,邱湫,剧组临时通知,下周有暴雨,这周要把戏提前拍完,你收拾好东西快来公司,咱们预计得在山上待一周。”看得出来确实很着急,张协匆匆说完就挂断,连给她说话的时间都没留…… 与秦韶再见面好像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尴尬,可能因为他实在太忙了,而且身边总围着十几个人。 要仔细算下来,两人叁天只见过四次面。 每次他欲言要出时,总是被人打断,尤其是一次无意晃过她的手机页面,居然看见她在某乎里提问, 被老板强吻怎么办? 怀疑老板在PUA我怎么办? 欠老板很多钱,老板这么做,是不是想把我卖到缅甸北部去当‘公主’? 他几个深呼吸后,将人叫来,本想与她认真谈一谈,结果又被导演中途叫走,这件事便一拖再拖。 山里的气温总是比城市低一些,白天还好,晚上简直像一夜入冬。 若按往常,秦韶几点拍完,邱湫就得等到几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接吻的缘故,这几天秦韶居然让她提前回山下的酒店,只留下张协在片场跑前跑后。 晚上,邱湫在床上睡得正香,张协一通紧急电话打来,他现在回公司参加临时会议,但今天晚上降温,让她把带来的毛毯提前放到秦韶房间。 挂断电话,抱好毛毯,她就以一个昏昏欲睡的状态,眼皮半睁半闭地凭着肌肉记忆摸到秦韶的房间里…… 夜戏拍完秦韶回到酒店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他洗完澡出来感到森森凉意,看到张协发来的消息,打算去床上找那条毛绒毯。 结果,走到床前一看,邱湫不仅把毛绒毯送来了,把自己也送来了,此刻女人正窝在毛毯里熟睡,时不时还喃喃自语。 半晌,他上前喊了一句,“邱湫。” 没有任何回应。 又喊一遍,“邱湫。” 她还是一动不动。 秦韶上下打量,思考着手该放哪里比较合适,选好之后轻轻推她一下,无果后又推。 终于,绒毯里的女人不耐烦地伸出手,拽过他的胳膊就往脖颈下放。秦韶一个不留神,整个人撑在她脸前摔到旁边的床上,见她脸颊异常通红,他额头向前探,贴上她的额头。 好烫,邱湫发烧了。 半夜叁更,这山里也没有药店,连药箱在哪都只有她知道。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打到酒店前台,幸好,他们有准备退烧药。 他轻轻抽出胳膊,倒来一杯温水,又拿来退烧药,扶起邱湫,哄了她半天,才艰难地吃下去,又听她呢喃喊冷,连着毯子将她抱进怀里。 不一会儿,药效起作用,她的鼻尖开始冒汗,额头上挂起一颗颗汗珠,她低声嚷着开始挣扎。秦韶急忙掀开毯子,只见她白色的衬衫被汗浸透,湿答答地黏在皮肤上,内衣透出些许轮廓,黑色格外醒目。 明明是个意识不清醒的病人,脱起衣服来速度令人乍舌。才一会儿功夫,她连衬衫扣子都解完一半,衣领松垮垮地落下肩头,手不自觉地别到身后继续解内衣搭扣。 秦韶急了,明天她醒来这事可不好说清楚,于是按下她的手死活不肯让动作再继续。 这时,邱湫迷登着眼,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娇滴滴地抱怨委屈。 “难受,好难受。” “好好,忍一忍。”秦韶抓紧她的手环抱在胸前,温柔地继续哄,却被她突然一下拉开浴袍的带子,便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怎么还脱起我衣服了。” 不留神间,她像是挑衅一般,偷偷脱下衬衫和内衣,扔到地上。秦韶想用毯子裹紧她,但是迟了一步,被她双手缠着脖子扑倒在床中央。 她用脸庞紧紧贴着他胸前的皮肤,滑溜溜的蹭来蹭去,这回难受的可不止她一个人,他脑门汩汩冒汗,顺着太阳穴慢慢淌下来。 肉在嘴边,却不能吃。 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尤其在昏黄的灯光下,连呼吸间的热气喷到皮肤上,似乎都能泛起撩人的气息,气氛快速升温,她也不规矩地到处点火,手在他胸前上下摩挲。 身下渐渐收到信号,开始发胀,他握住胸前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试图制止这种危险的抚摸。没想到她变本加厉地伸到下身,胡乱一气地揉捏,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半梦半醒地亲在他嘴角。 秦韶快要疯了,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可快要忍不住了。 —————— 抱歉,留言不能一一回复了,但是都会看的。 太久没写肉,有点不适应。 -- 栗栗奶香 Ⓟò⑱мò.čòм 栗栗奶香。 天还蒙蒙亮,遮光帘又死死挡住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不知道谁的闹铃响了,嗡嗡个不停。 一只光裸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半天,找到手机关掉闹钟。邱湫睁开眼,突然直起身,拿着手机茫然地发现,这不是她的啊。 一旁的秦韶听到动静,朦胧着双眼,见邱湫起来,撑起胳膊起身,俯下头贴在她的额头上,试过体温后精神瞬间放松下来,愉悦地笑笑,开口。 “我去洗个澡,等下还得早点走。” 邱湫发懵地看着他,虽然退烧了,可整个人像断片一样压根想不起来怎么回事,而且秦韶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掀起被子,她看着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内心翻江倒海。 不是吧,他俩又睡了? 这是做梦没醒吗,肯定是,她一把掐在自己大腿上,皮肤泛起一块红印。 真的夭寿了,不是做梦。 浴室的门打开,她听见声音急忙将被子裹紧,盖得严严实实。 秦韶擦着头发出来,见她还在床上一动不动,换好衣服后走到面前,捧着她的脸印下一个吻,像即将出门的丈夫交代妻子一般。 “你今天不用来剧组,在这好好休息。”说着,他又拿出一串钥匙放在床头,“这是我家钥匙,要是在这觉得无聊,让司机送你回我家。” 目送他出门,半晌她都震惊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记得昨天头疼得要命,后来接到电话给他送毯子,怎么还把自己送到他床上来了。 倏地,邱湫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飞奔回自己房间,拿起手机在某乎更新后续。 天哪,我和老板上床了怎么办。 一条评论迅速弹出:连夜扛起火车赶紧跑,换个城市生活吧。 夜里,秦韶回到酒店,房间没有人,床头的钥匙还孤零零地躺在那,给邱湫打电话也不接,打到前台去问才知,她今天早上退房了。 正在他又一次打通她的电话却没人接时,张协的电话打进来,一顿抱怨劈头盖脸。 “求求你了大爷,说过几次让你改改脾气,还非不听。这下怎么办,邱湫非要辞职,一时半会我上哪再给你找个助理去。” “你说什么?”秦韶不敢相信地反问。 “你又对她说了什么难听话,搞得人坚持要辞职……” 不等他说完,秦韶挂断电话,打给邱湫,一个又一个,还是不接。一条“在哪”发过去,结果显示: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通过朋友验证……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的好女儿居然想起来回家看望她的老父亲。”邱教授翻过一页书,看见沙发上发呆的邱湫,顺嘴调侃她。 邱湫一反常态,不再回怼,安静得像油画上的少女。 “邱湫,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邱妈妈从厨房出来,将装满车厘子的果盘递到邱湫手里。 “啊,没有。”邱湫急忙回神,嬉皮笑脸地打马虎眼,“能有什么事啊,这好不容易提前休年假,我赶紧回来看看你们俩,省得爸天天说我白眼狼。” “那正好,你爸爸学校历史系邵教授的儿子,条件挺不错的,也是从事演艺工作的,应该和你很有共同话题。怎么样,去见见吧?”邱妈妈在她身边坐下来,试探性地催促她的人生大事。 “别了吧。”一个秦韶就够头疼的,她直接了当地拒绝。 邱教授重重地合上书放下,也插进话来,“那就何教授的儿子,是位精算师,在审计部门工作,人也踏实稳重。” “不想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天必须见一个。”邱教授不顾邱妈妈的眼色,语气严厉起来。 “好好好,那就审计那个。”邱湫趿上拖鞋,抱着水果盘子躲回房间。 “好嘞,”邱妈妈喜出望外,拍拍手,去找手机,“我这就去联系。”。 几天过去,剧组提前结束拍摄,秦韶推掉杀青宴,急慌慌赶往邱湫家。 “叮咚 叮咚。” 门铃响个没完,邱湫隔着门朝外喊,“外卖放门口就行。” 铃声仍然没有停止,她不耐烦地过去打开门,“不是说放门口……” 秦韶插着口袋,黑着脸站在门口,一副怨妇似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么晚,您来这有事吗?”邱湫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得厉害,赔着笑,连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开门请他进来后,邱湫四处打量,迅速将散落的衣服收进怀里。他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只觉好像有东西硌在身下,慢慢抽出才发现,是她的蕾丝内衣。 正好她端着杯子出来,看见秦韶手指捏着自己的内衣提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慌乱地藏到身后。 “为什么不来公司?”他正襟危坐,沉着脸,语气缓和。 “我想辞职。”邱湫十分坚定。 “好啊,现在就辞,不就是叁倍违约金和一块表吗?”他勾起嘴角,眼睛明净,声音清亮。 不论这张脸有多吸引人,可在邱湫眼里,此刻他和市侩的周扒皮没有什么区别,她默默计算着未来艰苦的还债日期,冲他又坚持地说:“我要辞职,”只是底气明显比刚才低落不少。 只听秦韶又诱惑性地给她出主意,“你要是和我在一起,这些钱不仅不用赔,我赚的钱也都是你的。” “你什么意思?”邱湫抬头,不可置信地问。 “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对你很有意思?”秦韶一改进门时的低沉,以自己最完美的笑容向她示好,可她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控诉他。 “没有,我觉得你的行为像职场PUA,天天言语刻薄还贬低我。”她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委屈,眼圈都急得发红,最后犹豫着支支吾吾,“那天晚上,还……还趁人之危。” “那天晚上?”秦韶点着太阳穴,一副回忆的模样,向她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了,那天晚上你发高烧,为了照顾你我一夜没睡,回来后一句谢谢没听到,你人还不见了。” 邱湫急乎乎回怼他,“我醒来发现没穿衣服,还以为你……” “我有那么禽兽吗?你半夜出了好多汗,衣服全湿透了还非要脱,拦都拦不住。”不知不觉间,秦韶越靠越近,看着陷入沉思的邱湫,不动声色地进行金钱攻击, “这是我家钥匙,还有我所有的银行卡,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现在就全部交给你。” 最后,他握着她的手,真诚地问:“邱湫,你愿意回来我身边吗?” 看着他澄澈的眸子,邱湫抽出手,心中感觉像泄洪似的那般畅快。苍天有眼,她终于能在今天扬眉吐气,便学着秦韶平时高傲的语气回答,“看你今后表现。” 秦韶轻笑一声,起身伸出胳膊按在沙发靠背上,将她圈进怀间,恍如一只勾引诱捕兔子的狐狸,心甘情愿地卖弄色相,“那你怎么感谢我那晚的照顾?” “给你鞠个躬,要不送个锦旗?” 他的脸突然离她这么近,邱湫望着那双迷人的眼睛,头脑发昏,装傻充愣。 “我还是觉得实际点的东西更有诚意。”他俯下脸,嘴唇擦着她耳边轻轻厮磨,热气喷到皮肤上痒痒的。她一转头,嘴唇贴在他嘴角。 秦韶心猿意马地揽过她的脖颈,轻柔地一下一下啄吻。她顺势搭上他肩头,趁着空隙问道:“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之前不是都做过吗,好几次呢,”他呼吸粗重,声音低沉,仿佛是气音发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只有你知道我那只毛绒熊长什么样子。” 嫌她话多,他索性堵上她的嘴,来回勾着她的舌头,连喘气的机会都不肯留。 二人分开时,嘴角勾出一道透明的银丝,热情烧得体内燥热,互相利落地解起对方的衣服。 之前几次都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发生,这会清醒着,他好像比往常更主动,脑袋俯在她两乳间,来回吸吮,啧啧作响的声音传进耳朵,羞得她浑身泛粉,忍不住地发出轻细的呻吟。大手顺着她纤瘦的后腰一路向下,在腰窝处停留,挑逗一般地轻轻摩挲,滑至腿间。 流出的春水淌过手指,女人的大腿不知不觉地缠在他腰间,搂在他脖后的手自始至终没有离开。他腿间的巨物肿胀得厉害,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不断磨蹭。 恍若一桶热油浇进火堆,火焰一下子舔上来。情欲即将达到最高点,不知是谁的电话不识时务地响起来。 秦韶腾出一只手,拿过手机,却不小心滑到接通。 “喂,邱湫,你在忙吗,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否请你吃个饭?” 羞涩又温柔的男声传来,秦韶默默以眼神质问,仿佛在说‘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邱湫没有出声,急忙默声回答,从口型来看,这人是她的相亲对象。 “邱湫,邱湫。”电话里的男人不死心,又喊一遍。 身体的热火瞬间又添上一把无名火,秦韶双手抬起她的后腰,托着圆润的屁股,突然侵入。花穴里的软肉四面八方涌动,挤着巨龙似的异物,一种刺激的快感霎时间窜到他头顶。 被来回插弄几下,就着湿滑的水液,巨物轻松抵进最深处,邱湫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生怕声音太大,急忙咬在他颈间,力度轻柔地像是调情。 “邱湫,你怎么了。” 秦韶忍不下去,没好气地替她回答。 “她正在忙。” 说完,挂断电话。他肆无忌惮地抱起她往卧室,倒在床上,一边舔着上边的茱萸,一边入着下边的软肉,上下齐发,激得她嘴上不停地娇吟,向他讨饶。 “跑回去,还相亲?” 他抬头,身下退出来,将胸前的嘴换成手,一下一下轻轻打着圈揉捏,突然重重一下打在她屁股上。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人埋头苦干这么久,突然停下,好像是一股痒意深入骨髓,渐渐上瘾,却中途消失。她不管不顾地抱紧,嘴唇贴在他脖颈处,舔吻着喉结,慢慢向下到锁骨,吻势加重,变成轻咬,嘴里时不时催促。 “进来,快点。” 想起那天早上的‘捆绑游戏’,秦韶扯过床头的窗帘花绳,将她的胳膊举过头顶绑起。 身下猛地进入,全部退出又全部插进,一股禁忌感油然而生,他开始冲刺,快感接近临界值。 看出这人的心思,邱湫脸上挂着满足的神情,身体假意挣扎,果然惹得他更加来劲,身下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扶摇而上,迅速直达大脑,在脑海中炸成一片白光。 她哆嗦着身体,高潮了。 甬道在水液喷出前突然收紧,秦韶跟着一起,爽得头皮发麻。见她眼中也似藏着一潭水,波光流转间,他一下一下吻着纤细的脖颈,声音粗粝地央求。 “再来一次,好不好。” ——— 本来想今天完结,太晚了,明天吧。 -- 焦糖布蕾 焦糖布蕾 。 恰巧他最近没有行程,赖在邱湫家里,没日没夜地没羞没臊。 这天,两人刚刚结束生命大和谐探讨运动,邱妈妈的电话打来,循循善诱地质问她。 “邱湫啊,你心里是不是有中意的人啊。” 邱湫转头看看身边紧盯自己的男人,支吾地敷衍。 “啊,妈妈,我还有事要忙,这个问题咱们一会儿再说。” “人家何教授的儿子各方面都蛮好,你就是不满意也得顾及你爸爸的面子,他在学校……” 拿着手机,邱湫推远他,往床边靠,谦顺地附和。 “嗯嗯,我知道,没事就挂了啊。” 电话挂断,秦韶伸过胳膊将人捞过来,贴近她肩窝,还是那股熟悉的椰奶香。 “对了,你怎么会偷跑到我家去。” 邱湫放下手机,靠进他怀里,歪着头回忆,“不知道,我每次睡醒就出现在你家,然后你就像色鬼上身似的。” “所以为了不来我家,你才把自己绑在床头?”他贴着她的耳朵,来回厮磨。 邱湫只觉得痒,一下挪开头,实话实说。 “是啊,结果醒来解不开绳子,还被你误会。”忽地瞥见桌上的半瓶水,她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挣出起身。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 几经辗转终于回到这座山,邱湫提着贡品,沿小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座山神庙,正打算回去,绕完一大圈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她有些着急,在十字路口张望,边向远看边往前走,穿过一片矮木丛,熟悉的小红房子出现在眼前。 将周围的杂草拨向两边,开出一条小路,她扔下木棍,摆好贡品,虔诚地合手拜了叁拜,心中默念以此还愿。 眼看已到月底,邵女士见他还不肯回家,气势汹汹地来到他家,打开门看见邱湫,只觉得似曾相识,热情地上前抓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撒。 “你是邱教授的女儿吧,我见过你的照片,这可太巧了。” “阿姨好,快进来。”她紧张兮兮地抽回手,站在门边不知所措,只好僵笑着招呼。 秦韶从电梯出来,看见邵女士站在门口,急忙快步过去。 “妈,你怎么来了。” 邵女士拉过秦韶,笑得合不拢嘴,悄悄指责他,“你这个孩子,本来想把邱教授的女儿介绍给你,结果你自己把人家带回来了。嘴硬心软,和你爸一个样。” 秦韶看着一旁干笑的邱湫,开门见山地催促,“妈,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邵女士极有眼色地起身,挎好包往门口,笑着告别,“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带邱湫回家吃饭。” “阿姨慢走。” 直到门关上,邱湫才卸下拘谨,瘫在沙发上,想起老爸提过的那位演艺同行,居然是秦韶。 这个世界真小啊。 。 由于秦韶率先公布恋情,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在圈里迅速传开,张协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用再给秦韶找助理,忧的是这俩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到一起,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情人节那天,邱湫找到一张两人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情人节节友找到了。 底下一条评论弹出来,你男朋友长得好像秦韶啊。 啊,他就是。 回复完后,评论区迅速炸开。 看看身旁没有毛绒熊也能睡着的某人,她心满意足地关掉手机,钻进他怀里。 秦韶迷蒙着眼搂紧她,将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沙哑得发涩。 “庆祝过节,今天多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