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 01 01 “哥,再深一点...啊,好爽...” 程雨宁被压在他哥身下软成一滩水,我光着身子点了支烟,默默看着他们俩翻云覆雨。 “呜,哥,要射了...要射了...”,程雨知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好让身下浪叫的人尽快达到顶峰。 肉体冲撞的声音回旋在房间里,程雨宁是趴在床上被后入的,我仰面躺在程雨宁旁边,把最后一口烟渡到他嘴里。 他的呜咽声化在了我嘴里,程雨宁的嘴巴很好亲,舌头又湿又软,我一时间也被吻得意乱情迷,刚射过的性器有抬头的趋势。 而程雨知对此好像很不爽,他在身后看不到我和程雨宁在接吻,大概是因为听不到程雨宁的淫叫所以猛地拉住程雨宁的脚,我们两个人的嘴被迫分开,口水拉出了一条粘连的银丝。 我坐起来和程雨知对视,说实话,他们兄弟俩我更喜欢哥哥。虽然程雨宁很好操,后穴湿润紧致,叫的也好听,腰扭起来像条蜿蜒的蛇。但我却觉得程雨知一言不发的样子操起来能让我更爽,也许他会忍着不发出声音,欲望浮在脸上还要叫着不要,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可惜他也是个1。 程雨宁被他哥操射之后呼呼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我很少见到这么欲求不满的0,尤其是被亲哥操完还能当着他的面跟第三个人说来干我。 今晚本来也没想玩这么刺激的,我到酒吧之后点了杯酒,程雨宁坐在我的旁边冲我笑,在gay吧大家都心知肚明来这是干什么的。我帮他点了杯威士忌,他噘着嘴说好苦呀,我把剩下半杯喝了在他耳边说我下面不苦你要不要尝尝?我以为程雨宁会被我的荤话吓到或是害羞,但他把手抚到了我的裆前说好呀,我现在就想尝尝。 不得不说程雨宁的桃花眼很会勾引人,我迫不及待地拉他进了厕所,他蹲下身子用嘴拉开我的牛仔裤拉链。 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他隔着我的内裤先舔了一圈,白色的ck上被口水描摹出一个浅浅的轮廓。我说,小妖精我受不了了,能不能快点。程雨宁把我的内裤拉下来,用舌头舔舐柱身,手托起囊袋轻轻地捏。他吐出嫩红的舌头在我的龟头打圈,小孔分泌出的淫液也都被他如数吸走。我的鸡巴在他嘴里进出,他卖力地吸吮还会做深喉,我一时间爽的头皮发麻,腰部也迎着他的频率抽送。他嗯嗯啊啊地发出声音,两只手抚上我的小腹游走,百十下后我在他的嘴里释放,而程雨宁笑着把我的精液咽了下去。帮我口交而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在他下巴上挂着,程雨宁起身挂在我身上说,真的不苦,是甜的诶。 厕所毕竟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地方,我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开房,他说好呀。我牵起他的手走出酒吧大门,迎面却撞上神色难堪的程雨知。 程雨宁笑着喊了声哥,我说这是你朋友吗,他说这是我亲哥哥。我问他今天还能不能约了,他说能呀。程雨知在一旁默不做声,我说你哥能同意?程雨宁拉住他哥的胳膊说,哥我们三个一起嘛。 我当场愣住了,和亲生兄弟玩3p,我还真是头一回。 -- 02 пáп♭eⅰsнǜ.coм 02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都是出来约的,人多还热闹。第一次3p献给了一对兄弟,我有点暗爽,毕竟他俩的长相都十分合我眼缘。 我刷老姐的卡开了一间总统套房,避孕套润滑油一应俱全,程雨宁左手挎着他哥,右手挎着我。一路上程雨知都面无表情,只有程雨宁叽叽喳喳地给我讲他的事情,我笑着回应他,实则偷偷看程雨知的死人脸。 程雨知比程雨宁高了半个头,但还是比我矮一点,程雨知的眉眼看上去很冷漠,他好像也不会做出什么表情,除了在酒吧门口有点不高兴以外,我再没见过他其他样子。程雨宁倒是个话痨,挽着我的胳膊告诉我他今年25了,我暗忖这小孩看着刚成年的样子竟然和我一般大。他说自己和哥哥从小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爸妈出车祸去世了。 我不懂为什么他要对我一个刚认识两小时的炮友诉说自己的成长经历,不过如果一路上没人说话倒也怪怪的,我随声附和他,说我俩同龄,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陈深,深浅的深,程雨宁眨着眼睛叫我深深。 刷了门卡进去,程雨宁说自己先去洗澡,我恹恹地躺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程雨知像个刚当上少先队员的小学生,正襟危坐地杵在一旁。我问他要不要抽烟,他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上赶着不是买卖,我见程雨知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也不好再与他搭话,索性刷了刷手机,刚好看到老姐发来的微信,“注意节制”。 大概是老姐收到了信用卡支出的信息,我偷偷拍了一张程雨知的侧脸给老姐发过去,她回了我一句品味不错。我又和老姐随便扯了几句皮,就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我发了句语音给老姐:你弟弟要开始干活了。 我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澡,擦干身子直接光着出来,程雨宁早就在床上趴好等着我,我问程雨知要不要一起,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哥不做0的,他只操我一个,程雨宁光着身子用胳膊攀上我的肩膀说。 可惜了,还以为今晚能3p,程雨知这张脸太适合做个0.5夹心饼干,不过我很快就沉浸在程雨宁的亲吻里。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游走,已经勃起的性器蹭着我的小腹,我的欲望被点燃,脑海里只剩下干翻这个妖精的念头。 我把程雨宁按在床上,右手探进他的后穴,已经做过扩张的肠道很湿润,紧紧地咬着我的手指。我低头轻咬程雨宁的乳头,他发出好听的哼声让我很是受用,我用舌头反复舔舐他的两点,程雨宁爽得鸡巴直流水。 我从床头拿了一个避孕套,套好后扶着鸡巴直直地捅了进去,程雨宁的后面流了好多水,根本不需要润滑剂就能轻松进入。但他当我进入他的身体后却又被紧致的肠道夹得头皮发麻,我轻轻抽送了几下,程雨宁摸着自己的乳头自慰。我拍了拍他的屁股问他是我的舌头弄得他舒服还是手舒服,程雨宁抚上我的脸,把我拉低同他接吻,含糊地说舌头。 我痴迷于程雨宁灵活的舌头,这个人的口活太好,不论是接吻还是口交都能带给我不同程度的快感。我能感觉到鸡巴在他的身体里又大了一圈,我加快了抽送频率,吻到尽兴程雨宁突然轻咬了我一下,随之他的屁股夹住我。 我说顶你这里很爽吧,程雨宁说深深,用力操我这里,真的好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两个搞得太旁若无人,什么荤话都讲,程雨知终于坐不住,自己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也许能掩盖做爱的音响。 但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 03 пáп♭eⅰsнǜ.cОМ 03 程雨知进去后,我把鸡巴从程雨宁身体里褪出来,让他坐在我身上自己动。程雨宁听话地扶着我的鸡巴坐了下去,鸡巴被包裹的快感让我喟叹一声,程雨宁扭动自己的腰,我毫不费力地感受鸡巴被摩擦的快乐。 程雨宁的性器摇摇晃晃,他张着嘴哼叫,一下一下撞击着肠壁内的前列腺点。我含住他粉色的耳垂吮吸,鼻子呼出的气息传进他的耳朵,程雨宁又痒又爽,右肩耸起来乱蹭。 他用舌头撬开我的嘴和我接吻,我摸着他的鸡巴帮他一下下撸动,程雨宁的呻吟全部化在我的嘴里。随着他加速的摆动和后穴紧咬的势头,我知道程雨宁要射了,我故意使坏捂住他鸡巴的小孔,不让他射。 程雨宁嗯嗯啊啊地求我,深深,我要射了,深深。 他黏黏糊糊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把程雨宁压在床上,舔了舔的喉结,随即啃咬住。 我说别心急,陪我一起射。 程雨宁的脸涨得通红,鸡巴的小孔流出了好多透明的淫水,把我的大拇指沾得湿润。看着程雨宁难耐的样子,我加快了撞击的频率,他爽得不行却又不能射出来,眼睛里噙满了泪。我吻上他的眼睛,抽送了几十下,闷哼一声,撒开了大拇指,和程雨宁一起射了。 房间里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程雨知洗完澡后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衣出来后,看到我和程雨宁仍然纠缠在一起。 他抿着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程雨宁。 我说歇一会让你哥来,程雨宁眨着眼睛说,现在就要哥哥来。 我心想真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这小妖精才刚来完一发又能立刻吐着舌头说还要,我把避孕套打了个结丢到垃圾桶里。 程雨知像个机器人似的走过来,避孕套被我扔在床上,他想从我身边拿。他一弯腰我就看见了他浴衣里白嫩的胸脯,我顺手扯开了他的腰带,浴衣被瞬间打开,程雨知的身体被我看了个光。 他连忙合上浴衣,我点了支烟说还怕人看啊,一会你干你弟弟的时候不脱吗? 程雨知撇了撇嘴,像是被我说中实话一般,他忸怩地脱下浴衣,咬着嘴闭上眼睛给自己撸。我叼着烟眯眼看他给自己打飞机,但他显然很难让自己硬起来,程雨知默默转过身子,把手摸到自己的乳头上,边搓边给自己撸。 等我差不多把那支烟抽完,他才把自己撸硬戴好避孕套。 程雨宁跳下床把他拉过来,我像个看gv的观影者在一旁垫着枕头看戏,只不过这是场活春宫。 程雨知让程雨宁趴在床上,程雨宁乖乖照做,冲着我嘿嘿笑了一下然后撅起屁股。程雨宁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然后扶着鸡巴捅了进去。 我说程雨知你怎么跟完成工作似的,这么不情不愿。 程雨知黑着脸说闭嘴。 亲兄弟的契合度很高,虽然程雨知像个面无表情的打桩机,但身下的程雨宁却一脸享受,他紧紧攥着床单说,哥好棒啊,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血亲的禁忌感让我不由得兴奋起来,我刚软的下身也渐有抬头的趋势,我看着程雨宁起伏的腰身和程雨知冷漠的脸,开始让鸡巴缓缓蹭着床单。 程雨宁被干得浪叫个不停,张着嘴把嫩红的舌头露在外面,看上去很是色情,我用手加快了撸动的速度,闭上眼睛幻想自己的鸡巴冲撞在程雨知体内。 第二次打飞机我很快就射了,而且我把鸡巴对着程雨宁的脸,现在他的脸上挂满了我的精液,他看上去更漂亮了。 -- 04 04 程雨宁被操射后,一脸满足的表情,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我的精/液,嘴唇被我亲得发红。而身后的程雨知将性/器拔出来后,只把套子扯下来直接扔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射/精。 程雨知也没有继续给自己打出来,他走到桌边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身下的那根东西很快软了下来。 仿佛真的是在完成任务一般,程雨知在这场性/事里,没有得到任何快乐。 但我幻想程雨知射/精的样子一定非常美。眉眼耸动,紧咬的嘴唇微微颤动,可能还会忍不住发出喘息声,隐忍、情动,程雨知未经性/事的后/穴一定是紧致湿热的。 我要睡到这个人。 ***** ***** 和程雨宁约炮让我觉得开心,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十分期待下次合作。我在微信向程雨宁要了他哥的联系方式,好友请求发过去了好几天却始终得不到回复。 我问程雨宁你哥是不是讨厌我啊。程雨宁说不是,他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看微信。 当晚程雨知就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我开心得不行,但还是假装淡定地给他发了一句你好。 程雨知只回了我一个“?” 我说我是陈深,怕他不记得我名字还特意强调上周我们一起在希尔顿约过。 程雨知说哦,知道了。 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兴奋感,从前我想睡到的人无一例外都能搞到手,我出手阔绰,床上功夫也不差,那些小0几乎是勾勾手指就能得到的。 但心里的失落感也有,毕竟我在情场没失意过。 倒是程雨宁很喜欢找我聊天,每天吃什么玩什么都给我发一遍,小到日落晚霞,大到他新买的情趣内衣,无一例外地给我发。 我收到消息后没觉得反感,只感觉对面像个没长大的弟弟,有时候运气好程雨宁还会发他和他哥的自拍。 我暗暗把角落里的程雨知照片截图存好。 程雨宁有性瘾是我之后才知道的事,一开始我以为程雨宁只是喜欢卖骚才给我发他玩自己的小视频,并且前几次我甚至对着那些视频打飞机。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视频里程雨宁赤裸着身体,他把穴/口对着摄像头,手探进去润滑,才三根手指进出我就已经能看到他的手指沾满淫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程雨宁拿出一根假鸡/巴,他将身子转过来对着镜头,右手仍在后庭进出,然后拿起手边的假阳/具舔舐。舌头在柱身打圈,没多久那根东西就变得油光水滑,程雨宁把它塞到嘴里吞吐,假阳/具尺寸不小,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我看得身下发硬,索性把裤子脱了掏出来那根已经流水的鸡/巴。 程雨宁把鸡/巴从嘴里拿出来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转了个身子,穴/口对准阳/具,慢慢坐了下去。也许是那根东西的尺寸又粗又长,程雨宁完全把它吃下去也花了点时间。插入后他开始趴在床上,用手一下一下地抽送,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视频里只有性/器摩擦在后庭的画面,以及程雨宁好听的喘息声。 我随着程雨宁自/慰的频率在鸡/巴上下撸动,粉/嫩的穴/口被撑大,承载着一个没有温度的阳/具,我听到他在喊深深,深深。 一下一下,程雨宁知道怎样能让自己获得极致的快感,他的右手加速抽送时穴/口已经被撞出一层白沫,没多久就射了。 程雨宁转过头把射在手指上亮晶晶的精/液舔了个遍,然后对着镜头笑了一下说,深深,我好想你。 -- 05 05 自从上周和程雨宁约过后我已经快一周没再出去乱搞了,身体里的欲/望蠢蠢欲动,正好这时候程雨宁给我发了个微信消息。 深深,今晚出来玩吗? 虽然我更想睡到程雨知,但也不得不承认程雨宁在床上的功夫是能让我快乐的。 那我岂有拒绝的理由。 我回复他好啊,然后直接甩给他一个房间号码。成年人之间不需要在约炮这件事上遮遮掩掩,出来玩的,谁不是为了玩身体。 程雨宁说深深,晚上见,我好想你。 和程雨宁隔着屏幕聊天的这几天,他几乎是每天都会说一句深深我好想你。我有时候会回复他,他就发些更骚的话给我。 我猜他是群发的,就像小蓝软件里,看到稍微顺眼的头像就点进去发一句约吗,广撒网,总能有上钩的。 我问他程雨知一起来吗,他说哥哥很忙,晚上要加班。我有点失望,即使我知道今晚程雨知来了我也操不到他,但只是能看着他我都觉得满足。 当我意识到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时,我觉得情况有点失控,我不过才见程雨知一面,这一周却像抓心挠肝似的,微信消息也不敢发,每天点点他空白的头像发呆,偷偷保存程雨宁发来的照片。 我生气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嘶,还挺疼。 保持清醒在约炮这个gay圈是很重要的,一旦走了心,就基本沦为阶下囚了,我深知这一点。 ***** ***** 晚上我穿了身t恤牛仔裤就出门了,跟程雨宁之前已经不用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就算穿了龙袍去,也是脱个精光干活。老姐把车库里的路虎开走了,我只能开特斯拉去赴约,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特斯拉,尤其是那个磁卡片钥匙。过两天表现得好一点,让老姐给我买辆卡宴玩玩,嘿嘿。 程雨宁到的比我还要早,他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玩手机,远远看还以为是没毕业的高中生,他真的有26吗,长得也太嫩了。 我吹了句响亮的口哨,程雨宁和工作人员全都望向我,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冲程雨宁摆摆手让他过来。他看到我出现笑着跑过来,一头扎进了我怀里,冲击力太大我都险些没站住。 我说见到我这么激动吗?他隔着t恤摸我的小腹说深深,从在大厅看见你的那一秒我就硬了,你要不要摸一摸?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比我骚话说的多的,差点招架不住,我说今晚干到你喊救命,你受不受得住哇。 程雨宁舔了舔嘴唇,在我耳边笑着说,深深,我求之不得。 酒店前台估计也是见怪不怪了,我报了预定号码,搂着程雨宁上了电梯。刚刷卡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程雨宁就把我抵在门板上,他的舌头在我脖颈间游走,我沉浸在酥麻的感觉里,下/身的鸡/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握在了手里。 我说你把我含射,我就操/你。 程雨宁当然是对自己的口活十分有把握,他蹲下/身子含住我的分身,舌头来回扫过鸡/巴的小孔,流出的液体也被他全数吞下。我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脑勺,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被拉上,只有窗外高楼耸立折射出的点点灯光投映进来。房间里只有啧啧的水声,程雨宁卖力地吞吐我身下的性/器,我闭上眼睛幻想此刻是程雨知在帮我,深喉的动作像是把我的鸡/巴挤在一个狭窄湿热的通道里,我随着频率抽送,渐渐能听到身下的人嘴里传来呜呜的哽咽声。 我睁开眼睛说受不住啦?程雨宁含着我的鸡/巴摇头,嘴里嗯嗯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概是在否认。 程雨宁的口活真的很好,但这一次我却失去了上一次被口/交的快感。不,不对,也有生理上的快感,我的鸡/巴不会骗人,它在流水,在逐渐涨的更大,但我的精神上知道,身下的人如果换成程雨知,我大概会秒射。 -- 06 06 这一次程雨宁在我身下足足口了二十分钟,我才淅淅沥沥地射出来,而射/精的前一秒,我脑子里浮现出的是程雨知的脸。 咕咚一声,程雨宁把我射出的精/液如数吞下。他舔了舔嘴唇,两片薄唇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亮晶晶。我拉起程雨宁同他接吻,舌头互相缠绕缱绻,我顺着他的小腹一路摸下去,他的那根性/器早已在紧贴在牛仔裤上,形成一个鼓鼓囊囊的轮廓。我把他的牛仔裤慢慢解开,程雨宁不住地蹭我,我轻咬他的舌尖,含糊不清地说别急。 但程雨宁反而更加享受我咬他时的痛感,他说深深,你咬得我好舒服。 我就一下一下地同他边亲变咬,他的鸡/巴在我手上吐水,我说程雨宁你的前面都流这么多水,后面的水是不是比海水还多? 他把身上的牛仔裤踢下来,岔开腿搂着我的脖子跳到了我身上。我单手搂着他,随他紧紧挂住我,一只手探到他的后门,果然湿漉漉的。 我在程雨宁耳边咬耳朵,我说你怎么这么骚,还没插进去就流这么多水,是不是每天都想着我自/慰? 程雨宁蹭着我的脸颊说,深深,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好想你,想念你的大鸡/巴。 我用手轻轻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他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在我身上胡乱蹭着发出淫叫,他说深深求你快点进来。 我刚把手指插进去一根,就已经感觉到他的后/穴在伸缩,我又打了程雨宁的屁股一巴掌,说小骚/货别夹我。但这一巴掌显然使程雨宁更受用,分泌的肠液挂在我的手指上,我直接将三根手指插进去,扩张的过程快得离谱,我身下的欲/望也被点燃,抱着程雨宁到床上随便在床头柜扒拉出一个避孕套戴好就直接插入了。 虽然只有一周没和程雨宁做,但他的后/穴却像是块记忆海绵,能把我吸得欲仙/欲死,程雨宁在我身下叫的像只发情的鸟。他一句一句叫我深深,我每顶一下他就嗯嗯啊啊地说太深了,深深,我要被你干死了。 这场性/事持续到凌晨两点,我抱着程雨宁到浴室泡澡,没忍住在浴室按着他又来了一发。程雨宁恨不得我洗完澡还能接着跟他缠绵,但我真的有点累了。 洗好澡后我们躺在床上,我把程雨宁搂在怀里,他小小一只身上该有肉的地方却是一点都没少长肉,抱起来很舒服。 程雨宁扑闪着睫毛在我胸口弄得我痒痒的,我说小东西快点睡,恢复精力再干你。他把眼睛闭起来紧紧贴住我说,深深,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话好不好。 我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他,他也仰起头看着我,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在暗夜里亮晶晶,程雨宁的这双眼,是跟他哥哥程雨知一模一样的。 我无法拒绝。 说是陪程雨宁聊天,其实我主要在倾听,他真的很能说,我只有嗯嗯回应的份。 不过他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了,张着嘴,口水流在我的胸膛。我却没能睡着,程雨宁像开玩笑般跟我诉说的往事,我不知是真是假。 那一晚我搂紧了程雨宁,这是我第一次希望别人骗我。 -- 07 07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下午了,程雨宁还在我怀里睡着。窗帘虚虚地拉着,阳光从缝隙透进来,洒在程雨宁的睫毛上,照成金色。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侧躺着欣赏程雨宁的脸。其实仔细看看,这张脸和程雨知的确相似,是眉眼的感觉,轮廓,都在诉说着他们是一对拥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程雨宁的手机嗡嗡地震了两下,我从他枕头下面轻轻把手机抽了出来。屏幕一亮,我看到他手机锁屏是一张我在窗台抽烟的背影。 是那个我们三人第一次开/房的夜晚。 偷窥别人的隐私毕竟令人不齿,我把程雨宁的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帮他掖好被子下床冲了个澡。 程雨宁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我中途自己叫了个外卖披萨在客厅吃,又打了一下午游戏,终于听见房间里传来程雨宁的叫声。 我听见他在喊深深,就放下手机走到房间里,他一双大眼睛半睁不睁的,晃晃悠悠地想起床,我看他要跌倒就过去接住了他。程雨宁在我怀里搂着我不撒手,黏黏糊糊地说深深我想你。 我说我就在这里啊,想我干什么呀。 他用脸蹭我的肚子,眼睫毛在肚脐眼周围扫来扫去,没两下我就勃/起了。程雨宁的脸贴着我逐渐涨大性/器,他用那双湖水一般清澈明亮的眼睛望着我说深深,你硬了。 我突然有点变得不好意思,可能是这双眼睛太通透,让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亵渎每份美好的意境,我有些难为情地捏了捏程雨宁的脸,说起床吧,你得吃点东西。他赖在我身上说不,我要帮深深弄出来。 我架着程雨宁的胳膊将他从我身上剥离开,他噘着嘴要亲亲,我说刷完牙就给你亲。他就屁颠屁颠地裸着跑向厕所,头发睡得都翘起来一撮。 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向后仰躺在大床上。没多久程雨宁啪嗒啪嗒地跑过来,骑乘在我身上亲了上来。 程雨宁的口腔不再温热,取而代之的是薄荷味牙膏和冰凉的舌尖。这种感觉令我着迷,和程雨宁接吻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他会用舌头细细舔舐我的每颗牙齿,像吐着信子的蛇一般,舌尖灵活而快速地扫过我口腔的每一处。两片唇瓣饱满,我很喜欢舔他的唇珠,抵在舌尖上有种刺激感。 程雨宁的鸡/巴抵在我的小腹上,我边吻他边撸动他的性/器,他的呜咽声化在我的嘴里,没多久就缴械投降,射/精的前一秒还咬着我的舌头不放开。 喘着粗气的程雨宁趴在我胸口,我用手把玩他那搓翘起的头发,他说深深,我好喜欢你啊。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害怕,程雨宁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情场的老手,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可信。 用最玩笑的语气,说最诚挚的话,我怕他这句话是真的。 但他紧接着就聊起了别的,仿佛刚才那句话就像告诉我今天吃了什么晚餐一样平常。 吃过晚饭后我回到家,程雨宁发消息问我下周末有没有安排,我说还不知道,他说下周末他想和我一起过生日。我说你不和程雨知一起过生日吗,他说我们三个人一起。 我岂有不去的道理,我回复他说周末见。 -- 08 пáп♭eⅰsнǜ.coм 08 周一我去商场给程雨宁挑了块手表做生日礼物,准备刷卡的时候看到了铂金手镯专柜。 “先生,需要帮您配一个铂金手镯吗?经典款配您刚才那块手表很搭的。”没等我应声,柜台小姐已经眼疾手快地把那个素圈手镯拿出来了。 我看着这个手镯不禁想起来程雨知的手腕,他戴上这个一定很好看。这只手镯甚至不需要衬托哪块手表,它仅仅是被戴在程雨知的手腕上,就能熠熠发光。 “包起来吧,和手表分开包装。” “好的先生,请您来这边结账。” 走出商场大门,我觉得一阵恍惚,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买了个镯子给程雨知,又没有什么理由送给他。我心里一阵烦躁,绕远飙车跑了一圈环山路才觉得放松。 这一周我都在琢磨到底怎么才能把这个镯子送出去,程雨宁偶尔发来的微信消息我回复得也极为敷衍,我把程雨知的头像一遍遍点开,看着那张空白的图发呆。 老姐说我像得了相思病,我说她是神经病。 ***** ***** 程雨宁的生日party是周六晚上,他在开发区租了个别墅,还特意给我寄了个爱心请柬,搞得像结婚典礼。 这一周我都睡得不好,几乎每晚都去酒吧喝到半夜,想和我约的人也有几个都被拒了,睡不到想睡的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周五我和几个朋友去了临市新开的场子玩到周六早上七点,回去的路上睡得七荤八素,梦倒是没断过,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我累的澡都没洗就扑到床上睡,迷迷糊糊听见老姐叫我,具体说了什么已经听不见了。 在自己的床上果然睡得香,这一觉无梦到自然醒,我感觉手机在震动,是程雨宁打来的电话。他说深深你到哪里了呀,在等你切蛋糕。 我猛地起身下床,竟然已经八点半了。我说你们先切蛋糕,我马上就到。毕竟是程雨宁的生日,让大家都等着我很佛他的面子。我火速冲了个澡,随便抓了两下头发,就让司机送我去了别墅。 我交代司机老周把车开得飞快,快到的时候给程雨宁发了个消息说我马上到了,结果没两分钟我就在别墅门口看见了程雨宁。他戴了顶尖尖的生日帽,端部有那种彩色的穗子,他跑向我,那些彩色穗子就在风中跳舞。 我把手里的礼物交给他,他用双臂缠住我的脖子,凑上来跟我接吻,他的舌尖还有巧克力蛋糕的味道。我按着他的头把这个吻加深,不住地吮/吸程雨宁的舌头,妄图把巧克力的味道留下。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生日快乐,蛋糕味道不错。 程雨宁拉着我进了大门,别墅不小,客厅摆满了自助式的食物和酒,还有一个大大的漂浮气球,上面写着“小宁生日快乐”。程雨宁进来后就被他朋友围着喝酒,我端着两杯香槟朝程雨知走过去。 “下了不少血本嘛,哥哥。” 程雨知见我过来揶揄他,沉默地向边靠了靠。我把左手酒杯里的酒一口闷了,右手揽上程雨知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你买的酒,你不尝尝?” -- 09 пáп♭eⅰsнǜ.cОМ 09 程雨知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拿过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也许是酒精的效果,此刻他的脸颊泛着红,我很想亲他。 但他仿佛很快就看穿了我的意图,把我搭在他肩膀的手撇开。 我赖在程雨知旁边不走,拿起桌边的小蛋糕有一搭无一搭地和他聊天,我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抗拒和我接触呢。他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我,因为小宁很喜欢你,我不想他因为我感到不开心。 我刚想和程雨知掰扯这个烂理由的时候,程雨宁抱着我送他的那个礼品盒跑过来了,而程雨知沉默地退场到一边。 程雨宁跑得满头是汗,我把他的生日帽摘下来,替他用手抹掉了汗珠,我突然发现程雨宁把额头露出来很好看。我说跑这么急干什么呀,这么多人万一摔倒怎么办。他伏在我怀里蹭了蹭说一会不见就好想你啊,深深。 我拨弄程雨宁额前的碎发,他说深深我好开心啊。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一会让你更开心。他亲了亲我的嘴唇说,深深,以后每年你都来给我过生日好不好。 我没应他,只是按着他的头加深了那个吻。 生日晚会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程雨宁这个寿星主角被灌酒灌得晕晕乎乎。我把程雨宁抱到楼上的房间,他手里还攥着我送他的那个礼物盒子。上楼后我帮程雨宁轻轻盖上被子,他嘴里还呼唤着我的名字,他说深深,别走。 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说小寿星祝你生辰快乐。他像接到命令后的士兵一般听话,很快便不再呓语,进入了梦乡。 我从楼上下来,看见程雨知在一楼的阳台窗边抽烟,凌晨两点的月色正美,半明半暗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那颗泪痣在阴影中若有似无。晚风吹起程雨知的T恤,他的腰线漏了出来,我下/身顿时有了点抬头的趋势。 我走过去抢下他手里的烟抽了一口,是带爆珠的细支南京,烟劲不大,和爆珠混合后的烟味让人觉得清爽。我从前很爱抽这种带爆珠的香烟,只是后来觉得不够劲儿,去抽日本的黄色和平了。 此刻郊外的别墅静得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心跳声。 我并没有摸向程雨知心脏的位置,而是把手放在了他脖子的大动脉,我说程雨知,你心跳得好快。 程雨知窘迫地拿掉我的手,我反手握住他,将他的手覆在我的喉结上,他的大拇指抵在我的动脉上。感受到了吗,程雨知,我的心跳也在变快,我说。 他用手心摩挲我的喉结,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因为你很漂亮。我说完后抽了最后一口南京,然后将它捻灭在窗台,我拉过程雨知的身子,把这最后一口烟与他共享。 然而程雨知并不会接吻,他的舌头不似程雨宁那般灵活,只是机械地在我嘴里乱撞,两只手不老实地向外推我,我索性钳住他的双手,将他整个人按在落地玻璃窗上。 然后我舔了舔他发亮的嘴唇说,程雨知,我教你接吻吧。 -- 10 10 程雨知放弃了反抗,他的双手从玻璃上缓缓垂了下来,我捧起他的脸,轻轻地吮着他的嘴唇。不知道是酒精效果慢慢发作还是被窝传递了温度,程雨知的舌头变得温热了起来,我用舌尖在他的口腔里挑弄,像条蛇般与他周旋。 可我太迟钝,竟没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泪。 我用手拂去那些泪珠,但是程雨知的眼泪像泄洪的闸水,顺着泪痕向下滑落,滴在他的T恤领口,一点一点打湿。我把程雨知抱在怀里,他趴在我肩膀上无声地哭,我甚至能感觉到衬衫有湿润的感觉。 然后我诧异地感受到,程雨知硬了。 他的棉质短裤盖不住勃/起,我将手伸到他的身下,隔着裤子揉了两下。程雨知闭上眼睛抵在我的肩膀,他停止了流泪。而当我把手伸到他的后/穴时,他颤抖着声音说不要,求你不要。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会委屈成这样,但当他说不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输了。我说好,我不会进去的,但你需要射出来,不要憋着知不知道。 他把眼泪蹭在我的衬衫上,用带着鼻音的声线嗯了一声,我几乎是立刻就从半硬达到了全硬的状态。 我询问程雨知用腿好不好,他不说话,我知道那是一种默认的姿态。我吻了吻他哭红的眼睛,将他抵在落地窗前,我把裹在内裤里已经涨的发疼的性/器拿出,慢慢地在他光洁的大腿根间摩擦。他背对着我,我透过月亮反射到玻璃上的光看见程雨知的脸,他闭着眼睛紧咬嘴唇。 月光洒在他的睫毛上,他在颤抖,带着鼻音的喘息声告诉我他在享受这个并不能被称作性/爱的一夜情。 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这一晚。 我的鸡/巴就夹在他的屁股缝里,我逐渐加快冲撞的频率,他的后/穴湿得一塌糊涂,向前摩擦的瞬间我们俩的鸡/巴会短暂地碰在一起。我用手摸向他的那根,前端的小孔有淫液流出,我扶着他的腰猛烈地撞击,啪啪声像极了做/爱,恍惚间我觉得我是在和程雨知做/爱的。 他又开始哭了起来,嘴里在呢喃着什么,他在道歉,他说小宁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他哭得很凶,我偏过他的头来和他接吻,那些想要表达出的歉意全部被打碎化成我和程雨知接吻的暧昧声。 我几乎是和程雨知同时到达了高/潮,他的精/液一股股射在了玻璃窗上,也许是太久没释放的原因,他的精/液很粘稠。乳白色的液体顺着窗子向下滑落,他把头抵在窗上呼呼喘气。 而我的东西则全数射在了程雨知的腿根,我穿好裤子将他横抱起来,去浴室放好热水帮他擦洗身子。 他躺在浴缸里睡得昏昏沉沉,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果然是哭完吹了风发起低烧来。我快速地把他洗干净,怕吵醒程雨宁睡觉我只好打开浴霸用最小的吹风频率替程雨宁吹干头发。 将程雨知安顿好,替他盖上被子已经是凌晨4点了。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走下一楼的时候远远看到了落地窗上斑驳的精/液,我只好清理干净。整理好玻璃窗后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发白的天边,有些无奈地自嘲,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程雨知的一声声对不起又到底是为什么。 也许只有月亮知道,它知道所有秘密。 -- 11 11 我在阳台一直看着太阳升起来,八点多的时候给老周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别墅区接我。临走前我上楼看了看他们两个还睡得很香,就轻轻带上大门走了。 到家后我吃了点刘姨蒸的小笼包喝了一碗稀饭就回卧室躺下了,我甚至连澡都爬不起来洗,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 **** “重一点,可以用力一点...唔...好深...”,程雨知被我压在身下呢喃,殷红的嘴唇泛着水光,那双眼睛里终于只有我一人。我吮着他的耳垂,右手在他胸前的两点游走,我对程雨知说,你看,它们和你的鸡/巴一样硬,你自己摸一摸。 我拿过程雨知的手放在那颗肉粒上,他轻轻碰了碰后就把双手覆在我的胸前,然后打着圈地揉/捏起来。我叼住他的锁骨吮/吸,妄图留下一点我存在的痕迹,他喘着粗气说,深深,好痒。 被程雨知摆弄的乳/头也逐渐发硬,我进出在他后/穴的鸡/巴也涨大了一圈,我说小骚/货后面痒不痒。他用嘴蹭了蹭我的下巴,说好痒,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把程雨知翻了个身,抵着他的后背加速冲撞,他就呜呜地说好快,太快了,唔... 我说到底是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嗯?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我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操别人的时候硬不起来吗,因为你天生就是个挨操的命。我顺着程雨知的脖子向下吻,他的蝴蝶骨很漂亮。我说这里会长出翅膀吗?他带着气音说不会的,他不想飞,他想一辈子陪着弟弟。 “哥哥,你们在做什么呀?” 这是程雨宁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他的声音,我明明没有叫他来的。 “哥哥,你们看起来好高兴呀,能不能带我一起玩?”,程雨宁边说边解开自己的衣服。 “小宁,你...你怎么会在这...我...你快回家去...” 我并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程雨知紧致的后/穴在程雨宁出现后变得开始收缩,紧紧咬着我的鸡/巴,一张一合,肠液裹在鸡/巴上使得进出更加润滑。 此刻程雨宁已经脱光了衣服,而他的鸡/巴高高翘起,他把手伸到自己的后面进行扩张,我和程雨知的做/爱现场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一边撸动自己的性/器一边把手指在后/穴进出,没一会身子就瘫软了下去,他跪在床边喘息,说着哥哥,我好想要... 我把程雨知侧抱着扶起来,然后示意程雨宁上来,他乖乖地上了床,自己把屁股缝往程雨知的鸡/巴上插。全部插进去的时候,程雨知缩紧了后面,夹得我冷汗直流。 三个人动起来把床晃得吱吱呀呀地响,叫/床声、肉/体拍打声充斥着房间。程雨知被夹在中间被动地晃悠,他呜呜地哭,说着小宁哥哥对不起你,而程雨宁只是在享受这场性/爱。他晃动自己的身体以此来寻找最能让他舒服的位置,三个人起起伏伏,白花花的肉/体像舞动的热浪,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射了。 梦醒后我真的射了,不过是射在自己的裤子里。 我他妈的时隔六年,第二次梦遗了。 -- 12 12 梦醒后我在没有立刻起床,而是把头埋在被子里,试图让大脑拒绝接受这个既定事实。但身体的黏腻感让我相当不舒服,我把枕头底下的手机抽出来,打开微信,里面一股脑地蹦出十几条信息,大部分都是程雨宁发来的。 但混在其中的一个白色头像终于亮起了小红点。 “昨晚的事别让小宁知道,拜托了。” 我在对话框底下来来回回编辑了好几遍都不满意,最后只回复了一个好。 而对方没再回复我。 我起床去浴室冲澡,在氤氲的热气里我像磕了致幻剂般将梦境和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身下的东西已有抬头的趋势,脑海里全是程雨知被我压在窗前红透的脸。我握住那根已经发硬的性器,幻想着此刻在程雨知体内进出。 可能是因为刚射过两次的原因,这次缓冲了很久我才释放出来。玻璃被热气蒙着,水从我的头顶哗啦啦冲下来,我有种眩晕的不真实感。 也许我该在洗澡前吃点东西的。 我冲洗干净后就从浴室出来了,保姆已经把午餐准备好,我看了眼挂钟,12点多了。我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喝了点粥,吃了块鱼肉就回卧室休息。周末的家里,依旧冷清,像个装修豪华的宫殿,只是具空壳子罢了。 我让保姆把床单换成了新的,好闻的洗涤剂让我得到一丝精神上的慰藉。我打开微信,白色头像依然无人回复,最后一条消息仍旧是我的一个好字。而我和程雨知的聊天记录也堪堪那5句话,不过一页就能显示到底。 剩下的十几条消息都是程雨宁发来的。 【图片】【图片】【图片】 深深!!!我好喜欢!!! 我戴上好不好看!!!! 深深你醒了吗? 我给哥哥看了,他说好看呢。 深深,这是我收到的礼物里,最喜欢的一个! 明年我们也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好想陪你过生日。 深深,我好喜欢你。 程雨宁的赞美之词和超多感叹号溢于言表,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拆开礼物时开心的样子,可是我搞错了,图片中他手腕上的东西是那只素圈手镯。 我想起昨天走得匆忙,失手拿错了礼物,那个不知道能不能送给程雨知的银色素圈手镯,被阴差阳错地拿给了程雨宁。 其实也只是个镯子而已,何况也不一定有契机送给程雨知,但我仍如鲠在喉般不自在,那只镯子是我第一眼看见就觉得与程雨知般配的东西,再给其他人,都少了些意义。 我甚至自私地觉得即使程雨知不接受这只镯子,它也不该出现在别人的手腕上,尤其是程雨宁。 但我很快恢复了理智,其实程雨宁又有什么错,是我把礼物拿过去,我送他的东西他自然会视若珍宝。即使没有私人情感掺杂在内,对送礼物的人表达自己的感激也是理所当然,我又何必上纲上线。 我摸出上衣口袋里的烟盒,里面还剩最后一支烟,烟盒被压得有些变形,烟也被挤得半扁。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昨晚偷偷把程雨知放在阳台的烟盒收进口袋,妄图通过这种方式感受程雨知所生活的点滴。 一支烟抽完原来这么快,烟灰零零落落散了一地,房间里的烟味也很快被风吹散,我终究是留不住不属于我的东西。 然后我回复程雨宁的消息:你戴起来很好看。 -- 13 13 此后几天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精神状态极度不好,老姐见我消沉把新提的奥迪RS 6 GTO cept送我我也没有太大反应,但其实这款车我已经观望好久。 那时候老姐还嘲笑我为什么喜欢这种买菜车,我说可以带帐篷垫子打野战,老姐说我一天到晚精虫上脑。 周四中午我正在家里打游戏,手机嗡嗡地震个不停,我瞄了眼屏幕是程雨宁打来的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接了。对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问他出了什么事,程雨宁笑着说他搬家了,邀请我周五来家里吃饭。我觉得自己一度处于贤者模式,拒绝他后却听到了程雨知的声音。 程雨知说来家里坐坐吧,小宁很想你。我说那你呢,你想我吗?他愣了几秒钟没有说话,我能想象到此时程雨知咬着嘴唇的样子,所以我还是心软了不想让他过于窘迫,就在我准备答应他赴约的时候,电话听筒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嗯。 我笑笑说好。 **** **** 程雨宁搬到了离我不远的泰泓湾,虽然还是中规中矩的二居室,但我一进家门就发现了阳台外包了整面的落地玻璃,看上去和郊区别墅的那个十分相似。 我买了套新餐具当做送给他们温居的礼物,程雨宁看上去很开心,拉着我到阳台看落日。不得不承认这里景色真的很美,泰泓湾临海,玻璃窗正对大海,落日如金子般洒在海面上,程雨宁的眼睛也因此变得闪闪发光。 因为刚搬进来,炒菜过于复杂,我们三个人简单吃了顿火锅,程雨宁开了瓶葡萄酒,是他生日那天朋友送的,是欧松酒庄的干红,口感很好。 只不过我感觉自己喝起来有点上头,明明上次在法国喝的时候后劲没这么大,我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 我倒在沙发上休息,程雨宁收拾完碗筷就过来扶我一起洗澡,我的身体很热就由着他拉我进了浴室。程雨宁的新家没有浴缸,大阳台压缩了洗手间的面积,不过这样也好,我把程雨宁压在墙壁上反而比又硬又小的浴缸来得方便。 欲望一旦被情欲撕破了口子,理智早已烟消云散,我浑然忘记还在外面洗碗的程雨知,急迫地扯开程雨宁的衣服,把他按在墙上压着他一顶而入。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插进程雨宁体内的刹那我感受到一股挤压的疼痛和快感,他的肠壁软肉紧紧吸着我的鸡巴,像张饥渴的小嘴紧咬不放。我歪着头和程雨宁接吻,一下一下的顶弄使得他的身体摇摇晃晃,那只戴着素圈手镯的左手抚上我的腰,我恍惚间把眼前的人认成程雨知。 酒精的作用使我一度沉迷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我把程雨宁翻身抱起来顶弄,他的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手镯贴在我的皮肤上很凉。嗯啊的叫声伴随着花洒倾泻的水声回响在这个潮湿的屋子里,我轻咬住程雨宁的喉结,他仰着头说重一点,再重一点。此时程雨知的后穴已经被我操出了好多淫水,我将性器整根抽出又狠狠顶进去,每一次都仿佛要插穿般在这个小小的穴口进出。 而身下的人一次次喊着不要停,我把花洒关掉,将程雨宁抱在洗手池上顶弄,他身后的镜子已经起了一层水雾,只能看出是两个模糊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我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程雨知,还是程雨宁。 -- 14 пáп♭eⅰsнǜ.coм 14 程雨宁的双腿缠绕在我腰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伴着情欲的声音吹进耳朵里,他说深深,我们去落地窗前做吧,我知道你很喜欢的。 我没有过多纠结为什么程雨宁会知道我喜欢在落地窗前做爱,但这个提议确实使我兴奋,我没有拔出还在程雨宁体内的性器,抱着他边走边插,程雨宁爽得在我耳边呻吟。我每走一步都能将鸡巴插得更深,程雨宁柔软的肠壁紧紧包覆着性器,交合处挂满了两人淫液。 凌晨一点,海面平静,月光如霜,泰泓湾住的人一直不多,填海的房子本地人大多不喜欢住。所以这里总是很静,程雨宁反手打开了一扇窗户,外面除了一点海浪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让人感到一种没来由的舒适。 我把程雨宁的后背抵在窗子上,性器依然在穴里进出,他嗯嗯啊啊地浪叫。我在他耳边说程雨宁,你叫的比夜里涨潮的海浪声还大你知不知道,海里的寄居蟹都吓得不敢出来了。他不回答我,只是在下面使坏,用后面夹我。 我只好用手打他的屁股,程雨宁的屁股又软又有肉,我每次抱着他做爱都喜欢揉上几下。但我的巴掌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更好的助兴剂,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能看到他因为高潮和情欲而展露出的快乐表情,确实很美,但却和程雨知不一样。 程雨知只会忍着,高潮会忍,觉得疼也会忍,他会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声,然后偷偷流眼泪。 可能这也是他令我着迷的原因,永远不会索取,即使是在床事上,都不会表达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黏腻的水声在阳台作响,程雨宁的后穴紧紧吸住我的性器,而我的身体仍有一种发热的感觉,想要发泄出来的欲望横亘在我和程雨宁之间。快速的抽插也无法使我得到最大的满足,我只想把他操得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而程雨宁显然也和我一样陷入了这股无法纾解的情欲里。 我把程雨宁翻身后入压在窗上,性器一捅到底,程雨宁发出满足的喟叹声。鸡巴已经无法再插得更深了,我加速抽送,百余下后抱着程雨宁颤抖着射了出来。 而程雨宁也尽数射到了落地窗前。 这一次做得太狠太久,我把程雨宁抱去浴室洗干净后,把他哄到床上睡觉,这次他是真的累了,甚至没有撒娇要我陪他就很快睡着了。冲凉后我也确实清醒了不少,我轻轻关上他卧室的门,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程雨知的卧室里传来异响。 是玻璃杯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房门很隔音,没有发出巨大的声响,我敲了敲程雨知的房门,询问他是否可以进来。但对方并没有回答我,我怕他在里面出什么事,只好打开了房门。 昏暗的床头灯下,程雨知咬着嘴唇皱眉,双腿紧紧夹住了薄被乱蹭,他在难耐地自慰。 他甚至不愿意用手为自己解决。 我轻带上房门,走了过去。此刻我的心怦怦直跳,也许我能为他做点什么,他拒绝,亦或是不情愿地被迫同意,但在此时我能看到他意乱情迷的样子甚至就立刻勃起了,我想我是真的完蛋了。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 15 15 我轻轻扣上门,走过去弯腰把玻璃杯拾起来,有点感慨这杯子质量也太好了点。水洒了一地,程雨知张着嘴喘着粗气,想来是被那杯酒乱了心神意志。我拿纸巾把杯子擦了擦,好在保温壶里还有水,我重新倒了一杯水给他。 但程雨知只是眯起眼睛,没有接过我手里的水杯。 我坐到他床边,说你现在需要补充水分,水是温的,赶紧喝掉。程雨知把身子转过去背着我,我没办法,只好一口气咕咚喝下半杯水抿在嘴里,捞起床上的程雨知,把水给他渡过去。 他当然没有配合我,但挣扎了几下就妥协了,也许是发情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我慢慢把水送到他嘴里,他小口地吞咽着,甚至还有些不知足地舔弄我嘴里的水。 水都被他喝光了,他却也没有推开我,只是用舌头胡乱地在我嘴里冲撞,我同他接了个好长好长的吻,以至于我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身下的那根东西。 程雨知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我的欲/望。 我摸向他已经发硬的性/器,他推开我说着不要。我有些心疼又无奈地问他,不难受吗?他就把被子蒙过头顶,小声说了一句不要你管。我钻进程雨知的被窝,吻他的脖子,他的身体很烫,甚至还在出汗。因为欲/望得不到释放他难受得哆哆嗦嗦地发抖,我慢慢爬到他的身下,掰开他紧闭的双腿,他捂着嘴啊了一声,开始挣扎。 我嘘了一声示意他程雨宁已经睡了,好像我每次提到程雨宁的时候他都会妥协。 我慢慢扒下他的裤子,用舌尖舔了舔那根已经胀得流水的鸡/巴。程雨知被刺激得捂着嘴嗯嗯地叫,我绕着那根柱身上下舔弄,连囊袋也没有放过。因为发情的缘故,程雨知鸡/巴的温度也显然不似平常那般。我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两侧,将整根性/器吞下,直抵喉咙,程雨知爽得绷紧了双腿,连小腹都吸紧了回缩。 他的鸡/巴在我嘴里进出,来来回回地,程雨知也开始随着我的频率摆动腰部迎合。龟/头一次次滑过我的喉咙,我却不觉得难受,只想着能再深一点,再让眼前的人舒服一点。 百十来下,程雨知都没有射/精的势头,而此时我已经被被闷得满头是汗。我掀开被子,把自己刚穿好的衣裤脱下来,然后抱着程雨知,将我们两个人的鸡/巴贴在一起摩擦。 程雨知的小腹也起了一层薄汗,我捏着他的滚圆的屁股,不停地用鸡/巴蹭他。他的脸上挂满了红晕,汗水浸湿了耳鬓的刘海,我吻住他的嘴,所有的缠绵声都化在了我嘴里。 这次没过多久我们俩就都射了,他的小腹和鸡/巴上都沾着我的精/液,我满足地吻上他的耳朵,问他爽不爽。 他心跳得很快,喘着粗气,只是断断续续地说,你不是刚做过,和小宁。我笑着回他,你听见啦?我还告诉他不要叫得太大声。程雨知没再回答我,只是闭上眼睛,他的睫毛被浸湿了,看上去很漂亮。 他的双手垂在胸前,我突然发现这双手也许更适合一只玉镯子。 程雨知累得爬不起来,我要抱他洗澡也不愿意,我只好去洗手间拿来湿毛巾替他擦干净。看他迷迷糊糊地睡了,我终于能放下心来带上门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被晚风吹得很清醒,我突然意识到程雨知刚才在说我和程雨宁做过的时候,好像是在吃醋吧? -- 16 16 我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太过于得意忘形了,之前老姐给我在公司安排的工作我早忘到脑后了,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没去过公司了。 所以老爸给我下了道死命令:如果我再不去公司上班,就把我所有的车都拿到公司停车场给出差的工程师当接送车使用。 妈的,我的宝贝车哪能受此折辱,我只好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姐8点半准时上岗。 我不愿意去公司的原因还有一个,老姐把我安排在工程师的岗位上,从毕业算起来我都在这个位置待了三年,三年如一日地看图纸、对接供应商,有时候出差都要我陪着一起去。 我姐呢,辉腾集团研究院唯一的女副院长,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落差。 不过我对老姐还是佩服得不行,她读完S大的博士就立马来接手老爸的公司,硕士时还双修了电子工程的硕士。刚来公司就往车间扎,三电跑的实验一个没落下过,有时候和供应商开会到晚上11点回家还得改第二天开会用的ppt。 但总有人拿着性别说事,技术不入流的小工程师,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只会找老姐麻烦。老姐从不在意这些,她的理性与果决令我钦佩,她告诉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一切都拿技术说话。 可我也时常担心她的私人生活,比如她已经35了,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除了开会评审和出差几乎没什么私人时间,空闲之余还得给我闯的祸善后。 如果你问在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是谁,那我一定会说是陈湛,我的老姐。 **** **** 我一路上昏昏欲睡,直到老姐在我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我才意识到已经到公司了。老姐让我收敛点少爷脾气,一个多月前我和供应商把车灯的合同谈砸了,陪着他们改方案熬了一个周,结果签保密协议的前一天得到采购通知,车灯供应商要求提价。 而娱乐主机和仪表的预算本来有些超,内部灯具加上外部车灯全面提价,我气不过,和供应商在会议室大吵了一架,让他们滚出辉腾。 我爸知道以后回家把我痛骂了一顿,说我不懂事,我委屈的不行,虽然知道这件我有错,但我也是在维护辉腾的利益,怎么能把我贬的一文不值。 老姐让我在家休息几天,她去想解决办法,我自己沉迷酒吧一周,并不知道老姐为了找新的供应商也足足跑了一周。 我没想到的是在晨会上看到了程雨知。 这个昨晚还在我身下呻吟的人,今天一早穿得人模狗样,戴着银丝边眼镜,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车灯的计划方案。 原来程雨知是车灯供应商派来的驻点工程师。 程雨知嘴里念叨的定点时间、方案变更,我一点都没听进去,我只是就那么看着他,就觉得满足。而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我,会变得不自然,卡壳,舌头舔舔嘴唇,马上转向另一个方向。 我看着他傻乐,老姐用笔敲了敲我的脑袋,我像是被老师发现开小差的学生一样,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 17 пáп♭eⅰsнǜ.cОМ 17 程雨知驻点在君腾的这几天我几乎整日都黏在他身边,假借工作的由头,我甚至把工位搬到了他旁边。老姐只能无奈地笑笑,让我工作别分心。 为了和程雨知多相处一会儿,我甚至连午饭都在员工食堂就餐,午休我和程雨知趴在各自的桌上休息,他摘掉眼镜后鼻梁上有两个压出的小点。 我分给他一个耳机,里面循环的是周杰伦的最长的电影,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我侧过头看着他的睡颜,觉得他真像高中在教室午休的学生。 晚上我邀他去新开的酒吧喝酒,结果他以加班为由拒绝我,其实哪有什么必须加班的工作了,他只不过是不想赴我的约。 但他这个好哥哥可不会拒绝自己的弟弟。 所以我给程雨宁发了个微信叫他出来喝酒,几乎只过了十秒钟我就收到他打来的电话。我旁敲侧击地透露出让程雨知也过来的意思,程雨宁是聪明人,说着要带哥哥一起来,我当然笑着说好。 我故意在停车场等程雨知,死皮赖脸地上了他的车,然后把车内导航设置到了酒吧地址。他发动车子后说,我今天开车了,过去也只能喝喝饮料,你又何必非让小宁来找我过去扫兴。 这是我第一次坐程雨知的车,我摆弄着他车内的挂饰说,一会我叫代驾送你回去,开心点嘛。程雨知下班后把眼镜摘掉了,我盯着他眼尾那颗痣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程雨知显然被我这个动作惊到了,险些没控制好方向。他拍掉我的手,让我坐他的车就老实一点。我嘿嘿笑着,说他明明是个老司机还这么不稳重。 程雨宁早早就在门口等我们,我远远看见他朝他挥手,他一路跑过来抱住我,我搂住他狠狠吻了一下。程雨知走在我们二人中间,整个人几乎贴在我身上,我说太热啦,他才撒开手来。我看向程雨知的时候他刚好和我对视,我冲他笑,他随即不自然地转向另一边。 酒吧是我朋友开的,刚开业不久叫我来热热场子,他以为我会带一帮人来,结果只有三个。我只好说今晚全场半价,剩下的差价我一个人买单,朋友冲我抬了抬下巴手指比了个三。我说滚犊子别一天到晚精虫上脑想着3p,他说你不玩那留一个给我,他顺手就指了指程雨知。我说滚,那是老子的人。朋友笑我见色忘友,我说你他妈的快去给我煎三个牛排,没吃饭就来你店里喝酒,肚子都饿扁了。 卡座在离舞池不远的地方,才七点多钟就已经有不少人在跳舞,程雨宁闹着要去,我说后厨在煎牛排,吃完再去。他就可怜兮兮地看着程雨知,程雨知好像永远不会拒接他似的,真的陪他过去了。 而程雨知向来不爱热闹,也不爱喝酒跳舞。 他们俩的长相在这帮群魔乱舞的人群中很出众,甚至算得上极品。哥哥清冷,弟弟可爱,两人长着双一样能勾人的眼。有不少人找他们搭讪,我只好把他们拉过来,说牛排熟了,去吃饭。 酒还没喝,后厨煎的牛排倒是好吃。我叫服务员上了三杯威士忌,程雨知冲我摇头。音乐声太大,我在他耳边说,牛排浇了红酒煎的,你今晚逃不掉。 -- 18 18 从酒吧喝完酒已经是12点多,我们三人只有我还算清醒。程雨知的车只能先放在停车场,我叫了个车想把他们二人送回家,没想到程雨宁缠着我要去酒店。 说实话我从来没和人保持过这么久的炮友关系,从前最多维持一周的肉/体关系就换人了。三个月前在酒吧遇见程雨宁,三个月后我又开了那间总统套房,没想到人却再没变过。 不知道程雨宁这小子是不是装醉,到了酒店自己就屁颠屁颠地去洗澡了,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程雨知迷迷糊糊地跟着进来,像个呆瓜,我给他要了杯蜂蜜水,他倒是乖乖地听话喝了。 我问他要不要洗澡,他点点头然后晃悠悠地起身,我怕他摔倒跟他一起进了另一个浴室,没想到他还把我锁在门外,我只好拍拍门说有事叫我。 我躺在床上抽烟,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程雨宁的手镯就放在床头柜,我嘴里叼着烟侧身伸手去拿,烟灰落在我胸口上。我把烟灰弹走,拿过了镯子细瞧,过了这么久再看到它也还是会想起程雨知,觉得他没能戴上这只镯子有些遗憾,但也不得不承认程雨宁做它的主人并不赖。 程雨知是后来进去洗澡的,没想到却是先出来的,想必程雨宁在厕所里给自己已经灌好肠等着挨操了。 我看着他呆呆地从浴室里走出来,脸上并没有半分醒酒的样子,小脸红扑扑的,眼里少了三分高冷,倒是多了几分纯真。浴衣领子就这么随意地敞开露出白嫩的皮肤,半干的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流到那一小截脖子上,然后顺着敞开的胸/脯向下流,最后只留下一抹水痕。 我招手让他过来,他就乖乖听话凑上来,我说程雨知帮我点上烟,他就去自己的上衣兜里翻出打火机给我点烟。我朝他吐气问他知不知道我是谁,他就唤我的名字,陈深。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硬了,他几乎不叫我名字,在公司也只是因为工作需求叫我陈工,所以当我的名字被他念出来的时候,我没出息地勃/起了。 我一手拿着烟,单手解开了他的袍子,让他继续唤我的名字,他就一直陈深陈深地叫个不停,不带什么情绪的,就只是那么平常地喊出我的名字,但我却乐此不疲。他的身体赤裸地展现在我面前,喝醉后他没做任何反抗也没有害羞,像个玩具一样站在我面前,当然,他的性/器也丝毫没有抬头。 咔哒一声,程雨宁的浴室门打开,他一丝/不挂地从里面走出来,踩了一串脚印出来。 程雨知看到了程雨宁的样子,神情略有变化,但在一瞬后又变得呆滞。程雨宁拿起我两指间的烟抽了一口,随即捻灭在烟灰缸里,他凑上来同我接吻。 我偏过头看见程雨知微微低下了头,程雨宁的嘴里还有股淡淡的酒味,混着柠檬的牙膏味,令我一度沉溺。程雨宁的手也不老实,摸上我已经抬头的性/器,往自己的股缝摩擦,我捏了捏他地臀肉说先起来。程雨宁的下巴抵在我胸口,哀求道,深深,求你操我。 我看着站在一旁的程雨知,觉得烟瘾又犯了,摸出床边的烟盒,点了支烟说,你让你哥给我/操一次,我就操/你。 一旁的程雨知愣了愣,随即说,好。 -- 19 19 人们常说,得不到一个人的心得到肉/体也不会快乐。我从前听到这话只觉得能说出此话的人真是个傻/逼,结果傻/逼竟是我自己。 就在程雨知想凑上来的时候,我竟慌了神,利用哥哥对弟弟的爱所换来的一场性/爱,如今我已无法接受和认同。 我终究还是栽在这个叫程雨知的男人身上,而我现在才终于明白,我只是想牵牵他的手罢了。 我打趣道:“程雨知,你是真宠你弟弟啊。”,我的手在程雨宁股缝间游走,“不过呢,今晚我先宠他吧,他都快憋不住了。”程雨宁凑上来吻我,他的润滑做得很到位,我很轻松就把三根手指插进去,他的鸡/巴和我的贴在一起互相摩擦。我的手指被他吸得很紧,淫液在一进一出之间被带出来,从交/合的地方流出。 我偏过头看程雨知,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地、呆滞地站在那里,仿佛我和他的弟弟程雨宁只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程雨宁从我身上下来,撅起屁股让我/操/他,我从床头拿了支烟点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晚烟瘾犯得厉害。 我很轻松地把鸡/巴从他后/穴一贯到底,他没忍住啊地叫出了声,不知是疼是爽。我一手揽住他的腰,单腿跪在床上抽送起来。程雨宁嗯嗯啊啊地浪叫还觉得不够满足,把他哥拉过来开始帮程雨知口/交。 我嘴里叼着烟,烟雾弥漫在我眼前我竟觉得有点呛,眯起眼睛边操程雨宁边看他为程雨知口/交。从我的角度朦朦胧胧地看不出程雨知是否勃/起,但能看出程雨宁确实很卖力,他的后背都挂上了一层薄汗。程雨宁还是那么紧,肠壁内像有百张小嘴咬着我的鸡/巴,龟/头一次次撞在最深处,叫嚣着情/欲。 抖落的烟灰掉在程雨宁光滑的脊背上,很烫,他却发出了只有高/潮时才有的叫声。我轻轻吹走那一搓烟灰,在木制床头捻灭了那根烟。 程雨宁一顿卖力的口/交却一点没让程雨知的鸡/巴抬头,我啪啪在他屁股打了两下,说饶了你哥吧,你这样还不如让他去躺着睡觉。程雨宁也只好就此作罢,程雨知穿起地上的衣服去了隔壁房间。 我对程雨宁说你自己坐上来动,他就听话地把鸡/巴插进后/穴,慢慢坐下去。程雨宁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身上起起伏伏,我扣弄他的两粒乳/头,还使坏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他的嘴一张一合,呼出的热气困在我手里,他用舌头舔我的手心,痒痒的。我起身把他压在身下,用力地操/他,每一下都顶到最深,恨不得把两颗卵蛋也插进去。 他呜呜地叫,这次我做得狠了,他却仿佛更加享受,浑身颤抖着想要射/精,我用手堵住他鸡/巴的小孔,要他和我一起射才行。 程雨宁身子软得化作一滩春水,被操得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像只煮熟的虾子蜷成一团,伸着脖子向我索吻。 而我闭上眼,给了他一个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吻。 ———————————————————————————— 还没曹到哥哥(我倒) -- 20 20 一周后,模拟样车迎来了紧锣密鼓的装车。装车所体现出来的问题很多,各部门都需要工程师和供应商下车间解决装车问题清单,铄石流金,车间里热得像个蒸笼,但当我看到名单上有程雨知的名字后,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哎,我可真贱,想当年我要哪个人不是前仆后继地上赶着,这种待遇还是第一次。 为了讨好程雨知,我每天变着花样地买冷饮和雪糕给大家吃,只为了看他吃到东西时舒展的眉眼。大家都说我大方,我是辉腾集团的公子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只是我又下车间又买东西的,这种级别的甲方还是第一次见。 每天在车间的日子虽然乏味,我却觉得充实,程雨知每天跟着我一起核对问题清单,遇上难题他很爱皱着眉头咬笔,每当解决问题时他又会抿着嘴难掩笑意地在清单划掉问题。 半月后,车灯已经装好,剩下的线束问题已经不在供应商的职责范围内,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驻点组即将结束在辉腾的短期出差。 我晚上在饭店订好了位置,说请电子电器的车灯部和程雨知所在的驻点组吃饭。看得出大家对我近期的照顾很感激,桌上的红酒敬了我一杯又一杯,说实话这次我也确实在工作中学到了许多,以前我总觉得老爸对我太过严格,现在看来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我真心实意地送别他们,希望下次还能再次合作,除了程雨知,所有人都来单独跟我喝过酒。 程雨知算是他们驻点组的组长,大家闹着说让程组长敬我个大的,我笑着说君子不强人所难,这杯酒我还是自己喝啦,大家随意就好。 我喝的有点迷糊,听到大家打车回家,我让前台把饭钱挂到我账上,晕晕乎乎地感觉被人搀着往前走。滨海城市的晚风裹挟着些许凉意,这酒我喝得有些急了,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喝。 吹吹风我觉得舒服了很多,我睁开眼发现身边是程雨知架着我往前走,我对身边的人说,这是梦吗? 程雨知扭头看了看我说,陈少爷,你在梦里都会看见我啊?我搂紧了他,说那当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他的脖子瞬间变得很热,滚烫的触感让我愈发觉得清醒,但身边的人说这是梦,那我就当是个梦吧。 我的梦,当然要我自己做主。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他说带你去我家,你喝成这个样子回家还不被骂个半死。程雨知可真善良,其实我喝成傻子也不会有人管,老姐出差,家里半个人都没有。不过既然他提出邀请,我岂有不答应的理由? 我假装喝醉,走得摇摇晃晃,整个人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程雨知只当是哄小孩似的,搭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我问他为什么不带我坐出租车,他说拦了好几辆车,看到你这个样子都怕被你吐在车上不拉。我嘴上说着这些司机真坏,心里其实高兴得不得了,感谢他们给我创造和程雨知独处的机会。 我在程雨知身上揩油他也不反抗,就任我摸来摸去,像个服从命令的机器人,我问他最近累不累,他说和你一起工作很舒服。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辛苦了,他反而更害羞,说今晚没跟我喝酒佛了我的面子觉得抱歉。 我把他拉进一个巷子里,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耳朵说,那你现在补偿我好不好? -- 21 21 酒精的作用使我身体温度骤升,而我所触摸到的程雨知的皮肤却很凉,我贪恋这一抹触感,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程雨知用手摸我的脖子和耳朵,我握住他的手,两只手纠缠在一起。我突然在想,如果这世上真有月老的红线就好了,可以将我们两人的手紧紧缠在一起,绑得再疼我也不要和他分开。 他在我耳边问我要补偿什么,我装醉在他身上耍赖说你自己好好想,我不满意就不放你走。我闭上眼睛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只感觉侧脸被人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这是程雨知第一次主动吻我。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比如问问他为什么会吻我,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我可不可以追他,但当我要开口的前一秒,他对我说:我们接吻吧。 我像着了魔似的捧着他的脸吻他,用舌头扫荡他口腔的津液,我用牙齿轻咬他的舌尖,细细吮吸他的两片嘴唇,只恨不得时间能够静止,永远停在这一刻,能同他吻到世界末日。 程雨知还是学不会接吻,他被我吻得喘不过气来,脸红得倒像个刚喝完酒的醉鬼。我的下体早就硬邦邦地顶着他,隔着短裤,想要挣脱出来插进他的后穴。 我拉着他跑出巷子,我的脑子很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程雨知不再拒绝我。没跑多远有一个看起来很花哨的情侣酒店,霓虹色的小灯拼出的招牌看起来很廉价,我顾不上那么多,让老板开了一间房。老板上下打量我们二人,递过房卡的时候说,给你们俩安排的是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比较隔音,但也别出太大动静哦帅哥。 我拉起程雨知的手往里面走,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当打开那扇小门的时候我终于有些回神,房间布置得有些色情,灯光昏暗,墙壁上贴了好几张18禁的海报,桌上有很多供情侣使用的调教道具。 我第一次住这种酒店,也觉得有些尴尬,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有些委屈程雨知,这次说到底还是我太心急了。但我已经无法再多耽搁一秒,万一下一秒他就反悔跑掉,我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 我一路吻着他进了浴室,两个人都很快扒下了衣服,我从背后吻他,一边亲他一边摸着他的性器。我的鸡巴抵在他的股缝,程雨知用手玩弄自己胸前的两点,他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我含住他的耳垂告诉他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 我压着他在浴室用他的腿磨着射了一次,冲干净后我抱着他将他放在床上。我和他身上是一样的味道,廉价的水果味沐浴露,我却很高兴。我用手探到他的穴口,问他可以吗,他没有说话,只是握住我的手腕轻轻把我的食指往里面送。 他的双腿缠住我的腰,我底下身子吻住他,耐心地为他做扩张,酒店备好的花哨的润滑剂和避孕套我还是不放心,叫了外卖加急送过来。我戴好套子在上面涂了润滑剂,缓缓往里面插入,他是第一次,很紧,即使做了扩张也会疼。他的穴口收缩得厉害,几次都夹得我冒冷汗,我看着他因疼痛而湿润的眼角,抱着他说疼就不做了。程雨知压着我骑到我身上,按着我的鸡巴往下坐。他在我身上慢慢地上下摇晃,也终于有了些许快感,我看着他那根性器一点点苏醒抬头,最后爽得流水,我抱着他上下冲撞,每一下都顶到最深。 程雨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叫,像第一次发情的猫。 -- 22 пáп♭eⅰsнǜ.coм 22 汗水和精/液混在一起裹了满身,程雨知的后/穴因为这晚被频繁地抽/插而变得有些红肿,一圈红色的嫩肉也有些外翻,仿佛在诉说着昨晚这场隐秘而疯狂的情事。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程雨知被干到射/精,甚至不需要手去抚摸前端那根,我的鸡/巴一下下顶弄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一声声淫叫盖过廉价的床垫因做/爱而发出的吱呀声。 粗糙的布制窗帘盖不住窗外的月光,旅馆外的霓虹灯和月光交织在一起,五颜六色的光倾泻下来,像水般流淌在程雨知光洁的后背。他骑坐在我的身上,如一只高傲的鹰俯视我,嘴里却呻吟着最软的调子,让我溃不成军。 他上下耸动身子,挺立的鸡/巴啪啪地拍打在我的小腹,小孔里流出的淫液被勾成银丝粘连在鸡/巴和我的身上,像一座摇摇欲坠的桥。 我坐起来抱着他,轻轻啃咬他的乳/头,他的双手插在我的发间,后/穴一下下收紧刮过我的龟/头。我迎合他的频率抽送,高/潮的时候他浑身颤抖,我吻住他的嘴巴,呻吟声全部化在我的嘴里。我的小腹湿成一片,我使坏用手轻轻抹到他的嘴唇上,他撅着嘴要擦掉的时候还是被我通通吻下去了。 那一晚的程雨知不再像是一朵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他有情/欲,会被操到射/精,会愿意同我接吻,陪我用不同的姿势做/爱。 如果能有读档机器就好了。 一整晚的情事,再次醒来天光大亮。程雨知的睫毛一下一下扑扇在我的胸膛,他醒了。想说的话被我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一夜情过后在床上谈起爱情委实荒谬,确认关系的时候我要程雨知风风光光的,起码不能是在这样一个潮湿拥挤的廉价旅店里。 电话声响,程雨知接起电话后说了几句就开始匆忙穿衣服,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家里有急事要过去。我说送他,他却说已经叫好车了。 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我摸了摸身边褶皱的床单,上面还残留着程雨知的温度,我抱起他的枕头夹在腿下磨,很快就没出息地射了。 随后巨大的空洞感从四面八方涌上,快乐过后就是无尽的失落,我觉得自己很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没躺多久我起床冲了个澡退掉房间,老板对我挤眉弄眼地说昨晚过得愉快吗,我没鸟他,押金留给他就走了。 手机没电关机,我拦了个出租车开到家门口付好钱终于回到了家里,可是我绝望地发现这座偌大的别墅其实只是个高级旅店的翻版,这里甚至连讨厌的老板都没有,只有我自己。 我回卧室把手机充上电,过了好一会才开机,微信消息像爆炸似的往外弹,发件人无一例外全部是程雨宁,他闹着要见我,说想我要和我做/爱,还有几条语音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没来由的心烦,我关掉程雨宁的对话框,点开了程雨知的,还是那个空白的头像,聊天记录停在上次他发来的工作汇报,我没忍住发了信息过去,到家了吗?家里还好吗? 我/操,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我被程雨知拉黑了? -- 23 пáп♭eⅰsнǜ.cОМ 23 我觉得自己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程雨知明明昨晚还在床上和我温存,今天就翻脸不认人。我只好给他打电话,结果全部被摁掉了,电话对面只有暂时无法接通的忙音和一堆鸟文英语。 但我静下心坐了一会儿,觉得事发突然却又有些奇怪,程雨知匆匆离开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家里有事,他和程雨宁早就相依为命再无亲人,家中有事想来也只有一个弟弟程雨宁出了事。 加上从昨晚到今天凌晨程雨知一连串轰炸的语音和消息,不似平时撒娇的语气,准确来说有股怒意和失望。我给程雨宁打了电话过去,得,关机了人家。 这俩兄弟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我匆忙喝了口水,抓起车钥匙就往车库跑。泰鸿湾离我家小二十公里,好巧不巧的前面正好赶上一起交通事故,一路上堵车堵得像条河。 好在我还记得程家的门牌号,咚咚咚敲了几下门,等了好半天才听见有人拖着步子过来开门。 是程雨知开的门,他的左半边脸明显肿了起来,他问我来做什么。我跻身挤了进去,问他的脸是怎么回事,他不回答我,只是让我走。 突然,卧室里传来一阵邦邦邦的砸门声,里面的声音是程雨宁的,他大声地喊:深深是不是你!放我出去!让我见他! 我有点晕了,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啊。我问程雨知为什么把程雨宁关起来,他的脸是不是程雨宁动手弄的。程雨知只是站在那,看着我眼神冷冷地说了一句和你没有关系。 卧室里程雨宁还在砸门,哭喊声愈演愈烈。我准备走过去开门,程雨知拉住了我,我说你不要管我家的事,你听不懂吗? 这是程雨知第一次生气,语气中充满了冷漠,好像我真的只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在多管闲事。 我有点委屈,却也心疼他的脸,依然放低了姿态用求和的口吻对他说:先把小宁放出来,你把他关在里面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面对。你的脸也要处理,家里有没有冰块之类的,帮你敷一下会好很多。 你觉得我们之间很熟吗? 程雨知这一句话我觉得自己仿佛如坠冰窟,被浇灭的热情只剩一点烟往天上蹿,我自顾自地去冰箱里翻出了一袋冰,放到他手里,然后转身走向卧室。 陈深,你再多走一步我就报警。 罪名是什么?非法入侵吗?那你呢,这样锁着程雨宁算不算非法监禁? 卧室那头程雨宁拍门声渐渐变小,想来也是没了力气,只是若有似无地叫我名字。 别开门,陈深,你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开门后会发生什么,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也并不是第一处理这种情况,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你的到来让小宁这么疯狂,你该回去。你别逼我恨你。或者,算我求你。 仔细想想,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身份或者立场去打开这扇门。 为什么拉黑我? 小宁用我手机把你拉黑了,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如果可以,我请求你不要问,算是给我和小宁最后留一点尊严。 -- 24 24 那天晚上回家我做了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惊醒后我在床上坐了很久,卧室里的空调呼呼的吹,我一摸脑门,全是汗。 是我太迟钝了,程雨宁那晚躺在我怀里嘟囔的故事,也许是真的。 这几天我几乎每天蹲点守在程雨知家,很可惜敲门永远无人应答,电话被拉黑,根本找不到他。我联系了程雨知的同事,他们说程雨知突然请了长假,好几天没来,也有风声说他可能要离职了。 一周后,晚上十点多我在程雨知家楼下抽烟,如果他还不回来,抽完这支烟我就离开。9月的深夜已经有些冷了,风飘过来把烟尾的火星吹得又红又亮。有车辆行驶而来的声音,眼睛已经习惯于融入黑暗,我抬头看,近光灯照得我的眼睛有点疼。 是程雨知的车。 他下车走近我我才发现他一周间竟变得如此憔悴了,青色的胡渣在下巴露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而他身上有一股消毒水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我捻灭手上的烟,程雨知从我身旁走过,仿佛我的存在如空气。你这几天去哪了?我问他,他不答,只是自顾自地上楼。我只好跟上去,电梯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氛围,空气都好似变得稀薄。看得出他真的很累了,拿着钥匙叉门孔的时候几次都没有插进去,最后是我帮他开了门。 家里一片狼藉,该摔的该砸的,碎玻璃满地都是,吃过的外卖盒子快堆成了小山,屋里甚至有一股食品腐烂的味道。 两人无言,程雨知瘫坐在沙发上,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拿烟,烟盒已经空了,他将烟盒揉了几下丢到地上。 有烟吗?这是自从上周分开后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别抽了,程雨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能跟我说吗?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我每天都在找你,公司你也请假了,程雨宁呢?他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可能是我问的太多了,又或者是他本来就很烦,他用手揉了两下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没电了。 别问了,没有烟就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他自暴自弃地随手拿起脚边的酒瓶,我伸手抢过来,把他抱起来往厕所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显然程雨知什么都不想说,而此刻他只应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抱起他来的时候才惊觉他已经这么瘦了,单薄的衣裳下,骨头硌着我,他的一双眼布满血丝。 可能是太累,程雨知这次没有挣扎,我帮他把热水放好,替他洗了个澡然后抱他去了床上。 家里的冰箱早已空空如也,我烧了一壶热水接了杯水放在他的床头柜,看他闭上眼才从卧室出来。我简单打扫了一下,把碎玻璃和酒瓶都收好,外卖盒子也都丢了出去,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我轻轻打开程雨知卧室的门,蹲在床边看着他的脸,一个人怎么会连睡觉都这么委屈呢,眉头紧紧皱着,手指攥着床单不松开,有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流下来,我用指肚揩去了那抹泪,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 25 25 陈深,你回去吧。在我还未走出程雨知卧室前,他小声地说。我回头,没拉紧的床帘下透过一束月光,可惜房间太黑,那束光什么都照不清。 我和程雨知对于这束光来说,也不过只是数亿颗游离分子中的一个罢了。 好好睡一觉吧,你太累了,晚安。我轻轻带上了程雨知卧室的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叹了一口气,在身体和精神的都承受着高度压力下,我也并没有比程雨知舒服到哪里去,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原本被关在房间里的程雨宁去了哪里。 程雨宁的卧室正对着程雨知,房门大开,满地狼藉。床单和枕头皱巴巴地团在一起被丢在地上,水杯碎成了一块块玻璃散在地上,在黑夜里发着莹莹的光。衣柜里的衣服也被乱糟糟地扔在地上,干涸的水渍凝固在衣服表面,还有一些乳白色的液体也粘在上面,看上去像精/液。 房间里没什么陈设,窗户开着,桌面上落了层薄薄的灰,一个笔记本被丢在角落里。 我捡起来,最新的一页被黑色水笔划烂了,看得住写字的人很暴躁,黑笔甚至戳烂了后面几页,我仔细看却发现这页纸上原本写了我的名字,陈深,并且写了很多遍。 在笔记本的前面我也出现了很多次。 某年某月,昨天在酒吧认识了一个男人叫陈深,长得很帅,在厕所给他口的时候就想让他狠狠操我。后来带着哥和他一起去开/房,哥先操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后入,哥不看我的脸。陈深看上去是那种会操到我喊救命的人,结果也太温柔了。 下次不要和他约了,没意思。 某年某月,晚上做梦又梦到小时候了,在福利院的厕所里,几个男人身上的汗味和厕所的臭味,仿佛身临其境。惊醒后,后面又开始痒,好想被鸡/巴填满。 某年某月,自从和陈深分开后,我开始贪恋他的温柔,明明我是个嗜痛的人,却渴望得到被人抱在怀里的片刻欢愉,我一定是疯了。 某年某月,已经想他想到快疯掉了,打视频给他在他面前自/慰,幻想后面是他在插我,我好快乐。 某年某月,他为什么总是打听哥哥的事情呢?今天走在路上看到小朋友缠着爸妈撒娇要去游乐园,好想和他一起去游乐园吃棉花糖。晚上被他按在床上操到快要失禁,我告诉他小时候的事情他抱住我了,好开心。 某年某月,昨天是我的生日,他送了一副素圈手镯,好喜欢。半夜起床听到了哥哥和他在阳台做/爱,为什么要和哥哥做那种事,明明我才更喜欢他啊。 某年某月,他喜欢哥哥,为什么?凭什么?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哥哥,我不配得到幸福吗? 日记记得很凌乱,几乎都是与我有关,有时候字迹很潦草,甚至某一页上还有酒精的味道,尤其是最近写的几页,看得出程雨宁是带着情绪写的,有笔尖写断后滴落在上面的墨水。 我陷入了混乱中,小时候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程雨宁那晚说得含含糊糊,半真半假,甚至和程雨知还有密切的联系。 地上的烟盒被踩瘪了,我从里面拿了支烟点上看着窗外,难熬的夜,什么时候才能迎来黎明。 -- 26 26 第二天醒来大脑一片昏昏沉沉,我不知道昨晚几点钟睡着,就着沙发躺下,醒来闻见了一股米香。 客厅的床帘没有拉上,落地窗外的阳光毫无阻挡地照向屋内,窗子未关,海风把落地的白纱窗帘吹得摇摇晃晃。 家里显然被收拾了一番,垃圾被倒掉,地板重新擦过,茶几的水杯还冒着热气。 你醒了?洗漱吃饭吧。程雨知在厨房边盛粥边对我说话。 折腾了一晚加上睡眠不佳,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我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和程雨知面对面坐下吃饭。 冒着热气的白粥,盘子里浇了酱油汁的两个荷包蛋,一小碟橄榄菜,两笼包子。 两笼都是素的,直接吃就行。他夹了个包子到我的小瓷碟里,这套餐具是当时他们搬家时我送的温居礼物。 程雨知还记得我不爱吃肉包子,我觉得心酸又好笑。我们这样算什么呢,睡一觉起来,昨晚的争吵通通闭口不提,那晚在小旅馆里做/爱像是我的一场梦,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拿来证实。程雨知还是那么温柔,他会记得我的喜好,然后呢,对于他的家事保持缄默,我没有任何立场过问。 程雨知吃得很快,一个人默默去厨房刷碗,洗好后说,吃完了放下我收拾就好,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说完,他进卧室换了身衣服,我站起来还是决定帮他把碗筷洗好,洗完发现他已经站在玄关换鞋。 要出门么?我问他。 嗯,要办点事情,你走的时候把大门带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我却有种离别后再也见不到他的错觉。我下意识地跑过去握住他的手腕,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该说什么呢,问知不知道程雨宁日记本的事情?问他程雨宁到底去了哪?问他你们兄弟之间为什么吵架?问他程雨宁小时候的故事到底几分真假?问他为什么程雨宁会在日记本里责怪他? 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最后只好说了一句我送你。 好啊。 把导航输好了目的地,从前我很享受飙车的快感,油门轰到最大,8秒加速到100迈。这次我却把车开得很慢很慢,程雨知坐在副驾驶安静地望着前方,过度的劳累让他的眼圈红而疲惫,本就苍白的脸显得黯淡,下眼睑的黑眼圈让人看了只觉得心疼。 开到目的地的时候程雨知已经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他,陪着他一起在车里坐着,直到他的电话响起。 喂,您好,啊我这边到了,嗯好。 怎么没叫醒我?程雨知挂掉电话狠狠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你真的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办。 不必了,谢谢。 为什么要来房屋中介?卖掉房子?还是出租? 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谢谢你送我过来,再见。 中介公司的窗外贴了电话,我打过去询问了程雨知的门牌号是否登记,果然,他在卖房,而且因为卖得很急,被打价得厉害。我请中介帮我联系程雨知留房,并开出了一笔可观的价格,最后联系人留了朋友的名字。 我拉下车窗点了支烟,一阵风吹过来,真冷。 也是,夏天,已经结束了啊。 -- 27 27 其实我出的价格和程雨知买房的时候没差多少,只不过他卖得急,自然有人会趁机打价。我联系了朋友帮我去办手续,很快把房子买下来钱打过去给他。 这几天程雨知很忙,朋友说办过户的时候都要看程雨知的时间来安排,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抽得出时间去中介签合同,我给程雨知发的短信打的电话都石沉大海,他家里灯没再亮过。 半个月后我接到程雨知同事的电话,之前请他帮忙留意了程雨知的动向。 喂?陈总,我是李阳。 是程雨知回公司上班了吗? 不是啊陈总,之前程工不是停薪留职吗,结果这次回来直接走离职程序了,老板给他提薪也没留住,是铁了心要走的。 他已经走完离职流程了? 走完了,他看起来好像挺急的,一上午都在找领导签字,现在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走了。 麻烦你帮我留一下他,拜托了,我找他有事联系不上,下次请你吃饭。 我从公司开车出来往程雨知公司赶,路上下起了小雨。 程雨知撑着一把红伞提着一个纸袋在路边,我把车慢慢开过去鸣笛示意他上车,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想来觉得这种天气也是等不到出租车,只好上车了。 我没有立刻开车,雨刮清扫着车玻璃上的细密雨点,车内甚至有点冷,程雨知打了个寒颤,9月末的Y城,是有点冷了。我打开了座椅加热让程雨知暖和一点,两人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你有事找我吗?我现在要回家收拾东西出去办点事。 你的车呢?为什么不自己开车来公司? 我不想开,停在家里了。 你把车卖了吧,我每天都去你家楼下,半月前就没再见过你那辆凯迪拉克了。 我卖不卖车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陈深。还是你觉得上我一次没有回本,那好,你觉得几次你能回本,做够了就放过我吧。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俩的关系的? 不然呢?谈感情吗?陈总,你今年几岁啊,在炮友身上谈感情。何况我们连炮友都算不上吧。 我双手紧握住方向盘,此刻只觉得自己好笑,也对,半年来不过是我喜欢在程雨知面前谄媚。我可真贱啊,却又忍不住对他好。 程雨宁去哪了?我问他。 不劳你操心,他很安全。 囚禁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你要这么对他! 我是他哥哥!我对他做什么都跟你无关吧?我说过了!不要再掺和我们的家事! 车内的气压低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把我拒于千里之外。 我望向程雨知,在这一瞬间觉得他很虚无,明明他离我只有半米的距离,却仿佛有几光年那么遥远,我看不透他,而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泥泞又瑰丽的梦。 我越是靠近他却越觉得被远离,我向前走了99步,只差一步就碰到你啦,没想到最后一步的后面是悬崖。 去哪里,我送你。 回家吧,这是最后一次搭你的车。 我没有回答他,如果我回答他好的那么就是默许了这个结局。可是如果我说不呢,会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好像也只能沉默。 再见。 不是下次再见面的再见,是不要再见面的再见。 -- 28 28 一周后,程雨知叫朋友把过户办好,房子钥匙和房本都拿到我手里,一股巨大的空虚感包围了我。我去车库取了车,鬼使神差地开到了第一次和程家两兄弟见面的酒吧。 推开门,午夜的酒吧永远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人,每个面孔都是陌生的,人们来了又离开,只是过往中的尘埃。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招呼酒保要了威士忌,我喝得又凶又猛,没多久就觉得往来的人变得模糊,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很刺眼,DJ的曲子噪得人震耳欲聋。 我感觉有什么人坐在我身边,他伏在我耳边说话,我听不清,只瞥见他眼尾的痣,觉得眼熟。 程雨知也有颗一样的痣。 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了,想去厕所洗把脸,没想到他一路跟着我到了厕所,还进了同一扇门。我还没来得及张嘴问他是谁,他就把我抵在门板上吮我的耳垂,舌头灵活地舔舐着我的脖子,我好久不开荤,下面那根东西几乎是立刻就硬了。 他撩开我的上衣,一只手手伸进去揉捏我的两点,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皮带。我被他弄得很舒服,脑子里全是程雨知的脸。 他摸了两下我的鸡巴,我能感觉到自己流了很多淫水,任由他套弄。他伏下身跪着含住我的东西,手掌搓着我的两颗卵蛋,吞吐起来。 我闭上眼睛享受,把身下人当做是程雨知,脑子里一帧一帧全是程雨知的画面。那个人口活很好,深入浅出,每一下都捅到最深处,做了好几个深喉,从马眼流出的淫液都被他舔了个干净。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做,没过多久我就有射精的感觉,我用手拉着他的脑袋往前凑,腰也摇摆着向前冲,尽数射进他的嘴里。 他倒是没吭声,咕咚一声把我射出的精液全咽下去了。然后拉着我问我要不要去开房,我迷迷糊糊地答应他,好啊。 还是那间总统套房,我带他进去后听见他喟叹一声好大的房间啊。他说去洗澡,我点了支烟在床上躺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盯着床头那个烟灰缸,想起第一次在这间房里看着程雨知把自己撸硬,那时候他好像也是这么一直看着那个瓷白的烟灰缸。 在弟弟面前硬不起来,甚至不敢看着弟弟的脸做爱,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明明被我按在窗前的时候,只要蹭几下就能射出来,吻他的时候虽然不愿意,身体却也能给出正常的反应。 帅哥,你的烟都快烧到手上啦。 我回过神,看着燃尽的烟屁股,将他捻灭在烟灰缸里,瓷白的缸里落的尽是灰色的垃圾。 我冲了个澡,觉得自己清醒了些,热气闷得我的脸通红,我裹了件浴袍就出去了。啊,这件浴袍也是当时程雨知穿的那件。 回到卧室,那个男孩正在用润滑剂给自己扩张,喘息声让人听了腿发软,他看着我说过来吧,可以直接进来了。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清醒时再看到他那张脸,只觉得难受。不一样,一点都一样,就连那颗痣也没什么相似的。 程雨知的脸上怎么会露出那种急不可耐的表情呢?我真傻。 我对他说了抱歉,留下了一点钱,并告知他房间可以随便使用,和谁用都可以,然后就穿上衣服走了。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从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家。 回家后发现保姆刘姨也起来了,大概是听见我回家的声音。她问我要不要吃饭,我摆了摆手说不吃了,准备回房。她说让我等等,然后去书房拿了个快递给我,我觉得奇怪,最近并没有买东西。 直到我看见寄件人是程雨知,而纸袋里是一封信。 -- 29 пáп♭eⅰsнǜ.coм 29 陈深: 展信佳,见信如晤。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正坐在病房外的楼道里写这封信,消毒水的味道包裹了我,我想这封信可能也会像消毒水一样苦涩。 小宁从12点多闹到现在,终于在医生打了安定后熟睡,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布满裂痕的嘴唇,对自己和未来都有些许绝望。 我想你大概会很好奇小宁怎么会疯了似的叫嚣,又怎么会被我囚禁般关进屋子里然后送到医院。现在我决定逃离,所以思索许久后还是决定对你和盘托出。而对于你这种衣食无忧又天真的小少爷来说,这大概不会是个好故事。 曾经我和小宁也过得很幸福,只是自从爸妈车祸后我们被送到了福利院,那是一切不幸的开始。10岁的孩子被送去福利院很难会再有人来收养,三观逐渐有了雏形,容易叛逆,并且拥有太多属于自己的记忆,很难再融入一个新家。何况我和弟弟两个人坚持不会分开,便更难再有家庭会选择我们两个。 我和弟弟在家时也是被爸妈捧在心尖上的宝,来到福利院后却经常遭人欺负,我性格软弱,骂不过也打不过,只能把小宁护在身后,一顿拳脚之后小宁捧着我的脸哭着喊哥哥。 我没有保护他,哪怕一次都没有。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我只一心想考上好大学,带着小宁越走越远,再不回来。但是你知道,人很难在混沌的环境里顾暇太多,除了干活,我几乎剩余的时间都拿来学习。对于小宁,我缺失了太多的关爱,以至于他交了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出格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看到他吊车尾的成绩,我一开始会生气,可是时间久了,有时候看着小宁望着窗边被新父母带走的小孩出神,我忽然意识到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那我给他一个家就好了,我没有再逼迫他学习,而是让自己变得优秀一点,再优秀一点,我以后会赚很多钱,买一所很大的房子,然后永远和小宁住在一起,我们是一辈子的家人。 小宁16岁那年,我18岁,离高考只余半百天。我铆足了劲只为那两天,然后我就能解脱,我可以打工养小宁,我们先租一间小房子,我可以拿奖学金用助学贷款,我们逃得远远的,过自由的生活。 在大院里,我性格孤僻,除了小宁唯有杨文晓算是能多说上几句话的人。我永远记得那一天,2012年4月14日,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没有到来,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足以使我们坠向更黑更深的地狱。 那天是周六,学校补课后四点半放学,小宁所在的高一年级不需要上课。我回到大院的房间拿出试卷写题,小宁自己躺在床上拿着一本《我胆小如鼠》在看,他很喜欢那本书的第一个故事,书皮都被他翻得有点烂掉。没过多久杨文晓来找我问题,我记得太清楚了,那是数列的最后一问,我正在草稿纸上帮他推公式时,隔壁的李铮推门进来叫我去擦厕所。 我不习惯与人交往更何况是李铮这种人,他和学校里那些末班生玩得很好,每天无所事事,打架逃课,带着外面的人调戏大院的女生。不过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他的人生是好是坏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我和小宁。 我皱了皱眉,对他说把题讲完大概10分钟后过去,让他们把我的卫生区留出来。李铮也不走,拿着墩布站在门口冲我吹口哨,用带着痞气的语调揶揄我,说大院的好学生读书读得连卫生都拖着不做哦。我没理他,黑色水笔在草稿纸上沙沙推算着公式,他见我不理,仍不罢休,冲着楼道的厕所喊叫,把他所谓的兄弟都叫过来围在我房间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神看向了小宁,如果我能预见20分钟后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望向他不会多说一个字。我只是叫了声小宁,没再说其他。小宁放下手中的书从床上下来,拿起门口的墩布跟他们说我替我哥去。李铮勾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程雨知你弟弟对你可真好哦,你考不上清华对得起他吗。然后他们发出了哈哈的笑声,让人厌烦又吵闹。我起身说还是我去吧,本来值日表确实轮到我。何况我并不想让小宁去做刷厕所这种脏活,他那双会弹钢琴的白嫩的手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 但小宁只是回头跟我说,哥,没事,你先学习吧,我很快就回来。 我披了件薄外套走出房间,楼道里很吵闹,还混着一股食堂的饭味,不知道是谁又偷偷从食堂带饭回来吃。我走向厕所,里面没有人,地上像没打扫般脏乱,脏水淌在水泥地上,墩布胡乱地放在水池边。 我问他,是不是李铮?他不说话,只看着我,眼睛空洞无神。有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我想那里面一定有我弟的眼泪。 他们说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去哪个宾馆或是学校后门,我往上翻看到了一条令我触目惊心的消息。 我不住宿舍,在家和学校、兼职三点一线地奔波。在那件事发生半年后,小宁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时不时会发脾气,我兼职后半夜回家也见不到他,给他买了手机他总是不接我的电话。我问他为什么夜不归宿让我担心,他朝我吼嫌我烦,把书扔得满地都是然后摔门跑出去。 从那条之后的短信,小宁对他的回复都是言听计从。 小宁,小宁,你在吗? 他说很痛,很痛。我替他把裤子穿好,背着他回房,我带他去洗澡,他说哥,好冷。 我去找老师,但福利院没人管,这里早就像是一片放养的山坡,没人会在意男孩们之间无聊的打架。我说这是性侵,老师说,只有男人强奸女人才叫性侵。 事实证明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我不知道他在交什么朋友,放学后和谁混在一起。有一天他在洗澡,手机响个不停,我想了想还是点开了他的手机。 最后的30天我疯了似的读书学习,不让自己有一点喘息的机会。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我去找了份工作,我把妈妈留下的玉佩拿去当了,租了一间20平米的小房子,带着小宁搬了进去。 我感到绝望,我所做的一切对于小宁来说都是徒劳。我没能保护他,一次都没有。我以为努力学习赚钱就能摆脱那些人,我活在自己创造出来的乌托邦里,全都是假的。那个下午他替我牺牲了自己,这一年来他不断献上自己的身体以保全我这个没能耐的哥哥。 我觉得不安,我写试卷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什么小宁还没回来? 没人回我,我正准备离开,听到几声咚咚的拍门声,力度不重。我走过去,门半掩着,小宁的下面被人扒光了扔在地上,污水染脏了他的脸、头发,还有那件白色卫衣。 我抱着他,鲜血染红了他的内裤,他的大腿根一片淤青,嘴唇有被咬破的伤口。 李铮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地上怒吼,我用手捶地,我感慨命运的不公,我对自己无能的反抗而感到悲哀。我看着西边不远处的基督教堂,我向神发问,不反抗,何罪之有? 杨文晓也附和了一句,他都16岁了,刷个厕所而已,让他去吧。 高考成绩和我的估分只差6分,我在北京和本市之间犹豫,我想到小宁,还是报了本市的S大。读书赚钱都是为了小宁,如果去了北京离他太远,得不偿失。 很多人给他发消息,联系人里还有李铮。 我去找李铮,我打不过他,他把我摁在地上揍,他说一开始想玩的人是我,没想到程雨宁蛮听话的。我狠狠咬住他的手,他就用力踹我的肚子,他说你知道你弟弟后面有多紧吗?我发了疯似的跟他扭打在一起,李铮跟我说你再敢来找我的事,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看着我操你弟弟。 程雨宁,如果你不来,我就去找你哥哥,我会边操他边录像,然后发给你看。 我看着他被那群人勾着脖子拉出去,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笔重新开始解那道题。给杨文晓讲完题后我继续写那张试卷,写完后已经6点多了,天擦黑。房间里只有我自己和一盏小台灯。 我在想是不是小宁的叛逆期到了。 小宁乖乖地在房间看书,我回去后他抱着我,为我上红药水,他说哥哥你不要去找他,你要安心考试。我不敢在小宁面前流泪,只有紧紧抱住他,跟他说,会好的,等我考完试我们就搬出去。 我去网络咨询了一些律师,并复制了小宁手机里的信息,然后我报警了。警察联系我和小宁去警局做指认,但是小宁却说没有,他是自愿的,李铮被无罪释放。 回家后,我质问他为什么不说实话,他说哥,我现在很享受这个过程。 我楞在客厅,忽然间觉得小宁离我很遥远。我做错了吗,我问自己,是因为那个下午我望向他的那一瞥吗?小宁做错了吗,在凌虐与受辱的性事中,他却以李铮的性玩伴自居。 错的难道是我们吗? 我带他去看医生,去看精神科,医生说他长期患有焦虑症,在性生活中释放焦虑以至于患有一定的性瘾。只能慢慢从焦虑症下手,配合吃药做治疗,没有一蹴而就的好方法。 小宁拒绝吃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并且自残,他开始有嗜痛的症状。 我求他吃药,求他不要伤害自己。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对我说,哥你来干我吧。 我觉得世界轰然倒塌,我的亲生弟弟,因为性瘾竟然要我操他。他说哥你干完我我就乖乖吃药,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那是我人生最绝望的一天,小宁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医生开的药也一次都没有吃过。 我去厕所边哭边把自己撸硬,花了很久的时间。小宁在床上跪趴着等我。他那几根灵活漂亮的手指在后庭进出,手指上沾满亮晶晶的肠液。我不敢看他的脸,我从后面缓慢地进入他,抱着他那具冰凉的身体,他比从前更瘦,蝴蝶骨突出来随着身体的摇摆而晃动。我流着泪让性器在他体内抽插,泪一滴一滴地从我脸上落下来,从下巴滴到他的后背,然后再顺着那具身体向下流。他享受这个不能算作性爱的过程,他叫,叫我哥哥,让我用力地操他,他想回过头看我的脸,我按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动。他低喘着,用手撸自己的性器,他抖着身子告诉我他快射了,然后他射了,那些白浊的精液粘在床单上。 我跑向厕所,跪在马桶边吐了出来。 他用吃药和焦虑症要挟我,我只好一次又一次满足他的欲望,他带着我见不同的男人,他游走在情欲的边缘,然后呢,我变得麻木了。那些男人不爱他,也不爱他的身体,他们会让小宁变得很痛,但小宁享受疼痛的感觉,布满伤痕的躯壳在痛苦中一次次高潮。 大学毕业后我带小宁搬来了Y城,这里没有李铮,没有福利院,没有会说只有男人强奸女人才叫性侵的老师。我从S大毕业后导师替我写了推荐信进了一所很好的车企公司,我赚钱,存钱,用存下来的钱买基金买股票,用这些钱去赚更多的钱。 然后在那个晚上,酒吧门口,遇见了你和小宁。在那之后我买了属于自己和小宁的第一个房子,除了需要频繁做爱,小宁的焦虑症有所好转,也不再自残,如果余生只需要我这样陪着他,那就这样好了。 可是小宁喜欢你,我知道,从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爱意,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我偷看了他的日记本,他喜欢你。 而你的那双眼睛又何尝不是写满爱意呢。 陈深,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只能选小宁,你根本不能出现在选项中。你还有太多太多可以爱的人,你也被太多人爱着,我不可以,我只有小宁,而他也只有我。 -- 番外1 пáп♭eⅰsнǜ.coм 番外1 ? 某年某月 周杰伦在台北开演唱会,程雨知买了两张票。 检票的时候,他一人拿了两张票去检。 检票员:诶,你一个人怎么检两张票啊? 程雨知:替我朋友……嗯,买的。他来不了。 检票员:外面好多人没买到票的,你现在来得及卖掉。 程雨知:不用了。 全场座无虚席,只有一个座位上放了一把红伞。 还有唱到最长的电影时,有个人哭花了脸。 (一起听歌指路正文第17章) ? ? 某年某月 陈深去日本出差。 供应商:陈总,好不容易来一次东京,玩几天再走吧。 陈深:不用了,公司那边还很忙,下午的机票也定好了。 供应商:哎,真是可惜,还想带您去浅草寺拜一拜呢,听说社长创业前夫人去拜过,求了个符,所以社长财运一直很旺呢。 当晚陈深让助理帮忙改了机票,第二天中午有一个重要会议,机票只能改到凌晨再去香港转机。 下午陈深一个人去了浅草寺,只求了两个御守符。 一个为陈湛,一个为程雨知。 (本来陈深想求三个,再替程雨宁求一个。 但是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一次求得太多神会觉得不真诚,就不显灵,只好作罢。) ? ? 某年某月 陈深收到一张来自台北的明信片。 “我不想谈过去,穷途末路的人才对过去眷恋不已,可不谈过去,又没的说。” 明信片上还贴了一张周杰伦的演唱会门票。 落款人是:矢口 无论是台北还是哪里,找不到他,几千公里和几千光年对于陈深来说,其实都一样。 (明信片引用内容出自王朔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 nb 耳机里在放林宥嘉的《浪费》 程雨宁和杨文晓的导师Shaw去酒吧喝酒。 (注:合法情侣,两厢情愿。) 某年某月 作为造车新势力的崛起新星,FY71项目成功开拓了新能源市场,凭借FY71成功上市。 记者:那您的这位朋友眼神一定很温柔。 ? 从酒吧出来程雨宁喝得烂醉,Shaw背着他往家里走。Shaw边走边说程雨宁下次不许喝酒喝这么猛,程雨宁凶巴巴地嘟囔着说你怎么管我跟我爸似的。 程雨知不爱吃猪肉,陈深就把海肠捞饭里的肉沫一粒一粒挑出来。 中午的时候陈深会趴在桌上休息,然后只戴一只耳机,就像那时候一样,和程雨知一起听歌的时候一样。 君腾上市。 三年,三年而已。 某年某月 某年某月 陈深:是啊,希望他也能看到我设计的这款车,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来。 程雨知边吃边哭,同事问他怎么了,他说太难吃了,把我难吃哭了哦。 陈深:车灯作为汽车造型最重要的总成之一,有时候甚至能起到消费者购买的决定性作用。灵感来自于一个老朋友,大概是照着他的眼睛设计的吧。(笑) 记者:FY71项目的成功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车灯造型的设计,听说陈总您参与了本次车灯设计的全过程,车灯设计的灵感来自什么呢? 陈湛和陈深参加了报纸采访。 如今他身在异国他乡,没人再给他那么认真仔细地挑捞饭里的肉沫,口味早已适应,肉沫也能吃得下去。 他尝了一口,那盘海肠捞饭和从前陈深带他去吃的那家差得太远了。 没有六年,也不过是打了个对折。 ? 结果当晚程雨宁就在床上被Shaw搞得边哭边叫daddy。 sp; ? ? ? ? 有一天程雨知和朋友去唐人街吃饭,一家海鲜餐馆的菜单上有海肠捞饭。 “多久了,我都没变,爱你这回事,整整六年。” -- 番外2 番外2 三年后,英国伦敦阿什伯顿。 这是我来英国的第二周,正好赶上阿森纳主场比赛,我买了一张票,在广场溜达,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和亨利铜像合影。 阿森纳是程雨知最喜欢的一支球队。 他在信中说来到了英国,作为死忠球迷的他会不会来看比赛呢。 我也拿出手机和身后的背景合了一张影。咔嚓——时间被定格在这一秒,照片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戴深蓝色棒球帽,穿阿森纳红色主队球衣,印号是16号拉姆塞。 怎么可能是程雨知呢,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几万名观众观看球赛,刚刚好他就路过我的镜头吗?我不信,双腿却不受控制地追上去,我要追上去,去看一看。 我拉住他的胳膊,他回头,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抬头看我,下午的阳光很刺眼,我背对阳光,他眯着眼睛看我。先是一愣,然后睁大了眼睛。 看着他那双湖水一样的眼睛,一瞬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夜里我看海,总觉得哪里不一样,现在才想明白,那片海从三年前他离开时就被困在他的眼睛里。 同时被困住的,还有我自己。 然而最先涌上的记忆并不是曾经和他在一起的,而是他离开后的。 刚分开的那段日子是最难熬的,缺勤后堆积如山的工作,颓废的自己,说来好笑,有时候开车走在路上,看到闪烁的信号灯都会从那团霓虹里幻想出程雨知斑驳的脸。 每天晚上加班到十点,还是有改不完的数据和校核,我提着电脑到泰泓湾。除了记忆,程雨知没带走什么,被留下来的还有我送的那套景德镇餐具,独独只少了一个程雨知常用的青花瓷碟。 夜里偶尔会有飞机略过,轰隆隆地从头顶飞过去,从海平面飞远,我会妄想程雨知是不是正坐在那架飞机上从窗户边向下看。 太远了……我看不到他,他也望不见我。 有时候会累到进屋倒头就睡,一点多醒来的时候点上一支烟,去阳台看海。没有月亮,只能听见呜呜的浪潮声,然后一直看到四点多发白的天空,强迫自己入睡。 但是现在呢,现在,程雨知在我面前。是活生生的程雨知,有呼吸,能让我握住双手的程雨知。 重逢后满肚子的话全都跟着紧张和激动一起挥发掉,最后只能呆呆地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说好久不见,他说球赛快开始了,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一次,我要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三年前我没能留住他,三年后我来英国找他,我要告诉他,我爱他,三年如一日。 比赛很精彩,阿森纳主场3-1大胜切尔西,英超排名榜由4进3。我在出口等他,看见他正在和吉祥物relax合影。 他走出来,把帽檐压得很低,以此来逃避我的目光,他问我要不要去他家坐坐,不过要换乘两次地铁不算很近。 我当然高兴,同他一起去了家里。程雨知的房子在离泰晤士河四站的距离,离我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想来我们也许在路上也曾擦肩而过。 房子不大是个一居室,却很温馨, 这三年我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但看起来起码比三年前要好,程雨宁不需要你照顾,你有回国的打算吗?我这样问也许太着急了,如果你这一两年不想回去也没关系,我会在这边读一年书,之后需要回国照顾公司。但是如果你在这,我一有时间就会飞过来看你。 床头柜的抽屉有两层,我拉开第一层,里面只有一张报纸和一个银色的小盒子。报纸的头版是君腾上市的采访,就是那次我和老姐上报纸的版面。我打开盒子,里面是我送给程雨宁的那只银色素圈镯子,大概是被人摔过,外圈有磕碰。 我正笑着回老姐消息,突然听见厨房的一声尖叫。我跑过去看,是煮虾的热水被打翻,程雨知的手烫伤了。我打开水龙头让他一直冲凉水,问他哪里有烫伤膏。 然后一直沉默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 你现在有在一起的对象吗? 小宁一年前搬出去和杨文晓的导师Shaw出去住了,杨文晓是我的朋友,跟你在信里提到过的,他现在和Shaw在谈恋爱。 看得出主人在精心打理,阳台种了两盆茉莉,一进门就闻得到香味。到家已经是下午5点,程雨知说要下厨,让我随便坐坐。 你的抽屉里放着君腾上市的报纸,采访你一定也读了,FY71的眼睛你认出来了是不是?我送程雨宁的镯子被你收起来,我送的青花瓷碟你从中国不远万里带到英国。我的意思就是,三年前你喜欢过我,也许现在不喜欢了,但是这三年我仍然喜欢你,我爱你。所以程雨知,我追你好不好? 他不说话,只是望着我。 什么? 没...没有。 我问他程雨宁呢,不是来英国治病了。 那你在信里提到过的喜欢我呢? 我来英国念书了,KCL的商科,来念一年硕士,我爸希望以后我和我姐管公司,我姐管技术,我嘛,只能接管商务这方面了。 我发消息给老姐说在英国遇到程雨知了,现在国内是午夜12点多,老姐拍了张工作照,揶揄我说少爷活得好潇洒哦。我点开外卖软件给老姐订了份宵夜,回她不要太操劳。 现在还喜欢我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他说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我说我去拿,让他对着伤口冲水不要停。 等等...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End- 程雨知冲了5分钟的凉水我才敢帮他上药,手背红了一大片,到了晚上的时候也许会起泡。我说还是我来吧,我把虾盛出来,又炒了两个菜。拿盘子的时候,我发现那只少了的青花瓷碟静静地躺在厨具里。 他说好。 我在客厅的小沙发喝咖啡,看着程雨知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问他是否需要我帮忙,但他说哪有让第一次来家里的客人动手,我只好笑着说好吧。 我把东西收进去,拉开第二层抽屉找到了药箱,从里面拿了烫伤膏出来。 怎么会来英国看阿森纳的比赛?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问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