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禁止》 01. 周牧浑身酒气回来时邓京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醉醺醺地换了鞋子,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故意将钥匙和公文包砸的很响。 邓京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见周牧又一次喝的烂醉,无奈又乏力地穿上拖鞋走过去。 “怎么又喝这么多?”她上前搀扶着周牧,抬眸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都一点多了。我扶你坐一会儿,要喝水吗?” 女人声音柔软,周牧却觉得十分聒噪:“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邓京眼睫微颤,将周牧扶到沙发上坐下,过去拿了醒酒药和温水过来。 “喝一点儿好吗?”邓京蹲在他脚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结婚五年,周牧早已经对邓京失了兴趣,他俩本就是经父母介绍认识的,相处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 邓京长得漂亮,五官精致小巧,一双眼睛灵动有神,初见时周牧很喜欢,但现在却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粗暴的将邓京的手打开,药和水洒了一地,周牧满脸不耐烦:“啰里八嗦,你他妈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啊?” 邓京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过去收拾地板。 周牧越看越心烦,起身时没站稳,差点摔下去,他低骂一声,经过邓京旁边时愤怒的将水杯踢出老远。 卧室门被狠狠砸上,邓京默不作声地擦干净地板,过去将水杯捡起来。 她进到房间,周牧穿着衣服就躺在了床上,邓京想要帮他把衣服脱了,然而刚碰到,就被酒气熏天的周牧压在了床上。 他丝毫不怜惜邓京,粗鲁地将她睡裙拉上去,解开皮带,一把扯下她的内裤闯进去。 毫无前戏的邓京很是干涩,她吃痛,刚哼了声,就被周牧狠狠甩了一巴掌:“叫什么?把嘴给老子闭上!” 周牧一直不喜欢她叫,事实上邓京也不经常叫,但周牧却连她喘息的声音都听不得,有时是他穿过的内裤,有时是领带,邓京每一次都被堵上嘴,被迫承受着他蛮横霸道地撞击。 邓京被顶的上下起浮,但她却丝毫没有快感,她脸颊红肿,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早知道是个二手货,就算你全家跪着求老子,老子也不会娶你过门!”周牧掐着她的脖子,愤声道,“你他妈是不是给那个贱男人打过胎?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他妈都没怀上老子的种?” 邓京痛地紧咬下唇,她的一声不吭在周牧看来是种默认,于是撞的更凶更狠。他越想越窝火,停下动作狠掐着邓京的脖子又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周牧抽出来,撸了两把对准邓京的脸射了上去,“你也只配这样对待!” 他啐了口,起身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里小便。 泪水从邓京眼角滑落,直坠进耳朵里,邓京直起身,颤抖着双腿走了出去。 上次周牧喝多了酒也是这样,她脸过敏了好几天,眼睛也肿了,周牧酒醒后不但什么都没说,还骂她脏了自己的眼,恶心至极。 邓京用厨房里的水洗干净脸,她没有开灯,却依然感觉到身下有点点微热。 她知道那不是自己动情后滑腻的水渍,而是血。 结婚六年,周牧在床事上向来不注重卫生,邓京曾反复经历过几次尿道感染和阴道炎,如今也算是被迫习惯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但在老一辈看来,离过婚的女人就是破烂,是垃圾,更何况,她爸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她不敢轻易触碰。 回到房间后,周牧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邓京换好衣服,拿着钱包艰难地出了门。 她打车去往医院,深夜的车总是很贵,光去一趟就花了她叁十多块。邓京挂了号,刚进去医生办公室,那女医生就道:“又是你啊,这次是因为什么?” 邓京来过妇科很多次,几乎和这里的医生都混了个脸熟。这医生只看过她一次,却也从同事口中听说了她的“光辉”事迹。 “撕裂伤。”邓京敛眸,轻声道。 “还挺专业。”医生笑了声,“跟我过来吧。” 挂号就诊开药花了邓京一百多块,等她走出医院时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乘出租回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步一步走回去。 下身依然很痛,邓京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四点了,她没有回卧室,在沙发上短暂地睡了叁个小时。 闹钟一响,邓京就起来了,或许是因为夜里受了凉,她有点头重脚轻,鼻子也很堵,她坐起来吃了药,简单洗漱后去卧室准备周牧的衣服。 做好早餐,邓京站在床边看了眼沉睡的周牧,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叫醒他。 她翻出自己的钱包,拿出仅剩的五十块出去买菜。 邓京没有工作,结婚后周牧就劝她辞了,那时候的他信誓旦旦,说邓京只要在家里送他出门上班和等着他回来就行,他完全可以养着她。 恋爱脑,又是新婚的邓京信了,她辞了工作,每天专心在家伺候周牧,然而还不到一年,周牧就变了。 他嫌她啰嗦,嫌她烦,觉得她没用,还是自己的负担。 邓京也找过几份工作,但每次上不到一天周牧就开始抱怨,抱怨早上起来没有干净整洁的衣服,没有热腾腾的早餐,更没有下班后放好的洗澡水。 她反驳过几次,但每次换来的都是周牧的殴打辱骂,次数一多,邓京就哪儿都不去了,待在家里专职做保姆,做泄欲工具。 她不是没想过舍弃一切逃跑,但她却始终不敢尝试。 因为良心,更因为内疚。 -- 02. 买完菜回来刚过八点,邓京刚走进小区,就见有搬家公司的人在往上搬着东西。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到六楼后见他们往自家对门里去才恍然这是对门的房间卖出去了。 邓京拿出钥匙开门,突然听见声后传来一道低哑磁性的暗沉嗓音。 “你好,我是刚搬过来的……” 这声音一传过来,邓京就僵住了身子,她脸上血色尽褪,转动钥匙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没有回头,却已经预料到对方的下一句话。 “我叫陆逢。” “我叫陆逢。” 心里的声音和身后男人的声音重迭在一起,既熟悉又陌生。邓京一颤,动作突然静止了。 “你他妈在门口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门从里面被退开,周牧不悦的声音传出来,邓京吓得立即回神,慌乱之中,邓京不小心将抽出来的钥匙弄掉在了地上。 “毛毛躁躁,屁大点儿事都做不好。”周牧烦躁地皱眉,“面坨了,重新给我煮,快点!” 邓京胡乱应了声,刚走进去就听周牧“哟”了声,“新邻居啊?” 陆逢看了眼邓京落荒而逃的身影,收回目光笑道:“嗯,你好。” “买的还是租的?”周牧抱手靠在门口问。 “租的。”陆逢淡声道,“住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也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周牧看着来来往往的搬家小哥,“哥们儿做什么的?” 陆逢笑了下,没有回应,只问道:“刚才那位是你……” “哦我媳妇儿,怎么?眼熟啊。”周牧调侃道。 “嗯,很像我一个妹妹。” 周牧点点头,热情道:“有机会多走动啊。” 陆逢点头礼貌而疏离地笑了下。 “你忙吧。” 门一关上,内外的两个男人都瞬间收敛笑意,一个若有所思,一个森冷阴沉。 周牧走到餐桌前坐下,对在厨房忙活的邓京道:“那个叫陆逢的你认识吗?” 邓京拿筷子的手一顿,故作镇定道:“不认识。” 周牧没有注意,摸着下巴道:“这男的一身名牌,那些东西也都是高等货,你有机会多跟他套套近乎,探探他到底做什么的。” 邓京心乱如麻,根本没听进去周牧的话,含糊地应了声。 “要是能带我发财最好,不能也可以蹭点好处。”周牧道,“反正钱对这些人来说就跟纸一样,一抓一大把。” 邓京重新煮好面给周牧端上,然后回了卧室。 周牧不满地在身后嘀咕:“一大早就拉着个脸,跟他妈谁欠你的一样……” 门一关上,邓京就背靠上去昂头深叹了口气。 陆逢…… 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已经和妻子在国外定居了吗?为什么…… 邓京想不通,颓丧地过去将周牧换下来的衣服捡起来。 洗过澡之后,邓京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去厨房收拾碗筷,她没有兴致做中饭,就着早上那碗已经坨掉的面条吃了几口。 打扫完家里,邓京拿着垃圾袋站在门口,她有点不敢出去,怕见到陆逢,更怕让他看见自己如今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透过猫眼,邓京看见对门的房门紧闭,猜测着陆逢是在家里,还是已经外出。 等了几分钟,对门依旧没有动静,邓京搭上门把,一鼓作气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着快点丢完垃圾就回来,两叁分钟的时间应该遇不上陆逢,然而门刚关上,身侧就传来一道深沉低哑的声音。 “他一直这样对你?” 虽是疑问,但邓京却听出了几分肯定。她浑身温度逝去,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内而外彻骨冰凉。 她白着脸,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陆逢手里拿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他转身,目光慑人地朝邓京靠近。 “小鹿。” 男人脚步缓慢,却重的好像每一步都踏在邓京心上,他看着邓京慌乱害怕的脸,忽地垂眸短促地笑了声。 “你在怕我?” 陆逢挑眉,明明唇角向上,却没来由的让邓京觉得心底发寒。 陆逢伸手,还未碰到邓京的脸她就已然侧头躲开,陆逢动作一顿,放下手低头将烟咬在嘴里点燃,他吸了口,烟雾朝邓京脸上尽数吐去。 邓京捏紧了手,指节都开始泛白。 陆逢眼神滑过,淡声道:“和我谈谈?” “……我有事。”邓京艰涩僵硬地回复。 “我知道。”陆逢看了眼手表,“叁分钟,我在家里等你。” 邓京手指微动,不等她开口拒绝,陆逢便道:“你现在还有两分五十秒,不守时,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惩罚。” 见她不动,陆逢提醒道:“两分四十五。” 邓京脚尖一动,完全不敢看陆逢,错开他匆匆往楼下跑去。 “逃跑的话……”陆逢懒散地笑道,“你老公应该会很欢迎我上门拜访……” 满意地看见邓京身形一顿,陆逢吸了口烟,深深看了眼右手边的门牌号,转身回到自己家里。 陆逢坐在沙发里,双腿交迭,一手搭在扶手上,深邃暗沉的盯着墙上时钟。 叁分钟一到,门便被敲响,陆逢垂眸勾了勾唇,起身过去。 邓京低着头站在门外,她很瘦,瘦到能看见家居服下精致凸起的锁骨,和纤直白嫩的小腿。 他侧身让邓京进来,然后关门反锁。 曾经的小女孩儿已经出落成美丽漂亮的成熟女人,少时明亮鲜活不复,如今只有灰暗与死气。 陆逢坐回到沙发里,让邓京坐到另一侧,他弯腰拿了支烟,点燃后将火机扔在桌上,见邓京惊了一瞬,陆逢直接进入主题:“我不会要求你离婚,但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让他碰,一根发丝也不行。” 邓京低着头,不安地攥着衣摆,她想了很久,终于启唇嗫嚅道:“他是我丈夫………”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陆逢吐出口烟,神情散漫地看着她。 邓京眼睫抖动,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抬眸看过去:“哥……” 女人忐忑不已,声音乞求,她坐在那里,陆逢却莫名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很远,她好像一具空壳,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地残渣。 多年未听到这个称呼,陆逢怔了怔,但只是短短一瞬他就回过神来,邓京如今苍白的易碎感虽然让他疼惜,可内心深处却升起了一股浓烈的保护和占有欲。 陆逢掸掉烟灰,压下心中那点细微的犹豫,低沉道:“别试图让我愧疚,这次我可不会重蹈七年前的覆辙。” “可我们毕竟是兄妹……”邓京垂眸,无力地说。 “不是亲的。”陆逢丝毫不在乎。 “我们有血缘的,哥……”邓京声音越来越小。 “是吗?”陆逢摁灭烟头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可据我所知……” 话未说完,邓京突然抓住了他的指尖,她声音有些沙哑,其中带着浓厚的鼻音,“……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碰。” 邓京妥协比陆逢预想的稍早了一些,他眼光微闪,伸手温柔地抚摸邓京的发顶:“挺乖。我也会如你所愿,暂时隐瞒这段关系。” “……” 和陆逢的这次谈话好比受刑一般,邓京脱力之余,一种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 邓京掐了掐手心,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下一秒,头顶的手骤然离开,连带身前都瞬间明亮起来。 刚想起身告辞,眼前便递来一杯水和几颗药,邓京抬眸,好似看见了记忆深处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 “吃了。”稳沉且富有磁性的男声让邓京回神,她乖乖接过来,将药塞进口中混着水咽了下去。 放下杯子,陆逢又递来了两颗药:“放在他晚饭里。” 邓京怔住。 见她惶恐,不敢置信的神情,陆逢平淡道:“安眠药,吃不死人。” “等他睡着后,你过来找我。”陆逢将药放进她手里,又牵着她来到门前。 调好后,陆逢将她的指纹设置进去,然后轻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流连在她唇上:“听懂了吗?我亲爱的妹妹。” -- 03. яòùsнùwù.ùk 回到家里,邓京仍然感觉像做梦一般。 陆逢突然出现,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的生活就好似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改变。 她紧攥着手心里的药,纠结犹豫半晌,还是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邓京深吸口气,拖着虚浮无力的身体将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干。 六点多,邓京开始做饭,周牧回来的很晚,她很早做好,那些菜也只会落到一个冰凉变味的下场。 做好饭后,邓京抱着膝盖在沙发里坐了很久,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八点四十,周牧终于开门回来。 他没有喝酒,但也没有看邓京,他丢下包和钥匙,便扯掉领带往卧室里走。 邓京坐了会儿,过去卧室里问他:“不吃饭了吗?” 周牧躺在床上打游戏,听见邓京的话不耐烦道:“我吃过了。别烦成吗?” 邓京看了他一眼,关上房门过去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吃着已经冰冷的饭菜。Ⓓāńmёī.ōńё(danmei.one) 洗碗时,周牧擦着头发出来,看见邓京,他丢了毛巾从身后抱住她。 他的手顺着邓京腰线往上,隔着内衣摸了两把她瘦小娇嫩的乳房。 邓京一颤,没有阻拦。 周牧见她不反抗,一只手往下撩起她的裙摆,隔着内裤去揉捏她的臀。 “……今晚不行。”察觉到手指探进内裤,邓京洗碗的手一顿,咬了下唇说。 周牧没有理会,手从她臀线中探进去,不悦道:“你又没来。” 邓京没有说自己因为昨晚还没有好,只小声道:“我不舒服。” “那你给我口。”周牧抽出手,从衣摆里将她内衣推上去,手劲很大的揉搓着。 “……”邓京咬着唇,没有说话。 见她跟条死鱼一样毫无反应,周牧兴致全失:“结婚六年,你没有一次自愿,对你来说很难?” 邓京关了水,依旧毫无反应。 “真没劲,老子找个鸡都比你爽。”周牧转身挠着头发离开。 邓京低着头,突然开口问道:“你找过了?” 周牧坐到沙发上,双脚搭在桌面上,语气闲散道:“很奇怪?我婚前婚后都找过,要不是太贵,谁他妈愿意奸尸?” 搭在水池边的手紧紧握住,邓京闭了闭眼,艰难地问他:“之前为什么不说?” “你又没问。”周牧满不在意地哼了声,“你都能让别人上,我为什么不能上别人?” “……”邓京突然有些反胃,她强压下作呕的感觉,深吸了口气,蹲下去翻垃圾桶。 听见动静,周牧转头看了她一眼,又不解又烦闷地骂了句:“有病。” 因为有厨余,所以药的外壳已经有点变形了,邓京捡起来,背对着周牧拿了个杯子去掉外壳把药粉撒进去。 她盯着杯中那些粉末看了半晌,然后将厨房收拾干净。 周牧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邓京用杯子接了杯水过去,放在他面前便转身进了卧室。 扫她一眼,周牧低骂了句,没有理会。 洗过澡,邓京躺在床上,手机震了好几次,她没看,不一会儿周牧就走了进来,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玩手机。 邓京等了很久,直到身后没有声音她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看去。 周牧手机还在亮着,人却已经睡了过去。 她翻身光脚下了床,一出去就看见茶几上已经空了的杯子。 换好鞋子,邓京穿上外套,拿了钥匙出门。 陆逢等了很久才听见门铃被摁响,他冷着脸过去开门,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邓京走进去,换上陆逢早已准备好的拖鞋,脱掉外套看着面色阴沉的男人轻声道:“我洗过了,还要再洗一遍吗?” 陆逢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邓京咬了下唇,转头看了眼房间构造,走进浴室。 洗到一半,陆逢走了进来,他看着邓京赤裸,透着微粉的漂亮酮体,声音暗哑道:“发信息为什么不回?” “……我没看到。”邓京关了水,垂眸拿过睡衣准备套上。 “擦干。”陆逢将一件真丝吊带睡裙递过去,“穿这个。” 邓京手一顿,拿了毛巾擦干身体,接过陆逢手里的裙子直接套上。 洗过澡后乳尖激凸,真丝裙又很薄,挺起突出的纹路很是清晰。 陆逢扫了眼,哑声唤她:“过来。” 邓京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她低着头乖乖走过去,本以为陆逢会对自己做什么,但他却将自己扯到身前,然后拿起了吹风机。 深V领的吊带裙,强劲的热风每次吹过,都会将领口吹开,露出其中美妙的春景。 陆逢喉头滚动,微微往后退开些许,耐心仔细的帮她把头发吹干。 放下吹风机,陆逢又拿过梳子,难得小心温柔地梳顺梳平。 他牵着邓京来到卧室,关了灯拥着她躺在床上。 邓京内心惴惴,意识到陆逢真不准备做什么时试探着喊了他一声:“陆逢?” 陆逢下巴磕在她头顶上,声音慵懒:“嗯?” 见他没有动作,邓京攥拳,鼓起勇气问他:“……不做吗?” “做什么?”陆逢闻着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香味,闭眼慢声,“你好了?” 邓京一怔,惊诧不已。 好一会儿,邓京才犹疑道:“你怎么会……” “别问。”陆逢淡声,“睡觉。” 陆逢胸膛宽厚,怀抱温热,沉睡在邓京心底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她闭眼咬唇,心中无比复杂。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或许是被人紧抱在怀的感觉太过久违和安心,邓京很快就沉睡过去。 察觉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陆逢睁开眼,眸光灰暗地看了邓京消瘦苍白的脸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邓京被闹钟吵醒时刚好七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圈住时才反应过来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屏息抬眸,见身前的人还在熟睡便放松的、仔细的看上去。 陆逢长得很好看,棱角分明,五官精致,他是标准的桃花眼,少时总令人有种亲切友好的感觉,但如今却只有沉稳和拒人千里之外的锐利。 他唇很薄,邓京听说男人这样的唇形会很冷心薄情,但陆逢却完全不同…… 邓京呆呆地看着他,闹钟又一遍响起她才惊醒过来。小心翼翼地支起身,然而刚从温热的被窝里出来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从身后拥住。 她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出声,陆逢睡醒后更显沙哑磁性的声音便贴着耳朵传来:“去哪儿?” 邓京一慌,脸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该回去了。” 陆逢闭着眼,下颌搭在邓京肩窝里,他侧头吻上邓京粉嫩小巧的耳垂,暗声道:“我今天回去处理些事,最快一周回来。” 湿润感从耳垂上传来,陆逢含住,故意轻咬了下。 “……”邓京浑身一僵,没有说话。 “记住我说的话。”陆逢退开,低头在她肩头吸吮出一个暧昧的痕迹,“药在桌上,别让他碰你。” 邓京缩了缩脖子,有些犹豫:“我……” 陆逢拉下她一侧肩带,单手握住她一侧嫩乳,低声诱哄道,“乖乖听话,嗯?” 邓京闷哼一声,察觉到后本能地抿唇压制下去。 “别让哥哥失望。”陆逢眸光暗沉,他捏上她因刺激而凸起的乳粒,手法熟练地轻捻,“小鹿。” “哥……”邓京涨红着脸,双手无力地拉着陆逢作乱的手臂,“不……” “心跳别那么快。”陆逢吻上她的颈侧,另一只手也轻缓温柔地揉捏着,“下次见面,好好叫给我听。” 酥麻感侵袭着邓京的神经,她死咬着唇,一点儿声音都不肯露出来。 “这里,”陆逢猛握住她左乳,而后手心贴着按下去,“再次毫无保留地交给我。” “还有这里。”陆逢右手探下去,双指指尖往某一处轻轻一压,“从今天起,也必须是我一个人的。” “懂吗。”陆逢再次贴上她耳廓,“妹妹?” -- 04. яòùsнùwù.ùk 邓京回到家里时周牧仍在熟睡。 她洗了澡,又开始重复前一天的事情。 周牧对于她的一夜不归丝毫没有察觉,吃早餐时他难得告诉邓京:“我晚上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 邓京不会追问他要做什么,随意应了声便回房间换衣服。 陆逢半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临走前给她账户里转了一笔账。邓京没有问原因,陆逢也没有主动说。 她换好衣服出来,周牧也准备出门,见她像是要出去的样子,便随口问道:“去哪儿?” 邓京敛眉,掩去眸中神色:“医院。” 周牧冷哼一声:“去一百次也照样怀不上,浪费那个钱做什么。” 接连叁天,周牧仍然不知道自己去医院是因为他,邓京没有解释,和周牧一前一后出了小区。Ⓓāńmёī.ōńё(danmei.one) 工作多年,周牧早已买了车,但载邓京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医院和他公司同路,周牧也没有主动提出来送她过去。 邓京不抱期望,站在路边刚要打车周牧便开车出来道:“这么点路也犯得上打车?你骑个共享单车,或者走路过去不行?反正你也闲着。” 收回手,邓京站在路边看着周牧的车绝尘而去,眨眼看了看天。 前几个月,周牧大发慈悲给了她一千块钱,她省吃俭用,期间周牧也毫不过问,邓京不会问他要,毕竟那种感觉实在卑微难堪,更何况,周牧曾冷嘲热讽说她不会持家,他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她却花的心安理得。 六年婚姻,邓京早已不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抱有任何期待,她得过且过,一直咬牙熬着。 生活是荆棘,是藤蔓,她困在其中,挣扎不能,解脱不得。 伤口恢复愈合的很好,或许是因为昨晚陆逢给她的药,她突如其来的感冒也好了不少。 走出医院时阳光明媚,邓京深吸了口气,长长叹出后并没有理想中的如释重负,反而一如既往的乏累与无力。 回去的途中,陆逢打来了电话。 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是昨晚他自己添加的,关于他的备注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哥哥。 邓京盯着屏幕看了半晌,边往主街上走边接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陆逢也没有主动开口,沉默僵持了半晌,邓京才道:“陆逢?” 听她终于开口,陆逢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邓京默了一瞬,放轻声音问他,“有事吗?” 她既不关心他到了没有,也不在乎他在做什么,开口就冷淡,问话也好比陌生人,陆逢心头火起,一怒之下将电话挂断。 愣神中,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这次是母亲,她问邓京有没有空,能不能回家一趟。 邓京问起原因,对方却不愿多说,于是邓京只好挂断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车厢内人满为患,邓京低着头挤进去,拉着中间位置的吊环。 她的前后左右大多都是些老年人,年轻乘客很少,就算有,也都是各自站在一处戴耳机玩着手机。 邓京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攥着包带和手机,她想着陆逢刚才那通电话,正犹豫要不要之后打给他,便突然感觉大腿上传来一点奇怪的感觉。 她本以为是身后的人不小心碰到,便往一侧挪了挪。 然而那根手指却又贴了上来,在她大腿和臀底处流连。 邓京脸色一白,慌乱无措地转头看去,她身后站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儿,他目不斜视地看着车窗外,模样正经到令邓京自我怀疑,而周围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淡漠疏离的表情。 疑惑时,地铁停下,车厢内乘客下去一部分,但又涌进来很多人,趁着这空隙,邓京忙攥着包往前挤。 “别挤啊!”有人不悦地喊了声,邓京脸红尴尬,往旁边站了过去。 地铁继续行驶,身后那种怪异的感觉总算消失,然而下一刻,车厢却突然一顿,大批的乘客因为惯性往前涌去,而就在这个瞬间,一只滚烫的,带着汗渍的手彻底贴上了邓京的臀。 她吓了一跳,却不敢叫出声,那只手在她臀上抚着,而小指竟隐隐有向她双腿间探去的趋势。 她惶恐、恶心,身体却好似僵住一般动弹不得。 见她没有反抗,那只手得意地狠捏了把她的臀肉。 羞愤、憋屈,被侵犯的惧怕与作呕感将邓京淹没,她抓紧了吊环,下唇咬的泛白。 目的地终于到了,邓京逃似的奔离出车厢,恶心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邓京快速回到家,不顾父母的呼喊躲进房间换衣服。 母亲在外生气地敲门:“你有病是不是?一回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往房间里躲,你在自己家也是这样吗?开门!” 如果不是怕他们起疑,邓京很想去洗一个澡,但是她不能…… 家里没有内衣裤,就连能换的也是她上大学时不要的运动裤。邓京换好裤子出去,母亲看了她一眼,皱着眉不满道:“一回家就换裤子,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小心弄脏了。”邓京低着头轻声说。 母亲瞪眼:“出来!我和你爸有话要和你说!” 邓京顺从地跟过去,到沙发前坐下。 邓树峰年过六十,因常年患病,面色萎黄憔悴,其中还泛着些许青紫。他坐在沙发上,眼神浑浊地看着邓京,“你和周牧这段时间怎么样?” “挺好的。”邓京本能地回避开他的目光,淡声说。 他们和大多数父女一样并不亲昵,很多话也不好说开,于是邓树峰只好看向许兰。 许兰接收到丈夫的信号,一改前刻的凶恶,唉声叹气道:“我昨天出门买菜遇见周牧他妈了,那女人会说些什么你心里也有数。你和周牧结婚六年,你那肚子一直也没个动静……” 周牧他妈原本和许兰关系很好,但因为邓京一直怀不上,周牧他妈就开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次数一多,许兰就和她翻脸了。 初始许兰还会为了女儿据理力争,但年数一长,她也就找不出理由,无话反驳了。 邓京知道她俩不对付,见到了肯定也没个好话,又加之前些年她和周牧被迫检查,医院也明确表示周牧身体没有问题,只是因为邓京子宫内膜很薄才导致一直怀不上。 导致子宫内膜很薄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项就是因为人工流产。周家母子其他原因都听不进去,偏一直死抓着这个不放。 许兰和邓树峰知道自家女儿的性格,也一直很相信她,但不管怎么治疗,她却始终都怀不上,所以早几年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背着他们偷偷打过胎。 邓京当然不会承认,她承受了所有谩骂和侮辱,但对于打胎,就算打死她,她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 因为怀孕的问题,许兰和邓树峰找她也不止一次了,邓京知道这次应该也是一样,但却在许兰递来银行卡的时候愣住了。 “这是我和你爸半辈子的积蓄,大概有四十多万,你拿着,回去和周牧商量商量找个人……”许兰叹息着说。 邓京愣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难以接受道:“……找个人?” 许兰怕她不理解,解释道:“不是让他出轨,是找个人,代替你怀孕生孩子。” 听见许兰的话,邓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有点想笑,又觉得很难过,她最亲的人,竟然主动提出来让她去和自己的丈夫商量找代孕…… 她不能理解,也完全不能接受,邓京觉得桌上那张卡无比刺眼,刺眼到她又一次感觉自己活着就是一种错误。 平复了会儿,邓京握紧了手,艰难道:“代孕是犯法的……” “我们知道,可这不是没办法嘛。”许兰焦急道,“小鹿、乖女儿,你就回去和周牧商量商量,钱不够我们想办法,你……” “很晚了。”邓京起身,疲乏道,“我该回去做饭了……” 嘭——! 邓树峰暴怒地拍在桌子上,对着邓京吼道:“我和你妈这样是为了谁?你以为我们想让别人替你生孩子吗?要不是……” 邓京红着眼眶看着年迈苍老的父母,再一次觉得他们很陌生,她嗓子眼里像是打了结,缠在一起很是难受,她深呼吸几次,艰涩地说了句话便抓起手机和包跑了出去。 她声音不大,但邓树峰和许兰还是都听清了。 “对你们来说,生命一直都是可以交易的是吗?” 这句话内容太深,邓树峰和许兰都怔住了。 好半晌,邓树峰才颓然地叹了口气。 许兰看着丈夫,惊骇道:“她、小鹿……是怎么知道的?” -- 05. яòùsнùwù.ùk 从邓家出来后,邓京坐在小区花坛边大口喘气,她眼眶红润,其中泛着点点湿意。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并非亲生,而是邓树峰和许兰年轻时因怀不上而买来的孩子。 幼时记忆模糊不清,邓京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印象。她会知道也只是因为曾经无意翻柜子找东西时发现的那份合同。 这件事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那时和她最亲密的陆逢都没有,或许是那段时间她情绪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引起了陆逢的怀疑。 陆逢心细,他如果想追根究底有的是方法…… 但眼下她怎么都没想到,邓树峰和许兰竟然会对她提出这种要求,她理解不了,更接受不了。 抹了把眼,邓京强压下心中那些愤怒委屈起身往家走。 回程的地铁一路无事,邓京走进家里,换了衣服重整心情开始做饭。Ⓓāńmёī.ōńё(danmei.one) 乏味枯燥的时间一点点消逝,陆逢没再给她打电话,周牧也没有。她睡在沙发上,醒过来时已经将近十点,家里漆黑一片,手机上除了软件推送的消息再没有别的。 周牧没有回来,邓京也不打算问他,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和孤寂中,邓京突然觉得自己就如水中浮萍般无所归依。 她呆坐了会儿,进去卧室拿出陆逢临走前留下的安眠药。她拿出两颗,干咽下去后躺在了床上。 腹中饥饿,脑袋昏沉,邓京不想陷入低落伤悲的情绪中,就只好选择这个方法来让自己沉睡。 她不知道周牧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就连闹钟什么时候响的,她都不知道。 周牧昨夜似乎回来的很晚,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他一只手横压在邓京胸前,残存的烟酒味和女人的香水气味充斥着邓京的鼻息。 她拿开周牧的手,起身看过去,周牧白衬衣的领口上有好几个口红印,邓京扫了眼,毫无波澜地下床。 做好早餐,周牧也挠着肚子出来了,他换了衣服,径自坐在桌前,从头到尾没看邓京一眼。 邓京回到卧室收拾周牧换下来的衣服,他的内裤上有着已经干涸的痕迹,邓京很清楚那是什么,她闭了闭眼,拿起脏衣篓出去。 周牧离开之后,邓京坐在餐桌上半晌,终于主动给陆逢打去了电话。 这个时间陆逢应该还没有睡觉,她忐忑地等了会儿,快要自动结束时陆逢才接起了电话。 “有事儿?”陆逢的声音很是冷淡。 “……哥。”邓京攥拳,一鼓作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陆逢语气懒散,但那股子冷意总算是淡了下去。 “我……”邓京死寂的心因为那句到嗓子眼的话而复苏,她咬了下唇,又低又轻地说了出来,“我想你了。” 陆逢默了一瞬,声音并没有邓京预想中的喜意,反而是一种近于讥讽的疑问:“有事求我?” “……”邓京松开拳,无声地自嘲了下,“没事,我挂了。” “打视频。”陆逢淡道,不等邓京回应便把电话挂了。 邓京愣了一会儿,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指尖在绿色接听栏上犹豫两秒,而后点了下去。 陆逢清俊硬朗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穿着浴袍,黑而短的头发略显潮湿,是刚洗过澡的模样。 男人坐在沙发里,手机似乎支在桌上,从邓京的视角看,能看见他膝盖往上的清冷风景。 他咬着烟点燃,目光闲散地看着邓京,却一言不发。 邓京垂眸,拿着手机只好开口:“你住酒店吗?” “嗯。”陆逢的声音和他薄唇中吐出的烟一起送出来,烟幕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神秘而深邃。 邓京点点头,没了后话。 陆逢掸了下烟灰,双腿微分凑近道:“去卧室。” 邓京一怔,虽然不明白原因,却也起身乖乖走了进去。 “坐凳子上。”陆逢长腿搭在另一只上,声音低淡。 “自慰给我看。” -- 06. 邓京感觉像是听错了。 “什……” 陆逢咬着烟,漫不经心地重复:“坐凳子上。” 梳妆台前有个凳子,邓京看了一眼,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坐过去。”陆逢手臂横搭在沙发靠背上,神态散惰,“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哥?”邓京犹豫着看他。 “听话。” 邓京迟疑片刻,终于过去,她将手机放在梳妆台上正对着自己。 “往后退。”陆逢吐出一口烟,淡声下出指令。 “……”邓京起身,搬着凳子退了几步,然后坐了下来。 屏幕中的她和陆逢一样,从膝盖往上全部看得见。 陆逢摁灭烟,又重新拿出了一支。 “衣服脱了。” 邓京咬着下唇,慢吞吞脱掉睡裙后环抱着胸,根本不敢和陆逢对视。 “内裤。”陆逢一手夹着烟,一手把玩着那只银色的火机。 “哥……”邓京脸颊微热,恳求似地喊他。 “叁秒。”陆逢说,“要我给你倒数吗?” 邓京红着眼,缓慢的将内裤褪下。 “走过来。”陆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腿搭桌上,手机放中间。” “……”邓京下唇咬的泛白,遮着下身靠近些许,扭头按照陆逢的要求把脚跟搭在梳妆台上,手机只对着下面和自己。 邓京臀圆润挺翘,腹部和双腿却因瘦弱有种脆弱的骨感,她下身粉嫩,丝毫不像个已经结婚六年的女人。 她锁骨往上的皮肤都开始泛红,她一手横挡在胸前,一手遮住下面。 “分开。”陆逢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暗哑,“用你的食指和中指。” 邓京闭眼,长睫微颤,她手伸上去,将两瓣嫩肉往旁边分开,露出其中更显娇嫩粉红的穴肉来。 “知道刺激哪里吗?”陆逢问她。 邓京羞耻至极,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动吧。”陆逢哑声道。 “哥……我给你……”邓京带着哭腔求他,“你不要……好吗?” “说清楚。”陆逢挑眉,“给我什么,不要什么。” “……用嘴。”邓京艰难道,“可以吗?” “你知道我不喜欢。”陆逢懒散道。 “不过……”陆逢凑近屏幕,“你如果愿意换种玩法,这次我倒可以先放过你。” “……什么?”邓京转头看过去,眼神却依旧闪躲。 “行了。”陆逢丢了烟,大发慈悲道,“起来吧。” 他一发话,邓京立马就躲到屏幕外穿衣服。但对于陆逢所说的交换条件,她却隐隐有些不安。 “过来跟哥哥说晚安。”陆逢发话道。 邓京快速穿好衣服,脸上薄红未退,垂眸问他:“你要休息了吗?” “嗯。”陆逢拿过手机正对自己,“喊我一声。” “……哥。”邓京攥紧衣摆。 “看着我。”陆逢道,“喊完整。” “陆逢哥哥……”邓京抬眸,颤抖着唤他,“晚安。” “把头发剪了。”陆逢道,“不要太短。” “我知道了……” “给你你就用。”陆逢说,“下次见面不准敲门。” “你知道密码,也有指纹。” “好……” “按时吃饭。” “嗯……” “记得想我。” “嗯。” “小鹿。”陆逢沉声喊她。 “和我说话时。要看着我。” “……” “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