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写真【骨科】》 写真 接到快递电话时陈星渡正和几个朋友在政府里打球。 这是小镇上除学校外唯一开放的球场,自高考结束后,陈星渡几乎每天都和朋友们泡在这里。 王西源见他挂了电话,抱着篮球过来笑道:“录取通知书到了?要不要哥几个陪你一块过去?” 陈星渡收起手机,拿了外套要走:“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们玩吧。” “成。”王西源并不勉强,“晚上咱一起去老皮家烧烤店里庆祝,也算是给你践行了。” “好。” 陈星渡笑了下,和朋友们打了招呼便往村口的快递店走去。 小镇经济落后,快递店只有一家,每个快递收费两元。陈星渡很少买东西,这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去。 大概叁四天前,远在北市的舅舅打电话邀请他去家里居住,一是他所就读的北城大学离舅舅家很近,他来回方便。 二是舅舅的独女下学期高叁,他希望陈星渡能帮忙给她补习。 陈星渡爸妈长年在外打工,叁五年才会回来一次。前些年外婆还在世时舅舅来过几次,但他每次都是独自一人,所以十八年来,陈星渡从未见过那位妹妹。 据舅舅所说,宋知礼任性叛逆,从小就不喜欢念书,中考落榜后他花钱让宋知礼进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但她却毫不收敛,反而更加骄纵。 高中最后一年,舅舅不希望她继续浑浑噩噩下去,便想让陈星渡过去帮忙辅导,毕竟同龄人好沟通,且更重要的是,他学习成绩一直很优异。 待在老家也没事可做,陈星渡便答应下来。 到达快递店时,老板问了陈星渡手机号和名字,便把一个很薄的包裹递给了他。 陈星渡付了钱,道谢后刚要走,老板就再次叫住他。 “好像还有一个,你等等啊。”老板翻翻找找,从杂乱的众多快递中淘出来一个略有些厚的包裹,“对,就这个,也是从北城寄来的。” 陈星渡心中疑惑,感觉包裹里好像是一本比较硬的书或者册子。又一次付了钱,陈星渡皱眉拿着快递往外走。 快递单上是一个类似于网络昵称的名字,地址是北市的某个快递点,陈星渡想了一路,觉得可能是舅舅,或者宋知礼给他寄的东西。 后一个念头一冒出就被陈星渡就否决了,宋知礼从未见过他,没有理由给他寄东西。 回到家后,陈星渡打开了第一个包裹,如他所料,那里面是一封来自北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虽然早有预料,但看见自己名字和学校印章的那刻陈星渡还是忍不住高兴起来。 他来回端详了好几遍,终于舍得放下拆另外一个。 墨色快递包装刚打开,陈星渡就怔住了。 因为那是一本有着课本厚度的大尺度写真集。封面的年轻女孩儿不着寸缕,她皮肤白皙,身段姣好,瘦而细长的手臂横挡在胸前,只遮住那令人浮想联翩的两点,却未遮住那诱人饱满的弧度。 少女躺在一张棕色皮质的沙发里,双腿交迭,堪堪将那片重要部位遮住。 她黑而长的发丝从沙发上垂落下来,精致的锁骨,曼妙的腰肢曲线、圆润挺翘的臀和纤直白嫩的长腿全部裸露在陈星渡眼里。 思想保守,从未见过这等满含性暗示照片的陈星渡呼吸一滞,就连身下也不可自控地抬起了头。 他脸颊涨红,呼吸粗重,距写真集只有一两厘米的手都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 礼物 гòùsнùwù.ùк 陈星渡心如擂鼓。写真集上的少女脸上化着素雅纯欲的淡妆,清纯不染尘埃的眼神似在引导他打开,接着往下看。 脑中空白一片,陈星渡强压住身下的胀痛感,翻开了第一页。 少女以俯趴的姿势躺在洁白的大床上,她莹润饱满的双乳下坠在床褥中,露出深幽的狭沟,而顶峰那两点正好被遮住。 她脊背光裸,臀部挺翘,支起来的小腿交迭在一起。 少女一手杵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含在微微睁开的口中,其中嫩舌粉润,舌尖极具挑逗暗示的轻舔在微粉的指尖上。 陈星渡喉头滚动,无法自持地看向了旁边一张。 少女站在窗前,一手搭在窗户边缘,另一手轻缓地抚摸在小臂上,她最前侧的长腿微屈,引人遐想的上下两处再一次被遮住。 陈星渡剧烈地呼吸两次,在翻开下一页时,他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了运动裤中间边缘。 这一页的少女不再一丝不挂,她穿上了一件短且透的白色蕾丝裙装,且里面没有一件内衣。 她双手交合抬到头顶,前后腿交叉靠在墙壁上。少女胸前的两粒红果在蕾丝下呼之欲出,而下身一点细微的黑色绒毛也若隐若现。 陈星渡匀称的手指隔开运动裤,他双腿微分,缓慢的、轻柔的从内裤中探了进去。Dāńmёī.ōńё(danmei.one) 已经溢出些许前列腺液的性器十分灼热,他握住坚挺,粗重压抑地喘息。 少女又变换了姿势,她跪趴在床上,侧头露出大半姣好清欲的面容。 她双乳下坠成漂亮的水滴形,蕾丝裙很大,根本遮不住她那两团绵软。她双腿分开,粉嫩的菊口整个暴露出来,在往下,是浮出叁分之一的淡粉色的瓣肉。 少女的姿势和她诱人的表情似乎都是种无声的邀请,陈星渡闷哼一声,加快了手中动作。 她又改为平躺,双手紧紧攥住枕角,隐忍克制地咬着下唇,她的蕾丝裙被撩到胸上,双腿大开,完整的阴部全部暴露出来。 那里有着细小的缝隙,有着黑色卷曲的绒毛,她紧缩着那点狭口,像把陈星渡紧窒而霸道地包裹在里面…… 陈星渡昂着头颅,牙关难耐地紧咬,他的呼吸越发加重,喉结也开始滚动。 少女张着口,眼神迷离,她好似享受,又好似痛苦。蕾丝裙皱褶、湿润,她粉白的脚趾扣在被褥里,像在承受着极致的欢愉。 陈星渡很少自我安慰,手臂都渐渐发酸…… 少女光裸洁白的躯体呈现在他眼前,她一手揉捏着一侧娇乳,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粒激挺的粉果,而一只手则在身下,她将瓣肉分开,中指按在那点微肿的细小肉粒上。 她的狭口露出一点缝隙,那里或许是深幽温热的紧致,也或许是醉人芳香的温谷。 陈星渡眼角染上一点薄红,他抿着唇,闭眼握住前端,恣意畅快地释放出来。 他拿出黏腻泥泞的手,胸廓剧烈起伏,余韵犹存时,他看到了尾页上贴着的粉色便签。 只一眼,陈星渡绯红的脸就瞬间血色尽褪,变得煞白难看起来。 【希望你能喜欢这份礼物。我亲爱的哥哥。】 -- 醉酒 гòùsнùwù.ùк 自从看见那张纸条后,陈星渡就慌乱无措,叁四个小时过去,他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宋知礼? 他竟然对着宋知礼,那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宋知礼,手淫了…… 良心和道德谴责着陈星渡,他觉得自己禽兽不如,竟然亵渎了自己的妹妹,虽然他俩不是亲生,也从未见过面…… 但毕竟有血缘,也确实是兄妹…… “陈星渡,你干嘛呢?”王西源用筷子敲了敲他手中的酒杯,“拿着半天不喝,想什么这么入迷?” 陈星渡回过神,勉强笑道:“没有,喝吧……” 他举杯示意,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什么酒量自己不知道?”王西源诧异,“喝这么猛?” 陈星渡很少喝酒,最多叁瓶啤酒腿就打飘了。但因为是践行,所以朋友们点了好几瓶白酒。 白酒度数比啤酒高,口感也辣,陈星渡一杯下去感觉腹中犹如火烧,又加之他喝的猛,没一会儿就感觉脑袋晕沉,很是难受。 王西源见他脸色酡红,神情也开始迷离,便道:“你别点的东西没吃完就醉了,少喝点啊。”Dāńmёī.ōńё(danmei.one) 陈星渡点点头,沉默着开始撸串。 他虽满心歉疚,但也忍不住疑惑,宋知礼为什么要寄这种照片给他?如果没有那张便签,他还会认为是不小心寄错了,但很明显,她没有,她是故意的。 难不成宋知礼是不想他过去才寄这种照片来逼退他?但说不通啊,她如果不想自己去可以有千万种办法,可为什么是这种? 陈星渡越想脑袋越乱,周围朋友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王西源再次敲了敲他的杯缘。 “诶,陈星渡,你到底怎么了?”王西源道,“我们跟你说话呢。” “什么?”陈星渡茫然地问。 “我们说你去北城之后会不会谈恋爱。”王西源叹了口气,“你太不对劲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谈恋爱?”陈星渡重复了句,“我没想过……” “没劲。”王西源想到什么,突然笑道,“你舅舅不是有个女儿嘛,正好我大学离北市不远,要不你把她介绍给我?” “你做梦想屁吃呢?”另一个朋友嗤笑道,“那姑娘肯定娇生惯养,眼高于顶,哪看得上你这种从小镇出来的土包子?” “你不是?”王西源翻了个白眼,道,“虽然我们出身比不过人家,但长得也不算差吧?” “就你?”朋友不屑,“你要是长成陈星渡这样我就不说什么,但就你这绿豆眼芝麻脸的还是算了吧。” “滚吧你。”王西源气地瞪他,“你以为自己长的很好?还不是黑炭头一个。” 陈星渡心烧的慌,又听着他们吵嘴更是烦躁难忍,他起身把账结了,边往外走边道:“我先回去了。” 王西源见他跌跌撞撞走路不稳的模样,站起身喊道:“要不我送你吧?” 陈星渡摆摆手,往家里走去。 “他今晚太奇怪了。”王西源皱眉,若有所思地坐下来。 “可能是要走了有点难过吧,毕竟咱们几个从小到大也没出过省。” “或许吧……” -- 初见 离开小镇那天,王西源和几个朋友到车站送别陈星渡。 从南方小镇到北市要坐叁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朋友们怕他长途无聊,送给了他一些零食和书籍。 “到了给哥几个报个平安。”王西源拍拍他的肩膀,“路上注意安全。” 陈星渡笑了下:“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该进站了。” 王西源点头:“行,等开学有时间我去北市找你玩。” 他们这一批人今年只有他和王西源考上了大学,其他几个要么是高考落榜准备复读,要么是初中毕业后就没在念书,等混够年龄就打算去外地打工。 陈星渡应了声:“常联系。我走了。” 告别朋友们之后,陈星渡坐上了去往北市的火车。 这是他第一次出省,小镇外辽阔的天空令他心生向往和期待。但路程漫长,新鲜感和激动早在枯燥乏味的途中消失殆尽。 陈星渡吃了睡,睡了吃,有时翻翻朋友们送的名着,有时看着窗外发呆。 那本写真被他放在行李箱的最里侧,他没有再看过,也不敢拿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上这本相册,是想当面质问还是还给宋知礼,他不知道,也没想明白。 叁天两夜的路途终于结束,当陈星渡踏上北市平坦拥挤的大道时他突然紧张起来。 下车之前,陈星渡给舅舅打过电话,但舅舅似乎已经忙忘了今天陈星渡会来的事情,他抽不出空,但也告诉陈星渡会有人去车站接他。 舅舅发来的短信上有一串号码,陈星渡跟着人流出了车站,刚想拨通那串数字,便好似听到喧哗吵闹的人群中有道清冷动听的女声叫了他一声。 他抬眸看去,在一片乌压压的脑袋中看见了一个纤瘦高挑的年轻女孩儿。 她头发乌黑顺直,留着和照片中一样的薄短刘海,她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格子裙,系着领带,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洋溢。 陈星渡并不知道那是JK制服,只觉得那身短到有几分禁欲气息的衣裙和少女很是合衬。 宋知礼和照片中一样漂亮,她大眼灵动,唇薄且微红,但奇怪的是,她明明是笑着,却没由来的让陈星渡觉得冷。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生疏也在所难免。陈星渡兀自想着,然后朝宋知礼走了过去。 宋知礼个子很高,大概有一七二左右,但站在陈星渡跟前还是矮了半个头。她双手背在身后,倾过上身来问他:“陈星渡?” 照片中的女孩儿和眼前娇俏的宋知礼重迭在一起,陈星渡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有些尴尬地笑道:“你好。” “真是你啊。”宋知礼眨了眨眼,站直身体道,“长的不错嘛,挺帅的。” 陈星渡是那种标准的帅哥,因是桃花眼,所以就算他面无表情,也会让人觉得他很随和温柔。 陈星渡很少和女孩子相处,对于宋知礼的打趣也不知作何反应,他局促地转移话题:“就你一个人吗?” “怎么可能?”宋知礼笑了声,“还有我男朋友,走吧,再磨蹭他该不耐烦了。” 男朋友? 陈星渡一愣,压下心中众多疑问跟着宋知礼往外走。 少女的裙摆很短,堪堪只遮住腿根,她的腿纤长白皙,线条流畅到有些美妙。 陈星渡移开目光,扫了圈来来往往的人群,发现像宋知礼这样的女孩儿根本没有。她很出众,也很惹眼,和这里格格不入。 -- 入住 гòùsнùwù.ùк 火车站外停着一辆黑色磨砂超跑,因为昂贵,也因酷炫,所以人群经过时都忍不住投去目光。 有几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站在路旁拿手机拍照。陈星渡和宋知礼走过去时还听见他们用一些脏字来感叹夸赞这辆车。 那些字眼也常从朋友嘴里说出来,陈星渡习惯了,却忍不住看向距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宋知礼。 宋知礼面色淡然,好似根本没听见,又像是完全不在乎。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对站在一旁的陈星渡道:“直接回吗还是……” 陈星渡好几天没洗澡,身上脏的难受,衣服也混上了车厢里的各种味道,他道:“回去吧。” “行。” 见宋知礼坐下来,主驾上的男人透过车窗看了眼车外的陈星渡:“这就你那个表哥?长挺帅啊。” 宋知礼看向后视镜中打开车门坐进来的男生,掩下眸中情绪勾唇道:“是比你帅。”Dāńmёī.ōńё(danmei.one) 男人嗤了声,主动和陈星渡打招呼:“我叫方澜,你妹男朋友。” 陈星渡看了宋知礼一眼,点头说了自己的名字。 车子启动,方澜看着路况道:“去哪儿吃?” “先回去。”宋知礼玩着手机,低头道,“之后再说。” “行吧。”方澜想了想,又提醒道,“明晚我朋友过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可别又忘了。” “再说。”宋知礼态度并不热情,“万一宋朗明晚回来呢。” “他回就回了呗。”方澜漫不经心道,“说的好像你能耐心跟他吃完一顿饭似的。” “也是。”宋知礼懒声附和,将手机屏幕递过去,“那你给我买这款包,明晚我就陪你去。” 方澜瞄了眼:“成,你说的啊。” 陈星渡坐在后面听着他俩对话,偶然看见宋知礼屏幕上的内容,那是一款黑色的斜挎包,图片下标注的价格是八万七。 八万七,爸妈在外打工一年才能赚那么多,而宋知礼一个包…… 陈星渡讶异之余又升起一股浓重的自卑,他转头看向车窗外,北市高楼耸立,街道平坦,和破落贫穷小镇完全是两种样子。 他心绪复杂,突然就很想在这里扎根立足,努力学习工作,然后把辛苦半辈子的爸妈接到这里…… 方澜车开的很快,不过短短二叁十分钟就已经停在了一处豪华宽敞的小区外。 宋知礼解开安全带:“你去忙你的,我有空会打给你。” “行。” 见宋知礼下车,陈星渡也打开车门拿着行李下去。 方澜车一走,宋知礼便带着陈星渡往小区内走去,她家住在十一楼,两人沉默着坐电梯上去。 宋知礼输上密码开门,边弯腰换鞋边对陈星渡说:“宋朗应该跟你说过他在外地出差吧?你住我隔壁,房间阿姨已经收拾出来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待会儿我陪你出去买。” 陈星渡站在玄关处,因为宋知礼上身弯的很低,他可以看见她挺翘圆润臀部下的一点黑色丝边,只一眼,陈星渡就移开了目光。 宋知礼换好鞋子转身,看见陈星渡微红的耳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勾了勾唇,抬脚往厨房走去。 “喝什么?”宋知礼清冷动听的声音传过来。 陈星渡回过神,低头换上宋知礼放在一旁的新拖鞋:“温水就好,谢谢。” 宋知礼一手拿着可乐,一手拿着杯温水走过来,她很自然的将可乐递过去:“帮我开。” 陈星渡因为刚才有些不敢看她,接过来轻松地拧开后递给了宋知礼。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在宋知礼接过去的那瞬,陈星渡很明显的感觉到指尖传来一点微凉。 许是碰了冰可乐,宋知礼的手很冰,冰到陈星渡有点想碰一碰那节温度异于其他的手指。 然而他也的确这般做了,在宋知礼转身的时候,他轻微地蜷了下手指……然而那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凉意,那短暂的一瞬,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宋知礼喝了大半瓶可乐,毫无淑女气质地打了个又长又响的嗝。 “这儿你房间,旁边那间挂着提示牌的是我房间。”宋知礼无视陈星渡含笑的眸光,面色自然地介绍着,“浴室在对面,最里面的主卧宋朗住着,不过他很少回来,那里已经快成杂物间了。” 见陈星渡听的认真,宋知礼环抱着手问他:“你有睡衣吗?” 陈星渡平时睡觉都是短袖短裤,根本没有睡衣这种东西,便如是道:“没有。” “那我待会儿去给你买。”宋知礼道,“洗漱用品用我的就行,里面有新毛巾和牙刷。” 看了眼他脚上小了很多的拖鞋,宋知礼又问:“你穿多大码的鞋子?” “44。” 宋知礼点头朝房间里走去:“那你先洗澡吧,我去趟超市。” 从一进门,宋知礼就表现体贴周到,陈星渡不大好意思,便提议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宋知礼回头,“就在楼下,估计你洗完澡我也就回来了。” 她回的果断,陈星渡也不好再勉强,便拎着行李往房间里去。 临出门前,宋知礼敲门和陈星渡打了声招呼。 陈星渡真诚地致谢,宋知礼笑了下,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 生气 гòùsнùwù.ùк 洗完澡出来时宋知礼已经回来了,她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上放着几个包装袋。 见陈星渡过来,宋知礼道:“你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拿去换。” 袋子里分别装着睡衣拖鞋,另外还有几条色彩灰暗的内裤。 陈星渡一愣,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 “这个……” 他犹犹豫豫,宋知礼反倒没什么表情:“什么?” “没事。” 陈星渡摇摇头,有点难以启齿,但下一秒宋知礼就直白道:“内裤是均码,对一般男人而言应该是穿的上。” “……”陈星渡有些尴尬,再次致谢后拿着几个袋子回了房间。 他换上宋知礼新买的睡衣,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但拿起那几条内裤时,陈星渡脸却红了红。 纠结半晌,他还是脱下内裤打算换上,而就在他准备穿上去的那个瞬间,房门突然被人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陈星渡吓了一跳,忙坐在床上拿被子遮住。 宋知礼面不改色地走进来,看见床上那条有些发旧的内裤时勾了勾唇,故意拎起来看向表情窘迫惊骇的陈星渡。 “丢了吧?”Dāńmёī.ōńё(danmei.one) 少女精致漂亮的脸上挂着淡笑,陈星渡脸红耳热,移开目光略有些狼狈道:“我在换衣服。” “我知道。”宋知礼背着手弯腰看他,她领口很开,里面穿了件纯白色的内衣,而她圆润的两团乳就包裹在里面,呼之欲出。 陈星渡垂眸没有看到,但宋知礼却慢步靠近他道:“内裤还合适吗?” 她声音清透,其中却带着一股调戏的浓重意味,陈星渡不喜欢这样的语气,刚抬头,就撞进了一片春景中。 宋知礼将他震惊羞赧的神情尽收眼底,瞟了眼他下身上的被子,再次凑近,几乎是贴在他耳旁轻声道:“礼物还满意吗,哥哥?” “……”陈星渡彻底愣住,他没想到宋知礼竟然会如此直白大胆,一时有些难以招架。 他心跳很快,却无法压制,他移开目光,手紧紧攥了起来。 而就在他放松手下被子警惕的这一秒,宋知礼骤然伸手,将被子一把扯开。 陈星渡没有防备,极快地捂了上去。 他动作虽快,但宋知礼还是看到了,不同于男友的青紫,陈星渡那里很白,隐隐还透着微粉。 尽管没有挺立,但那个尺寸却很是惊人,宋知礼挑了挑眉,故作诧异道:“呀……原来你还没穿啊。” 陈星渡心中恼火,却又因不着寸缕的下身而不好发作。 “出去。”陈星渡僵硬地开口。 男生语气中隐隐透着不悦,宋知礼却丝毫不惧:“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宋知礼。”陈星渡压着怒气,咬牙切齿道,“我是你哥。” “那你对着照片打飞机了没有?”宋知礼蹲下来,双手搭在陈星渡光裸的膝盖上。 她脸上好奇,眼底却微微发冷,陈星渡从一开始就搞不明白她的意图和目的,又加之现在的事,憋闷烦躁的情绪已然达到了顶峰。 他转头看过去,目光严肃冰冷:“出去!” 宋知礼看见他生气的模样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弯唇笑了起来:“我如果不呢?”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陈星渡忍无可忍,怒声质问道。 “我想干什么?”宋知礼的手一路往上,覆在他脉络清晰,灼热的手背上,“你不知道吗?” 陈星渡死盯着她,牙关紧咬,猛地拽住她的手放在那微勃的性器上:“这就是你想要的?” 宋知礼本想叫陈星渡出去吃饭,但一进来看见他慌乱的样子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发展成这样,宋知礼确实没想到。 退缩求饶不是宋知礼的风格,她果敢的同陈星渡对视,手握上去,熟练的上下撸动着,察觉到陈星渡开始变的滚烫坚硬,她冷笑了声:“这就有反应了?很经不起撩拨嘛。” “看来……”宋知礼冷哼,“你已经对着照片撸过了。” 陈星渡脸色阴沉,呼吸粗重,但他却狠力推开宋知礼,怒斥道:“滚!” -- 洗澡 宋知礼出去和男友方澜吃饭,陈星渡平复了会儿,拿着银行卡和手机出了门。 他取了五百块,在外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便回去了。他想了想,又把那本写真翻出来和钱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躺在床上,陈星渡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显示已经快十二点,可宋知礼依旧没有回来。 陈星渡脑子很乱,他那会儿也是被气昏了头才会做出那种举动,如今回忆起来倒生出了几分后悔。 朦胧间,陈星渡好似听见门外传来声响,他睁开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快叁点了。 他没有出去,躺在床上静静听了半晌,察觉到外面安静下来他才穿好衣服走出去。 宋知礼给他买的睡衣和内裤被他全部收了起来,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那双拖鞋是宋知礼买的。 刚一出去,陈星渡就闻见了一股极其浓烈的酒味,他蹙眉走到沙发后,只见宋知礼两颊酡红,喝的烂醉躺在沙发上。 而在茶几与沙发中间的地板上有一滩散发着酸酒气的呕吐物,陈星渡看了眼人事不省的宋知礼,憋闷地拿了纸巾和抹布过来清理。 整理好地板洗完手后,陈星渡站在宋知礼跟前,声音冷漠地喊她:“起来回房间里去睡。” 宋知礼毫无所觉,完全没听见他的声音。 陈星渡无奈,只好弯腰拉起宋知礼想要扶着她进去,但宋知礼睡着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陈星渡把她扶坐起来,斟酌片刻还是将她打横抱起。 宋知礼出门前换了衣服,是一字肩上衣和背带短裙的搭配,这条裙子的裙摆也很短,陈星渡一抱起来她整个下身就暴露在空气中。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陈星渡也看不到,便直接将她抱进房间丢在了床上。 这么一折腾,宋知礼皱眉不悦地哼了声,陈星渡见她要醒,转身便要走。 然而刚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声闷重的声响,陈星渡转头,宋知礼不知道怎么从床上摔了下来,娇哼的声音中还透着些许痛意。 宋知礼睁开眼,看了眼周围又闭上,接着就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 陈星渡吓了一跳,忙过去蹲下拉住宋知礼的纤瘦的手腕:“做什么?” 听见声音,宋知礼模糊虚浮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哭腔哼道:“……洗澡。” “……”陈星渡见她还能回答稍稍放心,但面对一个酒鬼他实在没什么耐心,“就这么睡。” 他语气生硬,宋知礼也不在乎,她挣开陈星渡并未用力的手,然后将背带裙的两根带子褪下。 见她要往下脱,陈星渡忙用力拉着她的手:“别脱了。” “我要洗澡……”宋知礼哼哼唧唧,眼圈也莫名开始泛红,“好难受……” “……”陈星渡无语,把被子掀开,再次抱起宋知礼丢在床上。 或许是反复震了几次,宋知礼难受地呕了两下,陈星渡还没来得及拦,宋知礼就偏头吐在了床上。 “……”陈星渡看着这场面,突然就很想骂脏话。 眼下这模样床是睡不了了,宋知礼就算不洗澡也要洗了,但问题是谁帮她洗? 陈星渡烦躁地薅了把头发,双手搂到宋知礼腋下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拖下来。 他实在有点儿嫌弃满身脏污的宋知礼,忍了半晌才将她抱起来送进浴室。 宋知礼坐不住,就算靠着墙也要往两边倒,陈星渡没管她,放好水过来蹲在她面前问她:“能自己洗吗?” 吐了两回宋知礼也清醒了不少,她睁开迷蒙地双眼看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来。”陈星渡冷淡地撂下一句,起身便要出去。 但关上门后他又怕宋知礼自己洗出什么事儿,又认命地走了进去。 宋知礼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因为姿势原因,她饱满的乳被挤出来些许,陈星渡扫了眼,对沾满呕吐物的胸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将宋知礼扶起来,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才伸手将她衣服脱掉。 把人扒了个干净后,陈星渡脸已经烧的不行,他目不斜视将她抱起来放进浴缸。拿过一旁的毛巾和沐浴露给她擦洗身子。 他只在她肩膀和背部打转,上下丝毫不敢碰。醉醺醺的宋知礼察觉,不满地娇哼:“还有前面。” “……”陈星渡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自己洗。” “噢……”这会儿的宋知礼难得乖顺,她无力地拿着沐浴球擦身子,然而等陈星渡挤了洗发露给她洗头发时他却整个人愣住了。 宋知礼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沐浴球,双腿蜷起分开,一只手将下面的粉瓣分开,另一只手则在滑动着。 “你他妈干嘛?!”陈星渡脸瞬间爆红,颇有种气急败坏的模样。 “洗澡啊……”宋知礼转头,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这人眼里还有醉意,明显是一副没搞清状况的模样。陈星渡沉默一瞬,移开目光专注地给她洗头发。 “嗯……”宋知礼乍然矫吟,脑袋都微微后昂。 她脸本就红,陈星渡一时没分清是因酒精还是什么…… “唔……”宋知礼喘息着。 陈星渡心跳快要失常,身体也热的不行,他闭眼,暴躁又无奈地道:“你能不能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噢。”宋知礼眸光含水,呆呆地应了声,就在陈星渡放松的那刻,她又转头看了过来。 “我好像出血了……” “……” 你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