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黑化了(校园 1v1)》 梦回 夏枳做了个梦,所有的一切仿若南柯一梦。 惊醒后那窒息的溺水感仍旧存在,她张着嘴巴大口呼吸,像是这样就能摆脱一切活下来。 半开的窗户吹进微风,带动深蓝色的窗帘乱晃。 “原惑···”虚弱的嘴巴动了动,念出两个气音。 夏枳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张开手掌摸着自己此刻光滑的掌心,两行清泪不知不觉落下,压抑的哭声渐渐充斥在房间内。 她听不见自己的哭声,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她梦见了自己的未来,梦里她的生命结束在二十一岁,连大学都没读完。 也许是梦与现实交织,一切来的太过诡异,夏枳盯着黑暗中床头柜上的助听器,轻轻拿起贴到自己耳边。 这一刻她才真的感受到自己回来了,奶奶...... “只只,起来吃饭。”奶奶拄着拐杖在她门口敲了敲,推门见她耳朵上戴着东西也不多说,催促着让她别迟到。 夏枳这才想起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是要补课,为了接下来的国庆长假。 小小的圆桌上放着一碗温热的白米粥,奶奶喊完她后就坐在板凳上做着手工活。 自从她爸妈因为车祸去世后,她就跟着奶奶回到了这里,相依为命。 老旧的电视机重播着昨日的新闻,郊区一工厂发生爆炸事故······ 正舀着甜粥的夏枳猛地抬头,电视太过老旧屏幕边缘有些发绿,可这也挡不住里面播放着和她梦境中那条一模一样的新闻,连死亡人数和受伤人数都一样。 本以为那场梦境会随着时间在她脑中渐渐淡薄,可越久她反而记得越清楚。 因为长假的到来教室里的氛围有些浮躁,班主任谢波在讲台上引经据典,下面听课的寥寥无几,全都在期盼放学铃的响起。 夏枳也有些心不在焉,她想起梦中假期结束后大家还未收心的八卦讨论点——原惑。 她想着梦中最后的结局,握笔的手微顿,窗外的走廊走过一个张扬的少年。 夏枳落笔在书上写上一个‘原’字,转眼又用力的打了个叉。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的欢呼声快要掀破教室。 谢波无奈的摇了摇头,敲敲黑板严肃道:“最后一节英语课大家认真一点,否则这个假期的作业大家看着办吧。” “喔~~~” 学生们八卦的起哄,毕竟班主任和英语老师是夫妻这事在学校里不是秘密。 课间十分钟,夏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着东西。 她存在感低,也没人在意她在哪里,一个个围在一起讲着八卦。 同学A:“刚才走过去的谁啊?这么拽。” 同学B:“卧槽原惑你都不认识?原氏集团原旭峰的儿子,这个学期刚转过来的,学校那图书馆就他家捐的。” 同学A:“卧槽···牛人啊···” 同学C:“你可别花痴,别看他人长得帅,一点都不好惹——” 同学B:“就是就是,人少爷叛逆期来这边玩玩,你没看隔壁梁小晴贴上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 同学C:“家里有钱宠坏了的少爷吧,哪里看得上我们这种人。” 同学B:“酸个锤子,几年前那新闻没看过么,原家大少车祸去世,就是在去接他路上出的事。” 随着英语老师的到来几个同学各自散开,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夏枳。 夏枳虽然长得好看,可她的长相太过清冷,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加上她自身的问题也不爱与人交流,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忽视她的存在。 人人都惋惜在车祸中去世的原霆,夏枳凉薄的扯着唇角,美目盯着书上的字母。 多讽刺啊—— ———————— 新文来啦~大家多多投珠呀!给我动力 QAQ记得收藏呀! -- “拯救” 放学后夏枳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出校园,宽大的校服有些不合身,她下意识扯着衣角慢慢走,这个动作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同学们叁叁两两的结队,疼爱他们的父母早已在校门口等候。 夏枳背着书包快步离开这温情场所,学校在老街区,旁边大多数都是老房子,小巷里经常能看见流里流气的人。 她想起那则国庆后关于原惑的八卦,大概就发生在她刚才走过的那则地方吧。 她不是没想过逃避,逃避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可午夜梦回之时,溺毙的窒息感不停压迫着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她越痛就越想报复。 这是心结,也是她的劫。 “只只!” 夏枳顺着声音看去,是隔壁家的段新辞。刚放学的少年背着书包,兴奋的朝她跑来,脸上带着青涩。 “段新辞。”夏枳打了声招呼准备越过他往里面走。 段新辞与她从小玩起,直到后来她的父母为了外面的生意将她带在身边,直到前几年她才孤单一人回来。 他习惯了夏枳对人冷淡的态度,跟在她后面一起走。 “明天放假准备怎么过啊?” 夏枳低头看着他的影子,捏着书包带子轻声道:“和别人约好了。” “啊···”段新辞失落的摸了摸脑袋,“我妈单位发了几张电影票,我还想请你看电影呢。” “抱歉。” “没事没事,我就想着人多点热闹,我还喊了陈宥来着。” 他生怕夏枳困扰,赶紧解释。 夏枳自然没有与人约好,她只是要去做一回‘好人’罢了。 翌日一早,夏枳从以前留下来的衣服中挑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没人知道,她梦里的那个少年是个腿控,而她刚好长了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 学校的巷子边一家甜品店里,夏枳点了杯柠檬水坐在角落中,从这个角度正好能观察到外面。 人来人往的街上,几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走了过去,偷偷摸摸的钻进巷子里。 夏枳咬着吸管的牙齿松开,脸都快贴到了玻璃上。她有种直觉,今天发生的事可能就和这几个人有关。 她认真的盯着外面,下意识的咬着吸管。 几个人在巷子口探头探脑的,夏枳在甜品店里盯了他们一个小时才见他们有动静。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原惑会从这边经过的,几个人在夏枳的视线里气势汹汹的蹲在从那边走来的人的死角处。 夏枳支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等待。 前几天在走廊上惊鸿一瞥的少年此刻穿着黑色的连帽衫,心情看起来不太好,沉着一张脸薄唇紧抿。 就算如此这样的他依旧张扬,额前垂下的发丝仿佛都在警告着别人他的不好惹。 夏枳想起在梦中见过他的最后一面,好像是他们吵架的时候,也不知道得知她死讯的他会不会后悔那天没有好好对她。 巷子里的几人在原惑经过时猛地蹿出,拦住他的去路。 被拦住的少年抬起头,目中无人的睨着他们,仿佛他们是什么蝼蚁。 几人被他这眼神激怒,呲牙咧嘴的放狠话。 夏枳在店内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见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原惑一人对上十几人,紧接着走进了那个巷子里。 夏枳的心一惊,想起梦中的传言。 ——原惑惹上了校外的小混混,打架的时候断了根肋骨。 然后被接回了原家,一个月后又孤身一人回来。 夏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乌黑的巷口,她原本是不想帮原惑的,可她更不想他被接回原家。 有接触就会有感情,不管是孺慕之情还是厌恶,都是情。 拿出手机下载好一段铃声,夏枳才不紧不慢的走出。 秋风萧瑟,老街区的一个小巷里传出斗殴声,路过的人大多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最多最多的也只是在巷口犹豫一会再走。 只有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过膝的裙摆随着秋风飘荡。 她一人停在巷口,鼓起勇气般喊了一声:“哥哥你在里面吗?” 里面有瞬间的停顿,流里流气的声音传出:“小姑娘这么多哥哥你找哪个啊?” 夏枳背光而站,她看见靠在墙上身形凌乱的少年。 对峙间警笛声传来。 一个染着黄发的小混混慌张地喊着:“警察?谁报警了!” 慌乱之间,一群乌合之众瞬间沿着小道消失。 ———————— 本来是想写人工耳蜗的,但是人工耳蜗要做开颅手术,还是助听器比较缓和一些。 求收藏求珠珠呀! -- 奶糖 Ⓨǔzℎáιωеℕ.čо⒨ 原惑靠在墙边,身体无力的垂下,对于她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一点惊异,也或许只是懒得表现出什么。 巷子随着她的踏入警笛声戛然而止。 “走开。”他态度恶劣,配合着他的伤像是在虚张声势。 夏枳没听到似的站在他面前,慢慢打量着他。 嘴角破了一处,手背有明显刮擦的痕迹。身上衣服有些凌乱,清晰的下颌线上带着伤。 原惑不爽的抬头,他不懂眼前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他说话。 夏枳穿着一身白裙,露出纤细流畅的小腿,脚踝凹陷之处挂着一条银白的细链。 她歪了歪头,海藻般的长发在她脑后晃动。 “你还好吗?”她问。 原惑扯了扯嘴角,这动作带动嘴角的伤。他轻嘶了一声,抬手抹着唇角直视她灵动的眼睛。 茶褐色的瞳孔看着他,直击他的灵魂深处,连带着身体都跟着一颤。 原惑心中猛然一动,不自在的瞥过脸,那张口想说的关你屁事四个字也被咽了下去。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多巴胺不停上升,脑神经比刚才还要兴奋。 沉默在黄昏的小巷中弥漫,夏枳却好似不在意似的蹲下身。洁白的裙摆落在地上沾上灰尘,她一点也不在意拿出一条帕子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渍。 “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你被勒索了吗?”她自说自话的问着,像是怕戳到他的痛处,甚至放低了声调小心翼翼的。 原惑没和异性这么接近过,条件反射的躲过,“是啊,怎么,你要帮我吗?” 语气轻飘飘的,说完又自己笑了一声。 夏枳对于他的躲闪也没在意,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拿出叁颗糖放到帕子里一起塞到他手里。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旁边的药店买点东西。”夏枳起身柔声细语,又指着帕子上的糖说,“这是奶糖,你要是痛的话就吃一颗,会甜一点。” 原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嗤笑一声,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那些人不是好东西,那被找麻烦的他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痛就是痛,和吃不吃糖有个屁的关系。 今天不过是他想发泄罢了,也不是没有力气起来,就是累了。 脚步声传来,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人,没想到却是别人。 “惑哥!”江临急匆匆的跑进来,见到原惑的样子气得咬牙,小心扶起他懊恼道,“要不是陈彦羽他们非要给你整什么惊喜,怎么可能让那群傻逼逮到空子!” 原惑靠在墙边朝他伸手,叼在唇间的烟一抖一抖的。 江临立马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烟,小心的看了眼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的原惑问:“那我们去五加二看看?” 五加二是他们常驻的一家ktv,一有什么要庆祝的事都往那跑。 原惑是今年才转学过来,据说是和家里闹了点什么矛盾。 可江临他们和原惑却是不陌生的,原惑从十二岁开始一年总会来这边待一段时间。 男孩的友情总是来的快且牢固,有时候只是一个游戏就能让他们成为自己心目中的生死之交。 原惑摇头看向巷口,若不是他手中紧紧捏着的东西,他还真以为刚才那是自己的幻觉。 反应过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找了个借口走了?不然旁边的药店这么近买什么也该回来了。 不爽的撇开江临扶着他的手,原惑攥着手中的东西慢慢走出巷子。 人来人往间,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不见身影。 原惑自嘲的笑了笑,张开手掌看着被帕子包裹的叁颗奶糖。 没和江临去KTV庆祝他所谓的生日,原惑把会员卡给了江临让他去买单自己却径直回了住处。 身体如虚脱一般,原惑躺在沙发上看着纯白的吊顶。不知为何被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放了鸽子后他却泛起了无力的愤怒。 他小心的把奶糖放到一边,拿起那条帕子。 “只只。” 帕子的角落绣了两个字,是她的名字吗? 原惑默默念着,剥开奶糖含在口中。 “嘶”嘴角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泛疼,他自虐般的咬着口中的奶糖,浓郁的奶味充满他的口腔。 好甜,甜到腻人,也一点都不止痛,骗子。 ———————— 求珠珠呀! -- 梦境 yǔzℎáιωеℕ.℃оm 当晚原惑就做了个梦,梦见她穿着白色裙子的背影,脚踝上的链子细细的,上面串着两个小铃铛,一走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越走越快,背影逐渐染上雾气,只有那不停响动的铃铛引着他前进。 她的背影冷漠又伤人,他无论怎么哀求她都不肯停下离去的脚步。 转身间她睨着冷淡的眸子望着他,“你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还想害死我吗?” 夏枳自然不知道半夜醒来被孤独无助包围的原惑,她舒服的躺在奶奶刚换的床单上一夜无梦。 原惑却被这个梦魇困住,每晚想要入睡却害怕梦到她的冷漠,直到假期结束都没缓过来。 本想着假期结束的第一天直接翘课,江临前一晚不知道发什么疯连着刷屏让他第二天一定要去学校。 原惑被电话打醒时还被困意支使,昨晚熬到叁点他才睡着。等响了许久的铃声中断他才想起昨天江临叮咛他中午前记得到。 “操!有病?”他接了电话没等对面开口直接开骂。 起床气和梦中的场景让他一大早烦躁到不行,他仍旧记得梦里的最后他在原地声嘶底里的喊着:“只只!——”那种撕心裂肺的无助感。 原惑冷着一张脸到学校,门卫大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进校门。没走两步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的是江临。 “惑啊真牛,今天降温就穿这么点。”江临夸的真情实感,如果不是原惑看见了他脸上的揶揄他还真信了。 原惑也是出门了才感觉到这突然冷下来的天气,而他只在外套里穿了件短T。 江临的小嘴继续得吧得吧得说着,原惑被吹过的冷风带去一层鸡皮疙瘩,懒得听他继续说越过他往后面秦之扬那群人那走去。 “阿惑,早。”秦之扬戴着一副眼镜笑眯眯的。 原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回应他,率先往学校食堂那边走。 平时他们会从学校翻墙到外面的小饭馆吃一顿,主要是学校不让点外卖也不许学生在中午出去买饭更激起了他们的叛逆心。 今天的天气冷的离谱,原惑又是刚从外面进来的,现在再翻墙出去反而显得智障。 “今儿不去外面啦?”江临勾着他的肩膀说笑。 原惑点点头,吸着鼻子只感觉到一阵冷颤。 操,这天不会是要冻死他吧? 天气转凉后大部分学生都穿起了自己的衣服,学校没有置办冬款校服,对这一现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惑走在中间听着江临和秦之扬互损的话语觉得脑袋有点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冻的。 “欸那不是···”秦之扬指着前方穿着秋款校服的纤细背影,声音也轻了许多,“阿惑还不知道吧,那是我们学校的特殊学生。这里,有问题。” 他指着自己的耳朵,脸上带了几分同情。 原惑一脸懒得理你,秦之扬直接扯着他的外套袖子拽下。 “你这起床气也太久了吧,这都多久了。”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皱眉顺着秦之扬指的方向看去。 秦之扬刚张嘴想继续说,手中一轻忽然被他甩下,身边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 “这干啥啊?”秦之扬蒙蒙的看着一旁的江临带着询问。 江临耸耸肩表示一样不理解这位少爷的思维,就见他失魂落魄的追上去,拽着人家姑娘的手臂不让走。 陈彦羽目瞪口呆的扯了扯秦之扬的衣角,说话都有些结巴:“我···瞎了、吗?” 众所周知原惑这人虽不说不近女色,可绝对没有对任何异性这么热情过。还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中午饭点人最多的食堂前。 窃窃私语声回荡,原惑却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夏枳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苍白,害怕的盯着他想要把手从他手里抽回。 “有事吗同学?”她语气冷漠又厌恶,就像是他梦里的场景再现。 ———————— 求珠珠呀友友们~ (撒泼打滚) -- 只只 她的眼神中满是陌生,原惑紧张的舔唇才发现自己的嘴唇都有些冷。 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原惑见夏枳秀眉紧拧有些不耐烦,索性拉她到一旁的人工湖边。 “放手···你、谁呀···” 江临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带着强取豪夺意味的拉拽,不明白这人今天怎么回事,但还是驱散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原惑呼吸急促,刚刚还觉得冷到发抖的身体竟开始热血翻涌。 “你忘记我了?”他压低嗓音,弯腰逼近她。 夏枳退了两步,直至树边退无可退,揪着袖子紧张的摇摇头。 从原惑低垂的眼眸中夏枳感受到了自己刚才的演技,他无措的看着她,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颗糖。 夏枳盯着他掌心的糖看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般抬起头,“是你啊。” 她的眼中仿佛印着一汪泉水,原惑不敢多看,怕不自觉被她吸进去。他想问她为什么骗他,说去药店最后又不见踪影。 可他好像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任何一个见了那样的人,最后都会不再靠近。 “上次我回去你已经不见了,没事了吧?”她笑意盈盈,眼角下的泪痣格外勾人。 原惑摇头,不去分辨她话里的真假,把糖送到她面前。 “谢礼吗?”夏枳温柔的问着,抬手从他的掌心拿起那颗奶糖。 指尖轻轻触过他的掌心,原惑压抑住心尖的颤抖,看向她胸前的铭牌。 姓被她的发丝挡住,原惑只看见她后面的一个‘只’字。 “不是谢礼。”原惑垂下手臂收紧手指,屈起的指节有丝丝泛白。 夏枳耐心的看着他,只见他神色有些冷淡,看了眼湖水又看向她,终于做好什么建设似的开口。 “你上次说去药店···”他顿了顿没说完。 原惑知道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想问她为什么在他的梦里这么无情,不论他怎么哀求都不肯回头看看他。但他知道那只是梦,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梦魇,与她无关。 夏枳听着他的问话不好意思的勾着自己的手指,“啊···因为旁边的药店关门了,我就跑去了另一头的药店,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你没事吧?” 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原惑松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冷意。 “没事,走吧。” “嗯?”夏枳疑惑的抬头看他。 “请你吃饭,当——谢礼。” 夏枳下意识的想拒绝,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江临几人拥护着走。 他们脸上没有恶意,夏枳也不好拒绝,只好随着他们一起往食堂二楼走。 “我叫江临,是阿惑的铁哥们儿。”江临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介绍,他还真没想到这个传说中听力障碍的同学居然长得这么好看,往常都是看见她的背影或者低头走路的样子。 夏枳听他们一个个介绍过去,仔细聆听着他们的介绍,最后温婉的笑笑:“夏枳。” 原惑坐在一旁,听见她的介绍看向她胸前的铭牌。 “只只是谁?”他紧张的咽了咽,看着她的瞳孔带着非要她回答的固执。 秦之扬见夏枳神情愣了一秒,正想开口将这紧张的氛围糊弄过去,就见坐在他对面的人开了口。 “是我的小名。” “只只——”他舌尖抵着上颚轻声喊出,若不是离得近还真听不见他的声音。 夏枳没有半点反应,耐心的侧耳去听江临的话语。 原惑有片刻不爽,抬腿在桌下往江临那个方向踹了一脚。 “怎么了?”听到江临的闷哼声夏枳关切的问道。 江临感受着旁边祖宗的低气压故意作死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腿抽筋了。对了,夏枳同学你和我们阿惑是怎么认识的呢?” 毕竟一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一个乖巧温柔的小可爱,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扯上关系的样子。 ———————— 不会没人看吧qaq 可以留言+投珠吗? 想上个新书榜,没别的意思qwq (只只上次就是直接走了,随便他自生自灭。) -- 见色起意 夏枳看了眼原惑,温温吞吞的回答江临:“他遇到麻烦,我刚好看见。” 言简意骇的回答,原惑却不知为什么不爽的眯起了眸子。 说是请她吃饭,食堂里吃来吃去也就那几样,倒是没什么新意。 周围叁叁两两的打量,目光围着他们几人。原惑从小就被这么看到大,倒也习惯,只是坐在他旁边的夏枳皱了皱眉,不习惯的拧了下身子。他转过头瞄了眼过分议论的那些人算作警告,眼神凶戾,又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夏枳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只是嗡嗡声吵的她耳朵疼。 那些窃窃私语声都快盖过江临的讲话声,她仔细的听着江临的声音,因为听不太清倾身朝他那边。 原惑见她侧过的身子,不爽地咬牙,刚想打断他们的对话就见她站起身。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教室了。”夏枳匆匆吃完收拾自己的餐盘,临走前甚至没看原惑一眼。 看着和夏枳挥手拜拜的其他几人,原惑丝毫不压抑自己的臭脸,甩下筷子就起身。 “欸···” 江临胡乱划了几口也跟着出去。 夏枳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转角后消失。 最后一颗奶糖呆在他的口袋里,原惑伸出指尖碰了碰,收回视线睨了眼江临。 面对他的扫视江临立马掏出空空的口袋给他看,“哥,没带烟。” 原惑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压抑心口不停跳动的瘾。 他今天早上出门,不仅忘记装烟,居然还装了她给的那两颗糖。 秦之扬跟着出来,面对两人的视线同样掏了掏口袋,“不是,我寻思你俩会有呢。” 叁人绕到学校超市,原惑站了半天最后在货架上拿了一包糖。 江临八卦的朝秦之扬戳了戳,挑眉示意他看向前方。 “春心荡漾~”秦之扬夸张的在江临耳边小声说着,直到原惑转过身两人才恢复正常。 原惑也不知怎么,在一堆东西里看中了糖。最后挑了个薄荷味的,安慰自己不是因为她的影响,只是想压下烟瘾。 江临非要原惑今天过来学校,不为别的,就为之前原惑被堵那事。 原惑坐在楼梯口听他们一人一嘴的商量,鲜少来人的实验楼安静不已。 “吵个屁,说重点。”原惑嫌他们说半天还说不到重点。 秦之扬清了清嗓子,压下江临道:“那群孙子之前借着国庆跑到外面躲了几天,我们到处找不到人,这不,昨天听说已经回来了。” 原惑听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疼,不耐烦的挥挥手,“时间地址发我,先走了。” 他迫切的想回教室趴在那张他分外熟悉的课桌上,脑袋针扎似的疼。 秦之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走远,心想今天的原惑可真是认识了妹妹后对他们就连半点耐心也没了。 被抛弃的两人搭着肩慢悠悠的走回教室,正好碰上夏枳从另一头走来。 叁人宽的走廊夏枳在靠近的第一时间抬头,两人笑眯眯的朝她打招呼。 夏枳腼腆的笑笑,在经过他们之后留在唇角的笑意瞬间收回,面无表情的回到教室。 原惑国庆期间的‘英勇’事迹也渐渐传开,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是没有夏枳梦到的那么猛烈。 大概和他出现在了学校有关系,流言也不敢太张扬,都是私底下传来传去。 夏枳托着下巴撑在课桌上思考接下来的事。 原惑对她的感情不深,就算上辈子也是,他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夏枳知道,他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他对她若即若离,她便备受煎熬。这次她要他先动心,让他也尝尝她受过的罪,尝过的苦。 ———————— 求珠珠呀朋友们~ 太惨了想哭了QAQ -- 薄荷糖 原惑趴在课桌上睡了一下午,睡醒后脑袋更加昏昏沉沉,脑袋跟灌铅了似的,重到不行。 江临从超市买了根烤肠回来,见他揉着太阳穴急匆匆的跑到他前面的位置上坐下。 “昨晚通宵啦?这么能睡,喊你好几遍都没反应。” 原惑拧眉盯着他不停动着的嘴巴,烦躁的戴上耳机。 “吵死了。” 莫名其妙被嫌弃,江临左看看右看看也不懂自己做了什么,看着脸色红润的原惑他觉得还是先不招嫌了,咬着烤肠抬腿跨出位置。 “这是咋了?”秦之扬朝继续趴着的原惑那努努嘴。 江临耸耸肩,无所谓道:“鬼知道,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眯了一会起来,原惑只觉得眼前都在天旋地转,秦之扬跑来和他说话都是嗡嗡声。 他撑着身子站起,去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才觉得清醒些。 太阳渐渐落下,晚风吹来更加刮人。 “走啊,发什么呆呢!” 江临单肩背着包,语气听起来有一丝兴奋。 原惑这才想起来他们中午在楼梯间讨论过的话题,放学后要去堵那帮孙子来着。 他不爽的磨了磨牙,忍着身体上的不爽跟他们一起走出校园。 出了校门走过一个路口就是公交站牌,穿着宽松校服的少女背着黑色的书包站在那儿。风吹起她的裤脚,也吹乱了她的发丝。 江临一见到夏枳眼睛都亮了,叁两步蹦上前打招呼。 “好巧啊夏枳!” 认真等车的少女吓了一跳,小鹿一般的眼睛惊恐的瞪着他。 江临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有喊你我还以为你听到了。” 他刚才是在远处喊了两声她的名字才跑过来的,没想到会被他吓到。 原惑不爽的抵着牙,看她和善的笑容,怎么对他就不是这样? 风吹过,扬起她的长发,耳后的发丝也跟着乱飞。 原惑盯着她恍惚间看见了她耳边黑色耳机状的东西,刹那间江临在食堂前的话语重现他脑中。 那不是耳机··· 心中泛起酸酸的痛意,原惑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着那颗糖轻轻摸了摸。 “好巧,你们也坐公交车么?”夏枳按下她乱飞的发丝,无奈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发圈虚虚捆住。 这下站在一边的原惑看得更加清楚了,那搭在她小巧的耳朵上的东西。 江临顺着她的动作也看见了,尴尬的撇开视线憨笑,“不是我们正好要去···” “我们回家。”原惑率先一步打断他,瞪了他一眼警告,“回家吃饭。” 江临不明白这人怎么改变心意了,在妹子面前也不好驳回他,老实的点点头和夏枳拜拜。 经过夏枳旁边时原惑顿了一下,随即停住脚步。 夏枳疑惑的抬头看他,只见他皱着眉从口袋里伸出手到她面前。 “嗯?”她疑惑的看了眼他的手又看向他。 原惑抿着唇摊开掌心,叁颗薄荷糖乖巧的呆在上面。 “还你的。” “哦,谢谢。不过两颗就够了,中午你已经还我了一颗。” 夏枳伸手从他手心拿出两颗薄荷糖,乖巧的对他道谢。 原惑身心受挫,只觉得脑袋更加难受,风吹过像是能把他吹倒,胸口也闷闷的。 一颗糖而已,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他不爽的收回手,一句话也不讲直接离开。 夏枳看着他的背影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在公交车到达后,她踩着轻松的步子无情的将两颗薄荷糖扔进了垃圾桶。 ———————— 没人看么?哭了 求点珠珠呀qaq (只只听不见细小的声音) -- 我喝醉了 原惑靠在一边冷眼看着那群原本趾高气扬的混混被揍的抱头鼠窜。 “江临,”他含着剩下的那块薄荷糖,口腔中爆开的薄荷清凉让他沉重的脑袋清醒了些,“走了。” “下次他妈给我小心点。”江临放下最后一句狠话甩甩脱下的外套跟上走在前方的原惑。 华灯初上,车来车往的路边,小吃摊上一群少年嘻嘻哈哈的坐了一桌。 原惑靠在椅背上浅笑着看他们举杯欢笑,桌前的酒杯刚空就被人倒满。 老板热情的送上一盘烤好的肉串,见他们面熟又送了一个烤茄子。 “来,让我们感谢原老板,老板大气!”秦之扬嘻嘻哈哈的举着酒杯敬原惑。 原惑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算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后依旧举杯和秦之扬碰了碰,仰头饮下一杯。 热闹过后随之而来的孤寂压的他脑子跟灌铅了似的,他一脚一脚踩在人行道的导盲道上,固执的走着直线。 路边的便利店外,捧着关东煮嘴巴鼓成球的少女小心的跺着脚。 “烫烫烫···” 街边的公交站上播着娱乐圈清纯校花的代言,原惑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对这个人知晓一二,全赖秦之扬天天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女神。可现在月光下,随意散落头发的少女,比起广告牌上精修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惑靠在路灯下看得出神,一声浅笑在无人的街区显得分外明显。 夏枳咬着丸子望向声源处,眉头紧锁,不确定道:“原惑?” 偷偷欣赏被发现,原惑也没有偷窥者的羞耻心,在她的视线中迈开不败直直的走到她面前。 “只只?” 他的身上带了酒气,浅淡的眸子映着光芒。 夏枳歪头盯着他,敞开的外套里是黑色的短T。 “不冷吗?”她好奇的问着。 “冷死了。” 他吊儿郎当的回答,弯腰平视她,“我喝醉了。”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裹着她,夏枳知道他喝的半醉的特征,和现在一模一样。 酒醉后的轻佻样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面对她的沉默原惑歪着脑袋又嗯了一声。 夏枳后退一步,刚想对他表达自己要回家并不会搭理他这个醉鬼的意愿,半弯腰的少年突然踉跄一步,沉重的身躯贴在了她的身上。 “重,原惑起来!”夏枳不得已扶着他的腰, 冷风吹过,穿着温暖的她身上更显诱人,她像个火源,不断吸引着他。 “原惑!”夏枳用尽全身力气撑着他,慌乱之间他的额头贴到她的颈上,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不仅仅是喝醉了。 酒醉加上发烧,碰到热源的人只剩下一点意识。 “你先站好,我叫车!” “嗯···” “原惑,自己靠在墙边。” “只只···” 她所有的话语仿佛对牛弹琴,最后还是便利店内的小哥见外面情况不对出来查看才帮着把原惑移到了车上。 “师傅,去···”夏枳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咽下口中酸楚,轻声道,“去云听里。” “好嘞,姑娘看好你朋友啊,吐车里二百。”司机师傅看了眼醉熏熏的原惑好心提醒。 夏枳点头谢过,推开原惑的脸让他靠在车门上。 物业帮着把人送到门外,夏枳先给奶奶打了通电话才拖着稍微有点意识的原惑进门。 “你这有药吗?”夏枳拍了拍他的脸,下手有些重,带上了报复的意味。 ———————— 改了下书名,求珠珠qaq求收藏! -- 夏枳你别害怕我 原惑一下被她拍懵了,眨眨眼睛看了眼她又抬头看着熟悉的吊顶哑声道:“电视柜里。” 见他遮着眼睛又睡过去,夏枳叹了口气认命般走到电视柜前蹲下找着他口中的药。 翻找东西的窸窣声不断传进他的耳朵,原惑昏昏沉沉的听着,半点睡意也没有。 心脏不正常的跳动,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奇怪。她不过是‘救’了他一次,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放心?撑不住晕在她面前,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放在门锁上解开,他就这么放心让她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他果然是病得不轻,不然心脏怎么会跳的这么快? 夏枳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翻出一个小药箱,里面放了几盒吃过的药。 她只知道喝酒之后不能吃头孢,也不知道他刚喝了酒吃这些退烧药会不会相克,只好先拿了温度计看看他的体温。 “胳膊,抬起来。”夏枳甩了甩水银温度计贴上他的肌肤。 原惑还沉浸在自己的不对劲中,直到她重复了一遍才听话的抬起手臂。 冰凉的温度计塞进他的腋窝,刺激的他一阵哆嗦。 夏枳好人做到底的问道:“有毯子吗?” 灯带有些刺眼,原惑虚掩着眼眸指了指不远处的白色不规则架子。 夏枳随意拿了条浅蓝色的毛毯,不厚但有些大。 她边走边抖开,垂下的一角慢慢贴上她的脚背,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越来越低。 原惑撑着身子坐起,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还没定下心就听见一声轻呼,随之而来的是少女软糯的娇躯。 她柔软的身子隔着薄薄的毛毯贴在他身上,灯光洒下,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发着光。 鬼使神差之下,原惑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低头轻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她眼中的不敢置信快要透出瞳孔直戳他的心肺,只一秒,柔软的触感消失。 原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刚才自己轻薄的动作。 他微张着嘴,干涸的唇瓣动了动。 道歉的话语还未从嘴边说出,站在沙发边的人神情冷漠的睨着他。 那一眼就像是为他判了死刑,没有普通少女被占便宜后的哭闹,也没有羞涩。她有的只是厌恶,半垂的眼眸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他的心里,将他涌上口中的话封的一干二净。 原本跳动异常的心跳在她冷漠的目光下逐渐正常。 原惑微微仰头看着她,她的唇色淡粉,唇珠微嘟有些诱人。 “既然有意识了就自己吃药。”夏枳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原惑没由来的慌乱,掀开落在自己腿上的毯子去追。 幸好,高层的电梯来的没那么快,等他倚着门框推开时她正急切的按着电梯眼眶发红。 他松了口气,仿佛找回了什么自己丢失的东西似的。 “对不起,你别生气···”原惑慌乱之间跑出,双脚赤裸的踩在瓷砖上。 电梯一层层往上,夏枳的脸色随着他的靠近逐渐苍白。 “刚才我脑子不清醒,夏枳你别害怕我。”原惑越说越虚,他承认自己刚才是被美色诱惑,一时头昏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你别过来。” 夏枳捂着嘴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我不过去,你想回家我让物业安排人送你。别乱走。” 原惑知晓夏枳现在大概是不想让他靠近的,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拿着手机打给物业让那边来一个女性工作人员送她回家。 夏枳就这么站在门口,仿佛没看见他赤裸的双脚,也不说一句话,就让他生病的身体靠在门框上陪着她等。 物业安排的人很快上来,穿着黑色的工作服礼貌的朝原惑打招呼。 原惑不在意的摆手,盯着夏枳认真道歉,“晚上的事,抱歉。” 夏枳抿唇看着他,最后跟着物业进来电梯也没对他说一句话。 待她离开,原惑苦苦支撑在门口的双腿一软,顺着门边滑下去。 双脚冰冷,寒意狠狠刺激着他的神经,一点一点侵蚀理智。 ———————— 求珠珠呀!好少,要哭了~ 出门前的反应是真实的,出门后是装的~ -- 唐月梨 次日学校内关于原惑和夏枳的关系在学生的八卦圈内乱飞,有说是夏枳故意贴上去的,也有说夏枳只是和江临认识原惑给个面子而已··· 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而她们话题的其中一个主人公不见校园内的踪影。 夏枳抱着一沓作业悠悠地往老师办公室走,走廊上她经过的地方全都响起窃窃私语声。 夏枳思考着现在和梦中的差别,现在的流言早了许多,大概是因为那事引起的蝴蝶效应。 呱噪的声音夏枳听不太清,只能通过她们脸色的神情来判断是否和自己有关。 “夏枳。”老师低头翻着她送来的作业轻声喊住她。 夏枳乖巧的停住脚步,披肩的长发遮住她耳边异于常人的东西。 “你和那个原惑,你们···”老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夏枳和普通学生不一样,聪明但也敏感。 夏枳挽上垂下的长发,冷静的脸上带了一丝疑惑:“什么?” “原惑,五班的原惑。” “不认识,怎么了老师?” “没事,回去吧。” 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比起流言更相信自己乖巧课代表的老师也不再多问。 江临、秦之扬两人也没来学校,看起来更像是叁人一起翘课。 他们又成了课后闲余时光的谈资,又不知从哪传来的小道消息,传播着昨天放学后的原惑的战绩。 夏枳刚回到教室就见班主任站在讲台上鼓捣着多媒体。 “趁着大课间大家把座位调整一下,张鸣来把试卷发下去。”谢波心情不错的指点江山,大概是他手中晃着的试卷成绩都还不错的原因。 夏枳放低存在感,偷偷从门口回到座位。 “夏枳,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唐月梨挪着桌子热情的朝她打招呼。 夏枳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友好的笑笑欢迎她,“好呀同桌。” “你好可爱呀~”唐月梨自然熟的扑上前揉着夏枳的脸颊。 夏枳有些不习惯她的热情,双手僵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唐月梨到哪都能和人聊起来,谢波特地给她换到了夏枳旁边,就是为了防止她课上说小话。 “梨梨~”后排和唐月梨相熟的人嬉皮笑脸的来打招呼。 唐月梨搓了搓胳膊,嫌弃地躲开,“梨你妈啊,恶心死了。” 夏枳看着他们打闹,心中升起暖意。 “来和我的新同桌打个招呼。”唐月梨大手一挥,大姐大似的揽着夏枳的肩膀。 几个男生愣了一秒分别嘻嘻哈哈的来问候。 “没有你的日子我们可怎么过啊梨梨~” “别他妈恶心我了,快滚吧。” 唐月梨拿出游戏机甩给他们,一脸看透的表情。 夏枳轻笑一声,拿出包里装着的奶糖送给她。 “梨梨~” “啊——” 唐月梨差点被夏枳这一声叫的腿软,这人怎么这么可爱,这一声叫的跟那几个专门恶心她的是天壤之别。 还未等唐月梨反应过来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她美滋滋的收过,在老师转身写板书时偷偷把抽屉里的生巧塞到夏枳的手里。 “回礼。”她没发出声,做着口型。 夏枳笑眼弯弯,伸出手指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这几日的校园生活因为唐月梨的到来夏枳轻松了许多,导致隔了一个礼拜在走廊上碰到原惑时她还没反应过来。 原惑不自在的挡在她身前又侧过身,两个人默契的往同一个方向意移,谁也没能走。 “让一下。”夏枳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原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侧过身让她先走,又在擦肩而过时喊住她。 “欸,还生气啊?” 夏枳脚步顿了一下,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原惑靠在栏杆边,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按捺不下。 他原本是后悔的,可生病的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能回味着和她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后悔也渐渐变了味。 每天醒来精神到不行的地方都是想着她才能出来。 “只只。”原惑剥开一颗糖含糊不清的喊着。 只是他刚喊完,前面的人脚步更快了,像是迫不及待在逃离。 ———————— 求珠珠QAQ求收藏 唐月梨名字的来源是我前几天买了俩秋月梨,一个14块(好他妈贵qaq) -- 突破口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连着两次在走廊上碰到夏枳她都是避之不及的状态,原惑不爽的用舌头抵着自己的上颚,趁着她们班上体育课偷偷溜进夏枳的座位,在桌上留下了她曾给过的同款奶糖。 女孩子的座位干干净净的,抽屉边缘放着一包纸巾。 原惑抽了张纸,小心的从她桌上的笔袋里拿了支黑笔。 ——请你吃糖,别生气了 夏枳不能剧烈运动,老师知道她的特殊情况只让她在一旁计时。 唐月梨站在起跑线上朝她飞吻,在体育老师一声令下,几人飞快的冲出起跑线。 经历一次降温后温度有些回升,太阳挂在空中,晒得人心乱。 一圈过后,唐月梨慢悠悠的从她身边跑过,甚至还有空朝她眨眼。 “加油。”夏枳小声打气,等着第一个人飞奔过终点。 不远处的教学楼,两栋楼相交之间的走廊,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倚着栏杆望来。 夏枳不小心瞥过,随即猛地低下头。 是他··· 光看那点模糊的身影她都能迅速将他认出,他在那里做什么?在看她? 夏枳抿唇跟着同学走向树荫下,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叁叁两两的同学跑去学校超市买水。 再抬头,靠在栏杆边的少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那里从未出现过他的身影。 夏枳坐在阶梯上,低头发呆。 蚂蚁辛勤的把东西搬回巢穴,搬不动又奔回去叫来一群同伴。 夏枳思绪飞远,接下来的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她和原惑本该下个学期才发生纠葛,现在提早了半年,她只能从曾经听过的流言里判断他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 还未等她理出头绪,一道阴影挡住了搬家的蚂蚁。 夏枳抱膝抬头看去,笑眯眯的江临抱着篮球另一只手拿着水。 “你们班上体育课啊?”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较为显眼的是脱了黑色外套挽在臂弯的少年。 他皱眉看着江临把水递给她。 夏枳抿唇笑笑,好像有突破口主动送上门来了。 原惑被她这不设防的笑容晃的刺眼,见她起身要接过江临递去的水上前抢过江临手里的水顺手把自己的水塞到夏枳怀里。 “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老师没教过你吗?” 江临被原惑煞有其事的语气噎了一下,指着重色轻友的原惑“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之扬适时上前打断,搭着江临的肩膀往篮球场带。 “走了打球去了。” 原惑站在原地没动,见她表情愣愣的,还转身去看离去的江临。 他心口被堵住了似的,闷的难受。 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生气,直接把自己手里的外套扔到她怀里,“拿着。” 夏枳:“?我在上课。” 原惑活动了一下筋骨,见旁边不少人关注这边突然贴近夏枳,“是啊,所以好好拿着,等你下课我再找你要。” “要什么?”她突然大胆,挺腰盯着他的薄唇问出这句话。 原惑没回答她的问题,在秦之扬的呼唤声中转身跑向篮球场。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比剧烈运动时还要激烈。 她刚才的眼神带着纯真的求知欲,好似真的在问他要什么。 可她偏偏盯着他的唇,胶着的眼神像有了固态,停留在他唇上。 原惑还未上场,就连耳朵都变得通红。 秦之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阿惑你耳朵好红。” “哦,天气太热了吧,你不热吗?” 秦之扬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长袖,再看了看原惑的短T,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负责 yǔzℎáιωеℕ.℃оm 夏枳抱着原惑的衣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周围打量的目光传来,最后是从超市回来的唐月梨拯救了她。 “发什么呆呢?” 唐月梨手中提着一瓶冰水,蹲下身来和她手里的水碰了碰。 大概是因为唐月梨的存在,那些不友好的打探消失了许多。 “嘿!原惑!”唐月梨起身要坐在夏枳旁边时晃了一眼,正好看见在球场上热身的原惑。 原惑是朝着夏枳看去的,见到唐月梨待在她身边惊讶了一瞬,轻轻颔首应答唐月梨热情的招呼。 原惑和唐月梨认相熟,他们两家之间有生意上的往来。 唐月梨坐下后才看见夏枳手里抱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衣服。 “这···啥呀?”她委婉的问了一下。 夏枳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自己怀里的衣服,转头看了眼在球场上运球的少年,轻声道:“原惑他让我帮忙拿一下。” “操,他自己没手啊。” 唐月梨见不得夏枳这么乖巧的人被欺负,气得直接把衣服从她怀里扯出,往一旁的树上抛。 “让他一会自己找,我们走!” 夏枳拖拖拉拉的被唐月梨拉着走,犹豫的看了眼后方正好对上原惑的眼神。 他皱着眉,篮球被人抢了也不去追,瞪了她一眼才继续打球。 夏枳心中是爽快的,可也要在新同桌面前装装样子。 “他不会生气吧?” “他生个屁气,又不是他家佣人他凭什么使唤人!” 夏枳脸上不安,内里心安理得的和唐月梨走到了别处,徒留那个球场上的人自己怄气。 江临刚把球传给原惑,就见他表情一变,甩开前方的人叁步上篮一个暴扣。 “操,真他妈恐怖,谁惹他了?”江临看着晃动的篮板和秦之扬咬耳朵。 秦之扬指了指原本夏枳的方向,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树枝上飘动的外套。 “我他妈差点以为球框要碎。” 江临笑得贼兮兮,小声朝秦之扬道:“那我愿意顶替阿惑向老师承认错误,可以赔偿但必须全校批评我的错误,嘿嘿~” “滚犊子。” 体育课结束,又一次集合。 原惑站在那挂着外套的树下看着操场上的他们。 夏枳能感觉到自己背后灼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衣服落在她的肌肤上。 “夏枳,原惑是不是在看你啊?” 旁边的女生碰了碰她,小声问。 是她以前的同桌,和她关系一般,叫陈娇娇。 “应该是在等他们继续打球吧。”夏枳绷着身子回答,直到体育老师的一声解散才松下身子,不敢看那边转身就要往教学楼那边走。 还没走两步,她的衣角被扯住。 “夏只只。” 刚才还贴在她身边的陈娇娇一见原惑靠近立马缩小存在感跑去小姐妹身边。 原惑沉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吓人,语气也是凉凉的,扯着夏枳的样子仿佛是要找麻烦。 夏枳被他拉住衣服,走也走不了,只好转头看他。 “有事吗?” “有事啊。”他痞笑一声,指着树上的衣服,“那玩意不是应该在你手里吗,怎么在树上?” “我···”她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原惑拉着她到树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指着树上的衣服和她说:“你弄上去的你得给我弄下来,交给你的事得负责啊夏只只。” 夏枳脸皮薄,被他说的满脸羞红。 只是这衣服也不知道唐月梨是怎么扔的,不管她怎么踮脚怎么跳都够不着,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却仿佛千里之遥。 “我够不着···”夏枳委屈的勾着手指,低头看起来像个认错的小朋友。 原惑看着她因为运动凌乱的发丝,心情不错的勾唇笑着,突然弯腰在她耳边道:“那这次就抵了上次的事了,我自己拿,你就不准生气了。” 这人居然给她挖坑! 夏枳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撅着嘴转身就走,算是默认他的说法。 ———————— 走过路过投个珠珠吧! -- 找茬 原惑不知道的是,女人生气不只是有一个借口。 当他从江临手机上看见备注着“夏枳”两字的对话框,人都有些僵硬。 “夏枳?”他声线颤抖,盯着江临的手机眼神带着恶意,仿佛想从他手里抢过。 江临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咋啦?” “你们哪来的好友?”他问的咬牙切齿。 江临有种自己绿了他的感觉,正想收回手机却被他拽住手。 “疼疼疼,哥撒手撒手!”江临连忙求饶,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把自己手机交出去,“不是想查岗就说呗,都是兄弟我能不让你看我手机吗!” 原惑看着他手机上夏枳的微信,没点进对话框只能看见最后一句是——麻烦你啦。 “哪来的好友?”他又重复了一遍。 江临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她去超市买东西没带卡,我就帮她付了呗。这不,加我微信要给我转。” “转钱还要加微信?”原惑冷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回他怀里。 秦之扬在一旁看得清楚,冲原惑挑眉,“看这样子,我们阿惑还没夏枳同学微信啊?” “滚。”原惑冷漠的推开他,自己走向教室外。 江临摸了摸脑袋,虚心下文,“要不要我把夏枳微信推给阿惑?” 秦之扬翻了个白眼,“你试试。” 江临刚想说试试就逝世,可他只是想作死不是想死,收起手机赶紧拉着秦之扬跟上原惑的脚步。 “那不是夏枳?”秦之扬声调高扬,站在楼梯衔接处看向楼下的包干区。 前方正下楼的人果然停住了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又继续往下走。 秦之扬还寻思他怎么这么淡定,跟着他走到下面一层才发现这人骚的要命,靠在一边看着楼下的夏枳认真扫地。 “欸,我说真喜欢啊?”江临不要命的靠上去问。 原惑哼了一声没回答,想抽烟碍于在教学楼只能剥开一颗薄荷糖含着。 “卧槽,那不是梁小晴?”秦之扬搭着两人的肩,楼梯对外墙壁的中间是个镂空的圆形,叁个人都站在这个圆形旁盯着楼下的人。 原本以为梁小晴只是路过,没想到她带着一群人经过夏枳旁边时做作地丢了一堆纸屑。 “操,这搞事呢?”江临小心的瞟了眼一旁的原惑。 他靠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盯着楼下。 几人围成一团,孤立无援的夏枳握着扫把身躯抖了两下。 江临刚想问要不要去帮帮忙就见原本在那事不关己的原惑两格叁格的快步下楼。 “他不会对女的动手吧?”江临扯着秦之扬赶紧跟上,还有空拉着他八卦。 秦之扬脸色有些不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甩开江临的手奔下楼。 一个两个的也不知道干啥,江临慢悠悠的下楼,就见原惑拉着夏枳挡在自己身后,抬手从她手里拿走扫把扔到梁小晴那群人面前。 “谁弄的谁给我扫干净。” 梁小晴被他这么下面子脸上的表情快要挂不住,撅着嘴娇气的跺脚,“你什么意思啊原惑!” 原惑垂着眼眸心思都在后面那人身上,语气不耐的瞟了眼梁小晴,“听不懂人话,要我他妈给你演示演示?” 他嘴里明明含着的是糖,气势却骇人的紧。 梁小晴身后的跟班小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声建议,“要不算了吧?” “算了?”原惑低笑一声,“我可没说过我不打女人。” 他说着还抬手捏拳活动了下身体。 “原惑!你就这么对我?”梁小晴受伤的望着他,眼中弥漫泪水。 夏枳站在原惑的身后,像个局外人似的观察着他们,直到梁小晴恶毒的目光看向她才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阿惑,都是同学,别···” 原惑别过脸看了眼秦之扬,勾唇冷笑着把东西扔到他怀里拉着夏枳走人。 ———————— 首发: -- 麻烦 夏枳任由他拉着,走到校园安静的一角原惑才停下脚步,别扭的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 “扫我。” “什么?” “微信,扫我。” “不要,我没带手机。” 夏枳硬气的拒绝,见他不好惹的瞥了自己一眼又找了个借口。 原惑倒也不纠结这是不是借口,退出二维码页面又点开添加好友。 “行,那我加你。” “······” 夏枳在他半威胁半警告的“遇到麻烦了好找我”之下,不太情愿的报出了自己的微信号。 原本还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的夏枳哪知道刚出校门没一会就遇到了他乌鸦嘴显灵的‘麻烦’。 “哟,这不是咱妹妹吗。” 熟悉的巷子,这次却不是夏枳主动踏入的。 夏枳握着手机,悄悄点开原惑的对话框发了位置过去。 她在心里骂着原惑乌鸦嘴,面上冷静的随着他们进了小巷。 她一个人挣脱不了,只好先拖延时间。 “我不认识你们···”夏枳靠在凹凸不平的墙边看起来十分无助。 原惑刚和江临几人到网咖就收到了夏枳发来的一个定位,他回了几个?,看起来一点奇怪的反应都没有。 “你们先玩,我有事,等会来。”原惑收起手机转身就往外面走。 “哎!急什么,去哪也不说。”江临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旁唤了几声不见原惑回应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对秦之扬说,“你看,儿大不中留。啧啧啧~” 秦之扬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原惑的背影。 秋风瑟瑟,原惑只穿了那件黑色的外套,身下黑色的机车仿佛与他合为一体。 外套和短T的衣摆随风飘扬,没到五分钟原惑就赶到了夏枳发来的地址。 熟悉的巷口,一个漂亮的漂移,少年一脚踩在机车上拿下头盔甩甩头发看向小巷中。 孤独无助的少女贴在墙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几个混混般的人围着她笑得流里流气。 那一刻原惑的怒气猛地升上顶端,脑子被这场景刺激的发疼,他踏着狠戾的步子走进巷口。 “别碰我!我有钱,我有钱,都给你们···”她吓出了哭腔,听到动静看向巷口时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几个混混听到声响也一齐看去,慌乱几秒的神情见到原惑只是孤身一人又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哦哟,这不是原惑吗,”为首的混混拉过夏枳搭着她的肩膀挑衅道,“来救这娘们啊,你一个人,行吗?” “原惑···”夏枳低低喊着他,又摇头像是让他快走。 没等几个混混笑完,他手上拿着的,价值五位数的定制款头盔狠狠的飞到了一人脑袋上。 “操!”那人捂着头,指缝中流出猩红的液体。 还未等几人摆出姿态原惑一个跨步上来直接将手搭在夏枳肩膀上的人踢飞,那一脚毫不留情,夏枳甚至听到了那人怒到极致的怒吼声。 夏枳这才发现自己低估原惑的战斗力了,还以为上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看现在这样子上次仿佛只是他的自暴自弃。 今天他像只发怒的狮子,不仅一人对上五人,甚至能有余力关心她的处境,每当有人靠近她,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乱战过后,五个混混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哪只手碰的她?”原惑随意从地上捡了块砖,一脚踩在为首的那个混混指尖。 “啊——原惑你他妈给我等着!” 原惑听着无能狂怒,冷笑一声碾了碾脚,蹲下身转头对怔愣的夏枳说,“去外面等我,等会送你回去。” 夏枳见他眼中的猩红,乖巧的点头,抱着书包走出巷子。 “啊!——” 她刚走出巷口,杀猪般的吼叫从里面传出。 夏枳勾勾唇,抚着停在巷口的那辆价值不菲的机车,轻声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原惑。” ———————— 求珠珠qaq -- 头盔 “送你回去。”原惑拿过她手上的书包自己背上,指节上破了几块皮。 夏枳只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望着他道谢,“今天谢谢你来救我,麻烦你了。” “呵,”原惑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救了你还给我摆脸色,没良心。” 宽大的手心躺着一颗薄荷绿包装的糖,夏枳指尖轻点从他手心拿起。 指尖不小心从他掌心蹭过,少年轻轻握拳,感受着掌心的热意。仿佛一根羽毛从掌心飘过,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 原惑紧张的咽下口水,她站姿笔直,粉唇嘟嘟的,让人看了就有保护欲。 他撇开脸,走到街边的一个日用品店,要了个粉色的头盔。 粉色的头盔上还有个小小的竹蜻蜓,夏枳看他要往她头上套的样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 “不什么不,过来,别浪费钱。”原惑义正严辞的举着头盔就往她头上套。 如果不是他刚才随便把价值五位数的头盔扔出去的话这句话还真有一点可信度。 “不好看。”夏枳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原惑被她可爱抱怨的样子逗笑了,轻拍了一下套在她头上的头盔,哄着她:“上车,今天原师傅送你回家。” 他一身轻的上车,夏枳坐到上面才反应过来,扯着他的衣服问,“你的头盔呢?” 原惑拧动钥匙,修长的双腿一脚踩在地上一手扯着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 “脏了,抱好,等会摔了我可不负责。” 说着他便发动车子冲了出去。 夏枳在喉间的话随着冲出去的车身咽下去,那要缩回的手紧紧扣在他的腰间。 原惑勾勾唇,笑意怎么也按捺不住,车速渐渐慢下。 “怎么开?”路口原惑停下问身后的人怎么走。 夏枳抱在他腰间的手正要收回就被他用手压住,以为她没听到他刚才到话又问了一遍,“怎么走?” 他的手有些凉,大概是风吹多了,贴在手背上冰冰的。 “直走,下个路口右拐。”夏枳挣脱不了,瓮声瓮气的回他。 机车停在一个隐秘的小路口,夏枳按着车身下车,从他怀里拿回自己的书包。 “谢谢,我到家了。” 她别扭的道谢。 原惑却跟心里吃了颗糖似的,她这样大概就代表不和他计较那些了吧? “嗯。” 原惑傲娇的应了一声,半靠在车上拿了支烟叼在嘴里。 原本走了两步的夏枳在他点烟的那刻扭头看他,拧眉看了他一眼又风轻云淡的移开。 习惯性拿烟点烟的动作突然一顿,原惑手忙脚乱的拿下咬在口中的烟,仿佛刚才那连贯的动作不是他做的似的。 “看什么看,快回家。”他虚张声势的凶她。 夏枳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原惑见她从路口转进去才重新把烟送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才压下刚才她抱着他腰腹的酥痒。 粉色的头盔放在黑色的坐垫上,原惑抖了抖烟灰拿着头盔放在手里拍了拍。 看来得去定制两款了,这个她刚才戴着好像有点大。 她的脑袋怎么这么小?感觉他一巴掌就能盖住她的脸。 原惑张着手笑了笑,跨腿坐上机车弯腰加速离开。 你惑爹:【定个头盔,老样子。】 你想要的我都有:【不是前几天才给你寄过去?】 你惑爹:【嗯,打架扔脏了。】 你想要的我都有:【卧槽,你他妈把我的心血拿去打架的?你他妈再重复一遍?】 你惑爹:【重复你妈,再定个女款,要粉色的[图片]】 你想要的我都有:【???我瞎了,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傻逼,我说给我定个和图片差不多的款。” 原惑懒得打字直接发了语音过去。 你想要的我都有:【??你不是说你的后座不可能会有人坐上去的吗?你说你老婆也不给坐的!】 原惑看着对面发来的最后一个字,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确实可能说出这种话。甩着钥匙轻松进门,按着语音键带着几分得瑟:“那就当我以前年少轻狂,你、孤家寡人,懂什么。” ————————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组局 夏枳知道那几人不会单单因为上次她帮了原惑就找麻烦到她头上,上辈子也是,她也是和原惑传出一些风言风语后梁小晴就带人堵了她。 那次没被原惑看见,而她则被堵在厕所挨了她一巴掌。 然而这次梁小晴不仅被原惑下了面子,还没解决她,自然变本加厉的想着作弄她。 麻烦的源头,原惑。 夏枳拿着笔久久没有落下,暖色的台灯照下,草稿纸上洇出水墨。 出神了半天手机消息响起,是原惑发来的一张照片,粉色的头盔,比她下午戴的那个还要少女的粉色。 夏枳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原惑看着对话框上正在输入...四个字出现了几秒又消失,再然后是平静的对话框,什么也没发过来。 原惑发了几个问号,那边冷淡的敲了叁个字算作回应:写作业。 原惑忍俊不禁,他都能想象出来她皱眉看着他的消息不得不回。 可爱死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还未进入恋爱就已经坠入爱河的少年抱着手机入睡,第二天醒来看着自己电量过低自动关机的手机眼里都含着笑。 昨天晚上又梦到她了,可能是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她终于没在梦里只给他留个背影。 好梦让他一整天都表现的十分乖顺,就连他趴在桌上发呆不小心有人撞到他的桌子他也只是直起身子摆正桌子,一点不爽都没有。 “咋了这事,早上捡到钱了?”江临拉开凳子坐在原惑的前桌调侃道。 秦之扬在他旁边轻嗤一声,“这话说的,得多少钱才能让我们原少脾气这么好呐。” “滚边去。” 原惑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刷新了一下微信页面一早的好心情瞬间结束。 察觉到他低气压的江临不怕死的趴在桌上看了一眼。 手机被他扔回课桌抽屉里,江临缩回脑袋小心翼翼的和秦之扬比了个口型。 一节课毕,原惑提着外套起身留下一句:“晚上我开卡。” 江临和秦之扬面面相觑,看着原惑从后门离去。 江临:“原叔叔让他明天回去,好像直接给他发的航班。” 秦之扬点点头:“那看来晚上得多喊点人了,我去群里吼一声。” 夏枳正把作业借给唐月梨抄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梨子晚上怎么说?” 唐月梨奋笔疾书中抬起头,胡乱问了句:“什么晚上?” 来的两人是坐在班后面的娄清束和路博野。 娄清束:“你没看见群消息啊?原惑那局啊。” 夏枳翻书的手顿了一下,认真听着他们说话。 唐月梨照着夏枳的答案填上ABCD,填完才有空抬头。 “手机没电了,不是让你们递个充电宝来,没听见啊?” 路博野立马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充电器,“没忘没忘,这不给你来送来嘛。” “你说谁的局来着?” “原惑啊,秦之扬在群里说的。” 唐月梨看了看手里作业的页数和老爸半威胁的语调,抖了抖身子遗憾道:“算了吧,我不去了。这几天浪过头了,我爸让我安分点,不然扣我零花钱。” 两人同情的看了眼唐月梨,装出一副可惜的语调,“真惨,那你加油哦~” “滚滚滚。”唐月梨心烦的轰退两人,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夏枳抿唇放下笔安慰般拍了拍唐月梨的肩膀,“梨梨加油。” 唐月梨感动的抱着夏枳,充上电后点开群消息翻了翻。 “斯贝斯,呜呜呜,等姐姐以后再去宠幸你~” 唐月梨趴在桌上欲哭无泪,没注意到自己同桌的异样。 ———————— 还有几章就吃肉啦!求珠珠求收藏呀! -- 雨天受伤 夏枳在放学后以想要给原惑道谢为借口在微信上委婉的问了江临几句。 对夏枳没怎么设防的江临叁两句暴露了原惑第二天要回S市,回家。 放学铃响,随之而来的是风雨欲来的天。 吃完晚饭夏枳借口同学父母出差一个人在家害怕要去陪她,在奶奶虽然怀疑但也没阻拦的眼神中出了门。 那个酒吧的位置她大概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散场。 雷声轰鸣,站在屋檐下的夏枳缩了缩身子,等了两个小时的双腿有些发麻。 雨幕之中,撑着伞的少年划开暗夜。他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在路灯的照射下熠熠发光,夏枳蹲在地上,一眼就看见了那耀眼的存在。 “原惑···” 清冷的语调幽幽传来,和在雨声中如同空谷幽兰。 “你怎么在这?”原惑第一反应是心惊,以为这是他喝多了出现的幻觉。 可那个“幻觉”蹲在地上,眼中含着泪波,可怜的望着他。 那一刻,他觉得就算是什么妖精化成的她,那他也认了。 宽大的黑伞上映着昂贵的logo,随着屋檐落下的雨滴打在伞面上。 “原惑,我的脚好疼···” 她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小脸撑在膝盖上就那样望着他,看得他心软的要命。 “哪儿,怎么就穿个拖鞋出门?”原惑着急地蹲下带着水汽的指尖贴上她的脚踝。 夏枳眼中蕴着水珠,开口就带着哭腔,“好疼啊原惑···” 这一句喊的原惑心都要碎了,撑着伞单手将她抱到怀里,蹲在屋檐边握着她纤细的脚踝。 “哪里蹭的,都破皮出血了。” “下雨了走路没看清,你别问了。” 温香软玉在怀,再冷的雨天仿佛都与他无关。 原惑看了眼连串的雨珠,酒气上头把手里的伞递给她握着直接抱着她起身。 “我送你回家,以后遇到事给我发消息。加了微信也不给我发消息,上次发个定位就算完事了是吧。” 后面那句话带着些怨念,报复般的掂了掂手里的人听她轻呼声爽朗的笑了笑。 “原惑!”夏枳攥着他的衣领气急大声,又小声的嘟囔着,“我不回家···” 她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时刻关注着她的原惑没有错过,犹豫了一瞬,问:“和家里吵架了?” 夏枳没说话,低垂着脑袋,脸上带着跟家里赌气的委屈。 原惑一想到她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还是这风雨飘摇的夜晚,气得咬牙。 “那你去哪,你不回家你去哪?”他语气直冲冲的,像是在教育她。 雨声淅淅沥沥,他在这世间为她创造了一隅之地。 夏枳闭眼又睁开,水润的眸子浅浅的望着他,倔犟的反驳:“我···我可以去酒店,不用你管我。” 原惑快被她气笑了,人还在他怀里还说什么不用你管我的话。原惑想着这么没良心的人扔了算了,可托着她的手臂却握得更紧了。 “操,我不管你现在谁他妈抱着你?你带身份证了?” 原惑打量了一眼她轻飘飘的衣料,连个兜都没有。 果不其然,夏枳轻轻摇了摇头。 原惑无奈的叹了口气,抬着轻晃的步子抱她坐在公交牌的木凳上等车。 夏枳没有主动说要下去,原惑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闭目养神,像是忘了这件事。 打车回家,物业见他抱着受伤的夏枳赶紧开来代步电车送他们进去。 “你在这坐会,我去找药箱。”原惑放她在沙发上,转身前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 她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发呆。 原惑脑中的那些糟心事现在全都换成了她的样子,楚楚可怜又倔犟。 ———————— 只只:自古人心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求收藏求珠珠! -- 暧昧 药箱自从上次夏枳来过后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 原惑翻了大半个客厅也没找到,燥的直接在手机上点了跑腿。 大概是他钱花的够,跑腿没一会就把东西送了过来。 “轻点···” 夏枳由他握着自己的脚,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我碰都还没碰呢,别动啊,不然我下手没个轻重。”原惑故意吓唬她,捏着棉签小心的给她消毒。 夏枳咬唇看着他,像是委屈极了。 原惑看得喉间发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禽兽,这种情况下脑子里居然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夏枳没看见他如饥似渴的眼神,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小巧可爱的脚趾缩了缩,轻声道:“我身上,脏···” 她这么一说原惑才发现她衣服后摆染了一大块污渍,湿着贴在她身上。 原惑别扭着脸移开,装模作样的咳了咳,指着浴室的方向,“浴室在那,我去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原惑已经在想上次家政来打扫是什么时候,浴室里应该不脏吧? 夏枳踮着脚从沙发上站起,局促的握着自己的指尖,“···好,谢谢。” 浴室干净但有点乱,脏衣篮扔着他的衣服,甚至有几件挂在篮边快要垂到地上。 仔细想想原惑每年在这个时间都会回家一趟,她不问他也不说自己回去做什么,只说了家事。 一次去两天,再回来他就沉着一张脸,和她在床上厮混一天才肯出门。 那要是这次她不让他走呢? 夏枳脱下衣服,看着莲蓬头洒下的水,房间里渐渐氤起雾气。 浴室隔音一般,原惑拿着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外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水声。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不一样,还混着清冷的幽香。 纯白的门阻隔着他,原惑听到水声消息抬手敲了敲。 “夏枳,我把衣服放门口了?” 里面没有回应,原惑耐心的又敲了两下。 门把手随着他的敲门声转开,一条细缝渗出雾气,再然后是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原惑愣了一秒,赶紧送到她的手上。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此地无银道:“衣服是新的。” “嗯,谢谢。”柔软的女声从门缝里传出,安静的室内衣服的窸窣声格外诱人。 身下渐渐挺起,原惑靠在门边低叹一声,“老子真他妈是栽了。” 开门声响起,原惑心虚的靠在一边,身上换了件长款的居家服。 他像是吃了醒酒药,眼神比刚才清醒了许多,看见她多了几分不自在。 “伤口湿了没?”他垂头盯着她受伤的那只脚,这才发现她另外一只脚的脚踝上挂着他见过的那条银色脚链。 夏枳乖巧的摇头,脚上穿着他给的不合脚的拖鞋。 原惑撇开脸,喉结跟着动了动。 他该庆幸自己刚才去换了宽松的家居服,不然这窘样也太他妈丢人了。 夏枳表现的比他还要局促,仿佛刚才说不回家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我···” “要看电影吗?” 原惑主动为她递了个台阶,见她走路不方便直接抬手抱起她往沙发走。 为了营造看电影的氛围原惑特地关了吊灯,只剩几盏小灯映出暖暖的色调。 电影是夏枳选的,开局是轻松的校园戏。 原惑还以为是什么青春疼痛电影,直到女主在开局没多久跳楼死了,再接着画面转到晚上他就发现这电影有点不对劲了。 “原惑···这是什么电影啊,怎么、啊!!——” 夏枳本来还抱着抱枕,在一张鬼脸占满整张屏幕时猛地贴上原惑的后背,攥着他的衣服发抖。 原惑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她自己选的电影还把自己给吓哭了。 哄小孩似的抱过她,原惑又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退出电影画面,直到看见青春风的封面和电影名才觉得怀里单纯的人选错了也不算冤,这谁看得出来是个鬼片啊。 心跳声掩过雨滴砸在床上的响声,原惑低头看着抱着抱枕还穿着他衣服娇软的人儿。 “夏只只···”他哑声喊着她的小名。 暧昧丛生。 夏枳攥着抱枕的流苏边,害羞似的垂眸,轻轻地应了他一声。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勾人的要命。 ———————— 求收藏求珠珠! -- 喜欢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这一刻原本清醒了的酒意重新上头,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仰着纤细的脖颈看着他。 他想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你知道这样在一个男人怀里是什么意思吗。 可她睫毛颤抖,紧张的伸舌舔了舔嘴唇。 夏枳微张着小嘴,屁股难耐的动了动,直到碰到一个坚硬的存在才猛地僵硬着身子。 “原惑,你是不是喜欢我?”她张着单纯的眸子,手指紧张的攥着抱枕上的流苏,那流苏揪在她手里都快秃了。 原惑看了眼处于桌面的电视屏幕,昏暗的环境里只有它散发着光芒。 他觉得自己不该为了什么氛围感关灯的,如果环境亮一点他大概会有一些底气先和她拉扯一会。 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心跳声如同打鼓一般,他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见,他只知道自己快要被这心跳声逼疯了。 他舔了舔唇,正想否认下一秒温软的身子贴上了他,中间不再隔着那个抱枕。 “操,”这他妈谁受得了啊!原惑虚拢着她的手臂收紧,认输一般的恶狠狠道,“喜欢,怎么了!老子就他妈喜欢你了!” 他语调虚心的扬高,大概是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冷漠的瞥他一眼,说:“就你也配喜欢我。” 过了一分钟,他想象中的画面还是没有发生,她依旧贴在他怀里。 原惑有点转不过弯来,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抱紧了她,又突然握着她的肩膀往外推。 “你说话了吗?”他紧张的问,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夏枳摇摇头,羞赧的摇了摇头,“没有。” 原惑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想也没想就问出口:“没有是什么意思?” 夏枳红着脸没有说话,他又刨根问底的重复了一遍。 直到进入屏保广告的桌面换了个亮些的图片,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原惑才在心里骂了一句蠢,唇角跟着勾起。 “没有就是默认的意思?嗯?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他兴奋的抱着她,就差把她抱起转几个圈圈来表达了。 夏枳没应他,电视的屏幕又从亮色变为了暗色,整个房间都陷入幽暗。 原惑生怕自己又在做梦,搂着她不停的重复着“是不是”,倒真有些喝酒上头了的迹象。 夏枳突然捂住他的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指间。 原惑眨了眨眼,在她靠近的时候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一个吻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原惑突然哑声,呼吸更加粗重。 捂着他嘴巴的手掌离开,原惑突然不急了。他悠闲的绕着她身上他的衣服玩,哼了一声,“碰一下自己算什么,要来就来真的。” 他声音不高,像是说给自己听,但却又让她听见。 他的小九九夏枳清楚的很,突然跨坐在他腿上,拉着他的衣襟送上双唇。 这一下用力太猛,原惑嘴唇都被磕破一角。就这样他还无辜的看着她,说了句:“再来一次,我还没反应过来。” 夏枳坐在他腿上,能感觉到他双腿兴奋的抖了抖,然后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哦,没反应过来就算了,错过这个村···”她还没说完他就按着她的后颈亲了上来,带着血腥的唇瓣贴上她,步步紧逼。 他的唇有些凉,像他这个人。 原惑克制着自己,就算下面那不争气的玩意兴奋的已经开始颤抖了他仍旧只是与她双唇想贴,分开又亲上。 直到她好奇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像是在尝他的味道,若有所思。 这原惑哪里受得了,按着她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压着她不准她逃避。 唇舌交缠,他步步紧逼,不准她逃避。 软舌缠着她不放,就连牙齿都被他一一刮过。 她嘴里还有糖的甜味,可她不知道,她自己的味道比糖更让他沉溺。 ————————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你想跟我做爱吗? ⋎ǔzℎáιωеℕ.℃оm 娇哼声从她口中溢出,攥着他衣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到了他的肩上。 “操。”真他妈带劲。 原惑生怕再亲下去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理智强迫着自己放手。 怀里的人儿红这一张脸怯生生的望着他,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她嘴巴都是红的,大概是他亲的时候太用力了。 “不亲了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一丝丝欲念。 原惑不停深呼吸才甩开把她压在身下的想法,靠在沙发上上身和她拉开一些距离。 他故意提高声音警告她:“别招我啊。” “嗯?”夏枳没听清似的,倾身上前眨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 太他妈犯罪了,她这个样子。 可还没等他当个正人君子,她的手撑在他的腿上,像是想起身的样子,不小心压到了那处。 “我操!夏只只!” 原惑快被她搞疯了,这一刻他脑子里全是,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可那人却又动手戳了戳,语气十分正经,没有一丝害羞。 “你这儿刚才就一直戳我的屁股,你想跟我做爱吗?” 你想跟我做爱吗? 跟我做爱吗? 做爱吗? 原惑瞬间哑声,满脑子的感觉全在她的那只手上。 他紧张的舔了舔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磕磕绊绊的说了句:“我这···没套。” 说完原惑在幻想中懊恼的抓头,他都她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太他妈傻逼了! 夏枳倒是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挑眉大胆的伸手揉了揉他那块地方,刚碰上就惹得他浑身一抖。 只听她叹了口气,遗憾的感慨,“是吗,那好吧。” 这方面男人的尊严明显是促使原惑拉着夏枳的手不让她离开,因为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你不行? 他这个人一向受不得挑衅,更何况是这方面的,扯着夏枳的手压着她在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去。 接吻声在安静的室内分开色情,他搂着她的腰,压在自己怀里。 这时候他才发现她好像没有穿内衣。 胸前软绵绵的,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前,她的手甚至大胆的伸进了他的衣内。 “夏只只。”美色当前原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没有继续的,抱着眼神迷离的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想问她之前对于他的亲吻那么避之不及,现在为什么又愿意和他做这些呢。 可她嗯了一声,乖巧的看着他,像只初入人世的小狐狸,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夏枳看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抬手勾上他的脖子轻声细语道:“还想亲。” 在她抬手的瞬间,原惑透过电视散发出的光芒很清楚的看见了她的腰线。还有她,只穿了内裤的下半身··· 那一刻他所有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随着她的一句,还想亲。 他直接翻身压着她,身体虚覆在她身上,单腿抵在沙发上。 “你别后悔。”他忍到极致,下身后快憋炸了,还要在这和她磨叽,一点都不像他了。 夏枳比他冷静多了,脸上虽有红晕,还是忍着羞意仰头亲了他一下。 原惑再禽兽也知道不能在这种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碰她,碾着她的唇亲了又亲才拿起一旁的手机点了几下不管不顾的扔到一旁。 “喘不过气了。”夏枳费力的推开他,刚说完一句话又被他堵上了嘴。 “唔哼···”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腿盘上了他的腰,故意蹭了几下引得原惑濒临失控。 “别勾我了,我喝多了。”原惑咬牙说。 “你没有,你还吃了薄荷糖。”夏枳揭穿他的借口,双手微抖摸上他的腰线。 门铃声响起,夏枳一惊。 “有人···” “没,”他没听到似的继续亲着,亲完还觉得不够,描绘着她的唇线过了几分钟才抱着她往门口走,“开了这个门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最后一分钟,想清楚啊——” 没人知道他心中的忐忑,直到他怀里的人压着他的后颈吻上来他才发觉自己刚才有多紧张,紧张的连双腿都有点软。 ————————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我不后悔的,原惑。 门外没人,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夏枳看着方形的大概物,突然明白了他刚才在手机上点了点什么。 战场从客厅换到了他的卧室。 他的卧室除了随意扔在床尾的两件衣服,其他和样板间没什么区别。 黑色的床单上,皮肤瓷白的少女抵着脚踩在他胸膛上。 原惑看着她,握着她的脚送到自己唇边亲了亲,“说了你没机会后悔了。” 夏枳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衣摆顺着她抬起的大腿往下滑,露出根部。 “你好磨蹭,你是不是不行?” “操,”被质疑男性功能的原惑立马暴起,压着她的腿往两边身体压下,“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看起来满脸纯真,现在在做的事却和纯真沾不上一点关系。 她急切的扯着他的衣服,在他露出小腹时看了他一眼跪在床上俯身吻上。 软绵的触感,她一边摸着他精壮的小腹舔完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咸的。” 她有点委屈,像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味道。 原惑想笑,可身下憋的快疯了,她又这样勾引他。 吼了一声原惑拽着她的手臂压着她在下,危险气息靠近,夏枳却半点都没觉察到,还仰起脖子亲了亲他的鼻尖。 “我不后悔的,原惑。” 这一句过后,场面开始疯狂。 衣服落了一地,也有在床边垂挂着的。 原惑站在地上,俯身撑在她身上。 她双脚踩在床边,床单在她脚下拧成了花,踮着脚尖娇气的哼了声。 嘴巴有点麻,他还勤勤恳恳的继续往下,在脖子上锁骨上都留下痕迹,跟狗似的。 “原惑,原惑···” 她无助的喊了声。 原惑突然停下,呼吸沉重的洒在她的颈间。 “别他妈玩我,憋坏了你赔吗。”他气得咬牙,咬着她的肩膀磨了磨。 夏枳在他狼狈的样子里笑了一声,手掌贴着他的小腹渐渐往下,勾着他的裤腰。 眼眸含着春波,一抬一放间都是春情。 原惑没克制住,抬手遮住她的眼抱着她的腰咬上她的绵乳。 又软又香,他都不敢用力。含着她的乳肉伸舌轻舔。 “嗯···哈~~” 夏枳没忍住低吟出声,更加刺激了在她身上的人。 粉嫩的乳尖动情的立起,夏枳难受的蹭着他,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肯发出羞耻的声音。 “别咬着,叫出来。”原惑拉开她的手,又反复亲上去。 空着的手渐渐往下,纤细的腰他仿佛能一手掌控。小腹上没有一点肉也不知道她平时吃到哪里去了,倒是她的一对翘乳发育的不错。 原惑流连在她的胸前,小心的握上揉了揉,见她舒服的叹了声放大胆子吻上乳尖。 粉嫩的乳尖沾上湿润的液体,像是在发光。 留下痕迹,往下是小腹,再往下是那神秘的存在。 一条细缝之间,透明的液体渗出,饱满又可爱。 原惑难以自制的咽了咽口水,见她微张着嘴巴呼吸,双眸里满是情动。再多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也变成了空气,他俯身向下握着她的双腿往前压。 饱满的小穴露出它的面庞,白皙光滑的私处动情的流出蜜水。 原惑俯身低头,手指压在她的腿根,舌头轻轻舔着她的私处。 “原惑!别舔···嗯~~~” 夏枳抖着腿,全身的神经都因为他的动作兴奋起来。 那不断流着蜜水的小穴被他舔了个干净,灵活的舌头钻进穴口,刮着壁肉又退出。 足足二十分钟,那蜜水被他吃进口中又不停的分泌。 而她全身都湿透了跟在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半点力气都没有,无力的张着嘴发出娇吟声。 塑料窸窣,夏枳突然想到自己在梦里的第一次,痛到整个人都跟裂开了似的。 原惑刚把套戴上就感受到她全身一震,舔着唇害怕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过不后悔的。”原惑有些委屈,扶着性器在她身下蹭了蹭。 她的一条腿上包扎着,另一条脚踝上挂着脚链。 看起来太犯罪了。 更犯罪的是她,伸手贴在他的小腹上,慢慢往下,轻声道:“快点儿。” ———————— 谢谢大家的支持哟! 求点儿珠珠!宝子们么么哒! -- 忍不住了,想射。 硕大的性器拨开花唇,那条细缝渐渐被撑开,带来难以言喻的饱胀感和刺痛。 夏枳咬唇忍耐,原惑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她太紧了,绞得他发疼。 “只只,轻点,疼···” 夏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比他还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还恶人先告状。 “疼那你出去啊——” “出去会死的。” 他轻喘着说出,停在那里俯下身去亲她。 只进了一截的性器进来又出去,带起一波情潮。不再往里夏枳渐渐适应,愉悦感从下身传来。 没快乐一会,他又得寸进尺了,继续往里,试图将她完完全全的侵占。 手臂上小腹上都是她留下的指痕,轻微的疼痛刺激了他,要不是脑中最后的理智绷着他还真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 “太疼了原惑,出去吧···别往里了,唔啊~~” 她轻声哀求,双腿绷得紧,缠在他的腰上说着让他出去的话却挺起自己的腰身好让他更好进去。 面对她的口是心非,原惑亲着她挺腰继续,嘴上倒是没落下哄人的话。 “我轻点,只只放松,放松就不疼了。” “嗯~~~啊——” 硕大的阴茎整根没入,敏感的顶端顶着她的花心。 鲜红的血迹流到了黑色的床单上,融为一体。 “只只、只只···” 原惑迷恋地喊着她,待她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才继续动作。 夏枳抓着他,躬起腰用最合适自己的姿势承受。 花户大开,充血的阴蒂磨在他粗硬的耻毛上,过电般的快感传来。 夏枳咬着唇呜呜啊啊,双腿止不住的收紧,花唇收缩的厉害,紧接着是他带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 “还疼吗?”他喘着粗气问。 夏枳满身都是粉色,情欲的颜色。 她都已经爽到高潮了他居然还问这种话,他又不是感觉不到! 夏枳羞红了脸,故意夹了夹他。 听见他敏感的轻呼声,夏枳还未高兴就被他压着腿开始运动。 原本是怜香惜玉的,可谁想到这人居然敢挑衅他,还是在这种时候。 原惑自然受不得刺激,一边说着好听的话一边一下一下的往她嫩穴里肏。 汁水溅出,饱满粉嫩的穴口因为他的存在变得快要透明,周围沾满了透明的淫水。 “轻点呀,撞到床头了!” 夏枳哼哼啊啊的踢了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从床尾做到了床头。 他太大了,她受不住他一往里她就下意识的往前动一下。 原惑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床头,又勾着她的细腰继续耸动。 “啊啊啊~~原惑!你骗人!疼死了,停下呀!” “没骗你,你哪里疼了。只只舒服的水都流个不停,你听。” “原惑啊~轻点儿~求你···” “好,轻点。” 他说完还真的停下了速度,在她放松警惕时又猛地用力。 夏枳被他干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手攀在他的肩上,又按在他精壮的小腹上,被肏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欲望与汗水交织,原惑在她身上滴下的汗水如同春雨。 “只只···” “嗯?” “忍不住了,想射。” 他说完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深插了一下就埋到她的颈间。 夏枳因为他的反应迟钝了一会,愣愣的应了声:“嗯。” 穴内被肏的酥软,当他压着她的腿在胸前狠肏时,那水声响得跟要喷出来似的。 少年不知不觉中发出娇喘声,刺激着夏枳更加用力的绞着他。 飞速进出的性器快意达到顶端,没两下狠狠地插入温暖紧致的穴内微小的跳动。 初尝性事的男女肉体交缠在一起,原惑紧紧抱着她不肯松开。 听别人说的什么事后烟原惑都觉得不及她的温软娇怀,细密的低喘快要摧毁他仅存的理智。 察觉到在她体内渐渐勃起的性器,夏枳红着脸推开他。 “出去呀,我想洗澡。” “哦···我抱你?” 原惑表现的像个呆子,问完也觉得自己傻逼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我快化了宝贝 夏枳有意识的配合让他们第一次的结合愉悦程度上升了许多,结束后双腿间的酸胀也不太严重。 只是原惑如临大敌一般,非要抱着她去浴室。 帮她洗了个干净原惑又抱着她回床上,直到给她盖好被子才回浴室自己洗漱。 “快点儿,我困了。” 夏枳在他走之前迷糊的嘟囔了一声,等他欢快的应了一声跑进浴室才反应过来自己习惯了等他洗完一起睡,直到现在都还没改过来。 在心中唾弃着自己的小习惯,为了改正夏枳故意强迫自己睡觉,转向另一边只给他留一个后背。 带着水汽的少年掀开被子钻进,换了床单的被窝有了她的到来更加温暖。 “只只,晚安。” 原惑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先睡了,抬手搭在她的腰间把她往自己怀里靠,在她颈间蹭了蹭,语气温柔。 夏枳是睡的舒舒服服,只是刚开荤的某人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能抱着她蹭来蹭去,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难受似的。 “几点了?”夏枳迷迷糊糊间醒来,感受到抵在自己臀间的粗硬物体身体僵了一瞬。 原惑见她醒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嗡声回了句:“叁点。” “还不睡么?”夏枳撑着身子坐起,长发披落下来,像是堕入人间的仙子。 原惑自暴自弃的埋在枕头里,露出个后脑勺任由她摸着。 “睡不着,还难受。”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兴奋,明明已经结束过一次他还跟个愣头青似的兴奋的要命。 夏枳跪在床上,弯腰亲了亲他的耳后。 “还要吗?” 恶魔的低语传来,原惑蹭一下坐起,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她,仿佛在问她真假。 深色的内裤被他顶出一个夸张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内裤有点紧,他看起来有些呼吸不过来。 直到被压到床上火热的吻落下夏枳才反应过来他有多急切。 舌头探进她的口腔内,薄荷的味道不断蔓延,缠得她快要窒息。 “唔哼~~疼···” 她小声呼痛,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原惑在她身上吻了吻,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他常用的洗漱用品,可在她身上的味道却诱人的紧。 肿胀的花穴又一次迎来开拓,密密麻麻的刺激传来,那硕大的顶端一点一点进入。 为了迎接它的到来穴道不停的分泌汁水。 夏枳双脚踩在床上踮起,下身最大程度的张开。 原惑压抑着哼声,太爽了,可他觉得在床上这么叫出声太没面子只能咬牙忍住。 阴茎一点点进入,终于把湿滑紧致的小穴填满。 夏枳一声满足的娇喘,仿佛一道强力的催情剂,催促着原惑快点肏她。 性器如同利刃一般,快速进出的阴茎带出飞溅的淫水,夏枳那一声声娇媚,听得他骨头都要酥了。 今夕何夕,美人在怀。 原惑满脑子都是娇软的身躯和柔嫩的触感,失控伴随着他,那一下下直达深处的捣弄连带着他都难以自制的叫出声。 “只只好软,里面好热,我快化了宝贝。” “闭嘴~~别乱说啊——唔嗯~~” 夏枳听得面红耳赤,抓着床单的手颤抖的要捂上他的嘴。 原惑失笑,喘息着低头去亲她。 在她躲闪间不小心吻到她的耳边,那冷硬的物体让两人同时一惊。 “只只我···”他感受到她的僵直,下意识的想认错。 夏枳撇开脸,咬着唇看了眼他,眼波柔媚,“别说···” 原惑一瞬间仿佛听懂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别说,干我。 然后他将她翻了个身,压着她的细腰,一下一下干的凶猛。 淫水溅湿他的耻毛,而他带着那脆弱的花唇进进出出。把原本的粉色染成了深红色,那是欲。 尽管隔着一层套,他仍旧被她吸的发麻。 腰眼都一阵阵的酥麻,因为她的存在,他一边挥洒汗水一边哄着被冲撞的哭唧唧的宝贝。 “别哭,只只乖。” 原惑想说的是,别哭,哭得我更硬了。 可他知道这话说出来她该羞恼了,只好哄着她放松一点,夹的他没一会就想射了。 她身娇体软的,他一用力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腰上的指痕,锁骨上的吻痕,留在他眼里没有一样不在刺激着他。 ————————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潮吹 一直到天光微亮床上的动静才停下。 这一次原惑终于能抱着她心满意足的入睡,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紧紧箍着。 夏枳侧身躺着,后背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原惑。” 夏枳握着他的手低声喊道。 “嗯?”原惑动了动,反握住她的手抱住她。 时针转动,身后的人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夏枳眼睛干涩,转动身子面对面抱上熟睡的少年。 原惑被她这一系列操作弄醒了,睁着迷糊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睡不着?” “嗯。”夏枳点点头,又往他怀里钻。 温香软玉在怀,那点迷糊也迅速的消失。 原惑笑了声,像是对她的粘人有些无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心里有多满足。 温暖的被窝里,喜欢的人在他怀里,还有什么比这一刻还要让人热血沸腾? 这么一想,下身又昂扬了起来。 他不想让夏枳觉得他是个色令智昏的人,微微弯腰躲闪。 夏枳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差异,抬头看了看他,又亲上他的下巴。 浅浅的亲吻,然后是带着脾气的轻咬。 “你怎么还这样···” 她语气娇嗔,往后挪了挪。 原惑听了闷哼着笑了一声,按着她的后腰往自己身上压。 “哪样?”他含笑问。 面对他故意的挑衅夏枳也不怵,伸手向下隔着睡裤摸上他的昂扬。 她眼睛里带着狡黠,像只小狐狸。 不知不觉间双唇触碰到一块,干柴碰上烈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惑一边哄着她一边用力,明知道她经历初次到小穴快要承受不住却还是压着她次次深入。 “只只腿别用力,真的最后一次了···” “嗯嗯啊~~没有用力,太深了!啊~~” 她嗓子因为使用过度变得沙哑,可叫声依旧媚人。 比起原惑的哄骗,夏枳的顺从才是让他变本加厉的催促剂。 她配合着他的姿势,眼眶微红望着他,一声声娇吟都在催着他用力。 配合的腰肢不停摆动,原惑被她弄得咬牙坚持住不让自己射得太早。 她也太他妈会扭了,躺在床上都能扭的他跟升天了似的。 快感一波又一波,他连挺腰都不太敢,抓着她的腿由她扭动。 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惑被她扭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一下扣着她的腰一下抓住她的腿。 在她对着自己的敏感点刺激了几十下后,她无力的垂下身子,哼哼着躺平。 娇喘声混在一块,原惑握着她的手继续挺腰。 不断收紧的小穴受不了这个刺激,酸软发麻的穴道疯狂收缩。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他凶猛的刺激下一泻而出,一道晶莹的水柱猝不及防的喷出。 挂着汗水的腹肌上溅上甜腻的淫水,一点一点往下流,流进黑色的耻毛内。 “操,”他低喘一声,沙哑的问她,“潮吹?” 原惑迷茫的看着她,见她微张着嘴双目失神不停的喘气。 “舒服吗?”他摸着她的头发,耐心又温柔的亲了亲额头。 夏枳还是没反应,只是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示意他继续。 大床从一开始的安静到最后竟然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原惑一边嫌弃这张床一边抱着夏枳起身。 从床上到沙发上,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从黑夜到白天,他们走了个昏天暗地,等原惑从换了干净的床套里清醒过来时窗外又变成了暗色。 夏枳还睡得乖巧,身上穿着他的睡衣拢着被子熟睡。 原惑悄悄退开,披上件外衣拿了根烟跑到阳台。他习惯性的点开手机时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红色的电池在屏幕中间亮了亮。 今天快要过去了啊··· 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抽完一根烟原惑才不紧不慢的走回房间。 “你去哪儿了?”夏枳揉着眼睛问他。 原惑下意识的闻了闻,想起她不喜欢闻烟味握紧手里的打火机撒谎道:“去吹了会风,睡多了头疼。” 夏枳点点头,又听他问,“饿了没,我点点吃的?” 夏枳没回答他的问题,先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掀被下床穿上拖鞋慢吞吞的走向浴室。 “不了,我要回家了。” “回家?” ———————— 首发: -- 脚链 原惑还没和她享受时候的温存就听她拔屌无情的说要离开,可她本来就是和家里吵架了才跑出来的,她现在要回家他没有任何可以留下她的借口。 换上自己的衣服,夏枳除了那双打颤的腿看起来和平时别无两样。 原惑不舍的抱上她,在她换鞋时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还疼不疼?别弯腰我给你穿。” 仿佛把她当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蹲在地上为她穿鞋。 夏枳睨着他,没有受伤的那只脚抬起踩在他的膝盖上,弯腰取下那根脚链。 “我没有小皮筋,这个要吗?”她捏着那根银色的脚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大概是昨天他给她洗澡的时候问她要皮筋的时候顺口抱怨了一句,“你连皮筋都没有我戴什么,嗯?” 回过神来,原惑立马抬手放到她眼前,眼巴巴的望着她,“要!” 银色的细链挂上他的手腕,像是印上她的烙印。 细链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原惑心跳声都快赶上昨天做爱的那一刻了,耳朵发红,兴奋感让他快要窒息。 夏枳为他戴好还摸了摸他的脑袋,蓬松柔软的头发,少年笑眼弯弯,为她穿好直接抱起她出门。 “哎!我能自己走!”夏枳着急的喊他。 原惑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他只觉得自己这一刻别说坐电梯,就是让他抱着她走楼梯下去都没问题。 “先吃点东西?”原惑在她的强烈反对下放她下去自己走,只是抚着她腰的手怎么也不肯放。 夏枳无奈,指着门口的便利店道:“想吃关东煮。” 原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瞬间想起之前有次遇到她就在一个便利店门口吃着关东煮。 “行啊祖宗。” 夏枳一口气拿了叁根甜不辣,原惑站在一边扶着她,又拿了一根放进碗里。 “叁根我够吃了。”夏枳嘟囔了一声,又拿了根豆皮结。 原惑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一个人吃?我的呢?” 收银小姐姐脸上挂着姨母笑装作整理收银台的样子余光偷偷嗑着,只见她又拿了个小纸碗。 “你自己拿呀。” 她护食的样子跟个小仓鼠似的,可爱死了。 原惑忍笑接过她递来的纸碗,又拿过她手里挑好的关东煮拿去结账。 便利店简陋的桌椅摆放在落地窗前,外面是一辆辆疾驰而过的汽车。 “你不吃吗?”夏枳侧头看着他,坐在高脚椅上双腿乱晃。 原惑看着她乱晃的腿又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情,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抬头对上她的双眼。 “吃!”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细链,坐在一旁双手按在凳上倾身向前,“你喂我。” 就像小情侣温存过后的甜蜜,夏枳也乐得给他这种体验。 他越沉沦,她笑得就越甜。 送她回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人的孤独。 手机在他回家后就已经自动开机,上面数不清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再多的消息都被刷下去,剩下的只有他爸恨铁不成钢的那条——小惑你想去哪想干嘛爸爸都没想过干涉你,你今天失约惹妈妈伤心了······ 原惑原本甜蜜的心一下被这些消息冲散了,手机屏幕暗下,一同来电如同一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 原惑嘲讽的笑了笑,无力的扯着头发接通。 “爸。” “你还知道你有个爸?” 原惑沉默的坐在床边,手机那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喊了声:“小惑。” 原惑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细链,眼眶发红,哑着嗓子揭穿这个美好的骗局,“爸你知道的,她不是为了我才伤心。” 原耀江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楼上亮着灯的一层,无奈道:“过两天去看看小霆,跟你妈妈认个错。” 印象中会抱着他让他坐在肩上的父亲渐渐离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不苟言笑的父亲。 原惑低沉的应了一声,也不再管那边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操!”少年一声暴喝。 手机被扔到墙上,屏幕如同蛛网一般裂开。 隐在黑暗中的车子离去,只剩下一地落叶,仿佛从未出现过。 ———————— 只只:脚链(狗链)要吗? 求珠珠呀qaq 明天加更~ -- 原霆 ⋎ǔzℎáιωеℕ.℃оm 周一早上原惑没出现在校园内,夏枳经过他教室外的时候看了一眼,随即眉眼弯弯。 而没有出现的原惑正躺在S市家里的大床上。 昨天下午的飞机,因为晚点直到晚上才登机,到这边已经是半夜。 如做梦一般,脑袋浑浑噩噩的,直到那从小看到大的吊顶出现在他眼里他才反应过来身处何地。他揉着头发起身,精壮的上半身上斑痕点点。 佣人在外催促着,原惑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套上衣服出门。 花园里,原母穿着一身裙装,身上挂着披肩,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抖动。 “小惑。”一身正装的原耀江拧着的眉见到他也柔和了一些。 原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目光从窗外的花园转回进来。 “去叫夫人。”原耀江吩咐一旁的佣人。 原惑看了眼餐桌上一人一份的西式早餐,嘲讽的笑了笑,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长辈还没上桌你倒是先动筷子了。”原母提着自己早上采的一小篮玫瑰,见到靠坐在餐椅上的原惑脸立马耷拉了下来。 原惑低低叫了声妈,不再说别的话。 原耀江见母子俩一见面就夹枪带棒的,扶着自己老婆坐下宽慰了一句,“这不是小惑昨天回来的晚也没吃什么东西,我让他先垫垫肚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原母的脸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手上的叉子被她重重的撂下。 “一年就这一次你也不守约,你哥哥对你的好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才几年,就不想回来了。” 原惑低着头,双拳紧握着放在腿上,手背上青筋迸发,仍旧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应。 原母最烦他这不说话的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落下一句:“去和你哥哥好好道歉。” 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原惑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只是那眼角仍然酸胀。 坐在一旁的父亲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句话也没说跟着进房间安慰他生气的妻子去了。 整个家,他就仿佛是个局外人。他只需要在特定的日子出现,配合着,其它时间他就算消失了也没人会关心。 坐上原耀江安排好的车,黑色的卡宴平稳的行驶在前往墓园的路上。 “停车。” 原惑喊停,下车往路边的花店走。 “你好,需要些什么?”花店老板娘正在整理着枯枝,见有人进来抬头迎客。 原惑抿唇看了一圈花店,最后停留在一簇紫色风信子前。 “要这个。” 墓园的阶梯上落了不少的叶子,一旁的树枝随着寒风飘扬。 原惑捧着花束一步一步走向上面,数着台阶停留在熟悉的阶梯上。 “哥,我来看你了。” 原惑弯腰放下捧花,黑白照片上是一个与他眉眼相似的少年。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他看见熟悉的样貌时落了下来,他醒了醒鼻子,坐在墓前。 兄弟之间本就是无话不谈的,原惑叼着根烟点燃,一样一样的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说给哥哥听。只是,再也没有人会摸着他的头安慰他了。 “哥你也别说我重色轻你啊,之前那次你和女同学出去玩可是我给你打的掩护,那次我可挨了一顿揍。这次没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你可不准生气,就当我们扯平了。” 若是原霆此刻在他身边,必定扯着他的耳朵教训。 那哪是他跟女同学出去玩,明明是原惑认定他喜欢人家,赶着他出去约会。 原惑想起往事又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难过。 “对了,爸说妈最近的状态还不错,可能是因为我没在旁边气着她的原因吧。”原惑吐了口烟,“我可真不是东西,她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了我还不学好。哥,你要是还在的话就好了···” 他的话一点一点被寒风吹散,乌云遮住阳光,细密的雨滴落下。 原惑掸了掸衣上的水珠,正色道:“走了哥,下次再来看你。” 雨幕中,落寞的少年踩着上来的步伐一步步往下走。 司机一见下雨就着急的拿着雨伞上来,正好碰上往下走的原惑。 少年脸色冰冷,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 原惑接过雨伞,一言不发的继续走。 手机被他落在车上,夏枳刚刚才回了他昨晚登机前发给她的消息。 ———————— 首发: -- 不想去学校,但是太想你了 原惑兴致不高,看过消息也没回复,捏着手机不停的划动对话页面。 “随便逛逛,先不回去。”原惑接过司机递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吩咐道。 他实在不想回到那个对他来说没有一丝温暖的地方,古铜色的打火机在他指间灵活的转动,司机欲言又止的从镜中看着他。 原惑错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路边小摊的招牌上映着草莓。 夏枳应该很喜欢草莓吧,她的帕子上都有草莓的图案。 “停车!” 黑色的车子急刹在路边,原惑没拿雨伞开了车门迈进雨幕。 那些不快仿佛都随着落下的雨消失,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小摊,和脑中夏枳的笑。 一盒草莓被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原惑看了眼手机,抬头对司机说:“去机场。” “原董那边···” “我爸那边我会说的,去机场,我要回去。” 他态度强硬,司机只好调转方向往机场方向开。 雨水顺着车窗往后飞滑,两边的风景迅速后退,原惑抱着草莓点开手机回了条消息——吃草莓吗? 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原惑到机场时已经雨过天晴。只不过,他发的那条消息仍旧没有得到回复。 原惑几次打开聊天界面又放下,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课,可他有点想她。 机场内人来人往,原惑随意找了家店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划开江临的对话框。 你惑爹:【在哪?】 Lin:【?】 Lin:【在学校呢,咋了?】 你惑爹:【去帮我看看夏枳。】 江临满脸的疑惑,打了一串字又删掉。他觉得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他现在的震惊,磕磕绊绊的打下字。 Lin:【哥,现在上课呢,我现在去太显眼了吧···】 你惑爹:【没让你现在去,傻逼。】 原惑骂完心气不顺的锁上手机,瘫在座椅上无意识的摸着手腕上的细链望着远处发呆。 直到广播上传来登机提醒原惑才恢复一些精神,拖拉着从座椅上起身。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声提醒,原惑身体猛地一震,迅速掏出手机。 夏枳的对话框仍旧平静,倒是江临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听讲。 Lin:【她们班还在讲明天的事儿呢,有啥话要我带的不?】 “带个屁。” 原惑嘟囔着,顺手把聊天框里的字删掉重新打。 你惑爹:【明天什么事?】 Lin:【学校明天组织高一高二的爬山来着,我和阿扬准备今晚通宵,明天睡他个昏天暗地!】 手机关机,原惑最后也没收到夏枳的回复。 爬山,江临这群人就算是睡觉也不会想去参加这种活动的。只是夏枳这么乖,她肯定会乖乖参与的。 思念如同小猫爪,在他心里抓心挠肝的留下痕迹。 直到坐上离开机场的车原惑都没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也没开机。他突然有点怕,莫名的情绪笼罩着他。 直到驾驶着那辆黑色机车到那次把她放下的路口他才忐忑的打开手机。 ——江临刚才让我看一下你的消息,怎么了? 那闷闷的窒息感随着她发来的消息瞬间消失,原惑低笑着点开语音通话。 铃声响了半天才被人接通,那头夏枳的声音有些闷,像是挡着手机在说话。 “原惑?” “嗯,我在你家这边。” 夏枳躲开奶奶的视线,捂着手机后背僵直。 “在我家外面?” 原惑听到她声色不明的问句忐忑的摸了摸放在眼前的草莓盒子,小心的问她:“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好。” 夏枳好半天才回答。 原惑抱着头盔手一搭一搭的点在草莓色的盒子上,天空繁星点点,却在这一刻沦为了她的背景。 “夏只只——”原惑朝着她走来的方向轻声喊着。 夏枳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他面前,在他脸上打量了一会笑着问:“不是说这几天不去学校了吗?” 她裹着一件毛绒绒的睡衣,头发随意散落下来,映着月光。 原惑越看越喜欢,抬手拉着她过来。 “不想去学校,但是太想你了。” 他说的随意,半点都不像是真心话。 夏枳勾着唇笑,指着他车身上的草莓盒子问:“草莓吗?” “我还以为你没看到。”原惑秋后算账的捏了捏她的脸。 ———————— 首发:yàοɡцοsんц.cοм(yaoguoshu.com) -- 她是草莓味的 夏枳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又被他拉着搂进怀里。 “看见了,但是江临着急忙慌的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 夏枳快被他勒的呼吸不过来,拍着他的肩让他放开。 原惑委屈的放手,打开草莓盒子拿起一颗草莓送到她嘴边。 “奶油草莓,吃吃看有没有奶油味。” 夏枳小小咬了一口,认真品尝随后告诉他:“没有,就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的唇边沾着草莓汁,比她的唇色还要艳。 原惑看得喉间发痒,转头看了眼后方拉着她到一旁的墙边。 路灯下的草莓一颗颗躺在包装盒里,精致又美味。 夏枳舔了舔唇,舌尖沾着草莓汁,亮晶晶的。 “唔~~~” 原惑呼吸急促的压着她落下吻,一手撑在墙上一手勾着她的腰。 夏枳仰着头被迫承受,无力的攀着他的衣襟气都快喘不上来。 他的吻又急又重,胡乱搅弄一通又变得温柔。 她因为刚吃过草莓的原因,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原惑捕捉着她不停推拒的舌尖,吮完又舔,直到她呼吸困难才把吻放的轻些。 他的情绪明显不对,夏枳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退开一些,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她的唇有些红肿,应该是他刚才吻的太过火了。 原惑抿着唇,拉着她的手贴到脸上。 “没亲够。”他赌气的回答,像是不满在情动时被她退开。 夏枳被他撅着嘴的样子逗笑了,知晓他没有说真话,拿过那个被他吃了一口还剩下一半的草莓送到他嘴边。 “没关系的,还有我在呀。” 她答非所问,原惑却心中一顿,五脏六腑的冰渣都随着她的这句话融化。 他还有她。 原惑张着嘴咬下草莓,嘴唇划过她的手指,在她惊讶着要收回前抬手抓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 “好了别操我的心了,回去吧。就是来给你送草莓的,我看你回去。” 原惑控制着想要带走她的欲望哑声说着。 夏枳抱着草莓一步叁回头,担心的看着他,走进巷口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他:“那你也快回去,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知道了,看路别看我啊。”原惑靠在车边看着她消失在巷口,草莓咽下酸甜的余味还在舌尖起舞,他舔了舔唇,笑着骂道,“操,真的没有奶油味!”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明明来见她之前一腔孤勇。可见到她之后,满足感和甜蜜不停的冲刷着他身上的负能量,渐渐的只剩下她。 而她是,草莓味的。 原惑在原地傻笑了一会才跨腿上车,又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傻,可想起夏枳的模样又甜蜜的不行。 他直接戴上头盔,看起来十足的酷哥,可没人知道酷哥在头盔底下笑得有多傻。 机车轰鸣声远去,夏枳隐在小巷的墙边,看着他远去眼神微变,凉薄的唇勾了勾。手上的草莓盒子顺着她的手滑下,少女色调的草莓盒落进沾着秽物的垃圾桶内,发出一阵闷响。 原惑不知道谈恋爱是不是这样的,对喜欢的人患得患失,自己犯傻的次数也与日俱增。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洗了个冷水澡冷静下来的原惑又想到江临白天发的微信。 明天学校组织爬山?夏枳也会去? 原惑直接点进班群里看了一眼通知,明天早上七点半集合上车··· 他想了想直接拨了通电话给江临。 “喂谁啊!” “你爹。” “哦,阿惑啊。卧槽槽槽,秦之扬你他妈对着谁放技能呢!等会啊惑,我先教训教训我这不孝子。” 原惑叼着烟听那边传来惨叫声,过了一会才重新有声音。 “我们在上网呢,你来不?” 原惑点了点烟灰,“不去,你们也给我早点结束,明天去爬山。” “啥?去干啥?” 原惑懒得重复,直接挂断电话。 他得去陪着她,但要是他是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靠近她的话,她得生气。 不过她生气也挺可爱的,气鼓鼓的,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原惑想着想着又笑了,反反复复的点开夏枳的微信,心口怦怦跳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她也应该睡了。 还未等他思索好发些什么,那边却主动发来了消息。 夏只只:【还没到家吗?】 原惑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她到了会给她发消息的!因为进门太匆忙直奔浴室把这事给忘了,赶紧赔罪。 ——到了到了! ——还没睡? ——想我了? ———————— 首发:yàοɡцοsんц.cοм -- 异样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原惑激动的连发几句,只得到她睡了两个字的回应。 他抱着手机入睡,迷糊间还在想是不是要把牙膏换成草莓味的,这样他每天都能唱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了。 一大早定好的闹钟还没响原惑就已经醒来,大概是昨天的后劲太大,到现在他都还有点晕乎。 浴室内的镜中,少年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条运动裤。 他的后背上,一条条清晰的指痕变浅,杂乱无章的交错着。 原惑勾了勾唇,又想到上次和她在浴室胡作非回的那一回,想着想着,内心的火越燃越旺,连带着精神饱满的那处都挺立。 原惑唾弃了自己一声,迅速刷牙洗漱出门。 黑色的机车在清晨的马路上飞驰,那飘荡的衣角带起了少年漂泊无依的一颗心。 同样的路口,背景从月亮高悬变成了太阳初升。 巷口处的垃圾桶内有个熟悉的配色,原惑晃过眼正想仔细分辨夏枳就从巷口走了出来。 “夏只只。” 他带着晨光,放弃了去寻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异样,嗓音清亮的喊着她。 夏枳显然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看见原惑,听到声音还愣了几秒才看过去。 他抱着头盔侧坐在一边,歪着脑袋看起来有些痞。 落在额前的头发随着晨风飘扬,原惑看着她走近,放下头盔抬腿踩在地上。 “你好慢啊。”他慢悠悠的说。 “我也没让你过来呀。”夏枳回呛。 “操,”原惑笑道,“我吃力不讨好呗。”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饭团,“城西街边的那家饭团,平时要排半小时队才买得到的,吃吃看?” 夏枳舔了舔唇,没有接过,看着他问:“那你排了半小时吗?” 原惑得意的笑了笑,“没有,我去的早,还没开始排。” “可是我在家里吃过了呀。” 夏枳乖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恼。 原惑见她这副可爱的样子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戳着她的脸蛋轻声道:“那下次我给你买排半个小时队的饭团好吗,你饿肚子也得给我等着。” 他揭开饭团的包装咬了一口,露出里面包裹着的馅料。 夏枳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嘴边立马送上冒着热气的饭团。 “尝尝?就尝尝味道不会吃撑的。” 夏枳看着他咬过的地方,再叁观察。 这一动作差点给原惑气笑,收回饭团站直用警告的语气问她:“嫌弃我?” 夏枳乖巧的摇摇头,眨着眼睛撒谎:“没有。” “那你咬。” “原惑你好幼稚啊。” “嗯?” 他双手拿着饭团送到她嘴边,落实了她说他幼稚的话语。 夏枳无奈的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尝后给出意见:“好软呀,可惜我吃过早饭了。” 原惑得意的摸摸她的脑袋,一脸傲娇。 “上车。” 他喂了几口给夏枳后见她真的吃不下了叁两口吃完剩下的饭团,拿了个和他头盔同款的粉色头盔给她。 夏枳震惊的望着他,指着上面的竹蜻蜓问他:“这什么啊···” “竹蜻蜓啊,快带上,哥哥带你飞。” 夏枳一阵静默,最终还是在他的诱哄下戴上少女粉的头盔。 书包被他背在怀里,夏枳搂着他的腰身,听外面呼啸而过的寒风。 在夏枳的强烈反对下原惑只将车停在学校后门的一个巷口前,这边白天人少。 他拿下头盔的脸满是不高兴。 夏枳伸手问他拿包他也不给,像是在守护自己的宝藏似的。 夏枳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问他:“我们说好什么的?” 在她的眼神下原惑哼哼唧唧的开口:“不能在学校暴露我们的关系。” 他委屈的要命,张着嘴辩解道:“我可以说我是半路带你一程的!” 夏枳对于他的恋爱脑是真的无奈,这人怎么不想想他在学校里拽的二五八万的,谁会相信你是这种做好事的人! 反驳他的建议夏枳头也不回的往前方走。 看着她无情的背影原惑笑了声,摸了摸自己唇上留下的温热出神。 唐月梨早早在校门口等人,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兴致这么高昂,见到夏枳走来兴奋的抬手乱挥。 “梨梨。” 夏枳笑眯眯的打招呼。 “早啊只只。”唐月梨笑着上来勾着她的手。 “你在校门口做什么?”夏枳好奇的问她。 唐月梨刚想回答瞥见远处的几人拉着夏枳跑过去,“诺,为了这个!” 她接过几人买来的奶茶,挑了杯温热的递给夏枳。 “谢谢。” 夏枳轻声道谢,又对着唐月梨身后的几个男同学谢了一遍。 几人没怎么和夏枳接触过,刹一见她温婉的笑还恍惚了一秒,随即憨笑着摆手。 ———————— 原惑:我爱老婆老婆爱我,嘿嘿。 只只:傻逼。 求珠珠,嘿嘿,宝子们~ -- 奖励 “唐月梨!”江临搭着原惑的肩从不远处走来。 夏枳抬头看去,就见原惑死死盯着她手里的奶茶,那眼神就像是这奶茶是她从他那抢来的。 “你们也去?” 唐月梨惊异的问道。 江临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抱怨就听旁边的人打断。 “这什么?” 原惑一副大少爷做派,也不等回答直接伸手抢过夏枳手里的奶茶。 夏枳一脸惊愕,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 “原、原惑···”她磕磕巴巴的喊道。 原惑插上吸管吸了几口才应声,拿着奶茶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怎样?” 他不要脸的模样让其他几人惊掉了下巴,就连唐月梨都看不过眼,暴跳如雷的拉着夏枳躲在自己身后。 “原惑你他妈有病啊!” 唐月梨护短的挡在她面前,夏枳偷笑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原惑快被这小没良心的气死了,她不仅收了别的男的买的奶茶,还躲在别人身后偷笑。 “惑哥!老班喊集合了!” 陈彦羽从校内跑出,气喘吁吁地喊着他们。 火药味十足的校门口吸引了不少视线,直到主人公分道扬镳那些视线才消失。 夏枳有些晕车,上车后吃了片晕车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她醒来车上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她旁边的人。 “梨···原惑?” 夏枳揉着眼睛看向身边笑得狡黠的少年。 “睡的跟小猪似的,唐月梨去上厕所了。醒了就下去吧,集合了。” 原惑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如果他的爪子没有握上她的手的话。 夏枳想从他手里把手挣开,却被他握的更紧,上半身压近。 “能不能亲你?” 夏枳撇开脸无声的拒绝,双手挡在两人之间,“走开,我要下去。” 她语气娇纵,像是认定他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确实,原惑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由着她推开,从他身前扶着前座的椅背出去。当她的腿碰上他膝盖的那一刻,原惑突然反悔拉着她的手抱她在怀。 “忍不了,给点奖励啊夏只只。”原惑捏着她的后颈靠近自己,她双目中的惊慌还未消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原惑就压着她的唇碾了上去,早上那一触而过的吻滋生了他心里的渴望,让他变得贪婪。 粉舌被缠住,少年强势的撬开她的牙齿,缠着她的舌头不放。 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他的吻越发用力,吮吸的力气也大。夏枳推开他的手渐渐无力,仰着脖子反抗不了随着他乱来。 暧昧的接吻声快充满整个车厢,夏枳听得脸红,在他又一次得寸进尺把手探进她衣内的时候咬了他一口。 “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这么没分寸的!” 夏枳气呼呼的看着他,拿起自己的包不管他转身就走。 原惑笑了几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口发热。 喉间的渴望快要压抑不住,他对她仿佛上瘾,渴望和她触碰,渴望和她接吻,甚至更过分。 青山绿水,空气比城里清新了许多。 夏枳大口呼吸着,平静了一会才在人群里找到自己班级的位置。 唐月梨刚从厕所出来,见她下车举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你醒啦,我还准备上去叫你呢。” 夏枳刚想问她不是让原惑去叫了吗,随即反应过来那人撒了个丑陋的谎,还没过多久就被揭穿。 看不到尽头的阶梯,一格一格往上。 开始走的轻松,没爬到半山各个班级的队伍就已经分散开来。 走的走停的停。 唐月梨累的直接拉着夏枳到一旁的亭子里休息。 她们屁股都还没坐热,几个不速之客笑嘻嘻的走进。 “巧啊梨子。” 江临熟稔的招呼,跟着原惑进来。 唐月梨因为早上原惑抢了夏枳奶茶还挑衅这事对他十分不满,这下看见他们也不搭理,自顾自的拿出相机要给夏枳拍照。 夏枳生的好看,盯着花草发呆的模样看起来也柔情不已。 原惑见状抬腿踢了江临一脚,咳了一声示意。 江临立马起身,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跑到唐月梨身边和她商量。 “梨子给我们也拍一张呗。” 唐月梨看了原惑一眼,翻了个白眼,语气冲道:“你们没手机啊?” 江临狗腿的送上一瓶刚拧开的饮料,谄媚道:“这不是梨大摄影师技术好嘛,我们哪有你那拍照技术啊——”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拍照 江临也是马屁拍的正好,唐月梨除了玩乐最喜欢的就是摄像。 她傲娇的看了眼江临,掩住唇间的得意指了指夏枳旁边的位置,“哦,站那去,那边构图好。” 秦之扬正局外人似的玩着手机,还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就被原惑扯着衣领拉过去。 “只只你来我这。”唐月梨朝她摆了摆手。 夏枳刚抬腿后领就被人揪住,少年清爽的嗓音落下,“别走啊,一起。” “是啊是啊,人多热闹。来纪念一下我们美好的校园时光,梨子你别把我和阿惑的差别拍的太大啊!”江临插科打诨,立马转移了唐月梨的注意力,也不执着于让夏枳过去。 秦之扬这下也反应了过来,见江临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颔首回应。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夏枳和原惑两边,唐月梨看着这场面因为两人的颜值居然分外和谐也不多说话,认真找起了角度。 “1、2、3——” “我鞋带松了!”江临和秦之扬在唐月梨喊出3的时候同时蹲下,一张完美的构图里只剩下穿着校服的夏枳和原惑。 镜头里原惑低头看着夏枳,而夏枳的目光温柔的看着镜头。 唐月梨瞬间被这画面击中,今天原惑那些小动作瞬间有了解释。 那个拽的不行,连她都觉得长相高级的原家公子居然喜欢她的同桌! 不过对夏枳的关心超过了唐月梨嗑cp的欲望,她冷静的上前用力拉夏枳到自己身边,语气不快道:“拍完了吧,拍完了我们走了!” 还没等她走远,手机叮咚叮咚响了几声。 ——照片发我。 唐月梨恨恨的回复——有夏枳在不方便吧,我把你的单独截给你。 ——没有不方便,发我。 后面跟来的是转账。 唐月梨惊的下巴都快掉了,直接把手机塞给了夏枳。 夏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按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手机上的聊天记录。 她勾了勾唇,点开转账接收。 “他要买照片你就发给他呀,梨梨你不是说想买那双鞋子零花钱被扣了不够吗,现在够了呀。” 夏枳神色轻松,完全没有负担。 唐月梨松了口气,贴到她身边打探,“那你俩这是在谈恋爱?” 她问的小心翼翼,夏枳盯着一簇野花看了几秒,勾着唇笑得灿烂,“嗯,算是吧。” 夏枳点头的快,唐月梨却有点不安。 或许是她脸上的笑有点凉薄,看起来有几分嘲意。 石阶留下一个个脚印,鸟鸣欢快,阳光落入树叶之中星星点点洒落在身上。 不知不觉间她们落在了队伍的最后端,唐月梨走了一会见到前面有熟人的身影叁两步跑上去,气喘吁吁的喊着她:“快点啊只只!” 着急忙慌的说完她就转了个身跑去和熟人打招呼,没看见她转身的瞬间一脚踩上松动边缘的夏枳猛地一僵,瞬间向后摔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声闷哼和少年身上熟悉的味道飘来。 “走路好好走,着什么急!” 原惑被她突然摔下的动作吓得心脏都停了半拍,一秒从几格台阶外的地方跑上来抱住她。 语气着急又带着些凶意,夏枳本就受了惊吓,经他这么一吼脑子一片泛白,眼眶瞬间漫出泪水。 “哭什么,你还有理了?”原惑面色凶狠的提起她抱到一边,蹲下身握着她的脚踝抬头看她,“扭到了?鞋子脱了我看看。” 夏枳没想到情急之下居然对着他哭了出来,一时又羞又气,也不理会他的好意抬腿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走。 他蹲在地上,身后两个损友憋笑着窃窃私语。 原惑烦躁的往后看,脸上尽是不好惹。 “笑屁,再笑爹给你踹下山。” 江临和秦之扬纷纷闭嘴,还未安慰两句好友就见他站起,面带微笑的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娇气。” “???” “???” 两人还想着安慰他,猝不及防的的被喂了一嘴狗粮。嫌恶的嘴脸还未露出就见他着急的上前,摘下自己的帽子压到夏枳头上。 夏枳反抗了两秒被他压着帽檐镇压,江临走近听见他说:“脸都晒红了,戴着,不脏的。” 江临一双眼都快瞪穿了前方,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不是他在做梦。不可一世的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卑躬屈膝了,还要被嫌弃脏,这世界也太他妈玄幻了。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劳务费 唐月梨瞥见后方两人的的互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只好装作没看见。 夏枳体力不行,半山腰刚过一张小脸就刷白,张着嘴巴用力呼吸。 原惑见了赶紧递上拧开瓶盖的水来,帮她抬着水瓶的底端喂她。 几口水咽下,那冒火的喉咙才觉得湿润了一些。 往上看是望不见尽头的阶梯,山顶看起来近在咫尺,可接下来的路比起开始走起来却累了许多。 原惑怕热,外套已经脱了挂在臂弯上。 他随着夏枳的目光看去,压了压她的帽檐蹲下身去。 “我背你上去。” 少年得到的背不再挺直,微微弯下,等着她的到来。 夏枳抿着唇看他的后背,叹了口气道:“会被看到的。” 江临和秦之扬早就没脸看的混进了唐月梨的队伍,此时连人影都看不见。 风吹起他的短发,后颈处凸起的骨节看起来十分脆弱。 他催促道:“现在可没有人,最多山上的猴子看见。再磨蹭可就有下山的人了。” 夏枳犹豫了半响,还是趴到了他的背上。 原惑背着她起身,颠了颠,自言自语嘟囔了声,“怎么这么轻···” 就算有他背着夏枳也不算轻松,生怕他一个没踩稳两个人一起滚下去。 汗水打湿他的碎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夏枳鬼使神差的去碰了碰他发梢处挂着的汗珠,那汗珠瞬间顺着她的指尖滑下。 是冷的。 前方已经能看见江临几人的身影,夏枳急促的拍着原惑的肩让他放下。 “过河拆桥。”原惑接过她手里帮他拿着的外套哼了一声。 夏枳没听清,歪头看着他。 前面的几人没发现后面的他们,原惑看着旁边的树突然恶向胆边生直接拉着夏枳踩着枯叶进去。 “夏只只,背了你这么久得给点劳务费吧。”原惑压着她在一棵树边哑声问着。 运动过后少年身上的肌肉还紧绷着,青筋嚣张的迸发,张牙舞爪的。 夏枳后背靠在树皮上,少年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 她嘴巴微干,想躲也没地方躲,如同笼中兔,软糯的开口:“可是我没带钱呀原惑。” 目光所及之处,夏枳看见他喉结动了动,耳朵有些发红。 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低头看着她说:“别的,也不是不行。” 说完那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夏枳勾勾唇,踮脚勾着他的脖子红唇轻启,“别的什么?” 她明知故问。 她的唇与他的唇只间隔几厘米,只要他微微靠近就能吻上那处渴望已久的存在。可他没有动,两人对视之间他呼吸逐渐急促。 原本只是想索取一个吻,却没想到她踮脚吻了他一下后迅速退开,还未等他追寻着吻上去,她的手灵活的钻进他的裤腰内。 原惑喉咙沙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夏枳天真的眨了眨眼,又踮脚亲了他一口,娇嗔着开口:“你抱着我呀,我亲不到了~” 小手解开他运动裤的绳子钻进里面,紧贴肌肤的内裤也被她拉下。 那半软的性器被她捧在手中,没两下就不争气的起立。 原惑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急促,随着她上下撸动的手喘息也越发动情。 “操,这是哪儿你知道吗?”原惑压抑着哼声,那酥爽的感觉迅速从她手上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就连头皮都隐约发麻。 夏枳舔了舔唇,觉得这副画面有趣极了,他在被她玩弄。 “知道呀,不是你说要劳务费的吗?舒服吗?”她像是真的好奇,问题一个比一个大胆。 “呃啊~~”原惑使劲抱着她的细腰,在难以自制的哼出声后直接整个人贴在她身上,下身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性交。 只是他裤腰半解,而他抱着的人却半点也没有凌乱之处。 微风吹过耳畔,带下几片落叶。 原惑压抑着喘息声,咬牙往她手里送。 不大的小手紧握着他的性器,另一只甚至兜着他的囊袋轻揉。 原惑在她一次次的攻势下丧失了理智,抱着她劲腰不断耸动,寻到她的唇狠狠吻上去。 兴奋的顶端冒出液体,在她干涸的手中提供了一些润滑。 原惑寻着她的软舌用力亲着,像是要在她口中寻到一口甘泉。 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灼热的性器兴奋的在她手中跳动。 夏枳用力捏了捏,嫌弃道:“好酸,我累了。” ———————— 刚才章节穿错了一章,我傻了,补回来了! -- 放学等着 紧致舒服的双手离开,原惑眼角泛红抬头看着她。 “继续啊——” “不行呀原惑,我们班还要在山顶集合拍照呢。” 她笑着替他整理好裤子,只是他那挺起的胯间怎么也忽视不了。 她隔着裤子手指点上硬起的那处,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办呀,我得走了呀。” 原惑气得咬牙切齿,可拿她毫无办法。 指尖都气得发抖,他冷笑着,费力压下欲望。 “行,你给我等着。” 夏枳双腿发软,全因他刚才那不遗余力的亲吻。可她笑得狡黠,从林中钻出重回洒满阳光的石阶上。 过了一会她身后才有脚步传来,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也不说话也不越过。 夏枳在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回首看他,他手上挟着一朵花,也不知是哪里采来的。 “去拍照啊,放学给我等着。” 他从她身边经过,那朵花落到了她的手上,还有那句找事一般的放学等着。 同学的嬉闹声传来,唐月梨一眼瞥见夏枳的身影起身朝她挥手也不敢高呼。她身边站着原惑,唐月梨怕一开口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去。 休整了一会老师开始清点人数,拉着带来的横幅让他们整队拍照。 夏枳头上还戴着原惑给她的帽子,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容隐在中间倒是半点也不显眼。 学校此行的目的大概是为了让学生们感受一下大自然,顺便通过爬山激励一下他们。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除了体育课鲜少锻炼的学生们走起下山的台阶双腿直打晃。就连夏枳也不例外,走到半山腰双腿都快失去知觉。 倒是走在她身后的原惑,半点也不见狼狈。 “原惑!” 夏枳有些恼怒,实在是他看起来有点欠揍。闲庭信步的走在一旁,偶尔见她双腿打颤还传来忍笑声。 “在,要我抱吗?” 少年轻松走下,在她旁边勾着笑。 夏枳见他这欠揍的笑容真是半点都不想理他了,寻了根聊胜于无的树枝点在地上一步一步往下挪。 等回到客车内,来时生龙活虎的一班人躺在自己的座位上跟瘫了似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客车摇摇晃晃的开出,来时的歌声换成了呼噜声。 夏枳靠在窗边,不知不觉间闭上眼,又梦到了那些事··· 回到学校,一切都恍然如梦。 夏枳抿着唇心情有些不好,全因回来时又梦到了那些。 压抑的,恶心的过往。 老师布置完作业宣布放学,比平时放的都早些。 夏枳心不在焉的理着书,一本一本塞进书包里。 走廊只剩下零星几个学生,夏枳手上拿着原惑的那顶帽子慢步走着。 刚经过转角的教室猛地被人拽进。 夏枳来不及惊呼,嘴巴就被人紧紧捂住。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夏枳心中一咯噔,沉下了面容。 这教室只有考试的时候用来当考场,平时没什么人。此时拉着窗帘,只有另一半照进光。 她手上的帽子在惊慌之间落在了地上,原惑不在意的抱起她,将她放到桌上。 他双手撑在桌角两侧,桎梏着她,不准她躲避。 夏枳因为刚才的梦兴致不高,在他吻过来时敷衍的回应。 “认真点。” 原惑气哼哼的咬了她一口,直到她“嘶——”一声回魂又捏着她的下巴吻上。 软舌交缠,唾液交换,银丝在两人之间扯出。 窒息感迫使夏枳急促呼吸,可那始作俑者呼吸比她还沉。 原惑双眼发亮,搂着她的腰按向自己。 他下身昂起,兴奋的隔着裤子抵着她。 “只只——” 他低声在她耳边喊着,大手贴上她的后腰难耐的摸着。 夏枳被他撩的后腰发软,也无处可退。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他那放狠话似的放学等着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这样的等着。 外面的走廊偶尔还有人经过,传来欢快的交谈声。 夏枳紧张的推着他,讨饶道:“你先让开···这是在学校呀。” 原惑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身下,按在那硬起之处。 “我这怎么让?”他咬着牙,气狠的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又怕她生气只敢用舌头舔了舔连个印子都不敢留下,“老子他妈的硬了一路,你说怎么办?” 掌心的性器跳了跳,夏枳抬头看他,眼中带着还未消逝的冰冷。 他眼中的情动和她眼眸中的无情对比鲜明,只是处在情欲中的少年一点也没察觉到,在她伸手进去时甚至激动的颤了颤。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教室内的抚慰 带着凉意的小手握上他的性器,柔软的包裹着他。 原惑难以自制的哼声,双手撑在两侧额头抵在她的颈肩上。 他激动地颤抖,在她裹着他的性器撸动时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恨不得让他撕了她的衣服就在这无人的教室进入她。 随着他的想象,那性器兴奋地动了动,青筋迸发,像只嚣张的野兽。 “呃啊~~只只···” 他喘息着,一声比一声勾人。 夏枳双腿挂在他的腰侧,拇指按在他顶端的圆孔上不断揉捻。 没一会儿,那处就动情的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原惑脑袋都爽的发晕,不知今夕何夕,又抱着她往怀里摁又去亲她。 也不知该干些什么来缓解此刻濒临崩溃的快乐,只是不断哀求着她。 “快点,用力。只只别停···” 外面走廊还有人经过,他那一声声气音落在她的耳畔带动了她的欲望,穴道不断分泌的蜜水通过翁长的小穴流出,沾在浅色的内裤上。 她主动伸腿挂在他的腰上,一下下磨着他。 原惑快被她弄疯了,小手不再用力,身体还在蹭着他。 “原惑···” 她难受的哼唧,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原惑抬手盖住她的眼睛,她这副样子太让人有征服欲了,那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欲望。 而她此刻仿佛不知道这些危险,双手撤出勾着他,柔软的胸部蹭在他怀里。 她娇娇的,脸上还带着不明意味的红晕。 原惑眸间一闪,突然懂了些,抱着她的腰轻哄:“只只想要了?” 她没有吭声,只是埋在他的怀里不点头也不摇头。 原惑笑了一声,竭尽全力压抑着自己身下的冲动,抱着她故意问:“要不要啊,只只不告诉我我可不会知道的。” 夏枳气得拽着他的衣服直接在他胸口处留下一个牙印。 原惑疼的直吸气,脸上却挂着笑。 “轻点轻点——”他后退一小步,抬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只只告诉我。” 他神色认真,不再是刚才那般不正经。 夏枳娇纵的踢了他一下,小声道:“要——” 她的声音软糯绵长,像只幼猫对他伸出小爪。 走廊外的交谈声渐渐远去,原惑抱着她,露出骇人的性器在她只剩内裤的身下蹭了蹭。 “不插进去,别怕。” 感觉到她身体僵直,原惑小声哄她。 这句类似我就蹭蹭不进去的名言夏枳是半点都不信的,炙热的性器贴在她的大腿根部,硕大的顶端一下一下戳弄着她的柔软。 如同多汁的蜜桃,那细缝不停的流出汁水,染湿内裤,再渡到他的顶端。 感受到那抹湿润原惑兴奋的心都快跳出来,合拢她的双腿固住狠狠抽插了几下,将那柔软的肌肤刮的发红。 夏枳攀着他的肩,屁股堪堪坐在课桌上,再往前挪一点就要掉下去,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脸上压抑,情欲攀上他冷淡的面庞,将他染上人间的颜色。 落日暖光洒进教室内,黑板上方还贴着好好学习的标语。 而在这严肃纯洁的地方,他们呼吸交织,身体相缠。 吻落在她的颈处,夏枳下意识的躲开,扯着他的头发警告:“不准弄出印子。” 原惑不爽的撇撇嘴,捏着她的后颈往自己这边按。 下身的粗硬越渐用力,戳弄在裹着小穴的内裤上,那湿漉漉的布料随着他的用力陷入穴口中。 “嗯哈~~原、原惑···” 硕大的顶端陷进去一点,夏枳舒服的全身都在哆嗦,双腿下意识的合拢,夹着他。 少年带着欲念的闷哼声传来,洒在她的耳边,混着她耳中的嗡鸣声。 阴茎蹭在她敏感的小肉粒上,少年不停的加速戳弄。 夏枳推也推不开他,叫声越发娇媚。 她没控制自己的声调,但凡这时候外面经过一个人都能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 原惑哄不住她,直接俯身堵住她的唇吃下她没出口的娇吟。 “只只下面真软,别哭,哭的我更硬了。”他不要脸的哄她。 娇吟声换成了哭声,下身泛滥上面也流出了泪。 原惑温柔的为她舔尽,手却压着她的腿合拢性器迅速进出。 青筋盘旋的性器不停的抽动,偶尔戳到小肉粒,偶尔带着布料戳进穴口。 夏枳被他弄的上下失守,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手上的力落在他身上就跟挠痒似的。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另外的价格 猛一下,夏枳全身一抖,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人迅速失力倒在他身上。 小穴翁张的厉害,像是要将他吸进去。 原惑被她吸的没忍住,一声低骂跟着几下狠厉的抽插,白色的浓浆喷射而出。 夏枳反应过来后懵懂的望着他,衣服上裤子上都是他的东西,白色的散发着浓烈的气味。 “原惑!”夏枳气急直接抬腿踹了他一脚。 原惑赶紧赔罪,他也没想弄到她身上,可是关键时刻,他根本来不及挪开。更何况是她,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只只···” 原惑伏低做小,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整理好裤子蹲下身认真帮她擦拭裤子上的脏污。 教室里散发着浓烈的味道,有点腥。 夏枳低头看着他拿在指间的湿巾,不爽的踹开。 “不要你弄!” 她气得直接从课桌上蹿下,理好衣裤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 原惑赶紧拿着小祖宗的书包跟上,一边看着周围有没有人一边跟在她身边认错。 “我错了只只,别不理我。” “只只只只,夏只只——”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原惑猛地刹住脚步,再撞上这祖宗别说不理他了,估计跟都不准他跟了。 “只只?” “你烦不烦!”夏枳转身吼他,朝他伸手要回自己的书包。 这原惑哪敢把这包给她,反手藏到自己身后,笑盈盈的看着她:“不烦你,我送你回家。” 夏枳冷淡的睨着他,随后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清冷的开口:“我不坐你的车。” 她一开口原惑立马妥协。 “好好好,不坐不坐。我叫车。” “不要,坐公交车。” 得,原惑笑着应答,对她娇纵的小脾气半点都不在意。 若是放在别的人身上,光是这么对他,原惑早就比她们先不耐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在她身上,他竟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 这感觉很可怕,但也非常让他沉溺其中。 开往夏枳家边的公交车上,或许是因为最后一班车的原因只有他们两人。 “腿给我。” 原惑坐在她的外面,话音刚落直接伸手去握她的脚。 夏枳下意识的缩回,眼中带着防备。 “干嘛?” “哼——”原惑冷笑了一声,直接抓着她的脚往自己腿上放,“我还能干嘛?给你揉揉,今天爬山明天肯定腿疼的起不来,不识好人心是不是?” 他带着巧劲给她揉腿,垂着眸子神色认真。 车厢内光线微暗,只有外面路灯的暖光照进。 一路颠簸,而她的双腿在他手下渐渐放松,不复刚才的痛胀感。 揉了一路,夏枳不喊停他就一直费力揉着。 “夏只只,这是另外的价格了嗷,劳务费别忘了。”他在下车前放下话。 夏枳扶着栏杆站在下车口,侧着脸看他。 “你这是强买强卖。” 原惑提着她的书包跟上,下车看着公交车开走。 “是啊,所以你要是不给我可就要耍流氓了!”他故作凶狠地威胁。 夏枳一点也不吃这套,从他手里拽回书包,背上也不和他道别转身就走。 原惑因为她转身那娇嗔的一眼喉间发痒,想从兜里掏烟划拉半天才想起他的外套还披在她身上。 “操!”她可千万别翻他口袋。 原惑想完又自顾自的在路灯下发笑,从身上搜了颗糖出来含在口中。 冷风萧瑟,原惑看向早上那觉得有异样的巷口。那处的垃圾桶早已清扫干净,再不见一闪而过的色调。 沿着路口往下走,昏黄的路灯下,老奶奶收拾着自己的小叁轮要带孙女回家。 花束覆盖半个叁轮,小女孩戴着毛线帽捂着自己的脸对奶奶撒娇。 “奶奶我要吃糖葫芦~” “好,奶奶给囡囡买。” 那小孩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很容易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刚刚才分开的人,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念。 原惑大步走过去,停在叁轮旁边。 “小伙子有啥事吗?”老奶奶一双眼明亮,带着对生活的热爱。 原惑指着叁轮上的花,咬着糖道:“我要这些,多少?” 老奶奶还没开口坐在花丛中的小女孩捧着圆乎乎的小脸糯糯的朝他笑:“哥哥,一百元——” “不用不用,这些五十就够了。” 原惑看着小女孩软乎乎的脸蛋,瞬间想到了刚才还在他身边的人儿,拿出一百递给她。 “小鬼,拿去买糖葫芦。” ———————— 明天加更!求珠珠呀~ -- 选择 夏枳刚吃完晚饭帮奶奶收拾饭桌,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嗡嗡作响。 她忙完才有空去看消息,清一色的全是原惑发来的。 ——出来。 ——怎么不理我? ——人呢? ——夏只只? ——人呢人呢人呢··· 不紧不慢的回了条消息,等奶奶洗完澡夏枳才想起还有个人在外面等着。 换了身衣服夏枳拿上宽大的那件校服外套走到那条熟悉的路口。 原木色的花篮里装满了鲜花,淡粉色浅蓝色交织在一起。少年身型挺拔,站在寒风中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夏枳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出神,想起了梦里的他也是这样。 捧着一束花,昭告天下似的来告白。而跟随着他示爱而来的是校园内黑暗的霸凌。 “过来,怎么每次都这么慢啊——”他拖着调子,弯腰提起花篮往她那边跑。 花瓣落了满地,铺在他来时的路上。 “喜不喜欢?怎么傻了,太高兴了?”他得意的笑着,把手中的花束塞到她怀里。 夏枳哽咽的望着他,刚从家里出来时还觉得温暖的身体变得发冷,冷的心都发慌。 夏枳咽下喉间的酸楚,抱着花嗅了嗅。 “嗯,喜欢。”她声音颤抖,听在原惑耳里是难以自制的感动。 “傻,喜欢我以后再给你买!每天都给你买!” 夏枳低头嗅着花,那瞬间,勾起的唇角迅速落下。 挂在巷口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下一秒就像是要熄灭。 原惑控制住自己想亲她的欲望,想着今天还是不要太过分了,不然这小祖宗又该生气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原惑轻声道。 夏枳应了一声,抱着花转身往回走。 巷子不深,没走一会就到尽头。 夏枳抱着花一脸乖巧,长发垂在肩头,月光衬的她小脸白皙温柔。 “衣服还你,我走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了在学校没人的教室和他做的那荒唐事,脸上羞赧。 原惑笑了笑,也不揭穿她,大大咧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珍惜道:“明天见。” 女孩的身影离去,原惑摸着外套去找口袋里的烟。 黑夜中,打火机声格外醒目。 烟雾缭绕的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支烟还未抽完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原惑蹩眉看着来电,深深吸了口气才接通,丝毫没有注意到巷口的转角那熟悉的衣角。 “喂,爸。” “行,我明天回去。早上我自己订机票。” 简单的通话结束,隐在暗处的夏枳却通过他的语气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机票···他家里出事了让他回去? 而原惑家里需要他回去的大事恐怕只有那人了,原夫人··· 夏枳无声的笑了笑,直到靠在墙上颓废了一会的少年离开才走出那块暗处。 手上的花不知被她放到了哪,她双手空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有趣的神情。 你会怎么选择呢?原惑。 送出礼物的愉悦在那通电话降临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从夏枳那离开,唯一的温暖也被剥夺。 一整晚原惑都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半个小时又醒来,手机被他打开无数遍,停留在对话框上。 道别的那句‘明天见’终究是要食言,在天光大亮后那一点微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细缝探进。 少年捂着干涩的眼睛,半响终于将那句今天不过去了发出。 学校为了让昨天爬山的同学缓过特意在今天放了半天假,下午一点前到校。 昨晚夏枳睡前还和他说和唐月梨约好了一起去书店买点资料试卷,那语气中小心翼翼的透露着想要他去的渴望。 原惑抓心挠肝的难受,最后也只能装作没看出她的想法,和她说了句:好好玩。 再后面这条信息变成了他们昨晚的结尾,冷冰冰的,好似傍晚在学校发生的那一场如春梦般无痕。 七点多那边委屈的发来一个哦字,大概是气狠了,多余的话一个也不给他。 原惑坐在去机场的车上,摸着她的头像笑了笑,司机师傅健谈的问他:“和女朋友聊天呢,笑的这么开心。” 原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坐直身体点了点头,又想起司机在前面看不见他的动作炫耀似的开口。 “是啊,我女朋友又乖又粘人,这不舍不得我——”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弄丢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司机师傅深有体会的和他开始侃大山,没有注意到那放出话的少年偶尔不安的看着手机,而他口中那粘人的存在没有发来一条消息。 夏枳跟他使小性子,原惑也觉得有趣。可现在他一个人在机场里,难免有点想她。 想她在做什么,想她和唐月梨玩得开不开心。 唐月梨刚刚才发了一条朋友圈,现在又继续发了一条。 她们已经从书店走出,去最近的一家商场。 照片中的女孩捧着一杯奶茶笑得开心,完全不见一点别扭的样子。 原惑有点不爽,摁着屏幕里她的脸喃喃道:“小没良心的。” 他寻着唐月梨的微信过去,直截了当的问她:夏枳心情怎么样? 那边过了一会才回他:好着呢。怎么原少最近这么有空找我瞎扯淡啊? 从她得意洋洋的语气里分析出大概夏枳告诉了她他们的关系。 一时间被承认的快乐占据了他的心神,他琢磨着转了点钱给唐月梨。 ——给她买点小东西,就说是你送给她的。 不然他直接转钱给她她肯定得生气,说不准还会火上浇油。 这下唐月梨可不干了,她缺这点钱吗?直接点了退还,附上一句——姐姐有的是钱给只只买! 原惑也不恼,打开心上人的微信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过去。 这还是他临时找江临他们要的,不然他微信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小奶猫卖萌的表情包! 本以为那边依旧不会回消息,没想到他刚发出去对话框上的备注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原惑兴奋的坐直,只要一想到他发出去的瞬间她就看到,仿佛在那里特意等着他似的。 这想法让他止不住的激动,手指都跟着颤抖。 可是那边却始终没有发来消息,那正在输入中反反复复,直到他到了机场都没发过来。 原惑等的不耐,直接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那边像是气急了,很快回复过来几个字。 ——原惑你见过红色感叹号没?! 连名带姓的喊他,还威胁要删掉他。 原惑快被她可爱死了,寻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赶紧发语音道歉。 “只只别气,我错了,我对红色过敏,特别是红色的感叹号,看见会休克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让人听了耳朵都有些痒。 是被他的声调羞的。 夏枳面无表情的锁上手机,面颊有些羞红。 唐月梨揶揄的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见她连脖子都快红了连忙拉着她进了一家潮品店。 “我看最近流行那种大的蝴蝶结,我们也买两个一样的戴好不好啊~” 唐月梨今天特意装扮了一下,长卷发落在肩上拉着夏枳撒娇。 夏枳最受不了这套了,磕磕绊绊的和她走进了这家店。 唐月梨热情的拿着各种头饰在夏枳发上,身后突然撞上一股力量,她下意识的前倾连带着夏枳一起撞到台子上。 “操!你他妈不看路的啊!” 唐月梨疼的直接爆粗口,转眼一看是店员在整理东西时不小心在她后面放了一个半人高的箱子。 店员连忙道歉,她却没了购物的想法。 气冲冲的拽着夏枳就往外走,直到走到人少的角落才叉着腰对夏枳数落那家店的服务。 夏枳眼神迷茫的望着她,像是不敢置信,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自己动了动嘴。 只是那声音怎么也发不出,眼中渐渐蕴起水雾。 唐月梨见夏枳神情慌乱这才注意到她,无人的角落只有粉色的娃娃机有些不一样的色彩。 夏枳在唐月梨关心的眼神中落泪,一边哭一边撩开自己耳边的头发。 她耳朵上空空如也,那长久佩戴助听器压出的痕迹有点碍眼。 唐月梨却在愣了两秒之后感受到了她的意思。 “只只,你是不是”唐月梨声线颤抖。 随即意识到夏枳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立马拿出手机打字问她。 在夏枳含泪的眼眶中倒映着备忘录上的文字,她浅浅的点头,抓着唐月梨的手十分无助。 唐月梨为人大大咧咧的,从小也是被宠到大的。向来都是闯了祸有人帮她收拾。 这下她也是慌了神,拉着夏枳到没什么人来的过道让她待在这里,自己去帮她找回助听器。 她说的言之凿凿,其实心里也慌得很。只是听不见这个世界声音的夏枳明显比她还要慌神,她摸着她的脑袋安慰。 “我会找回来的!” 可惜她的声音没人听到。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别怕 Уǔzℎáιωеℕ.℃оm 夏枳一人待在空挡的过道,偶尔外面会有几个人经过。 她握着手机蹲在一旁,娃娃机挡着她,要是不仔细观察完全看不出这里还蹲着一个人。 她脸上不见刚才的慌乱,只是拿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落下,手机在拨打语音的页面。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丝毫不知那通语音被人接通。 正准备登机接到夏枳语音的原惑还有些沾沾自喜,他的女孩果然不舍得生他的气。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一秒,手机那头传来低低的哭声,再然后是声嘶力竭的低吼和一声一声极低的“原惑” “夏枳?只只!你怎么了?说话!别哭,别哭” 可他再怎么大声那边就跟没听见似的,广播催促着未登机的乘客,而他就如同身处在一人的地狱。 哭泣声渐停,听着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原惑仿佛明白了什么,立马挂断语音打给唐月梨。 唐月梨那边仿佛在争执着什么。 原惑咬着烟神色不耐,等他听完唐月梨的解释那眉头越皱越紧。 他哑声问:“只只呢?” “我让只只在那里等我,我出来找” “唐月梨!”他咬牙切齿,仿佛要将她生吞了。 原惑一想到他的只只居然一个人在清冷的角落哭泣就心疼的发颤,一下下的快让他难以呼吸。 他试过用耳塞堵住耳朵,一个人的时候还好,走出去房门那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耳朵又变得不一样了。 脑子一片空白,过马路也听不见任何喇叭声,连最嘈杂的地方都是空落落的,就像与世隔绝。 她怎么敢就这么放他的宝贝一个人在那! 广播继续催促,原惑看着手上的登机牌。上一次见到母亲的背影渐渐远离,而那无助哭泣的面庞越发深刻。 那一刻,他扔了登机牌,跑着奔向出口。 出租车师傅见他火急火燎的,油门也踩的重。 原惑却嫌还不够快,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往前面扔。 “师傅麻烦快点!” “小伙子再快就超速了,有啥事你也别着急,我们安全第一。” 司机师傅一边换挡一边还得给乘客做心理指导,足足缩短了一半时间的路程,少年在车还没停稳的那一刻立马开车门下去。 唐月梨给他发了位置,他急得连脚上散落的鞋带都管不了,外套狼狈的被风吹开。 他几步奔向入口,在一群悠闲的人中穿过,坚定地奔向他的心之所向。 “只只我来了,别怕”原惑狼狈的急刹,一手撑在墙壁上拐进只能听到零星哭泣声的过道。 他下意识的喊,可忘了一件事,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助听器,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儿保持着警惕,一双灵动的眼睛此刻蓄满泪水无助的抱着双腿望着前方。 突见眼前出现一双沾着脏污的双腿,夏枳无助的望去,熟悉的眉眼焦急的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听在她耳机却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他踌躇的蹲下身,双臂颤抖,心疼到指尖颤抖。 蓄在她眼里的泪水在他伸出双手的那一刻轰然坍塌,如雏鸟归巢,张开双臂扑入来人的怀里。 “原惑原惑”她的声音又小又细,如果不是在他耳边他甚至都听不到她这么无助的声音。 原惑疼的心都在滴血,抱着她抚着她一声声的安慰。 她哭的失力,梨花落雨。 “别怕,我会帮你找回来的,别怕。”他一声声嘶哑,抚着她的发丝希望能通过这些小动作让她感到一丝心安。 原惑抱着夏枳过去时唐月梨正和店员在争执,店员脸上为难,“客人您别为难我们,监控得我们经理过来才有权限查看” “那你赶紧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我们这经理这两天不在这边,小姐您留个联系方式过两天我们再通知您” 唐月梨急得直跺脚,手上拍下的几张纸币全是她刚才仗败压人的结果。 “唐月梨。”原惑冷冷的喊了一声。 正急上头的唐月梨一见他来立马跑过去抱歉的看着夏枳。 “只只,先跟唐月梨待会?我去把东西给你找回来好不好?” 他问的温柔,那一字字在手机备忘录上出现。 夏枳抽噎着点了点头,只是那手抱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开。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医院 原惑脸上没什么表现,可心里因为她的依赖变得甜滋滋。 他抱着怀里的人儿哄了又哄,虽然知道她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声音仍温柔的能滴出水。 唐月梨扶着好不容易下来的夏枳,她面色微红,好似在为刚才自己非要赖在他怀里的模样羞赧。 原惑没有如同唐月梨那般费力的和店员交涉,一通电话过去没一会一个穿着西装别领带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原少您怎么有空过来玩。”那人脸上挂着谄媚的笑,点头哈腰的和原惑打招呼。 唐月梨看着这些人的样子都觉得作呕,扶着夏枳到一旁坐下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原惑懒得和他多废话,抬头指着收银台那块的显示屏,转头问唐月梨:“刚才的时间点大概是多少?” 唐月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左右。” 监控视频两倍速放着,唐月梨认真的站在一旁看,直到看见监控里的自己被撞到,突然大喊:“停!就是这里,慢点放!” 抱着夏枳安抚的原惑听见立马抱着她过来,神色凝重的看着监控视频。 里面少女被重力扑倒,那耳上的东西迅速落下,掉进满是发卡的展示台上。 那晃动的展示台带动五颜六色的发卡,那黑色的助听器迅速沉入发卡内,看不见踪影。 “我就说在这!你们还不准我翻!”唐月梨双手插在腰侧,气哄哄的朝着两个店员发脾气。 商场赶来的负责人立马讨饶,鞠躬又是道歉又是指挥几个店员去把东西找回出来。 夏枳神色淡淡,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依赖的抱着原惑,仿佛全世界只有他可以信任。 直到恢复听觉,她才表情赧然的放开双手,红着脸对他道谢。 见她没什么大碍,原惑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松了,随即摸着她的头问道:“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话音落下,随着响起的不知道是谁的肚子。 夏枳红着脸,拽着唐月梨的衣角轻轻点了头。 “对不起啊只只,下次我一定小心一点。” 唐月梨低着头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她太粗心,也不会被撞到。 夏枳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上是叁两根沾在一起的睫毛。 “没关系的,你不用自责,我以后出门也会小心点的。” 看着两人姐妹情深的场面,原惑鼓着脸有些不爽,他就跟个外人似的。 “走不走,腻歪什么呢腻歪。” 夏枳对着唐月梨狡黠一笑,又去拉着原惑的手撒娇。 “好啦,我们走吧!” 十分受用的原惑满意的拉着比自己小好多的手往前走,问过两人的意见寻了家生意还不错的火锅店进门。 某位财大气粗的人大手一滑,点了将近五人份的餐。 夏枳看着桌上一盘盘的鲜牛肉,扯了扯嘴角,“这吃得完吗?” 原惑刚又点了一盅热饮,见夏枳不赞同的语气连忙保证,“吃得完,我都快饿疯了。” 只是没想到,热气腾腾的火锅刚吃到一半,一通电话打断了所有。 “只只你赶紧来医院!奶奶不小心摔了!”段新辞话语着急,背景音是医院里特有的播报。 那一刻夏枳的心都冷了一半,僵硬的问他:“哪个医院?” 埋头苦吃的唐月梨听到她不对劲的声音立马抬头,只见她原本就红肿的双眼又蓄上了泪水。 “梨梨你下午回去帮我请个假,我先走了。” 她连句话都来不及和原惑说,拿了外套就往外跑。 原惑按下心中的不安,跟在她身后跑去。 “别着急只只,我约了车,我们到楼下就能上车。”原惑拉着她连按电梯都在颤抖的手。 夏枳觉得自己明明穿着温暖的外套,可身上却跟敷了层冰似的,凉意浸透全身。 安静的电梯内,数字一层层落下。 夏枳指尖发冷,握在掌心中。 明明在梦里没有这件事的,是因为她的这些举动吗?破坏了进程,导致奶奶意外跌倒。 原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在电梯门开是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 “到了医院先别着急,我已经让秦之扬叫人过去了。他家跟医院有点关系,奶奶会没事的。” 就算听了他的安慰夏枳也没觉得有多好,她觉得就是自己的问题,如果不是她改变了这么多,奶奶不应该受这种罪的。 她的脸色惨白,一双红唇都变得苍白。 她无助地望着窗外,风景掠过,可她依旧沉默。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别闹 “原惑,你能别吵吗?我想静静。” 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原惑抿着唇,眼中是她苍白的唇瓣,最后还是把口中的话咽下。 车子很快开到医院,夏枳急匆匆的推开车门往急诊跑。 缴费大厅内,段新辞正拿着单子排队。 “夏枳!这里!”他高举双手,手上的单子在空中挥舞。 原惑跟进来时刚好看见自家小姑娘往别的男性那里跑,脸上的焦急更是藏不住。 他下意识地拽住她的手,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弥漫上一种快要丢失她的情绪。 夏枳不解又失望的看着他,语气冰冷:“原惑,别闹。” 冷得他猝不及防的将她的手放开,看着她的背影奔向别人。 拳紧紧攥着,面若冰霜的少年看着两人一起缴完费,在夏枳踉跄时甚至伸手拉了她一下。 他盯着那只手,从未升起过的阴翳的想法逐渐显形。 直到夏枳四处看路分辨时才看见还站在那里孤独一人的他。 她一路小跑到他面前,看了眼催促的段新辞对他道:“今天谢谢你了原惑,我还要在这里照顾奶奶,你先回去吧。” 也不等他的回应,说完她就自顾自的离开。 医院见的最多的就是悲欢离合,有人去世,有人降生。 而他此刻犹如行尸走肉,口袋里的手机催促个不停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不用拿到手上他都能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会对他说些什么。 满脑子的负能量笼罩着他,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不停的攥紧他,让他无法呼吸。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原惑失神的后退几步,不小心绊倒身后的阻碍物,整个人毫无防备的向后倾倒。 身体迅速的发出反应机制,整个身体一拧双手撑在地上只听见周围人的惊呼声和他手腕上传来的响声。 原惑狼狈的起身,躲过那些好心想上前帮忙的人奔出医院。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满身狼狈,手腕上钻心的疼,而此刻居然还下起了细雨。 “真他妈操蛋!” 他朝天骂了一声,不管手腕上的伤痛,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一辆车身低调的黑色宾利停在他身旁,车窗降下,原耀江严肃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 “不登机,不接电话,就是去做这种事了?”原耀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司机下来开门,见两父子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赶紧几句好话要请原惑上车。 原惑勾唇冷笑,想也知道他的父亲把他想成了什么样子。大概以为他又和什么人斗殴了,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赶紧进来!” 原耀江首先让步。 原惑坐上副驾驶,一手摁下安全带。 受伤的手无力的垂在腿上,额间跳动的青筋是他忍痛的证明。 父子俩一路无言,先是去了医院做检查,再是带上上飞机直到天黑才落地。 山间的疗养院内,原母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的安稳。 原惑被原耀江带着看了一眼又退出,父子俩坐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 “这段时间好好陪着你妈妈,要不是你上次做得混账事你妈妈也不会晚上都睡不着觉诱发病因。” 原惑听得烦躁,手腕上包裹着白纱,只露出几根拇指。 “啧,”他拨了拨发丝,“爸你能别跟我妈似的一有事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吗?” 他瘫在沙发上,一条腿踩在茶几上显露出颓废的痕迹。 原耀江面对这个儿子也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无奈的挥挥手,“那你在这陪你妈两天。” 原惑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亮白的灯光晃在眼里,让他想起了白天夏枳的背影。 喉间仿佛梗着东西,让他觉得咽口水都痛苦。他哽咽了一声,认真看着原耀江开口:“你知道她想要的不是我。” 是原霆啊···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惑,她是你妈妈。” 是九死一生拼了命生下你的妈妈。 原惑妥协了,望着手上纱布的尾端,那银色耀眼的细链。 他说:“就两天。” 原母情绪不稳定,原惑待在这里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偶尔被躺在病床上的原母折腾两下,大部分时间他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原惑摆弄着和板砖没什么区别的手机。 护士过来询问他需不需要充电器,被他摇头拒绝。 他不知道开机后会不会有关于她发来的消息,只要不打开手机,他就可以继续避开。 ———————— 今天补上昨天没有更新的两章! -- 摘花 “原惑,楼下的那朵花开得很好,你去帮我摘来。”原母披着小毯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看了眼他继续说:“你整天呆在房里也不运动,别坐电梯,去走走楼梯。” 原惑把手机揣回兜里,也不问是哪朵直接出门。 踩着灰色的楼梯走到楼下随意摘了一朵,又踩着楼梯送回原母面前。 她勉强睁开眼看了眼那朵娇艳欲滴的花朵,“错了,不是这朵。” 轻飘飘的话语,原惑也不反驳,放下带着露水的花又往楼下花园走。 来回十几趟,原惑嘴唇干裂,双腿也渐渐泛酸。他没有时间喝水,他也知道她只不过是想看他被折腾的狼狈样罢了。她想看,他便做给她看。 直到整个圆形的小矮几都放满花,原母才勉强看了两眼。 原惑脸上都是汗,因为太热身上只穿了件白色卫衣。 “妈楼下的花再摘就没了。”原惑蹲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沉声道,“我定了下午的机票,吃完饭就走。” 原本平静的原母突然狰狞,一手掀翻满是鲜花的矮几,花瓣落了满地。 “滚!现在就滚!” 原母面目狰狞,原惑没有一丝意外。镇静熟练的摁下铃,医生和护士跟着涌进。 阳台上零星的装饰也被砸了个粉碎。 经常进来给原母量体温的小护士看见原惑脸上带血的划痕关心道:“你去护士站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原惑拿起自己的外套摆摆手拒绝她的好意,他该滚了。 半月之内,这是他第二次踏上回程的飞机。 只是上一次他拿着草莓,满怀期待。而这一次,他满身伤痕却无处可归。 原耀江是在原惑走后赶来疗养院的,他叹了口气,肩膀像是被压倒,无可奈何的握着自己妻子的手:“阿萍···他也是我们的孩子啊···” 原母望着天花板,手从他的手中抽走。嘶吼过后的嗓子沙哑,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那霆霆呢?” 原惑下飞机后直接在机场买了个充电宝,十几分钟后漆黑的屏幕亮起。 各类短信和消息一涌而进,手机都卡了一瞬。 最多的算是江临的消息,不是问他怎么不接电话就是问夏枳怎么也不来学校。 原惑裹着羽绒服望向外面的天,阴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泼下雨水。 仿佛和他离去那天一样,就像他从未离开过。 而夏枳的微信就跟不存在似的,从他眼前离开的那刻,到现在连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他自嘲的笑了笑,拨通江临的电话离开机场。 昏暗的包厢内灯光闪烁,几人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 原惑坐在中间,一只脚踩在茶几上一条腿随意搭着。 手上的玻璃杯晃动着酒水,他身上的颓废感越发显眼。 江临挤眉弄眼的朝秦之扬做着小动作,秦之扬耸耸肩,在原惑移过来的酒杯上碰了碰陪着他饮下。 从刚才开始他就这样,只和他们喝酒也不说一句话。他们但凡提到夏枳一句他冷冷的眼神就直接射过来,半点都不留情。 这爷一回来就是一副颓然的模样,江临想劝面对他冰冷的眼神也不敢上前。 本来抱着夏枳来调解的梦想,没想到两个人不知怎么闹了别扭。 醉生梦死一晚,连着的又是周末,几人更加放肆。 等到最后就连江临也记不起来原本自己是想发微信给夏枳让她来劝劝的,只是一杯一杯的跟着原惑喝。 “哥,真不是我不陪你。嗝~我妈下死命令了,再不回去让我别回去了···”江临醉醺醺的抱着原惑,被他嫌弃地推开。 最开始的热闹,到最后的只剩他们几人,现在就连江临也要回去。 原惑咬着最后一颗薄荷糖,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从温暖的包厢离开,一走到外面,迅速降温的天气冻的他醉意全无。 太阳明明高照着,可吹来的阵阵冷风却让人止不住的打颤。 面前一个个人走过,他仿佛看见了夏枳。 再转眼一看,那些人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有病。”原惑低骂一声,不再去盯着那些走过的人。 他想逃避,不要看到她就不会难过。 可在周末假期结束后,周一的早上他醒的比往常还早。 混沌的脑子叫嚣着起床,他磨磨蹭蹭的在早读铃声响起时踏进了校门。 ———————— 可以求点珠珠吗? -- 患得患失 走进学校原惑才懊恼的拍拍脑袋,“操,有你这么上赶着的吗。”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装作悠闲的样子慢吞吞的绕了个远路,从夏枳她们班绕过。 原惑吐槽着自己犯贱,眼睛却不自觉的用余光却瞟窗户里的人。 她的位置空荡荡的,没有人··· 那一口气憋的不上不下,原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烦躁的甩了甩手上的链子大步朝前方走去。 拖的发亮的走廊清晰的映着他的倒影。 原惑心不在焉地走着,却没看见拐角处突然抱着一沓作业本走出的人。 “啊——” 作业本纷飞,原惑听着熟悉的声调这才回过神。 “摔到了没,哪里疼?”他赶紧扶起摔在地上的夏枳,上下看了几眼又反应过来两人现下的状态应该称作为冷战,他不该这么关心她才对。 可话都说出口了,他那关心的神态也不作假,只好抿着唇蹲下身帮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作业本。 夏枳对他也没有什么表示,看着他憔悴的脸庞和眼睛下的乌黑无声的勾了勾唇。 晾了他这么多天也是该给点甜头了。 夏枳蹲下身手臂搁在膝盖上歪头看着他,旁边的教室传来朗朗读书声。 她戳了戳正在暗暗发脾气的少年的后背,轻声问他:“哎,还生气呢?”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原惑心里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那传言中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眼眶也开始变得湿热。 “真没出息!”他在心里暗骂。 夏枳又喊了他一声,放软了语气。 原惑端了几秒又怕她没耐心,最终整理好散落的作业本转过身。 夏枳这才发现他的一只手上包裹着白纱,只露出几根手指。 她抿着唇,皱眉看向他,“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在她问出的那一刻,原惑心里报复性的快感传来,直接将作业扔到她的怀里,冷淡道:“你管我。” 说完他还忐忑地瞄了一眼夏枳,见她愣了一瞬,想象中的舒爽没有传来,反而是心一钝一钝的疼。 他凉薄的勾了勾唇,见夏枳还没有开口的意思迈开步子就想从她身边逃离。 下一秒,手臂上传来力量,是她好不容易腾出的手拉住他。 原惑瞥了一眼她白细的手指,“干什么。” “没什么。” 仿佛刚才着急扯着他的那人不是她似的。 原惑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就见她抱着一沓作业挺直身躯往前走。 这一刻,患得患失的陌生感猛地涌上,脑子一片麻木。他下意识地追过去,毫不在意教室里那些早读人的视线,眉头轻蹩。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夏枳你总是这样,说话只露一点,我怎么明白你?”他一着急语气就跟着沉下来。 夏枳看了一眼他又看着别班教室里八卦到蠢蠢欲动的学生,脸上冷淡。 “原惑这是在学校。”她皱眉失望的看着他,仿佛在说他忘记了与她的约定。 “那又怎样?”他突然叛逆。 夏枳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多言,往旁边挪了一步就要走。没想到她跟着走他就跟着挡,就是不让她过。 像是小脾气上头。 怕引来老师,最终还是夏枳叹了口气妥协。 “等放学了我们再聊好吗?” 她放软语气,原惑也就不再坚持,侧过身子让她过去。 与夏枳交谈失利让他一整天都沉浸在不快中,就连中午和江临他们去食堂看见她都没打一个招呼。 她身边有同学,他怕她又用那种理智又冰冷的语气和他说话。 熬到放学铃声响起,班级里的人走了一大半原惑才磨蹭着起身,扯了扯校服往外走去。 他心中忐忑,更不知道这几天的纠结和害怕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这个人从小就没安全感,而想要喜欢的东西都会慢慢离开他。 只是这次他一点都不想就这么不做挣扎的放开。 还未等他想个明白,突然熟悉的身影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进了夏枳的班级。 是上次他在医院见到的那人。 段新辞,夏枳的邻居。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 多么美好且令人嫉妒的字眼。 原惑站在后门处,看着夏枳接过对那人展露笑颜。 在夏枳有意识的瞥过来时他下意识躲开,明明他才是她承认的男朋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 恐怕是害怕医院那样的事再次发生,他又成为了那个没有被选择的人。 ———————— 今日第叁更!求珠珠呗~ -- 喝醉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夏枳看着门外露出熟悉的身影,勾了勾唇转头对段新辞笑道:“麻烦阿姨了,帮我谢谢阿姨。” 面前腼腆的少年连忙摆手,“不不,不用这么客气。我妈说要不是阿姨我恐怕早就被人拐走了,叔叔阿姨不在了我们家一定会帮着照顾奶奶的。只是我妈最近工作刚好忙,只能熬点汤送过来···” “那也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谢谢。我先走了,不然赶不上去医院的车。” 夏枳提着保温桶走出,原惑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教室躲去,却没想隔壁不常用的教室锁了门。 在他与现实挣扎期间夏枳正好走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她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人是这么脆弱。 连着一周,原惑都自虐般在对面的走廊看着放学后端坐在教室里的夏枳等着人送来保温桶,偶尔两人一起离开,走出校园。 然后是她若无其事在手机上和他汇报行程的话语。 可她从不会在上面说和谁在一起,哪怕她曾不小心瞄到隔着一幢教学楼的他。 江临这几天是有苦不能言,天天被原惑抓着去喝酒。 秦之扬偶尔还能找点借口溜掉,而他只能屈服在原惑的魔爪之下。 包着纱布的手前两天去换了药,那天是他唯一一次有借口要与她同路去医院却被她拒绝。 手一天天恢复,可他的心却越发难受。 江临看着他一杯一杯非要把自己灌醉的心态,赶忙劝道:“明天不是还有场球赛,别喝太多影响状态。” 原惑红着眼看了他一眼,倒满自己的酒杯。 “不去。” 这场球赛是之前早就定下的,全源于某些人吹逼的时候被他们逮到。 他这开口一句不去,明天他们不得被钉在耻辱柱上! 江临赶紧挽回,讨好的为他斟上,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哥别这样,我都已经和夏枳说好你明天上场了,她说有空一定来看······” “哦?”刚喝下半杯的人马上放下酒杯直瞪瞪地盯着他,“她说来?” 江临嘴角抽搐,看着这半醺的人勉强应了一声,想着先哄着,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果然一提到这两个字这人就跟清醒了似的,踉跄地扶着墙壁走出。 身上满是烟酒气,原惑抬起胳膊嫌弃地闻了闻,搭在江临肩上慢悠悠地晃荡。 “我说惑哥,你之前酒量没这么差吧?” 原惑眯着眼睛,前方的路在他眼里乱晃,他好不容易踩稳了认真听江临讲话。 好一会儿才分辨出他讲了什么,嫌弃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懂个屁,你又没对象。” “是是是。” 江临无语地扶着他前进还得被他扎心,那用力的手都想把他扔在路边了。 在司机师傅异样的眼神中,两人终于安好的到达了原惑的住所。 原本家政阿姨经常来整理的地方乱成了一团,餐桌上摆着凌乱的草莓,客厅茶几上还放着喝了一半的草莓酒。 江临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些东西出现在原惑这太反常了。而且他什么时候喜欢过喝这么娘们唧唧的酒?以前让他喝菠萝啤他都嫌没味。 沙发上挂着毯子,摇摇欲坠快要跌到地上。 江临好心好意要帮他捡起,哪成想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人突起,拽着那根毯子就往自己身上贴。 “哥,不至于,一条毯子而已,我也不是买不起。” 江临脸上挂满了黑线。 “只只只只” 开了暖气的室内让人酒意上涌,江临听着他的碎碎念,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闹铃响起,原惑搜着发疼的脑袋起身。 身上是裹得死死的毛毯,江临自己设定的闹钟本人却躺在沙发上睡得呼噜震天响。 好不容易摸到自己的手机,一打开通话界面是十几个拨出,全是打给夏枳的。 没有一通是被接通的,这时间她大概已经起来了,可没有回信,连个问号都不曾给他发。 原惑憋着火气,一大早心口那团堵住的气不上不下的,恶心的要命。 身上满是酒气,原惑烦躁地扯着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 江临睡得跟死猪似的,任由他动作怎么大鼾声依旧。 原惑一双长腿还混着水珠滴在地板上,原惑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脚踹在鼾声如雷的江临屁股上。 “操!谁偷袭老子!” “你爹,”原惑直接把毛巾扔到他脸上,“赶紧给我滚起来!” “好嘞,爹。” ———————— 小说+绝色:ρо①㈧c.cом(po18) -- 球赛 夏枳是早上才收到江临的求救消息。 一句句言辞恳切,单单看他的话语确实是着急的模样。如果她早上起来没有收到昨天半夜某人发疯的消息,那她说不准还真信了。 早读课上,补作业的同学奋笔疾书。 夏枳摸着耳上的东西想着接下来的打算,不能太冷,接下来那位该坐不住了。 手机放在她的口袋里,老师还没来。 教室里声音嘈杂,夏枳偷偷拿出手机回了个“好。” ——好!一言为定! 是江临秒回的消息,像是就在蹲她的回复。 唐月梨偷偷探过身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她,“原惑给你的。” 她口型夸张,细小的声音在教室内快要听不见。 夏枳点点头接过,白色的纸团里面包裹着几颗奶糖。 见唐月梨眼睛亮晶晶的,夏枳拿起一颗糖送到她手心,“吃糖。” “谢谢只只宝贝啦~” 原惑中午要在校内篮球场打球的事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年级段,再加上刚从外地转进来的堪比原惑的一个酷哥,事情就跟发酵了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就算夏枳没有通过江临知道这事,旁边讨论的津津有味的同学都能让她知道全部的前因后果。 她们说话间还要瞟她几眼,大概源于之前原惑把她拦在走廊上让她们觉得她与原惑关系不一般。 夏枳垂着眸子写字,像是没感受到她们的打量。 吃完午饭逛了一圈回来的唐月梨扑到自己桌子上贴着夏枳撒娇:“只只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中午老班他们都去开会了,我们赶紧溜,” 唐月梨话语一出,夏枳还未作答身后几个关注着这边的人立马收拾东西往外面走。 “走走走,我们也赶紧去。原惑等会下场了肯定有很多人给他送水,他要是敢接别人的水我们就把水往他脑袋上砸!” 她说的信誓旦旦,抱着夏枳的胳膊就要往外拉。 夏枳理好桌上的试卷,神色不变地对唐月梨道:“梨梨你先去,我要把试卷先送到办公室。” 唐月梨一向对办公室那片区域敬谢不敏,一听她要去那边连陪着她去的客套话都没了。 “行吧,那你赶紧来,我先去站个好位置!” 夏枳抱着一迭试卷慢吞吞地走向办公室。 篮球场周围围了不少人,原惑头上盖着毛巾遮住刺眼的光打量了一圈。 “人呢?”他语气不耐地看向江临。 江临自知大难临头,还是想挣扎一下,勉强拍着球,“呵呵......可能有事耽误了吧,等会就来了。” 原惑死死看了他一眼,随即凉薄的唇一扯,像是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我操,夏姐快来救我!” 可惜他的求救声并没有被夏姐听到,只有唐月梨蹦蹦跳跳地含着一颗从夏枳抽屉里拿的棒棒糖过来。 原惑上场前看了她好几眼,确认她身后旁边都没有人那眸子才淡下来。丝毫不知自己的动作引得那边的人惊叫连连。 唐月梨听尖叫声听得耳朵都差点聋了,不爽的看了眼场上戴着黑色发带的少年,招蜂引蝶,有了她家只只也不知道低调点。 随着一声尖利的哨响比赛开始。 在单衣之外套了件球衣的少年猛然发力蹦向空中,伸手拦下抛起的球。 “哇啊!!!” “原惑!!啊啊啊——” 跑了全场的少年掀衣擦掉脸上的汗,视线偷偷转向观众所在处。 唐月梨身边仍旧没有他朝思暮想的脸。 中场休息结束,原惑从原本的颓靡一改态度,球在他手上打的又急又凶。 夏枳走来时正好听见阵阵尖叫。 树荫下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饶有兴致的看着球场处。 夏枳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原惑带着球一个凶狠的起跳灌篮被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同学拍下。 “啧......” 树荫下的人传来不爽声。 那球在地上弹了两下又迅速被不知道是谁的队友抱在手里。 夏枳的手上拿了一瓶水,经过学校超市时她也不知怎么想到了唐月梨的话,双腿自己迈了进去拿水结账。 原惑扯着衣角擦汗,一下下都能引起一片惊叫。 夏枳看着他露出的丁点小腹,透明的汗珠顺着他蜜色的腹肌流下,没入深色的裤腰内,令人浮想联翩。 手机铃声响起。 “只只你不在教室吗?” 段新辞现在教室外看着夏枳的空荡荡的位置。 “嗯,在操场。” “我妈下午要去我外婆家,汤现在送过来了,我给你放在座位上?” 夏枳看了眼浑身戾气的少年,手上的瓶身冒着冰冷的水汽。 ———————— 今天的更新!之前的以后再补! (不要脸的球珠,呜呜呜) -- 捉奸 场上的比分越发焦灼,在球场上挥汗的少年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在传球的瞬间往她这边看来。 夏枳握瓶的手顿了顿,就见他飞快转身跟上队友的步伐,紧抿的唇角勾起像是在那一瞬间冲破了阴霾。 一个又一个球进框,原惑摆出了自认为最潇洒的姿态往刚才夏枳在的地方看去,哪成想那边空空如也,连一个影子都不见。 “惑哥,咱们先打完呗···” 江临仿佛姿态哄他,见他阴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瞬间把接下去准备说的话咽了下去。 球赛落幕,江临喘着粗气给原惑扔了瓶水。 那些手里拿着冰冷矿泉水的女生蠢蠢欲动。 原惑随手从扔在地上的包里拿出外套披在身上,看也没看那些围观人群一眼从另一边无人的地方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那个原本该为他送上水的人,他要问她为什么走了,明明都已经看见他了。 高额运动过后喉间干的干的像是要裂开,原惑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一点湿润也没有。 楼梯一层层往上,大部分学生都溜了出去,只有那群书呆子还握着笔在认真写卷子。 原惑想她应该也是如此,想起了没写的作业或是什么。 可他没想到,那一幕快要让他目眦欲裂。 那本该属于他的水现在在另一个人手上,她笑得那样美好。 从球场追来的他仿佛是个跳脚的小丑,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不够好? 明明她曾经对他这么好,为什么都变了? 原惑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 心胀的发痛,原惑连迈腿的力气都没有,顺着墙角坐在地上。 江临的电话打进,原惑接通后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到说不出话来。 “我的哥,你咋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江临看着眼前衣冠不整,狼狈到蹲坐在地上的少年。 原惑扯下湿透了的发带,那里侧偷偷印着一颗草莓。 发带落在地上,少年由人扶着下楼。 “回去?”江临问的小心翼翼。 原惑摇了摇头,双手发颤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去酒吧。” “哥酒吧下午不营业。” “老子有钱它就得开门。” 江临哭笑不得,喊来秦之扬一起翘课。 他也不知道他惑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块地方必定是与夏枳有关系的。 夏枳看着乖巧,却没想到对他惑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临近放学,几个同样来寻快乐的老熟人出现,其中就有夏枳的同桌——唐月梨。 唐月梨是没想到,自从被扣了零花钱许久不出来玩,一来就能看见原惑出现在这里。 他那桌坐满了人,除了江临几个眼熟的其余的一概都是生面孔。 唐月梨扯着同伴偷偷隐在暗处,只见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端着酒杯上身往原惑那边倾。 他面前摆满了空酒杯,神情看起来也不甚清醒。 唐月梨赶紧发了个位置给夏枳,心口跳的厉害。 电视剧里的捉奸场面居然轮到她了!虽然她可能只是主角旁边的闺蜜,但是狗血重度沉迷患者唐月梨只觉得热血沸腾。 夏枳收到唐月梨发来的消息时正在交代护工阿姨一些繁琐的小事,奶奶在病床上咿咿呀呀的听着戏曲频道。 “奶我出去一下。” “行,你晚上也不用过来了,我自己能行。你回家好好休息,省得白天上课想睡觉。” 夏枳没应答,背着书包走了出去。 唐月梨算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而此刻唐月梨发来的消息除了一个定位再没别的,夏枳有些担心,叫了辆车就直奔目的地。哪能想到酒吧内嘈杂的舞曲和人声让唐月梨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包里的手机。 她全部的注意力全在原惑那一桌。 她看见原惑皱着眉推开献酒的那人,娇柔做作的女人杯子斜倾,那酒水顺着她露出的乳沟而下。 唐月梨气得快要把沙发抓破,幸好原惑看都没看那人一眼甚至非常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点。 “不愧是你。”唐月梨偷偷为原惑点了个赞。 不过若是他是另外的反应,那她别说给他点赞了,说不准已经拎着酒瓶去取他的项上狗头了。 夏枳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唐月梨发来的地点。 ———————— 唐月梨:最佳助攻没我真不行。 -- 挑衅 Уǔzℎáιωеℕ.℃оm 一个个穿着性感的女人踩着恨天高步入昏暗的门,夏枳心口跳的厉害,裹着羽绒服小步小步地迈着。 站在门口的保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皱着眉刚想拦下她唐月梨正好从里面飞奔而出。 “只只!”她喊得响亮。 唐月梨出手阔绰,生的也美貌,这一圈的人见了她都要给几分面子。 保安见她来接人也不继续阻拦,任由穿着和这里完全不符的少女进门。 音乐声震耳欲聋。 夏枳扯着唐月梨,大声在她耳边问:“出什么事了梨梨?” 唐月梨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也不解释拉着她回到自己开的卡座。 那里隐蔽,且刚好可以观察到原惑的位置。 她们回去时,原本坐在那里的少年已经不见,只剩下江临几人在摇骰子。 “操,不会我一眼没看就他妈被人捡了吧!” 唐月梨气急地说脏话,正当她着急地扯着懵逼的夏枳越过服务生往那边走时消失的原惑从另一边走来。 他咬着烟,脸上神情在昏暗的灯光下难以辨别。 江临是第一个注意到唐月梨的,再仔细一看便看见了她身边的夏枳。 那一刻真是,仿佛寒冬远去,眼前的雾气消散开来,视线都变得明朗。 他扯了扯刚坐下的原惑,骰子都不摇了。 “阿惑你看谁来了!” 他不知两人之间的事,还以为只是单纯情侣间的小别扭。 原惑漫不经心的抬眼,人群之中,她仿若一朵遗世独立的花朵。 若是前一天,不,前几个小时,她这么来找他,出现在他面前他必定第一时间跑过去抱起她。 烟灰抖落在黑色的裤子上,刚才在原惑这吃了蹩的女人又卷土重来。 她叼着一根烟,娇滴滴地贴近,一片软绵的胸乳大半暴露在外面。 唐月梨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瞪着原惑。 刚才她在暗处的时候明明看见原惑第一时间就把这女人推开了!怎么反而只只来了他还敢这么无动于衷!那女人的胸都要贴上他的手臂了! DJ上台,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而这边的修罗场还在继续,光看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捉奸的正主是唐月梨。 “只只——”唐月梨咬牙切齿。 夏枳倒面色如常,看着那人咬着一根烟贴近原惑,像是要借他嘴上那根点火。 唇越贴越近,快要超过原惑的忍耐值。 他余光注意着远处,只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他。 那瞬间,他心中的报复像是个笑话。 “原少···” 女人震惊地看着原惑,不知道这人怎么前一秒好好的后一秒就无情地把她推开。 “哥你这是作什么死,人都过来了!”江临看不懂原惑在搞什么名堂,朝思暮想的人来了,还要跟人搞暧昧。 原惑仍坐在那儿,不动也不反驳。 瘫倒在沙发上的女人想起了那些关于原惑的传闻。 他喜怒无常,可出手阔绰。长相更别说,在她们这种地方都找不出能和他一比的。 一想到这些,刚才被他推开的屈辱也化作了甜蜜,女人又端着笑脸贴上去。 原惑喝的半醉,眼睛死死盯着夏枳,严重血丝明显。 嘴边送来一杯淡蓝色的酒,他瞥了一眼讨好的女人,又看着夏枳。 报复一般,他张开了嘴,浅酌半杯。 站在那处的人终于动了,一步一步地慢慢走来。 “原惑。”她的声音很轻,在这嘈杂的场所连蚊子的嗡声都比她响。 他没动作,就像是没听见。 一旁的女人好不容易见原惑有松动的迹象,哪肯让别人插手。 更何况来人还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羽绒服,脸上清汤寡水的。虽说素颜无懈可击,可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所却显得有些过于纯洁了。 像小孩,也不知道她怎么混进来的。 她心中哼笑,恶狠狠地瞪了夏枳一眼,又千娇百媚地靠近原惑,红唇上点缀着酒珠,诱人极了。 “我操原惑你个王八蛋!”唐月梨控制不住这暴脾气,她把夏枳喊来可不是让她受委屈的。 江临一见赶紧上来劫着她,语气讨好:“梨姐梨姐,别气别气。” 女人见原惑烦躁地蹩眉,还以为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惹恼了他。心想长得再好看在这位爷面前摆谱也没有。 想着她便弯腰从冰桶里挑了两块冰块放进酒里,橙黄的酒在射灯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只只…给我 “妹妹,你挡到我们了。”女人挑衅地拿起酒杯,抬手搭在原惑的肩膀上。 原惑忍着恶心,手上无意识地抖着烟灰,注意力全在夏枳身上。 唐月梨被江临和秦之扬围着,非要拉着她摇骰子,让她分不到注意力关注那边的事。 在酒杯又要碰上原惑嘴唇的那一刻,站了许久的夏枳终于有了动作。 她迈腿站在原惑身前,无比贴近他,膝盖都快要与他贴到一起。 “喂!我说你!”女人察觉到她的威胁,走近一看才发觉自己刚才什么清汤寡水小白菜全都是自己的畅想。这人哪怕不抹一点红妆都叫人觉得惊艳。 在她愣神间手上突然一空,带着冰块晃动的酒杯突然到了她的手里。 原惑咬着烟,那短短的只剩下烟头的猩红。 夏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女人开口的一瞬那带着冰块的酒瞬间泼上原惑的脸。 发梢在滴水,烟只留下一缕残烟。 夏枳轻飘飘地开口:“走吗?” 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音调,可在场被她行为震到的人却都听到了她说的话。 话音落下,她也不站在那儿对峙,扔下酒杯转身就走。 “···原···惑?”江临人都看傻了,怎么夏枳这看起来软软的妹子发起飙来这么强悍啊? 却没想到被泼了一脸酒水的少年一点也不恼,揪着手上的东西笑了笑,接着跟上转身就走的夏枳,像条被接回家的小狗。 江临甚至觉得恍惚间能看见他惑哥屁股后面有根尾巴在晃。 “哼,你这样不给我面子我以后还怎么混?”原惑从夏枳那拿了张纸巾擦脸后越发得寸进尺,手上拿着刚才夏枳转身之前扔给他的发带,得意道,“夏只只别以为你回去看见我的东西帮我捡回来我就不生气了啊,你和别的男人走的这么近我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说的振振有词,甚至在等车的时候翻起了旧账:“你还把要给我的水给那个臭小子了!” 夏枳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从他的掌心收回,“谁说那就是你的了?” 夏枳一理他他就更来劲了,撒泼打滚地拉她到路边的便利店。 “那就是我的!我都看见上面刻我名字了!原——惑——这两个大字那傻逼没看见吗,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接过去啊!!!” 他一提自己快气疯了,拉着夏枳进去,非要她买最贵的矿泉水给他。 “不准在背后骂人。”夏枳看着标签上的数字教训他,打开冰柜拿出一瓶补充道:“当面也不行。” 原惑憋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骗她送他回去,说着自己喝醉了一到门口就不准她走。 拉着她进门扣上大门,嫌不够还特地上了两道锁。 “这么多天敢不理我,现在做好觉悟了没有?”他扯着衣领脱下身上的衣服。 夏枳嫌弃地往后躲了一点,捏着鼻子哼道:“臭死了,都是酒气,快去洗澡!” 原惑傻子似的闻了闻身上,瞬间激起泼在他脸上的那杯酒,气得上前抓着她的腰就要亲她。 “你还敢嫌弃我夏只只!谁准你在外面这么不给老公面子的!” “那谁准你喝别人递来的酒的?” 她这么一说原惑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心口有种温水润过的滋爽。 原惑俯身亲了亲她,快速转进浴室喊道:“我洗澡!” 生怕晚一步会因为自己身上的酒气被她嫌弃。 发带被他珍重地放到台子上,谁能想到原本被他当作垃圾扔掉的东西会被她捡回。 什么段新辞段旧辞的不过一个邻居罢了,怎么可能影响他在夏枳心目中的地位。 原惑自信的想着,随手扯过一件浴袍穿上。 浴室内的雾气在门开之后渐渐消散,夏枳正坐在他的床边。 “查岗啊?” 她手上是他的手机。 “是啊,毕竟今天随随便便就有人给我们原少喂酒——” 她一声原少叫的千回百转,把他人都叫酥了。 原惑管也不管她手上的动作,抢了手机扔在一旁,压着她重重吻上。 “唔——” 猝不及防的接吻,夏枳有些承受不住。 他身体滚烫,身上是沐浴露混合着酒精的气息。 带着薄荷味的薄唇清晰地描绘着她的唇线,然后吞吃入腹。 口腔内的空气被他一点点掠夺,让她只能依赖着他,配合着他才能得到一点缓和的机会。 “只只···给我——” ———————— 生气有屁用,只只捡个东西都能哄好 -- 只只乖 灯光洒在床上,暗色的床单上少女白皙的酮体散着温柔的光芒。 原惑虔诚地跪在她双腿之间,虎口沿着她的胸线握住,轻轻揉捏,连带着顶端的乳珠都不放过。 “嗯~~啊~~” 柔媚的轻吟声随着他的动作冒出。 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小腹上,少年留下一个个吻。 偶尔想到这几天让他心痛的画面原惑就忍不住在她白皙的软肉上留下齿痕。 夏枳感到吃痛,伸腿踹着他,鼻腔内蕴起鼻音。 “原惑你够了,好痛···” 原惑听到她委屈的声调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舔了舔小腹上的齿痕,转眼在胸沿又留下一个。 “混蛋!走开···不要你呜~~” 乱蹬的双腿被他控住,一瞬间少年的眼神变得晦暗,他勾了勾唇,压抑着嗓音问她:“只只,你不要我还能要谁呢?” 说完也不听她的哭念,压着她的腿分开薄唇贴上她幽谧的穴口。 挺翘的鼻尖刚好抵在她敏感的小肉粒上,夏枳的啜泣声渐渐变味。 “不——啊~~痛呀~~” 夏枳推着他的脑袋,双腿不断收紧,仿佛这样就能推开他的桎梏。 随着他技巧性的舔舐,下身跟过电了一般,双腿娇软无力,特别是腿根那处,跟麻了似的。 可他轻轻一舔,那一处就飞快地略过一道酸麻感。 夏枳无力的哼哼,手里揪着的床单皱的没脸看。 “舒服?”他握着她的腿直起身,唇上是湿润的液体。他伸舌在唇角边舔了舔,笑起的眼中仿佛带钩。 夏枳想摇头,可她刚做动作那人就压着她的小肉粒威胁。 “只只乖,过来。” 原惑伸出手,身上的浴袍零零散散,除了腰上系着的那根绳子还坚持着。 小穴酥酥麻麻的发痒,经历了刚才他的工作,现在那处空虚,极其想要有东西塞入来止止痒。 夏枳乖巧地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随着他的力气起身。 腰上的带子在她手中被解开,那柔软的浴袍散落在床上露出他嚣张的性器。 “只只下面都是水,自己坐上来,试试。”他抱着她的腰轻哄,嘴上说的好听可按着她的手却半点也不留情。 湿润的穴口贴上许久没有尝过肉味的东西,那东西兴奋地动了动。 感受到身上的人儿颤抖,原惑还以为她是在害怕,抚着她的后背诱哄:“别怕,只只上次就很舒服,忘了吗?” 夏枳咬着唇,可怜楚楚地望着他。 她不算害怕,但这具身体算上上次可以说是刚开过荤,这第二次就直接尝试这种姿势是真有有些为难她了。 可他兴致勃勃,拉着她的手亲了亲,又舔上她硬起的乳尖。 敏感之处全被他安抚了个遍,夏枳软了身子,腰间失力跟着坐了下去。 “啊——痛呀~~” 小穴刚吃进半个龟头就传来干涩的痛意,下身被迫撑开的痛楚传来,夏枳的神情一下清醒了许多。 “不要,这样好痛···放我下去好不好~~” 原惑舔了舔唇,刚尝到好处的他哪肯放人。 小穴紧紧箍着他,穴口还止不住地翁张,像是一张小嘴吮着他,舒服的快要升天。 穴内一点点分泌汁水,温暖紧致又潮湿。 “不痛的,只只听话,上下动一下就能吃进去了。” 他声音沙哑,扣着她的腰,修长的双腿绷直。 “原惑···”她声音黏糊带着哭腔,“真的不行呀~~” 原惑没空听她的求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两人身体连接处了。 夏枳紧张的汗都出来了,他的手紧紧扣在她腰上,仿佛她只要一不专心那手就会按着她下去。 紧贴肌肤的手掌冒了点细汗,原惑动了动身子,身上的人立马紧张地叫出声。 “别动——原惑我们换个姿势,不要这样了···” “马上了只只,都进去一半了,别前功尽弃啊~” 他故意吊着她,那进去一半的阴茎在里面动了动,引得夏枳忍不住颤抖。 敏感的阴道壁紧紧绞着,原惑只觉得头皮发麻,爽得只想不管不顾地把她往自己身下摁。 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夏枳压着他的肩膀,“不要不要,我会死的——” 翘乳在他面前晃动,原惑没压抑自己的本性直奔那挺起的乳尖而去。 “啊呀~~” 粉嫩的乳尖含在他嘴中,少年偷偷看了她一眼,水流的越多,他觉得时候到了。 还未吃进的半截阴茎湿漉漉的,被撑到极致的穴口将近透明,一点一点吃下那恐怖的存在。 ———————— 惑宝吃一次肉真难 -- 拯救、毁灭 到达顶峰时少年终于问出了那句这几天压在喉间的话,“只只,段新辞重要吗?” 夏枳耳边嗡嗡的响,脑子也混沌不清模糊间听见他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原惑没听到她的回答,看着她迷茫的双眼在她颈间留下一个牙印。 “我是你的谁?” “男朋友呀。” “段新辞呢?” “是邻居呀~” 原惑嚼着她说出的两个字:“邻居···” 他能忍夏枳是忍不了,钻心的痒从体内传出,她小腹处微微凸起惹得她止不住地倒吸气。 “怎么了你动呀~~”夏枳哼哼着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最开始的痛意过后紧随而来的是无尽的酸麻。 原惑哪受得了她这样,扣着她的腰上下磨动。 粗长的性器满满地插在穴内,黑硬的耻毛磨着她的肉粒,将它磨得通红。 夏枳难以自制地跟随他摆动,嘴中哼出的声调诱人的要命。 “不准靠近他,听到没只只。眼里只准看我,不准看别人。”他霸道地吻上,柔软的胸脯压在他的身上。 “霸道,他是来帮忙的,啊呀~~~原惑!” 缓慢进出的阴茎因为她的话语快速进出,她被捧高又落下。 湿漉的性器上青筋蜿蜒,像是少年忍了许久的情绪。 臀肉在他的指间漏出,夏枳混乱间摸到他的耳朵,一声短暂的浪叫过后,她揪着发烫的耳朵。 “听话呀原惑。” 发疯似的人突然停下,埋在她肩膀上舔了舔她的脖子。 “夏只只你就欺负我拿你没办法···” 夏枳哼了哼,双腿用力动了一下。 被转移注意力的少年思考的了下边就顾不上上边,抱着她到衣柜边推开衣柜门让她趴在格子上。 “趴着,奶子痒就自己磨。” 原惑压着她的腰肢,戴着套子的阴茎在她穴口蹭了蹭,迅速地没入她的体内。 柜子木板的边缘磨着她,那硬起的乳尖在边缘处不断磨蹭。 “嗯啊~~慢点太快了~~” “快点?太慢了?” 夏枳翘着屁股委屈的要命,屁股被他撞的发麻,穴口因为太过高速的运动也隐隐作痛。 始作俑者不仅没觉察到自己恶劣的行为,反而还更加用力地进出,带出飞溅的淫水。 衣柜内的外套在混乱间被夏枳扯下,落在她头上盖着。 那瞬间仿佛全世界都远去,世界变得无声无色。 厚重的外套被掀开,少年俯身亲了亲她。 “操,刚才夹得我都要射了,怎么了?这么兴奋。” 夏枳不是兴奋,那一刻是紧张。紧张的全身紧绷,连带着那处。 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满满生长,他不该是这样。他是始作俑者,为什么却像是拯救者。 做到最后除了他的喘息声只剩下她的呜咽声。 原惑按着她因为分泌太多液体撑起的小腹,调侃道:“像是我把东西都射里面了,都撑成这样了——” 夏枳倒在床上哼了哼,小穴还被他半软的性器插着。 “你出去,难受呀~” 原惑听到她的撒娇还故意往里动了动,高潮后的声音沙哑:“再来一次?省得洗两次澡。”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洒下,夏枳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闹钟。 “那确实叁十分钟洗两次澡太浪费了。”她说完还叹了口气。 原惑被她这操作气得脸都黑了,这人是在内涵他快吗?是吗?是吗? 他是太久没做了才会这样的!这叫他守身如玉懂不懂啊! 夏枳挑衅的下场就是被抱到浴室,花洒刚开那重整旗鼓的性器就迅速地插进她的穴内。 里面混合的液体还没往外流完就被他重新插了回去。 “嗯嗯啊~~~原惑!你——” 原惑低头亲了两口发颤的少女,身下更加用力,插得她忍不住地踮起脚尖。 “我让你洗一个小时的澡好不好?宝贝,屁股翘起来。” 整整一个小时,夏枳除了在洗澡胡天胡地就是在卧室的大床上。 那暗色的床单全是湿润或干涸的污渍。 胡闹了两个小时两人才歇下,夜幕低垂,十五的月亮挂在窗外温和地洒进月光。 夏枳推了推贴在她身后抱着的人。 “干嘛?” 原惑不爽地更加抱紧她。 “起来,我还要去医院。” “医院哪里睡的好。”他一下从床上爬起,只穿着内裤的少年身上多了一道道指痕。 ———————— 求点珠珠qwq -- 未婚夫 Уǔzℎáιωеℕ.℃оm 夏枳白了他一眼,从床尾捞回自己的衣服。 “我送你去。”原惑飞快从衣柜里随意拿出一件毛衣套上,“才刚跟我待了几个小时就要走,女人,呵。” 最后的话是他嘟囔出来的,也不敢大声。 接近半夜夏枳才回到医院,奶奶已经睡下,她仔细为奶奶掖好被子,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思考。 按照这个思路来说,所有的事不是会按照一定的进程来的,或许会提前也或许会多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比如奶奶的摔倒,还有原惑的态度。原夫人大概会比她想象中更沉不住气,毕竟原惑是她从她手里“抢”回来的。 只是这到来比夏枳想象中迟了几个月。 在年后,开学之后学校迎来了另一个风云人物,顶着原惑未婚妻的头衔。 大家都知道原惑在学校内和那个听力障碍的夏枳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有人见过原惑眼巴巴跟在她身后帮她背书包。 过年的这段时间原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夏枳身边,特别是她拍了张贴对联的照片发朋友圈,那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生活里的段新辞。 他站在他梦寐以求的位置,站在木凳上帮她家贴着对联。 红底金字,寓意美好的对联,还有那个背对着镜头,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年。 原惑看得眼热,可又无可奈何,每每打电话给夏枳都要抱怨几句,被她轻轻几句揭过去。 好不容易结束了假期,回到这边,却让凌家那倒霉女儿跟了过来。 原惑知道是他妈的安排,没有他妈也没人会透露出去他回到了这种小地方上学。 “原惑明天你带我去学校呀,我第一次去不怎么认识路呢~” 凌雪穿着精心挑选的裙子蹦到原惑身边,被他嫌弃地躲开。 “不认识就回去。”他语气冷漠,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半个多月未见的人儿。 开学当日他早早就起了,开着机车在六点半就到达了夏枳家附近。 却没想,等了半天她出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个他看到都厌恶的人——段新辞。 “只只,过来。”原惑手里拿着她的头盔,皱着眉看向她身旁的人。 夏枳没有第一时间过去,反而和段新辞交代了两句。 “啧”他不耐烦地出声。 段新辞见状拉着夏枳的袖口不想让她走,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只只,他是原惑啊,他” “我是谁还不用你来介绍。”原惑跨下机车,叁两步走到夏枳身旁拉过她。 段新辞失去了手里的衣料,看着夏枳的眼神充满担忧。 原惑一见更不爽了,仿佛他是什么恶人来拆散两人似的。 他舔了舔唇,“夏只只要迟到了,到底走不走?” “等会,”她甩开原惑拽着她的手,两步走到段新辞身边从书包里拿了张卷子给他,“最后一题的解题过程你在路上看一下,等到了学校记得还我啊~得上交的。” 在原惑眼里,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 “这么不舍得你跟他走好了。”启动机车,戴上头盔之后原惑没控制住自己的狗脾气。 夏枳抱着他的腰只感受到他脊背的振动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歪着脑袋“嗯?”了几声。 前面的人立马哑了脾气,车开的飞快,誓要让段新辞连他的车尾气都吃不到。 没想到一到学校,关于凌雪和他的留言立马满天飞。 背着书包的少女一个人走在进教室的路上,却没想在楼梯拐角处被人拦了下来。 见到曾经熟识的面孔,夏枳勾了勾唇,小声问道:“同学有什么事吗?” 凌雪先是自上而下打量了夏枳一眼,最后停留在长发盖住的耳边。 她靠在墙边拢了拢长发,丝毫不在意过路的人,大声问:“你就是学校的特殊学生夏枳吗?” 又是这样,从来都只会抓着她的残缺攻击她。 夏枳没反驳,就那么看着她。看她摸摸耳朵上垂下的耳线,又目中无人地逼近。 “原惑是我的未婚夫,你这种人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有点儿自知之明就离我们远点,别让我们沾染了穷酸气。”说着她哼笑着看了眼夏枳脚上那洗的发白的板鞋。 “原惑。”夏枳温柔的笑笑,看着她的背后喊道。 凌雪还以为她在做戏,冷笑了一声,抬手就要推她。 却没想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抓着她,使劲往旁边一推。 少年的长腿出现在她面前,一双眸子充满了怒气。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解释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凌雪!”他咬牙切齿,“你他妈在胡说什么?给我滚!” 他是真的生气了,眼睛都泛起红血丝。 凌雪从未见过他这样,暴怒的样子。在她印象里的原惑从来不会这样,当初她和他都是被原霆哥哥宠大的。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原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双杏眸也蓄起泪水,却被他毫不在意的略过,拉着夏枳离开这被人围观的是非之地。 “你回去吧,我自己走。” 夏枳在楼梯的最后一节甩开他的手,冷着一张脸。 原惑有些无措,他的只只好像生气了,可更多的是被她在意的沾沾自喜。 她也会因为他吃醋,而不是他一个人因为段新辞的存在而气到每晚都睡不着。 夏枳什么也没说,只是睨了他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只只别走!”窃喜归窃喜,要是真的让她走了估计再哄就难了。 原惑想趁这时候好好解释,却没想到蹲了半天的唐月梨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解释也顺便带走了夏枳。 人也没了,再多的话也没人听。 对于夏枳来说,她唱了许久的独角戏也终于算有人加入。 那次之后原惑再想找夏枳说些什么都被她躲着走,就连微信上的消息也都是石沉大海。 本就惹得她生气,原惑忐忑的同时还得解决凌雪这个麻烦。 这个月是他妈妈第四次给他打电话,往常一个月都没有一通,现在反而因为一个外人让母子的联系加强。 原惑有些不是滋味,可迫于原母的交代除了对凌雪冷淡一些也不敢做别的事情。 恶性循环下,谣言越传越猛烈。 难得一次没有被数学老师占去的体育课,学生们飞奔向操场。 原惑心口跳个不停,他记得夏枳的课表,她们这节也是体育课 跑完叁圈操场就是自由活动,随着一声哨响,原惑猛地冲出起跑线。 跑完叁圈后气喘吁吁的他连外套都没拿,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新上场的同学身上时溜出队伍。 “只只”昏暗的器械室,夏枳弯腰挑着羽毛球拍。 臃肿的外套脱下换成了春装,少女纤细的腰线在她弯腰时露出。 “你怎么过来了?” 夏枳看着他,眉头不自觉轻皱,刚和她一起来的同学已经拉着东西离开,而她因为挑选的认真没听见她们的声音。 这下给了原惑可乘之机,他悄悄关上门。 矮小昏暗的活动室内只有窗户照进来的光影。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的消息你看了没有?”原惑一见到她那满心满眼的情绪就隐藏不住。 见她悄悄后退几步,心里压抑的想念刺的他更加疼痛,走向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夏枳抿了抿唇,身后贴上铁架子。 “你别过来”她声线颤抖,听起来有些害怕。 “只只,凌雪她只是我父母朋友的孩子,我们除了从小认识就没有别的事,你别听她瞎说。” 他把在微信上的解释又说了一遍,生怕她没有看到他的解释。 夏枳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纠结的绕在一起。 “可是原惑,她说的那些不是我应该承受的。我不过是喜欢你罢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种屈辱。就因为我们的身份相差太多?就因为我是”她摸向自己乌发盖住的耳边。 那一瞬间原惑的心就跟被刀扎了似的痛。 他看不得她这么说自己,一句一句的就像是在他的心上捅刀。 “不是的只只,你别听她胡说。”原惑手足无措地走向她,在与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这才发现,她站在暗处脸上已满是泪水。“原惑你把我当什么?”她双唇颤抖,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泪水。 昏暗的活动室,她偷偷抽噎的声音就如一道惊雷劈进他的心中。 “我当然把你当媳妇,只是凌雪她是我妈”他突然停住,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妈妈。 夏枳眼睫微颤,咬了咬唇,瞬间血色消失。 “那你处理好了再和我继续谈吧,不然没有必要的原惑,我不是第叁者。”她说。 门外响起声音,是凌雪和班里的几个女生靠近。 “我就说原惑怎么可能喜欢那样的残疾人,耳朵都听不见还钓什么金龟婿。” “就是就是,还好雪儿你来了,不然她故意在学校里和原惑拉扯不就是想和原惑扯上关系嘛。”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真面目 她们声音不大,可刚好在活动室开着的那扇窗旁边。 夏枳嘲讽地扯了扯唇,看向他,轻声道:“可以麻烦让一下吗?” 原惑侧过身,看着她拎着几对羽毛球拍出门,自己却没有阻拦她的立场。 难道让她留下来听更难听的话吗。 原惑双拳紧握,咬牙走出昏暗的活动室。 “有意思吗,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他神色冰冷,顶着几个人的眼神像是猝了冰。 “啊,原惑!”凌雪没想到原惑会主动来找她,兴奋到无视他脸上的冰冷。 “凌雪,适可而止。” 原惑没跟她绕圈子,在她过来的一瞬间躲开身子,低头看着她踉跄的步伐也没有要去扶她的意思。 “...原惑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姨说让你好好照顾我的!”她骄纵地跺腿。 原惑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厌恶。 “别他妈拿我妈当你的挡箭牌,别惹夏枳,不然给我滚回去。” 他这话语丝毫没给她留面子。 凌雪的脸色青了又红,盯着他气的颤抖。 “原惑!”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原惑寻着夏枳离去的方向走去,满心满眼的只希望她不要再生气。 要原惑说,这事还真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说说而已的婚事不过是他爷爷那辈胡乱定下的,现代社会婚事早就是自由的,哪由得了他们这么乱点鸳鸯谱。 况且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自然不希望自己被误会。 寻了半天都没寻到夏枳,就连唐月梨身边都没有。 她抱着篮球,一脸的不屑。 “噢哟,原少不去找自己的未婚妻来我这做什么。” 这痴怨的语气,不知情的还以为被辜负的是她。 “夏枳去哪了?”他巡了一圈,一览无遗的操场上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唐月梨轻轻松松投进一个球,又拿起另一个。 “不知道,可能去厕所了吧。” 她大概是想给他一个难堪,说了一个他不能进的地方。却没想少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往教学楼跑。 而此刻被原惑疯找的人正拿着手掌大小的单词本坐在教学楼背面的凉亭处背着。 这里人迹罕至,很少有学生过来。 凌雪也是寻着夏枳最后的脚步找过来的,来了这么些天,她都不知道原来学校还有这处地方。 背到一半的人儿毫不意外她的到来,看了她一眼继续翻动着单词本。 “喂!”凌雪大声呵道,精心卷出的长发随着她走路的姿态晃动。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娇宠长大的小公主显然没这么被人无视过,因为家世,向来都是被人捧着的存在。 夏枳懒懒抬头看着她,靠着木制的栏杆上下唇轻碰,“有事?” 她的态度风轻云淡,看得凌雪有些窝火。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缠着原惑了,他是我的,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别这么死皮赖脸的。”凌雪盛气凌人地指着她,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傲气。 却没想被她这么说的少女只是轻挑了下眉眼,支着下巴看向她。 微风略过,带起她的长发。 “你想要你便拿去,整天来找我做什么。他是狗么,我让他干嘛就去干嘛?”她的话有些不客气。 凌雪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一双眸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哦?”夏枳有趣地勾唇,起身直视凌雪,“我怎么说他了?说他像狗,他不是吗?我挥一挥手,他便过来了。” 在这时,夏枳仿佛才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面孔。 看向面前的人充满了怨恨,连带着提起原惑都觉得一阵恶心。 她的面孔与之前判若两人,凌雪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全身都起了细密的一层绒毛,像是被她吓到的生理反应。 她不像那传言中孤独内向的听力障碍患者,反而像是来复仇的魔鬼。 “你...”凌雪连连后退。 夏枳看着她的反应颇为有趣,她也是实在没想到,前世的施暴者在现在这种年纪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这么差。 “我什么?” 凌雪缓了一会才压下心中的恐惧,拿出手机颤颤巍巍地说:“我现在就把原惑叫过来,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夏枳见她的动作抱着双臂什么也没说,听她报出自己的位置,等电话挂断,手机屏幕暗下她忽然靠近凌雪,拉着她的手臂压到凉亭上。 -- 落水 “凌雪,你不是也在当别人的狗么?” 轻到极致的声音,随着微风吹进耳朵。 凌雪僵直着身子,双眸瞪大直到手臂上的痛楚传来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不是她的幻想。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原惑眼前柔弱温顺的小白花,而是吃人都不吐骨头魔鬼的伪装。 夏枳不是没想过陪着原惑多做几次戏,让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渐渐加重。 只是随着凌雪的到来反而让她确认了一件事,随着她一步步的踏进与以前不一样的选择,未来也开始改变。 凌雪从她高中毕业的那天出现到现在的高二就转学过来,那么下一步,最后才会现身的原夫人恐怕也会跟着提前。 她没时间,也没空继续跟原惑细水长流了。 夏枳暗暗用力,凌雪胳膊上传来巨痛。她来不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条件反射地奋起推开压制住她的人。 没想到,木制的凉亭栏杆处不知怎么腐蚀松动,随着她用力推开夏枳,那栏杆承受不住重量应声而断。 原惑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一向与人为善的夏枳被凌雪推到了一旁。凌雪脸上狰狞的面孔在他面前闪过。还未深想夏枳突然从他眼前消失,落入了凉亭之下平静的池面。 池子不深,就算不会游泳也不会出事。可原惑脸色一变,惊慌地冲进水池之内。 “原惑...”夏枳狼狈地被他扶起,声音细如蚊蝇。 “只只。” 她毫无反应,像是不曾听到他开口。 原惑愤怒的眼神喷火一般死死看着凌雪,抱着全身湿漉的夏枳离开。 他离去前阴狠的眸子像是一根钉子,牢牢的钉在凌雪的心里。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夏枳为什么这么无所畏惧的在她面前这么说话,因为此刻无论她说些什么,她都百口莫辩。 虽说是春天,可池子里的水依旧冰冷如冬。 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夏枳不止地打着冷颤。 她狼狈到不行,双唇苍白,眼角不住地流着泪水。 她的双唇一张一合,原惑听不见她说话,可一路上见她重复的嘴型最终也猜到了。 他心口猛地一震,舌尖重复她的话:“我听不到了...” 她耳上的存在消失不见,落在池里哪怕找到了也不能继续用。 曾经一双灵动的眸子在此刻失了光彩。 原惑有心安慰可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他兜里的手机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出了口袋消失不见。 “没事的只只,没事的。”他一遍一遍的重复,摸着她湿粘在一起的长发,小意安抚。 夏枳攥着他的衣料不肯放,直到校医室。 校医正拿着手机玩游戏,击杀声从手机内传出。一见到两人连锁屏都来不及直接起身,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落水了,老师你这有干净的换洗衣服吗?”原惑把人抱到里间的病床上。 这里他很熟悉,和这位校医老师也挺熟。 “我说原惑,你一个学生来我这能不能有点礼貌。”校医就差把‘你能不能尊师重道’写在脸上了。 原惑没空和他耍贫嘴,拉起帘子隔出一个私密处小心地将夏枳身上的湿衣服剥下。 “呐,我留在这备用的,都是感觉的。” “谢了林老师。” 林旬通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没好气道:“你少惹点麻烦才真的是在谢谢我。” 夏枳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声音,害怕地抓着原惑的手,像个布偶娃娃似的任由他摆弄。 白皙的皮肤映在眼底,那些心猿意马早已消散不见,留在原惑眼里的只有止不住的心疼。 由他起,他护不住人。 怨不得别人,是因为他她才会受这种伤害。 原惑咬着唇,那原本红润的下唇被他咬的没有血色。 夏枳低头眼眸微暗,衣着单薄的肩膀难以抑制地颤抖。 她在害怕... 原惑得到这一认知心都疼的在滴血。 向校医借了手机,原惑庆幸自己此刻居然还能记起江临的号码。他不该说江临这个傻逼把自己所有的密码设成名字缩写和手机号码,不然这时候他怎么记得起来。 在电话里简单交代完,原惑坐在校医室内简陋的木凳上看着林旬通为她检查身体。 “池里的水是死水,耳朵进了不少水,等缓过来去医院检查检查,千万别发炎了。” 听到这句话,原惑还未从她落水失聪的环境里反应过来,双手又开始紧张地颤抖。 他害怕,怕夏枳因为他造成二次伤害。 ———————— 只只是故意的! -- 算了吧 原惑还穿着湿衣服,在林旬通的目光下虚抱着夏枳,给她一些安全感。 夏枳浑身颤抖,林旬通有心劝他别在老师面前这么光明正大也说不出这种话。 他是知道夏枳的,成绩名列前茅,学校从别校手里抢来免了她的学杂费。 原惑感受到身上的人不挺地颤抖,因为听不见声音连眼睛都不敢眨。指尖揪着被子有些泛白,她双目充满了恐惧。 “别怕,别怕...” 原惑抚着她,可她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耳中的嗡鸣声。 江临紧赶慢赶带着一堆东西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没人的校医室内,浅黄色的帘子隔出一个私密的空间。少年赤裸着上身,抱着床上的少女托着她的下巴虔诚地细吻。 “我操...”他迅速转身,却不小心撞到了装着床单的柜子。 原惑听到声音也不着急,等到夏枳稳定下来才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拉着她的手在掌心写下一个个字。 等到她点头,原惑才用与刚才相差甚大的冷漠的声音喊他:“进来吧,东西都带了没?” 江临蹑手蹑脚地进来,生怕自己又非礼勿视。手上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他不敢直视床上的夏枳,低着眸子拉开双肩包的拉链。 “都带了,不过你那床头柜里好多小盒子,我不知道是哪个就全拿了。”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补充道:“不过那玩意我确实没拿。” 原惑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黄色思想,额间冒出几根黑线,摆手道:“知道了,赶紧滚。” “好嘞,小的领命。”他走时朝原惑竖了个大拇指,口型夸张——禽兽。 江临走了原惑才从包里拿出干净的衣裤换上,刚才他怕身上的湿衣冷意传到夏枳身上才脱了,被江临撞见好似他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原惑甩开那些幻想,从包里垫在最底下的盒子里找出一个黑色滑面的盒子。 自从上次商场夏枳不小心丢了助听器开始,他就怕下一次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家里有没有备用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里该给她准备一个以防万一。 东西是前几天才拿到的,定制了许久却没想到刚好赶上。 原惑有些庆幸,仔细替夏枳清理了耳廓才给她戴上。 动作不熟练,他生怕弄痛她,弄到手心都冒出了热汗才见她惊喜地抬头。 “...原惑!”她声调终于恢复正常。 原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抱着她,“只只别怕。” 她终于能听到他说了不知道几遍的这句话。 热汤灌下,夏枳找老师签了假条随着逃课的原惑去医院。 等待的座椅上,只有几个拿着报告单等待复诊的人。 夏枳呆呆地坐在椅上,手上捏着挂号单。 她在叫号声中轻声道:“原惑,我这样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像是用了极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双眼红彤彤的。 原惑有半秒的怔愣,过了一会才干巴巴地问她:“算了?什么算了?” “请五十八号病友到服务台刷就诊卡——” 叫号声传来,夏枳慢吞吞地起身,“我们,算了吧。” 原惑还未从她说的话语里走出,就见她走向诊室。 他心口发慌,踉跄几步差点跌在冰冷的椅上才勉强追上夏枳。“不准,我不同意。” 他死死咬牙,固执地拽着她的袖子。 医生像是等了一会没见有人进来主动走出开了门,就看见年纪轻轻的两人在自己诊室门口拉扯。 “...情感纠纷我们耳鼻喉科不处理的。” “没有,医生我们来看病的。”夏枳送上挂号单,坐上类似口腔科的座椅。 原惑在一旁看着,仿佛比作为病人的夏枳更加紧张,手指揪着衣服眉头紧蹩。 “没什么事,给你开点洗耳朵的药水。”医生放下手里的检查工具,把就诊卡递给原惑,“同学去缴费吧。” 原惑又急匆匆地跑去缴费,拿了冲洗的药水急忙回来。 他心中还记着夏枳刚才说的话,他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 从医院出来以后,只要夏枳有机会开口原惑就装作忙碌的样子,就算他只是走在路上,他也要从她的这边转到那边。 夏枳叹了口气,无奈道:“原惑...你别这样。” 原惑抿着唇并不理她,看着出租车由远及近招了招手,打开后座让她进去,自己反而坐到了副驾驶。 ———————— 今天还有一更 -- 谈谈 他逃避的态度异常鲜明,就是不与她交谈,不准她开口。 一路无言到他的住处。 夏枳原本是想着先回学校,不然自己这幅样子回家恐怕会让奶奶担心。 没想到少年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回家,脸上冷硬的神情一路都未消退,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将刚才所说的话收回似的。 夏枳叹了口气,刚进门的少年瞬间僵直,弯腰为她拿鞋子的手都顿了一瞬。 “我自己来。”夏枳接过他手里的拖鞋,却被他固执地拿在手中蹲下放在她的身前。 “自己换好,”他声音冷硬,随后奔向厨房,进去后又探出脑袋厉色叮嘱,“你先去洗个澡,耳朵别进水了。衣服我放洗衣机了,等烘干了你再换上。” 说完便躲进厨房,透明的推拉门关上,隔绝了油烟机的声响。 夏枳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想到了他以前也总是一副这种样子。一遇到什么不想面对的事就不与她交谈,喜欢一个人消化。 想想也是,上一世的她那时候不过也是一个高中未毕业的小孩罢了。猝然遇上原夫人那样的人物,被她牵着走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不知为何,她从一开始淡然的态度突然有一天就变了,眼中有种要置她于死地的光芒。 再然后便是凌雪的出现,她们两人在原惑面前扮演着喜爱她、关心她的模样,却在背后打击她、羞辱她。 令人作呕。 重来一世夏枳的心态早已改变,既然她们喜欢做戏,那便由她来当主导者。 凌雪还未成长,原夫人也还未在她后面过多指点,她的恶意连隐藏都没有。 多可笑,曾经的有口难言,到现在不费摧毁之力就让原惑站在了她这边。 夏枳任由花洒淋下,以前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原夫人厌恶的目光,透过她不知道在看着谁。那一句句打击,最后叹息一句,“怎么就耳朵不好呢?” 夏枳看不透她目光里的深意,可直觉却让她毛骨悚然。 到底,为什么? 上一世她被自己折磨,陷在无尽的孤独中,抑郁不止。 原夫人的一声声叹息偶尔在她脑海中浮现,后来她想,那叹息像是失望,失望她怎么就只是耳朵不好而已。 可惜,直到溺死为止,她都不懂到底是什么让原夫人改变了一夕的态度。 不过,夏枳勾起了唇角,她想真相不远了。 原惑一如既往,优柔寡断。 她要在他心里打下一剂强力针,才能让自己多一些筹码。 原惑看着锅里浓浓的姜汤,又从橱柜里翻出一些红糖加进去。 他是皮糙肉厚的,掉进水里也没什么事。 只是夏枳,刚才抖成那样,怕是不好好照料晚上就能发烧。 原惑想着,随即盛了碗姜汤端进卧室。 浴室里水声缭绕,他坐在床边无所事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进水坏了。 寻了柜子里的备用机,一登上微信,满屏的消息。 大概是打不通他的号码,凌雪和家里那两位的消息都发到了这上面。 原惑看得眼睛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正好水声消失,湿着头发的少女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 原惑下意识地滚动喉结,手里的手机一时没拿稳摔到了地上。 夏枳也是没想到他居然坐在这里等她,毕竟他刚才的态度明明是避之不及的。 “你——” 她话还未落,蹲下去拿手机的少年不知怎么双腿一软竟直直地跪到了地上。 室内一时无言。 原惑比夏枳更加尴尬,连脖子根都通红。 这场面看起来太他妈像他在求着她别分手,卑躬屈膝。 他清了清嗓子,装作无视发生捡过手机从地上起身,拿过床头的姜汤递给她。 “喝了,刚好温的。” “嗯。” 夏枳接过,辛辣的姜气扑面而来。虽说放了红糖,可半点都掩盖不住姜的辣味,刺激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吐着舌头嘶嘶作响。 “有这么难喝吗?”原惑是按照菜谱上来做的,看那姜汤的样子也没什么异样,一心着急想给她驱寒,自己也倒是忘了尝尝味道。 此刻看夏枳被辣的五官都变了,赶紧从床边摸出一颗糖塞进她的嘴中。 入口的甜味终于压下了姜的辛辣,夏枳慢慢睁开眼,带着水汽的眼眸一眼望向少年。 这下原惑觉得自己逃不开了。 “我们谈谈?”她说。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烛火 原惑嗓子发干,居然有种嗓子发炎的感觉。 他压着嗓音,低眉垂眼,“好。” 说完之后压在心间的石块并没有消失,反而将他整个人压得快要喘不过气。 阳台外春风拂过,少年坐在窗前面色沉稳,却不知他的心慌的快要跳出胸口。 和他隔着一张小茶桌坐着的夏枳慢悠悠地为他倒了一杯茶,什么茶原惑是一点都品不出来了,只知道夏枳这样很陌生。 她轻飘飘地开口:“本来没想这么仓促的和你提起的,可是好像所有人都在逼我做选择。我跟你,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我强求,奢望,看不清自己。” 她脸上挂着凄凉的笑意,拿着茶杯的手放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边的头发。 原惑心中一惊,他不知道夏枳话语中的所有人是什么意思。除了凌雪还有谁? 她抬起眼睑,不舍地望向他。 “为什么?”他问,“因为谁你想和我分手,段新辞?凌雪?还是谁?” 夏枳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 “是我自己。”她自嘲一笑,“她们说的确实没错,我失了这个就永远都听不见了。我像个累赘,上次这次都是你来救我...” 夏枳咬着下唇,声线颤抖,眼中晕出泪花,“要是还有下次呢,我不能永远依赖你。” “不是的不是的只只,”听到这里原惑才松了口气,不管不顾地放下手里动也没动过的水杯,跑到她身边蹲下,“这次的罪魁祸首是我,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上次是我心甘情愿,而且不仅仅是你在依赖我,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你像是一束光,很温暖,却又弱小。我只敢在你旁边偷偷取暖,生怕动作大了就将你挥灭,那样我要去哪里再去找一束烛光?” “你别妄自菲薄,我喜欢你,怎么样都喜欢你。” 他蹲在她脚下,握着她的手诉说着自己的满腔情爱。 夏枳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偷偷勾起唇角,“那你会一如既往地坚定的选择我吗?” 她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青春期少女,一次又一次地确认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心意。 “会的,我会的。我永远都会选择你,只只信我——” 晚霞之下,年轻的身影纠缠在一块。 窗前的榻榻米上,少女衣衫半解,媚色初显,一张小嘴微微喘息。 “会有人看见的原惑...”夏枳紧攥着榻榻米上的垫子,咬牙抗拒。 原惑从刚才卑微的蹲在地上变成了主动位,仍旧是那个位置,可他此刻压着少女的腿,为着寸缕的下身展露无遗。 纤细的小腿上留下一个个红痕,夏枳微张着小嘴吐出一阵阵呻吟。 不知为什么,她的腿也是那样的敏感,他一亲她就能感觉到小腹一阵痉挛,随后就是翁张的穴口吐出汩汩蜜水。 她有多敏感原惑是知道的,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往上,直至大腿根部那隐秘的地方。 “只只,我也说一遍,刚才的事以后不准再提,什么算了吧,不可能!”他突然俯身向下,带着一点怒气含着她的敏感之处。 “啊~~”夏枳颤抖着身子呻吟,腰肢软的不行。 舌头霸道地舔着那颗肉粒,半点也不给她退缩的余地。流出的汁液全都被他纳入口中,软嫩的穴口只剩下他舔后的湿漉。 夏枳陷在情欲中,望着他像是在望着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 长大后的他比现在的五官都深邃了不少,穿上正装完全看不出现在的人模狗样。 她咬着榻榻米上的枕垫,抑制住自己的哼声,伸手抓住埋在自己身下少年的细发。 小腹间的骚动越渐灼热,夏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动情的身下。舌头伸进穴内,勾着肉壁轻轻舔弄。 她弓着身子,双腿绷直,踩在他的肩头。 “啊嗯~~”一声声浪叫盖过他吸吮的声响。 听见她鼓励一般的声音,少年舔弄地更加卖力,吸吮着肉粒,勾弄穴口,将那粉嫩的唇瓣都弄得湿淋淋。 蜜水甜腻,全都被他纳入口中。 夏枳攥着他的碎发,哼声中伴随着她的呢喃:“你也要记住你说的话呀原惑...” “嗯,”他抽空应声,又将她的小穴吃得啧啧有声,“好甜。” -- 烛火 原惑嗓子发干,居然有种嗓子发炎的感觉。 他压着嗓音,低眉垂眼,“好。” 说完之后压在心间的石块并没有消失,反而将他整个人压得快要喘不过气。 阳台外春风拂过,少年坐在窗前面色沉稳,却不知他的心慌的快要跳出胸口。 和他隔着一张小茶桌坐着的夏枳慢悠悠地为他倒了一杯茶,什么茶原惑是一点都品不出来了,只知道夏枳这样很陌生。 她轻飘飘地开口:“本来没想这么仓促的和你提起的,可是好像所有人都在逼我做选择。我跟你,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我强求,奢望,看不清自己。” 她脸上挂着凄凉的笑意,拿着茶杯的手放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边的头发。 原惑心中一惊,他不知道夏枳话语中的所有人是什么意思。除了凌雪还有谁? 她抬起眼睑,不舍地望向他。 “为什么?”他问,“因为谁你想和我分手,段新辞?凌雪?还是谁?” 夏枳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 “是我自己。”她自嘲一笑,“她们说的确实没错,我失了这个就永远都听不见了。我像个累赘,上次这次都是你来救我...” 夏枳咬着下唇,声线颤抖,眼中晕出泪花,“要是还有下次呢,我不能永远依赖你。” “不是的不是的只只,”听到这里原惑才松了口气,不管不顾地放下手里动也没动过的水杯,跑到她身边蹲下,“这次的罪魁祸首是我,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上次是我心甘情愿,而且不仅仅是你在依赖我,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你像是一束光,很温暖,却又弱小。我只敢在你旁边偷偷取暖,生怕动作大了就将你挥灭,那样我要去哪里再去找一束烛光?” “你别妄自菲薄,我喜欢你,怎么样都喜欢你。” 他蹲在她脚下,握着她的手诉说着自己的满腔情爱。 夏枳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偷偷勾起唇角,“那你会一如既往地坚定的选择我吗?” 她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青春期少女,一次又一次地确认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心意。 “会的,我会的。我永远都会选择你,只只信我——” 晚霞之下,年轻的身影纠缠在一块。 窗前的榻榻米上,少女衣衫半解,媚色初显,一张小嘴微微喘息。 “会有人看见的原惑...”夏枳紧攥着榻榻米上的垫子,咬牙抗拒。 原惑从刚才卑微的蹲在地上变成了主动位,仍旧是那个位置,可他此刻压着少女的腿,为着寸缕的下身展露无遗。 纤细的小腿上留下一个个红痕,夏枳微张着小嘴吐出一阵阵呻吟。 不知为什么,她的腿也是那样的敏感,他一亲她就能感觉到小腹一阵痉挛,随后就是翁张的穴口吐出汩汩蜜水。 她有多敏感原惑是知道的,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往上,直至大腿根部那隐秘的地方。 “只只,我也说一遍,刚才的事以后不准再提,什么算了吧,不可能!”他突然俯身向下,带着一点怒气含着她的敏感之处。 “啊~~”夏枳颤抖着身子呻吟,腰肢软的不行。 舌头霸道地舔着那颗肉粒,半点也不给她退缩的余地。流出的汁液全都被他纳入口中,软嫩的穴口只剩下他舔后的湿漉。 夏枳陷在情欲中,望着他像是在望着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 长大后的他比现在的五官都深邃了不少,穿上正装完全看不出现在的人模狗样。 她咬着榻榻米上的枕垫,抑制住自己的哼声,伸手抓住埋在自己身下少年的细发。 小腹间的骚动越渐灼热,夏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动情的身下。舌头伸进穴内,勾着肉壁轻轻舔弄。 她弓着身子,双腿绷直,踩在他的肩头。 “啊嗯~~”一声声浪叫盖过他吸吮的声响。 听见她鼓励一般的声音,少年舔弄地更加卖力,吸吮着肉粒,勾弄穴口,将那粉嫩的唇瓣都弄得湿淋淋。 蜜水甜腻,全都被他纳入口中。 夏枳攥着他的碎发,哼声中伴随着她的呢喃:“你也要记住你说的话呀原惑...” “嗯,”他抽空应声,又将她的小穴吃得啧啧有声,“好甜。” -- 原夫人 Уǔzℎáιωеℕ.℃оm 利刃劈开花穴,无助的少女扬着脑袋呻吟。 像是在交欢,又似是最后的欢愉。 他们一起攀上天堂,又一起从高处坠下。 身上黏腻到不行,夏枳哼声推开他,哆嗦着酸胀的腿迈进浴室。 那一次过后,两人之间的隔阂像是忽然消失。 凌雪经过那次也不再出现在学校内,就像从未有过这人。 夏枳望着窗外的风雨欲来,夏天结束了,那烈日也不该再灼人了吧? 开学的前两天,夏枳和原惑约好了一起去书店买教材。 这个暑假,原惑是真的哪都没去,请了家教在家啃书,就为了夏枳的那句要是我们能一起上大学就好了。 只是他失了太多的基础,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 他没有特别远大的志向,在夏枳的学校旁选个过得去的大学就行了。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再一起在校外租个房子,就如同普通的情侣那般。 为了这个念头,他拒了江临的各种邀约,一周五天都是和家教老师一起过的,剩下的两天留给夏枳。 他的几门功课里,唯有英语看得过眼。 源于从小底蕴丰富的家庭,小时候经常跟着他妈妈去国外逛街旅游。 两人约好在书店前的一家奶茶店见面。 却没想夏枳刚出门,必经的路口,一辆黑色的车辆在路口等候。 夏枳心口一震,随即脸上平静,她不是第一次看见这辆车了,应该说她等了很久了。 司机从车上下来,恭敬地打开了后座的门。 “夏小姐,请。” 夏枳没有做声,另一边的窗户落下,女人露出了与她十分熟悉的人相似的面庞。 茶馆内,古色古香的包厢。 夏枳不卑不亢地坐着,后背挺直,落落大方地看着请她上来的人。 “你叫夏枳?”她问。 夏枳点点头,桌下放在腿上的双手却早已揪着裤子发白。 “嗯。” “你和原惑在谈恋爱?”她直白地问。 夏枳也不反驳,却也不点头。 林薇萍看着夏枳,这女孩倔强漂亮,自己儿子深陷其中半点也不惊讶。 她也不知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夏枳照片的时候,她就对这个女孩有着深深的厌恶感。 不只是因为她让原惑脱离了掌控,更是因为她的长相。 而原惑,本就该在她安排好的路上慢慢走下去。 就算中途出点小差错,绕了点路,那也不该是这种违逆她的大错。 “听说你自小和你奶奶相依为命。”林薇萍神态自若地倒了杯茶,细细品茗,在夏枳错愕的眼神下继续说道,“小姑娘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都不用人调查,你家的家庭情况应该算是随便问问都知道的吧。” 夏枳咬着唇,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她高高在上地批判着她的家庭,最后还要在原惑面前装个好人。 夏枳垂着眼眸,摆起了委屈的架势,“阿姨您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可怜你小小年纪就没了双亲。”她叹息了一口,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夏枳眼眸微转,这发展架势有点不对。 “阿姨您别这样” 林薇萍一愣,手上推过来的动作却没停,“别误会,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听说他这个假期都在努力学习,我想这大概有你的一份功劳。” 本该继续羞辱她的人却换了一副面孔,夏枳微微诧异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她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惶恐。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 她话还未说完,对面林薇萍的手机响起,紧接着与她道别。 桌上厚厚的信封还留着。 夏枳坐在那里,看着信封,直到茶都凉了才拿起那迭离去。 手机上几个未接来电,她来不及回电,出门招车开往她和原惑约定好的地方。 她到时原惑正好走向一辆出租车,面色着急,手机一直亮着。 “原惑!”夏枳下车大喊。 少年立马转头,焦急的神色还未离去,快速奔向她。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 说着就不顾形象地抱着她,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夏枳不太适应和人在外面过分亲密,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让他先松开,却没想到他带着哭腔问:“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出事了。” “我见到你妈妈了。”夏枳抚着他的后背也不给他缓和的机会,继续到,“阿姨好像不太喜欢我。”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孽缘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原惑愣愣地放开她,双手都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眨眨眼又问:“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夏枳拉着他进了约好的奶茶店里,或许是因为是假期的最后几天,店里只有外卖员在等待。 “还有这个,我不能拿。”夏枳从包里拿出那个厚厚的信封。 她不再多说,原惑却从她隐忍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些东西。 他攥拳隐忍愤怒,因为过于恼怒嗓音都变得有些扭曲:“她说什么了?” 夏枳摇了摇头,“没什么。” 可她眼眶红红的,和她所说的没什么相差甚远。 原惑如同被人从脑后偷袭了一棒槌,明明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几日未见,他捧着礼物来见她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她问。 原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哑着嗓子说:“为我妈妈对你说的不好的话道歉,还有是为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道歉。” 他打开礼盒,一双粉色绸面的舞鞋躺在里面。 “小时候来这边探亲,没想到看见一个坐在街角因为舞鞋坏了哭的小女孩。”他脸上闪过意思羞愧,“对不起啊只只,那时候你哭起来太可爱了,我没忍住揪了一下你的辫子。” 夏枳自然记得那时的事,只是她从未知道,那个突然出现揪了她小辫子又手足无措拿着奶糖哄她的人是眼前这人。 她也陷入了以前的回忆,舌尖仿佛又是那颗奶糖的味道,她说:“没关系的呀,糖很甜。” 原惑犹豫了半天,才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不跳了?” 后来,离开前他还特地跑去街角的那家舞蹈教室去偷偷看了眼舞蹈室内在镜前压腿的少女,虽然汗水浸湿了她的眼角,可她笑的那样开心。 “啊”夏枳脸上出现了一抹苦笑,伸手摸着光滑的鞋面和缎带,“因为听不见了啊——” 因为从此以后,她听见的永远都不是曾经那样的声音了。 狭小的奶茶店陷在回忆中,那短暂的美好的回忆。 小时候总是那样纯真,夏枳还曾经在街角等过那个给她一颗奶糖手足无措做滑稽鬼脸安慰她的小哥哥。 “你怎么想起来的?”夏枳捧着温热的奶茶,冰冷的指尖渐渐发烫。 “前几天回去拿东西了,正好翻到了相册。”他从衣内的兜里拿出一张只有他手掌大小的照片,是她在练舞室里穿着舞裙的照片。 又是不一样,夏枳看着少年脸上的羞涩,她突然想问,那命运是否也会不一样呢? 命运的轮盘上每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变化。 夏枳的资料也重新出现在林薇萍的面前。 初去时她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一个微不足道的高中生罢了,她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放在心上的必要。 可原惑的转变却让她觉得心惊,在她上飞机之前,那个逐渐长大的少年拦在她面前。 他让她放过他,在她面前哀求。 林薇萍捂着脸嘴角勾起笑容,“哈哈哈,放过你,那谁放过霆霆” 狰狞的笑传出,佣人在门口端着补品心惊地离开,拨通了原耀江的号码。 原耀江回家之时,正好听到从书房传出的各种东西摔打的声音。 狼藉一片的书房,他那平时端庄优雅的妻子发了疯似的将一切能推倒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是她!是她!” 那之前没有被她翻阅到最后的资料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页。 “是她!耀江!我的霆霆,我的霆霆已经没了,现在小惑也要没了,我不许!我不许!让他回来,让他回来!” 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原耀江裸露出的皮肤被抓的一道一道的,他安抚着自己的妻子,脸上凄入肝脾。 “阿萍啊”他想说别执着了,我们只有小惑一个孩子了。 可是他知道这么说自己的妻子会变得更加疯狂,他不舍妻子被关在只有冰冷器械的医院,所以瞒着所有人,独自承担这份痛苦。 林薇萍清醒后,脸上的执拗仍在。 原耀江看了那份资料,他原本以为,不可能再与那家人有什么接触了的。 这是什么缘分?孽缘吗? 原耀江拿着薄薄的几张资料纸,脸上是难得的迷茫。 命运的天线终于是将他们交织到了一起,可他们何其无辜。 可他同样了解枕边人,他也不舍得她再受任何刺激了 -- 混蛋 在原惑哀求了半天的份上,夏枳跟奶奶撒了谎。 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仿佛预见了未来的风雨,抱着她在怀里享受最后的安宁。 “在想什么?” 夏枳望着窗外的晴空,问他。 身后的人顿了顿,叹了口气,“不知道,就是有种不安感,我也说不出来。” 或许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 夏枳捂着自己平静跳动的心口,“要做吗?” 她突然跳到这个话题,原惑都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捧着脸亲了上来。 “别,只只...”他现在乱的很。 可他根本抵不过她的温柔亲吻,一下下落在他的唇间。 胡思乱想瞬间被意乱情迷所掩盖,长发散落,腰间留下一个个吻痕。 颤抖的身体,灼热的气息,不断升温的空气。 夏枳喘息着,欲望显露在脸上,微张着嘴不断呼吸新鲜空气,如同窒息的旅人。 无声的情爱在床上蔓延,只有肉体的交织声和难耐的喘息声。 再多的就没有了。 没有平时的耳鬓厮磨,他们吻着对方,堵住双唇,唇舌交缠间泥泞的下体发出黏腻的水声。 “嗯哈......” 阴茎不断进出,粗胀的茎体如同发了疯,不停地撞击着,想要撞到她的灵魂深处。 床单在她手下攥紧,双腿颤抖着勾在他的腰间,止不住地合拢又分开。 “嗯呀~~~” “只只,我的只只......” 塑料窸窣声,隔着一层微薄的胶感两人又重新合二为一。 他占满了整个她,满满涨涨的,抵到深处为止。 肉体结合,两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掩盖,赤裸相对。 高潮时,夏枳咬着他的肩头,哼哼两声,小腹痉挛着尖叫。 原惑不断抽动腰身,她高潮时的小穴越绞越紧,敏感到他一动穴壁上的软肉就接二连叁地涌上来吸吮。 情动的潮水喷出,两人的交合之处全是透明的液体。 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只觉得快要死了,呼吸不过来,脑子混沌一片,只想着撞她,将她填满。 动情的呻吟声,因为他的进出不断发出的水声。 原惑喉间喑哑,说出的话也满是欲念:“只只,别不要我。” 他害怕了,他不想失去她。 夏枳有一瞬间的心软,心口酸痛,像是有无数的小针在扎。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可双眼也疲惫到开始流出泪水。 粗糙的指腹在她眼角划过,他脸上温柔,俯下身小声问她:“哭什么?” 夏枳抽泣,握着他的手到自己的嘴边,“不知道,就是想哭,可能是太爽了吧。” 话音刚落,少年更加用力地撞击,像是因为她这无意的夸奖而奋斗。 又一波的高潮来袭,夏枳只觉得身下的床单都变得湿漉漉,贴在身上有点难受。 他抱着她换了个地方,透明的玻璃窗,窗帘大开。 “别...” 夏枳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命运的感觉。 原惑抓着她的手按在玻璃上,浑圆的乳肉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她吸着冷气不断挣扎,湿软的穴口贴上一个粗硬的物体。 少年哑声喊着她的名字,硕大的龟头慢慢插进原本就敏感的地界。 “嗯啊...” 夏枳忍不住昂头呼吸,如同搁浅的鱼类。 “别怕,看不见的。” 原惑低头舔着她的耳垂,兴奋地安慰她。 她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双腿,那紧张合紧的腿根让小穴更加销魂。 他快要死在里面,不得不揉着她的细腰让她放松。 这场情爱如同最后的交欢,两人都不有余力地抱紧对方献上自己。 当她脆弱的脖颈在他唇下时,原惑没压抑住自己邪恶的细胞,张嘴啃了上去。 红色的牙印在她白细的颈间落下,夏枳咬着他的肩头报复。 “混蛋!” “嗯,我混蛋,给只只咬回来。” 最后结束时,不止是夏枳,就连原惑都累到没有力气再抱着她去洗漱。 两人身上都是对方的体液,相拥在一起。 她总是双臂交织在胸前睡觉,原惑在网上看过一个科普,都说这样的人睡觉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知道她父母皆不在了,没有安全感是正常的,可自己,难道没有给过她安全感吗? 这一刻,再铺天盖地的困意都没能让他睡着。 在相处中原惑意识到了什么,可他仍旧任由她作为。 没关系的,只要是她想,他可以装作不懂。 不懂为什么商场那次的监控里她明明慌乱间看了一眼掉落了助听器的夹子堆,不懂她次次翻看自己的手机都是为了什么。 他的心口跳动,夜晚的梦让他觉得恐惧。 因为在梦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了她。 -- 回忆 原惑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在夏枳每每醒来都能看见他支着脑袋看着她。 “在想什么?”夏枳抱着他的腰身,脑袋抵在胸口蹭了两下。 “想你。” 她看起来很困,头发凌乱地绞在一起。 就算他现在说了什么,她也记不住。 大梦初醒,原惑抱着夏枳温热的身躯,眼角不自觉地流出清泪。 他喃喃自语:“我回来了,只只” 没人知道在那次她落入池后,每个夜里混在他梦里的段落。 那些,长大后的,与他相悖的,那些可怖的记忆。 还有她最后离去的背影。 太冷了,一个人。 原惑抱紧身边的人,将她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夏枳揉着眼睛醒来。 原惑松开力气,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开学的那天,夏枳没有在学校看见原惑的身影,而他昨晚发到她手机上的字也让她觉得不安。 提前跟自己说了不会来学校,可当她追问时他却不再多言。 那种事情渐渐脱离她掌控的感觉越渐清晰。 夏枳握着拳,班主任的说话声在耳边远去。 唐月梨张着嘴打哈欠,大概是昨天晚上用一支笔创造了奇迹。 思绪渐渐飘远,接下来的两天学校内的气息逐渐浮躁。 夏枳拿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看着,她昨晚发的消息原惑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唐月梨欲言又止地望着她,那种有口不能言的感觉快要将她的心烹熟。 最后唐月梨还是开了口,扯着夏枳的衣角轻声问:“只只原惑最近有没有和你说去哪儿了啊?” 原惑这个风云人物开学后不在校自然引起了许多议论。 夏枳摇摇头,虽说他没有告诉她,但其实她心中还是有数的。 他不在这边,那必定是回了那边。 那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覆来,夏枳闭上眼深呼吸。 “不知道。”她说。 “我昨晚听我爸说,原惑回家和他爸大吵了一架”说着她压下了嗓音,“好像是动手了,听说原惑现在在医院住着呢。” “为什么?”夏枳咽下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鬼知道为什么,不过原惑他爸都把他打进医院了,这也太恐怖了吧。”唐月梨心有余悸,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孩子,这么一对比她爸对她还真是慈祥,顶多扣扣零花钱罢了。 手中的笔越攥越紧,夏枳连呼吸都快忘了。 不对,原惑有什么事是可以让原耀江发这么大脾气的? 没有,除非是 原惑迟迟没有出现,夏枳心中越来越不安。 从唐月梨口中知道了他住的医院,夏枳偷偷买了张机票准备周末的时候过去看看情况。 到底是不是如她所思。 飞机划破云彩飞向高空,地上的建筑物如同蚂蚁一般。 夏枳心中忐忑,握着手机。 又要踏上那块让她呼吸不过来的地方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或许是心中的不安,也或许是对于原惑不知名的感情。 飞机平安落地,夏枳看着这个占据了自己许多悲伤回忆的地方,那快要忘记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只只别哭,妈妈爱你。” 满是玻璃碎渣和红色鲜明的血迹。 空气中的氧气越发稀薄,夏枳扶着墙靠在一边张着嘴大口呼吸。 “爸爸妈妈” 她曾经在这个城市死里逃生,也在这个城市失去性命。 大货车压下的恐惧弥漫在她的心头,夏枳面色苍白,靠着墙一步都走不动。 “你好,需要帮助吗?”热心的志愿者亲切询问。 夏枳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一颗糖,“不用,我吃点东西就好。谢谢。” 缓了一会才从回忆中脱身,夏枳迈着疲累的步伐走向出口。 占地偌大的私立医院,围墙镂空,里面是人的一生——生老病死。 夏枳只知道原惑所在的医院,再多的唐月梨也打听不到了。 本想着自己先看看,没想到医院太大,绕了一圈夏枳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发了个定位给原惑,那边迅速地发来了共享位置,伴随着他焦急的声音。 “只只你怎么过来了!站那别动,我去找你!” 都不需要她再说别的,他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是远处修剪草坪散发出来的。 夏枳站在原地看着四周,没一会气喘吁吁的声音出现在她背后。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所谓真相 原惑的病号服外穿着自己的外套,针织外套穿在他身上看起来竟另有一分柔弱。 夏枳抿唇看着他,站在几步之外。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在手机上还不肯和她说到底为什么不来学校,只说自己忙。 原惑摸了摸自己太久没见过眼的细发,“没什么,就是跟我爸顶了几句嘴。” 他不可能告诉夏枳是因为他提出了要把他妈往医院送治疗的话才挨了一顿打,他爸一点都没留情,不愧于他的爱妻名称。 原惑知道他爸心里也清楚,他妈最近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可能是因为那份资料的存在,让她知道了夏枳的身份。 可那事和夏枳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个受害者。 合该是他们家对不起她才是。 夏枳没有揭穿他,自然知道原耀江下手这么重不可能单单就因为他顶嘴了。 两人许久未见,又各怀心事,一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他将自己裹得整齐,夏枳一时也看不出他到底伤了哪,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他脸上有些踌躇。 原惑有些紧张,他现在不太能当着夏枳的面撒谎,只能折中找了个借口:“我在这边还有点事没弄完,你先回去,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他要在这边看着他妈,不准她再做出任何伤害夏枳的事情。 夏枳盯着他的眸子,双手绞在一块,咬着唇犹豫。 “原惑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吧?” “记得。相信你,选择你。”他话语间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哭腔,双唇颤抖,用力握拳指甲在掌心刺痛才让自己保持理智。 以前他选错了,可现在重来一次,他不会再让她成为等待的那个。 “还有。”夏枳笑得温柔。 还有一次,他答应过她,要考到离她近的一所大学。 原惑用力点头,像是要向她证明自己的决心。 “没忘,路上累不累?我带你先去吃点东西,下次不准一个人过来了,又冷又累的。” 他带着细汗的手牵上,夏枳没有躲过,乖巧地由他牵好。 医院出去不远的巷子中,一家私房菜馆开在深处。 没点有辣椒的菜,清一色的清淡菜色。 原惑舔了舔唇,知道夏枳这是为了他好,还是忍不住抱怨:“这几天我嘴巴都淡出鸟了,吃点有味的吧...” 夏枳轻飘飘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原惑瞬间吓得不敢说话了。 说实话,他都还没确定他的只只是不是和他一样,还是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 如果按照他的猜测,那他现在不该有什么意见,该缩着脑袋做人。 “什么时候回去?”原惑殷勤地为她倒了杯饮料。 夏枳斜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夹着菜吃。 “过会儿。” “不是,你就真来看我一眼呗。” 夏枳点了点头,“是啊,要把是梨梨和我说你被打的半死不活,我还真不想来看一个实话都不对我说的人。” 原惑自知理亏,也不敢再继续犟她,低下头埋头吃饭。 包厢外是小桥流水,园内的景色十分对得起这一盘青菜叁位数的价格。 吃完饭原惑也不着急,拽着她非要欣赏欣赏这里的景色,美其名曰:“来都来了。” 尽管舍不得原惑也不敢留她太晚,算着时间送她去机场,在她走后咬着一根烟看着空中飞过的一架架飞机。 他没有点燃香烟,就是嘴巴闲着想咬个东西。 她才刚走,他又开始想她了。 原惑自嘲地笑了笑,没出息。他穿着格格不入的病号服,站在人群之间,双唇有些泛白。 他后背的伤口有些泛疼,夏枳在的时候他还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实际上后背磨着衣料又疼又痒。 他叹了口气,算着夏枳的起飞时间,看完最后一架飞机才离开。 林薇萍自从知道夏枳的身份后,每天都沉浸在痛失原霆的痛苦中。 大儿子从小就乖巧,长相更是柔和了她和她的丈夫。 曾经抱着她撒娇的小孩不知何时长成了大人,她还未看他继续长大,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让她的儿子丧失了性命。 原耀江看着自己的妻子日渐消瘦,沉浸在痛苦之中,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他的一边是柔弱痛苦的妻子,另一边是他鲜少给予关爱的儿子。 天平之间,他的选择显得格外重要。 耳边是儿子的嘶吼声:“别骗她了,她该知道真相的 -- 伤疤 夏枳走后,原惑又回到了清冷的病房。 “爸。” 原耀江身着正装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他脸色有些憔悴,看起来不比他这个病人好到哪里去。 “坐。” 原耀江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茶几上是一迭资料。 像是大概能预料到他爸接下来能说的话,原惑脱了病服外的针织衫。 那让他原本变得柔软的衣料离开,他又变得锋芒毕露。 资料和他曾经见过的没有半分区别,原惑扯着唇角嘲笑般笑了笑,“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掩饰真相,值吗?” 自从原霆死后,林薇萍就活在谎言中。 原惑那时还小,又因为哥哥离去的打击自然是原耀江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时也是他非闹着要哥哥去接他,提前几天在兴趣班里吹牛那个在市里获奖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也许是从他这里,也或许是从别的地方。那个因为债务走投无路的凶手选择了同归于尽,找不到原耀江的漏洞就从他的儿子下手。 原霆那时少年英才,坐着白色的轿车前往接他的路上。 暗红色的货车胡乱从十字路口冲出,那沉重的货箱砸在车上。 玻璃破碎,车身变成了废铁。还有那无辜经过的夏枳一家,车上只有被妈妈抱在怀里死命护住的她还活着。 小女孩浑身是血,眼泪和血混在一起。 原耀江那时不敢和妻子言明是自己不肯放过的一家公司的小老板走投无路,怕失去了儿子又失去妻子,在哭得昏天暗地的妻子前撒了个谎,将事情推到了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夏枳一家身上。 谁能想到,天道轮回,最后那个因为车祸失去听觉的小女孩和他的小儿子扯到了一块。 或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原耀江痛苦捂面,第一次在儿子面前示弱,发出痛苦的咽呜声。 “小惑,再帮帮爸爸一次。” 原惑看着两鬓发白的父亲,心口如同塞了一块热铁,怎么呼吸都痛的要命。 他嗓音沙哑,像是刚抽了烟。 “爸,你教过哥。做人首先要诚实守信,你忘记了吗?” 挫败感在原耀江身上显露无疑,他从那个意气风发的原氏老总变成了一个失败的父亲,甚至连个称职的丈夫都不算。 “爸你有这个时间劝我,不如想想怎么和妈解释。”原惑倒了杯水递到父亲面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时候你教过我们的道理自己反而当了个局中人。” 原耀江从未想过夏枳这个小姑娘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用钱作为她未来生活的补偿,现下像是遭了报应。 遮掩住的事情已经露出了一个角,如同气球破了洞,一点点将气泄漏出去。 他那次气急之下拿了藤鞭将自己的小儿子打得半死,他冷静下来后后悔不已,双手都颤抖地拿不住东西。 可现在,他的小儿子没有因为他的行为有半分的松动,反而态度更加坚定。 “小惑,爸爸知道错了,但是就当帮爸爸最后一次......” “纸是包不住火的爸,而且,夏枳她又有什么错呢?她因为我们家,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听觉。她现在的生活,因为我们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全都是坏到深渊的变化!” 原惑越说越歇斯底里,手里死死攥着那根夏枳套在他手腕上的细链。 “我们毁了她的一辈子,爸你不能这么残忍。” 他双唇颤抖,自己的话同样也敲在他的心上。 一声沉浊的叹息,原耀江靠在沙发上,领带微松,“知道了,等你妈妈好转一些我就......” “她怎么可能好转。”原惑死死盯着他那企图拖延的父亲,“爸你早就知道该怎么做的不是吗?书房保险柜里的那些资料,您早就应该下定决心了。” 他意指各类专业医院的资料。 原耀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干涸的双唇碰了碰,捂着头摇头,“让我想想。” 他的妻子有多柔弱他是知道的,治疗不允许家属陪伴,他不舍也心疼,一直拖着,却不想已经到了自己儿子都在提醒的地步。 原惑见他犹豫,宽松的病号服扣子一粒粒解开,露出他年轻的肉体。 “这里是我十二岁的时候,您出差她把我关在哥哥的房里,用剪子割的。”他指着自己侧腰上的伤疤,儿时的回忆从他干涩的嘴里说出。 “这里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您参加酒会的时候,她把我关在哥哥的房间里不小心撞到桌角留下的。” “不过大概也是我命硬,只留下了这几个伤疤,其他的都好的像是从未发生过。” -- 回来 原耀江脸上惊异,心脏缓慢地跳动,像是垂暮的老人。 他从不知道原惑受过这种虐待,还是他珍之又珍的妻子。他早该察觉到了,原惑的存在是个意外,他的妻子九死一生才生下他。因为生产时所受的痛苦,林薇萍反而对他没什么好感,看见他就能想到自己躺在手术室里渐渐失去力气的模样。 原惑留在这里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洞悉情况,更多的事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挑选医院。 他将原耀江保险箱内资料上的医院全都跑了一遍,自己一家家的体验过去,拿出了从未有过的认真。 原耀江揉着发疼的眼角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他又跑哪儿去了?” “原少正在最后一家医院,长清路那家。” 原耀江叹了口气,自然知道原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下定决心。 医生的治疗方案已经送到了他的桌上,这一页页纸他从以前就翻阅过差不多的,只是永远想着再等等,再等等。 等到了现在,等到了儿子与家里离心。 “让他回去吧,别再外面瞎闹。” 原耀江摆摆手,让助理下去传话。 原惑接到消息时正从医院出来,就算原耀江不说他也准备回去了。 离开夏枳太久,他有种虚无的不真实感。 飞机落地,原惑迫不及待地往学校赶去。 高叁需要在学校上完晚自习才能回去,原惑自开学之后还没回来过自然不知道这一变化。 紧赶慢赶赶到学校已经将近七点。 学校的保安室亮着灯,原惑蹲在门口咬着糖看向里面的教学楼,仿佛只要他等得够久,就可以等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似的。 最后他咬碎糖果,摸出手机点开对话框。 “我回来了。” 他打完又删掉,吸着冷风不知道该怎么发送。 蹲到腿都麻木了,校园内突然响起一阵音乐声。 舌尖上是刚才糖果的甜味,带着他口中的苦涩,宁静的校园因为晚自习下课的学生变得热闹起来。 原惑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他居然在校门口蹲了一个小时。 一个又一个学生从校内出来,原惑隐在暗处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晚上的怎么有这么多家长来接人? “只只我送你!”唐月梨兴奋的声音传来,原惑下意识地看过去。 只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背着书包从门禁走出,唐月梨挽着她的臂弯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地跟她比划。 见到她的那一刻,仿若雏鸟归巢,原惑心中的飘忽都安定了下来。 “只只。”原惑坚定地从旁边走出,倒是吓了正在说笑的唐月梨一跳。 在秋天,夜里的凉风比白天更凛冽一些。 原惑双手空空,别说花了,就连最后一颗糖刚才都在他口中消失。 他大步迈过去,在一群路过同学的打量下停在两人面前。 “怎么这么晚了才放学?”他犹豫的问道。 “不是吧原惑,高叁要晚自习你不会不知道吧?” 唐月梨看傻子似的打量他,少年脸色有些憔悴,除了这些丝毫看不出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身上干爽,一身休闲款的黑色衣服衬得他整个人都变得神秘。 “不好意思啊梨梨,下次你再送我回家吧。”夏枳有些不好意思,她原本答应了今天上唐月梨的车回去的。 唐月梨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等人群散去才离开。 两人在寂静的校园外谁也没有先开口,原惑眼中干涩,嘴巴也起了皮。 “我送你回去。”他双手垂在两侧,紧张地捏了捏。 夏枳悄悄看去,见到他紧张的小动作满意地勾起唇:“好呀,走吧。” 也不知道他在那边都干了些什么。 夏枳思索着,偷偷牵上他的手打探:“你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啊?” 原惑回握住她的手,拎着她的包带她向前走,“事情弄完了就回来了,答应你的事得做到不是吗?” 夏枳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前一句。 什么事情弄完了? 她勾了勾唇,试探道:“对了,上次的事情阿姨没生气吧?” 原惑身体僵直了半秒,随即回过神,牵着她的手收紧。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哑,“之前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以后不会了。” 夏枳心中有了成算,拉着他的手心中微定。 -- 听力 倒计时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黑板边,那黑色的数字一天天变少,原惑原本平静的心也开始变得忐忑。 他答应过夏枳的便不准备食言,只是怎么说也落下了这么多基础,就算每天都在认真努力,几个家教轮流上场也只是将他的成绩定在中流。 当墙壁上的数字变为了十位数,原惑的心更加飘忽,那种对未来的不安,右眼皮也不停地跳动。 他拒绝了父亲给他安排的留学,他不可能再丢下夏枳一人。 而夏枳每天都会给他讲题,他错题本上的题型一步步带他吃透。 “英语是你的强项,一定要认真审题。” 看他一步步努力爬上来的老师认真地叮嘱他。 原惑点点头,终于是走到了今天。 他每天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早上啃个面包带着单词本就去接夏枳。 终于到了检验他成果的这天。 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的早,烈日当空,原惑先送夏枳到她的考场,再绕道去自己的考场。 他们不在同一个学校,前一天他还和夏枳特地来踩点看看。 生怕今天堵车,他骑了个可以带人的自行车去接她。 校外是殷勤期盼的家长,原惑握着夏枳送他的平安符,心中微动。 今生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只要他踏着稳健的步子完成接下来的每一步,他仿佛就能收获完美的结局。 进考场前的手机还未关机,在人声鼎沸的校门口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 原惑慢吞吞地将手机拿出,一声绝望的哭泣声传来。 “原惑...我听不到了。” 原惑麻木地看着远处的教学楼,这个月的不安突然都找到了归处。 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夏枳到底是听得到还是听不到,他不敢赌,这场是英语,还有听力。他挂了电话,飞快地给她发消息。 ——别怕,等我。 停在停车区的自行车被他飞快地骑出,一个又一个巷子口飞快地掠过一个少年。 风吹起他的衣角露出他带汗的肌肤,他疯狂地踩着踏板。 黑色的床头柜内,他为夏枳预备了两对匹配的助听器。 还有二十分钟,他迅速地将东西放进包里,没有犹豫的时间,扶着停在楼下的单车开始飞骑。 夏枳蹲在门口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悄然无息。 前段时间,大概是原惑的过于强势让原耀江才缓过神来。 他在一个周末找上了夏枳,不同于林薇萍的盛气凌人,他替她点了杯热茶,先是道歉。 听了他后悔的阐述,夏枳这才恍然如梦的知觉,为什么林薇萍前后的反差会突然这么大。 她一个受害者,一个因为路过事发地而被波及的受害者,居然变成了他嘴里的车祸触发的对象。 夏枳一时难以接受,捧着杯子一句话也没说。 原耀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让一个刚成年的少女接受不了,但他还是想认真地道歉。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他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来道个歉,如果说她和原耀江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那只有一个了——原惑。 所有的一切都慢慢解开,迷雾散去,留到最后的竟只有她一个人。 原惑亲自将自己的母亲送进了治疗院,他的父亲两鬓斑白,而她呢?没有双亲,残疾。 夏枳听着原耀江的话语,原本乱跳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看着他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乞求,求她原谅,也求她说服原惑去留学。 烈日之下她的手白的连皮下的青筋都分外醒目,她摘了助听器,听不到嘈杂的声音,只能听见熟悉的耳鸣声。 “只只!”原惑焦急地喊着她,却见她蹲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幸好时间还没到,校门也没关。 他没空去注意那些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的人,颤抖的双手打开黑色的盒子。 “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眼里还有未消失的水痕,原惑心中一痛,慢慢将她扶起。 “进去吧,别怕。”他脸上带着笑,替她整理垂下的发丝。 夏枳咬了咬唇,犹豫地问他:“那你...怎么办?” 原惑心中沉重却不想让她有压力,耸耸肩膀推她进去,“别担心我,我是谁,赶紧去吧。” 最后五分钟,就算原惑拼了命地赶去也不可能赶到。 -- 失五感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命运的压迫感让他直不起腰来,他甚至不敢问夏枳一句为什么,他怕在她的心底已经给他判处了死刑。 心惊肉跳的铃声又响起,原惑靠在墙边喘气暗骂一声,发誓今天就要把这个铃声改了。 “爸。” “蹲在那里当什么孙子,上车。” 学校对面的街角,一辆低调的豪车停在那处。 原惑越过人群,弯腰坐进后座。 “您怎么在这?” 原惑满脑子都被夏枳占据,全靠本能和原耀江交谈。 原耀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把出国的资料袋摆在他面前。 “前段时间我找这小姑娘谈过了。” 他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少年的神情变得锋利,冰冷的眼神直直看向他。 “谈什么?你们谈什么了?”他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奔溃地问。 “告诉了她一些真相,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能活在谎言里吗。你想和她在一起,又不想她知道真相,那她和你妈妈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林薇萍的病情有些好转,原耀江也可以轻松一些说出这些话。 原惑咬着牙,“她和妈不一样!” “小惑,道理你自己都明白。我想她也没有和你提过这事吧,你辛苦几个月,在她眼里可能只是个可笑的小丑。” 他递来几张照片,是夏枳自己摘下助听器的照片。 “呵——”原惑笑得凄凉,拿着照片看向他爸,“那又怎样?” 他早就猜到了,那又怎样,就算前面是火坑,为了那微小的几率那他也愿意去跳。 “听爸爸的,学业为重。我放任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是爸爸对不起你,小惑,爸爸也老了” 原惑耳里嗡嗡的,听不清任何东西,他张了张嘴,脑子头晕目眩。 就算是有这种猜测,可事实摆在眼前还是让他难受到想吐。 各种生理反应一拥而上,在烈日下奔波半日的原惑没挺住这种刺激,晕倒在后座上。 耳朵里嗡嗡的响,原惑动了动手指艰难地睁开眼睛。 入目之间一片迷茫,眼前仿佛蒙了一层纱,他只看见雪白朦胧的天花板。 耳边一片嘈杂,可他听不清楚每一句话,耳中的嗡鸣声让他烦躁不已。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通,原惑如同一个木偶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张嘴想说话,喉咙里就跟有针在扎似的痛。 “原先生别着急,病人只是一时的气血攻心,五感暂时性的迟钝。” 原耀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后悔不已,早知这样他不该将那样冲击的事实毫无铺垫地摆在他眼前的。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儿子对那人的感情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仿佛深入骨血。 他叹了口气,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造孽啊” 医生建议住院治疗,原惑现下的状态不适合一个人居住。 他只能看清事物的轮廓,听力也没有恢复正常。就连手机上的东西,他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些,连字都看不清。 他心中一天比一天烦躁,充满电的手机没有接到过一次夏枳的电话。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要给了他希望又判处他死刑。 明明这次他阻止了很多事情的发生,为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巴不得回到车祸的那天。 如果死的人可以是他,那他会毫不犹豫。 如果他的死可以换来哥哥的生命,还有她父母的生命,他不会有半分犹豫。 没有人开解,没有娱乐活动,原惑每天都攥在牛角尖里,渐渐的也不再开口。 有时候原耀江过来坐几个小时,他一个人静静地和原惑说话,他最多皱皱眉头,别的表情也不再有,也不会回应他。 他深知原惑的状态不行,可安排的心理医生过来他连面都不肯见,只愿意待在他觉得安全的领域。 原惑有时候会想,那时候孤独无助的夏枳会不会也像他这样。 想着想着,晚上的梦里就全是夏枳。哭着的,无助的,冷漠的,溺水的夏枳。 他大口喘着气醒来,窗外挂着星星,他却半点睡意也无。 淡淡的消毒水味透过门缝飘进来,原惑坐在床上看着模糊的掌心。 心口不自然地跳动,好似他下一秒就会猝死。 他应该配合治疗的,这样他才能从医院出去,走到夏枳门前问她到底为什么。 可他也害怕,怕他治好了走到她面前得到的是她戳心挖肺的话语。 -- 沿海小镇 Уǔzℎáιωеℕ.čо⒨ 原惑将自己困在原地不肯走出,渐渐的,他变成了上一世的夏枳。 敏感、自郁,医生给他配了一副专业的眼镜,戴上之后世界变得清晰许多。 原惑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伤痕累累。 银色边框的眼镜在他的鼻梁上柔和了他的阴郁,那意气风发的少年积郁成疾竟也显得柔弱。 原耀江也没想到这事情对他的打击这么大,每每看到他的样子都长吁短叹,后悔自己曾经的行径。 “小惑啊,我们这个家” 这个家竟一个人都不剩了,只有他冷清清的一人。 原惑坐在病床上看着手机,上面是他夜深人静的时候发给夏枳的消息。 很简短,却从未得到过回复。 他突然想问她,是不是曾经她也是这么无助难过的。 可转念一想,她那时恐怕比他更难。 他的母亲在背后为难她,她却从不在自己面前显露,不让自己烦恼,什么都往心里咽。 难怪,难怪她会抛下自己一个人出走。 她在一处乡镇隐居,那边靠海,傍晚时咸咸的海风能吹过每一户沿海的人家。 “爸,我想出去走走。” 他想去那个曾经她去过的小镇看看。 原耀江一时错愕,没想到几天没和他说话的儿子居然开口。 他高兴的垂泪,“好好,爸给你安排。” 原耀江给他安排了个相对活泼点的司机,可一路上原惑也一句都没开口,至多在司机询问要不要停留在服务区时点头摇头。 四个小时的路程,原惑站在码头看着一座座货轮驶入。 咸咸的海风带着腥味,原惑茫然地看着海面,不是蓝色的海水,是深灰色的水面。 旁边的一排商店,有的还挂着泳衣和游泳圈售卖。 原惑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去,那座她曾经住过的小楼。 白色的小洋楼已经住了几个租户,院内种着瓜果。 原惑站在栅栏外看着里面,突然熟悉的感觉让他的汗毛都变得警惕。 他侧身看去,只见他那朝思暮想的少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神情有一些不解。 “只只。”他哑声喊着,喊出去的嗓音却连自己都要听不见。 夏枳就站在那里,没动,手上提着一篮花。 “你怎么会在这?”她音色清冷。 原惑紧张地看着她,手脚都开始发麻,脑袋顿顿的,瞬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她现在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甚至是讨厌。 两个人都出现在这一地方,最后的掩盖仿佛都已经消散而去。 原惑消瘦了许多,佩戴在鼻梁上的眼镜将他的脸衬得只有巴掌大。 司机停完车姗姗来迟,看着自己雇主和另一个女孩深情对望的样子立马退后到看不见的地方闭上嘴给原董发消息。 “我来看看” 他手不自在地垂在两侧捏紧,低头垂眸看着她的鞋子。 她的鞋上沾着泥水,一路走来已经干涸。 “你去海边了?” “嗯。” 她去了她曾经失足之处,那是一处焦岩,经常有拍外景的在那处取景。 夏枳也喜欢去那里呆着,偶尔一呆就是一下午。 看着大海的风浪,吹着海风,仿佛能短暂的忘记烦恼。 也就是那个又一次收到他与凌雪一起出席酒会照片的夜晚,她又一次跑去那处。 她早该把那个号码拉黑的,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自虐般接收发来的照片。 夜晚的那处,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散发着橙黄的光芒。 她一直记着那盏灯,在她眼里渐渐模糊消失的样子。 “去做什么?”他问的小心翼翼。 夏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错开,“去送花了。” “送给谁?” 夏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是去送花,可花篮里的花却是满的。 她看起来对他没有太大的意见,见他跟着自己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自己走自己的路。 原惑觉得自己的心口有点痛,针扎一般,可比起在医院的那种无感这种痛让他觉得这个世界都真实了许多。 他踉跄地跟着,看她送给一位爷爷厚实的手套,看她送给一个奶奶柔软的毛衣 “我帮你。” 她手上提着像是进货回来的黑色塑料袋,很大,挡着她走路的步伐。 原惑上前拿过,在手掌摊开的瞬间那些伤痕暴露无遗。 夏枳看了一眼,别过眼什么也没说。 原惑握紧掌心,想把丑陋的伤痕掩盖住。 -- 治病 夏枳对这幅样子太熟悉了,她没想到这辈子居然是他变成了她曾经的样子。 那时夏枳有想过,如果那时候他对她多一点关心她还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答案是什么她最后也没想出来,他太笨拙了,一位将她藏在身后自己去面对那些困苦就可以保护好她。却没想到将她藏在身后也正好给了别人可趁之机,她面对着那些恶意、嘲讽,手足无措。 可他已经很累了,累到在她面前都藏不住脸上的憔悴。 渐渐的,两个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一次,两人因为林薇萍起了争执。 原惑答应了最后一次逢场作戏,再那之后要求林薇萍不再为难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次的晚餐她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什么时候来的?”夏枳吹着海风,站在树下问他。 原惑知道她想问的不是今天,黑色的风衣随着海风吹荡,他睫毛垂下。 “在你和我妈见面之后。” “这么早啊——”她感叹了一句,又不继续问了。 原惑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又不想让气氛冷场。 “吃...吃饭了没?” “嗯,在最开始的阿公家里吃的。” 原惑想与她闲聊,可看着她不在意的眼神突然噎住说不出话来。 夏枳提着花篮,摘了一朵带露水的香槟色玫瑰给他。 “原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她歪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好奇。 原惑心中一个咯噔,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难过,也很想你。”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语气淡淡,可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夏枳踮脚摸去他的眼泪,她眼波平静,指腹上沾着他的泪水到自己唇边,伸舍轻舔。 “苦的。” “脏。” 原惑抓着她的手小心地为她擦拭。 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她面前变得小心翼翼,像是自卑到了尘埃里。 太阳如同一个咸蛋黄,渐渐从海平面落下。 他们不知何时逛到了海边,礁石被海水打湿,溅起凶狠的水花。 原惑见到这处,眼神暗了暗,垂在身侧小心了一路的手倏地拉上她。 “别去!” 他害怕,怕往事重现。 夏枳拨开他的手,站在那唯一的路灯下。 “这边的居民很多都喜欢从这里走下去,放个网,随便捞点东西。”她指着那条不像是能走的礁石,最下面的那处确实堆放着一些杂物。 “嗯。” 原惑咽了咽口水,沉静地应她。 “我很喜欢这里,坐在这里可以吹海风,看日落,还有海浪。” 大海很神秘,没人知道海里到底有多少生物。 它能吞噬一切,有时候连烦恼也可以带走。 夏枳坐在这里的时候从未想过,大海也会带走她。 刚才过来撒下的花瓣已经随着海浪飘远,她想带给曾经的她。 原惑手边的鲜花捏了一路,有一根没处理好的刺不知何时扎进了他的手心,可他像是没有知觉似的,捏得死死。 他站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喉间哽咽,像是有东西哽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 好难过,比失去她那天还要难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挽回,可他觉得自己不配。 夏枳好像没有他会过得更好,他能给她的不过是一些钱财罢了。 原惑吹着海风,思维发散开来。 他要靠什么才能留下她? “回去吧。” 微风里,夏枳叹了口气。 原惑局促地捏了捏手指,哑然开口:“怎...怎么了?” 他又做错什么了? 脑中的眩晕感渐来,原惑靠扶着一旁的柱子才能站住。 “变冷了,再吹要感冒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理后面捏着玫瑰靠刺痛清醒的少年。 “只只,”少年赶上,“我...找了个耳科的专家,你能不能去、看看...” 原惑声音很低,生怕她拒绝自己。 专家是原耀江找的,为了给他看病。 可他知道,自己的是心病。 她好了,他说不准就自愈了。 夏枳看着他,垂下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求你,去吧...” 他低下曾经高傲的头颅,局促的手指绞在一起,怕她连拒绝都懒得说。 “我...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不去。真的,只要你想,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安排...” 他小心翼翼的像个为公主献上珍宝的恶龙,捏着珍贵的玫瑰藏好自己的丑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