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蛛神的女儿正在弹奏她的网(nph)》 关于你 生成角色人物卡中… 板块加载失败,正在重新加载… 正在载入其他生物模块… 你的数值是… 力量:7(很弱,但你的蛛丝力量是你的五倍) 敏捷:10(没能躲过最后那一击的水平) 体质:9(你比普通人更容易感冒) 智力:14(你能靠悟性自学从未接触的语言) 意志:18(你有一颗黑铁般坚韧的心) 外貌:20(人类的极限) 体型:10(坏人会根据你的样子先选你) 弱点: 【狂热】阻碍蛛神意志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你可能会为了达成目标而失去理智。 【禁忌】你不愿意提起甚至回忆做调查员的失败岁月。 你从睡梦中苏醒,浑身赤裸。腹部的纹路正在微微发亮,灼烧得你情不自禁并拢双腿,将身体蜷缩起来。 就在刚刚,伟大的蛛神将力量灌进你的体内,存封在那枚神印之中,你因此成为了蛛神的女儿,并且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编织幻梦境与尘世的联结之网。 网一旦被织成,世界上的一切都会被毁灭,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是蛛神的指引,你将不择手段。 -- 01幻影之血篇:呼唤我名(1) 你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却被浓雾的水汽呛到。 “咳咳……” 咳嗽完,你发觉这个天气对你来说太过寒冷,你不禁打了个喷嚏。 路过的人注意到你,惊疑不定地看着没穿衣服的你,但很快被色欲熏心,被你神塑的姣好容貌和完美的身体所吸引,淫笑着上前。 【你的选择…】 吸收掉那个人类的能量← 无视那个人类,离开 你无法容忍低贱的人类靠近你,皱着眉头,手中的丝线喷出缠绕住那个人的四肢,他失去平衡,像一只小虫子一样被迫倒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破口大骂,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后开始痛哭求饶,你厌烦地用丝线堵住他聒噪的嘴巴。 接着你将指尖插进他的颈部的血管中,他很快无法发出声音,呼吸逐渐消失,你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法以这种方式吸收能量,你惊慌失措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临走前,你扒走了那个人类的外套。你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行人看到你赤裸的双脚和裹得非常严实的身体,纷纷离你远了一些。 你踩在雪上,双脚已经被冻得通红,你看向远处冒烟的烟囱,觉得那里一定有人家,思索着从哪里寻找到一处容身之所。 一个矮小的男性出现在你面前,就算你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行列,也能判断出他面部的丑恶。 “您怎么在大冷天穿得这样单薄?”他毕恭毕敬地说,摘下围巾递给你,“给您这个,保暖些。” 你看了眼那条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围巾,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他却迈着矮腿追了上来,跑到你的面前说:“鄙人的名字叫达里奥·布兰度,绝对没有想要害您的意思,只是您现在看起来虚弱极了。上我家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吧!” 你想了想,以你的能力随时可以终结掉这个人类的性命,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个休憩的地方,以及知晓如何获得能量,于是你点了点头。 你跟随他走到破败不堪的街区,达里奥的家比外面看起来更破。墙皮都已经剥落,地上还有许久未清洗的痕迹,你裹着大衣坐在了床上。 你注意到墙角结着蜘蛛网,虽然这种毫无灵智的生物你不放在眼里,但这再一次提醒了你的使命。 “你叫什么名字?” 达里奥看你乖巧地观察着房间,说着伸手靠近你,你没有回答。看着那只充满斑疤和污泥的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隐蔽的蛛丝拉扯着他的身体向反方向用力,他立刻被踹飞出去,发出巨大的噪音。 他不明不白地跌落在地,疼得面容扭曲。达里奥愤怒地看着你,随后想到什么,又灰溜溜地出去了。 你耳力极佳,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妈妈刚刚去世,你就要另娶一个是吗?”一个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低声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货!看看她柔顺的头发和洁白整齐的牙齿,你觉得她可能跟贫民窟里的那些货色一样吗?”达里奥教训道,“我们把她关在这里,说不定可以再碰到像乔斯达一样的冤大头!” 接着是他父亲一阵嘟囔的低咒和命令声,然后有人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 是一个容貌极其艳丽的少年,他有一双张扬的上挑眼睛,你注意到他的瞳孔颜色如血液一般。与他的容貌和骄傲的神态格格不入的是,他的脸颊有一处明显的指印。 他端着一盆水,看到坐在床边的你,眼神闪烁不定。 “把你的脚伸出来。”说着,少年把水盆放在地上,拧干打湿的毛巾。 你的双脚长时间在冰雪中行走,达里奥怕你的身体因冻伤而有所残缺,于是命令迪奥来服侍你,他错以为以迪奥的容貌能够获得大小姐好感,企图撬开你的嘴。 而你恰好对长相好看的人类总是有偏爱的,就像如果你有一只格外讨喜的低等仆从,你会额外赏赐他。于是你将脚伸出,让他给你擦拭。 少年胡乱地擦了两下,然后抬着你的小腿泡进了热水里。 “你叫什么名字?”你看着他头顶的发旋,第一次开口说话了。 “迪奥。”他简单地说,没有提自己的姓氏。 你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你感到温度稍微有点下降,于是你抬起双脚,对他说:“水冷了。” “……” 迪奥抬头看了你一眼,用毛巾擦了擦你湿淋淋的脚,然后将毛巾甩到里面,两手握着盆的两边,正要起身,你的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惊讶地侧头看了看,然后愤怒地看向你。 但你不是因为想羞辱他才这么做,你看了看地板。 “地上太脏了。”你说。 迪奥气恼地单手将你脚踝抬起,你身上宽松的大衣下摆轻飘飘地随着动作向臀部滑下去,迪奥脱掉了外套,垫在你的脚下。 “没有鞋给你穿,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看着你的脸,心情又平复下来,他不经意地提起:“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又叫什么?” 你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你只知道,你是阿特拉克·纳克亚之女(Daughter of Atlach-Nacha)。 “奈克娅,是这个名字吗?”迪奥思考着,这个异域风情的名字可不像出自英国贵族,甚至很难说是英国人……最有可能是某个王室宠姬的昵称。 人类无法准确的识别出祂的名字,因此当你说出这句话,迪奥只粗浅地捕捉到了一部分,将它误认为是你的名。 你脱胎于蛛神的恩赐,肩负织网的使命,你当然认为自己有资格继承祂的一部分,迪奥的误解让你觉得被认作出自正统,你对这个低贱的人类产生了一丝青睐。 “是的,我叫奈克娅。”你欣然接受了蛛神的一部分名号。 “这样啊。”迪奥若有所思地说。 然后他端着洗脚水离开了,你听到他在外面嘲笑达里奥,说听你的名字就知道并不是出自贵族家庭之类的话,达里奥气恼地摔了酒瓶,然后摔门而去。 很快,迪奥回来了,他蹲下身将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 “接下来要干什么?”你问。 其实你有点想补充能量,但你还挺喜欢面前的人类少年,并不想在不知道怎么做的情况下浪费掉他这个素材。 迪奥站起身,非常不客气地将伸手,顺着大衣衣领的缝隙往下,粗糙的手在你胸口的起伏稍微滞涩了一下,接着继续贴着向下,按住你的腹部,那里有一处神印的纹路,贴合皮肤,无法通过触摸感知出来。 然后他停下了,观察你的表情。 “要做什么?”你不动声色,抬眼看向他。 “……检查,”迪奥眼睛也不眨地扯谎,“达里奥让我这么干的。” 还未询问到他检查什么,迪奥的手摸上了你做为人类时的隐秘之地,你有些惊讶,迪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你猝不及防。 你讨厌他人的触碰其实还有一层原因,因为你的身体提醒了自己:你无法接受自己没有经过完全的转化,至今还保留着完全人类女性的姿态。 迪奥的手指打开那两瓣,一根手指顺着其中向下滑,钻进凹陷之中,磨擦过敏感的一小颗。他用食指和无名指艰难地将你的人类女性特征翻开,借着逐渐溢出的湿润,大拇指按在那一颗之上轻揉,中指缓缓插了进去,手指不够熟练地勾了勾,然后开始四处寻找,抽插间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这么做着,一边观察着你的反应,而你没有阻止他对你的服务,身体一阵软弱无力,不自觉地向后躺倒,手肘努力支撑着自己。你在想,你真的得补充能量了。 迪奥更进一步,他将你的大腿抓在身侧,裤子与你雪白的肌肤相贴,他低声喘息着。顶起的性器轮廓清晰,隔着粗糙的布料运动,形成一圈深色的湿痕,巨大而灼热的弧顶在你大腿内侧剐蹭。 你能感受到一股热量向你的下身逼近,意识到这是一种你可以吸收的能量,却始终无法将它纳入体内。 享受着这个低贱的人类的按摩,你觉得他越来越有意思了,就像不断给你带来灵感的缪斯,但下身的焦躁让你感觉还是差点什么,你不太理解。 还未细想,体液突然汩汩涌出,打湿了身下的衣服,你呻吟一声,夹紧了双腿。 迪奥将手指抽出,看到自己半个手掌都沾染上湿漉漉的水痕。 他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后问你:“你是处女吗?” 【你的选择…】 是← 不是 “是的。”做为蛛神之女,无论生前如何,经过了祂的洗礼,你的身心皆是最为崇高而纯洁的。 由于他卖力的服务,你决定暂时留下他的性命,直到搞清楚到底如何获得能量。在此之前,你认命他做为你行走于人世的一个卑贱的奴仆,一枚趁手的棋子。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碰我,”你扬着头,看着迪奥说,“除了你。” 迪奥挑起他那本就张扬的眉毛,忖度着你的真实身份,他并没有非常意外地说:“我的荣幸。” ————— 以免大家不知道:其实我还在jj和lof发文,昵称同名 不过那边都是一般向的,这边是随缘解压才写 02呼唤我名(2) 说完,他握住你的手腕,强行将你按倒在床上,你只需要用蛛丝就可以制服他,但你暂且让他这么做了。 “你知道怎么用嘴吗?” 迪奥褪下一点裤子,直挺挺的性器弹了出来,凑近了你,晃晃悠悠地拍打在你殷红的嘴唇之上,顶端分泌的液体从马眼里滴落下来。 你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和奇怪的气味,你并不反感,反而对这种生命能量产生了一种无法自控的渴求,但不应该这样。 “下去。”你偏了偏头,命令道。 迪奥笑了笑,反而捏住你的下巴质问:“为什么?你上一句还在说什么只让我碰的话。” “不是挺喜欢我的吗?眼睛都差点移不开了,”说着,不服输的少年将另一只手伸进你的大衣之下,“继续刚刚的事情吧?” 你并拢双腿,不让他的手靠近,他却找到另一处突破口,抬起你的大腿,从下面抚摸过你的那条蚌线。 真是不听话,你不耐烦地拉着他的手臂,利用蛛丝的力量将他扯到床上,迪奥惊讶地躺在床上,而你骑在了他的身上,你的身形比他稍微高大一点,投下的阴影覆盖着他。 你有些责怪他的不懂事,嘴巴是本应该有口器的地方,那里绝对不是吸收能量的位置,只会将他摧毁,真正能够吸收并储存能量的,应该是祂为你降下神印的小腹。 迪奥很快从惊讶中恢复,他扯开一抹微笑,对你说:“好啊,看看你想干什么。” “从这里给我。” 你的双腿在他腰间收紧,磨蹭着没能进去,迪奥的肉棒在你湿滑的肉瓣之外滑开,前列腺液蹭到了你饱满挺翘的臀部。 微凉的手扶住他年轻而滚烫的性器,另一只手撑开小穴。你还穿着大衣,从衣服之下搂起,其他地方遮得严严实实。 只能看见那一个地方,迪奥看着你将自己的下体打开,对准他的性器缓缓沉了下去,一瞬间被极致的温暖包裹挤压,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啊啊……” 你无师自通,撑住他结实的腹部作为支撑,随着你的上下,迪奥也挺动着腰身撞向你。他很快缴械,一阵阵快感随着浊白的精液,从马眼吐露,灌溉进你的体内,大量微凉的黏稠液体很快将你狭窄温暖的阴道填满。 果然,腹部开始微微发热,能量开始运转,你微微起身,他的肉棒不舍地被迫抽离,绕着你那微微被撑大的穴口打转,缺少了堵塞的肉棒,白色的黏稠如蛛丝般滴落下来。 “嗯……”你皱起眉毛,“还差点什么。” 迪奥失去了少年伪装出来的从容,反手将你扑倒在床上:“刚刚的不算。” 不该那么着急离开,你在等待能量循环到周身,然后开始感到一丝热,将不合身的大衣脱下,露出无瑕如玉一般的裸体,圆润的翘乳暴露在空气中,迪奥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伸手拢住,微微用力收紧,淡粉色的乳头在他的指节之间缓缓抬起,他的性器也随之抬头,颇有活力地打在你的阴阜。 迪奥斜睨着你,猩红的瞳孔正微微发亮,正是在得意:敢不敢继续? 你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移到小腹处,全身唯一一处深色的印记正发烫,那是蛛神的赏赐,如今你炫耀般的将它向人类展示。 “这里,再多给我一点。” “没问题。” 阴茎填满了你,有了残留的淫水与精液作滋润,冲撞宫口时不断激起白色的浮末,你允许他对你的顶撞。你缠着他细瘦的腰身,双手环过,勾住如同他的肩膀,一如你那源初之神的本体,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 达里奥认清你并非出自王公贵族后,就彻底放弃靠其他人赎回你的想法,但他仍然觉得你的姿色不应该只是一般人。迪奥向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你是某个异国官员出逃的爱妾。 他没有告诉父亲,他是通过亲生体验来的,因为你看起来如此不谙世事,又淫荡得放任他的肆意妄为。 “爱妾?那就麻烦了,她的主人不一定会来找她,”达里奥摸着下巴,“不如把她转手给窑子,狠赚一笔!” 他嘟囔道:“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少了,最近浑身都不舒服。” “但是……”迪奥快速地思考如何才能说服他,“她已经不是处女了,没法做噱头赚钱……”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达里奥怀疑地说。 迪奥的眼神闪烁,他解释道:“因为她是爱妾宠姬,不可能是处女。” “你小子年纪不大,懂得还挺多……”达里奥咂嘴,“不赚就不赚,先把她卖了换酒钱再说!” “……”迪奥沉默了一下,母亲死后,他已经开始在酒里下毒了,但时间还不够,积累的毒素不足以致命。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达里奥又在隔壁房间喝得烂醉的时候,你被迪奥抵在墙上耸动,只有一线之隔。他的脑袋抵在你的肩颈处,一只手抬着你的腿,另一只在你的柔软的乳房抓出指痕。 “奈克娅……奈克娅……” 他急促地喘息着,享用你的身体时不断叫出你的名号,你轻轻地抚摸着他金色的发尾:“我在。” 迪奥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处女最珍视的宝物,她就会死心塌地,然而事实正相反,你愉悦地得到了处子的性器,与一颗炙热而骄傲的心。 03呼唤我名(3) 别无他法的迪奥加大了毒药的剂量,即使这很有可能被达里奥察觉,但他不想轻易地以这种方式处置你。 就算他不需要你,也是以他的想法来对待你,因为你向他献出了身体,拥有你的人是他才对。更何况,迪奥现在非常享受独自占有你的感受。 但当达里奥找他帮忙,向他甩出乔斯达家的通行信的时候,迪奥先是享受到计谋得逞的快感,随后想到了你,他不可能带着你一起去乔斯达家。 迪奥轻松地将瘫在床上不能动的达里奥谋杀,胜利的喜悦冲昏他的头脑,他鲁莽地与你分享了要离开的消息。 你感受不到同样的喜悦,只觉得受到一件事情:“你要背叛我吗?” “不……听我说,”迪奥看起来非常真诚地说,“安定下来后,我会接你一起,等着我。” “我不会等你的。”没有这样的道理,从来都没有主人等待仆从的例子。 “奈克娅!”迪奥抓住你的手腕,扬起眉毛,带着威胁说,“你必须这么做!” “离我近一些。”你轻声说。 迪奥靠近你,他蹙起眉,在你耳旁轻声吐气,希望你被他一时的示弱所软化:“奈克娅,求你了……相信我吧。” “嗯。” 你自有打算,面无表情地侧头,看到他耳垂的叁颗痣,纤手轻轻揽住他的后背,你说:“离开前的最后一次……给我那个东西。” 少年在你怀里愣住了,误以为这是一个绝望的、求爱无果的女人最后的交媾请求,他叹了口气,露出怜悯的眼神。他曲膝跪在床上,身体诚实地将你的双腿抬起放在腿上,你的背部抵住了墙壁。 迪奥直起身子,灼热的性器抵住你的穴口,接着翻开层层褶皱操了进去。这个姿势之下,你因支撑不足不断滑下,将他的性器吞咽得更深,而他的肉棒不断地撞击在你的花心,又将你往上托起,你那双丰腴饱满的圆乳随节奏,在空中颤颤巍巍地划着弧线。 “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你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 “奈克娅……” “嗯……”奈克娅,蛛神之女,你时刻记得自己该做什么。 “我的名字呢……”迪奥保持着挺身的动作,将你架在半空,“你从不说我的名字。” “迪奥。” 你的食指划过他的脸颊,勾住他的下颚,迪奥眯起眼睛,享受地抬起头,露出脆弱的颈部。亚当之果还未完全成熟,几乎看不出太大的起伏,你在上面落下一个标记的吻。 然后,你的牙齿狠狠地咬入他的颈部,注射进麻痹疼痛的毒素,接着收缩着阴道,迪奥在层层温暖中被挤榨取出精华,很快在高潮中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你拥抱他的身体,从颈部开始,将他的血与肉一同囫囵吞下,即使这样的能量并不能被完全吸收,但为了铭记你的第一次人世的苏醒、第一次硕果的收获、第一次失败的驯服,他的每一束发、每一根手指你都要全部占有。 啊——迪奥,迪奥·布兰度,这个少年会是你所有仆从中最宠爱的那一个。 你将手上最后一滴血品尝干净,感到一种饱腹感,是时候进行编织的任务了,你将屋内的地板撬开,蜷缩在其之下,随后你陷入了沉睡。 睡梦中,你不断编织着丝织之网,努力架起幻梦境与连通尘世的桥梁,一切因果在此之中扭曲、颠倒、重复、覆灭,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就此消失,人世的文明再也不那么重要,上一秒搭建的帝国须臾就被摧毁,是五爪爬行的若虫毁灭了他。 再次醒来时,你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趴在冰冷的雪地之上,失败了……你回到了时间节点之前,只是这一次,是一个男人将你推醒,关切地注视着你,身后是一辆马车,你看到里面有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好奇地探头。 “你还好吗?”男人担忧地看着你,询问道。 【你的选择…】 吸收掉那个人类的能量 无视那个人类,离开 你说不出话,更没有选择的能力,从幻梦境的编织中脱离,你早就在里面用光了所有力气,刚一张嘴就又晕厥过去。 男人将大衣脱下,扶起虚弱的你,将衣服裹在你的身上,然后横抱起你,带着你上了马车。 04夜风朝露(1) 乔斯达爵士是当地一个较为有名的乡绅,心地非常善良。他在半路看到你倒在风雪里,便将你救下,放在家里好好休养。 冬天过去,由于乔斯达爵士为人太过正直,不会趁人之危,你反而无法从他那里获得能量,只能靠自身静养进行缓慢的恢复。恰好,也给你了思考接下来的计划的空闲。 期间,除了每日一同参与晚餐,你也时不时会在午睡后出来散散心,而乔斯达家的儿子,乔纳森·乔斯达也知道,这是一天当中两个可能见到你的机会。 一天午后,你正在小憩,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声音特意放得很轻,外面的人敲了两下门,轻声问:“夫人,您醒着吗?” 是乔纳森,他在外面站着等了一会儿,缓缓转动了木门的金属把手,你闭上眼睛装睡,而少年对此一无所知。 乔纳森悄悄地打开房间的大门,小心翼翼地向你靠近,凝视了一会儿你的唇,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你的枕边,视线止不住地往你的身体上飘去。 丝质的外袍顺服地贴着你的肌肤,你侧着身子小憩,系带松松垮垮地搭在柔曼的细腰,中间的领口大开,露出半只乳,黑色与你莹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他自知失礼地迅速挪开眼睛,然后对上了你睁开的双眼。 你嗅到一阵好闻的气味,询问:“好香啊……你带来了什么?” “奈克娅……不……”乔纳森下意识叫出你的名字,随后又改口成更礼貌的叫法,“夫人,是我刚刚采摘的花儿。” 你摸到枕边散发着清香的白色玫瑰,拿起来端详,上面还沾着晨露,乔纳森紧张地等待你的宣判,随后看到你张开嘴,贝齿撕咬下一枚花瓣,伸出艳红的舌尖将它卷了进去,品尝它的味道。比起人类的食物,你更喜欢自然的事物的味道。 乔纳森慌忙说:“夫人,这个不是吃的……” “有什么关系?”你微微仰头,向他展示贴在舌尖上的花瓣,“尝尝而已。” 然后你伸手,将缺瓣的花朵递给他,你说:“你也试试。” 乔纳森乖巧地接过,手中轻轻捏着花柄,抿着嘴,羞涩地看了你一眼,然后挨着你选择的那瓣旁,轻轻用牙齿撕扯下来,汁水很少,只能尝到微苦的味道。 看到他露出像是吃到奇怪东西的表情,却还是努力吞下去了,你对这个仆从的言听计从非常满意,他看起来比迪奥更加适合培养。 “来这里。”你支着脑袋,拍了拍胸前的床铺,却没有给他让位置,你颇有兴致地看着他因此而为难。 “要做一个绅士该做的……”乔纳森涨红了脸,小声嘟囔着说。 然后他坐在床沿沾边的地方,竟然真的做到了离你有一段距离。他背对着你,手指紧张地扣住边缘。 你的手搭上他的肩,软若无骨的触感让他抖了抖,他使劲摇了摇头,然后像下定决心一般站起身。 “我要先离开了……” “乔乔……”你呼唤着他的昵称,“陪着我。” 少年的背脊僵硬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手中还捏着垂落的花。 你接过那束玫瑰,他的手跟着松开,你牵着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自己。不同于出自贫苦家庭的迪奥,他们看起来是相同的年纪,乔纳森手上的皮肤是符合年龄的顺滑,从指节到指甲都是修长的。 乔纳森的脸颊到耳朵,乃至耳后全部变得通红,因为你将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此前你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忍不住往上面飘。他那从未做好过的绅士精神似乎还在垂死挣扎,即使手已经触碰到女士赤裸的身体,他仍然守住最后不转身的底线。 调教这样一个羞涩的人类让你感到兴致盎然,但你并不希望仆从拥有太过坚定的意志,于是你把花塞了回去,从他身后推了他一把。 乔纳森往前趔趄了一下,他震惊又难免带点伤心地回头看向你。 “你终于愿意看我了,我的小绅士。”你的手搭在自己的胸脯之上,在激凸之处遮遮掩掩地抚摸过去。 “奈克娅……夫人。”他偏过头,眼睛却忍不住紧盯。 “陪着我。”你又一次要求道,看看这次他是否会乖乖被听你的命令。 显然是成功了,对淑女有求必应才应该是绅士所为。乔纳森手脚并用爬上了你的床,空余的位置称得上狭窄,他侧着身子躺下,脑袋正对着你的胸口,从你衣服里散发出的余热和馨香熏得他不停地吞咽口水。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在乎你的胸部,然而你乐意展现自己崇高无瑕的身躯。你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抚摸他的后背,将他往你的胸前按。 乔纳森抬头看了看你,你闭上了眼睛,故意不回应,作为你默许他的行为的示意,他拨开一边的衣服,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等待他已久的浑圆,他的呼吸一下子就沉重了许多。 他先是伸出舌尖触碰你乳尖的凹陷,绕住它打转,你开始轻喘,于是他尝试用舌头贴合和包裹,牙齿小心地避开敏感的地带,你没有让他停下,他终于做了最想做的——开始吮吸你的乳尖。 痒意与欲望一同袭来,乔纳森如同赤子一般舔弄吮吸,将你的乳尖微微拉扯起来,发出啧啧的声音,不得章法却足以让你迷乱,欲液从你下体的缝隙中缓缓溢出,打湿了深色丝袍,他却沉迷你的胸前的软肉。 你的手摸上了他的脑袋,他却没有太大的反应,睁开眼睛,你看到靠在你胸前的乔纳森。原来,这种感觉过于让人安心,他已经困到含着你的乳陷入了沉睡。 ————— 思考一下要嫖的角色的xp,大概是 大乔、茸—你的胸 二乔、迪亚哥—臀 西撒、杰洛—腰 卡兹—腿 叁部和四部不确定写不写 吉良—你的手,写腻了所以不写他 五部没想好,也有点腻 六部也腻了所以不写,可能写一下跟神父和dio的3p 乔尼可能也不写 大总统—不喜欢你的大胸,但是喜欢你稍微有点肉的小腹 dio—单纯喜欢你的批(什么纯粹的恶人) 虽说有重复的,但是女主的成长就体现在同一种类越玩花样越多(这种成长没问题吗 05夜风朝露(2) 乔纳森半睡半醒之时,感到某种柔软的触碰,他揉着朦胧的睡眼醒来,发现你的手伸进了他的短裤,隔着布料触碰他的性器。 他一下紧张起来,下身却诚实地翘起,支起一个小帐篷,你的手顺着空隙伸进他的内裤中,天资过人的阴茎晕湿了布料,你握住它脱离了紧绷的束缚,它立刻弹出,翘起的高度差点紧贴腹部。 该他报答你了,做一个仆从该做的。你是这么想的,你并不想用手将能量榨出,但看着乔纳森,他已经羞红了脸,手臂遮住半张脸,开始难忍又压抑的呻吟。 你怀念起不用主动就可以享用能量的日子,看来仆从的性格不一,你要面临的挑战也不尽相同。你决定先将他安抚好,等他胆子大起来,再教会他该做什么。 你的手指在他的马眼划过,激得他一个激灵,射在了你的手心,你心不在焉,并且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随意地玩弄他。你发现他的肉棒比皮肤颜色稍微深一些,让你想到迪奥拥有的是一根淡粉色的阴茎,能把你操得非常好看。 乔纳森望向你,露出泫然欲泣的眼神,你在他的视线下伸出舌头,将手中浊白的精液吞吃入腹,这样做的吸收能力较差,但暂且只能这样了。 这个行为使乔纳森睁圆了双眼,他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夫人,您为什么要……把那东西吃下去。” “你觉得我的胸部怎么样,喜欢吗?” “很美,我很喜、喜欢……”乔纳森红着脸说。 “那么,我也是一样的。喜欢,我喜欢这个东西,所以才这么做。” 听到你这么说,乔纳森虽然仍然有些惊讶,但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俯身,在他赤裸的腹部,将上面沾染的最后一点精液卷进舌头,结实的肉棒悄悄竖起,温热地抚上你的侧脸,乔纳森紧握住诚实的性器,不希望自己在你面前失去颜面,即使他的身下已经将他的心思暴露得一干二净。 你拎着束带的一段,将丝袍彻底解开,露出雪白的胴体,以及崇高的神印。你牵引他的手抚摸那处印记,顺着来到阴阜,再往下一点,你的大腿侧开,然后合拢,将他的手夹在双腿之间。 “但我更喜欢从这里吞下,乔乔……你的老师教了你怎么做吗?” “学过一点……我可以学更多!”乔纳森红着脸说,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论是父亲还是你的话,即使做不到最好,他也会努力争取认可。 “首先……”你按着他的手指,“动用你的手指,让我为你湿起来。” 乔纳森伸出食指和中指,撑开你那温暖湿润的甬道,然后模拟交媾的行为在小穴中抽插,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的反应。他太谦虚了,看不出来,贵族的教育让他懂得如何讨好一位女性,只是他志不在此。 “看来你根本不需要再教……” 你喘息着,生理性的红晕浮上你的脸颊,你双腿大开,伸手将厚实的阴唇打得更开,小穴边在他手下颤抖边流出淫水,你命令道:“快把你的肉棒放进来。” 少年先是惊讶你为何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词汇,随后应道:“我来了,夫人。” 乔纳森抽出手指,起身握住性器,对准被撑开的小穴,孔中泄露出的一点分泌液蹭上你的阴唇,随后他那与年龄不符的肉茎挤开软肉,狠狠地撞进你的身体,他不自觉地俯身贴近你,你的乳头隔着衬衣的布料摩擦着他的上身,肉棒的柱身蹭着你的那一颗豆,逗弄着最深处的一点。 他对交合的兴趣并没有那么大,只是满足你的欲求,边用力地使用腰腹的力量,不忘按住你的胯部往他的根处下沉。用力之大,让你想起刚刚那接近哺乳的行为是他收敛了的后果,你不明白一个未成年的人类为何拥有如此之大的力气,你不得不用手抵住床头的木板,不然会被乔纳森操得撞上脑袋。 下身被你最紧致的存在包裹住,即使乔纳森原先的兴致不高,但他发现这种事并没有那么无趣,甚至要比想象中的舒服很多。 他凌乱地喘息着,放弃了仅存的理智,对你的冲撞越来越没有规律,只是一味的使用过剩的精力发泄在你的身上,坚持得太久了,就在你觉得人类的身体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的肉棒终于抵住你的宫口,射出一股股微凉的精液,他的大脑一时陷入空白。 他慌忙想要抽出,却被你收紧的穴口紧紧箍住,他的腰一瞬间就软了,全部都射在了你的体内,乔纳森如融化的软泥一般呻吟一声,快要倒在你的身上的时候,他的手臂努力支撑在你的耳侧。 你允许乔纳森半边身子躺在你身上,他的肉茎还在汩汩地为你提供能量,手已经摸上了你饱满的乳房,你微微用手聚拢,将另一边的乳尖送到他的嘴旁。 乔纳森枕着你的圆润的胸部,嗅着你的体香,吻了吻你的乳头,随后一口含住,吮吸着不存在的母乳。这是你的赏赐,你爱抚地摸了摸乔纳森满是汗水的毛茸茸的脑袋,打算把他当作长期供给能量的仆从,这次你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再沉睡。 深秋的季节,乔斯达爵士告诉你家里要收养一位恩人的孩子,你没有当回事,他来的那天,你正坐在阳台品尝下午茶。 你端起红茶杯,在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差点打翻,你惊讶地看到金发红眼的少年一脸高傲地环视四周,视线扫过你时,稍微盯着你看了一会儿,很快又移开。 幻梦境扰乱了时空,未来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到过去。你才意识到,当你回到过去的节点,那时候的迪奥还活着,所以你现在才能看到他。 不过,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你又坐了回去,无论是哪条时间线上的迪奥,你都会将他驯化为仆从。 06夜风朝露(3) 晚餐时间,你从二楼的旋转楼梯走下,看到大厅中央站着蓝发和金发的两个少年。 你的手放在楼梯扶手,站在阶梯之上远远地观察他们在做什么,似乎是在争吵,迪奥双手插着裤兜,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而乔纳森则是捏紧拳头,愤怒中有些不解。 接着迪奥注意到有人走下来,他抬起头望向你这边,随后像是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震惊地睁大眼睛。乔纳森也回头了,他向你大声地打了个招呼:“奈……夫人!” 你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缓缓地走了下去。你穿的是最贴合身体线条的衣裙,长及脚踝,然而从腿根往下半英尺的地方划开几道,丝滑的绸缎裹着你的翘乳与蜜臀,双腿只在行走中露出。 除此之外你什么也没穿,一步勾勒出一条曲线,虚虚遮掩住你的阴阜,只要你稍微勾起中间的那条丝料,下面的人就能将你的腿心全部窥探干净。 迪奥还站在原地,但他捏紧了忍耐的拳头,看着乔纳森在你的怀里,将脸埋入你的柔软的双乳之中。 你们共用了晚餐,有了迪奥做对比,乔斯达爵士更加严厉地批评了乔纳森的餐桌礼仪,导致乔纳森有些失落,他委屈地看向你,你知道他之后会找你寻求安慰。 乔纳森蜷缩在你身旁,半个脑袋搁在你柔软的胸上,你的手指卷着他微卷的深蓝色发丝。 “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好呢,父亲今天一直称赞那个新来的,我想跟他交朋友,但他……”乔纳森沮丧地跟你分享今天的琐事,你几乎过耳就忘,而他也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已,不需要你给他提供指导。 “我得更努力才行。”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乔纳森就已经把自己说服了。 “乔乔……”你自认为身为主人已经做到了非常和蔼大度的地步,听完仆从的抱怨,你要向他索取,“给我喜欢的那个。” “但是后天学校有橄榄球比赛,明天要训练……”乔纳森迟疑地说,每次他都太卖力,一直做下来虽然很舒服,但第二天会有点累,他不想在球场上使不出力,“我还挺想赢的。” 刚刚自诩大度的你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将手伸向他的下身,握住那根有苏醒预兆的肉棒,你说:“那就射在我的手里。” 你的手握住少年灼热的柱身,上下滑动,时不时用拇指摩擦他的马眼,检查是否有东西准备出来,但乔纳森好像不是很有心情,一直坚硬着却不射出,而你却开始感觉到一丝难耐。 你跨在他的身上,扶着肉棒贴着你的阴唇磨蹭,你的双乳因重力垂在他的眼前,两颗殷红不断地在他面前晃悠。乔纳森偏过头去,却还是忍不住捧起嫩乳开始吮吸啃咬,手中轻轻揉捏着另一只,他的阴茎也开始不断吐露出体液。 肉棒撑开你的小穴,你借机会对准坐了下去,性器填满了你的欲望,你感到舒服多了,乔纳森则是意外地哼唧了一声:“嗯……” 他扶住你的腰侧,小幅度地挺腰配合着你沉下的节奏。真是笨啊,乔纳森心想,就算他自己不能运动过量,不是可以有夫人像这样帮助他吗? 乔纳森剧烈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说:“后天,您会来看我的比赛吗?” 正好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寻找更多的目标,你早就听说他所在的学校是男子学校,于是你说:“我会来的。” 乔纳森离开后,你消化了一下能量,接着无聊地走到阳台。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月亮遭到乌云遮蔽,只有繁星列布,你看着天空,闭上眼睛,感受群星所在的位置,祂们与你的神几乎毫无关联,你也不信仰祂们,但你下意识地会对强大力量产生敬畏。 夜风轻轻吹过,你将发丝绕到耳后,看到迪奥正在楼下静静地看着你,注意到你回望的视线后,他挑了挑眉头。 云或许是被这风吹散开了,月光洒下尘世,你看到他闪烁着光芒的红瞳。 已经获取过能量的你无心再做,于是你只是撑着手肘,与远处的迪奥对视,他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你。 很快,似乎有人在屋内呼叫他,他看向那边礼貌地应了一声,最后抬头看了你一眼,然后便进屋去了。 第二天,乔纳森去参加训练了,你趁着大家午休找到了迪奥,他正坐在大厅看书,正有仆人在为他续茶。 你下了楼梯,站在最后一节。 “迪奥。”你呼唤他的名字。 他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向你。 “什么事?夫人。”迪奥礼貌地说。 与从前大不相同,看来不是你所熟知的迪奥。你不知道他此刻正在伪装,心里升起了某种莫名的情绪,你像一个人类一样叹气,随后转身。 你拾阶而上,微微扭动着髋部,丝绸在你的臀下折成两瓣圆弧的褶皱,你听到合书的声音,之后身后有细微的动静,迪奥无声地跟随你上了楼梯。经过你的身边时,他的手似是无意地划过你的腿后,手指从大腿一直跳跃到臀部之上,于你的手腕内侧点水般触碰了一下。 你停下站在楼梯上,他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走远了。 回到卧室,你不怎么惊讶地看到迪奥坐在你的房间里等你,嚣张的姿势仿佛他才是主人,你有些恼怒,但他接下来说的话让你消了火气。 “奈克娅……”他微笑着说,“你的名字是奈克娅吗?” “那的确是我的名字。”你喜欢人类这么称呼你。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们在哪儿见过,你说呢?”迪奥的两手交迭撑在下巴处,侵略性的目光探究地看着你。 “在哪儿?”你并不相信区区一个人类还能拥有跨越时空的记忆。 的确,迪奥没有记忆,但他在接近一年前的冬天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细节清晰到不真实,他能看清楚你脸上的绯红、你胸腹的曲线,你的阴阜,甚至小穴被撑开的褶皱,他能看到你在他的身下是如何达到高潮,又是如何从小穴中流淌出他的精液的。 当他从马车下来看到你的时候,甚至以为你只是一个幻影,直到你真正出现在那回旋楼梯之上。他本以为你是乔斯达家的贵宾,迟疑着不敢行动,直到你主动找他,那副色情的脸蛋和身体,让他知道你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贵族,反而与他梦里的人毫无差别。 “梦里,”迪奥扬起一边嘴角,期待着你的反应,“你在我的梦里约等于一个婊子。” 看来幻梦境扭曲重复过后的时空,在渺小的人类看来只是一个梦。不过,即使是梦,能在迪奥的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这也说明他非常有潜质。 他以为你会被激怒,但你心中毫无波澜,你说:“婊子?你是说娼妓吗?” 你不知道这是哪个你还从未经历过的时间节点,并且开始思考伪装成高级娼妓,获取能量的可行性。 “是的,”迪奥起身,他握住你的手腕,将你扑倒在床上,“是我一个人的娼妓。” 07夜风朝露(4) 迪奥将你压在床上,手上的动作和那副积极侵略性的表情,接下来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你上半身躺在床上,丝织品贴服地挨着肌肤,勾勒出叁角区的形状。 迪奥压近你,半解下裤装,有力的大腿抵开你的腿侧,握着你的脚踝往自己身上拖动,身下的床单随着滑动的动作掉落在他的脚上。 他将你的腿搭在自己的肩上,你的腰与床留出空隙,下身紧贴,隔着一层丝料感受到他灼热的肉棒。他握住自己坚硬的阴茎,代替手指将裙摆拨开,热气靠近你的腿心,你逐渐湿润起来。 肉棒的顶端在你的穴口打着转,磨蹭了两下,肥厚的两瓣浅浅地含住了他的龟头,你的身下不住地收紧,穴口迫切地吸着他的冠状沟,迪奥忍不住向前动了动,然后停下看你的反应。 “快点把肉棒放进来。”你催促道。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迪奥满意地看待你对他的渴望,哼笑着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粗俗的语言。” 当然是从过去的他那里学来的,你从降生尘世起,并没有那么复杂的情绪和多样的表达,是周遭环境的一点一滴逐渐感染了你,特别是最初你所处的环境影响最深。 此时你还未察觉,在利用这些仆从达成目标的过程中,你不可避免地受到他们的影响,逐渐被这些你看不上的卑贱人类浸染。 说完,迪奥狠狠一挺身,直捅上你的花心,他纾解地长舒一口气,你抓紧身下的床单,亲自将小穴往前送了一点,随后他摆弄劲挺的腰身,你的小穴开始被迫吞吐他粗壮的肉棒,抽插间带出四溢的汁水。 他闭上眼睛,皱着眉毛回忆起梦中的感受,与当下重迭,不,亲自被你湿紧的软肉包裹的感觉更好了,他一下、一下地,用缓慢而有力度的节奏操着你,仿佛操之过急就会将梦撞散。 一开始的生疏很快就过去了,在你不经意地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哼声后,迪奥很快找到适合进攻的敏感点,就着那块软肉戳动碾磨起来,你享受着他的卖力。 迪奥又抓住你的另一条腿,并拢靠住自己的肩膀,丝裙被挤到腿根处,两瓣花苞收拢,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形状,抽插间的柱身摩擦着你火热的腿根和清凉的丝织物。高潮之际,迪奥曲起膝盖,半跪在床沿,下身与你紧贴,射出精液的肉根死死堵在你的宫口,也堵住了淫水与精液流出甬道的可能。他喘着气,扬着脑袋看你满面潮红的模样。 等待能量吸收了一会儿,你抬腿翻了个身,体内的性器随着动作轻轻挣脱滑出,水泽挤动时发出轻微的叽咕声,你对迪奥说:“完成得不错,你可以离开了。” 迪奥却再次握住你的脚踝,将它们分开搭在肩上,他掀开不知趣的遮挡丝布,用两指将你的阴唇扒开,露出层迭的红色软肉,刚经过折腾,已经变得无比的细腻湿滑,他试探着用食指抹上一点,看了看,然后对你说:“还不够,我忍了很久了。” 你不知道迪奥已经在脑内了回忆和模拟了多久,他早已在脑内将你的反应摸得轻车熟路,你其实对他第一次就如此娴熟感到非常满意,甚至比过去的他还有所提升。 但能量的吸收需要时间,短时间内做过一次后效率通常会大大降低,第二次做的时候你兴致缺缺地接受了,没能将精液完全吸收,抽出来的时候,浊白从你的小穴中收不住地涌出。你看了看大腿和脚踝,布满了夸张的红色指印。 不过你想到一件事,此前你认定的榨精人选维持在一个,但现在,迪奥和乔纳森都是非常不错的仆从,你可以将他们同时利用起来。 做完后,迪奥舒爽地躺在你的身旁休息,你想到这个注意,立刻跟他说了。 “你和乔乔以后可以一起。” “……一起什么?”他睁开眼睛,皱起眉头,“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家伙。” 当然是一起操你。你还没说出口,听到他不耐烦的命令式发言,心下又觉得被他冒犯到了,这次你决定给他一些惩罚,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你的手握住他的下身,年轻的阴茎在你手下逐渐充满活力,迪奥以为你在向他道歉,于是枕着手臂感受你带来的不怎么熟练的服务。 “这个地方没什么感觉,”他瞥着你环着柱身的手,“在沟处多来几下,最好是用嘴。” 你这么做不是让他感到快活的,你的手中出现蛛丝,在这种地方浪费能量也是为了今后更好地获得。细丝缓缓地缠上他的肉棒,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绕上一圈,迪奥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迪奥想直起身子查看,却被你接下来的动作刺激得在床上哆嗦。 你撑着下巴,看到少年难耐地握住自己的肉棒撸动,在床上狠狠挺着腰。 你说:“你要和乔乔好好相处,然后一起侍奉我。” “不行……!只有乔乔那个家伙绝对不行!”他喘着气恶狠狠地说,“哈……!住手……” 你的指尖按住他的马眼,轻轻拍打在上面。丝线从指腹伸出,在肉棒细小的管道中穿梭探查,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反复钻进又抽出,前列腺液成滴沾染在微不可查的蛛丝之上,仿佛一串晶莹剔透的宝珠。 “为什么只有他不行?告诉我原因。” “我跟他有仇!”迪奥仓促地回答,“把手拿开!” “如果是乔乔,他一定不会这么没礼貌,而是会乖乖问我自己做错了什么,”想到平时受夸奖更多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你说,“迪奥你,在其他人面前装得挺乖巧的,现在倒是足够坦诚。” 难道驯服一个不听话的仆从这么困难吗?也许迪奥天生是这个性格,要比一般人类更倔强,你需要寻找到一个对付他的手段。不过迪奥在你面前没有伪装,这倒是让你挺欣慰的。 你分神思考着,蛛丝不小心从中间断开,迪奥挣脱了你的束缚,精液立刻从马眼射了出来,一部分沾到了你的手上,你有些可惜地看着他的下身,收回手舔了舔,接着接近透明的液体也汩汩流了出来,将床单打得更湿,散发出淡淡的奇怪气味。 那是什么……是尿液吗?你愣神地注视着,迪奥已经捏紧了拳头,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奈克娅……!!”迪奥压抑地嘶声吼道,“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别那么生气,”你觉得他的愤怒来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决定换一个策略,顺着他来,“不愿意就先算了。” 你半趴到他身上,将他的胳膊挪开,看到他眼底蓄起了屈辱的泪光,猩红的宝石瞳孔愤怒地瞧着你,你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掌心擦了擦他眼角落下的泪痕。 然后你轻轻落下一吻,这次没有蜘蛛之毒,只有温热而柔软的唇瓣,你轻声说:“别生气,迪奥。要知道我最喜欢你。” 周日的时候,你去观看了乔纳森的比赛,场上的男孩们没有一个不注意到你。跟场上的同龄人相比,少年的乔纳森身材还称不上高大,但还是在这项看起来有些粗野暴力的团队比赛中获胜了。 乔纳森擦着汗,兴奋地向你走来,先是用抱住你,你拍了拍他的背作为他为你赢得荣光的奖励,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是臭汗和泥巴,赶紧收了手,带着灿烂的微笑说:“我做到了!” “不错。”你摸了摸他被汗打湿的脑袋。 一旁高大的主攻手为了争得你的注意,贬低道:“乔乔什么都没干,专门替我们挨打去了!” “毕竟他比我们矮了足足五英寸!哈哈哈哈哈!” 周围几个家伙也大笑起来,这些家伙岂敢这样嘲笑你的仆从,简直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不悦地看向他们,他们对上你的目光,痴呆得移不开眼睛。 乔纳森气恼地上前一步,你拉住他,对他摇摇头,他拧着眉毛,一脸不解却还是听从了。接着你继续打量那几个人,数了数,有叁个还不错的人选。 关于你的提议,迪奥不愿意,你不知道乔纳森是怎么想的,但你觉得不如就利用眼前看起来质量尚可的低贱人类试试手,就算把他们的能量一次性吸收完也不心疼。 心里做完这个计划,你告知乔纳森,让他先回去,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然后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那两个人的能量。 由于你用毒麻痹了他们的神经,所以你是自己一个一个动作的,而且他们外表看起来高大,下身反而无法填满你,你看走眼挑到最劣质的东西了。不过也许是由于数量足够多,你将他们的能量全部榨干净后,又有一种饱腹的感觉。 你坐在马车上睡意朦胧,好像喝醉一般晕晕乎乎的。你晃悠着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门口隐约听到乔纳森和迪奥的争论声,你庆幸自己还好没选择等待他们的选择,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她就是喜欢!动动你贫瘠的脑子!”迪奥压低声音说,“她会留在那里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同时被那几个人操!” “不许你这么污蔑奈克娅!”乔纳森反驳道。 “污蔑?哼,你不知道么……” 迪奥将昨夜的事情告诉了他,乔纳森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不把他失禁的事情也说出来?你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转开门把手,屋内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你。 “嗯……”你眯着眼睛说,“都待在这里干什么?” “夫人,您真的……”乔纳森咬咬牙,“您真的那么喜欢做那件事吗?” “没有啊,乔乔,我只是……” 这是你的任务,虽然很舒服,但目的并不是这个,喜欢只是个借口罢了。 你的下腹越来越热,往前走了两步,眼前却已经快要看不清了,你听到乔纳森松了口气,他说:“我就说……” 话还完说话,你急不可耐地掀开衣裙检查起来。他们看到你的长裙之下的内衣不翼而飞,小腹的黑色文身上还有点点白色精斑,小穴像是终于承受不住过量的浓精,顺着缝隙滴落在地上,深色的木质地板上出现一个刺眼的半透明圆点。 迪奥只看了一眼,随后绕过你摔门就走,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得你都稍微清醒了一点,不过你现在没空计较他的无礼。乔纳森露出难过的表情,他轻轻地抓住你的手臂想询问什么,你却挣脱开,低头将流出的浊白往穴内塞了塞,然后用中指和食指堵塞着。 “奈克娅……”乔纳森叫着你的名字,你解读不出其中饱含什么样的情感,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地等待将能量吸收干净。 于是乔纳森松开手,也从你身旁绕开,他的手刚扶上门把手,就听到你说: “你也要离开我吗?乔乔……” 他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旋转把手,静静地合上了门。 晚餐的时候,你没有到场,乔纳森和迪奥并没有向乔斯达爵士提起这件事。他们心里都清楚,刚跟多个人做完,你现在大概没有力气再动了。 然而很快,仆人发现了问题,你不见了,只留了一件出门前还穿着的长裙在地上……不告而别,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 原来还是只是两个170轮流换岗,等你醒来就是两个195一起上了 总的来说就是你要完蛋了 08故地重游(1) 开春的时候,整座伦敦城也逐渐鲜活起来,不再只有神色僵硬、步履匆匆的行人,悬铃木的新枝和满地的花麻雀给自然增色不少。 一辆马车从低雾中穿行而过,随后停在乔斯达爵士的家门口。 上面的人在座位上沉默地待了一会儿,在马车夫小声提醒后才付了钱,下了车。他在家门口站着,整理了一会儿衣襟和袖口,随后旁若无人地走进去了。 进了大厅,他没找到熟悉的身影,于是扯过一个正在打扫的仆人询问。 “人呢?” “乔斯达老爷派人带她去地窖挑酒了。” 新建的地窖代替原来的那个,专门储存各种好酒和酿造葡萄酒,用来作为他的成年礼。刚建好一年多,离开了四年之久的那个人自然没有见过。 乔斯达爵士感染了风寒,即使旧客来访,他也只能卧病在床。没人知道,过几个月他的身体会更加虚弱,这件事会比当年他对父亲做得那样更隐秘。 推开门,走下酒窖的台阶,一排排橡木酒桶排列堆放得整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显得一丝阴沉。 他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个人,她跟随仆人的介绍穿梭在木架之间,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却浑身散发不一样的魅力——正是你本人。他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很快控制住自己,不显露情绪地插兜站着,随后轻轻踏出一步。 你正跟在乔斯达家的仆人身后,无聊地听他介绍是如何由乔纳森亲自计划并建成,然后送给他的好兄弟迪奥的。 这个新来的仆人想多和你说两句话,但你完全没听进去,等到终于仆人没话讲了,站在酒架处问你需要哪瓶做配餐酒,你完全答不出来。仆人只好领着你走出酒窖,刚刚出来,门在他背后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你还在里面,他试了试钥匙,竟然打不开门。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你的肩膀,将你按在门后,你还来不及反应,对方扯开你的衣裙,布料轻易被撕裂,露出你赤裸的脊背。他干脆将破烂的衣裳彻底撕破丢到一边,扒开你的下着物,从背后撑开你的小穴,随后毫无前戏地操了进去。 你感到一阵被贯穿的痛楚,唇间不自觉地溢出一丝呻吟。从幻梦境出来后,你只保留了一部分能量,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对于这种事情你来者不拒。 门外的仆人以后你在里面受了伤,他问:“夫人,您还好吗?” 身后的人狂乱地用肉根撞击着你的子宫口,太超过了,你的甬道从没吞吐过这么巨大的肉棒,两瓣阴唇被撑大到发白的地步,你感到花径的每一寸都被柱身撑开,龟头只对你的宫口感兴趣,每一次深入接触都不达目的不罢休,身体很快分泌出汁液,沾满了他整个肉棒,让他更加方便操你。 外面的仆人拍打着木门,焦急地询问你的状况。你踮起脚尖承受着身后的力量,手臂不得不撑在门后,此时已经无心回答仆人的问题。 他低声笑了两下,随后扶住你的腰身狠狠出力,你整个上半身被撞得趴在门上,他的肉棒将你钉住,堵着抽搐的小穴。 “说啊,别让人久等……”他在你耳边说,“我堵住的又不是你上面那张嘴。” “让我……!一个人、待着……” 你刚一开口,身后的人又一下下地缓慢顶弄着你,你跟着他的节奏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 仆人应声离开了,你的花心已经被撞得腿脚发软,就要跪下时被他拦腰抱起,你垂着脑袋看着晃动不停的地面,像个柔软的布娃娃一样几乎被折迭起来,环住你腰腹的手让你的脚尖悬空,下身撞上了他结实的腹部,你能清晰地感受到有几块腹肌与你的臀部相贴,淫水溅射上他的小腹,形成一片湿黏。 还不够,仿佛要把四年的怨气化为性欲发泄出来,他将你翻过身来抵在冰冷的台阶上,庞然巨物在你体内碾压过半边,你的神志陷入短暂的空白,茫然地睁着眼睛,又依靠过人的意志缓过神来。 “呃……哈啊!”恢复视觉后,你如同差点溺死的人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背后一身冷汗。 你看到他高大的身体将你全部笼罩在阴影之中,你的双腿无力,为了尽快将他榨出能量,又努力在他的腰间收紧,重新夹紧他的巨物。 他快速地挺动劲腰,体液在打桩般的动作中四溅,在肌肤或台阶之上干涸为白色浮末,随后又被新的淫液覆盖。 正要到达意志的极限之时,你突然感觉身下一空,原来是他抽出颤抖的肉棒,搭在你饱满的阴阜之上。你急忙伸手,想要将它重新塞进你的甬道,然而他用一只手握住你的手腕举过你的头顶,颈部一凉,你忍耐许久为了得到的精液就这样全部射在你的胸腹和下巴。 你想给他一记耳光,但疲惫的身躯和流失的能量让你毫无力气,你只能无言地望着他。 “如果你不说清楚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我是不会给你想要的。”他说着,眼睛在发光。 “这些年……”这些年你吸取了上一次用力过猛的教训,在幻梦境断断续续编织着网,尘世间发生的事就像碎片一样,时而能被捕捉,时而一闪而过。 你迷乱地眯起了眼睛,面前的人也微微喘着气,将汗湿的刘海抓到脑后。你看到一束阳光从采光窗透过,打在他的身上,浮尘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漂浮着,落在他耀眼的金色发丝上。 那双血红的眼眸既有兴奋也饱含愤怒,他微微歪着脑袋看着你起伏的胸脯和潮红的面孔,然后揽住你的腰身,捏着你的下巴,欣赏你难以顾及自身的狼狈。 “解释吧,”手上继续用力,他说,“我听着。” 09故地重游(2) “说了你也不会懂。” 人类连祂的名字都无法理解,更别提让他们明白你的任务是什么。 当年面前的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说的是客观事实,然而在迪奥听来却非常刺耳,他快被你气笑了:“你……” 你不是很在乎一个仆从怎么想你的任务,但你的腿软了,于是你抬头看着他:“抱我。” 迪奥对你的亲近行为感到诧异,他的手穿过你的腋下,把你捞起来抱在怀里,你坐在他的手臂上,双手环住他的颈脖,伏在他宽大的肩上。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迪奥的手指在你的蚌线周边打转,又用那种嘲弄的口吻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敢这么要求我?” “不许这么跟我说话。” 你警告性地咬上他的耳朵,没有多余的能量供给毒素,你只能用犬齿轻轻地磨动他的耳垂,不够灵活的舌尖擦过那叁颗小痣,尝到了汗水的滋味。 “嘶。” 迪奥歪着脑袋呲了呲牙,但他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大步流星地走向酒窖深处。 “走反了。”你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道。 “没走反。” 一共就前后两个方向,你挑选的仆从不可能傻到连这个都分不清,你很快意识到他就是想将你往里面带,你扭头看他要去哪儿,迪奥在地窖中穿行,走到一个仆人都没来过的地方,随后按了几个机关,穿过不长算的廊道,来到了一扇护栏铁门前。 能看见里面的设施齐全且造价不低……当然,是对一间牢房来说。 迪奥随手捏了一把你的臀肉,然后说:“下来一下。” “不下,我没有力气站稳。” “那你抱紧我。” 迪奥一手托着你,似乎是在炫耀他的力气足够大,你仍然稳稳地坐在上面。他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铁门然后进入,将你推倒在床上。 希望这次动作轻点,不过你是不会说把示弱般的请求出口的。你打开双腿,将渴求着被进入的小穴展示给他。 迪奥却俯身握住你的脚踝,他有些无奈地说:“待会儿还有事。” 虽然你中途的确离开了几年,但你记得小时候他们都很乖巧的,你不能忍受现在的迪奥不把你放在心上,你不满地说:“你要把我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这句话有点太像撒娇了,因此迪奥并没有把你的威胁当回事,他凑近你,像告诉你一个秘密一样对你说:“你要相信,如果条件允许,我会把你在这里再次操到昏厥……可惜我也挺忙的。” 昏厥就免了。你摇摇头,要求道:“下次记得内射就行。” 迪奥的确起了反应,他思索了一下说:“如果你实在这么想要,你可以现在为我口交。” “不可能。”你习惯性的拒绝完,想起现在的状态其实是可以的,但迪奥已经像是料到了一样提前起身。 “毫无惊喜。”他说。 于是你也不再追究,因为射入嘴内确实有些浪费。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既然现在不能获得能量,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种地方,你说:“带我出去吧。” “出去?”迪奥后退几步,甩了甩手里的钥匙,“我没想过放你出去。” 说完,他就重新将铁门锁上,你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钥匙放回裤兜,却无法使用蛛丝夺回。 “晚饭我再来。”迪奥说完就离开了。 真是个恃宠而骄的仆从啊,你打了个哈欠,残余的能量维持着你的身体,你决定先泡个澡休息一下再说。 迪奥每次来都会带来没必要的食物,时不时会跟你做爱,但经常在关键时刻就退出来,你只能靠微薄的精液维持体力。 他似乎很满意你的顺从,有时候会激动到忘记退出,精液射满你的宫内,你从中积攒了不少力量。你尝试了一下,可以打开铁锁,但之后能否暴力突破机关和酒窖大门就不太清楚了。实际上你也懒得计较,你愿意稍微放低姿态,为重新培养仆从的忠诚而等待一段时间。 就在你逐渐习惯迪奥的尺寸和形状的时候,有一天,迪奥带来一个人。 “乔乔。”你裹着毯子趴在床上看书,抬头向他打招呼。 他看了你一会儿,当你以为他要哭了的时候,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我找了一些资料,终于知道您当年是怎么回事了。是一种疾病,”乔纳森皱眉,他非常认真地半跪在你旁边说,“名字叫做歇斯底里症。” “是啊,多亏了乔乔找到了治疗的方法,我们愿意帮您,请一定不要拒绝。”迪奥扬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向你。 “我不需要。”你的身体当然没有问题,他们不会懂你为了任务所做的事情,而且你也没听说过歇斯底里症是什么东西。 “治疗方案是您非常喜欢的……性爱,”迪奥坐到你的身旁,手捏住你的肩膀,凑到你耳旁低声说,“……我和乔乔一起,怎么样?” 你意外地看了一眼迪奥,还记得以前只要一提起乔纳森的名字,他就暴跳如雷,但他现在看起来非常真诚。你又看了看乔纳森,他也点了点头。 你不在的日子里,原来他们已经和好了,似乎他们达成一致,愿意一起为你服务……你对仆从和睦相处的局面感到非常欣慰,而且他们确实是少见的优质能量,于是你答应了。 迪奥见你同意,他起身穿好衣服,语气淡淡地说:“我得先走了,下午还要实习。” “慢走。”乔纳森看向他,身子仍然半跪在你的面前,纹丝不动。 “早点回来。”你说。 迪奥挑起眉头看了你一眼,朝你扬起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便离开了。 你抬头看了眼时间,发现这里并没有钟表,时机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从这种小地方出去了。你扭头看到乔纳森正盯着你,你说:“带我出去。” “现在暂时还不行。”他握紧你的手。 你皱起眉毛,甩开他的手,你说:“那么我自己离开。” “请别再……”话说了一半,乔纳森抿起唇,看你神色不虞,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很快,只需要再待一会儿,”乔纳森深蓝的眼睛望着你,他恳切道,“很快就将您放出去。” 仿佛觉得无法说服你,他低下脑袋,闷声闷气地说:“我在十八岁那年生日,许下的愿望是您。” “乔乔……” “我从未告诉别人过,直到您出现,我以为心愿会灵验的……” “乔乔。” 他闭上嘴没再说话,喉咙里发出了与身材并不相符的委屈声音,你觉得乔纳森一点没变,跟过去一样爱撒娇。 【你的选择…】 答应他← 拒绝他 有了迪奥的对比,乔纳森的忠诚和小小的不自信惹得你不禁有些爱怜。 “好吧,乔乔,”你抚摸着他乖巧的脑袋说,“我愿意为你暂时留下来。” 留下,换句话说,就是你同意他在这种简陋的地方操你,你掀起身上的毯子,露出莹白的裸体。 乔纳森得到你的认同,没有立刻进入你,而是伸出舌头含住你的身下,舔弄着你的穴口的褶皱,就像是含住花瓣在舌尖玩弄。 他直挺的鼻梁不经意地磨蹭过去,鼻尖都沾染上了你的蜜液,深蓝色的额发蹭着你的小腹。你想起过去自己是如何用花逗弄他的,如今他正认真地回馈你。 然而就在你想要更多的时候,乔纳森停了下来,从盒中拿出类似短棒的东西,他简单地操作了一番,最后按下一个开关。 你惊讶地看到那个短棒的头部震动起来,并发出嗡嗡的响声。 “现在应该可以用上这个了。” 19世纪末期的英国,女性意识尚且处在被压制的状态。与此同时,医学水平,特别是心理卫生方面仍然较为落后,女性的一切情绪起伏或对性的需求,都被归结为“歇斯底里症”。 欲求不满的女性们会去诊所看病,请求医生为她们“治疗”。所谓治疗,也就是医生用手满足她们的需求。很快,电动按摩棒的发明带来了一场革命,医生的手被解放了,而一些有条件的家庭……可以选择购买这些“医疗用品”,并在家自主使用。 乔纳森和迪奥并不是随波逐流的平庸性格,但你不知道按摩棒的来历,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真的相信了庸医的说辞,还是心照不宣地另有企图。 你只知道你想要的并不是这个,比起满足欲望的机器,你更渴望有活力的、够榨出精液的肉棒,但你的身子已经彻底软了下来。 乔纳森的手稳稳地握住按摩棒,冰凉的小头在你的阴蒂和外阴处缓缓磨动,你难耐地曲起膝盖,扭动腰身想坐起来,却被他有力的手按回床上。 “这是什么……” “治疗。忍一下就好,夫人。”乔纳森俯身,在你的耳垂处落下一个吻,他有些怜惜地看着你在他手下挣扎的样子,手下的动作却不停。 等到你开始无意识地哼声时,他加快了按摩棒接触那一小粒的频率,并且拢住你的乳房,手指在乳尖打着转,若即若离地带来无比的痒意。 你握住他的手,甚至抓不住他壮实的手腕,只能软软地搭在上面。 “我不需要这个……!”你的指尖抓过他的肌肤,“我要的是你亲自来!” 乔纳森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有些为难,但还是叹了口气说:“好吧。” 10故地重游(3) 乔纳森将设备放了回去,然后将西裤解开,你看到他下身被裹住鼓胀的一大包,注意到你在看它,阴茎缓缓弹出,你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尺寸。 那东西……能放得进你的小穴里吗?你愣神的期间,乔纳森已经在用散发着热气的肉棒比量距离,从根部到龟头的长度,贯穿过你的小腹,马眼吐出的前列腺液滴落在你的肚脐之上的地方。 “我……”你会死吗……你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我会尽力的……请放心。” 接着他轻易地握住你的腰身将你抱起,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让你勉强有了支撑点。 他的嘴上说着最有礼貌的话,你还未回答他,乔纳森的肉棒抵在你的穴口之处,缓缓打开你的花穴,接着只是进了半个柱身,就已经撑得不行,你的小穴不住地开始流下淫水。 “我很后悔当年离开了,您走得那么果决,想必是因为极其失望……” 身体的配合让乔纳森松了口气,他叹息着说着,语气中有懊悔。他边用手指为你的小穴扩张,边继续肉棒的深入探索。 其实那根本不能叫做探索,更像是夸张地开疆拓土,经历过多次人事的肉穴,在乔纳森的侵犯下也显得犹为狭窄。吃下一整根确实有些困难,你能感觉到乔纳森的吃力和努力,他不想伤害到你,因此只是一点点进入,汗珠从他的额角滚下。 “快点进来。” 你也相当难耐,但你不想表现出被他的尺寸吓到,于是语气生硬地催促他早点把能量交给你。撑着他大腿的肌肉,你的身体主动向下沉,甬道瞬间被入侵得彻底,你腿心酸软,瞬间坐了进去,你甚至没有力气收紧阴道。 “不行……”你咬着牙向后,想要将他的肉棒抽离,去被乔纳森扶着后背按了回去,你的整个身体贴上了他强壮的胸前。 他的下巴搁在你的头顶,将你禁锢在他的怀里,安慰道:“出去会再痛一次,现在先缓一缓。” 他的意思是,即使出来了他也会再次进入你,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仅仅是坐在乔纳森的怀里感受肉棒的跳动,你也忍不住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服。甬道的每一处都被他的肉棒撑开抚平,你能感受到柱身的青筋和龟头的形状,被巨大的异物进入,子宫口都开始抽搐,小腹一阵阵酸痛和鼓胀感同时传来。 “您还愿意回来,我真的很开心。” 乔纳森低头,轻轻吻去你眼角生理性的泪,然后靠着椅背,抓住你无力的手,一下下控制你下沉的深度和频率,他缓缓挺动着腰,每一下都在挤压碾磨着你的宫口,如同无情的战车碾过毫无防备的城。 “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直到,您再次主动抛下我。” 与乔纳森交合后,你本该恢复的能量又不得不大量花费在修补在体力的损耗上。他好像不会累,却也不愿意射入你的体内,而是用即将射出的龟头涂抹你的双乳,射在你的胸前,然后抱住你。你一开始愿意满足他的一点无谓的小癖好。 乔纳森和迪奥的时间经常会错开来,他们的态度又截然不同,导致你的身体一会儿有力一会儿无力,你快没有精力思考离开和任务的事情了。 跟过分的是,你发现乔纳森似乎是故意不内射的,有一次精液射在你的嘴边,你正要舔去,却被他用手抹去。 “我累了,为什么不给我?”你皱着眉说。 “您……”他垂着眼睫,这个大个子又在委屈,“好吧,如您所愿。” 这天,你的小穴再次吞下乔纳森的肉茎,照例缓了缓,他为你揉着不太舒适的小腹,门外传出的响动让乔纳森手上和下身按压的力气陡然增大,你发出一声嘤咛。 “我回来了……和蠢人共事真累。” 你颤着身体,下巴支撑在乔纳森的肩膀处,微微侧头看向那边,迪奥揉了揉肩膀,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然后他开始解下背带的搭扣,将西裤的扣子解开。 看着迪奥向你走来,你知道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抱怨那两句。 “不行……” “不要紧的。”乔纳森安慰道,毫无说服力,他的巨物仍在你甬道内挤压。 “怕什么?”迪奥也在你耳边低声说,温热的吐息洒在你的耳旁。说着,双手便扶上你的臀侧。 再怎么说,你也知道人类身体的极限,你低估了仆从的能力,他们成长得超乎你想象的快。虽说图方便可以两位一起,但你的小穴吃下乔纳森的一根就非常勉强了,迪奥的阴茎也曾操到让你失去意识,而且他的动作太粗暴了…… 你浑身一抖,迪奥手按在你的下臀两侧向外,牵动着阴唇的位置漏出一个小口,乔纳森托举着你调整了一下位置,看似大度地邀请迪奥也进入你的身体,然而蕴含在你体内的凶勇猛兽警觉地做起了动作,碾过戳动你的软肉。 你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呜咽声,整个人缩在乔纳森的怀里,你的手扶在他的身上,想撑着起身,然而抵在深处的肉棒仅仅是离开了宫口一秒,却被他再次按住腰重新吞下。 在此之前,如果说乔纳森对你尚有怜惜,迪奥更像是将你看作一个容纳性器的器具……那么现在,两位天生不对付的男性在你身上达成了统一,并且很明显,是迪奥的态度更占上风。 你因脱力剧烈喘息着,趴在乔纳森宽伟的体魄上,脸枕在他的胸前,脚尖勉强挨着地面,臀部却只能向后挺翘。巨茎生根般的扎入你的小穴,摩擦着你的小豆,乔纳森也伸手将撑得发白的两瓣扒得更开。迪奥欣赏了一下你痉挛的小穴,随后直接插了进去,甬道变得更为拥挤潮湿,他和乔纳森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与此同时,你也发出一声惊叫。 下身一阵剧烈的撕扯,你的小穴和甬道被迫同时记住他们两人的形状,电流一般的滋味顺着你的尾椎骨一路向上,一股清澈的爱液从尿道喷出,在潮吹中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再次失去思考要做什么的能力。 这种许久未经历的痛楚与快感,让你猛然想起被蛛神选中以及转化的那一夜,还有关于你没有完全成功转化的原因—— 等到你恢复意识,是被人顶弄醒的。乔纳森的肉根在你的体内伏而不动,跟他年少时一样,性爱体验对他来说只是额外附属的奖励。他从底下托起你的乳房,埋头舔弄你的一边翘乳,吮吸着并不存在的母乳,另一只手掐弄着你的软乳,粉红的乳尖在他指节的蹂躏之下逐渐变得殷红硬挺。 身后人的顶弄让你不断地将身体往乔纳森的嘴边送去,你侧趴在乔纳森的后肩之上,有一颗星星在你耳旁晃悠着。 迪奥抓住你的细腰在你身后耸动着,争夺着甬道的软肉,未来得及吸收的精液流出又很快被蹭着带回。你的腹部随撞击的节奏,隐隐出现柱形的轮廓,是乔纳森的形状。 他们最终全部射在了你的体内,等肉棒抽出,你的小穴被折腾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乔纳森的肉棒滑出的时候,在你体内满灌的精液随之流淌出来,濡湿了身下一片,他轻声说:“我为您清理一下。” 你没有力气,只能摇摇头。 “真会装啊,”迪奥扯着嘴角嘲笑道,“就把她放在这里不就好了?” 乔纳森看你的反应,只好把你平躺着安放在床上,因为你不着寸缕,他为你盖上毯子。 你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并起双腿,然而小穴在经历撑开到极限的地步后又被插入得翻开内部的褶皱,不住地往下流淌出浊白的精液,粘稠的液体流过你的臀部,你只能用手堵住下体。 好在身为蛛神的女儿,你庆幸自己的肉体比人类更加坚韧,恢复能力有了精液的加成更上一层。无论被操成什么样都可以通过能量修复,身体就像是为了被进入而改造……简直就是最佳的性爱玩具。 但你清楚,你的任务不该止步于此。人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愚钝和弱小,而你也理解到身为“人”的极限。 你的神非常强大,强大到人类乃至整个星球生物的生存本能或心计谋略都算不上足下的一粒沙,而你暂时无法做到这一点。 既然受困于人形的躯壳之中,你现在必须学习起人类社会的法则,模仿他们的行为处事。 间章:前往新大陆 这些日子……你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乔纳森和迪奥除了在性事上苛责对你,其他一切待你不错,如果你提出要回原来的卧室,他们就会岔开话题。 让你无法忍受的是他们两个一起上你,你原来这么要求过他们,但对象是小时候的他们啊……经过实践,这种事根本不能跟成熟的他们做。即使有浓浓的精液,但这些你大多花在了修复自己的身体上,两个傻小子根本没想过你为什么这么耐操,只是一味地享受着,这么下去你会被他们弄坏的。 你得找个没人来的时间逃脱,你记下他们这段时间来的频率,只是不巧,你的手刚握上大门的铁锁,就看到一双鞋出现在你的面前。 是迪奥,他挑着眉看你的动作,好像并不因为你想要离开而生气。 “奈克娅,现在才想着逃跑,看来你也很是享受过。” 逃跑?你不太喜欢这个词,就好像你是对他们产生了恐惧。你不太乐意地解释:“乔乔说过会带我离开,不过他好像忘了。” “别管他了,”迪奥说,“我带你走,条件是……只能跟我走。” “做梦,”你简单地评价道,然后说,“把乔乔叫过来。” “奈克娅,有时候你真让我怀疑自己,我怎么会如此钟情于一个笨蛋呢……” 迪奥凑近端详着你的表情,随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说:“真以为乔乔会放过你吗?把你关在这里,最开始是他的主意啊。” 幻梦境的碎片闪回你的大脑,你的脑海中出现了乔纳森与迪奥对话的场景,那时候还是你初遇他们的模样。 “奈克娅……夫人她不会回来了吗?” “都一个多月了,不是死了就是不想回来了。你觉得是哪个?” “别这么说,”乔纳森皱眉道,“如果她回来……迪奥,我们跟她好好道歉吧。” “省省吧。” 接着是长大了一点的他们从球场上下来,人群散去后,乔纳森在观众席坐下。 “夫人以前就是在这个位置看我比赛的。” 迪奥将手中的橄榄球砸到他身上,烦躁地说:“都过去一年多了,别炫耀你跟她的那点经历了。” “不是炫耀,”乔纳森稳稳地接住球,看着他说,“你不想她吗?没人再能带来那种感觉了,柔软的胸部好像妈妈一样亲切,还有她温暖的小穴……” “乔乔!”迪奥低声呵斥,他左右看看,“你疯了,怎么能在外面说这种话?” “才不是疯了,你不会懂的,”乔纳森将脸埋进手里,闷闷地说,“如果我当初遵照本心留下来,夫人也不会离开……” 最后,是身材挺拔高大、完全成熟的他们在你的房间商量的场景。 “在地窖里造监禁室?” “一旦发现夫人的身影,就把她关进来……虽然现在用不到,但我只是遵照了内心的想法,”乔纳森从一堆图纸中抬起头,“我记得你有一个建筑师朋友。” “我没想到……你还在坚持。” “这要用你的生日礼物做借口,还请不要介意。” “我不在乎什么生日,”迪奥跟他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记忆的碎片到此为止,你先是感到不可思议,随后有种被仆从轻视的耻辱,以及某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然而,经过了思考,你知道这是一个需要慎行的关键节点。 【你的选择…】 示弱← 反抗 其实最开始是谁的注意你都无所谓,因为就事实来说,他们两个人都一定程度上触怒了你。但你清楚此时的能量不足以完全制服迪奥或乔纳森,当下保存实力更要紧。 更别说他们现在似乎达成了微妙的协议,同时对付两个仆从对你来说更加困难,他们也许超出你想象的强大,然而你也舍不得教唆他们互相残杀,只能暂时找个地方避开其中一个。 于是你第一次隐忍地说:“说说你的计划。” “我会联系其他人把你送到新大陆,然后很快,我就会来找你。” “新大陆?在哪儿?” “一个没什么素养可言但充满机遇的地方,在那儿乖乖等着我。” “但你要知道,我的歇斯底里症会不定期发作。”你用了他们的借口,暗示自己会在途中需要能量。 迪奥听完,露出阴沉的表情,缓缓地说:“你可以找其他人做爱,我暂时允许了……”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如果你还看得上那些家伙的话。” “没问题。” 虽然你确实被他们两个养刁了胃口,但你仍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因为你饿急了的时候并不挑剔。一开始选中迪奥和乔纳森,简直就是中了头彩……当然,他们太过优秀也有坏处,比如现在的情况是你没想到的。 你有了新的想法,他们无法在你倍加小心且能量充沛的情况下任意妄为,你的全部实力还未被发现。等到你离开一段时间,最后想怎么样做还是你说的算。 某天夜里,迪奥将你放了出来,他扔给你一件防寒的外套,随后拉着你的手走出了地窖。他没有亲自送你,而是把你交到仆人手上,然后看着你离开,他笃定身无分文的你无处可去。 他一手插着裤兜,见你回头看他,在手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随意地向你挥了挥。 路上你没有机会耍花招,仆人一个劲的催促你前往港口,坚决不偏移路线,你猜测这是迪奥叮嘱过的。 你连夜登上汽船,目的地是那个叫做新大陆的地方。上了船,你也无法逃去别的地方了,仆从的仆人开始懈怠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你抛下。 航行的头几天,你就靠船上其他的游客获得了丰沛的能量,无论是头等舱还是末等舱的人,你都是做完一次就走人,他们也非常乐意。可以说你是最不会歧视阶级的人了,整艘船上的男性都是你的储备能量。 仆人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不敢对你动粗,多次劝阻也没有用,他认定了你的不忠,略带威胁地说:“你要知道,你做的这种事我都会如实上报给迪奥大人……” “是吗。” 你先是感叹迪奥的本领比你想象的强,竟然也有了忠实的追随者,随后只是并不在意地勾引了一番,就把仆人的精液榨取干净了,仆人便不再有理由指责你。 没有做爱时过量的体力消耗,你的力量逐渐在恢复,下船后就可以着手准备进入幻梦境了。这次等你醒来,是多久以后、乔纳森和迪奥是否还活着,就不在你的考虑范畴里了,不过你会在心里给他们留下一席之地的……他们的确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 两个年轻且叛逆的仆从。你不知道如果有机会再次相遇,自己是否还会这么看待他们……大概他们跟你相处的时间的确有点久了。 内心升起的奇怪心绪让你睡不着觉,然而比起事情本身,重获复杂情感的感觉让你更加难以入眠。半夜,你提着灯走上无人的甲板,手扶上金属护栏,凭着感觉朝着早已远离的那个方向看去。 “……永别了,我的男孩们。” 你吻在并拢的两根手指,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儿,随后扬扬手当作告别。甲板上没有足够的照明,唯一的光照只有你手中那盏昏黄的提灯。汽船划开奔腾驱行的水花与浮浪,你垂下眼眸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黢黑深海般的船舱。 ————— 肉有点腻所以走点心、、 下一章换地图了,大家想看大总统还是二乔啊,我想到个梗想写法尼练手,又觉得这个梗保留给一般向的那篇比较好……但是如果真写了的话,那个情节好像又不太能出现在jj,陷入沉思 01彪马野郎篇(上):如何培养赛马明星 如同冬虫的躯壳感召到春雨,从冰冷的地下破土而出,经过无法被计量的时间长度,你的意识从编织联结之网的任务中短暂脱离,回到尘世间。 这一次,你有心留下了更多的能量供自己在尘世间活动,并且不会再像上一次一样硬碰硬,你决定先潜心观察再行动,至少,不要再选择接近两米的男性了。 遥想船上十几天内发生的事情,你意识到,比起从身型外表判定是否拥有优质的能量,对象的「素质」似乎更为重要,不只是身心的素质,而是更深处的东西……类似一个人拥有的、或者潜在的某种能力。 相较雾都伦敦,新大陆——美国的生活要更加自由……其实说难听点,就是野蛮。有时候穿着还算体面的人,竟然比你曾在伦敦见过的最下层人还要不知礼数,这多少给你带来了潜移默化的冲击。 这个地方的种族鱼目混杂,混了一段时间,接触到各异的人类,可惜其中也只有一两个人的能量算得上不错。不久竟然还有丘丘人(Tcho-Tcho)找上了你,他们本是某种亵渎的存在,由上古时代某位神明将人类与某种两栖生物杂交的产物。 丘丘人大多智商低下且性情狡诈残暴,只有极少数人拥有超越人类的智能,你自然是瞧不起他们。但他们种群中有很大一部分、特别是古希伯来与现代美洲地区的丘丘人信仰蛛神,并且他们趁乱渗透了这块地界的各个方面,做到如今人类社会的地位,基于这两点你不得不对他们稍微另眼相看。 此外,他们的族长见识到你保持人类姿态同时又拥有能力,对身为蛛神之女的你信赖有加,希望通过你向蛛神传达敬意,继续保佑他们这一支族群壮大,因此全心全意地侍奉你,甚至愿意将做大的家族财产献给你。 你对资产这种东西不敏感也没什么兴趣,不过你并不排斥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你知道钱很有用,还能利用他们的阶层接触到更优质的能量来源,最终眼里容下了看不惯的低等生物。 见识过你的能力后,由于你独一无二的存在,以及能够亲自参与编织联结之网的特殊性,丘丘人们非常崇拜你,自愿向你上贡祭品和钱财。但其实你的要求很少,通常是以发掘人才为借口寻找优质的能量,你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你这么做的真实原因。 很快,你的名声在上层打响,人人都知道有一位有钱的女士求贤若渴,这里不缺暴发户,但大家都期待结识一位能够投资自己的有钱人。 可惜,你太抢手了,普通人接触不到你,本就壮大的资本就提前一步联系上你,向你介绍了最近非常火热的赛事,据说是从英国那边传来的竞技项目——赛马。 “我们最近培养出一个很有名的赛马明星,”接洽人员这么介绍道,“如果您对他有兴趣就再好不过了……” 实际上,在正常的短时赛马项目里,马的品质比骑手本身更具变量,除非骑手本身家业能支付起供养私人马场的高昂投入,否则很多人都只是个工具人。人们通常不会关注到马背上的人,这也是很难出现一个明星骑手的缘故。 养马需要高额的费用,培养越好的马需求越严苛,即使是有一定家业也很难一直负担得起,那么这种经费从何而来呢?骑手通常会选择签约合同,除了明面上的商业的合作,与这类竞技项目脱不开关系的便是赌/马竞猜。 接洽人员信誓旦旦地告诉你只要看一场那位明星的比赛就会被他的实力折服,然而他连规则都没解释给你听,其实你们都知道你不在乎,他想让你看到的是其中的巨大市场。 来到了赛马场,这里汇聚了狂热而疯狂的爱好者和赌徒,观众挥舞着手中的奖/券,脚下踩着碎玻璃酒瓶或爆米花碎渣。人人都激动不已、热血沸腾,没有观众不愿意掏钱支持自己看好的对象,他们幻想着其中的高额回报,把发财的机会托付在一匹不受他们控制的畜生身上。 你坐在贵宾席,表现出还算有兴趣的样子随便押了一个人,接洽人员派人为你取来了竞/猜奖/券,你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手包。 “7号是热门选手乔吉特,带着他的英国纯血爱马黑珍珠,曾多次赢得冠军……那小子总是能赢!不知道选谁的话押他就对了!”解说员扯着嗓子介绍,观众席也掀起一股兴奋助威的浪潮。 旁边的男士凑近你,朝你低声说:“就是他。待会比赛,他的表现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很期待。” 不负天才骑手之名,乔吉特果然拿下了冠军,观众区再次掀起一阵浪潮,也不负赌输者的咒骂和哀嚎声,旁边的人恰时给你递来了报纸。 你简单翻看完抬起头,垂眸看向赛场内的那位冠军,上面大肆报道他不是没有道理,这位天才少年除了年纪轻、骑术出色,他也的确很上镜—— 乔吉特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解下头盔,擦了擦被汗水打湿的额发,露出灿若星辰的双眸,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你也能看到他英挺的五官轮廓。 “我爱死你了!乔吉特宝贝!”甚至还有粗嗓子男音激动地哭喊,一听就是他押对了宝。 乔吉特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接着又朝热情的观众们微笑,不停地招手互动,尤其朝长相漂亮的女粉丝挥了很久手,最后才恋恋不舍回到休息区。 “大明星和他的爱马能跑第一名,就能得最后一名,”接洽人员频繁暗示道,“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现在只是市镇级别的赛事,很快洲际的、全国的……” 你回答:“听起来不错。”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有某种才华和潜质,同时看起来也没有过于高大强壮……然而,这种人反而对你来说算是个麻烦,和名人打交道会将你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会让你束手束脚,而且也很容易出意外。 换做以前的你,你会毫不犹豫地找他获取能量,年轻好看又有实力,为什么不呢?但经过前两位仆从的洗礼,你偏好更为谨慎的行动。 这个少年尚且不值得你亲自冒险,短暂地思考过后你便放弃了与他亲密接触,你答应了投资,却也不在乎是否真的要做一个幕后操盘手,毕竟真正目的是寻找利好你身体的人。 因此,庆功晚宴上主人公缺席了,你只是不怎么在意地摇着红酒杯,漠然的目光扫视在场的人,见过乔吉特那样的角色,你有点对其他人失去兴趣了。 合作协议还没完全签下来呢,那位陪了你一路的男士以为你要改变主意,面色变得难堪,乔吉特的经纪人尴尬地打着圆场,说他很快一会儿就到,其实根本找不到他的人。 你猜乔吉特应该是跟他的朋友快活去了,好歹已经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类了,你知道没有目标的人很难安稳坐下来和不感兴趣的家伙吃一顿饭,你也没什么兴趣久留,很快就离席了。 ————— 抽空放一个 彪马野郎篇的第一小节?(?_| 温知识:乔尼有叁个昵称,jojo、乔尼,还有一个乔吉特(joe kid),大概是对年少出道的小天才的爱称 对赛马一窍不通,瞎编的,阿特拉克的信徒分布变迁太难考了也魔改了,都是随便写的介意勿怪,私设里丘丘人在美国倒卖军火资本 过渡章、、最近人有点养胃,蟹黄太卡了很难受 02斑驳暗金(1) 时间不早了,你回到他们安排的大饭店的客房,阅读了一会儿晦涩的书籍,打了个哈欠,刚将书放进枕下收好,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那态度怎么听都不像要进行客房服务,你回应说:“门没锁。” “你不能因为我的失误……”陌生的声音自顾自地说着,某个人粗暴地推开门,话还未说完就止住了脚步。 你认出闯进你房间的人,正是乔吉特。不过,他此时已经脱下了贴身紧绷的骑马装,换上了便装。 来得不算凑巧,夜间的闯入非常冒犯,更别提你仍保留了身穿轻薄睡衣入睡的习惯,保持着刚刚看书的姿势,伏在床头,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再是长及脚踝的衣裙,而是堪堪遮住你的下身,露出半边臀肉。 “不好意思,你是谁?”假装不知道他的来意,你故意问道。 你直起腰身,手肘撑在柔软的床上,微微向前倾,做出耐心倾听的态度。 这个年代穿成这样的大概只有妓女,但怎么会有有钱到可以住在这里的妓女……他下意识地侧过头,听到你的问题又转而看向你。 乔吉特早就收起进门时令人恼怒的态度,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你不认识我?”随后坦然地扯出一个假名,“也对,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认识一下,我叫乔尼。” “好耳熟,我想想……”你勾起嘴角,配合他的演出,“你的名字跟早上那场比赛的冠军很像。” 其实算不上什么稀奇的名字,十个人里可以找出叁个类似的称呼。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至少他的名字被记住了,乔吉特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顺势道,“你当时下/注了吗?” “嗯,不过我押的是别人。” 你指了指桌上的手包,示意他去拿,乔吉特自然地绕过床脚,接着在你身旁站定递给你。你亲手打开包再交给他,乔吉特眼尖地发现里面的东西,两指抽出奖/券看了看。 “1号和他的小瘸马?还能再没眼光一点吗?”逾期的奖/券在乔吉特的手中上下翻动,谈到手下败将,他带着难掩的兴奋嘲笑起来,“真可惜,你应该相信那位天才的。” 你从来不讨厌少年天才独有的自大,比他更加狂妄的角色你都见识过了。你承诺道:“下次我会选他的。” 不用你来,其实他作为棋子早已经被选中了。 乔吉特点了点头,没有额外的事情可做了,他已经可以离开,但也许是你展现出了足够的亲切和好感,你补充的话让他停留下来。 “不过,我没想到你闯进我的房间,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要知道,你看起来不像带着枪,我可以随时报警。” “别那么做……”冰蓝色的眼瞳转了转,很快他找到借口,“其实今天早上我也押错了人,欠下一屁股赌债,所以……现在来碰碰运气。” 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碰碰运气具体指什么,但这么看来,乔吉特还不知道你已经认出了他,不过相信就算你当场戳穿,他也丝毫不会怯场。 “我猜你也并不能狠下心报警,不是吗?” 为了不显粗鲁,乔吉特把“你也很想试试年轻的肉体吧”这句话咽回肚子,他怀疑你是某位高官的秘密情人。 他挨得更近了,你撞上他不容拒绝的祈求眼神。 “做你想做的吧。” 你暂时没有将有知名度的人驯化为仆从的打算,然而送上门的礼物没有不拆的道理,你上身又向前了一些,整个上半身趴伏在床上。 得到你的首肯后,乔吉特大胆地半跪在你身后,在你的腰间摸索,既没有束腰,也没连体的裤装。他完全不懂你古怪而新奇的穿着,却没有太为难,无师自通地朝着目标进发。 乔吉特将上衣脱掉,解开裤子。他拨开遮掩花园小径的柔软布料,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阴唇附近游移,生涩地揉捏按摩。 顺着你身体缓慢溢出的淫水,扶着肉棒插入进去,乔吉特挺着腰,你放松下来,重心向后靠。臀部抵在他肌肉发达的大腿之间,淫靡的水液濡湿了金色的毛发,体内含着的肉棒更精神了。其实你有点困了,好在对方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 抽插的动作不多时便缓了下来,你错认为这就要结束了,虽然快了些,但速战速决获取能量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跟骑马似的……” 他不准备射精,你敏锐地听到他嘀咕了一句,似乎是在郁闷,原来是他不喜欢这个姿势。随后乔吉特伸出手,手臂从你的腋下和腿间穿过,抓住你内臂与腿根的软肉,腰间与手上同时使出力气,将你提了起来。 他上身锻炼得也还不错,肌肉起伏的胸膛蹭着你,灼热的汗水打湿你的脊背。两个人的体重和一个人的脚印,给地毯留下深陷的痕迹,交合之处的爱液与汗水落下圆形的水渍。 你的身体硬生生被他挪了个地方,从趴在床上的姿势转而来到了窗前,却又离了一段距离,你不得不双手勾住高过额头的上层窗沿,半悬空的、一下一下随节奏被操得向前,又因为姿势,小穴又不得不回到被塞满的状态。 你的腰部紧绷,连带着软肉紧张地包裹收缩,更加清晰地感受他的形状。乔吉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刺激,从挺着腰碾磨改换成不断地撞击。你听到从背后传来加重的呼吸声,短暂地瞥见他时不时从玻璃上观察你的反应。 “我没力气……”你提醒道,其实是根本不想出力,“换个姿势。” 他的动作未停,边兴奋地喘息边询问:“那就靠着窗?” “可以。” 当你以为靠着窗是让你背靠着窗户,乔吉特却大步向前,你的身体差点贴在了玻璃上。 乔吉特的手臂横过你,使你娇嫩的乳尖不至于贴上冰冷的玻璃,却又在撞向你时急不可耐地收回,转而继续握住你的腰向他的肉根处。 硬挺的肉棒还未完全离开又重新冲撞你的花心,失去保护的乳肉最终还是贴上了玻璃,随体温留下一对椭圆形的湿热雾痕。下身被肉棒支配的节奏起伏,挤压着最后的生存空间,寒意透过冰冷的窗,给贴合紧密的乳肉带来微凉的刺激。 窗外是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仍有不少马车和行人在街道上穿梭。车轮碾过路面的积水,激起斑驳的光怪陆离,络绎的绅士淑女们从车厢下来,手挽着手进入这座饭店。 没有人注意到一扇扇格窗间,有两个重迭耸动的影子,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有人指出,人们忙于推杯换盏,心照不宣且各藏鬼胎。 你踮着一只脚,另一条腿被他的大腿撑着抬起,半依靠他的力量。半眯着眼睛,侧脸枕着手臂,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串凌乱无序的黏腻指印。 不愧是赛马选手,乔吉特的耐力惊人,备赛期间的他忍耐了太久,现在全部发泄在你的身上。他不懂得收敛,怎样爽快便怎样来,高潮之刻抵住你的软肉,在你的最深处射出浊白精液后也不舍得抽离。 伴随着激动的事后喘息,乔吉特缓缓带着你跪在地毯上,他亲吻你的肩胛,又将满是汗水的脸亲昵地蹭了蹭你同样汗湿的肩颈。 身下黏稠的液体随动作淌出,你没有去管,因为你知道他不会舍得停下,现在这点能量就无关痛痒。你懒得再起身配合,干脆直接趴在地上,腿心的柔软重新夹紧了他的肉棒。 乔吉特惊喜地说:“你还愿意继续?” 你听他嘴上礼貌询问着,其实已经能感觉到它的活泼,正不自觉地小幅度往里戳动。 “当然了,你可是冠军。”你懒懒地说。 “就知道你不会不认识我,”被你揭穿的乔吉特没有丝毫羞涩,他咬了咬你的肩膀,力道轻得像是在挠痒,“转过身来做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你翻了个身躺着,乔吉特饶有兴致地摆弄你的姿势,他直着身子跪在地上,你直接抬腿围住他,他顺着你的力道弯下腰。 他俯身撑在你的脸旁,笼罩住你的身体,你能看到乔吉特从脸到颈部都泛着潮红,冰蓝的眼瞳却兴奋得发亮。 乔吉特一手扶着坚硬的肉棒,重新寻找潮热的小穴,对准你的花心缓缓推入。他低下头,耳边全是他舒服的喘息和时不时的小声呻吟,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颈间。 突然,他有些煞风景地说:“你还没问我……一次需要多少钱呢。” “什么?”你疑惑地说。 “我还未成年,你是知道的吧?你看起来已经成年了……万一我敲诈你,你还愿意这么继续?”食髓知味的他多少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乔吉特的动作缓了下来。 “……我可并不便宜啊。”他侧头打量着你的表情,他不需要你的钱,言语间却带了些莫名的试探和担忧。 “那我也愿意,非常愿意,”你不能忍受他做事做一半说些奇怪的话,他大概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富,你先哄骗着说,“只要能得到你。” “当然,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似乎挺满意这个回答,你的花心诚实地收缩吮吸他的龟头,于是他更加卖力地享用你温暖潮湿的甬道。 ————— 是这样的,乔尼这时候根本没那么聪明,他其实以为自己进错门了,遇到一个不认识自己又有好感的美女,以为撞大运,干脆伪装成卖身的鸭子!把正事啥的都抛在脑后了,双方都想找个不粘人的对象就是 攻略难度变高了,七部的靓仔不是靠自己能力拼出条路的,就是名利场厮杀出来的…基本没有第一部开篇那样没见过世面的好骗了(?),只有刚出名那会儿的乔尼比较愣,后面黑化就不好哄了 03斑驳暗金(2) “糟了!”乔尼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他掀开被子,看也不看周遭的环境,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怎么了?” “忘记做正事,被经纪人知道要被骂死了!” 刚刚从睡眠中惊醒,他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乔尼闭着眼睛将兜帽衫套进脑袋,扯着袖子往外伸胳膊,接着又跳着把长裤穿起来。 “你这是有什么急事?” “我……你还在这儿,”乔尼卡壳了一会儿,他看向一旁穿戴整齐、显得格外从容的你,他冷静下来,“差点忘了这里是你的房间。” “穿好衣服,我们可以一起离开。” “还是算了吧,”乔尼在脑子里花了一秒钟描绘你挽着其他人离开的场面,摇了摇头,但他还是忍不住微笑起来,“不过我昨天真是太走运了,你超级棒的。” 他环顾一圈四周,翻出一支笔,以及昨天被他揉作一团丢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奇怪液体的奖/券,胜利者一般在背面空白处签下一行字。 “给你这个,寂寞的时候来上面的地址找我。” 乔尼把纸片递给你,然后坐在地上握着鞋根往里踹,抬头看了看钟表,又急忙踩着没穿好的短靴就出门了。 你还来不及说什么,乔尼从门外探头补充道:“别担心,不会收你钱的!” 说完,他又缩回脑袋离开了。 白天的酒馆也热闹非凡,乔尼要了一杯牛奶。 “哟,乔吉特!你今天心情看起来真不错!” “这么明显吗?”乔尼翘起二郎腿,身子放肆地往椅背躺,“还可以吧!” 他端起那杯牛奶,举起跟人隔空干上了一杯。这时候经纪人赶到了,乔尼擦了擦嘴唇上的一圈奶渍。 乔尼的经纪人一向很严厉,他对乔尼平时的行为也颇有微词。乔尼向他解释,昨天自己努力过了,但是没找到那个人。 经纪人以为你那之后没回饭店,他坐下,摊开资料和协议的纸张,然后说:“所以我才要找人安排你们正式见面,你必须好好表达诚意。” “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乔尼瞟到桌上你的照片,好奇地问。 “嗯?”经纪人没反应过来。 乔尼指着你的照片问:“她不是那个……她是谁来着?” “……你以为她是谁?” “不好说,不过我昨天在饭店遇到她了,”乔尼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跟她度过了……非常美妙的夜晚。” “你和她?”经纪人不敢置信地说,“什么时候?干什么了?” “非要我说得这么详细吗?”乔尼皱起眉,他不是很想把这件事分享出来,“昨天我敲错门,意外遇上了她……因此事情才耽搁了些,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会道歉的。” “不是你敲错门,是你认错人了!”经纪人吓得脸色惨白,以这小子的性格,说不定还会到处炫耀他昨天睡了某个权贵或者权贵的情人之类的…… 经纪人忍不住砸了桌子一拳,惹来旁人好奇的眼神,他低下声音说:“你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吗?” 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乔尼无所谓地耸耸肩:“下次见面我会找机会问问的。” “你他妈再敢跟连名字叫不出来的女人上床,我发誓我会打断你的腿,”经纪人咬牙切齿地说,“奈克娅·埃特拉克通(Nacha Atlachthon),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可怜的经纪人,他甚至联系不上你,先是跟那天接洽你的人询问状况,被看出端倪后不得不解释道歉,接着被臭骂一顿。因为谁也不想触你的霉头,于是经纪人又被派来向你赔罪。 “乔尼那不知道好歹的小子,如果他惹怒您,我们会立刻换一个人选的,”他冷汗都快流下来了,“……据他说,您和他相处得还行。” 你只有一个感想,原来一开始乔吉特——乔尼报给你的是他的真名,他还真是生怕你认不出来他啊。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这种事,反而夸奖他,“乔吉特的确非常优秀,我愿意投资这份事业。” 经纪人转念一想,如果双方都因为那个小插曲感到愉快,那么不妨继续双赢下去。他又说了些阿谀奉承的话,并表示如果你想再认识认识乔尼,他们可以继续这么安排。 “我很期待。”你的回答模棱两可,毕竟乔尼并不是你的目标。 你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然而,乔尼等不及了,也不顾经纪人的反对,很快向你寄出一封信,希望你能见他一面。 你如约来到乔尼家,他的家境还算殷实,否则也不会有自己的马场。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上一次让仆人带进入家门,你就被关在酒窖里了。虽说其中不存在因果关系,但你还是心有余悸,于是你拒绝了他人的招待和带路。 你走到乔尼所在的位置——马厩,马儿们靠直觉生存同时拥有足够的灵智,感受到不寻常的生物气息,立刻躁动不安起来,踏着蹄子,从鼻孔喷气。 “嘿,冷静点……怎么了,拿到冠军就太兴奋了?你也该习惯了。” 你退后了半步,从缝隙看到一个戴着头巾的脑袋,金色的发尾不服贴地翘起,他背对你,低声安抚手下的马匹。 “听说你在找我。”你站在远处说。 乔尼先是背后僵硬了一下,看来惴惴不安的人是他。接着他有些不服气地说:“他们说我搞砸了一切,但是我知道,我们相处得挺不错的。”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回答。在你眼里,缺少素质的人类缺少认知这个世界的能力。 “你也这么觉得?”乔尼转过身来,他观察着你的脸色,随后扬起嘴角,“嗯,你懂我。” 乔尼邀请你与他一起骑马,在你看来是不成熟的男孩想要炫耀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再加上那些不够聪明的动物有些畏惧你,因此你拒绝了。 这一趟不能白来,你如他所愿,在乔尼的房间留宿了一晚。也许是你表现出过度的纵容,第二天一早,乔尼坚持要你克服恐惧,跟上他的节奏,试试骑马的感觉。 如果是一位真正的淑女,大概会认为他的随意不可理喻。但你知道自己不是因为恐惧,为了证明这一点,你穿上骑装,顺利地用食物“收买”了一匹马,乔尼在一旁夸奖连连。 于是你心情很好地照着乔尼的说法上马,他却在你坐上去瞬间跟着一同骑了上来。 还未等你做出指示,乔尼率先劫过缰绳,载着你远离马场。在乔尼的控制下,马儿缓缓踏着步子,两个人都不是高大的身形,但若不相依,仍会显得马鞍有些拥挤,他借此机会与你的后背相贴。 乔尼的双臂足够环住你的腰,把你圈在怀里,他微微侧头,瞥向你的侧脸。见你没有排斥,他又放心地将视线投向前方。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想着你,”乔尼迫不及待地问,“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也一直记着你的事情……” “我就知道。” 乔尼低头飞速地亲吻了一下你的面颊,再次刷新了你对他性格中的肆意和鲁莽的认知。 速度快起来了,骑手的心情传达给身下的坐骑,你在颠簸中不得不跟着握住他的手臂。马蹄踏过野生的草场,草汁的清香与晨风一同钻进鼻腔,身后的人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温暖的气息隔绝了扑面的凉意和身下的不安。 与人颠簸,一同去向未知之地。这种体验新奇,令人上瘾,却也有种无法控制的无助。 “慢些,乔吉特!” “乔吉特——是的,那些记者和报纸都这么称呼我,因为我是天才。” 金发的少年大声说着,扬起一张得意的脸,猎猎的朔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面颊因寒气侵染显得晕红,但他并非完全在害羞,反而露出自信而饱满的微笑,少年正处在意气风发的时节。 “不过,你叫我乔尼就好!” “乔尼,”你回应道,话语消逝在风中,“我的天才,我的明星——” 你的天才,你的明星,你那即将交于人手、不值一提的弃子。 ————— Nacha Atlachthon 如何取个名字表示你是蛛神后代: 第一步,基本照抄蛛神本名 第二步,加个son的后缀,按克系传统s改th,结束(揍) 写h写麻了,中年福报到了,好卡,只能走点心了…… 04斑驳暗金(3) 备赛期间也是乔尼的禁欲期,就算他有无限旺盛的欲望都必须得压下去。 在这期间,为了减少身体消耗,以及培养自制力,做爱是严令禁止的,但乔尼另有他法。 信件如雨一般,暗示、催促、恳求你去他的家里探望他,他迫不及待地将你带进了卧室。 你坐在床上说:“我以为经纪人告诉过你需要禁欲。” 乔尼的裤子都脱了一半,只好别扭地穿了回去。他有点沮丧地骂道:“该死。” 其实你并没有表示拒绝,只是单纯的疑惑。但你没有将他视作仆从,不会因为他需要听从别人的命令而生气。 既然没法和你做想做的事情,乔尼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开始问一些关于你的问题。 “你这么年轻,是你们家族的小女儿吗?” “我的年纪应该要比你大。”年轻或者年迈……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 “……我也不小了,”乔尼又皱起眉问,“你不会交了很多任男友吧。” 男友?你差点笑出声,陌生而可笑的称呼。如果与一人交媾就算谈过一次恋爱,那你交过的男友的确多到数都数不清。 “多吗?”他追问道。 “不少,比你厉害的也大有人在。”你实话实说。 乔尼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连带着眼神也有些黯然。你是财阀家族出身,有这种事也很正常,他也并不能评价你的行为,毕竟你算得上是“金主”,虽然他时常忘记这一点。 你挑起他的下巴,望着他冰蓝的眼瞳说:“可是谁也比不上你,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 至少现在,至少当下这一秒是这么回事。毕竟你也不能直接说你其实看不上所有人类、把男性都当作能量之类的话,而过往的仆从是否还活着你都不知道……你也没有去打听。 “俱乐部和赛马场也有很多女孩儿,但是她们很多都不会骑马,她们只负责跟大男孩们回家。” 乔尼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说出有点挑衅的话,他顺着你的手指仰起头,故作淡定地看着你,其实嘴角已经压不下去了。 你作势收回手,乔尼却握住你的手腕,他的身子向你倾斜,另一只手撑在床上:“先别离开。” 你的微笑不变,他愣了一下,又露出懊恼的神情。 “咳……”前面的铺垫算是失败了,乔尼咳了两声消解尴尬,然后干巴巴地补充解释,“但是我对她们都没兴趣,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只是待在一起吗?”你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看去,“这又是在做什么呢,乔尼。” 乔尼脸上满是红晕,但他坚定地握着你的手腕,朝自己的身下探去。 “这么做应该可行吧,”乔尼一本正经地说,“我又没想做爱,你不能责怪我。” “你可是赛马天才,乔尼……”你主动了伸了进去,嘴上说起了甜言蜜语,“我又怎会拒绝你的邀请呢。” 他将肉棒在你的注视下翘起,小幅度晃动着请求你的触碰,指腹磨蹭着敏感的顶端,听着乔尼发出短促且难耐的呻吟,你因他诚实而坦率的反应感到满意。 抚慰龟头的指腹微微用力,难以察觉的蛛丝钻出,细小而光滑的丝线顺着马眼进入,轻柔地搔动着,产生从内到外的欲求不满。 不是他预想的手淫或者口交,这种感觉新奇而令人失控。 乔尼不受控制地曲起腿,仿佛想用肉棒侵犯你的手,又像是想要逃开这种刺激。但他在你手下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被你的动作左右脆弱的神经。 丝线堵在入口一两厘米的地方结成粗线,但很快又继续深入扩张。导管有种鼓胀的滞涩感,又很快被随之而来的快感压下,被令乔尼产生一种被侵犯的错觉。接着,似乎在某个地方受到了阻碍,你的丝线在半路停了下来。 乔尼半眯起双眼,神色已然陷入茫然,但他还记得微微张着嘴喘息。因为毫无防备的刺激,生理性的泪在眼眶内蓄积,衬得冰蓝的虹膜如同碎钻铺就的星辰。 你将他耳边的发丝向后拨了拨,注视他晕染着红晕的脸,心情很好地欣赏美丽的事物。乔尼感觉到微凉的温度,侧头往你手心靠了靠,眨眼间,眼泪滑进你的手中。 他的手凑近你的脸庞,似乎是想吻你,但你恰时地躲开,嘴唇靠近散发热度的肉棒。 红唇在柱身边缘的弧度落下轻轻一吻,另一只手按压在他结实的小腹之下,随后轻轻抽出沾满前列腺液的丝线,精液喷射而出。伴随着快感,乔尼闭上眼睛喘息,感到下身某处在微微发酸的抽搐。 你吞下那些浊白,予之而后取之,消耗在他身上的能量你会尽数收回。 事后,乔尼没有询问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玩法的,他不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个前任的姓名。 这么做虽然很爽,但难免留下余韵,第二天骑马的感觉都变得有些奇怪,不知是大腿还是小腹的位置多了一种酸胀感,让他时时刻刻回忆起昨天你们犯下了禁忌。 如果乔尼没有想要吻你,你会不顾那种阻碍,继续深入下去……不知道会那时候发生什么。 半个月后,比赛到来的前一个小时,乔尼将身上的装备穿戴好,训练师牵来的却不是乔尼的爱马黑玫瑰,而是从马厩租来的某一只。 这是为了先操控乔尼输一场,算作试水。赛后会联系报社控制舆论,就说没能获胜的原因是出闸箱放慢了,下一次再通过操控让乔尼重新夺回第一。无论骑什么马都能得第一,逐步让人们将乔尼与赢钱画上等号。 这么做很损耗骑手的心理状态,假如下一场比赛出现意外失误,观众不再会为借口买账,骑手很容易一蹶不振、怀疑自己。 “我不知道有这种潜规则,如果我知道了当初就不会签约!”乔尼坚决拒绝道。 但方案都摆到他的面前来了,比赛迫在眉睫,经纪人和老板软硬兼施。由于乔尼曾有多次因过于骄傲而不配合的行为,不像他们想象中因为年轻而好拿捏,幕后推手们已经开始暗中培养好控制的接替者,但目前还需要他。 乔尼的目光寻找着你的身影,他希望你能为他说句话。然而,你也向他做出输掉比赛的请求。因为你对他是否会被意外压垮这件事有点感兴趣,希望你没看走眼。 “但是……” 乔尼皱起眉毛,看得出来他并不想放弃这份荣誉,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变得心思沉重。你不明白他的执念从何而来,但他越是抗拒此事,你便越想让他顺从于你。 你不在乎什么利益或是尊严,你只是想看到一个人为你改变信念,仅此而已。 之前你对他有所纵容,然而等他彻底融入名利场,乔尼就会成为无法私用、却可以挥霍的资源,除了稍微对他的潜力抱有期待之外,似乎没有给予他特殊待遇的理由。 许下虚假的承诺这种事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你心中毫无负担,轻声说:“乔尼,让我见识一下吧……无论输赢,我都会选你的。” “……好吧,”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乔尼放松了许多,但他仍眉头紧锁,阴影下的眼神闪烁,“如你所愿。” ————— 下章开始法尼,啪的一下变心很快啊,不过和乔尼的故事还没完啦,一共十章左右就暂时sbr的上篇结束 然后是二乔的场合,第二部85%都是跟二乔 05枪替代吻(1) 比赛如约完成,乔尼输掉了比赛。解说和观众们都不敢相信地发出懊丧的声音。 与上一次的他不同,你看到乔尼朝天际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你坐在哪个房间看他。接着观众席有人怒气冲冲地朝他扔东西,闪躲不及,他被泼了一身的汽水和爆米花,包装砸上了他的头盔。 乔尼收回眼神,也没有朝观众反击,他低头抓紧缰绳,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不知道是擦去被淋上的饮料还是什么。然后夹了一下马肚,沉默地骑着马离开了赛场。 强迫他人低下头颅、听从你的感觉本应该很好,倘若他仅仅因承受不住压力而被击垮,就更没了利用价值,放弃没有潜力的人对你来说毫无压力。 然而看到乔尼露出这幅模样,你却怎么都享受不起来,甚至在心底平添了一股烦躁。 按理说,你对比赛没有任何兴趣,这种结果对你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你抚上胸口,压下熟悉的怪异感觉。这时侍从进了贵宾席,走到你的身边告知你,家族有人要找你。 你可以给乔尼留下一句口信,然而内心的慌张让你忘记这么做。最终你提前离开了,就好像逃跑一般。 这之后一段时间,你听说他过得还算是顺风顺水,于是不知道悬在哪里的心落了地。 恰好你遇到了故人,他强行将你没有计划的散漫生活一并提上他的日程,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去管这一件插曲,也没有想起过主动联系乔尼或是处理不那么重要的信件。 你不知道的是,不久后,乔尼在电影院门口与人起了冲突,中了一枪导致再也无法站起来了,过早地结束了赛马生涯。甚至,因为他的父亲、俱乐部、原先的老板都放弃了他,他无处可去,得不到专业的治疗,只能在破旧的疗养院待着。 经纪人已经在与新的替代品磨合,他看到乔尼的惨状,最后一次帮他联系你,但是失败了,你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提过私生活,你的“家族”没有认识乔尼的。 “她可能挺忙的,名流嘛。你也别总想着一个高攀不上的人,现在你可不是什么赛马明星了,”经纪人自以为耐心地劝导说,“说到底,你这种人对他们来说,本来也就是无足轻重的消耗品……” 乔尼抿了抿嘴,眼睛里已经含起了泪。他心里从来不这么想,这时候却只能顺着对方的话驯服地点头。他早就没有了骄傲,你的不理不睬让他再次感到自取其辱的羞耻。 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此时的你怀着郁闷的心情,想到还要应付丘丘人就更烦躁了。高跟鞋底重重地踏在地板上,发出清晰且厚重的闷响。 你推开大门,看到的却不是意料之内的人,实际上,对方算是你熟悉的人。 你和他做过一段时间邻居,他就是为数不多让你记住的人之一,当然,是因为他令人印象深刻的能量,再加上他的身体各方面都与你契合。 法尼·瓦伦泰。你把他当作过能量来源,整整一个盛夏。 法尼有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却留起颇为阴柔的发型,发卷服帖地搭在肩上,中和了他眉宇间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戴着丝织手套,双手交迭在桌前,好整以暇地等待你的入座,似乎浑身都在彰显优雅,散发上位者的气场。 曾经他一声不吭地偷偷调查你,现在想来不会做那种事情了,至少,不会再那么明显地在第一天就被你发现。 那都是你初来乍到时的事情了,不过你从来不记日子,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是多久以前,只记得他当时的举止没有现在这么……目中无人的放肆。 “我这里有一份友好且有利的契约。”法尼开口说道,用一种你不习惯的语气和措词。 “你没有必要叫我来。”你不领情地回答,随手翻阅起协议。 现在他的身份从邻家的退役大兵,变成了国会议员。 他要借助你身后的资本,帮助他取得美国总统的地位。合作条款有数项,其中有一条由你背后的企业做主要赞助商的赛马企划,这刚好与你近些日子投资的事业不谋而合。 “其实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但我想尊重你的想法,”法尼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挺真诚的,“没想到能与你再次相遇,奈克娅,这完全是巧合。” “的确。”你有点心不在焉地说。 蛛神在上,你从未考虑过掺合人类世界的事情,所有当下或未来对你来说如往日云烟一般毫无意义。你的看法是就按那些丘丘人准备的来,甚至都懒得看具体内容,你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准备赶人。 你满脑子都是乔尼最后看向你的动作,他是心智极不成熟的少年,可是,你也从未见过他在马背上出现过那种落寞感。 在与你擦身而过的时候,法尼停了下来,他握住你的肩膀,俯身在不高不低、你头顶的位置说:“欢迎回来……合作继续。” 这句话让你想到那个夏天你们做过的事,思绪一下被他拉回,你拂了拂肩头,法尼识趣地松开手。 “好啊。”你说。 06枪替代吻(2) 法尼·瓦伦泰打开窗户,好让阳光进来一些。 他刚从军队退役不久,受家人之邀来此地避暑休假,遇到了一个容貌姣好、身材婀娜的女邻居。经过了深入的肉体交流,接着不很凑巧,后颈一疼加上眼前一黑,他出场了。 这是法尼所了解的事情前提。之所以这么描述,是因为现在的他并不是原来的那个法尼。 这个世界的他触犯了某个禁忌,当晚就被干掉了,因此,继承了他全部记忆的、新的法尼,也就是他本人,来到了这条世界线。 法尼也不曾想到,从“恶魔掌心”那里获得的能力还有这种作用,另个时间线的自己因意外而死,他本人竟然可以继承记忆、随意替换。 他还不太了解自己能力的极限,但无论如何,他最终都会成为最先拿起餐巾的那个人。下一步,他打算以退伍军人的身份,以总统为目标,从议员做起。 这时,他注意到对面的窗户也打开了,那位女性勾着细长的吊带,往上提了提。 “奈克娅。” 你也注意到他了,能瞥到法尼做着你名字的口型。 你靠在窗旁,打了个哈欠作为回应。 阳光并没有让对方的轮廓变得格外模糊且温柔,不过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皮肤带了些苍白的暖意,眼神隐没在阴影之中。你没有去猜他的反应,他的面部表情总是不多。 自从你发现自己无法杀掉他,你对他的身份和能力感到疑惑不解。 在其他人看来,你们不过是看对了眼的男女。实际上,就算法尼光着上身在阳光下推着机器,帮你给花园除两个小时草,而你坐在旁边的遮阳篷下看着,也不会主动捡起话题跟他多说一句话。 不过,法尼其实从未在公众场合脱过衣服,一是出自矜持,你觉得那是他装出来的;二是他浑身的伤痕。你曾触碰过他的后背,虽然普通人的背肌很难做到那般结实又流畅,但有种坑坑洼洼的触感,似乎是枪伤和刀伤留下的疤痕。 你喜欢展现自己的身体,刚来新地方不久,你发现这里的人似乎更热情。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弱不经风,身上的肉都长在了关键部位。 纤细的锁骨下坠着一对饱满挺翘的乳球,盈盈一握的腰身最适合被握住,柔软的小腹与充满肉欲的臀部,为进入者做了缓冲准备。 神造的色欲杰作,最佳的性爱容器,你丝毫不需要谦虚。准确来说,你以蛛神赐予你的身体而感到骄傲,并且对人类沉迷你的身体这件事并不惊讶。 所以……在隔壁邻居敲你家房门的时侯,你就知道他为何而来。简单几句话过后,你觉得他并不是你想要的仆从类型,不过,你还是乐意从他那里获取能量。 上衣也被解开,散落在床上,法尼却皱了皱眉,虽说一个人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都是自由的,但他还是下意识产生了反感情绪,那是对异常邪恶的事物的本能厌恶。 “恶心……”他顿了顿,又向你道歉,“抱歉,一时不注意。”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沉默了一会儿,从未有人用“恶心”这个词形容过你或你身上的蛛神印记,你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呆楞地反应了一会儿。 法尼的手指触碰上你的蚌线,拨开软肉,见你仍然直直地盯着他,他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很美。” 他靠近想吻你的唇,你皱着眉侧头,他就顺势吻在你的耳后。法尼以为你因为生气而不想与他亲密,于是转移阵地,亲吻你的小腹——事实上,你确实很生气。 “只是,这个纹身破坏了无瑕的美感,但这并不会影响什么。” 法尼亲吻在你纯黑的神印之上,随后抬头看向你,海蓝色的眼瞳望着你,你移开视线。他又取悦般地将脑袋下移,钻进你的两腿之间。 说什么都晚了,算你看走了眼,你迟早要杀了这个亵渎蛛神之名的家伙。你手里抓着他的卷发,边喘息边恶声恶气地说:“对我说这种话……你会死的。” “好啊,我等着。” 他从花穴间抬头,舔了舔嘴角,起身握住活跃的肉棒,挺身挤入层层褶皱之间,手上轻轻按压着敏感点。你闭上眼睛,咬了咬牙,身体却无法骗人,动情的呻吟还是忍不住从齿间溢出。 说话算话。你吸收完能量后就翻脸不认人,蛛毒顺着法尼的后颈注入,这就是亵渎神明的下场。 然而只是泡个澡的功夫,出了浴室,你看到本应该停止呼吸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法尼打量着你的身体,眼神在腹部的神印打转,仿佛第一次见到你的裸体。 “你、法尼……你还……?” 人类,当你以为人类反压你一头是他们最高的智谋,却不知道他们之中还有人拥有不死的能力,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惊喜……你以后得更加小心他们了。 “是的,你没能杀死我,”法尼从容地回答,“我也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上前几步,扯开他的衣领,肩颈处的牙印消失不见了,你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埋在他身上嗅了嗅气味,确认他就是本人。 抬头的时候,你发现对方也在观察你,你推开他,却被他抓住腰,不安分的手指拨开阴唇,从身下滑进。 “你喜欢被操,是吗?” 你微微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被他立刻推倒在地上,他的手掌死死捂住你的嘴巴,拇指抵在你的下颚,让你难以张口。 法尼的手指短暂寻找了一会儿,你皱起眉毛,敏感地夹了夹腿,蹭到他小臂的肌肉,他便沙哑地笑了笑:“是这样,我没记错。” 你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好像他第一次这么做似的,你可是刚刚从他那里获得了能量,并不惧怕他的力量。 气急之下,你的蛛丝缠上他的手臂,将他摔到一旁。你本来应该灭口的,但你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并不是无所不能,你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现在你处于弱势。 就在你考虑该逃跑还是拼命的时候,法尼却平和地摸了摸手臂,然后对你说:“之前我说的哪句话将你惹怒了?” 看起来他在认真反省,考虑到你不清楚他的能力,你回答:“……你说了亵渎的话,理应接受惩罚。” “而且,你也说了等着被我杀了,”你抚上自己的小腹,磨蹭了两下,“你也没死……总之,我们扯平了。” 第一,你似乎有类似丝线的武器和某种致命的能力,实力未知;第二,如果不触碰你的禁忌,可以尝试交好并利用;第叁,不能对你说似是而非的情话,你根本听不懂。新的法尼几乎瞬间理解了这几点。 再然后,就是你的身体如继承的记忆里的一样,非常诱人。 “是的,扯平了。”法尼回答,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眼下要做的就是安抚好你。 “既然如此,”你想了想,用了那个从两位仆从那里学来、对你来说称得上新鲜的词,“合作愉快。” 回忆结束,你仍靠在窗边,拉上窗帘,窗外的暖意无法透进来。很快,你听到踏上阶梯的脚步声,随后是转动门把手的声音,法尼打开了你的房门。 你揽住他,他这次主动吻在你的小腹。你暂时没有考虑好怎么对待这个家伙,好在,还有一整个盛夏可以考虑。 07枪替代吻(3) 仔细回忆起来,法尼·瓦伦泰与你的身体相当契合,对你的态度说不上谦和,但也称得上尊重……除了初次交锋那晚。他能很快抓住一个人内心最在乎的东西,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这么做。 但你们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了,因为你发现他背后夸张的疤痕代表了什么,并且由此得知他的目标。 自从成为蛛神的女儿,你对“国家”的概念变得淡薄,你只知道自主意志太过强烈的家伙难以控制。法尼对于祖国的执念和信仰过于深厚,惹来了你的一点反感,你不禁产生了一种类似狂信徒对异教徒的排斥,即使那算不上是宗教。 分开后,法尼开始调查你,然而调查的结果却显示你不能再清白了,只是一个财阀家族的普通女性,普通到能让法尼意识到,这是你的“家族”帮你润色美化过的结果。 此外,你在其他世界只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普通学生,早在十几年前就处于失踪甚至死亡的状态,因此才仍然被记录在档案。唯独这个世界,你的存在非常特别。 现在,他和你背后的势力经过双向选择,意外发现了你这个熟人,于是你被他加入可以重新拾起再利用的范畴。而你的心性有所改变,也愿意心平气和地与他再尝试一下。 关于他怎样想你,你不清楚,但你还记得他是怎样评价你的神的。 法尼的车夫选择了一个远地方买烟,接着坐在街边抽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思考剩下的时间够不够喝一杯再回去。因为他知道,法尼·瓦伦泰跟你大晚上将他打发走,要做的事情不会一时半会儿结束。 你的衣衫迅速地被脱去,你的手顺着法尼的衣领伸了进去,触碰到熟悉的疤痕就收回。 “真是恶心的伤疤。” “那些是我的功勋,”法尼似乎并不生气,他的手停留在你的腹部,“你还喜欢这种丑陋的刺青吗?” 毕竟你已经有所成长,能听出来他其实有所恼怒,在有意通过冒犯你进行反击,那么你更不会被他挑拨情绪、找出弱点。 你抓着他的小臂,修剪过的圆润指甲陷下皮肤,语气却十分平和:“注意你的用词,小议员,你不竞选总统了吗?” 你们互相冒犯对方的信仰,深知对方的禁忌,完全不怕对方被惹怒而撕毁契约,毕竟,你们都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对坐变成了对坐式,狭窄的车厢条件有限,你半个身子还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他也稍微向下滑了一点,双腿架着你的身体。他的手掌扶住你的腰,指间挑弄过后,接着一手扶着肉茎,龟头撑开湿润的阴唇。 这时,外面有人敲动窗户。 法尼停了下来,随手扯过一大片布盖在你身上,你从里面钻出头来,发现自己被笼罩在星条旗之下,即将交合的部分也被遮住。 看来你们的动静让车厢来回摇摆,引来了附近巡逻的的警卫,法尼直起身,将车窗稍微开了点口,露出一只眼睛,警卫立刻将他认了出来。 他一个劲儿地唠叨,表达对法尼的看好和崇拜,法尼竟然也停下来听着,时不时简单回复两句。听警卫的意思,他甚至想要法尼出来跟他握个手。 法尼好像缺少难为情的感情,跟人说着义正严辞的客套话的时候,灼热的肉棒搭在你的肉缝上,不忘享受地缓缓磨蹭着。 你有些不耐烦,主动握住他的肉棒,用手撑开自己的小穴,将法尼的阴茎整根吞入。 “嗯……现在不太方便,下次吧。”法尼沉吟一声,你知道那其实是因为你而发出了动情的声音。 你嗤笑了一下,开始扭动臀部,绕着抵入体内的肉棒。 外面的人听到笑声,连忙问:“还有别人在?” 法尼看了你一眼,接着搂住你的腰向怀里靠。你的脸侧枕着他,因为完全赤裸着身体,乳头都贴在了法尼的衣前,中间却夹了一面旗,露出饱满的侧乳肉。 你将星条旗抽离,完全裸露了,法尼没有拦你。接着你往外瞥了一眼,那个人却慌张地主动将窗合上。 这时候,远处等待的车夫也走了过来,他看到警卫正在跟车厢里的你们交谈,就以为你们两人已经完事了。然而等他靠近的时候,警卫看了他一眼就匆忙离开了。 于是车夫问法尼:“瓦伦泰先生,还走吗?” 法尼没空理他,昏暗的车厢内,你恢复了靠在座位的姿势。他扶起你的小腿,小穴因姿势将肉棒吞得更深,法尼失去了良好的仪态,发丝都被汗液黏在额头和颈脖,他握住你的脚踝,有节律地朝最深处花心撞击。 你的手臂收拢,抵在法尼伏身的胸口,顺便夹住自己的乳肉,好让它们晃得轻一些。 车厢又开始激烈地摇晃,从里面传出剧烈的喘息声和啪啪的响声,车夫决定去喝两杯酒再回来。 终究是空间过于狭窄,你们之后便没有再为难过车夫,而是选择在体面且宽敞的地方做爱。 某天,隔着落地窗,你注意到有什么人翻进了法尼家的花园,黑暗中你能看清,是一个有点眼熟的人,他的举动显得不同寻常的局促。 是那个警卫,他有问题!你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那次他打扰到你和法尼并不是巧合。 你看到他神情专注地看着某个方向,顺着视线看过去,你突然感到某种危险来临的战栗—— “法尼!” 紧接着,叁声枪响。 就算你的身体有修复功能,谁也别想让你吃枪子。更何况,你根本从来也没想帮法尼啊!你对他没有一丝多余的怜悯,法尼·瓦伦泰就算死了……不,他根本都不会死! 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可恶的、愚笨的暗杀者啊,他的枪口对错了人! 天花板在旋转,你感到一阵撕扯的疼痛。 ————— 确实是误伤,不过由于我在虐待角色上一碗水端平,这枪伤以后必以另一种方式还给法尼 08刺青之卵(1) 本章略血腥,有疼痛描写,不能接受的宝子跳过吧 ————— “奈克娅!” 叁枪,拙劣的刺杀者的前两枪没打中法尼,巡逻的警察便冲进来将其扑倒。第叁枚子弹变成了跳弹,非常不巧地穿透进你的腹部。 法尼接住你,将你平放在地上,接着拿出抽屉的左轮手枪。 “别走……”你勉强用蛛丝止了止血,虚弱地发出气音,阻止法尼的离开。 脏话瞬间爆炸式的挤满了你的脑子,但结结实实吞了一颗子弹的身体支撑不住你说那么多话,挽留的短短几个单词吐出,大半的体力已经丧失,冷汗直下。 法尼起身的动作停止了,他注视了你几秒,最后选择将枪放回,到你身边看清伤口的刹那,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不太清晰地,他看到了熟悉的丝线。 “想说什么?”他皱起眉,“我听着。” 你的意识太过清醒,即使疼痛难忍,也不忘阻止让陌生的人类接触你的身体,毕竟你并非他们的同类。腹部湿漉而黏稠,衣服几乎被血液浸透,你甚至能感觉冰冷的子弹撕扯开血管与筋肉,钻开被搅碎的血肉,击穿了某根骨头,现在就卡在某处。 这种情况,他们能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身体就怪了!你还是得靠早些日子储存的能量自我修复,但是整个过程会非常耗费精神和力气。 低贱的人类,竟然用他们的玩具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痉挛,你的手无力地抬起,法尼抓起你的手握了握。 晕过去大概都比你现在的状况好一点,你疼得满头大汗,体内的金属小东西分明没有生命,却仿佛活物一样,你找不准它的具体位置。伤口可能很深,但也可能只有几厘米,疼痛把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 “好像烧着一样……” “打一剂麻醉就好,”法尼俯视你苍白的脸,目睹你的垂死挣扎,“我找医生来。” 根本不会有用的,正常人撑不到那时候是一方面,更可笑的是没有比你的蛛毒更加强效的毒药和麻醉了,偏偏你本身对这些免疫,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没用……” “耐受体质?……不打麻醉也没关系,只是会有点疼,”法尼深吸一口气,却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别怕,我给自己取过子弹,你会没事的。” “位置很深,它……斜着,进去的……”你急促喘息着,赶忙阻止法尼,“别,轻易动它。” 法尼站起身早就意识到你拥有某种能力,然而此刻这种与众不同不足以帮助你活下来,反而因为需要隐瞒这一点,成了棘手的阻碍。其实他有一些想法,但必须要在你面前用到他的能力,问题是,这种暴露是否值得。 “你能……”法尼止住了说到一半的话。你能怎么样?有救活自己的方法吗?还有那丝线的秘密……你们其实都未将自己全盘托出。 不甘的情绪要大过对你的怜惜……也许,你们之间终究还是少了些默契和信任。 你只看到他有些为难地停滞两秒,似乎是你的情况难倒他了。 你都想学人翻个白眼,废话,他要是真的遇上你这种伤,早就已经死了,会死得很彻底很迅速,他根本不会有机会处理。 不过借此机会,你也算是知道他还算站在你这边的立场。 “你以后最好……多找两个保镖给自己……挡子弹……”你忠告道,声音低哑而含糊,他不得不半跪在你身边聆听。 “说得很对,”法尼的脸上看不出轻松的情绪,凝视着你,“让出身名望的女人为我挡枪未免也太浪费了,如果你死了,后续还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 门外有人开始敲门,法尼没有应声,他看了看紧闭的门,又垂眸看向你。 此刻他面色不能更阴沉了,失去了往日将一切掌控在手的气定神闲。 “……所以你得活着。” “没用……”你重复道,希望他别改变主意把你送去做手术,“我自己清楚。” 法尼将你的话理解为你无法自救的绝望。他闭了闭眼,耳旁充斥着你痛苦且破碎的喘息,他很快又睁开眼睛。短短的十几秒,他已经飞速地将他的对手筛选出来。 “只需要经过简短的调查,”法尼冷静而残忍地为你考虑起后事,“我会替你复仇,这之后,我们的协约不会作废,你的家族也会被赋予荣光,你不会白白挨这一枪。” 家族的荣光?你跟那些不上不下的造物才不是一家人呢,而且这话说的像他笃定你一定会因此丧命,他根本不知道你的能力,也不知道在说话间,你的身体在飞速地利用来自他的能量修复自己。 “我不会死……” “我知道。” 法尼看起来并不相信,把这句话错听成“我不想死”,或者完全没听进去,又或者已经不在乎你的死活了。总之,他已经接受了你“会死”的事实。 他强硬地将手插入你无力的手指间,干涩的血痕紧贴,紧扣的十指重新被你手中的鲜血润滑,随后,不经过你的准许便吻住你的唇。 此刻因为无法移动,你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巧,而法尼将这一吻视作最后,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更粗暴的一面,从一介大兵凭借意志和手段做到现在,他本就不是教养良好的世家贵族。 伴随着外面激烈的敲门和讨论声,室内进入前所未有的宁静,唯有唇齿交融的水泽声。饱满的唇瓣遭遇舔舐和轻轻撕扯,血腥味弥漫在你们的鼻腔,浓郁到似乎能在唇舌交缠的间隙空气中品尝。 你讨厌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力阻止他,却也奇异地被吻安抚,是心理上的,这种不同于交媾的触碰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舒缓,只是发生在当下这种情况,还不足以令你忘记疼痛。 随后伤口开始发痒,身体内部完成了初步的搭建,开始完善填补,缓慢将深埋的那枚金属向血肉之外推出。再过一刻钟,除了稍微可能有些脱力和体内的小东西,你就完全能忍受剩下的疼痛了。 是时候把人赶走了,不然对方会发现你身上的异常。但法尼正不依不饶地占用你的嘴巴,垂下卷曲的发尾扫过你的颈脖,连这份痒意都无法诉说。 血液都快要在体内沸腾起来,你终于被放过了,失去血色的脸颊染上一点潮红。 “我会为你哀悼的……” 法尼低声呢喃,忽略内容,语气极具诱骗性,然而与此同时,他的手缓缓移动到你的颈后。 这个充满威胁的行为令你背后发毛,你努力抬手阻止,法尼似乎误解了什么,轻轻抚摸你的脸。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必须得阻止,你覆盖住脸侧的手,侧过头张开嘴,然后强忍着疼痛……咬了下去。 花费一点能量注入了麻醉而已,这么做的代价是你自我修复的能量有所缺失,不过之后你会从他身上取回来的。法尼的手指反射性地缩了缩,随后惊讶地望向你。 “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吃力地回答。 法尼眯了眯眼,在晕倒前的时间审视你,随后和你一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等到法尼再醒来时,你已经恢复了八成,血早就止住了,贯穿的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法尼抬起手,发现你和他躲在衣帽间里,空间不算狭小,但容纳两个平躺的成年人还是有些吃紧,你枕在他的臂弯,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在他昏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赶走了门外的人,为了不让人有机会打扰到你们,你拖着他进来,又锁上了门,蛛丝能帮你轻松使力。 审视现状,看起来比一开始更加惨烈。 血糊了你的满身,手上的血似乎是在新鲜的时候就抹上了法尼的外衣,现在他也像一个中过枪的人了。不过,都是开始氧化的血迹而已,他注意到你已经停止失血了。 你忍痛将粘连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正闭眼假寐,对他的苏醒未作出反应,就像疲惫睡去一样,实际上是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假如他乖乖地等你“醒来”,你会很乐于和他相处,但假如他继续对你产生威胁……你的嘴唇就挨着他的颈间,你不介意再杀他一次试试。 然而法尼做出了你难以理解的动作,他放下悬在半空的手,环过你的腰身,将你的发尾和后背的衣料都抓在了手里,接着一下下地抚摸你的头发。他微微侧头,比丝料保养得还要丝滑柔顺的浅金卷发贴着你的脸颊,你感觉到他的唇瓣蹭到了你的耳廓,呼吸声此时清晰可闻。 这是在做什么,求饶?还是撒娇? 简直比……比被他杀了还让你难以适应。你只是想跟他做爱,他却想做你的仆从,可是在你心里法尼根本不是合适的人选,你是绝对不会让他的妄想得逞的! 09刺青之卵(2) 本章更血腥重口,不能接受的宝子继续跳吧下章就好了 ————— 你急忙挣扎着抬起头,却看到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法尼似乎只把你当作了趁手的摆件,在思考之余不自觉地抚摸而已。这反而让你松了一口气。 “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帮助我。”你打断了他的沉思。 法尼的动作停下来,他说:“尽管提吧。” “我知道你意志坚韧,拥有极高的素质和能力……”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什么。你本想以命令的形式要求他,但法尼并不像普通人类那样好搞定,有时候你甚至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微微仰头,不太清楚你要说什么,正要起身,你将他按下。 “法尼·瓦伦泰,我的合作者,我需要你的能量。” 随后动作代替言语,你的目光顺着他的脸向下,如同食肉动物对待猎物一般专注。 血迹斑斑的手解开衣裤,你迫不及待地骑在他的身上,蹭着法尼的肉棒,挨上饱满的两瓣阴唇之时,潜伏的阴茎就已缓缓翘起。 “这就是你需要的吗……”法尼配合地扶住肉棒进入你,“我想不到会有人用能量一词形容性爱。” 大掌扶住你的臀部,连着将肉唇扯开,肉茎借着微微湿润的体液打开小穴,进入甬道,腹部有所伏动,半愈合的伤口随着身下人挺入的动作再次微微裂开。 “无所谓叫什么……”你撑在他的身上,腰再次向下压,小腹的鼓胀和撕扯让你深吸一口气,“自始至终,我需要的其实就是你的精液啊,瓦伦泰先生……” “毕竟你在人类之中,算是非常优秀的那个,”你感到法尼的肉棒一寸寸深入,“啊……我知道你有不死的能力。” “你都知道了。”法尼不置可否地说。 联系此前的种种表现,你将自己划分出人类行列的话语已经不足以让人惊讶。那么,你到底是什么奇异的种族,既然会因男性的精液而存活下来,又会因何而死呢?法尼将疑问保存在心中。 “还有,子弹……”你像拨开小穴一样主动拨开伤口的缝隙,几乎能看见随呼吸起伏的血肉,“帮我找出来……” 他本该觉得这些太过于异常,本该。 简直如同邪教的密法仪式,血腥而邪异,淫乱而残忍。更重要的是,当意识到面前似人的生物并非人类之时,对正常人来说,此时不该有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 无论鲜血或爱液都勾起他的兴致,强大的意志深陷柔弱躯壳的囹圄,还有比眼前的人更加脆弱的……你的“内部”。 甬道已经开始湿润,阴茎更加兴奋了,法尼扶着你的腰身,能够清晰地看到肉棒扩开潮热狭窄的小穴,深入内部的时候牵动腹部的皮下脂肪,血洞渗出一点掺杂血丝的透明液体。 法尼缓缓脱下手套,将一只手指伸了进去,温暖潮热的血肉濡湿了他的手指,非常奇特的感觉。 疼痛无法避免,你放缓呼吸,下身却不自觉收紧,同样包裹在你体内的手一颤,失误地戳到了错误的地方。 “小心点。”你皱了皱眉。 “……抱歉,埃尔拉克通小姐。”法尼回答。 称呼在他舌尖与齿间礼貌地跳动,说话的语气却带了点沙哑,词尾的音节多了缠绵的鼻音,变得慵懒而性感,他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手下的动作更加细致,缓慢得让你因疼痛而颤抖,软肉紧张地挤压着伏在你体内的肉棒。 接着法尼挺动腰身,刚刚的诺言顷刻间被打破,你瞬间因毫无防备而向后仰头。大手从背后拦住你的腰臀,他毫不客气地向上顶弄,肉根碾过甬道到达深处,龟头抵住宫口,小腹在抽吸间再次一紧。 你未来得及责备,感到深入体内的手指微微一勾,某个异物贴着血肉一路向外,敏感而脆弱的痛觉神经让你混身一滞。法尼抽出手指,哑金的小物件被迫滚出,黏稠血液也随着指尖勾出,一同洒在他的腹肌。 富有活力的精液浇在宫口,体内的子弹也已经清理出来。 “别出去,”为了防止精液流出,你提醒道,“让它在我体内多留一会儿。” “原来如此……” 法尼此时仰仗着你背后的家族,但他仍然有一种暴虐的、毁掉你的情绪。无关爱恨,只是看着你的肉体表现出与精神力不相符的脆弱,格外能引起他进入一个破碎的你的冲动,但现在还不适合表现出来。 灼热的阴茎再次在你的体内活跃起来,虽然法尼是在下面的那一方,却能脱离你的压制,掌控你的小穴。刚射满的精液提供了润滑,被操熟的软肉包裹住他那根仔细碾磨的肉棒。 法尼的技巧过人,为了照顾被扩张的伤口,挺入的频率放缓,却依旧有条不紊地照着敏感点撞去。细窄的腔体无法承载更多,开始满足地抽搐着。太多会来不及吸收,你跪着双膝直起身子,连带着体内肉棒的抽出,却又因支撑不住而趴到法尼的身上,被他抓住重新吞下一整根,曲起的大腿随他的动作跟着耸动。 最终法尼又在你体内射出,浊白的精液丝丝滑落,与流淌下来的血液混在一起。地板上的衣物已经被流淌出的液体污染得一塌糊涂,包括血液……过于淫靡而可怕的景象。 两人平复过呼吸后,你尝试站起,因为腿软晃悠了两下,法尼向你伸出手,你干脆躺下来等待能量的吸收。 法尼靠着衣柜坐起身,又脱下另一只手套随意地扔在地上,用未曾沾血的那只手将散乱的发丝梳向脑后,接着拾起那枚进入过你体内的弹头。 “你的能力……”法尼想起什么,问道,“你天生就拥有吗?” “不,”你知道他可能要问起这件事,“是神赐的。” “……” 一瞬间诡异的静默,法尼盯着你的纹印看,眼神让你有些不舒服,他问:“哪一位神?” “哪一位?祂是古老而伟大的唯一存在,”你警示道,“我可以为你吟咏祂的名字,但人类甚至无法理解那些崇高的音节。” 法尼好像确认了什么,便不再追问。此时腹部因幻痛而抽搐,你捂住自己的小腹,用蛛丝将伤口连接起来。 法尼端详着指间染满红色的黄铜外壳,视线又重新回到你的身上:“为了你的神明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非常了不起。” “我才要说,你做得不错,”你因疼痛而喘息,笑眼却看向法尼,扯出轻松的微笑,“我该奖励你吗?” “谢谢,”他将子弹握回手心,目光扫过你一片狼藉的腹部,“我想我已经得到了。” 那眼神下流之极,显得他毫无绅士风度,有损他“上层人士”的名声。或者说,太有旧贵族表面惺惺作态、实则淫靡放荡的风格了。 你的本意是让法尼做能量来源、还不对他负责,把他作为工具的意图如此明显了,他却将与你的性事说得像是一种回馈,到底谁才是吃亏的那个……你能够理解他人贪恋你的身体,但在你看来,从来都是你利用别人。 “你这么想也好。”——不要赖上你就行。 你扶住法尼的胳膊,缓缓起身,靠住他的肩膀休息了一下,你说:“我就不欠你什么。” “扯平了,”法尼扬起眉毛,瞥向你,“但合作还在继续。” “你怎么敢说扯平了,”你不自觉地抱怨道,“我的伤口现在还是很痛。” 法尼靠着柜脚思考了一会,从衣柜最底部翻找出一个金属的小盒,还脏着手就打开了,在抛光的银面上留下锈迹般的指痕。 里面装着卷曲的杂褐色烟丝,还剩下浅浅一层,品质似乎一般。法尼摸出一张长条的卷烟纸,看向你。奇怪的是以法尼如今的身份,他抽的竟然不是上好的制成卷烟或是雪茄。 “不介意的话?” “我要。” 你知道很多人类享受烟草的气味,你因为嗅觉敏锐而对其敬谢不敏,不过据说它能让人身心舒缓,恰巧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法尼取了些烟丝卷入浆纸,过程中指侧黏黏糊糊的血沾了上去,恰好粘好了软趴趴的卷烟。精致的火绒枪点燃简陋的烟,烟丝中的暗红火焰开始明灭。 “士兵的最爱,”他说完,将卷烟递到你嘴旁,“对一般人来说有些呛。” 你轻轻含了一下,一股焦苦味冲进鼻腔,蓝雾立刻伴随两声咳嗽吐出,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不用勉强,我现在也不常抽这种烟。”说着,法尼已经将烟叼进嘴,手上帮你处理起伤口边缘渗出的组织液和鲜血。 你捂住嘴咳嗽了两下又伸手,法尼微微张开嘴,烟卷黏在唇瓣,你将他嘴里的卷烟夺了回来,你说:“人类的小玩意儿而已。” 这一次,烟草的气息在口中含住。靠在法尼的肩头,你试着有序地吸入再缓缓吐出,暗白色的气流从你嘴中呼出,一些喷洒在法尼的脸上,又很快弥散开,迷蒙的雾气缭绕在周身。 看,你没问题的……但不会有下次了。你捏住烟卷,眯了眯被熏得有点想流泪的眼睛。 你想起刚刚有关能力的话题,从法尼身上分明嗅不到非人的气息,你问:“你的神呢,他赐予了你什么?” “一颗心。“他边回答,边为你清理好创口。 “心?”你还未关注过人类的心脏。 你不可能对人类的神抱有崇敬,但也不得不承认法尼的素质。 隔着一层衣服,你的手抚上他胸部的肌肉,似乎能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炙热和力量。 法尼抬眼,在烟气的朦胧中你与平静的蓝色对视,你虚意恭维:“那必然是无比强健的心脏。” 尼古丁的作用下,心跳在加快。伤口缓缓愈合,给内部带来一阵跳动般的痒意,法尼的手停留在你的蛛神印记之上,那个温暖且有生机的地方曾遭遇了撕裂的痛楚。仿佛经历了生育过程一般,只不过,诞下的是一枚子弹。 10刺青之卵(3) 几年后,预热活动开启,广播、报纸无一不在宣传:跨越北美大陆的全国性赛马运动——Steel Ball Run将在九个月后正式开赛。 合作非常成功,法尼成功当上总统,做了比赛的幕后推手。你背后的财团发展势头迅猛,不仅如愿做了赞助商,还与法尼达成更深的共识,似乎涉及到赛事背后真正的目的。 法尼最近变得愈加忙碌,根据日程四处奔波,两人相处时间变少,他也没有管你去做什么,你们熟知彼此,有各自的相处模式。 不过这次你与法尼同行,你恰好需要回一趟过去常住的旧住宅,存放收集来的书籍。你注意到书桌上堆放的信件,仆人向你解释,这些信多数来自乔尼,不过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写信来了。 还有一封,来自乔纳森·乔斯达。 这个名字唤起了你的回忆,惊讶之余你连忙拆开,你发现……乔纳森·乔斯达,是那个名为乔尼的少年的本名。 一开始的信件是普通的情书,接着因为你没有回应,他开始打探你的近况,询问能否来找你。过了一段时间,信纸和墨水的档次都降低了,字迹也不再灵动。他说自己遇到一些难处、请求你的帮助,但他没有具体说明发生了什么。后来,他开始猜测你也处于危机,所以才无法理会他。 然后笔迹更加潦草,几乎成了情绪的宣泄,他在质问你是否将折磨他人这种事视为乐趣。来信时间在去年年初,那大概是你与法尼联姻的消息在内部传开的时候。 到了最后一封,他口吻冷静地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在意之前他说过的话。 最后这封信上的署名正是乔纳森,你抓着信纸,派人为你打听这个名字。 不久得知,在英国伦敦周边并没有找到你记忆中的那个人,然而在这边,你拿到了乔尼还是赛马明星时的旧照片。 他没有看镜头,而是正在接受采访,似乎是刚赢了比赛,看样子非常激动和兴奋,就算拍摄者的镜头凑得极近,闪光灯快凑到他脑袋旁边,也没有引起他的反感。 过曝的照片让人看不清他衣服上的纹路,却因为角度适合,能看到乔尼露出肩背的一点皮肤,在对于男性来说略长的发尾之下,挨着一颗眼熟的星形胎记。 时与空的乱流导致你来到平行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早就体验过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迪奥的计划下来到美国。然而,阿尔比恩的种子散播到美洲大陆,却将你第一份情感也一并带走。 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原来的乔乔和迪奥早已堙灭在时空的洪流之中,不复存在了。在你原本的预想中,他们最多抱着对你的回忆死去,然而现在,整个宇宙中,只有你知晓他们的故事、记得他们的模样,你失去了自己的仆从。 你……不想对此事做任何评价,但你有意无意地问起了乔尼的去向,得知他就一直在此地,没有离开过。 你不承认自己有意寻找过他,直到某天你在马车上瞥见熟悉的面孔。隔着两层玻璃窗,你看到了店内的乔尼,金色的发丝被帽子罩住大半,还带着点婴儿肥,像是坐在什么地方,仰着头挑选物品。 你下了车,却发现自己太过冲动,现在,要走过去吗? 【你的选择…】 是 否← 没有理由被一个人类扰乱情绪,你决定就这么远远地观察,等他出来之后,继续保持距离。 他抱着一袋食物从里面出来,接着朝你的方向过来了,你本可以转身离开,视线却被乔尼身下的东西吸引——他竟然坐在轮椅上。 一颗苹果从袋中掉落出来,滚到了街边,最后停在你的脚下。乔尼没有抬头,一直朝着那颗苹果的方向推动轮椅,他弯下腰,尝试伸手去捡,却怎么也够不到,只好放弃。 “拜托了,能不能……” 他用着颇有些不耐烦的语气,看向你这个不为所动的人,抬眼间,视线与你相撞。 “……” 你看到乔尼的嘴巴嗫嚅了两下,望着你的眼睛先是一瞬间的震惊,之后他的脸上隐隐出现了愤怒的神色,冷冰的蓝色眼瞳仿佛要燃烧起来,紧紧抓着扶手的手上青筋暴起。 你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回过神来,你问道:“……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乔尼的视线随着你后退的动作望去,逐渐收敛起脸上激动的情绪,他低下头,发出接近于呢喃的声音。 “我自己。” 乔尼会向任何有希望的人和方法求助,除了你,因为他已经亲身试过千百次了。说完,他目不斜视,用力推着轮椅从你身侧离开了。 你呆愣地站在原地,忘记追上乔尼问个明白。 不管是谁导致的,你清楚地记得那场比赛之后你就没有联系他了,所以再怎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你本来不会对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心生怜悯。 你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然而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乔乔在另一个世界唯一的证明——乔尼,两者性格中相似的自由和可爱的鲁莽,那种曾经令你溺爱着的气质,也许,再一次被你无意改变。 你想呼出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剧痛,那里没有子弹,却像被什么东西贯穿。 这种早该被遗忘的、人类才会有的累赘情感,你绝对不会让它影响到你,唯有编织尘世的联结之网是你的任务和命运。 来接你的马车夫看你的脸色奇差无比,扶着你上了马车,回到法尼的府邸。 你漫无目的,只想逃避到幻梦境安心地做自己的任务,却不知不觉地走到法尼的房间。你艰难地扶着门框,抓了抓胸口,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奈克娅。” 身后传来法尼呼唤你的声音,你想向他求证道:“我做错了吗?” 如果不是做错事遭到惩罚,你又为什么会如此难受。你不知道自己到底问出口没有,不等他回答,你又使劲摇了摇头,你不需要向人类询问这种问题,谁也不能动摇你的信念。 法尼将你揽进房间,你环住他,躺倒在长榻的软垫之上,法尼自然地将你的衣裙解开,你没有像过去一心获取能量,而是尝试从与他接吻中获得一些安慰。 罕见的亲密与依赖让法尼的动作顿了顿,转而专心地卷着你的舌头交缠,唇唇相依不可分离,激烈到分开之际的舌尖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他动情地舔舐你的唇瓣,充满欲念,而你却只发现吻的效果不再如从前的好。 你没那个心情,他并不着急,耐心地为你做起准备工作,按揉着你的开始红肿的凸起,带有薄茧的两根手指送入甬道磨蹭抵压,再缓缓在你的体内撑开,小穴开始激动等待肉棒的进入。 法尼低下头吻了吻你柔软的小腹,然后将长发向耳后拢了拢。 继续向下,高挺的鼻梁刮蹭着两瓣之间,他垂眸,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打开的小穴泛着淡红,饱满的阴唇充满肉欲,小洞随呼吸翕张。 他伸出舌头舔弄,你立刻被激得收紧膝盖,试图合拢双腿,却被他强硬地打开,你的大腿勾着长榻的扶手,另一只足搭在他的背部弓起。法尼的手指伸入温暖的潮穴,模仿性交动作抽插起来。 “法尼,哈啊……”你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想……” 法尼像得到什么激进的讯号,更加粗暴地伸舌,勾起搅动着蜜液在舌尖啧啧作响,仿佛把花穴当作甜点品尝。 淫水因高潮而不断溢出,法尼说话时的热气洒在腿心,他终于离开了湿软之地。 “那么,该我了。” 法尼半跪在软垫上,借着湿滑的体液,握着肉棒拍打在翻开的阴唇之上,深粉色的龟头拨开软肉,他缓缓挺腰。肉茎填满小穴,被狭窄的温暖所包裹,交合之处露出碍眼的一截。 法尼俯身与你紧贴,扶着你的后膝向你身上按去,大腿与足够柔韧的身体相迭,露出身下被撑开的肉唇与侵入的阴茎,完全敞开的身体让他更方便地享用。 交混的体液跟着重复的动作四溅,你的腰被法尼揽着,颈背靠在椅子上却几近腾空,肌肉与被操得满满当当的甬道一并感到酸胀。法尼的欲望开始化作力量,粗暴地发泄在你的身上。 “我想……我想休息一下……”你被顶得直皱眉,喃喃地说,“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说出了煞风景的话,恐怕没人能接受卖力的一出戏未能遭到你这个观众的重视,但法尼看不出生气的模样,你继续被无力地操到高潮,嘴里说的话夹杂被顶入深处时停顿的空白。 “我不在乎你的泪因谁人而流,奈克娅。” 法尼吻了吻你的发尾,接着起身抽出肉棒,然后用手指轻轻往里探,为你堵住穴口,敏感收缩的小穴承载着满满的精液,沾染了他的手指,却不至于流出来。 他俯视着你,端详你潮红的眼尾,语气冰冷而平静:“但是,你是专注信仰的人……不要忘记自己为什么而活。” 他的话仿佛冬日的寒冰一般让你瞬间转醒,你抓住法尼的手,褶皱包裹住塞入小穴的指尖。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获得能量而来,不该为了其他而动情。 你睁大无神的眼睛,盯着白金镶边的天花板,自言自语般地说:“不,我不会忘的……” “阿特拉克·纳克亚,赐予我力量与新生的……我伟大的神祇。我在人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执行您的意志。” 然后你敞开双腿,将他在你体内的手指向外推,法尼随你的动作轻轻地抽出,连着乳白色的丝液。被填满的感觉逐渐消失了,浊白的精液缓缓涌出翻开的小穴。 “只是,蛛神……请原谅我,”你像是不堪疲惫,迟缓地闭上眼睛,在法尼面前蜷缩身子,“您的女儿……想暂时休息一下。” 此地并非安栖之所,但你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你和我都肩负着某种使命,可惜……” 对方的声音极轻,你虚虚地望过去,想为自己辩解。金色的模糊一片在你视网膜前晃动,温暖的手掌体贴地拂过你的眼睑,你嗅到交合的气味。 ————— 法尼:说好一起做奋斗比的,你怎么先躺平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哈(不是 sbr上半篇结束啦,下半篇还没安排上 下一章开始第二部,伪公路文,剧透一下,开局你会变智障(不是 稍微脑了一下,如果是1v1,有叁条线比较有希望,分别是dio,法尼,二乔 【dio线最顺理成章,叁部结束后会去各地游历旅行,会加进一些综漫,有考虑一些现代+异能的高危背景动画,玩起来应该会比较刺激(但是大多动画好像都在日本),以你们的实力和节操,大概当着怪物们的面doi也不在话下吧(什么 你们从来都不是恋人,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很难长时间分开。不过仍然都是纯纯烂人,比如会因为察觉到血缘关系而尝试跟茸3p()五部角色唯一的出场机会就在dio线 法尼线,克苏鲁浓度会上升,法尼最后答应了跟邪神的交易……不装了,那个邪神就是奈亚。奈亚会搞你心态,比如趁你进入幻梦境睡奸打扰你,或者让你恢复做调查员的记忆。 搞混邪操作也更加顺手了,我这么多黑深残coc视频不是白看的咳咳,有点想让法尼跟人外融合变得乱78糟(…)。由于你和法尼有了共同的敌人,竟然能并肩作战破镜重圆(?)经历了一些事之后你就觉得他有资格做你的仆从啦(喂 二乔线,会比较专注写你的身心成长。他是叁条线里唯一的正常人,也是最无法接受你恶行的善良的人。前期对失了智的你影响很大,剧透一下你就是在二乔篇学会的缝合死伤者的…… 再相遇就是相爱相杀,他会拿出对待初恋的爱意和打卡兹的恨意一起对待你的!你挺喜欢他的,会不经过他同意做一些事,实际上完全无视了他的个人意志,是自我满足的恶行,可能会让他更恨你但是你完全不在意!】 不想在np文写1v1,但这些梗还蛮难融一起的,以后看怎么取舍吧 01战斗潮流篇:乐园流放(1) 美墨边境五百公里之外,墨西哥东北部,德军实验基地。 乔瑟夫·乔斯达的本意是解救祖父的好友史比特瓦根,没想到最后和德军军官一起跟古老的种族——柱男打了一架。解决完桑塔纳,他大大咧咧地朝基地的人告别,半小时前他们还是敌人呢,当然,乔瑟夫也并不想和这些人做朋友。 SPW财团的人来接应了,乔瑟夫将身体虚弱的史比特瓦根送上了直升飞机,为了保险起见,他自己选择驱车赶回美国。虽说他还要寻找其余的柱男,但果然先回家和家人团聚报平安比较重要。 乔瑟夫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将外套重新穿好,打完一架累得不行,看来只能先开车找一个旅馆休整一下。 他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接近两米的个子衬得越野车的内部跟普通小汽车没什么区别。 刚准备发动引擎,他听到后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在他上车前就有生物躲在这里。 接着有什么东西掠过耳边,方才战斗的热血还未平息,乔瑟夫头也没回地抓住那个东西,却触碰到光滑温暖的触感,是人的肌肤,无力而柔软。 “哇哦,背后偷袭!?” 车上竟然有一个人!乔瑟夫惊讶地收紧手,他想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却在无意间为你提供了便利,于是藏在后座的你如愿攀附上他的肩膀,手臂堪堪环过他的颈脖,脑袋贴在乔瑟夫的肩后,止住了他的动作。 “乔乔……回到我身边了。” 你的声音有些颤抖,如同沙漠中渴水的行人发现了绿洲,激动又带着害怕失去的恐慌。 你什么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冰冷的仪器在你的身上运作,让你无措而痛苦。直到你在混乱中看到了乔瑟夫的身影和如出一辙的胎记,于是趁乱逃了出来,寻找自己唯一熟悉的事物。 你坚定地把乔纳森的后代乔瑟夫,认成了他本人。你认为他是可以信赖的对象,更重要的是,你想与他待在一起。 “你……我什么时候走了?” 一个陌生地方的陌生女性突然跑出来跟他相认,没有丝毫敌意,还叫得那么亲密,乔瑟夫挑眉,他可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啊。 从后视镜只能看到你头顶的发旋,接着他目光下移,你的手紧紧抓住他的前襟,不肯松开。 这时候,他看到你的手腕上有一圈医用腕带。 乔瑟夫低下脑袋,仔细阅读腕带上的文字,上面有你作为实验品的基础信息。除了一些德军实验室内部的缩写,用的都是德语,他能看懂的只有一串数字编号和长得像“手术”的单词。 “……我可不想惹麻烦,”乔瑟夫说着,瞥了一眼车外是否有德军追出来,然后抬起你的手臂,“你先松手。” 你不愿意,乔瑟夫只好强硬地扯开你。他转过身子,对上了你泪眼婆娑的双眼,他闭嘴了两秒,果然还是忍不住说:“你不会是被抓来的电影明星吧。” 你摇了摇头,急于待在他的身边,从中间的空隙手脚并用爬到了前座,跪在副驾驶的空地环住他,又贴在他的大腿上,乔瑟夫这时候才发现你几乎赤裸,只穿了件背后镂空,堪堪用几根系带连接的病号服。 就算对于一个人类来说也太过狼狈了,好在此刻你无法意识到自己的不堪。 乔瑟夫吓得咽了咽口水,该开车离开了,一直待在原地会惹人怀疑。 他发动汽车,询问起你的来历,你像没听到一般,乔瑟夫疑惑地问:“听不懂英语吗?” 但乔瑟夫很快想起,你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说的英语,这方面应该挺正常的。也许是从实验室带出来的后遗症,加上你现在太过恐慌,难以回忆起复杂的信息。 不好好穿衣服,无法好好对话,容貌也并不像是墨西哥本地人。最奇怪的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却竟然认识他,得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谈谈。 乔瑟夫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万一你一直无法恢复,他都不知道要把你送到哪里才好。出门打一架,回来带了个奇怪的女人,希望艾琳娜奶奶不会责怪他吧。 出了荒漠一样的无人地带,越野车逐渐驶入有人聚居的地方,地面变得平整了一些,路旁多出了不少园地和住所。气温丝毫不低,但也不至于热到不用穿衣服的程度,车窗早就在你打一个喷嚏的时候就关上了。 乔瑟夫把你赶到副驾驶上勉强坐好,你环住膝盖,把头埋下去,闷声闷气地说:“乔乔又丢下我。” “误会大了,我在帮你!”乔瑟夫委屈地反驳,“你要是真的认识我,就不会这么想我——” “讨厌你这样……” “我的老天。” 连大声说话都不行,跟你相处太麻烦了……乔瑟夫感叹一句,等你恢复正常,他早晚要真的把你扔下。 他伸手拉开你身侧的安全带,垂眸瞥过你颤抖的眼睫。一手去够插扣,然后轻轻地将你的上身往后推。你轻易地被他推倒在靠垫上,没有抵抗,手摊放在腿边,露出大片肌肤,无声地用眼睛盯着他瞧。 “把你困在这里反而就安静了?” 乔瑟夫扯扯嘴角,他知道,跟一个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也听不懂的人讲玩笑话没有任何意义,但就是他忍不住说。 插口咔哒一声合好,乔瑟夫很快收回视线,趁着车后没有其他车辆等着过去,他脱下上身破破烂烂的飞行员外套扔给了你,他里面还穿着件黑色背心。 “先穿着这个将就一下吧——别又说我欺负你。在纽约倒是没什么,在墨西哥你这幅样子,被人看到了绝对会被当作疯子抓起来的。” 越野车行驶了一会儿,乔瑟夫问道:“你饿不饿?” 毫无意外地,你没回话。乔瑟夫又自顾自地说:“我有点饿了,待会儿找家餐馆……你习惯吃德国菜还是墨西哥菜?不会以前天天吃土豆吧。” “差点忘记问了,你叫什么?” 这总能回答上来吧,不管是给他一个真正的名字,还是德国人取的实验代号。 你一时没说话,乔瑟夫扭过头,发现你没有穿上衣服,反而将满是汗与血迹的皮革夹克抱在怀里,蜷缩着身体,仿佛这样做就能获得极大的安全感。 “奈克娅,”某个意识在大脑皮层之下挣扎,但无法捕捉,你闭着眼,皱眉轻声说,“叫我奈克娅。” 02乐园流放(2) 驶入城区之后,乔瑟夫掏出钱包查看里面的钞票,一路下来养两个人应该没问题。他就近找了个看起来条件还能接受的旅馆,选择了双人房双人床,应该不会出错。 你已经穿上了他的飞行员夹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房间,你立刻脱下又重又闷的外套,乔瑟夫灌下一大杯冰水,然后累得瘫坐在床旁边。 “来点?”见你一直盯着他,乔瑟夫倒了点水递给你。 确认了对方不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此时你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小口地喝起水。乔瑟夫注意到你的情况有所好转,现在有太多疑惑的事情了,最后他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叫乔乔的?” “大家都这么叫你,”你有些疑惑,“你不记得了吗?因为你的名字……” “的确是这样,但是……”但是还是没解释你到底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接着,你把后半句补充上来:“乔纳森·乔斯达。还有你的星星胎记,凭借这个我才找到你。” “乔……乔纳森?” 乔瑟夫大惊失色,胎记不假,能够证明你确实认识他们家族的人,但乔纳森……这可是他祖父的名字啊! “你、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祖……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不记得了,”你有点茫然地说,“一醒来就被人放在很冷的台子上,他们还在我的脑袋上无礼地动刀。” 乔瑟夫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会和柱男桑塔纳关在同一个实验基地,原来你也不是人类,而是某个长生种族。但与柱男不同的是,你看起来对人类还算友善,没有攻击性,甚至还和他的祖父……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想到这里,乔瑟夫好奇地试探:“我们是什么关系来着?我的意思是,过去这么久了……我们的关系还是不变的吧?” 你点了点头,然后说:“乔乔还是我的仆从。” “仆从……” 看着你笃定地点头,乔瑟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他其实有点好奇祖辈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想担任起戳穿你的任务。你等的那个人早就死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祖父长什么样子。 他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就维持现状,跟你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说不定你还会因为无法接受而大吵大闹。等到了纽约,在他的地盘把你安置下来,就能甩掉你这个麻烦了……只要你别和艾琳娜祖母碰面,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这么一想,跟你的亲密举动都变得奇怪起来,他到底在跟一个多大年纪、什么身份的人做这些事啊……乔瑟夫果断地拒绝了你要跟他睡一张床的要求,甚至你没法解开背后的结,他也只是闭上眼睛帮你脱光衣服,然后把你推进浴室。 你非常不满,能感觉到乔瑟夫在隐隐抵触你的靠近,你从来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当天晚上你就爬上了他的床。 “不行!”一醒来就看到你赤裸的脊背,两颗乳球压在他的身上,乔瑟夫差点发出堪比女人的尖叫。 “乔乔……声音好大。”你被他吓了一跳。 他的反应太大了,下身紧紧遮着不肯松手,努力抑制住把你踹下去的冲动,声音带着挣扎:“我真的不行!” 你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按在床上,强行盖上被子。乔瑟夫冲进了卫生间,你只好待在自己的床上,委屈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乔瑟夫一晚上没睡好,准备再休整一天,顺便采购些物资再上路。 出门前,门缝被塞了一张纸条,乔瑟夫捡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男人有难言之隐没关系,联系我们,卖最货真价实的东西”,后面跟了一串电话号码。 “……” 靠……隔音太差,似乎是昨天的那句“我真的不行”被人听到了,乔瑟夫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你还在适应旅馆的拖鞋和过于宽大的夹克,准备穿着跟他一起出门,抬头看到乔瑟夫的脸色很差,于是询问:“乔乔,你不舒服吗?” “……”乔瑟夫说不出话,干巴巴地回答,“没事。” 附近就是百货超市,里面很大且什么都有,乔瑟夫在服装区拿了几件衣服就继续往里走,而你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某处。乔瑟夫叮嘱你不要乱跑,可以先在附近逛逛,待会儿他再把要买的东西集齐就来找你。 购物很顺利,回去的路上,乔瑟夫只抱了一袋食物,边大步走在前面边吃,不想拿的东西都交给了你,你拖着新买的空行李箱,上面放着一大袋杂货。 你根本意识不到他是不是在报复,他把东西交给你,反而让你有种你才是主事人的错觉,于是你任劳任怨地拖了一路。 回到旅馆,解决完饱腹问题,你提起昨晚的事情。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睡在一起了?”你质问道。 乔瑟夫没有回答,他埋头在袋子里翻找了一会儿。 “喏,这个,你把叁张扑克牌迭放在一起,搭成一个叁角,”乔瑟夫找到一副路上解闷用的纸牌,扔给你,“最后要让它们迭在一起形成一座高塔,成功了我就跟你睡在一起。” 你笨拙地在地上尝试起来,却怎么都成不了型,乔瑟夫看了一会儿,就继续放心地整理纸袋和行李去了。 除了现在需要的食物,还有可以在路上用到的大大小小的物件,乔瑟夫还买了几件新的替换衣物,包括你的,当然,尺寸都是目测。接着,他翻到一件女仆装。 但是从尺寸看,根本不是你穿的,更像是……他本人能穿上的。 “你买的?”他看向你,你还在跟搭扑克塔较劲,抽空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衣服。 “我说要给仆从买,她们就给我推荐了这个。” “我可是男人啊,”乔瑟夫挑眉,“虽然我穿女装也很适合。” “我知道,所以我跟她们说女装也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 “蜘蛛们告诉我的。”你边搭起纸牌边随口回答。 只要是蛛网就能够通联万物,当然也能通过蜘蛛看到基地门口发生的一切,你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有这种能力的,仿佛天生就会。 乔瑟夫没当真,他想起自己那身完美的女装最终还是被无情识破,颇为惋惜地说:“德国人根本不识货。” 等杂货基本上整理好了,你的搭纸牌活动也结束了,搭建、编织是你忘不掉的技能,就好像本能一般,一旦理解了基础,做起来就得心应手。 乔瑟夫准备把你从地上赶起来,却看到了你的成果。 “我的天……”乔瑟夫看着高耸的纸牌塔,感叹了一句,“低估你了。” 你紧盯着他,乔瑟夫放弃了抵抗,他认命得很快:“知道了,今晚上我的床。” 你满意地点了点头,乔瑟夫没有仔细检查,也就没有发现你下意识地把蜘蛛丝当作了胶水,那些纸牌全被你黏在了一起。别说搭成塔了,就算把这座塔拎起来,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散架。 ————— 还在走主线ing,至少战斗潮流篇(part3)完了之后才考虑别的!主要是因为主线肯定要写到第叁部的dio,不然我以一部开头就没意思了哼哼。不过part3完了之后接七部还是叁部还没想好~ 03乐园流放(3) 最终你和乔瑟夫同床共枕,他预计你肯定会做些什么,因此不再像第一晚那样大大咧咧地睡着了,但要说他真正的认真做了什么防备措施,似乎也只都是口头说说罢了。 夜晚足够闷热,乔瑟夫穿着白色背心背对你,结实的背肌将布料撑开,隆起的起伏之处才有衣服多余的空隙,但他的肩腰似乎……比过去瘦一些。 你的手顺着他的裤子往下,热源吸引着你的靠近,如果被填满的话,会有很好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你下意识这么认为,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一定能从中获得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即将触碰到之时,乔瑟夫突然动手抓住了你,他醒了。 “拜托了,奈克娅,好好睡觉,”乔瑟夫低声下气地说,“我……!” 话说了一半,乔瑟夫果断地停下,他叹了口气。手臂穿过你的腋下,结实的臂膀托起你,以他的力气做得轻而易举。然而你的脑袋还未沾到枕头,臀部不经意间蹭过某个位置,他突兀地停下动作。 他想到早上看到的纸条,心情本来就非常不好,塞纸条的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这时候你还来惹火,让乔瑟夫稍微有点愿意进行忘我地反击。 “说真的,把我弄成这样,你也总得负点责吧。”乔瑟夫低声说。 “不要这样,放我下来。”你抬头看着他,双手还被他悬在半空。 乔瑟夫脑子转得很快,鬼马的点子总是很多。他的舌头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接着跃跃欲试地实践起自己的想法。 他转过身平躺着,让你趴在他的身上,你的小腹感觉到某种不同寻常的热度。他歪着脑袋,压着下巴比量距离和角度,又将你向上托了托。接着向下伸手解开拉链,你感到灼热而硬挺的东西带着潮热,颇有活力地贴上你的大腿内侧,乔瑟夫发出放松的叹息。 “腿收紧些。”他哑声说。 你照做了,大腿的软肉挤压着肉棒,凹陷出柱形的弧度,身后的人倒吸一口气。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他有些神游地想,既没有做需要心理建设的插入,又很好地照顾了自己的心情,也让你如愿以偿。最关键是不怎么费力气,简直是一举多得。 乔瑟夫仰着头,你只能看到他的喉结线条暴露得彻底。你用舌尖舔了舔,他立刻敏感地咳了两下,夹在你腿间的东西一抖,吐露出一点液体,往缝隙之间摇摆。 “差点……”乔瑟夫心有余悸地说,然后大掌揉捏起你的臀部,质问道,“故意的?” 他将体液在你的大腿内侧抹开一点作为润滑,然后开始摆弄起你的姿势,你背对他侧着身子,乖巧地腿并着腿。 毛绒绒的头发在你耳旁乱蹭,乔瑟夫的发质跟柔软沾不上边。他的手臂禁锢住你,从后面捧住乳肉,肉棒侵略性的在你腿间来回摩擦,如同塞进小穴般插入,但就是不肯好好地插入花心。 灼热的巨物伸进你的腿缝的叁角空隙区域,腿根处的软肉挤压包裹着柱身。你伸手触碰从中冒出的圆润龟头,又拿指甲刮蹭冠状沟,马眼分泌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你将顶端握在手心里玩弄,透明而黏连的体液沾了满手。 为了感知它的形状,你接着主动将手伸到两腿之间,微微抬腿,想要按住乔瑟夫的肉棒,却被他轻松制止,他的另手翻开你的两瓣微微按揉,你瑟缩着弯了弯腰身,想要抬起的腿也被他壮实的大腿压下,你的身上印满了他的压痕。 “奈克娅……”乔瑟夫的声音多了些鼻音,他撒娇似的说,“你能不能为我多呻吟两下……大点声的那种?假的也行。” 深棕色的毛发也蹭得你发痒,淫水股股喷出打湿了他的手,蜜液润滑着乔瑟夫的柱身,湿热的两瓣被发烫的肉棒涂抹得一塌糊涂,却始终无法将其容纳进甬道。 你的敏感点在他的两指之间被玩弄,已经无暇思考他说的话。你不知道那种演戏似的假呻吟,只会局促地哼唧两下,然后就没空搭理他异想天开的话。 “不行就算了……” 手下离开了颤抖的敏感点,乔瑟夫抬了抬肉棒,躁动不安的肉茎遮遮掩掩戳动女性的柔软,龟头掀开一点饱满的肉层,他闷哼一声。 你悄悄挪动腰,想要获得被插入的满足,他却像临时清醒了一般,抽出肉棒,晃着拍了拍你的臀部,留下类似抽打的痕迹。 “别乱动……” 接着又顺着腿间的缝隙滑进去,他没怎么减少力度,恶作剧一般压得你下身动弹不得,模仿性交的姿势挺腰,臀与胯撞得啪啪作响。你变动姿势,侧着身子交迭双腿,将湿漉漉的蜜臀展露在他的眼下。 快要结束的时候,你想起什么,微微扭头,伸出小舌抵在齿间。乔瑟夫凑了过去,伸出舌头,自然而然地与你唇齿相融。 距离之近,你看到他闭上了眼睛,卷翘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眼皮之下的眼珠不安分地转动着,不知道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到最后,蜜穴流出的水液快要干涸,你的大腿内侧都有点麻木了,乔瑟夫才心满意足地在你手心射出,你舔了舔手上沾到的浊白精液,感觉某种力量在体内成长起来。 其实应该还差点什么,但这么做的结果似乎差强人意,现在的你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还远远未达到某个标准,你潜意识里能感觉到。 “再来一次……”你要求道。 乔瑟夫没注意到你的动作,本来就很晚了,他眯了眯困倦的眼睛,懒洋洋地说:“下次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你捡到一张纸,对着乔瑟夫念出:“男人不必唉声叹气说下次,联系我们……” 还未说完就被乔瑟夫夺走,看着他发了疯似的地将那张纸条碎尸万段,你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意思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就出发!” 04红黑赌局(1) 驱车往边境线行驶,越靠近美国的本地人们似乎越不愿意展现友善。 距离美国国境叁百公里,越野车需要加油,乔瑟夫和你下了车,一路上询问了很多路人,他们有些人装作听不懂,有些人则是拿着地图想高价讹你们一笔。 乔瑟夫想省点事,直接买下了地图,打开一看却是完全没有参考价值的世界地图。最后好歹是问到了加油站在哪儿,这次事先敲定好了价格,才成功添满汽油。 但之前走了一路,下午一点的酷暑难耐,沙尘同样不小。 乔瑟夫擦掉落到下巴的汗珠,不远处就有家酒馆,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情况,不过确实时不时有人进出。乔瑟夫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把车停在路边,再走路过去。 虽然只是买杯水,而且你和他已经穿戴上了半路买的帽子和披风,但仍然能看出不是本地人。 进了酒馆,里面叁五成堆的有不少人,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女性,一些人百无聊赖地围着方桌,正打着桥牌。 见有外人进来,他们纷纷抬头望向你们,静默了两秒,又低头继续打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乔瑟夫转身让你在外面等等,接着进去要了几罐啤酒揣进兜里,正要出门,身后一个人突然侧身撞了他一下,但乔瑟夫又高又壮,反而是那人反弹得坐到了地上。 “没事吧?”乔瑟夫回头看了一眼。 “没事!”那人是个卷发小个子,说的是英文。他嬉皮笑脸地站起身,接着眼睛一转,视线放在门口的你身上。 “嘿,”他讲话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你的妞不错,让她来陪我们老大一晚上?” “……” 乔瑟夫瞥了他一眼,那小个子立刻摊了摊手:“这么紧张干嘛?我开玩笑的。” “找她做什么?以她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祖奶奶了。”乔瑟夫看起来没那么生气。 小个子吓得仔细看了看你的脸,你皱了皱眉。即使在帽子的阴影之下也能看得很清楚,你的外貌怎么看都不像是奶奶辈的人。他立刻沉下脸:“……神经病,耍我呢。” “信不信由你。” 乔瑟夫拉起你的手就走,另一只手拿出啤酒,单手打开易拉罐,给你尝了一口,你觉得味道不怎么样,他就自己一口气喝完了。 没走多远,他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裤子口袋。 “我的真皮钱包,里面还有我家人的合照。” “怎么了?” “被那家伙偷了,”他把车钥匙丢给你,然后说,“车上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跟你一起。”你重新牵回他的手,你觉得他一离开你就什么都做不好。 回到酒馆,小个子不见了踪影,乔瑟夫看了一圈,找到了吧台的店老板。 “老板,刚刚有卷毛小个子在你这儿买酒吗?” 店老板瞥了乔瑟夫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擦杯子。 就在乔瑟夫抓耳挠腮,尝试用破烂西班牙语与他沟通的时候,他朝一个方向点了点下巴。你看了过去,小个子出现了,旁边坐了个大胡子,注意到你看过来后,大胡子朝你笑了笑。 “好呀,你们是一伙的……”乔瑟夫很快反应过来,他活动了活动拳头,朝那人勾了勾手,“叫你的小弟把东西还来。” 小个子旁边的大胡子一掀外套后摆,还没做什么动作,后面突然窜出五六个人,乔瑟夫注意到他们的胳膊上都有相似的刺青,能看到他们都带着枪。 “……呃,冷静点。”乔瑟夫收回手,把你往身后藏了藏。 “给我点尊重吧,”大胡子无奈地摇摇头,说话同样带着西班牙口音,“不是我不想还,是你们太不礼貌了。” 明显是强词夺理,最开始是对方先惹上你们的,但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好时机。如果不服软,可能连门都出不去了。 “那……抱歉,原谅我吧,”乔瑟夫飞速道歉,又说,“钱包先送你们了,真皮的呢。” “先不管那个,让她陪我玩两局牌怎么样?”大胡子对放你们走的事情闭口不提,看样子是想变相逼迫你们答应他。 他的目光所指就是你,小弟们让开一条路。 “不如我来陪你?”乔瑟夫自告奋勇。 “让我来,”你指挥道,“乔乔你坐下,钱包由我拿回来。” 你自信地坐在了大胡子的对面,乔瑟夫跟着站到你旁边,没人给他多留椅子,他只好将手臂搭在你的椅背,站在你身后。 牌桌上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出老千,但只要小动作没被发现,那就不叫做作弊。 “她什么都不会,跟她玩儿多无趣,”乔瑟夫开始打歪脑筋,他的作弊水平几乎伴随整个学生时代成长,“还是换我来。” “我会。”你认真地说。 “你会?”乔瑟夫反问道,满脸写着“我怎么不知道”。 “我会搭纸牌塔。” “那才不算!” “不管怎么样,”大胡子不耐烦地打断你们两人,“既然坐到牌桌前,就没有提前结束的道理。” “比什么?” 大胡子又笑了笑:“不是比赛,玩玩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接着说,“不来桥牌,我们玩……黑杰克。” 他向你快速地介绍了下规则,简单来说,就是尽量让手里的牌加起来等于21点。 每局的一开始下注后,场上每人发两张牌,玩家轮流选择继续拿牌或者不拿。最后你的结果加起来要小于等于21,否则就是爆牌。 如果比发牌的庄家大,就能得到两倍赌注。相应的,小于庄家的点数、爆牌,这两种情况都算输,需要上交所有赌注。 其中,扑克牌中的2到10按原数字来,K、Q、J都算为10点的T牌。Ace比较特殊,可以当作11点或1点,但只能同时充当一种数字。鬼牌则不进入游戏。 “知道了。”你迅速消化了这些信息,决定先体验一两局再说。 乔瑟夫的眼神扫过对方,虽然他成年前真正参与赌博的次数不多,但正常的基本规则他还是知道的。 他补充说:“庄家在玩家之后要牌,而且数目不会小于17点。” “哦,差点忘提了。”大胡子并无所谓地说。 “没关系,”乔瑟夫耸肩,“我记得就行。” “至于筹码……我们都用这个。” 大胡子从桌上拿起小小的圆形物件,那是一枚玻璃啤酒瓶的瓶盖,马口铁材质。因为损耗过度,看不清上面曾经的印刷图案,周围一圈硌手的波浪纹被磨平,被压得几乎成了纯锡镀层的铁片。 “给你十枚筹码,一个代表五美元,”见你点头,他将瓶盖抛向空中,又用手捞起,将其拍在另一只手背上,“里还是外?” “里。”你摘下妨碍视线的大草帽,抬眼看向他。 大胡子掀开手掌,瓶盖光滑的一面朝上,看到你摘下帽子,他哼笑了一下:“是外,你很走运。” 对于什么都不会的你来说,的确如此。你因此有机会加深对流程的理解,观察对方对牌情的判断,并且运用进自己的牌局。 要是失去记忆前的你,大概会直接把阻碍干掉再走人,但是现在的你,并不怎么在乎这些人暗含的威胁。 这对你来说就是比赛而已,而且你知道自己会赢,乔乔也会佩服你的。 第一局,大胡子随意地抓了叁枚筹码,你跟着大胡子一起下了叁枚。但很不巧,庄家的点数比你们都大。你的表情没变,大胡子反而笑了:“没关系……输了就输了。” 第二局,你下了一枚,点数比庄家大,大胡子则是爆牌了,他摊了摊手:“就是这样,随便玩玩。” 然而,你手上的筹码说到底还是对方硬塞的,相当于被迫赊账,可是庄家似乎也是他们的人。如果他们想要借此发难,这十局下来,你必须至少保住十枚用于归还。 第叁局,第四局,大胡子玩得很随意,一直在输给庄家。你赢一局输一局,此时还剩六局,手上有八枚筹码。 第五局,你又下了叁枚筹码,最后点数为20点,大胡子则是又爆牌了。发牌员掀开庄家的第五张牌,点数比你要小,你正要拿回筹码,大胡子却制止了你。 “哦,我又忘记说了吗?”大胡子往椅背一靠,“乡野牌桌上常有的规则之一:五张还未爆牌,效力比除了21点之外的所有都大。” 乔瑟夫皱起眉,大胡子毫不在意他质疑的眼神。因为现在处于劣势的是你们,所以即使对方想要中途改换或添加规则,你们也无能为力。 “没关系,钱输光了也不要紧,”乔瑟夫俯身在你耳旁说,“找个机会,我们走为上计。” 你侧头回答:“我才不会输。” “牌桌上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学,”大胡子似乎见不得你们那么亲密,他摸着胡子侃侃而谈,看起来在教你,无非是想在你面前炫耀,“比如你一拿到好牌,就会往桌前靠,这是你的下意识动作。”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选择桥牌,”他朝你挑了挑眉,“因为我不想你输得太难看,亲爱的,我能光靠看你的脸就猜出你有什么牌。” 你看了他一眼,没有否定,随后胳膊交迭放在桌上,手搭在桌边,隐藏在宽大的披风之下。就这样保持不动,看起来像是刻意回避做出他说的动作。 “哼。”大胡子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那也太不公平了,”乔瑟夫甚至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你的脸太黑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这句话把大胡子说得脸都黑下来了,他旁边的小弟捶了桌子向前一倾:“你!” 他身后的小弟也怒视乔瑟夫,你望了他一眼。 “嘿,放轻松、放轻松,”乔瑟夫举起双手,无辜地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完全没反抗对方的意思,“我开玩笑的嘛。” 气氛重回剑拔弩张,乔瑟夫吸引走了大家的注意。而此时,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一只小蜘蛛爬过牌面。黑与白的交界处,它不肯踏足深色油墨印刷的部分,反复绕着数字的轮廓打转,仿佛在惧怕,又或者说,在确认什么。 05红黑赌局(2) 直到第七局的结束,牌桌旁已经多了不少围观的无关人员,按理说,店老板不会没注意到这一状况。 能在混沌之地开酒馆的不会是常人,这种店老板通常会备一把镇馆猎枪,遇到突发状况就朝屋顶来一枪,警示众人不要在他的地盘闹事。但鉴于现场气氛不错,没有硝烟,而且围观的人们又多要了两杯酒助兴,也许他暂时乐于见到这种情况。 这时,大胡子突然说:“太没意思了。” 你的动作一顿,反问:“你要认输吗?” “……”大胡子因你的话愣了一下,又勉强恢复掌控中的语气,“当然不是,来点更有意思的赌注吧。” 他吩咐小弟把东西拿上来,正是乔瑟夫的钱包,你要的就是这个。大胡子当着他的面把钱包打开,展示给你们看。里面的照片,钱,证件都在,只是在他人手下,这种挑衅的行为让乔瑟夫暴躁地捏了捏拳头。 “如果你的妞赢了,物归原主,我们不会拦你,”大胡子将钱包递给小弟,转而放到离你很近的地方,“这是我的诚意。” “这样啊……如果输了呢?”乔瑟夫问。 “输了?也不会有什么。” 大胡子朝一个高个子小弟使了使眼色,高个子了然地点头,面色不善地回头看了你们一眼,接着到酒馆外面站着去了。 “别误会,在门口留一个望风的罢了,”大胡子呲了呲牙,笑得并不算友善,“玩得正高兴呢,可别让警察打扰我们的牌局。” 很显然,不仅是防警察,更是防着你们出门……防着你们逃跑,他们没有想过放你们好好离开。 乔瑟夫的脸色沉静下来,打算情况不对就溜。 “而你,亲爱的,”大胡子看着你说,“这局来点特殊的规则怎么样?如果你赢了,这些可以换钱的筹码都归你。” 新换的规则很简单,仍然是黑杰克赌局,只是这次没有庄家,两人分别起牌,一局定胜负。 “如果你输了,你和钱包都留下来,同时……这些筹码还是可以归你。” “那乔乔呢?”你不想跟乔瑟夫分开。 “乔乔是谁?”大胡子看了一眼乔瑟夫,“他可以走。” “我这么不受欢迎吗?”乔瑟夫指了指自己,“都不留我,我们才不跟你们玩。” “不可以,”你坚定地说,“我要继续,你不许走。” “奈克娅,别太上头,”乔瑟夫低声说,“待久了会没命的。” 你抬头看他,只说了一句:“别害怕。” 不是这个问题。理智的人都知道这是对方布下的陷阱,想要在敌众我寡的场合赢下根本不可能,现在做些小手脚也太晚了。乔瑟夫盯着你看了几秒,然后放弃了说服你,朝着大胡子笑了笑:“大不了到时候我一个人走,你说好的要放过我哦!” 大胡子哈哈大笑:“没问题。” 接着大胡子从人群中叫出一个人,把牌交给他来洗,同时递给他一个眼神,洗牌小弟点了点头。 扑克牌在他手中翻腾,交迭,令人眼花缭乱,还来不及看清他手上是如何操作,牌就已经洗好了。洗牌小弟将这一打扑克牌放到牌桌中间,然后退到一旁。 首先每人拿到两张牌。大胡子是A,2,你的则是A,4。 洗牌小弟在一旁看着,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觉手上痒痒的,他搓了搓掌心,好像什么也没有,而且很快也不痒了。难道是手艺生疏了?他心里直犯嘀咕。 大胡子接着起牌,由于改变了规则,这次他要起到不想继续拿牌为止,然后才轮到你。 A,2,3,4,5。他手下不停地连拿叁张。 随着他起的几张牌,逐渐引起围观的人们的起哄声。如果大胡子执意要起第六张牌,而第六张恰好是6的话,就能刚好凑满21点,但他没有继续。 仿佛在告诉你,他们就是要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做小动作,就是有自信这么羞辱你们,而你们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我教过你什么来着,记得吗?”大胡子似笑非笑地说,“五张还未爆牌……” “该我了。”你打断他的话。 A,4,默认加起来为15点,如果下一张是6的话……你摸上牌组,掀开一看,是10点。 如果这张方块10出现在你的第二张牌该多好,现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你的A退后一位,变成了1点,现在总和仍是15点。 下一张只要不超过6,就没事。 你接着起牌,牌面的花色和数字暴露在大家眼下,是一张梅花5,危险的数字。 A,4,10,5。 20点,恰好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比大胡子的点数要大,可是只有四张牌,依然无法胜过有五张小牌的对方,但已经这已经是最保守的方法了,你不会输得太难看。 继续跟牌,有可能达到21点赢得比赛,但有接近百分之百的可能会爆牌,输去所有筹码……当然,在这里,输掉的不仅是筹码。 他们似乎对你不会继续跟牌这件事很有把握,正常人的确不会冒险。但也很难说,有些时候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一个人得知对方笃定他不敢继续冒险,他反而会逆反地想要做出相反的举动。 特别是在这种气氛下,所有脑子一热的赌徒,都会觉得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自己下一张牌就能翻盘。 大胡子也许会抓住这一点心理,实际上无论选什么只有必输的结局。周围的小弟们蠢蠢欲动,紧张的战火似乎一触即发。乔瑟夫的眼睛扫过不善的脸庞,记下他们的站位,他已经做好随时扛着你逃跑的准备了。 在场的只有两个人仿佛置身事外,一个是作为老大的大胡子,看似放松随意地翘着腿,他拿着散乱的筹码敲击桌面,催促道:“考虑完了没有?” 另一个就是你,你全神贯注地盯着牌桌,似乎过于专注,完全没察觉到周身的气氛。 一向喜欢插科打诨的乔瑟夫,在最紧要的关头没有说话,他看了你一眼,随后眼睛紧盯着对面。 然后,你将手伸向牌组。 “不错,合格的赌徒。” 大胡子的语气变得嘲讽,他在嘲笑你学会了赌徒的贪婪和妄想,他好像已经看到你和乔瑟夫没法完好走出这家酒馆的场景。不过无所谓,他第一眼看上的也并不是你的品行。 起牌,你将那张牌面盖在桌上,围观的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桌面之上,接着你掀开最后一张—— 红心A。 倘若超出21点,Ace自动算做1点,它早在10点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1点,你的五张手牌,最后的结果——正是黑杰克。 现场一片哗然,有好事者趁机率先将点数叫了出来,小弟们脸色骤变,他们一开始计划的本是拿下你和钱包。 「黑杰克」21点,最后一场赌局结束,胜者为你。 原先的洗牌小弟震惊地看着那张牌,下意识地低头瞥向藏牌的位置,原先藏起来的红心A已经不翼而飞,正静静躺在对面的你的桌前。 “这女人赢了!”酒馆里不知道谁欢呼了一句,淹没了洗牌小弟一句颤抖的“她作弊”,大胡子嘴角一抖,手已经摸进了外套。 “条子来了!怎么也不说声啊!”这时,乔瑟夫惊讶地指向门外,所有人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在大胡子有所反应之前,你眼疾手快地抓起旁边的钱包,乔瑟夫立刻把从你椅子上拉起,将你抱在怀里。他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牌桌,越过大胡子的头顶朝门口飞奔出去。 筹码和扑克牌散落了一地,好事的围观群众开始四处逃窜,彻底搅浑了赌局。 门口的大个子掏枪要拦,蛛丝瞬间糊住他的眼睛,乔瑟夫一脚踹开他,抱着你往前跑,他们根本追不上。 你的视线从他的肩头向后看,大胡子和他的小弟都追了出来,左轮手枪在他们手里成了糟糕的弹弓,子弹穿过空气,斜射进你们脚旁的地面,溅起黄色尘土。 乔瑟夫不忘回头挑衅,嘴里冒出怪腔怪调:“逃跑咯——” 你们一下就窜跑了,迅速地钻进车里,漂移出一段距离才停下。 你们只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部分,他们没理由穷追不舍,所有人都没有损失,除了……丢失了部分威望的大胡子。 乔瑟夫坐在驾驶座上,气喘吁吁地笑着,你的脑袋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紧张的心跳声。 “呼、呼……” “最后那一下,太刺激了,”他低头,笑意与热气一并钻入你的后颈,“那些人完全没料到。” “他们想让我的牌爆掉。” 你对着他打开紧攥的右手,一张折迭起来的扑克牌蜷缩在你的手心,依稀能在边角看到字母的印刷体,那是代表10点的黑桃K。 你扬了扬嘴角:“岂能让他们如愿。” “我就知道!”乔瑟夫接过那张皱巴巴的纸牌,他看了看牌又看了看你,“怎么做到的,也教教我?” “乔乔要一直对我好,”你重新揽住乔瑟夫,沉浸在兴奋中的他狠狠地回抱住你,你说,“不然就不教你了。” 乔瑟夫现在仍被肾上腺素影响,兴奋得不得了,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察觉端倪……那些扑克牌背后黏着的蛛丝。 如果那些恶徒们气得现在才想起来掀翻桌子,一定能看到桌子背面的深处,已被盘根错节的白色蛛丝交织铺满,短时间内就形成了巨大的空中王国,里面困着自其他地方而来的纸牌,还有北美洲随处可见的、忙碌的矮蛛们。 从第二场牌局开始,在你的命令下,它们毫无声息地为你寻来你需要的东西,到最后,每一张关键牌都为你所掌控。那些躲在房梁桌脚织网的低等生灵,并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如之前所说,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赢……敌人的确不少,然而谁又知道,你这边的帮手几乎是隐形而数量庞大的,敌人的人数瞬间沦为一个零头。 还有那些还未打完牌就丢下残局的家伙们,正忙着凑热闹,之后才会注意到自己原先的桌上少了点牌,他们大概会怀疑对方作弊而打起来吧——当然,无论酒馆即将发生什么,对你和乔瑟夫来说,都无关紧要了。 一个卷着热风的吻落在你的脸颊,他的手伸进你的衣服,牙齿咬了咬下唇,乔瑟夫忍不住坏笑:“什么叫好?这样算对你好吗?” ————— 叁部的二乔提起你:我的替身是塔罗中的隐者,但她可是把黑桃K——大卫王玩弄于掌心的人啊。 前期跟二乔就是培养感情的冒险和色色啦,大概要随剧情涩个好几次。后期剧情初步设想的有点黑,希望二乔救一下(救不回来的惹 整理整理准备把这这几章发lof,毕竟好不容易写了一般向的剧情! 下次更新时间可能在很久以后,有缘再见啦,爱宝子们 06陷入纯情(1) 乔瑟夫在外应急的时候从来不挑衣服,有的穿就好。毕竟他的体型太特殊,195厘米,95千克,太高、太壮了。 不过他倒是为你考虑了一番,包括女士的叁件套:胸衣、丝袜和束腰带,都买来了。但你不愿意穿,你讨厌束缚的东西,如果贴身穿,至少也要是丝滑的触感。最后在他的软硬兼施之下,你好歹穿齐了上下一整套衣服。 每天晚上,你都要把衣服脱光了抱着他的手臂,乔瑟夫却很少回应你,即使不躲起来,也只愿意拿你身体的其他部位发泄,你想得到的东西少之又少。 模糊的记忆中,你分明记得乔乔对这对饱满的乳房非常依赖,现在他却不为所动。你那时候有点迷惑,然而现在,他好像又感兴趣了。 贴身的上衣被推了上去,火热的手指包裹着你的圆乳,力气不大不小地揉捏了起来。 你闷哼了一声,抓着他胸前的衬衣,现在你也抚摸在他柔软弹性的胸部了。你舔了舔流到他嘴边的汗,尝到另一种莫名的微苦,乔瑟夫侧头,唇瓣就对准了你的舌头,滑溜溜的舌尖被轻咬的时候你想起来了,那是精酿啤酒的苦味。 乔瑟夫的唇贴了上来,张嘴用舌头相交缠,像是嘴里被塞了个又软又滑的活物。他太激动了,大个子发起疯来根本控制不住,恐怕是肾上腺素带来的激动还未褪去,接吻的同时还喘着热气。 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你揪了揪乔瑟夫的发尾,乱蓬蓬的还扎手,他却依然沉浸在其中,手腕灵活地从你的上衣抽出,带动挺翘的肉球弹了弹。 接着他终于肯放过你的嘴唇,趁着你眼光朦胧地靠在他的肩头,乔瑟夫握住你的短裤边缘想下褪,但弹性太小,以你跨坐的姿势根本弄不下来。他后悔了,他决定以后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越宽松越好。 你被勒得难受得扭了扭腰,以他裤子包裹的灼热凸起为圆心,下身的柔软绕着一周缓缓碾过,他握着你的臀瓣,短暂地“啊”了一下。 你依靠他的身体直起身子,看着他发出奇怪声音的奇怪的反应。 “不行,”乔瑟夫眯起眼睛,喘着气,“要受不了了。” 他满脸通红,水汪汪的绿眼睛望着你,咬起下唇,显得极为色情。 他恳求道:“奈克娅,帮帮我。” 你不怎么能顾得上他,蜜液逐渐渗出却没有东西填满,也不好受,你简单粗暴地直接将短裤的边缘勒到腿间,露出浑圆的翘臀,还有淌出丝液的肉唇。 “可以了吧……” “你怎么没穿内裤啊……”乔瑟夫看到后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是想杀了我吧……” 你扒着他的腰带,反驳他:“我不会杀你的……” 乔瑟夫垂眸看着你笨手笨脚地扒开了腰带后,立刻将自己内裤的布料扯到一边,卵蛋和肉棒挤着出来了,散发着热量的巨物毫不客气,向你晃晃悠悠地点了两下头。 乔瑟夫扶着肉棒,对准流水的小穴,从不大不小的缝隙里努力插了进去。龟头撑开小穴,刚进去叁分之二,你的手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这下他被裤管挤得有点不上不下。 “乔乔……”久违的灼热温度和巨大形状,你轻轻哼出了声。 远处飘来一声鸣笛,乔瑟夫才想起来你们还停留在街边,虽然这里车辆和行人都不多,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好好地停在隐秘的地方,可是现在根本不是能停下来的状况。 开到哪里是哪里吧!乔瑟夫现在根本无法考虑其他了,随手换挡打了下方向盘,凭着仅存的理智和模糊的记忆往小巷子里开,然后猛地踩了脚刹车。 一瞬间,车子急停带来的惯性让他更觉得折磨了,“小奈克娅”焦急地吮吸着他的“小乔瑟夫”,偏偏他动弹不得。 他将座椅向后调了个几十度,每往后靠一点,你就下意识地收紧穴口,冰凉的金属拉链在你的大腿内侧刮蹭,与此同时,灼热的活物也紧贴着内侧,在你的体内生机勃勃。 “还是脱了吧……”乔瑟夫努力抬头看向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然我没法动。” 你稍微直起一点身子,紧绷的短裤腿松弛了许多,但仍然无法顺畅脱下,勒着肉棒的根部挤在了臀部。 简直就是折磨,乔瑟夫难耐地皱起了眉毛,捏了捏拳头又抵住自己的额头,最后只能咬紧牙关。 就在他满脑子动手撕掉这该死的布料的时候,你终于解开隐藏的一排暗扣,并起大腿,压着腰,翘起屁股,顺利地将短裤向下推,解放了被束缚已久的肉棒。 乔瑟夫几乎立刻变得生龙活虎,大手按住你的臀部,肉茎撞开汁液淋漓的肉穴,直捣宫口,你细着嗓子呜咽了一声,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嘴巴。 “是我想听到的没错,”他低笑一声,湿热的吐息撒在你的耳旁,“但现在可不适合叫出声啊……” 乔瑟夫握住你的腿根将其打得更开,用肉棒探索起你里面的形状和敏感的弱点。时而浅浅地顶弄某一处,等到你的内部筋挛不已时突然挺腰,如同野兽一般插入最深处,龟头抵在子宫口,带来触电一样的快感,却又被他猛地抽出。当你感到一瞬间的空虚时,他比你更急不可耐地重新操了进去。 黏腻透明的前列腺液和爱液早就混杂在一起,足够多到充当润滑的汁液不断发出水泽声,剩下来不及操入的就顺着肉根的青筋淌下,或者飞溅在衣服和皮革座椅上。 高潮的瞬间乔瑟夫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张着嘴出神地呼吸。精液顺着管道一汩汩地射入,填补着被肉棒插满的甬道空隙。 等到神智恢复清醒,乔瑟夫又后悔得不行。 “天,我做了什么……”他上半身摊在座椅上,仰头望着咫尺距离的车顶,自我厌弃了起来,“我跟祖父的前女友……” “什么呀……” 你都不知道他在失落个什么劲,指尖触碰着还留在体内的肉棒,它非常忠实地插在你的花穴中,经过你蜻蜓点水的触碰,此时又有了苏醒的迹象。 “呃,先别……”乔瑟夫难过地呻吟一声,你停了手。 他缓了缓,又说:“奈克亚,以后就算我好奇地问起来,你也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以前和我的那些事了。” “什么事?是……” “不不不、不要说!” 乔瑟夫慌忙地捂住你的嘴,看到你疑惑地睁圆了眼睛望着他,他收回手,烦恼地叹了口气。 “总之,你就当和我重新开始,”他的手扶在你的臀部,私心捏了两下作为询问,“行不行?” 看到你不为所动,乔瑟夫微微侧头打量你,做出有点瞧不起你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都进入新世纪了啊,奈克娅,你不会没法适应现代生活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愿意倒也没办法了。” “那就重新开始。”你才不要被仆从看不起,于是立刻回答。 激将法成功了,乔瑟夫松了口气。你不太开心地起身,这个姿势腿都酸了,下次再也不要再这种狭窄的地方做这种事了。 刚准备离开,体内的肉棒似有所感地戳了戳湿润的软肉,他的手掌搂住你的大腿提了提。 “干什么呀。”做完一次你就已经满足了,况且他刚刚的话让你有点生气。 “你的衣服已经被我搞脏了,只能脱掉了,”他慢悠悠地说,“但是那样会被警察当变态抓走的。” “我要去换。” “当然可以,”乔瑟夫顿了顿,“后备箱里有,可是同理,现在天还亮着,不方便拿。” 后备箱?你记得后座上也放了一些行李。 你抬起头向车的后座张望,脑袋却被乔瑟夫按了回去,他交迭肌肉结实的手臂,牢牢地环住了你,你被迫枕在他柔软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然后他嘿嘿笑了一下,胸腔的声音震得你耳朵酥酥麻麻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放你走。 你赌气说:“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也不急。” “既然不急,”他狡黠地微笑起来,“那就把刚刚的再来一遍。” ————— 想到了好点子所以浅更 07陷入纯情(2) 于是你又被按着做了一遍,事后趴在乔瑟夫身上,冷静地思考了两秒,你才意识到他说的根本就不合理,他在拿你寻开心。 “不行,我不要了。” 你越想越生气,乔乔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不仅开你的玩笑,用可怜的语气撒谎瞒着你,还仗着自己的力气大,就把你关在…… ……关在?你精神恍惚了一秒,随后推开乔瑟夫的手臂。他看起来困住了你,其实根本没怎么用力,他不明白你怎么了,只好疑惑地松开了手。 你坚决地起身,肉茎顺着水液滑出,剩下湿淋淋的肉唇展示着被操开的褶皱。 那个好东西好像要溜出来了,你赶紧将裤子提起来,却不可避免地沾湿了底部的衣料,好在裤子是白色的,看不太出来。你推开车门钻了出去,脚有点软,但你还是晃晃悠悠站直了。 双乳还处于最后被乔瑟夫玩弄过的状态,贴身的吊带被掀开挂在上面,雪白的胸部全是被蹂躏过的指痕,颤颤巍巍的乳尖晒着太阳。 你低头系扣子,乔瑟夫匆忙地一手抓着腰带,一手帮你扯下上衣。 “奈克娅,怎么了啊,”乔瑟夫好声好气地连声询问,“不想跟我做?我做过头了?弄痛你了?” 你不想承认自己才反应过来被耍了,冷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 乔瑟夫第一次体验这种被女性冷淡对待的感觉,虽说他还没好好地交过女朋友,你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女性。甚至,你们在今天之前还说不上是多健康的关系呢,但他下意识地觉得现在必须哄好你。 “走吧,一起换件衣服。” “不行!” “我错了嘛,怎样才可以原谅我?” 一路上他唉声叹气,遇到了行人还不得不帮你打掩护,跟在你屁股后面走走停停,你走两步的路,他只需要轻轻松松的一步就跟上了。 你紧盯着地面,身后高大的阴影一直将你整个人笼罩住,怎么走也逃不开。 你越走越急,步子越迈越大,突然在跨出某一步的时候,你清楚地感觉到小穴里有东西滑了出来,试着夹紧反而吐露了更多,你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乔瑟夫走近你的背后,刚想问问你怎么停下来了,就看到你腿根处的惨状。 保存在体内的浊白精液还算新鲜粘稠,缓慢却不断地从花穴之中漏出,累积的量太多,渗出了短裤的缝隙。 在乔瑟夫的视线之下,浊色的黏连体液沿着你的大腿内侧,缓缓淌过他刚刚留下的粗暴红印,顺着柔韧的肌肤蜿蜒而下,经过的水迹像某种有生命的邪恶触手,禁锢得你一动也不动。 都怪乔乔,你欲哭无泪,那是他射进去的精液,现在流出来一定是因为你的小穴被他操得翻开了…… 乔瑟夫却来不及多想,赶紧将你抱起,找了个无人的巷口。里面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木箱子,他把你放在箱子上靠着,拿袖子擦掉了快流到脚踝的体液。 他蹲在地上望着你,看着你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然后握住你的脚踝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你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后仰,他一颗颗解开你短裤上的暗扣。 轻轻地扯开裤子,乔瑟夫下意识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肿的小穴吐出最后一点属于他的精液,在口袋里翻找出一张干净的手帕仔细为你擦拭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两根手指隔着手帕打开肉穴,将穴口残存的浊白轻轻擦干,然后把湿得发亮的肉唇清理干净,最后整理完,他帮你把扣子重新扣好。 怎么会这样……什么都没了,乔乔惹你生气,刚得到的那个东西也没能利用起来…… 眼睛有点发酸,你吸了两下鼻子。 “以后再也不逼你做了。”乔瑟夫低声说。 “不行,”你又说出了这句话,后面跟随着你的真实想法,“我想和乔乔做爱。” “不喜欢就别勉强……” 你顿时觉得好委屈,好不容易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使用,跟乔乔闹完脾气拒绝了他,下一秒自己又因为失误出了差错,乔乔还误解了你的本意。 “不是这个原因,只是……” 你有些哽咽地抱怨:“乔乔射得太多,害得我装不下了。” “我——什么?”饶是乔瑟夫这样的流氓性格也有些害羞地结巴了,“下次我不射进去了……” 那当然也不可以,乔乔怎么就突然笨得不懂你的想法呢,你拉不下这个面子再重新求他,毕竟你可是主人啊。 你着急地说:“那我就不教你玩黑杰克了。” “好好好,”他安慰道,“不教我了,等你……” 乔瑟夫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他想说,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愿意跟他说话、再教他——他以为你还在闹脾气呢,你却已经误解他不会再跟你做爱了。 “你要听我的……不然我就去找迪奥!” 你闭上眼睛威胁,对方半天没有回应,你悄悄睁开眼,却看到乔瑟夫愣怔的表情。 “迪奥是谁?” 乔乔怎么会不知道迪奥是谁?你突然感觉头有点疼,甩了甩脑袋,断断续续地说:“耳垂,有叁颗痣的……” 不能再想下去了,身体重心不稳,你一头栽进了乔瑟夫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你小声问:“乔乔讨厌我了吗?” “讨厌你?”他反问了一句,“我怎么会满脑子都想着跟讨厌的人做爱。” 等你情绪缓和,休息得稍微好点了,乔瑟夫便横抱着你回到了之前停车的巷口。 然后,看到空空如也的巷子,他才想起来自己着急跟你离开,临走忘记了锁车门。 越野车可是德军赠送的,这辆车的外部造型设计就已经大张旗鼓地告诉其他人自己是德国好货,极有可能属于在此地驻军的军官。 在开满两百公里之前,不想找麻烦的小偷都不会去碰,除非他根本不长眼。然而这里的小偷似乎没这个担忧,恐怕是仗着距他们远、离他们的对手近才这么干。 真是糟糕透顶,乔瑟夫也没想着把这辆车开回去,他还不知道边境线长什么样,本打算到时候看看情况,最多拿这部车贿赂边防的守卫。现在,车丢了,人也远远没到目的地。 想到离开时座位的一片的狼藉,乔瑟夫感叹,那家伙也是不怎么挑。 他将你放在地上,然后勉强跟着痕迹追踪了一段路,到了水泥路上就跟丢了。 对着路边一个听不懂英语的大爷笔划了半天,乔瑟夫暂时放弃了。 “待会报警试试看,”乔瑟夫向你承诺,“别怕,车丢了我也会有办法带你回去的。” 可是钱包还在里面呢,那是你为乔乔赢回来的。 你擦了擦眼角最后的眼泪,说:“让我来。” 你找到一处鲜有人经过的角落唤来一群蜘蛛,在它们身上黏上蛛丝,让它们循着车轮碾过的最后的痕迹与气味去寻找。 闭上眼睛感受,一半的蛛丝断在途中,剩下的又有一半遭遇了不同寻常的波动。这其中的另外一半中有一个停了下来,接着,蛛丝的指向不断交错改换,最后都汇聚到了同一个方向,你留下一根,断开了掌心剩余的蛛丝。 你指向那个方位,说:“就在那里。” “这不会是你赢牌的秘诀吧……”乔瑟夫从震惊中缓过神,语气夸张地说,“这种技能,天才如我也学不来啊!” 你们很快找到了那辆越野车,地方不算很隐蔽,并不像老手能干出的事,甚至还在远处隐约看到那个小偷还在后备箱翻箱倒柜。 乔瑟夫准备好了半吊子的波纹气功,正准备绕道从背后敲晕他,然而小偷直起身子,露出一张属于小孩的稚嫩的脸庞。 ————— 如果是一开始的你会怎样,大概是高傲地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奈克娅:不对劲,不该这么做 乔瑟夫:啊? 奈克娅:再把你的[哔哔]献上来我试试 乔瑟夫:卧槽,害怕 (Part 3,完!) 所以还是石乐志好一点,感觉二乔比较吃软不吃硬,当笨蛋也有好处( 08瓜达卢佩(1) 乔瑟夫皱起眉毛,收起了手中的波纹。 本打算在你面前露一手,结果碰上的似乎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跟你稍微商量了一下策略,你勉强答应了。接着乔瑟夫朝那个小孩走近边大声嚷嚷:“喂,小鬼头!你在忙什么呢!” 孩子手里抱着的小铁锹、指南针、尼龙绳摔在了地面,接着转身就跑——那些东西都是乔瑟夫淘来的垃圾,基本上派不上用场,他不会去用,但又觉得不能没有这些东西。 还没跑两步,他就被蛛丝绊了一跤,直接扑倒在地,你缓缓从另一边走到他的面前,他倒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你。 他看起来只有八九岁,也许是经常钻车子的引擎盖,衣服上还沾着脏兮兮的黑色燃油。 这种小孩子完全不在你的兴趣范围里,你只觉得这个小偷令人不快。 “跑什么,”乔瑟夫抓着他的后领扶好他,“我们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辆车是您的吗?”被抓住后的小孩变得乖多了,他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先生……” 乔瑟夫抓了抓头发,有点意外道:“真是的……你干嘛突然这么有礼貌。” 接着又像想起什么惊讶地说:“啊!你会说英语?” “我的母亲以前是英语老师,先生。”他毕恭毕敬地回答。 “以前?现在怎么……” 话未说完,从旁边的小房子冲出一只嘶吼的斑点狗,乔瑟夫赶紧闪到一边,你刚扬起手,那孩子就紧张地说:“露娜,坐下!” 那只狗被呵斥后呜咽了几声,他的主人又强调了一句,它这才乖巧地坐下,只是时不时会对乔瑟夫皱鼻呲牙。 乔瑟夫这才看清冲着自己来的东西是什么,他看到它——它的毛色是白的,上面又很多黑色斑点,是一只大麦町犬。 “我待会儿松手,问你几个问题,你可千万别乱跑,”乔瑟夫嘱咐道,“否则我们还是能随时抓到你的。” 那孩子点点头,于是乔瑟夫松开手询问:“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卢卡斯。”他回答道。 “卢卡斯,我叫……”乔瑟夫点点头,接着看了你一眼,“你叫我乔乔就好。” “乔乔先生。” “不用加‘先生’这个词,也太怪了,”乔瑟夫摸了摸因这个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指向你,“这是我的,咳……” “乔乔是我的仆从,我叫做奈克娅。”你接过话。 卢卡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乔瑟夫则是有些尴尬,他补充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哦!我没有奇怪的癖好。” “哪种关系?”卢卡斯并不理解,“什么癖好?” “啊,”不打自招的乔瑟夫松了口气,“没什么,小孩子还是不要懂比较好。” 想了想,乔瑟夫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偷我的车做什么?你看不出来这是德国人制造的吗?” “我、我不知道,”卢卡斯听到“德国人”这个词后变得紧张起来,“只是他们说里面的铁和零件拆了能卖钱……” “啊?!真不识货啊!”乔瑟夫本打算之后用它贿赂美墨边境的军官,没想到在这小子眼里高级越野车只是一堆废铁。 乔瑟夫强行牵起卢卡斯的胳膊,带他绕车一圈:看这优强悍的俯冲线条、看这惊人的车身比例、看这风沙也遮不住的漆面…… 看着看着,他大叫一声:“我的天!” 乔瑟夫发现行李被翻得乱七八糟,但凡看起来值钱的一点的玩意儿全不见了,包括他来时身上穿的那件衬衫。衬衫还在,上面的一颗镀金纽扣不翼而飞。 “你销赃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不是我干的!”卢卡斯大声反驳,“我只对工具感兴趣!” “什么,你还有同伙?” “那些人不是我的同伙!但是我不能,不能告诉你是谁……”卢卡斯又结巴起来,“我、我怕说了你会有危险……” “说吧,”乔瑟夫反而来了劲,他曲起胳膊朝他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我还没怕过谁。” 说完他想起了艾丽娜奶奶,于是又吐了吐舌头:“没怕过哪个恶势力的家伙……总之,你就告诉我是哪个家伙干的吧。” 反正他也只是问问,万一真是当地什么厉害的角色,乔瑟夫决定躲着他们一点。 卢卡斯愣了一下,随后磕磕巴巴地跟他解释。是当地的一个流氓组织的人干的,他因为一些原因加入了这个组织,因为年龄小、做事方便所以经常被派活,那些赃物也理所当然的被大人们收走了。 但是卢卡斯并不喜欢干这种活,现在他想离开,却不知道怎么逃脱。 乔瑟夫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早知道就不问了。 “呃,总之,先让我们换身衣服吧。” 于是你们随便挑了件衣服就进屋里换上了。 卢卡斯的家里破破烂烂的,没有隔间,没有卫生间,更别说浴室。墙壁斑驳,床上的毯子破了几个大洞。不过好歹有桌椅等家具,有一个油亮显眼的木雕摆在房间正中,大概有一个手掌大,雕着的是一个穿着袍子、双手合十的女人。 太破了,用乔瑟夫的想法来形容:他八岁那年的秘密基地都比这里要豪华。 换完衣服之后,乔瑟夫又跟那男孩交流起来,你则是无所事事地走到树荫底下,露娜夹着尾巴接近了你,你觉得这小东西有点亲切,于是试着用手挠了挠它的脑袋,它很快放松地绕着你打转。 “你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乔瑟夫皱起眉头问。 “还有我的露娜。”卢卡斯回答道,看到远处正在跟正在跟狗玩耍的你。 “……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爸爸去哪儿了,”卢卡斯摇了摇头,“妈妈她……她遭受了很久的病痛,我没能帮到她,所以,她的灵魂暂时离开了我。” “卢卡斯……”乔瑟夫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卢卡斯对昂贵的东西没兴趣,却依然加入了偷盗阵营,八成是为了他的母亲。虽然这孩子害得他有所损失,但他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有点心软了。 “没关系,先生,我们不害怕死亡,”卢卡斯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只要我不忘记她,她就不会永远离开我。” “我突然不想要回车了,这辆车就是个麻烦,”乔瑟夫含糊不清地说,随便找了个拙劣的借口,“但也别就这么把它拆了,这辆车可以卖个好价钱,你可以带着钱远走高飞……对了,在此之前,你得让我们把仅剩的衣服、行李什么的收拾走。” “哦,”他补充道,“还有我的钱包,那些人应该只拿走了钱吧?” 这要求不算过分,称得上是仁慈,然而卢卡斯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煞白。 “钱包被他们拿走了……”他慌张地说,“他们说那是上好的天然皮革做的,就一起带走了,想要拿回只能去他们的大本营……” 乔瑟夫没想那张家庭照片跟着他旅游,竟然会这么多灾多难,这钱包也是,明明瘦身到最多只有一开始的一半了,还有人看上了它的外壳。 “那可能又得去拿一趟了……”乔瑟夫头疼地说。 “又”这个词他咬词很重,说这话的时候乔瑟夫看向了你,他见识到你有多擅长出其不意地耍狠招——褒义的那方面。 大本营一听就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这次他希望你能继续跟他一同前往,不一定要硬闯,用小蜘蛛刺探情报偷回来就行了。 在树荫下听完了全程的你起身,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身后的露娜夹起尾巴呜咽了一声。 “怎么样,一起?”乔瑟夫朝你挤眉弄眼,试探着问。 “你。” 你突然开口,缓缓举起的手指对着卢卡斯,指向他的心口。 “你弄丢了我给乔乔赢来的礼物。” 你对卢卡斯的故事完全不感兴趣,反而感到心中的怒火在逐步攀升。 钱包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弄丢了,乔乔一定会伤心欲绝,那是他珍贵的东西,更重要的是,那是你为了他而夺回、赐予他的奖赏。 这家伙要用什么赔偿?他怎么配赔偿? 这下贱的东西…… 还未等卢卡斯反应过来,乔瑟夫扯着他的手臂向一边扯过,躲掉了你直冲卢卡斯心脏的蛛丝,那根几近透明的细丝像一根钢针一般插进了他身后的树干上。看到这一幕卢卡斯的腿软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你的手还抬在半空,目标被劫走了,你看着空旷的前方,不由得愣住了。 视线缓缓转到乔瑟夫身上,你发现他正用一种你从未见到过的神情看着你,呆楞的神色中混杂了一些震惊,还有某种恍然。 乔瑟夫将刚认识没半小时的卢卡斯护在身后,然而看他的那副样子,仿佛你才是陌生的那个人。 “你刚才……是想杀了这孩子吗?”他嘴唇微微翕动,但声音清晰地送到了你的耳边。 他终于意识到你始终不是人类,可以轻易为了一点无关痛痒的理由杀人。 09瓜达卢佩(2) 乔乔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反抗你! 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你,你顿时感到又恨又恼。 “乔乔,躲开点,”你冷着脸说,“小心别被误伤了。” “奈克娅,”乔瑟夫撇下身后的卢卡斯,上前握住你的手臂,“冷静点,别对一个孩子这么做。” “为什么,他不是坏人吗?”你仰着头看他,费解地说,“他跟那群输给我的人一样,把你的东西偷走了。” 坏人?乔瑟夫愣住了,原来你的想法如此单纯,可是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卢卡斯不算坏人,他是……有理由的,那些欺负他的人才是坏人。” “有理由的坏人就不算是坏人了?” 该怎么跟你解释呢,卢卡斯只是个没有判断能力的孩子,而且他的初衷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但说了这些你又完全无法共情和理解,你认为他做了坏事,所以就该被惩罚。 乔瑟夫根本不是当品德课老师的料,他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是这样的,你要知道,人是很复杂的动物……” “我不知道。” 你并不服气,再次抬起手指向瘫坐在地的卢卡斯。 刚准备将蛛丝射出,你就感觉身体一轻,脚尖都不挨地了,原来是乔瑟夫紧急之下把你抱了起来,偏移方向的蛛丝擦着他的小腿肌肉,留下一道血痕。 “嘶——”乔瑟夫呲牙咧嘴。 “乔乔!……都怪你乱动,”你撇了撇嘴,又有点担忧地说,“让我看看。” 你推了推他,他却完全不肯松手。 “啊,好痛!”乔瑟夫不依不饶地搂住你,大惊小怪道,“疼死我了!” “有、有多疼?”他在你耳旁大声嚷嚷,吵得你有点迷糊。 不知道是因为闹腾的还是真疼,你看到乔瑟夫的鼻尖和额头起了薄薄的一层汗珠。 “疼得好像没法走路了!” 乔瑟夫说着,侧头看着你担心的表情,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在你看过来之后又板起脸,语气沉痛道:“真不想拖着腿伤去敌人的大本营啊,如果有人能帮我的忙就好了……” 果然乔乔没有你就不行啊,他什么都做不好……不管是学习、礼仪也好,还是现在这幅模样也好。你摸了摸他的汗湿的额发,有点心疼地说:“我帮你就是了……” “嗯,那你不生卢卡斯的气了?”他放低声音询问。 你看向卢卡斯那边,他正把露娜抱在怀里,神色有些惶恐地望着你和乔瑟夫这边。 “……”你有点不情愿地说,“那你要保证,再也不要把我给你的东西弄丢了。” “我保证!”乔瑟夫轻快地应道,这才放你下去。 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卢卡斯那边解释你们之间有点小误会,卢卡斯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你撅着嘴,还是很不开心:“乔乔说你不是坏人,我原谅你了。” 你才没原谅这小子呢,心里的火烧得正旺,你要把愤怒全部发泄在那些拿走钱包的家伙身上。 接着你们大致商量好了计划。说是商量,其实你根本没在听,而是专心又不太熟练地用蛛丝在他的小腿上缝合上弯弯曲曲的线。卢卡斯认真听着也没插话,都是乔瑟夫一个人侃侃而谈。 他准备按卢卡斯说的地点,先潜入敌人的大本营,然后再利用蜘蛛情报网把钱包夺回来,最好——这一趟不能白来,最好再顺点他们的赃款做补偿,离开时丢给警署一封匿名信,让警察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 之后再找个二手车商把越野车卖了,如果卢卡斯想留着也行,反正有从敌人那儿“收缴”的钱做一段时间的生活费。总之,等到了安全的地点,他们就可以互说再见了。 听完计划,卢卡斯一脸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他们信任我,让、让我去跟他们说清楚,他们会放我走的。” 乔瑟夫却不以为意,那些家伙怎么可能真的放他离开。他拍了拍卢卡斯的脑袋:“小不点就在后面做离开这里的准备吧,等你跟露娜收拾好行李,我们也就快回来了。” “可是先生,那里真的很危险!” “放轻松,相信我的实力,”接着乔瑟夫又低下头小声对他说,“我女朋友可是很厉害的。” “但……” “怎么了,你不想摆脱那些人了吗?”乔瑟夫有点疑惑地问,“还是说有什么苦衷,他们要挟了你的朋友?” “没、没有……” 经过卢卡斯的描述,你们得知窝点在四五公里之外,大概一共有十个人,卢卡斯跟他们关系不好,所以认不全。那些人经常聚在郊区的改造车库里喝酒打扑克,车库有前后两扇门和一扇窗。他们的体格不是各个强壮,但都有枪。 由于卢卡斯再叁坚持,乔瑟夫还是带他一起去了。把车开到附近,露娜在车上守着或是放风,卢卡斯可以降低人的警惕心,最后你们偷完……拿回东西直接一起跑。 行动从夜晚开始,夜深人静,车库内灯火通明,乔瑟夫采购的“垃圾”之一——望远镜正好发挥了作用。 车库旁有好几辆好车,看来那些人故意放着德制越野车不动,是想把烫手山芋交给卢卡斯处理。屋内烟雾缭绕,七八个人正在喝酒打牌,棋牌桌上放着大迭的钞票,这里的人还真是喜欢赌博。还有一个大汉正在数钱,仔细一看,他面前放着的正是乔瑟夫的钱包。 卢卡斯有些紧张地问:“里面有没有一个瘦瘦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他的个子不是很高。” 乔瑟夫靠着越野车,拿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后说:“好像不在,看不太清……他怎么了?” “他叫哈维尔!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卢卡斯迅速地交代清楚,他也知道这时候才提起很不厚道,“我想,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带他一起走?” 乔瑟夫有点苦恼,但转念一想,反正车上也装得下,于是答应道:“如果你信得过他的话。” “信得过!”卢卡斯很是激动,“我们都很想离开,哈维尔也说等他找到办法就能一起走了……” 接着,乔瑟夫迅速安排好了行动。 卢卡斯站在前门口,用来望风。由你从缝隙里放入小蜘蛛,命令它们吐丝堵住枪口,乔瑟夫稍微努努力,通过波纹,通过地面传导让那些人麻痹倒地。 如果有人身体好、没被波纹击晕,出来查看情况的话,卢卡斯还可以让他放松警惕,这时候躲在门后的乔瑟夫就可以趁机偷袭,你则是待在后门随时解决漏网之鱼。 计划出奇得顺利,竟然没有一个人清醒地从前门走出来。 乔瑟夫扭开前门,把钱包拿了回来,如他所想,照片果然没能被留下,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轻手轻脚地绕了一圈,拿起大额钞票就往兜里塞。 一个不留神,一枚零散的硬币从桌上滚落下来。乔瑟夫双手都抓着钱,背后瞬间紧张得出了汗。 硬币砸在地面发出声响,然而屋内的这些人都好像睡着一般,瘫在椅子上或是倒在地上,全程一点动静也没有。 乔瑟夫松了一口气,不禁感到得意,看来他不用练习波纹也掌握得这么好。正要敲敲后门提醒你一起走,前门的位置突然传出激烈的争吵。 乔瑟夫赶紧装好钱走出去,看到卢卡斯正在跟一个瘦削的少年边往车库走边大声说话。他看起来十五六岁,正是哈维尔。 说是争吵,其实是卢卡斯单方面挨骂,他努力解释的声音全都被对方压了下去,牵上他衣角的手也被甩开。乔瑟夫听不懂西班牙语,但听那语气就知道他在训斥卢卡斯。 那人一眼就注意到了乔瑟夫。 “你们聊、你们聊。”撞到两人不和的场景,乔瑟夫尴尬地笑了一下。 哈维尔没理他,看向乔瑟夫的身后。注意到他往里看的视线,乔瑟夫悄悄动手把门掩上,哈维尔立刻满面凶恶的盯着乔瑟夫。 “呃,所以你其实不想走是不是?”乔瑟夫问。 哈维尔很快理解了眼前的情况,他怒吼道:“Hijo de puta!” “嘿!”乔瑟夫有点不满地说,“这句我听懂了!” 哈维尔正要从身后掏枪,就被卢卡斯用身体撞开,乔瑟夫趁机使用波纹挥了上去。 这么近的距离对人使用波纹,效果可能有点猛,不知道有没有大碍……乔瑟夫内心祈祷卢卡斯的“前好友”身体健康。 哈维尔来不及开枪就倒了下去,卢卡斯下意识惊呼一声。与此同时,屋内发出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昏过去了而已,”乔瑟夫低声说,“里面的人可能要醒了,快跑!” 同样听到争吵声的你从后门那边走了过来,刚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哈维尔,就被乔瑟夫抓着胳膊逃跑。 怎么漏了一个,你回头伸出手,脚下不注意踉跄了一下,乔瑟夫干脆利落地将你抱起。小跑了一路,露娜远远地来迎接它的主人,引着你们回到车上,乔瑟夫把你塞进了副驾驶。 接着踩下油门,路过当地的警署的时候,乔瑟夫摇下车窗,丢了一封匿名信在他们的大门口,随后很快就踩着油门逃跑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他以前、我……我以为……”坐在后座的卢卡斯断断续续地说着,擦了擦一直往下掉的眼泪。 跟他一起坐在后面的露娜安静地舔了舔他的脸,但卢卡斯仍然伤心欲绝,不知道是因为自觉差点拖累了你们,还是失去了一个自以为的朋友。 “你们说什么了?” “哈维尔不喜欢烟味,经常在离车库不远的路灯下看书……所以我就去老地方找他,告诉他有人帮我们逃跑,他不愿意,想跟大伙一起教育我。他不想走是因为老大承诺等他成年,叁把手的位置就给他坐……他说我这么一搅和会毁了他的付出……哈维尔的确很努力,他本来都开始学着抽烟了……他,他小时候被继父用烟头烫过……” 卢卡斯说着,又陷入了沉默。 “都会过去的。”乔瑟夫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太习惯这么低落的场合,只好勉强安慰道。 开了不知道多少公里,卢卡斯也逐渐接受事实,冷静了下来。约莫是彻底出了城,光是看远光灯照出的道路就知道人烟罕至。 周围极静,只有车子碾过路面、以及乔瑟夫和卢卡斯时不时交流路线的声音。你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困倦的哈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旅馆?我好累。” 乔瑟夫迅速将车速放慢,车子平稳了许多,他的嘴上假意抱怨起来:“还得好一会儿呢……唉,你比我还爱偷懒,如果以后——” 话说了一半,他又突兀地止住了。你太疲惫了,枕着他的胳膊就迅速地进入了睡眠,在他耳旁平稳地呼出热气。 越野车已经行驶得很远了,大概不管是警察还是那些小偷们,都已经追不上你们了。等到达另一座城市、跟卢卡斯分别,你和乔瑟夫就可以好好休息下来了。 你们都不知道的是,你们对上的那些人跟当地的警署有所勾结,在乔瑟夫丢下匿名信后不久,就有人准备跟他们通风报信。 不过,已经迟了。 那里已经一个活人也不剩,只有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人们甚至不知道那些人因何而死,因为咽喉处那钢针般坚硬的、淬了毒的蛛丝,早已消融在了血液里。 ————— 大致想好怎么安排叁条结局了~~ 2部后面接6部,先跟dio叙叙旧然后跟普奇玩!也可能插个岸边露伴的短番外,因为不写第四部所以走《一动不动》的那种风格,视角暂时变第叁人称。 6部和3部都主要在恶人阵营,以及为了发泄对普奇的爱(恨)作者会安排一些情节反复折磨他,精神和肉体上都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露伴和dio,不知道到时候大家想先看哪个呢!一直到2部结束我都会把评论加入考虑,如果不想看露伴的话就不写了~ 10瓜达卢佩(3) 就要离开了,你抱着露娜的上身不松手,它乖巧地趴在你胳膊上伏着前爪。它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以为你要跟它玩耍,长长的尾巴兴奋地扫着你的小腿。 “奈克娅,又在想什么呢,”乔瑟夫在你身旁蹲下,烦恼地抓着头发,“干嘛抓着卢卡斯的露娜不放啊?” 卢卡斯有些惊讶地看着你,你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可是这时候你突然抱起了他的狗,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乔瑟夫作势要把狗拿抱走,你赶紧转过身将它抱得更紧。 其实你并不是想要一只宠物,而是目睹了露娜对卢卡斯的热情和忠诚,喜爱这种品质。 “她要跟着主人离开啦!”乔瑟夫大声说。 “我觉得它想跟着我。” 你认真地说着,低下脑袋蹭了蹭露娜小毯子一样舒适的皮毛,它呼着热气,舌头舔在你的耳朵旁,你的手挠了挠它的头顶。 你扬起头:“你看,它喜欢我。” “奈克娅小姐……”卢卡斯艰难地说,眼睛离不开露娜,“如果露娜愿意……” 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露娜兴奋地叫了一声,从你怀里挣脱了出去,绕在卢卡斯脚下打转。 “你看,”乔瑟夫冷酷地说,“她更喜欢卢卡斯!” 你看着主人和斑点犬感人至深的“重逢”场景,不爽地收回视线,转身就将柔软的拳头砸在乔瑟夫的肩膀上。 “都怪你!” “好了好了……奈克娅,人总得知足。” “不要总说我不想知道的事!” 你任性地又锤了乔瑟夫一拳,完全不痛,他抓住你的手腕,把你揽在怀里。 “露娜是卢卡斯的家人,她不属于你,”他歪着脑袋看着你,翠绿的瞳色像透亮的翡翠,“而我是一个大活人在这儿……” 他的眼神里似乎包含了属于仆从之外的探究和欲望,但你不会深究。 “嗯……”你皱起眉毛,作思考状。 “咳咳,我是说,”乔瑟夫咳嗽了一声,然后摸了摸脖子,望着天说,“我可是完全属于你一人啊?” 乔乔说他完全属于你。你为他的自觉感到足够满意。 就这样,你终于放过了卢卡斯和他的狗,将车转手的钱全给了他。而卢卡斯为了感谢你们,最后的里程尽可能带着你们往边境线靠近。 距离边境不远了,卢卡斯没打算跟你们一起前往美国。临走前,他小声对乔瑟夫说:“奈克娅小姐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您总能哄好她,我觉得她也不是个坏人。乔瑟夫先生,如果她真的很想要露娜……” “不用,”乔瑟夫朝他笑了笑,“她有我就够了。” 卢卡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吃完最后一顿饭,你们就此分开了。 此地离美国不能再近了,但是没有通行证,接下来要自己想办法穿越国境线了。 在这里做生意的美国人不少,然而即使再擅长社交,乔瑟夫也没办法在路上拉个人,要他帮忙搭把手送你们回去。毕竟,还有你这个一问叁不知的“无国界人士”呢。 他想了想,可以去高级餐厅碰碰运气,不过那些人会帮忙吗?愿意打掩护的人怕是不会去那种地方,舞厅、地下酒吧,这些地方感觉可以,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得躲着当地的黑帮一点。 其实有一种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以一个真正的墨西哥人的方式思考…… 他给你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粗布披衣,直到从层迭的包装看不出来你的样貌才停手,接着他牵起你的手,摆出满面愁容在火车站附近晃悠。 火车站附近的人来来往往,不少穿着工装的墨西哥人从这里出发,作为价格低廉的劳动力被送往邻居国土之上。 很快,有个形色匆匆的中年人路过,他瞟到愁眉苦脸的乔瑟夫,在他身边缓下了脚步。 “你需要帮助?”他开口便是西班牙语。 只听得懂西班牙语脏话的乔瑟夫满脸写着不解,中年人皱了皱眉,转身就要走。 “哎!我该怎么办!”乔瑟夫不指望对方能听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口了。 “什么?”那人操着英语,转了个身又回来了。 “她没有通行证,我没法跟她一起回国了……”他指了指你,哭丧着脸,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难过。 乔瑟夫总是有些鬼点子和馊主意,这次他的想法很普通也很简单。你不能合法入境,既然跟众多非法移民的情况差不多,市场如此庞大,不如干脆就扮成那样,等做生意的来找你。 中年人却眼前一亮,他低声说:“我有点路子,不过证件、钱,你总得有一样。” “钱,我有一些,可惜没有好途径。” 一拍即合,那人带着你们前往一条极为隐秘的路,随后进了屋,有不少席地而睡的人,其余醒着的,有满脸紧绷的,也有兴奋不已的,还有正在角落里拨着手里的念珠项链的人。 他们中有男有女,甚至有大肚子的孕妇。 中年人很快叫醒了那些睡着的人,并说明情况。他是个煤炭商人,在美国有矿产,你们则是签了合同的挖矿的工人和家属——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说辞,实际上他专门办理偷渡业务,有伪造合同和证件的门路。 房间里有一张一尘不染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褐色的木质雕像,跟卢卡斯家里的那个很像。你注意到,他们手里的念珠上坠着一个小小的画像,跟上面的女性垂着眼眸,双手微微合十,似乎在……祈祷? 你的脑内突然蹦出这个词,感到熟悉又陌生。 雕像、画像上的,好像都是同一个人,是谁呢? 你其实没什么兴趣知道她是谁,但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 不过很快,你就被动知道了答案。 临行前,中年人带头宣讲,你觉得他朝乔乔那边频繁地看了几眼,似乎是想向他传/教……他付了不少钱,你记得。 画像上是瓜达卢佩——带来奇迹的、慈悲的褐色圣母。 她的头发是黑色,肌肤是棕色的。她靛蓝的披风经年不褪,其上布列的晨星与下凡那夜的星轨别无二致;垂怜的眼瞳注视着众人,至今仍倒映着百年前胡安·戈迭与红衣大主教的身影;她的腰带下有一个神迹,能听到每分115下跳动的胎心。 这里的人相信她会带来救赎,一如叁百多年前那样。众人一扫脸上的疲惫,双手合十,俯身朝拜木雕,喃喃祈祷着圣母帮助他们顺利度过难关。 你的心此刻砰砰直跳,也选择跪下来朝拜,但是,刚一向木雕下跪,你的心脏就感到一阵刺痛,让你不住皱眉,发出嘶嘶的轻轻抽气声。 “没事吧?”你听到乔瑟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轻轻摇头。 因为下一秒,你的脑内出现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人们无法直视祂、理解祂,自然也就无法描摹祂的姿态。祂几乎从不降世,并非祂不施怜悯,而是因为祂是一个忙碌的、做实事的神。 虽然这代表着,你很难在人世找到祂的雕像朝拜,只能借机在心中想念,这也是祂很快就原谅了你的原因。 你的确祈祷了,只不过心中想的是另一个神。 双手交叉合十,纤细莹白的手指抵住了嫩红饱满的唇,你的表情放松下来,舒展开眉毛,卷翘的睫毛微颤着。 这幅全然无害的姿态,并非像是雏菊的秀丽,而是野百合般的纯洁与神圣。 想着你的神让你感到置身温水般的舒适自在,再睁开眼睛时,你发现身旁的乔瑟夫目不转睛地看着地面,面颊泛红,合起的手掌都忘了放下。 不许对着别的神祈祷。你撅了撅嘴,伸手分开他有气无力相合的手掌。 乔瑟夫撇过头,手却搭在你的腕上,罩住了你的掌心,他微微收紧滚烫的手指,顺势握住了你的手。 其实他根本没在认真祷念,在你睁眼之前,他一直看着你,起初是注意到你的痛苦,很快,他被你认真的模样深深吸引。 怕被你发现,才慌张将头转了过去。 棕色的圣母吗……乔瑟夫忍不住想,应该是电影明星一般的圣母,才对吧。 ————— 终于把隔壁的老板bg完结了。。跑回来浅更,不然太对不起大家的珠珠了(题外话,蛛蛛和蛛妹这两个外号好可爱啊…) 话说二部剧情都还没开始我又写腻了,想把主线全砍了快进到给普奇神父穿乳钉(满脸扭曲) 其实已经写了,但是没法提前放出来给大家看,好痛苦 11若无白夜(1) 火车还有十分钟发车,闲着无聊,乔瑟夫从行李袋中掏了掏,刚一拿出扑克牌,就被同车厢的邻座借去,乔瑟夫立刻去围观其他人打牌。 没两局就回来了,他耸了耸肩:“他们玩得太简单了。”其实是他根本听不懂那些人用西班牙语讲的规则。 你也从行李袋中拿出了某样东西,见乔瑟夫回来了,你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这儿,以前你住这里是不是?” 是那张乔瑟夫被坑了钱买下的世界地图,你注意到上面有个叫英格兰的地方,感觉有点眼熟。 “英国啊,”乔瑟夫看了看,“我在这里出生来着。” “我也记得以前在这里待过……但是,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怎么可能,隔着一整个大西洋呢。” 乔瑟夫下意识反驳,随后想起,虽然在美国成长,但他的家族好像确实一直是英国人,糟糕了……一定又是你跟祖父的二叁事。 他赶紧补充道:“……虽然我不记得了那些事了,不过既然都不记得了,那就代表不怎么重要了。” 你想了想,迟疑地点了点头。 不重要了吗……你觉得也不是,不过乔乔就在这里,也不需要过多回忆过去就是了。 一声长啸般的鸣笛过后,火车开始启程,烟雾般的蒸汽裹着窗户,几乎是铺面而过,很快又消散开来。窗外的场景突然有了变化,墨西哥境内还是城市聚集的生活景象,到了另一边却像是驶入了荒芜的无人之地,不见楼房树木。 中途检过票后,伪装成劳工的墨西哥人们心情放松了许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向身边人攀谈。 快回家了,乔瑟夫显然也很兴奋,你在一旁无聊地玩着手间的蛛丝,他则是跟手舞足蹈地跟语言不通的人比划交谈。 他完全没有自己也是非法入境的一员的自觉,行事丝毫不束手束脚,过一会儿就自来熟地跟着外人勾肩搭背地离开,去了另一节车厢。 你既不兴奋也不害怕,平静地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不久有位墨西哥妇女走了过来,她在你对面坐下,跟你聊起了天。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你自然地对答,用的是墨西哥特色的西班牙语:“我叫奈克娅。” 乔瑟夫如果知道这些日子你光靠听人说话就迅速学会一门语言,肯定会大惊小怪。 之后,你便只发着呆倾听对方讲述,不怎么回答她好奇的疑问,毕竟你知道这趟车终点在哪儿,却不知道你和乔乔下了车后又要去往何处。 她以为你只是腼腆,或者心情不好,想起什么似的,询问:“你跟你的丈夫结婚多久了?” “我的丈夫?” “那个叫乔斯达的……多有活力的小伙子,他让我大他不少的丈夫管他叫乔乔。” “我不是他的妻子。” “怎么会?他在那边亲口说你是……” 她有些惊讶,看到你皱起眉毛,她了然地说:“肯定是他的不对,不过,可不要闹太久别扭。就像我和我丈夫,平时总是吵到快打架的地步,关键时候,还是选择互相扶持……” 想到你跟乔乔的确经常闹别扭,你还是点了点头,假装自己在听。 根本不用你考虑这些,反正,乔乔总会服软的。 这是你第一次在乔乔不在的情况下跟其他人说话,竟然毫不生涩,完全足够应付一个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 对方说得尽兴了,停下来认真观察你,注意到你那身由乔瑟夫亲手搭配的衣裳,为了不惹眼,朴素到一点花色都没有,她怜爱地看着你。 接着她从头上取下一朵新鲜的叶子花,向你伸出了手,你的手紧张地握了一下,却没有对她做什么,她将花别到了你的发间。 “年轻人,打扮自己能让心情变好……运气也会变好,能获得幸福的。” 你有些懵懂地摸着那朵叶子花,也不知道向对方道谢。好在她也不在意,和善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等乔瑟夫大摇大摆地回来时,窗外已经黑暗下来,车厢的人都入睡了,而乔瑟夫也喝得半醉,怀里还抱着一瓶快见底了的龙舌兰。 还未开口,他的手指就轻轻拂过你头上的花朵。 “好看……”他咧开嘴角,“奈克娅,就这么戴着吧……”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软,瘫坐在座位上。 “我先睡会儿……”乔瑟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随后抱着那瓶龙舌兰,歪着脑袋,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又丢下你一人不管,你想推醒他,手刚一触碰到他的肩膀就又收了回去,接住了从他怀里滑落的酒瓶,他看起来已经迅速进入酣眠了。 你把头上的花插在了他的发间,鲜艳的花配上乱蓬蓬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滑稽。 乔乔肯定已经睡着了,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还发出了浅浅的鼾声。 这些日子的冒险给他的皮肤镀上一层健康的小麦色,他看起来更加坚韧了。不过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在他的胸膛和背肌留下了背心的轮廓,腰腹那块基本还是原来的肤色。 你托着下巴,盯着乔瑟夫被醉意熏得潮红的双颊。 看着他这副安眠的模样,你几乎可以原谅所有他惹你不快的事情。 他张着嘴呼吸,饱满的唇上还沾着亮晶晶的酒液。 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这种放坏了的水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呢?乔瑟夫知道你不喜欢酒水,从来不邀请你喝酒。 可是你想让他带上你,无论做什么。 就像现在,你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你凑近乔瑟夫,盯着他的嘴唇,然后贴了上去,短暂地舔了一下。 残存的液体不剩多辛辣的滋味,但是很烫,而且很柔软。 你等待了一会儿,乔乔仍闭着眼休息,没有反应。 味道好像也不怎么样呢,你准备离开。 一只大手从后面按住你的脑袋,牙齿短暂地碰撞了一下,若即若离的两双唇覆盖了回去,分开,又再次相触。很快,像是为他粗暴的行为道歉的抚慰,湿热滚烫的舌头舔着你的唇瓣。 做这些事的时候,乔瑟夫还闭着眼睛。你咬了咬他的舌尖,他赶紧缩回舌头,然后轻轻地在你的脸蛋上咬了一下。 根本不用力,让你想起了露娜安慰地舔卢卡斯的脸的场景。 车厢内摇摇晃晃,车轮与轨枕震动的噪音极为躁动,也极为安静。 走道的吊灯昏暗地发着光,仿佛荒野上那轮永不落下的圆月,静静地照着疾驰的火车,从蒙特雷到休斯顿,你正在进入他的世界。 “这里有好多人啊,不过……” “来嘛?”他在你耳后压低声音,热气钻进你的后颈,“他们都睡着了,不会有人知道的,来吧。” 气流弄得你痒痒的,你侧了侧头,看到他动情而潮湿的眼睛。 ————— 因为被宝子催了所以写了!更新真是痛并快乐着 每次取章节名我都有点小用心的哦!比如这次的,白夜=黎明,说的是二乔啦 对应前面的“夜风朝露”,夜风指dio,夜晚刮起了寒凉凌厉的风;朝露指乔纳森,是朝日的一束阳光,但也是明亮而短暂停留于人世的露珠 至于其他jojo,承太郎是海洋,宽广博大、潮涨潮落的忙碌一生;仗助是阳光下的钻石,茸感觉也是黑夜,不过是黑夜里的星星,徐伦的话当然是飞越海洋的蝴蝶 话说最近有点养胃了又。。写不出来煌想让二乔也养胃算了。。 12若无白夜(2) 面对他撒娇般的行为,你也学着他低下声音说话:“他们睡着了,这是好事?” “当然了,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乔瑟夫的手偷偷下滑,他用鼻尖蹭了蹭你的脸,“你不想趁着这时间干点什么吗?” 你摇了摇头说:“就算他们醒着,也不能阻止我做任何事。” “虽然已经不止这么一次觉得了,但我还是想说,你还真是大胆啊……” 乔瑟夫感叹道,他轻轻用手一拉,你就顺从地坐进了他的怀中。 他好像会错了意,你的意思是,假如谁敢有异议,你会让那人知道惹怒你的下场。不过,乔乔现在看起来心情正好,发生了这种好事,说不定是那朵花发挥了作用呢。 你想让乔乔以后都这么开心,但最好不是因为花的魔力,而是因为你而开心。你不知道从何表达,最后只好扭过头亲了亲他的脸,这样的肌肤相亲让你感到无比放松。 在这期间,乔瑟夫忙着调整姿势、脱下外套。 宽大的衣服盖在了你的大腿上,遮住了你的下半身,还带着他的温度,实在是有些热,再加上身后无法忽视的灼热,你难捱地将外套掀开。 身后伸过来的那只手握住你的手腕,又手把手地将外套盖了回去,随后将手搭在你小腹的位置。 “我好歹也是有羞耻心的,这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乔瑟夫在你耳边接着说,“奈克娅,把内裤脱下来。” 趁着你褪下裤子的同时,他也拉下牛仔裤的拉链,握着肉棒,湿润的龟头戳弄着你的穴口。 他的手急不可耐地探入你的深处,两指搭在温热的两瓣阴唇,向两边撑开。你跨坐在乔瑟夫的身上,背对着他,然而他健壮的体格让你不得不将两腿分得更开,脚背勾住他肌肉结实的小腿。 为了不让偶尔过道的人发现,乔瑟夫做出拥着你入眠的姿态倾倒,脑袋埋在你的颈肩,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微微侧身,努力用宽大的身体遮住你。 湿热的吐息烘烤着你的脸颊,乔瑟夫这样压着你,你的胳膊撑在座位之间的小方桌上,胸部随动作不断向前磨蹭着坚硬的桌沿,柔软的乳肉被挤压得不成样子。 “好疼……” “哪儿?”他低哑着声音询问,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胸部。” “这真是……”乔瑟夫的声音带了一丝愉悦的无奈,“让我帮你。” 他的手伸进你的上衣,托着你的下乳,抬高身体,肉根在你的体内带着你的身体向上颠了颠。 胸前的软肉被托到了桌上,立刻舒服了很多。你侧头赏了他一下小声的“啾”,让乔瑟夫接连不断的顶弄不自觉地重了几分,他顺手揉捏了几下浑圆饱满的柔软,指尖摩擦着敏感的乳头。 “嗯……” “别叫出声……” 乔瑟夫扶住你的下巴,示意你抬头。 你抬起头,看到对面坐着不认识的陌生人,对方正打着呼噜,完全没意识到你们在干什么,但也像是处于能够轻易醒过来的状态。 你咬了咬乔瑟夫的手指,让他动作轻点。 维持着偷偷摸摸做小动作的状态不久,时不时因为有人路过或者哪里发出的响声而停下,随后又屏住深呼吸,仔细碾磨起来。 其实你没什么紧张感,倒是体内肉棒的动静非常真实地反映了乔瑟夫的心境。 最后他趁着没人,抱着你进了厕所,这才敢大力地撞击起来。但环境过于恶劣,你催促乔瑟夫快点解决。他按住你的小腹,依依不舍地将肉棒抽出,然后脱下挂在你脚踝的布料,将精液全部射在上面。 “再玩会儿别的吧?” 随着环境变得难堪,乔瑟夫本人也变得非常不讲究起来。说着,他拿你的内裤擦了擦顶端残留的液体。你拎着湿答答的内裤,表情都变了。 “都不能穿了!” “怎么了?又没让你穿回去,”乔瑟夫一脸莫名其妙地问,“你不也刚好不喜欢穿内裤吗?” 可是这是他为你挑的,你好不容易委屈自己穿上不舒适的衣服,乔乔不仅没把能量给你,竟然这样粗鲁…… 你决定在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都不会再答应他了……除非是你自己想要。 一下火车,就进入了美国的得克萨斯州。 得州人生活质朴,公路边随处可见的田野可能是某人的农场。这里人人持枪,对你和乔瑟夫这样不怎么爱看人眼色的惹事精来说是不小的麻烦,你们几乎没有停留,就浑身灰扑扑地前往了码头。 船上的条件比火车上的要好得多,你的心情也和缓了些,和乔瑟夫安心地在一等舱进行休整,偶尔会去楼下吃点东西。 由于缺少修理的时间,乔瑟夫的胡子在这些日子也长了出来,模样几乎跟当地粗糙的彪形大汉没什么两样。你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不肯与这样的他亲密接触,他就趁着客舱的提供的用具将胡子刮干净了。 他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你给了他一个亲吻作为奖励。 从得州走水路,巨大的蒸汽怪物顺着宽阔平坦的内陆河道,游轮一路向北。 终于快到了下船的时间,是个热闹的夜晚。 撇下收拾行李的乔瑟夫,你好奇地前往甲板,想看看乔瑟夫嘴里一直念叨的地方长什么样。途中不少穿着体面的人互相攀谈,有人手里还拿着雪茄、端着香槟,正大谈生意或玩乐。 挤过叁叁两两的人群,拾阶而上,你走到了最高一层。这里主要用作户外游泳池,此时人并不多,还能看得更远。 你隐约能看到远处点点的暖光,但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只好先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不久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欢呼声。 你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距离码头已经非常近了,游轮缓缓靠向岸边,你站起身,伴随着悠长沉重的鸣笛声,看到远处的景色。 车流如水,在宽阔的马路紧密地排列起来。此刻它们看起来极为微小,然而比繁星还多的车灯足够晃花人的眼睛,此起彼伏的汽笛声仿佛就在耳旁。 高楼大厦的隔间此时还亮着橙黄的灯光,大型饭店和歌舞厅的来往人群络绎不绝,高架的霓虹灯无处不在,隔着极远的距离闪烁着。远光射灯打在天幕,连云层都能穿透,下一秒大幅度而迅速地从人眼前略过,视线也不自觉随之而去,声与色不断地抢占着视听觉。 周围更多的地方被蒙上阴影,但与那片惹眼的中心城区相比已不再重要,似乎通明的灯火才是夜晚所应有的。 楼梯已经铺好,客船上的人鱼贯走下去,他们有说有笑,赶赴下一场欢宴。 “这里是……” 这里就是乔乔的家乡吗?对他来说大概很熟悉,然而对你来说,眼前的景象全新而陌生,与墨西哥和得克萨斯全然不同。你心下茫然,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扶上冰冷的栏杆,下意识地转头寻找乔瑟夫的身影。 乔瑟夫走到你的身边,你牵住他的袖口,与他一起远眺这座被点亮的不夜城。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 乔瑟夫张了张嘴,手上一松,行李袋随之落到地上。 他睁大眼睛,回头看向你。 “这里就是……呃,其实我想说的是,这里是哪里啊?” ————— 努力赶赶,争取写到石之海篇的时候,能蹭到part2动画的热度() 只是一想到战斗潮流篇的最后会发生什么,就觉得~~还是珍惜前面的情侣拌嘴和小打小闹吧~~ 13若无白夜(3) “这里是哪儿? 听好了,这里是密歇根湖的邻居,天堂的门口! 芝加哥!混乱和欢乐是这座城的代名词! 捱过了可怖的大萧条,她现在依旧充满生机。 所以客人们,既然已经来到天堂之口,趁着手头宽裕,为何不进来玩玩呢?” 你站在酒馆的门口张望,有露天乐队吹奏着萨克斯。一串跳脱的音符过后,有人和唱起欢乐的曲调,边唱边朝你抛了个媚眼。 由于太过匆忙……又或者是乔瑟夫根本不上心,你和他没有按计划回到他家所在的城市,而是偏离了路线,来到了距纽约千里之外的芝加哥。 如那位揽客的歌手所说,芝加哥是一座充满混乱和欢乐的城市。这里有规模最大的歌舞厅、数量最多的地下酒吧,也有臭名昭着的犯罪率。 黑手党当年靠贩卖私酒在此地发迹,就连强悍的冲锋枪也因为屡次在街头出现,失去了神秘和威严,而被冠上“芝加哥打字机”的戏称。 再加上大萧条的余波仍然影响着绝大多数人,走投无路的人配合警察当街抢劫都不算新鲜事,犯罪率居高不下。 即使如此,没有性命和温饱之忧的阶级依旧拥有享乐的特权,因此这里的娱乐场所仍然火爆。 “这里的玩乐如此丰富,”歌手边唱边跳,“想要获得欢愉如此简单!” 见酒馆的歌手这么热情,你想也没想就一个人走了进去。 不管他说的真假,至少,他要比乔乔的态度好得多! 是的……你现在独自一人,不再像在墨西哥跟乔瑟夫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了。 简单来说,你们之间正处于冷战。 下了船,乔瑟夫问了一句:“你想在这儿休息个几天,还是连夜赶路离开?” 就像最后一根稻草,毫无计划的劳累奔波、漫无终点的旅途、糟糕的事后习惯以及过于旺盛的性欲,都成了你责怪乔瑟夫的理由。 特别是后面那几点,你单方面跟他大吵了一架,而乔瑟夫先是服软道歉,接着又说“我以为你挺享受的”,一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你决定不再搭理他了。 之后你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他想通过性爱证明自己、好好和你恢复感情,你在享受着的同时完全不给他反应,让乔瑟夫感到颇为摸不着头脑的难堪,询问你怎么回事。你不回答,扔下他在床上尴尬,最后让他一人靠手解决。 似乎乔瑟夫也被你无常的性格惹得不高兴了,从那之后你们就不怎么对话了。 这根本不是你的错,第二天晚上你气得牙痒,很想找一个东西磨一磨,于是一个人跑了出来。 不管是谁的错,就像之前说的,你是绝对不会向仆从道歉的,至少口头上不会这么做。 你身上没带一分钱,哪儿人多就往哪儿走,没错,就是为了证明没了乔乔你照样能过得很好。 酒馆里相当热闹,有人在台上表演,台下尽是些抽烟喝酒的人,无论男女,座无虚席,不少人站在最后面观看,堵住了进出口。灯光非常昏暗,加上外面还有源源不断进入的客人,你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对你来说这里的空气不算很好,但就算捏着鼻子习惯下来,你也不愿意灰溜溜的回去见乔乔。 你看了会儿表演,实在提不起兴趣。 你转而回头寻找出口,却被拥挤的人群推到了墙边,接着你注意到,一些人没在这里停留,他们陆陆续续地绕到舞台的侧后方,那里还有一个门。 也许是酒馆的后门,你跟随在人后打开它,发现竟然是一条向下的通道,隐约能听到嘈杂的声响和音乐从下面传来。 走下不算长的楼梯,有一位化浓妆的女性站在小型接待台后面,这会儿没人,她检查着登记册,手里还夹着细长的烟。 视线穿过她身后,里面怎么看都不像出口。 那个女性注意到你,你还未说什么,她就从台后走出来,双眼放光,握住你的肩膀,将你原地转了一圈看了个遍。 “不错、不错,”她连声说,“虽然我们这儿不招人了,但是如果是你这样的……” “招什么人?这是哪儿……” “哦,我的天……茉莉,过来接替我一会儿!” 乔瑟夫自诩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在你跑出去之后,他先是有点担心地跟出来,怕你走丢就保持距离地跟着你。结果你四处闲逛,看起来比他还要适应这里。 你最后进了一家热闹得非比寻常的酒馆,人多眼杂,乔瑟夫找不到你人,也越想越不爽——他要放弃跟在你后面等着你回心转意,他又不是狗。 虽然法律规定21岁才能喝酒,但他看起来很成熟,而且也没人会查他的年龄,他想趁机点一杯金汤力,就当庆祝重获“单身”,结果这里只有低度数啤酒和葡萄酒。 乔瑟夫有点无语,真不知道里面瞎转悠的酒保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刚坐在吧台抿了两口,乔瑟夫注意到有不少人往舞台后方走去,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工作人员。他指着那个方向,顺口问了一句酒保:“那边有什么特别的吗?” 酒保瞥了一眼他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他的语气并没有不耐烦或是歧视,倒是有些说不清的意思在里面。 于是决定出来放松的乔瑟夫就去了,他站在那扇朴素的门前,注意到旁边贴着一幅不朴素的海报。 上面有一组醒目的单词:今日女郎。后面跟了某种花的名字,同时标了时间,演出在晚上十点,离酒馆摆钟显示的时间还差十来分钟。 背景的图画倒是不普通,那是一个穿着艳丽,提起裙摆的女人。是的,只有一个女人,因为那是……脱衣舞女。 禁酒令时期,官方不允许贩卖私酒,不允许公共场合饮酒,不允许饮料含有0.5%以上的酒精。然而在芝加哥,黑手党人使这里私酒盛行,开了许多地下酒馆,当然不只是喝酒而已,通常还要配上表演。 直到1933年,这项法令被彻底废除,芝加哥的黑手党和地下酒馆却被永久的保留了下来。 脱衣舞女郎?他在纽约还没来得及见识呢。 乔瑟夫果断地推开门,走下了楼梯,就见几个人在接待台签支票,在门口跟侍者说说笑笑了好一阵才走进去。 乔瑟夫走过去,看到一个年轻的女性正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她就是接待员。然而看她身上穿着的既不是正式礼服也不是职业套装,比起站在门口的侍者,她更像是舞台上的表演者。 他大咧咧地走到门口,女人朝他点点头:“邀请函或是门票?” “怎么买门票?”乔瑟夫问。 “新来的是不是?”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瑟夫,“很简单,先缴纳100美金的押金,成为这里的会员。” 怎么不去抢银行呢,乔瑟夫内心嘀咕着,作势要掏钱包,嘴上却说:“我是新来的,堂跟我交代了那么多,却没告诉我这里有这么漂亮的一位小姐呢。” 不管怎么说,这里一定得有个背后运作的黑手党,他就赌一赌他们的老大今天没来现场好了。 “堂亲自派你来的?我去找……” “别去,这次任务要保密来的。看你漂亮,我才什么都说了。” 乔瑟夫一副与他们认识的熟稔口吻使对方半信半疑,她也没想到有人敢在黑手党的大本营撒这种谎。最后,这位茉莉小姐不仅免了他的帐,还让他亲自在会员名单上签上大名。 这里的客人待遇明显与刚刚不同,地下同样一群人围着桌子吞云吐雾,不同的是,他们手边都是不常见的烈酒。 由侍从引着,乔瑟夫找了个没有被预约的位置坐下,成功地点了一杯金汤力。 没过多久,悠扬的歌声结束,歌手走下了台,紧接着激情又欢快的乐曲响起。一阵欢呼和口哨声过后,主持人牵着长线话筒冒了出来。 ————— 这里的脱衣舞比较古典,就是定下一个主题cosplay然后开脱(?),没有现代钢管舞那种大开大合的动作,可以搜一下vintage striptease 推荐一下Alyxzandrea Asher,特别是她的《Jessica Rabbit》看了好多遍。。(为了找参考才看的绝对不是因为色欲熏心。。 14若无白夜(4) 被人领到后台,女接待对着你侃侃而谈加入她们的好处,顺便摆了份合同在你面前。 你不想在奇怪的东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女接待劝说道:“工资已经很高了,而且这是个多风光的职业啊……” “你结婚了吗?”她问。 “没有。” “那你可以通过跳跳简单的舞,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男友。”她暗示道。 所谓的女接待,实际上是这座地下脱衣舞会的领班,如今经济下行,像你这样找来做“兼职”赚外快的人不少,她也习惯了。只是今天看到你这样外表富有资质、头脑看起来简单的人,她想着一定要拿到手不可。 她带你去后台参观,然后坐在舞台侧边,观看台上人的表演和台下人的反应。 随着音乐,脱衣舞女郎缓缓将裙摆、丝袜、上衣、内衣一一脱去,最后留下一对坠着流苏的乳贴和黑色蕾丝的连体短截束腰。 这些东西堪堪遮挡住了叁点,露出了无疑是美好的身体,引来了观众的欢呼和口哨。 “看,全场都在为她喝彩,”领班低声跟你说,“只需要演个十来分钟,待会儿她就要跟人去喝香槟。纯粹是她的追随者请客,她马上就要享受生活去了。” 你听不出她在夸大还是撒谎,因为台下有一个人吸引了你全部的注意力。 坐在最后排的乔瑟夫,他看得分明特别起劲!他怎么可以在没有你在的时刻那么开心,还对别的女人欢呼…… 你指着台上的人,对领班说:“我现在就要演,像她那样的。” 于是趁着气氛正火热,主持人通知临时加场,他握着麦克风宣布:“加场的表演者是个娇滴滴的新人,这是她第一次上台表演!她天生敏感而大胆,渴望得到某个大人物的认可和爱抚!让我们欢迎——海百合(spider lily)!” 备用场景早已被布置了上去,你提着裙子上了台,扮演一个在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少女。你重新寻找着台下的乔瑟夫,视线游移懵懂,就像真的迷茫无措。 与他的视线对上的一刹那,你看到他是如此惊讶,跟刚刚兴奋的模样完全不同。你收回视线,专注眼下,决定不再看他。 少女在诡谲的森林中打转,时不时被过路的树枝勾开了裙摆,被呼啸的风扯开了头绳,披散了头发,她累得趴在一处小憩,却被什么刺痛了屁股。原来这片幽暗的森林是活的,他需要一个少女献出自己。 直到挣扎着被完整地褪去最外面的一层衣服,少女的意志终于被影响。她爬上最高处,情不自禁地趴在结实的树根上,抱着自己的衣裙,露出洁白的大腿,原来她本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柔弱的少女贴着虬结的大树,曲膝张开两腿,跪在粗壮的树根之间。她臣服地抬起臀部,摇摆着,细腰有韵律地起伏,仿佛在接纳某个看不见的事物。搭在屁股的裙摆掀起波浪,无法分辨更多。 然后她轻轻扯开上衣,即将跳出的嫩乳蹭过地面。她羞涩地看了一眼远处,接着将半褪不褪的袖子扶在自己的肩头,她像是回过神来,却不是逃脱此处。 少女缓缓站起身,终于是松开了手,随着一声鼓点,衣衫尽褪,露出雪白的裸体和淡粉色的柔嫩两点。 少女的手指开始移动,从柔曼的腰肢顺着向下,小腹处显眼的黑色纹身,阴阜的皮肉干干净净,两瓣肉唇未经过人事般饱满而紧绷。 她的小嘴微张,神色却平静,仿佛最圣洁也最淫荡的处子,她已自愿投身最终的献祭。 是的,你学着上一场的人脱了,不过你是真空上场。而正常的脱衣舞女郎从来都不是全漏,这太夸张了,观众兴奋的叫喊和口哨几乎快掀翻了天花板。 你的手拂过神圣之处,隐约遮掩住下身,你还记得火车上,乔瑟夫不愿让其他人看到你的这个部位。 最后你站定,远远地横了一眼震惊中的乔乔,随后丢下疯狂的人群,扭着腰走回了后台。 领班迅速围了件大衣给你,她后怕地说:“我的天!你怎么不穿好全套装备就上去了。” “那东西闷死了。”你不领情,将厚重的大衣脱掉,穿上自己原先的衣服。 “算了,现在不跟你说这个,”她清了清嗓子,“海百合!虽然你做错了事,但算你运气好!” 你对刚刚的场景念念不忘,心中不爽,没有配合回应她。 她却不在意,告诉你说:“有了不得的人物看上你啦!” 门外被敲响,你以为是乔瑟夫来找你了,立刻回复:“进来!” 然而不是他,一个黑衣男子领着几个西装保镖进了门。他个头偏矮、身材有点臃肿,面部的横肉让他看着凶神恶煞,不太好惹。 领班的眼神转了转,朝你笑了笑就离开了。你看向黑衣男子,不禁皱起眉毛。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你却感觉有点眼熟。 “我要出去。”你侧了侧头,示意他别挡道。 他打量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暗自准备好了手中的蛛丝,如果他们不让你离开,你就自己硬闯出去。 突然,男子竖起眉毛,整张脸像是沸腾起来。 “蛛神在上!”他激动而恭敬地对你说,“您应该回到原来的位置!” 还来不及对他莫名其妙的举止作出反应,你不自觉地重复起他的话。 “蛛……神?” 蛛神?你的脑袋还未完全理解,心却仿佛遭到撞击一般撼动,你紧紧捂住胸口,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词。 “阿特拉克……” 某个崇高的圣名几乎脱口而出,后半截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至高神秘而充满力量的色彩和形状在你眼前频频闪过,你捂住隐隐作痛的前额。 “请问……”那人惶恐地连声解释,“为何要叫祂的大名,您呼唤祂是因为我们有所怠慢?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按您的旨意,尽力为您收集魔法书……” “给我闭嘴,”你痛苦地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懂。” 不……你似乎能察觉到自己想起了什么,连同脑内的想法产生了一丝变化。 你在这人间替祂奔波行走着,就是为了那些事情?诚然那都是无比崇高而神圣的使命,你最终会完成它们。 然而,这些念头推翻了你当下的处境,甚至与你前日的愿望相悖。如果接受了这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你会朝着你想要成为的方向变化么?你因为无法确定而抗拒接受这些。 那人害怕地噤声了一阵,随后小声试探着说:“发生了什么?您似乎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冷汗直下,你感觉背后湿透了,你虚弱地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子正要开口,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伴随着巨响,一个熟悉的身影破门而入。 是乔瑟夫,他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身上挂了彩,显得狼狈不堪。他闯入后没有任何举动,而是站在门口环视一周,然后视线停在你的身上。 屋里的人立刻向他举起枪,这时守在门口的保镖才姗姗来迟,他也举起枪对着乔瑟夫的后脑勺:“抱歉,族长……实在拦不住这家伙。” 乔瑟夫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反抗,但他很快被压制在地,几乎是半跪在你们面前,他抬眼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你,咬着下唇死死地撑着自己。 ……他是有自尊的。你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自尊是什么? “乔乔……” 不知为何,乔瑟夫的出现让你感觉心脏重新开始了搏动,血液逐渐开始流通起来。 你叫那些人放开乔瑟夫,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却仍然站在门口。 “你来做什么?”你问他,却又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乔瑟夫干脆地回答:“他们说你们被人要走了,我就来看看。不过,看起来你们相处得挺好的呢。” “不……”你看了一眼黑衣男,“我不认识他。” “他是您的仆从?”男子没在意,低声问,“他看起来很忠诚,但很显然,一个人类并不能帮到您。” “当然,如果您要走,我不会拦你们。”男子说。 “奈克娅,你不想跟我离开,那就叫他们放了我……我只是来确定一下那个人是不是你而已。” 乔瑟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眼睛却一直盯着你。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他看出来了。 而你有两条路可以选,差别过大了,以至于你感觉一旦做出选择,面对的将会是两个相反的结局。 一边是听起来很重要的真相,似乎与你丢失的过去有关。 一边是看起来很不靠谱的乔乔,让你每天快乐又烦恼的人类。 “带我走。” 你毫不犹豫地向着乔瑟夫伸出手,他二话不说走过来,握住你的手。 就要踏出门之时,一句细语送到了你的耳边,你扭过头,却发现没人开口,似乎只有你一人能听到这声音:“祈求蛛神,祂会回应您!” 乔瑟夫握着你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拨开人群,旁若无人地上了楼梯、出了酒馆。你跟不上他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着,几乎是被拖着走。 “慢些……”你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臂,叫他缓缓。 他停下脚步,看了你一眼,随后背对你蹲下身。 “上来。” 之后一路上气氛都很低迷,谁也没再主动开口说话。 走过夜光闪烁的街道和热闹无比的人群,乔瑟夫一步步地把你背回了酒店。直到把你放到床上休息,他还保持着沉默。 乔瑟夫坐到了你的身边,你看到他的脸上有大片的淤青,脸上、四肢还有些严重的擦伤和细小的伤口,似乎是跟不少人起了摩擦。 你坐起身,一声不吭地用蛛丝为他处理能够缝合的伤口。 “我有时候会想,我这是为了什么?”他语气低沉,听着有些生气。 “谢谢……”你小声说。 “不需要。你一路上给我带来多少麻烦,不记得了?” 从实验室逃出来开始,的确是你单方面黏着他,你们也确实经历了一些有惊无险的事情。乔瑟夫本可以放弃帮助你,却因为你受了不少伤,那些旅途的奔波、你吃过的苦头,他和你一样经历了,而且只多不少。 可乔乔是你的仆从,他不应该这么说你。 你不开口,乔瑟夫也一直不说话。 你觉得有点委屈和不高兴,又不想被他这么沉默对待。最终,你抿了抿唇,极不情愿地开口:“对不……” “我也不要你道歉。”乔瑟夫摇摇头。 你皱起眉,觉得乔乔有些不识好歹的无礼。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作为回报,给我一个,不,给我叁个吻吧。” 说到这,乔瑟夫终于不再绷着脸,他舒展开眉毛,笑吟吟地看着你。 原来他生气都是装的,让他恢复情绪这样简单,果然他还是原来那个乖巧的孩子……不过,你还是要做做样子讨价还价。 “叁个不行,因为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嗯……那就两个,两个就好。” 你正要给他答应下来的吻,他飞快地凑过来,在你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好了,我又给了你一个,” 乔瑟夫露出整齐的八颗牙,美滋滋地说,“这下你还欠我叁个。” 说完了他就跳开了,离你叁米远。他甚至捂住了嘴,好像接下来你要强吻他一样。 你一时语塞,只好昂了昂头命令道:“那你过来。” “不过来,”他闷声闷气地说,“一直欠着,等我想要了要随时给我,不然就不算数。” 怎么会又被这家伙骗了,你烦恼地说:“你之前没告诉我有这个规定!” “我也没说过没有啊!”乔瑟夫得意地大笑起来。 “乔乔是个笨蛋!” “笨蛋就笨蛋,反正你还欠着笨蛋叁个吻呢!” ————— 没有隔夜仇! 15伊甸园东(1) “所以,你上台演脱衣舞完全就是为了我?” “可以这么说。” “哼哼——你是不是嫉妒了?” “嗯……那时候心里确实感觉酸酸的,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那么介意了。” “真的?”乔瑟夫顿时感觉轻松很多,他往嘴里丢了颗葡萄,“那就好。” 私人飞机上,乔瑟夫和你谈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遭遇过奇怪的人后,你不想在这座城市久留,你将这个想法清楚地告诉了乔瑟夫,于是他干脆联系上了SPW财团,让他们派人用专机接你们回纽约。 然而在这途中乔瑟夫得到一个消息,有关柱之男的更多线索在意大利的某处,而乔瑟夫不得不去一探究竟。 想到今后短时间内只会更辛苦,他想让你先回去,当然,是回他的家。但你拒绝了,选择跟他一同前往,于是你和乔瑟夫被直接送往威尼斯,并且据消息,落地后你们会与线人汇合。 下了飞机,你们品尝过当地的美食(对你来说味道好像都差不多),就前往约定好的广场和线人接头。 广场上,游客来来往往,白鸽时不时被行人的步伐驱赶得满地乱跑,又马上被人们手里的吃食吸引过来。广场中央有一座许愿池喷泉,有几对似乎是情侣的人坐在池边,躲在喷泉下窃窃私语着什么,时不时传来女生咯咯的轻笑。 你和乔瑟夫坐在喷泉边等待了一会儿,关于和线人见面之后要做什么,他完全没计划。 “总之,现在这里等着那个叫‘西撒’的家伙吧。” 这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先生,为你的女朋友买束花吧!”她提了提手里的花篮,对乔瑟夫说。 乔瑟夫刚要掏钱,你纠正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乔瑟夫和小女孩都愣住了,他摆了摆手表示不买了,小女孩便去寻找别的目标了。你觉得疑惑:“你不买花了吗?” “……怎么啦?”乔瑟夫调整好情绪,挑起眉头反问你,“你不做我的女朋友了还想要花,是想做我的妻子?” 说到这个,你想起来不久前发生的事。 “我早就想说了,在墨西哥的火车上,还有坐船时,行李上的标签为什么写的是‘乔斯达夫妇’?” “唔,”乔瑟夫想了想,“怎么了?” “我不是你的妻子呀。” “是假的啦,你以为呢?”他朝你挤眉弄眼,“我才不想这么早就失去自由。” 你不情愿地抿嘴:“那也不行,我……” “都说了是假的。”乔瑟夫突然打断你的话。 沉默了一秒,他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你就这么不想当我的妻子吗?哪怕暂时的、假装的也不愿意?” “不愿意。” 看着你极为认真的模样,他的眼神黯淡下来,随后无所谓似的看向一旁,扯了扯嘴角说:“这样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强调自己的主人身份不是头一回,却在最近越发对这个表面关系敏感……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乔乔,认真看着我。” 你伸手将他的脸扳回来,看着他罕见沉默的眼睛,你愈发确信自己必须强调这一点。 “你可以跟任何人交好、恋爱,跟任何人结婚,但是即使如此……你也永远只属于我,因为,你是我一人的仆从。” 恋爱了可以分手、结婚后可以离婚。但只有主仆是无视所有感情因素的关系,也就是说,它依靠冷冰冰的条款与契约来维系,却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转移。 哪怕现在的你不记得一句契约的咒语,但只要乔瑟夫愿意继续配合,将这场不知何时休止的剧目演下去,在你心里,他就永远属于你。 这种异于常人的占有欲让乔瑟夫感到又兴奋又奇特,如果一直在一起成了事实,那么是否结婚有那么重要吗…… 不过话说回来,乔瑟夫想到,你口中的“乔乔”并不是他,而是他那从未谋面的祖父。 他大可以不认领这层关系,然而,他再也无法拿未曾谋面的祖父找借口——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地放弃你了。 乔瑟夫握住你的手,他说:“任何人——那也当然包括你。我可以一直是你的仆从,你也可以是我的妻子,这样不就行了?” 又想用歪理骗你,你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他的观点。乔瑟夫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吸引人注意的轻咳。 你和乔瑟夫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一个金发的男性逆着光站在你们面前,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 乔瑟夫刚出声,广场的白鸽突然如同集体收到命令,一齐从地上飞向天空。 一阵翅膀扇动声后,羽绒在空中飞扑,视线在羽翅的间隙模糊不清。等到鸽群落回,竟然有一只鸽子在乔瑟夫蓬松的发间住了下来。 “呜啊!” 乔瑟夫边大叫,边滑稽地摆着手想将它弄下来。 “小姐,”陌生男人上前握住你的手,“你是否因为被坏人骚扰而感到困扰?” 你这才看到他的长相,他有着相当英俊的面庞。金色的发丝比阳光还要耀眼,他眨着浅金的眼睫,浅翠色和脸上的粉色胎记如同颜色恰好的装饰。 “我叫西撒。”他自我介绍。 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你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刚刚在你们附近谈情说爱的男性,原来他正是你们要碰面汇合的那个人。 “西撒……”你重复道。 他的脸的确非常好看,你一直盯着他看。 这时,一只大手阻碍了你的视线,乔瑟夫在你面前晃了晃手,企图吸引你的注意力。 “谁管你叫什么?”说着,他从你身侧护住你,“你打扰到我们的约会了。” “原来你不是在性骚扰啊,”西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挑起眉毛问,“那么你是她的恋人吗?还是丈夫?” “当然,”乔瑟夫撇撇嘴,“……如果不是有人打岔,我就已经是了。” “既然如此,我们都有平等追求这位单身的小姐的权利。” 西撒加重了“单身”这个词的咬字,不顾乔瑟夫的反对,他在你身边坐下。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小姐?” “可以,”你从两人的闹剧中收回视线,看向他,“我叫奈克娅。” “美丽的名字,但是人人都这么称呼你,而我想在你心里独特些——我能叫你奈姬吗?” 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雏菊,在上面落下一个吻,随后献给你。 “因为像你这样的女孩儿,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是。考虑考虑其他人,比如,嗯……你面前的我如何?” 伴随着乔瑟夫“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的背景音,你收下了花。 “啊,等等等等——!!”乔瑟夫哀嚎一声,崩溃地抓着头发。 西撒朝你伸出手,他快速地瞟了一眼在旁边碎碎念的乔瑟夫,继续输出甜言蜜语:“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杂音的地方,继续我们的事情。” “别被骗了别被骗了别被骗了……”乔瑟夫可怜巴巴地说。 你握住西撒的手站起身,随后凑近了他:“过来一点。” “什么?”他微笑着低下头来,金发散发着太阳的温暖。 你伸手将白色雏菊插在隐藏在他发间的发带上,看上去就像他戴着这朵花一样。 “嗯?”西撒碰了碰你刚过接触的地方,“你把花……” “刚才,你在旁边跟其他人也说了类似的话,一定是因为很想要个恋人,”你收回手,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有了这朵花,你就能获得好运和幸福。” 真的,你对火车上那个墨西哥女人说的话深信不疑。 西撒愣住了。 “干得好,奈克娅!”乔瑟夫得意极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不靠谱的花花公子。” 你一听这话又想起他那晚看脱衣舞女郎看得比谁都欢,你强调说:“乔乔也是花花公子。” “谁说的,我可是很专情的……” 还未说完,乔瑟夫又被西撒挤到一边,正当他要发火,西撒突然朝你单膝跪下。 “的确,我习惯了做这种事,但那些情话对你来说太过轻浮了,”他垂下眼睫,又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你的眼睛,“可刚才那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我被你的真诚和善良所打动了。” “这次我是认真的……奈姬,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想得美!”乔瑟夫率先替你做出了回答,“鸟屎攻击!” 16伊甸园东(2) 被鸽子糊了一脸的西撒忍了又忍,毕竟有一位女士在面前呢。不过很快,他们决定用赌术一决高下,来决定谁更强、更配获得你的心。 结果乔瑟夫拙劣的骗术遭到西撒的识破,两人终于大打出手。 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还未分出胜负,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古老的种族——柱之男,被意外释放了出来。 那天你本跟其他人一起躲得远远的,却清楚地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力量降世了,你吓得动弹不得。 这是印刻在骨血里的恐惧,是古老存在对下位生物的血脉压制,你甚至没看到苏醒的生物的模样,就已经知道内心的恐惧从何而来。 百万年前,这个种族曾以绝对的力量奴役了与你无比接近的种族…… 源自大脑和心脏的阵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自己这幅柔软的身躯是多么弱小的存在。如果你亲自见到他,恐怕会控制不住地将自己撕碎作为献给祂的养分。 乔瑟夫和西撒找到你时,你正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死亡惨重,西撒的朋友甚至因此丧命,目睹了一切的他们面色凝重。乔瑟夫皱着眉头将你搂在怀里,无声地安抚着你的背。 此时,你还不知道他们为此甚至可以拼上性命……如果你提前知道了,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阻止。 接下来,你们和西撒的老师会合了。 他的师父是个气质优雅的女人,她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丽萨丽萨。她除了拥有高强的波纹气功(据说是对付那些存在的,但你觉得都是徒劳),还是个拥有一座豪宅的有钱人。 乔瑟夫和西撒训练的期间,你们就住在里面。 你无事可干,不想学习这个所谓的“气功”,也不愿意苦等着,于是时不时帮大家干点轻松的活儿。 类似一起上街采购食物和日用品、帮回来累瘫了的两个小伙子准备换洗的衣物、把衣服从洗衣机里取出再晾出来,有时候也帮忙洗洗碗什么的。有一个同行的年轻姑娘说,这样真好,有“大家庭”的感觉。 大家庭……听起来有些陌生的词,但你并不排斥。有时候跟着他们一起看电视,你会听到这个词。“大家庭”总是有鸡皮蒜毛的矛盾,却又在面对大事时齐心面对。 可是如果“大家庭”代表只能维持现状,你又觉得无法满足。 你时不时回忆起那日几乎要把人压垮的恐惧,你很担心乔瑟夫和西撒是否能直面那个存在。 虽然听他们说,被释放出来的东西有可能会毁灭人类,不解决掉是不行的,但是……你不禁想,为什么要去管人类怎么样呢,只要自己和身边的人——“大家庭”还在不就好了? 你始终搞不懂他们说的“责任”,也不懂想要挑战一个不可能战胜的生物的热血从何而来。 你只知道,每日十多个小时的分别有多难习惯,迎接前的时间有多令人激动,餐桌前叁分钟的祷告是多么的宁静。你从来不闭上眼睛跟着他们祈祷,而是想多看看他们的脸。 乔瑟夫经常大叫着“我不想努力了!”,却每次都拼尽全力训练,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有时候手脚都疲劳得没法移动了。 他趴在床上接受肌肉放松的按摩的时候,你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 等按摩师走了,你急忙跑到他身边,手心缓缓推过他的肌肉,抚过他身上结痂的疤痕。 “小擦伤而已,没什么。”他笑吟吟地说。 “不要,”你摇摇头,“我不想要你每天都离开那么久,还总是受伤。” “是觉得寂寞了?我就知道,”乔瑟夫故作轻松地说,“你也太离不开我了吧……哈哈哈哈哈!” 说话时他拿一边眼睛偷偷瞟你,你分明感觉他有事没说。 乔瑟夫大笑了几声,你仍然咬着下唇。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是在变强啊,”乔瑟夫努力将眼神递到你眼里,低声道,“变强了就可以保护你了。” 你想说你不需要弱小的乔乔的保护,心中却因他的话感到一丝温暖。你感到有些矛盾,最终,你还是允许了他因为你而受这些伤。 又是分别的时间,他们总是天蒙蒙亮的凌晨就出门了。 你意外起了个早床,恰好为乔瑟夫和西撒送行。 太阳没出来,空气还是凉的。他们像是根本不怕冷,穿着干练的训练衣,还露着半截袖子。 第一次送行,乔瑟夫颇为开心地提议道:“奈克娅,来个道别吻吧。” 他弯下腰,你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唇。 “不错!”乔瑟夫扬起嘴角,撸起袖子朝你秀了秀肌肉,“今天一天都有干劲了!” 见西撒孤零零地站在一旁,你正要也给他一个,西撒凑了上来,却被乔瑟夫阻止。 “这可是我和她兑换的约定之吻,你不要来凑热闹!” 西撒根本不理睬他,主动吻在你的脸颊。 “晚上见,奈姬。”他朝你挥了挥手道别。 你小幅度地挥手作为回应,随着他们远去,你靠在栏杆上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很久。 乔瑟夫和西撒在路上小跑着,环岛大约跑个十公里再到训练场地,这些算是热身。 西撒今天反常地在乔瑟夫后面跟着,跑了不到一半,他突然问:“乔乔,你看到奈姬最后的表情了吗?” 乔瑟夫摸不着头脑,他反问:“奈克娅怎么了?” 西撒简直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怎么可以这么迟钝的,他绝对有一个过于幸福的童年,所以才这么不会看人脸色。 “好吧,我知道你没注意了,”西撒又说,“昨天你和她独处,她看着不太开心,你安慰她了吗?” 乔瑟夫脚下不停,望着天思考了一会,说:“我说我会变强,让她别担心我,这算不算安慰?” 随后又反应过来,扭过头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会是在偷窥吧,就知道你还在打她的主意——” “谁偷窥了,别拿你的心思猜我,”西撒颇为无奈,“我只是恰好看到了而已。也别用那种正牌男友的口吻说我……” 乔瑟夫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嘴里嚷嚷道:“我先来的,你不能抢。” “抢?她是人,又不是一个物件,”西撒坦然道,“我喜欢她,她对我有好感,我当然也可以争取了。” “不管怎样你都没戏的,她绝对更喜欢我。” 西撒叹了口气。 临走前失落的眼神和寂寞的脸庞,像是快哭出来一样……他既想敲醒乔瑟夫迟钝的脑子,又羡慕他没见到你那副伤心的表情,让心里多了个放不下的存在。 “虽然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但是,你要认真对待她。”西撒说。 “我怎么不认真了?” 乔瑟夫停了下来,他皱着眉擦了擦汗,觉得西撒说的话简直莫名其妙。 “如果真要以男友自居,你得承认自己做得不够好。” 西撒也停了下来。他停顿了一秒,认真地看向乔瑟夫。 “至少,我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 ————— 二部的主线内容记不太清了,容我编一编。。本来按伏笔这里应该跟二乔玩女仆play的,但我懒得写了(喂 柱之男一族应该最多属于“独立种族”的级别吧,这里是夸大了卡兹的逼格 17伊甸园东(3) “你喜欢哪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是乔乔和西撒都不在场的一天,突然有人这么问你。 你正帮忙将洋葱切片,不知道她具体指的什么,于是停下手里的活儿,疑惑地看向她。 “就是乔乔或者西撒,今天他们就要回来了,这次可以多待两天呢……”她又问,“你喜欢他们吗?” 她是跟着丽萨丽萨而来的随行女仆之一,你们其实经常见面,时不时也说说话打发无聊的时光。不过,这是她第一次问你这种问题。 “喜欢呀。” “嗯……”她并不意外,一脸八卦地问,“那他们两个,你更喜欢哪个?” “都喜欢。”你回答。 你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有这个疑问,但见她的表情有点震惊,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解释道:“我喜欢大家,我也喜欢你们。” “谁?”女仆的脸染上一点红晕,“你是说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呀,丝吉Q,”你自然地说,“你长得很可爱,经常跟我说话,而且我不会干的活儿还会帮我。” 上次你们出门采购,她还战战兢兢地替你赶跑了来骚扰的流氓,虽说你完全不害怕,只是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而她在害怕,但为了你,她还是挺身而出了。 这让你觉得她跟乔乔他们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人类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虽然你始终不能理解他们的一些想法,但,未来的时间还有很长,你可以一直学习。 “丽萨丽萨也很好,给了乔乔和西撒休息的地方。而且她很强大,对我们也很照顾,不是吗?所以我也喜欢她。” 话题成功偏移,女仆有点羞涩地笑了:“没想到你会这么想……虽然你的话有点少,看起来呆呆的,但你人也挺好的。” “我还喜欢火车上那个为我戴上花朵的人,虽然我们根本不认识彼此,但她祝福我走好运、过好人生,我在心里喜欢她。”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女仆想了想,纠正道:“这种应该叫做‘感谢’,或者‘感动’吧……你还喜欢谁?” “我还喜欢蜘蛛,它们很听话。”在她鼓励的注视中,你继续说。 “呃,蜘蛛……”女仆皱了皱鼻子,“那种恐怖的东西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更喜欢猫猫狗狗。” “我也喜欢狗!我喜欢露娜,它可乖了。但我不怎么喜欢它的主人卢卡斯……其实也还好,因为最后我们还一起吃了饭呢。” “这才对,应该是狗狗……蜘蛛根本就不通人性,也养不熟,怎么就听话了?”她笑话道,“奈克娅,你真是个生活在想象里的天真女孩儿。” “可是,我就是都喜欢啊。” 你继续举例:“我喜欢蓝天,讨厌下雨;喜欢暖暖的阳光,不过早晨是最好的,中午就太热了……对了,美丽的花儿,有了它们就能交好运,还有傻傻的鸽子——它们的翅膀下很柔软……” 女仆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些都不算!傻姑娘,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我的意思是,你想跟谁共度余生?” 余生……这真是一个过分漫长的词语。 一瞬间,你突然感到难以呼吸,你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实。 你当然喜欢乔乔,他是你第一眼就选中的仆从,你也喜欢西撒,你知道自己想得到他。 可是如果喜欢就等于想要共度余生…… 那么对你来说,这似乎是最无用的情感。毕竟,他们早晚要离开你,你所有的付出会化作泡影,曾经的记忆也烟消云散了……就像你本不同意露娜离开,是乔乔说“我属于你”后你才答应下来,可是,当他们的全都消失了,露娜、西撒跟乔乔,他们叁者有非常大的区别吗? 你被问倒了,决定不再和她聊这件事,说了句“想和大家一起”,转而专心致志地切洋葱,任她怎么问也不回答了。 饭桌上,女仆提起这件事,你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笑了起来,不过你能看出来,他们的笑都没有恶意。 西撒看起来真的非常开心,他闪闪发亮的天蓝色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你,如同宝石一般闪耀。 乔乔也笑了,不过看着就像在想馊主意。但你问他怎么了,他反而装起了傻,说你看错了。 睡前,你听到门外有声音低低的传来。 “不如打个赌吧,看她更在乎谁,让谁留下……赌约就是,与她共度一晚。” 是乔瑟夫,接着,他和西撒推门进来了。 你们聊了一些日常的话题,临走西撒低下头,吻了一下你的侧脸,你顺手摸上他的肩膀,他却“嘶”了一声。 你掀开他的衣服一看,才发现他的后肩一大片青紫。 “不要紧,只是训练时的一点小伤,”西撒盯着你解释道,“差点骨裂了而已。” 大概是西撒和乔瑟夫两人训练导致的,像肉搏出来的痕迹。看起来太惨烈,加上不是皮肉伤,你都不知道怎么用蛛丝处理。 西撒主动握住你的手,伸进他的衣服,轻轻搭在那片青紫之上。按理说,这样多少会带来点疼痛,他却微笑起来。 “受伤是常事,”他翘起嘴角,望着你说,“有你在,我就不觉得痛。” “来这招?”乔瑟夫不甘示弱,“我也受伤了!” “前天……”他竟然还回忆起来,“前天我的肚子挨了西撒一拳,现在还疼呢。” 你担忧地检查了一下,发现看不出问题。 乔瑟夫的肉体强度不是常人能比的,他的适应性也极强,你很久没在他身上看到伤痕了。何况他的演技太拙劣了,你深深的怀疑他是不是在骗人。 乔瑟夫见你动摇,握住你的手,放在心脏的地方,说:“这里也好受伤!” 如果不是看到他偷偷摸摸观察你的反应,你差点又要相信了。 “笨蛋乔乔!”你被这种戏码骗过太多次了,瞬间想打他两下出气。 最终结果,西撒赢了,而乔瑟夫竟然乖乖地关上门离开了。只不过,他出去的时候很不服气,可怜地望着你。 你想挽留,却想到他们的赌约,如果答应他了,就对西撒有点不公平了。 “奈姬,我……” 西撒的脸染上红晕,他坐在床边,手扶在你的腰间,你则是坐在他的怀里。你感到西撒的身体越发的烫,他很是激动,好像一个梦想就要完成一般。 你因为他的动情感到愉快,捏住他的下巴,亲吻他饱满的浅粉色嘴唇。 “可以吗?”他哑声询问。 “嗯。”你躺在他的怀里,做好了他主动的准备。 身后的温度变得更为灼热,某个凸起的部位抵在你的后背。西撒的手臂横过你的身前,一只手从腋下的袖口进入,托起你的一边乳肉,手指在乳尖处轻轻摩擦揉捏,另一只手撩起你的丝织睡裙,伸入裙下,指腹与娇嫩的缝隙相贴,用两指将肥厚的两瓣打开。 一根手指伸入娇嫩的小穴,接着两根,抽插搅弄出水渍的声音。淫水缓缓淌出,你的腿和腰都软了下来,等待着西撒的后入。等感觉到你足够湿润了,他拉下拉链,蓄势待发的肉根贴上你的腿根。 然而门没锁,突然乔瑟夫推门而入,腿根处的肉棒被激得向蹭过腿缝。 你们此时的姿势正对着门口,你吓得僵住了,扶住西撒的性器,有些惊讶地望过去,看到乔瑟夫靠在门后,反手将门锁上了。 “你这家伙……”西撒咬了咬牙,他就知道这家伙要来捣乱。 “乔乔,出什么事了?”你问。 “你们看起来很舒服嘛,”乔瑟夫说,“不能带我一起吗?” “不可以,”你拒绝道,“说好要选西撒的。” 乔瑟夫飞快地瞥了一眼西撒,他现在根本没有说话的余裕,光是忍耐就已经非常辛苦了。 “奈克娅,”乔瑟夫的语气非常冷静,眼神却闪烁不定,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让我说最后一句话再离开。” “嗯……”你刚答应,西撒的手指再次抚摸上你的小穴撑开一点,惹得你小声哼哼着,“说吧。” 果然,乔瑟夫得逞一般微笑起来,他说:“我要兑换第二个吻。” 你有点疑惑地问:“现在吗?” “是啊,就现在,”乔瑟夫凑近你,“不愿意?” 你摇摇头:“来吧。” 乔瑟夫离你一小段距离就不动了,蹲在你面前,颇为从容地看着你。你只好支起上身,主动伸出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吻上他。 唇齿相接,乔瑟夫温热的舌头也伸了进来,卷着你的小舌打转。他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咬着你的嘴唇,在你喘息的空隙又紧紧贴进来。 身体逐渐因乔瑟夫的吻重新柔软下来,握着你的腰的手却突然一紧。西撒的肉棒往你的穴内戳进了一个头,你在乔瑟夫的唇间呻吟出声。 含着乔瑟夫的唇,你小声地呜咽着:“西撒……” 身后人的呼吸声变得沉重,紧接着,肉穴被西撒的肉根撑大,你喘息一声,抓紧了乔瑟夫的领子。 乔瑟夫知道你的羞耻心异于常人,自然会答应他的亲吻。而西撒完全不知道这一点,他只会觉得自己不值得你专心对待,因此千方百计想从乔瑟夫那里拉回你的注意力。 圆润的顶部进入后,灼热的柱身开始突进,随着甬道逐渐被扩开,握住你腰身的大手力度越发大。乔瑟夫还含着你的唇,你觉得差不多足够了,他依旧抓住你的手,让你的上半身毫无支点,只能依靠着他。 你的膝盖跪在床上,穴内一阵阵酥酥麻麻,被小幅度地碾磨,有节律地顶撞着肉壁深处,带来止不住的战栗。身前的乔瑟夫按揉着你的胸部,把玩着你的乳尖,让你的体验更加敏感。 眼看着乔瑟夫忙中将裤子脱下,你却不得不以他为依靠,西撒干脆抬起你的一条腿扶在腰间,手指顺着你的阴阜向下揉捏。你的穴口一紧,他便加大了进入的力道和速度,将紧锁肉棒的小穴狠狠撞开,快感如期而至。 力度越来越大,原本的温柔中带上了一点不自觉的狠气,你像个身不由己的娃娃一般被摆弄猛操,被抽插的动作推得在乔瑟夫的胸口耸动。 怨不得西撒,如果没有乔瑟夫的打扰,你们本可以边说些体贴的情话,边留下印象深刻的初次结合的美好记忆。 “呼,我可以?” 乔瑟夫看似礼貌地询问,身体却诚实地抬起,粗壮坚挺的肉根已经蹭到了你的嘴边。 18苦寒夏日(1) 柱身滑过嘴边,黏腻的体液在你的脸颊留下亮晶晶的痕迹,你不解风情地选择用手握住,乔瑟夫略有不满,却还是喘着粗气释放了出来。 而在你体内的属于西撒的阴茎,也跳动着射出汩汩白浊,你想要离开,又被他握住腰,按在他的肉棒之上。 接着,你被他扯着胳膊从乔瑟夫那儿夺走,他将你按在床上,你不得不仰起头,看到西撒那双快要滴出水的翠绿色眼瞳。 “奈姬……” 他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怒气,语气又像是有点愧疚,最后选择低下头,将脑袋埋在你的颈间,嗅着你的气息。 “这真是……”乔瑟夫两手空空,靠在床沿喘息着,还有空笑话西撒,“绅士风度果然是装的吧?” 西撒好像赢了,又好像输了。你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乔乔,等哪天,一定也要当着西撒的面捉弄他一次才好。 但不知道怎么了,某天之后,乔瑟夫竟然开始躲着你。 似乎距离某个时间点越近,他的情绪就越焦虑,无法静下心面对你,你觉得他肯定又有事瞒着你。 终于等到一天,你听说他们又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你实在无法忍耐,手上还提着洗衣篮,见到他就拦下了他。 “你们这次要走多久?我看到你们订的车票了,你们要去哪儿?” 你不断地追问,乔瑟夫却总是不愿意正面回答。 “唉,总是问这问那的,你会不会有点太黏我了?是不是太喜欢我了?”乔瑟夫扶着额头唉声叹气,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得意。 他眯起一只眼睛瞥向你,趁机看你的反应。 你的注意力被他带偏,承认道:“我就是喜欢你。” 听到这话,乔瑟夫侧过头,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喜欢?”他用着奇怪的语调问,“哪种喜欢?真喜欢假喜欢?” 怎么回事?简直就是喜从天降,之前你还无情地说什么“我不想做你的妻子”,如今只是一句玩笑话,你竟然能亲口回应他。 “什么东西……”还有“假喜欢”这回事儿?你皱起眉头。 “好了好了,别多想,肯定就是喜欢我。” 乔瑟夫笃定极了,扬起嘴角帮你洗衣服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不放心地凑过来问:“那你说,我和西撒,你更喜欢哪个?” “我说过呀,都喜欢。”你按照跟女仆说过的答案回答他。 乔瑟夫可不像其他人那么好打发,他真的想得到问题的答案:“如果只能选一个人呢?” 你有点犹豫。 乔乔和西撒都很好,西撒虽然非常符合你的审美,可是乔乔陪伴你的时间更长呢,但西撒又真的对你很好,也不会惹你生气或者欺负你,还会帮你教训乔乔……不过,现在是乔乔在问。 “我更喜欢乔乔。”你说。 “等一下,”乔瑟夫敏锐地察觉到了,“你刚刚是在犹豫是不是?这种事有什么好犹豫的呀?” “明明是我先来的,我还帮你洗衣服,你怎么可以更喜欢西撒啊?” “我没这么说……而且西撒也会帮我,不仅是洗衣服,有时候还会帮我做饭打下手呢。” “你真的让我很伤心,奈克娅,”他严肃地皱起眉毛,“以后你跟西撒做一次,就得跟我做两次。” 你想了想,说:“不行。” 等西撒回来后,就看到一脸无辜的你,以及在你脚边打着滚边念叨着“不公平不公平”的乔瑟夫。 被这样一耍无赖,你完全忘了质问他发生了什么。 夜晚,趁着乔瑟夫呼呼大睡,西撒偷偷到你的房间。 “我教你如何对付乔瑟夫那家伙。”他悄悄地说。 “不要答应他说的任何事,不要心软,就不会上他的当了。” 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其实也不太管用。 十指紧扣,西撒突然想起什么,询问:“乔乔之前说过的,约好的吻是什么意思?” “乔乔跟我约定了叁个吻,他要的时候就得给他,”你如实回答,“不过我只答应了给他两个,他又从我那里骗走了一个。” “他对待女士就像个流氓。”西撒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你晃了晃他的手,望着他:“但你会帮我对付乔乔。” “没错。”西撒点点头。 你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口:“乔乔一直不跟我说清楚,但你们要离开一段时间,到底是去训练,还是要去……面对那些东西了?” “是要离开一段时间……”西撒尽量轻松地笑了笑,回避道,“是不是嫌离开得太久,你不想等我们了?” “不是,我不会离开,我会等着的,”你急切地许诺道,“一直一直,等你们回来。” 一直一直,直到他们死去。 这次,你不会再把心爱的仆从给弄丢了。 西撒愣了一下,随后更加用力地紧握你的手。 “现在,我还不能保证什么,”他近似呢喃地说,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但等我回来,我答应我会守护好你的一生。” “可是……”你抿了抿唇,没把话说完。 可是你已经知道了,你的一生实在太长了,长到他们所有人的一生加起来,也无法陪伴你的未来。如果没有你庇护,他们今后遇到什么都还说不准。 西撒把你的反应当作了分离的不舍与担忧,他想了想,将你的双手握在他的大手之中,你抬头看他,恰巧额头碰上了他的一个吻。 “奈姬。” 他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珍而重之地低下嗓音。 他的唇瓣触之即离,又在你的下唇轻轻挨了一下,随后左颊、右颊,你配合地一动不动,他用吻为你划了个十字。 “好了……祈祷完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会平安无事的。” 他补充道:“这样就是四个吻,比乔乔那家伙给的多一个。” 西撒说完,看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松开手,挠了挠脸颊,问你:“咳嗯……是不是太幼稚了?” “不是,”你摇摇头,重复道,“……不是的。” “那么,希望你能明白,我是认真的。”他摸上你的手,重新握住。 “我知道的。” 西撒拥抱住你,将你按在怀中,他将脑袋埋在你的颈侧,你用唇瓣贴近他的鬓边以表亲昵,随后听到他深深呼吸的声音。 好温暖。 你果然很喜欢乔乔,也很喜欢他。 西撒说“我是认真的”,你知道他大概想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想说“我也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说出一个不够甜蜜的答案。 你当然也是认真的,但……并不是所谓的“认真喜欢”,而是在你明白了他的心意的条件下,认真地想将他视作和乔瑟夫同等地位的仆从。 这不太对,不是吗?有人告诉过你了,这种想法和“喜欢”不太能算作一回事,你觉得不能把真实想法告诉他和乔乔。 可是,这种反复纠结感情又是什么呢……你不太明白。 还未等你真正弄懂一切,乔瑟夫和西撒就已经不得不奔赴战斗,你能做的只有在被无限拉长的时间中等待。 不久,从SPW财团那儿得到好消息,乔瑟夫他们获胜了。 原来他们是去面对敌人了,这么久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你因为他们足够强大而欣喜,开始畅想今后安稳的生活。 乔瑟夫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热烈欢迎。你也沉浸在喜悦之中,然而不久,你发现少了一个人。 “西撒呢?”你问。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气氛凝结,而一直反常沉默的乔瑟夫此时开口了:“西撒他……他的灵魂停留在了战场。” “什么?” 你有种不详的预感,你看到乔瑟夫深深皱起了眉头,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什么艰难的话题堵在他的嗓子眼。 “骗人,”你脱口而出,“他说好要回来保护好我的。” 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分别而已,你们经历了很多次呀,你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会少一个人呢? 乔乔肯定又在骗你……对了,等西撒回来,你要告诉他,让他帮你欺负回去。 19苦寒夏日(2) 本章和下一章都黑深残预警(其实还好),接受能力差的宝可以跳过 有宝子说完全看不懂,因此小修一下,如果有什么想法都要留言告诉我哦gt;_lt; ————— 西撒死去了? 也对,连你都对那种族产生了天性的恐惧,人类怎么可能完全战胜他们……乔瑟夫和西撒平日从未展现出弱势或退缩的模样,误让你以为他们有了对付敌人全身而退的方法。 如此简单明了的道理,为什么你还会心存侥幸呢。 他们,西撒、乔瑟夫……甚至丽萨丽萨、丝吉Q,都只是人类而已,与你外形相似,然而他们从来没有获得过额外的恩赐。不论再相像,他们的精神或肉体都极其脆弱。 你们从来都不一样,你不愿承认这一点。 下葬前夕,你避开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潜入西撒沉睡的地方,他身上的血液已被清理干净,只是入殓师还未来得及将其修复。 他看起来只是很安静、很安静地睡着了,你想要做点什么。 你想到了,曾经为乔瑟夫修复伤口的蛛丝会有作用。你抬起手,从指间出来流动的轻薄蛛丝,宛如有生命力一般进入西撒的肤下,修复起西撒破损的肢体。 用蛛丝将人复活……这绝非正常手段能办到的事,可你觉得这是最好办法。 你知道你们无法得到永恒,你害怕如果将你的种族说出,他们会心生怯意,甚至考虑离开你。而你一定会做出无望的挽留,最终失去所有,回归孤身一人。 这种感情不同于“爱”,却又与其无比相近。它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叫做“珍惜”。 屋内很冷,不多时便叫人体温下降到异常的程度。 你扶住自己颤抖的手,悬在破损的碎肉之上,每一根丝线都准确地进入冷冰的肉块,蕴含的能量修补了残缺的罅隙,指尖抚过的地方逐渐恢复了温度。 可是不够……西撒伤得太重了,这点蛛丝完全还不够他恢复意识。 细若透明的蛛丝逐渐染上颜色,在青白的肌肤上留下赤浓的一抹,你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那是由鲜血凝结而成的丝线,血液从鲜活的一颗心,流淌进入破碎的一颗心,充盈了不再跳动的心房。 随着时间流逝,你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寒冷逐渐攀上你的脊背,不仅仅是失血造成的低温,更是因为无情的命运在背后冷冷地目睹着一切。然而你沉浸在即将重逢的巨大欣喜之中,忽略了这不祥的恶兆。 但你仍旧没有停下,你知道西撒要回来了。 碎裂的颅骨奇迹般的弥合,直到裂缝都看不见,冰冷的死肉重获柔软,呈现有温度的色泽,顺着交错的猩红脉络,一颗破碎的心得到修复,缓缓鼓动起来。 完成这一切,你感到头脑发晕,就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大量的使用蛛丝、如此挥霍血液,让你处于濒死的地步。 也许是室内太冷了,可西撒就要醒了,你不愿离开。你蜷缩在地,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动物,等待着他的复苏。 好冷……很久没有这么冷过了。 你对寒冷的上一次感知,还停留在墨西哥的德军基地。 几个月前,你从长眠中睁开眼。那时你浑身赤裸地躺在手术台,白色的无影灯毫无死角地将你暴露在视线之下,灯光刺痛了你的眼瞳,让你什么都看不清,你能察觉到某个部位的神经正在被冰锥一样的东西触碰,一下、两下。 有很多人围在你的身旁,他们不是在为你做修复手术,相反,是正在取出什么。 你想挣扎起身,脑袋却像被灌满了黏稠的液体。令骨髓通寒的冰冷与令人身体麻木的沉闷反复交迭,你清晰地感知着自己正在被“使用”着。 那感觉无限接近于死,你却在之后的每周都要重复经历。 如果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就好了……你握着自己的胳膊,企图从自己的手心获得一点温度。 你想起来了,那时你穿着镂空的病号服,坐在空无一人的观察室里。地面洁净而寒冷,冷气二十四小时充盈这座无菌的监狱,你用相似的姿势紧拥着自己的膝盖,从胳膊的缝隙往向玻璃窗之外的白色人影们。 你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脑子里却想的是恍惚看见的画面,一个高大的男性穿着毫不合身的女装。你甚至不知道那人出现在哪儿,又怎么会让你看见。 有人来了,你被戴上一幅口具,因为上一次,你仅仅通过牙齿就咬碎了要带走你的人的喉咙。实验员叫你出来,随后开始窃窃的私语,他们有意识地避开你,他们知道你拥有迅速学习一项语言的能力。你烦躁地挥动手臂,那些“切除”“大脑”之类的话题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但他们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令人烦躁。 你被带上了手术台,注射好了足量的麻醉剂,警报声突然响起,暗红色的灯光闪烁着。不妙的事情发生了,某个极度危险的试验品跑了出来。无暇顾及你,实验员们将你一人抛下在手术台。 你无法顺利起来,只好摔下台去,依靠疼痛使自己清醒一点,接着贴着墙角起身,靠着墙壁一点点走出房间。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你,某个监控中匆忙逃走的研究员忘记关门了,监控画面正散发着荧光。 你似有感召地走近,白光与红光在你身上交替闪烁,宛如地狱,接着你看到了与敌人搏斗的—— 一颗星。 乔斯达。你记得那颗星,如同你的身体记得他带来的每一处痛楚和烙印。 与现在不同,他的身边是安全的,温暖的,甜蜜的,绝对宁静的。 你想念那时候的温度,你必然也会贪恋那种温度。 “奈姬……” 西撒醒来了,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响起,音色不复柔和。 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好在西撒现在能感知到你的虚弱,他用双手将你拥入怀中。 你的耳朵贴在西撒的胸膛,听着那颗重回人间、缓缓跳动的心脏。 ……好温暖。 “我在这儿,西撒。” 你感受着体内缓缓插入的阴茎,呢喃着说。 你需要他的能量作为反哺,有种求生本能使你欣然接受与新生的他交合。你将太多蛛丝和血液使用出去了,现在立刻需要能量进行补充,否则,自己能否成活下来都会是个问题。 缝制西撒身体的过程很痛苦,但你并不后悔。 人类如花朵一般,鲜活怒放时最美,但往往又会在极艳之时走向衰败,最终凋零。你就像最自私又最感性的园丁,不肯放喜爱的花儿夭折,不愿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所以,你不惜代价要让他们回来。 失温的躯体成功通过吸收丝线的营养而重返鲜活,你望着西撒那双宝石般的眼睛,颜色稍微黯淡了些,嘴角常常翘起的弧度也收敛起来。但是没关系,西撒正安静而深深地望着你呢,就像从前一样。 你感到极度安心,深深的疲倦感袭来,你蜷缩在西撒的怀里,进入了假死般的安稳睡眠。 梦里有人陪伴。西撒睁开了双眼,眼尾处的胎记如同绯红的装饰,他从身后抱住你,温暖的双臂宛如太阳。乔乔不服气地将他挤到一旁,顶着毛茸茸的脑袋蹭你的脸,呼吸打在你的耳旁,你看到他们的笑脸。 太好了……你能预想得到,乔乔也会很高兴,叁人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乔瑟夫找到你时,你就是这般双颊潮红,身下甚至还保持着交合的姿态。抽离时,浊液顺着腿根流下,你慵懒地呻吟一声。 “……奈克娅?”他看到你身下的人,一时愣在原地。 “看,西撒,”你主动离开西撒的胸膛,朝乔瑟夫微笑,“乔乔回来了。” 可怜又无比可爱的人之子啊……这下,你们就拥有了永恒。 ——— 嗯。。其实前面的铺垫已经挺多了 下一更是明天晚上的差不多这个点,战斗潮流篇就结束了,然后进入石之海篇 20苦寒夏日(3) 有黑深残,接受不能的宝子可以跳过到下一章 ————— “别开玩笑了,奈克娅,”乔瑟夫努力提起嘴角,“别跟人合伙起来骗我啊。” “不是玩笑,”你吃力地坐起身,期待他的赞扬,“西撒回来了!” 你的表情如此认真,让乔瑟夫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不……” 乔瑟夫退后两步,他垂着头捂上脸,看不清他的表情,等放下手,他的面孔努力维持着冷静。 “你不开心吗?”你有些疑惑,“西撒回到我们身边了。” 乔瑟夫并不回应你的热情,他的肩膀垮了下来,再也无法维持面部的冷静,他无力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不好吗?西撒是重要的人,”你解释,“现在他可以永远陪着我们。” “……”乔瑟夫看向那幽魂一般发呆的人形,“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用了一些丝线把他缝起来,”你抓住身后西撒的手递出去,“你摸,很温暖的。” “不、别过来!”乔瑟夫盯着那只苍白的手,抗拒道。 你愣在原地,不自觉地握紧了西撒的手。你根本没有想到,乔乔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怎么了,西撒不是你的朋友吗?” “是朋友,”乔瑟夫艰涩地说,“可是……他更是个高洁的战士。” 你怕他误解,赶紧澄清:“他也能战斗!只要我一直维持着能量,西撒就不会死去,当然也能战斗了。” 乔瑟夫的脸色却仍旧颓败:“不,你不明白吗?不是这个问题。” 将死去的人复苏,多么亵渎而荒唐的行为,更遑论活过来的是否还能被称为有意识的人。假如西撒的意识活在一副腐烂的壳子里,恐怕也不会愿意被这样肆意摆弄身体。 你看了看西撒,又看了看乔瑟夫,心中感到不舍,犹豫着说:“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要了。” “……”他放低声音,“你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我……” 你停顿了一下,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不妥。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道歉。” 你想着,道歉会让他原谅你,然后这件不愉快的事就可以这么翻篇。就像过去很多次,你们之间的矛盾最终在他笑着道歉的话语中化解。 “……不用了,”事已至此,乔瑟夫无法过多责怪你,他抹了一把脸,“我去跟老师讨论那东西的去留。” 你小心翼翼地问:“‘那东西’……你是说西撒吗?” 没有回话,乔瑟夫转身就走,你不懂自己又说错什么了,跟在他身后,想要留住他。 乔瑟夫却在门口停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在原地待了几秒,你挪动的步伐停在他的身后。 “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你看,你被我欺负了,也不再向那东西撒娇了不是?” “其实你也很清楚,”他苦涩地笑了笑,“它不会像真正的西撒一样回应你。” “……那,乔乔,你之后还会回来吗?”你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嗫嚅着嘴唇,最后问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乔瑟夫摇摇头,“现在我需要冷静。”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你一时心下茫然。 你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并不是你认为西撒是“那东西”,而是你的确对两人都有好感,但倘若只剩下一人,你当然会选择追寻眼前人的身影,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隐约能察觉到,这个误会恐怕永远解不开,也没有人想听。 ……明明你为挽留一切付出了努力,为什么西撒回来了,乔乔却如此生气,看起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呢。 你不明白。然而比起心碎的悔过和失去的苦楚,你更因乔乔刺耳的揣度而感到不快。 你憎恨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这让你意识到自己终究不属于人类,应了他人那句话,也许蜘蛛真的是养不熟的冷血怪物。 但,与其说蜘蛛如何冷血,他们也只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犯不着受人类的辱骂。 真正难堪的,是想拼命要融入人群的、异类的模样。 在你看来,自己的确尽力了,然而事情结果远比想象的要糟糕。或者,如果你来得及告诉他抽出血线时有多疼,情况会好一点吗? 非人非兽、不上不下,你突然搞不懂这么久以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 “人是很复杂的动物……” 这是与卢卡斯对峙时,乔乔对你说过的。那时候你觉得他在为别人说话,因此就算不懂这句话,也不想费功夫去理解。 可是,如今同样是当时对话的两人,互换了所处的位置。 你分明是出自好心,乔乔却因此愤怒,你甚至无从解释自己的想法。似乎你没有做坏事,只是做了错事,错到没有商量的余地。 人类是很复杂的动物吗……过去你的确不懂。 “……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 人类过于复杂,想要理解他们太困难,就连这件事实也会被坏心眼的他们隐瞒起来。 而作为人类之外的种群,试图拙劣地模仿他们、想要获得他们的心也如此艰辛。 无论嘴上如何说着“喜欢”和“爱”,终究无法获得与他们一样的复杂情感。根本不是什么珍惜或喜欢,你搞混了爱与占有的意思。 你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回过神来,已经是双膝跪地的祈祷姿态。你伏下身体,手臂贴上了冰冷地面。 「蛛神……伟大的蛛神阿特拉克-纳克亚,我在以赤子的姿态,羞愧地呼唤您的名。」 你已经知道错在哪儿了。 「请原谅您顽劣的幼子,她并非不敬之徒,只是在眨眼一瞬的休憩间,遭受人类之手,被迫与万物的本源分离。」 作为蒙昧无知、凭直觉而活的蜘蛛,你竟这样贪婪,妄图模仿游荡人世、品尝情爱的人类。 「请您无需多虑地降下神力,帮助她回忆起己身的职责。」 而想要明白这一点,这其中的代价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她将放弃以不切实际的愚知,行不自量力的愚行;她将以恰当的时间,回归恰当的位置。」 前额有些痒,某个触碰不到的部分正在愈合。 在德军实验基地,在你作为试验品时、被切除的一部分逐渐愈合起来,过往的记忆和情感仿佛潮水般涌入。 “奈、姬……” 作为身心皆被影响的仆从,西撒感召到主人力量的回归,他断断续续地叫着你的名字,声音破碎而沙哑。 这次没有吃醋的乔乔在一旁打断你们了,失忆期间的种种感情还发挥着残留的作用,你的心感到一阵令人神伤的刺痛。 他安静地跪在你身旁,将你揽在怀里,微微张着唇,动作迟缓地蹭过你的两颊和额头,最后,吻在你的唇。 你仰起头,回应着他温热的舔舐。 “西撒,你讨厌我让你醒过来吗?”你问。 没有答复,因为你现在能够清楚地认识到,此时的西撒根本就与过去不一样。 你的能量在他的体内流动,也许再过阵子,他就能恢复部分意识——这是你恢复记忆前的美好设想。 有理由的坏人就不算是坏人了?大概不能这么算。 反过来说,抱着单纯的目的做邪恶的事,得到的结果也只能是邪恶。 既然逃脱不了这样的邪恶,从一开始你便不该有可笑的奢望,你早该恢复记忆,做自己的身份该做的事。 是的,可笑。你忍不住用这种词来形容过去这么多天以来,那颗懵懂的心。 高大的金发男性拥着你,脑袋逐渐倾斜,放在你后背的手一点点滑下。到最后,他的眼睛黯淡下来,侧脸枕住了你的肩膀。他微微张着无力的嘴,唇边的涎液打湿了你的衣服。 “对不起,西撒……”你闭上眼,小声说。 “别……”他抬起手,含糊不清地说。 你不在乎他的狼狈,轻轻亲吻他的唇。 “别……哭。” 注入麻痹的毒液后,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和鬓发。然后,牙齿嵌入柔软的肌肤,品尝起这具由你亲手缝合的躯壳,味道有些苦涩,不知是谁的泪水沾湿了下巴。 陌生的水珠争先恐后地逃出眼眶,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你愣怔地握住掉入掌心的泪滴,原来你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 今夜之后,再无人为你拭泪。 但好在,也无人看到这般难堪的泪水。 街上人来人往,你赤身在夜晚的阴影中行走。 月光苦寒,即使只有一点儿照在你身上、即使是在这炎热的夏季、即使与怜爱的人类血肉相结合,也无法使你重获温暖。 你终究不适合融入人类之中,无法从这种群居动物中抱团取暖。 只是,也许你再也得不到带给你这般刻骨铭心的记忆的人了。 你低下头,抚摸着肚皮,仿佛那里有一个神圣的生命。 “晚安,西撒……” 以及,再见了……乔瑟夫·乔斯达。 仿佛一声叹息,风让最后的话语消散在空中。 【你的选择…】 …… …… 奈克娅,你梦到了什么,为何笑得这么甜? 蛛神在上,我梦到了我的绿眼睛情人睁开了双眼,眼尾的胎记如同绯红的装饰,他从身后抱住我,温暖的双臂宛如太阳。我的蓝眼睛情人不服气地将他挤到一旁,顶着毛茸茸的脑袋蹭我的脸,呼吸打在我的耳旁。 我看到他们的笑脸…… 我好希望那梦是真的。 ————— 好的,战斗潮流篇结束了,虽然结尾有点小伤感,不过以后应该还能见面的说! 回收了开篇的伏笔:二乔救下你的时候,你刚被切了前额叶!因为失忆,加上没有研究员的后续引导愈合自己,所以一直处于不健全的状态 所以,也不能说你完全没有人的感情,只是那时候恰巧(划掉)作者不允许(划掉)生理条件不允许~ 01石之海篇:与吸血鬼重逢之时(1) 看管地下密道的守棺人敲响了黄铜钟,五年多了,这口钟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仅仅是守着这里的一口棺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 棺材是纯黑的,外形非常朴素,样式也偏向更北一点的欧洲,不像本地货,至少不用担心触怒本地的生灵或是某个不知名的法老。 一开始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到后来他觉得麻烦,干脆在这里住下了,特别是每年夏天,地下室异常阴凉。这份工作报酬颇丰,他不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谁,但钱会按时到账。 雇主派来的人曾来看过他几次,告诉他最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做僭越的事情。来人的口吻让他感到奇怪,仿佛那人是某个高人一等的王公贵族。后来那人就不怎么来了,可能是忘记还有他这个人了,然而就像之前说的,钱还是会按时到账。 他曾在年轻的时候花钱带女人来这儿,一些胆小的不愿意靠近那口棺材,有些胆大的直接就在那棺材板上办事了,有时候他醒来都能发现自己躺在那上面。 常识告诉他,没有人会花大价钱守着一个死人这么久,更何况那棺材都没被钉死。 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守棺人偷偷打开过棺材,没有干枯的死人,也没有金银珠宝或是上古的藏宝图,只有一个莹白的椭圆形东西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凑近了去看,上面的纹路很粗糙,似乎是由一条条不规则的玉丝交缠而成的,就像是某种生物的茧,坚硬到小刀也无法划开。 这茧形雕塑漂亮归漂亮,但没有任何用处,他连偷运出去卖掉的心思都没有。守棺人从此便懈怠下来,到后来一周最多只来一次。 麻烦就在这里,等守棺人想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时,他发现棺材已被打开,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守着棺材,如果被打开了,就敲响墙上的那座黄铜铃钟。 铃钟发出哐哐的清脆的金属音色,五年没去管那口不知道连接何处的钟,它竟然真的还格外响亮。守棺人做完一切,擦了擦紧张的汗,转身却吓了一跳。 一个通体雪白、浑身不着一物的女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脸蛋极美,胴体也仿佛天然的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她那头如藻的长发搭在胸前,遮住了关键部位。她睁着无辜的双眼打量他,仿佛他才是闯入者。她站在原地,裸体面对陌生男性却毫不胆怯——反而应该说,她此刻就像那颗茧一般纯洁而平静。 “你是谁?” 她——你出声问道,慢慢走近他。 一醒来你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棺材中,好在棺材并不严实,一推就开。 从幻梦境中出来让你有些疲劳,这个时候你从来都是不怎么挑的,你决定不放过眼前的能量。 那人恍惚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你牵着他的衣领,靠在了结实的棺材木上,随后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间。 “你,你又是谁?” 他哆嗦着手指去解皮带,花费了不少时间。棺材的位置有些高,他甚至没法好好地跟你媾合,你等待他调整姿势,最后他只能爬上棺材板,将你按在上面操。 收棺人捏着下身的东西,正要进入你,那一刹那,他原地愣住了,随后缓缓倒在了一旁。 他的脊椎被人瞬间抽了出来,淋漓的鲜血洒了下来。一个熟悉的影子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出现毫无声息,如同一个幽灵。 “你还真是贪睡啊……” 影子足够高大,他站在棺材前揽住你的腰,你的腿心紧紧贴近了他的下半身。他甚至懒得去提刚刚发生了什么,你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 “你……”你有些惊讶,“迪奥。” 不知处于哪方时空,你没想到竟然能与迪奥再次相见,而且看起来,他的心情还不错。 “看看我为了庆祝你的苏醒,带了谁过来?” 他手中托起一个莹白温润的头骨给你看,你这才注意到他的颈脖处有一圈显眼的疤痕。 “乔乔这个蠢货,他自称已经忘掉你了,结果在我坦白告诉他你是我放跑的之后,竟然气得说要跟我决斗呢……虽然中间经历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结果很显然……” 他没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你。 “是你赢了。” 你伸手想要抚上他的脸,他侧头躲开了。 “是的,但别这么亲密。” 迪奥笑容的弧度越发的深,眼神却越冷。 “还记得吗?百年前,你又一次背叛了我……你竟敢违背诺言,骗了我迪奥。” 你都快忘了自己以前做过什么了,倒是迪奥还活着的这件事让你有些在意。 “抱歉,迪奥……我可以解释,”你说,“你活着来找我了,我很惊喜。” “那些话待会儿再说吧,”迪奥不耐烦地略过这个话题,“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不是吗?” 指腹擦过颅骨,修长的手指在头骨的眼眶滑过,迪奥将其放在你的身侧,他微笑起来:“就让他好好见证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接着,迪奥将你的两腿分开,强硬地握住你的手指,带着你伸出两指,浅浅地在穴口打探。 “我不在的那些年,你经历过多少男人?”他问。 你低呼一声,手把手地被操控着取悦自己,感觉非常奇怪。 迪奥的目的很明确,他在你耳旁低声说:“这是你大意选错了的尺寸吧。” 手指缓缓推入了一半,你呻吟一声,他并不愉快地轻笑了一下,接着说。 “然后,这是操过你的普通人的。” 迪奥语气轻松地说,你感到体内的异物开始模仿起性交的动作,且一下下更深。 “还有……精挑细选的对象的尺寸。” 一下进入了叁根,体内的手指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而被他那只大手代替。粗长的手指勾连着、抽插着,不断以精确的角度重复,搅起泛黏的湿液,打湿了他的手腕。 动作太过激烈且粗暴,甚至不给一丝停歇的机会,他就像是奔着折磨你而做。这样下去恐怕还未真枪实弹,你就要没力气了。 “等等……不要!” 你喘得胸口剧烈起伏,想要让迪奥停下,无力地摸上他的手,却撼动不了丝毫,跟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耸弄,像是你在请求他这么做。你勉强并拢一点双腿,下一秒又被他的大腿压了回去。 “最后……是我和乔乔的。” 他将手指抽出,扶着你的大腿,猛地将你向自己的肉根处一拽,粗长的肉棒贯入紧致的小穴。 “……呃!” 触电般的感觉爬上了你的脊背,你被迫回忆起熟悉的感受。被强行打开的感觉不好受,小穴被迫吞下过大的巨物,就连腹部的器官都感到被挤压的涨涩。 迪奥过于粗大的肉棒在狭窄的穴内寸步难行,但他不顾摩擦的疼痛,近乎于发泄式地一下下用力,毫无技巧可言。 他显然对自己的尺寸和你的花穴都很有信心,不用特意去找敏感点,不讲道理的巨茎碾平每一寸褶皱,几乎能感受到青筋的脉络,每一下都顶撞着神圣的子宫。快感如同浪潮一般阵阵袭来。 “你很想念被两个人进入的感觉吧?” “可惜这里只剩我一人了,所以,都由我迪奥来为您服务吧,夫人。” 你被操得几乎要尖叫,只能支离破碎地回复:“不……迪奥,不是你的肉棒就、不行……” “撒谎……” 他却低笑一声,加重了挺腰的动作。你浑身一抖,爱液喷撒,浇湿了不断进出的灼热性器。 “是真的,呜!”你嘤嘤呜咽着,边解释边恳求,“好舒服……快不行了,迪奥!” 正在攀登巅峰之际,迪奥自然不会停下,他依旧按自己的步调,一下下将早已红肿的小穴撞得更开。狭小的空间内,混乱的吐息和毫不掩饰的呻吟在回响,配合着抽插时发出的“啪啪”的节奏,一切声音都显得无比淫靡。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达到高潮,你已经失去了哭叫和享受的力气,迪奥的肉棒抵在最深处,宫口微微抽搐起来。 就在你以为他终于要交出能量之时,他突然将肉棒抽了出来,你感到无比的空虚。 “别离开,迪奥……”你侧着头,疲惫地呼唤他的名。 迪奥握住自己的肉棒,滴着爱液的龟头在你的阴阜上开始了随意的涂抹,污浊的体液玷污了神圣的印记,原来他只是看不顺眼你纹有蛛神印记的小腹。 他扬起嘴角,再次露出尖锐的犬齿。 “还是这么爱撒娇,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是不是啊,奈克娅?” ——— 没有评论(摇头)(泪目)(背手离开) 02与吸血鬼重逢之时(2) 夜里的气温骤降,迪奥的温度也如夜色一般寒凉,唯有阴茎依旧灼热,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身那处。他的身体宛如不可打破的钢铁牢笼压着你一下下地耸动,边将你操得狼狈不堪,边耐心地拨开你散乱的一缕发。 “我说的对吗?”他低下嗓音,柔声询问,“我很想问问哪种性器是你最喜欢的,但显然……你离不开我了。” 身体过于酸痛,你不得不放空自己来缓解疼痛,没有及时回答他。 迪奥看出你的心不在焉,毫无预兆地抽出夸张的巨物,肉穴可怜地留下被蹂躏的形状。等你因空虚回过神来,又猛地被粗暴的整根插满,小穴被碾得直抽搐。 你被操得反射性的浑身一抖,就像下意识的反应,你失神地说:“乔乔,不要……” “……很好,”迪奥抚摸过你的脸,表情有些狰狞的微笑起来,“我很高兴你还有力气惹怒我。” 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为之,他非常乐意惩罚你这张永不讨好的嘴。 话音刚落,迪奥立刻将阴茎抽出,接着一边膝盖半跪在木板上,一手抓着你的头发靠近他的下半身。肉根粗暴地打在你绯红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淫靡的水渍。 “知道要做什么吗?”他的另一只手抓紧你的下巴,“张嘴,不许用牙齿。” 你的唇瓣微张,试着一点点吞入,迪奥强行按住你,粗壮灼热的肉茎就这么横冲直撞地插了进去。 口腔代替软肉,涎液代替了淫水,迪奥的阴茎放在柔软湿热的舌上来回摩擦,顶撞着上壁脆弱的黏膜。还未完全进入,你扶着无法吞入的根部,以免他因兴起继续深入。 一开始尝到交合的味道,以及深处强烈的异物感,但很快就麻木了。你趴伏在他的肉根之上,喉咙受到压迫,感到一阵近乎窒息的干渴和难忍的痒。 受不了了,不怪你不擅长这个——明明你是通过小穴吸收能量,迪奥却非要用你的嘴巴,这东西除了进食怎么能用来交媾,就连接吻这种事你都才接受不久。 你忍不住用牙尖磕碰过于有活力的柱身,迪奥仍恋恋不舍地往里面送了两下,就在你想着要不要撕破脸皮的时候,他将阴茎抽了出来,握着肉棒,抵在你的嘴边。 流露出的体液和口水黏连在一起,拉出长长的一道丝液。压迫感一松弛下来,你顿时咳嗽了几下,舔了舔唇,柔软的舌尖滑过挨在唇角的光滑顶端。 他甚至有闲心替你拨开黏在唇边的发丝,等看你恢复了正常呼吸,迪奥又用手指按住你的犬齿,再次用力,撑开你的嘴。 “太弱了,”迪奥挺腰,这下是全部都送了进去,“继续忍着。” 你知道他是故意让你难受的了。 迪奥边耸弄着腰身,边发出悦耳的呻吟。他抓着你的动作几乎与正常性交时没有两样,区别在于这让你异常的难受,你试着通过吞咽缓解干渴,却又被他的肉棒撞得连吞咽都失去了节奏。 你抓住他的手臂,以一个柔弱依附的姿态。但你满心想着,绝对不能原谅这个所谓的仆从,已经足够看清了,他根本不适合做下位者。 “先射给你好了,”红瞳不怀好意地发着光,他身下用力,轻喘了一声,微笑道,“免得你待会儿没力气。” 龟头抵住了深处的小舌头,有恶意地继续往更狭窄的喉管里捅入的趋势,下一秒浓精汩汩射出,你的抚摸着颈脖,精液顺着喉管而滑下,你将其全部吞咽了下去。 他轻松地抽出性器,颇有余裕地伸出指甲划过你的脸庞,鲜血跟着冒出,顺着手指流淌入他的掌心。 “你饿了吗?我有点饿了,奈克娅。” “迪奥……”你沙哑着声音,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你想要捂住伤口,却被他的手拨开。 “别故作柔弱,这点小伤,用我赐给你的东西修补不就好了。” 说着,迪奥品尝起指尖的血液,斜睨着你:“我从没尝过这么苦的血……果然从里到外,你都是个坏透了的女人。” 迪奥念念不忘提起以前的你,看样子比你更沉溺于过去,你不介意在迪奥面前扮演从前的自己。 他似乎已经知道关于你的不少事情,你便在他的视线之下将脸上的伤口修复。 迪奥却没有就此满足,他扶着你的后颈,尖利的牙齿插入你颈部的皮肤,给你带来一阵失血的脱力感。 你耐心地等待他享用你的过程,等到他将犬齿抽出,吸食饱了血液,你的身体渐冷。 “为什么要杀了乔乔?”你无力地靠在他的臂弯,望着他,沙哑地问,“我已经没有仆从可用了。” “如今你问我原因,我早就忘了,”他握紧了你的腰,“非要说的话,这就是我和他的命运。” 顿了顿,他问:“怎么,乔乔死了,你有多伤心?” “伤心?好像也没有,”你闭上眼睛,缓缓地说,“只是这样的话……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迪奥扬起眉毛:“我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点。” 你成功地取悦到他了。迪奥利落地在手掌划开一条血线,托着你的腰,你被迫仰起头,他的手心就悬在你的头顶。 落下的血液如同雨滴,不规则地打在你的唇边和脸侧。你伸出舌头,学着所有渴血的怪物,认真地品尝着帝王的赏赐。 这样还不够,你抱住他的手掌,殷切地用湿软的舌尖滑过他的手心,直到他强壮的身体自动愈合了伤口。 迪奥眯起眼睛,看着你欲求不满的眼神,染血的手掌轻轻一抹,鲜血便染满了你的半张脸。 他抬起你的下巴,舔舐着你脸上和颈部残留的血液,舌头刮过你娇嫩的肌肤,舔去了干涸的血迹,也让你感到粗糙的疼痛。 即使这样做,他也无法将你转换为吸血鬼,无法从意志上支配你——但迪奥乐在其中。 身下的温度正在上涨,你能感觉到,他又兴奋起来了。 迪奥的手伸进你的甬道,你已经将能量吸收干净,经历身体的自我修复,小穴又恢复了温暖和拥挤,几乎毫无他进入过的痕迹。他并不意外,手指扩开小穴的软肉,性器重新抵在穴口,缓慢而坚定地抵入。 “劝你趁早记住我的形状,否则今后会很辛苦的……”他冷哼一声,“别让我久等,我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耐心。” ——— 感觉气氛重回欢乐,真好(?) 03与吸血鬼重逢之时(3) 埃及的炎夏从五月开始,然而还未完全接触到外头的世界,你就被迪奥带去了他的地盘。 迪奥的居所就像金字塔,一座恢弘的墓穴,一座死气沉沉的宫殿。 似乎一旦进入,无论最初抱着各种目的,都无法逃脱这法老的陵墓,至死都要背负上阴魂不散的诅咒。 房间内充斥着冷气,从未停止工作的制冷系统遍布寝宫般的居所。从一进门的回廊开始,森冷的凉意通往各个属下的地盘,他们负责驻守此处的各个角落,凉意接着拾阶而上,一直攀爬至迪奥的房间。 迪奥的房间在建筑最高处,但比起生活场所,它更像是一间大型书房,一堵墙便是一面书架。迪奥喜欢随时读书,案上、塌旁、床下,除了陈年的红酒和四季的果实,便是成堆的书籍。 也许有一扇窗户,但统统被厚重的窗帘遮盖,终日不得见天日。壁灯与台灯最低限度地发着光,还有常年燃着的微暗的烛火,跳动的影子映在墙壁,使屋内更显幽深。 地上铺满了精致的波斯地毯,即使赤脚走路也不会感到寒冷,不如说在这让人不分季节的冷气中,睡在地上反而让人感觉踏实温暖些。 此刻正是百无聊赖之时。迪奥依靠在长塌,阅读某部你完全不感兴趣的人类哲学。你选了个不会被打扰的安静角落,盖着毯子,枕着靠枕,逐渐陷入困倦。 度过了极度的屈辱后,迪奥似乎不再热衷于在你身上发泄怒气,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再一次“原谅”了你,但你知道不是这样。 他只是伪装得很好。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他没有再想方设法地侮辱你,还有心情教你一些人类社会的历史和现代社会的常识。他会抽空检查你是否认真听了,时不时问你一些问题。 甚至,迪奥制定了一个有趣的小规则,每当你的回答令他满意,他可以反过来回答你的一个问题,当然,如果他不愿意说,那么这个规则便作废。 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可能需要你在重要场合出面,做一个合格的女伴”——他是这么说的。 他都不知道你独自经历过什么,要知道当总统的妻子比当单纯的花瓶要复杂得多,难道他还以为你是过去那个孩童心智的奈克娅么。 “奈克娅,”迪奥突然开口,“假如给你一年的时间,你要如何支配人类?” 你缓缓睁开眼睛,支起身子,看向他那边。 迪奥的神情淡然,手上还握着书,似乎只是突发奇想向你提问。 “抓住他们的弱点,看他们想要什么。” “继续。” “比如金钱,名誉,权力的顶端还有永恒的生命。” 你回忆迪奥是如何教你的,说:“用这些腐蚀他们的心智,让他们变得疯狂,变得不堪一击。” “总结得不错,”迪奥愉悦道,“你终于长进不少。” “可我从未觉得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处,”你无所事事地把玩着枕头的穗,“都是些无聊的词语,人类对那些东西究竟有什么好执着的。” “你说的不过是最浅显的东西,”他放下书,从卧榻俯视你,“过来。” 你还没来得及提问,他又要讲那些上天堂的理论了。你在地毯上磨蹭着,伏跪到他的侧卧。 他低下头,问你:“人类为何要攀登最高的山峰?” “为了挑战自我。”你用标准答案回答。 “不,是因为他们弱小。” 迪奥轻蔑道:“越是弱小,便越想证明自己。他们借着好听的名头,做的不过是最原始的挑战自然的举动,无异于两百万年前,原始人向野兽投掷第一根长矛。” “这种人在绝对的力量下毫无用处,”他饮下红酒,接着说,“但大多数时候,他们不好对付。比起击败,更好的办法是将他们收为己有,不择手段。” “我欣赏他们的不自量力,因为这便是人类的极限。更多时候,所谓权力和财富,甚至更长久的寿命,这些才是大多数人穷极一生追求的东西。” ……大多数人穷极一生追求权力和财富,这是迪奥所不屑的;另外一些人因为自身弱小所以想证明自己,那分明更没有意义,迪奥却很欣赏。 你不予评价他的观点,而是问他:“你已经跟他们不一样,你早就拥有了这些,这就是为什么你想去天堂?” “天堂是全人类的概念,有时候不过是换种说法,”迪奥看了你一眼,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埃及,就认为人有四种灵魂,而巴魂能够向上飞升,最终使人成为与众神同住的一员。” 巴魂…… “我不明白。”你直白道。 你不明白追求伪神的青睐有什么意义,一旦通往幻梦境的桥梁成功架起,所有人都会死。 “你当然不明白,”迪奥毫不意外,“你是接近永生的物种,自然不会懂为人的顾虑。” 暂且不去提及迪奥又是抱着各种目的寻求去往天堂、甚至超越天堂的办法,你倒是想起曾经为人的他。 “但我还记得……”你说。 “什么?”迪奥挑起眉头。 你撑着下巴,慢悠悠地回忆起来:“我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和你在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里相遇,房间角落有张单人床,我们边听着你父亲的咒骂声,边在那上面做爱。” “很可惜,”迪奥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虽然你试图伪造我的过去来激怒我,但那些东西早已无法撼动我分毫。” “你只是不记得了。” “是你记错了。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乔斯达家的楼梯。” “不,就是在那张吱吱呀呀的小床上,”你微笑着说,“我怎会记错,毕竟你是我第一个仆从……” 话音刚落,你突然感觉有某种触肢在肤下蠕动,接着一阵刻骨钻心的疼痛,你忍不住尖叫出声。 你努力抬起眼,想向他求情,却感觉从额角渗出的汗液如同千斤坠勾住了你的眼皮。 “迪奥……” 苍白的嘴唇开始发抖,你用双手捧着他的手,汗涔涔的脸颊紧贴着,讨好似的亲吻在他冰冷的手心。 他听着你微弱的呻吟,重新拾起手边的书看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的指尖插入你的发间,像对待爱宠那般随意抚摸着你的脸庞。 临界昏厥之时,难忍的疼痛终于停下,你脱力瘫倒,急促地喘息着,后背早已被冷汗浸个透湿。 “我在呢,夫人,”迪奥勾起嘴角,“您的仆从在这里。” 说完他大笑起来,毫不掩饰言语间的讥讽。 这就是你滞留此处的原因,迪奥趁你力量还未完全恢复,给你种下了能够控制你的肉芽。你对疼痛万分敏感,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利用这个惩罚你。 但很快就不会是这样了。 你的思绪根本没法好好集中,但你躺在地上,仍然接近神游地想着,很快就不会是这样了。 就在刚刚,迪奥成功地唤起了你混乱的记忆,他已经亲口将制约他自己的答案告诉了你。 ————— 浅更几章 lof上放的节选和预告不让过审,改了n遍都不行,也没那么色吧,好气! 以及,虽然是一个人,但感觉叁部和六部dio差别挺大的。 六部dio的形象偏智者,支配可能会使用手段,说不定还精通管理学(什么 但叁部dio纯纯的热血漫大反派,感觉完全就是用威压和力量让人恐惧臣服。我们就当他说一套做一套吧( 04珍珠乳钉(1) 你必须尽快解决迪奥。你早就见识过他的手段,无论是吸血鬼的寄生肉芽,还是随时可以获得情报相片的能力。 如果迪奥越来越强大,如果他获得跟法尼·瓦伦泰一样无法被消灭的能力,那你真的要一辈子都被困在他的身边了。 此外,你想起他曾回答过你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次醒来时你被关在棺材之中,你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不必惊讶,”迪奥回答,“将你献给我的是恩里克·普奇——他正是我的挚友。” “恩里克·普奇?”你仔细想了想,“不认识。” “这么说,你也忘记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了,”迪奥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我真替他感到不值啊。” 似乎真的在为他所谓的朋友打抱不平,迪奥叫人拿来一台昂贵的相机,接着利用能力取出一张相片。 你握着那张相片,看到一个棕褐色皮肤的男子,他看起来相当年轻,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看表情像是沉默内敛的人。 “就是这个人把我关起来了……”你低声说。 就是他把你关起来,然后送到迪奥的手下,害你不得不忍气吞声这么久…… “虽然他把你关进了棺材,”迪奥打断你的话,“但他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罢了,我不希望你们之间产生矛盾。” …… “迪奥大人叫你进去。” 一向严肃的男人走到你面前,他满身穿戴着爱心饰品,与某人的品味如出一辙,似乎是他的忠实崇拜者。 你认得他,他叫瓦尼拉,是迪奥最忠诚的手下之一。他负责在你被迪奥支开的时候看着你,你们见过几次,但互相并不熟。 跟着瓦尼拉,还未进入迪奥的房间,你就嗅到铁锈味。 气息过于浓烈,你皱了皱眉,看着瓦尼拉将几个失去意识的人拖走,不知她们是死是活。 今天是迪奥每周固定进食的时间,过去他不会特意避开你,不知为何,这次他将你支走了。 享用完最后一个女奴,迪奥眯起眼睛,舔了舔嘴角,露出的表情像只餍足的狮子,而你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一切。 一旦食欲充分得到满足,便是他的性致达到顶峰的时候。 普通女性根本无法承受他那变得暴虐的性欲,就连你也会被弄得全身是伤痕和血口。因为太过辛苦,你已经放弃用能量治愈自己,迪奥每次看到你身上有他造成的痕迹,也格外满意。 但今天你要尽量保存体力,不能再被他折腾了。 “迪奥,这次我想休息一下……”你靠在门框,手按在胸口,显出不太舒服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今早起来我总是想吐。” 这番毫不解风情的话让迪奥的神情瞬间冷却下来,他扬起眉毛盯着你看了很久,染血般的双眸扫视过一遍你的全身,最后挥了挥手,放过你了。 “休息去吧。” 你松了一口气,抓紧毯子便去一旁假寐。迪奥坐在书桌前,边端起酒杯啜饮,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你躺下的背影,随后专心低头看书。 过了一会儿,迪奥扶住额角,皱起了眉头。 他有点头痛,过去也有这种情况。 一百年前他通过石鬼面变成了吸血鬼的一员,接着差点跟乔纳森同归于尽,危机时刻他强行将自己仅存的头颅和乔纳森死去的躯体融合,引发了各种排异反应。迪奥以为问题已经完全解决,没想到头痛的后遗症又出现了。 “奈克娅,”他呼唤道,“过来。” 等待了几秒,你没做任何反应。迪奥眉头紧锁,伴随着几声疲惫的喘息,他的语气加重许多:“奈克娅!” 头痛愈发明显,而你仍然无视他的命令,过去你不敢这么做,迪奥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强撑着向你走去,你正以蜷缩的姿态缩在床角。迪奥按住你的肩膀将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你从未合上双眼,双唇不知何时开始无声嗫嚅着。 你与他对视,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的恼意和震惊,一字一句念出难辨的咒语。 Zhro Ya vulgtlagln uln syha'h y'hah Ygotha nog ngtharanak hlirgh n'ghft throd geb 巴魂消灭术,一种能让普通人类变成毫无心智的傀儡的恶毒咒术。 如此反复诵念叁遍,心性脆弱的人类会当场猝死,侥幸活下来的就算被曝晒成木乃伊也能保留行动能力,为施咒者使用。 最后一个扭曲的音节吟诵完毕,迪奥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般轰然跪倒。但出乎你意料,他竟然不甘地握住床沿,试图从地上爬起,他苦苦撑着身体,紧咬牙关,却说不出任何话。 施咒的对象同为非人,你本做好了效果打折扣的打算,却没想到他的抗性达到这种程度。 这反而让你兴奋起来,你要趁他还有意识的时候,甜蜜地告知他一件事。 “迪奥,当我第一次从幻梦境醒来时,你是我选中的第一个仆从。不管过去多久,你仍然是我的仆从——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次我依旧可以原谅你,就像很久以前那样。” 你踩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曾经仿佛无法撼动的宽伟体魄被你踢倒在地。 那之后大概过了多少年……有一百年了吗?你漫不经心地数着。 在你看来,他的变化似乎不大,除了满脑子天堂,性格依旧狂妄自大,自大到种下肉芽后便不对你设防。难道他忘记了,你们的叁次相遇里他从来没单独赢过你。 还有,他教你的那些所谓的制胜人类的思想,你从来都没当回事。你不认为那是正确的,你有自己的看法。 “对了,我有没有说过……” 你的足尖顺势滑到了他的下身处,接着用力踩在了上面,冷眼看着迪奥扭曲的面容,你微掩着唇,做出嫌恶的表情。 “吸血鬼的精液……恶心至极。” 你想要得意地大笑,视线却不自觉飘向书架上那颗安静的头骨。你顿时止住笑容,又看了看迪奥的脸,突然发现他的这幅样子真是格外有趣,让你心旷神怡。 等下次再见,你会很乐意再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 现在,迪奥的精神力太过强大,你如今的手段只能对他产生短暂的威胁。不过早晚有一天,不管是用更强大的咒语或是别的什么,你会让他跪着祈求你的垂怜。 你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眉心的肉芽,冒然拔除不是好办法,你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脑零件的感觉了。 想了想,你的手指按在迪奥的后颈,他剧烈地挣扎起来。 “听话,我曾经最喜欢的迪奥,”你跪在他身旁,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让我把这个放进去,然后等着我,期待和我的下次相见。” 一根精钢般的蛛丝瞬间插入进他的脊髓,神经的痛觉让迪奥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这样,他也等同受制于你了。你可以随时调动这根蛛丝,或者他提前找人取出来也行,这么做他不会死,但会变得极为虚弱,你知道迪奥不会轻易这么做。 你要走了,你要通过幻梦境穿越时空继续进行蛛神的任务,顺便利用时间差,回到未来寻找现世的突破口。 以及,那个叫做恩里克·普奇的,你很好奇他到底在叁人之间充当了什么角色,又是为何背叛了你。 …… 天色不早了,窗外的云黑压压的一片,似乎快要下雨了。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伞。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今晚最好不要下雨,否则这雨可能会一刻不停,一直下足半个多月。 他走进教堂,简单地将烛台和窗台擦拭干净,随后安静地坐下来看书。 他还只是个神学院的学生,但他每日坚持不懈往返两地,读书之余还虔诚地祈祷、做义工。这样坚持了大半个学期,管理员早就眼熟了他,干脆在教堂关闭后放任他进来打扫卫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年轻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他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 是门没锁好,流浪汉闯了进来? 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步伐稳健地走了过去。喘息声越来越大,他听出来了,声音出自女性。 那是一个身穿婚纱的女人。 她披着柔曼的头纱,柔弱地靠在最后一排的座椅后。 听到靠过来的动静,她猛地抬起头,露出惶恐的神情。 他的视线从她苍白的脸上挪开,某处显眼的地方夺走了他的注意力。眼看着身下白色婚纱逐渐染上殷红,年轻人——恩里克·普奇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在流血。 “别怕,”恩里克轻声安抚道,“我能帮助你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她喃喃道。 她捂着肚子,茫然的双眼流露出无助和哀伤:“我杀了迪奥的孩子。” ————— 咳,让我们假设有这样一个金手指:消灭巴魂约等于抹杀人的精神力,限制住了精神力就没法用替身,狠狠的克制关系! 文中的咒术是我瞎编的,但咒语可不是我脸滚键盘出来的哦,是我对照字母表编来的说 大概意思是“永恒的主我向您祈祷,请在此地给异端降下黑暗的颤栗” 这个其实是克苏鲁的海底信徒的语言啦,咒术设定上是奈亚的化身黑法老给的,二者根本挨不上边,不过借用一下应该问题不大(望天 05珍珠乳钉(2) 恩里克·普奇的眉毛动了动,虽然惊讶至极,但他不习惯将表情外露得太明显。 他收敛起眉眼,蹲下身,向脸色苍白的女人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不能去,”女人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善意,紧绷的背部放松下来,“我的情况比较特殊。” “什么?” “我说过,我怀的是迪奥的孩子,”女人疲惫地歪着脑袋,靠在椅后,“你觉得我会是正常的人类吗?” 女人如此直白,恩里克的动作仿佛在空中凝滞住,终于不再作伪装,而是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 “迪奥大人现在在哪里?”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急迫地问出,“你说杀死了他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记得我逃了出来,”女人虚弱地说,“冷静点……” “因为他提起过你,说你是个无比虔诚的人,我以为你是好人……”女人断断续续地说,“不要告诉他我逃到这里了,也不要告诉他我肚子里的孩子快要……” 她也不知道迪奥的去向,恩里克很快冷静了下来。 原来“杀死了他的孩子”是这个意思:肚子里的孩子是迪奥的。但很显然,恐怕这个女人在路途上遭遇了什么,现在正流着血,胎儿很脆弱,情况不容乐观。 但说到底,她出于什么原因要逃? “……抱歉,”恩里克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他看向你的小腹,“那该怎么办?迪奥大人的……你的孩子该怎么办?” 好问题,恩里克·普奇,他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既然他上钩了,就不枉费你通过幻梦境来到过去,特地寻着照片找他,还编造谎言伪装一番。 你低垂下眉眼,装着思索了一两秒,然后说:“你能收留我吗?安稳的睡眠对我来说是比较好的恢复方法。” 你冷眼看着恩里克纠结的眉头,似乎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他缓缓点了点头:“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安心休息。” 随后,他搀扶着你从侧门出了教堂,进到一处林间小径,眼前是稀松的树林入口,另一个方向依稀能看到高大的建筑物,你询问他为什么不往那儿走。 “那边是我的学校,但我住的宿舍有其他人在,”恩里克如实回答,“林子里有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废弃守林人小屋,虽然不太大,但在那里不会有人打扰你。” 脚下的路面并不柔软,夏季逐渐干涸的泥土非常坚实,婚纱的裙摆时不时蹭过杂草和灌木,挂上一两截碎叶和短枝叉。林间的风沙沙作响,恩里克紧紧托着你的半边身子,他说,小屋就在不远处。 你看着他的侧脸,与迪奥给你的照片上的样子相比,此时恩里克面上有隐隐的焦急,不过,样貌几乎没有变化。 忽视他的高大和宽厚的臂膀,单论外貌,他看上去毫无攻击力和欺骗性。棕褐色的肌肤和钝圆的五官柔和了他的下颌线,特别是不轻易吐露清晰的丰厚双唇和温吞的眼睛,看起来没有比他更缺少锐利棱角的人了。 既然样貌没有变化,那就说明,距离他将你“献给”迪奥的日子并不远。你记得一个细节,关于你认为恩里克将你关进棺材这一点,迪奥并没有反驳。 然而,你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看法。显然你和恩里克·普奇是第一次见,但这次醒来时你已然身处棺材内,出来时你发现自己身处某座公墓,跟某人并排合葬在了一起。 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些问题的时候。 太阳几乎全部下沉了下去,落日的余晖踩在脚下,你们终于找到了密林中的废弃小屋。 小屋整体由原木搭建而成,大约是为了防水,小屋自地面几十厘米腾空架起。并没有特别的景色或花园,周边一圈的树木几乎被砍伐干净了。 天黑了,恩里克熟练地点燃几处亮灯,小屋内部整洁明亮,有住人的痕迹,桌上有墨水的干涸印渍,整洁的枕头和床单铺在木床上。你在他的帮助下躺了上去,恩里克并不在意你的裙摆如何弄脏了他新整理的床。 有一部分存放守林人用具的收纳空间显然是废弃了,炊具也不常使用,只用来热过咖啡和牛奶。 简单来说,这里只能提供简单的起居,但无法长期居住。 “我为你提供了休息的地方,现在你能否告诉我,”恩里克锁上门,坐在床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你这里,我不敢形容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轻声说,“我只是单纯不想让他知道我怀孕了,尽管他可能并不会在乎。” “把你送回迪奥大人身边可能会更安全,你确定……” 话未说完,你假装颤抖了一下,缩了缩身体:“别这样。” 恩里克不知道你会如此抵触,他犹豫了一下,安抚地拍了拍你,说:“我暂时不会那么做。” “我保证我不是你和迪奥的敌人……”你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如果你担心我会做出不利的举动,你大可以向他询问是否存在这样我这样一个人。” 在这个时间点、在迪奥得到棺材之前,他眼中的你大概已经死在美国某处了,所以你才能没有顾忌地这么说。 “没有必要,我想我可以信任你。”恩里克摇头,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主动联系上迪奥。 “那就太好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可以通过休息恢复状态,”他抿了抿唇,继续问,“你的意思是,你是吸血鬼吗?” 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半阖着眼,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晚安,恩里克。” “……林子里可能有些夜行性的小动物,如果害怕就一直亮着灯,它们不敢靠近。” 见你困倦不已地闭上眼睛,恩里克放弃了追问。 你是否有这样的能力,今晚一过便知。但或多或少,他的心中已经自顾自地描摹出事情的原委——你在迪奥身边不受重视,你并不喜欢迪奥,只是畏惧他。 而你穿着婚纱经历坎坷逃到他这里,可能因为你是联姻对象……又或者,是一夜风流的结果。 恩里克回到宿舍,室友习惯了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过问他为什么晚归。 恩里克没有期待今晚自己能睡个好觉,然而让人更担心的事发生了,雨在半夜下了下来。 大雨滂沱,窗户裹满了淅沥的雨水,恩里克无法入睡,他在担心小屋中会发生什么。 ————— 时间上有个bug,但是只有一个数字的差别我懒得改啦,总之就是“遇到普奇”—gt;“然后棺材到了dio手上”—gt;“一年后棺材里的人醒了” 以前单纯冲动的笨蛋女主变得会演戏会骗人,我心情莫名的好复杂,呜呜 不在迪奥后面加尊称是她最后的倔强(草 06珍珠乳钉(3) 短暂的交流过后你意识到,恩里克恐怕已经知晓了迪奥的不少秘密,对于你自称非人丝毫不怀疑,就好像已经见识过什么似的。 再加上那句“你是吸血鬼吗”,更像是一种心中已有答案的预设,他在猜测你跟迪奥是同族。 他不知道迪奥最近去了哪儿,看来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猜迪奥大概已经回到埃及了吧。 此外,恩里克还格外尊敬迪奥,竟然称呼他为“迪奥大人”,这让你觉得稍微有点好笑:什么友人啊?说得真好听,只不过是你的仆从的又一个忠诚的仆从罢了。 他还是个虔诚的信徒,迪奥这个异端到底是如何用诡计欺骗这个可怜的家伙的?这一点在丘丘人呈给你的情报上可没有说明啊。 让你想想——在外面装得风度翩翩是吗,迪奥?尽管是出于恶趣味,但你很乐意让全心全意相信他的仆从知道,迪奥究竟是个怎样的野蛮人。 …… 等恩里克匆匆赶到守林人小屋,他的肩膀几乎被雨浇得湿透了,他将雨伞收好挂在门口,随后敲了敲门。 不等屋内的你应声,他便主动打开门走了进去,他边脱下宽大的黑袍子,边扭头看向床那边。 薄被下有一个纤细的起伏,恩里克放轻动作走了过去,看到你整个人裹紧在被子里,只露出来脑袋,精致的新婚编发已经拆开,散乱的发丝铺在枕头上。 不知道你梦见了什么,此刻你轻轻皱着眉,手不安地蜷放在唇边。好在你仍然均匀地呼吸着,看起来睡得很熟,暴雨天没有影响室内的你分毫。 你是安全的,按理说,确定这点后的恩里克应该可以安心离开了,可他依旧待在原地。 真正让他难以入眠的那些问题始终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下,他咬紧后牙,缓慢又坚定地伸出手,搭上了你的被沿。 你是否真的能仅仅依靠睡眠就恢复身体、是否真的是迪奥的同族?如果是的话,又为什么不愿意回到迪奥的身边,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使用替身能力…… 恩里克在你的身旁停留了太久,你感觉到了,于是睁开眼睛。 “下大雨了,”你看了看窗外,揉了揉眼睛,“不用专门来看我,我现在好多了。” 床边人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起来,他的手还停留在被子上,正放在你胸口的位置,被你抓了个正着。 “这是……” 你沉默了一下,神色变得黯然。 你在恩里克缩回手之前抓住了他,然后撑起身,被子滑落下来,露出赤裸的肌肤,原来的血污婚纱已经被你扔到不知名的角落去了。 你专心致志地牵起他的手指,将恩里克的手掌整个打开,然后搭在你的胸前。 你抬头看他,说:“如果你想,可以提前告诉我,不必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 “不、不,你误解了,”触碰到温热的柔软,恩里克猛地抽回手,“我只是想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你摇头,表示不必隐藏,这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关系,我知道是你是迪奥的友人,”你说出暧昧至极的话,“所以,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恩里克先是疑惑,接着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对劲。 “你的职责?”这算是什么职责? 你干脆地将遮盖的薄被掀开,无暇的躯体暴露在恩里克的视线之下。 恩里克不自觉地率先看向某个部位,如果你真的能恢复,那么那里应该毫无痕迹。 果然,关于这一点你没有说谎,除了腿间淡淡血痕外,只有诡异的纹身、柔软的小腹和…… 他迅速扭过头,趔趄地后退了半步。 “你在干什么?!”恩里克呵斥道。 “明明你正关注着呢,”你起身,双腿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为什么又要装作不在意?迪奥从不遮遮掩掩的。” 提起迪奥,恩里克果然又在意起来,他的语气略带强硬地说:“你到底跟迪奥大人是什么关系,甚至不惜怀着孕独自流亡?实话告诉我,我可以继续收留你,保护你的孩子……但如果你撒谎,我会知道的。” 迪奥的仆从啊,还想自欺欺人多久。你都自称自己怀孕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还处于出逃的状态,还能有多少种可能呢? 他要怎么知道你在撒谎,是虚张声势还是他真的有这种能力?迪奥当时介绍他只用了叁言两语,情报提供的也不完整,你还不知道恩里克的特殊之处在哪儿。 你想把手搭在恩里克的肩上,他立刻皱着眉头躲开。 “看来是我误解了……”你收回手,“我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也不太想告诉你。我只知道,只要我假装主动想这么做,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至少那段时间,你的确在迪奥那儿遭受了难以忍受的屈辱和折磨,让你怀恨在心。但其实你有些夸张了,这件事对你的影响没那么大,不至于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顿了顿,你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恩里克正视着你,盯着你的眼睛,缓缓地点头。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说出来的话,”你有些难堪地笑了笑,“你会瞧不起我的。” “……撒谎。” 恩里克沉下脸,冷冷地说。 你的言语间一直在暗示你是迪奥的秘密情人,但那位充满人格魅力的人一定不会这么做,他不需要这么做。 “还需要我怎么证明?”你说,“你刚刚已经拒绝过了。” 恩里克摇头,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即使你的理由足够充分,但他依然难以接受。 他甚至无法做到使用替身能力查看你的记忆——根据你嘴里形容的,那会是怎样一个令人陌生的迪奥。 恩里克面色沉重,他看起来非常不悦,但心下已经慌了神。他嘴里喃喃地念着古怪的数字,试图镇定下来,然而离开时连黑袍都忘了带走。 这几日,恩里克尽量不去深思你话里的明示和暗示。 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也会存在一两点缺陷,人不可能是完美无瑕的。恩里克深知这一点,但他难以理解,那种神一般的男人也逃不开对性的热衷。 他虽然不视男女媾合为罪恶,但过分淫欲终究是……不正确的。 不,在有机会询问迪奥大人真相之前,不能被来路不明的女人动摇。 恩里克摇了摇头,他撑着有些头疼的脑袋,继续完成今日的课业。 为避免意外,每天中午他都需要去小屋看望你一趟,他不知道你在不在乎他带去的水和食物。即使恩里克都是冷着脸丢下东西就走,仍然耽误了很多事。 假如你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大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无关痛痒的帮助,但你身份不简单,他不得不留下你。 况且,他尚且还存留一些疑问。关于你到底是不是在说谎,迪奥大人是否真的做了这种事…… 正当恩里克反复纠结之时,宿舍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一个人颤颤巍巍地闯了进来,没两步便倒在地上。 那人是他的室友,不断地躺在地上嘟囔。恩里克皱着眉头过去将他扶起,只听到他说:“吸血鬼……” 他心下一惊,随后急忙掀开室友的衣领,看到他的后颈有两个血洞。 “你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就在学校里,”室友开始乐呵呵地傻笑,全然不知自己变得青黑的眼圈,“吸血鬼真的能带来快感,真是太神奇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哎……恩里克,虽然你是个好人,但你太正经了,是不会明白的……” 没过几天,有关吸血鬼的传闻开始在学生内部盛行,许多人开始打听哪里能体验到这种虚无缥缈的快感。不详的预感在恩里克的心头升起,他立刻前往守林人小屋找到了你。 你看起来哪儿也没去,身上只披着一件属于他的袍子,安静地翻阅着他之前带来的圣经,旁边放着盛着葡萄酒的酒杯。 “现在还是白天呢。”你随意地将书合上,压根没认真记住里面的内容。 恩里克松了一口气,很快又严肃道:“你不能喝酒。” 他说着,试图从你手中拿走酒杯,你死死握住了高脚杯。 “好粗鲁啊,恩里克。” “很意外吗?”你愉悦地欣赏着他骤变的脸色,“我从你的同学那儿打听到了你的名字。” “果然就是你,”恩里克质问,“你怎么能擅自做出那种事?” 你无辜地说:“我只是需要这么做来揭开心中的郁结,而且他们也没有拒绝……他们都有欲望,我以为大家你情我愿。” “但你做得太过了,他们不至于为了欲望丢了半条命。” “好啊,你开始责怪我了……” 喝下这种发酵的液体水果,少量就会让你晕乎乎的同时也很情绪化,这时候你的抱怨仿佛都像是真情实感的。 “这不是责怪,最重要的是,”恩里克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你应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强迫我重新回忆起那些糟糕的过去、又说我撒谎,你不愿相信迪奥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我要怎么有心思管自己的身体如何呢。” 你醉醺醺地笑了笑:“你一定觉得我在自怨自艾,但我要说,你们的教义对他还真是格外宽容。” “迪奥大人没有做错什么,你只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情人罢了!”恩里克终于不再故作深沉,扬起声音道,“迪奥大人有自己必须完成的目标,中途因为你怀孕而娶了你,已经尽到了责任。” 情人?原来如此,恩里克是这么猜测你的身份的。 可你给自己打造的人设不至于此啊,你应该更可怜、更无辜,甚至更肮脏一些,才能让面前的年轻信徒更加刻骨铭心。 你神色莫辨,恩里克也不清楚你的态度,于是皱起眉头强硬地说:“我收留你也是看在迪奥大人的份上,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尽力满足,只要你不再心含怨气地去伤害其他人。” “……特别是别拿迪奥大人做借口,以他的名义做恶事。”恩里克补充道。 真是个忠实的仆从啊。你跟恩里克之间的联系只有迪奥这一层,而为了他,恩里克竟然愿意几乎无条件地满足你的要求。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心中的迪奥的清白,这份伪装得很好的善意差点迷惑了你。 “无论什么都能满足?”你问。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恩里克回答。 “好啊,”你重新端起酒杯,朝他敬了一杯,“那你等着好了。” 杯沿即将凑到唇边就被人夺走,你有些意外地看着恩里克。他没有看你,而是盯着杯中剩余的酒液很久,最后下定了决心般仰头一饮而尽。 “既然怀着迪奥大人的孩子,你的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一人,”恩里克皱着眉头擦了擦嘴巴,将空杯放回原处,“你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即使是饮酒。” …… 经过你与恩里克口头上的约定,风波很快平息下来,一切仿佛相安无事。 除了礼拜日,他照常会带着一些不必要的书籍和物资去守林人小屋,并且检查屋内有没有你从教堂偷来的红酒。 但似乎是因为你遵守了承诺不再外出吸血寻欢,很快又从光鲜的状态变回了初见时的萎靡不振,对事情提不起兴趣,整日缩在屋子的角落发呆。 这对恩里克来说同样不是好事,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成长。 于是,当他第一次问起你需要什么时,你说:“我还是想要忘记迪奥带给我的痛苦。” 又是这个话题,恩里克下意识地逃避,他挪开视线:“我在尽力补偿你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人。” “但我想着,既然你已经为迪奥做的事承担了这么多……” 你继续着自己原本的计划,缓缓地说。 “不如由你替他赎罪吧,就像头顶荆棘的耶稣那样。” ————— 17岁的普奇,哼哼,好欺负 不过,不带着先入为主的恶意,大家还是觉得普奇是老实的大好人呢!但我觉得吧,他骨子里还是自私冷漠的 建议狠狠惩罚调教!(不是 这章分量堪称两章,因为再分开就写不到标题了(擦汗 主要是不铺垫多点感觉没法说服自己,这就是传说中的为1000字的梗写了1万字的铺垫吗 07珍珠乳钉(4) 即使一开始的你表现得再怎么软弱无力,吸血鬼的本质仍是可怕的异端。 而今天,恩里克·普奇见识到了这种永生的怪物为了不那么无聊、为了享乐能够有多疯狂。 你提出由恩里克替迪奥受过的建议后,他的表情精彩纷呈,他开始用“不可理喻”这个词来形容你。但当你表情忧伤地捂住自己的小腹,恩里克渐渐沉默下来,最终答应了你。 “你让我体会到‘友人’这个词的伟大,”为了掩饰住面上异常的兴奋,你倒在床上,看着木屋的天花板,“情人也是个浪漫好听的词语。” 恩里克在原处不为所动。 “但你猜错了,我并不是迪奥的情人,”你捂住嘴,遮住扬起的嘴角,“再猜猜看?” “果然,迪奥大人不会那么做,”恩里克走了过来,俯视着只露出眼睛的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你是迪奥大人的联姻对象,还是他属下的情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得体面些,但如果你能给‘性奴’取个好听的名字,就用那个好听的称呼叫我吧。或者,叫我的名字,奈克娅。” 你成功地再次欣赏到他震惊的脸。 “所以我说你很伟大,”你主动牵上他的指尖,这次他没有躲开,“只要忍受过这段时间就好,在我走过的路上走一趟。” “然后,我会一件件的忘记那些不堪。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你心中的那位大人从来没对我做过什么一样。” 仿佛畅想到无比美好的未来,你对他露出一个痴迷于美梦般的微笑。 …… “最后的东西我托人拿到了,按你的要求,换走了迪奥大人赐给你的珍珠项链。” 恩里克垂着眼眸,将礼盒从怀里拿出递给你。 “托人?我要你亲自去的,”你低声说,“这是我们叁个人之间的事,怎么能让其他人知道。” “你要我怎么……!”他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抬眼看到平静到冷漠的你,很快又克制住,“……我遮住了脸,那人不知道我是谁。珍珠项链的价值远大于你要那些的东西,事情办得很利落。” 你将礼盒拆开,里面有一枚简单小巧的珍珠耳夹。它的的两端嵌着大小一致的圆润珍珠,连接部分则是简单的银制品,你让恩里克为你戴在了右耳耳垂。 对着小镜子欣赏了一会儿,你问恩里克:“跟你的珍珠是不是很配?” 身后的人的呼吸陡然沉重起来,他知道你会提起这件事。 “好几天了,告诉我什么感觉吧,跟我当初的感受是否相同?” “一直没消肿,磨蹭衣服的时候……”恩里克有些说不出口,只好隐晦道,“有些刺痒。” “就是这样,”你回过头,“用冷水冲冲就不那么难受了。” “我每天都……” “冲水可以,不能反复拆卸。” 几天前,你亲手用一副纯洁的珍珠乳钉,将恩里克的右乳头刺穿。 说话间贯穿的小孔一直隐隐作痛,恩里克皱起眉头说:“没拆下来,只简单地擦洗过。” “其实,你完全可以拆下后不戴上。跟我不一样,你的身体是属于你的……可你一定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难道你,”你想了想,“难道你爱上这种感觉了——真厉害,比我要厉害。” “怎么可能,”他咬了咬后牙,“真是荒谬。” “那是为什么,是因为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敢触碰?” “让我看看情况。”你上前将他的衣扣解开,恩里克抗拒地侧过头,却没有其他行动。 “我只是遵守了约定。”他面无表情道。 “去床上,”你善解人意地说,“我来帮你。” 打开他的衣裳,如同剥开一颗熟透的坚果,露出褐色的内里。与另一边正常的相比,他的右乳头变得肉眼可见的肿大,被金属穿过显得格外挺翘红肿。 围着乳头的左右两侧的小珍珠,在肤色的对比下显得格外温润。 你将其夹在两根指节中间,并拢罩在他温暖的胸前,他的肌肉其实不错,微鼓的胸部摸起来还算厚实软和。 疼痛混杂着莫名的感觉,恩里克感觉腰有些软,他难忍地挺直了腰,胸部却跟着往你的手心塞了塞。 “怎么说呢,看起来像是要泌乳了,”你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后,轻声说,“等我生下了迪奥的孩子,你来帮我喂奶吧,恩里克?” “住口。”他喘着气说。 “我说错什么了,你不愿意帮我吗?” 你用指尖拨弄了一下恩里克充血的乳尖,他立刻隐忍地闷哼一声。 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你坐到他的腿间,他不敢大力挣扎。你掀起上衣,托着自己饱满的胸部,用自己的乳房,头贴着头跟他的打了个招呼。 “……你!”他惊讶出声。 “我的宝贝孩子,让我向你介绍,这位是恩里克,恩里克一号。” 说着,你环住他的背肌与他紧紧相拥,胸部挤压成椭圆的形状,冰凉的珍珠也贴上了你的嫩乳,你的手捏了捏他的另一边乳尖,细声细气地学着幼童的语气。 “这个呢?你知道的,你好,恩里克二号。” 然后,你的手向下,在两人的腿间摸索,然后握住一个浑圆厚实的柱形。即使隔着修道服,那东西也灼热了你的手心。 “你叫什么呢?”你好奇地问,“是恩里克叁号吗?” “……住手。”他哑着声说。 “不对,不对,我要找的不是你。我亲爱的恩里克·普奇,他本人去哪儿了?” 你的另一手揽住他的颈后,恩里克牙关紧咬,面部肌肉紧绷着,一动也不动。 你在他的唇落下轻轻一吻。 “啊,原来在这里啊。” “够了吧……”你的唇与他紧贴,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颤抖,“已经够了吧。” 迪奥的仆从真经不住玩弄,一会儿就要冷着脸哭鼻子了似的。有点稚嫩得可爱,但一想到恩里克最后将你交与人手的背叛,你的心就毫无犹豫地冷酷起来。 你松开手,用食指按在他乳头的正中央,转下一边的珍珠。 你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服务,他却颤抖着说:“停下!” 你听话地停了下来。 “反正你也会……找理由再重复这一行为吧,”恩里克涩声说,“不要再折磨我了。” “原来这就算是折磨吗,可是……”面对面,你看着他的眼睛,“他对我做过更过分的。 “所以,不太够。” 他——无需你说出名字,恩里克自然知道你说的是迪奥。 恩里克便安静下来,你又好心地将乳钉慢慢插了回去,恩里克疼得鼻尖出了细密的汗珠,与此同时,乳头也缓缓渗出了血珠。 虽然疼痛,但过程中他一声不吭,就像穿孔的那一天。 为了奖励他的乖巧,你含住了他的乳尖,将珍珠和渗出的血一同放嘴里吮吸,舌尖拨弄着乳头的小眼,牙齿碰撞在珠宝上发出咯棱的脆响,此刻你正是那个吸奶的婴儿。 恩里克喘息起来,他的手不知如何停放,想抵在你的肩膀,又滑了下去,在你的腰间停留了两秒又迅速收回。你干脆伸进他的裤子下,抓着他的手握住他的肉棒,指尖插入他的指节,带动他来回。 “呃……”他几乎失神,嘴唇微张,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要学会爱自己的身体,恩里克,”你含着他的胸部,含糊不清地说,“只有我一个人欣赏的话,多可惜。” 他不再说话,在你的教导之下顺从地自渎,时不时发出轻喘。你瞥向他的脸,红晕已然从面颊延伸到颈脖,他眯着双眼,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慢慢地,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的手罩在他的龟头,积压已久的精液射得你满手都是。恩里克手里还握着自己射过精的阴茎,大脑一片空白地发着呆。 “这样,就不那么疼了。”你说。 你强忍住了通过品尝吸收能量的欲望,只是象征性地舔了舔手心,然后擦在了他的衣袍上。 为了缓解那种牙痒的饥渴感,犬齿在柔软的凸起上磨蹭半天,被折磨得流血的乳尖很快又被你含在嘴中,将血珠尽数舔去,再落下安慰似的一吻。 “处子之血,多谢款待。” 说完,你忍住了低笑。还好恩里克没真的问你更过分的是什么,因为就连珍珠乳钉这件事,其实也是你临时想出来的,迪奥根本没有那种癖好。 “你是我见过心性最坚韧的人类。” 等他冷静下来,你从恩里克的背后拥着他,侧脸贴上他的背肌,摩梭着他湿漉漉的脸颊。 “恩里克,你不仅有信仰,还有心。和我们的不同,你的心像是一团永不休止的火,冷冷的,灰白色的火。” 你听着他的心跳,描述着他带给你的感觉。 “因为这团火,我猜将来无论你想做什么,一定都会成功。” 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心。 你只是为了显得无辜说了些漂亮话,至于无论做什么都成功的预言,也不过是对某一时间点他将你交给迪奥的讽刺。而他会不会从中挖掘你的善意,对你又有何改观,就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了。 恩里克没有回答,你猜可能是你玩得太过了,他根本不想跟你说话。 窗外还在下着大雨,屋内却无比安静,安静到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在你觉得无趣地撒手后,恩里克睁开眼,触碰到你手指刚刚停留的面颊,随后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胸膛前心脏的位置。 怀疑,嫌恶,歉意,赎罪,触动,留恋,憎恨。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他已经不清楚,到底用哪种情绪面对你才好了。 ———— 让我康康!.jpg 害,马上就不装了,毕竟没有真怀孕,要装不下去咯 但被戳穿了倒霉的也不会是女主,啊哈哈哈 08爱憎欲火(1) 窗帘把光遮得严严实实,昏暗的宿舍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宿醉的室友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熬过了最难的一门测试,整层宿舍楼的男士们都像疯了一样聚在一起开派对。当然没有太过分,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很快要走上见习神父的道路,这种时候纵欲狂欢可不是什么好事。 “六点叁十分,”恩里克补充,“今天周六。” “哦……”室友没什么反应,恩里克一向勤奋刻苦。 “咳咳,”他又虚弱地呻吟,“水,我需要水……” 没等来对方的回话,他又继续昏睡过去。 恩里克穿好衣服,临走前头也不回地将门掩上。他把喝大了的室友当作会出声的废料,没有去管,他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样,或者怎么想。 没人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就像没人知道他的黑衣之下隐藏着什么。 因为参与社交,昨天恩里克没有按约定去看照你,这次天蒙蒙亮,他便出门了。 除了珍珠项链换了两件小巧的珍珠首饰,沾了血污的婚纱也交给了恩里克,你让他随意处理,因为你要留下他忘记带走的黑袍。至于袍子笼罩之下的穿着,独自买女装的嫌疑太大,恩里克只好买了几件男装给你,款式跟他衣柜里的相差无几。 迪奥赐予的物品全部换成他买来的东西,穿上正常的衣服,你好像也成了人类社会中的正常人。那次显而易见的戏弄后,你停下了对他的恶意骚扰,珍珠乳钉造成的伤口如今已经恢复了八成,不再瘙痒疼痛。 恩里克避开神学院的人们,独自一人前往树林中的小屋。 推开门,你正在熟睡。只要确认你还乖乖待在这里就好,他放下物资准备离开。 “恩里克。” 他停下,你的声音与平时有所不同。 “先别离开,好不好?”你睁开眼,轻声说,“我感觉自己不太对劲。” 恩里克探究地坐到你的床边,然后皱了皱眉。 你的双颊微红,眼神游移不定,他刚靠近你便揽住他的手臂,变得格外缠人。这幅模样很眼熟,上次你只喝了半杯红酒就成了这样。 但屋内没有酒味,更没有酒瓶,那么只能是……血液中的酒精。 “怎么回事呢,”你凑过去,枕着恩里克的肩头,呢喃道,“好渴。” 恩里克扶住你的肩,质问道:“你又去吸食那些人的血液了?” “我……我没想伤害你的朋友们,”貌似被发现了,你晕乎乎的大脑思考如何编造个好理由,“我太需要那些东西了,但我只尝了一点,一点点而已。” “他们昨晚喝了整夜的酒。” “难怪呢。”你像是有了重大发现的孩子,低呼一声。 “我去倒水。”他说着,声音的震动自胸腔传来,听不太出情绪。 你像是没听到,没有挪开脑袋,安静地继续依靠着他,而恩里克也没有进一步行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你的手搭上他的衣领,微凉的手指强行插进本就紧绷的领口,带来微妙的窒息感。 犹豫过后,你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因为无人阻止,你继续深入,手顺着他的衬衣钻进衣服下,贴着他颈侧的脉搏。 热烘烘的,你凑过去,在他的颈脖舔舐,牙尖时不时擦过肌肤,留下阵阵令人颤抖的痒意。 指甲不受控地嵌入他的皮肉,熟悉的轻微刺痛随之而来。 恩里克偏过头,他能感觉到,有好几次你手上的动作变得粗暴,就好像下一秒要用獠牙将他撕碎,但最终你只是喘息着停下,在他颈侧落下一个吻。 “我好渴……恩里克。” 这不止是抱怨,更像是一种宣言。 你跨坐在他身上,动作迟缓地解开他的第二颗扣子,在第叁颗的时候双手像打了结一样笨拙,恩里克帮你解开了剩下的几颗。 交缠的气息之中,分不清谁的灵魂更火热。 你的牙齿轻轻咬住珍珠拉扯,就像打开了酒桶的龙头,血液自撕裂的乳头中渗出。 能在舌尖尝到一点血液的腥气和甜味,因为出自伤口,它的量远远比不上每天清晨留在一片阔叶上的雨水。 下身隔着一层布料,滚烫的柱身抵在你的腿心,富有生命力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这种羞耻的反应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恩里克装作无事发生,眉头都没动过一下。 不堪折磨的乳尖红肿着,像在灼烧一般。你不再去折腾它,手往下身伸去。 这一次,不是向着抚慰对方去的,而是为了自己更进一步的欢愉。 不得章法的手指无法完全得到满足,你没怎么做过这种事,毕竟过去没有哪位男士与你亲密接触时还会放任你一人安慰自己。 但显然,对方更加狼狈。恩里克的喉头变得无比干涩,他难捱地扬起头,不断地吞咽口水,依旧无法阻止自己和怀中人愈发沉重的喘息。 你的手指在自己的穴口打探,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胸部磨蹭。你丝毫没有顾及恩里克的想法,坐在他的身上,却把他当做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支架,而他也尽职尽责,没有打扰动情中的你。 蜜液喷薄而出,你发出一声呻吟,彻底沉下身子,用尽意志撑着他的肩膀,才没有像一滩水一样整个人栽进他的怀里。 你双手环住他的颈部,最后在他的颈窝留下一个湿热的吻,便松开手,瘫软在床上。 “呼……呼……” 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呼吸声,恩里克听不见你后面说了什么,他将扣子一颗颗扣好,站起身时却差点摔倒,他扶住门框,不知道何时外面下起了雨。 雨势不小,恩里克走入雨中淋了个彻底,而那处提前被打湿的地方依旧不容忽视。雨水无法冲刷走最深刻的记忆,亲密的气息始终萦绕在鼻尖。 你的爱液残留在他的裆部,如同野兽用体液标记好了自己的领地。 这的确符合恩里克对性事的想象,感性、野蛮,让体面的人回归原始,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下身坚硬到疼痛,每多走一步都是折磨,但恩里克脚步不停,毫无目的、自虐般的挪动步伐,他像苦修士一样,拒绝爱欲的侵犯,并以此惩罚自己。 上一次是你恶趣味地强迫他亵渎自己,可这次不一样,除了寻找鲜血,你对他别无所求。 恩里克理应感到轻松,但他却觉得,罪恶这次找上了他。 身体和大脑,不知哪个发了高热。恩里克蹒跚地找到颗瘦削的树干,倚靠着它,他紧握着双拳,不肯触碰自己。 冰冷而细密的雨点如同密不透风的帘幕,打在树叶之上,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响,不泄露树下的半点声色。恩里克开始幻想有一只柔软细腻的手解开他的领口,使用他的右乳,握住他的阴茎。 身体止不住因想象中的内容而颤抖,大脑空白过后,微凉的体液浸着湿冷的内裤缓缓滑落,他意识到自己等待这一刻已久。 邪恶的欲火被释放出来,还有什么好像也被同时释放出来了。 恩里克睁开眼睛,一瞬间清醒而绝望。 他看到你披着他的黑色袍子,出了守林人小屋来找他,那双眼在昏暗的阴雨天里如野兽一般明亮。你目睹了他的狼狈和无耻,可他率先注意到的是,晨光中,一缕妖冶的发丝黏在你殷红的唇边。 恍惚间,恩里克回到童年初次梦遗时的无措。 ————— 不是真的吸血鬼所以没有吸血啦,不过确实接触过外人,然后可能是那啥吸收得太好了吧咳咳,获得能量可是一生的事业(不是)当然普奇对此完全不知情 09爱憎欲火(2) 朦胧的雨幕中,你举着伞走到恩里克的身边,抬高为他遮雨,他一动不动。你将手柄塞进他的手中,他便安静地举好,你挽住他的手臂。 恩里克低下头,看着你与他相接触的地方。他的眼睛微微发红,看起来像是经过了一番情绪上的挣扎,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你收紧手指,抓住他的衣袖。 “需不需要帮助?”你询问,“上帝也会儿打个一刻钟的盹儿,没人会注意到的。” 恩里克迟缓地摇了摇头,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领口。 你的身上还带着他的气息,甚至在刚刚做出那种事后只穿着他的袍子就出来了,表情又做出接近勾引的无辜,他不得不戒备你。 淫欲是罪,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可是,他分不清额角滑落是冰冷的雨滴还是忍耐的汗滴,它们滚烫得如同岩浆。神啊,他还什么都没做,就要被拖入地狱了吗…… 突然,脸上有了一丝微弱带有清凉的抚慰,恩里克刚注意到,那感觉却一触即离,他抚上了嘴边。 你的手重新贴上他的脸颊,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嘴角。 “你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你低笑了一声,“我还是帮帮你吧,否则我们就要被困在雨里了。” 你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他,含着他的唇瓣。但仅此而已了,你似乎仅仅是想传递分享他的热量,并无其他意思。 恩里克又感到一阵眩晕,原来是他误解了你,是他脑子里总想着那些…… 女性的馨香充斥在鼻尖,让他拾起每一次被你按在椅子上“享用”的回忆。每一次,无一例外地,他都庄重地将其视作必须经历的苦难,只要足够坚定,便可以不为所动……只要足够坚定。 “我的体温比你低些,现在好受些了吗?”你明知故问。 不,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恩里克无声喃喃道。 握住伞的手像被驱使着轻易松开,转而握住你的肩,但他来不及推开你,反而是你适时地离开他,向后半步。 雨滴从树叶的间隙落下,你最终还是淋到了雨。 恩里克的手滑向你的腰间,掌心温度高得可怕,最终却握成拳抵在你的后腰,肌肤不敢相触。似乎他处于某种激情之中,又硬生生地抑制住了。 “我……该离开了。”恩里克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你就这么仰头望着他,呢喃般地回应:“而我被困在雨里了。” 恩里克努力吞咽了一下,尽管脚边有伞,他又何尝不是被困在雨中呢。 “带我一起离开,恩里克。”你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捡起沾了一圈污泥的伞递给你。 “再见……”恩里克说着,看向你的一瞬便收回眼光,“明天我会继续给你血的。” 说完,他独自一人闯入雨中,逃避什么似的飞快地离开了。 你看着他的背影,转了转伞,步伐轻快地回了守林人小屋。 他不讨厌你,而且并不是全然被动地接受你,你能看得出来。 不过……你不禁思考起来,到底为什么几乎到了缺失自尊的地步他也要继续忍耐下去,他真的对迪奥如此忠诚? 这倒是挺叫蛛难办的,你不想处于随时进棺材的威胁之中。尽管你可以有意识地应付,但以他现在的状况的来说,你实在提不起防备。 况且恩里克给的反应还算有趣,你的兴致依旧昂然,如果你做得更过火些,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呢…… 待在神学院的学生们一天比一天少,他们似乎开始了长期休假,你觉得这既是好事又是坏事。你可以多跟恩里克相处,但另一方面,他可是个忠贞得不得了的男子,想要能量只能在他们那些神的“庇护”之下,另寻其他并不那么虔诚的人了。 “这点血能令你满足吗?” 恩里克微微侧头,颈部的线条绷直,露出脆弱的喉结。抿了抿唇,他说:“如果你还需要更多血液,我可以提供,别再去伤害那些信徒。” 如果不是看恩里克的表情稳定,你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他似乎对前几天你找了其他学生们“吸血”的事情念念不忘。 例行欺负完他,他还时刻记得叮嘱你不要伤害那些人。 伤害吗……嗯,你对此持有保留意见。 “……”你抹去嘴角的液体,“他们有这么重要吗?” “他们是我的同胞、我的兄弟,”恩里克的语气沉闷,带着一点余韵中的鼻音,“再者,你要保护好迪奥大人的子嗣,像上次吸血醉酒的情况切勿再犯。”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谁?” 恩里克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失:“你指什么?” “我是说,你在为你的信仰忍耐着我,”你的视线聚焦到他身上,“还是有其他更直接且单纯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的答案,但我,”你轻声说,“我不是在为了迪奥和他的孩子在忍耐。” 你说你不是为了迪奥,意思很明显,看着你那双澄澈的、凝视着他的双眼,还能是为谁呢。 恩里克仿佛受到什么触动,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犹豫了。 信仰,有两种含义。 第一种,所谓为了共同信奉一主的同胞们……他曾经说为了同学甘愿让你为所欲为,但他不在乎他们的生命是否受到威胁。 更何况,虽然他足够优秀,但恩里克知道,仍有不少人跟他争抢见习的资格,自己不会无聊到拯救自甘堕落的竞争者。 第二种,恩里克知道你在说迪奥。他曾经要求你不要带着对迪奥的怨恨做恶事,很快他知道了代价。 他不必假装自己是一个如此具有奉献精神的人,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使用一些手段尽快结束这件事才是最好的,因为他已经受尽了屈辱。 但他没有停下。恩里克只能说服自己,他这么做是为了那位永远不会知情的大人。 “就像我说的那样,我在等你满足,”即使有所动摇,恩里克侧过头,仍旧说,“直到迪奥大人与你之间再无怨恨和纠葛。” 他只能这么说,因为他清楚地认识到、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接受——他已经从这肮脏的欲望中体验到了享乐。 沉默占据了二人的空间,你盯着他红晕还未来得及褪去的耳垂,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能理解你,”你说,“亲爱的恩里克。” 你根本不知道他竟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你单纯在想,他的确是迪奥忠诚的仆从。虽然属于他人,你依旧欣赏这种品质,你曾短暂拥有过同种赤诚的忠心,最终却还是失去了它。 如果再有一次,你一定不会放手。至于别人的东西呢,你向来是不懂得珍惜的。 ————— 擦…卡了好久本来不想写了,一想到关于五部的新点子又跑回来继续了…不然后面写好的都放不出来了,普奇别太赔钱了真的是(什么 10爱憎欲火(3) 夜深人静,晚风和鸟儿都陷入了沉睡,神话里的精怪开始蠢蠢欲动。 “你是女妖?还是恶魔?” 多有趣,见不得人的夜行生物正在“正义”审讯你呢——这是一个半夜出来寻欢作乐的神学院学生。 暑期的学院本来鲜有人至,留下的学生平日帮助主持弥撒,其余时间自由活动,也就有了学院视线之外的一些举动。 树林为野兽提供天然庇护所,钢筋水泥为人类的欲望遮羞。然而天堂的门后,上帝看得清楚,人类与野兽并无两样。 事实上,你的背脊的确正紧贴对方宿舍房间的门后。 身上的衣料由对方一点点剥去,不如说你本身就没穿多余的布料,寻找猎物的时候,你从未把自己当做需要武装到牙齿的猎人。 对方的审讯也并非真正的审讯,只不过是他自认为的情趣一环。 你从容地回话:“亲爱的,我来自神的国。” “你是说天国?”对方不觉得冒犯,反而越发兴奋,“那你是天使咯?” 你只是笑了笑。 真叫人唏嘘,以前全世界都是人的时候你压根不会废话,眼里只有能量,现在好不容易碰到鲜活的人类,你不吝惜跟他们多调两句情。 不过,你根本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不如就给他取一个从书上看来的名字:约翰。 “你这衣服……有必要吗?”他扯开你的衣领,顿了顿,作势就要撕扯开来。 你轻巧地挪开他的手,从他手中救下属于恩里克的外袍,说:“别动它,这是我找到的宝物。” 一件衣服怎么会成了宝物,“约翰”理所当然地认为你在开情趣玩笑,他顺势便说:“那你穿着吧!” 冰冷的衣袍笼罩赤裸的身体,你拢着恩里克的黑色衣袍,上身莹白的肌肤被堪堪覆盖住,双腿却毫无遮掩地勾在一个陌生人的腰间。 你又不是吸血鬼,当然不会为了血液四处寻找猎物,你要的从来只有精液而已。 在恩里克的印象里,你是个柔弱无力又无法自控的可怜女人,你猜想,他最多以为你在半夜偷袭他人吸食血液,想不到你背着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现在也在这栋楼里,此刻是在做香甜或苦痛的梦,还是一夜无眠? 不得不承认,相处的日子里你的确对这个“嫌疑人”产生了兴趣,所以你也开始期待——等恩里克知道了全部,他会如何反应? 而在你无从得知的某个角落,在你向恩里克提出“为了谁而这么做”的问题后,他莫名开始了心绪不宁。 他甚至觉得自己变得陌生,陌生到很多人开始不认识他。 留校的同学惊讶于常年面无表情的他有了脾气,从前经常打照面的教堂管理员见了他说:“我都快忘记你的样子了。” 这种焦躁、怠惰过去不曾有,恩里克不知道心中的空虚从何而来,不知道不由自主的变化是为了谁。为了迪奥大人?为了自己心中的善意? 他既对眼前的路感到迷茫,又对未来感到不安……但只要继续下去,眼下暂时安好,他最终也能得到答案。 所以,当恩里克如往常一般推开门,你慵懒地从床上起来,前去梳洗,仿佛照搬前几日的流程却在此中断,你用着恩里克带来的木梳,踩着在你要求下铺好的地毯,穿好他服侍你穿上的衣服,说你要离开。 一切乱了套。 “你不能这么做。”恩里克下意识阻止。 你从专心梳洗中抬起脸:“只是通知你。” 你看到他震惊的脸,上面还掺杂着疑惑。 这太突然了,有那么一秒,恩里克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你做了那些事、说了那些话,他本以为…… “你该祝我一路顺风,亲爱的恩里克。”你漫不经心地说。 “不……” 他本以为你对他抱有……说不上爱恋,至少抱有好感。可你说着告别的话,眼里为何丝毫没有不舍? 那这些日子都算些什么? 你的无条件的信赖和坦白、你为了他而做出的忍耐、还有对他过分狭昵的那些举动,都算些什么? ……他又算什么呢? “不,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恩里克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你还没有把一切交代清楚,从一开始,你就没对我说实话!” 有太多的疑问、有太多的不确定,是什么蒙蔽了他最初追求真相的双眼,他已经不记得了。 “被你发现了,我的确骗了你,”你笑着承认,“因为你也骗了我。” 恩里克立刻反驳:“我从未对你说过谎。” “说过。就算现在还没有,以后也会有的,”你笃定地说,“否则你敢保证在未来,哪怕一句谎话也不会对我说?” 他当然会说谎,你清楚他对你的忍耐和保证,从来不是出自于对你的忠诚。假如有必要,他一定会把你塞进棺材里送给迪奥,而你对此也不会感到意外。 反应过来后,恩里克哑口无言。的确,从一开始他就隐瞒了私心,自然无法保证今后如何对待你。但你的指控根本不成立,还未发生的事情怎能算作现在的他头上。 “就算到现在,”恩里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你是否值得信任。” “是,”你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也一样。” 恩里克抿了抿唇,看来没得商量了。你的态度强硬,大概从一开始没将他的心情考虑进去,不会被一两句话轻易动摇想法,更别说让你临时改变主意。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尽早离开吧,”恩里克有些苦涩地说,“我们不会再见了。” 看到你赞同地点头,恩里克垂下眼睫,捏紧了拳头。 “但在这之前……就当是纪念,再满足我一次吧,”你凑近他,凝视着他的隐忍,“最后一次,之后我会离开的。这一次,给我尝尝你最鲜美的血液。” 恩里克低声回应,将领口扯开一点。 就要走了?他突然感到些许失落。 他不愿把这种感情归结为还未分离就已经开始的留恋,挽留的话语就在嘴边,但他没有理由说出口。 倘若没有肚子里的婴儿、没有迪奥大人,你们之间就毫无联系。 可这太不公平了,你像雨一样突然而至,又想像风一样毫无留恋地离开,你的一切依旧如此神秘,他的掌中什么也没留下。 如果你一身轻松地走了,仿佛没有毁掉过某个人或者践踏过某个人的尊严,而他从答应你替迪奥受过那天起,就不断地被你折磨,余生不知还要受多久的困扰…… 恩里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只要想想,就觉得可怕。 他必须也从你这里也带走点什么。 ……记忆。恩里克想到,他可以使用替身能力,在你走前将这段记忆取走。 没错,这么做对所有人都好。这段不堪的记忆将由他保存,你会什么也不记得,然后你们将会体面地告别,在没有对方的世界里各自安好。 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经历。 你看到恩里克的唇微动,听到他在你耳边说:“永别,奈克娅……我们不必想念对方。” 他挺直了腰,抬起手抚上你的后脑的同时,你的唇也接触到了他的颈子。下一瞬间,地板发出沉重的闷响,恩里克顺着你的身体倒下。 11天国应召(1) 所处的环境漆黑一片,陌生且安静,莫名的压力让恩里克不得不保持缄默。除此之外,空气中一种不自然的寒凉从足底向他的脊椎攀升,他扶住自己的胳膊,低下头,开始向前走去。 恩里克的步伐很沉,脚下被铐上枷锁般沉重,他不知所措地向前,步履缓慢而坚决。 “我的挚友,让命运回到它本来的位置上。” 恩里克猛地抬起头。深邃的黑暗中,他看到了一抹模糊的光明,那是从前方投射在眼前人身后的一束亮光,让人意识到那轮廓的同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迪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着他惊醒。 还未完全睁开眼睛,恩里克就无意识地皱起眉头。 那是梦吗?还是潜意识?……又或者,是某种远程的法术? 觉醒替身后,他曾同迪奥讨论哲学、音乐和美术,对某个脱俗的话题进行辩论,如同大演说家。虽然身份之差依旧客观存在,但临别前,他们早已互相视为无话不谈的挚友。 他们在某件事上达成了一致,恩里克对迪奥的天堂理论深感兴趣和认同,因此他选择追随,至少在思想上,他认为他们是平等的。 这是迪奥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与他对话,像是在下达指令,要求他去做某件事。 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命运……本来的位置?他的确想要知晓未来,但他还看不清命运的模样啊…… “咳、咳咳!” 一阵窒息感袭来,伴随着不自主的咳嗽,恩里克猛地睁开眼。 双手被束缚困在床脚,身上用不出半点力气,更别提替身能力。他只能瘫软半倚着,身上是半裸的,双腿间的地板还有水渍,那是刚刚被淋头泼下来的水。 眼前的景象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他在自己的宿舍醒来,唯一的室友早已回家,恩里克因见习名额留下,没有其他人打扰,屋内的陈设都是每日所见。 除了,你这个不该光明正大出现的人,堂而皇之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收回滴水不剩的玻璃杯,稳稳地放回桌上。 恩里克已经被你用蛛丝捆起来一天一夜了,你查看过几次情况,他像喝醉了酒似的,皱着眉,嘴里喃喃说着听不清的话,但就是醒不过来。 看来下的蛛毒有点太猛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还不知道他有什么奇怪的能力,所以浓度稍高了些——这样看来,他似乎挺普通的。 “你……”恩里克开口,声音沙哑,喉咙干渴不已,他抿了抿唇。 他被囚禁了。 毋需解释、毋需说明,显然一脸淡然的你是罪魁祸首。 恩里克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下沉的同时,怒火逐渐燃烧了起来。 所有都是谎言……到底是什么让他沦落至此。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你拍了拍胸口,“好在你挺过来了,恩里克。” 当你重新降生于世,纯白的记忆和唯一的信念注定了你是个任人涂抹的好奇学徒,除此以外,皆凭本能行事。 好处是真的学到了点什么。就像在某个世界里,某个人给予的切身体验让你明白了低效的嘴对嘴叫做接吻,它原来还有其他意义。 而坏处是,倘若一开始没有人教你什么是善良,你便只知残虐;倘若没人让你体验信赖,你便无所不背弃。 你所处的世界就是你的老师,因此你学会了隐藏和撒谎。但有一点你从不刻意隐瞒:你一诞生就印下的蛛神印记,以及在那之下的纯粹目的。 你脱下宽大的黑袍随手丢在他的床边,内里一丝不挂,露出满身的性爱痕迹。 从颈脖到腿根的吻痕,禁锢在手腕的握痕、臀部泛红的指印,能想象得到换了几种姿势行事。仔细一看,甚至在脚踝处也看到了并不明显的握痕,更别说那略显红肿的肉唇了。 如果是初遇,恩里克未必不会为女性此等遭遇祈祷,然而他现在一瞬间就已认定,这些都是你的挑衅。 恩里克盯着你满身的痕迹,瞬间变了脸色:“下流的婊子……” 他这到底是惊讶还是不惊讶呢,辱骂脱口而出,看来你在他眼里的形象一直不怎么好嘛,难道他知道你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你觉得自己伪装得挺好的,这游戏该不会只有你一人乐在其中? “太好了,你越来越像那位大人了,”你为他轻轻鼓掌,“迪奥也曾经这么说过我。” “你果然不是善类,”他沉着脸色,嘶哑地自说自话,“我早该料到。” “你的反应不小,”你俯下身看他,“怎么了恩里克……你在嫉妒吗?” “像你这样沉溺于快感的可悲女人,我避之不及,怎么会嫉妒那个被你玩弄的可怜男性?”恩里克扬起嘴角,嘲讽道,“别开玩笑了,肮脏的……”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你突然凑近他,带着迷蒙的眼神,视线聚焦在他几近干裂的双唇,那表情就像你马上要吻上他了。 心脏的声音大到快要吵死了,你轻而易举地听出他在强装镇定。 “沉溺快感有什么不好,”你迷惑地眯起眼睛,反问,“如果不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 你的确心怀疑惑,但你并不想知道答案,只是单纯想要为难他而已。 你曲下膝盖,认真看着恩里克的双眼,朝他伸出手。 恩里克心中一紧,抗拒地扭过头去。 然而你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吻他,而是揽住他的后背,跪下身的同时紧紧地拥住他,如同轻轻托起受难者的圣母。 一天一夜过去,汗液从无到有,流下又蒸发,对温度的感知接近麻木,此刻突然又确切地感受到火热,灼烧得他不敢再动分毫。 砰砰,砰砰。 赤裸对赤裸,你们像热情的恋人毫无保留地相拥。 这场景非但不含色情的意味,反而因为你的无辜显得古典而神圣。 砰砰,砰砰。 “恩里克。” 他被迫枕在你的胸前,听见来自你体内的声音,空荡而遥远,脉搏与声波震得鼓膜发抖,却让他怀疑这颗心脏是否真实存在。 砰砰,砰砰,砰砰。 是你的心在歌唱?是他的心在遐想? “你说呢?” 恩里克似乎毫无反应。你的胸口感觉有点扎扎的,顺着用手抚摸上他的脸庞,指尖触及湿冷的鬓发,原来一夜未经打理,青涩的胡渣隐隐钻出。平时你从来没见他这幅模样,看来他每天都花了功夫认真打理自己。 脸颊紧绷,你这才发现他的后牙紧紧咬合,不知道忍耐着什么呢。 恩里克向来洁身自好,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不过,那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了。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落到迪奥手上的,但你不肯放弃眼下的能量。无论如何,身和心,你总要从他那里夺走一件才有趣。 —————— 有没有评论呀~有没有评论呀~有没有评论呀~ 12天国应召(2) 如你所料,恩里克既不敢正视你,也不敢回答你的问题,他只是咬牙沉默了半晌,最后说:“……松开我。” 你照做,退开几步,却没有继续为他松绑的意思。 恩里克显然也知道你不会照做,他垂着脑袋,无声地做着反抗,你看不太出他在想什么。 你想了想,主动坦白道:“我知道我们有些不愉快的争吵,可我想好了,就算要离开,我也要先得到你一次。” 等待了一会儿,你又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你拿起随手丢在一边的他的上衣,嗅着上面的气息,将半张脸埋在下面,声音闷闷的:“怎么都不问问我费了多大力气?我寻着你的气味找到你的居所,还得拖着你这么大一个人……你的衣服都磨破了,我只好帮你脱下了。” 恩里克依旧不说话,看着他那副顽固不化的模样,你反而生出了跟他讲道理的耐心。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这都是你的错。” 你重新蹲下身,用手指勾起他下巴,你端祥起他颤抖的眼睫。 “你追问我的过去,挖掘我的不堪,让我陷入痛苦,你的好奇是一件错事。你帮助我,让我心生好感,却又无视我的示好,否认我的情感,就像救了一只小鸟却扼杀它的天性、不准许它展翅飞翔,因此你的好意和冷淡是第二件错事。” “还有一件错事,”恩里克沙哑地开口,“我收留了你。” 恩里克知道你并非人类,不熟悉人类的法则,但他没想到你的道德观念也如此薄弱,似乎迄今为止做的事都随心动,根本无法预测。 收留你的那一瞬间,他的人生便再次开始了意外和不确定。 你不置可否,勾起嘴角,歪着脑袋微笑道:“你还愿意和我说话,我很高兴。” 恩里克恢复了沉默,你似乎也不在意,高兴得将他手腕的蛛丝溶解,麻痹的毒素还在作祟,你不担心他有反抗的力气。 你欣赏了一会儿他躲避的视线,然后就放手不管,什么也没承诺便离开了。 恩里克听见离开的门响,许久,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他勉强撑起身体,拖着脚步一路扶着墙,凑到水龙头下润了润喉咙,才感觉重回人间。 肢体依旧无力,他试着拉动门窗,不知是现在没了力气还是你动了手脚,他没办法从里面打开。 为了不浪费体力,恩里克爬回床上休息,他本想思考出逃的方案,思绪却如同乱麻。 他打不开门,可以寻求外界的帮助。 一旦听到门外有响声,他就去敲门引起注意再求助,就说是不小心将自己反锁在屋内。学院的清洁工是忠实的信徒,不会多舌,不会多问。 最好在这几日就想办法出去,他还得去教堂和教授那儿,见习的机会不能落在他人手中。 但其他人呢?万一来的是他的竞争对手,或者干脆是找上门来的神父呢,如果他们恰好碰到你该怎么办……你下一次的出现将在何时何地? 第二日,第叁日,身体自由度恢复了一半,恩里克缩在门旁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没有人来。 也许是中途他昏睡过去错过了时机,他捂着疼痛到抽搐的胃部,下定决心,白日他要保持机敏,但如今他的状况并不能自主决定休息的时间。 第四日,你出现了。 你推门而入时,他强撑着意识靠在门旁,抓住了你的脚腕,你轻轻一挥手就用蛛丝把他撂倒了。 恩里克勉强爬起,抬头问:“你想让我死在你的眼前吗?” 看他的表情,你怀疑如果你说是,他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转身后自杀。 “当然不,”你惊讶地挑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同样是第四日,你带着从教堂顺来的无酵饼和半瓶红酒回来,看着他连酒瓶都快举不起来,你心虚地为他斟满。 大意了,你差点忘记了人类是需要吃东西的,你的本意可不是把他饿坏,只是……没有恩里克的“看管”,你玩得有点忘我罢了。 他饿极了,手里攥着面包不松手,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坚持模糊而快速地念完了一遍你不知细节的祷词。 第五日,你没有来。 恩里克再一次在门后惊醒。他的手指划过地板,指甲随力道开裂。他必须清醒,现在是白天,随时可能有人过来,他必须清醒……必须抓住机会。 明天,明天是第六天,你会来的,只要有所饱腹就能好好思考,然后他会在那天解决一切问题。 第六日,你来了,但没带任何东西。 “今天教堂关门了,我该去哪儿找吃的?”你披着黑袍,学着恩里克一起沿墙坐下。 “够了,”恩里克无力地遮住眼睛,喃喃道,“你不必如此侮辱我。” 他抬起手臂,在阴影下看你:“想看我因为一口食物失去尊严,你能从中获得多大的乐趣?” “这不叫乐趣,”你全然不在乎对方的讥讽,亲昵地贴过去,“我只是想让你回心转意。”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哪怕当初你愿意留下陪我一夜也好,我讨厌独自一人。” “想想看,恩里克,我在那小屋待了多久。” 说完你便离开,临走不忘将蛛丝注入门锁之中。 恩里克倚着床沿,余光瞥见透过窗帘的阳光,他知道现在不是夜晚。 这几日只有喝水,一块面包根本无法充饥,那日短暂的品尝到食物的滋味后,吞食的念头更是倾泻而来。肚子很快又饿了,胃酸疼得令人蜷作一团,又在时间的流逝中习惯了疼痛,人变得想要呕吐。恩里克的思维开始迟缓,他阖上眼,试图缓解令人头昏脑胀的饥饿。 眼前的一切被蒙上了一层黑纱,接着帷幕下拉,视线一点点淡出。 耳边突然传来夜风的呼啸。 午夜时分群居野兽的嚎叫,灵敏的啮齿动物穿梭灌木丛发出的沙沙声,夜行鸟在林间飞行时羽翅扑棱的响动。 它们扰乱着神经和听觉,哪一种都听起来吵闹,哪一种都不是所期望的。 黑夜是一天中最清醒、最饥饿的时间,拨开窗帘,无数双饥渴的眼睛隐藏在树林深处闪烁着,警惕着、垂涎着,屋内的人同样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蜷缩在一角,守林人小屋成了一座天国的孤岛。 时间凝滞了,只有某一天中的一段时间,某人的到来让这座孤岛有旁人驻足,岛中心的人才活了过来。 你曾想要逃离,去寻找鲜活的生命和饱腹的食物,却在他无数次的强调中望而却步。 恩里克想起你在雨中的那一句“带我离开”,你重返深暗的林间牢笼的一路上究竟是何种心情……是他拒绝了你,让你陷入绝望。 你因此对他心怀怨恨,可你不懂得人类,也不懂折磨人的方法,更不知道如何挽回错误,只能关着他,让他体会你的体会,然后等待他改变主意。 但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不需要赎罪,他更应当怜悯。 第七日,上帝休息了。 你又一次在意外的时间点出现在恩里克的面前。 “奈克娅,”恩里克这次主动开口说,“我将应许你的一切。” ————— 如果不是知道女主经常悄咪咪偷吃,中间我一度代入普奇视角,感觉她有过一段很惨的时光似的(。。 小彩蛋:女主没有来但是上帝不休息的那几天(2,3,5)是质数,所以普奇没想到她第七天来了 13天国应召(3) 你不知道恩里克考虑了些什么,在这几天里,你没注意数时间,差点忘记了恩里克的存在。你就像在养一只快玩腻了的仓鼠,不是故意冷落,但就是时而上心、时而爱答不理。 这算是个惊喜,恩里克不仅好好活着,还想通了。 也许他真的无所谓真相,也许他还有心事,但抱着玩乐心态的你根本不在乎,因为最终你都会离开,只要现在的他能满足你的兴趣就足够了。 你耐住性子看他接下来表演似的一系列举动。 恩里克先是低头祷告,然后撕下一条面包,极为庄重地使用臼齿耐心咀嚼,他坐在书桌前,就像坐在晚宴的餐桌上。 重获些精力后,他不吝惜费些周章,刮去胡须、彻底的沐浴,他清洗完身上的沐浴液,将最后一滴水擦干,昂首走了出来。 他算是放开了自己的全部,但你看清后有点失望。 几天不注意,他的肌肉都薄了一层,状态似乎暂时不太适合获取能量。反正学院里还有其他可以玩乐的对象,恩里克只是目标里稍微有那么一点显眼的一个。 “我很高兴你能改变主意,我愿意先等几日……” 毕竟你可不想因为出岔子导致中途停下,你会很不爽的。 “不用再等了,”恩里克望向你,“如今已无必要。” 他坐在床边,深褐色的肌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右乳有一颗不惹眼的珍珠装饰他。 他的脊背笔直,安静得如同献给女王的贡品。他的双手按在膝上,大腿微敞,行过割礼的生殖器柱身颜色比顶端更深,此刻正耷在床上,挨在大腿内侧,随腹部呼吸仿佛成了有生命的个体。 恩里克的表情内敛,却没有神经兮兮地紧绷着身体,也没有无所谓似的松弛,你甚至觉得他说出的这句话掷地有声。 你有点惊讶,不过他既然这么要求,你自然不会拒绝。 你没期待从一个虚弱的人身上享受什么,打算速战速决。接着膝盖抵住膝盖,你将他的大腿稍微往里收,方便搭建一个你坐下的平台。 你挥开有些碍事的袍子下摆,距离瞬间拉近,这是恩里克第叁次看见你的裸体。这一次他不再慌张,心跳平稳,垂睫看着你,等待下一步动作。 像个毫无反应的机器,真没意思。 “你是喜欢我,”你语气黏糊糊地问,“还是讨厌我呢?” 恩里克没有回话,手放在你的腰间。 他内心不如看上去的那样安静,你干脆说:“好吧,我只能主动,因为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子。” 但这句话似乎不足以刺激他的神经,预想中的粗暴没有发生,恩里克平静地看了你一眼,然后拥着你身体后倾,你和他一同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他翻过身,将你反按在床上,他一手撑在你的身侧,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用手腕拨开你的腿。你自觉地分开双腿,将腿心的柔软展现给他。 经典而无趣的传教士式,恩里克受到的性教育大概仅限于此了。 深粉色的龟头刚一接触柔软的肉唇就乖乖吐露黏液,他的身体比他本人要诚实得多。 肉棒几乎贴在嫩白的蚌肉上,饥渴地来回滑动,肉唇很快变得水润,最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没抱期待的你在心里叹了口气,手边也没有可以抓住的发尾,你只好慵懒地松散了骨头,把自己陷进床单里,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 “嘶……” 一阵撕扯的疼痛把你的思绪拉扯回来,你低头看了一眼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快晕厥在恩里克的怀里。 “这是……” 恩里克的表情出现变化,他迟疑了,眉眼添上一丝诧异,他低呼。 “血……” 什么情况?刚进去半个头你的下身就流血了。你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吸了一口凉气,心烦又无奈。 “我不是说自己骗了你吗?”你眨了眨朦胧的泪眼,颤着声说,“其实我没有怀孕,迪奥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至于之后身上的痕迹,都是我伪造的,”你耐心解释道,“我是故意的……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所以看到你生气,那时我是开心的。” “……奈克娅,你……”恩里克皱起眉头,“那时我对你口出秽言,是我太冲动了。” 你摇了摇头,抚摸上自己的躯体。 “从这里。” “到这里。” 你的指尖轻挑起挺翘的乳尖,在心脏的位置打了个转,接着引导他的视线一直向下,擦着交合的体温,指尖停留的方向至今还有淤痕的腿心。 “……随你处置。” 从两人交合处,你的手掌贴着他汗涔涔的腹部肌肉,擦过一颗嵌着乳钉的珍珠,不经气力便拨开恩里克的双唇,他乖乖张开嘴,你的双指插入他的口腔,搅弄涎液,抚摸着柔软的内壁。 “做那种事的时候,我用的就是这几根手指。” 恩里克垂着眼睫,卷弄舌尖,将你的手指压在舌下,你不甘示弱,翻过来按住他的舌头,指节压制在他的上下两颗犬齿之间。 “那些由迪奥赐予我的已经由你亲手抹去,现在,在我体内留入属于你的痕迹,我就满足了。” 眨眼的一瞬,恩里克眼睫上的汗珠砸了下来,他撑着悬着的上半身,下身却难以自控。他轻轻咬噬你的指节,不想显得急不可耐,呼吸被压抑得绵长而沉重。 “记得温柔一点。” 恩里克低声应下,他动作轻柔地扶住你的腰,即将插入的时候,你伸手握住了他身下的灼热肉棒,那具性器已经无法忍耐地挺翘了。 你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微微抬起腰调整了位置,环住恩里克的腰身,他的肉棒抵在了更为隐秘的穴口。 随后用力,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花穴顺利吞入了粗圆的龟头,甬道被塞得满满当当。恩里克发出短促的呼吸声,喘息平复了很久,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身下的你。 你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楚楚可怜,咬着手指,这才不禁笑出声来。 “骗你的,你刚才插错道了……就这么喜欢操我的尿道吗,恩里克·普奇?” 你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恩里克果然好玩,他到底有多好骗、对性的认知有多贫瘠,怎么会以为你流血了就代表他是你的第一位? “……” 腰间被捏得一紧,恩里克终于还是动了怒,这次他果真没有再出秽言——也许是没有了那样做的余裕。异样的体验让他失去了处理情绪的能力,小腹微微抽搐,他全神贯注在与你交合之处。 “要射出来了?”你还有功夫调笑,“这就忍耐不住了?” 塞满小穴的肉棒开始向外抽拉,恩里克皱起眉头,接着缓慢地一挺,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种程度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又坏心眼地提起:“说起来,你可知道那位迪奥大人是如何破开我的处女之身的?” 汗珠陆续从眉间和鬓角滑过,恩里克试图心无旁骛地重复抽插的动作,然而你根本不放过他,在他的耳旁详细地讲述起被进入的感受。 “你一定很好奇,那样完美无缺的男人会如何扭动着腰肢,不选择战场,而是在一个女人身上挥洒汗水、丢盔卸甲。” 灼热汗湿的手掌从你的背后攀上来,狠狠捏住你的肩膀,似乎是在警告你闭嘴,而你不依不饶。 “他的确很强大,强健的体格和迫人的精神力叫许多人为他低头,可猜猜我平日是怎么与他相处的?……答案是没有相处,只有……唔,交媾。我们太过契合,他没法控制自己,而我也没法拒绝他,我成了他一个人的婊子……你能想象我们寻欢作乐的日日夜夜吗?” “他的性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工具,跟你的不太一样,嗯……是肉粉色的,很衬我是不是?” “还记得他的第一次,迪奥的手指打开我的阴唇,我的下身已经很湿了,他那根漂亮的、粗壮的肉棒一下子就进入了我,他天赋异禀……唔嗯。” 肩膀被松开,那只手干脆握住你的手臂抵在床头,同时身下被狠狠地顶弄了一下,耳边传来恩里克的促声喘息,你提起嘴角:“没错,就像这样……” 恩里克停了下来,深深呼吸,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气:“我可以忍耐你不断的挑衅,但我不需要知道这些龌龊。” “……不过,他当时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处子,”你趁机勾住他的后肩,附在他的耳后,像是在诉说少女的秘密,“比你现在的年纪还要小呢,恩里克。” 肉肿的穴口还被对方的肉棒深深抵着,身下的力度有一瞬间的迟疑,下一秒又毫不犹豫地顶弄至最深处,深褐色的肉棒不断进出,花心被一个初学者撞得完满绽开,汁水横溢。 恩里克绝对不是最粗长的,但他一定是最认真卖力的那个。 你松开他,胸脯因为激烈的性事起伏着,轻笑出声。 哈……他的性器比他的表情更好猜。 ————— 奈克娅:才说几句就受不了,嘿嘿真好猜 普奇:她勾引我还跟我调情(什么你没生气吗),她离不开我想跟我在一起(嗯??),为了得到我可以不择手段(我不是我没有.jpg),所以我只能牺牲自己满足她(?!!) 好了到这里当年的梗就彻底写完了,后面的大纲慢慢在填了,很想保持更新频率,让你们的评论鼓励鼓励我啊啊啊——(无声尖叫 14不洁誓言(1) “……嗯……我不会怀孕,你可以全部射进来。” 大脑一片空白,恩里克整个人彻底脱力,他试图用手臂撑起自己,却不住地打颤,最后喘着粗气倒在你身上。 小穴像饱满的奶油卷一样,被处子浓浓的精液灌满了,你心情大好,体贴地没有把他推到一边。 处子跟纵欲之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恩里克简直就像一个积蓄多年的宝藏,你在来到这儿后第一次体验到餍足的滋味。 因此你不介意他浑身的汗和体液,从脖颈缓缓地顺着他的后背一道道抚摸,叫他慢慢冷静下来。 室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吱呀吱呀的床不再作响,热气又开始蒸腾,身上黏糊糊的。 “这能说明什么,你并非一点都不喜欢我?” 你不是想从恩里克那儿得到诺言或是承认什么,你单纯就是想膈应他。 “为什么不回答呢,让我想想……难道你非常恨我?” 恩里克缓了一下,接着抽身出来。 带着浊白的肉具滑了出来,被塞得鼓胀的小穴变得空虚,被拍打得红肿的肉唇可怜兮兮地保持阔张的样子。 尽管你与恩里克浑身狼狈,但你感觉到无比的惬意与舒适,就像饥饿已久的人被喂饱了一样。 好久没有这种体验了,因此你没有追究恩里克的沉默。 午后的阳光静谧而炫目,恩里克抬起一边胳膊,搭在额上。你则是打了个哈欠,转身侧躺在他的臂弯中。 再醒来时,他已经改换了体面的行头,伏案写字,像是要把前几天停滞的进度全部补回来。 这之后,恩里克呼之即来。 看似冷淡的双眼时常凝视着你,如今它们不再犹疑,就好像恩里克·普奇不再是谁的孩子、谁的忠仆,而是坚定了誓言的恋人。 你当然不会误解,那双眼睛虽然坚定,但丝毫看不出情意,最多在交合时流露出淡淡的情欲。 他更像一个你使用得称心的工具,无论休息或在写字,他都会应下。有时候他去了教堂,只要你说想要,他都能前往树林,然后撩起袍子。 不过与此前不同,与你结合一次后,再做那种事时恩里克完全看不出被逼迫的样子。要说“食髓知味”似乎不准确,恩里克并不热衷性事,但他做得很好,并且有求必应。 而你越来越懒得装柔弱,自从他童贞不再,你就不再把他当做新手看待,除了传教士式,骑乘或者更深入的姿势,他都能做得很好。 频率之高莫名让你想起榨汁的机器,毕竟他那样卖力,该不会坏掉吧……你不会改的,等他彻底射不出来,或者你玩腻了,你就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有时候你也会给自己放个假,强行拉着恩里克出门,叫他带你去周围转转,他不会再阻拦你。 整点的钟声敲响,白鸽在广场起飞,于蓝天之上留下洁白的影子。阳光斜射过塔尖的一刹那,阴影衬得教堂本体如同一座硕大而坚实的岩层。 只要不是自己待在里面,你怎么样看那些高耸的建筑都觉得顺眼。 宽阔的街道的行人众多,其他州来的游客也不少,路边有冰淇淋车,不少家庭都去排队了。 再深入更有人烟的街区一些,街头的嘻哈少年们头上绑着方巾,踩着滑板作代步,路过你时吹响一串口哨。 阳光正盛,让你感叹这真是个过于明亮的世界,你该用“美好”来形容吗? 它不像一百年前,人人都很疯狂,为了金钱、权力或欢愉,就是不为了爱。 不过恩里克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不活泼,有时候安静得不像话,跟这热闹的时代不搭。 “恩里克,”你突然起了坏心眼,要求道,“从他们那儿偷块滑板来。” 令你有些意外的是,他应下了。过了一会儿,你吃完一个冰淇淋的工夫,恩里克真的拿着一块滑板回来了。 虽然你穿着不太方便行动的长裙,但你依旧自信地踩上滑板,接着顺利滑出一段距离。 蛛神赋予的能力甚至能让你单脚走钢丝耍杂技,这点难度根本不在话下。 你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看到恩里克还在原地看着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你的神知不知道你做坏事了?”你有点挑衅地大声问。 你记得他们的书里写过一大堆繁文缛节,这不准那不准的,其中就包括不准偷窃。 他沉默地摇头,你莫名感觉自己又赢了他一次,顿时心情大好。 这时,刺啦一声—— 一个不注意,你的裙子刮到了路边的灌木,撕开一个口子。 真是扫兴,你只好跟恩里克回程了,临走他还把滑板带走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神学院学生腋下夹着一块街头风格的滑板,这场面真滑稽。他还偷窃了,天知道他昨天还在写见习神父的申请报告呢。 “你还想把它带回去?”你再次感到意外。 恩里克走在前面,留给你一个看不见表情的背影:“当然。最基础的初学者那款,你可以玩一万次。” 有点不对劲,你跟上去又问:“这不是你偷来的?” “我从附近的滑板店买的。”恩里克回答。 “你作弊!” 恩里克不回话了,你甚至觉得他隐隐地扬起了嘴角。 作为惩罚,等回到宿舍,你缠着恩里克做了一次又一次。这样吸收能量的效率低下,但无所谓,你现在又不那么缺。 两人的体液数次交融,肌肤和眼神都在发烫,无法分清彼此的体温,直至黄昏到来、夜晚降临。 睡前,你趴在床上,而恩里克点着夜灯,在桌前铺开那件破损的丝裙。 你枕着自己的手臂,歪着脑袋看恩里克给你缝缝补补。 “你还会缝纫?” 你一直以为只有蜘蛛和人类的女性才会呢。 “初中我就去了寄宿学校,这种事总需要有人做。”恩里克边将线头剪掉边回答。 这倒让你有些另眼相看,萌生了些许好感,你不吝惜夸奖道:“真不错呀。” 缝补完衣服,他便收起工具,开始写文章,桌上重新堆满了大部头的书籍。 这简直就是你的不称职,你本想着今天他耍了你,他一点精力都别想留着。 你半跪在椅上,顺手将桌上的纸稿视作废品挥开,打翻了墨水,钢笔安静地滚开,洁白的纸张大半被浸染。 他握好你的腰,拨开湿润的缝隙便挺身进入。 恩里克不在意你毁了那些写满字的纸张,正如你不在意他在简单到糟糕的环境与你交媾。 这次结束,他终于没精力把你抛到一边了,淋完浴,他就把自己陷进了枕头里。 你睡在外侧,随手拿起地上躺着的纸张,念出两个字:“你们……” “「你们落在百般试炼中,都要以为大喜乐;因为知道你们的信心经过试验,就生忍耐。但忍耐也当成功,使你们成全、完备,毫无缺欠。」” 你扭过头,看到恩里克一瞬不瞬凝视着你,轻声吐出这句话。 “……” 你知道了,恩里克当时不是在写文章,他是在默写不知道念了多少次的圣经。 “真没趣。” 你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 还有两章完结惹 15不洁誓言(2) 结束了教授安排的教堂工作,天已经彻底黑了,恩里克站起身,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没走出教堂多远,恩里克被大他一届的学生拦了下来。 是康奈尔。他的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在没有兄弟会存在的神学院,能混得风生水起也是一种可悲的“才能”。 康奈尔上来便说:“普奇,你没办法跟我争抢这个名额。你的资历虽然比我丰富,但我有你必须放弃的理由。” 他说的是见习神父的名额。无稽之谈,恩里克不打算理睬,他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从康奈尔的身侧掠过。 虽然恩里克拥有一个外人无法窥探的丰富的精神世界,曾经还有一个圆满的家庭:恩爱慈祥的父母和善良可爱的妹妹。但在他的跛脚被迪奥治好之前,他向来是带点自卑的。 这种自卑从儿时第一声嘲笑开始滋生,一直被他养大到那件事为止。都不是些愉快的记忆,恩里克愈发投入到自身的世界,更加不乐意跟这些人交流,连对他们假笑都觉得浪费精力。 “等一下,”康奈尔再次叫住他,“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他举起手中的那团东西抖了抖,恩里克能看出那是一件袍子,而袍子的内领,清晰地绣着一行金色的字。 “这是天使身上掉落下来的——好吧,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妓女忘记带走的,”康奈尔耸耸肩,“我一开始以为她也是学校的学生,直到发现上面的这行字。” “这是你的小习惯,对不对?这是亚伯拉罕他们告诉我的,”康奈尔几乎是炫耀着说,“你的人缘真不怎么样,你的同学们似乎更喜欢我。” “天使、妓女?”恩里克的视线从那行字移到对方的脸上。 “别装傻,你的证物在这里呢。她长得像个天使,说话也像不谙世事的天使,行为却像个婊子。据我所知,她几乎跟所有人玩了个遍——光是跟我就有个十来次,她还总说我是圣经里的‘约翰’,多可爱!” “没错,我看得出你很惊讶:所有人都‘偷腥’,大家都这么做!但只有你留下了证据,然后,猜猜为什么没人愿意帮你隐瞒?因为你沉默古怪,一个朋友都没有。” “所以严格来说,”康纳尔咧开嘴角,“我才是人心所向啊,恩里克·普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谢谢你,康奈尔,”普奇面上不动声色,“我的袍子丢失很久了,早就领了件新的。也许它被某个流浪汉拿去穿了,那也是件好事,现在被你找回,你可以随意处置它。” 康纳尔逐渐收敛起表情:“开什么玩笑?告诉你吧,如果不愿意承认,你会遇到更大的麻烦。比如说,教堂丢了一套圣器,就在你当班的期间,你觉得怎么样?” 这意思是非要陷害他不可了,恩里克以沉默回应。 康奈尔的品性足以让他判处死刑,下地狱就是他最好的救赎,并且政府应该为这种人的存在改变律法:死刑犯需要提前得知自己的死期——他的余生应该活在漫长的恐惧之中。 而你,奈克娅,披着那刺了他名字的袍子,转头却进入其他男人的怀里,沾染了不同人的体温…… 伴随着每一场交欢,每一声呻吟,那切肤的刺绣随缠绕的律动摩擦着你的后颈,就像经年累月小提琴给奏者造成的琴吻,它势必在某次刺破过你的表皮,与细胞融为一体,留下一道难看的痕。 恩里克本能地感到想要作呕的恶心,他希望自己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但,同时他也祈望,祈望着那行凹凸不平的、浅金色「E.Pucci」从此成为你肌体上永恒的烙印。 它会在半夜发光闪烁,会在某次交合时发烫到让人尖叫。 它将时刻提醒着你的不忠,而你将永远无法忘记他。 这便是你享用他无法自拔的痛苦的代价…… 但首先,他需要解决眼前的这个人。 紧握着手中的圣经,恩里克开口:“康奈尔,我想我的确犯了禁忌,我必须向你承认这一点。” “这么说,你改变主意了?”康奈尔得意道,“实话告诉你,我跟不在乎什么见鬼的神父,我只是需要一个职位好跟家里的老头子交代,顺便赚点外快什么的,你懂的。” “我不仅犯了色孽,我还犯了教唆、崇拜和骄傲的罪恶。”恩里克没有回答问题,紧接着说。 “但我从不耽溺于享乐,”他微微昂首,“我与来路不明的女性交媾,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满足她渴望我的欲求;我教唆,是为了阻止一场乱伦的悲剧,那不是我的错;我崇拜,是因为他是我主在人间的化身,他有拯救世界的能力。而我身处下贱肮脏的猪猡之间,不得不用骄傲武装自己,让头脑保持清醒,不至于沉沦——因此主知道,我是无罪的。” 康奈尔忘记了嗤笑这冠冕堂皇的自白,睁大眼睛瞪着步步紧逼的青年,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慌,因为他看到木讷的恩里克·普奇展露出一抹罕见的微笑—— “我之所以坦白,是因为我很清楚……很快你就不会记得一切,这一切的一切。” 解决完一个卑劣的人,恩里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挪动双脚,离开了原地。 沸腾的血液也逐渐冷却,恩里克的手指紧握着怀中的圣经,他在心中默念质数,心情终于能够平静下来。那些关于烙印的想法的确有些偏激,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你总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关注和快感。 你晚一些回到恩里克的宿舍时,他摆出许久不见的认真态度,用足够谦卑的语气向你说明今天的情况和其中的利害关系,总之,以长期的眼光来看,你的行为非常不妥。 听完他的话,你反而有点疑惑。到底是什么给他的错觉,他口中提到的“长期”怎么会与你有关呢,就像他认为未来你会一直陪着他一样。先不说是否真的对你不利,你完全随时可以丢下他不管不是吗? “放心好了,那些平庸的人类做不了什么。我上个星期还跟他们玩过几次……还是前天来着?”你随意应付他,“我不记得了。” 恩里克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他这是在忍耐。 “这些天你看到了,我为了一个名额有多努力,你也知道我完全可以胜任,”他尽量克制地告诫道,“千万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节外生枝。” 又来了……这种吩咐的语气,你现在不是第一天为了伪装言听计从的那个人了,他不能要求你做任何事。 他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些抓住把柄、欺负他的人,反而来约束你的言行呢。难道他在途中没获得过快感,都是你一人的错吗?倘若他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纯洁无辜像个圣子,也不至于现在跟你讨论这些问题了。 况且你从来都不知道他最后成功获得名额了没有,所以说实话,你没必要把他引向成功。 如果未来的点滴细节都要靠你来完成,那你宁可什么都不顾,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团糟然后拍屁股走人。 不过,“不要节外生枝”,这句话说得不错。临走的日子你的确需要收敛点,当心不要让蝴蝶的翅膀造成大西洋的飓风,至于其他的…… “不关我的事。”你实话实说。 如此普通的一句话,你怎样也无法想到它在恩里克的内心扇起了怎样的风暴。 你要继续配合那些想要拖他下水的人,无止境地折磨他——恩里克这样理解着。不知从何时起内心积攒的怨恨在这一刻爆发,如今他再也做不到自我欺骗。 回想起来,于那间小屋中,早在你品尝到红酒之前,你就已经开始沾染禁忌的滋味了。 “我不想提的,”恩里克攥着拳,“可是,是你先……” 恩里克停止了接下来的话。 他绝不会承认是你先背叛,因为首先人需要有所牵绊和信任,才会感到自己被背叛。 向你表明这一点,无异于向敌人袒露出自己的弱点,告诉你他在乎。 他松开拳头,露出一个罕见的,有些苦涩的微笑。 “……多傻。”他仿佛自嘲一般,轻声说出这句突兀的话。 多傻。那天,他先是震惊于你的冷淡、试图挽留你的离去,醒来后自顾自认定你离不开他。 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你根本是把这座教堂当做禁乐园,把他当做唯一可供娱乐的丑角。那漫长的折磨只是你享乐后的一时兴起,每日淋漓的交欢不过是你餍足后的消遣。 你是个毫无道德的恶女,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你该跪在他的面前,声泪俱下地忏悔个叁天叁夜。 这是他的私心,恩里克此时再清楚不过,受到神罚的不会是古蛇萨麦尔,而是从头到尾心存侥幸、触犯禁忌的亚当。 但他知道,神有时也无法做出清明的判断,祂选择惩罚信徒,只因为祂不知是加害者引诱了他触犯禁忌。 然而,作为最虔诚的信徒,他完全可以——以神的名义调停,以神的名义全知,以神的名义审判。 他——与他获得的能力,完全有资格做神的替行者。 “……你从来不在乎,因此一定也不会猜到……接下来我会怎么做。”恩里克轻声说。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上一次他对他那素昧平生的血亲出手时,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犹豫。 “会是什么呢,亲爱的恩里克?”你看出他的愤怒,带着促狭的意味反问。 这么多天他都毫无反制手段,而是再而叁地拉低底线、承受你的恶意,你已经明白他伤不了你分毫。并且事到如今,他无法撼动你要离开的结局。 恩里克始终低着头,他看起来非常沮丧,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神啊,愿你…… 他喃喃道。 愿你的慈悲临到我,使我存活。 愿骄傲人蒙羞,因为他们无理地倾覆我。 我愿坐在你的右边,等你使我的仇敌作我的脚凳。 你看到恩里克抬起脸庞,积蓄在眼眶的东西滑落下来,你惊讶地睁大眼睛。 ……什么? 他在哭个什么呢? 只是松懈下来的一晃神,你的脸颊开始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皮囊之下破土而出。 视线变得昏暗,一只张开的手缓缓罩在你的眼前,他在试图取走某物。 你抬手拂开他,手臂却难以动弹。 紧接着,脑海中闪过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你想要抓住那些破碎的片段,下一秒又忘记自己伸手向何处,过去的、现在的……那些记忆也如同退潮的沙滩逐渐干涸。 你被麻醉了?但你知道药物很难对你起作用,这很有可能是他的能力,与记忆有关……恩里克要拿走你的记忆吗? 视线依旧昏暗,但远处莫名飘来了消毒水的气味。不同于德军的实验基地时的冰冷,耳边多了些嘈杂的声音和温柔的耳语,温暖的手托举着你的手臂,微微刺痛,有人在你的静脉打下一针。 然后你感受到纯粹的喜悦,来自脸颊的亲吻和拥抱。同时你隐约有所感,这些体验不属于你,至少不属于身为蛛神之女的你。 “我亲爱的哥哥……”光影错落,金色朝阳中浮现出跃动的欢快人影,相比之下你那么的安静,只是注视着那个与你最亲近的人。 耳边有窸窣的私语,似乎在讨论你的跛脚,他们声音不大,但一直存在,你努力忽视他们。 不,这到底是谁的经历?那金色朝阳中的长发女孩又是谁?你感到疑惑不安。 这种疑惑不安与当下重迭,你遇到了救世主般的男人,他为你治好了跛脚,随后消失不见。 时间的流水从你脚边经过,你在忏悔室打扫时听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女孩的男友与你有最亲近的血缘关系。 你不认识这对情侣,但你在脑海认定,他们的恋情永远不能被声张、也永远无法被允许,必须有人阻止他们。 没跟任何人商量,你主动出手。你伸着灵活的腿脚走向朝阳,鞋底却被本应平静的流水濡湿。混着罐头厂废水独特腥气的河水湍急地淌过小腿,慌乱的心随风雨飘摇,水位仍在上涨,带来几乎没过胸口的压力。 这一切都比不过眼前所看到的来得窒息。 在这场由人亲手促成的悲剧中,金色的朝阳永久落下帷幕,永无天日的黑暗到来。 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心一会儿如同被冷雨浇灌般的寒冷,一会儿又像久旱的沙漠那般干涸。 至亲死去,你感到痛苦……但即使是现在,你依旧感受不到丝毫敌意,反而从恩里克那儿传来某种复杂的、奇怪的哀伤和绝望使你感触颇深,你好像过完了属于他的半生。 而恩里克在接触到你的同时发出呻吟,太多不该知道的记忆源源不断灌入他的脑海之中。 你迷茫地睁着双眼,恩里克的身躯倒塌在你的面前,你看着他抬起写满震惊的脸庞。 就在他松开的手的一刹那,你的头脑获得了一瞬间的明晰。失去的记忆很快回流,重新藏入脑海深处,却也在双方的大脑印下一记烙痕。 不知是因为品尝到了你记忆中的痛苦还是什么,恩里克很快泪流满面,你们就这样四目相对地凝视对方,直到恩里克主动出声。 “奈克娅,现在我知道你是怎样的生物了……”他颤抖着嘴唇,“但,你又在哭什么呢?” 原来你也流泪了。 但你绝不是为了自己哭,也不是为了恩里克哭,甚至不是为了具体的某个人、某件事,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无法实际触摸的想法而哭。 那是存在于恩里克内心的善念,更准确的说是——他内心的执着,那是柔软而悲哀、绝不符合他身份地位该有的仁慈。 你能感受到,他的这种想法与全人类的未来有关,并且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那是多么美好又遥远的…… 未来某一天,人们能够安居乐业,生活在完全纯净、毫无杂念的社会。厨师从小为了成为厨师而努力,政治家为成为政治家而勉励,工人为成为工人而奋斗,犯罪在未犯下罪行前就被永久性的锁入牢房。歧视和纷争依旧存在,却没有意外的矛盾和误会。人人明白自己的处境,所有人循规蹈矩,脱离了挣扎的痛苦,不偏不倚地完成既定的命运。 因为自身经历过类似的苦楚,所以恩里克才怀有拯救他人的理想。就这样,他在尚且有些迷茫的年纪遇到了迪奥,又在寻找出路的过程中遇到了你,之后的记忆便都是有关你的。 “因为我感到遗憾,”带着怜悯,你轻声低吟出他的名字,“恩里克,你想要追求的东西是种奢望……” 眼泪不禁簌簌掉落,衣襟都被打湿,就好像你真的为他无法实现的崇高而感到遗憾和悲伤。 只是渐渐的,属于恩里克的记忆逐渐淡去,你也就脱离了他的思维逻辑。你很快看清,那看似大爱的善念,实际上是可悲而自大的妄想。 ————— 抱一丝啊宝子们。。俺灰溜溜地回来更新最后两章Q_Q 前段时间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写黄金之风: 一,晋江存的暗杀组微买股文(擦,但是我那边第一次写的布加拉提x女主x阿帕基的文至今没有完结) 二,蛛神2,dio爹和蜘蛛妈(没想好写r向还是可以发lof和晋江的擦边) 但是热情过去了所以。。。总之先填坑 【一部完】16不洁誓言(3) 恩里克·普奇从未想过两人会迎来这样的收尾。 在他的设想里,他获得你的记忆、再夺走,只会有两个结局。 一是你丧失相关的记忆,在某家医院或旅馆苏醒,重新开始新生活,也许某天他会隐去姓名看望你。 二是因为强行掠夺走大部分精神力,你会变得痴傻,那么他就不得不将你安置在某处隐蔽的地方。 恩里克已做好了两手准备,甚至做好了在取走记忆的过程中看到迪奥的准备。 然而事实上他看到的却是更为可怖的、难以理解的存在,他的精神差点崩溃,那无助和惶然只是一瞬间,却让像经历了千百个春夏秋冬。 抽离了你的记忆后,处于大脑的自我保护,过载的记忆消退不见,但那种精神上的影响依旧影响着他。 然而,恩里克记下了你最近的、对他来说也是最重要的记忆。 “神的教诲向来是有益的,”恩里克来不及拭去眼泪,第一次主动凝视你的双眼,眸中充满了笃定,“因为你的存在本身,我无法对你做出什么。但我明白了我们为何相遇,我们之间的联系正是现在与既定的未来。” “现在与未来?对我来说可不是,”你琢磨着他的理论,“要知道你们定义的时间意义不大。” “也许吧,随你怎么说,因为你是幸运的,超脱于现在太多。”他说。 幸运吗……他的意思是你能选择不同的时间节点,还是能提前知晓未来?他把你当论据了还是怎么? 可他的想法跟你所经历的不太一样,你根本没法提前预知自己的结局……但看看他现在过度自信的样子吧,你觉得不用提醒,让他一错到底落个滑稽的结局也挺有意思的。 “你也是不幸的。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怜悯你,”恩里克突然武断地说,他缓缓站起身,“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喜乐,而你,你这样肆意,是否也会想到某天自己会品尝到如出一辙的恨与爱?” “我哪知道?”你笑了起来,“我哪知道你们人类的爱和恨是什么意思啊?” 他光是站起来就耗费了大量力气,你冷冷看着,轻哼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我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恩里克辛苦地喘息几声,直到平复呼吸,他开始了叙述。 “我看到了,你将‘是否会背叛’作为善意对待我与否的标准,所以才会如此折磨我——然而,这只是你作恶的借口。你不知道扰乱时空会发生什么,所以从一开始你便没想真正偏离轨道,无论我是否忠诚、对谁忠诚,你都会以自己进入棺材为结局,因为这才是命运该有的模样。” “你反复捉弄我、考验我的意志和忠诚,不是想让我彻底为你折服,而是因为你想尝试从我这里套出迪奥大人的弱点。但很可惜,我不知道,所以就算露出破绽,你也永远无法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无法打败迪奥大人。” “我也看到了,你像个顽皮的孩童,不知后果,甚至不知你的神是否准许这种行为。某一瞬间,你也感到会害怕。”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你这次成功了,折磨了我,还达成了想要的结局。但我要感谢你这样一位仇敌般的人,”他说,“你让我知道我是正确的。” “我不参与赌博,因此以你我各自的信仰为誓,奈克娅,我们共同许下一个约定吧。多年后,无论出自何种理由,你必将再次回来寻找我,就像仇敌最终会谦卑地回到弥赛亚的面前。” 他知道这终将实现,你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这一点。 面对此情此景,你叹了口气,做出跟人类无奈时一样的小动作。 谁知道恩里克的能力是窥探记忆,有废物能力的人都藏哪儿了,怎么跟你作对的净是些有作弊能力的人呢。 不过,这大概代表他的能力获取情报的能力很强,杀伤力却有限……这跟你对他本人的印象挺符合的,他就该干些文书或布道的工作。 此刻经历过一场记忆的风暴,恩里克的身体虚弱极了,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然而他又很兴奋,耷拉着的双眼看向你,里面全是狂热。 你有杀了他的自信。 【你的选择…】 放过他← 杀了他 不,不是命运已定的现在。 你和他都知道,如果命运被打乱,会发生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 你抬起头,沉默地凝视着恩里克,眼底酝酿着不可知的风暴。 你现在意外地冷静。 你的确无法在过去改变未来、扭曲既定的事实,那种事风险太大了,可能会引来其他维度的、某种擅长追踪的生物。 你从书上看到过,来自廷达罗斯的猎犬,会从任意的角落出现,追杀你直到你的身体被彻底撕碎、堙灭的那一刻。 恩里克的确窥见了你的记忆的一角,但他不知道的是,未来只告诉你,你被恩里克通过棺材送给了迪奥,却未说清是何种形式、你是否自愿。 未来也从未暗示过,恩里克的身体是否健全,你只在照片上见过他完整的上半身。你完全可以使用蛛丝将他变得半身不遂,可是……你讨厌把人变成那个样子,那会勾起不好的回忆,一想起来就坏心情。 蛛丝植入脊椎呢?不,你说过的,你从来没把恩里克当做属于你的仆从,他不配得到你的蛛丝、获得你的青睐。 恩里克获得了你的记忆碎片,这真是个坏消息,人类的成长还真没个限度。 不过好消息是,他对迪奥有深深的崇拜,却并不如你侍奉蛛神那般单纯,他心有所求。在他心中,这需求只有迪奥展现出来的神迹可解,所以他才表现出忠诚。 他说完了自己看到的东西和理论。现在,该你了。 “恩里克,我曾说你在我身上做错了事,但那不是出自真心。” 你缓缓开口。 “你没做错什么,更没有叁件那么多,因为我不曾将你当回事,根本没把那些放在心上。就算逼迫你、欺骗你,也只是一时的迁怒,你还达不到迪奥的级别。对你,只能算打发时间罢了。” “因为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不经准许探寻我的记忆、对我口出妄言,我皆能一笑了之。” “可唯有一点我不得不好心提醒……” “你心中的火并不苍白微暗,这次我从你的双眼里清楚地看到它了,它像疯了一般跃动个不停——无论你想做什么,你一定会因此而死。” “以你我各自的信仰为誓,我会再次回来寻找你。因为届时,我将亲自主持你的葬礼,亲爱的恩里克。” 这番话没能唬住恩里克,他不但没有因为死的预言望而却步,反而更加兴奋。 “如果那是你看到的,我会等你,”他上前几步,握住你的手臂,喃喃道,“奈克娅,我会等着你的……” 你立刻抽走手臂,恩里克竟然还能保持礼貌,他露出疲惫的微笑,识趣地退后一步。 他看起来已经很累了,蹒跚的步伐看起来摇摇欲坠,接着他似乎朝你笑了一下,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倒下了。 神经像一张弓反复紧绷,他已经到了今天的极限了…… 这之后,由于双方确定了你要离开的结局,你和恩里克的相处比过去还要轻松。通过压榨恩里克和其他学生,储存的能量早就够去一趟幻梦境了,你在最后几天也没兴致寻欢作乐。 而恩里克,他如愿当上了见习神父。你向他透露了迪奥大概的所在,然后就按说好的那样,他要如期将你放入棺材、送往迪奥那儿。 “看,我已穿上了这身衣服,”他抬起胳膊,“并且与你所想的不同,我到最后也没将你背叛。” 他在向你展示衣袖上的暗纹刺绣,那不再是他自己绣上去的,而是神父服自带的、是某种彰显身份的证明。 恩里克的行为太刻意,你不得不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他:“好了,我知道了。你在怪我对你太苛刻,伤了你的心是不是?” 你现在躺在棺材里,还要听他冷嘲暗讽,埋冤你一开始打着背叛的幌子欺负他,结果是你先背叛什么的…… 好吧,看在他接下来要支付高昂的国际邮费的份上。 “我也不能显得小心眼,那么……”你向棺材外的他伸出手,“恭喜你得到想要的了,普奇神父。” 这一次,恩里克·普奇稳稳地回握你的手,然后微微低下头。 你们见证了对方的新生,以初见对方的矜持、礼貌却疏离地相处。很快,这层若有若无的疏离被打破,恩里克吻了你的指尖,温厚的手掌从手腕内侧上攀,你抓紧了他不安分的手臂,转眼两人又像情人那般亲密无间。 肌肤相贴,耳鬓厮磨,你嗅到他澎湃汹涌的心情。他在激动什么呢,难道他真的在期待不知年月的重逢,相信你们之间连契约也没签订过的誓言? 你想起某次意外见到的场景,在穿上那身婚纱之前,你不请自来地见证了一场婚礼。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气,稚嫩的唱诗班跟着管风琴声献唱。你坐在最后一排也看得清楚,新娘在婚纱罩头之下不住地微笑,新郎凝视着新娘,面红耳赤,他们之间仿佛再容不下其他人。 他们宣誓,接吻,受到了满载的祝福。 至于你和恩里克·普奇,蛛神之女与上帝之子,你们之间许下的一定是最为罪恶肮脏的誓言,所以才不会被任何人或各自的神所祝福。 他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他那疯狂的理想会让他未来犯下杀人的罪恶,如果有需要,他会杀了你也说不定。而你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把这件事本身当作多年后可供欣赏的乐趣,因为你对他的死深信不疑,他大概也一样。 也许你们互相拼个你死我活才是正确的?但你才不呢,蛛神还没开口让你这么做,而且为了一个稍微感兴趣一点的人类付出未知的代价,你不会让人看这种出丑的笑话。 黏着的吻终于离开,你睁开眼睛。 终于要离开了,临走你要再说些什么,让他口舌落下风。 “你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他身边伟大的预言家。但你偷窥了我的记忆,我想你总能从里面获得什么吧,”想了想,你欣然祝福,“我还是祝你好运——希望等我回来为你主持葬礼的时候,你能有个全尸。” 恩里克不为所动,他像没听见恶语一样微微颔首:“也祝你好运。” 看来,他因为你而坚定了什么信念,现在已无法像从前那般被人轻易撼动。 想想也是,为了证明他的理论是正确的,也许他会在余生一直激动地盼望着与你相逢的那天,即使等待他的是死亡——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你打了个哈欠,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回了棺材里,最后朝恩里克说道:“好了,来埋葬我,恩里克。该说再见了,直到——直到死亡让我们重逢。” “直到死亡让我们重逢。” …… …… 幻梦境又有了变化,坍缩的历史被压制在一张第二个千禧的光盘,几千年过去,人类终于在上面刻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字节。这件属于尘世的异物经随菌丝陷入地底,无数生物开始了颤动,周围的树木向根部生长,枝叶一瞬便渗入了海底的盆地,树根开始萌发新芽。 在地下翻滚的肉虫无意间吞下这个字节,迅速鼓胀成一个比城市更大的气球,它用臃肿可笑的姿态在最嫩的一片叶尖跳舞,试图唤醒梦境的主人。 根叶的尘土簌簌落下,树根摇摇欲坠,震动波及世界的最边缘。一只似马的巨鸟衔走树根最顶部的巨虫,将其丢入被遗弃的深渊之中,亵渎的逆行终于结束了。 “是谁的梦每次都如此大张旗鼓?” 看不见的诸神心有余悸,忍不住询问道。 猎风鼓动,黑翼的巨鸟扇动翅膀,发出刺耳的尖啸以做警示,它的主人微笑了一下,它便忠诚地伏在他的身后。 “地震从北边席卷而来,是八只眼的信徒。” “这……阿撒托斯之子,您需要处理这件事。” “好吧,好吧,”他微笑着叹息,“你们这群没用的小废物。” ————— 蛛:第一次看别人结婚好新鲜 大总统:……?亲爱的你是否忘记了什么 好的,这本提前完结了,后面的克味七部下和情敌修罗场的叁部先放放吧……拖太长就不想写啦,刚好这文的形式很适合一个篇章结束就完结 蛛神的女儿正在纺织他的梦(二部已开) 对不起我终于更新了!!!!(跪滑 因为害怕喝茶所以最近不会在这里更新了 主要更新地方:晋江,lofter 第二部比较全年龄,人称视角都有改变 ————— 以下是文案: 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异国女人,谁也没见过她发怒。 我的父亲是一个高大神秘的金发男人,是他支撑了这个家。 我爱他,如同每一个男孩儿对他的父亲。 我爱她,如同每一个男孩儿对他的女人。 那天,我看到母亲泪眼朦胧的样子。 您是不是受父亲欺负了?我这样询问。 她却轻声笑了,将我的脑袋贴在她汗湿了的胸脯上,轻轻安抚着我,然后说:可爱的乔鲁诺,我在享用极乐呢。 ————— 没有几章存稿,但是再不发就要烂在存稿箱了!为了逼自己一下就发了!更期不一定,有胆你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