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玉(H)》 玉楼骚上 深秋时节,南边儿的天气也开始转凉了。 尤其是这夜里,轻风舒缓,月凉如水。 只是这凉如山泉的夜色半点儿也解不了屋里人身心的燥热。 那热意从小腹蔓延到手指脚尖,软绵绵,麻酥酥,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渗出一种轻飘飘的胀热,像是醉酒后从皮肤慢慢溢出的酒意,热呀,胀呀,偏偏那骨里腹下空呀,痒呀。 床上的人儿难耐这磨人的燥意,瓷白的细腿儿夹紧锦被,蜂腰收紧,翘着蜜桃似的臀儿一层一层打着圈儿。 娇人儿肤嫩,睡裙是特地用那上等的棉布生生一次次洗成旧衣的手感,穿在身上细软服帖。 此刻这柔软服帖的布料已经缩成一团,原本膝上一寸位置的裙摆在美人一寸一寸的磨蹭中委委屈屈退到了那软腰上。 饶是如此那痒意却丝毫不解,反倒在那不上不下的磨蹭中越烧越旺。 痒呀,烧呀。 樱唇嗫喏,断断续续溢出些许哼鸣和些许破碎的呢喃: “痒…呀~热~热呀…“ 身体是难耐,心里是委屈,脑子里意识却是越来越涣散。 “哥~哥哥啊……” “哼嗯~” 死死捏着被子的手先是送到小嘴儿里咬着,堵住了那来自骨肉里的声音,只留下鼻腔里黏腻又透着不满足的哼唧。 白嫩泛着粉色的指尖儿被咬的惨白,松开后又聚起更鲜嫩的红色。 离开那粉唇贝齿,小手儿一路沿着平坦的小腹探向小裤,刚触及底裤边缘又急急收回。 不,不行…不可以…不能就这样认输了… 不能…不能就这样… 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身体却不停散发出渴望的信号。 身体和意志的背道而驰令她万分痛苦,而此时支持她意志的人此刻却不在身边,她抵抗的艰难,且孤独。 “哥哥…爸爸…” 大眼紧闭,却关不住泪珠从眼角滑落,紧咬下唇,也止不住鼻间哼鸣依旧甜腻,挡不住腿间那苦主依旧骚动。 许是挣扎的太专注,没留意到房门出的动静。 到得床幔猛然间被拉开,月光洒进拔步床,她才惊觉: “谁?!” 月色皎皎,床前高大的身影月光里十分清晰。 “杨叔?” 这是她父亲兄长为她请的保镖,据说从前是特种兵出身,又做了十年的雇佣兵,据说十分专业可靠。 此刻她支起身子,腰间的睡裙虽然落了下来,白底碎花的小裤却还露在外面一览无余。 身体的躁动被惊诧打断,尚可忍一两刻,但她还夹在腿间的被子和拔步床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的甜腻中带着咸腥气的体液味道却遮掩不了。 她虽然不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却知道此刻自己的情状万万见不得人的。 “你…”怎么会进来,快出去! 她想开口警告,话还没出口却被打断。 “玉小姐在做什么?” 男人的目光审视着她,声音严肃沉静,像是逮到了做坏事的学生的正直老师。 这正经冷静的眼神令她羞愧的无以复加,同时羞恼不已。 “你…”她想说你管不着,快出去。 但她内心深处也深深为自己的行为羞愧。 又因着这情形似曾相识,恍惚间她似透过眼前的人看到了多年前的另一个人,也是这样用着冷静又严肃的声音告诫她: “啊呀,玉小姐又流了这么多水儿…这可不是淑女应该做的事啊…”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呐呐开不了口,一个你字在喉间滚了几圈却没有下文。 她呐呐的磨蹭,男人却没那个耐心。 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姿态有多淫靡,细长腿儿夹着的锦被上金线团花叫她的腿心儿磨的湿漉漉的,月光下淋淋的泛着光。纤腰半遮半露,许是身体无力,上身虽然撑了起来,一眼看去却软绵绵的,没骨头似的,偏偏胸前红豆却精精神神的隔着细白棉布站的端正。长发凌乱,眼里含着清亮的水光,眼神却雾蒙蒙的,眼角鼻尖儿因着委屈泛着红,脸颊儿也通通红,连着耳根脖子都带着羞红。 男人一个跨步进来坐到床边,伸手拉开了床上娇儿一条细白腿儿,白底的小裤从那桃源到臀瓣儿都湿透了,深色的一大片无处藏匿,腥臊气夹着丝丝甜意往鼻孔里钻,男人眼色深沉: “怎么就湿成这样了?” 话是个问句,那冷淡又毫无波澜的声音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直击灵魂的拷问。 阮玉臊得不行,伸手要推人。 可那身子骨却不争气,软绵绵的推搡半分效用没有不说,扰得男人烦了,握着阮玉细腿儿的铁掌半分没动,另一只手也出了手,隔着那白底碎花的细棉布直取那腿间花心。 轻揉慢捻抹复挑。 这下可好,原本颤颤巍巍伸出去推人的小手直接改道攀上了男人的铁臂,靠着那有力的手臂才不至于软倒成一团。 兴许是那揉捻的力度刚刚好,又或者是这一场揉捻来得刚刚好。 心头身上的焦躁稍有舒缓,推人的力道是使不出去了不说,阮玉还得从那快慰的迷乱中分出大半心神才能按捺住自己攀附过去的渴望。 然而即使她如此克制,鼻间还是溢出半是满足半是不足的哼唧。 女孩儿靠着克制和这似有若无的安慰倒是适应良好,杨老大看着却十分不满。 杨老大是个老兵油子,四年正经军校毕业,因为个人能力强进了特种队伍,后来又调到境外维和部队呆了几年。 从军队退役后又到东南亚做了雇佣兵,干的都是刀口上吃饭的生意,风险大压力大欲望也大,自来都是有酒须尽欢,荤素且不忌的。 这么些年,高端低等,国内国外,什么样的姑娘小姐没玩过,向来都是玩儿的大忍得下。 可是今天却被眼前这丫头撩得不行。 既纯且骚,既美且娇,小小一只,从那一身细皮嫩肉上都能看出到底是娇养的姑娘,和他以往经历过的小姐都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不经心软了些许,不过到底火气被撩起来了,那也没有白白忍着的道理。 遂将那掐着阮玉细腿儿的手一放一移,握着女孩儿的细腰,将人提进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熟门熟路往那腿心一探,小裤儿让那馋嘴儿小口流出的口水打湿透了,便顺手将那小裤剥了下来。 女孩儿终于从那要命的欢愉中回过神来,下身空荡荡凉飕飕的感觉惊得她登时哭出了声儿: “不要,不要…” 她伸手握着掐着她细腰的恶手用力往外推,只是她娇小无力哪里是老兵油子的对手,半分不曾撼动那铁臂不说,招得男人往她小屁股蛋儿上一拍,大掌又顺着腿缝儿揉进了那要害处。 到底是拿过枪的手,粗粝有力,一掌便能将小姑娘腿心儿罩得严严实实。 掌心传至桃源的热气将阮玉熏得手脚虚软,一直在全身跳动的燥火似是知道就要来人抚慰隐忍多时的渴求了,此刻叫着这热气一熏也通通偃旗息鼓。 但粗糙的手掌和细缝里画着圈儿的手指却叫人受罪,那长满老茧的手那里是那处儿嫩肉挨得住的,磨的人生疼,也磨的人生痒,那痒意渗进骨子里,却又像一道电流,从小腹迅速蹿到四肢百骸。 满足极了,却又极不满足。 小腹里迅速泛起了空虚感,既痒且空,这种感觉让她桃源里慢慢涨起了春水,春水一点一点泛滥起来,沿着河道滴滴答答往外淌,流到桃源入口处的掌心里,搅得一池春水泛滥不停。 咕唧,咕唧… 淫靡的声音在拔步床里回荡,甜腻的骚气充满了整个空间。 杨老大凑近阮玉耳边,热气吹的她耳边软发拂动: “水儿真多,你瞧,骚小姐,你要的。” 说着眼看着花心儿雨露丰沛,便将手指往入口里探了。 软肉细嫩,触手丝滑,几番来回画圈,那花间红豆老早就俏生生站起来了,既然出了头,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小姑娘敏感,往那小红豆上一按一搓就是一颤,稍稍快些便抖得跟雨里芭蕉似的,一股春水儿就簌的喷了出来,竟是高潮了。 -- 玉楼骚中 ρō18ьě.cōм 杨老大叹气,这身子可不太中用,遂用手指堵住那一江春水,坚定有力的往里入。 穴口儿透湿,按理是准备的十分好入了,可这小丫头入口却还是十分紧致,闭得紧紧的,不使些力竟不得其门而入,略施些力进去了却又被一阵吸力紧紧吸附住,轻易脱身不得。 倒是口好穴。 而阮玉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杨老大对着她说了那么句话时她心神恍惚,仿佛又回到曾经某个熟悉的场景,恍惚间只知呐呐否认: “不是的,不是…玉儿不骚…玉儿不是骚小姐…” 她沉浸在迷乱的回忆中,连反抗都忘了。再有意识时已经叫男人揉搓至高潮,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粗糙的手指已经戳进了秘洞,私处内异物摩擦感传来,她脑中一根弦陡然断掉,登时崩溃大哭: “不要,不要!玉儿不骚,玉儿就要戒掉了…玉儿很乖的,不要这样的…” 女孩儿清脆的嗓音夹着情欲的沙哑清媚撩人的不行,只是喊出来的话却让他脑子陡然冷静了一瞬,忽然想起女孩儿哥哥痛苦又悲哀的话:玉儿是乖孩子,只是我们没照顾好她,让她被一个畜生把身子养坏了…… 又想到怀里的女孩儿倒真是身子给养坏了,纤瘦娇小哪里像二十四五的姑娘,倒像是十叁四岁,算一算他若是有闺女估摸着也该是这般年岁… 这样一想身上燥火又叫嚣起来,不过到底心软了几分,若是照他杨老大的脾气,以往遇到这种姑娘早几个大嘴巴子上去了,这会儿稍一收敛,将怀里的娇娇儿掉了个个儿,往怀里一按,轻抚着她的背心,嘴里哄着: “好好好,我们玉小姐不骚……乖孩子,我们只是小穴儿痒了,痒了就杀杀痒就好了,不是骚,不骚…” 老兵油子向来嘴滑心硬,哪里会因为几分心软就打道回府的,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可怜娇姑娘听杨老大嘴上软和还傻乎乎听着哭声儿缓和几分,哪曾想话语间那兵痞子腹下恶棍早挺枪出城,趁她懈怠横枪入洞,哧地一声儿龙首就着那一池春水入了巷。 小姑娘不防备让那恶虫入了桃源,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直惊的哭声儿像是叫人按了暂停键,一瞬给掐灭了。可怜那眼圈红红,含雾带水,小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到底是个娇小姑娘,年纪也小,又是久旷,花径本就窄小,虽说这会儿蓄足了水儿,到底还欠缺一些扩张。 是以小姑娘虽然顿了一瞬但马上又被下身撕裂般的疼给换回了神。 入口一圈嫩肉叫老爷们儿这么一冲撞,登时火辣辣的,可那棍子可真烫啊,烫的姑娘腿心发软;也硬啊,硬的像那烙铁,力道十足;更是粗啊,粗的叫小姑娘容纳不下。 “疼~…” 小姑娘哭声又起,杨老大心知小丫头入口紧窄,得使些力道,可不会惯她,不过嘴上还是安慰道: “玉小姐骚穴太紧了些,叔叔帮你通通,松一松就好了。” 这话却是怪小姑娘自己生的太紧了,阮玉这会儿本就叫这骚媚身子搓磨得神智不清,又兼之哭得卖力了些,大脑缺氧,听话哪里还分的清好赖,一听男人嘴里怪她,立马抽抽嗒嗒反驳: “大…大…大了……“ 杨老大给小姑娘这么一夸奖哪有不满意的,马上顺着她接口道: “好好好,是叔叔太大了,是叔叔不好。玉小姐乖乖的,咱们松一松就吃的下了,嗯?“ 话语间,杨老大动作却没停,胯间长枪就着阻力略退几分,龙首却并不离开,只在那玉门前研磨叩首,同时一只手掐着小姑娘腿间茱萸,轻轻揉搓。 阮玉本就身子骚动,叫男人这样一揉搓,身子更是软成了一滩春水,绵绵的痒意在骨间肉里流淌,带着热烘烘的燥意,从小腹散至四肢百骸,偏偏又没个出口。 那热意随着杨老大揉捻得越来越快得手指,越涨越高,暖融融的春水成了海,叫臭男人的五指山越搅越乱,激荡成了海啸,来势汹汹。 桃源口恶龙探头,时不时这里戳那里撞,内忧外患,眼看着就要城门失守。 偏生阮玉潜意识还想着反抗,只是两只小手叫男人反剪在身后牢牢的撑住她得腰身,动弹不得;两只细腿儿也叫男人掰开,骑在男人腰间,进退维谷,于是张嘴要哭。 可是杨老大哪里耐烦小姑娘哭哭啼啼,大男人惯了,哄一两句已是十分难得,当下见小姑娘小嘴一张,直接大嘴含住,把哭声儿堵的严严实实。 龙首还在循着节奏在玉门前一扣一扣,不时划个圈儿,男人手指忽然重重一掐,小女孩身子一僵,一声尖叫叫男人捂成咿呀,细腿一蹬,随即身子抖抖嗖嗖腿心儿又是一阵春水喷出。 这次杨老大可没浪费,就着潮水入了洞,之前用手指试探时就知道这嫩穴紧,如今入一个头还真是给箍得生疼。 杨老大那物儿生的大,儿臂粗,长有二十五六公分。青筋虬结,硬起来是炙铁一样又烫又硬,搁男人里那也是个名器。 从前睡过的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处女嫩逼也不是没沾过,倒是没见过这么紧的。 不过实话说杨老大却不爱玩处女,也不喜欢这么紧得。别的不说,他杨老大懒得伺候。 但是这次杨老大却管不得这许多,就冲着心里一口气,他也得把这个小丫头里外睡个通透了,才对得起这丫头哥哥的一番关照。 再说阮玉,好赖没躲过男人一番把玩,还是给那肉棒入了洞。 她虽没见着腿间恶棍什么模样,但是单凭着穴口撕裂般的感觉也可以料想到有多大。 可是到底穴嫩水足,被入时虽然感觉可怕,她却没怎么受伤,只是磨擦感太强有些火辣辣的。 但是这些且不提,正常女人叫一个不熟悉的人给入了应当是恶心害怕,反抗强烈的吧,身体应该不会有感觉的吧…可是即使现在身体里还含着自己保镖的子孙根,阮玉却并没有那种打心底里的排斥和厌恶感,身体里传来的被安抚的快慰感觉让她知道,她甚至…求之不得。 是啊,快慰,男人的阴茎又烫又硬,陌生又熟悉的温度和硬度,像一根定海神针,破开欲望的狂风巨浪,两个月来的骚动淫浪,终于被镇压。 可这被抚慰的感受也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当那彻骨的痒意再度袭来,她竟痴望着身体里的男根将她好好捣一捣,搅一搅时,阮玉眼泪迷蒙的想: 我可能真的是个骚货吧。 杨老大虽然脑子里思绪也不少,不过到底不是少女,情怀多。 他现在心里想的,主要还是感叹竟让他碰上这么一口名器。 杨老大在中东地区和东南亚待了这么些年也算是久经风月了,所谓名器他还真见识过几个,什么重峦迭嶂,玉蚌含珠,收口荷包,倒真有几分妙处,不过也不至于如何夸张,至少之于他还不是对手。 再说这女穴,以他这些年的经验来看,每个都有些许某种名器的特质的,要说区别,倘若把某种名器看作一种技能,在普通女人身上可能这种技能只有30%50%的技能点,而名器女人这种技能就是90%以上甚至满点。给男人的某一种感受加强放大了而已。 今晚杨老大一心想着成事,倒是没细看这个玉小姐的玉门,只依稀记得几乎没什么毛发,上手也只摸到浅浅几缕,勉强也算个碧玉老虎。不过白虎也不算什么稀奇,外国女人尤其是欧美的,每天都有毛发管理,个个都是剃的光溜溜的。 倒是这姑娘桃源的吸力才是真正让杨老大吃惊,方才手指探路时便有感觉,入时小嘴儿紧闭似贞洁烈女,一旦入口却好似那咬到唐僧肉的女妖,轻易不松口。 那入口后便是一圈一圈媚肉褶子,螺纹向内,似螺丝入口稍宽越往里入越窄。 这妖洞吸劲甚重,肉褶随女体一呼一吸间蠕动,便任你稳住不动,也自发的叼着男根往内一寸一寸贪心的含着,更莫提那肉壁丝滑湿糯,温软细嫩,一圈圈裹着你如千百张小嘴儿吸允舔舐,力道教你不容忽视偏又娇弱难言,不自量力的劲儿叫人恨不得将她操死在床上,好叫她学学乖。 好在这螺肉甬道不过寸长,不然光这媚肉一顿绞杀也叫人消受不得。 虽说这姑娘穴儿馋,吃到嘴里的任你不动也会贪心的往里纳,但到底墨迹了些。杨老大受不得这水磨工夫,只管自己往里冲。 但到底对小姑娘有几丝恻隐之心,倒是没一杆进洞,只匀速向里探去。过了那媚肉甬道,紧到极致处忽然豁然开朗,内膣蓄满了水儿。 估摸着方才让他堵回来的一腔春水全在这里了,晃晃荡荡浸着肉柱如置身温泉水中。 入了这秘地自然要探个清楚,杨老大斜斜一插,龙头擦着光滑的内壁划过,再上下左右各走一遭,探清这约莫儿拳大小的内膣柔滑却布满肉粒蓄满春潮,加上出口处的螺嘴儿,易入难出,心知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春水玉壶了。 这边杨老大探得起劲儿,那边阮玉却是不好受,这么多年,情欲带给她的影响早就不是停留在皮肉上的磨难了。 渴欲,如附骨之蛆,她的骨子里,灵魂里,潜意识里日夜叫嚣一场放纵,她的理智却一再压抑。 没有男人时尚且能死命抑制,此刻一根炙铁已经含在体内她还能拒绝么? 她不能,她的意志此刻土崩瓦解。 她甚至恨不能被这个男人捅烂揉碎,恨不能催促哭求,恨不能顶礼膜拜。 恨不能,又恨,不能。 到底还是世家贵女,阮玉内心羞耻不已,一双大眼含着雾水将落未落,她最后的尊严让她即便不能拒绝,却绝不能屈服要求。 只是可恨这男人破了她两个月来的戒,却只是毫无章法的戳刺试探,叫她这苦主如同隔靴搔痒,偏偏搔不到痒处。 她一个没忍住,细腰一拧,心里却咯噔一下,知道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里一个委屈,一个气苦,不由呼吸加重,哭声儿就要溢出来了。 可男人这会儿还没心思理她。 再往前半寸却就到头了。 杨老大看看自己还有半截在外的孽根不由失望,深觉这小丫头虽是口名器有几分厉害,奈何雷声大雨点小,放到他杨老大眼里还不够看。 登时不由兴趣索然。 不过在这姑娘兄长那里受的恶气还是要出一出的,把这身娇肉贵的小家伙睡一睡也算了了他这口气。 一面又隐约觉着小姑娘倒也算无辜,平日里也是个省心乖巧的丫头,只是夜夜咿咿呀呀小猫儿叫春似的叫人睡不安生了些。 又想到查到的这小丫头的资料,罢了,也是造孽孩子。 夜夜睡不安生也是可怜,便给她解上这一回渴。 -- 玉楼骚下-1(凑3k字,有补充) pō18ьě. 杨老大龙根叫小姑娘这样含着到底还是舒服的,只是他老人家久经风月,什么没见识过,就这种程度还是能忍上一刻的。 方才小丫头拧腰他便知道这孩子得了趣儿了。 是以老兵痞子一面心安理得感叹自己到底年纪大了些晓得心慈手软了,一面正经脸哄小姑娘: “来,告诉叔叔那里痒,叔叔帮你好好杀杀。” 阮玉这才撩起眼睛看了这男人一眼,这个叫杨叔的男人做她保镖约莫两个月,履历过硬,据闻是执行任务时伤了腿才从雇佣兵里退下来的。 这两个月相处这位退役老兵一直很专业,不多话,很严肃,又是一副正直可信的长相,是以阮玉不曾防备过这人。 此刻男人面容还是那么一副正直模样,眸色却是格外深浓,格外骇人。 不过到底声音还是柔和诱哄的,这让小姑娘壮了几分胆子,又兼之深以为自己受了委屈,是以很是有骨气的扭过脸不理他。 小姑娘眼里水雾蒙蒙,鼻头眼圈红红,瘪着小嘴儿,鼓着小脸儿扭头的样子倒是没她自己想的那样硬气。 杨老大不由好笑,也不和小家伙计较,只是这拔步床比照着南方姑娘闺阁打的,他一个奔一米九的大汉委实是伸展不开。 于是就着小姑娘正对着坐在他怀里的姿势,一手拖着小姑娘的翘臀,一手护着她的小脑袋从那拔步床里钻了出来。 整个过程杨老大的阳根还含在阮玉花径里,随着他的步伐略有进出,一出一纳间老兵痞子才意识到自己小看这小家伙了,这腿心儿的吸力可不容小瞧,入内放着时还平平无奇,往外拔时不仅玉门的媚肉绞着你,玉壶口儿咬着你,内膣里竟似有股子吸力要将你魂儿都给抽出来。 阮玉也叫这动作间的冲撞吓慌了神儿,方才腿间男根在她内里已经捅到了头,可她草草瞭过外边儿竟还余了半截,好在男人不曾为难她。 可这会儿动静间这巨根竟还在往里顶,想是留在外边儿的还十分富余,顶的重时她竟觉着肠子会叫这男人顶穿。 花径口处虽然这一研一磨间舒坦不少,可这长龙带来的威胁感还是让她绞紧了男根。 由于心中不安感太甚,她甚至手脚并用往男人身上爬,企图把这阳根抽出来些。 这可给杨老大撩出了邪性儿。 “放松些!”杨老大往阮玉臀上一拍,“你这搔丫头就这么渴?这么死命的绞,给你叔叔都要夹断了!” “啪!” 一声脆响。 花径在声音和疼痛的刺激下又是一绞。 阮玉叫老兵痞凶的一愣,回神时又打算憋嘴儿嘤嘤嘤时,秘处的恶龙却开始动作了。 那淫龙就着春水在那桃源里开道,直入叁下侧击两下,用着十分均匀坚定的节奏开疆拓土。 这样的节奏阮玉是十分适应十分满意的。 她那肉穴儿时常是不得她控制的,从穴口到深处,常年似是有淫虫盘布,酥软麻痒,再从那处儿一路爬进了她的骨肉里。 往往原本人还好好的,身体忽然就渴欲了,然后能从各种日常的物件上勾起她对那方面的联想,勾得她注意力分散,神思不属,情绪压抑低落,并且身体极度敏感。 这会儿那肉棒在她体内炙热刚硬,像根烧红的热铁,擦过她的穴道便能碾死一片淫虫,像天神的神器,碾过她的皮肉便能驱走深藏其中的淫妖。 只是那淫虫甚众啊,热铁一退走又纷纷席卷而来,又恨那神器很是不周全,只照顾着那一两处妖地。 阮玉舒服的有些恍惚,陷在自己脑海中的荒诞画面里,水盈盈的大眼半眯着,泫然欲泣,身子却诚实的随着杨老大的节奏摇着细腰儿,肉穴还努力收着,恨不得贴那肉棒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真正是个淫物儿,不怪会叫人圈了调教起来。 瞧着女子双眼迷蒙的媚态,杨老大猩红着双眼,恨恨的想。 身怀名器,身娇肉嫩,骨骼柔软,容貌秀美,可不就是个该挨操的玩意儿。 那肉穴嘬着男人的阳根,一旦觉计着猎物要脱手了就死命的吸着,咬着,舔着,似要把男人的魂儿都给吸出来。 初初杨老大还念着小姑娘乖巧无辜,身子薄弱,肉根也很是有分寸的将将到顶就抽身,全当日行一善帮小老板给疏解疏解。 这会儿感受到那妖洞真真是吃人要抽魂儿的,又瞧着这娇小姐舒爽得上天的小样儿,杨老大这心里真是格外的不爽快。 越入越不爽快。 这妖女,合该日死在床上方能不毒害其他男人。 “舒坦了?” 杨老大压在娇娃儿耳边问。 热气儿拂过耳边儿激得阮玉一颤,阮玉哼唧一声却没有回他。 杨老大也不在意,只接着道: “你舒坦过了,也该轮到我舒坦舒坦了。” 随即就着肉棒串着美人姿势将圆桌上的汝窑盅盏移开,将小姑娘放在铺着蜀锦的黄花梨圆桌上,一手握腰一手捏腿,便开始狠狠挞伐起来。 此刻杨老大也不讲究什么技巧,先一通乱捣,借着内膣的肉珠好好研磨研磨解解皮肉之痒,同时不管不顾只往深处顶去,势要叫这姑娘一次吃饱了。 方才他还顾忌些尺寸,谁知这水帘洞真是丝毫没有自知之明,贪心的很! 贪心就得能受着! 这会儿整根进出,越入越深,杨老大一顿急风骤雨,吓得阮玉颤声儿哭道: “慢…慢些~太…太深…深了~” 偏偏又语不成句,急的她整身皮肉涨得粉红粉红。 腿心儿那狂杵速度快到只见残影,阮玉虽觉着怕但私心还是觉得舒服的,只是那玉龙却越入越深,似要将她插破捅穿的阵仗却是叫她胆寒。 咯吱咯吱… 阮玉闺阁里的摆件儿少说也都是百来年的老物件儿,此刻却让这淫男欲女压在身上撞的风雨飘摇,叫的分外凄厉。 夜深人静,唯独这一方天地燥乱喧嚣。 身上的男人越发放纵,一通乱入去了几分燥意后动作却越发从容有章法起来,叁浅一深九浅一深,十息换一个节奏。 阮玉被男人揉搓在股掌间,恍恍惚惚已不知今夕何夕,小嘴儿像是给迷住了,诺诺不知叨念些什么,出口只变成哼哼唧唧,咿咿呀呀。 穴嘴儿也给糊住了,春水成白沫,玉液兑琼浆。 忽然腿心儿的炙铁擦着一点,炙烫的温度仿佛从她的阴道一瞬间去到了灵魂,将她烫个对穿,激得她头皮发麻,一生短促的尖叫从骨肉里被挤了出来。 “原来在这里。” 阮玉恍惚只听到这么一句就被身体强烈的反应夺去了心神。 小腹热流滚滚,一股尿意刺破大脑皮层,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春潮混着尿水倾泻而出,喷了杨老大一身。 随即穴肉剧烈抽搐,越发死命的绞着攻入的长枪,誓要将敌人的武器摧毁,不想却让敌将舒服的哼出了声儿。 杨老大只觉得命根叫淫水儿一烫。那馋嘴妖穴一顿纠缠舔吸,爽的他全身毛孔大张,头皮发麻,险些缴枪,一个不防备闷哼出声。 好在到底身经百战,他定了定神,一个吐息按住精关,暂且按兵不动。 杨老大是个自傲的人,便纵是无人知晓,私心里也还觉得男人床上呻吟出声是个很丢脸的事儿。 今儿个丢了这么大的人,不免有些光火。分神瞧见手里的小姑娘抖得春雨梨花一样,爽的不省人事,心里略略平复一些,但是还是有几分不满。 “倒是个会喷水儿的小尿壶。” 闻着身上的腥臊味儿,杨老大很是恶意的调笑。 这会儿小姑娘从高潮中稍有回神就听着这么一句,不由身子一僵,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小穴却是仍不知足的还在一收一收的绞着男人。 一切不致命的攻击,都是挑衅。 嘿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男人被撩的冒火,照着方才找中的那一点捅去,那是一块稍有些粗糙的穴肉,蹭着蘑菇头很是有些解痒,这会儿照着地方循去竟发现别有洞天。 “咦,原来如此。” 那块儿稍有粗糙的穴肉下还有处甬道,只是与这处有个折角,又兼之要更窄些,不大容易发现,若不是这娇小姐容易高潮,刚刚感觉到淫水儿从这儿兜头罩来,还真容易叫人忽略过去。 男人嘛,见着有洞总是要钻一钻的。 杨老大冲着那暗洞而去,其间又将阮玉的G点好好搓磨了一番,高潮余韵还没散尽,小姑娘让男人一戳便是一颤,那暗门处又抖抖嗖嗖开始漏水儿,竟真叫他撞开几分。 暗门嘴儿也是个不老实的玩意儿,一碰到龟头便急不可耐自己嘬了上来好生舔弄。 真他奶奶的要命,男人死守精关,倒抽一口凉气。 杨老大心知这暗门后约莫就是小丫头的胞宫了,心里一热,双眼赤红,心想这大家小姐竟真是不一样些,阴道这样浅,宫口这样馋。 又想起昨日叫这姑娘的哥哥找过去一番谈话,竟是要自己给他妹妹做牛郎好生伺候着。 嘿!多大的脸面! 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得起! 这会儿杨老大理智给烧了个干净,凶性上来哪里还想得起自己是个心慈手软的老人家了。 他放开掐着姑娘腰和臀儿手,这会儿骚丫头已经让欲根日迷了,半分不再想逃不说,还摇着小屁股一套一套恨不能吃多些,细腿儿也自觉缠上他的腰恨不能在靠近些。 大掌改道向上揉捏着嫩乳儿,一口叼住一边儿红豆,舐咬碾磨。 龟头终于刺进胞宫那一刻,杨老大猩红着眼邪恶的想: 这丫头便由他好生照顾着,必定还大舅哥一个骚浪贱货附赠一个白胖外甥。 -- 玉楼骚下-2 阮玉好容易从失神中清醒就听见男人恶意的话语,她心里难堪,想推开男人,想驱他离开,这电光火石间却只容她想这么一想,那老兵痞子的动作又将她拖入欲海,沉浮缠绵。 她呀,就是这样,被身体桎梏,被欲望锁住,被男人掌控在手心里,无路脱逃。 南边的秋天月色清亮,夜凉如水。 阮宅夜里没有留灯的规矩,夜色深深,月光似银练,依稀过纱窗。 朦胧氤氲的夜色里,娇小的姑娘瘫软在圆桌上,被高大强壮的男人按在桌上揉搓顶弄。 四下俱寂,偌大的阮宅似只剩这一对交颈鸳鸯的动静。 粗重的呼吸,软媚的呢语,还有肌肤相交间啪啪的脆响和湿腻的咕叽咕叽。 多些,再多些,再重些,将她刺穿,将她揉烂。 男人的龟头熟门熟路在她的胞宫里撞进撞出,而她的身子,那样不知羞,那样不知足,迎来送往叼住了龙头便紧紧绞住,好生嚼用,细细感受。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根的每一处棱角,每一处筋肉,每一个褶皱。 有些陌生,又那样熟悉。 她目光痴痴,一时间分不清回忆现实,想不起今夕何夕。 再多些,再重些,撞坏她,粉碎她,使她烟火璀璨,使她瞬间销亡。 小姑娘的娃娃领睡裙领口被男人一时没个轻重撕开了,细白圆乳儿顶着红樱圆润的摇晃。兴许是摇的太招摇了些,引得男人失了分寸掐了好些许指印儿在雪白肉儿上,红樱也让男人给嘬得红肿,在那雪峰上站不住脚儿。 小嘴儿还糯糯的咿咿呀呀噫语,偏偏口齿不清想说的却又太多,包不住一缕清亮的涎水儿顺着嘴角儿流了下来。 月光下娇娃儿肌肤细腻瓷白,小嘴儿红红艳艳,湿湿糯糯的流着口水儿,男人用手指勾起那一缕涎液擦进小姑娘嘴里,脑中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瞳色暗沉,手指插进那小嘴儿中,身下也撞的越发用力。 阮玉被那一层一层的欲浪越堆越高,越堆越高,终于在一个最高点浪潮瞬间撤走,潮水涌出,她被抛到半空中落下,速降的感觉带来灭顶的快感,整个人却被过度的刺激激的好似春雨打梨花。 男人也不好过,春水儿叫他堵着没能喷薄出来却结结实实浇了他一头,宫口儿也紧紧绞杀他,到底没忍住泄了些浓精在小姑娘胞宫里,又让他给堵的严严实实,半滴不漏。 只是那胞宫嘴儿着实不乖,自家主子气儿没匀转过来,它一番嚼弄,男根登时又生龙活虎。 杨老大龙根半分不动,一把把阮玉提溜起来,抱在怀里。 细棉布睡裙耷拉下来盖住两人交合处的咸湿不堪,娇儿软无力,此刻乖巧的倚在男人坚实的胸前,小嘴儿呼哈匀着气儿,却把男人胸上红豆激了起来,站的笔直。 这骚浪玩意儿,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勾他! 作为惩罚,杨老大就着这个姿势在房里走了好几圈儿,肉棒随他的步伐轻轻重重的鞭挞着姑娘的嫩肉,顶弄宫口,却偏偏落不到实处。 在外只见高大男子单手托臀抱着一个小姑娘来回慢走,小姑娘乖巧的伏在男人怀里,鼻腔儿里带着哭声哼哼唧唧,倘若不是两人腿间咕唧的暧昧水声,倒真像是慈爱的叔叔正哄着做噩梦的小侄女入睡。 这个姿势比方才老汉推车又是另一番滋味,刚刚好容易轻解些的瘙痒叫这么几下顶磨又生出来许多。 阮玉玉臂伏在杨老大胸前,小嘴儿哼哼哈哈,千回百转,大眼委委屈屈,水光将落不落,招人怜得很。 杨老大嘴上不认,到底还是心软几分,狠狠顶撞一番解了她一身骚痒,又将人带到半人高的如意云纹黄铜妆镜前,指着镜里的两人道: “瞧,玉小姐你吃着我呢。” 阮玉这会儿不大清醒,杨老大一指她便迷迷瞪瞪跟着望去,呆呆愣愣看着黄铜镜面: 镜面昏黄,凉薄的月色里也能照出暖光。 镜中的姑娘细白腿儿圈着男人的劲腰,细白裙儿柔软下垂,半遮不遮,领口叫人撕拉开,露出的皮肤上指印依稀。男人环着姑娘的大手不时将细棉裙摆撩起,腿心隐约可见深色的肉棒出没。 发丝凌乱,面色潮红,眼神迷茫,张着小嘴儿呆楞的样子有些稚嫩无辜,偏偏满身的柔媚劲儿让她看上去天真又淫荡。 小姑娘娇娇软软靠在男人胸前,过度的刺激让她全身轻轻颤栗,轻轻喘息。 弱小,纯洁,娇嫩,无辜。 像是献祭给恶魔的小羊羔,身心付与,任君施为,让人想要抓紧她,把她揉碎,捣烂,吃进腹中,揉进骨肉。 杨老大被自己眼前的画面刺激的大脑充血,他狠狠挺动下身,进入她,刺穿她,可是不够,还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猛得把身上的姑娘揪下来,性器分离时发出啵的一声,可是眼下谁都听不见。 他将小姑娘一放下便将她转背过身去按向妆台,谁料阮玉腿软的好似面条,一沾地人就往下掉,幸好杨老大眼疾手快握住小姑娘的细腰一把提溜起来,登时哭笑不得。 一面有些微骄傲自己金枪不倒,一面又深恨这小丫头很不争气。 也罢,还是得自力更生啊。 遂让阮玉靠好妆台,命令道: “扶好!” 自己便捧起那翘臀儿,一杆进洞,里外冲刺起来。 阮玉那里受得住这狂风暴雨,咿咿呀呀叫开了,端是雏莺娇啼,百转千回。情动中生理性眼泪蓄了满眼,朦胧里看那妆镜镜光越发和暖,冲撞中镜像摇动,像是昏黄的旧时光一瞬间如潮水涌来。 晃晃荡荡,情景忽然停在某个早上,也是在盥洗镜前,穿着一丝不苟衬衣马甲的高大男人从背后环着她,一手帮她刷牙,一手从下面穿过她的睡裙,隔着一层丝质手套,用和缓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揉捏她的乳儿,隔着衣服她甚至能看到自己胸乳儿被大掌揉成了何等形状。 睡裙因着男人的手臂被撩起,她的双腿被架在盥洗台前的小叶紫檀单杠上,男人衣衫整齐,欲根却从楚楚的衣冠中透出来,刺进她的身体,细细研磨,让她被刺激却不足的情欲浸透,侵蚀。 她从来想不起那单杠是哪儿来的,平时似乎都是不在的,但每个早上,她都会细细感知到紫檀细腻的纹理,幽雅的香气,和男人粗大的欲望,和灭顶的情潮。 “您吃着我呢,玉小姐,”男人在她耳边轻言,碧绿的眼此刻深沉似幽潭,“瞧您多馋。” 他示意她往下看,睡裙下赤红的热铁在她干净稚嫩的私花里进出,爱液交磨的声音暧昧黏腻,她知道自己私处还在滴答流水,她羞臊脸红,却无法控制,穴肉被磨的麻痒,那些羞人的液体就收不住,她试图收紧身体,不让那羞人的骚水泛滥横流,却换来身后的男人一声轻哼叹息: “真是会咬。” 那声音清冽微哑,干净又性感,贴着她的耳朵传来,热气吹动耳边细小的绒毛,她一个激灵,身下一阵潮水就喷了出来,她羞的全身通红,眼里蓄了水光不敢看他。 余光却撩见男人的眼神,明明温柔熨帖,眼底却似只看见草木尘埃。 男人一阵轻笑,身下动作却凶狠起来,激烈的操干让她眼圈儿醉红,氤氲的水光盈盈欲坠。 悬在半空中的危险感让她握紧了男人揉捏她胸脯儿的手臂,一用力却把男人的手臂往自己身上又送了几分。 “真是个热情的孩子。” 男人笑叹,帮她刷牙的手这时却还丝毫不乱,而她却在累积的快感中衔不住口中的泡沫。 白沫儿顺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儿流出,男人眼神越发晦暗,压着她吐尽泡沫儿漱了口,一把提起她放在自己脚下。 男根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站着,深红的柱身浸过她的淫水儿,水光潋滟。 “该喝牛奶了,玉小姐。” 他碧绿的眼眸俯视着她,衣衫整齐,头发后梳一丝不苟,干净整洁,气质端方,像是精致的贵族,高贵的天神,睥睨着地上的蝼蚁。 她像是受到了蛊惑,竟忍不住真伸了小舌头想上去舔,却忽然舌尖儿让两只手指夹住,往事如潮水退去,身下的饱胀感却半分不曾离开。 男人还在探索她的身体,兴许是忽然发现小姑娘肚皮竟让他给日的凸起,他一阵惊奇大掌往那小肚子一按,阮玉一阵哆嗦,尖叫着吹了潮。 这么一阵狠绞男人也缴了枪,又一股阳精直灌子宫。 “好…好撑…不要了……” 阮玉细声细气,红着眼圈儿扭头看杨老大,可是杨老大却没想放过她,将人一揽,换个姿势继续灌精去了。 阮玉在这沉沉浮浮的情欲里却没按住委屈,泪珠儿如露水滚荷叶,清澈滢亮。 吾身轻薄,起伏随波,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 从前曼 身体轻软,温暖如沐身阳光之中。 在这样安逸舒服的状态下,阮玉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她依稀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第一次回阮家祖宅,她的父亲阮经年亲自送她回去,路上用清朗的声音慢慢地跟她讲阮宅的典故。 阮氏的祖宅在S城城郊,旧时原是S城的富人区,不过如今时移势易,处在城郊上倒也清净。阮宅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造的时间略比S城现存的其他古代园子要稍晚些,建成时大约还是在道光年间,但是命途比其余几经易主的老园子好上许多,直到抗战年间都还在阮家手里。 到底烽火无情,阮家儿郎虽说颇有才智,立愿报国,但是终究存了血脉传承的私心,将当时最平庸的二子并一些珍贵典藏私财送往海外经营,以存后路。 谁知后来留在国内的阮氏族人真真就被敌人屠戮殆尽,根脉不留,阮宅从此荒芜,战后先后曾被学校,政府机构,工厂征用。 及至八十年代才被跟着华侨回国潮回国的阮氏后人阮爱国重金购回,此后又是几番修葺,才回复旧时模样。 阮玉,就是阮家阮二爷这支的重孙辈,阮二爷二十世纪初出了国,时年十八,此后一辈子心心念念想回国,奈何没有时机,又因在外打拼不易,又听闻族人尽丧悲痛已极,身体亏空,享年六十不到便去了。 阮二爷想着祖国,妻子虽是Y国贵族,给儿子取名却一意孤行只取个中文名——阮爱国。阮爱国也果真如他所愿对故国深怀好感,继承父亲遗志有生之年把阮家迁回了国内。 只是自二爷那代起,阮氏的子孙缘淡泊起来,代代独苗,一脉单传。 到阮玉这代第五代才有了个老二,还是个女娃,自然是很受全家喜爱的。只是阮家到底人丁单薄了些——到这年阮玉回国,阮家竟只剩阮玉和他的父亲兄长了。 这几代来阮爱国老爷子是阮家最长寿的一位了,但也在阮玉叁岁那年仙去,也就是那年,阮玉被老爷子送到兄长身边成长,距今已五年。此时因为阮玉哥哥阮誉年十五,照祖训该是入家族企业历练时,兼顾学习和工作再照顾妹妹恐怕力有不逮,阮氏父子狠了狠心,便安排阮玉回国住进祖宅,那里有阮玉尚在襁褓时阮家老爷子就给她找好一直调教的小管家——秦如钦。 阮玉是个大方疏朗的性子,善良体贴不记仇。这是家族良好的教养和亲长的影响中养成的,不过终究兄长父亲也不是都能常常在身边,所以阮玉其实骨子里十分敏感怕寂寞。 这会儿父亲虽然在身边,但阮玉心知大约不久父亲便又要离开了,心里难过但仍免不了心存侥幸:“爸爸也会住在这里吗?” 阮经年一愣:“当然啦,爸爸也住在这里。”随即又歉意道:“只是爸爸忙了些,兴许不会常在,不过爸爸一有时间就会陪咱们玉儿的。” 说是住在祖宅的,但其实阮经年一年到头在宅子里待的时间不超过五天。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行程排不过来,毕竟阮氏家大业大,所有的担子都挑在一个人身上,着实让人分身乏术。 一听这话阮玉就心领神会了,大约今后比之从前在M国时不会有多大差别了。那时阮玉和哥哥住在一起,一年顶多见上四五次父亲,每次不超过一天,心里虽然想念爸爸,但是总算有哥哥在身边,心里还算安宁。 如今不仅父亲见不到,她估计连哥哥也见不上几面了,从今后—她就是一个人了。到底年纪小,还不懂收敛情绪,心中惶惶,连脸上都带出几分郁郁。 阮玉当然知道父亲兄长是十分珍爱她的,相处时的温柔教导,体贴呵护都是可以感知到的。只是再珍视也抵不过陪伴。 但是每每看到父兄忙得脚不沾地,满脸疲惫时,她又狠不下心任性闹腾。 便是这样,再如何寂寞难过,也不舍得让父兄为难自责。 车窗外的景色飞驰,果不出她所料父亲又接到电话: “好,一刻钟后我会到世联大厦顶楼停机坪。“ 那天的阳光明媚,漏过树叶的光斑清澈的刺眼。 阮玉看着载着父亲的车绝尘而去,她撇了撇嘴,眼圈终究红成一片。 她转身收拾满心的难过不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被罩在阴影中,那身影高高瘦瘦,像海边孤高的灯塔。 “初次见面玉小姐,我是您的管家—秦如钦。” 那是与她兄长一般年纪的少年,身型颀长,穿着标准的管家燕尾服,黑白制服合身服帖,却显得他身体有些单薄。少年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露出的面容苍白精致,带着混血的立体和婉约。眉眼半敛,逆光的角度少年的眼眸在阴翳中是背光面的桑叶颜色,沉静清凉,像湖水一样清冷。 “管家?” 阮玉歪着脑袋回忆父亲提到的管家哥哥,据说是曾爷爷故旧后人,因为家中变故,便送到她家做她的私人管家,是从她出生就定下的事。 同她哥哥一般大的美丽少年,这样想着阮玉心里便对这个少年亲近不少。 只是心里还存着委屈不安,她恹恹的提不起神,反应也冷漠了些。 年轻的管家身姿笔挺,向小主人躬身的姿态谦恭却不显卑微,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也不曾动摇,许是等了太久,又领着身后一众仆从一礼: “欢迎玉小姐回家。” 整齐划一的声音惊的阮玉退了半步。在M国时阮玉和哥哥阮誉住在一起,从来没见过这样多的仆人,是以面对这样的“大场合”有些怯场了。 阮誉在家族外毕竟是接受磨练的,并不像在阮宅里凡事由仆从打理,只是如同一般富裕些的人家住了一栋小别墅,清洁有固定的保洁人员维持,其余衣食住行都是自己解决的。 阮家养的儿子从来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民间疾苦的货色。 只是老阮家养儿子的经验虽然丰富,养女儿百年来倒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偏生一家子全是大老爷们儿,只觉得小丫头怎么疼怎么宠都不够。这些年在阮誉身边,小阮玉虽不曾仆从成众前呼后拥,但是生活皆有哥哥打理,事必躬亲,让她哥哥疼到了心尖尖里。 所幸阮玉天性纯良,情商很高,同理心特别强,是个会疼人的孩子,让一家子这么捧着也只是娇气了些。否则老阮家这种养法早晚养出个骄纵跋扈的姑娘。 少年看小姑娘刚刚还忧郁着小脸瞬间呆住,一副受惊吓的小模样,不由抿唇显出些柔和的笑意: “第一次见到玉小姐大家都热情了些,失礼了。” 小姑娘听到大家都在欢迎自己,羞涩的红了小脸,但还是大方的牵了裙角道谢。不过到底心里还存着事儿,回应后又沉默下来。 “日头重,不如先进屋里吧。” 少年的声音有些变声期的微哑,但是还是清冽好听的,语调平和,不疾不徐,听在耳中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小阮玉仰着头望着他,十五左右的少年,身高与成人已经不差几分,身型虽然还单薄了些,在她眼里已经是巨人模样。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看到他精致的轮廓和墨绿的眼眸,有种令人沉静的力量。 兴许是那天情绪起伏过大有些伤神,又或者她就是忽然犯了懒,她抿着小嘴儿向自己的少年管家伸出了两支小手臂。 她看见墨绿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略有些任性模样的小身影,向她靠近时那抹绿色像是飞速靠近的漩涡,越来越近,仿佛就要将她吸入其中。 她惶惶怔立,不知所措。 这个少年,是最疼爱她的曾爷爷亲自为她培养的,她的父兄亲自把关送到她身边的,可以信任的管家。 看到小主人的示意,少年低眉顺眼单膝蹲在她面前,伸手单手托臀将她抱起来,温声告罪: “失礼了,玉小姐。” 视野一瞬间升高,阮宅的仆从还在秦如钦身后分在大门两边一水溜整齐的站着,少年管家抱着自己的小主人往宅门走去,仆从也依次跟在他后面返回宅里。 阮玉忽然生出些困倦,她将头枕在少年还不甚宽广的肩上,少年的发梢不时搔过她的发顶,她往他肩窝蹭蹭小脸,鼻间缭绕清浅的沉香味道。 她原想开口与自己的管家哥哥说几句话,她记得她分明这时候应该说过几句话的,可是一阵难言的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竟忍不住就这么合上了。 然后就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再然后忽然场景顿转,她横躺在高处,身体不知道让什么一推便坠了下去,她头皮一紧,竟脱口喊出: “管家哥哥!” 她一瞬间睁开眼,眼角却有一颗管不住的泪划了出来。 “管家哥哥?”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这样近,惊的她条件反射地后退,却发现自己身下就是床榻,退无可退。 “就是那个人么?” 身体里还含着男人那处儿,原只是半软不硬堵在那里,这会儿她一动作,秘处一阵收缩,她清晰可知的发现那孽障又是龙精虎猛。 半梦半醒间的懵懂褪去,昨夜的记忆,男人的问话,身体的知觉瞬间一同涌来将她淹没,她忽然生出许多委屈,但是委屈些什么她却不知道。 以往每个早晨醒来骨里肉里都是虚软,心里空的,那处儿空的,连骨头都是空的,取下来敲一敲都能悾悾作响。今次倒是满足了,就是太满了些,满得肚儿撑的难受,满得她那身子骨儿承载不住,从小腹处溢到四肢百骸,每个骨节儿都在叫着酸软,满得那羞处即便有男人堵着都堵不住那难耐的尿意刺入头皮。 羞意和着委屈变成飞红爬上两靥漫上眼圈,阮玉觉着鼻尖有些酸涩,抽抽鼻头,不知怎的眼泪疙瘩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老孔有话说: 老孔其实是个懒货,人懒话不多。码字这个事儿吧,想了好几年才开始动手,所以开始写其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说这个话呢,是想告诉想看的宝宝们,这个文不会坑,好不容易开的头,我会努力让它圆满的。 因为是处女文,其实没有想过这么快会有可爱的宝宝过来收藏留言来着,第一次回复的时候有点激动想了很多,写了删删了写花了好久最后才留下一个字。。。其实是真的有点羞涩来着/脚尖画圈圈 其实本来不太想写这些话的,感觉有点矫情,另外打字打多了不如看灵魂摆渡啊。。。但是看到留言里嗷嗷待哺的知啦小朋友,内心的愧疚让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消失这么久是什么情况。 这段时间呢老孔刚辞职,然后去做了个手术回老家了,行动不太方便所以休养了一段时间。这篇文文呢没有存稿,所以劳大家久等了。今后呢应该会比较有规律的更一段时间。。至少到叁月吧,老孔精力有限,但是尽量两天一更吧。 作为补偿呢,跟大家先说说这个文目前的一些基本的设定,本来这个文最开始是想做为虐文写的,所以一开始标签就是暗黑向。女主一家设定都是价值观很正的一家人,所以与道德背离的时候就会格外痛苦。有宝宝问阮玉会和父兄有酱酱酿酿的戏吗,有的,但是嘛。。。你懂的。后来考虑再叁,纯粹的黑暗会让人绝望,也让人腻味,所以加入了一个角色来中和苦涩,把绝对男主挤成了双男主。。。目前情况是这样了,后面再看走向吧,就酱。 嗯。。废话都赶上正文多了。。。 另外感谢可爱的知啦和流玉的珠珠,不过可以告诉老孔珠珠是用来干嘛的咩/捧脸脸 总之,只要你们要,老夫体内的老母亲之魂就会熊熊燃烧努力投喂米娜桑的/握拳 -- 杨郎意 杨老大其实一早就醒了。 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练成稳定的生物钟,六点,天还蒙蒙亮,以往这时候,杨老大已经跑上步了。 可是今儿个,为什么突然就是不想动呢。 那阮家的小娇娇还伏在他身上,乖乖的,软绵绵的,白嫩嫩的,像只小白兔。只是现在小白兔白生生的娇躯上纵横交错,青青紫紫的痕迹狰狞可怕,两支乳兔儿要不是让她压在杨老大胸前藏着,估计此刻也是青紫交错,茱萸红肿的可怜。小姑娘紧闭的眼也是肿的颇大,小鼻子秀气的皱着,浑身上下透露着被他糟蹋得彻底的信号。 看着格外的让人……有成就感。 他就这样躺着,身上还压着座小雪山,血液不大畅通,手臂身体都被压得有些麻木,可是想着压着他的是这个姑娘,他竟丝毫不想动。 他脑海里纷呈杂乱,想着阮玉,怎么就遇见了她,怎么就睡了她,怎么这一睡他就不再像了以往的他。 可是脑子里再怎么乱,他的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平静到就算他的子孙根还堵在姑娘身体里,也就只是那样半软不硬的堵在那里,脑子里却没有半点儿欲念。 就这样睁着眼睛躺了许久,久到等他回神时已经天光大亮,这样令人沉溺的平静令他觉得可怖,他托住怀里的丫头,翻身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可是就是这样轻的动作还是把人惊醒了,阮玉身体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脱口喊出:“管家哥哥!” 小姑娘眼里还没有焦距,显然还没从睡时的懵懂中清醒,但是声音已经足够清脆。 叫着别人从他的身边醒来,看来昨晚对这丫头还是心慈手软了些,杨老大努力忽略掉心里的不适,假装云淡风轻的想。 “管家哥哥?” “就是那个人么?” 杨老大当然知道这个“管家哥哥”是谁,这个玉小姐变成现在这样想来都是拜这个管家哥哥所赐。 但是这会儿大爷心里不痛快,就非想拿这痛点来刺一刺人。 这事儿阮家埋得深,莫说管家,阮家小姐在外都只知有其人,却不得一见,神秘的紧。 但是是自己要接手的主顾,杨老大自然是查了个彻底,这个管家就出现在阮玉的资料中,但只有叁处提到他:阮玉八岁回国交由祖宅管家照料;阮玉九岁被祖宅下人伙同歹徒绑架,蒙管家救出后随管家住在东区别墅;阮玉十九岁管家辞职,下落不明。 杨老大做过特种兵,军方特种兵,虽然不是情报局但是该有该知道的手段一样不差,后来又干了几年佣兵,队伍里也是头领级的角色,情报收集能力和分析能力那都是说得上话的。 让他花了大力气查的东西少有这样没头没脑的,可见这事儿叫人藏的细致。 若非前日阮家兄长与他的那番谈话他也想不到这层,所托非人,这阮家小姐成长过程被托付的对象只有两人:七岁前起居随兄长阮誉,再就是七岁到十九岁——这位管家。 阮家是名门,德望兼备,在s城随便问一个上些年纪的老人都能说出这阮家的历史。杨老大对此也有所耳闻,但是所谓名门望族距离他这样的平民百姓还是远了些,听在耳中也甚是虚妄。 直到真正见过阮氏兄妹,方知所谓气韵风度确有其物。与人相交宽和有度,从容大气,谈吐言之有物,进退得当,使人如沐春风,为之折服。兄妹二人都是容貌过人,气韵不凡,只是兄长久居上位多几分威仪,妹妹要天真纯澈几分。 都该是人中龙凤的角色。 可问题就在这里,哥哥倒是出色的十分明显,阮家妹妹的履历却是十分平凡,成绩平平,特长全无,也没有任何说得出的荣誉,偏偏人是优雅有风度的,放在人群中一眼都能与其他人区别开的气度,这样平凡的履历让人有种对不上号的错乱感。 很不对,细论又没有哪里不对。 但是不可否认就言谈举止而言,阮小姐是个十分优秀迷人的女性。 若不是日夜守着这阮小姐两月,杨老大也不会料想到这个阮小姐会有这等毛病…他想到这小娇娇每夜极力隐藏的缠绵难耐的哼鸣,不由喉头发紧,身下杨老二不免又站的笔挺几分。 身下那小淫穴又开始含着他家老二舔咬,细细嚼用,他眯了眼,眼色深浓。 嗯,床上也是个优秀迷人的女性。 他不错眼的盯着小姑娘,看她一点点从懵懂中清醒过来,迷瞪瞪的小脸慢慢变换出恍然,害羞,羞愧,委屈的模样,一开始傻愣愣的瞪着他,羞完后就不敢再看他,同时眼里蓄出些水气,鼻尖儿,脸蛋儿,眼圈儿眼见儿的飘出娇红。 这一系列变化看得他有些惊奇,反应都慢了几拍,原来姑娘家是这样哭的吗,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么好看。 就他愣神的一会儿功夫,小姑娘小嘴儿已经瘪了,金疙瘩眼看着要掉,大眼虽不敢看他,但忍不住有下没下的瞄他。 杨老大方才的不快登时就退居二线了,他努力放柔声音: “怎么了?” 杨老大平时凶恶惯了哪里懂什么温柔,与平时也就是个小点声的区别,但是人与人相处奇妙的地方就在于哪怕是粗声恶气,只要心里是善意的你就能感知到。 但是女人啊,你凶,她觉着怕,但是你温柔了,她就觉着委屈。 阮玉现在就是这几种感情交织错杂着,男人的眼神从一开始盯着她就危险又富有攻击性的模样,长相是那种十分男人的类型,应当是很算俊朗的模样,只是大概严肃惯了,此刻也是肃着一张脸,一开口就吓到她一惊,身体不由绷紧,谁知他说话却还算温柔,可就是这几分温柔,听入耳她只觉鼻尖儿格外酸涩。 他一开口小姑娘身子就一僵,这让杨老大觉着不悦,可她身子一收紧,有张小嘴儿就开始不老实的咬他了。 金豆豆也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嗯,真是会撒娇。他心里叹气,可是有股莫名的痒意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他的心尖尖,蔓延到了孽根处。 他没耐住这绵绵的痒意撑在小家伙身上好好磨了一磨。 “呀~” 甜腻的哼鸣刚刚化开,小姑娘颤颤巍巍开了口:“涨~” 端的是悦耳动听。 “我想方便…” 小姑娘闭着眼睛说了出来,声音却小如蚊蚋,想是已经十分羞耻了,感觉他停了动作又偷偷拿眼瞭他,水汪汪的。 真是个水做的娃娃。 下面的水他堵不完,上面的水他也擦不干。 他心里觉得沧桑,可是却管不住心尖儿上的痒意泛到了手指尖儿,没着没落的,得薅一薅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才行。 他心里暗搓搓的这样想,动作却没含糊,将人托着抱了起来,老二并一众子孙还含在姑娘穴里,一把扯过丝被将两人裹在一处——两人衣服昨儿夜里早让他给报废了。 “哈呀!” 阮玉一阵惊呼,小腹里撑的她几乎要吐出来,躺下时尚不觉得,人一立起肚里的精水便坠坠的往下落,感觉立时就要流出来了。 阮玉拿眼睛控诉的看着男人。 “不许撒娇。”可男人却不看她,一张老脸肃容如故,“乖,到了厕所才能方便。” 这话说的,似是她要不管不顾随地小便一般。 阮玉羞愤欲绝,可这时男人顶着她往浴间走开了,那摩擦层层迭迭,轻轻重重。 她从前竟不知床榻到浴间的路是这样漫长,这样坎坷崎岖。 摩擦间的酥麻感令她穴口渐渐麻痹,她只能自己一次一次夹紧防止自己出丑,可是尿意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已经快到达极限。起先倔着不肯开口,此时大丑将出哪里还硬气得起来,只好开口求人: “你快些,你快些!” 杨老大费力扛住小姑娘一阵一阵的夹击,这会儿听到这么迫切的请求不禁叹气,真是个贪心的小家伙: “好,叔叔快些。” 遂大开大合快速顶弄起来。 阮玉却是傻眼了,她想叫他走快些去浴间,他却快些弄起她来了。腿心儿里危险的排泄感带来危险的刺激和快感,可她却不敢细细感受,只哭到: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快!” 可来不及她仔细解释,强烈的冲撞中男人又顶到她那处软肉,一阵电流刺破头皮,尿水伴着淫液喷薄而出,阮玉两眼一翻,人事不知。 等她回过神来张嘴就哭:“你!你!…” 杨老大心知自己过了些,腆着脸安慰:“没事没事,玉小姐乖着呢,没泄,你看叔叔的精水还都在玉小姐小子宫里呢,半点儿没漏。” 说着还抚上阮玉微鼓的小腹,那里装满了男人的坏水儿。 说得好像谁多稀罕他那阿物儿似的! 阮玉气急,哭声半点儿不停。 玩笑开的过了,杨老大感觉要遭,也不闹了:“乖玉儿,别哭,你看看咱们在哪儿?” 方才阮玉开口时其实两人就到浴间了,只是阮玉专心对抗身体的泄意不曾发觉,杨老大劣性一起才开了这么个玩笑。 可是阮玉却被他气的很了,这会儿便是知道预想的丑相没出心里那口气儿也还是过不去。 “好了,别哭了,这不是没泄在外边儿么?怎么这么多水儿呢?” 手指擦着姑娘的眼泪,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啪嗒啪嗒滚烫滚烫,像是透过他的指间,浇到了他的心里。 可他这难得的铁汉柔情却好像把小姑娘心底多年的委屈一并勾了出来,阮玉索性放开了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大抵从记事起,这是头回这样肆无忌惮的宣泄。 这样的哭法,像是个委屈的孩子,叫大人伤透了心。 杨老大不是头次见女人哭,悲痛的,绝望的,麻木的,疯狂的,可是没有哪一次,他觉得那些泪水悉数洒进了他心里,泡的他的心涨涨的,酸涩的发疼。 “好乖乖,别哭了。告诉叔叔,咱们怎么才能不哭了?” 阮玉用力宣泄过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可清醒后为刚刚的撕心裂肺更是羞臊。偏偏男人声音神态这样柔和,柔和得她又觉着自己委屈起来,眼睛的湿意停不下来。 “那…那你先先出来…” 小姑娘抽抽噎噎。 杨老大虽觉得不舍,但是心里难受和身体难受要选一个,他还是坚定的抽出了那孽根。 “放我下来。” 杨老大依言放人,谁知小家伙两股战战,沾地就往地上掉,杨老大眼疾手快将人捞起来,大掌往小屁股上一拍: “去哪儿跟叔叔说,听话。” “我要方便…” 小家伙细声细气,小脸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 杨老大爱极了这别扭娇羞的模样,他一声轻笑,将人放在马桶上,却不离开。 阮玉憋红了脸:“你出去。” 杨老大挑眉,拒绝都写在眼里。 阮玉大眼睛又莹润起来,可是这下杨老大不为所动,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别看我。” 她声音闷闷的,一副你不听我的我就不开心的模样。 这倒是可以配合,杨老大转过身,只一只手扶着她,生怕这没甚出息的小家伙又摔了倒了。 稀稀拉拉的水声在这小空间里甚是响亮,杨老大倒是没觉着如何,只是等那水声停了一小会儿估摸着完了事儿,就打算把人提到怀里。 却见阮玉脸蛋通红,杏眼里水光盈盈欲坠,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杨老大瞭了眼小姑娘白嫩微涨的小肚皮,嘴角没忍住咧了一下。 “傻孩子,你尿不出来的。”把人提溜进怀里,大掌还在小肚皮上按了按。 咝,软的跟面团儿一样。 “玉儿这里面小嘴儿可严实了,刚刚叔叔戳的时候就发现它呀,闭得可紧了,不再捅开一回,得一直含到消化了。” 他轻轻对着阮玉耳边说,细微的气流吹的她耳朵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阮玉听这话羞的全身泛红。 “怎么,要叔叔帮忙吗?” 那坏男人还在她耳边不放过她,其实情况她也大约知晓…从前也有过…但是这种话…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可是不弄出来涨的难受…况且,要是她受孕了怎么办… 见阮玉不表态杨老大也不催她,好整以暇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阮玉细细的声音传来:“那你快点儿…” 傻姑娘,这种事儿,怎么能快呢… 等杨老大将两人清理干净时,阮玉已经昏睡了过去。 有生之年,杨老大头回伺候一个女人伺候了这么久,这么周到细致。 可是他心里半点儿不乐意都没有,伺候完了还挺高兴,脚下都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 可见这玉小姐需索果真是强了些,身体强壮如他要喂饱这姑娘脚下都轻飘飘了,旁的人还怎么做得到。 好在总算是把人给伺候周全了,这样一想脚下那股子轻飘飘的劲儿就飘到了心里,看哪儿哪儿都美好。 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什么时候来着,你瞧瞧,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回望过去。 可是就是这么一想,他忽然心里咯噔一跳,这节奏不对: 完了杨承安,你完了。 -- 长兄如誉-1 夜色深深。 阮誉从书房出来时一如既往转向阮玉的房间。 这是他的习惯,但凡玉儿在身边,不亲自见她好梦,他无法成眠。 这里是阮家在城南的别墅,是将阮玉从那畜生手中带离后才托阮誉兄妹二人的舅家苏家置办的,就在苏家隔壁,为的就是一旦阮誉不能在家,舅舅苏昀那边可以照看一二…至于阮父,一年前将阮氏交与阮誉后就甚少露面,五个月前发现阮玉的情况后打击之下更是音讯全无,不知所踪。 阮誉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亮灯。 银白的月光从高大的玻璃隔窗照进房间,高高的投出床上的小人儿灰寂的身影。 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儿现在孤单的坐着,屈膝蜷成一团,小脑袋死死埋在膝间。 走进却闻见腥甜的骚气,细看那环在腿下的手并不是抱着腿而是探进了腿心,而原该在那处儿的小裤儿此刻却湿答答的被扔了在一边。 寂静的空间里,湿腻的水声像是被无限放大了,响在耳边,振聋发聩。 他看见妹妹腿间私处细腻无毛,白馒头似的两瓣此刻被葱白的指尖分开,原本细缝一条的私花此刻因为刺激充血颤巍巍的盛开了,开成了靡艳的玫瑰色,花珠俏生生的立着,莹着水意晶莹剔透,与那沾了水色的青葱细指相应成辉。 羞洞处水漫金山,蜿蜿蜒蜒流进了臀缝儿,之间一片湿腻不堪。 景是美景,可阮誉脑中登时空白一片,一根筋被狠狠拉紧,心口处却泛起针扎似的细密痛意,绵延不断。 阮玉从膝间抬起头,眼中没有焦距,却弥漫着迷蒙的雾气,眼角眉梢全是媚人的红意。 她精致美好的脸蛋上只有困惑,全然像个迷路的孩子: “哥哥,玉儿痒。” “这里面好痒。” 说着指尖刺进了自己的秘洞,那洞口那样小,紧紧闭着没有一丝缝隙,被手指破开时都似乎能听到屏障碎裂的声音。 “好涨…好空…” 女孩儿的声音又是迷茫又是委屈。 阮誉感觉自己脑中那根神经也被那支小手戳成了两截,啪的一声,清脆利落。 然后人好似被抽出了身体,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带着浑身绷紧的肌肉,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跪在妹妹面前,锁定她的,是他赤红的双眼。 他伸出手,将妹妹蜷成小虾子的身子打开,按在床上,双手攀上娇乳,压着乳尖儿轻轻打圈儿,揉捏,他听见妹妹鼻腔的哼鸣,像是给奶猫挠肚皮时娇嗲的撒娇。 是了,就是这样的声音。 以往每晚他离开玉儿的房间后,隔着门就会传来这娇媚的喘息,在他面前装睡,等他离开时就开始这拼命压抑,又无法压抑的,呻吟。 而他,也次次只做看不见她被下拼命搅着的细腿儿,死死紧闭的眼睫。 多么善解人意。 可是这次为什么不再压抑伪装了呢? 是啊,太痛苦了吧,不想继续在无能的哥哥面前粉饰太平了吧。 大掌从嫩乳儿上游走到桃源处,往下一划掐住花珠细细揉捏。 “咿呀~” 刺激之下女孩儿的尖叫变了声儿。 阮誉贴着妹妹的腮边亲吻安抚,眼中噙着水气, “妹妹,妹妹…哥哥帮你。” -- 长兄如誉-2 哥哥…哥哥……” 娇软的声音缠绵婉转,甜腻惑人犹在耳边。 许是梦中画面太美,或者耳边娇吟太甜,阮誉只觉身下一松,裤中顿时湿腻一片。身体感受的变化来的清晰又直接,阮誉睁开双眼,缱绻勾缠的梦境褪去,丝被轻薄,胯间撑起的帐篷清晰可见,顶端甚至依稀有了湿意。 梦中景色还未散尽,他还记得白玉似的小人儿坐在他胯间,小手捧着白嫩的小胸脯举到他嘴边,雪顶红梅,艳色动人,她眼角红透,水光潋滟的望着他: “哥哥,帮玉儿吃一吃。” 喉头滚动,他只觉口中干涩,欲根硬的发疼。 唇齿微动,眼前的小人儿却瞬间化作虚无,转眼间小姑娘在他怀中衣衫整齐,柔顺的披肩长发对着他,他心头不安,怀里的姑娘似乎也知道他的躁动缓缓回头,抿出浅浅的梨涡对他羞涩的笑: “哥哥,玉儿已经长大了,往后同哥哥也需要保持些距离,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了。” 保持…距离,么… 还未从缱绻缠绵中回神便迎头砸来这么一句话,阮誉满脸的柔情还来不及褪去便填上了震惊与拒绝,一时间看上去竟有些扭曲。 可怀里的小姑娘却没有这样放过他: “哥哥,别这样,你这样看着好可怕。” 哥哥,你看上去好可怕。 阮誉口中只觉苦涩。 可怕……吗。 他总算从余梦中挣脱,以手遮眼,胸口像是被人掏出个洞,哧哧的漏着凉风,一面是疼,一面是荒芜,便纵是如此,还是能觉出些酸苦。 明明是你先要我的,玉儿。 怎么能说不要哥哥就不要了呢? 玉儿…玉儿,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哥哥呢? 阮誉心中痛到极致竟什么都觉不出来了,只是闷闷的喘不过气。 他起身开窗,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口中呼出一口浊气,双眼清明几分。 巴黎的黎明小雨淅沥,路灯下可以看见尖细的雨丝。 阮誉收敛眉眼,玉儿那边应当是中午了。 前日同玉儿的保镖一番谈话后,至今未有明确答复,他却一心记挂着,不知为何。 桌上的手机一直安安静静,半点动静没有。 就算收到答复,就算知道答案,他又能如何呢。 他轻哧一声,解着衣扣进了浴间。 待他裹好浴巾出来,倒上了小半杯白兰地,手机才一阵震动提示信息。 他拿起酒杯抿了半口,拿起手机。 戴安:杨承安昨夜进入小姐房间,今日近午时才出,伺候小姐用完饭后便出了府。 阮誉死死的盯着手机,眼中聚起的风暴在浅栗色的眼瞳上深浓的几乎滴出来。 他捏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收到指节发白,青筋暴起却浑然不知,直到杯沿碎裂,玻璃碴子刺入手中,鲜血淋漓。 碎裂的杯子落到地毯上,酒液和着鲜血滴在地毯上瞬间不见,只有深红的颜色浮在表面。 他怔怔的盯着鲜血横流的手,慢慢收成拳,一时竟不知手与心哪个更痛。 杨承安,杨承安…你怎么敢! -- 定情夜-1 pō18ьě.cōм 阮玉这一觉睡的沉。 醒时已经是夜幕深深。 身体上以往困顿于情欲的黏滞感和虚无感终于消散,心头积蓄的种种情绪也已释放一空,纵是骨肉关节有几分酸软,此时依然舒服得让人想呻吟。 “唔。” 她伸展四肢,关节恰到好处的用力让人惬意。 动静间私处的肿胀涩疼瞬间激活昨夜今晨的荒淫景象,登时热意盈面,阮玉将小脸埋入枕头藏着,憋着气装死。 昨夜里杨叔进她房间里,阮玉隐约觉得这应当是父亲兄长的意思。 相处了两个月,这位铁血汉子瞧着周到妥帖,眼底却尽是骄傲自持,不是那种会私闯女人房间的下流猥琐的男人。 再者这事儿其实父亲跟她提过的,就在两个月前,那时她说她想禁欲,想回老宅一个人住。 这当然是好事儿,阮爸爸很支持,但是一来担心她一个人安全无法保证,二来又觉得禁欲太辛苦了些,本来阮玉也在适婚年龄了,不如找个合适的上门女婿。 阮玉那时却不以为然,她痛苦的根源就是耽于情欲,要戒自然要彻底断绝,倘若还要父亲给她找一个男人来…的话,她只怕会羞愧至死。 阮玉说搬就搬,当天就回了老宅,阮爸爸却极不放心,第二天就打包送过来了一票保镖,上门女婿的事却没再提。 那时阮玉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此番回头一看,估计那时爸爸只是不想同她争执,只两手准备做着,等她自己试过禁欲了再决定吧? 阮玉本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下去,但惭愧的是,真正尝试过以后她才发现,纯粹禁欲对她戒除性瘾没有什么帮助,反而在长期的极力压抑下,她对性事的渴望越发强烈。 如果…她想到了杨老大,满嘴油滑的时候虽然可恨,但是他的眼神…看得人暖烘烘的,让她不自觉想要靠近。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帮她的吧? 阮玉埋在被子里挣扎,思绪起来竟是腹中雷鸣阵阵才觉着饿。 正在这时,一阵饭香伴着木梯的咿呀声而来。 “玉小姐,起来用些饭吧。” 是杨承安,阮玉掀被子的手僵在那里,脸上忽然冒出些热气,哧哧作响。 房里灯亮了,老兵痞面上又是一派冷静淡然,所有晦暗暧昧都退到了角落里。 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人,阮玉眼神飘忽了片刻,只做专心下榻状,奈何此番消耗过甚,脚丫子一沾踏足便膝盖一弯,整个人向前扑去。 “小心!” 杨承安刚放下托盘回头便被阮玉吓得魂飞,全靠条件反射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托住她的腰窝将人捞进怀里。 原本见杨承安一脸冷淡阮玉心里有些不满,这会儿电光火石间睇见男人脸上的紧张,瞬间又有些小得意。 这个人在乎她。 这样的认知不知为何让阮玉有些紧张。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使劲时肌肉的轮廓张致有力,像铸铁,牢牢将人锁在怀里。 格外的…硬。 这样一想秘处竟忽地一股水吐了出来,有些肿胀的穴儿又生出些痒意。阮玉吓白的小脸转眼间红透,想把脑袋埋进男人怀里,又觉得太主动了些。 不知如何是好,阮玉只好咬着嘴皮,盈盈的杏眼眼皮收敛,心里轻斥: 真是不知羞。 新换的睡裙醒来时就在身上了,想来是杨承安给她套上的,照样是洗旧的细棉,柔软轻薄。 顾忌着腿心那汪水,阮玉靠在男人怀里不敢乱动,睡裙上印出水印什么的… 阮玉捂脸,简直不敢想。 杨承安见阮玉乖乖配合自己的动作,没有拒绝的意思,索性直接把小姑娘抱到桌边,往椅子上放好。 菜都是阮玉习惯的口味,一盅清汤,一盘小菜,一碟苏式小点,阮玉胃口小,这些尽够了。 把菜摆好,杨承安退到一边。 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阮玉的侧脸,肉乎乎的,随着咀嚼一鼓一鼓的,因为是刚起床,细软的发丝有些凌乱,炸呼呼的。 阮玉不论内里如何,在外总是妆容整齐,举止得当的,少有这样…毛绒绒的时候。 杨承安目光飘远,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 阮玉停着,擦干净小嘴,一转身就看见杨承安站在那里发呆。 刚刚用饭时阮玉心里就计较好了,她不是那种死脑筋的姑娘,一条道走不通及时修正就好了,下了决定那就执行就好了。 她清了清嗓,见杨承安注意力到她这里了又有些紧张,不自觉抬了抬小胸脯,脊背坐的笔直: “我们可以谈谈吗?” “好。” 阮玉下巴点了点她对面的椅子:“坐。” 等杨承安坐好时,阮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有心起个缓和尴尬气氛的开场,又想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放弃了,单刀直入: “那个…你昨晚…是爸爸他们的意思吧?” “…还不曾见过阮董事长。” 阮玉一愣,那是哥哥安排的?她不自觉的蹙眉,两个月前一面后哥哥一直冷着她,从前从没有过这种状况,她有心和好却联系不到他,是以禁欲戒瘾这事她还不曾跟哥哥说过。 不过爸爸应该也会跟哥哥讲的吧,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就是哥哥跟你说的了,那也一样,”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阮玉深吸一口气,“那大概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了,谢谢你愿意来帮我…作为刚刚确认身份的男女朋友,我先自己介绍一下。” 阮玉很紧张,没等杨承安没反应过来,就一口气噼里啪啦往下说了: “我叫阮玉,二十四岁,未婚。目前大学还没有毕业,大二时休学了…专业是国际贸易,学校是S大。” “我其实…是性瘾患者。” 这是她不愿承认的污点,但是事实面前,她无可辩驳。因为这个毛病,大二她就不得已休学了,此后浑浑噩噩一晃五年,混沌中时间流逝得飞快,细细想来这五年明明已经过去,但她竟没有丝毫印象。 若不是忽然一天她注意到父亲憔悴的神情已经现出些老态,她大概还在朦胧中长醉不醒。 “我想要接受治疗,恢复正常…但是我无法面对心理医生。”这是真的,虽然可笑,但是心理医生只能让她的情况更加严重。 “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原本想自己禁欲,禁了两个月了。”说到这里阮玉忍不住瞭了一眼杨承安,后者身体一僵,阮玉却没发现,又接着说下去: “但是我发现禁欲的效果不大,而且反弹挺厉害的…爸爸说找一个固定伴侣的话,兴许会好很多。” “所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到我的。虽然都那个过了…你应该也是愿意的,但是我还是确认一下:那么,杨先生,你愿意帮我吗?以男朋友的名义。” -- 定情夜-2 pō18ьě.cōм 杨承安听到这里不禁口中干涩,做是做过了,但那可不是接受她哥哥的提议后的配合,也不是出于善意来帮她。 哈哈哈,蠢货,我那才不是帮你,你们想把我当牛郎那我就把你白睡了,这不是很公平吗?这种恶心的事找那些没用的瘪叁儿去吧!我不干了! 杨承安应该甩她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走掉。 但是…看着小家伙带着期待和紧张的晶亮眼眸,他说不出口。而且…等等! 男朋友…吗? “那当然,不然我们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阮玉说这话的时候脸红的滴血,但是却瞪圆了眼睛,颇为严肃。 原来他不知觉已经把疑惑问了出来,这同这丫头哥哥的意思可不一样。 她哥哥的意思是他杨承安做的还是保镖,只是小姑娘需要的时候得帮她疏解了,虽则是小事儿但也不会让他白干,工资再加两百万。 这可不是把他当牛郎吗? 杨承安当即就气冲脑门,想他杨老大何曾落到要卖身挣钱的份上了?他缺这点钱? 他当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把这羞辱报复回去。几乎是立刻他就决定,不是把他当牛郎吗?那他就把阮家姑娘当鸡睡了再拍屁股走人。 其实报复的方法何其多,他若真是觉着阮家小姐辱没了他,何至于巴巴凑上去在人姑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夜风流? 不过是他杨承安放纵的借口罢了,他因那姑娘心动了,心知两人天差地别,没有可能,又不能接受牛郎的定位,打定主意要离开。 但是离开了便再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不管怎样,还是想靠近一次。 可是你说感情这事儿但凡尝到味道,哪里就是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今天把阮玉收拾妥帖了已经是午时,杨承安在院子里顶着大太阳站了半晌,心里很有些离愁别绪,自己跟自己纠结了半天,好容易才迈开步子。 走到院门口就见到干园艺的老成,这家伙贼眉鼠眼的往阮玉的院子望,看着就让人来气。老成也是阮宅的保镖,曾经是格斗冠军,有几分能耐。 阮宅里没什么帮佣,平时园子里的清洁,维护都是从阮氏旗下的酒店调人来做的,如今在这阮宅里常驻的除了阮玉算他在内只有五个保镖,都是一个顶俩的能耐人。 遗憾的是,虽然都是人才,奈何阮玉不爱出门,人才们在阮宅里只好搞副业,除开杨承安是上面钦点的贴身保镖——其实跟贴身男仆一个意思,主要负责阮玉的起居住行,老成在园子搞园艺,另有一个药师——听闻是学化学的,年纪轻轻玩药很是厉害,还有一个在做厨子,最后一个小朋友负责采买和外勤的活计。 老成见他从阮玉院里出来,挤眉弄眼:“看来阮家这女婿已经定下了?” 杨承安听这话脸皮狠狠抽动几下,也想起昨儿回阮宅时怒气上头时的混账话,特意说给这几个同事听的,诸如阮宅招女婿,要器大活好的,放空炮的不要之类的话。 这会儿杨承安已经冷静下来了,想起这事儿恨不得回到那时把那满嘴胡沁的自己一巴掌掼到地上去。 “别瞎说。” 这会儿他都要离开了,往后这阮宅的事他也没立场再说,也知道这事儿原是他的问题,不好指责,只能冷声制止了。 说罢就步履匆匆出府去。 老成咧嘴没接茬,笑嘻嘻的问: “哟,出府去呐?这可是工作时间里呐,杨哥您这是要翘班?” 杨承安没理他,他回了自己的小酒吧,叁杯两盏下肚,想着老成那神色越想越担心。 真正的坐立难安,坐不是站不是,这不是那不是。 到底没耐住,趁着夕阳杨承安又巴巴跑回阮宅。想他杨老大虽然不是什么好犊子,做事何曾这样没原则过了?反反复复小毛孩儿一样,说出去都怕人笑! 心里狠狠的自我唾弃着,但是身体却诚实的回到阮玉身边,直到见到人好好的躺在那里,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这样回来又算什么呢?做回保镖?只怕他睡了阮玉这事儿阮誉已经知道了,善了不得。再者他拒了,阮誉肯定会给自己妹妹另找一人,单是这样想想杨承安就暴躁的不行。 要他接受阮誉的提议?他自己的自尊也不能允许。他杨老大沦落到要卖肉吃饭了,这事儿以前的损友们知道了怕是能笑到棺材进土的时候。 可是这会儿这丫头在说什么? 张口闭口男朋友什么的…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到我什么的… 这丫头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好。”杨承安听到自己说,声音干涩的刮人耳膜。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很不男人。但是话出口后,看到阮玉含着期待的晶亮眸子瞬间灿若星辰,他又觉得这些都不要紧了。 这姑娘认真的,要他…做她的男友。 杨承安觉得心上今早被小家伙泪水泡过的地方忽然颤巍巍开出了一朵小花,纯白柔嫩。 这一刻年龄,家世,长辈…种种他都不想去想了,他突然明白他之前那样愤怒,归根结底不过是他动心了却无法名正言顺去爱她,而阮誉的提议又恰恰印证了这一点。 他不愿意,从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不愿意的,只是妾身未明的在她身边。 但是只要她想要他,她承认他,他就觉得自己有了勇气,他就愿意为她飞蛾扑火一次,为这二十年不曾再有过的悸动。 今天等阮玉醒来时,杨承安一个人天人交战的厉害,而她却无知无觉的睡的香甜,这么一对比心里竟然还有点委屈,是以后来脸上才能保持一派冷静正直。 但是还是堂惶的,要是醒来后她哭,她恨他,骂他,那他就马上离开…哭的话…不然还是哄好了再走?果然还是不该回来… 可是现下心中只剩庆幸——还好他回来了。 “我叫杨承安,38岁。高中毕业进了陆军指挥学院,毕业后在部队呆了四年,进特种部队待了六年,退役后做了几年雇佣兵,去年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腿伤了,就辞职回来了。” 杨承安慢慢平复心情,用平淡的语调说完生平,二十年的波澜起伏没于寥寥几句,他说的淡然,阮玉却满眼的赞叹和崇拜。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从脊柱到尾椎骨,全是轻飘飘的酥麻。 往事或许惊心动魂,但于他其实已经不太能想起,只是为眼下这一刻,从前种种似乎都有了理由。 “那我,可以抱你吗?” 得到小姑娘羞怯的认可,他将人抱到腿上。 真是好娇小的东西,平时看着也小,但没有放在怀里时直观,昨夜他清晰的感受过,这小家伙又软又小,团一团能揣在他怀里藏起来。 他在心里惊叹,同样是成年人,怎么可能长得这样小只呢,又嫩又娇,好像使大些力就会坏掉。 阮玉一脸兴奋的问他: “那你不是做了二十年的军人?” “那你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东南亚怎么样?中东呢?” …… “真厉害!” 阮玉是真心的称赞,诚然她也偶尔会出去旅游,但是在爸爸和哥哥的安排下她能见识的大都是玩乐之流,便纵是玩乐也十分有限,后来有了这脏毛病甚至门都不大出了。 可杨承安却不知道,他只觉小家伙在讨他开心,但还是认真的一个个回答她的问题,即便这样,他也是真的开心。 阮玉也很开心,男朋友…真是新奇的体验。 是的,阮玉没交过男友,她的情史单薄的可以四个字概括,暗恋未遂。 以二十四岁高龄终于收获一个男票,这感觉——还有点让人小激动? 她像一只到了陌生地界的猫仔,小爪子一步一步探索,划拉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先是在杨承安腿上自以为不着痕迹往里边蹭,浑然不觉男人越站越直的孽根,然后忍不住小手环住男人的脖子: “你好厉害!男朋友!”现在是我的了~ 满嘴甜言蜜语的小家伙! 撩拨的他心里怦怦的,痒痒的,简直不是人!——人类怎么可能会这么可爱?怎么可能说的每句话都刚刚好是他喜欢听的呢? 被奇怪魔法支配了的杨承安觉得他遇到了一只小怪物,他的小怪物。 叫了一遍不过瘾,阮玉越叫越来劲: “男朋友~”我的! 冷静… “男朋友~男朋友~”我的我的~ 冷静…… 阮玉尽情宣泄自己的兴奋,忽然间抬起小脸歪着头来望着他,眼睛弯成了月芽儿,小小声的叫了一声: “杨叔叔~” 杨承安虎躯一震,他原想着这孩子昨夜今晨被他这样揉搓,现在他该冷静些。 然而从阮玉那边散发出的兴奋源源不断传进他的身体里,汇集成海,泛滥成灾,流成了一个直白的念头: 我想操她。 “玉儿,作为男朋友,我得教教你这么在男人身上又蹭又抱的撒娇意味着什么。” 本章又名#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小菊花叔叔课堂# 下章煲肉 -- 磨玉(H)-1 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杨承安此刻就在琢玉,琢的十分用心。 一吻终了,杨承安掐着阮玉后颈的手放松些,只虚虚托着,趁着阮玉张着小嘴儿呼哈匀气儿,又一路寻着鼻梁眼皮亲到耳垂颈窝。 到底长的这些年纪摆在那里,心里如何的迫切,上手也是从容不迫的。 锁骨,腋窝,手臂···光生生的小姑娘,天生就是让人疼爱的。 胸乳儿,肚皮,肚脐···杨承安吻的细致,舔舐,啄吻,把这上天完美的造物雕刻进心里。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苦心孤诣的工匠,把自己的心脏作为玉胚,精雕细琢,把多余的玉料去掉,还原出这玉本源的样子——他的美人。 阮玉在兴奋中没缓过神来就被男人按住一阵狼吻,凶狠得她连气都喘不上,再放开时又是一番缠绵柔情的浅啄细吻。 懵着脸被亲了一脸后,阮玉默默的烦恼:说好帮她···的,怎么一言不合就燥起来了? 昨夜里杨承安在阮玉一个人挣扎的时候进来,她觉得这人是要趁火打劫,是以很是不配合。 但今日理智回笼时猜出其中隐情(大雾),阮玉为自己的误会心里就觉得歉疚了,眼下两人已经确定关系,那···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哎,热情的老男人真是让人拿他没有办法/摊手。 男人的吻已经到了颈窝,鼻息打在耳后颈边,痒意和燥意一路蜿蜿蜒蜒迅速向下蔓延开,又一股春水流了出来,阮玉哼哼唧唧,颤栗不止。 抗拒的时候阮玉尚且能情动成那样,此刻心里默许了身子更是溃不成军,只觉得这吻很是磨人了些,竟似没个尽头。 一吻便能迭出一层欲情,那舔吻绵绵不绝,时轻时重,轻时像是羽毛拂过,重时像是要在那处允出血来。 阮玉一身皮肉及其敏感,莫说别的,平时便是闻到几分男人味儿腿都能软几分,更遑论此刻被放在男人手里这样亵玩。 她难耐的喘息不已,条件反射想喊不要,又觉得此刻你情我愿,这样喊未免作态了些,只好抖抖嗖嗖的叫: “痒~叔叔别···好痒~” 诚然杨承安也难受,一只尘柄硬成铁石,但比起释放此刻他更需要在阮玉身上打满自己的标记,她的每一寸皮肤都是他的领土。 他停下逗弄那雪白乳儿和乳尖红梅的舌头,低低笑道: “痒?哪里痒?这里么?” 大手探进腿心儿,拇指假作不经意的擦过小红豆,他也不去看阮玉的情状,只低垂着眼低低的嗅着她的腰节,小腹,盆骨。 香软的体息沾满了他的气息······真是,让人心醉。 “啊呀,这么湿了···” 阮玉被这样的刺激激出了生理性眼泪,整个人抖成了糯米团子。她努力扭着细腰想要躲开男人呼出的热气,可哪里躲得开?如影随形,避无可避。 “坏家伙!” 被男人故作惊奇的语气气狠了,阮玉怒的口不择言,但是从小没骂过人的姑娘生起气来就是吃亏,能想到最坏的名词都这么软绵绵的,毫无气势。 杨承安轻笑,低沉的声音让阮玉背后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腿儿更软了几分,连小肚皮都抖了几抖: “坏吗?有多坏?” 粗粝的大掌将透湿的小裤一揭,他轻啄一口阮玉小巧的肚脐,将姑娘两腿一分,随即低下平素高傲的头颅。 “咿呀~那里怎么可以···哈啊~” 感受到温热湿滑的舌头在桃源处四方游走,阮玉不禁惊叫出声,却于事无补,那舌头似灵蛇,灵活的在溪涧浅沟处游走,牙齿不时轻轻的磨磨玉珠,或者叼住肉唇轻研一番再两边分开,再有那巧舌如簧轻弹肉峰红豆,再退如雁过浅探深渊。 痛痒缠绵。 春水潺潺,片刻不绝,阮玉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让那舌头勾出来了,白嫩的肚皮随着粗重的喘息起伏,细腰扭成了麻花,原先扶着男人手臂的手也蠢蠢欲动,终于改道插入男人发间,原要将人推开,不自觉却将人向自己再压几分。 她要死了。 “别!那里别~~呀~~~~~” 杨承安没理会小丫头口是心非的推拒,单靠口舌如此反复,几番来回,阮玉便抖成了风中落叶,一股阴精泄到他口中,竟已然小死一回。 小女友既然诚心诚意提出这方面帮助的请求了,那当然要向她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杨承安将一口春液含住,哺入阮玉口中,贴在她耳边低声道: “尝尝,你在我口中的味道。” 复又在她颈边虚蹭几下,笑:“舒服吗玉儿?现在还坏吗?” 孔方有话说:卡肉卡到四肢扭曲,听着《老司机》写肉有你们想象不到的酸爽。 磨完玉就走剧情了,已经绞尽奶汁。 -- 磨玉(H)-2 但凡遇到大目标,我们一般要先分析情况设立阶段性目标,再逐个击破。 譬如眼下,要向小女友展现真正的技术,我们要她首先虚心接受技术的展现。 杨承安也不等阮玉回神,继续在阮玉身上种草莓。 此时阮玉腿心一片淋湿,穴口肥腻的蚌肉轻轻的颤抖,杨承安也不去管,只让它在空气里慢慢的开合。避开那处,他从姑娘腿根沿着大腿内侧一路吻到脚心。 阮玉的脚也生的漂亮,纤小得当,白嫩柔腻,指甲也同手指甲一样小巧整齐,圆润似贝。 待他一个个将阮玉的脚趾也含过一遍,那边阮玉已经哭唧唧叫开了: “别别~叔叔~叔叔别~” “哼嗯,痒···不要舔~” ”放过···嘤~我呀~~~“ 高是高潮过了,可那虚不着地的快感没能少半分,穴儿反而更空,肉儿也就更痒了,她想要什么硬硬的东西,不要亲亲,也不要舌头。 人还朦胧着,阮玉哼哼唧唧: ”叔叔,叔叔~” 那声音似催促,似渴求。 杨承安此时盖章的心愿满足了,心情也好到飘起,腿间孽障虽然不大配合他慢慢来的计划,涨得几欲炸裂,但是忍受过无数非人考验的老兵杨表示他还可以继续接受考验。 “叫叔叔做什么?” 杨承安嗓子哑的厉害,开口就伴着沉重的呼吸,像是发现猎物的野兽。 “要···叔叔要~” “告诉叔叔,要什么?”野兽潜伏着,静静等待猎物的靠近。 “要叔叔!” “乖玉儿,要叔叔做什么呢?” 杨承安循循善诱,目光怜爱。 “要···叔叔,弄我···” “乖乖,要叔叔怎么弄你呢?”潜伏的野兽已经呲出了铁牙。 杨承安干渴的厉害,努力忽略掉怀里蹭蹭的阮玉,一只手已经趁机将裤中的怪兽放了出来,怪兽怒气勃发,滴出了亮晶晶的涎液。 “捅一捅···捅一捅······”阮玉拧着腰哼气。 “这样捅吗?”杨承安故意曲解小姑娘的意思,两根大指并作一根,直直冲那销魂洞捅去,轻戳浅刺。 “不是,不是!” 阮玉急的细腿儿直晃,“要那个!” “要哪个?跟叔叔说。” “那个···就是那个···”阮玉哼哼。 “那个是哪个呀?玉儿不跟叔叔说,叔叔怎么知道呀?” 难耐的厉害,男人的声音仿佛魔鬼的诱惑,来,只要你说出来,就马上可以得到满足。 ”那个是···肉棒···”阮玉闭上眼,一旦放弃一些什么选择就不再是那么令人为难的事了。 虽然早就料想过从这天真的小姐口中说出这样的下流话会是怎样的刺激,但此刻杨承安还是到抽了一口凉气,阮玉闭着眼,不知此时这人身上的每寸肌肉是如何的紧绷,是用如何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失控将她捏碎,才没有直接撞进她的身体,将她玩坏。 可是还不够。 这个小丫头,这样稚嫩,这样美好,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有性瘾,可是人还是这样天真,想法直白的单纯,单纯到让人觉得干净,甚至透明。 狡猾的丫头。 明明是令人鄙薄难以启齿的毛病,在她身上却像是上天安排给美玉原石的打磨,只为让她露出本真,释放美丽。 她干净得令他心生羞愧,像他这样无耻残忍,满手血腥的人···大概只有让她也染上污秽,才能安心抱在手中小心珍藏吧。 所以还不够。 杨承安一手磨搓着阮玉的后颈,一手捻着她腿心的小珍珠轻轻扣弄,贴着她的耳朵,嘶哑的声音仿佛马上就要化作兽吼: “说错了,这个叫大鸡巴。” “来,跟叔叔说,玉儿要叔叔的大鸡吧捅一捅。” 阮玉没开口,她闭着眼蹙着眉哼唧,清晰可见的犹豫和煎熬。 杨承安也不催,但手上的动作停了,透漏出直白的讯号——你不说,我就不给你满足。 经历过抚慰的身子哪里受得住冷待,更加上杨承安这无声的逼迫,阮玉不安的想夹紧细腿儿,可是分在男人腰间动弹不得,只好晃动小屁股,磨得男人更加煎熬。 啧,真是作孽。 “我···玉,玉儿···要叔叔的大···鸡巴···嗯~捅一捅。” 总算开了口,杨承安熬得眼冒绿光,得了话更是激动得不能自持。 操哭她,干死她。 “给你,都给你,小淫娃!”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 下一秒饿兽已经冲进水帘洞中,媚肉一圈圈裹上来,缠住它允着它,要将它留下。可是这饿兽饿得口水直流哪里愿意,一鼓作气往里冲去,它知道能满足它还在这秘洞深处,最深的地方。 阮玉眼下什么都听不见了,感官全部集中到了身下,那闯进来的怪兽那样硬,那样烫,那样粗大。 “呀啊~~~好大,好满······嗯啊~好烫呀~~” 肉棒在穴内快速进出,摩擦带来的麻痒感让穴肉留不住那似铁的恶棍,甚至时不时打在内壁上,一通鞭刑让那淫洞好不快慰。 “哈啊~哈啊~~太快了,不行了~~咦啊~” ”呀啊~” ······· “哼啊,轻些···叔叔轻些~嗯~” 小嘴儿不停胡乱喊着,阮玉几欲疯魔,小屁股却不大听主人的话,一摇一摇主动套着男人的鸡巴。 杨承安也不去理会阮玉不大诚实的呻吟,他憋着一口气,那口气让他一往直前,所向披靡。他寻着记忆中的位置撞去,阮玉也感受到了威胁: “不要~已经到底了···叔叔不要~太满了···呀啊~” 到底被男人撞了进去,轻微的疼痛过后是更为充实的饱足。阮玉一声尖叫,春潮汹涌而出,抖成一片,可男人却没有因此放过她,稍一停顿,又是一场狂风暴雨,大开大合。 “哈···哈~太多了!要死了!嘤~嗯啊~~~” “哼嗯~嗯嗯~~” “·······” “不要了···不要了~” 一场高潮不曾散尽,又一层情欲堆迭而来,阳具刺入时饱足胀满,退出时缠绵空泛,都是舒服的,可就是太舒服了,越来越多,越来越满,好似无穷无尽,但总是会穷尽的,她无法想象此时的满足散尽后会是怎样的空虚,所以希望停在这一刻,仿佛此时停下,就是永恒。 就这样就好了,不必更多了。 “放过我,放过我···”阮玉嘤嘤啜泣,颤栗着攀住杨承安。 有这么个知足的小女友真是······一言难尽。 他停下来亲吻阮玉的小脸,将人按在怀里顺气。等人自己静下来才发现欲望这东西你停在那里,它就不上不下吊的你发疯,于是阮玉又哼哼唧唧蹭起人来了。 “小笨蛋。” 杨承安下结论。到底心疼姑娘今日承受不了了,这回没再搓磨人,等阮玉又一场高潮时便同她一起释放了。 草草了事,杨承安立马抽身出来,他还意犹未尽,实在不敢多留。 最后一场高潮来袭时,阮玉就两眼一翻沉沉睡去,整个人小小一团,乖巧的伏在杨承安胸前。 不经操的小丫头。 杨承安叹气,将阮玉打理好放回了床上。 待他把房间也收拾干净,把自己也拾掇清楚时,阮玉已经睡熟了。 他坐到床边,看着阮玉无忧无虑的睡颜,心头说不出的缠绵怅惘。 哎······ 这两天似乎让他把前半生的气都叹完了。 没想到他杨老大,临到中年还叫一小姑娘勾着发了回少年狂。 若是两个月前,有人跟他说他杨承安会为爱痴狂他估计反手能把人打死;可就这两个月,他没想到他会自己给自己刨个坑跳下去,然后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 忽而一阵震动声从妆台上传来。 是阮玉的手机。 屏幕上亮着两个字,“哥哥”。 静默许久,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玉儿,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有听得出的放松和温柔。 “阮先生。” “···杨承安?!玉儿呢?”那声音一瞬间变得紧绷,像是遇到威胁的豹子,下一刻就会暴起进攻。 “玉儿睡了。” “······” 沉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不,阮先生。事实上,现在工作中我担任阮小姐的保镖,但是私人身份是玉儿的男友。所以,没有同意什么的说法。” 阮誉的声音平静中潜藏风暴,对此杨承安在接起电话的时候就有所准备。他把话说完就静静等着阮誉的反对,或者指责,再或者挖苦。 可是没有,那边直接摁断了电话。 若不是他耳力惊人,甚至来不及听见对面断电话前的粗重呼吸。 对方并不承认他的身份,这是显而易见的,甚至不愿与他多言。 ···其实他不应该动阮玉的电话,更不该急吼吼的出去宣扬自己的身份,阮玉她自己会··· 可他就是···没有真实感,没有安全感。 像他这种年纪,这种经历的人,不是阮玉这样的姑娘的良配。 他就像个急于宣告自己身份的“灰姑娘”,除非得到“王子”昭告天下的认可,否则永远不安。 若不是因为爱上你。 收藏终于满50了,虽然写了这么久才50好像已经挺磕碜···whatever,为了感谢现在各位的捧场,撸了一个蠢叔叔的小剧场/鞠躬 以下是小剧场 一个月黑风高的午夜。 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结束后,孔方从电脑前抬起头。 终于写完了,这磨人的肉。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黢黑的眼圈宛如国宝。 拿起文案,她忧郁的眼望向漆黑的天幕:天黑了,阮大应该出来了。 此刻窗外黑影一闪,一个身影极速靠近,终于破窗而入。 那是一个浑身黑衣的健硕男子,他很高,186左右,脸用巴拉克拉法面罩遮着,居高临下望着她: ”天黑了,《温软玉》应该完结了。” “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黑衣人迅速接话,“重要的是这本书可以完结了。” 可以说是很无理了。 “不要。”孔方白眼一翻。 “啧,看来是要逼我动手了。”男子手摸向后腰。 他莫不是···要掏枪? ”你···你要做什么?!”孔方花容失色。 “切,你这等穷鬼,何须动枪。”说着他掏出一把水果刀,将孔方逼退迅速敲下“全文完。”叁个字上传后,手起刀落将网线割断,并把书桌上的笔电,平板,手机一捞,走到窗边。 这可是,21楼啊啊啊啊啊啊! “不!!!”孔方尔康手,眼睁睁看着全部身家跳楼而去。 黑衣人回以一个轻蔑的眼神,翻窗而去。 ···这样的身手,这样的身段。 很好。 阳光明媚,虫鸟相鸣。 杨承安睁眼,他从阮玉身边醒来。往后的所有日子都将如此。 如此美好。 佳人哼鸣一声,也悠悠转醒,她回头看他,眼神却无比陌生: “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如遭雷击。 “你做过什么,孔妈妈都跟我说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走吧。” 杨承安被赶出了院子,和他的衣服一起。 事已至此······ 杨承安转身,扑通跪下,对天长啸: “妈妈!再爱我一次!” 网吧某个角落,短发女子镜片冷光一闪: 呵,晚了。 -- 哥哥要来了 阮玉醒时杨承安并不在身边。 这是个阴天。 她来到窗边,灰白的云层下是有些暗的天色,她看见翠竹边上的一圈粉墙青瓦,再远处高低错落的假山,此起彼伏的青瓦屋顶。 久违的清晨。 阮玉洗漱完时,杨承安也满身大汗进了院子,一件军绿背心,一条迷彩裤子从肩到大腿浸了个透湿。 许久不曾神清气爽的下楼,阮玉此刻心情是格外轻快的,可是见到杨承安她忽然又紧张起来。 那个···虽然确认过关系了,但是已经又过了一夜···唔,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好官方啊··· 早上好?好刻意··· 早?会不会太熟稔了? ······还有我现在应该怎么叫人呀?杨叔?好像太老了···杨承安?是不是太严肃了···杨叔叔?太扮嫩啦!承···承安?唔······ 阮玉脸上眼见的红起来了,故作不经意的偏头,唔,今天的空气感觉要格外稀薄些······ 看见阮玉,杨承安也有些诧异,随即又有些遗憾,看不到阮玉睡的红润香甜的小脸蛋和阮玉迷瞪瞪起床的样子了······老男人福利可是不容随意剥夺的存在啊老孔!(划掉) 啧,果然还是我床上太留情了吗。 但是看到阮玉慢慢飘红的小脸,他又诡异的满足起来,他自然的抬步向前,这么美好的早上,那当然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行啊。 不过刚走两步他忽然想起昨晚那事儿,脚步一下子僵住。 果然···还是先自首比较好? 可是······ 阮玉这会儿瞧着在纠结,其实心里在默默的数,男朋友会用几秒过来抱起她呢?说来不怕别人笑,但阮玉就是知道这个男人这一刻这一秒想要抱着她,虽然明明···才两天,可她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女人直觉强到可怕。 可是她在心里已经默数到二十了,他怎么还没到? 回头一看,男人站在不远的地方面露迟疑,一脸纠结。 阮玉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奇,她却不知她的杨叔叔竟会有扭捏的时候: 他也同她一样吗,为不知如何相处而紧张? “杨叔叔,你怎么啦?” 开口是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自然和亲昵。 原来恋人相处是这么的自然轻松。 杨承安不由脊背一直,有种当年还是小兵的时候被教官点名的感觉,反应过来又觉得太怂,便强作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看花看草看树: “咳,那啥,就是昨晚你睡着的时候,你哥哥来电话了······” 这事儿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奇怪的男人。 但是哥哥终于联系她了,阮玉一脸惊喜: “是吗?我去给他回电话!”完全没想到为什么手机上没有显示未接来电。 “那什么···”眼看着阮玉要去打电话,杨承安一急,声音都拔高几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一旦留下刺儿,就说什么都晚了。 阮玉被他的声音一惊: “怎么了?”怎么紧张成这样了? “咳···就是昨晚···我那不是瞧那电话响了忒久么,怕是有什么事儿,我就把电话接了···” 说到后面杨承安声音越来越小,他觉得自己像个暗示富二代索要身份的小情儿,拐弯抹角的找存在感,想到这儿不禁老脸一红:一大老爷们儿矫情成这样,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这样啊,阮玉恍然: “啊,是吗?没事,我待会跟哥哥解释一下···唔,对了,既然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我也该和爸爸和哥哥都说一下了···” 她说的那样自然,不假思索,就像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本该如此的那样,满脑子弯弯绕绕的杨承安忽然为自己那点阴暗的小心思羞愧到无以复加。 随即而来的是喜悦和安心,她把他当作男友,认真且郑重,心头的大石一去,他嘴角翘的按都按不住: “太快了吧···” 杨承安口是心非的继续矫情着,眼角却暗搓搓的往阮玉那里瞟,心脏吊得老高。 可是他声音小的跟哼哼似的,阮玉没听清,压根儿没理他,手里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哥哥又关机了。”又联系不上他了,阮玉撇嘴。 没打出去,杨承安吁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但阮玉马上又一个电话拨了出去,登时心脏又悬了起来。 这次接通了。 “早上好,爸爸~” 杨承安一口气吸到一半顿住,四肢发汗,手心不自觉的攥紧。 啧,果然还是太着急了吗···可恶。 “还没,您呢?您现在在哪里呢?···哦,这样吗,好的······嗯,我有话要跟您说···唔,其实···”阮玉忽然羞哒哒的瞄了杨承安一眼,扭扭捏捏道,“我恋爱了···嗯,他人很好,我很喜欢他···他叫杨承安,是退役军人呢,很厉害的······” 杨承安很紧张,紧张到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才行,但是他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向阮玉越挪越近了,潜意识让他想能偷听到点什么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早些思考如何应对。 可是听不到,这让他更加不安。 要是阮爸爸嫌他年纪太大怎么办?或者嫌他不门当户对?再或者就是看不上他?他该怎么做? 阮叔叔,就算您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放弃玉儿的,我爱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虽然比不上阮氏,但我也小有些薄产,我可以自己养活玉儿,不会让她吃苦··· ···有哪里怪怪的···可恶,看来果然年纪太大了叫叔叔很奇怪啊。 杨承安的灵魂已经默默蜷缩成一团。 ···他人很好,我很喜欢他···他很厉害的··· 这一刻,他是听到了福音吗? 杨承安觉得自己喝到了全世界最醇美的酒,全身轻飘飘的,美到冒泡,他的小怪物,甜言蜜语的小怪物,总是让他,变得很奇怪。 “好的,爸爸等一下。” “爸爸想跟你讲话。” 杨承安飘飘然的接过电话: “嗯。” ······· 嗯?! “你好,我是阮玉的爸爸。” 醇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杨承安刚木然地接了一句您好就被对方掐断了话: “我听玉儿说了,你人不错,对她很照顾,她很喜欢你,这很好。接下来也请好好照顾她,拜托了。”说到这里,对面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见一面吧,下月初玉儿舅舅生日,到时我会回来,请你到时也务必一起出席······” 这是···接受了? 杨承安木然的听完电话又把电话转交给阮玉,直到阮玉挂断电话都没回过神来。 “杨叔叔,你在吗?”阮玉嫩生生的小手在杨承安眼前晃,看他一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抿着小嘴俏生生的笑,“别怕了,你看,爸爸很好相处的。” 灵魂归体的一刻杨承安一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包围了,他这是走了明路了,现在是阮玉官方认证的合法男票了~ 好像体内什么封印被打开了,他感觉自己此刻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可以打十个! 杨承安一把举起阮玉,揉进怀里,又亲又蹭,怎么就爱不够呢,心里有什么东西满满的,要溢出来了,必须发泄才行。 “玉儿,我们去跑步吧!” 阮玉一脸嫌弃,努力的推开这个大家伙:“满身的汗,臭死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哥哥一定会出来的···扶朕起来,朕还能再写一千 -- 哥哥终于回来了 说去跑步这话,杨承安不是开玩笑的,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他觉得对戒除阮玉性瘾有用的办法。 这两个月来,还没跟阮玉好的时候,杨承安闲的无聊就会观察她,不然他老杨这座老房子也不会莫名其妙自己一头就烧起来了。 这是个奇怪的姑娘,与他遇到过的富家千金都不一样。 杨承安不喜欢做保镖,尤其是富家女的,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工作是来钱最轻松最快的,所以他也不可避免的接过几个。 然后他就发现,这些富家女要不就是自信的过分,要不就是任性的过分,带来的结果就是经常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麻烦死了。 所以在阮家来找他做保镖时他那么抗拒。 但阮玉不一样,她情商很高,举止态度都很让人舒服,与其他满世界野的富家姑娘最大的区别是,她几乎不出门。 这很奇怪,所以他开始观察她。 在诺大的阮宅里,阮玉连自己院子都不大出,整天把自己关在楼上,这对他的工作很有妨碍,你试想,你的保护对象整日关在房间里门窗紧闭,动静全无,这还怎么保护,万一有什么意外谁知道? 为这杨承安烦恼了两天,按理说他们保镖是没立场干涉主人家的安排的,但是为了工作顺利大家有需要的也得配合不是,所以杨承安决定跟阮玉谈谈。 不过有个小问题,他不大擅长和小姑娘谈话。 所以阮玉红着脸扭头跑了,在被他盯了两分钟以后。 真可爱。 咳。 不过这场没有对话的沟通还是有效的,阮玉大概也回去反思了一下自己,然后当天下午,阮玉房间的窗户都打开了。 从这天起,杨承安几乎可以看到阮玉每天的所有活动。 阮玉每天起床都很晚,基本十点以后,早饭后会弹一会钢琴,午饭后会练两个钟的字然后画一会儿国画,伺弄一下房间里的花草,玩一会儿香。 这和阮玉的个人简介上不大相符,杨承安不是琴棋书画这方面的专家,看不懂,但就他见识过的专家水准,与阮玉相差无几,但是她却没有一个相关的水平证书什么的,这不合常理。 但是时间一长杨承安就明白了,这个女孩儿水平不低,但是她弹不完整一首曲子,写不完整一幅字,画不完整一幅画,不是没能力,而是做不到。 不论做什么事她都会做到一半突然开始不时的发呆走神,偶尔有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状态,她在努力抵抗着什么,然后往往精神萎靡,恹答答的,情绪低落,很久才恢复得过来。 很典型的成瘾症状,像他曾经在缉毒时见过的瘾君子,像那些瘾君子没犯瘾的时候,要知道瘾君子在犯瘾时真的可以轻易的做出自残或者伤害别人的行为的,因为身体上的痛苦麻痹了感官,即便是自残带给他们的感受都冲抵不过那种难受,长期的成瘾状态会使人麻木冷漠,对人格的损伤很大,所以即便他们伤害别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也不会自我谴责或者悔过。 所以在产生怀疑的时候杨承安第一时间检查过阮玉的房间,没有毒品痕迹,结果还让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松口气。 没过两天杨承安就明白阮玉是什么成瘾了,应该是抑制不住了,她开始在晚上传出压抑的呻吟,轻轻的,细细的,勾的人难受。 其实杨承安认识过一个性瘾者。 那是他在佣兵公司的同事,男性。每次做任务都是从床上叫出来的,经常出轨,为这离了好几次婚,他自己提到这事也难过,他说他管不住自己,他很痛苦,那时杨承安觉得这家伙真他奶奶的虚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还扯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后来这哥们儿迷上了做m,他说这样会让他有赎罪的感觉,吓了杨承安一身的鸡皮疙瘩,后来就没再和这人联系过。再后来听到这家伙的消息,说是已经死了,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是sm的时候窒息死了。 杨承安一阵沉默,于是去百科了一下性瘾这玩意儿,说是文化病,并不是说性欲强就是性瘾,无法控制的性欲给心里带来痛苦的才是性瘾,仅仅是性欲强到无法控制,那叫性滥交,所以往往有性瘾的人,大都是道德观强烈的人。 再想起那哥们说的什么无法控制,他好像明白了一点,他没有办法控制是因为有些事情在他有意识的要控制之前,它就已经发生了,而且往往如此。 因此事后带来的沮丧和痛苦就更加强烈,然后再一次轮回,恶性循环。 真是悲哀。 所以当发现阮玉也是这毛病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是怜悯,至于怜悯什么时候变成心疼的,他不知道。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他的发现上报阮誉,然后招来阮誉的那番提议,再然后就有了这两天的事。 这两天跟阮玉好时,杨承安也问过阮玉一些问题,比如诱因和症状之类的。 这事儿他心里一直挂着,从前种种不提,现在的人谁还没个婚前性经验了,但是婚后出轨什么的,杨承安拒绝回答并架好了自己的磨刀石。 阮玉的症状和程度都还算轻,诱因她说的含糊,大抵是她无法集中注意力,一旦集中注意力看到的每样东西都会给她那方面的联想,比如钢琴,镜子,笔,凳子···等等。 所以杨承安想既然是这些东西带来的影响,那我们先试试避开它们,杨承安自己擅长体能和素质训练,一来让阮玉试试与从前完全无关的活动,换换环境会不会好些,再者阮玉身体弱,锻炼一下也不错。 这样跟阮玉一商量,阮玉也觉得不错,所以这两天都在跟杨承安锻炼。 阮玉身体瘦,四肢缺乏肌肉,所以杨承安给她制定的计划是主要进行力量训练,伴随少量有氧运动。 昨天电话完后,阮玉跟杨承安练了一天,果真是累到什么都没得想就呼呼大睡了,不过一两天是看不出效果的,还得放长了看。 昨天做了类似蹲马步,下蹲之类的动作,阮玉腿酸得不行,一直在跟杨承安撒娇,要轻松些的。 杨承安被缠得没办法,其实自己看着也心疼,就说今天练手臂,让阮玉吊在他的胳膊上做引体向上。 阮誉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作者有话说: 老孔说话算话,哥哥会回来就是回来/高傲 -- 哥哥怎么了 pō18ьě.cōм 临水的留风亭里,高大的男人手撑着亭柱,低头宠溺又纵容地看着娇小的姑娘挂在他手臂上,小姑娘绑着毛茸茸丸子头的小脑袋歪着回望他,肉乎乎的小脸龇着小白牙,一脸狡黠。 他们快乐得这样肆无忌惮,这样刺眼。 阮誉攥紧了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昨日被杯子扎出的伤口又裂开了,生生作痛。 疼痛很好,让他还能记得呼吸。 阮玉手臂没什么力气,引了体不向上,阮玉觉得这都是杨承安这根“杆”不大给力的缘故,若不是捏着他的手臂,她怕他疼不敢用力,她肯定是能上去的。 杨承安无奈的看着她,一副“好好好,你年纪小,你说什么都对”的模样。 阮玉扭头,觉得有点胜之不武,错眼间发现园口处的古银杏下,一个高大轩昂的身影藏在阴影中。 那是—— “哥哥!” 阮玉从杨承安身上跳下来,转身跑过去。 两个月不见了,哥哥终于来找她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问人问不到。 阮玉为这黯然了好久,有时候生气的想哥哥就是仗着我总让着他才会这样任性,一言不合就跟我使性子,我再也不要理哥哥了。 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担心,哥哥才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呢,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伤害到他了?然后忐忑的回忆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是毫无头绪。 现在哥哥来了,这是和好的信号,待会儿要先跟他撒撒娇才行,然后问他怎么了,如果是我不对的话,那我就道歉;要是是他的问题···那我也原谅他。 阮玉径直扑向哥哥,靠近时高大的男人却向后退了一步。 阮玉愣住了,一瞬间脑中空白,脚步也就这样停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不会推开她的哥哥···现在,拒绝她靠近了? “哥哥?” 她试探地靠近他,然后他又退了一步。 阮誉整个人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但周身的气息却让人觉得压抑。 “哥哥···你怎么了?” 阮玉看见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平静,脸上还挂着与往日无二的温柔微笑: “我没事。”他快速的回答,“听说你交男友了?” “嗯。”阮玉有些羞涩,怕他担心,于是迅速补充道,“就是杨承安,他人很好的,很关心我,还帮我···唔,治病。” 又问:“可是你的眼睛···” 阮誉下意识抬手去碰眼睛,反应过来又即刻放下:“只是没休息好。” “你的手怎么了?”满手的绷带吓了阮玉一跳。 “只是失手摔碎一个杯子,没事。” “还有血呢···” 阮玉看着染血的绷带,有些心疼,想把他的手拿起来看一看,却再次被避开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一夜没睡呢,”阮誉有些狼狈地避开妹妹惊怯的眼神,“我还是住城南的别墅。” 然后转身就走。 “哥哥,”阮誉脚步一顿,“我们可以聊聊吗?” “明天吧,明天下午叁点,玉见咖啡。” 阮誉走了,和他来时一样匆忙。 他什么都不说,但阮玉却能感知到他现在很受伤,她就是知道。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阮誉的,是她阮玉。 从前阮玉为这点很是自得,现在却只觉得难过:她知道他受伤,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受伤,因此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她真是个没用的妹妹。 可是哥哥啊,你到底,怎么了? 离开妹妹视线范围的阮誉慢慢的蜷下身子,痛苦扭曲的俊脸埋在双腿间。 怎么了? 阮誉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她已经不需要他了,明明她已经有别人了,明明说好了要与她保持距离······ 那么他—— 被老头子押送去巴黎时不遗余力的安排逃回来是为了什么? 听到她有男友了就失控发狂是为了什么? 横跨7个时区不眠不休驾驶飞机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回来看她在别人怀里如何幸福吗? 真是可笑。 以他这样的身体状态开飞机怎么就没能发生事故呢,阮誉笑得凄厉,是上天看他的绝望还不够吗? 太难熬了。 发生事故死了就好了。 或者失忆忘了她,那样就好了。 可偏偏忘记的那个人不是他。 哥哥,你怎么了? 那个人的眼神,见到他时那么高兴,被他拒绝时那么无措,关心他时那么紧张,被疏远时那么失落。 就好像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她还是他从前单纯可爱的妹妹,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他一个人在臆想,在无理取闹。 可是, 是谁说要一辈子保护哥哥的? 是谁说她难受要哥哥的? 又是谁说她长大了,要和哥哥保持距离的? 所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不要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我。 不要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无辜模样。 阮玉,玉儿,你这个···坏妹妹。 ···坏妹妹。 另一边,自多年前阮氏放权给阮誉后,阮经年就常年在东南亚修苦禅,隐居在深山古寺中。 长年的苦修让他的身体枯瘦,完美如天人的脸被杂乱的胡须掩盖,如今只见清癯和落拓,但精神状态都很不错,平和安宁。 山中无岁月,阮经年其实不算出家,只是修行化业,但只是这样的修行也让他对外物挂碍淡了许多,连叁千烦恼丝都无心打理,如今已有及腰长了。 昨天阮玉跟他通电话时,山里天还没全亮,他坐在风口处看着日出,火球只从海平面上跳出来了小半块,橘红洒金的霞光已经照亮大片的天空,广袤的海面,满目灿烂。 就像阮玉轻快可爱的语气,带着重获新生的喜悦。 她彻底清醒了。 这样很好,以后的日子一切都会回复正轨,仿佛之前荒唐矇昧的五年都是一场梦。 这样很好。 又是一天日出时,巍巍壮丽的景色与昨日一般无二。 天地恒常,今日譬如昨日又如明日也如今后千千万万日,万物常变,常不变,曲折定夺皆在人心。 天地无限大,烦恼似尘烬。 克里夫站在他身后,这是他在贫民窟收养的孩子,现在是他的助理,阮经年在山里与外界的沟通都是由他来管理的。 “阮誉那孩子现在已经到玉儿那里了吧?” “刚刚收到消息,已经到s市机场了。十点左右应该能到阮宅——是否需要安排人阻拦?” “死心眼的小子,”阮经年整个人罩在初阳的金光中,长发在山风里微扬,眼中霞光灿烂,周身气息淡漠又渺远,“罢了,随他去吧,该他清醒了。” 做梦的人都是要醒过来的。 美梦也罢,噩梦也罢。 没有人能逃避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哥哥要哭了,有点心疼。 可是不会欺负哥哥的肉文作者不是好司机,hiahiahia~ -- 哥哥不哭 pō18ьě.cōм 阮玉有一个秘密。 ——她的哥哥其实是个爱哭鬼。 这事儿有些伤害阮总英明神武的形象,所以她谁也不会说。 不过想来说出去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接手阮氏的阮总经理温文尔雅,举止有度,逢人便带叁分笑,做事却是雷厉风行,出手果断,怎么瞧都是心性坚定,果决刚毅的人,哪里会是那等哭哭啼啼的软弱之辈。 只有阮玉才知道,这些不过都是表象罢了:她的哥哥从来不会流泪,但他的眼睛却在哭。 阮玉到哥哥身边时才3岁,记忆正是朦胧的时候。 旁的不大记得,只依稀觉得这个小哥哥大概不怎么喜欢自己。 但是阮玉心里却是喜欢他的,兴许不单是因为血缘和幼崽对年长者本能的依赖。 第一眼见到这个些许孤戾气的小少年,瘦长的身型像颗青嫩的小白杨,倔强挺拔得棱角分明,这是从中庸的阮宅里出来的阮玉眼中见过最鲜明的模样。 所以即便小少年的反感表现得那样隐晦又清晰,阮玉还是情不自禁的追随他。 直到忽然有一天她醒来,哥哥满脸关切的守在她身边,啊,是了,那时她大约是生了一场病,兴许是感冒发烧之流——她是早产儿,生来不足,小时生病是常有的。 你看,哥哥果然是关心她的,只是一直故意疏远她。 口是心非的哥哥。 阮玉对哥哥的一番慕孺得到了回应,从此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守在家门口等哥哥回家,一看到哥哥的车到门口便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像颗小炮弹,直直冲进哥哥的怀里,举着嫩藕似的小手臂要抱抱。 哥哥每日的学习内容繁多,除去学校的课业还有专业的管理和经贸课程,此外还有健身和格斗术课程。 那时哥哥刚进入青春期,身上的戾气无处掩藏,像是只孤狼,对谁都有股子凶狠劲儿。 唯独对她是温存的。 兴许就是为这股子凶狠劲儿,那段时间每日哥哥回家都是一身的伤,身上脸上,青青紫紫。 阮玉看了心疼,眼泪汪汪的问他: “哥哥,哥哥,是谁打的呀,我去帮你揍他。” 阮誉嘴角带着伤,一咧就是一阵疼,但他却挑着笑: “是强森啊,你这小身板可打不过。” 强森是阮誉的格斗教练,前几年是出了名的格斗冠军,后来酗酒被退役了,沦落到了贫民窟,被阮家找来做阮誉的格斗教练。 这人是个老痞子,又毒又坏,阮誉十岁起跟他练,他虽然早熟,但那时还是实打实的孩子,这老家伙揍他却从没手软过。 “那咱们不学打架了不行么?” 这些阮玉却不懂,格斗如何厉害她也不知,只觉得打架是不好的,想来不学更好。 “不学的话,以后哥哥怎么保护玉儿呢?” 小少年皮肤白皙,桃花眼已经在长开了,浅栗色的眼眸盛着阳光,张扬肆意的模样里漾着柔光。 “玉儿不要哥哥保护!”阮玉肉乎乎的小手捏成紧紧的拳头,眼神里显出坚定,“玉儿要保护哥哥!” 阮誉闻言一愣,轻笑: “会很疼的哦?” 阮玉怕疼,便是打针也要哭唧唧的撒半天娇,闻言小身板僵了僵,抖着嘴皮坚持: “玉儿不怕!只要哥哥不疼就好了!” 阮玉其实是怕的,小脸吓得雪白,但心里却真心实意这样想着,她满眼望着哥哥,一丝一毫不曾错漏,她看见哥哥瞧着表情半分没有变动,眼角却带上了浅浅的绯色。 桃花眼着桃花色,那一眼成了阮玉脑中最柔软的一处记忆。 哥哥···大约是哭了。 少年分明没有落泪,可阮玉却看出他眼中微薄的湿意,她伸出小手臂抱住哥哥,小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发丝。 那时阮玉就知道,外表凶狠的哥哥,其实敏感又容易感动,她要格外小心些,不要惹哥哥哭。 哥哥不怕,等玉儿长大就好了。 ···嗯。 从那以后哥哥忽然就变得别扭了,而且还格外的黏人。 对此阮玉略略有些烦恼,但心里还是甜蜜的。 阮玉那场病后,饮食都是阮誉在家自己做的,只是那时阮誉虽然爱护她却没有一刻离不得跟前的阵仗,至少做饭时阮誉就自己在厨房忙,阮玉则在客厅玩她的芭比娃娃。 可是这日起,阮誉做饭时阮玉就在客厅待不下去了。 “玉儿,可以帮哥哥递一下盐吗?” “玉儿,可以帮哥哥拿一下厨房纸巾吗?” “玉儿,可以帮哥哥从冰箱里······” ······ “玉儿,可以帮哥哥找一下黑胡椒吗?” 他找了各种借口,务必要阮玉时不时在他面前出现,才能安心做事。 诚然阮玉是很乐意给哥哥帮忙的,但是来来回回的在厨房客厅之间跑,她一个叁寸丁很快就累了。 只是瞧着哥哥这顿饭做的艰难,她实在不大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厨房,把黑胡椒从阮誉眼皮子底下递进他手里后,她便搬了自己的小板凳也坐到厨房里去了。 看着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厨房里守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追随着他,阮誉怔愣片刻,脸上做出嫌弃的表情: 女孩子就是黏人。 嘴角却按耐不住悄悄上扬,手上的动作都要格外矜持优雅几分。 阮玉歪着脑袋不明所以,一心一意看着他做饭,但凡见他手上慢了几分就要颠颠的凑上去递东西。 此后阮誉便似乎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但凡阮玉在眼前,便想将她差使得团团转,倒不是些什么有难度的事,他就是想看她为自己前前后后奔走的样子。 玉儿以后不是要保护哥哥吗,那从现在就要开始锻炼呀。 阮玉觉得哥哥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但凡阮誉在家,她就缀在他屁股后面帮忙。 且不论帮了这许多忙到底有几分难度几分作用,纵只是看到哥哥从一开始面上嫌弃心里开心,到现在变得温润和煦眉眼开阔,阮玉觉得大概自己帮的忙都是极有用处的。 这次阮誉在写论文,阮玉就在桌边上帮他整理资料,其实她那点年纪看得懂什么,但是想着必须要为哥哥做点什么,她便把散乱的资料收归一起,按页码一页一页码好,垛齐。 阮誉写的专注,不知觉已经是深夜,阮玉撑着眼皮在一旁守着,可是看着看着就在一旁睡着了,小脸撑在桌上,肉乎乎的脸颊挤出圆润的弧度。 等论文写完,阮玉已经睡的熟了,阮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神色难辨。 出神片刻,阮誉起身抱起阮玉,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毕竟还是单薄的少年,抱人的力道小了些,动作大了些,于是阮玉就揉着眼睛醒了: “哥哥,你写完啦?” “写完了。” “那哥哥早些休息吧,玉儿也回房间睡了。”作势就要起床离开。 “不用,就在这里睡吧。你睡,哥哥还不困。” 阮玉揉完眼睛,正要扯出一个秀气的哈欠,听了阮誉的话后生生止住,大眼瞪的溜圆: “这么晚了,哥哥你还不睡?是还有事吗?” “没有,只是睡不着而已。老毛病了。” 阮玉看着哥哥苍白疲惫的脸,又心疼起来: “那怎么办呢?···不然,我哄哥哥睡觉吧?” 阮玉想着小时候保姆哄她入睡的朦胧印象,一副十分擅长的样子。 “好。”阮誉带着纵容的神色笑得虚弱。 阮玉抬手抱着阮誉的脖子,小手在他肩上循着固定的节奏轻轻的拍,嘴里哼着催眠的童谣,在阮誉柔和的目光里,进入了梦乡。 小笨蛋。 阮誉抿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将妹妹香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顺势与她一起躺在床上。 他的失眠是从很小就开始的毛病。 一个人的夜里,他睡不着,身边总是缺些什么东西,太空了,空的发慌,皮肤太凉了,需要一点温度。 可是这一刻在床上,他的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她跟他留着同样的血液,却有着这样炙热的温度,这样美好的气息,带来一种安定的味道。 他模糊的想着,沉入梦乡。 这次起,阮玉肩上的担子又多了一份,她要做哥哥的小助手,晚上还要哄哥哥睡觉,虽然每次她自己都先睡着,但第二日看见哥哥香甜的睡容,她又觉得这样的细节就不必在意了。 你看,他们两个流着世间同一份血液的人,哥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给她穿衣梳头剪指甲,她做哥哥的小助手,陪他做饭洗衣写作业。 彼此依靠的阮誉和阮玉,是世间最好的兄妹。 只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疏了呢? 什么时候开始哥哥看她的眼光,温暖之外有了疏离尖锐呢? 什么时候开始,哥哥他···已经拒绝她的靠近了呢? -- 如此玉见 玉见是阮誉为阮玉亲自开的。 从店铺选址到装修到产品定位到营销模式,全由他亲自操刀。 那时恰逢阮氏被阮经年全权交付到他手上,他忙的真正的脚不沾地,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赶飞机的路上,妹妹许久都不曾见过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忽然就被告知说,他那全世界最最乖巧可心的妹妹是个性瘾患者。 这当然只可能是个恶心人的笑话。 他马不停蹄赶回家,这时阮玉已经不在阮宅了,这样的异常带来的预感很不好,他绷着一根神经终于在城南别墅找到玉儿时,她正缩在墙角的窗帘里,像尊不会动不会笑的洋娃娃。 那一瞬间的恐慌阮誉至今不敢回想,他走近她,抱着她,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才稍有安定。 够了,她还好好在他怀里。 这样就够了,他想。 可是阮玉到底还是爱着哥哥和爸爸的乖孩子,感觉到了哥哥的怀抱,虽然迟钝了很多,她还是慢慢转过头去看着他。 她表情呆滞,远不如阮誉记忆中的灵动: “对不起,哥哥。” “什么?” “玉儿可能没办法养你了,玉儿要食言了。对不起。” 她眼里挂满红血丝,定定的看着他时还是如从前一样认真。 阮誉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攫住,揉成涅粉。 那是阮玉回国那年的事,阮誉刚刚开始接触阮氏里的一些事务,从前学的都是理论,这一刻起真正开始实践,一时间还有些吃力,常常早出晚归,披星戴月。 兄妹俩那时睡在一起,阮玉偶尔起夜看见阮誉满脸的疲惫,心里十分难受: “哥哥,你怎么这么忙呀?” “哥哥在工作呀。” “可是其他像哥哥这么大的哥哥都在学校里呀?” “这个嘛,因为哥哥有玉儿要养啊。” 爸爸也是因为要养她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如今哥哥也要为了养她起早贪黑,阮玉一时间为自己竟如此难养而震惊不已,回神便不免哽咽: “幸苦你了,哥哥。等玉儿长大了就不要哥哥养了,玉儿来养哥哥和爸爸!” 那以后阮玉学习就格外用功,原本就是聪明的孩子,如此一来更是年年成绩a+还拿着奖学金。 回国离开的时候她还满脸的坚定:哥哥乖,一个人的时候坚强些,等玉儿长大了就来接你,让你回家享福。 他的玉儿,曾经是那样优秀的孩子。 “傻丫头,哥哥这么有钱,不用玉儿养,哥哥养玉儿。” 阮誉的声音几乎哑得发不出声,但是阮玉听到了,她小幅的摇着头,被阮誉按进怀里。 果然还是不行啊。 就这样放过那个家伙,把我的玉儿变成这样的人… 这又是另一桩了,暂且不提。 那日回头阮誉就亲手开了这家玉见咖啡给阮玉,从计划到落成仅仅一个月,他迫切的想要把这个店交给阮玉: 看,玉儿,这个店是你的,以后你也是小老板了,哥哥等着你养活呢。 其实他明白,这只是他一厢情愿。阮玉不会接受的,阮家人的骄傲,他比谁都明白。 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失眠症复发的他,即便每日远程处理着阮氏的众多事务,忙的日夜颠倒,心中却还是空洞恐慌。 他迫切的需要为阮玉做些什么才行,不论是什么。 因为看不到安好的阮玉,他就不得安宁。 比他预想的好的是,阮玉没有拒绝他,他将心中打过千百次草稿的话说出来时,阮玉苍白的小脸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抿出一个微薄的笑: 谢谢你,哥哥。 然后小脸一皱,低下头去,整个身子都蜷起来,颤抖着退后几步,好一会儿才扬起头来,白的像纸一样的脸蛋上,靥上眼角泛出不正常的红晕: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阮誉的心好像被人拿了海胆在上面揉搓,刺疼到抽搐,可疼痛之余,他敏感的察觉到,此刻他眼中的阮玉是怎样惊人的美丽。 自认为自己的失礼伤害到哥哥的阮玉,不知道她亲爱的哥哥,此刻心脏正在以怎样卑劣的节奏跳动着。 正是在那一刻阮誉才明白自己对妹妹是抱着怎样的感情:少年的阮誉抱着妹妹才能入睡,而现在的他想得到更多,离她更近。 你看,努力粉饰太平的他们,比谁都明白,一切终究都不一样了。 阮玉嘴上说着接受,可那次以后再没去过玉见,即便每年的盈利阮誉都坚持划到她的卡上,但阮玉心底并不认为这是属于她的。 她不愿意哥哥难过,也无法跟自己妥协,阮誉心里明白,但是对他来说,这是他给她的,那这家店就姓阮玉,不容置疑。 现下这事儿两边都按下不提,何尝不是彼此的一种妥协。 这次若不是他提,阮玉怕是永远不会再踏足这里,每每想到这点,心里便是一涩,何况眼下在这个他送给她的店里,她竟对着那个所谓的男友亲昵撒娇。 这个敏感体贴的姑娘,偏偏对他如此残忍。 阮誉敛下眼皮,抿了一口手中的美式特浓,手掌不着痕迹的用力,只有口中的苦涩和手上的疼痛才能让他维持片刻的清醒。 阮玉到玉见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来的路上她一直想着哥哥昨日的样子,那双浅栗色的眼虽然没有流泪,眼角浅浅的绯色还是同小时一样。 为什么哭呢? 阮玉心里揪成了一团。 下车后阮玉并没有急着进门,脚步抬了又收,好一会儿才拉着杨承安不自在的开口: “哥哥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想先单独跟他谈谈…” 受伤的哥哥敏感又脆弱,她一面想维护哥哥的形象,又担心杨承安会介意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正式介绍给家人。 杨承安自然不会反对,阮誉对他的敌意就不曾掩饰过,已经在阮爸那边过了明路的他,没必要跟大舅哥死磕,这是阮誉的地盘,全玻璃墙的设计让室内一目了然,他守在门口,安全问题也不必多虑。 心里是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一片体贴,他看着阮玉满是忐忑的小脸,轻揉她的头发: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谢谢你…”阮玉如释重负,露出可爱的笑脸,“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然后羞红着小脸勾下杨承安的脖颈,在他脸上轻啄一口,又迅速放开跑进店里去了。 玉见咖啡的装修完全是比照欧式小酒吧的风格来的,这是前几年最受人欢迎的样子—全玻璃的门脸,木质的骨架与一应桌椅,门前有雨棚和漂亮的小花坛。 穿着随意条纹衬衫和牛仔裤的小姑娘穿门而过,隔着玻璃墙依旧能看出那步伐的轻快。 杨承安摸上脸颊刚刚被吻过的地方,心里柔软一片:爱撒娇的小家伙。 阮玉踏入咖啡厅时,一眼就看到了阮誉。 不知是否是天气的原因,偌大的店中除了吧台的几名店员,只有阮誉一个人坐在店中,正对着大门的位置。 清俊的男人手边摆着一杯咖啡,眉目收敛认真看着面前的笔电,无比认真端方的模样,便是面无表情,也是一处绝佳的风景。 这个位置上门口的情景一览无余,不知道哥哥有没有看到她刚刚主动亲杨承安的场景…会不会觉得她轻浮…不知为何,想到在哥哥面前与男朋友亲热心里就会生出微妙的不自在。 阮玉心里忽然就紧张起来,却粉饰成一派活泼热闹的模样: “哥哥,你已经到啦?” 自然的问候寒暄: “等很久了吗?我还说提前到了呢,结果你也这么早~” “没有,我也刚到不久。哥哥也想早些见到你呀。” 听到阮玉叽叽喳喳的声音那刻阮誉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温和的看着她,说话柔和又包容,同以往别无二致。 就好像昨日浑身散发着尖锐孤戾气息的那个他只是一场幻觉。 做好安慰哥哥的准备的阮玉一时间怔住,不知如何反应。 “哥哥还说呢!两个月我都联系不上你啦……最近很忙吗?”她努力忽略心里的不安,试探着问。 “对啊,阮氏计划在欧洲开设教育公司,要找大量学院谈合作的事情,还有找政府谈经营许可的问题,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呢。” “啊?休息不好那怎么行?身体会受不了的!” 阮玉一听这话那里还记得旁的,只一心担起心来。 “是啊,连着这么久没睡好,昨天刚回来时连脾气都控制不住了呢。” 是…这样吗? 阮玉满腔的担心忐忑都化作了茫然。 “那哥哥现在好了吗?” “当然,昨天看过你就马上回家补了个好觉,现在好的不行。” 看着阮玉茫茫然被他引导着的样子,阮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收回了想伸出去揉她脑袋的手。 “那那边的事现在都忙完了吗?” “现在就剩一些流程上的事了,留在那边的人能够处理好的。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你和杨承安?他对你好吗?” “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说话的时候阮玉低着头,脸红的厉害,没有看到阮誉紧紧攥着的包着纱布的手,再次血迹斑斑。 好一会儿,平复呼吸的阮誉才再次开口: “那就好。要是他对你不好就跟哥哥讲,哥哥帮你收拾她。” 他说这话时就像一个普通的担心妹妹的好哥哥,关爱和在意都恰到好处,阮玉心里的种种疑虑此时都消散了,腼腆的笑着: “好,他要是不好,我就跟哥哥告状。” 哥哥没事了,阮玉十分满足。 她的哥哥是有着东方人少有的深刻轮廓的俊朗男人,身材颀长,气质高华,只要那双浅栗色的桃花眼柔和下来,就是世间最温柔高贵的情郎。 许是阮玉的满足与愉悦外放得十分感染人,阮誉嘴角也噙着笑: “应该的,阮家唯一的小公主恋爱了可不是小事。不光我,父亲也重视得很呢,这次趁舅舅生辰,还特地要回来见见我们未来的驸马呢。” “爸爸要回来了?” 阮玉的笑容戛然而止,父亲不太愿意见她,她是知道的,每次父亲回来都会瞒着她,避开她…明明,小时候是那样疼爱她的人。 这当然不能怪父亲,如果她也有一个让自己大失所望的女儿大概也会想要回避吧?至少她的父亲还是关心她的,他只是…不大想见她而已。 “杨承安没告诉你吗?大概是父亲不让他说吧……这个月底就会回来了,会先来跟我看看公司的事。” “是吗……”阮玉笑得勉强。 像是看出她的神色不对,阮誉小心问她: “玉儿想见父亲?” “…嗯。” “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哟。” 作者有话说: 老孔的猫病了,愁死了。本来计划写两章先让爸比出来,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爸比番外,但是现在无心写作,番外的爸比先出来吧,正文随缘/保持围笑 -- 番外—经年如故(1) 阮经年本以为自己会同族中诸多先辈一样,此生所有,献予家族。 或者下代家主长成那日,他能脱身世事,终得自在。 终此一生,也算圆满。 倘若没有意外的话。 阮经年出生时,阮家还在M国。 他生来性子淡,少有喜怒,欲求全无,整个人都带着股子仙气儿,好似你一不注意,他就要羽化而去。 这把可阮爱国愁坏了。 从阮二爷那代起,阮家从Y国到NZ,再辗转到M国,虽然小有薄产却总自觉如无根之萍,阖族最大的愿望便是回归故国。 家里的孩子自小熟背阮氏家谱,家族是如何起于微末,如何历经百年,传家诗书,祖上荣光,分毫不敢忘。 为的就是让子孙牢记责任。 离开故土的阮家,数代单传,耗费不起。 万幸从阮爱国后,两代人虽无大才,却自觉守着祖宗基业,为阮氏归国努力准备着。 只是寿数短了些。 每每思及此阮爱国便心里抽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大的哀痛莫过于此。 还好有阮经年,却偏偏剩的只有这个孩子。 无可否认,这个孩子是几乎完美的:聪敏之极,所谓过目不忘,举一反叁,不外如是,教他什么都能完美消化; 姿容绝世,那眉眼分明还是阮家人的模样,眼窝却微妙的深一两分,浅栗色的眼珠澄明又清亮,薄嘴唇生成花瓣的形状,颜色清淡,不笑时清冷肃穆,如隔云端,笑开时万物舒展,唇角生花。 将阮氏古藏典籍,诗书礼乐学到极致的他,身姿笔挺,一举一动纵使寻常,也见风流。 每每见到这个面容深刻的孩子,总让阮爱国恍然:大抵父亲终生怀想的所谓故国风骨便是这般吧。 只是太淡然了些,不争不抢,不喜不怒,出尘之态更似父亲口中的魏晋名士,翩翩然若要乘风而去。 这样的人才,放在从前那是举家要捧着的,而如今…并非是他不好,只是阮家后辈唯他一人,他如若出了世,入世者何人? 阮家子叁岁由长辈批命,批的其实是孩子的性子,性格既知便会送到相宜的环境里因材施教。 为阮经年这份出尘,阮爱国给他批的字是“孤”,遣教导送他去的地方是贫民窟,教的是“责任”二字。 都说他身上带着股仙气儿,阮经年自己却不怎么觉得。 这世间万物,或新奇,或老旧,或普通,或别致,总是有据可循,有理可依的,一旦得见其中原理——便知世事不过如此,喜怒惊惧实在全无必要——而这,并非难事。 府中的下仆和女佣因此畏惧于他,他心中虽觉并不必要,但也无意开解,至于后来被发配到贫民窟,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并不抗拒。 此生或贫或富,不过都是一种体验。 所以被老约翰扔在布鲁克区的第五大街时,阮经年其实内心毫无波澜。 布鲁克区在m国N城是出了名的贫穷混乱,从非洲国家中东还有南方来的移民都聚集在这里,合法的,偷渡的,拉美裔,西班牙裔等等混居一处。 这里的人为了生存用尽手段,好些的可以在富裕人家做佣人,不然就只能在工厂里做又脏又累的苦力,即便如此还有许多人是找不到工作的,他们只能偷,抢,做色情交易,能耐的混帮派,收保护费,贩毒。 布鲁克是N城犯罪率和死亡率最高的地区,第五大街更是其中最臭名昭着的街区之一。 而这里,却有阮家给阮经年安排好的剧本——一个西班牙女郎,第五大街最富盛名的妓女,卡若琳。 这是个标准的美人,金发碧眼,雪白的皮肤,这里的黑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白人,看起来像贵族,长得美。 在阮经年站在原地两小时后,卡若琳过来带走了他。 跟我走。 这个女人带着满身的肆意与叛逆,眼里是死寂的冷漠与厌世,说话方式简洁得跟她大烟熏和满头爆炸卷的浮夸风格半点不搭。 但这种完成任务式的交流让阮经年没什么负担的跟她走了。 不过是一种体验。 卡若琳住的地方就在街后的公寓里,七十年代的M国格外萧条,临街的建筑和商铺并不密集,即便如此,这里开张的也就只有一间杂货铺,一个小酒吧和街尾一间画满涂鸦的修车厂。 卡若琳的客人大都来自这几个地方,不肖白天黑夜,有时是她自己出去找,找也不难,往街上一站或者往酒吧里一坐,自然有人找上来,有时是人家自己寻上门来,通常都酒气熏天,拍得门哐铛作响。 她心情好时,就会把客人迎进门一番纵情,心情不好便把人哄出门去,毫不留情。美人总是会有几分特权的,这片儿的帮派高层喜欢她,那她就有依仗在某些方面任性几分。 其他人就没有这等待遇了,在卡若琳这里吃了憋的男人们离开时就会把怒气撒到其他地方去,一路踢门骂骂咧咧是常态,更暴躁几分的直接破门而入,然后整栋公寓里就会响起刺耳的尖叫和破骂: 你这软蛋!在卡若琳那婊子那儿受了气到老娘这里来撒什么疯?! 狗娘养的!轻点! 啊,原来这栋楼里住的都是同行啊。 阮经年了悟。 卡若琳住的房子只有一个单间,除了床和沙发连衣柜都没有,衣服都是随意的仍在床上地上,沙发上,到处都是。 将阮经年带回来以后她就不再管他,每天除了把吃的给他就完全无视了他,甚至接客的时候都不避讳他。 阮经年也没甚所谓,这样一黑一白的肉体交缠在他眼中跟太极图没什么分别,就是太吵了些,生出的气味也太浑浊了些。 阮经年可以恍若不闻,来这里寻乐子的男人们却不能对这样漂亮气质高贵的孩子视而不见,虽然每次都会被卡若琳强行岔开,但次数多了,在卡若琳接客时,阮经年就会自觉出门,上街去闲晃: 一来那些杂碎的眼神令人不悦,二来也不想让卡若琳难做——虽然她每次都成功转移了那些嫖客的注意,但每次这些人都会趁机对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可即便这样卡若琳也没有赶走阮经年,骨子里透露着凉薄自私的女人竟会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厌倦吧。 但阮经年这样的人在第五大街这样的地方,不是卡若琳这样一个妓女能护得住的。 这一点在斯坦利看到阮经年的第一眼起就注定了。 斯坦利,布鲁克区最恶名远扬的毒蛇,第五大街的一把手,暴风匪帮的元老,卡若琳从前的倚仗,现在的终章。 为什么那时要带走我? 因为…太厌倦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两天没连上vpn,发晚了。 一下子发现收藏涨这么多,谢谢大家的捧场。 爸比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番外预计会有5节吧,3节过去的经历,2节情路纠缠。 作为晚发的补偿,会再来一节爸比的番外,收藏满百再出一节,所以这两天我加油吧,先给大家起底神仙爸爸的过去。 ——惊!世家公子竟曾深陷贫民窟,是设计还是命运?!(皮一下感觉还不错,科科) -- 番外-经年如故(2) 阮经年抱着莱恩到斯坦利那里时,第五大街的公寓烧红了半个夜空。 猩红的火舌舔舐着布满疮痍的公寓楼,女人的尖叫和嘈杂的嘶吼传遍了整条街道。 卡若琳死了,连同那两个磕了药的凶手。 金属色的手枪躺在莱恩怀里,阮经年低敛的目光落在婴儿哭红的小脸上——这是个长着黑色小卷发的小家伙,遗传了卡若琳漂亮的蓝色眼睛的孩子,笑起来时像天使一样令人愉快。 而这个孩子还不知道,从此这世间唯一可能会在意他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真是可怜。 但是与他无关。 卡若琳说,刚从西班牙移民过来的时候,她的家庭也曾美满得像梦一样:做科研的爸爸,贤惠的妈妈,还个可爱的弟弟。 听起来是美好的,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犹如死水,波澜不兴。 后来爸爸被工作的公司开除了,打击之下开始酗酒。一直做着家庭主妇的妈妈不得不开始在富人家做女仆,失去关爱的弟弟被混混带坏,家里的贷款再也无力偿还,房子被抵押后,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债款。 每天被满世界追债的他们开始东躲西藏,后来弟弟跑了,混进了一个小帮派,父母离婚了,母亲改嫁,父亲最终酒精中毒死亡,而她,在斯坦利的庇护下,在第五大街混日子。 啊,原来失去工作的人,在这个国家会这么悲惨。 如果在第五大街收留你,我会死;但是收留了你,莱恩会过的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卡若琳头一次正眼看他,短暂的晃神之后又是平静,蓝色的瞳孔通向深渊。 那时莱恩才刚满一周,但是他的母亲已经又开始接客了。 诚然这样的敬业十分感人,但是来这里的渣滓们却不太领情: 妈的,松得跟盐水袋似的。 从那时起,以往卡若琳看不上的烂人开始上她这儿来找乐子了,从前被她践踏的杂碎里甚至开始有人冲她动手,开始好几个人一起上她这儿来玩sm。 越来越放肆的男人们透露的信号十分直白:她的护身符过期了。 果然,还不到一个月,她就被这些人折磨死了,全身赤裸,没一块好肉。 恶心的人渣们啊,他看着躺在卡若琳身边的男人们。 举起手枪的时候,阮经年没有犹豫,枪声让喧闹的公寓楼一瞬间噤若寒蝉,到底年纪小,勃朗宁的后座力冲偏了他的准头,从下颌穿头而过的子弹钉进墙板,炸开的血花和脑浆撒了满床。 被惊醒的莱恩哭的撕心裂肺,但再也不会有人在乎。 虽然可怜,与他何干。 阮经年把屋子里剩余的朗姆酒洒遍每个角落后,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婴儿哭声已经嘶哑...但是与他无关。 屋里的火势已经起来了,阮经年收了收手臂,换了个省力的姿势抱着怀里的孩子,面上一片冷凝。 …明明跟他没有关系。 被火势惊吓的人群四下奔逃,纷纷惊恐地冲出公寓楼,第五大街上一片嘈杂纷乱。 阮经年收敛气息隐匿在角落的电话亭旁,等停在对街的宾利里的人冲进楼里才施施然离开。 轻哧一声,总是接受安排的人生还是太无趣了些。 第五大街的火势越烧越旺,照得斯坦利那头标志性的黑色小卷发乌黑油亮,短短的卷发贴在脑门儿上,那双紧盯着阮经年的狠毒的小眼睛闪烁着跟火一样疯狂的光。 他本想着等卡若琳死后让这小子先在第五大街上流浪一段时间,再施恩把他带到自己身边,不曾想他自己就来了。 “卡若琳死了。这是你儿子吗?” 来到第五大街已经大半年,阮经年身上还是刚来时的那身衣服,衬衫上袖口后领已经有了磨损,灰色的小西装和同色的马甲已经看不出原样。 但他的身姿还是来时一样笔挺,怀里抱着孩子也没有折损半分,只是包着孩子的毯子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迹,让这个令人心碎的组合透出几分残酷。 他仰头看着斯坦利,冷静平淡的眼神却好似他才是上位的那个人。 “啊,是吧。”斯坦利的笑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恶毒,他盘桓在阮经年身上的目光像是冰冷湿腻的蛇信子,一寸一寸舔舐着他的皮肤,“那边是你干的?” 阮经年颔首,矜雅得好似一个从不居功自傲的将军。 斯坦利狂热的目光里又生出几分贪婪与痴迷。 多么完美的孩子:美丽,高贵,无情,理性,像高高在上的天神——想得到他,让他臣服,让他完全属于他。 “留下来,这个孩子就能活下来,那边我也会帮你解决掉。” 这污浊黏腻的眼神——多么令人不悦的垃圾啊。 阮经年目光凛冽: “留下来,我会杀了你哦。” 杀戮这种事,在贫民窟连学习都不需要。 听到这话的斯坦利却兴奋得整个人都战栗起来——没错啊,神明的美学都是这样无情的啊,来吧,属于他,或者干掉他: “这样吗?那就来吧。” 呵。 “那你可要看好了。” 那年阮经年6岁,在见识过社会底层的压抑与黑暗后,他心里头次生出了一丝反叛。 帮派里的生活其实并不如想象的疯狂紧凑,事实上这里更多的是毕竟还是混吃等死的人渣。 他们在光明世界的下一层里纵情声色,在街头,在酒吧,在人群的阴影里做着黑色交易,股市崩溃的七十年代,最不缺的就是走投无路的赌徒和堕落者。 他们向这些沦落到尘土里的人传播着魔鬼的思想,掠夺着他们的生活希望。 做一个安分的寄生虫,这着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但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阮经年还是成长得很快。 在斯坦利这个疯狂的毒贩子四处宣讲着所谓年轻一代的反叛精神,吸毒等于抗议的时候,阮经年在一次次真刀真枪的火拼中蜕变。 贫民窟里的生命,就像是路边的野草,多一根没人看见,少一根没人知道。 每次流血冲突里消失的生命,都曾是某个人敬重的父亲,某人唯一的儿子,某人可爱的孙子,某人心爱的爱人。 但沉入贫民窟之后,他们就似乎永远与阳光下的世界隔了一层壁障,从此游离边际,死生由命。 这样的感叹,从前的阮经年是体会不到的。 阮经年的冷漠,是天生的。 仿佛于这个世界,他只是个旁观者,待世事看透,便是超然放下。 可是莱恩出现了。 本来他大可不必理会这个孩子。 但是这个稚嫩的新生命,他看着他出生,看着他在襁褓之中失去母亲——是他间接导致了那个女人的死亡。 虽然卡若琳并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于善良想领养他而阴差阳错死于非命,早在带走他的时候她就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准确的说,这本就是卡若琳与阮家的交易,她自己的选择——用她的曾经和现状来告诉阮经年:在这个国家失去工作意味着什么。 而这个交易带来的小小的副作用——这个可怜的遗孤,阮家会处理的——这本就是他们约定的情况之一。 早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卡若琳就被阮家找上,她只需要向阮经年展示她的生活,给他讲个毫无价值的过去的故事,然后她就能收到一大笔钱,多到她可以离开第五大街,放肆挥霍。 至于这个孩子…倘若能活下来那就养着吧。 可是见到阮经年本人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如果带走他会有什么后果——这样漂亮高贵得与布鲁克格格不入的孩子,是地狱里的杂碎们无法抗拒的存在。 他出现在贫民窟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灾难。 可那又怎样呢。 富有或者死亡,哪一个都可以。 唯一的意外就是年幼的阮经年在生命的刺激下,难得的产生了反抗的情绪,他去了斯坦利那里,还带走了莱恩。 一个柔弱而毫无防御之力的生命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奇异的让他无法忽视。 如果没有他,这个孩子可能会死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阮经年在斯坦利手下待了五年,看莱恩从一个只会哇哇哭叫的婴儿,长成一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会在布鲁克的混血小子们中玩棒球,会学着黑人用奇怪的韵律说着话的孩子。 “那是说唱!”小孩子总是会在定义上十分较真,“他们都说不过我!” 莱恩在求表扬的时候眼睛总是格外明亮,不自觉坐直的身子后似乎有具现的尾巴在不停的摇着。 阮经年人还是冷然的,心里却柔软下来。 这大概,就是责任吧? 倘若这样下去也不错,阮经年有这样想过。 直到他发现嗑药嗑疯了的斯坦利往他的水里加海洛因为止。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欢欣感直冲脑门,世界仿佛一瞬间尽在掌握,这样盲目而狂妄的愉悦让阮经年心生警觉。 注意到阮经年脸色不对的斯坦利,猩红的小眼睛里尽是得逞与疯狂——这个飞快成长为地下最强的孩子已经让他产生了失控的威胁感,他必须要控制住他: “感觉怎么样?爽透了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我都忘了,杰罗姆是支那人,支那人怕鸦片……哈哈哈哈哈哈…” 心中一瞬间激起几乎无法控制的暴怒,阮经年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动,他将桌上剩余的药丸全部碾成粉兑进酒精,抽入注射器中,再不紧不慢地将针头推进斯坦利的手臂。 那动作优美得似乎带着奇妙的韵味,斯坦利看得几乎忘记反应,在他曾经的梦想里,也有这么一个沉静温柔的人,在家里安静的为他做饭,熨衣服… 沉浸在快克(crack,可卡因衍生品,因为价格低廉和吸食后迅速的欢愉感在80年代的美国广泛流行,本文把它提到70年代当道具,不必认真考据)之后的恍惚感里,他看着阮经年将针头送进他身体里,剧烈的刺痛瞬间爆开,整个血管似乎被缠满刀片的棍子刮直,血液疯狂的燃烧起来,一路烧到心脏,他剧烈的抽搐着,心跳到无法自制时,才终于咽了气。 第五大街乱作一团,但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沉浸在药后的沮丧和低落中的阮经年终于被阮家人找到带走了。 海洛因对平时自制到偏执的阮经年影响很大,回到阮家时他已经陷入沉睡。 莱恩呢? 已经安排人带走他安顿好了。 那就好。 阮经年才叁岁时,他父母就永远的离开了。 作为阮氏史上最恩爱的一对,连辞世都是结伴走的,这给阮爱国的打击很大: 他自己的儿子身体不好,英年早逝,留下的孙子命道不好,年纪轻轻就遇上事故,与妻子双双走了。 只剩下一个不知世事,甚至还飘然欲仙的重孙。 事实上,若不是阮经年仙到几乎无情无欲了,阮爱国哪里舍得让他离家? 外出游学说来都是叁岁就开始的,而阮经年生生被拖到了六岁,若是安心安排他出去,何至于此。 阮家损失不起。 底层人的生活你见识过了,在这个国家,失业就是这样可怕。 阮氏在海外经营半个世纪,我们的员工有一千多人,你应该明白,阮氏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 是责任。 作者有话说: 亲亲提供的方法试过了,很有用,笔芯。 这次还是更晚了,就是写了不满意,发不出来,没别的理由。 其实现在发的依旧不满意。 但是连着改了四五天,每天都要通篇看一次改一次。 我已经麻木了,看不出好不好。 如果不是约定,这篇不会发的。 大家先看着吧,觉得不好的告诉我。温软玉是我真正着手写的第一篇,其实是练笔的文。 我确实是抱着想给大家讲一个不错的故事这样的心情来写的,但是不可否认,文里存在的问题是很多的,大家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请一定告诉,帮我进步吧/鞠躬 -- 番外-经年如故(3) 遇见苏如意是意外。 哪怕当时阮经年正是借她的十六岁生日宴走进苏家视野的。 苏家是S城有名的军政世家,苏老太爷是开国元勋的出身,S军区司令员兼参谋长,在地方上也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只是临着退休,老人家已经慈和许多,轻易不再管事儿了。 却无人知晓这位风光无二的军政元老早年也不过是S城里一个不起眼的泥腿子,当年全是跟着城里唯一的先进分子阮家大少阮铮安混饭吃,才走上了这么条革命战士的道路。 上世纪初,国内的局势很不明朗,反而国外一片繁荣进步,阮家有钱,又笃信师夷长技以制夷那套理论,所以阮大少其实是最早出国留学的那批学生。 在封建社会学着古长大的孩子初到国外,受到的冲击是颠覆性的,但冲破那层枷锁后,天地一新,阮大少那时便想着:我在此地所学应传回国人,惠及大众。 只是思想禁锢却不是普罗大众能如当年的学生孩子一样说破就破的,万般不如意下阮大少走上了革命的路子。 早先是发动游行,鼓动新时代的学子,组织起义暴动,后来投入军阀,发展武装,错的对的,顺利的坎坷的,当时的革命人走过的路他都走过。 只是时也命也,阮家那代的接班人阮大少,在带着人投入军阀后不久,在一次战斗转移时中弹身亡。 他死了,却护住了自己带出来的人,那是他前期所有的努力——那些演讲和游行带来的信众。 苏老太爷就是当年那个被他救下来的人。 年轻时他只是个懵懂的地里人,被父母寻了许多关系才进了大户阮家做了阮大少的跟班。 那时他目光短浅,眼中可见最远的地方就是丈外的阮大少,沉静时高贵威严,开口却有着让人信服跟随的力量。 可是那高高在上,前途无量的阮大少死了,为了救他。畏死怕事的泥腿子这一刻起生出一腔孤勇,左右不过是死。 他带着放弃一切的孤绝去完成阮大少的遗愿——把身后带领的革命人转移去集合点。 九死一生,可是,他做到了。 你看,你瞧着这世间不可能的事,其实也不过如此,不是么。 此一番他露了脸,从此四处征战,走上了原本该是阮大少的路,功成身就。 是以苏老太爷对阮家的感情其实十分复杂:一方面他感激阮大少对他的引导和救命之恩;一面他又深觉自己窃取了原本属于阮家的荣耀,却对此无法放手,愧疚与贪婪使他无法偿还这样的恩情,便故意按下此事不提,甚至在阮氏遭难时“被迫”远调。 你瞧—— 这世道艰难,好人短命,生将他一腔感恩无处可报。 这一番官司两家人各自心知肚明,却都默契不提。 当年的阮氏确已不在了,但海外的阮氏还硕果犹存。 时移势易,此番时机正好,国内贸易和市场都在开放,苏家恰好有能力,阮家恰好有需要。 阮经年这次回来,便是来讨这一个人情的。 只是那时他却不知,那日他破开人群的清朗身影不仅走到了苏家老爷子眼前,还走进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 男人们一番寒暄,几回唏嘘。 在外虽说小有成就,阮氏还是盼着回归故土。 年轻人不错,有想法,有志气。 实则你来我往,打着太极。 而青春年少的苏如意,眼中却只见得俊美如神祇的少年,谈笑自如,风轻云淡,从容有度的举止自然散发着华贵的气韵,料想诗文里说的王孙贵胄,不过如此。 那时的苏如意还是个开朗傲气的小姑娘,精致的五官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灵气逼人,一看就是被爱包裹着长大的孩子,正在情窍微动的年纪,怀揣着满腔的爱意,十分的勇气。 备受宠爱的漂亮姑娘在爱情上总是有股子盲目的自信的——她爱上的人必然有一天也会如她一般回应她。 这些那时的阮经年是不知的,又或者说是他明了却又不予理会的。 苏家小姐的眼神——那样炽烈又克制的眼神,他曾在无数姑娘眼中见过,甚至自如的应对过。 那种浓烈又多余的情感是他所不需要的。 情深不寿,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小阮总叁岁父母车祸双亡,却无人知晓,真正车祸过世的其实只有他父亲一人,经一天一夜抢救无效后,他的母亲在医院开出死亡通知书的一刻便当场自尽,连半刻的犹豫都不曾。 你看,情到极处,连生者与性命都可全然弃之不顾,何等的可怖。 只是他把苏如意当作路过的风景,奈何风景一定要在他身边驻足。 在欧洲第叁次遇到苏家小姐时,阮经年终于无法再无视她了。 在那个国际旅游还没有兴起的年代,尤其那时她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在国境外叁次与他相遇,阮经年不认为这会是偶然。 那是一个日光灼人的午后,在罗马人流稀少的广场上,穿着漂亮红色伞裙的东方姑娘用着蹩脚的英语焦急的向人求助,兴许是日头太大,兴许是心情过于急迫尴尬,她脸上带着浓烈的红晕,眼中含着盈盈欲坠的水汽。 在恍然错眼见到他的一刻,那个眼神,时至今日阮经年任然无法恰当的形容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仓皇,惊喜,不知所措又有些喜出望外。 可下一秒,她却果断的拎着裙摆跑了。 阮经年在这短暂的晃神后,便又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会议地点,只是还是安排了人去寻这位不知不畏的苏家小姐——彼时的意国还是十分落后混乱的地界,各路政党分零陈杂,黑手党暗中密布,这样一位家境优越的娇小姐竟敢独自在这里莽莽撞撞的乱跑——真真是胆大包天。 若是不知,他也懒得过问,今次知晓,就不能不理会,毕竟阮氏回归还多有仰仗苏家的地方…况且,苏小姐为他追到异国,无事便好,但凡出了事,不管他本人知不知晓,理不理会都摘不了干系。 那次到意国正是要与南方的黑手党谈一次生意,帮派做生意总是有股子悍气匪气,阮经年也算是混出过名堂的,自然也不惧,花一个下午敲定了细节,苏如意已经被保镖带回了他下榻的酒店。 小姑娘脸上带着羞愧的红晕,眼圈红透,看上去可怜又委屈。 “为什么跟着我?”阮经年皱眉。 小姑娘紧张的语无伦次: “你很厉害,会很多种语言,去过很多地方…我想向你学习!…” “好吧…我想像你一样厉害,想去你去过的地方…想,离你近一些…” 阮经年冷静的看着她,内心波澜不兴,苏如意在他冷静的态度中声音小了下去: “其实我,喜欢你…” 眼泪终于盈于眼睫,扑簌落地。 阮经年注视着她,眼中是叹息和冷静: “我知道。” “好好休息,明天送你回国。” 所以说,感情就是这样无用又麻烦的东西。 只是还没等到第二天,夜里那姑娘又找来了。 那正是酒会后,生意谈成,双方照例晚上是要庆祝一番的,成年人的酒会,酒里略有些助兴的小玩意儿都称不上下药。 阮经年大脑清醒着,身体却难免有几分鼓噪,下属给他叫姑娘去了,苏如意就是这时闯进来的。 姑娘满脸的视死如归,想是要问问个清楚的模样: “你就这样不喜欢我吗?” 阮经年此时人虽清醒,情绪却比平日还淡几分,他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只略略把眼皮掀开几分。 他没有回答,只淡淡的看着她,却不知他这副好整以暇的淡然模样正正好刺中了姑娘敏感骄傲的自尊。 “你不喜欢我也罢。只是我这一时半刻还放不下你,料想来也不过是得不到,所以鼓噪。若是尝过了滋味,知道不过如此,兴许也就罢了,你看如何?” 阮经年眯了眼,看姑娘梗着脖子口不择言,好笑之余既不想理会她,也懒怠应对她。 可小姑娘却趁着一腔孤勇,扑到了他身上,她凑上来吻他,细白牙像是叼着不能放手的肥肉,小手胡乱扯着两人的衣服,小狼崽子一样乱蹭着,一双雪乳儿顶着俏生生的红梅塞进了他手里。 全无章法。 阮经年无奈,被姑娘蹭出些火气,也蹭出些烦躁,一把将人提溜起来: “别闹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将人提起来才发现,小姑娘眼圈已经红透,委屈又可怜,刚刚被拉离,又抻着小手扑回他怀里,小脸埋在他颈窝: “我没闹!我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能稍稍微也喜欢我一点吗…” 瓮声瓮气的哭音近在耳边,姑娘呼吸间的热气打在他的脖颈,或许是身体的薄弱处恰巧都被她拿捏住了,又或者是那日气氛实在过于微妙。 鬼使神差的,他竟难得的心软了。 “好。”他说。 如今看来,这往后他所背负的所有业障,兴许不过都来自这一刻这一念之差。 -- 别想逃得掉 阮玉上次见到父亲还是两个月前的事,那时她意识还不完全清醒,朦胧恍惚中的一见,男人宽厚的手掌理过她的头发: “没事的,玉儿,没事了。快醒过来吧…” 她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半抬起眼皮,昏黄的光影里只扑捉到男人高大的背影,和几丝花白的长发。 爸爸…爸爸… 十二岁后,已不知多久不曾在清醒时见到他。 每一次,都是在朦胧的困滞中,听见他模糊的声音,让她知道爸爸还是一直关心着她的。 可是原来,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啊…… …是因为她吧? 是因为她一直懦弱的逃避现实,自怨自艾…所以哥哥也痛苦着,正当壮年的爸爸才会早早的白了头发。 都是因为她。 这样无能又懦弱的女儿,爸爸不想面对也是应当的。 只是…果然还是想再在清醒时看一眼啊,一直温柔对待着让自己失望的女儿的爸爸。 她会小心的,很小心的,不让他发现。 城南,苏家别墅,叁层高的灰白洋楼被改成民国初年的风格,那是苏老爷子记忆中的最喜欢的样子。 别墅前的草坪上是一顺摆满待客餐点的长桌,穿着统一制服的侍者在花园和门厅里穿梭。 苏宅前的车位已经满了,还有叁两的宾客被迎进宅中,阮玉拎着小黑裙下车时,正是门前迎客的苏长均准备进宅的时候。 身为苏家长孙,S市最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在父亲50大寿的日子,接引宾客这一要事自然落到了他头上。 看到阮玉时,苏长均还略有些惊讶,给阮玉的邀请函是最早发去的,只是当时小丫头恹恹的婉拒了,阮玉的情况苏家人都知道,又是小姑姑苏如意唯一的女儿,老苏家唯二的公主,莫说一个生日宴缺席,便是天大的事这家里都没人会怪她。 是以苏长均今儿还真没料到她又忽然来了。 “大表哥,听说…爸爸今天也来?” “小姑父到了有一会儿了。”苏长均恍然,“这位是?” 阮玉有些小羞涩,但还是大方地介绍自己的男伴: “杨承安,我的男朋友。” 小姑娘脸颊红红,与高大健壮的男人默契对望,空气里的甜蜜如化实质。 “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么?” “嗯,刚确认关系不久呢。” 娇小美丽的姑娘带着可爱的笑容挽着身旁的男人进了场,却没发现身后的大表哥听到男朋友叁个字后嘴角意味深长起来的笑。 男朋友…么? 生日宴办的是自助式,厅堂里多是生意应酬间的觥筹交错。 阮玉与苏家长辈打过招呼,给舅舅拜过寿,便匆匆去寻哥哥阮誉。 至于杨承安,果然如哥哥所说,同她见完人,他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当然,这是爸爸的安排,她自然不会怪他,她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哥哥说爸爸在二楼舅舅的书房与杨承安见面,他会带她从舅舅的卧室小门过去,在博古架后见爸爸一面。 阮玉拎着裙摆小跑上楼,却在楼梯转角处被人拉进了转角的杂物间里。 “啊!” 阮玉惊慌间尖叫出声,却被邪气的男人捂进口中。 “别叫啊,小表妹。”男人凑近她,鼻息在她额前耳边游移。 灼热的气息,坚实的手臂,男人强健的身体压着她。 “被人发现了,多不好…” 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痒意慢慢的散逸出来,腿心在饥渴的分泌着液体,双腿在失却力气。 “…二表哥!放开我!” 阮玉一面急着去找哥哥,一面身体熟悉的反应让她恐慌不已。 她用尽全力推搡着身上的男人,眼里急的眼泪花花直冒。 可她那点子力气碾蚂蚁都差几分,哪里推的动身长八尺的高大男人? 这分秒间男人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颈后,身体从深处传来战栗,阮玉连哭声儿都走了音: “不要…不要!二表哥,你放开我!” 女孩儿的哭音细细的,娇娇的,勾人的紧,哪里让人放的开?那身子骨也如从前又嫩又软,这一身销魂,沾手就让人硬的发疼。 苏长宁轻哧一声: “老大说你恋爱了我还不信,瞧你这会儿贞洁烈妇的样儿…怎么?想给他守身呐?” 男人的唇齿已经游曳到阮玉的锁骨上,温热滑腻的唇舌将她骨子里面骚动彻底撩了起来,腿已经软的站不住脚,全靠男人的大手握着才不至于软倒。 手中分量一加苏长宁就知道这骚丫头来感觉了, “你瞧你,嘴上虽不如从前坦率,身子倒是一样诚实。你说说,就你这骚浪身子,你那男人可满足得了?” …什么,从前? “当初自己摇着小屁股要表哥操你,现在怎么?想翻脸不认人?” 苏长宁名儿里带宁,却是老苏家最不安宁的一个,一家子从政的老爷们儿里就他一个浑不吝,皮相倒是随了老苏家很是整齐,只偏偏一身痞气,看来焉坏焉坏的,混在娱乐圈里倒是得了个痞帅的名儿。 但人也是十分名实相符的混人,出了名的荤素不忌,无法无天。 早些年他也真心疼爱过阮玉,毕竟是家里唯一的小娇娇,生的美丽单纯,美好得让人心疼,当初那事儿传到苏家,他还很是为她揪心一把。 可就是这么单纯可爱的小表妹,毫无廉耻地勾了他,他哥哥,他弟弟,甚至连他爹都没放过,你若问她,她反倒妖妖娇娇的无辜之极。 偏生这妖畜身子也极其媚人,骚的没边,但凡尝过滋味,那必是食髓知味。 苏长宁一面气恨表妹表里不一伤他一世英名,一面迷恋她的身子,撒手不得。 今儿听老大一说这姑娘找了男友可不就心气不顺了? “怎么?你男人知道你这骚货摇着骚奶儿骚屁股在你表哥身下求操的事儿么?嗯?” “没有…不是的,我没有!” 阮玉白着脸摇头,没有这样的事,她从来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苏家的哥哥们瞧她的眼神很奇怪,那时在城南别墅里苏家虽常常邀她过去坐坐,一道用餐,但因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她鲜少应邀,更不要说勾引…… “你胡说!我没有!” 小姑娘泫然欲泣,夹带着被冤枉的气恨和委屈。 你看看,就是这样,瞧着比谁都无辜的样子,却做着骚贱的事儿。 男人觑着眼嗤笑,一只大掌已经撩起及至小腿肚的裙摆,从内裤边缘探了进去。 触手的湿滑让他嗤笑出声: “没有吗?” 阮玉羞愧到无地自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已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小姑娘奋力挣扎,被男人掰开提到腰间的腿胡乱踢动间踢倒了一旁的清洁车。 哗啦哐当! 苏长宁被这番动静激出了火气: “呵?我还冤枉你了?!吃完就想扔,小浪货,你把我当什么了?!嗯?” 他掐住阮玉两只手按在腰后,捏着她小屁股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抬,他凑到她耳边: “你别想,就这样逃得掉。” -- 12-疯魔 pō18ьě.cōм 挣不脱,逃不掉。 男子的燥热气息从相贴的身体上传来,无处不在的热气烘的她所有毛孔都瑟瑟的战栗着。 从外到里,密密麻麻,像数不尽的蚂蚁从皮肤钻进了血液,肌骨,卸掉她全身的力气,然后汇成一处,在那不可说之处,细细的紊动着,牵扯出些羞人的液体,再悄悄的溢出来… 发着骚掐着自己的小奶头,说,表哥我痒的那个人… 是你啊。 是你啊,阮玉。 不… 不是这样的… 厅堂里的光亮从门缝里泄进暗室,外面的喧嚣热闹仿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与眼前炙热的男体恍然间都远去,又好似仍在身边,只是忽然变化成细碎婆娑的风声树影,与明亮燥热的书房。 那是个起风的午后。 窗外晃动的树影带动室内明暗交错,轻缓的碎响里,跳跃在空气里的微尘都格外和缓。 这安详的画面里躁动不安的似乎只有窗外的树叶,和红木长塌上的女孩。 女孩娇小的身子被白色的细棉布裙罩着,十分幼嫩稚弱的样子,她歪在塌上,长发散乱,粉面半遮,眼睑半阖。微张的小嘴儿呼吸间牵动小胸脯一起一伏,露在衣裙外的皮肤从白底里蕴出粉红,似那釉红出胎瓷。 若是不看那掐在乳尖儿的小手和挣扎轻摇的臀儿,当真是纯稚无辜极了。 这是一场引人堕恶的表演。 唯一的观众在书桌后天人交战,坐姿已狼狈的换了几番,依旧掩饰不住腿间的突兀。 喉结翻滚,口中干涩。 午后的书房里,典雅的红木家具中,唯二的人影隔着时光的飞尘,如同隔着厚重的毛玻璃,渐渐抹去,只有女孩儿弱气又媚气的声音,模糊又清晰。 却似雷鸣,震得阮玉面无血色。 表哥~我痒~ 她说。 这段并不存在记忆仿佛印证着男人的话,吻合得就像是他制造出的幻境,为了证明她阮玉是何等放浪的姑娘。 不,那不是她。 她顾不得腿心儿里刺入的粗砺指节——那处儿空的烧心,已经恬不知羞的裹着硬物儿含允起来——气怒得眼里含泪,死死盯着漏着光亮的门缝儿: “二表哥!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快放开我!” 阮玉死命推拒着,却被男女体格的巨大差异死死压制,她心知靠她自己大概是逃脱不的了,只能一面寄于微薄的希望说服他,一面期盼有人能破门而入,拯救她。 可是没有,每一秒都是希望的流逝,绝望的交织。 “认错?玉儿的馒头小穴表哥怎么可能认错?” 他指头扣动,搅起一汪淫液咕啾咕啾,“瞧你把她饿得,多馋。” 放开她…… 救救她…… 这似曾相识的恐惧,似曾相识的感受,似曾相识的绝望。 玉小姐,这么骚可不行。 啊呀,真是个下流的小姐。 这样的小姐大概会让老爷蒙羞的吧。 …… 细细碎碎的耳语嘈杂在耳边,同眼前这个男人一同指责着她的下流,她的不能自已,周身血液迅速冷去,在她背心手心结出一层冷汗,身下却越发绞紧。 多么希望,有人来救她。 可是她期待出现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个都没有。 甚至唯一会帮她的那人,现在也不在了。 管家哥哥…… 为什么,都不肯放过她呢? 其实倘若阮玉只是又勾搭了一个床伴,苏长宁大概不会气到这样…失控。 可她不是啊。 你瞧她眼眶娇红,发鬓汗湿,柔软纤弱的身子扭动着避开他的挑逗,身体契而不舍的挣扎着,抗拒着,死死闭着的小嘴儿里发出细碎拒绝的哼鸣。 多么委屈,多么可爱。 可任她何等的可爱,不是为他,就化成了十足的可恨。 “…就这么,喜欢他吗?” 男人压抑低沉的声线划过耳边,灼热的鼻息在女孩儿腮边脖颈处游荡,像是正在记忆着主人气息的大型犬,沉重又克制。 可是他情绪的失控和语气里异常的癫狂阮玉却无法察觉。 或者说,无意察觉。 像是回应她心底绝望的呼喊,房门被人重重的踹响,须臾间那重响又被人拦下,不甚清晰的短暂交谈后又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就要被解救了,希望鼓胀成满身的力量,她更加奋力的挣扎着。 而身上的男人却恍若不觉,制住她,挑弄她的手犹自肆虐,毫无顾忌。 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会听得进苏长宁喷洒着暧昧气息的话呢。 房间门一瞬间被打开,灯光亮起,刺入久困暗室的眼睛,带出一行生理性泪水。 高大熟悉的身影拉开压制着她的男人,狠狠一拳将他掼到地上,便双腿不停直奔她而来。 那身影在她朦胧的泪眼里弯下身来,与多年前伤痕累累的小少年重合在一起,逐渐清晰。 他将她捧进怀里。 别怕,玉儿。 嗯,哥哥。 “他没怎么样你吧?” 阮誉紧张地又将她从怀里捧出来,细细查看,待看到阮玉纤细的手腕处泛红带青的握痕时,瞳孔忍不住狠狠一缩。 被关爱着的人总是免不了要更脆弱几分,阮玉一面鼻尖酸涩忍不住想撒娇委屈,一面又不愿身上的不堪被哥哥发现,令他自责难过。 她娇红着眼圈轻轻摇头,一面悄悄将被苏长宁分开玩弄的密处合拢掩藏起来。 可阮誉是何等的敏锐,她不动还好,一动他便注意到了阮玉的一双细腿,黑色的裙摆还挂在腿根处,瓷白的大腿内侧挂着透明的粘液,结合从一进来就察觉到的那股腥甜香气,方才刻意忽略的细节一瞬间忽然清晰的刺眼。 那红肿的唇瓣儿,晕开的口红,锁骨的水渍,胸前的褶皱…… 阮誉目眦欲裂: “苏长宁!你这个畜生!” 他撑起身子就要捏着拳头上去打人,却被阮玉死死拉住。 而苏长宁从刚刚被掼倒在地上就干脆没再起来,他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架在曲起的膝盖上,已经把周身的阴鸷情绪都收敛起来,饶有兴致地看这一场兄妹情深。 眼见阮誉冲他而来,他却一副不知不畏的模样,甚至把刚刚肏她的两支手指举起来,用还泛着晶莹水光的指尖擦过嘴角的血迹,放在嘴边舌尖一舔: “真甜。” 恶劣又挑衅,像是个叛逆的初中生,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混蛋!” 阮誉不止一次想过,倘若让他见到那个毁掉他的小天使的那个家伙,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愤怒,怨恨,毁灭,报复,他不吝于用世界上最偏激最疯狂的字眼来描述,他的痛彻心扉。 可是现在这种心情终于清晰起来,他的玉儿,这世间最娇弱的宝贝,曾经被这些畜生用粗燥肮脏的身体啃噬细嫩的皮肉,挞伐娇小的身躯,榨取她甜美的汁液……仅仅是想象都令他烈火灼心,果然…… 不可原谅。 不光是那个人,杨承安是,苏长宁也是—— 都该死! 阮誉一双桃花眼里恨出血红,粗重的呼吸如同暴怒的野兽,双拳捏得咔咔作响,却在紧绷的身体爆发向苏长宁的前一刻,被阮玉死死抱住: “哥哥,别这样。带我去爸爸那里好吗?” “玉儿已经好久没见过爸爸了…” 女孩儿仓皇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哭腔,他吓到妹妹了。 阮誉瞬间冷静下来,平复呼吸,紧握的拳头松开,轻轻按在抱住自己的细嫩手臂上: “好,哥哥带你去。” 他深深的看了苏长宁一眼,转身抱着阮玉离开了这一室的狼藉。 而坐在原地的苏长宁想着阮玉被带走前的样子,低低地笑了。 “二表哥你真是疯了魔了,”她红彤彤的杏眼里是清澈的委屈和气怒,“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啊,他可不就是,疯了魔了么。 孔方说: 弃坑是不可能弃坑的,更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的/摊手 苏长均:你勾引了我,还睡了我 苏长宁:同上 苏长清:同上 苏舅舅:同上 杨承安:同???? 阮玉: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 娇娇 pō18ьě.cōм “那边儿散了?” 见管家苏良肯定,苏长均才松了一口气。 大厅的宾客已经被安抚下来。 方才阮誉踹门的阵仗太大,又是近在二楼转角,在场来的都是政商两界有分量的人物,平日里身家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这一声巨响不说惊吓至少会让不少人对老苏家心有微词。 “家里人手短缺,新来的欠些调教,各位受惊了。” 一番致歉又添了些压惊小礼,苏家老大的长袖善舞,周全妥帖在场宾客又深切体会了一场,便又是一派宾主相得,言笑晏晏。 场面安定下来,苏长均面上阴沉,苏二这牲口素来散漫惯了,没想到一把年纪还是半点儿沉不住气,半点儿不看场合。 也罢,是他操之过急。 错眼瞥见一旁的老叁一副事不关己闲看热闹的神仙态度,苏长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都是大爷。 “长清,你去请小姑父下来,父亲要见他。” “嗯。” 苏长清无所谓的嗯了一声,连裤兜里的手都没假装取出来挥下就迈着长腿就走了。 一旁又有客人举着杯过来了,苏良都没敢看大少爷现在的脸色,只恭敬的取了一杯干白递到他手边。 苏长均也不负他圆滑周全的风评,一个转身又是一身稳重风度。 苏长清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上楼时候,苏长宁正好也从杂物间里整理好走出来。 虽然生在老苏家这个严肃沉闷的军政世家里,苏长宁却是华国娱乐圈的中流砥柱,不到叁十已经是大满贯影帝,精湛的演技,老少皆吃的颜值和不羁洒脱的作风令一众粉丝又爱又恨。 在圈子里侵染久了,大影帝平日里虽然自认没偶像包袱但是对仪态还是很看重的,像此刻这般衣衫凌乱,嘴角带血,刘海散落的狼狈样子还真是… 比平时瞧着顺眼多了。 “啧,真是难看啊。” 苏长清的瞳色比一般人黑,清泠泠的,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专注,当然嘲讽人的时候也就显得格外诚恳。 可苏二是谁,性格出了名的恶劣,论气人他还真没输过。 苏长宁不急着开腔,站在楼道上方用一双凤眼睨着苏长清,眼中尽是不屑与漠视,与嘴角红艳艳的血迹勾勒出十分不羁的模样。 苏长清眼中的嘲弄意味一滞,嘴角抿了起来。 从来都是这样,他从来都是这样,放肆浪荡,无法无天,偏生大家好似都默认了他与冷酷家族的格格不入。 凭什么他能这么随心所欲?同是在这个冷漠压抑的地方,他苏长宁,凭什么? 苏长清黑沉沉的眼睛在苏长宁身上瞭了几圈便不再理他,轻嗤。 狗东西。 正在苏长清打算继续上楼时,书房那边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与一声惊呼。 “怎么回事?” 兄弟俩也顾不上口角了,叁步作两步跑进书房时,阮玉已经被放在美人塌上,阮经年,阮誉与杨承安神色紧张的守在一边。 通往父亲苏昀卧室的博古架上空了一格,那只古雅的天青色蟹爪纹汝窑细颈圆肚瓶已经化作地上的碎瓷。 柔和的室内光下,娇小的姑娘双眼紧闭,眉心微微蹙着,脸上还残留着惊吓后的苍白。 “玉儿,刚刚不知怎么忽然就昏倒了…” 塌边的阮誉脸色比阮玉还白,他紧紧的握着妹妹的手,试图回忆起刚刚何处有异常。 方才将玉儿带离杂物间后,他俩便径直进了舅舅的卧室。 卧室与书房连接的小门在书房的一处博古架后,在两间房中形成一小段回廊,因此从卧室过来不会直接暴露在书房里的人眼中。 这处通道平时并不常用,此番不过是满足玉儿想悄悄看眼父亲的小要求,并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此番也是直接与舅舅言明的。 明明在跨过那扇小门过来时玉儿还一脸忐忑紧张,却十分坚定要来看这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模样。 他一直与玉儿在一起,不曾碰过任何奇怪的东西,进书房时杨承安与父亲也聊得差不多了,只将一份厚厚的的文件递到父亲面前… 若说有什么阮经年不知道的意外,那就只有——苏长宁。 思及此他不禁狠狠朝苏长宁看去,目光似电,戾气横生。 只恨眼下场合不好细究此事。 苏长清去叫家庭医生了,屋子里几个大男人注意力全在阮玉,却没有人发现听着阮誉的描述时,阮经年越来越复杂的眼神。 阮经年这次回s城只计划了这一天的形程,白日与阮誉开了几个小会,晚上见过杨承安便打算回程了。 他没有打算见阮玉,可终究还是见了,计划之外。 也是,她从来都在他计划之外。 阮经年看着红木长塌上的娇嫩姑娘,她还是这么小小的,恍如与多年前小小的奶团子一般无害,可谁又会知道这稚嫩无害背后的冤孽呢。 他嘴角扯出个苦笑,套在一身月白唐装里的清瘦身形更佝偻几分。 阮玉因何无故晕倒,旁人不知,阮经年却知晓几分。 正因此…阮经年转过身,束在脑后的花白长发划开些微的弧度又轻轻落下: “我一个小时后还有行程,这就先走了。阮誉你好好照顾妹妹。” 说完便急急要走。 只是他这番急不可待要离开的模样,却刺痛了阮誉的眼: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等玉儿醒来的时间都抽不出?” 阮誉没有抬眼看他,他看着阮玉蹙着的眉心,怎么都控制不住语气的尖锐。 这个男人,玉儿心心念念见他一面,他却这样不屑一顾。 阮经年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藏在一脸杂乱的胡子里,分毫不露。脚下只是那一顿,已经走到了门口。 只是还没等他跨出门,慵懒的女声在这书房里突兀响起: “是啊,爸爸。什么事情紧急到等我醒来都不行呢?” 说完这句话,塌上的女孩才睁开眼,“还是说,爸爸又想逃跑了吗?” 语气中的恶劣笑意有说不出的怪异,阮誉却来不及抓住,只惊喜道: “玉儿,你总算醒了!可有不适?” 一旁的杨承安也顾不得刚刚一番古怪气氛里的尴尬,关切的凑到近前,却在那一双雾蒙蒙的眼里看到了陌生。 “玉儿?她睡着啦。我是娇娇哦~” 小姑娘一声轻笑震得在场叁个男人反应不及,她却不耐烦与他们掰扯,只一心跳下塌去阮经年身边。 阮誉在反应过来前就抓住了她的手,他死死得看着那张熟悉的娇美容颜: “什么意思?” 阮玉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叁两步蹦到阮经年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妖妖娇娇的说: “就是,我是阮娇,不是阮玉的意思。” 那一双雾气弥漫的眸子轻飘飘望来,眼角眉梢都是娇娇懒懒的媚气,与他记忆中的清亮纯净全然不同,却隐隐又有些说不出的似曾相识。 联想到玉儿偶尔的反常,阮誉停滞瞬息的呼吸彻底被恐惧攫住: “什么阮娇?哪里来的阮娇?你是阮娇,那我的玉儿呢?!” 阮誉这边惊怒不已,对方却十分不耐,蹙着眉瞧他几眼,脸上忽然显出古怪的笑: “哥哥这么心慌,是又想与娇娇睡觉…咝!”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臂已被阮经年死死捏住,阮娇被捏的生疼,却转脸盯着阮经年灰拜的眉眼眉开眼笑: “啊呀,爸爸不高兴了。人家还没说完嘛…” 可是没再等她说下去,想是怕她又说出些惊人之语,阮经年已经一把将她拉走了。 只是人走了,走道隐隐还传来娇气的嬉笑, “可是娇娇是爸爸的…旁的…谁也不理…” 只余下房里的叁个男人,苏长宁若有所思,剩下的阮誉与杨承安脸色一个似一个惨白。 -- 我的金桔 阮经年把阮娇带上了车。 气氛很沉默,男人的脸掩在阴影中看不出神色。 阮经年不说话,阮娇也不觉得尴尬,只笑眯眯的看着他。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她却朝着他的方向,满眼的满足与开心。 凝滞的空气仿佛成了男人与女人关于耐心的无声较量。 “去哪儿?” 阮经年败下阵来,阮娇却并不体贴他的退败。 “你对自己不太好。” 阮娇抬起手,手指抚过男人杂草丛生的脸,轻轻凑上去,在他黑白交缠的发间轻嗅。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毛发倒立的颤栗。 车头灯明晃晃的亮起,印在女人眼底,星光闪烁,重重光芒尽头,全是他。 阮经年低敛着眉眼: “别这样,娇娇。” 阮娇却噗嗤笑出来,手搭在椅背上,头靠在他肩上: “你身边。” 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她嘻嘻笑着,用鼻尖蹭他的耳垂。 阮经年瞭了她一样,一脸板正: “坐好,安全带系上。” 阮娇听话坐回去,身子却没骨头似的倚在座椅上,圆溜溜的杏眼用带着笑意的弧度望着他,娇娇气气: “我不会呀,你帮我系。” 说着手端端正正放在腿上坐好等他,乖的不行。 阮经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终究叹了一息,起身越过她去扯安全带。 阮娇乖乖的双手打开,贴着椅背,却在他的脸贴近的一瞬间撅起嘴往他胡子拉碴的脸上亲了一口。 阮经年一顿,桃花眼定定地看向她,眼底有漠然的凉气。 阮娇却娇羞的不行的样子,脸颊红透,如隔云雾的双眸里水光潋滟: “羞死人了~” “……” 阮经年木着脸舒了口气,不再理她,发动车子驶离了苏家。 他不理阮娇,阮娇自己羞答答的扭捏一会儿又撅着嘴哼哼唧唧不乐意起来: “有点儿扎嘴。” 她细细长长的手指点在粉粉嫩嫩的嘴唇上轻轻的划,大眼隔着水意觑他。 车窗外的路灯迅速向后退去,流光游走在男人刀砌斧凿的侧脸上,苒苒的胡茬无损他精致完美的轮廓,却同发间的白雪为他蒙上衰老和沧桑。 阮经年任她闹腾,眼神都吝惜赐一个,只随手把车载音乐打开。 CD是司机放进去的,轻柔的男声在车中唱开: Every time you lie my place I do ; say it to you my babe I won‘t be too late …… 舒缓的旋律和干净柔和的歌声在耳边缠绵,华灯流转,整个世界都流动着,凝滞的,只有车里的空气。 My jinji don‘t you cry …… 阮娇贪恋的看着男人漂亮的眉眼痴痴的笑开了。 长长的睫毛,双眼皮间漂亮的褶皱,眼底的华光,每一处都令她,心痒难耐。 …oh time out of mind,out of mind …… 唇边的纤白指尖按进花瓣儿似的唇间,她的视线转到了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干净修长,指节分明,修剪整齐的指甲饱满红润。 多么漂亮且精致。 无法想象它竟会那样粗糙,刮进穴儿里时,一寸一寸研磨着皮肉,馋得那深处,口水直流;可那秀致的手指也是出人意料的粗,两只便可叫她饱足,叁只就塞的她满满当当,滴水不漏…… 贝齿轻轻厮磨着手指,身体里本就蛰伏已久的欲兽瞬间破笼而出,血液沸腾起来,阮娇扭动着,可从胸脯儿穿过的安全带将她困在座椅上,小身子被贴合的小黑裙紧紧裹着,柔软的肚皮与饱满的胸乳儿便就着安全带一圈一圈的蹭。 快速分泌的唾液阮娇来不及吞咽,不可避免的呛的她眼角含泪,秀眉轻蹙。 “哈…” 喘息溢出嘴角,她凄迷的瞭着男人用力的到发白手指,青筋跳起的手臂和滚动的喉结。 口中丰沛的唾液却解不了喉间的干渴。 想要… 吻它…吻它…吻它…… …oh don‘t leave me hout you I would cry …… 最后眼神定在阮经年抿起的嘴角。 吻他,想要。 阮娇勾起嘴角,舌尖一下一下的描画着自己的纤瘦的手指。 空闲的那只手将裙摆一点一点撩起,游曳至那骚动的源头,湿滑的液体已经浸透了黑色的蕾丝内裤,流至白嫩的股间,将身下的裙子都打湿了。 “呀,湿了。” 她的语气里透着无辜,却恶质满满。 腥甜的骚气从那温热之处散逸到整个空间,男人浑身的肌肉紧绷着,窗外的流光连成了线。 你瞧他忍得,多可爱。 …my jinji please don‘t cry …… 阮娇眯着眼看阮经年越发铁青的脸色,笑得妖艳,手下却越发放肆起来。 纤长的食指隔着蕾丝按在腿间红豆处,痛痒难耐,阮娇耐着性子揉搓几下便将中指伸进内裤里将硬起来的阴蒂好生抚慰了一番,只消几下,便是一场小小的阴蒂高潮。 阮娇哼哼唧唧抖作一团,鼻翼紊动,深深浅浅的呼吸伴着些许的娇吟扰得男人心烦意乱。 阮经年死死的瞪着前方,眉心紧蹙,车速不觉已经提到百码,晃眼看见近在眼前的红灯才死死踩住刹车。(危险操作,请勿模仿) 急刹之下,车轮吱吱的声音穿过车内的音乐传来,隐约可以闻见橡胶摩擦的焦臭。 阮娇犹自不知死活的咯咯笑着,白嫩的小脚蹬在操作台上,小屁股湿漉漉的暴露在空气中。 无法无天。 …only you bsp; bsp; time …… 歌里的男声还在用压抑的高音低低唱着。 阮经年闭眼掩住眼中的血丝,手脚发凉。 他的脸色灰白,放长的呼吸平复着身体的战栗,那是极力克制的怒气。 他生气了。 可他有什么好气的呢。 大骗子。 阮娇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了口。 阮经年身体一僵,狼狈的别开脸。 “别玩了。” 他压抑的声音带着挫败与叹息。 阮娇歪头看他,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盖上好看的阴影,整个人都沉在低落中。 他认输了。 阮娇收回嫩生生的脚,湿透的内裤让她有些难受,但她并着双腿规规矩矩坐着,把裙摆理好,抱着安全带乖乖巧巧的看他。 “胡子要刮。” “好。” “头发要染。” “好。” “要陪着我。” “好。” “肏我。” “…好。” -- 我不来,你不许老 刚刚经历了一场不上不下的高潮,阮娇的身体彻底的渴了起来。 可她不急。 阮经年带她来的,是他位于市中心的一套顶楼高层,整层楼改成的套房,空间富余,生活区与休闲区相互独立,过渡自然,是一处舒适度极高的居所。 阮经年于外物并不上心,因而私产不多。 这处离公司近,来去方便。难得偷闲时,落脚也便宜,基于这些考虑才置下此处。本来也不常来,只是阮玉十二岁生日后,阮经年私心里躲着这孩子,这才在这里常驻下来。 因是私产,阮经年也不是那种热情好客的性子,这处儿几乎是他的私人空间。 能来这里的,除他自己,阮娇是唯一一个。 她是特别的,爸爸不为人知的地方,只有她可以探寻。 连阮玉都不行。 阮娇勾着嘴角,轻车熟路的拉着阮经年往浴室走去。 这是在阮经年的地方,只他们两个人。 阮娇放松下来,微醺的骚媚身子就晃晃荡荡,跌跌撞撞的往前闯,仿佛手里拉着的,就是整个世界的支点。 所以无所畏惧,一往直前。 主卧浴室里,阮娇把阮经年一把推到盥洗台上,便手抻着台子倾身压了上去。 奈何她身量着实娇小了些,一米六还差了几公分,便是垫尖了脚,还是结结实实一脸撞进了男人的胸膛。 清冽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令她几乎软作一团。 分明清醒着,阮娇却觉得自己醉了。 仿佛骨骼里的钙质一瞬间全部流失,她的身体软得烧心,空的发慌。 好想要…缠着他,吃掉他。 不,不能急。 等待,是为了更好的收获。 阮娇费力的撑起身子,月白的手工唐装烫上了鲜红的唇印,于清风明月中染上了红尘脂粉。 太高了。 她幽怨的睇着阮经年,撇着嘴儿抻手勾着他的脖子,娇娇软软往他身上蹭。 抱她呀,快把她抱起来呀。 这个丫头从来不畏于在他面前嬉笑怒骂,撒娇卖痴。 坦然的肆无忌惮。 阮经年低眼看着她,小小的姑娘,容颜精致,美得纯澈,偏偏一双杏眼含雾带媚,举止轻浮放荡。 这些,都是他的过错。 所以她要勾缠着他,不依不饶,不死不休。 阮经年敛下眼中的情绪,将身上扭缠的姑娘握腰抱起,放到盥洗台上。 还是太矮了。 阮娇鼓着脸,气成河豚。 分明家里人都人高马大的,可见基因不差,偏生就她长成了微生物。 到底还是个孩子。 被迫向微生物低头的阮经年没按住勾起的嘴角。 他的脸被阮娇捧到眼前,仔细打量。 “你笑了?!” 勾起不到一息的嘴角瞬间压平: “…咳,没有。” 阮娇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好在小姑娘心思并不在拆穿他上。 冰凉的须后水侵上下巴,香气后知后觉传入鼻腔。 等到胡须彻底被彻底浸润,小姑娘娇软的声音才复响起: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那声音里的疼惜清晰的不容忽视,浓重的叫人心尖一颤。 阮娇举着刮胡刀在他脸上动作,眼中全是他的下巴,全神贯注,而阮经年眼中全是她,神思不属。 同她在一起时,是苦的。 只是不经意时,那苦味里冷不防又生出几许甜来。 可是那甜里许是有毒,让中了毒的他心跳轻一下重一下,方寸大乱。 脱离胡子的下巴有几分不适应的凉意,阮经年回过神来,胡须已经被阮娇清理干净了。 “好了。” 阮娇欣赏着自己的成果,沧桑老道又变回了清冷上仙,只是那束在脑后的花白长发——阮娇不大满意的撇上几眼。 也罢,明天再剪。 阮娇抬眼时,阮经年正看着她。 因是混血,阮经年的轮廓要比旁人立体些,眼窝要略深一两分,眼珠是浅栗色的,不看你时,仿佛隔绝尘世,不在红尘;看你时,却好似上等的琥珀,净透清澈,流光溢彩,反倒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即便是阮娇这样敢盯着他发痴的人也看不透,只能陷在他的眼中,迷失。 看不透也不重要,她想。 只要他在她身边,只要他是属于她的。 爱也好,恨也好,怨怼也好,不甘也好。 都不重要。 只要他不逃。 “以后别这样了,我会生气的。” 我会生气的。 小姑娘的声音娇,威胁也像娇嗔。 阮经年心中一紧,撑着盥洗台的手不自觉用力,他沉默半晌,轻声应: “…再不会了。” 他害怕了。 会怕就好。 阮娇满意,弯着眼笑,手指在他光洁的下巴摩挲,然后够着身子亲上去,手指从下巴移到眼角,嘴唇从下巴亲到嘴角,摸一下,亲一下。 须后水的味道,雪松的味道,温热的味道。 他的味道,她全都要。 “乖~我不来,你怎么可以老呢?” 湿热的鼻息,温软的触感,一下一下,凌乱的落在皮肤上,她的声音含糊不清,说不出的缠绵暧昧。 “不对。” 阮娇抬起脸,复又印上他的嘴唇,轻咬着他的唇瓣,辗转研磨,唇齿勾缠: “我来了,你也不许老。” 瞧她多霸道。 阮经年怔住,心里一瞬间涌上的剧烈情绪不知是恐慌,空洞还是惊惧。 可是他,已经老了呀。 他已经,很老了。 -- 娇娇不乖 pō18ьě.cōм 吻阮经年这件事,阮娇朝思暮想,渴求已久。 是他将她从黑暗中唤醒,是他将她带来这世界,从此黑暗尽头,他为神祇,光芒万丈。 她是他的造物,他的孩子,可她的神却不知道她因他而存在。 神犯了错,将自己流放荒野。 可同时,他也抛弃了自己的孩子。 这是可耻的背叛。 被抛弃的孩子独自摸索着长大,她消化了世间所有对她的敌意,学会伪装,完美隐藏。 要找到他,囚禁他,惩罚他,神的孩子愉快的想着,让他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要狠狠的罚他,让他忏悔,让他再也不敢离开她。 阮娇叼着阮经年的耳垂,舌尖挑动,色情的描摹他耳垂的软肉,敏感的耳廓。 男人极力克制的鼻息泄漏出来,轻微的哼鸣里是无法言说的性感。 她做到了,不是吗? 阮娇眯着眼看他满脸的隐忍,掩藏在眼底的恶意如有实质。 但是还不够。 她放过阮经年的耳垂,男人因这短暂的停顿得以喘息,但一口气还没落下去,又因游走在颈边的唇舌高高吊起。 阮娇舌尖寻着男人的颈动脉舔舐,吸吮。 在她口中跳动的,是他的生命力,鲜活的,温热的…真想吃掉他,一口一口,半点不剩。 兴许这样她才能真正满足,再不去想他,追逐他,牵绊他。 她吻上他的喉结,允着,咬着,厮磨着。 男人已经僵成了雕像,肌肉绷起,口中却不自觉吞咽唾液,喉结滚动。 难耐的喘息重得发出了声,意料之中的诱人。 舌尖追随着跳动的喉结,描绘着肌肉的纹理,眼角的余光却觑着男人握在盥洗台上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毕露。 性感得可爱。 阮娇轻笑出声,男人却不堪折辱似的闭了眼。 呵。 瞧瞧,她把他给罚得多厉害。 倘若这只是某个旁的不相干的女孩儿,便是放纵又何妨;倘若这个孩子只是他误入歧途的女儿,那他也可将她捉起来,好好约束,好好管教。 可她既不是不相干的人,也不仅仅是他女儿,所以他五内俱焚,又不得解脱。 而这,都是他的错,谁也怪不得。 浴室里的灯光是暖色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柔和。 白色大理石盥洗台后是干净透亮的镜子,阮经年可以清晰的看到挂着他亲吻的女孩儿如何拧着娇小玲珑的身子贴近他,厮磨他。 贴身的黑色礼服不能包裹住她漂亮的蝴蝶骨,每一次她的手臂靠着他抬起下落,都是蝴蝶翅膀的开阖振动。 纤巧美丽,骨肉分明。 阮经年清楚的知道这小小的身躯情动起来是怎样诱人的美丽,肌肉紧锁的蝴蝶骨,拱起或者下陷的笔直脊梁,还有那细腰极致处可爱动人的腰窝。 他都知道。 所以他情动意摇,所以他罪孽深重。 可不论如何克制,那孽处已是一头火热,固执的指着向往之处,不退不让。 阮经年难堪的扭头,不着痕迹的小退半步,企图掩盖这身清心寡欲下的斯文败坏,礼崩乐陷。 可是阮娇怎么会放过他呢。 小手揪住领口一扯,沉香木做的小纽扣纷纷凄零落地。 男人精瘦的身体再无隐藏,一身肌肉依然结实,只是不复从前饱满。 阮娇纤细的手指从他的锁骨游曳到腹肌,轻轻叹息: “这么瘦了。” 她凑上去安抚阮经年胸前激动站立的红豆,柔唇一含,舌尖轻扫。 冷淡的雪松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熏得她脑中发热,热切的几乎流泪。 是他啊,是爸爸啊,她的神祇。 终于又让她来到他身边。 阮娇一手扶在阮经年腰上,一手死死的揪住他柔滑的衣衫,她吊着他,听不见男人情动的闷哼,也顾不得他退却的步伐,上身跟着他前倾,眼看就要滑落石台,她却依然不管不顾。 她吃定了他不会不管她,阮经年认命的接住她。 温香软玉入怀,全身肌骨都在叫嚣:抱紧她,弄坏她,那为首的恶棍甚至激动得口水直流。 多么卑劣啊,即便明知怀里的人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会情动至此。 阮娇却好似对这些一无所觉,甚至把攻击对象从左边乳尖换到右边。 含住,点扫,吸吮。 她听着男人不时泄漏出的抽气声,心里笑得开怀。 总是这样不坦率,继续忍吧,这次又能忍到哪一步呢? 阮娇双脚一落地,就错身将阮经年压在大理石台上,唇舌从他的乳尖儿游移到紧致分明的腹肌,手却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被温热唇舌侍弄过的乳尖在被抛下后就格外寂寞,强自忍受这一切的阮经年不妨下身也忽然失守,调笑的话听了一耳: “这身儿倒是比之前的好脱。” 阮经年尴尬的脸上飞红,脑后都有几分热意,这才惊觉满身的细汗,不知是早前紧张出的,还是此时尴尬出的。 不等这尴尬劲儿过去,少女的惊叹再次传来: “啊呀,这次这么热情的吗。” 她是故意的,但阮经年的脸还是不受控制的越发滚烫,他不敢看她,怕在她脸上看到意外惊讶,怕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放浪不堪。 只能说阮经年着实不了解阮娇,她现在真是,满意得不得了。 离开衣物的遮掩,男人巨大的欲根怒气勃勃的站着,青筋环绕的棒身略微有些上翘的弧度,龟头昂首挺胸对着她,急的一脑门儿的汗,带着一身的臭脾气,又粗又硬。全然不似从前任她百般撩拨依旧半软不硬的惫懒样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爸爸也越来越对她无法抗拒了呢。 舌尖拭去马眼上的晶莹,阮娇一手揉弄阴囊,一手扶着棒身,毫不意外的感觉到男人的一阵轻颤,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他还在绷着,不过不要紧。 阮娇含住龟头,舌尖在棱角处勾勒一番便轻巧的放过它,再从肉棒根处开始舔舐着棒身,一寸一寸,直到将整个肉棒都濡湿一遍,才再次含住它,浅浅的吞吐。 对爸爸,她一向最有耐心不过了。 要一点一点的,让他失守,让他失控,让他崩溃,让他崩坏。 可是…真粗啊。 阮娇舌根脸颊都有些酸软,眼眶却热得发烫,可不眼热么,下腹躁动得不行,小穴处淫水流的越发欢畅,将小裤再次浸得透湿,贴在阴阜上格外难受。 她摇着小屁股,极力想要摆脱小内裤的束缚,双手又贪心的不愿离开阮经年的欲物,只好自己奋力的扭动。 只是看在阮经年眼里,却看不出她这单纯无辜的念头。 姑娘鸦黑发丝绑成的丸子头这一番纠缠下来已经散落出好几缕,毛茸茸的鬓发被汗湿贴在小脸上,格外青嫩的模样,可她的小脸却埋在他胯间。 吐息温热,湿润吞吐。 细碎的水渍摩擦声绵绵不断,她的小嘴儿紧致,只是唾液在摩擦中分泌旺盛包裹不住,饶是她不住的裹含着他的肉棒吞咽按摩,依旧有不少的晶莹液体顺着棒身向下流。 欲色不知觉已经填满阮经年浅色的瞳仁,紧捏着大理石台的双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几乎要将自己的指节给崩碎。 舒服吗? 舒服的。 舒服的也不只他一个,不是么。 你瞧那丫头,小屁股摇成那样,只差一根狗尾巴晃出她的兴奋激动了。 阮经年瞳色越发深沉,怎么会有姑娘浪成这样? 从他的角度偶尔可以看见阮娇肉乎乎的脸颊被肉棒顶出鼓起的形状,无法言说的纯真色情。 矛盾的画面让他也陷入恍惚。 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熟悉的模样,熟悉的身体,一如十二年前。 是啊,这真的是他的玉儿…也是阮娇。 上下齐动让阮娇的动作有些失衡,一不小心吞入肉棒时让自己给撞成了深喉,肉棒虽只含了一半,龟头却顶到了小舌,这一瞬间的刺激让阮娇生理性干呕起来,眼角闪出了泪花。 龟头还未退出,喉道口收缩的肌肉挤压着它,一瞬间的极致感受让阮经年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时,大手已经按着阮娇的后脑勺狠狠抽插了好几下,呜呜咽咽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勾人缠绵。 他喘着粗气,脸上青红交加,缓了几息才捏着阮娇的肩膀一把将人提溜起来: “够了。” 阮经年大汗淋漓,比连连干呕的阮娇还狼狈几分,手中的力气大到要将阮娇捏碎。 “疼呢。” 阮娇小手按在阮经年的手上,声音嘶哑。 喉咙管火辣辣的疼,眼圈,脸颊,嘴唇都是红艳艳的一片,她却笑得好似得胜的孔雀,眼里水光潋滟: “娇娇不乖,爸爸罚我吧。” 用你的肉棒,狠狠的罚。 -- 都给你 pō18ьě.cōм 早年阮经年在贫民窟见过不少找乐子的轻狂少年。 许是女人机车,纹身穿环已经满足不了他们追寻刺激的心了,这些愣头青费尽心思去找街头帮派里的杂鱼们买大麻,可是大麻也是满足不了他们的,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大麻,然后这种需要变成可卡因,更多的可卡因,海洛因,更多的海洛因,冰毒… 他们要的,是更多的快感,无穷无尽的快感。 不知满足。 可见人就是这样可悲的生物。 一旦沉溺于快感,就只想堕于更深的深渊。 要不老祖宗怎么说玩物丧志呢——尤其当这个物儿不是个好物儿的时候。 一旦沉溺,无法自拔。 “骚货。” 两个字狠狠的从男人牙缝里挤出来,用力得似乎要将它嚼烂。 大手轻易的将阮娇身上的裙子撕得七零八落,连同黑色的蕾丝小内裤一同扒拉下来丢在一边。 小姑娘白嫩嫩的身子被男人赤条条的剥出来提在手上,她瞧着男人双眼赤红的疯狂神色却半点儿不晓怕,纤长的细腿儿踢蹬着要往男人腰上缠,细胳膊也往前支棱着要讨抱,嘴里还胡乱娇嗒嗒的闹: “嗯嗯~娇娇是骚货,要爸爸的大肉棒好好教训~” 瞧瞧,倒是晓事得很,晓得主动讨罚呢。 阮经年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脑中膨胀的疯狂情绪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力。 既是晓得自己骚,为什么不乖乖的约束自己呢? 只是一个晃神就被手中的丫头瞅着空子缠到身上,嘴里还哼哼唧唧不停,探着头去贴他的下巴,细细碎碎的吻。 她放任自流,变本加厉,他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太阳穴的青筋彻底炸开,极度的无力后是极度的愤怒。 阮娇娇嫩的身子就缠在阮经年身上,骚穴就湿哒哒的悬在欲根上方,阮经年大手将她往下一按,前戏也没再做,像是发泄怒气一般,直挺挺就顶进了最深处。 “呀…进来了…好粗,好烫…哼嗯嗯…” 阮经年将人放在盥洗台上按平,身下全凭胸中一口怒气攻进攻出,大开大合。 气她,也气自己。 气她不能安分自持,气自己不能不为所动。 唯有这含着一口勃然的怒气才能掩盖他隐隐作痛的胸口。 可这些,阮娇是全然不懂的,或者说即便是懂,也绝计不顾的。 “啊呀···好快···啊···好舒服···哼···嗯嗯······” 肉棒儿臂粗,青筋勃发更显狰狞,生生将阮娇一口嫩穴撑的只剩一圈白皮裹挟,几欲开裂,进出起合之中将阴唇穴肉翻进翻出,毫不怜惜。 真是粗暴啊。 阮娇眯着眼想,嘴里依旧娇娇气气的叫: “呀啊啊~好粗呀…爸爸好厉害…哼啊~啊~” 男人容色冷厉,半分不怜惜女孩儿的娇气示弱,紧绷着脸不为所动。 只可惜他这副样子于旁人是肃然可怖,于阮娇却是可口诱人。 她用那双迷离的雾眼贪婪的描摹着男人无可挑剔的脸庞,笔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略显凉薄无情的嘴唇,还有那双看不穿摸不透的深邃眼睛。 “哈啊···啊···娇娇好舒服啊···” 这是她见过最美的人,不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讲。 精致的容颜,渺远的气质,矜贵的气韵,他遥立在雪山之巅,便是轻巧的一个敛目回首,就足以惊艳尘世缓滞时光。 可他越是出尘淡漠,阮娇就越是想见他狂乱入魔的样子。 仅仅是这样想想,她就兴奋的湿了。 “嗯~哼嗯···要坏掉了····” 更遑论此刻他就在她身体里,坚硬的,火热的,狠戾的,抵着她最柔软之处无情挞伐,发了狠的力道似要将她贯穿捅破。 “哈啊···啊啊啊~要坏掉了,要被爸爸···干死了···” 阮娇小脸坨红,眼角洇湿,似泣非泣的声调却招致男人越发粗暴的对待。 神入了魔,只有他的孩子可以救赎他,或者毁掉他。 可是为什么要救赎呢?神的孩子想。 来吧,一起毁灭吧,谁都不要放过谁。 “爸爸啊···啊···要把娇娇···嗯···干死了···啊···” 阮娇瞧着阮经年赤红的眉眼,狰狞的神色,笑得媚气十足。 她仰躺在宽大的盥洗台上,白生生的柔软肚皮和饱满秀挺的胸脯儿暴露在空气中,双腿被男人架在双臂上,跟随他抽插的粗大肉棒晃晃荡荡。 这个角度看不见在体内进出的肉杵,只能看到粗长坚硬的肉棒在自己软乎乎的肚皮上不时顶出鼓起的轮廓。 太大了。 “···不行了···爸爸···嗯···太厉害了······要顶到那里了···额···额···” 光滑的龟头已经快顶到宫口,肉棒的经脉将内里的肉褶尽数撑开。 如此充实,如此火热。 阮娇眉心紧紧的蹙着,泪湿眼角,脸上不知是痛苦还是爽快。 这世界于她从来虚幻,唯有与他身体交融这一刻全数化作真实。 她痴望着阮经年的脸,俊逸的容颜怒不可遏,咬牙切齿,他对她如此抗拒。 便是抗拒又如何呢,阮娇冷笑,但凡他还顾忌着与她共用着身体的阮玉,就必须继续同她这般虚与委蛇。 肉棒在体内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浑身的骚痒缠绵聚在小穴的皮肉里被冲撞得七零八落,哪怕这男人与她做爱只求发泄从不恋战,她也能自得其乐。 只是总归心里不大舒坦。 阮娇拧眉,蓄起力气撑起身子,肉乎乎的肚皮聚起浅浅的褶子,身体角度的改变让体内直进直出的肉棒直接顶到了宫口。 那一瞬间的微痛和刺激让阮娇撑起的身子一闪,大脑一片空白: “顶到···子宫···了,好厉害···” 同里面的小嘴儿一触即离的阮经年也是一个闪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他停下抽插,欲根却在阮娇体内勃发跳动着,指使他快去顶撞那张小嘴儿,顶得它六神无主,蓬门大开,乖乖的含着他小心侍奉,细细按摩,待到他心满意足之际便赏它一泡精水令它饱足。 这一刻男人的卑劣暴虐膨胀抖搂出来,指向明晰,他想闯进女孩窄小细嫩处,那里温暖湿润,紧致娇软,那里是他的天堂。 那里,是玉儿的胞宫,是她孕育生命的地方。 胸中吊着的那口怒气陡然消失无踪,突然得令他满脸茫然,胸中只剩空洞,和心口处一跳一跳的抽痛。 阮经年想把阮娇撑起的身子按回台上,安分些,莫要再勾惹他。可阮娇却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抻着手要往他怀里扑。 仿如乳燕投林,满腔孺慕。 这一幕同多年前的画面重合,肉乎乎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花裙子,柔软的身子还没长结实,迈着蹒跚的步子抻着小手跌跌撞撞的朝他闯来,不问来处,不看归路,她明亮的眼睛只望着他,满心欢喜,满心信赖,将一身柔软天真尽付他手中,她笑着唤他: 爸爸~ 含骚带媚这一声轻唤将回忆散开,香软女体已然入怀,阮经年收她入怀的手臂僵在原地。 玉儿···玉儿······ ···为何我明知怀中是你,欲望却依然分毫不退? 空洞的心口生出恐惧,脊背生凉。 从前他管不住阮娇,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住了,管不住他对快感的渴望,对阮娇的渴望··· 多么可悲。 “又···又大了···太厉害了···爸爸罚娇娇啊······娇娇知错了···” 阮娇见阮经年陷在思绪里纠结挣扎,便自己吊着他的肩膀摇着小屁股套弄肉棒,可她那点子劲儿能动几下?费力又不得章法,反倒磨的自己不上不下。 收了动作停在那里也不得劲儿,她便自己收缩穴肉去咬体内的肉棒,眯了眼细细感受,唔···那里是龟头,冠状沟···整个阴茎的形状都在脑海里勾勒出来,粗大的,狰狞的跳动着。 “罚你?” 阮经年回过神来,骚穴在不知死活的绞他,阴茎不可避免的充血跳动着回应她。 “呜呜···罚我吧,娇娇知道错了···” 说着知错,骚穴却始终一收一收的绞着他,这是知错的态度吗? “知错?错在哪里?” 嘴里你来我往,阮经年却半点不动作,阮娇心里钻心噬骨的痒。 “错在···错在···对长辈不礼貌······?” “···长辈?” “嗯嗯···爸爸的弟弟是叔叔···小叔叔这么激动,娇娇招待不周,没让他舒服得射出来,是娇娇做的不好···” “······” 骚话连篇! 就不该对这丫头心存希望!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儿,阮经年卡住阮娇的腰身,肉棒指着宫口上方顶去,那里有处略粗糙些的软肉,那是她的g点。 “啊呀···啊···那里不行啊···不可以···” 强烈的快感袭来,阮娇缠在阮经年腰上的腿都松软下来,可男人却充耳不闻,只死死的认准那一处死命冲撞。 “不···唔···不要···唔唔···不行了···” 阮娇嘴上哀哀戚戚的叫着,心里却笑得得意。 啊呀,恼羞成怒了。 连续的快感如同浪潮一层一层迭了上来,饶是久经欲情的阮娇也顶不住这一阵一阵的目眩神迷,只是她还觉着不够。 要,就要要到极致。 她费力的在阮经年手上扭动身子,循着男人的节奏热情迎合,终于在一次肉棒撞入时,让龟头撞进了子宫口。 这一下力道不轻,纵使这身子被不断的快感冲刷着,依然觉出几分疼痛,可更多的是志得意满。 你想避开,就避得开么,爸爸? “啊···撞到了···撞进子宫了······” “爸爸的大鸡吧在干娇娇的小子宫······” “唔嗯···会坏掉的···会怀孕的···娇娇会···怀上爸爸的孩子的····” 阮经年脸上的表情迟滞了一瞬,脑中的理智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毁,烧的半分不剩。 骚货!贱货! 他将身上还挂着的衣服扯下掼到地上,肉棒插在阮娇小穴里一步一步走进卧室。 就那么想被爸爸干吗? 那就给你。 都给你。 更深露重,这夜还长。 -- 抓到你了,娇娇 造型师上门的时候,阮娇正在捧着一碗蟹黄粥奋战。 咸鲜软糯的热粥入口,整个人都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慰藉。 好像终于能感受到此刻,她是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太!好!喝!了!吧!” 吃饱喝足,阮娇捧着肚子欢呼。 阮经年坐在镜子前无奈地笑笑,造型师已经麻利地把他的头发剪短,正在一簇簇细修,听见那边阮娇的动静,赞道:“小姐的性子真是可爱。” 阮经年闻言也只将嘴角又勾了一勾。 阮娇的性子可爱吗?一点也不。 但这的确无疑是阮娇最像孩子的时候了。 “待会我们去哪里呀?” 阮娇早已经习惯阮经年的冷淡了,他不理人才是正常的。但她难得出来,最最难得的是阮经年就在她身边,这样的机会,要她白白荒废是万万不行的。 “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欸…”阮娇很苦恼,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实在太少,就是以前,她哪怕醒来,不是在找阮经年,就是在找阮经年的路上,或者流连在苏家人或者阮家人的床上,哪里知道许多。 “不如…去游乐场可好?” “游乐场?” “是啊,我还没去过呢。”阮娇撑脸看着阮经年,幼肥未消的小脸被挤成一团,显出几分稚气未褪的天真来。 阮经年看向那张因为挤作一团,露出几分阮玉幼时模样的脸,心中一滞。 他一向事务繁忙,少有落家的时候,阮誉是男孩子,他就是关注得少些也理直气壮,唯独阮玉他是自小挂在心里的,但凡得闲,一定会陪她。因此虽然年月已久,但游乐场,他是陪阮玉去过的。 至于阮娇…他避她尚且不及,自然是对她了解不多。 “好,那就去游乐园。” 阮娇得了他的话,欢喜得不得了,蝴蝶一样在屋里飞来飞去:“我要带水壶去!还有零食!家里零食呢?我要去找零食!” 到底还是孩子。 阮经年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察觉到自己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阮娇到底如愿地背着装满零食水果的小背包同阮经年来了游乐场,阮经年的公寓里不常住人,自然没有这些东西,为满足阮娇的要求,还是克里夫临时去买的。 买的时候问阮娇喜欢什么零食,她愣了许久,随便吧,她不挑的。 只要爸爸在,其他的都是锦上添花,什么都可以。 游乐场还是十多年前带阮玉去的那个,只是场中许多的规划都变了,添了好些设施,阮经年循着地图带阮娇坐了大摆锤和摩天轮,他年纪大了,许多刺激的项目不敢如十多年前那样放肆体验,因此过山车时只是在场外看着阮娇疯。 娇小鲜嫩的姑娘脸上还留着些低于年纪的稚气,长发随意地挽成丸子,双手死死握住过山车的把手,在高速的过山车上,肉脸被风揉捏成快活的模样,胎发胡乱地拍在脸上,她一双眼弯成了月牙。 漫天欢快的尖叫里,阮经年的视线头一次这么专注地追逐在阮娇身上。 “饿没有?” 阮娇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阮经年捋着她被风拉扯散落的胎发,轻声问。 还在平复惊吓的阮娇匀了匀气,扶着阮经年站稳后,仰头冲他嗞着糯米牙笑得张扬: “饿了~” “想吃什么?” 阮娇的眼神落到不远处的小吃摊,指着炙烤出诱人香味的羊肉串,眼睛亮得像偷油的耗子:“那个!” 阮玉打小肠胃弱,饮食一贯清淡,何曾会望着路边的小吃摊馋,阮经年不赞同地看着阮娇。 “就要那个,我想要嘛~”阮娇扯着阮经年的衣袖摇,娇气得就像一个真正的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孩子。 阮经年被摇的晃神,他从未经历过这样拿任性的孩子没办法的时候,阮誉稳重,阮玉乖顺,好像从来都只有这个阮娇,宠不得凶不得,在他面前乖张又任性。 “爸爸~爸爸~” 他的手被阮娇柔软的小手捏着,左右的晃,方才还笑得可爱的小脸已经把小嘴撅到了天上,鼻头皱成了一团。 阮经年最抗拒阮娇叫他爸爸,因为背后的含义总是背德又污秽的,这还是头次这样纯然的,她作为一个孩子单纯地违拗他作为父亲的管束。 他心头一软:“只准尝一串。” 不能耽误正餐。 阮经年叹着气在地图上找餐厅,阮娇握着一把羊肉串跟在后面,嘴角全是油汪汪的辣酱。 “爸爸,你要不要?” 他看着讨好地冲他递出一串羊肉串的阮娇,无奈地拿纸巾擦上她的嘴角:“我不吃。尝个鲜就够了,留着肚子吃饭。” 阮娇歪头咬着羊肉串,点头点得很是认同,阮经年拿纸的手一顿,挫败地问她: “有喜欢吃的吗?” 阮娇凝眉认真地想了想:“没有。” 游乐场里选择有限,最后两人随便找个馆子点了一套西餐。阮经年一向吃得讲究,在这里自然是不习惯的,他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阮娇,不由轻笑:“这么喜欢?” “嗯!”阮娇专心卷着餐盘里的意面,“跟爸爸在一起,什么都好吃。” 阮娇这话说得随意,阮经年闻言也只以为她是在甜言蜜语:“嘴倒是甜。小心别撑着了,平日也没人亏待你,这么个吃法,这里的东西还真能比家里好吃不成?” 嗦完最后一根面条,阮娇惬意地往后一靠,捂着鼓囊囊的小肚皮想了想:“唔…不知道欸,也没注意。” 每次从阮玉的身体里苏醒时阮经年都不在,她惶惶然只知道四处寻他,哪里有心思放在食物上。如今难得阮经年安心陪着她,心思一松自然玩什么都有意思,吃什么都美味。 看着阮经年递过来的纸巾,阮娇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眯眯地闭眼把脑袋往上一送:“爸爸给我擦。” 感受到嘴唇上细致地擦拭,阮娇继续把好话不要钱似地往阮经年耳边送:“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早上她也说蟹黄粥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真真是孩子气,变得比翻书还快,阮经年放松地想,随口应道:“早上的蟹黄粥也是最好吃的,套餐也是最好吃的,可见是随口说的。” “才不是!” “那到底那个才是真正最好吃的?” 小脸肉肉的小姑娘苦恼地拧着眉,毛乎乎的丸子头有些松散,一切都柔和得叫人心软:“好了,别想了,晚上想吃什么,爸爸做的更好吃。” “真的?!” 小姑娘惊喜得眉眼一散,晶亮得近乎灼眼:“爸爸还会做饭吗?好厉害!” 阮经年早些年一个人带莱恩时,饭做了不少,自然是会的。只是西式多些,如果阮娇是跟阮玉一样的苏式口味就不好应付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应得也不如刚才自然:“会一些。” “我不挑的,爸爸做什么都是最好吃的!” 影儿都没有的东西,她倒是肯定得这样信誓旦旦的,倒叫他不好反悔了,阮经年心里无奈,眼神却柔和得自己都不曾察觉。 “傻丫头。” 得了阮经年的承诺,阮娇激动得不行,哪里还有玩的心思,恨不得立马回家看阮经年给她做饭。到底是才吃过,阮经年哭笑不得,好歹才把她劝住了。 只是这样一来,阮娇就不如上午兴致勃勃了,两人便游乐场里随意转了一会儿,好容易走到一个鬼屋处让阮娇起了玩兴,她却闹起了肚子。 这身子到底是阮玉的,娇气着呢,哪里受的住小吃的打磨,阮经年心里也着紧,把人送进厕所后,便去找胃药了。 阮娇被这一番折磨后也有些后悔,尤其是在从厕所里出来后没看到阮经年时,铺天盖地的悔意席卷而来,她几乎被满心的惶恐击溃。 又被丢下了。 又被他丢下了——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她好不容易才—— 阮娇几乎是踉跄地四处寻人,在撞到人后才恍惚想起从小背包里翻出手机来,眼前一片朦胧,挡着屏幕甚是模糊,她将屏幕擦了又擦才勉强找到“爸爸”两个字。 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铃声,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会不会又向从前一样不接她的电话? 他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即便接了她的电话,也不说话? 他会不会又这样消失,让她再找不到他? “喂——” 电话接通了。 阮娇一愣,下意识学着阮玉的绵软语气:“爸爸——” 阮经年听见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一时晃神,顿了一下才醒悟:“娇娇?” “你怎么哭了?肚子很疼吗?” 她,哭了么? 阮娇下意识拿手抹了一下脸,脸上的凉意和满手的水渍让她有些恍惚,怔然应道:“没有啊。我只是——”害怕。 后面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 阮娇身后不知何时贴上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俯身,贴到阮娇耳边:“抓到你了。娇娇。” 阮娇瞳孔一紧,颈上传来一阵剧痛,手上一松,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娇娇?娇娇!” 手机落在路边,电话那头只听到“碰”地一声巨响和鞋底碾过尘土的嘶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