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尾巴》 第一章 第一章 顾子明这辈子唯一干过的一件错事,就是暑假时给他游戏冲了7500点卷,买了个亚索皮肤,导致妹妹… 就是说…老后悔了。 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那年顾子明七岁,暑假在奶奶家过,有个破电脑,平时都是他爷上网斗个地主炒个股票什么的。 那阵子英雄联盟是真的火,网瘾儿童可不能错过,一整个暑假顶着高ping,硬是生生打到了白银叁。 那年暑假妹妹也刚满月,他妈连月子都不坐,赶着要去日本参加大岛优子的毕业演唱会,临走前挤了半冰箱的奶,够妹妹喝一个月的,就把他跟妹妹扔在了乡下奶奶家。 老实说,婴儿真的好吵,顾子明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妹妹,一没奶喝就哇哇乱哭。那俩眼珠子,泛滥决堤,配合着阴阳顿挫的哭嗝,在打俩鼻涕泡泡。 他是读二年级的小学生了,爱干净,爱整洁,真的就不喜欢这个妹妹。 奶奶每天抱着妹妹哄,他也就递个尿布啥的,暑假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 那天天气挺热,奶奶好不容易把妹妹哄睡着,就准备去院里摘点韭菜,顾子明穿着小白背心,热得汗流浃背,一回家就问他爷要手机,79块钱的皮肤就硬磨,软磨硬泡。爷爷让他去二姑那里干活,这不才干完回家,急着要买亚索皮肤。 爷爷戴着老花镜,研究了半天网络充值,好不容易才把这点卷给冲进去。奶奶在屋外喊,爷爷又往外走。 那天天气热得他脑子昏昏沉沉,屋子一台老式电风扇摇头晃脑,今晚奶奶要做韭菜盒子,手机扣在桌面上,妹妹在旁边的小床熟睡。 等他忙着去试试新皮肤手感如何的时候,你说这妹妹,这妹妹怎么就掉下来了… 顾子明的世界末日来了,妹妹摔下床,脑袋瓜咯噔一下子磕水泥地上,后脑勺着地,哇啦一下子,不得了,那嗓门大的,让顾子明一瞬间手足无措,像根木头样坐在那。 这一哭闹惊动了爷爷奶奶,还有远在日本新宿的父母。 城里的小少爷,从小到大没挨过打,这次回乡过暑假,老后悔了,他就该在家里呆着,说啥都不去奶奶家住。 这是他最狼狈的一瞬,屁股开了花,父母混合双打两个晚上,他一声不吭,提起裤子对墙角继续罚站。 妈妈嘴里念叨,要把他送去杨永信那治治网瘾,沉迷游戏也不能这么沉迷不是,妹妹就搁旁边睡呢,这也能掉下来,他不得写个一万字检讨,这槛就过不去了。 自那以后,妹妹好像是被诊断出了,什么症来着,两岁都不会说话,听说是大脑发育迟缓,比同龄人要迟缓,但至于迟缓个什么度,由于妹妹还没长大,有待商讨。 妹妹啊妹妹,一天天长大,叁岁半才终于开口说了话, 顾子明也得了一种病,游戏过敏症,上个网看见页游小广告都过敏,浑身起疹子不说,还发热。 他戒掉了网瘾,专研课本,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之中,而这世界陨落了一位电竞少年,换回了一个和平。 那年他十二岁,妹妹五岁,妈妈给她扎俩小辫子满地跑,他记得很深刻的一幕,是他读初一那天,妹妹把橡皮泥偷着粘他头发上,说要抱哥哥,小手扣着他后脑勺,吧嗒一下子,粉红色橡皮泥,泡过水的。 小少爷作为初一新生致辞,当着全校同学的面,上台像螃蟹样横着走。 为什么? 后脑勺剃了一块,秃了。 他不理解,顾娇娇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孩的恶作剧吗,但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妹妹有所企图,那绝不是单纯的恶作剧罢了。 跟普通的小孩比,顾娇娇讲话极少,但很粘着他,一家四口吃饭,妹妹可劲往他碗里夹肉吃,拿着沾满口水的辅食小筷子,撅着屁股,从饭桌这头千里送肉似的往他碗里递过去。 父母看在眼里,顾子明举着碗,脑子里想了一圈,这是个坏妹妹还是好妹妹。 估计是好妹妹吧。 人与人之间,总要有点信任不是,何况这是亲妹妹。 顾家这几年事业有成,不像头两年过苦日子,但其实也没多苦,娘家人家里有钱,生意场上资助了点,顾闻本想不靠老婆,奈何不了娘家人热情,他那家小电子场,转眼规模壮大,已经跟好多家企业接上轨道供应不断。 事业有成儿女双全,中年男人满面红光,稍微发福了些。 顾子明十五岁时,已成了家里的宝贝,轮头脑品德,甩同龄人一大截,青春期猛长,已跟他爸快到了平起平坐的地步。儿子是好儿子,大孝子,前途一片光芒万丈,就是家里这只小的,愁人。 虽然话说的比小时候稍微多了些,但就是读书费力,别人教两叁遍就会的题,顾娇娇得学个四五遍,家庭教师换了几个,总归来讲,还是没有哥哥教得好,顾子明教的题,顾娇娇要明显爱学些,爱钻研些。 所以教学这事儿,落在了哥哥身上,顾娇娇小学一年级的题,每晚至少花叁个小时教她。 顾子明没生过气,照他妈的话说,就是他没资格生气,妹妹脑子不好使,以后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的,他就得担着,养妹妹一辈子的。 父母这是教导他身为男人该承担的责任,谁种下的因,谁承担这果,很合理。但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顾太太也就嘴上不留情,没真让儿子承担这一切,但这话说出去,给少年刺激不小,他也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就看以后妹妹嫁不嫁的出去,嫁不出去也不强求,拉倒吧,他也不想妹妹委屈嫁个什么歪瓜裂枣作风败坏的人。 拉倒吧,别人啃老,娇娇就啃哥哥,啃一辈子哥哥。 -- 第二章“哥哥不怕,咱们不跟妈妈说。” ℙō⒅ 第二章 小少爷上高中了,市重点,家里呢,从二线城市搬到了一线城市,电子长跟着开了分厂,一家子住进了个六百多平的小别墅。 分房子的时候娇娇闹,闹着要跟哥哥住一个屋,顾太太放心不下, 本来都是每晚让娇娇跟妈妈睡觉的。 “哥哥忙,哥哥是高中生了,哪有时间天天跟娇娇玩啊。” 妈妈念叨,顾子明坐沙发上想起两天前的事儿,高一新生致辞,他吃一堑长一智,检查了妹妹一双小手有没有粉红色橡皮泥才安下心来,结果这次妹妹手段升高,明着来。 就站校门口呢,扭着屁股踉跄一摔,双眼挂泪,哇地一嗓子,也不知她突如其来在哭什么,等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妹妹举着小手,颤颤悠悠指着哥哥。 “你家暴我”???? 5G冲浪选手顾娇娇,脑袋瓜里装的全是快手短视频。 本来人就傻,还乱学东西,八岁了小学二年级都学不明白,刷手机那俩小手指头倒是飞快。 顾子明捂着妹妹的嘴,掌心全是她粘乎乎得眼泪,或许还有点鼻涕。要不是顾太太在旁边稳住局势,他高一新生活出名了就。 有时候顾子明在想,如果科学发达到能揣测一人的心思,那顾娇娇在想什么呢,他想知道,在线等。 顾太太做了一个决定,趁顾子明沉思顾娇娇是个坏妹妹这件事情的同时,母女俩就着分房问题, 展开了激烈地博弈。 娇娇说,要跟哥哥睡一个屋,顾太太解释了半天,娇娇说那就睡旁边那屋,顾太太说旁边那屋是厕所,娇娇哭了,娇娇说要睡浴缸里。 叛逆期来得这么早么,羽翼丰满了就,想张开翅膀摆脱父母怀抱了? 都不是,娇娇想跟着哥哥,娇娇是块牛皮糖。 最后顾太太磨不动,就说把那间书房打通,和隔壁卧室串联,兄妹俩共用一个书房,还勒令,除了让顾子明督促娇娇学习之外,闲暇之余,还得陪伴娇娇,以免她出什么意外。 那年顾子明十六岁,虽还是个小少爷,但身高已经猛涨到了娇娇得仰着脖子都看不到哥哥眼睛的地步。虽说鼻梁高挺占了大部分因素。 但顾子明活得惨,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同龄人活得还惨。 他没有私人时间,妹妹全都霸占了,霸占了不说, 还一叁五二四六给他分配任务。 星期四要出门看电影啦,星期五要洗头发,星期二是复习功课。 小少爷正直青春期,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到了相当躁动的时间段,对着小视频冲一发这事儿已成了奢求,但他皮相长得好,学校里不乏有女生追着递小情书。胆大的球场递瓶水,要微信要电话,张口就来。 为了排解欲望,他挑了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同学,俩人处了一星期,氛围感还行,至于什么时候去宾馆到正题上,作为一个伪君子,打算吊着女人等人家先开口。 什么你说高中谈恋爱就为了操逼的都是人渣? 雀食啊,他也不否认,人渣就人渣呗。 顾娇娇小学五年级,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塌房。 哥哥的小黑摩托后面载了个女人,搂着哥哥的腰,她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在门口等着,也不进别墅,哥哥回家拿了趟学生会准备的教案资料就走。 娇娇不仅是房塌了,心都碎了,捂着胸口喘不上来气儿,等那小摩托彻 跑远了,这才无能狂怒用软绵绵的手锤了两下落地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呢。 或许是那一摔,又或许是记忆中哥哥的背影。 人类对好东西总藏着掖着,反复摩擦,看包浆都能知道对这物有多喜爱。 顾子明是可抚摸到包浆的宝贝。 小少爷那脖颈眉眼,鼻梁与肩宽,连尾指骨都长得奇好。还有她没看过的地方,也不知长什么样,这么个宝贝理应实行内部消化,万万不可便宜外人。 顾子明那时候不知道,在顾娇娇的世界里,哥哥是妹妹的小宠物,饭桌上用辅食筷夹得每一块肉,都是“投喂”呢。 吃了我的肉,那你就得是我的,就必须得是我的嘛。 妹妹摔下楼了,叁楼摔到二楼,惨兮兮。 顾子明在接电话,仰头一看,亲妹妹出了事儿,这会膝盖破了皮,血流了半个小腿。 父母不在家,这一路去医院,兄妹俩一个哭一个急。你说你急什么,是不是又怕像小时候那样挨打,因为没照看好妹妹? 都有,但顾子明觉得,妹妹被蚊子咬都要流两滴猫尿的娇气样,肯定是抗不下缝针的。 结果人家半路上哭多了,上手术台流干了就,惨白一张脸,捏着哥哥手,嘘声嘘气说了句。 “哥哥不怕,咱们不跟妈妈说。” 就这句话,跟下蛊似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抵不过顾娇娇一句悄悄话。 那天晚上,妹妹说jiojio疼,可不嘛,缝了叁针呢。小瘸子穿过书房就蹭上了哥哥的床。娇娇今天受委屈了,非得让哥哥摸摸,要拍背背。 炎热的夏天,刚缝了针受不得凉,空调别想开了,顾娇娇睡得憨,拍了会背背拍睡着了,他打算去冲个冷水澡,刚起身,视线不自觉挪到了床的另一侧。 落地台灯的朦胧光线下,妹妹那身小睡裙位移了。粉嫩的双腿之中,那里紧紧闭合着,细长一条线,小红豆也只冒了个尖尖。 顾娇娇十一岁快十二岁,叫声哥哥,口齿有特殊的糯感,一头黑发极其柔顺,以后不愁没男人要。 目光停留在上面也只一秒,匆匆一瞬。 顾子明心里在想,妹妹以后嫁的人,那男的该是什么模样。 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我们是文化人,我们之所以为人,是因为畜生学不会思考,任凭欲望支配身体。 我们尚有理智与世俗道德观念,所以我们才为人。 目光端正,品行优良,不入邪门歪道。 十八岁。 顾子明尚且是个好哥哥, -- 第三章"...我...我成年了。 ℙō⒅ƒ.cō⒨ 第叁章 娇娇长得好看,文人课本上说的那些风花雪月,形容女性如何如何,都能对应着娇娇。 年少冲动期还没过去,交的女朋友黄两个,为什么? 虽是娇娇从中作梗也有部分原因,但大多数是她们受不了自己心中地位不如一个妹妹。 妹妹摔跤了,今晚约会取消,妹妹吃不下饭,得给她开开胃,再加上课业繁重,和学生会一大堆的事需要处理,情侣时光被压榨的所剩无几。 女友席位形同虚设,反倒是个累赘。 但妹妹始终是妹妹,这辈子都分不开的一个角色。 顾子明上了大学,得出国留学,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中就是这个代价,畅游得可远了,畅出国了。 那时候顾娇娇初二,14岁年纪,穿着校服成天到处跑,笑起来像个憨憨,说话倒是没听出脑子哪儿有问题,也不知好了没,真傻假傻傻傻分不清。 顾子明走的那晚,没告诉娇娇。全家人都瞒着,因为娇娇离不开哥哥,怕她哭闹。 落地波士顿,他解放且自由,属于自己的私人时光真正的到来了。 妹妹有个日记本,其中一行写了一小段话。 “我很纳闷,是我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在家人的宠爱下,娇娇成为了普信女,她觉得,她没毛病。 女孩子青春期,指不定要干出点什么大事来,就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娇气的小丫头撒火时,她却放了个闷屁哑炮,一声都不响。 顾子明跟顾太太通电话,问娇娇,是不是哭了是不是再闹。 人家可没有,人好得很,埋头读书,还偷着摸着,交了个小男朋友,校园早恋懂不懂啊,小手牵小手,勾勾手指头。 什么时候步入正轨的呢,或许是上飞机的那一刻。 分离使人头脑清醒,这里面不一定包括顾子明,但百分百包括顾娇娇。 大学四年,赶上疫情,金融系比其他系压力更重,回国屈指可数,就叁次。一次是娇娇十六岁过生日,一次是十八岁过生日,还有一次,是她跟男朋友闹分手,她跳着脚要跳黄河长江,把顾子明给闹回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冲娇娇发火,说妹妹脑子里装的啥玩意,大便吗? 你好歹说她脑子里装的是甜甜圈人家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妹妹一生气,反而笑了,人家笑着笑着回了句。 “那你,帮帮我嘛。” 帮我把大便挤出去,帮我重新塞满哥哥。 为了妹妹,顾子明决定回国继续深造,他得让她摆脱恋爱脑,知道不已男人为世界中心转悠的女人才是新一代女强人。 而顾大老板为了好好培养这个儿子,启动资金可是一分钱没拿。这可苦了小少爷,租一40多平米金装LOFT,带着妹妹,一方面继续实习,还不忘继续读书考试。 顾娇娇一大清早拎着行李箱乘地铁过去了,因为找不到小区门禁卡,等了半天顾子明才下来接她。 十八岁的妹妹顶着大太阳,额角细汗,穿了一双很清凉的小高跟、 鞋面镶了几颗假钻,闪闪发亮。 “我肩膀痛,这个太重了。” 她把行李箱一扔,顾子明很自然接过,连头都不回。 “怎么不叫妈送你。” “我不想让她知道住哪儿嘛。” 想想也对,顾太太不知道最好,清闲。 两人一个在前边走,一个后边跟,电梯层数26楼,开门那一刻,他轻飘飘说了句。 “衣服不好看。” “嗯?” “纯欲风啊这。” “懂不懂啊。” 她问,但哥哥却不回,低头拿钥匙开门,大手一转,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他当然不懂什么纯欲风,但就这肩膀肋着的细绳子,不用扯,轻轻一拉就断了。 房子还不错,寸土寸金的二环内,能租上这种已经够像样了,虽说和家里没得比。她东转西转,打开冰箱瞅了瞅,里面全是水,矿泉水和啤酒,除此之外,没别的。 顾娇娇拿起一瓶冰啤往沙发上一座,开了就喝。冰冰凉凉气泡还没顺着喉咙咽下去,就被哥哥一把夺过, “喝什么你?” 我我成年了。 半年前,你忘了吗,拿来。 她嚷嚷着渴死了,伸手去够。顾子明皱着眉,转身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她换上。 “想吃冰淇淋。” “今天没空,明天买。” “不嘛” 她撒娇,顾子明有事情,等会还要跟公司那边核对资料,直接就在客厅旁的小酒吧台开电脑了。 金融系高材生毕业就是不一样,笔记本镜头也就巴掌左右大小,在他聊公事到忘我的地步时,妹妹穿着拖鞋下楼去了趟超市。 会议进行二十多分钟,顾子明去楼上卧室找另一份资料,刚拿到手,就听着拖鞋吧嗒吧嗒踩进来了。 往他电脑前一坐,手里拿着脏脏杯,天气热得这才刚上楼已经半化开了,她捏着小勺子搅了搅。 “哥哥没来,我给你们唱首歌吧要不。” 没毕业嘛,读书这方面我不是很在行。 这个啾啾吗? 衣服胸口上别着的,她揪着自己装饰小鸽子,就说要送给人家,问人家要地址。 这边自来熟还没够,顾子明两叁步跨下楼来,扯着妹妹胳膊拽。 “顾娇娇,边去。” “不要嘛” “你要的,边上去吃,” 他把妹妹赶走,那边同事笑开了,耳机带上,就听对方问这是不是他妹妹。 “行啊,你妹可以啊,挺不含蓄挺爱聊的。” 他没回话,扣了扣桌面上的资料,会议继续。 那个时候顾子明不知道,论顾娇娇的话来讲,他是待宰的羔羊。 有种人天生自带恶趣味。 喜欢羊心甘情愿被宰,最好是羊羊自己拿着刀跪地求着对方给自己多来上几刀。 这种肉吃起来,才是真正最美味的, -- 第四章“下面发痒,想被蹭蹭,就只能用哥哥 第四章 洗手池旁边很随意地扔了快布,淡蓝色带蕾丝边,斜侧两方镂空, 少女新鲜热乎的内裤,或许还沾了点什么。 这是顾娇娇搬过来住的第一天。 她本人会自己洗澡了,但其他家务还处于瘫痪状态。 顾子明叫了半个多小时,软硬皆施,妹妹几个字把他打发了。 不嘛,哥哥洗。 两腿一盘,就跟龙盘根占地似的,赖沙发上不走了。 楼上分两个房,原本作为书房的地方已经成了妹妹的卧室,新床还没到,洗手池那玩意也没动。 顾子明面色有点恐怖,拉着一张脸,这几年越长越像他爸年轻时那会儿,少年感的面庞线条已经硬朗,显出了成年男人该有的样貌。 可能是傻子脑子不好使,没什么畏惧感,哪怕一米八六的大个子往她沙发旁站着,居高临下凝视过来,她也稳稳坐起,盯着投影,呵呵笑.两声。 “就要你给我洗。” 不仅要洗,还要睡他的床,让哥哥睡沙发。 顾子明头有些疼,盯着妹妹,她嘴里还嚷嚷着凶什么凶,扭着屁股跑上楼,耍赖把床霸占着。 “沙发这么宽敞,不够你睡的是不是?” “嗯。” “你在嗯一句试试。” 顾娇娇,起床。 他身手去拉,妹妹手腕软绵绵,一折就断。力道还没使出来,她吸了口气,眼底泪花又闪出来。 “疼。” 妹妹碰不得,一碰就碎了。 他抽回手,避瘟神似的叁两步快步走下楼。 大丹犬睡吉娃娃的窝见过没,楼下客厅就那场景,长腿无处安放,伸出老长一截,眼望着天花板,心里天翻地覆。 顾娇娇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但她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时间说长,那可真是太长了。海外留学四年整。她花了四年时间,分清自己是需要一个男人,还是需要哥哥。 有没有长得帅的,身高高的,有没有像他的,眉眼间相似,还是比他更优秀的呢。 交往了那么多个,顾娇娇得出了一个结论,还是哥哥好,哥哥是块宝。 这一摔把脑子摔坏了不是, 又或许,她生下来就与众不同罢。 为男人跳长江黄河? 笑话,跳什么跳啊,这不闹两下,哥哥又得在海外深造,这一闹才把人闹回来了。 她美滋滋躺床上,晃了晃脚,那张床,长宽都超两米,能做好多事儿,比如扒下哥哥裤子,摸摸那里,摸的哥哥的肉棒,那玩意还没见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儿。 一想到这儿,就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少女的肌肤银润光泽,两条腿情不自禁挤压交织,一翻身,裙底往上挪移,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松松垮垮的内衣,包不住两团软肉。她熟悉的抚摸着自己胸, 幻想那双大手笼罩上来,温热带茧。 要是被哥哥揉揉奶子,捏捏奶尖尖,恶作剧般用鼻尖轻轻剐蹭,鼻息喷洒上去后,用嘴儿轻轻一叼,吸吮两下,咬一咬,这对奶子,得快乐成什么样儿? 楼下静悄悄,由于隔得远,顾子明虽睡不着觉,但也听不到稀稀疏疏的衣服摩擦声。他更加不知道,自己的亲妹妹,这会脱去了睡裙,裸着身躺在他那张大床上。 下面发痒,想被蹭蹭,就只能用哥哥的枕头,摩擦止痒了。 浅灰色软枕,可怜兮兮被压在床上,双腿一跨,上方,湿哒哒的肉瓣儿微微收缩两下,粉红一条细线,得有个什么东西把它扒开了,得蹭蹭,才行呢。那洞口这会又挤出一泡水来,顺着大腿往下流。 顾娇娇,好骚的。 15岁就学会自慰了。 天天都偷着进顾子明的房间,用哥哥枕头,衣物,袜子,包括抽屉里的笔。 想被哥哥插的妹妹才是好妹妹。 那枕头,被肉户一压,水丝粘在棉面上,她幻想身下是哥哥,跨着是他精瘦的腰,粗长滚烫一根肉棒,被她小穴儿压着,腰一扭,穴儿咕叽咕叽又来几泡水儿,泡的肉棒发痒发麻,多快乐啊。 少女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那枕头被压着侵犯,腰肢扭动的同时,一手凑近阴蒂处快速拨弄,另一手沾了点淫水涂抹在奶头上,骑马似的,一对发育极好的乳也跟着晃动。 她一发骚,就受不了,呼吸急促,哼哼出声了。 顾娇娇怕被听见,精虫上脑的同时又想看哥哥在干什么,她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向下张望,看男人双眼闭着,呼吸平稳,多半是睡着了。 她胆子也大,裸着身走下楼,脚踩在软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顾子明睡眠极好,在梦中,梦到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作妖。 摸哪里,摸肉棒。隔着裤子,摸摸肉棒形状,裤子里那玩意可是禁区,但顾娇娇想,她以后一定要玩到。 倒时候勾勾手指头,让哥哥把裤子脱了给她玩,哥哥都要听话的那种。 二十六层高楼,落地窗外景色很绚烂,不夜城也不是白来的称号,光就这么折射进来,把光裸的身躯都照出一丝朦胧感。 顾娇娇顾不得那些,摸了会,胆子越来越大,直接跨上去坐着,又不敢整个人坐上去,就压在胯间,力道把控极好,用小穴剐蹭止痒,直至高潮。 她这辈子就打算当个人神共愤的小畜生,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畜生控制不了身体,任凭欲望摆布。 那如果人也控制不了呢。 那是不是该被骂句畜生了? 顾娇娇醒来时已经十点半了,她在休学期,高二课程都没读完,一是智商不到位,而是情商不到位,各方面前途均令人堪忧。但没关系,哥哥回来了。 哥哥二十五岁,人类高质量年轻男性。 泡了杯咖啡坐在客厅,研究今早股市行情。 “哥哥,我内裤呢?” “昨天脱下来那条。” 顾娇娇穿着睡裙脚踩一双拖鞋,问他。 顾子明没抬头,喝了口咖啡。 “扔了。” 他是不可能给妹妹洗内裤的,打死都不洗。 顾娇娇呜了声,一敲脑壳说那难办了,她行李箱除了带两套衣服,剩下的空间,都被奇怪的美容产品压榨了空间。 “没办法,那你的借我穿。” “....顾娇娇,” 顾子明皱着眉,起身说下去给她买。 但买了然后呢? 指望妹妹生活自理吗。 -- 第五章“分都分了,重新找我干嘛?” 第五章 顾子明没忘自己主要目的,高二课程迫在眉睫,等高考了,妹妹要是考不上大学,家里顾太太可是要生气的。 他作 息时间标准,上午直至下午叁点半拿来工作,从四点之后的时光,就全部用来督促顾娇娇学习了。 “当学生是你的本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没空谈恋爱。” “还闹得要死要活的。” “像话么。” 顾子明坐在客厅,顾娇娇在行李箱里一通乱找,也不回嘴,过半会把练习册拿出来了。 他翻了两页,好家伙一笔没动,整整半个学期,干什么了? “谈恋爱谈得废寝忘食?” “说话。” 他把把练习册卷成桶,轻轻在妹妹头上敲了敲。顾娇娇呜了声,抽了个板凳坐下了。 “我爱他。” “你爱他?” 他眉目一瞥,看样子有些温怒。女孩儿见了估计害怕。也就顾娇娇跟哥哥嬉皮笑脸,拿起笔要开始补作业。 她爱,真爱,足球队的能不爱么。小球踢得可带劲了, 以后国足就靠他,冉冉升起一颗新球星,哥哥懂什么懂。 两人可是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那跌宕起伏的剧情,她一口气能写叁个季。 顾子明坐在一旁,盯着妹妹看。顾娇娇扎着低马尾,几缕发丝挂在耳后。贵养出来的宝贝,连头发都透着一股软香。他走得时候,顾娇娇十四岁,身体正直发育期,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懂,也不知从哪儿学坏了,学会谈恋爱了。 “长得帅?” “嗯。” “踢个足球就把你帅到了?” “他还会编手绳呢。” “呵。” 顾子明想起来了,那手绳确实有,18岁过生日,手腕带着的小粉绳,还挂了个猪猪。半年时间,他不信一个正直青春期的男人没对妹妹做过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课本有教吗。” 顾娇娇指着那道数学题,高一就学过了的,她根本没读进去。指尖戳着那,划出一道指甲印。她侧头问顾子明,迎面对目的瞬间,吓得她肩膀一抖,背脊一阵电麻涌过。 哥哥眼神好可怕。 他该问什么,好妹妹,你是不是已经被男人压在床上操透了? 这话怕是不该从他嘴里问出来。 顾娇娇叫了声哥哥,他这才回过神来。 “下个月回学校,这阵子先把你拉下的功课补回来。” 之后,他也得亲自跟去看看那踢足球长什么样儿,让顾娇娇神魂颠倒闹着要跳黄河长江。 下午六点半,外卖刚送上楼,新床到了。 买的床垫也是她爱的软款,顾子明站在门口,看妹妹就跟小孩儿一样扑进床里滚了一通。 “内裤晚上自己洗。” 他特地抢先提出要求,不等顾娇娇拒绝,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晚上十点半,新的内裤出现在了同样的地方。 他照常依旧扔,扔了照常买,买了继续扔,坚持整整一个星期。 她这几天脑容量已经被塞了太多东西,填鸭式教育,加上顾子明会教,举一反叁,做错了做对了,奖赏都有。 周末顾娇娇耍赖,说不想学,他也得回一趟波士顿把他课业上的东西拿回来。人一走,顾娇娇瘫坐在沙发上,扭了扭脖子,拿起手机,指尖飞快点击,消息发出去了。 刘俊远接到消息,人还在跑场训练,穿着训练服浑身是汗,一想起顾娇娇来,连澡都赶不及洗,倒转他那辆黑色杜卡迪,往她说的地方赶。 十八正直青春,心沉不住气,更多是压不住火。他什么人啊,从小学开始就把班里个最高最憨实的男同学压着打得狠角色,被顾娇娇这么一欺负,气得浑身都难受。 车停在小区门口,没门禁卡不让进,刘俊远目不转睛盯着出入口,没一会,顾娇娇迈着小腿走出来了,打着遮阳伞,穿着抹胸小衬衫,肌肤白皙光泽,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刘俊远一角踹树干上,凶神恶煞指着她,那模样有点吓人,顾娇娇又不是被吓大的,屁股一撅,往他社卡迪上一坐。 “去你家电竞房嘛。” “顾娇娇,你欺人太甚!” “去不去?” 她问,舔舔唇,手顺着把短裙压住,脸颊泛出可疑的绯红,一看就是又痒了。 “你车好烫啊...” 皮面都被太阳暴晒一整路了,能不烫么。内裤那么薄,估计穴儿都被奇高的温度给烫红了。 刘俊远脚还压在树干上,他本想当顾娇娇面把这树踹倒,狠不得踢成一段段,再把最粗的根部徒手掰断,让顾娇娇知道他有多厉害多可怕。 结果人家就问了句去不去,拿着手机,要说声不去,那列表还有前男友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排着队来接她。 他蹙眉一阵。“去,怎么不去。” 抬腿一跨,发动引擎,往市里走。 刘俊远家开娱乐会所的,台球桌,网咖,按摩房和KTV一应俱全,单人套餐280一张,凭此卷能享受12小时的所有免费服务,还包括叁餐。 跟刘俊远交往这小半年,顾娇娇赚翻了,每周出了校门都要白嫖两天。 情侣电竞房开通成功,这是顾娇娇固定的地方,两台电脑,一张大床,装修有格调,温暖明亮。后来这地方成了顾娇娇专属套餐,每周有人打扫,就为了等她进来。 “你好臭,黏黏的。” 这一路顾娇娇都在嫌弃,刘俊远车速又不敢开快,从兜里扯了张餐巾纸让她把嘴巴捂着。 这会一进屋子,他毫不避讳,当着顾娇娇的面脱衣服,上衣一扯,运动裤更容易脱,男人健壮有力的身躯展现在她眼前,跟哥哥比,刘俊远皮肤不算白,健康麦色,一双大手扶着下体早已直挺充血的肉棒,当顾娇娇面撸了起来。 这个动作下流至极,好在刘俊远长得帅,鼻尖下巴都很张扬。 他撸了两下,转身往浴室走。 “分都分了,重新找我干嘛?” “你是不是想通了,告诉我。” 男人在浴室里嚷嚷,顾娇娇带上耳机,回了句。 “动作快点,洗快点。” -- 第六章“舒不舒服,嗯,小逼又发痒是吧。” 第六章 以前有人说顾娇娇是个祸害,他不相信。一个身高都够不到他胸口的小娃娃能是什么祸害,后来他尝着滋味了,这女人真他妈磨人,磨人不说,更加害人。 说她是祸害那人,以前跟刘俊远好到穿一条裤子,学生会的,叫秦泽。 刚跟顾娇娇交往时是一白白净净小伙子,分的时候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眼镜度数直线上升,暴瘦十多斤 ,人萎靡不振好几个月。 他喜滋滋接盘了,厚着脸皮接好兄弟的盘,觉着自己走运,这会想起来,走她妈的运,霉运。 浴室里的男人长叹一气,蹙眉把花洒水压增大,拿着搓澡巾,狠不得给自己搓下一层皮来。 刘俊远心里不是滋味,前段时间俩人正直分手期,他闹着要跳黄河长江,要跟顾娇娇搞一下黄河绝恋,这女人一声不吭反手自己跑去跳,差点闹上新闻。 顾娇娇是个小疯子,心里打什么算盘想什么他一丁点儿都琢磨不透。 “快点儿,磨叽什么。” 她打了局大乱斗,刘俊远还在浴室里搓澡呢,顾娇娇催了几声,没反应。这时候游戏里有人找她双排,她跟人双排去了,刚到选英雄界面,就听身后门轻轻咔嗒一声打开。 雾气争先恐后从门缝里冒出,男人一丝不挂,走到了她身后。 “别打了,洗完了都。” “这局打完,边儿等着。” “你让老子等老子就等是不是?” 刘俊远生气,想徒手把她撕了,大手猛地罩在女人头顶,指尖传来柔顺触感那一瞬,又改为轻缓地抚摸。 耳机里传来队友互动提示,她选了个猫咪,往跟她双排那AD身上一挂,丝毫不记得跟人开着语音呢。 “你过来,给我舔会儿。” 顾娇娇把位置往后挪了挪,分开双腿, 指着身前相当憋屈一小块空地,招小狗似的招呼刘俊远,小手指点了点地面。 “我一米八,你让我蹲这儿给你舔?” “顾娇娇,给脸不要脸是吧?” 刘俊远凶巴巴问她,顾娇娇张嘴甜兮兮冲他笑,敷衍完毕,扭头又目不转睛盯着电脑,下路对局,AD带着半瘫痪猫咪强力输出,耳机里传来暧昧不明的声音。 身为不知道前几任男友,表示心有点累。 蹲着不好舔,其实还可以跪着。但刘俊远标准一凶猛男,不允许自己这么掉价。 “待会给我操不,给我操我就这么给你舔。” “不要。” “不要什么呢不要?” 他伸手去摸,把她脚踝抓着,一提一压,短裙包不住浑圆屁股,内裤淡蓝色,哥哥给买的,一次没给她洗过,男人大手摸了上去,准确压着肉户上那小肉豆豆,轻轻旋转拨弄, “给老子操会儿,就一会儿?” “嗯,宝宝,好不好。” 他呼吸加重,手刚摸上去,内裤早就湿透了,流了一路水儿,湿了他那辆社卡迪,这会轻轻一压,水就从棉布挤压出来。 他吸了口气,手臂青筋微凸,加快了速度拨弄,顾娇娇握着鼠标那手依然丝毫不放松,还记得给ADC奶两口,是个会上大分的好辅助。 “不嘛” 又是这句不嘛,硬上强搞还不行,人家要闹,真跟你翻脸闹,他又不是没领教过。 “给你夹一会儿可以。” 兴许是自己觉着确实过分了点,表示要给刘俊远一点儿好处,刚说完这句,他低着头,舌尖轻吻上去,极具攻略性沿着湿哒哒的肉户游走一圈,酥酥麻麻的快感袭来,他轻咬着内裤给人家脱了,埋着头,开始给顾娇娇舔逼。 有些事刘俊远没办法往外说,说了男人这张脸搁不住,全扔下水道里了。 接盘接来的女朋友,交往小半年,什么都做过了,硬是不给操,就是那种负接触的运动项目, 还没实施过。 不知道给谁守着身呢,冰清玉洁但又并不完全冰清玉洁属于是。 他有调查过,从前男友开始问起,差不多快追溯到人家幼儿园时代扮家家的老公了,男人们嘴硬,都说搞过,细说说不明白,都绷着面儿,直到他先露底牌把面子搁桌面上表示诚意,部分人这才说了实情。 这个没搞过,憋疯了。那个也没搞过还被顾娇娇冷暴力处理,还有另一个,纯纯被当工具人摩擦。受害者联盟找着可吐露委屈的树洞,对着刘俊远一顿抱怨,他心有同感,于是下定决心远离这女人。 “舒不舒服,嗯,小逼又发痒是吧。” 鼠标轻点两下,对局如火如荼,他跪在女人腿间,电竞椅下方施展空间太小,关不住小老虎,逼好吃,那味道刺激的男人浑身血液往脑袋顶上冲,踢足球的体格有多好需求有多大不用细说,眼睛看就知道。 “你很热吗” 顾娇娇问他,秀气的指间罩在男人尚未吹干的头发丝,捏捏他耳廓,顺着揪人家头发。 “老子快胀死了,憋疯了。” 他抱怨,口吻还带着年轻男人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顾娇娇骗了他好几百万似的,他走上一条讨债不归路,但欠债的又是大爷,打不得骂不得。 “啊啊嗯给我看看,哪儿涨了。” 顾娇娇闻,一问把刘俊远问委屈了,他扬起头,鼻尖唇角还粘着她流出来的淫水,主动往后挪了点位置,摸着早已肿胀不堪的鸡巴。 深肉色的棒子,因为听到她说可以给夹一会,早就兴奋得竖起大旗,直挺挺往上扬,前端龟头,晶莹剔透,流了不少前列腺液。 顾娇娇抽空往桌底下看了眼,凶猛一男人被欺负地够呛,肉棒子给她看,刚看一眼,就兴奋地生理性颤动着,顾娇娇把鞋一脱,踩了过去。穿着黑丝,小脚捂久了也有些汗,轻飘飘踩上去,脚尖故意踹了踹,力道使得不算小。刘俊远猛一吸气,疼得眉头一皱,刚要破口大骂,另一只脚紧随其后踩了过来。 很自然压在男人肿胀根部处,开始慢悠悠蹭着。 -- 第七章“我妹她人不傻,脑子发育良好。懂了 第七章 他什么尿性她又不是不知道,朝气蓬勃的十八岁年轻男子,光是靠女人用小脚踩踩怎么够? 刘俊远憋着欲火,还没等顾娇娇继续踩,抓着腿猛然间一绷。 “该蹭了吧?” “嗯?” “妹妹。” 他管她叫妹妹,顾娇娇也就比他小两个多月,本来没打算进度这么快,单单两个字,她眸色深了些,低头,手指头绕到男人后脑勺,指尖深入进去。 “那你抱我去床上。” 波士顿阳光正盛,刚下机场,一通电话把他叫去了学校,毕业论文早前半个月就交了,什么叫精简有效且迅速,这就叫。电话是他十年老友打来的,叫江浩,两人从初中时代认识。家长们算是有商业联络,见过几次面,又在同一学校,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 说起江浩,背景不小,顾大老板当初扩业,他爷爷给前线搭桥,来往深了,家长们还开玩笑,说等顾娇娇长大了,嫁不出去,就把人往江家送,让江浩取了。 他那时候脸都黑了,说可别,才不娶小傻子。 大学时光相当无聊,江老爷子把孙子送过来读书,一是让顾子明这个眼线好好把他看管,学业上肯定也要有点帮助,顾子明前脚答应的好,后脚撂挑子不管,花钱雇了两个学生,成天跟江浩屁股后边,不让他花天酒地。 “你论文交了?” 一进图书馆包间,顾子明就问。斜侧方一整片落地书柜,桌面上摆着很多教案资料,一头栗色头发男子这才慢悠悠抬起头来。 “没这不找你来给我代写么。” 他笑得相当赖皮,起身殷勤给顾子明泡了杯咖啡,把人拉来坐上。 “你这给我一弄,我回国方便很多。” “我不想家啊,我我不想我那满脸皱纹的爷爷?” “人,心里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把家人放在里边呢。” 江浩摸摸胸口,顾子明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屁个家人,上次有人在他家大宅子纵火,都没说回去一下。 “怎么,不信我?” 他靠在书桌旁,顾子明不跟他废话,指尖游走在键盘,除了敲击声之外,还伴随着江浩喋喋不休的声音。 什么你倒好,提前回国了看你那傻妹妹,我这边疫情还凶猛着呢,一走出去人人都不戴口罩,吓得他周末就只能呆在健身房撸铁。 “怎么,那么怕死?” 顾子明问,江浩连忙点头,怕,怎么不怕,死了国家就损失一栋梁,那可万万不行。 “我办完事晚上最后一班飞机。” “这么急着走?” “别啊,去我公寓喝两杯。” 江浩眉头皱着,挽留几句顾子明没答应,说家里那个小的没饭吃,他得赶回去做饭。 “不是吧,就你?你会做饭?” 也不知道顾子明说真说假,看那样子说不定当厨娘真有一阵子了。 说起他那个妹妹,前段时间不是为了个男人闹着要跳黄河吗。江浩他那个妈,八卦的要死,人家顾家发生什么事儿,她全知道,还打电话给他说。江浩听了一大截,这会摆出来了。 “别造谣,人活得好好的。” 顾子明抬手把旁边文件抽出来,江浩凑近了些。 “几年没见了,怎么样啊,大小脑发育的如何,还好吧?” “是不是看出哪有毛病了,说话还算正常?” 江浩没怎么注意顾娇娇,她太小了,也不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从小见着了就就揪人家辫子,骂人家小傻子,顾娇娇一次都没哭过,脸皮可厚了,一点儿都不玻璃心。 江浩问几句,忽的脖颈一凉,文件一角偷偷摸摸抵他脖子上了,顾子明用尖的那头戳了两下江浩,就看那喉结吞了两口唾沫,上下一滚动。 “我妹她人不傻,脑子发育良好。懂了吗?” “懂懂了。” 十八岁,会穿鞋,下雨会躲雨,记得回家的路,饿了还会自己叫外卖,大概吧。所以总的来说,老正常了。 远在天边的顾娇娇,在没接到哥哥回家通知的电话前,跟刘俊远,在他家里开的娱乐会所玩了个痛快,冰浴洗过了,还搞了个头皮深层清洁,捏腿的姐姐们手腕力道拿捏得死死地,舒服的脚丫开花花。 “复合?” “不,算了吧。” “顾娇娇,你要点脸。” 刘俊远生气,这女人还坐在他家大厅按摩沙发上,穿着小T恤,旁边扶手搭块毛巾。 吃人家喝人家的,光是冰镇西瓜就吃了两个半多,白天包大保健足疗各种娱乐,晚上还得伺候她,哪儿痒了给舔给摸,就是不让进。 “你信不信老子不给你脸了?” 刘俊远威胁她,她稳如泰山坐起,西瓜汁喝了四分之叁,抬手点了点大屏幕。 “换那个,最近很火的,青春伤痛类型的。” “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那玩意。” 功夫看腻了,也就火云邪神有笑点。顾娇娇搁那指点江山,后面离不远,跟他摊着的一家叁口看得正兴起,小孩嘻嘻哈哈笑,丝毫没注意,服务小姐点头哈腰一阵小跑,接着屏幕一黑,青春伤痛类型开始了。 顾娇娇接到电话,是一天半后的下午五点。 顾子明事情处理完毕,他的睡眠时间完全是在机场和飞机上度过的。这次回来还带了个累赘,江浩说要玩几天,回老家拿几件衣服,看看爹妈,估计得死皮赖脸跟他们商量事,无非是想多玩两年,不实习,不去公司坐办公室。 顾娇娇真傻假傻,其实还有待商讨,但她还是懂得怎么藏老王,估计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叁点半过了,该走了。” 顾娇娇催他,刘俊远脸色拉老长,心情不好,吼了一句你催个屁,再催把你屁股打开花。 他心情当然不好,两个人舒舒服服呆了两天,也没吵过架什么的,这会顾娇娇嚷嚷着要回家,他一边凶一边把头盔给人家扣上,抬腿一迈,发动机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呜呜呜呜叫的厉害,想哭哭不出来,男人面儿得崩住。 四点二十,顾娇娇站在小区门口,旁边停了辆车,江浩的,里边坐着俩人。 一声不吭盯着顾娇娇从人家摩托车上下来。 年轻男人,打扮时尚,那体格,一看就是搞体育的。 江浩手拐子靠了靠顾子明,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位黄河?” -- 第八章“别打他了,我心疼。” 第八章 顾娇娇常常在想一个问题,他哥是不是没有时间观念。 说是第二天下午五点半回来,让她老老实实等着,接她出去吃饭。她提前回,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提前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呢。 小区门口,耳朵背了不是。没听到身后汽车开关门咔嗒声,直到头顶传来压迫感后,她才回过神来。 那种被人从背后盯着的感觉,能给她扎个窟窿。 “哥...” “嗯,这谁啊。” 江浩刚从车另一侧下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望向站在一旁的刘俊远。那眼神说不上友善,但也不是那种凶性毕露的模样。 刘俊远被盯得有些尴尬,看了眼顾娇娇,听她叫哥,又看了眼顾子明长相。两人不说长得一模一样,五六分相还是有的。 “啊...哥?” 刘俊远身体绷直,平时根本没听顾娇娇说自己还有个哥哥,他连她家都没去过,两人交往大半年,也就相当于小孩儿自己搞搞地下情了。 这声哥刚叫出来,顾子明冷着脸扫了一眼刘俊远,江浩靠在车边,这会倒是打量起了顾娇娇。 老实讲,对于男人来说,这长相,很难让人不心动。 穿着打扮也很沙滩范儿,行走的女菩萨了就,皮肤白皙的让人情不自禁想摸一把。他色眯眯盯着人家看,细嫩胳膊肘,这会被一只大手拽着,像老鹰护小鸡似的把顾娇娇往身后塞。 “踢足球的?” 顾娇娇脑袋从顾子明身侧冒出个尖尖,刘俊远刚想说话,就看顾娇娇冲他一顿哑语。 “我...美术系的。” “哦,你们学校还有画画的?” 身后传来一声笑,江浩看了眼顾娇娇背影,撅着个屁股,那双清凉小高跟,连脚趾都都在用力,怕什么呢,美术系有几个肌肉男挺正常,穿球鞋也挺正常。护膝什么的,美术系男穿这些,没什么毛病。 顾娇娇脑子还是没长好啊,大小脑发育不全,支个脑袋打半天哑语,等顾子明视线微微往斜侧挪移时才收敛许多。 “他很喜欢达芬奇,有空可以去他家画展看看。” 刘俊远跟着搭腔“啊,对对...” 他附和,话没接上几句,两叁个句就露出马脚,说自己耳朵也不好使,可能搞艺术的就这样吧,身体没点缺陷啥的抬起笔画个画都没灵魂。 “你说的那个是梵高。” 顾娇娇闭上嘴,不敢说话了。天王老子来都圆不回去,刘俊远面色从没这么难堪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跟顾娇娇一起撒谎,说句实话,他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就是这位哥哥,气场有点强,生人勿近那种,往他旁边站着都不能挨近了,挨近了免得找打。 “黄河是你不。” “?” “哦,那..那就是个误—” 他话没说完,没回过神就感觉脸一阵火辣刺痛,刘俊远身形还未稳住,微微往后退两步,整个人暴露在烈阳下,就感觉脑子一阵眩晕。 “去,找你浩哥。” 顾子明把妹妹往江浩旁推,江浩人也没回神,刚才光顾着看顾娇娇,等人往他身边一推,江浩哀了句。 “不是把你,这么热, 没必要搞这么冲动吧。” “39度呢哥哥,能不能上去坐着说。” 成年人的处理方式,用点别的手段不都可以,何必挥拳头呢。 江浩就是怕待会她妈的打不过,还得回头让他搭把手。两个二十五周岁的成年男子欺负人家多少说不过去。 顾娇娇叫了声,跟猫似的,小嗓门一喊,让刘俊远别他妈傻站着,能跑多快跑多快。 刘俊远听话的很,顾娇娇喊跑他就跑,回头跑几步,又心想不对,他凭什么挨一拳头?他干什么了? “卧槽,你他吗有病??” 他这才回过味来,脸蹭蹭爆红,就跟炸毛的狮子样。看在顾娇娇的面子上,还没像在学校里打人那样凶,把食堂汤桶往人头上淋。这会人已经气到四处盯,打算找什么称手的家伙。 顾子明一声不吭,他自从成年后就不怎么爱讲废话,那阵子顾娇娇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他上完课就去了趟妹妹的班级,把掰顾娇娇芒果味橡皮擦的那小男生拎出来。打开人家文具盒,小铅笔小水彩笔挨个掰断,那个场面顾娇娇到现在都记得住。 她以为哥哥后来长大了,也做不出这种事。 “老子真的是,操!” 刘俊远气疯了,问顾子明是不是疯狗,叫你声哥是给你面子,打人也要给个合适的理由。顾子明单单说了句黄河,问他。 “我要不给她拽住了,人这会尸体都找不着。” 为男人自杀,他不允许妹妹是这么个死法。 顾子明练过几年散打,把手机轻叩在车头,转身冲刘俊远来了几招,另一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学校里打架出了名的狠,谁都不敢惹,几招下来都往阴的使。 江浩特别稀奇,就从没看过顾子明动过拳头,在旁边吆喝两句。话刚说完,脚心传来一阵刺痛,小高跟力道挺大,估计脚背都青了,江浩脸色一白,把顾娇娇放开了。 就看她往过去冲,拽人家胳膊袖子,拉架拉不了,会卖惨倒是真的,故作踉踉跄跄即将摔跟头,他哥手扶过来了,刘俊远拉她手臂,又被顾子明一巴掌拍掉。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跟哥哥没关系。” 你也别打我哥,不都让你走了? 顾娇娇气得流眼泪,眼泪哗哗,这一哭不要紧,哭出情绪来了,泪抹几次抹不掉,望向顾子明。 不关我的事? “对。” 他那时候没意识到,自己脸色有多可怕,乌云密布,散不去挥不开。 第一反应是觉着胸闷。 本能的抑制住情绪,这才让脸色看起稍微有些正常。 “我是你哥。” “顾娇娇,你哭什么?” 顾娇娇抬起头,硬生生把他揪着刘俊远衣领的手掰开。 那是一种保护男人的姿态和方式。 正常情况来讲,本来就是这样,哥哥跟男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身份。 “别打他了,我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