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女配的反杀(1v1 H 甜)》 第一章佛心 鸡鸣山的山脚下,野草葱葱,从西边顺流而下的河道波光潋滟,几个风尘仆仆的外乡人走在河边的小路上,被一个热心的老乡拦住:“是去相国寺吧?几位回吧,今日寺里闭门,不接香客的。” 这路是去相国寺的必经之路,如此善男信女远道而来但是扑空的情况每月都要上演一次,周围的村民见怪不怪,颠了颠肩上的扁担就要继续往回村的路上走。 时近正午,日头正耀眼,满满的两筐野山菇,老乡直道“天凉好个秋”哇,清了嗓子嚎开山歌,突然肩上一沉,袖子被拉住了。 “老哥,我们几个赶了十几日路才到了此地,眼见着就到相国寺门口了,咋还不能进了呢?” 山歌小调儿戛然而止,后面的词儿曲儿卡在嗓子眼儿,再张嘴情景和心情都不是刚才那个味儿了。老乡见这几个确实着急,索性撂下竹筐絮叨开来:“寺还是咱大梁最鼎盛的那个寺,香客也人人可接。只不过,打从半年前起,相国寺每月都要闭门一次喽。” 几人更是不解,抻着脖子等着老乡的下文。 老乡撇撇嘴,带着怨气卖上了关子:“肃王知道吧?” 肃王谁人不知?本朝最具实权的王爷,整个江南都是他的封地。但除了这些尘世的名利,同样广为人知的是这位王爷自叁岁时就被得道高僧慧能大师盛赞有超乎了常人的佛家悟性。 天资不凡,外加高僧点化,久而久之,世人都道他是舍利子转世。 可这神乎其神的人物还是接了地气儿更容易被人接受。 老乡继续道:“相传他冷血无情,路遇快饿死的穷苦老弱都不会施舍一块馒头。还舍利子呢,那位每月来求主持一次,可就是屈身做个普通僧人相国寺都不收啊。主持无法,当日只有闭门只接这位尊客。” 几米外的官道上,马车里的男人面寒如霜。 林风提起佩刀正要上前喝退这几个刁民,余光一扫,远处的河面上飘着的异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人? 林风转头对着车门请示:“爷,好像有人落水了。” 话落,车门后一阵冷气射出,林风脸上见了血。 疼痛能使人清醒,林风立马跪下请罪。他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被那几个百姓的话影响,问了不该问的。 王府的马车继续默默前行,行至几米,清冷的命令突兀的传出, “带走。” ———— 深夜,肃王府。 床榻上的男子双眸紧闭,眉头微蹙,额间冷汗浸透发间。 梦中慈眉善目的慧能大师对叁岁的男童点化:“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自此,男童谨言慎行遵循教诲,冷情冷欲不动心性。他深谙佛法佛理,终于及弱冠之年叩拜佛门。 当年的慧能大师已云游不知处,这次,德高望重的相国寺主持拦他于金佛之下:“王爷,佛门之人,不可无佛心。您还是归于尘世去吧。” “归于尘世!” 下一刻,金佛睁眼,血盆大口冲他张开,周围景色扭曲,眼见着他就将被压于蒲团之下! -- 第二章难难 赵景恒惊醒,中衣被冷汗浸透,他缓缓坐起身子,面色透着疲乏。 自从那日从相国寺回来,他频频被这梦魇侵扰。 看不破,堪不透。 床帐外人影浮动,娇媚的女声响起:“王爷睡得可好哇?” 能进赵景恒卧房还不惊动一人,非一般人的身手。 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却不想是位女子。 女子一身素衣,无钗无环。卧房昏暗,赵景恒一晃眼竟觉得好似看见了佛堂中挂着的观音像。 可没见哪家的“观音大士”会夜探男子私卧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贼。 赵景恒不掩饰眼底的厌恶,掌心汇聚内力。 “我自己煮的白叶茶 ,王爷可要一同品品?” 叮叮咚咚的一通乱响,白衣小姑娘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个茶壶,自来熟的给二人各斟了一杯。 入秋后的后夜寒凉,冒着热气的热饮正是驱寒祛湿的佳物。 难难也不管他,自斟自酌饮得欢快。 毫不掩饰的吸溜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聒噪,赵景恒攥紧腕间佛珠强制压下心中杀意,沉声警告:“不想死就速速离去。” 冷白的指节一颗颗的捻过紫檀珠串,难难记起那日的惊鸿一瞥,突然觉得这无趣的佛门圣物竟也有如此好看的时候。 她对男人的厉色视而不见,仍然热衷推销自个儿的新作。难难起身拿过茶杯怼到男人唇边:“呐,好喝的!” 赵景恒从没见过如此不守礼教的女子,他下意识的后仰躲开,张嘴就要斥责。 灵巧的手腕微抬,就着男人张口的当下,猛地把一杯都灌了进去。 “咳、咳咳...放肆!” 香醇可口,辛辣入喉。 赵景恒脸色大变:“是酒!” “对呀~”难难眯起眼睛自豪的补充,“我只是说,它的名字叫’白叶茶’。” 烈酒劲儿大,赵景恒脸色肉眼可见的染红,面前女子的娇俏笑靥越发模糊,他按住床沿挣扎起身,却被一根带着香气的纤纤玉指按住额头,动弹不得。 他极力想从混沌中挣扎而出,却是如入了泥沼,越陷越深… ———— 今日是到这肃王府的第十日,难难望着帐顶出神,她显见的失眠了。 原本好吃好喝的养着,可她一得意就忘了型,昨日带着府内的小丫鬟们捉迷藏,吵到了那位把她从河里捞上来后就从未照过面的救命恩人。晚上就被王府总管告知了那人下达的逐客令。 “唉…” 难难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她也没有行李要收拾。叁日,顶多就能再赖上叁日了。 真舍不得那些个娇滴滴的小丫鬟们啊。 难难之所以叫“难难”,是因为她能活下来就十分艰难。师傅懒,随手给她拈了这个名字,连“姓”都没编一个。 师傅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之中,折腾了叁天叁夜才留下一口气勉强长到及笄之年。她体内带毒,是从娘胎里就有的,得亏被扔在鬼衣谷的山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她又是得了个什么鸟怪病… 不过,她那“药”…. “嘿嘿…”,难难咬着被子笑得十足放荡,“平日一本正经,床上挺骚啊。” -- 第三章贪欢 γǎōɡцōsんц.cōм “王爷…轻点…” “王爷啊…求王爷怜惜…” “王爷…王爷…” 女子的腰软的似水,两只小脚勾着男人的腰间不放,嘴上却百般讨饶。 他八岁封王,被叫了十二年的“王爷”,从不知这二字能如此腻人。 他掐着她的腰,私处如入了秘境,快感直冲灵台。 这般滑,这般香,这般的紧。 肌肉有意发力,那儿处吸的更紧。 才不过吸了两下,男人突然脊背僵硬,下腹失控,低吼着喷射而出。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赵景恒喘着粗气睁眼,不用掀开被子,那股暧昧的麝香味儿溢得满帐子都是。Ⓨ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他按着额角平复呼吸,仰靠在床头。 连日的梦魇还在继续,只不过换了内容。 自从那日梦见了那个白衣女子,他就开始被这种羞耻的梦魇折磨,每每闭眼都是她白衣下的肉色。 出家人禁欲戒色,纵使并未正式剃度遁入佛门,也是佛门俗家弟子。 赵景恒心怀忏悔,大冷的天儿一件单衣入了小佛堂,从早跪到晚。 ———— 磨蹭到第叁日,难难的行囊连一个包裹都装不满,她假模假样的往里塞了个帕子,恋恋不舍的摸过几个小丫鬟的脸蛋儿,潇洒的往王府门口走。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索性放开了玩儿,开心一天是一天。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行至院中,迎头一个肥硕的身躯飞撞上来,幸好难难躲避的及时,那团肥肉直直栽了个马趴。 李总管边爬边喊:“王爷、王爷昏倒了!” 向来秩序井然的王府如鸡窝里崩了炮仗——炸开了锅。 肃王爷吃斋念佛作息规律严格,大病小病从未得过。王府府医平日闲的跟个屁似的,没事儿就在大街上瞎放…不是,瞎逛。 难难自认为是个有善心之人,看不下去这群无头苍蝇乱撞,撸起袖子进了肃王内室。 等李广想拦的时候,这姑娘已经捏上了王爷的手腕。 床上昏睡的男人面容消瘦清秀,眉头紧锁,眼下一圈乌青。 瞧着怪可怜的。 等林风拎着一脸惊恐摸不着门道的府医回来的时候,难难药方都拟好了。 李广总算冷静下来,怎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在此胡闹。 他语气不善:“姑娘请移驾。” 倒是上了年纪的府医冷静下来,捡起药方,看过几眼,又仔细搭了几遍王爷的脉。 来来回回,最后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望着难难:“姑娘好医术!老朽自愧不如!” 虽是猛了些,却是最好不过的方子。 转头对着李总管:“就按这个方子,叁副不过,王爷必定生龙活虎!” 李广将信将疑的接下药方,问出最关键的:“王爷到底得的什么病症?” 这…. 府医下意识看了这个医术远在自己之上的小姑娘一眼,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小姑娘上挑的眼尾勾起,斜唇轻挑。妖妖的睨着李总管满脸的横肉一笑。 这一笑,如冬日暖阳,酥到了人心坎儿里。 单衣罗裙,粉黛未施,带着天然的媚气。 李广心思一瞬间拐了八百个弯儿,他家王爷,怕不是捡回来个妖精吧? -- 第四章真话 ℗o1⑧ЬЬ.coⓜ 妖精本精发了话:“李总管还是尽快亲自煎药的好,这药材易糊,稍一过火可就失了药性。你家王爷等不得哦~” 此妖精闭口不谈病症,笑的高深莫测。 李广是王爷从宫里带出来的。一介阉人,怎能理解这“阳气亏损之症”。 刘府医同意的点头。 可谁人不知肃王爷尚佛,荤腥酒色不能进前。他偷瞄了对面的妖精姑娘一眼,又理解了。 此等尤物,不进不是男人。 只是这常年食素之人,一开戒未免用力过猛了些,瞧这位形容枯槁的模样,啧啧,那几味猛药下的好! 除此之外,难难还开了一副食补的方子补肃王的气血亏空,不过这上面的食材… 且看这位主子受不受得吧。 不说赵景恒,李广的脑袋就先要受不得了。 “王爷、王爷息怒!您刚醒,可别再气坏了身子!”李广扑通跪下,爬到主座上的男人脚下,被一脚踹开。 “活腻了本王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 肃王理佛,手上从不沾血腥,自有底下人处理。 可面对这满桌的鲍鱼生蚝,羊腰狗肉,赵景恒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清冷,发了通滔天的怒火。 李广从没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战战兢兢的回复:“这药膳…是…刘先生准许的啊…”ⓨ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很好,自己不过昏了两日,这些奴才就要造了反。 赵景恒随手拿起手边的枸杞羊肉汤,摔了出去。 李广灵活的一滚,这滚烫的热汤正巧砸在刚进门的人身上。 “啊——” 门口的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紫色裙摆上的汤渍还冒着热气。 糟了,这套还是翠儿姐姐借给她的,洗不掉了吧… 再抬头,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将将滑下了一道晶莹的泪痕。 女子的眼中满是惊惧:“是难难忧心王爷才擅自拟了这食谱,是难难出身荒野寡闻陋识,不知王爷不食荤腥,求王爷责罚。” 同样是战战兢兢的回话,却让人生出了些许罪恶感。 男人冷冷的看着跪在碎瓷片中间的小姑娘,半天不做言语。 李广心中冷哼,出身荒野是真,“寡闻陋识”不见得吧,全天下就是只蚂蚁都知道他家王爷信佛。 他贴心的上前:“主子,这是前些日子您吩咐从河里捞上来的女子,事态紧急,刘先生许了她的方子。” “出去。” 嗯? 难难小脸僵住,第二滴泪珠子卡在眼窝里,掉是不掉? 只一顿,她咻咻鼻子,就咽了回去。浪费可耻。 长袖扶地,难难正要起身,听得头顶的男声高了一调:“没说你。” 赵景恒转头看向面前李广的肥脸,语气不耐:“你,出去。” 李广并不尴尬,谄媚的应是,退着出去还顺便关上了房门。 赵景恒看着安心又跪了回去的小姑娘,皱眉:“声音太小,起来回话。” 难难跪了半天,早就累了,利落的起身,挪到男人面前。 “所求何事?” “难难并无所求,难难只是真心担忧…” “趁本王还有耐心,说真话。” -- 第五章龙精 难难摸摸鼻尖,被识破了呀。 眼前的男子,面冠如玉,齿编贝,唇激朱。病气让他的面颊略有凹陷,眉目英挺,蕴含杀气。 他一只手半握随意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肤色透明冷白。 他指尖很凉,手心有很多薄茧,摸在身上,怪疼的。 此时,这只手抬起,放在了他的唇边。 “咳咳…” 难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神,立马收回赤裸的眼光,娇声开口:“我虽救了王爷一命,却也只是举手之劳,万不敢求回报的。只难难自幼多病,近日又再生怪病,只求王爷能赐给难难一味救命丹药。” 赵景恒自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问道:“何药?” 小姑娘的目光坦荡:“每逢十五月圆夜,您的阳精。” ???? !!!! 门外偷听的李广脚下一个没踩稳,骨碌碌的滚下台阶,双手还不忘死死的捂在嘴上。 随之,屋内响起一声暴喝:“放肆!” 李广此前被难难闹了没脸,又出了药膳一出惹了王爷动气,现下乐得看她受罚。 这等乡野村姑,就该给她赶出王府! 屋内:“林风!” 让林侍卫亲自动手,饶不得她! “送她回房。” 对,送… 李广猛的抬头,瞪着紧闭的房门不可置信。眼见着林侍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进了屋。接着,李广再扭过头,“咔嚓”一下脆响,脖子闪了。 难难乖乖的跟着林风往外走,临出门前悄悄回头望了眼这满桌的山珍海味,暗暗咋舌:可惜了啊。 小姑娘望来的不舍眼神看的男人心头一窒,他下意识的挺直腰背,不作回望。 人前脚离开,他胸腔内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得以呼出。 男人面色一凛,慌神的神思被强制拽回,他狠狠的砸上桌面,茶杯被震掉摔在地上,“啪——”的一声。 这屋里闷得待不下去,赵景恒着着单衣,去跪了小佛堂。 出师不利,难难被“押”送回房,路上连和小丫鬟打个招呼都会被黑衣侍卫瞪眼。 她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回想两人方才的对话。 她急需他救命,可这人却跟她扯什么清规戒律。 她寻了个小茶杯放倒,来回扒拉,嘴里嘟嘟囔囔: “有佛理没佛心的假活佛!” “还不如再给他灌醉了呢….” “不行不行,才一杯就要了他半条命。再来一次,成了傻子该如何?” 边琢磨着其他门道,难难边纳闷儿的翻出自己珍藏的佳酿,抿了一口:“很烈么?没有啊…” 她自己吨吨吨喝了大半壶也没能想明白。 人那病,可是因为她的酒么? 小佛堂里,一眼可窥全貌。 笑面金佛卧于正中,南面墙上挂了一副观音画像。 案桌上的清心经誊抄了一半,被墨迹洇花了。 屋内寂静阴冷,唯有香炉里的猩猩火光还有一丝热度。 -- 第六章有罪 同样回想方才的,又岂止难难一人。 男人于蒲团上闭眼打坐,心思却只有他一人知道。 那张脸,他又怎会不识? 她眼中的陌生和畏惧不似作假,她不知道他那些羞耻的梦魇。 他昏迷了两日,她就梨花带雨求了他两日。 她刚才也求了他吧,也怯生生的叫他“王爷”。 是哭着求的么? 还是哭着的时候好听。 软软的,酥酥的。 放不过她。 男人手中的紫檀佛珠捻动的频率愈发杂乱无章,他狼狈的闭上眼,不敢再看那观音像。 “弟子有罪。” ———— 府里有了医术了不得的小姑娘,刘府医乐颠颠的上山采药去了。这每日给王爷号脉的任务就落到了难难头上。 小姑娘勤快,赶在他早膳、晚膳前都会过来号上一次。 她葱白的指尖往男人的腕上一撘,就知他今日有没有好好吃药。 淡淡的香气是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发丝很软,撩得胸口痒痒的。 赵景恒心生烦躁,他天生性子冷不喜和人过多接触,尤其是女人。 这一次,他放下了床幔,只露出个胳膊给她。 难难进门,看见这厚厚的帘子皱起秀气的眉毛,几步上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给拉起来转身系在床边,动作快的李广都没拦住。 小姑娘叉起腰,语气是从没有过的严厉:“这帘子会圈了王爷的病气,您莫要再用。”她转头又吩咐李广:“多给你家王爷通风,病才好得快。” 赵景恒从未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女子,男女大防她也不懂? 趁小姑娘转身教育李广,他默默拉过被角盖住自己仅着中衣的身子,闭上了眼假寐。 带着凉气的小手覆上他的额头,小姑娘纳闷儿的念念有词:“也不是什么大的病症,怎就还是不好呢?” 转头,她刷刷又写了个药单,吩咐下去:“务必要按时让王爷服下。” 医者为大,总算送走了这尊大神,赵景恒睁开眼,着上外衫,又去了小佛堂。 天气越来越冷,王爷每日打坐的时辰越来越长。 ———— 转眼,中秋节。 王府也难得的热闹了起来,游廊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小花园的石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月饼。 赵景恒不管府里之事,李广做主给小厮小丫鬟们放了假。他们叁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赏月玩闹。 赵景恒今日在佛堂呆的久,到了晚膳的时辰还未出来。 李广守在佛堂门外,心疼他家主子。 “李广。” 这是他家主子第叁次叫他了,他立马推门进去,躬身等着吩咐。 “这画收了吧。” 李广顺着赵景恒指示的方向看去,大大的不解:“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您不是最喜欢这副观音像了?” 赵景恒没回复。 李广也不再多言,垫脚摘下画像,小心地卷了。 步子放轻,李广左脚迈过门槛,右脚抬起,男人清冷的声音再响起:“外头做什么那么吵?” 李广的右脚又缓缓落下,立马回道:“主子,今儿中秋节,奴才擅作主张给小的们放了假。不知他们一时忘了规矩扰了您清净,奴才这就收拾他们去。” 男人倏地睁眼:“你说什么?” ###叨逼叨### 求珠珠,求收藏哦~ -- 第七章十五 “奴才说这就….” 一股强大的推力,李广被掀翻在地。 他手里的“观音像”也随之滚落打开,沾了灰。 ———— 赵景恒随手抓了一个小厮带路,几乎是飞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屋门口。 这儿离主院远,野花野草长得老高。 小丫鬟们都去园子里凑热闹了,晚上寒气重,阴森森的。 加之,门缝儿中有股浓烈的腥气传出。 赵景恒用力叩门,高声道:“开门。” 木制门扉被拍得剧烈扇动,无人应答。 他顾不得礼教,抬脚猛踹开房门—— 中秋节,八月十五。 漫天的血色,冲鼻的血腥味儿,浑身如千万只虫蚁啃咬。 难难蜷缩成一团,咬牙承受着如天罚一般的痛苦。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模糊的视线中,有人影迅速靠近。 她想:这人也真是胆大,她现在七窍流血,厉鬼也不过如此了吧。 赵景恒踩过死人,见过更多的血,但却一次也没怕过,甚至可以说激不起他心中一丝波澜。 此时,他跪在她床前,用袖子擦干她眼眶溢出的血。 夜里风大,这小屋偏僻破旧,定是不挡风的。 否则,他衣袖怎么都在抖。 眼前逐渐清晰,难难看清了来人,突然的就笑了:“王爷,中秋快乐啊。” 她嘴角一弯,干裂的嘴唇崩开好几道血痕,一张嘴,连牙齿上都是红色。 男人的脸半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他不发一言,执着的给她擦着脸上的血渍。 难难吐过血,还发着烧,但总算挺了过来。 她环视了一圈,这小屋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 李广在第一眼看到屋内状况的时候就立马派人去请了郎中,刘府医也着人去找了。 现下,他和林风候在屋内听吩咐,门外还站了一排下人。 难难又抬头冲着男人笑,却是不知道牵动了哪块儿皮肉,咳了起来。男人手快的给她顺着后背。 因为虚弱,她的声音不如往日清脆,但还是让屋内的人听得真切。 “王爷,随便给我找个男人也行吧。” “总归可以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呗。” “王爷,”小姑娘眼里的求生欲望强烈,“我还不想死呢…” 赵景恒看着她失了生气的面色,薄唇紧抿,握着衣袖的拳头渐渐收紧。 难难的眼皮很沉,她的目光绕开赵景恒往他身后看去。 先是李广,他急急的后退一步,受惊的躲开难难的视线。 难难就是咬牙也要翻个白眼给他,想多了您内。 李广一闪开,靠后站的林风自然就露了脸儿。 林风同赵景恒一般年纪,自小就跟着他。若不是非要跟肃王比,也算是个俊俏的青年。 难难下巴冲他的方向一扬,“就这位小哥吧,我们上次见过的。” 天降的福气,就这么直直的砸向了林侍卫。 随之落到他身上的,是几道火辣辣的视线。 赵景恒最后一个回过头来看他,带着风雨欲来的寒意。 Duang! 林风双膝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眼都不敢眨。 “属下不敢。” ##晚点还有,求珠珠求收藏~ -- 第八章淘气 是不敢,不是不能。 床上的女子终于不笑了,她的眼泪冲刷掉了最后一点血色,那是他刚才试了几次也不敢碰的。 她用指尖费力的勾住面前男人的袖边,哭着问他:“王爷,怎么,他也不要我么?” 一字一句,如细针扎在他的心上。 她的指尖带血,男人的另一只袖子也脏了。 “莫要胡思乱想,本王一定会找到法子救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能让人莫名的安心,小姑娘落寞的脸上也有了光亮。 待确认她暂时无碍,赵景恒才起身离开。站起身时腿上酥麻不稳,一不小心往床上歪了下。难难顺势拽过男人的耳朵,挨着小声要求:“能不能给我身衣裳,这件,怕是不能穿了。”语气是鲜见的窘迫。 耳尖火燎一般,男人深深的看过她一眼,低声回道:“好。” 秋风凄凉,刮起来也要往人那股缝儿里钻。红灯笼把王府的石子小路照的明亮,赵景恒却觉得陌生。也是,如此偏僻的角落,平日他是不会踏足的。 林风和李广默默的跟在肃王身后,虽说他俩跟随王爷也有十几载了,但也常常拿捏不清主子的心思。就比如今晚的事儿,也只敢在心里琢磨琢磨。 “林风,本王倒是不知,你还有这能耐。” 寒夜里突然响起冷森森的一句话,让二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林风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后背的汗毛怕是都炸开了。但他随主子,话不多嘴也笨,连辩驳的话都十分苍白: “属下…属下是清白的,求王爷明鉴。” ———— 肃王府书房,充斥着低压压的阴郁之气。 全江城最好的郎中都来一一瞧过,刘府医也赶了回来,可得到的结论却都如商量好的一样——药石罔效。 肃王脸色不虞,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倒显得隔壁歪歪扭扭的音调更加嘲哳难听。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呀嘛好风光哎~” 没想到被那人撞见一次发病,能得了这么好的待遇。 换了大房,还给赐了美婢新衣,连带着伙食都有了荤腥! 难难张嘴一口吞下翠儿喂过来的水晶葡萄,咿——甜的掉牙呢。 “姑娘,今儿日头好,您要不要出去溜溜?也好散散病气。” “去!去!翠儿姐姐说去哪咱们就去哪儿!我最喜欢翠儿姐姐了!” 一旁的柳儿不干了,作势就要把腿上的小脑袋推开:“哦,那奴婢这就去外头做个洒扫丫头算了,省的在这儿碍了姑娘的眼。” 哎妈呀,这哪成,难难赶忙搂住柳儿的小腰,使劲儿在她怀里耍赖:“呦呦呦,可使不得啊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要让我的心肝儿疼死了哟~” 柳儿瘦瘦一只,被这泼猴连拉带拽,衣带都开了,偏翠儿也过来搔她的痒。叁个小姑娘嘻嘻哈哈在榻上闹成一团。 “呵…” 石墙后的男人无奈的勾唇。 淘气。 -- 第九章求您 嘭—— 这王府看着富庶,门栓的质量都不咋地,一踹就开。 脆弱的木门“嘎吱嘎吱”来回的震颤打着悠悠,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难难:天爷哎,她的’药’疯了! 赵景恒:“本王…敲门了,你没应,本王以为…” “啊,无事无事。”反正都是你家的门。 “王爷这么晚过来,可有要事?” 人家没请他进来,他也不好擅自入女子私闺。赵景恒在门口张了半天嘴,属实说不出口。 他权衡了下,冷着脸迈开了步子。 一步落下到了门槛内侧,他斜眼瞧了一眼人姑娘。 没拦着,那就是许的吧。 他高大的身形立时让这不算小的屋子显得十分逼仄。 姑娘发梢还带着湿气,是沐浴过的,。 姑娘白色寝衣的领口宽大,脖颈是粉白色的。 这屋里比赵景恒的寝卧热得多,他嗓子突然有些干涩,下意识吞咽了几下口水。不够,又拿起姑娘递给他的茶猛灌了两杯。 难难站在男人身侧,见他冷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可疑地红晕。 她偷偷嗅了两下,这是…喝酒了? 指尖佛珠攒动,男人总算开了口:“林风他…” 难难不解:“他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一向清冷,跟他的人一样:“他近日公事缠身,并无闲暇。” “啊?哦。”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这位爷是想来谈心的? 难难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这双眼一点不萌也不可爱,倒是像是狐媚子一样,勾的慌。 赵景恒别开眼,接着道:“林风为人木讷,相貌丑陋,不解风情。” “嗯嗯。” 摆明了的随口敷衍,这姑娘显然没听进去他的意思。赵景恒见她果真在走神,深吸一口气,有些气急败坏道:“本王说,你试试再多求上两句,兴许本王,也是应允的。” 啥意思? 难难一两秤不到的脑瓜仁着实闹不懂这些有钱人的弯弯绕绕。 可男人又不看她了,他把他月白色的锦袍下摆都攥出了褶儿。 难难灵光一闪,这是… 送上门儿的意思? 广袖浮扇,恰巧挥灭了桌上的烛灯。 纤弱的女子突然脱力,摇摇晃晃栽进男人怀里。 皓腕扶额,影影绰绰的虚弱模样我见犹怜。 男人下意识的推拒,却被怀里的女子突然勾上脖颈:“…我头疼。” 日前她犯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顾不得其他,赵景恒迅速揽住她起身就要喊人。 甫一迈开步子,男人就如被点了穴道,僵在了原地。 颈侧两片软肉蹭过:“王爷,难难想吃您的药。” 衣袂从指缝儿中缱绻滑落,他的掌心滑腻灼烫,继而听得女子言说:“求求您了…” ———— 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难难的胸口,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她疑惑的用指尖勾起,递到眼前。 这是? 难难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上头的男人,立马从男人怀里跳下,手忙脚乱的捡起帕子直直的往男人脸上招呼。 “王爷呀!您流鼻血了!” -- 第十章不行(H) ℗o1⑧ЬЬ.coⓜ 她不着寸缕的在男人跟前晃悠,白花花的一片,男人的血就流个不停。 她不免有些担心:“要不改天吧王爷,您这…好像不大行…” 赵景恒本是十分窘迫,可她这话一出,只见男人浑身戾气乍起,再一阵天旋地转难难就被摔在了床上。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某人不会。 唉…. 生活不易,难难叹气。 捡起衣带覆上他的双眼:“如此,王爷能自在些。” 失了视觉,触感便更加灵敏。 温香软玉在怀,大掌受了蛊惑顺着窈窕曲线逐渐向上,直到罩了一手的饱满。 耳侧荡过女子轻哼:“王爷,难难的奶儿软不软。” 他如被烫到了一般撒开手:“罪过罪过!” “本王、本王失礼了。“ⓨ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手腕却反被死死按住,压得那团软肉都变了形状,顶端小巧的茱萸将将顶在手心。 “放开本王!” “唔…” 唇角一丝刺痛,随即被软糯的异物含住。香甜的呼吸萦绕在他的鼻尖,薄唇轻启,渐渐忘了挣扎。 女子勾唇,他果真是饮了酒的。 他的动作生涩,手上没有分寸,两边儿都捏红了。 难难不满意的靠过去撒娇:“王爷,难难也要摸。” 他理亏,只好配合着她的动作弓腰抬臀,几下就被扒了个精光。 赵景恒身上是近乎病态的冷白,比脸上更甚。穿衣时显着文弱,脱了后才能知他肌肉线条一一不缺。皆传肃王武功深藏不露,难难心脏通通直跳,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灼烫的视线从上到下仔细扫过,她捂嘴轻呼,这半抬头的东西:“….好大!”都是她的药。 被如此轻薄,男人脸色由红转黑,嘴角拉平,恼羞成怒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衣服。 哪知道早被小姑娘扔到床下了。 下一刻,抿嘴偷笑的小姑娘瞬间被一股大力拉倒,他的四肢紧紧的把她圈住箍在怀里。 他报复性的啃咬她的唇瓣,手上把她当了面团子一般揉捏。 她招架不住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欲拒还迎的乱扭。 那物彻底支棱起来,夹在他俩中间。 难难晕乎乎的被带着摸它下面两个饱满的卵蛋,听得他纠正她:“这里才是你的药。” 唔…好骚气,好喜欢。 “嗯….王爷,想要…” 赵景恒无措:“等、等一下” 大手被反握住,带向女子身下不知何时浸湿了的蚌肉:“王爷,这里,嗯啊….干难难这里呀…” 黑眸瞳孔骤缩,他指尖失控猛地推入了一节。 紧,真紧。 她如此的小,他迟疑了…. 难难是个急性子,她索性自己握上去,急冲冲的往身下怼,哼哼唧唧的闹:“吃得下,难难吃得下!呜呜呜快点…” 开头是她主动,后来是他情难自禁。 接下来就都交给了本能。 仗着淫液汩汩,粗大的肉龙入的生猛,一排排小肉都挡它不住,由外及里,肏翻了个儿。 “王爷呀——” 对,就是这种感觉。 现实和梦境逐渐重合,赵景恒被这滋味儿麻痹了理智。 -- 第十一章天赋(H) γǎōɡцōsんц.cōм 什么清规戒律,什么皇室礼教,都没这妖精能拿捏人七寸。 “求本王。” 她下身失了自由,被男人牢牢制在身下,连呼吸都要跟着他的节奏。 “嗯啊….求求王爷….嗯….求求您轻些….轻些肏难难呀…啊…王爷….” 虎躯一震! 这哪里是求他轻,是求他弄死她! 肉茎粗壮,挨着她那敏感点狠狠的刮。她胡乱的伸手推他,乱挠乱抓间不小心勾掉了他眼上的衣带。 烛光荧荧,斑驳的光影映入帐内。 他回到了现实,在看清她含着泪的双眼的那一刻,二人一起到达了极乐。 不多不少,刚刚好。 难难半眯着眼,享受着事后的余韵,一脸餍足。 她又能多活一个月啦~Ⓨ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可跪在她腿间的男人脸色却是青红交接。 和女子一同泄身,让肃王爷的颜面全无。 他一把掐住她的腿根,拽回身下,边灌边肏。 “啊——你…” “怎么,本王在你眼里就那点儿能耐?” 那巨物非但没软更是粗硬了,可见这只不过是个短暂的休止符… 在难难承接了他第四次阳精的时候,终于捱不住了,她不想知道他有多大能耐,总归她被榨得一丝能耐也无了。 她不敢再求他快点射,他偏执的觉得那是对他的嘲笑。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次射完都会更大更猛,简直是无缝衔接。 姑娘泄过几次后分外敏感,高潮的频率总算和男人错开,他才好心的容她缓上一缓。 小腹过分酸软,她红着眼嗔他:“王爷坏…” 他知道自己坏,对她坏。 而且是还想要更坏。 男人脸色有些挂不住,语气放柔了哄她:“…夹的太紧了,本王、还想再…一会儿。” 虚软的赤裸手臂朝他张开,男人扶住她,放在自己肩头。 女子小巧的指尖挠上男人耳后,在他耳边缠磨: “再什么?” 她吸得太狠,吊着他的命,分明是故意为之。 可赵景恒完全没法子,他自觉不好,立马脱口而出: “再、干一会儿…” 晚了,话还没完,铃口再守不住,喷出的热液比前几次还有力,重重的打在腔道内壁。 指甲陷入皮肤,下面的肌肉随着喘息一鼓一鼓,男人的脸色铁青,果断的抽出下体。 它还在射,溅得床单上都是,黏黏糊糊的。 和她的小穴一样。 小姑娘玩过了火,她紧紧搂住男人脖子,从缝隙里偷瞄他。正巧了,他也在看她,那双气急败坏的眼里,明惶惶的写了四个大字:这、事、没、完! 小动物对危险的感知灵敏,她用力推开他就逃。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啊…够…够了王爷…用不了了…”早就装不下了。 他咬牙:“用不了存着!” -- 第十二章开荤 男人一旦开了荤,床上是不可能手软的。倒是事后,才想起来怜香惜玉。 至少赵家的男子都是如此。 胸口的姑娘睡得正沉,又许是晕过去了。 他扶着她的腿小心翼翼的撤出,银丝连着穴口,一大股白浊跟着涌出。 “嗯...” 女子蹙着眉秀气的哼唧了一声。 他立马就堵了回去。 还好没醒。 她对这“药”十分看重,少了不说影响药效与否,她定是还要哭闹的。 吹灭床头快燃尽的烛火,外头天色开始褪黑,他不敢再动,用内力烘着她的后腰安抚。 丑时,门房看着准时来点卯的林风,问出了几日来的疑惑:“风哥,您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儿,给罚了跟咱们一起看大门?” 林风连着几日早晚当值不得休,一脸倦容,摆摆手。 他怎知道? ———— 放纵一时爽,事后姑娘起不来床。 难难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知今夕是几何了,一度还以为在鬼医谷的闺房中。 帐子里的动静一响,一只素手就立刻伸进来撩起了床幔。 “姑娘总算醒了。” 昏黄的日光斑斑驳驳的洒在床前地面,难难懵头懵脑的看清面前的两个笑得喜庆的女婢。 是过年了怎么? “奴婢这就差人去告诉王爷。”翠绿色的小丫鬟一个扭腰就往外头奔。 “回来!” 柳儿急急的站住,看着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的小姑娘为难道:“姑娘,可是王爷特意吩咐过啊。” 也不知道她们闻没闻到,她现在全身都是那个男人的味道。她说装不下了,他就往她身上弄。 难难后知后觉的起了姑娘家的羞怯,欲盖弥彰的把被子捂的紧:“先帮我梳洗吧。” 翠儿柳儿对视一眼,转瞬好好的脸蛋就都笑成了菊花一百八十个褶儿:“哎!奴婢这就准备。” 怎么会没发现呢? 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辰时才从姑娘的房里出来,还特别吩咐好生照看着不要影响她休息。 她们本是王爷出宫建府时赐的婢女,年纪虽小懂得可一点不少。可这些年主院不得进,又连个女主子也没有,真怕哪天王爷遁入空门给她们都要发卖了的。 还好还好,谢天谢地,谢谢姑娘。 ———— 赵景恒用了快十年的书房自从隔壁搬来了个爱闹腾的小姑娘,就连夜换了院子,从后院过去要走上两个游廊。 好在是安静。 袅袅冷烟轻悠悠的从香炉小孔四散,模糊了桌案上男人的轮廓。 男人专注的看着公文,纵使他一心向佛,可身在皇家,他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 江城从几年之间一跃成为大梁的纳税第一大户,百姓富足乐居。肃王功不可没。 赵景恒放下文书,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更漏。 “李广。” 王爷处理公事的时候最忌打扰,李广往日都是尽量做一个称职的小透明,突然被点名,他一时还以为是幻觉。 “主子?” 赵景恒没看他,换了个姿势,拿起笔,又打开那本公文。 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以前在宫里,可清楚嫔妃若是初次承宠,都打赏些何物?” -- 第十三章落红 李广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赵景恒的心思:“回王爷,能承宠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怎还敢要赏赐呢。若是伺候的好了,就赏些珠宝绸缎,左右都是女子喜爱的。” 赵景恒皱眉,似是不满意他这个标准答案,吩咐道:“把本王府库的账册拿来。” “是,王爷。” 李广没立即离开,而是问了件更重要的事儿。 他压低声音请示:“姑娘的元帕,奴才命人收了?” 这是皇家的规矩。 元帕? 赵景恒疑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瞧瞧他家王爷,从来就不染尘间俗事,连这么重要的都给忘了,这不妥妥一株小白莲嘛。 可惜呦,被一介平民女子给摘了去。 “她醒了?” 李广一直着人盯着后院的动静儿,这会儿回的利索:“回主子,还没呢。” 赵景恒道:“莫去吵她。” “是。” 随着书房门沉沉的关上,赵景恒合上双眼靠在椅背上,脸色阴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交迭搭在小腹间,渐渐收紧。 昨晚,她没有落红。 ———— 夕阳将落,一道倩影走近书房门口,被小侍卫伸手拦住。 小侍卫是刚调来给王爷守门的,往日这个位置站得都是侍卫长林风。 小侍卫纪律严明,腰间大刀威风凛凛:“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女子粲然一笑,不甚在意。 “可没说过不让我进不是?我是新来的府医,这给王爷送药膳呢,可是耽误不得。小哥,通融则个,放行吧?” 果然,她手里端着一个陶瓷小盏,丝丝热气正从盖沿冒出。 女子笑得温柔,上挑的眼尾勾魂夺魄。 王爷日前病倒的事到如今整个王府仍是心有余悸,小侍卫只犹豫了下就让了开。 书案正对门口,案后太师椅上的男人还维持着闭目的姿势。 夜明珠发出的冷光映在男人侧脸,俊美如神祗,只可远观。 还想亵玩。 他看起来极瘦,面部的线条冷硬凌厉。 素白的指尖点上他冠中镶嵌的翠玉,把冷玉蕴的温热后才轻轻的向下。 指尖滑过他的额头,眉间,鼻梁,最后落到男人的薄唇上。 唇红齿白说的就是他了。 可这深刻的唇线勾勒出的唇片轻薄,注定要是个薄情的男人。 难难使坏揉搓两下,随即做贼心虚的偷瞄了眼他。 他仍然如老僧入定般。 这… 该不会是…死了吧? 难难急急的凑近,小脸“哐——”撞上人胸口。 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 “咚——咚——咚—咚咚咚…” 里头那个越跳越快,“哐哐”撞得胸口骨肉比她方才响多了。 她眨眨眼,维持着这个弓腰的姿势,盯着滚了一圈的男人喉结小声问道:“难难亲手煮的汤,王爷可要尝尝呀?” 男人倏地睁开眼,眼底还布了几条血丝。他挺腰后错避开难难的触碰,厉声道: “本王告诉过你,不食荤腥!”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泫然若泣的捂着心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接着,撕…撕开了外衫? -- 第十四章宝贝(微H) 赵景恒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望着她委屈的神色正不知如何补救。 一抬头惊见难难豪放的动作,立时瞳孔炸开十级地震。 ??? 轻衫滑落,肌肤赛雪,上面的齿印已经成了紫青色,新结的血痂触目惊心,稀稀落落从肩头一直蔓延到肩胛骨。 他咬过还不算完,竟还要逮着那鼓出来的血珠子嘬得欢。 女子颤声开口:“王爷,您是说…您不食荤腥?” 男人清冷的脸色转瞬成了五彩斑斓的黑,几步走近她,脱掉外衫把她半裸的身子拢住。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安神凝气,难难抓住襟口扭身从他怀里挣出往外头走。 赵景恒两指勾住衣领把人带回,妥协道:“你喂本王。” 小姑娘这才见了笑模样。 她拉着男人回到桌前,舀上一勺热汤就送到男人嘴边。 奶白色的药汤香气四溢,赵景恒几欲作呕。 他不着痕迹的后仰,再对上身前小姑娘期待的眼神,咬牙。 “你先喝。” 难难想了下,估计又是他们权贵的毛病。 试毒嘛,她懂。 咕咚——,咽下一大口。 正要舀上第二下,脸颊被突然捏住。粗糙的大舌窜入,里里外外尽数舔过。 半顷,赵景恒松开“人肉勺子”,放她虚软的在胸前平复呼吸。 他则认真的细细回味。 草药香气浓郁,入口回甘。虽不习惯倒也能忍受,给了中肯的评价:“尚可。” 小姑娘总算不再纠结于汤,窝在赵景恒的腿上玩儿他的袖口,小脸羞答答的红。 男人半敛眸子睨向她,神色晦涩难辨,幽幽出声:“外头那小子,也合你的眼了?” 难难把男人的袖口薅出了根线头,正四处揪揪补补。闻言咬着布料怔愣住。 男人当她默认,“哼”了一声抽出袖子,拿起桌上他喝剩的半盏凉茶怼到她唇边。 “漱口。” 难难自小活的糙,一口灌进去也不吐。 想起什么转身变了脸色,拿小拳头邦邦锤他胸口,愤愤的指责道:“你还让他们拦我!” 赵景恒不明白他怎又成了错的那方:“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的宝贝!” 他哪见过这磨人的东西,一个慌神儿差点把她连着鸡皮疙瘩一齐抖落下地。 “莫要胡闹,本王怎会如此轻浮。” 轻浮? 好个“轻浮”。 难难眯起眼,一边嘴角勾起。 赵景恒看着她这不怀好意的笑,心口“咯噔——”一下。 …… “不、不可!” 男人裤子被扒落堆在脚下,女子坐在他腿间的地毯上,随意的摆弄那中间的物件儿。 “有何不可?王爷竟是糊弄人,它‘可’得很呢!” 别以为她方才没发现,这东西硌了她腰侧半晌。 赵景恒眼底是少见的慌乱,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涂着丹蔻的指甲。 他闭上眼,喘息变得粗重,认命道:“宝、宝贝…” “乖宝。” “…乖宝!快放开本王!” -- 第十五章奖励(H) 奖励应声而至,女子娇娇的命令犹在耳边回荡,却已然被吸溜吸溜的水泽声掩盖。 赵景恒额角青筋鼓动,他仍没睁开眼,以为这般便能掩饰过他的狼狈。 可即使他不看,也抑制不住不想… 她方才是跪着的,离他一寸不过。 她的呼吸很轻,温度很烫。 她手那般小,嘴也小。 没人比此时的他更清楚,是真的小。 便是她要哭闹出来,也是他活该。 赵景恒不合时宜的想,让李广不用去拿那府册了,全数给她罢。 都给她。 换下他的命。 又或者,连命都给她。 “呃嗯……” 男人声音嘶哑:“…别闹了…” “嗯?是难难技术不好?还是王爷不舒爽?” 难难吐出口,把滚烫的脸儿贴在他腿根轻蹭。 纵使理论知识丰富,却是第一次实践,胆大如她也有些忐忑。 男人睁开眼对上她,隐忍的眸子神色难辨。 难难追着他又问:“王爷,难难好是不好?” 似是急于在他评价之前再来好好表现一番,她转头便毫无芥蒂的再次含住紫黑色的龟头,尽力吐纳。剩余实在容不下的部分,便用手顺着棒身快速撸动。 配合的天衣无缝。 快感直冲天灵盖,竭力克制的面容崩裂:“唔…好…好,慢点…” “可舒爽?” 挣扎徒劳无功,男人终于放弃,认她予取予求。 饱满的唇珠晶亮亮的,水渍混到唇边外,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上下动作。 男人一向清明的眸子不知何时蒙了层水雾,乍一瞧,似软弱可欺。 “从口入,也可医病的么?” 难难含住那开始突突抖动的巨物吮了一圈才吐出来,妖媚的眼尾含羞带怯:“那要试试才知~” 男人被那一开一合的红唇迷了窍儿,竟是主动挺腰送到她嘴前:“…好,本王给。” …… 放纵一时爽,一直放纵一直爽 。 门外李广的声音逐渐明朗,将男人从天边唤回。 “王爷,该用晚膳了。” 房中男人未应,他低头捏起腿间女子的下巴,指尖轻柔的碾过她的唇珠:“可还吃得下?” 难难的腮帮子酸痛,她打定主意是要好好吃上一顿补补的。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仰头看他,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珠,柔嫩的舌尖舔上他的指腹缠缠绵绵的讨好。 又黏又腻的,腥气浓郁。 小舌还没咽干净就放出来撒娇,果真是着急了。 李广半天没等到回应,怕王爷睡着了,轻轻的推开房门。 与此同时,难难后颈被叩住,男人一口把她那不安分的唇舌连带着呼吸一并裹进了嘴里。 室内忽起狂风一阵,直直打向门口。 刚嵌了个缝儿的书房大门“嘭——”的合紧,李广连翻带滚被掀出去台阶下老远。 ###叨逼叨### 李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 第十六章肘子 ℗o1⑧ЬЬ.coⓜ 梨花木做得博古架剧烈的晃动,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频率急切,又暧昧。 外侧摆着的几个瓷器尽数被摇晃着摔到地上,成了一地不分你我的碎片。 细数过,前朝的、御赐的,个个价值连城。 可这书房里最珍贵的那个,正握在男人手里呢。 “呜呜呜王爷不要了…” “难难坏了,难难要坏了!” 女子容色痛苦,两颊艳红,细弱的手指紧紧扒着架子的边缘。 便是不扒着也栽不下。ⓨ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她胸口的衣襟被撕开,从腋下伸出的两只大手如探囊取物,翻江倒海的在小衣里捏来团去,却也不掏出来。就这样撑扶着她,美其名曰怕她摔了,实则一点不行那君子之事。 才将将两次他就玩得顺手了。也不管那奶儿是女人的肉,是孩儿的粮仓,此时都成了他亵玩的掌心宠。 可坏的却是另一处。 用来支撑姑娘身子的也是另一处。 各有各的一处。 锦衣华服入室,如今下身可都扒了个彻底,她扒过他的,他便要把她的扒掉。 里裤亵裤堆在脚踝上,四条腿光裸着交叉站立。 那阳物怒气的很,男人仗着身子高大,紧紧的贴住姑娘的后背,把她圈在身下,没完没了的捅。 那姑娘还扒着架子呢,瞧仔细了,哪是要撑,原是想逃。 小姑娘嘤嘤的哭起来没完,想着他烦了便可撒手了。 “呜呜呜…我饿了…不做了好不好?” “偏是饿着,本王就不能撒手。这就喂饱你!” 可她哪知,他就爱她在身下哭,边哭边求,越肏越哭。 “别哭,今晚你想吃什么本王都依你。” “吃…嗯….吃酱肘子…” 方才那是假哼唧耍心思,如此一听还真真儿落了泪珠子了。 这破王府不让吃肉,每次都要仗着给他炖药膳的幌子才能偷得两口荤腥。 感情还是“肘子”能换来真情。 男人此时血脉汹涌,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不带眨上一眼半下。 “好,想吃什么便给你做什么,本王不拘着你了,你也放过本王,不咬了好不好?” 她也就这点能耐了,他都给她脖子咬出血了,她怎就不能“咬”他了? “啊——王爷,轻些…难难要泄了…呜呜呜疼…” “嗯…不是说喜欢本王的中衣,也给你,别哭了,就受这一次,最后一次。” 言罢,男人再不言语,叼着她后颈使劲儿嘬。 臀下生风,他无师自通,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节奏,尝到她最美味的时刻。 “嗯啊不行” 他充耳不闻。 他不说她便不知,他最爱她泄身失控的收紧,咬的他恨不得磨脱层皮。 世人见过他的冷血,他的无情,只有她见过他的疯狂。 泄洪如注,那穴口红肉早肏烂了,什么都兜不住。精水儿混着淫液,淅淅沥沥的顺着穴肉和棒身的缝儿淌。赵景恒深刻记得自己“药人”的身份,前头射的叁次都不拔出来,由着她慢慢吸收。 白嫩嫩的大腿打着颤儿,内侧两道蜿蜒的湿液从腿心没入罗袜,湿乎乎的贴在脚踝上。 难难红肿着眼皮回头望那个还不撒手的男人,他眼里的光,明惶惶蓝湛湛。 她哭,都没有水儿了:“你说过最后一次的…” ###叨逼叨### 首发:yūsんūщū.òйè(yushuwu.one) -- 第十七章慢着 翠儿柳儿在肃王府也有些年头了,按理也是一等婢女,却因为是女身被主子嫌弃从不得入内院伺候。 今日是她们第一次进到书房内室。 李总管止步门口,屋里便只有男人、女人、和她俩。 此时那男人闭眼盘着佛珠,如一尊冷冰冰的石头像。 如如不动,不取于相。 传言不假。 甚至真到可以相信床上那姑娘身子上的都不是他的手笔。 柳儿年岁小些,没怎么见过这主子,但平日和厨房婆子瞎混听得不少离谱的传言,再掀开姑娘身上的被子,登时就哭了出来。 一旁的翠儿立马捂了她的嘴,用嘴型无声警告她:你不要命了! 翠儿把柳儿的头按得更低,顶着压迫感十足的男人视线手脚麻利的给床榻上的女子净身穿衣。 而那位千年难遇的佛子王爷,正百无禁忌的看着女子赤裸的胴体,眉间溢满自责之意。 ———— 肃王开荤,是震惊整个大梁的消息。赵景恒没下令刻意隐瞒,也就传到了京城。 那边儿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了来。 李广等在外室,刚要禀报就被赵景恒抬手制止,他看过一眼床榻,才转身出了内室。 李广行了礼压低声音,忐忑的问:“主子,宫里头的信儿到了。圣上问您的意思,可准了着手遴选肃王妃的人选了?” 这本是寻常,当今每年都要威逼利诱他这生来就十窍开了九窍,偏偏情事上一窍不通的皇弟一次。 当年二皇子赵景恒最是精于治国理政之道,只因一心向佛便推了皇储之位,让赵景云也就是当今皇帝大骂了叁天叁夜也没能把他从那小佛堂里拽出来。最后只得自己个儿认命担了这长子的责任。 赵景云知道赵景恒榆木脑袋不听劝,偏是恶心也要恶心恶心他。 但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儿戏不得了。 《大梁律》,皇室宗亲,封越级爵位需得大婚之后。本意是约束年幼宗族权力过大。谁成想出了这么个刺头儿油盐不进,已及弱冠还迟迟不成婚,非要常伴那青灯古佛去。 退一步讲,便是赵景恒能等,这“超品亲王”的爵位也等不得。 当今继位年限尚短,皇子年幼,赵家皇权亟需亲缘血脉巩固。换句话说,近十年内朝堂内外是否安稳,全看肃王点头与否。 李广见王爷没像往次一样一口回绝,心下觉得这便是有戏了! 果然,长久的沉默后,男人的目光从门沿移开,摆正神色: “准。” 声音虽低却分外清晰。 李广激动的都要哭了,他从不敢奢想有生之年还能有见着王爷成家的一日。 肃王大婚重要程度不亚于皇帝选妃,适龄的高门贵女都要着手准备,这香饽饽可不得让她们抢破了头了。 李广抹着眼泪连声“哎哎”的边应边退出了书房,赶着着人连夜去给宫里头回信儿。 屋内,两个小婢女做好差事等着行礼告退。 赵景恒看了眼睡得香喷喷还冒了细汗的小姑娘,冷声道:“慢着。”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第十八章意外 柳儿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赵景恒的面前。 王爷的气场太冷了,脖子上凉飕飕的,呜呜呜姑娘救我,王爷会不会把她俩杀人灭口哇… 然而杀人灭口的王爷又张嘴了:“她的衣带,怎么系的?” 诶? 两只缩成鹌鹑的小婢女齐齐愣住。 这是让她们无实物表演? “重穿一次,方才本王没看到。” 翠儿怕柳儿再出错,真让她俩的脑袋搬家,忐忑的亲自上阵慢动作展示了一遍。 赵景恒仔细记住,待房内又剩他们二人,他便再次解开姑娘的衣带,系上,再解开,系上。几次之后,衣带被他折磨起了皱,他也满意了。 此时他再思及方丈说的话,终是有了一丝顿悟。 方才,对那两个婢女,他确实起了杀意。 从今日起,这榻上的人,他便不许别人再动。 赵景恒苦笑,他坚持了半生的执念,也抵不过这一个意外。 难难睡得齁热,抓起衣领就往下扒,刚系好的蝴蝶结这就成了个死结。 她毫无睡相,砸吧着嘴儿呓语: “王爷…” “喝茶。” 肘子自然没吃成,难难还做了个噩梦,梦见酱肘子成了精,变得巨大对她穷追不舍,汤汁都流成了河。她边跑边喊“王爷”,王爷果然踏着七彩云朵来救她了,一口就把肘子吞了。她万分感动之余,屁颠儿的端着茶给王爷漱口,边问他好吃不。 她这梦做得离谱,殊不知身侧的男人一夜未眠。 ———— 尤是难难再粗心,也意识到了王府近日的不同寻常。 往日这院子里总是人来人往的,哪像过这会儿都不见人影,清净的很。 她举起包成小粽子般的五根手指左右翻看,随意念叨:“近日府里可有什么大事?” 翠儿手上的动作一僵,又立马转了小脸回道:“回姑娘,不过是宫里头赐了不少丫鬟嬷嬷,李总管调教后给要各个院子重新安排人手呢。” 她拆开难难指尖包着的竹子叶儿,左右端详稀罕的不行:“姑娘这凤仙花染指甲的主意太是妙了,您瞧您这指甲,红澄澄的跟那琥珀晶似的。” 柳儿也凑过来小心的托着看:“也不瞧瞧这是谁的手呢,咱们姑娘哪儿不是嫩的天仙一个样儿。” 随即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抱怨道:“上次听您说王爷手劲儿大,这回才知,王爷哪是手劲儿大,哪的劲儿都大呢。” 难难也得意染得艳丽的指甲盖儿,乍一听柳儿的话,差点没从榻上栽下去。脸色瞬间蹿红了好几个度,这丫头定是看见了不少不该看的。 柳儿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主子,心思单纯的她自然就想为难难打抱不平:“而且那天王爷还说…哎呦!” “王爷还说,让姑娘您给咱这院子提个名儿呢。”翠儿偷偷掐了柳儿一把截过话头,“还有旁边王爷的旧书房,您是想还留着继续做书房还是凿出个池子,都依您的。周围几个小偏院也都划给咱们了。” “哦。”难难兴致恹恹,那人近日似乎忙得很,若不是二人夜间缠绵依旧,她几乎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翠儿柳儿看姑娘这副无精打采模样,对视一眼,悄无声息掩下眼中心疼神色。 -- 第十九章事发(H) γǎōɡцōsんц.cōм 睡梦中,清冷的气息包裹而来,难难闭着眼熟门熟路的往那中间钻,转瞬就融化了他的冷意。 她两手扒开男人规整的襟领,学着他狠狠咬上一口:“怎么才回来,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平淡不带起伏:“不知道。” 但手上却把怀里的小身子拥的更紧,才一句就绷不住语含无奈:“怎不在自己房里睡?” 他忙完公事第一时间就到她房间看她睡得是否安稳,却见床榻整齐,空无一人。 他顿时手脚冰凉慌不择路,着单衣翻遍了整个王府,最后也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寻到了自己的卧房。 幸好,她还在。 幸好,那些荒唐都不是梦。 难难答非所问:“你这屋子怎的这般冷,明儿把我的碳火匀给你几块。” 她哪知道,是她自己天生身子弱捱不得寒,赵景恒早早就吩咐给她那儿用了银丝碳。Ⓨ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那些郎中都说她活不长的,他不信。名贵药材珍稀补品,纵是用他的精血,续也要把她的命续上。 “不用麻烦,本王跟你挤挤。” “那也行。” 难难睡得好好地被半夜折腾醒,这会儿便没了睡意:“王爷,您想不想难难?” 男人闭眼假寐:“不想。” 小姑娘一只手指抵在男人胸口,撇嘴:“哦,那您撒手吧,别硌着我了,我不舒服。” 男人果然撒了手,顺着她臀间曲线滑到腿窝,把光裸的腿儿揽起来缠到自己腰上。 挺头高扬的阳物被放出,重重的怼进去。 “这般可舒服了?” “嗯啊…轻、重点重点!嗯…好舒服…好暖…” 男人过于高大,掐得她下身都离了床榻。 一上来就猛地不行,这会儿听了她的媚叫反倒缓了攻势。 “本王累了,过来自己取。” 小姑娘娇气:“不要!我才不想!” “不想为何不穿亵裤躺在本王的床上?”男人拍得她的臀瓣软肉乱颤,沾了一手的汁水。 再低头便见小姑娘软绵绵的依附在他怀里,被干的花枝乱颤。男人语气软下来:“叁日后又到十五,不可再乱跑。”他见不得她再发病的模样。 “啊…王爷…停!” “又要如何?” “那天…书房…啊…难难吞过阳精…您现下又来,怎能看出作效不啊?” 光是听她说过这几个字,就如亲身又在那小嘴儿里来过一遭,赵景恒气息混乱的揭她底:“现在才想起来?那本王前几日是白伺候了?” 男人堵住她叭叭没完的嘴吮她的小舌过干瘾,贴着她的唇角承诺:“记得,不管之后发生何事,本王都不会短你这一口。”再不用你费尽心思伏低做小,他必将护她一世周全。 难难感受到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心口暖意四窜,讨好的缩紧小腹内里,一下毫无预兆,一下出其不意。 赵景恒被咬的连连抽气,他就不该招她! 腿弯青紫,臀尖红肿,连嘴角都被咬破了皮。小姑娘就这副狼狈的模样又被喂了滚烫的精水,只一个姿势就被男人把骨头都肏酥了。 她清楚这才是今夜的开始,便放下防备眯眼享受这蚀骨的滋味儿。 耳侧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好听: “白叶茶可好喝?” “自是当然,那可是我的独……!”!!! -- 第二十章下药 !!! 糟了个大糕! 说漏嘴了。 想起那时他眸中的冷意,难难仍是心有余悸。 阴险!狡诈!他怎么能趁自己那什么的时候套她的话!赵景恒你再不是那个纯洁的小白莲了! 赵景恒自那晚之后就消失了,更别说踏足她这院子。难难就跟被打入冷宫的嫔妃一样苦苦等,边吃肘子边等。 不过要说这肃王还是有君子风度的,吃穿住行上一点没亏待她。 可她不知,这哪是没亏待,就她这规格,可是踩在原本王府清俭的用度上了几个台阶。 翠儿见难难连日兴致不高,当她又是思念王爷,便柔声安慰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江城虽富庶,却因民风不同,百姓只知经商,不重科举,驻兵不齐,常有流寇蹿行。这些都是要王爷去亲自整治的。您宽心,王爷一空下来就肯定会来看您的。” 翠儿不愧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一等宫女,说起道理头头是道,难难瞅了瞅自己手里的肉骨头,她这白菜帮子一样的脑袋还不如翠儿呢,头一次生出了厌食的情绪。 ———— 十五的月亮没有十六圆,但是它亮。 入夜,难难未点烛火身着寝衣坐在床沿上,低头瞧着洒进来的冷白月光,一心琢磨她这院子的名字。 干脆就叫尼姑庵好了,他瞧着欢喜,也能多过来看她两次。 “你可有什么想跟本王说的?” 难难盯着那块地板上多出的一双皂靴,她心想,这“尼姑庵”还真是吉利,光是想上一想就有了用。 “我想要凤梨,白日去厨房寻了没见,许是街上能有。”街上也不能有,那是多稀罕的吃食呢,每年由番疆小国千里迢迢的进贡,也才几车。光路费就不知要花去多少。 “嗯。还有?” “没了。” “呵,是么?” 下一瞬,难难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脖子。 “你把本王耍的团团转很得意?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他早该想到,她行径于平常女子大相径庭,言语露骨形骸放荡,说是那采花女贼都不为过,偏他就着了她的道。 “说!你给本王下了什么药!” 五指渐渐收紧,眼见着女子脸色开始憋红,进气出气愈加微弱。 下一瞬,啪—— 难难使出吃奶的劲儿劈在男人肘间的麻筋儿上,趁他脱力抬脚给他踹出去叁步远。 她摊在床边大口的喘气,额间碎发沾了汗挡住了半边侧颜。 待缓过来气来,女子侧头看向男人,那双妩媚的眼因憋气氤氲的赤红,如暗夜的妖姬一眼洞穿人心。 她勾唇哂笑:“我下药?几日不见,王爷惯是会贼喊捉贼了。酒后乱性,强暴民女,您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托词!” 男人瞳孔骤缩:“你!” 不可能!她怎会知道… 难道…那晚竟是真的发生过!不可能! 赵景恒竭力找出不合常理之处:“可是白衣… ” 难难嘲笑他自欺欺人,只认衣物不认人。 “对,谁都知道我穷苦无依,日日只能穿那一身紫衣,那王爷便看看这是何物!” ###叨逼叨###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第二十一章企图(甜+解惑) 一团白布砸在男人的胸口,裙角上暗红色的血印怵目惊心。 断断续续的画面涌进脑海,从女子娇声喊着疼到她最后失力昏厥。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而此时那女子只着小衣亵裤,光脚站在男人身前,才将将到他肩膀处。 不知是因寒冷还是愤怒,她双肩隐隐的颤抖。可质问男人的气势丝毫不弱: “我自幼无父无母,养父见我活不长是个赔钱货,才及二八便要将我许给那邻村的二牛。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寻着个可心的男人,本以为这便是一辈子,谁成想他还猜忌我别有所图。我图什么?我能图什么?我身子都给你了,命都拍这儿了,我还图你个什么?图你年纪大么!” 赵景恒越听面色越寒,脑子里不自觉勾勒出一个乡野村夫五大叁粗的形象,再看小姑娘这瘦弱的小身板儿…他要杀了那二牛! “本王…” 赵景恒刚“啊”出个音节就被小姑娘抬手止停。 她继续:“你说你要拜那金佛观音,我便陪你吃糠咽菜,那我这身子…”她像怕他不信,硬生生揪起小细胳膊上的一层皮,见不多点肉倒是立马显了淤青。 “是,后来我是没忍住吃了肘子,还有烤鸡。那不是你求的我?你当时怎么说的?” 赵景恒听到这儿便知不好,忙不迭的伸手要去捂她的嘴。 “别…” 难难脖子还在隐隐作痛,这会儿当他又欲行不轨,利落的闪身躲过跳出去老远,死也要先把话说完。 她压低嗓子学他的:“‘乖宝儿,夹紧些,本王都依你…’。” 小姑娘气红了眼:“好啊,下了床了你倒是不认了,感情我那些罪都是白受了?赵景恒你王八蛋!” 赵景恒的脸色早已赤橙红绿青蓝紫跑了一通,像个行走的大彩虹。 胡言乱语!她什么个样子她自己不清楚?他那是让她松些,次次不知道心疼他。 不过这回… 他两下走到难难身前,小姑娘下意识的打了个闪儿后退了一步。 他继续向前逼近,双手架起这只炸了半天毛儿的小狐狸,放在手臂上单手托住。 她身上有股和他的味道格格不入的香气,即便被冻得浑身冰凉瑟瑟发抖,也梗着脖子不服输,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英勇就义的模样。 直到,一滴晶莹的泪珠“吧嗒——”掉在男人的鼻梁上,碎的四分五裂。 男人抬头看着她小小一团愈发的可怜,抱得更紧了。 多大个事儿,非要费尽心机演这一出逼她作甚?便真是来路不明,今后她也只会有一个身份。 他执了小姑娘细腕,轻揉上面的淤青:“怎就对自己下手这般狠?” 深邃的眼眸里是意味不明的情意:“本王今年二十有二,也算不得老吧。” “大你是大了些,但本王有很多钱,你想穿什么色的衣裙,想吃多少…嗯…肘子,都依你。” 本就是他定力不足,怨的这个小丫头作何了?是他想她的身子,想她拽他的袖子撒娇,破戒的是他,占了便宜的不也是他。 要罚也是该罚他这个贪了这抹红尘殊色的人。 ###叨逼叨### 澄清:不是家暴,没下死手,不然难姐那小劲儿怎么可能拍开赵二,真是为了炸出真话唬她的。当然赵二狗也该被狠狠虐。此章过后,赵二将跪着走完下半生。 以下是两句解惑,各位莎士比亚不喜勿看勿看勿看勿看!!!! 还是自己慢慢回味有意思,前文有很多细节铺垫。解析不建议看,勿看勿看勿看勿看!!!! 爱情这磨人的小东西不就是互相博弈的过程~~哒哒 【第一晚初夜不是梦,赵二喝断片了。后来是夜夜梦见初夜,女主呼应过多次暗示。 女主身上疑点那么多,赵二身在高位,多疑是必备属性。 但难姐身为双商极高的绿茶女主,看透后一秒入戏反客为主。 我难姐拿的是绿茶白月光的剧本,走的是爽文女主的路线。 你可以永远相信本透明的“一句话简介”。 赵二动心了,必输。】 -- 第二十二章脸红(甜++) ℗o1⑧ЬЬ.coⓜ “今晚是本王糊涂犯了混,莫要当真。” 小姑娘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专往男人脸上砸。 “你想杀了我。” “吓你的,本王舍不得。” “你喝多了,你好凶,好粗鲁,你那般粗大性急,我哭着求你都不行…呜呜呜总之我就是你肃王爷一个不值钱的玩意罢了。”这又翻起了初夜的账。 “说的什么胡话,本王…下次注意。忘了那些?嗯?别哭了好不好?乖宝儿?” 哄人也不会哄,“不好,嗝…还哭。” “好,本王陪着乖宝哭。” 最后,小姑娘哭累了便就近枕着男人大腿睡了,可怜男人枯坐着看了她流了一宿的哈喇子。 不过他本也是打算十五守着她一夜的,只不过这会儿脑子里又充了些别的。 前半夜是“她说她可心本王”,后半夜是“又让这混账东西蒙混了过去”。 ⓨ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古有名言: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女菩萨都是妖精变的。 赵景恒快被他家这女菩萨磋磨的没了脾气,一大早就盘起他腕间的佛珠诵了叁遍清心经。 那日惹了她不快,千哄万哄哄不得,便想着带在身边罢,好了坏了总是在眼皮子底下瞧着。 难难平日看着混不吝的,可见着男人书房藏了如此多的医书孤本,一猛子扎进去一看就是一天。 他不过是见她日日埋进那黑压压的小字里连言语都不念上一声,也不像往常那般爱玩儿他的袖子。闲暇之余甚感无趣,他便嘴欠的刺了她一句:“可是在研究酿酒的新法子了?” 她便啪的摔了那泛黄的书册,拎着小白裙子故技重施的扬着脖子凑到他眼跟前儿。 她肤薄色浅,嫩的跟白玉豆腐似的,对比颈间的五指印乌青乌青。偏小姑娘不让抹药,不擦粉遮掩,大喇喇的满王府逛游,就差大喊“你家王爷要掐死我这个小家雀啦!” 是专挑他的心窝子捅。 难难眨眨眼,琢磨了几天总算反应过味儿了:“不对啊王爷,不是说断片都不记得了,那您怎么说我给您下药,做梦了?梦里都对我做了什么?做了几次?哎,王爷您脸红什么呀?” 他格开她像小狗一样凑上来的脸,起身打开窗吹散耳根上火辣辣的燥热。 佛祖,这魔障弟子渡不过去了。 佛曰:渡不了便加入罢,反抗不了就享受罢。 咚咚咚— 简短干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玩闹。 “爷,给您送凤梨来了。” 是林风的声音。 小姑娘抢先来了劲儿:“快进来让我瞧瞧!” 男人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小女子立马闭嘴。 无辜的大眼睛眨的那叫一个与世无争 ——凤梨我说凤梨,你想多是你自己找气生不要怪我我很小很天真。 门外的人自然也噤了声。 要说林侍卫这辈子最怕的两样,一个是他家爷的姑娘,一个就是大门了。 ##### 回来晚了,应该还有一章 在重新拟赵小九的文案,空时就写一些,先不开。 -- 第二十三章孽障 甜脆可口的凤梨片被难难咬的嘎嘣嘎嘣响,她一块他一块,她一块他两块,她一口他一盘。 赵景恒饮食清淡,这般浓烈味道的吃食从不入口,可此时即便舌头被沙肿了也不敢怨上一句。 盘子里还剩了淡黄色的凤梨汁,芳香四溢。难难示意赵景恒赶快喝掉不要浪费,男人拒绝。 他堂堂王爷,端着盘子进食成何体统。 难难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自己端起一口灌进去,转头就堵上男人的嘴。 酸甜的果汁顺着舌尖齿缝溢入咽喉,连鼻息也变得清甜可口。当然,是她的。 口津相交,咂咂水泽声混着粗喘,不是说不喜甜食么,那恨不得把这只香甜可口的小娇娇吞吃入腹的是谁? 额头相抵,那双精灵的眼似能一下就看穿他眼底直入胸腹。看吧,左右都是她的。 难难喘气不匀:“王爷,可知,这凤梨何用?” 生活不易,王爷懵逼。 女子手心轻压男人裆处,得到一个争气的反馈,她娇羞一笑给了答案:“您的阳精苦涩腥咸,偏还十分浓厚腻人。相传这凤梨有使之味甘之效,难难斗胆,给自己谋个福利。” 言罢,那眼就痴痴的看,馋嘴的小舌沿着红唇缓缓的舔。怕是脑子里已经尝过多少股了。 不知死活! 白色的锦织披帛被扒落一半,沿着后颈绕过双腋小臂,穿过椅背再缠上两圈,最后在她手腕处打了个漂亮的结。 “哎哎哎,王爷您绑我做什么呀!” 男人撇下她走到离她最远的角落面壁,念经平复呼吸。 争气顶个#¥%的用! 都几日了,明知道不让沾她身子,这一没忍住又平白惹她做什么,是嫌自己命不够长?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小孽障即便被绑起来也不得消停。 “王爷,难难勒得慌呀。” 男人沉气回道:“那结越动越紧,你老实些自然勒不着。” “不是,是这儿呢,疼,疼!您快来看看。” 怎么还带了哭腔? 赵景恒立马转身走到小姑娘面前查看—— 她今日内里着的是白色的裹胸儒裙,男人吩咐绣房给她做了一柜子的新衣,一柜子五彩斑斓的白色。 襦裙在挣扎中松了系带,正当卡在乳峰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勒得奶儿是奶儿,沟是沟,红痕是红痕。 “您瞧瞧,我不舒服呀。”是真不舒服,小姑娘扭得像只乳白色的肉虫子,粉红色的乳晕若隐若现。 男人双拳难敌二乳,认命的躬身低头。 若是能再近些更是好,他鼻梁高挺,准能填满那沟儿。 咫尺便是天涯。 他闭眼摸索到衣边,往上提起。冷不防一股湿意… 难难叼住近在咫尺的耳尖,幽幽提醒:“错了王爷,是往下拉呢…” 厉眸倏张,男人眼底欲火正旺。 不知羞耻!放荡不堪! 赵景恒气急败坏的用力拽下,裹胸边边儿将将卡在乳下缘,更显她胸前波涛汹涌。 他捏住一粒朱果,使劲的拉扯,直到难难哀哀叫唤才松手弹回。 如此往复,小荡妇就带了喘:“王爷手下没个轻重,弄坏了您晚上可没得吃。” ###叨逼叨### 往后小坑坑都能填平,别扭的地方也都会顺溜的。 这章再挖个小 土 吭 ,下章上真格的。 -- 第二十四章《欢喜内经》(H) 如此往复,小荡妇就带了喘:“王爷手下没个轻重,弄坏了您晚上可没得吃。” 是花开的声音! 男人脸上顿时冰消雪融,亮晶晶的如老树逢了春:“许本王碰了?” 小姑娘不太情愿:“嗯...要你求我。” “求你。” 他答得毫不犹豫,她反倒不知怎么接了。也容不得她再想这些无用的,男人两下解开披帛,抱起她倚在书桌上。 “等不到晚上了。” 江城盛产锦缎,难难这身披帛更是一等品中的佳品,质软还结实不易变形,用来绑人最好不过。 披帛在男人手中翻飞,她眼睁睁的见着自己双手束于身后,两脚被按踩在桌边,小腿和大腿绑在了一起,腿间四敞大开。 这姿势属实露骨,顿时给孩子黄蒙了。 “王爷,您少时是不是在河边绑过螃蟹?”一瞧就是老手艺人了。 姑娘的奶儿还露在外头呢,已经羞得翘了头儿。 男人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细细的端详。 很少能见着这妖精任他摆布的时候,此时他倒是不急了。 “故意的?” 长指点上她腿间,轻轻打圈。 这屋里头缓和,姑娘裙里就一条绸缎亵裤,裙摆堆在腰间,余下的都是肉色。 心神被迫聚于腿心,又从那处活泛开来,姑娘下唇被咬的失了血色,喉咙里溢出柔弱的呜咽:“什么?” 他的指尖开始使力:“怎么不穿小衣?嗯?” 嗯你妹! 难难牙齿打颤:“哪…哪学的?” 膝盖忍不住开始内扣,顶到乳团下缘,姑娘眯了眼,舒服。 男人两步欺身近前隔开她的小动作,低声轻笑:“前日你折腾本王书柜的时候掉了一本《欢喜内经》,也是孤本。此间佛理深奥,以往是本王忽略了。既然它又现于人世,便想着同你一齐参悟。” 轻薄的小裤被体液浸透,紧紧的贴合了姑娘花穴的形状,白里透着红。 他循着若隐若现的阴珠磋磨,目光黏上了便不舍得挪开:“书中云,’女子私处有一朱色珍珠,若施以力道抚慰,即可使穴口酥软,蜜液不止,欣然夹道以迎男子阳物。’宝贝儿给本王瞧瞧,可是确有其事?” 滋啦—— 亵裤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女子的馨香刹时四散而出,丁点儿大的小洞正把体液不要钱的吐。一眼便知,兴奋的紧。 明明是自己个儿不争气,姑娘却气的想咬他:“你就是真出家了也是个色和尚!” 男人春意染面:“寺门不收本王,你便替佛祖收了罢,本王只做你帐里的色和尚。” “不知羞!我才不…啊——慢些呀…” 忍到这时已是极限,来日方长,先解了近渴才是实事。 赵景恒解了裤带一手压低翘上天的阳物,一手按住姑娘的柳腰,捅开了她的桃花源。 “呃啊...嘶....嗯...” 男人的低喘性感又克制,勾得人心神荡漾。 -- 第二十五章想吃(H) 难难从小在鬼医谷那群老不正经的手下摸爬滚打,比起医术更让她骄傲的,便是一身的媚骨。男人嘛,哪有不爱荤腥的,玩玩也就当练手了。 她招惹他前也确实被他清冷如谪仙的气质迷着了,便是没有这病,也要费尽心机得了手。 可谁知道平日克己复礼的肃王爷,在性事是却是如此孟浪沉迷,骚气起来比女人还甚。 难难自认为是个对欲望收放自如的人,却出师不捷,栽在了他身上。这要让小师妹知道,非笑她个叁天叁夜也不带停的。 “嗯…闭嘴…别、别叫了…”姑娘羞的浑身通红,眼底愈渐浑浊。她混沌不解,他就那般的舒爽? “耽于美色”这个名头在难难这儿,赵景恒是坐稳了的。 男人啃上她勾了他半天的唇瓣,二人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断断续续混着粗气从交迭的唇缝中荡漾而出。 这般的为欢性事,谁又能克制的住呢。 温柔缱绻的穴内软肉如灵蛇一般缠住他的命脉,她要深便深,她要重便重。 意识到男人的刻意讨好,姑娘动动脚趾头,指甲划过他的大腿,两肩内扣挺起晃动不停的胸前,眯起眼睛道:“王爷,难难饿,想吃。” 这便是贿赂了。 哪有不给的理儿,赵景恒在姑娘的奶儿上留了个牙印子,腰眼放松,射了第一波。 用不着修整,他的阳物反倒是更大更硬,缓慢的磨她的穴儿,等她一缩一缩小口的吞。 两人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他便清楚了小穴儿的脾性。 急不得,那儿小,灌急了非得给你吐出一半儿不可。 个娇气包包。 果然没一会儿,这姑娘便如吸了阳气的病妖精,来了精神。 “王爷,您那儿怎么如此异于常人,拍的人家屁股疼。” 赵景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腿间,两颗紫黑色卵蛋鼓鼓囊囊,糊得都是她的水儿。 他再抬头时已是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你还看过谁的!” 想到上次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难难慌得咬了舌头:“…书书!医书!对,我看医书上画的!对,就是这样!”不是春宫图避火图啥也不是,我是谁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咱肃王爷自来是爱把狐狸精当小猫咪养着,深信不疑他的“小喵喵”,还要操心的叮嘱:“莫要看那些腌臜的,便是真要研究,找本王来便是。” 小喵喵拿脸蛋儿蹭金主的胸口,“那您还没回我呢?” 肉棒直插入底,男人喑哑回道:“还怨上本王了?怎又不说你这小东西能吃得很,一日就要七八次,若不生的大些,届时你吃不饱还要同本王闹。” “谁、谁要那么多次!我…嗯…一次就…够了够了,太深!” 男人腰下使坏,仗着她动弹不得,极尽欺负:“书上说,还可更深。” 书,书!又是那本劳什子《欢喜内经》,你看的什么鬼经书,分明就是淫书艳书! “乖宝喜欢是不是?是喜欢本王这般入你?还是喜欢这个姿势?” “啊嗯…喜欢…都喜欢…最喜欢王爷肏…王爷!王爷都给难难…” 榨不干你个老色批! #####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第二十六章成婚 二人衣衫不整的在内室的榻上缓神儿。 月满则亏,难难怀疑自己怕是要少活一个月了。真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 她点点男人胸口, “我要是一直不同意你碰我怎么办?” 男人把自己的外衫罩在她的裸背上,霸气回道: “那就趁你睡着了给。” 难难气的掐他。男人包裹住她作乱的小手,环住他的腰身:“总不能纵着你胡闹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儿。” 难难一阵“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的语塞过后,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近日府里会进人。” 难难茫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上怀中女子单纯的注视,赵景恒强制自己避开她的目光:“本王要成婚了。” 难难脸上的温柔僵住,似听不懂这简单的六个字。男人说话时回视她的目光坦荡,理所当然的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鱼”一般。 笑意再次扬起,她脆生回道:“恭喜王爷了。” 赵景恒心口堵塞,一把把女子按在胸前,肃声承诺:“不会让你无名无份的跟着本王,先委屈应着妾室的名份。那女子性格温和能容人,待她入了门后本王就给你抬侧妃入宗牒,再不纳他人。” 难难心中嗤笑,嘴上乖巧:“都听王爷的。” ———— 与此同时,从京都通往江城的官道上,一队车马正平稳的行进。 为首马车里,两个年轻女子的交谈声不断。 “小姐,圣旨还未下来,咱们就这么贸然前往江城,若是肃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想到平日听得老爷谈起肃王私下做得那些事,春兰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凌若惜白了贴身婢女一眼。 自从上月圣上下令给肃王选妃,各家贵女就一波波往宫里递庚帖,而她身为当朝太傅的独女,论家世论容貌自然都不甘落于人后。可肃王远在江城,她在京都相距千里,面儿都见不上一次。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求上爹爹兵行险招。 更何况她和肃王,还有着幼时的情义。 “王爷跟前多年无人,我主动奔他而来,他必感念我对他的情深义重,届时他要非我不可,谁还在乎那虚有的圣旨了。”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肃王的独断满朝皆知,加之当今无条件的纵着,他认定的事儿就直接照着执行得了,容不得半点回旋余地。 少女以帕掩面,娇羞的和婢女分享情窦初开时的秘密。 “上次见肃王殿下还是他未出宫开府时,那时他待我十分温柔亲近,我一眼便倾心于他。” 春兰听她家小姐讲她和肃王的儿女情长听了十几年了,早就练就了一副铜墙铁耳,捡了最关键的提醒她:“听说王爷新收的那位,正是得宠…” 说来这位女子,凌若惜还要感谢她呢。不止,京里头正折腾的欢的那些贵女,也打心里欢喜。 凌若惜不屑的冷哼,那乡野女子不过是占了地利罢了。 她拿出正室的架势,道:“不过是以色侍人,待我入了府,她若安分就容她在后院终老。若妄想耍手段,便找个由头把那贱人发卖了出去,省着碍了我和王爷的眼。” ###叨逼叨### 成婚的事儿前文第17章有说。 本透明的男主可以狗,但绝不渣,放心。 “凌若惜”这名我起的好不好,有没有古言女主内味儿了?别出戏,习惯了就好了哈哈哈哈~ -- 第二十七章般配 γǎōɡцōsんц.cōм 十日后,一行车队护院浩浩荡荡进了江城,浩浩荡荡停在了肃王府门口,灰溜溜被肃王亲兵驱逐了出去。 凌若惜面色挂不住,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仍然姿态得体。她示意婢女递上信物。 “我们是京都凌家,家父是当朝太傅凌云。贸然前来江城拜访王爷,是若惜唐突了。” 李广核对过几人的身份,见凌家小姐姿容秀丽,言行规矩得体,刚才面对府兵的厉声呵斥也无不悦之色。想必这就是圣上依了王爷的心意给挑好的王妃了。 李广言语恭敬:“凌小姐,可带了圣旨来?” 春兰近一步上前和李总管耳语:“总管,还没正式赐婚呢。皇后娘娘疼爱我家小姐,便想着让小姐先来和王爷联络联络感情,到了成婚之时二人才能更为亲近。” 许是府里有个不守规矩的作为对比,李广越瞧越觉着这位凌家小姐和王爷般配。欣然收了小婢女塞来的碧绿翡翠,顺道乐呵呵的移开了步子:“凌小姐一路受累,我家主子出门办公,您先进府休整休整。” 傍晚时,赵景恒按时归府,叁步并成两步,直往着他的“尼姑庵”奔。Ⓨ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糟了大心了,王爷成日就没边儿的惯着那位庵里的女菩萨来。 李广跟在王爷身后小跑,想起挂上写着这叁个字的牌匾那日,这肃王府的内里就彻底乱了套了。 好在终于要熬到头了。 “主子,主子,您等等奴才!” “晚膳可摆了?”他今日回来晚了一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用膳。 “摆好了,热腾的。奴才有重要的事禀报!” 赵景恒脚步一顿,看向李广。 李广瞅准时机,不放过这个溜须拍马的好机会:“圣上给您赐的王妃到了,奴才瞧过了,是依您心意挑的。暂时给人安置在了偏院,您是过去瞅瞅?还是着人来给您见礼?” 这话说的有意思,不像是王府女主人来了,倒像是让他家王爷去拆礼物的意思。若细究,大有不敬准王妃之意。可谁叫这人是肃王呢? 而且,真论上,当事人也都不在意。一个是真不在意,一个是求之不得。 赵景恒没想到人来的这般快,眉间蹙起:“本王很闲?” 李广噎住,少有的接不住话。他是越来越摸不清他家王爷的心思了。 赵景恒继续抬脚,边走边吩咐:“别让她住偏院。” 李广心想,还是有戏。 “挪了,离本王远点。” 李总管看着王爷伟岸的背影,刚燃起的激情被浇灭,忍不住腹诽: 这哪是离您远点,您日日和姑娘宿在一处,分明是不能打扰到姑娘。也不知谁才是了正主儿。 李广不由想起那日,王爷着他在给宫里的回信上添的那句对王妃人选的唯一要求,是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性子软弱,大度容人。 ###叨逼叨###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第二十八章出府 ℗o1⑧ЬЬ.coм “昨日不是起过床了么?呜呜呜为何今日还要起?我好困好困…” 小姑娘拿被子当盔甲,裹紧了就给露了半张脸出来。 正值入冬,晨间屋内凉意渐甚,赵景恒怕她睡不安稳,便把做早课的地点挪到了床上。 他作息严格,如往常一般天亮就醒了,此时正着着中衣连人带着被子抱在怀里哄,磨了大半个时辰的嘴皮子,丝毫没有进展。 赵景恒无奈,本想给她个惊喜,如此也只能先告诉她了。 “乖,快起床,本王带你出府。” 什么? 被团子不动了,随即一张面颊绯红的娇媚小脸钻了出来,两眼锃锃的冒光。 这明明是早就醒了。ⓨ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翠儿柳儿姐姐,快帮我梳洗!我要出去玩啦!” 说实话,当时她一猛子扎入那冰冷的河水,也只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从没奢望过还能有机会去民间玩乐。 这趟出谷值了! 至少她在上马车前是这般认为的。 —— 凌若惜在王府住了有几日了,却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就是再沉稳的性子也按捺不住。好在打听到王爷早膳后会出府,她便早早打扮好了等在大门口。 娇弱的美人站在寒风中,小脸冻得发白,却在见到心仪男子那一刻绽放出了格外灿烂的笑意。 赵景恒自然也看见了她。 女子一身单薄的衣裙随着冷风飘动,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如一株寒风中的小白莲,若不及时保护起来,恐怕下一刻便会消香玉损。 男人停在她面前,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凌若惜大胆地回视,到了近处,她便更觉肃王果真是仙人之姿,俊朗不凡。 二人双双对视,在外人看来,这便是含情脉脉。 凌若惜忍着羞意主动开口:“见过肃王殿下,若惜知道王爷公务繁忙,顾不及我这种小事。恕若惜无礼,若惜与王爷多年未见,思念您的心之急切,便想着,就在这门口看上您一眼,知道您如今安好便足够了。” 一阵冷风袭来,女子身形抖的越发明显,楚楚又冻人。 “是本王疏忽了,改日会过去看你。” 得了肃王的承诺,凌若惜很是欣喜:“那若惜明日陪王爷用晚膳可好?” 赵景恒过来也只不过是确认一下女子的身份,他印象中并无和这位“准王妃”有过什么交集,只要她安分,他便不在意多她这副碗筷。 前提是要守规矩。 他面色严肃:“回去,把衣服换了。” 这身白色衣裙是凌若惜请宫里的绣娘特意量身定做得,她知道肃王好白色。好看是好看,可是为了突显身形,用料轻薄,是不适合在临冬穿的。 初衷只是为了给肃王个好印象,她并未料到王爷会对多年不见的她如此细致关心。 凌若惜擅于揣摩男人的心思,她压抑住心中狂喜,故意给男人展示体贴的机会,委屈道:“王爷,可是若惜这身衣裙哪有不妥?” 赵景恒不愿与旁人多做纠缠,他的“公务”还在马车里等他,这时候恐怕已经急的恼了。 果然,下一刻余光便瞥见了马车窗帘后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面露不耐:“衣服很好看,下次别穿了。” 男人的话更像是命令:“你穿不得白色。” ###叨逼叨### 别急别怕,属于我难姐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 第二十九章好看(一更) 难难顺着马车窗缝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听不真切。 她别开眼,突然没了逛玩的心思。 然而下一刻,手便不听使唤,又要掀那帘子去。 对,掀开这块遮羞布,让那对狗男女无所遁形。 鼓起十二分力气去捏那布角… ——纹丝未动,车窗帘轻易的被人从外按住。 隔着帘子她都能知道那人的神色,无非一张冷脸。 她听他道,“等急了?外头风大,本王这就进来。” 男人走远了,连马车也拐出了街角。凌若惜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站在原地。 她抓紧婢女披上来的披风,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阴翳。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从马车里露出的袖角,就是白色的。 ———— “繁华”这两个字难难之前只在话本子和师兄弟的嘴里听到过,然而当文字变得具象化,那样的感受才是切真实在的。 人头攒动的街景,络绎不绝的小贩叫卖声,普通人的吃穿住行甚至是一辈子的缩影,都在江城的街市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哪样不比身旁的男人更能让人欢喜啊。 “这位小姐,瞧瞧我这糖人儿,又好吃又好看,来一个吧?” 小贩精明,瞧准了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小姐,热情的推销。 难难没见过这小玩意,稀罕的拿起一个举到男人面前:“爷,你看这个糖人儿好可爱啊!是不是?” 姑娘精神头十足,逛了大半天兴致依然不减,看到什么都要往兜里划拉。 赵景恒屏退了侍从,亲自伺候着他的姑娘,倾尽全钱袋之力只为博上美人一笑。 他了然的给小贩递上银钱,转头便看到这姑娘蹦到了另一个摊位,拿着一个小狐狸的面具罩在脸上,嬉笑着问他:“好看嘛?” 明媚的日光从白裙姑娘的身后映出,她整个人如被笼罩在了光晕中。姑娘调皮的只露了半边的笑靥,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成了配角,只有她是最亮的那颗星,灿烂耀眼。只一瞬,便可把他灰白的人生照出了五光十色。 现在,星星姑娘在问他:“好看嘛?” 赵景恒压下胸口的悸动,握住姑娘拿着面具的那只手,移开。 姑娘的整张脸跟着露出,她眸子里的笑意未退,散着细碎的星光。 他郑重道:“好看。” “好看也不给你看!” 姑娘挣开他的手,又把面具带上,像只花蝴蝶一样跑远。 赵景恒愣在原地,随即立马追上她,也跟着笑开:“慢着些,小心撞了你。” “你不是会保护我么?” “会,本王会一直护着你。” “好,我信你啦!” ———— 江城没有宵禁,街市夜幕降临后更是热闹。 虽然这里是肃王的封地,但他这样非公事的微服出行在民间,还是第一次。 也是他们的第一次。 看着难难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里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她果然是喜欢出府的。 -- 第三十章冰糖葫芦(二更) 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难难先于赵景恒半个身子走在他的侧前方。她身形灵巧,见缝插针,丝毫不影响游玩。 赵景恒脸色严肃的环视了一圈四周,并无可疑人影关注他俩,目光渐渐就落到了小姑娘甩来甩去的小手上。 精瘦的大掌缓缓的凑过去,在将将碰到她指尖的时候被突然弹开。 赵景恒虎躯一震,立马缩回手背在身后,听得小姑娘惊喜的大喊:“哇!是冰糖葫芦!” 难难围着那插着冰糖葫芦的垛子转了一圈,选了枝果儿最红最大的! 然后习惯性的等着男人付钱,她好赶紧大快朵颐。 看着就很好吃哇! 可男人没动,难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异常的不自然,似乎走神儿了。 难难馋的不行,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爷?” 赵景恒猛地回神:“本、本…” “本什么啊本,快付钱呀!”难难打断他。 赵景恒条件反射的付了钱,这才看清难难手里的东西。 他一把从她手里抽走,仗着身高优势越过她的头顶递还给小贩:“你今晚吃了太多,再吃它容易积食腹痛。” 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吃食被抢走,这对难难来说无异于剜心削肉之痛。 她僵硬的转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看独断专行不容反抗的男人,再看看那一垛子胖乎乎的冰糖葫芦,一时间喉间酸涩,热泪上涌。 赵景恒在抢她糖葫芦的那刻就做好心理建设了,纵是她哭破了天,也不可能再给她吃一颗。 可他不知道,这将是他今晚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闹市中,一个柔弱可欺的小姑娘抓着她身侧成年男人的衣袖,语带哽咽:“你不是说都依我么?怎么夜里欺负我,在外头还要欺负我?为何啊?姐夫!” 姐夫? 姐夫! 姐夫!!! 如歌如泣的两个字瞬间让周围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立马恢复喧闹。 但仔细看过, 卖餐点的小贩把汤圆盛到了馄饨汤里… 相互喂食的小情侣喂到了对方鼻孔前... 选胭脂的姑娘把香膏往嘴上涂,摊主见到了立马把草纸当了帕子递过去… 但无人在意这等小事,此时此刻,民心有了统一的方向。 赵景恒从难难惊世骇俗的话语中惊醒,迅速看了眼四周驳斥道: “本…我何时欺负过你!” “不对…什么姐夫!休要胡闹!” 听见男人的厉声反驳,小姑娘面露苦涩,轻声自嘲:“姐夫莫要担心,姐姐昨日回临城娘家了,遇不到我俩的。” “姐夫你常说姐姐呆板木讷,我活泼可爱,我都记着呢。” 邻摊位吃着馄饨味儿甜汤圆的大娘首先不装了,撂下汤勺摊牌了,冲着赵景恒的方向白了一眼,打抱不平道:“这都什么人啊,有了姐姐还去招惹妹妹。长的人模狗样,原来是欺骗少女的负心汉,渣男!” 失足少女本女继续道:“姐夫,是我不乖么?你说喜欢我穿姐姐的衣服我便穿了,你看看,漂不漂亮么?你可欢喜?” -- 第三十一章美人(三更) 赵景恒完全插不进上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女人自圆自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可难难根本不看男人的眼睛,娇羞的低头自言自语,把闺中小话说出了动员大会的音量:“姐夫你昨晚帐里说了喜欢我,我很欢喜!” 眼见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你一句我一句,你搭台来我看戏。 赵景恒百口莫辩,他万万不会想到,他肃王爷的一世英名会毁在一根冰糖葫芦上! 瞅准人流空隙,他一把抓过演的正起劲儿的小姑娘,足尖轻点,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寻了一处空地,难难被粗鲁的扔下,她瞪了眼铁黑着脸的男人,哼了一声往反方向走。 赵景恒要被这个不省心的气死。但他气归气,拉着小姑娘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软软的小手攥在手里,稍加使力都怕碎了。 好在她也没挣开。 赵景恒跟她算账:“看本王出丑,你开心了?” “活该。” 男人语带气恼:“不就是短了你一根糖葫芦,便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本王留,谁惯得你这般没规矩。” 难难气他恶人先告状:“对,我就是没规矩,就是没教养。那你走好了,自有又规矩又漂亮贤惠的等着你。你放开我!” 小姑娘背对着他,他想转到她面前,她便也跟着转。 赵景恒使了些力气,按着她的肩硬是让她和他面对面。 强制抬起她的下巴,一张小脸已经布满了湿泪,偏还撑着不发出一丝哭腔。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哭都不敢哭了。 男人心口如被巨石堵上了一般,登时便没了脾气。他立马把小姑娘揽入怀里,不知道怎么哄才好:“说过会护着你,本王又怎会走?本王的错,不就是糖葫芦,现下就着人买去,一百根一千根任你挑。” 谁惯的,不还是他自己惯的。 他亲亲她的发顶:“本王便是规矩,乖宝有本王就够了。” 小姑娘总算放开了被咬得冒血的下唇,带了哭腔,“不想吃了。” “好,那咱们回府。莫要哭了,这冷天若染了风寒,是要心疼死本王么?” “不想回府。” “好,那便逛着。” 说是逛着,可面对一如之前的街景,难难却兴致缺缺。 直到她看见了不远处一座灯红酒绿的楼阁。 她走近才发现,这酒楼门口招揽顾客的小二都是女子,个个花枝招展,艳丽非凡。 沉寂了半天的心一下子活络起来,难难跟着人就要往里进。 赵景恒额头青筋直跳,拦腰把小姑娘揽了回来。 “本王累了,回府。” 他怕她又整出“姐夫”那套,不由分说连拉带抱的把人哄走。 不过他也是真下了狠心,这回就是叫“爹”也不能纵着她胡闹。 而难难压根儿也没想让这男人占了她爹的便宜,只是趁他分神之余又回头看了眼那招牌——怡红院。 那高层锦楼的露台上,一位轻衫美人凭栏倚靠,也正巧看到了她。 美人惜美人,二人友好的相视一笑。 ###叨逼叨### 我难姐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藏不住心思。 -- 第三十二章后入(H) 难难撒欢儿的玩了一整天,回程的路上就窝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一梦过后,是在热汤里醒来的。 透过雾气睁开眼,看到坐在浴桶边的男人。 他的鬓发已经被水汽打湿,双颊烘得绯红,长腿长身窝在小凳上,竟带着一丝慵懒的妖媚味道。 他便是这般温柔的注视着她。 她也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似被什么敲碎了冰凉的外壳,释放出了里头的妖冶本体。 她想到这儿憋不住笑了,该你成不了佛,佛祖要你做什么,当后院的宠倌么? 男人看她笑便也跟着笑了,他道:“倒是睡得沉,那般折腾也没醒。” 难难趴过身子,面对他:“是王爷给我宽的衣么?” 男人扬眉:“自然是本王。” 嘿,他还骄傲上了。 难难两手搭在桶边,一只胳膊去够他的袖子,滴滴答答淌了一溜儿的水。 玩也不好好玩,一会儿挠挠他的手心,一会儿挠挠他的手背,挑着眼尾睨他:“那王爷,可碰了不该碰的地儿?” 赵景恒勾唇,笑她反应慢。 他凑近她,鼻尖相抵,薄唇擦过她的,将触将离,吐出的字句缓慢低沉:“该碰的,不该碰的,本王…都碰过了。” …… “王、王爷——” 男人停下,喉咙发紧:“碰哪儿了?这般敏感?” 难难摇头呜咽,不说。 没什么能耐也要招,方才梗着脖子说不信,招的男人硬是把她摁在浴桶边依原样儿用他的东西又“碰”个了遍儿。 滚烫的热物沿着她私处的弧线上下研磨,她的臀缝也紧,他的呼吸被打乱了。 滑动间肉棒不知挨了哪处 ,她叫着他,泄了。 难难不说,赵景恒就自己寻。 他的手指点上她的腰窝,滑到腿间那处褶皱。 指甲刮一下,她便抖一下。 他按住她抖得可怜的细腰,换上他的阳物,坏心眼儿的专挑那儿处磨。 棒身的青筋鼓鼓,那儿被吓得缩得都看不见眼儿了,全是小褶儿。 软软的,不中用。 她包着泪珠回过头,“王爷……” 她颈间泛着青色的血脉在皮下隐隐跳动,诱人采撷。 可他避过那处,咬上她的耳尖,内心还在挣扎:“外头有人,你婢女在。” 她酸软难耐,猛地把屁股往后凑上去,他正磨上来,一下就陷了半个头进去。 “嗯啊——” “呃——” 异于小穴的触感,这肉眼儿一裹住他的阳物就不有分说的往里吸。他眼睁睁的看着它吞下了整个龟头。 他红着眼腰下继续使力,她却绷直了脊背喊疼。 他便不再进了,就着前头的一块缓缓的抽动。 小洞时不时的抽搐蠕动一下,咬的男人头皮发麻。 要说这姑娘让肃王爷撒不开手呢,才几下,口儿松了,水儿也冒了。 忘了刚才喊疼的劲儿,难难娇着嗓子指使他:“再…再进些…” 赵景恒一直盯着两人交合的那处,那洞儿的褶儿被他尽数撑开,已经渗出了血丝。 -- 第三十三章别吸(H) 血腥气激发了他的兽欲,和理智纠缠交战,他加快臀上频率,深顶了一下,灌满了她…… 理智回笼,他立刻抽出,指尖轻揉上她的后庭,就着他的阳精探入,曲起帮她挖出,坚决不再继续:“乖,本王下次寻了药再给你。” 言罢,便要抱她起身。 哗啦—— 男人不防突然被推坐到桶底,难难一旋身跨坐到他腰上。 她的长发浸了水粘在身上,半遮半掩,充满了色欲。 她居高临下的看他。 他中衣上衣还完好的穿在身上,方才进的急,只褪了裤子。 热水打湿了他胸前,透出垒块分明的肌肉,和粉色的两点。 比她的还粉。 她以前也很粉,可现在深了。 难难报复似的咬上去。 “呃啊…” “嗯...松...松口...不、不行...宝贝别吸!” 她狠狠的嘬了一口,叫什么叫!叫得她都湿了。 直到她隔着布料都能见着这边比另一个肿了一圈,才豪气的直起身。 她豪气的用手背抹掉嘴边的口水,豪气的夸他:“王爷,您的奶尖儿真漂亮!” 赵景恒得了呼吸瞬间恼羞成怒,大手按着她腰的毫无预兆的一把捅进去。 “混账东西,欠收拾!” 肉物从下而上顶入,不费劲儿就能尽根没入。 他动作凶狠,没几下大半桶的水就都撒没了,剩下点点任他俩扑腾也再翻不出。 女上位的姿势,她本可以自己掌握节奏,却被男人掐住腰悬在他小腹上。 他怎么说的? 他说这般才看的清! 他经验不足,挖的不净,连带着刚才射的两次,她这姿势,前后失守,淅淅沥沥的滴着乳白的液体,浑了一桶的水。 “嗯啊…王爷…放我下来吧….” 他语气狠厉:“这才几次,为何都兜不住!” 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在这种地方要她。 可一旦要起来,也是没想过轻易停下。 许是被他吓着了,又许是羞愧难堪。难难灭了嚣张的气焰,没了招数就又开始哭。 男人在她面前,自来是厉害不到两句:“怎又哭了,别哭,乖宝睁眼看看,都是你喜欢的。” 他叫她别哭,她就偏要哭,哭到他撒手为止。 那巨物射过几次,正是硬挺非常的时候,她敏感的能感知到它磨过她的每一块小肉,痒痒酸酸,眼看着就顶到了最深处的那个口儿。 她脑子一抽,失声喊了句:“姐夫——” 下一刻,腰间手上脱力,她直直的落下坐上男人小腹,被捅了个对穿。 赵景恒闭眼仰头,感受着这股前所未有的爽意。他睁开通红的双眼,喑哑着问她:“你叫本王什么?” 城门已经失守,挺过最初的那股酸胀,难难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扭着臀看他,重复道:“姐夫,难难还要~” -- 第三十四章干涸(微H) ℗o1⑧ЬЬ.coм 难难诚心不让男人好受,捏着嗓子浪叫,逼得他收不住早早就交代了。 赵景恒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起身,就着交合的姿势拽了两身长衫,她一身他一身。 出了净房,十来个黢黑的脑瓜顶候着他俩。 难难嗷呜一声埋入男人颈侧:“你怎也不提醒我!”她刚才还叫的那么大声。 赵景恒道:“提醒过了,本王说了你的婢女在外面。” 小婢女们站成两排,她虽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但漏到外头的耳朵都红透了。 完了,她没脸了。 难难觉得有必要再挽回一下:“王爷,您快放我下来!” 男人步子迈得稳,手臂有力,瞥了她一眼,哼道:“不叫姐夫了?” 她刚才被摁着脖子肏都没求饶,这会儿怂了:“不、不叫了。” “不放。”ⓨ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那您拿、拿出来” 赵景恒自从开了荤,一日比一日有长进,日日有奇招。 仗着长衫的遮掩,他的阳具堵在她的穴里,从刚才射过后就没出来。 她挣扎一分,他手上抱着她的力道就减上一分。 难难缩紧穴口生怕掉出什么不该掉的,这若也让人看了去,她还不如直接抹脖子了痛快。 反观他,顶着风光霁月的模子,实则内里糟透了。 肃王爷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出来会干。” “干了就干…什么!你还要?”刀呢,她现在就抹脖儿! 男人抱她入了帐,外头才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想来是婢女在收拾净室。 他把她安置在身上,大手力道适中的揉着她的小腰。 养了些日子,总算长了点儿肉。 他低声问她:“累么?” 难难抻脖打腿,伸了个懒腰:“嗯~~舒服!” 叫得太荡,屁股挨了一下 。 她也不在意,像在跟男人闲聊:“这般晚了,王爷怎么还不去歇息,难不成真是来蹭我这小破桶沐浴的?” 男人手上一顿,回道:“改日在旁屋凿个池子。”复又继续揉捏:“玩了一天,给你揉揉。” 与言词中的嫌弃相悖,难难双手勾着人脖子,两腿环着男人的腰,可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 凭白来的好处,全是心安理得的享受,左右都是她该得的。 舒服够了,她轻飘飘的道:“王爷想要我做什么?” 男人神色未变,手上动作不停,并无被点破的尴尬,还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语气:“无事。”仿佛翻车的不是他。 虚伪。 “呵,等我又闹的这王府鸡犬不宁,王爷可也要记得还须如今日这般淡定哦。” 男人轻笑,柔声的商量:“那乖宝便当给本王个面子?再乖一点。” 这声“乖宝”叫的难难恶心,一想到这男人一整日的纵容宠爱都是为了别的女人,她更恶心。 呵,乖么? 她倒是可以,您可就不一定了。 男人道明意图:“明日陪本王去西苑用膳。” 见主母立规矩么?呵,还真是够绕弯子的。 难难干一行便要爱一行,她端起宠妾的架势:“那妾身便要看看您伺候的好不好了?王爷——” 言罢她用力的咬上男人冒了胡茬的下巴。 “嘶——” “本王就容不得你这妖精放肆!” -- 第三十五章三人初聚 γǎōɡцōsんц.cō “明日的晚膳”因为肃王爷的心肝宝贝病了卧床不起,硬是推了好几日。王爷心疼,几日都陪在她房里。 可只有背了黑锅的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某王爷脸上遭了牙印,没脸见人呢。 凌若惜忐忑的等了几日后,正院终于传来了信儿,王爷晚上要过来用膳。 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衣着挑选的款式庄重得体。 梳妆镜前,凌若惜闭着眼,由春兰给她描眉。 “爹爹来信了么?选肃王妃的事儿进展如何了?” 春兰谨慎的看了眼门窗,小声回道:“老爷前日刚托人带了口信儿,叫您放宽心,京里各家正僵着呢,宫里头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准人选的。” 看来她这步棋走对了。 呵呵,等那边定了,她估计连子嗣都怀上了,看谁还能跟她争! 说来这凌家小姐也是出自高门大家,可遇上了肃王爷,连何为“矜持”都不知了。先不说自奔前程,就是到了这王府,便不拿自个儿当个客人,依她对外的说法,许也能是个贵客。 如今却偏是爱以那后宅妇人自居,等着男人来她这院子临幸。 她早早的就亲自下厨备了一桌的素食,色香味俱全。 赵景恒回了王府换了身常服就来了西苑。 外头落了雪,凌若惜赶忙起身接过赵景恒身上的大麾。 屋里这会儿连个侍从也无,赵景恒避开了女人伸过来的手,自己脱下挂上。Ⓨ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他坐到主座:“明日叫李广给你这多安排些人。” 凌若惜给赵景恒添了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才温柔的回道:“劳王爷忧心,若惜平日里无事,用不到很多人的。也就是今日您来了,才觉得短了人手。” 赵景恒没听出她话外的意思,便没往下接去。 机会难得,凌若惜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王爷忙了一天,快些用膳吧。这饭菜是若惜央了府里的嬷嬷,依着您的口味做的,您可别嫌弃呢。” 赵景恒没看那满桌子的菜,反倒是看了眼外头渐暗的天色,道:“再等会儿。” 话音将落,门被吱呀——推开。 冷风裹着雪花吹入室内,一位红衣美人儿迈进了屋子。 来人玉面桃花别样红,纤腰丰臀韵味儿自在其中。 赵景恒呆了一滞,随及对难难招招手:“怎的才来,过来坐。” 凌若惜如遭雷击,她没想到王爷竟然把他这宠妾也带来了。 她不着痕迹打量着这宠妾,看她满面红光被男人将养的珠圆玉润,心中妒火渐起。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这有没有可能是王爷想要故意试探她的意思? 思索过后,她安了心,摆出当家主母该有的大度姿态。 赵景恒一左一右,两位姝色。他极少接触女子,有些不自在,简短的对难难介绍:“这位是凌小姐,京都来的。” 便是这几个字,就够引人遐想的了。正在选妃的肃王爷,京里给派了贵女过来,任谁都能一眼明白两人的关系。 可凌若惜怕难难不懂,便贴心的补充:“小女闺名若惜,是…”她羞涩的看了肃王一眼,继续道:“是王爷未过门的王妃。” -- 第三十六章是你未婚夫婿的小妾 难难觉着这凌家小姐虽然说话阴阳怪气,但人长的白白净净,举止文雅,挺受看的,便很给面子的自我介绍道:“我叫难难,困难的难,是你未婚夫婿的小妾。” …… …… 嗯...空气凝滞,男默女泪。 赵景恒眼皮直跳,事儿虽是这么个事儿,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不对味儿呢。 “呵呵,难难姑娘真是直爽。” 凌若惜尴尬的笑了两声,缓和气氛提议道:“瞧着姑娘年纪较若惜小些,若是不嫌弃,便称我一声姐姐吧?” 这话拉得亲近,更是大方的表示不介意难难的身份。 只是,到底是不是真心因为年纪攀了这辈分,就不得而知了。 难难看了赵景恒一眼,他此刻没看她,正半敛眸子盘着他腕间的佛珠。 这是默认了呗? 难难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问道:“叫你姐姐?那我喊王爷什么?” 静坐的男人倏地睁眼—— 果然,下一刻,樱口轻启,吐出那让他腿软骨酥的两个字—— “姐….” “行了!”男人高声打断她,“用膳!” 难难乖乖的闭嘴,并无半分不悦。 凌若惜猜想王爷应该是不喜人在用膳时说话,适时的给赵景恒添了菜,柔声劝他多用些,莫要动气。 男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右侧那个,受气包似的。 他又怎么能不动气。 他只是想让她认认人,防的日后冲撞受了屈。可这会儿她见到了,还和气的跟人论上了称呼,他又觉得没来由的恼意,心中烦躁找不到出口。 也指不定还是她那未出口的“姐夫”闹的。 赵景恒看向那罪魁祸首,碟子里空空,就端着冒着热气的甜汤小口的抿。 他到这时才看清,她小脸上带着不同于往日的苍白。 男人夹了一块脆笋到她的碟子里,还没忘了自己正在生气,语气上加了斥责之意:“吃菜。” 难难拿起筷子左右翻看这块绿了吧唧的东西,扔回男人碗里。 “不爱吃。” 她这会儿心里不痛快,就是给她端来只肘子也没甚兴趣。 来的时候想的好好的,既然答应了,也就没什么可矫情的。 郎才女貌,当看了场戏,也挺好。 可她真好看啊,近瞅了更好看。娇弱易催的,若不是两人对立的身份,她都想过去一亲芳泽。 兴许他也是这般想的,怪自己碍着他事儿了。 想着想着,那鼻酸眼热的劲儿就上来了。 难难撂下筷子,不想再应付,敷衍的学翠儿一福身,就要走。 装乖也装的全套。 男人被落了颜面,气的起身抓她的胳膊,哪料她动作灵快让他只碰到了指尖。 这一碰可了不得:“怎的这般凉!” 赵景恒把她另一只手也握住,冰凉的像沁了冰,皮儿都冻皱了。 他火气腾腾的冒:“难难,本王在问你话!”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是呵她。 难难一时被吓住了,声音细的跟受惊了的猫咪似的,想也没想的回道:“西苑太远了,我…走了好半天…” -- 第三十七章钮钴禄·难难 是了,是他要李广把凌若惜安排到离他最远的院子。这王府占地极广,她们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他气的想揍她:“步撵呢!怎么就用走的!下雪了不知道!” “我哪有步撵啊….” 难难这般的委屈,是瞧不起人么,还当着外人的面儿呢。 “那院子里的不是?”他早上特意留给她的。 他还说,还吼!还没完没了的训她! 难难觉得刚才在他院子里的时候都没这般的难堪,便破罐破摔的也冲他大声顶嘴:“李总管说那是他家王爷的私物,上头刻着蟒纹,妾身这等身份碰不得!” “妾身”两字成功把肃王爷噎住,什么身份?是他给她的身份。 是他不在,这帮狗奴才便能随意拿捏她的身份! 赵景恒是真动了怒:“李广!” “奴、奴才在。” 李广跟了肃王这些年,因王爷自幼信佛,情绪很少外泄。可此刻,但凡是长了只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今日这事儿是碰了王爷的逆鳞了。 “去给本王在雪地里跪着!跪死了算你福气,跪不死就滚回京都去!” 李广吓得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求道:“王爷!王爷饶命啊!老奴跟了您大半辈子,不能走啊…王爷!” “滚!” 凌若惜见难难惹怒了男人,刚还窃喜,到后来越听越不是味儿,暗暗瞪了那两人一眼,好好的一顿晚膳都给搅和了。 她起身把肃王的茶添满,贴心的给他顺气儿: “王爷莫气,姑娘这话说的也没错,她是为您着想呢。不如此,若传出去说王府的妾室僭越,与您面上也无光不是?” 言罢带着宽容的笑给了难难一个“你很懂事,本王妃很欣慰”的眼神儿。 难难刚和某人吵了一通,本还难过着,一听这话,哎呦歪,好手段啊,这么会儿就跟赵景恒这狗男人划为一家了。 她还没怎么着呢,这女人就先自抬身份教训上她了? 笑话,论绿茶,没人能茶得过我钮钴禄·难难。 她变脸似的脸色一抽,又一屁股坐回桌前,小声念叨着:“啧啊…脚也凉,好像冻麻了。” 小声叨叨了一句后就不说了,光是手里帕子攥得紧,面色隐忍虚弱。 赵景恒从刚才眼睛就没离了她,罚李广的时候也是,若不是顾着她,她那几个婢女也定要一通罚了。 这会儿他听了她的话立马把椅子后撤,弯腰拾起她的脚。 那两只精巧的簪花镶珠绣鞋已经湿透了。上头的珍珠是前几日她从他府库里摸出来的,统共一小盒子稀罕的南海珍珠,都给她做了绣鞋。 难难这会儿也看到了,有些窘迫的往回缩了缩脚,歉意道:“挺好的珠子,被我弄脏了。” 赵景恒边拿指腹蹭掉珠面的雪水,边低声道:“难难,本王准你拿这东西安在鞋上,便是要你明白,兹要是你想要的,本王都会捧到你脚下。” 这话是在桌子底下说的,凌若惜没听到,她只见男人把什么揣在了怀里,复又坐直继续用膳。 ###叨逼叨### 自从我难姐来了,赵二这一天天的表情就丰富多彩的。 -- 第三十八章偶尔也食 折腾了半天,难难还真是饿了,坐的姿势还别扭,她抱怨了一句:“这哪个厨子做的菜啊,中看不中吃,茬的胃难受。” 不就是凌大厨嘛,她当然知道,路上的时候听婢女说了。 好好的王妃不做,做什么厨子,不是自讨没脸么。 果然对面的女人慌了神色,立马看向主位的男人。 男人本就没怎么动筷,这下喊了人:“撤走,换你家姑娘爱吃的。” 然后动作娴熟的端起她刚给他斟满的热茶,喂到他那小妾的嘴边:“不喜欢怎么不早说,漱漱口。” 这屋里的婢女之前被凌若惜故意遣走,李广也正受着罚,王爷这吩咐自然就是跟难难的贴身婢女说的。 翠儿柳儿立马上前准备,一刻之间就换了满桌的吃食。 凌若惜咬牙,这是早就备好了诚心跟她作对呢是吧。 难难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还好心的安慰她:“快吃啊凌小姐,别被刚才那桌饭菜影响了心情。” 凌若惜脸上的笑就快维持不住:“…王爷不是不食荤腥的么?” 难难筷头一顿,抽空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景恒一眼。 “咳、咳咳…”男人不自在的咳了两下,立马回道:“食…偶尔也食…” 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仿佛刚才的争吵只是情人间增加情调的小打小闹。凌若惜不甘被排斥在外,便殷勤的给赵景恒布菜。 难难不禁在心里给凌若惜竖大拇指,这都能忍,您还真是有容奶…呃?不大呀… 这不是完美的避开了这位爷的萌点了么? 难难偷偷给赵使了个眼色,你这准王妃有点单薄哦? 有人吃瘪,有人就欢喜。 小姑娘动动脚趾头,往更深处探去。 下身猛地一凉,男人瞪她一眼:“坐好!” 红衣的小姑娘跟屁股上长了针似的,扭来扭去怎么坐都不舒服,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对面安静用膳的女人,怯生生的对男人说:“那王爷您把我撒开吧,撒开我就能坐好了。” 这声音不大不小的,叁人都听清了。凌若惜忍不住看向男人身下,那儿被桌布挡着,看得她眼红。 “王爷,要不请府医过来瞧瞧,误了姑娘身子可就不好了。” 难难登时警铃大作,这女人心真黑啊,到下药桥段了是不是。 “王爷~难难不要,难难怕苦,不要吃药。” 赵景恒极厌恶别人干涉自己的私事,当下落了脸色,冷声道:“不劳凌小姐费心。” 他安抚的拍拍抓着自己袖子的猫爪子,对凌若惜道:“你先回吧,她身子不好,需要休息了。” “可是王爷…” “出去!” 凌若惜暗了神色,起身行礼:“…那若惜先告退了,王爷慢用。” 碍事的人一走,赵景恒就不再端着,软了眉眼,把小姑娘抱到怀里亲近。 “你倒是会替本王操心。” 小姑娘呲着两排小白牙卖乖:“我关心你嘛。” 男人贪恋她这般活泼的模样:“你有就够了。” ###叨逼叨### 杀人诛心,还得是你肃王爷。 -- 第三十九章嘴儿一个(甜欲) 赵景恒轻声哄她:“你这病,用…吃…嗯…’药’也有些时日了,明日让刘明远来给你看看恢复的如何了。” 他明白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刘府医在府中多年,医术高明,他还是放心的。 这男人平日下了床说句话也要害羞。可偏她就爱这时候逗他,她紧着眉毛状似懊恼道:“我怎么觉着…没什么效果了呢?” 男人一惊,手上不自觉的握紧:“是不是、是不是本王近日食了荤?若说平日…”他仔细回忆:“也并无疏于练武,怎就能失了效呢?” “唔…也许是你哪日碰了别的女人,不纯阳了呗。嗯!这个最有可能了!” 赵景恒险些掀桌:“口无遮拦!本王怎是那乱来之人,本王自来只碰过你一个!” 难难趴在他胸口偷笑,听他胸腔里咚咚的响,看来是真急了,勾勾他的袖子:“这么乖呀。” 赵景恒心里积了事儿,怜惜的轻吻她亮晶晶的眼睛:“今日委屈你了。” 难难是个“讲理”的姑娘,回道:“不委屈,谁叫我先贪了你的呢。” “贪吧,你这小张嘴能用得了多少,这王府里的千金万金都是你的。” 小姑娘的脚丫已经热乎乎的了,男人的体温顺着脚心烘进了她心里,如火烤一般。 这种陌生的情愫让难难不知所措,她强迫自己忽略,故意轻轻的踩上男人腿间:“那我要这个。来,先嘴儿一个!” 没大没小的,这丫头还当自己是那大胡子的采花贼了。 可他还是没顶住那朱润红唇的诱惑。 他才刚沾上就被她一口咬住了下唇,小舌撬开他的齿贝探进去攻城略地。 他准备不足,遭不住她如此的热情似火,几息间就带了喘:“着急了?嗯?小色鬼。” 难难十个不服,“你说我?那你把手拿出来。” 男人一脸坦荡,不为所动。 她掐他腰侧,“快点呀,在外头呢。” 男人手掌宽大,轻松就罩住她一侧乳团,她的胸前被撑得鼓鼓囊囊。 “别人如何于本王无干。宝贝,兜衣解开。” “你…你不会自己解啊…” “没手。” …… “乖,给本王看看。” …… 难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光揉着还不行,还得看着揉,这都什么特殊癖好。 她半坐起身,拆了衣带,松开衣襟,几下把最里头的肚兜解下来扔到男人脸上。 小小的布料挂在男人脸上的一幕淫靡色情,他伸手摘下,放在鼻前深嗅,哑声道:“香。” 又随手把女人的兜衣塞进怀里,去闻他自己的手。抬眼看着白嫩嫩的两只奶团儿轻轻道:“奶香奶香的。” 而那个把自己剥得跟个散了绳儿的糯米粽子似的姑娘,对男人的挑逗避无可避,从里到外红了个透。 她装作不在乎他的调笑,起身径直去扯他的领扣。 他纵着她闹:“还说不是小色鬼?慢点,仔细伤了手。别咬,本王自己脱。” 他的十指修长,慢条斯理的摘那镶了金边的扣子,她就呆愣愣的盯着那冷白的指尖流口水,跟只见着肉骨肉的小哈巴狗一样。 男人看她这样子,心都软了,压低声线诱她:“乖宝的裙子,要不要本王帮你?” 说着话,手指已经触到了她腰间… -- 第四十章偷情(H) 凌若惜回到卧房,一句话不说伸手就砸碎了桌面上的一个茶杯。 “贱人!” 春兰还没来得及上前问清原由,便见她转身又打开房门,半只脚还未迈出,两把长刀横在她面前。 “啊——” “啊——” 两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春兰护在她家小姐身前,冲黑脸侍卫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这是谁么!” 侍卫冷冰冰的回复: “冒犯了凌小姐,王爷吩咐,让您在卧房里好好休息,今晚不得外出。” 凌若惜带来的侍卫只能驻扎在城外,更何况这是肃王府,她不敢有大动作。 迫不得已退回屋内,她想起席间难难给她的难堪,狐假虎威,奇耻大辱! “敢爬到我头上来!让那几个给我盯住了,我要让那贱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是,小姐。” 西苑厅堂。 饭菜早就凉了,男女外衫扔了一地。 “嗯…咱俩现下这样,在你准王妃的院子,不好吧?” “哪样?呼…宝贝腿再分开些。” 难难两腿曲起,膝盖正好压在奶肉上,凹进去一块。 男人暗暗使力,推着她的后腰,让那两团肉被压得更深。 “嗯啊…偷欢…啊…” 男人的理智还在,赤着双眸旁观她一步步吃下自己,沦陷于情欲。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怕了?” 上次被男人干坏的穴肉才恢复没几天,此时又被撑到极致。难难调整呼吸尽量放松容纳他: “当然怕啊,万一你那正室夫人发现了,嗯…要收拾我这个小妾怎么办?” 男人的手滑到她屁股上,一只捏住一边,用力的掰开,连带着穴口都扯变了形,接的话却十分恶劣: “那还不赶紧从本王腰上下去?等会儿被她逮个正着本王可不救你。” 难难发现这男人闷骚的很,尤其喜欢这种禁忌偷情的戏码。 “才不要,到时我就说,是你家王爷太骚了,强压着我肏的。” 穴道里被卡住了,难难退出来一些,被男人掐着胯骨按回去,又继续吞。 她的胯骨小巧,好似一捏就能碎了,包着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赵景恒随手一掐就是两个青紫的指印。 如此几下,男人终于受不了她慢悠悠的磨蹭,压住她一条腿,狠狠的顶到头:“你看好现在谁压得谁?” “啊…难受!”她推着男人大腿往上躲蹿,“你今日怎么这么大啊….疼啊…” 赵景恒一手就把她拽回来,下腹续力,又一记迅猛有力的肏干。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晚了?你刚才在桌帘下是怎么撩拨本王的?” 那时那小脚勾开了他的裤带就往那最热乎的地儿钻,磨得他的俩个卵袋紧梆梆的,他恨不得当场就抓了她摁在桌上狠狠的肏一通。 “胆子肥了小丫头!” “谁让你把我脚放你裆里的,送上门来还怪我了。” “再说一遍,怪谁?” 他有心让她长长记性,掐着她的脖子逼她看着他肏她。 怒张的凶物和他这张星眉朗目的脸毫不搭边,插的她大小的花唇东倒西歪,软烂充血的轻碰一下都要尖叫。 -- 第四十一章要生了孩子才有奶(H) γǎōɡ “我、怪我怪我!啊慢点,是我馋王爷的肉棒!嗯哈呜啊——” 可她适应的很快,已经开始能自己扭动屁股上下含弄他的阳具了。她箍着那根肉棒,用有着深棱沟壑的龟头专去磨让自己最舒服的地方,没两下就泄了身。 男人腹间浓密的毛发让她蹭的凌乱打绺儿,她像个喂不饱的妖精: “啊…王爷…还要,还要方才那样,肏深点!” “小点儿声叫!” 男人被叫出了汗,她不知道这院子里有多少明卫暗卫。 可他又不舍得堵上她的嘴,便一口咬上那颠来颠去馋他的乳尖。 “啊…嘶…你…你别嘬了…里头什么都没有啊…” 男人果然松口看她:“那怎么才能有?” “嗯…当然是要生了孩…”难难突然顿住动作,噤了声。 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等着她的下文。 她狼狈的避闪开他的目光,恼道:“你欢爱时怎么总是这么多话!不干就放开我!” 她别开脸,拢上衣服要从他身下下去。 赵景恒按住她的腰,去扯她的上衣,腰上复又起伏。湿热的大舌舔上她紧皱的眉心,一寸寸吮咬到她的耳侧,哄道: “干,要干到你怀上了为止。” “唔我…嗯!”Ⓨ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她想说不,可他接着一下直捅入腹,把她心肝肺都顶窜了位,哪还能说出其他的。 他趁机半是威胁半是诱哄:“乖宝,本王给了你那么多,你就还本王一个孩子,好不好?” 理智渐渐涣散,她竟也被他带的开始幻想…. 孩子?她以前没想过的…. 现在想想,若是有了也会挺有意思的吧? “乖乖的,嗯…给本王生个小世子,就生一个,听话!唔…别夹,要射了!” 姑娘小腹中咬着男人的东西,他着了魔的撞向最里面的花心。势要撞烂撞破它,在宫口开了的那一刻,他低吼着他的姑娘:“呃——宝贝放松,吃进去!” ———— 有了别的期许,赵景恒对难难的身子更是上心。 刘明远一早就被叫来给难难请脉。 室内极其的安静,几双眼睛齐齐的盯上搭在小姑娘腕间的薄纱上的那只手。刘府医号过一边,又换了一边仔细诊过才起身向王爷回复。 他当初看的没错,近日也多多少少听了些这个小姑娘的事迹,回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个来回,慎之又慎。 “小夫人身子较之前康健了许多…” 赵景恒不悦的打断他:“夫人就夫人,加什么’小’字。” “是是,属下失言。王爷福泽深厚,连着夫人身子也见好许多。” 他吞了口口水,下面说的磕绊:“只是这子嗣…有些艰难。不过请王爷和夫人放宽心,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为医者,说话自来只说一半,不过听得人就要往全了理解了。 这是就不能有孕的意思了。 空气一时陷入了死寂。 难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她自小是踩着鬼门关过来的,吃过数不尽的药,月事也时常不准,不能生养确实在情理中。 她本对这事儿并不上心,可见昨晚男人那兴奋的劲儿,便也跟着填了份期许。 可老天爷这次同样没有善待她。 #### 求珠珠收藏脚印哦,对福利章有想法嘛? -- 第四十二章无果花(一更) ℗o1⑧ЬЬ.coм 那天的事儿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难难仍然是王府里没人敢惹的霸王,吃好喝好睡得好,只是显然有人并不想让她过的这般舒坦。 赵景恒不在府里,难难没人约束,午膳后强拉着几个小侍女在园子里踢毽子,美其名曰消食。冬日下午的阳光暖身,几个小姑娘都冒了薄汗。 正是兴头上,一道突兀的女声插了进来。 “姑娘身子可是大好了?” 难难停住动作,看向园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女人。 她接过翠儿递来的手帕,边擦掉额角的汗珠边笑着和凌若惜攀谈: “托凌小姐亲自下厨的福,食过之后精神倍儿棒!” 凌若惜近日来每天一盅素羮,雷打不动的往赵景恒的院子送。 赵景恒也从未拒绝,她送的更是积极,活脱走了贤妻良母抓男人的心先抓胃的路线。 难难的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不管是被她偷食还是两人一起用了,总是她被耍了。凌若惜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可她没那么容易认输。 “姑娘年纪还小,可不要大意了,好好养着别影响了根基,生不了孩子。啧啧…白白一朵漂亮的花,若是结不了果,凋了就只能…扔了吧?” 她状似无意扶了扶头顶的玉簪,那是王府的东西,难难在府库见过。ⓨ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难难一时看出了神。 怪不得最近没见到他人。 凌若惜走近难难,声音严肃似嘲笑又似警告:“以色侍人,必不能长久。” 难难数算不好,正在心里掐着指头算赵景恒几日没回府了,还是说回了但没来她这儿,她不假思索的呛声:“那你是不知道你家王爷有多色。”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柳儿站在两人不远处尴尬的都要钻到草丛里。 说出这话也不是难难的本意,她只能硬着头皮补了一句:“看什么看,白月光没见过?饶是你身份再高贵不也得用我用剩下的!” 去…她都说的什么…像个小孩子在打嘴架…. “你!” “在吵什么!也不怕下人们笑话!” 凌若惜被难难气的都没看到春兰的提醒,等赵景恒近前了才后知后觉,匆忙补了个礼。 亲近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旁边的人抢了先。 “王爷!您回来啦!妾身在等您呢!” 这丫头平时都是要他哄着来,还从未如此当众恭维过他,那期盼的小眼神儿还真像个期盼丈夫归家的小妻子。 许是他自己都未注意到,就这样缓和了神色和语调,问她:“哦?等本王做什么?” 难难并未关注男人的变化,余光里凌若惜不甘的脸色黑青,才叫她大快人心。 她忍着一身鸡皮疙瘩随口胡诌道:“王爷,妾身新学了一道凤梨羮,晚膳可要尝尝?” 凤梨么? 男人眸色渐深,敛目整理了下衣袍下摆,随意吩咐道: “正巧本王也饿了,一会儿尽快送到书房来。” 肃王不喜口味重的吃食连凌若惜都知道,难难也是等着他推拒了,哪成想他还真要吃,要吃她也不会做啊…. 她犹豫:“啊…妾身还没做呢…” 男人自然看出了她的虚情假意,恼意渐起:“没做就吃生的!” 凌若惜还没见过赵景恒对这小狐狸精发过这么重的火,而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咧嘴笑得灿烂。 难道王爷偏就好这死皮赖脸的? 她极度不耻难难这副做派,但却暗暗记下。 多日来肃王待她大多有礼却疏离,再这么拖下去万一京里圣旨真的下来,那她才是不负葬身之地的那个。 -- 第四十三章本王不喜欢不安分的女人(二更) 赵景恒边看公文边等着他的“甜点”,手指无意识的敲打在桌面上,敲了几下他顿住,皱眉看着自己的手。 这般轻浮的动作,他从没有过,倒是有个人常做。 他把手收到袖子里,继续办公,半天也未翻过一页。公文被烦躁的扔开,赵景恒开口想叫林风。 正是此时,门被敲开,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端着托盘近前。 “若惜给王爷炖了甜汤,您趁热喝了去去寒。” …… 这头难难还在磨蹭,大冬日的让她去寻菠萝,真是要难为坏了王府的下人。 怪她逞一时之快… 好在最后在冷库发现了一个,才算暂且解了近忧。 赵景恒在吃食上不挑,十分好糊弄。 她随意洗洗切切就端来了书房,刚要推门却停了手,把手上的水在裙摆上抹了两下,曲起一个指节,轻轻敲了下门扉。 没人回应。 她嘟囔着自己真是多此一举,随即就要推门而。却再次顿住,因为她听见了熟悉的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书房里,这男这女隔桌而对。 “找本王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王爷么?” 赵景恒冷了语气:“你该知道本王不喜欢不安分的女人。” 凌若惜心说,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她可没有某人敢和肃王呛声的胆子。 她姿态放得更低:“若惜只是想问问王爷,为何要一再推迟婚期?可是若惜哪里惹了王爷不喜?”她的语气卑微,带着痴心女子的怨气和不甘。 这事李广此前询问过他多次,赵景恒都没给出明确的意思,只是说再晚一些。 哦,李广啊,他在雪天跪了大半夜,后来是难难看不过给他说了情,赵景恒便让他戴罪立功好好表现,管的还是原来那些事,确实低调了很多。 赵景恒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青春正盛,貌美不俗,家世背景完美,是他应该娶的王妃。 但不知为何,这些都勾不起他半分成婚的欲望,想到成婚时的鞭炮喜乐,只有吵闹扰人。 但他生在风口浪尖,成婚之期再拖不得。 “等过了冬日吧,难难她…”他看了面前楚楚可怜的女人,改了说辞,“届时天气回暖,你也少受些辛苦。” “谢王爷为若惜着想。”女子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善解人意的接下男人未完的话,自请为他分忧:“若惜知道难难姑娘身子不好,所以自请去鸡鸣寺祈福,王爷的心里人,若惜定然也是希望她安好的。” 此举十分合赵景恒心意,他应允:“好,选个晴天的日子,冬日路远不好走,让林风给你派些人。” “是,那不叨扰王爷了,若惜告退。” 凌若惜打开门正和门口站的难难打了个照面,可她脸上却丝毫不见惊讶,也没有被人偷听的不悦,反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难难本是尴尬的,但一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容也生不出别的情绪了,转头就走,“我落了东西,一会儿再过来。” 也不知道是对屋里屋外哪个说的。 凌若惜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她勾起一抹冷笑,王爷,您这心肝儿肉能不能捱过这个冬日,还得两说呢。 -- 第四十四章超麻超辣(H,三更) 冻过的菠萝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赵景恒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推到了一边。 晚上内侍来整理书房,看见一个空盘子,甜香四溢,他闻了好几下。纳闷儿之前是装得什么,没水没渣的。 而此时东苑的“尼姑庵”,男人正压着姑娘兴师问罪:“本王不是让你亲自来书房送?” 难难摸摸他的手背,从指尖抚到手腕,软软道:“天儿太冷了嘛,人家困了,就回来睡了。王爷菠萝好吃么?我特意冰过的,够口吧!” 跟他待久了,她说话也带了北方的腔调,音色还是软软糯糯,别扭又可爱。 许是男人的劣根性,他既爱她床上的浪荡,又爱她床下的天真卖乖。 更爱亲手把她这两幅面容来回切换的征服感。 男人捏起她的下巴,清冷的面容挂着邪佞的笑,“自己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姑娘强制被按在男人裆前,她伸手从善如流的解开他的裤头,掏出那件半硬的大东西。 她头顶的喘息粗重,显然男人已经开始兴奋了。 他确实兴奋,等了大半日,若不是碍于面子,也不能让她消停到这时。 她跪在他身下,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东西便自己硬全了,“哈哈”的点头滴口水。 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她毫无心里障碍的一口含了大半,正要继续深入… “啊——嘶——” “你吃了什么!” 赵景恒一把将她推开,跌坐在床上,腿间的阳物翘起从未有过的高度,细看之下,又红…又肿… 难难歪坐在地毯上,拇指捻掉嘴角的口水,乖乖的回道:“啊?哦,刚才小厨房送来了卤味儿,我吃了两只辣猪蹄,叁个鸭头,叁只鸭掌。可我还没来及漱口您就回来了…” 还是超麻超辣哦。 男人身下如火烤一般,痛得几乎麻木:“刚才你怎么不说!” “王爷也没问啊!” 她看了一眼他那东西,好心的提醒:“王爷快回去洗洗吧,可别伤着了。” 许是真的很痛,痛到他理智全无。 他几下解开了衣袍,扔到一旁,捞起蜷在地下耍赖的始作俑者,“那便跟本王一同受着!” 言罢,他吐了口口水在指尖,揉上她腿心,随意用手指通了两下,再忍耐不得,提枪便入。 “啊——疼!不行,啊啊啊!辣辣!辣啊!别进了…啊嗯…” 脆弱的小穴比男人的阳物更加敏感,几乎是他一进来便尝到了“超麻超辣”的滋味儿。 “啊嗯——” 难难一时失控咬住了男人乳头,两手还勾在男人颈后。 赵景恒没躲开,生生捱了她一口。 他一手托着难难的屁股,一手回掐她的乳尖,薄茧挨着细嫩的乳肉抚弄揉捏。 二人谁也不让谁。 难难被刺激的连连抽搐,几下之后就到了。 温热的淫液润滑软化了两人的相交处,刺痛感也逐渐缓解。 男人把人压到床里,避开她的唇,在她颈侧狠咬了一口,“敢作弄本王!” 难难哼了一声,不理他。 赵景恒在床上从来不会惯着她,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抗在肩上,“不说?本王今日便要磨磨你这脾气!” …… ###叨逼叨### 其实冻过的菠萝口味的冰糖葫芦还挺好吃的。 -- 第四十五章要是有酒就好了(转折章,推荐, 那日两人疯狂之后难难便昏睡了过去,再清醒时,已经不见了赵景恒的人。 星移斗转,凛冬如约而至,难难这株小草也终于显现了她应有的颓势。 “翠儿姐姐?” 紧闭的床帐里传来了女子微弱的声音。 一直候在帐外的侍女赶忙近前:“姑娘,可是要起了?” “王爷呢?” “王爷…仍是未归。” “…哦,我再睡一会儿。” 翠儿把床帐撩起一个缝隙,担忧的看了里头的人一眼,轻声道:“姑娘,先把药喝了吧,还温着。” 难难看了眼小几上黑乎乎的药汁,她们不知她还能不知?这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补药罢了。可为了不让几个侍女担心,她还是点了头灌了一肚子苦汁。 待难难又睡沉了,翠儿才招呼着屋子里的几个退出来。 柳儿一迈出屋子便拉着翠儿的胳膊忍不住念叨:“王爷都走了二十几日了,怎么还不回来啊!该不会真如他们说的,王爷和那凌家小姐…” 翠儿赶紧去捂柳儿的嘴:“你小声些,别把姑娘吵醒了!” 柳儿红着眼圈压低声音道:“马上就到十五了,咱们姑娘这身体…呜呜呜可怎么办啊!” 姑娘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弱,一日里只有叁分之一的时间是清醒的,近日连地都下不了了。几个贴身侍女十分忧心她,便时刻守在帐前,每隔一会儿便要看她一眼。 翠儿也红了眼,强撑起精神:“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记得,王爷还能不记得?莫要在姑娘面前乱嚼舌根子。” 屋里头的姑娘安静的听着外头小丫鬟们的叽叽喳喳,觉得这无聊的冬日,也是有几抹活力的。 许是真以为她睡着了,另外几个小丫头都聊到了她窗下。 “李总管不是都说了,王爷是去平乱了么?” “哎呀,你真傻,也不想想咱们江城何时出过流寇?还用得着王爷亲自去平乱?咱们王爷那是陪凌小姐去寺里祈福,等来年开春就要大婚啦!” “大婚?那屋里头这个…” “当然是妾室喽,受宠有什么用?人家凌小姐才是圣上钦点的肃王妃。可盼里头那个病秧子多熬上几月,别耽误了咱们王府的大喜事。” 难难点点头,她也是这般想的,挺过这个冬天,如往年一样,活下去。 ———— 活下去,才能看到这么美的月亮。 窗扉大敞,细碎的雪花争相飘进室内,转眼便化为无形。 好好的十五不来赏月岂不是很亏? 难难坐在窗沿边,她一身白衣混在月色中,与这景色完美的融为了一体,整一幅美人月中赏雪图。 血液渐渐失温倒流,她不在意的擦掉下巴上的温热液体,毫无芥蒂的抹在她的白色寝衣上。 赵景恒那个闷骚的男人,自从知道了两人初夜她穿的是白色寝衣,就给她做了百来件。而最初的那件被他偷偷收起来放在书房最上层的夹层里了。 可不还是让她找着了。 左右今日也是要脏了衣物的,就别浪费那新的,旧的嘛,再好也会腻歪了,谁还喜欢了。 难难嫌弃的又抹了下。 难难的嘴角常常勾着笑,再配上她上挑的眉眼,乍一看就不像个能安于室的性子。偏她还最喜欢笑,非要笑眯了眼,笑出声来。 生活这般艰难,不笑笑,不是更苦了嘛? “咯咯咯,咯、咳咳...咳咳咳咳....” “噗——” 啊呀,不大好,血溢的渐多了。 她没忍住吐了一半,剩下的吞了。没意外又溅到了裙子上,像一朵朵红梅,还挺好看。 就是腥了些,胸口有点闷。 她靠着窗台,看那冷白的月亮,想了很多,想她活过的十几年,想她师父,想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想她近两个月的富婆生活,还想,那日不该和他赌气的。 她抬手,接了两次雪花,都没接住,许是太疼了,眼睛也跟着花? 她又想,这应该比死难受吧,也太慢了,慢到她直想自己捅自己一刀算了。 不过她之前没捅,现在也没劲儿拿刀了。 那有劲儿就能捅了么? 都是借口罢了,她多惜命啊。 昏倒前,她最后想,这天儿可真冷,要是有酒就好了。 没有酒,有你也行。 -- 第四十六章这才是冬日的模样 说来也怪,连日下了半个月的雪,悄然停在了十六的清晨。 雪后的阳光,耀眼明亮。厚厚的雪底,是顽强的生命。 一切宛若新生。 一如他们初见的那天。 赵景恒就是在这时回府的。 他这个人,总是要赶在这么明媚的天气才会出现。 是在扮演救苦救难的神佛么? 难难看着站在门口那个高大模糊的身影,如是想。 她的眼睛还不能清晰的视物。 但她一眼,就能认出是他,她笑着对他道:“王爷!您回来啦!我在等您呢!” 姑娘声音虚弱,细如蚊蝇。只因这屋里实在是太静,竟也能字字清晰入耳。 赵景恒腿上如灌了铅,杵在门口。 她不能视物便以为别人也看不清,可他看的最为清楚。 地板刚擦过,床单被褥换过,几个小丫鬟的眼眶通红。 屋里环绕着散不去的血腥味儿,和甘草的熏香搅合在一起,让人几欲作呕。 她本就是瘦的,如今一见,似被抽去了精神,只剩下冷白的筋皮连着骨头。 偏是这般的模样,还是要对着他笑。 她在等他,他知道。 她一直在等他。 赵景恒回过神来,拂开林风的手,疾步向她的床榻走去。 却在两步之后被叫停。 “王爷,别过来!咳咳咳…咳咳…” 床上的女子一时着急动了气,咳喘不止。 他僵在了原地,如墨的瞳孔里倒影着她的坚决,他颤声:“难难…” 她像一片脆弱的雪花靠在侍女怀里,轻轻一碰便要四散零碎,而不碰时便是在一点点的消融。 “别…别进来了,这屋里的味道不好闻,再过了病气给您。” 男人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去盘手腕上的佛珠,却摸了个空。 他撂下袖子,想了下才低声道:“好…那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你…好生休息。” “你…,本王走了。” 男人收回迈出去的腿,深深的看过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柳儿下意识的去看难难,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赵景恒走得狼狈,身后的门甫一关上,他便猛地咳了一下,高大的身形重心不稳往前扑去。好在林风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立马搀扶住了他。 他顺势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昨日难难发病,整个东苑兵荒马乱,还未来得及除雪。江城地处南方,往年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偶尔两次下到一半在空中就化掉了,路上的人如被雨淋了一般,不得已还要在冬日里举着把油纸伞。 可今年的冬天尤为寒冷,落雪攒了地面一层,在日头正高升的时候才开始融化。 化了冻,冻了落,落了化,又冰又雪混在一起,十分不好清理。 赵景恒就是坐在这样的寒冷里。 林风急忙上前劝道: “主子,这地上凉,您的身子…” 赵景恒抬手制止了林风的唠叨。 他抬头看了眼四周,这才是冬日该有的模样。 他想念京都城了,那个他还没带她回过的地方,是他从小长大的城都。 -- 第四十七章饮鸩止渴 γǎōɡцōsнц.cō 那屋里的血腥味儿像刀子一样割得他心肺钝痛,无孔不入的让他喘不上气来。 赵景恒极力克制着不去想,一想便一疼。 他把两手也按在地上,他想借手上被冰雪冻伤的痛麻痹心口的痛,可却无济于事,胸口那儿总是有办法更痛上一分。 他低声念叨着:“本王回来了,本王回来晚了。” 声音很小,但是林风听清了。 他从未见过王爷这副模样,王爷他…. 林风背过身红了眼眶。 好在一刻钟之后,身后的门又开了。 翠儿恭敬的小声道:“主子,姑娘睡着了。” 男人往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抿平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两手撑在膝盖上用力,起身。 他跌了回去。 再一次。⒴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这一次,是林风直接把他架起来的。 翠儿候在门口,等完全看不见了赵景恒的身影才回了室内。 床上的女子并未睡着,她平静道:“帮我请刘府医过来。” ———— 赵景恒行至书房门口突然停住,回头问林风:“凌若惜呢?” “回主子,凌小姐在回来的路上,并无大碍。” 他点点头,吩咐林风:“尽快查清此次的事。”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去东苑说一声,本王近几日宿在书房,不过去了。” 林风不解:“可是主子…” “快去!” “…是。” 林风传过话,东苑只回了个“知晓了”,便再没有动静。 如此的消停,一日两日还算正常,可超了五日连王府的奴才都觉出了不对劲儿。 赵景恒放下笔,又开始了他的每日一问。 “她今日…有没有找过本王?” 林风已经可以举一反叁了:“回主子,没有。夫人看起来很忙。” “在忙什么?” “好像是…跟刘府医一起研究草药?” 赵景恒还欲再问,张了张嘴,也没能接的下去,他对她的喜好和日常习惯,并不是很了解。 只能围绕着这一点说:“嗯,她最喜鼓捣那些。往日她在本王的书房里捧着本医书一看就是一下午。难为她那跳脱的性子了。” 他一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并未注意到林风的反常。 林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存了私心,把东苑每日偷偷倒掉一晚黑血的事儿给瞒了下来。 东苑。 刘明远忍不住再次张口劝道:“夫人,此法十分凶险,这些药材均为剧毒之物,即使您的病可以痊愈,最多也只能延寿十年。您还是让王爷…” 按理来说,让他这个医痴去医如此罕见的疑难病症,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可一想到要在这个活生生的小姑娘身上试药,看她每日承担噬心蚀骨之痛,他真的做不到。 他最初就不同意她的做法,可这女子虽然年纪小,但是性子却是异常的执拗,所以这次他干脆十分直白的告诉了她后果。 当然,她必定也是早就心知肚明的。 ###叨逼叨(不算字数)### 我每天默念一百遍,甜文甜文不虐不虐 感觉虐的时候就翻翻前文挑糖渣吧,也可以看看我微博 -- 第四十八章她回不了头了(一更) “先生!” “属下不敢当。” 瘦弱的女子盯着面前那碗刚吐出来的黑血,愧疚道:“难难信任先生,却陷先生于不忠,实属无奈之举。若侥幸此事成了,难难必感念先生大恩。若不成…那就只能下辈子再与先生评医论道了。只是…”她抬头看向刘明远,第一次如此卑微的祈求人:“求先生,不要将此事说与他人。” 像是知道刘明远会拒绝,在让他来前她就已经用了多次药,如果不继续下去便只有等着中毒身亡一条路。 她回不了头了。 “夫人…” 刘明远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女大不几岁的小姑娘。她小小年纪就能在医术上有此建树,却因天生疾病被困在这一隅之地。现在她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以身试毒只为求得茫茫苦海中的一线生机。 她眼中孤注一掷的求生欲不由让他钦佩。 如果她不是这样特殊的身份,二人定会成为很好的忘年交。 刘明远起身,是从未有过的恭敬,他拱手道:“夫人放心,刘某必将倾尽全力。” ———— 江城的冬天不长,草木还来不及黄,便又要开始再绿上一遍。 难难不知从哪寻了把宽大的躺椅,午膳后总要在院子里晒上一会儿,如一只慵懒的猫儿,常常就这么睡了过去。 赵景恒摸到了她这个习惯,便站在廊下等她睡着,再抱她回房,享受这一时片刻的安宁。 她今日午膳吃多了,去散步消食了一会儿。刚坐到躺椅上便眼尖看见廊下的男人。 难难笑着冲着他招招手,“王爷,快来,李总管前几日送来的躺椅,真舒服。” 这躺椅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赵景恒很久没和她在清醒的时候独处过了,此时他激动的甚至以为她是在故意等他。 褪掉她的鞋子,把她的小脚塞到毛毯里,再将毯子翘起的边边角角掖好,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他揉揉这颗小脑袋:“可用过药了?” 难难点头,“嗯,用过了。王爷不用为我忧心,我这两个月不是好好的,说明刘先生的药起效了呀。” 几个月前,刘明远来报,他找到了缓解她病症的方子。她那会儿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便狠心同意给她一试。 男人抚上她苍白的小脸,起效了么?可她为什么病容越发深重,甚至像是要….可她现在虚弱的连房事也不能承受。 他一时间甚感无力。 男人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拥住。 “王爷?怎么了呀?” “…有些冷。别动,给本王抱会儿。” 难难从毯子的束缚里挣扎出来,拍拍他的胳膊,把他往躺椅上拽,“快进来,这里可暖和了。” 男人颔首,也褪了皂靴,跟她挤在一个毯子里。 小姑娘像得到了一件大玩具,这儿钻钻,那儿摸摸。毯子时不时就要鼓起来一块,赵景恒就追着给她掖平,搅得男人不得安宁。 他再一次捉住伸向他腰间的冰凉小手:“嗯?” -- 第四十九章分手炮(H,二更) 小姑娘用指甲扣他掌心的纹路,凑到他耳边悄悄话:“王爷?王爷~~难难…想要…” 这一声九曲十八弯的“王爷”就让他立时松了手劲儿。 他克制着不去看姑娘勾人的两只大眼睛,没什么底气道:“可是,刘明远说你的身子太弱,还不可…” 小姑娘气了,甩开他的手哼哧哼哧地去咬他的衣襟,“我不,我就是想要嘛…我们都多久没亲近啦!” 赵景恒素了几个月,甫一抱着她,就起了那种心思,他在心里边唾弃自己龌龊边默背清心经。 哪里能经得住她磨,他叹了口气:“那咱们回屋。” 小姑娘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攀上男人的肩膀, “就、在、这。” “你…!” 赵景恒警觉的环视了下周围,好在下人们都避开了。 而就这个小间隙,小姑娘已经手脚麻利的解开了他的裤带。 赵景恒按住她接下来的动作,把她作乱的小手推开。 “本王用手给你。” 饶是她这个厚脸皮也被臊得通红,傻呆呆的被男人褪了下裙,衬裤,亵裤,只留一双绣着小粉花的罗袜剩在脚上。 男人让她半躺在胸口,“宝贝,腿分开些。” 小姑娘小小的动了下。 “腿分开?” 她又挪动了下。 男人无奈,这对滑溜溜的双腿紧挨着自己,他的手很难插进去。 他胳膊一转勾起她的腿弯放到自己腰上,手指从她的后臀缓缓探入。 带着薄茧的手指沿着股缝刮了两下,继续深入点上了花穴入口。 那穴口肉瓣儿软糯热烫,男人的指尖刚一碰上,激的它们猛地瑟缩了一下,懦弱的吐出一大口汁液。 男人勾着这抹汁儿轻易的就寻到了藏在肉缝缝儿里的小阴核。 “嗯啊...那里...” 男人下面的动作孟浪,上面就舔她咬的没有血色的下唇,把自己的唇送到她牙边。 “别咬自己,本王给你咬。” 他的声线清冷,此刻却纠缠着情欲,低哑的男声色欲满满。 他是坏的,她明明就要到了,他却突然停了揉搓花核的手,瞬间插入了那个小肉穴。 “啊呀——”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解脱了。 姑娘双眼蕴了泪,“不够…不够…嗯…” 男人依言又加了一指,他并不熟悉这种抚慰方式的技巧,单纯模仿着欢爱时的动作。 好在她是极度敏感的。 然而下一刻,他身下猛的一凉,他高高勃起的阳物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握住。 小姑娘鼻音浓重,手上动作熟练老道:“难难也要帮王爷啊。” 男人脊椎骨直发麻,手上动作越发粗鲁,搅得穴里的水泽声毯子外头都听得见。 这时谁还能管得了那些,露天的环境让二人的性欲大大的勃发。 小姑娘的手很软很滑,她是什么时候吐了唾液在上头他竟都没发现。 要人命的小妖精。 她顺着棒身上下撸动,时重时轻,时快时慢,每当他要忍不住射出来的时候,她就用拇指堵住顶端的马眼,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他:“乖,再忍忍…” 他憋红了眼,翻身悬在她上方,空出的另一只手探入她的口腔,用两指夹住她的小舌头玩弄,她呜呜呜的再说不出一个气人的字儿,口水从嘴角流到耳后,糊得下巴脖子上黏黏腻腻。 他放开她,甩着湿透两手到她面前,水珠溅了她一脸,他的嗓音因情欲而喑哑:“松手,让本王射出来!” -- 第五十章无人应答(三更) ρo1⑧ЬЬ.coм 事后她和他紧紧拥在一起,她埋在男人颈侧,迷蒙的双眸倏地睁开,看向树丛后的人,勾唇粲然一笑,无声的比了两个口型。 然后钻回男人怀里,把手塞给他,“王爷,你的毛毛好扎手啊…” 男人舔她红彤彤的手心,将她裹进外衫。 “你刚发了汗,本王抱你回去?” 两人躲在毯子里窸窸窣窣的穿衣,准确说是一个帮着一个穿。 小姑娘配合极了,她随意的问道:“王爷,您今晚回来睡么?” 男人也温柔极了,“嗯,回。”他现在穿女子的衣裙十分顺手,并不会觉得繁琐。 小姑娘又问:“王爷,可否把王妃的孩子抱给臣妾一个?” 赵景恒愣住,片刻后才轻声问:“你很喜欢孩子?” 难难未答,只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眼睛。 自古只有把妾室的孩子给主母教养,却从来没有反过来的。 男人敛下眉眼,神色不明:“好。想要几个让便她生几个。” “但是…”他系好她腰间的系带,说的模棱两可,“本王不喜幼儿,太过吵闹。这事容后再议吧。” 两人各存心思,一时无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赵景恒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他在小佛堂打坐到凌晨的几个月现在想想…ⓨ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他不想回想。 习惯性的拢紧胳膊,意外抱了个空。 他睁开眼,床幔厚重,隔绝了阳光,不知现下几时。 昨晚回房后他便觉得很是困乏,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可他向来浅眠,不可能连她起身都不知。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及他想,赵景恒立马翻身下地。 “难难…” “难难?” “难难!” 无人应答,屋内冷冷清清,只有赤足站在地上的他。 银丝碳不知已灭了多久,刺骨的寒意从脚心直冲肺腑,浸入血脉,转瞬间,延至四肢百骸。 ———— 主街深处的花楼,两个年纪相仿的貌美姑娘站在顶层的窗阁前看着楼下的热闹。 未入夏,风里还夹杂着未褪的春寒料峭。其中一个仅裹了一身轻丝薄纱。 这小姑娘看得热火朝天,丝毫不觉得冷,就差捧上一小把瓜子来瞧这难得的戏码。 “这满街的府兵衙役…啧啧啧,你瞧瞧,你快瞧瞧,江城可叫你这祸国妖姬给搅得稀巴烂喽。” 难难躲开阮软激动的爪子,扭头离开窗边。 “怎么就我搅的了…” 她两步跟上来,“那还不是你男人…” 难难瞪她。 阮软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嘛…”娇娇软软的声线,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撒娇。 她又看向窗外,“唉,这都半个多月了,啥时候是个头哇,我这楼里的客人都见少了。” 大佬谈恋爱,小老百姓跟着遭殃,没天理啊! 半个月前,阮软发现了晕倒在林子里的漂亮小姑娘,在老虎把她吃了前掳到了自己窝里。 这小姑娘醒了之后也不认生,一天一个肘子,她这怡红院就要被她吃黄了去! 她一气之下吓唬她:“再吃就把你绑了给我当花娘接客去!” -- 第五十一章分手费(四更) 小姑娘头也不抬的嘲她:“就凭你?小丫头片子!” 阮软肠子都悔青了,她怎么就救了这个冤家,她怎么就放下戒心在她面前不上浓妆! 她挺起胸膛,愤愤:“你才小!” 难难拿过软帕拭了两下手上的油,豪放的摔到一边。她抬手边解前襟边斗志昂扬的杠她:“哎呦我,你要是比这个,老娘可不困了!” “来啊!谁怕谁!”阮软也拽了腰带。 “来啊!” “来!” …… “软软,你过来一下。” 突然的女声打断了阮软的回忆。 她们二人不打不相识,就这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阮软幼时被卖入花楼,直到十几岁成了这花楼的老板,人们只看到了她人前的风光,不知她身后的辛酸,就更别提有个知心说话的人儿了。 她还挺喜欢这姑娘的。 她走上前:“我去!女王大人你干嘛呢!” 难难两手掐住包袱的底角,一股脑把里头的珠宝首饰倒了阮软满榻,扔给她一个珠子让她回神儿。 “我买你和你这楼。” “哇——”阮软心惊胆战的接住这颗比牛眼珠子还大的夜明珠,小心的捧着。 她冲珠子哈了口气,用袖子细致的擦掉上头的指痕,不客气的揣到怀里。 “你们两口子故意的吧,摆这一出,好在我这楼生意最不好的时候,低价收了。” 难难总算见到比自己脑洞还大的人了,她连翻了两个大白眼。 “呃…好吧,肃王爷家财万贯,是不在乎我这点。”阮软讪讪的吐了下舌头。 光是刚才那颗珠子就能买她十个楼了,更别提这满榻的奇珍异宝,是有钱都买不到。 阮软凑近,太好闻了,又亮又闪,这就是香喷喷的铜臭味儿啊! 她更喜欢这姑娘了! 难难挑出两本医书孤本,剩下的推给阮软,“这儿还是你管着,我不想露面,也别让人知道易主了。” 阮软捡了几件新奇的,又把其他的推了回去,“嗯,行,那每季度分红的时候你记得来对账。” “随便。” 阮软拿肩膀撞她,冲她调笑的抛媚眼。 “人生赢家呀,年岁二八就买了这么大个楼。要不要找个画师记录一下你的高光时刻啊,老板?” “噗,好啊,阮东家。”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个小姑娘笑倒在珠宝堆成的小山里。 “喂,别笑了。你笑得像哭一样,很丑,很怂。” 阮软漂浮小半生,过的就是一个舒心自在,她当下取了怡红院的房契地契商契连同剩下的那堆珍宝塞回难难的小包里。 不地道地嘲笑她:“一瞧你这样就知道是分手炮没打好。” 别提,提就是此生大憾。 不是没打好,是根本没打上。难难很是可惜,再找个那么合胃口的不容易了。白便宜了凌若惜那女人。 难难看了眼那包,不免又想起那个十五夜。 她那日坐在窗台上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这大千世界,纷繁复杂,到头来,都是要一个人走的。也只有自己撑起来了,才走的稳。 她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把伤口扒开剜出里头的脓血才会真正愈合吧。她觉得阮软就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于是… ###叨逼叨(不算字数)### 阮娘不记得了嘛,在隔壁《太子》里有过出场的 -- 第五十二章两步一兵,三步一卫(一更) “靠!什么?他还要跟那个小叁生孩子,生完还给你养?” 这话听到阮软耳朵里自然成了:这男人好像有什么大病,竟想让难难给他白养孩子,还养不止一个。 “我那天看他护着你那样还以为他对你很好呢!宝贝儿,跟我一起大声说’漏!’。要是我,我当时就一个跳跃甩他个大耳刮子!再把他的家底搬空当分手费!” 难难的一句话像点了阮软的炮仗桶,噼噼啪啪的炸开了。 反观当事人,一脸冷静的看阮软上蹿下跳的像只母猴子。 没错,他是对她很好啊,他九分的好都给了她。 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是都自己给了留些余地而已。 这样挺好的,他们都守住了自己的一分。 自她跳出王府高墙的那一刻,便再没回望过,此生,也再不会回去那里。 男人是什么?玩玩就得了,难不成还真要放在心上? “算了不想了,这些帮我收着吧,晚上肘子吃糖醋口的。”难难推开门,大喇喇的往外走,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咦——你最近脸都大了!”阮软把她的包袱锁好,快步追上。 “我乐意!” “嘁——” 二人笑闹的声音渐远。 不过她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还真想看看那位唯我独尊的爷是个什么反应。 此时的肃王府。 两步一兵,叁步一卫。 亲兵明卫全数现身的场面从未有见,府内的小厮丫鬟个个如履薄冰,绕着东苑走,能离多远就是多远。 毕竟那个院子,如今是个连阳光都照不进的地方。 一缕晨光侥幸从门缝打入,映出了一地凌乱的脚印,脚印下是桌椅拖动的痕迹。 一长宽大的太师椅停在这痕迹的尽头,正对着空空荡荡的书架,不,准确来说,是对着书架移开后的暗室。 赵景恒当年修葺书房的时候是留了一道暗门的,暗门后是一道通往府外的通道。 他从未和别人说过,也没用过。 后来他被迫换了书房,更没想起过,只空闲时拿来图纸涂涂画画准备改个温泉浴汤。 她是何时知道的? 她不只知道这道暗门,还知道他府内的几十明卫暗卫。 他早该想到的,从她第一次如入无人之境进入他寝房的那次。 他的寝房明里暗里都有重兵把守,她一介弱女子,怎能轻易进出。 如果他早些想到,就不会有这段孽缘。 太师椅上坐着的男人抬头看向旁侧光秃秃的墙壁,日头东升高挂,在他的锦袍上映出一道光斑,把一团乌黑的阴郁之气生生劈开,渐渐氤氲出一片清明。 这墙再是厚重,也挡不住她往日的音容笑貌。 她是那样的胆大,知道他就在隔壁议事,也敢肆无忌惮的同小婢女们打闹… “翠儿姐姐,我想吃糯米香糕了,给我做嘛…” “柳儿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王爷不让?不可能的,他让的,我去问他!” “王爷!王爷!王爷…” 她最爱拉着他的袖子撒娇,拽他袖口的蜀绣金线。 久而久之,他也从素色衣袍换为了广袖华服。 -- 第五十三章找到了!(二更) 在城街那时,她明明说说过会相信他的。 她的信任便是如此廉价么? 她就像他身边的阳光,看的见摸不着。 此前,这种感觉就如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刃,如此倒好,终于落到了实处。 再也不用承受那种患得患失无着无落的感觉。 呵呵,他又怎么不知,无非净是些自欺欺人罢了。 他不挑明,他在赌,赌她的真心,用他自己的。 结果,赌来了这道打开的暗门。 男人广袖轻拂,房门轰——的关紧,微弱的阳光被拦腰夹断,一切又归于阴暗。 快步走来的林侍卫被这阵声响震了一下,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看向守在门外的李总管。 李广也被吓到了,起初王爷还亲自出门找人,可到处都翻遍了,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 王爷就在这间旧书房里,看着那扇未来得及关的暗门,一坐就是五日。 王爷坐了几日,李广就在门外陪了几日,他年纪大了体力也不如这些侍卫,早就撑不住了。 李广见到一脸憔悴紧绷着眉头的林风,便知道还是没有好消息。 果然,林风走近冲李总管摇摇头后,才上前敲响了紧闭的门。 林风跪在男人身后,双腿因长时间不停的奔走不断打颤,他咬牙挺住,禀报:“主子,还是没找到。” 啪—— 一盏茶杯直直的砸向墙壁,热茶溅了林风一身。 “继续找!临县五都,边城叁市,都 去给本王找!咳咳…” “主子!” 林风承受着赵景恒的怒火,默不敢多言,他想说,那几个地方,早就已经找过了。 他看着他的背影,满眼自责,如果不是当时他们几个守在内院的太大意被迷晕了,夫人也不会偷偷跑掉。 他狼狈的起身,抱拳领命。 林风出了东苑刚过了一个拐角,就遇到了一个若没人提起,他早就忘到脑后的人。 “林侍卫这是?” 林风顺着她的眼神摸了几下发顶,摘掉了上头的茶叶碎。 他提起精神应付:“林风见过凌小姐。” 凌若惜由婢女扶着,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眼神却很灵动,打扮也不像原来大家贵女的端庄风格,更显简单活泼。 是他的错觉么? 林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凌小姐这模样,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凌若惜看不起这些下人,可林风是肃王身边的近侍红人,她进不去东苑,只装作以为王爷还在主院,跟他来打探肃王的消息行踪。 “林侍卫,王爷可在?我听李总管说王爷近日胃口不佳,就做了一些点心给他送来。” 林风眉头一蹙即逝,公事化的回复:“主子今日很忙,不便他人叨扰。” 站在凌若惜身后的春兰不平的冲他道:“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家小姐…” “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林风刚走出去两步,就见一个小侍卫急哄哄的跑进来,险些撞到了他身上。他一把抓住人,就听那人喘着气说:“找、找到…找到了!” -- 第五十四章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三更) 凌若惜脑海中轰鸣一声,抓紧了春兰的手背。 细长的指甲嵌入皮肉,春兰忍着痛低声道:“小姐,她怎么…” “闭嘴!”凌若惜狠狠的瞪了春兰一眼,甩开她的手,步伐矫健的掉头回了。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东苑的旧书房,关了几日的书房门大敞四开,带起来一地的灰尘。 长期处在黑暗里,阳光打在赵景恒眼球上,刺得他不得不抬手挡住。走出门口时步伐稍显凌乱,被门槛绊了下,林风赶紧上前扶住。 不到十步的路,走得满院子的人心惊胆战。 赵景恒站在原地缓住,他从最开始的惊慌到愤怒到如今的担忧急切,耗尽了他的大半精神。 她身子孱弱,不时发病,药也未带。 她平日食得是精粮细米,甜汤玉液十二个时辰在炉子上煨着。 蛟绡做衣,苏缎做衬,苦了累了冷了烫了,就是烦了都要哄着的人儿,离了王府,她怎么能照顾自己安好? “她在哪?”赵景恒问向台阶前跪着的人。 小侍卫立刻回禀:“夫人在…” “等等!”赵景恒在身侧寻人,“李广,伺候本王梳洗。” “是是,主子。” 江城郊外一座小木屋毗林而建,底层由粗壮的绿竹架高以防毒蛇鼠蚁。篱笆围成的小院子干净利索,院里有一棵不高的桂花树和一个漂亮的女子,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们站在刚抽芽的树下,男俊女美,赏心悦目。 “大师兄!你怎么想到来看我!” 被称作大师兄的人上前摸摸难难的头,话语诚恳:“我是见这桂花树不是一般的品种,便过来问问能不能割爱买予我,我好带回山上研究。不是特意来看你的。既然是师妹的树,那便是更好。不用买了,谈钱再伤了我们师兄妹的情意。我这就挖了带走。” 话落还真就低头找起工具来。 难难尴尬的笑僵在脸上,她左跨一步挡住小树,冷漠道:“不是我的,不能入药。” 古厉短暂的怔愣后,不死心的问道:“那是谁的?我跟他买。” 难难随手摘了片叶子,放在鼻下,嗯~~连叶子都是香的。 她回道:“她不缺钱,倒是缺个男人。” “我不是男人?” 古厉感觉受到了轻视。 身高九尺,肩宽腿长,一身腱子肉撑的胸前两臂的布料鼓起。眉眼深浓鼻梁骨高隆,听说他还是有些异族的血统的。 真是不能更男人的形象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大块头是个郎中呢,还是个整日就知采药炼药的书呆子。 难难有意嘲笑嘲笑这个情商负数的板砖脑袋,但看了眼他手里的铲子,悻悻的作罢,“好吧,改天我问问她。师父呢?身体可还康健?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我的坏话?” “哪天?” 难难眯起眼:“师兄不信我?” 古厉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把小铲子扔到一边,转了话头:“师父去京都了,皇上叫他老人家伴驾下棋去了。” -- 第五十五章肃王爷,不打个招呼再走么? “臭老头,都不知道来看看我,我死外边都没人给收尸。” “师兄来看你还不够?” “你?呵呵,师兄刚才不是说来找它的?”小姑娘一背身重重的撞在树干上,撞得整棵树的树冠都在乱抖,古厉的心也随之一抖波叁波。 他心痛的捡起几片落叶揣进内衫,把难难从树干上拉起,一边拍掉她肩上的灰尘,一边道:“顺道来看也是看啊。” 他们师兄弟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作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感情十分亲厚,得知她独自下山寻药,几个兄弟都很挂念。 不过师父有意隐瞒师妹的病情,他也不便再多过问。 “师妹,你的病…”古厉紧盯着她的脸色,怕她有所隐瞒。 难难轻松道:“好多了,师兄放心吧。” “那好,天色不早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师兄不在我这儿住下么?” “不了,还要办些其他的事情。我这次下山时间久,就待在江城,咱们有得是时间聚。” “好吧,那师兄慢走。” 难难把古厉送到篱笆门口,就被要求停住了,她挥着手一直到看不见人影才放下。 挥动的手撂下,再转头她已敛了笑意,冲着对面郁郁葱葱的竹林高声道: “来都来了,肃王爷,不打个招呼再走么?” 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阴暗中走出,死死的盯着她。 阴冷的视线如蓄势待发的猛虎,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撕咬他的猎物。 赵景恒没想到再见会是在她和一个男人调笑的时候。 即将重逢的欢喜瞬间被扑灭,因为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他在心里一遍遍的给她找着借口,进而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可当看见他们亲密的肢体动作后,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欲望! “他是谁!” 女子挑高一边柳叶眉,回道:“这么久没见了,王爷就想问妾身这个么?” “本王问你,他是谁!” 男人上前两步,用力攥住她的手腕。 走近了,她才看清他现下的模样。 俊俏还如往日那般俊俏,只是这青黑的眼窝损了他不少英气呢。 这张曾经把自己迷的五迷叁道的脸,如今还真是滑稽。 她挣脱了一下,没用,反倒是被弄疼了。 罢了,就着这样怪异的姿势难难回身往院里走去,男人也这般莫名其妙的被牵了进来。 赵景恒头顶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在她这一个动作下偃旗息鼓。 小姑娘的手腕纤细滑嫩,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甫一挨上还有些冰凉,然而这会儿已经沾上了些许他的薄汗。 他松了手劲儿,小心的摩挲着她的皮肤,带着极端的兴奋和紧张。 赵景恒试探着张口:“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二牛?”如果是因为他的威胁,他一定不能饶了他! 难难脚步顿住,停在房门前。她先是一懵,随后脸色怪异的看向赵景恒,他那盛满怜惜和保护欲的眼神儿,是在看她么? 精致的小脸逐步维持不住冷淡的假象,难难弯腰笑出声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二、二牛哈哈哈哈二牛哈哈哈…” 她一手掐住腰,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有男人制约着她另一只手,恐怕早就滚到地上去了。 -- 第五十六章您可真可爱 赵景恒的脸色由红转白继而定格在青色,他反应过来,“你骗了本王?” 难难抹掉眼角笑出的泪珠,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骗你的啊,不然呢?还真要变出个二牛来?我天真的肃王殿下。” 手腕骤然剧痛,难难笑得更加肆意,她从未如此开心过。 “王爷您瞪着妾身干嘛呀?是还想继续听呀?” 他不应该听的,他该转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女人。 赵景恒呼出一口浊气,闭上眼:“还有什么,说!” 男人压抑的低吼充斥着愤恨,难难捂着胸口做惧怕状,“王爷想让难难说什么呀?唔…是…说我第一次在王府发病的时候其实是故意服了相冲的药物,为的就是博得你的同情和愧疚?” “是说我陪你的好王妃用膳那次,其实是故意在雪里走上一个时辰的?本以为定是要废上些口舌,没想到你还当真信了李广的几句话就能让我甘心受苦挨冻。呵,您可真可爱。” 看着男人脸部不断抽搐的肌肉,她犹豫着是不是还要继续告诉他呢?他不会掐死自己吧。 艺高人胆也大,难难踮起脚尖凑近他,指尖点上他的额角,看着他干裂的嘴唇一字一顿轻声道: “还是说说,二十天前我怎么勾引了你,又迷晕了你,再从你的身边逃走的?” 连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疲乏感涌上头顶,赵景恒甚至已经没有了质问的力气:“本王对你不好么?你为什么要骗本王?为什么?!” 为什么?!!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却恨不得剖开她的身体,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或者她到底有没有心! 难难并不否认,“好啊,当然好了。”她哼笑,“可王爷不也没亏着?该吃的、该摸的,您一点没落下。我们两不相欠罢了。” 皓腕化成了岩浆灼烧着他的手心,可即便被侵蚀的体无完肤,他也不会再松开了。 “难难,你明明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吧,多说无益,您快走…哎哎哎!你——” 身侧的男人突然软了筋骨倒在她脚下,一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胳膊。难难迫不得已矮了身子。 她只能顾不得形象的蹲下,看着男人惨白的脸色一阵心烦,伸出手指狠狠的戳在他的额顶:“歪!起来!别讹人啊我告诉你!起来起来!” 直到把男人的额头都戳肿了也没见他给个反应,她泄气的冲对面的树林子喊道:“哎!出来把你家主子带走,别赖在我这儿!” 突起的尖锐女声除了惊起几只林鸟,便再无动静。 她半直起腰,使劲儿的踹了昏死在地上的男人一脚,终于解放了她麻了半边的胳膊,叉起腰继续喊:“左右我也挪不动他,你们若是不要了,那我只有一把火烧喽?只是可惜要脏了我这小院子。” 话音未落,嗖嗖嗖窜出几个黑衣侍卫,背起赵景恒,冲难难略一拱手,快步逃了。 难难看了眼当头的日光,眼前又浮现出那张一脸病态的清冷俊容。 嗐!晦气! -- 第五十七章偷窥 γǎōɡцōsнц.cōм 赵景恒昏睡了一日一夜,再醒来后就不知不觉走到这片林子里。 篱笆小院对面的林子里。 她晒黑了些,气色很好,不再是以前病恹恹的样子。 篱笆里的小姑娘头戴碎花小头巾,腰上扎着同款的围裙,把采来的新鲜草药铺在竹帘上均匀的晾晒,进进出出,像个忙碌的花蝴蝶。 赵景恒突然觉得,就这般什么也不做,看着鲜活灵气的她,也是好的。 可他太贪心了,贪心的想让这只小蝴蝶可以在他的肩头驻足,最好还是能看他一看,便是再来骗骗他,他也是甘愿的。 如此,也好过他像个变态一样,日日偷窥她的生活,连思念都变得龌龊。 日头西斜,圆月高升,荧白的月光如一张大网网住了它御下的所有生灵。 热闹了一整日的篱笆小院也随着主屋熄灭的灯火归于平静。 男人今日来晚了,估摸着此时主人早已经睡沉了。 他享受了片刻的安逸后,终于忍不住第一次近前,推开了这扇脆弱的篱笆门。⒴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他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生怕踩碎了这份宁静。 而却在踏上竹楼的台阶前,被一声微浅的嘤咛钉在原地。 男人瞳孔收紧,血液如注入了寒冰,连退数步一把撑在桂花树杆上,才勉强维持住站立。 “主子!”林风立马从院外跑来。 赵景恒压下喉间的腥甜,低呵:“滚!” 林风急刹住脚下,满脸忧切。他握紧双拳,尽管心中急于上前查看他主子的状况,却碍于命令,不情不愿的应了喏。 林风一步叁回头的出了篱笆门,这段时日主子经历的一切,他陪伴在侧看在眼里,却不能谏言。 他作为王爷的近侍,刚才那声女子的低吟,他自是知道代表着什么。 他虽不识男女情爱,却知他家主子龙章凤姿,金尊玉贵,怎可受到如此折辱? 主子这般折磨自己,他恨不能代而受过。 缓过眼前的阴黑,赵景恒继续抬步迈向竹楼的台阶。 女子的声音便更加清晰可闻。 “嗯哈再深些啊舒服” 脚下每一步都如踩在烈火刀片上,割得他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淋漓的鲜血从他的心头喷出,溅在竹楼的栏杆上。 他痛麻了,停了脚步,转身靠坐在门口,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听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淫叫。 “呵呵…”他自嘲般的咧开嘴角。 她不就是这样的女人? 日前在王府,不就是一日没有男人都不行? 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不过是腻了自己罢了。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一个淫荡不堪的荡妇。 那他呢,被一个荡妇欺骗、玩弄,还甘心在十五夜陪在她房外的他呢?连只狗都不如的他呢? 又是什么? 赵景恒没有动用内力封住听觉,任由一声声的酥软娇吟入耳,每听一声,他的指甲便多陷入地板缝隙一寸。尖锐的竹片割破皮肉,刺入甲缝,温热的血液顺着木纹渗透晕开,混为一片暗色。 可不够,纵是再钻心的疼也填不满他心头的空洞。 赵景恒不在意的抬起这只手,握半掌挡在眼前,挡住刺眼的月色冷光,也掩住了眸间的那抹冰凉。 追更:yàοɡцοsんц.cοм(yaoguoshu.com) -- 第五十八章恕不奉陪 ρo1⑧ЬЬ.coм 酣睡一夜,难难醒后先摸摸脸蛋,然后摸摸胳膊腿儿,都好好的安在身上。她心满意足的伸伸懒腰,又是一整月的好心情。 不过这个好心情在她推开门后就戛然而止了。 眼前的男人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灰败的面色更是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仍是压迫感十足,许是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一开口,声音也是难听的沙哑:“难难,同本王回去。” 难难如今是真看不透他的心思了,她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他还要怎么样?总不会是要她赔了他那些珍宝珠子吧? “回去?回去那个金丝笼子,终日等待你肃王爷闲时的恩宠?呵呵,不可能,你走吧。” 难难退回屋子,抬手便要关上房门,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赵景恒赶紧上前一步挡住:“不、不是的。”他克制着不去看她身后的房间,“你不要…不要为了报复本王就作践自己。” 难难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放屁!我怎么作践自己了?你乱说什么!” 赵景恒绷紧神经,每吐出的一个字都如刀片一样凌迟着他的喉咙,“昨晚…本王都听见了…” “昨晚?”难难似想起来什么,脸色爆红一脚踹在男人身上:“你、你你!无耻!下流!偷听人家墙角!不要脸!” 赵景恒被她突然的一脚差点踹翻在地,可他恍若不觉,只语无伦次的说着:ⓨ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本王不会问你的过去,本王可以当这些从未发生过,你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本王给你自由,好不好?跟本王回去吧。” 难难看着赵景恒卑微的眼神,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快。 她摆出嫌恶的神情,勾唇嘲笑,“肃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像只丧家犬。”别开眼,她替他作答。 一阵突兀的停顿后,赵景恒从喉咙里应了一声。他原也是有家的。 “是本王不对,本王不该明知你介意本王娶妻还执意而为,你随本王回府,本王可以解释,你让本王…让我解释解释可以么?” 忽而刮起一阵微风,带起桂花树的清香飘到鼻前。 难难抬头看天边的那片云,无可依靠,任凭凛风或是日光都能捏散它。 酸涩上涌,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才刚结了痂,为什么偏又要给她剥开? “怎么?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就该任你们轻贱么?” “这场叁个人的闹剧,该落幕了。本姑奶奶退出,你们继续唱,吃好喝好,恕不奉陪。” 赵景恒去抓她的手,被难难躲开,他握紧空空如也的手心,喊道:“没有叁个人,只有我们。本王说过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信!” “我只信我自己。” 房门被毫不犹豫的关上,这次挡无可挡,几片木板隔出了一方他似乎再也走不进去的世界。 -- 第五十九章没有让人看活春宫的癖好(一更) 篱笆门外,林风看着失魂落魄的王爷通红着眼走出来,他赶忙上前搀扶住。 男人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前些日子在何处?” “回主子,在…怡红院。” 还不只前些日子在,他家夫人现下也是隔叁差五就要去那江城第一青楼——怡红院逛上一逛的。 “哟,这位客官,您可是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奴家想死你了!” 被一团柔软扑了个满怀,难难顺势勾住女子的肩膀,吃遍豆腐。 “我说,我又不是不认得路,阮老板能不每次都大张旗鼓的亲自来门口接我么?你看看那些男的,那嫉妒的眼神儿,都要把我戳成蜂窝煤了。” 阮软眼都不抬便知道这群男人是什么德行,她习惯成为焦点了,看得人越多,她腰扭得越欢。可这会儿的情况才不是难难说的那回事儿。 “你才什么眼神儿!他们那是嫉妒嘛?是觊觎!是觊觎啊我的女王大人!不信你来给奴家当一天头牌,往那台子上俏生生的一站,保准儿底下的这帮臭男人散尽千金只为能戳上那一两下子。” 难难一阵恶寒,嫌恶的推开阮软浓妆艳抹的脸。 “快闭上你那没把门儿的嘴吧,脏了我耳朵。” “你心里对奴家喜欢着呢~” 阮软挽着难难往顶楼走,那是她私人的地方,可不比这乌烟瘴气的一二叁四层。清新宁静,才真是小姑娘住的地方。此前难难就在这里养病,安全又隐蔽。 小楼侧边的楼梯木板被四只小脚踩得咯吱咯吱响,阮软巡视一圈,揽过难难的胳膊偷偷问道:“哎,那个,你试了没?” 难难听懂了,她两眼乱瞟,“咳…试了。” “怎么样怎么样?” “还…还行。” 一提就红了脸,应该不只“还行”吧。 阮软还想再问,可难难两步跨上最后两级楼梯,快步走在她前头,完全不给她攀谈的机会。 阮软追上她,拽着她的胳膊往反方向拖, “别跑,姐妹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我绝对够意思,让你第一个来尝鲜。”阮软那模样,活像是个急于分享新玩具的幼童。 可难难并不觉得阮软有除了神经质以外的,其他能和幼童沾上边的特点。更别说玩具了。 难难被阮软推到走廊尽头一个不起眼的小屋门前,她狐疑的推开门,只见两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正羞答答的等着她俩。 “见过主人。” 声音也脆生。 彼时还没入夏,天气就热了起来,两位少年郎只着轻薄的棉质白衣,乖顺的立在长榻的两侧。 温润如玉的眸子看得她心头咯噔一下,脸上就沁了红。 等会…长榻?两张? 难难转头要逃的心思被阮软看穿,她回身把门关紧,还上了锁。 难难后退两步,气势短了一节,就差抱臂护住胸前,“我跟你说啊,我、我就是再那什么也没有让人看活春宫的癖好啊。” “切——你求我我都不带看的。这俩个,是我精心培养的秘密武器。”阮软精致的小尖尖下巴对着两位少年在空中划了半圈冲难难一扬,把手里的衣服塞到她怀里。 “呐,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快去换上。” -- 第六十章兰菱心疼小娘子(二更) 是类似于寝衣的宽松衬衣衬裤。 绸缎质地,能挡住的都挡住了,比阮软平时的衣裙都保守。 只是…也太宽大了吧,难难总有种像套在麻袋里,没穿衣服的错觉。 在她们换上衣衫的同时,两个训练有素的少年拉好了窗帘,燃了窗边矮桌上的熏香。 难难床侧的小哥儿更俊俏些,她给了阮软一个赞赏的眼色。 阮软了然的拍拍胸脯,里头的软肉顶着衣缎晃悠,把两位小哥儿的脸都看红了。 可难难不知,这小哥是看了她才羞的。他本以为自家东家就是极美的女子了,没想到这位姑娘更是别有韵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天然的娇媚灵气。 “主人,奴服侍您趴下。” 难难依言边脱鞋上榻,边道:“别叫’主人’了,怪渗人的。” 少年笑得温和:“是,小娘子。” 呃… 难难看了眼少年清透的双眼,说不出重话了,行吧,叫啥都行了。 她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面对陌生的男人,尽管是个俊俏的少年,她仍然是有些紧张。 倒是阮软大手一挥,摆出老板的派头,对她身边的少年吩咐道:“兰菱,你可得好好伺候这位姑娘,她一高兴,没准儿就把你赎身带回家去养着了呢。” “青葵,你也是哦。” 两位少年齐声声的作答:“是,主人。” 哎呦卧,这“主人”真是要了老命了,难难抖掉浑身的鸡皮疙瘩闭眼装死。 直到清凉的指腹按上她的额头两侧,她混沌的灵台顿时注入了一阵清明。 兰菱见她眉眼舒展,便知这是满意了。 他也放松了神经和他的恩客攀谈:“小娘子眉掩愁云,可是有了烦心之事?若不介意,可否和兰菱聊上几句?即便兰菱能力低微不能为小娘子解惑,便是能让您舒缓几分心情也是好的。” 难难还未想出托词,一旁的青葵笑着接了话:“姑娘家,多半都是困于’情’之一字了。” 可这般美丽的女子,“是多可恶的男人才忍心伤得?兰菱心疼小娘子。”他在为她鸣不平,按在她肩头的手更加轻柔,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怜惜。 “小娘子气质不凡,不如放下这段糟心往事,后头自然有更好的等着您。”兰菱看着手下的柳腰,脑子里不自觉的幻想出这衣衫下的诱人风景,他不觉间吐出了心中所想,“让兰菱陪着小娘子吧,兰菱会让您开心的。” ———— 对面的茶楼,男人眼睁睁看着花楼顶层边的小窗帘被一个清秀的少年拉上,在烛光的映衬下,一高一矮两道人影间歇浮动。 手中的茶杯猛然崩裂,滚烫的茶水沿着杯纹裂缝溢出,烫红了一片手背。 男人张口话还未说出一字先涌出一阵猛咳,囫囵说了两个字:“…林风。” 黑衣带刀侍卫疾步近前,小心接下男人手中的碎裂陶瓷片,打了个眼色让人去拿包扎的药包。 “主子放心,属下已经派人过去对面了。” -- 第六十一章此时腿还是软的(三更) “啊~~唔——” “卧槽,难难你至于叫的那么骚…啊~~” 两人猛然吞下后半个音节,互相对视一眼,屋内暧昧的气氛陡然攀升,她们心照不宣的别开眼,两张横塌间的屏风被悄悄拉上,只剩衣料摩挲和见沉的呼吸声。 男子的指尖柔润,沾了花露之后把肌肤揉搓的更加滑腻,指尖从脚踝盘旋向上按,到了膝盖窝处便停住,回到最初的起点,继续。 温和的熏香和娴熟的按摩手法让人昏昏欲睡,宽大的裤管随着手指的挑动被节节推高,指节跨过了膝盖窝,沿着大腿内侧的软肉打转,逐渐逼近腿心。 迷蒙中,难难埋在肘间的脸侧过了一些,看向动作中的少年。 他跟她差不多的年纪,脸上带着年轻人的纯真和活力。许是因为天气热,许是因为连番的动作。总归不是和自己一般的原因。他身上的热汗浸湿了单层的白色薄衫,棉料吸水性好,紧贴在他的胸前,粉红挺立的两点和壁垒分明的腹肌清晰可见。 大滴的汗珠从他的下巴滴下,大多没入他的衣领混于胸前。 漏了一滴,正巧砸在她敏感的腿肉上。 一声重重的哼气从唇齿间溜出,小腹如被置于小火中温烤,她的下身不可抑制的溢出丝丝细流。 ———— “别拦我!本大爷要见花魁,不就是银子嘛,爷有的是,让她出来,我要见花魁!” “爷,爷您喝醉了,那上头去不得,花魁…花魁在楼下呢,小的这就带您去!” “我去你妈的!敢骗本大爷,我都看见了,就是在楼上呢!滚开!爷非要上去看看!” “不行啊爷,爷!爷…” 屋外突然一阵吵闹,扰了屋内人的美梦。 怡红院开门接客,只要有钱,来者不拒。作为一个鱼龙混杂之地,闹事的人天天有,只是这个不长眼的,听声音竟是奔着顶楼来的。 不过不用担心,顶楼长廊的通道口,有阮软重金聘请的功夫高强的打手守着,一般人闯不进来。 只是,梦碎再难续。 片刻后,两位俏丽女子脸色通红的从小屋里出来,屋门被嘭——的关上,两人对视一眼,如被烫到了一般立马避开,一左一右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难难此时腿还是软的,她把手背贴在脸上降温,心虚的不敢抬眼,慢腾腾的挪下楼梯。 她不免又想起刚才匍匐在自己身下的少年,他有着如小鹿般无辜的双眸和粉白无瑕的脸蛋儿。可在他低头贴近她腿心的那一刻,汹涌的暧昧思绪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猛烈的恐惧和心惊,还带着一丝她不想承认的愧疚感。 她推开了他,落荒而逃。 她是怎么了,及时行乐尝便世间美味的人和物不是她一直信奉的人生信条么? 都怪那个闹事的人,如果不是他,她可能…,不,是她一定能,一定能! 下次,下次她必定要一次性点上四五六七个一同伺候! -- 第六十二章听说你缺男人 这边阮软急于回房沐浴换衣,低着头往卧房走,差点就撞了人。 她主动让路,往左一步,空出了右侧的通道。 人墙也往左一步。 她往右,人墙也往右。 她恼了,调戏竟然调戏到老娘头上了,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登徒子。 阮软不急了,施施然的抬头,再抬头…这是人么?长这么高。她退后一大步,让仰视的角度平缓些,看清了来人。 衣着土气,像城里私塾的教书先生。 面色黝黑,块儿头大的又跟她廊下的打手似的。 诶?她的打手呢?这人怎么上来的,阮软这才感受到了危险性。 “我说我有要事,跟他们商量了一下,就放我上来了。”大块头登徒子语气轻松的解释。 可阮软知道,这个“商量”恐怕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含义。 她暗中留意退路,随时准备逃跑,又听到那人出声。 “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古厉,是难难的大师兄。” 阮软怔住,紧紧鼻子。嗯…的确是和难难一样,这人身上也有股淡淡的草药香气。只是这呆愣愣的样子,确定是一个师父? 她收起防御的姿态,摆出招牌的微笑:“她前脚刚走,公子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我不找她,我找你。” “找我?找我作何?”他们二人从未有过谋面啊。 古厉近前一步,吐字清晰不带起伏:“听说你缺男人,我是男人。” 阮软: ??? !!! 真是惊呆了老铁! 想都不用想,必是难难那个死女人搞的鬼。 闭上眼,阮软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再睁开眼时,捏着嗓子装无辜道:“小女子这楼,只卖身不卖艺的,公子可还敢么?” 古厉被她上挑的眼尾闪的一晃神,才道:“我不会才艺,身体不错。” 阮软着实没遇到过这般…坦诚,的人。她从上到下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这个男人,在他宽阔的胸肌上多停留了一息,最后定格在古厉波澜不惊的脸上,笑得意味不明,然后满意的给了答复:“好啊。” …… 与此同时,难难也下到了一楼,大厅中央的舞台上正唱到这一句:“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她撇嘴嗤笑,一个青楼,还偏爱演些痴男怨女的戏码。阮软那女人的恶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而那些寻欢作乐的客人作为看官也是很买账,演到激情处还能适时的挤出几滴眼泪。个个都立得一手好牌坊。 她听不下去,转身便往大门口走。 对面楼上的男人看着难难走出怡红院的大门,拐出了花街的街口后,才起身离开,坐上了带着肃王府印记的马车。 王爷近些日子的早出晚归府内的下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时刻备好热水即可。相比于之前那段幽暗的日子,舒心了太多。 可今日王爷沐浴后却突然要了酒,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肃王信佛,府内怎能有酒荤之物,就是荤腥这几个月也不见了。 身居高位,一声细语也是雷霆。 下人院的灯烛一盏盏的亮起,李广带着所有人深更半夜给他家主子捣腾酒去。 好在最后西苑的春兰给解了围,她说她家小姐思虑重时常睡不安稳,有睡前小酌的习惯。 李广未多想,谢还来不及呢,赶忙带着长颈白玉酒壶送去主院了。 ###叨逼叨(不算字数)###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牡丹亭》 -- 第六十三章醉酒误事 γǎōɡцōsнц.cō 酒液入喉,辛辣和苦涩直冲味蕾,虽不是烈酒,但是对于常年不饮酒的赵景恒来说,也跟琼浆玉液挨不上边。 一杯斟满,再次一口灌入,因长时间咳喘不适的咽喉被酒液麻痹,得到了片刻的清凉。 “呵…” 赵景恒两指执杯,看着里头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透明液体,苦笑。 他清修半生,非但一朝破功,还越陷越深。 几杯下肚,竟也尝到了其中滋味儿,怪不得世人如此迷恋它。 他修为尚浅,定力不足,即使是以抗拒为开始又如何,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离不得了。心痛,心被挖空了、撕裂了、碾碎了一般的痛。 他软弱了,他迫切的想要救赎。 赵景恒扔开酒杯,拿起酒壶仰头灌入。 到底是不胜酒力,才半壶下去他轻易就醉了,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物影重迭间,一个女子的身影向他走来。 是谁?⒴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他眯起双眸,竭力想看清对面走来的人影,和她那一身的白裙。 羽睫微颤,赵景恒缓缓的撑开眼皮,来人身姿轻盈曼妙,勾起了他强烈的熟悉感。 只是随着她的走进,一股浓烈的异香让他略感不适,下一刻又被他强烈的想向她靠近的欲望压制住了。 女子走到他面前,身上的香气更加浓郁,赵景恒觉得他真是醉了,他越想看清她,视线越模糊。 下腹突起的热火即将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扶住他的肩膀,用手帕拭去他面上的汗珠和酒渍。 温柔的女声环绕:“王爷醉了,让妾身服侍您休息。” 在他跟前,自称妾身的只有过一人。 “难难…” 女子身形一动,他以为她要离开,情急下他扔开酒壶,转而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带到身前。 “别走…” 女子手中的羽帕翻飞,散发的奇特香气引得男人更加烦躁。 他略显粗鲁的一把拽开她的衣带,扯落她的白色长衫和外裙。 凌若惜故作惊呼:“啊——王爷!慢点…” 她顺着男人的力道栽倒在他怀里,两手受惊般的紧紧攀附住男人。她只剩一层单薄的里衣,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起伏的肌肉形状,散发出的浓烈雄性气息让她也浑身燥热了起来。 凌若惜激动的有些颤抖,她用余光看到男人在缓缓靠近。她紧闭上眼,连眼皮上的睫毛都在轻颤,等待男人即将落下的吻。 满含酒气的灼热呼吸拂面,他挨得不能再近了。 凌若惜也出了汗,这时,她的耳侧响起男人声音:“本王说过你穿不得白色,更何况还是她的东西!”阴冷的男声如从地狱而来,哪还有半分醉态。 下一刻,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 “滚!” 男人卷走她身上的白衣扔给听到动静慌张推门进来的李广,“烧了,再放人进夫人的院子,你就摘了自己的脑袋滚出王府!” ###叨逼叨(不算字数)### 难姐:这都是我玩儿剩下的。 -- 第六十四章你不要幸福 ρo1⑧ЬЬ.coм 难难睡到一半醒了,点了烛火靠在床头发呆。 她前半夜睡得不安稳,一会儿梦到她给兰菱赎身,一会儿梦到赵景恒提刀杀了兰菱后又来捅她。 一会儿眼前又是赵景恒红着眼眶一身酒气半跪在她床前,眼里透露的情绪像溺水濒死的人强烈的想要攀附她这块浮木。 “赵景恒,你有病吧,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跑我这来发疯。” 任她再没睡醒也不会看错这么个大活人,这哪里是什么梦。 更何况他身上的酒气都要把她熏迷糊了。 赵景恒原是没想惊扰她,可他实在忍不住了,难以启齿的欲望如虫蚁在他全身流窜,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体而出。 他抓住她垂在床边的手往胸口递,“难难,难难,给我,求求你…求你…给我…” 难难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到,下意识推了他一下。想这男人真是酒色上头不要脸了。 赵景恒轻易的被她推得仰坐在地上,高大的身子瘫成一团,毫无仪态可言,甚至可以说是很狼狈。 难难回想刚刚明明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啊。她不自在的别开脸,赶他:“王爷自重,想女人就回府找你的王妃去,莫要赖在我这小地方。”ⓨǎоɡùоsℍù.cом(yaoguoshu.com) 赵景恒爬起来,膝行两步又至她床边:“没有的,真的没有别人,我只有你一个,信我。” 是烛光晃眼,还是她真的没睡醒,她看着往日高高在上如明月不可摘的肃王,此时竟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既可怜又委屈的神色,让她心头悄然塌软——如果她没看见他领口鲜红的口脂印子的话。 仔细闻,他身上除了酒味儿还夹杂着另一股气味,是女人的香气。 果然,男人叁分醉,演到你流泪。还真是讽刺。 她居高临下的直视他的双眼:“哦?真可惜了,妾身可有不少相好呢。叁天一小换,七日一大换,换来换去正好多您一个了,您行个好,给他们腾个地儿吧。” 赵景恒扒着床沿的手松了,他道:“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咳咳…咳咳咳咳…” “凭什么不可以!你少在我这装可怜。” 难难心头的烦躁又上来了,她绕开他下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咕咚咚灌下去。 灌完后,赵景恒还在咳,她本着医者仁心给他也倒了一杯递过去。 他没接,扶着地板慢慢的起身了。 她看见他高高顶起的裤裆,有些滑稽。 她也当然看得出来他被下了药。 可这又与她何干? 难难看向赵景恒红的不像话的脸,以前就觉得他白的不像个男人 ,嘴唇也红的跟抹了樱桃汁似的。 今日一看,脸不白了,嘴唇却更红了。 不对,她再一看,这哪里是樱桃汁? “你…吐血了啊?”难难有些别扭的问道。 “我看看。”她拉过他的手,两指刚搭上他的脉搏就被他大力挥开。 难难恼了,自己没事儿瞎发什么好心。 再不管他! 她看着赵景恒慢吞吞的行至门口,心下一动突然叫住了他。 语气十分认真,带着看透后的释然:“赵景恒,你就当从没见过我吧,你我,从此以后就是路人了。你…”你一定不要幸福。 赵景恒没回头也没接她的话,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就这么走了。 ###叨逼叨(不算字数)### 肃王坐下病根从此不举,全剧终。 -- 第六十五章都烧了(一更) 难难这次是彻底的失眠了,在连续失眠了叁天后,她决定去街上走一走,然后去阮软那找找乐子。 上次那个兰菱,挺可爱的。 这条街市她白天不常过来,许是这两年沉稳不少,她现下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她多去山上采些草药,回她的小院子晾晒一下,炼个毒什么的,自在快活。 现下正是农忙的时节,街上的人不多,小摊小贩商铺老板几个凑在一处,零食瓜子小板凳,聊得是江城时下最新鲜的事儿。 “听说了没有,肃王府出事了!” 几个人很给面子的停了嘴边的动作,竖起耳朵等着下文。 “据说是肃王病重!”说话的人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便不再卖关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病,只说叁天前夜里发了场高烧,便一病不起了。那京都来的准王妃衣带不解的日夜守在榻前,王府大门几日都没开过了。” 震惊之余,众人扼腕惋惜:“唉,自从肃王来了江城,咱们的日子可好过了不少呢,他还未到而立之年呢,怎么就一声不响的病倒了?” 卖馄饨的张大娘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她端着满手的面粉问道:“肃王不是还有个妾室嘛?老王你上次不是还跟我们了说那个妾室很受宠的,这可好久没听过她的消息了。” 普通百姓的生活单调乏味,抛开衣食住行,谈论上层贵人的生活辛秘就成了他们闲暇时最感兴趣的事。而肃王从天而降的宠妾着实给他们的无聊人生增加了不少神秘的新鲜感,在口口相传的添油加醋中,这位出身平民的小宠妾也收获了很多街头巷口妇女小孩的青睐。 被称为老王的小贩,家里有个表侄女在肃王府当差,他的消息都是从他侄女那听得的。只是几个月前,他表侄女就对肃王妾室的事情闭口不言,他不想落了面子,便捡着昨天侄女回家探亲时偶尔露出字眼编道:“估计休了吧,听说她的东西都烧了呢。” 他话一落下,周围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不过很快,众人的脸上便从失望转为了了然,就像是在说:看吧,平民就是平民,好事摊不到你我头上,哪来的奇迹,人是斗不过出身和命运的。 百姓就是这点好,能最大化的说服自己接受一切不合心的情况。 那不然呢,生活首先是还得活着。 馄饨大娘不再掺和他们的聊天,她无声的回了摊铺,和面和馅儿,做着几年如一日的行当,只是再没吆喝了。 他们聊得火热,并未发现身后站了半天的身影。 都烧了么? 挺好,挺好的,本就该这样的,相忘于江湖便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难难精神不济的走到了怡红院的门口,这会儿还是白天,不是营业的时间,门口的小二一眼就认出来她,又好像是在特意等她。小二一改往日的热情,上前吱吱呜呜的与她搭话:“姑娘今日来的早哈,我家东家…她…她现下恐怕不大方便,您稍等…片刻?” 难难当下不记得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了,既然阮软在忙,她也不便打扰。和小二说过“先回了”,脚下就调转了方向。 ###叨逼叨(不算字数)### 现在回头看太子的那几章,跟看这本的番外似的。 -- 第六十六章他赶去英雄救美的吧(二更) 还未走到家门口,难难就看见一个高瘦的黑衣男子在小篱笆门前来回的踱步。 她神经一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黑衣男子显然也看见了她,疾步走到她面前,恭敬的单膝跪下:“属下见过夫人!” 林风的出现让难难猝不及防,她心头迅速的收紧,突然就想起刚才那几个小贩的谈话。 林风不知她心中所想,他等不及道:“属下斗胆,求夫人救救主子!主子他…他要出家!” 出家? 难难松了口气,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过来,“赵景恒不是一直就想当和尚么,挺好的,你该恭喜你主子得偿所愿,而不是来跪我。” 见她绕开他大步的往那篱笆小院里走,林风急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主子以前想入空门是他所愿,可现在是迫不得已!而且,而且主子因为冬日的那次平乱受伤,咳喘不治,落下了终身顽疾。那山间寺里常年清苦,他如今的身子受不住的,属下求您,求您劝劝他吧!” 难难充耳不闻,她进了院子,开了屋门,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回过头来,林风已经跟进了院子里跪着,他身后黑压压的一众,是肃王的亲卫。 她刻意不去想,这些人在她的院子外呆了多久的日子。 半天,等忙活够了,她搬过一张椅子摆在门口坐下。 难难的小木屋高出地面半层,这会儿她压低眉眼懒懒的扫了一圈赖在她院子里的这些人,出声:“赵景恒为何亲自去平乱,要我来告诉你么?” 林风语塞,“这…” “我猜,是因为他的准王妃在途中遇上了流匪,他赶去英雄救美的吧?”上座的女子勾唇哂笑,“与本姑娘没得半点干系,如何赖得上我?你扯得远了,这会儿该去找你们的王妃才是。” 林风已经跪了一个时辰,粗粝尖锐的小石子透过裤腿硌入皮肉,他恍若未觉,他攥紧了手里的长刀,黔驴技穷时只能违背了王爷的命令,把他知道的都告诉面前的女子。 “夫人,属下嘴笨,却是句句属实,主子待夫人的心,日月可鉴。主子那日确实是去平乱的,却遭到了埋伏,当即重伤昏迷了十几日。再醒来时人也不能下地行走,大夫说只能静养。可那时距离十五只不过一日了。” 林风知道自己不该再说下去,这不是他能置喙的事情,但是当下顾不得了,他继续道:“主子常年佩戴的紫檀佛珠是他幼时慧能大师相赠,里头有叁颗颜色深紫近黑,据说,可令人起死回生。属下不知真假,只知主子碎了一颗,吞下后瞬间增强的内力险些撑爆他的筋脉。他不顾自身安危,坚持快马回府,只为…只为在十五的时候能陪在您身边啊夫人!” 林风激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林间,于这广袤的天地还不如一棵株草有存在感,风轻轻一吹便散了。它惊不起一只飞鸟,也惊不起难难脸上的一丝波澜。 林风等到的是她平静的回问:“可他还是晚了,不是么?” -- 第六十七章她是他的情劫(三更) 难难起身,看着林风道:“说完了么?说完就走吧。我不是你们的夫人,肃王府的事也再跟我无关。” “夫人!夫人!求求你拦下王爷!再晚就来不及了!” 把椅子搬进屋内,难难回身关门前下了最后的警告:“再不走就别怪我下毒了。” 可这时就是立马要了林风和后头十几亲卫的命,他们也眼都不会眨一下。 林风抱着空无的希望冲着紧闭的木门喊: “主子是独自骑快马出发的,深夜时可到山脚下,翌日清晨就可到山顶相国寺。” “属下在此恭迎夫人!” 众亲卫齐声:“属下在此恭迎夫人!” 屋内,难难驻足在门口,耳间蜂鸣鼓动,强烈的恐慌感沿着她的皮肤游走四窜,她突然不能视物,背靠房门缓缓的滑坐在地。 她强装出的面具在这一刻彻底碎裂。 她不懂。 她跑下山来做什么呢?丢了身子,丢了心。 最重要的病也没治好,还要丢了命。 难道她生来就是他成佛路上的一道情劫?他过了便能飞升成佛。 那她呢?那谁又来渡她? 好疼啊,头疼,身疼,心也疼。 ———— 相国寺是大梁有名的寺庙。它坐落于鸡鸣山山顶,千级台阶从山腰铺到寺门口,赵景恒木簪素衣,孤身一人拾阶而上。 他褪去一身光华外物,同这芸芸众生一般,皆是凡夫肉体,沧海蜉蝣的存在。 鸡鸣山高耸入云,即便是快要入夏,清晨的山顶也寒气缭绕。他回首望向去,来时的路罩满云雾,已经看不清了。他曾感叹过这山之高,每次来参拜时天不亮就要出发。现下却发觉,几千级台阶,走完它,再慢也不过是几个时辰。 他回过身抬起头,看着庄严肃穆的相国寺匾额,自此将身后的一切尘封。 只求这无量佛法能容下他一身罪孽,让他苟延残喘的走完余生。 慧能大师早已等在殿内。 赵景恒恭敬的上前行礼,“师傅,云游一路,您辛苦了。” 慧能大师慈眉善目,对他道:“苦难是修行的一部分,老衲走佛祖走过的路,结的是善缘,谈不到辛苦。倒是肃王殿下,同以前变了许多。”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赵景恒腕间的佛珠,结合他的书信,想来也猜到了大半。慧能大师同赵景恒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面容相差无几,并无世俗之人的年迈颓废之像,那双饱经岁月洗礼的双眼,蕴含着常人达不到大智慧。 赵景恒在这双眼下显得颇为无措,他很庆幸慧能大师没有像方丈那样拒绝他入寺为僧的要求,他对慧能恭敬的双手合十, “时辰不早了,师傅,开始吧。” 慧能大师一脸淡定,带笑着问他:“肃王不再等等么?” 赵景恒一愣,面色微讪:“…不必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没有父母了,这世上他一个人来,终也是要一个人去的。 手起刀落,去了这叁千烦恼丝,便是再无烦扰,在求不得间,得以一丝喘息。 散去红尘执念,与她天涯陌路。 这便是他能为她圆的最后的心愿。 慧能大师的刀很快,一刀一刀宛若凌迟在他心上,片下他与她的纠缠牵绊。 他睁开眼,执起一缕青丝摊在手心。 眼前的静物逐渐变得模糊,断裂的发丝上氤氲了点滴湿意。 -- 第六十八章弟子…放不下(甜+++,一更) 赵景恒跪于蒲团上,纯白长裾向前铺展开,上头落了几缕长短不一的断发,从高处看,像是装点上去的纹饰,有种破碎的美感。 赵景恒墨发尽散,坠及腰臀的长发此时已经去了近半,发尾参差不齐。 慧能大师换了个方向,眼见着那闪着寒光的刀片往赵景恒额间递去…这空旷的大殿里,骤然响起了一道吊儿郎当的女声。 “喂,老头!你那么大岁数就别玩刀了吧?若是不小心再伤着自己,那群小光头不得哭得水漫鸡鸣山了? ” 顺着声源,慧能大师抬头精准的对上房梁上坐着的小姑娘,他并不意外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反而和颜悦色的劝道:“女施主,您要不先下来?” 小姑娘头一扭,屁股往里挪了两寸抱紧了一旁的立柱,坐的更稳当了,“干什么?你别拿佛前不敬那套吓我,我偏不下去。” 大师道:“施主误会了,那横梁上是晨间新刷的漆,会污了您的裙摆。” “啊——我的新裙子!”小姑娘蹭蹭蹭的顺着柱子攀下跳到地上,捏起小白裙子染了红漆的一角,恼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是老衲疏忽,望施主莫要怪罪。”慧能对着难难行了个合十礼,歉意道:“本寺会尽力补偿施主的。” 原本酷炫的出场被一屁股的油漆崩了个粉碎,看在这老和尚态度不错的份上,难难不打算跟他计较,“补偿嘛,我看看啊…” 她背手在金佛殿里巡视了一圈,挑挑拣拣半天,才道:“我屋里缺个打杂的,我看你身前的这个正好,你让给我?” 她从头到尾没给跪在蒲团上的男人一个正眼,连顶头庄严肃穆的金佛都琢磨过了,最后偏就捡了这么个漏下的要。 “肃王殿下还未正式入我寺门下,自是自由之身,何谈让与不让。老衲说了不算,还需待问问本人。” “哦,那你快问。”难难背着小手转了个方向不去看他们。 明明这两人也就是两步,侧脸对正脸的距离,慧能大师还像模像样的真给他俩传上话了。 “肃王殿下,您看呢?” 赵景恒眨了两次眼才把面前站着的人看清了,逐渐和心中那个人影重合上。 他该怎么答?他可以说他愿意么?她会不会觉得他心机重,今日做得一切都是故意为之?她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反复无常?她会不会一出寺门又要同他形同陌路? 她... 他...可他,没有第二个答案了啊… 赵景恒此时像个找到了家的孩子,激动之余带着羞愧:“师父,弟子惭愧,有负您的期望。弟子…放不下。” 慧能大师淡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此时没人注意到旁头侧着身的小姑娘背着的手悄悄放下了。 下一刻,她转身,倨傲的看着还跪着的男人。 他跪的笔直,素带紧裹住他劲瘦的腰身。 他这身白的乏味的长衫直裾,上头连道绣纹也无,还不如她的床单花哨。 -- 第六十九章三千七百零三(甜+++,二更) 可就是这样的,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得单调,反而让人有种想要沾染上自己气息的欲望。 明明是一张最契合禅意的脸,她向来只觉得妖冶。 她还是那句话,佛祖要你来干什么?做后院的宠倌? 难难冷冷的收回眼,走过赵景恒身侧时扔了句:“走了。” “施主请留步。” 难难疑惑的回头,眨了眨眼:“你不会是反悔了吧老头?” 慧能大师却没在看难难,而是看向了赵景恒,想来是有话想单独和难难说。 赵景恒了然,先行一步出了殿门。 难难:“想说什么?” 慧能大师正起神色:“施主,可知自己逆天改命,损了阳寿?” “十年。” 她语气轻松的好像还有十年活头的那人不是自己一样。不对,现在只剩九年零七个月了。 她笑得很漂亮,不过难难认为自己现下的表情应该称为洒脱风流。该有把折扇的。 这座一板一眼的金佛殿有了这老和尚,让人顺眼不少,她脚步轻快,声音由近及远:“嗐,十年有叁千多天呐,比你寺外的石阶还多。人生在世须尽欢,即便当下死了我也是个逍遥的短命鬼,谢啦老头!” 阳光把小姑娘的影子拉的老长,慧能大师目送她蹦蹦跳跳的离开。 “施主大智慧,是老衲浅薄了。” 难难走出寺门,首先撞进她眼里的就是脚下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小石头阶。 她错了,它们肯定比她能活的日子多了去了。爬上来时累得小腿肚子还抖着呢,她这会儿光是看着就晕,不如干脆眼一闭滚下去算了。 再睁眼时,眼前是一个宽阔的男性脊背。 赵景恒随意用木簪簪了头发,他半蹲下,柔声道:“上来,我背你。” 难难记得这人好像还病着,她脚下没动,犹豫道:“你…行不行啊…” “难难是在关心我么?” 小姑娘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我是怕你脚下不稳当,再给我摔了!”而且她最近好像还胖了那么一小丢丢。 “放心,摔了还有我在下边垫着,快上来。”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难难两脚一蹬跳上赵景恒的背,还拍了两下:“走吧。” 被人像驾马一样赶了,他还笑,尾音拉长:“好——” 这一路上,平日叽叽喳喳的人安静了,不爱说话的那个倒是叨叨个没完。 赵景恒一直在找话说,他私心里想让二人当下的状况再显得更真实些,存在感强些,这样,他才不会误以为,又是一场梦。 “叁千七百零叁。” 难难:“什么?” 赵景恒:“叁千七百零叁级台阶,上山时,我一阶阶数过。那会儿奢望着你能在哪阶时叫上我一句,我便能不带一丝犹豫的跟你回了。” 难难怔住,她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说的这般直白,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吧。她上山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他若是不跟自己回去怎么办?她就是再自恋也没不自量力到跟他几十年的信仰相提并论。 她安慰自己,不行就迷晕扛回来,总归要先全了自己的脸面。 -- 第七十章余生(甜+++,三更) 赵景恒可能也没指望得到她的回应,他继续道:“走了一天山路累了吧,山里寒气重,下次不要亲自过去,派个人去寻,我会很快回来。” 难难心说,你这话要是让林风知道了,他当即不是要后悔的以头抢地? 而她,现下有点尴尬,有点不好意思,还沾点小骄傲。 看吧,本姑娘就是这么厉害。 难难哼了声,“下次才不会管你。” 赵景恒两侧,她精致的绣花鞋上的斑斑泥污已经干涸,小腿一荡一荡的。 他把她托紧,鼻尖涌上一股酸涩,“不会有下次了。” 难难察觉到男人的动作了,她以为是自己太沉,可骑“马”难下,难道要她说我太胖了会压瘪你还是让我下来自己走吧。 她说不出口。 难难越想越不自在,她松开无意识揽上男人脖颈的手,愤愤的掐了把自己肉嘟嘟的脸蛋儿,心虚的挺起后背,尽可能的减轻压在男人后背上的重量。 冷不防的,后背罩上了一只烘着热气的大手。 “山路长,睡会儿。” 那只大手把她按回背上,没再拿开,用温和的力道轻拍着。 “后来我到了山顶,也没等到你。” “你不来是对的,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 “可你后来还是来了,你叫我跟你走,我听了。” “我跟你走了,也不想再放手了,好么?”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而回应他的是肩头匀称的呼吸声。 难难在这一下下熟悉的力道和频率下,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他想问她,为什么来找他。不过他不急,他们以后有很长时间。 真想让这条路再长一些。 赵景恒看着清瘦,肩膀却十分宽阔,山路崎岖,他走的平稳缓慢。 仿佛这两千多级青石台阶上的,是她的余生。 也是他的余生。 时至下午,林风才终于等到了赵景恒二人。 他很有眼色的让众人噤声,在他们近前时立马打帘将二人延请至马车里,亲自驾车。 “爷,回王府?” 马车门后的声音停了一窒,赵景恒把人放在怀里盖好毯子,低声道:“不回。” 那林风就知道该去哪了,他扬起鞭子,从未有一次觉得这条路走的如此顺畅。 在天将将黑下来的时候,难难回到了她的小屋。 她睡醒后头还是晕的,对着门口的男人道:“我到家了,你回吧。” 赵景恒不见外的随她进了屋,回身把门插好,“不是说让我来给你洒扫?我在寺里修行过一段时间,年少时也带过兵,一些简单的内务自然是做得的。不过我不善厨艺,你喜欢吃的,我也可以学。” 他角色进入的很快,似真把自己当做她打扫的小厮,打水烧柴做得顺手。 一会儿就给她热了一盆洗脚水。 他把她的脚从鞋中褪出来,去掉罗袜,“今日太晚,先将就一下。” 直到难难坐在床上,两脚插入微烫的热水里,她才终于清醒过来,羞赧的轻推了下蹲在地上两手在水里给她按摩双脚的手,“我…我自己来就好。今日就这样吧,这样吧。啊…那个,你先回,呵呵,先回。” -- 第七十一章我不能在这里住下么? γǎōɡц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住,试探着开口:“我不能在这里住下么?我…。”他看过这间简朴到用“朴实无华”来形容都是奢侈的小木屋一圈,指了个桌边的小木凳,“我睡那里就好。” 这木屋建的随意,一眼能看到底。进门右手边是一张床,床前对着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其余杂物整齐的排在进门左侧,隔出来个小净室。 见难难没有回应,他有些尴尬,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神色落寞的低声问道:“还是…这里有别人?” 难难张口就反驳:“有个鬼的别人!” 他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干什么,好像她在赶他一样。没错,她就是在赶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他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可以么?” “可以。” 难难舌头一个猛拐弯,差点咬到。她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成何体统! 她恼羞成怒的威胁道:“老实点,敢偷偷上床我就给你再送回山上去!” 赵景恒点头点的无比真诚:“老实的,你能让我睡在那张小椅子上我就很满足了。” 难难:……⒴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赵景恒把难难的脚从热水中拿出来,放到膝上,用布巾细细的擦干,连指缝也没放过。 热水烫过的皮肤又软又敏感,粗制的棉布巾轻轻地摩擦,是细碎的痒。 难难屏住呼吸忍下欲哼出口的呻吟声。 只是还没等赵景恒擦好,怀里的小脚丫就连蹬几下躲开他的掣肘,缩回床上,连带放下了床幔。 接着没好气的声音从里头传出:“睡觉睡觉,累死了!” 赵景恒隔着床幔看里头背对着他侧躺的身影,一动不动,还真像累极了躺下就睡过去了的样子。 他没着急起身,便是这般盯了会儿,这样平静又踏实的心情,是多久没有过的了。 “好梦。” 轻声道过,赵景恒起了身,留下一盏小烛灯,轻手轻脚的收拾好水盆,简单洗漱了下,就坐到他指定好的小木凳子上。 说是凳子大概都是抬举它了,就是几块木板拼成的形状,哪下坐塌了都不会奇怪。好在还有同款的木桌,可以趴上一会儿。 赵景恒把脸侧对床的方向,调整了下姿势,熄灭了烛火。 木屋归于黑暗,屋里屋外的一切都突然变得寂静,朦胧的睡意越发的深沉,万物都进入了梦乡。 此时,床帐里,响起一声轻轻的,细不可闻的,似梦似醒的,夹杂在翻身时衣料摩擦中的,“好梦。” 一整天的剧烈情绪波动加上身体运动,让二人的神经都超负荷的疲惫,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了。 难难爱睡懒觉是刻在骨子里的,在鬼医谷的时候甚至都要师父师兄们带着盆凉水来恐吓她才能把她叫起。 但比起困,她现在更饿,等了会儿外头也没动静。忍不住了,她把床幔欠了个缝偷瞄外头那人。 那人规矩的缩在凳子上,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抵住额头,面容平静毫无防备。 下一眼,椅子上的男人掀开眼皮,和她对上了视线。 赵景恒起初是懵的,缓了一刻,笑意从唇中咧到耳后,“早。” -- 第七十二章想吃你——(一更) ρo1⑧ЬЬ. 赵景恒许是想要起身走向她,却在起身的那一刻顿住了,脸上痛苦纠结成一团。 难难脸上也挂不住,便是再穷苦的人家也没有如此的待客之道,若叫她那样坐上一晚,第二天浑身的骨头架子怕是都要重组。 赵景恒缓过那阵酸麻的感觉,走到难难床前蹲下,把她鸡窝一样的脑袋顶捋顺,声线轻慢温柔:“饿了吧?早膳吃桂花酥酪好不好?” “不是季节,桂花还没开呢。” “那樱桃呢?樱桃蒸酥酪?” 难难吞了口口水,撇嘴,“樱桃也没有,你没看我这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就是有樱桃树,我也不会做。” 说完好像真闻到了樱桃酥酪的味儿,饿得她肚子直抽抽,小姑娘突然生起了闷气,藏回被子里。 她这里除了药材就是药材,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他说的那些稀罕的吃食,那是买都买不到的。 大概是真饿急了,她越想越不高兴,发了脾气:“滚!滚回你家去!” 身后噤了声,接着是起身后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声,接着门关了。屋里剩下她一人。ⓨǎоɡùоsℍù.Ⅽом(yaoguoshu.com) 走了好!走了干净!走了省心! 嫌她这儿简破,又不是她求他住下的,他有什么理由挑叁拣四的! 还“早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金贵是吧? 滚回他的破王府,找他的凌小姐,一小姐,二小姐去,爱找谁找谁! 我呸! 稀罕了! 难难在心里骂了一通,蒙住被子强逼自己再次睡过去。 然而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又关了。 有人进来了。 被子里的小耳朵竖的高高的,听着外头细微的动静。 大手径直伸进来撩开床幔挂起,背后的人在猫咪发火前认错:“刚才是我言语有失,林风送来了王府的点心,你最喜欢的厨子做的,尝尝?当算是我赔罪了。” 肃王府做糕点的厨子是从宫里带来的,手艺一绝。前段时候的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时,难难大半时间都在怀念这厨子。 她不情不愿的下了地,不情不愿的洗了漱,不情不愿的坐在桌前。 没办法啊,他求我啦,这是待客之道啊。 食盒打开,不只有樱桃酥酪,还有好几种精致的点心。闻着这甜香甜香的味道,难难顾不得摆架子,上手就抓了填在嘴里。 她像只偷着了荤腥的猫,腮帮子鼓鼓的,满足的眼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囫囵塞了两块下肚,难难才注意到身旁坐着的人,,他跟她一样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或是更久。可现在一块点心没动,就那么一只手撑在脸侧,专注着看着她,满目的温柔。 难难被他看的发毛,向后仰了仰身子,把离她最近的小碟子往他跟前推,“你、你怎么不吃?光看着我干嘛?是我能吃啊怎么着?”她塞了满嘴,一说话喷了一圈的渣子。 赵景恒也不嫌,捻起掉落他白衣上的一块碎屑,轻轻道:“想吃你——”顶着对面震惊的视线他慢慢悠悠的把两指尖夹的东西递到唇边,“剩下的…” 他伸出舌尖沾了进去,在唇齿间细细品味。 -- 第七十三章你吃了我——(二更) “唔…咳咳…咳咳咳咳…”难难吞咽不及,全噎在嗓子眼儿里。 身侧递过来一杯热茶,她就着喝了两大口,后背上有顺着她脊背顺抚的力道,“慢点吃,急什么…” 难难缓过那股窒息的劲儿,红着咳出眼泪的眼儿瞪他,她是急么?她那是被他吓得! 她迅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两人昨天在山上的一举一动,想这男人该不会是冲撞了哪路妖怪精灵,被俯身或是夺舍了吧? 她狐疑的看向他,坐的更远了些。 “你那什么,你要是不吃的话,我看这会儿天气也挺好的,不算太热。你收拾收拾就走吧,再待在我这儿也不像回事。” 这是她第四次对他下逐客令了,纵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要生了情绪的。?赵景恒满含失望,“你吃了我——” “的点心!”难难立马补了他后半句并上个完结符,这回怎么着也不能让他的半截儿话落了地,搞得不明不白的。 她也不乐意了,“不就是一盒点心,你还赖上我了?你肃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他低落的情绪更甚,像被抛弃的小狗一般委屈无助,“你喜欢吃得,多少都是有的,就算是伙食费行么?能不能,别再赶我走了?” 要说硬碰硬,难难还真不怵他,可这人来这套,她就烦躁的想挠头,也不好意思再呛他。 她语气一时间转变的别扭:“你那王府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温香软榻的,干什么非要在我这儿体验民间疾苦?” 听她还是赶他的意思,他生硬的吐了几个字,“府里冷,不想回。”便赌气的不说话了。 冷个屁,这都入夏了! 难难诧异的看着这块狗皮膏药,气的想抽他。 妈的,赵景恒你二十好几了,舔着个老脸好意思跟我这儿…还…还卖萌?昂? 难难下一句就该是“你装什么可怜”,可这时他的咳嗽声适时的响了起来,这到了嘴边的话就又被她整个咽了回去。 她想起以前总听人说皇宫是吃人的地方,赵景恒这么多年身边亲近的就一个林风一个李广,李广是个势利眼,林风是块木头。他的生活寂寞枯燥是难免的。没疼没爱,也怪不得他天天想出家呢。 而那位新晋准王妃,就冲那次她偷看她和赵景恒在院子里露天欢爱,难难不怕不羞反而无声挑衅的劲儿,就说明她根本没把那个零小姐放在眼里。 她最多只配捡她剩下的。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这会儿她压根儿没想起来赵景恒被窝里还有这号人物,怎么说也冷不着。她光顾着压抑满腔莫名其妙的无处安放的母爱了。 难难面上不显,眯起眼睛打量咳得脸色惨白的赵景恒。 现在天儿热起来了,夜里不会着凉。想来还是他那顽病。 在赵景恒咳完喘匀了气,难难出声:“吃过饭,我给你号号脉。” 赵景恒拿下捂住嘴的帕子,“不用,我没事。” 难难“啧”了一声,挑了块桃花酥饼,“别多想,我最近手生,正想找人练练。还是…你不乐意?” 赵景恒眼睛也红了,急忙道:“我乐意…”。 “那就闭上你的嘴——” 手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把一块被咬了个月牙印子的酥饼塞进了男人半张的嘴里。 -- 第七十四章我说…很甜(三更) 空气一时间凝滞住。 四目相对,两张檀口半张,只是一人嘴里叼着块饼。 那饼的缺口处还是湿的,被口津浸了个半软。挨在嘴唇上又湿又凉。 赵景恒老脸有些挂不住。 然而有人比他还挂不住。 那不听使唤的素白小手在回程半路急急的调头,欲抢回男人嘴里的物什。 可这次男人有了准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僵在空中。 难难呆住了,她承认,她做过无数次没羞没臊的事儿,可那都是她精心计划好的。而这次,她…她真的是无意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慢条斯理的吃下那块残缺的桃花酥饼,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低声道“很甜。” 她的眼神还处于无焦距的状态,愣愣的回问道:“啊…啊…什么?” 那人似乎笑了下,转而看向被他抓在手心的手腕,上头的指尖上还沾了些酥饼的碎屑,他一块块捻下吃了,仔细的回味,重复了一遍:“我说…很甜。” 如果可以,她毫不怀疑,他是想来舔掉的。 啊啊啊啊——她在想什么! 难难神魂归位,突然抽回手,倏地顶开椅子站起身,通红着脸气急败坏的把那盘子酥饼重重的落到他面前,“甜、我当然知道甜!还用、用你说!吃吃吃,都给你吃,撑死你!” 然后一甩袖子,跑了。 赵景恒看着那盘子卖相漂亮,香气扑鼻的点心,意兴阑珊。要知道,最甜的那个,刚才已经被他吃掉了。 ———— 对于赵景恒从山上下来后性情大变,难难下意识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哪里怪怪的,但是又一时回想不起来。 如果这是虐恋剧本,她就该担心是不是这厮憋着坏要报复她了。然而并不是。 除了每日屁股后头多了个跟屁虫,经常帮倒忙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不顺心的事。 所以,对于把“无家可归”的男人领回自己的小木屋这事儿,难难无奈之下也只能迫于她的善心暂时接受了。 两人相安无事的互处,就像给慧能大师说的一样,雇主和打杂小工。多余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守在红线内。 只是后来,也不知是谁没忍住,扯断了这条若有若无又十分碍事的红线,让外表安如平镜的海面,掀起了惊涛骇浪,潮涌潮不歇… ———— 而这些天,不光难难自顾不暇,她的小姐妹也没闲着。 闹事花街尽头的五彩花楼顶层,在白日里,窗帘还是紧闭的,幽暗的光线滚着浓郁的暧昧味道,在走廊尽头的豪华闺房里流窜。 床幔纱帐半掩,赤裸的女子化成一滩软水伏在健壮黝黑的胸膛上,用涂着丹蔻的通红指甲绕着他胸前的肉珠刮弄,慵懒娇媚的声音从男人胸前传出: “你连着肏了我五天,有什么感想?” -- 第七十五章男人不能这般撩拨 [ γǎōɡцō 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古厉自然不能扫兴的回答“开始之前,他不敢想。” 他没想到小姑娘丁点儿的身板,真禁肏。 身下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捉住她在胸前作乱的小手,压低下巴看她,警告:“肏了多少通都不长记性,男人不能这般撩拨,让你歇会儿。” 阮软迷蒙着双眼,也不知道听明白没。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不老实往上钻,探进他嘴里,勾他的舌头。 古厉“嘶——”了一声,一把掀开被子。 阮软被突然掀起的凉风激的精神不少,他看着男人起身光着爬到床尾。 他皮肤黑应该是天生的,脊背上黝黑的光泽从颈后一直漫延至臀部,臀瓣中深深的沟壑神秘又迷人,野性十足。 然而下一刻,阮软就顾不得用目光调戏男人了,因为她的双腿被迫曲起分开,腰臀下还垫了个垫子。 这垫子她熟,此前一模一样的,都不知污了多少只了,她也不好意思叫人去洗,只好叫小丫鬟偷偷烧了,又做了多个备着。 反正是做一个毁一个。 然而他却是低头凑了过去,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又那样吧… 阮软下意识的神经反射,小腹狠狠一抽。 一股浓厚的浊液从穴口涌出,正经历这一幕的男人热血上头上脸,抬起头瞪过小丫头一眼,然后伸手把碍了视线的粘稠液体刮开,“我给你检查一下,伤着没有。”⒴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闷闷的声音从阮软两腿间传出来,让人害臊。 “你是初次承欢,本来第一次的时候就该给你看的,可那时候你缠我缠的紧,也不松手,我…我就忘了…” 古大夫为自己的不专业感到了愧疚。 阮软看不见腿间的情形,她感觉是肿了,可肿了之后就更加敏感了。她感受到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她穴口小肉上磨蹭,她混沌着脑子问:“唔…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的?” 她许是和通常女子有异,没有落红。 男人的声音是公式化的冷静:“不是所有女子都有落红。第一次插进去前,我观察过,你的阴穴内孔十分窄小,没有破裂过的痕迹,颜色粉里透…” “呆子,闭嘴!”阮软羞恼的打断他后面的解释。 古厉身为医者,人体构造懂得多,理论储备丰富。 即使型号差异巨大,也能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她初次时并未感到强烈的不适。 古厉直起身,双膝跪在床上,因为身形过于高大,头都抵在了帐子顶。 他鼻尖沁了汗,两腿间的大黑家伙雄赳赳气昂昂的翘上了天。阮软朝他飞了个媚眼,心想,你也并没有听上去那般冷静淡定啊。 两个人动情比一个人的火焰烧的更烈,古厉刚才已经忍了半天,此时也只是勉强给了她一句话的缓冲时间,“我要插进去了,你忍着点。” 忍着什么? 她可忍不住。 粗壮如蛇头一般的巨物闯入身下,阮软“嗯啊——”的叫出声来,两腿虚软的敞开,腿间却死死的裹紧。 男人狠狠的拍了下她的屁股,红着眼咬牙道:“忍着,别发骚!” ###叨逼叨(不算字数)###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第七十六章是真的干死(阮软vs大师兄,H慎入 阮软在古厉手里就像个小鸡仔,翻来迭起任他随意摆弄。古厉一只手抓住她两只脚踝,拎在空中,稍微侧低着点头,就能看见他大力肏干着的地方。 那窄小的缝隙里硬是塞了根如小臂粗壮的东西,几乎整个儿屁股都要撑得裂开。 男人一捅到底,挤出大片大片的白色黏液,那是他的东西,刚射进去没多会儿,现下还热乎着。 第一日,他就把她穴口宫口都破了,罪遭一次,往后都是爽的。 男人欺负姑娘不懂情事,凡事都照着自己个儿的喜好调教,调教来调教去,没想着自己也着了她的魔。 男女情事,在古厉一贯的认知中,只是作为“人”这个个体纾解欲望的一种方式,再正常不过。 可现下的情况,意乱情迷的女人,他和她身上沾满的不明液体,还有他管不住的下半身,一切已经根本不是简单的“欲望”二字就能解释的。 他想要她,要她只在自己的身下绽放,要在只在自己的身下发骚浪叫,要她只被自己肏。 男人干来了劲儿,如上了发条一般,分开她的两腿,两只脚分别挂在肩头拿手摁住。 他跪立的身子跟墙一样高壮,阮软的屁股都被迫离了垫子,半悬空起来。 她勉强用肩膀和手臂撑着床面,被男人凶狠的力道顶的左摇右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他下面那根东西的套子,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混蛋,你低点啊…嗯啊…”腰都要断了。 男人没说话,低头仍是死死的盯在二人交合处,他松开她一只脚,突然按上她腿心突起的阴珠,就着上头的湿液来回的搓弄。 “啊...不要...拿、拿开....” 情欲的火焰从腿心燃烧到小腹,大股大股的淫液外渗给这把火上浇了热油,轰——的窜高,灼了男人的眼。 古厉浑身的肌肉绷紧,随着他臀下大幅度的动作起伏,热汗顺着他肌肉的纹理淌下,湿了膝下的床单。 阮软即将被这团烈火逼到尽头,身下软肉难以克制的抽动,她放声的淫叫:“啊…哈啊…嗯…啊…” “骚货!肏死你!” 视觉和听觉上的强烈冲击,释放了男人心中的野兽,他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愤恨感,他恼怒她这副被男人肏干到无法自抑的模样,他怕被别人看到这样的她,他想要就这么干死她,是真的干死。 如果生命停在这一刻,他和她都在最兴奋的时候死去,那他是不是就能永远拥有她了,她再也逃不走了,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男人突然收回了在她腿间的手,一把掐住阮软的脖颈,逐渐的收紧五指。 同时抱紧她另一条腿,大力的抽插她喷水的嫩穴,喉间频频溢出低吼。他牙关紧咬,额间颈间青筋爆起。 他紧盯住手下的女子,她脸色潮红渐深,呼吸粗重急促,胸前剧烈的起伏,强烈的情潮快感显然需要她获取更多的空气,但是掐在她颈间的手却仍在不断的施力压迫,脖间腿间都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迹象。 -- 第七十七章爽死了(阮软vs大师兄,H慎入) 她,她要不行了,她需要呼吸,她用两手用力的去掰扼住她咽喉的铁掌,却徒劳无功。 她不行了,她要炸开了,她的意识在飘离,她的灵魂脱了窍,她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打开,热气爆体而出,耳尖轰隆鸣响。她听不见了,一切都成了白色,她被热浪冲击到了空中,她飘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 “好了,好了,没事了…结束了。吸气,慢慢吸气,不怕不怕了…” 醇厚的男声没有情感起伏,却让她莫名的想要依靠,阮软渐渐被唤回了神志。 她如一条离了水被捞上岸的鱼,双眼失焦,无力的大口喘气,时不时抽搐几下。 男人把她揽在胸前,耐心的安抚,等她平复。 阮软刚才无意识时流了满脸的泪,这会儿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才是真的哭了。 “呜呜呜,你…你差点…差点掐死我…王八蛋…大禽兽!呜呜呜…” “好,我王八蛋,我大禽兽。乖,不哭了...” 古厉两手伸到阮软腋下,稍一用力就把她提起来坐到他腰上。挨到他皮肉的那一刻,古厉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动了动眉。 可怜的小东西,现在身下还淌着水儿呢。 他拿手摸过去,小姑娘腰一软,歪到他身上。就这,脑袋才只能够到人下巴边。 男人低声道:“宝贝儿,刚才喜欢么?” 他捏了她的小尖下巴,迫使她抬头,舔去她唇上的泪液,言语上是意犹未尽的餍足,“你最后夹得我爽死了,我当时恨不能跟你一起死了。” 谁能想到外表如此木讷,行事如此刻板的男人,在床上还有着如此变态的嗜好。 阮软恨恨的咬了男人的胸肌一口,古厉故意绷紧肌肉,让她只咬到薄皮下硬邦邦的一块。她这会儿连牙都是酥的,磨了两下就又软回去,鼻音浓重:“…我才不要死。”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在窒息的那一瞬间,那种刺激的、妖冶的、强烈巨大的高潮感,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直到现在,那事后的余韵仍在她体内盘旋不去。 真让人上瘾。 男人含住她肉乎乎的耳垂,含糊道:“不死不行,下回我肯定要干死你这个小骚货,你跑不了的。” “禽兽!” 二人抱在一起闭眼温存,都没有什么睡意。 阮软之前被男色迷昏了头,这会儿才起来问,“你到底想从我这儿要什么?” 她蹭蹭男人健壮的胸肌,心想就是养了这个男人,也挺不错的。 古厉答得直白:“难难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 “什么?”阮软怀疑自己还是没清醒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树?” “老娘特么的就值一棵破树?” 她嗷——的一声坐起身,身前的大白奶子甩来甩去,气的都顾不上挡。 这张娃娃似的小脸一口一个“老娘”,比她捏着嗓子自称“奴家”都更让人难受。 古厉瞥过一眼,呼吸一窒,立马转了头,他把她炸起来的毛按下去,搂在怀里,再出口话仍然不委婉:“以前是,现下,不止。” -- 第七十八章捉奸(一更) 清晨,阮软睡得正香,被一阵连成串儿的叩门声吵醒了。 “东家?东家?”外头压低的人声很急。 阮软揪起脸,拽过被子哼哼唧唧的往古厉腋下藏。 古厉显然也醒了,他抬高两手捂住阮软的耳朵,睁开眼沉声问道:“谁?” 来人是阮软的贴身小丫鬟,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往日看见古厉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话都不敢多说,明知道二人这会儿睡着,正是打扰不得的时候。赶着这会儿过来,显然是真没招了,楼下那位贵客,她更是拦不住啊。 门外的人顿了下,磕磕巴巴的回话: “难难姑娘来了,她说…她说东家再不下去见她,她就亲自上来…呃…捉奸…” 她说完这句话,只听门里头噼里啪啦的一通乱响,然后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啪啪声,伴随着男人不时的呵斥。 小丫鬟呼了口气,安心的去楼下招待那位了。 屋里古厉看着阮软一层层的往脸上呼花花绿绿的“颜料”,不赞同道:“一定要涂?” 明艳艳的一张小脸,花得都能直接上台唱戏。 古厉就差直接说“又老又丑”了,阮软起身坐到他腿上,捧住他的脸,用她刚化好的深紫色嘴唇用力嘬了他一大口,“你确定么?要我不上妆就下去?” 她翘起兰花指理过鬓边的碎发,“可我这花容月貌的,要是被哪家公子老爷看上了,买去做个正房小妾什么的,你以后可就要翻墙去人家后院跟我偷情了哦~” 一幅男女偷摸交媾的淫靡画面在古厉脑海中浮现,他胸腔内突来的一阵悸动。古厉闭上眼,甩开那些不该想的,把阮软抱起放回她的梳妆镜前。 “画。” ———— 难难可不是个低调的主,如果阮软再晚下来一会儿,她那脾气能把这拆了改成药材铺子。 可当阮软扭着小腰下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女王大人优哉游哉的品着茶,身后站着两个扇着扇子的小丫鬟,身侧坐着一个伸长了手喂着她茶点的…王爷? 阮软眼睛一亮,加快了步伐。 还没等她上前,难难先叫了出来。 “大师兄?!” 这个站在软软身边,成双成对的男人是… 她大师兄? 她待要起身察看仔细,眼前突然挡了一道白色广袖。 赵景恒怒气道:“你说的出来散心,就是要来找你的相好的?” 难难这些日子整日跟这个男人在她的小院大眼瞪小眼,都要憋出霉了。可她只要说烦,这人就摆出副受了欺负的模样,没招没招的,只好带他进城逛逛。 正好她也好久没见软软了。 难难转头瞪了那个满脸怒容的男人一眼:“赵景恒,是你非要跟着我来的,不会说话就闭嘴。” 赵景恒被噎的噤了声,手也不情愿的撂下,戒备的盯着那个曾经出现在难难院子里和她“亲密调笑”过的高壮男子。 -- 第七十九章我是难难姑娘喜欢的人!(二更) 阮软憋着笑看这俩人,笑够了才对着赵景恒道:“奴家见过肃王爷。王爷您可别误会呀,这位…”她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转过头来用团扇挡住了根本看不出羞红颜色的脸道:“是奴家的相好呢。” 难难听到阮软的解释,并不惊讶。像她这种级别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二人有奸情。 而且…阮软这小妖精还从没穿的这么严实过,那裙下的风光,必然很刺激。 难难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难难踱步到两人身前,眯着眼对着他们来回扫视。 阮软身形比大多成年女子都娇小,站在古厉旁边跟个孩子似的。 难难下意识就看了眼古厉腿间,古厉感受到难难火辣辣的视线,僵着脸色强忍着止住了并拢膝盖的动作,尴尬的将双手交迭在身前,默默垂下,挡住。 难难又看向阮软,瞪大眼睛给她了个佩服的眼神,同时侧身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阮软笑得荡漾。 “难难姑娘!” 大白天的,怡红院没什么客人,难难就在一楼楼梯口选了张桌子,这道清朗的男声就是从对面的走廊传来的,一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兰菱听小丫鬟说难难来了,换了身新衣欢欢喜喜的迎了出来。 少年白皙的小脸上染了一层羞赧的薄红,他大胆地走到难难面前:“姑娘,你是来找我的?” 难难:“我…” 难难没想到会碰到兰菱,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赵景恒。 赵景恒收到难难心虚的窥探,咬着牙根道:“他又是谁?” 难难:“他…” 难难和兰菱那仅有的一次会面,可不敢拿上台面,而且是有赵景恒在的台面。 明明她现在跟赵景恒没有什么关系了,可还是不敢让赵景恒知道她和别的男人的旧事,或者是不想。 那兰菱又是谁呢?说他是怡红院的?可对上兰菱那闪着期待的双眸,她又不落忍了。 气氛在难难的期期艾艾中变得剑拔弩张,赵景恒高大的身形成保护姿态站在难难身后,如一头雄狮捍卫着自己的领地。 兰菱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他自带的上位者气场强大的让他甚至不敢直视。面前的人太过高贵,根本不是他这种蝼蚁身份可以比拟的。 可兰菱生长在这烟花之地,心思玲珑细致。他转念一想,如果难难对这人真是上心,也不会把他往这儿怡红院里带。 如此一来,他便又有了底气。 “那您呢?您又是哪位?”兰菱恭恭敬敬的问话,却带着两分挑衅的语气。 赵景恒跟没听见兰菱的话一样,眼睛仍是死盯着难难,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 “我再问你一遍,他、是、谁!” 男人拔高的声调唬的难难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吓到了。 兰菱快步走到二人身前,也挑高了声调: “我是难难姑娘喜欢的人!” -- 第八十章咱们回家「 ρo1⑧ЬЬ.coм 喜欢?这两个字在赵景恒喉咙里滚了两滚,她从未对自己说过“喜欢”,她竟对这个人说了“喜欢”? 一双凌厉的双眸终于舍得纡尊降贵,看向了这个清瘦的少年。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青楼小倌也敢这么和本王说话!” 你凭什么能得到她的喜欢! 也许是赵景恒多日来的低叁下四温和讨好,让难难几乎要忘了他肃王爷的身份。那是大梁王朝的王爷,最尊贵的王爷,手握兵权,封疆富庶的直系皇族。 他连手指都不用动动,就能轻易的碾死当场的所有人。 难难心头涌上一阵落寞,她怎么可以忘了,这才是真正的他,是跟她从来都不在一个世界,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的他。 难难看见兰菱被吓得苍白了脸色,心里是感同身受的心酸。更何况,这些都是因为自己。 难难冲着赵景恒吼道:“你说谁下贱呢!赵景恒你别在这发疯,兰菱他是我…我朋友。” 赵景恒讥讽的一笑:“朋友?我看你是他的熟客吧!” 他自然看得出,这个青年就是那晚在顶楼和难难共处一室的人。 当晚如果不是林风派去的人搅了局,他和她之间… 该死,他现在恨不得杀了这个人! 赵景恒身上杀气爆起,难难挡在兰菱身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虽然她和兰菱是有那么点关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景恒就直接点破,她作为一个姑娘,脸上肯定要挂不住。 赵景恒步步紧逼,还是想要她当场承认了不成? 难难羞恼的狠狠推了赵景恒一把:“你闭嘴!神经病!” “兰菱,我们走!”ⓨǎоɡùоsℍù.Ⅽом(yaoguoshu.com) 难难一把抓住兰菱的手腕往楼梯口走去,全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赵景恒看着难难决绝的背影,心口的疤痕如又一次被撕扯开裂。 还是不行么?是不是不管他怎么做,都得不到她了。 如果说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是她故意为之,那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呢?又算得上什么? 是她无聊生活的聊以慰藉?在腻烦之后就可以毫不在意的转投他人怀抱? 赵景恒的目光再次落到难难紧握着兰菱手腕的那只手上,汹涌地妒意和出离的愤怒直冲颅顶—— “啊——”不知道哪个眼尖的小丫鬟尖叫了一声:“血!是血!” “王爷——” “王爷——” 这两个字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难难脑后,她猛的回头,冲入眼帘的是男人沾满鲜血的白衣,接着画面成了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她看见赵景恒缓缓的抬头,冲她绽放了一个虚弱的安抚性的微笑。 那一瞬间,她甚至能听见她血液停止流动的声音。 难难甩开兰菱的手,推开他,疾步接住赵景恒摇摇欲坠的身子。 “赵景恒你怎么…你怎么了啊?啊?怎么回事啊?早上…我们早上是吃了药出门的啊…” 阮软也吓到了,她惊慌的拍着古厉的胳膊:“你快给王爷看看!快呀!” 古厉显得淡定多了,他按下阮软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一旁的难难像是被阮软的一句话点醒,伸手就要按上赵景恒的脉搏。 赵景恒不着痕迹的握住难难伸过来的手,放在心口,虚弱的安慰她:“我没事…咳咳咳…” “还没事呢!都咳了这么多血了!” “难难…我疼…” “啊疼…疼…那、那怎么办啊,啊?回王府,对!回王府找刘先生,他那肯定有药!” 难难慌得声音都发颤,赵景恒的病症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症,而且在她一日叁碗药的喂养下,早就好个七七八八了。如今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有她没看出来隐形病症?她急得慌不择路。 赵景恒满脸痛色的摇头:“…想回家…” 这会儿难难自责与心痛并存,自然是什么都要应的:“好好,咱们回家。” 难难扶着赵景恒起身,赵景恒借力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难难肩上,这会儿阮软也看出了点儿门道,一个眼神制止了想要上来帮忙的下人们。 这俩人就在他们的注视礼下相互搀扶着慢慢往出走。 赵景恒身高马大的一个成年男人,即使是半压,也够难难受的,她边颤巍的往回家的路上走,边抱怨道:“有这苦活累活的时候你那些忠心耿耿的亲卫又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回去得让他们挨个儿罚站!一个都不许跑!林风带头!” 这一说话,脚步就慢了下来,赵景恒就跟踩着她的点儿似的咳嗽。 “咳咳咳…疼…” “噢噢噢…好了好了咱们回家赶紧吃药了…你这病怎么就不好了呢,要不试试针灸吧?哎呦呦行了啊,你哼唧的我头疼…” 兰菱备受打击的看着相携而出的两人。难难姑娘自到了那人身边,连个眼神都没再给过自己。 她对他呢,可曾有过一丝动心?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第八十一章虚虚的骑跨在她身上 难难路上叫了辆马车,把半死不活的赵景恒挪回了家。 她背对着床,一撒手一顶屁股,把这个累赘直接扔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体力不支倒在了旁边。 难难大口的喘气,双眼空洞的看着帐顶。 体力耗尽让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可这样好的气氛,不说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 赵景恒的声音虚弱无力,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个…?” 难难此时的思绪都在她打着颤的胳膊和小腿肚子上,一时半会儿都难缓过劲儿来。 她随意的应了:“哪个?” “方才,在怡红院…” “嗯,然后呢?” “在怡红院的那个人…” “哪个人啊?”难难被赵景恒的吞吞吐吐绕蒙了,想了一圈刚才那些人,就一个是他还不认识的,“你是说兰菱啊?他…” “他说你喜欢他。”赵景恒接下难难的话。 作为当事人,被人当面问到这种你情我爱的事儿,还是有些尴尬的。 难难神情讪讪,脑子里转的飞快。 她喜欢兰菱么?兰菱年轻俊俏,温柔聪慧,无疑,是招人喜欢的。那她也…有点喜欢吧?毕竟他说话中听,会变着花样儿夸她。 那又是哪种“喜欢”呢?是兰菱说的那种“喜欢”么?他们理解的“喜欢”又和赵景恒理解的是不是同一种“喜欢”? 她和赵景恒之间的相处,更多的是对对方的占有欲,或者是相互利用,甚至也可以说是金主和他的金丝雀。就是从没谈到过感情的层面上。 那赵景恒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难觉得,按情境来看,此时她理应解释些什么的,可赵景恒笃定的语气让她不喜,那她偏是要看看,就是承认了,又能耐她何? “我…啊——” 身侧的男人翻身而起,随即难难的双手就被举高压在耳边两侧。她的双腿也被压制夹紧,制约了行动。 赵景恒虚虚的骑跨在难难身上,一双如墨黑沉的厉眸,看向她的眼底。 此刻,他和她的脸,只相距不过一拳的距离。 不得不说,赵景恒这张脸真是处处都长在了难难的心坎儿上,可以说他单凭这一张脸的杀伤力,就比他任何一句的甜言蜜语都有攻击性。 难难看得恍神,清晰的听到她胸腔内逐渐壮大的鼓声。她欲盖弥彰想用手按压住乱蹦的心跳,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赵景恒,你、你起来…你压到我了!起来啊——” 难难的挣扎被轻易镇压,赵景恒打定主意要她说个清楚。 “你还没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难难挣脱不过,不耐烦道。 赵景恒呼出一口浊气,加重了语气,也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他说你喜欢他?是也不是?” 不同于他面上强行压制出的镇定,赵景恒内心中的情绪歇斯底里的翻滚呼啸。他,堂堂王爷,竟然自降身份到和一个青楼小倌争风吃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身下的这个女人。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喜欢上别人! -- 第八十二章舌头伸出来 问出这两句话后,赵景恒已经后悔,他不想听到难难的答案了。 便是为了留个他们一个虚幻的假象也好。 而现下,难难那双常年含笑的眼眸里,倒映的出是面目狰狞的自己。 难难挣扎的更为剧烈了,她敏感的察觉到了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他要干什么,他凑过来干什么!他他他… 二人近在咫尺,难难吸入的尽是赵景恒的鼻息,她急急的屏住,可没一会儿就憋红了脸。她猛地一阵抽气,鼻尖不可避免的擦过他的。 极端的恐惧使人愤怒,难难喊道: “他说你就信啊!那我还说我喜欢你呢,你也信…” “我信——” 铿锵的两字落地,赵景恒周身的寒气在难难话声结束之前瞬时消散,他漆黑的双目里一时间燃上了细碎的星光。 他挨上难难小巧的鼻尖,亲昵的蹭过,仿佛刚才危险如鬼魅的人与他毫不相干。 并且撇的十分干净。 他还道:“你说,我便信。”那语气,要多温顺,便多温顺。 赵景恒把难难的鼻尖顶变了形,跟着吐出的话像带着撒娇诱哄的味道:“说啊,你再说说,说详细些。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自来心思单纯,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要信的。说吧,我爱听——” 拉长的尾音绕着难难的惊愕的思绪打了个结,她更是乱了。 此时难难恨不得咬断了自己这没分寸的舌头,成天的顺嘴胡说。 虽说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并不分它是不是失手误泼。可那她也要趁湿透了之前赶快弥补擦抹两下啊… “不是,我是说,我…唔…” 麻蛋的,她今日就没一句话让说完了的! 冰凉的触感瞬间罩住难难的唇片,她脑子里的那根绳儿缠的更紧了,截断了她的思绪和呼吸。难难反应不及,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怔愣住。 纤长的羽睫呼扇了两下,扫过她的眼下肌肤,是细微的痒意。唇上挨过几下若有似无的触碰,她敏感的感觉到了上面轻微的震动。 “宝贝儿,张嘴…” 樱唇应声开启,在难难大口呼吸前,男人趁虚而入。久违的亲吻热烈又温柔, 赵景恒的唇舌包裹住她的,有力的舌头洗刷过她的齿贝。在难难呼吸困难时仍然向她的檀口深处扫荡。 他要让她沾满他的味道。 赵景恒叼着难难的下唇含糊道: “舌头伸出来。” “嗯...” “真乖——” 赵景恒把她的舌尖勾进自己嘴里,他的口津顺着难难舌头上的纹路流进她的嘴里。 难难狼狈的吞咽着的是——他的味道。 两颗心越挨越近,交颈间皮肉相接的热度,不管是赵景恒,还是难难,都难以自控的为之颤抖。 片刻后,赵景恒喘着粗气,不舍的松了嘴。浅浅的啄吻着。 难难这才得到了一丝喘息,进而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一瞬被唤回了神志。 她的手还扒着男人的肩头,酥软的提不起劲儿。 见赵景恒又要凑过来深入,难难立刻用手挡了嘴,无措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别…别来了…你还病着…” 赵景恒顿了下,想过后就势吻在难难的手背,笑着同她道: “所以乖宝在是担心我的身体,不是不要?对么?” 他看着她那蒙着水雾的双眼,心头被激的酥酥麻麻。 她啊,生来便是要他命的。 赵景恒毫不掩饰自己汹涌的情欲,由吻转舔,“放心,我现下浑身的劲儿。” -- 第八十三章青天白日的 γǎōɡцōsнц.c “你——你怎么这样啊,青天白日的…” 赵景恒挑眉笑着看她。不消说,难难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不只白日,露天的他们之前都来过了。 她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烦,剃了头发,把廉耻心也一并剃了不成? 想到她刚才被这个小学鸡带着亲,就一阵丢脸。 难难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嘟囔道:“我、我去熬药!” 赵景恒被狠推后倒在一边没说什么,推人的那个却是走了不过两步就忽然尖叫起来。 “啊——”⒴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赵景恒!我的衣服!” 从领头到前襟,扣子衣带通通被解开了,甫一站起身,便泄露了大片的春光。 难难裹紧衣裳回头瞪向赵景恒。 赵景恒无惧她的怒火,敛低下巴冲自己胸前努努嘴——好吧,他的外衣也被剥了。 “变态啊你,不只解别人的还解自己的!” 嘭的一声,难难摔门而去。 赵景恒卸了口气仰躺回床上,眼神空洞,想他方才想说但没敢说出来的话——可不就都要脱了么? 那什么,那不脱也行… 然而小姑娘又卷着风回来了,直奔杂物架,弓着身子去杂物架上乒乒乓乓的翻盆找碗。 赵景恒看着难难里里外外为他忙活的样子,心下十分妥帖。明明药壶都在门外,他晨间才见过的,这会儿也不提醒她。 赵景恒抓准机会得寸进尺:“晚上我想宿在床上。” 他最近待遇比头一天好了很多,晚间都在难难床下打的地铺,不只能看着她的身影,还能闻着她自带的香气入睡。 “你做…” “梦”字还没出口,难难就见这人往床里一倒,还盖上了被子。 “咳咳,宝贝儿我病着呢…” “行行行,爱住哪住哪,懒得管你!” 叽叽歪歪! 赵景恒抿嘴得逞的一笑,翻了个身,眼光一扫,发现了枕头底下的东西。 ———— 难难没有发现赵景恒的异常,她这几日尤其的焦躁不安,直到了这日傍晚彻底发作。 她坐不住了,边念叨着,“不行,我要去找阮软!”边推门要一头扎进门外的雨里。 一听她又要去怡红院,赵景恒一手就把开了的门又按了回去, “天这么黑,外头还下着雨,你干什么!” “我要去怡红院,我要去找阮软,你让开,别管我,让、让开!” 赵景恒死死的按住房门,态度坚决。 “不许去!”去了就不一定是找阮软了! “快让开你!我…嗯啊——” 膝盖窝处的麻筋儿剧烈战栗,难难腿一软矮了身子,立马倚在门上。 小腹中燃起的火团如猛兽暴怒前的低吼,预示着要爆裂的预兆。难难极力压抑着由内而外散发的燥热,嘴唇上咬了一圈失了血色的牙印。 她已经有几个月没发病了,当初冒险试药,让她的病症减轻了不少,可是…虽然再发病不痛不吐血了,却成了这副…吃了春药症状,还是烈性春药… 难难也纳闷,怎么就能拐到了这儿! -- 第八十四章别说话,上我 ρo1⑧ЬЬ.coм 难难是背对着赵景恒倚在门上的,他一开始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伸长胳膊越过难难的头顶压在门上,远了看就像是把难难罩在怀里。 赵景恒斟酌了下语句,深吸几口气也压不下心头的火气,索性也不压制了。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本王就——就…就跟你…反正你不许出门!” 难难依然靠在门上,没有回应,细看之下,似乎是在轻轻的颤抖。 “听见了么!听没听见!你、你可听话啊…” 赵景恒无奈的扳过难难的肩膀。 却在看清她脸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情欲上头,难难那早已被欲望主导的双眸尽含淋漓春意,她浑身瘫软,完全分不出理智思考赵景恒的话。 她转身扑进赵景恒怀里,拽着他的领子把他震惊的脸拉低,在他脸颊上吐出的气声灼热暧昧:“王爷还是自称’本王’的舒服,‘我’来‘我‘去不刺激。” 下一刻,她把那聒噪了半天的嘴亲自堵上了。 难难辗转碾了两下就松开了他,摸着他急促的心跳,名目张胆的勾引:“王爷,别说话了,上我啊——” 靡靡之音,耳间蜂鸣,女子娇柔的声线穿透了赵景恒的肺腑,他从巨大的震撼中回神。喜悦,兴奋,迫不及待的猛烈情绪充斥着他。难为赵景恒这时还能压住下腹的火气问了极其理智又煞风景的一句:“…你犯病了?”ⓨǎоɡùоsℍù.Ⅽом(yaoguoshu.com) 他也是余光瞟见了露出的明亮月色才想起来的,今日是十五。晚间突降大雨,阴沉了整日的天气,这会儿却出了月亮,照在难难不断抽动的额角上。 说他不说妈,文明你我他。 难难强忍住没去问候赵景恒的大爷。 她不轻不重的咬了赵景恒下巴一口,热的撕开自己前襟的扣子,恶狠狠的说道:“赵景恒你还是不是男人!” 赵景恒被亲又被咬,好像回到了他们二人刚在一起的那会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看透过这个女子。 她不是痊愈了么?她费尽心思隐瞒偷偷用药,逃离了他,不就是因为痊愈了么?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的症状为何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那离开他的那段时间,她是怎么挺过的? 她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他啊? 可就是这样神秘的让人无法捉摸的她,才能紧紧的牵制住他的心。 赵景恒手腕一转,怀中的人被压回门上,他细心的用一只小臂挡在她胸前以防粗糙的门板硌了她,顺带讨了些甜头。 她锁骨处的皮肤细腻顺滑,赵景恒盯着难难白嫩的后颈,心里想的是她未解开的衣衫下面的那些。 赵景恒咬住难难后颈上的软肉,手指灵巧的一勾一挑,就散了她的下裙,接着是衬裤,亵裤。 小姑娘半眯着眼,欲拒还迎的挣扎着往身后贴近,配合着男人把自己身下扒光。 -- 第八十五章剃了?(H) 赵景恒表面是风轻云淡身份名利都踩在脚下的清高王爷,实际上了床,疯起来也忒不是个人——次次要见了血的。 赵景恒对着他嘴下的那处齿痕狠狠嘬了一口,卷走了一圈血珠。 这怕是他最喜欢的荤食了。 可难难现在对疼痛感知十级才能感受到一级,甚至会觉得——很爽。 “嗯啊…还要…” 赵景恒走近一步,二人下身紧紧的贴在了一起。难难敏感的肌肤感受到了不同于肌肤触碰的触感。 她抬手向后摸过去,被男人抓住,五指插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难难屁股向后顶了下,用陈述的语气问道:“剃了?” 身后闷闷的声音埋在她的颈窝:“嗯。” “为什么啊?” “那次你说扎手,后来…就去了。” “那现下怎么更扎了?” “大概是隔了一日…又…长了些,晚上才刚沐浴,还没来得及…” 颈侧温度热烫,怕是这人又臊上了。 难难想到赵景恒每日剃胡子的时候,还要剃了下头,心里就软得不行。 他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乖啊—— 赵景恒带着难难的手绕到前头,摸着她的阴阜,在那儿画圈按压,时而卷上一指细软的阴毛,轻轻拉拽,在她哼哼几声时就停下。隔了一会儿又摸过去。 难难看不见身后的人,却被他揉的汁水四溢。 “别,别折磨我…快点、快点进来…” 她刻意的不去辨认,此时的自己在身体的控制下是不是对方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她现在,只想尽快解了这痒意! 她就要当她身后的这个人,是路边随意的捡来的!管他是谁! “来了,宝贝腿分开。” 翘起的阳物顶开泥泞不堪的穴口,一下捅进去,凶猛的抽插了几十下,又突然的退出来。 赵景恒红着眼掰开难难圆翘的屁股,中间夹着的缝隙中都是她流的水儿,他就盯着那一缩一缩的后庭口,亲眼看着它把边上的水儿都吸了进去。 他喘着粗气把自己的东西嵌到那缝儿里,粗长粗长的一根,从花穴口磨到后庭,在滑到后头的时候,还加了劲儿蹭。 “上次说寻了药再给你,呼…后来…也没顾上…嗯…” “唔…啊…这次…这次就行…赶紧…” 管他哪个洞,先插一个救救她吧! “不行,你会伤了…我舍不得——” 实际上,他想要这儿想的都魔障了,阳物的顶头浅浅的戳刺了十多下,撑得口上的软肉都松了不少。这非但没解渴,还把两人馋的不行。 皓月正当空,难难体内的火即将燃到爆点,她真的等不及了—— “赵景恒,你大爷…嗯啊…” 有些事情,早做晚做都要做的,就比如问候赵景恒他大爷这件。 狗,赵景恒,你是真狗。 赵景恒舍不得这样的美色,他想要她。 可他更舍不得她现下离不开他的这副神情。这是她在平日里从未有过的软弱依赖。不带丝毫的伪装。 他甚至有一瞬间阴暗的庆幸她并未痊愈,这样,他便又可以是无可替代的了。 可一想到难难为了痊愈,为了离开他的不择手段,他又立刻掐断了脑子中的这种罪恶的想法。 他不想她再受到这些伤害,她想要的,他能不能给,都会给她。 -- 第八十六章光是想想那光景都要射了!(高H) 翘高的阳物压低,缓缓破开难难的肉穴,一寸寸抻平里面的褶皱。 “你绣花呢赵景恒?啊…啊哈…痒啊…” “别着急,太快了怕你受不了。” 难难没察觉出赵景恒这话有什么不对,现下她脑子里比浆糊好不了多少,他迟迟不给她个痛快,顶着她最敏感的那块肉,来回的磨,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住,不断的在难难崩溃的边缘反复试探。 “受得了受得了,快点!快点啊!” 赵景恒一手掏胸,一手掐腰,把难难控制在身下,大力挞伐。 “宝贝儿,好热…噢…你里面好热…” 难难扒在门上,听着门板子被她撞的吱嘎乱响,而她,被后头的男人撞的花枝乱颤。 且看她和这门谁先零碎。 难难几次想转过身都被强行压制,她恼了: “赵景恒…你不让我…转过去,嗯…是不是怕我…看见…你的秃毛鸡…啊——” 适时的一记深入,把难难顶泄了。 失去视觉,其他感官便格外灵敏。 难难频率不一的抽搐,再言语不出半个字。 赵景恒把难难的小腹压向自己,难难的屁股撅的更高,腰深深的塌陷下去,脊椎两侧小巧的腰窝里积了小珠的汗液。 从赵景恒双鬓留下的汗,顺着坚毅的棱角滑落,滴进里头,四碎飞溅,又合流汇聚。 他胯下圆润的臀瓣被撞的通红一片,他拿两手沿着中间的细缝掰开,粉红的后穴和被撑的血红的花穴都暴露在他眼前。 剃了碍眼的毛发,他能清晰的看见那小花穴把自己吞到了头,他使了力,使劲的掰。掰的前后两穴都走了型,扯开了口子吞他的东西。 他发狠的往里头顶,是要把那两团卵袋子都塞进她肚子里头的架势。 光是想想那光景都要射了! 他分心胡乱的回她: “是我,啊…想看你…看你吃我,看不够…乖宝…本王看不够…呃啊…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太久没有肏她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想念长时间在夜里蚀咬他的神经,吞噬他的理智。以至于现在,当他真的再次和她结合,这种心理上的满足远远高于身体上的快意。 那种从泥潭里被拉进光明的救赎,会让他恐惧这是一场梦吧,是一场他求了多次却一直陷入混沌的海市蜃楼。 只有,只有亲眼看着她吃力的用身下的小嘴儿吞吐着自己的阳物,只有把她肏烂,肏坏,肏上高潮,肏到自己的血肉里去,只有亲眼看着,他才能不再恐惧,他才能向躲在阴影里的自己证明——他还活着。 急欲并没有在男人毫无技巧的打桩动作下缓和,赵景恒脑海中白光划过,贯穿脊骨的酥麻汇聚于下腹炸开,他僵住,闭眼仰头嘶吼,射了出来。 待他再睁眼时,看见的就是半裸的姑娘,匍匐在门边,腿心涌出了大股大股的白色精液,糊在她通红的屁股和腿根上。而姑娘就像无知无觉一样,身下的小嘴儿一张一吐,任由这些从体内流出,流到她的大腿皮肤上,流到她破碎的衣裙上,最后积在地板上,聚了一大滩。 -- 第八十七章最亲密的交媾(高H) 反观离姑娘一步远的男人,只解了裤带,围着腰下的衣服被磋磨出了褶皱,沾了水渍。但只要提了裤子,把腰间塞进去的长衫下摆撂下,便是又是清冷的贵公子一枚。 赵景恒现下除了未尽的情欲,便是深深的愧疚。她本来,不该遭受这些的,他们的欢好,不论是水到渠成还是情不自禁,都该是遵循两人的意愿发生,而不是被急病驱使。 赵景恒没理会这松散的挂在胯上的裤子,上前半跪在他的姑娘身前。把被他蹂躏的破碎的身子拥入怀中,寻到她的唇瓣,疯狂的吮吻。 下体又被拉开,塞进来的东西像根烫红了的铁杵,连口气都不给缓和,就捅进了最深处。 宫口突然被闯开,难难疼的一哆嗦,她咬上男人的锁骨,“啊——你是野兽么赵景恒!轻点啊嗯…啊哈…赵景恒…赵景恒…赵啊…王爷…啊王爷…” “乖宝,我在,我在…呃啊...” 是的,他是野兽,她是他的雌兽,他们在进行的是最贴近最亲密的交媾。他太兴奋了,二人体液交合的味道让他觉得他分明是到了兽类的发情期。要不然,怎么能有如此旺盛的欲望,怎么能有如此强烈的对自己伴侣的占有欲。 他是羞耻的,也是满足的。 赵景恒把难难的两腿扛到肩上,掐着她的腿根,看着她红肿的腿心,那里有着最淫靡浪荡的场景。 他在肏她。 是他,是他在肏她! 她是他赵景恒的女人! 难难百般苦求,所有撒娇手段都用上了都没求得这男人的怜惜。难难不知道该说赵景恒的定力是提升了还是下降了。 地板坚硬,赵景恒心疼他的姑娘,这轮交欢结束的相对较快,他把瘫软的姑娘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到了床上。 浑身赤裸的姑娘,白嫩的肌肤上是青红的斑斑点点,还有些指印已经成了紫色。难难浑身无力的躺着,两腿对着男人大敞。赵景恒不免被这等惑人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恍过神时,难难正用她迷离的双眼盯着他的动作。 赵景恒窘迫的摸摸鼻子,避开她逐渐清明的目光,却没有给她盖上些什么的打算,连她的衣服都被他撕成了碎布,团在凌乱的门口。 难难就躺在床上,看床下的男人,许是烛光有些刺眼,她半眯着双眸,眼尾的赤红像一只小勾子瞅准了它的目标,钻进了男人心里。 赵景恒的目光像一把刷子从她的脸部向下扫过,沿着他留下的痕迹。 纤细的脖颈,突起的锁骨,两团硕大的雪乳,上头的红尖尖在他的目光下逐渐变大挺立,刚好可以含在嘴里,若用牙磨上它们一下,她整个人都会变成粉红色。 可他今晚还没来得及品尝那味道,一切都是他的意淫幻想。 赵景恒草草向下扫过难难纤细的腰肢和曲起的修长双腿,果决的把注意力转到他自己的衣衫上。 那是当下男子最简单的长衫款式之一,赵景恒扯了两下腰带都没扯开,成了一个死结。他稍微一用力,扯断了它。后续的事仿佛就顺畅了很多,两叁下就扒光了自己了。除了在爬上床时被卷起的褥子绊了下,差点摔到他的姑娘身上。 -- 第八十八章美人图(H) 赵景恒有些不好意思,他毛躁的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的姑娘。可这明明是他自己给她脱掉的,他刚才还肏了两次。 他慌什么?他急什么? 对,这个姑娘,这个在他心坎儿上的姑娘,是他的女人。 是他的女人啊! 难难看赵景恒悬在她上方,好似不知道从哪下口才好。 嘁——搁这跟她俩装什么纯情? 难难两腿勾上男人的腰身,伸长手抓住赵景恒两腿间伸出的如小臂般粗壮的硬物,拽着它饶了个圈儿。 它根部的叁角区域,有着点点的细小黑茬儿,难难用一根手指的指尖刮了下,嘟着嘴儿道:“方才就是它们扎的我吧?” 宝贝掌握在人家手里,赵景恒丝毫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顶着粗壮了两圈的阳具,在柔软的手心里前后蹭动,“嗯…宝贝儿手收紧些,嘶——再松点…唔舒服…” 耐着性子伺候了他半天,他却毫无满足的迹象,难难重重的捏了一下,不干了。 “舒服什么!你…你自己来!黏死了,弄我一手!” 她松开被男人蹭得发酸的手,嫌弃的把手上的东西抹到男人的胸膛上,却又被男人捞了过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了个遍儿,连指缝都没放过,把她的手变得更湿。 “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嗯?小水娃?” 难难羞得哇哇直叫:“你恶心死了赵景恒!” “可是你喜欢我舔——” 响了大半夜的肉体相撞声再次响起,床上果然是欢爱的最佳场所,赵景恒拿回了他的主动权,压着难难狠命的要。 赵景恒大口啃咬难难的两团奶肉,把刚才几次落下的都找补回了。 雪白的奶肉上指痕、吻痕、咬痕交错分布,赵景恒擅长书画,可让他最满意的是这一幅——是由他亲自创作,独自欣赏的这副美人图。 在难难被赵景恒肏干的失神失智的离魂空档,她竟回想起了她和赵景恒的第一次。那次他也是这般的没有节制,后来硬是把自己做晕了过去。不过还好当时赵景恒晕了,她才得以从他的魔爪下脱逃。 这男人简直不是个人!是畜生的体力! 这场时隔了半年之久的欢事,耗尽了二人所有的精力,直到赵景恒一滴也射不出了,才抱着难难相互依偎睡了过去。 半夜难难渴醒了,困顿的刚半睁眼就看见两道绿色的光盯着自己,她吓得嗷一声坐起来, “诈尸了你赵景恒?大半夜不睡觉!” 赵景恒浅眠了一个时辰就醒了,看了难难的睡颜大半宿也还是看不够。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他也喜欢看她睡觉,看她迷迷糊糊往自己怀里钻,像只小奶猫。 许是往事久远又太过温馨,赵景恒鼻尖涌上一股酸涩,他不想告诉她,他是这样怯懦、胆小的。事实上,他不敢再睡过去,他害怕再睁眼时面对的又是空荡冰冷的床榻。 热情之后的冷清,那滋味儿,更为难熬。 赵景恒把难难按进心口处,寂静的夜让他的语气显得更加卑微和讨好。赵景恒埋在难难颈侧,低声道:“不要找别人 ,让我做你一辈子的药。” “不管你是要纾解欲望还是要医病续命,我都可以,不要…不要再找别人。求求你…” 求你爱我… 我放弃我的信仰、我的尊严、我的身份,只求你,能别再抛弃我。 从此,你便是我的全部。 -- 第八十九章行! 肩窝的热气烘得难难耳根酥痒,她缩了脖子,“别蹭了,赵景恒你腻歪死了。” 方才那些话,情绪到了突然就说出口了,说完了赵景恒也觉得了不好意思。 他抱着难难跟只大狗狗似的蹭,短硬的胡茬专挑她细嫩的颈肉磨。 赵景恒蹭着蹭着就又有了反应,难难和他肉贴着肉当然发现了。她没躲,男人便克制的揉着她的腰窝。难难的手也没闲着,摸他精壮的背肌纹路,把他的大脑袋搂进了怀里。 情人相互间暧昧的抚摸,比激烈的欢好更让人沉迷,更易卸下平日里的心防。 “王爷还是改不了欢好时叫床的毛病。”难难低头掐了下赵景恒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也不怕损了您的威严?” 黑夜里看不清赵景恒的脸色,只听得他轻叹了一口气,“本王…在你面前,何时有过威严?” 呦吼,这位爷,您是肃王…吧?刚才逮着了往死里干她好像做完这顿没下顿的人是他吧?难难捧起男人的脸,直视他眼睛,语气夸张,“当真那般舒爽?” 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这会儿再提才真是尴尬。赵景恒本想告诉难难的该是那一语道不尽的相思,方才和现下的情形均是他想过无数遍再来想便是不敢多想的。 他想辩驳自己并不是重欲急色之人,可事实有摆在那儿确也没甚说服力。尤其是对于赵景恒这种不擅外表情绪的人,方才说的那些肉麻之词已是极致。 好在难难接着极轻的问了一句—— “王爷,可心悦我呀?” 并不是“好在”… 方才睡过一觉才勉强缓和一二的灭顶兴奋感,突然又有了起复之势,这会儿赵景恒没能抗住颅内充上来的热血,整个人发了懵。 二人从未开诚布公的谈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何?这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捅漏了后,面对的便是需要走心的承诺,是郑重的,是要负有责任的。 等来一阵不长不短的静默后,难难也有了后悔之意,她摸了两下赵景恒脑顶的毛,轻松道:“嗐,我这胡诌什么呢,你就当我久未尝欢爱被干傻了吧。睡觉睡觉!”难难推推一动不动的男人,“哎你起来点…别压我被子。” 赵景恒这时思绪刚流转到“庆幸此时没有光亮,看不见他火烧的耳根”,而后在黑暗里寻她的眸子时,寻不到才意识到难难背过身了。 他今晚的动作总是跟不上脑子,从难难身后抱住她时才很严肃的说:“是,我心悦你。” 心仪她,这才是他想要告诉她的。 难难不是磨磨唧唧的性格,她听完这人的话呲着牙笑了:“哦。” 等难难呼吸放沉,赵景恒从后揽过她,他那颗悬久了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此时毫无睡意,想下床扎个马步,但舍不得松手,也不敢翻身惊了她的好眠。赵景恒尽力保持呼吸匀称,胳膊压麻了也没动弹。直到他也逐渐有了睡意,他怀里的小屁股突然动了下,碰到了他下腹,赵景恒敏感的闷哼,“唔嗯——” 难难把自己往男人怀里塞了些,没有袖口便拿起他环在腰上的手指把玩,她小声道:“你还行么?再来一次?” 赵景恒晕晕乎乎:“…嗯,嗯?” 难难:“就…庆贺一下?” 赵景恒眨眨眼,把这几个字含在齿尖一一念过,眼睛腾——的瞪大。 行!行的很! -- 第九十章蠢货 ρo1⑧ЬЬ.coм 难难是天光大亮的时候醒的,床上就她一人,她闭了会儿眼摸索了一圈没摸到被子,坐起来找了一圈发现全堆在地上。她把被子拽上床,拍拍上头的浮灰,这才发现赵景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套了衣衫,好像提前就预知了这情形,避免了她晾肉的尴尬。 难难唱戏似的甩了两下长长的衣袖,这不是她的衣服,是赵景恒的中衣。她把两手并着袖子捂在脸上,深嗅了一口,香香的——她男人的汗味儿。然后捏起领口,压低下巴往里头瞅了两眼,嗯嗯,很好,身形很好,一身牙印子。 难难伸了个懒腰,她家王爷的阳精果然是滋补佳品,一通下来精神倍儿棒! ——能手撕十个凌若惜这样的蠢货。 难难看着被侍卫挡在篱笆门外的美貌女人如是想。 来人一副正主捉奸的架势,满脸狰狞的怒气和不甘。 难难就纳闷了,这人总爱跟自己叫个什么劲儿呢,她语带埋怨:“凌小姐,您怎么才来啊?” 赵景恒卷铺盖卷跟她抢地盘都多少日子了,这要是搁她,自家男人红杏爬墙,早就先咔嚓一个,再咔嚓另一个了。 但谁是红杏谁是墙啊?有钱人都这么不讲理的么? 难难在篱笆门里站定,约莫了个这女人万一丧心病狂起来也应该挠不着她的距离,与凌若惜隔着道门和两个侍卫的宽刀道,“凌小姐还真是沉得住气。” 是挑衅么?也不是。难难这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凌若惜是不想来么?她是被禁足了好么。 “你!”凌若惜看着难难小人得志的狐狸精嘴脸,真真气的手指头痒痒想挠花它。ⓨ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凌若惜的眼睛里淬着阴毒:“你不是走了么?为何不走远点!还让我在江城看见你!呵,亏我还以为你多贞洁烈女,不过都是些欲擒故纵勾引男人的手段罢了!” 难难:“唔…对。” “十五那日你怎么没犯病吐血吐死!” “嘿,差点。” “你知不知道王爷此前是专程去救我的!是我在山路上遇了匪徒,王爷以身犯险只为保我安危!” “嗯,这回知道了。” “他那一身的伤也是为我受的!” “哦,他活该。” 凌若惜一句一句的攻击讽刺就如打在了棉花上,没激起难难心中的一点波浪,她愤怒的冲上前想要撕碎难难的淡定的伪装,却轻易的被侍卫挡了回去。 “啊——难难!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你到底知不知道王爷是何的身份?你根本不爱他你要怎么才能离开他?” 捧哏难难:“有。知道。不能。” 不过为了防止凌若惜跟只鸭绿江小河豚似的真的气炸了,难难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赵景恒,他现在的身份是我的男人。之前我给你机会你都拿不下他,现下更是没门儿。趁早回吧凌大小姐,你现下在我家门口蹦蹦跶跶的像只母猴子。” -- 第九十一章“我的。” γǎōɡцōsнц.c 回?她回哪?回京都变成所有人的笑柄么? 见难难转身要走,凌若惜急了,她不顾身份体面喊道:“你既是知道、知道他将是大梁的超品亲王,你就该知道子嗣于王爷的重要性!” 难难停下,她回身看向凌若惜,冷了脸色。 能撕掉难难那自始自终傲慢轻浮目中无人的面具,凌若惜心中无比的畅快。自觉拿回主动权的她便有些得意忘形。凌若惜看了眼身前挡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狠狠的剜过一眼。 “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王爷的温柔小意只对你一人么?可王爷和我在一处时,也是那般的温柔体贴,情意缠绵。难难姑娘,你可想听上一听?” 难难冷冷的看着突然娇羞起来的女子,沉声问道:“你怀了?” 凌若惜怔愣住,她慌乱的看向那两个侍卫,脸色又红又白,一时没接上话。 难难的视线在凌若惜的小腹处绕了一圈,翻了个白眼,“没怀你在这咋呼什么。” 她也抬头看了眼那俩侍卫的背影,然后说道:“还是要我讲讲赵景恒是怎样同我‘温柔体贴,情意缠绵’的,咱俩比比?” 这话落下,还没等凌若惜有什么反应,篱笆门外兢兢业业守门的两道魁梧身形肉眼可见的抖了叁抖,若不是拦着门外的这个不速之客,怕是回身便要给这位要命的主子跪下。 索性难难也没有给人讲私闺之乐的癖好,她冲着凌若惜恍然道:“哦我记得了,你亲眼见过的嘛。那——应该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的什么吧?”⒴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难难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不禁让凌若惜想起那日偷看时难难无声吐出的两个字,她说——“我的。” “我的就是我的,别人碰上一下,我便要她加倍奉还!” 森冷的语气,怨毒的声音,让凌若惜一下意识到,面前的这位女子,并不仅仅是她印象中那个毫无权势背景的短命女人! 凌若惜连退两步,企图躲开她似毒蛇缠身的冰冷视线。 吓唬吓唬得了,难难轻抬一边嘴角:“送客!”转身回了屋子。 难难进屋后没翻到酒,倒了杯热茶杯自饮自酌,盯着那扇小木门,心头是如何也驱不散的郁气。 一盏茶后,门开了,难难挑眉看向来人,“回来了?” 赵景恒轻轻嗯了一声,坐在了难难面前。 难难看过他一眼,讥讽道:“这么着急做什么?怕我吃了你的王妃?” 赵景恒按捺住想要斟茶的动作,面上风轻云淡:“说的什么话,公事办完了自然要快些回来陪你。” 难难见对面的人锦衣白袍,发丝一丝不苟,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的淡漠神态,认可的点了头。 然而下一刻,她突然的起身,把两手进男人的宽袖,触及了满手的湿汗。她反手按住赵景恒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触感是皮肤下来不及缓下的快速弹动。 难难将手拿出来,把手上的湿气揩到男人的胸前,哼了一声转身不理他。 -- 第九十二章判若两人 赵景恒平静的面色维持不住了,他急忙揽过难难的腰身,把她抱到膝上坐好,然后拿鼻尖蹭难难的颈窝,闷闷道:“没骗你,是去忙了公务的。只是中途得了来人禀报,便快马加鞭的回了,怕你…” “怕我什么?” “怕你生气,怕你…再是不理我。” 难难歪头看向赵景恒的眼睛,“我为什么要生气?” 赵景恒坐得笔直:“自然是因为一些来路不明的人要挑拨你我的关系。” “哦——”难难点头拉长音调,“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背着我把兰菱赶出江城的事儿呢。” 赵景恒搂着难难腰的大手倏地收紧,“你如何知道的?莫不是…你、你还记挂着那个人?可昨晚,昨晚我们…你又不想负责了?!” “那也不及王爷上心,一个青楼的小倌竟值得堂堂肃王爷跑去亲自处理,我险些都以为王府里又要进人了。” 难难挪了下屁股,赵景恒以为她要挣脱下去,立马抱得更紧。谁知难难只是扭了几下,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 怀中女子句句往赵景恒的亏心上刺,他如泄了气的皮球短了气势,但也不藏着,直说道:“人送走了,天涯海角你和他再无碰面的机会。” 难难在心里啧啧两声,可惜了软软砸的心血银子,估计还没用上两次呢。 难难眼睛空洞的盯着一处半天没有声响,赵景恒现下摸不准她的脾气,试探着轻轻亲了下她的脸颊:“在想什么?” 难难:“在生气。” 赵景恒:…… 他出声道:“依祖制,亲王正妃需出身叁品官员或是世袭公爵之门第。我没能给你王妃的名分,会怪我么?” 难难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当我真稀罕你那’鬼王妃’的名头?凌大小姐想当那让她当了便是,左右我也不会天天见她,是吧?” 不过是想到自己的男人要同别的女人同进同出,想到凌若惜炫耀的嘴脸,她心里头…不太舒坦罢了。但若要难难真的去争那庸俗的名分虚荣,她才是觉得跌份儿。 跌份儿。 难难甩甩脑袋,她现在连言语习惯都被某人带跑了。 如今赵景恒跟自己诚恳的解释过了,于情于理都很通顺,难难甚至觉得此时自己应当同他点头示意,她是听懂了的。可到底是心里头真不痛快,也全数写在了脸上。 木头,连句哄人的好话也不会。 而赵景恒就这样平静的注视她了片刻,说了句:“也不然。” 忍不得了!难难瞪着眼睛恨声道:“怎么!难不成你真想享受那齐人之福?”那便莫要怪她毒死他们这对狗男女! 赵景恒勉力维持着自若的神态,上前握住难难的手心,轻捏一下,再捏一下,正反面来回的翻看过,又重新握在手里揉捏。 “祖制有训,亲王不可娶平民女子为正妃。” “知道知道,你方才说过!我听得见!” “但却奈何不得赵景恒。”赵景恒语调平缓坚定,“我赵景恒只娶难难一人为妻,永生永世一双人。” 也就是这人了,也就是这尊思维行事超脱叁界五行之外的肃王了,连说句情话承诺也如此的冷淡克制,平淡的语调不及他每日早课念读经书梵文时的波动。更是同昨晚床上那位浪里白条的肃王殿下,判若两人。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第九十三章江城急报(一更) 难难以为赵景恒是在说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话。 “你…你什么意思?” “我已上书皇兄,自请他褫夺我的爵位,去除皇籍,甘为庶人。” “这…我没理解…” 难难没有家族的概念,可此刻她猜也猜到赵景恒将面对的是什么——是与他的族人、他的前半生彻底的割裂。 她不理解的是赵景恒不缓不急的态度,连她都被他几句话搅得明台混乱,胸腔内乱跳。那他呢,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难不敢想。 难难连吞了几下口水缓和口舌的干燥,“你若成了庶人,那岂不是同我一样了?” 赵景恒颇为骄傲的点了点头,他刚趁着最后用特权的机会赶走了他最厌恶的人。 他还敢点头? 难难一巴掌拍在赵景恒肩头,“你疯了么?” 赵景恒那么大一个男人,眼珠瞪得老大,上下眼皮一张一合眨巴眨巴了两下,两排羽睫跟小扇子似的扇乎。难难敏感的后颈上刷——就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怕赵景恒下一刻便要嘟嘴了,下意识的抬手盖住双眼,毕竟他现下什么都干得出来,搁哪学的这招儿都。 然而这并不是床上,肃王平日里多正经的一个人啊。 赵景恒没嘟嘴,他拿下难难的手,放在鼻前闻了下,然后用一年四季都冰凉的唇角吻住,他道:“疯了,是疯了的。那你还要么?” 难难被男人双眸深处的缱绻情意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桌沿,才费劲儿的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啊…啊…我…啊…” “啊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难难以前对着赵景恒这张风光霁月禁欲冷面的俊颜还觉得是挑战是刺激,可现下再多瞧上一眼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难难平复了下突然被击中的小心灵,问出了一句:“那你还有钱么?” 赵景恒顿住,而后轻笑出声,扶在难难腰间的手上移到她的后背插进和桌边的缝隙中,稍一使力便又是美人在怀。他皱着眉很不含蓄的道:“王爷的头衔虽是没了,但身家还是够你挥霍一辈子也有余的。” 闻言,难难端着尖下巴沉重的思索了会儿,“成,那明白了。” 她一闪身从赵景恒腿上跳下,拉起他的手腕便要往外头走。 赵景恒疑惑道:“做什么去这样急?” 前头的小姑娘急刹住脚步,回头给了男人一个势在必得眼神,“驱除鞑虏,振兴王府!” “把外头林子里的那些也叫上,回家回家!多住一天算一天,还能便宜了别人?” 赵景恒跟上去:“好啊——” ———— 十日后,从江城快马加鞭来的急报送到了当今圣上的手里。 彼时,皇帝赵景云正在和老友下棋,战局激烈,杀得不分你我。 一看是江城来的折子,赵景云立马摆手宣布停战,他翻开那个明黄色的册子,只粗略的瞟过就笑迷了眼,迫不及待的敞开来朝对面的人炫耀,“朕家里的老二啊,开窍之后性情都变了,终于懂得朕这个当兄长的不易。瞅瞅,给朕写了这些多的字儿,哈哈哈哈——” -- 第九十四章云泥大师(二更) 要搁在以前,除去公事这小子哪肯放下架子跟他皇兄来个兄友弟恭,逢年过节的问候也是官话套话寥寥数语,就连回京面圣都要打着亲王述职的旗号。赵景云回想那密密麻麻的几页纸,心中无限骄傲。 与赵景云对弈的人,白发银须,素衣长袍,一身仙风道骨,单论面容,与青壮年无异,儒雅俊美。可赵景云称他为“老友”却不只是源于亲近之意,毕竟他当年跟父皇下棋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君王常新,云泥常驻。鬼医谷出品,必不可能为俗物。云泥大师能得大梁两代帝王的赏识,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帝王让云泥看兄弟的“家书”,他嘴上应着,还能真着眼上头了?而就那象征性的一个配合眼神,却让他轻抚髯须的习惯动作做得不那么流畅了。 忆及方才折子上一闪而过的零星字眼,云泥坦诚的提醒了句赵景云:“陛下先看看肃王殿下写的是何事?” “好,好。朕来看看~” 赵景云复又拿起肃王的折子,随着视线的移动,帝王面上的两道浓眉由舒展变为紧皱,到了最后一页,已然是竖了起来。 他将奏折重重的摔在桌上,抬手便要将面前的棋盘挥落,然而挥到一半却停了,这盘棋他和云泥下了叁天,今日胜负在即,这般毁了实在可惜。 云泥在这个空档叫来内侍把棋盘封好,端了下去。 赵景云拿着那气死人的小黄册子,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字迹端正笔锋凌厉,很好,是他家老二的亲笔。前几页洋洋洒洒是感念赵家养育之恩,颂扬大梁昌平盛世,用词考究又不失真情。最后两句急转而下,突然就说——说他这王爷不当了! “娶个平民女子和丢了爵位,孰轻孰重,于社稷孰轻孰重他心里没数?云泥,你说我家老二怕不是个傻子吧?” 云泥心说,我想说是你也不能干啊。他收了笑,配合着皇帝做痛心疾首状。 赵景云气的直吹胡子:“他当年就是这般把皇位甩给的朕,这会儿又想撂下亲王的挑子去风流快活!感情便宜都让他赵老二一人占去!我赵家怎会出了这样的一个不孝儿孙!” 云泥边捋胡子边点头附和。 然而皇帝喜怒无常,转头就指了他,“都你出的好主意,朕只说让朕弟弟断了出家的念想,娶妻最好再生个子。可这下好了,他是要 娶妻了,可他不要当朕弟弟了!云泥你说,怎么赔朕!” 云泥大师再是足智多谋医术高明也赔不出皇帝个金贵的弟弟来,他赔笑道:“陛下宽心,王爷自然还能是那个王爷,那您不还是陛下呢么?” 肃王就跟一部行走的《大梁律例》加《皇家礼教典籍》一般,不带半点儿行差就错。赵景云从小被自己这个二弟规制惯了,性子欢脱的他常被肃王逮住训诫,久而久之便习惯以肃王的意见为先。 这会儿经云泥提醒才恍悟——对啊,朕都成了皇帝了,还怕他作何! -- 第九十五章死不了死不了(三更) γǎōɡц “笔墨伺候!朕要亲自拟旨赐婚!爵位品级通通加上,对,还有封地,把最北边的那块儿和外族接壤的州城也划给他,难啃的都让赵老二给朕去啃!” 而后和云泥对视一眼,二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如最初设计肃王、难难时的不怀好意。 有了应对刺儿头的法子,赵景云又想起了件十分要紧的事儿,“那你给朕弟妹下的药,她那病?” 当初云泥毛遂自荐亲徒弟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老怪物是个心狠的。 云泥大师道:“那药确实无解,况且她后来又自己瞎折腾了一番——我那徒儿下药自来不会手软,即使有解这会儿恐怕也无解了。” 赵景云急了,连连拍大腿,“这又如何是好!朕家老二好不容易有个趁手的了,你这有解又无解的,难不成过几年又让他回去当和尚?” “朕告诉你老头,老二要是再回去当和尚,朕便也拔了你的毛去陪他!” 这常伴君王侧的活计可真不是人干的,连头发也要受威胁。 “肃王殿下不还在跟前儿呢?死不了死不了——”云泥大师天机不可泄露的笑着道,“剩下的,便看她的造化了。” ————⒴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难难不知道自家亲亲师父把她卖了的事儿,更不知道她的天命会归于何时,依然好吃好喝极尽享乐。倒是赵景恒,拿难难当个珍珠宝石眼珠子的捧着,刻刻拘着她不离身。 昨日夜里折腾久了,难难再醒来时还在赵景恒怀里,她闻着是熟悉的味儿便要继续睡去,可有人不让呢。 “宝贝儿到了,醒醒?” “唔——不要,困…”她其实已经醒了的,只是浑身的懒骨头,一动也不想动,闭上眼便要再睡过去。 “昨晚累着了?嗯?”冰凉的指尖来回轻刮难难颤动的睫毛,赵景恒贴着她的耳侧不厌其烦的哄:“醒醒乖乖,醒醒、醒啊醒啊——” 难难缩着脖子抿嘴笑,边笑边往男人怀里藏,最后躲不过了直接睁开眼睛不装了,“知道我累还偏让我陪你过来。” 昏睡时隐约感觉到被抱上了马车,再醒来时已经身处不知何处了。难难撩起她这侧的马车窗帘冲外头看去——嘿!好家伙哎,林子外头的小道上,一个富家车队正被一群马匪劫持了! “这凌大小姐什么体质?出门必遇匪,遇匪必挨劫?” 难难拉着赵景恒就下了马车,隔着几颗小树苗看热闹。 难难兴奋的眼睛里全是热闹,赵景恒的眼睛里全是她。 山里风大,赵景恒给难难系好了披风,从身后将她环住。 远处人多势众的马匪正和凌若惜的侍卫僵持不下,难难一边眉头挑高,调高了声儿对赵景恒道:“王爷不过去英雄救美么?” 赵景恒正用他温热的脖颈去贴难难微凉的脸颊,“你知道的,本王一向不擅和女人打交道。”他的声音不大,就在难难的耳边回荡,“全身上下的精力都拿来对付你这小妖精了。” ###叨逼叨(不算字数)###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第九十六章欢喜(正文终) γǎōɡцōsн 赵景恒再抬头眯着眼看向那辆马车时,眼里的热度顷刻消散,“本王带你来看看,那时她便是这般骗了本王。” 怪不得,凌大小姐的侍卫照来时少了许多,大概率是被她自导自演的那场戏内部消耗了,不过当时便是她可能也没想到,肃王是抱着除匪安定民生的目的去的,赶尽杀绝。 这都是吃了没有经验的亏! “王爷,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您不要怪她啊!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真遭这群匪徒绑了去,即使有命也要失了名声的!”难难转过身,抓着男人的袖子,眼泪汪汪的求道。 赵景恒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那本王救她?” “呃…”难难讪讪的收了戏,“倒也不必…” “哼,用不着等匪徒绑,凌若惜向本王自荐枕席的消息,这会儿应该已经传到了京都。” 回程路上,难难问赵景恒:“方才那些马匪,是你的人吧?” 赵景恒把胳膊肘拄在马车内的一处长方体突起上,优哉游哉道:“不是。” 难难拍开他的胳膊,打开那个长方体的木盒子盖子,从里头捻起两粒蜜饯,一颗含入,一颗塞到赵景恒嘴里。 “你说过不骗我的?”⒴ǎоɡùоsℍù.ⅭоⅯ(yaoguoshu.com) 赵景恒酸的皱眉直接将蜜饯吞了下去,又拿起给难难晾的茶润口。 “没骗你,确实不是本王的人。本王只是稍微着人透了个信儿,再封了官道。” 难难算是见识到了肃王爷的睚眦必报,心说相国寺的方丈眼神儿真好,这人哪有丁点的佛心,手段狠辣丝毫不给敌人活路。 “王爷,有个事儿跟您说下?” 难难两根小手指头一会儿绕圈,一会儿互揪,一脸的紧张心虚。赵景恒将它们一齐包进手心,“嗯?” 难难豁出去般红着脸道:“其实我,没…嗯…没跟别人…内个…” “哪个?” “…睡觉。” “本王知道。” 难难惊悚:“你怎么知道?” “因为本王看见了——你枕头底下的东西。” 枕头?底下? 难难一个激灵,脊梁骨瞬间窜进了一道冷气,直逼天灵盖,她再看向赵景恒那张坏笑的脸—— “靠!” 下一刻,小姑娘被拍了脑门,咬了脸颊。 “好好说话,嗯?” 难难叹气:“哦。” 小路不比官道,坎坷不平,所以车行缓慢,男人闲来无事将小姑娘抱在怀里稀罕,鼻尖顶着鼻尖,“最近怎的格外敏感?学了新花样?”话落间鼻尖就挪了下头,拱开女子的衣领。 我呸,老叁样她都招架不住了,是嫌弃命短么还学新的? 难难感受着赵景恒如小儿吮奶的动作,在意乱情迷之际突然想起了什么,拧着赵景恒的耳朵把他从胸前拽起来,“之后几个月都不许你碰我!” 赵景恒不解:“为何?昨晚真疼了?” 难难拢好衣襟闭眼打算小憩一会儿,随口道:“我乐意。” 赵景恒摇头失笑,他清修二十余载,得佛祖厚待,修来了怀里的这个福分,填补上了他空缺的佛心,自此,吾心也有了归处。 难难欠了个眼缝儿,正巧看见赵景恒嘴角挂着的淡笑,他近日似乎心情甚佳,常常能见到这样的笑意。难难偷偷握紧赵景恒宽厚的大手,感受他掌心薄茧的刺痒触感,如此便是最好,佛不要你皈依了,佛要你欢喜。 ——正文终—— ###叨逼叨(不算字数)### 完结啦,番外大概是之前写的两个小片段,福利章也在里面。 爱发电会发全集(包括福利章)。 新文产的慢,wb和爱发电可能会先发一些试读,暂时不在po开页面。 强烈求wb催更!!! -- 番外一朔方郡 深夜,肃王府内院主屋中的人睡得正香,一个纤细的身影悄然入内,叫醒了女主人。 难难轻轻的把男人的手从胸口拉出,绕过他悄声下了床。再回来时,一人就变成了两人。 此时的肃王爷睡得人畜无害,难难使了个坏,把十个月的儿子放到他怀里。 刚一接近,肃王的眼睛唰的睁开,眼底因未睡醒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盛满了怒气。 像老虎被踩了尾巴。 难难赶紧把吓坏了的儿子抱回怀里安抚,又顺手摸摸赵景恒的毛:“凶什么?能上你床的,不是你媳妇就是你儿子。” 炸毛顺毛就在一瞬间。 赵景恒闭眼上又躺了回去,长臂把媳妇儿子一同揽过。 “媳妇可以。他不行。” 属于成年男子的臂膀肌肉虬劲有力,霸道的将妻儿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小世子白白胖胖的十分可人,黑黢黢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机灵的很。而此时小世子被压得跟个瘪了的年糕团子似的不得动弹,小年糕不哭也不闹,憋红了脸拱着身子探头往外逃。 他的父亲闭着眼,嘴角恶劣的一勾,手臂上加了力度,才撅起的小屁股被一举镇压——越狱失败。 几次尝试之后,小世子放弃了,他转过上半球的小身子顶着一头支楞巴翘的小呆毛儿,咩咩的叫:“娘…娘娘…娘娘…” 稚子的声音柔软可怜,难难心软的不行,立马坐起身将儿子抱进怀里,亲了口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对赵景恒道:“不闹你了,我抱允儿去他的屋子。” 赵景恒脸上疲惫之色尽显,自接手北疆的新封地后,他连着几日不得休,这会儿也才刚睡下。难难后悔把他闹醒了,刚心疼完小的现下又开始心疼大的。 闭着眼,赵景恒准确的握住难难的脚腕,将她拉向自己的方向,冷声下着命令,“他走,你留下。” 难难看了眼窝在肩头不敢露头的可怜宝宝,无奈道:“王爷——” “快点,本王一人睡不好。”而后自己先不耐烦直接冲外头,“来人。” 奶娘许是一直候在门外,闻声立刻进屋近至床前伸手接过小手还紧紧扒在母亲身上的世子。她在抬眼的同时瞥见了王妃手腕上一圈粉红的整平牙印儿,急急低下了头,却不想又触及到王妃脚腕上环着的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奶娘慌得头低了又低,眼神不敢再乱瞟。 母子两个正眼泪汪汪的分别,没有注意到奶娘无措的眼神,在难难怀里松了的那一刻,她脚踝上一紧。奶娘在迈出主屋前听得一声压低了的娇呼:“呀——别咬!” 肃王将他的王妃压在身下,胸膛在起伏之间相贴,“下个月带你们北上。” “去哪?” “北疆的都城——朔方郡。” —————— 锋利的金属划开凌空,苍啷啷的刺耳声响过后,肃王一个潇洒的回旋转身收了手中的剑扔给站在武器架子前的亲卫。 剑穗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散发着轻微的清冽药香。 林风从院子的另一侧迎上前,将干燥的巾帕递上。 “几时了?” 一月对于北疆来说是极为寒冷的,而赵景恒此时浑身冒着热气,一边擦掉脸上的细汗一边问道。 “回王爷,刚过了卯时。” 赵景恒抬头看向仍未大亮的天光,颔首,“王妃可起了?”问完他自己先笑了,笑得温柔朗目,那个小懒虫恐怕还要再睡上一个时辰的。 林风看着如今一举一动都鲜活又有人气的王爷,这是以前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的场景。林风难得也说了句俏皮话儿:“爷,属下瞧着您近日气色尤其的好。” “哦?是么?” 赵景恒近一年多都在忙于北疆新封地的事宜,同外族接壤的边界通商和防御都是重中之重,不可掉以轻心。这样高强度的繁琐公事下,他时常也会觉得疲惫不堪。就这样气色也好? “是是,爷好像还白了…”不是以前的苍白,是十分健康的白里透着粉。 赵景恒对着林风那副认真的模样笑骂:“边儿去,还敢编排本王了!回内院!” “哎哎,热水早就已经给您备好了,属下这就吩咐人伺候!”林风一溜烟儿跑的飞快。 “臭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