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个神经病(NP)》 1.你把我哥甩了? 一阵风撩动白色窗帘,凉爽的风吹拂进来,夹带着院子里金桂树沁人心脾的丝丝甜香。 但沐简嘴里却是一股子铁锈味,她将那口血咽下去,危险地眯起眼,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他穿了一身黑,合身的黑衬衫下摆随意塞进黑色牛仔裤里,衬得身材笔直修长。 看来他跟她一样不常晒太阳,肤色冷白,头发被染成了灰白色,有些长,前额的发丝微微盖住了精致的眉眼,明明是象征衰老的发色,却衬得他这张英俊的脸孔显得更青春放肆,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戳进人眼睛里,让人过目难忘。 但他散发出的整体气质却是丧的、暗的,斜着眼看人,带着一股阴冷戾气,像是下一秒就能挥刀砍人的狠角色。 沐简知道,眼前这个男孩,某种程度上来说,跟自己是同类。 在正常人眼中,是跟她一样的“神经病”。 而秦律看着眼前穿着蓝色条纹睡衣的年轻女人。 她长发栗色微卷,如海藻般蓬松凌乱,遮住巴掌大白皙的小脸,五官清秀,不算一眼惊艳的美人,但她有双狐狸眼,眼尾上挑,眼神带着几分迷离,菱唇微微嘟起仿佛诱人亲吻,很是勾人。 总之,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在这四面白墙,除了床,柜子,桌椅,没有任何多余物件的“特殊疗养院”的房间里,两个神经病第一次碰面,话还没说上一句,就先用拳头问候了对方,然后才互相打量。 沐简听到护士聊过这个秦律。 双向情感障碍,因为暴力伤人被送进来。 这家设立在海岛上,安保措施极其周密的疗养院收费不菲,专门为有钱人开设,所以病人没几个,医生护士更多。 而沐简在的这片是VVIP,在秦律来之前,就住了两个人。 沐简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这里环境清幽,十分安静,她还算满意。 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就算医护人员心里偷偷给她打上神经病疯子的标签,对她或同情或恐惧或不屑,但也不敢对她有任何轻辱或怠慢。 而这个秦律,才来一天,就搅了她的清静。 深夜,他打开她房间的门,走到她床边,一声不吭就朝正在看书的她一拳挥过来。 真是个疯子,竟然打女人。 沐简虽然能躲却没躲,她脸上挨了一拳,秦律眸中划过一抹诧异。 而下一秒,沐简抽出放在枕头下的伸缩棍一甩,就朝他敲去,秦律拿胳膊一挡,这一下震得他骨头都快碎了,他那条手臂垂了下去。 俩人有来有往,都挨了揍,却没有继续打架,而是这才开始第一次见面的问候。 “秦律。”秦律噙起一抹笑,做了自我介绍。 “沐简。” “我知道你是沐简。” 沐简将伸缩棍又放了回去,语气漫不经心地说。 “所以你是来寻仇的?” 闻言,秦律的笑里透出一股不怀好意的邪气。 “你把我哥甩了?” 听到这话,沐简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不由皱了下眉。 麻烦。 还真是秦格的弟弟。 “难道你希望你哥跟个神经病在一起?”她不答反问。 秦律一把拽住她的衣领,想将她从床上拎起来,沐简二话不说抬起膝盖就朝他一顶,秦律没躲,结结实实挨了她一下。 秦律松开手,沐简又摔回床上,他身体覆上来,膝盖顶住她的腿。 “你这女人有两下子,我喜欢。” 秦律漆黑幽暗的眸里划过一抹兴味的光亮。 沐简抬起手朝他的脸扇去,秦律依然没躲,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接着又归于沉寂,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俩人的上半身越贴越近,她起伏的柔软胸脯都快要碰到他的胸膛。 秦律瓷白的面皮上浮现鲜红的印迹,当沐简一巴掌又要扇过去,来个左右对称时,他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肌肤相触,跟他想象的光滑细腻不同,他摸到了粗糙的触感。 秦律将她睡衣的袖子拉下,一道疤痕露了出来。 暗红色的疤痕横陈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完美无暇的美感被破坏,如上好的瓷器出现裂缝,令人觉得可惜了。 但秦律的情绪却有种被触动的感觉。 多迷人啊。 他伸出舌头,舌尖在她那道疤痕上舔了一下。 秦律温热湿滑的舌头舔到她皮肤上,沐简的身体克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她本来就敏感,而且的确有一阵子没做了。 沐简原本冷淡的眼神被点燃了。 住在这里清静是清静,但的确也很无聊,就跟养老一样。 这家伙进来之前,整层楼除了她,还有一个从不说话的男人,听说是个心理变态。 虽然颜值毫不逊色于眼前这小子,但是就跟个木头似的,让她掀不起半点性趣。 她朝秦律勾唇一笑,眼波流转,水光洌艳,清秀的面容一下子生动起来,在这安静的夜晚,像是一只勾魂摄魄的妖精。 沐简的手抚上他的脸,指腹温柔摩挲。 “大晚上的摸到我房间里来?除了揍我,想不想干我呀?” -- 2.我干得你不爽? TχTčУ.čǒm 闻言,秦律一瞬不瞬地盯着沐简。 毫无疑问,这女人长得还不错,不过长得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尤其对他来说,他家境优渥加上长相帅气,倒追他的女人不少,不乏比她长得还漂亮的。 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可是秦格的女人呢。 单就能惹得秦格不快这一点,理由就充分到让秦律想干她。 再加上,这女人也疯,让秦律找到一种属于同类的亲近感。 “怎么?不感兴趣就算了。” 沐简见他不说话,准备抽回手,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秦律还低下头啄吻她手腕上的疤痕。 “当时割开以后疼吗?” 秦律装作关切地问,语气却很平淡,仿佛跟她讨论什么日常琐事,他也不等她回答,另一只手解开牛仔裤的扣子,“唰”地一下拉下拉链,然后手伸进去,释放出他胯下已经勃然挺立的分身。 “我记性不好,忘了。”dαnмёìc.cǒм(danmei) 沐简随口敷衍,视线下移,落在他高高翘立的那处,她坦然自若地伸出手,手指戳了一下他肉棒的顶端,那玩意儿还跳了跳,像是在回应她打招呼。 没有色素沉淀,色泽粉嫩干净,尺寸相当可观,就连旁边卷曲的毛发都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他身高腿长,这处发育得也很好。 “跟我哥比起来,如何?”秦律问她。 俩人这才第一次见面,几分钟前在打架,几分钟以后就变成这档子事儿的交流,气氛倒是无比和谐融洽,有种寻常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沐简摸了摸那因为青筋虬结而显得有点狰狞的硬挺肉棒,粗长温热,在她掌心里又跳了跳,仿佛迫不及待。 她忽然想起什么,瞬间撤回了手,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里没套子,今天就算了。” 说完,沐简的神色就冷淡了下来,已然改变主意了。 听到这话,秦律立刻被她惹恼了,他毫不克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几乎将她纤弱的身体往上提了提,因为呼吸受阻,沐简的面色透出几分青白。 “你耍我?!”秦律语气凶恶,神情里透出一股阴狠残戾。 沐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秦律还真松了手。 她咳嗽了几下,平复了呼吸,双臂轻轻环住秦律的肩膀,将唇凑到他耳畔,如情人般呢喃,说的话却直戳人心。 “不是,我是真怕你有病传染给我。”她坦诚道。 秦律危险地眯起眼,将她的双手一把扯下,强势地将她翻了个身,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然后膝盖往她腿窝一顶。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沐简就被他钳制住,被迫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秦律毫不客气地扯下她的睡裤,一把扯下她黑色蕾丝内裤,就着她的臀缝摩擦了两下找到位置就整根冲撞了进去。 他来势汹汹,动作堪称凶猛,却没想到生生从她花穴外缘滑了出去,根本没对准位置。 沐简“扑哧”一声笑了,毫不掩饰地嘲笑他雷声大雨点小。 “小弟弟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吧?”沐简带着点讥嘲地问道。 秦律直接用动作回答了沐简,他的手臂圈住沐简的腰,让她的屁股撅了起来。 接着他的一根手指探到她花蕊的位置,在凸起的那处狠狠捏了一下,沐简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身体敏感地一颤。 “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秦律虽然还没吃过猪肉,但也不是没看见过猪跑。 他修长的手指挤入她的穴内,在里面来回抽插了几下,紧窄的甬道里很快有丰沛的水液分泌出来。 她倒是很敏感,看来平时没少跟男人做这档子事儿。 秦律有些不是滋味地想。 而沐简倒是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这坏胚子竟然是个雏儿,当然她不认为他有必要骗她。 “为什么?你这长相和家世,就算是个神经病暴力狂,也能遇到甘愿受虐的女人吧?” 秦律压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聊天,尤其是讨论这个话题,他拔出手指,这次对准位置,“噗呲”一下,顺利地将肉棒插进她的花穴里,虽然里面已经有了些水液,但他尺寸大,她那里又小又紧,插进去并不轻松。 他感觉到被她绞住,而她感觉到被肉棒侵入,俩人不约而同哼了一声。 “啊……” “嗯……” 秦律插进来更多,沐简情不自禁又是一阵收缩猛夹,秦律又哼了一声,随即他毫不留情地重重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发出“啪”地一声,她雪白的屁股瞬间红了。 “别夹那么紧,老子差点泄了!” 秦律这方面倒不像是一般男人,会被所谓的自尊心耻辱感所束缚,倒是直白的可爱。 沐简唇角悄然翘起,却反而故意使坏,更加用力地绞住那根插入她身体里的热烫肉棒。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男孩的一声低咒。 草! 她感觉到花壶被灌入一股暖流,沐简嫌弃地皱了下眉,准备推开秦律,却没料到他身体往她身上一压,手掌按住她后脑勺,她的脸都快被挤扁了。 “这么粗鲁,还是个早泄,怪不得心理变态。” 即使被他压制住,沐简依然气定神闲地出言讥讽。 秦律没有吭声,他撸了几下,将重新精神抖擞的肉棒再次插进她湿滑的穴里,他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肢,将她屁股提起,一下下如打桩般抽插得又重又深。 “嘴这么毒,老子就让你说不出话来!”秦律恶意满满地说道。 话音落下,他在她身体里开始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凶狠到可怕。 这根本不像做爱,倒像是受体罚。 疼痛伴随着快意让沐简眯起眼,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啊……啊哈……” 听到沐简的叫床声,秦律一开始只是想宣泄的暴力征服欲慢慢转变成另一种暧昧的情潮涌动,他拨开披散在女人肩头如瀑般的长发,脸凑过去,想要亲吻她的脸颊,却没想到,原本一直配合他入侵没有丝毫抗拒的沐简别过了脸,拒绝他的吻。 秦律不免有些恼火,他从未主动想要亲任何人,这女人简直不识抬举!! 于是他再次被激怒了,掐住她的脖子,但是手指的力道却是重按在她的下巴,想要将她的脸硬掰过来强吻。 当他将沐简的脸扳过来时,终于看到这场激烈情事中女人的表情。 虽然她脸颊绯红一片,眼眸湿漉漉的,但是嘴唇抿着,表情分明是冷淡的,甚至是冷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对方的凉薄,让秦律心头猛地窜起一阵邪火。 “怎么,我干得你不爽?” -- 3.两败俱伤 TχTčУ.čǒm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认识秦律的人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个胡作非为目无王法的小少爷,会对一个女人感兴趣,甚至有好感? “你在秦格面前,也是这样吗?” 想到这事,秦律便直接问出口,他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问题有好奇,也有些不爽。 听到秦律提起秦格的名字,沐简如死水般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些微澜,她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颤了下,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看到她有了反应,秦律更不爽了。 这说明秦格在她心目中有地位,即使她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 秦律不再多言,他低头打量她的胴体,她几乎被他剥光,双臂又被他绑起,胸前那两团雪乳挤在一起,沟壑明显,还挺有料的,那两点嫣红色泽鲜艳,还挺诱人。dαnмёìc.cǒм(danmei) 他低头想尝,却被她迎面踹了一脚。 秦律鼻梁股一酸,一管鼻血流了下来。 呵…… 有意思,受伤对于秦律来说是家常便饭,毕竟他有事没事就喜欢打架斗殴,即使他身手不错,但也免不了挂彩,所以对于他来说这点血不算什么。 不过,他干炮还能被女人一脚踢出鼻血来,她还真是一点都没留情呢。 既然如此…… 秦律任由鼻血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如绽开的红梅,他拉开她的双腿,对准她腿间的花缝再次挤入进去,整根没入,将她塞得满满当当。 这一刹那,他爽得闭上眼,拔出一截,再尽全力以赴地狠狠贯入! 这次的抽插他明显带着情绪的发泄,俨然将自己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而她是他的敌人,他一下下戳捅着她,毫不留情,肏得浑然忘我。 他就在持续这样凶猛快速的抽送,毫无保留地射了。 秦律拔了出来,当他不经意地一瞥,竟然发现自己的分身上除沾着透明的水液以外,还混着淡淡的红色。 出血了? 他不由掰开她的腿心仔细查看,才发现她那里被撕裂了,伤口正在流血。 这个女人……不疼吗? 秦律像禽兽一样发泄完毕,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女人不仅出血了,还晕了过去。 而她雪白的身体上,竟然有青紫的淤血和被暴力掐揉的红痕,这都是他的杰作? 可以面不改色将一群黑帮分子暴揍到满地找牙的秦小少爷,此时眸里划过一抹错愕。 第二日。 “拿着。” 沐简看着眼前一条镶满红宝石的项链,随意地勾在一根能跟钢琴家媲美的手指上,她的视线再往上移,对上秦律带着不驯的精致眉眼。 她抬起手,随手将项链接过,漫不经心地拿在手里把玩,像是在玩一把石头。 “送我?” 秦律在她身旁的长椅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样。 “这算过夜费,还是嫖资?”沐简语气戏谑。 她将项链摆在脖子上,秦律自觉地伸手替她将钩扣搭上。 红宝石项链太大太华丽了,而她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短裤,实在跟风格不搭,有些不伦不类之感,但是秦律却盯着她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出神,她肌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他伸出手,果然摸到温腻丝滑的触感。 女孩子的肌肤都是这样好摸的吗? 秦律忍不住回忆他接触过的女性,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罢了! 他只记得棍子殴打在肉体上的钝感,还有人的闷哼,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他周身血液如被沸腾般的快感。 不过,现在他又多了一件令他感觉到快乐的事情。 沐简回过神来时,发现秦律的手指已经探入她的T恤下摆,一把罩住她的娇乳,毫不温柔地揉搓。 “你这是来劲了?” 她叹气。 果然年轻的男孩子就是这点不好,血气方刚,食髓知味后,便不知道收敛。 “大白天的,晚上再做。” 沐简想要将他的手从她胸上拿开,却换来他报复性地在她脖子上一咬。 她的眉头蹙了下。 其实还是疼的。 那日被他搞完,她第二天醒来,全身骨头像是被车撞过,再碾压而过,隐隐作痛,不过花穴倒是恢复得很好,因为过去的疯狂经历,让它非常耐操。 不过她还挺意外的,他竟然还给她涂消炎药了。 沐简推开秦律,从长椅上站起,余光扫过藏在角落里的一个小护士,对方见她看来,并不如曾经般露出害怕和畏惧,而是带着点嫉妒。 沐简回头看了眼秦律,盯着他那张漂亮得过分的祸水脸,秦律冷不丁被她盯着看,白皙的面皮竟然浮现一抹淡淡的绯色。 她忍不住又皱了下眉。 麻烦! 沐简起身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秦律一头雾水。 -- 4.另一个疯子 穿过一大片绿茵茵的草地,沐简没有选电梯,而是一步步地走台阶。 因为这个疗养院靠海边,所以建筑物修得高,台阶也多,能别提VIP在最高层了。 爬了一小会儿,沐简就气喘吁吁。 最近这身体太缺乏锻炼,她体力也大不如前,竟然被男人给肏昏了,她觉得很丢脸。 当沐简终于抵达时,看到在她病房门前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她不免有些意外。 她住进来这些天,本来这层楼只有两个病人,她见到这个韩衍的次数还真是屈指可数。虽惊鸿一瞥,她倒也惊艳于他的外貌和冷清的气质,又看他坐轮椅的样子,还动过几分玩玩的心思。 这就是传闻中那位韩家公子啊。 他很出名,比她在上流圈子里要出名的多,但他也很神秘,从不出席那些社交场合。 原来…… 他被他爹送到这里关起来了啊…… 沐简对他的好奇也仅止于此了,她不是个主动社交的人。 韩衍穿着深蓝色条纹睡衣,虽然是睡衣,但他面容清俊,气质拔萃,所以睡衣也被他穿出了股骄矜的贵族气质。 不过被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看着的时候,带给人一种犹如黑洞般可怖的气场,让人周身发毛脊背生凉的感觉。 他就这么盯着她,像是猎人盯着猎物,冷冰冰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放。 沐简本不打算理会这个神经病,但是他就挡在她病房门口。 沐简不喜欢被他这么盯着看,即使对方长相过分出色,而她是个外貌协会。 当她走近时,韩衍的视线从她因为运动而白里透红的脸,落在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接着注意到白脖子上那圈红色牙印。 沐简见他不说话,便准备绕过他进房间,将诡异的气氛关在门外,没想到,他也跟着将轮椅转了进来。 她没说话,疑问的目光投向他。 却见韩衍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身姿颀长,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跟新来的做过了?” 沐简没回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其实心里是有几分惊讶的,她还以为他腿废了呢,原来不是啊。 “我以为你对我更感兴趣。” 韩衍的嗓音冷冽,含着暧昧的话,被他说出来,却让人觉得冷冰冰,毫无人情味。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沐简。 “如果你是对钱更感兴趣,这个给你。” 沐简接过,发现是一张支票,上面填了一串数字。 “五十万?”她挑眉,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韩衍眸色深沉,波澜不惊。 “虽然是沐家大小姐,但是现在公司和财产都在沉叙手里把持,你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而已。” 对于韩衍的话,沐简不置可否。 “五十万,你想从我这里换什么?” “让我满意的话,下次价格可以翻倍。” 与秦律一样,韩衍很直接。 但是,沐简将支票还给他。 韩衍收回支票,目光沉静,并未再说什么,显然接受了她的拒绝。 在他坐回轮椅准备离开时,沐简开口道。 “怎么突然有兴趣了?我之前勾引你,你当时可是毫无反应。” 说着这话,沐简突然倾身向前,柔软的双臂从背后勾住韩衍的肩膀。 “其实我更喜欢你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她绕到他身前,蹲下身,一手摸到他胯下的那物。 “竟然不是个残废,为什么要整天坐轮椅?” 韩衍漆黑如墨的眼眸对上她,顷刻间,这女人就从之前的冷淡变得媚眼如丝,对着他吐气如兰,两根手指夹住他腿间蛰伏的欲望,漫不经心地揉捏。 俩人之间的立场陡然一变。 她反守为攻,而他则又变得沉默寡言。 “啧啧……” 沐简手指移到他腿上,顺着他的大腿一直轻佻地滑落到小腿处,纤细的手腕却突然间被韩衍一把握住,将她的手重新放到他的腿间。 而这时,沐简感觉到刚才绵软的阳物已经生机勃勃地耸立起来,朝她打着招呼。 沐简沉默地盯着已经将裤子顶起老高的物什看了一会儿,就在气氛愈发灼热之时,突然有人踹门而入。 秦律看到屋内的景象,顿时周身散发出阴狠戾气,而屋内的这对男女依旧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秦律几个箭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将沐简拽起来,狠狠地一甩,沐简即将朝墙撞过去之时,她及时地腰身一旋,躲过了碰撞。 秦律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眼睛有些发红,像是一只狂躁的野兽,却在拼命压制暴虐的冲动。 沐简静静地看着他,他对上她冰冷的视线,突然别过眼。 过了几秒钟,秦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走了出去,一个字都没说。 而韩衍从头到尾置身事外,也转着轮椅离开了。 对于两个男人的离开,沐简若无其事地扶起刚才弄倒的椅子,按下呼叫按钮。 “我要见盛医生。” 深夜,秦律再次潜入沐简的房间。 他刚进来,沐简“啪”地一声将灯打开,一片漆黑的房间瞬间涌入光明。 秦律这才发现,沐简和衣坐在床上,压根没睡。 “你在等我?” 他布满阴霾的心境忽然间变得开阔。 却没料到,秦律刚要弯起的唇角,却因为沐简吐出的一个字而变得一僵。 “滚。” 秦律走到她面前,目光阴森冷郁地睨着她。 “你说晚上再做,我来了你让我滚,又特么耍我?” 沐简抬头,看着他。 “我改变主意了,你的技术不好,不能让我满意。” “那个姓韩的就能让你满意?” 秦律的手抚向她的长发,将她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缠绕成几圈。 沐简看着秦律那张英俊的脸,目光冷淡,还隐约透着厌烦。 “之前是你情我愿,现在我不想了。” 秦律将沐简的不耐烦纳入眼里,心骤然一沉。 “上床免谈,如果想打一架的话,改天再约,我现在累了,请你出去。” 他拳头握紧,努力抑制内心翻涌出来嗜血的冲动,他脑海中仿佛已经将这拔X无情的可恶女人撕碎蹂躏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但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足以惊动整个楼层。 秦律的反应倒是让沐简有些意外,她本以为他会发怒动手,没想到他倒是忍住了。 不过这样看起来,倒是更麻烦了。 沐简拉开抽屉,看着那串红宝石项链。 她之所以收下这东西,也是不想男女发生性关系后变得不纯粹,金钱关系反而简单得多,哪晓得又惹出这桩麻烦。 不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沐简想到白天递给她支票的韩衍。 一个月的时间,韩衍都对她视若无睹,没想到一下子对她另眼相待。 是因为发现她跟秦律上过床了? 这个韩衍,还有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沐简拿起梳子,对着镜子里妩媚姣好的面容慢条斯理地梳起头发。 作为韩家唯一的继承人,却被父亲送进疗养院关着,因为怕被自己唯一的儿子杀死。 可真有意思…… -- 5.盛医生 窗明几净的心理诊疗室里。 盛昭见到了自己的病人。 他白大褂下的白衬衫被熨烫得笔挺,不带一丝褶皱,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 他面容俊秀斯文,戴着金丝边眼镜,完美诠释了既专业又帅气的职业形象。 只不过,沐简不喜欢他的办公室,太过整洁,一尘不染,没有任何多余杂物,以及能彰显出个性喜好的东西。 给人感觉就是一种冰冷的疏离感。 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戴了厚厚的面具,不让人窥视分毫。 但是他的职业,却在时时刻刻窥视旁人最私密的事情。 若不是他长得不错,沐简还真不待见他这样的。 所以,沐简见盛医生,就是单纯抱着不正经的念头,根本没打算接受他的正经诊疗。 这会儿,她手臂撑在桌子上,手指托着下巴光明正大地欣赏盛昭的美色。 颜值还真是养眼! 面对如此年轻英俊的医生,她心情果然愉悦了几分。 “盛医生,我最近失眠很严重,好像病情又加重了。” 沐简红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相较于谈话内容,语气却透着一股子轻佻。 她话音刚落,就脚尖一点,椅子的轮子一滑,她就绕到了桌子后面。 沐简动作快,手臂一伸,眨眼间手指就揪住了盛昭的灰色条纹领带。 “盛医生,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失眠吗?” 盛昭镜片后的眸子清冷如冬日的湖泊,有薄薄的雾气萦绕遮挡,湖面不起波澜。 “为什么?”他语调平静,顺她的话问道。 “因为我在想你呀,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呀!” 沐简红唇微撅,仿佛在索吻,长而浓密的睫毛眨了眨,诱惑得人心痒难耐。 其实沐简调戏盛昭,纯粹是无聊或者烦闷,找点乐子,她知道盛昭是一个遵循职业操守到严苛的人。 原来沉叙在她指定主治医生的时候,他知道她的嗜好,所以对盛昭做了仔细的背景调查。 据说曾经一位病人是娱乐圈当红女星,在盛昭面前脱光了衣服勾引挑逗,他都不为所动,可以说真的是心如止水了。 果然,听到沐简的表白,盛昭神色平静,毫无反应。 沐简索性从椅子上站起身,长腿一抬,跨坐到他的腿上。 盛昭将坐怀不乱诠释得完美,宛如一尊雕塑,看她如佛,无喜无悲,自然没有喜好憎恶的情绪流露。 “盛医生,我很好奇,你这样一个男人,如果动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嗯?” 沐简妖妖娆娆地拖长了语调,眸里如藏了把钩子,试图魅惑人心。 “沐简,你不愿睡觉,是不是因为害怕再做那个噩梦?” 盛昭平稳的声调开了口,仿佛能抚慰人心般温柔舒缓。 如果忽略掉此时沐简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的姿势的话,倒还真像心理咨询的场景。 听到盛昭的话,沐简瞬间变了脸色。 噩梦? 呵…… 那才不是噩梦…… 那是她亲眼目睹的场景。 从此以后,变成了夜夜缠着她,令她浑身冰凉,难受到窒息的可怖画面。 满地的鲜血,冰冷残破的尸体,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一夜之间,她从家庭和睦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孤儿。 一家惨遭灭门,只有她逃过一劫。 而且,她是眼睁睁看着家人是怎么被歹徒杀死的,她咬着自己的手臂,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些恶魔,连自己那年幼的妹妹都没有放过! 盛昭敏锐地捕捉到坐在他腿上女人剧烈的情绪波动,她其实只是身体僵了一下,睫毛颤了一下。 很快,她避开这个话题,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盛医生,你帮我治疗,你知道你如果不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让沉叙弄得你再也不了医生,甚至声誉扫地吧。” 面对沐简赤裸裸的威胁,盛昭丝毫不恼,平静地问道。 “那怎样你会满意?” “跟我做爱。” 沐简这样的请求,相当于性骚扰了。 而她更是毫不客气地将双手伸向他的衣服,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却被盛昭握住手腕阻止。 对于盛昭的态度,沐简毫不意外,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可以,不过要按照我的方式来。” 盛昭用那春风般和煦的嗓音答道。 沐简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她的表情陡然一冷。 她毫不留恋地从盛昭的腿上滑下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算了。” “我累了,今天的治疗就这样吧。” 沐简丝毫不顾忌俩人的诊疗才进行了不到五分钟,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盛昭看着离开的病人,不紧不慢地将刚被解开的扣子系上。 -- 6.安眠药 TχTčУ.čǒ⒨ 夜幕降临,沐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银白的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些许,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只要闭上眼,就会做那个梦。 即使过去那么多年,她已经不是那个弱小的小女孩了,那段记忆却清晰如昨,血腥的画面,如无数张牙舞爪的恶魔向她扑来,让她身体如被冻住般无法动弹,胸口被大石压住,窒闷,无法呼吸。 沐简倏然从床上坐起,随手抓了件外套,捏着一张卡片出了门。 这是她从盛昭身上摸来的通行卡,有了这个,她可以顺利地从侧门离开,不会惊动安保人员。 秦律早就入侵了大楼网络系统,将沐简门外的摄像头监控画面投在他一个电脑屏幕上,以此提防她去找男人,或者别的男人来找她。 因此,她这边一出门,秦律就知道了。 两个“神经病”相继离开“疗养院”,根本无人察觉。 秦律看着沐简拦了辆出租车,他开着自己的车,尾随在后面。 沐简进了一家酒吧,他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坐在吧台,灌下一杯又一杯酒。 在深夜酒吧,寻欢作乐喧嚣疯闹的男男女女中,她还是挺惹人注意的。Ⅾαnмёì©.©ǒм(danmei) 在旁人眼中,她是个漂亮又带劲儿的妞,所以过去跟她搭讪的男人就没停过,但她一个都没理,完全当空气,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些男人自讨没趣就讪讪离开了。 秦律在等,等她烂醉如泥,他过去“英雄救美”一把? 但他失望了。 即使她将高度数的酒当水在喝,仿佛下一秒就要醉倒,最后却能若无其事看似清醒地打车离开。 而当他看着沐简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幢别墅后,秦律的心情顿时有点复杂。 他是在外面等还是潜入进去看看? 沐简用指纹解锁,进了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她穿过一楼客厅,直接往楼上走。 沐简直接打开卧室的门,走到床边甩掉脚上的拖鞋,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将被夜风吹得冰冷的身躯朝另一副身体靠过去。 她脸颊滚烫,那是酒意熏得,可是她想醉,神志却依旧清醒得可怕,将脸在对方背上蹭了蹭。 那人转了个身,一道清冽悦耳的嗓音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有磁性。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他语气透着淡淡的无奈。 “来查岗,看你床上有没有其他女人。”沐简随口答道。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 “你又喝酒了?”他语气有些不悦。 “沉叙,我还是睡不着。”沐简也很无奈。 闻言,沉叙的心一沉。 几年前,沐简病情最严重的时候,整夜整夜陷在噩梦里无法自拔,精神恍惚,悲观厌世,甚至割腕自杀。 于是沉叙不分昼夜,随时随地将她带在身边,后来沐简发疯,他便紧紧地抱着她阻止,这男女之间,肢体摩擦,一不留神便擦枪走火,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沉叙并没有后悔,他早就想好要照顾她一辈子,只是没想到照顾到床上去了,不过这个进展他心里并不排斥。 俩人发生关系后的意外收获是,她的病情似乎得到了好转,在身体释放后,她也累了,能睡着了。 顺其自然的,之后他都成了她每晚服用的“安眠药”。 但是,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沉叙工作很忙,经常分身乏术,白天还好,但他有事情必须出国,又不可能将精神不稳定的她带上飞机,经历那漫长的飞行,将她固定在椅子上长达数个小时。 当他拼命工作,将一周的出差行程缩减到叁天,夜深人静风尘仆仆地从机场赶回来,撞到了沐简跟一个年轻男孩在床上。 沉叙知道不能怪她,毕竟她精神状态不稳定,可是他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状况。 沐父对他有知遇之恩,是他的良师益友,却遭到那样的灭门惨案,只留下这一个孤女。如果沐简再出什么事的话,他无法交代。 由于责任,沉叙一时也难以区分对沐简的感情。 因此,当撞见沐简跟别人上床时,沉叙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纯粹的照顾和怜惜。 男女之间,沾上欲这个字,离情也不远了。 但他无权干涉她的交友自由,他不能限制她。 不过他有派人查男孩的资料,确保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男孩身家背景清白,还是她的同龄人。 为了逃避,沉叙愈发沉浸于工作中,但他发现,不到一个礼拜,沐简身边的男孩已经换了一个。 沉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沐简将性看得太随便,而这很可能是他的问题。 这是由于他与她的关系太复杂导致的,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与她讨论这件事,以至于后来发生那样的事。 -- 7.坏女人和坏哥哥 沉叙陷入回忆,心情不免有些复杂和沉重,而身旁的沐简却俨然蠢蠢欲动,手和脚都不老实起来。 她极其自然地将手抚摸上沉叙腿间的凸起,小手才揉捏了几下,那处就变得硬硬的一根高高翘起。 沐简满意地眯起眼,手臂撑起,一个翻身,身体就骑压在了沉叙腰胯处。 她的手指灵活地掀开沉叙的睡衣,抚摸他紧实的腹肌,接着往下去扒拉他的睡裤。 “沉叙,我们好久没做了。”沐简哼着,语气带着点抱怨。 这时候的她,就透出一种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娇憨了。 屋内气氛随着她直白露骨的话一下子升温,空气都变得暧昧黏糊起来,沉叙的那根虽然已经硬若炙铁,但他却握住了沐简脱他裤子的手。 沐简疑惑地看向他,沉叙眸色浓墨如夜,深深地望着她。 她有些不耐烦,也不想说话,求欢被拒让她眉头皱起,有些暴躁地一把扯下他的内裤,一低头,就将那热烫含入口中,用小舌灵活地舔绕吸舔着。 “乖,别闹……” 沉叙的嗓音骤然绷紧,有些低沉暗哑。 沐简才不管这些,沉叙从来都是让着她,宠着她的,因此她在他面前,就是无法无天。 她眼神透着得意,撅起屁股,当着他的面,手指勾住自己的黑色蕾丝内裤,将那块薄薄的布料脱下来,然后握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已经湿漉漉的小穴,慢慢坐下去,将那根蛰伏的巨兽吞入自己的身体里。 分身陡然插入到那湿热紧致的小穴里,沉叙差点控制不住,他闭上眼,心里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他便是这丫头的泄欲工具。 可是要说他心不甘情不愿,也并不是。 沐简才不管沉叙想什么,她无论喝多少酒都填不满的空虚感陡然间被充实,那在身体里不停叫嚣被压制的狂躁顷刻间寻到了发泄口,她用力地绞紧穴肉,寸寸地感受身体里那根炙热滚烫的肉棒带给她的感官愉悦。 一阵酥麻的快慰之感从下腹处逐渐攀升,她微微眯起眼,舒服地哼哼起来。 “沉叙……我快到了……” 她呻吟出声,原本躺着的男人突然间坐起,手臂揽住她的腰肢,骤然又深又重的撞击让她被插得腰眼一酸。 “啊……别……” 沐简的身体被搂入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中,他手臂缠得她这样紧,仿佛要将她嵌入他身体里,仿佛要将她揉碎彻底融入骨血里。 那一刻,沐简恨不得就这么被他给插坏了! 但沉叙快速有力的一通冲撞,撞得她心神荡漾,将所有念头都抛到脑后了。 这种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真好,身体飘飘然的,只觉得轻松…… 她就知道沉叙最好了。 一番情事后,沐简身心舒畅,沉叙放缓了节奏,他还没泄,肉棒依旧翘得老高,而挑起他欲火的罪魁祸首已经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终于睡着了。 沉叙下了床,去浴室拧了热毛巾,细心地替她将腿间湿滑的水液擦净,为她盖上被子,手指抚过她的脸。 她闭着眼,睡颜乖巧可爱,可醒着的时候,却让他那般无奈。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沐简终于睡了个好觉,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有些刺眼,看来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换上,还是外面好,也不怕大半夜有疯子潜入进来。 当然,她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是个疯子。 她下了楼,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而且是她讨厌的人。 沉妍看到她,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拿手指指着她,非常气急败坏地大叫道。 “你这个疯子怎么在这里?!” 沉妍的嗓音刺耳又尖利,瞬间就败坏了沐简一夜好眠的好心情。 沉妍毫不顾忌地尖叫,完全没有面对外人时的温柔甜美,彻底撕破了她的淑女形象。 “哥!你怎么还跟这个疯子纠缠不清,你别忘了,她竟然为了气我特意去勾引秦格!她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贱货!!” 沉妍原本就很讨厌沐简,而自从知道她竟然碰了秦格以后,还加上了嫉妒和仇恨,以至于现在她的厌恶根本无法遮掩。 俩人一见面,她愤怒的咒骂,就不管不顾地朝沐简砸过去。 沐简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沉妍,就当一只狗在跟她狂吠一样,选择无视走过。 她走进厨房,看到沉叙正挽着袖子切菜,锅里正烧着排骨,肉香四溢,她闻着食物的香气,心情好了些许。 沉妍见沐简对她视而不见,这一举动无疑火上浇油,她也冲了进来,对沐简说道。 “你不是被关在精神病院了吗?你偷偷跑出来对不对?!” 沐简轻轻瞥了眼沉妍,一条手臂环住沉叙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另一只手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刀。 “你好吵,好烦。” 她轻飘飘地吐出这几个字。 沉妍看着沐简抽出明晃晃的菜刀,果然目露忌惮,但是因为对沐简太过仇视,这股恨意让她硬撑着气势吼道。 “你就是个贱人!别以为你是疯子我就怕你!” 开口闭口疯子,沐简看了眼沉妍,眯起眼举着刀就朝她走过去,沉妍登时吓得花颜失色,连连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哥!哥!!” “滚!” 她不想跟这个女人废话,挥舞着菜刀作势向她砍去,沉妍真被吓得够呛,见沉叙真完全没有管她的意思,连忙往外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终于安静了。 沐简将刀放回去,沉叙从始至终都没参与进去。 “你都不帮我,哼!” 沐简张开嘴,泄愤般地一口咬在沉叙的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肌肉太硬,她自己牙根酸了。 “你玩得很开心。” 沉叙轻抬了下眼皮,指出事实。 沐简松开口,笑眯眯地环住沉叙的腰。 “你呀真是个坏哥哥,不过我好喜欢。” 皮一下真的很开心。 那个女人开口闭口叫她疯子,虽然她的确精神病,但是她又没干过危害社会的事情。 除了勾引秦格那件事。 那也是因为沉妍惹到她了! -- 8.任他摆布 沉妍有一个暗恋多年的男人。 知道这件事后,沐简便对这个叫秦格的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沉妍总跟她抢沉叙,她讨厌沉妍,所以即使不择手段,她也要把她喜欢的秦格抢了。 没想到,就是这一场动机极其幼稚的报复,却让沐简栽了个大跟头。 她好像真有点动心了,以至于甩了秦格后,她有种心虚的感觉,还有些空落落的。 而且沉妍知道这件事后,她的确达到最初的目的把她气到够呛,但好像这个刺激有点过大了,沉妍也跟疯了一样缠着她骂,让沐简不胜其烦。 再加上引起她愧疚感的秦格,沐简心烦意乱,为了耳根清静,便去了在岛上几乎与世隔绝的疗养院里。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啊,疯子哪需要负什么责任! 所以沐简跑出来便跑出来了。 吃过午餐,她和沉叙都没提回疗养院的事,沉叙也没忙工作,就这么纯粹享受着俩人的时光。 沐简懒散地坐在流离台上,看沉叙切水果,她一边晃荡着双腿,一边拿起他刚切的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咀嚼。 她看着沉叙的侧颜,不由有些出神。 沉叙跟秦律那种过分精致漂亮的样貌不同,他的长相虽然英俊斯文,但作为公司管理者,他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在。 她看过他工作时那一丝不苟的认真严谨,还有他训斥下属时,那严肃冷厉的模样,让旁观者的她都有些不寒而栗。 沐简回忆着第一次见到沉叙的场景,当时他还是父亲的下属,她眼前一亮,帅气的小哥哥让她不由发起花痴。而且因为是社会人,他有一种跟她同龄那些幼稚的男生不一样的冷静内敛的气质。 而现在,随着时间的酝酿,他如越来越醇香的酒,散发着沉稳迷人的魅力,是能让无数像她当时那样年纪的少女疯狂迷恋的成熟男人。 “沉叙,你想交女朋友吗?”沐简随口问道。 沉叙握着刀的手一顿。 沐简眨了眨眼,明显感觉空气一滞。 嗯? 沉叙放下刀,站到她面前,因为她坐得高,所以俩人目光几乎平视。 他的脸靠得她很近。 沉叙没有说话,温热干燥的手掌捧住她的脸,她看着他绯色的薄唇慢慢靠近,即将贴上她的唇时,沐简忽然僵硬又迅速地侧过脸。 “沉叙,你别喜欢我了。” 她不迟钝,反而相当纤细敏感。 说话间,沐简转过脸来,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没有玩世不恭的散漫,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精神不正常,你不用再对我负责了,那样太辛苦了,对你不公平。你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幸福了,但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沉妍骂她那些话她不是没听进去,加上秦格的事情,沐简越发反省自己的任性,胡作非为,为了淡化自己的痛苦,却肆意伤害别人。 于是她索性一口气将自己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却没料到沉叙下一个动作,却将她压在了台子上。 “幸福?谁说我想要幸福了?”沉叙语气非常平静。 但他的动作却是从未有过的强势,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腿,顺着裙子往里摸去,一把扯下了她的内裤。 习惯了沉叙的沉默和温柔,这样的他,让沐简不由愣住。 俩人间的床事,从来她都是主动的那个,而现在的沉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拉下裤链,大掌贴着腿根掰开她的腿,那坚硬的肉刃对准她的腿心,“噗呲”一下就凶狠地贯入了进去,瞬间将她撑得满满当当,里面又酸又胀。 “嗯……”沐简不由哼了一声。 沉叙大大地分开她的腿,像个无情的机器,重重地抽插,拔出,捣入,在她穴里来回冲撞,速度并不快,每一下都用力撞得她有些心惊肉跳。 沐简对上沉叙清俊的眉眼,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她,她被他撞得身体颤抖,后背贴在冰凉的台面上,在摩擦中越来越热。 身体慢慢在情欲中沉沦,她迷迷糊糊地想,俩人似乎从没在她精神这么清醒的状态下做过,也从没在白天做过。 或许因为新鲜,高潮来得很快,一阵从下腹腾起的酥麻快慰感袭来,沐简身体打了一个颤栗,灵魂飘飘然飞了出去。 等她悠悠回神,沉叙还埋在她身体里抽送着,菇滋菇滋的水声,是她分泌出来的水液,她已经浑身发软,像个性爱娃娃般任他摆布。 沐简不喜欢这样被动,她撑着手坐起来,双臂环住沉叙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她如一株柔软的藤蔓缠在他的身躯上,她眯着眼,夹紧穴里捣弄的那根肉棒,摩擦慢慢让她又来了感觉,情欲令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娇媚之色。 沉叙低下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含住了她的一侧浑圆的顶端。 “啊……” 些微的刺疼,让沐简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他另一只大掌则揉捏着,没放过玩弄另一只。 沐简上下的敏感地带都被沉叙掌控着,他是如此熟悉她的身体,俩人曾经有段时间每个夜晚都在探索开发着对方的身体,尝试过各种姿势的鱼水之欢。 “沐简,我们结婚吧。” 沉叙还在她身体里动作着,突然吐出这句话,语气平静,目光幽深,似乎早已深思熟虑过,并不是一时冲动。 他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也不会开玩笑,沐简很清楚,所以他这话绝对是认真的。 -- 9.把人逼疯 TχTčУ.čǒm 被求婚,沐简心里却陡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愤怒情绪来。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俩人身体分开,她看他的目光冰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面无表情道。 “够了!沉叙!!你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妈!你对我没有义务!我不需要你为了我牺牲到这种地步!” 俩人上半身衣服还算整齐,只不过刚刚紧密交合的部位分开,沉叙的肉棒上还沾着晶亮的水意,而沐简裙子撩到腰际,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只不过,眼前的气氛已经完全没了一丝缱绻旖旎。 沉叙看着沐简,俩人望着对方。 他目光幽深,而她眼神烦躁。 “好了,我该回去了。” 沐简跳下台子,明显还带着怒气,转身就准备离开,可瞬间她只觉天旋地转,她再一次被沉叙压在台子上,他倾身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唔……”dαnмёìc.cǒм(danmei) 猝不及防,沐简被沉叙吻住,她的唇上传递过来他嘴唇柔软温热的触感,而他的舌头强势地想要撬开她紧闭的唇,想要长驱而入,想要进入她的嘴里。 这样的碰触,瞬间将沐简努力遗忘的某些记忆激发出来,她心里涌上一股极其强烈的厌恶感,让她在这一刻彻底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抓起放在一旁的水果刀,然后朝亲她的人捅了过去! 刀捅进了皮肉,有温热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甚至是眼睛上。 沐简身体一僵,她仿佛被冻住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视野被一片刺目的猩红所覆盖,血……好多的血…… 她感觉到窒息,由于呼吸困难,她身体动弹不得,手指僵硬,手一松,刀子“叮”地一声掉到地上。 明明她是持刀伤人的那个,可此刻她肉体和精神上所感受到的痛苦程度,远远超过了沉叙。 沉叙立刻放开了她,他刚才被她扎到了手臂,殷红的血液正顺着手臂蜿蜒从指尖滴落到地板上,可他顾不上管伤,他看着沐简,内心涌起强烈的懊恼,他明知道她不喜欢,他不该逼她。 沐简面色苍白,身体滑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大口呼吸,用力喘着气,慢慢地从梦魇般的画面中回到现实世界。 她的视野从模糊逐渐清晰起来,她怔怔地看着沉叙,视线落到他手臂上的伤,眼里划过糅杂着心疼,内疚,痛苦等等复杂情绪,接着归于平静,什么都没剩下。 她眼神越来越冰冷,表情越来越淡漠。 “你明明就知道……为什么还要吻我?” 她嗓音沙哑,垂下眼。 “因为我想。”沉叙语气平静,似乎在陈述一件简单自然的事情。 “即使我可能杀了你?” 沐简语带讥讽。 “你不会。” 沉叙笃定,却换来她加倍的嘲弄。 “你别忘了,我可是个神经病啊,杀人可不用坐牢的。” 沐简以前并不讨厌亲吻这件事,而现在,已经到了让她厌恶到会抓狂发疯的程度。 她曾经交往过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她喜欢男孩在图书馆安静看书的样子,这让她想起以前的自己。 可以静下心来看书,没有那种刻入骨髓的痛苦回忆,没有控制不住的狂躁不安,单纯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 男孩很单纯,沐简轻易就把他勾上了。 俩人如胶似漆地过了一个月。 对于沐简来说,他只是沉叙不在期间她抚慰失眠和排遣寂寞的工具。 当她察觉到对方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与以前一样,为了避免麻烦,她毫不犹豫提了分手。 却没想到,这男孩精神竟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被她甩了以后,他几次求复合被拒,他就疯了。 他竟然把她绑架了。 他把她关在郊外别墅里,卧室里窗帘拉着,不开灯就漆黑一片,她开始拼命挣扎尖叫,而他竟然把她绑起来,不给她穿衣服。 他就跟疯了一样,不分白天黑夜地上她,因为她尖叫,他就拼命地吻她不让她叫,俩人发起狠来,甚至弄得满嘴血,嘴唇舌头上全是伤。 除了喝水以外,俩人都没吃过东西,他仿佛就想这样干死她,彼此都筋疲力尽,但是两个疯子遇上了,就算榨干身体最后一点力气,也要闹个不死不休的。 就这样过了叁天叁夜。 刚得到她失踪的消息,沉叙立马从国外赶回来,也是不眠不休地找,终于找到蛛丝马迹,把她救了出来。 当时,沉叙把她从床上抱下来时,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死死地盯着他看,眼泪很快就涌了出来。 心里满满的酸楚和委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倾泻而出。 她的眼睛许久没见光,被光亮刺得更疼了,眼泪哗哗地流,沉叙用毯子包裹住她,像是抱着小婴儿般拍着哄着。 “乖,不哭了,我来了。” 出了这种事自然不能声张,沉叙没有报警,但男孩立马被家人送到了国外,沐简身体恢复后,便让沉叙就这么算了吧。 倒不是她心善,而是看他发疯的样子,她回想起在图书馆初见时他的样子,沐简觉得,自己真是个祸害。 从那件事后,沐简有了新的毛病。 她不喜欢赤身裸体,也不喜欢被人亲吻。 -- 10.陷阱 遭此一劫后,沐简本就千疮百孔的内心世界更是雪上加霜。 而在遇到秦格后,她曾得到短暂的慰藉,甩掉他之后,那种空虚感卷土重来,她甚至比之前更迷茫,浑浑噩噩度日。 沐简终于厌倦了靠一场又一场短暂的“恋爱”和肉体欢愉来麻痹自己,于是她下定决心远离社会,不再靠旁人来逃避自己的心病,尝试独自面对,她住进了疗养院,尝试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 可惜,效果不佳。 秦律找上她的时候,她又故态复萌。 不过沐简已经习惯了,反正再糟糕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现在的她,倒是无所谓也无所畏惧了。 给沉叙包扎了伤口之后,他开车送她回了疗养院。 她刚回去不久,盛昭就来找她了。 沐简笑盈盈地开了门,故意将卡直接塞进他的西装裤兜里。 “盛医生,谢谢你的卡,还给你。” 就在她趁着还卡动作顺势要往他裆部摸去时,立刻被盛昭给握住了手腕阻止。 耍流氓的举动被逮个正着,沐简面上毫无愧色,还朝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怎么了?盛医生为什么抓着我的手不放呀?” 俩人就站在门口说话,也没关门,所以旁边突然窜出个人来,一把拽住了沐简的另一只手,硬是将俩人给拉开了。 “你这女人他妈的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 沐简脸一侧,对上秦律那双充斥着怒火和戾气的眼眸,她心头划过一抹厌烦。 真是麻烦…… 早知道他这么缠人,她当时就不该睡了他。 “松手!” 沐简的手腕被秦律拽得疼,她皱着眉想要甩开,可是他的手指如钳子一样紧紧攥住不放。 盛昭看着俩人纠缠,非但没有劝阻,反而退开了距离,显然不打算掺和两个神经病之间的感情纠纷。 沐简已经烦不胜烦,神情冷淡,语气毫不掩饰对秦律的反感。 “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放手!” 秦律手指攥得更紧,仿佛要把她骨头给捏断了,嘴唇紧抿,脖子上的血管也变得更明显。 看这风雨欲来的架势,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暴走了,沐简都做好跟他打架的准备,结果秦律又生生忍住了。 他倏然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秦律就像一阵狂风一样,猛地刮来,本来以为有场暴风骤雨降临,结果他又刮走了。 他离开后,盛昭也没打算留。 “别急着走啊,盛医生……” 沐简拉住他的袖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对着秦律冷若冰霜,此刻对着盛昭笑靥如花。 “既然来都来了,上次我们的治疗不是中断了吗?” 但现在俩人不在诊疗室,而是在沐简的房间里,她还把门关上了。 “盛医生,你上次说的话,还作数吗?” 沐简踮起脚,手臂环住盛昭的脖子,他垂眼看她。 毫无疑问,沐简是个漂亮女孩,但他接触过的女人中,不乏比她美的,比她性感迷人的。 但是她身上有种极为特别的矛盾感,看起来活泼可爱,实际上颓丧消沉,像是长在森林深处的一株色泽艳丽的毒蘑菇,诱人采撷,有种神秘而危险的魅力。 而对于盛昭来说,此前明知道她的故意接近没有真心,是陷阱,但他仍然会忍不住好奇,想要进入她的内心世界一探究竟。 或者,不只是她的内心那么简单。 盛昭不敢再往深了探究自己的动机,作为心理医生,他知道对病人产生个人兴趣是不符合职业守则的,甚至可能带给他一场可怕的职业危机。 俩人身体靠得很近,盛昭视线一瞥,就能看到床。 他收回目光,扯下她的手,拉开俩人的距离。 盛昭暗暗心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她逾矩的行为没有拒绝,反而无声地纵容。 马上叫停抽身,于他是最理智的选择。 即使要承认自己工作上的失败,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触到了危险边缘, “沐小姐,我会跟沉先生说,你需要换一位心理医生了。” 沐简看着盛昭,但想的却是沉叙。 她虽然此时看起来跟平常一样,但是内心刚经历过一场地震。 如同一颗子弹射过苹果,刚射穿的那一刻,苹果看起来还算完整,但反应过来,苹果碎了个稀巴烂。 而盛昭却偏偏要在她努力试图保持镇定的时候提起沉叙。 她又一次伤害他了! 这世界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她却一次又一次无法控制自己去伤害他。 要不是为了沉叙,她早就死了,她之所以现在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不想浪费沉叙在她这个废人身上花的时间和精力。 沐简不仅推开了想要给她一辈子承诺的沉叙,还拿刀弄伤了他。 面对沉叙时,沐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愧疚感,现在,盛昭提到沉叙,如一根针刺破了她伪装的平静表相,她累积的负面情绪,顷刻间奔涌而出。 沐简看着一脸平静自若的盛昭。 之前她只是逗他,根本没想怎么样,但是他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惹她,偏偏要在这时候提起沉叙! “盛医生,听说曾经有个女病人在你面前脱光了是吗?” 沐简唇角勾起,噙着淡淡的笑,但笑意丝毫未达眼底,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瘆人。 她一只手绕到背后,将裙子的拉链一拉而下。 沐简回来时换了衣服,穿了一件无袖的黑色纱裙,上半身服帖,完美勾勒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裙摆蓬松,将她衬托得像一只高贵优雅的黑天鹅。 她将裙子一拉,布料就从身上滑落到地上,露出只着内衣的胴体。 她肌肤白皙细腻,黑色蕾丝内衣,包裹着她的一双雪白丰盈,不大不小,仿佛刚好被男人的大掌罩住揉捏。 中间一道沟壑,仿佛在诱惑男人将脸埋进去嗅那甜腻的乳香。 同款的蕾丝内裤,半透明材质,里面绯艳的春光若隐若现,令人遐想脱了之后该是怎样一番景色。 沐简上半身欺近盛昭,几乎将胸前的两团乳肉贴到他身上。 俩人静静地对视了叁秒。 沐简除了身体靠近他外,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做。 可盛昭的职业素养,让他观察得更细致入微。 她虽然脱了衣服,像是在挑逗他,但看他的眼神却藏着暴躁,还有滔天的怒火。 盛昭几乎可以确认,她的勾引是陷阱。 -- 11.猎人和猎物 盛昭没有动作,沐简的手指慢吞吞地抚上他的脸,顺着他斯文英俊的脸往下摸,指尖滑过他的脖子,最后勾住了他衬衫的领口。 他习惯系最上面一颗扣子,沐简两只手都抬了起来,专心致志地解这颗扣子。 她成功了。 “盛医生,你说你这样的男人,到底是性冷淡还是大闷骚呢?” 沐简神情轻慢,语气轻佻,动作轻浮,但是盛昭没有阻拦也没有躲避。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盯着她的眼睛。 俩人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但因为沐简比他矮很多,视线也只能与盛昭的胸口堪堪齐平,这样天然的弱势让她有些不满。 于是她解开他的扣子后,踮起脚尖,张开嘴含住了他的喉结,伸出温热湿滑的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随即又吸又舔,用尖尖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 盛昭依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他默许,或者是纵容。 他顺从了自己的内心。 他也想知道这个女人能将他诱惑到何种程度,即使在危险边缘游走,他也好奇自己是否会失控。 沐简说的没错,他的职业会面对很多客户,跟许多女人有单独的近距离接触机会。 她们大多存在严重精神问题,内心极其脆弱,渴望从他这里得到帮助甚至是拯救,在治疗过程中,很容易对他产生信赖和爱慕之情,甚至无法自拔。 况且盛昭不管外形还是气质,作为男人本身都是极有魅力的。 在沐简之前,他遇到过不少的追求者,但是他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就算偶尔碰上棘手疯狂的,他也可以对其进行洗脑甚至催眠,不仅解决了麻烦,还能让病人乖乖配合他的工作。 而操控人心的时候,盛昭得到的满足和快感,远远超过性这件事对他的吸引力。 所以盛昭绝不会跟病人发生亲密行为,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但是此刻,他却没坚守自己的原则。 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勾引他,不是对他有兴趣,而是别有用心。 就像上次在诊疗室,她借机偷走了他的通行卡。 他倒是想看看,她这回想要做什么? 沐简抬手去解他衬衫的第二颗扣子。 第叁颗,第四颗……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故意磨磨蹭蹭,盛昭非常有耐心,俩人像是在玩一场狩猎游戏。 就是不知道,俩人之间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当扣子全部被解开,沐简将衬衫下摆从他裤子里抽出来。 “盛医生,你的身材比我预想得还好呢……” 沐简毫不吝啬赞美。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平时他有勤于锻炼,这身材相当不错。 当她的手滑过他的腹肌,试图钻进裤子往下摸时,盛昭握住了她的手腕。 沐简的嘴角勾起,笑容带着几分嘲讽。 “盛医生,我脱都脱了半天了,这么小气,都不舍得给我摸一下?被我摸一下你那里又不会少块肉。” 她这纯粹就是耍无赖了。 盛昭的视线终于从她的脸移开,落到她的脖颈,锁骨,被黑色蕾丝内衣包裹的两团雪白丰盈,他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的幽香,那香气不浓,需要细细品味,凝神多嗅了几口,不知不觉这香气就让人有了几分醉意。 沐简抬了下头,同时挺了下胸脯,仿佛让他看个仔细,但这动作就有点像在对他索吻了。 盛昭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嘴小巧,偏薄,唇珠很饱满,显幼态,因此她表达不满情绪的时候,有种少女的天真和娇憨。 盛昭脑海里忽然划过她资料上的一小段文字。 于是他假意被蛊惑,低头作势要吻她。 果不其然,就在他的唇才触碰到她时,沐简就跟被电击了一样反应激烈,立刻转过头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俩人的距离。 那迷离诱惑的眼神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厌恶。 “抱歉,我一时忘了你抗拒亲吻。” 盛昭从善如流的道歉。 沐简毫不掩饰戒备地盯着盛昭,手背狠狠擦了下嘴巴,弯下腰准备捡起落在地上的裙子。 这么快就放弃了? 除了成功搅坏她的蓄意勾引以外的愉悦,盛昭心头还微妙地出现一点失望。 他看着沐简,因为她捡裙子的动作,她那对的雪乳随着动作荡漾出诱人的乳浪,甚至那嫣红一点若隐若现。 如同牛乳蛋糕上的草莓,娇艳欲滴,让他忍不住想象那乳果含在嘴里的滋味,竟然下腹一紧,起了生理反应。 他身体的骚动来得如此突然,就在她打退堂鼓之时,他的欲望起来了,还来势汹汹,他名为理智高耸的墙竟然轰然倒塌,他没忍住碰她的冲动。 沐简被他偷袭的吻搅得泄了气,想想她要整他,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似乎也不怎么划算。 就在她放弃计划准备穿衣服时,刚才还冷静自持的男人,突然间一把抱住她,下一秒,她就被他扑倒压在了床上。 他甚至分开她的腿,将他的腰卡了进去。 沐简很意外,她是戳到他什么性癖了? 刚刚还一副坐怀不乱性冷淡的样子,现在怎么来个饿虎扑羊,甚至他的手将她的胸罩拉了下来,她的两团乳跳了出来,像两只肥白欢脱的兔子,被他大掌罩住一只揉捏起来,而另一只则被他埋头含住了。 看着那红艳的乳尖被他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 “唔……” 沐简皱起眉,她敏感的乳尖正被这男人含在嘴里,湿热的口腔包裹吸允,饶是她没有真刀真枪上阵的意愿,此时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整这一下,身体也跟着一哆嗦,小穴里感觉到一点温暖潮涌。 而她仰起脸看到他那张素来斯文禁欲的脸趴在她胸上,冷情的脸上染上欲色,薄唇嘬弄着她柔软的胸部,这画面冲击性很强。 身体的情潮一时汹涌澎湃,沐简倒忘了计划,此时正是她挣扎尖叫的好时候。 没错,盛昭撞在她的枪口上而不自知,她想整他,打的算盘就是勾引他,然后在俩人衣衫不整的时候她尖叫把人叫来。 如果是疗养院的人,那盛昭也会颜面扫地,如果来的是秦律的话,那盛昭一定会挨一顿暴揍。 但因为盛昭挑起了她的情欲,沐简一时拿不定主意,有些犹豫是现在叫人,还是等会儿叫? -- 12.别夹那么紧 TχTčУ.čǒ⒨ 在要不要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望面前,沐简一时犹豫不决。 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盛医生,忍不住啧了一声。 果然能引出冷淡之人的狂热一面,带来的刺激感也是加倍的。 她其实感觉得出盛昭隐藏极深的傲慢,将一群神经病当做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玩弄于鼓掌。 那如果说,在床上,她将他给玩弄了呢? 想到他臣服于自己身下的模样,沐简有些心痒难耐。 “盛医生,看来你是个大闷骚呀。” 沐简语气透着嘲笑。 她的双腿夹住他的腰,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间揉捏着,那漫不经心的抚摸就像是在逗弄宠物。 对于她的挑衅,盛昭的手掌顺着她的小腿抚摸到她大腿的内侧,松开嘴,他微微抬起头,盯着那被他吸得像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的乳尖,他眸色愈发深暗。 他也在理智和性冲动间摇摆,迟疑,他真的要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危险中吗?Ⅾαnмёìc.cǒм(danmei) 盛昭明知道她对他心怀恶意,但除了身体的欲望外,他的征服欲也被她激起来了。 他也想正面迎接这个挑战,而不是躲开,过往的无数经验让他有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是的,盛昭清楚自己从来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一心为客户着想的好医生,他才不在乎病人的死活,他只不过在倾听别人的痛苦中获得另类的快感,还有掌控感。 而恰恰是他无法与人共情这一点,让他能够足够理智客观,不会受客户情绪影响,能够利用各种手段找出对方隐藏极深的痛点,一击即中。 当人无法逃避必须面对时,离解脱就不远了。 盛昭没与她做口舌之争,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腿根,将她大腿掰开。 这下,那半透明的蕾丝面料再也遮挡不住腿心的曼妙春光。 他的手指按在那红艳的花缝处,指腹按压摩挲。 沐简被他的手指撩拨了几下就有些欲火焚身,想要他再深入一点。但她同时内心却又有些抗拒,被他这般摆布。 尤其是现在是白天,虽然拉了窗帘,但屋里是亮的,她不太适应白日宣淫。 毕竟她做爱是为了催眠。 光线充分的情况下,就这么半裸地躺在男人面前,她不由扯过被子想将自己身体盖住,却被盛昭握住她的手腕阻止。 他的膝盖将她腿压住,一只手将她的一只手臂按住,另一只手已经伸进她的内裤里,毫无阻碍地触碰了她敏感的花蒂,她身体轻颤了一下,他顺势一鼓作气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她的穴里已经有些湿润,吸得他很紧,他刚探入进去,就绞住了他的手指。 这时候,沐简完全放弃了叫人的想法,她打算先爽一下再说。 盛昭再次低头含住她的胸部,吞吐起来,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而花穴外缘也不忘用指节碾压,她的敏感点他几乎都照顾到了。 在他的嘴和手指的伺候下,沐简竟然很快就到了高潮。 盛昭感觉到她身体有些紧绷,紧接着肉壁一阵抽搐,等她绞紧又放松,他才拔出手指,上面沾满晶亮的水泽。 他看着她的脸,因为刚高潮过,她的脸颊染上了绯色,一双眼眸水蒙蒙,湿漉漉,氤氲着雾气,嘴唇微张,目光迷离,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这表情,有几分天真和可爱。 盛昭一时来了兴致,索性抱起她的双腿,将脸埋进了她的腿间,唇舌覆上了那沾着露水的花蕊。 “啊……不……” 沐简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叫声却绵软无力地像是小猫一样,因为他唇舌的刺激,她双腿忍不住夹住了他的头。 盛昭吸住她的蕊珠,接着舌头钻入了她的穴里,模仿交合的动作抽送。 沐简在欲火被他重燃的同时,脑海产生困惑。 他为什么要帮她口? 沐简不是没被口过,但是她并不喜欢这种方式,她也不喜欢浪费时间在前戏上。 她就喜欢简单粗暴,酣畅淋漓地抽插,满足欲望后得以入睡。 不过,被盛昭这样自恋又傲慢的家伙口,沐简得到变态的满足,倒是没阻止。 她闭着眼,可以感觉到男人湿润的舌尖舔过她敏感的蕊珠,甚至牙齿碰了一下,有些微疼痛,刺激感更强烈,然后舌头浅浅地顶入甬道里,热气蒸着她那处,深处又痒又麻,想要被插入得更深了。 沐简情不自禁地攥住了他的头发,双腿也夹得更用力。 “别夹那么紧。” 盛昭的大掌托住她的屁股,揉了揉,让她放松一些。 沐简不免觉得有些羞耻,她想要勾引他,结果自己反倒被他弄得欲火焚身。 盛昭其实也忍得厉害,他下面早已硬胀得发痛了,不过他享受这种掌控感,征服这件事本来操之不急,如果只是单纯跟她上床,恐怕她下了床就马上将他抛之脑后。 他既然决定冒险,那必然要带给她与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感。 可是,盛医生步步为营,自以为运筹帷幄,却忘了一点。 沐简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可能她一开始还觉得新鲜,意识到自己反被他操控甚至失态了,那涣散的意识瞬间回笼。 她轻易就将欲火给压了下去,不过她也改变主意,打算放他一马。 他伺候得她还挺舒服的,让她泄了一回,倒是帮她把心里的负面情绪排解掉不少,所以沐简准备继续留着他,不把局面闹得太难看了。 沐简一把推开盛昭,身体一滚,就如泥鳅一般从他控制下脱身,逃下了床。 她快速地把内衣穿好,一边捡起裙子套上,一边对他说。 “盛医生,比起床上技巧,我还是更欣赏你的医术,所以还是算了吧。” 闻言,盛昭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她此前换了那么多男人还有心理医生,的确棘手。 沐简才不在意他想什么,她并不是个重欲的人,做爱不过是她排遣空虚和痛苦的手段。 只要她愿意,就能把欲望压下去。 当欲火熄灭,她就觉得腿心的黏糊感不舒服,想到还有他的口水,她又觉得脏,只想赶紧去洗一下。 于是她皱着眉看着他。 盛昭怎会看不出她的想法,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 盛昭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整理好衣服,出去前还替她关好了门。 -- 13.抖M “秦律,我有件事很好奇。” 沐简坐在草坪长椅上晒太阳,膝盖上摊着一本杂志,她翘着腿,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着画册,上面一位面容冷艳的模特眼神迷离,红唇烈焰,但秦律的视线却一直锁着沐简不放。 即使她素着一张脸,穿着睡衣和拖鞋,头发凌乱,看起来不修边幅,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秦律在她身旁已经坐了十分钟,见她终于搭理自己,他立马手臂搭在她背后,微微倾身,眼角眉梢染上点喜色。 “问。” 两人的情绪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即使之前气氛闹得再僵,也可以说翻篇就翻篇。 “为什么要忍?”沐简好整以暇地将杂志翻了一面,眼皮都没撩一下。 “你明明很想打我,却一而再再而叁地忍住了。” 秦律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不打自己的女人。” 听到这话,沐简将杂志阖上,终于侧过脸正眼看他。 “你貌似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存在误解。” 她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出的话语气着实冷淡。 秦律看着她,他并不意外她会说这种话,所以他没有发怒,也没跟她争辩。 “我给你的建议是,多找几个女人上床。” 沐简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就要离开。 见她要走,秦律拉住了她的手腕,厚重的杂志掉了下来,俩人都没捡。 他的视线扫过她的嘴唇,她的唇色透着自然的红润,丰盈诱人。 秦律压根就没在意她说了什么,他此时脑子里就一个执念,他想要狠狠地亲她! 他呼吸变得灼热,眸里燃烧着一小簇火焰,就在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拽,准备低头亲她时,沐简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时抬脚就踹,正好踢中他的小腿。 被踢了一脚,秦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 沐简觉得手心被他舔得有些痒,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住不放继续一寸寸地舔,包括指缝都不放过,舔得她整个手都痒了。 这个神经病! 沐简这次拿膝盖去顶他的裆部,秦律终于有了反应,灵活闪过但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她皱着眉,将手上的口水在裤子上擦了擦。 “变态!”沐简骂道。 但因为秦律面上带笑,弄得有点像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听说你对接吻有心理障碍?”秦律笑着问。 听到这话,沐简瞬间皱紧眉头。 他怎么会知道? 她的具体病症,就连这里照顾她的护士都不知道。 “我翻看了你的病历。” 秦律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行径。 沐简自然被激怒了。 这种被人窥探隐私的不爽感觉,比让她脱光衣服暴露于人前还要不爽。 秦律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又说道。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你想看的话,我可以把我的给你看。” “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沐简语气冰冷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秦律再次拉她,她不仅躲开了,甚至抬起腿一脚踹向他。 她这一脚使出了十分的力气,秦律没有躲,被她结结实实地踢到腹部,后背撞到了长椅的金属扶手上,肉体和硬物碰撞发出钝响。 明明应该很痛,秦律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愉悦。 暴力狂的同时还有受虐倾向? 沐简一下子来了兴趣,登时停下欲离开的脚步,转过身,目光玩味地看着秦律。 她朝他走过去,秦律已经摔坐在地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穿着拖鞋的脚轻轻踢了踢他,秦律立马握住了她光裸的脚踝,手指像蛇一样,顺着她脚踝往睡裤里钻去。 沐简另一只脚踩住了他的手,还碾了几下,但因为下面是草皮,她穿的拖鞋,并不会疼,秦律露出享受的表情。 果然是个抖M。 沐简勾起唇,俯身弯下腰,朝他勾了勾手指,当秦律靠近的时候,她贴着他的耳畔,用微哑魅惑的嗓音说。 “今晚到我房里来,我们玩个小游戏。” …… 夜深人静。 秦律依约来到沐简房门前,拧开门锁推门而入。 屋里没开灯,窗台静静燃烧着一个香薰蜡烛,跳跃着橘红色的光,香气淡雅。 烛火摇曳,光线昏暗,气氛添了几分朦胧暧昧。 沐简正趴在床上,见他进来,她也没动,就是冷淡地瞥来一眼,如同高贵的女王俯视着臣民。 但这样的眼神,与她的衣着却形成鲜明的反差,有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穿着一件黑色真丝睡袍,腰间松垮地绑着一根带子,因为她趴着,所以V字交叉领大敞,一眼看进去,似乎里面什么都没穿,两团绵软被床压出诱人的沟壑,那雪白浑圆被挤得呼之欲出。 她双腿翘着,睡袍下摆自然滑落到臀部微微盖住,丝薄的面料贴在身上,勾勒出妖娆的曲线,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 曼妙春色,欲遮还羞。 她这样的姿势和穿着,比全裸更加勾人诱惑。 秦律果然浑身燥热,只觉欲火烧身,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床前。 他初尝性爱,上次过程潦草,狼吞虎咽,又因为她晕过去而被迫踩了刹车。 这让他耿耿于怀,意犹未尽,以至于看到这女人就忍不住往那档子事儿上想,就连动不动就躁郁的暴脾气都克制住了。 -- 14.调教 看到沐简穿成这样,秦律只觉下腹一紧,欲望的火星子在体内蹿得凶猛,以燎原之势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血液都沸腾了,这种来势汹汹的感觉不亚于他想揍人时的冲动。 在遇到这个女人之前,秦律真没想到女人原来是这么有趣的,曾经对他来说,她们就是聒噪烦人的,当然那是主动往他跟前凑的,要是安静的,那在他眼里就跟背景一样可以无视。 而沐简能够进入他眼里,自然是因为他那个哥哥秦格。 这女人竟然让秦格吃亏,对于秦律来说,那简直就是个“大新鲜”。 如果在秦家他秦律是他们不愿提起的存在,那秦格便恰恰相反,他是整个家族的荣光,从小到大都充分展现别人家的孩子,完美无瑕。 与秦律丧心病狂的打架斗殴差不多,秦格不管是学业还是人品,通通优秀得令人发指。 当然,那是在别人眼里。 而在秦律眼里,秦格便是个心机极深的大变态,但是他也知道,他说出来也没人信,他们还以为他嫉妒哥哥呢! 呵!他秦律才不嫉妒秦格,在他眼里,活成秦格那种虚伪的样子才是恶心! 想到秦格,秦律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曾经是秦格的女人,所以她甩了他应该是看穿他的真面目了吧? 可是…… 万一她没有而是因为别的原因,甚至可能对秦格恋恋不忘,那她跟他上床,应该跟秦格没关系吧?纯粹因为看上他这个人吧? 秦律忽然想到这一茬,胸口仿佛被捶了一下。 跟他对其他人对他的看法满不在乎不一样,他在意她对他的看法,所以那日他不想让她发现他跟踪她,也控制自己暴力的冲动,不想跟她闹翻。 因此即使秦律很想问她跟秦格的事情,也忍住不问了。 算了,他现在才不去想那讨人厌的家伙,真是败坏他的心情。 秦律还是不可避免的烦躁起来,男女之间真的好麻烦,怪不得他那些兄弟谈起恋爱就让他看着烦。 现在好了,他好像也陷进去了。 就在秦律稍微走神的一刻,他忽然觉得手腕一凉,这女人竟然摸出个手铐将他一只手拷到了铁架床上。 接着,她又掏出一个手铐,要把他另一只手也拷住。 秦律自然不愿受制于人,即使是这个女人,也不行! 俩人打了起来,在扭打间,女人的睡袍开了,那一瞬春光乍泄,胸前白花花的两团荡起乳浪,晃得秦律眼晕了一下,她趁机就将他另一只手也拷住了。 草! “你要干什么?” 秦律这时候要还感觉不出这是场鸿门宴,他就是个傻子了。 他是疯又不傻。 于是他危险地眯起眼,沉声问道。 沐简却没回答,而是重新系好了睡袍的带子,长腿一伸,就跨坐在他腰上。 她狐狸眼弯起,眸里盛着璀璨的笑意看着他,像只狡猾的狐狸得了逞,但她这笑容却让秦律迷了眼,面上煞气消减了不少。 沐简的手指在他身上灵活地翻飞,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皮带被她抽了出来。 秦律怔住,他看着沐简将他的皮带拿在手里折了一下,高高扬起接着落下。 “啪”地一声脆响! 皮带抽在他大腿上,掀起心惊肉跳般的音效。 疼痛感来得迟一些,秦律是没想到这女人不由分说抬手就抽他。 他还没习惯性爆粗口,一声更响的“啪”传来,他又被她拿皮带抽了一下! 秦律拧着眉看着她,没有说话,额上疼得冒出汗来。 她这两下鞭打完全没控制力道,刺刺麻麻的疼痛在皮肤上爬过,变成火辣辣的疼。 沐简将他的上衣撩起来,又“啪啪啪”连抽数下,一下接一下抽在他胸部和腹部。 这下,秦律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露出狰狞之相,但他却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看她的眼神,从欲望的炽热转变得复杂起来。 但落在沐简眼中,只觉得这小恶魔被她揍了以后,现在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来。 她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胸膛和腹肌,用指尖描绘着被她抽过迅速红起来的伤痕。 他身上本来就有一些疤痕,因为年代不同,而深浅不一,不过他长得俊俏,加上肌肉线条漂亮,这些疤痕倒是不觉得丑,反而有种另类的美感。 大概类似于暴力美学? 而加上她给他新添的鲜红伤痕,更加激起人的欲望了呢。 沐简走到窗边,在橘红色的烛火照耀下,她的侧颜像油画里的天使,静谧美好。 但是秦律却看见她拿起一根蜡烛,点燃,然后朝他走来。 秦律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依然没动,他生出一种诡异的期待,他倒想看看,这女人能对他做到什么程度。 沐简走回床边站定,看着被她拷在床上的秦律,她手握住蜡烛,缓缓倾斜,刚融化的红色蜡油就滴落在他腹部,他不由抽了口气。 屋内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伴随蜡烛芯燃烧发出哔啵的碎响,秦律的呼吸变急促,胸口起伏,见她将蜡烛往上移,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但是双手被拷住,他还是没躲过。 一滴滚烫的蜡油滴在他的乳粒上,秦律忍不住一哆嗦,这一下刺激不小,他松垮的裤子被顶起一个帐篷,他硬了! -- 15.玩火 TχTčУ.čǒm 沐简勾起唇角,他的反应早就在她预料之中。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嘴上不乐意,身体很诚实。 她的手指隔着裤子覆上他狰狞凸起的肉棒,还真是坚硬粗壮的一根大家伙。 这小子长了张阴柔秀气的脸,这胯下的物什却是格外凶悍,就跟他这暴脾气一样。 果然人不可貌相。 想到他上次把她给干晕了过去,沐简就有些心塞。 当然也是因为她一阵子没做了,身体不太适应这样凶猛的节奏。 带着点报复心,沐简拉下他的裤子拉链,扯下他的内裤,将他的物什暴露出来。 似乎因为她的视线盯着,他那里兴奋得又胀大了一圈。 沐简抿着唇,将蜡烛朝那“野兽”凑了过去,火焰不小心点到了毛发,空气中很快有烧焦的气味。 哎^dαnмёìc.cǒм(danmei) 不小心失手了,她真不是故意的。 对上秦律陡然阴沉的眼,沐简连忙拿手给他揉了揉,权当安抚。 蜡油落下,滴在了肉柱上,他的肌肉线条瞬间绷直了,脸上浮现一片红晕。 沐简为了避免他踹她,马上退后一大步, 秦律没揍她,而是猛烈挣扎起来,要摆脱手铐的束缚,一时没弄开,索性抬脚踹去,“乓乓”两声,他竟然硬是将那铁制床栏给弄断了。 沐简:“……” 暴力分子果然厉害! 即使手上还戴着手铐,但秦律的双手已经得到自由,眼见他朝她过来,满面煞气,俨然地狱里出来的嗜血修罗。 糟糕,好像有点玩脱了。 沐简心里这么想,却不慌,她直接将蜡烛扔到了床上,瞬间点燃了床铺,易燃的物品遇上火焰,很快就越烧越旺…… 空气中弥漫出烧焦呛鼻的烟味,火焰一下子窜起老高,火舌开始往四周蔓延,屋内的温度也陡然升高到烫人的程度。 “小时候大人没告诉你不要随便玩火吗?” 秦律一本正经地教训她,然后索性将床整个掀翻,将火势控制在小范围里,冷静地去端水将火给灭了。 虽然火灭了,但这屋子一片狼藉,是没法呆了。 “去我房间吧。” 沐简见秦律没有要对她施暴的意思,看来她没玩脱,于是她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站在他门口,秦律打开门,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愣了一下。 随即他长臂一伸,将沐简抱了起来,然后才走了出去。 沐简往里一看,就明白了,他这屋子似乎没啥下脚的地,一地四散的碎玻璃片,像是砸了个杯子,看来他平时忍住脾气就这么发泄的。 她忍不住笑了,抱住秦律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还挺可爱的。” 突然被她夸奖,秦律的眼里竟然划过一抹羞涩。 真是个有趣的小玩具,她觉得可以再多玩几天。 沐简被他抱在怀里,她的腿还活泼地晃荡了几下,她搂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在他喉结上舔了一口。 当她湿滑的小舌头轻轻舔过他脖子的肌肤,秦律情不自禁地一激灵,因为灭火而下去的欲火,“chua”地一下卷土重来,甚至汹涌得势不可挡。 他一脚就把门给踢上,将她压在墙壁上,现在就要马上把她办了。 秦律把她腿放下,沐简手臂还挂在他脖子上,他迅速扯了裤子,抬起她的一条腿就顶了进去。 “啊……” 年轻人真是急啊…… 沐简抱住秦律紧实的臂膀,他胳膊挎着她的一条腿,她那里很紧,他才入了一半就有点进不去了,娇嫩紧致的穴肉吸着绞着他,秦律头皮发麻,腰胯再往里一撞。 “啊……” 俩人都为这样深入的身体交融忍不住哼出一声来。 沐简的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前胸贴着秦律那年轻健壮又滚烫的身躯,似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他没有一昧野蛮地横冲直撞,倒是克制着力道,一下又一下地往她穴里捣弄。 速度不算快,但这样的抽送让她更有感觉,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肉棒在她小穴里摩擦,撞到了最深处,有些涩疼,有些酸胀,接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俩人交合部位传递上来。 “嗯……” 秦律抽送了一阵子,渐入佳境,就学她的样子,亲吻她的脖子,然后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一路舔去。 因为他的动作,她睡袍散开了,一团娇乳弹了出来,秦律低头就含住了那点嫣红,像是贪婪的婴儿吸奶一样用力吸吮。 沐简不由抱紧他的头,他的发丝摩擦着她的肌肤,她敏感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扯住他的头发,脚趾头都绷紧了。 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秦律不由加速冲撞起来,肉体的拍打声加上男女喘息声在屋内蔓延,然后,随着一声呻吟,那些动静平息了下去。 一门之外,坐在轮椅上的韩衍挑了下眉。 就完事了?是那小妞太厉害还是那小子不行? 他半夜被那砰砰砰的声音吵醒,还闻到了熄灭的烟味。 这层楼就住了叁个人,不出意外,就是那俩人折腾出来的。 韩衍一时也睡不着,想着不如看个热闹,便自己转着轮椅出来了,然后就看到她的门敞开着,不仅床栏损坏了,床单被子还有被烟熏火燎后的狼藉,俩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玩味地勾起唇,搞得这么激烈? 然后,韩衍就听到了那小子房里传来的动静,他自然转着轮椅过去了。 只隔着门,就听到了活春宫。 沐简身体敏感,本来也很容易到高潮,再来秦律又猛又有新鲜感。 只不过她的那股劲儿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 于是她在到了以后,本来俩人还抵死缠绵的亲密无间,下一秒她就毫不留恋地推开秦律,整理睡袍,系好带子。 “好了,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她不信任秦律,毕竟对方有暴力前科,上床还可以,跟他一起睡觉就免了。 秦律皱着眉,看着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热情似火一下子冷若冰霜,他自然有些不快,不由带了几分嘲弄道。 “你床都那个样子了,你还想去哪里睡?” “不用你操心。” 沐简眼神都没给他,手已经搭上门把手准备开门走了。 秦律一时没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你不会又要特地跑去见那个男人吧?” 听到这话,沐简的动作顿住了。 “你跟踪我。” 她这是肯定的语气,秦律隐隐有些后悔。 跟踪这档子事儿,总有那么点猥琐,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秦律没否认。 沐简冷漠道。 “收起你的好奇心,再说一遍,我对你这个人没兴趣。” 沐简打开门,与门外的韩衍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挑了下眉,韩衍没有因为偷听行径被抓包,露出半点愧色,还邀请道。 “沐小姐可以去我床上睡,我已经睡够了。” 秦律听到韩衍的声音,一下子拉开了门,伸手就将韩衍从轮椅上粗暴地一把拽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竟然偷听!” 沐简反而在旁边帮腔。 “我们搞那么大动静人家又不是聋了,再说他只是偷听,你不仅偷看我的病历还跟踪我!” 被她当着旁人的面这般嘲讽,秦律脸不由烧起来。 “谢谢韩先生,那就打扰了。” 沐简就这么满不在乎地撇下两个男人,朝韩衍的房间走去。 秦律看着韩衍,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韩衍摔回轮椅,他则强憋着满腔怒火,“砰”地将门关上,很快门里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小年轻还真是有活力。 韩衍神情平静地转着轮椅离开。 -- 16.秦格 秦格听着助理关于秦律在疗养院的生活汇报。 当时他说要去疗养院,大家都只当他间歇性抽风,反正他发疯大家也习以为常,做出什么事都不太意外。 只要他不闹事揍人把自己弄局子里,已经算让父母省心了,所以自然随他去了,压根没想他还真收敛了,控制住了自己的躁郁症。 这些天,他竟然没打人,就砸砸东西,还真稀奇。 按理来说,他这么老实倒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但素来敏锐的秦格从这小子身上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秦格便让助理调查一下,他在疗养院跟什么人来往,都做了些什么。 然后,当接过助理手里的报告,秦格刚打开文件夹看到照片。 他愣了。 竟然是她! 他应该想到的,他怎么就没想到…… 一直极度抗拒看心理医生的秦律,突然提出要进疗养院接受治疗。 而自从她与他断绝关系之后,他一直避免去接触与她有关的一切。 不闻,不问,不想…… 秦律跟她? 当秘书推门,将秦格的咖啡送进来的时候,被顶头上司阴郁的脸色吓了一跳,她连忙故作镇定,手却忍不住抖了抖,滚烫的咖啡泼出来,飞溅到她的手背上引起的灼痛,却远比不上秦格带给她的恐惧大。 关门出去,秘书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秦总的脸色太吓人了! 上一次这样,是秦总失恋的时候吧。 整个秦氏上下,都好奇拿下秦总这朵高岭之花,又无情甩掉的女人,到底是那方神人。 可是无论怎么八卦,都毫无头绪。 秦总陷入热恋的状态,全公司有目共睹,那真是每天如春风拂面,而秦总失恋后,全公司陷入一片阴霾,气氛压抑得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以,秦总这次又是怎么了? 餐厅里,秦格正在安静用餐,一个身姿曼妙的美丽女子走到他身边,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 “秦格。” 秦格抬眼看她,姿态骄矜,透着疏离和冷淡。 “秦格……” 沉妍面上有些难堪,咬了咬精心描绘过的嫣红唇瓣,眸里晃动着盈盈泪光,让她美丽的面容呈现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 “有事?” 可惜秦格不解风情,丝毫未动容。 沉妍心头涌起一阵愤恨,那时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的挫败感,以及输给一个她看不上的女人的不甘。 这一刻,强烈的不甘和嫉妒让她失去理智,脱口而出道。 “沐简她就是个神经病!她是因为气我才故意接近你的!” 秦格眸色倏然一沉,周身气氛也变得令人胆寒。 但是沉妍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喜欢她,她积蓄着泪水的眼里呈现一种病态的决绝,还有癫狂。 “她除了是个疯子,还是个婊子!她小小年纪就把我哥勾引上床,可是她在我哥出差之际,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这么多年,她身边从未断过男人!她就是个水性杨花厚颜无耻的淫娃!她利用我哥的同情,一直霸着他不放,自己却勾叁搭四,而她勾引你,不过是觉得我妨碍了她跟我哥在一起,对我的报复而已!” “呵呵呵……没想到,她成功了,她真的做到了我这么多年都没做到的事,所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她够疯还是够淫荡?!为了你我也可以的!求求你告诉我啊秦格!!” 沉妍蹲下来,用一种卑微渴求的眼神痴痴望着秦格,同时试图握住他的手,而秦格却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仿佛她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蝼蚁。 “沉小姐,我怎样,都与你无关。” 秦格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沉妍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她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掩面哭起来。 听到背后传来女人的哭声,秦格离开的脚步却未曾停顿过一下。 上了车,秦格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帮我详细调查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 挂了电话,秦格眸色冰冷,唇角却勾起浅浅的弧度。 他原准备把她忘掉的,他觉得这样对她也好。 但看来,离开他,她过得并不好。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17.变态 秋意渐浓,凉风习习。 沐简坐在长椅上,一阵风吹过,从上方悠然飘落几片泛黄的叶片,坠落在她脚边。 她踹掉脚上的拖鞋,赤着脚踩在落叶上,闭上眼,倾听那细碎的声响。 这时候,听到轮子碾压过叶片的声音,她没有睁眼,开口道。 “找我?” “嗯。” 沐简勾起一侧唇角,睁开眼,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韩衍,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视线不经意般上下打量。 他今日穿了件浅米色毛衣,明亮的色调,让平日冷郁的气质添了抹秋日的清爽,如这吹拂过脸颊的凉风一般,配上这俊朗的眉眼,精致的贵公子。 而韩衍的视线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脚看。 她注意到他专注的眼神,比平常冷清添了抹异样的情绪,冰冷禁欲的气质里也仿佛裹挟了一层炽热。 “恋足癖?”沐简直接问道。 她的脚很好看,形状完美,肤质雪白细腻,脚趾头圆润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足弓高挑,精致小巧的脚恰好能被男人握在手里把玩,或者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接受跪舔。 沐简这个问题,若放在常人身上,定会被惹恼。 如果不是,便是被看作变态,若真的是,被这般直接戳破,也有种性癖好不为人道也的恼羞成怒。 但韩衍却面色平静地答道。 “之前没发现,至于现在,有点难说。” 沐简抬起脚,将脚大咧咧地搁在他腿上,脚趾头直接抵在他腿间蛰伏的欲望,形状优美的脚挑衅般地踩了踩那处。 “那你好好感受一下。” 韩衍双手捉住了她的那只送上门的脚。 触感果然跟看到的一般滑嫩,脚的主人平日不是个会为难折磨自己的人,不会为了漂亮而将脚挤入不舒服的鞋里,不增加任何负担和折磨,所以她的脚像水豆腐一般白皙细嫩,没有任何死皮或老茧。 沐简感觉到脚下踩着的物什竟然硬了,她眉梢一挑。 “你还真是个恋足癖,看来我启发了你的一项新性趣。” “不。” 韩衍否定了她的念头。 他双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扯,沐简顺势跌进他怀里,被韩衍一把搂住。 韩衍的手顺着她毛衣的下摆探入到里面,抚摸她嫩滑的肌肤,深深地嗅了一口她身上冷幽的香气。 “我新的性趣,是你。” 沐简扑哧一声乐了,一臂勾住韩衍的脖子,对他附耳道。 “你不怕秦律揍你?” 韩衍平静地答道。 “美人的裙下之臣不会少,多我一个不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愿风流一把。” 沐简笑意更深,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性冷淡,还以为你装残疾装上瘾,下面也不行了呢。” 韩衍一把握住沐简的手指,俩人气氛暧昧之时,盛昭走了过来。 对于二人的亲昵,盛昭熟视无睹,对沐简道。 “最近几次治疗你都缺席了。” “盛医生,我付钱给你,所以什么时候治疗应该是我说了算吧。” 说到这里,沐简抬起头,挑衅地看向盛昭。 “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恢复到单纯的医患关系比较好。” 盛昭克制住体内涌起的一抹心浮气躁,如同被她这眼神看穿了般,他表情维持着波澜不惊,沉稳冷静地说道。 “抱歉,如果客户不配合治疗,我会重新选择治疗方案,可能将采取药物治疗。” “你在威胁我?”沐简冷冷地看着他。 “沉先生那边也要求我为你做新的心理状态评估。” 沐简冷笑了一声,从韩衍膝上跳下,突然欺近两步,几乎贴到盛昭身上。 “好吧,盛医生,那你安排个时间,我们继续上次中断的事情。” 她仰着头看着盛昭,意味深长地说道。 盛昭若无其事地说。 “就现在吧。” “现在不行,我有事。”沐简一口拒绝。 盛昭的视线落在韩衍身上几秒。 “好,那下午叁点,我在诊疗室等你。” “嗯。” 俩人终于达成一致。 沐简见盛昭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走到韩衍身后,语气温柔地道。 “韩先生,我们回房间吧。” “盛医生,下午见。” 她轻飘飘丢下这句话,便兀自推着韩衍的轮椅离开了。 “看来沐小姐遇到点麻烦,需要帮忙吗?” 韩衍对她道。 沐简笑着摇摇头。 “不用。” 闻言,韩衍不置可否。 “谢谢你的关心,目前我不缺男人,还是不麻烦韩先生了。” 沐简将韩衍推到他房间门口,并没有打算进去。 上次她在他房里睡了会儿,就觉得凉飕飕的,他房里真是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跟秦律乱糟糟的房间相比,还真是空荡荡的。 而经过俩人一番接触,沐简觉得心理变态还是算了,长得再帅,不还是变态么。 至于她下午要见的盛医生,也是个隐藏极深的变态。 沐简眯起眼,不好对付啊。 -- 18.斯文败类 TχTčУ.čǒ⒨ 沐简推门而入,盛昭正在打字,当她进来时,他便停下手中的事情,将笔记本电脑轻轻合上。 “坐。” 盛昭说这话时,沐简已经一屁股坐到了他桌子一角上。 他站起身,绕开桌子,在她面前站定。 因为她坐在桌子上,视线高度大概与他胸口齐平。 沐简微仰起脸,望着盛昭,镜片下他的眼眸清润,波澜不惊的眼神仿佛有种抚慰人心的感觉。 她伸出手摸他的脸,忍不住习惯性调戏。 盛昭竟然没阻止,沐简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他胡子刮得很干净,整张脸呈现一种斯斯文文的白净清俊,近看眼睫毛很长。 她一时恶作剧心起,动作极快地摘掉了他的眼镜。 盛昭没料到她的举动,表情却也没有太大起伏,也没有试图将眼镜抢回。Ⅾαnмёìc.cǒм(danmei) 沐简将盛昭的眼镜架到自己鼻梁上,结果有些意外,这副眼镜竟然没有任何度数,是平光的。 怪不得摘掉眼镜后,盛昭的眼睛并没有近视眼的变形,也没有因为视物不清而眯起眼。 只不过,不戴眼镜的盛昭,气质有些变化,不再那么斯文,书卷味浓厚,而是眉目俊朗,让人更注意到他的脸,一张极容易让女人着迷,漂亮英俊的脸。 沐简将眼镜重新给盛昭戴上,对他这样的伪装不置可否。 “盛医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她进入诊室到现在,盛昭只说了一个字。 “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我已经准备好了。”沐简撇撇嘴,觉得盛昭今天有些奇怪。 等沐简意识渐渐恢复清醒的时候,脑子有片刻迷茫,随即她反应过来,顿时怒不可遏。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把揪住盛昭的衣领。 盛昭毫不意外她的激动,语气不疾不徐地道。 “我尝试改变,使用了一种新的治疗模式。” “你所谓的治疗就是不顾病人意愿对其使用催眠吗?!!” 沐简简直怒火中烧!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她觉得隐私被人肆意窥探。 这种毫不知晓的情况下被人用手段得知她心中的隐秘,简直比把她扒光了扔到街上,还令她难受。 一时怒气冲顶,沐简冲到办公桌前,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拔掉笔盖就要朝盛昭扎去。 却没料到,他竟然早有防备,躲过她袭击的同时给她注射了一针药剂。 沐简身体软倒了下去,被盛昭接了个正着,他将她抱回沙发上躺着。 她四肢麻痹,精神却还清醒着,因为情绪激动而胸口剧烈起伏,她对盛昭怒目而视。 沐简觉得自己失策了,她轻敌了。 她又一次马失前蹄!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过了半晌,沐简冷冷道。 “催眠的结果你满意吗?” 盛昭神色平静,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坐在了她身旁。 “沐简,我是真的想帮你。”他语气透着认真。 沐简冷笑一声,并不是很想理他。 “你这样继续下去,不会有任何改善。” 沐简冷嗤了一声,讽刺道。 “你确定不是打着帮我的旗号,对我别有居心。” “抱歉。” 盛昭的道歉,并未换得沐简的原谅。 “盛医生,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沐简面无表情地道。 就算她要找他算账,也不会自己动手,免得又中了这王八蛋的招。 盛昭望着沐简,垂下眼,过了一会儿,他摘掉了眼镜,似乎有些疲倦,他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鼻梁中间。 “好,我不再是你的医生了。” 盛昭语气平静,叙述这个事实。 “事实上,我也不想当你的医生了。” 沐简眉梢一挑,眼神透着戏谑。 盛昭倾身过来,双臂撑在沐简的身侧,看他突然欺近,沐简不悦地皱起眉。 “盛昭,你想干什么?” “自荐枕席。” 盛昭吐出四字。 沐简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她对他的厌恶。 “滚!我不需要!” 随即,她又带着讥讽之意道。 “除非你强迫我,不然我们之间绝不可能,现在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 盛昭不得不承认,即使早已预料到她被激怒时会口不择言,但听到这样的措辞,还是让他神经微微一跳。 “我不会强迫你。” 他承诺道。 沐简不想再跟他做这种口舌之争,对于眼下身体动弹不得的情况,她感觉糟透了。 盛昭站起身,将窗帘拉上,室内的光线顿时变暗。 沐简今天穿的衬衫加牛仔裤,她眼睁睁看着盛昭一颗颗解开她衬衫扣子。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动作不紧不慢,如同正在一本正经地进行什么实验性操作,表情专注而认真。 明明是很下流的趁人之危,被他这么做出来,就宛如禁欲的得道高僧,突然主动勾引女人共赴巫山云雨。 矛盾,又刺激。 解开她的衬衫,盛昭手指伸向沐简的牛仔裤,又将她裤子脱了。 沐简这时候已经不慌了,甚至有点期待他的表现。 他说不会强迫她,那她倒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勾引挑逗她? 沐简脱到剩内衣内裤,盛昭就没再剥她的衣服,而是重新打开了电脑,开启了投影仪。 没过多久,沐简看到整面白墙变成了幕布,正在播放一部情色片。 她:“……” 同岛国的AV不同,这部情色片的色调和氛围都极致唯美浪漫,男女主颜值身材都在线,丝毫不会给人猥琐感,反而觉得性是一件水到渠成,愉悦彼此,身心畅快的事情。 俊男美女从互相拥吻,到一件件脱去衣服,直到水乳交融,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妙而诱惑,沐简看着画面中男女主亲昵地纠缠在一起,随着节奏起伏,甚至可以感同身受他们性器的摩擦带来的酥麻入骨的销魂滋味。 沐简的身体也有了自然反应,花穴里涌出水意,有些空虚,也想像电影中的女主一样,被男主用力贯穿,或粗暴或温柔的疼爱,在他身下各种姿势地肆意绽放,呻吟,然后一起触碰到那情欲的巅峰,释放。 盛昭观察着沐简,看到她目光变得迷离,身体放松下来,他见时机成熟,便走过去,将她捞起来,放在他腿上坐着。 -- 19.调情(盛昭) 盛昭一臂环着沐简的腰,她柔弱无骨般贴靠在他身上,因为坐着,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向放映的墙壁,但她背对着盛昭,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腿间的坚硬,仅仅隔着一层内裤薄薄的布料,顶在她花穴外缘。 而他干燥温热的大掌,将她饱满的一侧乳房从内衣中掏出来,放在手里揉捏,玩弄她的乳尖,将那敏感的地方,弄成翘立的嫣红一粒,他将她的身体侧过脸,张开嘴,含住了她的酥胸。 “啊……” 当乳尖被湿润温暖的口腔包裹,沐简忍不住浑身一颤,花穴涌出更多的水液,甚至打湿了内裤,她猜他应该也察觉到了。 盛昭禁欲薄情的眼眸染上一抹幽深,他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得道高僧堕入红尘,却像个邪恶的妖魔,撩拨得良家妇女也能变成淫荡娼妇。 沐简有些后悔了,为自己的轻敌,为自己之前的过分自信。 盛昭抱着沐简,此时她身上被他脱得仅着内衣和内裤,而他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两颗饱满圆乳从胸罩里掏出来,却不解开后面的搭扣。 两团雪乳欢快地蹦跳出来,却偏偏还被黑色蕾丝勒托着,越发显得雪白莹润,乳尖那点嫣红沾着一点晶莹水渍,那是刚被这面庞斯文优雅的男人含在唇齿中舔弄留下的痕迹。 太色气了…… 沐简根本不是容易沉湎于情欲的人,此刻都忍不住面颊微微发烫,眸里若含着一汪春水,氤氲着薄薄的雾气,连视线都变得朦胧,而耳畔听着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那是电影里正上演的鱼水之欢…… 可偏偏她似乎又听到如同顶级立体环绕音响的效果,那是盛昭在她耳畔低喘,他吐出的温热气息吹拂在她脖颈上,掀起身体深处一阵颤栗,而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手指,在肆意抽插搅弄,不……手指变成了两根…… 男人拇指的指腹略带粗粝感,留在花穴外缘揉捏着她娇嫩敏感的蕊珠…… 啊……啊哈…… 沐简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往后,娇软的身体顷刻间如绷紧的一根琴弦,嘣! 随着盛昭手指内外兼顾的肆意揉捏,她被挑拨得身体敏感到了极致,终于被推至欲潮的高峰,一个巨浪打过来,将她的神智彻底湮灭…… 酥麻的快感来得迅速又突然……当潮涌退去那一刻,身体有些满足,却更多的是空虚难耐的不满…… 不够……这样不够…… 她想要的不是手指,是更热烫粗壮的肉棒,将她狠狠贯穿,填满,带给她如灭顶之灾般的情潮。 感官的酥麻尚未完全消失,沐简还没睁开眼,已经手臂如藤蔓般缠住男人的脖子,她从未被开掘过的对于情欲的渴望,那不是被可怖噩梦和失眠困扰所做之举,而是她真实对于男女间情事的渴求。 她想要他!想要这个男人干她,狠狠地爱她! 沐简的行为比念头反应更快,她已经在他腿上转了个身,从背对变成面对着面,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屁股在他腿上用力地蹭着,那对浑圆挤在他身上,几乎被压扁,乳肉严丝合缝地蹭在他紧实的身体上。 可是乳粒却被这摩擦感觉到硌得疼痛,她睁开眼,后知后觉此时俩人的状态有多不公平。 她被盛昭脱得只剩下内衣,几近赤裸,胸前春光乍泄,而他却身上衣着整齐,除了被蹭出一些褶皱,就连医生的白大褂都好好穿着。 沐简猫一般的眼眸一眯,动作粗鲁地扯着他的衣服。 不料,盛昭却将手搭在她手腕上,阻止她暴力撕扯他衣物的动作。 沐简抬眼,对上盛昭的眼睛。 他的表情俨然已经恢复那冷清理智的模样,他给她精心编织了一张情欲的大网,把她撩拨得理智渐失,他却轻易抽离,控制着节奏。 而盛昭吐出的话,更是让沐简在这种被欲火和怒火交织的状态下几近发疯失控。 “沐简,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他薄唇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沐简咬紧嘴唇,因为发狠,她水润樱粉的唇瓣变得发白。 她记得,她说讨厌他,觉得他恶心,除非他用强的,不然她不会跟他做爱。 而现在,她却像是个急色鬼般想要剥光他的衣服,与他放肆狂欢。 显然身体里针剂的影响已经散去,沐简重新拥有了身体的掌控权。 所以她揪住盛昭衣服的手一松,停下了撕扯脱掉他衣服的举动。 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 他对她的了解和掌控,甚至连药效的作用时间都拿捏得刚刚好,让她此刻身体中欲火中烧。 因此,若放在平常,如果有人如此惹恼到她,她非扒了对方一层皮不可,而她现在更想做的却是扒掉他的裤子。 沐简胸口起伏不定,情绪也是阴晴不定。 她从盛昭的身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地面,脚底接触到冰冷,让她被火热灼烧得身体终于寻回冷静。 其实随着她跳下来的动作,她胸前那对白到晃眼的玉兔也随着猛地颤了颤,汁肥肉嫩,惹人眼馋,而翘立的形状,彰显着乳肉的饱满和弹性,乳尖之前是嫣粉色,因为男人唇舌的舔弄,而敏感刺激充血,变成艳红色,仿佛一颗熟透樱桃。 沐简当着盛昭的面,手指伸进内衣里,将那两团诱人采撷的乳肉塞回到那黑色蕾丝布料里,还调整了一下肩带。 她的手指勾扯着带子,随即松开,“啪”地一声复位,令人心疼那雪白娇嫩的肩膀被抽出一道红痕。 沐简似乎毫不在意这点疼痛,眉头都没皱一下。 盛昭说完那句话后,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俩人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 她红唇抿着,面无表情地走到他办公桌旁,抽出几张纸巾,然后抬起一条腿,擦了擦腿间的水渍。 内裤都湿透了。 沐简对盛昭视若无睹,当着他的面清理着腿间黏腻的液体,那是她自己的,代表她动情的证据。 这个男人再次证明,他只用手指和嘴,就能让她体会到情潮汹涌的快感。 不过…… 就算他技巧再高超,在沐简心中,也给他划了把大叉。 到此为止。 她如丢弃曾经的那些男人一样,即使与她翻云覆雨,竭尽全力地讨好她,也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 盛昭看着沐简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未曾出声,也没有阻止。 于他而言,她的反应丝毫不令他意外。 他今天原本就没想让她屈服,如果这个女人是那般好操纵拿捏的,他就不至于出此下策了。 不过,他两指并拢,搓了搓,她穴里那紧致湿滑的触感仿佛还残存在指尖。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他留给她一个深刻的印象,在她冰冷坚硬的壳上破开了一条小裂缝。 跟男人做爱并不是濒临绝境的消遣,而是能带给她快乐的事情。 而之后,他也会慢慢的,一点点撬动,入侵,最后攻占。 -- 20.装作菟丝花的食人花 沐简有种说不出心烦意乱,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 被盛昭挑起的躁郁的火气,迟迟不能消散。 她不想碰秦律,又跟沉叙冷战,那她只能找新的人了。 沐简舔了舔唇,此时酒保刚好将她的酒杯注满,她端起酒杯,仰起脸喝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包在口中,倒也不急于咽下,而是看着站在她面前,像黏皮糖一样缠着她搭讪的年轻男子,装作不小心将嘴里的酒喷到了对上脸上。 其实这男人长得不差,就是气质油腻,一看就是自诩风流的花花公子。 男人有片刻错愕,随即眼里全是火气,但毕竟是公众场合,他抹掉脸上滴落的液体,给沐简展露一个包容却又僵硬的笑。 “看来小姐心情不是很好,先失陪。” 沐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男人转身离开,表情立刻变得阴沉,他又怎甘心被一个女人如此下面子,况且,如此漂亮又泼辣,不知道在床上会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小野猫么,呵呵…… 男人露出一抹淫邪的笑意。 沐简被沉叙藏得很好,所以圈子里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她,只知道沐家独女自从家庭一夜遭遇大劫后,身体不好,沐家现在的当权人便是沉叙。 于是各种传言都有,韩衍的版本便是其中之一。 沐简在酒吧喝酒解闷,刚才被她喷了一脸酒的男人其实是圈子里臭名昭着的一位阔少。 他喜欢玩女人,不择手段,喜欢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沐简从酒吧里走出来,便被两名壮汉强行塞进了一辆车里,动作迅速,车子疾驰而去。 车内,沐简意识还算清醒,也有反抗能力,只不过,她心里刚好烦着呢,这送上门的玩具,不玩白不玩。 当她被丢到一张大床上时,看到穿着浴袍走到床边的男人,她丝毫不意外。 美丽的女人双手被反绑,嘴巴也被堵着,长发凌乱散开。 她眼神冷淡,身体呈现S形状躺在床上,绳子绑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勒出红痕,她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地平静。 此情此景,极大激起男人想要征服凌虐的生理欲望。 阔少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冲动,他挥手,两个壮汉立刻出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朝床上的女人压去,撅着嘴就想要一亲芳泽。 沐简眸里划过一抹不耐,之前一直配合毫无反抗的她,猛地一脚踹向对方腿间。 他哪里料到她会突然攻击,下体被踹个正着,他嗷呜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下一秒,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已经抱臂立在他跟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足尖用力,他觉得胸口一闷,差点窒息。 沐简拿了一块毛巾堵住对方的哀嚎,然后依样画葫芦,将对方双手绑上。 即使面前有个任由她处置的下流胚,沐简也觉得没什么趣味,而且他此时满地打滚的模样也很丑陋。 沐简觉得无聊,正准备离开,酒店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看到骤然出现的男人,她的眸里划过一抹诧异。 秦格一直派人盯着沐简,所以她刚出事,他就收到了消息。 他匆匆赶过来,没想到见到眼前这幅情景。 秦格转念一想,自嘲地笑笑,也对,她从来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又怎会如此轻易被人欺负了。 沐简看着秦格。 心情有一瞬间的波动,不过很快又平复了。 这个男人,她不想惹了。 一开始只是皮一下,想要气沉妍,看她气得咬牙切齿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后来,与秦格接触时间越长,沐简越不是滋味。 她不想要有任何感情牵绊,因此当她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动摇,她便立刻选择撤退。 “你知道了吧?” 沐简看着秦格,语气平静。 一开始,俩人的相遇,就是她的蓄意接近,她披了一张小绵羊温驯楚楚可怜的皮,而这个男人上当了。 沐简没有沉妍那么多顾忌,她想要得到一个男人青睐,手段简单粗暴。 她调查过秦格的喜好,他喜欢做慈善,外界无不对他赞誉有加。 于是,俩人第一次见面,沐简碰了个瓷,装作被他车撞到的柔弱小白花。 以她的身手,可以算计得分毫不差,当然为了效果逼真,她事先将自己的腿弄骨折了。 思维正常的人哪里会想到,只是为了接近一个男人,她可以自残。 换做其他为富不仁的,或许拿钱打发了便好。但是秦格不一样,他可是心地善良完美无瑕的男人。 她受伤住院期间,秦格亲自照顾沐简,她腿行动不便,他便抱她,各种肢体亲密接触。 作为一个生理欲望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事事依赖自己如菟丝花般美丽温柔的女孩。 而在他前面小半生,压根没什么时间和心思与女人接触,一切都水到渠成。 沐简顺利地成为了秦格的女朋友。 -- 21.旧爱重逢 当目的达成的那一刻,想到能成功气死沉妍,沐简的确有开心了那么一会儿。 知道秦格想要亲吻他的女朋友,他俊逸的脸刚欺近,沐简便猛地一把将他推开,本来不灵活的腿脚,瞬间踩在地上,利落地闪到了一边,退得远远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试图亲她,俩人交往后,这本应该是再寻常不过的亲密行径,他对她有好感,想要吻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侣间的亲密行为。 秦格原本还说服自己是她太害羞矜持,直到他看到她眼神里来不及掩藏的厌恶,他如同兜头一桶冰水浇下来。 回忆到此为止。 他温顺可爱的女友发了条信息,就跟他分手了。 这场恋情,于秦格而言,就像一场前半场甜蜜,后半场荒诞的梦。 他其实当时就猜到一二,自己被骗了。 不过秦格并未去找她麻烦,其实她这样折腾一场,似乎什么都没得到,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还是有的吧,她欺骗了他的感情。 而且…… “你跟秦律……” 沐简对上秦格的眼神,就懂了他想问什么。 “嗯,我跟他睡过。” 沐简措辞完全不加修饰,简单直白。 听到前女友清清楚楚告知他,她跟自己的弟弟上过床了,还是自愿的,这让从头到尾连亲吻都没有得到过的秦格,出奇的愤怒。 但他明明愤怒到了极点,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为什么?”他问。 即使他表情很平静,沐简也敏感地察觉到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也许为了安慰前男友受伤的自尊,沐简难得解释道。 “别误会,其实如果你不是非要从亲我这步开始的话,我也会跟你上床的。” “我讨厌接吻,或者说有心理障碍。” 看到秦格为了她出现在这里,沐简继续坦白道。 “你应该知道了吧,我精神有问题,就是常人眼中的神经病。” 秦格以前不知道,但是最近知道了。 与她有关的一切。 “你跟沉叙是什么关系?”他又问出他关心的第二个问题。 沐简沉默了。 不是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她跟沉叙的关系。 监护人?照顾者?朋友?或是床伴? 秦格见沐简沉默,心脏如被人用手指狠狠攥住,这段时间,他用强大的理智努力压抑的情绪瞬间汹涌,将他淹没吞噬。 她骗了他! 既然如此,为何不一骗到底,骗到一半却半途而废,真是可笑! 沐简看着秦格步步欺近,他素来清润的眼眸此时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里面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黑暗。 此时此刻,眼前秦格的脸仿佛与秦律想发疯时的脸重迭在一起,沐简不由愣住了。 而秦格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脸,语气如曾经般温柔,和煦如春风拂面,仿佛能将她冰冷无感的心一点点用暖意包裹,渐渐融化,那种悄无声息地入侵,影响。 “名字是假的,性格是装的,通通都是假的……”他的语气如情人的呢喃,专注地望着她,似乎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倾诉。 沐简呆了呆,她觉得秦格的状态有些不对,像是走火入魔了般。 就在她精神稍微恍惚了下时,手臂上针扎的一刺,身体忽然一软,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格,下一秒,她落入秦格的怀里,被他稳稳接住。 “本来是给这个人渣准备的,不过没想到用在你身上。” 秦格的眼神从地上被绑着的男人身上淡淡扫过,他抱着沐简,离开了酒店房间。 被秦格抱着,沐简并没有被暗算挟持的丝毫畏惧感,甚至还有些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秦格是除了沉叙之外,第二个带给她这种感觉的男人。 想要亲近,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她太冷了,心如浸泡在终年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崖底潭水里,刺骨的寒意肆意在她四肢百骸游走,那种冷不是阳光,不是普通热源能够驱散的。 沐简尝试过去死,她不想这样生不如死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是沉叙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回来。 他对她说,他会陪着她,一直陪着她。 可是…… 不够,那样不够,她依旧很痛苦,如万蚁噬心,万爪挠心。 沐简讨厌沉妍,或许因为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她不仅是疯子,还是个贱货,她可以将身边的人一起拖进黑暗的深渊,与她一起呆在冰冷的崖底,无法获得幸福。 但是她不想,她不想看到沉叙忧伤,因为她而难过。 而眼前这个叫秦格的男人,她怀着恶意伪装自己接近他,一切都很顺利,甚至太过顺利了,沐简疑惑了,她胆怯了,她从未经历过男女这样形式的相处,与她曾经任何一段都不一样。 秦格对她太好了,好得让她心虚。 他的温柔,包容,宠溺,如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她自我保护的躯壳,让她忽然比害怕噩梦般还要害怕这个男人给予她的温暖。 于是她先逃了。 如果他知道她是个神经病,楚楚可怜娇柔脆弱不是她的本来面目,而是个心怀恶意接近他的疯婆子…… 现如今,知道真相的秦格,会怎样对她呢? 沐简突然有种尘埃落定后的,异常诡异的兴奋感。 -- 22.生理性厌恶 秦格将她一路抱在怀里,他没有说话,沐简的角度看到的是他线条清晰的下颌角,还有紧抿的薄唇。 她不知道秦格给她注射的什么东西,反正她除了意识清醒以外,四肢疲软无力,即使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她依然毫无动弹能力。 她被秦格带回了家,他将她抱进了卧室里,她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 这不是沐简第一次来秦格家,却是恍如隔世。 因为眼前这个秦格,实在跟她印象中的他截然不同。 对了,当时的他喜欢着她,现在自然是厌恶她的吧。 她骗了他,还跟他弟弟睡过,他如果查过她,应该还知道更多她乱七八糟的过去,在正常人眼中,就像沉妍那样看她吧。 躺在床上的沐简,侧着脸,看见秦格将卧室门关上,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 他的房间是米灰色调,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橘色的光,整个卧室有种静谧温馨的感觉,橘黄色的柔光打在秦格英俊的脸上,有种如童话故事里王子般令人怦然心动的美好。 他解开衬衫的袖扣,动作流畅,然后他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朝她走来。 俩人都没说话,安静地对视。 “你现在这样,我会以为你想迷奸我。”沐简戏谑道。 她心里自然觉得不会,秦格是个君子,她见过最冷静自持的男人了。俩人交往的时候,他似乎非要按部就班地来,没有比他更遵守原则的男人了。 吃饭,约会,牵手,看电影。 她腿脚不便时,他照顾她时,都是君子之态,半分占小便宜的多余动作都没有。 所以当秦格提出要跟她交往时,沐简还有些讶异,她以为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将他拿下。 其实他当时想亲吻她,也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表现,但是她当时心思已经有了变化,便不再隐藏。 沐简现在想想,觉得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过谁叫她太无聊,沉妍又太讨厌了呢! 秦格慢条斯理地将衬衫两边的袖子都卷起来,沐简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的手臂,修长的手指。 秦格的肤色偏白,但又不是那种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而是如玉石一般莹润发光的白,在柔和的光线照耀下,他就像一尊玉雕一般,有种谪仙般清冷疏离高不可攀的感觉。 沐简甚至想起武侠小说里,段誉在山洞见到那尊玉雕美人的心理冲击感。 她有些理解沉妍,为何会暗恋这个男人这么多年。 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以至于小心翼翼,愈发隐藏在心里,任何人摘下这朵高岭之花,都像一种亵渎。 她又理解秦律,为何会精神不正常。 面对如此优秀完美的哥哥,自惭形秽,如果内心不够自信的人,恐怕会犹如一头困兽,想要通过暴力宣泄挫败感,或者博取其他人的注意力,最后真的变成一个暴力狂人。 沐简开始有些同情秦律。 但她同时开始懊悔,沾上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完全片叶不沾身呢? 今晚见到他的那一眼,她的心湖就掀起了涟漪。 当初她离开得洒脱又决绝,结果就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只想重新获得内心的清静。 总而言之,她对这个男人,还是心动了啊。 秦格站在床边,看着沐简,她此刻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懵懂地望着他,倒有几分曾经她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楚楚动人。 他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瓣,她嘴唇如四月的樱花,淡粉的色调,越靠近内里颜色越深,也越湿润,摸上去温热而柔软,不像她的心,如岩石般冰冷坚硬,他怎么都进入不了。 沐简感觉到他漂亮修长的手指伸入了她的嘴里,她立刻抿紧嘴,齿关紧紧闭合,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身体一震。 秦格骤然低头,启唇含住了她的嘴唇。 沐简眼睛倏然睁大,脑海中快速闪过许多画面,压抑住的不堪回首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这让她产生生理性排斥和厌恶,想起那昏天黑地被禁锢被强暴的数天。 她并不恨那个男孩,她只是恨那段记忆。 她惹了火,结果惹火烧身。 “放松……放松……” 男人清润的嗓音如晨钟破开了黑暗和阴霾,沐简发觉自己整个人在打哆嗦,手脚冰凉,就像吸毒者毒瘾发作时般无法克制想要呕吐,五脏六腑一阵翻涌。 她的唇上还压着秦格的嘴唇,他只是贴着她的唇,并未进一步动作,可尽管这样,沐简已经难受得想吐,浑身抽搐。 她觉得自己此刻一定丑陋极了,自己发作的这一面却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秦格感觉到指尖上的温热湿意,他的手指捧着她的脸颊,接到了她落下来的泪。 沐简在哭,她并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哭泣,而是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子一般,呜呜地哭出声来。 秦格一怔,将沐简抱起来,手臂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掌抚摸着她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向她道歉。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简平静下来,秦格摸了摸她的脸,替她将未干的泪痕擦干,再次将薄唇印上了她的唇。 沐简再次眼睛睁大,这次她应激反应并未降低,可是秦格却没有像刚才一样轻易放过她,而是唇贴在她唇上,捧着她的脸,唇肉相贴,辗转吮吸,甚至想要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 沐简身体哆嗦抽搐了一阵后,她累了,身体也动弹不得,便自暴自弃,发现生理性厌恶感降低了些许,可是当秦格的舌准备侵入进来时,她内心再次激起强烈的抗议,齿关甚至准备狠狠咬住入侵者。 这下,秦格两指掰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咬合动作,一根手指抵了进来,深插入她的喉咙,让沐简难受得欲呕。 而察觉到口腔中真的探入湿滑的舌头,在她口腔中灵活地肆掠横扫时,那种恶心的感觉…… 内心的抗拒让她涌出一股酸水,她真的吐了出来…… -- 23.不驯 TχTčУ.čǒm 秦格像是算到了她的反应,脸上未露出丝毫惊讶或恶感,平静地就像她只是喝醉酒了,他倒了杯水漱了漱口,然后将沐简抱起来,抱到浴缸里,打开花洒,帮她洗脸,漱口。 沐简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被打湿了,秦格伸手替她将衣服和裤子一件件脱掉,动作无比自如,浴缸此时已经注满了温水。 他出去了一会儿,等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条浴巾。 秦格目光清澈,仿佛给一个小动物在洗澡,耐心又细致,动作温柔地替沐简洗干净身体,然后用毛巾替她擦干净水分,然后用那块浴巾铺在洗手台上,用浴袍将全裸的她包住,细心地系上腰带,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坐着,后背靠在镜子上。 此时浴室水雾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清新怡人的香气…… 刚才秦格从里到外将沐简洗的干干净净。 “等我一会儿。” 秦格对沐简说完,便当着她的面,解开衬衫扣子,拉下裤链,将脱下的衣物放进脏衣篮里,秦格站在沐简面前,微微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Ⅾαnмёìc.cǒм(danmei) 此刻他未着寸缕,沐简将他的身材一览无余。 秦格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宽肩窄臀,腹肌紧实,线条流畅,肌肉轮廓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看得出平时有坚持锻炼,这是一个相当性感迷人的男人的身体。 一点不令人失望,甚至是惊艳。 沐简努力回忆曾经床伴的身材,却出现空白,因为她视线几乎无法从他腿间蛰伏的巨兽那里挪开。 然后,沐简脸颊微微发烫,她竟然脸红了…… 沉妍口中厚颜无耻,淫荡下贱的沐简…… 这一刻害羞了……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看到秦格的裸体就害羞了,她明明也是身经百战……她明明…… 秦格捏了捏沐简的鼻尖,目光温柔。 他走进淋浴间,拉上玻璃门,洗了个澡。 水珠渐在玻璃上,还有氤氲的雾气,秦格的身体若隐若现,沐简脸越来越热,她身体也有了变化,刚才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被另外一种冲动所取代。 她知道,那是情欲。 她被秦格诱惑了,甚至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她想要他。 …… 玻璃门被拉开,秦格走到沐简面前,身体前倾,双臂往她身旁一撑。 沐简整个人似乎都被他笼罩。 她眯起眼眸,看着秦格。 这时候,他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却是浅尝辄止,他稍微退开,俊颜迷人,眸光洌艳,身上还散发着热乎乎的水汽,一眼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般。 沐简已经明白了秦格的打算,他不厌其烦地一点点渗透,想让她习惯他的亲吻。 就在秦格打算撬开沐简的齿关,再次探入她的嘴里时,沐简颓然垂落在身侧的手臂,突然如蛇一般攀附住他的身体,缠绕在他身上。 但与此同时,沐简也别过脸,拒绝他的亲吻。 “强扭的瓜不甜,不要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做些开心的事情。” 刚才经过热水的冲刷,沐简觉得麻痹的四肢似乎恢复了知觉,她选择不动声色,就想看看秦格到底想干什么。 结果,自己却被这男人悄无声息地诱惑了。 男人看女人沐浴,是出水芙蓉,女人看男人洗澡,没想到也同样能激起欲望。 或许是因为他太诱人了。 让她恨不得一口吞下。 这男人身材跟气质反差极大,气质明明优雅骄矜,脱了衣服却该死的色气满满,性感到让人血脉喷张。 沐简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手臂如藤蔓般紧紧缠住秦格结实劲瘦的腰身,手指抠进他温润的肌肤里,他肌肤还有些潮湿,呼吸中都是他沐浴露糅杂着他的气息,这种气味撩得她蠢蠢欲动,恨不得跟他立刻融为一体,激烈粗暴的被他攻占。 “嗯……我要……” 沐简双腿打开,夹住他,整个人柔弱无骨般缠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此时身上不着寸缕,而她只披了件浴袍,因为双腿张开主动迎合,俩人的性器毫无阻隔地在相互摩擦。 沐简立刻感觉到他蛰伏的兽苏醒了,精神抖擞,蓄势待发的肉棒已经翘立起来,尺寸惊人。 “嗯……” 她眼眸里雾气更浓,身体更前倾,双腿勾紧,将俩人的距离拉到无限近。 因为沐简的主动,秦格的肉棒已经抵在她的花谷外缘,只要进入一点点,就变成负距离接触。 “嗯……” 沐简又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急迫。 却没想到,即将擦枪走火,秦格的身体却往后倾。 俩人的距离被拉开,本来亲密接触的器官被分开。 “吻我。”秦格声线裹上一层低哑,透着蛊惑。 沐简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他的目光清澈,不见丝毫情动痕迹。 啧啧……这个男人…… 要不是是他腿间的肉棒,抵在她大腿内侧,坚硬灼热炙烫,沐简要真以为他是个禁欲冷淡,并不想要她。 明明那么想要,却不达目的不罢休,偏偏要她主动亲他。 可是…… 她是个疯子啊,不知羞耻为何物,想要就要的疯子啊。 沐简双臂一用力,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用直觉对准他的肉棒,屁股往前一挪,就将他的肉棒吞入早已湿滑泥泞不堪的水穴里。 她这个动作快狠准,却将将只吞了一半,虽然她已经够湿,但是他尺寸太可观了,哪里是她一口能吃下的。 秦格的肉棒卡在沐简的穴里,不上不下,堵在那里,沐简觉得又撑又胀,一咬牙,她想更进更深入地纳入那根热烫的家伙,结果却没料到,拥有那根物什的家伙偏偏往后退,让那根进入一半的肉棒从她紧致的水穴里退了出去。 沐简有片刻错愕,她呆愣愣地看着秦格。 他轻勾了下唇角,像是驯兽师给训练的动物喂了一口食物后,嗓音磁性蛊惑地对她说。 “吻我……” 他在对她下指令,或者说这是一个权益交换。 想要得到他的身体,让他满足她,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她忍住自己内心的反感主动亲吻他,而他亦满足她。 沐简的牙齿咬住唇,目光盈盈,如笼上一层薄薄的水光,她双腿大开,对他无声地做着邀请,此时的她,坐在洗手台上,身上只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屁股下垫着一块浴巾。 水雾弥漫的浴室,浴袍是雪白的,浴巾也是雪白的,她露出的肌肤也是雪白到晃眼,却透着诱人的粉润。 听到秦格的话,沐简眨了眨眼,浓密乌黑的睫毛如脆弱的蝶翼般颤了颤,因为牙齿咬着,唇瓣愈发红了,她此时浑身上下,从发丝到脚趾,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想狠狠疼爱蹂躏的娇嫩。 沐简没有吭声,她垂下眼,不理会秦格,她的手指抚了下唇瓣,随即往下摸去,她的双腿大张,因为洗手台照明灯光烙下的暗影,让她腿间的春光若隐若现。 她闭上眼,睫毛颤得更厉害,手臂在晃动,安静的室内可以听到细碎的声响。 她在自慰…… 用自己的手指安抚自己的情潮涌动。 秦格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宁可自己DIY,也不要向他屈服,才不与他交易。 沐简的手动作越来越快,她牙齿咬得唇瓣更用力,眼睛死死闭着。 “唔……”她唇瓣情不自禁溢出一丝呻吟。 过了一会儿,她掀开眼,眼神迷蒙,像是也笼上了一层雾气,令人看不分明。 秦格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此时白皙的脸颊泛出绯红,额上渗出薄薄的汗,乌黑的发丝还在滴着水,整个人都湿哒哒,仿佛轻轻一捏,都能挤出水来。 沐简与他对视,牙齿松开唇瓣,下嘴唇上已经被咬出很深的齿痕,她轻笑了下。 “秦格,你弟弟可比你干脆痛快多了,我真是不喜欢你这点,所以才受不了跟你分手的罢。” 她的话说得有些乱七八糟,但是秦格却听懂了。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激他,气他,但秦格还是被挑起了火气。 他身体前倾,双臂撑在她身侧。 “可是,他没有吻过你,不是么?” 猝不及防,秦格一把拽下她的浴袍,从她的肩上拉下,然后扯住浴袍的系带两头,狠狠一扯,打了个死结。 沐简的胸部就这样袒露出来,两团饱满的雪乳跳出来,却被浴袍勒托着,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春光都一览无遗,偏偏腰间勒着如绳子般存在的浴袍,将她的双手捆住。 被这样束缚了双手,沐简笑意未变,内心却嗤笑道。 呵……男人…… 秦格漂亮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尖,两指如捏玩意儿般逗弄,眼神透着种漫不经心地亵玩。 “秦格,你不也是装模作样,明明就想上我,偏偏还要按部就班,为什么非要接吻呢?” 直接一点不好吗? 沐简毫不掩饰地出言讥讽道。 秦格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摩挲她嫣红水润的嘴唇。 “因为我想跟你做爱,不只是上床而已。” 沐简撇撇嘴。 无聊的文字游戏。 “不都是性而已。”她无所谓地道。 “不……我想要的不一样……” 为此,他愿意忍耐。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24.够了「 TχTčУ.čǒ⒨ 沐简低头看向他腿间那精神抖擞的肉棒,明明饱胀得急于抒发,偏偏还要跟她讲道理。 她从洗手台上跳下来,手指开始扯被打成死结的系带,释放被捆住的手臂。 “你真无聊,我不想跟你玩了。” 沐简话音刚落,整个人被秦格抱起,重新放到了洗手台上。 “好吧,我们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先妥协。” 秦格低低叹了一声。 “先上床,再做爱。” 他掰开她的双腿,下身一沉,肉棒噗呲一下就挤了进去,他才进入了个头,就被她紧致的花穴卡住。 真紧……Ⅾαnмёìc.cǒм(danmei) 秦格手臂搂住沐简纤细的腰肢,一点一点往前顶,他耐性极好,并不急于立刻全部进入。 不过因为沐简之前自渎过,花穴已经很湿了,所以即使他有意放慢节奏,还是很快就整根没入进去。 俩人彻底融合在一起,沐简愉悦地闭上眼,发出嗯地一声轻哼。 这场情事,于她来说,实在前戏太长了,中途还被打断,所以刚进去,她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饱胀和满足感。 “啊……好舒服……” 她双臂被困在浴袍里,下巴搭在秦格的肩上,一种全然放松接纳的状态,她懒懒地不想动,将主动权完全交给秦格。 “你快动呀……” 她对秦格催促道,嗓音有种娇软甜腻。 这种时候,她为了偷懒,总是很能撒娇的,这叫做能屈能伸。 但秦格却还是慢吞吞的抽插,不紧不慢,刚开始还好,但是当她情欲被推到攀升到一定程度等待着喷薄而出的高潮时,这样磨人的耐心就让她有些不耐烦了。 沐简直起腰肢,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下秦格的耳廓,对着他的耳孔轻轻吹着热气。 “秦格,快点嘛……” 因为她的逗弄,秦格身体骤然一紧绷,如一张绷紧的弓,却突然停住不动了,沐简正觉得莫名其妙,他狠狠地往前一撞,撞得她花枝乱颤,却不想他的手掌掌住她的后脑勺,薄唇用力地压住她的嘴唇。 沐简骤然睁大眼睛,还来不及反应,感受到生理的排斥和觉得恶心,秦格一改之前缓慢的抽插,如同暴风骤雨般死命地用肉棒想要将她弄坏一般,胯骨疯狂地撞击着她的花穴。 啊…… 沐简在这样突兀地凶狠撞击中,完全没准备地就被推上了高潮,她张开嘴,无法抑制地身体颤抖,过电一般的酥麻爽利感从她的下腹部朝头顶蔓延,她产生片刻的怔忡晃神。 而秦格就趁着这时机,舌头长驱直入,压着她的后脑勺,又重又狠地吻住她的嘴唇,彻底攻占她的唇齿,一通肆意翻搅。 “呜……” 沐简发出一声哀鸣…… 可是身体因为高潮过后犹如麻痹,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应,她只能任由秦格更用力地在她花穴里抽插捣弄,而唇舌索取无度地在她口中侵略,作乱,胡作非为。 坏蛋! 沐简后知后觉,秦格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君子好人,他根本就是个大坏蛋!暴君!! 她怎么就招惹上他了? 沉妍知道她暗恋的男人是个衣冠禽兽吗?她肯定不知道……因为她没被这男人这样对待过…… 秦格在与女人发生关系时候就会是这副凶狠残暴的嘴脸吗? 沐简胡思乱想,却被秦格撞得花穴发疼,给拉回了现实。 好疼啊…… 她的舌被他挤压勾缠得退无可退,他还对她上下夹攻。 这个男人的体力太可怕了,关键还全部用在她身上。 沐简本身身手不差,可在这场情事中,完全丧失了主导,任由秦格予取予求。 他的肉棒“噗呲噗呲”地在她水穴里抽插,大开大合,她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久,但是真的很久了,她双腿大开,骨头都疼了,屁股下垫着的毛巾都湿了,一滩黏黏的水液,全部都是她的,他干到现在还没射…… 她的舌头也被他吸得发麻,他甚至深入到她喉咙深处,她明明想呕的感受也被他给堵住了,沐简憋得难受得眼睛酸胀,挤出泪水来,却因为被他堵着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嘤嘤呜呜地哼。 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结束…… 沐简觉得她像个正常人,秦格才像个疯子,简直就是个性瘾疯子,她不明白他之前怎么掩饰得那样好,亏她还以为他是个柳下惠,哪晓得真做起来就跟饕餮一样贪婪! 终于,秦格疯狂凶狠地动作停顿了一下,沐简脑子早已跟浆糊一样被捣得稀巴烂,她懵懵地被秦格抱下来,他将她翻过身,让她趴在洗手台上。 炙烫如铁的肉棒才稍稍撤离,她的花穴又热又麻,刚松口气,就被骤然地一下顶撞到最深处,挤得她子宫都是一疼。 “啪”地一下,他胯部撞在她肉肉的屁股,沐简整个人被顶得往前一冲,幸好有浴巾缓冲,不然她可能撞在坚硬的洗手台上肉都要被撞青了。 秦格就像对待一个性爱玩具一样,粗暴地用后入式撞着她,那根粗壮的肉棒噗噗地来回贯入,速度越来越快,沐简觉得身体都要被撞散架了。 紧接着,花壶被灌入一股热烫的暖流,她身体僵了一下,他终于射了出来。 妈的!老娘一定要弄死你!! 沐简松口气的同时,全身都酸软得就像又被注射了麻醉药剂,她脑中就冒出这个念头。 秦格将沐简捞起来,将她抱在怀里,目光是她熟悉的温柔缱绻。 秦格将她放进浴缸里,仔细地替她清洗干净,甚至用手指探入她的花穴里,将那未流干净的白浊细心地弄出来,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指尖在她花蕊上揉了揉,沐简身体敏感地一哆嗦,花穴涌出一股温热。 他再次取了一条干净的浴巾,替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接着将她抱了出去。 “满意了吗?接下来,我们再好好做爱。” 秦格将她抱到床上,未着寸缕的光滑身躯覆了上来,他腿间的肉棒又精神焕发,抵在她的大腿根部蹭了蹭。 沐简身体一抖,睫毛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格。 满意什么?还要做?! 沐简只觉如晴天霹雳…… 不!不! “够了!不要做了!!” 沐简无力地推拒,而秦格已经拉起她的一条腿,重新挤入了她麻胀的花穴里,与她合二为一。 “那怎么行,你都没有困……调查报告里说,你会做噩梦……我会帮你累到睡着,不让你做噩梦了……” 沐简看着秦格那张清俊的脸,明明笑容如春风拂面,在她眼里却如长着獠牙的修罗鬼面。 麻痹!她是遇到魔鬼了吗?!!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25.修罗场 沐简侧躺在大床上,赤裸的后背上贴着一副坚实灼热的男人胸膛,她的双腿交迭,因为他起伏撞击的动作,唇里溢出一声声的嗯啊呻吟。 秦格贯入抽插的速度不快,一下下很有节奏,肉体相撞的声响伴随着姑滋姑滋的水声,一下下捣得沐简有些魂游天外,她不知道俩人这场情事进行了多久,但是除了最开始在浴室那段凶猛如野兽的狂野之外,秦格将她抱到床上后,便变成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 他的大掌从她的背后绕到胸前,揉搓着她的酥胸,他的吻落在她的背上,一下下,跟随他进出她身体的节奏。 这个姿势对于沐简来说,毫不费力,她就放松地侧躺着,由秦格在伺候她,他唇舌含着她的耳珠,湿滑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敏感,如同她的穴紧紧夹着他。 俩人在这场情事中,达到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这对于沐简来说,是种新鲜的体验。 做了太久,对于情欲高潮的追求便没那么狂热,而生理的欲望如潮水般随着巨浪翻滚退去后,意识变得格外清醒,她甚至能夹紧在她穴里鼓捣的那根若铁杵一般的炙烫肉棒,感受它在身体里的细微动作,甚至那粗壮的头部顶在花穴最深处,甚至触及到子宫的疼痛。 俩人都出了汗,这让相迭的部位变得格外黏稠湿滑,秦格大掌从她的乳房移到她的腰上,仿佛掌控,他退了出去,将她翻转过来。 俩人从背对变成脸对着脸。 “累不累?” 秦格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沐简嗯了一声。 他的薄唇离她的嘴唇也不过寸许,但是这场漫长的情事,沐简大脑的某些控制似乎也变得麻木,或者说,她生理上的厌恶应激反应变得迟钝了。 秦格听到她应了一声,便从她身体里慢慢退了出来,他的肉棒拔出去的时候,沐简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甬道摩擦带来的细微酥麻,还有不舍。 她抿了下唇,有些困惑自己为什么已经这么累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明明曾经酣畅淋漓的一场性事下来,甚至做到一半,她就想睡了。 沐简看着秦格,心中产生了疑惑。 “你给我注射到底是什么药?” 秦格勾唇浅浅一笑,对于她的怀疑,没有半点被戳破的尴尬。 “让你保持精神的药物,我也给自己打了一针。” 沐简:“……” 怪不得他体力和持久力跟怪物一样,原来如此。 沐简望着秦格,只觉得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 当她听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只觉满头黑线。 “抱歉,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想表现得太差。” 秦格目光坦诚。 沐简竟然一时语塞。 “那么,你满意吗?” 秦格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身上。 俩人变成她压在他身上的姿势,而他因为没有泄,所以肉棒还精神奕奕地戳在她大腿根部。 “我不想输给秦律,不想输给任何男人,从小到大,我做任何事,都希望能做到最完美。” 沐简:“……” 她对于秦格追求卓越的精神表示理解,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桑桑……”他暗哑磁性的嗓音唤了她一声。 沐简身体一僵。 之前认识的时候,她告诉他,她叫桑桑。 她在外浪的时候给自己起的名字,她觉得她的人生够丧了,所以叫自己丧丧,桑桑是谐音。 “桑桑……” 秦格幽亮的眼眸望着她,像是浸泡在潭水里的一块石头,冰凉盈润,他的头仰起,薄唇朝她缓缓贴近,她知道自己能躲开,但沐简此刻心魂像是被他漂亮的眼睛摄住了,她没有动。 他眸里溢出笑意,他亲啄了下她的唇,她没有逃,他又亲了下。 “我这样算不算帮你把心病治好了?”秦格问。 沐简不知道,但是的确没有排斥和厌恶,她也不想吐。 实际上,她此刻很饿,饥肠辘辘,哪里有东西可以吐。 “啪啪啪”消耗的精力可是巨大的,何况她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压根没有睡过。 “我饿了。” 沐简对秦格说。 他正含着她的嘴唇,她说话时,他的舌刚好趁势探入她口中,他的舌刚触碰到她的舌,沐简立刻别过脸。 再深一点她还是不喜欢,虽然她已经完全适应并染上了他的味道。 秦格也没有再逼她,他大掌覆上她光滑的屁股,捏了捏弹性十足的臀肉。 “去浴室洗洗,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 沐简看着秦格披上浴袍走出去,她站起身,全身上下都酸软无比,但是精神却异常亢奋。 不用想,一定是他的药剂作祟。 沐简拉开窗帘,晨曦的光透了进来,她推开窗户,有清凉的风灌入进来,吹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掀起一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看到一辆车驶入进院子,有人从车上下来。 沐简眉梢一挑,还是熟人? 她一时恶趣味起,拿起旁边秦格的条纹衬衫穿上,她随便扣上胸口两粒扣子,便走了出去。 当秦律气势汹汹冲进来时,便看到沐简穿着他哥的衬衫,从卧室里走出来。 秦律怔愣了两秒,面部表情僵硬,他拳头攥紧,额上青筋毕露。 沐简看他那副狂躁症即将发作的模样,她下意识视线搜寻顺手的物品当武器。 她倒是不担心被秦律闹,而是下意识不想让秦格受伤,她还期待秦格做食物填饱她饥肠辘辘的肚子。 她可是看见秦格正在煎培根和鸡蛋,她已经闻到食物的香气了。 沐简不知道的是,秦律虽然暴力,但有原则,正如他所言,他不揍自己的女人,也不会揍自己的家人。 无论什么时候。 所以即使他此刻一股自己也无法解释的肺腑间翻涌的怒气,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那种嗜血的冲动让他恨不得立刻砸进人的血肉身躯里,听到骨头碎裂的动听声响。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她身上还穿着秦格的衬衫,露出两条光洁莹白修长的大腿,两团挺翘的玉乳顶着那薄薄的布料,隐约可见乳粒的激凸。 衬衫下面的她,什么都没穿! 秦律一口血如鲠在喉,他有些不能理解自己此刻的怒气到底源于什么? 按理说,俩人的关系就是上过床,他单方面将她归于自己的女人。 是的,他很清楚,俩人其实没什么关系,而她反而算是秦格的前女友。 至于性? 都神经病了还要什么节操? 何况他还是个痞子,混迹于鱼龙混杂的场合,见过不少男女乱七八糟的滥交。 这一切,秦律都知道,但是他却为这女人跟自己哥哥上床而生气。 所以,他真对这女人动了心思? 秦律的目光死死盯着沐简,这让秦格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悦。 沐简见秦律没有动手的意思,便不再理他,任由他杵在客厅,一瞬不瞬地钉在她身上,仿佛恨不得将她看穿出一个洞来。 她走进厨房里。 因为是开放式厨房,所以叁人视线毫无阻碍,可以看清楚彼此脸上的表情。 秦律看着沐简,秦格目光淡淡地扫过秦律,将锅里煎好的培根和鸡蛋放进盘子里,而沐简两指将烤好的吐司拿出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顺势坐在高脚椅上。 即使她交迭着双腿,但是腿间的春色也因为她这个坐着的动作暴露无疑。 秦律视线下移,看到一道浊白的水液顺着她的腿往下滑。 似乎也感觉到腿间的黏腻不适,沐简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另一边快速将吐司塞进嘴里。 “我还是先去洗澡。” 她从高脚椅上跳下,却被秦格牵住了手腕。 “先吃完,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如情人般语气温柔自然地叮嘱,同时将已经做好的鸡蛋叁明治递到她唇边。 沐简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秦律便看着俩人将其视若无物般,气氛亲昵地享用完早餐。 他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他盯着沐简,发现她的嘴唇,格外嫣红,有些肿,像是被人亲肿的。 “你竟然让他亲你?!!” 秦律突然一声暴吼,如同抓奸在床的丈夫,一脸怒不可遏,额上青筋毕露。 他如一阵风气势汹汹地刮到俩人面前,目光如针戳在沐简脸上。 沐简抬起眼。 因为秦律的提醒,沐简陡然想起昨晚秦格对她做的事情,而秦格亦是一顿。 见沐简的表情,秦律便知道她这是承认了,她接受了秦格的亲吻。 这个认知竟然比知道俩人刚从床上下来,想到她被秦格里里外外草了个遍的画面还让秦律难受。 于是,秦律长臂一伸,隔开二人,死死扣住沐简的后脑勺便欲强吻。 沐简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秦律头上砸去。 “咚”地一声闷响,秦律的额头被砸了个正着,沐简力道半点不轻,他被敲得身体一僵,脑子一懵,整个人被沐简一把推开,摔到地上。 秦律垂着眼,整个人像是被人抽空了,漂亮精致的眉眼都耷拉下去,白皙的额头上迅速红肿起一个大包。 沐简看也不看秦律,也没理站在旁边的秦格,从椅子上跳下来,朝房间里走去。 她冲了个澡,拉开衣柜,在一个纸袋里找到了自己曾经留下的衣物,换上。 当她打开门走到客厅时,兄弟二人正坐在沙发上,秦格在给秦律擦药,茶几上摆着医药箱。 对兄弟二人视若无睹,沐简准备离开,这时候秦格唤了她一声。 “桑桑。” 沐简脚步一顿。 “我不叫桑桑,欠你的算还你了,不然我可以告你强奸!” 说完这话,她已经换好鞋子准备离开。 这时候,秦律冲了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朝墙壁狠狠一推。 “你这女人!” 沐简眉梢一挑,目光冷淡上扬,斜睨着他。 “怎么?” 秦律看着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头一侧,扫了眼还坐在沙发上的秦格。 “你说他强迫你的?” 他之前那些愤懑怒气似乎瞬间消散,他邪气地勾起唇角,一条手臂撑在沐简头顶上方,如同壁咚般,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和墙壁间。 沐简眉头蹙起,对于秦律的言语纠缠,很是不耐烦。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叁人愣了一下,秦律放开沐简,拉开门,门外站着个容貌英俊气质冷峻的男人。 沐简视线一瞥,看清楚那男人,瞬间足尖一点,飞扑到那男人怀里,一把抱住对方的腰,语气无比熟稔亲昵地问。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秦律看着这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变成小鸟依人状,他眼眸眯起。 而秦格则站起身,走了过来。 “沉总。” 两个男人算是彼此认识,但除了社交场合的几句礼貌寒暄外,并未有过私交。 沉叙点了下头,算作对秦格的回应。 看到沉叙,沐简哪里还管秦家两兄弟,她将脸埋进沉叙怀里,嗅着这男人身上令她熟悉又安心的冷冽气息。 “我们走吧。” “嗯。” 沉叙一臂拥着沐简,俩人径自离开。 沐简已经习惯这种场景,不管她在哪里,沉叙总能找到她,带她回去,所以她从不担心自己不安全,沉叙就是她躲避狂风骤雨的港湾。 两人算什么关系呢? 沐简想,应该是比情人更复杂的感情吧。 如果没有沉叙,她早就死透了,变成冰冷的尸体一具。 眼睁睁看着俩人相携离开,秦律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兄长,他冷嗤了一声,说道。 “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秦格温和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冰冷而危险,裹挟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可怖慑人。 “她是我的,你不要动。” 秦律扯了扯嘴角。 “她要是发现你的真面目,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他这个兄长,在外人甚至是父母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瑕,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两面派,虚伪阴险,从小到大,他都被他欺负,尊严被践踏,可偏偏所有人都相信他。 这个可笑的世界! 所以当初秦律对沐简好奇至极,到底是什么样的蠢女人,敢甩掉他这个黑心黑肝的哥哥。 “我干了她整整一晚,你来之前,她还躺在我身体下面呻吟,嘴上叫着说不要不要,偏偏身体紧紧地绞着我,她滋味好极了,我把她的小穴灌满了我的……” “够了!” 秦律眸里溢出阴狠的戾气,一把揪住秦格的衣襟,差点一拳揍过去。 秦格眯起眼,唇角斜勾,清俊无暇的面庞染上一抹邪恶。 “她不是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能碰的!” -- 26.沈叙(车H) 沐简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枕在男人腿上,呼吸间都是沉叙身上那冷冽的气息,被安全感包裹的感觉。 她仰起脸,对上沉叙幽深的眼眸,此时他的视线正停驻在她嘴唇上,不知看了多久。 俩人多年相处的默契,使得沐简心有灵犀,瞬间猜到沉叙在想什么。 她伸了个懒腰,从他腿上爬起来,看了眼车窗外。 车此时停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繁茂的树叶遮挡住灿烂的阳光。 司机并不在车里,看来沉叙特意寻了这处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沐简按下车窗玻璃,林间窸窣虫鸣和清脆的鸟叫涌入进耳中,车内静谧的气氛消散无踪。 清新的空气灌入进来,沐简侧过身,双臂勾住沉叙的脖子,整个人倾身趴进他怀里。 “沉叙,我亲亲你好不好?” 她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动作早已先行,她红唇微撅,朝他的薄唇靠近。 两片唇贴上,她闭上眼,感受到唇肉相触的温热和柔软。 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并没有袭来。 沐简掀开眼,凝视着沉叙的脸。 无数个被噩梦纠缠惊醒一身涔涔冷汗的她,都是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柔声安抚,平息她被恐惧侵扰到精神错乱的思绪。 她再次闭上眼,试探着将舌撬开他的唇,沉叙没有阻止,也没有半点动作,他包容着,接受着她的任何行径。 终于,沐简的舌小心翼翼地探入他口中,就像一只探头探脑的小动物,走进神秘的洞穴。 俩人的舌触碰在一起,湿滑的感官体验,沐简瞬间将舌缩了回去,往后退却了。 “还是下次再试吧。” 此时她心跳如鼓,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与秦格的亲吻,她当时被情欲冲头,根本没有旁余的心思分给唇齿交融,而此刻她睡了一觉醒来,感觉也格外清晰敏锐。 沐简一声惊呼,原本被动接纳她的男人,突然反守为攻,将她压在车椅上。 他的手指探入她的衣服里,她没有穿内衣,所以他温热干燥的手掌瞬间罩住了她的乳房。 沐简敏感地娇躯一颤。 沐简可以看到衣服下沉叙的手拱起的形状,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乳粒,那处敏感到充血,有种涩麻的疼,她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双腿并拢。 这时候,沉叙的另一只手移到她的双腿中心,指腹隔着裤子按压在她的花核处。 嗯…… 这时候,沉叙的唇印在她的嘴唇上,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颤栗。 沐简反守为攻,双腿抬起,夹缠住沉叙,她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有些迫不及待。 “沉叙……” 情欲轻易被挑起,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沐简此刻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让沉叙的肉棒深埋入自己的体内,与他水乳交融。 就在这时,沉叙却停住了动作,压在她身上试图平复着呼吸,似乎在克制情潮的涌动。 沐简迷蒙着眼,有些困惑,不明白沉叙怎么突然停了下来,她有些喘地问道。 “怎么了?” 沉叙将手从她衣服里收了回去,整个人似乎突然清醒了,表情微敛。 沐简从椅子上坐起,看着沉叙。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因为我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 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沐简知道,沉叙不喜欢她与别的男人亲密,即使他掩饰得很好,但是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一些痕迹。 沐简知道自己毫无节操,她第一次与沉叙之外的男孩发生关系的时候,其实她有犹豫。 但那时她喝得醉醺醺的,情感需求和理智之间的天平徘徊,她内心的焦虑和空虚战胜了一切。 所以当沉叙回来时,她带着那男孩一起去接沉叙,笑吟吟地介绍,这是她的情人。 当时沐简自暴自弃地想,她跟沉叙不清不楚的关系到此结束吧,让他认清她人渣的本质。 可沉叙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有质问她半句,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照顾她,对她百依百顺。 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她的新情人不能接受她与沉叙过分的亲近,态度激动措辞严厉地让她再也不许见沉叙。 凭什么?! 沐简几乎毫不犹豫甩掉了他。 在之后的每段关系中,这个过程都会重复上演。 最极端的那次,就是对方无法接受,认为被她玩弄,然后她玩火自焚,差点被搞死,从此对接吻产生障碍,留下心理阴影。 其实,那件事发生之后,沐简对一切亲密接触都排斥,是沉叙帮助她克服了过去。 但是她始终没办法接吻,或许如秦格所说,上床是上床,做爱是做爱。 只寻欢愉不沾情爱,是她的原则。 沉叙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代替了言语,他将沐简的腿分开,一根手指径直插入了她的花穴里,湿润温热的穴肉瞬间将他的手指吞没包裹,紧紧咬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沐简的敏感所在,知道什么动作什么位置能让她欲火中烧。 果然,当沉叙再伸入一根手指的同时,拇指的指腹按压在她的蕊珠上,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胸部揉搓着,略有些粗暴的动作,反而让她更加兴奋,抑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沐简趴在了车椅上,主动撅起屁股,大张着腿,将花穴完全暴露在沉叙视野内。 沉叙没有犹豫,皮带扣解开撞击的清脆响声,冰凉的金属摩擦过她光滑的臀肉,她感觉到贪婪的花穴被抵上了一根坚硬炙烫的物体,沐简嗓子有些干,她眯起眼,咽了口口水。 就在此时,那肉棒骤然顶入了她的花穴里,用力地挤了进去,寸寸地侵占,直到完全抵到她的花壶深处,戳到她的子宫口。 “啊……” 沐简扬起脖子,为这种被侵入的感官体验而低吟出声,她清楚地感觉到沉叙是怎么在她穴里动作的,他掐着她的腰肢,整根拔出再用力撞入,一下下,他的胯骨撞击着她的臀部,那羞人的声响在安静半封闭的车厢内响起。 “好热……” 沐简嘤咛一声,身上出了汗,湿乎乎的,她眯着眼,手指抓着窗户玻璃,指甲抠在玻璃上,上面被她嘴唇呼出的白雾氤氲成朦胧的一片。 不知道沉叙抽插了多久,沐简可以听到他喘息的声音与自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他速度越来越快,她一时没忍住,被他推向了情欲的巅峰,她的穴里涌出大股的水液,将俩人交合的地方弄得一片泥泞,甚至有些滴落下来,打湿了皮质的车座。 “啪!啪!啪!” 有节奏的撞击声,咕滋咕滋的水声,沐简软了下去,那声音却依旧在回响。 沉叙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重复着撞击贯穿她花穴的动作,沐简手臂泄了劲,上半身趴着,被沉叙翻了身,长臂一揽,将她抱入怀里坐着。 穴里那根肉棒随着姿势的变换而转了一圈,顶得更深了,沐简眼眸里氤氲着雾气,车厢里也仿佛染上了这种湿漉漉暧昧黏稠的气息,她如抱住浮木一般搂住沉叙的脖子,身体随着他的顶弄而上下起伏。 “呜……好深……沉叙……” 沐简被插得又酸又胀,她忍不住求饶,沉叙掰过她的脸,骤然间吻住了她嫣红的唇,将舌整根侵入她的唇齿内,在口腔里一通翻搅,惹得沐简一哆嗦,有种反胃的感觉袭上来。 “唔……不……” 她扭着脸,想要躲开他的唇舌,却被他双手捧住脸,死死扣住不让她躲闪。 不……不要……她要吐了…… 沐简激烈的挣扎起来,可是沉叙并不像曾经那样她一不舒服就停止,反而需索无度般贪婪地品尝着她口中的味道,加深这个吻。 她开始捶打他,一开始还控制着力道,后面被堵得难受,眼角泛出泪花。 沐简强自睁开眼,却对上沉叙猩红的眼眸,她整个人像是被人点了穴,身体僵硬,停止了挣扎和抗拒。 不知又过了多久,沉叙终于放开了她,而她嘴唇疼,舌根更是被吮吸得酸麻。 沐简叹了口气,捧着沉叙的脸,亲吻他的唇角,心有些酸意胀得涌出来。 “沉叙,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依偎在沉叙怀里,突然生出一种无路可逃的穷途末路之感。 -- 27.让他死心不是更好 在沐简的坚持下,沉叙还是把她送回了疗养院。 而刚回去,她就去找了韩衍,开门见山道。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有什么能为沐小姐做的?” 韩衍显然今天兴致不高,即使她进了屋,他的视线依然停留在窗外,看着那棵树叶几乎已经枯黄凋零的树。 屋里暖气开得足,沐简却觉得有点冷,大概是他房间太没有人气儿了,又统一是暗色调,加上这个整天坐在轮椅的男人,有种死气沉沉之感。 韩衍这人,沐简发现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前对她视若无睹,后来突然有了热情,现在又变得很冷淡,容易整得人莫名其妙,就跟精神分裂一样。 若放从前,她是没什么兴趣跟他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但她现在除了他之外,她也想不到有这个能力帮自己的人。 “我想消失。”沐简道。 是的,她想要消失,从沉叙的世界彻底消失。 快刀斩乱麻,这大概对俩人目前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最好的选择了。 当然,让她想消失的理由,还有秦家两兄弟。 一个秦格就让她避之不及,现在又加上一个秦律,沐简直觉要自己不消失,会与这对兄弟纠缠不清,导致越陷越深。 她说完这话,韩衍脸上却没什么反应,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消失还不容易?割腕,跳楼,服毒,自己随便选一个。” 沐简扯起自己的袖子,给他展示手腕上的疤。 “试过一次了,发现自己并不想死,我还是对这世界有所留恋的。” “留恋?” 听到这话,韩衍终于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听她继续说。 “我这条命,背负了别人不少的付出,已经不只是为我自己活了。” 韩衍皱了下眉,显然这答案他并不太感冒。 好吧…… 沐简想着既然有求于人,姿态放低一点,于是她弯下腰,将手搭在他肩上,在他耳旁轻声呢喃道。 “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啊,比如可以吃好吃的,欣赏一些好看的风景,还可以认识一些人发生一些有趣的故事。”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住到这里来?”韩衍淡淡地反问她。 沐简轻轻环住他的臂膀。 “所以我认识你了啊,韩大公子。” “把鞋子脱了。” 韩衍冷不丁冒出一句。 沐简不仅把鞋子脱了,袜子也一块脱了去,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她从不委屈自己穿任何不舒服的鞋子,所以两只脚雪白滑嫩,脚趾头也玲珑可爱。 她抬起腿,将脚丫子大喇喇地踩在他的轮椅上,刚好放在他两腿中间。 “原味的,要闻闻吗?” 韩衍捉住她的脚捏了两下便放开了,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好家伙,还真跟当时在树下跟她暧昧调情那个“恋足癖”判若俩人。 沐简都差点问候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随后想起来住在这里的可不是各个都有病。 看他这副死人脸的模样,沐简觉得自己找他帮忙大概来的不是时候,于是她不打算浪费时间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准备穿袜子。 这时候,韩衍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我可以帮你,不过有个条件。” 沐简抬起头,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刚好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住。 他这般态度转变,却让她有点迟疑了。 毕竟她头脑一热,一心想摆脱目前这种复杂的状况,但这个韩衍,她觉得招惹上了带给自己的麻烦怕也不小。 “怎么?后悔了?” 这次韩衍弯下腰来,手指再次摸上她的脚,目光从之前的恹恹,完全变了。 “什么条件?”沐简问。 “我要以结婚为手段,得到我想要的。”韩衍道。 “韩大公子想找个女人结婚还不容易?” 听了他的话,沐简已经后悔了,她可不想跟这男人搅在一起。 “我被关在这里到哪里去找女人,谁让你刚好主动送上门来呢?” 韩衍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跟你认识的其他男人不一样,因为我会真的杀人,还会借刀杀人。” 沐简低头抿唇,她在辨别他是吓唬她还是来真的。 “沉叙。”他突然吐出两字。 “我后来又调查过你,原来之前误解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如果解决掉他的话,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吧?” 沐简这时已经完全后悔了,但已经晚了。 她别无选择。 “消失有什么意思呢,让他死心不是更好。” 韩衍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句,沐简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 过了一会儿,沐简再次低下头。 “好。” 韩衍摸了摸她的头。 “我会为你办个盛大的婚礼,邀请沉叙做伴郎。” 沐简偏过头去,拒绝他的触碰,同时拒绝他的提议。 “不用了。” 但韩家唯一的继承人的婚事,即使再低调,也一定会非常引人瞩目。 -- 28.结婚 从答应韩衍的那刻,沐简就见识到这人的可怕。 他心思缜密,一旦决定的事,就会排除了一切干扰因素,沐简的手机被他拿走,相当于半软禁了。 但他没让她等太久,不过两日,她就成了韩衍法律上的妻子。 她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总之,隔日她见到他时,他便拿着她的户口本,保镖陪同下,他带她去做了婚姻登记。 整个过程,就像俩人吃了顿饭一样简单。 只不过拍照的时候,俩人都面无表情。 就跟假的一样。 本质上是假结婚,但法律层面,是真结婚。 沐简觉得就跟玩儿一样,毕竟没举行婚礼,仪式感也没有。 没有办婚礼,是韩衍答应她的,只是对外公布了他的婚讯。 理所当然,韩家唯一继承人的婚事在圈子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她的身份自然被扒了出来。 沐家仅剩的那个女儿。 据小道消息传,二人是在国外疗养时认识的,因此坠入爱河,所有人都信了。 毕竟以韩家大少的身份,娶哪家千金不比沐家这位强啊,明眼人都知道,要不是沉叙,沐家早就败落了,沐氏实际上应该叫沉氏才对。 而疗养就更说得通了,二人身体都不太好,几乎没有出席什么公开场合活动,都被家人“保护”得滴水不漏。 所以没办婚礼也可以理解了。 即使没办婚礼,但沐简推开门,看到满屋子堆放得精心包装过大大小小的礼品盒,还是愣了一下。 韩衍说对外二人已经结婚了,所以自然要暂时住在一起。 所以沐简就是从疗养院搬进了他名下的一幢别墅,俩人同屋不同房。 让沐简稍微有点意外的是,二人宣布婚讯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见过任何一个韩家的人。 她也没有朋友,要不是拿手机上网搜索一下相关报道,还真是结了个寂寞。 虽然看到了那些新婚礼物,但沐简打开门又关上了,她觉得跟自己无关,她就是个工具人而已。 甚至工具都算不上,就是一个道具。 韩衍办完手续把她送到这里,人就走了,大概便是忙他所说的事情去了。 沐简不喜欢身边有陌生人转悠,就像有数双眼睛在监视自己一样,所以她进来就把管家佣人给赶走了,自己找了钟点工来处理家务。 韩衍也没说什么,甚至电话都没来一通,对此,沐简还挺满意。 要说跟他结婚,对她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当沉叙找来的时候,沐简打开门,看着面色沉凝的他,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 是一种解脱。 沉叙终于可以摆脱掉她这个负担,而沐简也不用背负耽误他人生幸福的罪名。 她大大方方地将他邀请进了自己的“婚房”。 沉叙没有说话,他看着沐简,俩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沐简像个女主人一样给他倒了杯茶。 住进来没两天,沐简就习惯了,甚至比疗养院感觉还好,她想怎么折腾都可以,也没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干涉她的行为,也没人再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她。 沐简甚至觉得,如果一直能维持这样,她跟韩衍的确算得上互惠互利了,那将来二人办理“离婚”时,她可能还会有点舍不得。 俩人仅仅隔着一张桌子对视,距离却像隔了一个巨大的鸿沟,再也跨不过去。 沉叙轻叹了一声,沐简原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就算没有责怪她如此荒唐定下的婚事,也会流露出对她草率行为的失望。 但他都没有,他什么都没问,开口便对她道歉。 “对不起。” 沐简的心骤然一揪,一股酸涩涌上喉咙,让她嗓子像是被堵住了,竟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沐简,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吧。” 沉叙朝她笑了一下,笑容却很勉强。 “我不该逼你。” 沐简手指攥紧,低下头。 她还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沉叙,颓丧的,落寞的,她竟然不忍去看他这样子。 “沐简,我永远是你的家人,要是你不开心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话,沉叙便起身要离开。 沐简看着沉叙的背影,她知道只要她开口,他会转身,但是她没有,她目送他离开。 沉叙脚步也不快,似乎在等着什么,随后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还是走了。 等他彻底离开视线范围,沐简才松开攥紧的手指喝了一大口水。 她懂沉叙,即使知道她跟韩衍结婚是假的,但也不一样了,不管再儿戏,沉叙也会尊重她的决定,他不会再主动管她了。 沐简结婚了,却也真正孤独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痛苦席卷而来,如无数小虫啃噬着她,比以前任何一次还要可怖,即使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她依然觉得害怕,沐简摸出手机,却迟迟没有拨出那熟悉的号码。 她打给了韩衍,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沐简不等他出声,就发疯抓狂般地吼道。 “你要么现在回来履行夫妻间的义务,要么我就要给你戴绿帽了!” 说完,她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沐简抠着被子想,他要是不回来,她马上就出轨明天就离婚! 然而,当二十分钟后,听到车子的声音,沐简立马冲下楼去。 可看到韩衍时,她却愣住了。 他没穿外套,就一件条纹衬衫,上面有飞溅的血,他手上沾了更多的血,已经干掉了,像是一大片暗红色油漆。 “抱歉,你催得太急,来不及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来。” 韩衍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 -- 29.你这是杀人去了? 沐简瞬间就想起韩衍“精神失常”差点弄死他父亲的事来。 “你这是杀人去了?”她直白地问。 韩衍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就绕开她朝洗手间走去。 沐简却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死了吗?”她追问。 这次韩衍笑了,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不是说要给我戴绿帽吗,我特地赶回来捉奸的。” 沐简却摇了摇头。 “我就算给你戴绿帽,也不会傻到等你回来捉啊。” 韩衍勾唇笑了一下,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我去洗澡,或者你想一起?” “不用。” 他前脚刚进浴室,沐简便拿着手机开始搜索相关新闻,一无所获。 当韩衍一身水汽走出来才将她的注意力从手机上吸引过去,她抬头看了一眼,是有那么点失望。 他穿了一整套深蓝色条纹睡衣,裹得严实,几乎没什么肌肤暴露在外。 切!没看头…… 沐简将视线继续落在手机屏幕上,她搜不到什么,就开始刷韩家的新闻,当然主要集中在豪门八卦层面。 韩衍刚出生没多久,他的母亲就一个人移居国外,这一点就值得玩味。 他则被接到外公家照顾,结果没几年,他外公外婆出车祸离世。 而虽然韩衍是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但实际上,他父亲收养了两个孩子,目前在韩氏工作,还偶尔作为商界才俊登上财经周刊封面。 沐简看了照片,韩衍跟他爹一点都不像,他五官立体深邃,而那两个养子,倒是跟他爹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属于斯文周正型。 看到这段时,沐简有了些许猜测。 即使韩衍走到她身旁,沐简也没有遮掩她在干什么。 “想知道这些可以直接问我。” 韩衍瞥了一眼,语气平淡。 既然他开了口,沐简毫无顾虑地问道。 “你身上的血是谁的?” “周诚儿子的。” 周诚便是他父亲的名字,当年入赘韩家,娶了他母亲,而韩衍随母姓,只不过他外公家已经没人了。 大概是财运牺牲了子嗣方面的运气,韩家几代单传,传到他母亲这一代,便要求男方必须入赘,外孙随母姓。 听到这种大家族秘辛,沐简反应很平静,毕竟她也听过不少,加上她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是别人口中讨论的对象。 韩衍倒也表述的言简意赅。 “我怀疑我外公外婆的死跟他有关,只是他做得很干净,没有直接证据。” “你母亲?” 韩衍猜到她想问什么,索性一边擦头发一边给她讲故事。 当年他母亲未婚先孕,结果男方病死了,他母亲坚持要生下他,外公外婆为了家族颜面便在挑了外表斯文的周诚入赘。 结果他母亲生下他不久就突然疯了,还试图自杀,被周诚阻止了,他在阻止过程中也受了伤。 不久她就被医生诊断为精神分裂,还伴随严重被迫害妄想症,他外公外婆再次为了面子,把女儿送到了国外精神病院里。 周诚是掩护女儿未婚先孕的工具,不管他装得如何老实无害,也不可能得到韩衍外公的信任,甚至因为女儿突然疯了而对他起了疑心,所以在公司越发边缘化他,周诚几乎沦为摆设。 但这一切,在他外公外婆去世后就变了,韩衍尚年幼,他作为监护人便成了韩氏的实际控制人。 而他推测周诚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他外公早立好了遗嘱,财产和股份全由外孙韩衍继承,而如果韩衍死了,那么除支付女儿的日常开销,便全部捐给慈善事业。 姜还是老的辣,虽然没躲过劫难,但老人家还是早有防备,一个子儿都没打算给周诚这个外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沐简觉得周诚应该装也要装出慈父的模样来才对,毕竟韩衍掌握着他的身家财富。 “他的确很会装,直到他突然收养了两个孩子说给我作伴。他小看了我的智商,又高看了他那俩儿子的演技,他们那样根本不像孤儿。” 说这话时,韩衍看了她一眼。 虽然他没有细说这段,但沐简光想想就知道估计不是多好的回忆。 “他儿子想抢我的东西把我推下楼,我腿摔坏坐了轮椅,时间一长他放松警惕,不知道我的腿早好了,于是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让我偷听他跟他儿子私下的谈话。” 沐简表示理解道。 “怪不得你想弄死他。” 要是换她她也想弄死。 只可惜,他失败了还被关进了疗养院,几乎跟他母亲一样惨了。 不过跟她比惨还是差了点,所以沐简才懒得安慰他。 “我装残废让他放松警惕,至于装疯,是因为疯子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 韩衍大概看出她的心思,笑了下,直接道出自己的安排,表示自己非但不惨一切还都在他计划内。 “我花钱买了人给他找各种不痛快,想方设法折磨他,我进疗养院这段时间,他也没少住院,这可比让他直接死掉可有趣多了。” “你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出卖你?” 沐简突然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告诉他了,毕竟有过那么一段父子情,即使双方都是虚情假意。” 沐简倒觉得韩衍不是装疯,是真有点精神问题,感觉他完全是游戏心态在做复仇的事情。 因为他在报复对方的同时,也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明明可以买凶杀人,他却偏偏亲自动手,而且不赶尽杀绝,还留对方一命,甚至当面挑衅。 “那你娶我不是多此一举吗?” 沐简还以为俩人结婚对他有什么意义,结果听下来似乎屁都没有。 “我做这么多事,要没有观众欣赏,多无聊。” 韩衍给了她一个果然是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才有的清奇脑回路。 沐简翻了个白眼。 “对了,我们没签婚前协议,所以要是我死了,钱都是你的。” 韩衍补充了一句。 闻言,沐简陡然眼睛一亮。 “原来你爱钱啊。” 韩衍看她一眼,沐简朝他笑得一脸灿烂。 “这世界,谁不爱钱啊!” 钱多可爱呀,虽然沉叙从没让她缺过钱,但是沐简也不喜欢向别人伸手。 沐简踮起脚尖,勾住韩衍的脖子。 “看来我错怪你了,你是不是看我比你还惨,所以打算当我的大慈善家呀!” 尽管她这话说出来,像是希望他早死,韩衍却没否认,还牵起她的手,抚摸她手腕上暗红色的疤。 “你不觉得活着大部分时候没什么意思吗?” 沐简一下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答道。 “我跟你不一样,在这世上,有人真心我希望我活,我这条命早就是他的了,我是为了他才活下去的。 不管多努力,沐简就是摆脱不掉痛苦,她放纵她堕落,她无数次有想死的冲动,但是想到沉叙对她的付出,她不想他一辈子活在她死后的负疚感中,于是她咬着牙活着。 可她不想拖累他,又不得不做出伤害他的事。 想起沉叙,沐简一下子心里又难受了,但是却没之前那般孤单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沐简对韩衍生出一种算是同病相怜的感情来,他也基本等同于孤儿一个。 就这样吧,好死不如赖活着,至少这条路上,她现在有个伴了。 “老公,你既然回来了,就履行一下夫妻间的义务吧。” 说着话,沐简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摸去。 -- 30.我给你下面吃 沐简的手被韩衍给握住了,她眨眨眼。 不给摸? 她不爽地收回手,抱臂看着韩衍。 “妻子的生理需求,你这个当丈夫的是不是得解决一下?你要是不行的话,我不介意自己去找人帮忙。” 听到这话,韩衍打横将她抱起,沐简则继续抱臂看着他。 韩衍将她放到床上。 “睡不着的话就别强求,你这毛病总靠别人治标不治本。” 敢情他不让她睡还是为她着想? 沐简也咂摸出味道来了。 她冷笑了一声,直接质问道。 “你看过我病历了?” 韩衍没有否认。 “你住进来第一天我就看过了,为了排除你是周诚派来的人的嫌疑。” 俩人间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沐简沉默了一会儿,自己又想通了,他的解释倒也合理。 况且,看过就看过了吧,反正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 只是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快,沐简看着韩衍。 “脱衣服。” 韩衍没动,沐简讥诮道。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看我的病历,比把我衣服脱了更让我不舒服。” 闻言,韩衍解开了睡衣的纽扣,然后把上衣脱了。 沐简审视了一遍。 一点赘肉都没有,肌肉线条清晰,但不是练出来的,而是因为瘦削,毕竟装残废又成天待在房间里自闭。 如果他的脸是九分的话,那身材就是六分。 当然,也不是因为他太糟糕,而是她睡过的都太优秀。 不过亿万富豪的身家,还是挺加分的。 再加上,沐简在了解他家族情况后,觉得嫁给韩衍似乎还挺不错的,他家就一个人,没有婆媳矛盾,也不用担心烦人的亲戚。 她本来从没想过婚姻,毕竟她这样的情况,不管嫁给谁对方都挺倒霉的。 但这个韩衍,和她就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差别,还挺般配的。 沐简越想越觉得豁然开朗,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韩衍不给她碰。 “给句实在话吧,你到底给不给我睡?” 倒不是沐简多想睡他,她眼前就这么个工具人。 韩衍答道。 “我不想做你的工具。” 沐简也说不上失望,其实她明白自己把韩衍叫回来的真实目的是,她不想一个人。 而他在旁边,两人聊了会儿天,她觉得好多了。 “那新婚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吧?” 沐简躺到床上,还甩掉了拖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上来,你陪我睡觉。放心,我不碰你。” 俩人性别仿佛来了个调换,韩衍笑了下,这次没拒绝,躺到了她身旁。 沐简还体贴地给他拉上了被子。 “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唱摇篮曲。” 为了哄他留下来陪她,沐简觉得自己还真是颇费心思了。 俩人刚上床,还没想好来什么睡前活动,楼下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响。 沐简和韩衍对视一眼。 这大半夜的。 “警察来抓你了?”沐简问。 韩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们应该不会报警,会不会是哪个被你无情甩掉的男人?” 沐简咂摸了一下,有这个可能,而且她脑海里冒出个人来。 她下楼去开门,韩衍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沐简还没把门打开,门外的人已经狂躁到开始哐哐踹门,这夜深人静的,听起来震耳欲聋。 好吧,让韩衍给说对了。 沐简打开门,阴沉着脸的秦律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想找人结婚怎么不跟我说?!” 沐简心里叹了口气,扭头对韩衍说。 “我出去一下。” 她的事情她自己解决,倒是没想麻烦他。 当然,韩衍很可能非但不帮忙还来添乱。 沐简推了秦律一把。 “我们出去说。” 秦律反而少爷脾气上来了,反而拽着她的手腕大咧咧地登门入室。 “为什么要出去,来都来了,请我参观一下你的新房吧。” 秦律反客为主,拉着沐简进了房,看都没看韩衍一眼,直接绕开他大步走进去。 就连门都是韩衍关上的。 之所以想避开韩衍,沐简是想给秦律留几分面子,既然他这么不识抬举,她也不给他留脸面了,直截了当地说道。 “秦律,我认为我们之间关系,并没有好到我做什么事需要通知你的地步。 秦律看着沐简,怒极反笑。 还真是薄情啊,把他睡完就丢。 但他又能怎样呢?把她暴揍一顿出气? 秦律一肚子无处宣泄的火气,在见到她如此平静地撇清俩人关系时,就像被一根针戳破了气球,“咻”地一下,就瘪了下去。 无可奈何。 秦律粗暴地用力一拽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双臂紧紧地将她抱住。 “沐简……你别这么对我……我喜欢你……” 他低头,将唇贴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嗓音道。 沐简讶异了一瞬,还以为他要暴力打砸发泄一通,结果跟龙卷风一样气势汹汹地刮进来,转眼就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了? 面对秦律的告白,沐简一颗心没有起半点波澜。 她想的是,早知道,当初就别因为一时无聊睡了他了,招惹了个麻烦。 这家伙看着是个暴力小渣男,结果竟是只拆家哈士奇,这么纯情。 沐简叹了口气,饶是她心硬如铁也知道现在不能硬来赶他走,尤其是还有韩衍在一旁。 这家伙现在脆弱得很,不能刺激。 “你吃饭了没?”沐简问。 秦律怔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 得知她的婚讯,他气都气饱了,根本不饿,加上到处找她,哪里顾得上吃饭。 “我给你下面吃?” -- 31.送货上门 TχTčУ.čǒm 说是下面,实际上是泡面,沐简加了两个蛋。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沐大小姐,厨艺最多也就这样了。 但两个男人都埋头吃得津津有味。 韩衍也饿了,见她煮泡面,也没客气。 沐简也没搭理两人,自己热了杯牛奶,在一旁喝着。 有了烟火气之后,叁人间的气氛莫名还有点和谐。 比叁人在疗养院时还好点。 韩衍最先吃完,对秦律说了声。 “楼上客房可以睡,刚好我累了,你来陪她吧。” 说完,他就上楼了,留下秦律和沐简。 这下换秦律看不懂这家伙的操作了。 来之前秦律也仔细查了韩衍,知道了他家的糟心事,再看这家伙见到自己的态度,便验证了他的猜测。 他就知道俩人突然结婚就不对劲,看来果然如他所料是假的。 虽然是假的,但想想秦律还是不爽,不过他转念想的秦格应该比他还不爽,他心里又好受那么一点了。 反正他得不到的他也得不到。 就在秦律胡思乱想之时,沐简问道。 “吃完了吗?吃完了跟我上楼。”Ⅾαnмёìc.cǒм(danmei) 秦律有点愣地被她牵着鼻子走,然后进了客房,沐简直接坐在床上,指了一下浴室的门。 “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拿套新的睡衣。” 听到这话,年轻火旺的秦律不由有些想歪了,但可能吗? 就算假结婚,她就跟别的男人睡?尤其她名义上的丈夫就睡在隔着一道墙的房间里? 是不是太刺激了点? 沐简看秦律不动,这次换她拽着他手腕往浴室里走。 秦律索性直接问道。 “你这是单纯招待客人,还是要睡我?” 沐简轻笑了下。 “你没听到我老公刚才说让你陪我,他不想当我的工具,你都送上门来了,就给我睡一下吧。” 秦律沉默了一小会儿,立马应道。 “好,你等我,我很快洗好。” 等秦律以战斗澡般的速度洗好裹着浴巾出来时,沐简裹着睡袍斜躺在床上,朝他轻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了下。 秦律的小弟弟立马就硬了,他扯下毛巾就朝她扑了上去。 沐简却灵活地翻身躲过。 “把水擦干净,头上的水都溅我身上了。” 秦律马上捡起浴巾擦头发,沐简看他擦得马虎,还主动接过这活。 她半跪在床上给他擦头发,秦律伸臂就搂住了她的腰,将脸埋到她柔软的腹部上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沐简问。 “你为什么跟他结婚?”虽然知道是假的,但秦律还是如鲠在喉。 “他威胁我。”沐简倒也没瞒他。 听到这话,秦律一下子怒了,敢威胁他的女人,他当即就要冲出去痛揍他一顿,结果被沐简下一句话给阻止了。 “我也要找他帮忙,所以跟他一拍即合。” 好个一拍即合。 秦律抬起头,看着她。 “帮忙为什么不找我?” 沐简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半湿的头发。 “因为我也想甩了你啊。” 秦律:“……” 虽然他应该发火,但她一直对他都这副态度,他好像也习惯了。 算了,还是上床要紧! 年轻人火气旺,既然不能明着宣泄,那就换个渠道宣泄出来也是一样。 于是秦律抱住沐简将她压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他脸一黑。 “你没穿内裤!” 跟韩衍在一起竟然不穿内裤,所以他不出现俩人打算同房是吗? 但他又很清楚沐简对于性的开放态度,毕竟俩人第一面就上床了。 秦律酸溜溜地说。 “他不想跟你上床所以你才把我留下的是吗?” 沐简笑着反问。 “你说呢?” 秦律气得一噎,但随即又庆幸幸好自己来了,成功地“小叁插足”破坏了俩人的洞房花烛夜。 他不想说话了,只想狠狠地干她! 当秦律粗长的肉刃插进她的小穴里时,“噗呲”一下整根没入,直捣花穴最深处,沐简不由发出一声轻哼。 她里面很湿,秦律插进去并不费力,但就是因为此,秦律不由想到之前俩人在干什么? 调情吗? 秦律这么想,就忍不住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整根撞入,拔出,再凶狠地贯穿,沐简正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毕竟之前被韩衍给“吊胃口”那么久。 所以秦律的节奏恰好满足了她,沐简很快就觉得要到了,她花穴不由夹紧他插进身体的肉刃,秦律也头皮发麻,腰眼一酸,差点就这么交代了,但他扣着她的腰,凶猛地快速而连续地撞击,冲散了她吸住他的力道。 沐简被他这么狂插了数下,一阵酥麻如过电般的快感袭来,将她推上了高潮。 俩人在这房里干的动静不算小,秦律甚至带着几分故意,摇得床撞到墙上,沐简只觉得他幼稚,但看在他送货上门的份上,她就纵容他去了。 在疗养院时,韩衍又不是没听过俩人上床,他现在这是白费力气。 喔,也不是完全一样。 沐简想起来,她好像嫁给韩衍了,至少俩人对外名义上是夫妻。 想到这个,沐简心里又给韩衍加了一个优点。 还挺大方呢。 至于韩衍是真一点不在意,还是权衡之下的选择,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秦律还想折腾,沐简却困了,将他一脚踢开。 “我要睡了,明天再说。” 秦律:“……” 气虽气,但他也知道这女人的脾气,只好蹭过去抱住她的腰,在她又踹过来时,他将她的腿给夹住了。 “好我不闹你,让我抱着你睡吧。” 可就算他卑微成这样,沐简依然拒绝。 “不要,你这样贴着我我睡得不舒服。” 秦律只好投降,自己气闷,而沐简在精力释放之后,如愿地闭上眼,平静地睡着了。 -- 32.放不下 TχTčУ.čǒ⒨ 别墅的灯光全部熄灭了,陷入一片漆黑。 而在别墅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车。 秦格是看着秦律走进去的,他等着这家伙折腾出动静来,结果并没有,不仅登堂入室,还留宿了。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她跟韩衍的婚讯时,秦格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如果是跟沉叙,他可能就信了。 但是韩衍? 秦格对于韩家那点腌臜事还是知道一二的,毕竟他跟韩氏有过竞争也有过合作,他习惯调查一番,评估之后再做决议。 所以沐简跟韩衍闪婚一定事出有因。 不过他就算知道也迟了,她已经嫁为人妻,理智告诉秦格,该放下了。Ⅾαnмёìc.cǒм(danmei) 是了…… 俩人交往时间也不长,而且她欺骗了他,就算他动心了,她也不值得他背负上破坏别人家庭的道德成本。 但秦格还是没忍住,他想看看她过得如何。 何况他很清楚他不用出面,以秦律的性格也会找上门去。 秦格在漆黑的车厢中待了一阵子,才驱动汽车离开。 而秦律俨然有厚着脸皮赖着不走的架势,沐简睁开眼,他还在身旁睡得香甜,手臂还大喇喇地圈住她,显然是趁她睡着以后得寸进尺。 沐简挣扎了一下,竟然甩不开,秦律被她给弄醒了,见她醒了,他立马一个翻身压到了她身上,人还没完全清醒,精神抖擞的弟弟已经蓄势待发,在她腿心处蹭了蹭。 “来一发?” 他倒是还尊重她问上一声,但肉刃已经抵入进去一点点、 沐简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滚。” 秦律挨了一耳光,非但没滚,反而扣住她的腰,腰胯往前一撞,将肉棒挤入了大半。 沐简又是一巴掌,还打在相同的半张脸上,清晰地浮现红印。 秦律则掐着她的腰往下一按,又是一顶,这次整根肉棒都插了进去,然后他便快速地“啪啪啪”地冲撞起来,很快就捣出了水声。 “我可不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秦律发了狠,说道。 沐简却吐出一句。 “我可没招你来,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秦律看着她,论嘴皮子他斗不过她,他索性埋头专注耕耘起来。 论脸皮厚,秦律在沐简认识的人还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俩人早上来了一发后,他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就走了。 沐简的外卖才到,他就拖着行李箱出现了。 看他这样子竟然是登堂入室后,打算赖在她和韩衍的新婚爱巢里不走了。 毕竟这小少爷也是个疯子,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也不奇怪。 倒是韩衍的反应,也不太正常,竟然还让钟点工收拾了间客房出来给秦律放东西,除此之外,他对沐简和秦律俩人,表现得漠不关心。 现在叁人算是各自有各自的房间,又住在一个屋檐下,俨然就跟换了地方住疗养院似的。 当然,也不太一样,这里更自由。 即使有秦律陪着,但沐简却产生了严重的戒断反应。 当沉叙还管她的时候,即使看不见他,她也觉得安心,但又不住地产生耽误他的愧疚。现在一下子把他割舍掉了,沐简从心底里慌了出来,她强忍着不给沉叙打电话,就算跟秦律做完睡着了,她做梦都梦到沉叙,变成了另一个噩梦。 她的梦里,看到的是沉叙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想追却动弹不得,叫也叫不出来,直到躺在她身边的秦律发现不对劲,把她从梦魇中叫醒,沐简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隔天她就病了,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终于叫出了沉叙的名字,这一开始叫就停不下来,像是孩子叫妈妈一样喃喃着沉叙。 而在旁从没有过这么认真照顾人的秦小少爷本来越听越火大,但看她这病兮兮的模样又着实可怜,韩衍也进来看了一眼,随即拿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秦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韩衍对电话那边的人道。 “她病了,不停叫着你的名字,你过来把人带走,吵死了。” 秦律揪起韩衍的衣领就要揍他。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她生病了!” 韩衍极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病了又不是死了,你也一起走。” 秦律二话不说抱起沐简就要离开,却被韩衍阻止了。 “她叫得又不是你的名字,况且,她是我妻子,我没让你带走你就别想带走。” 秦律简直要被他气疯了,额上青筋暴起,但看着怀里沐简,她满脸通红人都烧糊涂了,低低哑哑的嗓音叫着沉叙,他忍了又忍,还是把她放回了床上。 不到半个小时,沉叙就来了。 开门的秦律都愣了一下,他面容憔悴,瘦了一圈,都快撑不起西装外套了。 “她在楼上?”沉叙问。 秦律点了下头,沉叙什么也没再问,马上上了楼。 韩衍打完电话就回了自己房间,所以沉叙也没打招呼,毕竟对方已经将意思表达清楚了。 秦律慢了两步,索性抱臂站在门口,望着卧室里。 就算他再厚脸皮,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出现纯属多余。 沐简还在叫着沉叙的名字,他将她抱了起来,动作温柔,轻声道。 “在,我在。” 这时候沐简像是被唤回了些许神智,她紧紧攥着沉叙的衣服,也不说话,极其委屈地哭起来,一下子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沉叙用力将她抱紧。 看着房里这一幕,秦律酸了。 秦小少爷,真真切切地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 33.沈叙的决定 沉叙抱起沐简就往外走,秦律顿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而韩衍始终没出现过。 当沉叙将沐简放到车后座时,秦律自然地拉开另一边车门上了车,还将沐简给抱到他腿上躺着。 这时候,沉叙看了他一眼,秦律也看着他,本已经想好跟他如何争辩,但沉叙只说了句。 “系好安全带。” 说完,沉叙便关上车门,上了驾驶位发动汽车。 上了车以后,沐简就安静下来,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是身体摸着滚烫,脸颊通红,显然烧得厉害。 到了医院后,沉叙看起来轻车熟路,让秦律抱着沐简跟着他,径直走入某一间诊室。 显然女医生是熟识,让秦律把人放到诊疗床上,简单察看了一番后,便开了检查单,验了血,确认发烧是感冒引起的。 “打针还是吃药?”女医生问沉叙。 “打针烧退得快,吃药效果慢一些。” 秦律讨厌医院,以前伤筋动骨在医院一躺就是半个月,他也有心理阴影,便忍不住插了话。 “打针。” 沉叙看了他一眼,对医生道。 “她血管细,容易扎不准,还是吃药吧。” 秦律看着沉叙,本来就有些不满此时就隐隐想发作,正憋着暴脾气,沉叙对他说道。 “这里有我照顾,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先离开,等她清醒我会转告她你的关心。” 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倒也足够礼貌,秦律就怕遇到这种彬彬有礼的人,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有意找茬都显得自己蛮横无理。 秦律抱着胳膊站在一边。 “我不忙。” 接下来二人再无话,沉叙给沐简喂了退烧药,将她抱起来就要走,秦律又追了上来。 这次秦律还没说话,沉叙主动解释了句。 “她不喜欢待在医院里。” “我也不喜欢。”秦律突然笑了,不满和戾气也消退了大半。 他意识到,在这点上至少他赢了。 沐简虽然依赖这个男人,但是俩人不是同类,而他跟沐简是一类人。 沉叙没理会秦律,他早已习惯沐简身边突然出现男孩,这些男孩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工具。 当然,也有例外。 这个男孩的哥哥。 沐简突然要去疗养院,沉叙就察觉到不对,她心里有了除了他以外别的男人,而且跟他这种如亲人般的羁绊不一样,那男人让她有恋爱的悸动。 内心的挣扎反而证明那人让她陷入迷茫和彷徨,沉叙感觉到他可能要失去她,她真的可能走向别的男人,他慌了,所以突然向她求婚。 他的举动,反而将俩人的关系变得尴尬了起来,逼得她如此草率地跟人结婚了。 沉叙懊悔不已,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她,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反而让她离幸福更远。 只要她快乐,那她做什么他都应该支持的,就算她爱上别的男人。 沉叙心里已打定了主意。 他先带沐简回了家,秦律就一直跟着。 不过他还算礼貌,没有四处乱逛,就是守着沐简,只是进屋时,他注意到了桌上空掉的数个酒瓶。 退烧药的效用上来,沐简烧退了一些,人也睡了过去。 这次换秦律对沉叙说。 “我不忙可以照顾她,沉总如果有事可以先去忙。” 让秦律意外的是,沉叙还真让他留下,他则开车离开了。 不过要让他知道在沉叙心里,根本不在意他这个被沐简当工具使用的小男孩,估计要气炸了。 沉叙的确是有事要忙,他要找秦格谈谈。 他想了解他对于沐简怎么想,如果他发现他对沐简有任何轻慢或者歧视,他也不会允许俩人再接触。 如果他是真心的…… 沉叙闭了下眼,那他就会亲自将他送到沐简面前,只要他能让沐简开心。 至于沐简这场荒唐的婚事,沉叙也没放在心上。 让他真正心痛的是他让沐简为难了,她为了躲他而这么做,所以他选择顺她的心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但现在看来,沐简并不比他好过,毕竟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是了,她这般依赖他,那他便如父如兄般陪在她身边,不再奢求其他。 当秦格接到沉叙电话时,他正在开会,但是明显精神状态不佳,这是破天荒的。 大家以为他身体出了状况,劝他休息,秦格便提前结束了会议,直接应了沉叙见面的邀约。 这几日他睡眠不好,秦律的动向他是知道的,在沐简跟韩衍婚后,这小子除了在二人新婚当晚堂而皇之的闯入甚至留宿,第二天,他便拿了行李住了进去。 看起来,他这个弟弟倒是动了真格的。 作为家人来说,他坠入爱河,难得这段时间没有惹是生非,少了很多麻烦,但是,想到沐简,秦格又很想把这死皮赖脸的秦律揪出来揍一顿,然后把他送得远远的! 俩人约在他公司附近的咖啡店碰面。 彼此见到对方,都微微愣了一下。 此刻俩人像是同病相怜,看起来脸色都有点差,当然,沉叙看起来更糟糕一些,瘦了许多,像是大病了一场。 秦格刚想礼貌地问候一句,沉叙倒是单刀直入地直接。 “对于沐简,不知秦总心里作何想法?” 秦格看着沉叙,一时没有接话。 沐简跟韩家公子的婚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沉叙却跑来问他对沐简的看法。 秦格一时没答,沉叙盯着他的眼睛,又道。 “沐简生病了。” 听到这话,秦格的眼眸里立刻浮现一抹忧虑,但沉叙紧接着道。 “已经带她去医院看过来,感冒发烧说胡话。” 这时候秦格隐约意识到这次见面不简单,沐简生病沉叙却来找他。 她说胡话了吗? 秦格正有所揣测时,沉叙没让他多想。 “她一直叫我的名字。” 闻言,秦格瞬间目光冷淡了一些。 所以他特意来找他挑衅吗?可沉叙不像这么幼稚的人。 “她突然跟人结婚是因为我逼她,她为了躲开我,然后就病了。” 沉叙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沐简一直很依赖我,因为这世上她没有别的亲人了。” 秦格终于开了口。 “沉总找我说这些,是为什么?” “我了解她,她喜欢你,所以她怕了。”沉叙替沐简做了表白。 “我想知道你对她的想法,如果你不能接受她的病,她现在的生活,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那我就不会让她再与你见面。” 秦格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 “如果这些我都能接受呢?” “这些年她过得很辛苦,我只想要她开心,或许你能让她开心。”说这话时,沉叙语气沉了几分。 “但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不择手段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沉叙看着秦格,语气平淡,但显然是认真的,不是单纯威胁。 对方这般直白,秦格也没有拐弯抹角,答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