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兄长指南【h】》 自讨没趣 今天是周迦音大学新生报道的日子。 她坐着霍家的豪车到学校,又让司机和一个她提前在新生群里花100块钱雇佣的同级男生,协力把她的两大箱行李搬到宿舍里。 那两大箱都沉得要命,男生怀疑里面装满了金条。 到了宿舍,司机说要回霍宅待命,先行告退。 那男生也跟着说要走——他满身是汗,胳膊又酸又痛,见身边这位大小姐闲云散鹤地站在门边,既不说跟他句“辛苦了”,也不给他一口水喝。 低头玩着指甲的周迦音忽然惊道:“你还没把我的东西收拾到书桌和衣柜里呢!” 男生皱起眉,“我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搬呢。我刚刚一直在路边等你,你比约定的时间晚来了1个多小时!” 周迦音撅起嘴,“那我可不管,我花那么多钱雇的你,又不是让你偷懒来了。你不想要钱的话就算了。” “……!!” 最后,男生还是喘着粗气,拧着粗眉,又花一个多小时按她刁钻的指示把所有东西——连带卫生用品,都收置妥当。 他看着一衣柜的奢侈品衣包,在心里冷嘲道:“你没长手吗?好个资本主义吸血蛭!” 周迦音没注意他的心理活动,她只注意到男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欸。 确实,自己已经没小时候那样人见人夸的好看了。她现在的五官虽然拆开看都精致漂亮,但组合在一起,反倒只能算个小美女,比她当过明星的妈妈周婉更是要差远了。 周迦音心里难受了一阵,颓在凳子上,45°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独自忧伤。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走廊里其他叁个室友说说笑笑的声音。她们叁个在新生群里就打过招呼,今天算是面基。 当时周迦音也可以加入群聊,但因为没有人主动找她聊天,她也就一直没有降尊纡贵地做率先示好的那个。 知道新室友来了,周迦音又起了精神。 她想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虽然都是大牌,但没有明显的logo,便迅速从衣柜里取了个有大logo的香奈儿包,不动声色地放在桌面上,然后矜持地坐正。 不到片刻,室友们都进来了,纷纷走过来跟她打招呼,热情友好。 说了好久废话,终于有人注意到她桌子上的包了。 “哇,小琳你看,咱们新室友是个富婆啊!” “真的欸!还是当季新款,我昨天刚在小红书上看到。” “太好了,我们以后就跟着富婆混了哈哈哈。” 大家笑闹着说了几句,就各自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周迦音忽然觉得很自讨没趣。 她想,大学实在太大了,同一寝室的人都可以不在一个教室上课,不像中学那样朝夕相处,她可以在小群体里出尽风头。 而且大家都成熟了不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就算有艳羡也是只短暂的——谁会太在意一个过客呢? 周迦音不知道自己又发呆了多久,直到两个相谈甚欢的室友手挽着手一起去办校园卡,她才回过神来。 她回头看着同样落单的、身材偏胖的室友,没想起人家的名字,犹豫了下,用很小的声音说:“那个……要不我们一起去领校园卡和新生手册吧。” 室友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已经跟我高中同学约好一起去了。” “哦。” 周迦音下意识拿起香奈儿准备下楼,忽然想起室友们不咸不淡的态度,便放回衣柜里,换成书包背上。 她怕自己过度炫富,惹人烦,招来孤立。她也是知道轻重的。 她以前从不知道这些,也不屑于知道。直到这两年,母亲周婉跟继父霍闻南的关系逐日紧张,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绷,自己越来越像个外人,就终于知道了。 周迦音沉默着走下楼,看到围合里帮自己孩子忙前忙后搬东西的家长,很多都操着外地的口音,是专门过来陪孩子报道的。 而霍家明明也在京城,却没一个人愿意抽半天时间陪她。 周婉从小对她这个影响自己改嫁的拖油瓶都没什么感情,等终于嫁入豪门,见霍家人不待见她,便对她更是冷淡。 霍闻南更不必多说,人家亲生儿子霍殊都认祖归宗、把企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了,她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外姓算什么呢? 现在她跟霍家唯一的纽带周婉看起来也要跟霍闻南离婚了,她还能当几天霍家大小姐? 想想就觉得恐惧。 当然,所有人里最可恶的还要数那个坏蛋,他怎么也不来陪陪自己啊…… 周迦音越想越难过,路也走不动了,偷偷跑到围合角落,一滴滴地往下掉眼泪。 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女生大声招呼同伴:“你快下楼啊,围合门口有个超级大帅哥,一会儿可能就走了。” 有个路过的女生自来熟地说:“不会走吧,我看他已经站了好久了,不知道在等谁,真的好帅啊。” “是吧哈哈哈,还穿着西服!取向狙击!啊我死了!” 周迦音心下倏而一动,掏出手机一看,有叁条新消息和两条未接来电,署名均是霍殊。 来不及看内容,她两下抹掉眼泪,眉开眼笑地往外跑去,差点摔了个跟头。 这篇文是想锻炼下写肉 名字待定 -- 叫哥 ρо㈠8ьê.cом 围合前的“超级大帅哥”,正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霍殊。 他一身西装笔挺,包着高大颀长的身体,没系领带,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闲适又俊朗。见她来了,微微一笑:“新书包吗?很可爱。” 说着自然地取下她的书包,接在自己手里。 不知为什么,亲眼见到霍殊后,周迦音的满心欢喜瞬间化作了一腔委屈,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蹙眉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 声音嘟嘟囔囔,带着哭腔。 霍殊低下头仔细看着她,“抱歉迦迦,今天公司太忙了。”又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问:“谁欺负你了?怎么不高兴了?” “哼!欺负我的不就是你!你来得太晚了,害我一个人把行李搬到4楼,手都要断啦!” 霍殊笑笑,心里明知这是个弥天大谎,却也不拆穿,反而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温存地说:“我开完会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来了,迦迦看在这份上就原谅我,好不好?” 又是哄女人的那一套。 周迦音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心中仍是不满,但也不敢继续对他耍小性子了,生怕这个全世界唯一会陪自己报道的人都被自己惹恼了,然后也丢下她。 全世界唯一…… 欸,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陪着自己,那就够了。 她心里忽而酸溶溶的顾影自怜起来,一会儿不愉地撇嘴,一会儿眉头又稍微舒展些。 霍殊静静等着她琢磨清楚自己的小心事,好久才问:“现在一起回家吗?还是去我的公寓?” “不要,我还要排队领校园卡和体检。” “那要我陪你一起排队吗?” “哼,人家亲生父母都没陪着排队,你这算什么,当我是巨婴吗?” 霍殊往围合里面看了眼,一个学生身旁都守着两个家长,各种鞍前马后,蓦地明白了她在为什么事不痛快,笑笑说:“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周迦音正要告别,忽然注意到周围女主频频投过来的目光,和交头接耳的小动作,心里又不快起来,问:“你的车呢?” 霍殊指了个方向,“在马路边。” “那你回去坐车里吧,在外面抛头露面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听着女生胡搅蛮缠的话,他只是温柔地笑了下,像个过分溺爱孩子到失去底线的长辈,毫无原则的,“好。” 周迦音领到了校园卡,体检的队也在旁边,但她又折了个弯跑回围合附近,确认霍殊还在那里等着自己。 明明知道霍殊不可能对自己不告而别,可就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 原来他今天开的是那辆黑武士色的兰博基尼urus,十分醒目,远远的就能看见。只见里面伸出一只修长、线条漂亮的手臂,是属于男人的手臂,闲散地搭在窗外,手腕上是昂贵的腕表。 周迦音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继而,她意识到不光自己在看他的手,周围也有人投递着眼神。 她目光一沉,叁步迈成两步赶上去,“砰砰砰”狂敲他的车门。 很快里面露出个脑袋,好脾气地问:“迦迦,又怎么了?” “你把车窗给我关上。” 终于办完了所有手续,周迦音可算是累坏了,身上出了一层腻汗,让霍殊把她先送到他公寓里洗个澡,再一起吃晚饭。 她吹完头,刚从雾气氤氲的浴室出来,在拉着窗帘、暗淡无光的卧室正准备穿衣服。忽然感觉背后挨到一个暖烘烘的身体上,一双坚硬的手臂把她环抱在怀里,圈着她的腰,嘴唇贴在她白细的后颈上,像个痴汉一样不住嗅吻。 酥酥麻麻的痒意泛上来,她侧着头要躲,那双抚摸她的大手却越发放肆地解掉她的浴衣带,往里面滑进去,粗热有力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腰线,不住揉捏。 “喂,霍殊……” 只听男人低哑强硬的声线:“真不乖,叫哥。” -- 舌头伸出来(h) ρо㈠8ьê.cоⅯ 卧室里昏暗静谧,窗户却是洞开的。 傍晚汹涌的风不间断灌进屋内,黑色的窗帘鼓胀飘扬,像影影绰绰的长布风幡。 这是霍殊的私人公寓,有两间客房,可周迦音只睡过主卧。从高二以来,她曾无数次在身后这张床上和男人缠绵相拥。 霍殊把她箍在怀里,薄薄的嘴唇一下下抿着她的耳垂,炙烫粗糙的舌头探出来,不住舔舐圆润的耳垂,接着是耳珠,还要往而耳洞里钻。同时用粗热的大手流连在周迦音白皙嫩滑的小腹上,紧紧贴着她的皮肉又揉捏又抚慰,就好像要把她摸熟了。 霍殊手上的功夫实在太厉害,周迦音才被摸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燥热,下腹荡起一阵阵痒意,头脑有些晕乎,她知道再胡闹下去又是两个小时,转过头,讨好地吻了吻男人的下巴,哀切地叫对方:“哥……我们先去吃饭吧。” “不急,我先操你。” 说着,霍殊便把周迦音拽进怀里,两指捏住她的下颌,去亲她的嘴。先是迂缓而老练地用舌尖舔吻着嘴唇,吻成亮晶晶的果冻,一会儿便换了更色情的吻法,去嘬她的两片唇瓣,像吸啜蚌肉一般,用唇包着她的唇,大力含吮。 周迦音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了,男人才终于停下,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命令道: “乖,把舌头伸出来。” 周迦音下意识遵从了他的指示,刚哆哆嗦嗦地探出舌尖,下一秒,就感觉脸腮被不重不轻地掐住,接着一条湿滑滚烫的舌头就钻入她的口腔中,顺着她的舌苔往里滑进去,两人的舌头很快缠绕在一起,在空气中黏连交缠,牵出一丝丝银线,看起来像两条交尾的蛇。 霍殊个子比她高很多,低下头抬着她的下巴,伸出舌头又往她嘴里反复进出,不同于刚刚淫靡缠绵的舌吻,这种玩法更像是用他的舌头操少女的嘴。 周迦音为了让下巴不被掐得那么疼,费力地往上仰着脑袋,伸手手臂勾住霍殊的后颈,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把自己的嘴送过去让他操。 霍殊吻得越来越激烈,捏着她的脸腮,把她的嘴掐成一个“O”型,舌头在其中疯狂操弄,自上而下地狂吻着她,两人的津液纠缠在一起,通通流在她嘴里,看着她艰难地吞咽下去时,白嫩的脖颈会微微蠕动起伏,他觉得十分可爱,伸手上去揉了揉。 舌交结束,周迦音的嘴巴已经被吻到又酸又肿,口水不受控地沿着嘴角往下流,她急忙用手背去蹭。 霍殊眸底一暗,拿大拇指帮她胡乱擦了擦,实则把她的唇珠揉得更红艳欲滴。 “喂!哥你是禽兽吗?” 嘴巴“咝咝”的疼,她鼓圆了眼,仰头瞪着他。 他笑着问:“那你不想继续吗?我们穿衣服吧。”说完便要转身。 “啊……我没说啊。” 她紧忙用两只手抱住男人的右手手臂,重重咽了一口口水,用亮晶晶的眼睛仰视着男人,“我,我没说不可以啊。” 霍殊居高临下地注视自己淫荡的妹妹,片刻后,笑着说:“来把我的手指舔湿了,我好插你的骚逼。” 不由分说地,食指中指并拢直接塞进她的嘴巴里,大拇指轻点了两下她的下巴,等她的回应。 -- 是只小猪(h) 周迦音紧忙用双手抓住男人的右手,探出红润窄小的舌尖,贴在他修长硬挺的手指上,不等他动作,便已经用心舐弄了起来。 她仰着头,把手指整根含在嘴里吞吐,接着又细致地由下往上碾着舌苔舔过去,每一根骨节不放过,灵活的舌尖匝在上面,一圈一圈地绕着舔,能听到“滋滋”的水声。 她就好像把他的手指当成鸡巴,在给他的手做口交。 她是那样的专注而虔诚,费力地仰起头,大大的眼睛明亮而蒙昧天真,紧紧盯着男人的手,看起来仿佛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为了得到人类的食物而拼命讨好对方。 霍殊的眸色深沉,注视妹妹驯顺乖巧的动作,作为奖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食指中指使坏地夹着她的舌头,微微使力,在她的口腔里搅弄,又整根捣进去往里抽插,似乎真的要用手指操干她的嘴巴。 当双指的两根骨节完全捅入口腔里时,周迦音感觉到嘴唇上粗粝糙热的触感。 这是只握惯了钢笔的手,指腹覆有一层薄茧,骨节分明、劲瘦有力。周迦音想象着他用这只手写出漂亮的字、签署文件时的样子,感觉身体里起了反应,更是尽力地包含吞吐着它。 可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仿佛根本不知道她的辛苦,两指插得越来越快,让她的嘴巴很难整根含住,每次进来时都有点强行。 霍殊用另一只手拍了两下她的脸,声音平淡冷静:“含快一点,像舔骨头的小狗一样。” 周迦音的腮帮子都被捣得鼓起来,还心里忿忿地想:那我可是会咬碎骨头的狼狗,你要当残疾人了,哥哥。 这么一跑毛,她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捂住胸口咳嗽了半天,还是缓不过气起来,生理性的泪水不要命似的往下流。 看到她这么一哭,霍殊就慌忙取出了手,抄着她的腰把她揽进怀里,一边拍关心地拍她的背,温柔地问:“这就呛到了?是小猪吧。” 霍殊虽然也有成年男人的欲望,但过去一直将周迦音当做小妹妹看待,被她勾引上床后,还是不忘初心地把她放在妹妹的位置上。 现在这样,更多是陪小女孩做游戏。她喜欢怎么玩,他都奉陪到底;她喜欢刺激热烈的性爱,那他也会称职地满足她所有的欲望。 不论是做周迦音的哥哥还是情人,霍殊想自己都能胜任。 周迦音已经不咳嗽了,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在他怀里挣扎,然后忽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我才不是小猪!” 本来是因为这件可有可无的蠢事而泪水开闸,就已经可笑得要死了。可一旦陷入悲伤的状态中,她便哀恸得越发投入,反而真的变成伤心欲绝、悲不自胜了。 她从小都是不多能藏心事的人,自从周婉跟霍闻南闹僵后,更是长期处于安全感匮乏的心理状态。 白天炫富失败、没被同级男生青眼相待,再加上看到其他新生都有父母作陪……各种事情纷至沓来,积压在她稚嫩的小心脏上,让她急需发泄出来,哭声愈发震天。 霍殊深知自己妹妹任性的脾气,也陪她坐在地上,把宝贝的腰搂在怀里,一声声的哄,不停道歉,“不是小猪,迦迦不是小猪。” 说着不住啄吻掉她落下的眼泪,温柔得不像话。 -- 爱哭鬼 “怎么这么委屈啊?谁欺负宝宝了,要不要我去揍他,嗯?” 男人像是在哄自己亲生的小孩,声音低哑磁性,挟着湿烫的鼻息钻进周迦音的耳蜗里,挠得她心里都痒痒的。 她终于止住了哭。 接着更丢人地打起了宝宝的哭嗝…… 见她大雨初霁,霍殊也放下心来,大手轻轻拍她的背,一边勾起手指刮了下她的脸,“真是长不大的爱哭鬼。” 周迦音感觉以大学生的身份来说,自己今天实在有点丢人现眼,脸上飞过一抹娇红,拱着脑袋就往他怀里钻,撒娇道:“我一直都是嘛……” “那我们不做了好吗,宝宝?” 一听这话,她心里登时警铃大作,头钻得更深,没刮干净的眼泪全蹭在男人昂贵的衣服上,“要做的,还是要做的……你可不能不要我啊,霍殊。” 她实在不敢想象有那么一天,连霍殊也不要自己了。 话是这么说,霍殊见她情绪不佳,脸上又哭得梨花带雨,还是领着她洗了把脸,然后一起去吃饭。 霍殊一个人的时候吃公司食堂、简餐都能打发,但是既然有周迦音在,就一定要带她去最奢华上流的餐厅,才能讨她欢喜。 果然,一落座,看到周围显然价格不菲的典雅环境,以及穿着精致得体、肃立在身侧等着他们点餐的招待后,周迦音的嘴角藏不住地往上翘。 她像是只嗅探着新环境的小动物,左瞧瞧,右瞅瞅,鼻子里发出满意的轻哼,嘴里嘟哝着:“还可以哦。”圆滚滚的大眼睛朝霍殊一眨一眨。 霍殊轻笑:“你喜欢就好。” 但是她钦点的几盘最贵的菜似乎都不太符合她的口味。 她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澳龙肉,尝了一口就不愿再吃,小鼻子皱了皱。最后又翻开菜单,再看了眼它五位数的价格,方才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霍殊看在眼里,觉得实在是可笑,心想要是哪家餐厅敢给自来水定个匪夷所思的高价,她也敢当成琼浆玉液全灌到肚子里。 直到吃最后的甜食时,周迦音微蹙的眉头方才舒展。 只见她先舀一勺解腻的青豆泥,再拎起一颗裹着鹅肝的樱桃扔进嘴里,又大挖一口松露冰淇淋认真地抿着,忙得不亦乐乎。 霍殊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的吃相,薄粉的嘴唇上沾上些汁水,又探出红嫩的舌尖卷嘴巴里,吞咽时长睫轻轻颤动。 甜食让她娇美的脸上浮现出孩童般天真满足的笑,这笑容又使霍殊觉得自己为霍家再怎么奔命都是值得的,这些天的劳累似乎也一扫而空。 他招了招手,又为贪吃的妹妹多要了几盘甜点。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享受着这个温情脉脉涌动的时刻。 直到坐在旁边一桌的女人频频往这边递过来几枚媚眼,周迦音登时警铃大作,捏紧手中的银勺,牙缝里又开始往外冒怪声:“哼……呵呵。” 这家私宴的灯光暗淡,但她还是在第一秒就察觉到了。因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严防死守这件事。 光看她龇牙咧嘴的表情,霍殊还以为她是从点心里吃出头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她。 周迦音迎上他目光,嘴巴上沾着点心屑,冷嘲道:“对了哥,我嫂子你找好了没呀?” -- 图谋不轨 讲道理的话,自从霍殊接手集团后,便一直作为企业形象代言人,有意在各大商业活动刷脸,是杂志报刊财经版和娱乐版的常客,被编排无数桃色绯闻。 人家可能只是认出他了,忍不住好奇才多看了两眼。 再说,他长得十分英俊,鼻梁挺拔,嘴唇削薄,不笑时凌厉肃美显得生人勿进,而笑起来却是暖阳乍现,是万里挑一的出众相貌。 爱美之心男女皆有,人家多往这儿瞅几眼,未必真的是图谋不轨。 说起男人这张唬人的俊脸,让周迦音这个欺软怕硬的,最初还以为他是个难相处的狠角色,暗自怕了很久。 那时她还自诩为霍家大小姐,而当时还叫“冯殊”的霍殊只是个福利院的养子,和家仆的地位没什么区别。 即使这样,她都不敢欺负他,直到发现他对自己有着不知从何而来无限纵容,才慢慢骑到他头上。 内心还是怕的,并不敢做过头。 她只敢在他给自己圈定的范围里撒野放肆,而那个范围似乎也太大了点。她到现在也找不准霍殊的底线。 自从十五年前周婉投资失败破产后,周迦音便从小跟着她四处寄人篱下,终于找到霍家这个金牌饭票,她也逞了一把大小姐的威风。 可是后爹不疼,亲娘不爱,家仆们对她只有应承附和,没有人真正地亲近她、宠爱她。直到霍殊出现了,一个人就连带着别人欠的份儿,把她宠回了本,一夜之间就得到了别的小孩几倍的溺爱。 对她来说,简直是天降的好运。 周迦音变得越来越离不开他。 因此也更要提防身边随时会把他勾走的“坏女人”。 霍殊只听到她阴阳怪气,没注意到隔壁桌女人送来的秋波,扯唇笑了笑,“你说什么嫂子?” 周迦音又是冷哼一声。 她吃起飞醋来不像是宫斗剧里手段高超的娘娘,更像是娘娘身边奉茶的小太监。 她拿出手机往上划拉,边歪着脑袋看,边在嘴里念叨:“有些事情呢,我也不想看见,但是这些流氓app偏要推送到我眼前……”她把手机倏地举在霍殊眼前,“喏,我嫂子还挺漂亮的哦~” 霍殊一看,标题用粗字写着:“霍氏集团总裁另寻新欢!王大影后欲哭无泪!” 配图有两张,很生硬地拼在一处:一张是他出席某慈善晚会举杯敬酒时,和身侧一个小明星的肩挨在了一起;另一张是那位影后在戏里哭泣的剧照。 霍殊:“……” 他想,自己和那位王大影后的绯闻肯定也是如法炮制出来的笑话。不用等他起诉这些侵犯名誉权的无良媒体,王大影后的经纪公司首先就不可能忍。 他静静地把手机塞回周迦音手里,在她质问的目光下,自顾自把盘子里的点心切成她喜欢的小方块,推在她面前,一双幽邃的眸子古井无波,“吃吧。” 因为以前他就为这种事解释过很多次,她当时说信了,过两天又要没事找事。 今天也只是想趁机发作而已。 “……嗯?”周迦音质疑的眼神慢慢变得迷惘,上下扫着他的脸,“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 你不就是自己的嫂子?(h) 霍殊在心底暗笑,不动声色地说:“没有。” 他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安全感,表面霸道、内心却脆弱得和纸糊的一样。而她能被惯成现在这样骄纵古怪的个性,正有他的一份头功。 当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见周迦音连甜点也吃不下去了,“砰”一声放下刀叉,冲着他怒目静坐,模仿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 好像这样就能吓死他一样。 而且她的小肚子吃得都鼓起来了,绝食一晚决计不用担心会被饿死。 霍殊看了看她椅子后面的小飞象书包,更觉得他的小朋友十分可爱,笑着问:“你这些宝贝随时都要带在身边吗?” 周迦音低头一瞅,见是顺手提溜出来的书包,又怒道:“废话,我怕放你家,你全给我偷了!” “你的录取通知书也在里面吗?” “废话!” D大是周迦音在高叁那一年头悬梁锥刺股才费力考上的,语气不免有些骄傲。 霍殊勾起唇角:“能借我看一眼吗?” “哼,随意。” 这可正中了她的下怀。她正兴致盎然地拉开书包想要炫耀,蓦地转念一想,自己的大学不过是个双非一本,而霍殊在国内国外读的都是顶尖学府。居然又被比下去了! 她忿忿地把书包拉链拽上,“才不许你看!” 她一路上都没跟这个人说话。 回到霍殊的公寓,周迦音刚气呼呼地把她的小飞象书包扔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开灯,整个人就都被抄着腰搂住,脚下一空,直接跌到男人的坚硬宽大的怀抱中。 霍殊一手紧紧环抱着她的腰,一手把她的下巴勾过来,捏着她的脸腮就往她的嘴唇上咬去。 周迦音皱起眉去推他的脸:“我让你亲我了吗?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呢!” 只听男人强势冷硬的声音,“听话,宝宝。” 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上,像是命令,又像是哄着她。 接着便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了一口,抿住她的下嘴唇细细舔吻,温软娇嫩的唇瓣在男人的舔舐下逐渐升温,周迦音下意识张开嘴,迎合着男人的湿吻。 嘴巴刚一张开,那条湿烫滑腻的舌头便钻了进去,和她的小舌头搅在一起,互相舐弄纠缠,淫靡的口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霍殊的吻技高超,周迦音不仅嘴巴被吻得七荤八素,还感觉小腹痒得不行,一股热潮就往下身涌去,眼看就要被他混弄过去了。 她忽然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好啊你,是做贼心虚了吗?原来我真的有个嫂子了……” 越说越难过,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霍殊掰着她的下巴逼她松了口,没管自己肩上都出了血,钳住她的腰把她狠狠抵在墙上,反手去解她的胸罩。 周迦音自然挣扎着不让他解。 霍殊伸出大掌,“啪”一下拍了她又翘又圆的小屁股,强硬地命令道:“别乱动。” 说完便一手钻进她的贴身衬衣里,毫不留情地揉捏着她的酥胸,一对奶子在他大掌的衬托下,显得娇小可爱。同时用手指极有技巧地在小巧的乳头上捏搓,大拇指来回剐蹭。 激得周迦音又疼又爽,感觉一股电流从男人的掌心穿遍自己全身。她仰起脖子“咿咿呀呀”地嘤咛,又因为最后的倔强,用毫无力气的手去搡他的肩膀:“你这个大坏蛋,我才不许你碰我!” 霍殊笑着吻了下她玲珑圆润的耳垂,低声说:“宝宝,你不就是自己的嫂子吗?” -- 要烫化了(h) ρо㈠8ьê.cом 霍殊的两只大手下流地揉着她的胸和屁股,周迦音感觉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小腹向下荡开。男人会忽然坏心地用力掐一下她的乳尖,她疼得小腿一抽,整个身体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哥,疼……” 男人说:“张嘴。” 周迦音顺从地张开嘴。两人的唇舌又勾缠在一起,嘬得她舌根都发麻,嘴唇边滑腻一片,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拆之入腹。 霍殊把她压在墙上,一手举高她的左臂,锁在手心里,然后沿着她胳膊内侧的嫩肉一路往下吻去,细细密密的吻潮湿黏热,蛮横地在手臂上留下一条唾液的水痕。 然后探出舌尖,绕着腋窝打圈,火热的舌苔黏上去,碾着去舔她的腋窝。那处的软肉平时不见太阳,敏感到轻轻一碰,周迦音便浑身战栗。 又刺激又痒,一涌一涌的情欲往下身钻去。她试图推开埋在自己腋窝的热烘烘的大脑袋,但手上比刚刚更没有力气,只揪起他一点头发,像是在撒娇。 霍殊痴蛮地舔着她的腋窝,又去吸藏起来的嫩肉,在上面咬出几个红印子。这种下流猥亵的动作由他这种清风霁月的人做出来,更让人难以置信。 周迦音受不了了,感觉自己被舔化了,下身还没被抚摸就已经湿得不像样,她努力想夹紧双腿,但霍殊用膝盖强硬地顶着,卡在她腿中间。 那里已经快失控了,霍殊居然还坏心眼地抬起腿,在她的腿心处又蹭又压,色情地来回摩挲,她痒得小腹一阵抽搐,一股热流喷涌出来,淋湿了内裤。 霍殊感受到她的颤抖,低声说:“把骚水滴在我裤子上吧,我帮你接着。” 周迦音毫无力气,咬牙切齿:“你真是个变态……” 霍殊轻笑一下,不再舐弄她的腋窝,而是顺着她的脖子舔到胸口,亲了亲锁骨的凹陷处,命令道:“自己把衣服提起来。” 周迦音羞愤地服从,指尖颤得都快抓不住衣服下摆。 他一口叼住她早已硬挺的小乳头,含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啜,滚烫湿重的舌尖绕着突起的乳尖咂弄打圈,又碾着周围敏感的小颗粒强势地刮舔,另一只手捏住空闲的那颗乳粒,又揪又揉,用点力气往外扯,整个火热的大手又揉上去,色情地抓捏。 弄得周迦音一会儿咬着舌尖“咝咝”叫痛,一会儿又爽得头皮发麻,她根本没办法抵抗霍殊的攻势,再抓不住衣摆,抱着他的头小声哼哼:“哥……轻点,我怕疼。” 霍殊闻言也不再戏弄她的奶尖,手上的揉捏变得温情迂缓,像爱抚一对刚满月的小兔子,哄她,“我帮你摸摸就不疼了。” 另一只手钻进她的裤子里,先用虎口和大拇指极色气地在她早已湿透了的内裤上反复蹭弄,手指上蹭了一水的粘腻淫液。大掌又隔着湿到透明的内裤,包住她的小嫩逼,一下下地磨。四指微微弯曲,搔扣着她敏感的会阴处,每一下都刺激得她快要飙泪。 那处的骚水越涌越多,沾在他手心里。 她的目光模糊,腿抖成了筛子,靠着墙也站不稳了,整个人像洋娃娃一样挂在男人的肩上,含含混混地叫他:“唔,哥哥,哥哥……” 霍殊轻轻揉了揉她的耳珠,嗓音喑哑,“舒服吗宝宝?” -- 屁股撅起来(h) ρо㈠8ьê.cоⅯ 周迦音虚软无力地挂在他臂膀里,闭上双眼,咬着下嘴唇,不住点头,“爽……好爽……” 她感觉自己要被烫坏了,被揉化在霍殊的怀抱里也不是不可能。 霍殊听到后一手扯下她的裤子,手上黏连出的淫液粘着手指流到手腕上,被拉成一道道银丝,断在空气里。 她忽然暴露在空气里的下体凉滋滋的,内裤上的液体又湿又潮。周迦音羞红了脸,想伸手捂住内裤,却被霍殊强硬地攥住手腕。 粘腻的液体沾了霍殊一手,他把指尖递在周迦音嘴边,把她的下巴掰过来,“宝宝,舔掉。” 周迦音顺从地张开殷红的小嘴,含住他的手指仔细地啜吸,把滑腻的淫液都喂到自己肚子里。 “今天怎么这么乖?想挨肏了吗?”霍殊一把拽下她湿到淋漓的内裤,扔在她脚边,看着她湿哒哒的小骚逼问。 周迦音咬紧下唇,不答话。 男人刚被舔干净的手并拢食指中指,像是教鞭一样,用不重不轻的力道抽打着她肥嘟嘟的阴唇。他一落掌,周迦音的肩膀就微微一颤,穴口也一张一张地翕合作为吃痛的反应。 仿佛是惩罚不听话女儿,他抽打得耐心又冷静,按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到自己饥渴的阴蒂正因被恶劣地对待,而翘生生地充血。 “宝宝的小嫩逼真漂亮,水汪汪的,会吸,还会撒娇,是不是天生长来让哥哥肏的?” 他吻着她的耳廓说,挟着滚烫的鼻息,钻进她耳蜗里。 周迦音羞耻得要疯了,湿淋淋的小穴一哺一哺地张合,却只能吃进去空气。轻微的刺痛感带来的是更奇妙的刺激。她好想要,好想霍殊的大鸡巴下一秒就狠狠干进来,填满自己空虚的下体。 她不懂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温柔的方式折磨自己,仰起头胡乱地亲吻男人的下巴,用哭腔呻吟着: “哥,快一点,求你……” 霍殊也不忍心让自己淫荡的妹妹就能,回应她的吻,轻轻啄了两下她的嘴角,抬起她的上半身和自己贴在一起。 “宝宝,把我内裤扯下来。”他边说边揉了两下她的屁股。 周迦音的下身早已淫靡不堪,而他还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 周迦音得到命令后立刻照做,小手一点点拉下去。只见霍殊的阴茎立刻昂扬地弹了出来,深红色的冠头饱满硕大,戳在她指尖上。她小心翼翼把内裤全拉下去,看见这根巨物的全貌,怒发贲张的好粗一根,青筋凸显盘虬,沉甸甸的两颗囊袋垂在下面。 他的阳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充满了进攻欲。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巨茎,试着去摸,一个手都环不起来。下意识地舔了圈嘴角,眼睛里亮得发光,竟然跪下来又想去舔。 霍殊哑然失笑,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宝宝别舔了,我要肏你的逼。” 然后托着她的腋下轻易把她提溜起来,往沙发上一推,“乖,把屁股撅起来,我从后面干你。” 周迦音听到他的话后又重重咽了下口水,下身滴滴答答湿得不像样。 -- 我的小荡妇(h) 周迦音跪在沙发上,用胳膊撑着沙发靠背,高高地撅起屁股,柔软的腰窝塌下去,等待着男人的贯穿。她这个角度看不见男人,只能期待不知何时而至的宠幸,这种被完全控制的屈辱感让她更为兴奋。 霍殊看着她沉迷于情事时驯顺乖巧的模样,与平时的张牙舞爪大相径庭,又挥手“啪啪”扇了她屁股两巴掌,眼前白嫩的屁股肉上泛起两道红印。 “我的小荡妇。” 说着便挺起胯部往里一撞,直直捅进熟烂潮湿的肉户里,毫不费力地在潮热紧致的甬道里干到最深。 周迦音被瞬间填满,腹部都被干得微微凸起,她咬紧牙关低声惊呼,兴奋不已。幸福的饱胀感让她紧紧闭上双眼,胸口起伏,不住的深呼吸。虽然她的身体在无数次与他性爱中,早已适应了那根硕大可怖的粗茎,但每次被肏进来的瞬间还是有种怕自己被干穿了恐惧感。 刚插进来时,被一下子撑开的窄穴会有些酸胀钝痛,周迦音的指甲抠紧沙发里。霍殊比她自己更熟悉她的身体,没有急于挺腰肏弄,而是用双手握住她悬下去的一对奶子,温柔地揉动爱抚。 “别怕,我再肏几下就不疼了。” 周迦音咬着下唇,从鼻音里发出:“嗯……” 于是霍殊的腰腹与她的臀部拉开一段距离,阴茎拔出来些,然后闷哼着扬起腰在猛然撞进去,把粗硕的阳根喂给那张贪吃的小嘴。 每夯进去的一下,周迦音跪着的大腿上的肉都会跟着颤动一下。她太渴望激烈的冲撞了,咬紧牙关撒谎道:“哥,我不疼了。” 霍殊便双手钳住她细嫩的腰,绷紧臀部快速挺胯,劲窄娇嫩的肉道被一下一下猛烈地贯穿,淫水翻搅,从二人的交合处滴答地往下流。 他干人的时候又凶又猛,毫不留情,整根抽出来再粗暴地捅到最深,沉甸甸的囊袋“啪啪”拍在她屁股上,撞红了一片。 周迦音驯服跪在他面前,腰塌下来,凸显出精致的蝴蝶骨,像她一样脆弱又美丽,屁股朝他地翘着,脑袋随着他激烈的操弄越埋越低,但他每一次干进去,都听到她一声哀鸣般的娇喘。 他感觉自己在肏一头发情期的母羊。 她的屄口被肏得鲜嫩欲滴,充着血往外翻出一个红艳的小边,像道新拉破的伤口。肉道又紧又湿,他只要凶莽地肏进那张肥熟的小穴里,天然的肉套子就会裹上来,吸得他腰眼发麻。 “哥……好爽,你好猛啊……” 周迦音被肏得熟透了,身上泛起娇美的粉红色,塌下去的腰一拱一拱,努力迎合着男人激烈的冲撞。眼泪氤氲在眼眶里,男人每重重干进来一下,就被甩出来点儿。 柔嫩的蚌肉包裹着粗硕的肉棒,被搅成白汁的淫水沿着她的穴口淅淅沥沥往下流,殷红的穴肉被干得翻出来又吃进去。霍殊越干越猛,大掌脆脆地扇她的屁股,眼神凶戾深沉,低低地吼: “真骚。” -- 我要把哥哥吃掉哦(h) 越是被这么粗暴地对待,周迦音就越爽,她本来嘴里还叼着上衣下摆,方便男人揉她的胸以及欣赏她的身体,现在口水越蓄越多,牙关一送咬不住了,口水顺着唇缝往下乱淌。 穴口被撞到发酸发麻,除了无尽的快感之外毫无知觉,她感觉像是浮在大海的一叶小舟,被铺天盖地的欲望侵袭肆虐。 霍殊把她的腰揽进怀里,轻易托起放倒在桌子上,攥住纤细的脚腕,把她的腿折起来,从正面凶蛮地狂肏她。 屁股贴着桌子边缘,她怕自己掉下去,两只小手紧紧倒抓住桌沿,手心里全是细汗。 柔嫩的小屄紧紧嘬着巨大的肉棒,穴口红艳的软肉被干得翻出来又吃进去,白色的汁水在二人性器连接处淅淅沥沥地往下流。 周迦音不知道自己已经高潮了几次,汹涌的快感一浪一浪地袭来,下身酸麻肿胀,没有休息的时间,又被大肉棍重重地撞进来。她的小穴是一张不知飨足的小馋嘴,微麻刺痛感让呻吟出声: “哥哥,不行了……唔,我要尿了……” 霍殊感受到她小腹微微的起伏,眼底又黑又浓,“乖,都尿出来。”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又潮吹了,还是真的不知羞耻地尿了一腿,湿漉漉的媚眼一翻,竟然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周迦音和霍殊一同正坐在浴缸里,准确说是坐在霍殊的腿上。 霍殊把她圈在怀里,托着她的屁股,掰开她两条腿,举着喷头给她冲洗着小穴,细致而又温柔地,用大手把吃在穴里的液体刮出来。 快速的水流刺在肥厚敏感的穴肉上,又痛又麻,她“啊”的一声,伸着手去挡。 霍殊吻了吻她的鬓角,“醒了吗,迦迦?” 周迦音在他怀里挪了挪屁股,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上下用小手摸着男人精悍有力的手臂。她此时毫无力气,一身的懒骨头,软软地赖在他怀里,撒娇说: “好疼啊,你还是抽张纸给我擦擦吧。” 霍殊刮了下她的鼻子,“这可不行,留在身体里会生病的。” 她刚高潮完,脸颊红扑扑的,眨着溜圆的大眼睛仰头看男人,比平时瓷白寡瘦的模样鲜活许多,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等着人采撷。此时她正玩性大起,耍赖个不停,简直比给宠物店刚买来的小狗洗澡还费劲。 霍殊又亲又哄了半天,终于给她洗净了身子。 下体那处敏感小缝每被他碰一下都爽得不行,刺麻麻的,细小的电流蹿在身体里。 她又有感觉了。 但是浑身没力气,周迦音慢悠悠地翻了个身,抱着霍殊脖子,娇软的两只鸽乳顶在他胸前,舒服地摇着臀部,用湿红的那道小缝去蹭男人的下体。 每蹭到一下,她的小腹里都会痒一下。 闭上眼亲吻霍殊性感的下巴,薄而锐利的嘴唇。仗着他会纵容自己,周迦音又发起了疯,喃喃道:“我要把哥哥吃掉哦……” 霍殊拍了下她的小屁股,笑道:“起来吧,洗干净了。” “嗯……”周迦音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左摇右晃,像个淫荡却天真的孩子一样央求,“哥哥再肏我一次好不好啊?” -- 浴室(h) 一位合格的兄长当然会满足可爱妹妹的所有欲望。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掐着她的软腰,把她举起来,再坐下时,对准屄口噗的肏进骚红淌水的小肉穴里。 “唔……”周迦音把头埋在他肩窝里,一声满足的惊呼,终于又被填满了。 她用小手来回摸着腹部微微鼓出来的凸起,又去摸男人剽锐结实的腹肌,硬硬的,有些咯手也有些热,让她的心理得到奇异的快感。 霍殊捧着她的屁股,上上下下地肏干,两颗睾丸随着她坐下时压扁。他越发凶狠地抽插,“宝宝,还想要吗?” 周迦音淫态毕露地晃着腰,“要的要的……” 她沉浸在情潮中,被毫不留情贯穿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乖觉地捧着男人脸颊去吻,想让这个曼妙的瞬间持续到永远。 被妹妹珍重地亲吻让霍殊起了坏心,他忽然不动了,等着周迦音自己坐上坐下。 周迦音浑身虚软无力,只能用肥熟的肉唇把大肉棒夹在穴里,摇颤着要去摩挲,根本得不到满足。 好空虚。她无助地蹬着腿,用力撑着霍殊的肩膀蹲起来一点,坐下时又毫无力气,急切地捶着他的臂膀娇嗔:“你动动嘛,怎么这么懒啊……” 看着妹妹的娇憨淫荡的模样,霍殊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她湿漉漉的眼珠,继而钳住她的腰高高举起来,再把她狠狠地按在自己的阴茎上,像是玩一个大型飞机杯一样,在鸡巴上套弄着肏干。 这种肏法感觉插得格外深,粗硕坚挺的柱身快把小穴捅穿了。周迦音的手紧紧捏成一个小拳头,眼里蕴满了泪花,贴在霍殊肩上随着他的颠动而震出眼泪,“哥哥,我快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霍殊亲了亲她的嘴巴,“不会死的宝宝,你只会快乐。” 说着最温情轻柔的话,胯下的动作却狠厉而坚决。 周迦音感觉到男人的动作越发凶狠,细细地说:“别射在里面呀……” 霍殊当然不会射到里面,但他想逗逗他的小骚货:“为什么?迦迦不想给自己怀小侄女吗?” 周迦音的脸颊烧成一片红,埋在他颈窝里:“你今天说,我就是我的嫂子……对不对?” “你也配?” “嗯……?” 霍殊的大掌捏了把她胸前的娇乳,“你是个小婊子。” 晚上,周迦音蜷在霍殊怀里,体力尽失,依恋地亲吻着他的锁骨,忽然有些担忧,“对了,你跟他们俩说了吗?我今天晚上睡你这儿?” “他们俩”指的就是霍闻南和周婉,以前周迦音能叫霍闻南“爸爸”的时候绝对不会用其他代称,故意叫给当年的霍殊听,让他认清养父和继父的亲疏有别,宣示自己在霍家的高贵地位。 后来霍殊的身份揭晓,她深感羞耻,再也没叫过霍闻南“爸爸”了。 这种自取其辱的事,她还做过很多。 霍殊听到她烂漫的问题,不忍心揭穿那两个人根本不在乎她到底回不回家,只揉了揉她的脸颊,低下头,看她在自己怀里乖巧地眨着眼。 于是他温柔地说:“我已经发过消息了。” 周迦音这才长舒一口气,闭上眼沉沉睡去。“那就好。” -- 童年初识(1) 霍殊第一次见周迦音的时候,她才7岁,小小软软的,怯生生地藏在周婉后面。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一只小手牢牢攥住女人的衣角。 霍闻南挂着一脸亲切温厚的假笑,弓下身朝她招手,宛若一枚慈父,“迦迦,还记得叔叔吗?昨晚我们一起吃过饭。快出来跟冯殊哥哥打声招呼吧~” 她更是摇着头往后躲,脑袋上两个小揪揪在周婉腰侧像拨浪鼓一样晃来晃去。 周婉凤眼往下一瞥,对自己不争气的女儿很是不屑,“嗨,她从小就是不大方,没见过世面就是这样吧哈哈哈。” 说着还怕女儿刚刚拂了霍闻南的面子,露出轻蔑的表情同时竟然还能朝男人赔笑连连,看得霍殊在心中暗哂。 等大家开始谈论新别墅的事情,注意力从周迦音身上后移开后,她才从妈妈身后钻出来,偏着脑袋开始观察自己的“新哥哥”。 霍殊注意到她,弯起眼朝她笑了下。 她的脑袋一下子缩回去,过了半晌,又探头探脑地巴望出来,好像是只打量对方会不会吃掉自己的小绵羊。她手里的衣边攥得更紧,水楞楞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乖觉漂亮。 可整个人却是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细骨伶仃的,比同龄女孩还要小上一圈,眼神躲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怎么这么瘦? 霍殊微微皱了下眉。 霍殊私下里查过周迦音和周婉的资料—— 周迦音的亲爹郑君逸是个风流倜傥的富少公子哥,与当年正值风头的大明星周婉乃是全国有名的一对金童玉女。 郑君逸父亲去世,他接手企业。同一年,周婉意外怀孕,生下女儿后便顺势退圈结婚。 周婉才23岁,正是事业巅峰期,早早隐退是为了安心做个逗猫弄狗的富太太,可惜她老公却只适合当纨绔,不适合做公司的一把手,3年来败光了所有家产不说,还害公司法人之一周婉也陷入债务危机。 气得周婉飞速跟他扯了离婚证,把女儿改姓为周迦音,连夜坐飞机跑了。 为了还债,周婉气势汹汹地杀回娱乐圈,却面临着早已过气的事实——那段失败的婚姻和婚姻的产物周迦音,使她当年营造的清纯玉女形象一败涂地,只能在一些不入流的网大里演女配。 除了还债,她还要维持多年来养成奢侈的生活习惯,那点儿片酬不过是杯水车薪。 于是她仗着自己还年轻貌美,摇身一变转型成京城交际花,每天把周迦音关在家里,自己涂着猴屁股色的正红大嘴唇,穿梭于各大欢场酒宴,滴溜着眼匆忙物色下一张黄金饭票。 这不,就被她找到了。 霍闻南虽大她20岁,年轻时风流成性、花名在外,但至今没有过一段事实婚姻,而且事业有成,把霍氏集团经营得风生水起,比起一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富二代可要值得托付多了。 最关键的是,他愿意为她还清贷款,把她接进霍家大宅里,助她实现成为富贵人家闲养的金丝雀的美梦——这样的男人,还不值得爱吗?! 周婉要爱,还要全心全意地热爱!要像个叁从四德的老式女人一样去爱自己的丈夫。 她把当年跟郑君逸结婚的过错全推在怀了周迦音这个“小祸害”身上;如今,周迦音又是她行走的“不贞证明”,阻碍了她对丈夫全身心的热爱。 她自然对亲生女儿也摆不出好脸色来。 之后几章都是回忆 一直到女主勾引男主开荤后 今晚还有2更 -- 童年初识(2) ρо㈠8ьê.cом 霍殊从小被霍闻南养在身边,虽然年少,却对人情世故体察入微。他冷眼看着女人和男人挂着一式两份的假笑,用柔情蜜语虚与委蛇,心里拨响各自的小算盘。 周婉不用说是为了钱。而霍闻南在知命之年选择这个易操控的傻女人,不光是看上她的美貌,也是因为自己老了、身体一直不好,萌生了一些对亲人陪伴的渴望。 各取所需的两人做好一切把戏,却唯独缺了真心,“过家家”的游戏终究不可能玩得长久…… 当交际花时,周婉的所有投资都得用在自己的打扮上,不能在有钱男人面前显得落魄、不入流,阻挡了她飞入豪门的伟大事业。 因而只能短了周迦音的营养,导致她到7岁还是一副瘦巴巴的小榨菜模样。 此时,小榨菜正安安分分守在周婉身边,躲在沙发后面,探出一截寡瘦白净的胳膊揪住女人的衣服。 她在满是生人的屋子里害怕极了,娇娇怯怯的,踮起脚尖不断努力跟妈妈说话。 可妈妈显然不怎么喜欢她,全部心思扑在讨好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身上,像挥苍蝇一样把她连连扫开。 小榨菜憋了一会儿,忽而垂下眼睫,细声细语地嚅动嘴唇:“妈妈,我想尿尿……” 周婉嫌弃地挥挥手,“去呗,别抓妈妈的衣服了,乖啊。”说着把攥住衣角她的小手指一根根掰开,却被攥得更紧了。 这迷宫一样的霍家豪宅,别说是小孩子了,就连第一次来的成年人都可能都走丢。 倒是霍闻南还沉浸在慈父的剧本里,听见了周迦音的话,放柔了声音问她:“我们迦迦想出去转转吗?”他看向一旁恭身站立的霍殊,抬了抬下巴,“冯殊,你领着她去吧。” 霍闻南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他离开了房间才接起电话。 霍闻南一走,周婉的秀眉便蓦地拧起来,挥手“啪”一下拍掉周迦音的小手。 “都说了别抓我的衣服!” 她今天为了见霍闻南,特意买了件血贵的大牌新款,衣服标签都没摘,以防自己跟霍闻南没成,还可以拿去退。 现在好了,衣角都被周迦音挠变形了,还怎么退呢? 她刚刚是碍于霍闻南在才一直没有发作。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家仆一般地位的“冯殊”,她也不需要再装了。 “唔……” 小女孩一声细细的哽咽,听得人心都要提起来。 “就会哭是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只会耽误妈妈的大事。” 周婉说得满腹怨言。 霍殊看不见周迦音的脸,只看见小女孩的手被抽得猛然一颤,白嫩的手背上晕开一片青红,她把手捧在嘴边细细地吹,可还是止不住地越来越肿。 女人出言呵斥之后,哀戚的哭声渐止,只有大颗眼泪“啪嗒啪嗒”滴在红肿的手背上。 霍殊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霍宅里呆了15年,自认比霍闻南更吝于同情心,此时却有些看不下去。 他沉下目光,两步走过去,“阿姨,霍先生让我领她出去转转。” 说着他俯下身,冲着藏在沙发后的小家伙勾起一个春阳般的微笑,“我们走吧,迦迦小朋友。” 蔫不拉几的小榨菜迟钝地仰起头,痴痴凝望着他,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雾。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庭院里,霍殊带着周迦音闲逛。 周迦音忽然甩掉他牵起她的手,把自己的小手捧在嘴边,小口小口地亲吻,像个在给自己疗伤的小兽,可爱极了。 霍殊好奇地蹲下来,“迦迦在什么?” 她眨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睛,轻声说:“亲亲就不疼了。” “真的吗?” 霍殊抢过她的手,贴在嘴边吻了吻。 -- 恶童 ρо㈠8ьê.cоⅯ 后来霍殊才知道,初遇时周迦音的乖巧可怜相不过是伪装,她把周婉和郑君逸的顽劣个性遗传了个十成十,被霍家养熟后,慢慢露出了原本的嚣张爪牙。 周迦音也知道了这个“冯殊哥哥”不过是个毫无身份的养子,比自己的家庭地位还要差一截。她再不会磕磕绊绊地缠在他身后,娇滴滴地叫他“哥哥”了。 ——除了在有求于他的时候。 最开始霍殊看她瘦得令人心惊,就拿自己的零用钱每天放学回家时给她捎一瓶牛奶,让家仆煮给她喝。 周迦音显然不爱喝牛奶,但也只是噘起嘴,不情不愿地吞下去,仔细舔完嘴角的奶渍,还用一副求表扬的眼神巴望着霍殊。 霍殊笑着揉揉她的头。 在他的调养下,周迦音虽然还是瘦,但气色好多了,脸蛋白里蒸粉,喝牛奶时两腮鼓鼓的,整个人像一只散发着奶味儿糯米团子。 直到周迦音知道了“冯殊的低贱身份”,便再也不喝他的牛奶了。 “你凭什么管我?每天逼着我喝这种恶心的东西,什么居心啊?” 周迦音显然又在妈妈那里受了委屈,朝家仆发泄完火气还不够,还要朝着霍殊大吼大叫。 霍殊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也有点生气,沉下脸把杯子推到身边,直直地盯着她,“喝。” 周迦音从小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怂货,怕极了霍殊这副表情。她正准备认怂,手都挨到杯子了,突然又想:凭什么连你这个养子都来欺负我?难道我以后还要继续被你欺负不成? 于是她脖子一梗,脆生生地大吼:“我,不,喝!”便忿忿地看着霍殊,把杯子举起来,牛奶全倒在地上里。 “……” 霍殊没有表情,她已经在害怕了。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捞过去,固定在男生的腿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虽然手劲不大,但打得周迦音是又羞又恼,从小她也只被周婉揍过,哪会被一个大自己不多的异性这样对待? 她眼眶里蓄满了泪花,一巴掌落下去,眼泪就哗哗往下掉。双腿乱蹬乱踹,可是根本挣脱不得,只好乱叫: “呜啊啊……你怎么敢打我啊?!连爸爸都不打我!” 一定是这个坏人背着爸爸妈妈欺负她,一定是! 她今晚就要告状。 事实上,霍殊很早就猜到了自己是霍闻南的儿子。他太了解这个自私阴毒的男人,心知他哪有那么好心赞助福利院不说,还收养一个“跟自己投缘的儿子”。 ——婴儿有什么好投缘的? 霍闻南虽然从未跟他讲明,但对他向来不错。尤其是跟周婉度过了浓情蜜意的时期之后,对她们母女的耐心所剩无几,再也看不惯别家的小孩骑在自己儿子头上作威作福。 见识了周迦音的刁蛮霸道和霍殊对她的百般包容后,霍闻南私下里跟霍殊聊过,让他不用再忍让这个熊孩子,更不用被她当成仆人使唤。 霍殊只是笑笑:“没关系,她是我妹妹嘛。” 而周迦音也清楚“爸爸”对她的宠爱极为有限,只是说要告状吓唬一下霍殊,并不敢真的去。 周婉看起来张牙舞爪,实则自卑怯懦——被“爸爸”讨厌,被妈妈嫌弃,一颗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榨菜,还能怎么办呢? 只有在“欺负”霍殊时才鲜活一点,霍殊便任她“欺负”。 她还以为霍殊时忌惮自己大小姐身份才被迫委曲求全,真是傻得可爱。 -- 哥哥的女友 霍闻南和周婉这对半路夫妻也就蜜里调油了两年时间。等到周迦音10岁时,连她都知道“爸爸”在外面养了别的“小妈妈”。 周婉为了继续当表面风光的阔太太,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直到她听说霍闻南去澳洲澳洲疗养院调养心脏病的时候,又顺手跟年轻的华人护工勾搭在了一起,她终于忍不了了。 周婉为了体面没办法跟旁人抱怨,也不敢朝也不敢朝霍家的佣人念叨,只能在女儿面前咒骂了一下午:“这个老不死的病痨鬼。” 周迦音眨了眨懵懂的大眼,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以后的零花钱都不好再找“爸爸”要了。 还好霍殊一直愿意给她零用钱花,让她可以买各种昂贵的文具和小裙子,以维持在同学面前的富家千金的人设。 每次要钱的时候,她会变得分外乖巧,两只手绕在一起,忸怩又温顺地叫一声:“哥哥~” 霍殊好像毫不在意她的川剧变脸,揉揉她的脑袋,当面按她的数目打钱给她。 周迦音也不知道还在读大二的霍殊怎么这么有钱,好像是个取之不竭、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听说他已经在爸爸的公司实习了,爸爸对他这个养子似乎也比对自己这个继女更好一点…… 周迦音的脑子想不了太深,只希望能无论爸爸和妈妈将来怎么样,她和霍殊都能这样继续下去。 每天霍殊不在家的时候,她都期盼着霍殊能快点回来,否则偌大的家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可等霍殊回来后,除了要钱以外,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就是希望他在家里……而已。 直到跨年夜那天,她要在小学的联欢晚会上cos迪士尼公主表演舞蹈——她本来想选辛迪瑞拉,但看到艾莎公主的人气最高,她就高高举起手跟风选了艾莎。 老师犹豫了下,让同学们自由投票,周迦音以昂贵的巧克力诱惑,高票当选。她高兴疯了。 晚会可以邀请父母来看,周迦音忍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霍闻南和周婉,两人各扯了个借口微笑婉拒。 对这两个人,周迦音本来也不抱希望,但霍殊——碍于她的大小姐身份,总会来的吧? “抱歉迦迦,我下班后约好了和别人一起吃饭,可能赶不及了。”霍殊温柔地解释,“你请别的小朋友多拍点照片,到时候拿给我看好不好?” 没有说同学,也没有说同事,一个暧昧的“别人”瞬间让周迦音心里警铃大作。 她机警地扬起眉毛,“别人是谁?” 霍殊想了下,大大方方地笑着说:“我女朋友。” 这个微笑的时机恰到好处,好像他一想起她就止不住地笑。 周迦音幼小的心脏里骤然升起一股不知缘由的怨怼来。 她也不知道霍殊交了女朋友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仿佛她跟他亲密无间的关系里被别人横插一道,破坏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独一无二。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对霍殊有着极可怕的占有欲——不止于亲情,却也不是别的什么。 她紧锁着眉毛,像电视剧角色一样夸张地后退了半步,“你,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你明明是我的。” 霍殊在心里发笑:“你是觉得我的钱都该是你的吧。”却没有讲出来,他轻轻推开周迦音,说:“迦迦让一下,我现在要去公司了。” 转身便去开书房的门。 下一秒,周迦音倏地堵在门口,四肢像螃蟹一样撑住门,撒泼耍赖,“你不可以走!” 霍殊沉默了半晌,才说:“你又再任性什么?你已经10岁了周迦音,别把自己一直当小孩子了,听话。” 他话音一落,周迦音的眼眶陡然发红,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落,显得哀恸欲绝,“你不可以走……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周迦音脑中灵光一闪,想都没想便飚出琼瑶剧的台词,“因为我得了癌症!” 霍殊嗤地笑出来,肩膀乱抖,好久才掩了笑意。 他知道自己这个捡来的妹妹每次想留下他,便会各种扯谎装病,但她现在已经不小了,他也不该像以前一样惯着她,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霍殊没有理会她的阻挠,径自去开门,只听到身后一声沉痛悲愤的:“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微蹙起眉,正想她今天发神经的时间也太久了吧,脖子上便忽地一紧! ——周迦音竟一把攥住他的领带末端,牢牢勒住他的脖子。 -- 嫉妒 周迦音的个子比他矮太多,没办法以此钳制住他,只能用身体的重量尽力往下拽领带,把霍殊的脖子拽得生疼。 幸好领带的设计是勒不死人的,霍殊只难受了片刻,等反应过来后一个利落的转身便扯下周迦音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后一掼,听到“砰”一声,她重重砸在书柜上。 霍殊弯下腰揉了揉后颈,接着抬起头,冷冷地扫她一眼,脸色阴沉异常。 “周迦音,你要是杀了我的话,就再没有零花钱了。” “我……” 周迦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看着自己的手,迟迟才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痴滞地抬头,又对上那对令人胆寒的眸子,来不及擦干的咸涩眼泪滑进她唇缝中,咸的。 他在用那种眼神看她…… 就像柄锋利的小刀,把她剜得无地自容。 她本来就怕他,此时更是如坠冰窟,腿都在抖。 颤抖的目光移下去,看到霍殊脖子上一圈红印,无穷的悔意又压过了恐惧,她喃喃道:“我不是想这样,我只是……” 霍殊看她不安地嗫嚅着,眉心褶了褶没再理她,正了下领带便出门了。 也没必要跟小孩子较劲。 虽然她手劲并没有多大,但是下起手毫不知轻重、毫不顾后果,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残忍。 霍殊不觉有些心寒。 他看这个便宜妹妹在深宅里虽然有父有母,却无依无靠得像个孤儿,那么瘦、那么小,好像谁都能把她踩死,他才罕见地施舍了自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善意。 就算是养条狗也该养熟了吧? 和她妈的薄情势利、她爸的轻浮愚蠢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霍殊只烦躁了一小会儿,等开始工作又见了温婉可人的女友后,便把这件小事抛之脑后。 反而是周迦音胆战心惊了一天。 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霍殊对自己特别好,好得没有由来、无需回报,让她认定自己与霍殊一定是特别的,由此产生了一种本能般的排他性,想要私藏他的宠溺,甚至不愿跟人分享他的笑容。 在她以为“嫉妒”只专属于恋人的年纪,就产生了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次嫉妒。 但是凭什么呢? 自己不过是个讨人嫌的小屁孩而已,跟人家非亲非故的。 那该怎么办呀…… 学校的晚会结束了,在观众席欣赏完孩子表演的家长们纷纷领走自己的小孩,周迦音穿着公主裙在礼堂等到最后,直到清场的保安出来把她轰走。 天色已晚,她垂下头像个被雨淋湿的小狗,提着衣服顺着墙根踽踽地朝校门处走,学校没有人,小皮鞋踩在地上“嗒嗒”声清晰得仿佛就响在耳边。 校门口聚了一群小女生,每个人拿着一张自己买的立体贴纸,把各式各样的小水钻扣下来,贴在彼此指甲上。 “孙梦瑶,你妈不是把你接走了吗?” 周迦音说话时想高高扬起头,却忽然没有抬头的力气。 叫孙梦瑶的女孩身穿安娜公主的裙子,正是竞选艾莎失败的众多落选者之一,她怎么也想不到周迦音竟胆敢当着老师的面贿赂全班同学,于是下定决心此生永不原谅老师和周迦音。 “哼!我家就在学校附近,我妈同意我多跟同学玩一会儿再回家。”孙梦瑶双手抱在胸前,扫了眼她一身华丽的蓝白纱裙,“你那对有钱的爸妈呢?家长会从来不参加,你今天穿这么好看都不来看看嘛?” 她选了一句恶毒的话,对周迦音却好像一点没杀伤力。 只见周迦音木愣愣地走过来,直直盯着亮晶晶的彩色贴纸,伸出自己的手,“给我贴一个可以吗?” 其他女生有些惊讶,互相使眼色,又看了看孙梦瑶。 “不可以!”孙梦瑶疾声道,“公主殿下干嘛玩我们贫民的东西。” 周迦音闻言便把头顶的王冠戴在自己多年来的“死敌”孙梦瑶头上,在对方见到外星人般惊愕的目光中,惨然一笑,“好了,现在你是公主了。” “……”孙梦瑶把王冠迅速摘掉,“我才不要呢,我没赢你就是没赢,不过你今天到底在抽什么风啊?” 眼见平时傲得跟小公鸡一样的周迦音今天竟也可怜兮兮的,孙梦瑶瘪了瘪嘴,正想着要不要破例安慰她两句,忽然见对方死气沉沉的目光中迸射出惊喜的火花—— “霍殊!!!” 她拎起裙子就要往那个方向跑去,孙梦瑶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腕,“别跑了,你穿成这样肯定会摔的。” 周迦音这才停下,朝着一辆车疯狂挥手。 孙梦瑶也往那个方向瞥去,见车门还没开,“谁啊?” 人群中有个跟周迦音关系不错的女生,天天听周迦音吹牛摆架子,“霍殊?是你那个仆人吗?” 周迦音没想到霍殊还愿意来接她,几乎又要哭出来了,拼命摇头,“不是,他是我哥。” -- 慕少艾 霍殊把女友送回大学寝室后,先回了趟家,听管家说周迦音一直没回家,周婉和霍闻南又都不在家,他有些不放心,便来小学找周迦音。 没想到她就在校门口,一见到自己过来就一个猛扑,被裙角绊了一跤,几乎是一头栽进他怀里。霍殊哑然失笑,用手稳稳地接住她娇小的身躯。她牢牢环着他的腰,身高刚及他的胸口。 好半天,他才轻轻推了推她的头,她还是纹丝不动,像块甩不掉的黏皮糖。 “这么粘人啊。”霍殊低下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说,“先穿上外套再来抱我好不好?你这样会着凉的。” 小朋友闻言把头埋得更深,恨不能把脑袋压进他胸腔里。霍殊怕她再钻会憋死,便没有再问,抬起头,朝周围一圈小女生们笑笑作为打招呼。 霍殊今天为了跟女友约会,比平时的便装更讲究一些,修身的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是深绿色大衣,把精悍颀长的身体包裹在里面。他今年刚满18岁,令人安心的成熟气质已然不属于这个年纪,而五官却仍是独属于少年人的英佻凌厉。 小学五年级的女生已经有了初步的审美,霍殊这样的男生在电视上都是罕见的,何况是现实,一时有些发呆,默默在心里推翻了他是“周迦音仆人”这个想象。 霍殊看到大家诧异的眼神,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笑音低声揶揄:“这么多同学看着你呢,不怕丢人吗,周迦音小朋友?” 周迦音噘着嘴从霍殊怀里回过头,对上同学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开始有些不快,渐渐又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虚荣心。 后来她为了满足面子,或是要向周围的人证明什么,便央求着霍殊天天接送自己回家。霍殊很忙,自然是温言拒绝。 因为周迦音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裙,车里的暖气刻意开得很高,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没有察觉到这点,只是忽然发现霍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考了驾照还买了车。 他才大二诶。 是爸爸给他的钱吗? 她想着,要是平常她肯定会嫉妒好久,现在却没有哪个功夫,两只手指纠结地绕在了一起。 他原谅自己了吗…… 从霍殊出现的那一刻,就让她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激动随着时间推移而退潮,现在只剩提心吊胆。 霍殊会不会把自己抛尸荒野啊啊啊…… 霍殊手握方向盘看车子进了霍宅的大门,说:“对不起迦迦,今天没有看你的表演,让同学帮你录像了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半晌没有回应。 霍殊以为温度太高让她睡着了,从后视镜掠了一眼,只见小女生眼睛睁得大大的,脸颊鼓鼓囊囊憋得通红,眼眶红了一圈,嘴巴抿得死紧不敢漏出声,像藏着国家机密的特务遭受着拷问。 她在憋眼泪。 他忍俊不禁,把车停在车库里。 没想到这个短浅的笑立刻被敏感的周迦音捕捉到,她勃然大怒:“你在笑什么啊?!” 霍殊敛正表情,眼中却蕴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她:“没笑什么,迦迦先把衣服换上,我们去楼顶放烟花吧。我去你学校的路上刚好看到有人在卖。” 说着他便起身,关上车门,背过身等着周迦音把手提袋里的长衣长裤换好。 霍家大宅的主楼是个上下5层的独栋别墅,负二层是车库,可以通过电梯直达每一层的房间和顶楼。别墅被超大的花园环绕着,旁边还有栋专门住佣人的大平层。 周迦音花了好久时间才学会不在霍家迷路。 她怔怔地对上霍殊秋潭般的双眸,说:“哦……好。” 设定是双处 因为不喜欢非处男 这时候没有爱情 -- 烟花与烟 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璀璨炽烈的色彩一下子刺穿了夜幕,又渐渐隐去,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烟花本来就是件寥落又美好的事。 霍殊微微侧过头,见瑰丽的光斑映在周迦音眼底,照得她脸颊通红,她兴奋而紧张地笑着,却不敢笑得太用力,好像也知道眼前的美好并不真实。 赶在她失落之前,霍殊又点起一束烟花。 “咻!” 一星鲜红的光点窜入无垠的黑暗中,随即盛大地绽放…… 霍家主宅在郊区,燃放烟火倒是没人管,也没人敢管。 霍闻南在市中心还有七八套高级公寓。他此时应该正在其中的一套里,和他那一个连的情妇其中一位花前月下、颠鸾倒凤。 周婉心里诅咒着这个老东西赶紧马上风暴毙在床上,表面却装得毫无波澜,穿上刚从意大利邮过来的手工定制晚礼服,扭着水蛇腰钻去了贵妇云集的跨年酒会,炫耀手指上“她家老霍”新给她买的硕大钻石。 家里除了仆人,便只剩下霍殊和周迦音二人。 从小的所有大一点的节日都是这么过来的,连周迦音的生日都是如此。 最初霍殊还不知道哪天是她的生日,只记得某天上完晚自习回家后,在院子里便远远见到有个小小的身影立在雪地上,是白色的雪海中一抹鲜红。 霍殊让司机停在旁边,只看见刚满8岁的周迦音塞在厚厚的红棉袄里,兴奋地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小脸红彤彤的,像个好福气的年画娃娃。 她踏着末过脚踝的雪朝他跑过来时一歪一斜的,又像个笨笨的小企鹅。 “砰——” 小企鹅一头扑在他怀里。 霍殊笑着问:“怎么了?还要跑出来迎接我?” 周迦音仰起头,这时她身体还是常年营养不良的瘦小,脸却圆润了许多,显得格外伶俐可爱。 她示意霍殊弯下腰,又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煞有介事地用小手遮掩着,忐忑又忸怩地说,今天是她的生日。 霍殊刮了下她的鼻子,让她先回房间。 那时他还没有太喜欢周迦音,就让厨师烤了个蛋糕,借花献佛地端给她。 没想到周迦音开心到炸,大口吃了蛋糕,终于忍不住说,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过生日。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霍殊只是个“低位不如她的养子”,看向他的目光里是满满当当崇拜与依恋。 霍殊只当哄小朋友,把奶油点在她鼻尖,陪她玩了一阵,正要回房间学习。 周迦音忽然拉住他,眨眼:“过生日是不是还要许愿吹蜡烛?” 霍殊想到家里没有生日蜡烛,霍宅在郊区不通外卖,大晚上再差仆人去买也不方便。 那时他还有抽烟的习惯,就关了灯,点燃打火机,用手护住火苗,笑着勾勾手,让小女孩凑过来吹。 周迦音对这个敷衍的生日蜡烛也极为虔诚,闭上眼,把自己最珍重的愿望托付给这支打火机。 ——明年的生日还有霍殊陪她。 说到抽烟这件事,霍殊抽烟不是为了挑衅老师,也不是像高中里那群国际部的是为了彰显个性——纯粹压力太大无从释放。 他隐隐知道霍闻南想把自己培养成接班人,从小就让他“自愿”选了马术、冰球等十几门兴趣爱好。直到升入贵族初中,霍闻南意识到他的儿子心智早熟,可以为自己规划好人生,才不再强迫,只做大方向引导。 而霍殊又是会把什么都做好的完美主义。 霍殊从不避讳私下里偶尔抽一根烟,有同学看到了,也丝毫不影响他一丝不苟、成绩稳居年级第一的学生会会长形象。 直到有天被周迦音也发现了。 她第二天放学后趁霍殊还没回家,溜进他房间偷了他的打火机和烟盒,猫在花园的角落里,点燃,一口吸进去,呛得眼泪直飙。 第二口还没来得及吞进去,就感觉领子被大力提起来,她绊了一脚踩才稳稳站住,回过头,看到霍殊高大的身躯和他沉默的目光。 手里的烟被迅速夺走。 那天霍殊好像并没有骂她,甚至连一句教育的话都没说。但从那以后,霍殊再没在她面前抽过一根烟。 -- 都在想你 ρо㈠8ьê.cоⅯ 燃尽了最后一束烟花,没有人说话,冰冷的黑夜显得尤为凄清。 霍殊率先打破了寂静,笑着说:“新年快乐!迦迦新的一年也要加油长高哦。” 周迦音这两年虽被好吃好喝供着,但小时候营养没跟上导致她比同龄人还是矮了一截。 她好像还沉浸在特务的人设里,小嘴从始至终都紧紧抿着,听到霍殊的话又嗫嚅几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霍殊低下头问:“想说什么吗?” “……不想。” 霍殊捏了捏他亲手养圆的脸蛋肉,促狭道:“还在记仇吗?就因为我骂了你?” 小特务拼命摇头。 “那就是你还讨厌我?” 小特务闻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面露惊惶,继而又加倍努力地摇头。 霍殊看见她眼里闪着斑斑的泪花,便没有继续逗她。 他好像已经全然忘记了白天的不快,把手掌搭在她头顶揉了如,说:“零点过了,去睡觉吧乖。” 霍殊没打算睡觉,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便直奔书房。 这段时间他都在公司实习,翘了不少课,而大二的课业还很重,只能天天熬大夜把作业尽量补齐来挽救濒危的绩点。 夜沉如水,书房里只有冰冷的键盘声嗒嗒作响。他终于赶完了一门必修课作业,把邮件发给老师,又附上一篇言辞恳切的道歉。 他闭上眼转了下脖子,端着咖啡起身去走廊里随便转转,接着看到自己卧室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门虚掩着,泄出一丝房间里晕黄温暖的灯光,他推开门,里面的周迦音毫无察觉。 周迦音正站在他专门挂领带的木架前,净白的脚丫踩着椅子,伸手把每一条领带取下来,捧在唇边,往上面印下几个郑重其事的吻,小脸像是埋在里面,再研究着旁边领带的挂法努力把它挂回原样…… 这道工序繁琐而漫长,向来只有叁分钟热度的周迦音竟做得不忙不乱,看起来是准备把所有领带都这么亲一遍。 霍殊看得好笑,正准备出声问她在抽什么风。忽然想到从第一次见面起,她都在这么处理自己被周婉弄出来的各种伤口。 “亲亲就不疼了。” 像是进行一个治疗仪式,都10岁了竟然还相信这种事。 可能这便是无助的小女孩面对周遭恶意时唯一的消化方式。 怕自己把哥哥勒疼了,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只能这样别扭的表达歉意与爱意。 他的妹妹,怎么这么笨啊。 这样一个小家伙真不知道该怎么在霍家自处。 霍殊一时间心软到无以复加,又为她隐隐心酸。 周迦音在霍家的处境比他还要艰难更多——在中国,无论是新贵还是所谓old money,最有钱权的那群人对自己小孩的培养从来是不吝心血的。 而周迦音干脆被放养,只给她供着吃喝,连零花钱都要找自己讨,还天真地觉得自己是大小姐。 今天他接她时其实没有第一时间下车,隔着车窗看清了同学对待她的脸色,完全是被排挤了吧。 她说是讨厌自己,却从小都围着他转,现在也是,只是会笨拙地隐藏起来。 有时会守在他书房门口,很呆地站着,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听歌。 好像只要隔着一道墙使物理距离变近,就能感受到某种心安。 他走出来,装作不知道她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下午,问在干嘛。 她只会摆出很厌恶的眼神,说:“恰巧路过啊。” “那要来我房间里吃点水果吗?” “……才不要。” “周迦音,别每天都盯着手机。” “切,你也配管我?” 她撇了撇嘴,然后把手机收进兜里——她其实是很乐意被他管的。 霍殊不知道她是雏鸟情节作祟,还是在一个恶劣的环境里,任何生物都会忍不住靠近唯一的温度。 那自己不在家的大部分时间,周迦音会怎样呢?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都在想你。 -- 晚安吻 ρо㈠8ьê.cоⅯ 周迦音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回过头,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霍殊,牙齿咬着嘴唇硬撑了片刻,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往下掉。 霍殊半蹲下身,平视着她,没有问她刚刚在干嘛,而是屈指挂了挂她的脸,温柔地说:“天天就知道掉金豆,羞不羞啊,艾莎公主。” 周迦音十分真挚:“……冯殊,我以后再不欺负你了。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霍殊正要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手一抖,差点没有端稳。 见他眼里藏着零星的笑意,周迦音更觉得委屈了。 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她真的很认真! 她心里堵着说不清的怨气,满脸是泪,眼神飘了一圈,忽然去夺霍殊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吨吨吨地往嗓子里灌。 霍殊两指抵住她的额头,把她脑袋轻轻推开,“大晚上别喝。” 手里的杯子也被拿走了,可霍殊对自己的那句话还是没有半点回应,她心一横,又一头撞进他怀里,闷声说出了万分羞耻的那句:“对不起……我现在说了,你可以答应我了吧?” 不等他反应,又是一句句“对不起”伴着一个脑袋撞进来的动作,没完没了,好像把他当成城墙,把自己当成攻城车,不撞个玉石俱焚就不罢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霍殊看自己妹妹发了疯,把她揽进怀里,再微微使力钳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凑在她耳边温声说:“我听到了的。” 在他眼里,周迦音自以为的那些“欺负”都属于没满月的小猫挠人。就算他真的不喜欢她,也不可能跟小孩子计较。 霍殊本来只是出于可怜才对这女孩展露了一点善意,那一点却成了她整个人生得到的全部关爱。 于是一只捡回来的野猫,即使会对全世界挥起并没有杀伤力的小爪子,也会对他露出肚皮。如果他视而不见转身离开,野猫会呲牙炸毛,再在确定他不会走之后,黏黏腻腻地凑在他脚边。 霍殊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全心全意地依赖过。 这段时间他在霍闻南公司,既做些实习生该做的基础工作,也被特许去旁观几位高层如何玩转阳谋阴谋,恶意收购了敌对企业。在对方老板家破人亡吞下一盒安眠药的那个夜晚,他们正在会议室开香槟庆功。 回家他却要应付这位差自己8岁的小妹妹,跟她玩过家家的游戏,看她的情绪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牵动,无聊的琐碎却也成了让他安心的一隅。 他忽然觉得“对周迦音好”这件事,并不是证明自己人性尚存的某种义务,而是可以很自然而然的。 做一辈子的家人也没关系吧。 毕竟他也只有这一个家人了。 “我以后都会照顾你的,迦迦。” 柔软的暖黄灯光织在他们身上。 周迦音听到他的话,在他怀里渐渐安定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需要问他是否原谅自己,因为答案一直都很显然。 从小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情,最后都会像这样轻飘飘地掀过去。 好幸福啊…… 种种情绪碎屑交杂在胸口,她只想,要是霍殊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该多好? …… “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写,迦迦早点睡觉吧。” 霍殊推开她,然后站起身。 温暖而有力的拥抱不见了,环绕着她的体热和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也消失了。 周迦音怔忪了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地问: “哥哥,你可以吻我吗?” 没有任何犹豫,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眉毛上。 然后她听他笑着赶她:“可以吗?快去睡觉。” -- 引诱(微h) 浴室里,水汽氤氲,把橘色的灯光蒸得很暧昧,湿淋淋的空气很显然不是周迦音说的“才刚进去”。 霍殊早习惯了她的撒谎,看白色帘子确实是拉上的,他方才走进、背对她站着。 “你明天是要去相亲吗?”帘子后传出一个细软的声音。 “嗯,奶奶让我认识一下。”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在浴室中不出片刻,浸满了水雾的衣料便贴在他身上,有些热。 “你就这么听话啊?” 他轻笑:“只是吃顿饭而已。” 他跟大学时的女友只交往了半年,之后忙于工作学习,便无视了身边所有女生的明示暗示。 他很早就觉得,出于种种目的跟陌生人结婚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为霍家做过更多可恶的事。 里面沉默了半晌,忽然急切地说:“冯……霍殊,我最近有一个男朋友。” “好啊。”他笑着问:“你告诉我,是希望我帮你瞒着爸妈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帘子后面再没有动静,空气沉默得很混浊。 他听到女孩恼怒地拍了一下池子的水,传出水波扩散的泠泠声响。 果然又在撒谎。 气氛旖旎得有些过分了,霍殊闭上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接着便抬脚要往外走。 似乎听到了他的动作,帘子里蓦地伸出一双娇嫩的胳膊,环抱住他的胸口,在昏黄的光线下白得很晃眼。 霍殊并没有太惊讶,只是别开脸,有点责备的语气:“迦迦……” “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她打断了他的话。 “我怎么可能。” “……哼。” 周迦音一点点贴上来,伴随着塑料帘子的细微摩擦声,纤细白皙的手臂越收越紧,像痴怨的女鬼般有点惊悚,但霍殊感受到她裸露柔软的前胸正贴住他后背。 他逼自己站定不要动,今天必须讲清所有话。 于是她愈发得寸进尺,整个人被抽掉骨头似的挂了上来,硬起来的小小奶粒抵着他的后背,隔着一层布料轻轻地磨蹭。 周迦音贴着他的脖子,女孩子的青涩气息拂面而来,“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照顾,不是喜欢,不是爱,是更让她心口颤动的一个词。 她的占有欲渴望着绝对的偏爱,独一无二的羁绊,无法被任何人插足的亲密。 虽然可能不是爱情,却比亲情更自私。 少女将熟未熟,奶气与发梢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钻进他鼻腔里,是浑然天成的媚药。霍殊尽量让声线平稳:“嗯,我说过。” “那你有妻子的话,就当不了我一辈子的哥哥了。” “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用小嘴轻轻吻了下他的下巴,狡猾地探出舌尖沿着坚硬英气的脸庞一路往上舔吻。 霍殊伸手推开她的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迦迦?” 竟然不想做他的妹妹,想做他的情人。 “晚安吻啊……好吧,我想要你一直喜欢我,一直一直……” “那你太笨了。”霍殊低下头,温柔专注地注视着她,“你不这样我也会一直喜欢你的。” 周迦音顿了一下,低头埋在他的后肩上。肩上湿漉漉的,他分不清是她的眼泪还是沾上的水汽。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来抱我吧。”她暗暗捏了一下拳头。 引诱霍殊已经花光了她的全部勇气。现在她知道自己毫无魅力,像一个可笑的妓女,可是更不敢放开搂住他的手去面对冰凉不堪的现实。 喜欢我的话,就不要这样,高高在上、游刃有余地冷眼耻笑着我……还是说—— 周迦音语带哭腔:“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当初对你不好?” 霍殊忍俊不禁:“记恨你?” “你就是恨我!” 霍殊握住她的手,让她惊得一抖,低声问:“我怎么证明自己呢?” “……你不要去见林家大小姐了,来吻我吧。” 她忽然坚定了。湿漉漉的小手抚上他的面颊,让他看着自己,轻轻啄着他的嘴角,细致又小心,眼睫扑簌,然后抬起头俏皮地朝他笑了下。 霍殊盯着她黑瞋瞋的眼眸,忽然扣住她脖颈,灼热的大手来回摩挲细嫩的皮肉,看她微微蹙起眉,眼神有些闪躲。 周迦音感觉害怕,却更加无畏,偷偷咽了下口水。 “你确定是你想要的吗,周迦音?”霍殊似笑非笑地掠着她。她第一次知道他用男人看女人的方式看自己是这样。 “嗯……很早就。” 嘴巴被瞬间覆盖,男人野兽般吮着她的唇,不同于之前每一个晚安吻,是一个真正的吻。 手掌抚上娇小的鸽乳,硬挺的乳头贴着掌心被狂热地揉搓,热度一点点从胸前传开,星火燎原地点燃她的身体。 周迦音有些吃痛地皱眉,却笑着。她想自己终于得偿所愿了。 -- 约会(1) 暖灯黯淡昏黄,浴室里蒸腾着白色丝缕的热气,有种让人恹恹欲睡的温暖。 坐在浴缸边的男人用修长结实的手臂搂着赤裸的少女,一言不发,极有耐心揉捏着她胸前两团软肉。 周迦音情绪激动时脸颊总浮上红晕,用手紧紧抠着浴缸边。包裹身体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她却不舍得动,享受着沉默而色气的温情。 “水凉了,别泡了。” “唔。”她懒洋洋地应声,却一点都没动弹。 霍殊笑着催她:“别光答应,快起来,会感冒的。我答应你明天不去见她。” “唔……啊?” 夜晚周迦音躺在床上,捂住胸口,心脏唐突的跳动仿佛要冲破指缝。她觉得后怕又无限欢喜。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问,霍殊那样是因为他也喜欢她吗? 放学后周迦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背着书包辗转两班地铁去了家里的公司。 霍闻南从没有带她来过公司,她还是搜着手机地图才找过来的。进了高耸入云的大楼,瓷白的地板晃得人眼睛都疼,她觉得自己像个闯入的外来者,垂下头、攥紧书包带子快步去了等候区的沙发坐着。 打开手机,对话截至在半小时前。她问霍殊:【下班了吗?】他回:【没有,一会儿还要开个会。】 【那你开完会给我发个消息吧。】 【好。】 她盯着屏幕,手指在聊天界面上下滑动,滑到上面把完全可以背下来的对话重看一遍,再滑到最底,期待着能刷出新的消息…… 前台小姐看她是个穿校服的高中女生,很奇怪地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好久,走过来问:“需要帮忙吗?” 周迦音摇头。 “……小妹妹是来找人吗?我可以帮你通知一声。” “不,不用。” 疑惑的前台小姐走后,周迦音低下头,重新滑动了一下聊天界面,还是没有新消息。 直到日暮沉沉,整栋楼都亮起了灯。 手机嗡地响了一下,周迦音浑身一震,急忙点开消息:【开完会了。】 她站起身左右张望,终于看到电梯里出来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女,定睛细看,人群中心正是她的哥哥霍殊。 男人英气沉朗的脸上有着开完漫长会议的些许疲惫,但还是低头耐心地回答着下属的问题。 她看到他虽面无表情,但一直冷静地直视着下属的眼睛,时不时点点头,看起来是个冷漠却可靠的上司。 除了在家里独处的时刻,霍殊总是显得有些陌生。 周迦音也知道他不止温柔的一面,生气起来比霍闻南发火还要令她恐惧。 而她不知道的是,霍殊虽天生一副不近人情的冷脸,但若是有意和谁拉近距离,定让那人如沐春风。生意场上,他待人周到得体,手腕的却狠辣果决,很难想象只是个刚读完研回国的24岁青年。 对众人之中另一种身份的霍殊,周迦音甚至不敢走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踟蹰了下,在手机上打字回他:【那我来公司找你怎么样?】 然后她看到不远处的男人对下属说了一个“抱歉”的口型,然后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点动手指:【别闹,在家等我。】 原来他跟自己发消息时也没什么表情嘛…… 【可是我已经到了。】 消息刚发出去,慌乱郁结便涨满了胸口,她想撤回。 可是眼前的霍殊瞬间抬起头,朝四周张了眼,便看见她了。脸上浮起融化一切冷漠的笑意,他向她大步走来。 手掌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等多久了?今天会开久了,回家吧。” 熟悉的笑容让周迦音有些安心,她没那么怕了。她两只食指织在一起,看了霍殊一眼,又抻着脖子看了看他身后那群人,看到他们连带着前台都在好奇地打量她。 霍殊把沙发上的大书包拎起来,在手里提了提,笑着说:“哟,每天都背这么重啊。好好学习了没?” “我都上高中了嘛……喂,你同事。”周迦音朝他身后抬了抬下巴,“他们刚刚还在跟你说话吧。” “已经没事了。”霍殊回头冲他们笑了下,介绍道,“我妹。” 众人:“哦哦哦……” 接着自然地把书包挎在一只肩上,拍了下周迦音的后颈,“走吧。” -- 约会(2) 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很久,公交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人。一上车,周迦音正要坐前排。霍殊轻轻拽了下她的手腕,把她领到无人的最后一排。 夏天傍晚的云雾低而沉,天边仅剩的那抹霞光被压成一条线,直至被彻底吞噬。 “好热啊,空调是坏了吗……我们为什么坐公交啊?” 周迦音看向身旁的男人。见他西装裤下修长的腿伸出来,很夸张地直接踩在台阶下面。他支着下巴看窗外,有种漫不经心的闲散。 但她怎么都觉得他跟这里格格不入。 尤其是她的粉色书包还被他顺手搭在腿上,像个接小孩放学回家的家长,和他年轻俊朗的脸又很有违和感。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对了,去年不应该买粉色书包的,是不是太显幼稚了…… 霍殊回头略她一眼,“地铁太闷了。” “那你怎么不开车?哦,你的司机呢?” 周迦音伸出胳膊,趁他不注意迅速把书包捉过去,藏在自己另一边的座位上。 “我让他先走了,”霍殊看向她的眼底蕴着笑,“听说你很不喜欢回家啊,那我们就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吧。” “……” 她的脸有些发烫。 自从霍殊出国读书后,她失去了唯一的盼念,更加无法忍受在霍家每分每秒。而霍闻南又要求他们只要在家都要一起用餐,让她不得不跟那两人打个照面,每顿晚餐都是难熬的缄默。 所以有时她放学后走到别墅花园跟前,却忽然不愿意进去了。沿着外墙的石砖路一圈一圈地绕,绕一圈就能消磨掉个把小时。 直到管家私下告诉她,外墙都有监控。 周婉现在也懒得打她了,看见她只吐了两个字,“有病” ——周迦音没想到霍殊也知道这件事。 其实有霍殊在家的话,回家还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对了,你不会再出国了吧?” “不会了。” “……” “你在想什么?”霍殊微微侧过头,又离她了一点。这个距离让她有点紧张,他的眼神有一种直视人心的力量,“在害怕吗,迦迦?” “什么嘛……” “你觉得我骗了你?今天还是会偷偷去相亲?所以不远万里跑到公司捉奸。”他语带戏谑,微笑的样子却是逗小孩的温柔。 周迦音别过头,“我才没有!” “我是不会对你说谎的。”他认真说。 “……” 那昨天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呢? 他忘了吗?不可能……他想把那件事遮过去?他考虑清楚自己的话了吗?还是说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为什么让自己紧张了一晚上的事情,对他而言却没有一点影响? 今天和昨天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出现……好像是她的幻觉一样。 她看见霍殊忽然转过身去,手一够,把车窗打开。夏夜潮热的风忽地扫进来,虽然不足以解暑,但多少扫清了车厢里恼人的闷燥。 好舒服。 除了头发被吹得有点扎眼睛。 周迦音正要把额前的碎发撩在耳后,霍殊先她一步做了这个动作。在她心跳加速以为他会放下手时,下巴被轻轻攥住。 霍殊在吻她。 刚开始还是轻轻慢慢的,嘴唇包着牙齿去咬她的嘴唇。过一会儿他便换成了色情的吻法,一哺一哺像是吸食蚌肉地含吮。彼此交换着涎水,两张唇粘在一起,呼吸夹织,周迦音感觉空气的温度节节攀升。 不行,这是公交车!有人会看到的! 她推开男人,捂住胸口大口呼吸,目光闪烁不定,“我们……我们是在恋爱吗,哥哥?” 霍殊笑着注视她,嘴巴上还沾着她的口水,无所谓地用手背蹭了下,“我们正在约会啊,迦迦。”——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公交抚摸(h) ρо㈠8ьê.cоⅯ 公交驶出开往城郊的隧道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车厢里亮起雾蒙蒙的灯光。没什么人说话,闷窒的空间里充斥着低而杂的行车噪音。 周迦音垂下头,手心里攥出了汗,粘腻燥热很不舒服,而她却紧张得没办法松开拳头。 我在哥哥约会吗?…… 霍殊见状便把手掌搭在她的手背上,大拇指沿着拳头的缝隙迂缓而执着地蹭进去,被热乎乎的小手包住,再捏捏她的指尖,慢慢卸掉她手上的力气,接着猥亵又亲昵地搓揉着她的手心。 “……” 周迦音只觉得心脏酥酥痒痒的,仿佛有蚂蚁在啃。仅仅是牵手的动作便让她浑身战栗,皮肤的温度越来越高。 “迦迦。” “……嗯?” “坐我腿上吧。”霍殊一本正经地说。 她登时瞪圆了眼睛:“不,不行,怎么可以?会有人看到的。” 霍殊贴近她的颈窝,湿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上,近乎要吻上去,“没关系,他们看不清,只会把你当成我的宝宝。” 高中的周迦音个子是终于长起来了些,可她最爱美,在同龄女孩里总是偏瘦。在夜晚又裹在肥大土气的校服里,被路人看成小学生也情有可原。 “不行啦……” 她的拒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大掌钳住腰。她身体一颤,接着不由分说地被一把捞在男人腿上,感觉到皮肤隔着布料相贴的微妙触感。 “!!!” 他怎么这么大胆。 她推了一下霍殊的手臂,又怕前面的人看到他们的姿势,当即噤了声,缩着脖子猫在前一排的座位后,细声细语的,“哥哥……” “嗯?” 她的哥哥回应她。那只环住她的手却越发放肆,往下去摸她的膝窝——那里也粘着细汗,而男人的体温要低很多,修长坚硬的手有种令人舒适的沁凉。 指尖在湿热的软肉上轻轻刮了刮,指腹的薄茧便刺得她密密地痒。她又咬紧下唇,才知道原来膝窝也可以是一个人的敏感部位。 手掌贴着大腿往上一寸寸抚摸,直到滑入她的裙摆下,仍不疾不徐地要往更深处推移。 周迦音被吓坏了,急忙隔着裙子去按住霍殊的手,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继而仰起头,抿着唇无声地向他摇头。 ——不要在这里。 霍殊浅浅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尾,“别怕,不会被发现的,哥哥让你舒服好不好?” 她的鼻尖抵着他硬朗的下颌,熟悉的气味包裹着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全心依赖他的时光里。他们在做的事也不是什么恋人专属——最亲密的家人仿佛本该如此。 于是在不安中,她卸掉了手上的力量,只是虚虚地握着他的手腕,任由他把自己扎在裙子里的衣服下摆抽出来。 手放进去,男人的腕表蹭到她温热的肌肤,她被冰得一激灵。而那只手的指腹开始轻轻压着她的小腹,一圈一圈地打转,像是爱抚,又像是无意义的亵玩。 每到一站都有人上下车,周迦音尽力弓下背隐藏自己,额头被前座的椅背压出红印,她却毫无察觉。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臂上细小的绒毛都微微炸起来。小腹越来越热,涌动着奇异的电流,而一开始冰凉的腕表也被她的体温捂暖了。 -- 公交(2)(h) ρо㈠8ьê.cоⅯ 男人的手紧贴着少女柔软细嫩的小腹轻柔地蹭动,像摸一匹珍贵的丝绸,摸一只不足月的小奶猫。 耳廓上落下几个细碎的吻——他哥也随她弯下了背,啄吻着她的后颈、上臂、耳际……所有他在嘴边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 她缩着脖子,把头压得更低,泄出细细的呻吟。 忽然霍殊停下了动作,坐正了身体,周迦音也抬起头悄悄往前看。 只见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婶子没有去前排,而是提着一大兜子菜晃晃悠悠挪步到倒数第四排,把那兜菜放在里面的座位上,再慢悠悠挤进外侧的座位,套出手帕,擦了擦脑门的汗。 暂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常。 周迦音惊恐地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没关系,我们再小声一点。”霍殊低笑一声,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手不再继续在小腹停留,而是往下探去,去解她的校服拉链。 周迦音吓得心脏要跳出来,眼睛定定盯着跟她隔着两排的大婶,听到金属拉链声响动,突然意识到她哥想做什么,脸颊腾一下红了,身体像被定住,一动不动。 等裙子彻底松了,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哥,我们……” “嘘。” 霍殊立刻打断她的话,把手伸进去,蹭动到内裤边,触到她胀鼓鼓的阴户上,两片软肉并得紧紧的,蓬弹地顶住内裤,已经有粘腻的液体渗了出来,沾在他干爽的指尖上。 手指没有探进去,而是贴着内裤隐秘地来回滑动,内裤上凹下一道潮湿的小缝,随着他的爱抚越来越明显。 嘴唇蹭着她的脸颊,他低声问:“迦迦以前自己摸过吗?” “……嗯。”周迦音下意识承认了,又急忙为自己找补,“废话,我都是高中生了。” “怎么摸的?看小说?还是看电影?” 霍殊没理会她的羞恼,径自耐心询问,俨然一个关心孩子身心健康的家长。 ——只是他的手指还按在女孩的下体上,手掌摩挲着下腹,而指尖缓慢又细致挑动着,剐蹭已经高高翘起来的阴蒂,让怀中女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种浮于表面的爱抚让周迦音有些不满足,她想让霍殊把手指插进去,做更过分一点的事,但仅存的理智让她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 她咬紧牙关,“想着你摸的,行了吧?” 嘴巴忽然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捂住,身后传来坏坏的低笑,“小声。” 她发了狠咬住哥哥的手指,以为自己用了些力气,她哥却任由她咬着,过一会儿她才松开嘴,看到一个挺深的牙印。 霍殊被周迦音这么撒娇耍泼地对待惯了,倒觉得是一种可爱。 少女稚气的体香混杂着奶香味儿和香水味儿——牛奶是他逼着她从小喝的,为了让她长个子;而清淡型香水也是他给她挑的。 学校命令禁止女生过度打扮,可她缠着自己说想要,于是他让她偷偷喷一点,告诉老师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妹妹是他一手养大的,小时候跌跌撞撞追在他身后,一哭白嫩的小脸就会娇粉一片……长大了她还是属于他的。 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可以。 -- 公交(3)(h) 在夜里行驶的公交车上,霍殊搂着自己的妹妹,手掌自上而下地钻进内裤里,零距离地触摸少女身体最私密的部位。 指尖在上面点了点,然后把内裤拽下去,刮在她膝盖上。 他凑在她耳边,下巴轻轻压在她肩上,嗓音低哑干燥,“迦迦,腿打开点,我看着你。” 周迦音吞了下口水,慢慢把腿分开了,用颤抖的手把裙子掀起来,侧过头仰视着右肩的男人,眼睛雾蒙蒙的有些迷茫,但还是下意识听从他的指令去做了。 借着车里闪烁晦暗的灯光,他低头,首先看到她的阴唇,肉粉色的两片,胀鼓鼓的并在一起,看起来饱满而有弹性,沾着晶莹的液体,沿着小缝往下淌,濡湿了他的西装裤,汇成一滩深色。 他用右手两指把两片紧紧并着的阴唇剥开,看到藏在里面颜色更为鲜红湿润的小阴唇,像一道新鲜的伤口,很漂亮。 霍殊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的身体,并不急色,很从容地把两根手指插进去,只感觉怀中的身体瞬间紧绷成一张弓。 自从前座大婶上车,周迦音的大脑已经宕机了很久,只剩下迷雾般的欲望与恐惧。霍殊常年握笔的中指指腹粗糙,磨得她又痛又爽。 两根手指捅进阴道口,指腹的薄茧在娇嫩的内壁边缘来回地蹭,掐着她硬挺起来的阴蒂,在指尖捻弄搓揉。 周迦音哪里受得住,腿肚发颤,卡在膝盖上的内裤滑在了地上。 霍殊照旧托着她屁股,两指并拢夹住她的阴蒂,反复磨蹭。脑袋搭在她肩上,整个身体如囚牢般笼住她,嘴唇抿着她的耳珠,纳进嘴里,舌尖细细地舔弄。 一边关注着她的表情、反应,看她似乎不讨厌这样,于是加快了手指的速度,越蹭越快。 感觉到有粘腻的淫水从女孩身体里滴滴答答地涌出来,全落在他大腿上。她就像一颗烂掉的桃子,任他为所欲为。 她痴迷地攥住他的手腕,在他怀里的腰肢扭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要我用手指干你吗?” 霍殊猛地把叁支插进肉道里,看到妹妹爽得直接牙关战栗地倒在他怀里,坐在他托起的手掌上,屁股压着他的手臂。 她完全是我的。 我只用手指也能让她爽成这样。 霍殊低低地笑了一下,用手指模仿性交干着妹妹,越干越猛,肉缝剧烈绞缩,知道她马上要出来了。 他点开手机屏幕,在最后时刻一边把她的腿拉得大敞些,一边用手机屏幕的幽光往她身下照。 “迦迦。”柔声叫她的名字。 周迦音懵懂地低下头,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样时头脑发热,下身溅了出来,眼泪也落了下来。 眼尾红彤彤的,濒临崩溃的泪水让她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女孩,可是明明在公共场合做最羞耻的事。 前座有人在,她只敢无声地呜咽。 霍殊心满意足,吻掉她的眼泪,捡起她的内裤,在她潮乎乎的腿间抹了两把,然后顺手揣进兜里。 “内裤脏了,别穿。我们下站下车。” 周迦音目光呆滞,跟着霍殊亦步亦趋地下了车。 直到夏夜晚风钻进她校服裙下,凉滋滋的,吹得敏感红肿的下体有些发痒,她才意识到刚刚在车上做了什么。 是让他们没办法回到原点的事情。 突破世俗的禁忌让她兴奋的同时,又让她没由来地恐惧。刚刚止住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四下无人,她忽然把霍殊压在公交站牌上,环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前哭泣。 她是想跟霍殊更亲近一点,可是被男人控制、玩弄的感觉又让她有些后悔了。 她究竟想要什么?她好像也不知道…… “迦迦,你在跟哥哥谈恋爱知道吗?” 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 周迦音呆呆地复读:“哦,谈恋爱。” 霍殊看她跟个漂亮木偶一样,便笑起来,眼底像藏了浩瀚星辰,“所以你什么时候想停下,哥哥都可以。” 她怕成这样明明是他坏心眼地让她看——她的眼泪永远让他飨足。 周迦音终于反应过来,急切地仰头,“你还是我的哥哥!” “嗯。”他低下头整理了下她散乱的衣扣,确定门卫看不出异常后,说,“我们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