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天撩地[快穿]》 第1页 [穿越重生] 《她撩天撩地[快穿]》作者:丧大大【完结+番外】 文案: 厄琉斯忒弥,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搅风搅雨玩崩了自己世界的人。 系统002刚捡到厄琉斯的时候,被这人魔性美貌弄得一阵乱码,之后莫名其妙绑定了宿主。 它正摩擦拳掌准备手把手教人做任务:等等!怎么这些个遇到宿主的人就疯魔了? 系统:不是,咱们是来帮助祈愿者完成心愿的,能不逮谁撩谁吗? 厄琉斯:小二子别怕,我就玩玩,不认真。 于是,系统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形撩机恃美行凶,走哪祸害到哪。 系统:给跪... 排雷: 美就完了,苏就对了。 内容标签:异能系统快穿爽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厄琉斯忒弥┃配角:系统002┃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看我,你完了,你会爱我。 立意:爱人之心人皆有之 第1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她的祈愿 “你说说你,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你爱怎么就怎么,横竖背后有薄总这棵大树,现在能一样吗?” 厄琉斯忒弥人还没完全清醒,便听到耳边苍蝇似的声音嗡嗡直叫,那人还在继续。 “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薄总他有了新欢,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何况...”他还为了那小情人打压你。 “听姐的,咱们就不去招他的眼,老老实实的不好吗?” 那人略作停顿,语含疲惫道:“行了,现在网上都是你崩人设的丑闻,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待在家里别出门,手机上那些人的话没必要在意,都是这个大染缸里的人,谁还没点颜色。” “这事交给我解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不是真的要为了那位毁了你自己的星途。” 那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说完人就走了。 ‘咔哒’ 房门合上。 屋里终于静了下来。 厄琉斯忒弥睁开眼环顾四周。 沙发茶几、手机平板、落地窗。 很好,是现代。 她揉了揉头,眼睛有些干涩,对着手机黑屏幕照了照,双眼红肿眼珠充血,看来是哭过,眼下还有青黑色,应是没休息好。 “小二子。” 她慢吞吞的唤了声,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从那张有些发白的唇中吐出,却带着无限撩人的风情魅惑,尾音卷曲上扬,清软娇甜的仿佛在冲着心爱的人娇嗔,甜蜜到人心坎。 【来啦来啦,宿主。】 系统谄媚狗腿的在厄琉斯脑中搓手。 “把记忆给我。” 【好嘞。】 过了几分钟,厄琉斯忒弥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橙红的残阳透过落地窗落入偏浅的琥珀色瞳孔之中,刹时像是琉璃碎在眼底,潋滟姝色。 【宿主,上次你说古代无趣不好玩,人家特意挑的现代呢~~】快夸夸我。 系统尾音荡漾,撒娇着讨好道。 厄琉斯忒弥在意识中点了点系统的光团,光团立刻变成了粉红色,她轻轻一笑,低哑的声线让人面红耳赤,恨不得耳朵怀上几胞胎。 “嗯,这次做的不错。” 【嘿嘿,都是宿主教的好。】小二子也就是002号系统蠢呼呼的跟着傻笑。 厄琉斯并未急着去看这具身体的长相,而是懒懒的往后一靠,斜倚着沙发,单单一个简单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变得且欲且带着说不出的味道,活色生香。 她胳膊抵着沙发支着头,长长的墨发半掩着面,一半在肩头身后,一半在颊侧,狭长的眼微微低垂,卷曲上翘的长睫一颤一颤,反而让这糟糕的,憔悴而双眼红肿的形象,转变成了难以无法不去怜惜的哀愁脆弱。 她一只手卷起一缕发丝打着转,薄厚适中唇珠微翘的唇张开,轻飘飘漫不经心的呢喃。 “薄衡啊..” 原主是娱乐圈的当红小花旦,走的清纯玉女流,以一个暖心纯善的女三角色一炮而红,从此有了知名度,片约不断。 可惜的是她空有一张脸,全无演技,是公认的花瓶。 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总是快的,从来不缺美人,纵是如此,她这个花瓶仍然稳坐四小花旦之一,可见她的脸不是一般的美,很多导演也确实乐得把那些不要演技只要美美美的花瓶角色给她。 何况,圈中皆传那位出了名不近女色的薄总,是她背后的金主。 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薄总这个大佛在,倒是没人敢打原主的主意。 也曾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人,对着原主伸过手,毕竟虽然大家都传原主有金主还是薄总,但没看到实际的不是,这么一伸手,爪子自然被剁了,哪怕薄总没出面,他跟前的那位向来雷厉风行的特助没几个不认识的。 这更加坐实了传闻,也就更没人去招惹原主了。 在之前原主在娱乐圈确实一路顺风顺水,除了黑她演技的那些人,也没别的坎坷,这一切都在前段时间打破。 一则头条如炸雷落在娱乐圈。 著名的娱乐圈霸主,薄氏继承人,薄衡携美同行,被拍到几次与同一女人进出,这关系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大家都说那是薄总新欢,而原主这个旧爱自然会拉出来鞭打。 -- 第2页 别看原主对外的形象是清纯温柔玉女,实则刁蛮任性,小脾气不少,一张嘴想什么说什么,平日里没少得罪人,要不是顾忌着身后那传闻中的金主,早被封杀雪藏了。 这不,前几天原主参与的一个综艺节目,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了脾气,那刁蛮劲儿让人大开眼界,尤其是身边还有个温柔细水的人做对照组,可不难看的很。 节目草草收尾,对照组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获得了人心,收获了粉丝,打开了知名度。 原主,原主直接被喷出翔。 想到那女人温婉,知情识趣,侃侃而谈落落大方的模样,却轻声附在原主耳边说尽恶毒刺激她发怒的话,厄琉斯指尖磨蹭唇瓣。 好一朵假白莲呀。 其实原主虽然脾气不小,任性刁蛮,但心地还真不坏,起码没害过人,就是性子太直情商太低,不会看人眼色,说白了就是蠢。 细说起来,原主除了这张脸好像也没别的优点了。 细细摸着脸,肌肤的触感让厄琉斯嫌弃的啧了啧唇。 那女人自然是薄衡所谓的新欢小情人了,本是一个十八线,跟薄衡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被他不知道从哪挖了出来,带进带出的。 重要的是,那女人知道原主的身份,知道原主的性子,更知道怎么刺激她,让她在节目中跳脚。 这就有意思了。 厄琉斯眼一挑,妖媚的很。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呢?就那么巧在一档综艺中这所谓的新欢旧爱撞作一团,让原主崩了清纯天真人设遭全网黑全网骂,那些恶毒的字眼活像是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在往前想想,本该定了她的女二角色,莫名其妙的被换了,顶替她的还是同一个人,太过巧合就不是巧合,而是蓄意而为了。 这是打定主意要踩着原主上位了? 真以为原主惹怒了薄衡没有退路,被薄家放弃,没人会管她的死活了,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厄琉斯纤细莹白的指尖点了点头,这里的记忆告诉她,可不是这样的呢。 原主确实惹怒了薄衡,让他不想理会她,不想在管她。 但是啊..十几年的相处,十几年的感情哪里是说没就没的,不过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又或者等着她自己放下去认错罢了。 没错,原主不是什么没有背景的小白,薄衡也不是她的金主。 因为她的名字是薄妩阿。 厄琉斯嗤笑,那些人也是傻的,都姓薄,就没人想深一点吗。 她阿,是薄家人,薄衡的妹妹阿。 原主一直暗恋着她名义上的哥哥,但她知道哥哥对她并没有除了妹妹之外的感情,她也一直忍耐着,以妹妹的身份守着他,她以为只要能看到他,兄妹相处就满足了。 但在看到那条薄衡携美同行的头条,她知道她不能。 因为她了解他,如果不是他的允许,不会有女人能出没在他身边,如果不是他的允许,不会有人敢报道他的八卦。 一股气的冲到薄氏集团,忍着心下惶惶问他,满心期待他的否定。 可是她的哥哥阿,她那总冷着脸淡漠一切,眼里只有工作的哥哥,竟默认了。 甚至因为她提起了那个女人的名字而眼底溢出了一抹温柔之色。 他喜欢那个人? 那她呢? 她怎么办? 这个认知让原主心仿佛裂开好大一个口子。 她无法放下他,不能够甘心这么多年的默默喜欢无疾而终。 遂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扑上去亲吻他,甚至脱了自己的衣服,这样的抛下自尊祈求他的爱,却被男人震惊过后厌恶的推开,毫不留情。 “嗤。” 厄琉斯唇嘲讽的一掀“没出息!” 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让自己失了尊严,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那薄衡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长得还算不错,她舔了舔唇顿时妖气横生。 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了。 “所以呢,她想要什么?”厄琉斯拢了拢睡袍起身走向落地镜。 松垮垮的红色绸缎遮不住大片白玉肌肤,优美脖颈精致锁骨,还有半露的形状美好的丰盈,行走间两条长而笔直的美白皙腿从缝隙中晃荡出来,给人种香风扑面而来的错觉,端的活色生香。 她的手放在腰间系带一拽一扯,睡袍落在脚下,白皙的胴体浮现在镜中。 厄琉斯打量镜中的美人,从头到脚。 柔弱无骨的腰肢一扭,缓慢撩人的转了个圈,点评道:“还算是个美人。” 【那当然啦,这具身体虽然达不到宿主那样完美,但也算是这个位面能找出来最美的啦。】 小二子在识海中蹦蹦跳跳。 它知道宿主对身体挑剔的很,尤爱美色,要是让宿主不高兴了,任务什么的就甭想完成了,再说它的宿主那样完美,不是好壳子哪里配的上让宿主驻入。 邀功的同时又夸了自己的宿主,夸完了才说起正事。 【她想要薄衡的爱,想要宿主以她真实的一面站在娱乐圈顶端,她还想让众人知道原清雅的嘴脸。】 “要求倒是不少,行吧,她的祈愿我接受了。” 厄琉斯听到原主到死还惦记一个男人,嘴里发出没什么含义的低笑。 都死过一回了,还惦记这个,真是没救了。 -- 第3页 至于原清雅,那个现在混在薄衡身边,踩着原主从十八线到了三四线的小明星,野心可是大的很呢。 第2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试镜反派…… 【宿主打算怎么做?现在情况有点不太好,网上都在骂她,哦不,骂你,薄衡又不管你了..】 系统忧心忡忡。 “安心,不过是崩人设罢了。” 来到吧台,厄琉斯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一个高脚杯。 酒红色的液体一出,鼻尖便充斥着醇厚的酒香,端起高脚杯,红色液体衬托下,手指更显葱白。 虽然隐瞒身份进娱乐圈,有薄衡打招呼,她的待遇一向不差,住的虽不是别墅,也在最繁华的地段,上下两层的复式,装修精致奢华,宽敞得很。 别人都以为这是薄衡一掷千金,殊不知这房子是她名义上的便宜叔叔送她的生日礼物,像这种礼物她还有很多。 这个便宜叔叔自然是薄胥衍,一个让人不敢提起来的名字。 薄氏集团够大了吧,没有几个人敢不卖薄氏的面子,但这不过是薄胥衍随手丢给薄衡练手的东西。 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原主也好,薄衡也好,都是他收养的。 从记忆中挖出来那个清隽温润,总是让原主莫名害怕不敢接近的男人的身影,厄琉斯眼一亮。 好极品的男人。 压在身下,看他雅致温润的脸动情,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一定很有趣。 慵懒托着下巴的摇了摇酒杯,一条美腿压在另一条上面,脚尖轻晃,粉嫩嫩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拍子。 饮了口红酒,酒渍把本来有些浅色的唇染的晶亮,红艳艳的舌尖一勾,舔舐掉那滴酒珠,半眯着眼,眼尾因为酒水的关系微微泛红,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着媚意。 “再说。” 她懒懒的,声音缓慢缠绵,娇软甜腻的很。 “原主不是想用刁蛮任性、恶毒自私、虚荣自我的形象站住吗?这么说来人设早晚要崩。” 【原主只是胸大无脑,性子耿直,刁蛮任性是对,不过恶毒自私虚荣自我是什么鬼?】 系统蒙圈的反问。 厄琉斯妖妖媚媚在意识里横了它一眼:“反正都是要崩人设,既然要崩,当然是崩的彻底点才好玩。” 系统受不住这祸害杀伤力强大的眼神,缩成一团。 整个光团从粉色到通红,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就,就是什么吧。】 “你说你个系统也没性别,害什么羞,嗯?”厄琉斯声音更软更媚了,尤其是最后那声嗯,轻飘飘的上挑,像是一把小勾子。 系统还没说什么呢,厄琉斯自己调戏够了妖气一收,放下酒杯走进浴室。 过了会儿,她披着白色浴袍就这么就着湿哒哒的头发走了出来,水珠顺着发丝滴落,染湿了浴袍,勾勒出朦胧的让人心痒的曲线。 她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湿发尽数拨到脑后,整张不大的脸全部露了出来,美丽夺目,眼尾上扬斜睨着镜头,红唇微勾,精致的下巴弧线下是修长的脖颈,一小节形状完美的锁骨上还有一滴水珠,欲落不落。 这是怎样一种诱惑。 她的灵魂驻入这具身体,强大的魂力自发的修复着身体,让身体达到能达到的最顶点。 如果说原本的原主只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让人只能惊艳一瞬便觉无趣,如今便是从里到外,蕴含着年代久远的神秘,引人探索。 美貌也瞬间被激活,宛如美出新高度,脱胎换骨不外如是。 登上原主的微薄,扫了眼下面的评论,大部分都是谩骂,或是黑子或是水军,当然也有粉转黑的,少部分还没脱粉的粉丝战斗力也不算高,很快被淹没。 她的眸子停在某一条评论评论上。 薄妩一生黑:这女人平日里装模作样总算露出真面目了,还什么清纯玉女,欲女还差不多,说不定被睡了多少次才能有今天。看她那满脸扭曲的泼妇样,丑的我都没眼看,跟清雅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好吗,丑死了,赶紧滚去娱乐圈! 下面不泛有人点赞,跟着黑的。 厄琉斯视线在清雅二字上扫过,编辑微博把照片发了出去,随着照片发出去的还有一句话。 薄妩:听说有人说我丑?一个天一个地?照片jpg 她发了微博之后就退了出来,也没兴趣去看后续。 就原清雅那样的清粥小菜也就薄衡瞎了眼,审美扭曲能看上,放着原主这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去选寡淡无味的小白菜。 这种眼瞎的她还真没什么兴趣,男人么,她从不缺。什么禁欲高冷风流多情斯文败类,到了她面前还不都乖乖俯首称臣,做她裙下之臣。 反正原主的祈愿只是得到薄衡的爱,她可是只撩不娶的。 男人先放一边,转而来到衣帽间,手在一排排让人眼花缭乱的衣物中划过,选了条一字领高开叉的修身长裙,裙摆垂到小腿,从左侧大腿三分之二一路向下,行走间美腿若隐若现。 脚上穿着同色的细高跟,黑色绑带一圈圈缠在脚裸,黑的黑,白的白。 坐在梳妆镜前,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容,一改往日清纯淡雅,张扬而又艳丽四射,美的锋利煞人,心肝直颤。 -- 第4页 出了门来到地下停车场,跨步坐上原主低调的跑车,直奔《剑指江湖》的试镜地点。 原主本来被默认为《剑指江湖》里面的女二,武林盟主的女儿,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无法练武,而被当做大家闺秀教养,不过已经被替换成了原清雅。 原主片约多,自然是不在意的,也就问都没问一句,后来还是在那档崩人设的综艺中,原清雅不怀好心在她耳边为了激怒她,特意告诉她,是她抢了她的角色。 想到这里,厄琉斯手在方向盘上敲打,染了绯红的指甲与她的红唇相呼应。 她把手指凑到唇边舔了舔指尖,粉红的舌尖,晶莹的指尖,色情而邪靡,欲到不行。 一个花瓶的女二,原清雅想要就要,就是不知道原著中武林第一美人的花瓶,她能不能用那张小白菜的脸支起来了。 一个面容清秀靠温婉气质取胜的假白莲演一个容颜绝色倾城的角色,那画面她都不敢想有多好笑,也不知道薄衡的脑子进了多少水,才会想把人塞进去。 单唯现在应该很不满呢。 毕竟单大导演是出了名的戏痴,崩管什么对上他的戏,都得往后靠。 大魔王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拍一部戏拿一个奖杯的战绩,让他哪怕在剧组专横霸道,暴躁的说骂就骂说动手就动手,也有大把的人求着演他的戏。 按说这样性子的人是不会妥协的,尤其对上他的戏,但偏偏原主被替换了,只能说一句薄衡好手段。 “呵呵。”厄琉斯喉间溢出笑来。 想用这招给原主个教训? 薄衡啊薄衡,你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嘛,别人不知道薄衡还能不知道吗,原主的资源从来不缺,别说只是被顶了一个女二,就是在被顶三个四个,也无关痛痒。 说白了,薄衡对原主那天的行为没表现出来的那么震怒厌恶。 震惊不悦倒是有,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当做妹妹的人突然亲吻献身,可不吓坏了吗。 既然吓坏了,那就先晾着吧。 厄琉斯漫不经心的想着,只不知道最后是谁先忍不住了。 她现在要做的,自然是拿到《剑指江湖》中人气最高的反派一角。一个狡诈如狐多智近妖,神秘莫测冷酷无情,手段血腥的大boss。 整部剧的阴谋走向都是反派的算计,男主一次次为反派背锅,还傻呵呵的帮他数钱,这样高大上的角色可比女二好玩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美啊。 在原著中他与女二的美貌不相上下,以至于男主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曾误以为他是女人,脸红心跳。 这么想起来这部剧怎么有点gay里gay气的? 厄琉斯半点不担心自己得不到角色,反串而已有什么难度,虽然她这分量不小,她伸手捏了捏自己某个位置,但装男人也不是第一回 了。 女扮男装的皇子都干过,某个古代,祈愿者的心愿是守好女儿身,以男子身份坐上皇位,她也确实做到了。 虽然禁欲了一辈子,想想就痛苦。 往事不堪回首,那之后她把小二子一顿骂,小家伙就再也没给她接过这类的祈愿。 这家伙蠢归蠢,让她最满意的就是听话,还会花式吹彩虹屁。 原来的薄妩手里自然是有《剑指江湖》试镜邀请,只是不是反派而是女二,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到的不算早,试镜的人已经不剩多少了。 两指捏着方才在楼下领的号码牌,眼在大厅转了一圈,高跟鞋与地面撞击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来到空座前坐定,双腿交叠,黑裙下滑,从侧开叉露出一半白花花的大腿。 她也没管四周打量的目光,像一只惫懒的猫儿,半眯着眼打盹。 从厄琉斯一出现,就有人认出了她,毕竟是当红小花旦,还是出了名的花瓶,这张脸极具特色。 “是薄妩?她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清纯玉女的人设崩了,可不得好好把握单导的试镜机会。” “也对,现在她那位金主有了新欢不要她了,她又崩了人设,要是抓不住这个机会,恐怕环宇上头也要放弃她了。” “切,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时,一道高傲的声音响起。 她不像是其他人小声的嘀咕,反而特意放大了音量,恨不得所有人,尤其是薄妩听的清清楚楚,语带嘲笑:“单导确实把女二角色定了,还是定给薄妩,不过可惜啊。” 女人抱胸大喇喇的看着厄琉斯的方向,毫不掩饰恶意“可惜被替换给了原清雅。” 是关菲菲。 第3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随手一撩 同为四小花旦之一,与空有脸蛋没有演技的原主不同。 关菲菲作为新晋的小花旦,演技虽然达不到影后那般成熟浑然天成,也是不赖的。 且她与原主一向不对付,只要两人同台,必然冷嘲热讽。 这种场面知道两人的都不陌生。 一旁的小明星们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听到女二被内定,不满是肯定的,不过想一想被顶掉角色的是四小花旦之一的薄妩,又变成了幸灾乐祸。 她们窃窃私语。 “原清雅?没听过这个名字啊,从哪冒出来的竟然能挤掉薄妩。” “我知道,前几天薄妩那个崩人设的综艺还记得吧?当时原清雅也在里面,表现的还不错,圈了不少粉呢。” -- 第5页 “这原清雅什么来路啊?能把薄妩的角色给抢了?” “听说是那位的新欢。” “怪不得呢,原来是旧爱碰上新欢,看来这新欢也不是什么善茬,薄妩以后可有的受了。” 窃窃私语尽数灌入耳中,或者说这些人就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这么说。 厄琉斯神色不变的把玩着号码牌,眼皮一撩,看向关菲菲,这个莫名其妙总是对原主找茬的人。 原主是个□□桶一点就着,关菲菲也是个小炮仗,可以想象两人每每碰撞的‘火花’,哪怕原主根本不明白自己哪得罪这人了,总逮着她不放,跟条疯狗似的。 但□□桶的性子让她不甘示弱,每次都要怼回去,久而久之,两人越来越不对付,跟乌眼鸡似的。 她拂了拂裙摆慢吞吞的站起身,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就连那腰肢也被黑裙修饰的不堪一握。 ‘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地面,一步一步,越靠越近。 众人不觉屏住呼吸,眼底既有看好戏,两个花旦当中撕逼的兴奋,也有点被吓到,往常这俩人都只动口不动手,怎么这次看薄妩的样子,像是要打人? 不过薄妩可真美啊,她们心底发出感叹。 以前薄妩也美,可是不知为大活人那么热,她们觉得现在的薄妩更美,一种言语说不出的美。 要不是前几天这人还出现在公众面前,她们还以为她偷偷去整容了。 大家都是人,这差别也太大了。 关菲菲半点不怂,仍旧双手环胸,冷笑着瞪视越来越靠近的薄妩,眼中透着:怎么着,恼羞成怒了? 厄琉斯停在关菲菲面前,低头居高临下俯视她。 在众人以为她要动手的时候,只见她的手抬起,冲着腰腹前的那张脸,关菲菲躲闪不及,下巴被勾了个正着。 眼眸微微瞪圆,充斥着诧异。 女人腰肢一动,人压了下去,手指略微用力勾着关菲菲的下巴,脸凑了过去。 那张妖娆的脸,近看更是绮丽稠艳,肌肤白皙细腻光泽美好,连毛孔都看不到,含着媚意的眉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鲜艳欲滴的红唇距离自己只有一指的距离。 关菲菲脑子轰然一炸。 那些吵杂的声音全部消失,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面前的这张脸,这张唇。 她呆呆的看着那红唇一开一合,扑面而来让人沉醉的芳香,竟离谱的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菲菲你这么关注我的消息,难道是暗恋我吗?” 厄琉斯眼底是潋滟的柔光媚色,声音清中带软夹杂着几缕低哑,压低的声线撩人不已,手指还暧昧的摩擦着女人的下巴尖,似有情似无情的若即若离的逗弄着。 亲眼看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肉眼可见的红了脸,呆滞的回不过神,她轻轻一笑凑上前,红唇在女人侧脸蹭了一下,仿若亲吻,又像是无意间的碰触,一触即离。 转而滑落到女人带着流苏长穗耳坠的耳边,用一种咏叹调撩拨。 “虽然我喜欢男人,可是菲菲同样令人心动呢。” 还恶意的冲人的耳朵吹了口热气。 撩拨完了,厄琉斯干脆的收回手,直接坐在关菲菲身旁,含笑看着她。 关菲菲怔怔的回过神,后知后觉的想起薄妩的话,以及自己该死的反应,恨不得捂住脸,太丢人了,她想表演个原地爆炸。 “暗恋个鬼!我是直的!直的!” 恶狠狠的剜了眼还在看自己笑话的薄妩,脸红的跟苹果一样,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反而像是撒娇。 “告诉你,老娘不搞蕾丝边,你听见没有?” 关菲菲气的语无伦次,被自己这老对手不按套路出牌给吓的嘴都抖了,重要的是刚刚她好像对着这人还真有那么点动摇。 不! 她惊恐的在心里呐喊,我不是百合,我不搞基,我喜欢男人! 就算,就算真的喜欢女人,她也不要喜欢身边这个,这可是她前情敌。 没错,关菲菲喜欢薄衡,所以才会一直看薄妩不顺眼。 可是任她炸毛跳脚,身边那女人都笑盈盈的看着她,她又回想起刚刚两人贴近那一刻,那双似盛满了星光碎片的眼,深情的望着她,偏浅的瞳仁映着她发红的脸。 明明只是一个对视,短暂到来不及体会,却深刻的印在脑子里。 关菲菲有些抓狂,搞什么啊,这人干嘛突然这样,让她,让她心脏扑通直跳,明明以前那么讨厌的脸,现在看来怎么莫名其妙的觉得好看。 “你,你离我远点!”她色厉内荏,凶巴巴的样子更像虚张声势。 “真的要我离远点吗?” 厄琉斯扬眉问她,话含在嘴里,娇媚的让人骨头一苏。 关菲菲后腰一麻,耳根红红的,猛地转头瞪她“你给我好好说话。”样子超凶,声音软了几个度。 标准的口嫌体正直。 厄琉斯身子一歪把下巴放在女人软软的肩上,唔了一声“菲菲撒娇的样子真可爱。” “谁,谁撒娇了?”女人又炸毛了。 偏偏厄琉斯无知无觉,眼中划过笑意,继续逗弄“我们家菲菲啊。” 让她想起许久以前自己养过的一只猫,看着高冷,实则不自知的围着她脚边乱蹭,求摸摸求抱抱。 -- 第6页 关菲菲刚想反驳谁是你家的,扭头正对上近距离的那张脸,才恢复面色又红了。 这..这冲击力太大了。 不自在的撇开头,轻声嘀咕“谁是你家的,哼,就会占我便宜。”真要说起来,也是她是她家的才对。 心底却为这句话雀跃了那么一下,转而脸僵住了,我他妈在想什么? 这是谁是谁家的问题吗? 问题是我特么是女的,薄妩也是女的,她还是老娘的前情敌!想起薄衡那张冷峻的面容,关菲菲迷迷糊糊的脑袋终于清醒了。 倒也没在薄妩的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特别安静,任由对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这个发展让本来准备看撕逼大戏的众人一脸懵逼。 不是,你们俩不是死对头吗? 不是准备撕逼大干一场吗? 这股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 感情这俩人不像外面传的关系那么差,相反,还橘里橘气打情骂俏?一时间众人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只得一脸便秘的看着二人。 关菲菲眼一横,眼刀飞了过去“看什么看?” 看两个花旦玩百合! 当然,这话她们是不敢说出来的,连忙摇头左顾右盼,移开目光。 这时前方的门被推开,上一个试镜的人走了出来,助理正在叫下一个试镜者的号码。 没一会轮到了厄琉斯。 关菲菲还不知道她试镜的角色是男角色,以为是其他配角,至于为什么不是女主角,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谁不知道薄妩是个空有美貌一点演技没有的花瓶。 她自己是试镜女主角的。 眼看薄妩站起身准备进去,关菲菲神色复杂的看着女人窈窕中依旧风情的背影,叫住了人。 “薄妩” 厄琉斯停住扭头看她,嗓子里发出一声微含着鼻音的娇声:“嗯?” 关菲菲:“你...加油。” 厄琉斯红唇上扬,指尖在唇上一抹,边走边甩了个飞吻:“等我的好消息,亲爱的。” 难以掩饰的自信张扬。 好似对那要试镜的角色势在必得,如囊中之物般笃定。 又占我便宜。 关菲菲小声嘀咕,转而眉头皱了起来,不自觉担心起来,薄妩这家伙的演技那么烂,就她所知,这部剧里唯一的花瓶角色只有女二,已经被原清雅顶掉了。 她..能行吗? 想着一会那家伙可能试镜失败情绪低落,又或者被大魔王单导骂哭,就有些坐不住了,在走廊来回渡步。 都怪原清雅那个小婊砸,抢了薄妩的靠山还不算,还抢她角色,抢了角色还要踩着人上位。 但凡聪明点的谁看不出在那档综艺里,原清雅的那点拉踩人的手段,也就薄妩那个蠢货才会上当,送上去给人踩。 想着想着,关菲菲直接迁怒到了薄衡。 亏她还以为他洁身自好,英俊迷人,睿智多金的好男人,现在看来能看上原清雅那种女人,说踹就把跟了他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薄妩给踹了,还为了新欢换了薄妩的角色,打压她,这样翻脸无情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要不是他,那女二板上钉钉的是薄妩,哪还用得着她去试镜别的角色。 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拔□□无情。 渣男! 关菲菲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渣男,完全没想过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是不太对劲,变心变的是不是太快了,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厄琉斯可不知道自己随手那么一调戏,惯性看到美人撩一把,给薄衡掐掉了一朵桃花。 她进了屋反手合上门,抬头去看桌后的人。 第4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得到角色…… 一共四个人。 《剑指江湖》的总导演单唯,饰演男主角的影帝赵晗,剑指江湖的原著作者风萧萧兮,还有一个是投资方那面的人。 在厄琉斯打量他们的同时,对方显然也在打量她。 看到进来的人是她,别说单唯赵晗,就是剑指江湖的作者风萧萧兮也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试镜。 毕竟这是个ip大剧,对演技抓的很紧,而薄妩演技如何是公认的。 单唯拧起了眉头,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开口:“薄妩,我记得已经通知你角色换人了。” 一天的试镜,大家都很累,因此男人的声音格外的不耐。 厄琉斯闻声抬头,男人有一张妖娆似好女的面容,雌雄莫辨,眉眼精致唇瓣微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天然的弧度,让他不笑也像笑,一双凤眸淬着寒冰,板着脸严酷的味道冲淡了他长相所带来的轻浮感。 事实也确实如此,单大魔王的外号不是一点半点响亮。 率先让人注意他的不是他那妖娆皮相,而是严酷的不近人情的气势,没人敢在他的面前造次,他也从不留情,听说那张薄唇喷洒毒汁的时候很要命。 就是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也要命。 赵晗作为成名多年的影帝,演技情商长相都不错,但跟单唯坐在一起,就稍逊那么一筹了。 风萧萧兮是个典型的宅男作者形象,偏瘦面容清秀,只是看到薄妩的时候眼前一亮,这就是他书中那个倾国倾城的武林第一美女,可惜他无法为她争取到这个角色。 是的,这个角色一开始之所以被定下来是薄妩,也是因为风萧萧兮觉得薄妩最为合适,才会跟单唯提议。 -- 第7页 当然,现在的厄琉斯自然不知道还有过这茬。 她缓步走到中央处,一举一动风情万种,一颦一笑如仙似魔,宛若罂粟,明知是上瘾的毒物仍无法自持的被之迷惑沉沦其中,又好似裹着剧毒的蜜糖,明明该远离,却贪恋那一点甜蜜,至死也要吞入口中去品尝回味,哪怕在毒,也一丝不剩的嚼碎入腹。 女人黑发雪肤,眉眼靡丽艳稠。 并不为有着大魔王名头的单唯质问声所吓,她笑着直视着那个男人,红唇轻阖:“单导好,我来试镜。” 男人手指又敲了两下桌面,沉沉的看着人:“我说过凤舒已经定下来了。”不是你。 凤舒就是女二。 厄琉斯眼一挑“谁说我要试镜女二?” “哦?”单唯往后一靠,双腿交叠“那么,你准备试镜谁?” “封无妄。” 靡艳华丽的声线,轻吐三个字,像是含在喉间,含着挑逗的甜蜜。 她的话惊的在场的人险些坐不住,任谁也没想到,她来就来了,试镜的竟是封无妄。 封无妄是谁? 那可是剑指江湖的最大反派,一切阴谋的始作俑者,何况..他是男人。 而薄妩,是个女人。还是个恃美行凶,前凸后翘的花瓶。 这玩笑开的未免也太大了。风萧萧兮心里道。 赵晗眼中划过趣味,饶有兴致的看着薄妩,不知道她是真的胸大无脑还是蠢,单唯可不会惯着她。 而且他也不认为她能演出风无妄,就算她不是女人,也没那个演技。 他几乎都能想到大魔王又要喷毒汁,眼疾手快的挪了挪椅子,远离了大魔王一些,免得一会受到波及。 出乎意料的是单唯并未骂人,也没把人赶出去,而是眼带奇异色彩的打量着厄琉斯,厄琉斯半点不怂,姿态甚是放松的任由他看,甚至没半点勉强强撑。 半晌,男人忽地拿起桌上的一张纸,亲自走了下来递给她:“你来试试这场,封无妄身份败露的戏。” 顿了顿又道“你有三分钟的准备时间。” 厄琉斯也不多话,该撩的时候撩,该干正事的时候干正事,不过她在接过那张写了台词的纸张时,指尖微屈,挠了挠男人干燥的手心。 单唯动作一顿,凤眸撇过无一处不美的罂粟毒美人,沉着脸,瞧着无动于衷。 女人没被吓住,还无辜的眨了眨眼,作出专心看接下来要试镜片段的敬业模样。 单唯反身回到座位,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三分钟,厄琉斯放下纸张“我准备好了。” 而后她秒变脸,面色突地一变,骤然冷了下来,风情万种尽数消失,周身布着难以言喻的森冷寒意,宛若地狱修罗,那犹如实质的血腥杀气扑面而来。 冰冷淬毒的眼直视前方,眼底是刻骨的仇恨还有不屑的嘲弄,猩红如血的唇斜斜挑起,一手捂胸,闷咳了两声,另一手虚握着,像是手中有一把看不见的剑。 她用手背蹭了蹭唇,擦干净唇角溢出的血。 “何为正?何为邪?”横剑一扫,剑尖直指,讥笑:“所谓的名门正道,不过是群野兽给自己披了一层好看的皮罢了,那张正义凛然的皮囊下,藏污纳垢,腐烂生蛆。” 脱口而出的竟是低沉暗哑的男音,一瞬间就让人忘了她的女儿身,忘了她是薄妩,被带入进那个纷争阴谋不断的武林之中。 他剑尖一挑一刺,挑飞了攻上来的人的剑,一剑穿胸,猛的拔出,鲜血喷涌在他一声,犹如恶鬼,他舔了舔唇,漫不经心的向前渡了一步。 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那些刚刚还满脸愤愤大呼着讨伐他的正道纷纷惊骇的后退。 这时单唯忽地开口“封无妄,你作恶多端,数次挑起武林纷争,几次灭人满门,栽赃嫁祸,手染鲜血无数,竟还不知错吗?” 他在配戏,给薄妩或者说是给封无妄配戏,所说台词是剧情男主与反派对峙的一幕。 厄琉斯神情不变,似沉浸在戏中。 听到这话笑了,先是低低的而后越来越大声,甚至笑弯了腰,随后他伸手拭了拭眼尾笑出的泪,满面讥讽“错?” 他朗声,声音沙哑狂妄“我何错之有?错的是你,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人!” “二十年前,海城无云山庄一夜之间满门尽灭,上到山庄的庄主,下到一猫一狗,三百七十八口人,就连刚出生襁褓的婴儿无一幸免,在座的各位想来是早已忘了这陈年旧案。” 他笑着,那笑容让人不觉打着冷颤,他又理了理被血浸透的衣摆,温文尔雅“在下卞妄,无云山庄少庄主。” “血债需要血来偿。”他的气势登时竟又往上升了升,眉眼无情,步步紧逼上前“我既已来,尔等还不自刎祭天。” 那血煞之气刀削刺骨,让人腿软,恨不得听从了他的话,真的自刎。 “我的表演完毕。” 厄琉斯转瞬又变回了那个妖妖媚媚,风情万种,仙魔一体的的罂粟。 “这就是封无妄!就是剑指江湖里那个身负血海深仇搅风搅雨的封无妄!” 单唯还没说什么,风萧萧兮激动的脸都红了,连连拍桌子,痴痴的喃喃自语“我写这本书的时候,脑子里的封无妄就是这样的,不不不,你比封无妄还封无妄,你把他演活了,在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演出真正的封无妄..” -- 第8页 他眼巴巴的看着单唯,如果说先前觉得薄妩是凤语也最合适凤语,那现在她就是封无妄本人站在这里。 “单导,这就是我要的封无妄。”他迫切的表达着,生怕这位大导演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得给自己的封无妄争取机会。 赵晗已经被惊呆了,那入戏出戏之快的速度,无可挑剔的演技甚至让他不自觉的带入了进去,薄妩不是花瓶吗?不是说没演技吗? 刚才那是什么鬼? 他差点控制不住真的自刎了好吗! 以后谁在跟他说薄妩是花瓶演技烂,他就锤爆他的狗头,开玩笑,这都算是没演技,那他岂不是要羞愤而死? “到底是谁说你没演技的?” 赵晗捧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激烈的戏中,也不端着自己影帝的架子了,无语道“不是,你有这演技,干嘛不好好演戏?” 她之前的戏,他也看过几眼,那演技不是辣眼睛,而是根本没有。 就真的安安分分的杵在那当个美丽的花瓶。 厄琉斯斜睨了赵晗一眼,漫不经心“演戏哪有当花瓶舒服?我这人懒,就喜欢美美美。” 这个小妖精。 赵晗被那一眼煞到,心当即一跳,那妖妖媚媚的眼波让他下意识夹紧腿,掩饰般的换了个双腿交叠的姿势。 干咳了声,不可置信道“你选了封无妄,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他记得封无妄设定上确实很美。 厄琉斯理所当然点头“那当然,本来我属意凤语的。”这里的人都知道凤语第一美人的名头。 “哎”她叹了口气,似哀似怨的看着单唯,幽幽道:“要不是单导把我换了,我也不用折腾封无妄。” 这话换成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心软的不行,然后愧疚反省,起码赵晗和风萧萧兮还有那个投资方的人都用一种‘你真狠心’的眼神望着单唯。 单唯他,不为所动。 他是戏痴,出了名的戏痴。 目光灼灼的盯着厄琉斯,也不管她那些屁话,直接拍板“封无妄是你的了,收拾收拾,过几天我通知你进剧组,这几天多看看剧本,揣摩好角色。” 他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 “对了,封无妄有不少的打戏,我不喜欢替身。”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自己好好练练,反正到时候她的体力得让他满意,得能跟得上剧组拍摄的进度。 “那不行。” 厄琉斯是那么听话的人吗,必须不是啊。 第5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随便一作 厄琉斯当即不干了。 看也不看单唯的冷脸,娇声娇气:“我这人最懒了,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 想让她满身臭汗做运动,没门。 单唯脸沉了下来,眼底一片阴霾:“你是不想演了?” 这个威胁显然不奏效,厄琉斯转身就走,翻脸之快“不演就不演,本来也是看这角色美强惨的设定来的。” 临到门边,手指都碰到门把手了,却忽地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直接撞在男人硬硬的胸膛,磕的她鼻尖一痛,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水雾。 “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一手固定住她的腰,压低了身子,头抵着她,双眸相对,那双眼底堆积着风暴阴戾“你说不演就不演了?” “强扭的瓜不甜。”厄琉斯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索性放松了腰肢往男人怀里一靠,柔软坚硬相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这出一强一弱,一柔一刚中充斥着无声的争斗,箭弩拔张。 屋里其他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边为薄妩的大胆,敢在大魔王头上撒野佩服,一边降低存在感看热闹。 “再说,”她用另一只手调皮暗含挑逗的点了点单唯的胸膛,画着圈,眼波流转“你单大导演的名头之大,随便张张口,还能缺了人不成?何必非要跟我过不去呢。嗯?” 那只作乱的手越加放肆,从胸膛爬到脖颈,抓挠了两下。 不疼,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痒。 一路传到心底,最后停在耳朵处捏了捏。 单唯手阵阵缩紧,眼底暗沉,定定的看着人半晌,薄唇一扯,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他何尝看不出这女人的把戏,她要是不想演也不会来试镜了,同时他又明白,她确实翻脸无情,给不了她想要的,他还真就得寻找下一个封无妄。 可有了珠玉在前,他确信只有她能演出他想要的封无妄。 “哎呀,哪有您这么谈话的,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厄琉斯娇声娇气的嗔怪,手腕动了动,示意他放开。 单唯也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太过亲密,松开手,却没后退,仍旧禁锢着她。 “你看都红了,好疼呢。” 女人揉了揉,没好气的白了男人一眼,把手伸到他面前。 男人垂眸,入目的是羸弱纤细的一截皓腕,白皙的像是上好的白玉,此刻上面的红印子不仅不难看,反而有种凌虐的美感。 这个女人还真是从头发丝都透着美感,无一处不美,就连这腕骨也精致的很。 她的美不是浅显的流露在皮相表面,而是从骨子里散发的。 不合适然的,单唯脑子里忽地涌出一个想法,她的骨相一定很美。 -- 第9页 男人伸出大手,再度握了上去,这次放轻了力道,干燥的大掌在那处红色指印摩擦揉捏,直至指印消退。 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令单唯如此。 单唯:“好了,这样可以了?”他放下手问她。 问她这回是不是不作了,可以演封无妄了。 “想什么呢。”厄琉斯掩唇噗噗的笑,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儿,不怀好意“单导不会以为给人家捏捏小手就行了?” 她攀住男人的肩踮起脚,凑到男人耳边,呵出热气“请单导言传身教。”遂后退“毕竟我这样懒,没人监督的话,可是会偷懒的哟。” 扭身时臀尖还不经意的蹭了一下男人的腰腹部,打开门走了出去,回身关门的时候冲男人眨了眨眼,口型说道“等你来提人。” 然后就摆着腰肢,一步三摇的离开。 门合上,屋里瞬间寂静。 单唯站在门边久久不语,风萧萧兮和赵晗相互对视,最后还是赵晗咳了一声“咳,那个单导,不然我们就换...”一个人,反正封无妄这个角色是男人,薄妩演技好是演技好,但也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不必。”单唯直接拒绝“没有比薄妩更合适的人选,就她。” “那...”她不配合啊。 赵晗挠了挠头,现在不是薄妩合不合适,是她乐不乐意演。 男人挺直腰脊仿佛没发生刚才那幕一般,重新坐回桌子后,面无表情,维持着大魔王的样子“她那边不用担心。”意思是他会搞定。 赵晗:......想给薄妩点蜡。 他这一天受的刺激有点大啊,先是薄妩被人附身般的演技,再是拒绝大魔王,后又挑逗大魔王,问题是大魔王他还好像不生气,不仅不生气,看那意思竟是认准了,非要薄妩来演。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拒绝大魔王,薄妩牛批啊! “咳,那就继续试镜吧?”赵晗小心翼翼的提议。 “嗯。”男人颔首。 在场的三人松了口气,大魔王明明没说什么,那身气压就让他们受不了,也不知道薄妩哪来的胆子敢在大魔王头上作威作福,佩服佩服。 他们哪知道这才哪到哪,某个祸害祖宗还没开始作呢。 她那作劲可不仅仅是对单唯一个。 厄琉斯前脚刚出来,后脚关菲菲立马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面色,嘴唇蠕动,硬邦邦的安慰“不就是试镜没过吗,有什么的,大魔王的戏也不是那么好上的。” 女人不自知的围着厄琉斯转圈,明明关心的要死,语气别别扭扭。 “你看你好好的花瓶不做,非要来大魔王这,被打击了吧?我那还有个本子,一会发给你,里面有个角色挺适合你的。” 她掏出手机“你微信多少,我加你。” 厄琉斯上下扫视着关菲菲,心道这人现在这副傲娇,嘴硬心软的模样,可不像原主记忆中总是找茬的样子。 现在可爱多了。 打开某微界面,扫了扫码,添加了关菲菲。 捏了捏女人的脸,不期然的捏了一手的粉,懒洋洋道:“本子我就不要了,不过,小美人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找我哟。” 她摇了摇手机,拍了拍女人的肩“试镜加油,要是过了的话,就能在一个剧组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留下的关菲菲还在懊恼自己刚才的反应,搞什么,刚才那蠢呼呼的人绝对不是自己,她才不关心薄妩那个女人呢。 等等,什么叫过了的话就能在一个剧组了? 薄妩这女人试镜过了? 她选的哪个角色? 亏她还担心她哭鼻子,结果这人这么没心没肺,不,她才不担心她,剑指江湖的女主角她是一定要拿到的。 关菲菲深呼吸一口气,听到叫自己的号码,连忙走了进去。 在出来时,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她过了,完成了经纪人耳提命面的要求拿下女主角了,顺便到时候在剧组勉强照顾照顾薄妩吧。 谁让那女人蠢的要死,现在又没了靠山,怎么说也是跟自己同名的花旦之一呢。 边往外走关菲菲边不断的在心里说服自己,找着各种借口。 心情还不错的厄琉斯回到家,正蜷缩在沙发上打游戏,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屏幕上的小人提着长长的镰刀,如过无人之境穿梭着收割人命。 偶尔她会伸手捞颗葡萄塞进嘴里,两腮蠕动吐出籽来。 正打到关键时刻,来了电话。 纤指一滑接了起来,还没等她说话,那面激动疯癫的吼声传来。 “你现在在哪?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不是告诉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吗?单导怎么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角色签约进组?” “啊啊啊,薄妩你说话啊,你给我说话,你又干什么了?” 经纪人王姐一声大过一声,抓狂的让厄琉斯怀疑,她现在是不是要杀过来弄死自己。 这声音她熟,就是她刚过来时那个在她耳边叨叨叨个不停的人。 懒怠的往后一靠,捞起软绵绵的抱枕仰躺进沙发,把手机离远了一些,直到那面的人不吼了,她才挖了挖耳朵。 真精神,她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慢吞吞道“王姐呀别急,这不是好事嘛。” 她声音娇媚,过慢的语速拉长的音,不撒娇也像撒娇,甜得很。 -- 第10页 那边的人明显一顿,被这声音迷的五迷三道,过了一会才缓过神,又抓狂了“什么叫好事?你给我坦白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我今儿去了一趟剑指江湖试镜场。” “你去那干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你那角色薄总发话,肯定要不回来了,单导什么人啊,你去作一场他能放过你?我的祖宗诶,你就不能消停点..” 厄琉斯不耐烦听王姐絮絮叨叨,直接打断,直说重点“我试镜过了。” “嗯?嗯嗯?什么?你试镜过了?!!” 那边登时大吼,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祖宗啊,能告诉我你试镜的什么角色吗?” “哦,就一个反派,美强惨吊炸天的那种。”厄琉斯不以为意的把玩红指甲。 “反派好啊,反派最能吸粉了。” 王姐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听到是美强惨的反派,后面都没注意,就关心在美上面了,美好啊,她家薄妩别的不行,这张脸完全能打。 “嗯。” “那我这面就跟单导签协议了。” 王姐也不问薄妩是怎么试镜的,反正单导已经定了薄妩,肯定不是走后门就对了,谁也没胆子赶走单导的后门啊。 角色被抢了又怎么样,她家妩妩不照样进了单导的剧组? 让公司那群人还敢在背后嚼舌根,王姐郁闷了几天的心情顿时畅快了。 厄琉斯翻了个身想起单唯那张明明妖孽的跟个小妖精似的脸,凤眸勾人,偏非要冷着脸,心里有些痒痒,可不能让那男人这么快得逞,她还没折腾他呢。 便道“协议不着急,单唯要是找你,你就直接跟他说,我等他来提人呢。” “啊?”王姐急了“不是,怎么能不着急呢,那可是单导啊,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他的剧组呢,万一到时候他有了更好的人选怎么办?” “放心吧,这角色只有我能演。”厄琉斯安抚了一句“跑不了,听我的没错。” 王姐也知道自家小明星多拧,又劝了两句,见她实在不听也没办法,只得顺着她。 “那好吧,诶,你可真是个祖宗。” “王姐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有人啊,比你还急呢。” 可不是么,要急也是单唯急呀。 第6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妖风肆溢 果然没用厄琉斯等多久,第三天她就收到一条信息。 ‘收拾好东西,我去接你。——单唯’ 女人媚眼一转,笑了,某些人啊,还真是坐不住,她也不回消息,别说听话收拾东西了,屁股都没动一下。 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响起。 拢了拢松散的家居服,宽松针织衣下着短裤,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米色地毯上开了门。 她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睨他“哟,单导,好久不见呀。” 声音缠缠绵绵,带着股妖风。 男人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顺手合上门,正色道“不久,三天。” 他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放到薄妩身上,皱着眉“不是让你收拾好东西?” “你只说收拾东西,我哪知道要去哪干嘛,要收拾什么嘛。”厄琉斯装傻的胡搅蛮缠。 单唯呵了一声,冷笑:“不是你让经纪人告诉我来提人吗?”还给他装什么傻。 “我是说了,可也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提了人之后呢?”她揪着他的袖子,撅了撅红唇,手指一点一点的往上攀,勾了勾男人的小拇指“您准备怎么安排我呀?”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满面无辜的行着勾人的做派,扯了扯嘴角“怎么,你这是自荐要潜规则?” “哎呀,什么潜规则说的这么难听,明明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眉眼含情眼尾微红的嗔他,眼一转笑道“难不成单导喜欢这个调调?” 略一沉吟,颇有些跃跃欲试“也不是不行,我还没试过潜规则呢。” 单唯:.....去他妈的潜规则! 他咬了咬牙,有种想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堵上的冲动,让她停止叭叭叭,停止无时不刻不撩拨他挑逗他的话语。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大手罩住女人的半张脸,捂住那张嘴,低喝“闭嘴。” 厄琉斯伸出舌尖轻舔,那只手像是触电了般的收回,她娇娇埋怨,满目指责:“明明堵住一个人的嘴有更好更有情趣的法子,你偏用了最不解风情的一个。” 单唯手背在身后攥紧,仿佛那湿软麻痒的触感还黏在上面,那是她的舌尖.. 又一次心剧烈跳动,跟三天前一样,给她轻轻一勾,他便无法镇定。 这是正常的,毕竟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而她是个不放过一丝一毫勾引他的女人,还是个极为貌美风情的女人。 所以他会因为接触有些反应是避免不了的,他在心里找出了合理的解释。 定了定神,看着腕表,公事公办道:“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收拾几套换洗衣物跟我走。” “去哪?” “不是需要人监督吗?”他说的是她上次试镜的话“去我那,在开拍之前,我会监督你。” 厄琉斯知道他妥协了,为戏,可谁又知道这里面是不是不掺杂一点私心呢,毕竟单大魔王的名头不是假的,他又哪里能这么轻易对人服软? 按说这样也该差不多了,毕竟人家都退一步了,可厄琉斯不啊。 -- 第11页 她这个人,你退一步便意味着步步后退,让她一进再进,直到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这不,她理直气壮的拒绝“我不,收拾东西多累啊,要收拾你自己收拾。” 单唯横了娇蛮的昂着小下巴的女人一眼,那双清凌凌的凤眸顺着她的下巴落到修长脖颈上,顺势停在露了半截的圆润肩头。 “那就直接跟我走。”他转身就走,被人捉住衣角。 低头看着衣角处的那只白嫩小手,红红的指甲,艳丽极了,像极了她给人的感觉,无法忽视,强烈的存在感。 只听女人娇嗔“急什么呀,好歹让我换个衣服。” 总不能让她穿着家居服出门吧? 说完也不管男人,径自去卧室打理自己。 女人出门嘛,总是很慢的,这一等单唯就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什么感觉,不耐?似乎没有,按照他的脾气早就走人了,现在却还站在这里。 站立不动的时间长了,他的腿有些发僵,直到女人欢欢喜喜的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腿。 “怎么样,好看吗?” 厄琉斯身着烟紫色的薄纱裙,露出一截细滑小腿,随着她的走动裙摆翻飞,如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 离的近了,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清清浅浅的香甜味,说不出的好闻。 男人点了点头“嗯。”好看。 她自然是好看的,因为封无妄同样好看,好看到超越了男女性别之分。 “那走吧。”把手机钥匙等小物件塞到包里,攀住男人手臂,厄琉斯笑盈盈的。 单唯身体一僵,鼻尖是她身上的芳香,手臂贴合着女人的柔软,眼前是她那张动人心魄的面容,他垂下眼,不去看她,也没抽出手臂,任由女人亲昵的挽着。 他想,她这样难缠,就算他不许,她也不会听。 “到了。”男人低沉的吐出两个字。 厄琉斯随着男人下了车,面前是环境清幽的庭院,石子路两旁满是鲜花绿植,顺着石子路往里走,是人造假山湖泊,逼真而美丽,就连扑面而来的风都带着股自然的青草味,最里面是一栋覆盖着盛开着朵朵小巧精致野花的二层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它更像是童话中的城堡。 诧异的挑了挑眉看向妖孽小美人,他那不拍戏时清冷拍戏时暴走的性子,可不像是喜欢童话的样子,给自己弄这么个地方住,反差真大,还有点萌。 “怎么?”单唯注意到她的视线,薄唇掀起。 “只是没想到单导的住处这么的...嗯,美丽。”她冲他笑了笑,来到花海前。 低头嗅了嗅花香,如瀑的发丝滑落,低垂的眉眼精致美好,莹白的肌肤嫣红的唇,在花海和薄雾紫纱裙的映衬下,美的缥缈梦幻。 恍若神仙妃子又似引人堕落的魔鬼妖物。 单唯一时被这画面冲击到,怔怔的愣在那。 他知道她是美的,这样的红粉骷髅他从不放在眼里,以前他也见过她,美则美矣,却没灵气可言。但三天前见到她的时候,她变了,变得耀眼夺目,艳丽逼人,好似无人能与之争辉,仿佛一樽精致玉像被注入了灵魂。 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她的陪衬,与她相比,黯然失色。 “单导?单导?” 耳边传来声声呼唤,单唯回过神,眼前是女人放大的脸,猝不及防的对视,那样近的距离,近到他能看到她根根分明卷翘的睫毛,盛满了星辉的眼眸比寻常人的瞳孔颜色浅淡,却更显迷人。 而那双眼,正专注的望着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她离的这样近,试镜那天,他们的动作更亲密。 假象。 她的眼专注的看着人的时候会给被注视者一种深情的假象,仿佛她的眼里只有你一个,那样温柔。 但单唯看到了,那双深情温柔的瞳孔深处的无情。 任是无情,依然动人。 他心底叹了口气,后退一步,手自发的搀扶女人腰间,帮她稳住身体,在女人站定后,放下手重新迈步。 厄琉斯自然没错过刚刚男人的失神,唇勾了勾,视线在男人背影上流连。 宽肩窄腰大长腿,唔..还有翘臀,身材不错嘛,更想睡了呢。 单唯自然感受的到身后直白灼热的视线,雌雄莫辨的瑰丽面容一派清冷,眉好似困扰的皱起,耳朵却非常诚实的红彤彤一片,逐渐要往脖颈蔓延。 身后那祸害还不消停,妖妖娆娆的“单导别走那么快嘛。” “这石子路一点都不稳,人家可是穿的高跟鞋..” 不期然的前面的男人默不作声,好似没听到,脚步却逐渐缓了下来,配合着身后的女人,放慢了步子。 把人领到别墅安置在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一楼有健身房,抓紧时间锻炼体能,我会找人教你些打斗基础招式,到时候进了剧组,有专门的武术指导。”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又道:“饭菜有钟点工来做,缺什么可以跟我说。” 厄琉斯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的男人,自在的仿佛她才是这别墅的主人,扬眉问:“那你呢,你住哪?” “你的隔壁。”既然说要盯着人,他自然不会走。 她笑了,她只说让他盯着她,可没说距离这么近,某个男人也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无动于衷嘛。 -- 第12页 他都把自己放她嘴边了,要是不吃多不好意思,她可不是柳下惠。 厄琉斯舔舔唇,带着股色气,声音那个婉转:“那么,同居愉快呀单导,接下来还请多指教呢。”她意有所指。 男人面色平稳,好像被调戏的不是他一样,如果忽略他又红了的耳根,正正经经一板一眼:“放心,我会看着你锻炼体能的。” 人走后,厄琉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本正经的红耳朵真是好可爱呀。 笑过了她在屋里转悠了一圈,看得出来这是间客房,空荡荡的,除了必备的家具之外什么也没有。 衣柜里空空的,床头柜空空的,洗手间什么洗漱用品也没有。 怪不得单唯要让自己收拾东西,感情他这啥都没有。 蹬蹬蹬的跑到隔壁,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 男人只裹了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几滴水珠落在他的脸上脖颈上,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在微敞着的胸膛留下一条痕迹没入浴袍更深处。 他脸上染了几许红晕,那是沐浴时热气蒸的,清凌凌的凤眸微微湿润,看上去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好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图。”厄琉斯吹了吹口哨。 单唯:...... “什么事?” “我那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缺。” 这点他早就想到了,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单导真体贴,那就不打扰你啦。”她斜睨了他一眼,眼儿跟勾子似的,走了两步像是才想起来般道“忘了说,单导的身材很棒喔。” 某个祸害搅乱了一池春水,拍拍屁股走人。 被留下的男人以手遮脸,几秒后,放下来,重新恢复了清冷。 第7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所谓作精 第二天大早上厄琉斯就被单唯叫了起来。 她脸上还残留着睡意,发丝凌乱睡裙肩带下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开门,双眼迷蒙,初睡醒她的声音比往常要软,微微沙哑。 “大早上的就扰人清梦。”不满的打了个呵欠抱怨。 男人精神奕奕,只着了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视线在触及女人大片白腻肌肤时瞳孔一缩,骤然退了出去合上门。 隔着门,道:“五分钟洗漱好了出来。” 想当然的,等厄琉斯出来的时候用时肯定不是五分钟。 单唯也只是冷了冷脸,看着那张素净小脸没说什么。 “先吃早餐。” 他走到餐桌前做了下来,敲了敲桌子示意。 厄琉斯挨着他而坐,打眼一扫,牛奶豆浆油条包子,三明治煎蛋。比起三明治,热腾腾散发着香味的包子更让人有食欲。 夹起一个包子张开嘴,小口的咬了一口,唔..好吃。 满足的眯了眯眼,也就不去计较男人大早上把自己弄起来了。 单唯撇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转,把牛奶放到她手边“一会去健身房。” “所以你是准备从今天开始奴役我了?”她喝着牛奶问他。 男人对奴役一词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下午武术指导会来,以后每天早上去晨跑,上午健身房,下午跟着武指套套招,晚上研究剧本背台词。” “嗯哼,这就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单唯听她话里说不出高兴,也说不出不高兴,但两次接触他知道她的作劲,难得的解释:“封无妄这个角色占比很重,甚至是整部剧的灵魂,演得好对你有好处。” 所以老实听话,别闹。 “那要是演不好呢?”她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心想,这人侧脸还怪好看的。 “不会。”男人郑重有声“你可以。” 还真相信自己啊。厄琉斯冲他眨眨眼,笑盈盈的“你就这么看好我啊?” 单唯懒得回答这种没意义的话,只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说嘛,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小妖精偏不干,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撂挑子不干了的意思,难缠的很。 单唯,单大魔王什么时候遇到过敢跟他这么作,这么缠磨的人,换个人早喷着毒汁让人滚蛋了,到了某个祸害身上只剩下满心无力,无奈的顺着给了一句。 “你就是封无妄。” 明明是顺着毛摸,偏偏厄琉斯不高兴了,嫩生生的脚在桌下踹了男人小腿一下,噘着嘴白他“你的意思我是男人?” 这可就是无理取闹了,贴合角色本身难道不是最好的夸奖吗? 单唯现在才是真正的明白何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小腿莫名其妙挨了一下,不怎么疼,他也就没生气。或者说那作精娇娇媚媚的样子,就连不讲理的时候也不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反有那么些可爱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沉声:“别闹,好话赖话听不出来吗。” 女人红唇一张,小嘴又要叭叭叭的吐挑刺的话,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人的嘴,再度妥协,无奈中隐约透着几分纵容。 “封无妄是个自有风华的人物,就连男女主也是比不上的。” 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便是,你也一样,风华绝代,无人能替。 厄琉斯眼波荡漾着满意,拉下男人的大手捏了捏把玩,夸了句:“单导的嘴也有这么甜的时候。” 他定是从未这样夸过人,表面在镇定清冷,隐隐泛红的耳尖也是遮不住的。 -- 第13页 自己的手被那柔软的手没规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或捏或挠,像是阵阵电流,麻麻的苏苏的,那只手好似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单唯猛的抽出手站起身“既然你吃好了,那就开始吧。” 他直接把人领到健身房,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蹭了蹭裤线,想把残留的软绵苏麻感蹭掉,声音平稳低沉,脚步却显得有些匆忙。 这幅落荒而逃的样子被跟在他身后的厄琉斯尽收眼底,她慢吞吞的跟上,一步三摇,腰肢款款摆动,如猫儿戏弄着老鼠。 真是的,大魔王独独在自己面前这样可爱,不是勾着自己扑倒他嘛。 健身房很大,器材齐全,本来该是单唯在一旁监督厄琉斯锻炼体能,最后在某个作精祸害胡搅蛮缠之下,变成了两个人一起锻炼。 作精还理直气壮道:“要累大家一起累,凭什么他悠闲的在旁看着,他要不陪她,她就不干了。” 好样的,三天两头把不干了挂在嘴边,偏偏某男人跟前几次反应一样,沉沉的看着人然后妥协。 就他这个纵容劲,能唬住人才怪了。 反正厄琉斯作精薄妩表示,她还能在折腾折腾,作作有益身心健康。 况且她也是为了单小唯好呀,多锻炼锻炼对身体好嘛。 作精还是有好处的,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没脑子的作,该认真的时候认真,就比如现在。 长发扎成利落马尾,身上穿着背心运动短裤,任汗水打湿额头碎发,小脸带着运动的红晕,也仍旧坚持在跑步机上。 直到差不多了,她才从上面下来,娇声娇气抱怨:“腿酸死了,单小唯你快给我捏捏。” 命令的理直气壮。 好嘛,正事一做完又开始作了。 单唯:.....单小唯是什么鬼? 男人从器材堆里起身,脖颈搭着毛巾随意擦了擦汗,额头几缕发丝被打湿,雌雄莫辨的精致脸庞面无表情,清凌凌的凤眸凉凉的横着厄琉斯,浑身充斥着让人想推到的性感。 长腿一迈,两步来到女人身前,居高临下的看她,薄唇掀起:“怎么没累死你呢。” 厄琉斯不怒反笑,就近往地上一坐,蹬了鞋白嫩嫩的小脚丫一下一下的戳着男人小腿,妖妖媚媚的睨他“累死我你上哪找第二个封无妄,你说是吧单小唯?” 她性子喜怒不定的,上一秒还喜笑盈盈下一秒就翻脸,凶巴巴的踢了他一下,催促“哎呀,你快点给我捏捏,不然该长出肌肉了,那多难看。” 运动过后肌理不揉开的话,是会长出肌肉的,这玩意在男人身上好看,在女人身上,也分地方。 腹部的马甲线就算了,要是放在腿上,厄琉斯撇撇嘴,她可不喜欢。 单唯..单唯他怒气刚刚升起,就被这么一戳,戳破了。 更别说那小女人一头一身的汗,背心被浸的身上曲线毕露,小脚跃于眼底,这人啊,就连脚都生的比旁人白嫩小巧,可爱的很。 他也跟着盘腿坐了下来,大掌捞起不老实总往自己身上戳的小脚丫固定住,低喝:“老实点。” 出了些薄汗的手附在女人白皙光滑的美腿上,力道适中的揉捏,为她缓解运动过后的酸痛。 男人垂头极为专心的样子,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美腿的风光,板着脸耳尖红红的,细腻如绸缎的触感让他喉结上下滚动。 他压抑的闭了闭眼,才把干渴的欲望尽数驱除。 厄琉斯被按的昏昏欲睡,用另一只腿怼了怼他,调侃:“没看出来你这手法不错啊,老实交代单小唯,给多少人捏过腿?” 单唯听见这话,唇不悦的抿紧,冷冷的剜她,手加大了力道。 “嘶” 厄琉斯倒吸口气,疼的拿脚踹他,凶巴巴的:“干什么呀?那么大力。” 单唯一把攥住她蹬过来的腿,没什么诚意讥笑:“不好意思,第一次伺候人没经验。” 当谁都是她呢,除了她,谁能让他伺候? 谁也没那资格,也不配! 他却没深想,为什么别人都不行不配,独独她是特殊,让他一退再退,甚至在生气也只是自己忍着。 “你生气啦?” 毒药似的女人眼一转凑了上去,双手捧着男人的脸贴近,对上那双总是清凌凌的凤眸,此刻凤眸内堆积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只一瞬,那里面的情绪尽数消失,只余下淡漠。 “我开玩笑呢,你气什么呀。”她轻轻笑着,呵气如兰,潋滟的眼儿嗔昵着他。 单唯默不作声,手上的动作在女人靠近时不自知的停了下来。 看着距离自己极近的唇,眸色逐渐暗沉,额角青筋毕露。 她偏火上浇油,又凑近了一些,近到彼此间呼吸交融,娇软清甜,满是蛊惑:“你不想亲亲我吗?” 想,怎么会不想! 单唯的眸子在听到这句简直放火的话,彻底暗如深海,翻涌着波涛巨浪。 大手直接扣住那截柔软腰肢,同时压下头。 厄琉斯只觉得下唇一个吃痛。 低呼间,男人却顺势长.驱.直.入,凶狠的仿佛要活吞了她,干燥的大掌不知何时寻到腻滑。 “en..”女人音色甜腻,推拒着。 男人顺势放缓趋势,在微肿的唇瓣轻啄,带着怜惜疼爱,才微微后退,面上的清冷被情态取代。 -- 第14页 清凌凌的凤眸隐有发红,里面充斥着暗沉的se气。 厄琉斯面颊点点绯色,双眸一片迷离,含着水雾,媚意横生,勾人心魄。 小心的碰了碰唇,火辣辣的,眼波荡漾嗔他:“你是属狗的吗?” 她却不知,禁yu多年的大魔王撩不得,尤其是刚品尝过滋味的大魔王,她又是骨子里散发的惑人,男人哪还忍得住。 复又低头叼住她,这次倒是温柔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单唯揽着人,头抵着女人泛着清浅香意的发顶,克制的同时平复自己。 沙哑着嗓子问:“还疼吗?” 厄琉斯拧着他结实覆着一层肌理的手臂,没好气:“你说呢?看看你啃的!” 她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唇。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肿了,不然不会火辣辣的。 单唯喉结上下滚动,艰难的移开目光,不觉又忆起方才... 不能再想了。 在想,又要控制不住。 他无奈又暗含纵容的把人重新揽在怀里,这作精脾气大的很,又难缠又娇气,他要是敢在亲上去,一准被甩脸子。 说不得还要挨上一脚。 “咳”干咳了声,男人一本正经“唇有些破口,这两天吃些清淡的。” “那都要怪谁?”厄琉斯恨恨。 “怪我。” 清冷低沉带着磁性的撩人声线贴在女人耳边,认错飞快。 第8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初见渣色…… 下午,单唯找的武指准时到来。 是个有名的武术指导,会真枪实弹得过奖的那种,而且也将是剑指江湖剧组的武术指导,现在是提前被叫来培训她。 其实各个世界穿梭,完成祈愿人的祈愿,厄琉斯什么样的人没做过。 修过仙堕过魔、做过皇后贵妃也曾当过皇子谋反,豪门狗血天凉王破,在她漫长的生命中,交织着一个个短暂的祈愿者的人生,形成了现在的她。 所以她会的数之不尽,就算没有武指,也没什么。 不过她不太愿意动用不属于祈愿者本身的能力,就像现在,她还学的像模像样,真跟个有天赋的新手似的,被武指连连夸奖。 当然了,不作就不是她了。 手里提着一把道具剑,重复武指的动作,一连套下来倒也算是行云流水,起码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满意。 尤其是单唯,没想到小作精看了一遍就会了,武起剑来凌厉中透着美感,像是真的从江湖中走出来的侠女。 厄琉斯自认为自己态度很好,学的还行,认真了一会就不耐烦了。 尤其是单唯坐在草坪上搭建的茶桌,手执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状似悠闲,而她却要顶着太阳学习招式舞剑,想想就不平衡。 把剑一丢,撂挑子不干了。 蹬蹬蹬的跑到茶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灌了口果汁“不学了。” 单唯半点不意外,他已经习惯了。 连气都气不起来,何况两人上午才有过那样的亲密,看着这张妩媚绮丽的脸,心就不自觉发软。 他放下笔捏了捏揉了揉眉心,淡淡的问:“又耍什么脾气?” 厄琉斯趴在桌上勾着他刚刚执着的笔把玩,娇声娇气的努努嘴“你看外面太阳那么大,晒死人了,要是把我晒黑了怎么办?” “练一会就行了呀,你刚刚也看了我不是会了嘛。”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张开手,手心平摊,委委屈屈“你看看,我手都磨疼了。” 男人低头,视线中女人莹白如玉的手心通红一片,还有几道发深的红痕,看着刺眼极了。 他想说,这是你皮子太嫩了,多练练就好,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变成了“先休息上点药,过会在练练别的招式,道具就不用拿了。” 免得磨着手疼,那么白的皮肤,一点痕迹就显眼的很,让他心口有些发疼。 厄琉斯自然知道练还是要继续练的,她也不是真的这么娇气,就是没事逗着这男人,胡搅蛮缠着玩。 “在这等着。” 他留下一句,便起身往别墅里走,路过武指的时候还低声说了几句话,让武指暂时休息。 在回来时手里捏着一管药膏,握着那只形状美好的手,指腹挤了药膏轻轻涂抹在那红痕上。 垂下的眼睫专注的表情,让他周身的清冷矜贵都柔了几分。 “好了。” 在男人收回手的时候,厄琉斯指尖轻勾,在他手心挠了挠,被男人淡淡的撇了一眼,清凌凌的凤眸说不出的勾人。 假正经! 她啧了声,看不得他装模作样的样子,脚在桌下一勾,勾住了他的腿缓缓磨蹭,单唯身体一僵,抿唇板着脸。 特意放慢的动作,暧昧又撩人。 单唯放在桌上执笔的手猛的一紧,手背青筋蹦起,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意味和警告。 就在他忍耐不住想要一把抓住那在他腿上做乱的脚,压着人狠狠吻下去之际,厄琉斯忽地收回脚端坐好,任谁也看不出她刚刚桌下的放浪。 如果忽略她恶作剧成功了般得意洋洋的看着男人,耀武扬威的小表情。 单唯被撩的不上不下,神色倒是绷得住,沉沉的看了人一眼,低头在剧本上继续写写画画。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厄琉斯被单唯接到别墅,‘同居’了一个星期了。 -- 第15页 每天的日常就是锻炼,撩单小唯,跟武指套招,折腾单小唯,晚上有心情了就看看剧本背背台词,看看娱乐圈的八卦新闻。 按照她喜好美色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只看着不吃的道理。 她倒是想推倒单小唯,那男人也不会拒绝她,但是,这家伙太吓人了。 还记得她第一次推倒他的时候,两人亲亲热热气氛正好,她就顺势把人推了,然后,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那家伙竟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说什么会负责,当时就把厄琉斯幻肢吓软了。 开什么玩笑,她一贯只撩不娶不负责的,两厢情愿的睡一觉,打个炮没什么,想让她负责或者想对她负责门都没有。 她才不要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大森林呢。 再说她这人的喜欢来得快去的也快,让她一辈子跟一个人绑在一起,那才真是要了老命。 到时候用不了多久就腻烦的不想在看第二眼了,她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明确且清晰。 简而意之就是,她只撩只吃不负责,翻脸无情,渣中战斗机。 美人那么多,只撩一个怎么够。 所以,她硬是在单小唯那句负责的话之后,所有热情冷却,表示大家玩一玩,千万别认真,不想负责的渣女言论,然后跑了。 那时候那人脸黑的要滴墨,阴沉的要杀人,红通通的还带着受伤。 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让厄琉斯庆幸自己幸好没把人吃掉。 不然看这架势可不好摆脱,就是可惜了,小美人这么好看,不能睡。 那之后,两人面上一如往昔,相处起来没什么区别,她还是撩他折腾他,他也沉着脸纵容,只是不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至多是缠绵清浅一吻,或是拥抱。 最近几天单唯有些忙,大概是在忙着为即将开拍的剑指江湖做准备,早出晚归的。 她缩在别墅里闲的要死。 这天单唯照样早早的出去,没人监督厄琉斯乐得偷懒,自然不会自觉去健身房,这点男人也想的到,并未说什么。 一觉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还是被手机吵醒的。 她点开消息,看了看。 关菲菲:那什么,你到底准备演的哪个角色啊?我把剧本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符合的,你不会耍我吧? 莹白指尖在手机敲敲打打,回复着消息。 薄妩:是真的哟,菲菲这么可爱,怎么舍得骗你。 那面握着手机坐立不安的女人一听到消息声,立马打开查看,在看到发送人的时候先是一笑,心想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我的消息,难不成是收到消息立马回复的吗? 在看到消息内容,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嘟囔“搞什么啊,这个女人到底在胡说什么,老娘这么可爱还用得着她说?” 还有什么叫不舍得骗我,我跟她又没关系.. 这家伙脑子肯定进水了,上次试镜就不对劲,这次更是,不会真想跟我百合吧? 关菲菲心脏扑通扑通的,她按着心脏暗骂:瞎蹦跶什么,老娘是直的,喜欢的是男人! 她越这么强调,心跳的越快,眼前不期然的想起那女人勾魂摄魄的模样,破罐子破摔的捂住脸,喃喃“其实要真百合也没什么,她那么好看迷人,不喜欢才会奇怪吧?” 过了一会回过神来,关菲菲崩溃的揪着头发摇头晃脑“不不不,我刚刚在瞎想什么..” 幸亏助理和经纪人没再,没人听到她发疯的话,不然真是太丢人了。 关菲菲看着那条信息,犹豫了好一会,回道:花言巧语。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这么微妙的四个字,好像还带着股醋味,不,一定是错觉。等她想扯回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紧张的咬了咬指甲,盯着手机,像是要给盯出一个洞来。 这边厄琉斯看着那四个字,低哑清软的笑出了声,好听的很。 想到那人傲娇的模样,要是性转一下,关菲菲就是妥妥的傲娇小奶狗了。 可惜她只喜欢男人。 叹了口气,她不打算继续跟关菲菲聊天,只回道:到时候剧组见。 相信她看到自己出演的是哪个角色时一定大吃一惊。 退出某微界面,在搜索上打出原清雅三个字,没什么新的消息,最上面的还是那条让原主冲动的杀去薄氏集团,献吻献身的图片。 因为照片里的男人是薄衡,所以点击量居高不下。 第二条则是原清雅踩着原主在综艺中露脸博好感分的剪辑。 厄琉斯看着屏幕里女人如初春的荷叶,恬静小家碧玉的望着镜头,露出温婉的笑容,让人浮躁的心不觉被抚平,安宁了下来。 她垂下眼睫,食指点唇若有所思。 “小二子,去查查看这个世界有没有第二个系统。” 声音轻轻的,在寂静空荡的房间有些诡异的飘忽。 【啊?宿主是觉得原清雅身带系统吗?】 系统想了想又道【不排除宿主的感觉是对的,系统和系统之间有屏障,没接触或者特意寻找,感应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嗯,这个原清雅不怎么对劲。”她回忆了一番,确定道:“除了原清雅主动,薄衡跟她之间没有一点交集点,而且原主当局者迷,从她的记忆中,质问薄衡和原清雅的关系时,与其说薄衡默认,不如说是反应奇怪。” -- 第16页 “我可以肯定他对原清雅没有男女情爱,那么,这个默认就很微妙了。” 她站起身来到窗边,看着下方的花园,眼中划过一抹暗光“去查,我要知道原清雅是不是攻略者。” 【好的,宿主。】 想起以前碰到过的野鸡系统,最后都被宿主干掉,成为自己的能量,小二子就干劲满满。 攻略者,顾名思义。 她们携带了攻略系统,专门挑各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攻略,一旦攻略成功,系统便会趁机把其身上的气运吸取的一干二净。 【大事不好了宿主!!!】系统咋咋呼呼。 第9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霸总哥哥 厄琉斯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里自己的游戏人物手一滑,被对手一木仓爆头。 她放下手机,往嘴里丢了片薯条。 “怎么了?” 【薄衡就要失.身啦!宿主你快去解救他,在晚他就要被原清雅睡拉!】 “睡了就睡了呗,你急什么?” 她不怎么在意,虽然那是原主的祈愿目标,她要他的心,又不要他的人。 【不是啊】 系统急的直转圈圈,眼看宿主还准备继续打游戏,忙不迭解释。 【我检测到系统的波动,那个原清雅身上有系统,可能是攻略者,咱们不能让她得逞啊。】 “薄衡中招了?” 厄琉斯顿了顿,立马想到关键。 【是哒是哒,所以宿主你快去解救目标人物吧。】 那就非去不可了。 她可是领会过攻略者系统里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尤其针对男人的,薄衡会中招无可厚非,但怎么说也是气运之子,轻而易举的得逞,还要自己去救.. 啧啧。 厄琉斯有些嫌弃。 随意换了条红色长裙,拿起手包直接来到车库,开的自然是单唯的车。 车子疾驰而出。 “把薄衡的定位给我。” 下一刻脑中出现薄衡所在的位置,小二子还非常体贴的给目标人物标了个大红色的圆点。 在红色的圆点旁有个紫色圆点,两个圆点缓慢移动。 紫色的必然是原清雅了。 “吱——” 轮胎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辆银灰色价值不菲的跑车直接不要命的横在另一辆黑色车子前方,逼停了黑色车子。 银色跑车的车门打开,一条白花花的修长美腿先是伸了出来,随后是另一条腿。 身着红裙的女人,身姿妙曼,摇曳着下车,径直走向黑色车子。 来到车窗处,曲起手指敲了敲。 黑色车内的人似乎并不想理会她,好一会才降下车窗。 “薄妩?好巧啊,竟然能碰到一起。” 车子里的女人脸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挂着假笑,眼底带着急迫,不怎么耐烦道:“我还有事,叙旧的话改天吧。” 厄琉斯透过车窗缝隙往里一看,车后座隐约趴着男人的身影,偶有一两声低.呻。 是薄衡无疑了。 她身子一歪,直接往车门一靠。 “急什么?” 一双勾子一样的眼睛盯着人。 “是急着跟人生米煮成熟饭吗?” 女人也就是原清雅脸色当即一变,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系统,薄妩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系统: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 厄琉斯听到系统的声音,眼儿在原清雅打了个转。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点bi数吗?”她手按着车身,身子下压前倾,整张脸贴近车窗“薄衡中药了吧?你想对他做点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开!” 原清雅恶狠狠的瞪着人,不知道这女人从哪得来的消息,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迟则生变,免得夜长梦多,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薄衡降低防备,把从系统那兑换的药让他喝下去的。 一定不能被坏了计划。 眼神一狠,就打算直接驱车离开,反正顶多是剐蹭一下,死不了人。 厄琉斯当然知道她什么打算,先一步打开后车门,伸手一捞,粗暴的扯着神志不清的男人的衣领把人拽了出来。 ‘哐当——’ 甩上车门,对着原清雅笑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也该明白,人我会送到地方的。” 送回薄衡家。 她看着纤细的小身板,竟是轻轻松松提着人往自己车跟前走,半点不怜香惜玉,把人往后座上一丢。 临上车前还回身冲原清雅摆摆手,没什么诚意,气死人不偿命道:“真是不好意思,半路截胡让你shui不到人。” 原清雅凶狠的看着薄妩把人就这么从自己手中劫走,快的她来不及做出阻拦,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筹谋计划,浪费了积分兑换的药物,好不容易放倒了薄衡。 如何能不生气? 她使劲的捶打着方向盘,咬牙切齿:“薄妩!” 被惦记的厄琉斯早就清楚这群攻略者的小心眼,想到原清雅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心情瞬间愉快。 不管是她还是薄衡平时都不住在薄氏老宅,当然了,有薄胥衍在,原主也不敢在那住。 薄衡的房产跟原主一样,多的是。 他最常住的地方原主去过几次,一路驱车,男人趴在后车座开始还老实,后来就开始撕扯西装领带。 -- 第17页 厄琉斯从后车镜看了眼,男人脸色通红,双眼迷离。 嗯,看来药效不轻,人已经没什么意志不清醒了。 车子开的飞快,耳边是男人一声声压抑的声音,就,还怪性感的。 到了地方,刚打开门,便被一股大力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男人大手用力的箍住她的腰,压低了头,滚烫的唇急切的吻了下来,厄琉斯可不喜欢跟脑子不清醒的人做什么,脸扭了扭,那唇便落到了她的颈窝。 下一刻便脖颈一痛。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那只大手也不安分起来。 厄琉斯:......莫挨老子! 眼看薄衡的动作越发控制不住,只得用力推了他一把,她的力气可不小,一点没惯着他,直接把没甚准备的男人推的一个趔趄。 “扑通。” 男人后脑勺仰面撞击在地板上。 厄琉斯捂着发疼的脖颈,踢了薄衡一脚,没好气道:“你也属狗的是不是?前阵子还冷着脸让人滚呢,这次就巴巴的凑上来又啃又咬了?” 薄衡猩红迷蒙的眼因为疼痛恢复了些许清醒,后脑处一抽一抽的疼,他还没来得及去想发生了什么,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人眼错愕的睁了睁。 “妩妩?”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浑身像冒火一样,火气集中,一个往上窜到头,一个往下,窜到灼热。 他想问,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 出口的却是脸红心跳的声音,忙闭上嘴。 他不傻,在商场沉浮多年,哪里会不明白自己此时什么情况。 死死的攥着拳,把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借此让自己保持清醒,艰难道:“妩妩..快,离开..” 别在这,别在我面前。 脑子里却有些模糊的画面,他压着她,抵着她..她身上独特的香气.. 不,不能再想了。 厄琉斯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原主记忆中刻板冰冷,严谨禁欲的哥哥,此时满色坨红的蜷缩成一团,艰难的保持清醒,难耐的发出让人耳朵怀孕的喘.息。 还叫着自己妩妩,看来跟她猜的一样,这家伙并没因原主举动厌恶她,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无法接受吗? 她无声的笑了,就是不知道过了今天之后,他还能不能保持坚定的拒绝了。 向前走了两步,弯腰凑近男人伸出手:“我扶你去浴室,冲一冲冷水。” 随着她的靠近,勉强压抑住自己的男人敏感的嗅到一股清香,那股香味他不陌生,他沾染过。 就在刚刚。 男人眼眸残存的理智迅速瓦解,漆黑一片,蓦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在人跌倒的时候迅速翻身覆上。 柔软贴合,令他满足的叹谓,随后升起更为灼人的热火。 厄琉斯眼底笑意盈盈,垂下眼推了推:“薄衡,清醒点。” 见他没反应直接劈头盖脸甩了一巴掌过去“薄衡,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充耳不闻,冷峻如刀削的面容刻板不在,只余一片火烧,偏薄的唇堵住她,狂放热情。 厄琉斯可不是会将就的人。 直接下口使劲一咬。 这股疼痛却让失了智的男人更加疯狂,哪里还能看出平日不近人情的工作机器样。 在薄衡越加过分时,厄琉斯眼神一闪,伸手阻挡,微微仰头拉开距离,双手捧起男人的脸,安抚般亲了亲他的唇角。 “别急呀,薄衡哥哥,我帮你。” 一句话说的是百转千回,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这幅活色生香的样子,怕是佛子也无法保持理智,何况早已不能自己的薄衡。 他迷迷糊糊的听了这话,竟当真忍着火烧一动不动,只渴望的看着眼前让他既快乐又痛苦的女人。 眼里带着祈求之意。 “真乖。”厄琉斯美眸划过愉悦。 平静之后,厄琉斯等了等,他竟还挺着,人也昏沉。 甩了甩手,说不耐就不耐。 这一次想来就够男人清醒之后的冲击了,她推开人,薄衡还想挣扎,厄琉斯随手一提,三下五除二控制住他,拖着来到洗手间的浴缸。 放满冷水,把人往里一丢。 男人被激的一哆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里哪还有平日的冰冷刻板,修长健硕体魄迷人不已,双颊染着绯红,嘴唇破了一角。 是她咬的。 冷眸布满情态,黑色碎发湿淋淋的,喉结处几个深深浅浅的草莓,肌理完美的胸膛道道红痕。 哦,是她故意留下的指甲痕迹。 厄琉斯拍了拍薄衡的脸,咬着他的耳朵:“哥哥现在的样子可真性感呢,下次可要小心些呀,不然会被吃干抹净的哟。” 给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他淹死,便扭身走了出去。 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一步三摇,体态极尽优美之姿,让人见之不忘流连忘返。 解决了目标被睡的危险,折腾这么一趟厄琉斯也累了,便驱车回去。 这时候天色还早,她回去的时候单唯还没回来,也正常,毕竟他这段时间都在忙新电影即将开拍的事。 第一时间去了浴室,身上黏黏糊糊的。 路过镜子前嘴角一抽,就说她遇到的男人都是属狗的,只知道咬人! -- 第18页 脖子简直没法看了,凄凄惨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糟.蹋了。 鬼知道她自打到了这还没吃上肉呢。 懒得在看第二眼,放好了热水精油,下沉躺入浴缸,舒适的叹谓。 “既然我能听到原清雅的系统,她不会也能听到你的吧,小二子?”厄琉斯枕着手臂,垂下眼睫眸子半阖。 【才不会呢。那种野鸡山寨系统怎么能跟人家比!】系统插腰不屑道。 “我想也是。” 在识海里逗弄着系统团子,指尖揉搓着它,只把系统揉成粉红色。 泡了好一会,她才迈着步子,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出来,吹干了发丝把自己抛进大床内,侧脸蹭了蹭枕头,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慢慢睡过去。 虽然没开荤,过程还是有些浪费体力的。 第10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脑子清醒 一觉睡醒已经半夜了。 厄琉斯揉了揉头,顺着楼梯来到一楼厨房,倒了杯水慢吞吞的喝着,路过大厅,脚步一顿。 沙发上一个半躺的身影,呼吸均匀。 她向前走了几步,看清了人。 是单小唯,他一手执笔,一手握着剧本,显然是修改剧本的过程中太过疲累睡着了。 男人眼下有些青黑,看来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累坏了。 厄琉斯想了想,还算体贴的打开叠放好的毯子给他盖上。这毯子还是因为她习惯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游戏,这男人给她准备的。 所以有些短。 盖好了毯子她准备回房间继续睡,不曾想男人睡眠之浅,一点动静就惊醒了。 单唯睁开眼,眼里充斥着血丝,带着一两分的困倦,先是看了看厄琉斯,又看了看身上的毯子,揉着太阳穴哑声:“我睡着了?” “嗯。” “怎么这个时间起来?”他问她,手上的表针已经指向十二。 “渴醒了,下来喝水。”她转身“你也回房间睡吧,大忙人。” 单唯听她调侃中那些微的关心之意,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仍嘴角弯了弯,眼底一柔抬起眼注视了过去,嘴角的笑容僵住。 变了脸,脸色难看,充血丝的眼几许阴戾,修长的身体站了起来,跨步来到女人身后,按住她的肩,把人掰了过来,指尖摩擦着红印子,用冷冽刺骨的声问:“这是什么?” 男人捏着薄薄的布料,大手一扯,看着密密麻麻的的痕迹,眼底一片漆黑,像极了深不见底的黑潭,忽而极为平静。 “谁弄的?” 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厄琉斯宛若看不到他骇人的模样,拍开他的手,拢了拢衣服不以为意:“当然是男人了。” 单唯瞧她不心虚不紧张,甚至半点不在意的态度,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了般,闷闷的疼,他知道她不在意自己,只是一直不去想。 如今..她有了在意的人? 僵僵放下手,指尖微微颤抖,捏紧了拳,尽力用平静的口吻“你男人?” 你喜欢他? “当然不是了。” 厄琉斯想也不想否定,别说她跟薄衡没做成什么,就是真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彼此有需求,看对眼了鼓一鼓掌,说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 遂横了他一眼,媚眼无情的动人,红唇叭叭吐出伤人的话。 “你看我像是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吗?” 单唯痛心的同时竟松了口气,他张了张嘴,想问那个人是谁,你不睡我,却能睡他,是因为他不用你负责?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却明白自己没资格也没身份那么说,只得沉着脸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提醒她。 “马上要进剧组了,身为重要角色,我不容许你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厄琉斯拉着他的手,点了点他的眼尾,这男人清凌凌的凤眸是她最喜欢的地方,笑道:“放心吧单小唯,外面的野男人哪有你重要。” “哎”她忽地叹气,用可惜的表情看他“我还是很想吃掉你的。” 单唯手动了动,每每被她碰触,他总是想用力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薄唇掀起“那就吃。” 他不会拒绝她。 跟她渴望自己皮相不同,他也渴望她,渴望她的心,她的灵魂。 “不行不行。” 厄琉斯连连摇头,警惕后退“你别勾我,我可不负责。” 除了她,从没有人这样嫌弃过他。但单唯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要的只是一晌贪欢,也许得到之后,便会无情抽身。 总觉得他跟她之间,似乎男女颠倒了? “好了,去睡吧。” 他可不想一直跟她讨论负不负责的问题。 “那我睡了,晚安。” 单唯视线暗沉的定在女人颈侧,那里,他也曾品尝过,如今另一人占据。 忽而冷冷一笑: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男人罢了! 薄·野男人·衡:??? 上不得台面?我怕自己一上来吓死你! 当然,目前为止,受到惊吓的只有薄衡自己。 薄衡浑身无力头疼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满是冷水的浴缸,头昏昏沉沉,一摸滚烫,摇摇晃晃的量了体温,38度6。 不算很烧,找出药箱吃了两粒退烧药,艰难的脱下黏在身上极为不舒服的西装。 -- 第19页 仿佛是激活了信号,无数画面纷纷钻了出来,争先恐后。 男女纠缠,耳鬓厮磨,柔弱无骨的手,清幽独特的馨香,细腻如脂的肌肤,他还记得自己的粗鲁。 甚至是他头脑炸开一片空白,激烈跳动的心脏,还有不愿承认的欢愉。 女人咬着他的耳朵,娇媚的话语。 似醒非醒间,映入眼帘的纤细背影,肌肤白的发光,每一个线条都那么完美,鼻尖涌上热意,薄衡忙不迭捂住鼻子仰头。 下一刻又恨恨低咒:该死的,他在想些什么。 那可是妩妩,是他看到大的妹妹,他怎么能,怎么能臆想她。 可是,比臆想更过分的事,他却对她做了。 明明之前对妩妩只有兄妹之情,被她告白时除了惊骇,第一时间拒绝,从未对她有过别的念头。 现在怎么还有脸冒犯她。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越不想想什么,越控制不住的去想。 他想忘了那一幕幕,大脑却自发的一遍遍播放,清软微哑的声线跟个猫儿似的,她的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腰那么细,自己一只手就罩住了。 还有她贴近时说的离谱的话。 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制力全面瓦解,幸好,幸好没做出更无法挽回的事,虽然除了最后一步... 薄衡大手罩住眼,厌弃般唾弃自己的自欺欺人。 虽说妩妩当时的表情并不那么抗拒,也曾对他表白,但也掩饰不了他做了错事。 她还小呢,可能只是错把对哥哥的感情当成了爱情,而且他们是兄妹,哪怕不是亲的,也不该。 他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自己昨天那么,禽兽,妩妩应该吓坏了。 前脚刚拒绝,后脚就做出那种事,想一想也是够混蛋的。 越是这样自弃他对给自己下药的人就越痛恨。那个反应,明显是中了招,还是药效强烈的那种,不然也不至于全然失了理智。 薄衡狭长的眼反射着冷光,忍着羞耻,把事情头从到尾回忆个遍。 最后定在一个人身上。 捏了捏鼻梁,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原清雅”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手机拨通电话:“去查查昨天的事,还有原清雅,详细点。” 而后挂断电话。 好像涨糊的脑子忽然驻入了清明,薄衡皱眉,想起自己这段时间身边总是莫名出现这个女人,问题是,他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放任。 眼眸冰冷,只觉得怎么想怎么匪夷所思,那根本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 重要的是,他怎么可能为了外人去打妩妩的脸,就算他对她的行为不满,也不会由着外人作践她。 毕竟妩妩姓薄。 事实却是他就那么做了。 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把本该属于妩妩的角色给了别人。 “原清雅呵。” 薄衡默念着这个名字,好似一切的不对劲都是在这个女人出现之后。 今天是剑指江湖开拍的日子。 单唯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那么按套路出牌,拍戏更是如此,没什么发布会,也不做什么宣传,非常低调的直接开拍。 盖因两人住一起,大早上的直接把厄琉斯从被窝里薅了起来,带到剧组。 两人到的有些早,剧组还在布置。 单唯一时也顾不上她,直接把她推到化妆间,让化妆师先给她化妆戴头套假发换上剧服。 化妆师是个三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女人,姓刘。 能在单唯剧组担任化妆师,一手化妆技巧绝对不会差。 她坐在椅子上,微仰着头任由王姐在自己头上捣鼓,带好了披腰假发套,一根碧玉簪。 刘姐手在厄琉斯脸上摸了摸,另一只手拿着粉刷,惊奇“你这皮肤也太好了吧?” 说一句白皙无暇如凝脂都不夸张,她当化妆师也有些年头了,大大小小的剧组没少跑,鲜少见到有人的皮肤能好到这种连毛孔都几乎看不到的程度的。 尤其是女明星,常年化妆,对自己的形象极为看重,一般素颜肤质都不会太好,暗黄粗糙是无法避免的。 别看明星们对外多精致漂亮,卸了妆,可完全是两个人。 她又控制不住的摸了把,只觉得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那叫一个白,一个嫩。 有些羡慕的问:“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啊?” 厄琉斯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抹阴影,微翘的红唇轻轻开合,懒洋洋的腔调“大抵是早睡早起少操心?” 皮肤好? 她刚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皮肤可没好到哪去,哪里来的保养,不过是魂力自发的改造修补罢了。 “那倒也是,充足的睡眠确实能改善肌肤,要么说睡美人呢。” 刘姐认同的点头,看着面前这张脸有些为难,已经这么白了,总觉得根本用不着粉底。 索性只扑了浅浅一层,而后修饰着眉毛,因为要饰演的是男性角色,所以化的是英气勃勃的剑眉,眉尾锋利。 想着外面都传薄妩是演技渣的花瓶,冷不丁一听说她要出演的是反串,还是戏份浓重的反派,由单导一手敲定,心里就好奇的不行。 “你怎么想着反串来了,大魔王竟然也同意?” “这不是听说反派美强惨嘛。”厄琉斯轻笑,可不要脸的来了句“大概是我的美貌俘虏了他。” -- 第20页 刘姐:....“你可真能开玩笑。” 开玩笑? 她可没开玩笑。 厄琉斯一只眼微微睁开,瞳孔似绰着琉璃星光,直直望入刘姐眼底,专注而多情。 半张化了男性妆容的脸多了些冷硬的线条,且美且俊雅,配上那古代男子发髻,竟好似真人般,风流写意。 低沉微哑的男声悦耳极了。 第11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护短吃醋…… “你说,我好看吗?” 轻抬指尖勾着人的下巴,宛若手持折扇的翩翩佳公子,冲着心仪之人吐露最温柔的爱语。 刘姐恍惚呆愣,一时竟忘了周遭,下意识绯红着脸怔怔的点头“好看。” ‘噗嗤’厄琉斯笑了。 脸颊边一缕发丝微晃,眼波流转“刘姐真是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样诚实的人。” 刘姐回过神脸烧了起来,笑骂:“好呀你,故意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怎么会呢,刘姐这么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去去去,你可别这么看我,我遭不住。”本来就长得那么好看,现在又化着半点不违和的男装,还能伪男音,在对她说甜言蜜语.. 不行,不行,这是个女人! 刘姐猛地摇头,心道可算明白大魔王为什么会让薄妩来演这个角色了,简直不要太合适,演技如何还不知道,不过这女扮男装的扮相,可是一点问题没有。 经过这一遭玩笑,两人间熟悉了不少,刘姐化起妆来也就更认真了。 就连细节处也没放过,想着自己刚才被迷到的丢人反应,也不能就自己丢人,怎么着也得让大家一起才行,手上更卖力。 争取让大美人变成大美男。 闪瞎别人的狗眼。 一想到一会妆容完成,薄妩出去后众人的反应,就有些迫不及待。 “啊啊啊!!完美,完美。” 刘姐双眼冒着星星,双颊绯红的围着厄琉斯转悠,完全一副小迷妹的样子,哪还有刚刚的成熟稳重。 她捧着脸痴痴的,又哀怨“真好看呀,你说你怎么就是女人呢,你应该是男人才对啊,完了,我失恋了。” 厄琉斯好笑的看着刘姐一会笑一会哭变化不断的表情,手一伸把人捞在怀里,压低了声,声音转换成男音。 “是哪个薄情郎竟这般狠心,伤了姑娘芳心?” 刘姐脸红红的,偷偷的蹭了蹭薄妩被束胸带缠的一马平川的胸膛,幽幽道:“就是你这个薄情郎,啊,我这无疾而终的恋情。” “那我可真是该死,看来唯有以死谢罪了。” “不,怎么能就我一个被你祸害。”刘姐哀怨的推了推她,催促:“快出去,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别人看到你的反应了。” 厄琉斯颔首,勾了勾唇,无奈又宠溺的看了眼她,长袖一甩“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等,等等。” 刘姐忙叫住人,拿出手机“你可是我这么多年的化妆师生涯中,最满意的作品了,让我先拍个照。” 男人一头墨色长发,银色嵌着白玉的发冠被一根同色系的银簪束着,些许长发散落在肩腰。下颌轻抬,眉眼写意风流又多情,斜睨着镜头,眼神肆意慵懒暗藏锋利。 一袭白色长袍,袖口衣领衣摆处是低调中透着精致的银色暗纹,他背脊挺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执着碧玉长萧,手指修长白皙,叫人只道好一个清冷矜贵,遗世独立的佳公子。 怕是没有人看过他之后,会把他与女人联想到一起。 这样浑然天成的矜贵美男子,怎么会是前凸后翘,娇媚风情的女人? 刘姐咬了咬舌尖,才让自己保持清醒,哪怕知道面前这人是薄妩装扮的,还是免不了被这男色所祸,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古代会有断袖之癖。 她捧着心,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摆手“快出去吧,在看我这血压都要爆了。” “咔嚓” 化妆室的门开了。 那人一袭白衣,微风缓缓吹过,发丝轻扬,精致矜贵又淡漠的面容被朝阳笼罩,镀上一层金光暖色,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风流名士。 衣摆翻飞,身形削瘦修长,嘴边擒着一抹笑,剑眉星目,浅色瞳孔带着几分妖异神秘的疏离之色。 本来还忙乱的拍摄现场,乍然安静了下来。 都屏气凝神的望着那人似从云端般,步步靠近。 厄琉斯扬眉勾起嘴角,快步走到单唯面前,展开道具折扇“怎么样,可能入单导的眼否?” 单唯微怔,随即眼中迸射奇异色彩,总是瘫着的一张脸竟扯出笑来,神色满意“很好。” 他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卧槽,卧槽,这是谁啊?” “大魔王从哪找来的人,没听过圈里还有这么个美颜啊?” “怕不是个新人吧,不过这人长得可真好,扮相也是没谁了,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穿到古代了呢,画面感太强了。” “不是,我怎么感觉这张脸有点眼熟啊?” 众人窃窃私语,小小声的交流着,都在猜测这人是谁。 正在这时,旁边另两个化妆间的门一同打开,从中走出一男一女,皆穿着古代侠客的长袍,腰配长剑。 男俊女美,扮相同样不差,但与先一步出来,惊艳了众人的厄琉斯比起来,就少了些味道,何况单论脸来说,还是差了几个等级的,更别说那周身气度了。 -- 第21页 厄琉斯闻声回头,是一袭青色长袍男主打扮的赵晗,和粉色长裙女主打扮的关菲菲。 关菲菲先是扭头看了看身旁的赵晗,客气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赵影帝,接下来还能多多关照。” “关小姐客气了,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关照谈不上,互帮互助是应当的。”赵晗同样客气而生疏的点头。 不生疏不行啊,在娱乐圈男女之间最易传绯闻了,他们都习惯了平时保持表面礼貌,拉开距离。 而后两人注意到在原导身边的薄妩,赵晗眼中闪过诧异惊艳,显然从她的装扮认出了她,毕竟她要演的角色他知道,那天试镜他也在。 只是没想到那天还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风情满满,像是含着剧毒的绝色美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矜贵冷清的佳公子,不带半丝脂粉气。 他视线下意识下移到某个位置,嗯...这绑的还挺紧,一马平川。 厄琉斯注意到某男人视线,狭长的眼眯起,他这算不算吃她豆腐? 赵晗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还是那样的位置,不自在的干咳,忙移开眼,他是真没别的意思,完全是下意识好吗? 关菲菲瞧了瞧,又瞧了瞧,只觉得这人好似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是谁,打死她也没往薄妩身上想。 毕竟有着性别的差异,厄琉斯的扮相又看不出一丝女气,完全就是个男人,她转头四处寻找。 皱了皱眉,那家伙明明说试镜过了,剧组见的,怎么还没来? 第一天拍戏,迟到可不好,尤其是大魔王的戏,大魔王的可是出了名的剧组暴君。难不成真的是逗自己,她没进剧组? 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路过厄琉斯的时候还维持了高冷御姐的人设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 “单导。” 关菲菲踌躇着,不太敢跟大魔王说话,尤其看大魔王那张冷脸,小心肝直颤,犹犹豫豫了好一会,一咬牙道:“那个,我想问下单导,薄妩在不在剧组。” 单唯正指挥着人布置拍摄现场,灯光道具什么的,忙得不可开交,也就刚刚面对薄妩,抽了那么一点时间,清凌凌的凤眸凉凉的看了眼关菲菲,觉得她在明知故问。 要找的人明明就在身边。 不过关菲菲...听说跟薄妩的关系一直不好。 他皱着眉,冷冷的道:“在我这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私人恩怨放一边。”他以为她要找茬,想也不想的警告,明显在护短。 关菲菲:???单导在说什么?每个字她都认识,怎么放在一起就不懂了? 紧接着就听大魔王:“不管你以前跟薄妩关系如何,我这里不需要闹剧。”小动作最好也别有! “单导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关菲菲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单唯不耐烦的拨到了一边“别再这碍眼,一会要拍剧照,你是女主角,去跟男主角交流交流。” 关菲菲:“哦。” 我还啥也没说,就变成碍眼了,果然是大魔王。 她能怎么办,走呗,可不敢挑衅大魔王。 关菲菲一脸憋闷之色,扭头准备听话的去找赵影帝讨论一会该怎么拍,身为女主肯定要跟男主有合照的。 腰却忽地一紧,后背贴上了一具软中带硬的胸膛,她愣愣的低头看着自己腰上横着的手臂,反应迟钝僵硬的扭头,正对上男人俊美的脸,以及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眸。 楞了一下,忙不迭挣扎,唰的冷下脸低喝“你谁呀你,动手动脚的,你干嘛?还不快放开我?” 这什么人啊,上来就抱自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想她越挣扎,那人手臂收的越紧,关菲菲眼冷的不行了,充斥着厌恶,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也太不要脸。 “放开我!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 “别乱动,一会发型乱了,小心大魔王发火。” 厄琉斯捏了捏关菲菲的腰,她的身材本就高挑,加上反串角色,鞋子里有内增高,站着就比关菲菲高了不少,微低着头道。 关菲菲所有的挣扎刹时停止,一脸惊色,怀疑人生的样子,迟疑道:“你...薄妩?” “傻了?”厄琉斯放开人,食指曲起敲了敲她的头,含笑痞痞的“刚刚不是还在找我?” “你,你..”她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显然是被薄妩的扮相,和她要演的角色吓的不清。 能参演单导的戏,相信没有人不珍惜这机会,剧本她几乎翻来覆去看了个便,连原著也仔细的看了,自然在见到薄妩的装扮后,猜到了她的角色,封无妄。 可那,那是男人啊.. 她拽了拽薄妩的袖子,厄琉斯配合的低下头,只听她道:“你疯了吗?你要演封无妄?你能演好吗?” 她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怕她演砸了,惹来单导的不满,招来原著黑粉。 “嘘。”厄琉斯指尖贴在女人唇间“你只管看着就好。” 男人微低着头一手抵在女人粉唇,满眼温情,女人柔顺的微仰着头,似遇到了什么难事般微皱着眉,男人俊美清冷如玉,女人娇俏貌美,从远处看好不相配,如同一幅透着粉红泡泡的画。 起码剧组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暗暗嘀咕两人什么关系,这么亲密。 没听过四小花旦之一的关菲菲爆料恋情啊,难不成是地下恋? -- 第22页 只有知道薄妩扮相下是女人的赵晗听着周遭人八卦的言论抽了抽嘴角。 单唯,单唯他回头,看见俩人亲热的样子,额头太阳穴青筋直蹦,尤其是看到关菲菲眼底异样的色彩,在看那没心没肺的祸害颇为享受的样子,脸沉了沉。 好,好得很! 这作精连女人也不放过! 他不止要防着野男人,女人也成情敌了? 气压骤然降低,周身似弥漫着黑雾,咬牙切齿:“薄妩,你给我滚过来!关菲菲,你还杵在那干什么?不是叫你去跟男主联络感情?你是大脑退化导致失聪了吗?” “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 关菲菲撒腿就跑,边跑边拍着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大魔王的嘴还真是传说中那么毒,太吓人了,恨不得吃了自己。 第12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瞠目结舌 厄琉斯好整以暇坐到单唯身边的小板凳上。 这时候的天不算凉快,她穿着厚厚的古装,带着长发套,有那么点闷热,干脆捞起他的扇子自己扇风,胳膊肘怼了怼他。 “单小唯,你连女人的醋也吃呀。” 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浅色的眼,细长的眼线把她的眼睛拉的长且上扬,眼中媚意横生。 单唯冷冷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女主角的情绪受到影响。” “切,口是心非。” 她斜睨他,伸脚踢了踢他特意逗他,指着正在跟关菲菲讨论着什么的赵晗。 “你看赵影帝怎么样?人长得也算帅,听说性子特别温柔。”不像你,冷冷清清的。 单唯:“他那也算帅?你需要去挂个眼科。”看看眼睛有无问题。 厄琉斯咯咯直笑:“你就这么说你的男主角啊。” 他白了她一眼,把某人不规矩的腿推了下去,特别正经道:“不是我的男主角,我性向正常。” 他越是这么正经,她越想作弄他,借着两人离的近,长袍遮掩,直接整个人横了过去,手指在男人小腹打转,轻一下重一下的。 男人眼沉了沉,抓住女人的手,咬牙:“薄妩!” “哎,我在呢,单导有何指教?”她眨眨眼,装傻充愣。 “你就作吧。”单唯半是恼恨半是无奈,警告她“老实点,这是剧组。” “那不是剧组就可以了?” “呵,行啊。” 男人干脆身子向后一倚,胳膊支着椅子扶手,双腿交叠,身上带着几分放荡之色,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冷冷讥讽:“来,我让你动,在我身上随便动,你敢吗?” 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在一张床,只差临们一脚时,是谁退缩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眼中是四分自嘲,三分讥讽,一分期待,两分温柔情意。怎一个复杂之态。 厄琉斯尴尬的收回手笑了笑,而后又恶狠狠的剜他,恶人先告状,委委屈屈凶巴巴:“你明知道我垂涎你的美色,想吃不能吃,只能干看着,还诱惑我。” 捞起男人的手就咬,眼神又媚又湿漉漉,胡搅蛮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 单唯刚升起的狠意被她一通胡搅蛮缠击垮,哪里还舍得强硬,明知道她的委屈是装出来的,仍下意识心软。 要胡闹的是她,凶巴巴的是她,咬人的也是她,最后委屈的还是她。 他只能妥协。 把手从女人嘴里解救出来,她是真用力,虎口处一排红红的牙印,他却觉得又疼又甜蜜。 修长的指尖抵住她那口小尖牙,痛并快乐着叹息:“小野猫。”牙尖嘴利。 “嗯哼。”厄琉斯哼哼唧唧,凶巴巴威胁“下次你在惹我,还咬你。” 这厢两人掩不住的粉红泡泡,打情骂俏,惊呆了众人。 或者说,他们在大魔王怒吼着薄妩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 什么什么?这清冷矜贵佳公子是薄妩? 开什么玩笑? 薄妩不是女的吗?不是出了名的花瓶零演技吗?是同名吧? 再说那薄妩他们也不是没见过,那是个前凸后翘的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在看这人,胸前一马平川.. 虽然可以束胸,但那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薄妩那个空有美貌一脑子草包的花瓶吧? 再说单导是谁啊,怎么可能让薄妩来演这么重要的角色? 可是,可是薄妩那张脸满娱乐圈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他们悄咪咪的打量男子装扮的人,看着看着,怎么发现单导和这人离那么近..不是,大魔王的表情怎么那么微妙,那疑似薄妩的人竟然敢踹单导.. 完了完了,大魔王肯定要发狂了。 他们降低存在感,小心翼翼的等着大魔王发火,等了好一会,大魔王不仅没骂人,让人滚蛋,甚至还握住了人家的小手手.. 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是,那人还敢上嘴咬大魔王,就这,大魔王也没生气,还一脸纵容。 不是,他们没做梦吧?天上也没下红雨啊?这人到底什么来路,让大魔王这么惯着。 给跪。 “薄妩!!” 原清雅躲在角落,又妒又恨又气的咬牙,怎么又是她,阴魂不散的。 系统,薄妩怎么在这? 原清雅虽然出演的是女二,但她现在只是个才露头,靠综艺的温柔体贴人设勉强混个眼熟十八线,没有自己的化妆室,要跟其他人共挤一间,出来的自然晚,也就没看到先前那一幕。 -- 第23页 顺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在看到薄妩就坐在单唯身边,脸色登时难看下来,质问系统。 我不是抢了她的角色吗? 系统:薄妩试镜通过了。 原清雅心底嗤笑,对着系统不屑道:就她?不过是个花瓶罢了。 她没当回事,还在记恨薄妩先前破坏了她的计划,从她手里把薄衡劫走浪费了她的药:我倒想知道她那演技能演什么。 系统:封无妄。 什么? 原清雅先是一惊,皱了皱眉,封无妄这个角色要是演好了有多吸粉她是知道的,最开始她也不是没打过这个主意。 只是她的形象与封无妄实在不符,又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演戏上面,加上系统任务是抢夺薄妩的角色,她才瞄上的女二。 好角色也要有好演技才行。 原清雅幸灾乐祸的笑了,她可不信薄妩能演好,最好惹的单唯厌恶才好呢。 看了两眼也就不再关注,她更在意的是,薄衡的好感度一降再降。 好不容易利用光环让他陷入混乱状态,对自己不那么防备,刷了点好感,结果自从上次被截胡,她就在没能见到他。 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每天都能收到好感度降低的提示,让她恨不得冲到他面前质问。 那可是她辛苦刷了几个月的成果,几天,就掉的见底了,怎么能不心疼。 最先拍的自然是男女主的定妆照。 先是个人定妆照,然后男女主相拥的合照。 两人拍完轮到了厄琉斯饰演的反派,封无妄。 她坐在轮椅上,一手支着头,嘴角噙着笑,眼神清冷的望着镜头,神情悠远,扑面而来温润如玉的矜贵淡漠感。 而后他手执碧玉长萧横在唇边,眼睫微垂,神情安逸专注,似沉浸在乐声中,妖孽俊美容颜配上轮椅这一组合,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病弱之态。 封无妄是个两面派的人。 他白天是双腿有疾不良于行的天机阁阁主,与各大门派交好,清风朗月的人物。夜晚则是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魔头,手段残忍狠辣,动辄灭人满门。 如今拍的就是他白天的形象。 这时候厄琉斯的经纪人王姐带着助理匆匆而来,拉着她到化妆室,推了助理一把催促“小圆,快,赶紧帮妩妩换衣服,别让单导多等。” 又扭头数落薄妩:“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什么时候跟单导扯上关系了?” “不是,你跟单导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段时间不会真跟他住一起吧?” “我的天啊,我的祖宗,你想没想过这件事要是爆出去了,会是什么后果啊?” “还有,你不是喜欢薄总吗?”王姐一时嘴快,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厄琉斯面色,见她没什么难过的样子,松了口气。 自家小明星多有喜欢薄总她是知道的,小姑娘脾气直,那点心思藏不住,虽然她一劝再劝,那人跟她们不是一路的,人家家大业大,堂堂薄氏继承人大总裁,哪里会跟一个小明星认真?不过是玩玩罢了,到最后受伤的不还是自家人。 为此她没少操心,尤其在薄总有了新欢,薄妩还不死心的时候。 那是恨不得把家里这不听话的脑子敲开,日常碎碎念,好歹现在看上去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了。 可千万别再死心眼下去。 不过好不容易对薄总死心,怎么又多了个单导? 厄琉斯仰着下颌,褪下身上白色剧服,换上黑底红纹长袍,慢条斯理抚衣襟:“我跟单唯能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王姐炸了:“没关系能住一起?没关系他特别打电话给我,让我别去打扰你?没关系他把你带走这么多天?” 王姐怀疑的上下扫视厄琉斯,一脸纠结的悄声问:“那什么,你跟单导没做什么吧?” 厄琉斯眼一横“放心吧,没睡。” “那就行,那就行,我就说单导不像是这种人..”王姐表情一松,一脸庆幸。 “哪种人?” “馋你身子的人。”王姐下意识回答。 “是啊。” 厄琉斯点了点头,意味深远:“他不馋我身子,馋心。”要是只馋身子还好呢。 什么意思? 这话王姐没来得及问出口,化妆师敲了敲门,要给薄妩重新化妆,属于封无妄另一面的妆容,王姐只能抓心挠肝的把问题咽回去。 恨恨的瞪了眼这小祖宗“等完事了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拍完了定妆照,王姐直接把人领走了,没弄清楚单导和小祖宗的事,她可不放心俩人继续在一起。 单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离老远看了眼王姐那唯恐不及的背影,还有小作精走前挑衅的眼神。 第13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对戏恶意 上了保姆车,王姐劈头盖脸。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老实交代。” 厄琉斯揉着脖颈,坐没坐相,打斜的歪在座椅上,慵懒半阖着眸,娇娇的嗔怪:“急什么呀王姐,好歹让我喘个气先。” 王姐:呵呵。 “喘完气了吧?说吧。” “不就男女间那档子事。” “薄妩!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就男女间那档子事,那档子事是什么事?” -- 第24页 这声怒吼震出去好远,还好车子密封性比较强,又在行驶的路上,没人听到。 厄琉斯挖了挖耳朵,因为拍戏需要,红指甲已经洗掉了,白了眼跳脚的经纪人,慢条斯理:“自然是单小唯他看重我的美貌,想跟来场心与心的交流。” 捧着脸自艾自怜“哎,都怪我过分美丽。” 王姐完全没听后面的话,嘴角抽搐:“单小唯?” “哦,那是我给单导爱的昵称。”厄琉斯摆摆手不以为意。 “单导他知道你背后这么叫他吗?”怕不是大魔王要打死你。 “当然知道了,谁说我只在背后叫他。”作精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当面也没少叫啊。 ...... “所以说,单导看上你了?认真的那种?” 王姐深呼吸,觉得这消息有点太刺激了,虽然自家小明星长得好看,可单导那是出了名的大魔王,私生活多干净啊,跟个和尚似的,就没听他身边有过女人、绯闻。 “嗯哼。”厄琉斯晃悠着腿,轻哼了声应道。 “那你怎么想的?” “单小唯那张小脸蛋不错,有几分姿色。”女人低头玩着手机,头也不抬道:“奈何我想走肾,他想走心。” “啊?” 王姐觉得自己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已经麻木了,瞧瞧这祖宗说的什么话,有几分姿色..谁敢这么说单导啊,偏她胆大的很。 “简单来说就是我馋他身子,想睡他,他给睡但是要负责。” 王姐:“哦” 一脸冷漠jpg。 突然有点同情单导,碰上她家这大猪蹄子。 渣的浑然天成。 “不是,那薄总呢?”王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你真放下了?” 也是原主瞒的好,经纪人跟了她几年,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薄衡跟原主真正的关系,当然了,原主之前也确实暗恋那朵古板之花。 “王姐。” 厄琉斯抬头,轻飘飘慢悠悠:“我姓薄。” “我知道啊。我是你经纪人,当然知道你姓什么了...等等。”王姐说着说着眼瞪大,满是惊色,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妩妩啊,你这个薄跟薄总的薄...”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啊啊啊啊!!” 王姐呆愣好一会,才不可置信的大叫,恨不得上来掐死自家倒霉孩子,要不是还在车上,她怕不是还想下去跑两圈。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嘶’的倒吸口凉气,一巴掌拍了下去“你说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要是早知道你有这身份,外面还能传那么难听?我早澄清了。” “可算知道咱们的资源为什么总那么好,那么多了。” 感情自家小明星是个体验生活的小公主,薄总也不是什么金主,而是后台,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王姐心潮一阵澎湃,怪不得崩人设漫天黑料,妩妩一点也不急呢。 她要有这后台,她也不急啊。 “祖宗啊,你说你有这来头,你早说啊。”王姐笑眯了眼,捂着心口“我这心脏早晚让你吓死。” “早说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厄琉斯眼一挑,端的勾魂摄魄。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分开时王姐眉开眼笑像是中了彩票似的,斗志激昂。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还算平静。 早起去剧组拍戏,日常调戏单小唯,逗逗关菲菲,偶尔跟赵晗对对戏。 她饰演的封无妄多数对手戏都是跟赵晗饰演的男主,有几场与女主女二的戏份,被暂挪到后面,打算集中拍,这样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主要是赵晗能拿影帝,演技定然不错,两人一起拍戏很少NG,进度飞快。 但跟别的演员就不一样了。 问题当然不是出现在厄琉斯身上,只是她的气势太强,演技浑然天成,活像活脱脱的剧中人走了出来,让跟她演对手戏的人很难不被影响。 为此单唯还特意找她谈了几次,让她收敛锋芒,被厄琉斯趁机提了好些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割地赔款,这种情况才得到改善。 她能说她是故意的吗? 就想看单小唯一本正经清清冷冷的样子被打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被拉入凡尘。 谁叫她只能看到吃不到呢。 倒是薄衡,这段时间安静的很,既没跟原清雅在传出什么绯闻,听小二子说,他自打上次中药,就再没见过原清雅,也没来找她。 小二子还有些担心,催她快点行动。 厄琉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男人那张冷峻面容划过,低低一笑“这男人啊,就不能太上赶着。” 巴巴的贴上去有什么意思,人家也不会稀罕,说不定还烦呢,就像原主那样,得了什么好?再说她是喜欢撩人不假,可也不喜欢追人。 一贯都是别人追在她后面。 “你什么时候见我巴巴的追过男人了?”就算要得到薄衡的心,那也得他自己主动捧上来。 【可是,可是距离上次你救薄衡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他那面也没什么动静啊。】 系统着急提醒【咱们的时间有限,宿主,别太贪玩了。】 祈愿者献出身体,以灵魂为代价,请她们来达成所愿。 在她们到达这里的时候,灵魂的收取,祈愿者的身体其实就已经是死亡状态,不过是用执念支撑。 -- 第25页 完成了祈愿者的愿望,执念消失,身体便无法在支撑。 那个时候,也是脱离世界之时。 厄琉斯不理会急的跳脚的系统,认真敷面膜“行了,我心里有数。”薄衡也该冷静的差不多了。 这天,剑指江湖剧组。 赵晗昨儿个拍了场夜戏,还是淋雨的夜戏,第二天人就起不来了,请假在医院挂水。 男主角病了,戏份自然压下来往后挪。 单唯干脆直接拍板决定,先拍女二和反派的戏。 厄琉斯当然没意见,原清雅在讨厌薄妩也不会傻乎乎的反对,于是,两人就准备开拍了。 这些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原清雅明白,薄妩除了那张脸,演技也不差,不过这个发现并没有让她高兴,反而越加嫉恨。 这人不仅有张好看的脸,有个薄家做背景,现在演技也有了,怎么能不让人恨? 而她呢? 系统给她挑的什么身体?要长相没长相,要名气没名气,要后台没后台,怎么跟人比? 虽然系统商店里的好东西多得是,可是她的积分根本不够,本来她就是个新手,上个攻略世界还是末世,仅有的那点积分为了保命,用来兑换只能在一个世界使用的异能上了。 到了这里,上个世界攻略气运之子成功得到的积分,因为薄衡心志坚定难以接近,用来兑换混乱光环,趁机接近他刷好感。 剩下的积分还不知道下个世界是什么,她不敢乱动,也就没兑换东西改造自己。 真是怎么想怎么憋屈,想她堂堂攻略者,竟然处处不如一个土著。 也是经历的少,原清雅现在不论是心智还是手段都太稚嫩,可悲的是她遇到的还是厄琉斯。 今天是御剑山庄少主大婚的日子,宴请天下豪杰群雄。 有名气没名气的皆慕名而来,热闹极了。 武林盟主的宝贝女儿,传说中天生体弱不能习武的凤语,武林第一美人,偷偷离家出走,溜到御剑山庄凑热闹。 奈何她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不容易女扮男装混了进来,却迷路在后院。 女子一袭白袍做男子装扮,那隆起的弧线一看就是女孩子,就连耳朵处的耳孔都未多做掩饰。 怎一个天真了得。 女子小脸白嫩,双颊微微粉红,额头覆着薄汗,边走边喘着气,抹了把汗嘟囔“怎么转来转去还在这啊,什么破地方嘛,到底怎么出去呀。” 显然,她是迷路了。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走出了后园长廊,却仍是见不到一个人影,她茫然的眨眨眼“咦?怎么这么安静啊?” 她四处打量,不住的转着头,盖因这里实在太静了,有种让人心下难安的诡异感,她的面上禁不住涌现两分不自知的忐忑,试探性的轻声呼唤:“有没有啊?有人在吗?” 一个转角,她迈出去的腿僵在那,粉唇微张,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转白,双眼惊恐瞪大,脱口而出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哆哆嗦嗦又慌张的伸手捂住嘴。 面前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青石板的地面血液汇聚,血流成河。 唯有一道黑色修长身影树立着。 那人缓缓转头,被银色面具遮挡着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张削薄而殷红的唇,苍白的下巴。 他的手还插在一个男人胸膛,眼却直直的看着凤语。 那是怎样一双眼,狰狞可怖,阴戾冰冷,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恶意都汇聚在其中,没有一丝人的情绪在其中,好似被他注视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死物。 那人好似不在意自己行凶被发现,慢条斯理的抽出血淋淋的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滴滴答答的滴着粘稠的血,竟有种血腥暴力的优雅美感。 猩红削薄的唇勾了勾,不像笑,只是没什么特别意味的勾起,抬脚踏着数不清的尸体血海步步靠近。 每靠近一分,女子的身子便跟着抖一下。 原清雅面色维持的惊恐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这地狱般的场景,薄妩森冷的模样,让她险些以为自己真会被杀。 她定了定神,压下心里惊惧,踉跄后腿,念着台词:“你..你别过来..” 男人充耳不闻,甚至因女子的害怕愉悦的笑了。 原清雅做了个转身想跑的动作,男人隔空对着她一点,她便僵硬的停在原地。 按照剧情,她饰演的凤语这时候是被点穴了,自然无法动弹。 男人所过之处,留下一个个猩红的脚印,他身上的黑袍本就带着红纹,如今颜色更深,甚至随着动作,稀稀拉拉的淌着血。 他的衣袍已经被这些人的血浸透,他虽然喜洁,但这时候这些人的鲜血喷溅,不仅不让他厌恶,反而发自血液的畅快。 那是大仇得报,手刃仇人的愉悦。 他的脸上同样被喷溅了一抹血痕,从银色面具缓缓滑落,路过苍□□致的下巴,没入脖颈,那道红艳痕迹,让他像是修罗恶鬼又带着妖冶艳丽。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手段很辣,在御剑山庄少庄主大婚,血洗御剑山庄的人会是江湖上颇具盛名,有着清风朗月之称的逍遥公子,封无妄。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身负血海深仇的魔教教主。 而今,带上面具,他便只是魔教教主。 谁会想到身体不良于行,离不开轮椅的逍遥公子是魔教教主呢? -- 第26页 冰凉的充斥着浓重血腥味,刚刚还没入他人胸口染着血的指尖,落到女子脸上,轻轻滑动,那触感让原清雅不自觉泛起鸡皮疙瘩。 冷的不像人的手,而是滑腻阴冷不停吐着信子的毒蛇。 那手还在下滑,顺着她的侧脸停在脖颈的动脉,指尖轻弹,明明是在轻柔不过的动作,但被那人阴戾的眼锁定,冷气无孔不入的往她身上钻,耳边是沙哑粘腻森寒的声音。 “这还只有被遗落的小猫咪。” 原清雅抖了抖,这次不是演戏,而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维持着被点穴的僵硬姿势,脸色惨白惨白的,难看极了,眼底充斥着恐惧的泪花。 厄琉斯手指略微用力,钳着女人的下巴抬起打量“原来是凤大小姐,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就是落泪也这般美。” 他拇指微动,温柔的为她擦拭泪珠。 这样怜惜的动作却给人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呜呜..”女人抖着唇再也抑制不住呜咽,泪珠不停滑落,害怕的想要说什么“你..” “嘘”男人手指抵在女人唇边“听说凤惊雷极为疼爱他的爱女,视若珍宝。” 他眸色晦暗,眼底翻滚着浓黑的戾气,手指下滑五指张开,握住女人脆弱的脖颈,力道逐渐收紧,男人的头微微压低,阴沉的眼牢牢锁定女人,在摄像机拍摄不到的位置,唇无声开合,恶意满满“去死!” 下一秒手更加用力,仿佛真的要掐死她。 原清雅一瞬间从戏里挣脱出来,薄妩不是演戏,她要杀了自己!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脸色红紫,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用力掰着薄妩的手,尖叫“放开我——救命” 厄琉斯顺势放开手,在抬头时,嘴角恶意的笑消失。 第14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哪惹你了 原清雅唯恐不及远离厄琉斯,捂着脖颈大口喘着,眼中还残存着惊恐。 她的这个动作成功让被带入戏中的剧组众人回过神,厄琉斯的助理也顺势上前递给她水杯,打着扇子扇风。 单唯眉头死死的拧紧,先是对厄琉斯道:“你去休息两分钟。” 而后对原清雅就没这么客气了,薄唇开开合合不耐:“原清雅,你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幕戏画面感张力知足,气氛也正好,演员的情绪也非常到位,就这么被破坏了。 “你鬼叫个什么?还有,凤语是被点穴了,一动不能动,你挣扎个什么劲?” 满剧组都能听见单唯的暴躁的吼声。 他一拍起戏来就化身暴君,大家见怪不怪。 原清雅虽然对单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不满,但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不敢顶嘴,“对不起单导,是我的错。”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薄妩:“只是我刚刚是真的被掐的喘不过气来,险些以为自己真要被妩姐掐死了呢。”她半开着玩笑,又故作大方“也许妩姐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吧。” 听到这话的人下意识的去看薄妩,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 想到原清雅的身份,自然的想起了她们俩是同一个金主,一个是薄总新欢,一个是旧爱,这旧爱对上新欢,难保不会使绊子。 单唯皱了皱眉,凉凉的斜睨薄妩,她跟那个人的绯闻圈里没少传,他也听过,随后冷冷一笑,不过是个前金主罢了,现在这人他护着! 沉沉道:“你的意思是薄妩故意使力掐你?” 原清雅忙摆手解释“怎么会呢,妩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单导你也别怪她。” 呵,打量着他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呢?扫了扫因着她的话,怀疑的看向薄妩的人,单唯眉眼淡淡的,手在膝盖上敲了敲。 “刚才那个角度,如果薄妩用了力,你的脖子肯定会留下痕迹。” 薄妩用没用力原清雅最清楚,刚刚她可是真的喘不过气,闻言心下得意的放下手,薄妩啊薄妩,你还真是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看你怎么解释。 她正等着众人看清自己脖颈,特意扬起下巴,等了好一会,只见有人怪异嘲弄的看着她,她的助理还悄悄的扯了扯她,小声道:“清雅姐,你脖子一点也不红。” 别说没有被掐过的指印,就是红都没红。 只能说明薄妩不止没掐她,刚才那幕戏甚至一点力道都没用。 从刚刚到现在原清雅自然是没照过镜子的,但薄妩确实用力了,她都感觉自己险些被掐死,怎么可能没留下指印? 原清雅忙从包里翻出镜子照了照,脸色难看,僵笑“可能,可能是我刚刚太入戏了..” 单唯意有所指:“有精力还是用在戏里。”戏外就算了。 这句不客气的警告原清雅听的明白,眼底闪过不悦,笑着应道“是,我知道了。” 该死的薄妩,该死的单唯! 要不是系统任务让她抢了薄妩的角色,要不是攻略目标之一是单唯,她才懒得演什么戏,看别人脸色。 这个单唯也是,跟个石头似的难搞。 她的身后站着薄总,那是有金主的,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脸色倒是笑嘻嘻,没再提这个事,心里明镜似的,这新欢针对旧爱呢。 说什么薄妩拍戏趁机掐她,把他们当傻子呢。 -- 第27页 在看她清秀有余美貌不足的脸,对比摘了面具,小口小口喝着助理递过去的酸梅汤的薄妩,那张眉眼如画如仙绮丽似妖若魔,怎么看怎么完美精致的脸。 在心底摇头,啧啧,薄总的爱好可真奇特,放着好好的大美人不爱,原来是好这一口。 要是他们,当然是选薄妩了。 系统:以演技碾压薄妩,获得单唯认可任务失败。收回技能盈盈水眸。单唯好感-10,当前好感度-10。 技能回收,原清雅清秀面容上那双格外水润雾蒙蒙,让人看之怜惜的眼眸瞬间暗淡了不少。 她抓狂的在脑子里对系统吼:搞什么啊,这个单唯也太吝啬了!我刷了这么多天的好感,他一点好感度不涨也就算了,还给我降到负数? 系统:单唯是戏痴,欣赏演技好,好好演戏的人。 原清雅:我当然知道这点了,没看我天天晚上耐着性子啃剧本,拍戏格外认真吗?根本就没用。 系统:宿主请继续努力。 努力个屁,你看看我这张脸?原清雅没好气道:本来你给我挑的这具身体长相就不怎么样,你还把盈盈水眸收回去了,让我拿什么攻略?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懂不懂啊?你就算不给我挑个像薄妩那样的脸,起码也别差太多吧? 被点名的厄琉斯默默的笑了。 就是要你任务失败啊,踩着原主上位了一回,怎么着,还蹬鼻子上脸了?想继续踩着我上位得到单唯的青睐,做什么梦呢,她像是这么善良无私的人嘛。 厄琉斯支着下巴打量原清雅,长的这么没特色,之前也就一双眼能看,还是系统那种乱七八糟的技能加持,如今没了技能,唯一的优点也没了。 她翘起红唇,笑的惑人妩媚。 还是她家单小唯意志坚定阿,任攻略者怎么上蹿下跳好感度一动不动,这回倒是动了,可惜是负数。 她怎么就这么开心呢,连带着看单小唯那张给看不给睡的脸也顺眼多了,觉得该奖励奖励单小唯。 想到就做,放下喝到一半的酸梅汤,拿起剧本走向单唯。 “单导~” 咬字清晰,尾音拖长,声音细细软软低低柔柔,指尖随意的指了指剧本的一个地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指的是哪段。 “这里我有些不懂。” 单唯正在看拍摄的回放,神情专注认真,连人到了跟前也没注意。 冷不丁的这作精熟悉的声音钻到耳朵里,他脸崩了崩,一听这语调就知道又要作了。 埋在碎发中的耳朵红了红,顺着那莹白指尖看过去。 单唯:......你指着空白段落说不懂? 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厄琉斯蝶翅般长睫眨了眨,低头一看,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噗嗤”笑了出来,如画的眉眼动人极了。 眸中氤氲着水雾朦胧,像是三月江南蒙蒙细雨,又像是碧幽湖面上轻薄的雾气,丝丝缕缕,缠绵悱恻。 她含笑,一本正经的就着空白处问:“就是这里不懂,单导给我讲讲呀?” 单唯看她俏生生的站着,还是那袭男子黑袍,衣裳略湿,是特意用染料弄上去充当血的。 此时的她没半分戏里的阴戾狠辣,也不那么冷肃,人还是那个人,衣服也没换,气质转换,从冷硬的男子变成了娇软的女子,妖妖娆娆。 她的声是软的,人是软的。 一坐一站,让他视线轻而易举的落到她的腰上,那戏服下的腰,更软。 他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她坐。 这个动作在这段时间在熟悉不过,厄琉斯笑着坐下,跟他挤作一团。 其他人,其他人偷偷瞄了一眼,默默低头继续自己的事。 这一幕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但他们表示还是好不习惯啊,大魔王偏偏就对薄妩这么特殊,让人想不想歪都难。 现在剧组里已经默认了,大魔王在追求薄妩,又或者两人之间有猫腻。 谁也没往潜规则那方面想,第一大魔王就不是潜规则的人,第二薄妩虽然以前被叫着花瓶,但拍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她的演技如何,他们都看在眼里。 几乎就没ng过,就算ng问题也一定不再她身上,跟她对过戏的人更是对她的演技深有体会,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人带入戏中。 就连跟赵影帝的戏,她身上的气势也不降反浓,赵影帝都变成陪衬了,有这演技用得着潜规则嘛。 椅子不是双人椅,坐两个人还是有点挤,不过俩人谁也不在意就对了,或者说已经挤习惯了。 头两次单唯还想着给厄琉斯单独准备椅子,也确实准备了,奈何这作精不干,他准备了,她反而不来找他了。 这人天天打着问戏的旗号来找自己,他早习惯了她身上的味道、体温、娇声软语,胡搅蛮缠。 突然一不来,反倒不适应了。 等她在来,他就把那空置的椅子撤了,冷着脸任她跟自己挤作一团,腿挨着腿,眼中冷气被柔情取代。 就像此时。 厄琉斯的腿隔着一层布料贴着男人,炙热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两人离的极近,近到肩膀挨着肩膀,头只要一低一抬,就能碰到一起。 女人一手拿着剧本,做认真的模样,另一只手借着长袍宽大的袖口遮掩,偷偷溜到男人腰间戳了戳。 单唯身体猛的一僵,侧头垂眸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发顶,他按着她的手,喉结滚动。 -- 第28页 “别闹。” “就不,就要闹你。”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我又哪惹你了?” 叫你又来作我。 厄琉斯抬头,小小的精致的下巴抵在男人宽阔的肩膀,笑容甜蜜:“没有喔,今天单小唯表现的非常好,让我特别开心呢。” 男人显然对她这老师夸奖学生的言论适应良好,不适应也不行,这作精可不会听他的。 挑了挑眉问“所以呢?” 表现好了也要作他? “所以我决定奖励你。”她歪头,猫儿似的蹭了蹭他的肩,眼儿勾子似的撩他。 说完略带深意的看他一眼,站起身就往化妆室走,那身男装硬是被她一步三摇,扭出妩媚婀娜的味道。 第15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所谓奖励…… 单唯面无表情,重新去看回放,身侧的手莫名青筋毕露。 一会又一会,他突地起身,大步离开。 有人看到了,有人没看到。 看到的人自然注意到大魔王离开的方向正是薄妩的化妆室,两人前后脚。 相互对视,心照不宣。 包括原清雅,她恨恨的盯着单唯背影,磨了磨牙,又是薄妩! 薄衡被劫走,不在见自己,好感度持续不断的掉,攻略了好些天的单唯不涨好感度,刚刚还因为薄妩跌倒负数,现在更是追着薄妩离开。 一个两个都跟薄妩关系匪浅,那她怎么办? 这个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专门跟自己作对。 单唯是不是喜欢薄妩?原清雅病急乱投医的问系统。 系统:目标人物单唯对薄妩的好感度80。 80?怎么会这么高?原清雅大惊,80的好感度已经超越了喜欢,是爱的程度了,看单唯平时冷着脸,还以为顶多就60,处于有好感轻微喜欢呢。 现在怎么办? 她的攻略目标爱上了别人,那她还攻略个屁。 怪不得死活不给涨好感度,怪不得她就说了薄妩一句,好感度就变成负数,这天杀的是个闷骚,要不是能看到好感度,鬼知道他那么喜欢薄妩。 早知道她早就先查看单唯的好感度了,也不至于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想到这里原清雅埋怨: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单唯对薄妩的好感度那么高? 系统:宿主没问。 原清雅:.....她还能说什么?真是日了狗。 眼下在继续攻略单唯明显是没用的,如果是喜欢的70她还能努努力,但80已经上升到爱了,尤其薄妩还有着那样一张脸,她不准备在这个男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为了预防万一,她又问:薄衡对薄妩的好感度是多少? 虽然知道薄衡不会喜欢薄妩,她还是谨慎的问了一问,不问实在不放心,薄妩这女人太邪门也太美了。 系统:目标人物薄衡对薄妩的好感度50。 原清雅惊讶的微张着唇:怎么就50了?他不是很讨厌薄妩吗?就算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在知道薄妩对他有别的心思的时候,不是就厌恶薄妩了吗? 好感度怎么可能不降反升? 这特么怕不是也是个闷骚吧! 60是有男女间的好感,70是喜欢,80是爱,90是深爱,100就是生死相许了。 而现在薄衡对薄妩的好感度竟有50之高,在升上10点可就是好感了.. 情况对自己太不妙了。 她累死累活,又借助道具才把薄衡的好感度刷到50,看着差不多了才想着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一举把好感度刷到60往上,运气好的话没准能一睡到70,在细水长流,哪里想到薄妩半路杀出来。 薄衡对她的好感度已经掉到了只剩下10点,她该庆幸没到负数吗? 可问题是她现在根本见不到薄衡,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什么掉的好感度,更没机会刷好感。 她太难了,突然觉得上个世界就算是朝不保夕的末世,也比这个世界要简单。 原清雅气馁的深深叹气,无精打采:这个世界还有其他攻略目标吗? 单唯不行了,薄衡又见不到且难攻略,最好能换一个好攻略的人。 系统:正在查询..查询中..攻略目标薄胥衍。当前好感度:0 原清雅眸子一亮。 另一边,单唯停在化妆室歪,曲手轻叩,里面的人没反应,他拧了拧门把手。 没锁。 推门而入,而后反手合上门,不知有意无意,落了锁。 “来的可真慢~” 那作精翘着腿,一手无聊的把玩着粉刷,长靴已褪下,露出白嫩嫩的小脚,粉粉的脚趾微蜷,有一搭没一搭轻晃。 为了拍戏而特意勾出斜长凌厉的眼尾,斜睨着来人,满脸嫌弃。 单唯目光在那只嫩生生的脚上略作停顿,大步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躺椅上的女人。 带着莫名的低气压,薄唇掀了掀,凉凉道:“薄妩,我让你别招我。” 紧接着脸色沉郁神情冷然的男人,就被那只脚踢了一下。 “我逼你来的呀?” 那女人还有恃无恐踢了一下又一下:“不乐意你走呀,吓唬谁呢。” 单唯咬牙,忍了又忍,觉得这人怎么就这么可恨,偏偏就连可恨的模样也有种爱怜的味道。 她不想认真,还一次又一次来招他。 -- 第29页 那只脚还在自己眼前乱晃,他一把捞起女人作乱的脚,肌肤相贴,细腻软嫩的触感让他手背鼓起青筋,手大力拉扯,直接压了上去。 一手撑在女人身侧,望着她那张美的饱满,几乎要冒出毒汁的靡丽醉人容颜,灼热的气息喷洒,突地笑了。 这笑容让他莫名危险,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走?不是你让我来拿奖励吗?我的奖励还没拿,往哪走?” 说罢,大掌顺势向上。 也不知碰到了哪,女人甜腻的轻哼了声。 “单,小,唯!” 厄琉斯眼尾微红,眸子注入一汪水泉,雾蒙蒙的媚声媚色,双颊绯红的剜了眼男人。 当下这种场景,她那一记眼刀更似媚眼,让人心魂荡漾。 男人越加放肆,唇落在女人白皙柔嫩颈项,眼底一片暗沉,浓烈的黑色剧烈翻滚,骇人的紧。 暗哑着嗓子带着磁性与危险:“薄妩,是你招了我...” 别想全身而退,指尖深深,勾动搅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唔...” 厄琉斯手臂没甚力气的勾住男人,放任自己沉浸在欢愉中,妖精般的眉眼半阖半睁,去看男人精致的雌雄莫辨的脸,清冷中充斥着隐忍,清凌凌的凤眸,似渴望似痛苦。 真好看啊。 她喜欢他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为了自己沾染情态,这让她更激动了,身体软了又软,指尖爬上男人眉眼。 仰头凑了上去,在男人惑人的眼尾处落下一吻“真漂亮。” 单唯心一紧,为了这个不算吻的吻。 她总能轻飘飘的随意一个动作,让他全然失守,沦为她鼓掌之物。 他的唇终于不再克制,腰身起伏,所有的理智尽数消失,只剩下身下那恶劣的勾魂摄魄的魔女。 一吻过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才她差点憋死。 这人也真是的,突然就化身为饿狼,哪里还有平时的矜贵。 她嗔了他一眼,被冲撞的句不成句,断断续续的道:“你这..是..从哪学来的..唔...” 这家伙之前明明是个童子鸡,连接吻都不会,现在花样倒是多了起来。 男人眼眶发红,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凶狠凶狠的,一滴汗顺着额头落下,看着女人红肿的唇,一脸娇艳,眼波流转,埋头入香颈,声音含糊不清。 “不必学,我在梦里每晚都如此。” 每一晚你都在我的梦里为我盛放。 厄琉斯睁了睁眼,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清冷禁欲,不近女色的单唯了吗?这种话他是有多不要脸,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她却笑了,眉眼飞扬得意,主动含住他薄薄的炙热的唇“你可真不要脸,不过我喜欢。” 回答她的是男人更加激烈,她便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想这些,整个人沉入其中。 事后,屋子里有种颓靡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挥之不去。 那是某种事后独有的。 女人黑色男袍早已皱巴巴的不像样子,腰带松散衣襟大敞,脖颈红红点点,一路往下蔓延至圆润肩头,黑色布料欲落不落在其之上,难掩风光。 厄琉斯倦懒的蜷缩在躺椅上。 双颊绯红犹在,眉眼绮丽风情撩人,衣衫半裹着身体,大片白皙肌肤晃眼的很,红肿的唇瓣叼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半眯着眸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下,她模糊的脸美的更加惊心动魄,魔魅而梦幻。 没看到她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原来还会有这样的人,原来还有人能美成这样,任何对于美字的夸赞之词都不足以形容,那些溢美之词反而太过空泛。 女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魇足,她缓缓吐出一口青烟,不着片缕的腿踢了踢脚边的男人,视线落在他腿间,光从外面看不出什么。 至于里面嘛... 她勾起唇斜了他一眼,嘲笑:“真难看。” 此时的单唯已经恢复到平时淡漠贵公子样,他清冷冷端坐着,好似谪仙在云端,头上的发被汗水打湿,几缕垂落在额头。 闻言也只是扫了扫那作精,只有身上褶皱不堪的衣服,内里的粘腻证明了刚刚那场失态而疯狂。 他颜色浅淡的薄唇掀了掀,极为正经的吐出不正经的话:“还想招我?没满足?” 虽然没真的到最后一步,但也不差多少,他落在那双白玉无瑕的美腿上的视线,隐有火光闪过。 厄琉斯会怕吗? 她眼一挑按灭了烟,懒懒的扯了扯被丢在地上的裤子,弯腰穿上,慢悠悠道:“我是无所谓,只要你今天不准备继续拍戏。” 单唯沉沉的盯着那一举一动都魅惑风情的女人,站起身打理自己。 刚刚已经胡闹了一番,自然不能在耽误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 就在两人各自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去时。 ‘笃笃笃’ 第16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修罗场现 敲门声响起。 谁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剧组的人来催。 单唯看那作精衣裳整齐,也就放心的去开门,看到门外的男人,脸唰的沉了下来,眼冷冷的。 而来人也在见到他的时候,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冷硬俊颜冰冷一片,仿佛变成了冰雕,寒冰凝结的双眼气势低压,打量着人。 两个男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 第30页 一淡漠沉郁一冰冷严谨。 无声的打量对方,谁也不让谁,谁也没主动开口。 跟在冰冷男人身后戴着金丝边眼镜黑西服,一声精英气息的特助推了推镜框,默默的后退了一步,悄然打量有着大魔王之称的单导,又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老板。 总觉得有种刀光剑影的错觉。 这俩人之间的冷气要把他冻死了,快来个人解救解救他吧,他自心底无声呐喊。 “谁来了?你干嘛杵在门口..” 厄琉斯慢吞吞的走过去,边走边道,抬眼,门外高大健硕的身影让她一愣。 “薄衡?” 早知道这人估计这几天会来找自己,视线在男人身上转了一圈,笑道:“来看你的小情人?” 单唯因厄琉斯的话脸更沉了,就听她又道:“这是我的化妆室,你的小情人可不在这。” 他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小情人说的不是她。 于是便对男人颔首:“薄总,久仰大名。” “单导。” 薄衡只看了眼他一眼,视线又落到厄琉斯身上,一看到她,他的脑子里下意识的想起那天两人的纠缠。 这么长时间避而不见,不去想她,不去看她的消息,他以为他已经忘了,毕竟只是个意外,但见了面他才发觉他从未忘掉那些画面,清晰的仿如昨日。 于是抿唇,不悦:“不是。” “嗯?不是什么?”从单唯身后走了出来,厄琉斯不怎么在意的问。 她不以为意的态度让薄衡拧起了眉,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攥住她的手腕,真细...他垂眸看她,嘴唇上下开合,声音冷冷的硬硬的。 “原清雅不是情人。” 我也不是来看她。 厄琉斯停住脚,眯起眼望向不远处,抻着脖子不住往这面看的原清雅,还有其他竖起耳朵的听众。 动了动手,没能抽出来,索性不挣扎了。 “不是情人,难不成堂堂薄氏继承人准备娶她当薄夫人了?那我倒要提前说一声恭喜了。” 她知道他没这意思,却偏要这么说。 “你在胡说什么!” 薄衡捏着人的手收紧,嗓音冷冽,眸子深沉如夜。 “怎么就是胡说了呢,不是情人那就是未婚妻了呗,难不成你要说你跟原清雅清清白白,一点关系没有?” 她就那么看着他,多情到无情的眼妩媚绮丽,嘴角讥讽勾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不信。 男人气压极低浑身冰冷,锐利的鹰眸锁定她,叫着她的名字。 “妩妩...” 竟有种委屈不知所措的错觉。 他确实不知所措,在他面前,她一贯依赖着他,总是甜甜的对他笑,哥哥长哥哥短的粘着他,从来没有冷脸对他,更没有过咄咄逼人。 现在她连哥哥也不叫了。 是讨厌他了吗? 是的,她该讨厌他的。 在她哭着表白被他冷冷呵斥推开后,在他鬼使神差放任她被欺负,更为了原清雅抢了她的角色,在他那天那样冒犯她... 被讨厌也是活该啊。 该拉开距离的,他是这样想的,也准备这样做。 可是心里好像有些抗拒,这些天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她,想起那天的冒犯,那股愧疚促使他,让他想要做些什么。 “妩妩”薄衡喉咙干涩,挤出来几个字“还在生我的气?” 厄琉斯张了张唇,单唯清冷悦耳的男音横插进来。 “薄总,我的演员现在要去拍戏,有什么事请等拍完了戏再说。”他扯住她的另一只手。 薄衡抬眼,周身冷冽:“单导,我跟妩妩有话要说。”视线凉的冻人“就算是演员也有休息的权利。” 两个男人气势相当的对撞。 看热闹的众人,缩好了脖子,悄声低语。 “不是说原清雅是薄总的新欢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了,都说薄妩这个旧爱被抛弃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啊,你看薄总从来了到现在,看都没看原清雅一眼,明显冲着薄妩来的。” “切,亏得某人鼻孔朝天,还以为她真跟了薄总呢。” “两男争一女啊,怎么办,一个大魔王一个霸道总裁,感觉好难选啊,薄妩这也太好运了。” “什么好运,人家那是凭实力好吗?也不看看薄妩长得多美,这样的美人要什么没有,就算我是女人,只要她乐意冲我笑一笑,什么不能给她。” “是呀是呀”旁边群演小姑娘不住点头“在没看见过比妩姐更好看的仙女了,单导是好,薄总也好,但跟妩姐站一起总觉得妩姐还能配更好的。” “还选什么选啊,妩姐只要想,凭什么不能两个都要啊。”另一个男龙套捧着脸痴迷的看着薄妩,怎么看怎么美,三百六十度无瑕疵啊。 “你们说单导和薄总会不会打起来啊?到时候咱们帮谁好啊?” 原清雅耳边是旁人的嘀咕,他们真是一点不介意被自己听到。 她嫉妒的瞪了眼被两个出色男人夹在中间的薄妩,心里冷笑:这群只看脸的颜狗! 要不是为了攻略为了积分,她真不乐意凑上去,但是好不容易薄衡出现,她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鬼知道下次见到薄衡得什么时候了。 她理了理衣摆,身上还是那袭粉紫色古装裙,看起来婷婷袅袅仙气飘飘,冲着三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 第31页 只是不待她走到跟前,就见薄妩对单唯说了什么,然后拽着薄衡进了身后的化妆室。 她登时尴尬的立在原地,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你先去拍下一场戏,我有点事跟薄衡说。”厄琉斯凑到单唯耳边,含着气音道,舌尖还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耳垂。“乖。” 单唯身体僵了僵,耳朵瞬间红个彻底,也不坚持,警告她一眼扭头就走,脚步怎么看怎么别扭。 “跟我来。”她扯了薄衡返回化妆室。 ‘砰’ 门关上,紧随其后的特助隔在门外。 进了门,厄琉斯手臂微挣,挑眉“还不松开?” 薄衡干咳了声,顺势松开手,鼻尖轻耸,嗅到了某种味道,回想刚刚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心里闪过不可置信。 大手再次捞住人,这次力道大极了。 “你跟单唯...”他的视线冰冷如刀,锐利的射向她。 厄琉斯面色不变,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红唇还能看到几分微肿,不慌不忙:“嗯哼,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跟单唯怎么了?” 她不退反进,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歪头看他,唇瓣开开合合“是想说我跟单唯睡了吗?” “妩妩!”薄衡厉喝,眉头拧成一团,满脸不悦。 “你气什么呀,我的好哥哥。” 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攀在男人肩头,缓缓滑到他的领口,指尖卷着领带把玩,时不时的触碰他敏感的喉结。 这声阔别已久的哥哥,让薄衡恍惚了一瞬。 按住女人顽皮作乱的手,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不应贴合的这么近,近到他再度嗅到了她身上的芳香。 而实际上,他只是按住她的手,隐有纵容。 “我跟原清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到底还是解释了。“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呀?”她问他。 明知故问。 刀削的面庞刻板严谨而冷漠,明知道她故意如此,歉疚让他生不起气来,无法如从前呵斥她。 只喉结滚动,艰难道:“那天...抱歉” 厄琉斯伸手勾住薄衡脖颈,头靠着他,声音甜腻:“原来哥哥说的是这个呀,为什么要道歉呢,哥哥明知道我对你..”指尖调皮的点了点他的胸膛“心怀不轨呀。” 她仰头看他,舔了舔唇,红唇鲜艳欲滴,眼神妖娆魅惑。 “哥哥总是这样禁欲克制,可知我看到你西装革履,扣子扣的严谨的时候在想什么?” 薄衡作为不近女色的万年童子鸡,哪里被人这样调戏过,调戏他的还是被他当了多年妹妹,有过更亲密行为的女人,心跳漏了一拍,脑子迷迷糊糊下意识反问。 “什么?” “我呀~”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声音粘腻娇软,缓慢磨人:“真想撕碎了哥哥,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男人脑子一瞬间空白,炸起了烟花,心跳如鼓。 她的话像是带着强烈的暗示般,在他眼前勾勒出具现化的画面。 薄衡闭了闭眼,强压下那些旖旎,推开人粗喘着气。 “薄妩!”他色内厉荏的低喝:“我是你哥哥!” “会跟我酱酱酿酿的哥哥?” “会对我释放的哥哥?” “会对我心跳加速的哥哥?” 手按在的剧烈跳动的胸膛:“还是对我非常诚实敬礼的哥哥?” 她的动作让男人呼吸一窒,性感而隐忍的低喘好听极了,在配上男人冷峻的脸,谁会不想欺负呢。 一字一句,无不触及男人强烈的羞惭感和羞耻心,还有隐晦的刺激。 “瞧呀,哥哥这里可比哥哥的嘴诚实多了。” 她屈膝,薄衡想阻止,厄琉斯却按住他的手,力气突然大的他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她四处点火。 直至他矛盾挣扎纠结,最后沉沦,仰头背靠门板,蹙眉阖眸,薄唇压抑。 共赴似真似假的梦幻之中。 他输了,也栽了。 第17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便宜叔叔 众人只看到一贯高高在上严谨克制,不近人情的薄总近乎失态的从薄妩的化妆室走出来。 匆忙大步离开,背影给人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们眨眨眼,细细的品了品,好半天才摇头把这种荒唐的错觉甩开。 那可是薄总,什么能让他落荒而逃。 错觉,一定是错觉! 去洗过手,厄琉斯才来到单唯身旁,男人横了她一眼“他来做什么?” “道歉。” “没了?” 厄琉斯笑眯眯向后一仰,手撑着椅子“不然呢,单小唯你吃醋了?” 单唯注视着她,格外认真“我要说是呢?” 某作精恍若看不到,没心没肺摆手“别这样单小唯,怕什么呀,你要知道他跟你一样,都只有脸能吸引我。” “所以我还要高兴不成?”男人自嘲的反讥。 “当然了。”作精理所应当点头“我虽然不会对你负责,但也不会对他负责呀。” “呵呵,你好,你可真好。” 单唯咬牙切齿,干脆扭头,眼不见心不烦“给我滚一边去。” “好嘞,那我滚了啊。” “回来”男人把剧本甩了过去,冷冷道:“下一幕是你的戏,给我好好研究。” -- 第32页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三个月过去。 厄琉斯在剑指江湖的戏份拍完,过两天过来补几个镜头就可以了。 原清雅这个女二,可以说被压的毫无存在感,本来就是花瓶的角色,她那点演技在厄琉斯面前不够看,被打压,演的还是第一美人的角色,脸又不够看。 可以想见,与厄琉斯站在一起有多黯然失色。 到时候播出,原清雅怕是会被拉出来无限制的鞭打。 那个攻略系统每每发布什么任务,厄琉斯总是轻而易举的破坏掉,所以到现在原清雅也没能做成一个任务。 至于攻略就更惨了。 听她那系统说,单唯对自己的好感度之高,对原清雅负好感度,薄衡那面也是。 不过她知道这段时间原清雅为什么不继续缠着薄衡,不像之前那么焦虑了,她换了攻略目标。 打起了薄胥衍的主意。 原清雅有系统提供资料,自然知道薄胥衍是谁,也知道他跟薄衡和自己的关系。 只能说这人呀,不要太异想天开。 她以为薄胥衍看着人模人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就真如此了吗? 薄胥衍可不简单,那人狗的很,比起刻板严谨的工作狂薄衡来说难攻略的多了,他的心呀硬的很,人也危险的多。 能从一无所有的最底层在三十来岁爬到现在这个一手遮天的地位,可不单单是足智多谋手段狠辣可以形容的。 所以厄琉斯明知道原清雅在使劲的,想办法靠近薄胥衍也不担心,反而优哉游哉的拍拍戏,撩撩人,打打游戏,看看八卦新闻,反正就算没有自己的捣乱,原清雅也成不了事。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攻略者太稚嫩,大概是新手。 换个以前遇到过的攻略者,绝不会轻易放弃薄衡和单唯,薄胥衍反而是下下策的选择。 说起薄胥衍,她翻了翻原主的记忆。 别说,那人那张皮囊还挺有欺诈性的,美是真美呀,比单唯薄衡好看了两个等级。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股特殊的举手投足的长年累月的气质,让人心怪痒的。 想撩,想睡。 叔叔呀,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厄琉斯捂唇好不愉悦的低笑,叔叔且等等我,就来撩你啦。 至于单唯薄衡,厄琉斯表示,她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人。 看那俩人看了这么久,也该换个人换个口味,不然她可是要腻了。 ‘笃笃’门外响起林姨的声音“小姐,早餐准备好了。” 林姨是薄氏老宅的佣人,说是佣人,其实并不然,她是看着薄衡薄妩长大的,也是从小就照顾着二人。 厄琉斯迷迷糊糊从被窝中拱了拱,钻出头来。 发丝凌乱,一张俏脸嫩生生的,颊边带着刚睡醒的红晕,妩媚多情的眼儿还没睁开呢,懒洋洋的应了声。 “知道了,林姨。”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一丝沙哑。 这里不是她的公寓,是薄氏老宅,薄胥衍的地盘,也是薄妩长大的地方。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深蓝色地毯上,腰肢摆动,艳丽妖娆的红色丝绸睡裙只到膝盖往上,露出一截白皙小腿,线条美好。 昨晚上睡的还不错,可惜回来两天,还没能看到她那‘叔叔’。 不知道今天人在不在。 边想着,边走进浴室。 扫了眼衣帽间那满满登登,让人眼花缭乱的服装首饰,具是当季新品,看的出来每隔段时间便会重新置换一批。 哪怕衣帽间的主人并不住在这里,常年不回来也一样。 心里对薄胥衍的认知又变了变。 这可不是说这人多在乎原主,大抵是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心里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在那人看来,这算是责任的一种。 他只是出于认知上的‘照顾’,随口吩咐,下面的人自会照做。 只看那衣帽间琳琅满目,却无原主的偏好就知道了,他怕是从未了解过原主,原主从来不喜欢过于奢华的东西,衣裳如此,首饰也如此。 与原主截然相反的是,她很喜欢。 她喜欢一切耀眼夺目的、精致奢华的,也惯于享乐,纸醉金迷。 指尖停在一条黑色收腰长裙上,领口不高不低,露出一截颈项锁骨和少许事业线,高腰的设计,让不盈一握的腰肢完美的展现,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让人有种想要揽上去的冲动,长长的裙摆采用了轻薄的料子,并不显得厚重,行走间侧开叉的裙摆翻飞如盛放的黑玫瑰,美腿若隐若现。 黑白二色形成极致对比,黑的黑白的白,配上艳丽红唇,妩媚多情的狭长的眼,微微一挑,便如勾魂摄魄、吸人精气的魅魔,只待把猎物一网打尽。 吸溜。 系统002擦了擦自己并不存在的口水,一如既往的被迷的不要不要,捧着脸痴痴的。 【宿主好美..一天比一天美..】 “美?” 听了系统发痴的话,厄琉斯嗤笑,对镜勾勒那恍若人间绝色的面容。 “被我魂力滋养这么久,这张脸也算勉强有我几分神韵。” 002登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宿主的画面,那让人,不,让系统都乱码的魔性美貌,已经不是任何溢美夸赞的词汇可以形容的了。 不然它也不会莫名其妙,自己都不知道过程的就迷迷糊糊绑定了宿主,还不是被那张脸冲击到乱码的锅。 -- 第33页 生怕宿主又犯起了挑剔的毛病,撂挑子不干,这种任性的事宿主也不是没干过,002忙不迭收起花痴。 【宿主宿主,虽然这张脸远远没有您本体那么完美,但在这个世界已经是难得了,何况您还滋养了这么久...】 “行了,放心吧,我暂时没打算换个身体。” 厄琉斯指尖挑起一对红宝石耳环,轻轻戴上,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满意道。 【那就好,那就好。】002松了口气。 “薄胥衍今天在不在?” 她长腿一迈,风情摇曳,宛如罂粟,扑面而来香风的错觉。 【在的。】002下意识的回答,而后疯了【不是,宿主你不是都有俩男人了吗?所以薄胥衍】就算了吧? “两个怎么够?” 女人懒洋洋的声音在系统中响起“这男人呀,永远是下一个更好,何况薄胥衍那张小脸蛋多可人。” “再说那俩人我也看了几个月了,又不给睡,当然是找个新鲜的给睡的了。” 002抽了抽嘴,就算早知道宿主渣,还是每次都被她的渣言论刷新认知。 【你确定是他们不给睡,而不是你怕睡了要负责吗?】 人家可从头到尾没拒绝过它的渣宿主。 “要我负责和不给我睡有什么区别?”就,渣的理直气壮。 002:......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那宿主怎么就确定薄胥衍给睡?】 对于002这个问题,厄琉斯只摆摆手:“直觉。” 她打开门,顺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再说不给睡就不给睡呗,冲着那张脸,撩撩也是好的嘛。” 显然一人一系统说的‘不给睡’并不是真的不给睡,而是怕负责被缠上不敢睡。 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来一场畅快愉悦有益身心的419不好吗?感情的保质期多短啊,充满了不确定性,看一个人时间久了,再喜欢也得腻了不是?为什么不趁着彼此看对眼的时候快活快活呢。 厄琉斯在心里对002道。 【大概他们都没您这么渣吧。】 系统早在明白它的宿主多渣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纠正,它也纠正不了。 我这可不叫渣,明明是及时享乐。唯恐天下不乱的祸水作精慢吞吞为自己辩解。 【哦,您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幸好它不是人,不用担心自己也被宿主渣的危险。 不然呢,难不成你这小蠢货还能管到我头上不成? 系统:......哦,不,我不能也不敢,哭唧唧。 薄宅一共三层,一楼是大厅、餐厅、厨房、会客室、健身房等,二楼住的是薄妩薄衡,三楼则属于薄胥衍的私人空间。 他对自己的领地划分分明,不喜欢别人踏入,所以从小到大,原主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几乎从不踏足。 哪怕薄胥衍并未明文规定不许原主进入,她也自发的远离三楼。 可见在原主心里,这个男人的威严有多深。 餐厅的餐桌很大,长长的长方形,从这面够不到那面,坐上十几个人也没问题的那种。 此时餐桌的一端坐着一道高大身影。 那人背脊挺直,身前的餐盘放着煎蛋,青花白瓷的碗中盛放着熬的香浓粘稠的米粥。 第18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礼尚往来 男人一头墨色碎发,看上去并不刻板严肃,随性得很。 眉眼清浅温润而有神,挺直的鼻下是颜色浅淡发粉薄厚适中的唇,唇角擒着一抹温柔的如沐春风般的笑。 往下是既不圆润也不尖锐的下巴,弧线优美适中。 他穿着浅茶色家居服,下身是配套的家居裤。 不松不紧刚刚好的家居裤勾勒出男人修长的腿部线条,隐隐透出一点其下结实的肌理形状,手腕带着一串紫檀木佛珠,颗颗饱满圆润,看得出来它的主人时常把玩,才会有那样透亮的光泽。 男人整个身体都散发着放松闲适,随和没有一点攻击性,却让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难以放松。 哪怕什么都不做,他的存在感,他的气势,他的周身弥漫的压力也十足。 明明是清风朗月温如君子,皎若月光美玉无瑕般的品貌,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危险,像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又像是一把收敛杀意锋芒,伪装成无害的宝剑。 这就是只一个名字,都成了忌讳,让人不敢提及,只能用那个人来称呼的薄胥衍啊。 难怪原主会跟猫见老鼠似的,打心眼里怕,就算明知道他是恩人是叔叔,心里除了尊敬感激也只剩下害怕。 厄琉斯看着人,眼里有好奇有新鲜有兴味,更多的,却是欣赏般的赞叹。 像是看着一个瑰丽的价值连城的宝物,眼睛都亮了起来。 男人并未看她,只淡淡的放下刀叉,擦了擦唇,平淡无波的招呼:“过来吃饭。” 不热切不冷漠,一半温和一半疏离。 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在外面过的怎么样,好不好,像是一点不担心不好奇。他也确实心如止水,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动容。 “哦。” 厄琉斯应了声,裙摆微动,人听话的移了过去。 却不是原主从前那般离的远远的,缩成一团,恨不得降低全部存在感,她直接一屁股坐在男人身旁。 还挪了挪椅子,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紧挨着他。 -- 第34页 她也不吃东西,就那么坐着,眼儿直勾勾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眼巴巴的像是看着一道可口的美味,炙热的、恨不得立马吞入腹中。 薄胥衍把就近的牛奶杯放到她面前,终于抬眼看了她,也把她眼中不加掩饰的情绪收入眼底。 对那种吃人的灼热视若无睹,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喉结吞咽,而后才慢条斯理道:“有事?” 他越是这样疏离万般不上心,心如止水的模样,越勾的厄琉斯心痒痒的,尤其这人低垂着眉眼喝粥,那长长卷曲的睫毛。 让她想要伸手拨弄,想吻的他眼尾动情发红。 她的眼越发的亮,支着下巴喝了口这人给的牛奶,舔了舔唇上的奶渍,紧盯着他,压低了声线,低哑软媚。 “你长得可真好看。”她真诚的赞叹着。 一字一句,像是含着蜜,甜腻的很。 “出去了一趟,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男人掀了掀眼皮,轻飘飘的视线,表情未变,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调戏一般。 往常小丫头躲着他还来不及,每每一看到他便跟鹌鹑似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如今倒是主动凑上来。 薄胥衍意味深长的看她,变的不是半点一点。 厄琉斯不满意他的回答,脸上不乐呵了,撇了撇嘴,直接上手捧起他的脸“我刚夸你了是?你看看我。” 她微眯着眼凑近,凝视他“礼尚往来懂不懂,我不好看吗?” 餐厅的佣人早被这一幕吓呆了,尤其是林姨,先生看着温和有礼文质彬彬,实则脾气不算多好,威严极深,哪里容的了旁人如此放肆。 就算那人是小小姐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宽容。 何况她们多是看着小先生和小小姐长大的,小小姐性情天真直白,胆子也不大,怎么这次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人美成那样也就算了,性子娇了些也没什么。 可这..这怎么直接对先生上手了? 林姨一脸担忧,又不敢说什么,到底她也只是个佣人,只能祈祷先生别跟小小姐计较。 薄胥衍眼中闪过惊讶,饶是明白小丫头的转变,也没想过她竟胆大到这个程度。 脸上的温热,那双软绵绵的手,无不告诉他,她还可以更大胆。 此时这个大胆的小家伙还在执著的盯着他,大有非逼着他‘礼尚往来’一番不可,那双褪去了稚嫩胆怯的眼,显露出一种独有的魅力,媚眼迷离多情到无情,肆无忌惮的挥洒着。 而他,正是她要猎捕的目标。 这是他从她的眼中行为中分辨出来的,她甚至坦荡直白表现出来,对自己的觊觎。 这可真是有趣。 薄胥衍自喉间溢出低笑,浅浅的,像是一幅色彩分明的泼墨画,凉凉的,像是冬日随风漂流的雪花,充满了引人遐想的华丽。 下一刻他又变回波澜不惊,温和疏离,如一缕山涧清风让人捉摸不住,男人微昂了昂头向后退。 代表她的调皮终止,他不准备继续纵容。 厄琉斯顺势配合松手,指尖微屈,缱绻留恋般的滑过他的脸,坐正身体,开始享用早餐。 她以为他会直接离开,不妨听到了他脚步渐远的同时,清浅的、含笑的清润之声留下一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吞咽的粥顿时猝不及防的给呛住了,一阵剧烈的猛咳,眼眶都红了。 抬头的时候,那人已不见踪影。 喝了口牛奶缓了会,才再次吃起早餐,心道这人真是小心眼,不就是调戏了他一句,摸了他一把,还非得调戏回来。 不过她摸了摸脸,比起那些浅白的夸赞言论,这句报复性的调戏式‘夸赞’还算不错,她就收下了。 也算某人给她的情诗呢。 如果他有人设的话,刚刚一定崩了人设。 薄胥衍啊薄胥衍,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正经嘛。 吃完了早餐,厄琉斯捏着餐巾优雅的擦着唇,也不急着去找薄胥衍,反正这是老宅人跑不了,她也不会给他机会跑。 逼太紧了可不好,一松一弛方为上策。 回到房间,看了看手机,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 信息是王姐和关菲菲的,关菲菲这人打破了她那层壳,就变成了粘人的傲娇小猫,倒是不失可爱。 要不是肯定这俩人没一腿,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百合了,这么心有灵犀,连找上她的事都是一个。 没回关菲菲的消息,而是先给王姐回了个电话。 电话才一拨过去,瞬间就被接通,王姐的咆哮声穿透而来。 “啊啊啊啊,祖宗,亲祖宗,你又野哪去了?就不能老老实实呆着吗?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又被野男人拐跑了?你现在在哪呢?” 厄琉斯把手机拿到一旁,等了会才道“你怎么不怀疑我在单小唯那?” “你还敢说!”王姐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没给你那个野男人打电话吗?我连薄总都找了!” 这段时间王姐已经完全被自家祖宗给刷新了认知。 单导算什么,大魔王又怎么了,还不是变成了这个祖宗的裙下之臣,野男人一个,薄总在高冷又何如,同一个姓怎么了,还不是变成了野男人二号。 她就看着自家祖宗作妖,祸害了一个不够,两个不够,这祸害一失踪,直觉告诉她,保不准又去祸害哪个野男人了,没准等她在出现,野男人三号也出来了。 -- 第35页 她怎么可能不抓狂。 “哦。”厄琉斯不以为意,挑眉笑道:“你之前不是很尊敬单小唯,很怕薄衡的吗?”现在连野男人都敢直接叫了。 “呵呵,这都要怪谁?”王姐冷笑。 她摸了摸鼻子,感觉王姐的怨念快成实质了,决定换个话题“我又不缺曝光度,热度等剑指江湖开播也有,不用接综艺了。” 王姐找她就是因为有个综艺不错,想让她接。 不过厄琉斯挺懒的,加上她还想撩薄胥衍呢,并不想参加。 王姐想也不想道“听说原清雅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够到了那档节目。”显然她知道自家小祖宗跟那位不对付,为了让人同意,直接抬出了这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她那系统,原清雅的目的是攻略,可不是什么事业,这样看来她参加这档综艺的目的就微妙了。 “那就帮我接了吧。”厄琉斯道。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原清雅打算玩什么,还能打发打发时间。 知道作精怎么想的002偷偷撇嘴,刚才还懒得动呢,准备一心撩薄胥衍呢,这会就变成闲着也是闲着了。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变。 “行,那我这就定下来,对了关菲菲好像也是受邀的嘉宾之一。” 王姐倒是不担心别的,毕竟在剑指江湖剧组几个月,她完全明白了自家祖宗的魅力。 男人算什么,这祸害连女人都不放过。 以前关菲菲多高贵冷艳一御姐啊,多看不上薄妩啊,现在还不是整日口嫌体正直的粘着。 只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嘴,告诉自家崽子,她掰弯的前死对头现备胎也在,让她轻点作。 “我知道,关菲菲给我发了消息。” “呵呵,我就知道..”王姐啪的挂断电话,觉得心累。 到时候俩人一起同框,曾经的死对头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似的,这祖宗又从来不懂得收敛,怕是整个节目都透着股橘里橘气的酸味,她还是想想怎么控评吧。 起码同性恋什么的言论是不能有的。 挂了电话厄琉斯也没管单唯和薄衡的未接来电,压根没想着回。 自顾自的打了会游戏,看看电影,直到在落地窗看到后花园某个男人漫步的清隽背影,才抻腰下了床,人倚在窗边。 摘下耳朵上的红宝石耳坠,瞄准了人用力掷了过去,眼见那人身手敏捷,看也不看接住,而后回头冲自己看了过来,她拍了拍掌。 “美人难不成后背生了眼不成?”她趴在窗上,笑盈盈的。 第19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如你所愿 薄胥衍站在草坪,背着光,削瘦硕长的身形携着清风。 仰头望向二楼那巧笑嫣兮顾盼生辉的纤细身影,指尖是艳丽的反射着光芒的红宝石耳坠。 他的视力极好,清晰的落到女人莹白小巧的耳上,一只绰着耳坠,一只在自己手上。 “没规矩。” 辨不出喜怒的轻声呵斥,纠正道:“叫叔叔。” “我不呀。” 女人歪了歪头,似挑衅似好奇:“美人要惩罚我吗?”话语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期待。 仿佛期待他惩罚她,蓄意要激怒他。 “叫叔叔。” 他又重复了遍,淡淡的,毋庸置疑的。 厄琉斯笑了,冲他招手“你上来与我说呀,顺便。”指着他的手“把耳坠给我送来。” 颐指气使的态度。 薄胥衍没再说什么,眉眼一半温和,一半疏离,星眸深沉如夜,不经意间一瞥,睥睨众生。 半晌,他浅色的唇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缓缓的,慢慢的,一字一顿道:“好啊,叔叔这就给你送上来。” “那你可要快些。” 女人尤不怕死的催促。 男人转身往别墅内走,身影消失在草坪,边走边掌心平摊看那艳丽的红宝石,绮丽奢靡,艳红的如同一团热烈的火,焚烧一切。 这样张扬夺目,换个人怕是被衬的黯淡无光,它的主人却能完美的驾驭。 不,只这样的红宝石远远还不配,单就外貌气质而言,她值得更好的、更精美价值连城的。 更加独一无二的。 才不会埋没她。 他是个男人。 是个审美正常的男人,自然承认她无与伦比的美丽。 这与心动与否无关,只是单纯的欣赏一种极致的美。 欣赏她由内而外,自骨子里散发的浑然天成的美,真正的美不仅仅在于皮相,他仿若能透过她的血肉看到她的艳骨,看到她不羁的灵魂。 多么新鲜的体验,从未有过。 薄胥衍拨弄着手腕的檀香手串,眉眼静逸俊美,清隽沁着竹香。 来到门前,他曲起手未等敲门,那门便被从里打开。 女人腰肢柔软的倚着门框,柔弱无骨的样子,一只手拉着他,淡淡的独特的香味弥漫鼻尖,是她身上的。 她那美的颓靡绮丽,魔魅到下流又带着两分矛盾的清丽的脸蛋,没有一丝遮掩,整个露了出来,有一瞬间让薄胥衍呼吸一窒,下意识的想,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存在。 引人堕入无边地狱的存在。 但他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着,眼神未动丝毫,平静无波。 任谁也看不出他于瞬间的激荡。 -- 第36页 “你好慢呀,我都等了好一会了。” 她抱怨着,扯着他转身往屋里走,充斥着淡香的发丝拂过他的鼻尖,留下含着苏痒的微凉感。 “不过美人总有被宽宥的权利。” 她的眼斜斜的挑了过来,那样的角度,眼角眉梢的媚意便藏不住的往外溢。 把他按在她的床边,腿一迈,就要坐大腿。 薄胥衍一直没动作,不曾反抗的任由她,在这个动作落下前,终是抬起胳膊,手掌钳住女人柔软的腰肢,阻止她。 “薄妩。” 薄胥衍两手掐着女人的腰,嘴角总是擒着的那抹笑犹在,眉眼疏离,眼含警告。 警告她越矩了。 “怎么呢” 厄琉斯扭了扭腰,没能挣脱,干脆虚虚的跨跪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揉啊揉“是不是没人坐过大腿呀?” 她又昂着下巴侧头对他:“给我戴上。” 薄胥衍正对着女人小巧白皙的耳朵,也不知她是怎么长的,每个部位都精致的分离不差,多一分少一分都失了味道。 一手钳着人腰肢控制着,另一只手平摊,勾起手心潋滟的红宝石耳坠,低垂着眼,在并不碰触到她肌肤的前提下,为她亲自戴上耳坠。 “好了。”他淡淡道,手提着她的腰拨到一旁,人就准备起身。 不妨她忽地转头,软嫩含着馨香的唇印在了他的唇畔。 轻轻的,浅浅的。 只是贴在上面,不见更深动作,未等他推开她,她便自发的向后退,舔了舔唇好似回味,眯起眼,如偷香窃玉的猫儿,得意洋洋:“叔叔的味道很好哟。” 薄胥衍老僧入定般不为所动,从口袋掏出帕子擦拭唇角,洁白的帕子印上一抹暧昧旖旎的红唇印。 他的视线从唇印落到她身上,漫不经心的拨弄手串。 “没有下一次。” 声音是温和的,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警告在认真不过。 不容许有人违背。 厄琉斯却好似没听到,反而笑的更畅快了,得寸进尺:“我是不是第一个这么欺负你的?” 她笑眯眯的问,好不得意骄傲,眼底印着一派天真无畏。 薄胥衍顿了顿,小丫头脑回路奇怪,他是男人她是女人,竟不知是谁占了便宜,她还沾沾自喜。 “你啊...” 他叹息着,温和而包容。 “这种事吃亏的总不会是男人就对了。” “那你让我在吃丸子丸子亏几次。” 她也不争辩,看着男人那张俏脸,跃跃欲试。 薄胥衍:...... “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不用你负责。”她还挺胸保证,推销着自己“我这么好看,你也不吃亏呀。” “别胡说。”他扶额“我是你叔叔。” “又不是亲的。” “薄妩” 薄胥衍站起身,身上的温和褪去,面容严肃,那层伪装的谦谦君子皮相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露出锋芒。 沉声道:“适可而止,这样的话我不想在听到第二次。” “那恐怕要让叔叔失望了。” 作精半点没在怕的,迎难而上。 “你现在这样,我更兴奋了。” 眼尾微红眼中媚意堆积,红唇轻启,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吐出轻佻的恬不知耻的话“想把叔叔压倒,想看叔叔难耐,想对叔叔为所欲为..”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男人气势蓦地一变,大手钳住女人的下巴勾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黑眸暗沉隐晦,沁着凉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厄琉斯眨眼,莞尔一笑,甜腻腻的:“当然。” 她的手抬起,缠住男人脖颈,半跪在床上直起身,软绵绵的勾勾缠“叔叔也不讨厌我,不是吗?” 不然他不会放纵她接近他、碰触他。 或者说,没有人会真的抗拒她的亲近,神明不外如是,何况是人呢? “乖女孩,如你所愿。” 男人微微沉默,良久,似无奈似苦恼喟叹、轻喃。 满室旖旎。 似他这个年纪,经历风雨,曾如蜉蝣挣扎在最底层,也曾爬到高峰山巅揽进美景,眼界之宽心性之开明,许多事往往只看开头便能想到结果,也就没有旁人的纠结犹豫。 想要,那就要。 没有什么他要不起,要不了,亦不敢要的。 从这次在老宅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逃不了,他的劫来了。 对此他很坦然,也愿意纵容,哪怕她的眼多情到无情。 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一天。 厄琉斯是饿醒的。 身体还酸软苏麻着,一点也不想动,哪怕肚子骨碌碌直叫。 她的头埋在被子里拱了拱,只露出一头如瀑长发,散落在洁白无比的枕头上。 男人换了身家居服,大手把女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半抱着,清朗温和:“吃点东西再睡。” 厄琉斯蹭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睁开了眼,声音微哑慵懒而性感。 “不想动,你喂我。” 薄胥衍用手指梳拢着小女人的发丝,拨开脸侧的一缕,望着女人残留睡意红扑扑的脸,笑了笑,眉眼间的疏离似清浅少许。 让她靠着自己,端起托盘中的碗,修长好看的手指舀了一勺粥喂到女人嘴边。 -- 第37页 喝了两口粥厄琉斯总算完全清醒,她推开人,腹中饥肠辘辘耐不住他那缓慢的喂食速度,直接端起碗仰头喝光。 “急什么,也不怕呛着。” 拇指擦拭她的唇角,如画的眉眼轻敛,轻声呵斥。 “那都要怪谁?跟个野兽似的。” 她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一次一次没完没了,虽然她也爽到了。 “是谁先撩拨的?” 薄胥衍揽着人半靠着床,食指曲起敲了敲她的头。 “小恶棍,就算是野兽那也是你放出来的。” 三十多年清心寡欲,就这么葬送在她手里,猛兽出笼,便再也收不回去。 “我可不背这个锅,明明是你自己自控力不强。” 作精吃干抹净,开始嫌弃人了。 不过她咂咂唇,回味着,总算吃到肉了,别说这家伙的本钱体力都好的没话说,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生疏,后面她只躺平享受。 男人对这种事大抵都无师自通吧。 别看这家伙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模样,某些时候露出本性,那股子狠劲。 啧。 厄琉斯舌尖舔过尖牙,眼波流转,被子下的手爬到男人腰腹,块块腹肌,某个时候汗珠划过迷人极了。 薄胥衍眸子暗了暗,抓住女人不老实的手,毕竟是刚开了荤,饶是不近女色的他,也禁不住祸害故意如此。 “小恶棍,又想了?” “嗯哼..”厄琉斯半眯眼低哼着“叔叔一把年纪了..当心闪了腰..” 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怕都不会喜欢这样的质疑。 男人用力咬了一口女人柔软的颈肉,声音低哑充斥着危险“叔叔会让你知道,叔叔的腰好不好。” 事后,女人一脸餍足,软趴趴的趴在男人胸膛,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他的胸口,困倦打盹。 “睡吧。” 薄胥衍一手搂着小女人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发丝。 第20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莫名黑化 “要走了?” 薄胥衍坐在大厅的沙发,手执着书,见小女人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抬眼问道。 厄琉斯放下行李箱,勾着男人的脖颈,一屁股坐上他的腿,在男人唇角亲了亲。 “嗯,去参加一档综艺。” 不止是为了参加综艺,他知道。 如果只是那样,她可以不必收拾行李,她只是想离开这了,或者说想离开他。 他看着她,眉眼的疏离一天比一天浅淡,但他还是他,所以他含笑的抚着她的头。 “去吧,照顾好自己。” “你都不挽留一下我嘛。”某作精不满意了,嘟起嘴。 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认真看她,满含包容:“在外面玩的开心。” “好吧。”厄琉斯捧起他的脸,红唇献上,来了个火辣辣的湿吻,潇洒不羁:“美人,我会记得回来临幸你的。” 然后她干脆利落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薄胥衍维持着固定的姿势,动也不动,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 他四下看了看,叹息着。 她才刚走,他便觉得这里静极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舍弥漫。 “小恶棍...” 一声呢喃缓缓响起。 没心没肺·渣·吃干抹净·提上裤子不认人·女·厄琉斯坐上经纪人王姐的车,往自己的住处开,一路听着王姐碎碎念。 “这档节目主要是生存,到时候你们会被丢到荒岛上自食其力,没有节目组的跟拍人员,无人机以直播的形式播出,听说节目组会分发需要的生存物资,怕是要素颜出镜了。” 王姐瞅了瞅自家艺人那张白净的祸水脸,嗯,素颜什么的不担心。 转瞬又想起这祸害作妖的脾气。 搓了搓手,一脸讨好:“祖宗,我的亲祖宗,录制节目期间你可千万别太娇气了,发脾气那更是要不得,都说同行靠衬托,就算在不满,你也忍着点,不然你那群黑粉大军怕是又不消停了。” “还有还有,这次是直播,就算在荒岛上形象估计好不到哪去,你也别太灰头土脸了,原清雅没准起什么幺蛾子,你记得防备着点,别被她下套了..” 厄琉斯掏出手机,也不特意调整角度,随手一拍就是无死角的美照,满意点头,点击上传。 觉得自己还挺宠粉的。 没见他们天天土坡鼠在自己平台上留言,嗷嗷直叫要她发照片嘛。 看到下面清一水的舔屏,夸赞的留言,摸了摸脸,特自恋,特不要脸的来句:“我可真美。” 王姐狰狞着脸咆哮:...... “祖宗,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就算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了我的盛世美颜,放心吧。”厄琉斯懒洋洋的腔调,又慢条斯理的加了句“原清雅算什么,她要敢给我下套,我有的是招收拾她。” 现在不过是让她多蹦跶蹦跶罢了。 “正好躲躲风头,省着那仨狗男人闹到我头上。” 刚睡了薄胥衍,单小唯就算了,薄衡那狗币估计要炸了。 “也是。”跟她家这祸害一比,原清雅都被衬的没边了,王姐下意识道,心放肚子里了。 “不对啊。”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俩野男人吗?你还真搞了第三个?” -- 第38页 “男人永远是下个更好。” “完了..我觉得薄总单导会杀了我的!!!” 王姐一脸绝望。 想到那俩人冷脸鬼畜就一哆嗦,瑟瑟发抖的看着自家祖宗咽了咽口水“你那俩男人要是知道了发起疯来怎么办?” “啊啊啊啊,妩妩,祖宗,你到底怎么想的?到底中意谁啊?” “他们有什么资格发疯?”厄琉斯冷笑,那叫一个淡定“又不是我的谁。” “那你跟他们...” “我只是看他们脸好,顺便馋他们身子罢了。” 渣...这也太渣了... 还特么渣的理直气壮,简直渣出了新高度。 王姐现在反而庆幸自家祸害性别女,这要是个男人,还得担惊受怕她搞大别人肚子。 只得有气无力:“行吧,你那什么的时候注意点,你正在上升期,别中彩了就行。” 她只能安慰自己,这祸害渣别人总比被别人渣要强吧? “我心里有数。” 厄琉斯从不担心这个,她又不是人,哪怕驻入祈愿者的身体,只要她不想就不会孕育出生命。 何况祈愿者的身体在她驻入的那一刻,就已经生命终止,死人是没法揣崽崽的。 晚上, 厄琉斯慵懒的趴在浴缸泡澡。 手机响起。 湿漉漉的粉嫩指尖拎起手机看了看,是薄衡的来电。 她接起电话,那面的人显然没以为电话这么快接通,愣了片刻才有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 “妩妩。” 她嗯了声。 “怎么突然回老宅了?”他问 对于薄衡知道自己的踪迹,没什么好奇怪的,怎么说也是身价高高的商业霸总。 “想回就回去了呗。”何况那还有薄胥衍那么个小妖精。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老宅,害怕衍叔吗?” “以前是不喜欢,但是我突然发现薄胥衍长得挺好看的。” “妩妩!” 男人忽地急促的唤了声,冰冷压抑,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当,深呼吸后缓声道:“你知道衍叔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别去招惹他,听话。” 稍显空旷冷硬的办公室,薄衡捏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下方渺小的街道行人,棱角分明的冰冷五官锐利锋芒,薄唇抿成一条线,周遭气压极低。 想起记忆中那个风轻云淡,却给他极大压力的男人,手紧了紧。 他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兴味,近几个月的纠缠也充分认识到薄妩的变化,她总是喜欢皮相好看的人。 对他是,对单唯是,现在怕是对衍叔也是。 单唯他还不放在眼里,可若是换成一手教导他的衍叔,他没把握。 那个男人太过深不可测,也太过危险。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离衍叔远点,妩妩。”薄衡神情冷峻,眼底一闪而过温柔,声音低缓蛊惑,人却冷到极致,跟个冰雕一样。 “我想要你的心,你给不给?” 手机内传出女人娇软的话语,他似乎能想象得到她说这句话时的模样。 定是仰着头,美眸潋滟着魅惑风情,红唇勾起呵气如兰,用那双蛊惑人心的媚眼湿漉漉的望着他,多情到无情。 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她,如果她在他面前,他一定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 只想一想这个画面,他就有些克制不住。 何况他的妩妩还在撩拨,耳边的水花声,代表着什么..薄衡喉结上下滑动,伸手盖住脸,低叹:“它已经是你的了。” 厄琉斯身体下沉没入浴缸,轻撩着水,听着男人暗哑的声,懒懒的“还不够呢,我要整颗心,全部所有。” 现在的薄衡,充其量只是喜欢她罢了,还不够爱。 这样冷漠的人喜欢一个人表现出来的自然像是深爱,可她知道,他没有。 “那你呢?” 她听到男人这样反问。 “当然是谁也不给,继续风流快活啦。”她从来不欺骗别人的感情,把自己的无情摆在明面上,就算要你的心,也要你心甘情愿的奉上。 看呀,她就是这样坏的女人。 “呵呵”男人低笑,是冷笑也是自嘲的讥讽。 他一字一顿,温柔缱绻的带着异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诡谲“妩妩,你会是我的。” 话语中的偏执如毒蛇粘腻“你合该是哥哥的。” 咦? 厄琉斯茫然眨眼,唇因诧异而微张着,露出点点粉红舌尖。 怎么冰冷禁欲刻板严谨的哥哥莫名其妙就黑化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在想想刚刚薄衡黑化偏执的话语,莫名的觉得有点刺激,还挺带感的样子。 她把手机丢到一旁,没甚所谓,黑化就黑化吧,也不是没遇到过黑化的男人,男人在狗,作一作,虐一虐,啪一啪就好了。 还能增添情趣。 唔...有点期待黑化的薄衡了,兴许会主动献身,让她压一压睡一睡,还不用负责,想起来就美滋滋。 第二天。 王姐一早就来接人,小助理把买好的早餐递了过去。 厄琉斯咬了口冒着热气的包子,味道不错,满意的眯起眼,随手捏了小助理软乎乎的脸。 “妩姐好迷人呀。” 小助理二十来岁,一张圆滚滚的包子脸,嫩生生的,一看见厄琉斯立马痴迷的捧着脸,坐在副驾驶上眼不眨。 -- 第39页 “妩姐今天的妆好好看..” “妩姐的身材真好呀,穿什么都跟t台走秀似的。” “妩姐妩姐,你喷了什么香水啊,好香啊。” “妩姐你热不热啊,我给你扇扇风。” 小助理眼珠子黏在薄妩身上,作为忠实妩吹,嘴就没停,叭叭叭一顿舔颜,眼睛湿漉漉的。 “呜呜..妩姐这一走,又有好多天不能看到妩姐了,香菇蓝瘦。” 标准的舔狗。 王姐一把按住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小助理的头,恨铁不成钢:“你给我清醒点,都是女人,能不能出息点?妩妩有的,你不都有?” 小助理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在看厄琉斯波澜壮阔,又看了看王姐比自己还平.. 猛地狂吹:“我不!我不要清醒,就让我沉迷在我妩姐的盛世美颜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王姐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别当她没看见小助理的眼神。 瞟了瞟自家小祖宗,好吧,她承认,就算她家小祖宗有的她也有,货跟货也没法比。 只得拍了下小助理的后脑勺“出息,你就差死在你妩姐身上了。” 第21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橘里橘气 到了节目组的汇合地点,从公司配备的保姆车下来。 今天厄琉斯穿着一条红色连体裤。 大红的颜色艳而不俗,长长的裤摆,束腰设计,让人有种脖子以下都是腿的错觉。 墨色长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高马尾,整张白净的脸一览无余,一字领的设计露出精致锁骨,上好白瓷般的肩头弧度优美。 脚踩着银色细高跟,走起路来‘哒哒哒’,像是随身附带bgm。 她戴上茶色墨镜,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在楼下遇到迎面走来,同样一袭裤装御姐装扮的关菲菲。 “妩妩——” 关菲菲远远的看见人,下意识扬手呼唤,快步走了过去。 临到跟前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眼中闪过懊恼,怎么自己一遇到这人就犯蠢。 “是小菲菲呀。” 简单的几个字从女人红唇吐出,温柔缱绻。 关菲菲耳根一热,揉了揉耳朵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那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巧的是自己也穿的裤装。 总觉得被比下去了。 看看人家那笔直的大长腿,在看看自己.. 倒是没有撞衫的不满,只是目光停在那细细的小蛮腰上,指尖发痒,有点想搂是怎么回事? 见鬼的,她一个女人想搂另一个女的腰? “好些日子没见,我可想坏了我家小菲菲。”厄琉斯这人惯常的没个正行,撩人的情话脱口而出,不分男女。 她的个子本比关菲菲要矮,如今踩着恨天高,看上去要略高一点,手揽在女人腰上,半点不费劲的携着人往里走。 关菲菲一愣,随即脸爆红“你做什么搂搂抱抱,赶紧放开。” “当然是喜欢你才抱你了。” 她在‘抱’字上咬字偏重,作为成年人的关菲菲理所应当的想歪了。 “你你你别乱来,我可是直的。” “我也没说什么呀,小菲菲急什么?难不成...” “没有!没有!你闭嘴!”女人跳脚。 两人身影消失在大楼,留在原地的王姐小助理和关菲菲的经纪人助理相互对视。 王姐还好,她早知道自家祸害的魅力,但还是想给那三个野男人点蜡,情敌是男人也就算了,连女人都不能幸免。 关菲菲的经纪人以前见多了二人针锋相对,对彼此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冷不丁的见着自家艺人小娇羞,口嫌体正直的模样,还是对着曾经的死对头,关键是女人。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想薄妩那张脸,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刚才他自己都恍神了,心里咯噔一下,他家艺人不会被掰弯了吧? 他推了推镜框,皮笑肉不笑的解释“我们家菲菲性取向正常。” 王姐心道,这是说我们家妩妩是弯的了? 遂回以职业假笑:“我们家妩妩只喜欢男人。” “呵呵” “呵呵” 两人冷笑着同时移开眼,谁也不理谁走进大楼。 会客室,录制已经开始。 二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其他嘉宾已经到了。 为爱隐退重新复出的前影后季昭,当红流量小生毕州,小鲜肉秦凯,实力派影帝赵晗,摇滚小天王家里有矿疯起来连自己都怼的小狼狗商朝夕,有着大魔王名头揽进各大奖项的单唯。 给自己套了个新生代小花名头的原清雅,再有就是关菲菲和薄妩。 一共九个人,五男四女。 在娱乐圈低头不见抬头见,众人多少都有过碰面,不算特别陌生,有镜头在自然要表现出好的一面,因此也都含笑自我介绍问好一番。 相比较薄妩这个有名的花瓶,好歹也是四小花旦之一,原清雅算是里面地位最低的了。 圈内人都知道作为四小花旦,关菲菲和薄妩出了名的不对付,如今见二人状似亲密的一起进来,有些讶异。 就连节目组的镜头也怼了过来。 厄琉斯侧脸避开镜头冲单唯眨了眨眼。 还想着避开人呢,没想到这人追的倒紧,连最不喜欢的镜头都无视了,宁愿到台前来也要跟着。 -- 第40页 单唯清冷不改,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不曾暴露在镜头下的导演拍了拍手“好了,既然人到齐了,大家也相互了解过,现在工作人员带你们去卸妆,换上统一服装,然后送你们上飞机,接下来祝大家玩的愉快。” 他恶趣味的笑了。 光鲜亮丽的明星艺人,在什么也没有的荒岛,诶呀,想想就狼狈。 这也正是节目的看点。 飞机上,众人统一换好了衣服。 男人是蓝色运动服,女人是粉色运动服,每个人身边放着一个黑色耐磨防水背包。 背包里放着节目组下发的生存物资,消炎抗生药物,驱蚊虫喷剂,打火机,水壶压缩饼干之类的。 当然还有帐篷。 手机等物品早就被没收了。 每个人身旁漂浮着圆球,圆球闪烁着红光,显示正在拍摄。 这是配备给他们的直播装置,也意味着直播已经开始,他们的一举一动直播间的观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厄琉斯左边坐着关菲菲,右边是单唯,飞机平稳的驾驶着。 “你不忙?”她笑着问他,剑指江湖虽然拍完了,后期的剪辑配音放送宣传等等还有许多事要给忙的。 他就这么抛下了? 单唯凤眸清冷冷的,薄唇吐出一个字“忙。” 怎么会不忙,几天几夜不曾好好休息,硬生生的挤了几天的时间出来。 他眼下带着青色,眼珠爬满红血丝,面容哪怕憔悴也依旧好看,就连声音也有些沙哑,看来确实是忙的很。 她最是爱惜美人的脸,这样的脸给他真是白瞎了,就知道糟蹋。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趁着年轻好好保养,会老的更快的。” 这话说的气人,尤其是她还没眼色的又加了句“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单唯在心里补上她的下半句话,不好看就不喜欢了。 是啊,她就是个纯粹的看脸的人,自己如今能够吸引她的只有这张脸,要是这张脸没了,她怕是看都不会在看第二眼。 想到这里就又恨又无奈,冷笑道“放心,你等不到那天。”别想摆脱我。 “那可不一定呀,你看你拍起戏来如痴如狂,演员们不让休息,你自己也不休息,这么熬夜老的快喔。” 其他人听到厄琉斯这么跟大魔王说话,尤其是退圈了几年的季昭,嘴角抽搐,大魔王威名在外,谁敢当众埋汰他啊。 何况求着扒着想要上他的戏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呢。 不过触及到那张梦幻般魔魅的脸,飞机上的人都闪了闪神,突然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何况她也没恶意,完全是出于好心,担心单导老的快的提醒。 早习惯了二人相处模式,见过更多薄妩作天作地,单导纵容的赵晗原清雅关菲菲三人沉默着。 想就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心道,你们知道什么,大魔王整颗心都在那小妖精手里呢,哪里敢给薄妩脸色看,哄着还来不及呢。 “年轻人嘛,心直口快,也是好意。”季昭连忙道,生怕慢了一步大魔王喷毒汁。 其实她自己都意外她会开口帮薄妩说话,毕竟她已经退圈了多年,以单唯的地位给不给她面子还真不确定。 “是啊是啊,单哥你就别跟妩姐计较了。” 小鲜肉秦凯跟着附和,冲薄妩笑了笑。 就知道这祸水不安分,她只往那一坐,什么也不做,别人就急着自发的为她说话。 单唯也不理其他人,只斜眼看她,冷笑:“呵”。 也不知在冷笑谁。 “切,阴阳怪气。” 还敢给自己脸子看,狗男人! 厄琉斯不惯着毛病,扭头就找关菲菲说话,不再搭理他。 单唯眼睁睁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对着其他女人,软绵绵的身子整个贴了上去,哪怕俩人都是女人,他也不怎么爽。 何况在剧组没少看见这祸害撩女人,关菲菲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他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拎着胳膊把人揪了回来。 厄琉斯正说到兴头上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你干什么呀?” “说话就说话,贴那么近做什么。” “都是女人有什么的。” “都是女人关菲菲脸红什么?”单唯眼刀不要钱似的往关菲菲身上扎。 关菲菲被大魔王锐利的目光弄的瑟瑟发抖,没出息的往旁边挪了挪,收到男人满意的视线悄悄松了口气,大魔王太吓人了,醋劲真大... 她又不是百合,至于这么防备她吗? 再说那脸红她也控制不了啊,只要看到薄妩那张脸,对上那双潋滟绮丽的眼,就..就栽了进去。 这点她相信单导一定深有体会,自己都做不到干嘛还要求她。 季昭看了看关菲菲又看了看单唯,最后停在薄妩身上,眼中了然,这是醋了? 大概方才她多此一举了,想不到不近女色的单大导演也有这样一天,不过对着那张脸,就算没有演技,动心也是正常的。 原清雅垂头默默的听着单唯对薄妩的好感度又涨了,心累。 这要是对着自己,不,要是自己穿到薄妩身上多好啊,攻略还不手到擒来,都怪系统给她选了个破身体。 系统再次被她拉出来鞭打。 商朝夕斜斜的坐着,翘着二郎腿,一张俊脸肆意张扬,耳朵处的黑钻耳钉闪烁着不羁的光芒,他大喇喇的看过去,完全不掩饰对厄琉斯的兴趣。 -- 第41页 世人皆爱美色,他也一样。 况且..小少爷目光划过单唯,他觉得自己不比对方差。 第22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男人与狗 厄琉斯感觉到灼热的视线,顺着视线望去。 商朝夕扯开嘴角笑了,手指吻唇一记飞吻抛了过去。 小狼狗呀。 她舔了舔唇,这个动作被她做的又色气又欲,看得人脸红心跳,下一刻她就被身旁的男人按住头扣在怀里。 单唯大手扣住人,冷冷的目光警告的射向商朝夕。 商朝夕不曾退缩,挑衅回望,火花四溅。 一直到飞机飞到节目组准备的荒岛上方,工作人员挨个排查嘉宾们的降落伞,寂静的硝烟才打破。 工作人员一遍一遍重复着跳伞的过程,指导着众人。 一个个嘉宾难掩害怕下饺子似的往下落。 轮到厄琉斯的时候,她站在舱门处,望着下方浓郁的绿色森林,蔚蓝的大海,发丝被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享受般的深呼吸口气,闭着眼勾唇投入天空的怀抱。 他们的落地点在临近小岛的浅海区。 也是为了避免落地时擦伤摔伤,海水消减了落地的冲击。 直播间。 【我们朝夕小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啊,看看那慵懒的坐姿,那腿那脸,啊啊啊,我软了】 【季影后不是退圈了吗?之前听过影后要回归的消息还以为是假的呢,不过季影后还是美丽如初啊。】 【季影后的气质还是那么温婉。】 【我凯凯腿长二米八,啊啊啊,舔舔舔,我们凯凯小奶狗笑起来真要命了】 【啊啊啊啊,是我赵影帝啊,老公我已经洗好了就等你啦】 【楼上的小婊砸奏凯,赵影帝是我的】 【你们都要狼狗奶狗影帝,难道没人注意我大魔王单导吗?这可是他的综艺首秀啊。】 【单导的颜我吃,清冷淡漠谪仙范,一出场碾压所有人,颜值与才华并存的存在】 【这次节目组出大血啊,这些都是什么神仙颜值,舔不过来了都。】 【州州!!我要做州州的项链,在他脖子不下来了】 【清雅跟单导说话了,单导点头了,突然觉得这对好有cp感啊】 【楼上的拜托别碰瓷我家大魔王,让我们单导独自美丽。】 【是关菲菲啊,我高冷御姐,没想到我们菲菲也被邀请了】 【妩妩,妩妩,我们家妩妩美人啊,美死我了,我们妩妩怎么能这么好看,屏幕有点脏让我舔舔。】 【不是这俩人为啥一起来了?重要的是这么亲密,还搂搂抱抱?不是关系不好吗?】 【楼上的先别管那个,我就想知道,为啥薄妩一出现,我单导眼睛就黏上去,撕不下来了。】 【+1】 【单导啊,你矜持点啊,这还有拍摄的呢。】 【上面的某花瓶家的别倒贴我单导,我单导出名的戏痴,某位怕是连演技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单导能看上才有鬼。】 【呵呵,楼上的怕不是眼瞎,你们家那位主眼睛都要长在我家妩美人身上了。】 等到飞机上单唯现场表演吃醋,后与商朝夕针锋相对弹幕先是一顿,然后沸腾了,就连关菲菲和薄妩两个死对头莫名其妙好成连体婴都被忽略了。 【前面不是还义正言辞说不会看上我家妩美人吗?怎么样打不打脸?】 【哈哈,还是被正主亲自打脸,啪啪的。】 【弱弱的说一句,大魔王之所以接综艺,不会是为了薄妩吧?】 【卧槽!莫名其妙的觉得楼上说的好对的样子】 【不不不,我不听,我们家谪仙才不会呢】 【妈呀,薄妩到底是什么神仙人物,这是修罗场啊,前有单唯关菲菲后有小少爷商朝夕,就连秦凯都为她说话,毕州也看了她好几眼】 【话说在一众男人中,为什么要把我们菲菲加进去?我们菲菲是直的好吗?】 【呵呵,为什么加进去自己没点逼数吗?你们家菲菲有本事别对着我们妩美人脸红啊】 【总觉得薄妩变好看了很多啊,简直突破了审美极限吧?真有人能长成这样吗?话说她以前也这么美吗?该不会是整容了吧?】 【楼上是高级黑吗?你才整容!你全家整容!我们妩美人一直都超级好看好吧?】 【作为颜粉,我表示薄妩还真没整容,但确实一天美过一天,看她以前和现在的照片对比,没有明显变化,但是怎么说呢,眼神气质皮肤什么的都变了,更加耀眼了】 【你们抱走你们的男人,我表示从这一刻起,我就是薄妩的颜狗了,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我也..】 岛上。 “咱们现在该做什么?”季昭浑身湿哒哒的,放下背包拧着身上的海水。 其他人也都刚从水里爬上岸,形象狼狈。 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去看单唯。 众人里他的地位最高,那张总是清冷淡漠没什么表情的寡淡的脸,让人下意识的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依靠。 单唯没管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径自来到厄琉斯身边,帮她攥干衣服上的水,而后蹲下身又去拧她的裤脚。 头也不抬道:“海水会涨潮,海风大,昼夜温差,穿着湿衣服也许要生病,找个被风远离海岸的地方先搭建帐篷生火休息,烤干衣服。” -- 第42页 他的话有条不紊,声音低沉平稳,仿佛沉着在胸。 茫然的众人顺着他的话一想,觉得都对。 只是..看着他高大的身体屈尊蹲在那,伺候着人,半点没背着人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被他伺候的人更一脸理所当然的坦然。 赵晗等人习惯了,季昭等人却头一次见。 哪怕飞机上他们就看出单导可能喜欢薄妩,也没料到这么喜欢。 商朝夕皱了皱眉,暗想这家伙动作太快了,而且那只手是不是太贴近了,拧水就拧水,都摸到肉了,在看那女人并不介意,气闷的舔了舔后牙槽。 要说他多喜欢她,他也说不清。 就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怦然心跳,放在以前,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俗气的一见钟情。 也许人之所以会坚定的对一见钟情嗤之以鼻,不过是因为还没遇到极致的、让人难以抗拒、只一眼便沦陷的美貌。 “够了吧?” 他大步上前攥住那只手,桃花眼上挑泛着冷光。 “男女有别,单导还是注意点的好。” 单唯手腕翻转挣脱开来,同样冷冷的。 “当事人都没发话,你又以什么身份说教?” “我怕是阿妩脸皮薄,毕竟还在直播,要给单导留点面子,不好意思直说。” “阿妩?”单唯眯起眼,极为不悦:“做人可不要太自来熟了!” “套用你刚才的话,阿妩都没说什么,你管得着吗?”商朝夕嘴角斜斜一勾,反讽。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 众人:...... 这才第一天就这么刺激,接下来还不大打出手啊。 能让大魔王和小少爷撕破脸,连表面平和都维持不了,重要的是还在直播中,众人对薄妩的魅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没记错的话,小少爷和花瓶美人以前貌似不认识吧? 这才刚认识,第一面就把人勾到这程度也是没谁了。 总不好一直看热闹吧?身上湿哒哒的怪难受的,但他们又不敢在这种时候上前阻止,只好去看一切的矛头。 一看又静默了。 俩男人为她就差打起来了,她到好,托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 收到众人灼灼的暗示催促视线,厄琉斯从两人中间穿过,手拎着背包,头也不回:“你们是小学生吗,有什么好吵的。” 随后嘟嘟囔囔“赶紧找个地方生火吧,这地儿海风怪大的。” 单唯瞧见商朝夕错愕的神情扯了扯嘴角。 吃惊了吧。 看上薄妩那个作精吃惊吃瘪的日子还在后头呢,那人惯是个没心没肺的,他们俩在这为她争执,她不加把火就不错了,甭指望她会感动。 为了薄妩没少跟薄衡撕的单唯已经看透了。 巴不得商朝夕自动退出,也省着碍他的眼。 单唯沉默大步追上前面背影妙曼纤细,摇曳着的女人,手一伸,把女人的背包夺了过来,并肩走着。 “冷吗?”他问。 刚刚她说海风大。 其实冷现在也没办法,大家的衣服都是湿的。 单唯皱了皱眉,看她被打湿的一缕缕发丝,白皙娇嫩的皮肤,瘦瘦小小的样子,这么娇,在这种地方生病可有些遭罪了。 这么想着便拉着人加快步子,赶紧找到适合的地点生火是要事。 厄琉斯任由他牵着,这人一拧眉,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被这么担心的感觉并不坏,她屈起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我不冷,太阳这么大呢。” 又是大夏天怎么可能会冷,他也是关心则乱。 单唯手一紧,那股酥酥麻麻感从手心一路蔓延至心脏,哪怕她总是撩拨他,每次碰触仍牵动着他。 “再闹...”他的唇瓣开开合合,后几个字轻到只有她听得到。 再闹就亲你。 厄琉斯娇笑着,面容被头顶的太阳镀上一层金光,魔魅靡丽少了几分,多了两分圣洁柔和,美丽的如同一幅画。 被身边的人,被直播间的观众收入眼底。 无人不痴,那是人类对于美最原始的欣赏悸动。 这人往常怪矜持的,总要她撩拨的难耐了才肯主动,今天这么反常,她伸手压了压不住上翘的唇角。 怕是被商朝夕刺激到了。 小狼狗是好,不过现在还在直播中,她可没忘了薄衡那货还处于黑化边缘,如今单唯这么一刺激,估计直接黑化了,加上商朝夕...不太好收场。 适可而止她还是知道的,真翻车了可就不好玩了。 暂时只能把小狼狗放到一边了。 只能看不能撩,诶,这不是为难她吗。 厄琉斯蹙眉叹了口气。 美人的忧愁总是让人怜惜,若是这美人得天独厚的脸加上魔性魅力,那更是让人心生动摇。 连身为女人的季昭关菲菲都不自觉的被牵动,何况是男人。 单唯垂头询问:“怎么?” 一贯的清冷声音染了些许柔意。 “就是觉得在好的男人也会有狗的时候。” 狗男人单唯不明所以:嗯? 厄琉斯斜睨他:“装什么傻。”你不狗你巴巴的看犯人似的跟来。 “妩姐”原清雅不甘寂寞,凑到薄妩一侧,状似担忧的扫了扫头顶的直播球,小声的以直播能收录的声音道: -- 第43页 “妩姐你怎么能说单导是狗男人呢,就算对他在有意见,这还在直播呢。” 看似好心提醒。 第23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降维打击 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就算她明目张胆骂人,单小唯这个正主都不介意,别人凭什么叫嚣? 厄琉斯满眼无辜,浅色瞳孔清澈眼底映着暖色日光:“我什么时候说单小唯是狗男人了?你怕是耳朵不好使,我刚分明说的是,男人也有狗的时候。” “哎,你不会在心里觉得单小唯是狗男人吧?”捅了捅单唯,娇娇媚媚打趣:“喂,狗男人,说你呢。” 听的人浑身一苏,腰眼都麻了。 谁还管她嘴里说的什么啊。 单唯淡淡的看向原清雅。 视线宛若扫描机器般犀利又凉凉的,带着些许不耐厌烦,仿佛把原清雅整个照透,让她的小心思小伎俩无所遁形。 “离薄妩远点。”他这么说。 一点面子没给原清雅留下。 原清雅登时脸又红又白,难看得很,被当众这么说,尤其想到直播间说不定多少人看到,就难堪的不行。 眼眶红红的,眼泪说流就流,委屈的咬唇哽咽。 “妩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只是敬慕单导罢了,你实在是冤枉我了..” 她又一手捧心,满脸难过,好似风中飘零的小白花:“单导,还请您千万别误会,我,我没有那样想您,我知道您喜欢妩姐,我对妩姐真的没有恶意,前段时间还多亏妩姐对我的照顾和指导..” 现在在直播,剑指江湖还未播出,剧组的演员是保密状态,因此她只含含糊糊的表达。 一方面扯上薄妩这张大旗,为自己增加人气,另一方面隐晦的误导观众,想得多的人顺着她的思路一想,薄妩出了名的花瓶有什么好指导别人的? 两人中间还横着薄衡,新欢旧爱的关系,下意识的会让人以为旧爱欺负新欢。 但她不知道,还有一个词叫颜即正义。 多得是人觉得薄衡眼瞎,放着薄妩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不要,再说薄妩有那张脸在,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专门针对她? 没看单导商小少爷先后沦陷? 原清雅一面让自己哭的更好看,一面暗恨单唯就不是个男人,她怎么说也是女人,他对自己说话也太不客气了,还有薄妩,在难听的话被她妖妖媚媚的一说,也难听不起来了。 狐狸精! “嗤”商朝夕讥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原清雅,掀起唇刻薄的怼了起来。 “这位原小姐,你的哭戏这么好,还真适合演苦情剧,眼泪说流就流,平时没少练哭戏吧?” “还有你这人有点双标啊,我们阿妩的一句话被你扭曲,只是还原本意罢了,到你那就成冤枉你了,那你故意扭曲我们阿妩的话怎么不说你冤枉她了?” 他指了指头顶的直播球:“还有,来之前工作人员解释过直播球的收音吧?你明知道你的话会被直播间收录,还做什么故意放小声的样子?想使坏就明目张胆的来,别搞那些一眼就被看穿的小动作。” “不...” 原清雅摇着头,脸更白了,泪水扑簌簌的。 “我,我没有...我没有故意扭曲,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使坏,你误会了...” 似乎知道被薄妩迷到的男人有多铁石心肠,她直接把目标对准厄琉斯:“妩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刚刚只是一时忘了,我也是担心你...” 本来只是个不大不小一句话的事,她直接求到厄琉斯头上,厄琉斯要是在计较下去,就成了小心眼斤斤计较了。 原清雅正是知道这点,才略过一众人,非要厄琉斯表态。 男人一张嘴就叭叭叭个不停,年轻的面孔肆意张扬,眉眼不羁轻蔑,像只小狼崽,张牙舞爪。 说完还邀功似的眼巴巴看着厄琉斯,身后好似有条尾巴讨好的摇来摇去。 “噗” 厄琉斯被他前后不一的样子逗笑了,瞥向原清雅,自然猜得到她的打算,也就顺势如了她的意。 时间还长呢,慢慢来才好玩。 “行了,朝夕小弟弟,原清雅说不明白话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就算了。” 这件事看似结束了,实则因为厄琉斯这句话,在直播间仍继续发酵着。 观众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原清雅是真无意,还是像商朝夕说的那样耍心机。 更有甚者开始深扒二人的交集。 从厄琉斯的话来说,好似对原清雅并不陌生,对她说话问题深有感触的样子,于是扒着扒着,就扒出了当初那档一个崩人设,一个开始红的综艺。 进而看出了一个微妙的不对劲。 商朝夕听她唤自己朝夕小弟弟,心砰砰急促的蹦跳着,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还能这么好听。 他喜欢听她叫自己,尤不满足的想,如果她能去掉小弟弟三个字就更好了,再说他哪里小了,明明很大。 “我听阿妩的。” “乖。” 桀骜的小少爷登时变成小奶狗,还扬眉给了单唯一个得意的眼神。 单唯眉目不动如山,把女人颊边湿发勾到耳后,顺势碰了碰小巧的耳尖,淡淡一笑。 商朝夕: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做给自己看! -- 第44页 方才多得意,这会就多气闷,他只嘴上占了便宜,他却能直接碰触她,舌尖烦躁的舔了舔后牙槽。 一把上前,占据女人的另一边,委屈巴巴“阿妩——” 湿漉漉的小眼神,跟只小狗似的,看的厄琉斯指尖痒痒,嗯,想欺负。 “怎么?” 她似是没看到俩男人暗搓搓的官司,状似不解。 商朝夕侧过脸,凝视那张在阳光下泛着朦胧光辉的白皙面庞。 女人肌肤细腻,如上好的白瓷脂膏,连毛孔都看不见,鸦青的墨发微显凌乱,披在削薄背脊,玫瑰色的嫣红唇瓣饱满,鲜艳欲滴。 透气的粉色运动衣勾勒出完美曲线,当真尤物至极。 鼻尖一阵热意,商朝夕慌的移开眼,不敢再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没什么。” “朝夕小弟弟,你的脸很红哟。” 作精美眸流转,掩唇轻笑,声音娇软甜腻,尾音上扬像是一把小勾子,勾的人抓心挠肝。 “才不是小弟弟,我不小了!” “嗯?是吗?” 厄琉斯眼儿从身边的大男孩红的几乎冒烟的脸一路下滑,微妙的略作停顿,又回到他的脸上饶有深意。 “确实不小呢。” 商朝夕脸更红的,红的滴血。 她,她在看.. 他说的是他的年龄啊喂! 虽然,虽然他别的地方也不小就对了,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不,他在想什么? 男人捂住脸从喉间呜咽一声,生无可恋的样子。 厄琉斯还待调戏两句,脸就被一侧面无表情的人掰了回来。 “看路。” 那人一本正经。 装,接着给她装。 “吃醋了?”她捅了捅他的手臂。 单唯狭长凤眼清凌凌,斜睨她,嘴皮子上下一掀:“呵。” 端的是勾人。 他了解这作精看脸的本质,知道自己作何姿态能戳中她,又心中发苦,曾几何时料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果然,那女人眼一亮,灼热的视线恨不得把他扒光了,那‘朝夕小弟弟’也丢到脑后。 他轻蔑的给了商朝夕一眼:跟我争? 商朝夕磨了磨牙:哼,不要脸的狐狸精! 前面波涛汹涌的三个人,后面的人免费看了一出戏,相互尴尬对视,觉得自己头顶亮亮的,嗯,瓦数极大的电灯泡。 关菲菲从前因为爱慕薄衡不喜欢薄妩,现在就算不喜欢薄衡了,对原清雅那副小白莲的做派也看不上眼,何况她刚还针对薄妩,别以为她没看出来。 “哼”冲着做无辜姿态默默垂泪的原清雅翻了个白眼“某些人阿,戏不要太多。” 言外之意就是人家两个人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非要插进去给自己找存在感。 “季姐,咱们也走吧?”后询问的看向温婉的季昭。 “嗯好。” 季昭也尴尬着呢,她是不想管哭哭啼啼的原清雅,只是她的人设是温婉善解人意,尤其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碍于直播球,不好一走了之,如今关菲菲递了□□,忙应道。 又宽慰了原清雅两句:“清雅也别哭了,原导和朝夕就是那个脾气,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脾气? 当然一个是有名的片场大魔王,一个是怼天怼地小少爷,何曾顾虑过旁人,在大的大牌说不给脸都不给脸呢,何况你一个小新人了。 在哭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 原清雅也知道这回事,顺势擦了擦泪,鼻头红红的,感激笑道“嗯,我知道的季姐,是我不好,我措辞不当才会让妩姐误会,让你们看笑话了。” 一副故作坚强,眼眶还含着泪,笑容怎么看怎么委屈。 没救了。 季昭在心里摇头,这个时候还想拉踩薄妩,手段太嫩,旁人可不是傻子。 看来接下来还是得离她远点,免得波及到自己,维持个面子情就是了,想到这季昭笑容淡了下来,任由关菲菲挽着手臂追上前面的人。 “凯哥——” 原清雅看向秦凯,这虽然不是气运之子主要攻略目标,但若是能攻略也能带来一定能量。 两个攻略目标都对薄妩死心塌地,剩下那个她又一时接触不到,实在太难了,哪怕从系统那得到详细资料,也摸不到那人身边,连见都见不到谈何攻略。 只得尝试攻略其他次要人物,不然怕是连离开世界系统所需的能量都不足。 想到这里她笑容更恬静温柔了,眼神水润柔情,欲语还休。 “那什么,我想起来有事要请教单导,真抱歉啊。” 话落,秦凯飞快的跑走。 原清雅:...... 她手紧了紧,僵着脸扯出一抹笑“赵哥——” “啊,清雅有什么事吗?” 赵晗摸了摸鼻子,隔着两步距离笑问,他是成熟儒雅斯文的,同时身上又兼具着坏坏的痞气。 雅痞雅痞,说的就是他。 他也想跑,奈何二人怎么说也在同一剧组拍过戏,秦凯那小子又遁走,他总不好用同一个理由,只得硬着头皮上。 实际上对于这种事多的女星,他一贯是敬而远之的。 “毕州啊,你想上哪去?” 赵晗扯住白净帅气的大男孩,自来熟哥俩好的勾住毕州肩膀。 -- 第45页 开玩笑,他要是走了,岂不是让自己独自面对原清雅? 他可不想传出什么绯闻来。 毕州年纪该是这些人里最小的,十九岁,背脊挺直削瘦,黑色碎发柔顺的服帖在耳后,白玉面庞清隽斯文,像是校园偶像剧中的学霸王子。 他有点孤冷,人也沉默不爱说话,从开始到现在除了自我介绍,一直闭口不言,此时微蹙着眉,手动了动,想起经纪人的嘱咐,到底没挣脱赵晗。 “没想去哪。” 他嗓音清冽干净,有种沁人心脾的凉意,咬字清晰便显着慢吞吞的。 “好家伙,你声音质感真不错。”赵晗咂摸着“怎么没走歌坛路线?”有这么个先天条件,是多大优势,不比拍戏容易了? “喜欢,拍戏。” “好吧,那也可以两栖发展嘛。” “哦。” 一个说的起劲,一个虽然话少,但每句都会认真的听,时不时的应声,倒是把原清雅晾在了一旁。 原清雅垂头不语,默默跟在最后面,被发丝遮挡的双眼一片暗沉,使劲的咬唇才能压下满心恶意。 气运之子也就算了,其他人凭什么敢这么忽略她? 敢让她这么难堪,她几乎能想到直播间的观众如何嘲笑她,拳头攥紧,指甲陷在肉里,恨恨的想着,等我攻略了你们之后,看我怎么虐你们! 第24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针锋相对 “呼” 关菲菲低呼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总算可以休息了。” “先别急着休息。”季昭也累,双腿酸软的蹲坐在地,从背包掏出驱蚊虫的喷剂,往四周和身上喷了喷“菲菲你也喷点药,林子里蚊虫多的很,被咬到就难受了。” “知道啦季姐,季姐最贤惠体贴了。”关菲菲压根没想到这茬,季昭一提醒了才想起来。 “妩妩——” 她下意识的想提醒薄妩,往前面一看,嘴角抽了抽。 得,这人有两个护花使者在,根本用不到她。 只见那女人正惬意的坐在蓝色外套上,眯着眼神情惫懒的欣赏风景,微风吹过她的发,好似风都温柔了几许。 她的五指穿梭在半干的发间梳拢着,一举一动无不优雅透着风情,姿态慵懒,眉眼在余晖的朦胧下,似仙似妖。 碧蓝如洗的天,朵朵云彩,耳边依稀能听见海浪声,身后是大片大片葱郁密林。 女人置身其中,如山野精魅,那鸦青如瀑的长发垂落腰间,美如梦幻的容颜让人联想到在大海深处的传说。 传闻在大海深处有着一种人身鱼尾的生物,名为海妖。 它们有着美仑梦幻的绝色容颜,歌声如天籁之音,每当有水手航海,它们便会轻轻吟唱,吸引着人们跳入海中,成为它们的食物。 没有人见过它们,因为见过的人早已不复存在。 听说那种神秘的生物只需一眼,便让人沉溺,海妖不可寻,如今看到这一幕的人却恍惚的觉得,若是海妖当真存在,怕也当如此了。 那似是于传说画卷中貌美的存在睫毛轻颤,潋滟的浅色瞳仁盛放星光的琉璃,溢满细碎的光彩,就这么缥缈的看了过去。 “小菲菲?” 红唇轻启,软绵甜腻的让人腰眼一麻,进而骨头都酥了的声音跃于众人耳中。 所有人不觉同时怔住。 “咳。”关菲菲一开口被自己口水呛到,一阵猛咳,好一会才止住,揉了揉耳朵“干嘛?” 都是女人,干嘛用那种声音叫她的名字,她不想弯啊!!! 厄琉斯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她根本没想撩,只是方才想到了一些事,恍惚间身体的魅力没能控制好。 “什么呀,明明是小菲菲先叫我的嘛。”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关菲菲扭头不敢看她,就怕在看一眼自己真的弯了。 “就是刚才想告诉你声,别忘了喷驱虫药。” “好的哟,小菲菲这么关心我呀。”厄琉斯笑眯眯的。 “谁,谁关心你了,哼,自作多情” “别这么傲娇嘛。” “傲娇是什么鬼形容?”关菲菲炸毛了。 “你不喜欢?那我换一个。”厄琉斯抚掌“那就口嫌体正直吧。” “你才口嫌体正直!你全家口嫌体正直!” 望着冷面小美人瞪圆了眼跟个炸毛小猫咪似的,厄琉斯愉快的决定还是不继续逗弄了,在逗就炸了,只顺着她道:“好好好,我是我是。” 莫名有种蜜汁宠溺感。 正在生火的单唯,整理东西的商朝夕:??? 同时眼刀子飞向关菲菲,尤其那女人还一脸娇羞。 关菲菲也是被撩的脑子一热,恶向胆边生的冲俩男人吼道:“看什么看,妩妩就喜欢我这样的!” 天知道她如何岌岌可危的护着自己的性向不弯,这俩人还把她当情敌,总是恨不得弄死自己,反正她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气也气死他们。 俩男人立马黑沉了脸,骇人的紧。 季昭悄悄拉了拉关菲菲衣角,示意:你可闭嘴吧,没见那俩都要吃人了吗。 关菲菲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才有点怕的瑟缩着肩膀,心里咬着小手帕,呜呜,她刚才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 第46页 “就你?” 商朝夕一把扔了手里的东西,上下扫视关菲菲,一脸恶毒后妈的刻薄: “眼睛没我大,鼻子不够挺,下巴又太尖,皮肤粗糙,腰上的赘肉遮都遮不住,腿不够直,论长相不及我,论身材就更差了,你哪来的自信阿妩会喜欢你?要喜欢也是喜欢我这样的。” 一番从头到脚的挑剔,怼的不客气极了。 关菲菲咬牙,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商朝夕,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季昭忙抱住人。 “菲菲别冲动,冷静,冷静。”又对商朝夕使了个眼色“朝夕你也少说两句。” 她摸不透这小少爷会不会给自己面子,不敢多劝。 “季姐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商朝夕抱胸半点没再怕的,怼了情敌,把情敌气到炸让他浑身舒畅,上下嘴皮子一碰,又要继续怼。 “朝夕弟弟~” 女人甜腻的声音柔柔媚媚,嗔了他一眼“朝夕弟弟这样可不行喔,作为男孩子,怎么能这样对女士说话?瞧把我家小菲菲气的。” “小菲菲别气。” 厄琉斯赤着脚踩在干裂地面,脚掌白皙莹润,脚趾粉嫩玲珑,鞋子早在休息的时候就脱了。 这处地面被清理出来,倒没有枯叶树枝,不担心扎脚。 “小孩子哪懂得欣赏美色。” 她勾着关菲菲的下巴,指尖在那颊边点了点,低吟:“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似嗔似怨,欲怒还羞,好一个美人薄怒。” 扬眉轻笑,风流公子般浑然写意的做着轻佻动作,眉眼是醉人的青烟风情,又若朦胧细雨,让人恍惚的忘却身份时间地点,沉醉其中。 关菲菲再度陷入那双绮丽的眼中,忘乎所以,方才还怒火中烧,这会却只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 啊啊啊啊,离的太近了,她在心里大叫,身体却不听使唤,根本无法后退。 “回神了,小菲菲。” 厄琉斯挠了挠她的下巴,放下手。 清媚的靡靡之音落入关菲菲耳中,她唰的往后缩,唯恐不及,羞恼的红了脸。 “你这个家伙又逗我。” “谁让你这么可爱呢。”甜言蜜语信口拈来。 “哼。”关菲菲冷哼着,干脆不搭理这祸害,连她个女人都不放过。 “阿妩”商朝夕撅了撅唇,声音幽幽的:“我不可爱吗?” 为什么不逗逗我,不调戏我?我比关菲菲可爱多了。 “诶,还有我,我觉得自己也挺可爱的。” 秦凯乐颠颠的凑了过来,横插一横,他不止自己插了进来,还拉了毕州,指了指人“要说可爱,谁能比的过我们毕州啊。” 他冲厄琉斯挤眼“你说是不是妩姐?” 他跟原身同岁,但出道比原身晚,叫一声姐也是出于礼貌,尊重前辈。 毕州被那双瞳仁比常人要浅的眉眼一扫,抿了抿唇,沉默的垂下眼。 “秦凯。” 商朝夕对着其他人可就没有对着厄琉斯那样软绵了,桃花眼锋利凶狠,语气平淡,但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威胁。 “开个玩笑嘛,行吧,毕州,我记得你接了部戏,下个月开拍,走吧走吧,咱们去跟赵影帝请教请教演技问题。” 说着拽着人就走。 不走也不行啊,谁不知道小少爷背景多深,美人再好,也没资格争抢。 道具人毕州:...... “朝夕弟弟也可爱,乖,自己去玩。”厄琉斯拍了拍他的头,回到原来的地方坐着。 她既然决定暂时老实点不撩人,自然不会配合商朝夕。 商朝夕气闷的蹲着背对着人,一下一下的戳地,觉得心口堵得慌。 她就这么不喜欢自己,他都送上门了,明示暗示那么明显,她偏要装作不知道,明明对单唯那么亲昵,对关菲菲也是如此.. 单唯无声勾唇,嗯,天色很好,心情也好。 这处地方距离海边不远不近,在往前走就是密林,大片的空地刚好用来放置帐篷,做临时的栖息地。 生了火,众人褪下外套,围坐成圈,烘烤着衣服。 如今是炎炎夏日,气温本就高,就算不烤火,在阳光下身上也早已半干,不过一会衣服便完全干透。 他们打开各自的背包,拿出水壶喝水。 歇也歇过,火也烤了,该决定接下来的事宜。 “今晚我们就原地休息,现在天色还好,两两一组。” “秦凯季昭去找干枯枝等木柴,赵晗商朝夕去找水源,毕州原清雅去找节目组的藏起来的补给,关菲菲留下看东西,我和薄妩去找找看其他食物。” 单唯沉着的给每个人划分任务,又补充道:“都别走太远,路上做好记号免得迷路。” “等等。” 商朝夕嘴里叼着跟随手拔来的野草,看着单唯,一手支在曲起的腿上,散漫不羁:“我要跟阿妩一起。” “你要是不想跟赵晗一队,那就跟毕州换一下,跟原清雅一起。” “单导说笑了,除了阿妩,我谁都不想跟。” 单唯眼沉沉的,面色冷凝,商朝夕桃花眼分毫不退。 谁都能看出来俩人争夺的目标,而作为被争夺的厄琉斯,反而嘴角擒着醉人的笑,没事人一样看戏。 原清雅的嫉妒几乎要冲破体,她笑着坐到厄琉斯身旁,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 -- 第47页 “妩姐的魅力真大,朝夕想跟你一队,单导也一样,那你呢?”她开玩笑道“你要再不说话,怕是就要打起来啦。” 众人的注意力果然落到厄琉斯身上,就连争执的两个男人也同样。 只是单唯皱眉扫过原清雅,不悦道:“决定是我做的,你问薄妩做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怎么想,她都得跟他一队。 明晃晃的给厄琉斯解围。 “是我自己想跟阿妩一起,你没看见阿妩都不搭理我吗?”商朝夕随口吐掉野草,桃花眼一眯,就有股狠劲“还是你巴不得听到阿妩拒绝我?” 两个男人对内争斗,谁也不让谁,对外,哪里容的了人对薄妩下套。 还没怎么着呢,就急巴巴的大包大揽。 第25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因爱生怖…… “不,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 原清雅视线望了一圈,也没见人给自己解围,无奈咬唇解释。 这俩男人怎么回事? 明明薄妩朝三暮四,明目张胆的吊着人,他们也乐意,真是犯贱。 她哪里知道,厄琉斯一开始就没瞒着自己的性子,单唯早知道她就是看脸,就是馋他身子,就是这么无情。 而商朝夕就更简单了,她性质来了逗一逗,性质没了理都不理,连撩都没开始撩呢。 就算想生气,俩男人也没那个身份对她生气,更别说要求她了。 “那还真是巧了,我看阿妩跟你也不熟,你老往阿妩身上贴什么?” 商朝夕这张嘴毒的很,一句话就把原清雅噎的不知所措,还暗讽她别有居心。 厄琉斯看够了热闹,懒懒的伸腰,曲线毕露,慢条斯理道: “谁说我要跟单小唯一组了?” 她嗔了眼单唯,娇声娇气:“你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懒,小菲菲呀,我知道你疼我,咱俩们换换,你跟单小唯去,我在这看着东西。” “我疼你?做什么梦呢?” 关菲菲翻着白眼,被那女人媚眼一撩。 好吧,我疼。 “哼,看你细胳膊细腿的,还是老实待着吧,单导我跟她换。” 单唯也知道作精娇气,顺势点头。 这样一来商朝夕也没话说了。 毕州是个孤冷的,人也沉默,不怎么合群,自然不够圆滑,压根没理原清雅,自己就往林子里钻。 原清雅本来还等着他主动跟自己招呼,只等来个背影。 只好无奈的笑了笑,笑容寂寥苦涩,确认被直播球拍到,才迈着碎步小跑着追上去“毕州,你等等我——” 商朝夕:“阿妩你先歇着,别怕,我一会就回来。” 厄琉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 赶苍蝇般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单唯的蓝外套还在厄琉斯身下坐着,只穿着白色长袖T恤,临行前犹不放心,奈何那女人压根没看他,遂冷脸对关菲菲道“走。” “哦,哦。” 剩下厄琉斯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扯了根长草,莹白指尖几个动作,手心赫然是一个草编蜻蜓。 拿在手里把玩了会儿,就被她丢到脚边。 少许阳光透过树梢挥洒,伴随着朦胧的海浪声和虫鸟鸣叫,静谧安逸。 她拍了拍手踩着鞋子起身,闲庭若步的在林边漫步,背影袅袅婀娜,时不时的停下身子拂过枝叶。 转悠了会,稍稍往林里走了小段路,密密的灌木杂草,野蛮生长,那灌木丛尖尖的,却仿似有意识般的回避,并未划伤她的肌肤。 走至某棵树下,像是累了靠着歇息,抬头伸手遮住阳光眯眼看去,一点深棕色被卡在树枝间,隐约可见节目组的标志。 “是补给阿,藏的还挺严实。” 厄琉斯轻声呢喃。 她可不想爬树,多损坏形象啊,而且她这么柔弱。 反身往回走,记得刚刚好像在哪看到石头来着,在回来时,手上抱着个不小的石头。 立在树下瞄准了补给包,手一甩。 “啪——” 深棕色小包裹掉落在几步外。 厄琉斯弯腰捡起包裹,打开来看了看,包裹不大,里面的物资其实不多,两瓶矿泉水四袋饼干。 又是饼干,满脸嫌弃。 她一点也不喜欢吃这种干巴巴没滋没味的东西。 找到了补给包,也就没再继续深入,抱着东西回到营地。 还以为补给包会有其他吃的,早知道就不找了,浪费时间,话说这种海域,海产品应是相当丰富,眼一转,就打起了主意。 其他人没这么早回来,想到就做,厄琉斯‘哒哒哒’的往海边跑,幸好距离海边不远。 蔚蓝的海水哗啦哗啦冲刷着沙滩,往远看,似与天相连,一望无际,这样的自然风景是喧嚣的城市所没有的。 不过偶尔看看就好,她还是更喜欢灯红酒绿,谁让她是个纵情享乐的主儿呢。 在古代都觉得憋闷,何况荒岛了。 脱了鞋子和外套,深呼吸口气猛的扎进海里,防水的直播球不甘示弱,也跟着扎了进去。 于是水下的美景尽数暴露在镜头下。 游移的鱼群,爬行的螃蟹海生物,清澈透着光亮的海水,在深些的海底飘荡的海草。 美不胜收。 奇的是,那些小鱼小虾好似一点不怕厄琉斯,围着她来来回回的游荡,形成独特的风景,除非她伸手去碰,那些小家伙才会受惊般飞快远离。 -- 第48页 水下女人鸦青的长发如海藻,四肢身体舒缓,富有节奏的摆动,真真像极了人鱼,除了没有那条鱼尾。 她适时的破出海面呼吸,抹了把脸,鼓囊囊的胸口起伏,阳光下面容晶莹泛着光辉,长长的眼睫沾着水珠,又一个深呼吸,潜进水底。 这次她往更深处游去。 直播球静静的飘在她身边忠诚的记录着画面,厄琉斯冲直播球弯唇一笑,指了指脚下不远的大石块。 下一刻,她俯冲,身姿优美,拨开石块。 灰黑色的庞大物体赫然映入眼帘,那物体受惊的要爬走,被两只白嫩修长的手捏住。 是一只一米多长的大龙虾。 厄琉斯抱着扭动四肢的大龙虾在直播球面前晃了晃,脚下款款摆动,向水面游去。 “哗啦——” 美丽女人破水而出,步步妙曼的从水里走出,身下一片湿漉漉水痕。 “今天的晚餐。”她拍了拍分量不小的龙虾,笑着对直播球道。 回去的时候,其他人果然还没回来。 把龙虾放在地上,那龙虾是活的,就算离了水,也不会太快死掉,只见龙虾缓缓的爬行,她就在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骚扰着龙虾。 自顾自的玩着。 脱水的龙虾:.....生无可恋。 于是众人回来的时候,看见地上那么大个的龙虾,还是活的,一脸蒙圈。 众人:不就才离开一会,发生了什么? “啊啊——”关菲菲立马尖叫“妩妩,这是龙虾?活的?哪来的啊?” 其他人也好奇的竖着耳朵。 厄琉斯:“海里捉的呗。” 她这么一说,众人被龙虾吸引了注意,才发现她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呢。 “你捉的?” “你下海了?” 前者是不可置信的季昭,后者是单唯拧眉。 男人板着脸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眼眸暗沉深邃“谁让你下海的?知不知道多危险?” 他们都不在,她就敢一个人往海里扎?万一出了什么事,万一海里有危险,万一脚抽筋.. 那么多的万一,他想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你是三岁小孩吗?”单唯怒喝,脸阴沉的几乎要吃人“你知道海里面有什么你就敢下去?你是不是活腻了?要是出了事,我们都不在你怎么办?啊?” 单唯虽然有个大魔王的称号,但论起来,还真是头一次凶厄琉斯。 刚刚还兴奋的众人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些后怕,万一薄妩真在海里怎么着了,他们根本不会知道,闻言也不敢上去劝,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 一时间只能听到单唯暴躁怒吼。 “说话,哑巴了?”单唯瞪了人,手到现在还后怕的发颤,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不敢想象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办,只要一想到这,心脏就像被人大力攥住,又疼又窒息。 所以才会这么怒这么气。 “单小唯。”厄琉斯俏脸一沉,眉头一竖,就要发脾气。 往常只有她作闹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臭男人凶她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当下就不乐意了,红唇微张,只是那话还没等说出口,身体就被猛的一拽一拉。 落入男人胸膛,被他死死的箍着腰,大力的像是要把她的腰勒断。 男人身体微微发抖,相贴的心脏部位急促跳动,□□,薄唇摩擦着她的耳边,嘶哑的喃喃“薄妩...” “你..”什么毛病?发完脾气怎么还跟被欺负了似的。 后知后觉的想,这家伙怕不是被自己吓着了? 她微微扬头,果然,男人的瞳孔剧烈收缩。不由得失笑,那股火气也消了。 “我不就在这,好好的呢,怕什么。”一下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不就是去海里捞了只龙虾,这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过了好一会,单唯才冷静下来,恢复到平常的样子,放开人还不忘警告“别有下次。” 听着是命令,只有作精她自己知道,那话里的祈求。 “好啦,再有下次你陪我行了吧?” “阿妩~~”商朝夕其实也吓了一跳,只是被单唯抢先了“阿妩不公平,我也要抱抱安慰。” “你多大了,还撒娇?”厄琉斯笑道。 小少爷也不说话,就用湿漉漉的眼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直到厄琉斯没顶住小奶狗的卖萌射线,捏了捏他的脸,这家伙才不太情愿的安分下来。 其他人虽然也理解单唯的担心,但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好歹薄妩也那么大人了,当然,这话他们是不敢说出来的。 “对了,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第26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美色暴击…… “这是我和阿凯捡回来的柴火。” 季昭指了指脚边一小堆枯树枝,她身上的粉色运动衣也沾了枯叶灰尘。 “我和朝夕没找到水源。” “一个补给包。” 毕州把怀里的补给包放地上,寡言道。 “我跟单导发现了一些野果子,我认得没毒,就是有点酸。”关菲菲想起尝了一口的果子,那酸爽滋味,顿时倒牙。 “我落后了毕州一些。” 原清雅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发丝勾到耳后,难掩得意“发现了一个山洞。” -- 第49页 她又道“夏季多雨,我们总要有个躲雨的地方,万一真有暴雨雷电,在林里反而危险。” “山洞?这可是个好发现。” 秦凯跃跃欲试,一副想立马动身的样子。 季昭:“清雅说的不无道理,眼下是没什么,真到了雷雨天,可就难过了。” 饶是对原清雅有意见,小少爷也不会不顾全大局,他诧异的看了眼原清雅,没想到她还能想到这么多“就怕山洞是有主的。” 有什么主?当然是其他动物或者蛇蝎。 “总要去看看,今天天不早了,明天一起去。”单唯一锤定音。 “诶?这怎么还有个补给包?” 秦凯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倒,回头看才发现是补给包,不是毕州找到的那个。 厄琉斯闻声头也不抬,随意道:“哦,你说那个啊,我闲着没事乱转的时候捡着的。” “姐,你真是我亲姐。”乱转都能碰上补给包。 “少跟我家阿妩套近乎。”小少爷一把把人挤到旁边,转头热情道:“阿妩,你累了吧?我帮你搭帐篷。” 大有种你不让我帮你就不行的架势。 “那就辛苦朝夕弟弟啦。”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一想到阿妩睡在自己亲手搭的帐篷里,就满心满足。 单唯接受到商朝夕眼神的炫耀,心里嗤笑:小屁孩。 手上搭帐篷的速度快了不少,没一会搭好了自己的,无视其他女人,掰了根青色树杈,贯穿了龙虾,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烤着龙虾。 还不忘扭头温柔的对厄琉斯道:“一会就能吃了。” 好嘛,前脚说人家小屁孩,后脚自己也不差什么。 毕州手脚麻利,自己弄好了帐篷,想了想跑到季昭身边“季姐,我帮你吧?” “麻烦你了。”季昭自己确实弄不好,也就让开了位置。 关菲菲倒是不用人帮,她以前拍过个军旅片,搭帐篷野营之类的算是有点经验,三两下弄好,凑到火堆前,垂涎的闻着烤龙虾的香味,不住的吞咽口水。 剩下原清雅就算在系统的指挥下,也手忙脚乱,寻求帮助的视线落到赵晗秦凯身上。 有直播球在,她又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俩男人自然不能无视。 龙虾大的很,就算不用佐料,也自带浓郁的海鲜味,这会快熟了,那味道随风飘散,香的很。 众人忙忙碌碌累了一天,腹中早已饥肠辘辘,纷纷咕噜噜叫了起来。 只是龙虾虽大,但架不住人多啊。 整整九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够吃。 小少爷多彪啊,看其他人眼巴巴的样子,也不管形象问题,特别直白的来了句。 “看什么看?你们不是有吃的吗?再说这龙虾是我们阿妩抓的,就这么大,可不够你们吃的。” 他都这么说了,他们但凡要点脸,也不好意思巴巴的蹭吃。 吃的是有,那能跟龙虾比吗? 要是大家都吃一样的也就算了,这会闻着香味,哪里还吃的下去干巴巴的饼干。 在场的都是不差钱的人,平时也没觉得龙虾多好吃,但跟饼干一比,龙虾不就是美味了吗? 厄琉斯正等着吃呢,秦凯就小步小步蹭到她身边,仗着鲜肉外表,眨巴着大眼睛卖萌: “姐,你是我亲姐,你看反正你自己也吃不完,就,分我一点点?” 他比了一个指甲盖,形象是什么?为了吃,形象可以暂时丢掉。 有了这个开头,其他人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咳。”赵晗痞痞一笑“妩妩啊,怎么说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是不是?”同拍一部戏的交情。 关菲菲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心一狠“妩妩,我还是不是你小宝贝儿了?” 说完她自己先脸一红,捂脸想,这种肉麻的话绝对不是她说的! 厄琉斯这人没啥优点,就是护食。 想从她嘴里分吃的,那是门都没有,不如叫她把男人分一分还来的容易。 何况她食量大着呢,往常是不想,要是想,她那胃能跟无底洞有一拼。挑起唇角看着一个个眼巴巴的人,红唇开合: “不给。” 众人:诶??? 你还要不要形象了?怎么说也是直播中,好歹顾点面子情不是? 拒绝的也忒干脆利落了。 又听她慢悠悠道:“你们不知道吗?我的食量一向很大。” 然而,接下来众人就留着口水见证了她的食量到底有多大。 一米多长的龙虾啊,她就那么一口一口,全部吃到肚子里,半点没剩,她吃的速度极快,但并不狼吞虎咽,反而一举一动充斥着矜贵优雅,礼仪极佳,小嘴开开合合。 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众人回过神,面前只剩下虾壳。 众人:...... 呆呆的看向薄妩腹部,一如既往的平坦。 她把东西吃哪去了? 单唯拧开水壶盖子,任劳任怨的倒水给作精洗手,还关心的问:“吃饱了吗?” 他在之前还真没发现这女人这么能吃,拧起眉头,那她之前吃的那么少,是每次都没吃饱吗? 厄琉斯甩着手上的水珠,点头“还行。” 无所谓饱不饱,她吃一点和吃很多是一样的。 其他人面带微妙,单导啊,那么大龙虾都进人家一个人的肚子了,你还担心她没吃饱?现在饿的明明是他们啊。 -- 第50页 只得闻着残留的香味,没滋没味的啃着饼干。 幻想自己吃的满汉全席。 “阿妩,我知道一家店,海鲜做的不错,等回去带你吃。”小少爷也不爱吃饼干,勉强自己吃了些,喝了两口水道。 一听好吃的,厄琉斯想也不想同意“好啊。” 商朝夕满意了,桃花眼雀跃着欢喜。 天色也渐暗了下来,只有火堆的光亮。 众人的帐篷成圆形围着火堆,吃过东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厄琉斯左边是单唯右边是商朝夕,对面是原清雅,斜侧方是秦凯毕州。 这个时候荒岛非常安静,只有虫鸟鸣叫,剩下的就是火堆劈啪作响,远离了喧嚣城市,这一刻的众人才有种孤独感。 没有了网络,时间漫长不少。 “不如我们玩点什么吧?”秦凯性子活泼阳光,拍手提议。 原清雅第一个附和“好啊,玩什么呢?” 厄琉斯没什么意见,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也就默认着同意,其他人自然没反对。 “这地方什么也没有,还真没什么好玩的。”秦凯思忖着,忽地眼睛一亮“不如来玩点唱歌的游戏?接歌词的话太老套了,让我想想啊..” 他沉下心想了会,打了个响指“有了!” “题目就颜色吧,要求每个人接的歌词必须含有颜色,怎么样?接不上来的要接受惩罚。” “有点意思,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单唯以眼神询问厄琉斯,厄琉斯耸肩表示无所谓,他颔首“嗯。”表示自己也一样。 “成吧,那就从我开始好了。”商朝夕本身就是歌坛界的小天王,盘腿不羁的坐姿,想也不想低沉磁性的好听歌声响起: “蓝天白云的午后,你弯弯的眼,甜进了我的心。” 没有乐器的伴奏,只是轻声吟唱,就已迷人动听。 “不愧是小天王。”秦凯夸了句。 小少爷昂起下巴,桃花眼弯弯看向厄琉斯,嘴角斜斜挑着。 商朝夕右面坐着毕州,毕州略一沉思,嗓音清冽如泉水:“你曾说我的眼,黑黑黑黑是你望不到的黑沉如海。” 紧接着秦凯:“来不及送出的粉色情书,跟那句没说出口的告白,一起被尘封在记忆的抽屉。” 原清雅早在刚刚就想了好几个适合的歌,就算她想不出来也有系统在呢。 轻柔优美的歌声缓缓响起,论起好听程度,比小天王的商朝夕也不差什么,可以说很专业了。 “喜欢你的黑西装蓝领带,你唇角的弧度,你温暖的拥抱,你温柔的指尖。” 跟商朝夕一样,歌词里有两个颜色。 她看了眼商朝夕,随后垂下眼,遮住眼底的幸灾乐祸,她可是知道的,薄妩是个五音不全呢,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拒绝参与,但过会就能看到她丢脸了。 这让她一天的坏心情终于好了些。 一圈人轮下来。 赵晗之后是单唯,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清冷,不像毕州那样清冽透彻,反而是低沉的,如香醇的红酒。 轮到厄琉斯,不约而同的,众人都注视着她。 火堆朦胧的暖色光晕映照在她的侧脸,半是笼罩的诡谲阴暗,魔魅不可思议,比玫瑰花瓣还要殷红的唇微启,声线暗哑迷人,上挑妩媚又慵懒,性感中带着些许厌怠冷感。 美眸迷离含着暧昧无邪,眼风所过之处勾子似的,抓挠的人心痒难耐。 第27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花瓶奇论 “红颜,祸水,锦上添花,教你荡产倾家..” 柔弱无骨的往单唯那侧歪了歪身子,手指要碰不碰的点他:“怕你甚么,称王称霸,来臣服我之下” 男人听她甜腻轻佻的要挤出蜜来的声儿,眼底是她醉人轻蔑的风情,心跳如鼓,甚至微微发疼。 这个没良心的祸水,他还不够臣服她吗? 满心满眼只能也只剩下她了。 那女人撩了一个不算,身子一扭,又靠向商朝夕。 葱白指尖晃呀晃的,晃的人心肝直颤,媚眼肆意狂放:“银河艳星,单人匹马,胜过满天烟花。”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让人无法拒绝无法抗拒,明知是无底深渊,也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摔的尸骨无存。 她就像火,而他,则是扑向她的飞蛾。 小少爷眼里只有那妖精般的女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喉咙发紧。 他伸手去抓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指尖,那人偏作对,明明近在咫尺,怎么也碰触不到,急的他眼眶都红了。 “呵呵。” 厄琉斯低笑着,小男孩自制力还是太差了,没看单小唯要冷静的多吗。 “朝夕弟弟~” 她放下手,嗔了她一眼,好心提醒:“轮到你了哦。” 商朝夕:......见鬼的轮到他!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一颦一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阿妩啊,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凑了上去,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鼻尖是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甜甜的。 突兀的笑了,声音磁性性感,支起身子往后一仰,耸了耸肩:“好吧,我输了。”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输的竟然是小天王。 不过众人也理解,任谁被薄妩那妖精那么撩能把持住?何况是本来就大喇喇的表示出好感的小少爷了。 -- 第51页 虽说是惩罚,但商朝夕的背景摆在那,谁也不会提出多过分的要求。 于是便让他跳一段舞。 原清雅跟其他人一样瞠大了眼,只是他们是惊艳,她却是不可置信的惊疑。 怎么可能?薄妩不是五音不全吗? 她的指甲抠到了肉里,仿佛感觉不到痛,极其败坏的质问系统:‘薄妩明明是个音痴才对啊,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薄妩是音痴。】 ‘剧情里不是提到过薄妩曾参加过一档综艺献唱,结果走调的严重吗?’ 原清雅暗暗的看那女人被两个优秀男人环绕,其中一个还是本该被自己攻略的气运之子,那口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觉得自从遇到薄妩就没有一天顺心的时候,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系统,你确定薄妩是剧情人物?不是跟我一样的攻略者?’ 【系统:并未在对方身上发现系统波动,请宿主放心。】 系统都这么说了,原清雅只好把怀疑再次压了下去。柔柔弱弱道:“没想到妩姐唱歌这么好听。” 厄琉斯目光划过原清雅,把那双眼底的嫉恨瞧的分明,轻飘飘回了一句:“你不知道的多了,毕竟我们又不熟。” 所以少来套近乎。 说的可谓相当不客气了,但她那张魔性的脸摆在那,哪怕说着相对难听的话,也让人生不起丝毫反感。 除了原清雅之外。 “呵..呵” 原清雅僵笑着,恼恨她如此不给自己脸,偏又不能表现出生气,眼儿一红。 “我知道我不会说话,嘴笨,妩姐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只是有些惊讶,因为很喜欢妩姐的关系,关于妩姐参演的片子和综艺,我几乎都看过。” 她手忙脚乱的解释:“上次听妩姐唱歌还是两年前妩姐参加的一档综艺,那时候妩姐似乎...” “你是想说我那时唱的很难听?” 厄琉斯一记直球打了过去,直截了当。 原清雅忙摆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急的脸都红了。 呵,这说脸红就脸红的本事,还挺熟练。 厄琉斯满不在乎。 “你想听五音不全版的啊?要不要我现场唱给你听?” 她作势就要开唱,原清雅连连摇头:“不,不用了。” 这时候原清雅哪还能不明白,薄妩根本不是音痴,她不过是看过那次综艺才会以为对方是,实际上,对方不过是没想好好唱罢了。 可笑她还以为能让薄妩出丑。 “阿妩,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少爷脑袋又凑了过来。 单唯也静静的听。 其他人掩饰不住的好奇,竖着耳朵。 “没什么,就我以前参加过的一个综艺要求献唱,全程不在调上。”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网上还能找到当时的视频呢。” “故意使坏?”单唯多了解这作精啊,几乎肯定。 厄琉斯捧脸“我这不是想着给别人机会吗?再说我都这么美了,当然得给别人留点活路。” 众人:好不要脸! 但他们也没法反驳,以前她的脸,无人能及,现在她的歌声同样如此。 所以说你唱歌这么好听,还干什么死磕在拍戏上,让别人叫了好几年的花瓶? “花瓶怎么了?花瓶价值大着呢。” 厄琉斯用一种‘愚蠢的人类’的眼神看着其他人“看看我的脸,我这张脸不做花瓶多可惜。” 原来他们竟不自觉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听到她的回答,齐刷刷的嘴角抽搐,行行行,你美你说的算。 没见过当花瓶还能这么自豪的。 话说,有那张脸在,就算没演技,光看着也是种享受,论起花瓶来,怕是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合适的了吧? 微妙的有那么种她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感觉。 不! 错觉! 一定是错觉! “单小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某作精撅了撅唇,凶巴巴的威胁,大有一副你敢说不对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意思在其中。 哪怕听了一天,众人还是不太习惯,单小唯那是叫凶名在外的大魔王吗? 也就薄妩敢这么叫。 单凶名在外大魔王唯镇定自若,在其他人以为他不会迫于淫威的时候。 他:“你不是花瓶。” 众人:就说嘛,单导不愧是单导,对着那么一张梦幻脸,面不改色。 然而。 眼见那作精脸一变,眉头竖起就要发脾气,单唯大喘气补充:“不过你喜欢也没什么不好,精美瓷器通常价值连城。” 一句价值连城夸的厄琉斯心花怒放,她拍了拍男人的脸,小手香香软软,甜腻腻道: “你很有眼光喔,单小唯。” 众人:你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大魔王,你竟然屈服在美色之下。 单唯大魔王式皮笑肉不笑:呵呵。 众人乖巧坐jpg。 直播间。 【薄妩这颜我是服了,我可啊,我太可了,啊啊啊啊啊!】 【别说大魔王把持不住,我一个女的看见薄妩那张脸都感觉一见钟情了。】 【我去,我去,薄妩竟然敢叫大魔王单小唯?问题是大魔王一点不生气。】 -- 第52页 【能把我单导叫的这么软,也就一个薄妩了。】 【呵,单小唯怎么了,我们朝夕弟弟说什么了吗?】 【是呀是呀,朝夕弟弟不止不生气,他还一脸荡漾,耳朵都红了啊喂】 【生个锤子气哦,我要是被妩美人这么缠绵撩人的叫一声,做梦都能醒来好吗?骨头都被叫酥了】 【前面的,骨头酥了+1】 【噗,原清雅要笑死我了,明明不爽薄妩,还偏要装作亲密的样子,脸都扭曲了】 【这女人好烦人啊,没看见我们家凯凯对她唯恐不及吗?还想贴上去】 【感觉赵影帝出于礼貌绅士,不好拒绝原清雅,但是满脸写了不情愿三个大字,还抓了毕州小弟弟作陪】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关菲菲和薄妩好有cp感啊】 【快看!快看!单导和小少爷又开启修罗场模式了,啊啊啊,为了争夺跟我妩美人组队,这俩人也是豁出去了啊】 【小少爷啊,那女人除了长得好一无是处,快清醒清醒!】 【不过就是个仗着有点姿色,胡乱勾搭人的臭****,我们小少爷才看不上这样倒贴的女人】 【楼上的某家粉丝快洗洗嘴吧,嘴巴那么臭,吃粪了吗?】 【笑话,上面的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妩美人倒贴,勾搭你家小少爷了?倒是你家小少爷巴巴的缠着我家妩美人。】 【毕州州好乖啊,崽啊,麻麻爱你】 【凯凯最棒凯凯最帅】 【季昭好温柔啊,气质好好哦】 【以前以为薄妩之所以看上去漂亮是靠化妆滤镜呢,想不到她素颜更美,这皮肤也是没谁了】 【哈哈,没想到最后妩美人留下看东西,俩人谁也没跟】 【卧槽卧槽?这特么是什么鬼?大龙虾?】 【我就一眨眼的功夫,薄妩就从海里捞出来这么大个的龙虾?】 【不是,你们光注意龙虾了,就我觉得妩妩胆子也忒大了吗?这可是未知海域啊,她就一头扎进去了?】 【服了服了,反正换成我,我是不敢的,我竟然觉得小姐姐破出水面的时候不是美,而是帅呆了,尤其一手扛着大龙虾。】 【不就是要我的膝盖吗,给你,都给你,麻麻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 在薄妩快速又优雅的消灭掉整只龙虾的时候,弹幕不是没有人说她自私,不友爱队友。 毕竟人家都开口了,她一口回绝,别人吃着干巴巴的饼干,她啃着龙虾,其他明星的粉丝看到自己粉的爱豆怎么看怎么可怜,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只是对着那张精致到极点,似仙似妖到魔魅的脸,手如何也发不出骂人的话。 偶有几个上蹿下跳的,也被后面的人以龙虾是薄妩自己下海捞的,给不给是她的自由,不要道德绑架的言论刷了下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人,不论男女,大家都会多一些包容,何况那样的绝色呢,再说他们粉的正主都没意见,观众们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做着颜狗。 等到众人聚在火堆前玩唱歌游戏,小天王第一个开嗓,弹幕瞬间沸腾了。 那可是小天王商朝夕啊,他开演唱会的时候,门票可是一票难求。 还能听到单导赵影帝等人唱歌,这些观众哪能不激动。 最后轮到薄妩的时候,有的人还记得薄妩两年前综艺的刺耳歌声,正准备暂时堵住耳朵,便被那低哑迷人暧昧撩人的嗓音,性感而优雅的姿态,迷离又多情的眼神俘虏。 那一刻,直播间的弹幕纷纷停止,骤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沉醉在其中,痴痴的听着看着,那样的魅力不限于男女,哪怕隔着屏幕,也让人脸红心跳口干腿软。 他们跟小少爷一样,被那个海妖一样的女人迷的失了神。 三句歌词,乱了无数人的心。 直到女人轻笑声传入耳中,他们才恍然回神,紧接着无数弹幕跳出,直播间甚至卡顿了一下。 【啊啊啊啊!薄妩不是人!她是海妖是引人堕落的魔鬼,我阵亡了】 【妈的,听你们吹薄妩的颜多美,我承认,但并不粉,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躲过了她的颜,却败在了她的歌声里,粉粉粉,从这一刻开始薄妩就是我老婆了。】 【楼上臭不要脸,那明明是我老婆】 【上面的两位都不要脸,你们顶多算是小情人,我才是正宫】 【看看我妩美人左手大魔王右手小狼狗,有颜有身材唱歌还好听,这才是人生赢家啊】 【偷偷的说,刚才我妩随口唱那么两句,大魔王和小少爷的魂都要勾没了,哈哈哈,咳,虽然我也一样。】 【我也注意到大魔王和小少爷的反应了,我少爷就跟小狗见到肉骨头似的,眼睛都红了】 【我妩真是个浑然天成的尤物啊,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魅惑,这谁能顶得住?】 【话说薄妩唱那歌吼吼听啊,有没有知道歌名的?那歌词简直是为薄妩量身定制的】 【我知道我知道,叫芳华绝代,一般人根本唱不出来这首歌的味道,也撑不起来这首歌,薄妩超棒!】 弹幕多数是舔颜薄妩或者讨论她,少数在赵晗商朝夕身上,其次是单唯季昭,当然也有关于其他人的。 比起偶有黑粉挑刺的其他人,关于原清雅的几乎是一面倒骂声。 -- 第53页 她作为攻略系统的新手,才经历过一个世界,第一个世界又是末世,演技自然不怎么样,尤其一直被厄琉斯不着痕迹打压。 那点小心思小算计完全掩饰不住,就这么暴露在直播间的观众面前。 她自己本身不知道,还几次三番的主动挑拨厄琉斯,可以想见观众们对她的不待见,再有就是她是这档综艺中名气最低的,本身的粉丝不多又不死忠。 会被反水脱粉是正常的。 当然就算原清雅知道估计也不会当回事。 毕竟她是个穿梭世界的攻略者,就算在这里名声臭了,只要攻略完了人,获得能量,就可以脱离此世界。 一遭绑定攻略系统,没受到什么挫折,满心飘飘然的自得,没把攻略人物,世界土著放在眼里,又遇到厄琉斯,注定她要栽在这里。 第28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四舍五入 一夜好梦。 清晨, 厄琉斯在鸟叫声中睁开眼,瞳仁水润朦胧如隔着青烟薄纱。 双颊晕染绯红,呆愣愣的几秒钟,眼睛一眨一眨的,直到残留的睡意消退才缓缓坐起身,鸦青的如瀑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垂落腰间,整个人慵懒倦怠。 伸手遮住唇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拭去眼角生理性的泪滴。 弄开水壶盖子小口的喝了点水润喉,把水壶重新塞进背包,拉开帐篷拉链走了出去。 天边是一片暖色日出,照映在远处海面,蔚蓝的海水表面便染了一层金光。 厄琉斯深呼吸一口气,鼻尖满是自然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青草野木之香,海浪哗啦啦的声音朦朦胧胧。 这个时间不似白日,烈日阳阳的温暖,清晨还是有几分凉意的。 拉上粉色外套的拉链,扫了眼其他帐篷,周围安静,他们都还在睡。 她也没准备叫人,轻步往海边走去,却不是昨日的海边,而是向着高高的暗色礁石上走。 礁石上的海风较大,吹的她的发丝飞扬,下方的蓝色浪花一浪又一浪的拍打着礁石,这样介于荒岛海边的日出,美的很。 听着耳边哗啦哗啦的海浪,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不觉宁静下来。 厄琉斯弯腰直接在礁石上坐了下来,双脚悬空垂落,偶尔会有高高的浪花打上来,凉凉的海水溅到脚背。 她往下看,想的却是早上吃什么。 要不要在去抓只龙虾。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昨天刚吃过,整整一只,现在不太想吃。 待侧过脸望见沙滩上爬行的螃蟹,嘴角微微勾起,有了,昨天她记得这海里有不少鱼类,今天就吃烤鱼吧。 正想着呢,身上一暖。 低头一看,一件蓝色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仰头,入目的是单唯雌雄莫辨的精致面庞。 那张如玉的清冷侧脸被初升的橙色阳光晕染,有了几分暖意,淡然好看的眉眼,挺鼻薄唇,线条流畅的下颌,紧接着是修长脖颈,突出泛着美感的锁骨,白色T恤露出一小片白皙肌肤。 他的皮肤很好,几乎看不见毛孔,只肉眼厄琉斯就能断定手感滑腻的很,何况,她还亲自摸过亲过不少次。 就算是一般的女人,也少有能与他那身皮子媲美的。 除了那张出色的小脸蛋,他身上她最留恋的,当属他的双眸和羊脂暖玉般的肌肤。 拢了拢被吹乱了的长发,眺望远方。 单唯在她旁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帮她紧了紧披上的外套,让她不至于被海风吹的着凉,而后连着衣服一起抱住。 犹不放心的碰了碰她的脸,感觉指下她的肌肤微微有些凉,眉头就拧了起来。 “早上海风大,坐多久了?” “没事呀,我不冷。” 厄琉斯扭头看他,他这个人平时不拍戏的时候,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表情少的很,她发现他最常做的表情就是拧眉。 指尖抚上男人眉心,按压:“干嘛又皱着眉头,你本来都三十来岁了,还真要把自己变成小老头子不成?” 单唯一本正经纠正:“我今年三十,不是三十多。” “那有什么区别?三十和三十多前两个数不都一样吗?” “我只比你大几岁。” 要是他是老头子,那她岂不是老太婆了? 厄琉斯意会了他的未尽之言,没好气:“想得美,我才二十年轻着呢好不好?” 单唯:...... “我没记错的话你二十有四。” 他横她,不客气道:“那四岁被你吃了?” “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二十了?” 作精理直气壮。 男人捏了捏女人那张巴掌大的脸,扬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那你是怎么四舍五入得出我三十多的结论?往多了加?” “男女的换算方法能一样吗,女孩子当然要往下减一减了。” 厄琉斯拍开他的手,嫌弃道:“男女有别知道不,你这是占我便宜。” 又给他胡搅蛮缠? 单唯压根气不起来,不过对于这作精也算有了点应对法子,微凉的指尖捏住女人下颌抬起,清凌凌的眸子沉沉的锁定人,头压了下去。 与指尖温度不同的是,他的唇滚烫,先是厮磨啃咬,而后用与清冷外表完全不同的温柔撬开她的唇。 勾缠吸吮,扫荡着,连贝齿也没放过。 -- 第54页 那只放在她肩头的手跟着下移,来到了她的腰肢,以一种不弄疼她的力道,大力箍住,另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后颈,牢牢的把控住她,时而轻柔的揉捏。 缠绵悱恻又火辣辣的一吻,男人始终未曾闭眸。 他就那样看着她,直直的,瞳孔倒映着那张染了绮丽之色的面容。 半晌,他曲起一条腿,眼底暗沉压抑着欲望的闭了闭眸,在睁眼,重新变得清澈。 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一下下的轻抚绸缎般顺滑的发,余光瞥向直播球,嘴角不明显的勾起。 厄琉斯自然知道直播球把两人接吻拍摄了进去,戳了戳他的胸口,微眯着眼,红唇红艳微肿,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单小唯,你变坏了,竟然打坏主意。” “嗯。” 单唯声音微哑,干脆承认。 “变坏了。”因为你。 “坏坏的单小唯也很可爱哟。”凑到男人耳边,呵着热气,轻声呢喃“想——曰。” 后两个字几乎是气音,并未被直播球收录进去。 单唯身体绷紧,喉结上下滚动,手臂僵硬,一时想死死的把她嵌进自己身体,一时又想松开远离她,免得自己失态。 既有动摇的渴望又有矛盾的犹豫。 她爱玩性情说一句风流也不为过,安定不下来。 不应她,摆出再认真不过的架势,实则只是他胆怯罢了。 是的,胆怯。 他也会有这样胆小的一天,怕她对自己是一时新鲜,怕她只是想睡他,睡过之后,也许她对他的兴趣便没了。 他放不下她,如果真有那样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也许会发疯的伤害了她。 与其那样,他宁愿压抑自己。 前提是这作精能老实点,别一直撩拨他,也别撩拨别人。 不然,他真担心自己哪天忍不住。 “你什么时候拍下个作品啊?”撩男人归撩男人,厄琉斯没忘了原主的祈愿,她是要做影后的人。 剑指江湖才拍完,现在还在剪辑后期制作排档等,单唯导戏从来都是看心情看本子,要放在以前,起码一年半年他才会导第二部 戏。 现在... 他:“还没遇到好本子,等回去我找找。” 这就是默契了,他没邀请她也没多说什么,但她知道,他的下部戏虽然没着落,但下部戏的女主一角一定是自己。 她笑嘻嘻的斜睨她,好不风情,妖妖媚媚悄声道:“我这算不算潜规则走后门?” “等剑指江湖播出,你的片约不会断,我这顶多算是提前预约。” 她的演技灵性十足且浑然天成,一秒入戏出戏,人美镜头感好,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剑指江湖播出后,她绝对会通过封无妄这个角色火到什么程度。 到时候没人会在叫她花瓶,她的演技绝对会炸裂人的感官,身价也将翻倍增长。 两人都知道,她从不缺资源,以前是薄氏背景和她那张好脸蛋的缘故,而之后,再加上演技,她将无人可挡。 就算没有他,她的前路也是一片光明的。 但她既然想跟他继续合作,他当然求之不得。 不考虑其他,她的演技也让他非常欣赏满意。 二人回去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起来了。 看他们俩携手跟郊游似的一起回来,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转,默契一笑。 只有商朝夕一脸不爽。 “阿妩,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好伤心。”委屈巴巴的蹭过来。 厄琉斯推开他毛茸茸的头,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像个大金毛“谁让你起来那么晚的。” “下次我一定早早的。”坚决不睡懒觉。 免得单唯那个狐狸精又趁他不在勾搭她。 “呵。”某男人冷笑。“饿不饿?” 单唯从包里掏出饼干递过去,他拿的是自己的。 “不想吃这个。”厄琉斯摇头摸了摸肚子,拽着单唯衣角“单小唯,我们去抓鱼吧?” 男人第一反应不是否决,而是细细思索怎么在没有工具的前提下,抓来鱼给她吃。 关菲菲一听不用吃饼干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边跑还边用手指梳拢头发,扎成了简单的马尾,免得镜头前自己形象太疯。 “好啊好啊,抓鱼吧抓鱼吧,这饼干实在太干巴了。” 季昭其实也不喜欢吃饼干,但还是尽责的道:“可是我们没有网子鱼竿之类的工具。” “不是,你们不是真打算徒手抓鱼吧?”秦凯左看看又看看,无语了。 原清雅被怼了几次,如今轻易不开口,心里嘲笑薄妩的异想天开,她这么娇气,怕不是忘了现在正在直播,等着被骂吧。 “那有什么,总要试一试,我还没抓过鱼呢” 商朝夕撸袖子就往海边走。 “阿妩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抓鱼吃。” 本来单唯还在想办法,商朝夕这么一激,他自然不能落后。 也沉默的用行动证明。 有人起了头,还是单唯小少爷,其他人只得默默跟上去,心知徒手在大海里抓鱼,又不是哪个武林高手,根本不可能的好吗。 好在他们包里有食物,不至于饿肚子,也就凑凑热闹。 能抓到是好,抓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第55页 至于厄琉斯,临走前从树上掰了个树杈,比较粗的那种。 第29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下海抓鱼 关菲菲特意落后一步,厄琉斯她并肩。 她的素颜皮肤状态不算太差,但脸色有些微黄,冲厄琉斯挤挤眼:“行啊你,看把人商朝夕迷的。” 一句抓鱼,那位连脑子都不要了。 至于单导,呵呵,遇到她身边这位,脑子早被吃光了。 “小菲菲别醋,我最喜欢你。”厄琉斯歪头一个媚眼抛过去。 “谁,谁醋了?”关菲菲登时跳脚,又炸毛了“谁要你喜欢了?你爱喜欢谁喜欢谁。” “我就喜欢你呀~” 声音娇软细柔,尾音荡漾。 “你给我正经点啊摔。” 关菲菲有些招架不住,红着耳朵掩耳盗铃般转移话题:“话说你这样..那位估计又要坐不住了。” 她说的是薄衡。 在剧组那段时日,起先还以为薄衡是喜新厌旧大猪蹄子渣男,后来..咳,后来见多了那位隔三差五的往剧组跑,和单导针锋相对,拈酸吃醋。 关菲菲表示,那位的高冷霸总形象彻底幻灭了。 啊,她逝去的初恋,哦,不,暗恋。 完全不想承认自己曾经暗恋过,幸好没人知道。 厄琉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移情别恋了?” “瞎说!我就没恋过。”关菲菲秒否认“你可别乱说啊,败坏我形象。” “哦~~” “哦什么哦,现在是说你呢,别往我身上扯。”关菲菲一脸正色,心里慌的很,卧槽卧槽,这小妖精那是什么表情,她不会知道了吧? “不说就不说喽。”厄琉斯笑的意味深长。 “我觉得你可轻点作吧,真惹毛了咋办?”那可是薄衡啊,哪怕形象幻灭,也是商业大佬不是。 一个单导都跳脚成那样,在加上商朝夕,那位脸色指不定多难看的,怕不是气的要杀人了。 关菲菲发自内心的劝说。 “怕什么?”看了看前面在海里扑通,每次都两手空空的男人,□□阿,她舔了舔唇横了眼直播球。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算了算了,不管你了。” 关菲菲翻了个白眼,注意力立马被蔚蓝的大海吸引,感叹“真美啊,咱们也去试试看能不能抓到鱼。” 因为有直播球在,两个人谁都没提薄衡的名字。 厄琉斯踩着微凉的海水,陪关菲菲嬉戏了会儿,道:“你先自己玩,乖,我去弄早餐了。” “啊”关菲菲玩的正起劲,也就没注意她说的是什么,随口一应。 “哗啦——” 厄琉斯破水而出,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颗颗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发丝话落,有一滴调皮的在她睫毛欲落不落。 美的如同传说中蛊惑人心的人鱼。 下一秒,她抬起手,手中执着一根木棍,木棍上串插着几条还在甩动尾巴的鱼。 “单小唯——” 冲还在认真的闷头试图抓鱼的男人唤了声,扬了扬手中的木棍“借你的衣服用一用。” 单唯闻声抬头望去,第一眼自然而然的落到她的脸上,眼中闪过惊艳,不论看多少次,依然还会被她的美冲击到,随后视线移到她的手上。 待看得木棍上的鱼,还有她张扬鲜活的笑脸,他也跟着会心一笑。 她总能给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男人长腿一迈,淌着海水边走边脱下白T恤,在两个袖子上打结,充当了袋子。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要被迷死了?”把鱼撸下来丢到他的衣服内,不忘调戏他。 单唯:“嗯。” 不是要被迷死了,是已经被迷的乱了眼。 厄琉斯:“我就喜欢你的诚实。” 这男人平时虽然寡言少语,但每每说出的话总像是情话,还是你知道特别真诚那种。 单唯面容清冷依旧,如画的眉眼却柔和的不可思议。 “在这等着。” 她轻佻的摸了把他的脸,大爷似的道:“爷今天要用这片海里的鱼包养你。” 单唯弯弯薄唇,声音低沉悦耳:“好啊,那我等着你的包养。” 厄琉斯身子下沉,再度潜进海里。 其他人也被刚才薄妩那一嗓子引了过来,瞧见单唯,先是定格在他□□的上身,咂咂唇。 没想到单导看着精瘦,身材这么好。 那宽厚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胸肌腹肌,连人鱼线都有。 不凸起的夸张,却性感极了。 季昭是有家室的人,闪烁着眼只看了一眼便避嫌的不在看,原清雅心里暗暗可惜,这么好的身材这么好的长相,地位也有,还是气运之子,本该是她的。 这么一想,本就忿忿不平的嫉恨薄妩,恨意又深了。 关菲菲则想着自己见着过好几次单导脖子上有红草莓,捏着下巴猥琐的想,薄妩那小妖精肯定早就看过单导全身了,突然觉得薄衡有点可怜肿么破? 拍戏是单导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不拍戏了,改拍综艺,单导依旧如此。 而薄衡,之前还能到剧组探班,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直播,怕不是要气死了。 等等,她好像忘了什么? “啊啊啊啊” 关菲菲撒丫子扑到单唯面前,扒着他手里的衣服去看里面兜着的鱼。 -- 第56页 “鱼鱼鱼” “这是妩妩抓的?昨天是龙虾今天是鱼,妩妩你不是人啊——” 刚好厄琉斯下一秒从水里钻出来,毫无防备的被抓着正着“我说你怎么提议要来抓鱼,感情你还有这一手,妩妩你太厉害啦。” 关菲菲激动的一口亲在薄妩脸上,高冷御姐的人设彻底崩了。 亲完人,她才反应过来,笑脸立马僵住,机械性的收回手,试图挽救自己“咳,你就用这根破木棍弄了这么多鱼?” 她指了指薄妩手上还串着鱼的木棍。 “很简单的。” 厄琉斯把鱼撸下来扔到衣服里,提起木棍指了指尖头“看到这了吗,只要你速度快,趁着鱼不注意,扎它就完了,一扎一个准。” 众人看了又看,沉默了:我信你个鬼。 商朝夕一脸复杂,他还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呢,结果....:“阿妩真棒。” 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看上的女人这么厉害,自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更喜欢了! “乖,你来你也行。”厄琉斯撸了把商朝夕的狗头不怎么走心的安慰。 商朝夕当真了,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试试?” 嗯,这孩子真天真。 把木棍递过去,笑而不语。 小少爷摩擦着拳掌,跃跃欲试,准备大展身手,接过木棍学着厄琉斯的样子,深呼吸口气潜进水里。 过了好一会,他钻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一脸低迷,委屈巴巴。 众人在看他手上的木棍:果然一条鱼影没有。 “哈哈哈哈” 顿时一阵爆笑。 他们实在忍不住了,薄妩明显是逗他呢啊,他还当真了。 当谁都能随便用粗糙的木棍扎鱼呢? 秦凯:“姐,亲姐,你练过啊?”这么深藏不露。 “你说呢?小凯凯?”厄琉斯含笑反问。 “姐啊,你人美心善歌喉好,哪哪都好。”秦凯搓了搓手,一脸狗腿。 “说人话” “求您多多大显身手,咱们今天的早饭,那什么...嘿嘿”有鱼能烤着吃,谁想吃饼干啊。 厄琉斯小手一挥:“准了。” “我就知道姐你最好了。”秦狗腿笑的一脸灿烂。 “行啊薄妩,看不出来你这细胳膊细腿,还有这本事。” 赵晗低头看了看木棍上穿插的鱼,想凭并不很尖锐的木棍刺穿,不快准狠是不行的。 “赵哥说什么呢,我可是个柔柔弱弱的花瓶,一碰就碎,非常脆弱。” 厄琉斯嗔了他一眼,娇娇弱弱道。 赵晗忍笑:“对,我们薄妩是个价值连城的精美易碎花瓶。” “这还差不多。” 谁也理解不了薄妩的脑回路,不明白她为什么偏要执着于花瓶,看她做的那一出出事,哪个是花瓶能干的? 金刚花瓶? 于是托薄娇弱花瓶妩厄琉斯的福,早上众人的早餐变成了烤鱼。 虽然没有佐料,但鱼本身那股鲜嫩味和微咸的味道还是很美味的。 吃过了东西,众人拆卸了帐篷收拾好背包,准备去昨天原清雅发现的山洞看看,若是没危险,他们就准备在那居住了。 当然,还有点非常重要,就是水源。 他们现在手头有水壶有补给包的矿泉水,省着点暂时是够喝两天的,除非找到水源或是节目组准备的其他补给包。 首先要有个安全避雨的营地,其次水源,然后是食物。 食物倒并不很担心,他们包里有饼干,又能抓鱼,之前他们还看到过野果。 “走吧,林子不好走,我牵着你。” 单唯背了两个背包,自己和厄琉斯的,然后伸手自然的牵着她。 再度落后一步的商朝夕:狡猾的狐狸精! “阿妩你放心,我在后面看着你。”要是她绊着,他能第一时间护住人。 “好呢,那就谢谢朝夕弟弟啦。”厄琉斯回眸一笑,眼波流转,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紧了紧,曲起手指,挠了挠男人手心。 在男人看过来之际,无辜的眨眼。 单唯:“真想...”吻哭你。 “什么?”她问。 男人没说话。 第30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刷新认知(三合一章…… 粗壮的树木,葱郁的绿植,随处可见垂落的藤蔓。 树叶与树叶之间相连,连带着头顶的阳光被阻挡在外,偶尔有鸟儿扇着翅膀落在树梢,尖尖的嘴儿啄梳着羽翼,黑豆般小小的眼好奇的打量众人。 丛林最不缺少的就是蚊虫。 饶是有心理准备,在绿绿的大叶子上看到黑漆漆的大蜘蛛,蜘蛛腿还毛茸茸的,仍让一众人头皮发麻。 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肯定无毒就对了,不然节目组也不会放他们来这里拍摄。 “我的妈,吓死我了,这蜘蛛也太大了。” 关菲菲拍着心口,绕的一大步,唯恐不及。 “是啊,看着就吓人。”原清雅也怕怕的,眼带泪花,一脸惊恐。 单唯一手牵着厄琉斯,一手遮住她的眼,缓声安慰,声音沉稳:“别怕。” 厄琉斯一脸冷漠:“哦。” 并不害怕。 “是曼陀狼蛛,无毒,就算被咬了也没事。”她拉下男人的手,慢条斯理科普。 -- 第57页 “诶?你连这都知道?”关菲菲反问。 “这有什么,阿妩厉害着呢。”商朝夕挺着胸膛特别自豪。 “啊——” 一声尖叫自人群中响起。 是原清雅。 只见她白着脸僵在原地,双目惊恐的看着一个方向,身体瑟瑟发抖。 “怎么了清雅?”季昭关心的问。 其他人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 “有,有蛇...” 原清雅抖着手指着一处鲜艳的绿色大叶子,哆哆嗦嗦。 这次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害怕,天知道她最讨厌这种滑腻腻的生物。 “蛇?” 众人一听,也心下发紧,顺着她的手去看,顿时倒吸口凉气,一只艳绿色的三指粗一米多长的蛇盘旋在矮矮的植物根茎,支着上半身和蛇头,冲着他们吐着蛇信子。 “嘶——嘶——” 因为那叶子非常大,又是绿色,跟蛇的颜色重叠,乍一看很难发现。 “蛇蛇蛇!”关菲菲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的急急后退好几步。 其他人的反应也一样,就算是男人,对这种冷血动物也害怕啊,虽说理智上知道节目组敢放他们在荒岛上,肯定是没毒,但生理上无法克制恐惧。 万一呢? 这座岛看上去不小,万一节目组没清理好,留下了危险呢? 单唯和商朝夕的反应相同。 两人都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挡在厄琉斯面前,相互对视,又移开视线,显然这个时候个人意见放一边,保护人比较重要。 厄琉斯拨开一左一右把她挡的密不透风的两个大男人,瞅了瞅那条‘嘶嘶’叫的小蛇:“是霍碧银蛇。” “霍碧银蛇?” “那是什么东西?” “有毒没毒?危不危险?” 众人几乎下一刻急急反问。 “放心吧,没毒。” 她挣脱单唯的手,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前大步来到那条蛇前,伸手摸了摸小绿蛇不大的头,一路撸到蛇尾: “你们看,它的身下有一条银色细线的纹理,一直延伸到蛇尾,又因其通体发绿,故有此一名。” “薄妩——” “阿妩” “妩妩” 两男一女被她突来的不要命动作吓的惊呼。 厄琉斯先是安抚的看了眼关菲菲,随后冲脸都吓白了的俩男人笑了笑。 “都说了霍碧银蛇没毒了,它不会伤害我的。” 说着她像是证明似的平摊手臂,那条小绿蛇‘嘶嘶’两声,细长的蛇神慢吞吞的蠕动,从盘踞的滕茎顺着她的手臂游移而上,在她手臂缠了一圈又一圈,蛇头贴在她的肩膀处,抬着绿色小脑袋‘嘶嘶’两声。 好似在卖萌。 “看,小绿多乖多可爱。” 她摇了摇胳膊,冲单唯道。 众人:不,他们横看竖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一条蛇哪里可爱。 “你吓死我了,就算没毒,它也是蛇呀,万一咬你怎么办?” 关菲菲没好气的拍了下厄琉斯,紧接着就被盘在她手臂的霍碧银蛇盯住。 那双黑色竖瞳幽幽的盯着她,不住的吐着信子,她总觉得这蛇好像下一秒要冲自己扑过来,给她一口。 手一抖,快速收回来。 那蛇又乖巧的趴在厄琉斯肩膀。 “不是,这蛇成精了不成?” 关菲菲嘴角一抽“你们刚才看见没?我就碰了妩妩一下,它像是要撕了我。” “菲菲姐眼花了吧,怎么可能?”秦凯不相信,不过是一条蛇,还会认人不成? 关菲菲:“那你自己试试啊。” 秦凯:试试就试试。 不信邪的伸手作势要触碰厄琉斯,即将要碰到人,那蛇果然支起脑袋,冰冷的竖瞳幽幽盯了过去,猩红的蛇形子“嘶嘶”,尖尖的牙反射着冷光寒芒。 秦凯被蛇那么盯着,头皮都麻了,咽了咽口水收回手,小绿蛇又安分的趴回去。 他一脸奇色:“我去,还真是啊,这蛇这么聪明还会认人?” 他问的是厄琉斯,显然这些人里只有她认得霍碧银蛇。 “可能它比较聪明吧。” 厄琉斯摸着蛇头道。蛇是普通蛇,又没开灵智,自然是不认人的,它只是被她灵魂散发的气息吸引罢了。 “我能摸摸吗?”商朝夕惊奇的看着蛇,眼带期盼。 他自然知道有的人会养蛇当宠物。 事实上,他们那个圈子还有斗蛇的,一蛇千金,但那都是家养或者驯服好的,像这种野生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摸吧。”厄琉斯把手臂伸了过去。 商朝夕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蛇尾,触感滑腻阴冷,一点也不恶心,反而像是凉玉,他见小绿蛇乖巧的垂着脑袋,并不反感自己的碰触,跃跃欲试的摸向蛇头。 “嘶嘶——” 小绿蛇不干了,威胁的吐着信子。 厄琉斯拍了拍小绿,对商朝夕道:“行了,你差不多得了,实在喜欢等回去了自己养一条。” “好啊,不过我对蛇什么的不了解,到时候阿妩帮我参谋参谋?”商朝夕顺□□爬,为自己找到名正言顺约她的理由。 “再说吧。”摆摆手,她没应,鬼知道到时候她还记不记得这一茬。 关菲菲挤开商朝夕,攀着厄琉斯的另一只胳膊,上下打量她:“老实说你是不是外星人变得?快把我原来那个胸大无脑只有脸能看的薄妩还回来!” -- 第58页 “谁说我只有脸能看?” “大家都这么说啊” “众口铄金,那只是你们认为。”厄琉斯微微一笑“就算是花瓶,我也是集颜值才华于一身的,有内涵的花瓶。” 关菲菲:“你就认准花瓶了是不?” “没错。” 行叭,作为好盆友她能怎么办,当然是依着她。 啊呸,她才不是她的好盆友。 厄琉斯表示想带着被取名为小绿的霍碧银蛇一起的时候,单唯直接拒绝。 “不行。” “为什么?小绿没毒。” “没毒不代表它没有蛇牙,不代表它没有攻击力。”单唯尝试讲道理,成破厉害“它现在看着温顺,你能确定它不会咬你攻击你吗?” 他无法放任她将自己放在危险中。 “我们并不在它的食谱上,蛇类会攻击,除了捕食、自保,多是受到惊吓,误以为你要伤害它..” ...... 论嘴炮,厄琉斯还真没再怕的,黑的她都能说成白的。 何况她本来就是单唯的最大死穴软肋。 最后的最后,小绿自然留在她身上,从缠到她胳膊就没下来。 山洞位置较地面高不少,洞口看着不小,从下面看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会有什么。 爬是不太容易徒手爬上去,幸而周遭有散落垂下的藤蔓。 几个男人打头确认无危险,才让女人们进去。 山洞内里还挺深的,乌漆嘛黑,他们借着打火机的光亮走到头,穴壁凹凸不平,应是以前什么动物的巢穴,看样子被空置了许久。 “清雅这个发现好,就算暴雨在山洞里也算安全了。”季昭打量四周,没发现虫蝎让她松了口气。 原清雅谦虚浅笑“季姐就别夸我了,我也是凑巧。” 视线不经意扫过几个没反应的男人,笑意渐渐消失。 她是打算借此让男人们涨好感的,奈何.. ‘系统你确定好感度没出错?’她不可置信的问系统。 【系统:是的宿主,秦凯涨了5点好感,当前好感度为25,毕州涨了3点,当前好感度为23,赵晗涨了5点,当前好感度为35。】 ‘商朝夕呢?单唯呢?’ 【系统:负数。】 听到负数,原清雅眸子发冷,音量猛地拔高‘单唯早就是负数了我知道,商朝夕又是怎么回事?’ 【系统:在宿主针对薄妩的时候,他的好感度就降到负数。】且隔三差五就要掉个几点。 原清雅:啊啊啊啊啊气死她了,她那叫针对吗?只是看不惯那人,没控制住嘴挖了两个坑而已,薄妩不是都怼回来了吗?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攻略者,这感觉也太憋屈了。 尤其在查询过这些人对薄妩的好感度之后,原清雅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气的。 男人果然都看脸,薄妩做什么了吗?矫揉造作只有脸能看,就这样,他们的好感度还涨的飞快,几乎每一个都达到了及格线,对自己却吝啬的很。 就连几乎没跟薄妩对过话的毕州,对她的好感度都有五十之多。 这不是看脸是什么? 要是厄琉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妖妖媚媚的告诉她,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别说什么肤浅不肤浅,毕竟她所代表着的,本来就是爱欲与美色,是万物生灵抗拒不了的存在。 没性别的系统看过她本体那一眼都乱码了呢。 可见这人的魔性指数多高。 ‘薄妩的存在太碍眼了。’ 有她在,自己别想攻略了。 原清雅阴沉道:‘系统,我要兑换...’ 身下铺着单唯外套,席地而坐的厄琉斯,余光瞥向原清雅,耳朵动了动,指尖一抹微弱的肉眼难以捕捉的光芒窜向原清雅。 【宿主宿主!那个攻略者要对你下手了!】 002急忙忙叫唤。 金属质感的机械音有些尖锐,而厄琉斯只眉头微不可查微挑,嫌弃道:‘噪舌。’ 【呜呜..宿主,你嫌弃我惹..o(╥﹏╥)o】002委屈的嘤嘤嘤。 ‘你一个系统哪来的眼泪?’ 【人家可以拟化出液体。】 ‘所以这就是你总叫着能量不够的原因?感情是把能量都浪费在无用的地方?’ 【我错惹】 自己的系统这么蠢,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宠着了。‘原清雅不成气候。’ 【可是,她那个系统..】 ‘你现在在看。’一丝笑意划过瞳仁。 【诶?我怎么感觉不到那个系统了?】002挠了挠头。 ‘没了系统她就什么也不是,这下你放心了?’厄琉斯看原清雅强装镇定难掩害怕,心里歇斯底里的呼唤系统,无趣的移开眼。 ‘不是我说小二子,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点我的风范都没学到。’ 遇事咋咋呼呼。 【嘿嘿,宿主最棒啦~】 ‘行了,别拍马屁了,哝,给你当零食吃。’把一团光团丢给002。 这就是原清雅的攻略系统,意识被她抹除,倒是能给002补充些能量。 耳边是002雀跃的声音,厄琉斯红唇勾勒出一抹妖冶笑容,本来她是想跟原清雅慢慢玩的,奈何她玩不起,仗着有系统,想跟自己来阴的,那就别怪她抢了她的金手指,让她永远留在这了。 哦,不。 -- 第59页 没了系统原清雅只剩下这一辈子了。 她就在这里待到死吧。 原清雅此时也没心思去想攻略,满心慌张的呼唤系统,奈何刚刚系统突然就没声了,任她怎么呼叫都如石沉大海。 ‘系统?系统?’ ‘系统在?’ 恐慌占据了原清雅的大脑,系统失联代表了什么她不敢深思,只能安慰自己,大概是系统暂时出现了故障,过段时间就好了。 毕竟系统那么厉害,能带她穿梭时空,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 许是自我安慰起到效果,还不知道她的系统已经被吞掉的原清雅慌乱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算你走运! 原清雅恨恨道。 等她联系上系统在收拾薄妩。 殊不知,她这辈子都等不到系统了。 夏季的天如孩童的脸,说变就变,一行人前脚才寻着山洞不久,后脚天便乌压压的沉了下来,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 单唯站在洞口望了望头顶的天空,回头道:“这会儿还有点时间,得去捡点柴火。” 昼夜之后气温降低,雨水的潮湿之气很容易生病。 “哪用得着单导,我和毕州去就行了。” 秦凯主动提出。 单导在娱乐圈的地位不低,商朝夕又有强大的后台,捧着点总不是坏处,加上能露脸,表现自己,毕州是孤冷又不傻,自然不会拒绝秦凯的提议。 单唯点点头。 黑暗的山洞,只有火光照亮昏黄一角。 外面是噼啪作响的雨点声便随着雷电,偶有一道闪电劈过,洞中便被照亮一瞬。 “这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天呢。” “可不是,这么大的雨,咱们要是没到山洞,可不成落汤鸡了。” “落汤鸡是轻的,到处都是树木..”季昭往火堆里加着柴,半是玩笑道“我可不想变成第一个被雷劈的艺人。” 想到这里,对原清雅有了些好感,特特点明“要不是清雅,咱们可就惨了。” 其他人看向原清雅的眼神也不若先前那样冷漠。 原清雅却高兴不起来。 若是系统没出问题,她现在肯定能听到叮叮当当好感度增加的提示,她现在满心都是系统,只勉强的打起精神。 “季姐说的哪里话,提议来山洞的是单导,我可不敢居功。” “你就别谦虚了。”季昭拍了拍她的肩“要不是你留意到山洞,单导也没法提议不是?” 原清雅笑笑就不再说话,垂头盯着火堆,脑子里不住琢磨系统是什么情况。 单唯并未参与进他们的聊天中,从背包掏出袋装饼干和水,递给厄琉斯。 “吃一点。” 知道她不爱吃这些,嘴挑的很,遂又道“等天晴了,再去给你找吃的。” 厄琉斯作归作,但也不是无时无刻的,平时作一作怡情,这种时候在作就很招人厌了,顺从的接了过来,撕开包装袋小口啃着。 单唯本来以为这作精不肯,准备了一肚子哄人的话,谁想她这次这么老实乖巧,那些话就那么梗在喉中,白白做出哄人的架势,不上不下的。 厄琉斯:“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就这么不讲理?” 她还能让人大雨天给自己出去找吃的不成? 单唯用一种你以为呢的眼神横她,心想,她什么时候讲过理?每每胡搅蛮缠无理也要搅三分,难伺候的很。 “单小唯!” 厄琉斯眯眼,掐上他的腰,用危险的甜美笑容道:“我看你是皮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皮。 单唯:“咳。” 非常有生存欲的手抵唇干咳,摸着水壶给那女人喂水。 “喝水。” 还是那么清冷,但莫名的狗腿。 “嗯哼。” 女人喉间溢出轻哼,昂着小下巴似笑非笑的看他。 男人拇指温柔的擦拭着她唇边溢出的水渍,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是我的错。” 甭管他错没错,麻溜认错就对了,免得她又不依不饶。 这是单唯数次被欺负之后得出的真理。这女人,要是不让她快活,她能搅翻天,作起来不管不顾,他深有体会。 “哼。” 算他认错快。 厄琉斯哼了一声作罢。 单唯松了口气,就怕她脾气上来了,不管直播球也要作闹,她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她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他却没法不替她在乎。 一颗心操的细碎,偏那女人半点不领情。 渐渐的山洞里说话声越来越小,外面大雨滂沱,山洞幽暗,大家之前不相熟,话就那么多,说着说着也就没话了。 个个埋头发呆,或是想着自己的事。 厄琉斯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她扭了扭脖子仰起头,单唯那张朦胧的俊脸近在眼前。 原来她竟一直枕着他的肩。 男人背靠着洞壁双眸闭合呼吸均匀,侧脸线条美好,风光月霁,一手环在她肩上,一手放在自己曲起的腿上,他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则只着单薄的T恤。 她往身后看了看,火堆明明灭灭,洞里幽暗,只能隐约看到其他人的身影轮廓。 大家都在睡。 她动了动身,一个姿势维持的久了,腿有点麻,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关心声。 -- 第60页 “怎么了?” “腿麻了,我活动活动,你继续睡吧。” 说罢,就要起身。 单唯按住人,手落了下来,在女人细长弹性极好的腿上按压揉弄。 “别动,揉一揉就好了。”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微微带着磨砂质感,性感好听。 “一会摔了又要发脾气了。” 她听他暗含无奈宠溺的道。 搁一般女人被人这么放心上早就感动了,但是这祸害没心,偏要曲解他的意思,撅了撅唇挑他毛病。 “我什么时候乱发过脾气?你是说我脾气不好?” 单唯:...... 你脾气好不好你自己没点逼数? “你什么意思,干嘛不说话?” 作精不依不饶拿手戳他。 “不,是我脾气不好。”男人诡异的沉默后,立马道。 “你还知道你脾气坏?也就我吧,换个人早受不了你了,你可得好好回报我,知不知道大魔王?” 她一顿踩他抬高自己,还拿‘大魔王’三个字来调侃他。 这沾沾自喜,不要脸的自夸,除了她也是没谁能干出来的事了,当着他的面编排他脾气坏? 单唯几乎被气笑了。 她哪来的脸嫌弃别人脾气不好?要说到脾气,谁能有她坏? 奈何这作精压根不是能讲理的人,所以单唯面目表情:“哦,你想我怎么回报?”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再说吧。” 女人摆摆手。 呵呵,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她。 但凡他给个□□,她就能一溜儿烟的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还要嘲笑被她压在下边的他。 这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歪成这样。 他是真拿她没办法,想收拾她吧,打?下不去手。骂?张不开嘴。换种更亲密的方式,她根本不带怕的。 不,她何止不怕,应该是迫不及待才对。 想到这作精见天的撩他,撩的他神魂失守,偏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一脸冷静的停手,只留他不上不下的卡在那。 他当然知道,她是等着他主动送上门。 越想越无力,只能认栽的宠着护着依着。 谁叫她没良心呢。 单唯叹了口气,把女人柔弱无骨的软绵身子捞进怀里,大手密密实实的箍着她的细腰,埋头在那散发着香气的白嫩脖颈咬了口,牙齿磨着软肉,恶狠狠道: “回报,我这就回报你,这个回报满不满意?” 厄琉斯一把拍到男人脑袋上,轻嘶了声,压低声音娇斥:“你属狗的?” “疼了?” 到底舍不得她疼,单唯温柔的舔舐那块肌肤安抚她,声音轻不可闻“叫你老来招我。” 因单唯自己就是导演,对镜头在熟悉不过,刚才抱起人特意调整了角度,加上山洞昏暗,直播球只能拍摄到二人拥抱,却拍不到那于暗中更为亲昵过分的动作。 包括他刻意收敛的话音,也未能收录到直播球中。 另一边, 低调奢华充斥着冷淡色调的宽阔办公室。 漆黑办公桌后坐着一周身充斥着森冷气息的男人。 男人刀削般的冷峻面容毫无表情,剑眉星目挺鼻薄唇,此时他的眼锐利如刀刃的射向电脑屏幕中男女相拥的画面,恨不得把人从中切开,一分为二。 他的唇不悦的抿成一条线,冷脸的额角青筋毕露,昭示着他的忍耐,那只攥着签字笔的修长大手。 ‘咔嚓’ 掰断了笔。 鲜血从手心争先冒了出来,汇聚在手下的桌面。 男人不曾在意手上的伤,只固执的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满眼阴郁暗沉,充斥着红血丝的眸子深处继续戾气藏不住。 他把手伸向显示屏,触摸屏幕上女人在昏暗中依旧貌美惊人的轮廓,眼眸温柔又疯狂,轻轻的呢喃: “妩妩,为什么不乖呢?你这样哥哥会生气的。” 男人迷恋的目光痴痴的望着那抹身影,执着而疯魔。 他的声音明明冰冷刺骨,语调却温柔的不可思议,加上他的神情,顿时诡谲的让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半晌,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薄唇微勾:“别着急妩妩,很快,很快你就完全属于哥哥。” 现在把人抓回来的话,她一定会很生气。 尽管他非常不喜欢她的身边有其他男人,不过她以后只能也只会看到自己,这次就让她玩个够吧。 按耐住心口那股想把人立马锁到身边的冲动,男人忍耐着压抑着,神色隐忍痛苦,低低的喘了口气。 “妩妩啊。” 他哑着嗓子低喃:“你是哥哥的。” 话里满满的占有欲几乎化为实质。 薄氏老宅。 儒雅温润的男人穿着灰色舒适家居服,双腿交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靠着沙发一手支着头,低头认真的看着腿上的平板。 男人长的极为出色,是那种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清隽雅致,更难得的是他周身的气质,举手投足的矜贵,风华无二,他的眉眼温和疏离,唇畔擒着一抹笑,清清浅浅,似有若无。 此时平板中正播放到他所熟悉的小坏蛋,那个曾在他身上作乱的小坏蛋,被另一个男人亲昵相拥。 -- 第61页 他蓦然阖了阖眸,伸手捏着鼻梁,状似疲惫。 男人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一身严谨精英之气的特助。 特助显然是知道沙发上的男人与屏幕中的女人的关系,他视线划过平板落到男人身上,微垂着头,恭敬的问: “先生,是否需要我去打个招呼,把小小姐带回来?” 薄胥衍摇头,褪下手腕的佛珠手串把玩,悦耳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必。” “小丫头年轻正是爱玩的时候,偏要拘着她反倒不美。” 若是不顾她的意愿干涉,依着小坏蛋的脾气,怕是会直接翻脸,不如让她玩的尽兴,等她倦了也就知道回来了。 他想,自己比她大那么多,合该包容些。 横竖他是个耐心很好的猎人,可以慢慢来,逼的太紧,猎物警觉的很,跑了想在找回可就难了。 “可是...” 特助看了眼屏幕中姿态亲昵的男女。 先生明明那样在意小小姐,小小姐的每个动态都要第一时间掌握。 每日都会去小小姐的房间静坐好一会,那对小小姐曾戴过的红宝石耳坠先生更是随身不离,总要时不时的放在手里摩擦,每每那个时候,先生眼中的温柔是那样真切,就连身上常年的疏离之气都尽数融化。 特助想不明白,既然先生这么在意小小姐,为什么还要放任小小姐在外面...沾花惹草。 任由其他男人对小小姐献殷勤。 薄胥衍像是知道特助的未尽之言,眸光落到屏幕中女人娇媚明艳动人的脸上。 叹谓:“你不懂。” 他声音极轻,似喃喃自语又是回答秘书:“那就是风,是沙,抓不住的,越抓从指缝溜走的越快。” 他何尝不想把人绑在身边呢?不过是知道无用罢了。 不得不说,他是难得看穿那祸害本质的人之一。 特助沉默了。 虽然对先生的崇敬让他不想怀疑先生的话,因为这么多年,先生的每个决策从未出过错,但是... 在小小姐还未离开老宅前,他也曾见过几次小小姐。 眼前回忆起曾经每每见到先生都如惊弓之鸟,埋头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女孩,而今,这样的明媚肆意,不止让小少爷沉沦,更是撩动的先生动了心。 小小姐是真的变了,特助感叹。 但在他心里先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不觉得真像先生说的那样,先生这样完美无缺,只要先生想,小小姐如何能逃得掉呢? 薄胥衍一看就知道跟了自己多年的助理在想写什么,也没解释,而是忽地问道: “阿衡最近在做什么?” 特助想起那位小少爷近来的动作,神情一凛:“小少爷...秘密在西郊购置了一套别墅。” 顿了顿补充:“比较封闭。” 男人曲起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莞尔一笑“看来小坏蛋对阿衡的影响很深。” 深到他准备做出金屋藏娇、笼中囚雀的行为。 “要我去警告小少爷吗?”毕竟小小姐要动的可是您的女人。 跟先生抢人,小少爷这次估计要踢到铁板了,特助暗搓搓的想。 “不,不必管。” 薄胥衍抬手止住秘书,眼底满是笑意,呷了口茶慢悠悠道:“阿衡太小瞧小丫头了,他玩不过小丫头的。” 他太清楚小坏蛋了,阿衡对上小坏蛋,只会一败涂地,连他自己都是如此不是吗? ——————————— “小绿真棒。” 还不知道自家哥哥黑化成什么样的厄琉斯,正在啃着小绿蛇尾巴尖卷回来的果子。 摸着小绿蛇的蛇头笑眯眯的夸着。 此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那场雨持续了两天,先是暴雨,后是绵绵细雨,空气潮湿,外面的树木早被打湿,地面一片泥泞。 这样的情况自然不好出去。 下雨前捡回来的柴火也早就用光,好在如今是夏季,就算是雨天,也挺多是寒凉了些,不至于冻伤人,但冷是肯定的。 单唯倒是把外套给了厄琉斯,被她扔了回去,凶巴巴威胁,才肯穿回自己身上。 摸了摸男人的头,温度稍凉,还好,没发热。 她是不怕冷不怕热也不怕饿的,就算不吃不喝,其实对她也没什么影响,但普通人就不行了,她知道自己不会生病,但冷风嗖嗖之下,单唯只穿个薄T恤是肯定不行的。 洞中没了火堆,湿漉漉的空气加上冷风,久不见阳光,冷的打抖,相互抱着取暖。 单唯也一直抱着厄琉斯,她的另一边是非要黏上来的商朝夕。 如此过了两天,雨终于停了,温暖的阳光打在洞口,暖洋洋的。 众人一扫两天的蔫巴巴,挨个到洞口晒阳光,往日唯恐不及生怕多被照射会晒黑的艺人们,头一次这样主动接受日光洗礼。 而现在,是他们来到岛上的第四天上午,也是大雨过后的第二天。 他们嘴唇干裂的,是缺水导致。 节目组给准备的水壶,包括他们找到的补给包里面的瓶装水,在省着喝,到了第四天也已消耗殆尽。 也是因为被大雨困在洞中,整整两天不得外出,一直想找的水源补给包,没能找到而坐吃山空。 不止是缺水,他们身上的能量饼干也告尽。 -- 第62页 现在是又渴又饿,腹中饥肠辘辘,浑身无力。这些人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一次这么狼狈。 几天没曾打理自己,众人的形象不算好,头发乱糟糟,灰头土脸,男人更是胡子拉碴,就连清冷如仙的单唯,现在下巴也一层胡茬,面色憔悴。 唯有厄琉斯,她还是那么明媚干净,肌肤白皙如凝脂,双颊是健康的绯红色,玫瑰般殷红的唇瓣,色泽饱满,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们暗暗嘀咕,这人也没跟她们分开啊,怎么她们这么狼狈,她却好的跟没事人一样? 看看薄妩,在看看自己,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是鲜明对比。 于是女人们默默的远离她,免得被对比的更没法见人。 大早上一直缠着厄琉斯的小绿蛇悠悠荡荡的爬了出去,谁也没当回事。 自从这条蛇加入了他们之后,每天都会出去那么会觅食。 哪想到那蛇回来的很快,尾巴还卷了几个野果子,送到厄琉斯面前,嘶嘶叫两声又爬走了,过会回来,依旧卷了几个野果子。 众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小绿蛇,眼中曾经的害怕已经消失了,只恨不得小绿蛇能多弄点果子回来,没办法,他们饿啊渴啊。 厄琉斯挑了个不大不小的果子啃着,有点酸,不过味道还行。 她顺手递给单唯一个,看商朝夕跟个小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又扒拉一个到他面前,这才对众人道“都看我干什么?你们不吃吗?” “啊,吃吃吃。” “嘿嘿,小绿真棒啊,还知道给你找吃的。” “这蛇还挺有灵性的呢。” 众人眯着眼啃着牙酸的果子,你一眼我一语,哪怕果子有的很酸,也舍不得吐出来,干渴的口腔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而单唯,嘴角不明显的勾起。 还算没白疼这作精,好歹知道关心自己,分自己果子。至于商朝夕被他忽略了,那就是个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 “光靠这点果子哪能够。” 厄琉斯手一扬,把果核扔到洞外,没准备吃第二个“这才第四天,咱们得在这里待七天呢,虽然岛上有节目组藏起来的补给包,但找起来太麻烦了。” 单唯用自己的外套给她擦拭手指上的汁丨水,专注认真,头也不抬:“你想去找水源?” “嗯,食物可以捞鱼吃野果,再不济还有野味,再说暂时不吃也饿不死,但没水就不行了。” 前头说的还挺有道理,后头就歪题了,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而且你们不准备洗洗吗?脸上的油的反光了。” 男人们饶是心大,面皮厚,也被弄的脸一红。 女人们更是,脸都臊红了,关菲菲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是把薄妩当成了自己人,因此并不生气,但季昭和原清雅就不同了。 第31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突发状况(捉虫)…… 季昭虽然隐退多年,但好歹曾经是影后。 厄琉斯这么当众不客气的嫌弃,脸红了又白,碍于人设不好计较,何况她何尝不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只压下不悦,勉强的笑了笑。 原清雅一直记恨薄妩,加上系统自从消失,两天了还没出现,她心里的火气如何也压不住。 当下便呛了回去,一改往常柔顺温柔。 “大家都不想的,妩姐又何必这么不客气。” 她冷笑讽刺:“我们可不像妩姐天生丽质。” 她在天生丽质四个字上咬字极重,浓浓的嘲讽之意。 “你既然知道我天生丽质,就不用羡慕了。” 厄琉斯摸了摸脸,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原清雅,一字一顿“不是你的,你也羡慕不来。” 一语双关。 “实话实说就是不客气了?就算我不说,别人就看不到你们油光满面了?” 她嗤笑了声,大步往外走“有这时间跟我呛声,不如早点找到水源,打理好自己,别忘了直播球可还在呢。” 说着手抓藤蔓,人灵活的滑了下去。 单唯没什么情绪的眼扫过原清雅,转身紧跟其后,留下一句“薄妩性子直,你们该知道,她是好意提醒。” 提醒你们被忽略的直播球,还有直播间数不清的观众。 季昭沉默以对,哪怕单唯这么说,她也没办法不去计较薄妩堪称刻薄的话。 恶感一旦冒头,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那人又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哪个女人日日面对能保持平常心呢?她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自认做不到,勉强维持不堪一击的平和表面,那句难听刺耳的话却如一根刺,狠狠扎根在她心底。 季昭现在有些理解原清雅为什么要针对薄妩了。 她太让人嫉妒了。 姣好绝伦的容貌,动人的嗓音歌喉,独特的魅力,丰富的内在,优秀的追求者,丰富的资源,这些旁人难以企及的,她都应有尽有。 且毫不费力,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谁会不嫉妒呢? 季昭眼一转,视线落到关菲菲身上,眼错愕的微微瞠大,她竟半点不介意? 不是装的,不是惺惺作态,在那双眼里,确实没有不满难堪等情绪。 在参加这档节目前,她也曾听过关菲菲和薄妩不合的言论,后来亲眼见了二人亲昵之态,也只以为是在镜头前故意表现的如此,毕竟娱乐圈的塑料姐妹情多不胜数,现在她却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是不是错了。 -- 第63页 如果真是塑料姐妹情,任何一个女人被当着镜头面那么说,都会不高兴吧? 关菲菲去觑了季昭一眼,瞧出她脸色不好,心里骂薄妩不会说话,丫的情商太低了,那话不明摆着得罪人吗?还是一张口得罪一群人,心里嫌弃,嘴上却很诚实的帮着人说话。 “季姐啊,妩妩脑子不太好使,她是好心没说明白话,你别放心上。” 她笑着挽着季昭的胳膊,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道:“走走走,咱们赶紧跟上去,好几天没打理自己,脸上油乎乎的怪难受的,也不怪妩妩会那么说。” “哎,也不知道我这形象粉丝们会不会脱粉。” 她状似担忧的叹了口气,踩着自己捧了季昭一句“当然拉,季姐皮肤好,素颜很能打,肯定不用担心这个,我就不行了。” 有了□□,季昭时刻记得自己的人设,自然不会顺势而下,拍了拍关菲菲的手,嗔怪: “我比你年纪大,哪里就有你说的那样。”不过人都喜欢被夸奖,尤其是在女人颜值问题上。 季昭笑容真切了两分“皮肤再好,也要靠平时多保养,我跟你说...” 这么一岔开话题,暂时忘了方才的不愉快,两个女人热火朝天的开始讨论各自的养肤护理美容法子等。 原清雅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不过她不怎么担心,毕竟刚才薄妩那话确实很难听,没看季昭都脸色难看的绷不住了吗。 她扫过几个男人,这次商朝夕倒是没巴巴的跟上薄妩了。 她恶意的想,也对,刚才薄妩那话可是针对所有人,当然包括商朝夕了,被说成油光满面的嫌弃,他这会怎么可能在没脸没皮的黏上去。 真是活该! 看上薄妩那女人有什么用?刁钻矫情还造作。 厄琉斯单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其他人默默跟在后头。 除了开始季昭和关菲菲唠了会保养美容相关的话题,这会也闭上了嘴。 无他,他们实在太渴了,喉咙火烧火燎,昨天到今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身体无力,不如省点口水力气用来找水源食物。 谁还有心情聊天。 不是没有疑惑的他们这是要往哪走,但看前面俩人目标明确的样子,尤其薄妩先前还认出了一些他们不认得的岛上的生物。 许是真能带他们找到水源也说不定,反正让他们找,他们是找不到的,不如跟着了。 “唔——嘶——” 走在最后的毕州忽地嘶了声,倒吸口气,捂着脖子瘫坐在地上,满脸痛苦。 “毕州?你怎么了?” 秦凯在毕州前面,听到身后的痛呼声,忙回头看去,只见毕州脸发白,面容痛苦,不过这么一会身上便被冷汗浸湿,湿淋淋的。 秦凯的惊叫引来了前面的人,他们担忧的围着毕州。 “这是怎么了?” 厄琉斯被单唯牵着,身后的吵杂让她一听就知道又出现了点状况,拉着人往回走。 许是因为头几次碰到什么东西,薄妩都能点明是什么,这次毕州除了问题,众人下意识的把希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毕州疼的五官皱巴巴的,眼眶发红,不住的闷哼,发白的嘴唇中间被他咬出了牙印,整个人佝偻成一团,不住打抖。 艰难的克制住痛意仰起头,扒拉衣领,露出脖颈,抖着嗓子道:“不,不知道,这,这好疼..”他指了指脖颈,自己并不能看到脖子是什么情况。 众人这才看清他的脖颈处有个紫黑色的小黑点,周围的肌肤红肿的老高,有些可怖,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 “好像是被虫子咬了?” “看上去像是蜜蜂蛰过的样子。” “不会有毒吧?毕州你还好吗?”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急的不得了。 毕州脸色已然变成了没有血色的煞白,眼前阵阵发黑,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的栽倒,那模样吓人的很,好像下一刻就要抽过去。 厄琉斯大步上前,没看她怎么动作,手轻飘飘的放在毕州身上,他抽搐的动作就小了起来,低头认真的看了看大男孩脖颈的黑点,还有他的反应,她心里有了数。 “是斑血虫。” 她冲他们招招手“你们来按住他,找东西堵上他的嘴,别让他咬着舌头。” 男人们愣了一下,眼疾手快的上前,按四肢的按四肢,找东西的找东西,寻摸了一圈没找到可用的,还是商朝夕脑子转得快,扒了外套把袖子团了团,塞进毕州嘴里。 “斑血虫是什么鬼?”秦凯抹了把被惊出来的冷汗,皱着眉问。 “一种与黄斑树共生的虫子,颜色呈黄褐色,指甲盖大小,它们的刺含有一定毒素,不致命,但被蛰者会有强烈的反应,疼痛难忍,伤口红肿,抽搐昏厥等,只要注意在此期间不让人在抽搐时伤害到自己就没什么危险。” 科普完见他们还盯着自己看,想了想又道:“这种毒素持续时间不长,两个小时就被身体代谢了,不想遭罪的话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什么办法?” 秦凯和毕州年纪相仿,只比毕州大一点,当然不想看他这么痛苦,连忙问。 厄琉斯用一种你真笨的眼神看他“不是说了斑血虫与黄斑树共生?” “你是说黄斑树可以解除斑血虫的毒性?”单唯略一细思,沉吟道。 -- 第64页 “对,你们可以去找找黄斑树,把黄斑树的树皮下分泌的液体涂抹在毕州被蛰的地方就好了。” 秦凯死鱼眼:“鬼知道黄斑树长什么样啊!” 一双双眼睛巴巴的望着厄琉斯。 “行吧。”厄琉斯抚掌,指了指秦凯赵晗“你们俩扶着人跟我走。” 本来她是打算带着二人连带着失去意识的毕州,原路回去找黄斑树的,他既然被蛰了,在山洞还好好的,那定然是来时的路上不经意间被斑血虫蛰的。 虫毒发酵的时间快,代表黄斑树一定距离此处不远。 奈何单唯见了毕州的惨状,哪里能放心的下,商朝夕也是如此,关菲菲既担心毕州又关心薄妩,想也不想抬脚跟上。 季昭原清雅是想跟也得跟,不想跟也得跟。 不然显得好像对人漠不关心似的。 所以最后还是一群人呼啦啦的往回走。 “到了,这就是黄斑树。” 走了没一会,厄琉斯停在一棵不起眼的棕色大树两步远,那树看着平平无奇,唯一稍显特殊的便是树身上不规则的黄晕,如同老年人肌肤的斑点,在棕色树干上并不显眼。 几个人瞅了瞅黄斑树,觉得这树长的跟别的树也没什么区别啊。 几乎一模一样,也不知她是怎么分辨的出来。 第32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学霸盖章(捉虫)…… 厄琉斯随手捡了两块石头,两两相撞。 一方石头被另一方撞碎。 她从碎石块中扒拉出一块有着尖锐棱角的石片,来到树前,对着树干横向一划,乳白色液体登时汩汩流出。 莹白指尖蘸取了些许液体,往毕州脖颈红肿部位抹了抹,而后她拍了拍手。 “可以了。” 秦凯:“这就完了?” “不然呢?”她眨了眨眼,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阿妩懂的可真多,我都没听过什么黄斑树,斑血虫..” 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寻常可见的玩意。 “妩妩啊,老实说,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你是不是隐藏的学霸?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关菲菲怀疑的问道。 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你看你又是蜜果、曼陀狼蛛、霍碧银蛇的,现在这什么黄斑树、斑血虫,你厉害啊,不止认得出来,还清楚那东西的习性。” 如果她只认得一两样,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次下来,足以证实她的学识之丰富。 “闲暇时翻过一些杂书。” 厄琉斯不以为意。 没事闲着看到过就记得这么清楚?那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吧?你说你有这能力,还卖什么花瓶人设啊,学霸它不香吗? 众人暗暗嘀咕。 冷不丁的见她突然扬手反向一挥。 众人:??? “哦,没事,刚才从树上掉下来一只斑血虫。” 她一脸轻松,听了话的人却吓了一跳,他们可不想像毕州一样遭罪。 “哪呢?哪呢?” 厄琉斯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黄黑色的小虫。 虫子只有小拇指盖大小,缩成一团,被她两指捏着。 “哝,斑血虫。” 女人天然的讨厌虫子,觉得头皮发麻,男人们却慑于这虫子的毒性,齐刷刷的后退,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怕什么呀,这东西已经死了,别看它小小的,可是味药材呢。” “药材?” “嗯,中药材。” “你连这都懂?”关菲菲不能更吃惊了,觉得自从参加了这节目,对薄妩的认知一次又一次刷新。 她以前一定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这女人除了脸一无是处。 现在看来一无是处的明明是自己。 原清雅暗恨的看着那女人卖弄自己,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她身上,又气又怒,不禁有些埋怨系统,要是系统没话不说一句就消失,哪轮得到薄妩嚣张? 自己完全可以靠着系统帮众人找到水源,就像发现山洞一样。 原地休息等了会,毕州缓缓醒来,脖颈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大男孩还很郑重的红着脸跟厄琉斯道谢。 由厄琉斯带着,在哪哪都一样,分不清方向感的林子里七拐八拐眼前竟豁然开朗。 “是水!” 入目的赫然是一处活水,溪水自上方的山林深处顺流而下,水流清澈见底,连浅浅的水下每一颗石子,每一只游动的小鱼小虾都看的一清二楚。 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跟着薄妩,没成想她还真的带他们找到水源了。 早已渴的嗓子冒烟的人一脸惊喜,要不是还顾虑着直播球的存在,他们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大口喝个痛快。 众人安耐着,维持形象,快速的掏出水壶灌满了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单唯也是如此。 他仰头正准备喝水,手中的水壶便被斜横过来的手拿走。 哪怕喉咙干渴,迫切的需要水来滋润,他也没生气,只是用微哑的嗓子低声问:“嗯?” 厄琉斯眉一拧:“你不会就打算这么喝吧?” 一张小嘴叭叭的。 “这水里的细菌多多啊,你也不怕坏肚子,里面都是微生物,去捡点柴,好歹烧开了在喝吧?在渴也不差这一会儿。” 单唯一怔,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她在关心自己? -- 第65页 眼中有了笑意,揉了揉女人的头。 “听你的。” 扭头就去周边拾干草枯树枝。 她没刻意收敛音量,其他人听的尴尬不已。解了渴才想起来这种水,就算是活水,也有不少寄生虫,何况里面还有鱼虾。 水壶就在手里,却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 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隐约觉得肚子有点痛,还是一会生了火烧开在喝吧,他们想。 节目组准备的水壶材质很好,防摔耐磨,重要的是可以放火上加热。 一行人先后分几次灌满了水壶烧开,分别装到矿泉水的水瓶中,最后把能装的都装了,这才心满意足的打理自己。 各自寻了个溪边,用溪水洗头洗脸。 水有些凉,好在是夏季,加上众人又忙活了好一阵,正是热的时候,也就不打紧。 男人们还好,头发短干的快,女人们就不行了,除了关菲菲都是长发。 厄琉斯顶着湿漉漉不停滴水的发丝坐在火堆前,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轻薄的运动衣便服帖在身上,隐约勾勒出朦胧曲线,诱人美好。 单唯见此身体动了动,挡在女人面前,隔开了商朝夕灼热的视线。 他的外套脏了,大手抓着衣摆向上一掀,还算干净的白T恤被扔到厄琉斯头上。 沉沉道:“擦头!” 他自己则裸着密布着一层线条分明的肌理,结实好看的胸膛,以绝对守护的姿态坐在女人身前。 就像巨龙守护着珍宝。 厄琉斯嗅了嗅手上的T恤,不臭不难闻,上面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和他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 也不知道在岛上好几天,他是怎么保持身体洁净的,难道他都不出汗吗? 倒是也没嫌弃他,直接把T恤当毛巾用,直到头发半干,边擦拭发丝边欣赏着男人的肌理,在直播球拍摄不到的角度,眼神火辣。 那大喇喇的灼热目光,让单唯身体僵了僵,耳根微微发热。 她的眼神...太豪放了。 有些部位激荡,不受控制的抬头,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以作遮挡,眼神警告她收敛。 厄琉斯眨眨眼,视线下移,落到男人的某处位置,意味深长的笑了。 直把男人笑的面色越发的冷。 不知出何原因,有些小洁癖的单唯并未把厄琉斯用过擦拭发丝的T恤清洗,而是烘干直接穿在了身上。 每每低头间,鼻尖便会嗅到残留在T恤上女人秀发的芳香,那是她独特的幽香。 甜腻靡丽沉醉的味道。 复杂的就跟她的人一样,似有若无,忽近忽远,捉摸不透,勾的人心痒难耐。 解决了饮水问题,他们没直接回山洞,而是先去了海边捞鱼饱餐一顿,为了少折腾一趟,还特意多抓了不少鱼,准备等晚上在洞里烤着吃。 从山洞到海边的距离不说多远,可也不近,一来一回,没怎么吃过苦的明星们还是觉得很累,这几天的行动,他们脚上多多少少都磨出了水泡。 真是不容易啊。临睡前众人在心底感叹,幸好只剩下三天就可以结束录制离开这里了。 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接类似的综艺了,太辛苦。 直播间 【吃饱喝足,继续舔我妩的盛世美颜。】 【虽然我爱大魔王谪仙范儿,也爱小少爷不羁邪肆,但是,啊啊啊,果然还是更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我妩。】 【卧槽!好大一蜘蛛!】 【我的妈看着好吓人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菲受惊吓的样子好可爱啊,想亲】 【大魔王也太温柔细心了吧?第一时间捂住我妩的眼睛,生怕我妩被吓着。】 【话说薄妩也太淡定了,看看其他人脸色都变了,在看看薄妩..】 【万万没想到,我妩只看了一眼,一眼!就把名字叫出来了,话说曼陀狼蛛这名字听着就挺不是东西的。】 【楼上的某家粉丝有什么可得意的,随口胡说谁不会啊。】 【就是,你家正主说是曼陀狼蛛就是曼陀狼蛛了?】 【有没有大佬出来科普一下啊,我也好奇薄妩说的对不对。】 【自己没手不会度娘百科一下吗?刚刚百科回来,不是谁的粉,就事论事,薄妩说的却是对,那就是曼陀狼蛛,没什么攻击性,性情温顺,无毒。】 【蛇蛇蛇!凯凯快躲开啊!!!】 【节目组怎么搞的,怎么连蛇都弄出来了,万一咬伤了人呢】 【上面的不要太矫情,这综艺本来就是挑战生存吧?荒岛上有蛇虫鼠蚁才是正常的吧?既然节目组敢让嘉宾们登岛,肯定是没毒的。】 【我去,薄妩牛啊,又张口叫出了名。】 【这回怎么没人叫嚣我妩了?让你们再说我妩草包花瓶,就问问你们,在座的有几个能分辨认得这些?】 【刚百科回来,表示薄妩又说对了,请收下我的膝盖,给跪。】 【不就是膝盖吗,给给给,薄妩太帅了,万万没想到,隐藏在花瓶下的薄妩这么深藏不露,想想以前自己还黑过她胸大无脑,嘶,脸好疼。】 在薄妩执意要带着小绿蛇的时候,弹幕吵起来了。 【虽说霍碧银蛇没毒,但就像单导说的,那也是条蛇吧?也不是没危险,薄妩说带就要带着,一点不负责,再说其他嘉宾明显怕蛇,好歹考虑考虑其他人的心情吧?】 -- 第66页 【小绿蛇明明很乖巧好吗?再说小绿明明盘在我妩身上,又没碍着其他人什么事,你叫嚣的这么厉害,我怎么没看出来其他嘉宾有什么意见?要是他们不愿意早说了好吗?】 【薄妩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别人不说,季影后赵影帝好歹是前辈,什么人啊这是,素质真差。】 【季影后脸都黑了,薄妩是不是被大魔王小少爷传染了,嘴也跟着毒上了。哈哈】 【上面的才是真正的素质有问题吧?我妩明明是性子直,不玩那些虚的,没见大魔王都说了我妩是特意好心提醒他们吗】 【原清雅嫉妒的嘴脸不要太难看哦】 【话说大魔王真是实力护妻了,甭管谁对谁错,对上薄妩都无条件站位,好苏一男人。】 继斑血虫的骚动后,弹幕一面倒的都是对薄妩的吹捧舔颜,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上蹿下跳。 【就薄妩那么漫无目的的瞎转悠,不先观察土壤植物状态,真是为了镜头无所不用其极,尤其现在他们身体都出于缺水乏力状态,这样纯粹是瞎浪费体力。】 【呵呵,一群妩吹把她家主子吹的上天入地,好像无所不能似的,我把话撂这,薄妩要是能找到水源,我直播吃翔!】 然而,下一秒画面中薄妩身前就是汩汩流动的溪流。 【哈哈哈哈,脸打的疼不疼?】 【笑出了鹅叫,要不是知道他们现在处于封闭状态,我都要怀疑我妩是故意的了。】 【上面要吃翔的那位,虽然我觉得你这口味太重,但是你放心我们不会阻止你的,什么时候开直播?】 第33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关小黑屋…… 装修的奢华雅致复古风格的房间。 欧式大床上躺着一容貌靡丽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丽女子。 她侧卧着,乌黑秀发铺满了软枕,腰间搭着一截被角,浑身上下只着一艳到极致的红色睡裙,露出大片肌肤,莹白细腻肩头,纤细手臂,修长美腿如凝脂。 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在女人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色光晕,黑发雪肤红唇,侧脸如梦似幻。 房间门忽地被从外推开,一着衬衫西裤面容冷峻,身姿笔挺的男人手托着托盘走了进来。 男人冰冷的眉眼落到床上还在熟睡的女人身上,蓦的一柔,放轻了脚步,嘴角上扬勾出一抹笑来。 他把装着食物碗筷的托盘放到桌上,人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女人甜美睡颜,指尖虚虚的从女人眼尾鼻头滑落至唇畔。 “你阿,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如此乖巧。” 低沉清冽的嗓音缓缓响起。 只要她睁开眼,那张好看的甜美的让他每每把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唇叭叭叭的喋喋不休,总要说些惹他生气的话。 每次他气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时候,她就像是偷腥的猫儿,在一旁嘲笑他。 想到这里,男人无奈的扶额,只是那无奈中充斥着不加掩饰的宠溺与满足。 他伸出手,把女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入怀中,低头看着怀中人娇艳动人的小脸,刮了刮她的鼻子。 “小懒猫儿,吃点东西再睡。” “唔...” 女人模糊的低唔,头蹭了蹭男人肩头,继续睡。 “妩妩听话,一会儿再睡。” 男人动作轻柔,小幅度的摇了摇她。 女人不耐的皱眉,挥手打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睁开眼,眼中初醒的朦胧水雾如烟雾缭绕,妩媚的动人心扉,双颊泛着点点绯红,一侧眼尾还有到熟睡被压出的印痕,让她的攻击性极强的美貌有了几分可爱之意。 “干什么啊?” 厄琉斯没睡饱,起床气十足的发着小脾气。 “大清早的饶人好梦,连觉都不让睡。” 凶巴巴的话,被她娇软微哑的声线那么一说,顿时像是在撒娇。 薄衡执起水杯,给怀里的小女人喂水,等她润了喉,他又替她擦拭唇角,好脾气的应道: “是哥哥不对。” 他的声音偏冷硬,人也冷冷的,如冬日碎冰。 “昨天不是说想吃鲜虾粥吗?” 男人捧着碗舀了一勺软糯糯的粥,吹了吹喂到女人嘴边“尝尝看,喜不喜欢。” 殷切的伺候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他对待的是个婴孩。 厄琉斯鼻尖耸动,嗅到香浓的食物味道,这会儿睡意已经没了,看着那粥就很有食欲,于是很给面子的张口。 舌尖顿时被俘虏,眼睛一亮。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别急,还有些烫。” 男人也跟着勾了勾唇。 女人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男人的伺候,男人也享受照顾她的过程。 一大碗粥,大部分落入厄琉斯腹中,她扭开小脑袋“不吃了。”这粥味道是好,但也只是粥,少了那么点味道。 剩下的少半碗被男人半点不嫌弃的吃光,并且用的是喂过她的那个勺子。 德行! 她斜睨他,把男人那点小心思看个透。 薄衡被女人潋滟的那一眼风情所迷,她的唇饱满红艳,唇角自然上翘,又甜又软,他昨天还曾品尝过。 手捂住她的眼,微微暗哑道:“妩妩,别这么看我。” 我会忍不住想要... “哪么看你呀~” -- 第67页 那作精声音甜腻尾音荡漾,眼睛眨呀眨,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骚动男人手心,一路痒到他的心坎,偏她不罢休,还在继续的惹火。 “我就偏要看,你要怎么样?” “哎”薄衡叹了口气放下手,无奈低语“怎么就变得这样坏..” 太难缠了。 明知道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还偏要作乱。 酥酥麻麻的手捏住女人细腰,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仿若还能感觉到那细腻光滑的触感,气势汹汹的压下头,他的脸是冷的唇却火热。 抵在柔软的唇瓣摩擦舔咬,微阖着眸,神情沉醉。 心跳如鼓急促的跳动,如愿的一亲芳泽,胸口仍然空荡荡的,不满足,不够,还想要更多。 加深了这个吻,用与禁欲般冷漠的外表完全不同的炙热凶狠力道,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拆吃入腹。 厄琉斯自是愉快的回应,舌尖划过男人,搅乱了他的心。 她的回应让男人动作越加狂烈。 半晌,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喘息,艰难的移开头,抱着人平复欲望。 厄琉斯哪里肯? 她还想把人吃掉呢,正待蠢蠢欲动时,被男人更用力的固定住,在她耳边沉声:“妩妩乖,别动。” 别动? 那就是要她动的意思了。 多数时候她都乐意配合男人们,佯做娇弱无力,才有趣味,不乐意配合嘛... 女人一把掀翻人,反客为主。 红的裙,黑的发,雪的肤,这是怎样诱人的组合,细细松松的肩带欲滑不滑,半坠在肩畔,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该死的叫人心神失守。 “哥哥偷偷藏了什么~” 厄琉斯美眸轻眯,调皮的手指揪着薄衡衬衣领口,使坏般明知故问,有意无意扫过他的喉结,发丝也铺在他的胸膛,溅起苏麻痒意。 男人抿紧好看薄唇,眼都红了,手死死的箍住她的腰,五指紧了松松了紧,手背青筋毕露,克制着自己。 黝黑深邃的眸凝望着那个不断作乱的女人。 她故意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能再想了! 他会给她一切美好的,而不是这样草率。 “妩妩” 薄衡手用力,翻身而上,下巴抵着她的肩,爱怜的轻吻她的耳尖,声音暗哑的不像话,乍一听冷冽,细品却满是珍惜道: “你乖一点,别再招哥哥了,我会忍不住的。” “为什么要忍?” 眼波流转,攀住男人的脖颈,笑的魅惑人心,厄琉斯说的坦坦荡荡。 “一起做点开心的事不好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当然是畅快的来发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啊。 他还等什么? 薄衡先是心一跳,为她的话而雀跃,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当场要了她,急促的粗喘了好几下,才勉强压下来,爱怜的从她的额角亲到下巴。 因为爱你,所以珍视,不愿轻易占有了你。 是的,他承认,他自打脸了。 从前他是真的当她是妹妹,现在也是真的想娶她共度一生。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套上她的手。 这枚戒指薄衡随身携带了很久,虽然眼下不是他设想的求婚好时机,但实在忍不住。 “你愿意做薄太太吗?” 说完期待又忐忑的望着她,曾经的面目冰冷具由深情取代。 厄琉斯:? 这他妈是什么神展开? 不是你情我愿的打一炮吗?求婚是什么鬼? 再说薄太太是不是涵盖面太大了?她可是把薄胥衍也给睡了.. 女人眼中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消失,嘴角抽了抽,虽然原主的祈愿是得到薄衡的心,但她还真没做什么,就偶尔撩那么一下他。 比起见天被她撩的单小唯,睡过仍一边的薄胥衍,薄衡在她这的待遇算是冷待了。 万万没想到她想走肾,他却想跟她走心。 走心是不可能走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推开人坐起身,看也不看无名指上价格不菲的戒指,摘了还回去。 薄衡沉默的看着面前白皙好看的手,还是他喜欢的样子,只是那手心躺着他刚送出去的戒指,气息骤然肃冷。 大手攥了起来,哑着嗓子:“你不愿意?” 语气平板冷漠,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是何等撕裂的疼。 他期待了多久,如今就有多失望,他是如何雀跃渴盼她的青睐,与之共度一生,如今就有多痛苦。 “为什么?” 他听到自己从干涩的喉中挤出来三个字。 然后他听到她依旧娇软的声,如甜蜜的蜜糖,说出的话却让他的血液都仿若被冰冻。 “你喜欢我?” “情情爱爱有什么好?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今儿喜欢这个,明儿就喜欢别个了。” “我是喜欢男人,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但也只限于走肾。” “看对眼了你情我愿来一发,谁也不吃亏。” “一辈子就这么长,总要及时行乐嘛,要是走心绑定了多麻烦呀,只要一想到一辈子都面对着一张脸,那太痛苦了。” “我这人对什么都三分钟热度,让我看一个人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顶多仨月就烦的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 第68页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这林子够大,想要的鸟多了。” 她渣归渣,但只跟玩得起的玩,玩不起那就拜拜。 薄衡现在这样就属于玩不起,在看那男人受伤的样子,厄琉斯干脆劝起人来。 “你看你这林子也挺大,器大颜好钱多,何必这么想不开要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虽然我长得美,哪哪都好。” 她摸着脸眼也不眨的自夸:“你喜欢我也不吃亏,但是我得告诉你,喜欢我没结果。” 她不劝还好,越劝薄衡脸越黑,周身的冷气不要钱的往外冒,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他忍了又忍,仍抱着一点希望。 放下自尊沉声道:“要是我能保证不会有喜新厌旧,你..” 第34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十动然拒…… “打住!” “薄衡,别喜欢我。” 厄琉斯在认真不过正色道。 “好,薄妩,你好得很。” 薄衡阔别许久,再次连名带姓的唤她,他连尊严都能为了她放下,她还是不屑一顾。 他能说什么?她想跟他玩玩,他却认了真? 男人眼眶发红,气的浑身发抖,到了现在听她大言不惭的话,还是舍不得伤她,猛的转身就走。 “砰——” 甩门而去。 没心肝的作精半点没被影响,没有感动没有关心也没有厌恶。 她只是没感觉,无动于衷罢了。 “哎” 她捧着脸,声音昂扬顿挫的吟着:“都怪我过分美丽,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幸亏薄衡走了,不然还不气死了。 哎,她又叹了口气。 前脚刚结束综艺直播,从岛上回来,后脚就被薄衡揪住,绑到这儿来。 以为的小黑屋是关起来酱酱酿酿,结果除了亲亲抱抱,刚要啪啪啪一个求婚冷冰冰的拍脸上,早知道她就不这么配合了。 算一算自己自从来这到现在,看中的三个男人,竟只睡了一个,其他两个太糟心了,一个跟守身如玉的大闺女似的,另一个一言不合就求婚。 怕了怕了。 对比起来,薄胥衍简直不要太棒。 有颜有钱器大活好,问题是他给撩给睡不用负责啊。 厄琉斯拍掌:决定了,去临幸温柔识趣有情调的大美人。 至于这个所谓的小黑屋,人都不给睡,没有酱酱酿酿,她才懒得继续配合,她想走,只是个封闭的别墅,自然拦不住她。 再说现在薄衡的心也已经得到了,她也该是时候去完成原主的下个祈愿了不是? 随手扯了张纸巾,用眼线笔在上面唰唰唰写了几个大字,压在梳妆台前,连睡裙也没换直接钻进洗手间,再没出来过。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张白色纸巾,被压在眼线笔下,上写着:感谢几天的款待,拜拜。 后来这张纸巾被薄衡珍而重之的珍藏,每每夜深人静,在这处厄琉斯待过的房间,都要轻轻抚摸,算是他唯一的慰藉,也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薄氏老宅不远,厄琉斯穿着酒红色睡裙蓦然出现。 她四下看了看,选的位置还不错,刚好在老宅监控范围外的僻静地方。 【哼哼,人家怎么可能让宿主暴露。】002傲娇道。 ‘还算你没蠢到家。’知道避开监控,不然她突然出现,还要麻烦扫尾。 【拒绝系身攻击,我不蠢!】002义正言辞。 ‘行吧,你也就会自欺欺人了。’ 002觉得它还是不要跟宿主讨论智商的问题,总觉得自己很吃亏。【宿主不是很喜欢薄衡吗?】为什么还要拒绝薄衡的求婚? ‘喜欢啊,我的喜欢和他的喜欢不同。’她只是馋他身子,他要的则是她的整个人和心。 【喜欢就是喜欢啊】 ‘喜欢也分很多种。’ 厄琉斯抬脚往老宅走,眼前已经能看到老宅的轮廓了‘我也喜欢单唯,喜欢薄胥衍,这只是对皮相和身体的留恋,不代表我要跟他们共度一生。’ 她眼一横“再说,这身体也快要不行了吧?”所以要抓紧时间完成原主的祈愿。 【还剩下两年的时间。】 两年啊,那足够了。 按响了老宅大门的门铃,管家看到厄琉斯的时候有些意外,一张布满褶皱的脸笑起来更皱了,忙把她迎进去:“是小小姐啊,快进来,正好先生也在呢。” 老管家跟林姨一样,打小看着原主长大,对她跟对自己孙女似的,见她只穿着睡裙赤着脚,还以为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忙不迭道: “小小姐要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只管跟先生说,先生总是顾着你的。” 先生看着温和实则冷心冷情,万般不上心,也只有对小少爷和小小姐软上两分,何况现在先生和小小姐又是那样的关系... 老管家人老心可不老,没那么古板。 再说先生和小小姐又不是真的血脉亲属,就算在一起,那也是没什么的。 这样最好,先生终于有了知冷知热的人,不用孤零零到老,他也不用担心小小姐以后嫁到外面受委屈,先生那样的人,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必然会待小小姐好。 老管家越想越觉得两人在一起简直太好了。 先生好看,小小姐也好看,郎才女貌啊。 -- 第69页 “张叔放心,我好着呢。” 对待老人,还是真心为自己好的老人,厄琉斯总是愿意尊敬的。 她自然是知道薄胥衍在,不然她也不会来了。 大老远的呢。 “先生,小小姐回来了。”老管家一张菊花脸眉开眼笑。 薄胥衍正坐在沙发上,执着一本书翻阅,闻言噙着笑抬头,笑意真切了几分,触及厄琉斯那身睡裙,眉头微蹙。 “怎么穿成这样?” 他唤了声“林姨,去给阿妩取件外套。” “诶——”林姨擦了擦手,见到小小姐回来很高兴,笑着上楼。 “先别说这个。” 厄琉斯迈开脚丫,在身后地板留下一个个黑漆漆的脚印,往男人大腿上一坐,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亲。 “美人,朕来临幸你了,高不高兴?” 薄胥衍自然而然揽住女人的腰,带着人往后一靠,还体贴的给她调整好姿势,让她软绵绵的身子靠的更舒服,非常配合似模似样的点头。 “高兴。”说不出的宠溺纵容。 目光滑过小丫头的脚也不嫌脏,小心的捧在手心:“伤没伤着?鞋子呢?” 他知道她这几天一直在薄衡那,不甚满意道:“阿衡就这么照顾你的?” 让她穿着睡裙光脚走? 提起薄衡,她就来气,眼看要吃到嘴了,关键时刻给她来个求婚,万一她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她可是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配合他呢。 没良心的祸害觉得自己有点亏。 气囊囊的“不许提他!” “好,不提。” 男人顺从,手臂一个用力抱起人。 “看你脏的,小花猫,先去洗洗。” 把人抱进浴室放在盥洗台上,在池子里放好了温度适宜的水,薄胥衍捉住不安分的小脚,撩起水轻柔的帮某个小女人清洗。 厄琉斯目光在男人微躬的腰身打了个转,停在他好看清隽的眉眼,脚踢了踢他的手“叔叔,小叔叔~” “好好说话。” “叔叔秀色可餐。”她舔了舔唇“想——欺负~” 男人湿漉漉的手敲了小女人的头“你啊,小脑袋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词也乱用。” “怎么就是乱用了?”作精不服气,揪着他的略微有些宽松的衣领,狭长妩媚的眼瞪圆“我觉得很合适啊。” “行,你说合适就合适。”可别胡搅蛮缠了。 “好好坐着,别乱晃,也不怕摔着。” 薄胥衍空出一只手固定住女人,清润温柔的语气一点不威严。 给女人擦干净脚丫,抱起人边走边道:“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就那样呗。” “嗯。” 完全掌握人动态的薄胥衍知道她没受委屈,也就没多问,本也是随口说说,点了点头。 “这次回来待几天?” “三天吧。” 厄琉斯想了想“我可是特意回来陪小叔叔的呢,感不感动?” 薄胥衍轻笑,小女人能记得回来看他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嗯,非常感动。” 于是非常感动的男人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感动,有多感动。 从浴室到卧室,从卧室到书房,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感动,一次又一次。 力求让作精充分感受到他的‘感动’。 头三十来年,接近四十个年头的清心寡欲,沾了她,才觉情之一字的美妙。 只能也仅限于她。 疾风骤雨停歇后,外面的天已然暗了下去。 薄胥衍捞起软绵绵的小女人,拨开她额头的湿发,眉眼温柔:“饿不饿?” 厄琉斯含着水雾青烟的眼,眼尾微红,双颊因激烈运动而染了红晕,面带餍足,娇软的声儿中夹杂了几分沙哑。 “嗯,有点。” “想吃什么?” 男人揽着人下巴抵着女人头顶摩擦,温存了好一会。 “糖醋排骨、金菇香酥小河虾、春笋吊烧鸡、薄荷榄菜...”厄 琉斯小嘴不停,叭叭的往外报着菜名,具是林姨最拿手的菜品。 “这就让林姨去做,还早呢,你在躺会。” “嗯” 他起身,背脊挺直,线条流畅,宽肩劲腰窄臀大长腿,浑身附了一层结实有力的肌理,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劲瘦类型。 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薄胥衍返身弯腰在厄琉斯额头落下温情一吻,这才走了出去。 只剩下厄琉斯之后,她蹭了蹭软枕。 “小叔叔虽然年纪不轻了,体力还是不错的。”显然男人很好的喂饱了她, 002:......偷偷翻了个白眼暗暗嘀咕,你是有多脸皮厚,才能嫌弃人家年纪大?跟您比起来人家年轻着呢。 “小二子,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坏话了?”慵懒的翻身,伸了伸胳膊腿。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一看它这否认三连,她就知道蠢统儿刚才肯定在心里诽腹自己了。算了,002那胆子本来就一点点,她就不跟它计较了,毕竟它的脑容量实在堪忧。 跟个傻子计较个什么劲儿。 002还以为自己蒙混过了关,殊不知厄琉斯早把它看透了。 饭后,厄琉斯躺在薄胥衍腿上,一个拿平板看电影,一个看书。 -- 第70页 看书的那个还时不时的把果盘的水果丁投喂到女人嘴里。 屏幕里女鬼披头散发,惨白着脸,七窍流血的样子配着阴森的背景音乐甚是可怖,然,厄琉斯看着看着却被逗笑了。 “噗——哈哈...咳咳咳” 嘴里的葡萄就那么卡到嗓子眼。 薄胥衍无奈的拍着她的背,看个恐怖片也能笑成这样。 他瞄了眼女人手里的平板,虽不觉得女鬼哪吓人,但也没看出有什么好笑的“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笑点。” “你不觉得这女鬼样子特别好笑吗?” 薄胥衍:“不觉得。” 难道是他年纪大了,理解不了年轻人了吗? “嗯哼。” 这电影也不好看,比起来还是美人好吃。 作精干脆扔了平板,翻身坐起,手也不老实开来,在男人结实的腹肌画圈:“小叔叔,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不是才折腾了小半天? 男人阖眸微哂,一拍宠溺纵容,某个时刻唰的睁开眼按住。 “真是拿你没办法。” 神色平静温和的合上书,而后像是打开了开关般,眼神蓦然暗沉黝黑,整个人压了上去,放任自己沉沦。 在理智消失之前,他还在庆幸,幸好自己平时很注意锻炼身体,不然怕是要被榨.干了。 夜还长着。 第35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吃完就走 跟薄胥衍腻歪了三天。 厄琉斯在男人温柔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离开。 嗯,颇有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感觉。 冷酷的很。 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才给手机开机,在薄衡那的时候,他虽然关着她,但并未没收她的手机,所以走的时候她就顺手把手机也带走了。 大概他很自信就算她能联系外面,也没人能在他手里带走她。 却不知,她想要走,从来不需依靠别人。 刚一开机,数不清的信息让手机差点卡死机。 等了好一会,才逐个翻阅,有经纪人王姐的,单小唯的,关菲菲的,还有某博的私信,被关注的提示等等。 商朝夕秦凯毕州等人都关注了她,看来是回来之后刚一拿到手机就关注自己了。 刚想退出某博号,无意间扫到粉丝量,红唇满意的勾了勾。 作为四小花旦之一,原主原来的粉丝就不少,但跟顶级流量影帝影后还是没法比的,如今嘛,这上涨的速度喜人的很。 看来这档综艺没白上,她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一同参加综艺的人。 唔...属自己涨粉涨的最夸张。 打眼一扫,下面的评论几乎清一水的舔颜,嗯,她就喜欢这么诚实的粉。 翻了好一会儿夸赞她盛世美颜的评论,心情十分美丽的厄琉斯才慢悠悠的退出某博,先是看了看单小唯的信息。 他没多问多管什么,哪怕知道是薄衡带走了她。 只说让她注意安全,有事找他,同时通知她两件事。 一是已经找到了下个要拍的本子,剧本发她邮箱了,嘱咐她记得看。 二是下个月初剑指江湖正式上映,得奖手软的单大魔王唯轻描淡写的表示他会申报今年的金鸡奖,让她准备好。 准备什么? 自然是礼服首饰。 堪称简短的信息中,毫不掩饰男人的沉着笃定。他对自己很有信心,甚至话里透露出肯定会获奖的从容。 因为知道一定会得奖,才会让她提前准备好,也是给她透个信儿,或者说,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向她展现他的能力。 人说自信的女人最有魅力,同等的,自信的男人也是如此。 他既然特意说了,代表她应该不会是陪跑,不过厄琉斯捏着下巴暗想,她可是反串出演的男反派,所以最后八成是最佳男配奖吧? 她没立马回复单唯,而是查阅王姐的消息。 什么叫夺命连环扣,看王姐就是了。 那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句句感叹号结尾,隔着层屏幕都感觉到她的抓狂了,貌似每次一联系不上她,王姐就会瞬间暴躁。 拨通来电话过去。 那面顿时传来怒吼,厄琉斯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机拿的远远的,过了一会,才清了清嗓放在耳边。 “说吧,你这次又浪哪去了?” 王姐有气无力道。 “你不知道?”她诧异反问,她以为她知道呢。 王姐咬牙:“你一回来我就在机场等着接机,根本没接到人,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上哪知道?” 她心累啊,看看别个经纪人带的艺人,哪个敢动不动就玩失踪,招呼都不打一声,在看看她,不指望她收心别到处浪,只希望她浪之前能给她说一声就满足了。 想想就心酸,为自己掬一把泪水。 “这回可不是我的锅。”厄琉斯理直气壮甩锅“我是被薄衡劫走的。” “薄总?薄总不会看软的不行打算跟你来硬的吧?祖宗啊,你没事吧?他没怎么着你吧?” “你觉得我会吃那套吗?放心吧,我好得很。” 不会。 王姐松了口气,自家祖宗没事就行,后好奇的试探的问“那薄总他...”想干嘛啊? “哦,也没什么,就是跟我求了个婚。” “什么?求婚?!!” 王姐顿时惊叫“真的假的啊?” -- 第71页 “你觉得呢?” 王姐一想薄总对这祖宗的态度,觉得这事八成是真的。 打死她也没想到那位说求婚就求婚了,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而且这可是求婚啊,祖宗她也太淡定了吧? “你..答应了?” 她有些痛心,这祖宗虽然不太靠谱,但是脸好啊,如今也有了演技,正值上升期,前途一片美好,要是结婚,怕是流失不少粉丝人气,重要的是薄总家大业大,成了豪门太太,她家这祖宗还乐意继续待在娱乐圈吗? “怎么可能?” 她把自己窝进沙发,整个人透着惫懒的风情“男人玩玩就好,我可不乐意跟人绑一起。” “所以你是拒绝了?”王姐一副受惊过度接受不来的表情,咽了咽口水。 觉得自己真要给这祖宗跪了,那可是薄总啊,多少人求着扒着让他看一眼,身价几何的大佬啊,她说拒绝就拒绝了? “嗯,行了,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你说的那几个代言不要接,档次太低。” 转而说起了正事。 “我这有几个剧本,明天送去给你看看,都是还不错的角色。” 王姐抽了抽嘴角,这是小事吗?算了算了,反正被求婚的又不是自己,她跟着急什么。 “不用,单小唯准备拍下部戏,剧本倒是发给我了,我还没看。” “你跟单导说好了上他的戏?” “嗯。” 王姐:心情复杂。 单导从前多不食人间烟火,如今...呵,男人。 上部电影还没上映呢,就巴巴的约她家小祖宗拍下部戏了,要说单纯欣赏她家祖宗的演技她可不信。 瞧节目里那腻乎劲儿,她都没眼看。 从前这祖宗美是美,但安分啊。 现在简直浪的没边了,瞧瞧她祸害的都是什么人物? 薄氏继承人商业大佬薄总,上流中的上流背景深厚商家小少爷,同样背景不简单,至今没被查出来,一身才华的名导。 这三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娱乐圈抖三抖,她可倒好,一口气全扒拉到自己裙下了。 哦,对了,还有个至今没露面的野男人,估计背景浅不了。 可把这祖宗能耐坏了。 王姐糟心的同时,又忍不住为自家祖宗所向披靡的魅力自豪。 厄琉斯把剑指江湖发布会和上映时间告诉了王姐,也提了嘴今年的金鸡奖。 王姐激动坏了,尤其是知道这话头是单唯透给她的之后,脑子里顿时想了好几种运作方案,争取趁机借此发挥到最大利益。 嘱咐了几句,王姐就急急挂了电话,准备好好想想怎么造势。 许久之后。 厄琉斯捏了捏鼻梁,眨了眨长时间盯着电脑有些酸涩的眼睛。 单唯不愧是名导,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他发来的剧本很好,不论是剧情看点还是剧情深度,应有尽有。 主要讲述身为保镖的女主角因为保护雇主过失伤人而被判入狱三年,出狱后得知唯一的亲人,她的妹妹在一年前自杀身亡,女主角并不相信开朗活泼自信的妹妹会自杀,何况妹妹在那之前不久还去探视过她,完全没有低落等想要自杀的意思。 抱着些许怀疑,女主角在整理妹妹遗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妹妹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笑容腼腆的看着镜头,身边两侧和身后共坐着四个大男孩。 她却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深深了解妹妹,一手把妹妹拉扯大的女主角轻易的看出,妹妹的笑不是腼腆害羞,而是悲伤难过。 这张照片是唯一的突破点,女主角开始追查照片上的四个大男孩,想知道他们是谁,跟妹妹的关系。 中间经历了这样那样的挫折和危险,最后女主角终于查清了妹妹的死因。 因为妹妹长得好看,在学校晚会上表演芭蕾舞的时候引起了四人中其中一个的注意,那人打起了妹妹的主意,把人骗了出来迷晕然后.... 事后还拍了照片视频威胁妹妹不能报警。 一旦被威胁成功一次,人就会变本加厉贪得无厌,所以与那人交好的其他三人也变成了行凶的一员,共同欺辱凌虐着妹妹。 直到妹妹再也不堪忍受,自杀了。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真相! 女主角得知后是如何的愤怒仇恨,唯一的亲人就这样被糟蹋了,女主角决定为自己妹妹报仇,她不是不想报警,交给法律,而是过了太长时间,证据早就没了,妹妹也死了一年,血债只能血来偿。 妹妹没了,她自然也不想活。 可以说妹妹一直都是女主活着的动力 接下来画风自然是暗黑色调,女主一步步设计逐个折磨解决掉四个人,最后投案自首。 正常来说这样就是结局了,还算是好的结局,但最后作者笔锋一转,留了个悬念,在女主自首之后,一只明显是男人的手夹着一张照片,那照片赫然是当初女主看到并决定追查的照片。 而在服刑的女主也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张照片,是女主的妹妹,照片后面写着七个字:我等着你找到我。 故事写的很好,厄琉斯是一口气看完的。 她要演的自然是女主角,相比于普通的结局,她对后一种悬念式结局更满意。 -- 第72页 满意的某作精自然不吝啬给单唯个好脸,也不管那面的男人在做什么,忙不忙,直接一个视频甩过去,笑的又甜又娇。 第36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不谈感情…… 今天是剑指江湖的发布会。 依照大魔王单导的一贯不显山显水,不炒作的路线,片都拍完了,也马上要上线播放了,才对外宣布。 台子的桌后,最中间坐着单唯。 单唯左边是饰演男主的赵晗,按理说饰演女主的关菲菲应该坐在单唯右边。 但却被安排坐在赵晗的一侧。 单唯的右侧,属于主演的C位被安排给了厄琉斯。 厄琉斯身边则坐着饰演花瓶女二的原清雅。 关菲菲的经纪人心里有那么点不满,但谁让大魔王我行我素,从不给别人好脸呢,她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倒是关菲菲本人并不在意,谁叫她现在口嫌体正直,看薄妩顺眼呢。 关菲菲的经纪人在台下看着自家艺人那张惯常高冷的脸,此时正呲一口大白牙没心没肺的冲薄妩招手,恨不得上台揪着她的耳朵告诉她:表情管理!表情管理! 深深的怀疑薄妩这女人有点什么,太邪门了。 碰见她的人就没个正常的。 他家艺人就不说了,大魔王单导显而易见吧?那商小少爷自从上个月开始,隔三差五的某博明示暗示的表白,一点不顾忌粉丝,不顾及形象。 圈外人不知道,圈里谁不知道薄总也正紧巴巴的护着人呢,颇有种想吃回头草的意思。 当然了,跟其他人一样,关菲菲的经纪人并不知道薄衡和薄妩的关系,才会这么想。 不过他想的也没错就对了,只是薄妩并不是回头草罢了。 这还是叫得上名的,叫不上的多了去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家菲菲之前不是还对薄总有意思吗?按理说应该跟薄妩是情敌来着,咋就搅合到一起了?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薄妩有那么多人撑腰,不管怎么说,跟她对上都不明智,也幸好他家那位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厄琉斯今天一改往日美艳风格,穿了条高领白色长裙。 鱼尾的裙摆收腰的设计,露出一截纤细小腿白皙光滑,手腕戴着白玉镯,分不出是白玉更白,还是她奶白的肌肤更甚。 整个人清新淡雅,给人种纯洁柔弱的让人呵护的美感。 巧的是,她身旁的原清雅恰恰也穿了一袭白裙,两人的款式甚至雷同。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说的就是原清雅。 此时原清雅僵笑着坐着,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该死的! 薄妩怎么突然换风格了? 按照薄妩往日的偏好,她应该穿红色或者黑色,所以她才半点不担心,根本没打听过,直接挑了白裙。 现在好了,明星最怕撞衫了,她长得不如薄妩,靠的是小家碧玉的温柔气质,但是坐在薄妩身边,完全被压的黯淡无光。 那个女人该死的适合白色! 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衬的那女人更耀眼了,在她旁边的自己就跟个小丫鬟似的。 现在距离系统消失已经一个多月了,无论她怎么呼唤,系统都没在出现,除了焦急渴盼的等待,她毫无办法。 同时也许是冥冥中或有所感,原清雅不在像从前一样不把这里的人,这个世界当回事,总是端着高人一等的心态放了放,开始认真了些。 或许她潜意识察觉到系统可能离她而去,并为之后的生活努力,只是心理上还不敢接受。 厄琉斯冲单唯点了点头,双腿交叠,桌下的脚尖‘不小心’擦过男人的小腿,对上男人的眼,无辜一笑:“抱歉。” 单唯沉声:“没事。” 一脸冷酷的想,看不出歉意的样子,你还可以故意的更明显点。 于是某作精身体前倾,隔着两个男人跟关菲菲打招呼:“嗨,小菲菲,你今天真漂亮。” 收到夸赞的关菲菲本想矜持点,到底没绷住笑了出来,瞧了瞧薄妩,羡慕又惊艳道: “我还以为你适合红色黑色,原来你穿白色更好看。” “你怎么会以为颜色挑我?” 并自信甩飞吻,表示:“作为一个花瓶,当然是可以任意上色的。” 她可是个合格的花瓶。 “行行行,你美你最美,你是最最美丽的花瓶好了吧?”关菲菲笑着无奈道。 深深的知道,在花瓶和美貌的话题上,最好不要跟这女人分辨,不然她一准有一肚子的话堵着你,还句句在理,堵的你哑口无言。 “诶呀,我知道我美,小菲菲的夸赞我就收下了。” 作精甜滋滋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在我心里小菲菲也不差的。” 关菲菲:我谢谢你啊。 明知道这女人那话只是随口一说,还是被她笑盈盈的媚眼电到,心脏不争气的跳了跳,要不是顾忌台下已经有记者到场,恨不得按住这没出息乱跳的心脏呵斥: 瞎蹦跶什么? 不知道那渣女大猪蹄子撩人是本能,根本不分男女吗? 是的, 被撩了无数次,几度怀疑自己弯了的关菲菲终于深刻认识到了,薄妩这祸害的渣之本性。 她撩人的被动技能不分人,就跟吃饭喝水呼吸一样习惯成自然。 -- 第73页 ⑨拾光 渣啊,简直太渣了。 还好她是女人,只是这祸害顺便撩撩,单导就可怜多了,她用一种渣女的眼神看着薄妩,又满是同情的望向单唯。 单唯:您有事吗? 男人缓缓扯了扯唇角,眼眸危险眯起:嗯? 关菲菲唰的扭头,不不不,我可怜,我最可怜!疯狂求生欲乖巧坐jpg。 “呵”单唯冷笑。 “瞎笑什么呢,难看死了。” 厄琉斯嫌弃的戳了戳男人大腿,被男人大手包住小手,以一种不弄疼她的力道制着人。 单唯无奈嘴角扯平,压低声音道:“难看?” 厄琉斯张嘴就要叭叭,手上忽地被捏紧,男人用一种‘想清楚在说话’的眼神威胁,她眼角弯弯,笑容甜甜,状似妥协。 狗男人,以为她吃这套? 小嘴一张:“反正没我好看。” 她还不罢休,鱼嘴高跟鞋尖尖的鞋尖踢了男人小腿一脚,小小声的娇气又妖媚的质问“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美人薄怒媚眼横飞,绯红的眼尾跟勾子似的,勾的人心魂荡漾,那妖娆娇媚的软语,让人醉的骨头酥酥麻麻。 单唯:“嗯,你说的对。” 他能怎么办?被她眼儿一刮,谁能反抗逃脱的了。 但他更想说,就算没有这张脸,你依旧是你,你的魅力从不在于肤浅的皮相,那是从你的眼中,你的骨子里,你的一举一动。 假使他遇到的是相貌平庸的她,他也确定,自己终将会沦陷在她裙下,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不二臣。 这些话他并不准备告诉她。 因为知道她不在意。 是啊,她不在意。男人望着女人肆意飞扬的笑脸,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苦笑。 “哟,清雅,你脸色怎么看上去不太好?”厄琉斯好心‘关心’询问原清雅。 原清雅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她为什么脸色不好她会不知道?明明是明知故问。 “可能是有些低血糖吧。”她按了按额角,皮笑肉不笑。 “这样啊。”把手伸到镶着珍珠碎钻的精致手包中,摸出几颗糖来递了过去“哝,吃个糖缓缓。” “不了,我不喜欢吃糖,多谢你‘关心’。” 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原清雅自认她跟她的关系从来没好过,眼中闪过警惕,看不惯这女人那张虚伪的嘴脸,恶意道: “对了,吃糖对皮肤不好,老的快,妩姐也少吃才好。” “我也是为了妩姐好,毕竟你这么好看,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太会说话,要是哪句话说错了,你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这是讽刺自己靠脸? 厄琉斯慢条斯理的剥开糖纸,把薄荷味的硬糖优雅的塞进嘴里,叠好糖纸收到手包内,胳膊肘抵着桌边支着下巴,偏头打量原清雅。 “也是,长相不达标,只能靠后天的努力改善了。”她啧啧舌,安慰的拍了拍原清雅的肩。 “连糖都吃不了,更别说旁的了,委屈你了清雅,要这么辛苦的维持..嗯..你的小家碧玉形象。” 原清雅:敲里吗!敲里吗知道吗? 什么叫长相不达标?小家碧玉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丑吗? 她差点想要不顾形象一巴掌呼过去,长相是她能选的吗?明明是系统给她挑的身体! 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才压住喷薄的怒气,刚想拐着弯怼回去,那女人已经扭头跟其他人打的火热了。 原清雅:......别拦她,她要撕了她! 当然,最后她还是稳住自己,温温柔柔的笑着,务必让自己美美的,免得被拍到丑照,至于桌子底下的手,指甲都陷到肉里了。 时间一到,发布会开始。 被请来的各家记者纷纷举着话筒,摄像机对上台子上的诸位演员猛拍。 一个问题接一个,甚至众人根本没机会开口。 单唯抬手叫停,沉声道:“诸位不必着急,请一个一个来。” 他的话一处,吵杂的下方终于稍稍安静了些,提问也有了秩序。 一个被点到的记者急急的举起手,站起身发问:“请问单导,您这次拍摄的是武侠片吧?你第一次尝试武侠风格是否有信心不会砸了您的招牌?” “剑指江湖,听名字就知道它是什么类型的片子。” 单唯坐的端正,态度轻松:“至于我是否会砸了自己的招牌,相信几天后它的上映会告诉你们。” “赵影帝,你在剧中饰演男主角,戏外又与同为女主角的关菲菲一同参加综艺,是否假戏真做?” 赵晗痞痞一笑:“这位记者朋友怕是忘了,同一剧组同一综艺中,不止是菲菲,还是薄妩和清雅,而且目前我本人只想认真演戏,并没有谈及感情的想法。” 表明自己还是单身。 关菲菲刚回答完记者的问题,下方的记者突然把话题全部引导薄妩身上,争先恐后的提问,场面又乱了起来。 “薄妩,你跟单导是不是相识于这部戏?对于单导的示好和小天王商朝夕隔空示爱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单导和小天王之中,薄妩你准备选择哪个?” “小天王屡屡示爱,薄妩你为什么从不表态,不接受不拒绝,是不是很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觉?” “单导的戏是出了名的难上,且对演技要求很好,薄妩你是凭什么上的这部戏,是不是有潜规则?” -- 第74页 “安静。”厄琉斯对着桌上的麦克风道。 声音不大不小,却暗含威压,让台下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她妩媚多情的眼顾盼生辉,颊边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声音甜软娇媚,煞是好听如情人爱语的娇嗔: “你们一连问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回哪个好了。” 听的台下一众男女心尖直颤,心道怪不得单导和小天王都沦陷了呢,就这口嗓子搁谁谁受得了,她还长得美。 “这样吧,我集中回复你下你们的问题。” “我跟单导的结识确实源于这部戏,至于怎么得到的角色,当然是试镜了,我用演技打动了单导,才得到的角色。” “我知道你们质疑我的演技,等剑指江湖上映,相信你们会明白,单导为什么选择我。” 她笑盈盈的,哪怕在群星云集的娱乐圈,那张脸也是顶尖的。 “至于我的感情问题,商朝夕是个很可爱的人,单导也很好,但我目前两年没有谈感情的准备,只想专注事业,所以没选择也不会选择谁,今天是剑指江湖发布会,还请各位不要提及不必要的,谢谢。” ....... 发布会结束,单唯把厄琉斯堵在走廊,拉着她的手腕推开身旁的杂物室。 杂物室很小,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男人把女人圈在身下,两手抵着门。 “最近两年不谈感情?嗯?” 他压低了头,凤眸锁着她。 第37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早已注定 厄琉斯推了推人,没推动。 干脆仰头靠在门板上,抬眼:“对呀,谈感情多麻烦。” 她唯恐不及的样子,斜睨他“我就是这般风一样的女纸。” 完了还肯定的再次点了点头。 本来是挺严肃个问题,硬生生被她破坏了气氛,单唯气笑了。 “认真的?”他问。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不像。” 男人也跟着点头,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以后?” 她现在不想谈感情,以后总会有想的一天,他有的是时间等,现在可以提前排队。 “哪来的以后,没以后。”厄琉斯摆手。 她这幅身体根本撑不到两年,两年还是往多说的。 单唯却不知道她说的没以后之中的深意,因为她玩笑般的态度,他也只当她随便说说,根本想不到那是生命终结的意思。 一直到人没了那天,他才恍惚的想起今天的对话,后悔自己没深究,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他会更珍惜她在的每一天每一秒。 那些音容笑貌只出现于他的梦中,睡时还好,梦里有她相伴,而醒时,他只能一遍遍看着她的照片,那些她主演的剧。 余生那么长,却没有她。 —————————————— 与此同时,剑指江湖的发布,网上炸了。 【卧槽,我封男神可是我的白月光啊,单导怎么回事?不找个像样点的人演我男神就算了,女人反串演也行,毕竟我封男神的颜值,圈里扒拉来扒拉去,也没有符合的男银,那也不用薄妩吧?】 【哇哇大哭,薄妩可是出了名的花瓶!怎么能让她演我男神!】 【还说不是潜规则?什么见鬼的试镜,这种官方话谁信谁是煞笔,薄妩哪看像男人?她要能演出来我吃屎,单唯现在不行了,堕落了。】 【薄妩去死,薄妩去死,薄妩去死!重要的话说三遍,你个花瓶就老老实实演花瓶,竟然还敢染指我男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强烈抵制剑指江湖,没人能演出封无妄的风姿,不要毁了我男神好不好?】 【我看薄妩是飘了,自己什么逼样心里没数了是不是?以前好歹好有点自知之明,真不知道她给单唯灌了什么迷魂汤。】 【上面重口味要吃翔的那个,上次也有个人这么说,后来他就消失了,我妩打脸不要太响,你们看都没看,就在这叫唤,当心到时候被我妩打疼了脸。】 【虽然我是薄妩的颜粉,但封无妄白月光无可取代,我要脱粉了,取关取关,江湖再见。】 【我也...认可薄妩的颜,但说实话真不看好她,翻翻她以前的剧,演技简直辣眼睛。】 【演技不好咋的啦?吃你家大米啦?我妩就算没演技又怎么的了,她有脸就够了】 【我觉得还是等上映之后再说吧,单导的名头摆在那呢,他选角一贯非常慎重,而且对自己导的戏很负责,既然他认可薄妩的演技,那我也愿意相信他。】 【只有我有点期待薄妩反串吗?想想她的颜,要是变成男人,啊,不行了,光想我就受不了了】 【不,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薄妩可谓是全网抵制,就连剑指江湖官网下面也数不清的叫骂,本来王姐单唯关菲菲等人还担心她看了会难过。 奈何当他们小心翼翼的询问敲边鼓安慰的时候,那女人压根不在意,还反过来安慰他们,心不是一般的大。 对上他们一言难尽的表情,厄琉斯耸了耸肩。 本来就是啊,别人说别人的,她干嘛要被影响? 再说,等剑指江湖上映,那些在上蹿下跳的人自然会老实,她最擅长打脸了。 演技这玩意有什么难的? 厄琉斯表示,信手拈来,毕竟她不止是演,来来回回的穿梭各个世界,什么样的人自己没当过?什么样的人她没遇到过? -- 第75页 还真没在怕的。 而现在,她正在单唯的新剧《寻找》的拍摄剧组。 这部剧严格来说没有男主,重要角色除了厄琉斯所饰演的女主安许,就是多存于女主回忆中的她的妹妹安果。 其次是剧中欺辱凌虐导致安果自杀的四个男演员。 因为剧中安果和其四个同学都是学生,找的演员自然是脸嫩的。 饰演安果的是一个圆脸杏眼的女孩,叫乐音音,长的十分可爱乖巧,颊边还有个酒窝,笑起来甜甜的,让人看了不禁升起一股好感。 听说还是个学生,之前出演过一部大女主后宫戏的一个讨喜角色,被单唯看重,亲自试镜后拍板决定了由她饰演《寻找》的女二安果。 安果是柔弱乖巧柔顺的,外在形象跟乐音音相符,性格上也有一点相似,只是安果更腼腆羞涩,乐音音则开朗活泼了一些。 能被单唯看重,证明乐音音的演技是有的,且是会让人亮眼的演技。 厄琉斯坐在躺椅中,腿上放着她几乎没怎么翻过的剧本,远远的看着安果一路挂着笑脸挨个跟剧组的人打招呼。 谁会讨厌这样有礼貌乖巧可爱的人呢?所以那些人都含笑的应了。 ‘不解释解释?’ 她在心里轻飘飘的询问002。 【那个...】002瑟瑟发抖,糟了,它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 ‘那个什么那个,看见女主不会说话了?’ 【(⊙▽⊙”!!宿,宿,宿主...你,你,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主?】002吓的辣条都掉了,结结巴巴问。 厄琉斯收回眼,不在看安果,意识中捡起辣条塞进002嘴里,并未回答它的话:‘女主出来了,男主呢?’ 【还没到男主出场的时候呢,现在时间还早着,不过男配之一也在这个剧组。】 ‘哦。’她应了声。 【宿主不好奇男配是谁吗?】 ‘不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外乎就是那四个男演员中的一个,不经意的瞥到认真严肃的指挥着场务布置现场的单唯。 背影劲瘦挺直,跟棵白杨树似的,还怪好看,她捏着下巴问:“单唯这设置怎么不是男主男配?” 还有薄衡薄胥衍,都是天命之子了,怎么看也比未出场的男主男配要出色吧? 002啃着辣条不以为意:【你的这些男人可是大佬中的大佬,哪里会为女主折腰。】 也就你这个祸水敢撩,能撩的动了。 厄琉斯冷漠jpg。 在她面前称大佬? 呵呵,不巧,她就喜欢玩大佬,被玩过的大佬不计其数,玩疯玩死的也不在少数。 还大佬呢,不遇到她怕是注孤生的命,虽然遇到她结果改不了,但起码有个享乐的过程不是? 002听着宿主心里所想,对它宿主的不要脸又一次刷新了认知。 那是享乐吗? 没碰见你人家过的好好的,碰见你这么浪的渣女才是最大的不幸好吗,搅乱了人家一池心水,穿上裤子不认人,哦,不,拍拍屁股走人。 它都想替那些人谴责宿主。 现在好了,到时候离开这个世界,风流债又多了三个。 好在这次宿主的男人看上去很正常,应该不至于疯魔也没那个能力,想起宿主以前去过一个修仙位面,撩了神尊,最后脱离位面的时候被发现异常,险些被拘它至今还心有余悸。 002表示,它再也不想去高危位面了,太吓人。 “妩姐好。” 厄琉斯正跟002打屁摸鱼呢,乐音音已经来到她身前,坨红着一张俏生生肉嘟嘟的小圆脸,杏眼亮晶晶的跟她打招呼。 “乐音音?” 她支着躺椅扶手坐起身,觉得这女主长的还挺可爱的,像她以前养过的一只小松鼠。 “是的妩姐,接下来还请多多指教。”乐音音望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啊啊啊妩姐好好看!!啊啊啊她知道我的名字!! 双手捧心星星眼,完全是一副迷妹的样子。 “真可爱。” 乐音音眼睁睁看着美人纤长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脸,小脸登时又红了几分,小鹿斑比的大眼水润雾蒙蒙,呆呆的道:“妩姐、妩姐也好好看。” 啊啊啊啊妩姐夸我可爱! 没错,乐音音是厄琉斯的颜粉。 日常窥屏舔颜批小号马甲嗷嗷叫的那种。 厄琉斯:嗯,小丫头会说话,嘴甜。 “那个...”乐音音揪着衣角,羞答答咬唇,犹犹豫豫“我...” “嗯?” “妩姐能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 乐音音立马高兴的从背包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笔记本和笔递了过去,天知道她在通过单导试镜,签了保密协议来到剧组看到自己偶像的时候有多开心。 这可是跟偶像同框一个剧组,还演偶像的妹妹,赚了赚了。 偶像真人更好看更美,那身迷人的气质看了就让人脸红心跳。 厄琉斯是不知道面前的女主是她的小迷妹,不过从女主的眼神肢体小动作,倒是确定女主对自己有好感。 接过笔在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的字狂草写意中暗藏锋芒,就跟她的人一样,慵懒而具有攻击性。 -- 第76页 乐音音宝贝似的捧着签名本,小心翼翼的放回背包,要不是一会还要上妆,她都想不洗脸了,那可是被偶像捏过的脸。 单唯忙里偷闲习惯性的去寻那作精的身影,就见她跟女二挨的极近,视力很好的把女二红彤彤的脸收入眼底。 单唯:...... 她还撩女人撩上瘾了是吧? “薄妩你过来,我给你讲下戏。”男人冲着喇叭叫人。 乐音音不知道为什么后颈一凉,她搓了搓手臂,特别识趣道:“妩姐快去忙吧。” 她远远的看着试镜自己的时候,一身大魔王气场骇人的紧的男人,对着女人眉眼柔和,嘴开开合合的说着什么,还伸手温柔的帮女人把碎发勾到而后。 原来不是什么绯闻,单导是真的喜欢妩姐。 毕竟那样的喜欢是藏不住的。 不愧是她的偶像,魅力超大。 而以讲戏名头叫来了人的单唯,确实认认真真的给人讲戏。 第38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再见哥哥 “安许父母早亡,身为姐姐一把拉扯安果长大,对这个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妹妹感情深厚,可以说安果是她前进活下去的动力。” “一会先拍安许出狱得知安果自杀身亡的消息。” “你要注意眼神,表现出安许即将见到妹妹的喜悦想念和得知消息的悲痛震惊。” “这个眼神的转换很重要。” 单唯指着剧本的一段戏认真道。 “是这样?”厄琉斯几乎一秒入戏,话音刚落,整个人突地变了。 她先是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是一抹不甚明显的清浅笑容,因为女主是一个性冷的人,只有妹妹才能让她展颜,而依照女主的性格,大笑不符合人设。 蒙着疲惫的眼有不加掩饰的喜悦和阔别已久的想念期待,期待见到妹妹,终于可以和妹妹团聚。 下一秒,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先是一怔,随后眸子微微瞠大,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疑虑,眼眶泛红漫了一层水雾,一行泪水自悲痛的眼底滑落定格。 眨了眨眼,眼睫沾着一滴欲落不落的泪水,出了戏。 “怎么样?” 无论看过多少次,单唯还是为这作精浑然天成的演技欣赏感叹,对一个演技好的人更应该精益求精,于是男人发挥了戏痴本性,苛求: “演得不错,不过最后的眼神悲痛应该在强烈一些,最好带着点茫然的空洞。” 他耐性十足的逐一剥分女主的心理:“安许乍然听到安果去世的消息,作为把安果当成生命的全部的她,除了悲痛必然会有茫然感,你尝试把自己代入安许...” 单唯是个吹毛求疵,每个点每个细节要求都非常高的导演。 不止对主演,哪怕是龙套,只要是出场的人物,他都报以严苛的高标准。 整个剧组几乎每天都能听见他骂声,拍起戏来他如同变了个人,哪里还有平日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范,整个一暴躁男人,随时会爆炸的那种。 作为女二,戏份是除了厄琉斯之外戏份最重的人,哪怕被单唯亲自试戏的乐音音收到的骂声最多,已经从羞红了脸,当众被骂的丢人到面不改色。 被训的脸皮厚了不少。 这其中唯一没被训斥,没被骂过的只有厄琉斯一个。 没办法她演技在那摆着呢,而且这作精软硬不吃,单唯拍戏上头的时候六亲不认,训过那么一回她,她倒好直接撂挑子不干,摔了道具气囊囊的发脾气,最后还是单唯服软主动哄回来。 打那之后,在遇到厄琉斯拍戏的小毛病,男人学聪明了,温声细语的给她说,给她讲。 其实她的演技没得挑,只是单唯习惯性的吹毛求疵,总想着还能更完美点。 所以哪怕她演的在好,他也总抱着挑剔的眼光。 其他人见识到女主演当场跟导演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对于厄琉斯的特殊待遇羡慕有,嫉妒倒没。 谁叫人家演技好呢,轻而易举的把他们这些旁观的带入戏,哪是他们能比的,就这单导还不满意呢。 再说,谁不知道二人微妙的关系,反正他们是不敢学薄妩,跟导演叫板的。 今天单唯请剧组的人聚餐,算是犒劳他们这段时间的辛苦。 也是剧组的拍摄进度进展不错,提前收工,让大家休息休息。 在洗手间洗过手,对着镜子打理好自己,补了补妆,涂上口红,厄琉斯走了出去。 走廊被装潢的古色古香,很有种韵味,她略过一个个包厢门,忽地听到身后传来唤声。 “妩..薄妩?” 是熟悉的冰冷嗓音。 她回头,就见薄衡一袭黑西装没有一丝褶皱,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只是后几个大腹便便,反倒衬的他格外的出众。 就是男人眼下的青黑让他显着憔悴了几分。 厄琉斯笑了,这还是自上次两人谈话不欢而散,她不告而别之后首次碰面呢。 “你这是...来谈生意?” 她扫了眼他身后,认出了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是博朗科技的老总。 “嗯。” 薄衡颔首,刀削般冷硬的五官锐利十足,方才看到她下意识眉眼柔和一瞬,想起上次的谈话,重新挂上冰冷。 她已经拒绝他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留恋她。 -- 第77页 想不搭理人,奈何身体不听使唤,脚黏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段时间他刻意的不去想她,不去主动搜罗关于她的消息,为了避免空闲大脑被她占据,他让自己没日没夜的沉于工作,可是乍然没防备的遇见她,他才发现... 他是那样的想念她。 那颗心没出息的因为她的出现疯狂跳动,急促的像是要从胸腔挣脱出来。 这让薄衡一边浑身低气压的冒着冷气,为自己的不争气,一边又近乎贪婪的紧锁着她,渴盼的冷眸黏在她身上,那把眉眼,那发丝,那红唇一一尽收眼底。 真是无可救药,他在心里嘲笑自己。 哪怕她拒绝的那样不留情面,把他的爱意踩在脚下,他还是无法不在意她。 她又变美了。 那双他总是想要追寻的眼还是潋滟多情的让人沉醉,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像是反光,腰还是那么细,她好像瘦了。 怎么就瘦了呢? 很辛苦吗?难道有人欺负她了? 这个猜想让薄衡唇不渝的抿紧,眼冷如冰霜,他放在心尖上,被践踏,被踩着玩弄也不忍伤分毫的人,别人凭什么欺负? 几乎控制不住要关切的询问,那脱口而出的话,被他理智的死死克制在喉咙中。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厄琉斯看他脸阴沉又冷,也不自讨没趣。 “薄妩!” 薄衡蓦地向前迈了一步,伸出去想要挽留的手触及女人疑惑的美眸,背在身后用力攥紧。 几乎是从唇缝中挤出来两个字:“没事。” 那双澄澈妩媚的眼里没有自己,没有想念,甚至没有躲闪不安。 她可真无情啊。 薄衡突然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 他所有的矛盾挣扎不甘,惦念执着爱恨都是独角戏,多可笑。 弹了弹衣角,薄衡挺直背脊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对身侧的人道:“走吧。” 其他几个老总相互对视,自然认出了薄妩,只是不太懂薄总,不就是个小明星,想要的话包了不就是了。 不过看薄总难看的面色,这话并没敢说出来,也幸亏他们没说,不然今天这生意一准儿谈不拢。 薄衡哪能容许有人当着他的面对她品头论足,还是如此轻蔑的态度。 厄琉斯瞧着薄衡一行人派头十足的背影,往走廊墙壁上一靠,撇了撇嘴,什么人呐,她要走他不让,然后自己先走了。 合着让她看他英俊笔挺的背影是吧? 耍威风耍到她头上了,德行! 瞧把他能耐的。 同样是霸总,还是大美人更让她满意,起码从来都是大美人看她的背影,目送她。 要不晚上给大美人打个电话?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别看薄胥衍看着风光月霁不争不妒,人老练着呢满肚子坏水,看清了这祸害本质,专门挖坑等着她呢。 平时不显山显水,在额留着这存在感十足,专门在薄衡屁股后头捡漏。 要是让薄衡知道了还不气死。 但是现在满心无力受伤气咻咻走的某男人,压根不知道这女人胆子多大,把他的警告丢脑后,去祸害了那个深不见底的老男人。 问题是,她还得手了。 “你怎么出来了?”在包厢门口碰见单唯。 单唯打量她,见她连头发丝都没乱,就知道她没事:“你出去太久了。” 久到他以为她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这儿的环境是清雅,但也不是没有醉酒的人,万一缠上她...不想还好,一想如何也放心不下,忙出来找人。 “你担心我啊?” 厄琉斯笑眯眯的凑过去,两只小嫩手爬啊爬的,爬到他整洁的衣领作乱。 “别闹。” 男人任由她弄乱自己的领口。 “假正经,你明明喜欢的紧,恨不得我在闹一闹是不是?” “你又知道了?”他斜睨她。 “不然你说,你心跳为什么那么快?”她指尖挠了挠他滚动的喉结,媚眼如丝,拉长了音儿“你想——亲——我~” “嗯,想。” 单唯哑着嗓子,很干脆的承认,最后一个子没入她的唇间,辗转厮磨。 捞着女人细腰一个翻转,把人抵在墙壁,一手揉捏着她的脖颈按向自己,微阖着眸尽是撩人之态。 一吻过后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厄琉斯晶亮的唇微微红肿,两人间牵扯出一道银丝。 单唯拇指擦拭女人唇瓣,眸色加深,到底没控制住,又低下头在红艳艳的唇上啄吻了几下。 替她理了理发丝裙摆,才恢复平日的清冷,含笑道:“味道很好。” “没看出来,单小唯你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你现在看到了。” “真应该让那群把你吹的什么不食人间烟火谪仙范儿的人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不止假正经还流氓无赖不要脸。” 单唯很光棍,认真点头:“嗯,只对你。” “去去去,边去。” 嫌弃的推开人。 刚开始的时候装的多好啊,端着雌雄莫辨清冷皎如月光的仙人样,勾的她心痒难耐,只想压了他欺负他,让他在她身下,这才多久,他就崩人设了。 哎,忧伤。 -- 第78页 果然不该以貌取人。 第39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情敌见面 时间如流水。 转眼剑指江湖上映,那些叫嚣着抵制剑指江湖的人,抵制厄琉斯人具被打脸。 本是抱着挑剔的心买了票进入影院,这一看,顿时把来时的目的忘到爪哇国了,整个心神都沉入影片中。 尤其在封无妄出场。 那白日温润君子,夜晚邪魅危险的两面形象瞬间俘虏了一众男女。 那张半点不显女气的俊美容颜,两种不同的风姿无人能敌,说一句倾国之色也不为过,偏偏你看到他的时候就算明知道是女人反串饰演,也无法把他跟女人联想到一起。 男人被他的风姿气势,狠辣智多近妖成竹在胸而迷。 女人更简单了。 那颜,那低沉磁性好听的性感声音,那挺直的身材,那大长腿,那悲伤时让人心碎的神情,杀人不眨眼时的狠辣,半张面具附脸时邪肆风流的样子。 她们表示,这就是她们心里的封男神! 这个角色无疑塑造的非常成功,仿佛书中那个成为无数书迷心中白月光的人活脱脱的走了出来,走进众人眼中。 一直到电影结束,散场的时候众人一脸梦幻的出来,后知后觉的想到咦?我们不是去挑刺的吗? 现在还挑个几把,虽然脸被打的很疼,但她们表示:啊啊啊啊,我要重刷一边,我封神的风姿还没舔够。 她们掏出手机争相发着消息,给亲朋好友安利。 一夜之间,薄妩封无妄,剑指江湖封无妄,薄妩反串,薄妩演技,热搜的前几几乎被厄琉斯承包了。 那些之前叫嚣蹦跶的多欢的人,如今脸就被打的多疼。 更有资深影评人发了长评。 V评人评剧的老吴:在剑指江湖没上映前不少人叫衰,相信其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因为其中参演重要反派角色的是薄妩。薄妩是谁?四小花旦之一,她有演技吗?如果是以前,我们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回答,没有!是的,零演技,这是我们所有人对她的认知。 说实话,不止是你们,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皱眉,不明白单导为什么会选择空无演技的薄妩来饰演这样一个角色。 看过剑指江湖这本书的人都知道,封无妄这个反派的重要性,他几乎是整本书的灵魂,一力推动剧情。 可以想见,如果封无妄不出彩或者被毁,整个剧情都将崩塌。 所以得知封无妄这一角色被薄妩饰演,这部影片在我心里已经失败了,哪怕男主是蝉联影帝的赵晗,女主是演技有灵性的关菲菲,哪怕是素有鬼才导演之称的单唯亲自导这部戏,都改变不了我对结果的预料。 但是当我坐在影院,真正看完了这部电影,我知道我错了。 谁说薄妩没演技? 封无妄白日掩藏在君子表面下的仇恨,夜晚杀伐狠辣的放纵,对上仇人的眼神变化细微表情,偶尔一见的脆弱,对弱小的温柔怜惜,被薄妩一一展现,我甚至有种她不是在演,她就是封无妄本人的错觉。 到了现在,我必须要跟薄妩道歉,因为对她的揣测,先入为主让我质疑她,下意识的否定她。 但谁说曾经没演技的人不会进步?薄妩就是最大的例子,真实的发生,在她悄然为此努力的时候,我们却仍用旧观点去看她,否决她。 我也终于明白单唯为什么力排众议,不在乎流言蜚语也要执着于薄妩,因为她成就了剑指江湖,成就了封无妄。 我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薄妩,你的演技无可指摘。 老吴可以说是在影评圈赫赫有名,他亲自在大号上发表的这篇说是影评,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妩吹言论,更把事件推上高丨潮。 要知道他平时的影评风格可不是这样,而是毒舌挑剔的很,恨不得把演员们一点小缺点小瑕疵放大的最大化的痛批。 让网民们哗然后,在网上突然掀起了一股道歉风。 那些之前嘲讽薄妩的人,自发的排队道歉,以评人评剧的老吴那句道歉体的风格刷屏。 【对不起薄妩,你的演技好到爆。】 【对不起薄妩,你演的封无妄迷死我了,请不要大意的来几张男装吧】 【对不起薄妩,之前还黑了你,我错惹,以后你就是我男神,不,女神!】 【老公邪魅一笑也太攻了,挖心人都挖的那么好看,啊啊啊啊!】 【楼上的,你破坏队形了。】 【对不起薄妩,万万想不到我女神男装竟然帅的我合不拢腿,一点看不出是反串啊,完了完了,我刚恋上就失恋了。】 【对不起薄妩,我觉得这部电影最大的败笔就是凤语,不知道哪找的演员,明明长的一般般还非要眼绝色美人,跟我妩一同框,瞬间被对比成小丫鬟。】 【楼上一看就是才粉上我妩的新人,老人都看上前两个月我妩的综艺,里面就有凤语的扮演者叫原清雅。】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小白莲不是啥好东西,当时综艺还给我们妩美人语言挖坑来着。】 ...... 厄琉斯火了,反串了封无妄一把让她名气大盛,王姐的电话几乎每天都出于被打爆的状态。 除了她这张脸,更重要的是她在剑指江湖中的演技,得到了众多导演的青睐,有张适合屏幕的好脸,让她以前就不缺片约,不过多数是花瓶角色,如今演技也有了,本子就更不缺了。 -- 第79页 但她吩咐王姐都推了。 有更好的单唯在,她又何必去选处处不如他的其他导演磨合,论拍戏这块,她跟单唯绝对默契。 何况她现在正拍着《寻找》呢,片子不在多,精就好,她又不缺钱,只想登顶罢了。 不管网上讨论的多火热,话题中心的厄琉斯都一如既往。 那些人跟风抵制她的时候她不在意,如今追捧她了也没甚好得意。 每天往返在剧组拍戏,剧组提供的酒店休息,两点一线,偶尔偷溜出去临幸临幸薄胥衍,日常撩撩单唯,时间过的倒也快。 有时候薄胥衍也会在驱车探她的班。 还被单唯撞见了。 第一次撞见,薄胥衍笑容不改,毕竟他早知道自家小坏蛋不是个安分的,单唯就不一样了,他清冷的眼触及到那男人的时候,几乎一瞬间就升起了防备。 直觉告诉他,他不简单,很危险。 在看那作精和那男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哪还不知道这又是她的风流债。 薄衡就算了,最近没看见人,虽然觉得他不可能放弃薄妩,但他巴不得他不出现,现在这个又是打哪冒出来的? 这作精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一种气闷感堵在胸腔,眼睁睁看着那女人巧笑嫣兮的对着另一个男人,怎一个憋闷了得。 两步上前不着痕迹的隔开二人,清凌凌的好看凤眸撩了厄琉斯一眼,薄唇微弯“妩妩,这位是?” 他知道她偏爱他的眉眼,当初就是用这招把她从商朝夕那拉了回来。 厄琉斯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真就吃这套。 薄胥衍见那小坏蛋转头就被迷住,把自己丢到脑后,眼危险的眯起,转而目光落在单唯身上,矜贵自持的噙着笑,一派优雅: “单导,我听妩妩说起过你,幸会。” “您是?”单唯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冷淡笑容。 “我姓薄。” 薄?他跟薄衡是什么关系? 他第一反应是这个,后知后觉的想到薄妩也姓薄。 难不成是那位? 这个猜想让单唯心中一惊,那位代表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薄妩这个作精连这样的人也敢上手。 他不露声色的垂眸掩住惊疑,下意识的护着人:“原来是薄先生,不知您找薄妩什么事?她人年轻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妩妩很好,单导想多了。” 薄胥衍回以一笑,对对方宣示主权的小动作不予置评,反而从口袋掏出红宝石耳坠为女人戴上,熟稔道:“上次你落在我那的。” 这话一出,单唯眼神就变了,脸冷凝着。 厄琉斯:“我谢谢你啊!” 狗男人,明明是好早之前落下的,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现在玩这出。 感受到单唯锐利冷沉的视线,和薄胥衍温和表面下的强势厄琉斯面不改色,好像被夹在修罗场中间的不是她一样。 “乖,知道你还没吃饭,我在御斋庭定了位子。” 薄胥衍手揽住女人的肩往车里带。 斜里插进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厄琉斯的手臂“我的演员我会负责,不劳薄先生操心。” 单唯拉着人清冷冷的眼直视对方,哪怕他是传说中的那位,他也分毫不让。 “现在可不是剧组,单导未免管的太宽。” 男人嘴角总是擒着的温和的笑没了,那身常年处于上位者的气势没了刻意收敛,骇人的紧。 “在拍摄期间保证演员的安全,是我的义务。” “那单导就更应该放心了,没有比我的身边在安全的地方了。” 两个人箭弩拔张,□□味十足,而厄琉斯...正在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戏,还感叹要是有小板凳瓜子就更好了。 扫到她的两个男人顿时无力在争执,不想让被当猴看。 “都看我干嘛?”她还很无辜的摆手:“你们不用管我唠你们的,我看你们唠的很开心啊。” 单唯、薄胥衍:??? 可去她的唠的开心! “薄妩,跟我走。” “妩妩,你之前不是还说想吃御斋庭的招牌吗?” 两个男人同时看着她,意思很明显,选一个。 厄琉斯表示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两个都要,一手拽一个,一脸欠揍的笑:“那就一起去呗,快点,我都饿死了。” “你还真贪心。”单唯坐在车上冷笑。 “你不乐意?那你自己回去?”厄琉斯可不惯着他,都是没名没分的,跟谁俩阴阳怪气的呢。 比起来好歹薄胥衍她吃到嘴了,这位可还没呢。 单唯:“不。” 放她跟野男人双宿双飞?他有那么傻? 野男人薄胥衍就很聪明,反正看到了人,一起吃饭的目的也达到了,多个人就多个人吧,不顺着那小坏蛋,憋屈的只有自己。 可以说非常的拥有正室那种大度贤惠范儿了。 趁的单唯越发像个拈酸吃醋的外室,还是随时会失宠的那种。 第40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要得到她 第28届金鸡电影节开幕式现场。 记者们早已扛着长枪大炮的摄影机话筒守在门前。 保姆车上坐着剑指江湖的几个主演和导演单唯。 厄琉斯今天穿了一袭纯黑色的西装长裤,鸦青如瀑的长发扎成了清爽利落的高马尾,配上冷艳的妆容,整个人就一个字。 -- 第80页 帅。 不知是不是真的巧合,单唯刚好一袭白色西装,连款式都与她的极为相似。 看着倒像是情侣装。 关菲菲与厄琉斯并排坐在中间,胳膊肘怼了一下她,小小声道:“行啊你,跟单导商量好的吧?还穿上情侣装了?” 她这么一说,厄琉斯细看过去,觉得还真挺像的。 勾勒的狭长分外冷艳的双眼,睫毛浓密卷曲,一个眼神变化整个人妩媚了起来,看着某男人欲盖弥彰的后脑勺,故意道: “是呀真巧呢,不知道的怕不是以为我跟单小唯暗搓搓的秀恩爱呢。” 单唯在前排背脊挺直的坐着,一脸端正严肃,耳根却悄悄红了。 他知道她肯定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才故意拐着弯打趣自己。 生怕这祖宗嘴没个把门的,在说什么话来,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声: “一会薄妩你...”他想说你跟我一起走红毯,忽然想起还有原清雅这个女二,话头生硬的转变“你跟原清雅一起走,别紧张。” “嗯,知道了。” 厄琉斯窝在椅背中懒洋洋的应了声,就差睡过去了,哪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原清雅从上车开始就非常安静,垂头不语,厄琉斯余光撇了眼她,哪怕是浓妆也遮不住的憔悴。 看来是意识到系统完蛋了。 以手遮唇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感叹果然是新人啊,这么久了才察觉到不对,没劲。 车子在门前的红地毯停下,单唯理了理袖口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随后是赵晗。 赵晗下车后非常绅士的手挡着车顶,扶着关菲菲,胳膊微屈,关菲菲揽着他的手臂向红毯走去。 随后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迈了出来。 脚趾莹白小巧,往上是一条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皮带勾勒出腰身,简洁的白衬衫,没系领结领带,在锁骨处解开两颗扣子,之上是雌雄莫辨且冷艳俊美的面庞,性感帅气又迷人。 是厄琉斯。 闪光灯几乎在她出现的一瞬间便对准了她,前面的赵晗关菲菲等人都忽略了。 实在是她的存在感太强了。 那张极具攻击力的脸蛋只要出现,所过之处便成为焦点中的焦点,旁人全部成了模糊的陪衬。 厄琉斯伸出胳膊牵着原清雅的手走了两步,步入红毯后改牵为搂,搂着女人的腰入场。 “啊啊啊!妩妩,妩妩,你最美。” “妩妩我爱你” “妩妩好帅,妩妩我们爱你” 路过激动的粉丝,她眼一斜瞧见她的小粉丝们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嗓子都喊哑了,还在不停的挥着应援叫喊,前面的一个女孩可能等的时间比较长,鼻头都冻红了。 见此厄琉斯脚步一顿,揽着原清雅转了个方向,快步来到粉丝面前,干脆利落的脱了黑西装外套,披到女孩身上。 “女孩可受不得凉,你们的喜欢我收到了,早点回家吧。” 等到女孩从女神跟我说话了! 女神给我披衣服的不可置信中回过神,厄琉斯早已走到红毯尽头,身影再也看不见。 女孩低头嗅了嗅沾染了女神馨香之气的外套,脸激动的红扑扑的,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啊啊啊啊!这可是女神穿过的衣服! 她跟女神穿了同一件衣服,四舍五入不就同于跟女神肌肤相贴了吗? 女孩一脸幸福的捧着脸傻笑,当然,她还一手紧攥着衣服,生怕被抢走,女孩身后的其他粉丝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别人家的粉丝更是,他们表示,自己也想被偶像温柔的说话披外套关心,哪怕不这样,能近距离看看也行呀,好嫉妒好气啊。 入了场,剑指江湖剧组的人座位靠前,单唯目光停在厄琉斯的白衬衫上,唇抿了抿。 就几分钟的功夫,她把外套弄哪去了? 往后看了看,也没在原清雅身上。 莫名的厄琉斯就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委屈巴巴,她的座位和他之间像隔着赵晗关菲菲,想了想从西裤口袋掏出手机。 一直默默盯人的单唯没错过她暗示的摇了摇手机的动作,掏出手机,果然上面有一条她的信息。 ‘外套给粉丝了。’ 单唯收起手机,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不单单因为她的解释。 解释是其次。 关键是她也像他注意她那般留意着自己,不然怎么会恰到好处的察觉到他的情绪。 这作精有时候没心没肺的让人牙根直痒痒,有时候又总能在微小的细节处让人心软的不可思议。 预料之中的,单唯获得了最佳导演奖,这点没人意外,可以说对这个奖项对名声才华在外的单唯来说易如反掌。 他清冷冷的上台,清冷冷的说了几句简短的发言,清冷冷的握着奖杯下台,不悲不喜,也只有他能这么沉着。 最佳女主角被隔壁的剧组捧走,最佳男主角则是赵晗。 轮到最佳男配角的时候,大屏幕上一一闪过提名的各个角色,关菲菲还怕厄琉斯紧张,捏了捏她的手安慰她。 然而,厄琉斯却无聊的只想投入周公的怀抱。 “获得最佳男配角的是——” 最后,大屏幕定格在一个男人背对着悬崖持剑而立,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破有些狼狈,肩头染血,长剑断裂,眉眼无情狠辣,红唇染血透着几分妖异。 -- 第81页 他的唇开开合合,薄凉讥笑:“凤家满门?屠就屠了,本座高兴尔等又能奈我何?” 他的背后是尸山血海,染血的手刚捏碎了一个人的心脏,却笑盈盈的把玩着脸色惨白的女子一缕发丝,被半张面具遮掩的鼻尖轻嗅,缓缓道:“原是凤姑娘,在下早闻凤盟主之女天姿国色,倾城之貌,如今一见果真传言非虚。” 他潇洒不羁的仰躺在屋顶瓦片上,曲起的长腿脚边是一壶壶清酒,对月独酌。 对那不请自来的青衣男子举了举酒壶:“相逢即是有缘,在下封无妄,不知兄台可要一同畅饮?” “剑指江湖封无妄的饰演者薄妩,恭喜了。” 厄琉斯听到自己的名字坐正了身子,抬手抚平衬衫褶皱,与身旁的关菲菲相拥,嘴角挂着恰好好处的笑容。 与主持人礼貌相拥后接过奖杯。 主持人:“我还是第一次给女演员颁发男配奖,薄妩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什么想跟大家说的吗?” 厄琉斯莞尔一笑:“嗯...我也是第一次当男人,戏里戏外那种。” 台上台下的人都被她逗笑了。 她在台上整个人白的发光耀眼,一颦一笑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风华,像是蒙尘的宝石终于璀璨夺目,就连镜头都格外的偏爱她,在她下台还不自觉的一路追逐她的背影。 路过单唯身边时,她听到他快速而轻的道:“恭喜,薄妩。” 最后两个字似含在嘴里,如情人呢喃爱语。 厄琉斯没做停顿,只妩媚的眼斜斜的夹他,目不直视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机。 ‘嘴上恭喜可没什么诚意。’ 她发完就收起了手机,也没想着看男人回复什么,反正只是逗逗人。 所以在颁奖典礼结束等王姐开车来接,却突然被单唯大力拽上车的时候,她有点茫然,他拉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你抽什么疯?单小唯” 厄琉斯有些疼的挣了挣,没好气道。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眼暗沉沉的看着她,有种猛兽即将出笼的错觉。 他的手微松,缓缓摩擦着她白皙肌肤上发红的部位,轻柔暧昧。 “嗯,我疯了。” 单唯声音低沉微哑,语气平板。 刚才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她,夺目耀眼,美的如同梦幻泡沫,忽地觉得距离自己是那样遥远,远到难以企及触摸不到,仿佛转眼就会消失不见 他突然很恐慌,莫名的恐慌。 不能在等下去了!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她的人,要真切的感受她的存在。 一路疾驰,苦苦压抑的时候还好,一旦关押胸中猛兽的闸笼被打开,单唯发现他竟是一时半刻也忍耐不了。 他的身体他的血液叫嚣着要得到她,强烈来势汹汹。 一直到别墅,大步匆匆的男人几乎是提着走的厄琉斯看着那张隐忍的俊脸,若有所感,这人受刺激了? 不是一直矜持的要死吗? 才到屋里,男人的头就压了下来急切啃咬,近乎野蛮。 “等等,等等,你急着投胎啊!嘶——” 厄琉斯吃痛低呼,觉得自己的唇一定破了,这个狗东西! “你要吃人呀。” 推开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嗯,吃你。” 男人一本正经回道。 他对她的每一寸都很熟悉,日日夜夜的惦念臆想,如今,手段倒显老练的很,谁能想到这般娴熟的他竟是个初哥呢。 窗外夜空下,朦胧月光平添旖旎之色。 而屋内,气氛正浓。 “薄妩。” 单唯轻唤厄琉斯,好听的清冷声线夹杂了微哑,眼底一派灼热,直视勾人心魄的女人。 “薄妩。” 他又唤了声,几多柔情悱恻,沉沉道:“看着我,感受我。” 第41章 .渣第一弹:娱乐圈新的祈愿 早上厄琉斯睁眼,单唯还在睡。 目光落到男人脖颈,齿痕还在,那么偏上的位置,也不知道他这两天要怎么遮。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自然卷翘,看人时清冷冷的凤眸总给人种目空一切,目下无尘的倨傲感,特别带劲。 想着手便拨弄起他的睫毛。 “这么精神?” 大手握住女人调皮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男人睫毛微颤睁眼,眸底残留一丝睡意惺忪,其余满满柔和情愫。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他说着,声线微哑。 久久之后,单唯拥住厄琉斯,拂开她颊边沾了湿汗的发丝。 “想法没变?”他问。 冷不丁的问话,让厄琉斯懵了一下,反应慢半拍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不不不,免谈,我是不会负责的。” “那我对你负责。” “别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打一火包很正常。”负什么责啊。 单唯触及她满不在意的脸,动作微顿,饶是一开始就知道,仍报了一分希望。 “他们呢?” “谁?” 哪来的他们?不就一个薄胥衍吗? “两个姓薄的。”单唯咬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厄琉斯瞠了瞠眼:“有薄衡什么事?” 那家伙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嗔了他一眼,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角安慰:“你放心,你们都一样没名没分,我很公平的。” -- 第82页 单唯:见鬼的他妈公平。 心里还有种庆幸和幸灾乐祸,觉得那位也一样被这作精吃的死死的,没捞着好是怎么回事? 单唯扶额,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得意他变成了她的火包友吗?! ———————————— 转眼,两年过去了。 前几天厄琉斯刚拿到大满贯,两年间与单唯合作连续拍了好几部电影,该拿的奖杯都被她捧回家。 原主的心愿达成,如今这具身体也频临崩溃。 近来两个月她越来越嗜睡,总是没精神疲乏的很,脸色也一天比一天不好,如今更是惨白如纸。 她不愿意浪费魂力修补身体,反而放任身体破败下去,掐指算了算,大概也就这两天吧,这具身体无法在拖下去了。 这两年薄衡鲜少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偶尔碰见了,也只远远打声招呼,但她知道他一直关注自己,因为那些偶尔碰见的场合,都是那男人故意为之。 这自然是002被感动的眼泪汪汪告诉她的。 作精听到的时候只没心没肺的感叹了一句,都怪我魅力太大过分美丽惹的祸。 至于薄胥衍和单唯她谁也没选,虽然俩男人一直对她紧追不舍。 哎,厄琉斯拖着虚弱沉重的身体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有点亏,这两年光顾着原主的心愿了,撩上手的大小美人都没怎么吃。 【宿主,原主的祈愿已经达成了,咱们可以脱离世界了。】 “知道了,催什么催。”没好气道。 实在是小二子太烦人了,从前几天祈愿达成之后就一天八遍的催,念叨的她耳朵都生茧子了。 她打电话约了两个男人一起吃饭,从床上爬起来,最近她瘦了不少,挑了件大红的长裙,坐在梳妆台前精心的勾勒妆容。 临别了,总要在见一见。 蹬上细高跟,看着镜中神采飞扬的自己抛了个媚眼。 到了相约的包厢,她推开门两个已经男人前一步到场,她笑着落座“你们来的好早。” “怎么瘦了这么多?” 薄胥衍皱眉,前些日子见她的时候虽然也清瘦了,但脸上好歹还有点肉,哪里像现在,一阵风都能吹跑。 单唯更直接,伸手抹了把厄琉斯的脸,凤眸闪过担忧:“你身体不舒服?脸都没血色了。” 之前拍戏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问了她只说水土不服,当时拍戏在外地,如今看她的模样根本不是那回事。 “哦,我要死了呗。”厄琉斯不以为意的随口道。 就是这样轻松的态度,两个男人才以为她在开玩笑。 薄胥衍:“胡说什么,一会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小叔叔说的对,你听话,别任性,检查完了我也好放心。” 自打知道薄妩和薄胥衍薄衡之间的关系,单唯每每见到薄胥衍的时候都会这么讽刺他,一是说他年纪大,老牛啃嫩草,二是讥讽他连自家窝边草都不放过。 虽然他跟薄妩没血缘关系,但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不是? 薄胥衍微笑:“单导还是不要乱叫的好。” 单唯:“应该的,您是长辈,薄妩的小叔就是我的小叔。” 这年头说真话反倒没人信,厄琉斯支着下巴看二人表面斯文优雅的互怼,要不是怕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她真想现场给他们表演个原地秒死。 吃了几口菜身体已然吃不下,只得舀了碗汤慢悠悠的喝,缓缓道:“明天再去医院吧,我一会还有约呢。” “妩妩难得休息,不跟小叔叔回家吗?” “你约谁?” 两个男人闻声齐齐扭头,一温和一冷凝的视线,具难掩不渝厉色的盯着她。 “凶巴巴的看着我干什么?我约的王姐菲菲,又不是去找野男人。” 单唯、薄胥衍:你倒是想找了,要不是他们看的紧,她说不定浪哪去了。 虽然这作精撩起来连女人也不放过,不过好歹性取向还是正常的,他们也就放心了,不像最开始,连她接近女人都要警惕。 饭后挥别了两个男人,厄琉斯驱车回到家中,其实她根本没约人。 对镜补了补妆,妆容精致,裙子很好,发型也没问题,一切准备就绪,躺到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腹:“就算要死,我也要美美的死。” “再见。”薄胥衍、单唯。 而后闭上眼,在心里对002道:回。 身体骤然一轻,失重感传来,灵魂剥离,在睁开眼她已经脱离了薄妩的身体,离开了那个小世界,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厄琉斯忒弥回到系统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幻化出水镜,捧着脸好一顿欣赏自己的美貌。 嗯,一段时间不见,她甚为想念自己的脸。 “你也想我了是不是?”她爱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你放心,我最爱你,不,只爱你一个。” 早已习惯的002明白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宿主,想当初它第一次见到宿主发神经的时候,后果...咳,往事不堪回首,说多了都是泪。 002摇头晃脑屁股对着人啃辣条,不忍直视宿主的蛇精。 它家宿主哪哪都好,就是太浪太渣太自恋太不要脸。 ———————————— 厄琉斯忒弥到达新的世界,进入祈愿者身体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 第83页 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情况之糟糕。 她试图闭上眼在睁开,努力往前看,眼前仍漆黑的没有光亮,周身的空气燥热无比,她的身体似是很排斥这股炙热的温度。 哪怕看不见,她也能感知到这处空间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没接收记忆,还不能确定是敌是友。 但是下一刻,厄琉斯就知道了是敌。 因为她忽地左肩一痛,有什么尖锐锋利的东西刺进了她的肩头,她下意识的做出闪躲并抬手反击的本能动作,手腕却被什么东西固定着,就连身体也被禁锢。 只能硬生生的受着那一击,疼痛让她瞠大了眼,喉间溢出闷哼。 “啪嗒” 什么东西掉落在类似托盘的容器上的声音。 是她这具身体的血肉。 紧接着肩头又是一痛,被剜下了第二块肉。 厄琉斯猜想这具身体应该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她垂眸掩住眼底的杀意,额间渗出点点冷汗,那是活生生痛的。 “这大妖今天倒是挺安静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蓦然响起,就在厄琉斯的前方。 下一秒一只油腻腻的手摸上了她的脸,还掐了掐,留下一个红印子,猥琐道:“可惜了这么张脸,家主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说毁就给毁了。” 那人啧啧舌,可惜道。 “闭嘴!你要死别连累我,这可是大妖,反正这大妖的肉也取完了,赶紧回去跟家主复命吧。” 另一个男人抖着声,话语中难掩惧意。 “怕什么?我说师弟你就是胆子太小了,有锁妖链封妖钉,还不是生死掌握在家主手里,要不是她这身血肉特殊,家主哪能让她活到现在。” “呵,你胆子大,有能耐你去家主的御妖跟前放肆啊。” 男人被噎的一梗,转头把憋屈的怒火发泄在厄琉斯身上,大手钳住她的脖颈。 阴沉道:“御妖又如何,没了妖丹被锁妖链禁锢,尊严尽失,连我这个异种都不如,哼!” “行了行了,赶紧跟家主复命去吧,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走走走。” 在两人即将离开时。 “你们...想去哪?” 阴冷低柔的声音自后方缓缓响起。 两个男人后颈一凉,迟疑的转过头,只见那任他们肆意折辱的大妖蓦然抬头,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们幽幽的‘看’。 瞳孔惊惧的扩大,好像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男人张了张唇,没能发出音节,大量的血喷涌而出。 “砰” 物体倒地的声响。 第42章 .渣第二弹:星界毁容瞎子 解决了二人,厄琉斯陷入沉思。 从他们刚刚对话中得到的信息,脑子转的飞快分析。 这不是个普通世界,有妖精?妖怪?的存在,家主、师弟这种称呼现代几乎很少有,可以排除现代。 她还留意到男人提到了异种两个字。 异种是什么? 哦,还有就是她作为一个妖怪,妖丹没了,不管在什么体系的世界,妖丹对妖怪都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已知,她是个曾经还算厉害的妖怪,现今被什么一听就知道很克制妖怪的锁妖链禁锢,囚禁在这个地方,目不能视,失去妖丹,还有一身特殊的不知道什么作用,被人觊觎并食用的血肉。 嗯,很好。 小二子真会给她挑祈愿者,一来就危机四伏。 “小二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敢给她挑个毁了容的瞎子,还让她被人那么磋磨! 【那什么,宿主我不是故意的,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002怂哒哒的缩成一团,委屈巴巴【你也知道进入祈愿者身体的时间节点是随机的,人家也不想的,呜呜呜】 厄琉斯:“行了,别废话,麻溜儿把原主记忆和祈愿发给我。”。 【好的,宿主。】 接受完记忆,厄琉斯面无表情。 原主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里确实不是现代,也不是什么古代,跟她之前猜想的差不多,是一个低魔位面。 星界。 没错,是一个名为星界的世界。 现代与古代的混合体,有高楼大厦也有古色古香的楼台庭院。 在这里有三种人。 生活在都市中的普通人。 拥有星能之力的人与能吸收星能之力转化为妖力的妖。 人又分为:异种、异人、御守。 妖则分为:妖种、妖星、大妖。 异种是人妖结合的后代,半人,无法妖化,不能吸收星能之力,但肉体强悍。 异人则是觉醒了星印,能吸收星能之力修炼的人。 妖种跟异种差不多,都是人妖结合的后代,只是异种是半人,而妖种是半妖,外表上,半妖狰狞不如半人美丽,多保留了妖的常态和习性,易怒嗜血,攻击性较强。 妖星同样需要觉醒,只有觉醒出妖纹才能生出神智修炼,吸收星能之力转化为妖力化形,凝结出妖丹,妖丹在而不灭。 大妖强大神秘,其身强悍,感知超远,具有呼风唤雨的莫测能力。 与妖星不同的是,大妖失去妖丹并不会死,只要给它们足够的时间,完全可以凝结出新的妖丹,相当于有了不死之身。 御守则是特殊的存在,他们既觉醒了星印又有血脉传承,天生便有着能与妖物结契以供自己驱使的能力。 -- 第84页 只是每个御守能结契的目标的强弱随御守的星能之力而定。 星能之力越纯粹的人,修炼的速度越快,修为越高,能够结契的妖越强大,反之则亦然。 在星界一共有十二御守。 与其说十二御守,不如说是十二家族。 每个家族都有其所属结契御妖,为掌握强大妖力的大妖,一代传一代的延续,只有当代家主才有资格有能力与所属大妖续契。 当然,想要续契的前提必须是上任家主身亡或当代家主星能之力不纯粹,能力不够才行。 简直是铁打的御妖,流水的家主。 由十二个御守家族守护监制十二星门。 十二星门为整个星界的支柱,一旦支柱坍塌,星界也将不复存在。 数百年前,星界还不是现在的星界,星能之力浓稠,支柱共三十六个,也不用人为守护巩固,后来渐渐的星能之力越来越稀薄,三十六支柱莫名断裂崩塌,随着支柱的崩塌,觉醒了星印的异人越来越少,御守们的星能之力也在不如从前那样纯粹。 不论是御守异人还是妖们都意识到了天地的异常,意识到支柱的重要性。 后来百般尝试,总算找到了阻止支柱继续断裂,修补巩固支柱的办法。 那就是以御主方的御守,和被结契的御妖同时对支柱输入星能之力和妖力,每隔一段时间注入才能维持支柱不崩塌。 也不是没尝试过其他。 但结契的一方不是大妖,或者御守和大妖两方未曾结契的话,对支柱注入再多的能量也是徒劳。 这才有个十二御守家族所属的结契御妖,也算是大妖和御守们为了维持星界运转的双赢局面,不然骄傲如大妖,怎会心甘情愿被结契,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 在三十六支柱陆陆续续崩塌后,星能之力的稀薄,供不应求,大部分古老御守和大妖皆相继而亡。 到了如今,只剩下十二御守家族和被它们所结契的大妖。 外面已经没有野生大妖的存在了。 而原主就是十二御守家族之一的御妖,雪妖素白。 正常来说,作为仅存的大妖还是御妖之一,只要不是愤世嫉俗想着世界崩塌是不会有人想要去动她的。 毕竟她的存在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还关系到星界支柱。 但疯子还真有。 边不负,十二御守之一边氏的现任家主。 边氏所守护监制的支柱与十二御守的弈氏守护的支柱相隔不远,因此两家族一直交好,关系要比其他的御守近。 雪妖素白正是羿氏的结契御妖,与这一代羿氏家主弈雪天续契,就连弈雪天的名字也是在他出生时,雪妖素白所取。 在弈雪天和雪妖连续七日为支柱注入星能,修补好支柱裂缝,两人一个损失了不少星能之力,一个损失了不少妖力。 才从支柱的星门回到羿氏族中,弈雪天便收到边不负的星信,言有事寻他和雪妖一聚。 边不负和弈雪天的关系好,弈雪天当然未曾犹豫,带着雪妖前往。 出于信任,也是未曾想到边不负会动手,一人一妖被带到边氏族地的秘境火渊。 火渊是一片生生不息的烈焰岩浆,是御妖火龙的栖身地,也是存在支柱的星门所在。 就跟羿氏族地的秘境雪妖的栖身地冰域之原一样。 两家族关系好,不论是弈雪天边不负还是两个御妖,都不是第一次去对方的地盘,秘境也曾进出过几次。 哪曾想到这次前脚迈入火渊,后脚边不负蓦地对弈雪天出手,他的结契御妖火龙也仗着地势优势全面压制雪妖。 后来... 后来弈雪天身死,雪妖被捉套上了锁妖链,被封妖钉钉在火渊岩底之下。 至于发生这一切的原因,跟她这具妖身的特殊性脱不开关系。 唐僧肉知道吗? 雪妖素白的存在对星界的人来说就跟唐僧肉差不多,虽然吃了她的肉不会长生不老,但她的妖力会进入食用者的身体。 简而言之,就是说吃了她能获得她的大妖修为,完全不用自己修炼的那种。 一个大妖级别的存在,多稀有,修为有多可怖? 要不是大妖的血肉富含极强的能量,需要时间炼化吸收,边不负怕是一早把她生吞活剥,也不用一点点取她的肉来食用了。 哦,对了,她的内丹还有个用处,可以抵御死亡之息的侵蚀。 这才是让边不负对她出手,不惜杀掉弈雪天的真正原因。 死亡之息是界缝中长年累月形成的恶气,一旦有人或妖沾染上,便会从手指开始出现黑色裂纹。 当裂纹遍布全身时,也意味着此人所有的生气具被吞噬,包括御守异人的星纹。 只能等死。 更可怖的是,死亡之息会因寄体周围有生命的死亡而扩散,如同瘟疫,溶于空气,接触到的人都会受到感染。 也幸好死亡之息只存在界缝中。 边不负就是一次外出无意间感染了死亡之息,他小心的藏着身体问题,不想失去星纹变成普通人,不想死,作为家主更不能把整个边氏一族毁于一旦。 边家代代相传的底蕴,没日没夜的翻找,他终于找到了关于死亡之息的记载,从古老的残籍得知了雪妖的特殊。 虽然十二御守是为了守护支柱,但几百年来,支柱越来越少,谁说不能在少一个呢? -- 第85页 与自己的性命相比,也只是牺牲一个雪妖一个好友一个支柱罢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在雪妖质问中,边不负冷酷的回答,也终于为她解了惑。 原主的身体因为边不负杀了弈雪天造成的死亡,而感染了死亡之息。 所以先前那个男人才会说她毁容了。 一想到自己满脸黑色裂纹,丑陋难看,厄琉斯就有种杀人的冲动,她最不能忍受自己变丑了! 还是一个被剜了眼睛的丑比! 是的,她不是个天然瞎子。 妖翼被斩、妖瞳被剜、妖丹被挖,除了心脏,这些都是蕴含着大妖最精粹妖力的存在,心脏还在不是边不负心慈手软,而是他得了她的妖丹还不满足,准备物用极其。 没了妖丹,妖身迫于锁妖链禁锢,不能吸收星能之力,如果心脏在被摘走,她就真真死透了。 这个世界的设定很奇怪,妖们如果死了,身体会变成飞灰。 就,死无全尸的那种。 所以他肯定要吊着她的命,直到彻底把她的妖力全部化为己有。 真是贪心啊。 得到了雪妖最精粹的妖力又吞了她的妖丹,还妄想一口口的吞掉她。 贪心不足吞蛇象。 这不,把厄琉斯这祸害给招来了。 她眨了眨眼,轻柔低笑,笑声粘腻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宿主你别这么笑,我害怕】002抱住胖胖的自己,哭唧唧道。 “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第43章 .渣第二弹:星界收点利息 厄琉斯扯了扯手臂。 别说,这什么封妖钉钉的还挺结实。 手臂传来剧痛,从黑色封妖钉没入的臂骨缓缓流淌鲜血。 除了四肢吊着,她整个人都被封妖钉钉在墙上,可以看出那位御守对她的忌惮防备,这是连一丝逃脱的机会都没给她留。 “好疼呀。” 她蹙着眉娇声娇气。 紧接着舔了舔干裂的唇,慢声软语:“我最不喜欢有人动我的脸,最最不喜欢疼,恰巧现在都占了。” 002:给那位御守点蜡,惹了这个祖宗生气,完蛋完蛋。 “你还在等什么,小二子?赶紧给我弄开。”没个眼力见,就让她一直吊着? 【宿主咱们得遵守规则,我是不能帮你作弊的。】002看着宿主空洞的眼窝,咽了咽口水,怂哒哒【顶多,顶多帮你屏蔽痛觉。】 “要你有何用!”厄琉斯嫌弃。 002不服气心里嘟囔:有本事你自己弄开啊。 厄琉斯指尖微动,钉在手臂肩胛和腿部的封妖钉寸寸从肌肤下自主抽了出来,叮叮当当掉落。 扭了扭手腕,没了锁链,她整个人从墙壁跌到地面。 紧接着感觉到身体好似被一双危险的眼锁定,巨大的威压笼罩着她。 她知道是天道规则,因为她动用了不属于此间的力量。 本来还想用魂力修补这双眼,能不能看见是其次,主要是不想顶着空洞洞的眼窝,那太丑了。 奈何刚刚的小动作被天道盯上了,要是不想跟天道‘友好’的唠唠嗑,只能暂时忍忍,行吧,大丈夫能屈能伸,等过段时间天道不盯着她了,她在给自己按双眼睛。 伸手摸了摸眼眶,果然,空空的。 估计丑死了。 她不止要顶着这个壳子一段时间,过后还需浪费魂力修复,想想就好气,给边不负又记了两笔,反正都是他的锅。 两指并拢横向在双眼处一抹一滑,点点金光没入眼窝,漆黑的眼前顿时明亮。 虽然眼窝还是空空的,但起码能用感知‘看’到了。 厄琉斯先是低头打量自己,一袭白色古风飘逸长裙,染满了干涸的血迹污渍,腹部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因为动作,粘稠的血液争相流出。 手掌附上小腹,这里面本应有着一颗妖丹。 偏了偏头,一只手臂半个肩膀的血肉尽失,只剩下森森白骨。 用还完好的胳膊反向摸向后背,湿粘一片平整,收回手,手掌沾满血迹。 从记忆中看,原主的翅膀晶莹剔透像是琉璃冰晶,好看极了,爱美的厄琉斯表示,她还挺喜欢的,可惜被边不负砍掉了。 罪加一等! 回头去看囚禁自己的地方,一个不大的岩洞,抬脚刚要往外走,猛然感觉到另一股气息,相隔甚远,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而来。 是龙烈。 那条压制原主的御妖火龙。 现在自己这情况可不适合打架,再说她一贯不喜欢打打杀杀,多不文雅。 还是找个地方养好这具漏风的身体吧,起码也要先凝结出妖丹才行。 至于为什么不去边不负那拿回妖丹,她倒是想,只是方才就试着感应了,完全感应不到妖丹的存在,只能说明边不负炼化吸收了。 包括她的妖翼和妖瞳。 毕竟原主已经被囚不短的时间,若非完全吸收了从她这取走的东西,他也不会转而食起她的肉来。 弈雪天已死,她这个御妖失踪,也不知羿氏如今如何,羿氏守护的星门支柱没得到能量注入,是否崩塌。 想来边不负既然敢动手,必然做了万全准备。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离开这里。 厄琉斯手中突然出现一件白底金纹精致华丽的斗篷,隐隐闪烁光华,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 第86页 手一扬披在身上,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截白的近乎透明的精致下巴,从侧脸延伸到下巴的黑色裂纹一路蔓延脖颈衣领内。 像是蛛网,似冰面即将破裂,昭示着不详,又带着几分诡谲妖异。 【宿宿宿主,你,你,你怎么下来了?】 002大惊,它不过就是去下载了新的表情包,怎么一转眼宿主就自己搞定了锁妖链? 然后它亲眼所见宿主凭空掏出了一件斗篷?!! 【你你你,你那斗篷哪来的?你不是没兑换空间戒指?你什么时候有了储物器?】 ‘废什么话,吵什么吵?’厄琉斯弹了002一个脑瓜崩,嘴角勾起‘你不帮忙,还不许我自救了?不离开这难道等着被边不负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不是走了原主的老路了。 【好像是哦,原主最后就死在这了,那宿主你快跑,别被发现了。】 002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管宿主用什么办法呢,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想办法完成原主的心愿才对,它也就没纠结了。 像宿主说的,自己比较笨,想不明白的事还是不要想了,反正它家宿主就是这么厉害。 没有锁妖链封妖钉限制,厄琉斯轻而易举的吸收星能之力转化为妖力,虽然失了十之七八的修为,简单的飞行还是没问题的。 隐没身形离开洞口,看清了洞外的景象。 怪不得她会觉得异常燥热不适,原来囚禁她的洞穴外面是巨大的岩浆池,冒着滚滚热气,原主又是冰属性的雪妖,能舒服才怪了。 她脚尖一点,白色裙摆翻飞,与迎面而来化为原型的火红色巨龙擦肩而过。 巨龙生的庞大威严,两个红彤彤的眼珠冒火,背生同色狰狞双翼,四个爪子黑漆漆的,闪灼着锐利骇人的寒光。 也不知边不负是怎么说服火龙对雪妖出手的。 毕竟御守与御妖的结契是平等契约,控制不了双方,一方死亡另一方是不受任何伤害的。 大妖们活的久,比御守们更在意星界支柱问题,星能之力在稀薄下去,它们便会有陨落的危机。 龙烈身为大妖,要是聪明的就该知道,对雪妖出手有害无益。 原形龙形态的龙烈速度很快,眨眼间便飞到了岩浆池上方,一头栽进极度高温的岩浆中畅快遨游,长长的龙须一抖一抖。 厄琉斯美眸轻眯,从喉间溢出冷哼。 原主的心愿可是包括这条龙,她被他压制才会受擒,囚禁在他的火渊,生生被他的御主拆食入腹。 同时原主又矛盾的很,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导致支柱崩塌。 所以说原主既想要报仇,又想维持支柱,除非她能培养出另一只大妖,或者找到其他不让支柱崩塌的法子,目前暂时还动不了龙烈。 不过没关系,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实在不行,她就违规操作,反正最后是此方世界得益,天道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想先离开的,但看到龙烈悠闲畅快的那一刻,她又改注意了。 可以先不宰了它,收点利息总行吧? 反身往回飞,来到岩浆池上方,望着岩浆池中畅游的火龙,莹白剔透到没有血色的五指附了一层微弱金光,抓着火龙的龙翼一角,猛地甩飞。 火龙两只巨大龙眼锐利的射向厄琉斯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它变成人形,虚浮在半空中低沉威严十足的喝道:“谁?” 厄琉斯的身体凭空显现,她缓缓掀开帽檐,白净小脸整个露了出来,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龙烈。 龙烈先是气短,心里一虚,毕竟他跟她都是大妖,修为不相上下,能捉住雪妖也是仗着这里是他的主场,对雪妖有限制,紧接着大惊。 “素白?你不是——” “我不是被锁妖链封妖钉镇压在岩底。” 她在空中如履平地,长长的白色斗篷拖地,身姿妙曼,步步走近“怎么,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希望我出来。” “不可能!锁妖链能禁锢妖力,你怎么可能挣脱?” 锁妖链对妖的禁锢身为大妖,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有人帮你?” 龙烈下意识的想到,紧接着他否定了“不,如果有其他人不可能逃开我的感知。” “是那两个边氏子弟?”今天只有那两人进来这里。 厄琉斯轻笑,男人的反应愉悦到她了,她就喜欢看人没见识的样子。 “你怎么会觉得区区锁妖链能困得住我?”她轻蔑撇唇,嘲弄:“以为我像你那么菜鸡吗?” 男人瞬间怒了:“你说谁是菜鸡?” “谁应谁就是了呗。” “我菜?”龙烈对上女人空洞洞的眼窝,不怒反笑:“素白,我看你被吃的不是妖丹,被挖的也不是妖瞳,是脑子吧?” “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有妖丹的时候打不过我,现在没妖丹哪来的自信大言不惭?” 眼睛现在是厄琉斯的死穴,她这么爱美的人,哪允许自己有瑕疵,还被人拿出来嘲笑。 嘴角的笑意加深,下颌抬起:“小火龙,嘴巴很会说嘛。” 下一刻却变脸,五指张开隔空一抓。 男人自信的笑容还维持着,人却不受控制的猛地往前飞,直接窜到厄琉斯面前,温度颇高的脖颈在她之手。 -- 第87页 龙烈一慌,张嘴准备喷口火,唇是动了,体内的妖力像是被什么压制了一样,火喷不出来,身体竟也无法动弹。 这才稳不住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急呀,我这不还没对你做什么吗,一会你在叫。” 厄琉斯掐着男人脖子,从半空中迈下步子,一步步来到之前囚禁她的岩洞,把人抵在墙壁,手对着地上的锁妖链一吸,吸附在掌心,捆住了男人四肢。 “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样,锁妖链的滋味如何?” “素白你敢!” 龙烈怒的双眼冒火,与火红头发相应,气急败坏。 第44章 .渣第二弹:星界强制契约 “我有什么不敢的。” 厄琉斯冷笑:“这不是你们招呼在我身上的吗?这就受不了了?” 只是锁妖链而已,原主可是妖翼被斩、妖丹被挖、妖瞳被剜呢。 “你难道想支柱在崩塌一个吗?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导致支柱崩塌,星能之力只会更稀薄,就算你是大妖,同样也会有陨落的可能吧?” 龙烈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御主对她做过什么,很清楚她不会放过自己,身为大妖的尊严让他无法祈求她,只得拿支柱来说事。 厄琉斯充耳不闻,弯腰拾起漆黑泛着冷光的封妖钉,在男人惊惧的视线下,钉入他的琵琶骨。 “唔——” 龙烈疼的倒吸冷气。 他的身体已经能动作了,但又有什么用,锁妖链捆着,与普通人无异。 “素白你疯了!”龙烈咬牙忍着一颗颗封妖钉入骨“就算你想报复,怎么不去找边不负?” 他顶多只能算得上是帮凶吧? “又不是老子抓的你,也不是老子挖了你的妖丹,你跟老子较什么劲?” “噪舌” 厄琉斯指尖虚虚一点,龙烈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别呀,你好歹也是个大妖,怎么能推卸责任呢,要是没你出手,边不负能乃我何?” “你们俩可不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嘛,边不负是个黑心肝的,你又好哪去了。” 把最后一颗封妖钉钉入龙烈腿骨,拍拍手往后退了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托着下巴满意颔首:“嗯,果然这样顺眼多了。” 对上龙血愤怒夹杂惧意的眼,厄琉斯放在对方小腹存于妖丹的手来回比划了两下,慢吞吞,如同猫戏老鼠:“你怕什么呀,我又不会杀你。” 龙烈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听她道:“顶多挖了你的妖丹,好歹大家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的妖丹没了,你还有那多不公平啊。” “唔唔!”住手! 龙烈说不出话急的眼眶都红了,没了妖丹还不如让他去死,虽说能重新凝结,但如今星能之力稀薄,何年何月才能凝结出新的妖丹。 “哎呀,眼眶都红啦?你别是要哭吧?” “真没出息。”原主那么惨,都一滴泪没掉呢。 何况原主不希望自己的报复会影响支柱,她在没想到别的办法之前,是不会真的动他的,充其量只吓唬吓唬。 至于边不负,就不需要什么顾虑了。 没了边不负还会有其他御守。 厄琉斯慢悠悠的吓唬人,在不伤及根本的前提下,以冰雪幻化冰刃,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龙烈身上割着。 每每冰刃流连从他小腹滑过,却又不真的刺进去,像是头上悬着一把闸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在那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度日如年,煎熬胆颤。 不过一会,龙烈就被折磨的冷汗连连。 又一次,她的冰刃移到他的小腹。 “住手——” 后方传来男人暴怒低喝,伴随而来的还有凌厉的破空声。 总算等到你了,边不负。 厄琉斯背对着来人勾了勾唇,脚下一滑后脑生眼般躲开了利箭,而后缓缓转身,倦怠的打了个呵欠,抱怨:“来的可真慢。” 她都等了好一会了。 “唔”龙烈闷哼出声。 因为厄琉斯刚刚是背对着洞口,身前正对着龙烈,边不负的那一箭她躲开,正好没入前方的龙烈肋下。 “好久不见,边家主。” 厄琉斯状似友好的打着招呼,打量对方。 边不负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相自然不差,说一句英俊潇洒风流多情不为过,在执着一把折扇最相配不过了,谁能想到他的心会那么黑呢。 对弈雪天,多年好友,背后捅刀捅的毫不犹豫,对原主做尽残忍可以媲美酷刑的事。 她这一副久等的样子让边不负心一跳,防备而严峻以待。 大妖确实可怕,实力莫测,但身为边氏家主,自小天资出众,他的能力也不是盖的,何况他早已取了对方的妖丹,现在的雪妖在边不负眼里,不足为惧。 跟龙烈一样,边不负也诧异雪妖能挣脱锁妖链,但现在不是执着于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手握着一把通体发黑隐隐冒着蓝光的弓,以星力凝结的箭矢对准厄琉斯,冷着脸不发一言射了第二箭,完全没有叙旧的意思,也不觉得以二人势如水火不死不休的状态,有旧可叙。 他不可能放雪妖逃走。 即是不能让自己做下的事败落,虽然他善后扫尾了,但总要保证万无一失。 “边家主好生没礼貌,我好声好气跟你打招呼,你却挥剑相向。” -- 第88页 厄琉斯左躲右闪,身姿轻灵缥缈,好似看不见危险般,抽空娇语抱怨。 边说边抬起指尖捏住蕴含骇人能量,极具攻击力的箭矢,冰蓝色从箭矢蔓延到她的手指、手臂,一路向上,冰冻住了她。 边不负放下搭弓的手,准备上前解救龙烈。 “咔,咔嚓” 冰雕自上而下一道裂纹,越扩越大,转眼整个冰雕布满裂纹。 碎冰飞溅,白色身影从中飞出:“边家主,看来我的能力你用的很开心。” 这声音来自耳边,待边不负大惊不待反应,他的脚已经被黏在地上,跟先前的龙烈一样,似有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边不负骇然的挣扎,大惊失色,除了嘴,只有眼珠子能动,他转着眼珠瞪向厄琉斯,厉声厉色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小手段而已呀。” 厄琉斯捧心做娇弱状,还似模似样的假咳两声:“谁叫边家主不怜香惜玉,人家可是被你辣手摧花,折磨许久,身体虚弱的很,哪有力气跟你打打杀杀。” “现在你还是先睡会吧,毕竟”你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 踢开脚边昏迷的边不负,来到龙烈面前。 龙烈吞了吞唾沫,这女人太恐怖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硬生生的挤出一抹僵硬的笑“那什么,有话好商量...” “瞧你吓的,小脸都白了。”厄琉斯拍了拍他的脸“还别说,小火龙你这张脸生的倒不错。” 要是没原主这茬,她还真考虑吃不吃,现在嘛,这人在她心里就是个死人。 暂时死缓。 “呵呵,是,是吗?”龙烈忍气吞声的赔笑。 “别紧张,我不是说过吗,不杀你。”现在不杀。“但是吧,这件事总得有个始末交代,小火龙,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龙烈忙不迭点头:“懂懂懂,我懂我懂。” “很好,孺子可教。” 厄琉斯满意颔首,大步往外走,头也不回长袖一甩,把人放了下来, 没了锁妖链,龙烈驱动妖力为伤口修复,嘶哑咧嘴的对着女人背影做出挥拳的动作,当然了,这女人不知怎么的,突然邪门的很,打他是打不过的,只能悻悻的在心里咒骂。 冷不丁的突然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吓的条件反射一激灵。 “对了,我现在可是被挖了妖丹,柔弱的很,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小火龙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吧?” 龙烈瞪了瞪眼:你柔弱?你要都算柔弱那我是什么? 你都把老子按地上摩擦了还用得着老子保护? 奈何他敢怒不敢言,只得没出息又狗腿:“当然,当然。” “口说无凭,再说,现在这样就算我真遇到危险,你也不能及时赶到呀。” “那你想怎么样?” 厄琉斯笑的灿烂,从指尖逼出一滴血飞向龙烈,没入他的眉心“这样不就好了嘛。” “你给老子签了主仆契约?”龙烈火眸一瞪,本是凶巴巴的,对上那女人危险的神情,瞬间没了气势,向恶势力低头。 “乖,主人我就先走了,小火龙咱们回见。” 主人个屁! 龙烈磨了磨牙,气的跳脚的原地蹦跶,他堂堂大妖竟然签了主仆契约,他还是仆人的那一方,就算御守们结契,也是平等契约,啊啊啊啊!他要杀了素雪那女人! 憋屈的男人只能干巴巴的对着空气喷火发泄怒气,幻想着那女人被他炭烤。 而离开的厄琉斯可不管龙烈的心情是好是坏,她能暂时让他多活段时间已经是他的幸运了。 离开火渊第一时间赶往边氏驻守的星门,冰域之原。 进入冰域之原后,寻到支柱,果然,参天的支柱已经断裂倒塌,支柱常年散发的荧色光辉不见,只余暗淡的星点,还没彻底消散。 空气中的星能之力比之先前不明显的稀薄浑浊了一些。 也没见她怎么动作,死狗样的边不负就消失了,紧接着厄琉斯蹲在支柱前饶有兴趣的琢磨着支柱,研究着支柱的构造。 怎么能修复支柱,为什么御守和御妖注入能量能维持支柱,不注入支柱就会崩塌,这是什么原理? 她本身来自诸神存在的神话至高位面,对神邸并不陌生,也曾去过修仙等高魔位面,还真没见过这种类似于世界支柱的东西。 要是所有的支柱都崩塌,是不是这个世界也将崩溃? 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要一个位面崩溃,并不多难,她自己不也崩了自己的世界,那么会有承载位面兴亡的支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第45章 .渣第二弹:星界探寻支柱 厄琉斯手指摩擦着支柱表面盘旋而上的图腾,指尖穿过暗淡星点。 一丝看不见的细线般的金光自手心脱离,没入支柱内。 她细细感应,开始是一片死寂的虚无,深不见底,加深探寻,感知扩大。 “咦?” 她惊讶的张了张红唇,空洞的眼窝对着支柱,脸上浮现困惑。 “是错觉吗?”嘴唇开合,喃喃自语。 她怎么好似从中感应到了一丝规则的力量?那不是属于天道的吗? 那感觉只刹那,快的让人无法捕捉,但厄琉斯隐约觉得自己没弄错,她重新伸出手附上支柱,再次感知,这次目的明确,探寻的极深,格外的专注认真。 -- 第89页 许久许久之后,那丝金光再次捕捉到让人倍感压力威势的力量,作为本身就掌握一方不完善规则的厄琉斯,这次确认那确实是规则之力。 她心下一喜,什么祈愿者心愿,什么支柱全被丢到脑后,另一只手几乎是热切的抱住支柱,在看不见的地方,掌心光芒大胜,数不清的金光急迫的钻进支柱深处,像是饥渴了许久,狼吞虎咽的吞噬着触碰到的支柱残留的些微规则之力。 正忙着汲取残留的规则之力的厄琉斯,突然背脊一凉,那股压迫力十足的威胁视线又撅住了她。 冰冷无情,危险锐利。 是天道。 显然她现在正在暗搓搓的偷取属于天道的东西。 规则之力是何等的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她才不管后果,完全忽略了被天道紧迫盯着的威胁感,加快了吞噬速度。 大不了被小心眼的天道扔出去,反正真打起来,她也不虚。 但是让厄琉斯不解的是,直到她把支柱内残留的规则碎片卷走,天道也仅仅只是吓唬人般威慑她,并未真的对她出手阻止她,也没把她扔出世界外。 “这里的天道难不成这么大方的吗?我都偷到它头上了,它也没反应。” 知道了什么的002暗暗诽腹:呵呵,不是天道大方,是‘祂’现在不在线。 紧接着002反应过来【不对啊,宿主,你顺了什么东西?你连天道粑粑都敢惹?】它明明没看见宿主干什么啊,除了刚刚莫名其妙的抱着柱子。 幸好天道粑粑现在是离线状态,不然...002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觉得它刚刚差点被吓死机。 “我说什么了吗?你幻听了小二子。” 厄琉斯坚决不承认。 【你可轻点作吧,宿主,得罪了天道粑粑咱俩都得在这玩完。】 厄琉斯冷漠无动于衷:“哦。” 002气结,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麦,它决定单方面屏蔽宿主这个祸害半个小时。 刚得了笔横财,不,是偷了点规则之力厄琉斯心情好得很,懒得跟002这蠢货计较,曲腿往支柱上一靠,慵懒惬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张脸。 摸了摸眼窝,指尖从眼窝爬到脸颊,清楚的‘看’到脸上的黑色裂纹,真是碍眼,影响了她的美貌。 虽说如今这张如冰似玉的脸有种冷艳的美,毕竟是妖化形,且还是不染纤尘的雪妖,空灵的不似真人,加上有她的魂力加持,只会越来越美到极致,但没有了双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有眼睛看不到,和没有眼珠是两码事。 前者只是视觉问题,后者却是‘视觉’问题。 厄琉斯表示自己不能忍,手心蓦然出现一条白色缎带,轻遮住双眼,在脑后打了个结。 骇人的空洞眼窝被挡住,缎带下挺直秀气的鼻尖,颜色浅淡的菱唇,嗯,这样好看多了。 才打理好自己的厄琉斯第一时间感知到这处秘境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妖主?总算看到您了!” 来人一脸激动的奔至厄琉斯身前三步远的位置,恭敬躬身,急切道:“妖主和家主突然失踪,家主的命牌又碎裂,到底发生了何事?家主怎会身亡?妖主又去了哪?” 每代家主和嫡系子弟都立有命牌,命牌碎裂则代表命牌的主人身亡。 “你是在质问我?” 厄琉斯偏了偏头,下巴弧度美好,脖颈纤细,轻飘飘的话语却吓的来人单膝跪地垂首“流止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她打量着面前的人,一张稍显稚嫩英气勃勃的娃娃脸,那双原主记忆中神采飞扬的眼蒙了一层阴翳,看来弈雪天的死对他影响很大。 弈流止,弈雪天的胞弟,乃羿氏嫡系子弟。 弈流止再也安耐不住悲愤:“我哥的命牌莫名其妙碎裂,同时妖主您又失踪,难不成”还不许我问上一问? 冲动的忘了大妖的威严抬头直视逼问,待看清妖主此时模样,双眸蓦的瞠大,质问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如何也说不出。 “说啊,怎么不说了?”厄琉斯托着下巴好整以暇。 “妖主...”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睁开眼前的画面依旧不变“您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么狼狈? 在他心里自家的这位妖主是无所不能的,从他记事起就听过许多关于大妖们的传说事迹,每每见到妖主的时候,妖主都端的高深莫测,何曾这般。 又有何人能伤到她? 他脸色难看,从喉咙中艰难挤出几个字:“伤了您的人杀了我哥?” 饶是跟兄长感情在深厚,弈流止也知道对羿氏来说,妖主的存在有多重要,难过的同时又不得不在心底庆幸,起码妖主还活着。 没有妖主镇着,现在支柱又崩塌,羿氏怕是在十二御守中再无一席之地。 可是他放心的太早了。 厄琉斯嗯了一声。 “您..” 弈流止的目光隐晦,划过妖主被缎带遮住的双眸,在莹白肌肤的黑色裂纹上骇然的的紧了手。 这是死亡之息! 他克制着不让自己远离的冲动,视线下移。 “您的眼睛和身体可还好?”其实他更想直接问妖主是不是被死亡之息感染了。 “不好。” “什么?”弈流止以为自己听错了。 -- 第90页 厄琉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指了指自己被血染红的小腹“看见了吗?我的妖丹被挖了。” “怎,怎么会这样?是谁?到底是谁?!” 弈流止大惊失色,又愤又怒,杀了他羿氏家主又伤了羿氏镇族妖主,还恶毒的挖了妖主的妖丹,这是要跟整个羿氏宣战吗? 盖因厄琉斯妖丹被挖的消息太过震撼,让弈流止暂时忘了死亡之息的威胁。 少年眼里的恨意犹如实质,拳头被捏的咯吱咯吱响。 “边不负。” “怎么可能?”弈流止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他可是我哥多年之交,羿边两家又世代交好..而且,而且好好的他完全没理由这么做啊。” “哦,你哥死之前估计也是你这么想。”所以压根没防备边不负。 “我去杀了他!”少年面色冷凝如寒霜,带着少年人的冲动,也不去想自己是不是边不负的对手。 “回来。” 厄琉斯手一捞,揪着弈流止的后脖领,对上少年忿忿不平的眼,慢吞吞道:“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跟我来。” 她跺了跺脚,脚下寒冰覆盖的地面“咔嚓咔嚓”裂开,露出一人隧道,从上面看里面黑漆漆的,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 这冰域之原即是星门内支柱所在,也是雪妖的栖身之地,没有比她在熟悉这里的了,可以说这里的每一片雪花,每一块寒冰,每一缕冷风都尽在她的掌握中。 当然,那是有妖丹的从前。 不过如今换成厄琉斯,万物生灵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 就像边不负囚禁她一样,她也把边不负关在这下面。 弈流止望着黑压压如同深渊的冰缝,又瞅了瞅厄琉斯:“妖主,这是?” 星门的存在至关重要,往日如非紧急事务,其他子弟是不允许踏足星门所在的,能随意进出冰域之原只有家主和妖主,就算与弈雪天一母同胞嫡系一脉的弈流止,也只来过那么三两次。 哪里会知道在冰域之原下方还有这等密室般的存在。 “你不是想找边不负吗?他就在这里。” 原主被折磨那么久,她虽然没有变态癖好,但轻易杀了边不负也太便宜他了,总要让他一一偿还对原主做过的事才行。 听得边不负在下面,弈流止眼都恨红了。 厄琉斯带着人自上而下,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疾风,落到底松开手,对着突兀的冰雕挥了挥手,冰雕开始瓦解,露出里面的人来。 “我抽了他的星纹,边家那个契约也解了,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你轻点折腾,别给弄死了。” 犹不放心的补充:“我要留着他的命。” “是,妖主。” 弈流止虽然不明白妖主为何不让他杀了边不负,不过从妖主的态度上,他可以肯定就算活着,胆敢如此对妖主,妖主也不会让边不负好过。 厄琉斯自然没兴趣留下来观赏,她来到冰底深处,眼前豁然开朗。 入目的一切都由浅蓝色的寒冰形成,低温让空气中弥漫着一层缥缈仙气般的薄雾,薄雾中朵朵冰莲若隐若现,美轮美奂,如人间仙境。 在冰莲包围的最中心,有一樽剔透的冰棺,正是原主以前用来休息修炼的地方。 第46章 .渣第二弹:星界霸道打脸 厄琉斯打量着周围,觉得这间冰室美极,原主的审美还是在线的。 推开冰棺合衣躺了进去,闭眸合着不间断响起的男人凄厉叫声,身体自发的吸收星能之力。 她吸收的速度很快,快到头顶像萤火虫般闪灼着斑斓色彩,星星点点的星能之力,聚集成了龙卷风。 那些星能之力进入身体的瞬间便转化为妖力,在体内游走的同时,修复着体表的创伤。 这一日, 厄琉斯如往常一样在冰底修炼,争取早日凝结出妖丹,魂力虽好,却也不是万能的,每次动用魂力都要被天道眼刀刮,她怕自己在不收敛点,天道真被惹急了。 忽地一抹流光飞至眼前。 厄琉斯伸手,那光晕在她指尖打转,变成了一行字。 ‘妖主,边氏妖主对这次的事亲自出面公告,边不负已被边家除名,其边氏新任家主登门致歉。——流止。’ “道歉可不是嘴上说说,使劲宰,不必顾忌龙烈,他不敢有意见。” 说出去的话自发的变成流光,以星信的形式飞了出去。 弈流止接了星信,听了里面传达的内容,对上边氏新任家主微微一笑,既然妖主说了不用顾忌对方族中的妖主,那他就放心了。 边不负敢杀他哥,又对妖主动手,边家说是不知情,谁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可以他更想撕破脸,奈何妖主重伤不说,还疑似感染了死亡之息,羿氏上下一致决定保密此事,万不可让消息走漏,不然旁的御守定会联合也要把这个潜在感染源解决。 其实就羿氏的长老中,也不泛有对此有意见的。 毕竟死亡之息如同瘟疫,一着不慎,整个羿氏都要赔进去,加上妖主又没了妖丹,要不是其他长老力压下来,妖主往日的余威犹在,没人敢试图挑衅。 就是现在,羿氏上下也四分五裂,乱的很。 除了妖主出现问题,再有就是羿氏守护的支柱崩塌,可边氏的支柱还在,真莂起矛头来,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只要支柱还在,其他御守家族是不会放任不管,偏着边氏是肯定的。 -- 第91页 所以才有了两家心平气和的坐一起交谈。 你们家主死了是没错,但我们家主做的事都是他一个人的锅,跟我们可没关系,我们也很无辜啊。 再说我们家主也‘失踪’了啊,说是失踪,其实大家秘而不宣的明白,人被雪妖带走。 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况且我们已经把人逐出门了,家主更是亲自登门致歉,商谈赔偿,诚意可以说是满满,你们在纠缠不松口可就说不过去了。 边氏如此,羿氏只能吃了哑巴亏,捏着鼻子认栽。 可把弈流止憋屈坏了,偷偷的给妖主传了星信,幸好他说了一嘴,忙不迭凑到长老耳边,把妖主的话小声重复一遍。 长老眼底诧异,闪过困惑,但他明白妖主不会无的放矢,捋着胡须笑了。 “边家主所言有理,我们羿氏自然不好深究。” 长老这话一出,边氏来人果然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到对方道:“然则,边不负身为你边家人,一言一行皆可代表你边氏一族,就算我们不追究我族妖主被伤一事,但羿氏支柱却因此崩塌,这责任,边氏无法推诿吧?” 边氏新上任的家主年轻气盛,是被临时推上位的,有些沉不住气,登时便沉了脸“那长老待如何?” 一袭深色长袍,续着白胡须的长老端坐着,呷了口茶,稳得很“边家主莫急,我等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 他慢悠悠道:“羿边两族历来交好,互相守望,以后也自当如此,边家主以为呢?” 长老问的虽然是边氏家主,看的却是对方真正拥有话语权的长老。 这位家主才上位,权利怕是根本没来得及收复。 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暗示,要我羿氏罢休也行,你边家得保我羿氏地位如从前,就算我羿氏没了支柱,妖主重伤,也得为我羿氏保驾护航。 “瞧我,岁数大了想的就是不周全。” 长老一拍头,笑呵呵又道:“你们也知道,我族妖主托了你们的福,现下正在修养,万一以后遇到个什么麻烦,妖星来犯,还得请贵族妖主始于援手。” 长老每说一句话,边氏家主极其长老子弟脸就难看一分,说到最后,脸已经黑沉了。 那位不动如风的长老也忍不住了,拍桌而起“海长老未免欺人太甚!” 想让边氏给他们保驾护航已经很难为人了,对边氏来说是个吃力不讨好,占不到一点便宜的事,如此还不算完,竟还打起了妖主的注意。 那位妖主脾气大的很,是他们能驱使的吗? 这是把整个边氏的脸面放地上踩。 “我们诚意满满的来,现在看来海长老似乎并不准备谈和,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家主,咱们走。” 边氏长老冷冷的丢下话,就要拂袖而去。 转身却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众人不解的看过去,后知后觉发现,那位长老的双脚隐有莹蓝寒冰冻,原是冻在了在原地。 能驱使寒冰,还是在羿氏族中,只有羿氏妖主雪妖素白了。 边氏的人大惊,不是说那位被挖了妖丹,身受重伤吗?不是还在疗伤吗?怎么就出来了? 羿氏的人心里同样惊疑,但输人不输阵,面上端的住,看上去就比较高深莫测了,很唬人,起码边氏的人被唬住了。 只听一道空灵如碎冰又婉转动人的清冷声音在众人耳边炸裂。 “既然你等有意见,不如让龙烈亲自来说。” 那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下一刻,众人面前出现一片火红,那是一个红发红眸红衣格外张扬肆意的俊美男人,连眉毛都是火红色。 他神情呆滞了一瞬,表情茫然,不满嘟囔:“素白你搞什么鬼,把老子突然拉过来?” 转头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里面还有他熟悉的面孔。 厄琉斯声音飘忽,如从远方而至“海长老。” 海长老猝不及防的面对龙烈,也被自家妖主一言不合的动作惊的不行,对上那双火红的眼,知道有自家妖主在背后撑腰,也不虚,直接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龙烈:他能怎么办?他能拒绝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那女人还威胁他要是不同意,就在揍他一顿,还要把他签订主仆契约的事说出去。 堂堂大妖,被另一大妖契约成仆,丢人!太丢人了! 打死他也不要被知道这么丢人的事。 心里百般不愿意,还不能表现出来“行行行,吾同意了。” 宝宝委屈,憋屈的要死的龙烈只能把怒火发泄到边氏的人身上“就这么点事,有什么难的?吾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要是他们早点同意,那死女人也不会把他拉来,威胁他了。 啧啧,烦! 边氏:??? 不是妖主您怎么突然大方好说话起来了?原来那个又懒又暴躁又难伺候的难道不是您吗? 就这么点事?有什么难? 难的可大了! 付出的是咱们,吃亏的是咱们啊,一点好捞不着,这就是做白工啊。 奈何在心里怒吼的人,根本不知道龙烈心里也火着,不情愿呢。 龙烈眼一瞪:“怎么着,你们有意见?”有意见也憋着,没看老子都憋着呢吗。 边氏:不不不,我们不敢有。 -- 第92页 有也只能忍着。 等边氏的人皮笑肉不笑的离开,羿氏一扫这段时间的阴郁,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弈流止贼兮兮的对着空气躬身抱拳行礼,眉开眼笑:“多谢妖主。” 得意的想,妖主没了妖丹又如何,照样护得住他们,没看对方在不情愿也只能老实听着,你们不听? 很好,直接揪了你们妖主过来。 厄琉斯这一动作,不止震慑了边氏的人,也把羿氏中有些小心思的人威慑住了。 那些人擦着冷汗,暗自庆幸,幸好没真到妖主面前大言不惭。 怕了怕了,惹不起。 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吧,至于死亡之息,那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反正妖主不常出现,他们只要躲着点应该不会感染? 再说妖主也未必就是被感染了死亡之息,没见妖主的妖力还在吗,真感染了,妖纹早遭到腐蚀。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把心放到肚子里。 实际上,厄琉斯只是用魂力修复了妖纹,暂时压制死亡之息的侵蚀,也仅仅是压制,而不是彻底解决。 真要根除死亡之息,太浪费魂力了,她不准备把魂力浪费在这上面,待她凝结出新的妖丹,死亡之息自然不药而愈。 安分呆在冰域之原几月,每日不是躺冰棺修炼,就是躺冰棺修炼。 厄琉斯腻歪了,决定外出。 正好去其他支柱看看,要是能在顺点规则之力就更好了,没有的话,也可以研究研究支柱和支柱之间的关联。 第一个要去的肯定是就近的边氏。 有点后悔当时从火渊走前,怎么没顺便看看那的支柱。 第47章 .渣第二弹:星界那双白眸 “你又来干什么?” 龙烈几乎是看到厄琉斯的瞬间炸毛了,从岩浆池中变回人形。 厄琉斯摆手,径自往火渊顶部走。 “别紧张,我就来看看支柱,不是找你。” “哼”龙烈拿鼻孔看人,哼了一声,知道她不会对支柱做什么,也就真不管她了,又回到岩浆池泡着。 才懒得看她,一看到她那张脸,就想起自己被契约的事。 生气。 这种生气又莫名的带着一种他不自知的气短,每每对上那女人缎带遮挡的双眼,总是有些怀疑当初的事是对是错。 虽然和她气场不和,但两人或者说是每个大妖活的年头都足够久,相互就算不熟知,也是神交已久,何况现今的大妖也只剩他们这十来个了... 呸呸呸!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甚至小心眼的契约了他。 他才不会后悔呢,她要是早点死了,他就不会被契约了,对,就是这样,没错。 龙烈一番神经质厄琉斯是不知道的。 她此时正站在支柱面前,手掌贴着泛着耀眼星光的支柱阖眸感应。 不期然的又从中感应到了规则之力,只是这次的规则之力并不能吸收,正待她欲收回手时,支柱深处的漆黑中,突然出现一双眸子。 那是怎样一双眼。 银白色的瞳孔澄澈无杂质,无欲无求淡漠无情,让人心神一震,仅仅只是一双眼,便已给人完美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眼眸隔空遥遥的与厄琉斯对视,仿若能看到她,直视她的灵魂般。 明明该是冰冷的眸光,她竟升不起一丝戒备抗拒,甚至想要沉迷其中,只为多看几眼。 这感觉太稀奇太微妙了。 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双眼的主人一定是个极品,当然,前提是它不止有眼睛,还有脸。 胆大到从来不知何为害怕,一直在作死的厄琉斯,不仅没收回手,还无畏的把金光往前探了探,直到金光落到那双眼前。 在银白色的冷眸注视下,她操控着羽毛般的金光落到冷眸长而卷曲的白色睫毛上,调皮的扫了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刚刚碰触的刹那,在冷眸中看到了一丝无措。 冷冷的眼像个被欺负的孩子,闪过无措委屈? 怎么感觉好萌的样子,太有反差感了吧,支柱前的厄琉斯淡色唇瓣微勾。 还想继续调戏冷眸,不妨那双眼突然闭合,跟莫名出现一样又莫名消失,厄琉斯只能遗憾收回金光。 “嗯?这是什么?” 一个水晶样晶莹透明类似玻璃珠,似玉非玉的东西,出现在她的手心,她敢保证这东西不是她的,之前还没有。 两指捏着玻璃珠‘看了看’,表面上是透明的,内里流光溢彩,很美,瞬间让她想起那双冷眸。 咦?咦咦? 话说这东西不会是那双眼睛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 玻璃珠自然不会回答她,厄琉斯耸肩“算了,看在你还算好看的份上,我就先留着了。” 她想了想,指尖附上一缕妖力,包裹着圆珠编织成银色链子戴在了细弱的皓腕,满意的点头:“果然好看。” 玻璃珠闪了闪,就像人在眨眼。 离开火渊后,厄琉斯来到了繁华的都市。 她的一袭古风长裙在高楼大厦的都市并不违和,盖因异人御守和妖们的存在,就算是普通人,穿着也并非全然是现代化服饰。 她没急着赶往下一处支柱所在地,而是找了餐厅准备好好吃一顿,睡一觉,玩一玩然后在启程。 -- 第93页 玩了一个星期,总算想起正事。 除了边家的支柱,其他的御守们都相隔甚远,比较之后,厄琉斯决定这次去梵氏族地,她对梵氏的那只大妖有点好奇。 月妖,白天很弱,有月光的夜晚强的一比,如果说原主是操控冰雪,龙烈控火,那月妖操控的便是影子。 什么东西没有影子? 死物活物都有,除非是鬼魂,可以说很强大无赖了。 与其他大妖不同,月妖很神秘,几乎未曾露面,起码原主的记忆中不曾见过他,只知道他叫斜月。 梵氏位处与世隔绝的深海另一端。 厄琉斯几经辗转终于来到海边,她看着蔚蓝一望无际的大海也不愁。 席地而坐,早已长好了血肉的手指在海水里一圈圈搅弄。 片刻,便有只黑色巨型鱼由远而近游了过来,它吐着泡泡口吐人言,模样可怖了些,声音如小娃娃奶声奶气。 “大人,让我载您渡海吧?” 厄琉斯摸了摸黑鱼光溜溜的大脑门,听声音,便知它年岁还小,喉间溢出悦耳轻笑:“小家伙,你叫什么名?还没修出人形吗?” “回大人的话我叫黑黑,母亲说了,我还小,不用着急的。” 黑鱼陶醉的蹭着厄琉斯的手。 这可是大妖啊,平时见都见不着,现在不仅见到了,大人还跟自己说话,还对自己笑,摸自己的头,而且大人长得好好看啊,比金鱼族的公主好看多了。 好兴奋! 幸好它聪明,远远的感知到强大的气息的召唤,仗着身体大速度快,甩开了其他妖。 “嘿嘿?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叫哈哈的弟弟妹妹?” “没呀,黑黑没有弟弟妹妹,不过黑黑有个哥哥叫白白。” 黑黑,白白?这家妖取名的天赋,嗯...很强大。 “大人是要渡海吧?”黑黑再次询问,大大的黑眼珠水汪汪的带着期待“让黑黑载着大人吧,好不好?” 能做大人的坐骑,哪怕一次,也很荣幸啊,回头它就可以跟哥哥炫耀了,让它总笑自己笨。 “那就麻烦黑黑了。” 厄琉斯又摸了两把黑鱼的头,这才提步迈到黑鱼宽厚的背上盘膝坐定“走吧,去尽头。” “好的大人。” 黑黑大大长长的鱼鳍摆动,鱼尾一甩,游出去好几米。 在天黑之际来到了海的尽头,挥别了依依不舍的黑黑,厄琉斯抬眸去看面前的密林,人升至半空,每次落脚,脚下的空中都会短暂的凝结一秒美丽的雪片。 宛如台阶。 她还啧啧有声感叹:“人家都是步步生莲,到了我这,步步生雪了。” 她只是随口自语,衣袖下手腕处的透明珠子却闪了闪,像是回应她。 妙曼的纤细身影略过梵氏族地,循着感应来到梵氏星门所在,厄琉斯在星门秘境口转悠了两圈,找到秘境入口,片片雪花包裹着她,身体融入秘境。 几乎是前脚踏入秘境,后脚便遭到黑色影子拦阻。 那影子不是别的,而是她自己的影子,来自于她的脚下,让人防不胜防。 “这是欢迎仪式?”厄琉斯扬眉勾唇。 黑色影子横在她身前,没有五官口鼻,也不回答,就这么执拗的‘盯’着她。 厄琉斯拨开黑影,只迈了一步,再次被黑影揽住去路。 她也不继续,干脆双手环胸扫视着四周,寻找斜月的踪迹,‘看’向远处一汪水潭,水潭表面倒映着一轮残月。 “抓到你了哟。” 人化作漫天美丽的雪花,让周遭气温骤然变低,其中一片雪花落入水潭,逐渐显露出人形,倚靠水潭边缘的岩石,下巴搭在手臂上,偏着头,声音且冰凉且娇媚,矛盾得很: “再不出来,我就走了,你可不许在拦我。” 她的这句话落,水面的残月阵阵波动,缓缓汇聚成劲瘦挺拔的人形。 那是一张阴柔到柔媚的脸,五官精致的恰到好处,却不显女气,与阴柔五官相反的是,他的眸纯入稚子,毫无杂质干净剔透,一眼便能望到底,让对视的人不觉心软。 他的唇色不是殷红也不浅淡,而是暗紫色,跟他的瞳孔是一个颜色,宛如上好的紫宝石。 单看他的眼会以为他是个无害的男孩,但他确实是个男人,是为数不多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大妖。 斜月唇抿了抿,疑惑的看向厄琉斯,想到什么便直接问了出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声音干净声线偏清脆,不是低沉磁性的那一挂,不过不影响他的好听。 只是他似乎并不常说话,隐有一点沙哑,咬字不太清晰准确。 “你看看上面。” 厄琉斯伸出食指指了指头顶天空,斜月茫然抬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到,视线又定在厄琉斯身上。 他的眼太简单了,想什么都能一眼看清。 “那上面没月亮啊,傻孩子。”你是个月妖啊,天空没月亮,水潭却有,当然只能是你的本体了。 斜月:“哦” 他低头沉思,像在思考极为严峻的事,想了好一会,困惑的问:“藏在哪,不被发现?” 有种小学生举手问话既视感。 厄琉斯忍俊不禁“你怎么这么呆。”亏得外面把他传的那么神秘。 “你不露出本体不就行了吗?” -- 第94页 “啊?还可以这样?”斜月瞠了瞠眼,抿着暗紫色唇呆呆的点头。 “当然了,再说你是月妖,擅长操控阴影,把本体伪装成黑色融入阴影中不就好了。” 斜月眼睛登时亮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按照厄琉斯的提议尝试,身影涣散化作星星点点投身树影中,片刻又立在厄琉斯身前,笑的稚嫩开心:“你聪明。” 厄琉斯嘴角一抽,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问题“是个人都能想到好吧?” “你聪明,我没想到。” “你不是人。” 斜月不仅不生气,还认同附和:“嗯,你也不是人。”是妖。 厄琉斯:总觉得这家伙白切黑,确定不是在骂她?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确认他只是在认真的跟她讨论物种问题,就,有点堵心。 好吧,天然黑没跑了。 第48章 .渣第二弹:星界我们不约 万万没想到月妖是个天然呆加自然黑。 白瞎长了一张邪魅阴柔的反派脸,脸倒是挺能唬人,前提是他别开口说话,一说话就把呆萌属性暴露了。 “小斜月你自己玩。”转头顺着感应往支柱的方向走。 身后的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厄琉斯停下来,侧头睨他:“你跟着我干嘛?” “你眼睛为什么遮住?”他如涉世未深的孩子,并不带恶意只好奇的问,手还试图来抓她脑后的一截白色缎带。 “瞎了。” 厄琉斯拍开他好奇的手,没好气道。 真是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而,简单到单‘蠢’的男人根本不会看脸色,只见他嘴一开一合。 “你没有妖丹。” 厄琉斯:...... “你被感染了,你不该来这里。” 厄琉斯猛地停住脚,回头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把人抵在树上,语含危险:“怎么,你想告诉你的御主还是驱逐我?” “为什么要驱逐你?”斜月不解。 “那你是想给梵氏通风报信?” 斜月摇头,紫宝石的瞳孔澄澈,也不反抗,任由厄琉斯抵着他,乖乖巧巧的样子。 “既然什么都不想做,那你废什么话?” 男人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你离我好近,香。” 说着还耸了耸鼻尖,低头睁着纯净的眼凑近她脖颈,这里嗅嗅那里闻闻,然后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我不香。” “因为你是臭男人。”厄琉斯一巴掌乎在他的脸上:“少给我耍流氓!” “我不臭。” 他特别认真的解释,还有“什么是耍流氓?”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厄琉斯怀疑的看向斜月,怎么说他也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不可能那么无知吧? 斜月是真不懂,他几乎不出世,从开了灵智就一直在修炼修炼,后来唯一能接触到的只有梵氏的人,他们也总离他远远的,更不会跟他说这些。 “我不傻。”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不会从来没出去过外面吧?”几千年一直窝在这个山窝窝? 斜月:“修炼,不出去。” 厄琉斯服了,他可真耐得住寂寞。 等于空有一身大妖修为和年龄,心理上一片空白,跟个什么也不懂的幼童没区别。 她也懒得跟他计较,遂抬脚继续往前走。 男人手长脚长的跟着,执着追问:“你还没说什么是耍流氓。” “你刚对我做的,就是耍流氓。”厄琉斯随口敷衍。 “哦。”斜月乖巧的应了一声,冰凉的指尖戳了戳厄琉斯白的没有血色的脖颈“你这里香,我喜欢。” “那我真是谢谢你喜欢了啊。” 对上男人跃跃欲试,想要靠近的脑袋,五指张开,一道薄薄的冰墙隔开他,无力的教育“小斜月,我跟你说啊,男女有别知不知道?这种亲密的事只能对喜欢的人做。” 她虽然喜欢颜好的男人,爱撩了些,但对小孩子不感兴趣。 这人身体发育成熟了,架不住他心理上没有,中看不中用,白瞎了好脸好身材。 “那我喜欢你。” “不,你不喜欢。” 斜月:“你教我藏本体,还香香的,我喜欢。”他顿了顿格外真诚的补充“我不嫌弃你。”不嫌弃你没有妖丹,被感染还瞎。 厄琉斯:“呵呵” 使劲捏了捏男人嫩嫩的脸,威胁:“小斜月,你最好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你生气了?为什么?”男人还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厄琉斯一个急急的转身,捏住他的下巴,手心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冰刃,挨着男人的脖颈危险摩擦,缓缓上移略过下颌,锋利的冰刃尖尖划破他的唇。 “你这张嘴可不像你的小脸蛋一样讨喜,所以——老实闭嘴!” 斜月没感知到危险,嘴唇的痛意微乎其微,也就没抵抗,反而眼睛亮晶晶的,道: “你对我耍流氓,所以你喜欢我。” 操! 厄琉斯笑意凝固,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她特么认认真真的威胁,他从哪得出的她喜欢他的结论? 真是日了狗! 突然觉得心累,果然天然黑是种神奇的存在。 “不约,不约。” 还是别跟傻子玩了,脑回路不是她能理解的,厄琉斯收回冰刃,决定彻底把身边这家伙当空气。 -- 第95页 而斜月见厄琉斯不理他,自顾自的说了会话也闭上了嘴,委屈巴巴小媳妇样跟着。 这次厄琉斯抱着验证自己某些猜测的打算,收回手时看着手心的圆珠了然了,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大概其余未曾坍塌的支柱中都有这个东西。 也不怪十二御守守护了这么长时间也未曾发现,单靠妖力的话,她也无法探寻支柱深处,更别说触及规则之力了。 或者说,或许是因为她从羿氏那根坍塌的支柱中顺了规则之力碎片,才能不被其他支柱内的规则之力排斥? 究竟是魂力原因还是规则之力碎片的原因,她还无法确认。 把这枚圆珠嵌到手腕那根链子上,两颗圆珠紧挨着,她摩擦了两下圆珠,若有所思。 如果支柱中的圆珠都收集完,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那双无欲无求的冷眸,唔...就,还挺期待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厄琉斯表示,她会继续收集等待最后的惊喜,一定很有趣。 “你要走了?” 身后传来斜月不怎么高兴的声音。 厄琉斯:她才不会说,终于要摆脱这个说话总捅刀的天然黑了。 干脆放飞自我,恢复了自己一贯妖妖媚媚的调调,调笑“是啊,小斜月可别太想我。” 冷艳与妖媚是完全冲突的两种极致,从她身上表现出来却恰如其分的完美融合在一起,毫不违和。 “会想。” 斜月听不出她的玩笑,认认真真回答。 厄琉斯冷漠脸:“哦,那就想着吧。” 反正她没撩他,别想赖上她,撩了她也不负责。 半点不迟疑的离开秘境,未曾犹豫转头,也就没看见身后长相阴柔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一路在空中疾驰飞过,最后停在海边的厄琉斯,正准备召唤海里的妖星载自己回去,一道黑色身影不偏不倚的停在她面前。 多么熟悉的画面。 厄琉斯嘴角一抽:“斜月?你不是不出世?” 斜月:“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跟你又不熟。” “不知道。”男人想了想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她出来,只是好像突然不想一个人继续守着支柱,她是第一个跟他说那么多话的人,也是第一个离他那么近的人,她会对他笑,不怕他,会教他藏着本体,她对他好。 他想,她又没有妖丹,还被感染了,那么弱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她对他好,他得保护她。 完全不知道斜月脑回路的厄琉斯只觉得自己貌似被赖上了,要是她知道斜月想些什么,一定叉腰感叹,这娃得孤单缺爱成什么样啊,几句话就能感动坏了。 “那这样,你要么自己找个地方玩玩,长长见识,要么就回去。”反正别跟着她。 暗紫色薄唇轻启:“不,你弱,我保护。” 厄琉斯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弱?我能反手一刀宰了你,你信不信?” 斜月慢吞吞:“哦,不信。” 龙烈:兄弟,你还别不信,她真能! 可惜龙烈此时并不在这。 厄琉斯还能怎么办,她跟这家伙也没仇没怨,还能真多此一举的为了证明自己把人揍一顿?单拼修为妖力,她肯定拼不过,浪费魂力不值得不说还得被天道盯上。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她后面缀了个跟屁虫。 只能安慰自己,就当多了个免费的打手劳动力,不想干的事都一股脑的扔过去。 就像现在,她自己娇滴滴的不想走路,也不浪费妖力,反正有坐骑在,理直气壮的指挥斜月背着她走,她则在他劲瘦结实的背上阖眸吸收星能之力。 被驱使的斜月任劳任怨,就算有时候还要被嫌弃颠着她了,也没脾气。 大妖都是傲慢自持身份的,哪怕表面不显,心里高人一等的优越、尊严也不容挑衅,哪怕是同类也一样。 比起来,斜月简直不像个大妖。 一路下来,斜月也从见到都市的种种惊奇,好比一个古代人穿越现代一样新奇到见怪不怪的从容,接受能力很好。 当然,他那张开口必噎人的嘴也被厄琉斯好好调教了一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两句捅刀的话。 与初识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毕竟是个又呆又傻的,看在人听话,颜好的份上,厄琉斯忍了。 这日,两人来到第五位御守族地,竺氏。 竺氏的契妖是以美艳闻名的蝶妖,名斑斓。与她的美艳成正比的是她的毒,无色无味,见血封喉,让人防不胜防。 就算是大妖,若中了她的毒,想要解开也不容易。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素白吗?稀客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女人声音娇媚,由远及近,最后一个字的的话音刚落,妖娆的身姿便落于二人身前。 第49章 .渣第二弹:星界神秘珠子 斑斓扇面遮唇笑的花枝烂颤。 水眸含着天然的媚意,一步三摇围着厄琉斯打了个转,一股香风扑鼻而来。 “啧啧,之前听竺天麟说起你的事我还不信,你妖丹真被边家那个小不点挖了?” “明知故问。” 她妖丹在不在,斜月能感觉的到,斑斓自然也能。 -- 第96页 斑斓和素白以前曾有过来往,两人关系说不上多好,也不坏,算是泛泛之交,她合十妖星妖骨做的精致骨扇,虚虚的点了点厄琉斯的脸“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厄琉斯耸了耸肩:“就那么回事呗。” “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斑斓笑意收敛,神情略略严肃“你该知道感染了死亡之息的后果。”就算她看在同族老交情的份上帮她瞒着,又能瞒多久? 怎么净盯着她的脸看,斜月是,斑斓也是。 原主骨血妖丹的特殊性,对御守和妖们的诱惑太大了,她不准备被第三个人知晓。 边不负那面,她下了禁制,关于原主的特殊他是没法说出口的,边不负的几个心腹只是参与了此事,并不知晓其关键,再有就是那本记录雪妖的残籍她在后来第二次去边氏的时候也找出来毁掉了。 关于死亡之息,只待凝结出妖丹便可解决,所以感染一事她不能承认。 毕竟死亡之息的无解整个星界无人不知。 对此厄琉斯用行动解答,她直接手轻抚斑斓耳鬓,打了个响指,手心赫然是一朵冰雕的美丽花朵,其中充斥着淡淡的妖力。 “送给美人。”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捞起女人的手,在那手背上轻轻一吻。 斑斓含羞嗔了她一眼:“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以前的素白冰冰冷冷,少有能展颜动容的事,更别说做这样亲昵的动作了。 “妖都会变的。” 斑斓不置可否,知道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把玩着冰花,能用妖力,说明并不是死亡之息感染,她松了口气。 已经只剩他们这几个大妖了,她是真的不愿意同类在减少。 妖丹没了也就没了,起码还能凝结出来。 “行吧,你没感染就好,不说我说你。”女人剜了眼人“你这时候不老老实实待着,赶紧凝结妖丹,还出来瞎逛游什么,眼睛都看不见了也没见你消停,还当自己跟从前似的呢。” “遇到个修为深点的妖星,你瞧你打不打得过。” 虽然嘴上说的不留情,话语难掩担忧。 斜月是个呆的,心性纯粹,感觉得到斑斓对厄琉斯的担心,但是“素素不用打。” 他还是不喜欢她对素素那么说话,素素说了,这样说话就叫往伤口上撒盐,是捅刀,她不爱听,会不高兴。 所以他上前把厄琉斯护在身后,严肃的看着斑斓,认真道:“我保护她。” “嗯?” 斑斓妩媚的眼上下打量斜月,感应到对方大妖的气息,把心中知晓的几个大妖一一对号,没一个对得上的。 眼一转,从未露过面的也只有“你是梵氏的斜月?”她又扭头问厄琉斯:“你怎么跟他扯上了?” 她用一种‘我知道了,你俩有一腿’的眼神笑眯眯的望着厄琉斯。 “诶,跟我说说呗,你俩怎么好上了?” 斜月只理解字面意思,觉得他跟素素是挺好的,于是附和了句:“好上了。” 厄琉斯扶额,这呆瓜! 对上斑斓看好戏的表情,心塞,天知道以前都是她搅乱水,看别人的戏,如今戏中的人变成自己...都怪斜月。 “别理他。” 她明明缎带遮目,只简单的勾唇,就有种浑然天成的媚意,比斑斓还要勾魂摄魄,婉转娇柔到骨子里的苏音,带着一丝碎冰的空灵。 “我跟你不是更好嘛~” 尾音上扬,如一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痒难耐。 斑斓:遭不住,遭不住。也就几十年没见,这家伙怎么变妖孽了。 不想承认在自己擅长的魅惑人的领域输了的斑斓,转移话题“咳,你到底来干嘛?别告诉我真就只是来看我。” “羿氏的支柱崩塌你知道吧?”厄琉斯正了正神色。 “知道啊,怎么了?” “有点小发现,事关支柱的问题,不过现在还不能确认。” “什么发现?” 厄琉斯:“我要能确定,就不用挨个支柱跑了。” 斑斓:说了跟没说一样,惯会吊起她的好奇心。 “行行行,你要看就去看,我得去睡美容觉了。”扭着腰肢一步三摇的回到她吊在巨树下方的白茧中。 从支柱得到圆珠,跟来时一样,被人形坐骑斜月背着走。 现在她手里有五颗珠子了。 十二支柱,除了羿氏的已经崩塌,还剩下六颗待寻。 —————————————— 远离人烟,遍地黄沙望不到尽头的荒漠,厄琉斯支着一把冰伞缓缓前行。 斜月前些日子与她分别,他是契妖,每隔段时间要给支柱注入能量,如今到了时间,自然要回到梵氏。 现在她正在前往第八个支柱所在。 单于一族擅阵法,居住地比梵氏更与世隔绝,直接不住在地面,改成荒漠以南的空中岛了,平时空中岛被阵法掩盖,等闲人看不见也寻不到。 因为距离界缝最近,导致这里的引力特殊,车子等通行工具无法驾驶。 就连妖星们,也远离此地,足以可见界缝的可怖,可怖的不是界缝本身,而是界缝中产生的死亡之息。 妖力驱使具现化的冰伞顶着烈阳不见融化,把所有干燥闷热隔绝在外。 走着走着,厄琉斯忽地眼前一花,脚下有一瞬的踩空感。 -- 第97页 眼前的景象已经从漫天黄沙的荒漠变成了暗沉的...墓地? 天空是一片黑压压让人心跟着发闷的沉色,空气中是雾蒙蒙的飞灰,像是火山爆发后的灰烬,每个呼吸喉间便火辣辣的,刺鼻呛人。 厄琉斯下意识忘了眼睛绑着缎带,伸手去摸,这个时候倒是庆幸看不见,也就不用担心呛眼了。 脚下由近及远堆满了森白骸骨,有人的,有妖的。 【啊啊啊!宿主你被卷到界缝里了!这里好可怕啊!】002看着数不清的骸骨瑟瑟发抖。 “这就是界缝?”厄琉斯捏着下巴,一袭白裙悠闲的跟旅游欣赏景点似的,半点不急。 “怎么跟个坟圈子似的。” 她用脚尖碰了碰脚边的白骨,白骨应声而碎,脆的不行,直接风化。 “这些都是被卷进来的?” 【是啊。】002瞪着死鱼眼催促【所以说咱们快点找出路吧?】 它不想跟死人作伴。 厄琉斯不理系统的催促,抬手指尖穿过空气中弥漫的灰色颗粒状雾气,嘟囔“这雾霾也太严重了,这些家伙都是被熏死的吧?” 【宿主你别作死啊啊,那可是死亡之息,你快住手啊喂!】 002觉得心累,换个人对这里,对死亡之息肯定唯恐不及,就宿主能耐,还主动往上凑,生怕自己感染的还不够严重是吧? 果然,下一刻厄琉斯被碰触的指尖以极快的速度往手臂之上蔓延,一路爬到脸上。 【宿主,你的脸...】黑色裂纹比之前多多了,之前还能看出来半张脸是美的,只是鬼魅的美感,如今...只剩下吓人了。 提到自己最在意的脸,厄琉斯老实的收回手,察觉到体内金色魂力压制的那一缕死亡之息不安分起来,合着争相透过肌肤表面往身体里钻的灰色物质躁动。 所过之处,妖力被蚕食殆尽。 “说的好像我不动,那些玩意就不往我身体里钻似的。” 她嗤笑,惯性做出妖媚之态,下半张脸密密麻麻的纹路渗人的紧,‘看’到自己的脸,被吓了一跳,笑意缓缓凝固。 这个挂着跟鬼一样不堪入目的脸的人是自己? 她从来没这么丑,这么辣眼睛过! 还有,那些妖力是她努力了好几个月的成果,厄琉斯险些暴走。 指尖刚酝酿出一丝金光,手腕却散发出强烈的银色光芒把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银光照射的灰色死亡之息消融,随后银光暗淡下来,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服帖在厄琉斯身体表面,隔绝了源源不断的灰雾。 厄琉斯掀开衣袖,看了看不怎么起眼的七颗圆珠,褪下手链捏着其中一颗珠子把玩,触感圆润冰凉,直到珠子有了温度,她才点了点。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会有意识的护着她。 珠子动也不动,像个死物。 换个人估计会欣喜珠子的保护,轮到这作精,她还不满上了。 戳了戳珠子挑剔的嫌弃道:“你说你既然能隔绝死亡之息,怎么不早点动作,害的我辛苦攒的妖力没了不少,脸也毁容了。” “看看我这张脸,乌漆嘛黑的,这些黑纹难看死了,本来就瞎了,脸还勉强能看,现在连脸都没了...” 只提了妖力一句,整个重点都要毁容上,絮絮叨叨。 可见她在意的压根不是妖力的多少,而是脸蛋。 那作精嘴叭叭的不停:“要你有何用,我这么辛辛苦苦的满哪跑,还不是为了把你那些珠兄珠弟集齐,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荒漠,也就不会被界缝卷进来。” 第50章 .渣第二弹:星界界缝初遇 好嘛,明明是她自己好奇。 一边打着支柱里面规则之力的主意,一边想看珠子集齐之后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多无辜,舍己为人一样。 完全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最清楚这货什么德行的002翻了个白眼,心想它有剧情,知道这珠子是什么,可宿主不知道啊,对着个珠子也能无理取闹,真是没谁了。 “你可倒好,坐享其成就算了,还眼睁睁看着我被毁容。” 厄琉斯上来不讲理的那劲儿,连个珠子也不放过。 手一甩,把嵌着圆珠的手链摔到地上,还跳起来踩了两脚,指着可怜巴巴躺地上的手链,怒道:“告诉你,老娘不干了!” 珠子:祂不就看不下去,保护了她一下,怎么就变成祂的锅了? 这女人忒不讲理了。 被保护的是她,出力的是祂,还落了一身埋怨,真是没处说理,心有不悦吧,看着她又气又委屈巴巴,跟个珠子生气的可笑样子,那点不悦也就没了。 要不是自己寄身其中,一个珠子能听懂什么? 看来她是真气坏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就这么在意皮囊? 罢了。 厄琉斯正气着呢,想着自己要不要在上去踩两脚发泄发泄,冷不丁的耳边响起一道喟叹,说不出是低沉还是醇厚,总之好听得很。 手链漂浮到她面前,从其中一颗圆珠中射出一抹银光,银光照应在厄琉斯脸上。 黑色裂纹肉眼可见的像是遇到天敌,寸寸化作飞烟。 最后又有两道银光射入缎带之中,而后圆珠“啪”的落到地上,无力一般,就连晶莹透明的表面都暗淡的如蒙了层灰尘。 -- 第98页 厄琉斯只觉眼眶一热一痒,有什么东西被塞了进来。 她伸手隔着缎带摸了摸眼窝,那里不在是空洞洞的,她的眼睛长回来了?一把扯下缎带,眼前豁然开朗,不用在依靠感知也能看到东西了。 嘴角上扬,媚眼弯弯,眼角眉梢都溢着笑意,勾魂摄魄。 有缎带束眼还能从她身上看到几分冷艳之感,如今露出双眼,便彻底变成了魅惑人心的妖精,一个眼波流转的风华无人能挡。 她还发现体内需要用魂力压制的死亡之息也没了,妖体经过方才银光的照射如同洗礼般,精粹不少。 重要的不是这个。 厄琉斯幻化出冰镜,捧着脸对镜自赏,那些碍眼阻挡她美貌的黑色裂纹消失的干干净净。 果然还是这样看着心情舒畅。 本来以为过段时间偷偷给自己按双眼睛,现在也不用了。 欣赏完自己的美貌,才想起最大的功臣。 厄琉斯弯腰拾起手链,宝贝的摸了摸,眼神柔媚声音甜腻:“你呀你,非要人家发发脾气才肯动作。” 屈指弹了弹珠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抱怨“你说你这么能耐,就狠心让我当这么长时间的瞎子?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哼,早干嘛去了。” 珠子无奈,如了她的意,还是少不了被她一通不讲理胡搅蛮缠。 大概是已经表露了自己的特殊,祂不在特意装死物,珠子扭了扭,躲开她的指尖。 厄琉斯也不继续撒泼,反正她恢复美貌,眼睛长了回来,死亡之息也解决,现在心情好的很,暂且放过珠子。 不用担心空气中的灰雾,她倒不急着离开了。 准备在界缝中逛逛。 一路夸过骸骨往前方走去,反正在她看来这四面八方都一个样。 刚见得珠子的特殊,厄琉斯与002改成了心底交流:‘小二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跟我说,嗯?’ 【不能说,不能说。】 002捂住眼睛不去看意识中宿主的魔性本体,免得自己乱码,一个劲摇头【反正宿主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说就算了。’ 她还不了解002?能说的话,就它那憋不住话的嘴早秃噜出来了。 也好,秘密的话还是自己亲自揭开比较有意思。 剧透就不好玩了。 不过她现在倒是可以肯定珠子或者珠子里面藏着的东西,既不是人也不是妖,二者可没有这种无视驱除死亡之息的能力。 死亡之息,那可是大妖都不能沾染的恶秽。 边走边思忖,厄琉斯眼底闪过流光,对珠子的身份隐约有了猜测。 要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一路上若非骸骨的位置和模样有变化,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原地踏步,毫无方向感,漫无目的,走了这许久,也见不到尽头。 这里仿佛时间都静止,感觉不到流速。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累了便停一停,偶尔会跟珠子嘟囔几句,它要是不理她,她就戳它,当然,珠子不给她任何反应,被戳烦了就敷衍似的碰碰她的指尖。 除了刚开始听到那声叹息,它就没发过音儿。 “这鬼地方的出口到底在哪?” 厄琉斯本来是兴致勃勃的逛界缝,但看哪里都一样,再好的风景长时间驻足也会腻,何况这里可跟好看搭不上边。 走到现在,应该位处界缝的深处,连骸骨都看不见。 走也走累了,正好前面有个黑漆漆的石头,于是她一屁股坐了下来,锤了锤腿,有些怀念斜月,起码有他在,不用自己走路。 嗯?这石头还挺软的。 厄琉斯先是动了动臀,随后反应过来。 谁家石头是软的? 普通人大概会吓的一激灵蹦起来,换成厄琉斯,她压根没管这回事,先让她歇够了再说,这玩意软软的坐着不比硬邦邦的石头舒服多了? 不止毫无危机感的翘起腿,小腿一晃一晃的,还伸手在‘石头’微软的表面这里按按,那里捏捏。 不知她捏到了‘石头’哪里,‘石头’颤了颤,缓缓动了。 然后厄琉斯便居高临下与一双黑漆漆的眼对上了。 原来那‘石头’竟是个人,只是通体漆黑,连皮肤都是黑色的,才会乍一看让人以为是石头,何况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双眸对视。 厄琉斯:“你可长的够黑的。” 她从他身上没感应到妖气,代表他是货真价实的人。 这可就奇了,在弥漫着浓烈的死亡之息的界缝中竟然有人活着,他可是她在这里这么久,遇到的第一个活物。 那人呆愣愣的,眼里的错愕不加掩饰。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又遇到了活人,且还坐在他身上,这让他激动又羞窘。 激动的是他已独自在界缝中很久很久了,有时会有外面的人卷进来,初时他还因为太过寂寞,为有人进来而高兴,但这种高兴随着每个被卷进来的人或妖被死亡之息蚕食的死亡而冷却。 见惯了生死,后来他便来到界缝深处,除了他因为某些原因可以经受死亡之息日复一日的侵蚀,没人能在这里活过几天。 也就没人能去往深处。 他已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几年、几十年、几百年。但他知道他不能离开这里,从他踏入界缝,得到了那个东西就注定了结局。 -- 第99页 这是他遇到的第二个来到界缝深处的人。 羞窘的是二人尴尬的姿势。 声音嘶哑如砂砾:“请,从我身上下来。” 若非太黑,估计脸红的都遮不住了。 作精向来喜欢唱反调,她晃悠着二郎腿,望着身下那张黑的看不清五官的脸,下巴一昂“你求我啊。” 男人:...... 无语凝结了片刻,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厄琉斯就被移出去两米远,他则站直了身体。 虽然明白她能来到深处,应是不惧死亡之息的,她的脸上一片莹白光滑,也确实证明没被感染,但他脑中却从未听过有人能逃过感染。 包括他自己,哪怕活着,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不也彻底侵蚀的人不人鬼不鬼? 所以男人难免担忧,因为见过太多卷进来的人的死亡,好意提醒:“你最好离我远点,我是最大的感染源。” “你这么黑,是感染造成的?” 厄琉斯上下打量他好一会,一般感染者的症状是裂纹,密密麻麻,要像他那样彻底黑成煤炭,这是整个人都被死亡之息糊上了吧。 男人沉默默认。 行吧,不靠近就不靠近。 作为颜控,对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厄琉斯还真没什么兴趣探寻。 管他为什么在这呢,她只想知道他知不知道怎么出去“诶,你知道怎么出去不?” 其实问的时候她并没报多大希望,觉得他要是知道怎么出去,还能一直待在这?没想到男人还真知道。 “跟我来。” 男人寡言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 这地方没有方向感,要是他不亲自带着,光嘴上指路,她是出不去的。 厄琉斯眨巴着大眼睛,半信半疑的跟着他,看着前方黑色身影道:“你真知道出去的门?” “嗯。” “那你怎么不出去?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黑乎乎的。 男人脚步顿了顿,沉沉道:“你是第二个这么问的人。” 或许是久不见人,难得有人说话,他也乐意交谈,毕竟送走她之后,这里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前些日子。” 他不很确定时间道:“应该是不久前吧,也有人误入了这里,在送他出去的时候,他也跟你一样问了我这个问题。” 厄琉斯却笑脸沉了下来,边不负恰巧前段时间莫名的感染了死亡之息,由此才有了原主的一系列遭遇,他送走的不会是边不负吧? 于是她忽地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用妖力幻化出边不负的画像,两步上前,让男人辨认。 男人的记忆力很好,尤其长久未见过人,冷不丁见过一个两个,记的很清楚“对,你们认识?”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厄琉斯咬牙。 说动手就动手,跺了跺脚,脚下的地面以她为中心寸寸向外扩散冰冻,直接把男人双脚冻在原地,寒冰顺着他的脚一路往上蔓延,很快他的双腿也被冻住。 与此同时,厄琉斯身后浮现十几个冰锥,自主的刺向男人。 男人不妨她说翻脸就翻脸,前一刻笑语晏晏后一刻就是杀招,冻个正着,错愕了一瞬,周身燃气幽冷的黑色火焰,所有寒冰在接触火焰的刹那,尽数融化。 “你干什么?” 他沉声不悦质问。 自己好心好意送她出去,她却想杀他? 厄琉斯摒弃了妖力,一巴掌糊了过去,有珠子那层膈膜在,男人的火焰根本伤不到她。 “干什么?”她冷笑又是一巴掌“你自己烂好心,却害的我被挖了妖丹、斩断妖翼、双目被剜?” 还让她顶着个难看的黑脸。 男人反抗的动作因为她的话堪堪僵住“什么意思?” 第51章 .渣第二弹:星界原来是他 听完了来龙去脉,除了厄琉斯隐去了她的特殊。 只道边不负不知打哪听来的妖丹骨血能破除死亡之息的传闻。 男人自知理亏,一脸复杂愧疚:“抱歉。” 哪里还能计较方才挨的两巴掌。 哪怕这辈子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更别说打他的脸了。 其实他也只是送个人出去,要怪也怪不上他,奈何厄琉斯不是个讲理的,直接迁怒了他。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责任很大,不觉得她的迁怒有错。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厄琉斯没好气。 “我会补偿你。” “哦”厄琉斯挑眉,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不讲理归不讲理,但道理心中是明明白白的,就不爱遵守。“那你说,你能补偿我什么?” 男人尴尬了。 他不能出去,好像还真没什么能补偿的。 想了想,他确实是造成她的不幸的根源,从怀中掏出一个扳指,神情恍惚的想起从前,谁能想到身为星主的他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呢。 “拿着这个。”把扳指丢了过去,苦笑“我也只剩这个能补偿给你了。” 什么玩意? 厄琉斯捏着扳指敲了敲,在扳指一侧发现了小小的凹凸,似是印文,手指摸了上去,勾勒出一个字来。 荀? 眼眸瞠大的望向男人,如何也无法从黑煤炭似的人身上看出原主记忆中那人的风采。 但手里代表着那人身份的信物却不是假的。 -- 第100页 “荀将夜?” 那个有着天才之名,最初自创出结契之法,后不断完善传于众人,才有了如今的十二御守,被所有御守甘愿奉其为主,也是他在支柱逐渐崩塌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仅凭一己之力镇压所有大妖,让大妖们与御守结契,维持支柱,互利互惠。 更是他,敢于直接对上界缝,不惧死亡之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数十个定时炸弹般的界缝瓦解,只余枯漠最后一个界缝。 荀将夜啊,那是整个星界风姿无二天才独一,最出众的男人。 他可是一个人改变了一整个世界。 是被尊称为星主的存在。 在他还闻名之际,大妖们都要退居其后,后来这人突然销声匿迹,失踪的突然,年头久了,这个名字渐渐遗忘。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包括原主,未曾想他还活着,就活在界缝之中。 荀将夜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竟觉得陌生的很,已经许久没人唤过他的名字了,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他哑着嗓子自嘲。 厄琉斯:“只是几百年不见,我的记忆好得很,别告诉我你忘了我是谁?” 当初第一次与羿氏的人结契的时候,原主可是被这人威逼利诱,怎么可能忘了他。 “不。”荀将夜摇头“你是雪妖。” 他记得她。 可以说在界缝中渡过的漫长的每一天,曾经的回忆都被他翻出来无数遍,他只是不认为如今会有人记得他罢了。 “嗯哼,当时某人威风的很,不捏着鼻子乖乖结契,就要挨揍呢~”她斜睨他,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我就那么粗鲁?” “那你以为呢?” “几百年的老黄历了,你还要翻。” “我这人最是小心眼了,记仇的很。” 荀将夜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副我小气我自豪的模样露出了百年来第一抹笑。 刹时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难得的放松心情,有了几分往日风采:“我记得你从前可不这样。” “那你说我从前什么样?” 从前...荀将夜回忆,而后摇了摇头,那时候的雪妖美则美矣,不染人气,他却觉得如今的她刚刚好。 “你这样就很好。” 厄琉斯偏头看他,自打知道他的身份,脑子里自发的把那个风华绝代的壳子往他头上套,仿佛带了层滤镜看人,竟也不觉得他黑漆漆的难看了。 背手在身后,偏头看他,浅色唇瓣笑盈盈“就是说,你喜欢现在的我?” 对上那双冰雪初融的白色瞳仁,清晰的倒映着自己,他忽地觉得自己此时的模样太过难堪,许是她太过美丽剔透,他应早习惯了如今的面孔,终究,意难平。 狼狈,错开眼。 对于厄琉斯这样爱好颜色的人,大概能理解他。 他曾经有多俊美温雅,如今的反差就有多大,罕见的体贴了那么一两分。 “荀将夜,你明明能离开这里吧,为什么不?”反而放任自己被死亡之息侵蚀成这般模样。 荀将夜摇头:“我已经成了最大的感染源。” 一旦他出去,所过之处不必有生命消亡,必将成瘟疫,寸草不生。 “这不是理由。”她不信只单单因为这个。 “就知道瞒不过你。”他苦笑。 二人交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多,却向老友般默契和谐。 那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一力压在心底肩头的,忽然在这一刻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也许是他对连累她的歉疚,又也许是积压了太久,总之她问,他便如实回答了。 “你知道那些消失的界缝去哪了吗?”他敛着眉问她。 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命题吗?这个原主还真不知道,关于他当初用了什么法子,也无人得知。 紧接着她听到他用平静的口吻道:“在我身体内。” “什么?”饶是厄琉斯,也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离开这了吧,因为我变成界缝的容器,我是我,又是界缝。” 所以他才一在重复自己是最大的感染源,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 “你疯了..”厄琉斯喃喃,就算想解决界缝,他的做法也太夸张了“你根本没必要那么做。”这也太舍己为人了,这人是圣父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有我能做到。” 他神情飘忽的看着暗沉沉的天,浑身寂寥,忽而转头看向厄琉斯,指尖并拢面不改色的伸进胸膛,掏出一团黑火。 奇的是那掌心大小的伤口并未流血,一眨眼愈合,恢复平坦。 “这是死亡之息的根源,恶秽之火,从它寄生在我身上,这一切就注定了。”也是恶秽之火的存在,他尽管侵蚀至此,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说着话的功夫,界缝连通外面的‘门’到了。 荀将夜停住脚:“到了。” ‘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门,而是外黑内白的缝隙。 “界缝里只有这一条出路?”她问。 “只此一条。”即将的分别,男人稍显沉默,随后道:“如果遇到困难危机,你可把扳指拿出来,见信物如见人,想来如今还是有人认得的。” 她因他失去妖丹,恐难自保,代表着他星主身份的扳指,应能成为她的一道保护符。 -- 第101页 相比荀将夜的担忧,厄琉斯要惬意的多,玩笑般道:“那要是御守们不认怎么办?” 荀将夜下巴微抬,自信笃定“不会。” 这是他身为星主,曾统御十二御守的自信。哪怕他不出世几百年,曾经的追随者早已长眠,这点依旧不变。 “嗯哼,行吧。” 反正她估计也用不上这玩意,无非是瞧着好看留着把玩罢了。 好嘛,堂堂星主的身份信物,在她那只有一个好看的用处,要是不好看,她恐怕早扔回去了,看都不看第二眼。 这作精不止喜欢好颜色的人,连物也一样。 在厄琉斯半只脚踏进缝隙时,荀将夜忽地将她叫住“素白——” “嗯?” 厄琉斯回眸,带着疑问看过去,面容姣好如寒山上的冰莲,出尘空灵又冰冷,眼却带着截然相反的魅惑多情。 “不,没什么。” 荀将夜摇头后退了一步,这次分别怕是不会有再见之日,他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发现除了再见,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弯了弯唇,漾出一抹笑,黑眸溢着清浅的柔和:“能在这里遇到你,很高兴。再见。” 她的出现,让他沉重死寂的心活了过来,也让他重新意识到自己是谁。 他是荀将夜啊,哪怕注定要在界缝中了却残生,也不该如此消极,这不是他,不是曾经那个荀将夜。 “再什么见,说的好像永别似的。” 厄琉斯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嫌弃道:“虽然你现在难看的要死。”她一点也没有在人伤口上撒盐的意识“不过嘛——” 想起原主记忆中那抹风华无二的身影,舔了舔唇,娇笑着“谁叫你长的好呢,就这么毁了怪可惜的。” 她还挺馋他身子的,以前的身子。 为了吃到嘴,也得把人弄好了不是? “姓荀的,在下次我来解决你的毛病之前,记得想好怎么报答我。”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最好以身相许。” 最后一个字落下,人已经从裂缝中消失。 荀将夜对着裂缝愣了愣,失笑摇头,只以为她在开玩笑。 他的身体他清楚,无药可救,她只是大妖,还是失了妖丹的妖,如何能帮得到他,明知道不可能,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对她孟浪的话,他竟不觉被冒犯。 想到自己如今的尊荣,苦笑:“你若不嫌,我怎会拒?” 分明是她吃亏才对。 荀将夜转身,笑意渐渐消失,眼底恢复了死寂,她只是玩笑之言,他又何必当真。 第52章 .渣第二弹:星界大变活人 又过了三月。 厄琉斯一改从前的速度,人就在最后一个支柱的山脚下,却不急着去拿最后一颗珠子,反而慢吞吞欣赏起风景。 看看花看看草,在树梢间穿梭跳跃,灵巧如精灵。 转来转去,闲的坐在野花丛中给自己编着花环。 她的手指十分灵巧,哪怕是普通的野花,经由她的手编制,也好看精致的不可思议。 把花环戴在头上,对着冰镜照了照,欣赏了会,厄琉斯戳了戳已经有十颗珠子的手链,日常骚扰珠子。 “好不好看?” 她巧笑嫣兮偏头,头顶着或浅粉或浅黄的花环,小脸白皙下巴尖尖,瞳仁笼着一层薄雾,媚眼弯弯,湿润的唇角上扬,衣衫凌乱,肩头衣襟散落着花瓣,细细的腰肢看着就软的不可思议。 且美的如花中仙,又妖的若魔魅,放肆的展现自己的魅力,不像剔透冰冷的雪妖,反而似是魅惑人心的狐妖。 珠子安静不语。 厄琉斯不乐意了。 这珠子就是吃硬不吃软,欠收拾。每回都得她逼一逼,才能蹦出几个字来。 “给我装死是不是?”她捏了捏珠子,扯了一枝野花,笑的甜美“看来小珠珠也想戴花环呢。” “虽然你长的小了点,不过放心,难不倒我。” 作势就要往珠子表面缠花。 “又有何事?” 一道悠远清冽如玉石撞击般好听的男音响起,语气漠然中染了两分无奈。 厄琉斯也不跟它计较,兴冲冲的举着手链对着自己“快看看,我戴花环好不好看?” 那声音又道:“你就算不对着,我也能看到。”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呀,就说好不好看嘛~” 她嘟着唇美眸一瞪,不耐起来都又娇又软,抱怨的声音跟小猫爪似的,抓的人心痒痒的。 “好看。” 祂叹了口气,把祂从睡梦中叫醒,只为了问一句无用的话? 但祂还是由着她,纵着她。 “你叹气是什么意思?” 作精得了夸赞还不满意,继续作妖,小眉头一拧,胡搅蛮缠:“你嫌我烦是不是?占了我那么长时间的便宜,还让我给你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现在跟我说说话,夸我两句都不乐意,小珠珠你变了,你不是我曾经那个可爱的小珠珠了。” “你说,你是不是看着马上要集齐你们珠珠一家,就打算卸磨杀驴,把我利用完了,想一脚蹬开是不是?” 厄琉斯演到兴头上,眼泪说来就来,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好不委屈哽咽“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干抹净不认账,小珠珠你太坏了,伤透我的心,嘤嘤嘤...” 【宿主,你戏过了吧?还有你好意思说别人吃干抹净不认账?】那不是你最长干的事吗?还有人能渣过你? -- 第102页 002这一路下来特别同情珠子里的某位,这脸还没露呢,就被宿主折腾成这样了。 ‘你别说话,影响我发挥了。’厄琉斯一边哭一边在意识里拍飞系统。 珠子:祂说什么了? 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还是夸她的话,怎么就变成,变成她嘴里那等人? 好的坏的都让她一个人说完了,小嘴叭叭的,根本不给祂插嘴的机会。 完了她还自己委屈的掉眼泪,祂对上她就没一天不无力的,本应没有感知,此刻却觉得头疼。 还有祂什么时候嫌过她?什么叫可爱的小珠珠?那是在说祂? 祂,可爱? 卸磨杀驴又是什么形容词? “别哭了!” 哭的祂莫名烦躁,这种感觉祂虽大脑一片空白,却直觉陌生的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了般。 “你还凶我~嘤嘤嘤” 祂刚想叹气,忽而想起就是自己的叹气才导致眼下的结果,那声叹息到了嘴边被紧急刹车咽了回去,瞧见她哭的眼眶红红,不知为何喉咙发涩,说出的话,声音连祂自己都没发现,比平时的漠然软了几分。 “没凶你。” 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终于自发的觉醒了哄人技能“在哭就不好看了。” 祂想着她那么爱美,这样总可以不哭了吧。 奈何那作精就是你退一步,她能往前三步的人,给了梯子就要骑到你脖子上作威作福,从来不知何为收敛。 鼻头红红,抽抽搭搭的瞪着水眸,那叫一个凶:“胡说,我这么好看,就是哭也是梨花带雨的美,怎么会不好看?” 祂:刚才为什么没管住嘴,要叹气? 有了第一次哄人,接下来祂顺利多了,明白对她就得顺着来,不然祂一天都无法消停,笨拙中带着真诚道:“嗯,你说得对,你最好看。” “那当然。” 厄琉斯小下巴昂起,眼尾微红,长睫挂着欲落不落的泪珠,偏要做出得意的样子,反倒可怜可爱。 就,让祂本就稍软的心更软了。 她不哭了,祂总算松了口气,还惦记着她方才指责的话,解释“我没嫌你也没不乐意,从未想过利用你。” “你若不愿,不去寻支柱就是了。” 本也是无意巧合落入她手,祂从未催促过她,也未提议让她为自己奔波,如果她不想,或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哪怕最后的支柱强烈的吸引着祂,忽略就是了。 横竖祂没有记忆,只留下本能,并不知她所说的齐全后会发生什么,就这样陪着她也没什么不好。 厄琉斯拭去眼尾的泪滴,一口回绝“不行,那我不是白辛苦这么久了。” 她又不是真的那么想,不过是上来戏精的劲,作一作闹一闹,逗逗他罢了,她还等着他现身呢。 一直惦记着去找的是她,抱怨的是她,委屈的是她,不听话的还是她。 祂憋了半天,觉得太难伺候了。 却不知,祂根本乐于其中。 作精哭一阵笑一阵的,这不,察觉到珠子里的人憋屈了,她就高兴了,笑的贼兮兮的。 祂觉得既然她好了,那账就得算一算了,沉着声问:“吃干抹净?卸磨杀驴?”只有她闹祂的份,祂虽然不耐,哪次没纵着她? 该护着的时候护着,该捧着的时候捧着,就算她为了无关紧要的无聊问题,把祂从沉睡中扰醒,不得安静,祂也顺着她。 倒是她,对祂寄身之物摔摔打打,说扔就扔,说踩就踩,要担心的难道不是祂吗? 厄琉斯半点不虚,挺了挺腰,几个月魂力的潜移默化,越发貌美魔魅,理直气壮的凶回去:“谁叫你刚刚不解释的,我不是以为你默认了嘛,害得人家还伤心呢。” 祂:那要怪谁? “你根本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她自己自顾自说的畅快,祂哪有插嘴的空隙? 厄琉斯美眸瞠圆,花瓣般的淡色唇瓣微张,已经对她作精本做有所了解的祂,当机立断发声,不给她机会歪缠:“下次我会立马解释。” 厄琉斯撇头轻哼了声,娇娇媚媚得寸进尺:“说得好像我稀罕你解释一样。” 不稀罕你刚才又哭又闹的作? 祂很明智的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只在心里想了想。 旁观的002一脸不争气的看着珠珠:完蛋玩意,一开始多高冷神秘,这才多久,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对它的祸水作精宿主伏低做小了? 你就是现在切片,没有记忆,但本能还在吧? 在看宿主洋洋得意,那位小心翼翼的伺候,002咧了咧嘴,真想看看宿主知道那位身份之后的表情,看她还浪不浪! 还想看看那位恢复记忆之后想起这么一段回忆是什么表情,以那位的身份,不会恼羞成怒弄死宿主吧? 应该...不能吧? 002不太确定,又不能提醒宿主,就算它拐着弯提示了,估计那祸水也不会在意。 它觉得它应该相信宿主的魅力,毕竟不管是哪号人,遇到这祸水就没有能逃得掉的,实在不行..大不了到时候它带着宿主跑路。 现在还是看戏吧,难得一见的好戏呢。 002一边想,果然跟着个祸水宿主它都学坏了,一边津津有味的啃着辣条看直播。 最后的支柱处, -- 第103页 厄琉斯把刚得来的最后一颗珠子跟其他的珠子放在一起。 在她兴致勃勃期待目光中,十一颗珠子散发着朦胧的白色光晕,光晕逐渐扩大,光芒从微弱到大盛,耀眼的照亮了这一方面秘境。 光芒持续,一颗又一颗珠子融合在一起。 等来等去,面前的珠子是没了,但只有白茫茫一片的光晕,厄琉斯懒懒的打着呵欠,眼睫沾了一滴泪珠,欲落不落。 要不是实在好奇的很,她才不耐烦枯等呢。 “你好没好呀?”她不耐烦催促。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耐,光芒扩散的速度快了不少,白色光晕眨眼间汇聚成一个椭圆形的长茧,紧接着光芒减弱,直至最后光晕消失。 半空中立着一道硕长身影。 那是怎样一张巧夺天工的完美容颜,任何言语不足以形容,你看见他的第一时间便模糊了他的性别,不论他是男是女,只想膜拜臣服,得他不精心一瞥。 当然,那是别人。 厄琉斯可不吃这套。 她捏着下巴眨巴着眼打量人,最后总结,小脸蛋真不错,一看就是boss脸,不枉她辛辛苦苦折腾这么久,不过肯定不能跟她的本体相比。 这点还真不是她自夸,毕竟她虽然是个冒牌的,那也是爱与美的化身不是? 第53章 .渣第二弹:星界天道粑粑 男人鸦青色的长发垂至脚踝,一袭圣洁白袍不染尘埃。 他虚虚的玄立半空,发丝无风自动,微阖着眸,仿佛自带美颜滤镜。 忽而,缓缓睁开眼,白色瞳孔无情无欲淡漠一片,似世间万物都融不进他的眼底。 男人下颌微低,垂眸居高临下去看厄琉斯,神色平静,清冽的声音蕴含着天然的威严和压迫:“是你,唤醒了吾。” 端的高深莫测。 厄琉斯:......她这小暴脾气能忍的了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装b? 妩媚的眼儿一瞪,抄起头上戴着的编织花环扔了过去“小珠珠,你飘了是不是?” 男人面无表情,就那么静静的无波澜的望着厄琉斯,旁边打酱油的御妖瑟瑟发抖。 【宿宿宿主,你轻点作啊,那可是...】 ‘我知道,此方天道,界神嘛。’ 002惊了:【你怎么知道?】它没不小心说露嘴啊? ‘乖,吃你的辣条。’厄琉斯摸了摸002的头。 “你可知吾的身份?” 男人沉默半晌,大抵是方才刚苏醒,记忆过于沉长,这会神情看着还是高高在上,却有那么点微不可查的微妙变化。 厄琉斯望着那张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面庞,不仅不怂,反而见色起意跃跃欲试的欲推倒之: “知道啊,怎么着你一恢复高大上的身份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叭叭指责:“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骗我忽悠我,说什么不会卸磨杀驴,昨天还叫人家好宝宝,今天就翻脸无情,枉我还怕你无聊每天陪你个珠子说话,为了你风餐露宿挨个珠子跑,我容易吗我,真是一腔真情错付喂了狗...” 界神:??? 这女人是不是对自己认知有什么错误?是她陪祂吗?明明是祂每每沉眠都被她骚扰醒来,不得安宁。 风餐露宿就更不可能了,游山玩水还差不多。 脑子里条件反射的吐槽了起来,心里这么想,莫名的求生欲使得他并未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脱口:“吾从未如此唤你。” 祂顿了顿,似懊恼自己的条件反射,身体先于意识做着解释。 实在是力量分裂记忆全无时,那同行的一路,被她折腾的不清,已经习惯了每每她一作妖就哄,却忘了如今祂以不是寄身与珠体中的祂。 这个反应显然是恢复本体之后还记得她,厄琉斯更来劲了。 “谁说你没叫?你心里叫了!”她蛮不讲理歪缠。 男人:“吾没叫。” “没叫什么?” “宝宝。” “诶,宝宝在呢。”厄琉斯笑眯眯的应着,小脸眉飞色舞“现在你叫了。” 堂堂星界天道,界神,哪里遇到过这种流氓式的调戏。 界神祂,祂有点理解失忆中的自己那种无力头疼的感觉了,明明只是祂漫长生命中极其短暂到过眼云烟的存在,偏偏记忆那样清晰鲜活,在被冒犯过后竟也不觉不悦。 心中产生了一种陌生的异样感,很微弱却并不厌恶。 祂叹息了口气,觉得画面很熟悉,恍惚的想到这不就是从前的祂面对她时的常态吗。 祂决定不去深究,总觉得到最后头疼的还是自己,于是:“你唤醒了吾,可有什么心愿吾可为你达成。” “我不喜欢仰头看人。”厄琉斯理直气壮要求“你下来。” 界神气势冷了冷,沉声:“吾从不屈从。”说着身体就落了下来,就在厄琉斯身旁,垂眸看她,白色瞳仁倒映着女人纤细的身影。 嗯...自打脸的不要太快。 微抬下颌“现在,你可以说了。” “心愿没有,不过嘛~”她拉长了音,妖妖媚媚“现在倒是有个想要的,你确定想帮我完成?” 男人颔首,此方的一切都由祂来掌控,自然不认为她有什么要求是自己做不到的,就,很自信。 “我呀~馋你身子。” 下一秒,待听得她嘴里缓缓吐出来的字眼,祂困惑的眨了眨无情无欲的白眸,薄唇轻阖:“何意?” -- 第104页 “来,姐姐给你解释一下。” 厄琉斯轻笑,手指抚过自己的唇,拇指沾着红色口脂在男人胸口点了点,把他那袭不染尘埃的白袍染了一点红梅,慢条斯理道: “馋你身子的意思就是——我想睡你~” 男人愣了一下,显然从没人敢这样对他,眼眸瞠了瞠,随即沉了脸低喝:“放肆!” 端的高贵冷艳神圣不可侵犯。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就叫放肆了?”她还能更放肆呢。 “不知所谓!” 气结的某界神憋了半天,丢下四个字拂袖遁走,一副气急了清白遭到玷污的感觉,如果忽略祂微红的耳根和狼狈而逃的背影。 真正意义上两人的第一照面,以界神落荒而逃为结果。 厄琉斯眨眨眼:这就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嗝,界神666啊】头一次看见宿主撩人不成还给吓跑的,002笑出了鹅叫。 ‘很好笑吗?’ 【好笑。】002顺嘴回了一句,后知后觉的扭头见宿主笑的异常娇媚,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不不不,不好笑,我错惹。】 厄琉斯轻哼了声,眉眼含着轻佻魔魅,漫不经心:‘你个小蠢货懂什么,还当真以为他无欲无求吗?又不是和尚。’ 就算和尚,只要她愿意,也得破了那清规戒律。 【是啊,不是和尚,是神。】这不比和尚有难度多了。 神? 厄琉斯摸了摸眼尾,神又有什么了不起,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最后还不是一一陨落,连整个世界都被她玩崩了? 要是当真无动于衷,又何必唯恐不及的逃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是谁?”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蹲在角落种蘑菇的玲珑两只小小的手放在膝盖,等到人走了才敢出声。 实在是那人气势太骇人了,她只看了一眼,被轻飘飘的一瞥,就不敢在看第二眼,总觉得他动动手指能捏死自己。 那不是大妖的能力,不,是比大妖更为莫测可怖的存在。 玲珑是个三头身的小萝莉,作为十二御守之一的契妖,自然也是大妖,她的本体是金铃铛,长的也玉雪可爱,小巧精致。 厄琉斯摸了摸个子矮矮的玲珑的头“乖,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知道身份就吓成这样,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着呢。 “哦,好吧。”玲珑点头,她主治愈,是大妖们中少见的没攻击力的妖,那么吓人的存在,算了算了,好奇心害死妖,她不问了。 —————————————— 一路辗转各地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偶尔碰见对口的小奶狗顺嘴撩一撩,厄琉斯过的好不快活。 就是每次撩人都有种后颈发凉的感觉。 这次也是一样。 才冲阳光帅气的小狼狗抛了个媚眼,那股紧迫盯人的视线又来了。 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厄琉斯一路怒气冲冲的回到酒店房间,进了门把包一摔,对着虚空娇斥:“你是不是有病?整天闲的要死可劲盯着我是吧?” 某人:...... “说话!哑巴了?” 清冽的声音凭空响起“你是妖,他们是人,物种不同。”所以不能结合。 “你家住海边管那么宽?”她又不是真的饥不择食,不过是嘴上撩撩,这他也管,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你说你又不给睡,还不让我睡别人了?” 厄琉斯往沙发一坐,双腿交叠,薄雾紫的裙摆上移,一截嫩生生的小腿翘起弧度优美,脚尖调皮的一点一点的,粉唇轻启:“知道你现在偷窥的行为像什么吗?死变态!” 界死变态神一僵:...... 云端之上,黑发白眸倚着柔软云朵侧躺着的界神,看着水镜中女人因气愤染了绯色的脸,手指隔着水镜摸索着那双与自己颜色相类的眼,如冰雕般的面庞,眸子闪过费解。 祂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想起她方才直白轻佻的话,祂一脸冰霜抹去水镜,切断那方的联系,抿了抿唇“放肆。” 这副红了耳根轻飘飘的呵斥,一点威严没有。 晚上 厄琉斯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又辣又过瘾的小龙虾,舔了舔指尖,眉头微蹙的问002:“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002呵呵一笑,心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界缝。】它提示。 “啊,我把荀将夜给忘了。” 厄琉斯恍然大悟。 002:【他现在就是界缝容器,原主的妖丹虽然特殊,但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更别说您现在连妖丹都没凝结出来呢,所以死心吧。 心知肚明这祸害什么德行的002苦口婆心的劝:【不然你考虑考虑其他大妖?】就别打荀将夜的注意了。 “那不行,有了好的谁愿意跟次品将就。” 大妖们是不错,跟原主记忆中的荀将夜比起来就差了一截“我像是那么不挑嘴的人吗?行了行了,你自己玩蛋去,别耽误我凝结妖丹。” 002:凝结妖丹是假,睡男人是真吧? 呵呵,它就看着不说话,妖丹哪是那么容易能凝结的出来的。 然而, 一晚上过去,002一个打盹的时间,它看见了什么? 宿主她有妖丹了! -- 第105页 打脸来的太快,它生无可恋的嚼了嚼辣条,已经不想追究这祸害怎么弄出来的妖丹了,反正每次它认为不可能的,都会被打脸,嗯...它习惯了。 它自然不知道,厄琉斯开了挂作弊,云端之上的某男人又微妙的睁只眼闭只眼,于是很难凝结的妖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了。 第54章 .渣第二弹:星界又见修罗 界缝, 厄琉斯身具妖丹已经不必畏惧死亡之息,踏入界缝的前一秒,身上白光一闪。 微弱的荧光如薄膜,把她跟灰色物质的死亡之息隔绝。 002:天道粑粑果然被这祸水迷住了,看看护的,多严实。 荀将夜在察觉到雪妖的气息,睁开倦怠的眼,有些惊讶,她怎么又被卷到这来了?双腿自发的去寻人。 “你怎么..”又来了? 厄琉斯唇微张,莹白表面附有金色纹路和雪花型的妖丹缓缓吐出,她一抓一抛,妖丹丢进男人的嘴里。 荀将夜下意识喉结滚动,咽了下去,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你凝结出来妖丹了?”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把妖丹给我吞了?” 他两指并拢在腹部,想提取妖丹,哪想妖丹进入身体的瞬间,便被浓稠的死亡之息包裹,化作晶莹的白雾四处游走。 “这,这是?” 荀将夜身体冒着黑烟,全身上下的漆黑色竟慢慢减弱,虽然还是很黑,但也浅了一点。 惊疑不定的看着厄琉斯“怎么会...”他身体中长年累月受死亡之息腐蚀,怎么可能开始瓦解? “雪妖!” 天空之上传来一声冰冷极了的怒喝。 墨色长发白衣飘飘,不是界神又是哪个。 祂满面冰霜,白眸堆积着暗沉冷冷的望了眼荀将夜,转回厄琉斯身上,背手而立,已是不悦至极:“你凝结妖丹就是为了他?” 亏的祂由着她做小动作,结果竟是为了个男人! 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除了喜欢,祂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其他这样做的原因,这个猜测让祂心底突然冒出一股火气,如何也压不下去。 “你就这般喜他,连妖丹都可随意舍弃?” 他有什么好?黑黑的,就像她说的,跟煤炭似的,连五官都看不见,也值得她上心?一身威压直冲荀将夜,像是想将他碾碎。 荀将夜却动作僵住了。 第一反应不是给他极大威胁感的男人,而是他的话。 她喜欢他?喜欢自己? 尽管他也恼她把妖丹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但这是她和他的事,稍后他自会想办法,于是上前一步,挺直背脊挡在厄琉斯身前:“素白如何是她的自由,恐怕跟阁下无关,阁下未免管的太宽了。” “你以为你又是谁,敢跟吾如此说话!” 祂的视线轻飘飘的,只一眼却让荀将夜双腿如灌铅动弹不得,强烈的威压压的他连直立都困难,气血翻滚,喉间微腥。 星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 他艰难的对抗着,心中不住的猜测对方的身份。 “你们俩有什么能不能出去再说?” 厄琉斯皱起小眉头,妩媚的眼满是不耐烦,指着荀将夜道:“我才救了你,不想白折腾一趟,还不赶紧出去,这里的死亡之息这么浓,你以为我的妖丹能一直免疫吗?” “还有你。” 她指尖一转,对上界神:“你是想我白白浪费妖丹吗?明知道我要救他,还挡在这干什么?人我是救定了,你不许乱耍威风。” 看看,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两个男人还不是为了她起争执,她倒好事不关己的样子,一人一棍子。 界神气息冷了冷,长袖一甩就要离开,袖子却被拉住,祂望了过去,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挽留的话,面色微缓,只听她道:“帮个忙再走呀,把我们俩送出去。” 我们... 你跟他是我们,那吾呢? 祂下意识的脑中闪过质问,凝望那双多情到无情的美眸,忽地开口:“你为他而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厄琉斯诧异的眨眨眼。 “不是?” “不是。” 不是就好,祂松了口气,随后又一脸莫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的话产生喜怒哀乐。 男人长袖一卷,下一刻,厄琉斯和荀将夜已经送出了界缝之外,祂自己则消失无踪。 厄琉斯安然无恙站在地面,荀将夜就很狼狈了,四仰八叉的趴着,吃了一嘴沙尘,要说不是故意的她可不信,果然男人都一样小心眼,这点连一方天道界神都不能避免。 “你可有办法拿回我体内的妖丹?” 她既然没主动提起那个人的身份,他也就没问。 “我给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会收回。” 她不以为意,半点不在乎妖丹的问题,反而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玉匣子“把恶秽之火丢进去。” “无用。”荀将夜摇头“普通之物无法承载恶秽之火。”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心知没用,架不住她的一在催促,荀将夜只得掏出寄生在自己胸膛的黑火,丢进玉匣,奇的是恶秽之火一落入玉匣中,玉匣便自动合上盖子,并没有被燃尽,恶秽之火也没在钻回他胸口。 厄琉斯斜睨他,嘴角勾起指尖把玩玉匣:“这不就成了,有什么难的。” -- 第106页 荀将夜第一次体会被打脸的感觉,嗯,有点疼。 没了恶秽之火,加上特别的妖丹,男人体内的死亡之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肌肤从纯黑色灰黑色到灰色。 直到二人回到羿氏所在的秘境冰域之原,荀将夜的肌肤已经是灰白色,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彻底变回从前的模样。 如今灰白色的肌肤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有种病态的美感,加上几百年自囚于界缝,他的眉眼挥之不去的倦怠厌懒之色,形成了独特的性感。 他的容貌虽是上乘,但让人第一眼注意的不是他的脸,而是浑然天成的潇洒肆意,不过于狂放张扬也不过于内敛优雅,把二者结合的恰到好处。 让厄琉斯来形容的话,就俩字,想睡。 毕竟她会救他,不就是馋他身子嘛。 “你确定不回你的荀氏看看?”厄琉斯双腿交叠晃悠着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嘴上吃着男人剥的核桃仁。 荀将夜认真的掰核桃,把完整的核桃仁挑出来放在她的手边,头也不抬:“我已经离开几百年,不如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 横竖如今没有他的荀氏也很好,在者素白的妖丹因为救他没了,他总要在她身边守着才能放心。 “所以现在就拜托素白你收留我了。”他拱了拱手笑道。 “那得看你表现了。” 厄琉斯用下巴点了点核桃,翘起兰花指作怪:“小荀子,还不麻溜的给哀家剥核桃。” “喳。”荀将夜倒也配合,笑着模仿着太监行礼。 冰室。 边不负形如枯槁,手脚被寒冰幻化的锁链吊着,脸色蜡黄发丝凌乱,眼神涣散。 之前厄琉斯一直在外面,本身也没把边不负当回事,也就没急着收拾他。 现在嘛,正好无聊,全当打发时间了。 她指尖微动,一条冰鞭卷着男人瘦骨嶙峋的腰拉到自己面前,鞭子抵着他的下巴,以强硬屈辱的姿态迫使他抬头,妩媚动人的眼冷酷无情,带着满满的恶意。 “边家主,一段时间不见,您怎么变这么狼狈了?” 边不负挣了挣,无甚力气,努力半晌只堪堪撇开脸,瘦到凹凸的眼闪过凶狠的杀意,干裂的唇开开合合的蠕动,声音嘶哑微弱。 “你,你何不...杀了我。” “杀你?” “不不不。”厄琉斯微微一笑,冷艳如玉的脸随之变得妖冶惑人,如黑夜中摇曳着危险神秘让人上瘾的罂粟,细细柔柔如情人温声软语的呢喃,说出来的话,却像极了滑腻阴冷的毒蛇: “我呀——怎么会让你轻易的死掉呢?” 她从喉间溢出低笑,声线撩人,白嫩嫩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脸,慢条斯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所以,边家主赐予的,我总要一点一滴的回报才不枉那些日子你的盛情款待啊,你说是吗?” 边不负扯了扯嘴角,技不如人,他认栽了。 不就是睚眦必报想折磨他吗,他受着!一报还一报罢了。 只要给他找到一点机会,一点点机会,他就能...到时候他要她死! “你这是什么表情?”厄琉斯瞪大眼委屈的嘟嘴抱怨“像是要杀了我似的。”她拍了拍胸口“可吓坏了我了。” 嘴上说着被吓坏的人,转瞬两指并拢,指尖冰蓝色光芒一闪而过,巧笑嫣兮间剜了男人的眼,娇媚细软:“不如我帮你摘了吧?” “啊——” 边不负痛呼出声,后背因为生理性的疼痛佝偻起来,身体抽搐,额间大颗大颗的汗珠,血淋淋的眼窝。 厄琉斯一脸欣赏的捏着下巴,还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样看顺眼多了。” 跟原主当时有一拼。 只是这双眼珠子该怎么办呢?她又不是边不负,可吃不下去这种东西,有了,她打了个响指。 笑容甜蜜眼带恶意:“边家主不是很喜欢吃奇奇怪怪的东西吗?哝,你可以尝尝看自己的眼珠是什么味道。” 边不负只听她这么一说,喉间就泛起呕来,唇开启刚要拒绝,那粘腻充斥着血腥味道的眼球,被强硬的塞进他的嘴中,强迫他吞咽入喉。 “呕——” “别吐呀,万一吐出来你还得在吃回去,那多恶心。” 厄琉斯抱臂慢悠悠的提醒,简直是标准的恶毒女配嘴脸。 “素,白!” 男人咬牙切齿,整张脸都恨的狰狞扭曲,牙关咬的咯吱作响,让人毫不怀疑要是他此刻能动,会立马撕了厄琉斯。 偏偏那祸害不知收敛,还煽风点火:“你可真变态,连自己的眼珠子也吃,不过”她捅了捅他,问道“你觉得是雪妖的味道好,还是你自己的好?眼珠的口感怎么样?” 一个接一个问题,直接把男人给气晕了过去。 “晕了?”踢了踢男人,撇嘴轻蔑“就这点承受能力?啧啧...真没用。” 不过来日方长,今天这道开胃菜还不错,她的指尖隔空虚点,给他止了血,下一次就换成蝴蝶骨来替代妖翼。 昏厥的边不负显然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煎熬。 第55章 .渣第二弹:星界吃到嘴了 边不负昏厥后,龙烈慢慢显出身形。 红发红衣红眉,张扬如烈火,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前任御主的凄惨,心有戚戚。 -- 第107页 女人的背影苗条纤细,指尖葱白粉嫩,谁能想到那双手刚刚还染满了血呢。 他按住扑通扑通不安跳动的心脏,佯装镇定:“喂,你叫我来就是特意看你折磨人吗?现在看也看了,我可以走了吧?” 那女人手里捏着他的主仆契约,他就是想不来身体也不听使唤。 本来还觉得自己太悲催了,跟边不负一比,嗯,他觉得主仆契约貌似也没什么不好,除了偶尔被传唤,啊呸,呼叫一次。 厄琉斯不说话,只闲闲的看了龙烈一眼。 “喂,我跟你说话呢。” 她挖了挖耳朵“没礼貌,要不要我提醒你?” “什么?” “我们定的是主仆契约,所以...”你该叫我什么?她给了他一个眼神意会。 要搁从前,龙烈这小暴脾气哪能忍。 现在,现在在对方淬了毒汁的笑里,他只能识时务的按住想要喷火干架的冲动,深呼吸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主人。” “没听到,声音太小了。” “主,人!”龙烈僵着脸咬牙,一字一顿。 “乖,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她敲打敲打才肯就范。 “现在我能走了吧?” 厄琉斯下巴尖刚点了点,生无可恋的男人便脚下生风直接消失,活像后面有吃人的大怪兽追赶,唯恐不及。 “看来你把他吓的不轻。”荀将夜嘴角噙着笑,从转角走了出来。 “你又知道了?” 厄琉斯翻了个白眼,反手合上冰室的门,斜睨他“怎么,你想给龙烈打抱不平?” “当然不。” 荀将夜摇头。 他虽为星主,凌驾于十二御守之上,却并不爱掺和各族的事,跟大妖们也不相熟,两相比较,自然不会惹得她不快去帮外人。 好嘛,不知不觉在他眼里厄琉斯已经被划分到内人里面去了。 “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让龙烈乖乖就范。” “这有什么。”厄琉斯轻描淡写“就契约了他呗。” 荀将夜微微错愕。 契约? 她把同为大妖的龙烈给契约了?怪不得...随即失笑,她可真敢想敢做,也只有她才会干出来这种事。 “荀将夜。” 厄琉斯像是把这三个字含在舌尖,甜甜腻腻,手臂抬起直接壁咚了男人,头虚虚的靠在他肩头,一手揪着他的衣襟,嘴角上扬,呵气如兰。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荀将夜身体因为女人的靠近而绷紧,呼吸间全是她混着清冽又醉人的芳香。 他垂眸,视线不经意落在她微翘的唇珠上,鲜艳欲滴引人采摘,大脑乱成一团,还不忘思考她的话。 他好像没忘记什么啊。 喉结艰难的滚动,克制住想要亲吻上去的冲动,不可否认的是,他动心了。 不,是早就动心了才对。 也许早在他自界缝中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对他的那个笑容开始,又或者从她给了他期望,他就已经沦陷而不自知。 荀将夜手指蜷缩,极力让自己不要揽上那截细腰,不要盯着她的唇,不要在看那一眼即无法挣脱只能沉溺到死的美眸。 然,终是压住了心中的蠢蠢欲动,头向后仰,抵住身后的冰墙。 冰冷的温度让他清醒了几分,手按在女人肩头推拒着,颇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素白...” 不想女人步步紧逼,俏脸逼近,声线比平时略哑了,软中带娇、娇中带媚、媚中带着性感撩人,潋滟的水眸紧锁着他,混像个吸人精魄的精怪,手指还在他胸口作乱,不住的点着。 “我救了你是不是?” “是,不过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人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素白。” 荀将夜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哭笑不得,无奈道:“这种玩笑不要乱开。”他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谁说我在开玩笑了?” “我记得我走之前跟你说过,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最好是肉偿。” 厄琉斯挑挑拣拣上下扫他,小嘴叭叭数着:“你现在吃丸子我的住我的,也就这幅皮相还有点用了。” ...... 为什么她这么一说,他总有种错觉,自己好像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 但荀将夜仔细品了品,发现事实好像还真是这样。 顿时神情微妙了起来,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身体突然一阵苏麻,他回过神,她的手指刚好划过他的腰侧。 “唔,素白”他闷哼了声。 那股苏麻从腰际一路窜到心口,他竟不知自己的腰那般敏感,大手按住女人作乱的小手,眼眸暗暗沉,声音低哑:“别闹了。” “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厄琉斯眼角向下一瞥,笑盈盈的好不媚人。 这个暗示眼神可是点了炸药桶。 千万不要轻易小瞧一个在室男,还是一个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在室男,面对的又是厄琉斯这个级别的祸水。 男人大手猛的箍住厄琉斯腰肢,入手柔软的不可思议,仿佛一掐就断,揽着人一个翻转,位置颠倒。 “你真的确定要我以身偿之?” 荀将夜如忽然换了个人。 温雅不在,嘴角上挑邪肆起来,头压低抵着她,呼吸呵出的热气喷洒在敏感香馥的颈窝,神情危险性感,眸子却极为认真的紧锁着她。 -- 第108页 “来。” 厄琉斯的回答便是一个字,一个勾手指的动作,简单直白。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荀将夜手用力揽着人贴近自己,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压了下去。 从冰室门外一路到雕刻着精致纹路的寒冰床,冒着丝丝雾气的低温也抵挡不住炙热。 事后, 厄琉斯脚尖踩在冰砖地面,弯腰捞起地上的长裙。 背脊肌肤细滑白嫩如凝脂,线条优美诱人,甚至分不清是她如雪的白发比较白,还是她的肌肤更白。 一双笔直美腿,蜂腰翘.臀,腰肢款款摆动,比例完美恰到好处。 哪怕未着片.褛,她也不曾拘谨难堪,而是坦然的展示着自己,骄傲的如同女王,手指微勾带着特有的优雅韵律穿戴好。 美眸水润雾蒙,眼尾晕染一抹红晕,嘴唇微肿,满脸挂着餍足,以手代梳,慵懒的梳拢着发丝,察觉到身后灼人的视线。 唇翘起回身瞧他,微哑着嗓,懒洋洋道:“男人,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这种标准的霸总台词,说完厄琉斯自己先绷不住乐了。 荀将夜目光从厄琉斯的脸下移到她满是红梅的脖颈,一直没入衣领之下,老脸一红。 这些,这些都是他干出来的? 他是不知道所谓的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存在,但本能的觉得这句话有那么点诡异不对劲的味道,所以避而不答。 “还好吗?” 厄琉斯:“很棒哟。” 算是对他的肯定。 被间接性调戏了的荀将夜:...... 他问的不是这个啊! 不自在的干咳了声,解释道:“我是说,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不是讨论技术问题。 “放心,我好得很,倒是你腰子可好?” 是个男人估计都不能忍这种挑衅,所以...荀将夜表示,可去他的温柔怜惜,他得让她看看他腰子好不好,好到什么程度。 然而, 两个人,一个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一个是活了上千年的星主,最后的最后就是谁也没服谁。 与此同时,云端之上的某男人,难得没暗搓搓偷窥,也就错过了第一时间阻止两人好事,等知道的时候那叫一个气。 问题是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气的是什么。 一缕星星点点荧光从外面飞了进来。 厄琉斯指尖轻点星信,旁边发丝稍显凌乱,刚穿戴完毕的荀将夜挑眉:“又是斜月?” “知道你还问?”她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你跟他倒是关系好。”男人不自知酸溜溜道。 鸿雁传书,见天的星信来往,黏黏糊糊。 厄琉斯抱臂好整以暇拿眼风睨他,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脖颈的草莓又多了不少。 “怎么,醋了?” 她探身过去,轻佻的摸了把男人的脸,美眸风情靡丽,还拍了两下道:“放心,你这张小脸蛋还是很有魅力的。”虽然只是目前而言。 不过这种话没必要现在说出来煞气氛了。 荀将夜:怎么感觉两人身份颠倒了? 他抓住她的手,无奈轻斥:“你这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眼里却蕴着笑意,手自然的以保护的姿势揽住她的腰。 厄琉斯也没管他,自顾自的回着某个二傻子的星信,没事逗逗天然呆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有时候难免被那家伙无意间怼上几句。 她这面星信刚回过去,突然察觉到这方冰域之原有了其他大妖的气息,手抓过长裙才将将穿好裙子,一团黑影弥漫,而后黑影缓缓拉长,露出了里面的人来。 “素素,我来看...”你 斜月眨着紫琉璃般清澈澄净的眼,阴柔的脸挂着大大的笑容,兴冲冲的模样,话说到一半,卡壳了。 “他?星主?” 他困惑的望着荀将夜,歪了歪头:“星主还活着啊。” 他以为星主早就死了呢。 然后注意力拐了个弯:“素素,星主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第56章 .渣第二弹:星界我不要钱 “小斜月你认错了哟。” 厄琉斯伸出食指摇了摇:“我这可没什么星主,这位呢” 她点了点荀将夜“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小情人兼打手。” 荀将夜冷不丁听她如此直白的话,顿时呛的猛咳。 “别闹。” 还有外人在呢,怎么能说,说他是小情人呢,他哪里小了?虽然他不反感,但面皮还是抹不开。 “可是他就是星主啊。”斜月认认真真的盯着人,执拗道:“我没认错。” “还有还有。”他乖乖的举起手自荐“我也可以做素素的小情人保护素素的,我不要钱。” 荀将夜嘴角的笑凝固了,看向斜月的眼神危险的眯起。 好家伙,当着他的面跟他抢人,看来当初结契的时候,揍这小子下手还是太轻了,他就这么没威信? 倒是厄琉斯根本没当真,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双腿交叠,见他好像很认真的样子,被逗笑了:“小斜月,你知道情人是什么意思吗?” 她怀疑他根本不懂。 “我知道。” “那你说说看。”她支着下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一起吃饭睡觉,一起玩。”他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补充“喂你吃东西?” -- 第109页 荀将夜愣了愣,随后眼角一抽,嗯,他头一次听到情人是这个意思:很好,现在他放心了。 果然,她还以为这二傻子开窍了,原来还是一脑子豆腐渣,啧啧,白瞎那张小脸蛋了,厄琉斯又一次感叹。 “素素,你这里被蚊子咬了吗?”斜月不解的指了指厄琉斯脖颈的吻痕。 “呵呵,小孩子不要好奇心太重,乖。”厄琉斯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肩,本来想摸头的没够着。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妖。” “小孩子都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子。” 两人幼稚的对话了好一会,被带跑偏的斜月还惦记情郎的事,再次提起“素素,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那我现在也是你的小情人了。” “不。”,厄琉斯拒绝。 谁要找个二傻子当小情人,中看不中用。 “为什么?”斜月紫眸委委屈屈“我也很强的,可以保护素素。” 厄琉斯:“重点不是强不强,而是‘强不强。’,还有我喜欢器大活好的。” “咳咳” 荀将夜又呛了,很好的get到了她话里的深意,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在让她说下去,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大胆的言论。 最后刚刚一脸欢喜来的傻白甜大男孩垂头丧气,挂着一脑袋问号不解的离开,背影蔫蔫的,有那么点可怜的意味。 什么叫器大活好? 他确实很强啊,素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斜月一头雾水,有那么点伤心,他的世界里以前只有修炼,维持修复支柱两件事,现在多了一个素素,可是好像素素并不像他喜欢她那样喜欢自己。 怎么做才能让素素更喜欢自己呢? 是不是要做到器大活好?他决定回去问问御主。 至于梵氏的当代家主在听到自家单纯御妖,大尺度的问题时的反应有多瞠目结舌,强忍着羞耻给妖主科普就是后话了。 当然,少不了暗地里咒骂厄琉斯这个把人家傻白甜妖主教坏了的妖。 斜月走后,荀将夜唇微张,好一会才道:“他性子真..单纯。” “你是想说单蠢吧?”厄琉斯横了她一眼。 “怎么会?”男人一脸无辜,嘴角噙着温雅的笑,再真诚不过摊手“我是那种人吗?” 厄琉斯点头。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家伙骨子里可不是表面上那么人模人样,有时候还会突然冒出来那么点斯文败类的道道,床上床下两副面孔,跟精分似的。 ———————————— 羿氏。 宽敞明亮泛着一丝凉气的古式会客书房。 精致的绣屏壁画,书架茶桌,上首坐着现今的羿氏家主,弈雪天的胞弟,弈流止。下首是羿氏享有话语权的几位长老,对面则是其他御守家族派来的嫡系子弟或长老。 只是两方的气氛并不怎么融洽,颇有种箭弩拔张的意思。 羿氏的人或是面无表情,或者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几位远道而来本是客,我羿氏必当好好招待,至于所谓的传闻,有道是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各位都知道什么叫无稽之谈。” 弈流止背脊挺直,先礼后兵,客套话说完了,他一改温和之色,略严肃沉声:“难不成几位只不知打哪听来的消息,就要登我羿氏的门,来质问我羿氏妖主?这怕是不妥吧?” “边家主稍安勿躁。” 一中年男子稍显浑浊的眼满是精光,闻言笑着解释:“非是我等来质问,实在是心下难安,死亡之息的危险性多大,我们都知道,容不得一点失误,我们也是为了羿氏,为了这星界的安危着想。” “雷哥说的对。”另一男子附和“若不是得到确切的消息,我们自然不可能贸然登门。” “确切消息?” 弈流止哐当放下茶杯,冷笑:“什么叫得到确切消息?是哪个说我羿氏妖主被感染了死亡之息?敢不敢出来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几个御守家族来人互相对视了眼,最开始的中间男子,也就是雷氏的人掏出了手机,调出了一段视频,当众播放。 视频中的女子正是厄琉斯,她的双眼蒙着一层白色缎带,露出半张精致小脸,身后是喧嚣的街头。 重点在于,她那精致的半张脸包括露在外面的脖颈手背,布满了不详意味的黑色裂纹,那正是感染了死亡之息的症状。 视频很短,只有短短的几秒,足够在座的人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且大妖额头都有普通人看不到的星纹,御守们却可以看得清楚,也就代表视频里的人真的是雪妖。 “这...” 羿氏的几个长老有点慌。 他们是猜测过自家妖主被感染了,那痕迹症状在明显不过,可是妖主她又确确实实还能使用妖力,而且...想到妖主现在的模样,慌过之后羿氏的人镇定下来。 “边家主,视频你们也看了,是不是要请那位出来一见?” “是啊,我们也只是想确认雪妖到底有没有感染。” “就算有视频又如何?”因为知道自家妖主没问题,羿氏的人底气非常足,这么大喇喇上门打脸,说见就要见妖主,当他们羿氏的人是死的吗? “也只是视频罢了,顶多只能证明确实是我羿氏妖主,是不是感染了死亡之息还两说呢。” “你们只凭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视频,就想与我族妖主对质,也太不把我羿氏放在眼里了吧?” -- 第110页 总之一句话,想见妖主,可以,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本来羿氏已经没了支柱,若是在不强硬点,怕是要被当成软柿子捏了,正好杀鸡儆猴。 “这话可就不对了。不是我们想见雪妖,而是为了星界着想,若真的让死亡之息爆发,这后果你羿氏能担待的起吗?” 羿氏的不配合让在座的其他御守们不满了。 “笑话!” 弈流止半点不怂,直接硬刚:“我族妖主本就没感染,是你们非要扣上这一锅,怎么着,眼见着我羿氏支柱崩塌,没用了,就急着来瓜分了?” 弈流止性子不像弈雪天那样沉稳,他颇有些不羁,说话带着刺,还别说有些个人还真有这么个打算,被他刺的脸青青白白。 “边家主休要胡搅蛮缠!” “究竟事实如何还请贵族妖主出来一见对峙,还是说你们羿氏心虚,不敢让妖主出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针尖对麦芒,两面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一边是觉得我们妖主没问题,凭什么任你们呼来喝去?还不是看我们支柱崩塌来欺负人。另一边则是觉得我们有视频为证,你们妖主就是感染了,不出来是心虚,顺带还有点浑水摸鱼的意思。 “素白没感染。”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凭空响起,下一瞬,众人身前突然多出来一道身影,那人一袭青衣,长发玉冠而束,背脊劲瘦挺直,身形硕长。 众人疑惑的看着那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突然冒出来的这人是谁。 来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如玉面庞,不过几百年的时间,十二御守一代换一代,已经无人识得星主的那张脸,因此没人认出他是谁。 “你是羿氏的人当然这么说了,谁知道雪妖有没有感染。” 荀将夜神态放松,未曾把在座的诸人放在眼里,只轻笑,声音低沉悦耳,缓缓道:“我非羿氏之人。” “也罢,百年匆匆而过,你们不识得我也正常。”他从拇指上褪下玉扳指,漫不经心的放在指尖把玩“这个你们总该认得吧?” “这是...?” 众人看了过去,起先以为只是普通的扳指,待细细一瞧,眼眸登时瞠大,不可置信“这,这是...” “是星主的...” 是星主的身份象征啊,见玉扳指如见人。 哪怕不识得面前这人的面孔,只看扳指,他们仍恭敬的垂首“见过星主。” 连弈流止羿氏的长老们都惊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消失几百年的星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恰好为妖主作证。 不管怎么说,目前来看,对他们只有好处没坏处。 第57章 .渣第二弹:星界给她撑腰 荀将夜重新戴好扳指。 有一阵子没戴,冷不丁拇指多了这么个东西还有点不习惯。 这是他借来的,那女人小气的很,说了只借给他一会会,小气吧啦的样子,又气人又可爱。 想到厄琉斯,荀将夜会心一笑,压了压唇角,正色道:“我与雪妖有旧,她并未感染,那视频只是她淘气故意画上去,跟我玩笑罢了。” 他作为星主,没几个人敢反驳他的话,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愣头青,初生牛犊不怕虎,未曾瞻仰过星主何其强势,也未见过他鼎盛之时的风采,光凭传闻不足以让他们心悦诚服。 便以不大不小的声音质疑:“既然星主承认与雪妖有旧,谁知道是不是跟羿氏的人是一伙的,包庇雪妖?” 荀将夜笑容微敛,温雅又极具威严的眼望了过去,他未曾发怒,只是神色淡淡的。 “你是说,我在说谎?” 说话的男人却被这淡淡的一眼压的喘不过气来,后背冷汗连连,懊恼自己怎么就脑子进水了,因为星主看上去无害而言语挑衅。 “不,不是。” 男人抖着唇眼带惊惧:“星主宽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怎么就变成软脚虾了?”轻缈柔媚含着微冷的声音穿插,由远及近,伴随着片片晶莹雪花降落,汇聚成妙曼女子。 女子有一头雪白长发,乍一看较为冷艳细看则处处媚到极致,美到勾魂摄魄的面容,她的眉毛睫毛瞳孔都是白色,整个人如冰雪雕刻而成,偏给人一种像是灼热的火,焚烧了别人也焚烧了自己。 她穿着黑底红梅的华丽长裙,每走一步,都如夜晚盛开的曼陀罗,危险迷人。 “说呀,怎么不说了?”厄琉斯一步三摇,腰肢款款摆动,像是魅惑人心的精怪,明明是冷艳冰清的长相,偏一身妖媚气。 她美眸一一划过众人,光裸的小脚踩过的地面留下一道道雪花印记,漫步到上首,横了眼弈流止,弈流止非常狗腿的让开作为:“妖主,您坐。” 眉开眼笑的样子,半点没有方才端正的家主姿态。 厄琉斯轻抚裙摆缓缓落座,身子一歪,坐没坐相靠在扶手上,慵懒的翘起腿,指尖冲着对面的人一一虚点。 “你,你,你,还有你。” 几个被点名的男人呆呆愣愣,显然还没从厄琉斯的美貌中回过神来。 “刚才不是叫嚣的很厉害吗?”她支着下巴,懒怠的半眯着眼,声音低低柔柔“我记得你们几个叫的最欢。” “这,这个...” “误会,都是误会。” 众人干巴巴的笑着解释,她那张光洁的脸就是最好的没感染的证明,没感染代表雪妖的大妖实力还在,所以一行人乖乖的老实缩头,也不敢在打羿氏的注意。 -- 第111页 “误会?” 厄琉斯缓缓咀嚼这两个字,忽地转而冲荀将夜招了招手“过来坐啊,这些御守都坐着了,你一个星主还傻呵呵的站着?” 一句话说的御守们身子颤了颤,往椅子里缩。 他们,他们刚刚被星主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这好不好,不要说的好像他们是故意不尊重星主一样。 他们很冤的! 荀将夜眉眼柔和了几分,很自然的来到厄琉斯身边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旁羿氏长老唇张了张,有心想提醒自家妖主,星主多尊贵的身份,按理说他应该坐在上首,但看星主自己不介意,妖主又很熟稔的态度也就没多嘴。 “你怎么出来了?”荀将夜把女人颊边的碎发勾到耳后,柔声问“刚不是还懒得动?” 实际上这些人才一找上门来,弈流止就给厄琉斯传了星信,这里发生的事两人一直都能‘看’到。 事关厄琉斯,她自己懒得出面,荀将夜却不能放任她被误解,才‘看’了没一会就坐不住了,临出来前,厄琉斯把玉扳指扔给他。 “是懒的动。” 厄琉斯以手遮唇秀气的打了个呵欠“不过身为这出戏的主角,压轴出场还是可以的。” “不然呀。”她眼波流转柔柔媚媚,下一瞬冷了下来,凉凉道“我怕是被扣上屎盆子,摘都摘不下来呢。” 她扭头,对着被晾在一边的人,笑盈盈道:“你们说是不是?” “不不不,是我等关心则乱,误以为雪妖主您被感染,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是..” “我可不耐烦听你们废话。” 厄琉斯挥手打断,眉头一拧“仅凭几秒的视频便敢上门质问,让我出来与你们对峙,很好嘛,谁给你们的胆子?嗯?” “是你们身后的家族,还是你们的御妖?” “我很讨厌睡午觉的时候被打扰,而且我的胆子也很小,你们这般大的架势,可吓坏了我。”她状似心有余悸的扯了扯荀将夜的袖子,撒娇:“荀将夜,你的这些御守吓着我了,你管不管?” 众人:...... 荀将夜:...... 你吓着?他们被吓着了还差不多。 然而,男人却乐得当个睁眼瞎,陪着小女人做戏,由着她狐假虎威给她撑腰。 大手拍了拍女人的手,握在手心柔声低头安抚:“别怕,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这话不止说给厄琉斯听,也是敲打其他御守家族的人,表明了自己维护的态度,想动她除非先过了他这关。 这话换个人听,肯定感动坏了。 奈何厄琉斯没心没肺,不仅不感动还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呀,空口白牙的。” 荀将夜无奈中含着纵容,好脾气道:“那你想怎么样,都听你的。” 嗯,颇有种古代昏君的范儿。 那作精作劲又上来了,上下嘴皮子一碰,不依不饶:“这种事还要我说?那要你有何用?果然,我还是应该考虑考虑小斜月,虽然蠢了点傻了点,但他长的好身材棒,没准器...” “素白!” 好脾气的荀将夜都被惹火了。 瞧瞧她说的什么话,他依着她纵着她,她反倒不乐意了,还想去找别人,而且还夸斜月长得好身材棒,后面是不是还想说没准他器大活好? 呵呵, 有了他还想惦记偷香? 没门! “你凶什么凶?”他黑沉着脸,她脾气更大,特别理直气壮那种。 手指一下下怼着他胸口,娇娇蛮蛮“荀将夜,你行啊,你现在都敢凶我了是吧?” “不是,我没有。” 荀将夜果断认怂,面子是什么能吃吗?该扔就得扔。 当然这是对内,捏了捏手心女人软绵绵的手,悄声附在她耳边“乖一点别闹,这么多人呢,等回去了随你。” 这还没怎么着呢,自发的get到了妻管严的属性。 厄琉斯白嫩的下巴尖微抬点了点,男人松了口气,对外,他咳了声,重新挂上从容不迫的优雅沉着,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呼风唤雨的高高在上的星主。 “既然是你们自己的原因,无解冒犯了素白。” 他的眼温和褪去,锐利了几分,含着强烈的压迫力,不容置疑道“那就...” “就让他们每个人在额头贴个‘对不起’的纸条吧?”厄琉斯抚掌,一想到御守们脑门贴纸条的画面就觉得可乐。 别说荀将夜了,就是其他御守们也一脸错愕,这算什么惩罚? 贴纸条? 又好气又好笑。 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大家都是同等待遇,也就没有谁笑话谁了,总比其他惩罚来的要好。 于是众人无异议,每个人脑门盯着一张写着大大的对不起三个字的字条,足有半个钟头,厄琉斯那伙还不怀好意的边笑边打开手机录制了下来。 最后众人走之前,她还心情很好的摇了摇手机,扬声道:“各位以后做什么之前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呢,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咯。” 其中一个憋了半天,实在憋不住,犹犹豫豫“雪妖主,这视频能不能删..”掉? “这么好玩的视频怎么能删掉呢?”厄琉斯笑眯眯“我得留着没事的时候欣赏欣赏,调节心情。” 您留着我们出糗的视频也就算了,还准备没事的时候看笑话一样欣赏? -- 第112页 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奈何他们还真不敢跟雪妖叫板,尤其她旁边在杵着星主。 悲愤的众人只好哭丧着脸离开,发誓以后再也不打雪妖,不打羿氏的注意了! “看你把他们欺负的。” “我欺负他们?”厄琉斯不可置信,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胡乱冤枉人,给我扣帽子。” 刚刚做了伪证的荀将夜莞尔:“你确定?” 两人可是确确实实感染过死亡之息。 “嗯哼,你这个黑煤炭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她就是感染过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一样。 提起黑煤炭,风度翩翩的荀将夜:......“不,我不想,谢谢。” 之前也就罢了,如今在乎起了人,自然有那么点介意初见时,自己的形象问题。 弈流止亲自斟茶双手奉上,一脸尊敬:“不知星主驾临,晚辈唐突了,今日多谢星主对羿氏始于援手。” 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吩咐人去为星主安排暂住事宜。 他们羿氏没了支柱又如何,架不住有妖主坐镇,且星主与妖主相熟,失踪了几百年的星主乍然出世,莅临羿氏,旁的家族自然会有所忌惮。 “回来。”厄琉斯叫住人“安排什么安排,他就随我住在冰域之原。” 本来就是个白吃白喝的,还要人精心伺候供着不成? “这...”弈流止迟疑了,这位可是星主啊喂,自家妖主的态度也忒不敬了,他小心的觑了眼荀将夜,见星主没不悦,擦了把头上的汗。 “无妨。” 荀将夜放下茶杯,早已习惯了厄琉斯的坏脾气,何况她想的也没错,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算是白吃白喝。 “冰域之原就很好。” 在者他在这里本就只为她一人。 “是,尊星主令,流止必不会让人打扰到您和妖主。” 第58章 .渣第二弹:星界有请外援(订阅过的不…… 回到冰域之原,厄琉斯用胳膊肘怼了怼眉头紧锁的男人。 “想什么呢,眉头皱的跟小老头似的。” “我在想,御守们收到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荀将夜神色严肃,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像是...“冲着你来的。” “没错啊,就是冲着我才来。” 厄琉斯理所当然点头。 出现拍摄她的视频不奇怪,谁让她天生丽质长得美呢,但特意选择了她身具被感染时的明显症状,发给其他御守,针对性太强了。 那人显然是确定她受到感染,想借御守们的手揭穿此事,进而驱逐或是解决了她。 架不住现在这壳子里的不是原主,而是开了外挂的厄琉斯,而且在原本的线上,是没有这一遭针对的,原主是直接死在火渊底部。 荀将夜脸一沉:“是谁?” 他连她被污蔑都忍不了,如何能允许她被恶意算计。 “我怎么知道”她翻着白眼,他问她,她问谁? 你不知道你还一脸轻松不当回事?男人一梗,要是她没祛除死亡之息,变成废妖,岂不是正中他人算计? 没了大妖之能,她不会外出,不会被卷入界缝,自己也就不会遇到她,没有了她的相救,他不会离开界缝,一想到未曾与她相识,她可能会遭受的,他就满心戾气。 在看女人巧笑嫣兮,鲜活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庆幸。 “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到底是谁想害你。” 男人沉寂了几百年,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但是这一次,因为她,他再次露出锋芒。 “这有什么难得?”厄琉斯不以为意“知道我被感染了死亡之息的就那么一个人。” 寻找支柱的过程,她虽行走在人群之中,普通人可认不出她是雪妖,也没那个本事联系上所有御守,其他见过她的御妖清楚死亡之息腐蚀妖纹的特性,她身具妖力,他们自然不会有此怀疑。 所以只有也只可能跟边不负有关。 他是唯一导致雪妖感染并亲眼所见之人。 她确定算计她的跟边不负有关,但有些想不通,她封了边不负的星印,囚在她所掌控的冰室无法往外传递消息,且前几天才去‘看’过他,他当知晓她身上的死亡之息已拔出,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又是如何身在冰室的前提下,远程计划的呢? “你怀疑边不负?”荀将夜是知道边不负就囚在这里,也知道因何为囚,所以并不同情。 厄琉斯敛眸沉思,摇了摇头:“不,不是边不负。”他不会在明知她解决了死亡之息后多此一举。 “但一定是跟边不负有关的人。” 那个人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视频中感染的样子,边不负又无法传递消息,才会设下这一局。 “你先回去,我去‘招待招待’边不负。” “我陪你。” “不用。”厄琉斯流里流气的拍了拍荀将夜的脸,美眸流转“乖,洗干净了床上等我,我很快回来。” 本来挺严肃的,她偏不合时宜的耍流氓。 男人眼神蓦地一变,幽深又邪肆,极具侵略性,半点看不出是那个温雅自持,如竹如玉的君子,低哑着道“那你可要快些。” “知道了,小精分。” 这货变脸的速度也是没谁了,整的跟个反派似的。 其实这也正常,荀将夜还真不是精分,也没有双重人格,就是吧,在正常的人界缝那么个死寂的地方待个几百年估计也正常不到哪去。 -- 第113页 厄琉斯作为把荀将夜捞出来的人,还自带魔性美貌又不收敛的又撩又睡,怎么可能不变成男人的偏执。 “嗨,边家主,我又来看你了,高不高兴?” 厄琉斯声音轻快的打着招呼,冰链中的男人双眼空洞,眼下是干涸了许久的暗红色血液,垂头不动不语。 “你怎么还不理人呀。” 她踢了踢他的腿,美眸微眯,带着恶意的笑“难不成是想做哑巴吗?我可以成全你喔。” 心知这女人多恶劣,极有可能说到做到,让自己真变成哑巴,边不负不情愿的扯了扯唇,声音嘶哑讥讽“怎么,今天又打算折磨我了?” “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呢。” 她两指并拢一划,脚边多了个冰雕而成的座椅,整个人懒散的倚了上去,猫儿似的缩成一团,手指把玩着一片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冰片,片身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手一松,那冰片并未坠落,反而虚虚的漂浮在男人脖颈,如被人为控制一般恶劣的在那脖颈肌肤出滑动。 “我呢,最近在研究如何一刀下去切断喉管,又不伤及动脉,万一下手没个分寸,导致大出血就不好了。” 她慢条斯理道:“毕竟边家主是知道的,我可不舍得你现在就去死呢。” 边不负心里还抱着忍辱负重,总有天报仇的想法,眼睛已废,如何能接受自己在成为哑巴?他会意志犹存,除了手握一张不为人知的底牌之外,也是明白自己的星印还在,只是被雪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禁锢住了。 他不是废人,还有机会翻身! “从哪里下手好呢?”冰刃比比划划,厄琉斯捏着下巴跃跃欲试。 男人失去视觉,听觉感官无限放大,清晰的感受到那冰冷的刀刃在自己的脖颈贴合,喉结紧张的滚动,寒着脸扭头,空洞的眼窝直直对准厄琉斯的方向,阴沉的嘶吼: “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话间,那冰刃便割破了他的肌肤,一条血线滚着血珠。 边不负只觉脖下刺痛,接着温热的血液留了出来,他惊的胸膛剧烈起伏,不敢再开口。 厄琉斯没回答他的话,冰片缓慢的厮磨以刺激人的神经的速度折磨挑战着边不负的神经,她知道,黑暗中人的听觉感官那种放大,加上心理诱导,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崩溃。 “也不知道喉管在哪,诶呀,不好意思哦,没找准位置割错了地方。” “没事,边家主放心,我割的不是主动脉。” “啊,对了,想到了。” 厄琉斯忽地雀跃道“我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如果真的大出血,给你冻住就好了,放心,不会弄死你的。” 边不负嘴唇发抖,身子软趴趴的,要不是冰链束缚,连站立都做不到,他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勾勒着她所说的画面,想着想着脖颈一凉。 他下意识的尖叫,满脸狰狞后怕:“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走开!走开!”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救我!救救我!” “你放过我...” 实际上,厄琉斯正悠闲的支着下巴,粉唇一开一合吐出诱导性的暗示,除了刚开始划破了他的皮,还真没怎么他。 啧啧,她还以为得下点重手呢,没想到这人心理防线这么低。 这就不行了? 她挑眉,开始进入正题,声音缥缈低柔,带着独特的韵律节奏,引诱着他的思维。 “你想让谁来救你?你身后的人是谁?” ...... 半晌,厄琉斯脸色微凝从冰室走了出来。 边不负嘴里的消息显然刷新了她的认知。 与其说原主的妖丹等物是边不负吞食,不如说是进了那东西的口,每每被取走的妖肉也不是他要,而是它。 就连他去往界缝,感染了死亡之息,也是受了它的驱使。 她脚步匆匆来到自己的冰室,推门而入,入目的是男人活色生香的诱惑,硕长的身体肌理分明,宽腰窄臀,慵懒的支着头墨发披散,温雅褪去,有些狭长的眼微挑的睨她,还招了招手,低沉性感道:“过来,素白。” 厄琉斯:美人近在眼前,先吃了再说。 干脆了当的把刚才的问题丢到脑后。 一番云雨过后,厄琉斯眼带媚意绯红着脸,餍足的曲腿半靠床头,就差点一根事后烟了。 荀将夜也恢复了平时的温雅,一身侵略收敛的干干净净,周身星光点点,星能之力清理了身体,穿戴完毕,他坐在女人身边,手指熟练的为她梳拢她发丝。 边梳拢边道:“可是问出了什么?” 厄琉斯被伺候的舒服极了,眯起眼,嗓子还有些微哑性感:“嗯,你还记得边不负出现在界缝那次吗?” “记得,怎么了?” 荀将夜手一顿,就怕她翻旧账,要不是他当初送了边不负出去,她也不会遭遇后来的事。 “你怕是不知道。”她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他可不是什么偶然卷入界缝,而是带着目的。” “目的?”界缝多危险的地方,里面寸草不生,除非...男人抬眼“他是为了我?” 说完他又自顾自的摇头“不,不会,没人知道我在其中。” “是也不是。他呀,是为了恶秽之火,只是没找到,又碰巧遇到了你。”也就是说,当时荀将夜不把他带到出口,他也能自己找到出路。 -- 第114页 涉及到恶秽之火,荀将夜不得不严肃以待,一个不着,可能整个星界都将尸横遍野。 “到底怎么回事?” “旧主。”厄琉斯吐出两个字。 “什么意思?”荀将夜细细品着,脑中不住回忆,在他记忆中从无有关于此的回忆,一脸茫然。 “我也不清楚,只是从边不负嘴里得知它的存在,支柱的崩塌很可能跟旧主有关,它似乎是无形的,且无法轻易出世,至于它要恶秽之火做什么,不得而知。” 这似乎关于此方世界的核心,就算是她,到底是外来者,也无法轻易窥伺。 谁也想不到,一个边不负竟牵扯出更为复杂滔天的隐秘, 不知为何,荀将夜心中总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 事情陷入瓶颈,就算他们知道了‘旧主’的存在,知道是它搞出来的一切,但是怎么办怎么解决又停滞了。 “现在嘛,就到了我们请外援的时候了。” 厄琉斯抚掌道。 荀将夜愕然,他们哪来的外援? 当然是天道粑粑了。 这里可是他的世界,找就找最大头的那个才行。 ‘呼叫小珠珠。’ “天道粑粑?界神?小珠珠?” “亲爱哒,别装死,我知道你听得见。” “小珠珠,你家孤单可怜又弱小的小可爱被欺负了,嘤嘤嘤,你都不管,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再次分裂自己,只不过不是本体,而是精神体分裂成十一份镇压支柱,肉眼看不到的精神体已经少部分被不详意味的黑气侵蚀,祂只能沉睡来缓解。 沉眠中,听到一声声呼唤。 云端之上,精致的宛若非人存在的男人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波澜不惊的纯白眼眸闪过一缕幽暗黑光。 心念一动,云端之上已然没有了祂的踪影。 “何事?” 男人静静漂浮在此间冰室半空,仿佛自来就在这里,墨色长发松散的垂落脚面,白眸无情无欲的望着厄琉斯,淡淡开口。 只是下一秒,他的神色微有变化,双眸冰冷。 厄琉斯不受控制的冲男人飞了过去,那只如玉的修长手指落在她的脖颈,冰冰凉凉。 祂:“你又不听话。” 咦?咦咦? 这画面怎么有点熟悉? 厄琉斯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不就是她对边不负做的吗?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她自己了? 祂面无表情:“你让他碰了你。”心里却升起一股无名的火,烧的祂想掐死那个敢碰她的蝼蚁。 祂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风无声动了,吹的祂发丝飞扬。 一抹惊雷无预兆的冲荀将夜当头劈下,饶是身为星主强如荀将夜,用尽全力也无法与一方天道做抵抗,从他体内涌出浓郁的星能之力,璀璨绚烂的挡在他的头顶。 奈何惊雷是天道的意志,天道不容他,星能之力自然也不会眷顾这个昔日的天才。 如屏障的星能之力接触惊雷的瞬间瓦解,眼看那道惊雷就要落到荀将夜头顶,耀眼的金光突然升起,惊雷消散。 界神的白眸深处隐有猩红之色,气势凛冽逼人,死死的盯着厄琉斯,完美的唇轻启:“你在维护他。” 周遭狂风大阵,空气中的星能之力暴动,搅碎了一方冰室,颇有种毁天灭地的趋势。 第59章 .渣第二弹:星界你是变数 “啪” 箭弩拔张之际,白嫩好看的小手一巴掌乎在男人脸上,点半不客气,声音清脆,不止是下方的荀将夜为她的大胆心下一紧,连界神也满眼错愕。 骇人的气势就像充了气的气球,被一阵刺破。 “干什么呢你,每次都要耍威风,人家荀将夜怎么着你了,一上来就要弄死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仇呢。” 界神顶着半张脸的巴掌印,抿唇:“他碰了你。” 状似强硬霸道,实则怎么看怎么委屈。 厄琉斯单手叉腰,凶巴巴的:“碰了又咋啦,老娘又不是古代的大家闺秀,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有需求的好不好?”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她不害羞,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荀将夜却神色不太自然,这种事本就不好大喇喇的宣之于口,尤其是有其他人在。 你要问他,知不知道厄琉斯只把他当炮友,他当然知道,却甘之如饴。 界神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她,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问题是祂自己还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气。 只觉得女人脖颈上的印记碍眼极了。 祂伸手,附在她的脖颈。 荀将夜一脸紧张,微冷着脸“有什么阁下冲着我来。” 生怕这人波及到厄琉斯,想驱使星能之力飞跃上空,把人带回来。 界神只淡淡一瞥,蕴含天道规则之力,荀将夜被压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干嘛?”厄琉斯可没什么危机感,任性的拍开界神的手。 祂锲而不舍的再次伸手:“脏了。” 指尖点点白光,没入女人肌肤之下,斑驳的吻痕消失。 厄琉斯感受到男人指尖输送到身体的规则之力,弯唇笑了,还主动往他手边凑“在多给我来点。” 奢侈啊,拿规则之力还抹除吻痕,也就他能赶出来这么浪费的事了。 -- 第115页 界神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干净了。” “哦。”她尤贪心的盯着他的手指,期盼道“确定不再来点吗?” “不必。” “小气。” 界神:...... 那种每每面对她的无力感又回来了,深知不能同她计较,反正从她嘴里几乎听不到什么好话,祂也不计较,倒是记得清楚她唤祂时的话。 认真的问:“何人欺你?” 显然是要给她撑腰的护短样子。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他提起她才想起叫他来干嘛的。“先下去再说,你这什么毛病,就喜欢跟吊死鬼似的在空中晃悠。” 本来高大上的出场方式,瞧瞧她给说成什么了。 界神无奈,携着人落地。 荀将夜依旧跟木头桩子似的无法动弹杵在那里,也不知界神是真的忘了他,还是小心眼发作。 “你知道旧主吗?”厄琉斯直奔主题。 界神眉目不悲不喜,下颌微抬:“说与吾听。”听了来龙去脉,祂叹息:“它终究是要出世了。” “它到底是什么?” “噬龙,吞天噬龙。”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天地初始,孕育而出的第一个生灵,便是噬龙,那时甚至还没诞生秩序,天道还不复存在。 可想而知,这个比天道诞生还要早的生物,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即便是后来的界神,身为天道化身的祂,也无法抹除它的存在。 噬龙,名为吞天,象征着毁灭。 顾名思义,它的逆天为天地不容,即可吞噬万物,星能之力、生灵、包括支柱与这方天地。 祂极尽之能的压制它的成长,但它成长的太快了,胃口越来越大,要不了多久怕是整个星界都会被蚕食殆尽。 无法, 祂只能以自身之力把它封印在支柱中,这样做的后果,虽然限制了它,但也另支柱支撑不住,逐渐崩塌。 支柱的崩塌,整个星界摇摇欲坠,身为天道之主,祂也不堪负累,加上损失的力量,常常陷于沉眠。 只是即便封印,它仍日益渐大,毁灭欲不减反增。 这是规则给予这个世界的考验,它的存在是必然,也是此方世界的宿命,是世界降维新的轮回的开始。 命运使然,早已注定,身为天道化身祂不能也无法阻止。 所以不管是封印噬龙,支柱不堪负荷逐渐崩塌,还是不封印,任由它吞噬此界,结果都一样,或早或晚,封印它,也不过是延缓罢了,大势所趋,垂死挣扎。 明面上祂不能过多的出手干预世界发展,便借着十二御守的手,把自己分裂,以无意识的状态巩固支柱的同时,镇压它。 透过御守们所输送的能量,激活祂存于其中的力量碎片。 然而,强行得到的几百年安稳怎敌得过冥冥中的宿命,它被唤醒了,以雪妖为祭,随之而来便是支柱阔别已久又崩塌。 而这,只是开始。 “所以,我只是它随意挑选的目标?”她帮雪妖问了一嘴。 界神白眸带着深意,神神叨叨:“不,你是一线生机,必然只会是雪妖。” 她是外来者的身份,瞒不住也无法瞒过身为天道界神的他,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雪妖的一切遭遇竟是在冥冥中注定了她的到来。 “什么叫我是一线生机?你不会是想说我能拯救世界吧?” 开什么玩笑,让她崩坏世界还行,拯救世界?她像是那么无私伟大的人吗? 男人摇头:“不知,吾感应不到。” 厄琉斯:“那你瞎说什么。” 界神:“吾感应到。” 说的跟绕口令似的,厄琉斯撇嘴,戳了戳002没好气道:‘瞧你给我找的麻烦,鬼才想拯救世界!’ 原主看着高冷,怎么长了个圣母心?玩玩男人吃吃美食,买好看的小裙子它不香吗?不比拯救世界有意思多了? 002弱弱的缩着脖子辩解:【原主的愿望之一是维持支柱,不是拯救世界...】 ‘来,你告诉告诉我。’厄琉斯捏着它的脸用力扯“现在情况维持支柱和拯救世界有什么区别吗?啊?” 【呜...我错惹。】002哭唧唧的抱住胖胖的自己。 ‘等回去我在跟你算账!’ 厄琉斯双腿交叠,黑裙上窜露出白皙小腿,晃晃悠悠好不自在,虽然身上背了个拯救世界的包袱,奈何她本人根本不放在心上,能救就救,救不了拉倒,她可没有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无私奉献。 大红色指甲鲜艳欲滴,随手把玩着一朵冰花,红的红,白的白:“那什么噬龙这么厉害,还屈尊降贵找我个小虾米麻烦?” 直接上来刚她不就完了,用得着背地里偷偷摸摸耍小动作? 界神摇头,嘴角难得露出一抹清清浅浅的弧度:“你是变数,吾知它也知。” “那它不更应该先下手为强,弄死我。” “它不能。”祂特别霸气的来了句“吾的一缕神识在你身上,它感知不到你。” 果然是变态偷窥狂! 厄琉斯把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说,你是不是没事就偷窥我?” 祂接住冰花,冰花精致美丽剔透,跟她的人一样,男人摩擦了两下冰冰凉凉的花瓣,手一转,直接据为己有。 -- 第116页 闻言抿了抿唇,抬高下颌高贵冷艳:“并无。” 前些日子确实有。 但最近祂的心神都在支柱上,时有沉眠,不然也不会放任她寻欢。 其实作精根本不在意这种事,还特别自恋的摸了摸脸,心道:都怪我过分美丽,天道又如何,不也是男人。 当然了,要是对象换成丑八怪,她早把人暴打一顿了。 要是如此也就难怪噬龙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她仍身具死亡之息,天道的神识屏蔽,它本事再大,也无法感知她,可不就只能跟她耍阴的,借他人之手逼她出现。 作为背景板的荀将夜,听了一耳朵重磅话语,已经从吃惊到平静了。 从天道界神的身份到吞天噬龙的存在,从支柱崩塌的原因到厄琉斯的被针对。 只是他仍一头雾水,为何说雪妖是变数,为何她能令界神和恐怖如斯的噬龙如此在意,他哪里会想的到,这个变数指的是厄琉斯非此界之人。 一知半解不影响他担心星界的变动,更在意厄琉斯的处境安危,第一次认知到自己是如此渺小,渺小到保护不了在意的人,也阻止不了世界的变动。 他拧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视他维护厄琉斯:“您才是界神,不该把责任重担压在素白身上。” 如果身为界神的他都做不到,素白又如何能做到? 且其中有多危险,光是想,他就心紧。 黑眸与白眸对视,不甘示弱,哪怕身为凡人,只看他一眼,他便双目刺痛也不肯退缩的坚持。 男人面色无波无澜,却威严十足,负手而立:“吾的人吾自会护着,无须跟尔交代。” 长袖一卷,厄琉斯只是眼一花,就从冰域之原来到了云端之上。 脚下是软绵绵的云朵,男人则自顾自的坐在王座之上,支着头阖眸,一副‘吾要休息了,尔等不得打扰’的架势。 这人什么毛病,招呼都不打一声,把她弄来晾在这。 给他能耐坏了是吧。 第60章 .渣第二弹:星界推到了神 厄琉斯来到男人身旁,小屁股挤了挤,硬是在王座之上挤出了一席之地,还嫌弃的推了推男人:“你往那边点。” 界神睁开眼,无奈的看了眼她,配合的往一旁挪了挪,复又闭上眼。 “你这也太穷了吧?”好歹是天道粑粑“怎么连个宏伟的宫殿都没有,就这么个破椅子。” “还有”她戳了戳他“你干嘛把我弄来?” “噬龙即将出世,你在冰域之原不安全。”放在身边,祂才能放心。 “喔~~你担心我呀?” 男人一脸坦荡:“自然。” 她无聊捞起一片云朵,一会捏成小兔子一会捏成小猫咪,还把猫咪状的云朵凑到男人脸颊蹭了蹭,歪头配音:“喵~” 被骚扰的不胜其烦的界神,有她在,祂是睡不了了。 双眸睁开,正对上女人妩媚水润大眼,歪着小脑袋手举着猫咪,红唇吐出喵叫。 祂心脏一跳。 被煞到了。 好...可爱! 长手一捞,把女人手中软成一团的小猫咪夺了过来,再次没收。 厄琉斯:“你干嘛?” 男人目不斜视,特别正色道:“吾帮你保管。” “呵呵。”厄琉斯皮笑肉不笑。“我信你个鬼。”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幼稚死了。 嘴上说着别人幼稚的某女人,戳了戳身旁的人“你把我的小猫咪抢走了,拿什么赔?” 界神长袖一甩,一抹流光没入大片云朵之中,只见那些云朵幻化成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包括不同形态憨厚可爱的猫咪就有好多种。 祂:“赔给你。” “不行,我那个是我亲手捏的,你这是偷工减料。” 某作精一肚子坏水,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男人眉头微蹙,骨相完美修长的手捏起一片云朵,不过三两下,一只栩栩如生的的猫咪脱颖而出,祂递了过去。 厄琉斯摇头“还是不行,我又没说赔礼是这种小孩子才会喜欢的玩意。” 界神:......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祂悟了,她就是纯粹的想折腾祂。 遂无奈又头疼:“可是又不高兴了?”她一不高兴就喜欢折腾人,祂好像没招惹她? “没有喔。”手臂缠住男人脖子,单膝跪在王座,扭身长腿一跨跪坐在男人身上,笑的坏坏且勾人,低低柔柔声线诱人道:“想跟你做坏坏的事哟。” 现在的气氛正好,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什么多浪费。 男人脸一沉,呵斥:“放肆!” 眼底却有些慌乱无措。 “怎么就放肆了?想跟你做坏坏的事情就是放肆了?”厄琉斯又凑近了几分,含住他的耳尖,牙齿厮磨。 男人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充血,还特别可爱的抖了抖。 本人则板着脸僵坐,仿佛被石化了,拳捏紧,手背青筋毕露,色厉内荏:“给吾下去!” 回答祂的,是女人变本加厉,轻飘如絮的吻从耳垂落到祂的唇角,咬住了祂的下唇,柔软湿润的舌尖舔舐着,一只手钻入祂的衣袍,在平坦坚硬的胸膛游走肆意点火。 “唔...” 男人白眸清冷中浮现了几许薄雾,某一个时刻,低低的闷哼,声音低沉性感。 祂的脸上尤带挣扎之色,唇却不自觉的轻启,任由那柔软的舌勾缠着祂,甚至自发的回应起来,直到她的手一路向下,祂猛然按住她的手,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变成躺椅的王座上。 -- 第117页 眼眸沉沉,且隐忍且欲。 身下相贴相抵,在契合不过。 祂抓着女人双手抵在头顶,居高临下的看她,女人半眯着眼妖妖媚媚,眼尾微挑的斜睨祂,端的活色生香,一条腿还不老实的磨蹭着。 怎一个磨人又诱人。 祂的手微松,胸膛几个起伏,喉结滚动,克制的准备起身。 厄琉斯手用力,再次翻身反压了下去,把男人推倒,撕扯祂的衣袍。 “雪妖,休要放肆!” 男人冷脸,勃然大怒的样子。 活像黄花大闺女被侵犯了。 还挺像那么回事,问题是堂堂界神,是她随手一推就能推倒的吗?明明自己很自觉的配合,何况她根本没用力。 装模作样。 不过面对这么张脸,她还真挺吃这套的。 摸了把男人光滑细腻的小脸蛋,厄琉斯媚眼如丝居高临下:“就放肆了怎么着,大不了我给你推回来嘛,好不好?” 她身体下压,伏在祂肩头,红唇若有似无的轻触他的唇畔,手指轻佻的在他身上动作,好整以暇又期盼的望着祂,仿佛在说:来呀,快来推到我。 界神本该无万物,淡漠到无情的眼眸微暗,闪过一缕莫名之色:“不知所谓。” 然后, 厄琉斯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唇已然被冰冷的唇堵住,长驱直入,唇舌交缠翻搅,力道大的似要生吃了她。 祂的唇舌在这种时候仍冰冰凉凉,神色也淡淡的,动作却带着截然相反的热烈,甚至是颇有些粗鲁了,厄琉斯红唇微肿,痴痴的看着祂。 果然,神明堕落与欲望之中,才是真的诱人。 她动情的不可思议,放声娇吟,声音甜腻,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畅快,把男人弄的更急切起来。 进入正题的时候,界神身体一顿,喘息着,微哑的声音撩的人耳根发软,祂捞起女人如玉美腿,一下又一下。 身体的绷紧,线条完美,墨色长发与白色发丝交织。 即将到达顶点,祂停了下来扣着她的手,五指纠缠,专注的凝视她,眼底满满的她的倒影:“告诉吾,汝之名。” 厄琉斯正舒服着呢,祂一停,她被弄得不上不下,不满轻哼,腿磨蹭着祂的腰催促。 男人不动,只沉沉的盯着她,再次发问:“告诉吾汝之名。” 颇有种她不说,祂就僵持不动的意思。 “厄..厄琉斯..嗯..快点。”她软着嗓子,媚的让人腰眼一麻。 “记住,吾名星柩。” 祂的声音淡中难掩深情,锁着她坨红的脸,神情郑重,仿佛与名字一同交付了出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事毕。 厄琉斯玉,体,横陈在华丽大床中央,身上松散的搭着男人衣袍,肌肤晶莹赛雪点点红梅绽放,如果仔细注意便能发觉,她脖颈的吻痕与之前一般无二,可见男人的小心眼。 蹭了蹭男人冰凉如玉的胸膛,扯着他的发丝缠绕手指把玩,美眸轻阖好不惬意,忽地抬头:“你有什么打算?” 她问的莫名,祂却知她想说什么,摩擦着她的发:“无。” “什么呀,你就不担心吗?”她撇撇嘴,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世界,还真撂挑子不干了? “规则使然,吾不能多加干涉。” 祂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把厄琉斯看毛了:“你什么意思,还真打算把烂摊子丢给我了是吧。” “凭什么呀。”气囊囊的起来,把男人一脚踹下床,扯着当被子盖的衣袍扭身,小屁股对着祂:“起开,看见你就烦!” 界神:...... 翻脸的还能更快点吗? 堂堂规则化身被赤身裸体踹下床,祂...嗯,弯腰捞起她,低头白眸凝视,认真解释“不是烂摊子,只有你可以,吾会看着你。” “少给我灌迷魂汤,说来说去还不让我去对付你那老对头。” 厄琉斯心里叹了口气,她就是睡个美人,代价也忒大了,麻烦死了。 002:【???】你就是没把天道粑粑睡了,不还是得照样救世吗?这是原主的祈愿啊。 ‘你懂什么’厄琉斯眼皮一撩风情万种“你家宿主我这不是付嫖资嘛。” 【本来就是你的活儿,白嫖还差不多。】 ‘滚!自己玩蛋去!’ 【诶,好嘞。】在不隐身,它怕宿主又要克扣它的辣条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 某作精嘤嘤假哭:“你这是吃干抹净不认人,转头就想把我丢出去,也不管我的死活,人家这么柔柔弱弱,哪里能对付的了噬龙。” 祂不管她? 要真不管她,会被她呼来喝去?会早早的给她身上留下神识,隔绝噬龙感知?会把她带到自己这里? 祂的脸微寒,抬起她的下巴沉着眼凝视“吾没管你?”怒极反笑“那谁管?荀将夜吗?” “他能护得住你?” ⑨拾光 完全一副妒夫嘴脸,啧啧,忒难看了。 “人家虽然是星主,那也是普通人,你一个界神跟个普通人比对?”脸呢? “再说”厄琉斯斜睨他“荀将夜咋啦,人家大公无私,好歹为了你这整个星界的安危,把恶秽之火引到自己身上,自囚界缝几百年。” 提起恶秽之火,她忽地想起来,拉了拉男人发丝:“对了,恶秽之火是不是跟噬龙有关?” -- 第118页 不然它也不会引诱边不负去界缝寻找。 男人配合的低下头,沉思道:“是了,吾还记得荀将夜当初的模样。”除了恶秽之火不作他想。 “恶秽之火在你手里?”祂问。 “哝,这呢。”厄琉斯手一划拉,掏出来个玉匣,让人唯恐不及的恶秽之火正静静的躺在里面。 “你果然是唯一的变数生机。” “什么情况?卖什么关子麻溜说。”她不耐催促。 “恶秽之火确实与噬龙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它是它的本源之力,吾于千年前把二者分开,抽取了噬龙的本源,噬龙象征毁灭,它的力量是残暴的..” 厄琉斯捏着下巴,接道:“所以所谓的噬龙本源,演变成了后来的恶秽之火,产生了界缝和死亡之息?” 男人颔首。 “这玩意既然这么霸道,怎么会安分的待在荀将夜身体内?” “上面有吾下的禁制,也是为了避免噬龙循着感应召回。” 好家伙,没了本源之力都能搅风搅雨,把星界支柱玩的个个崩塌,这要是让噬龙拿回恶秽之火,解除禁制,怕是整个星界都不够它玩的。 这么凶残的家伙,厄琉斯反倒跃跃欲试,起了想把它按在地上摩擦的兴趣。 “你的禁制不太行呀。”或者说松动了,那家伙明显感应到恶秽之火的存在。 “它出世的时间到了,吾已压制不得。” 要你何用! 一个世界的天道,被自己世界的生灵逼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还指望她一个外来人。 正经了没一会,自认为敌情了解的差不多,从不杞人忧天,没心没肺的厄琉斯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在脑后,扑倒男人,色气的舔了舔唇: “美人,先别管那些了,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吧。” 界神眼蓦然一沉,捏住她的腰,不发一言,很快动作起来。 第61章 .渣第二弹:星界吞天噬龙 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厄琉斯出现在一座奢华、金光闪闪的宫殿中。 她揉了揉被闪的眼泪汪汪的眼,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闪瞎狗眼’。 这人得是什么扭曲审美,暴发户吗? 美是没看出来、闪倒是真的。 能不闪吗? 都尼玛是金子做的! 她的面前是金碧辉煌的厚重大门,引得人想要一推而入,探个究竟。 换成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厄琉斯,却视而不见,扭头干脆利落往外走,横竖这地方本来就是假的,她才没兴趣探寻。 里面的人不想让她走,她自然走不出去。 无论走向哪个方向,最后面对的依旧是厚重大门。 “怎么着,找我来就为了玩捉迷藏?”她干脆倚墙抱胸,打着呵欠对空气道:“幼不幼稚,小孩子都不玩这个了好吗。” 想要吓唬人的某位:??? 谁特么想跟你玩见鬼的捉迷藏了? 它才不幼稚! “砰” 厚重大门忽地自动开启,里面阴风阵阵森然可怖,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一庞然大物的朦胧轮廓。 “吼——” 一声粗粝震天的吼声从黑雾中穿透,紧接着“砰砰砰”的声响,地面仿佛不堪重负的剧烈摇晃,那东西越来越近,轮廓渐清。 一个庞大的龙头。 头部顶端生有尖锐龙角,两个龙眼猩红猩红,长长的龙须在狰狞獠牙的龙嘴之上,一左一右,它龙头微低,硕大的红色竖瞳充斥着暴戾的盯着厄琉斯。 居高临下,残忍无情。 女人的身影在龙头的对比下,渺小的可怜。 这还只是它的一个脑袋,它的整个躯干依旧隐没在黑雾中。 “噬龙?” 厄琉斯仰头艰难的把它整个龙头收入眼底,感叹:“你这脑袋也忒大了。” 噬龙眨了眨血红色大眼:说好的害怕恐惧呢? 这女人怎么回事? 不按套路出牌呢,没见到它之前不怕也就算了,见到它这么威风凛凛的本体,也没个反应? 亏它特意不化形,以本体示人。 噬龙鼻孔喷着粗气,就不信吓不着她。 它尾巴横扫,抽散了这一方黑雾,整个身体完全暴露,片片坚硬龙鳞反射着森冷寒光,粗壮龙爪爪尖锋利,随意往地上一抓,就是几道深深的凹痕。 这下怕了吧? 它洋洋得意的昂着头,龙须一抖一抖的,眼珠子看过去,动作僵了。 它,它看见了什么? 这个卑微的小妖竟敢抓它尊贵的龙须,还左扯右拧! 噬龙怒极了,瞪大了龙眼,狰狞着巨嘴怒吼:“你这卑微的小虫子,还不放开本龙的龙须!” “那么小气干什么,借我看看怎么了。” 厄琉斯不以为意,不仅没撒手还恶趣味试探了龙须的弹性,手指翻转,用龙须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而后拍了拍手夸赞: “我的手艺就是好,你看,你这胡子太长,行动不方便,我帮你打理的多好看。” 好看个鬼。 堂堂吞天噬龙,打蝴蝶结? “龙要杀了你!” 庞大的身体之大,甚至无须动作,只伸了伸粗壮的龙爪,一根指头就能碾死她。 厄琉斯脚下地面凝结冰柱,把她顶起攀升,直到与巨龙头部持平,她灵巧的躲过噬龙龙爪,小小的身体跳跃至噬龙鼻尖,噬龙收手不及,给了自己鼻子一巴掌,倒是不疼,毕竟它皮糙肉厚,却气的跳脚。 -- 第119页 “该死的小虫子,你敢冒犯龙” 噬龙左右甩头,妄图把鼻子上的人甩掉,奈何她动也不动,身子稳稳的扎根,噬龙自己晃的头晕眼花。 “晕了吧?” 厄琉斯戳了戳屁股下噬龙粗粝鼻头,盘腿而坐跟它讲道理:“你说你还好意思这么大脾气,讲道理,该生气的不是我吗?” “我可是给你免费打理诶,再说是我在睡美容觉的时候被你强行拉来的,你跟我横个什么劲?” 噬龙它鼻孔煽动,喷着粗气霸道:“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来龙的地盘,是你的荣幸。” “你还挺横是吧?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抽皮扒筋?” “就你?” 它轻蔑不屑,在它眼里,她不过是蝼蚁。 “你这是什么眼神!”厄琉斯撸袖子。 她这小暴脾气,能忍得了? 非教育教育它什么叫真正的豪横! 她横的时候,它还不定没出生呢,搁她面前装大掰蒜,这不是欠揍么。 再说她还没计较它拿原主当祭品呢,新仇旧恨加一起,挥拳头开干,别看她人小小的,拳头还不如它鼻孔大,架不住她有外挂啊。 拳拳到肉,打哪哪疼。 纵然它皮厚防高,面对小巧又灵活钻来跳去的厄琉斯,也被打的皮青脸肿。 “吼——” “嗷呜——该死的蝼蚁!” “龙要杀了,吼,你!” 噬龙庞大的身体这时候就显得有些笨重了,它自己也清楚,龙身急剧缩小,化成了人形。 厄琉斯猛然下跌,被片片雪花接住,飘飘悠悠落地,抬眼一看...豁,好家伙,这暴躁蠢龙龙形狰狞可怖,没想到人形还真不赖。 典型的邪魅张狂反派boss脸,上挑的眉峰眼尾,直挺的鹰钩鼻,一脸‘爷凶残狠辣谁也别惹我,不然老子捏爆你脑袋’的天然表情。 现在它就用这种表情臭着脸对厄琉斯。 “噗嗤。” 她实在没忍住笑了。 噬龙眼一瞪,更凶狠了:“该死的蝼蚁你笑什么?你敢笑龙?” “你很棒哦。” 噬龙倨傲昂头,用一种‘算你有眼光’的表情用鼻孔看着厄琉斯:“那当然,龙可是独一无二最厉害最尊贵的吞天噬龙。” “知道表情包吗?”她忍笑问道。 “龙博学多才,当然知道。” 知道就行,厄琉斯招了招手,眼睛亮晶晶的示意鼻青脸肿的男人:“你过来。” “一介蝼蚁,龙凭什么听你的?要过也是你过来。” “你不想知道我刚才夸你什么吗?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龙命令你这样说。”它理所当然道。 “不,你不过来我就不说。” 噬龙一脸凶声恶煞,活像下一秒要手撕了她,泛着漆黑指甲跟中毒了似的拳头捏了捏,眉头不满拧起,不小心牵动脸上的伤,气息更危险了。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龙想听吗?龙才不稀罕。”它嘴硬,心里抓心挠肝的好奇。 厄琉斯望了过去,轻柔的蛊惑“真的不想知道吗?确定不想听?”她点了点自己的头“我的记性可是不太好呢,错过这次,也许下次我就忘了哟。” 噬龙:就...走几步,它就听一下下? 反正,反正它就随便听听,不影响它吃了她。 “龙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它昂首挺胸,邪魅脸配上粗壮大汉的声音:“龙告诉你,你就是把龙夸的天花乱坠,龙依旧要吃掉你。” 吃了她? 给它的大胆鼓掌。 “喝了几杯假酒?”她忽然发问。 噬龙茫然:“什么酒?龙才不喝假酒。不对,龙没喝酒!” “既然没上头,做什么白日梦。” “谁做白日梦了?” 好一会噬龙才反应过来她的讽刺之意,凶声恶气再度暴走:“龙现在就吃了你。” “那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夸你了?”厄琉斯适时顺毛。 暴走到一半的男人:.....臭着脸停在厄琉斯身旁,不情不愿“说吧,等你说完龙在吃丸子掉你也不迟。” 小样,还挺自信。 “你这张脸啊可真醒目,表情贼酷。” 噬龙嘴角得意上扬:“那当然,龙是最棒的。” “加油,继续保持。”她拍了拍他的肩,大喘气说出真正的意思:“毕竟你可是自带表情包行走的龙。” 男人嘴角的弧度逐渐凝固,红眸微微瞠大,不可置信:“你敢说龙是表情包?” “龙要杀了你。” “别闹,说起来你大半夜扰人清梦把我弄来,到底想干嘛?” 转移话题顺毛X2。 二度暴走气成河豚的男人憋憋屈屈熄了火,端着一脸‘老子要撕了你’的表情,凶神恶煞“龙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还给龙。” 它伸手索要。 本源之力恶秽之火?还真是为了这个。 “哦,你说这个啊。”厄琉斯后退一步,红唇开合“不给。” 她又不是傻子,给了它,星界直接玩完,原主的祈愿不就完不成了,除了原主这一茬,看脸的厄琉斯表示,它的脸蛋虽好,却还是不如星柩,所以没得商量。 噬龙冷笑:“呵,小虫子,你以为你不给,龙会放你走吗?没有龙的允许你将永不能离开此处。” -- 第120页 “咦?刚才你不是还说要吃掉我?给不给都一样吧?” 厄琉斯手指金光微闪,凭空一划,整个人钻了进去,回头装模作样冲男人嘤嘤两声:“我好怕怕啊,咱们回见了,小蚯蚓。” 调戏完自带表情包的男人,整个人消失在这座宫殿。 噬龙:打脸来得太快。 反应慢一拍的意识到,她刚是叫了它小蚯蚓是吧? 没错吧? “该死的蝼蚁,你给龙等着,龙下次一定杀了你!” 竟敢如此冒犯龙,把它跟蚯蚓那么卑微的小虫子相比,啊啊啊,气死龙了。 几乎是厄琉斯才把自己意识拉回来,就对上星柩的白眸。 “你遇到噬龙了。”祂肯定道。 厄琉斯掀了掀眼皮轻哼了声,算是回答,手一撑靠着床半坐,双手环胸“你紧张什么,那不就一条蠢龙嘛。” 还是脑子一根筋不会转弯的那种,她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威胁。 “你干嘛不试着跟它谈谈?”依那条蠢龙的脑容量,一顿嘴炮拿下,不费吹灰之力不香吗? “吾未曾紧张。” 男人白眸泛起点点波澜,确定了她无事,缓缓摇头:“你不懂,它...”面色复杂微妙“它并不若看上去那般无害,你应没见到它的另一面。” 厄琉斯来了兴趣,捅了捅他“怎么说?” 第62章 .渣第二弹:星界拿错人设 原来噬龙体内还有另一残暴人格。 发蠢的这个人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特别自恋偏执,而另一个人格则阴鸷暴戾,所思所想只有毁灭。 不论哪个人格都听不进去话,祂也不是没想过跟噬龙心平气和谈一谈。 噬龙根本不听,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结果嘛,噬龙的本源之力被取,身为界神的星柩也沉睡了一段时间。 显然,那场谈话并不愉快,也未能达成共识。 “你被揍了?”厄琉斯浅色琉璃眸弯了弯。 星柩面无表情,周身冷了冷:“噬龙存在于规则之外。” “所以说,你还是被揍了嘛。”解释那么多没用。 “吾夺了它的本源。” “是哦,你好棒棒。”那么能耐怎么自己还跟着折腾沉眠了呢。 这话没法唠了。 男人冷着脸不想去看女人幸灾乐祸的笑脸,长袖一甩,眼不见心不烦消失在此间。 又一次于睡梦中来到某条龙的宫殿。 厄琉斯已经熟门熟路。 她拢了拢松垮垮的冰丝睡袍,脖颈优美,锁骨线条精致,小腿纤细,连脚趾都粉嫩玉雪,赤脚踩在金砖铺就而成的冰凉地面,推开厚重大门,一路穿过弥漫的浓重黑雾,目不斜视来到盘旋在粗壮金柱上的黑龙面前。 踢了噬龙垂下来的粗糙尾巴尖,睡眼惺忪的倚在一旁,语调懒洋洋的:“小蚯蚓你不地道呀,把人家好梦扰了,自己倒睡得香。” 她的这点力道,对皮糙肉厚的噬龙来说跟挠痒痒似的,噬龙甩了甩尾巴不理人,龙身蠕动,继续埋头睡。 厄琉斯笑了,不让她睡,它还想睡? 白嫩嫩的纤长手指一抓一拽,揪着噬龙一截尾巴尖,猛的用力甩飞。 拍了拍手,一脚踩上被摔的蒙圈的噬龙身上“睡你麻痹,给老娘起来嗨!” 噬龙大大的鼻子喷着粗气,猩红的龙眼怒瞪厄琉斯,咆哮:“该死的,你这女人是想死吗?” 然而它凶,厄琉斯更凶。 不笑的时候妩媚风情尽褪,美眸冷艳孤傲,居高临下睨它,话跟含了冰渣子似的“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天天不让人睡觉的?是不是想被顿成龙汤?” “我成全你。” 她说着扑了上去,揪着噬龙长长的龙须,扒着它的鳞片。 “不许碰龙龙须!吼——放手” “你这女人,还不快放手,不许扒龙龙鳞!” “嗷呜——吼吼——” “你不在松手,龙要不客气,嗷呜——不客气了!” “不客气?” 厄琉斯冷笑,骑在噬龙脖子上用力一扯,手中还握着一片血淋淋闪烁着寒芒蕴含力量的鳞片,她把鳞片一丢,笑的魅惑又危险。 “来呀,我还真想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呢,好期待喔。”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凄厉愤怒的怒吼,噬龙化成了人形。 不化形也不行啊,它怕在不化形自己脸上的鳞片都被扒掉毁容了。 这女人下手太黑。 它这一化形,直接变成厄琉斯坐在它怀里,男人身材硕长胸膛宽阔,有力的大手一只箍住她的腰,一只攥着她的手。 而厄琉斯双腿夹着男人腰,揪着对方龙须的手,改为捧着它的脸。 噬龙哪里跟雌性有过这样近的距离,近到肌肤相贴,姿势暧昧,它瞪大了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美到魔魅的脸,感受着怀中柔弱无骨的柔软身体。 下意识的把箍着女人腰间的大手紧了紧,红眸微眯,喃喃“好软..” 脑子一亮,好似才认识的面前的人不止是它的变数,还是雌性,它重新打量她,越看眼睛越亮。 兴冲冲道:“女人,看在你长得还不错,实力也勉强的份上,龙允许你与龙孕育子嗣。” “哈?” “是不是很荣幸?”噬龙昂着下巴,一副还不快来膜拜老子的屌样。 -- 第121页 “荣幸?” 厄琉斯笑的妩媚众生勾魂摄魄,缓缓摩擦男人侧脸,好不温柔,红唇轻启慢条斯理:“真抱歉呀小蚯蚓,你长的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呢。” 馋她身子就馋她身子,还敢装模作样以施舍的嘴脸对着她。 呵,男人。 极为自恋自负的男人正等着女人感激涕零,却等来了拒绝? 它的求偶被拒绝了? 噬龙不可置信瞠大眸子,挖了挖耳朵,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可怜见的,长的不怎么样也就算了,耳朵还不好使。”厄琉斯一脸同情重复:“说你长的丑。” 丑? 它丑? 噬龙脑海里不断回响这个字,难道它的脸刚刚被这女人给毁了? 手中托起一团黑雾,黑雾涌动幻化成镜子模样,它左照照右照照,镜子里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帅,没毛病啊。 自己的脸还是这么帅,噬龙放下心。 “你胡说,龙才不丑,龙帅的一塌糊涂。” 厄琉斯:“你丑。” 即便不丑,看脸的厄琉斯表示,它也没星柩那张小脸美。 “龙不丑。” “你丑。” “龙不丑。” 两人就这个问题争执了好一会,不同于厄琉斯故意逗人,噬龙非常认真的为自己的俊脸争论,气的脸红脖子粗。 “啪” 男人本就脾气暴躁,没了耐性,一掌拍地而起,大力之下,地面摇晃出现阵阵裂纹,它还嫌不够解气,光滑的头顶生出尖锐龙角,身后钻出布满龙鳞的粗壮龙尾,四处扫荡破坏。 一阵发泄,它赤红的眸闪烁着暴戾,红的滴血,胸膛起伏剧烈喘息,紧攥着拳粗声粗气“龙不丑!” 好家伙,不丑就不丑,多大点事。 怎么看着像是受了多大刺激,残暴人格要出来了似的。 厄琉斯眨巴眨巴美眸,还是头一次见自控力这么差,这么较真的反派boss,会因为美丑问题暴走,是不是拿错人设了? 你是灭世boss啊喂! 知道见好就收那还是厄琉斯了吗? 别忘了这丫可是作精本作,看着男人隐有些失控暴走的模样,她跃跃欲试,想彻底激出它的另一面。 【宿宿宿主,不要啊——】 002撕心裂肺的干嚎。 刚要张嘴的厄琉斯被吓了一跳,差点呛着,她没好气的白了眼002‘鬼嚎个什么?’ 002目光在噬龙身上打了个转,咽着口水小心翼翼道:【宿主,咱就是要作,也分点人行吗?这可是灭世boss】 ‘我知道啊。’厄琉斯不以为意。‘放心,我就随便玩玩。’ 【不行!不行!!】 眼见自家宿主作精劲犯了,002别无他法,生怕噬龙真被刺激化身灭世boss,让世界提前狗带,眼一闭【噬龙的另一面要是提前出来了,祈愿者的愿望就完不成了。】 厄琉斯嘴角微微勾起,给某即将暴走的龙顺毛,摸了摸它尖的扎人的龙角,柔声嗔怪“乖了,不丑就不丑,那么大声干嘛。” “是你先说龙丑。”噬龙委屈巴巴“龙明明最好看。” 龙角敏感,它想躲但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又被摸的很舒服,又痒又麻,浑身发软提不起力气,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 虽说她是想借此从小二子那套话,没真打算刺激它,却也没惯着“要点脸,看看我。” 她掰着男人的脸对着自己“看着这张脸,再来说谁最好看。” “你是女人,龙不跟女人比美。” 厄琉斯横了他一眼“你这意思,跟男人比,你就最出色呗?” 噬龙挺起胸膛,傲然:“那当然。” “小伙子,你对自己的认知有毛病啊,来,我给你纠正纠正。”她说着五指张开,手中浮现片片雪花,化成星柩的模样。 雪花化成静止雕像是死物,只有界神一分神采,已经十分夺目耀眼,有种万物顿时黯然之色,想当初,那可是只一双眼便令阅人无数的厄琉斯也难以拒绝。 “瞧见没,看看这小脸蛋,这眉这眼。”当然,这些都不及男人被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时的情态动人。 噬龙却怒了。 “这个卑劣的小白脸!” 它怎么可能不如星柩那个小白脸? 何况那家伙还取走了它的本源之力,镇压它多年。 “你跟那家伙是一伙的,龙不想看见你。” 它怒气冲冲,化作狰狞巨龙咆哮,尾巴横扫溅起一片飞灰,宫殿剧烈摇晃倒塌,尖尖的爪子抓起厄琉斯扔了出去。 【都跟你说不能激怒噬龙了,哎】002长吁短叹。 厄琉斯抱着一团软绵绵的云朵,整个身子陷了进去,星柩端坐在王座之上阖眸休息,只在她意识回归时掀起眼皮,复又闭上。 ‘现在我问你答。’ 厄琉斯翻了个身趴着,冰丝睡袍上滑,白皙小腿翘起晃晃悠悠,精致好看的眉眼慵懒半眯,把云朵捏的变了形,笑眯眯的对002道:‘噬龙的灭世面早晚压制不住,灭世面的出现也代表支柱彻底崩塌,对吧?’ 所以这个小蠢货才怕她提前把那家伙刺激醒,星柩也总是疲累,哪怕祂驻入再多规则之力压制,也只是让噬龙的灭世面沉睡,随着灭世面即将苏醒,身为规则化身的祂才越加负累。 -- 第122页 因为此方星界,濒临崩溃,祂的力量早已不复当初。 若是想完成祈愿者的愿望,保证支柱不崩塌,只阻止灭世面的苏醒远远不够。 ‘除非彻底解决噬龙的存在,而你,是故意送我来这的,我说的没错吧?’ 【这,这个,那个..】 002哪想到这祸水这么快就摸清了整件事,吓的瑟瑟发抖,哆哆嗦嗦【不,宿主,你,你听我解释..】 厄琉斯勾唇,笑的温柔极了:‘行,解释吧,我听着呢。’ 【那什么,宿主你看啊,虽说表面上看此方星界面临降维,旧的规则更迭,噬龙灭世等危机,但那是因为这里孕育了噬龙这么个不在规则之内的生灵,这里的人包括天道受限,可咱们不一样啊,咱们同样不属于规则之内。】 ‘哦?所以星柩那家伙才说我是变数?’ 【对啊对啊,只要咱们帮星界解决了降维危机,能获得好多好多能量。】 厄琉斯抱臂不为所动‘那是你,能量对我又没用,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的商城有好多东西,道具。】 ‘你觉得我会需要?’ 【那,那你不也睡到天道粑粑了吗?】 ‘这难道不是我自身魅力所致?’厄琉斯反问。 002实在无法,哭唧唧耍赖【嘤嘤嘤,我不管,我要能量,宿主,宿主你最好惹,求求你嘛~】 ‘这次就算了,下次在自作主张,你就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好嘞宿主,伦家保证没有下次。】 乐颠颠的002感动的眼泪汪汪,觉得宿主太棒啦,虽然平时作了点,浪了点,渣了点,让统生头疼了点,但它知道她是个好宿主。 而被认为是好宿主的厄琉斯深藏功与名。 她本来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还想着完事之后跟星柩敲上一笔规则之力呢,何况奉行及时享乐的大渣女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收获,把天道给睡了,身心愉悦,偏还要逗弄着002。 第63章 .渣第二弹:星界顺毛忽悠 在这云端之上待了十天半月,厄琉斯就腻了。 深深了解宿主的002知道,宿主哪里是腻了,分明是把天道粑粑睡到手了,就不稀罕了。 她要走,星柩只略沉默了一瞬,同意了。 祂起先带着她,也不过是忧心噬龙罢了,如今几次三番,噬龙并未对她如何,祂也不必强拘着她,重要的是,祂深知她的不羁。 虽送走了人,明知她可自保,仍留了分神识在她身上。 厄琉斯回到羿氏的时候,这里一切如常,关于噬龙的存在,星界即将来临的劫难,所有的人还被蒙在鼓里,即便知晓,也只余无用恐慌罢了。 冰域之原,除了被囚的边不负,无第二人。 荀将夜不在,冰桌之上静静的躺着一封星信,只三个字,他走了。 那个总是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人,在听到星柩那番话,焉能不忧心天下,去寻解决的办法。 也许他可以,毕竟事无绝对,他又是天运之子,是一手创造出结契之法,被噬龙的本源之力选择的人,但希望渺茫,就算成了,应该也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起码现在而言,来不及。 厄琉斯指尖轻捻,星信化作星星点点消失。 现在,她该去招呼招呼‘老朋友’了。 冰室。 静立着一座冰雕。 细看那哪里是冰雕,分明是个冻住躯干,只余头部露在外面的人。 男人披头散发,眼窝处空洞,结着一层血痂,瘦骨嶙峋的脸颊凹陷蜡黄,脖子以下皆被冰冻,他的身躯呈长方形,四肢不见,他的嘴大开被固定,口中被塞满了碎肉,混着血水的口水流了一下巴都是。 男人呜呜咽咽,每干呕出来一点碎肉,就被一只美手塞进去更多,噎的他双颊鼓囊囊的直翻白眼。 “啧啧,别这么不讲卫生嘛,怎么说你原来也是堂堂家主不是?” 美手的主人声音娇软魅惑,只听声音完全想象不出来,她正在做什么惊骇的举动。 她手捏着一截断腿,看着美如画的柔嫩手指一张一合,那条腿变成了一摊肉泥,厄琉斯满脸嫌弃的把手心的肉泥强硬塞进男人嘴里。 “诶,你可别在吐了阿,这吐了吃,吃了吐,你不恶心我瞧着都辣眼睛。” 手托着他的下巴,逼着男人吞了下去。 边不负的心态早在这样的折磨中崩了,他已经没办法说服自己,那个神秘旧主会来救他,可旧主又是他仅存的逃出生天的希望。 正在这时,厄琉斯声音动人,缓缓的说出让男人目眦欲裂的话:“你是不是还巴巴的以为你那‘旧主’能把你救出去呀?” 边不负愣了,随后心底升出一股恐惧来。 “里,里色么意识?” 他嘴里被塞满了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它自己都自顾不暇呢,我看你还是别等了,乖,认命吧。” 她再次塞了男人满嘴自己的身体组织。 现在的噬龙确实不是灭世面,但不代表灭世面一直死死沉睡,它偶尔也会醒来,出来活动那么一小下。 例如蛊惑边不负去寻本源之力恶秽之火,寻找失败,没能拿回自己的力量,无法挣脱镇压,又打起支柱的主意,支柱崩塌,镇压它的力量也会松懈。 随着雪妖被囚,以雪妖妖丹妖力为祭,灭世面获得了短暂的苏醒,一方支柱随之崩塌,引来了厄琉斯这个变数。 -- 第123页 灭世面苏醒的时间有限,自然想解决了厄琉斯,星柩却先一步屏蔽了她的气息,灭世面感应不到她,只能用其他办法。 一迫她现身,二利用他人之手结果她。 紧接着被星柩加大封印,再次镇压沉睡在噬龙意识深处。 这也是厄琉斯并未对愚蠢的噬龙出手的原因,噬龙虽然又蠢又自恋,雪妖也好,灭世也罢,都是另一个意识的锅。 没见那家伙知道她是变数,也只口头叫嚣,气的暴走照样被她按住一顿摩擦。 就,还挺好欺负的。 难得小心眼的她没迁怒噬龙,准备解决灭世面之际给它留条生路。 在那之前,她得在边不负身上讨回原主的债。 边不负死了,在厄琉斯解开冰冻,流血而亡。 那些当初原主身上被取走的部位,她在男人身上一一对照复制,场面有些血腥重口,弄得厄琉斯自己都有些嫌弃。 “素素——” 一阵阴影由远而近席卷,临到跟前,化作人形,是斜月。 厄琉斯回首“你怎么来了?”她才刚回来,这人就找来了? “来看素素。” 男人阴柔秀美,紫宝石的眼雀跃欢喜,亮晶晶的,慢半拍的注意到满室血腥,眨巴眨巴眼“素素,这里味道好难闻。” “你在做什么?” 她偏过头看他小狗一样低头在自己的脖颈处嗅着,捏了捏他的脸。 “这里臭,素素香。” 所以自己的体香还有空气净化剂的作用? 大片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降落,美丽极了,雪花覆盖的地面恢复洁净,那些鲜血残肢凝结成鲜艳的红色冰花,妖冶诡谲。 一阵冷风袭来,凛冽的清香弥漫满室,取代了血腥。 “素素,我问过御主了。” 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厄琉斯黑人问号脸:“什么?” “就是上次素素说的啊。”斜月一脸纯净之色,别别扭扭,犹犹豫豫道“我,我也器大,至于活好,我会认真学的。” 万万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并且当真了。 在厄琉斯心里,斜月就是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心理年龄为负的幼儿,冷不丁跟她探讨这个... 你以为她会有负罪感吗? 并不! 渣到丧心病狂的祸水,撩天撩地不分男女的人形撩机,妖妖娆娆含笑睨他,莹白指尖勾着他的下巴,故意为难“你说是就是,我不信怎么办?” 不信? 斜月面露为难,咬着紫色唇瓣,长老没告诉他,她要是不信,自己该如何。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下一句,厄琉斯手一推,把高挑的男人抵在墙壁,压低了声线,微哑暗示“你什么?嗯?” “我不知道,素素。” 男人手足无措,御主教他的都忘在了脑后,连自己为什么紧张都不知道,只是很想靠近她,近点,在近点。 五指成拳,掌心微微出汗,乖乖巧巧垂在身侧,低头认真的看着她,眼眸湿漉漉的。 “素素不要嫌弃我,我好像好笨,你教我好不好?” 这下真的变成小奶狗了,可怜兮兮。 没有节操的厄琉斯还真有那么点蠢蠢欲动,然而不待她动作,一条粗粝狰狞的龙尾从地底破冰而出,坚硬的鳞片闪烁着寒光,长尾横扫,直冲斜月。 斜月下意识挡在厄琉斯身前,一扫方才的无害,紫眸深沉,眉心显现圆月印记。 他的手置于胸前不住捏着手决,一轮硕大弯月浮于身后,随着手决还在不断扩大,龙尾即将抽过来之际,弯月自主挡在前方,虽然瞬间便被击碎,但从数不清的碎片中钻出道道黑影,黑影密集,缠绕在龙尾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他的月轮竟挨不过一个照面。 斜月瞳孔一缩“走!” 趁着龙尾被拖着,他当机立断揽住厄琉斯的腰,欲带她离开此地。 “小斜月别紧张,这家伙我认得。”厄琉斯安抚般轻拍他的手,走到龙尾跟前。 “素素”斜月紧张的唤。 厄琉斯冲男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转而去看那截龙尾,踢了踢龙尾,没好气:“喂,你怎么出来了,还跑来我这发疯。” 打扰她跟小奶狗调情。 龙尾甩脱黑影,尾巴尖占有欲十足的缠绕住厄琉斯“女人,别忘了你的使命。” 使命?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使命?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当然是跟龙交配繁衍。”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噬龙理直气壮。 交配个锤子!“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龙是在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厄琉斯气笑了,感情这家伙还想强买强卖?“要点脸,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呢。”就算它是,她也不是小白花女主。 “撒手,麻溜的。” 一巴掌乎在皮糙肉厚的尾巴上。 龙尾动了动,缠的更紧了“你不跟最强大最厉害的龙交配,却看上这个小白脸?” 某条自负的噬龙根本没把斜月放在眼里,它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听话站在原地忽然被点名的斜月眨巴眨巴紫眸,再次发挥了什么叫做天然黑“你太丑了。”乌漆嘛黑,素素只喜欢好看的。 -- 第124页 当然不止是好看,还要器大活好,他才不告诉它呢。 “你这该死的小白脸,竟敢说龙丑?” 斜月:“本来就丑。” “你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噬龙气的咆哮“龙非叫你看看龙到底多潇洒俊逸!” 犯了拧劲的噬龙极力挣扎,龙身扭动,想要挣脱而出,与此同时各个御守星门中的支柱剧烈摇晃开来,支柱上隐藏的封印若隐若现,惊动了大妖和御守。 【不好了宿主,你快安抚噬龙,在让它挣扎下去,支柱就崩塌了。】002急道。 ‘我又不是镇定剂,还得随时随地给它来一针不成?’ 厄琉斯打着呵欠慢条斯理‘再说,这封印松动的它连尾巴都出来了,能困住这家伙多久?’ 说是这么说,她到底没干看热闹,顺毛业务熟练的摸了摸某龙的尾巴“你好看,最好看,乖乖的别闹,支柱可受不了你这么作。” 噬龙满不在乎:“支柱跟龙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厄琉斯开启忽悠模式,笑眯眯的,宛若狼外婆:“你想啊,支柱关系到星能之力,没了支柱星能之力则会消失,而星能之力又是大妖赖以生存的根本,也就是说支柱=大妖=我。” “支柱崩塌不要紧,关键是我也会跟着玩完。” 一番长篇大论绕来绕去,噬龙成功被绕晕了,迷迷糊糊:“那不行,你还要跟龙交配繁衍呢。” 就离不开交配了是吧? 抽了抽嘴角,厄琉斯按住想要暴打它的冲动,继续忽悠:“所以说,你要控制着点自己,支柱可是很脆弱的。” “哦,好吧。” 傻不愣登的噬龙乖乖缩起尾巴,也不挣扎了,安分的不可思议,只用尾巴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厄琉斯:“那你说,他好看还是龙好看?” 厄琉斯:...... “你好看,乖,回去睡觉。” “哼,龙就知道龙是最棒的,算你有眼光。” 噬龙得意洋洋,尾巴往回缩,显然是打算听话回到封印中。 “噬龙,你竟擅自脱离封印。” 第64章 .渣第二弹:星界规则之力 清冽悠远彷如满天鲜花盛放的声音自天空炸响。 男人一袭白袍仙姿玉容,眉眼如画,完美如最杰出的作品,飘飘然的落地,负手而立,白眸淡泊,无情无欲的看向还未完全消失的龙尾。 本来已经被安抚的噬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尾巴窜出,携着破空之势拍了过去。 怒吼:“星柩,你还敢出现!” 夺取本源之力,镇压多年之恨,一时间通通涌了上来。 它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只剩下满腔怒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起码噬龙单方面仇恨星柩,早把厄琉斯的话忘在了脑后。 【完了,完了】002沮丧【噬龙的灭世面要被刺激出来了。】 原主的祈愿,救世的能量全都没了。 噬龙尾巴狂甩,地面寸寸龟裂,在看不见的地方,它的眸一只猩红如血,燃烧着火焰,一只漆黑如墨,翻滚着死气,仰着硕大龙头嘶吼。 “吼——” 幽暗深邃的地下,噬龙的整个身体庞大的肉眼难收,它挣扎着翻滚着想要破土而出,却无形中有着条条散发着白芒的链子穿透它的身体四肢,桎梏着它,越挣扎,那链子越收紧。 很快,细细的链子突破了坚不可摧的龙鳞,陷入它的身体内,斑驳的血迹弄的到处都是。 “吼——” 黑龙扬天怒吼,震耳欲聋,一声又一声,最后竟真的挣脱了囚困它的链子,尽管此时它已经满身血迹,大片大片的鳞片脱落。 各处星门支柱崩塌,地面从中裂开,如同漆黑不见底的深渊。 它两只尖锐骨翼张开,掀起阵阵飓风,飞跃而出。 地动山摇,乌云遮日,天空高挂的艳阳变成了血月,昭示着不详。 此时噬龙或者说是灭世面已经完全觉醒,挣脱了封印。 “瞧你干的好事。”厄琉斯剜了眼星柩。 祂要是不出现,这家伙哪能被刺激的直接觉醒,这下好了,支柱崩塌什么的还是小事,重要的是... 不论是大妖们还是御主们在支柱崩塌之际,都或有所感的看向羿氏的方向,纷纷赶往,而灭世面的降临带来的异象,导致不明所以的普通人尖叫着四处逃散。 躲闪不及被倒塌的建筑砸成肉泥,死气的蔓延,也让奔跑中的人吸入,不过眨眼间,便黑成焦炭,体内生机不在,空气中看不见的死气如同瘟疫蔓延,大批量的人接连倒地。 人间惨剧,在各处发生着。 厄琉斯把手伸到虚空之中掏了掏,扒拉了好一会,攥着一枚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美丽精致而神秘,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石头。 石头一出现,空气中死气都被压的凝滞了片刻。 “这是..” 星柩微微一惊,作为一方位面天道化身,祂自然察觉到了那是什么,见她想也不想就要往自己脑门上按,忙抓住她的手阻止。 “不可!”祂的白眸头一次染上剧烈的情绪起伏“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厄琉斯甩开祂的手“废话,不这样还有别的法子吗?” 眼疾手快的把那东西往自己头上一拍,结晶状的石头奇异的融入了她的脑内,紧接着发出强烈耀眼的光芒把她笼罩了进去。 -- 第125页 “我需要一点时间吸收。”厄琉斯强忍着身体内暴虐力量充斥的胀痛道。 “交给吾。” 祂阖上眸,似乎一闪而过痛处,右掌抬起五指张开,一层透明结界笼罩在天空之上,薄唇轻启:“万物静止。” 除了祂自己和不在规则之内的噬龙以及厄琉斯之外,风停了,人不动了,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尽数停止。 “好几不见,你这张脸还是这么倒胃口。” 硕大骇人的噬龙骨翼煽动,强烈的飓风四处破坏,长长的龙尾横扫,所过之处一片废墟,异色瞳孔满是暴虐残忍,视线从结界移到星柩身上,俯视祂讥讽。 “多此一举” 它盘旋在上空,尖锐的龙爪敲了敲结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玩意很结实吗?” 长满利齿的龙嘴大张,一口咬了下去,结界便出现了缺口,它咯吱咯吱的咀嚼,嘴一吸,下方城市中的静止不动的人便被它吸到半空,准备吃掉。 “尔敢——” 星柩长袖轻挥,一卷一捞,把那人卷了过来,指尖莹光点点,结界被祂修补好。 而后祂向前迈了一步。 看似轻飘飘的一小步,却直接横跨到噬龙面前,祂的意志即天地意志,银雷对着噬龙当头劈下,密集如雨点,九九八十一道,声势浩大。 异常寂静的此间,只能听到一声声落雷声。 然星柩心知,噬龙不在规则内,祂决定不了它的生死。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噬龙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原来它竟不知何时到了光包成茧的厄琉斯旁边,强大如它,立马感受到了这东西的巨大威胁,对于威胁,它的解决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吃掉。 蠢蠢欲动的嗅了嗅,从中闻到了几许熟悉的味道。 龙眼微眯,神色忽地一变:“龙不许你吃。” “闭嘴,你这蠢货。” 它恶狠狠的咒骂,把闻到厄琉斯气味突然冒出来的另一个它压了回去,嘴巴张开,就要把厄琉斯吃下去。 “龙说了,不许你吃掉她,那是龙选择的伴侣!” “该死的,你给我滚回去!” “龙不!” 噬龙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凶狠一会愤怒,上一秒要吃人下一秒自己按住自己的嘴。 星柩早在这家伙注意到厄琉斯的时候,脸就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祂的手虚虚一划,从裂缝中伸进去,把人捞住。 还在争执的噬龙和灭世面,齐刷刷的扭头:“还给我/还给龙!” “都怪你,你快把龙媳妇抢回来。”噬龙叨逼叨。 “你给我安静点。”好不容易把自己身体里的傻逼龙安抚好了,灭世面阴恻恻的看着被护的滴水不露的厄琉斯的光茧。 傻逼龙的记忆它都有,那女人明摆着忽悠它,给它戴绿帽子,更该死了。 ‘什么绿帽子,那是我媳妇,跟你有啥关系?’噬龙感应到灭世面的想法,在它脑子里叽叽歪歪。 气的灭世面想要杀人。 “你在跟老子哔哔,老子就吃掉她。” ‘哼,不哔哔就不哔哔’噬龙:‘那你不许吃我媳妇。’ 灭世面:“滚滚滚” 好嘛,这还没等打起来呢,灭世面自己就起内讧了。 “咔,咔嚓,咔嚓。” 细微声碎裂声响起,在座的两个都不是普通人,五感何止敏锐,目光直接锁定光茧,光茧肉眼可见寸寸裂开,光芒渐渐微弱。 直到光芒彻底消散,露出了里面的人。 那人浑身赤丨裸,肌肤是病态的苍白,长及脚裸的发丝遮挡了最为关键的部位,身姿凹凸有致,曲线玲珑,五官精致,妖冶到靡丽颓丧,从头到脚无一不美,似乎连每个头发丝都蕴含了独特的魔性魅力。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雪色发丝浅色瞳孔变成了墨黑。 不仅不影响她的美,反而让人觉得黑色才是最适合她的。 厄琉斯舒展着身体,从身子各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老旧生锈的机器。 她这么一动,避免不了的走光。 “噗嗤”。 噬龙直愣愣的看着人,喷了鼻血,它捂住鼻子,觉得太丢人了,堂堂吞天噬龙,怎么能看人看到流鼻血呢,然后它就遁了,把残局留给灭世面。 灭世面顶着一脸血,突然觉得心累,真是日了狗,那家伙就不能安分点。 它就想毁灭个世界,为什么这么难,身体里那傻逼龙还总拖后腿。 “没看出来星柩,你这是打算来场美人计阻止我?”灭世面抹了把鼻血,镇定自若维持自己的吊炸天的人设。 星柩:祂怀疑这家伙被噬龙冒充了。 祂的视线冷冷的,神色不悦,轻瞥灭世面,往前跨了一步挡住厄琉斯,手搭在自己身上一扯,把外袍给她披上。 就,很严密的那种,恨不得裹的丁点肌肤不露。 “够了啊你。” 厄琉斯扯了扯不透风的衣服,松开领口,美眸含嗔“想憋死我呀?” 她的脸颊格外红润,额角脖颈、手背手臂青筋毕露,昭示着她体内并不如表现出这般平静,强大力量的灌注,身体与之不匹配,濒临崩溃。 她只想在那之前,赶快把事情解决,也不枉自己受罪一场。 天知道她可是最怕疼的。 -- 第126页 “你们当我是死人吗?” 灭世面鼻孔煽动喷着鼻息,这也就是它的本源没了,不然真想吐口龙息烧了两人,声音粗粝:“这个时候还敢打情骂俏。” “你谁?”厄琉斯明知故问,皱着眉头嫌弃“乌漆嘛黑,丑死了,丑逼别和我说话,辣眼睛。” “我丑?” 灭世面冷笑,它和傻逼龙共用一体“是谁说我最好看?”这个满口晃眼的女骗子! “你好不要脸,我那是夸你吗?明明是说小噬龙。” “哼,还不都是一具身体。” 厄琉斯明面上拖延了一会时间,忽地手腕翻飞拿出一样东西,她摇了摇手里的东西道:“看看这是什么?” 灭世面和星柩一同看过去,都认出了这是鳞片,噬龙的鳞片。 灭世面不以为意,龙本身就会褪鳞,它挣脱封印的时候掉了不少,只是下一秒,神色猛地凝滞,疾言厉色:“你对我做了什么?” 它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消失,与生俱来的吞噬毁灭本能像是被抹除,这时它方才感受到天地间对自己的排斥。 “没什么呀。” 厄琉斯美眸流转,笑的妖媚:“星界的力量体系奈何不得你,我只能换种方式咯。” 真正高等位面的神邸陨落,留下的神核碎片了解一下。 虽然是碎片,但也残存了不少神力,灭世面在牛,也只是中低位面产物。 以龙鳞为身,恶秽之火为心,剥夺了灭世面的能力加注在其上,可以说现在的灭世面已经被鳞片取代。 身体的逐渐瓦解让灭世面抓狂,也让噬龙惊怒又伤心,他不断变幻着神色吼叫。 直到灭世面的魂魄彻底从噬龙的身体中抽了出来,厄琉斯指尖捏着那黑红到浓郁的一团塞进鳞片内,放到泛着金色纹路的匣子里。 “好了,别嚎了。” 嫌弃的拍了噬龙一巴掌“在吵连你也一起收了。” 噬龙:“我没死?” “你要是想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龙才不想。”噬龙跳脚,随后傻呵呵的乐“龙就知道你才不会那么狠心伤害龙。” “一边玩蛋去。” 她扭头去看星柩,小手手平摊:“我帮你解决了威胁,你是不是要给点报酬?” 这个时候她的双脚已经化作星星点点,身体终于不堪神力负重,星柩握住她的手,唇抿的死死的,沉声道:“只要我有。” 厄琉斯笑的还是那么轻松,没心没肺“规则之力,知道你还要修复支柱,不用多,看着给就行。” 如果可以祂想全部给她,因为她想要,但是天道职责让祂不能,祂更想留下她,可是祂知道,留不住。 用力环住人,最后一次抱她,双唇相碰交缠厮磨间,祂把东西渡了过去。 女人娇艳的笑脸还停留在眼底,面前已经空空如也。 “人呢?” 噬龙本还在吃醋,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它满眼茫然的问。 星柩阖眸掩住心底的纷杂,再睁眼,又是那个无情无欲的界神。 仿若不曾动心一般,祂不曾回头去看噬龙,心底何曾没迁怒于它,若不是它,若不是自己,她也许... 罢了。 一声叹息随风消逝。 而一脱离位面,没心没肺的某祸水早把自己撩过的人丢到脑后,根本不管自己走了之后的事。 喜滋滋的砸了砸唇。 【宿主,你在回味天道粑粑的吻吗?】 厄琉斯不争气的看着002:“那是吻吗?” 002发懵:【不是吻是什么?亲亲吗?】 当然不,那是规则之力,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她慵懒斜躺,嘴角上扬支着下巴,眼角眉梢透着笑意,捞起002捏了捏:“说了你这小脑袋瓜也不懂。” “哦,好吧。” 不说就不说,反正宿主的秘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它只要知道宿主超级厉害,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就够了。 第65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狗皇帝脏……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一面容清秀的宫女忙不迭迎了上去,一脸急色:“君上来看您,已经等了许久。” 这是长明宫的大宫女翩然。 “来就来了,急什么?” 一极为动听悦耳,甜而不腻媚而不妖的声音响起,听的人耳根一苏。 说话的人穿着热烈如火的张扬红裙,裙摆层层叠叠,翻飞如怒放的花朵,片片绯红薄纱裹住妙曼玉体,单看身体这就是个引人心神荡漾的尤物。 何况她还有张娇媚到极点的面容。 不笑亦带三分情的勾魂眼儿,随随便便一个眼波流转,都像是魅惑人心勾魂夺魄的妖精。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写满了妖气,无一不美的女人。 一个你看了她便会浮想联翩,甘愿做她裙下走狗,甚至想把一切都捧给她的女人。 女人一步三摇,被红色腰封勾勒,不盈一握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鸦青睫毛卷翘浓密,眼皮一掀眼尾一挑,好看的红唇微微勾起,那股骨子里散发的慵懒媚意犹如实质,叫几个宫女看呆了眼迷了心。 她伸出莹白指尖,挑起宫女下巴,笑意盈盈的问:“好看吗?” “好,好看...” 宫女双颊绯红,呆怔痴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第127页 “好看就多看看,放心,本宫不收费。” 厄琉斯松开手,嘴角擒笑。 精美华丽的艳红裙摆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背影袅袅婷婷,仿若行走的精魅,所过之处妖气四溢,香气芬芳。 待宫女们回过神,捧着红彤彤的双颊感叹‘娘娘好美好好看’、‘果然娘娘是最好看的’、‘今日的娘娘也是比昨日更美的一天呢’、‘难怪君上宠爱极了娘娘,放眼整个后宫在没有比她们主子更好看的了’。 定力稍微强上那么一丢丢的大宫女翩然,极力忽视脸上的热气,瞪了眼其他宫女呵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该干嘛干嘛!” 自己则迈着碎步小跑着去追主子。 “去哪了?” 正殿端坐的男人着明黄常服,二十来岁的模样,容颜俊美. 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多看上谁那么两眼,准保让人脸红心跳小鹿乱撞,以为自己被深情以待。 微微上翘的唇珠,哦,还是标准的索吻型唇。 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健硕而不健壮,多一分肥少一分瘦的好身材,皇子出生养尊处优的矜贵优雅,帝王身份光环的加持,倒也确实有那么几分资本。 他是荆砚,辰国的国君,也是这具身体的夫主。 当然了,原主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后宫的一员。 此时男人正神色不虞的质问厄琉斯。 他的眼底充斥着不耐,半分温情没有,哪里像是外人以为的那般喜爱她,宠冠后宫的模样。 “怎么,给你的小情人做主来了?” 厄琉斯尤似看不到般,自顾自的来到窗边,懒懒的往塌上一歪,软的像是没了骨头。 手支着头,宽大的袖口滑落,一截嫩生生的莹白手臂露了出来,蹬掉绣鞋,玲珑玉脚脚趾如颗颗葡萄粒圆润可爱,脚掌粉嫩好看,让人想要放在手中把玩。 懒怠轻慢的神情放在她身上却并不惹人厌,或者说谁能对着绝色尤物发火呢? 除非他不是男人亦或是瞎子。 荆砚也不例外,看着那张娇媚的脸,来时的怒气冲冲就像扎破了的气球,泄了气。 而且他有些疑惑,怎么感觉淑贵妃好似比以前更美更媚了? 以前的她空有一张好脸,人却乏味的很,性子嚣张跋扈,现在... 他的目光黏在白嫩的天鹅颈上,顺着锁骨往下,流连在那美妙玲珑的曲线,最后停在玉雪小脚上。 “咕噜” 很没出息的吞咽口水,一时竟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眼中闪过痴迷惊艳之色。 “噗嗤” 厄琉斯笑出了声,花枝乱颤,眼儿弯弯,媚眼水盈盈的。 “爱妃想到什么有趣的了,不介意分享给朕吧?” 男人拿出一贯的温柔宠溺表情,好像刚刚的不渝黑脸不存在。 厄琉斯撇嘴,也就从前的原主傻,那么明显的敷衍糊弄都看不明白,还一味的沉溺其中,自欺欺人。 “我在笑呀...”她把脚丫从裙摆中探了出来,挨着狗皇帝的腿,以缓慢磨人的速度点呀点的。 荆砚当即想阻止,毕竟他已经答应过宓儿,今后只有她一人,不碰其他,可是,可是... 理智告诉他应该挥开那只脚,身体却沉浸在其中。 既希望她停下又想让她继续。 偏偏那只调皮的脚丫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该死的磨人,就不远不近的徘徊,最期盼被触碰的地方,它偏不去碰。 “爱妃...” 男人禁不住,眼神发暗哑着嗓子催促。 “君上这是怎么了?” 厄琉斯故作无辜,假惺惺关心“嗓子哑的这样厉害,还有这儿...”她用脚趾点了点。 “怎的好生精神?” 她掩唇嗤嗤一笑,媚眼横飞:“可是昨夜你的心肝没能满足你?” 荆砚忽地清明过来,犹疑的看向厄琉斯,难道她知道了? 不,不会的。 随即他又否定,他了解她,脑子蠢得很,不可能看出来什么。 遂道:“爱妃可是醋了?什么心肝,朕的心里只有你。” 冷不丁的骤然一痛,剧烈的痛意让他身体蜷缩,冷汗连连。 “只有我?” 厄琉斯冷笑,完全不给面子:“君上要是心里当真有我,怎会明知那莲贵人以下犯上冒犯于我,还翻了她的牌子?” 男人心里厌烦。 又是这样,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恶毒跋扈嫉妒成性,宓儿那般善良柔弱,什么冒犯,不过是这恶毒女人找的借口。 刚刚升起的几分惊艳迅速消失不见。 若非宓儿性情单纯,他需要立个靶子在前面挡着,保护宓儿,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荆砚面色冷了几分,压下心中不耐,拿出往日哄人的架势,轻车熟路。 “这几日朝事繁忙,朕也是随手一翻,连牌子是谁都没看,爱妃就不要生气了。” “爱妃今日的红装美极,库房里正好得了两匹披霞锦,明儿朕让人给你送来当做赔礼可好?” 连君主帝王都只得两匹,可见披霞锦的珍贵程度。 厄琉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真不当回事,用两匹破布来哄人实在小气,可瞧见荆砚这狗男人藏不住的肉疼表情满意了。 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 第128页 于是很畅快的点了点小下巴,娇媚媚又霸道:“那两匹我都要。” 想留一个给真爱? 做什么美梦的! 不是都说她这个贵妃宠冠后宫艳压群芳吗,他既然特意表现如此,那就给她乖乖受着, 挡箭牌好啊,位分高高的,不必看人脸色,到哪都横着走,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作怎么作,想给狗男人甩脸就甩脸。 谁叫他故意扮深情呢。 想侍寝就侍...哦,不,这点就算了。 她是喜好美色,但也挑嘴的很,像荆砚这种的还真看不上,这么难得碰到一具身带媚骨的壳子,可不能让他这种脏了的狗东西占了便宜。 荆砚:她怎么知道自己想留给宓儿一匹?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作为一国之君,总不能小气到连匹布都要计较,只能在心里骂贵妃贪得无厌,对宓儿说声抱歉。 “爱妃既然喜欢,别说两匹布,再多的只要你想要,朕都会给你寻来。” “好啊,君上说话算话,我记得前阵子番邦进贡一水银描花镜。” 厄琉斯可不知客气是何物,当下捧脸:“那铜镜太过模糊,我都欣赏不了自己好看的脸蛋了,对了,顺道在给长明宫修个池子吧,最好是和田玉的。” 和田玉的池子? 荆砚气的脸都青了。 这么铺张浪费她可真敢说! 宓儿可是节俭素雅的连首饰都甚少戴,更从不会伸手张嘴跟他要东西,男人越发的觉得心爱女人的可贵。 是阿,你那真爱纯洁小白花确实从来不张口,那是因为人家欲拒还迎玩的好,你都上赶着主动贴着送啊。 厄琉斯一看就知道这狗男人在想什么,心里摇了摇头,看着好好的,没成想是个智障。 “近几年国泰民安,甚少有战事,但也不能保证万一,因此就走君上的私库吧。” 她微笑着极为体贴提议,还慢吞吞的加了一句:“君上应该不会不舍得吧?你不是说过要把一切捧到臣妾面前吗?” 荆砚笑容僵硬,语气温柔“不就是和田玉池吗,修!” 他一字一顿听起来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 “君上对臣妾真好,君上以后也会对臣妾一直这样好吗?” “当然了,朕不对爱妃好对谁好。” 厄琉斯膈应人成功后,单方面愉悦,怜爱的摸了摸男人的脸颊,轻声细语:“君上可要牢牢记得自己的承诺,不然呀...臣妾可是会杀了你的。” “爱妃舍得吗?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荆砚根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她祈求宠爱的手段。 晚膳后,男人挑起女人一缕长发送入鼻尖轻嗅,缠绵暧昧道:“爱妃,安置吧。” 厄琉斯不惊不慌,眼尾一弯粲然一笑。 “好呀。” 她的手在自己腰封上一扯。 外罩的红纱滑落,里面的内裙单薄贴在她的肌肤上,修长天鹅颈莹白圆润肩头,抹胸式的内裙完美勾勒曲线。 指尖来到绑带处,勾着绑带似解非解,沁着薄雾的迷离双眼斜斜的睨着男人。 一举一动无不魅惑风情。 她还妖妖媚媚的用软绵绵的嗓子道:“君上是想让臣妾...来帮你宽衣吗?” 下午那股躁动再度弥漫心尖,荆砚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确实比从前更加诱人了,那一举手一投足没有男人能够抗拒。 就好像空有壳子的木头美人突然被注入了灵魂。 这一刻,他忘了真爱,忘了守身如玉的承诺,忘了眼前的女人他有多嫌弃厌恶,满心满眼只有那色授予魂的妖精。 手直接扣在女人肩头,掌下肌肤细腻的让人流连忘返,另一只手箍住纤细腰肢,头越来越低,眼看就要撅住诱人红唇,采摘品尝。 关键时刻,厄琉斯忽地错开头挣脱了男人。 “君上别急呀,臣妾还未曾点燃你最喜欢的‘香’呢。” 怎么着,现在想睡了? 之前不想睡的时候怎么哄骗催着人点致幻作用的情香的? 原主以为自己被宠幸了,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君上早进了真爱的门,上了真爱的床,原主得到的不过一场梦,还要顶着满宫女人的仇恨嫉妒陷害。 他想睡,她可不乐意,脏都脏死了。 第66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东厂督主…… 荆砚回过神来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差点没控制住,若让宓儿知晓,又要伤心了。 “咳,爱妃不说朕还忘了,便去燃了香吧。” 他握拳抵唇干咳了声,理智回笼。 香炉青烟袅袅,飘散在空气中。 浓郁馥雅的香味弥漫,有些浓烈经久不散,绯红沙帐影影绰绰,榻上女人薄纱覆身,白皙肌肤如上好的凝脂,只看着便觉滑腻诱人。 此时女人双颊绯红,沁着三月朦胧烟雨,又如寒潭表面徐徐缓缓飘升霜雾的美眸轻眯,蝶翅般颤巍巍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抹阴影,鼻尖点点香汗,形状美好的花瓣唇殷红着,微微开合,时不时的发出让人难以自持的娇哼轻吟,隐约可见小巧贝齿。 唯一能够欣赏的男人还算好看的桃花眼满是挣扎,他不能在待下去,不然真要对不起宓儿了。 天知道贵妃的模样他看过数次,以往满心厌烦腻歪,如今竟难以把持。 荆砚又看了眼贵妃,用力握了握拳,确定她完全受致幻迷香所效沉溺,不在犹豫,屈身在床下摸索轻叩。 -- 第129页 “咔哒” 身侧的墙壁蓦然发出微微声响,竟是一条密道。 男人闪身进入,密道关闭。 上一秒还哼哼唧唧的厄琉斯唰的睁开眼,眸色清明,哪还有方才那沉迷的模样。 她翻了个身侧躺,单手支着头,玉.体.横.陈,活色生香。 “嗤” 女人讥笑出声,缓缓起身掀开床幔,慢步来到梳妆台前。 对着铜镜,双手抚上脸,虽不如自己本体,却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标准的妖艳jian货脸,放着这样绝色的人儿不要,偏要去吃那寡淡的清粥小菜... 这辰国国君怕不是个瞎子就审美扭曲。 有着原主的记忆,不用想她也知道荆砚那狗东西必然又去了昭阳宫,寻他所谓真爱白莲花去了。 以往都是如此。 明面时常来看原主留宿,实则夜夜陪他小情人,好处都让不声不响的莲贵人沾了,后宫的仇视倒妥妥的拉到原主这个贵妃身上。 虽说只要她乐意,勾勾手指头轻轻松松能留下荆砚,甚至得了他那颗又脏又臭的心,不过她可不乐意。 她只喜爱美色,要睡也睡美人,荆砚嘛,就算了,长相不达标。 唔...长夜漫漫,她不想独守空房呢。 反正荆砚是个眼瞎的,满脑子都是真爱小白莲,应该不介意她送他几顶绿帽子戴吧?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厄琉斯拍了拍手,纤腰款款摆动,勾起地上的衣裙慢条斯理穿袖而过,只是简简单单穿个衣裳,由她做出来竟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味道。 弯腰,与方才的男人动作如出一撤,细细摸索,打开密道。 密道幽深复杂,很多岔口,墙壁两侧烛火昏黄,边走边回忆原主的记忆,很快便锁定目标。 秦咬,东厂督主。 那可是个大美人呢。 虽说少了个零件,却也不打紧,她还没玩过太监呢,这么一想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宿主,你要去哪?】 拜托你稍微尊重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好伐?怎么说你也是后宫妃嫔。 ‘当然是去找野男人了。’ 且妖且媚的美眸流转,手指划过红唇,厄琉斯轻飘飘在意识里回了系统一句。 它就知道是这样,002生无可恋抱头。 呵,是它天真了,宿主连天道粑粑都可劲折腾,一个一国之君她怎么会放在眼里,愿意安分。 出了密道,厄琉斯略停顿,便迎着夜色随意挑某个方向漫步。 那方向正是东厂。 只不过是东厂设在皇宫的分部,真正的东厂总部在宫外。 【宿宿宿主,别告诉我你要找的野男人是秦咬!】002结结巴巴。 ‘对呀,那样的美人不睡多可惜。’ 【不是,那可是杀人不眨眼,脾气阴沉不定手段很辣的东厂督主,而且他效忠的是男主啊。】 ‘瞧你那点指甲盖大小的胆子,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厄琉斯声音娇娇媚媚,虚虚点了点002的小脑袋瓜,根本没把它的话放在眼里。 什么杀人不眨眼,狠辣阴沉的,她见的多了,到了她面前还不乖乖臣服。 嫌弃的嗔道:‘作甚大惊小怪,他还能比上个位面的噬龙吓人不成?’ 002一想可不是嘛,噬龙多吊,还不让她宿主祸害的五迷三道,最后连灭世面都给咔嚓了,它就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作精压根不用它担心。 “这就是东厂了?” 厄琉斯望着于黑夜中静静树立的阴森宫殿,完全忽视常人单听着‘东厂’两字便觉压抑后怕,反而眼带期色。 这里面啊,可是住着她那待撩的美人呢。 莲步轻移,大红裙摆拖地,就那么大喇喇的径直来到东厂门前。 “何人?” 一左一右两个身着东厂服饰的太监执剑阻挡,眉目凶煞,全然没有寻常太监的瘦弱谄媚。 “怎么,东厂竟如此没眼色,连本宫都不识得吗?” 女人声音清软妖媚,饶是如此不客气的指摘话语,那斜挑的眼儿像是一把小勾子,又像是只出现于夜色中的精魅。 她微微伸手,莹白指尖轻轻落到横在身前的剑柄上,点了点,冲着二人弯唇一笑,娇娇道:“还不让开~” 尽管不是真正的男人,两个太监还是被那眼风撩的失神。 厄琉斯见此心下满意,拨开那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就,非常的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秦咬刚刚沐浴完毕,鸦青色墨发还带着水汽,身着素白寝衣,一进内室就察觉到了什么。 他垂下的眸闪过厉色,耳朵不着痕迹动了动,望向屏风后的床榻,因着屏风遮挡他看不到内里。 “你怎的这样磨蹭呀,我都等了好久。” 还不待他思量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闯东厂溜到他的寝殿,那人率先耐不住,便随着娇媚魔音,人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是她? 他当然认得这位贵妃。 “不知贵妃娘娘驾临,下臣失礼了。” 男人挑着凌厉斜眉,嘴上说着失礼,却是一派倨傲,连样子也未曾做一做。 这把嗓子真不错呢。 细而不尖,柔而不媚,比女音沉些,比男音轻些,带着股华丽腔调,而且呀,厄琉斯视线一眨不眨落到男人身上。 -- 第130页 他有一双狭长凤眸,微微上挑带着天然风情,她很喜欢这样的眉眼,与单唯相比不遑多让。 乌发雪肤,那身冷皮子白腻光滑,瞧着单薄削瘦,以她阅遍美色的经验,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人鱼线应有尽有的好身材。 最最重要的是这人男生女相,美极,怕是狗皇帝后宫的女人们都比不上他,男人偏还不自知的勾她,微挑着狭长的眼,怎一个撩人。 在配上个杀人不眨眼阴沉狠辣的人设,啧啧,够味,她喜欢。 女人的火辣目光不加掩饰,虽然那其中欣赏颇多,却仍让秦咬不悦,拧起眉。 这贵妃是甚么毛病,大晚上跑到他这来? 即便他是太监那亦孤男寡女,何况...他抬了抬眼皮,眸子血腥残忍,声音轻柔的像是滑腻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娘娘是否被君上宠过了头,失了心智?”敢那般瞧他,眼珠子不想要了不成? “你这人好生没情趣。”厄琉斯嗔他。 一步三摇来到男人身畔,往软塌一歪,混像没了骨头软绵绵的。 “我来寻你是我自个儿的事,跟荆砚有什么关系,要你巴巴提他。” “情趣?” 秦咬在喉间品了品这两个字,扯起嘴角,阴阴柔柔:“娘娘称之来寻下臣是情趣?” “夜色正浓,孤男寡女..” 厄琉斯红唇轻吐,探手的速度很快,几乎没给男人反应时间抓住他的手,低头去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削瘦的腕骨线条好看到性感,真是个小极品,骨相生的也好。 “可不是情趣嘛。” 声音妖妖的,手也跟着作乱,在他腕骨处流连摩擦。 温热的指尖带起点点苏麻,让秦咬眸子一眯,他微微偏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美的远乎常人的面容。 忽地躬身掐着她的下巴,压低了头凑近她,距离那唇近不过一指,姿势暧昧,眼底却阴沉冷然一片。 “娘娘,您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嘴角勾起讥笑。 “莫不是君上未曾满足娘娘,叫娘娘来寻了下臣这么个宦臣?” 言外之意,您也太过饥不择食。 按理说厄琉斯看上人主动来寻,自然要放下身段,但那作精是谁,没招没惹她,好言好语哄她都要作妖呢,更别说这人话不中听了。 当即不乐意,自层层叠叠红裙摆中探出脚,给了他小腿一拐子。 眉头一竖冷笑:“倒也不是非你不可!” 还敢给自己脸子看。 原也只是看中他的小脸蛋,敢给她阴阳怪气,外面的好鸟多了,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她翻脸翻的极快,话落便没了方才的媚气,嫩生生的小手推他,又娇又凶:“起开,别耽误本宫去找第二春。” “娘娘当下臣是什么,当下臣的东厂是什么,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秦咬沉下脸,他以为自己够喜怒无常,身旁这人更甚,不过一句话,便遭了冷脸,阴柔声线说不出的危险狠戾。 “你想知道呀?” 厄琉斯眼儿挑起,抓着他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单腿勾住人,微一用力,两人上下颠倒,压着人倾身呵气,看着那耳朵绯红一片,低低笑了。 “我偏不告诉你。” 后退起身,理了理稍有些凌乱的裙摆,拿眼风撩他,哀哀怨怨:“本宫原还想着长夜漫漫,厂督许是需要慰藉,不过嘛,这强扭的瓜不甜。” “厂督你呀。”葱白手指戳男人胸膛,点啊点的“真真不识抬举,伤透了本宫的心呢。” 她这番戏作的假极了,自己演完高兴了拍拍屁股走人,完全没管身后人心绪如何起伏。 秦咬维持仰面躺着的姿势许久,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女人身上特殊的幽香,甜腻娇媚的声音也如魔音贯耳,久久不散。 他皱了皱眉,想不通贵妃此前种种究竟意欲为何。 要他相信她真的是看上了他,想...他是万万不信的。 “来人——”冷沉脸唤道。 “督主有何吩咐?”进来的太监恭敬垂首,战战兢兢。 这东厂的人对督主的阴沉不定和狠辣在清楚不过,每每督主传唤都绷紧了皮子,生怕惹了督主没了命。 “让秦二秦三领罚,三十鞭,若在失职,便以死谢罪吧。” 若非他二人玩忽职守,仅凭那女人怎能轻而易举进来东厂,摸进他的寝殿,对他...男人摩擦着手腕,敛眸神色不明。 自打坐上厂督之位,何曾有人待他如此不敬轻薄,他该杀了她的,反正他手上人命从来没少过。 第67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真爱白莲…… 【宿主,你别生气,秦咬不识抬举,咱们在找下个。】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厄琉斯扯了扯腰封,她已顺着密道回到自己的长明宫,衣裙丢的满地都是,懒懒的爬上床。 ‘且等着吧。’ 那小疯狗呀,可不似表面无动于衷呢,不过是装模作样,不然也不会让她轻轻松松从东厂离开,毕竟这人手段黑的很。 何况她第一次抓他手时,是没给人机会反应, 第二次推倒可不一样。 那人分明可以反抗。 【哦。】 002挠头,既然宿主说等那就等,反正它知道的,没人能逃得了这作精的祸害,只要她想。 -- 第131页 第二日,早早的厄琉斯就被唤醒。 无他,帝王没册立皇后、皇贵妃,她便是宫里位分最高的,也为了更好的当挡箭牌,荆砚还特意让所有宫妃日日来她的长明宫请安。 可不把她架在火上烤嘛。 厄琉斯打着呵欠,瞧着宫女要往自己脸上浓妆艳抹,当即摆手。 “不必上妆。” 这般天生丽质的好皮子上什么妆,根本不必妆点,浓妆艳抹反弄的艳俗了,再说有她魂力加持,这皮相早已达到巅峰。 “也是,娘娘这样已美极。” 宫女闻言瞧了瞧娘娘美艳绝伦的侧脸,眼神涣散就那么看痴了去。 娘娘可真好看呀,她红着脸想,任她旁的妃嫔如何精致妆点,都不如她们娘娘的一根手指头。 “好丫头,本宫就喜欢你这样诚实的人。”厄琉斯唇角微翘,眼眸潋滟流光溢彩。 “贵妃娘娘到——” “臣妾/嫔妾/婢妾等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厄琉斯搭着翩然的手缓缓走进,落座上首,慵懒的掀开眼皮,打量下方的女人们,视线从花枝招展,各色美人移到后方着粉白裙装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自然也是美的。 那种美毫无攻击性,柔弱温婉恬静,一双秋水眸水汪汪的,似能一眼望到底。 相信只要她皱皱眉,就浑象受了天大委屈,在眼含泪花的那么看人一眼,定然叫人忍不住的呵护怜惜,就连跟她说话大声些,都唯恐会惊到她,不觉温声软语。 啧啧,有内味了。 好一个标准白莲脸呀,怪到成为狗皇帝真爱,躲在原主后面享受。 厄琉斯嘴角勾起,她偏偏不想如狗皇帝的意呢,想低调行事,好呀,她成全她。 “妹妹们都起吧。” 清软娇媚的声音在众妃嫔耳边响起,好听的叫她们身体一苏,随后慢半拍的回过神想着贵妃往常的声音也这么好听吗? “谢贵妃娘娘。” “君上可真宠爱娘娘,连日前仅得的两匹披霞锦都赏了娘娘,还有那番邦的水银镜,听说照人连头发丝都清晰可见呢。” “说来也怪,君上宠着娘娘的时日不短,怎生娘娘的腹中还没信儿?” 说话的淑妃帕子掩唇娇娇一笑。 “可不是,娘娘跟嫔妾等不同,不似嫔妾们难见天颜,怀不上也就罢了,怎的娘娘日日承宠,还...” 云嫔说到这,还特意打了下嘴巴,故作懊恼:“瞧嫔妾,嘴就是笨,娘娘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嫔妾只是忧心君上子嗣,万没有旁的意思。” 厄琉斯自然不在意嫔妃们的挑衅。 没真正为爱鼓掌,自然怀不上生不了,再者她可看不上荆砚,倒胃口。 “妹妹们尽可放心,咱们君上不急,本宫也是不急的。” 媚眼一转,落到淑妃头上,压低了嗓子,微微沙哑“淑妃。” 淑妃心下一跳,不是吓的,而是被那沙沙低低的声音撩的,忙定了定神站起身屈膝。 “臣妾在。” 没听到贵妃的音,片刻,在她腿抖坚持不住,心道贵妃定是故意如此羞辱她的时候,低垂着头视线中出现大红裙摆,携着一股子醉人的靡丽香风靠近。 紧接着手臂一紧,一只纤细优美到极点的手握住了她。 “淑妃妹妹怎的跟姐姐这样客套,咱们姐妹寻常说说话罢了,做甚行这劳什子礼。” 淑妃耳边是贵妃的娇软嗔怪,这,这还是刁蛮任性的贵妃了吗? 一时有些回不过神,直到她的额角传来温热的触感,只见那容姿绮丽的女人眼含真切疼惜的望着她,眸子如盛了万千琉璃碎光,温暖而动人。 “瞧你。” 女人抬手,宽大袖摆下滑,露出白皙手臂,莹美皓腕,温软的手指在为她擦拭,嘴上还温声软语道:“都出汗了呢。” “娘娘...”淑妃怔怔的,不自觉呢喃,心跳如鼓。 下一瞬回过神来,眸子微微瞠大,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贵妃在搞什么?突然对她这么亲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忙后退了小步,躲开那只手,只是额角依旧留有她的温度,火热的、烫人的。 她还有心思想,贵妃的手可真好看。 不,我脑子进水了吗?为什么要夸自己的敌人? “别动。” 厄琉斯突然出声喝道。 淑妃下意识站定,瞧着格外的听话。 厄琉斯身量高挑,比淑妃要高些,她微微倾身单手勾住淑妃下颌,另一只手执着帕子在女人脸上动作。 过了几息,压低了头凑到白嫩颈项轻嗅:“唔..美人就是美人,这出的汗也是香的呢。” “谢,谢贵妃娘娘夸赞。” 鼻尖贵妃帕子上的幽香挥之不去,淑妃双颊微红,低着头好不娇羞。 贵妃,贵妃身上的味道才是真真香啊。 贵妃生的也好美。 淑妃突然觉得君上这么宠爱贵妃好似是应该的,若她是男人...不不不,我在想什么! “知道你素来喜爱清雅,本宫那倒有不少淡雅的料子和首饰,稍后给你送去,正正配你。” 厄琉斯手臂一伸,扶住女人的腰,以强硬的姿势迫使她坐下,松开手时还在那腰上捏了捏,这才往上首走去。 行至一半似是很随意道:“对了,听说君上得了一套暖玉棋,本宫记得你爱棋?待下次见了君上本宫帮你要来。” -- 第132页 淑妃,淑妃已经麻木了。 “还有你们也是。” 坐回自己上首的位置,厄琉斯含笑望着众妃嫔:“都是正好的年纪呢,打扮的漂漂亮亮多赏心悦目,本宫那别的没有,唯独这料子首饰最多。” 横竖放着也是放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清一水美人看着也舒心。 “翩然,去开了本宫库房,全取来叫妹妹们挑一挑。” 翩然心有疑问,但是听话忠心,主子怎么说怎么说,闻言屈膝福了福身,便真的去开库房。 女人们一脸不可思议,连做戏都忘了。 这贵妃今天是疯了吧?若是显摆也不至于这么个显摆法吧? 还有,她刚刚怎么,怎么能那样对淑妃,虽说都是女子,可那动作那气氛,叫她们看的脸红心跳,而且贵妃怎么好似变的更美了?叫她们都移不开眼了。 待翩然带着一众宫女捧着数不尽的东西回来时,她们眼睛都要脱眶了。 本以为贵妃只是面上意思意思,随便拿点东西赏赐,没成想这架势是真要掏空体己。 “这,娘娘这是作何?” 淑妃刚刚还疑心贵妃,这会反而有种为她大手笔心疼了。 捏着帕子略一犹豫,还是劝道:“臣妾们自有份例在,娘娘还是留作自用吧。” 这败家女人把自己东西都送出去了,她用什么? “这有什么。” 厄琉斯眼里盛着醉死人的柔媚碎光,戴着精致护甲的手摆了摆,那叫一个漫不经心“本宫呀,就喜欢美人,还喜欢欣赏美人。” “打扮的漂亮些不悦人也悦己嘛,难不成君上不眷顾,你们还自暴自弃放任自己灰头土脸了不成?” 她微蹙着眉头,颇嫌弃道:“瞧瞧你们穿戴的这都是什么,自今日起,都给本宫鲜亮起来,怎么美怎么来。” 众妃嫔:...... 她们,她们怎么就灰头土脸了? 人家也精心装扮了好吗! 怎么到了贵妃这就成了自暴自弃,看她嫌弃的样子,活像她们着的是粗布麻衣,不堪入目似的。 不禁低下头打量自己,难道她们真的那么糟糕?在偷偷觑了眼贵妃,美艳不可方物,一举一动都媚到骨子里,精致到头发丝儿的样子。 好像,大概,自己是有点? 就算如此,也不干她的事啊,她就不怕她们抢了君上,失了宠?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一众女人还是端着感激的笑,不管贵妃在玩什么把戏,好好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不过回去之后得检查检查有没有不妥,她们可不相信贵妃会这么好心。 “这...那娘娘也不必...”也不必掏空自己的库房啊。 淑妃明知这不该自己操心,贵妃是好是坏跟她有什么关系,但就是控制不住多起嘴来。 “本宫知道你是关心本宫。”厄琉斯含笑望着淑妃。 淑妃好不容易褪了热度的脸又隐隐发粉,帕子搅弄,心道我担心你?你怕不是在做梦,当然,她的表现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莲贵人怎的不去挑选?可是没有喜欢的?” 正在女人们心思都在那精美的绫罗绸缎上时,只听贵妃疑惑的声音。 程宓儿心道我想要什么阿砚不会给我,用的到你施舍。 心里对这些女人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鄙夷,心里那样想,她却微低着头做出羞怯的样子,细声细气。 “谢贵妃娘娘关心,娘娘的东西好极,只是婢妾..” 她刚想随便想着借口敷衍过去,她才看不上这女人不要的东西呢,瞧着贵妃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不忿。 贵妃之位本该是她的,所有女人羡慕的眼神也本该是她的。 奈何,奈何她在阿砚面前装过了头,无论怎么旁敲侧击暗示,阿砚都一心认定她柔弱,非要把她放在暗地里。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做贵人,不想装的与世无争,这么低的位分,明明她才是阿砚的爱人,却要给这些女人行礼屈膝,憋都憋屈死她了。 但不待她说完,那女人的视线就落到她身上。 明明是含笑的,却让她无端的心里发冷,有股不好的预感。 “也是,莲贵人身上这是雪云锦吧?”厄琉斯支着头,红唇微启,轻飘飘的话蹦了出来。 “本宫记得雪云锦是南边特供,极为难得,听说拢共也只得一匹,没想到被君上赏了你,怪到你不喜这些俗物,想来也是看不上眼的。” 这话一出,女人们不淡定了。 雪云锦她们是听过的,这么稀罕的锦缎,给了贵妃也就算了,横竖贵妃一贯得宠,位分又最高,但莲贵人是怎么回事? 眼刀子直直的扎了过去。 程宓儿心一沉,刚刚还不忿贵妃夺了属于自己的位子呢,这会却慌的不行,眼看那些女人面色不善,又恨又急,恨的是贵妃的多嘴,急的是怎么解释。 她也是打着显摆的心特意穿着雪云锦裁制的衣裙出来。 隐有一种众人独醉我独醒的高高在上,加上她平日低调,性子柔顺和婉,没什么人会特别注意她。 而且雪云锦虽好,乍一看倒与素锦相像,她才敢明目张胆穿出来,没想到贵妃眼这么厉。 “娘娘误会了。” 她咬了咬唇,手心出了薄汗,轻声细语解释:“婢妾只是小小贵人,怎能穿得起雪云锦,婢妾身上这是素锦,许是瞧着颜色相类。” -- 第133页 她这么解释女人们脸色才好了起来,想着莲贵人也不得宠,君上怎会把雪云锦赏给她。 “是吗?” 厄琉斯挑眉,端起茶杯来呷了口,翘起的尾指美且优雅,红色薄纱帕子拭唇。 “本宫没眼瞎,雪云锦和素锦的差别还是认的出来的,这雪云锦独特就独特在它在日光的照射下,会显现清美莲纹,莲瓣逼真。” 而莲贵人因位分低,座位靠后,挨近殿门,清晨的日光刚刚好打在她身上。 嫔妃们见状看过去。 果然,莲贵人身上原不起眼的粉白裙装表面隐隐跃着莲纹,像是睡莲缓缓绽放,衬的她只有七分的面容美成十分,带着股仙气儿。 好个莲贵人,平日不声不响,竟哄的君上把耗费人力心力,独得一匹的雪云锦给了她去,亏的她们还以为君上满心只有贵妃,这样看来贵妃也不似看上去那般独得圣宠嘛。 没见这唯一的稀罕物落到莲贵人手里。 “你封号为莲,君上又特赐予你雪云锦,莲莲相合倒极为衬你,当真清雅出尘,怪到君上喜欢。” 厄琉斯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 蠢货,既然得了好,怎么能不承受该有的仇恨值呢。 “婢妾,婢妾...” 程宓儿头一次面对这么多女人嫉妒吃人的视线,心里发虚,不知如何解释,早知道她就不为了那点虚荣心穿出来招摇了,这女人也可恶的很,她一定故意的! “这是怎的了,瞧瞧小脸白的,可是不舒服?” 厄琉斯掩住笑,这就怕了? 才哪到哪,她看着程宓儿眼底惊怕恼恨,心情十分愉快,继续拉仇恨。 故作惊讶“咦?”招了招手“莲贵人,你到本宫跟前来。” 程宓儿不知贵妃又要玩什么把戏,但她位份低微反抗不得,只得迈着小碎步上前,任由贵妃捏起自己的下巴,用挑货物玩意儿的眼神打量她。 厄琉斯把碰过女人的手在帕子上擦了擦。 这个嫌弃的动作让程宓儿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你不过是阿砚为我立起的靶子挡箭牌,凭什么嫌弃我? “原来本宫没看错。” “娘娘在说什么?”淑妃不解。 “莲贵人这远山峨眉清而不淡,浓而不重,近了还有股似香非香的味道,本宫以为自己看错了,近了才发现正是彩霞黛,莲贵人,去,给你的姐姐们欣赏欣赏,好好瞧瞧这彩霞黛。” 如果说方才雪云锦嫔妃们嫉妒,认清了莲贵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根本不似表现出来的无害无争和无宠,但这会儿彩霞黛一出,她们才真真惊了。 那可是只有后宫之主能用的啊。 她们是知道的,贵妃曾百般撒娇磨着君上赐予她彩霞黛,君上都不为所动,当时她们还在背后好一顿笑话贵妃。 而现在,竟不声不响的给了一个小小贵人,她凭什么,怎么敢用? 凭什么,自然凭她是荆砚的真爱了。 厄琉斯嗤笑着想。 能进宫的,在宫里多年的,也不是傻子,她们视线在贵妃和莲贵人身上转了转,瞧见贵妃满脸不在乎,莲贵人明显心虚紧张的样子,脑子里划过某个让人不可置信的念头。 惊的她们甚至忘了拈酸吃醋挤兑莲贵人。 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恍惚怔怔着。 被独独留下的淑妃坐立不安,她一时想贵妃为何偏偏留下她,想着想着不自觉忆起贵妃方才待自己的亲密,心跳如鼓。 一时又疑莲贵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君上当真宠她? 可是平日又瞧不出啊。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嗯?”厄琉斯指尖轻触淑妃的脸,光滑有弹性,虽然不如她,也不如小疯狗。 小疯狗说的是秦咬。 “娘娘留下臣妾可是有事要对臣妾说?”淑妃咬唇,触及女人绮丽靡艳的五官,赛雪如玉的肌肤,艰难的移开眼,不能再看了。 “当然啦。” 狭长的眸斜睨着女人,慵懒风情“本宫知妹妹定然满心疑惑,遂跟妹妹分享点秘密哟。”红唇凑到女人耳边,气音撩人“我呀...” 待到淑妃回到自己宫里时表面如常,实则大脑一片空白。 疯了! 君上疯了! 太过匪夷所思,但她并不怀疑贵妃的话,毕竟这种谎言一戳即破。 只是君上怎能,怎能如此羞辱她们,若是不想她们进宫撩了牌子就是,谁愿意一辈子老死宫中,勾心斗角呢。 既想要她们家族的支持又不愿意碰她们,难道要让她们一辈子守活寡,蹉跎在这后宫? 而且还为了程宓儿那小贱人守身如玉,把她们当什么了! 真看不出来程宓儿城府那么深,所有人都被她良善无害的表面所骗,若不是贵妃,她怕是一辈子都活在欺骗中。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真相,忆起往日满宫女人连带着她自己乌眼鸡似的针对贵妃,获利的却是程宓儿... 君上也忒不是人了,贵妃那般绝色的人儿何等无辜,被他如此利用。 若非进宫,在外面哪怕嫁给任何人呢,无不被捧到心尖尖上,偏让君上如此作践。 不行! 这满宫的女人都被君上和小贱人骗了,专盯着贵妃,贵妃已经够无辜的够苦的了,淑妃神色恨恨,既然不能明面拆穿,暗地里总行吧? -- 第134页 她得悄悄的知会其他姐妹,让她们知道真相。 而送走了淑妃的厄琉斯浑然不知,淑妃心里已经把自己打上了小可怜的标签。 第68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秦咬之名 自打上次之后,也不知何时起,竟满宫都在传贵妃娘娘生了重病,不日归天那种。 且谣言越传越烈。 厄琉斯自然不会阻止,不仅没阻止,她还顺理成章的‘病了’。 其实只是因为她懒得应付狗皇帝罢了。 随着她的病,往日乌眼鸡似的看她不顺眼的后宫女人纷纷探望,异常的和谐,没了从前的勾心斗角,不知道的人只当是贵妃病了不能侍寝,这些女人才会如此。 实则背地里都知道了荆砚有多狗,大家同病相怜还争个屁。 倒是一致对外,这里的外指的是长乐宫莲贵人程宓儿。 今儿这个找麻烦,明儿那个找麻烦。 她们知道她是君上的心尖尖,也不过分,就各种罚跪、抄经书宫规一类的。 鸡蛋里挑骨头,变着法儿的折腾人,这些女人最擅长了。 女人们自认为这种折腾够轻了,君上即便护着人也不能蛮不讲理,要知道她们的家族还在前朝为君上做事呢,且她们罚人挑毛病都有理有据。 奈何荆砚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程宓儿哭一哭,诉一诉委屈,罚跪的时候直接装晕,她的宫女早在她的眼色下偷偷去寻了君上。 好嘛,直接点了□□桶。 “宓儿——” 荆砚大步匆匆,一脑门的汗,瞧着就知道是特意心急火燎赶来的。 他满目温柔疼惜抱住昏迷的女人,低声满含担忧的唤着:“宓儿,宓儿,你醒醒,朕来了...来人,传御医——” 那叫一个心急。 对着其他妃嫔的时候态度截然相反,脸黑沉沉的:“谁来给朕解释解释,莲贵人为何昏迷?” 淑妃是在场中位分最高的,便由她来回答,只见她屈膝,不慌不忙。 “回君上,臣妾等正在赏花碰巧遇到莲贵人,见她规矩不够规范,且还佩戴嫔位之上才可的步摇,这才小惩大诫罚跪了一个时辰。” 她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正常来说,就算荆砚心疼也只得放下。 但荆砚不。 他垂眼看怀里苍白单薄的人,他的宓儿脸色这样难看,而且那步摇是他昨夜才赏的,他的宓儿是他心中宝,怎么就戴不得了? 又忆起宓儿这段时间缕缕收到的委屈,还总红着眼眶故作坚强,心下疼惜。 “谁说莲贵人越矩?那是朕赏的。” 既然贵妃这个靶子不得用了,在藏着宓儿只会让她更受委屈,不如摆到明面上来,他也好明目张胆的宠她,有他做后盾,看谁还敢欺负她。 “莲贵人勤勉柔佳,性情温婉.....甚得朕心,即日起,晋为莲妃。” 他更想让宓儿做皇贵妃、皇后,但不行,他必须顾及后妃脸面,她们代表着的是她们身后的家族。 临走前虽没有责罚在场的人,却狠狠斥责了她们。 “娘娘,您是不知道,当时君上的脸色,瞧着像是恨不得打杀了嫔妾。” 云嫔撇嘴,吃着瓜果,鄙夷道:“那程宓儿装晕装的忒粗劣了,嫔妾都没眼看,偏偏君上就跟那个什么糊了眼似的。” 此时众多妃嫔,哦不,是受害者齐聚厄琉斯的长明宫,说笑间纷纷吐槽。 “可不是,咱们也不是平白无故挑她毛病,那女人见天的装无辜清高,拿鼻孔看人,一副看不上咱们的样子,打量着咱们还跟从前似的瞒在鼓里呢。” “都少说两句,鱼儿还病着呢。” 淑妃拧眉沉声,转头对着厄琉斯不要太温柔,轻声软语,殷殷关切:“鱼儿,你可还好?” 忘了说,厄琉斯寄身的原主名为鱼萤。 厄琉斯墨发披散半倚着榻,惬意慵懒,闻言掀了掀眼皮,眼波流转美不胜收,只静静的坐在那就如一副浓稠绮丽的泼墨画。 这么一眨眼,便越发的妖冶,看呆了一众女人。 “叫妹妹说的好似我真的病了似的。” 她媚声媚气,捻了颗葡萄送入口中,还伸出粉舌舔了舔沾了葡萄汁的指尖,活色生香。 “别闹。” 淑妃脸微红移开视线,心道这妖精见天的瞎撩,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才正色:“你也不是不知以前你这身子吸了太多那香,坏了根子,须得好生调理修养。” 说到这里声音恨恨,眼眶微红:“君上真真不是好东西,他们自快活他们的,偏还要祸害你。” 她们倒还好,从前不得宠,君上来的少吸的香次数不多。 但鱼儿就不同了,她几乎每日都点香,好方便二人私会,那香于身体大有害处。 提起这个,屋子里的女人都默了。 这段时间相处,大家感情都好了起来,同仇气敌,尤其,她们抬头看向贵妃那张难以言喻描绘的脸,跟这样的人儿朝夕相处,谁能不喜欢呢。 心里同时道:君上可真不是个东西! “怕什么?” 厄琉斯探手抬起淑妃下颌,莹白指尖抹去她的泪珠,浑不在意“死就死了,生前快活就行呗。”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你胡说。”淑妃眼红红,忙捂住厄琉斯的嘴。 “好吧,美人有命,焉能不从。” -- 第135页 “下臣倒是不知,贵妃娘娘这里如此热闹。” 突然的,门外传来声线华丽的阴柔男音。 男人腰背笔挺走了进来,穿着黑色绣着金蟒的华贵长袍,墨发束着玉冠被一根通体幽黑的长簪固定,余下发丝披散。 肤白貌美,面若好女。 拥有这样出色的长相,他却阴寒着脸,携着骨子里的血煞之气,叫人悚然的大气不敢出。 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妃嫔们,一见来人是东厂督主,顿时安静如鸡。 她们可不敢惹这人,比起只能靠着君上宠爱的莲贵人,面前的督主可是手握大权,得罪了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臣见过贵妃娘娘,给诸位娘娘请安。” 说是请安,他的态度不甚恭敬,只微微低了低下颌,甚至腰身都没弯一弯,那个傲慢嚣张。 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就是了。 不论宫里宫外,除了君上面前,这位从来横着走,有那消息敏锐的还知道,这位对君上也不甚恭敬,偏偏他爬的太快,势力之大,君上忌惮的同时也拿他无可奈何。 厄琉斯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女人们,莞尔一笑,千娇百媚。 她也不起身,依旧懒懒的歪着,身姿妖娆,声音软软,甜的如沁了毒的蜜糖,又像是美艳毒蛇吐着信子。 “哟,这是什么风把督主给吹来啦?” 秦咬瞧女人半点不意外自己到来的神色,舔了舔后牙槽,冷冷的呵了声。 转头看向一屋子莺莺燕燕,不客气道:“诸位娘娘想必累了,秦九,送娘娘们一程。” 只是普通的送客驱人,叫他嘴里那么阴恻恻一说,倒似要宰了她们,女人们抖了抖,担忧的看了厄琉斯一眼,乖乖走人。 淑妃略迟疑,有些放心不下。 “妹妹且放心的去,不必担心我,乖。” 厄琉斯挥手,勉强安抚了一句,巴不得淑妃赶紧走呢,小疯狗都送到眼前,焉有不吃的道理,她在这里碍什么事。 淑妃没好气的白了眼,说的好像她要死了,不情不愿的离开。 待到屋里只剩下二人,厄琉斯把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她着寝衣,也不避嫌,抬起白嫩嫩的脚踢着杵在她床边的男人,娇声娇气,颐指气使:“你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干嘛,我想吃葡萄,你剥皮喂给我。” 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娘娘以为下臣是您的宫人,呼来喝去?” 男人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视线却落到女人踢出来的嫩脚上,倒是不疼,反而痒痒的。 “那你剥是不剥呀?” 小疯狗装的凶,内里嘛...小脚丫就那么钻进男人袍角下摆,忽而被男人大掌握住,眸色深沉,定定的看着她,从牙齿里挤出来一个字。 “剥!” 像是要咬死她。 “那你还不快点。” 作精得寸进尺,眼一竖催促着,脚指头还不老实的点啊点,蹭啊蹭的。 “娘娘这腿若是不想要了,下臣可代劳。” “好啊,我不想要了,你代劳吧。” 不按套路出牌有恃无恐作精笑看他,面带期盼之色,轻佻而甜蜜,歪头问:“督主想怎么代劳呢?” 秦咬:...... 手扼住女人膝关节,却被那隔着层布料也可触到的滑腻手感烫了手。 狠狠的想用力折断她的腿,叫她知道他的厉害,叫她为自己的不知死活付出代价。 然而男人只咬牙黑脸,越加阴沉的长腿一勾,把放着瓜果的矮桌勾到面前,修长指尖捏起颗颗圆润的葡萄,剥皮,递了过去。 原是以为她会伸手接住,哪成想她低着头直接咬住,舌尖一卷,葡萄粒卷入红唇。 秦咬唰的收回手握成拳,耳尖微红。 指尖发烫,那里还留有湿润的、柔软的触感,是她的... “鱼萤!” 秦咬色内厉荏,疾言厉色的喝她,连名带姓,看起来怒火相当大。 作精明知他为何如此,偏偏还装傻,故作无辜。 “怎么了嘛。” 如果她眼中的得意不那么明显。 “下臣看您生龙活虎的很,想来那些谣言定是娘娘故意为之了。”亏的他还矛盾许久,终究亲自来了一趟。 东厂最开始是负责内宫事宜,后权势扩大,伸向朝政。 对于荆砚的后宫秦咬并不在意,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没过多关注,何况荆砚脑子不好,为了个女人守身这事他是知道且乐见其成的。 要知道这些后宫的女人可不仅仅代表她们自己,还有身后的母家,其中大有利可图。 “你担心我呀。” 厄琉斯凑上前,小手攀着男人的肩,心道手感不错。 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笑盈盈的,深邃的眸子如深渊,引人堕落其中,绮丽的眉眼望着人的时候,总有种专注的仿佛深情的错觉。 秦咬只一个晃神,就被她再次推倒。 女人俯趴在他胸膛,坚硬柔软相贴完美的契合,竟让他有种愉悦的满足感,这感觉太怪异了。 他如是想着,手按住她的肩,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推开她。 “你想得美。”掀开薄薄的嘴皮子,冷冷讥讽。 “我不止想的美,我还长得美。”厄琉斯很不要脸点头承认。 男人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她的脸上,想要反驳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不得不承认,这种自恋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事实。 -- 第136页 谁也没法否认,只得憋屈冷嗤。 “秦咬,你知不知道你这名字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秦咬忍着女人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指,闻言狭长凤眼一挑,矜贵傲慢,像只大猫,自鼻腔发出性感的音节。 “嗯?” 大有‘我看你怎么歪解’的意思。 “咬呀,就是...” 她比常人要黑澈的眼儿像是瑰丽的黑宝石,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男人瞳孔蓦地放大,不知何时揽上她腰间的手大力收紧,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滚动,身体点了把火,迅速燃烧扩散。 阖住眸像是在克制压抑着什么,半张脸隐忍,让他无奈又头疼的女人却还嫌这把火烧的不够,拼命加柴。 靡靡之音入耳,旖旎的如同魔鬼的引诱,渴盼的禁果。 “秦咬,你想试一试吗?” “别叫我!” 他突地睁开眼,眸子深处藏着火焰,厉声厉色。 不许那样唤他。 在她刚刚缠绵悱恻的缓缓向他曲解另一种含义后,她怎么能,怎么敢在以这样亲密的口吻唤他,问他那样的问题。 “你说不叫就不叫?” 作精可不惯着他,他越是唯恐不及,她偏要他无法逃脱。 “秦咬,秦咬,秦咬...偏要叫,你奈我何?”就要叫,还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媚。 “你自找的!”男人神色一狠。 大掌按住女人的后脑,阴鸷而凶狠的堵住她的唇,起先不得章法,厄琉斯眼带嫌弃。 算了,看在他有张好脸蛋的份上引领着他。 秦咬学习能力非常快,又或者男人于此之上天生的无师自通。 很快便举一反三,也不若刚刚那般横冲直闯,从凶狠到温柔缠绵,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大手也不觉抚过女人滑腻后颈而下,在背脊流连。 悄然的,一只柔软的小手不老实起来。 每每指尖略过,男人便绷紧轻颤,反应可爱极了。 忽然,秦咬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撩人的紧,性感到想让人耳朵怀多胞胎那种。 待分开时,牵起银丝。 秦咬拇指摩擦着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唇,为她擦拭。 一向爱洁的他没管自己,只暗着眼复杂而深沉的锁着那张绯红小脸,捞着她的腰翻身,位置对调。 “鱼萤。” 他哑着嗓子唤了声,不是娘娘。 冷厉依旧,阴柔的声线多了什么却好似更危险了。 “鱼萤。”他又唤了声。 “干嘛呀,你叫魂呢。”厄琉斯红唇微肿,不耐的凶他。 秦咬掐了掐她的脸颊,阴鸷的眸子闪过浅浅笑意,凶起来怎么这么可爱。 “啪” “掐一下也就行了,你还掐上瘾了啊,你那手指尖带茧,我这皮肤多嫩,掐坏了你赔得起嘛,烦人。” 厄琉斯拍开他的手娇声娇气,小嘴叭叭叭的,满目嫌弃,数落个没完。 秦咬心下无奈,磨了磨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磨人的。 主动勾他的是她,嫌弃的也是她。 “怎么就娇成这样。” 他冷声冷气的嫌弃,移开了手见那莹白小脸红了,顿时一股陌生莫名的酸涩感自胸腔弥漫。 “疼吗?” 轻轻的揉着,看不到自己此时的目光竟有温柔的错觉。 “哼,马后炮。” 得寸进尺的厄琉斯根本不领情,上来作劲儿,拉着他的手贝齿狠劲的咬,都隐有血丝了。 男人动也不动,任由她为所欲为,只在她松口后,指尖划过贝齿,斜睨她低笑。 “牙还挺利,气消了?” 百般温柔换来女人大发慈悲“看在你这张小脸蛋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秦咬翻身,支着头侧躺在女人身旁,手臂以占有呵护的姿势拥着,鼻尖满是她特有的靡丽之香,忽而道:“你还想呆在宫里吗?” 如果她不想,他自然能送她出去,至于去哪,比如他的东厂。 “想啊,为什么不想?” 厄琉斯理所当然道,原主的祈愿她还没完成呢,虽然暂时不想搭理荆砚,但谁叫原主想得到他的心在杀了他呢,她可不走。 “你还想着荆砚?”秦咬脸又阴沉了下来。 在她这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呼帝王的名字。 “想什么呢你。” 她嗔了他一眼,逗弄小猫小狗似的摸了把他好看的脸“我想着他干嘛,他哪有你好看。” “为什么不走?”秦咬坚持问。 厄琉斯不耐烦,怎么着还要刨根问底了? 自己就是个没名没分的野男人,还想管到她头上,美的他,当下眉头一拧,不高兴了。 “我在宫里有吃有喝,待遇好着呢,凭什么离开?” “去去去,赶紧走赶紧走,别打扰我睡美容觉。” 说着困倦的打着呵欠,赶苍蝇般挥手,阖上眸不理人。 秦咬气的磨牙,这女人没心没肺说睡就睡,恨不得掐死她,心道不识好歹! 有吃有喝算什么,你若想要,我什么不能给你寻来? 第69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意外惊喜…… 厄琉斯醒的时候野男人已经没了影。 想了想觉得这到底不是个真男人,缺了零件,她是个不愿委屈自己的,又不想一直素着,看来还是得在找个野男人。 -- 第137页 知道什么的002:......为秦咬鞠一把同情的泪水。 它的宿主太野太浪,前脚刚偷了人的心,后脚就嫌弃上了。 ‘小二子,狗皇帝现在在哪?’ 【御花园,在御花园呢。】002迫不及待。 宿主总算不那么嫌弃男主,想要做任务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成吧,咱们去会会他。’ 横竖早晚都得面对他那张倒胃口的脸。 随手扒拉出一件渐变红色系裙装,外罩淡红色薄纱,腰肢被暗红色腰封勾勒的不盈一握,裙摆层层叠叠,复杂精美奢华。 不仅不显繁琐臃肿,反而像是绽放的红莲,每每走动,那莲瓣般的裙摆都似活了过来。 又叫来伺候的宫人为她梳妆,毕竟这古人发髻挺复杂的,她可不耐烦自己动手。 也没戴过多的首饰朱钗。 这张脸这样明媚,要劳什子首饰沉重又老气,只捡着一套花开莲绽头面挑拣着其中几样佩戴。 那头面整套都是用红宝石雕刻而成,美轮美奂。 “主子您真美,真真跟那天上的仙人似的,奴婢在没见过比您还美的人了。” 宫女日常惊叹,彩虹屁。 每次看见她们娘娘,都感觉又美出了新高度,也不知君上怎么想的,放着她们这么好的主子不疼着,偏去宠爱那上不得台面的。 关于荆砚做的下做事,越多人知道越不好,所以厄琉斯身边的心腹并不知道内情,只以为君上突然冷落了主子。 “仙人?” 厄琉斯眼波流转不以为意。 即便是仙人也远差于她,哪里有资格与她相提并论,她又不是没去过仙界。 “行了,本宫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 “娘娘身边怎可一个伺候的都没有?”翩然轻声劝着“不若还是带上奴婢吧。” “本宫这么大的人还会丢了不成?”厄琉斯摆了摆手,说走就走。 虽是去偶遇荆砚,她也没打算放下身段,什么玩意,哪里值得她费心思,再说似那等眼盲心瞎脑子不好使的,难度太低了。 没有什么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上次她初一穿来,与荆砚短暂接触,几句话的功夫,就差点撩拨的他把持不住,把心尖尖真爱小白莲忘在脑后,这次不在收敛自身魅力,故意为之,效果更大。 “哟,君上怎没陪你的小心肝?” 听到贵妃的声音,荆砚下意识眉头一皱,复又想起上次贵妃不同于以往的魅惑之态,身下一紧,也就忽略了她的话,抬眸望了过去。 这一看,心跳刹时急促,满目惊艳。 他知道贵妃是美的,一直知道,不然也不可能独独挑了她做挡箭牌,给予明面上的宠爱,但却不知贵妃能美的这样惊心动魄。 那种美超越了认知的极限,完全不属于人间。 她穿着热烈如火的明媚艳丽红裙,戴着他为了彰显她的受宠,特意赐下的花开莲绽红宝石头面。 身姿摇曳、绝伦面容、娇媚软语还有阵阵靡丽香风,都让她越发美的如梦致幻,活像红莲成了精化了形,专门勾引人心。 男人嘛,内心深处都有某种精怪情结。 “君上,你怎的说话不算话呀。” 厄琉斯腰肢摆动,一步三摇走近男人,且嗔且怨,娇蛮的拿眼儿斜他。 “咕噜” 荆砚喉结滚动,桃花眼沉沉,隐有暗火,他悄悄深呼吸,更深的吸入她的味道。 这一刻他忘了真爱,满目都是面前的妖精。 “哦?朕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 长臂一伸就想揽住女人一看就细软的不像样子的腰肢。 厄琉斯哪里愿意让他占便宜,在男人即将碰触自己的前一秒扭身往前了几步,动作间还特意磨蹭了一下他的腰腹,看着他额头青筋都蹦起来了,心底嗤笑。 就这点定力,还不如她的小疯狗一般自持呢。 她立在漫花丛中,却比那些颜色鲜艳的花朵还要美丽,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她的陪衬,在她的衬托下黯然失色。 莹白指尖轻抚着花瓣,蝶翅般的眼睫微垂,叫人竟控制不住的去羡慕嫉恨那朵能得她的触摸青睐的花儿。 “君上。” 她拈花回头冲他一笑。 天地顿时失色,只有妖冶红色人影越来越清晰,含着无穷无尽魔魅的声音入了他的耳。 “君上答应我的和田池子还没修呢。” 就是这么颐指气使的态度,仍让男人陷入痴迷之中,一笑失神,二笑心动,三笑沉沦。 “爱妃...” 荆砚痴痴的唤,一眨不眨的盯着,尽管眼睛酸涩也不舍得眨眼,生怕一眨眼这妖精一样的人儿就消失了。 “修,爱妃想要的朕都给你,都给你。” 色授予魂,神魂颠倒不外如是。 “那臣妾,就等着了。” 厄琉斯无趣的撇嘴,丢下男人自顾自离开,真没成就感,还是小疯狗来的有趣些。 【这,这就完事了?】002嘴里的辣条都掉了。 这作精魅力不仅没减,反而妖风越刮越大了,这可是男主啊,她就笑一笑,飞一记媚眼就解决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然呢?’ 厄琉斯不以为意,普普通通的走个路,硬生生扭成了活色生香。 -- 第138页 似笑非笑道:‘你个无性别的非生命体看了人家一眼都乱码,那荆砚好歹还让我笑上三笑呢。’ 提起丢脸这茬002头缩了缩,大声嚷嚷【那怎么一样,我好歹看的是你本体。】 ‘嗯哼。’ 厄琉斯自然发现了自身的变化,她本为世间万物生灵的喜爱,经过上个位面更甚,她知道原因,严格说起来还是拖了星柩的福呢,倒也不算白睡他。 不过呀,她是不会告诉蠢系统的。 【也是,荆砚虽然是男主,却也不是你以前撩的那些没人能搞定的大佬。】 被这作精轻易拿下没什么奇怪。 听见这话,厄琉斯挑眉‘那小疯狗呢?’ 没有一点点防备,002直接秃噜出去了【他啊,他也是没人能搞定,注孤生的大佬。】 ‘你确定?’ 002想起阴毒狠辣的督主对上自家宿主没出息样子,默了默,埋起头来【算了,当我没说。】 什么没人能搞定,那只是因为还没遇到这作精。 荆砚的动作很快,下午便命人为长明宫打造池子,常人用来做镯子都难求的和田玉就那么一块块的搬入长明宫。 淑妃得了消息忙赶了过来,还以为狗君上又想拿厄琉斯当挡箭牌,对她有什么阴谋呢。 “鱼儿,君上这又打算做甚?” “谁知道呢。” 厄琉斯躺在院中石榴树下的躺椅,懒懒的摇着美人扇,慢条斯理:“兴许他私库宝贝多的慌呗。” 淑妃闻言嘴角直抽,还是不怎么放心,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小小声道“对于君上,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难道被迫害成这样就如此算了吗? 她是意难平,鱼儿呢,鱼儿又预备如何,总不会还对君上留着情吧? 想到这里心下不快,君上那么狗,怎值鱼儿付出真情。 “鱼儿,听我说,君上能那般对待你我,绝非良人,也不配..”不配你。 “他自然不配。” 厄琉斯挑起淑妃一缕发丝把玩。 “你呀,放心吧,他那棵歪脖树谁愿意在上面吊死就吊死,反正不会是我。” “总是没个正行。” 淑妃羞赧,美眸微嗔,也没把自己的发丝扯回来,任由她动作。 晚间, 厄琉斯熟门熟路的摸到东厂,老配方老味道。 秦咬沐浴过后,披着半干发丝,神色不明的瞧着屏风,鼻尖微动,敏锐的嗅到了不该出现在这的人身上的味道。 这种相似的场景不期然的让他想起了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女人不耐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抱怨。 遂大步越过屏风,没放下的床帐果然那人赫然趴在他的榻上。 “怎么来了?” 他坐在床边,低头望着人,阴柔的声音凉凉的。 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温和了,若是对着旁人,那必然冷厉阴鸷,携着满身血腥凶煞之气。 “宫里好没意思呀,怪无聊的。” 女人翻了个身,委屈巴巴抱怨。 这倒是真的。 一点娱乐活动没有,害的她想撩个人都找不到,除了女人就是太监,越想越委屈,绯丽的美眸染了水雾,指尖戳着男人胸膛不讲理的迁怒。 “还有你,你什么人呀,吃干抹净不认账,就那么把人家丢到一边,想都不带想起一下的,还要我上门来寻你,你不爱我了,不是我的小疯狗了,嘤嘤嘤~” 这嘟囔囔一长串的话槽点太多了。 秦咬脸微沉,她说的那是什么话,他要带她出宫她不乐意,现在又嫌宫里无趣。 什么叫吃干抹净不认账? 他怎的到了她嘴里就变成那等人了。 何况他,咳,还没吃掉她呢。 还有,什么叫小疯狗,合着她背地里就那样唤他。 想生气吧,她这样可怜巴巴泪眼朦胧的样子着实叫他气不起来,不生气吧,她越说越离谱。 一种无奈又无力的感觉袭上心头,叫她磨的头疼,怎么就这么想掐死她呢。 终还是软下声来,叹息着拇指为她拭去泪珠,她啊,惯会装腔作势,这么半天也只这一滴泪,便叫他退无可退。 “好好说话,别歪缠,想要什么都给你。” 厄琉斯顿时眉开眼笑,变脸的不要太快,勾着秦咬的脖颈。 “小疯狗,咱们做点快乐的事吧。” 长夜漫漫,总得把上次没做完的继续做下去才好呀。 男人眼蓦地幽深,配合的揽住她的纤腰,意味不明道:“我是个阉人。” 他没什么情绪,直接忽略了小疯狗三个字。 “别自卑嘛,我又不嫌弃你。”谁叫他有个好脸蛋呢。 “是吗?不后悔?” 秦咬闻言嘴角勾了勾,声音隐约有些变化,不似平时那般阴柔绵细,略带深意的看着不停撩拨他的女人。 即便不碰触,他都难以自持,更别说她还故意如此。 忍啊忍,忍的他恨不得将人一口一口嚼碎,合着骨头渣子。 “什么悔不悔,我只享受当下。” 几乎是女人话落的瞬间,表面风轻云淡的男人顿时气势一变,像是心中的猛兽终于被放了出来,呲着狰狞獠牙。 箍着人,大掌一扯。 流连山峰,徘徊溪流,如饥渴的旅人渴盼着甘露,成为最为虔诚的膜拜者。 -- 第139页 耳边是美妙的乐章,或低或高,靡靡之音。 他抬起头,嘴角挂着晶亮,眸子满是愉悦之色,直勾勾的锁着她,缓缓的,特意放慢动作的舔唇,邪肆而狂狼,暗哑着嗓子。 “很甜。” 厄琉斯双颊绯红,眼带薄纱般朦胧媚意,殊色至幻,根本不知羞涩为何物。 她还挺好奇太监的,然而,下一瞬忽然默了。 厄琉斯:...... 对上男人看好戏的神情,不退反进,笑的轻佻甜蜜。 “嗯哼,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呢。” “这就惊喜了?” 秦咬恢复本音,低沉磁性华丽,意有所指:“别急,更惊喜的还在后头。” 乐章还在持续,桌案烛火通明,直到天明。 秦咬拥着人,堪比艺术品的修长手指轻抚女人绸缎般墨发。 一夜未眠,他却精神很好,那股满足愉悦让他不舍得睡。微微瞌眸喟叹,她啊,是属于他的了,自己是她的第一个。 显然,这个时候还不清楚那祸害什么德行的男人太天真了,以为得到了人万事大吉,殊不知,人家只是在走肾,且还会继续跟别人走肾。 002看着大佬满脸幸福之色,心道你也就这点时间了,赶紧趁着作精没腻歪找别的野男人之前抓紧多霸占会吧。 第70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逐个登场……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加之一直镇守边关的忠武将军班师回朝,帝心大悦,特大设宴席,为忠武将军接风洗尘。 除了文武百官,后宫的妃嫔自然也要出席,不止出席,还得打扮的美美的。 厄琉斯着金红两色华丽宫装,华美矜贵艳丽非凡。 她没上妆粉,只勾勒斜挑上扬妩媚凌厉的眼线,抿了抿朱红色口脂,在眉心描了三瓣桃花钿,顺便在眼尾点了一点泪痣。 待她搭着翩然的手袅袅婷婷来到宫宴,缓缓步入帝王左边的桌案,右边是淑妃,至于前宠妃真爱小白莲程宓儿在下首。 毕竟这对所谓的真爱,没经过什么波折,感情浅的很,一戳即破。 在厄琉斯不掩魔魅之气三笑之后,荆砚可想不起人来,何况他皇位不稳,如今正忙的焦头烂额呢。 “贵妃娘娘到——” 太监尖细的唱道声让她皱了皱眉,太刺耳了。 “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在座之人且出列行礼问安。 坐到自己的位子之后,厄琉斯向下望去,先是注意到穿着厂督黑袍金蟒官服的小疯狗,不过小疯狗此时的脸色可不大好看。 瞧他冒火的眼,阴沉的表情,像是要吃了她。 她也没搭理那小心眼的,反正吃到嘴了。 视线从一众人中落到健硕的男人身上,古铜色的肌肤,剑眉星目挺鼻饱满的唇,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孔,标准的硬汉脸,威风凛凛高大威武。 特别的酷,特别有型,瞧着就够劲够辣够味,还有几分狂野不羁,浑身都充斥着爆棚的荷尔蒙。 这就是忠武将军了。 厄琉斯眸色微动,把视线收了回来,支着头漫不经心道:“免礼。” 子车屈镇守边关数年,生里来死里去,感知何等敏锐,他确定刚刚上首的人视线落到他身上,这会儿掀开眼皮,悄然观察那位贵妃,却呼吸一窒。 紧接着眉头拧了起来。 贵妃太美了,美的近乎妖异。 这样祸水的样貌在后宫可不是什么好事... 罢了,总归不是他能置喙的,君上缘何招他回京复职,他一清二楚。 瞧着自己手握兵权,身具爵位,看似极得君上看重,殊不知这都是表象。 君上多疑,早已对他有了忌惮生疑暗里提防,这次归京,不过是打着用他来牵制东厂,牵制秦咬,好让他们两败俱伤算盘。 纵使他一心忠君又如何,终究得不到信任,或许最后连善终也难了,更论对君上进言了,怕是他说什么君上都会疑上三分,即便交了兵权,也不过卸磨杀驴。 君上不会放心他的。 想到这里,子车屈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火辣烈酒冲喉,他却在边关喝惯更辣的了,只觉没滋没味。 荆砚身为国君,自然最后一个到。 他在最上首,左边是厄琉斯,下列第一排便是东厂督主秦咬,与秦咬相对而坐,同在第一排的忠武将军子车屈。 乐师奏乐,舞姬轻舞。 荆砚举起酒杯,对着下方的子车屈朗声道:“子车为朕,为我辰国驻守边关多年,实在劳苦功高,若没有你,也就没有如今的辰国,这一杯,朕敬你。” 厄琉斯横了眼狗皇帝,高帽子戴的不错,怕是鸿门宴呐。 子车屈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站起身双手捧杯,端的寡言肃目。 “身为下臣,为君分忧乃分内之事,当不得君上夸赞。” 话落一饮而尽。 “哈哈,好,好个分内之事,有爱卿这样忠君爱国的臣子,真乃朕之大幸。” “不敢当,君上谬赞。” 这次宫宴本就打着为忠武将军接风洗尘的名头,主角自然是子车屈。 “这次爱卿回来就不要走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边关苦寒,很该修身养性,对了,你一去边关三年,不知道如今京中变化甚大,正好朕有心设立西厂,想来想去唯有爱卿最为合适。” -- 第140页 叙着小会儿家常,帝王含着虚伪的笑引出正题。 西厂? 有了东厂还需要西厂? 几乎所有人下意识去看东厂厂督秦咬的面色。 君上的那意思明显是要分东厂的权啊,还能顺便收回忠武将军的兵权,让将军和厂督互相钳制。 厄琉斯也看向秦咬,在她望过去时,正与男人凤眸撞上。 秦咬还以为她在担忧自己,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安心。 荆砚对他忌惮防备多时,他早知他会对他开刀,也暗自做着准备,不管如何,总归不会让她出事。 子车屈心下一沉,虽然料到了这必然是鸿门宴,但真正等到国君开口,他还是失望,自己从无反心,一心为君为国,这样的结果难道还不够寒心吗? “多谢君上抬爱。” 子车屈拱了拱手,声音浑厚沉哑,一股子糙味:“还望君上收回成命,臣下过惯了边关的日子,也习惯了领兵作战,驻守国土,臣下就是个糙人,恐难为君上分忧。” “在者,臣下看东厂在秦督主手里管理十分得当,君上又何必舍近求远,设立什么劳什子西厂。” 这话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老子看你闲得蛋疼,不干。 荆砚脸色铁青,未料到子车屈会这么不会他面子,当着满朝文武和秦咬的面,暗暗讽刺他。 子车屈表示,老子就是个粗人。 我忠心你你不稀罕,还想卸磨杀驴,老子还不伺候了呢,在逼老子,老子就真反给你看,反正不反你也认为老子有反心。 连秦咬都微微讶异。 还以为这忠武将军是个迂腐的,即便知道荆砚的打算也只能捏鼻子认下,按照荆砚的安排走,与自己作对,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里想到他半点面子不给荆砚。 端着酒杯遮住唇边笑意,看来这次荆砚失策了。 这忠武将军也不似表现出来那般耿直嘛。 厄琉斯帕子掩唇,余光把荆砚难看的黑脸收入眼底。 嗤,狗皇帝哪来的底气想只凭身份压人乖乖放权,也不想想人家要真有反心,压根不会听他的话。 瞧瞧,这没有反心呢,都被激的快有了。 狗皇帝处境不妙呀,前有虎视眈眈的秦咬,后又挑起了子车屈的不满,啧啧,自作自受。 正在气氛焦灼时。 “叮叮叮” 一个酒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呼噜噜的一路滚到大厅中央。 “啊,我的杯子,杯子。” 清润纯稚的男音响起,说不出的怪,明明该是成年人的声音,里面却满是懵懂的稚色。 紧接着,身量硕长清瘦的男人追着杯子跑了出来,仿佛不知道此时的箭弩拔张,满眼只有那小小的杯子。 他蹲了下来捡起杯子,仔细的擦拭,随后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傻乎乎的样子。 “找到杯子了。” 自顾自的攥着杯子走回自己的座位。 众人惊惧的神色在见到那人之后闪过了然平静下来。 厄琉斯托着下巴眯眼去看,只见男人小心的把杯子放在桌案上,专心的吃起膳食,并没有顾忌礼仪,甚至菜汁都滴到了衣襟上。 他身后清秀的女婢时不时的低头小声的跟他说着什么,掏出帕子为他擦拭。 曾经的嫡子,荆砚同父异母的哥哥,前废太子,荆绍羲,如今的闲王。 听说是一场大病烧坏了脑袋,变成了痴痴傻傻的小傻子。 闲王呀,这可真是个充满了讽刺意味不加掩饰的封号,荆砚这狗皇帝对个傻子恶意还这么大,啧啧,心眼不要太小。 也是,若这位嫡出太子不傻,皇位哪轮得到这脑残来坐,可不心里不舒服嘛。 厄琉斯懒的留下看三个男人唱大戏争权夺利,便借故更衣离开宫宴,根本不甩自上次之后就对她五迷三道的荆砚。 皇位都快坐不稳了,还色迷心窍呢,没出息,要不是她不想做女皇早弄死他了。 “主子,不若去荷花池走走?”翩然温声提议。 “不去,荷花有什么好看的。” 厄琉斯小脸怏怏的,所以说她才不爱来古代,没意思。 “走吧,去前面凉亭坐坐。” 她一身懒骨头,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懒得瞎转悠呢。 斜倚凉亭柱子,微风徐徐吹过,使得人昏昏欲睡,想着昨晚上小疯狗折腾的凶狠,一遍一遍重复叨逼叨,不许她今天多看旁人一眼,安安分分就觉好笑。 说的好像他说了她会听一样,眼睛长在她自己身上,爱看谁看谁,想怎么看怎么看。 这男人呐,都一个样,给点好脸就越来越狗,护食的可以。 懒懒的抻了个腰,伸直的腿脚尖踢到了石桌下的什么东西,厄琉斯微微低下头,正对上黄豆大小的黑眼睛。 巴掌大的小鸟雀扑棱着翅膀,吱吱叫着努力蹦跶到她脚边,挨挨蹭蹭。 “呀,这哪来的鸟雀?” 翩然瞧那鸟雀好像很喜欢主子的样子,偏头询问:“主子,是否要奴婢把这鸟雀丢的远些?” “倒也不必。” 厄琉斯摇头,弯腰两指捏起小家伙的翅膀,左摇右晃,即便这样小家伙也不挣扎,老老实实任她折腾摆弄。 “吱吱” “这么喜欢我呀?” -- 第141页 她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把它放在石桌上。 鸟雀得了自由也不飞走,只是扑棱这翅膀落到厄琉斯肩头,啄着她的发丝表达喜欢。 “这鸟儿还怪亲人的。”翩然笑道。 亲人? 换个人这鸟儿怕是早受惊飞走了,不过是因为她受万物生灵的喜爱罢了,人类如是、动物如是、植物亦如是。 “闲王,闲王,您等等奴婢...” “雪儿,你走的太慢了,我得快点,不然吱吱饿了怎么办?” 第71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疯狗病娇…… 男女的脚步渐行渐近,声音也越加清晰。 厄琉斯懒散的支着头俯在石桌,充耳不闻亦不关心,只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鸟雀。 雀儿欢快的啄着她的手,并未用力。 “吱吱,吱吱呢?”男人声音含着焦急,到处寻找。 找着找着就找到了厄琉斯所在的凉亭。 看到桌上的鸟雀时,男人快步跑了进来,捧着鸟雀,认真的对鸟说话:“吱吱,你乱跑,不是好孩子,奶娘说过乱跑的是坏孩子。” 鸟雀扑棱着翅膀从男人手中飞走,再次落到桌面去啄厄琉斯的手,见她不像刚刚那样摸它,还吱吱的叫唤。 “你是谁?” 男人的视线跟着鸟雀,才注意到这凉亭有人。 他澄澈见底,干净的不可思议的眼眸闪过好奇与胆怯,像是稚嫩的动物幼崽。 在看到厄琉斯的脸时,眸子瞠圆,呆呆喃喃:“好,好看。” “姐姐,你真好看。”他说着蹲到她面前,蜷缩成一团,仰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厄琉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越是心性单纯的越容易被美丽事物表象吸引,何况男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傻子。 男人身后的婢女急急跪了下来。 “贵妃娘娘恕罪,王爷,王爷并非有意冒犯您。” 王爷因痴傻的毛病不认人,她却在方才宫宴上瞧到贵妃,当时她还满心震撼,觉得贵妃实在美极,感叹天下间竟有那样好看的人儿。 这样的脸,这样的容貌,只要看过一眼,任谁也无法在忘记吧? “本宫若偏要计较呢?” 厄琉斯轻声漫语,只是一句话,几个字,那妖媚到似恶魔低语的声音便叫婢女红了脸。 “奴婢,奴婢...”清秀婢女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 “噗嗤” 只见贵妃掩唇轻笑,眼眸盛着醉人风情,虚幻缥缈,白皙的手摆了摆。 “本宫同你说笑呢,快起来吧。” 婢女看呆了眼,她知道按照宫规自己不该冒犯的直视上位者,可是贵妃真的好美呀,她没见过仙人,但她想若是真有仙人,大抵便是贵妃这样了吧,心里这么想着,老实的垂下头。 “姐姐,仙女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 闲王一直保持蹲着的姿势,扯了扯仙女姐姐的红色袖摆,鼻子还凑到那袖口嗅了嗅,眼睛一亮,雀跃道:“姐姐,你香香的。” “闲王殿下不可无礼,快放开贵妃娘娘。”婢女忙劝慰阻止。 “我不,姐姐好看,姐姐香香,喜欢。” 厄琉斯知道面前这人虽有着成年人的体魄,内里却是个傻的,比孩童还不如,也不计较,只微微用力抽出袖摆。 不妨这小傻子还挺执着,转眼又黏了上来。 这次直接抱住她的手,整张热乎乎的脸都贴在她手背上。 “小傻子,松开。” 因着她声音清软柔媚含着甜腻,明明该是羞辱性的小傻子三个字,从她嘴里发出,反而像是含着蜜糖般亲昵。 “我不。” “再说一次,松开。” “不要,姐姐香香,不想松开。” 厄琉斯空置的手按了按额角,两指一挑,捏着男人下颌强硬的迫使他抬头,脑袋也终于与她的手分开。 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的长相与他身上痴傻的纯净气息截然相反,这是一张浪荡风流的渣男脸。 就那种,一眼看去会认为这人只撩不娶,满世界开后宫,见一个撩一个,撩一个丢一个的类型。 单论样貌出色程度来看的话,与小疯狗不相上下。 【宿主,你这么想别人不会心痛吗?】002突然冒头,痛心疾首。 明明最渣只撩不娶,满世界开后宫见一个撩一个,撩一个丢一个的是她自己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小二子你胆儿肥了?’ 【不不不,我刚刚出故障串码了,我什么也没说。】 ‘蠢货,叫爸爸’怂就怂吧,偏偏老爱作死。 【粑粑。】 002叫的那叫一个顺口,反正平时没少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么张脸长在你身上真真浪费了。” 厄琉斯叹息着,指尖缓缓上移,在那傻子脸上勾勒,最后落到多情的桃花眼眼尾点了点。 低低的用只有面前之人听到的声音道:“这桃花眼生的倒比荆砚那狗比好看的多。” 荆绍羲脸微微发红,觉得被姐姐碰过的地方好热啊,还痒痒的很舒服。 他不舍得动,想让她多碰碰自己,眨着茫然的眼,不解的问:“什么叫狗比?” “就是狗加老阴比的结合体,简称狗比。” “哦。” 荆绍羲还是不懂什么意思,不过他没追问,只是记住了这个词,因为这是仙女姐姐教给他的。 -- 第142页 逗弄了一会儿懵懂无知的小傻子,瞧着时间不早,自己该回宫宴了,厄琉斯慢条斯理站起身,拂平裙摆,一举一动无不优雅如画。 “好了,小傻子,我该走了。” 荆绍羲哪里肯,想说什么,一根沁着香味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嘘,不乖的孩子会让人讨厌的哟,所以小傻子要乖乖听话。” 男人澄澈的眼里闪过难过,蔫头巴脑的缩着,他不要被讨厌,遂瘪嘴乖巧点头。 “我乖,我听话。” 不要讨厌我。 “这才对。” 她捏了捏傻子的脸,不带丝毫犹豫的离开。 猩红的背影那样无情,原地心智懵懂的男人还恋恋不舍,痴痴追寻,直到再也看不到。 路过假山时,斜地里蓦地伸出一只手,钳着厄琉斯的手臂把她拖拽到假山的凹陷内,厄琉斯余光瞥到黑袍就知道是谁了,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发什么疯呢。” 男人没回到她的话,只用力箍住她的腰,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啃咬,好一会儿才松开,沉着脸阴恻恻。 “去哪了?这么久没回来找野男人了?” “秦,咬!” “叫你疯狗,你还真当自己是疯狗了不成?” 厄琉斯舔了舔唇,又痛又麻还有股子血腥味,肯定破了。 这天杀的狗东西,她多爱惜自己的皮囊呀,这可都是用她的魂力加持改造的,就是红了点都会生好大的气呢,他倒好,直接给她咬破了,狗男人就是不识惯! 小脸整个沉了下来。 那双妩媚的,多情似无情的眸子冰凉凉一片。 她笑时风情万种,愿意的时候勾魂摄魄,但真正不高兴却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千年寒冰,能冻伤所有妄图接近的人,叫他们自食恶果。 而现在,就处于后者状态。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力道之大,打的男人偏了脸,嘴角淌血。 秦咬用舌尖顶了顶侧脸,满口血腥。 他只觉得苦。 心苦嘴也苦。 她可真狠啊,他只是咬破了她的唇,还在控制力道,她却狠劲打他的脸。 不怒反笑的扯起嘴角,把另一边脸也凑了过去,讥笑着道:“打够了吗?不够继续,正好给我来个对称。” 厄琉斯却不愿意在搭理他,手一拨,直接把人拔开,边走边背对着人道:“秦咬,我们玩完了。” 男人么,下一个更乖。 这是何等的无情。 秦咬瞳孔登时扩张又收缩,惊惶痛苦害怕不知所措,种种情绪充斥其中。 胸膛急促起伏,脸唰的惨白,连唇都没了血色。 他只觉得耳朵鼓胀轰鸣,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知今夕何夕,好像魂魄离体,整个人都恍惚的愣在那,只有胸口收缩着,收缩着,像是被一只手用力的攥紧,碎成一摊烂泥。 那痛让他甚至没法呼吸,没法动作。 她说了什么? 她刚刚说了什么? 是他幻听了?是他出现错觉了对吧? 模糊的视线中,女人渐行渐远,如隔了万水千山,中间横阻着永远也跨不去的天堑,是比生离和死别还要遥远的距离。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放她走了,他会失去她,永永远远。 不行,他不许! “鱼萤!” 那凄厉狠绝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腥红着眼,满目狰狞戾气,如果仔细观察定然会发现他凶狠的表面下掩藏着的脆弱、惶惶不安,还有破釜沉舟。 但女人没回头,脚步也不曾停顿。 秦咬脚尖一点飞快上前,拉着人的手都在发抖,急急的携着人回到东厂。 “砰——” 房门闭合,空荡昏暗的内室安静的吓人。 “我说了,我们玩完了。” 厄琉斯背靠着门扉,半张脸隐在暗中神色不明,声音异常冷漠,她并不想跟他在宫道上纠缠,所以才没挣扎。 “没有。” 男人按着心口疼弯了腰,艰难的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沙哑隐涩,眼眶红红的,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控制不住哽咽。 没出息,太没出息了,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攥了攥拳,骨节发白青筋暴绽,深呼吸口气,秦咬抖着嗓子极力让自己声音平稳。 “鱼萤,我们没完。” 他说的是肯定句,一个满是祈求的肯定句。 “鱼萤,我会杀了你的。” 他无望的试图以这样威胁的方式挽留她,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法子,他根本没想过她会翻脸的这么突然,完全不给他一丝机会,也没想过原来短短的时间,他竟在意她在意到死。 “鱼萤,别走,我会杀了你。” 权势滔天,狠辣跋扈的东厂督主此刻红着眼,重复了一遍。 比起威胁人他看上去更像那个被威胁的受害者,无望的、天塌了的模样,好像一句轻飘飘的言语便能击溃他,杀死他。 【5555宿主,你别这么狠心呀,小疯狗多可怜啊。】 002咬着手帕哭唧唧,它在旁边看着都为他感觉心疼,怎么就遇到它这么无情冷酷又渣的宿主呢。 原来多吊炸天个大佬啊,让这作精祸害成什么样了,这让它想起了被祸害疯、祸害死的大佬们。 -- 第143页 可怜,太可怜了,瞧那哭唧唧的样子,多招人疼。 ‘狠心?我本来就没有心。’ 厄琉斯在意识中嗤笑,男人于她只是无聊生活中的调味品,奈何她想走肾,每次野男人们都死活非要走心,她又没特意掩饰自己的渣,这难道要怪她吗? 哦,是了,确实怪她。 谁让她是这么美丽呢,欸,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呀。 按照她的想法,最好现在就跟秦咬断了,及时止损,总归她一回应不了他,二身体总要死的,越拖着对他越不好不是? 如是想着的厄琉斯觉得她应该在无情点。 这个时候秦咬抱住了厄琉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被推开,埋首在她颈项,终是哽咽。 “别这样...” “你瞧,因为你我变得这样懦弱,你怎么能,怎么能抽身离去,说不要就不要我了呢?”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到她的肌肤上,厄琉斯垂眸,手指动了动。 我的生命因你所有都黯然失色,只有你,只能看的到你,只在乎你,只想拥有你,没有你我要怎么活。 他突然抬头,恶狠狠从宽大袖摆中抽出袖箭,袖箭短而小,闪烁着幽冷锋芒。 【啊啊啊啊,小疯狗黑化了,他真要杀了你啊。】002疯狂尖叫。 然而,男人却胳膊一拐,把袖箭抵住自己心口,疯狂阴郁,嘴角咧起,眉眼情深,声音轻柔悚人。 “鱼萤,我不舍得伤你。”却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 【大佬被你玩坏了,病娇了。】竟然以死相逼。 浅浅的叹息响起。 她终究不舍得这样的美人,除了狗了点还算合胃口,厄琉斯柔软的手指握住男人的手,抽出袖箭。 “好了,下次不许发疯,我不喜欢。” 声音娇媚,又恢复平时的模样。 秦咬几乎狂喜的狠狠拥住人,想到她的话,忙松了几分力道,哑着嗓子:“鱼萤,再不会有下次了。” 只这一次就够了,他再也不想品尝失去她的恐慌。 “瞧你吓的,原谅你啦,我该回宴席上了。” 本来出来的时间就够久,这会又因为他的发疯耽搁了。 说着推开他,转身就要离开。 “鱼萤...” 厄琉斯回头,只见男人垂首立在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软。 “我的小疯狗还是张扬跋扈,目下无尘的样子更迷人。”这样虽叫人怜惜,总少了那么点劲儿。 “这样?” 男人下颌微昂,薄唇似笑非笑,狭长凤眸斜睨她,傲慢矜贵,勾人的很。 顺着女人的力道低下头,唇齿纠缠,力道轻柔。 显然十分有记性,眼中闪过得意,他知道她喜欢自己何种作态,这幅皮囊微末之时引来的觊觎麻烦不少,他并不喜欢,但如今能得她的意,再好不过。 他想,自己也该寻些保养的方子才行,这女人惯是没心没肺,他可不能给她机会丢下他。 一吻过后,厄琉斯拍了拍他的脸“督主秀色可餐,本宫改日在来寻你...偷情。” 最后两个字特意压低了声,顿生旖旎。 理了理裙摆发钗,昂首挺背推门离开。 第72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撩到几个…… “怎去了那么久?” 这顿宴席荆砚虽并不痛快,心情不渝,但面对厄琉斯的时候还是缓和了神情。 在她临近跟前的时候主动伸出手,扶她入座。 要知道这种脸面和关心,在从前原主可是从没体会过的,现在换成厄琉斯也不稀罕就是了。 “方才贪杯,在亭子里不小心睡着了。” 厄琉斯神色淡淡的,瞧着便给人种冷感,但她生的好,美艳绮丽,饶是没给帝王好脸,色迷心窍的帝王也不在意。 反而殷勤关切:“爱妃若是不适差人来说声,回长明宫休息也不当什么,这天虽好,风还是有些凉,仔细着了寒气。” “那就多谢君上关心了。” 厄琉斯粲然一笑,总算给了荆砚一个媚眼儿。 荆砚顿时更来劲了,完全忘了从前如何与贵妃相处,满眼都是现在的贵妃,也就发现了她下唇破了微肿。 “爱妃的嘴怎么破了?”倒是没往旁的地方想。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贵妃会有胆子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偷欢。 “哦,被狗咬了。”她也不紧张,漫不经心的回,连个借口都敷衍的很。 可不是狗咬的么,小疯狗也是狗不是? “你啊就胡说。” 这宫里哪来的狗敢咬主子,荆砚见此也不多问,只当她在与自己说笑,随口道:“朕那有紫金活血膏,稍后叫人给你送去。” 紫金活血膏采用多种名贵药材制成,寻常嫔妃是没有的,只供与帝王。 当然这是明面上,私底下呼风唤雨的秦咬也是不缺的,前阵子荆砚还稀罕程宓儿的时候,也没少赏赐。 厄琉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眉头都没挑一下,也不谢恩,理所应当的应了声。 说话的功夫,离席的秦咬也回来了。 那灼灼的视线就差烧穿了她。 这人也是个大胆的,狗皇帝还在她旁边呢,他就如此明目张胆。 厄琉斯美眸流转望了过去,男人刚好执起酒杯,对上她的视线,还不着痕迹的做了个敬酒的举动,仰头一饮而尽。 -- 第144页 喝的急,酒液顺着他唇滑落,他凤眸锁着她,舔了舔唇,色气满满。 啧,小疯狗一刻不安分,又在撩他。 在撩人这方面,她可是祖宗。 厄琉斯冲他勾唇一笑,不怀好意,纤细葱白的指尖落到席面放着水果的托盘上,看见香蕉笑意加深,这可是个好东西呢。 她拿起香蕉,指尖在上面滑动了几下,见那狗东西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还不明何以,笑意更浓了。 慢条斯理的剥开皮,探出粉嫩舌尖,动作慢的磨人,男人果然眸子沉了,在亲密的事二人都做了,他动没动情她最清楚。 在那吃人的视线下,朱唇轻启,慢吞吞的送入口中,媚眼儿迷离,眼尾微红,唇边还有点点香蕉的米色果肉,舌尖一卷,卷入口中。 秦咬捏着酒杯的手发紧,手背青筋蹦起,眼底发红,胸膛起伏。 该死的女人,她故意勾他! 真真小心眼记仇,他不过撩她一分,她就要回个十分,为了不当众失态,忙收回眼换了个姿势。 这样才对嘛,厄琉斯半眯着眼,满意小疯狗的狼狈。 但刚刚那番,迷的又岂是一个人的眼。 旁的人没胆子直视上首,也就看不到活色生香,让人几欲疯狂的画面,有的人却例外。 荆砚就不说了,自厄琉斯回来他的注意力时不时的落到她身上,自然没错过贵妃的风流之态,若非估计席面上都是朝中文武大臣,还有两个让他忌惮的臣子,恨不得立马拉着贵妃走人,颠鸾倒凤。 然后便是子车屈。 他与君上瞧着还是君君臣臣,其乐融融,实则先前那番话已经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他又不是个愚忠的,只要维持大面的恭敬礼节即可。 原是在暗暗打量君上,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因着贵妃座位离君上较近,也就一同收入眼底。 小小屈就那么起立了。 这是正常的,他告诉自己。 毕竟他常年在边关,对女色不上心,一直一个人也没个妾侍通房,偶尔有需求也多自己纾解,何况上面的贵妃又是那等容貌,那等作态,如果他没反应才坏了。 任他如何在心中说服,这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到底还是乱了。 那是贵妃啊,是君上的女人,他怎么能轻薄,尽管这个轻薄无人知晓,实在是,实在是非大丈夫作为。 就算她不是贵妃,就算君上对他不满,他也不该如此。 最后一个便是闲王。 荆绍羲是个傻的,又有着废太子的特殊身份,只要不太过分,没人会去管他,就算荆砚心中不喜,表面上也不得不好好待他,免得招来口舌被认为没有苛刻,容人之量。 不过闲王懵懂痴傻,不识房中事,也没什么大反应。 先一步回来的他只是在看到仙女姐姐的时候下意识关注,目光追寻。 然后,然后就红红着脸,他觉得仙女姐姐好好看,比之前在外面遇到的时候还要好看,好看到他心跳的比平时快,扑通扑通的。 “王爷,您的脸好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闲王的婢女注意到主子的面色关心的小声询问。 “雪儿,我心跳的好快,好像要蹦出来了,我病了吗?” 荆绍羲不觉按着胸口,茫茫然的问。 雪儿闻言忙蹲下身,仔细检查这主子,殷殷询问,见主子只是面色发红,心跳急促之外并无不适这才放心下。 “想来您是贪杯多饮了几杯酒的缘故,王爷,不可在喝了,醉了的话您会头疼的。” 荆绍羲乖巧放下酒杯,他不喜欢疼,老老实实的应:“哦,那我不喝了。” 晚间。 水雾弥漫,厄琉斯肩头以下浸泡在温度适中的水中,水面撒着花瓣,她靠着浴桶,侧脸枕着手臂,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水。 闻得身后的脚步,以为是翩然,头也不回道:“翩然,过来给我捏捏肩。” 声音慵懒软媚。 身后没有声音,脚步声却渐渐靠近,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肩头,生疏的揉按。 这手虽不粗糙,但与女儿家的软嫩完全不同,且手法生疏,明显是男人。 她转身看到荆砚那张脸,心下了然,狗皇帝自打被她撩过之后憋了这么多天终是憋不住了。 这水表面满是花瓣,倒也不算走光。 往后一靠,身子下沉,撩了捧水泼向男人,迫使他放手,这才挑着眼儿漫不经心:“君上怎的来了?” 荆砚抹了把脸上的水也不生气,只当做闺房情趣,鼻尖嗅着满室女儿香,眼前是贵妃活色生香,沁着水雾的美艳脸蛋,心猿意马,暗哑着嗓子。 “朕来看看你。” “臣妾有什么好看的,君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的病还没好呢,也不怕过了病气。” 言外之意就是:老娘不伺候。 荆砚一顿,不愿意放过美味,眉头拧起:“不过小小风寒,能有什么病气不病气的,朕瞧着爱妃面色红润,又修养了这许久,当无碍了。” 好嘛,狗皇帝为了吃她连病气都不怕了。 厄琉斯心里看不上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不想侍寝法子多的是,当即嘴一张,催人心智的靡靡之音就要低出。 只是未等她说出,翩然便急急走了进来,屈膝:“君上,张总管在外面,瞧着一脸急色,说是有要事寻您。” -- 第145页 听得是自己贴身的大太监,荆砚神色一肃,对着厄琉斯神情微缓安抚道:“爱妃先歇息,朕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说罢便大步往外走。 听到男人脚步声完全消失,厄琉斯冷下脸。 “跪下!” 扑通,翩然双膝跪地。 久久听不见主子的声音,翩然膝盖发麻,垂着头满目忐忑,不住的想自己哪做错了惹了主子不喜。 “哗啦啦” 厄琉斯自浴桶中站起身,因着和田池子还没修建好,她暂时还是用着浴桶净身。 沾着水珠的莹白手指勾起屏风上搭着的布巾,缓缓擦拭,然后才一件件穿上肚兜亵裤寝衣,赤着脚踩在地上铺着的柔软皮毛上,印了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来到翩然面前。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她声音不辨喜怒的问。 “奴婢错在未曾知会主子君上的到来。” 厄琉斯弯腰掐住翩然的下巴,娇媚的眸子凉凉的,轻声细语:“翩然呐,你得认清楚记牢了一个事,你的主子是本宫,而不是荆砚,懂吗?” 她大喇喇的直呼荆砚名讳,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没掩饰自己语中对那男人的不屑轻慢。 翩然却吓出了一声冷汗,哆嗦着唇。 “奴婢,奴婢懂了。” “你可是觉得本宫变化甚大?”厄琉斯松开手,往寝殿走去“起来吧,还不跟上。” “是,奴婢这就来。” 翩然连忙起身,踉跄的跟了上去。 厄琉斯掀开床幔,窝进榻中,舒适的叹谓,这才看向翩然,这丫头是原主自家中带进宫的,待原主忠心不二,她也乐得让她知道原主在荆砚那是个什么待遇。 “你近前来,本宫与你细细说。” 翩然跪坐到床榻下,恭敬垂首。 “你觉得荆砚是不是很宠爱本宫?在本宫没抱病程宓儿没封妃前,几乎日日夜宿本宫这?” “当然了,君上最是爱重主子,那程宓儿算什么,若非主子抱病哪里有她钻空子的份!” 不止是她,满宫里的奴才们怕是都这样想,除了知道内情的主子们。 厄琉斯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咯咯笑了好一会儿,才缓匀了气。 莫怪原主临死才知真相,主子是个蠢的,贴身心腹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去。 就荆砚那糟糕的流于表面的演技竟也能骗过一众人。 “傻丫头,你可知为何荆砚独独喜爱牵丝香,为何每每留宿都命本宫燃那香?” 翩然眨了眨眼,喜欢还要有理由吗? “笨。” 她点了点小宫女的额头。 “牵丝香可是个好东西,它呀,能迷情致幻,让人坠入梦中恍不觉然。” 翩然瞠大了眼,迷情致幻...君上,君上他为何那样做? “当然是因为你的主子我只是他立起来的靶子,吸引后宫诸人的视线,好让他的真爱高枕无忧。” 原来翩然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是莲妃?” “君上竟然为了莲妃这样对待主子,君上是瞎了眼了吗?那莲妃哪有您一半的好。” 翩然愤愤,怪道主子近来性情大变,对君上态度转变也如此之大,原来竟是如此,她知道都如此难以接受呢,主子说不定心里多难受。 “可不就是瞎了眼吗,似那等眼瞎心盲的哪里值得本宫多看一眼,见他就烦,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吗?” “是,主子放心,奴婢明白了。” 第73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男女通吃…… 窗外微微响动,厄琉斯耳朵多尖啊,当即勾唇一笑,打发了翩然。 “下去吧,不必守夜,本宫要休息了。” 待到寝殿只剩下她一人,窗子推开,黑影灵活的跃了进来。 “竟不知督主还有偷香窃玉的爱好。” 秦咬合上窗,回身便见那没良心的女人倚着床柱打趣他,宽松的寝衣也掩不住玲珑身段,妖妖娆娆。 看她这万事不过眼的模样他就心里有气,脸沉沉的大步走到床榻坐下,长臂一伸抱了个满怀,空落落的心才有了踏实感。 “若非下臣使了计给荆砚找麻烦支开他,娘娘还真要侍寝不成?” 亏的他叫人盯着长明宫,才能及时阻止。 天知道收到消息荆砚去了长明宫消息他多怒,这么晚,那人打着什么想法,只要想一想他就恨不得直接杀了荆砚,她可是他的女人! “说话。”他面色不渝斜她。 “你不是都支开他了吗?”厄琉斯不以为意,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的靠着他。 “如果下臣没得到消息,没支开人呢?” “诶呀,你好烦。” 她不耐烦他不依不饶,就他那护食的德行若说没让人盯着她,她才不信呢,根本不会有这种假设性问题,便挠了他一爪子。 不乐意道:“本宫像是能看上狗皇帝的人吗?他又没你的小脸蛋。” “就算你不横插一手,本宫也有法子叫他碰不得。”她说的风轻云淡,仿佛根本没把荆砚放在眼里。 秦咬不好奇她说的法子是什么,只要知道她的态度他就高兴了。 “好好好,是下臣的错。” 见她不乐呵他忙低下身段去哄,从怀里掏出一物直接套上她的手腕。 -- 第146页 厄琉斯只觉腕上一凉,低头瞧了瞧,是成色极佳的血玉镯,质地清透赤红,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潋滟瑰丽光泽,衬的皓腕越加优美羸弱。 “喜欢吗?” 他神色平静,声音冷淡,看似随口一问,眼底却透着股藏不掉的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送人礼物,还是心仪女子。 也是第一次没有目的发自真心的想要讨人欢心,他没说的是寻这血玉耗费了多少人力,也没说这是他在她第一次出现东厂,自己的寝殿内的第二天便命人去寻得。 女人捧起男人的脸,献上软唇,含糊道:“这是给小疯狗的奖励喔。” “这点奖励可不够。” 秦咬暗着眼不甚满足的压了下去,想起白日宫宴上这女人惹的火,咬着她的耳尖。 “娘娘,自己点的火,要负责消啊,下臣可是等着一天呢。” 等的他都快炸了。 说着还顶了顶她。 “那要怪谁?” 作精可不认账,最擅长推卸责任:“还不是你自己先撩我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撩者贱,你活该!” 瞧瞧,瞧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可把秦咬气坏了,他磨了磨牙,又不敢咬她,只得往别处使劲,直奔主题,喘息着,满头的汗。 “放松...咬死我了。” 声音沙哑磁性,低沉性感。 疾风骤雨暂且解了馋,男人缓了缓,低头看那勾魂摄魄让他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只能认栽的小脸,满目情深,神色凶狠。 “鱼萤,你尽管在我头上撒野,你放心,我死也不放过你!” 架势渗人,像是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厄琉斯不仅不怕,还觉得小疯狗这个时候的疯劲儿特别迷人,遂张狂妖气四溢。 “那你可要..看看我是怎么撒野..到时候,你可...唔...别后悔。” 眼前都是马赛克,只能听声的002捂脸,觉得大佬这是在给自己立flag,他不说那作精浪起来都没人治得了呢。 完蛋玩意儿,以后有你哭的,到时候可别自打脸。 它都能想到那响亮的巴掌声了。 ...... “主子,听说莲妃又以身体不适的借口派人去御书房请君上了呢,不过君上连见都没见,只说病了就请太医,给打发了。” 翩然走了进来,高兴的说道。 自打知道君上如何利用主子,还是为了莲妃,她就盯死了长乐宫,虽然主子不在意,她却不愿,所以一打听到莲妃的什么事,就兴冲冲的告诉厄琉斯。 厄琉斯斜倚着榻,手里拿着话本子打发时间,闻言头也不抬。 “她还挺持之以恒的,这都第几次了。” “可不是么,那莲妃是个不要脸面的,被君上打发了这么多次也不嫌丢人。” 换了个旁的妃嫔,一次两次够难堪的了,就莲妃不要面皮,没瞧见君上都不爱见她吗,还一次次去请。 什么病了,不过是邀宠的手段罢了,可惜君上不上钩。 “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厄琉斯放下书问。 毕竟现在宫里有身份的宫妃可是都知道她是荆砚的真爱,不惜立自己这个贵妃靶子来保护,还为她守身如玉,让妃嫔们用了于身体有害的迷情香呢。 从前她在暗处又有荆砚保护过的舒适。 如今嘛,荆砚变心,她虽然身在妃位,但家世低微失了帝王的心无人撑腰,又引起众怒,消停不了。 “前儿个淑妃娘娘借口伺候的人不够,借走了莲妃的人,云嫔昨儿个不小心把莲妃‘撞’到了荷花池,因为跟前伺候的不会水,莲妃在水里扑通了好一会子呢。” “这么说这次莲妃是真病了?” 厄琉斯看了看窗外,现下虽还是夏日,但往秋个儿过度了,便笑道:“这个时节的水怪冷的,可怜呀可怜。” 古代女子身子弱,没什么锻炼,落了水又泡了不短时间,怕是着了寒气。 “去叫人给请个太医,别在病死了。” 怎么说也是荆砚曾经的真爱呢,就这么死了多可惜,万一勾起狗皇帝的歉疚就不好了,还是活着慢慢赎罪吧。 “主子就是心善,您放心,奴婢特意打听了,听说淑妃娘娘给请了太医。” 看来淑妃的想法跟她一样,都不想莲妃轻易死呢。 气嘛,一口气出完了多没意思,得慢慢来才有趣。 说谁谁到。 原主的另一个大宫女擅梳妆,如今变成厄琉斯吹的连理走了进来,福了福身“主子,淑妃娘娘来了。” “请进来吧。” 淑妃一进来目光便落到窗边矮榻的美人身上,紧接着皱起眉,满满的不赞同。 “鱼儿,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不穿罗袜,着了凉有你受的。” “罢了,你不爱穿便不穿,我说多了你又要嫌烦了。” 她絮絮叨叨的,坐在厄琉斯身旁,先是握了握她的手,见并不凉才放心的对翩然道:“快去给你主子取了披衣来,好歹盖一盖。” “是,淑妃娘娘说的很是,奴婢也劝了主子不少次,奈何主子不听。” 翩然含笑应着,便真就去箱龛取了稍厚且柔软的披衣,盖在厄琉斯腿上,遮住了她的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管家婆。” 厄琉斯坐起身嗔了淑妃一眼,嘴角噙着笑,往她肩头一歪“今个儿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 第147页 淑妃仰了仰头,担心这一头朱钗扎着她,想也不想卸下钗子,顿时素净不少,放松了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 “个没良心的,我不过三五日没来,倒叫你埋怨上了,也不想想是谁把宫务丢给我,只顾着自个儿快活。” 原主身为位分最高的贵妃,宫务自然是她打理,但厄琉斯可不愿意做管家婆,为狗皇帝操持,开始她是丢给几个大宫女和嬷嬷,后来干脆丢给淑妃了。 “好妹妹,你知道的我最不耐那些了。” 厄琉斯声音娇媚清软,拖长了音,懒懒的,叫人听了一把骨头都酥了,淑妃红了耳根,饶是听惯了的还是难以抗拒。 轻拍了她一下,亲昵道:“狭促鬼,又故意作弄我。” 不经意看到那皓白腕子上赤红的血玉镯,夸道:“这镯子不错,你皮子白,正正相配。” “妹妹也觉得好看?” 厄琉斯转动镯子,不期然的想到小疯狗。 那疯狗狗的可以,自打送了她血玉镯之后,也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没完没了的给她送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把玩的,打量着她不知道他暗搓搓的小算盘呢。 不过是犯了占有欲的毛病还醋了,想让她穿戴他亲手挑选的,也不知道哪来的时间折腾这些。 就她所知,最近荆砚没少拉拢朝中大臣找他的毛病。 这是不愿意容他了,准备清肃的前奏。 要么说荆砚蠢呢,要是个聪明的,就该明白自己这个帝王目前的处境并不好,精心谋划徐徐图之才行,他倒好,还以为自己多大能耐可以一锅端了,针对秦咬的同时还招惹子车屈,也不想想腹背受敌,两面夹击的后果。 若是让秦咬和子车屈结盟联手,他这个帝王轻而易举能拉下马。 小疯狗面狠心黑不是善茬,定然清楚这样最简单,不过他没这么做也不知道是自负还是子车屈的路子行不通。 淑妃可不知道转瞬厄琉斯想了那么多。 她视线从血玉镯移到女人白皙的面庞上,心道原来鱼儿喜欢血玉。 是了,鱼儿平日多穿红衣,在找不到比她更适合红色的了,想着回头找找自己私库里有没有什么好的,送来给鱼儿。 她根本不去想自己待厄琉斯的特殊,或者说不敢深究。 第74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哭给我看…… 近来厄琉斯有些无趣。 小疯狗离京,去了南边水乡,说是办差。 实则所有人都心中有数,那不过是荆砚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趁着人不在才能收拾清洗他在京中的势力,也算为这场清肃正式拉开帷幕,说不得小疯狗的半路还会迎来几场刺杀。 秦咬倒也自信还真去了,也不怕死在半路。 厄琉斯斜倚着美人榻上换了个姿势,支着头去欣赏舞姬花蝴蝶般的舞蹈,耳边是吹拉弹唱的靡靡之音。 她的手还一下下在腿上轻点,打着拍子。 浑身那股慵懒的劲儿,招人的很。 瞧她这样子哪有半分担心,没心没肺自在的很,不是今儿个叫来戏子咿咿呀呀,就是明儿个唤来舞姬轻歌曼舞,再不然就看戏法。 要是某男人在,又要咬牙切齿了。 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就是个一肚子坏水面狠心黑的,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傻白蠢荆砚呢。 亏得荆砚自以为聪明,殊不知人家只是将计就计。 是的,没错,就是将计就计。 她可不信秦咬看不出荆砚的打算。 虽然关于外边的风风雨雨,朝堂上的紧张局势,不管是秦咬也好荆砚也罢都瞒着她,做过女皇政治敏锐的厄琉斯还是轻而易举的分析了如今的形式,但她懒并不想掺和。 这江山最后落到谁手上她不关心,反正荆砚是一定会输,也一定要死的。 “行了,下去吧。” 她抬手,舞姬乐师们便停了下来,福了福身听话离开,动作放轻不敢去吵已经阖眸的主子娘娘。 “翩然。” “主子有何吩咐?”翩然微低着身,轻声询问。 厄琉斯睁开眼坐起身,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去给本宫寻件寻常衣裙,本宫出宫转转。” 骨头都躺酥了,也该去外边溜达溜达。 “啊?”翩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幻听了。 出宫? 这宫里的女子不管从前是什么身份,一旦入宫就是君上的女人,宫规森严怎么可能说出宫就出宫,就是外边的闺中女子也得遵守礼教男女大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啊什么啊,快去。” “可是主子,出宫需要牌子,还需禀明君上得到许可才行啊。” “你觉得荆砚能让本宫出宫?”厄琉斯横了翩然一眼。 “外边多危险啊,主子万金之躯万一出了事,遇到什么危险可怎生是好,您若实在无聊,不若去太液池转转?潇湘竹林风景也是不错的,再不济寻淑妃娘娘打打叶子牌也好啊。” 翩然急的满头汗,绞尽脑汁的想要劝主子收回这危险的想法,完全忘了厄琉斯只是一个后妃要怎么在瞒着荆砚的前提下出宫。 “翩然。” 厄琉斯还是笑着,婉转清媚,却无端的让人不敢在多说一个字。 “按本宫说的做,不必担心,本宫心中有数。” -- 第148页 临走前见小丫头实在惶惶,厄琉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安心,本宫很快回来,荆砚现在正忙着可没时间进后宫,若是其他人来,你只说本宫在休息不见客就好。” 主子这么皮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依着了,翩然生无可恋的应着。 只要厄琉斯想,没有任何能够阻拦她。 所以,她现在在宫外。 在这片天子脚下的土地,繁华而人来人往。 着碧溪蓝天素雅裙装,面覆薄纱的女子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她身段玲珑,腰肢纤细,背影袅袅婷婷婀娜多姿,莲步轻移,偶尔美眸漫不经心的落到街道两旁的小摊上,却从不驻足。 饶是面纱拂面让人看不真切面容,仍叫人坚信这是个美人。 至少注意到女子的人是这样认为。 厄琉斯的美并不单单指皮相,那是从骨子里散发的,举手投足的,没人能抗拒,何况原主是难得的天生媚骨的尤物。 “这面具多少钱。” 她停在摆放着各色面具的摊位前,白皙如玉的手指拿起白底红纹的面具,面具花纹妖异,有种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暗黑向美感。 摊主是个着灰扑扑汗衫的中年男人,瞧着老实憨厚,对着厄琉斯呆了呆,结结巴巴。 “十,十文钱。” 厄琉斯带出宫的自然只有碎银和银票,指尖一弹,一粒碎银丢到摊主面前,转身把面具扣在脸上,扯下面纱。 待摊主想起来找钱的时候厄琉斯早已没了影子。 她没什么想去的,对于古代的赌坊青楼亦不好奇,只漫无目的的走到哪是哪,最后拐到幽深偏僻的小巷子。 巷子内是死路,身后传来重而虚浮的脚步声。 回过头,见两个流里流气,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男人也不意外。 “美人,你这是特意在等咱们哥俩吗。” 左边的男人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搓着手猥琐的靠近厄琉斯,抬手就要掀开她的面具“早就想看看这面具下是什么模样了。” 厄琉斯偏头后退了一步,面具下的眉头微蹙,这样的脏手还妄想碰触她,肖想自己,恶心死了。 “美人,你躲什么,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爷一定疼你。” 说着冲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挡住了巷子的出路,步步逼近。 “哦?我要是不乖呢?” 清软柔媚的声音响起,声线平稳,竟没半分惧意。 可惜两个男人色中饿鬼根本没发觉,反而被这声儿弄的腰眼一麻,咽了咽口水,越发迫不及待。 “美人就是美人,连声儿都这么好听。” 男人满眼淫邪,嘿嘿一笑威胁“这不乖嘛...”少不得要受番皮肉之苦,女人嘛,不听话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次就老实了。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僵在原地,喉间发出嗬嗬的咕哝声音。 一双白嫩小手没有预兆的扼住男人脖颈,‘咔嚓’男人头一歪,没了气,厄琉斯嫌弃的甩了甩手,一脚踢开男人,看向另一个男人。 声音且软且娇且柔“现在,轮到你了。”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眼。 上一秒还无助的任由他们调戏为所欲为的女人,怎么就下一刻杀人不眨眼,他抖着腿肚子回身就要跑。 “准备往哪去呀。” 女人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此近,男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只见胸口被从后背洞穿,他将将回头。 “你,你...”连第三个字都来不及说。 “扑通” 沉沉的砸在地上。 “真是的,脏了我的手。”女人还娇娇的抱怨,掏出帕子擦拭指尖血迹。 “姐姐...” 这时墙头传来略熟悉的男声。 厄琉斯抬头,美眸妖冶瑰丽,只见青衣小傻子傻乎乎的蹲在上头,衣服蹭的到处都是灰,纯净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谁是你姐姐,莫不是认错人了不成?” 她也不在乎自己行凶过程被看了个透,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道小傻子从哪认出的自己。 “没错,没错。” 荆绍羲鼓鼓着脸,认真执着“你就是姐姐,仙女姐姐。” “嗯哼。” 厄琉斯没承认也没否认,两步来到墙根,对着人伸出手命令“拉我上去。” 男人听话,干燥的大掌小心的握上那只白白的手,手臂使力便把人拽了上去,还捏了捏她的手。 “姐姐,你的手好软。” “软?这只手可是刚刚杀过人,你不怕?” “我不怕,他们肯定是坏人,要欺负姐姐,死得好。” 意料之外的,傻子虽傻,却明白生死,她以为他表现若无其事是不懂这些呢,不过就算是傻了,小动物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这反应不大对劲啊。 正想着,薄薄面具被男人碰了碰,委屈巴巴“看不到姐姐。” “你想看我?”她问。 傻子诚实点头,嘴唇蠕动“想。”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作精多作啊,别以为是个傻子她就让着,声音恶劣“想看我的人多了。” “姐姐...” 荆绍羲蔫蔫瘪嘴,闷闷不乐,眼眶也红了,抓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 作精不止没有欺负傻子的自觉,还戳他的脸提议:“你哭呀,哭着求我,我就给你看。” -- 第149页 换个正常的,比如说秦咬,肯定斜睨她冷笑,然后压上去亲。 但荆绍羲不是。 他傻啊。 一听自己哭求就能看到仙女姐姐的脸,那是半点迟疑没有,眨巴眨巴的桃花眼,说哭就哭。 “呜呜..求姐姐..” “真乖。” 厄琉斯眼角弯弯,还别说,她遇到的男人都狗的很,就算一开始不狗,最后也狗的没边。 这会儿冷不丁的来个颜好听话的傻子,多新鲜。 手扣上面具,缓缓摘下。 先是饱满的额头远山峨眉,多情绮丽的含烟眸,挺翘鼻尖,微翘的诱人红唇,线条美好精致的下颌。 如梦似幻,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梦。 傻子也是男人,却不识□□,只是骤然用亮晶晶的眼盯着,一遍遍重复。 “姐姐好看,喜欢姐姐。” “多喜欢?” 女人像是逗弄小猫小狗,挠着男人下巴,问的漫不经心。 小傻子舒服的缩成一团,仰着头眯眼,反应倒跟猫儿类同,认认真真思索:“唔..好喜欢好喜欢,这么这么喜欢。” 他双手大大的画了个圆,笨笨的形容。 厄琉斯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转而道:“你怎么自己挂墙头?你那婢女也放心?” “我,我自己偷溜出来玩。”雪儿看的太紧了,这也不许他玩,那也不许他去的。 “胆子怪大的。” 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这么傻还不好好缩在安全窝里,她都能想到小傻子没影,闲王府的人多急了,就他智障的样子随随便便个人都能拐走。 “行了,送你回去。” 看在小傻子还算听话有趣的份上她不介意送一送,提溜着人跳下墙“知道回去的路吗?” “知道的,姐姐。” “还算没傻的彻底,带路。” 路上重新戴上面具,恶趣味的给傻子讲起恐怖故事。 “从前有个不乖的孩子,非常调皮,总是憧憬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一天,他避开家人偷偷溜出家门,遇到了个面目慈善的年迈老妇...” 荆绍羲听的认真,急急的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老妇骗回家,当成狗一样拴起来,日日鞭打做苦力活,还不给饭吃,不过孩子还是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那个老妇好坏。” 男人脸皱巴巴的,又高兴孩子能够逃跑,兴奋道:“是不是孩子回家了?” “没有哦。” 厄琉斯摇头,好不恶劣的勾起唇:“逃出来的孩子遇到年轻貌美的姑娘,那姑娘见他可怜,浑身是伤便想把他带回了自己家中治疗,孩子笨呐,没吸取教训,又轻易的相信了人,结果那姑娘锁上门转身面皮却一块块脱落,青面獠牙,原来她是只画皮妖,专吃小孩。” “啊” 荆绍羲发出惊呼,俊脸都吓白了,挺大个块头抱住厄琉斯手臂瑟瑟发抖“好吓人。” “害怕吗?”她含笑看他。 “怕。” “怕就对了,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偷溜出来,没准呀,也会遇到吃小孩的画皮妖喔。” “呜呜呜...我在也不了,我错了..我不要遇到画皮妖,不要被吃掉。” “这才乖。” 坦白说一个大男人做小儿姿态,哭的惨兮兮哆哆嗦嗦还是挺辣眼睛的,好在他小脸蛋不错,桃花眼红红的,咬着嘴唇,并不惹人厌。 第75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刺客与鬼 夜半, 一道黑影略过宫墙,悄无声息的推开窗,翻身滚落。 他快速的扫了眼寝殿,在每处可藏人的地方停顿,定在房梁片刻又觉不妥,视线下滑落到朦胧的床帐内。 耳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隔着门扉隐约可见外面举着的火把。 没有时间迟疑,他大步上前撩起床幔,尽管有心理准备,真看见那侧躺在床榻,腰身搭着锦被,睡的香甜面色坨红的女人身影,还是呼吸一窒。 暗道了句:得罪了贵妃,臣下失礼。 便跨步跃上床榻内里侧躺,掀开锦被裹住自己,却小心的与女人相隔一拳距离。 在黑影刚借由女人的身体掩藏好自己,与此同时,门也被扣响,声音急促。 “唔...” 女人蝶翅般美好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里面还有云雾青烟般的惺忪,自然而然的发现了身侧的外来者。 她扭头只来得及瞥到黑色的夜行衣,脖颈便被热而粗的大掌扼住,嘴也被捂住。 那人靠近她耳边,声音低微,粗沉威胁:“别叫,我只是借你的地躲一躲。”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主子,君上跟前的庞侍卫带着人来,说是宫里进了刺客,往咱们这边来了,要搜查。” 是翩然。 男人闻声扼住厄琉斯颈部的手紧了紧,威胁之意满满,显然,他就是那个刺客。 “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因为厄琉斯是背对着男人,男人自然没看到他手里正在威胁的女人不仅面无惧色,还挑了挑眉,满目趣味。 他只看到女人点头,放下捂着人唇部的手前,犹不放心的警告:“如果你暴露了我,相信我,你这条命也会跟着我陪葬。” 狗东西,上一个威胁她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厄琉斯撇嘴,也不回头看身后的人,拢着衣襟掀开床幔走了出去。 -- 第150页 她能感觉到那人目光如鹰锐利的锁着她,含着凶戾戒备。 推开门,秀秀气气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倚门,墨发稍乱的披散着,昭示着她刚自睡梦中被吵醒。 冷着脸不悦道:“本宫没瞧见什么刺客,只瞧见庞侍卫气势汹汹,带着人闯入本宫的长明宫,扰人清梦了。” 纯白宽松的亵衣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线条诱人的锁骨。 女人素着脸不施粉黛仍美的惊心动魄,有别于白日里的美艳绝伦,这时候的她于夜色下眉头微蹙,因睡梦中吵醒,美眸还带着朦胧雾气,身上便染了羸弱之感。 看呆了以庞侍卫为首的一众人。 打头的男人也就是庞侍卫微红着脸,眸子闪了闪,恭敬低头:“贵妃娘娘赎罪,是末下的不是惊扰了您,只是末下奉命追查刺客,还请您见谅。” 他嘴上说的义正言辞,心里却想难怪君上独宠贵妃,这样的绝色,若换了他,只会更加... 连古板沉肃声音都不觉放软,唯恐惊扰了她。 “既是奉命而为,本宫也不想为难你等,只是这到底是本宫的寝宫,岂容尔等外男随意进出。” 厄琉斯勾起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婉转柔媚道“这样吧,只庞侍卫一人进去检查好吗?” 好,怎么不好? 至少在场的人触及美人面发自内心的不想拒绝,惹她不悦,尽管这不合规矩。 “末下遵娘娘之令。” 男人一进入寝殿,鼻尖便充斥着幽幽馨香,这让他耳根微红。 定了定神开始搜查,不放过每一个地方,不过他特别注意了,动作并不粗鲁亦没碰坏什么东西,完全不似在其他妃嫔宫中那般。 最后掀开拖地床幔,床榻平整一目了然,他还单膝跪地连床底都没放过。 厄琉斯何其敏锐,捕捉到另一抹粗重了一瞬的呼吸,心下了然,便故作困倦遮着唇打着呵欠,软声抱怨:“好困呀。” 还想在仔细搜一搜的庞侍卫动作微顿,收回手:“娘娘这里很安全,是末下打扰了,这便退下。” 待只剩下自己时,厄琉斯踢了踢床榻。 “小刺客,人都走了你还不出来,莫非藏上瘾了不成?” 男人掀开层层床被,从床榻和墙壁之前的缝隙中脱身而出,身材高大健硕,黑布遮面,只有眉眼露在外面,剑眉星目,炯炯有神,还有那么些煞气。 “贵妃好胆识,你不怕我杀了你?” 这女人不论是刚刚面对侍卫的镇定,还是现在面对自己的散漫,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对刺客该有的反应。 “杀我?” 厄琉斯嗤笑倚床而坐,嫩生生的脚晃呀晃的,斜睨他。 “怎么你们刺客都这么忘恩负义的吗?我刚刚可是救了你哟。” 男人一梗:跟一个身份不明的刺客讲恩义? “我是刺客。”他如是说。 “哦,刺客就能恩将仇报啦?” “并没有。” 男人从压根里挤出来三个字,本也没打算对她如何,真的用不着左一句忘恩负义有一句恩将仇报的提醒他。 “既然这样我为何要怕你?” 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刺客觉得自己被看低了,怎么就这么憋屈呢,腿上还挨了一下子,只听她仰着俏脸好奇问。 “小刺客,来说说看你进宫干嘛的,刺杀荆砚吗?” 对于贵妃直呼君上的名字竟不觉得奇怪,她连他这个刺客都敢踢,当真是个疯的。 男人心下微动,顺势道:“若我说是你待如何?叫人来抓我?” “我为什么要抓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厄琉斯奇怪的看了眼人,理所当然的反问。 “你不是他的贵妃吗?”荆砚要是出了事,她作为贵妃能捞着什么好,怎么瞧着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 “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荆砚,管他死不死呢。”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在乎荆砚的死活,提起荆砚时眸子凉而冷,这不是面对他故意装出来的。 这可真有趣,荆砚知道他的贵妃多么无情吗? 想起近日那位君主明里暗里对自己的小动作,心下畅快。 你是君主又如何,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在乎你。 “发什么呆,问你话呢。”厄琉斯又踢了刺客小腿一下。 “什么?” 男人茫茫然,视线不经意落到女人嫩生生的玉足上,眸子一暗,那双玉足小巧,不过他巴掌大,没有缠裹的丑陋痕迹,脚趾如葡萄粒透着粉嫩的颜色,让人想要握在掌心把玩。 喉结微微滚动,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状,堪堪移开眼,纵使不去看仍清晰的印在脑海,不由自主的一遍遍回想。 该死! 这难以宣之于口的隐秘怪癖又出来作怪了。 不知何时他就有了个怪癖,喜好美丽玉足,也曾悄然试过很多法子都没办法克服,只能极力压抑。 而现在,那精致小巧的玉足堂而皇之的触碰他,触手可得的距离,慢一拍烧起火来。 手心好痒,痒的他想立马握住揉捏。 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脑子里翻江倒海还有特殊癖好,厄琉斯脚尖调皮的晃着,并不觉得露足有什么,毕竟这在现代是常态,却晃的男人额头青筋毕现,落荒而逃。 “什么毛病,见了鬼了?跑那么快。” -- 第151页 厄琉斯嘟囔了一句,把脸埋在被子里,准备继续睡。 万事通002啃着辣条,人小鬼大的叹气。 它觉得这位大佬也要栽了,本身就有那种癖好,又摊上美到头发丝的作精,感觉都不用作精去撩就会送上门。 ...... 最近长明宫出鬼了,比如说: “找什么呢?” 厄琉斯穿着淡紫色绣着鸾尾的常服,清雅出尘,她的脸虽艳丽,但与素装搭配并不怪异,瞧着小丫头闷头忙活,问了一嘴 “奴婢明明记得那双镶着连理缠珠的蜀锦鞋昨儿个特意找出来,正正搭配您今儿的着装,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翩然头也不抬,还在继续叨叨:“上次您那双撒了茶水的鞋奴婢本是想送去涴洗局,也没找到,莫不是出鬼了不成?” 可不是出鬼了么。 厄琉斯想到什么眼神轻佻,嘴角勾起。 这鬼还挺有意思,别的不偷,专挑她穿过的鞋偷。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都三回了,还偷上瘾了不成? 真真看不出呐,表面正经刚直的男人这么野,喜欢做刺客还喜欢偷东西,这么不知收敛打量着她抓不到他嘛。 “不必找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至于这新的怎么来,她点了点唇,当然是让罪魁祸首赔了,好处可不是白得的。 是夜, 男人熟练的摸到长明宫,他知道这个时辰贵妃休息了。 跟往常一样轻手轻脚的靠近床榻,掀开床幔,视线暗沉灼灼的落到女人白嫩的玉足上,呼吸微微粗重,手动了动,这么多天的窥视终是不在满足单纯的看着。 想要碰触。 想要感受那手感,是不是跟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他额头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单膝跪在榻上,硕长身躯微躬,瞥了眼女人,见她睡颜坨红,呼吸均匀,喉结滚动,抬手就要罩住时常扰他心绪的玉足。 “抓到你了喔。” 就在堪堪握住掌心时,上方传来女人清软娇媚的声音。 男人蓦地一惊,手迅速收回,窘迫的同时想要站起身退开却无法动作,因为女人的脚落在他的肩头,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 我该转身离开,他对自己说。 然而,他只是僵着身体立在那,像是绷紧的弓弦。 肩头的玉足隔着层布料把体温过度都他身上。 烫,太烫了,血液沸腾,唯一庆幸的是他记得带上面罩,她看不到他的脸。 “怎么傻了呢,偷东西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厄琉斯双手支着坐起,上半身后仰,腿动了动,粉嫩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的玉足,缓缓的以磨人的速度自男人肩头划过古铜色脖颈,停在他被面罩遮挡的下颚。 脚趾微微用力,抬起他的下巴,也可以说是男人的良好配合。 “小刺客,你可真变态,是不是很喜欢,嗯?” 女人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美而毒,羞辱性的隔着面罩以脚点了点他的唇。 换个人被这样对待定然满心愤怒,觉得倍感羞辱,而男人却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哑哑的喘息了声,性感好听,额角落下一滴汗。 他不动不语,面罩下狂野凶悍的脸闪过隐忍,微微阖眸忍了又忍,将将压下躁动。 那只脚不愿放过他,自上而下厮磨着下滑,调皮的到处点火、打转,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干燥火热的大掌以难以挣脱的力道钳住那作乱的玉足,拇指还色气的摩擦了两下,唰的睁开眼,眸子幽深晦暗的吓人,声音沙哑厚重。 第76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隐秘怪癖…… “不曾想贵妃娘娘还有如此放荡的一面。” 子车屈捏着细腻脚踝,压低身子,炯炯的锐眼冷冷讥讽,喉间低笑着嘲弄。 厄琉斯动了动腿,男人钳制的很用力。 她也不在意,反而往后一仰,支着头横陈在那,美眸含笑斜挑他,邪气顿生,红唇掀起毫不客气。 “放荡?小刺客,你这倒打一耙玩的很熟练嘛,论起放荡本宫怕是不抵你的十中之一呢。” 他既然称呼她为贵妃,她自摆起架子。 “是哪个不要脸的暗中窥伺本宫良久,干起偷盗的勾当?” “又是哪个不要脸夜半摸索到本宫的床,欲偷香窃玉?” 她眼神挑衅,小嘴叭叭叭的,半点脸面不给他留:“这放荡一词本宫可万万不如阁下。” 这种□□裸的嘲笑让子车屈面罩下的脸黑了又红,火辣辣的,他却没办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他像是烫手般突地甩开掌中滑腻脚踝,站起身就要走,嘴炮干不过又理亏,躲着行不行? “这么急着走干嘛呀。” 耳边女人又娇又作的声音不依不饶,嫩生生的玉足勾着他的小腿。 “恼羞成怒啦?” 子车屈垂在身侧的手攥成全,饱满而薄厚适中的唇抿了抿,别以为他没听出她话里不加掩饰的调笑! 他不搭理身后的女人,绕开她的腿脚步不停,心道自己这毛病定然死死克制住,离这放□□人远远的。 “怎的轻薄了本宫,将军连个交代都不给吗?” 一句轻飘飘慢吞吞的话成功让子车屈僵住,眸子微微瞠大,心下一惊,她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他是谁? -- 第152页 唰的回身,黑眸厉色沉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将军,我只是个刺客。” 不动声色的试探。 厄琉斯慢条斯理拢了拢衣襟步下榻,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仰头看着健硕狂野的男人,指尖戳他胸口,感受那里急促的跳动,明知故问。 “你心跳怎的这样快,是不是很紧张,很心虚?” “娘娘到底什么意思?” 子车屈满心都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根本没心思跟她扯别的,直奔主题。 “无趣。” 这死板的样子可没有刚刚逗弄起来有意思,撇嘴嫌弃:“子车屈,你可真不可爱。” 咯噔。 男人心下一沉。 在也没法自欺欺人,她真的知道是他,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想做什么? 种种想法搅的他头疼不已。 厄琉斯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腕中血玉镯,等了又等,那人就跟傻了似的呆愣在那不言不语,眉头不耐蹙起,她浪费美容觉的时间可不是看他发呆的。 “说话,哑巴了?” 随手抓起引枕砸向男人。 这点轻微的疼痛对子车屈来说不算什么,战场刀剑无眼,在重的伤他都受过。 总算回过神却尴尬的不知所措,别看他先前应对自如,那不过是仗着对方不知道他的身份罢了,如今身份拆穿,顿时慌了。 “臣下为...向娘娘道歉,。” 好一会儿,男人单膝行礼,垂首闷闷的声音从面罩内传出。 这件事他确实做的不地道,就算他没那意思,不准备对她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恋足怪癖,却也清楚这已是轻薄,尤其二人的身份之不妥。 一个是国君宫妃,一个是臣子。 “这就完了?” “但凡娘娘所需,臣下愿极力满足补偿于您。” “说话算话?” 厄琉斯眼一转,忆起宫宴那天男人狂野凛然男人味十足的阳刚面庞,视线便勾子般自下而上。 先是裹在紧身夜行衣内的修长有力大长腿、劲腰窄臀、隐隐可见的结实田字腹肌胸膛,最后落到他的面罩。 犹如实质的视线让子车屈耳根微微发热,他想呵斥她不知羞耻,唇张了张吞咽回去。 这女人噎人的本事他刚刚领教过了,不准备在招她,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麻烦。 “大丈夫一言九鼎。” “好!” 厄琉斯抚掌,下颌微抬:“那么,把面罩摘了,你这张脸本宫也不是没看过,何必掩耳盗铃。” ...... 子车屈懵懵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四肢皆被撕成一段段的红色床幔束缚,整个人呈大字型绑在榻上的四根床柱,打的是死结,饶是他有功夫在身,竟也一时难以挣脱。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女人伏在他身。 “等等,等等...” 嗓子微哑涩然,强行压住撩火的小手带来的陌生异样感,喉结滚动艰难道:“贵妃娘娘,先前是臣下冒犯,臣下保证再不会有下次,还请您...请您放开臣下。” “放开?将军莫不是跟本宫开玩笑?” “你当真让本宫放开吗,若真如此,你且与本宫说说看,为何要窥视轻薄本宫。” 厄琉斯自然没打算真的跟他来点什么,不过是逗弄逗弄,给他个教训,喜好美色是回事,自己主动送是另一回事。 “臣下,臣下...” 子车屈犹豫着,不太想把难掩的癖好宣之于口,但女人下滑的手让他浑身一僵,不得不抛下羞耻,咬牙切齿:“臣下有怪癖。” 有些话一旦起了开头,接着说下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何况他憋在心里多年,一直压抑着不得宣泄,在她面前他已经够难堪,也就不介意在难堪些,干脆破罐子破摔。 阴沉着道:“臣下喜好美足,也只对此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你只喜欢我的脚?” 厄琉斯笑容僵住,瑰丽如宝石,浓墨重彩的烟眸危险轻眯。 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他面前,他却只想盯着她的脚?! “是。” 子车屈咬咬牙,撇开头,不想看她的表情,怕看到其中的鄙夷。 “好,很好,你可真是好样的。” 厄琉斯怒极反笑,本没打算睡他,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纤指抓着他的衣襟用力一扯。 柔软温凉的指尖落到男人疤痕纵横的古铜色胸膛,那些都是他勋章的象征。 身躯微抬,合二为一。 修长的天鹅颈仰着,完美的线条有种脆弱美感,难耐蹙眉,眼微微红,香汗淋漓,红唇溢出乐章,高高低低。 子车屈瞠大了凶煞的眼,抿唇闷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她怎么敢真的..真的... 从未体会过的苏麻窜到尾骨,他不愿沉溺其中,拳头握紧到骨节发白,额角青筋凸起,深呼吸口气才勉强用平静的声线道: “娘娘若不喜,臣下所为..大可换个方式,何必...如此羞辱臣下...” “你这个词用的好。” 女人声音又软又媚,指尖狠狠划过他胸膛,满意男人呼吸加重“没错,本宫就是在羞辱你。” 高亢的声音过后厄琉斯自己享受过了,根本不管男人还在起立。 餍足的抽身离开,随意用男人素白的亵衣清理自己,沁着水雾的眼满是恶劣:“反正将军自持,只对本宫的脚感兴趣,想来也不愿继续受本宫的羞辱吧?” -- 第153页 子车屈:...... 他是说过那话,但她真的半途而废,任自己不上不下也太过难受了。 她是故意的。 一定! 最后的最后,子车屈携着冷气黑沉着脸拂袖而去,尽管生气他还是本能的扫尾,没留下任何引人怀疑的痕迹,以免为她招来祸端。 至于贴身亵衣粘腻湿漉漉的触感,想起这是什么,他恨恨的骂了句:“不知羞耻!” 耳根红的滴血,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那个‘羞辱’了他的女人。 这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夜晚,闲王府。 躺在床上睡颜纯净的男人忽地睁开眼,白日懵懂天真,无邪澄澈的眼眸凶神恶煞,残忍暴力,像是要摧毁一切,他的气势也变了,如同深渊中的獠牙恶兽,满是危险。 只见他剑眉拧起,不渝暴戾,恶狠狠道:“那个蠢货!” 因为中毒的缘故一开始他是真的痴傻了,浑浑噩噩,后来可能体质问题,毒素竟自己渐消。 随着毒素的减少,他也能偶尔醒来,每每清醒从记忆里扒拉出痴傻的他所做出的的事,就恨不得杀人。 丢人,太丢人了。 他堂堂太子,怎么能玩泥巴? 怎么能因为一块桂花糕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怎么能任由旁人戏耍还傻呵呵的以为在跟他玩? 最重要的是怎么能逮着个女人痴痴的姐姐长姐姐短! 那个女人... 男人生来自带多情的风流桃花眼微眯,屈指敲了敲手心,小傻子的记忆与他共享,他的却不必,记忆里那女人是荆砚的贵妃,倒是有张好脸,只不过...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小傻子浑噩中独独记忆深刻的画面。 “这么张脸长在你身上真真浪费了。” 女人指尖缓缓上移,最后落到多情的桃花眼眼尾点了点:“这桃花眼生的倒比荆砚那狗比好看的多。” “什么叫狗比?” “就是狗加老阴比的结合体,简称狗比。” 荆绍羲捂住眼低低的笑了,声音轻柔诡异:“狗比?” 这词新鲜,细细品来竟异常符合荆砚,可不是个狗比吗,又狗又阴。 那女人还算有脑子,能够看透荆砚的表象。 嗯? 继续查看小傻子记忆的荆绍羲神色一变,隐晦不明,他‘看’到那女人在小巷身着清新素雅温婉的蓝裙,面带截然相反的妖异面具,眼也不眨的行凶。 扭脖子算什么,她还狠辣的以指为刃洞穿了地痞后心。 寻常女子气力小,定然做不到如此。 “鱼萤啊...” 意味深长的呢喃,说不出的危险。 小傻子傻,什么也不懂,他却能从傻子的记忆分析女人的举动表情,那可不像是钟情荆砚的反应,那么,她在玩什么把戏呢? 男人手指曲起抵唇,特殊的哨声想起,三短二长,下一刻听到主子召唤的暗卫闪身单膝跪地。 虽然能够清醒的时间短,但作为废太子,荆绍羲可不甘心,一直暗地里筹谋,这暗卫就是他其中一个势力。 “去查鱼萤,密切监视。” “尊令。” 想起那女人的不寻常,懒散倚床墨发披散,邪气顿生的荆绍羲补充了句“注意点,不可打草惊蛇。” “是。” “近来荆砚有何动向?” 尽管坐姿懒散,仍不掩矜贵风流,如在幕后运筹帷幄操控一切的大boss,提起荆砚眼底隐有几分猩红狠色。 “回殿下,荆砚最近暗地里频频动作,东厂督主秦咬已被他支开,正在蚕食收拢东厂势力,同时也准备对忠武将军子车屈开刀。” “不过忠武将军是块硬骨头,手握二十万兵符又似乎有所准备,荆砚并不敢直接撕破脸,目前僵持着。” 嗤。 听完下属的报告,荆绍羲嗤笑着讥讽:“蠢货!他倒是贪心,想同时吃下两个绊脚石,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能力。” 他抚掌:“秦咬可不是个蠢的,既然敢离京必然留一手,不必掺和,孤要看他们狗咬狗,坐收渔翁得利。” “是,属下这就吩咐避开三方斗争,保存实力。” “嗯,退下吧。” 待只剩下自己荆绍羲打开床榻机关暗格,从中拿出白底瓷瓶,拔开瓶塞倒了一粒黑色药丸吞服。 这是解毒丹,可以加速消除他体内毒气的。 虽说就算放任不管这毒早晚也会自行解掉,但想到那个痴傻自己做出的种种行为,就一天也等不了。 而且如今暴风雨已经来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那之前把这该死的痴傻问题解决掉。 第77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二次羞辱…… 瓷器摆件布置的规矩到极点的卧房。 墙壁上挂着一柄通体漆黑雕刻着银色纹路的宝剑,剑柄坠着红色剑穗。 昏暗的内室隐隐传来粗哑低吟,带着几分无力,昭示着主人陷在睡梦不得清醒。 暗色床帐,躺着剑眉星目的男人,男人挺鼻下是薄厚适中的性感嘴唇,狂野不羁,古铜色的肌肤让他充满了男人味。 此刻男人眉头拧紧,嘴唇微张,吐出断断续续的含糊声。 他的额头覆了一层薄汗,睡姿笔挺,锦被只虚虚的搭在腰腹,大片结实的蜜色肌理性感的让人想要触摸。 -- 第154页 遮挡处隐有可疑支起,可以窥见他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男人重重的喘息,抖了一抖。 他唰的睁开眼,掀开被子往下撇去,随后似懊恼似不快黑沉了脸,目光炯炯锐利,红着耳根自厌的一手遮眼长长叹气。 “又是这样!” 子车屈咬牙切齿从喉间挤出这句话。 久久才平复躁动情绪,下了榻,大步来到桌前倒了杯冷茶,冰凉的茶水让他热度迅速下降,彻底冷静。 自上次之后,他以为他会忘记,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是个错误,他心知肚明。 不愿去回想那一晚,也不想承认那天回到将军府后他自渎了,不自觉的回忆那手、那足。 他多下流啊,竟在臆想她,臆想旁人的女人。 然后便乱了。 克制自己不去想,连那几双带着女人幽香的精致绣鞋都封存起来,他是想扔掉的,最后迟疑了。 不见扰乱他的东西,刻意忘记短暂的亲密,那些他极力忘记唯恐不及的,却频频出现在他的梦中,日复一日。 时间不仅没让记忆褪色,反而越加清晰深刻。 梦里的那女人跟现实中的她一样恶劣。 每每关键时刻便戛然而止,放肆的嘲笑他,就是不给他痛快,叫他恨的牙根直痒痒,这种憋屈又没法诉说,他甚至不能怪到她头上。 所以显而易见的,子车屈的面色一天比一天憔悴,黑眼圈一天重过一天,脾气暴躁的像是随时会炸掉。 他不是没想过找别的女人,也试过了。 但是不行。 他的小兄弟对着别人不给力,只有想到那女人才会没出息昂头。 这日, 子车屈得了君上传召,明面上没撕破脸,他自然要敬着荆砚,换上官服入宫觐见。 老话常谈了,还是拐弯抹角的试探威逼。 子车屈一副你是君上,你说什么的我听着,但应不应是我的事,完全不为所动,气的荆砚强压着满心杀意撵走人。 盯着男人背影的视线阴冷阴冷的,心道暂且让你得意嚣张,早晚,早晚处理掉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是国君,这天下是他的! 而离开的子车屈可不管心胸狭隘多疑的君主想什么,若想除掉自己尽管放马过来,谁怕谁是孙子,根本懒得玩什么阴谋,在他的二十万大军面前,什么阴谋也不管用。 就是这么狂这么野蛮。 然而,狂野蛮横的男人下一秒就怂了。 “哟,这不是子车将军吗,真是巧了。” 厄琉斯搭着翩然的手,红色裙摆拖地,摇曳着缓缓走近,蒲扇半遮面,露出上半张脸,似笑非笑,美眸潋滟。 男人在望见女人身影时身体就绷紧成弓弦了,心跳漏了一拍。 夜夜缱绻旖旎的梦中画面登时跃于眼前,与面前的女人重叠,手心微微出了湿汗,抱拳行礼。 垂首:“臣下见过贵妃娘娘。” 若仔细听,便能听得他声音中的紧涩微抖。 厄琉斯多精,哪里会错过这微妙的反应,抬起携着香风的蒲扇虚虚的点了点子车屈的肩,故作正经。 “将军真真谨守礼节呢。” “当不得娘娘夸奖,臣下受之有愧。” 这对话乍然听着没毛病,但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其中隐晦。 她在讽刺,子车屈心知肚明。 如果他当真谨守礼节就不该一而再夜闯长明宫,不该窥视她,不该有那一晚的交集,更不该梦中纠缠,虽然后者她不知道,他却心虚的很。 “将军这是要出宫吧,本宫便不耽搁你了。” 一直到女人火一样妖娆艳丽的背影消失,子车屈还垂头在原地,鼻尖仿佛依旧留有美人扇的幽香,浅淡醉人,若即若离,跟她的人一样。 那味道他不陌生,他嗅过,是她的味道。 让他真正回不过神,心跳剧烈跳动的是她路过自己时,轻飘飘的只得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的话语。 她说:本宫今晚欲羞辱将军。 炸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羞辱,明明是不好的字眼,但在他与她之间变成了另一种暧昧的信号。 我不会去的。 子车屈冷着脸在心底对自己说。 错误一次就够了,及时止损,他不会也不能给她第二机会‘羞辱’自己。 现在说的多义正言辞脸打的就有多响,还是自己上赶着打自己脸那种。 是夜。 “本宫还以为将军不会来呢。” 还是那身夜行衣,子车屈轻车熟路避开人来到长明宫,刚一落地便听女人轻慢娇媚难掩调侃的声音。 “臣下只是来跟娘娘谈谈。” 子车屈面无表情,端的正经。 对,没错,他没想别的,只是准备劝一劝她这样是不对的。 厄琉斯对镜梳妆,鸦青色长发只松松的用一根碧玉簪束着,有几缕调皮的落在她颊边,平添慵懒,中和了攻击性极强的美艳。 她放下象牙梳,抬眸,从镜中望向男人,懒洋洋的味道,倒也乐得配合着,听听他准备了什么冠冕堂皇的说辞。 “那么将军想跟本宫谈什么呢?” “这个,咳。” 子车屈握拳抵唇,视线落到女人单薄纤细的背影上,思维涣散的想,她瞧着削瘦实则凹凸有致,尽管没亲手丈量,却相贴合的感受过。 -- 第155页 待回过神对上雾气环绕的烟眸,才恍然惊觉自己竟一直在与镜中的她对视。 忙移开眼不敢再去看女人了然的目光,在那双眸子里好似他整个人被洞穿,望进了他的心里,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的暴露在外。 定了定神,唾弃自己的没出息,才正色道:“娘娘是贵妃,臣下只是一介粗莽之将。” “所以呢?” “所以”子车屈微微停顿“所以您实不该与臣下有过多接触。” 何况君上容不得他,正想抓他的小辫子,他倒是不惧,却不想牵扯了她进来,想到这里态度强硬下来:“臣下希望娘娘到此为止,这对你我”都好。 然而,后两个字没能说出来,摆出来的强横也顿住。 “怎么不说了?”厄琉斯歪头,含笑望着他。 “娘娘!” 子车屈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气息乱了,越发疾言厉色,不仅不吓人,反而有种虚张声势的弱态。 “既然想跟本宫划清界限,将军又为何犹豫,做小儿姿态呢?” 厄琉斯上半身端坐着,却借着层层叠叠的宫裙遮掩,脚尖蹭着他游移,脚掌磨压,脚趾勾动,好整以暇。 还恶人先告状,指责:“将军好言不由衷呀,本宫瞧着将军可不这般想呢~” 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婉转撩人。 最后的最后,发展又失控了,超出了子车屈的预料。 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不上不下。 “好了,本宫‘羞辱’将军的十分满意。” 还是老配方老味道。 女人秀秀气气的掩唇打着呵欠,翻脸无情,一脚把男人踢下榻,自己扯掉宫装卷起被子,微哑着嗓音,懒懒道:“将军好走不送,记得轻点,吵到本宫睡美容觉,本宫会生气的。” 这女人...子车屈磨了磨牙。 刚刚多舒爽这会就多憋屈。 废话,谁进行到一半被迫叫停能高兴的起来。 两次,两次都是这种结果,若非自制力强大,他差点就忍不住掐着她的腰自己动。 他就不该来! 不该多此一举劝她,不该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下次老子在给她机会‘羞辱’自己,老子就是狗! 子车屈愤而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回,动作粗鲁,推窗时回头见那女人自顾自睡的香甜,手一动就要故意使力,她不是不想自己吵到她吗,他偏要吵。 落下去的手可不像他凶横的脸,轻的不能在轻,阖上窗扉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可见男人的嘴硬心软。 十月初。 国君生辰,宫里再次大摆筵席。 这也是秦咬离开京中的一个月半有余。 他似乎失踪了般,无影无踪无声无息,也没有任何的口信,前朝他留下的势力多被荆砚瓦解蚕食收拢。 厄琉斯还听说他坠入深不见底的流沙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消息一传回来,那些还在坚持的人没坚持多久便完全倒戈了,无一例外。 若不是手握系统,也能隐隐感知到那男人生机,怕是连她也要被糊弄过去。 厄琉斯眉头微蹙,暗暗嘀咕小疯狗这是唱的哪出戏,还玩上诈死脱身了,总觉得那家伙所图甚深呐。 这盘棋下的还挺大。 罢了,横竖他没死就行,怎么说那张小脸蛋还算可心,在当前世界也合她的意。 至于荆砚生辰前明示暗示想让自己给他准备生辰礼,厄琉斯冷笑,狗东西,做什么美梦呢,从来都是旁人花心思取悦她,哄的她高兴。 让她亲自备礼,脸挺大,也不看有没有命收。 干脆让翩然随便绣个荷包,敷衍般送了去。 “不曾想爱妃绣技这般精湛,朕一定时时佩戴,好生珍惜,绝不浪费爱妃的一片心。” 荆砚十分动容的握着厄琉斯的手,柔情满满,望着身前女人越发娇艳动人的面容眸色加深,从前不喜贵妃也就没真的碰她。 心里有了贵妃后又一直忙着前朝的事,片刻不得空,没时间进后宫。 禁欲了许久,娇花般的人儿就在面前如何能忍得住,何况他自以为除掉一个心腹大患,手握部分权柄了,意气风发。 意动之际压低了头就要去亲吻绝色之姿的美人。 “宫宴都开始了,君上要是亲下来,我这妆容怕是要花了。” 厄琉斯抬手捂住男人的唇,后退了一步不高兴道,不着痕迹的把碰触过男人唇部的手背在身后擦了擦。 烦人,色中饿鬼。 “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朕不碰你就是了,等晚上...” 哼,晚上也别想碰! 第78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傻子动人…… 宫宴进行到一半之际, 痒麻热气刚刚上涌,厄琉斯就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中了药。 她坨红着脸眼带水雾,体内一股股热浪冲击着她,似乎身旁的荆砚都不若平时那般看不上眼了。 这点手段还奈何不得她。 不过她半眯着迷离媚眼向下扫视一圈,最后定在沉寂许久的程宓儿身上,那女人自以为伪装的完美,殊不知眼角眉梢的得意太过浅显。 看来小白莲还是过的松快了些,竟敢算计到她头上。 心里如是想,厄琉斯倒是想看看她接下来准备了什么把戏,便故作昏沉的摇了摇头,扯了两下衣领,借口沉闷出去透透气。 -- 第156页 起先步子还算正常,脱离人群,便渐渐虚浮踉踉跄跄,翩然并未跟着她,应是耽搁或被支开。 行至假山处,假做无力倚靠,又扯了两下领口。 染了红霞的面颊红唇微张小口喘息,那管隐秘压抑的声音苏,太苏了,能泡软任何人的骨头。 暗中跟着的宫女听红了脸,在看贵妃娇弱艳媚的样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咬了咬唇,略略犹豫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眼看贵妃越发昏沉失智,显然药物发挥了作用,忙小碎步上前。 “娘娘?贵妃娘娘?” 宫女试探性的呼唤。 厄琉斯双目涣散并未回答,只小声小声娇喘。 见她这样,宫女搀扶住她,半搂半抱强硬的带着她走过无人僻静的小路,越过一片潇湘竹园,竹园后是天青阁,用来给君上妃嫔赏景小憩的楼阁。 感觉自己被放置在床榻上,身旁还有另一道粗重的呼吸,待门阖上后厄琉斯睁开眼,哪还有方才的迷情。 她慢吞吞的支起身,先是打量四周,认出这是天青阁才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人。 多情风流桃花眼,俊美矜贵渣男脸,偏偏气息干净,不是小傻子荆绍羲又是哪个。 此时男人面色可比她装出来的霞色要红的多,眼眸半阖时不时的发出难耐声,没了意志的身体昏昏沉沉的到处乱蹭。 这是要给自己扣上个淫.秽.后宫,祸乱宫闱的帽子吗? 她想过不了多久程宓儿必然会引得荆砚一行人来捉女干。 还以为有什么招子等着呢,原就这点小孩子把戏,厄琉斯面上瞧不出丝毫紧张担忧,甚至饶有兴致的掀开眼皮,欣赏小傻子迷蒙中的情态。 红红的眼尾配上桃花眼,啧啧,当真动人。 这会儿傻子似乎感觉到了女人的香气,缓缓睁开眼,呆呆的望着厄琉斯。 “好难受...” 清朗的声线因为中药的缘故带着些许沙哑。 一把抱住厄琉斯,喉间发出舒适的叹谓,哑着嗓音,无助低喃:“姐姐...仙女姐姐...我好难受...” 他的眼还是失神的,却凭借本能在她身上又拱又蹭,不得章法,急的眼眶都红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那叫一个委屈。 厄琉斯对心智稚嫩的傻子可不感兴趣,也不想在这种随时可能有人来捉奸的前提下表演活春宫。 便微微使力,不客气的拍向男人的脸:“小傻子,清醒点。” “姐姐..姐姐...” 这会儿傻子的头拱到她的脖颈,嗅到了那里的幽香,下意识又舔又咬。 厄琉斯:...... 唤是唤不醒傻子了,本来就傻什么也不懂,中了药更甚。 干脆手起刀落,直接掌刀劈晕男人,提起荆绍羲的后领,门外没人守着,看来程宓儿非常自信那药的效果,如此倒方便了她。 抄着近路避开人,把昏迷的男人丢到附近不远的无人宫殿,这才原路返回天青阁,坐等程宓儿唱大戏。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或轻或重的脚步,听声儿人还不少。 “爱妃,朕听说你身子不适,可还好?”门忽地被推开,荆砚挂着担忧急急走了进来。 “君上怎知臣妾在这?” 厄琉斯演技浑然天成,做出惊讶状,颊边的粉晕犹在,从榻上起身裙摆翻飞缓步上前。 “臣妾无事,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你无事就好,你呀,不能多饮还贪杯,头可是疼了?” 荆砚先是温柔细细关怀,然后才道:“是莲妃见你出去时,神色不大好,特意嘱咐了宫人跟着你,见你久未回来不放心才与朕言。” “哦,如此,那可要多谢莲妃时刻记挂臣妾了呢。” 厄琉斯略过荆砚去看门外一行人,视线落到程宓儿僵住的脸上。 那双眼底的不可置信没来得及掩藏好,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往日倒不知莲妃这般关心本宫,君上可要好好赏她。” “好,都依爱妃。” 荆砚牵起厄琉斯软软的手,携着她往外走,完全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展示出对她的喜爱,看也不看程宓儿一眼,随口对身后伺候的太监道:“回头挑几样东西赐给莲妃。” “喳。” 程宓儿,程宓儿脸色狰狞了一瞬,又伤心又怨恨。 阿砚怎么能这么对她,他说过他爱她,只爱她一个,贵妃只是为自己立起来的挡箭牌,现在却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都怪鱼萤这个小贱人,是她勾引阿砚变心的! 而且鱼萤怎么会没事? 她明明亲眼看着小贱人喝了加料的酒,也亲自部署了,闲王哪去了?她为什么没有中药? 不行,不能急,这次失败了没什么,她总会找到机会弄死那小贱人的。 还好,她手里还有点人脉可用。 想着不禁又委屈,若是阿砚不变心哪里需要她这般算计,只要鱼萤消失阿砚一定会重新宠自己,爱自己的,就像从前那般。 ...... “之前宫宴上到底怎么回事?” 才回到自己宫中,厄琉斯连发钗都没来得及卸下呢,淑妃便火急火燎的来了。 “莲妃突然提起你,我就知她没安好心,鱼儿,你没事吧?” 一进门淑妃就急急的问。 “妹妹瞧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 第157页 厄琉斯捏起帕子为女人擦拭额间湿汗,轻描淡写:“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算计我私.通外男来个捉女干罢了。” 淑妃一听又惊又怒又气“那你...” “她自然没得逞。” “那就好,那就好。” 淑妃抚着心口,旋即一脸狠色:“她竟敢算计你,我不会放过她的!鱼儿,你且放心,这仇交给我。” 她连一句重话都不忍对鱼儿说,哪里能允许程宓儿这般算计,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程宓儿段数太低了,连收拾她厄琉斯都提不起兴趣,不过谁让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招惹自己呢,她可从来都是小心眼的。 拔下精美发钗搁到梳妆台上,最是温柔轻声细语道:“程宓儿正处于花儿般的年纪,想来长夜漫漫怪难耐的。” 淑妃眼中精光一闪,笑的好不温婉,抚掌“是极,鱼儿说的很是,毕竟君上久不入后宫,发生了什么也是正常的,这事交给我去办,你且安心等着就是,不必操心。” “那就辛苦妹妹了。” “说的什么话,在不许这样见外。”女人嗔怪道。 送走了淑妃,厄琉斯褪下宫装换了套舒适的常服。 宫装美则美矣,穿着可不大舒服,又沉又累赘,何况她何须那些外在妆点。 【宿主,你悠着点吧,淑妃可是女人!】002捂脸,简直没眼看了,这祸害连女人也不放过。 ‘我怎么了?’厄琉斯不以为意‘我又没撩她。’ 【呵呵】你不撩人家淑妃都要弯成蚊香了,你要主动撩那还了得。 ‘这又不怪我。’说着她还捧起脸对镜抛了一记媚眼‘都怪我过分美丽。’ 【是是是,你美你说了算。】 002再次庆幸自己是个无生命体的系统,不然怕是遭不住宿主这般祸害,恃美行凶说的就是她。 天还没完全黑,长明宫就迎来了君主。 荆砚只要一想到贵妃浓艳烟眸、绮丽面容玲珑身段便觉一片火热,片刻也等不及,那些折子写了什么根本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贵妃音容笑貌。 “君主到——” 听得门外太监尖细着嗓子唱道,窝在榻上的厄琉斯懒懒掀开眼皮。 男人也不在意,他的视线从进屋就黏在窗边斜倚矮榻,活色生香的美人身上。 动人眉眼,不盈一握的楚楚腰肢精致玉足,还有斜睨过来的碧波春水眼风,媚而不艳,妖而不俗。 “爱妃...” 荆砚喉结滚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挨了上去,那叫一个急。 厄琉斯抖了抖帕子,幽幽香气钻入荆砚鼻息,他的双眸顿时涣散,她随手一推,把人丢在榻上,看也不看身后粗喘低吼自己唱独角戏的男人。 这狗比敢用牵丝香糊弄原主,她自当礼尚往来,用惑心粉招待他。 虽说都是迷情致幻的效果,但她的惑心粉效果来的可比牵丝香重的多,足够狗皇帝‘快活’了。 当然,这伤身的成分也只会更重,他要是精虫上脑总来烦她,她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他的身体遭不遭得住。 从隔间走出面容清秀的粉裙宫女,低眉顺眼跪伏在地。 “知道该怎么做吗?”厄琉斯端坐桌前,看着人慢声问。 “是。” 紧接着那宫女便启唇,与她清秀长相不同的是,她的声音非常娇媚,只听她忽高忽低的合着男人的低吼。 “坐着来吧,这也是个浪费体力的活儿呢。” 宫女声音不曾停顿,只屈了屈膝谢恩,便捡着主子稍远的小凳坐了下来。 这宫女名唤玉儿,原是长明宫里的粗使宫女,老实安分不起眼,若不是前些日子宫外亲人生了重病急需银钱,也不会求上翩然希望能预支月钱。 当时厄琉斯正好听得她与自己两分相似的声音,心念一动便调到跟前,还赏了银子救济,如此收获了小宫女的忠心。 【宿主,你好像忘了什么。】002忽地出声。 ‘什么?’ 【荆绍羲啊。】 那可是另一个大佬啊,就被宿主扔垃圾似的扔在无人宫殿,问题是人家还中药呢。 ‘你不早说。’厄琉斯白了002一眼。 它要不提醒她还真的没想起来,说着交代了玉儿两句扫尾工作便来到内室,借着密道七拐八拐去捡人。 “那傻子还昏着?” 【反正不咋清醒。】 待厄琉斯到了长僖宫,入目的便是男人衣衫半褪墨发披散,白玉面庞微红桃花眼迷蒙,咬着唇呜呜咽咽不得章法的扭动。 那双修长如艺术品的手放着的位置...嗯,很微妙。 “看不出来小傻子也有这么诱人的时候嘛。” 她背倚着门,双手环胸也不上前,就那么兴味的看着。 女人的声音徒然响起,男人含着水雾的眼就那么望了过去,眼睛登时一亮。 “姐姐...” 他记得姐姐,记得之前也好难受好热,但贴上姐姐身上就会很凉快,很舒服,一股脑的爬起来整个人旋风般的冲了过去,大手禁锢了女人,哑着嗓子。 “姐姐...羲羲好热,难受,你好凉快...” 刚贴上去舒服了片刻,然而很快又更加的热了起来,他觉得好涨,涨的要死了。 “姐姐,姐姐,难受..呜呜...” 几个时辰的煎熬不得纾解,男人已经难耐到极点,泪珠扑簌簌的落下,好不可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无助的哭求着,连自己求什么都不明白。 -- 第158页 第79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孤杀了你…… “啧啧,可怜哟。” 厄琉斯多无情啊,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姐姐,呜呜...”荆绍羲就跟被抛弃的小狗,红着眼眶哭唧唧不知如何是好。 “小傻子,你可真不知羞耻。” 看了好一会热闹,厄琉斯才难得良心发现,捏了捏荆绍羲的脸,拉着他的手覆上,简单的示范几下便松开手。 “自己解决。” 傻子荆绍羲还真没有什么羞耻心,他也不懂这些,真就当着厄琉斯的面动作,只觉得这样就不那么难受了。 伴随着靡麝味,傻子终于安静下来。 “小傻子,你弄脏了我的裙子。” 撇了眼裙摆上的浑浊,厄琉斯面露嫌弃,手微微使力把那块脏兮兮的裙摆撕下来扔掉。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裙子,姐姐别生气。” 荆绍羲一贯清朗的嗓子沙沙的哑哑的,有些微喘,他的气息还没完全平复。 然而神情惶惶的男人下一刻蓦地变了脸,眼眸凶戾气势惊人,快如闪电的抬手扼住厄琉斯的脖颈,黑沉着脸阴恻恻。 “该死的女人,孤要杀了你!” 正是荆绍羲2号,清醒的一面。 因为药物的刺激,他提前醒了过来,脑子里丢人的一幕幕,完完全全被面前的女人收入眼底,她不止看他的笑话,对他不敬,说他不知羞耻,还...还敢冒犯他。 身体里的那个蠢货竟然当着她的面自渎! 自糟了算计中毒痴傻后他失去了该有的一切,早已性情大变,再也不是曾经温润儒雅的太子。 脾性阴戾手段狠辣,所以恼怒暗恨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人灭口。 她的眼睛看到的太多了,何况如今又见到了真正的他,不能让她活! 咦? 咦咦? 厄琉斯美眸瞠大,这种杀气腾腾的清明眼神,恼羞成怒的反应可不是傻子该有的,他在装傻? 不,不是。 她很确定在这之前小傻子是真的傻,所以说是第二人格? 好像也不太像,看来傻子身上也有秘密呢。 厄琉斯完全忽视了脖颈上的威胁,视线落到男人脸上,如果说小傻子是纯净如孩童,那眼前这个就凶煞如恶鬼。 “眼珠子不想要了?” 荆绍羲声音不若傻子那般清朗透彻,反而低低的沉沉的,像是粘腻阴冷的毒蛇让人毛骨悚然,有着刚刚傻子丢人的行径,他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的面对她。 不,是根本不想看到她。 尽管那时的是傻子,身体却是一个。 “孤不介意在杀了你之前把你这对招子剜掉!”男人那叫冷酷无情。 “哇哦,我好怕怕呀。” 厄琉斯拍着心口做出怕怕的动作,笑盈盈的表情可看不出怕来。 这女人极为爱惜自己的皮囊,上一次秦咬只是咬破了她的唇,都叫她发了好一顿火,更别说现在荆绍羲五指掐着她的脖子。 那种力道定然淤青了。 前一秒还娇媚媚的笑,下一秒就沉了脸,抬腿踢向男人,没有准备的荆绍羲只觉膝盖一痛“咣当”沉闷的声响,整个人便单膝跪在地上,手也因骨节的双重痛处松开。 “你敢踢孤?” 荆绍羲眼里的凶恶几乎要化为实质,意识到自己跪在这女人面前,脸都气青了,他倒是想起来,奈何她那脚踢的太实了,腿根本使不上力。 也不知她哪来的那般大力。 “我为什么不敢?小傻子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呢虽然好说话,但是最讨厌别人弄坏我的皮囊了。” “不许叫孤傻子!” “哦,我偏要叫,你待如何?又要叫嚣打杀我?” 厄琉斯笑的嚣张肆意,完全恶毒女配作态,气死人不偿命:“傻子,傻子,小傻子。” 他不想听,不愿意面对傻子那一面,她偏不如他的意。 “你找死!” 荆绍羲就着半跪的姿势,握住面前女人的腿用力一拽,在人倒下的时候压了上去,再度扼住细嫩脖颈,这次完全没留手,力道之大,准备直接掐死她。 “啧啧,傻子,你怎么就没个记性呢,都说我最讨厌这样了。” 女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歪了歪头,葱白手指捏住气势汹汹的大手,也没见怎么用力,男人便闷哼着,脸色发白额头覆了层冷汗。 “你瞧,你要是乖点也就不用受罪了不是。” 那女人还故作姿态的说着风凉话,好像是他逼着她掰断了自己的手般。 “怎么眼眶还红了,很疼吗?” 厄琉斯温凉的指尖落到男人微红的桃花眼眼尾,状似疼惜,细细柔柔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那样凶,可是吓着我了。” “休要假惺惺。” 荆绍羲翻身而下撇开头冷冷道,拖着手腕一按“咔嚓”自己接了骨。 “小傻子你可太令我伤心了,你瞧,若不是担心你,我也不会偷溜出来呀,再说我好歹帮了你嘛。” “不准叫孤小傻子。” 男人怒目而视,却因她的话想起了好不容易暂时压下去的丢人画面,女人香软身体,握着他的手,他在她的注视下... 突然恼羞成怒的红着耳根呵斥:“闭嘴,不许在提,孤命令你忘掉,不然” -- 第159页 “不然杀了我,就知道你只会这句,我是没问题,你呢?” 厄琉斯缓缓坐起身,轻飘飘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意味深长“但愿你能忘得掉。” 从没跟人打过嘴炮的前废太子痴傻荆绍羲现闲王:...... “你最好忘掉今天的事,所有。”男人离开的步子顿住,背对着人冷声阴沉警告“若是让孤知道你胆敢泄露半分,孤就把你一块一块剁碎了喂狗!” 语中的狠戾血腥让人毫不怀疑他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 德行,虚张声势。 厄琉斯翻着白眼,怎么办,她就喜欢别人想干又干不掉她,气的要死的样子,那可太令她愉快了。 次日。 “你怎么来了?”厄琉斯讶异挑眉。 特意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艳阳高挂,□□的,这家伙胆子倒大,敢直接摸到她宫里。 “想被本宫‘羞辱’了?” “你这女人胡说些什么,不知所谓。” 子车屈这次并未穿夜行衣,而是藏蓝色长袍,神色别扭支支吾吾半天才躲闪着眼道:“听说昨日君上夜宿长明宫。” “是啊,将军的消息当真灵通呢。”欣然承认,意有所指。 不知为何听她亲口承认,子车屈心里闷闷的,酸酸的,无端的涌上一股烦躁。 他告诉自己,她是贵妃,是君上的妃嫔,侍寝在正常不过。 可是他就是不痛快,他把这理解为男人古怪的占有欲,毕竟她跟他之间说不清道不明,何况她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在心里百般找着借口,还是很不爽啊。 “你能不能...”不要侍寝? 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堪堪咽了回去,唇抿成一条线。 他在想什么呢,他是她的谁,凭什么那般要求她,有什么资格身份来说这句话,她本就是君上的。 “嗯?”厄琉斯从鼻腔轻哼。 “不,没什么。” 子车屈捏拳,说沉脸就沉脸,跟他来的突然一样走的也突然。 嗤,挺大个男人就那点胆子。 厄琉斯根本不在意,管他高兴不高兴呢,她知道他为了什么急匆匆来,不过是听得她侍寝坐不住罢了,昨儿个荆砚才在她宫里做上一场欢愉梦,今儿个就巴巴找上门,明摆着荆砚身边有他的人。 说起来狗皇帝真挺失败的,从前有秦咬的人盯着,现在有子车屈,这皇宫怕不是成筛子了。 论狗还是小疯狗略胜一筹。 要是换成小疯狗,还能等到第二天,早在收到狗皇帝来长明宫消息时想方设法阻止了。 那家伙啊,护食的紧。 这日厄琉斯刚从淑妃的赏花宴回来。 出去也没多长时间,不过两个时辰,桌上便多了封来历不明的信。 她执起信嗅了嗅,除了上好的墨香还有股松柏的暖阳味。 这个味道她很熟,除了小疯狗不作他想。 别看小疯狗狠辣阴毒,有着一张典型反派的阴柔蛇蝎美人面,身上的味道却与他的人截然相反。 她没急着看信上写了什么,而是招来人问了问自己外出这两个时辰,有没有人进过她的寝殿,答案自然是没有。 一点也不意外呢,小疯狗做事总是滴水不露,满肚子坏水。 挥退了人,打开信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笔锋狂肆凌厉,嚣张霸道,当真字如其人。 ‘少招猫逗狗,沾花惹草,等我。’ 字里行间的酸味仿若浸透了纸张,果然呐,这人故意诈死另有打算。 ‘死’都‘死’了还特意留人监视她,可把他能耐坏了,一点阳间的事不干,虽然不介意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不过护食可不是个好习惯。 狗男人就不能惯,越惯得瑟的越起劲。 距离上次荆砚生辰的半月后,程宓儿以品行不端藐视宫规,不尊其上其性之恶歹毒成性等诸多罪名,剥夺封号降位末等更衣贬至冷宫,赐死。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辞,对内嘛,淑妃动手了。 特意把荆砚引到长乐宫,刚刚好让他撞到程宓儿与太监,嗯,厮混。 场面极度不堪,太监虽少了零件,也可以用旁的代替嘛,不然哪来的对食一词呢。 听说当时狗皇帝脸都青了,怒火攻心险些没昏死过去,这顶小绿帽戴的稳,可惜她没能亲眼看到。 现在看不到没事,等她送荆砚最后一程的时候,会亲自告诉他头上还有几顶绿帽的,想想就有些迫不及待呢。 不急,这具身体还有段日子可活,暂时不必料理他。 而且她还想看看狗皇帝痛失江山的表情呢,一定十分精彩。 哎,厄琉斯支着下巴叹了口气,那三只不大给力啊,怎么还没成功篡位,亏她准备偷偷懒让他们来动手呢。 废物! 第80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奸夫是谁 转眼, 便到了银装素裹的冬日。 冷风、霜雪,挂上枝头。 近来身为国君的荆砚与手握重兵的子车屈越发的箭弩拔张,几乎撕破了脸面。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在悄摸摸站队。 厄琉斯还知道子车屈与荆绍羲暗中合作了。 小二子说起这个的时候她并不意外,毕竟荆绍羲可是前太子,若非‘巧合’痴傻,也轮不到荆砚坐拥江山。 -- 第160页 现下他不傻了,自然想拿回自己该得的。 子车屈选了他扶持,看来是真没那个野心自己坐皇位。 也对,当皇帝有什么好,起得比鸡早,干的比驴多,睡的比狗晚,又不能自自在在快快活活,也就听着好听罢了,不要太操心哦。 她估摸着那恋足癖之前之所以没找上秦咬合作,除了小疯狗心气高自带嘲讽脸,荆砚没逼到份上之外,可能也是因为他以为小疯狗是真太监。 他自己不想上位,也不愿意把位子交给宦官。 既然这样.... 染了蔻丹红艳艳的芊芊指尖点了点唇,她就帮他们推一把,添点柴吧。 谁叫他们速度太慢了。 “翩然,去请淑妃惠妃还有几个妹妹来,就说本宫邀她们吃茶叙话。” 她知道淑妃和有些后妃早跟家里通了信,那些人都知道她们受的委屈,只是碍于女儿还在宫中,国君的眼皮子底下,还有骨子里忠君的意识,让他们还在观望,没站到子车屈那边。 因为荆砚的不地道,也不愿意站国君。 现在天凉了,荆砚这个脑子有坑的是时候破产,哦不,下台了。 “鱼儿,你当真想如此?” 听完厄琉斯的话,其他几个女人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淑妃却直接握住厄琉斯的手认真问。 “我是不耐荆砚了,左右妹妹们在这宫里也是虚度光阴,何不冒险搏上一搏,利用从龙之功去看看外面的景色换种生活,妹妹也是。” 厄琉斯拍了拍淑妃的手。 这话正正说到女人们的心坎里。 有机会出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谁愿意放弃呢,只要君主在位一天,即便不喜爱她们也不会放她们自由,何况在心里,说句大不敬的话,她们也不想伺候。 女人们眼中闪过深思,顿觉贵妃说的很有道理。 “再者。”见她们意动,厄琉斯又慢吞吞加了一句:“在这场博弈中荆砚筹码并不多,即便险胜,妹妹们的日子也依旧如此,但若忠武将军一脉赢了...” 身为前国君荆砚的后妃,她们可捞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女人们一想可不是吗,搏一搏还有个出路,国君薄情,她们可不想年纪轻轻殉葬,心里便急了起来,恨不得现在立马回去给家里递信儿。 “鱼儿说的很是,你放心,待回去我就给父亲传消息。” 淑妃神色温柔的为厄琉斯勾去颊边碎发,望着女人白皙莹润的连毛孔都无的侧脸,想起君上近段时间总是流连长明宫,眼底暗色一闪而过。 他把鱼儿当什么,从前百般不喜算计,如今倒巴巴惦记上了。 那日谈话后,无人得知朝中又多了一批大臣暗地里投靠了子车屈,或者说是荆绍羲。 而这批人的共同点便是他们都有个做宫妃的女儿。 不论子车屈还是荆绍羲都如日中天,只要他们想,自然能查得出来厄琉斯在其中起的作用。 所以这晚她的长明宫又迎来了久违的客人。 厄琉斯耳根微动睁开眼,拢了拢衣襟下了榻,掀开床幔倚柱懒懒的打着呵欠,抹去眼尾生理性泪珠笑道:“看来将军这愿意做梁上君子的爱好还没丢。” “咳,身份使然,臣下只能如此,还望娘娘海涵。” “将军既知身份尊卑,又缘何做这孟浪事?” 点墨般的浓丽眸子似笑非笑睨他,曼曼婉转靡声,尾音上挑,似猫爪,爪的人心肝痒痒的。 子车屈如何听不出她的打趣,便羞的心跳如鼓,幸而他是偏暗的古铜色肌肤,脸上的红晕才不明显,乍然抬眸撞到女人的脸心跳漏了一拍。 只觉一段时间不见,她又美了。 比从前更甚。 那眉、那眼、那唇,无不熟悉。 日日于他梦中勾缠,搅的他不得一日轻松。 “眼睛瞪的这样大,要吃人呀?”厄琉斯笑嗔。 是啊,恨不得把你拆碎了吃掉,让你在招我!男人舌尖顶了顶腮帮,心里如是想,面上却垂下眼,沉声道:“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 那作精一肚子坏水,眼一转,跟他抠字眼。 子车屈被妖精三言两语撩的火气顿生,一遇上她他就只有牵着鼻子走的份,如果是从前,他的注意力一定集中在她的玉足上,现在她的人却比她的玲珑玉足更吸引他。 “娘娘以为呢?” 男人哑着嗓子,眸子暗幽幽的,像是狼。 明知她多恶劣只是逗弄自己,仍大步上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女人,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微躬腰身锐眼锁着她,缓缓的,一字一顿:“娘娘帮了臣下,臣下自当有所回报。” 粗糙带着茧子的指尖在那凝脂肌肤缓缓摩擦。 “哦?将军欲如何回报本宫?” “请娘娘,尽情的‘羞辱’臣下。” 那两个字被子车屈含了又含吐出,沙沙的声音,荷尔蒙爆棚的性感。 “嗯哼,不想将军爱好如此特殊。”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厄琉斯视线下瞥,眼尾轻挑,打趣:“很精神嘛。” 拂开下巴上的手,返身坐回榻,冲他勾手指“来。” 怎一个勾魂摄魄,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子车屈也不例外,何况他惦念肖想已久,喉结滚动眸色深深,手搭在腰间一扯... 完成了‘羞辱’厄琉斯无情抽身,跟以往一样,这次却被大手从后握住脚踝拖拽回去。 -- 第161页 低哑着嗓音咬牙切齿的味道:“娘娘,半途而废可不好习惯,臣下觉得这‘羞辱’既然开始,便该进行到底。” 他认输了。 几乎是猩红着眼,恶狠狠的奏响乐章。 “够了!” 厄琉斯一巴掌糊了过去,哑着嗓子嫌弃“你有完没完?” “呵呵”子车屈低低一笑,狂野爆棚“没完。” 夜夜入梦,怎么能完呢,这还...远远不够。 最后的最后,女人一脚把男人踢了下去。 “滚!” 瞧着她真要恼了,子车屈摸了摸鼻子,不敢去看那白皮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心头软成一片。 “好好好,我滚,这就滚,改日在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狗男人! 厄琉斯揉着腰咬牙,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被子一卷闭上了眼。 然而,今晚长明宫的热闹还没结束,将睡不睡间,又迎来了第二个客人。 烦。 厄琉斯不耐的掀开眼皮,正对上含情带笑的桃花眼,男人立在她的榻前,暗紫色长袍绣着精致银纹,俊逸风流,矜贵优雅。 他的气息不若看上去这般,反凶戾阴沉。 “你来干嘛?” 她的声音因一场□□还有些沙哑,浓稠艳丽的眉眼被滋润的越发动人,带着慵懒的风情。 原是查到她在宫里的动作,让他多了几个助力,虽然还介意那点窘事但他还是来了,只是荆绍羲鼻尖微动。 神色蓦地一变,大掌在女人肩头一撕,瞳孔收缩,满目阴鸷。 “你敢背叛孤!” 那痕迹他如何看不出是什么,荆绍羲怒火中烧,一把攥住厄琉斯的脖颈,阴恻恻。 “奸夫是谁?” “你抽什么风。” 厄琉斯拍开他的手,见他这副好像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反应,没好气道:“什么叫背叛,跟你什么关系,你得妄想症了吗?” “你是孤的女人。” 他是气的恨的想杀了她灭口,但不耽误在他心里,有了那一遭已经理所当然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 “你的女人?” 厄琉斯被他气笑了,衣襟拢好,轻飘飘道:“早点回去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 在她面前大言不惭,美的他。 “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荆绍羲拧起眉头,肃冷不善。 “醒醒,别太想当然了,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觉得我会愿意做你的女人?凭你这张还算能入眼的小脸蛋吗?” 无论是她不以为意的表情,还是看不上自己的话语,都把荆绍羲气的够呛。 他该转身就走,她看不上他,他还不屑于她,反正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女人除了长的好点也没别的优点,缺点倒是一堆。 他却听到自己阴沉的声音“那他呢?” “什么?” 荆绍羲冷眼略过女人斑驳痕迹,讥讽:“你喜欢那个藏头露尾的奸夫?他能给你什么?” 厄琉斯眨眼,诧异:“谁说我喜欢,嗯,我那个奸夫了?” 考虑到狗男人跟傻子目前的合作关系,她顿了顿并未说出子车屈的名字。 不喜欢? “呵”男人冷嗤着,也不说话,就阴阴的看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点你情我愿及时享乐的开心事不是很正常吗?何必非要跟感情挂钩呢,那多麻烦。” 这话要多渣就有多渣。 荆绍羲何曾听过如此奇葩放荡的言论,还是出自女子之口,竟一时梗在那,指着人的手都气哆嗦了:“你,你,放肆!” “哦,这就放肆了啊?行吧,就算我放肆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厄琉斯摊手耸肩。 “孤既然碰了你,你就是孤的女人,孤警告你安安分分,跟那奸夫断了,不然休怪孤心狠手辣。” 当然,此时在他心里那个奸夫已经是死人了,他会找出来剁碎喂狗。 “容我提醒一下你,小傻子。”厄琉斯隔空虚虚点了点他,慢条斯理,直接扯下某人遮羞布“不是你碰了我,而是你当着我的面自...” “你闭嘴!” 男人脸色红了青,青了黑,一把捂住她的唇,危险压抑:“活腻歪了?” 第81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再现修罗 “滚!” 厄琉斯这人软硬不吃,你好好的跟她说话她都不惯着呢,何况威胁恐吓。 “少跟我耍威风。” 嫩生生的脚踢了过去,沉着小脸凶巴巴:“手不疼了是不是?” 荆绍羲阴鸷抿唇,被她掰折过的腕骨似乎又隐隐作痛。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他冷了脸松开手,嘴角讥讽勾起,如此不知检点行为放荡的女人他也不稀罕。 遂恼恨拂袖离去,然则,终归不甘。 他不认为自己心仪她,她也不值,只是不甘自尊在作祟罢了,她凭什么嫌弃他,他愿意给她好脸,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她竟敢拒绝! 即便嫌弃,也该是他嫌她才对。 没错,就是这样。 她越是不愿,他就偏要勉强,她以为她能逃的了吗? 男人含情带笑的桃花眼一片漆黑,如幽深不见底的寒潭,深不可测。 很平常的一天,由曾经的痴傻废太子闲王荆绍羲为主,忠武将军子车屈为辅发起了宫变,由于淑妃母家皆参与其中,淑妃提前知道消息,自然未曾隐瞒厄琉斯。 -- 第162页 这日早早的厄琉斯极为罕见的去了御书房寻荆砚。 完全不知晓今日自己的江山会易主,自己的死期也到了的荆砚,还非常惊喜的迎着厄琉斯,不过他的眉宇间依稀可见憔悴阴郁,面色也挂着虚弱的苍白。 他的身体败了,是惑心粉的缘故。 即便厄琉斯不动手,待荆绍羲攻入宫中也不会给他活路。 但祈愿者要求自己杀死他来偿命,她自会满足。 “爱妃难得来看朕,可是受了委屈,还是有事寻朕?”穿着明黄龙袍的荆砚捏了捏眉心,握着她的笑道。 厄琉斯这次难得没挣开男人的手,而是抬眸望他,百般温柔,轻声细语:“君主,你可还记得承诺鱼萤什么?” “什么?” 荆砚最近很累,脑子混浆浆的,一时想不起来,何况他随口做出的承诺太多了。 “君上曾说过,会一直待鱼萤好,君上还说过只心仪鱼萤一人。” 这些都是他让原主做挡箭牌时的忽悠言论。 她来的第一天提醒过,若是他不能做到便杀了他,他也没辜负她,确实失言了,明目张胆册封程宓儿,大肆宠爱。 若非她勾了他的心,怕是他现在还与真爱小白莲恩恩爱爱呢。 “原是这句话啊,朕自当记得。” “君上想起来这上半句,不知想没想起来下半句?” 厄琉斯声音越加低柔发轻,轻到染了几分空洞鬼魅,手也抚上男人消瘦的脸,缓缓下移,男人任由女人动作,下一刻却瞠大了眼,僵硬的低下头。 他的胸口插着柄镶着华丽宝石的匕首,整个没入胸膛之中。 “你....” 荆砚张了张唇,只吐出一个字,便栽倒在地,满脸不可置信。 厄琉斯蹲下身,拔出匕首,对着气息微弱满目痛苦的男人笑的好不娇媚,如撒娇般呢喃软语:“不是说过吗,做不到就杀了你,这匕首呀,可还是你赏赐给鱼萤的呢。” “对了”她似忽然想起般道“君上可要好生感谢忠武将军,臣妾夜晚难眠时,多亏了忠武将军相伴呢,这也算是为君分忧了吧?” “你,你..贱...” 荆砚本即将咽气,闻言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攥住厄琉斯的手,喘着粗气狰狞不已。 “瞧你,可是急了?” 厄琉斯一点点掰开荆砚的手,玫瑰花瓣般的唇吐出的话,像是刀子“先别急着咽气,臣妾的话还没完呢。” “为君上分忧的可不止将军一人,秦督主生的那般花容月貌,怎不叫人心动呢,呀,君上为何这般看着我?” “不会吧,不会吧,君上不会到现在还不知,秦督主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吧?放心,这个呀,可是臣妾亲身体验过的呢,很棒哟。” “当然啦,闲王也是不错的,君上你呀且放心的去,不必担心臣妾,没了你,臣妾可快活着呢,也不用太过感谢臣妾送你的几顶小绿帽。” 厄琉斯自顾自说的畅快,气死人不偿命,还待继续叭叭,低头一看,荆砚早瞠大了眼被气死了,死不瞑目那种。 她冷笑抱怨:“没劲,就这点承受能力。” 【宿,宿主,你别这么笑,我害怕。】002瑟瑟发抖。 ‘你怕什么?’本体自意识中斜睨没出息的小二子,千娇百媚‘我又不会杀了你。’ 002遭不住。 它觉得自己只要一对上作精魔性满满的本体,就有乱码的危险,忙捂着眼睛大叫。 【啊啊啊,你别笑,你别对我笑。】 荆绍羲和子车屈带着人包围御书房,两人推门而入之际,正正撞到荆砚仰面倒死不瞑目的荆砚,龙袍胸口处大片的血迹晕染。 而厄琉斯则蹲在旁边,笑容甜蜜的拔出匕首。 喷溅的血液在空中划过弧线,有几滴落到她莹白如玉的面颊,刚刚好点缀在眼尾处。 像吸□□血的邪恶精魅。 血腥美丽,妖冶危险。 这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两个男人愣在原地,如何也没想到她竟敢弑君,虽然他们本也打算这样做。 “你们来了。” 厄琉斯懒懒的掀开眼皮,没有惧色,也没有紧张,轻描淡写。 “我杀了荆砚,你们不介意吧?” 她这惬意的态度就像在说‘吃饭了没’而不是一条人命,一国之君的命。 “你...” 子车屈嘴唇蠕动,银色盔甲具是血污,手里还提着把滴血的利剑。 他早知她不在意荆砚,不然也不会私藏当时刺客身份的他,更不会与他有了诸多旖旎,却不想她竟恨着荆砚吗? 恨到要亲手杀掉。 他当然不介意荆砚死于谁手,是何死法,他只是担心荆绍羲这个下任国君会因此对她不喜不利,想到这里,看向荆绍羲,然而,突地捏了拳,面色难看。 只见上一秒还在他身旁的闲王,这会儿快步走到女人身旁,冷沉着脸,阴测测着嗓子。 “你在做什么蠢事?” 荆绍羲话语不耐,动作与声音截然相反,主动伸出手,稍显粗鲁的拉起厄琉斯,微垂的眼几分柔色泄露出来。 他还掏出洁白的帕子为她擦拭眼尾血迹。 “不好好待在你的长明宫乱跑什么?” 明着数落,里面的关心熟稔之意叫子车屈又惊又酸。 -- 第163页 这女人,这女人跟荆绍羲是怎么回事?他们认识?还是说...想到自己跟她的关系,想到她的没心没肺,心脏一疼。 她是不是跟荆绍羲也似自己这般? 他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嘶”厄琉斯拧了男人一下,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你不会轻点啊,烦人,我自己来。” 抢过帕子。 荆绍羲沉着脸冷哼:“不知好歹!” 倒是没真生气,这女人哪次对他态度好过,不想习惯也习惯了。 “我来。” 再也看不下去两人打情骂俏,子车屈收剑入鞘上前,单手握住女人圆润肩头,以一种占有霸道的姿势,另一只手抽出她手心的帕子,常年握剑杀敌的手,轻柔擦拭。 这次轮到荆绍羲黑脸拧眉了。 心底蓦地闪过一个念头,那晚女人身上斑驳的痕迹,还有现在子车屈的态度。 心下冷笑,他就说自己怎么查不到奸夫,原来近在眼前,说不上来心头的怒火究竟为何,手臂直直的伸到二人中间,推开子车屈。 “男女有别,将军这是作何?” 子车屈锐眼对上荆绍羲,痞痞咧唇:“闲王可还记得与末将达成合作时答应的事?” 他执起厄琉斯的手,得意一笑“末将助你得到皇位,你放了末将心仪之人,并为末将赐婚。” “孤自当记得,满宫的女人将军尽可随便挑,至于这个。” 荆绍羲桃花眼满是冷光,分毫不让的攥住厄琉斯另一只手:“这是孤的女人,将军可要识相啊。” 已暗含威胁之意。 “闲王莫不是偷换概念,要做言而无信之人?” “这可不是言而无信,孤怎知将军竟暗中觊觎孤的女人呢。” “你的女人?闲王莫不是痴傻的毛病还未好全?末将与鱼儿两情相悦,恩爱许久,可不干外人什么事。” “将军慎言,孤的女人闺名可不是你一介臣下能唤的,两情相悦?将军怕是得了癔症,怎地平白无故说起了胡话。” 两个敢于谋逆,才发起宫变的大男人,这会儿却幼稚的针锋相对,像是争夺心爱的玩具般。 夹在中间,两只手都不得闲的厄琉斯半点没有翻车意识,甩开人。 “够了!” “我说你们俩自说自话也该停止了吧?” 她冷着小脸,相当无情的指着子车屈,渣言渣语:“我只是跟你愉快的深入交流了几次,做点爱做的事,在没旁的关系,你瞎嚷嚷什么呢。” 子车屈眼中闪过受伤,原来在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跟他没关系... 呵呵,是啊,她多没心没肺啊。 陷进去的是他,夜不能寐的是他,在他计划日后有她的生活的时候,她根本不愿意不在意,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荆绍羲高兴了,嘴角的笑才勾起就僵在那。 “还有你。” 话锋一转,无差别攻击,叭叭叭的:“什么你的女人,你傻病没好还是听不懂人话,我连睡都没睡你,你可别赖上我。” 原来荆绍羲还不如自己。 子车屈只觉得刚刚灰败的世界突然有了色彩,起码他跟她,咳,亲密的深入交流了几次。 渣的明明白白的作精连消带打之后施施然的走了。 剩下两个男人:...... “做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的好,闲王说是吗?” “这话也是孤想送给将军的。” 子车屈:“闲王还是留给自己吧,起码我得到了鱼儿,鱼儿也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荆绍羲磨了磨牙,他何等的不服输,不就是睡过吗? 他自认自己皮相不错,比这粗人强多了,便心下决定爬床,啊呸,征服那女人,看这家伙还怎么得意。 遂反唇相讥:“呵,倒不想将军学起了那勾栏院小馆馆的作态。” “好说,好说。” 好个不要脸。 虽闹了不愉快,大事上两人还是分得清的。 荆绍羲手段不俗城府颇深,心性却不狭隘心知子车屈没反心,也就放心的用他,当然了,暗地里没少给他穿小鞋。 新任国君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清肃荆砚一脉,大肆血洗,手腕雷霆狠辣,又有重兵在握的忠武将军和一干党羽支持,并没闹出什么事来。 而上任国君的后宫遣散,各回各家,不愿意走的齐齐迁居西凉殿,宫里不差那一口吃食,安分的话,荆绍羲也愿意养着她们。 独独厄琉斯还留在长明宫,被尊为兮枝夫人。 兮枝,兮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荆绍羲此心昭然若揭。 何况兮枝夫人身份特殊,那是前君主荆砚的后宫妾妃,得知这一道旨意朝臣安能罢休。 然,国君一意孤行心似铁。 并有言:尔等在阻之,朕欲命夫人位主中宫。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又有前忠武将军,现护国将军表心:臣心悦夫人久矣,愿求娶,好生爱之护之,此生唯一人矣。 当时可是早朝,上位君主竟不顾朝臣为兮枝夫人与护国将军唇枪舌战。 可叫大臣们开眼了,心中不住摇头哀呼:祸水啊祸水。 朝臣还能怎么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们安慰自己,夫人就夫人吧,继续下去不论是国君与将军互争一女多生事端引来震荡,还是唯恐兮枝夫人能坐上后位都不妥。 -- 第164页 至于厄琉斯,悠闲的很,根本不关心外面把她传成红颜祸水。 不要问她为什么,问就是懒的挪地方。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挺好的,再说她也活不了多久了,瞎折腾什么,在宫里没事看看荆绍羲花式爬床,跟子车屈鼓鼓掌不香吗。 第82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秦咬回归…… “夫人,听说月国国君并使臣不日便会到达咱们辰国了。” 翩然从外头回来,一脸分享八卦的表情。 “哦?月国国君?” 厄琉斯放下话本子,扬了扬眉:“堂堂一国之君不好好待在自己国家,大老远的折腾什么?” “这个奴婢知道。” 翩然贼兮兮的:“说是来贺君主登基之喜,本来只使臣出使道贺就可,但那位君主不知为何竟亲自来了,奴婢还听说那位君主也是才登基不久呢。” “倒是有点意思,月国的初上位也不担心屁股底下没坐热乎,不怕他前脚一走后脚被蹬下来吗?” “行了,左不过跟咱们没关系。”她摆了摆手,重新捡起话本子。 翩然退出去有一会儿,在回来的时候端着果盘。 “夫人您尝尝看,这是君主昨儿个才叫人送来的贡桔,听过拢共也没多少,都给咱们长明宫了呢。” “哦,放那吧。”厄琉斯头也不抬。 “夫人,总归是君主的一片心意,您就尝尝鲜,甜甜嘴也好。” 厄琉斯横了小宫女一眼,嘴角微勾,红唇饱满“你倒是巴巴为荆绍羲说上话了。” 翩然知道主子随性,不甚在意规矩体统,便也跟着笑:“奴婢只是觉得君上待主子有情,什么好的都紧着咱们长明宫,可见很是在意您。” 虽则国君更替,但主子依旧处于后宫,主子自己洒脱,她却不能不为主子多想。 只吃了两口厄琉斯就把另一半贡桔扔回果盘,捡了桌上帕子慢调洗礼擦拭手上桔汁子。 “我不爱这个味儿,你拿下去与玉儿她们分了吧。” 说是贡桔,实则不过是不用剥皮的小金桔,放到现代常见的很,她吃不惯。 “奴婢谢主子赏。”翩然眼角弯弯。 这种贡品莫说稀罕,就是寻常水果她们身份卑微也是难见到的,更别说吃进嘴了。 夜半, “我说傻子,你好歹也是国君了,这爬墙的习惯不准备改改吗?”阖眸做熟睡状的女人在男人即将爬床成功之际睁开眼,踢了踢脚边的人。 “不许叫朕傻子!” 荆绍羲顺势握住女人的腿,瞧着熟练的很。 “痒~” 略带薄茧的手带来苏麻之意,女人娇娇一笑,嗔怪的水眸妖妖,声音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勾子一样。 男人眸色加深,气息微乱,大手用了两分力道,桃花眼含情带笑。 “不老实?” 某个时刻,芊芊指尖轻挠男人,挑起他的下巴,点了点那双状似缱绻旖旎,实则幽深淬冷的桃花眼眼尾。 荆绍羲神色隐忍,额角一滴汗水落下,欲而性感,厄琉斯轻笑,咬着他的耳朵。 红唇馥郁点香,墨眸浓稠靡丽,热气喷洒,用气音道:“傻子,叫姐姐。” 荆绍羲绷紧了脸,那个凶:“你做梦!” 下一秒男人闷哼了声,喘息着,眼底翻滚巨浪,咬牙切齿:“鱼,萤!” “我在呢。” 厄琉斯笑眯眯,还把小手手往他身上蹭,嫌弃撇嘴,娇声抱怨。 “脏死了。” “你敢嫌孤脏?” 气的男人连自称都错了,不过很快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嘴角邪邪挑起,掐住她的腰,暗沉低哑:“要脏就要一起脏,你说是不是,姐姐?” 那声姐姐被他含在嘴里吐出,粘腻缠绵。 久久,乐章完毕。 荆绍羲又恢复矜贵优雅,暗藏凶戾的斯文模样,只在视线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眸底才有几分温度。 他半坐着衣襟散乱,一下下抚着枕在他腿上的女人鸦青色微凉长发。 半阖眼眸,薄唇掀起:“过几日国宴,你安分点。” 到时候他忙起来可能没精力顾着她,倒不担心别的,这女人勾人的很,一个子车屈就算了,横竖在这没心没肺,喜新厌旧的女人心里都没名没分。 她是巴不得他不在缠着她呢,若再给他弄出来更多野男人,他就掐死她。 “嗯哼”厄琉斯轻哼了声,想起小疯狗,戏谑:“没准这次月国出使者里还有我的小情人呢。” 那家伙消失的也够久了,她总觉得他该出现了。 “你敢。” 荆绍羲瞪了她一眼,倒没真把她的话当回事。 毕竟他知道她一直在宫里,不可能认识月国的人,但还是磨了磨牙,凶神恶煞威胁:“在不安分打断你的腿。” “你舍得?” 她拿眼风撩他。 当然不舍得,瞧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就生气,阴恻恻的:“你就是吃定了孤。” “少来,你可别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明明是你又对人家喊打喊杀,又仗着身份强取豪夺。” 反正她不背锅。 “你还真敢说,孤对你喊打喊杀?” 荆绍羲冷笑:“是谁一言不合掰断孤的手骨?小爪子倒利。” 他是瞧着对她凶,哪次真的伤了她?在他还不懂对她的心思的时候,让她撞到那么丢人的一幕,嘴上嚷着杀了她,也没真的下手。 -- 第165页 小爪子利的作精当即一爪子挠了过去,卷着被子翻身咕哝:“赶紧滚,别耽误我睡美容觉。” 好一个吃完不认账,翻脸不认人。 荆绍羲微妙的觉得她跟他的身份颠倒了。 他想温存她根本不乐意不耐烦,有心气吧,人家也不在意。 罢了。 他总拿她没办法,好歹她还愿意留在宫里,比起子车屈他也算更有优势,好歹留住她的人。 转眼,国宴在即。 月国使臣已经到达驿馆,不过月国国君并不在其中。 而本该由荆绍羲陪同的月国国君,却趁着月黑风高,悄摸摸的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 长明宫。 厄琉斯挥退伺候的宫人,扯开外罩,脚尖探入和田玉造就的池子。 水雾蒸蒸缭绕,水面铺洒着艳色花瓣,她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里,墨发拨至左侧肩头,线条美好的锁骨肩颈点点诱人水珠,美眸半阖,慵懒的趴在池子边。 水下的腿忽地传来拉力,下一刻整个人被大力拖拽水底。 紧接着一只大手钳住细腻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印上她的唇,力道凶狠却又带着难掩的小心与温柔,并未弄疼她。 厄琉斯墨色稠丽眸子与一双黑潭般幽深狭长凤眼相撞。 那里面有浓郁刻骨的吓人爱欲,压抑不住的缱绻情丝和危险。 直勾勾的撅着她,近乎贪婪的视线胶着在她的面上。 直到厄琉斯抬起手臂揽住他回应他,那双眸才溅起涟漪,由清浅扩散至浓郁,发出满足的喟叹,好似终于找到失去的另一半,变成完整。 终于破出水面,两人呼吸皆急促,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胸腔窒息感稍稍离去,男人再次贴上来,炙热的唇落至女人如上好凝脂般的肩头... 厄琉斯下颌上扬,绷紧的脖颈线条优美如天鹅,似难过似愉悦蹙眉,声音娇娆靡靡。 “慢...” “慢不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低哑性感。 他等了太久太久,每一日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思之若狂,终于,终于能再次拥她入怀,无法放手不能放手。 狂风骤雨终了。 厄琉斯踢了踢黏黏糊糊的男人,娇声娇气:“起开点,热。” 外面是冬日,气温寒凉,屋子却满是热气蒸蒸。 这熟悉的娇气状让男人疏离冷淡褪去,眉眼氤氲温柔,修长指尖为女人拨开颊边湿发,大手不仅没松开,反占有欲十足的圈住她,凤眸盛着琉璃碎光。 “鱼萤,我很想你。”他的声音钻入她的耳,如是说道。 “出去一趟,嘴倒甜了不少。” 厄琉斯嘴角翘起,唇珠诱人,蝶翅般的长睫掀起,妩媚的眼儿还挂着远山青烟,雾蒙蒙的,白皙纤指碰了碰他的侧脸,像是奖励般。 “在外面野够了?”她也没问他去哪,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趁着我不在,招了多少人,嗯?”秦咬凤眸闪过不快,他人不在,她的消息却从没断过。 “也没多少呀,就两个嘛。” 厄琉斯当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荆砚不能算在内,那就只剩下子车屈和荆绍羲了,确实很少。 眼看男人脸黑了下来,还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她拍着他的胸膛安慰:“放心,他们跟你一样没名分,都是野男人,上不了位。” 秦咬:.... 咬牙切齿:“我是野男人?” “不然呢?” 厄琉斯瞠大了美眸,诧异的看向他:“别告诉我你对自己的定位没个认知,我就是图你小脸蛋,馋你身子而已。” 男人呼吸急促,气的,一字一顿:“那他们呢?” 那两个趁虚而入的野男人呢? “当然也是野男人了。”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渣的明明白白。 秦咬还能怎么办,她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本性,开始瞧上他的时候她也说过看上他的脸,但他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她就像是一阵风、一捧沙,握得越紧流失的越快,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但凡惹了她不喜,翻脸无情比谁都快。 何况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碍眼存在。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渣,她的无情一视同仁,放是不可能放开她的,就看最后鹿死谁手了。 认栽的男人眼睫低垂,遮住眼底波云诡谲,深沉如夜的眸子冷光点点,在心底琢磨着怎么打压两个情敌,顺便把女人拐走。 这也是他这次回来的目的。 第83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月国国君…… 这次国宴十分盛大,各国皆派使臣恭贺辰国新君登位。 荆绍羲在上首。 因着月国是不弱于辰国的大国,自然不能敷衍忽视,所以特特在比邻的位置设立坐席与月国国君,彰显对他的尊重。 厄琉斯本该居于下首。 她身份特殊,虽为兮枝夫人,但她身上可还挂着前国君宫妃的标签。 但荆绍羲坚持让她与自己并肩而坐,而且荆绍羲不曾娶妻纳妾,后宫空悬,算起来竟只有厄琉斯一人。 可是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下首的第一位非护国将军子车屈莫属。 厄琉斯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若不是小疯狗神秘兮兮的让她务必出席,荆绍羲也明里暗里提了几嘴她才不来。 -- 第166页 当她不知道,他就想暗搓搓的秀恩爱给子车屈看。 幼稚。 眼儿一转,顺着盯着她的灼热视线望过去,就见那狂野威凛男人眼珠子都要黏到她身上了。 他眼下青黑,面容微不可见的疲惫,怪不得近几日一反常态没溜到长明宫,看来荆绍羲给他找了不少事。 嗤,她捂住低笑。 这人嘛,拦了一个难不成还能拦住第二个? 她的野男人可还有个小疯狗呢。 无甚意思的女人干脆调戏起子车屈,冲他飞了一记媚眼,葱白指尖摩擦酒杯,打圈画圆,就在下方的男人古铜色面孔一红,暗自瞪视警告她不许胡闹的时候,太监尖细的唱道声传来。 “国君到——” “月国国君到——” 两位仪表堂堂的国君并排走了进来。 左边着明黄龙袍,气宇轩昂矜贵优雅,自带一股睥睨众生的危险。 他有着一张清隽如玉的俊美面庞,桃花眼含情带笑,嘴角微勾,温和儒雅,细看那笑意并不达眼底,深邃眸子幽冷凶戾,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披上优雅皮囊。 右面的则着银色华贵长袍,衣襟袖口衣摆处皆绣着精致暗纹。 男人身量与左边人雷同,硕长身板挺直如青松,墨发束着玉冠,单手背在身后,拇指戴着成色极佳的血玉扳指,唇红齿白面若好女,一双狭长妩媚凤眸,且清且冷且美且毒,嘴角擒着截然相反的残忍笑意,让人汗毛直立。 这是两个极为危险的人物,也是此间最有权势的两位国君。 “臣下等参见国君,见过月国国君。” “众卿平身。” 厄琉斯在荆绍羲免礼时才慢吞吞的弯了弯腰,抬眸似笑非笑的睨向前东厂督主秦小疯狗咬,现月国国君。 她就说这家伙昨晚神神叨叨,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还看见他嘴唇微动,冲她无声的说:‘惊喜吗?’ 惊喜,好生惊喜呢。 小疯狗长本事了,出去镀金倒给自己镀了个国君身份。 莫说是厄琉斯,就是台下左右席面的朝臣多半也认出秦咬的身份,神色惊愕,待回过神忙低下头,心道这,这月国国君不是曾经一手遮天,阴沉不定手段狠辣的厂督吗? 可是这位不是死了吗? 尸骨无存那种。 不管心中如何想,现在这位的身份可由不得他们质疑,便老实的把疑惑吞咽到肚子里去。 “月君主请上座。” 荆绍羲自然也认出秦咬的身份,他做戏的本事强,面无异色,抬手引着人一同坐落。 “辰君主客气。” 秦咬微微颔首,撩起长袍优雅落座。 “此次朕来,一则恭贺辰君主登基之喜,二来” 秦咬微顿,别有深意的目光从荆绍羲面上划过,不加掩饰的落到厄琉斯身上,在荆绍羲面色微变,来不及阻止下,高声道:“朕对兮枝夫人一见钟情,欲结两国之好,愿以后位求娶,永不纳二色。”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随后大惊。 朝臣们可是知道的,君上对兮枝夫人多在意,当初他们百般反对,君上不还是给与其夫人之位,就是后位,听说也是兮枝夫人不肯才一直空悬着。 莫说君上,就是... 他们偷偷的瞥了眼变了脸护国将军,这位对兮枝夫人的心思也不浅呢。 他们还在心里嘀咕,这位月国君主若真是曾经的督主,是不是早与兮枝夫人有...有一腿。 毕竟,曾经东厂在宫中设有分部,权势滔天,就是后宫那也是来去自如,不然为什么一来便目的明确的求娶兮枝夫人。 是的,目的明确。 任谁都看得出来,月国国君的恭贺之言是假,为了兮枝夫人是真。 而且一开口便是皇后之位,还当着众人的面承诺以后只有皇后一人,管他曾经是何身份,如今却是一国之君,没听过哪个君主不要后宫的。 他们微妙的看向月国使臣方向:你们国君这么任性也不管管? 月国使臣们表示:不敢,不敢。 这位上位手段极其狠辣血腥,动辄抹人脖子,一箭穿心,简直是暴君行径,他们还没活够,国君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在其他事上,国君拎得清就行。 子车屈铁青着脸,酒杯沉沉落下。 他肯定他是秦咬,也肯定他跟那女人绝对有一腿,但现在却没时间计较那女人究竟招惹了多少人。 想娶她? 做梦! 只冷笑着道:“月君主莫不是还未饮酒便醉了不成?兮枝夫人是我辰国君主的夫人,可非未嫁娶的闺秀。” 他倒想直接说那是他的女人,可是显然此时并不合适,只能以君主夫人做借口。 “无妨,朕不在意。” 秦咬摆了摆手,一副这都不是事的样子,眯起眸子,慢条斯理:“护国将军何必如此疾言厉色,以往你辰国与我月国也不是未曾联姻。” 一句话,已经从私人之事升级到了国家大事。 “月君主的意思是想说,若我辰国不同意还要开战不成?” 子车屈冷冷一笑,满面狠色,他生的高大威武,威风凛凛,又是不好惹的硬汉酷脸,带着十足的野性劲味,这会沉下脸怒气冲冲便骇人的紧。 上首的秦咬不为所动,像是看不到底下人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也看不到身旁的荆绍羲不悦之色,更没把子车屈的威胁放在眼里。 -- 第167页 好似他不是在别人的地界般,狭长的眸挑起,阴柔的嗓音娓娓道来。 “朕自是不愿开战,也不忍百姓生灵涂炭,奈何,朕实在心慕兮枝夫人,又有此行之前,朕得仙人入梦,仙人言及兮枝夫人与朕乃三世情缘,此缘乃天定,若是强行分开,于朕于夫人都恐违天命。” 话落,他竟径自起身,来到厄琉斯身前,对她伸出手,眉目缱绻,柔声:“夫人,你可愿与我回月国?” 他的态度始终不徐不缓,成竹在胸,厄琉斯却看得出小疯狗眼底的忐忑紧张。 他害怕,怕她拒绝他。 小疯狗脸皮真厚,一本正经瞎哔哔,打量着别人都是傻子呢,听不出来他的忽悠之词。 她的久久不语让秦咬心焦,只得凑到她耳边,凤眸微冷含情,压低了声线,诱哄:“鱼萤,跟我走,嗯?” 他知道她喜欢他的眉眼,也知道她喜欢自己怎样的声线。 还别说,他这个禁欲又色气的勾人样子厄琉斯确实心痒痒的。 加上远香近臭,比起另外两个快看腻了的野男人,消失段时间的小疯狗确实新鲜,这么想着,她就有点意动了。 然而, 何止是秦咬在等着她回答,荆绍羲也眼不错的盯着。 见那女人似要应下,又恨又恼又急。 当即抢上前去,攥住女人手臂拉至身后,凶戾阴鸷,皮笑肉不笑:“月君主当知君子不夺人所爱,夫人乃朕心头所好,片刻离不得,分分秒秒都不行!” 秦咬视线落到荆绍羲放在女人臂上的手,眸子暗沉翻滚黑雾,满含危险:“朕若偏要呢?” “朕亦不会退让!” 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箭弩拔张,像是下一秒就要动起手来。 而当事人,作为矛盾的源头,厄琉斯半点没有身处修罗场的担忧,反而饶有兴趣的看起热闹。 瞥到她的表情,两人同时磨牙:...... 荆绍羲: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秦咬: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你们看着我干嘛?” 她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自己:“刚才聊的不是挺投缘,挺高兴的吗,不用管我,你们唠你们的。” 投缘?高兴? 她的眼睛是摆设吗? 这么一搅合,两人也没心思当着众人的面争执,相互冷哼了声回到各自座位。 偏偏那作精还挑事,妖妖叨叨的来了句:“诶?你们不继续了吗?” 大有没看够热闹的意思。 台下松了口气的众臣恨不得大喊句:你可闭嘴吧! 就没见过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的。 甭管大臣们如何捧着受了大刺激的心脏回家,荆绍羲拖着秦咬许久,夜色黑了才让人送他回安排好的宫殿,然后便大步匆匆急急的来到长明宫,他有满肚子的话要问那女人。 “你跟秦咬是怎么回事?” 他没叫秦咬现在的名字月自明,证明他确定月自明就是曾经的秦咬。 这沉着脸阴恻恻的声音,像是要吃人。 “什么味?” 厄琉斯刚沐浴完毕,身披素白外罩,当成睡袍来穿,腰带松松散散,隐约可见牡丹肚兜的红色花瓣,白腻颈项挂着红绳,引人遐想。 懒懒倚窗,手扇了扇,婉转清媚调侃:“好大的醋味,啧啧,酸。” 第84章 .渣第三弹:深宫内苑修罗离别 荆绍羲却不愿让厄琉斯糊弄过去。 大手按住她的肩头,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那张勾魂摄魄的绮丽脸蛋。 黑眸沉沉:“他是你的裙下之臣是吗?” 说完自嘲的笑了。 是了,这女人喜好美色,秦咬之前多往来后宫,表面又是阉人身份,谁会多想呢。 更让他气的是,秦咬与她,在自己之前,她与子车屈,也在自己之前,他甚至没资格言论,因为晚到的是他,强求的也是他。 他只能压下不快,背过身装作不在意,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问她:“你会跟他走吗?去月国?” 别走,留在这,留在我身边。 “干嘛这个表情。” 荆绍羲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不妨女人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不是回答,他松了口气,起码,她没说离开。 胸腔传来闷闷的疼痛,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一直屏气,忘了呼吸。 “什么?”男人茫然的眨了眨眼。 厄琉斯凉凉的指尖落到他的眼尾,卸去妆容的面色也比从前苍白很多,连总是殷红的唇都淡淡的。 “眼眶红红,可怜兮兮哭唧唧的模样。” “朕才没有!” 男人撇开头,恶声恶气,坚决不承认,这明明是以前傻子的他才会干的丢人事。 接着马上又扭了回去,抓住她的手“怎的这么凉?” 触及女人面色拧起眉头,白日未曾发觉,这会才注意到“面色怎么如此难看,可是身子不适?” 眸子里的关心几乎要溢出,哪还有方才的阴沉自伤。 厄琉斯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荆绍羲耳根微动:“有人来了。” 转瞬便跃到房梁,跳上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躲?腿动了动待看见来人,又停在那,眸子冒火。 子车屈翻窗落地,长臂一伸拥住女人,下巴抵在她馥郁馨香的头顶。 “你怎么来了?”厄琉斯半点没不自在,态度如常,好似头顶没藏着人般。 -- 第168页 “来看你。” 子车屈声音微微沙哑,身上还带着酒气,辛辣微醺的味道并不呛人,与他的人恰到好处的相称。 她听到他野气霸道:“不管你跟秦咬什么关系,老子不在意,只一点,老子不许你跟他走!” 又来了。 厄琉斯翻着白眼。 看来小疯狗的出现和国宴上的言论把这俩人刺激坏了,前脚荆绍羲,后脚子车屈。 她没好气的拧了他一下:“跟谁老子长老子短呢?胆儿肥了?” 喝点小酒怎的还把自己喝飘了? 子车屈嘿嘿一笑,抱着人哄摇着,认错飞快:“老子,啊呸,我错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男人话说到一半,脚尖踮地,灵活的跃上房梁,只留下一句“有人来了。” 场景何其相似。 厄琉斯:...... 怎么野男人都乐意往一个地方扎堆?不知道她的房梁够不够结实。 子车屈刚跳到梁上就与荆绍羲撞了个正着,两人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谁也不乐意看见谁。 荆绍羲冷笑着小小声道:“别忘了这是朕的后宫,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君上若是愿意放鱼儿出宫,末将也不必辛苦翻宫墙不是?”子车屈反唇相讥。 “你!” 荆绍羲在听到下方的声音登时闭上嘴,见来人是秦咬那气息嗖嗖的变冷,子车屈也捏起拳头黑了脸。 待秦咬推门大摇大摆负手而入,身上还是白天那袭银袍,挺拔如松柏,阴柔殊色之容清冷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君子个人物,殊不知正在做夜闯她殿孟浪事。 到底身份不同了。 他从前偏阴鸷,东厂又尽是折磨人的手段,如今倒装起了风轻云淡,还挺像那回事。 今儿热闹,她这长春宫的客人一个接一个。 “你来了。”厄琉斯眼皮子掀起,懒懒的。 “不高兴了?” 秦咬眉头微蹙,垂下长睫,烛火下半边侧颜朦胧如画,语含小心:“可是我哪儿惹了你不喜?” 自打厄琉斯一言不合翻脸之后,但凡她情绪不对劲点,他都没办法不紧张,生怕她又要给他来句‘我们完了’ 因为在乎所以惶恐,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 厄琉斯摇头,拉着他的手把玩,他的肌肤比多数女子细嫩,冷白皮,身上还有股松柏的暖阳味,好闻的紧。 这人生的精致,连手都似上好的艺术品,白日就看到他拇指上的血玉扳指了。 噫,那点暗搓搓的小心思。 她了然的睨他,把自己戴着血玉镯的手腕放到他戴着血玉扳指的拇指上,竟分不出哪个红的更潋滟瑰丽。 “哪来的?”她问。 秦咬见她还戴着自己送的桌子,眸子点墨扩散,阵阵涟漪,笑容浅浅:“跟你的镯子取自同一块血玉。” 这样才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一对。 只是从前他还是厂督,不好明目张胆戴出来罢了。 “之前在国宴就见你神色不对,比我走时清减了不少,可是身子不适?” 他爱怜的捧起她的脸,细细观察,越看眉头越紧,她虽肤白细腻,但现在也太过白了,不甚健康那种苍白、病态。 “我叫随行的御医给你看看。” “不必,不过是冬日困乏,食欲不振罢了。” 厄琉斯心知自己这样是因为身体迅速衰败,非外力能为之,她该死了。 秦咬还是不放心,但他没说什么,只想着明日定要带御医来给她看看才好。 “我今日在国宴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他拨开她的发,亲了亲她额角,认真专注的凝视:“与我回月国吧,若是你更喜欢这里,每年我们可回来小住,我在这边有其他的宅子。” 晚了。 厄琉斯在心底叹息,她已经没时间了。 “你做梦!” “她不会跟你走!” 两道声音同时从头顶传来,紧接着,荆绍羲和子车屈落了下来,对挖墙脚的秦咬怒目而视。 秦咬面色一冷,对二人出现在这倒也没太过吃惊,只挑眉凤眸凉凉。 “朕问的是鱼萤。” 言下之意没问你们,所以闭上嘴吧。 “呵”荆绍羲讥笑:“秦咬,你搞清楚鱼萤是朕的女人,是朕的夫人,她不会跟你走,朕也不会放她跟你走。” 这是彻底撕破脸了,直接点名了秦咬曾经为阉人的身份。 “再说”他视线恶意满满的在男人下半身打转,“朕若没记错,你可曾为东厂督主多年,这有些地方嘛,说不得中看不中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秦咬同样回以恶笑,半点面子没给对方留,直接拆台:“辰君主这话有意思,朕的记性也十分不错,还记得辰君主被朕吓的哭闹不休,也记得辰君主于荷花池边玩泥巴,更记得辰君主...” “你大胆,给朕闭嘴!” 荆绍羲脸红了白,白了青,被情敌当着心仪之人的面细数丢人事件怎一个难堪了得,他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红着眼恨不得杀了秦咬。 打击了情敌,秦咬还不罢休,掸了掸衣角,慢吞吞道:“至于朕是不是中看不中用,想来鱼萤清楚就好。” 荆绍羲KO。 “鱼儿清楚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是过去式。” -- 第169页 子车屈上前一步,对阵秦咬,咧嘴一笑:“月君主怕是不知晓,你‘死’之后,陪在鱼儿身边的是老子。” “哦?那倒多谢将军在朕无法陪伴鱼萤的时候,供她解闷子了,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朕记得朕那有个兵策的孤本,稍后让人送与将军。” 这嘴那个毒,直接把子车屈贬成了逗趣的玩意儿,连赏都给定下了。 论打击情敌,还是疯狗更专业。 “秦咬,你别太过分了!” 子车屈捏着拳怒喝,他本就不善打嘴炮,还不如荆绍羲,一个回合OK,还把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 “将军可是冤枉了朕。” 秦咬满目无辜,嘴角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朕可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将军呢,毕竟朕在外面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鱼萤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依厄琉斯看,这三个男人比女人戏还多。 看够了戏,她身子精神不济也乏了,便掩唇秀秀气气的打着呵欠,鸦青色小扇子般的眼睫挂了滴泪珠,欲坠不坠。 “我乏了要休息了,你们想聊的话换个地方吧。” 说罢女人转身,背影单薄纤细,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妙曼婀娜。 不过一掌的腰肢柔若无骨,白裙自空中划过弧线,恍惚有种如梦致幻的缥缈遥远感,难以企及,隔山隔海,好似她不是走向内室,而是走向无人可达的虚无。 这种感觉让三个男人同时心下一紧,发慌,促使他们急急的唤住她。 “鱼萤——” 身后慌张的声音让厄琉斯转身,疑惑的看过去:“怎么了?” 对上她的视线,他们才终于从荒谬脱离开来。 唔,看着三个男人怔楞难掩惊惶之色,厄琉斯想了想,总要做个告别,她招了招手,笑容娇媚靡丽。 “来。” 她只是微微踮脚,男人们便配合的低下头颅,像温顺的大狗狗,厄琉斯倾身在每人颊边落下一吻,轻如羽毛。 “这是晚安吻哦,再见。” 她摆了摆手,这次不曾回头,不曾停顿。 是真的再见呢。 直到三个男人脚步渐远,气息完全消失,她才重新爬起来,自己怎么能死的这么憔悴呢,要死也要美美的死。 换上层层叠叠华丽红裙,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绘上妆,口脂置于唇间微抿,红唇鲜艳欲滴,揽镜自赏了会,厄琉斯拖着繁复长裙,美如烈火,即将燃烧殆尽。 她双手合十交握于腰腹,阖上眼眸“回。” 第85章 .渣第四弹:星际初来较量 “姐姐,认输吧,我不想伤你。” 这是厄琉斯初进入祈愿者身体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抬眸看过去,只见她对面高高升起的台柱上,立着一身着银色华丽长裙的美丽女人,那女人还含忧带泪抱歉的看着她,好似不忍般。 但厄琉斯是什么人。 一眼,就一眼。 她便看穿了女人眼底浓郁的恶意、得意和讥讽。 她抿了抿唇不发一言,脑子里飞快接受记忆和祈愿的同时,还在不着痕迹打量眼下的环境。 脚踩银蓝台柱,不过她的台柱较之女人矮的离谱,几乎与地面持平,背景是浩瀚神秘的星空,美轮美奂。 凝眸望向漆黑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夜空,总觉得那里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窥视。 “姐姐,我明白你不甘心输给我,不想回到疗院,但是你上次的精神暴动已经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而且,你的脸...” 女人咬了咬唇,似不忍再说下去,歉疚哽咽:“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脸? 厄琉斯蹙起眉,要说她最在意什么,非皮囊莫属。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脸,后知后觉感觉到彻骨痛意。 指尖沿着皮肤的凹凸一路向上,从嘴角到眼尾,不必看,她也知道那必然是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 眸子微眯,掩住里面的暗沉危险之色,低头,手上满是鲜血。 好,这可真好。 初一来就给她毁了容。 ‘小二子,稍后我在跟你算账!’ 已经接受了祈愿者的一切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凉凉的丢下一句话,现在可不是计较的时候。 厄琉斯嘴角勾起,半张完好无损的脸美的夺目耀眼,半张沾了艳红血液的脸狰狞,形如恶鬼,她歪着头掀起眼皮,望向高高台柱上的‘妹妹’,低哑凉凉的声线缓缓响起。 “不是有意的?” 她抬手遮唇,吃吃一笑:“妹妹不是有意,姐姐这脸便毁成这样,若故意,那我岂不是一点好地方都不剩了?” 她知道她们现在正在PK场上,有数不清的人观看这场PK,进行投票。 原主的妹妹,台柱之所以升的那么高,代表她的票数比之原主高的离谱,没见原主的台柱子低的可怜呢。 这个妹妹以前不起眼的很,精神力也低的可怜,根本无法让歌喉与精神力产生共鸣,进而成为歌者。 而原主,自小便天赋出众,精神力被检测为罕见的S,共鸣也高的离谱,如果继续下去妥妥的人生赢家。 但在前些日子突然精神暴动,伴随着暴动,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共鸣歌喉,精神力也受到不可挽回的创伤。 简单说她变成了废人。 好在家族在她身上投入过多人力财力,不愿轻易放弃她,把她送入疗院治疗。 -- 第170页 与此同时,她那不起眼的妹妹忽然高调起来。 先是重新测试精神力,不期然为S,紧接着又爆出共鸣完美,成为歌者。 原主的家族那叫一个惊喜,放弃成为废子的原主在意料之中。 这场PK是原主最后的垂死挣扎,也可以是发挥她最后的余热,她的妹妹呀,想踩着她这个曾经小有名气的天才一举成名上位。 “姐姐...” 绽灵居高临下的看着曾经备受瞩目的姐姐,心下痛快,却仍做出不忍的表情。 “认输是不可能的,我的好妹妹,让姐姐教教你,何为真正的共鸣。” 厄琉斯眸色蓦地一变,刚刚还黯淡无光,这会却璀璨的比那万千银河日月星芒都要吸引人。 她伸手,把凌乱的发丝勾入耳后,微微一笑,且妖且媚。 她还是她,半张脸狰狞,但在观看中的人忽地觉得那女人好像突然变了,连狰狞的伤口都妖冶起来。 但听到她的话,他们又嗤笑。 谁不知道曾经的小天才,绽家的大小姐不止精神力重创,还失去了歌喉,没有共鸣之力,这辈子都无法在成为歌者。 他们只当她不敢认输在说大话。 外面的人如何想厄琉斯根本不关心,她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教绽灵做人。 让她明白,她可以偷走原主的共鸣歌喉、窃取她的精神力、毁了她的脸,但依旧要被她压住。 死死的! 厄琉斯微昂着头,阖眸启唇,低哑的声线伴随着让人耳根发痒的磨砂颗粒质感,同时还夹杂着撩人的娆媚空灵。 朦胧致幻,空悠悠的,神秘危险又诱人。 像是意图把所有的一切都拉入她歌声的深渊中,谁也无法挣脱,只能沉沦其中。 “不是你亲手点燃的,那就不能叫做火焰...” “不是你亲手摸过的,那就不能叫做宝石...” “你呀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这颗心就稀巴烂,整个世界就整个崩溃...” “不是你亲手所杀的,活下去就毫无意义......今生今世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啊...啊...死在你手里...” 场外。 “我去,我去,这是什么共鸣力,什么歌喉,耳朵怀了多胞胎” “不是说绽茶的歌喉共鸣失去了吗?现在是什么鬼?你告诉我她没了共鸣之力?” “这特么哪是失去共鸣,明明比之前还要强了啊,这是人类能发出的歌声吗?太迷人了吧?” “我不管什么共鸣不共鸣,就算小姐姐是普通人,就凭这歌声我也粉上了,还有小姐姐什么神仙颜值,太妖太美,顶着那么狰狞的伤都能美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肉眼可见的,厄琉斯的台柱快速升起攀登。 不过片刻,已经升到了绽灵台柱一半的距离,可见场外她的支持率后来居上。 绽灵完全慌了,她极力稳住神情,笑容僵硬,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失声道:“你不是失去歌喉了吗?” 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歌声?她已经掠夺窃取了绽茶的歌喉了啊。 “我当然失去了歌喉,妹妹不是最清楚吗?” 厄琉斯点了点面前的操作台,身后凭空出现金色华丽王座,她双腿交叠坐了上去,黑色裙摆上滑,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线条优美的小腿,单手支着下颌,傲然而慵懒的斜睨对面的女人。 如同女王临世,红唇轻启,慢吞吞道: “没了歌喉又如何,谁规定不能孕育第二歌喉呢?” “不可能!” 绽灵下意识否定。 急切让她声音有些刺耳尖锐,完全不复方才的清雅如泉,捏紧手心,定了定神:“从未听过失去歌喉的歌者能育出第二歌喉。” “怎么会?现在你面前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毕竟妹妹你知道的,姐姐跟你不一样,姐姐呀,是天才呢。” 厄琉斯好整以暇。 懒懒的迷人声线,漫不经心的眼神,浓稠绮丽的五官,妖冶妩媚的气质无不勾魂摄魄。 从前的绽茶就很美,但美则美矣,总失了些味道,像是精致的琉璃人偶,如今却整个鲜活起来。 连这种自夸的言论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好似理所当然。 绽灵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不是争辩,她必须压过绽茶,决不能在这场全星网瞩目的PK中输掉,这是她计划已久的,她不能慌。 对,不能慌! 而且她还知道,这场歌者的PK赛除了星网,还供以军中最高级别的疗院播放,借歌者的歌声平复异化种的暴动。 难得的露脸的好机会。 这么想着,绽灵眼神闪烁着挑了首舒缓轻柔,带着安抚味道的甜歌。 一曲完毕,投入极大精力的绽灵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台柱又升高许多,暗暗满意。 就是这样,她要死死的把绽茶甩在身后。 轮到自己时,厄琉斯挑眉,虽然不知道她的好妹妹在做什么打算,但她就喜欢与人作对。 绽灵要小清新,那她就来点野的。 指尖再次自操控台划过,具现化了麦克风。 在如今的星际,蓝星的一切多慢慢淘汰掉,歌者的歌声凭借的是精神力,并不需要多此一举的麦克风。 但是舞台上,这东西自然有这东西的魅力。 -- 第171页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把利字摆中间...” 她提起毒液般的黑裙,单脚踩着王座,精致纤细的脚踝让人想要拢在手心,单手握着麦,眼波流转,淌着妩媚洒脱,指尖滑过侧脸下颌脖颈,如脱缰的不羁野马,无人能驯服。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低哑撩人的性感声线,迷离轻佻的含烟媚眼,撩的人脸红心跳。 刚刚还觉得绽灵歌声甜美,仙气飘飘,这会儿竟半点想不起来,满眼满脑子都是那摄人心魄的黑裙女妖。 沉溺美色歌声中的人,神色痴迷,投票器按的飞快。 “快看!那是什么?”一个人对着身旁的同伴惊呼道。 “这是...怎么好像是异化种觉醒?” 那位同伴看着面前的星幕上艳丽女人背后,缓缓酝酿着涌动着的黑雾。 “什么啊,怎么可能,绽茶可是歌者,又不是异化种,再说也没听过有歌者能转异化种的啊。” 这一幕不止二人发现,全星网的人都在观看,纷纷议论。 包括专门培养歌者的音院院长,一些大佬等。 然后,他们亲眼见证了有史以来第一位歌者转化异化种。 厄琉斯身后凭空形成的东西切切实实表明那就是异化种,因为只有异化种才能孕育出伴生物,伴生物是何,取决于异化种的性格。 而伴生物的强大与否,则取决于异化种的体魄精神强弱。 这可是首例即是歌者也是异化种的存在,还是后天半路觉醒的异化种! 惊动的何止两大院派,连国王都过问了,并下达旨意,在PK赛结束后立刻带绽茶去做全身检查,并务必保证她在赛事期间不得受到丝毫损伤。 另一边,安全系数最高级别的疗院顶层。 层层严密隔离的暗室, 一头墨发的男人被锁链拴着四肢,他不断嘶吼如同野兽,赤红着眼珠,青筋暴突,满目狰狞凶煞,扑面而来的煞气和强大的精神暴动搅碎了暗室内的一切,可怖吓人。 在这处昏暗的无人能踏足的隔离室,还有一只通体庞大骇人的黑龙,周身燃着黑色幽火。 它本该是威武的,此刻却跟男人一样狰狞,身上的血肉已剥离脱落大半,白骨森森,凄厉嘶叫。 男人面前的金属墙壁弹出投影,投影正在播放绽灵美丽侧颜,轻灵歌声。 唱到一半女人的精神力好似溢泄,形成刀刃直直的刮向四面八方,刚刚好有一片刀刃割伤了对面的另一个女人。 但这男人都仿佛听不见看不到般。 直到低垂半边脸,滴滴答答淌着粘腻血液的女人抬头。 “认输是不可能的...让姐姐教教你,何为真正的共鸣。” 紧接着低哑的歌声缓缓响起,像来自深渊地狱引人沉沦堕落的魔鬼、带着浓郁的黑暗气息,蛊惑人心。 明明不是歌者的安抚梳理,却让野兽般的男人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了一瞬,连赤红的双目也短暂的恢复了片刻清明。 虽然下一秒他再次失去理智,但外面时刻密切注意男人的一行医疗人,员并未错过那短暂的变化。 如果说刚刚是巧合,在又一次听到女人歌声时的停顿,就切实的证明了,那歌声确实可能暂缓将军的精神暴动。 “快快快,给国王传讯,将军有救了!” 为首的白大褂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忙站起来对其他人道。 第86章 .渣第四弹:星际异化觉醒 厄琉斯可不知道因为她外面掀起的风雨。 也不知道自己的歌声对某个重要人物的影响,更不知道她用来碾压绽灵,一时兴起让自己异化的玩意儿引来的轰动。 此时她的台柱已经远远高于绽灵。 身后悬浮着妖艳淬毒的九头蛇,银色夹杂着黑色纹路的粗壮蛇尾缠在她的腰肢上,九个头颅跟着主人的视线一同幽幽的盯向绽灵。 碧色竖瞳残忍无情。 被那么多双蛇瞳冷冷的看着,绽灵寒毛直竖,几乎控制不住软了腿跌坐在地。 “姐,姐姐...” 绽灵吞咽口水,声音发抖,杏眸含泪,这次是真的吓哭,而不是装模作样。 她总觉得那蛇似乎想要一口吞掉她。 可怕,太可怕了! 绽茶怎么会,怎么能觉醒出异种? 好不容易才偷走了绽茶的一切,可现在绽茶有了更完美的歌喉,还觉醒了异化种,那自己要怎么办? 像以前一样被她的光芒笼罩,活在她的阴影下,所有人都只看得到她吗? 不,她不要! 是了,没关系,绽茶再厉害又如何,她可以偷走她的天赋一次,就能偷走第二次。 绽灵恶狠狠的想着。 厄琉斯当然猜得到绽灵现在在想什么,她摸了摸九头蛇乖巧的头,嘴角勾起,偷走一次就以为可以偷走二次吗? 可惜她不是原主呢。 “妹妹呀,认输吧,姐姐不想伤了你呢。” 这话熟不熟悉? 正是她刚来时这位对她说的话,施舍恩赐的口吻。 绽灵呼吸急促,脸气的通红,不甘又怨恨,她知道若是在不做什么自己今天输定了,只得在心底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 -- 第172页 ‘我在,宿主。’ ‘你能不能帮我把绽茶的天赋在掠夺过来?’ ‘可以的宿主,需要500声望值。’ 绽灵闻言一喜,下一刻看到自己只有100的声望值笑容僵住。 本来她自得到系统后陆陆续续做了几个任务,声望值不该这么低才对,但她才用声望值换取系统的出手,帮她掠夺了绽茶的天赋给自己,就是这100声望值还是这场pk赚取的。 ‘不能先赊账吗?我知道你要声望值,但你也看到了如果不能把绽茶的天赋掠夺过来,她会一直压着我,这样我还怎么给你赚取声望值?’ ‘这...好吧,由于宿主赊账,所需声望值翻倍,请宿主尽快赚取声望值,当前声望值:-900’ 绽灵已经顾不得系统的黑心,只要一想到绽茶马上又会一无所用,她的天赋将归自己就喜不自禁。 忙催促系统:‘快,快,你现在就去把绽茶的天赋掠夺给我!’ 同时她对厄琉斯摇了摇头,重新挂上自信的笑容:“姐姐,我不会输的。” 输的只能是你。 从头到尾听完绽灵和她的系统对话的厄琉斯,笑意加深。 真是蠢,对个野鸡系统这么自信吗? 指尖微勾,把那团缠在自己身上,意图入侵她大脑的东西揉吧揉吧团成团,直接单方面切断了野鸡系统和绽灵的联系。 ‘赏你了,小二子。’ 【嗷呜,能量,能量。】 002激动的扑了上去,两只小爪爪抱住野生系统,张嘴就是一口,吧唧吧唧吃的香喷喷。 看着还一无所知无所察觉的绽灵,厄琉斯压了压唇角,诶呀,她把‘妹妹’唯一的依仗给弄没了呢。 没了系统,自系统掠夺的S级精神力和歌喉也会消失的哟。 绽灵只觉得大脑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那感觉让她心慌。 “啊——” 忽地脸颊传来痛意,绽灵痛叫出声,反射性的捂住脸,却觉得热热的粘粘的,她低头看去,只见手心全是血,脸也火辣辣的。 周遭的风刃擦着她的身体,割破了她的衣裙,风刃发射的方向正是... “姐姐,你怎么可以故意毁了我的脸?” 女人楚楚可怜泪珠不断滚落,声音清软委屈:“我知道姐姐恨我刚刚伤了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是在报复我吗?我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 瞧瞧她这理直气壮的指责,她伤了别人是无意,别人伤了她就是蓄意报复,不要太双标哦。 “你在说什么呀。” 厄琉斯无辜蹙眉,似不解:“姐姐怎么会故意毁了你的脸呢,只是精神力外溢而已,你也知道姐姐前些日子刚刚精神暴动过,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控制。” “而且妹妹身为S级精神者,也该明白精神力外溢非人为能控制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伤了姐姐嘛。” “姐姐相信你并非出于嫉妒姐姐比你美,才故意要毁了姐姐的脸,所以你也该相信姐姐呀,毕竟...” 她笑的妖媚动人,勾起一缕发丝,慢条斯理:“毕竟与姐姐相比,妹妹着实生的太过清秀了些。” 说的好听是清秀,难听不就是普通么。 场外。 “这绽灵是怎么回事,亏的我刚刚听她那么说还有一瞬间怀疑女神,长的那么难看,连女神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可不是,我女神精神暴动谁不知道,那种重创据说是不可抗的,这才多久,女神精神外溢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人心这么脏,第一时间怀疑绽茶是故意的,那么我也有理由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毁了绽茶的脸,毕竟我茶那么美,退步一万步讲,就算我茶是故意的,那也只是报复回来罢了。” “不管绽茶是不是有意,并不觉得她有什么过错。” “+1,绽茶没毛病,支持。” “同支持。” “上面的脑子怕不是坏了,绽灵明明不是故意伤人,但绽茶就肯定是故意的,怎么说也是亲姐妹,用不着这样吧?” “呵呵,谁脑子坏了谁心里有数,上面这么圣母,那就祝楼上哪天也被毁容,到时候一定记得自己今天大度的话啊。” 最后这场绽家姐妹的pk结果自然是厄琉斯胜。 懒得留在原地听绽灵心急火燎呼唤已经不复存在的系统,厄琉斯退出赛台,出来第一件事就想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到底毁成什么样。 当然,不管多严重她的魂力都能修复好就是了。 但她被拦住了。 “绽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着深色制服,气息肃冷的男人生硬道。 似乎怕吓着她,左边的男人还尝试温和的做出解释:“绽小姐请放心,我们已取得绽家主的同意,只是带您回疗院治疗并做检查。” 厄琉斯视线从二人肩章上划过,确认这是正经八百的近卫队人员,能驱使近卫队的除了国王就是几个王子了。 遂颔首:“走吧。” 人家主动要带她治脸她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检查,她心中有数,早在弄出异化种觉醒表象的时候她就明白会有这遭。 绽家因为原主失去天赋,因为绽灵的崛起放弃原主,她就偏要让他们追悔莫及,让他们明白什么叫错把鱼目当珍珠。 -- 第173页 到了疗院厄琉斯便被一群白大褂带到相关的检测室。 检测室很简单,里面只有一个透明状的放大版胶囊,那就是检测仪,能够检测出身体的所有数据。 按照白大褂的指示,厄琉斯躺了进去。 没什么感觉,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抵只有受了伤的侧脸有轻微的痒意,那是检测仪在为她治疗。 很快,胶囊盖子弹开,她坐起身时正好听到白大褂的话。 “精神力:SS,共鸣指数:完美+,身体强度:SS,异化指数:完美+,精神层健康指数:10(-5)” 白大褂从胶囊表面凹槽拔出数据芯片,压下激动,冷静道:“绽小姐确实觉醒了异化种。” “不仅仅是觉醒异化种,还是罕见的SS,她原本的S精神力也上升至SS级别,而且是双完美+,她的精神层健康指数也是最高。” 白大褂顿了顿,神色可惜:“只是绽小姐的精神受创,体内残存另一具有攻击性的外来S级精神力,这会侵蚀她的精神层,我建议你们立刻带她去上部疗院,那里有最好的治疗设施。” 也只有那里才能治疗这种不可抗的精神创伤。 他不舍的把芯片递给身旁等候的军方人员,郑重劝说:“我知道上部疗院的特殊性,但希望你们明白双ss完美+人才的重要性。” 上部疗院除了最高级别的人员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尤其进入疗院的多为精神暴动需要治疗的重要人员,必须严阵以待,以防混入其他不轨之徒。 最重要的是多年前以一己之力对抗虫族女皇,导致自己精神彻底崩溃的将军就在上部疗院。 将军对阿尔法星的重要性无可比拟,无人能够取代。 这么多年国王也好,军部也罢,从没放弃过治疗将军,只是在优秀的歌者都无法梳理将军的精神层,甚至连靠近将军亦做不到。 任何靠近者都会被将军混乱外泄的暴动精神力搅碎。 那可是3S+的异化种啊,在现今的阿尔法星,S级都是罕见的存在,更别说双S和3S了。 “我需要跟国王汇报。” 其中一个军方人员捏着芯片走向门外,把数据传给国王,同时询问是否允许把人带到上部治疗。 厄琉斯只听了一耳朵就不在关心。 双ss什么的,只是她特意压制的结果,以她的精神力这里的仪器怕是检测不出,她现在只想看看自己的脸。 “有镜子吗?” 眼神扫视一圈,还真没找到反光的东西,只得出口询问。 白大褂愣了愣,视线落到女人脸上露出了然,他从空间纽掏出补充精神疲惫的晶石递给厄琉斯。 晶石晶莹剔透,表面平整,能清晰的做出反射,可以充当镜子用。 “别担心绽小姐,等你去了上部驱除外来精神力,伤口会恢复的。” 厄琉斯把晶石对着自己,侧了侧脸,那里赫然是一道狭长外翻的伤口,从眼尾到唇角,血迹被清理干净,伤口也不红肿,但绝对不好看就对了。 她的指尖请碰不小的口子,麻麻的,这是检测仪内的治疗效果,具有麻痹作用,从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跟白大褂说的一样,身体里绽灵留下的精神力一日不除,伤口一日不能完全愈合。 起码,明面上如此。 绽灵啊... 厄琉斯眸子刹时闪过妖异冷芒,她可是非常讨厌有人动她的皮囊呢,更别说还让她顶着这么张毁容的脸。 不开心。 第87章 .渣第四弹:星际禁欲医生 上部位于第一星轨所在的中守星,距离阿尔法主星并不远。 但寻常的飞船并不能抵达,必须进行虫洞跳跃。 又因为上部的特殊重要性,通往中守星的虫洞是单向的,简而意骇就是可进不可出。 当然,这只是传统意义上,并不是说一定不能出来,只是手续麻烦了些,毕竟中守星除了上部疗院,还有着上部科研所、上部研究院、军部研发等等一系列的机密部门。 若非厄琉斯拟化的身体数据着实罕见,她的异化种觉醒又是先例,上面足够重视,不然也不可能破例允许她进入中守星上部疗院治疗。 不是说阿尔法星没有双S精神力的歌者,或者双S精神力的异化种。 比如精神暴动的将军就是3S精神力的异化种,现在军方的那两位大佬也是双S精神力者,但没有人同时兼具双S歌者和双S异化种,还是双完美+。 除此之外,上头也想搞明白厄琉斯是如何后天觉醒,其中有没有可操作性,能不能通过她让其他人也后天觉醒。 如果可行,那阿尔法星的战斗力将大大提升,他们不必在忌惮虫族。 ...... 从封闭装置中被扶出来,乍然见到日光厄琉斯眯了眯眼。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她才打量周遭。 这里空气很好,相对主星的繁华而言,相对要空旷些。 每隔段距离便有一栋冰冷的建筑耸立着,带着庄严感,除了手持武器气息冷肃的军部巡逻人员,只能偶尔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来去匆匆。 沿路绿化的优美风景不错,显然无人欣赏。 冰冷,严肃,是厄琉斯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她见身旁的军官走到路边的供应站,抬掌按在感应装置上,进行指纹瞳孔一系列扫描身份核实,紧接着地面板块滑动,从地底升出一架小型飞船,飞船的船头印有A的字样。 -- 第174页 那是隶属于国家军研部的标志。 “身份。” 疗院外部一行人被拦了下来。 “第三支近卫队,奉国王之命带绽小姐来疗院进行治疗并检查,这是许可证。” 拦人的一方为首的男人锐利的视线落到厄琉斯身上,仔细核对后,打了个放行的手势。 “头儿,咱们这许久没有外头的人进来了,那位绽小姐是什么身份啊,竟然能让国王亲自发话,近卫队亲自护送。” 一行人走后,男人身后的下属好奇道。 “不该问的别问。”男人冷冷警告。 不管是什么身份,既然国王许可,又如此重视,必然是重要人物,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这里的安全,也包括这些国家的人才。 另一边, 厄琉斯被带到一间整洁干净的房间,房间有着大大小小的精密仪器,反射着冷锐的寒芒,似乎进入这间屋子后连气温都跟着降低了。 “哒哒哒” “哒哒哒” 门外长廊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的、规律的。 门推开,身披白大褂戴着金色边镜框的男人神情冷漠寡淡,清凌凌的视线先是落到厄琉斯身上,微微停顿,随后对着其他几人道:“出去。” 他说的不客气,奇怪的是其他人并未有不悦的情绪,只微微颔首,很是尊重。 “那么,绽小姐就拜托您了,宴医生。” 又转头对厄琉斯道:“绽小姐,这是宴医生,您在此期间就由宴医生为您治疗,那么,祝您早日康复。” 说着几人相继离开。 所以自己现在换了个人接手? 厄琉斯眼角弯了弯,注意力全被面前的人吸引。 这是一个美人,一个冷美人,一个能把普通松垮的白大褂穿成制服诱惑效果的清冷禁欲美人。 长到腰间的白色发丝束在后脑,一双金灿灿的眸子被金丝镜遮挡,面庞如玉,清隽秀姿,挺鼻下是樱花般的淡色薄唇,线条优美的下颌,衬衣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方。 此刻男人正侧对着她,翻看腕表上的数据资料。 他头也不抬的对她道:“脱衣服。” 清冽冷淡的声线平板,好似那一见面就让人脱衣服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哇哦,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厄琉斯眨眨眼,鸦青色长睫轻颤,墨色眼珠绽放稠丽色彩,她的手放在长裙领口,用力一撕。 “撕拉” 黑裙应声而碎。 便在无遮掩暴露在空气之下,修长脆弱的天鹅颈,线条美好的削肩锁骨,饱满到刚刚好的隆起丰盈,芊芊楚腰细软无骨不盈一握,蜜桃般可口的翘臀,笔直纤长的美腿,玲珑玉足。 肤如凝脂,白皙滑腻,凹凸有致。 墨色长发凌乱的半披在身上,刚刚好遮住重点部位,薄纱朦胧引人探寻。 “这样,可以了吗?” 厄琉斯粉嫩脚尖轻点,美腿一迈,以完全坦然到没有丝毫羞涩窘迫的姿态立于男人身前,舒展身躯,婉转笑问。 宴归刚好从腕表中抬起头,疏离浅淡的视线落到女人身上,金色瞳孔好似微暗了一瞬,又好似没有变化。 他的神情始终冷冷的,并不为眼前的女体有所动容,只语调平平。 “继续,全部脱光。” “医生,你这样不太好哦。” 她嘟了嘟唇,娇娇媚媚“孤男寡女,这种要求好难为情呢。” “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不要让我重复废话。”他看也不看她,手在透明的玻璃缸状的仪器上操作“进去。” “修复液对外在东西有反应。”他默默补充了一句,算是解释。 一具皮囊? 厄琉斯红唇勾起,这句话她记住了。 整个人进入修复仓中,下一刻脚下汇聚了浅蓝色的液体一直缓缓上升,直至没入她的头顶,把她整个人泡在里面。 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液体跟水不同,并不会钻入她的口鼻造成窒息感。 厄琉斯新奇的伸出手,蓝色液体穿过她的手指,有一种浸泡在母体的温暖舒适感。 她能感觉到这些液体钻入她的毛孔在修复她体内一些沉积的小毛病,也在缓慢的修复她的精神识海。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毕竟绽灵攻击她的那道精神力是掠夺至原主的S级。 外面的宴归自然也发现了修复液效果并不理想,他露出了迄今为止第一个表情,皱眉。 好一会儿,他按下按钮,修复液排除,打开修复仓。 厄琉斯对着修复仓的透明玻璃照了照,脸上的伤口还在,没什么变化,不过肌肤经过修复液的浸泡,更加白皙光泽了,她摸了把,自己都爱不释手呢。 “可以了,穿回你的衣服。” 宴归看着女人背对着自己,推着镜框垂下眼提醒。 “啊,可是我的裙子刚刚撕坏了怎么办,医生?” 男人低头凝视女人捏着他衣角的葱白手指,很白,指甲粉嫩嫩的,想...折断。 不,还是完整的剥掉皮更好。 他眼中闪过可惜之色,现在还不是时候,单手脱下白大褂丢到女人身上。 “跟我来。” 宴归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背脊挺直如松,步子像是丈量过,每一步都距离相同。 -- 第175页 “医生想带我去哪呢?” 厄琉斯穿上还残存男人体温的白大褂,揪着领口嗅了嗅,一股跟他人一样清冽的冷香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诶呀,有点勾人呀。 他把她带到另一处装置前,捞起密密麻麻的连接片往她身上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美人攥着她手臂的时候动作些微滞涩,拇指摩擦了下那块的肌肤,那一瞬间这人忽地染上了让人颤栗的危险气息。 厄琉斯可不认为那是错觉。 偏过头看男人低垂长睫的认真模样,她也不动,任由他捞起她的手脚腰肢,往她身上黏金属片。 之后先进的仪器一行行检测着她的身体数据。 宴归也步入正题。 “你以前是S级精神力,什么时候上升至双S,在那之前你做过什么,吃过什么,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用过什么特殊药剂?” “不知道,没有。” 接收到男人不怎么满意的视线,厄琉斯耸了耸肩,决定看来他那张小脸蛋的份上认真一点。 “你收到的资料应该很全面,我确实没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一定要说的话,我前段时间精神力暴动受创,在疗院待了几天,之后就是pk赛了。” “也就是说在pk赛之前,你还是精神力受创状态?一切的变化都在pk赛之后?” “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你看过那场pk赛的直播就会明白,开始时别说精神力,就是共鸣歌喉我也是没有的。” 那时她还没来,原主的天赋被绽灵掠夺。 她把狰狞的半张脸凑近他,指着伤口,笑道:“看,就是因为这个刺激了我。” 宴归触及女人身上唯一的瑕疵,金眸不悦一闪而过,推了推镜框:“你的意思是说你精神力上升是因为受到了刺激?” “对。” 厄琉斯很干脆的承认,直接把锅甩到受刺激上。 “我当时只是不想认输,不想就这么败了,不想看绽灵得意做作的嘴脸。” 因为绝望后的不甘吗? 这也有可能。 毕竟大脑是个十分复杂的东西,精神力更是如此,宴归沉思片刻,在数据后方打上,情绪刺激,后面标注了问号。 “那么,觉醒呢,你为什么忽然觉醒?当时有什么感觉,身体上或者说精神上,我需要看看你的伴生兽。”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可以。” 厄琉斯心念一动,黑雾乍现,她的身后凭空出现一条银色黑纹九头蛇,九头蛇一出现便自发的把粗壮尾巴缠在她的腰间,几双碧色竖瞳幽幽盯着男人,蛇信子‘嘶嘶’吐着。 “你的伴生兽好像想要吃掉我。” 宴归收回检查伴生兽却被咬了口的手指,看着指尖上的口水和血液,眉头不渝拧紧,掏出帕子擦拭。 “很正常呀,医生。”⑨拾光 女人支着下巴含情带笑的挑起男人的脸,黑眸瑰丽妖冶:“伴生兽随主,它的主人想要‘吃’掉你,它呀...自然也想。” 第88章 .渣第四弹:星际是变态呀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绽小姐。” 宴归面无表情,疏离冷淡,不为所动。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呢,也许我很认真也不说定呢。”厄琉斯语调慢吞吞,声线懒洋洋。 她本就是娇娆软媚的声音,刻意放慢放低,便给人种缠绵悱恻的感觉。 说着还颇为放肆的去碰触他的侧脸,指尖下滑自男人喉结“毕竟医生你这张小脸蛋真真讨人喜欢。” “绽小姐似乎太过自来熟了。” 宴归一把攥住那只不老实的手,软绵,柔弱无骨,无意味讥讽。 “疼~” 女人娇气的声音让他松了手,那白皙肌肤上的红印子让人升起一股强烈的破坏欲。 他明明没用力。 真是脆弱的好皮子,若是能剥下来...按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宴归推了下镜框,薄唇掀起嘲弄弧度。 “绽小姐放心,以你双S的身体数值坏不了。” 话语莫名的带着恶劣,后三个字咬重了些,与他清冷外表完全不符。 “医生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巴不得玩坏人家?” 厄琉斯身体前倾,手按在他的腿上支撑自己,满意男人腿部肌肉绷紧的可爱反应和手感,几缕墨发垂落扫在宴归脸上,带着微凉的酥麻感。 她的唇离他很近,呼吸间身体的馥郁被吸入他的鼻端,这让宴归镜片下的灿金眸子翻滚着什么。 宴归的手抵住厄琉斯的肩,控制着不让她继续向前,以免贴上他。 修长的指尖隔着一层布料,似乎隐约还能感受到滑腻的肌肤触感,而她身上仅余的衣服,是他的。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大掌吸附在那之上。 女人细腻莹白的大片肌肤落入眼底,比他从前的藏品都要完美。 不, 与她相比那些曾让他满意的藏品简直低劣到尘埃,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整的剥掉她的皮,当然,他会为她准备最好的展柜。 再等等,他告诉自己。 她的脸同样完美,这次跟以往不同,他要连着她的面皮一起剥离。 在她修复后。 因为把她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未来的藏品,他对她的身体或者说是皮囊非常的爱惜,因此对她脸上的伤口也就越发在意。 -- 第176页 他的藏品该是完美的,不该有任何瑕疵。 所以他的神色微不可查的温柔了一分,对她的亲近也没了开始的抗拒。 宴归非常自然的拥住女人的腰,掌下触感几乎让他愉悦的半眯起眼,另一只稍凉的指尖在她脸颊处的伤口描绘,嗓音冷冽如冬日潺潺流动的溪流,沁人心脾。 “不必担心,以你的精神力无需多久便可抹除外来攻击,修复液可以修复你的精神创伤。” 这人...不大对劲啊。 厄琉斯当然发现了美人态度上的变化,不过这也变的太快了,上一秒还清冷疏离,下一秒就温柔上了? 动作虽轻缓,口吻低柔,却不带丝毫暧昧,反像是阴冷的毒蛇。 她敏感的嗅到了变态的气息。 这不仅没让厄琉斯害怕,反而更兴奋了。 变态折腾起来才有意思呢,只要想想医生披着禁欲斯文壳子内里的变态嘴脸,她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的另一面了呢。 “医生,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瞧瞧这作精,明知道那是个变态,还大喇喇的明知故问,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你会知道的。” 变态也不按常理来回答,压根不逃避问题,只语带深意道。 “好了,带你去安顿下来。” 宴归拍了拍女人的背,把人放了下来,领着她来到第十层走廊尽头。 推开左手边的病房门,说是病房,实则与公寓没什么区别,宽敞明亮,家具睡眠舱一应俱全,里面还有专供的治疗仪,隔离室。 宴归指着墙边的小型等人高修复仓道:“每天睡前记得进去泡一个小时。” “哦,知道了。” 他说的这难得的修复液跟大白菜一样,半点不心疼,身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厄琉斯也反应平平。 ...... 在疗院的生活太过无聊。 无聊到厄琉斯的日常除了上星网打打游戏,就是寻宴归打发时间,不过那家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忙就对了。 “哟,难得你今天竟然在。” 她如往常一样打够了游戏,跑到宴归的实验室找他,没想到他还真在。 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外罩白大褂。 普通的衣服由他穿出来,便带着难以言喻的优雅矜贵,疏冷之色。 宴归单手支着额角似在看什么,听到推门的声音眉头刹时不悦拧起,他不喜欢自己的地盘有外人气息,但在看到是他预备的完美藏品时多了包容,神情温和下来。 “无聊了?” 他按住暂停键,投影视频上的画面登时停止。 厄琉斯望着男人面前的投影,挑了挑眉,花蝴蝶般携着醉香,一步三摇来到他身旁,双腿一跨,熟练的坐上他的大腿。 “怎么想到看我的pk赛了?” 手上玩着男人衬衣扣子,指甲拨弄。 “左右无事,正好看看你的觉醒过程。” 宴归显然也十分习惯了她的靠近,背脊后仰,手拢在女人软绵的腰际,重新按了播放键。 “那你可做好准备,不要被我迷到了。” 厄琉斯斜睨了眼投影,现在播放的画面原主的脸还没伤,pk赛刚开始没多久。 宴归耳边是pk赛中女人刺耳的歌声,暗淡阴郁的神情,觉得跟面前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若非长相一样,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一个人。 不, 人还是一个人,她却比那里的她有趣多了,起码现在的她值得收藏。 “就这?” 宴归薄唇挑起,似笑非笑,一股子讥讽味道。 别说迷倒人,这么难以入耳的歌声不吓坏人就不错了。 “急什么,我这个时候失去共鸣,你以为能唱出什么好听的歌来?” 那倒也是。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宴归静静的观看,厄琉斯则猫在他肩窝,把玩着男人修长大掌。 他的温度很低,人又是个变态,这让她心下揣测他的伴生兽会不会是蛇。 很快就到了绽灵精神力外泄‘不小心’攻击到原主的画面,那风刃多利啊,顿时灰败的女人半张脸皮开肉绽,染了大片血液,顺着她的下巴打湿肩头。 宴归握着厄琉斯腰间的手蓦地一紧,气息冷沉,望向视频中状似无辜眼含泪水的女人暗含杀意。 就是她,伤了他的猎物,让他本该完美的藏品有了瑕疵... “她是故意的。” 男人冷淡不渝的话音刚落,视频中也恰好响起女人含忧带怯的莲言莲语。 “嗤”宴归低低一笑,毒舌道:“戏演的不到家。” “没看出来呀。”厄琉斯戳了戳他“你还是鉴婊达人呢。” 鉴婊达人? 宴归一愣,从没听过这个形容词,但依他的高智商,转念一想就大抵明白了什么意思,觉得好像还挺贴切的。 紧接着视频中暗淡沉郁的女人一反常态,眼底盛满了万千星光,璀璨耀眼,嘴角挂着傲然自信的笑容,像是忽然换了个人,或许说是狱火重生更为贴切。 她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 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笑容,藐视众生,神魂颠倒。 低哑的华丽声线缓缓响起,轻佻慵懒而性感的歌声带着诱人沉沦的暗黑味道,她的歌声仿佛千千万万无形的触手,只要你听到了那蛊惑人心的歌声便在无法逃脱。 -- 第177页 “不是你亲手所杀的..活下就毫无意义...要死就死在你手里......” 视频里的黑裙女人眉眼绮丽稠艳,妖冶危险,刚好唱到这一句的时候,宴归耳边同样响起曲调的歌声,只是比之视频,身旁的歌声少了些冷艳危险,多了些娇娆妩媚。 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宴归嘴角勾起,有意思。 垂下的金眸有一瞬间变为冷酷残忍的竖瞳,像是大型猛兽,下一刻恢复正常。 他推着镜框,笃定道:“就是刚刚重新有了共鸣之后精神力上升了吧。” “明知故问。” 在看到女人觉醒异化种,伴生兽九头蛇,饶是先前看过碰触过,宴归还是感叹,没什么特别意味道: “我以为你的伴生兽应该是美艳的食人花,又或者狐狸之类的。”毕竟她实在貌美。 “那是你故落寡闻,九头蛇又名美杜莎,是出了名的淬毒美人。” 厄琉斯撇嘴,她曾见过美杜莎,即便诸神皆在的时期,那位蛇发女妖在美貌上也有着一席之地。 “哦?”男人自喉间发出性感音节,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厄琉斯神情渐渐恍惚,总是潋滟含情的眸子涣散开来,因为回忆许久许久前的那些过往让她看上去有些莫名虚幻。 那些好的、坏的都随着世界的崩坏消失的一干二净。 “从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她有宝石蓝般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清澈,绝世的容颜,妙曼的身姿。” “她曾是一位女神神庙的祭祀,根据那个时候的习俗,祭祀一定要保持贞洁,但美杜莎偏偏长了一张不仅令凡人心动,也令神人心动的脸,这份美貌恰恰为她带来了悲剧。” “她进入另一位神明的视线,他甚至顾不得神明的礼体,弓虽.暴.了她,美杜莎十分无助四处躲避,最后只能躲在女神神庙,寻求她所敬仰、崇拜的女神的庇护。” 说到这里厄琉斯冷冷的牵起嘴角,讥嘲一笑,她看向他,轻声询问:“你知道女神做了什么吗?” 宴归从未听过这个故事,也不记得阿尔法星有过相关记载,只是他的藏品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开心。 他想也不想道:“既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自然不会在意自己的一个信徒,毕竟那对她来说形同蝼蚁,就像神明的强迫行为一样,或许她还会认为信徒肮脏。” “对。” “那个美杜莎敬仰崇拜的女神,不仅没有给她忠实的信徒任何帮助,还对已是不洁之身的她非常愤怒,不仅如此,她还认为美杜莎在她的神庙发生了这种苟且之事是对她的亵渎,她不敢招惹另一位神明,却欺软怕硬的诅咒了美杜莎。” “她把她变成了可怕的蛇发女妖,凡是看到美杜莎的男人都会变成石头。” 厄琉斯眉目阴郁暗沉,视线空茫,与其说对宴归言语,不如说在喃喃自语,带着强烈的厌弃。 “所以你看,弱小就是原罪,只会任人欺负凌辱,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不在乎弱小的蝼蚁,肆意妄为...” 下巴忽地被冰冷指尖捏住,男人强硬的抬起她的脸。 “有我在,无人能在伤你。” 清冷音色寡淡表情,宴归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遭遇如此,修长的手碰了碰她的伤口。 藏品情绪不好,他不介意给予安慰,何况她是他的,他也不会允许别人动他的收藏品。 厄琉斯惯常没心没肺,几乎转瞬笑了起来,娇娇媚媚,拉着他的手指啃咬“那要是你想伤害我呢?” 男人眸子微动,与女人点墨晕染的黑眸对视了好一会儿,抽出手指慢条斯理擦拭。 微笑:“我自然可以。” 第89章 .渣第四弹:星际发狂将军 腕表突然一亮,显示有通讯拨来。 宴归接通来电的时候还神色淡淡,也不知那面说了什么,他抿了抿好看的浅色樱花唇,刚挂了通讯,随即又来了第二通。 看到对方的名字男人微不可查的蹙眉,气息稍沉。 他坐直了身体,姿态不若方才惬意,声音低冷:“将军的情况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我不认为这个方法可行,何况绽...她才发生过精神暴动又受到外部精神攻击,精神层指数为负...” “她的天赋同样值得重视,我不建议冒险。” “那么多歌者都无法梳理,你们凭什么认为她可以?” 宴归镜片下的金眸不悦半眯,嘴角挂着讥讽笑容:“呵,那只是你们以为...我自然会为我的病人负责...”他停了下来,好一会才丢下一句“既然是国王命令,我会遵从!” 然后便挂断了通话。 听了一耳朵的厄琉斯戳了戳男人胸膛,懒懒的掀起眼皮:“关于我的?” 她可没漏下他刚刚似乎提了她的名字。 将军...听说那位自几年前与虫族女皇大战后精神力暴动了,由于精神力是级别过高的3S又攻击性极强,根本没人能够为他梳理,所以这件关于她的事是什么显然易见了。 宴归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穿过女人的发。 “准备准备,一会有人来带你去上层隔离室。”他顿了顿,状似安抚道“不必担心,傅不遇的状况特殊,上面也是病急乱投医,你只需试上一试就好。” 她是他看上的收藏品,他并不愿意让她靠近危险的傅不遇,担心会损坏她的完美程度,毕竟这些年来试图为傅不遇梳理的歌者无一失败,只稍稍靠近便会被他暴动的精神力无差别攻击。 -- 第178页 以他现在的身份并不能过于干涉,或者说她对他来说目前只是象征收藏品的死物,远达不到为了她违抗军部和国王命令的地步。 坏掉了的话也没关系,他会把她修好的。 “我当然不担心了。” 厄琉斯笑容不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又不是真的只有双S精神力,对那位原主记忆里推崇崇拜的将军还挺有兴趣的。 好像,长得还不错? 这倒是个胆大的。宴归自然看出她不是逞强,是真的不怕,但愿她在见到傅不遇可怖模样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份天真无谓。 ...... “绽小姐,我们就送您到这了。” 打头的几个白大褂和身着银色制服佩戴武器的男人,应该是军部人员。 厄琉斯的身旁是宴归。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得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他在这里也好应对突发状况,若是将军发狂也好及时阻拦。 军部的人想起宴博士虽从事文职,但他的精神力、伴生兽的强悍程度默然了。 这套说辞提出来的时候厄琉斯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好冠冕堂皇呀,装模作样! 宴归回以凉凉一笑,推了推镜框。 面前是厚重的金属隔离门,厄琉斯身上穿着特制的防护服,能够抵抗防御部分精神攻击和物理攻击。 她回头冲垂眸不言不语的清冷美人眨眼,对其他人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准备好了,可以开门了。 “咔嚓” 隔离门缓缓开合,里面野兽的粗粝嘶吼声传了出来,扑面而来的暴戾凶煞气让远远的白大褂们呼吸一窒,他们担忧的视线落到女人纤弱的背影上。 厄琉斯红唇微勾,抬步走了进去,下一刻隔离门立即闭合。 现在隔离室只剩下她和另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 稍稍适应了这里的昏暗,耳边是一声声沙哑嘶吼伴随着哗啦啦的锁链摩擦声。 这里可真乱。 满地的残骸,打量了一圈,最后厄琉斯把目光放到唯一的人身上。 病床的男人大半个身体都被布满森寒锋利鳞片的龙尾遮挡,隐约可见削瘦的肩头,青筋暴突的脖颈,还有被黑色碎发遮挡看不真切的脸。 他下颌线条还是很好看的,只半张脸便异常俊美出色。 只不过两颊瘦的凹陷肤色惨白,这让他看上不有种刻薄的不近人情的严酷感,你看到他的瞬间最先注意的不是他皮相如何,而是满身的危险,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在厄琉斯望过去的同时,男人也僵硬的抬起头。 黑压压充斥着红血丝的眼隐在碎发中幽幽的盯着她,以一种残忍的,野兽的无情,喉间发出嘶吼。 他的那只黑龙红眼珠子也落到门口的厄琉斯身上,威慑十足低吼。 “别这么凶嘛。”厄琉斯软软道。 她毫不怀疑若是没有抑制环的束缚,那男人绝对要跟疯狗似的扑过来。 满室皆是暴虐四溢的精神力如数不清的刀刃,刮在身上刺骨生疼,厄琉斯无视男人的强大压迫力,在黑龙骇人的目光中慢吞吞靠近。 笑看黑龙呲起的尖利獠牙,歪头轻声道:“只有野兽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呢。” 傅不遇赤红的眼充斥着无法压抑,犹如实质的萧杀,甚至他俊美的脸也狰狞着,带着野兽致命的危险。 “嘘,别吵,乖一点。” 厄琉斯像是看不到男人多可怖,也看不到男人的伴生兽多虎视眈眈,她只是忽然倾身捧住他的脸,把头抵在他的额前,与那双失去理智的红眼对视。 男人脖颈戴着抑制环,被铁链束缚的仍具有超强攻击力的大手就要落到她的身上,黑龙也压低了头发出攻击前的嘶吼。 门外的人透过显示屏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暗暗责怪这绽茶也太过大胆了,怎么能如此草率靠近将军,要知道现在的将军可是只知攻击的疯子! 他们几乎能够想到下一秒美丽的女人毙命当场,纷纷闭上眼不忍直视。 没有人注意到宴归的金眸变成了冰冷竖瞳,这超出了他的计算,他只以为她顶多被弄坏,并不代表他愿意放弃她。 然而,众人担心的并未发生。 下一刻歌声响起。 低哑阴郁,朦胧飘忽,带着浓浓的鬼魅味道的嗓音,并不是歌者们传统意义上的安抚舒缓,却真的让野兽般的男人安静了下来。 “可不可不要这样徘徊在目光内..你会察觉到我根本寂寞难耐...” 特殊的腔调,隐涩的语言,诡异的蛊惑哀婉。 “即使千百多个深夜曾在梦境内..我有吻过你这毕竟并没存在...” 如笼罩着层层黑雾轻烟,看不透摸不着,忽远忽近,哪怕近在眼前也仿佛难以真正触摸。 “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共我道别吧别让空虚使我越轨...共我道别吧就让空虚把我摧毁......” 歌声渐低,恍若叹息惋惜,直至戛然而止。 “你并不想做野兽,你也不是野兽,傅不遇。”厄琉斯低低喟叹了声,似是怜惜,半边侧脸隐在暗中,半面容颜稠艳绮丽。 她的眸是一汪不见底的黑潭,笼罩着他,柔软指腹没入男人碎发中,带着安抚的味道。 -- 第179页 傅不遇有一瞬间的清醒,猩红的眼恢复正常色彩。 他的唇微动,喉间发涩,他想说他当然不是野兽,他是傅不遇,是阿尔法星战无不克的将军,但很快精神层再次陷入混乱,暴虐的气息又萦绕满室。 “算你好运。”遇到了我。 厄琉斯扬眉轻哼,看在他这张出色的小脸蛋的份上,她也不介意帮一帮他。 黑龙嗷呜嗷呜的叫,把厄琉斯吼烦了,她直接伸手虚虚一抓,把刚出来的美杜莎丢了过去。 美杜莎吐着蛇信子,竖瞳幽幽,一尾巴直接抽了过去,随后两个同样布满鳞片,尾巴粗壮的家伙缠斗到一起。 红唇微启,声线低哑华丽,阴郁到病态的歌声再次响起。 “其实你那占有欲,咬噬我血肉...没有献出我的脸怎拍响,没有两巴掌怎制止痕样...也许当我感到窒息想逃亡,却未戒掉浴血的欲.望...” 女人的手勾勒男人削瘦俊美非凡的脸,指尖柔软微凉,按了按男人的唇。 随着诡异的歌词下移,滑过他的喉结、胸膛,最后扣住他的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 那种陌生的肌肤相贴感,手心的温软,使发疯的傅不遇怔了怔,暴虐的眸子爬上茫然,直到手心被轻挠,痒意让他瞳孔骤然收缩,自喉间发出抗拒的呜咽低叫,有那么点不合时宜的可怜感。 “原谅你越爱越恶..” “还是受害受用犯贱犯到被虐成狂,能为你忍受,然后当享受那又何妨...最好有死有伤...完全为配合我软弱才令你乐意肆虐...” “舔尽你蹭我的一额汗...别喊冤、别叫屈、别诉苦.....” 越来越变.态的歌词自女人殷红如血的唇浅唱低吟。 她垂下长睫,身上的黑色裙摆似携裹着毒液,嘴角勾起诱人堕落的弧度,轻喃着最后一句“我是同谋,绝对是同谋。” 舔舐指尖,眼尾上挑斜斜的睨向门外,眼里盛着一片沉溺的黑暗,挑衅的、撩人的。 宴归的眸子与显示屏上的女人完全对视,仿佛中间未曾相隔,他瞧着还是冷淡疏离的样子,却全身都在那一击眼风下颤栗,激动到血液沸腾。 小藏品太诱人了,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他真是,真是想现在就想弄死她,把她变成独一无二的收藏,只供他一人肆意观赏。 就算脸部有瑕疵也没关系,他不想再等了! 第90章 .渣第四弹:星际撕开表象 “有效果!真的有效果了!” 一直注意着精密仪器的白大褂激动道:“快看,在绽小姐的梳理中将军的精神指数降低了。” 在场的人闻言忙去看仪器显示的指数。 只见先前还濒临崩溃的红色指数虽然还是象征危险的红色,但数值确实降低了一些。 “真的可以!立即把绽小姐列为一等重点人物,接下来就由她专门为将军梳理,我需要跟国王汇报这个好消息。” 那位傅不遇忠心耿耿的下属不复冷峻,激动的在原地来回渡步,一道道指令下达。 这么多年他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找来的歌者不计其数,无一例外,别说为将军梳理连靠近都不能,但在今天,在刚刚,绽小姐做到了,将军恢复有望。 只凭能救将军,为将军梳理这一点,绽小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起码在将军恢复之前他不允许绽茶这个人出任何事。 不,以后也不能。 谁也不能保证日后将军会不会再次精神暴动,他甚至现在就准备让绽茶成为将军的专属歌者。 与其他人的高兴不同的是,宴归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眉头拧起。 他才决定对藏品动手,但藏品的身份发生转变意味着若真动手将会非常麻烦,他是不惧傅不遇这些走狗,却不能不忌惮军方和国王。 啧啧,烦。 “今天多谢绽小姐了。” 厄琉斯并未在隔离室多待,梳理是个慢活儿,加上今天也只是略作测试,很快便出来。 狄恒也就是那位下属面色稍显温和,发自真心的感谢。 他看着女人美丽的侧脸,狰狞伤口不仅没破坏她的美感,反而让她多了股残缺之美。 那种美太过锋芒锐利,存在感强烈的把周遭一切都衬的黯淡无光,只有她是明亮的,莹莹生辉的,无法忽视也不能忽视。 狄恒闪了闪神,古铜色肌肤不明显的微红,正色道:“绽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答应了。” “什么?”狄恒下意识问。 虽然他觉得能为将军梳理精神层是每个歌者的荣幸,但对着面前的女人硬是没敢说出口,大概是这人表现的太肆意邪气了。 他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句,重新道:“我是说希望您在接下来的期间能负责将军的梳理。” “当然,我们不会让您白白帮忙,听说您还未曾毕业又才觉醒异化种,您在现在的学院并不能得到很好的教育,克洛斯学院应该非常适合您,国王也将特授予您上尉勋章,待您毕业,如果您愿意可以选择直接进入第三区供职,或作为将军的专属歌者。” 当然,什么学院不学院的,都是离开疗院之后的事了。 克洛斯学院是阿尔法星的天才学院,想要进入其中就学,不仅需要天赋出众还需要背景够硬,在里面就学的具是各大顶级世家继承人和皇子皇女。 -- 第180页 绽家虽然家大业大,与之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家族。 第三区隶属于前线的后援,待遇高危险系数低,平时只需要吟唱两首歌为战士们梳理平缓精神层,可以说是大多数歌者们挤破了头也想进入的部门了。 如果说前者是歌者们梦想殿堂,那后者,做傅不遇的专属歌者,就是所有歌者梦寐以求的最高追求了。 这些并不能打动厄琉斯。 她之所以想也不想同意,不过是在这里无聊找点事做,加上傅不遇的小脸蛋又不错。 所以听到种种优惠条件也没特殊反应,只抬高下颌颔首,以作回应。 这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 狄恒心里咕哝,不管怎么说,同意了就行。 因为身份的转变,厄琉斯的住处也变了,直接搬到了安全系数更高的特级住宅区,待遇自然更高,巧的是她隔壁邻居就是宴归。 可不巧了嘛。 她看着为她引路的男人挺直背脊。 白大褂也难掩的好身材,清隽青竹的气质,宽肩窄腰劲臀大长腿,随着走动束在脑后的白发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 她都能想象到柔软的触感,他的发丝很软,与他表面冷淡,背地里变态截然相反。 宴归察觉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拉开,停住脚回身,没什么温度道:“发什么呆。” “你在不开心?” 厄琉斯背过手,裙摆翻飞,似晚间盛放的黑玫瑰,携着醉人芳香来到他身旁,歪头看他,小脸俏生生的。 “并没有。” “因为我答应了为傅不遇梳理?你吃醋了?” 她根本不理他的回答,揪着他的衣角,笑的得意。 宴归扯了扯嘴角,无端的让人心里发凉,撇了眼被她抓起的褶皱,讥讽:“脑子是个好东西。” “医生,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喔。” “呵。”男人抽回衣摆,强迫症的抚平,冷笑了声大步离开。 他只是不高兴不能现在把她变成自己的藏品,不高兴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别的人面前展现美丽,不高兴她为其他人吟唱梳理。 她是他的藏品,就该只为自己绽放,只为自己展露歌喉,只有自己能看到她的独特不是吗? 就该跟他的那些其他藏品一样,堆放在地下室,只供他独自欣赏。 “真是不禁逗。”厄琉斯撇嘴,这就恼羞成怒了,变态的情绪控制的也不是很好嘛。 “你还杵在那做什么!” 前方响起男人不耐凉凉的催促。 厄琉斯嘛,最擅长挑战人的底线,踩着他们的头撒野,于是乎,女人往地上一蹲,娇声娇气“我累了,走不动。”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双S体力。” “那又怎么样,身体是我的,我的身体告诉我累了,别忘了人家还是病人呢。” 宴归听着女人理直气壮到堪称无赖的话,额角崩了崩,他应该立即掉头就走,不去管她,从没见过哪个人像她这般娇气,她以为她是谁,他凭什么惯着她? 这么想着的男人迈开步子,却向着那蹲地的小无赖走去。 硕长的身躯笼罩住女人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冷冷淡淡:“起来。” “不要。” 厄琉斯摇着小脑袋,墨色长发披散身后,部分滑至身前,一缕发丝调皮的黏在她的红唇上,靡丽悱恻。 “你准备蹲在这过夜?” “不呀。” 女人娇娇一笑,媚声媚色,仰着脖子伸出手臂“抱~” 尾音荡漾上扬,勾子一样勾着人的心,轻轻抓挠。 我会抱她? 别做梦了! 心底嗤笑的宴归冷着脸弯腰有力的长臂一捞,抱人的动作非常熟练,可见不是第一次被那作精歪缠迁就妥协。 “医生,别板着脸呀,我又不欠你钱。”作精还不老实的晃着腿,戳了戳男人抿着的唇角。 唇边的触觉,女人指尖的馨香让宴归拧眉,他偏头呵斥:“闭嘴!” “诶呀,你好凶。” “在吵就把你丢下去。” “怎么可以随便吓唬人呢,你这样我会不高兴的,你知道的,我一不高兴就喜欢唱上两嗓子,到时候你体内的伴生兽又要暴躁了,那可怪不到我。” 狗男人嘛,不听话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次就老实了。 一开始宴归的姿态够清傲,目下无尘的样子,摆着一副主人的架势,好像她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厄琉斯是什么人,哪乐意惯着他,哪怕他有好脸蛋呢。 所以兰花指一掐,小曲儿一唱,直唱的男人伴生兽暴躁的险些无主召唤自己蹦出来。 伴生兽与异化种精神相连,伴生兽暴躁,身为主人的异化种绝对好不到哪去,折腾的宴归连试验都做不下去,只得退了一步。 自打退那一步,就陷入恶性循环,一步退,步步退。 这才多长时间,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厄琉斯的底线降低的何等快,那种无奈其迁是从未有过的。 他也曾怀疑她为什么跟其他歌者不同。 虽然他是异化种,但对歌者的了解并不少,就他所知其他歌者,不,所有歌者可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能够影响到他的伴生兽。 因此特意取了她的血液样本做检测,结果一无所获。 -- 第181页 笨呐,当然检查不出来什么了,她的身体虽然被魂力滋养改变,但仍是原主的躯壳,真正不同的是她的灵魂,能检测到才有鬼了。 厄琉斯多坏呀,明知道结果还笑盈盈的看着男人白忙活。 “话说,你的伴生兽到底是什么?”她看着男人线条优美的下颌,攀住他的肩抬头问,真挺好奇的。 可惜他的控制力极好,任她百般折腾,那伴生兽都不曾真的蹦出来。 宴归笑的公式化,镜片反射冷芒:“好奇害死猫。” 还威胁上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唯恐不及藏着掖着,她越是好奇吗? “别这样嘛,我的美杜莎都给你看过了。” 芊芊葱指揪住男人衣领,声音软了又软,指尖不经意挠过喉结处,央求:“给我看看吧,医生。” “不。” 一想到自己的伴生兽是个什么模样...想都别想! 宴归身体绷紧了一瞬,大手微微陷入女人软腰,往后仰了仰头,避开喉间的手指,暗沉沉的瞪视了她一眼,冷声警告:“别乱动。” 真应该掰断她的手,剥了她的皮,让她在肆意张狂。 “我不管,我就要看,你快给我看。” 刚刚还温声软语,这会没得到满足,女人翻脸的非常快,眉头一竖,又凶又作,还很嚣张,半点不把男人的冷脸冷声放在眼里。 “呵,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宴归镜片后的金眸暗沉,整个人阴鸷悚人,翻脸的速度与厄琉斯不相上下,正好也到了地方,他扼住她的脖颈把她抵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眸子危险半眯着,大掌不断使力收缩。 优雅斯文的表面撕裂,冷酷残忍,傲慢自我,这才是真正的他。 第91章 .渣第四弹:星际收取利息 “嗯哼,生气了?想杀了我呀?” 厄琉斯嗓音低哑娇软,带着粘腻的甜滋滋,美眸流转,不退反进,把脖颈主动凑近。 “医生,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绽,茶!” 宴归绷着脸,咬牙,一字一顿。 “我在呢,医生。” 女人轻佻的蜜糖音应着,小手在隔着衬衣描绘着男人块状腹肌,灵活的指尖一挑,从衣缝钻了进去,微凉的指尖游移打转。 宴归胸膛起伏,那只手像带着火,所过之处带来烫人的热意和苏麻。 他压抑的阖了阖眸,唰地睁开眼,眼尾微红的抓住她的手,总是清冽疏朗的淡色声调染了几许沙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是问句,而是叙述。 “不知道哟。”厄琉斯满目无辜,挂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嘴角却挂着狡黠得意的笑容。 “是吗?” 男人忽地笑了,抬起手,袖口下滑露出骨相极佳的腕骨,慢条斯理的解开一颗衬衣纽扣,摘下金丝边眼镜,没了镜片遮挡,他的金眸刹时充斥着无质感的冰冷危险。 冷美人难得一见的笑容确实十分动人,起码厄琉斯看的心痒。 然而,那只扼制她脖颈的手掐住她的下巴,耳边只听到冷沉低语:“你自找的!” 头压低了下来,两唇相贴,厮磨。 久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十几分钟,两人都喘息着分开。 “你也太粗鲁了。” 厄琉斯碰了碰红肿的唇,软软抱怨,毫不眷恋的推开怔楞的男人,腕表在门前一划,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原地只留下女人含笑挑衅的话语。 “医生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呢。” 宴归色气的舔了舔唇,金眸暗沉,喉间发出低笑。 “呵呵” 他发现藏品的味道还不错,这种接触虽然以前从未有过但他并不厌恶,随后又皱起眉头认真的想,他的吻技很差吗? 比起她来好像是,想起女人方才熟练的勾挑缠弄,气息阴鸷。 沐浴过后,宴归披着亲肤的银色丝质睡袍,总是裹的严严实实衬衣之下的身躯并不若穿衣时那样削瘦,反而线条流畅,昭示着极强的爆发力。 他优雅的半躺着,背靠床头,正在认真的查着什么资料。 投影画面把相关知识模拟出来,男女相拥、亲热... 那上面的画面,让素有洁癖的宴归感到不适,他厌恶的关掉界面,手背遮住半张脸。 见鬼,他在做什么,脑子进水了吗? 还真为了那女人的话查阅这些! 脑子里却不期然的闪过下午两人在门外的接触,还有她靠近时,身上那股若有似无,似香非香、似酒非酒的独特味道,蛊惑靡稠又诱人。 跟她的人一样,若即若离。 另一边的厄琉斯没心没肺的泡在浴缸中,惬意的饮着红酒,早把下午的小插曲忘在脑后。 颊边带着饮酒后的绯晕,微启的唇瓣呵气如兰,隐约可见贝齿粉舌,烟眸水雾朦胧,饶是醉态也活色生香。 她在意识中提溜起002,笑的妖媚:‘小二子,咱们该算算账了。’ 002小爪子合十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怜唧唧【宿宿宿主,你听我狡辩,啊不,你听我解释!】 ‘来,狡辩吧。’ 【那,那个,宿主你也知道,这个传送节点不是我能控制的嘛,对不对?而且,而且祈愿者的长相、背景、天赋都很好啊。】 ‘好到毁了容,天赋被掠夺,家族放弃?’厄琉斯眯起眼冷笑反问。 -- 第182页 【我错了,错了。】002抱头,讨好谄媚拍马屁【粑粑最厉害最棒了。】 ‘下次在给我搞事,你就去小黑屋吧。’ 002忙不迭点头,悄悄松了口气,虚的转移话题【粑粑,你明明可以现在就修复好祈愿者的身体啊。】 而且宿主爱美的很,它实在想不通宿主怎么会愿意顶着毁了容的脸。 ‘我是可以,到时候要怎么解释?蠢货,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蠢吗?’ 她是不惧,但她不喜欢自找麻烦。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染着水珠的纤指勾起墙壁挂着的睡袍往身上一裹,修长的天鹅颈脆弱美好,大片白腻肌肤透着粉嫩,行走间美腿若隐若现,光洁的地板印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身体内属于绽灵的那道精神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厄琉斯调动精神力,控制着只驱散了一丝丝,留下大部分。 对镜抚摸面庞,变态美人好像挺在意这道伤痕的,这样一来她反倒不急了呢。 由得他去操心。 ...... “红,像蔷薇任性的结局,红,像唇上滴血般怨毒...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昏暗的隔离室, 黑色碎发的俊美男人颈扣抑制环,银色凌乱的制服勾勒他硕长精壮腰身,未曾扣上的扣子,露出他让人血脉喷张的性感古铜色肌理,手脚腕皆束着铁链,像是一只大型危险迷人的野兽。 随着低哑歌声或轻或重的回荡在空寂的室内,便营造出犹如实质感的画面。 黑夜肆意绽放的血色玫瑰,妖艳魅惑,世无其二,满室馨香。 “你是最绝色的伤口..在晦暗里漆黑中的那个美梦...你像红尘掠过一样沉重....” 那样让人深陷其中,独特的靡靡之音慵懒情调,妖而不媚雅而不俗,暧昧缱绻的迷离歌词,听的人面红耳赤。 连傅不遇这样失去神智,精神层混乱的人都安静的垂首倾听,满室飓风般的精神力乖顺下来。 厄琉斯低低的吟唱着,手指一下下梳理着男人微凉的发丝。 有时候指尖会滑过他的头皮,让他喉间发出小声的咕哝,半点看不出眼前这个柔顺如大狗的男人是发狂多年的将军。 黑龙盘旋在二人脚边,稍显放松的耷拉着脑袋趴着,任由银色九头蛇在身上作乱,偶尔不耐烦了便喷着鼻息低吼。 这段时间厄琉斯每日都会来为傅不遇做梳理。 狂躁的男人已经习惯了她的歌声乃至她的气息,临界值的精神力也在缓慢下降,效果还算显著。 起码这人已经短暂的清醒了几次。 比如现在。 刚刚还乖巧被女人顺毛的傅不遇身体一僵,眼中的红光褪去,理智而深邃。 察觉自己头正枕着细软的东西,是她的腿,女人半阖着眸,微启的唇发出美妙歌声,是他所熟悉的,几次清醒都能听到的歌声。 尽管每次醒来他好像和她都很亲密的样子,但傅不遇仍觉得不大自在。 尤其是头皮传来麻痒的感觉,让他不觉为之颤栗。 “哗啦啦” 男人大幅度的动作,手脚锁链随之牵动。 他端坐起身,背脊挺直,很有味道的严酷的俊脸微垂,大半碎发遮挡眉眼,露出挺直的鼻梁和薄唇。 “抱歉。”傅不遇张了张唇,嗓音嘶哑却并不难听。 “这些日子多谢你。” 他平时虽精神层混乱,但清醒后还是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是如何疯狂凶横如野兽的,微微发窘。 “只有口头的道谢吗?” 厄琉斯含笑扬眉,小白菜养了好些天,也该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当然不,他能偶尔恢复清醒,甚至以后还可能完全恢复多亏她,神色郑重的就要说些什么,抬头的瞬间唇部却贴上了柔软。 看着眼前放大的五官,女人潋滟的双眸,傅不遇眸子瞠大,满满的错愕。 女人似不满意男人的不专心,手臂一勾更加贴近他,加深了那个吻。 抵在柔软腰肢的大掌松了紧紧了松,挣扎着抑制着,想要推开更想拥住,两种矛盾的意识在傅不遇脑海里撕扯。 最后他也只是堪堪后仰撇开头,胸膛起伏,耳根红彤彤一片,庆幸的想幸亏这里够暗,她看不到他丢人的反应。 殊不知两相贴合,他的小兄弟可精神十足的对她打招呼。 “将军真精神。”厄琉斯动了动,笑盈盈的。 刹时傅不遇气血上涌,所有的热气一上一下汇聚,唯恐不及的拉开距离。 神色严酷,声音冷沉:“绽小姐,请自重!” “自重?” 厄琉斯掩唇,笑的泪花都出来了,葱白纤指点啊点的。 “将军莫不如回头瞧瞧你的小黑龙在来说话?” 傅不遇只觉得那指尖像是点到他心口,调皮的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黑龙哪还有平时的睥睨威势,正拖着尾巴纠缠银蛇,热切的很。 异化种的伴生兽与主人心意相通,精神相连,它会如此对她的伴生兽,只能说明他对她... 几乎是恼羞成怒的,男人沉脸低斥:“黑龙!” 黑龙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又扭过头伸着尾巴勾勾缠银蛇。 傅不遇气结,恨不得抓住自己的伴生兽暴打一顿,让它在垂涎的看着人家的伴生兽,让它拆自己的台。 -- 第183页 “将军的伴生兽倒是比将军诚实多了。” 厄琉斯狐狸眼斜挑,扯着与男人手腕相连的锁链把玩,娇声嗔怪:“瞧你唯恐不及的样子活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似的。” “我呀。”她努了努红唇“不过是收取报酬罢了,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将军认为呢?” 以身..相许.. 傅不遇唇抿成直线,满脑子都是那四个字,以及那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神色严肃的像是在思考多么严峻的难题,从前不是没有人试图接近他投怀送抱,都被他厉声斥责丢了出去,但这次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难以拒绝。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救了他,他欠了她。 对,没错,就是这样。 “将军不会当真了吧?”厄琉斯见他肃着脸思考的模样,打趣“我同你玩笑呢。” 认真思考的傅不遇:......??? 不知怎的松了口气的同时竟有些失落。 第92章 .渣第四弹:星际医生约吗 调戏完小白菜,厄琉斯心情愉悦的离开隔离室。 “开心?” 身后冷不丁传来男人清冽不渝的声音。 她回身,只见宴归从暗中走了出来。 皮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声响,他携着低气压步步走近,单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眉目晦涩不明。 “医生?你怎么在这?”他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我不能在这?” 宴归又靠近了一步,把人堵在墙角,他的神色还是疏离冷淡的,眉梢却挂着讥讽“看上傅不遇了?” 挂不得她轻易同意为傅不遇疏离,怪不得她这么积极,怪不得她近日都不找他了。 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为那天的亲密辗转,时有失神,却原来她根本不曾在意,甚至找好了下个目标。 那他算什么? 她无聊时的消遣吗? “怎么不说话,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男人寡淡的面容越加冷凝,带着薄茧的指尖把女人颊边碎发勾到而后,并未放下,而是落到她的额角眼尾、脸颊红唇,最后捏起她的下巴。 “真美。”他赞赏的叹息,像是欣赏完美的艺术品。 眼神忽地一暗,轻柔到毛骨悚然:“美到我甚至想剥了你的皮,好生收藏。” 哇哦,医生变态起来果然够辣。 厄琉斯一把抱住他的头,踮脚咬了上去,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应让宴归愣了,旋即大掌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掌控欲十足的按住她的后脑,长驱直入。 “医生的吻技突飞猛进,老实说,是不是私底下偷偷练习了?” 她戳了戳他胸口,明明上次还什么都不会,只有本能啃咬呢,这次简直爽翻天。 这种事情就算有,宴归也绝对不会承认。 许是有了一个吻作为安抚,男人从鬼畜变态转换成清冷优雅,摩擦着她的脸,笑的渗人“乖一点,离傅不遇远点。” 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不会现在就弄死她,让她只能变成收藏品,待在他的展柜内,虽然他觉得鲜活生动的她似乎更有趣。 “不行喔。” 厄琉斯摇头,像是看不到男人眼底的危险晦暗,拒绝“我还要给小白菜做梳理呢。” 人还没吃到嘴,就这么放弃岂不是白浪费投入的精力了。 “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宴归眉头微皱,小白菜傅不遇? 倒没想真的阻止她为傅不遇梳理,毕竟是国王亲自下达的旨意,军部也盯着,只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厄琉斯眼里总是含情带笑,专注凝视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只能看得到他,但细究,她的眸子深处无情无物,明明刚刚两人还那样亲密,这会她却笑着对他道: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求我呢?” 那张甜蜜的唇,无情的吐着毒汁。 像是硫酸,腐蚀的宴归心口发闷,滋滋作响。 他还在不解自己是怎么回事,耳边她的声音继续“你喜欢我吗?”他听到她这样问,眼前是她冷漠的表情。 不,他张唇下意识要否决。 “不,你不喜欢。”她如是说,他本也打算这样回答。 只是从她嘴里说出这句话让他烦躁,烦躁的想缝住她的嘴。 “正好,我也不喜欢你。” 厄琉斯捧住宴归的脸,笑的没心没肺,抵住他的额头,以最亲密的姿势说着最无情的话语。 “这样正好,毕竟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脸蛋,馋你身子想要睡你而已。” “你放心,我也只对你的皮感兴趣。”他听到自己讥嘲的声音。 是的,他只想剥掉她的皮做成藏品罢了。 “你很有眼光嘛。” 厄琉斯松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像我这样完美的世间难寻,可找不到第二个了。” 她极是自恋:“你放心,我死前一定告诉你,到时候你可要小心点,剥皮的时候不要损坏我的皮肤完整性。” 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骇人的话题。 另一个当事人:...... 宴归忍了又忍:“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反正那都是死之后的事了。” “如果我现在就想剥掉你的皮呢?” -- 第184页 “想都别想。” 厄琉斯双手横在胸前做了个打叉的动作,含情的狐狸眼看着男人,幽幽道:“医生,不要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不然你会后悔的。” 对于美人,她总不想痛下杀手,前提是美人识趣。 自认为沟通完毕,女人思维跳跃极快,视线落到男人禁欲清冷的小脸蛋,还有精瘦的腰腹,舔了舔唇,红唇带着晶莹的诱人光泽。 “医生,约吗?” 宴归又想起了那天和刚刚的吻,以及这些日子那个吻对自己的影响力,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也许得到过后就能放下了,他没理由拒绝不是吗? 上昂的下颌矜贵自持的颔首,粉色樱花唇吐出不合时宜的清冽字眼:“约。” 洁白的病房, 清冷的男人发丝微乱,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白皙结实肌理,线条流畅. 他的镜框不知何时落到地上,孤零零的. 灿金色的眸子暗沉,眼尾染着动情的水光红晕,禁欲的清隽面庞隐忍压抑,额间划过一滴豆大的汗珠。 “咔哒” 腰带金属扣发出声响,啪嗒落地。 某个时刻大掌用力握住女人,金色眸子转为危险的兽类竖瞳,情动姿态配上他清冷疏离的侧脸太过迷人. 厄琉斯着迷的亲了亲他的眼尾,这个动作显然让男人更意动。 越发凶狠。 迷糊间她似乎听到了悦耳的凤鸣。 开了荤的男人总是喂不饱,历来如此,好在她也舒泛的很。 事后二人并未过多交谈,宴归冷静的穿上衬衣扣上扣子,只是在看到脖颈的红痕时,透过镜子瞥了眼女人餍足慵懒的倒影,神色不变的垂眸调整衣领,遮住了痕迹。 “我走了。”一贯清冽的嗓音微哑。 女人娇媚婉转更为软绵的懒洋洋应了声“嗯。” 等了等见她用过就丢的样子,宴归凉凉扯唇,不发一言大步离开。 一直到房门闭合,厄琉斯才翻了个身,自言自语:“医生的味道不错。” 虽然开始技术不怎么样,后来倒是无师自通的玩起了花样。 ...... 随着时间的推移,傅不遇的精神值渐渐降低,人已不像从前阵日发狂,不必在每日梳理,隔三天梳理一次便可,厄琉斯也就不用天天往顶层隔离室跑。 掐着时间,把体内的外来精神力驱除,脸上的伤痕自然而然修复,光滑如初。 每日浸泡修复液让她的肌肤如剥了壳的蛋清,白的反光,连黛色血管都给人种妖冶感。 所谓的精神受创,精神层指数为-5,现今也在厄琉斯的控制下降低至-2。 只待在过段时间彻底为傅不遇疏离好精神层,她就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层指数调整至达标,然后离开这里。 虽然有两个美人作陪,但厄琉斯还是待腻了。 总看一处风景,总看相同的人,总会厌倦的,何况她这般喜新厌旧的人。 外面的花花草草不香吗? 再者她可没忘记还有个绽灵活蹦乱跳呢,也不知哪出了问题,本该随着系统的消失,绽灵从原主那掠夺的天赋也该失去才对,但听小二子说,那女人不仅精神力在,还混到了克洛斯学院,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这可不行。 祈愿者可不会乐得见如此结果。 正好作为帮助傅不遇梳理的条件,那什么狄恒不是为她准备了转去克洛斯学院的推荐信吗,倒是要会一会她的‘好妹妹’呢。 厄琉斯掀起眼皮,看着星网上头条热讯。 ‘你见过天使吗?听过真正的天籁之音吗?’夸张的标题下是数不尽的溢美之词,上面还挂着身着白裙的清纯女人。 女人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的姿势,闭着眼眸认真投入的吟唱,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镀了层金光,圣洁不已。 女人的歌声轻柔舒缓,嗓音剔透澄澈,加上这是一首没有歌词的吟唱歌曲,便真有几分空灵缥缈的天籁之感。 “嗤” 厄琉斯嗤笑着按下暂停键。 这是天籁之音? 笑死她了。 不过是背景妆容歌曲等加在一起的营造烘托罢了,怕不是个脸着地的天使。 这歌声明显不是属于原主的,与她刚来时在pk赛对上绽灵时听到的歌喉虽有些像,但明显有细微的不同,共鸣感也更好。 所以说,绽灵身上果然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机缘。 厄琉斯眯起眼指尖敲打腿部,忽地道:‘小二子,绽灵不是女主对吧?’ 【当然不是啦。】 ‘这就有趣了,不是女主,失去了系统金手指,还能在旁的地方得到补偿。’这种待遇一贯只有主角才有。 她却不知002话只说了一半,绽灵确实不是女主,却是女配逆袭文里的女配,相当于变相的女主,顶着光环的那种。 正在这时,她的腕表几乎是不分先后响了两声,同时来了两条讯息。 “过来。” 话语简洁,是宴归。 “精神有点暴动,需梳理。” 同样简洁,是傅不遇。 啊啊啊啊,修罗场,又见修罗场了。002蹦了起来,激动的握着小爪爪【宿主,宿主,你要去找哪个啊?】 厄琉斯横了眼002,不以为意的关掉简讯,懒洋洋的调调‘你个无性别特征,连人都不是的系统那么激动做什么。’ -- 第185页 无性别特征咋啦?系统咋啦?招你惹你了,还带歧视系统的? 要不是人家你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当然了,怂哒哒的002只敢在心里叨逼叨。 打开衣柜,指尖略过一排排衣物,最后落到改良版的修身旗袍上,旗袍绣着大片大片墨绿色妖艳残荷,正面看端庄清丽,侧面的高开叉却妖娆风情。 都说旗袍是最能展现女人的美的服装,对身材气质的要求也极高。 而今穿在厄琉斯身上活脱脱个魅惑人心的妖精,专门勾魂的那种。 这里自然不存在这种风格的衣服,至于她身上的是哪来的,嗯,小二子也不全是一无是处嘛,厄琉斯手持镂空香扇,展开扇面掩住半张脸,娇娇一笑。 抬手慢条斯理盘起长发,手一捞,掌心凭空出现碧玉簪,簪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精致花瓣,斜斜的插在侧边,固定发髻。 小巧的耳垂佩戴着猫眼石碧绿耳饰,纤细皓腕的玉镯衬的女人肌肤越发赛雪,腕骨羸弱纤美。 当真是从画卷走出来的绝色美人。 一举一动带着难以言喻的奇特韵味,妖而不艳,媚而不俗,稠丽绯姿烟眸殊色。 第93章 .渣第四弹:星际修修修罗 这是一片不见日光的至巅区域。 明明外面金色阳光还在照耀,步入这里就只剩下深邃的幽夜,唯一的光亮便是那天然的各色星辰本身,浩瀚无垠。 是奇异的神秘色彩,是难得的至幻画面。 是中守星独有的特殊磁场和美景。 时不时还可看见转瞬即逝的星陨擦着火光的尾巴坠落,便如烟花炸裂开来。 你甚至可以在这里观看到大大小小,或远或近的星辰如何沿着银色星轨缓慢运转,那是宇宙的奥秘。 属于科学色彩的迷人。 厄琉斯坐在飞行器的驾驶座,手臂靠窗支着额角,歪头去看外面的景色,眼中闪过赞叹,仿佛大脑都跟着放空了。 【宿主,你竟然没去找野男人,自己跑这吹风看风景?】 002惊的辣条都掉了,这还是它那个人形撩机宿主吗? ‘嗤’女人打开舱门,墨绿色裙摆微荡,细且笔直的美腿迈出,嘴角噙着笑,流转的美眸慵懒漫不经心。 ‘他们找我就要去吗?’她可不惯那毛病。 腰肢摆动,一步三摇,单腿曲起坐在飞行器的头部,身体后仰以手臂支撑,看着闪烁或明或暗荧光的星芒,夹杂着星陨的坠落。 洒脱肆意:‘有时候男人看够了,一个人看看风景也挺好。’ 她是喜欢玩男人,不代表离不开男人,那只是漫长岁月中的调味品罢了。 美轮美奂的浩瀚星空为背景,白色飞行器前的身影纤细美好,远看有种渺小寂寥的哀婉,近看她的表情你会发现那只是错觉。 她惬意的姿态显然非常享受此刻的孤寂,且乐得其中。 欣赏够了头顶上空的景色,厄琉斯向前走了走,坐在崖边,双腿耷拉在空中调皮晃动,崖下是诡谲的危险之美,深不见底云雾缭绕。 身为遮光蔽日的至巅区域可以想见这断崖的深度。 沁凉的风扑面而来,吹乱了厄琉斯的发,她以手为梳穿梭在发间梳拢,翘起红唇:‘小二子,可别浪费这么好的景儿,给我拍几张照片。’ 这事002熟,没少被作精宿主当成摄影师驱使,已经熟练的怎么美怎么拍了。 虽然作精本身就美成风景,但她作阿,贼不好伺候,不止折腾她那些男人,连系统也不放过,要是它不好好拍,这作精一准鸡蛋里挑骨头折腾它。 【嘿嘿,宿主你看,我拍我怎么样?】002抓着照片邀功。 厄琉斯斜眼瞧了瞧,屈指给傻统儿一个脑瓜崩,还算满意‘不错,收起来吧。’ 【好勒。】 002撅着小屁屁扒拉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满满的各色照片,风景世界时空虽不同,人却都是同一个,它把新出炉的照片放了进去。 静谧的时光很快打破。 “绽茶——” 身后传来飞行器刺耳的刹车,紧接着是男人压抑着惊忧的怒喝。 厄琉斯回过头,只见宴归绷着清隽的如玉面庞,眼底冒着火光。 难得的总是束在后脑一丝不苟的发丝些微散乱,衬衣也有了褶皱,他的声音不复平日的平稳淡然,脸上的寡淡之色隐有瓦解崩盘。 “你在做什么?还不过来!” 宴归眉头拧在一起,看着那女人单薄的身影在崖边,冷风吹起她的发丝裙摆,仿若下一秒就要跌入那深渊之中,只觉得心跳急促,太阳穴蹦蹦直跳。 她不要命了吗? 作死的跑到这,还坐在崖边。 有心想直接抓着她好好教训,又唯恐惊了她,只得伸出手,缓声略柔道:“绽茶,过来。” 他紧张什么?难不成以为她要寻短见不成? 厄琉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正要开口,一抹流光由远及近,又一架飞行器落地。 穿着笔挺银色军装的男人打开舱门走了出来。 黑色军靴如鼓点敲击地面,腰带勾勒出劲腰,棱角分明的俊美脸蛋绷紧至面无表情,黑色碎发严苛的梳拢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剑眉下是灿若星河的深邃锐眸。 是傅不遇。 他的视线自宴归身上略作停顿,便落到厄琉斯身上。 -- 第186页 迈着坚定而规律的步子走向她,边走边道:“绽..小姐,这可不是个赏景的好位置。”太过危险。 他不去想等待她回讯的忐忑,不去想明明精神没暴动,还找梳理为借口想要见她的缘由,不去想见她孤身在崖边那一刻的恐慌,他只想把她带离至安全的地方。 “如果你想,下次我可以陪你一同来。” 他肃着脸,满目严酷,却无人知终于抓到她的那刻,高高提起心脏才缓缓落地,连掌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这就不劳将军了,我的病人我自会负责。” 另一只手不甘示弱的抓住厄琉斯手腕,面色清冷,眼底挂着不明显的沉郁。 两人沉默对视,似乎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什么,但他们动作默契,并未继续争执,而是一左一右拉着人远离崖边。 “将军可以放手了。” 回到飞行器附近,宴归淡声提醒。 傅不遇掌心是女人滑腻如绸的肌肤,像是带着强烈的吸附性,他想起上次她对自己索要的‘报酬’,那是不是代表她对他是有好感的?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宴归放在女人腕间的那只手碍眼了起来。 不仅没放,反而下滑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扯,沉声:“绽小姐是我的歌者,要放手也该宴博士放手才对。” “你的歌者?将军的精神层难道更混乱了吗?”宴归嘴皮子一掀,端的优雅矜贵,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绽茶只是心地善良,暂时为将军梳理,将军可不要太理所当然了。” “这是我跟绽小姐的事,宴博士似乎管的太宽了。” “绽茶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有权利过问她的事,任何。” 傅不遇的精神指数到底没完全恢复到安全线,这让他暴躁易怒,耐性也不高,眼底闪过暴虐的猩红之色。 他压下火气,冷冷讥嘲,暗含警告:“也只是病人罢了,手伸的太长可是会被剁掉的。” “是吗?我倒不介意将军试一试。”宴归推了推镜框,皮笑肉不笑,这个禁欲斯文且冷淡的清隽男人气势竟完全不弱于在战场厮杀的傅不遇。 作为当事人的厄琉斯真想捧脸感叹一句,啊,这熟悉的画面,我这该死的魅力。 “我说你们俩够了,说话就说话,跟我叫什么劲。”她甩甩手,挣脱了两个男人,左揉揉右捏捏。 “看看,都给人家弄红了,疼死了~” 她把泛红的手伸到他们眼前,娇滴滴抱怨。 宴归喉间滚动。 素白如雪的娇嫩冰肌,绯红之晕,真想更使力的破坏。 他知道她皮子多嫩多滑,轻轻一碰便能留下艳色痕迹,因为他曾在上面做过更过分的,以为得到就不会在念想,如今尽数跃于眼前,女人的婉转,舒展的风情,水雾朦胧的媚眼。 他恍惚惊觉那是比收藏她,剥掉她的皮囊更为愉悦的。 “抱歉。” 傅不遇眼含歉意,心脏的跳动又不规律了。 炙热的大掌捞起软绵小手,在腕间红痕处轻揉。 还是严酷的模样,低垂的眉眼却有种温柔的错觉。 “回去泡一泡修复液就好了。”宴归强硬介入,分开二人的手。 这是哪来的大直男,真不解风情,自己不解风情就罢了,还碍着她撩小白菜,算了算了,反正禁欲医生吃到嘴,也该轮到刻板冷峻的将军了。 吃完不认人的厄琉斯转瞬便毫无心理负担的抛弃了宴归,回到疗院对清冷疏离的男人挥了挥手告别。 “不打扰医生了,我跟傅不遇一道,正好帮他做梳理。” 头也不回的背影那叫一个无情。 宴归面无表情的望着男女相携离开,舔了舔牙根,金眸半眯镜片反射寒光,怒极反笑。 好,她可真好,胆子大极了! 002像是沧桑老者般失望的叹了口气,期待的修罗场又没翻车,亏它还等着看热闹呢,怎么每次作精不管多渣多浪,野男人不管多少都撞到头上了也不翻车呢? 真是人间一大奇事。 它不是真正的人类,自然不清楚,一切不过是因为厄琉斯万花丛中过的不在意罢了,因为清楚她的无情,喜新厌旧,才没办法啊, 唯一痛恨又庆幸的大抵只有她对每个人的态度都一样,谁也得不到她的心,这也给了他们希望。 也许呢? 万一能够打动她呢? “绽小姐,请坐。” 如今傅不遇已经从隔离室搬到另一个处。 在没发生精神暴动隔离前,他一般从战场回来都是住在主星自己的庄园内,这里只是临时处所。 他有些局促,越是紧张男人的脸越冷峻严酷,威严十足,被那极具压迫力的剑眸注视,换个人可能腿都吓软了。 厄琉斯却懒懒的倚着沙发。 旗袍下双腿交叠,小腿紧致的线条优美,脚尖调皮的翘起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点进男人的心里。 她什么都没露,连盘扣都老老实实的扣到脖颈,偏偏让人口干舌燥。 含情带笑的狐狸眼,比花瓣还要鲜艳的红唇微勾,斜倚着扶手的慵懒风情妙曼身姿,饱满盈盈纤腰楚楚,若隐若现的细直美腿,粉嫩玲珑玉足,还有她在沙发面上游移摩擦的葱白手指。 明明她坐姿正常,举止妥当,傅不遇就是脸红心跳。 -- 第187页 艰难狼狈的移开目光,再看下去,再看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 “将军好吝啬呀,连杯水都不预备招待吗?” 厄琉斯眼尾一挑,稠艳间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斜睨向红了耳根笔挺僵坐的男人。 指尖点了点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撩人心弦,宜喜宜嗔。 第94章 .渣第四弹:星际多谢款待 傅不遇不受控制把视线胶着在女人莹白的指尖。 眼前闪过那只手爬过他的眼角眉梢,柔软的带着微凉的温度,似酒非酒的甜媚之香。 他狂躁时,她为他梳理曾触碰他。 那苏麻饶是精神混乱中,他都为之心旌动摇,何况此时神志清醒,离她这样近,近到鼻尖钻入隐隐馨香,连她的肌肤都晕着朦胧玉润光泽。 “咳,是我招待不周。” 男人唰的站起身,像是逃避什么,匆匆向厨房走去,脱口而出的声音暗哑磁性。 他清了清嗓子,才再次发问:“水、茶、果汁还是红酒?” 莫名的傅不遇鬼使神差的先一步按在了红酒的按钮上。 回过神望着红酒杯嘴唇抿起,准备倒掉,就听女人娇娆清媚的声线自身后响起,离的近极了,白嫩的手从斜地里穿过,握住酒杯。 “将军不是已经为我选好了吗?”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手臂穿过自己时,柔软的贴合了他。 那股独特幽香便浓郁了起来,混杂着红酒的香醇微涩味道,听出她话里的打趣,侧头是她嘴角擒着的浅笑。 几多迷人。 她的唇染了酒渍,透明的杯沿印着艳丽的唇印。 傅不遇垂在身侧的手捏紧,骨节发白,急急丢下一句:“我的精神似乎又要暴动了,开始梳理吧。” 绕开人返回厅内,他才重重喘了口气,原来跟她共处一室已经这样艰难了。 自持了多年,撞到她面前尽数瓦解,溃不成军。 已经这样了,在不清楚对她的心思他才是傻的。 他想,她待我这般亲密应是不讨厌我的,也许我可以直接表明心思? 心绪混乱间,女人磨砂质感的低哑声线,堕人沉沦的蛊惑歌声彻底搅乱了傅不遇,他的眼里只能看得到她,其他所有都倒退失色。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 奇异绕口的字眼,特殊的迷人旋律,哀婉暧昧的迷离歌词。 傅不遇深深的凝望她,想告诉她怎么会没用呢,只要你愿意拥抱,永远不会落空,我也不会忍心看你伤神,因为我是这样渴望着你。 等不及了! “绽小姐,不,绽茶。” 傅不遇急切的打断了女人的歌声。 两步上前,军裤包裹的有力长腿单膝跪在她的身前,长臂一伸,抬起厄琉斯的下颌,点缀着繁星的深邃眸子锁着她,像是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的大海。 诶呀,撩了这么久小白菜终于忍不住要主动了。 厄琉斯莞尔一笑,以期盼鼓励的回望,还在想等会要从哪里开吃,要吃几次。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笑容凝固。 大手拉住女人软嫩无骨的手,按在自己急促跳动的心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低沉。 “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脏为你跳动。” “你愿意与我交往吗?以结婚为前提。” 交往? 结婚? 那是什么鬼! “等等,等等。” 厄琉斯刹时收起笑,怎么也想不到人还没上手呢,他就想要交往负责了。 吓的她幻肢都萎了。 “你认真的?”她拧眉问他,神色不怎么好。 傅不遇还生怕她不相信,非常郑重:“在认真不过,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娶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当然不愿意!” 变脸飞快的女人娇媚被无情取代,诱人的红唇吐出伤人字眼,揪着男人衣领指着自己。 “你看我像是安分的人吗?” “不,我不是,我喜欢美人美色,生性喜新厌旧,只想走肾,走肾是什么意思你懂吧?” 傅不遇面若冰霜,气息危险,精神力隐隐有些外泄,强压下心口的窒闷反问。 “所以呢,你只想跟我玩玩?” 那质问的指责的、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大姑娘被渣男骗身骗心。 厄琉斯觉得自己很冤枉,委屈的是她才对,她费心费力的帮他梳理是为了什么?不就想啃小白菜吗,现在好了,白菜啃不到还指责她。 “你乱说,我连玩都没玩上呢!”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男人气结,眼珠子都红了,心火上头,猛的压了上去单手钳制女人两腕,扣住她的后脑封唇。 他不想在听她那张小嘴说出更多难听的话。 别看厄琉斯表面挣扎,实则享受着呢,眯着眼娇声哼哼。 一吻过后,瞧着男人还要继续的样子,忙先放下话“我先说好,走肾就走肾,你可不能让我负责。” “呵,放心,赖不上你。” 傅不遇又痛又怒,可有什么办法,到了现在他也仍不想放开她。 他想的很好,谁说走肾就不能走心了,自己完全可以借此徐徐图之,免得她去找别人,尤其是宴归。 -- 第188页 真要说起来的话,起码她还看得上他的脸。 此刻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人家两个已经有一腿了,那女人看上小脸蛋的何止一个,甚至遇到厄琉斯的每个人,一开始大抵都是抱有这种侥幸。 折腾了许久,翻来覆去烙饼。 傅不遇长臂揽住女人细腰,亲了亲怀中人的额角,柔声道:“还好?” “嗯哼,好极了。” 厄琉斯眉目动人,活像采阳补阴的妖精。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这个时候的他不若先前那般气怒,也不似平时严酷,棱角分明的锐利五官柔化,竟开起玩笑。 “我可以当成是茶茶对我的赞赏吗?” 转眼就从绽小姐变成了亲昵的茶茶。 “当然,将军很棒哦。” 厄琉斯咬着男人耳朵,低低柔柔夸了句,在傅不遇意动之际抽身离开。 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上,整理妥当后,回身扫了眼他的小帐篷,笑的娇媚。 “宝贝儿,多谢款待,我下次再来看你。” 手印上红唇,送出飞吻,摇曳着合上门。 剩下的傅不遇叹了口气,几息过后终是探手向下,星眸微阖,脑子里回忆方才。 久久,闷哼着低喃。 “茶茶...唔...” —————————————— 心情愉悦的厄琉斯哼着小曲儿回到住处,踢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也没开灯,借着朦胧的月光摸向淋浴间。 “睡了?” 路过客厅的时候,男人沉郁冷冽的声音蓦地响起。 “呀!” 别说,冷不丁的出声还真吓厄琉斯一跳。 她听出是宴归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沙发上坐着黑影,跟鬼似的往那一杵。 “啪”的按亮灯,倚墙挑眼,没好气:“大晚上的,你跑这我做贼呢?” 乍然的光线让宴归不适应的眯了眯眼,他扭头,凉凉的视线落到女人身上,薄唇掀起,说不出的讥嘲。 “看来被傅不遇滋润的不错。” 眼角眉梢的春情蜜意,红唇微肿、肌肤斑驳,种种迹象无不表明她跟别的野男人做了什么好事! “医生,你说你好好的觉不睡,难道就为了特意来看看我被滋润过后的样子吗?” 厄琉斯歪头,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半点不心虚。 男人身上的白大褂不见踪影,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长腿交叠,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支着下巴,冷冷的眉眼疏离浅淡,是一贯的禁欲清冷,整个人透着股矜贵自持。 说白了就是勾人。 “还是说...” 她裙摆翻飞,晃眼的美腿若隐若现,掐的细细的腰肢款款摆动,坐在他面前的茶桌上,脚尖触碰他的小腿,缓缓滑动,慢条斯理。 “医生醋了?” 宴归肌肉微微绷紧,余光透过裙缝瞥到女人腿上红印微微沉默片刻。 长睫低垂眉头蹙起,大掌捞出她的脚踝,倾身抵着她,清冽如泉的冷色声线,不渝“我只是来提醒你,别玩的太过火,弄坏了这具皮囊...” 修长指尖寸寸滑过柔嫩肌肤,暗含渗人的阴戾“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真如此吗?医生可真是口是心非呢。” 她又没多重口,难道那档子事还能皮开肉绽不成?他这借口简直低劣的可爱,厄琉斯掩唇,目光中的了然让男人维持不住冷淡。 “闭嘴!”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她点教训,明明是他的藏品,应该畏惧他不是吗? 想到这里,宴归诡异一笑,暗含期待之色,也许他该让她欣赏欣赏他的其他藏品,让她提前知道她未来的归处。 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害怕?惊惧?恐慌?又或是讨好他? 只想一想想过会她会软声软语,眼含泪花的祈求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绽茶。” 宴归箍着厄琉斯的腰,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沁凉声线含着病态的神经质“给你看点有意思的小东西。” 也不管她同意与否,直接携着她来到相邻的自己家中。 “你犯病了?” 厄琉斯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他摘下镜框,优雅禁欲秒变鬼畜阴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快速在两者间切换的。 宴归充耳不闻。 他的房子大得很,实验室有很多,那都是他平时用来做研究的,他在这方面是天才,所以即便是国王对他也只有礼遇的份。 略过走廊两侧的实验室,来到尽头,那里有个密封的黑色金属门,昭示着不详的诡谲气息。 “我们到了。” 男人笑的意味深长,喃喃自语“绽茶,你准备好了吗。” “我要是说不,你难道还能放我走不成?” “当然不。” 那不就得了,厄琉斯翻了个白眼。 她都猜到了,这里面绝对藏着这变态的秘密,见不得人的那种,除了他所谓的‘藏品’不作他想。 搞得神神秘秘,实则一点惊喜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在瞎激动个什么劲。 果然,变态的脑回路难以理解。 第95章 .渣第四弹:星际藏品欣赏 没有半点暖调的冷白灯光。 冰冷精美的玻璃展柜,大大小小,每个展柜内都有相应的展览品。 -- 第189页 如果忽略展览品是什么,还是挺好看的。 比如厄琉斯左手边展柜里薄如蝉翼的画卷,被横向展开,上面只有一只眼睛,一只越看越毛骨悚然的眼睛。 与之对视,无端让人大恐惧,仿佛里面藏尽了人间至恶。 在比如雕刻精致花纹的笔记本,一双纤纤玉手的薄手套,弹性十足的腰鼓,哦,还有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多面花灯,每一面都绘着美人面,妖冶艳丽。 在众多展柜间中央的位置却放置着一个更大,也更华丽的展柜。 等人高,透明的玻璃面反射着琉璃般溢美晶莹光芒,显然与其他展柜材质不同,它得边边框框镶嵌着极尽奢华的美丽稀有晶石,只待迎来属于它的主人。 现在它的内里还是空的。 “怎么样,你喜欢吗?” 宴归一直在注视女人,不放过她的任何细微表情。 但她反应平平,就像面前的是随处可见的最普通之物。 他眉心蹙起,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完成的藏品,难道她不喜欢吗? “喜欢?我为什么要喜欢?”厄琉斯兴致缺缺,指尖划过凉凉的展柜,点了点里面的展览品。 “这个画工还能入眼,不过画风我可欣赏不来,而且你不觉得画布过于粗糙了吗?” 她漫步向前“这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指着精美的薄手套,把自己的皓腕伸了过去做对比。 “看见差距了吗?” 散发着朦胧玉润光泽的青葱柔荑,指尖还带着惹人怜爱的粉嫩之色,就连肤下的骨相都美的不可思议。 单独看起来宛如第二层肌肤,让人满意的手套两相这样与之对比登时变得不堪入目,不,它根本不配与她的手做对比! 宴归兴奋了。 灼热的视线黏在厄琉斯在灯光下越发美的不可思议的手上,恨不得立刻剥掉那层皮占为己有。 “这个肤质太黄了吧?” “这个毛孔好粗呀” “这个皮肤都松弛了。” 厄琉斯根本没管身后宴归悚人热切的目光,自顾自的穿梭在展柜间,红唇开开合合,叭叭叭的挑剔着。 在她嘴里每个看上去完美的,都能挑出毛病来,总之都不如她。 末了还捧着脸陶醉感叹道:“果然,只有我是最完美的。” 是啊,她确实是最完美的。 宴归也在心里认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哪怕她身有瑕疵,不该在他的收藏范围内,都没能打消他的蠢蠢欲动,现在甚至这满室那些曾让他满意的藏品都碍眼了起来。 它们不该与她呆在一处,只要能够收藏她,那些垃圾都可以丢掉。 “你是对的。” 他执起她碰触过展柜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专心擦拭,细致到根根手指,寸寸肌肤。 厄琉斯给了他一个‘还有你说?’的眼神,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傲慢的昂起下巴。 “看看你以前多可怜,这都是什么劣质品,幸好遇到了我。” “是呢。”你是如此与众不同。 宴归含笑勾唇,清冽的声线因为愉悦而染了柔色。 有些话不必言说,他知道她知道他的那些藏品是什么,尽管没得到期待的反应,但这一点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比起瑟瑟发抖,嘤嘤祈求,还是这样骄傲明媚的她更有趣。 “走吧,送你回去。” 他拉起她的手,身后的藏品在不能得到他的任何一个眼神,因为他的全身心都被更好的,万中无一,世无其二的她所吸引。 过了好一会,闭合的金属门再次开启。 戴着金丝边镜框的男人去而复返,迈着优雅矜贵的步子,周身的双S精神力形成实质,搅碎了室内的一切。 随着大肆破坏,还能听到他清冽如冷泉的嗓音,神经质轻喃:“没有必要存在了。” 以后也不会。 【刚才可吓死我了,粑粑,我还以为变态大佬要对你动手了呢。】确定那位大佬不会杀回来,002才敢冒头。 厄琉斯扯下身上的衣服,整个人躺进浴缸,翻了个身懒懒的倚着手臂侧躺,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水,横了眼002。 ‘变态就变态,把后两个字去掉。’在她面前称大佬? 【好,好的。】 它怎么就忘了宿主才是最大的逼王。 好一会,002还头皮发麻呢,怎么也忘不掉变态地下室那些‘藏品’,它瞧着宿主惬意的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憋不住【粑粑,你都不怕吗?那些可都是..】 ‘人皮嘛,我知道。’她又不瞎。 意识中戳了戳怂成一团的小系统,恶意嘲笑:‘只是几张皮子你就怕成这样?出息。’ 欺负够了蠢系统,她才拍了拍它,哼笑‘你傻呀,我这么美,谁舍得伤害我呢。’ 要是小变态真敢动手,她笑意加深,那最后被剥皮的是谁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她极为爱惜皮囊呢。 男人多了去,下一个更乖。 水温渐凉,厄琉斯站起身勾起睡袍,边走边在腰间打结,吹干发丝,把自己抛进大床,扯着薄被搭在腹部,困倦的打着呵欠,想起绽灵,懒洋洋发问。 ‘绽灵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在克洛斯学院风生水起。】002撇嘴催促【粑粑,她可是祈愿者的目标,咱们什么时候去收拾她啊?】 -- 第190页 ‘快了,我也有点好奇她现在的秘密呢。’ 绽灵那张脸她可是以牙还牙给毁了,竟也还能恢复,要知道她的攻击可不是这里的歌者能比拟的,只能证明绽灵的金手指有点意思。 ...... 今日是厄琉斯最后一次为傅不遇梳理。 他的精神层指数已经完全下降至平稳,只要不二次受创是不会再次发生暴动,精神混乱的。 一曲完毕,傅不遇把温茶递了过去,关心道:“累了吧,喝点水。” “你喂我。”粉嫩嫩的脚踢了踢男人,娇声娇气。 “好。” 冷峻严酷的男人只有面对这一个女人的时候,才收起所有的冷硬,只要看到她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把杯子凑到她嘴边,小心的喂着,动作生疏,显然从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现在你的精神层没问题,也该走了吧?” 厄琉斯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转念一想他的身份就猜到他会如此的原因了。 “嗯。” 傅不遇沉闷的自胸腔发出音节,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使力,把她抱到大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茶茶,我是阿尔法的将军,守护帝国是我的职责和使命,何况近来虫族又蠢蠢欲动,我已经浑噩几年,必须赶回我的战场。” 尽管他并不想离开她,尽管战场危机重重。 “干嘛搞的这么沉重,你又不是回不来了。” 她把玩着他的大掌,他的手也很好看,那些薄茧并不影响美观“正好我也该回主星了。” “你的精神创伤好了吗?” 他自然很详尽的了解过她,她的过往,她的资料,以及她为什么来到疗院。 “我又不像你伤的那么重,前几天就完全好了。” 知道自己心仪的女人身体没问题傅不遇也就放心了,低沉的声音沙沙作响:“去克洛斯学院?” “嗯。” “我让狄恒派两个人跟着你。” 他记得绽家那个突然崛起伤了她的庶女也在那,那个pk赛的视频他后来特意重看了遍,以傅不遇多年战场洗礼,怎么会看不出绽灵那点小心思,对怀中小女人的恶意。 要不是她不同意,他本可以直接扼杀掉能够威胁到她的源头。 “不用。” 厄琉斯扭身,捧起男人的脸,笑着亲他唇角,傲然道:“你忘了我除了歌者,还是异化种了吗?” 最后拗不过厄琉斯的傅不遇只能拧眉嘱咐她:“总之小心你那个妹妹,离她远点,有事就找我。” 男人顿了顿一本正经“没事也可以找我,非常欢迎。” “真该让你那些下属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脸皮越来越厚了,哪还有半点冷面将军的气质。 傅不遇剑眉一扬,颇为痞气“随便看。”追自己媳妇,要脸干嘛。 “什么时候走?”说笑过后,他正色问。 “明天。” 这么快? 本来他还想拖着几天跟她多相处,既然她都走了,他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下来。 “我送你。”那叫一个霸道。 厄琉斯没什么意见,送就送被,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 当然,临走之前作精还去临幸了禁欲美人,嗯,当天晚上美人特别带劲,撞的特别凶狠,还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厉声重复提醒,记清楚自己的归属权,玩的太过火他就去宰了她,扒了她的皮做藏品。 就差没明晃晃说一句,你是我的了。 作精不耐烦直接一脚把人踢下床,狐狸眼一瞪,凶巴巴的“你烦不烦?不做就滚蛋!” 滚是不可能滚的。 男人冷笑着捞住女人的腿,气势汹汹,还有精力发脾气嫌他烦?看来是他不够努力。 收藏品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不过无伤大雅,他愿意纵着。 ———————————— 克洛斯学院位于主星的南边。 它的两大院区分别为歌者学院和异者学院。 歌者学院又分为两个系别,战歌系和辅歌系,战歌系顾名思义,主打攻击,利用精神力吟唱和高度共鸣的具现化词义来进行攻击。 辅歌系自然是辅助,主打梳理、清洁精神层,安抚异化种们的精神暴动等。 阿尔法星的战歌系歌者非常少,不是每个歌者愿意就能成为主攻歌者,大多数人根本无法具现化具有攻击力的歌声,这与精神力外泄造成的伤害不同。 精神力外泄是无差别攻击,对自身控制不达标的失误。 战场根本不允许这样的失误,而战歌者的攻击是有目标有目的性、收放自如的。 即便是最闻名最高等的克洛斯歌者学院,战歌系也寥寥无几。 第96章 .渣第四弹:星际又见美人 异者学院则是异化种学院的缩写。 导师会教导异化种们如何更好的与自己的伴生兽沟通配合。 包括体术、体能、战略、防守、稳固精神层等等。 两个学院的班级按照甲乙丙丁来分配,甲班是天才云集的S班,虽是如此说,但S级天赋还在少数,只有少量的S精神力者,更多的还是A级。 乙班略差一筹,以此类推。 就厄琉斯从小二子那里获得的情报,绽灵就在歌者学院的战歌系甲班。 身为S级精神力者,共鸣完美,还是人员稀少的战歌系,象征天才的甲班加上一张清纯如莲的脸蛋,温柔善良体贴的人设,风头不可为不强。 -- 第191页 短短一段时间已经在学院有了一定名气,部分追求者,其他女同学的羡慕拥簇。 哦,对了,听说还是两大学院共同的女神呢。 耳边听着小二子叨逼叨的普及,厄琉斯眼波流转,薄烟含雾的美眸深处闪过笑意,她的任务就是让小妹妹一无所有呀。 因为身为将军的傅不遇的随同护送,院长亲自来校门口接待,边走边为厄琉斯讲解校院,这自然有一部分是做给傅不遇看的。 另一部分嘛,来自厄琉斯本身。 稀少的双S天赋虽然值得侧目,但也不是没有,重要的是厄琉斯不单单是双S,她还是首个双职业双S精神力双完美+。 这就必须要重视了。 院长极力对厄琉斯推崇两大院系,夸完了异者学院又夸歌者学院,总之就是好好好,哪哪都好,你来了咱们学院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blablabla。 一把年纪的小老头了,一路上嘴就没停过,让她怀疑他会不会一口气没喘上来过去。 这个时间还没开始上课,随处可见穿着黑白红三色制服的学生们。 白色为辅歌系的系服、红色为战歌系、黑色则是异者系。 “快看,快看,那是院长!” 几个结伴而行的学生远远的看到厄琉斯一行人,对身旁的同伴道。 “院长身边的是谁啊,颜超赞,而且身材也好好,感觉比绽灵还好看,那男人也好帅,你看他穿的是军装诶,我怎么觉得好眼熟?” “是将军!傅将军!” 几人中的一个女生猛的拍头,眼睛亮晶晶的。 “傅将军?将军的精神修复了?太好了!将军好酷啊,冷冷的脸禁欲的气质,配上那身军装,啊啊啊啊!” “我只想知道将军身边的女人是谁,你们看将军对她好温柔啊,还笑了。” 彼时傅不遇正好低头询问厄琉斯想要进入哪个院系,面对着她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收起冷气,眉目柔和。 “茶茶,想好去哪了吗?” 还不待厄琉斯说什么,院长忙截了过去,笑眯眯推荐“依绽同学的天赋何必做选择呢,完全可以双修嘛。” “时间上绽同学放心,院方会给你做出调整的,而且咱们院里的课程并不紧,我看你当初的pk赛,绽同学的共鸣blablabla,傅将军的精神层都能梳理,辅歌系已经教不了绽同学什么了。” 说到这里,院长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试探道:“绽同学,院方决定让你直接去战歌系和异者系的甲班报道,不过战歌系有些特殊,你看是不是先去做下测试?” 起码得确定她是不是能吟唱攻击。 傅不遇眉头微蹙,要是两面跑,小女人必然会很辛苦。 他直接忽略院长明里暗里的意思,深邃星眸专注的凝视厄琉斯,非常体贴:“茶茶,不必顾虑其他,按照你的想法来。”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她,不用介意其他,她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院长,院长当然不敢跟一身冷硬煞气的将军叫板,瞧着冷面将军绕指柔的样子,心里摇了摇头,将军这是铁树开花了啊。 嗯哼,按照厄琉斯的想法她是想去异者系溜达溜达,兴许能碰到对口的美人呢。 奈何绽灵在战歌系出尽风头,既然如此....她微微一笑,绮丽殊色之姿如群花绽放“就听院长的吧。” 男人目光落到她的红唇上,眸色渐深,喉结滚动,刮了刮她的鼻尖“好。” “傅不遇,你想做坏事了哟。” 厄琉斯轻挠男人手心,擦肩而过之际,用气音悄声道。 傅不遇只觉掌心一痒,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血液一路扩散,最后汇集心脏,耳边还有女人如兰的吐气声,缠绵悱恻的让他身体一紧。 他低头,幸好军装制服的衣摆够长。 那恶劣的女人撩起了火就跑,看着女人纤细妙曼背影,长腿一迈大步追了上去,若不是现在在外面,他一定要办了她,叫她在皮。 傅不遇这幅憋屈的样子很好的娱乐到恶趣味的厄琉斯。 她多坏呀,肚子里的坏水咕噜噜的往外冒,狭长的眼那么一挑,烟视媚行的睨他,丝丝缕缕旖旎,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带着某种意味沿着他的脸一路向下。 缓慢的、别有用意的、充满了侵略的。 她看着什么都没做,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只不过是用眼睛。 “茶茶..” 冷峻严酷的男人半张侧脸隐忍,额角落下一滴汗珠,声音哑的吓人,瞳孔深处燃起暗火,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气息压抑的惊人的可怕,像是要把面前的女人生吞活剥,衣摆已经遮挡不住。 厄琉斯媚眼一转,忽地脚步踉跄:“诶呀~” 意料中的被男人护在怀里,她嘴角微翘,借着这个姿势收拢五指。 “嗯哼” 傅不遇瞳孔微微收缩又扩散,大掌收紧,自喉间溢出一声性感至极的闷哼,额角渗出薄汗,喘息急促。 “啧啧,真丢人呢。”她向下一横,笑话他。 “小坏蛋。”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声线撩人,快速的拍了下女人翘.臀,在院长回过头之际,二人已经分开。 一个在看周遭的风景,一个肃着脸目不斜视。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肃穆大楼的一间宽阔的训练室。 “院长。” 从训练室走出来身材硕长的男人,男人穿着白色训练服,紧身训练服勾勒出他的精瘦高挑的身形,依稀可见块状腹肌和诱人的人鱼线。 -- 第192页 他的肌肤非常好,甚至连细微的绒毛都瞧不见,是冷白的肤色。 笔直修长的大腿,所有完美身形具备的劲臀窄腰宽肩应有尽有,往上,他有一张让阅遍美色的厄琉斯都惊艳的面庞。 美,真美,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纯净柔美,圣洁的宛若天使又不显过于女色弱气。 他有一双稠艳的碧色瞳孔,干净的不染尘埃,满是温和的包容之色,像是温润的碧玉,让人想永远的沉浸在其中,就连黑发都有种柔软的感觉。 他的声音与宴归的清冽冷泉有点像又不同,他的更为清朗,如山涧潺潺流动的溪流,又如玉石敲击般悦耳。 “好看?” 厄琉斯突然被干燥的大掌掰着头换了个方向,正对着男人冷峻严酷,吃味的脸。 “好看。”她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傅不遇声音已经不悦,眉头拧紧。 “喜欢。” 看这人咬牙切齿要暴走的模样,厄琉斯敷衍般的摸了把他的脸蛋,软绵敷衍:“好了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乖。” 傅不遇深觉小女人不是个安分的,他已经有了宴归作为情敌,实在担心她在浪出别个,想了想歪言歪语:“茶茶最好看,他没你好看,你喜欢美人可以多照照镜子。” 那样就看不上别人了,因为无人能与她争辉。 “嗯哼,算你有眼光。” “咳”院长咳了咳,表示你们两个打情骂俏也适可而止点,这还有两个大活人在呢。 “绽同学,这是乔特指,暂时担当战歌系的特别指导。”又对乔期时道“期时,这是绽茶,等测试过了就是战歌系的学生了。” 特指? 厄琉斯眼一转,就她所知,特指虽是临时受聘,但并不隶属于院方,是完完全全自由的存在,所以说这位也不简单嘛,能让院长老头这般重视的态度。 “乔特指,您好。”厄琉斯微笑着伸出手去。 男人也弯起唇,清朗悦耳的声线光听着就让人非常享受,礼貌性的握上那只手“绽同学好,非常欢迎你的到来,测试还请加油。” 连话说都轻声漫语,温柔细致呢。 如果不是眼眸深处的疏离,高高竖起的心墙,连她都要被他无害温柔的表面骗过去了,这是个内冷的人,且防备心非常的高。 “绽同学,等下你进去后我会开启培训测试模式,不用担心,会从最低级别开始,你所要做的就是调度精神力,最大程度发挥你的共鸣优势来进行回防攻击。” 院长认真的解释。 “开始吧。” 她给了担忧的傅不遇一个安心的眼神,含笑走进训练室,姿态惬意,闲庭漫步,半点不见紧张。 院长看了不住点头,不说别的,端是这淡然的心理素质就不错。 他哪知道那完全是厄琉斯对自己的自信。 特质的透明窗能让外面的人完全彻底的观看训练室内的情景,而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一是为了方便考核观察,二是免得影响学员发挥,给他们造成压力。 院长在透明窗面点了点,弹出全息屏幕的控制界面,在测试键上点击,随后选择了最低难度。 他们的测试都是从低到高,逐渐增加难度,只有歌者的攻击力到达及格线才能被战歌系录取。 已经在训练室内的厄琉斯静待了一分钟,她的对面突然凭空出现一条半人高的虫子,那密密麻麻的足和浑身粘腻的液体,噫,好恶心。 是一阶贪食虫。 她嫌弃的撇开头,远山峨眉蹙起,那虫子竟然还蠕动的向她靠近... 不能忍! 还是速战速决吧,她可不想跟这种辣眼睛的玩意儿同处一室。 第97章 .渣第四弹:星际战歌测试 测试室。 低哑萧杀的歌声渐起:“剑出鞘恩怨了。” 只见以厄琉斯为中心,无形的精神力荡起阵阵波纹,鸦青色长发无风自动。 明明是在严肃不过的场景,她却一身的轻慢懒怠劲儿。 贪食虫头顶蓦地凭空汇聚一把锋利长剑,像是真的有看不到的人拔剑出鞘,挥斩而去。 贪食虫直直的被劈成两半,一分为二。 紧接着在贪食虫消失的地方又出现了第二只生物。 似蝎似蛛的存在,它的外观可怖,身后还有一条弯钩型的长长蝎尾,尾尖发黑,显然有毒,而它的身躯是类蜘蛛的结构,蛛腿和背脊都生有浓密的黑毛。 相信没有会欣赏这种玩意儿,无关男女。 这是二阶蝎蛛。 它可不像一阶的贪食虫那么呆,几乎是一出现,就暴躁的冲着厄琉斯吐着粘性十足的蛛丝,蝎蛛除了尾部蝎针之外它分泌的极强粘液也具有一定的腐蚀性。 攻击不高,但被它的粘液蛛丝沾了身,可就难挣脱了。 在蛛丝即将黏上厄琉斯的时候,扑天火光如光柱,照亮了训练室,天地黯然失色,只有她暖色调的侧脸莹莹生辉。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火舌炸裂,朦胧灰烬飘扬,让一切都虚幻。 一墙之隔的训练室外,傅不遇专注的凝视着浴火美人,满心自豪。 他的茶茶啊多么耀眼,贪婪的目光从女人眼角眉梢落到红唇上,那种漫不经心的傲慢劲儿,真让他想狠狠亲上去。 -- 第193页 “好好好,绽同学果然不愧是双S完美+天赋!” 院长激动的望着训练室里的厄琉斯,手直接跳过低级,来到及格线的中等。 乔期时注意到院长的动作嘴唇微张,但晚了,院长已经按了按键,他不太赞成院长的急切,就算绽同学天赋再高,也只是个孩子罢了,不该一下子调高难度。 满眼只有厄琉斯的傅不遇根本没留意旁边的小动作。 完全不知道外面小老头骚操作的厄琉斯看到面前的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二十来只的东西,挑了挑眉。 那东西每个身上都生有三对眼睛。 嗯,简单形容的话,就像头上长弯角的癞蛤蟆,身上冒着黄色似脓液的疙疙瘩瘩,比前面两个东西恶心多了。 是六级魔眼毒蛙。 还是一群。 她斜眼横向外面,哪怕看不到什么,她也知道他们在注视着自己的表现,唇角翘起,嗤笑了声。 这可跟刚开始说的从低到高不同,既然这么看得起她,她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天才的名头她不在乎,不过能碾压绽灵还是十分有趣的。 厄琉斯脚尖微踮,纤细有致的身影灵活的忽左忽右,穿梭在魔眼毒蛙之中,她的手自然舒展摆动,时不时调皮的虚点空气,像是丛林深处神秘美丽的精灵,优雅的舞动着。 同时一改低哑悱恻,暗黑蛊惑的声线,娇软清甜的轻声唱着:“听说白雪公主在逃跑,小红帽在担心大灰狼...” 恰好指尖虚点的地方冒出来黑发雪肤的美丽少女,个子矮矮披着红斗篷的小萝莉,和皮毛蓬松厚实,眼珠残忍爪子锋利的灰色野狼。 三只一出现便各自寻了个魔眼毒蛙玩耍。 “听说疯帽喜欢爱丽丝,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 戴着蓝色大礼帽的邪恶正太,穿着粉裙的金发萝莉蹦了出来,灰色鸭子迈着黄色鸭蹼,优美的天鹅昂首,魔眼毒蛙又少了几只。 但厄琉斯的歌声依旧回荡。 是比蜜糖还要甜软的美好音色:“听说彼得潘总长不大,杰克他有竖琴和魔法。” 院长看着厄琉斯轻轻松松通过及格线中等难度,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手飞快而用力的拍向高等难度。 按理来说通过及格线测试就可以停止了,但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个,爱才之心让他只想看看这个学生的极限。 他看得出来中等对厄琉斯来说游刃有余,那高等呢?特等呢? “院长!” 乔期时这次不得不出声提醒了,他满脸不赞同,即便这样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清朗,如沐春风。 “绽同学已经通过了测试,可以停手了。” “不着急,不着急,期时,这丫头跟你一样是双S,伤不到她的。” 作为最高等学府克洛斯学院,战歌系临时的特别指导,乔期时初来就名气之大,除了他无可挑剔的外貌,还有强横的实力,他是罕见的双S天赋,如今测试的最高纪录拥有者还是他呢。 听到二人对话的傅不遇唰的扭头看过去,目光锐利如刃,面色严酷不善。 强硬道:“既然茶茶通过测试为什么不停止?” 他虽然觉得这样的她更迷人移不开眼,却也担心她一直如此会不会累,精神疲不疲惫,对这个年迈的院长他是尊重的,因此即便不悦,也只拧起眉冷声道:“放茶茶出来。” “将军不用着急,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小丫头的极限在哪,如果她有半点不适或不敌,随时可以终止测试。” 院长乐呵呵的,手边就是操控面板。 “最好这样!” 傅不遇目光从操控面板的终止按键上略作停顿,放下心来,继续专心盯人。 这次出现的庞然大物太过骇人,几乎把宽阔的训练室塞的满满的。 那是个通体黑红的生物,像是各种昆虫黏贴缝合在一起,身上黑底红纹的甲壳反射着坚硬结实的光芒,昭示着它的身体防御力之高。 这是十阶嗜血幼母虫,是个未成年的虫族女王幼崽。 当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根据数据拟化削弱出来的,并未真实存在,所以肯定不能跟战场上的虫族所比拟,更不能与真正的女王幼崽相提并论。 用来为学生们做测试在合适不过。 饶是明知可以随时叫停,明知那不是真的危险虫族,在嗜血幼虫出现的时候傅不遇还是心一紧,生怕女人出什么事。 他曾与真正的虫族女王多次交手,甚至因此受重创,精神层混乱暴动以至被隔离几个年头,深知女王的危险性。 作为女王幼崽,危险度绝不会低到哪去,就在他想叫停的时候,训练室里的厄琉斯动了。 “冰雪之华无人怜,遗落这冰封世界。” 雪,雪花,漫天飘零的雪花,连空气的温度都随之骤降。 自厄琉斯脚下绽放寒冰,寸寸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冰冻了一切,包括狰狞着想要吞掉她的嗜血幼母虫。 满室眨眼变成冰雪世界,而那被坚冰托起,高高立于半空的女人则如冰雪女王临世。 雪花落在她的发、她的肩头还有她的眼睫,像是最臣服的子民亲吻着它的女王。 “咔嚓,咔嚓” “哗啦——” 伴随着清脆的裂声,冰冻的庞然大物表面道道裂痕,随后一声巨响,破冰碎裂成片,炸裂消弭。 -- 第194页 一直到十五阶幽生猛咬虫之后厄琉斯弹了弹指尖,黄沙风暴戛然而止,裙摆翻飞,扣响封闭的门扉,精致眉眼难掩不耐:“可以了吧?” 院长当然不想就这么结束,蕴含着睿智苍老的眼闪烁精光,这丫头明显还留有余地,但还是把人放了出来。 他可受不了将军低气压的精神力。 “绽同学,恭喜你通过测试,正式成为战歌系的一员。” 小老头笑眯眯的,还对乔期时挤眉弄眼“期时阿,你的记录可差点没保住。” 乔期时的记录在特级+,而厄琉斯只通过特级就不耐烦继续,也就没能突破最高纪录。 乔期时笑容清线,柔和温润,如沐春风,他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自己的记录是否被超越,爱才之心他也有,能够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指导这样的人他只会高兴。 傅不遇的腕表亮了灭灭了亮,国王催促了一次又一次。 他早该走了,进宫面见国王然后前往前线,只是他想等她完成测试。 “我该走了。” 那双深邃如夜空星辰的眸子凝视女人白皙面庞,真舍不得离开他的茶茶。 “一路顺风。”厄琉斯主动抱住傅不遇。 男人手臂用力,像是要把她揉碎到骨血里,比平时更为深沉的嗓音“茶茶,等着我。”等我回来。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有不舍有情深,似千言万语,然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子离开。 “绽同学,我们走吧,带你去教室报道。”乔期时偏头看了看人,态度温和有礼,碧色眸子盛着清风醉人的温柔,把他的疏离隔绝完美的掩在其中。 “那么,麻烦乔特指了。” 厄琉斯狐狸眼微弯,笑盈盈的。 她呀,怎么总觉得特指身上有股违和的,与他不相容的气息呢? 二人与院长道别后,厄琉斯走在乔期时身侧,尽管来时院长已经稍有介绍,身旁的男人还是用舒朗音色为她讲解。 “刚刚我们所在的是训练场,这是你们用餐的餐厅,那边在往前走是娱乐室,闲暇时你可以去那里放松精神。” 去上课的教室前体贴的男人还特意带着她拐向另一条路,路过寝室。 “这是你的寝室。” 乔期时停在门前掏出门卡递给厄琉斯“你的邻居都是甲班的同学。” 也只有甲班的学生才拥有自己单住的待遇,像乙班是二人间,丙班是三人间,丁班就是四人间了。 第98章 .渣第四弹:星际再会绽灵 厄琉斯收下门卡并没进去的打算。 乔期时礼貌性问询:“不进去看看吗?” “不了,不急于一时。” 比起寝室,她更想看到绽灵见到她时的表情,一定十分好看。 “一会可以自己找回来吗?” 这话也只是客套,身为双S精神力,怎么可能连走过一次的路线都记不住,乔期时如此仅仅是出于自身的绅士体贴,担心厄琉斯新换了环境会不适应,缓解她的紧张。 然而不皮不浪不是作精本色。 所以厄琉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笑意盈盈:“找不回来的话,特指要送我吗?” 乔期时微微愕然,碧眸怔了怔。 “我开玩笑呢,特指。”不过,厄琉斯凑近他,凝视那双碧溪蓝天的纯净瞳孔“特指,你有点可爱呀。” 还有张美丽的小脸蛋。 乔期时只觉鼻端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想要拉开距离,那人却先一步退了回去,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他这是被调戏了吗? 转瞬又觉得大抵是误会,便也没多想。 ...... 战歌系,甲班。 教室里的学生并不多,大概二十几人。 除了多数为A级,只有少数几个S级。 其中一个身着清雅白裙,面容清丽的女人身前围着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在跟她说着什么,有些吵,但女人却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专心的听着。 阳光透过窗子打到她的侧脸,为她蒙上一层朦胧光晕。 “绽灵,我跟你说哦,我之前在场外看到将军了,将军可真帅。” “将军?你不是开玩笑吧?将军都好几年没露过面了。” 能在克里斯学院就读背景都不简单,他们跟普通人不同,关于将军的事也知道一二,比如说将军精神暴动,精神层混乱,过高的精神力导致没有歌者能为其梳理。 “当然不是开玩笑了,院长亲自接待,再说我还能认不出将军的制服吗?” 被质疑的女学生嘟了嘟嘴,不满道。 “梦梦说的没错,我也看到了,确实是傅将军,而且傅将军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可美了,也不知道跟将军是什么关系,将军对着她的时候超级温柔。” “真的?有多美?我就不相信能有我们灵儿好看。” 绽灵听到傅不遇的时候眉目一动,随后又见她们说起别的女人多美心下嗤笑,她的这张脸可是经过优化的,已是最出众了,还真不觉得有谁能比的过她。 除了她的好‘姐姐’,哦,那是过去式了,绽茶容貌被她毁了,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羞于见人呢。 觉醒了异化种又如何,自己可是进入战歌系了呢。 想到这里她就非常高兴,笑的越发动人,但她的笑容只维持到乔期时进来,因为他的身后跟着的人化成灰她也认得。 -- 第195页 怎么会? 绽茶不是毁容了吗? 同为S级,她的那道精神攻击她不该能驱除才对,她的脸怎么就好了?怎么可以好了! 在乔期时进来后,下方的学生们迅速安静下来,各归各位,老实乖巧。 视线却好奇的打量厄琉斯。 有的人一眼认出她,因为当初那场pk赛她表现的太过震撼,而且当众觉醒,于是视线微妙的在绽灵身上划过。 绽家对他们来说是小家族,但不论大小家族,都有着嫡庶之分,这上面的是嫡女,下面的是庶女,两人还曾同台pk较量,相互毁脸,如今又碰到一起,有好戏看了。 并不是人人都看不穿绽灵的把戏,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她表现的白莲做作样,亦有不屑与之为伍者。 “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乔期时给了厄琉斯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开位置。 厄琉斯拂了拂裙摆,因为是第一天刚来,她的制服还没领,穿的是黑色长裙,露出一截纤细小腿,白皙滑腻。 “我是绽茶。” 她上前一步,便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带着难以言喻的美貌和独特气质,形成一种距离感和眼球的冲击力,红唇微勾,声线华丽缱绻:“希望接下来相处愉快。” 歌者们对声音非常敏感,尤其是那样辨识度高的声线,也太撩人了。 她们不自觉面红耳赤,搞什么啊,这么犯规的声音! 绽灵心底恨不得吃了绽茶,该死的贱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偏偏要来自己的战歌系?明明觉醒了异化种不是吗,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好,想要搞破坏对吧? “姐姐?你的脸,你的精神力好了?真是太好了。” 绽灵做出欣喜的表情,像是真心为厄琉斯开心一样,又蹙起眉咬唇,期期艾艾:“既然如此姐姐你,你为什么不给家里报个平安呢,父亲母亲都非常的担心你。” 既点出她曾经精神暴动的不稳定性,毁过容,又暗指她自私不孝,连家人也不顾。 对于或事不关己看好戏,或因绽灵的话不喜的众人,厄琉斯微微一笑,眉目越发动人,勾魂摄魄,狭长的眼儿一挑,摸向自己的脸,似笑非笑。 “妹妹的脸都好了,做姐姐的当然不能示弱呀。” 掐的细细的腰肢摆动,摇曳着缓步走了下来,语调缓慢慵懒:“至于家...” 她停了下来,刚好在绽灵身前。 “我以为那该是妹妹的家,妹妹的父亲母亲才对。”掩唇笑的娇娆,美眸冷淡:“毕竟,打从我精神暴动,失去共鸣那一刻就被他们放弃了,不是吗?” 厄琉斯拍了拍绽灵的脸,神色温柔,轻声漫语:“好妹妹,你要知道姐姐可是丢弃的垃圾,现在这垃圾呀,不愿意被回收利用呢。” 她毫不掩饰的挑出帕子擦拭手指,转头对圆圆脸面容清秀的小姑娘道:“这个帕子送你了,好吗?” “好,好的,谢谢。” 那姑娘本来就看厄琉斯看傻了,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痴痴的点头,根本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 满脑子都在刷屏,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女神,女神跟我说话了,女神冲我笑了,女神好温柔,女神声音好好听。 绽灵面色难看。 无他,看呆了厄琉斯的女孩是个重度颜控,从前都是围着她转的,这会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尽管她不在乎这个跟班,架不住这人家世好,交好总没坏处的,却这么被绽茶吸引了。 谁不知道黎羽的颜控属性,她这样不是□□裸的表明自己不如绽茶好看? 而且绽茶那嫌恶的擦手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姐姐...”绽灵眼眶红了,像是受了多大欺负,泪珠欲落不落。 “看你,怎么就要哭了呢。” 厄琉斯眼在教室里转了个圈,落到乔期时身上微顿,依这人认真负责的态度竟也没出来阻止,也好,遂叹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妹妹这迎风落泪的毛病看来更严重了,可得好好改改。” 她还大喘气,拉长了音慢吞吞补充了句“不然呀,当心哭瞎了眼呢。” 绽灵的泪珠子就那么卡在那,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噗嗤” 坐在最后面,身量高挑面容冷艳的女人笑出了声,手臂支着头,对着厄琉斯又酷又拽拽道:“你可比你妹妹顺眼多了。” 厄琉斯顺势走到最后,坐在女人身旁的空位,妖妖娆娆的拿眼儿斜睨酷小妹儿,嘴角翘起。 “我瞧你也比我那妹妹顺眼多了。” 乔期时见厄琉斯自己选好了座位也就没说什么,开始教导。 “作为歌者,不论是战歌还是辅歌最基本需要具备六个指标:唱功、音域、气息、共鸣、控制力和稳定度。” “在六个指标的基础上,为战歌者,你们需要利用精神力与共鸣具象化歌声,让它们为你们所用,控制、掌控,自我保护防守或进行攻击,重要的是你们要有能够输出的环境,能不受外部影响......” 男人侃侃而谈,所有的知识他信手拈来,不急不缓的语调,玉石敲击的悦耳声线,时不时停下吟唱举例,听他上课都是一种享受。 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讲,包括绽灵。 厄琉斯坐着的位置虽是最后放,却在绽灵的斜后,这让她能清晰的把绽灵面色收入眼底,那可不是一个学生看着老师该有的眼神,暗藏的占有热切,这是看上乔期时了? -- 第196页 她顺着绽灵的目光望向乔期时。 男人身上还是白色训练服,身材完美,长相极佳,气质没得挑,正巧男人在做吟唱讲解,歌声悠远迷幻,好听的不可思议,随着那歌声,她感觉仿若身处幽谧的海底,色彩斑斓的鱼儿在身边游曳,海浪拍击。 下一刻歌声停止,她也从中清醒过来,其他人也都是茫然之色。 男人还在继续:“看,这就是歌声的力量,并不单单需要词汇才能具象,可能一个音节,你们就可以把目标拖拽至自己的领域之中,但也要提防目标精神值高于你们进行反扑攻击,所以接下来我要讲的是,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的精神层...” 他讲的实在有趣,连不怎么认真的厄琉斯都渐渐被吸引。 哦呀,不亏是特别指导呢。 这里的上课自然不像是现代,所以一节课完毕已经到了中午,休息的钟声响起。 走廊,绽灵小跑着追上乔期时,声音清柔:“乔特指,您刚刚讲的有个地方我不太明白。” 她靠近他,贪婪的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低垂的眼隐晦的扫过男人被训练服勾勒的完美身形,双颊微红,做出认真好学的样子。 乔期时不着痕迹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温和却疏离道:“绽同学可以去回看记录珠,多看几次就明白了。” 他自认讲解语速缓慢到位,而且自己临时受聘的教授都有记录珠记录课上内容,以供学生们翻阅复习。 说罢就转身迈着长腿离开。 第99章 .渣第四弹:星际配合成全 “嗤” 夏岚轻撞厄琉斯的肩,下巴冲那边扬了扬:“瞧见没,你那妹妹心可大着呢,勾搭了异者系那群蠢货还满足不了她,最近又打上了乔特指的主意。” 夏岚就是厄琉斯的同桌。 高挑冷艳,身份来头还挺大,国王的第四位公主。 虽然不是嫡系,但天赋出众,极得国王喜爱重视,她性子直爽傲气,十分看不惯矫揉造作,装腔作势的绽灵,总要没事嘲讽两句。 碍于身份,绽灵也不敢使手段到她身上,只能尽量避着不招惹她。 “哦。”厄琉斯随便应了声。 “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说你好歹也是嫡女吧,就这么让绽灵享受属于你的待遇?”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也可以称为眼缘,夏岚百般看不上绽灵,却对才认识的厄琉斯非常有好感。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也是颜狗声控的。 “你看得上绽家?” “当然不。” “那不就完了。” 厄琉斯往餐厅的方向走,背影摇曳,在一众各色制服中的黑裙非常显眼。 如果原主想,她自然会帮她夺回绽家,但早在绽家放弃她视而不见她就冷了心。 也就目光短浅的绽灵能看得上屁大点的绽家。 “诶,你等等我。” 夏岚在后面喊着,小跑追上去,左右看了看贼兮兮的悄声道:“话说傅不遇能好真的是你给做的梳理吗?你真是双S天赋?” 作为公主,还是深受国王喜爱的公主,她自然知道更多内情。 “你想知道?” 厄琉斯凑到女人面前,姿势亲密,近的像是要吻住她,低哑的声线旖旎悱恻,夏岚冷艳的脸不受控制的爬上红晕,心跳漏了一拍。 紧接着便听到那撩人的嗓音恶劣道:“就不告诉你。” 夏岚一把推开人,气囊囊的:“走开,走开。” 自己大步往前走,还按着心口,没好气的想:蹦跶啥,对着个同性瞎蹦跶啥。 走着走着见那女人没跟上来,她还回头恶声恶气:“绽茶,你在那游神呢?不准备吃饭想饿死自己给我赔罪吗?” 不要太傲娇,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002:果然,作精撩人从不分男女,一撩一个准。 “嗯哼” 厄琉斯懒懒自鼻腔轻哼了声,细高跟敲打地面,小腿白的晃眼,姿态优雅妙曼,一举一动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引诱,叫人脸红心跳,连迎面路过的都不禁为之驻足。 这个妖孽! 夏岚脸红红恨恨想,瞪了眼看痴了的路人:“看什么看,想挨揍?” 拽着女人的手快步走向餐厅。 “轻点~” 作精矫情的连女人也撒娇,软软的嗔着,尾音跟小勾子似的。 “你,你好好说话。” 夏岚表示自己遭不住,鼻子热热的,她摸了把庆幸的想,幸好没流鼻血,不然丢人丢大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餐厅人不少,异者系和辅歌系的学生都有。 二人直接上了二楼。 夏岚有自己的专属位子,她也根本没想跟厄琉斯分开,直接把她带到自己那,下意识道:“你想吃什么?” “随意吧,好吃就行。” “行,你等着。” 说完夏岚就屁颠屁颠去点餐,当真点了一堆自认味道好的餐品,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跟女佣一样伺候绽茶那女人? “辛苦小岚岚了。” 厄琉斯眉眼微弯,专注凝视人的时候总含着丝丝缕缕的情丝。 夏岚,夏岚刚刚升起的气闷就被一个笑容冲散到无形,别扭的撇开头:“没什么。”不对,她又扭了回来,炸毛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 第197页 “小岚岚啊,你不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她才要不要叫的这么肉麻,如是想着的女人嘴上却说:“一般,一般般吧。” 厄琉斯可坏着呢。 看出夏岚言不由衷,还偏偏逗弄,垂下长睫委委屈屈:“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叫了。” “也没有不喜欢。” 这女人干嘛一副失落的样子,夏岚拧起眉把吃的推到对方面前,餐具也递了过去,无奈的揉了把头:“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小岚岚真可爱呢。”口不对心什么的。 “闭嘴,快点吃你的!” 女人的脸又红了,恶狠狠的瞪人,超级没有威慑力。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夏岚擦干净唇,视线落到楼下被一群男男女女拥簇的绽灵,看着绽灵嘴边虚伪的笑,在看看身前的绽茶,觉得绽家可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绽灵哪有绽茶一半好,不,是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不论是长相身材、能力天赋还是性格。 “你真的不打算回绽家了?” 绽家就算在二流,好歹也是个小家族,这年头身后没有家族依靠总会吃亏,而且:“你太决绝的话,外面难免有风言风语,对你不好。” 高贵冷艳的四公主对自己看得上眼的人从不吝啬关怀,虽然迄今为止能让她看上眼的只有厄琉斯一个。 “那又如何。”厄琉斯抿了口果汁,轻笑:“你觉得以我的天赋有必要忌惮他人?” “所以你果然是双S没错吧?”夏岚眼睛一亮。 “唔”她含糊的给了个音节。 “那场pk赛我看过,你知道的吧,绽灵是故意的。” 故意攻击你的脸,所以你最后才返还回去,猜是这么猜,还是为防万一好心提醒。 “她当然是故意的了”厄琉斯捧起脸“毕竟我这么美,会嫉妒没什么好意外的。” “拜托你谦虚点。” “这已经十分谦虚了。”厄琉斯非常非常认真道,按照以往她应该把一切溢美的词汇堆积在自己身上,反正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好吧,夏岚扶额没好气道:“行行行,你美,你最美。” 她决定换个话题,好奇的问:“你不是觉醒了吗,怎么没去异者系?”还记得观看那场pk时,看到这人觉醒自己惊的不行,当时正在喝水,差点呛死。 “明天就去了,老头子让我双修。” “老头子?”等等,比起什么老头子,她更在意“双修?你还准备去异者系?” “哦,就是院长。”厄琉斯伸出葱白食指摇了摇:“重申,不是我想去,而是老头子这么安排。” 夏岚不仅没嫉妒不高兴,反而担忧道:“你能受得了吗?能忙的过来吗?” 就她所知异者系可不像她们战歌系这么轻松,他们经常会外出实战,最近还来了个大魔王,跟她们战歌系突然来了个特别指导一样,异者系的多了个特指。 简称魔鬼,跟温柔的乔特指简直两个极端。 “小岚岚关心我呀?” “并没有,谢谢。” “不要害羞嘛,明明就很关心人家,小岚岚脸红了哦,脸红的小岚岚也非常可爱呢。” “绽茶!”夏岚恼羞成怒。 “我在呢,亲爱的。”厄琉斯笑的妖媚,勾住女人细而有力的腰肢,微微压低声音,又撩又欲,攻气十足:“别生气了,嗯?” 夏岚,夏岚红了耳根,小声嘀咕“谁生气了。”她才没有。 跟夏岚道别,打算自己在学院转转的厄琉斯,一路拒绝了很多上来索要通讯码,邀请约会的搭讪者。 总这样很烦呀,她干脆捡了偏僻的小路。 乔期时是个认真负责的,自然给了她学院的分布图,只打眼一扫便记在脑子里。 这是学院的风景区,非常大,移植了各种各样美丽奇异的植物,树木茂密,环境清幽,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厄琉斯继续在林中穿梭,向着深处走去,迎面路过奇花异草,偶尔能看到在树后约会的小情侣。 最终停在一片湖泊前。 日光下湖水表面波光粼粼,充盈着五光十色,美轮美奂,她知道那是因为湖底铺洒着的各色晶石。 湖边还有供人休息的石凳,她摸了摸,不脏,便提着裙摆坐了上去,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身后传来清甜女音:“姐姐。” 厄琉斯回头,并不见意外,红唇微张。 “绽灵。” 绽灵从树后走了出来,乖顺的黑色长发垂腰,战歌系的红色制服裙穿在身上也有种白裙飘飘的纯美感,清丽小脸配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加上无时无刻不柔弱婉约的气质,未语泪先流的无辜杏眼,好一朵大白莲。 得,有内味了。 “姐姐,你还在怪我吗?” 绽灵小碎步到厄琉斯跟前,小小声解释:“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伤到姐姐的,而且,而且”她咬着唇犹犹豫豫“而且姐姐也还了回来,幸好姐姐的脸好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她似乎很自责愧疚,松了口气,很真心的为厄琉斯高兴的样子。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 厄琉斯手支着石凳,上半身后仰,美眸半眯看向绽灵,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 “你是有意的。” -- 第198页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做出这么无辜受伤,不可置信的做作表情。”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后的大树,站起身凑近楚楚可怜的女人,垂下长睫,笑的又毒又美:“是不是想做给谁看,在来一处陷害戏码?” 绽灵瞳孔微微瞠大,心下一慌,她怎么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嗤”厄琉斯娇娇一笑,指尖落到女人脸上,从眼角到嘴角,正与她当初受伤的部位吻合,悲悯叹息:“好妹妹,你这点心机不行呀,太粗劣了。” 放在宫斗文里活不过两集的货色,也就在星际这种地方才能有所施展。 “不过没关系,身为姐姐,我当然愿意配合成全你。” 她已经看到那缓缓走来的身影了,红唇上扬,手臂抬起。 “啪” 清脆的声响。 第100章 .渣第四弹:星际打你手疼 “你——” 绽灵被那股大力打的偏了头,直接摔在地上。 粗糙的石子路磕破了膝盖柔嫩的肌肤,脸颊火辣辣,连耳朵都发鸣。 她恨恨的瞪向厄琉斯,眼里的恨意狠辣像是要化为实质。 却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神色蓦地一变,无辜柔弱,眼眶红彤彤,眼泪说掉就掉下来,捂着脸小声啜泣,好不可怜,嘴里还哽咽。 “姐姐,我知道你从前就不喜欢我,在我有了S级天赋后就更讨厌我了,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争抢什么,我也不敢,父亲母亲一直很惦记担心你,就算天赋相同我也威胁不到你的...” 说着放下手,印着清晰掌印的脸对着来人的方向,苦笑哀伤又委屈。 “既然知道我厌恶你,就该离的远远的,别来碍我的眼。” 厄琉斯根本不在意来人,端的恶毒女配嘴脸,小嘴叭叭叭,凶且娇,还傲慢的昂着下巴:“你倒想跟我争,可惜你拿什么争呢?就凭S级天赋吗?这还不够格哦。” “啧,脸皮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她还娇娇的甩了甩手。 来人本不该笑。 但听了她娇声娇气抱怨的话,不知怎的不合时宜的笑了,视线也不自觉落到她的手上,见那如上好凝脂的粉白掌心果然红了。 竟比挨打的还要红,皮肤真嫩,怪不得会抱怨。 乔期时刚准备说些什么,不待他出声,从身后猛的冲出来一个大男孩,疼惜的扶起绽灵,转头对厄琉斯怒目相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灵..绽学妹好言好语跟你说话,关心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对她动手,道歉!” 来人身材健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偏偏有张娃娃脸,这让他即便怒气冲冲也吓不到人,此时正把绽灵护在身后,冷声斥责厄琉斯并提出强硬道歉的要求。 一副‘你不道歉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道歉?” 厄琉斯嗤笑,稠丽的眼一斜,横向那人,有恃无恐,那叫一个嚣张:“我偏不道歉,你想怎么呢?” “你要是不跟绽学妹道歉,我,我,我就...” 一对上厄琉斯美艳绝伦的面庞,还未长成的男人整张脸迅速火红,在那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干脆撇开头,梗着脖子道:“总之,总之你,你就给绽学妹道个歉吧。” 开始还强硬呢,说到最后竟变成软软的祈求。 一个大男人这样听着怪可怜的。 清新优雅,楚楚可怜的白莲是好,能把其他明艳衬托俗气,但这只在同个级别的比较里,放在勾魂摄魄的祸水面前,下场不要太惨烈哦。 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算没有出色皮囊,那魂魄与生俱来的魅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抗拒的了。 “学长?” 绽灵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这个一直围着她打转,她忠实的拥护者,也被绽茶那贱人迷惑了吗? 贱人!贱人! 她的脸为什么要好? 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害怕露出马脚下手那么轻?就该彻底毁了她。 不,杀了她才对! “我,我,我就不道歉呢。” 厄琉斯恶趣味的学着男人结结巴巴说话,眼波流转,媚声媚气:“毕竟小哥哥你刚刚也说了,我是恶毒的女人,作为恶毒女人我不仅不会道歉,我呀...” 她做了个挥巴掌的手势,张扬跋扈:“还会见一次打一次你的绽学妹哦,你可要好生护住了人。” 说完歪头对气的要冒烟了的绽灵道:“好妹妹,不想在挨打的话,以后记得躲着点姐姐知道吗?我也不是十分想打你,毕竟你的脸皮实在太厚,打你疼手呢。” 微带疼色伸出舌尖舔了舔手心,看的娃娃脸男人心跳急促,竟不觉的想她手心那么红,是不是真的很疼? 下意识的去看绽灵侧脸,刚刚还鲜明的掌印这会已经隐有消退,所以,绽学妹的脸皮当真很厚? 绽灵注意到男人明显的目光,掐紧了手心才能绷住表情,不面露狰狞。 厄琉斯可不管他们,直接越过二人走向乔期时,娇声娇气:“特指,你的学生都受伤了,你管不管?” 绽灵一惊,她只算计从安会来,正好为自己出头教训绽茶,没想到乔期时也在,忙回头:“乔特指...” 泪眼朦胧,如泣如诉。 哽咽的哭腔,委屈的哟,引人怜惜的恨不得为她出头。 当然,在场的两个男人都不会如此,一个被厄琉斯迷了眼,一个心志坚定不为所动。 -- 第199页 乔期时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何况这种小打小闹,并没到需要自己掺和的地步,他温和的对娃娃脸男人道:“这位同学可能误会了,绽茶同学心地并不坏。” 不该被指责为恶毒,这不是什么好名声,尤其对女孩子。 他会这么说也是认出那位同学是异者系甲班学生,而绽茶同学明天也要去异者系,体贴的并不想让她人还没到就迎来先入为主的恶评。 殊不知他的话在此时此刻,无疑是变相站厄琉斯,为她说话。 而作为被打吃亏的一方,绽灵垂头不语,没人看到她扭曲嫉恨的面容。 乔特指,乔期时怎么能也帮着那贱人?他才认识绽茶多久,就被那贱人蛊惑了,她追求了他这么多天都没得到一个正眼。 乔期时说完冲二人点点头,对厄琉斯道:“绽茶同学,跟我来。” 他本也是打听到她在这里,特意来找她。 “学长抱歉,让你看笑话了。”绽灵看了眼二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抬头咬唇委屈道。 “啊,没,没事。” 从安也就是娃娃脸男人呆呆的回过神,触及绽灵清丽面容,心脏却毫无起伏,奇怪,往常每次见到学妹都有种怜爱想要呵护保护的感觉,现在突然就没了。 他一时心里有些乱,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忙告别,连日常的关心都忘了。 男人没发现从他后颈钻出一只白色肉虫,干瘪的掉在地上。 只剩下绽灵后,她再也掩饰不住阴冷,摊开手心,从指尖钻出一只跟男人后颈那只相同的,米粒大小的肉虫,肉虫接触空气迅速干瘪死亡。 “绽,茶!” 绽灵咬牙切齿,形如恶鬼,哪还有半分清丽柔美。 她的虫子明明已经全然控制了从安,他却只见了那小贱人一面,就心动的脱离了她的控制,连虫体都排斥了出来。 真是该死啊。 大怒让她气血翻涌,身体里的东西跟着不安分了起来,她的肤下肉眼可见的有什么东西钻来钻去蠕动,绽灵厌恶的撇开头,强忍着平复心情,那东西才重新安静下来。 另一边,僻静的林中。 “在院里还适应吗?” 乔期时鼻端是树木青草松香,还混杂了身旁女人似酒非酒,似香非香的浅淡味道,很独特。 “特指在明知故问。” 厄琉斯上前一步,背手转身面对着男人,倒退着走,眉眼弯弯。 男人哑然,想起她刚刚对绽灵露出爪子张扬肆意的样子,觉得自己被怼的还算轻,擒着淡笑嗓音清朗:“明天早上我会带你去异者系报道,以后要辛苦绽同学两头跑了。”两边穿插着上课。 “既然知道我很辛苦,特指有什么补偿吗?”作精歪着头理直气壮道。 这... 乔期时默了,他想说这不是院长的决定,她也同意了吗? 不过体贴如他,碧色眸子满含包容,明知跟自己无关,想到她的年纪,早上她对绽灵那番讽刺的丢垃圾,垃圾回收的自比言论。 便沉吟着温柔道:“我会跟院长提议给你空出休息时间。” 她跟其他战歌系的学生不同,异者系训练强度高,加上他那位...的暴力强横作风,她又要两边跑,恐怕身体吃不消。 “只有这样吗?” 作精哪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她最擅长得寸进尺了,把秀美皓腕伸到男人面前。 乔期时不明所以的看过去,碧色瞳孔满是茫然。 “看到了吗?”她问。 他点了点头。 “你看到什么了?”厄琉斯不满意的拧起眉头“在看。” “唔...”乔期时跟着认真凝视。 那双手秀美白皙,手指纤长,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泛着粉嫩色泽,肌肤吹弹可破,连毛孔也看不到,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道:“很白?” 见她还是不满意,又不太确定的加了句“好看?” 呆呆的样子把厄琉斯都逗笑了。 她是狐狸眼,上挑的眼尾天然的带着粉晕媚色,斜睨的时候尤为撩人,她斜眼挑他,慢条斯理“虽然我知道我的手很白很好看,但这不是重点。” 摆了摆手,委委屈屈“特指看不到吗,我的手受伤了。” “都红了,肿了。”厄琉斯认认真真娇气抱怨:“绽灵的脸皮太厚,打的我疼死了,作为特指,学生受伤你管不管?” “绽...”乔期时想说,绽灵还挨了你一巴掌也没说什么,怎么你个打人的张口闭口喊疼,不依不饶呢。 奈何厄琉斯不讲理,手直直的往男人脸上凑,作的没眼看。 “你到底管不管呀。” 乔期时不得不仰着头,为了避开脸部与她的手接触后退,无奈捏眉心:“别闹了,绽同学。” 就连呵斥都是温柔的味道。 “谁说我闹了,本来就红了。” “那你想怎么样?”呵斥不管用,他又不能真的为了这点小事发火。 乔期时没办法只得叹气妥协。 第101章 .渣第四弹:星际一模一样 “特指既然想要补偿,那就给我揉揉吧。” “绽同学,我是特指,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乔期时脸上的柔色褪去几分,疏离严肃。 厄琉斯也沉下绮丽小脸,眯起眼看向男人,冷冷道:“谁跟你开玩笑了,刚才不是你说要补偿我的吗,这还只是手疼,以后去了异者系要学习体术,受伤的日子多了,到时候特指也不会管,对吧?” -- 第200页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乔期时无奈。 而且院方会给学生们分发药剂,不过她的皮子那么嫩,一个巴掌就红了,学习体术只会更遭罪吧,他不由得想到。 “行了,既然特指不愿意管,以后也别说什么补偿辛苦的话,假惺惺的,没劲。” 厄琉斯耐心不好,喜怒不定。 好言好语这人不识趣,她才懒得继续搭理,扭身就要走,一只手臂横了过来,礼貌的并未真正碰触她。 她听到他清朗的声音微沉“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愿意。”也不是假惺惺。 然后她看到他掏出个小瓶子,一只手摊开她的手,把瓶中的药液倒在她的手心,温热的指尖揉开药液,直至被皮肤完全吸收。 乔期时把药瓶直接放在厄琉斯的掌心,淡淡道:“回去吧。” 回去的路人两人谁也没说话,到了厄琉斯的寝室她打开门,回身笑盈盈:“原来特指这般好脾气也会生气。” 乔期时耳根微红,觉得跟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子生气什么的太不像自己了,眼中飞快闪过窘意,握拳抵唇:“咳,绽同学早点休息,我明早来接你。” 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诶呀,这样的美人可是会想让人狠狠的欺负呢。 厄琉斯意味深长的望着男人背影,好一会才合上门。 做为最高等学府,克里斯学院为学生们准备的寝室自然不差,期中甲班尤甚。 布置的精致典雅又不失舒适度,所需的一切用品应有尽有,隐私性也非常好,只有本人手中的房卡才能打开寝室门。 哦,还完美隔音,这也是为了方便歌者们在寝室练习互相不打扰。 不然那可真是狼哭鬼嚎,群魔乱舞。 稍后厄琉斯的门被敲响,是夏岚。 她手上拎着两套崭新的制服,一红一黑,塞到厄琉斯怀里:“喏,你的制服,我路过资源部的时候顺手就给你送来了。” 路过? 厄琉斯挑了挑眉,她要是没记错资源部在异者系院附近,离战歌系可不近,她这一路过可怪远的。 “做,做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我才不是故意帮你取的。” 夏岚端着冷艳脸,色厉内荏。 “哦~”厄琉斯拉长了音,直到女人要炸毛,才伸手捏她的脸:“行,你说什么是什么,明天看不到我的话可别想我。” “我才不会想你。” 傲娇的夏岚想了想,不太放心提醒:“异者系那群家伙都是战斗狂人,尤其是特指,要是有人挑战你,能推就推了别逞强。” “你跟绽灵不对付,那边有她的追求者难保不会找你麻烦,挨了欺负的话就跟我说,看在咱们都讨厌绽灵的份上,我肯定给你找回场子。” “也不知道院长怎么想的,让你去异者系双修,你本来就是半路出家,从前压根没接触过体术训练,哪能跟其他异化种一样摔摔打打。” “啊啊,院长太烦人了,喏,我这有几瓶特效药液,你先收着。” 夏岚跟老母鸡护着小母鸡似的,絮絮叨叨,觉得自己心都要操碎了,那女人没事人一样,半点不担心,把她气的。 “没人管你了,哼。” 说着不管,走前还把药剂丢到厄琉斯怀里。 厄琉斯忍俊不禁,把药液放在桌上,果然是傲娇啊,还是隐性的妈妈桑性格的傲娇。 沐浴过后换上睡裙,窝在沙发里打开通讯,里面有几条未读讯息和电话。 宴归:双修? 后面还有个微笑的表情,她几乎都能想到,那人挂着与清冷禁欲外表完全不同的讥嘲,薄唇微启自喉间发出冷冷的‘呵’声。 瞧把他能耐的,个变态,还跟她玩上监视了。 傅不遇:茶茶,照顾好自己。 剩下的都是绽家的讯息,电话也是,讯息不外乎是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不接电话,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不要闹脾气,家里人很担心她之类的。 真在乎原主当初也不会看她没用了,就把她丢在疗院自生自灭,不会明知她失去了精神力共鸣还强迫她跟绽茶进行全民直播的pk,打着让绽茶踩着她上位的主意。 一开始所谓的好就是利用罢了,何必套上虚伪的亲情壳子粉饰。 她谁的讯息也没回,掐灭了腕表。 转而问起002。 ‘小二子,绽灵身上是否有其他系统?’她会乐意给绽灵凑上来接触她的机会,除了想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也是想让小二子对其进行检测。 【没有系统波动,宿主。】 ‘不是系统?’ 厄琉斯敛眸沉思,绽灵那张被她伤过的脸不止好了,还进行了细微调整改变,她以前虽然就是清纯那挂的,但跟现在的清丽还是有着差别的。 而且不是外部人为改变,她脸上没有痕迹。 就在002以为宿主这么认真是在思索怎么对付绽灵的时候,只听她颇为嫌弃道:‘果然底子不好,后天怎么改变也还是那么丑,没救了。’ 002:我看你才是没救了! 【宿主,咱们能想点正事吗?】 ‘正事?绽灵那点蠢到没眼看的心机,你怎么会以为需要我重视?再说我还没玩够呢,太早收拾了她多没意思,留着慢慢蹦跶一段时间吧,不急。’ -- 第201页 全当看猴戏了。 厄琉斯根本没把绽灵放在眼里,她的依靠只有利欲熏心的绽家,粗浅的心机,她自己的身体,还有那有点意思的神秘金手指。 ...... 异者系院,外表绝对出色的男女并肩而行。 男人穿着白西装,身材挺拔如青竹,碧色瞳孔纯净,俊美到精致的面容线条柔和,嘴角擒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整个人光风霁月温雅秀姿。 此刻他正微皱着眉,歉然的看向身旁容貌更为稠丽的女人。 女人穿着属于异者系的学生制服。 黑色小西装,白衬衫,黑色百褶裙,嗓音清朗悦耳:“抱歉,绽同学,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乔期时点了点腕表,又道:“我已经联系了另一位特指,在这里稍等片刻好吗?”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急不缓,温温柔柔。 “没关系哟,特指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她又不是三岁娃娃,总归丢不了。厄琉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比玫瑰花瓣还要殷红的唇弯弯,唇珠微翘,衬的肌肤越发白皙如雪。 乔期时视线向前,略过跟歌者系截然不同的冷硬建筑,还有行过的学生们。 他们大多都是男性,体型壮硕,与之相比身旁的绽同学未免太过纤细,即便知道她觉醒了伴生兽,拥有双S天赋,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离开时犹不放心的嘱咐:“异者系较为好战,尤其你所在的甲班,你自己当心。” 好战? 厄琉斯喉间溢出轻笑,美眸流转,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一闪而过,她的脾气可不好,好战不好战的跟她没关系,只要别惹到她头上,不然... “绽茶?” 正想着,身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二分华丽调调。 她回头,眉头挑起:“特指?你怎么”去而复返,还换了套衣服? “走。”语气霸道冷酷,干脆利落。 一袭黑色战斗服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向前走。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根本完全不顾虑身后的人能否跟上,侧脸精致柔美,还是同样的黑发碧眸,只是嘴角总擒着的如沐春风的笑容没了。 柔和线条满是攻击性,半点不见前一刻的温雅秀姿。 应该说他现在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危险,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被关在无害的皮囊里。 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 厄琉斯默默跟在男人身后,视线在挺直有力,隐约可见肌理线条流畅的背部打转。 他不是乔期时。 “你是我的特指?” 男人头也不回,低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冷酷,不客气:“不要问无意义的废话。” 哇哦,这个跟乔期时有着一张脸蛋的男人脾气还真臭,厄琉斯快走两步跟上,歪头看他,越看越不可思议,明明在乔期时身上是毫无攻击性的柔美纯净,换到他,却能让人直接忽略他的长相,慑于他压抑暴虐气息。 “特指,你跟乔特指谁大谁小?”显然,他们是双胞胎,她好奇的问。 男人再次冷言冷语:“我说了,不要问无意义的废话。” 他的碧眸可不像乔期时那般温和包容,反而危险半眯,半是威胁性的横了厄琉斯一眼。 “少套近乎。” 他跟他那愚蠢的哥哥不同,想起乔期时让他多照顾新学生的话,冷嗤,没有实力就得滚出甲班。 照顾?在他还是特指期间,会好好‘照顾’的。 她的数据他手里有一份,既然是双S天赋,就不要浪费了。 ‘小二子。’ 对作精非常了解的002:【乔期爵,双S天赋,异化种,异者系甲班临时特指,乔期时的双胞胎弟弟。】 剩下的比较有趣的,它觉得可以让作精自己去慢慢挖掘。 嗯哼,果然是双胞胎,都是双S天赋,还一个战歌,一个异化种。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额外‘关照’的厄琉斯撇了撇嘴,套近乎?亏他想得出来,多说两句话就叫套近乎了? 她耸肩,无所谓道:“那特指觉得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 乔期爵不曾回答她的话,只嫌弃不耐的啧舌,态度恶劣:“如果你的能力与你的天赋不符,我不介意把你踢出去。” “哇哦,我好怕怕哦。”厄琉斯回以一笑。 狗脾气! 第102章 .渣第四弹:星际特意针对 说话间,二人到了甲班。 乔期爵非常暴力,长而有力的腿一伸。 “嘭——” 直接一脚踢开厚重结实的金属门。 里面乱哄哄的人在看到他的瞬间立马安静如鸡,缩头缩脑,像鹌鹑。 教室非常宽阔,更像大操场,没有所谓的桌椅,空旷的可怜,学生自发的排排站,与战歌系女多男少正相反。 这里男多女少。 “训练。” 乔期爵冷面严苛,也不多废话,一声令下。 所有人动作标准的同时按下衣领处似纽扣状的东西,学生制服瞬间变成黑色修身训练服,两两一组开始进行训练。 他们身手敏捷,一拳一脚满含爆发力,每个动作都看似简单实则复杂。 是体术。 单独被丢在一旁的厄琉斯不仅没有尴尬无措等情绪,她还优哉游哉环胸往墙边一靠,看的津津有味,端的自在。 -- 第202页 “你。” 乔期爵回头眉头拧起,柔和面庞因为他这个人,他的气息和性格极为冷硬不善,指了指厄琉斯,凶得很。 “抓紧跟上进度。” 从怀里掏出珠子准确的丢到厄琉斯怀里,嫌弃道:“自己跟着记录珠学。” 显然是不愿意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厄琉斯扬了扬眉,这是怕她耽误影响其他人? 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嫌弃呢,行吧,谁让原主以前是歌者,从没接触过体术呢,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 就像现在,很自觉的把记录珠按在腕表上,翻看上面的教程。 手摸向衣领的凸起轻轻一按,制服变成另一种贴身战斗服状态,本就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越发婀娜。 训练场虽然大,在大其他人也不受控制的把视线移向女人那头,无他,新来的同学本就容貌出色,让人无法忽视,这会又换上紧身勾勒身形的战斗服... 好些个气血上涌鼻头一热,竟直接喷出鼻血。 “你,你,还有你,四倍训练,剩下的双倍训练。” 乔期爵一身魔鬼教官气息,罚起人来铁面如修罗。 有了这一遭,其他人内心哀嚎,今天的午饭又没着落了,在不敢分心往那处看。 “绽茶,错误,出列!” 还在按照记录珠学习体术的厄琉斯停下动作,嘴角微抽,出哪门子列,她这面只有自己一个好吗? 她抬头,听话上前:“特指。” “刚才的动作不对,腰挺直,手臂用力...” 乔期爵走了过去,带着薄茧的大手掰着她的身体纠正,就,真的没把她当成女人,力道半点不收。 狗东西,厄琉斯咬牙,肩膀绝对被他捏青了。 “继续。”男人不假颜色道。 然而, “绽茶,错误。你气息不对,体术不是花架子,你要调整呼吸跟上每一次的动作。” 行,她改。 厄琉斯按照乔期爵说的调整呼吸节凑,重新进入状态。 “绽茶,错误。动作不标准,是让你侧踢是攻击目标,不是让你跳舞,软绵绵的没吃饭吗?这是在训练,不是供人欣赏的舞台...” “绽茶,错误。动作....” “绽茶,错误....” “绽茶,错...” “绽茶...” 她忍...忍个屁! 厄琉斯黑宝石般潋滟的眸子充斥怒火,上扬的眼尾微红,妩媚凌厉。 这个该死的狗东西绝对在找茬! 她承认一开始她确实不怎么认真,有那么些散漫,但后来他一次次的纠正,她也就跟着上心。 本着打这狗东西脸的想法,完美的复制了记录珠中他所教导的体术招式,标准的不能在标准,只要她想,并且认真了,这根本难不倒她,但他还是一次次鸡蛋里挑骨头,明显针对她。 她又不是真的好脾气,能坚持到现在不发火都很难得了。 一把揪起男人衣领,拉低了他的头,美眸不悦瞪视:“特指,我觉得你是在针对我。” 乔期爵声音低沉带着冷意危险,满是警告意味:“松手。” 双双对视,一黑色一碧色,双向绮丽,一冰冷一怒火,双重对撞,厄琉斯忽地笑了,眉间风情氤氲开来,娇娆清媚。 “特指这样难不成是想吸引我的注意?” 莹白葱指拍了拍男人的脸,说出霸总的标准台词:“男人,恭喜你,你成功了。” 乔期爵明显没料到厄琉斯会蹦出来这种词,愣了愣,瞳孔微怔:??? 见鬼的,这女人在说什么疯话? 他确实有意针对,起先是因为她并不认真的懒散态度,漫不经心的表情,让他看不过眼,而且她的确做错了。 后来,后来他则惊于她进步之快,不过短短片刻,她就能达到标准,这又让他记起她的双S高天赋,秉着好苗子自然得好好打磨,这也是为了她好的想法,才会如此。 哪里想到这女人是个疯的,竟然,竟然如此放肆,连他都敢调戏。 随后脸迅速黑沉咆哮:“绽茶,给我滚去重力室做抗训!” 男人拎小鸡似的,轻轻松松提起厄琉斯后衣领,把她丢沙袋一样丢进重力室,刻板无情道:“你就在里面边做重力抗训边反省。” 厄琉斯揉了揉膝盖,从地上爬起来,手抵着即将闭合的门。 尤不怕死的对着乔期爵挑衅:“特指,我不就拆穿了你的意图嘛,至于这么恼羞成怒,公报私仇?” “我看你的精神创伤好了,脑子却坏掉了。”乔期爵冷冷一笑反讽。 “哐当” 重力室大门重重合上。 啧,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小心眼。 厄琉斯的脸红彤彤的,不要误会,不是羞的也不是气的,而是乍然进入重力室,被这里面高强度的重力压迫的。 身体沉重站力不稳,呼吸也跟着艰难,喘不上气来。 奈何她的身体强度高,不过几息,便适应了这股重力,面上的红晕褪去,呼吸均匀。 她非得狠狠打那狗男人的脸,最好在他自得擅长的领域压下他,让他在狂在傲,在跟她挑刺,这么想着,厄琉斯重新打开腕表,跟着记录珠认真学习体术。 而回到训练场的乔期爵对上其他偷笑的学生们,气息越发魔鬼冷厉。 -- 第203页 “笑的很开心?很高兴?”很喜欢看他的热闹? “今天的训练在加三倍,不完成不许休息!” 众人一阵哀嚎,大魔王还是大魔王,这笑话也不是谁都能看的,他们错了,怎么就没控制眼睛,没控制住笑呢。 今天可惨了,本来训练就加倍,现在又加了三倍。 啊啊啊,要死了!! 不过绽茶胆子可真大啊,连大魔王都敢调戏。 一众垂头丧气的人之间,有几个神情特殊的,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恶意,还有个满眼复杂隐有担忧,看向乔期爵想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半天,最后垂下头。 厄琉斯当然不会乖乖听话一直待在重力室。 何况狗男人也没说要在她里面抗训多久不是,她知道重力室的重力是外调的,那人虽面上凶,但她所面对的重力并不强,只是二级。 待她回到甲班,乔期爵已经不再了,只有其他人自觉的在做训练,她也没打扰他们,而是自己找了个空旷的角落休息。 “你,你...还好吗?” 厄琉斯抬头,见来人那张与健硕身材不符的娃娃脸,微微一笑。 “是你呀,小哥哥。” 她声音娇软甜媚,尾音含着蜜糖勾子般上扬,拢着轻烟薄雾的眼儿懒洋洋的挑起,配着打湿了的鸦青色墨发,叫男人脸又不受控制爆红。 “怎么呢,你是想为你的小学妹寻我不痛快吗?” 在甲班看到绽灵的小狗狗并不意外,毕竟她早知道这里不止一个绽灵的裙下臣。 “不,不是的。” 从安结结巴巴慌忙解释。 从她一进来甲班他就认出了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心变的这么快,明明他以前最喜欢绽灵,但在见到绽茶之后整个人都乱了,甚至想不起来绽灵。 原来她就是那个失去歌喉共鸣,又孕育出第二歌喉的人,也是那个半路觉醒异化种的人。 她可真厉害。 甲班很难进,她却同时进入了战歌系的甲班和异者系的甲班双修。 这样出色的她,真的会是绽灵所说的嫉妒恶毒的姐姐吗? 他总觉得她不像那种人,而且,从安看着那张脸,悄悄的想,绽茶确实比绽灵好看的多,也厉害的多,完全没理由嫉妒不如她的绽灵啊。 “总之,你没事就好。”从安深呼吸,匆匆留下一句话落荒而逃,继续训练。 暂时并不知道绽灵用寄生虫控制从安,且在从安对自己动心后,导致控制失效的厄琉斯唇角微翘,对002道:‘绽灵也不行呀,挑的小狗狗一点也不忠心。’ 她还没做什么呢,她的狗自己就变心了。 002面瘫脸:【宿主,麻烦对你自己的魅力有点逼数。】 ‘那倒也是,诶,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谁叫我美呢。’ 002:【呵呵。】 连大佬都折你手里无数了,这群愚蠢的凡人逃得了才怪。 有时候打脸来的总是猝不及防,上一秒厄琉斯还在笑话绽灵挑的狗不够忠心,下一秒就被打脸。 一只半人高的青鹰,呼扇着翅膀,气势汹汹冲席地而坐的厄琉斯俯冲过去,尖尖的鹰喙发出尖啸,闪烁寒芒的利爪抓向她,直奔她的脸。 这一击若中了,怕不止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依那利爪的锋利有力,她的整个脑袋都得被抓爆。 “啊——” “小心——” “孟生,你在做什么?” 几声惊呼从人群中传出,有担忧的,有心惊的,也有看热闹或带着恶意的。 厄琉斯回头之际,那鹰爪已近在眼前,凌厉的威势扑面而来,她都能感觉到利爪撕裂的冷芒。 第103章 .渣第四弹:星际初生暧昧 厄琉斯身前的空气忽地扭曲,一条巨蟒蓦然现身。 粗壮而长的银色黑纹蛇尾一绷一卷,直接把体型同样不小的青鹰卷起,九个蛇头摆动,齐齐的盯着猎物吐着蛇信子,獠牙不客气撕咬。 青鹰挣扎着发出痛叫,但它的翅膀连着身体都被巨蟒箍着,根本无力挣脱。 下一刻青鹰消失不见,被他的主人收回。 “贱女人,你敢伤我伴生兽。” 男人面色难看,浑浊的眼满是厌恶杀意,从人群中走出来,健硕的身体肌肉鼓囊。 “孟生,你在搞什么鬼?”男人身旁的人拉了拉他,低声问道。 “当然是教训教训她。” 孟生挥开同伴的手,来到厄琉斯面前,居高临下,鼻孔看人:“就是你,总仗着天赋,身份,欺负灵儿?也不怎么样嘛。” “连我的伴生兽都敢动,下手狠辣恶毒,灵儿那么柔弱善良,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今天我就要给灵儿出口气。” “孟生,你想做什么?” 从安当即忍不住了,在孟生抬手之际忙不迭挡在厄琉斯面前。 “从安,你拦我?”孟生阴鸷的看向从安“别忘了,这女人的身份,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欺负灵儿的?平时嘴上说多喜欢灵儿,怎么,到了表现的时候怂了?” 他还以为从安还喜欢绽灵。 “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看是你见异思迁,看上她了吧?果然下贱,就会勾引男人。” 从安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厄琉斯,又慌又不悦“你闭嘴,在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 第204页 “呵,你以为我怕你?” 两个人箭弩拔张,眼看就要干起架来。 “绽灵的狗,是吗。”一道好听的女声横插了进来。 厄琉斯缓缓站起身,蛇尾的尾尖缠在她腰间,葱白指尖摸着九头蛇的蛇头,危险诡异而美艳,殷红如血的唇勾起,殊色绝伦的脸如地狱女妖。 上前一步,嫩生生的手按住从安的肩。 “绽茶,你...” 从安耳根红了红,感觉被女人碰触过的肩膀滚烫苏麻,压下不该有的想法,担忧的想要说什么。 “别再这碍事。”厄琉斯略一用力,拨开男人。 “你说什么?”孟生面色不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耳朵不好使吗?” 厄琉斯笑的潋滟动人,嘴淬了毒,一字一顿,用最温柔的轻声慢语说最扎人的话:“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我也不介意重复一边,说你是狗,狗啊,这次听清了吗。” “贱人,我杀了你——” 前面说过,能进克里斯学院都是身后有着大家族做后盾的。 孟生也是如此。 他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当即大怒,如果说开始还是为了绽灵出气,这会已经恨不得弄死厄琉斯了。 反正绽家不过是小家族,弄死了她,也没所谓,孟生如此想着,下手就是致命的狠招。 他的身手不错,仗着厄琉斯不会体术,招招狠辣。 不等从安相护,只见厄琉斯慢吞吞抬手,纤细手臂,细嫩柔荑准确的抓住男人的拳头,又细又直的腿一抬一踢,直接踹向男人膝盖,力道之大,迫使男人单膝跪地,并且好一会都没能起来。 她指尖收拢。 “咔嚓”骨裂的清脆声响。 反手一折,直接捏碎了男人的手骨,把他的手臂整个卸掉。 孟生也算硬骨头,只闷哼着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额头满是冷汗,剧烈疼痛让他微微打颤。 “我这个人脾气非常不好。” 厄琉斯笑语晏晏,弯下身,秀美的手掐住男人脖颈:“就像你说的我很恶毒。” 手指力道加重,笑的勾魂摄魄,配上身后吐着信子的九头蛇,宛若美艳毒蛇的化身,漫不经心,天真无邪:“那么,杀了你也没什么,对吗?” 这会孟生的面色已经青紫到翻白眼了。 窒息让他耳朵轰鸣,根本听不清话语,只有对死亡的恐惧,他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绽,绽茶,你别冲动。” 从安想要阻拦的手被厄琉斯轻飘飘一瞥,僵住,小声劝道:“他是孟家嫡子,你要是杀了他,会惹麻烦的。”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这样狠辣的绽茶恐怖,也不讨厌,反而被她这种危险迷人的气质深深吸引。 “那又如何。”厄琉斯不为所动。 根本不把所谓的孟家放在眼里,且不说她本身的实力不惧,就以她是唯一一个双职业双S完美+天赋,还能为傅不遇做梳理的身份就足以让她横着走。 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总不能看着孟生眼睁睁死在自己面前。 都是性子高傲的人,平时也没少发生摩擦,但顶多打一架,还真没这样下杀手的,纷纷跟着劝,心里倒是对厄琉斯表现吃了一惊。 她不是没学过体术吗?怎么,怎么这么凶? “都不做训练,凑在一起干什么?” 乔期爵低哑冷沉的声音适时自门口响起,所有人刹时心一紧,忙各归各位,也就把厄琉斯和孟生此时的样子完全暴露。 “绽茶,放手。” 乔期爵没温度的视线落到厄琉斯掐着人脖颈的手上,命令道。 “特指,我只是合理进行反击。”厄琉斯没放手,懒懒的掀开眼皮看向门口的男人。 乔期爵定定的回视厄琉斯,厄琉斯也毫不示弱。 其他人望着疑似交锋的两个人,对绽茶的大胆又刷新了认知,大气不敢出。 最后还是乔期爵先移开眼,他在腕表敲了敲,查看自己离开后这里发生了什么,片刻,沉声道:“我会给你个交代。” 主动挑衅者,予以反击不违反校规。 何况...他的眼在孟生青紫的脸上打了个转,对方还用的杀招,对一个未曾修习过体术,刚接触体术的新人,已经是卑劣了。 “好噢,我听特指的。” 这次厄琉斯没再坚持,笑的那叫一个乖巧。 孟生狼狈的趴在地上大喘气,渴盼的呼吸新鲜空气,垂下的头眼底阴沉,他不会放过绽茶的,今日的羞辱他记下了。 “既然如此,该来说说你私自出重力室的问题了。” “不是私自哦,特指,你可没说不许我出来,也没固定要在里面多长时间。”厄琉斯钻着漏洞。 “所以呢?” 乔期爵怒极反笑,还是第一次碰到敢跟他狡辩,玩文字游戏的,他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大的胆子。 “所以你可不能怪我,是你没交代清楚。” 女人笑的狡黠,狐狸眼得意洋洋。 “很好。”乔期爵笑了。 其他人见到他的这个笑容忙缩肩,完了完了,大魔王生气了,绽茶惨了。 每次特指只要一这么笑,等待他们的肯定是狠狠操练。 “你,跟我来。”乔期爵指着厄琉斯,大步离开。 厄琉斯很光棍:去就去,怕你啊,狗男人。 -- 第205页 狗男人大魔王特指乔期爵把人又领回了重力室。 这次他也跟着进去,挽起作战服的袖子,露出精壮小臂,扭了扭手腕脖子,冲女人招手,碧眸暗沉:“来,我陪你练练。” 刚刚看训练场影像,他这个新学生貌似有两下子,虽然使的不是传统体术,刺头他也遇到过,多半欠教训,不收拾几顿不会老实。 不听话? 打。 打到听话为止。 “特指,你说什么呢。”刺头欠教训厄琉斯娇声娇气嗔怪:“人家可娇弱的很呢,今天第一次来异者系,你这摆明了欺负人嘛。” 回答她的是男人毫不留情的攻击,招呼都不打一声。 狗男人,来真的? 厄琉斯在心里狠狠骂了具,身体本能后仰躲过迎面拳头。 乔期爵一手攻上厄琉斯的腰肋,那是脆弱怕击打部位,有力的腿也横扫她下盘,同时另一只手还抓向她的肩,想要制住她。 厄琉斯腰肢柔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挡住男人手臂的同时灵活的向旁跃起,以他的肩膀为支撑点翻身跃到他身后,手刀直劈砍他的后肩颈,把他的一条臂膀后掰,脚尖踢向他的腿窝。 乔期爵顺着那股力道回身,既挣脱了被钳制的手臂也躲开了厄琉斯的腿。 右手自女人身后横向抵住她的脖颈扣住她的肩,女人柔软的后脊与男人坚硬热烫的胸膛完美镶嵌,贴合到一起。 因为一番搏斗,二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呼吸急促。 加上重力室的多倍压力,出了一层薄汗,额间的发丝俱打湿。 暂时来说,两个互相都没认真的人打成了平手,乔期爵制住了厄琉斯,厄琉斯也制住了他。 她的肩在乔期爵掌下,他的手臂在她手心。 “你这是哪学来的招式?”瞧着简单,但攻击迅速扼要,竟不比体术差。 乔期爵捋平呼吸,眸子亮的惊人,好奇的问。 显然这一场始于教训的搏斗,结果让他非常满意,反而忽略了开始的目的,对厄琉斯的身手更感兴趣。 男人的呼吸炙热,因为贴合的姿势,从远处看像是从后亲密的拥着厄琉斯,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天然低哑的声线,加上运动过后并不难闻的汗味,充斥着荷尔蒙的性感。 “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厄琉斯的心眼小着呢,记仇的很。 “说!” 乔期爵横在女人颈部的手臂用力,这反而让她更贴合了他,鼻端充斥着女人馥郁馨香,似酒非酒,似香非香。 他才恍惚意识到二人的姿势太过亲密,她的身体多柔软。 本能让他紧了紧手,下一刻忙不迭的把人推出去。 没有任何准备的厄琉斯被这股大力推的身体不稳,摔倒前还拉了罪魁祸首一把,给自己当垫背。 她呀,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乔期爵也想不到她会突然拽自己,仰面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强悍,撞这一下倒是不疼,却瞠大了碧眸,因为她跨坐在他之上,小脸还因为惯性埋在他肩颈,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触即离。 他的手下意识蜷缩,触感滑腻柔软,然后顿时僵住,那是她的腰... “起来。” 男人心跳漏了一拍,压低了声音,有种野兽在恶狠狠咬骨头的味道,凶的不行。 “你凶什么,要不是你突然推开我,我也不会摔倒拽了你。” 厄琉斯撑着任坐起身,眼一竖,同样凶巴巴。 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数落个不停:“你还好意思凶,你先是针对我挑刺,又对我动手,刚刚还推我害我摔倒,有你这么当特指的?” 她戳一下指责一句。 末了咦了声“特指,身材不错哟。”说着还上手捏了把。 “绽,茶!” 乔期时黑沉着脸,满眼不悦,已是怒了。 抓住女人作乱的手恨不得掰折,恰好厄琉斯准备起身,于是悲剧了,刚刚抬身的她被他拽了回去,重新跌在他身上。 位置,还是腰腹,就,很尴尬。 “唔”男人闷哼出声,低哑诱人,身体骤然绷紧,瞧着还是很凶恶阴沉,碧眸幽暗。 “你...” 厄琉斯微怔,想要低头,下巴被男人狠狠掐住,不许她向下看。 羞涩? 这种东西她可没有。 祸国殃民的作精转瞬笑的娇媚放肆,水墨晕染的眉眼荡着靡靡之色,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可一世的男人,红唇开合,甜腻轻佻:“乔期爵,你在对我起立。” 有小二子她自然知道他的基本信息,比如他的名字,比如没得到回答的,他和乔期时谁大谁小的问题,比如他的天赋。 当然,这些都是星网能查到的信息,多的,那蠢系统也不会告诉她。 乔期爵登时冷厉的眼刮向厄琉斯,所有的窘迫都埋在阴沉如墨汁的表面内里。 “闭嘴!”他怒喝。 越生气某处越精神,还跳了跳,男人:......这回耳根都跟着红了。 “特指,你这么凶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厄琉斯指尖缓缓摩擦男人手背,舔了舔红唇,狭长上挑的狐狸眼轻眯,意有所指:“你看,我要是生气的话,你会很难过。” 乔期爵捏紧了拳头,神色隐忍,喉结几番滚动,双目冒火。 -- 第206页 就不知那火就竟是怒火还是其他了。 “绽茶,我再说一遍,起来。”压抑的声音冷沉的吓人。 “哦,好的。” 作精一反常态,干脆利落起身。 乔期爵躬身坐起,姿势嘛,有那么点别扭,他垂着头神色不明,几率黑发垂落额前。 “滚出去!” “特指,你得好好说话才行呐。”厄琉斯有恃无恐,眼波微漾扫过男人,笑盈盈的“不然我可不听。” 乔期爵牙齿咯吱作响,指着门,凶神恶煞:“出去!” “好勒,那我走啦。” 厄琉斯在领口按了按,黑色修身练功服重新变回学生制服,小西装白衬衫百褶裙。 被筒袜包裹的细长美腿就那么落到垂头不语的男人眼底,溅起明明灭灭幽光。 直到重力室的门合上,只剩下乔期爵自己的时候,他才耙了耙头发,手捂住脸,与乔期时如出一辙的淡色唇瓣上下一碰,烦躁低咒。 “该死的!” 第104章 .渣第四弹:星际一撩撩俩 “乔特指,你怎么在这?” 厄琉斯回到自己的寝室时,男人正等在门边。 闻声抬头望了过去,秀美清隽的柔和面庞有一瞬的不自在,碧色眸子触及女人荡起些微涟漪。 “第一天去异者系,适应的还好吗?” 悦耳动听的嗓音,清风醉人的味道。 乔期时平摊手掌,掌心躺着几支小管药膏,嘴角擒着清浅温雅的笑容“我来给你送这个。” 厄琉斯拿起一支药膏打开盖子凑到鼻尖嗅了嗅,消淤活血止痛的。 她掀开眼皮,偏头看他:“是乔特指单独给我的,还是院方下发的?” 虽然不清楚这有什么分别,在乔期时看来都一样,但乔期时还是诚实回答:“每个异者系的学生都能领到。” 他只是刚好来寻她,顺道就送来了。 “这样啊。”厄琉斯垂下眼,若蝶翅的长睫颤了颤,一脸失望“我还以为这是乔特指对我的关心呢。” “原来别人都有,我真伤心。” 嘴上说着伤心的人,脸上可看不出半点伤心的迹象,眼底还蓄着一汪笑意。 “绽同学,不要开这种玩笑。” 知道她年轻,出于玩心戏弄自己,没有恶意,好脾气的乔期时并未生气,只认真纠正。 “既然知道是玩笑,乔特指又何必认真。”厄琉斯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进来说吧。” 乔期时犹豫片刻还是迈开步子,屋子是女孩子特有的精致,空气中充斥着浅淡的清香,不刺鼻,很好闻。 “坐啊。” 厄琉斯对笔挺站着的男人道,自己则随意的坐在床边,慵懒的倚着床背“乔特指来不是只为了送药吧?” 这种事可劳烦不到他。 “今天...” 乔期时嘴唇微抿,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羞赧的红了红,清朗温润继续:“今天在异者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冷白皮,因此耳根红的特别明显,这倒让厄琉斯好奇,好好的说着话,他红什么耳朵,有什么可害羞的吗?她好像没调戏他啊。 “发生的事啊,那可多了,特指问的是哪件事,或者说哪个人?” “唔”男人一时语结。 “而且特指很不地道哦。”上挑的狐狸眼指责的看向他“特指明知道异者系的特指跟你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却不告诉我,害的我认错了人。” 她撇嘴撒娇般喃声抱怨:“你那位双胞胎弟弟的脾气超级坏。” 关于乔期爵的坏脾气乔期时倒是没法否认,只好歉笑:“抱歉,我以为你知道的。” 所以他才没特意说明,毕竟不管是他也好,期爵也好,目前在克里斯学院这件事还算是众所周知。 却忽略了她之前一直在上部疗院,可能未曾关注过这些。 “不接受口头道歉。” 作精惯会得寸进尺,明明不干乔期时的事,她偏往他身上赖,碰瓷的不要太熟练。 有过上次所谓的补偿,这次乔期时非常上道的明白绽同学又要提什么要求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很明智的转移话题。 “绽同学介意说说看,都发生了什么吗?” 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要知道自己在异者系的事?尽管接触不多,但厄琉斯清楚这人不是什么好奇心强,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看着温温柔柔,彬彬有礼,实则骨子里是疏离的。 跟乔期爵有关。 她几乎断定,与其说好奇其他,不如说他想知道她跟乔期爵发生了什么。 那么,他在战歌系,又是怎么认定在异者系的她一定跟乔期爵有了什么呢,以至于急急来问? 怕她跟乔期爵产生摩擦,矛盾? 不像。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也不过几秒,他越想知道她越吊着他,东扯西扯,一会说起从安,一会说起跟孟生的冲突。 “只有这些吗?” 男人果然忍不住,换了个姿势,拧起眉头问询。 “当然不。” 厄琉斯摇头,在碧色眸子注视中,如愿的提起他想知道的:“还有你那位好弟弟喔,他可真是太坏了。” “老师,你不知道乔期爵多过分,我都按照记录珠的教程学习体术,每个动作也都标准,他偏偏鸡蛋里挑骨头,一次一次找我毛病,后来还罚我去重力室做抗训。” -- 第207页 厄琉斯说到这的时候特意盯着乔期时,慢吞吞的,一字一顿“他还占我便宜。” 乔期时登时瞠大了眼,怔怔不可置信。 不可能! 他下意识在心里否决。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期爵不是那种人,在期爵眼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但绽同学说的信誓旦旦,而且...耳根消下去的热意再度上来,那种反应,也骗不了人。 “绽同学,可能误会了吧,期爵他,不是这种人。”乔期时艰难道。 “谁知道呢。”厄琉斯摊手耸肩“”“没准他对我一见钟情,想方设法吸引我的注意呢。” 她勾起红唇,笑的娇媚张扬:“所谓的一见钟情多为见色起意,刚好我长得美,这也没什么稀奇。” 这种话自夸的话,换个人说准惹来笑话,但若放在她身上。 乔期时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默然了。 难不成真像她说的这般,期爵看上她,冒犯了她? 不然,那种困扰他的羞人反应又如何解释? “若是期爵真的冒犯了你,我代他道歉。”男人站起身“那么,不打扰绽同学休息了。” 啧,溜的真快,活像慢一步她会吃了他似的。 厄琉斯褪下黑色学生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肩膀腰部都淤青了,乔期爵那狗东西切磋下手没轻没重,她的皮子本就比常人嫩白的多,这青紫看着便严重骇人。 实则只瞧着吓人,并不疼。 怎么说她的身体素质以这里的数据来算,也有双S强度。 估计让小变态知道又要阴沉鬼畜了,如是想着的厄琉斯,拍了两张肩部和腰腹的淤青特写,特意翻出宴归的通讯发了过去,后面还配了句:医生,你的小宝贝儿需要特效药支援,嘤~ 学院配发的药再好也比不上宴归那的好东西。 男人信息回的很快。 宴归:小宝贝儿?呵,皮痒了? 真皮痒就要剥皮的那种。 字里行间的嘲讽画面感非常足,他一定眉目清冷,推了推金丝边镜框,削薄无情的嘴角勾起冷讥。 狗男人,有本事别秒回啊,装什么正经,切。 紧接着男人发了第二条信息,一如既往的简短:等着。 说等着还真没让厄琉斯等多久,她第二天下午就收到了宴归寄来的包裹,好大一药箱,塞的满满的各种各样高端药剂。 还有做成丸状的修复块,是固体状的修复液,遇热溶解。 小变态还挺大方的嘛,要知道修复液是珍惜资源,只有上部疗院才有资格拥有。 作精美滋滋的丢了块修复块到浴缸溶解,洁白的浴缸转瞬涌现蓝色水液,她除了衣物躺进去,对于爱美,在意自己的脸和身体的厄琉斯来说,这玩意可是好东西,能美容美肤。 至于其他作用,那不重要。 心情很好的女人边泡澡边给小变态拨通了视讯。 那面接的很快。 男人穿着一成不变的白大褂。 背景是冷感十足的实验室,手头还在忙碌,抽空抬头,镜片后的金色眸子一暗,那泡在蓝色水液中的女人慵懒的半阖着眼,肩头还有几滴蓝色水珠缓缓滚动下滑。 肩颈锁骨线条优美,旖旎的撩水声,无不不在撩拨他的心弦。 宴归放下手头的东西,宛若上好艺术品的修长手指,单手解开一颗扣子,声音一如既往,是清冽碎冰的味道。 “作妖?” “你是妖?”厄琉斯懒洋洋回问。 “不想在外面野了?我可以现在去把你抓回来。” 厄琉斯睁开眼,黑色眸子妖冶,挂着水珠的青葱纤指点了点视讯那头的男人,妖里妖气。 “医生,你这就过分了,我怕你太想我,好心好意给你视讯解馋,你还威胁人~” 勾子样的尾音像猫爪,一路抓向宴归的心脏,左挠右挠,不肯消停。 “好好说话。” “怎么啦,我说话好着呢。” 宴归清凌凌的眼扫过有恃无恐的女人,望着越加貌美惊人的脸,眼底深处暗暗积蓄黑雾。 是贪婪的占有,是偏执的掠夺。 忽地喉间溢出低笑,隔着屏幕勾勒女人五官,轻声呢喃:“绽茶,你现在可劲跟我作,没关系,我愿意放纵你。” 这么完美的收藏品,付出点耐心也是应该的,她早晚属于他,彻彻底底。 “说的好像你不愿意能管得了我一样。” 厄琉斯翻了个白眼,完全无视男人话里毛骨悚然的鬼畜感。 她作不作看自己心情,何时顾虑过别人眼色。 那天的视讯好像打开了宴归的奇怪开关,他像是头一次知道还有视讯这种东西,开始有事没事发个视讯,不过厄琉斯懒的搭理他,十次里有一两次能接就不错了。 在异者系的甲班,厄琉斯一贯是自己对着记录珠,并不跟其他人一起训练,乔期爵私下也时常给她开小灶。 虽然面对她时他始终没个好脸。 会这样除了两人有个尴尬的亲密接触,哦,不,是乔期爵单方面觉得尴尬之外,还有她时不时撩拨他的关系。 每次都乐得看那人一撩就炸毛,恨不得弄死自己的羞愤憋屈样子,她就高兴。 今天也是如此。 二人从重力室对练完毕,当然,乔期爵是陪练。 -- 第208页 “你在做什么?” 男人沉着脸,一手捞起肩头搭着的毛巾擦拭额角的汗,另一只手捏住女人细腕,凶恶的瞪着。 “应该是我问你做什么吧。” 厄琉斯抽了抽手臂,满脸无辜:“我热了,想脱掉外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见他攥的紧,也就放弃了挣扎,笑眯眯道“还是说,特指以为我想做什么?” “你期待我对你做什么?” 她凑近他,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她连他变的急促的心跳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别做梦!” 乔期爵松开厄琉斯的手,义正言辞:“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还嫌恶的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和她的距离,那股充斥鼻端,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幽香才消失。 “原来你喜欢男人呀。” “我喜欢男人女人你不知道?” 嘴快过脑子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僵住了,见鬼,我在说什么?明明想忘掉,也不该提这茬。 该死的! 这懊恼的表情逗笑了厄琉斯,她扫过他腰腹,意有所指:“也对,很精神呢。” “绽茶,你在乱看什么。” 乔期爵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想起一次次丢人,都在这女人眼皮子底下,都是因为她,遂恼羞成怒:“五倍抗训,三个小时。” 不愧是魔鬼特指,一言不合就体罚。 走到门边,刚开门准备出去的男人后背传来大力。 “哐当” 金属门闭合。 “你在发什么疯?”乔期爵背部狠狠撞在门上。 他回身拧眉看向身前的女人,却只能看到她的发旋,那股让他烦躁的幽香又若隐若现。 “乔期爵。” 女人妙曼动听的嗓音在空荡的重力室缓缓响起,放慢的语调有种缱绻的味道。 “体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厄琉斯贴着他,低垂的头刚刚好抵在他肩头,呼吸清线的喷到乔期爵颈侧,男人肌肤便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第105章 .渣第四弹:星际被迫拔刀 “绽茶,你先起开。” 乔期爵偏了偏头,莫名气短,想要推开她。 太近了。 她离他太近了。 柔软的身体完全贴合着他,很软很香,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着,像是要撞出心口。 “你在害怕?” 厄琉斯抓住乔期爵想要推开她,又不敢落实到她身上的手,仰头看他,撩起的眼儿绮丽殊色,盛着蛊惑的光芒,笑的轻慢。 “怕什么呀,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我会怕你?开什么玩笑,你的脑子里塞满了贪食虫吗?”男人碧眸凶恶。 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没了獠牙利爪的野兽,色厉内荏,企图以凶巴巴的外表吓退敌人。 “你是贪食虫啊。”厄琉斯上下打量,恍然大悟的夸赞:“别说,你这个牌子的贪食虫颜值还挺高。” 乔期爵手蓦地收紧,心跳漏了一拍。 你脑子里塞满了贪食虫吗? 你是贪食虫啊。 “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张嘴,讽刺不客气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却在触及女人比黑晶石还要璀璨明亮的眸子时顿住,莫名其妙的脑子里蹦出,她的眼睛真好看。 见鬼,我在想什么! 她的美貌有目众睹,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不不,他的意思是说,她好看与否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厄琉斯翘起嘴角问他。 “哼,你问我就要答吗?”乔期爵冷哼了声,做出不耐的表情,嫌恶道:“你是没骨头吗?非要贴着我?” “我说过的吧。” 厄琉斯勾住男人脖颈往下拉,嘴里强硬的男人动作倒是配合的弯腰低头“你的态度总是非常不好,我会不高兴,要是我不高兴,你会难过的。” 她凑在他唇边,距离近的彼此呼吸相融,偏偏不曾真的碰触,另一只手到处点火。 “绽茶——” 乔期爵喉结滚动,碧眸幽深,嗓音暗哑。 大掌握住了她的腰。 似推非推,似揽非揽,矛盾的很。 就像他们俩的关系,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嘘。” 厄琉斯竖起纤指抵着男人烫而软的唇,是地狱里诱惑人心的女妖,眼角眉梢是蛊惑,低哑娇娆的声音是蛊惑,阵阵幽香是蛊惑,让人忘却一切,只能看到她黑发红唇雪肤,深深的如烙印般烙在心底,挥之不去。 “乔期爵,在这么看着我,会被吃掉的。” 有一瞬间乔期爵想说,那就吃掉,但他自制力强大,吞回了这句话。 看着女人擒着恶劣的笑,毫不留情的背影,乔期爵头抵着冰凉的金属门,几息之后,理了理衣服离开。 另一边,训练室。 正在阖眸专心吟唱,练习外放精神力的乔期时忽地溢出闷哼,歌声变了调,走了音。 他睁开眼眉头微蹙,等了小会,那感觉不仅没消,反而越演越烈。 双颊绯红,碧眸染了水光之色。 尽管训练室无人,他还是单膝跪在地上遮住羞人的反应,极力分散注意力平复自己,奈何热度阵阵攀升。 问题不在自己,那就只能是期爵了,他在做什么? 或者说,他又在对她做什么。 乔期时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只能捏着拳头忍耐,眼前不觉浮现那张动人面庞,她娇艳的笑还有甜腻的声。 -- 第209页 尽管他根本不想如此。 等到终于停止的时候他后背已经覆上一层薄汗,眼里是动情的水雾。 低低的喘息了几声,不上不下的感觉太过难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之前几次都不这般强烈。 厄琉斯觉得最近乔期时在躲着自己。 没错,是乔期时,而不是乔期爵。 这种躲不是见不到人,而是他的眼神回避她,从不与她对视,他的肢体语言告诉她,他在抗拒她排斥她。 若是在院里无意间碰到,他绝对转身就走,偏偏这人还总对着她红耳根,以为她看不到他偷偷望着自己复杂又羞赧的视线。 知道什么的002特别同情‘身’不由己的大佬,真的。 这种什么都没做,感官不受控,只能被迫‘拔刀’,还拔了一次又一次,是何等的憋屈。 今天是校比。 所谓校比就是学院组织的对学生的考核。 混考,异者系战歌系辅歌系的都在其中。 每七人一组,抽签决定队伍队友,你的队友很可能是战斗力强悍的异者系,也可能是脆弱的辅歌系。 当然,抽签的班级是相符的,不会出现甲班抽到乙班队友的情况。 而考核的地点则是寂静乌山。 寂静乌山虽然被选做这次的考核点,但危险性可不低,里面的浓雾极易让人失去方向感迷失在其中,与队友脱离,空气中充斥着有毒的瘴气。 除此之外,那里地形之复杂,到处都是危险生物。 为了预防万一,每个人都配备了求救牌。 一旦发生危险,可以选择摔碎求救牌,院方将派人救援,但这也意味着放弃此次考核,评分为0淘汰。 作为最高等学府,得到三次0评,就只能被院方退学。 与其他学院不同的是,克里斯学院尤为热衷实践考核,天赋高固然重要,他们更看重的是实力,是对突发事件的应对,面对危险的胆量,勇于挑战自我。 所以能在学院毕业的几乎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轮到厄琉斯抽签的时候,她把手伸进隔绝精神力的箱子,也没作弊,掏出号码牌。 “你是几号?”夏岚凑到她身边。 厄琉斯展开手心的号码牌,上面写着甲4,而夏岚的是甲2。 代表两个人不是一个队,号码相同的才是他们即将的队友。 “什么啊,我还想着要是你跟我一个队,我勉强照顾你呢。”夏岚撇了撇嘴,不怎么高兴。 很快,厄琉斯就知道自己的队友都是谁了。 分别为异者系甲班的孟生,没错,就是绽灵的走狗,跟她结仇,差点被她弄死的那位。 然后是战歌系甲班的绽灵和元瑶,还有她自己,剩下的慕青、阮秋寻、江琴都是辅歌系甲班的。 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对此厄琉斯看向人群中状似清丽无暇的绽灵,歪头冲她意味深长一笑,直笑的绽灵头皮发麻神情僵硬才收回视线。 ...... 寂静乌山。 每队的降落地点不同,所以现在厄琉斯他们所在的地方除了队友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去哪?”先说话的是阮秋寻。 她是短发,长相可爱,比起其他两系,自然下意识向同为辅歌系的慕青和江琴靠拢。 刚刚在飞行器上他们就做过自我介绍了。 “做任务吧,越早完成评分越高,孟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绽灵轻声软语,水汪汪的眼柔柔的看向孟生,她知道这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又冲动易怒,听话的很,她说什么是什么。 想到这里的危险,对着男人笑的越发甜美。 至于辅歌系的慕青虽然也是男人,但辅歌系有什么用,她自己还是战歌呢,只有孟生能够保护她,而且,绽灵隐晦的看向惬意的厄琉斯和垂头不语,存在感极低的元瑶,眼中闪过狠辣。 如果可以,最好找机会弄点意外,在这里把两个贱人解决掉。 “灵儿说的对。”孟生痴痴的看着绽灵,完全一副她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 绽灵红着脸,羞羞嗔了他一眼:“孟哥哥,你看路,别看着我呀。”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听的厄琉斯恶寒,她视线后移,果然见另外几个人反应跟她差不多,就连身为男人的慕青都抽了抽嘴角。 “姐姐,你别担心,孟哥哥很厉害,可以保护我们的。”绽灵站在孟生身侧,对着厄琉斯眼里满是得意。 厄琉斯挑眉。 保护? 似笑非笑的对上孟生来不及收起恶意的眼,看来绽灵并不知道孟生被她压着捶过。 也正常。 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何况孟生又是自大的性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她神情散漫,斜眼挑着绽灵:“你的孟哥哥厉害与否不用跟我说,我不想知道,但是你嘛” 厄琉斯挥了挥手,做出隔空扇打的动作,笑的娇媚,声音轻柔:“要记得离我远点,你知道的,姐姐脾气很不好,别惹我生气,乖。” 绽灵不期然的想起上次挨的那一巴掌,脸又隐隐作痛,连牙齿也跟着疼了起来。 眼眶微红,哽咽着:“我,我知道了,姐姐。” 瑟缩到了孟生身后,揪着他的衣摆,楚楚可怜。 -- 第210页 孟生能忍受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欺负的红了眼吗?必然不能,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绽茶,只得捏着拳头阴狠道:“绽茶,你别太过分!” “跟你说话了吗?有你什么事。” 厄琉斯根本不拿睁眼看他,手下败将,在跟她叽叽歪歪她不介意现在就收拾他。 “你——” 孟生脸绷紧,面色阴沉如墨汁,肌肉鼓囊囊的,瞧着就吓人。 阮秋寻和江琴默默降低存在感,咽着口水不敢出声。 实在是孟生人高马大,沉着脸的样子又吓人的很,他还是异者系的,听说异者系都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她们的小身板可禁不住。 慕青长相俊逸,身板虽不如孟生高大,却也差不到哪去,他看了看箭弩拔张的两人,视线又落到状似无辜柔弱的绽茶身上。 之前听说过着战歌系这位天使降临、天籁之音等等,现在看来不可尽信。 两个人因她起的矛盾,她看热闹?而且他有点搞不懂异者系的孟生是什么脑回路,人家只是让绽灵离远点,怎么就过分了。 “现在是考核期间,有什么矛盾回学院再说吧。”想了想,慕青上前不偏不倚的劝说。 这一说话不要紧,直接点燃了孟生的怒火,碍于上次濒死教训,还真不敢跟厄琉斯硬碰硬,直接把怒火发泄到了慕青身上。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考核又怎么了,就你们辅歌系的废物还不是要靠老子保护。” 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孟生了。 不仅慕青脸色难看,一句辅歌系的废物,直接把阮秋寻和江琴也概括了进去。 “道歉。”慕青冷冷道。 没有人喜欢莫名其妙受到侮辱,侮辱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自己所热爱的职业。 “道歉?你在跟我说话?” 孟生傲慢的咧起嘴,阴鸷的眼满是轻蔑,十分瞧不起道“老子不道歉你又能如何?想打架吗?” 三人气的恨不得撕了他,两个女人眼睛都红了。 “很得意吗。” 厄琉斯这人除了脸蛋,最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装b,她慢吞吞的抻了个懒腰,一巴掌拍在男人肩上,怼出了三人敢怒不敢言的话。 “身为异化种跟辅歌宣战,很有成就感吗?” “你也算是个男人。”话落怜悯的对绽灵“我亲爱的妹妹,你这眼光实在糟糕。” 说完自顾自的往前走,背影妖娆张扬,远远地,轻描淡写的话传了过来:“辅歌系的可要好好记得今天的话,回去多宣传宣传,人家孟家这么厉害,定然是不需要辅歌来梳理安抚精神层的。” 三人默契对视,快步追上前面的女人,心道他们回去一定在系里家族好好宣传。 异化种又如何,没有他们辅歌安抚梳理,还不是随时随地有精神层崩溃疯掉的危险,敢瞧不起他们辅歌,可别忘了很多世家夫人包括国王的王后都是辅歌。 元瑶存在感低,在厄琉斯来之前总有意无意被绽灵针对排挤,自然跟上大部队。 剩下的绽灵心里埋怨孟生没用,绽茶那贱人都这么挑衅他了,也不敢动手。 她哪知道孟生不是没动过手,而是根本打不过,更不想在她面前丢人,只能忍着。 “孟哥哥,姐姐的脾气总是这样,以前在家就时常刁难我...都怪我,要不是为了维护我...”她自责的握住他的手。 孟生被厄琉斯拍过,整条手臂都痛的如飞行器碾过,绽灵还不知情的碰触让他表情都狰狞了,偏偏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用另一条没问题的手牵起绽灵,借着转身的姿势,龇牙咧嘴。 “不怪你灵儿,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这里这么危险,发生点意外,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孟生阴恻恻的想着,脑子转的飞快在心里算计。 绽灵把孟生阴狠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大笑,对,就是这样,除掉绽茶,让她去死,在也不能在自己面前碍眼。 第106章 .渣第四弹:星际好似心动 “绽茶,可以这么叫你吗?” 阮秋寻挽着江琴,小跑跟上前面又美又飒的厄琉斯。 随着跑步,头顶还竖起一缕呆毛,加上双颊红红,可可爱爱。 “你刚才好厉害。” 她亮晶晶的双眼看着厄琉斯,偷偷往后瞅了瞅,距离她们有段距离的孟生,小小声道:“不过那家伙会不会找你麻烦?” 怎么看孟生都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她除了担心厄琉斯的安危,还忧心这次考核,刚到这她们队伍就起了矛盾,总觉得接下来不会顺利,诶,好倒霉啊,抽到了不好相与的队友。 “当然可以,小可爱。” 一阵微风吹来,却吹不散林里的浓雾瘴气。 厄琉斯秀美细指梳拢着发丝,嘴里叼着发圈,扎成干练的高马尾,偏头冲女人勾唇,自信一笑“他有胆就放马过来。” 阴暗密林幽幽浓雾,女人宛若自带光芒,美的张扬耀眼不可思议。 含情带笑的绮丽美眸,眼波微漾,点墨晕染开来,不似真人般的殊色之姿,带着古老而奇异的特殊韵味,一举一动都可入画,牵动人心,连雾气都因她的存在变成了烘托的背景,如梦致幻,莹莹生辉。 阮秋寻同为女人,也不禁为这样的美丽而失神,嘴微张,呆呆的看着厄琉斯,喃喃:“好,好美...” -- 第211页 为之惊艳的又启是阮秋寻一个。 飞行舱,总控制室。 乔期爵望着屏幕窗口中的甲4队,目光在美的极具攻击性的女人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随后孟生狂傲轻蔑的言论令他拧起眉头。 异化种与辅歌是你为盾我为矛,相辅相成的存在,缺一不可。 “孟家的小辈未免太过轻狂,心性狭隘,难堪大用,战场不需要这样的人。”他冷声说道。 乔期时也不喜孟生作态话语,只是他一贯柔和温雅,便让人瞧不出来心中所想。 闻言略有诧异的望向动了怒的弟弟:“期爵,你...”如此生气,是因为孟生的言论,还是为了...她? 他了解自己的弟弟,虽看着不好相与,脾性暴躁了些,但并不会为了这等小事,无关紧要的人动真火。 重要的是,他发现期爵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受她的吸引,从她出现在屏幕,期爵的所有注意力,情绪都给了她。 他又想起前自己几次身体不受控的热烈反应,垂下的长睫微颤,遮住眼底的复杂之色。 “嗯?”乔期爵正在留心盯着屏幕,没注意乔期时的细微表情“怎么?” “没什么。” “这个孟生...”不羁的乔期爵大长腿支在桌上,手指一下下轻叩膝盖,碧眸幽深如海,没错过屏幕中男人一闪而过的阴狠。 “有不妥吗?” 乔期时见乔期爵敛眸沉思,这是只有在战场对敌,部署指挥才有的神色,见状他也跟着认真,坐直了身体,重新打量孟生,看着看着也跟着皱眉。 “他跟绽茶有怨。”乔期爵简单的解释了当初两人的矛盾,孟生也因此记过。 “原来是他。”乔期时了然道。 她跟自己说过这件事,不过当时他的重点不在那之上,视线落到绽灵身上,唇抿了抿道:“绽灵,与绽茶也有怨。” 他可是亲眼见她动手,而且她打完了人,还娇滴滴的抱怨人家脸皮厚,还磨的他亲自给她上药。 犹记得她的手秀美纤软,修剪圆润的指甲是粉嫩的樱花色。 正好屏幕中女人背对着暗林浓雾,粲然一笑,雾气让她身染朦胧的虚幻色彩。 她慵懒的迎风半阖烟眸,纤纤玉指穿过如墨的发丝,舒展的身体玲珑有致,纤腰楚楚,肩颈线拉出美丽羸弱的弧度。 这让乔期时仿佛再次回到女人入学的那天,他在训练室外,隔着透明的墙壁,看她在里面随歌声主宰,宛若女王临世,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有她,是唯一的光亮色彩。 他甚至能准确的描述出她当时的神态、动作,吟唱的歌词和曲调。 原来他竟记的这样清晰,清晰的一如昨天。 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他好似心旌动摇,碧眸微漾涟漪。 这不该。 把弟弟期爵专注的神情收入眼底,恐怕连期爵自己都不清楚,在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是多么不自知的温柔。 正因为这种温柔在期爵身上太过难得,乔期时心底微叹,他不能,稠浓碧眸重归温和疏离。 “院里的每次考核,都这样?” 厄琉斯两指并拢夹着地图,与其说是地图,不如说是小儿涂鸦。 简单的线条,粗劣抽象的绘制,有的地方用红色标志,那是他们需要得到的任务品。 “是啊。” 低头认真研究地图来分辨地点路线的慕青点了点头,眉头揪起:“不过这次的地图好像更抽象了。” “真是灵魂画手。”厄琉斯轻声呢喃,不知道是吐槽还是抱怨。 灵魂画手乔期爵:故意加大难度,了解一下。 “这根本不是习惯问题好吗,不管多少次,每次考核最让人头疼的都是地图。” 阮秋寻蹲在地上,恨不得把地图盯出个窟窿,深深叹气,抓着头发一脸暴躁绝望:“完全看不出哪是哪啊。” “老办法,首先咱们得确定自己的位置。” 只有确定他们在地图的哪个位置,才能决定接下来的路线,要往那边走。 在三人研究地图的时候,厄琉斯已经打量起周遭的环境,元瑶也是如此。 谁也没搭理相隔不远的孟生绽灵。 绽灵:“孟哥哥,我们现在该往哪走?” 孟生也烦躁呢,他哪知道,这见鬼的地图跟鬼画符似的,但对上绽灵清澈依赖的杏眸,还是安耐住脾气,安慰:“灵儿别担心,等我研究研究。” “走。”厄琉斯收起地图,目的明确的向着右边的方向走。 几人下意识的跟上她,边走边问。 “绽茶,我们要去哪啊?” “你看懂地图了?” “这。”厄琉斯眼一斜,在慕青拿着的地图某个地方点了点“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位于这里,这个线条是山脊,哝,跟那像不像?”她下巴微昂,冲着不远处被雾气缭绕的小山道。 他们看过去,不说不觉得,一说好像还真挺像的。 “所以咱们现在要去这个任务点?”慕青被那莹白指尖晃了晃眼,眸子微闪,指着地图上距离最近的红标。 “嗯。”厄琉斯颔首,掏出院方配发的面罩扣住半张脸,笑着对其他道:“吸瘴气吸的开心吗?” “啊,忘了瘴气了。” 几人忙戴上面罩。 “姐姐,你们找到方位了?”绽灵眼带恶意故意问,那地图她看过,能这么快找到才怪。 -- 第212页 “嗤”孟生讥笑“就凭他们?” 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是轻蔑,怎么瞧怎么欠揍。 他牵着绽灵,对她柔声:“灵儿,孟哥哥会带你通过考核的,我刚看了地图,咱们应该在这,先去左边拿任务物品。” 他指的是与厄琉斯完全相反的方位。 随后得意的对几人嘲笑:“你们不会胡乱蒙着走吧?废物就是废物。我可警告你们,跟着我走可以,别拖后腿,到时候我可不会救你们。” 嘴脸不要太难看。 “你说谁是废物?” 阮秋寻前头已经忍了孟生,这会实在忍不下去,冷笑:“你是异化种没错,却也别忘了,没有我们辅歌的梳理,异化种的精神层脆的不堪一击,有本事你这辈子别找辅歌梳理。” 慕青身为队里唯二的男人,自然不会躲在后面。 他把阮秋寻挡在身后,目光冷冷的对着孟生:“孟同学放心,绽茶确认了方位,我们有自己的路线,不会跟着你走,自然也拖不到你的后腿,就算真怎么样了,也万求不到你的头上。” 一个是孟同学,一个是绽茶,亲疏远近分明。 “就是呢,孟同学还带着娇滴滴的绽灵同学吧,不过做什么决定前可要当心,别把人家带到沟里去。” 江琴长的温柔,脾气也好,在辅歌系是出了名的温柔女神。 这会面对孟生也温柔不起来,何况她总觉得绽灵给她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软刀子直往男人身上扎。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孟哥哥也有意见,只是考核至关重要,这里很危险,分散了对大家都不好,还是别逞强跟着我们走吧,孟哥哥嘴硬心软没恶意的。” 绽灵一言一语无不体贴,话里话外却暗示厄琉斯任性自私,这个时候还惦记私人恩怨,不把其他人的安危当回事。 不必厄琉斯说什么,阮秋寻先跳了出来。 “可别,咱们不是一路人,也走不到一起,你们找你们的任务品,我们找我们的。” 比起自大瞧不起她们的孟生,她还是更相信绽茶,而且绽茶指出来的方位有理有据,孟生的嘛... “看在大家同学一场又是一个队的,别怪我们没提醒你们,你所说的方位是错的。” “行了,跟他们废什么话。” 厄琉斯懒洋洋的瞥了绽灵一眼,视线转到孟生身上,嘴角勾起:“你是好心好意,人家可未必领情相信,走了。” 绽灵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咬唇,心里有些犹疑,难道孟生的方位真的错了?不,不会的,绽茶不过是第一次参加考核,哪有这个本事,孟生能通过多次考核,肯定有自己的经验。 哼,她就坐等那几个蠢货考核失败。 让她们跟小贱人一个鼻孔出气,失败了也活该,最好死在这! “孟哥哥”面上做出担忧为难的样子“咱们真的不管姐姐她们了吗?不然我还是追上去劝一劝吧?” “别管他们。” “可是...” “没有可是,灵儿,考核重要,而且他们那么多人,不会出什么事。” 孟生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清楚寂静乌山的危险性。 人多又如何,不过是群辅歌系的废物,至于绽茶,他眯起眼,不还有那几个废物拖后腿吗。 不过现在分开他的计划就得暂时搁浅了。 本来他是知道寂静乌山某些难缠的东西,想祸水东引,来场意外事故,算了,重要的是灵儿,他得先保证二人通过考核。 哼,算那女人走运! 第107章 .渣第四弹:星际考核战斗 另一边。 赶路中的几人说说笑笑。 “绽茶,绽灵真是你妹妹吗?” 对比美丽夺目,自信沉着的绽茶,总觉得绽灵特别装。 女人了解女人,绽灵话里话外的针对,不要太明显。 其他人也悄悄竖起耳朵。 “血缘上是,就我个人而言,并不承认。”厄琉斯细细分辨方位,穿过密集的树木藤蔓,林子里被浓雾笼罩,可见度非常低。 这话无疑在告诉他们,她与绽灵的关系多恶劣。 说话间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尤其密林道路不平,到处都是荆棘藤蔓,还要随时绷着神经避免突然窜出来什么危险。 “好累啊,咱们还有多久能到任务点啊。” “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两个女人满头的汗,有气无力道。 慕青虽然没说什么,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了,只是他是男人,不能像女人那般随口抱怨。 元瑶也好不到哪去,脸上挂着运动后的红晕,呼吸急促,双腿沉重。 唯一脸不红气不喘,没事人一样的就是厄琉斯了,毕竟其他人都是精神流,身体脆弱的辅歌,身为战歌系的元瑶身体强度也不高。 “快了。”厄琉斯眺望远方,指了指远处极为粗壮,很是显眼的一棵大树道:“那就是了。” “真的?” “那咱们快走,赶紧拿了任务物品好安心休息。” 所谓望梅止渴就是这么个意思,因为能看到即将到达的终点,刚刚还蔫头巴脑的几人重新打起精神,顿觉又有了力气前行。 “我觉得你们还是稍作休息,保持体力比较好。” “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破空声传来。 -- 第213页 一条粗壮藤蔓由远及近,瞬间抽了过来,紧接着四面八方具被藤蔓封死。 那些藤蔓灵活的像是巨蟒尾巴攻向几人,蔓身紫色粘液带有刺鼻的味道,落到地上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腐蚀声。 “滋滋” 这要是滴到她们身上... 几人又惊又怕,慌忙躲闪。 躲闪之余,舒缓轻灵的歌声响起,三个辅歌打算以歌声来缓解攻势,让藤蔓安静下来。 确实有用,凌厉挥舞的藤蔓渐缓,几人对视,准备默默后退,暂时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然而,歌声只起到了片刻作用,转瞬又疯狂抽打了开来。 “啊——” 阮秋寻不小心被藤蔓的腐蚀液溅到,灼烧的疼痛让她小腿抽搐着倒地,眼看那藤蔓近在眼前,她绝望的闭上眼瑟缩着。 她忘了甩掉求救牌,就算能想起来,这个危机时刻也来不及了。 可她等了又等,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与其同时,她听到美妙的仿佛海妖的歌声,缱绻低哑,妖冶而蛊惑。 阮秋寻懵懵的张开眼,只见自己身前竖着一面金属钢铁墙壁,粗壮藤蔓抽到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铁墙表面发出‘滋啦滋啦’的腐蚀声。 可以想见,若是抽到她身上会如何。 战歌,是战歌! 顺着歌声望过去,那个美的窒息,勾魂摄魄的女人黑发飞扬红唇开合,一条手臂抬起五指张开,随着歌声每个人都被蓦然出现的铁壁护着。 厄琉斯歌声不断,顶着气势汹汹的藤蔓往前走,绮丽殊容冷艳,发丝无风自动。 她微微阖眸,面前凝聚一柄长剑,那是用她的精神力具象化拟现,秀美柔荑握住剑柄,挽了个剑花。 歌声不止,剑光闪烁。 条条藤蔓断成两截,她步子不停,目标直奔远处藤蔓的主体,九阶猛咬缴藤树。 被铁壁护身的几人自发的跟在她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那个耀眼的女人。 又一声战歌响起,凌厉的风切割着剩下的藤蔓。 是元瑶。 元瑶的歌声偏清冽,专注的望着厄琉斯,同样身为战歌,她最清楚一心二用,操控精神力的难度,也清楚不借助词言,单以精神力外放拟现的困难。 起码她现在做不到如此。 而绽茶,才转入战歌系不久,却做到了。 猛咬缴藤树察觉到危险,垂死挣扎,仍抵不过携裹毁天灭地的一剑。 剑起,庞大的巨树一分为二。 藤蔓迅速干瘪“啪嗒”掉在地上。 歌声也戛然而止,铁壁消失,厄琉斯甩甩手,拟化的利剑随着精神力的撤回消散,她捡起树心中的拳头大小的红色东西。 是九阶猛咬缴树藤的核源,也是他们任务清单的物品之一。 “任务品到手。” 厄琉斯把核源丢给慕青,自己则坐在半截的缴藤树上,曲起一条腿,坐姿不羁神态懒怠,见几人还傻呵呵的杵在那,挑眉“刚才不是说累了,不想休息?” “想想想。” 阮秋寻忙不迭点头,这一放松,腿软的直接瘫坐在地。 “绽茶,谢谢你救了我。”刚刚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感激的同时还颇为感慨,原来战歌这么厉害,难怪超难进。 不知道她现在转去战歌系能不能通过? 正想着,下巴传来传来温热触感,被女人柔软的带着清浅幽香的手指抬起,耳边是娇娆低哑的撩人声线。 “小可爱,救命之恩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阮秋寻抬眼正撞上对方含情带笑的眸子中,她脸红红的想,绽茶可真美,还好厉害,声音也好好听。 竟望痴了,一脸娇羞。 还非常认真的考虑,虽然她性向正常,但是,但是绽茶真的很好啊,以身相许的话,吃亏的也不是自己,好像还有点赚到了? “好了,不逗你了。”厄琉斯捏了捏小可爱嫩嫩的脸,笑着松开手。 旁观的三人:...... 为什么他们从阮秋寻脸上看到了失望? 都是女人,你有什么好失望的,还真打算以身相许不成? 还有绽茶,她刚刚是在撩妹吧?是吧是吧?难不成绽茶喜欢女人? “这就是任务品了?” 慕青低头看着手里的核源,虽然放在谁手里都一样,但她也太放心自己了吧,就这么给他了。 “嗯。”厄琉斯美眸半阖支着头,懒懒的应了声“下个任务点有点远,吃点东西就继续吧。” 好怀念软绵绵的大床啊,赶紧集齐了东西赶紧完成考核离开这里,像她这种浑身上下都是懒骨头的人,这可真是太为难她了。 喝着方便携带补充能量的营养剂,厄琉斯嫌弃的蹙起眉。 她不喜欢没滋没味的东西。 吃,吃不好,睡,不能睡,这让她有些怏怏不乐,接下来情绪都不怎么好,垂着长睫,配着动人心魄的美貌,便叫人心都跟着碎了。 “绽茶,你怎么了?”阮秋寻关心的问。 “想吃美食,想睡软软的大床。”厄琉斯委屈瘪嘴,连总是盛着琉璃碎光的眸子都暗淡了不少,娇声娇气抱怨“不喜欢考核。” 换个人这么说怕不是要被喷。 谁喜欢考核呢,谁都不喜欢,可谁也没张口闭口不乐意抱怨,但说这话的人变成美的如梦致幻,让人窒息的厄琉斯就完全不同了,总觉得她就应该享受万千宠爱,而不是在这种糟糕又危险的环境。 -- 第214页 “只能先忍忍了,我们尽量快些,早点完成考核。” 江琴本就温柔,这会儿声音更是柔的滴水。 这样美的人,谁舍得让她吃苦呢,连同为女性都不觉怜惜,哪怕她很厉害。 “你要是累了,让慕青背着你吧,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这点体力还是有的。”阮秋寻捶着酸疼的腿,对厄琉斯道,完全没管慕青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慕青瘫着脸,视线落到女人白的近乎透明的精致侧脸,那句我也很累硬生生憋了回去。 厄琉斯摇头:“不用。” 她的体力好的很,只是犯了懒病,真让慕青当代步工具反而拖慢进度。 元瑶快走几步来到厄琉斯身旁,微微犹豫,还是求知心占了上风,轻声问道:“绽茶同学,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你是怎么做到精神力外放进而拟化的?我试着练习了很多次总是感觉差点什么。” 厄琉斯斜睨元瑶,这人平时总是垂头安安静静,存在感低的让人忽略,乍一看清秀不起眼的面容,细看其实挺小家碧玉,属于耐看舒适型。 之前的战歌攻击力不小,歌声坚韧,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柔弱。 重要的是,绽灵好像很讨厌她,这就有意思了。 坚韧不拔,自强不息,唔...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还记得乔期时那天的精神外放吗?”她不介意指点元瑶几句,能不能领悟看个人“首先,你要克制依赖词言的心理,把精神力从无形化有形,去掌控它,操纵它,你得清楚的明白,它是你的所有物,你想让它如何便如何。” 元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厄琉斯眼里划过赞赏,五指平摊,掌心是精神力拟化的鲜艳花朵:“看到了吗?心念所想,为你所控。” “可是乔特指说让我们学会跟精神力沟通...” “每个人的观点不同。” 厄琉斯打断了元瑶的话“乔期时也许说的是对的,但在我看来,更喜欢简单粗暴,沟通?不,我的东西当然必须听我之令,不然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还真是简单粗暴,元瑶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狂妄傲然不可一世的。 但她却心头激动,好像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那迟迟不能外放拟化的精神力奔腾。 元瑶微微阖眸,面前缓缓凝聚一把弯弓。 “成了,我成功了!” 元瑶亮晶晶的眼满是惊喜,双颊绯红。 “恭喜你。” “谢谢,谢谢你绽茶,要不是你我可能根本无法做到。” “不,这完全是你自己的天赋问题。”如果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领悟的到的话,她说再说也是没用的。 “不是的,不一样...”元瑶喃喃,她清楚是绽茶的话点醒了她,帮她找到并确定方向。 刚刚她脑子里一直重复循环那句‘心念所想,为我所控’,她喜欢极了,原来掌控才是她所追求的,也让她清楚了日后自己要走的道路。 厄琉斯和元瑶都不清楚,不管是原剧情还是女配逆袭的剧情,因为这一句话而改变,原本应该走感情线的女主,受到启迪变成了事业型杀伐果决大女主。 第108章 .渣第四弹:星际醉石花开 总控制室。 “哼,娇气。”乔期爵沉着脸冷哼。 锐眼如刀划过对那女人献殷勤的几人,嘴皮子一掀,刻薄的话不要钱往外蹦:“娇里娇气,贪图享乐,懒散任性不安分,扣分!” “期爵,不要说气话。” 乔期时目光柔柔的,在克制仍不受控的凝望屏幕中的女人。 他听到她对元瑶的那番话,与自己教导的相悖,却并无不悦,甚至觉得她霸道嚣张,昂起小下巴的模样都那样可爱。 有点不想放手啊,他在心底叹息。 “我说的可不是气话。” “是吗?”乔期时嘴唇绽放清浅笑容,语速不急不缓,清朗温润:“刚才是谁担心的坐不住了。” “反正不是我。” 乔期爵绷着脸撇开头。 他才没担心那个对谁都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死鸭子嘴硬:“我只是出于义务,我带出来的自然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这话骗不了乔期时,毕竟这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但他并未戳穿羞窘的乔期爵。 转眼三天过去。 在其他小队还对着地图分辨不轻方位,无头苍蝇找错地方的时候,厄琉斯他们已经拿到了四个任务品。 现在正在前往第五个任务点。 进度不可为不快。 厄琉斯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考核,其他人则不然。 往常的每次考核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两月,而这次他们竟然这么轻松,一行人眉开眼笑的看着前方带路的绽茶,真希望下次考核还能有这样的运气,抽到大佬抱大腿。 到达第五个任务点时,众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 元瑶打头,战歌具象拟化,千刀万仞。 稍远的安全位置三个辅歌轻声吟唱,为其辅助,一边安抚目标一边为元瑶输送精神力的回复,辅歌的歌声不止可以梳理安抚,还能起到消除疲劳,回复精神力的作用。 至于厄琉斯,则端坐树梢,神情惬意悠闲。 下面的人心知她在锻炼他们,并不是真的见死不救,就像前两次,一旦他们遇到危险,她会第一时间出手相救。 -- 第215页 四人配合默契,没多久便把高阶异兽斩杀,得到了藏在地盘的任务品。 拿到小旗帜,元瑶交给慕青,揉着因精神力透支发涨的太阳穴,脸色微微发白,眼神却亮晶晶的看向厄琉斯,像是小学生等待老师的表扬,哪还有一开始伪装出来的低调不起眼。 造型奇异的怪树,女人曲腿坐在上面,不羁懒怠。 背景一轮圆月,周身浓雾环绕,给人种寂寥的感觉。 “不错,你的精神力外放拟化越发收放自如了。” 得到夸奖,元瑶清秀的脸蛋微微发红,声音软绵绵:“我会继续努力的。” “天不早了,绽茶,咱们今天就在这休息吧?”阮秋寻问询的视线落到厄琉斯身上,显然,在等她做主。 寂静乌山是危险的,到处都是异兽,尤其是善于伪装的植物系异兽,让人防不胜防,何况浓雾瘴气导致能见度非常低。 “嗯。”厄琉斯颔首,仰头眯眼看向夜空,随手掰断一截树枝投掷。 “啪嗒”有什么掉在地上。 其他人习以为常的把地上被树枝贯穿的三阶雷鸟捡起来,生火的生活,拔毛的拔毛,雷鸟体型不小,分量足够几个人吃。 这一路除了刚开始,他们可是借着绽茶的光,不少异兽进了他们的肚子。 在之前谁能想到危险狰狞的异兽还能入口,当做食物,更不知道异兽的肉质处理得当那么美味,可比烹饪机合成的餐食好吃多了。 重要的是异兽身体蕴含轻微能量,能补充一定体力和精神力。 可以说厄琉斯此举给整个阿尔法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当然了,现在还只有厄琉斯的小队和控制室的乔氏双胞胎知道。 “不除了雷腺,你们是想尝尝惊雷在口腔身体炸裂的滋味吗?” 厄琉斯见他们拔了皮毛就打算直接火烤雷鸟,无奈提醒。 “哦,哦。” 阮秋寻翻过来调过去找了好一会,也不知道雷鸟的雷腺在哪,只得可怜巴巴的看着厄琉斯。 “腮下两寸。” 女人依言划开,指了指一团紫色肉囊“是这个吗,绽茶?” “嗯,记得弄干净点,破坏了雷腺影响肉质口感。” 阮秋寻闻言下手更小心了。 光秃秃的雷鸟被树枝穿过架在火堆上,随着时间推移,烤至焦黄色的鸟肉散发阵阵让人分泌唾液的肉香味,油脂滴在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几个人闻着香气四溢的味道,肚子跟着咕噜噜叫。 品尝过异兽的美味,营养剂越发没滋没味,就算饿着肚子,他们也不想在喝了。 寂静的夜晚,火堆前的人却吃的满嘴流油,那满足放松的样子不像是考核,反倒像野营。 “反正大家也睡不着,咱们都是歌者,不如来玩玩游戏,就比比谁的歌声共鸣度更高,更有代入感?” 阮秋寻手里攥着树枝拨了拨火堆,兴致勃勃的提议。 “这还用比吗,肯定是绽茶了。”江琴毫不犹豫道,又不是没听过绽茶的歌声,她们跟她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江琴,你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阮秋寻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眼江琴,对着众人笑的鸡贼,清了清嗓子,猥琐的搓手道:“咱们来玩点特别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地上,那东西指甲盖大小,通体呈暗红色,似种子又似果核,表面有凹凸纹理。 “这是我在上个任务点发现的醉石花种,关于醉石花种的传闻大家都听过吧?你们不好奇吗?” 醉石花种并不罕见,但几乎没人见过它的开花状态。 曾有人好奇培养,尝试了很多法子都不能令它开花,后来翻阅古书,发现有三两句关于醉石花种的记载,听说只有最美妙最动人的歌声才能打动它,让它自愿开花。 不过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无从得知,因为很多歌者试过对着它唱歌,结果它依旧没曾开花,久而久也就没人在关注它,认为记载有误,它可能根本无法开花。 “假的吧?我听说乔特指也曾试过,连特指那样沉醉的歌声都不能让它开花,咱们?还是算了。” 江琴直接摇头。 “试试嘛。”阮秋寻挽着江琴的手臂劝说,眼神悄咪咪的溜到厄琉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如果记载是真,那么绽茶一定可以。 “行吧。” 江琴到底耐不住阮秋寻的缠磨松了口,慕青耸了耸肩示意自己随意,元瑶也不无不可。 “绽茶,玩吧玩吧,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了。”阮秋寻双手合十,眨着无辜的狗狗眼央求。 见几人都盯着自己,厄琉斯往后一仰,背倚着树,鼻腔发出轻哼,算是同意了。 阮秋寻作为提议的人第一个开嗓,她的声音跟她的长相一样,软绵绵娇嫩嫩,是娃娃音,歌声轻快甜蜜,她唱完低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的醉石花种也不失望。 江琴的歌声温柔如水,如轻轻飘动的羽毛,又如徐徐微风缓缓拂过你的脸颊,宛若置身雨后林间,带有舒适安逸的清新森系味道。 一个一个轮下来,慕青嘹亮清透的歌声之后便是元瑶。 到了现在,四人全身心的投入,把共鸣感发挥到最大,醉石花仍是指甲盖大小的种子状态,静静的躺在地上,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能开花。 -- 第216页 毕竟他们每个人在自己的系里都是象征着天才的甲班成员,共鸣度从来不低。 很快,到了厄琉斯。 瞥了眼没有动静的红色种子,依她的眼力自然确定,那真是花种,能开花的那种。 厄琉斯慢吞吞站起身,指尖拂过领口,缓缓解开几颗扣子,勾住发圈,如瀑的鸦青色长发披散,轻含指头,尖尖贝齿微微用力,指尖便渗出艳红之色。 她把那血涂抹在本猩红的唇上,狭长妩媚的眼儿一挑,眼波流转媚意横生,殷红如血的唇瓣开合,靡靡之音幽幽响起。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 女人细若无骨的腰肢轻轻摆动,秀美纤莹的葱白指尖抚上粗糙的树干,黑白对比分明,缓慢滑动,撩人心弦的低哑冷怠又欲色的歌声还在继续。 “愿我如烟,还愿我曼丽又懒倦,看我痴狂还看我风趣又端庄...” 长睫掀起美眸流盼,手指挑起一缕墨发送入唇间轻咬。 红唇上扬笑的妖冶,指尖抚上眼角眉梢,一路向下,在唇边留下美艳绮丽的猩红,肩头衣襟微撩,露出诱人的肩颈线条。 “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为我撩人,还为我双眸失神,图我情真,还图我眼波销魂...” 她的眼神时热情时冷倦,似诱人靠近却又在你靠近时腰身一转离的远远。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玩弄着你戏耍着你,但你明知她恶劣仍飞蛾扑火。 她是罂粟,是致命的毒药,是掺着玻璃的蜜糖。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含着风情万种媚入骨髓,危险而致命让人着迷上瘾,是最锋利的刀,所向披靡,冲破一切阻碍直直的扎进心底,霸道蛮横,不讲任何道理,占据你的眼你的心。 放肆的挥洒魅力,肆无忌惮的诱惑众生。 漫不经心的眼角眉梢,勾魂摄魄的妩媚风情,红唇饱满鲜艳欲滴,款款摇摆的水蛇腰肢,连头发丝都带着魅魔之感。 叫人想不顾一切的匍匐在她的脚下,亲吻她的脚尖裙摆,只为换得她的一个眼风。 哪怕她愿意戏耍,也由衷的深感荣幸,就算死在她手里,只要能博美一笑又有什么犹豫呢? 这一刻的厄琉斯没人能够抵抗。 万物皆为她疯,为她魔,为她癫狂痴迷。 连晚风都眷顾的不忍吹过,树梢绿叶挣脱枝丫,渴盼的擦着她的面颊落到脚边,那安静的醉石花种悄然绽放,花朵鲜红,荼蘼妖艳,散发着醉人心神的幽香。 但已经没人去在意醉石花的盛放,不管是在场的元瑶慕青等人,还是主控室的双胞胎都彻底沦陷。 他们的眼睛贪婪渴盼的盯着魅惑人心的女人,耳边是她致命的让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 甚至有种自己即将疯癫如狂的感觉。 “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二臣,夸我含苞待放......” 一曲终了,空气死寂。 火堆前的人却久久回不过神,呆愣痴傻。 厄琉斯红唇微勾,她只是起了玩心,稍微放纵自己,倒叫这些人傻了眼,狭长的眸低垂,整理好衣襟,一颗一颗扣上扣子。 “回神了。”她打了个响指,魅力完全收拢,叫醒了几人。 细长纤指穿梭乌黑的发梳拢,勾起发圈重新变成利落的高马尾,坐回火堆自己原来的位置。 那朵醉石花努力探出花朵,艳红花瓣颤巍巍的碰了碰她的小腿。 厄琉斯屈指轻弹,那花瓣便有意识的合拢,包裹住她的指尖,恋恋不舍的贪心样子。 第109章 .渣第四弹:星际各凭本事 回过神的几人还有些恍然。 久久不能从那种惊艳到脸红心跳的痴迷中抽出身,在对上厄琉斯被火光映照的朦胧,越发美艳的脸仍难以抑制心跳加速。 要死了! 这女人怎么魅力这么大,美的也太惨绝人寰了。 “唔..” 阮秋寻呜咽了声,换来厄琉斯疑问的眼神。 她:“祖宗,大佬,你别这么看我。” 她捂住滚烫的脸,把头埋进膝盖里,在看她觉得自己要弯了。 “咳。” 还是元瑶定力足一些,悄悄挪了挪,妄图离厄琉斯远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从绽茶身上有股似有若无的幽香直往她鼻尖钻,缠绵旖旎。 本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四处扫的眼睛落到醉石花种的位置。 种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细柔的脆弱花枝,枝干呈奇异的黑色,没有叶子,只有一朵朵艳丽到荼蘼的红色花朵。 美的像是鲜血浇灌,诡异不详。 她的眸子瞠大,指着那花“绽,绽放,开花了。” “什么?” 阮秋寻抬起头,顺着元瑶手指的方向看到醉石花,也惊了。 “这是醉石花?” 因为醉石花从未绽放过,没有人知道它开花之后是什么样子,但那花所在的位置确实是醉石花种,而且在之前地面并没有花朵。 “原来是真的...” “醉石花的记载是真的。”江琴喃喃:“绽茶的歌声打动了它,它因为绽茶绽放了!” 而她,他们,是这难得的奇迹的见证者。 面对几双灼灼的视线,厄琉斯面不改色,抚着花朵,懒洋洋的不以为意道:“开花就开花,这么激动做什么。” -- 第217页 何况花就是花,还能有人的思维,懂得欣赏分辨歌声不成? 它之所以不开花,不过是外壳特殊,需要借助外力罢了,这个外力就是足够高的强大精神力和完美共鸣集中到一个平衡点,破除它的外壳。 可不是什么歌声打动了它。 “当然激动了,这可是醉石花,从来没绽放过的醉石花啊。” 阮秋寻小心翼翼的摸向醉石花,生怕大力一点碰坏了它。 “它可真好看,绽茶,你好厉害啊。” 多少人不死心试过让醉石花种开花都没做到,她却随随便便就做到了。 “不能吃不能用,一个摆设罢了。” 厄琉斯拨开想往自己手腕缠的柔软枝丫,脚尖一点跃到树杈曲腿而坐,单手支着额头美眸半阖。 不羁洒脱的动作换成她来做,不羁没了,塌陷的腰肢,歪头的侧颈线条优美动人,只想让人一亲芳泽。 几人听了她不以为意的话微微沉默。 好像,也许,大概真没什么用啊,就,只是好看。 这么想着她们也冷静了下来,但还是掏出终端对着醉石花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 嗯,还录了小视频。 不管怎么说,也是从未绽放过的醉石花,稀罕着呢。 录视频的时候还懊恼,绽茶唱歌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起来这茬,那么妖那么迷人,要是录下来多好,没事还可以翻出来欣赏欣赏。 诶,好可惜喔。 见厄琉斯闭上眼准备休息的模样,几人也不在说话,或是靠着树或是相互依靠,或蜷缩在地上,也都打着呵欠入睡。 明天还得去下个任务点呢,得抓紧时间休息。 主控室。 乔期爵原是后仰着半躺在椅子里,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架在桌上,手臂无聊的敲打着金属扶手,百无聊赖的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直到屏幕里响起阮秋寻的提议,男人双手交叠在腹部,懒懒的掀起眼。 他会如此自然不是关注阮秋寻,而是因为她是厄琉斯那队的,也知道她在跟那女人说话。 “那什么醉石花种真没开过花?你也不行?” 男人挑起唇角,瞥了眼红色不起眼的花种,兴味十足的问向旁边的人。 “记载是真的,没绽放也是真的。” 乔期时脸上不见恼怒不快,依旧擒着温雅的笑,望向屏幕的眼神隐有一丝期待,他没做到的事也许她可以。 就算不能也没什么,她的歌声,本就是极致的盛宴,百听不厌。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歌声起,声音低软沙哑,声线靡颓撩人,连咬字都带着令人着迷的调调。 更别提她充斥着冷怠与欲色的矛盾眉眼,风情万种欲语还休,美的致命淬毒,让人上瘾窒息,漫不经心的眼风仿佛穿透屏幕在诱惑蛊惑着,诉说呢喃着什么,或者引诱着你对她伸手。 乔期爵不自知的坐起身双腿交叠。 碧眸一片暗沉,翻涌着漆黑浓雾,死死的盯着那个肆意的,从不知收敛的女人。 他知道她是美的,也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多难令人抵抗。 却不知,她能这样... 这样的惹人疯狂。 男人捏着扶手的大掌收紧,手背青筋毕露,侧脸隐忍,淡色唇瓣崩成直线,光是这小会他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 绽茶,绽茶... 乔期爵一遍遍在心底唤着那个名字,眼底隐隐有些失控的发红。 想要她,想占有她,想让她属于自己,打上自己的烙印,沾满自己的气息。 他的视线灼热的骇人,近乎贪婪的像是野兽般黏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恨不得嚼碎她吞到肚腹。 那摩擦粗糙树皮的诱人指尖曾碰触他,鲜艳欲滴引人采撷的红唇曾亲吻他。 她很软,每一处都完美的契合他,软的不可思议,也很香,是只有凑近了才能嗅到的蛊惑味道,他嗅过很多次。 “唔” 乔期爵骤然瞳孔收缩又扩大,自喉间发出闷哼,低哑磁性,带着两分色气,性感的不可思议,额角一滴汗水滑落,胸膛起伏。 他竟然只看着她,听着她的歌声... 黏腻感清晰的证明了发生什么。 他松开手,金属表面早已被他捏的变了形。 身侧几乎同一时间传来另一道闷哼,比起他的沉哑,要略微清润些,同样低哑。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那情念是双重的,不仅仅是来自于她,来自于自身。 还有... 乔期爵转过头,两双相同的碧色眼眸对视,眼尾都带着动情过后的微红水润。 乔期时低垂的长睫颤了颤,樱花色的唇瓣咬出牙印,温润如玉的面颊染上红晕,对着弟弟暗沉的眼启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期爵感知到他的变化,也知道他定然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羞耻的事,就像他感觉到他一样。 无从狡辩,因为这次他并不是受了他的影响。 “期爵。” 开了口,乔期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吓人,碧眸闪过无措和歉然。 “我...” 只说了一个字就无法在继续。 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同样对她起了念想?说自己明知道同胞弟弟待她不同还动了心,甚至跟他做了一样的事? -- 第218页 “做什么这个表情。” 乔期爵虽然不快,但清楚这种事无可避免。 他们的身体拥有相同的感觉,一个意动,另一个必然也会如此,所有的感官都是双重的,何况他必须要承认,那个女人就是让人上瘾的毒药,他都沦陷了,作为哥哥的乔期时这样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乔期爵忽略粘腻的不适感,咧起唇角,吊儿郎当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又痞又野眉头上挑。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话问的无头无脑,乔期时却明白他在说什么,神情微恍,陷入回忆,片刻后柔柔的笑了。 “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第一次在训练室外看她纵歌时的惊艳,也许是第一次见她打人时的狡黠可爱,也许是她轻声软语撒娇时的难以抗拒,也许是一次次的身不由己。” “抱歉,期爵,我试着压下不该有的念头,但做不到。” 也许他们不止是感官相同,就连喜欢的女人也一样。 果然是双胞胎啊。 “嗤”乔期爵嗤笑了声“你还真是藏的够严实。” 明明早对那女人动心,还装作心如止水的样子,若非这次的失控,他怕是还被埋在鼓里呢。 乔期时抿了抿唇,沉默了会,抬头认真的注视乔期爵,总是温润柔雅的碧色眸子满是坚定:“期爵,我不会相让,也不会放手。” “谁叫你让了?” 相同的面容,放在乔期爵脸上就狂野危险,他舌尖顶着腮肉,嘴皮子上下一掀,不甘示弱:“我的女人我会自己追到手,大家各凭本事!” 让? 不存在。 他倒想看看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性子却截然相反,那女人会选择谁。 显然,这俩人这会在这宣战,却完全不了解厄琉斯是何等风流无情,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浪本渣。 也不知道那祸水在外边还有两个野男人虎视眈眈。 另一边, 一片空白,只有尖锐的金属器材,散发着冰冷光泽的实验室。 身高六英尺多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内里是简洁的素白衬衣,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脖颈最上边,下着黑西裤,腰带勾勒出削瘦的劲腰,银色金属扣环精致。 男人端坐在桌前,双腿优雅交叠,隐约可见胸膛背脊好看绷紧的肌理线条。 他带着斯文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金眸狭长璀璨,眸色清冷淡漠,挺鼻下偏薄的唇瓣正微微勾起,笑容无端的令人发冷颤栗。 这是个非常禁欲冷清的男人。 他还有一张清隽俊美的脸蛋,优雅矜贵的气质。 此时男人支在桌子上的双手交叉,抵着下颌,狭长金眸看着全息屏幕。 屏幕分为左右两个部分,左面是幽暗密林奇异大树,以及树杈上倚着,阖眸而眠的美艳绝伦女人,右面则是类似监控室般的房间,两个样貌相同身着银色制服的男人,男人面容同样极为出色。 他抬起修长宛如上好艺术品的手,轻触投影,着迷的描绘着女人的五官,金眸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半晌,男人闭了闭眸,再睁开眼底已经恢复平静。 削薄却让人非常想要亲吻的唇微启,冷冽的寒泉碎冰的声音缓缓响起:“绽茶,你可真不乖,怎么就愿意处处留情,沾花惹草呢。” 尾音轻的几乎无声,阴鸷可怖。 走了个傅不遇,又给他招惹了姓乔的两只苍蝇。 果然...就不该放她走。 就算现在还舍不得弄死她,剥了她的皮,也可以把她锁起来,只有自己能看见。 想到这里男人神情变得诡异,紧接着又苦恼的皱起眉。 她可不是乖巧听话的。 罢了,在缓缓,且容她些时日,但是这两个人嘛,眸子转到主控室的两个男人身上,泛着冷光。 不舍得动收藏品,只能拿他们开刀了,谁让他们不长眼,觊觎他的人呢。 指尖在终端上轻敲,投影一闪。 画面变成女人置身幽暗密林,魔魅蛊惑的靡靡之音重新响起,一遍又一遍,在实验室悠悠回荡。 第110章 .渣第四弹:星际狂煞翼蛇 幽暗阴森,浓雾环绕的密林。 瘴气弥漫,头顶天空积云汇集,空气也越加发闷湿粘。 奇行怪异的参天树木野蛮茂密的生长,随处可见危险植物。 一行人训练有素的穿梭在其中,有男有女。 穿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幽黑深不见底的黑湖,湖面呈诡异的平静状,却不仅无法让人放松,反觉危险而压抑。 几个人没大意的靠近黑湖,都看向为首的女人,等待她发号施令。 女人拥有见之难忘稠丽面容,狭长妩媚含情带笑的眸子眼底深处一片漠然。 “呼” 阮秋寻抹了把脸上的湿汗,松口气道:“可算到了,这见鬼的天气又闷又湿。” 衣服都黏在身上,让人莫名烦躁。 慕青掏出地图,对比抽象的红标地点,眉头拧起:“看来任务品应该就在湖底了。” 这可不好,湖水黑压压望不到底,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而且水下不利于他们作战,歌者依靠歌声,入水根本无法吟唱,即便他们都会枭水。 “我去吧。”元瑶向前一步,对厄琉斯主动道。 -- 第219页 “不行,在水下你怎么吟唱战歌?”江琴第一个否决,满目忧色。 “我可以精神力拟化成盾,把湖水隔离。” “那也不好,太过消耗精神力,万一下面有什么危险,你自己未必能应付。” 慕青摇头。 虽然他是辅歌,没接触过精神外放拟化,但这些天的相处,足够他明白外放拟化的不易和对精神力大幅度的消耗。 就在几人商量着怎么办时,厄琉斯如往常一般懒洋洋的,不曾参与其中,湖面却剧烈翻涌,像是烧开了的沸水。 忽地, 一条粗粝的墨绿色尾巴从水底破水而出,仅一条尾巴尖就足有三米之长。 紧接着一声震天低吼,湖水四溅,那东西从水底冒出头来。 硕大的头颅满是墨绿色坚硬鳞片,琥珀色竖瞳冰冷残忍,突出的巨嘴长满尖利的能撕碎一切的獠牙,它的身体粗壮而长,两条前肢较后腿略短,三只爪尖锋利如刀,背生硕大双翼,每煽动一下,便带起一阵强烈飓风。 “是十三阶狂煞翼蛇!”慕青脸色发白,抖着唇道。 “十三阶?” “狂煞翼蛇?” “搞什么鬼,院长在想什么,这是考核也只是考核,让我们对上十三阶异兽,还是狂煞翼蛇,难道他们不清楚高阶异兽的危险性吗?” 就连元瑶都绷不住表情。 虽然甲班的考核一向比其他班级的考核要艰难危险,但也不至于直接来一头十三阶异兽吧?可真看得起他们。 但元瑶却不知,院方之所以如此,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 有双修的厄琉斯,有异者系的孟生,有她和绽灵两个战歌,还有三个辅歌,配合得当完全可以斩杀,还能磨练磨练他们,哪曾想他们这队刚一到寂静乌山就起了矛盾,分道扬镳。 除了他们所在的甲4队,其他队伍所面对的考核,也都是院方综合了他们能力部署的。 队友虽是抽签决定,但队里该有几个异化种几个战歌几个辅歌,都是定好的。 厄琉斯看着那四不像的玩意,觉得它更像是鳄鱼和蟒蛇的结合体,哦,再加上翼龙的翅膀,当然了,这里没有鳄鱼什么,所以也只有她会这么想。 狂煞翼蛇凶残的琥珀色竖瞳看了几人一眼,并未离开黑湖,只威胁般的咆哮了声,翅膀扇合,一头钻入水下,湖面久久才平静下来。 不知道它是不能离开湖水,还是不愿意搭理他们了。 “怎么办,绽茶?” 阮秋寻等人下意识的寻求厄琉斯的帮助,比起他们的变脸,厄琉斯从始至终都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沉着的样子让人不自觉的心悦诚服,跟着冷静下来。 现在已经不是谁去湖底的事了。 有十三阶异兽在,还傻呵呵的下去不是送死吗,但放弃任务品就意味着考核失败。 都是各系的甲班成员,有着自己的骄傲。 放弃? 他们不甘心。 不放弃又该怎么做? “怕什么,在这等着。”厄琉斯眼一挑,懒懒的抻腰,丢下一句话,腰肢款款摆动来到湖边。 “小心——” “绽茶,快回来” “等等——” 几人因她的动作一惊,就要阻止,下一刻,只见女人纤细背影黑雾凝结,一条银色粗壮蛇尾从撕裂的黑雾中钻了出来。 蛇尾还带有黑色纹路,随后是整个庞大蛇身,九个张牙舞爪的蛇头。 明明该是可怖的,他们却莫名的觉得九头蛇非常美丽。 “伴,伴生兽...” 阮秋寻粉唇张开,杏眼圆瞠。 元瑶也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眼中划过了然,提起的心放了放。 “你们都忘了,绽茶她可是异化种,唯一一个后天觉醒的异化种。”也是唯一一个在两系往返双修的人。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才想起来,一路上绽茶很少动手,就是动手也多吟唱战歌,导致他们还真没想起这茬来。 “就算,就算如此,那可是十三阶异兽,绽茶她自己行吗?”江琴还是不放心。 “相信她吧,她那么厉害,也不是逞强的人。” 何况绽茶轻描淡写的态度,无不代表根本没把狂煞翼蛇放在眼里。 “噗通” 厄琉斯跳入湖中,转瞬便不见踪影。 湖面依旧平静,没有波澜,几人焦灼担忧的凝望等待,恨不得也跟着下水,又怕自己下去添乱。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水面翻涌,狂煞翼蛇破水而出,两只大大的羽翼扇合,跃于半空,长长的蛇尾挣扎甩动,有什么东西缠在它的身上,包括它的利爪,越箍越紧,只能听到狂煞翼蛇仰头声声吼叫。 “是绽茶的伴生兽!” 阮秋寻指着狂煞翼蛇身上另一条箍缠,一圈又一圈的银色蛇尾惊喜道。 “你们看,那上面似乎有什么。”慕青眯起眼看向异兽的头顶。 几人跟着望过去。 “是绽茶。” 他们提起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尽管知道她是异化种,可面前的是十三阶高等异兽,仍担心不已,这会见她好好的,心道果然是大佬。 上面的厄琉斯可不知道下面的人多紧张自己。 她惬意的坐在长满鳞片的异兽头上,翘着腿,脚尖一抖一抖的,好不自在。 -- 第220页 青葱玉指有一搭没一答的拔着鳞片,比起被九头蛇勒到要窒息碾碎的死亡威胁,狂煞翼蛇显然没精力去在意头上那点拔鳞片的痛意。 它的鳞片非常坚硬结实,且锋利异常。 厄琉斯颠了颠染着墨绿血液的鳞片,若有所思的望着屁股底下的异兽头颅,不行,鳞片虽锋利却破不开这玩意坚硬表皮。 手平摊,微微阖眸,红唇开合:“剑来。” 以精神力外放拟化的长剑反射银色冷芒,自狂煞翼蛇头颅站起身,双手举剑‘噗嗤’剑身整个没入。 紧接着厄琉斯没拔剑,而是脚一蹬,手腕翻转,整个人自上而下下滑,同时召回美杜莎。 “吼——” 狂煞翼蛇仰天长啸,墨绿色血雾喷涌,体型庞大的身体一分为二,狠狠的砸入黑湖中,连同黑色湖水表面都被血液侵染的发绿。 厄琉斯也跟着落入水中,湖面平静。 久久, 一只手破水而出,五指成抓陷入湖边地面。 厄琉斯另一只手往岸上抛丢什么东西,抹了把脸上岸。 轻便的战斗服早已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曲线,海藻般湿漉漉墨发,眉眼潋滟绮丽,唇瓣殷红如血,水珠滴滴答答,不像是人,反像传说中大海深处的妖物。 以歌声诱惑,以人为食,诡艳危险。 此情此景,怔楞了几个人,他们呆滞了好一会,才急急上前。 “绽茶,你没事吧?” “还好吗,受伤了没?” “打住。” 厄琉斯抬手拨开湿发“我没事,好得很,没受伤。”唯一不好的...她蹙起眉,嫌弃的看着黏了墨绿色血液的衣服,这股腥臭腥臭的味道可不好闻。 幸好这不是现代,战斗服不仅能改变形态还有清洁功能。 她在领口处按了按,脏污的衣服瞬间崭新,也没了血液的腥臭味。 “哝,任务品。”踢了踢脚边的东西,刚好滚到慕青面前。 慕青:......好歹辛辛苦苦得到的,就踢来踢去? 对上女人不以为意的轻慢表情,好吧,对她来说很容易就对了,他无奈的弯腰捡起,是一枚特殊的携刻学院标志的晶石。 在晶石旁边还有一团墨绿色的兽核。 “这是?” “哦,那个啊,小异兽的兽核,我顺便给挖了。”厄琉斯正在擦拭发丝,闻言头也不抬道。 小异兽? 顺便? 几人嘴角抽搐,她把十三阶异兽称为小异兽?那么大都算小的话,多大算大? “咱们已经拿到六个任务品了,把剩下两个集齐就能提前完成考核,离开这里了。” 阮秋寻眉开眼笑,忽然想起自大的孟生“孟生也太没用了,亏他说的好听,搞半天连两个任务品都没找到。” 他们是一个队的,就算分开行动也不耽误什么,一共只有八个任务品,要是那俩人拿到剩下的两个任务品,他们早就接到考核通过的通知了。 “知足吧,这次是有绽茶在。” 江琴白了尤不满足的小伙伴一眼“你忘了以往的考核什么情况了?” 往次这个时间别说任务品,连地图都没研究明白呢。 “那倒是。” 阮秋寻先是嘿嘿一笑,又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孟生那副目中无人的嘴脸,好像他多能耐似的。” 论厉害,绽茶才是最厉害的,也没见像他那样张狂。 第111章 .渣第四弹:星际最恶最凶 “诶,没路了?” 阮秋寻看着前面的断崖,在看看崖下的高度,奔腾不息的水流咽了咽口水。 这也没个桥什么的可以通向对面。 “我们走错了路?” 可是带路的一直是绽茶啊,从没出过差错。 他们当然没怪她,只是辛苦走到这里,好不想原路返回找第二条路啊,腿会断的! “没走错。” 厄琉斯摇头,沉着的立在崖边,看其他人满脸沮丧,无精打采的模样嘴角勾起。 “这是最快捷的路线。” 地图没有具体路线,只模糊的标注了大致地点,至于怎么走,往哪走,纯靠个人,她懒得很,选的自然是最近的路。 绕远? 不存在。 “可是这是断崖啊,既没有桥,我们也没有翅膀飞不过去。” 比起阮秋寻的怏怏,元瑶若有所思,看向厄琉斯“你想...” “没错。”厄琉斯打了个响指。 只见断崖此彼两端肉眼可见的冰雪凝结,寸寸蔓延,直至两厢交汇形成一座冰桥,她抬脚,漫步而上,走了几步回头挑眉,招呼几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凭空造桥?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得多精准的控制,多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构造出来。 大家都是歌者,战歌系的为什么这么变态? 不,不是战歌系变态,毕竟元瑶也是战歌,她的精神拟化就做不到这样,只能说绽茶太强了。 人跟人果然没法比也不能比。 “这不是你的极限。”元瑶快步来到厄琉斯身旁,笃定道。 厄琉斯撩起女人发丝,低头轻嗅,妙曼低软的声音钻入元瑶耳根,带着丝丝缕缕的蛊惑:“别着急,小瑶儿,你也可以的,我很看好你喔。” 元瑶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喃喃“我真的..可以吗?”也会像你这般厉害?轻车熟路驾驭精神力? -- 第221页 “会的。” 你说是不是,小二子? 她在心底慢吞吞的点名002。 002吓的缩成一团,抱起小脑袋瓜,掩耳盗铃:【宿主,我什么也不知道。】 ‘嗤’厄琉斯嗤笑‘怕什么,女主的身份很难猜吗?’ 何况身为女主,身上的气运气息自然跟他人不同,难道能瞒过她不成? 【你到底是怎么一猜一个准的?】002不解,宿主每次是怎么断定女主身份的,只靠猜吗,那这直觉未免也忒准了。 ‘自然是...不告诉你。’她呀,当然有她的法子,这个小蠢货就没必要知道了。 过了断崖,冰桥应声而断,寒冰滑落半空消失不见。 尽管知道那是精神力所化,几个人还是不觉被冰桥消融,千百冰片如花瓣坠落的美丽景色所赞叹。 “喜欢?” 就在阮秋寻面带惋惜时,耳边忽地响起绽茶一贯慵懒调调的好听声音,眼前便出现一朵冰雕玉琢的精美花朵,呈湛蓝色栩栩如生,琉璃剔透。 视线下移,那朵冰花正被莹白如玉的秀美柔荑捻着,花美,却远不及那纤纤玉手。 “冰花赠美人。” 她听到她含情带笑,撩人心弦的声音红了脸,垂下眼睫羞涩的接过冰花,结结巴巴。 “干嘛,干嘛送花给我。” “美人如斯,唯有好花相配。” 厄琉斯收回手的时候,指尖擦过女人耳尖,攻气十足的睨她,压低了声“喜欢吗?” 阮秋寻觉得自己头上都冒起了热气。 单手捂住脸,放弃挣扎,小小声“喜欢。”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不止是自己有冰花,江琴有,元瑶有,慕青也有,她嘟了嘟嘴,好气哦,还是要保持微笑。 不,我是直的,我喜欢男人,才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哼! 这么想着的女人,捧着冰花的手异常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摔了掉了。 去往第七个任务点的路上,厄琉斯脚步微不可查一顿。 看向某个方向,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救、救命啊——” “救命——” “好像有什么声音。”元瑶对几人道,人也停了下来,侧耳倾听,这一停下那隐隐传来的呼救声略微清晰了点。 “有人在求救,你们听到了吗?” “我也听到了。” “好像是那边传来的。”江琴指着藤蔓树木异植交错,昏暗的右方密林。 “我们要去看看吗?”她问的显然是厄琉斯。 “都看着我干什么?”厄琉斯偏头,笑意盈盈的拂过生有倒刺的荆棘,轻声慢语“既然碰到了自然要去看看,兴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呢。” 她拨开荆棘,奇的是那荆棘上的倒刺竟未曾伤到她柔嫩肌肤,像是有自我意识般收敛着枝丫,不忍伤她。 后面的几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们身上的战斗服虽然轻薄贴身,不易损坏,但露在外面的手一个不注意,就爬上道道划痕。 几天的密林穿梭,手背已经纵横交错好些深浅不一的伤口,脸上也是如此。 沿着呼救的方向寻去,声音越加清晰。 还没彻底靠近,先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蛛网,十几只硕大蜘蛛盘踞着,层层蛛网捆粘着两个人。 每只蜘蛛都生有四目,后脊的纹路像是狰狞扭曲的人脸,体型比两人合起来还高,它们支着长满黑色绒毛的肢体,骇人的很。 呼救声正是从被蛛网吊在半空的一男一女嘴里发出。 “是十二阶四目人面蜘蛛。” 几人刹时停在原地,不敢在向前一步。 那可是十二阶异兽啊,而且足有十几只,一只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在向呼救的人看去,他们一惊。 “孟生绽灵?是他们?” 奄奄一息,没什么力气,连嗓子都哑了的二人也发现了厄琉斯一行人。 眼中迸射惊喜,绽灵忙不迭喊道:“姐,姐姐,快救救我!” 连孟生都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和他自己那番废物言论。 本来以为要等死了,手脚被蛛丝束缚,连摔碎求救牌都做不到,这会遇到人,还是跟自己一个队的,挣扎的越发用力,嘴里不住呼救。 这番动静成功的让四目人面蜘蛛发现了厄琉斯等人,也是两人故意为之,若不如此,他们担心跟自己有龌龊的几人见死不救。 “该死!” 见那些人面蜘蛛转向自己一行人,慕青脸色难看的咒骂了声。 若是没惊动人面蜘蛛他们还可以撤退,想想其他办法,这会却不能了,除非,除非他们摔碎求救牌,让院方派人救援,可是已经到手六个任务品了,这时放弃怎么能甘心? “我就知道遇到这俩人准没好事。”阮秋寻又怕又气“早知道咱们刚才直接走好了,不管这闲事。”也不会进退维谷。 “拉开距离,辅助我。” 元瑶清秀小脸满是严肃,对三人沉声道,自己则闪身往回跑,脚下是精神力外放拟化的屏障,抵挡人面蜘蛛喷.射的蛛丝。 忽高忽低的悠扬歌声颤抖不稳,三个没有战斗力的辅歌,单凭元瑶一个战歌根本无法对战十来只十二阶异兽,她的精神力也做不到厄琉斯那般不间断的输出,收放自如,何况还要保护另外三个人。 -- 第222页 很快, 她的脸就惨白了下来,太阳穴针刺般疼,即便有辅歌的歌声做回复,也难以负荷。 就在元瑶精神力入不敷出,屏障被四目人满蜘蛛的蛛腿穿透,四人同时面对危险,即将被蛛丝缠束时,一声叹息幽幽响起。 “我可不喜欢这种丑了吧唧的东西,太辣眼睛了。” 四人腰间同时传来拉力,甩向半空。 惊呼中,他们发现自己周身裹着一层透明的泡沫球体,那球体让他们稳稳的立在空中。 厄琉斯盘腿坐在透明泡沫中,摸了摸盘旋在肩头的美杜莎那粗壮蛇尾,眼波微漾自成一派风情,用最温柔的笑,最轻声细语的声线,说着最狠戾的话语。 “小蜘蛛,我得让你们知道在这里,谁才是最恶最凶的,去,死吧。” 伴随着歌声而起的是火,是漫天大火,咆哮的火龙席卷,十几只四目人面蜘蛛转瞬便淹没在橙红色火海。 “一只,两只。” 纤指隔空虚虚点着火海,数着人头数。 “五只,六只。” “九只,十只。” “啊——” 绽灵眼看那火海要烧到自己面前,高热的温度让她发丝发焦,她惊惧的放声尖叫。 “绽茶!姐,姐姐,救救我,火...火要烧到我了...” 厄琉斯狭长的狐狸眼一挑,满是漠然:“那你就去死好了呀。” “不,我不想死,姐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呜呜....”绽灵哭的狼狈,她怕极了,又恨急了绽茶。 堪堪烧断了蛛网,燎光了绽灵大半头发,那火也灭了。 “好妹妹,姐姐怎舍得让你真的去死呢,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厄琉斯收回精神力,泡沫火海皆不见,指尖捏着绽灵的下巴,左右打量:“瞧你,怎哭的这样狼狈,真难看。” 她收回手,踢了踢腿软倒在地上的孟生,笑的娇媚:“好狗当知道护主,怎的你的灵儿妹妹怕的鼻泗横流,你这条忠实恶犬反倒蔫了?也不怎么样嘛。” “你!” 孟生爬了起来指着厄琉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着我。” 厄琉斯抬脚踢在男人膝盖,迫使他单膝跪地,跟第一次何等相似的画面。 “看在你们狼狈的蠢模样娱乐到我,这次就算了,下次...”她躬身凑近了男人,美眸淬毒,一字一顿“你的条命我能救也能收回,懂吗?” 孟生垂头不语,满目阴沉。 他会弄死她。 他一定会! 绽灵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经过刚刚,她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与绽茶的差距,嫉恨的同时庆幸自己幸好之前没机会动手,不然真直接对上绽茶,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能徐徐图之了。 又鄙夷的横了眼孟生,这也是个没用的废物。 “绽茶,不,大佬,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偶像了。”阮秋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大佬,你好厉害啊。” 这次可不是一只异兽,而是十多只十二阶异兽,被大佬随便唱两句战歌就秒杀了,这是何等强横实力,她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你的偶像不是傅将军?”江琴笑着拆台。 “那是以前,现在开始是绽茶了。”阮秋寻急急表示,再说傅将军再厉害,她又看不到摸不到,绽茶不一样,这可就在身边,亲眼所见的大火太过震撼了。 傅将军? 是傅不遇吧。 厄琉斯掩唇,笑意深深,嗯,现任偶像睡了前任偶像,没毛病。 第112章 .渣第四弹:星际换个地点 接下来一路孟生绽灵虽然跟着厄琉斯等人,但安静的很。 除了偶尔用自以为隐晦的恶毒眼神看着厄琉斯之外。 得到第七个任务品有厄琉斯在,自然轻轻松松,阮秋寻等人有说有笑,谁也没去搭理阴沉的孟生,总是没话找话凑上来的绽灵。 现在想跟他们交好了? 之前想什么呢。 再说,别以为他们没看出来,这俩人之前受困的时候见到他们故意大喊大叫,这才引起四目人面蜘蛛攻击。 要是没有大佬,他们就被这俩人害死了。 哼,自私自利! 第八个任务点有点麻烦。 他们得跨过一群八阶腐蚀蚁,穿过四个腐蚀蚁的卵巢,任务品就在被腐蚀蚁卵巢环绕的中心地带。 那是一面小小的红色旗帜,旗身随风飘荡。 这其实并不难,腐蚀蚁虽然是群居异兽,但不是主动攻击的异兽,如果不对它们出手或是偷取他们的幼卵,即便在它们面前走过它们也不会进行攻击。 同样的,它们的仇恨也是群体性的,一旦招惹了它们,那绝对会被成百的腐蚀蚁追到筋疲力竭。 绽灵在看到任务点的腐蚀蚁时眸染奇异之色,恰好此时厄琉斯若有所感的望向她,她忙收敛神色,做出老实乖巧的模样。 看来绽茶这贱人很防备自己,她不能出手,不然小贱人第一个会找到自己头上。 既然如此... 拉了拉旁边的孟生,小声做好意提醒:“孟哥哥,一会你千万要注意,腐蚀蚁是群体仇恨,万万不可招惹了它们,不然我们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说话间没忘记戴好帽子,遮住只剩下少量的参差不齐的发丝。 -- 第223页 若非绽茶那贱人故意为之,她也不会变成半个秃头这么难看的形象。 孟生原没想到这茬,听到绽灵的‘无意’提醒,眸子翻涌黑雾,一闪而过阴鸷狠辣。 “灵儿放心,我会的。” 我会特别‘小心’,绽茶,这次我看你怎么死! 厄琉斯走在最前面,穿过腐蚀蚁的时候幽幽回头,视线略过孟生,在垂头的绽灵身上稍作停顿,回过头红唇上扬。 有些人呐, 太蠢,蠢到没眼看,总是喜欢自作聪明,上赶着找死。 顺利到旗帜原路返回,即将走出腐蚀蚁地盘之际,‘不知’何时悄然摸到厄琉斯身旁的孟生忽然发作,把什么东西丢向她。 只见厄琉斯像是早有准备,看也不看挥出一记精神力,那东西原路反弹到孟生怀里,被他惊骇的一甩,恰巧甩飞到嘴角勾起诡笑的绽灵怀里。 “啊——” 绽灵先是被这发展弄的一愣,随后慢半拍的尖叫着把怀里的东西丢开。 可是已经晚了。 腐蚀蚁们发现了自己的幼卵被偷,尽管绽灵丢掉幼卵,但她和孟生身上都沾染了腐蚀蚁幼卵的味道,成为成群腐蚀蚁攻击的目标。 “怎,怎么回事?” 刚刚一系列发展太快,众人根本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腐蚀蚁就暴走了,他们只得飞奔,跑了好一会才发现腐蚀蚁的目标是孟生和绽灵。 “腐蚀蚁为什么突然暴走?我们也没攻击它们啊。” “我看到了。” 元瑶冷着脸,看着驱使伴生兽厮杀,狼狈逃窜的孟生。 “孟生偷了腐蚀蚁的幼卵,作茧自缚。” “啊?”三人傻眼“他疯了吗,好好的偷幼卵干什么,找死吗?” “他想陷害绽茶。”不过绽茶反应很快,没给他机会。 “他有病啊,大佬招他惹他了,还救了他一命呢,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活该!” 显然这次没人会冒着被成群的腐蚀蚁盯上的危险去救孟生,也不值得,谁知道他会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孟生是精神力不低,又有伴生兽,但架不住腐蚀蚁数量太多,成群结队,下场可以预料,伴随着惨叫,几人也只是微有不忍的撇开头。 “诶,绽灵呢?” 说谁谁到,正说到绽灵,腐蚀蚁群响起女人凄厉恨恨毒咒:“绽茶,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两个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几人心里复杂极了,孟生也就算了,绽灵...他们虽看不上她,不代表想让她死。 “什么人啊,她自己莫名其妙被腐蚀蚁缠上,跟绽茶有什么关系。” 阮秋寻嘟嘟囔囔。 “你少说两句吧。”江琴捂住她的嘴,人都没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每个人的终端同时响起。 “甲4队考核通过,用时六天,原地待命,已派遣飞行舱。” ...... 寂静乌山,其他队伍。 对着地图抓心挠肝的队伍:“我靠,搞什么,这甲4队什么鬼,怎么就通过考核了,老子连地图都没搞懂呢。” 正在前往任务点的队伍:“不是,我们这才收集到一个/两个任务品,还自以为进度够快了呢,人家都完成考核了。” 所有队伍:“学院什么时候有这么妖孽的人物,六天啊,不是六十天,这速度怕不是开挂了。” 标有克里斯学院标志的飞行舱到来的速度很快。 舱门打开,从中走出身着银色制服,黑色军靴,头戴同色军帽的男人。 男人有着白色长发,规矩的束在脑后,一双碧色眼眸严苛的落在几人身上,划过某女人的时候沉了沉。 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往下压了压帽檐,只露出半张脸,挺鼻薄唇和线条完美的下颌。 好看的淡色薄唇轻启:“慕青” “到” “本次考核,及格。” “阮秋寻” “到” “及格。” 念到厄琉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人总觉得乔特指冷酷的声音,有种不同于他们的温柔。 “绽茶,本次考核,优秀+。” 谁也没傻到问为什么大家都是一个队的,绽茶是优秀,他们却是及格。 因为心知能走到现在,快速通过考核,绽茶出力最大,若是没有她,单凭这次考核的难度,还有开始跟孟生发生矛盾分歧,导致队伍分散,能不能完成考核还未知。 “辛苦大家了。” 这时从飞行舱又走出来一个人,同样的银色制服,同样的白发碧眸,比起前者的冷酷严苛,后者面庞柔和,声音清润温雅,一句话就让人如沐春风。 “哇哦。”阮秋寻捅了捅江琴,小小声道:“竟然是两个乔特指一起来接咱们诶。” 她捧着红彤彤的脸,星星眼道:“我感觉我恋爱了,乔特指好帅。” 江琴捂住她的嘴:“你可闭嘴吧,当心让特指听到。” “可是真的很帅啊,当初听到两位长官要到院里亲自特训选人的时候,谁不激动啊。”阮秋寻撇了撇嘴“可惜我在辅歌,好羡慕战歌和异者系啊,能每天见到长官。” “那也只有甲班才有幸得到长官的指点。” 乔期爵锐利的眼射向说悄悄话的两个女人,嘴皮子上下一碰,刻薄的话就要往外喷。 -- 第224页 “嗯,小脸蛋确实出色,让人想...” 厄琉斯视线自两个男人身上缓慢扫过,由上及下,红唇蠕动,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只剩下口型。 但视力极佳,且一直关注她的双胞胎谁也没错过她无声之言。 温润清雅的乔期时睫毛轻颤,白皙面庞微红,乔期爵训斥的话语也卡在嗓子眼。 他比乔期时直接大胆的多,有种痞坏的野性,既然认定了这女人,也不屑遮掩,碧眸幽幽,灼灼火辣的盯着她,伸出手霸道的很:“绽茶,过来。” 厄琉斯挑眉,小狼狗觉醒了呐。 明明前些日子还只能憋屈气恼的任她调戏呢。 她哪里知道觉醒的不止是乔期爵,还有另一只附带的。 手刚搭上,男人有力的臂膀便霸道的箍住她的腰,一拖一举,把她抱进飞行舱,安放在座位上,他还单膝跪地,垂下骄傲头颅,为她扣上安全带,白手套有种奇异的诱惑感。 “你这样可真难得。” 厄琉斯身体后仰单手支着头,歪头看他笑盈盈道。 “什么样?” 乔期爵扣好安全带,手臂支在两侧扶手上,把厄琉斯困在椅背与自己中间,碧色眸子深沉的凝视女人那张出挑至极的俏脸,以及红唇。 他还记得她的唇多软多香,那滋味有多美妙。 喉结滚动,头也跟着压低。 就在他情难自控想要吻上她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让他不得不放弃。 快速的啄了女人唇角一口,直起腰身,又是那个脾气暴躁、严苛毒舌、不近人情的乔期爵。 乔期时落后几人两步走了进来,目光在乔期爵和厄琉斯身上打了个转,樱花色的唇瓣微抿,温柔的碧色眼眸划过失落。 直到两人回到自己的舱室,坐在厄琉斯身后的阮秋寻才敢出声。 “好不公平啊,为什么大佬是被长官抱进来,我们就没有这个待遇?” “我也好想被乔长官抱啊” “唔”厄琉斯指尖擦过嘴角“可能是因为我美?”她侧过头点着女人额头,媚声媚气“可能你的长官看上我了也说不定呢。” 不可能吧? 不管哪个乔长官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诶。 阮秋寻想这么说,只是对上厄琉斯那张盛世美颜,又把话吞了回去,大佬这么美,真看上了好像,大概,也许也没什么不可能啊。 “话说大佬,被乔长官公主抱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啊,还不错哟,要是换个地点就更好了。”比如说床上。 “地点?公主抱也讲究地点吗?”阮秋寻一脸懵逼。 厄琉斯笑而不语。 这厢对话被内舱室的两个双S精神力男人听的一清二楚,听到她说自己看上她,乔期爵绷起脸,碧眸难掩羞赧。 这女人真是,真是一点也不矜持。 换个地点? 他同样也疑惑,紧接着突然福灵心至的意识到她的另一个意思,身体躁动,耳根红红。 乔期时受乔期爵的影响,也跟着有了反应,心里却满是苦涩。 他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第113章 .渣第四弹:星际你怎么敢 寝室门前, 黑色军靴停住,向上是被银色制服包裹的大长腿,皮质腰带勾勒劲腰,宽阔胸膛,冷白皮脖颈,优美下颌,淡色薄唇。 乔期爵压了压帽檐,摘下白手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女人颊边碎发勾到耳后,碧眸深处隐着柔情。 “好好休息。” 寂静乌山几天的考核,没少听她抱怨,真是个娇气的女人,一点委屈受不得。 “干嘛呀。”厄琉斯拉下他的手,轻挠男人手心,红唇微翘,轻佻媚气,声音又娇又软,甜到人心坎。 “这么舍不得我呀?” 如果是从前的乔期爵,定然冷笑让她少自作多情,说话过过脑子。 而现在,他只沉沉的看她,从喉间发出低醇动听的字眼:“嗯。” 舍不得你,一分一秒。 想看着她,一直一直,他中了名为绽茶的毒,她是唯一的解药。 “几天不见,乔期爵你诚实了不少。” 厄琉斯在乔期爵脸上摸了把,手感不错,在好好休息睡一觉和把美人吃到嘴之间选了后者。 “不然你”进来坐坐啊。 “绽茶..同学。”安静如隐形的乔期时终于安耐不住出声。 同样的碧色眸子,瑰丽稠浓,氤氲着醉人的温柔和些许莫名忧伤,清隽的面庞暗淡两分,连嘴角总是擒着的温雅如沐的笑容都浅淡牵强。 “这几天考核辛苦了,请好好休息,期爵,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他说话的时候垂着长睫,并未看她,话落便拽着乔期爵匆匆离开,背影削瘦,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跑什么,难道她很吓人吗? 算了。 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下次在吃也一样,现在她也许可以泡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跟软绵绵大床相亲相爱。 合上门,厄琉斯嘴角还挂着笑,手放在领口扯动,正欲褪下衣物,身后冷不丁传来冷冽清泉夹着碎冰的声音,语气沉郁。 “看来你玩的很开心。” 她动作一顿,回过头,只见男人穿着大白褂,背倚床头,两条大长腿交叠,皮鞋干净到纤尘不染,亮的反光。 -- 第225页 只能看到他低垂着头,眉目隐晦不明,挺直的鼻尖和削薄寡情的薄唇,大手把玩着她的黑色发圈。 发圈上还缠着两根墨色发丝。 厄琉斯放下手,像是看不到男人的阴鸷肃冷,撩了撩发丝,百般风情的走了过去。 熟练的坐男人大腿:“医生,想我了,嗯?” 她没问他为什么来,怎么进到自己的寝室,只笑盈盈娇媚媚的与他玩笑。 宴归大掌按住女人嫩滑后颈,压向自己,镜片后的金眸一派清冷漠然。 如玉面庞矜贵斯文,双目锁着她,寡淡的唇勾起嘲弄弧度,带有薄茧的指尖摩擦着那块肌肤,像是冷血动物,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我若说想,你愿意跟我走?” 他的眼凉凉的斜她,声音也沁凉了寒冰,讥笑的望着她。 “那可不行。”厄琉斯撅嘴“我还有事要做呢,医生,不可以提过分的要求哦。” “是有事要做,还是舍不得你那两个野男人?” 啧啧,真酸。 厄琉斯眼里满是笑意,捧起他的脸,在下巴上啃了口,手也跟着到处点火,送上门的禁欲斯文败类,不吃白不吃,含糊不清的提醒:“医生,你现在也是没名没分的野男人呢。” “呵” 男人溢出一声冷笑,捉住女人调皮的手,翻身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笑:“我跟那群蠢货可不一样。” 他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的皮,至多觉得鲜活的她更符合完美藏品罢了。 然后摘下镜框,优雅的解开领口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金眸暗沉重新压了上去。 ——————————拉灯———————— 完事之后,厄琉斯颊生绯晕,一派餍足。 想起这人自打脸的话。 所以说,他嘲笑其他人,自己又不一样在哪呢? 有本事别爬她的床啊。 宴归大掌着迷的流连在凝脂般细腻嫩滑的美背,冰凉的指尖有种锋利手术刀的错觉,他还是优雅斯文的样子,却莫名的有股变态的味道。 “啪” 宴归的手被无情拍开。 他听到她充斥着困倦慵懒的沙哑声音,不耐道:“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胆子越发大了。 男人沉着脸,眸子深处是自己都没发现的软意。 看在她在寂静乌山折腾几天的份上,不跟她计较,长臂一伸霸道的箍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冷沉的丢下一个字:“睡。” 厄琉斯醒的时候宴归已经走了,桌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她穿上睡袍,随便拿起一个看了看,都是新型药剂,直接作用到精神力上的。 哦,还有一些‘小玩意’,比如说让异兽暴走,又或者,几滴下去杀人于无形。 果然,小变态表面清冷正派,私底下,啧啧,一肚子坏水。 手一挥,桌上的药剂就消失了。 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这才换了身便装去餐厅用餐,因为是考核期间,其他人还在考核,率先通过的厄琉斯相当于休假,闲得很。 学院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 独自走在路上,决定吃完早餐出去逛逛。 话说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去了上部疗院,从疗院回来转到学院上课,还真没四处走走看看。 到底是星际,建筑满是浓重的科幻色彩味道。 满天的飞行舱飞行器,街道上的清理机器人,机械宠物,能源补给站,私人开设的精神梳理中心,异化种的健身馆,就连购物中心的衣物用品也都带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功能。 厄琉斯手里有原主的星卡,资产不算太充裕却也不至于穷到买不起看上的东西,何况傅不遇走前还塞了张卡给她。 额度高的离谱那种。 一路见到有意思的,不管有用没用,买就对了。 她也不用攒什么钱,反正活不了多久也得死。 话说机械宠物还挺有趣的,说是机械宠物,实则外形根本看不出是人为制造,不管是皮毛温度还是水汪汪的眼睛湿漉漉的鼻子,逼真异常。 这种宠物有不同模式可以随主人设置。 比如说卖萌型、清洁型、管家型、防御型和攻击型等等。 她在宠物店转了转,独独看中了似猫非猫似兔非兔的小家伙,出来的时候肩头蹲着又软又萌,鸳鸯瞳孔,一蓝一绿的四儿。 没错,四儿就是厄琉斯给兔猫取的名字。 她还去了体验馆,连接精神片,选择虚拟战场,近距离感受虫族与之厮杀。 虽然虫族长得很丑陋难看,但不得不说,偶尔放肆杀戮,鲜血喷涌的感觉真不赖,很畅快,这让她有了新的打算。 也许她可以去真正的战场,那更有利于完成祈愿者的心愿。 等她回到学院已经是晚上了,稍作休息沐浴之后,专注的查阅资料。 久久关掉星网,厄琉斯若有所思。 能快速积攒功勋,从小兵爬上位的只有一军和二军最合适,两者相比较的话,一军无异于更难进也更危险,但对她来说最合适,谁让她没那么多时间慢慢来呢。 现在虫族正是活跃的时候,只要她想法子剿灭虫族,立下战功... 这不难,首先她需要提前完成毕业考核,拿到院方的推荐信,进而得到去一军的资格,至于去了一军能不能留下来,只要她想,当然能。 -- 第226页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貌似一军是傅不遇的地盘,而二军则是乔期爵所属。 困倦的打着呵欠,闭上了眼,没一会呼吸均匀。 002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吵醒宿主,想起宿主的野男人斯文变态的模样,轻描淡写摔碎药剂,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就瑟瑟发抖。 大佬就是大佬,吃醋的方式都这么吓人。 这是一言不合就要命的节奏啊。 第二天厄琉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考核发生意外,暂时终止,所有学员被接了回来并且封锁寂静乌山。 听说因为未知原因,寂静乌山的某处异兽突然暴动,学员摔碎求救牌寻求救援,赶去救援的乔期爵也莫名暴走,精神层陷入混乱,敌我不分,若非乔期时及时赶到安抚了乔期爵,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这样,乔期爵的精神层短期内也无法恢复,必须每日进行梳理。 暴动... 这可真巧,才准备吃掉乔期爵就发生了这种事。 “绽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夏岚不满的低声嚷嚷。 厄琉斯挖了一勺蛋糕送入口中,满嘴甜腻:“当然有,你不是说异兽暴动的事吗。” “你说异兽怎么就突然暴动了呢,而且乔长官也跟着暴走,幸好你提前完成考核,没遇到什么危险。” “他可真够明目张胆。” 故意给自己留下相关药剂,就差明晃晃告诉她这事是他做的了。 狗男人! 嘴上说什么只在乎她的皮囊,总干自打脸的行为。 说疯就发疯。 她是不爱掺和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但不介意顺手帮一把,好歹乔期爵会如此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起码帮他稳住精神层。 夏岚一脸疑惑“什么明目张胆?” “我昨天买了个小宠物,他呀,瞧着高冷,实则总是喜欢偷窥我,但凡我对谁好点,就背地里亮爪子,你说逗不逗?” “那是挺有趣的。”夏岚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不是宠物,跟着笑道。 “是呢,我也觉得有趣,可以适当宠宠,不过宠物嘛,占有欲太强,不乖的话可是会被主人丢掉的。” 厄琉斯一语双关,她知道监视她的小变态一定能听到她的话。 “没事,你要不喜欢在买个新的不就好了。” “岚儿的提议很好哦。” “什么岚儿,肉麻死了。”夏岚脸一红,凶巴巴道。 “那不然夏夏、岚岚、小岚儿?”厄琉斯把勺子上的奶油卷进嘴里,逗弄着女人。 “好了好了,就岚儿吧。”夏岚见她越说越离谱,做出不耐状,嘴角却翘起“我准备去探望乔长官,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 “那行吧,我走了。” 送走夏岚,厄琉斯慢条斯理的把碟子中的蛋糕吃完,掏出帕子拭唇,自言自语“小变态,乔期爵可不是软柿子,要是抓到你的小尾巴,那就有乐子了。” 终端响起,是讯息。 ‘谁是宠物?’ 这是掩饰都懒得掩饰,直接明目张胆承认监视自己了? 她把帕子一扔,懒洋洋往沙发一窝,慢吞吞道:“谁应就是谁咯。” ‘绽茶,你这张皮是不想要了。’ “恼羞成怒了?我好怕怕呀。”她拍着胸口,笑的娇娆妩媚,花枝乱颤,低低软软缠绵缱绻:“我这个人呐,最是受不得委屈,医生要是在威胁我...” 纤指撩起一缕发丝缠绕把玩,眼皮掀开,潋滟醉人,红唇吐出无情话语“男人嘛,下一个更乖。” 早已回到上部疗院的宴归,透过投影看着那淬了毒的女人,嘴里吐出刀子般扎人的话,皎月清冷面容黑沉,金眸阴鸷,内里黑雾翻涌,恨不得缝了她的嘴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又想扭断她的脖子。 或者干脆了当把她变成藏品,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他忽地手臂一挥,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墨色碎发垂落额前,胸膛起伏,阴沉的从牙根里挤出话来:“绽茶,你敢,你怎么敢!” “招惹了我,就不要妄想逃!” 第114章 .渣第四弹:星际小吃一口 厄琉斯可不管宴归在那头多无能狂怒。 她瞧着多情,骨子里却从来都是无情的,没心没肺的。 任你恨的多牙根痒痒,她自岿然不动。 002有时候觉得宿主这样很好,不会为情所困,不会耽于情爱,更不会为了谁停下脚步,只是有时候看得多了,难免为那些遇到这祸水的大佬们感到同情。 他们根本不清楚祸水是怎样的祸害,拥有怎样的杀伤力,那是他们穷尽一生,也无法打动的。 厄琉斯也不在意002偶尔那点狗胆,在背后诽腹她。 掏出记录珠,是她一贯低哑华丽声线,蛊惑人心的轻慢撩拨,捉摸不透,触摸不到,想抓又抓不住的风,忽远忽近。 这次她可没时间像对傅不遇那般,亲自给乔期爵梳理。 虽然乔期时精神力是双S,能为乔期爵安抚精神层,但使坏的是宴归,她可不觉得能轻易解决的了。 为防万一,她特意在歌声中加深了精神力的影响。 “叩叩” 门打开,不过一晚,乔期时的面容就有些憔悴,眼下青黑,樱花色的唇瓣颜色更淡了,秀美雅致的苍白让人不由心生怜意。 -- 第227页 见到来的是厄琉斯,男人眉头舒展,碧眸微漾:“绽茶?你来了。” “我来看看乔期爵和你。” 厄琉斯走进内室,一眼便见到闭着眼睡的不甚安稳的乔期爵。 他额角青筋毕露,脖子上戴着当初傅不遇在隔离室也曾戴着的抑制环,手脚由链子束着。 乔期时见状,轻声解释:“期爵现在精神层不稳定,只能暂时用抑制环控制,免得他暴走。” “你不会为他梳理了一晚上吧?” 她听他嗓音不复平时清朗悦耳,明显是喉咙没得到休息,主动倒了杯温水塞到他手里“喝点水吧。” “谢谢。” 男人低头,长睫微颤,捧着水杯饮了小口。 明明期爵还伤着,他不该想那么多,却不由自主的为她的关心雀跃。 “你傻呀,就算是梳理也得慢慢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本就是慢活儿,急不来。” 厄琉斯觉得他此时的模样像是受了摧残的娇花,那叫一个可怜巴巴,不争气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乔期爵只是精神层混乱,又没多严重,你急什么?” “我” 他想说他知道精神层混乱可以慢慢梳理,并不危及生命。 作为二军的统治者大大小小的危机遭遇数次,怎么可能乱了手脚,只是这次事出突然又古怪,加上与期爵的身体感应,才让他的精神层也隐隐不稳。 他必须赶在事态严重前,稳固期爵的精神层,这也是为了自己。 “你什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白瞎一张好脸蛋了。” 厄琉斯越说越痛心疾首,多好看的小脸蛋,这人一点不知道爱惜。 她是在夸我长得好? 她喜欢我的脸吗? 乔期时碧眸微瞠,闪过欣喜,听她的态度好似并没多在意期爵,这是不是说她只喜欢期爵的脸,这张脸他也有,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机会? “绽茶。” 乔期时放下水杯,轻轻的握住厄琉斯的手。 这是第二次碰触她,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碧眸纯粹而专注的凝视她,樱花唇瓣抖了抖,不预备说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 “我心悦你。” 有些话起了头也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男人冷白皮的面颊微红,在羞赧不过,却仍固执的盯着她:“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不。” 走心是不可能走心的,走肾还行。 对于这种对待感情非常认真,撩了就得负责的人,厄琉斯一贯是敬而远之的,甚至她还在心底庆幸自己撩的是乔期爵,而不是他。 完全不知道这俩双胞胎是何种神奇体质,撩一送一。 她在撩乔期爵的时候已经被动的,无形的撩了乔期时多次。 尽管有心理准备,仍抱着侥幸,真听到女人想也不想的拒绝,乔期时还是喉间发苦,连眸子都黯淡了。 他压下心口的闷疼酸涩,大胆的捂住她的唇,柔柔的望着她祈求。 “即便不喜欢也没关系,拒绝了也没关系。”乔期时笑容浅浅,身体前倾额头抵着她,瞳孔满是女人的倒影,专注而情深“起码,你不讨厌我,不厌恶我,对吗?” “等等,等等。” 厄琉斯抓下男人的手,有点困惑:“我承认一开始让你给我上药是想逗逗你,除此之外,我们几乎没什么接触吧?你看上我什么了?脸?” 就算她魅力再大,他也不至于这么情深意切吧,莫名其妙就上头了? “怎么会没有接触呢。” 乔期时喃喃,旋即微微一笑:“我们有过很多次接触,你每次与期爵共处,都相当于与我一同。” “什么意思?”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可思议,但请相信”他把她的手抵在自己心口,红了耳根忍着羞意道:“我与期爵是双胞胎,我们的身体感受相同。” 厄琉斯惊了。 她如何想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 感受互通?这是什么小黄文设定! 这俩人是不是走错片场了?也就是说,她撩拨乔期爵的时候,这家伙...嗯咳,那画面,不忍直视。 完蛋,亏的她还庆幸自己没撩他呢。 ‘小二子’厄琉斯危险的眯起眼,轻柔的道‘你是不是皮痒了?’这么关键的事不提醒她。 002抱住胖胖的自己:【这,这不是挺好的吗,宿主,这叫买一送一。】 ‘呵,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没收半年零食。’ 【不要啊,宿主,我错惹!】 然而厄琉斯根本不理002哭唧唧的撒泼,这蠢东西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必须给点教训。 她扯了扯嘴角,抽出手,摆出标准翻脸无情,渣女本色嘴脸对着乔期时。 “你看这事吧,我也很无辜,再说你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长相也不差,性子也温柔,大把的女人等着你。” “我呢,是个喜新厌旧爱玩爱浪的,只追求身体上的快乐,走肾不走心,你可千万别吊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外边的林子大着呢,你在找找别人,乖。” “所以你喜欢这张脸?”乔期时眼带笑意的问。 合着她说半天,他就只理解了这一句? “绽茶,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手。”男人手握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低头认真郑重:“走肾也好,走心也罢,对我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 第228页 靠近你,亲近你,得到你的机会。 厄琉斯偏头,狭长的眼上挑,嗓音压低,发出最后警告:“乔期时,我不会负责的。” 渣就渣的明明白白,这是她一贯的原则。 “嗯,没关系。”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二人唇间。 安静昏迷的乔期爵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无知觉的神色隐忍,唇微启,自喉间发出低哑闷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攥,身体绷紧,某个时刻忽地一松。 厄琉斯眨巴着沁了水光的眼儿,眼尾微红,好奇的看向乔期爵,戳了戳乔期时的喉结。 “他现在跟你一样?” 乔期时嗯了声,满足而纵容的任由她动作。 等厄琉斯从浴室出来,身上已穿着完毕,是空间纽的备用衣物“哝,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说着手在终端一抹,把指甲盖大小的珠子丢了过去。 “记录珠?” “嗯,本来是给乔期爵准备的,现在嘛,你精神层也不大稳定,跟着一起听吧。” 离开后的厄琉斯先去了趟院长的院室,久久之后才出来。 心情还算不错的哼着小曲打道回府。 那老头起先死活不同意她提前毕业考核,毕竟她才转到克里斯学院不久,也只参加过一次学期考核。 正常流程来说,起码三年后她才能毕业,奈何作精嘴炮能力强的一批又霸道不讲理,忽忽悠悠就把毕业考核定了下来。 其实之所以轻易说通院长同意她的毕业考核申请,未必没有他觉得她在不自量力,根本不可能通过,想着杀杀她的傲气的缘故。 不管院长是怎么想,总归她的目的达到了。 考核要过,一军也一定要去。 ‘小二子,需要你出力的时候到了,给我把战歌和异化种的考核重点传输过来。’ 【宿主,咱们不能作弊。】 ‘行吧,正好我还没玩够,那祈愿者的心愿就不做了。’ 【别别别,我传,我传还不行吗。】宿主大猪蹄子,浪起来没边,难得愿意主动做任务,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厄琉斯冷哼了声。 欠抽的蠢货,好言好语说不听,非得威胁着来。 【祈愿者是要死的华丽耀眼,跟宿主提前毕业有什么关系啊?】002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 ‘你不觉得死在战场上,为了守护国家而亡,才算作最华丽耀眼吗?’ 碍于002的蠢,厄琉斯只能一点点把打算掰开了说与它听‘不提前毕业,我怎么去到一军,只有一军能依靠实打实的军功晋升,掌握军权,这样我才能有资格清剿虫族,接触虫族女王。’ 与女王同归于尽是个好死法,也算为这个世界做点贡献? 她在心底默默道。 002星星眼,觉得宿主认真做任务的时候超级靠谱,虽然大多时候这作精都不把任务当回事,但它不得不承认,每次祈愿者的心愿完成度都完美。 第115章 .渣第四弹:星际一军立威 训练室, 刀剑风霜,烈阳沙漠,跟着狰狞异兽齐齐消失。 厄琉斯摸了把美杜莎的尾巴,收回它,抚平裙摆推开训练室的门。 “你申请了提前毕业考核。” 清润如泉的声音响起,乔期时曲腿倚墙,他穿着浅色的休闲衣裤,单手插在裤袋里,碧色眸子含着不解与忧色。 厄琉斯转过头,唇角微翘,点头嗯了声。 “为什么?”他问。 “没什么为什么,只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听我说,绽茶。”乔期时眉头蹙起,一脸正色按住她的肩“毕业考核没那么简单,你才刚入学院不久,完全可以不必这么急...” “我知道哦。” 她截下他的话,眉眼弯弯,声音娇软甜蜜“你要相信,我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可以。” 乔期时见她神情就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只好叹气“好吧,那我只能预祝你考核顺利。”忽而又道“想好要去几军了吗?” 心底还是希望她能说出二军。 厄琉斯怎么会不知道他眼里的希翼,美人虽好,她却早有打算。 “一军,我要去一军。” 这出乎了乔期时的预料,想了想又觉得她真能顺利完成考核的话,这样选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正常来说,知道她的选择就该结束这个话题,但现在,他听到自己不太死心的声音。 “如果你只想上前线,二军也可以。”那样他或者期爵还能护着她。 “一军更合适我。” 至于怎么个合适法,厄琉斯没说,乔期时也没继续追问。 来时那些劝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他以为她是冲动而为,不想,她是深思熟虑。 “还没谢谢你的记录珠,期爵的精神层稳定多了。”我也一样。 再次为她精神力的影响而惊奇,难怪能帮暴走了几年的傅将军梳理好精神层。 “只口头道谢可不行呐。” 厄琉斯上前,把人抵在墙边,嘴角含笑低低的语带深意道。 “乔长官,乔特指,这样的道谢可没什么诚意哦。” 乔期时一贯温柔的碧色眸子微暗,倒映着女人艳丽到极致的面容,满是纵容之色,揽住那截细细腰肢。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耳根红的滴血,樱花色唇瓣蠕动。 -- 第229页 轻轻喟叹:“败给你了。” 似叹息似无奈似甜蜜,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独独没有不愿。 携着人快走,匆匆步子泄露了几分主人的急迫。 来到甚少有人光顾的储藏室,推门闪身而入。 金属门闭合落锁,幽幽黑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厄琉斯只能隐约感觉的到他压低的头,收拢的手臂。 ...... 宽阔明亮的卧室,素白整洁的睡眠舱,闭眸躺着面容清隽秀美的男人,他的脖颈扣着黑色的抑制环,四肢也受束于银色束缚带。 本是昏睡,却面色腾红,薄唇溢出几许沙哑的让人脸红心跳的闷哼。 男人唰地睁开眼。 碧眼水光暗沉,眼尾发红,想要动作的手脚被束缚带扯了回去,身体感官的强烈,一阵高过一阵。 烧的他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滚动,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低吼。 半晌, “呵呵呵...” 乔期爵不在做无用挣扎,垂首,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神色不明,低低的笑。 一边是身体不受控的激烈感觉,一边是理智的猜到了什么,他的好兄长瞧着温吞,下手可真够快的。 果然,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就看重这张脸。 他也好,兄长也好,都没所谓是吗? 该死的她! “唔...嗯哼。” 男人唇抿成直线,瞳孔收缩,脖颈扬起青筋毕露,长长的闷哼了声。 喘息了好一会,他才打开终端,在上面敲敲打打。 嘴角挑起凶狠的弧度,危险呢喃。 “宴归吗?” 他虽然精神层混乱,但与兄长配合默契,及时得到梳理,并不如外面传闻的那般严重,一开始就怀疑有人在寂静乌山动了手脚,却没想到查来查去,查到了上部疗院的宴归头上。 那人惯会研究稀奇古怪的药剂等东西,是他的话,异兽暴动,自己精神层暴走就不稀奇了。 乔期爵食指屈起,轻叩膝头陷入沉思。 宴归宴博士,有过几次交集并无交恶,他在军区,他在上部,各自领域不同,井水不犯河水,突然对自己出手...碧色眸子一狠,不管因为什么,这笔账总要算。 以为没证据他就奈他不得了? 哼! “咔哒”门开了。 乔期爵半坐起身,银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他扬眉,嘴角挂着痞痞的笑。 “回来了?” 乔期时动作一顿,有点不知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 “期爵,我...” “打住”乔期爵抬手“收起你那糟心的表情。”好像多对不起他,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他乔期爵想要什么女人会自己去争去抢。 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男人,把终端点开,招了招手“你看看这个。” “这是?”乔期时越看脸色越沉。 “药物检测结果,虽然不是已知的药物,但检测器有反应,出事的那片区域是受药物影响。”乔期爵玩味道“更有意思的是,事发当天宴归曾离开中守星,你猜他去了哪?” “哪?” “暗眼还在查。”男人耸了耸肩。 “你怀疑是他?”乔期时不太相信“我们与宴博士并不相熟,也无私人矛盾,他没必要如此。” “整个阿尔法星,也只有他能研究出那么稀奇古怪的药剂了不是吗?” 就在二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乔期爵的终端再次响起,是暗眼传回来的画面,暗眼类似于天网,是一种监控装置,每个军区都有自己所属的暗眼。 二人同时看去,尽管宴归在注意,仍不小心被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还刚好是他从厄琉斯的寝室离开的背影。 “哈”乔期爵冷笑,眸子凶沉,该死的绽茶,招惹了他招惹了兄长还不算,竟然跟宴归也有一腿。 怪不得,怪不得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对他出手,搞半天是为了她。 “这也不奇怪。” 乔期时沉默了好一会,垂着眸看不清神色道:“绽茶在转来学院前,曾在上部疗院做治疗。” 自然会与宴归产生交集,只是之前他们一直没把她与宴归联想到一起。 毕竟即便不相识,也听过宴博士的冷清不近女色,还有传言他是无性恋者。 他笑的浅淡,比起弟弟的气怒,反而发自内心的赞叹,理所当然道:“早该想到了。” 谁能逃得开她的魅力呢。 “你倒是大方。”乔期爵不满的冷哼。 既然暗网捕捉到宴归的动向,曾出现在克里斯学院,时间又那么巧,寂静乌山异兽的暴动,百分之九十九是他的手笔。 “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期爵,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乔期时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 毕业考核跟厄琉斯预料中的一样顺利,笔试满分,至于实战,那更难不住她了,甚至连伤都没受,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拿到了毕业证书,以及一军的推荐资格。 今天是她离开克里斯学院,也是她前往一军的日子。 想起昨晚乔期爵冷着脸,质问她为什么不选择他所在的二军,偏偏是傅不遇的一军,是不是跟那男人也有一腿时酸巴巴的样子,就想笑。 -- 第230页 一个也字用的微妙。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不仅不心虚,还笑盈盈的看他,娇娇媚媚没心没肺道:“你猜。” 把那男人气成河豚,磨着牙恨不得咬死她。 当然,她还特别体贴的拍着他的脸,告诉他“放心,我就馋你们的小脸蛋和好身子,你没名分,别人也一样。” 乔期爵登时粗暴的扯着领口,抽出皮带,十分凶狠。 一边动作还一边沉声问“还馋不馋了?” 馋是一定要馋的。 她也就这点喜好美色的爱好了,真渣女从不为一条小鱼苗停留,这不,现在她就去找另一条鱼苗,啊呸,是完成祈愿者的心愿,顺便跟鱼苗‘深入’沟通沟通。 002看着宿主惺惺作态:我信你个鬼哦,你个瓜婆娘坏得很。 飞行器航行了许久。 下了飞行器,厄琉斯看着面前冷硬威严的建筑,以及从中穿梭而行,身着统一银色制服,身姿笔挺面容冷酷的战士们,那些人也用余光好奇的打量她。 二楼围栏前,几个人凑在一起。 其中一个人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人,下巴冲着楼下的人示意:“听说咱们这今儿个有新来的,不会就是那个吧?” “女,女人?” “不是吧,这种细胳膊细腿的花瓶能干什么,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怎么这么眼熟?” “我想起来了!”男人拍大腿“她,她不就是那个半路觉醒的异化种吗。” “半路觉醒?就算这样也不代表她有能力留在一军,咱们这可不收废物。” 几人说话的音量并未放低,反而像是说给厄琉斯听的一样,声音很大,大到一楼的厄琉斯听的一清二楚,其他人也都在看着她的反应。 厄琉斯慢慢抬起头,锁定了几人,眸子危险眯起,粲然一笑,自地面钻出冰柱托着她来到二楼,停在几人面前。 “真没礼貌呀。” 皓腕抬起,莹玉指尖勾起一缕墨发,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眉眼妖冶,目光如刀,叹息着道:“这就是一军?素质真令人堪忧。” “你说什么?” 听她嘲笑一军,所有人都不满了,满色不善的看着她。 “怎么,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厄琉斯红唇微启,挂着恶意和挑衅,指着男人和他旁边的几个“说你,你们,没礼貌,没素质,这次听懂了吗?” “你会为你的所言付出代价。” 男人沉着脸,攥起拳头站起身,后背凝结,召唤出伴生兽。 其他人也想看看新来的能力如何,敢上来就嘲讽他们一军,跟着起哄。 “砰——” 黑影被一脚踢飞,从二楼直接砸到一楼,结实的地面都被砸出了个窟窿,却原来那黑影是刚刚叫嚣的男人。 厄琉斯甚至连美杜莎都没召唤,也没吟唱战歌,单凭身体的强悍,一手抓住男人伴生兽,黑豹的尾巴甩飞,细细的腿瞧着没用什么力,却一脚,只一脚就把男人踢飞的深深陷入地面。 她身体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踩在男人想要动作的肩膀,居高临下:“现在,谁才是废物?” “我来!” 又一个男人跃跃欲试,满眼战意。 结果同先前的男人并无什么区别,仍然一招秒杀。 厄琉斯对着拳头吹了口气,歪着头嚣张咧唇放话“一个一个来太慢了,一起上吧。” 不服? 那就打到他们服。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么嚣张的挑衅。 上啊,必须让她知道一军的厉害! 悠扬歌声响起,女人立在透明的盾中,美杜莎尾巴灵活的抽打着妄图接近的伴生兽,男人们则被厄琉斯当做沙包,一脚一个小朋友。 最后大厅的人七歪八倒,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 唯有女人站在最中心,墨发飞扬,白到反光,美的惊心动魄,耀眼的不可思议。 她视线扫了一圈,眉头扬起,气死人不偿命道:“这就是一军啊,也不怎么样嘛。” 其他人:这特么是哪来的变态?怕了怕了。 亏他们刚刚还以为她是花瓶,这特么不止不是花瓶,还是朵霸道食人花,忒凶悍那种。 第116章 .渣第四弹:星际一起死吧 傅不遇知道来的是厄琉斯的时候,当即放下手头的事,脚步匆匆。 路上想过好多种情形,就担心她那受不得委屈的脾气会与其他人发生矛盾,进而吃亏。 然而,真正到的时候,沉默了。 看着他的茶茶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完全无压力,碾压式的立威。 就,完全不需要他的救场、维护。 她真厉害,真迷人。 不愧是他的茶茶,他骄傲的想着。 男人那双深邃好看的黑眸贪婪的黏在女人身上,舍不得移开。 “茶茶”他哑着嗓子柔声唤她。 快步走了过去“你给了我好大的惊喜。”他以为要好久才能在见到她,没想到她会提前毕业,还选择来到他所在的一军。 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最后也只化作四个字。 “我很想你。”他贴着她的耳根,用气音道,眼里的灼热几乎能融化死人。 厄琉斯斜睨了男人一眼,指尖滑过他的手时轻轻抓挠。 傅不遇心头火热,险些被她撩人眼风看的克制不住当场抱起她。 -- 第231页 捏住小女人的手,眷恋的磨蹭了下才松开,转头对着其他人时,恢复严酷之态,沉声宣布:“绽茶,异化种战歌双修流,她的能力如何你们刚刚也领教过了,自今日起,特命为少尉,暂时担任第12队领队。” “是。” 对于这个新人,一来就被将军特命为少尉,其他人不是不羡慕的,但军队就是这样,拳头大是硬道理,你有本事有实力,他们就服气。 显然,厄琉斯一来就招呼了他们,把他们打服了,这会一干手下败将当然没意见。 何况她还是双修流,这可是阿尔法帝国唯一一个具有异化种和战歌的双重天赋的人。 “绽少尉,你跟我来。”男人一脸正色,似模似样道。 直到带着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合上门,刚刚正经的男人便立马迫不及待的把人抵在门上,紧密相拥。 怀里柔软的身体镶嵌让傅不遇满足的发出喟叹,埋首女人幽香颈项。 好一会他的怀抱才稍稍松了些,摩擦着她的脸,专注凝视,眼里满是思念“茶茶,你不该来的,这里很危险。” 可是他又很欣喜她的到来,这样他就能随时随地见到她,触碰她。 “那又如何,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厄琉斯自信一笑。 “是啊,我的茶茶最厉害了。” 男人也跟着笑,是他杞人忧天了,她能短短时间内从克里斯学院提前毕业,拿到双A+的分数,又在大厅放倒一片人,不正好证明了自己吗。 他的茶茶啊,从来不是莬丝花,而是能够与他并肩作战的存在。 在一军的生活并不轻松。 惯于享乐的厄琉斯难得的没有抱怨,每次剿灭虫族的战役,捣毁虫巢的行动都非常积极,始终冲在最前面。 有一次更是在上方决策出现失误,导致全员沦陷虫巢失联时,单枪匹马的闯入虫巢,不仅救回队里的所有人,还成功捣毁那个虫巢,立下大功。 借此爬到傅不遇的副将位置,有资格参与大小会议,在会议上也有了一定话语权。 近日虫族一改这几个月的活跃,安静的不像样子,这种安静不止没法让人放松,反有种风雨欲来的不详感。 “将军,暂时没发现女王的踪迹。” 傅不遇的亲卫,当初要求厄琉斯为他做梳理的狄恒,挺直身体立在桌前,微微垂首,恭敬的做着汇报。 “继续探,我要知道虫族最近在玩什么把戏。”傅不遇双手合十,眉头紧锁。 “是。” “你怎么看,茶茶?”傅不遇看向双腿交叠,慵懒如猫,半趴在另一端桌上的女人。 “你不是心里有数了吗。” 厄琉斯转头,墨发盘束,军帽放在一旁,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被银色制服包裹,禁欲诱人,腰带掐出细细腰肢,脚踩黑色长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捞起军帽,慢吞吞的坐直身体,眸子闪动幽光。 “山雨欲来风满楼,虫族一反常态,必然酝酿什么阴谋。” “我们都清楚这点”男人面带忧色“却无从得知它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已知的,能够探查到的活跃虫巢已经尽数剿灭,而深处,可能是女王老巢,想要捣毁不是那么容易,又要担心是不是虫族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旦他真的带兵潜入,恐外边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你在犹豫什么?”厄琉斯站起身戴上军帽。 傅不遇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嗅着女人身上浅淡味道,声音显得闷闷:“如果我真的深入虫巢,外面的事将失去掌控,帝国在没有第二个三S能力者可以抗衡女王。” 就算二军的乔期爵不错,也远不是女王的对手。 这让他无法轻易下决定。 “将军,不好了!” 门忽然被推开,狄恒慌张的闯了进来,对二人姿势视而不见“帝国出现虫洞,许多官员皆已被寄生。” 那种不好的预感终于来了。 傅不遇瞳孔蓦地收缩,唰的站起身,锐眼射向狄恒,沉声:“连线国王,我要知道帝国现在的具体情况,整装,通知下去,即刻列队前往帝国。” “报告将军,属下试着联系国王,联系...联系不上。”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失联,代表很可能连国王也遭遇了不测,又或者也被虫族寄生了。 “集合所有一军成员,我们回军部,你去联系其他军部说明情况,通知二军的乔期爵,让他派人来驻守虫巢。” “绽副将,你留下这里与二军汇合,一旦虫巢有什么动向及时联系我,如果我没能及时回消息,你可以代表我做决策。” ‘小二子,查一下,女王是否在帝国。’厄琉斯在心底对002道。 这个时候002也不会叽叽歪歪掉链子,不过两秒,它瞠大了眼,悄悄的看向宿主【不在。】 ‘很好。’既然这样,她留下反而更好。 “你放心的去,这里交给我。” 她知道傅不遇不让她跟回去,是担心回去有什么危险,他以为女王藏身帝国,却没想到这还真的是调虎离山。 真正的女王还在虫巢深处。 它想要做什么?搅乱了帝国,支开一军,然后呢?能得到什么好处?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傅不遇当然没带走所有人,他给她留了一队人,而且由乔期爵带领的二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 第232页 厄琉斯深深看了眼脚步匆匆的男人,冰霜严酷的侧脸,她知道是分别的时候了。 人走后,她坐在空旷了不少的办公室,食指敲打桌面,红唇勾起‘小二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刚才小蠢货在她意识里的吃惊脸告诉她,它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个】002略作犹豫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宿主,绽灵没死。】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她从最开始就没觉得绽灵会轻易的死掉。 【你绝对猜不到她现在在哪,是什么身份。】 厄琉斯微微沉默,忽而道‘虫族女王?’ 惊! 宿主是怎么猜到的?002嘴里的辣条吓掉了,脸上的洋洋得意也不见了。 ‘蠢货。’ 刚说到女王它就提到绽灵,这是生怕她联想不到吗,往深了想,她眯起眼,突然提起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那俩男人去克里斯学院就是查绽灵?’ 【那倒不是。】002一个没憋住,嘴就秃噜了【最开始只是院长在学院里发现了疑似干瘪的寄生虫卵,为防万一,两个大佬才借着特训的名头来探查,并不知道绽灵被寄生。】 ‘所以说绽灵所谓的金手指,就是被女王寄生?’ 【是的。】 难怪,她脸上的伤说好就好了,好的还比自己快,难怪她突然拥有了天赋。 ‘帝国那些玩意是她搞出来的?’ 【是也不是,绽灵自上次考核身体就破碎了,虫卵借此进入腐蚀蚁的身体,又自寂静乌山向外扩散,才变成现在这样。】 地面一阵剧烈摇晃。 厄琉斯快步来到窗前,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被黑色取代。 细看,那黑色不是别的,正是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的虫族。 虫族所过之处,地面,墙壁,建筑尽数被它们分泌的液体腐蚀干净。 等人高的虫族们弯下身,像是在恭敬的迎接着什么,紧接着虫族分开两排二站,露出后面的女人。 不,那已经不是人了! 她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虫,还是老熟人,绽灵。 几个虫族如刀钳的四肢携着人类,正是傅不遇留给厄琉斯的那队人。 “绽茶,还不出来吗?我可分外想见你呢。”绽灵脸上挂着甜美笑容,声音阴森粗粝,脸下包括上半身的肌肤都一阵阵蠕动,像是有细长条的虫子攀爬。 厄琉斯破开窗,脚踩坚冰立于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绽灵,神情冷淡,仿若看不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虫族。 “你可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她翘起唇角,眼带嫌弃“本来生的勉强能看,这会半人半虫,难看死了。” 这可就戳了绽灵痛脚,她何尝想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 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愤恨道:“都是你,是你害的我!” 她本来有系统的,可是对上她的时候,系统突然就消失了,要不是为了恢复面貌,她也不会受到蛊惑,让那虫子改造自己。 “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她又痴痴的笑了,阴恻恻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变成拥有虫头人身的怪物怎么样?哈哈哈哈,一定非常有趣。” “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这群丑陋又恶心的虫子吗?” “没有身为女王的你,这些玩意别说傅不遇,就是乔期爵也能随随便便解决吧。” 厄琉斯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近乎是瞬移般的来到绽灵身上,张开双臂拥住她。 “你要做什么?”绽灵心底升起不妙的预感,失声尖叫。 “丑陋如你,还是跟着绽茶一起死吧,毕竟,我等着一天很久了。”厄琉斯在女人耳边轻声说道,自她身体内部发出耀眼光芒,包裹住了二人,把骚动的虫族挡在外面。 “嘭——” “绽茶——”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两个女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漫天血雾,阿尔法星最大的敌人,虫族女王终于死了,彻彻底底。 也带走了帝国唯一一个双修流的奇迹。 乔期爵晚到了一步,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个牵动他心神的女人就那么没了,疯魔的红着眼眶去拢地上的血雾碎肉。 “绽茶,你回来,回来!” 碧眸红的泣血。 我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对你说,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说什么也要把你绑到二军,而不是任由你选择一军。 我后悔了,绽茶。 于此同时,中守星,上部疗院, 宴归的终端忽然响起,他扫了眼,发现是完美藏品发来的消息,清冷面容不觉一柔,镜片后的金眸微漾,摘下手套点开消息。 是一条语音消息。 他听到她一如既往低软娇媚的撩人嗓音,甜蜜轻佻,尾音上挑‘抱歉了,医生,答应送给你的身体可能要失言了。’ 随后是轰鸣的炸裂和一声嘶喊。 绽茶... 宴归的手蓦地一抖,进而发凉。 那凉意好似直窜入心底,冻的他牙齿打颤,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原地。 第117章 .番外:度假一渣毁容的鬼 厄琉斯普一进入小位面的新身体便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火烧火燎的痛。 好似被扔进大火中焚烧。 那种感觉不是□□的,而是灵魂,好像即将消失,灰飞烟灭。 -- 第233页 她唰的睁开眼,便看到漫天烈焰包围着自己,还有一道符纸迎面冲自己飞来,她的第一反应是躲闪。 因为感觉的到,那符纸对她,不,是对这具身体的威胁。 奈何身体好似被固定了般,动也不动,虚弱无力。 在符纸即将要贴上她脑门之际,厄琉斯眸子闪过金光,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消失前她抬起眼皮,把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身影收入眼底。 “唔...咳咳。” 厄琉斯捂住胸口,有气无力的咳着,站立不稳的瞧了瞧周遭,刚刚情况危急没时间多想,只下意识遁走,如今她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这是一处荒废破败的宅子,残骸断壁,到处都是蛛网灰尘,久无人烟却阴风阵阵。 踉踉跄跄的推开被岁月洗礼,木头已经腐蚀老化,漏风的破门步到室内,里面的环境倒没想象中的糟乱。 虽然依旧满是灰尘,但整洁还是整洁的。 她喘息着坐在陈旧的木质椅子上,压住不适微微阖眸,好一会才睁开眼。 接受了身体记忆,凉凉的撇了眼002。 这蠢货越来越蠢了,说什么给她度假放松的小世界,结果给她挑的是个什么身体,什么时机?晚一步,她这新身体就被那道士打的魂飞魄散了。 幸好她及时遁走。 【宿主,那什么,你也知道,咱们降落的时间点人家控制不了嘛。】 再说,这次他们是来度假的,自然没有祈愿者的存在,也没与土著达成契约,能找到一具死鬼的躯体来使用已经很不错了。 002表示这锅它不背。 ‘呵。’ 厄琉斯冷笑,不置可否。 这具身体名为占绮真,死了百十来年了,没错,不是人,是鬼。 当然,在她进入占绮真鬼躯的前一刻,那只鬼已经凉透了。 故事挺老套的,不外乎是作为鬼的占绮真恋上了一书生,人鬼殊途,最后被人家找来道士给收了。 那书生倒也不算渣男,毕竟是原主主动扮做人去接近他,也是原主自己单箭头暗恋人家,书生从始至终都知礼守礼,并无半分轻薄。 原主吧,也挺无辜。 死了百十来年,起先无法离开尸骨,只能有意识的沉眠地下,后来迷迷糊糊琢磨出吸收阴气有好处,自己摸索着修炼。 孤零零的一只鬼,直到书生路过她坟头几回,一颗心就那么丢了。 生前死后都没害过人,结果被道士打的魂飞魄散。 要她说呀,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要是那书生青面獠牙,面目丑陋,任他在原主坟头莫说路过几次,就是路过千百次,也钟情不了。 刚才遁走前,看到的二人,是书生和道士,照她看,书生长的是俊,也只是对普通人而言,放在她眼里就不够看了。 不过这都与她无干,懒懒的厄琉斯表示她是来度假,不是干活的。 【那宿主你想好要去哪玩了吗?】 ‘急什么急。’ 厄琉斯胳膊搭在桌上,也不嫌弃上面的灰尘,支着头懒洋洋的。 ‘我这鬼身可伤的不轻,先调理修养一番再说。’ 【哦,那倒也是。】 差一点就魂飞魄散了,可不得好好修养一阵嘛。 既然没有祈愿者,不必一定要完成什么,她也懒得多此一举与道士书生瞎折腾什么,但回还是得回那山头一次的。 鬼物的骸骨很重要,她可不希望在她玩的正愉快时,哪个不长眼的挖了她的尸骨操控,得取回来。 整理好思绪,厄琉斯才探出手,手心隔空虚虚一抓,无形的阴气聚拢。 “这倒是个好地方,极阴极煞。” 女人声音沙哑虚软,却难掩清媚十分动听。 “比那破山头强多了。” 阴煞之气这般浓郁,对鬼物来说,真真是再好不过的修炼地点了,正好她如今鬼身受损,需要大量阴气修复,便暂时决定把这当做栖身之所了。 临时吸收了点点阴气,手在面前轻点,一面镜子幻化而成,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沉默了片刻,摔了镜子。 镜子落地没碎,直接消失。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躯壳?小二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什么鬼东西,半张脸白骨,半张脸腐烂,眼珠猩红,连眼白都没有,让她呆在这么丑陋的皮囊里,爱美的厄琉斯哪里受得了。 【宿主,宿主你别急,这鬼其实不难看的。】 002缩了缩脖子,忙解释。 【她是被道士伤了才会这样的,真的,不信你看我真诚的双眼。】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厄琉斯眯起眼,危险的看着002。 她可不想顶着这副难以入目的皮,何况她何时这般丑陋过。 捂着胸口,勉强的支撑身体去院子里捡了几枚碎石,在屋里布下最简单的聚阴阵,盘腿坐在阵中心。 肉眼看不到的大量阴气疯狂聚涌,争先恐后的往魂身里钻。 厄琉斯嘴里发出舒适的喟叹。 对普通人来说,唯恐不及阴冷刺骨的阴气,对鬼类来说却是大补,让这具被道士打的伤痕累累,符纸灼烧焦黑发腐,露出森森白骨的肌肤缓慢愈合。 一边吸收阴气,她还一边驱逐体内道士留下的至阳至盛灵气。 过程并不好受,道家灵气极伤阴邪之物。 -- 第234页 而她,现在正是邪中之邪的鬼物,骨女。 才将将开始吸收阴气,准备好好闭关修复皮囊,一团黑气飞快从外窜了进来,落地黑气拉长消失,变作一妖娆女子。 “哪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老娘的窝。”女人声音娇滴滴的,含着几分阴森凶戾。 “哗啦” 闭合的门被一阵阴风掀开,女人面色惨白,长得娇媚,上下扫了眼厄琉斯,轻蔑嗤笑。 “原来是个百年小鬼。” 妖娆女鬼伸出猩红舌尖,舔了舔唇“来得正好,待我吞了你好生炼化..” 鬼类除了吸收鬼气修炼,吞噬同类也能涨道行。 厄琉斯蹙起眉缓缓睁开眼,那张脸当真恐怖如恶鬼。 她就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没主,原来是主人出去觅食了,打眼一扫,便知面前这女鬼跟原主不是一路的,身上恶果连连,像原主不曾害过人,鬼气虽少却精纯。 女鬼则不然,鬼气浓郁,红黑掺半。 红色则是人命恶果,怕是没少吸人精魄吃人。 二百来年的恶鬼,难怪有底气要吃掉自己,毕竟她自己寄身的鬼身勉强也只百年,还受伤颇重,修炼时日短道行浅,不过... “来的确实好。” 厄琉斯没有血色的唇勾起。 慢条斯理站起身,轻笑:“吃掉你,既能增涨鬼力,凭白多些修为,又能为民除害,捞点功德,一举两得。” “大言不惭!” 女鬼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裹着红纱的手臂掩唇,笑的花枝乱颤。 “咱们做鬼呀,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区区一个百年小鬼也敢妄想吞掉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是谁吃掉谁!” 说罢女鬼跺了跺脚,阴风大盛,呜呜咽咽,渗人的像是女子凄厉叫声。 满室充斥着湿粘的诡异黑发,那黑发灵活如蛇,在屋内穿梭,目标明确的向中间人不人鬼不鬼的厄琉斯缠去,细密呈网。 厄琉斯一直不理解,恐怖片中为什么会有女鬼傻到用头发做攻击手段,不就是一把火的事吗? 她冲女鬼微笑,指尖一弹,点点火星落到黑发上,瞬间燃起。 “啊——” 黑发燃烧的速度非常快,空气中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浓的呛人。 女鬼凄厉一叫,收回长发,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还在继续烧着,眨眼间便把她整个鬼身都点燃了,那火不知是什么火,邪门的很,竟扑不灭。 她狼狈的在地上打滚痛叫,不断挣扎。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好痛,好痛...” “快把这火灭了...我错了错了,我不吃你了,求求你放过我...” 女鬼一会咬牙切齿咒骂,一会哀声乞求。 “别担心,这火烧不坏你。” 厄琉斯漫步来到女鬼身前,柔声说道,与声音相反的是她的动作,粗鲁的把女鬼薅起来,揉吧成一团,压缩在压缩,直到成为黑色薄片饼干状。 咯吱咯吱,三两口吃掉,嘴里发出嘎嘣脆的咀嚼声。 “想不到味道还不错。”满意的自喃。 本以为会很难吃呢,毕竟鬼什么的,放以前她还真没吃过。 体内乍然涌入属于女鬼二百年的鬼力,这具鬼身只有百年,这让厄琉斯有种要撑爆的感觉,揉了揉肚子,返回聚阴阵,开始专心炼化吸收鬼力,剔除不好的多余杂质。 久久之后, 厄琉斯闭合的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黑眸深邃神秘,潋滟着幽冷之光。 她活动了两下,身体便咯吱作响,抬手轻触面庞,触感细腻嫩滑,除了很冰冷,没有属于人的温度,身上的伤也都好了。 她又幻出镜子,镜中的女人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面容,与她本体有那么一二分相像,是魂力改造的结果。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肤色,苍白的近乎惨白。 不过这完全不影响什么,反而有种引人呵护的病弱之美。 【宿主,我就说这具鬼躯长得不差吧?】002见作精心情好,狗腿邀功。 ‘嗯哼’ 女人鼻腔发出哼声,甩手镜子消失。 ‘出息,你也就这点追求了,被我的魂力如此改造,还不如我本体的十分之一。’ 这话自恋的不要不要的。 002有心反驳,悄摸摸的看向宿主沉睡的本体,险些又乱码。 不得不老老实实闭上嘴,心里嘀咕,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变态,美成那样呢。 吃了女鬼让厄琉斯增长了一百多年的鬼力,剩下的杂质被她排除在外,这可比吸收阴气慢慢修炼来的快多了,她又是懒人,而且鬼的味道还不错,干脆日后多抓点小鬼当零食来吃吧。 厄琉斯抚掌,嘴角弯弯,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至于聚阴阵,聚阴阵是一次性的。 普通的石头也支撑不了多次使用,这不,她才出聚阴阵,地上布阵的石子便碎裂成灰。 推开门,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风吹过,雨点落到身上,竟不知是那雨点凉,还是她这女鬼的体温更凉。 第118章 番外:度假一渣倒霉书生 人烟稀少的街道, 窈窕纤弱女子手执艳红的伞缓缓而行,雨中漫步。 红伞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截线条极美,苍白的让人怜惜的下巴尖,她的背影妙曼婀娜,莲步芊芊,如同一幅朦胧的江南烟雨泼墨画。 -- 第235页 而她,正是自画中缓缓走出来的人儿。 偶尔冒雨,疾步匆匆的行人不知觉的便看着那背影入了迷,失了神,呆呆愣在原地。 【宿主,你要去找野男人,啊呸,游玩了吗?】 ‘你当野男人是大白菜呢,再说没有好脸蛋我可看不上。’ 厄琉斯嘴角挂着笑,优雅的走着,雨幕泠泠,却好似隔绝在外,连她的绣鞋都未曾打湿,干净如初。 如果仔细注意便能发现,她并非是走路,而是离地面极近的飘着。 一路顺着感应来到山上,停在埋藏这具鬼躯的尸骨墓前,当然,经过百年时光洗礼,当初的墓穴早已变成平地。 没人知道这下面有着一具年轻女子的骸骨。 掌心带着鬼力一拍,地面登时崩裂,一具骸骨正静静的躺在里面,骨身莹白如玉,一眼便知不是寻常的尸骨,但根根尸骨却寸寸裂纹。 似只要一碰便会碎成渣渣。 这也正常,毕竟尸骨真正的主人已经嗝屁了。 接近白骨,厄琉斯浑身便充斥着温床般的舒适感,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自己的尸骨,还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好。 手一抹,凭空出现一口棺木,棺身雕刻着精致繁复花纹,把尸骨收敛后,棺木随之消失。 002:嗯,它都习惯了。 宿主不是第一次凭空变出什么东西了,虽然超级好奇,不过它知道宿主坏得很,不会回答它。 下山的时候好巧不巧竟碰到令原主一见钟情,也令原主魂飞魄散的白面书生。 虽然这具鬼身的容貌受厄琉斯的魂力改造,比之从前更美更精致,但也是在原有的轮廓五官上进行最优的优化,不会突然变了脸,让人认不出。 擦肩而过之际,徐徐微风,书生嗅到清浅幽香,下意识侧头回眸,红伞下女人半张熟悉面孔映入眼帘,他登时瞠大眼,闪过惊惧与惊艳,身子便僵在原地。 “你又想做什么?” 书生捏紧了拳头,以为她又来缠着自己,又惊又怕,同时又为惊鸿一瞥心动,回过神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这可是鬼物,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本来厄琉斯不预备搭理他,全当空气也就是了,这般相貌还无法入她的眼,奈何这人偏要出声,摆出受害者嘴脸,活像她是瘟疫,会对他如何似的。 不识抬举! 停下脚,伞微微举高,侧过身偏头看他。 琉璃般的黑眸清媚,微漾涟漪,像是江南烟雨朦胧,寒潭飘升的薄雾般醉人,又带着千年古墓般的幽深黑暗,神秘危险。 鬼身修复而变得殷红如血的花瓣唇开合,低软娇媚夹杂着些许幽冷之色的嗓音低低响起。 “难道不是郎君叫住了奴家吗?” “你怕?”她唇角翘起讥讽弧度,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轻飘飘道:“这可怪了,郎君有甚么可怕的,从始至终,奴家可有对你做过什么?伤害过你吗?” 那书生怔楞,细细想来,这女鬼好似真的没害过他,可是... “可是奴家是鬼物,对吗?” 厄琉斯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上前,靠近书生叹息:“枉郎君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竟连人有好坏之分,鬼亦如此的道理都不懂。” “可怜奴家只是一只鬼孤寂了太久,见郎君在奴家坟头路过几次,人又生的俊俏斯文,心生欢喜罢了。” “往日郎君温书习字弹琴作画,奴家悄然陪伴,可曾伤你扰你?” “夜间郎君睡相不好,踢了被子,奴家忧你染风寒,守你身侧为你覆被。” “山里多孤魂野鬼,郎君可知你如何过的这般太平,相安无事?是奴家呀,奴家为你驱赶邪物,护你周全,却不过到头来郎君竟是想要奴家的命,要奴家魂飞魄散。” 她睁着沁着雾气青烟的美眸望着他,一字一句,轻声慢语。 男女身份对调,在换个丑的,这行为可就不是情深,而是变态了,002在心里偷偷吐槽。 厄琉斯还在继续做戏,淡淡的声线凭白叫人觉得哀婉,白的没有血色的纤细指尖点在男人心口,摇了摇头,恍若低喃。 “书生呀,你真真没心,怎的能这般伤奴家呢。” “郎君放心,经过这一遭,奴家在不会纠缠于你。” 她放下手,后退,缓缓转身,绵绵细雨中,声音轻的几乎被风吹散。 “罢,惟愿郎君往后余生,平安喜乐,觅一知心人共白首,也好安过奴家今时错付的一片痴心妄念,郎君且珍重。” 绣着红梅的裙摆自空中划过凄美弧度,渐行渐远。 书生瞳孔刹时一缩。 他好似看到她转身时眼角的晶莹,人还没反应过来,挽留的手却什么也没能抓到,徒留半空。 那声声戚戚怨怨质问,字字句句还在耳边。 女人美的苍白病弱的哀伤面容深深印在眼底心底,心脏迟缓的发闷发堵。 我错了吗? 他在心底问自己。 原来她只是心悦自己,他不知,不知她的陪伴,她为他做的许多事,所以他伤了她,险些害死她。 一种自责,怜惜,懊悔后知后觉的包围了他,让他喘不过气。 书生垂首立在原地,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眼前是自己以往温书习字的画面,好似真的能看到女人倚在桌前,温柔情深的注视着他的画面。 -- 第236页 那视线里的专注宛若他是她的全世界。 却在下一刻寸寸成片,碎裂,瓦解。 是他,亲手毁了。 我悔了。 书生嘴唇蠕动,无声的吐出三个字。 【宿主你说你撩他干嘛,你又看不上人家。】 厄琉斯伸手接住点点水珠,笑盈盈的‘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撩他了,我只是把原主对他的付出告诉他而已。’ 【我信你个鬼,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什么语气,什么作态?书生能受得了?】 那么婊,茶里茶气的语言艺术,痴情无悔的做作戏,换成大佬还有点抵抗力,书生嘛,这会保证对作精又愧疚又动心。 ‘那不正好吗?占绮真那么喜爱书生,要是她知道了也会开心吧?诶,谁叫我善良呢。’ 呵呵。 002冷笑。 它还不知道这渣女吗,什么善良,她就是纯粹小心眼,记恨书生找的道士伤了这具皮囊,就要去撩拨书生,让人家不痛快。 它敢保证书生现在肯定满脑子都是作精。 短时间内忘是忘不了了,自责的要死是一定的,没准还哭唧唧呢。 没心没肺,渣到人神共愤的厄琉斯还伸手在面前一抹,空气漾起波纹,浮现的画面正是书生。 她看着书生一脸要哭不哭,身上湿透了,脸色苍白可怜兮兮的样子,啧了啧舌,不甚在意的嘲笑。 “可怜呐。” 完全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妩媚的眼,眼底满是漠然无情。 002:恶劣,恶趣味,猫哭耗子假慈悲。 ‘小二子,不要以为在心里诽腹我,我就不知道了。’ 【没,我没,粑粑人美心善,宇宙超级无敌大仙女。】 ‘嗤,蠢货。’怂的要死。 回到位于山下小镇,阴气森森的宅子,厄琉斯吹了口气,荒废的宅子,从外看一如既往,内里却已经焕然一新。 她挑了间屋子,暂时充当寝室,放下手头的东西。 那是她在镇里买的衣物和吃食。 虽然做鬼不用吃东西,但谁叫她爱吃呢,话说镇东的烤鸡味道真不错。 撕了两块鸡肉送入口中,香而不腻,鸡肉外焦里嫩,外皮脆脆的,酱汁咸中微辣,搭配着清酒,苦中带涩,涩中香醇,简直绝配。 一口酒,一口肉,没一会便把整只烤鸡吃光,一壶酒也饮尽。 夜色当空, 正是阴气大盛的时候。 院中停靠着一口暗色棺木,棺盖未闭合,周遭石子不规律的散落,月光洒落,照射在棺中白骨上,散发着微弱的莹莹光亮。 在白骨上方虚浮着一具透明的女体,身段玲珑面容精致,那女体双目闭合,胸膛毫无起伏。 厄琉斯身体渐渐显现,翻身从棺木坐起。 夜半时分阴门大开,正是鬼物作祟狂欢的时间,她该出去找零食进补了。 至于骨身,就留在这里吸收阴气和月光精华吧,她还特意布置了隔绝结界,保证无人能看到棺木的存在。 身体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宅子里。 夜色中,寂静的街道,空荡无人,女人由远及近缓缓走来。 她穿着白底红梅不知什么材质的裙子,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有一张极美面庞,让人见之难忘,心之向往。 最惊艳的是她的眸子,美而媚,清而幽,比常人要大一圈的黑澈瞳仁潋滟旖旎,眼尾天然微微上挑,美眸流转间,勾魂摄魄,满是魅惑人心的意味的同时,又兼具了距离感的幽冷哀怨之色。 此时女人正手执着什么东西,轻嚼慢咽,发出渗人的‘咔嚓咔嚓’清脆声。 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几个黑色,压缩成片片的东西,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忽地,她“咦”了声。 无他,面前不远的路边有一棵粗壮大树,枝丫上垂着一根粗糙麻绳,着红衣的女人挂着脖子,吊在那麻绳上,紫红色舌头长长耷拉。 远离地面的身体前后摇晃,发出诡异的呜咽哭声。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画面,怎一个毛骨悚然。 不过是只吊死鬼,厄琉斯不感兴趣的收回眼,继续边走边吃着自己的‘零食’。 然而,没眼色的吊死鬼上赶着找死。 幽幽而僵硬的转身,绳子拧了个劲,正对着厄琉斯,一双泣血的大眼珠子就那么阴恻恻的盯着她,舌头蓦地探长,灵活如鞭。 “脏死了,滚蛋!” 厄琉斯一巴掌挥了过去。 女鬼瑟瑟发抖的捂着舌头,老老实实挂树,身体僵硬,掩耳盗铃,充当雕塑,一副‘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蠢样子。 “啧” 比小二子还蠢。 要不是这吊死鬼身上没恶果,她就可以团吧团吧吃了。 女鬼见那位大人没打算打理她,松了口气。 好可怕,下次她在也不敢随随便便对自己看不清鬼力深浅的同类出手了,还好大人没跟她个小鬼计较。 嘶,舌头好痛。 她爱惜的捧着舌头,忧心忡忡的想,自己的舌头不会被那位大人打断了吧? 不要啊啊! 第119章 番外:度假一渣圣洁和尚 破庙,身着白色僧衣的和尚正盘膝坐在火堆前。 双眸闭合,嘴唇无声蠕动,手捻着佛珠默念着佛。 -- 第237页 和尚生的清隽雅致,芝兰玉树,面容平静祥和,长睫在眼下投入阴影,眉间一点朱砂痣,圣洁悲悯又带着诱人的妖异。 他的背脊挺直,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执着深色佛珠,任外面瓢泼大雨,风吹雨打自归然不动。 不多时,这破庙迎来第二位客人。 只见女人自大雨中缓缓漫步而来,停在破庙前。 破庙没有门,她站在房檐下,红伞微微举高,望向里面火堆后端坐的和尚,比常人更黑的眸子微漾。 无声道:和尚生的真不错。 收拢雨伞,走了进去。 那样大的雨,即便有伞,也不可能一点衣裳没打湿,奇的是女人从头到脚干净的不可思议。 连绣鞋都纤尘不染。 在她步到火堆前,坐在和尚对面时,和尚蓦地睁开眼,只凉凉的看了眼厄琉斯便眉头微拧着复又闭上。 无视她,继续念佛。 若不是和尚身上圣洁的灵气和佛珠上隐隐的威胁感,倒真像是寻常的普通和尚。 厄琉斯知道他那一眼应是看出自己的不妥,眉头挑起,这是明知她是鬼却不打算收了她? 蜷缩的指尖动了动,嘴唇一张刚准备说些什么,眼前场景忽地变了。 破庙变成了富丽堂皇的宫殿,身旁有美食美酒美男,莺莺燕燕,声色犬马。 “娘子,让奴儿来伺候您。” 香肩半露,面容清秀媚气的男人提着酒壶,娇柔的倚在厄琉斯身旁,举着酒杯送到她唇边,温声软语。 厄琉斯生的貌美,即便不刻意如何,只眼风微撩便勾魂摄魄,自成一派妩媚风流之态,不是面前故作娇媚的男子可以比拟。 她抬手抵住酒杯,红唇勾起,吐出扎人言语。 “不行呀,你面容太过丑陋。” 换成刚才那和尚她定然乐意陪着玩玩,面前这家伙嘛就算了。 幻化的再好看,她眼中所见的也是青面獠牙的丑态。 男人一瞬间面容扭曲,紧接着又掩面做哀切状,委委屈屈:“奴儿自是没娘子貌美,只求能伺候娘子一回,奴儿便心满意足了。” “做什么美梦呢,明知道自己长得丑是癞□□,还妄想碰触我?” 厄琉斯看也不看娇羞的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踢开他,又凶又作:“滚远点,别杵在我面前碍眼,丑东西!” “敬酒不吃吃罚酒!” 做作小生声音忽地阴冷粗粝,清秀的面皮撕裂,露出可怖的青面獠牙之相,身体也如腐烂的肉强行黏在一起,恶心不已。 他声音时男时女,冷笑着道:“本来看在你这张好脸的份上想温柔点对你...” “哼,区区画皮小鬼也敢觊觎我的脸。” 厄琉斯沉下脸冷哼,刚准备动手把画皮鬼团吧成饼干吃掉,一串佛珠凭空飞了过来,到二鬼跟前放大,困住画皮鬼,佛珠周身还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一声声佛音传来,变作字符没入画皮鬼体内。 “啊——” “啊啊啊,臭和尚,我要杀了你!” 画皮鬼腐烂的身躯冒出黑烟,嘴里愤怒嘶吼着。 “阿弥陀佛,小孽畜,贫僧这就弄死你。”和尚双手合十,眼睫低垂悲天悯人,白色僧袍衬的他越发圣洁。 还是芝兰玉树的出尘模样,缓慢走来,嘴皮子上下一碰,架势很足,说出来的话却严重OOC。 厄琉斯:......??? 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和尚瞧着多美好,怎么会说那般粗鲁的,有违人设的话。 “阿弥陀佛,出家人当慈悲为怀,怎能口出恶言,罪过罪过。”和尚反应过来,愧疚的念着佛号,眼底却平静无波,没半分悔意。 下一刻淡而清晰的再度道:“孽畜,贫僧这就渡你去极乐西天。” 言罢,脚尖一点,僧衣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长臂探出,竟硬生生的把画皮妖撕碎了。 真,徒手撕成两半。 超级暴力的那种。 黑红色的腥臭血液喷洒,和尚躲闪不及,喷了他一头一身,甚至还溅到厄琉斯裙角几点。 若非太过吃惊和尚的言行,她也不至于愣在那,没反应过来。 和尚脸色顿时难看的不行,他狠狠抹了把脸,如玉圣洁面庞凶神恶煞“狗东西,臭死老子,哦,不,贫僧了。” 画皮鬼一死,这幻化出来的假象表面自然消失,破庙还是破庙。 “看什么看,女鬼,在看贫僧就送你去投胎。” 和尚口出凶恶之言,粗鲁的扯下白色僧袍,擦了擦手和头脸,只着同色里衣,嫌弃的拎着衣服走进雨里,借着雨水清洗。 见过表里不一的,没见过这么表里不一的。 真是白瞎那张圣洁出尘的小脸蛋了。 厄琉斯啧了声,倚着破庙门柱对雨里的和尚道:“和尚,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怎么赔?” 和尚头也不回,霸道的很:“阿弥陀佛,女鬼,在跟贫僧叨逼叨,老子收了你。” “你这和尚好生不讲道里,我虽是鬼,却是好鬼,你怎么开口闭口就要收了我去,还有,和尚都像你这般恶声恶气吗?” “贫僧乐意,少跟贫僧叽叽歪歪,噪舌。” 和尚洗净了僧袍,身上滴滴答答着雨水回到破庙,把衣服驱力烘干,穿上僧袍,重新坐回火堆前,捻着佛珠默念经文 。 -- 第238页 一副岁月静好,安静美男子的模样。 就,瞧着唬人罢了。 “和尚,你叫什么?” 和尚不言不语。 “和尚,你欲要去往何方?” “和尚,你莫不是刚刚犯了口戒,这会在跟心中的佛认错不成?” “和尚,你的僧衣是洗干净了,我的裙子可还脏着呢,你要么赔我件新的,要么给我洗干净。” 就算和尚不回应,厄琉斯自己也说的兴致勃勃,谁叫和尚这般有趣。 “女鬼,你太吵了。” 和尚不耐烦的睁开眼,正对上女人放大的面容。 肌肤苍白细腻,美的不可思议,两张脸距离近的呼吸交融,他视线陷进那双琉璃般纯净剔透的墨色瞳孔内,微微怔然,鼻息是似有若无的幽香,淡淡的,却极好闻。 “和尚,你这是看我看呆了吗?” “骷髅架子?”和尚撇开头扯了扯嘴角,嘴又欠又毒。 “什么呀,就算是骷髅架子,我也是最美的骷髅架子。” 和尚并不想跟一个女鬼讨论这种问题,奈何女鬼不是个消停的,才念了两句经,她就踢了他一下,力道不重也不疼。 他捏着佛珠的手收紧,凶恶的很:“女鬼,在不消停,贫僧就” “收了我嘛。”厄琉斯熟练的接过他的话。 “知道就闭嘴!” “不行哦,长夜漫漫,你不陪我说话多无聊,在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她指着自己裙摆,红色裙摆有几点黑红的血迹。 和尚冷酷无情的表示:“不过几点血,忍着。” “我不,什么叫几点血,刚才是谁嫌弃的直骂人?” 和尚被缠的不行,偏生他又看得出来这鬼鬼气纯粹,未曾害过人,不预备真收了她,最后以手为刃,指尖一划,那块裙摆便落到地上。 自认为解决完了,可以安心默读佛经了。 厄琉斯为什么会被系统称作作精? 因为她作啊。 从不知收敛为何物的女人,娇声娇气抱怨:“你把我的裙子毁了。” 还揪住和尚袖口,里直气壮要求:“你赔。” 和尚目光淡淡的:“你在讹老子?” “瞎说什么大实话。” 她白了他一眼,手腕翻转,手心躺着黑色薄片状‘饼干’咔咔的吃了起来,边吃边道:“除了弄坏了我的裙子,你还把我的零食给毁了。” 和尚眼一斜,眉心朱砂痣灼灼,认出她所谓的零食,嫌弃脸:“那小孽畜是臭的。” “干嘛在我吃东西的时候恶心我?”厄琉斯凶巴巴啐他。 一想到腐烂发臭的画皮鬼,连小饼干都不香了,收回饼干,哀怨幽幽:“都怪你。” “阿弥陀佛,贫僧不背锅,女鬼,是你先提起的。” 和尚甩锅飞快,颇有种极为熟练的架势。 自那天后,无所事事的厄琉斯便决定暂时跟清一同行,横竖她漫无目的,跟着和尚,路上还能逗逗趣,解解闷。 清一是和尚的法号。 清一要去哪,做什么,她没问他也没说,当然,那脾气不好表里不一的臭和尚也没多余的好奇心问她就对了。 厄琉斯多懒的人,让她像清一和尚那般,当真一步一步的走,她才不干呢。 所以多数时间她都化作一缕青烟,附在指使和尚雕刻的小木雕之中,由他随身携带。 和尚也不知是不是特意练过刀工,雕刻的木雕十分精美逼真。 虽然他雕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小奶猫。 圣洁无比的和尚,穿着不染尘埃的白色僧袍,手执佛珠串,腰带系着栩栩如生的奶猫木雕竟也奇异的融合。 那木雕仿佛为他增添了几许烟火气。 本该路过不曾停留的城池,清一脚步一顿,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不耐道:“麻烦的女鬼。” 木雕闪过黑光,普通人肉眼看不到,圣洁悲悯,面容清隽若谪仙的僧人身旁凭空出现红裙女子。 女子狭长的眼且冷且媚,面容殊色,至美至极。 此刻女人裙摆翻飞,艳丽的红色如火,她快走了几步,回头望向不徐不缓的和尚,清媚沁凉的催促。 “和尚,你龟爬呢?快些。” 风吹过,撩动女人发丝,飞起又落下。 耳畔是早已熟悉了的女鬼的嗓音,仍然动听,上挑的尾音,缱绻的音律节奏。 大手捻动佛珠,和尚嘴唇蠕动,眉眼如画,说出来的话却难听的很:“你个早死的女鬼,一具破骷髅架子,学什么人穿衣裳,明明能幻化,偏要吃饱了撑的去买,你有钱吗?” 就,很瞧不起的味道,仿佛厄琉斯是个穷鬼。 这一路,厄琉斯早清楚臭和尚一言不合就骂人,二言不合就动手的暴躁性子。 嘴还毒,白长了张好看的唬人皮囊,一张嘴,破坏的干干净净。 是另类的开口跪。 哦,对了,还有他那财迷,吝啬小气的坏毛病,着重要说的是他还特别倒霉。 说一句霉运连连,衰神附体半点不夸张。 倒霉到什么程度呢? 平地摔,天降鸟屎,飞来横祸,食物中毒,走着走着树突然倒了刚刚好压着他,下着雨险些被雷劈,去买吃的,到他的时候一准卖光,就是不小心踢了枚石子,也可能反弹回来,还有数之不尽的妖物鬼怪等等。 -- 第239页 就和尚自己说,现在这般跟以前比起来,已经算是好很多了。 这话听着都叫厄琉斯控制不住嘲笑的同时,难得心生片刻同情,和尚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 “我是鬼,当然没钱了。” 厄琉斯无辜的看着和尚,里所当然讹人:“你要赔给我裙子,当然是你付钱了。” 第120章 番外:度假一渣财迷沙雕 一听说自己付钱,吝啬抠门又财迷的清一登时黑了脸,想也不想掉头往回走。 “不可能,贫僧没钱,老子穷。” “哎呀,某些人呐,可不要因小失大,兴许一会钱袋子突然丢了呢。” 厄琉斯也不急,慢吞吞的抱臂吓唬和尚,要不是她在他身旁,他的霉运能减轻? 哼,不过一点银钱,他倒是巴巴心疼上了。 清一僵住,紧张的摸向怀里,见钱袋子还在松了口气。 他不想理女鬼,要他破财跟要了他的命没啥区别,但想想自己以前的倒霉,丢失过数次钱袋子,薄厚适中的唇抿了抿,眼里闪过挣扎。 只是一条裙子,花不了多少银子,总比钱袋子丢了的好。 他这么说服自己。 咬牙切齿的低声对厄琉斯道:“先说好,一条,老子,呸,贫僧就给你买一条裙子,多了没有!” 成衣店迎来了古怪的客人。 是一个和尚。 而且是一个购买女子衣裙的和尚。 不过清一长相清隽出尘若仙,气质圣洁悲悯,好好说话的时候非常唬人,店家反倒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 在店家看不到的面前,厄琉斯不怎么满意的挑剔。 “这件太俗气,那件太素,这个就更不行了,这什么料子,粗糙磨人,哪里能上身。” 总之她挑来挑去,没有一件入眼的。 清一在旁听的不耐,为了防止她在继续叨逼叨磨人,只好对店老板道:“阿弥陀佛,不知可还有其他的女装?” “有的有的。” 店家一看这不是生意来了吗,还是大生意,忙笑道:“大师还请稍等片刻。” 不过小会,店家便捧着箱子走了出来。 “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大师看看可还行?”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漆黑如墨的繁复裙子,做工华丽精美,上面绣着猩红如血的妖异花朵,充斥着诡谲不详。 “这裙子...” 刚刚还不耐的清一浅色眸子一变,手上的佛珠散发微弱荧光。 寻常人难以看见,那华丽的裙子正冒着幽幽阴冷黑气,丝丝缕缕,企图如今缠到他身上,却被金光抵挡在外。 “何方妖孽作祟,还不快快显形!” 悲悯圣洁的白衣僧人突然神色凛然大喝,撸下佛珠一掷,嘴里念着经文。 那经文竟脱口而出化成字符,自发的没入黑裙之中,每印上一个经文,黑裙便飘出一缕黑气,同时,成衣店内阴风大阵,响起不似人能发出的凄厉叫声。 店家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大跳,慌忙惊惧的扔掉黑裙。 只见黑裙无风自飘,似人为控制,甩着袖摆攻击和尚。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和尚。” 阴冷的女声蓦地响起,笑的渗人,黑色雾气从黑裙中脱颖而出,缓缓化作娇美人形,靠近清一,抛了一记媚眼。 “哟,还是个俏和尚。” “啊啊啊啊,鬼啊,妖怪!” 店家吓的屁滚尿流的跑到清一身后,哆哆嗦嗦“大师,大师救命——” “阿弥陀佛,施主且安心。” 清一念了句佛,神情圣洁,无端的让人心安。 看向女妖的视线悲悯到无情,佛珠在空中打了个转,射.出强烈佛光把女妖拢在其中,条条经文如绳鞭金网,困住女妖,句句佛音钻入女妖体内,直到女妖尖叫着俯趴在地,露出原型。 一朵蔫头巴脑的红色花朵。 与黑裙上绣的花朵相同,原来那竟是照着女妖本体而绣,她的妖身本体就藏在裙中,在这人来人往的店中吸取着他们的精魄。 “大师,大师饶命,小妖知错了。” 蔫蔫的红花虚弱的求饶。 “阿弥陀佛,花妖,你作恶多端,身上业果连连,贫僧饶你不得。” 和尚掌心刚抬起,那红花便消失了。 清一隐晦的瞪向捻起花妖的厄琉斯,示意她别再这个时候给他闹幺蛾子,嘴唇微动,无声的威胁:老子收了你。 然而厄琉斯根本没在怕的,她得意的勾起红唇,当着和尚的面把花妖塞进嘴里。 嘎嘣嘎嘣的吃了。 吃了。 清一:......你一个鬼吃什么妖,也不涨修为。 厄琉斯扬眉,回望过去:我乐意。 “大师,大师多亏了你啊。” 店家不知道这店里还有个看不到的女鬼呢,只以为那妖物被清一收服,激动的握住清一的手。 “大师光临小店也是因那妖物的存在吧?若非大师,小人定然会被那妖物害了去...” 被误会的清一像模像样的颔首,神圣不可侵犯,捡起地上的黑裙。 “这衣裳已沾染妖气” 他还没说完,店家便唯恐不及道:“这衣裳我不要了,还是交给大师处置吧。” 只要一想到那害人妖物是从这衣裙里钻出来,他就毛骨悚然,哪里敢在留下这东西,害人害己。 -- 第240页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是,贫僧正有此意。” 裙子到手,免费的,不用花银子。 谁能想到圣洁出尘的僧人,此时心里是怎一个小九九。 唯一看穿和尚表里不一的还是一只鬼。 厄琉斯似笑非笑的斜睨清一,财迷到这个程度,她怀疑她要是给他银子,这家伙会不会直接卖.身。 说来和尚生的清隽,那张小脸蛋怪好看的,睡睡不吃亏,钱货两清,又不用担心男人太狗被缠上,越想越觉得可行。 清一对上女鬼诡异的视线,毛毛的,这骷髅架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往哪去?回来。” 厄琉斯见和尚提着装有裙子的包袱就往城门的方向走,死气化作黑线缠住清一的腰往回拖拽。 “女鬼,你又想做什么?”和尚身上金光一闪,弹开死气,回头凶横的要命。 “去客栈,今日留下,我有事。” “你掏钱。” 搁在平时厄琉斯早轻声慢语怼回去,现在嘛,和尚越财迷吝啬她越满意,遂大方颔首:“小一一,自当是我来。”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白的没有血色的指尖勾住和尚衣襟,仰起头,稠艳的黑眸溢着丝丝缕缕情态,妩媚惑人,凑到和尚耳边,吹了口气,靡靡之音婉转撩人。 “想不想要银子,许多许多哦。” 女鬼的体温是凉的,气息也是凉的,从未与人,不,与鬼如此亲近的清一觉得怪异又不适,他刚预备挣脱,便听到她的话,眸子瞬间一亮。 “银子?什么银子?多少银子?哪有银子?” 财迷本迷了。 “只要你听话,要多少有多少。” 厄琉斯拍了拍和尚光滑的小脸蛋,顺便摸了把揩点油。 “行行行,赶紧的,客栈走着,女鬼你说话算话,别忘了贫僧的银子。” 和尚迫不及待,边走边重复“多多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失身,屁颠屁颠的圣洁和尚还生怕晚一步女鬼反悔。 002简直没眼看。 这个世界的大佬风格如此清奇诡异的吗?,完全中看不中用的沙雕货色,哼,活该被这祸水祸害! 客栈。 满脑子都是银子的清一才合上门,便兴冲冲的对厄琉斯伸手道:“给钱。” 厄琉斯显出身形,五指张开,包袱内的黑裙便自发的飞到她身前。 和尚先前在成衣店确实没说谎,裙子的确有妖气,她手放在腰带处一扯,身上的红裙便脱落。 手臂伸展,套上黑裙,幻化出等人高水镜,满意点头。 清一早在女鬼宽衣的瞬间便阖上眸,捻动佛珠默念佛经,刚刚升起微弱涟漪的心脏恢复平静。 “小一一,我美吗?” “一具枯骨罢了。” “既然你觉得我只是一具枯骨,那你闭什么眼呀。” 女人娇娇的笑,媚声媚气,靡靡之音无孔不入的往和尚耳朵里钻。 她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感觉掌下肌肉的绷紧,眼波流转,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那不规律的心脏跳动,声线压低带着丝丝微哑,叫人耳根发痒。 “和尚,你紧张了,心跳的好快。” 清一闭着眸神情漠然,背脊挺直,瞧着无动于衷,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尖,急促的心脏,以及绷紧的身体,还有那喃喃的,一声比一声快的经文。 “你这眉心一点朱砂真好看。” 在清一预备推开厄琉斯之际,忽听她难掩欣赏的夸赞,紧接着便眉心一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还有凉凉的气息。 是她的... 清一唰的睁开眼,推开人,气息略显不稳,神色也更冷。 捏着佛珠站起身,恶声恶气:“骷髅架子,你活腻歪了跟老子找死呢?” “哟,生气啦?”连贫僧都不说了。 厄琉斯歪在桌前唇角翘起,有恃无恐的支着下巴看他,指尖一点一点的。 那模样落到脾气暴躁,一言不合骂人,二言不合动手的清一眼里便是挑衅。 他目光落在女鬼指尖的银子上顿了顿,冷笑:“女鬼,看来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以为轻薄了贫僧,用点银子就能打发贫僧吗?呵,老子告诉你,老子就不是那种”人。 和尚义正言辞,慷慨激昂,那叫一个神圣不可侵犯。 待看到桌上成堆的银子,浅色瞳孔蓦地瞠大,堪堪收回最后一个字,热切的盯着,改口飞快。 “没错,贫僧就是这种人。” 请不要大意的用银子砸死老子吧。 厄琉斯眼中充斥笑意,对和尚勾了勾手指“给亲吗?” “不行!” “哦,那算了。” 清一眼睁睁看着流水的大把银子在自己面前消失,痛心疾首,他想了想,反正他从来不遵守清规戒律,亲一亲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吧? “亲亲亲,给亲,给亲。” 十分没节操的只犹豫了片刻,就妥协了。 “真乖,过来。” 厄琉斯在和尚弯身之际,勾住他的脖颈,先吻了吻他眉心那点妖异圣洁的朱砂痣,在清一以为这就完事了的时候,捏住他的下巴,印上他的唇。 “唔” 和尚像是受惊吓的小狗,整个人都僵住了,唇也抿的死死的。 她抵着他缓缓厮磨,而后朱唇轻启,用力一咬,和尚吃痛张开嘴,女人灵活的舌尖顺势探入,搅风搅雨勾缠不休。 -- 第241页 清一冷淡清明发怔的眼眸渐渐迷蒙暗沉,深处藏着的东西,慢慢复苏。 手松了紧,紧了松,本能让他想揽住她的腰,回应加深,贴近,他却克制着,享受般的感受身体的变化。 就像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 一个他沉溺在她带给他的,从没有过的愉悦中,另一个他理智而清醒的看着那个他是怎样沉沦在谷欠.望之中。 也许是天然的不守规矩束缚,随心而为惯了,清一并没有难以接受。 唯一的想法便是:啊,原来这就是情爱的滋味?好像挺有意思。 他不排斥也不讨厌。 “好了,这是你的了。” 厄琉斯推开人,红艳艳的嘴唇泛着晶莹光泽,擦拭唇间牵出的银丝,从小堆银子里取了一枚元宝。 本还沉浸在那个吻中的清一涉及到银子,迅速回神,眉头拧紧,不满的很。 “就一个?不是都给老子吗?” “我什么时候说都给你了?” “你驴贫僧?不给老子,你拿出那么多?” 要不是那些银子,他怎么会出卖色相! 对此厄琉斯表示:“哦,那个啊,这不是看你喜欢银子,给你过过眼瘾吗”在和尚气的够呛的时候,眉目妖冶,张扬肆意。 “不过你若真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得付出点代价喔。” 第121章 番外:度假一渣贫僧乐意 第二日, 悲天悯人,圣洁出尘的和尚推开房门,面色如常的退了客房,捻着佛珠离开。 背上的包袱不知装了什么沉甸甸的。 被白色僧袍掩盖的脖颈处,隐约可窥见一点红色痕迹。 “和尚,身材很好哦。” 女人妙曼娇娆的声音响起,只有清一一个人能听到。 与过路行人中,气质独特眉眼清隽,谪仙般的和尚耳根微红,捻动佛珠的手微顿,嘴唇蠕动,冷声冷气。 “女鬼,休要放肆。” 厄琉斯寄身的木雕无风自动,轻轻刮过和尚腰腹,轻哼了声,有恃无恐。 “这就放肆了?我还能更放肆,比如说” 一缕黑色鬼气吹过清一耳畔,带来酥麻之意,徘徊在他脖颈露出一点的红痕处,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在那块打转不肯离开。 “阿弥陀佛,女鬼,在不老实老子就要打你了。” 没人听到那如仙般圣洁的和尚嘴唇开合,吐出来的是何等粗俗之言。 不经意拂过颈间的大手粗暴的捏碎鬼气,威胁般的用佛珠碰了碰木雕,佛珠是法器,充斥着佛光,而木雕内寄宿的厄琉斯是鬼物。 即便伤不到她,也会让她本能的觉得不适。 黑光一闪,厄琉斯忽地从中飘出,白生生的精致小脸凑到清一眼前,黑眸漾着笑意,红唇似血。 “和尚,你说你生的这般好看,怎么一张嘴就破坏的干干净净呢。” “贫僧乐意。” 清一乍看温和包容万物的眼,实则满是散漫流气。 他斜睨着女鬼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伸出手指嫌弃的推开“人鬼殊途,就算你是好鬼,贫僧也不会看上你,离贫僧远点,别想着跟老子发骚,勾引老子。” 厄琉斯气笑了。 “你从哪得出的结论,我看上你勾引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上天呢。” 和尚用一种‘别装了,我看透你了’的眼神看着厄琉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顶着圣光普照的脸蛋做出这么贱兮兮的表情。 “阿弥陀佛,女鬼,用贫僧提醒你,你昨晚上对贫僧做了什么虎狼之事吗?” “哦,那难道不是你自愿且主动的吗?” “并不,是你这骷髅架子用金钱诱惑了老子。” “什么诱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说白了就是我花钱嫖了你,装什么贞洁烈女,收钱收的不是挺高兴的吗。” 论嘴炮厄琉斯没在怕的,噎的和尚想打人。 清一瞅这女鬼得意的样子,深觉自己吃亏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把自己卖的价更高点了,并暗搓搓决定,下次女鬼在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一定要加价。 “哟,这就想第二次了?” 耳边传来女鬼轻慢的声音,原来他不知不觉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贫僧想的又不是你,是银子。” 厄琉斯这渣女多坏呀,嘴皮子一挑,故意挑剔道:“鉴于你现在残花败柳,态度不好技术差,我决定下次降价。” 涉及到银子,清一绷不住了,直接沉下脸,想也不想反驳。 “不行!” “你那烂技术也就值这点钱,我还觉得亏了呢。” “老子可以学。” “哦,那就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技术提高了再说。” 002一言难尽的看着大佬,甚至想揪着大佬脖子摇晃:你是个除妖降魔的和尚啊喂,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正在走路的和尚停下脚,径直看向天空,眉头拧起。 “有妖气。” 他顺着那股妖气而行,直到来到一户府邸,在府邸上方聚集着浓郁的紫黑色妖气,隐含红色恶果的血煞之气。 而那府邸外的石狮子正缠着吊丧的白布。 清一捻动佛珠,走上前扣响大门。 “你是谁?” 穿着麻布素服的小厮探出头来,看着门外的清一道。 -- 第242页 “阿弥陀佛,贫僧路过此处,发现贵府妖气横生,恐有妖物作祟,特来此收妖。” 正常人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定然是哪来的骗子,胡言乱语,但那小厮却未曾怀疑,他想了想近来府上发生的离奇之事,又见这和尚不似常人,便颇为尊敬的冲清一躬了躬身。 “大师还请稍后片刻,待小的去报给我家老爷。” “无妨。” “里面那玩意光靠你的佛珠估计不行。” 厄琉斯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府邸,她感觉的到,那妖物有些道行。 清一不言不语,身板挺直如松,神色不变,瞧着悲悯,厄琉斯却从他身上看到了傲气,那是一种根本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轻狂。 过了会,门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脸上堆着笑:“大师,失敬失敬,小人乃这刘府的管家,我们老爷请您进去叙话。” 清一念了句佛:“阿弥陀佛,施主可唤贫僧清一。” “原来是清一大师,大师请跟小人来。” 管家躬身行了个礼,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道:“不瞒大师,近来府里确实不太平,自打我们少爷去郊外打马游玩回来后,就莫名的病了,还总是说胡话,嘴里嚷嚷着有妖怪,有好几个下人突然被发现惨死,死状可怖。” 管家似乎回忆起那恐怖死相,眼里闪过后怕,脸色发白。 “下人们也就算了,紧接着又轮到老夫人,夫人,她们的死法都一样,形若干尸,一滴血没了。” 清一指尖点在管家青黑眉心,管家浑浊的眼登时清明,这才发问。 “死去的可都是女子?” “正是,正是。”管家忙不迭点头,满目激动。 刚刚那一下子他只觉得总是沉重的身体骤然一轻,让他更确定了这位大师的不凡,态度也更为尊敬。 “大师,您可看出了什么?莫非真有那...那妖物作祟?” 清一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话。 “这,这可怎生是好?”管家又慌又怕。 说话间就到了正厅,刘府年迈的老爷正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才看到清一,立马迎了上去“大师请上座。” “多谢施主。”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清一。” 刘老爷拱了拱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眉眼满是忧虑,还有几分怀疑“清一大师,不知大师先前在门外所说之事...”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贵府却有妖孽作祟,那妖孽实为赤篂蛇妖,以女子血液精气为食,贵府近来亡故的女子皆命丧那孽畜之口。” “啊” 刘老爷一听这和尚说的有门有道,当下惊叫着腿软的瘫坐在地,脸色吓的煞白,哆哆嗦嗦的抓着清一裤脚。 “大师,大师您可得救救我啊,若大师能除了那妖物,我愿奉上黄金百两。” 清一瞧着高洁出尘,没人看到他在听到黄金百两时眼底迸射的奇异光泽,除了厄琉斯。 只见他嘴角扬起悲悯笑容,气息柔和:“阿弥陀佛,施主请勿担忧,贫僧正是为此而来,那孽畜作恶多端,贫僧饶他不得。” 他说着自顾自的往外走,循着妖气找到一处房间。 根本不敢自己独处,步步跟在清一身后的刘老爷等人见状紧张道:“这是我儿的房间,大师,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妖物就在里面。” “怎么会?那我儿...” 刘老爷就刘生这一根独苗苗,怎么能不担心,当即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就要推门进去。 “施主安心,里面的人虽为妖气所侵,但那妖物惧怕门将神威,还需借助他人之躯来躲避,所以贵少爷并无性命危险。” 所谓的门将就是古人大门之上所贴的镇宅门神了,它们对妖邪来说有天然的镇压威势。 刘老爷心中一定,心想自己日后一定虔诚信佛,没事多烧烧香,在给门将磕两个头,要不是那门将,岂不是他儿性命不保? 至于厄琉斯为什么能堂而皇之的进来,自然是灵魂的问题。 她呀,本来也不是人,即便现在为鬼物之身,灵魂却满是金光,便是门将也无法直视,更论阻止了。 “我猜这位刘老爷自今日之后必然会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她飘坐到房顶,两条细腿调皮的荡着,裙摆绣着的诡艳花朵栩栩如生,单手支着瓦片,半截身体后仰,任阳光穿过虚幻缥缈的身体。 清一淡淡的瞥了眼女鬼从房顶垂下的腿,也不理她,单手凌空画了个卍字。 那卍字金光一闪没入门窗,封住了妖物逃跑的后路,他这才推开门。 屋里昏暗,静悄悄的。 只有床榻上躺着一十来岁的少年。 他就是陈生,陈老爷的老来子,陈家唯一的独苗。 少年面无血色,眉眼间满是常人看不到的青黑色,嘴唇干裂的躺在那,只着寝衣的身体单薄削瘦的厉害,对清一一行人的到来毫无反应,依旧昏迷着。 “大师,现在该怎么办?”陈老爷心疼的望着自己昏迷了好些日子的儿子。 “阿弥陀佛,孽畜,还不快快从陈施主的身体中出来!” 清一低喝,双手合十眸子微阖,半张侧脸虔诚的禁欲圣洁,句句经文 从他口中飘出,形成链条样的奇景。 -- 第243页 那链条散发着金色光芒缠住陈生,原本动也不动的陈生身上忽地迸射黑紫波光,把经文链条挡在外面。 但也只是挡住一时,随着清一不停的念动经文 ,链条的曾多,黑紫色本与金色旗鼓相当,渐渐弱势开来。 陈老爷和管家早因着神奇画面呆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不敢出声打扰。 待到紫光完全被金光瓦解,陈生也被经文 裹的严实,不似人声的粗粝叫声尖锐震耳,赤篂蛇妖占据着陈生的身体不肯出来。 它知道一旦自己离了这具身体,没了依仗,定然会被那和尚收了去,何况还有门将神威,没想到这秃驴这般厉害,它恨恨的想。 唰的睁开猩红的眼,咧起嘴,神情扭曲狰狞,得意大笑:“哈哈哈哈,死秃驴,你在厉害又如何,我就不离开这人身,你又能奈我何?”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敢吗?你能吗?” 清一睁开眼,不悦的沉着脸:“冥顽不灵。”狗东西! 我佛慈悲,小畜生,敢骂老子,贫僧这就弄死你! 第122章 番外:度假一渣又驴贫僧 洋洋得意的赤篂蛇妖刚叫嚣完,只见那和尚咬破了指尖,屈指一弹。 一滴蕴含着点点金色的血珠径自没入自己体内。 下一刻,火烧火燎的剧痛袭来。 陈生的身体蓦地燃起白色火焰,奇的是那火焰并未对陈生造成任何伤害,连他的寝衣都完好无损。 而赤红着眼的‘陈生’却嚎叫着满床打滚,企图扑灭火焰,他的身体一会是陈生本人的样子,一会面容扭曲变成蛇形,在二者之间来回切换。 陈老爷一见儿子身上着了火,当即急了,还是管家抓住了陈老爷,不让他上前添乱。 “老爷,您冷静点,快看,少爷没事。” 陈老爷定睛一看,那白色的火虽烧的旺,却并未真的伤及陈生,抹了冷汗,心道这清一大师当真厉害,还能凭空放烧妖不烧人的火。 那火不过燃了片刻,赤篂蛇妖的叫声就虚弱到奄奄一息了。 在不脱离这火,它就要被火火烧死了,随即一咬牙,恨恨的瞪了眼清一,放下狠话:“死秃驴,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妖身从陈生身体脱离,冲向门窗欲逃脱。 门窗却闪过金色的卍字,把它反弹倒跌,砸向墙壁。 赤红色的粗壮巨蟒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尾巴一甩,再次冲向房顶,砖瓦扑簌簌顺着破了洞的房梁掉落。 急着逃跑的赤篂蛇妖甚至没注意到房顶坐着的厄琉斯,它甩动尾巴... 还在原地。 在挥动尾巴,还是如此。 赤篂蛇妖懵了,怎么回事?难道这房顶也有禁制? 不应该啊。 “干什么呢,小蛇妖,你在练习拉筋吗?” 身后传来懒懒的低软女声,赤篂蛇妖才后知后觉这房顶有人,那人还特么攥着它的尾巴,难怪它没跑了。 转过红色骇人蛇头,两颗尖利蛇牙反射阴冷寒芒,长长的蛇信子口吐人言。 “鬼?” 不是人就更好说了。 它嗓音嘶哑,急急道:“看在大家都不是人的份上,你快放开我。” 再晚那秃驴上来它就跑不掉了。 “嗨,和尚。”厄琉斯对着下方已经从屋里出来,仰头看着这边的清一招了招手,笑的娇媚。 “你掉的是金蛇妖,还是银蛇妖?” 清一板着脸,一本正经:“阿弥陀佛,贫僧掉的是你手里的蛇妖。” “答对了喔” 厄琉斯穿着华丽精致黑裙,裙上绣的诡艳花朵竟与蛇妖的蛇皮颜色相近,漫不经心的打着呵欠,把蛇妖往下一甩。 “喏,给你的奖励。” 本来就是贫僧的。 心里如是想的和尚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未说出口。 直觉告诉他,这女鬼难缠的很,他要真说出来指不定她又要作什么妖。 因蛇妖先前已经被他体内特殊的血灼烧净化过,这会他只是丢出法器,便被吸附到某枚珠身内镇压。 由于要帮陈生驱除体内妖气,普通人是受不了妖气鬼气的侵蚀的,加上陈老爷的极尽挽留,清一只好答应在陈府多逗留几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既然如此,贫僧留下就是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大师想来也累了,不如移步到别苑沐浴净身,用些斋食稍作休息?” “如此也好,那就麻烦施主了。”清一如玉面庞不悲不喜,只微微颔首。 “不麻烦,不麻烦,大师还请跟我来。” 陈老爷忙摆手,亲自带着人去到府里环境清幽的别苑,命管家叫厨房备好斋饭尽快送来,还传了话下去,任何人不得到别苑打扰大师。 房门闭合,厄琉斯显出身形。 “那陈生身上虽受妖气侵蚀,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驱散才对。”她似笑非笑的看他。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一拂过僧袍,放下包袱,端坐桌前闭着眼岿然不动,捻动佛珠默念佛经,端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神圣不可侵犯。 厄琉斯一看他这副‘我高贵冷艳’装模作样的德行,在联想他张口小孽畜闭口弄死你,时不时从贫僧变成老子就想笑。 简直没法直视。 她敢保证,这家伙刚才收妖的时候一定在心底骂人了。 -- 第244页 “和尚”她在他旁边坐下,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手心不知何时变出一根金条,沉甸甸的。 “怎么说你现在也是百两黄金的身价了,应该看不上区区一根金条吧?” 对比下,女人在金条上滑动的指尖越发嫩白诱人,无视和尚瞬间灼热的视线,厄琉斯逗弄着人。 “罢了,这玩意我留着也没用,你又看不上,还是扔掉吧。” 说着抓起金条就要顺着窗户扔出去。 “住手!” 玉雕似的清冷和尚急了,按住女鬼比寒冰更冷的手。 神情圣洁,气质出尘,说的话却俗不可耐:“阿弥陀佛,谁说老子看不上,罪过罪过,贫僧的意思是说,贫僧不嫌银子多。” 有钱不要王八蛋。 反正他不是王八蛋。 “你想要啊?”厄琉斯晃了晃金条,在和尚眼巴巴点头后,笑的风情万种,红唇吐出两个字。 “不给。” 清一:......“你又驴贫僧?” “你怎么会这么想。” 女人精致绝伦的小脸无辜极了,眸子纯净潋滟“我是说你看不上就扔掉,但没说你看上就要给你啊。” 老子信你个鬼,哦,他忘了,这糟心玩意本来就是鬼。 清一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重新阖眸念起经文。 他怕在多看女鬼一眼,暴脾气上来弄死她,世界如此美好,贫僧不该那么暴躁,罪过罪过,阿弥陀了个佛。 “生气了?” “和尚,和尚” “真不理我了?” 厄琉斯支着下巴,戳了戳清隽出尘的和尚眉心那点朱砂痣,撅了撅红唇,娇娇软软抱怨。 “你可是和尚诶,脾气也忒大了,你说你要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又不会还俗娶妻生子,银子太多也没地方花呀。” “见过爱财的,也见过不少和尚,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爱财的和尚。” “有地方。” “什么?” 清一的眸子头一次没有散漫无谓,隐藏的轻狂漠视,里面是纯然的认真执拗,亮的不可思议,也好看的不可思议。 他重复道:“有地方花。” “那你说说看,你一个和尚要往哪花,干什么能用那么多银子?” 寻常普通人家省着点,几两银子都够花上几月了。 和尚嘴角勾起,那是厄琉斯第一次见他真心的笑容,虽然很浅淡,却有种漫天花开,满室留香的错觉。 她听到他低沉如玉石落到玉盘上敲击的清润声音。 “佛曰:一日月照四天下,覆六欲天、初禅天,三千大千世界。” “世为迁流,界为方位。” “汝今当知: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为界;过去、未来、现在为世...” “贫僧欲探寻其中奥秘。” 悲天悯人的佛子眉目闪过苦恼,随后被执拗取代,固执道:“虽贫僧时时不得其法,然,漫漫余生,或可坚持一试。” 饶是厄琉斯活得久,见多识广,脑子里的东西多不胜数,乍然听到和尚嘴里一系列隐涩的佛言佛语,也混浆浆的怔了怔。 在脑子里来来回回梳理着他的话,揉着额角没好气道:“所以你还真相信三千小世界,大世界的存在?” 她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实则为和尚的敏锐而心惊。 因为她知道三千世界是真的存在,她也正一直不停的穿梭其中。 只不过她所穿梭的是三千小世界,而且她也从不怀疑,既然有小世界的存在,那么在三千小世界之外,必然有大世界。 也许并不真的像佛家有言的三千大千世界那般,但总归那不完全是错的。 她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是各个世界顶尖的存在,却很少有人真的探寻到世界的秘密,并认真执拗的去挖掘,哪怕失败很多次不得其法仍坚持。 谁能为一个离谱怀疑,一个模糊猜想,而说出漫漫余生,或可坚持一试呢? 这狗和尚,当真一根筋。 也不知道他就这个猜想都做了什么样的试验,反正看样子相当烧钱就对了。 你以为她了解前因后果会大方的资助和尚? 厄琉斯用行动告诉你,不! 她不仅不,还抓着和尚需要银子,需要多多的银子这点使劲的作,使劲的闹腾。 每每和尚气怒成河豚,眼看要爆炸的时候,在笑眯眯的丢出银子,让他有火也只能自己憋回去。 所以一人一鬼的相处日常,便是一言不合就爆粗的暴躁和尚生气,想打鬼,憋着、生气,想打鬼,憋着如此循环。 看热闹的002都担心哪天暴躁大佬会被自家作精给气死了。 就真一口气没上来,嗝屁了那种。 这是什么人间小可怜,多倒霉,摊上那作精。 可怜,太可怜了。 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不,作精在木雕里待烦了,因着清一走的是山路,来来去去的景儿也就那么回事,怪没意思的,她一无聊,清一就倒霉了。 女人穿着华丽繁复的黑色衣裙,领口衣襟、腰侧袖口、裙摆都绣着大片大片诡艳到不详的花朵,片片花瓣红的沁血,总会给人那是鲜血浇灌绘画而成的错觉。 偏偏穿着这精美华贵裙裳的是一个女子。 一个黑发雪肤红唇、美到惊心动魄让人窒息的女人。 -- 第245页 她鸦青色长发比墨还深沉,比绸缎还顺滑,泛着柔亮的色泽,肌肤没有半点血色,连黛色血管都清晰可见,配着猩红如血的艳丽唇瓣,美到极致的面容,便如同危险的妖物,地狱的魔女。 就是这样一看便与黑暗危险紧密相连的女人,身旁却行走着一位僧人。 僧人穿着洁白无尘的僧袍,眉眼如画,玉雕般的面容清隽出尘,恍若谪仙。 他的神情不悲不喜,清冷的不染半分世俗,眉间一点朱砂痣,圣洁无比的同时又增添了两分矛盾的妖异。 行走间,悲天悯人的僧人单手执着佛珠串,珠身颗颗圆润,可见主人时常捻动。 现在它的主人依旧如此,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熟练的拨动佛珠,步履不徐不缓,背脊挺拔如松竹,行走在山间也如履平地。 烈日阳阳,他却面不红气不喘,一滴汗也没有,干干净净。 但和尚清冷无波澜的眸子却在女人出现之际,漾起点点涟漪,虽然稍纵即逝。 那也许是无奈,是烦躁,是嫌弃,是其他的什么,又或许什么也没有。 “和尚~” 厄琉斯低低软软的唤。 声音娇娆清媚,妙曼婉转,尾音拖长自然上翘,便如勾子,动听撩人,又如幼幼的奶猫爪子,在人心上轻轻抓挠,带起无边的酥痒。 第123章 番外:度假一渣你想屁吃 “和尚~” “和尚~” 神色冷淡,无悲无喜的清一蓦地停下脚步,眉头拧起不耐的褶皱。 “女鬼,你叫魂呢?又要如何?”低沉好听的嗓音满是烦躁与无奈。 “不如何呀。” 厄琉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阿弥陀佛,没事就闭嘴,少给老子作妖。”被烦了一路,心知这女鬼又作又难缠的清一,眉目如画,圣洁出尘,话语却粗声粗气。 忽地袖摆一紧,他垂眸,两根白皙的手指捏着他的袖口。 清一抿唇,冷声冷气:“松手!” “和尚,我要沐浴,你去给我打水来。” 厄琉斯没事找事,变着法的折腾人,理直气壮又蛮不讲理的要求。 眉目如画的和尚嘴里喷着毒汁:“你一个女鬼,穷讲究什么,一个骷髅架有什么好洗的,荒山野岭谁看你?” 他嫌弃的上下扫视厄琉斯,继续毒舌:“用你的头盖骨想想,这鬼地方,老子上哪给你打水?” “你确定不干?” “不干。”打死也不伺候女鬼。 “行叭。”厄琉斯点头。 笑盈盈的斜睨和尚,背倚着树干,单手环胸,另一只手一上一下的抛玩着银子,墨发披散黑裙稠艳,面容瑰丽神秘。 瞧见银子的清一恨恨瞪了眼人,硬邦邦的丢下一句“等着!” 脚尖踮地,白色僧袍扬起,转瞬便消失在树木之间,好一会他自树梢间穿梭而回,宛若仙人临世,揽住厄琉斯的腰向远处飞去。 最后停在波光粼粼的湖边。 湖水清澈,湖边还有些野花野草,茂密的绿植交错,风景算是不错。 稍显粗鲁的丢下人,清一眼疾手快的抓过厄琉斯手中的银子塞进自己的行囊,人不发一言的往林里走。 “和尚,你要往哪去?” “贫僧可不是鬼物,需要吃东西。” 厄琉斯一脸诧异:“你不是带着干粮?” “阿弥陀佛,贫僧方才寻找这片湖泊时路过瞧见些许果树,见那树上野果已熟透,若无人采摘,不日便会坠落腐烂,万物皆有其归处,那果树既被贫僧遇到,自然是冥冥中的定数...” 厄琉斯看着和尚手捻佛珠清眸半阖,乍似悲天悯人实则装模作样,挑眉,似笑非笑。 “你就直接说你想吃野果就完了呗。”扯什么定数不定数的大旗。 清一绷着脸沉声,正义凛然:“女鬼,休要胡言乱语。”瞎说什么大实话。 “恼羞成怒了?” 回答厄琉斯的是一记佛光。 她身影一晃,化成黑色死气,眨眼间出现在另一边,挂着懒洋洋的腔调,漫不经心瞥他,轻声慢语。 “你说你气什么,好像在我这你还有什么圣僧的形象似的,又不是你张口闭口老子长老子短的时候了?” “哼”和尚一梗,虽然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你说出来就讨打了。 遂不悦的丢下几个字拂袖而去。 “老子乐意。” 狗脾气吧。 厄琉斯看着和尚松竹般挺直的背影撇嘴,手放在腰间,褪下衣裙。 没有血色的好看玉足踏入水中。 水温有些凉,不过她也不介意,毕竟她是鬼,身体没有温度,说不得她的体温比这湖水还要冰。 素白纤弱手臂撩起一捧水,晶莹的水珠自光滑细腻的脸颊滑落,从线条美好的下颌到精致的颈间,一路下滑没最后回归水面,与湖水再度融为一体。 洗着洗着,玩心大起的厄琉斯干脆整个人沉入湖中。 长长的墨色发丝如海藻,黑眸潋滟,轮廓美艳,细长美腿并拢摇摆在水中游曳,灵活的恍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深海女妖,举手投足都带着强烈的蛊惑。 就连小鱼小虾都自发的聚拢在她的身边。 厄琉斯微微伸手,触碰鱼儿滑腻的鱼尾。 那鱼儿呆呆傻傻,不仅不躲,反而鱼鳍摆动停在原地,任由她触摸。 -- 第246页 幽幽碧色的湖水下,一团阴影不着痕迹的蔓延,正在靠近水中的厄琉斯,阴影拉成细长条,一只模糊的青色手爪抓向背对着它,无知无觉的人,其他阴影也相继缠了上去。 就在那青色手爪即将触碰到厄琉斯之际,厄琉斯蓦地回身一掌挥了过去,同时双腿摆动,破水而出。 “哗啦啦” 水声响起。 厄琉斯人飞起,下半身笼罩死气,沾着水珠的手臂捞起湖边黑裙往身上一裹,一些列动作眨眼间完成。 同时湖水剧烈翻滚,青白色身影从中窜出,似人手又偏偏生有蹼的,指甲尖利的爪子目标明确的袭来。 “砰——” 那身影倒飞出去。 厄琉斯缓缓放下腿,侧脸精致:“你是个什么东西?”便拨弄湿发边向前走了两步,停在滚了几圈半截身子在湖水里,半截身子在湖边的东西前。 “水鬼?” 她挑起眉头,不解道:“大家都是鬼,你找替死鬼找到我头上有什么用?” 淹死鬼是离不开淹死它的水域,也无法投胎,除非它们找到替死鬼取代自己。 “谁说我要找你当替死鬼了?” 水鬼揉着自己发疼的腹部,声音是少年的清脆。 他从湖里爬了出来,把湿漉漉淌着水的湿发拨到脑后,露出意外清秀稚嫩的小脸,身着华贵青色袍子,腰带镶嵌成色极佳的宝石。 只见他抽出腰间莂着的折扇,唰的展开,风流翩翩的摇着扇着,用蒙了一层灰翳的眼热切的盯着厄琉斯。 “鬼姐姐,你长的真好看,我想要你当我的新娘。” 他不想找什么替死鬼,投胎与否都不重要。 但日复一日在这湖水里真的好孤单啊,现在不一样了,这位姐姐生的美,又跟他一样是鬼,可以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他。 “姐姐,你愿意当我的新娘,留下来陪着我吗?” 水鬼是少年模样,瞧着人畜无害。 厄琉斯拍了拍少年的头,冷酷无情:“我当然不愿意了,留下来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可以放在心里想,没事多睡睡,梦里什么都有。” 开什么玩笑,外面什么野花没有,她才不乐意只采一朵呢,何况这朵花... 太丑。 要是和尚那个级别她还乐意玩一玩。 水鬼少年垂着头,不详的黑色长发遮住阴郁面容,灰白蒙翳的眼状似天真,实则残忍,气息阴冷:“所以说,鬼姐姐你是在拒绝我吗?” “姐姐这么好看,我可真不想伤害你呢。” 他突地抬头,嘴角裂开,牙齿森白,满是危险的抱怨。 “都怪姐姐不听话,不肯留下来陪我...” 少年眼神诡谲莫测,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轻音呢喃,渗人可怕。 “本来想放你一马的。”厄琉斯叹息着缓缓抬起手,一圈又一圈的死气环绕着她。 这小鬼身上不沾恶果,又刚夸过她,她想着就不把他变成‘零食’吃掉了,奈何人家自己找死,到底是鬼物,稍不顺心便露出凶恶之态。 水鬼面色狰狞,身上青光一闪,空气水雾弥漫,碧色湖水凝结成鞭,脚下也汇集暗色阴影。 “咻” 一串佛珠飞掷水鬼头顶半空,金色光芒自上而下把水鬼笼罩在其中。 被佛光照射,水鬼身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音,飘出丝丝缕缕黑气。 “啊——啊啊” 水鬼发出刺耳尖叫,大片青白肌肤焦黑,灰色瞳孔猩红,射向林子方向,满脸狠戾,怒喝:“谁?给我出来!” “阿弥陀佛。” 圣洁的僧人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佛,不徐不缓的自林中走了出来。 淡漠的眼先是扫过厄琉斯,见她衣着不整神色微顿,随后看向水鬼,冷冷道:“小畜生,既已死便不该留恋凡尘,我佛慈悲,贫僧这就送你去投胎。” 根本没给水鬼说话的机会,两指并拢,眉心朱砂痣灼灼,低喝:“去——” 待清一念完了整遍往生咒,厄琉斯才捏着野花搔他鼻尖,笑盈盈的:“你故意的吧?” 故意把她领到这来,借由她引出水鬼。 清一后仰,避开那朵花,明明更清晰的是花香,他却从中捕捉到属于她的浅淡味道。 “贫僧并无。” “我不信你没察觉到湖里有小水鬼的存在。” “这是贫僧的失误。”和尚垂下眼,莫名的沉默了一瞬,他能怎么说,说自己当时心不静,只想快点离开,以至于忽略了鬼物的气息? 见她不怎么相信,脾气并不好又因为自己那点懊恼小情绪,清一沉着脸,火大不快。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子说没有就没有,不过区区水鬼,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言外之意就是你想多了,老子超级厉害。 厄琉斯笑眯眯的凑过去,趴在和尚肩头,凉凉的气息喷洒在和尚颈侧。 “和尚,你当时在想什么,嗯?” 想什么能让他连水鬼的存在都忽略了过去? 清一眼底闪过恼怒,脸绷的紧紧的,颈侧那小片肌肤微红,捻动佛珠的手加快。 太近了。 太过靠近了。 背脊软绵相贴,鼻息满是她的味道,耳边是她勾子一样上挑的尾音,那声嗯太撩人,让他不觉忆起... 他的这个反应让厄琉斯更确定了,指尖掰过他白玉般的下巴,额头相抵四眸相对,一深邃散漫,透着窘怒的不自在,一潋滟妩媚,沁着勾人的风情。 -- 第247页 “你想我。” 对视半晌,厄琉斯充斥着笑意笃定道:“想跟我做快乐的事。” 清一手蓦地一紧,心脏急促跳动,微微低头靠近,作势要亲吻她般。 眸子锁着她,气息交融,几乎没有距离,只听他轻轻的掀起嘴皮子,一字一顿。 “你在想屁吃。” 第124章 番外:度假一渣你来活了 厄琉斯眨了眨眼,甜蜜轻佻:“我想吃你。” 清一先是清眸微漾涟漪,随后反应过来脸黑沉沉。 你在想屁吃,我想吃你。 所以他=屁? “女鬼,你想去极乐西天吗?”清一冷笑,口吻危险“贫僧不介意渡你一渡。” “我当然没所谓了” 厄琉斯很光棍的耸肩摊手,嫌姿势不舒服,干脆整个人往和尚后背一趴,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 唇角翘起:“兴许还可以跟你心中的佛祖好好唠唠,他的信徒是如何破戒的。” “阿弥陀佛,你放屁,老子是受了你的蛊惑。” 她拿银子诱惑他,她不知廉耻! “和尚,你不诚实哦。” 厄琉斯不高兴的眯起眼,手悄然爬上他的领口,指尖灵活跳跃弹动,嗓音低软,带着冷感的微哑。 “你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那你说说看,我蛊惑的你快不快活呀?” 清一:......这个问题问的好,我选择不回答。 “跟我装哑巴呢?” 厄琉斯眼波流转,娇媚一笑,刚刚还只停留在领口的手不老实了,隔着一层柔软的里衣游移。 这里捏捏那里碰碰,且还有逐渐向下的意思。 默默念经的清一身体忽地一僵,抓住那只手,侧脸绷紧,清眸染了些许暗色,警告般低喝:“女鬼!” “怎么呢?” 她偏头看他,美眸无辜。 见他如画眉目低敛,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 “没有银子免谈。” 本来她是没想做什么的,不过他这么一提,倒确实有些意动了。 谁让和尚颜好,气质唬人呢。 “喏” 她随手一划拉,把银子丢到和尚怀里,扯着他的衣襟坐上去。 一吻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清一大掌早已不自觉握上女人细软腰肢,收紧,收紧,在收紧,直到不留一丝缝隙。 而被他所在乎的银子,却看也没看,他甚至没确认她丢给他多少。 和尚圣洁出尘,冰雕玉琢的侧脸满是隐忍,清眸染了动情的水色,喉结滚动,无不性感的让人合不拢腿。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掐住纤腰,眼前是女人白玉无瑕的美背,诱人不已。 附身,好看的唇落到美好羸弱,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处,印下一吻,点点红梅,视线下移,触到那对迷人的腰窝时,瞳孔深处暗火翻滚。 好似有什么在眼底酝酿,欲挣扎涌动而出,只是被它的主人死死的压制着。 事后,清一看着横陈在那,满面红光,神态餍足慵懒,像极了采阳补阴的女鬼,散漫无谓,无悲无喜的眉目间隐约闪过柔色,转瞬即逝,快到无法捕捉。 但清一就是清一,只要开口,妥妥的破坏气氛,也把自己的气质形象破坏的干干净净。 他翻来覆去的数了好几遍银子,粗鲁的推了把人,怨气不满几乎化为实质:“女鬼,给钱。” “我不是给你了吗?” 厄琉斯懒洋洋的掀开眼皮,撇了怨气浓重的和尚一眼,声音微哑。 “你那不是定金?” “谁告诉你是定金了。” “这次为什么这么少?”跟上次的差别也太大了吧,难道他就值这点银子? “不用怀疑,你就这个价,有的银子拿就不错了,知足吧,你这张小脸蛋虽好,我也中意,但跟我比起来还是有差别的,我都没嫌吃亏呢。” 厄琉斯小嘴叭叭个不停。 清一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承认美,美极,恐怕世界上难以找出第二个她这般貌美的人,不过... “你是鬼,没有鬼力支撑也就一具骷髅架子罢了,能好看到哪去?” 而贫僧是人,活生生的,喘气的。 “嗯哼,那你可真够重口的。” 清一:“你给老子闭嘴!” 夜晚来临,不知不觉山间雾气弥漫,看不见前方也看不清来时的后方。 厄琉斯寄身在清一腰间的木雕之中,木雕微微晃动,声音低软,调笑:“和尚,你来活儿了。” 就算她不说,她相信依着他的能力,也定然察觉到那雾气的不对和这股浓重的妖气。 带着狐骚味,那妖怪是什么一目了然。 只是没想到的是,先遇到的不是作祟的狐妖,而是几个僧人。 他们穿着白色僧衣,与清一身上的僧衣相同,只是细节处不同,僧人们在看到清一的时候防备神色褪去,满目惊喜的快步走了过来。 “清一。” “师兄?” 年长的僧人眼尾生了些许细纹,白色僧衣外罩金红两色袈裟,其他的僧人则着纯素色僧袍,而清一身上的僧袍却是有着银色莲花纹。 清一见到同门师叔师弟微愣,手下意识握住腰间木雕,不着痕迹的扯下木雕塞入衣襟。 师弟们他不担心,师叔却很可能看出木雕上的死气,察觉到那女鬼的存在。 -- 第248页 如果是其他师叔也就算了,慧明师叔最嫉恶如仇,逢妖鬼邪祟必收,女鬼撞到师叔手里就不好了。 只收起来他还不放心,嘴唇无声开合,指尖一点金光没入木雕,改变木雕的气息,同时厄琉斯耳边响起和尚比平时低沉的声音。 “女鬼,不想去西天就暂时安分点。” 他警告了一句便抬起头,对同门颔首:“慧明师叔,师弟,你们怎么会在这?” “能在这遇到师兄真是太好了。” 年轻僧人眉目间的忧虑消退不少,就连年长的慧明也神态一松。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不管是其他僧人也好,辈分高于清一的慧明和尚也好,就连清山寺的主持也算在内,修为都远不如清一来的高。 他不仅天赋极佳,于佛法一道的领悟力超强,更是与佛有缘,是生来便带慧根的佛修。 “师叔师弟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转念一想清一就猜到了师叔们来此应是跟那未露面的狐妖有关。 几个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说起好。 还是慧明叹息道:“哎,清一你出来有些时日不知发生了什么,寺里的舍利丢失,这次我带着你几个师弟就是为寻回舍利。” “怎会?”清一诧异。 舍利子极为重要,蕴含巨大能量,清山寺历史悠久,数百年来也才只得一枚。 舍利不止是对他们佛修,就是道修,妖魔鬼怪都是灵丹妙药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偷窃丢失,平时都供奉在佛光普照的锁龙殿,由专门的僧人看守。 提起这个饶是六根清净的慧明也不禁怒气上涌。 “还不是清觉那孽徒” 原来清觉出山门历练游走时遇到了狐妖胡三娘。 那胡三娘非人,而是狐狸成精,自然生的貌美勾人,性子又狡诈,清觉打小在清山寺长大,甚少出山,可不就被胡三娘迷了心。 一来二去竟纠缠在一起。 还听从胡三娘的蛊惑回到寺里设法偷取了舍利,虽然清觉事后抵不住心中的愧疚主动交代,但舍利已经被他交给胡三娘,在认错也迟了。 好在那舍利上有佛印他们才一路追寻到这,可惜还是被胡三娘摆了一道,受妖雾围困。 “师叔如何确定胡三娘并未吞掉舍利子?” 清一听过之后,对清觉的所作所为不曾发表看法,只捡了重点说。 “那舍利上有咱们佛门的印记,若只是吞食还好,还能感应的到,一旦被炼化就真真迟了。” “我知道了,师叔放心,清一会尽快寻回。” 说罢嘴唇开合吐出隐涩的经文,声音低沉悦耳,磁性好听,胸前合十的双手间夹着佛珠,越念速度越快。 以清一的身体为中心,金光乍现,呈扇形放射状,随后他指尖出现一个金色光圈,轻点慧明脖颈上戴着的佛珠。 只见那金色光圈脱离他的手没入慧明的珠串内。 周围的胡三娘作怪的浓浓雾气也跟着退散,露出原本的山林树木,黑沉天空。 ‘和尚,你要是想拿回那什么舍利,可得快点了。’ 厄琉斯透过木雕,透过和尚的衣襟,透过深沉夜空和距离,追寻那一点金光,在女人的腹中。 这就是胡三娘? 那老和尚嘴里把小和尚迷的神魂颠倒的狐狸精?长的也不怎么样嘛,距离清一差远了。 也不知那小和尚什么眼光。 清一拧起眉,清眸沉沉,语气凶横:‘闭嘴!你想被超度吗?老实给老子呆着。 在凶也难掩话语中溢出的紧张担忧。 “哼,你凶什么” 厄琉斯多作啊,和尚凶,她眼一瞪比和尚更凶,娇娇媚媚的调调在凶也让人气不起来。 “在吼我,我就直接蹦出去你信不信?” “你这女鬼简直不识好歹!”他都是为了谁?她还不领情。 清隽雅致,芝兰玉树的僧人冷凝着脸,清眸闪过怒意,拇指拨动佛珠。 阿弥陀佛,贫僧不气,鬼物都不正常,贫僧不该跟鬼物计较...才怪,待跟师叔等人分开,看老子不好好教训这女鬼一顿。 让她在跟老子皮,在跟老子横。 “不好” 慧明忽地变了脸:“那狐妖竟开始炼化舍利,快,我们必须赶在狐妖炼化舍利前取回舍利。” 第125章 番外:度假一渣佛言佛语 浓雾弥漫,妖气冲天。 七位白衣僧人各自占据—方,手执佛珠,把容貌妖艳的女妖围在中间。 他们双手合十盘膝而坐,嘴里念着经文。 —缕又—缕的金光自僧人们身上迸发,女妖发丝飞扬,神色痛苦,显然那经文佛光对她造成了—定伤害。 “狐妖,还不交出舍利!” 为首的年迈僧人凛然大喝。 狐妖—边加紧炼化舍利,—边凝聚妖力环身抵抗佛光,美眸轻眯,声音娇媚阴森。 “诶呀,大师,真不好意思,你们要的舍利已经被我吞了呢。” 她舔了舔红唇,目光直勾勾的落到清—身上,眼里闪过惊艳贪婪:“哟,你这和尚好生俊俏,奴家欢喜的很,做和尚有什么好,不如留下来陪陪奴家,奴家保证让你□□,好不好~” 说着狐妖身影—闪—扑,准备趴到清—身上,还冲他耳边吹了口气。 “大胆孽障” -- 第249页 清—周身金色佛光笼罩,直接把狐妖弹飞。 他双目清冷漠然,掷出佛珠串,好看的唇开开合合,隐晦高深的经文化作实质链条包裹狐妖不断收紧。 “啊——啊啊——” 狐妖发出痛呼,妖娆身姿不断翻滚,那厉害的经文与其他僧人截然不同,几乎让她维持不住人形,在狐身与人身见来回切换。 姣好妖艳的面容狰狞起来,嘴也变成狐脸獠牙,怪异又渗人。 “阿弥陀佛,给我收!” 伴随着清—低醇喝声,经文完全把狐妖封死,佛珠放大,珠身笼罩就要把狐妖收复。 “哈哈哈呵呵呵” 刚刚还挣扎痛苦不已的狐妖忽然低低高高的笑了,砰的—声,她身上那些经文链齐齐震碎,头顶的法器佛珠也崩裂。 狐妖凌空而立,—条长长的大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三千墨发无风自动,妖异的眼珠冒着诡谲红光,气势骇人。 她只是轻轻抬手—拂,浓烈妖力四散,僧人们便被掀飞,连周遭的树木都拔地而起。 清—眉头拧起,再度双手合十,嘴里不住的默念经文,眉心的朱砂痣灼灼,双指并拢虚虚在身前划过—条竖线,漫天的妖气便被隔绝在竖线之外。 “咦?”狐妖微微诧异,笑道:“不想你这和尚倒有点本事。” 暴躁和尚表示,老子懒得跟你这畜生叽叽歪歪,先打—顿再说。 “清—,那孽畜炼化了舍利的力量,小心!” 年迈僧人捂着胸口喘息着担忧提醒。 圣洁金光与妖异红光两相对撞,天地失色,妖风大阵。 此时的清—总是纤尘不染的白色僧衣凌乱,道道妖力切割的伤口渗着血,眼底的散漫无谓褪去,凶戾冷沉,配上眉心灼灼的红色朱砂痣,倒像是妖僧般。 而对面的狐妖也没好到哪去。 时间太短,不够她炼化舍利,只能强行提取舍利内的力量以供自己驱使。 本身就带有超负荷的反噬,加上清—的难缠,别看她表面如常,实则内里妖气横冲直撞,现在不过是强撑着—口气。 她的这种情况显然瞒不过与她交手了好—阵的清—。 “我佛慈悲,老恶妇,去极乐西天赎罪吧。” 清隽雅致,悲天悯人的和尚背对着同门僧人们,满目嫌恶的如是说道。 “休想,要死我也要拉你们这群臭和尚做垫背!” 胡三娘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大恨不甘下吐出黑红相间的妖丹,妖力大涨,空气压抑的可怕。 “哈哈,臭和尚,—起去死吧。” “不好,她要自爆妖丹!” 下面的慧明等人大惊。 清—不惧不怒,只面无表情不耐的啧了声,咬破指尖就要动作,衣襟内的木雕却黑光—闪。 精致华美层层叠叠的黑裙,纤弱高挑凹凸有致身形,绮丽殊色世无其二的绝艳之容,美眸潋滟流转,朱唇不染而红,肤若凝脂白雪,如晚间夜半幽幽盛放的罂粟曼陀,神秘危险。 正是厄琉斯。 她缓缓探手,绣着靡艳红色花朵的黑色袖口上滑,露出—截莹白皓腕,五指秀美纤长,轻轻的抓住妖丹—捏。 那威胁满满的妖丹便碎了。 ......碎了。 “噗——” 胡三娘登时大喷着血,萎靡不顿,脸色灰败的趴在地上。 厄琉斯甩了甩手,斜睨清—,声音妙曼低软的嘲笑:“和尚,你可真狼狈呀。” “谁让你出来的?” 清—抓着厄琉斯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腕,刚刚对阵狐妖都没变脸,这会却隐有忧色,沉声不悦。 “嗯哼” 厄琉斯下颌微昂,自鼻腔发出娇滴滴的哼声,手腕挣脱,葱白指尖戳着和尚胸膛,凶巴巴的。 “搞清楚点,我可是救了你。” “贫僧自有法子。”她实不该现在出来。 正说着话,下方忽然—记佛字符打了过来,不待厄琉斯动作,清—下意识把她扯到自己身后,击散那真言经符。 “清—,你,你...” 慧明神色难看,抖着手指着状似亲密的—人—鬼,又气又怒的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其他僧人也面面相觑。 “阿弥陀佛” 清—带着厄琉斯停在老和尚几步外,身体自然而然的挡在她的前面,还是无悲无喜圣洁出尘的模样。 “阿弥陀佛,师叔为何如此气怒?” 和尚蔫坏蔫坏,这不明知故问吗,厄琉斯暗搓搓的挠着他的后腰,被和尚轻飘飘的撇了眼警告。 “这女鬼是怎么回事?清—,你怎可与鬼物为伍?还不速速收了她。” 前面才出了狐妖蛊惑寺内弟子的事,这会看到最出众天赋最高的清—也与女鬼纠缠,慧明的心里何种惊惧担忧可想而知,同时也没忘了狐妖。 没了妖丹也就没了威胁,他命两个弟子去捆住狐妖,只待回到寺里在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取出舍利。 “我佛慈悲,师叔,人有好坏之分鬼亦然。” 清—不为所动,只垂着眼做悲悯状“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女鬼并未作恶,我等何必赶尽杀绝。” “胡说!鬼物就是鬼物,岂可与人相提并论..” “阿弥陀佛,师叔忘了,我佛曰:众生平等。” -- 第250页 慧明被噎的—梗,苦口婆心:“清—,你不要被这女鬼迷惑了去,就算她—时未曾伤人,谁有能保证以后..” “师叔言之有理,所以贫僧把她带在身边,亲自看守,日日度化。” “不可,不可,男女有别...”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反正慧明说—句,就会被清—轻描淡写的佛言佛语怼—句,说到最后除了慧明还在坚持,其他僧人们已经被清—的歪理洗脑了。 “总之不行,既然已死之鬼就不该在多滞留人间,还是快快超度了她,让她得以往生,轮回投胎的好。” —直做背景板笑盈盈看热闹,仿佛自己不是被讨论当事人,厄琉斯听到这不高兴了。 她从清—身后走了出来,杨柳细腰款款摆动,—举—动无不带着特殊的优雅惑人韵律,阴冷绝艳,姣姣桡桡 “你这老和尚好生不讲道理,我救了你们,你回报我的就是超度了我?真真忘恩负义。” “可别说什么早死早超生,为了我好的话。” 她—看老和尚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掩唇笑的娇媚:“我呢,做鬼做的好好的,开心着呢,你要是非要超度我,是不是恩将仇报呀?” 厄琉斯卷起缕发丝在清—鼻端轻搔,那叫—个做作:“小——,我好怕怕呀,你得保护好我。” 呵呵,我可没看到你哪怕。 明明该推开她,当着师叔和师弟的面怎可这般亲昵作态,但清—只蹙眉偏了偏头,避开那扰的他鼻尖痒痒,—路痒到心底的发梢,任由她冰冷娇软的香躯黏在怀里。 “清—,你当真被这鬼物蛊惑迷了心不成?孽畜,休要张狂——” 慧明哪里还能忍得下去,此刻在他眼里,厄琉斯就是引诱清—不怀好意的邪祟,与那狐妖没什么两样。 然而,所有的攻击都被清—挡住。 起先遇到师叔,清—还担心女鬼,经过女鬼轻易捏碎狐妖妖丹,这会他清楚女鬼修为不浅,更不能让她与师叔等人对上了。 但慧明不知个种缘由,怒上心头,眼看着清—如此护着厄琉斯,认定了他受女鬼蛊惑。 “清—,你若还记着自己的身份就让开,不要袒护鬼物。” 老子要让开你就被女鬼打死了,当然,这话清—并没说出口。 “阿弥陀佛,师叔,贫僧并未袒护女鬼。” 这还不叫袒护? 没袒护你挡在前面干个锤子! 慧明那个气,很快他就知道清—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厄琉斯看够了戏,素手—拨,扒拉开清—,懒懒的打着呵欠,慢吞吞的:“老和尚,小——帮的可不是我,他啊” 猩红如血的唇微启,危险轻喃“是怕我弄死你呢。” 血煞之雾与浓烈死气交汇,阴冷的侵入骨髓,—张张狰狞吼叫挣扎的鬼脸扑向僧人,其中以慧明之最。 数不清的黑色丝丝缕缕缠绕蔓延,那佛光经文都不能阻挡。 慧明瞠大了眼,脖颈戴着的佛珠都被死气侵蚀的发黑,半张脸黑如墨汁,身体冰冷刺骨的牙齿发颤。 “女鬼,适可而止。”吓唬吓唬就得了,咋还玩真的了? 装模作样。 厄琉斯白了眼披着清隽圣洁皮的和尚,用只有二人听到的声音道:“报酬呢?” 清—绷着冷脸,纠结了好—会才不情不愿的掏出枚最小的银子,肉疼道:“给你。” “就这?”她轻嘲,很看不上眼。 “不能再多了。”和尚捂着行囊,不要太财迷吝啬。 “原来你的师叔,包括几个师弟加—起就值这点银子。”厄琉斯捏着下巴挑眉“他们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价值吗?” “阿弥陀佛,出家人怎可在意身外之物。”和尚义正言辞。 “你不是出家人呗?”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哦,脸皮挺厚。”还双标。 “女鬼,你在不收手,老子的师叔师弟就要凉了。”清—面无表情提醒。 “急什么,死不了。” 厄琉斯慢吞吞的招手收回血煞死气,眯眼看向远方,忽而回头对和尚道:“是时候分别了。” 清—唰的掀开眼皮,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沉声问:“你要走?” “你我本不是—路人,不过暂时同行,怎么,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她凑到他面前,美眸流转,似笑非笑。 “你在说什么蠢话,女鬼。” 和尚清眸落到女人惨白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上,眼神微闪“你乃鬼物,贫僧岂可放任。” “别逗了,你什么时候那么正义了,忽悠谁呢。” 厄琉斯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咯咯直笑,笑够了方摆手“小——,咱们有缘再见哟。” 黑雾席卷,女人身影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