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她》 门后 前面相拥的两人进了房,男人掐着女人的腰,往里面推,让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一顿踉跄。 一眼就能瞧出来的暧昧和情欲弥漫在他们身边。 “啪——”的一声关上门。 陈新梅从转角出来,静静站立在原地,盯着那扇门没有移动脚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牵起厚重的裙摆,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嘿……你……” 冷不丁传来一声。 电梯门口处来了一个走路歪歪扭扭的男子,朝她靠近,神智不清地用手指点了点说:“你在干……呃!” 一句话被酒嗝拆散得零零散散。 “你好……美!” 陈新梅一个眼神扫过去,锐利似箭,眼里藏不住的厌恶。 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是全身都对他发出信号:滚—— 一个眼神就让酒醉的男子下意识止住了脚步,停在隔了一个房间的距离外。 抬头看了看房牌,又扭头看看她,脸色醉红,故意挺直背脊,像个认真的孩子:“我住这儿。” 说完,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摸房卡。 他涨红了脸,眼睛瞟来瞟去。 走廊的灯光亮起,华丽而迷幻的色彩,照出酒店的金碧辉煌,又带着人坠落进这样的凡俗。 陈新梅抬起手正准备敲门,手指的关节已经触到门板,却被迫消音,不是手敲门,而是门敲手。 门板有规律的震动,是门的另一边有物体撞击在上面所发出的。门似乎都变得腐烂朽软,就好像是那种恶心的男女之欲。 那门都变得有了人的气息和温度,又灼伤了她的手。 她一想到昨天还在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此刻背着她,在那扇门后和另一个女人苟且。 嘴上甜甜蜜蜜,背后利剑伤人。 手机里还躺着今晚他留的消息:今晚有晚会,不能去接你了,爱你宝贝儿~ 她当是出差应酬,没想到是去给自己带绿帽子。 昔日那些不能兑现的诺言,此刻就成为谎话扎在她的身上,没有人比她更恨背叛,而且还是从那些盯着她出丑的人之口得到他的消息。 就像一个无所不催的将军因为自己的叛徒而分崩离析。 对于她努力伪装起来的铜墙铁壁,她恨那个叛徒,叛离她的爱情,她的世界。 压在喉咙里那口涌上来的酸涩之气,陈新梅敲了敲门,门止住了震动,但也只停留了几个呼吸。 门里和外的人互相试探。 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出现男女纠缠的画面,男人那双从前取悦过她全身的手,此刻把他的欲望都倾诉给了另一个女人。 吻过她的唇去吻另一个女人…… 健壮的手臂托起另一个女人…… 把急促的情欲气息吐在另一个女人耳边…… …… 他的爱抚和拥抱施舍给他的情人。 她想,她没有什么害怕的,都已经临到这个地步了,只要它敢开,她在心里说,只要他们敢开…… 举起手继续敲了敲门—— 她毫无畏惧。越来越冷静,越来越清晰。 …… 门终究没开,这场拉锯战未鸣而落幕。 其实在目睹他和别的女人紧紧依偎着往酒店走时就可以结束了,但她相信眼见不一定为实,一路追到这里,但事实往往很残酷。 等真的发生这一切后,除了难过,其实她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守住自己的心,可以对他的浪漫和花言巧语无动于衷,那么现在内心那股挥之不去的酸和涩是怎么回事呢? 他是年少有为,英俊多金。 有多少女人想靠在这个浪子的胸膛,抓住他的心。她哪来的自信就可以成为那位独一无二的女人呢? 旁边那个酒醉男子沉默地盯着她,目睹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说喝醉的人迟钝而缓慢,但这个男人此时看起来却不是如此。 至少那双精明的眼睛不是。 “哟,来捉奸?” 陈新梅转过头瞪着他,那双眼睛何其熟悉——商人的精利、花花公子的多情。 “滚啊!” 门后。 他们都有些醉了,晕晕乎乎的。 夜风吹进房间,吹起落地窗边的窗帘,性欲被风熏得兴致盎然。 女人柔若无骨贴在门上,用前胸紧贴着面前的男人,用指甲从耳后刮到他的下巴,再到喉结。 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出她轻佻成性。 “崔……我姐姐有我这么……骚~吗?” 崔希逸停顿了一下,动作变得凶狠,一口咬住女人的乳头,身下更加用力地鞭挞。 “啊——啊~” 他喘着气,酒精使他在清醒与沉醉之间反复横跳。 手用劲把女人身体翻了个面,压在门上,毫不客气地打了她屁股一巴掌。 不带丝毫怜惜地挞入进去。 “陈敏月,是不是欠操!” 女人双手撑在门上,被男人的动作激得都浑身发抖了:“哈~” 眼睛睁得老大,小嘴翕张,她跟着节奏扭动屁股和腰肢,啪啪不绝如缕,男人使劲撞击门制造的声音和敲门声混合在一起,谁还能分辨出来。 这里只有他们,绝无旁人。 …… 不知过了多久,鞭挞的动作陡然加快,她双脚离地,抬起修长丰满的双腿勾住身后的男人的小腿,紧紧夹住。 一种美妙的快乐传遍全身,对男人来说,那是情欲得以满足的快乐,而对女人来说,那是抢夺心爱之物的快感和身体激情的填满感。 从温暖的身体里退出来,取下避孕套打结丢进垃圾桶,动作一气呵成。 陈敏月还没来得及回味,便被抛在门口,被推开后,从门上滑落,瘫软在地,看着他毫无留恋的动作,笑了。 在他走进卧室的前一刻,娇叱道:“哥哥!抱我!” 那个男人头也不回,略带嘲讽丢下一句:“你真看得起你自己,没长腿吗?” 她立马接嘴道:“你好直男哦!刚刚不是被你分开了合不拢了么?!”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跨进卧室,嘴上自嘲着这么说,其实是想要压住内心的酸涩,坐在地下凉了好一阵,看实在等不到了,才撑起旁边的柜子作扶手颤巍巍起身。 床上男子已然熟睡,看样子是睡得沉,陈敏月试探性地摸到床沿,轻轻地掀开被子,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她停住动作,害怕他醒来。 他不会让她同睡,有前车之鉴。 好在他只是转了个身,并未起来,可能是喝了太多酒,再加上刚刚的体力消耗,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顺利地爬上床,她起初并不敢动,但慢慢得寸进尺,借着窗外的灯光,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肌以及胸口浓密的体毛。 慢慢伸手轻抚,绕着它们,嘴上喃喃细语:“希逸……” 身体轻轻地缩在他的胸口:我也是你的女人了! 就算之前心有不甘,后悔慢人一步,此刻,以及以后她全身心都只能容纳面前这一个男人,不会再有其他人…… -- 回家 ρó18и.ℂóм 陈新梅疲惫困倦,四肢酸痛。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太充满幻想,但是她忘记了她只是个22岁的女孩,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成熟稳重和内敛,还是会因为爱情而苦恼。 也不记得是在哪一次看到他的花边新闻,内心终于涌上了酸涩。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如果是,就当是爱过一个浪子吧。 很多次都装作看不到,满不在乎,唯独这一次她终于下定决心。 想到了离开。 毕竟浪子怎么会回头呢。 一道灯光,把展览柜里置放的一双水晶鞋照耀得闪闪发亮——那是崔希逸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只觉得心头一酸,尽管竭力克制,眼中还是噙满泪水。 现实不是童话,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故事不会上演,不仅王子不忠,而且家人也不会祝福。 她身上还穿着晚礼服,视线从裙摆上华贵的金线转到公寓楼外的霓虹。ρo⓲d.coм(po18d.com) 骄傲如她,不想再容忍背叛,以前的以前不去追究,但今晚她所见即事实。 爬起来抖着手发出了信息——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幻梦般的目光,此时陈新梅再也忍不住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了出来。 * 第二天一早,透过水气浓重的窗户,屋外是明亮的晴天。 老天爷都不给她来个阴雨天照应失恋的心情。 经济人王益禾已经来到房间,拿着单子和手机在对行程。 陈新梅和团队都称呼她为王姐,王姐在桌子前边打开打包带来的稀粥,边顾自念叨。 临出发前,总是要再叁嘱咐各项事宜,她一直是小心谨慎的性子。 陈新梅有了她,确实很多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有条有理。 不过她有话要说,尝了一口粥后,开口道:“王姐,我想……你可以提早安排我进组吗?” 思路被打断,王姐在脑海里立马重复了一遍:“你说客串那部。” “对,可以提前吗?” “可以是可以,我求之不得呢,这样刚好有个商业代言可以安排进来,本来因为档期我都想给你拒了,那我可以立马去给那边负责人回复了……我以为你好歹也要给自己放个假。”她当然高兴坏了,没有什么比搞事业更香了。 “我和崔希逸分手了。” 陈新梅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此时已经可以平静地说出来。 “这样也有时间处理一下自己……你说什么?” “分手了。”陈新梅依旧是平淡的语气,毫无波澜。 说完这句话就背过身去。 王姐呆呆地看着她头上细软的头发,背挺得直,一直都是骄傲的一个姑娘。 “分……分手了?”王姐也转过头,突然间嘟嚷,“也是,多半不长久。” 陈新梅所有心思都在自己说的话上,胸口松了一口气,也没听出来她的话里没头没尾。 王姐她从接到陈新梅开始,就知道她是崔希逸的女朋友,她最开始凭借经验和观察就知道像那种公子哥一般都是玩玩,更别说崔希逸在外响当当的外号——“明星收割机”。 打心底以为他们不会长久。谁也没想到竟然走过了两年。 那个男人甚至多次明确地在她面前说过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是私底下揣测的包养关系。 据她了解,前几周还对陈新梅一如既往的上心,没想到这就分手了。 她以为是阿梅被甩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想问清细节:“那他是因为新人才……” “是我甩的他,有情人了也是真的。” 经纪人听完,静默了一阵,转而称赞道:“佩服你毫不犹豫断舍离的豪气!” 话头一转,继续工作上的安排: “这样也好,那我提前和那边交接一下,你也当出国去散散心。”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 只有到时候再说,再做安排。 * 崔希逸醒来的同时,陈敏月也醒了。 他皱着眉扒开她的手,直接裸着下床。 结实挺翘的臀部,大腿线条起伏跌宕,她微微一笑——这男人的身材是真的好。 陈敏月想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却被他扒拉开扑了个空,看着他光裸的背影,说道“怎么?拔屌无情?” “我不想让你姐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事。”崔希逸答非所问。 “唔……您说的是昨晚还是之前啊?” 从他走出卧室到回来,没有过多久,身上已经穿好西裤,上身正在系扣子,从下往上,一步步遮得严实。 衣服明显不是昨晚的那一身,看来已经有人把衣服送过来了。 崔希逸弯腰把一个手提袋搁在床尾,指了指,意在她的衣服。 “所有——” 恩赐般地回了她一句。 陈敏月抓住机会,光裸着身子扑过来,搂住他的颈子,身上是一件吊带,分开双腿跪在床上,跪在他面前。 “那我们以后呢~”她好像根本不在意他冷淡语气。 嗓音媚到了极点,昨晚叫了大半夜,此刻的声音哑哑的,带着魅惑的磁性。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崔希逸心思不在这上面,四舍五入不是个男人,他伸手压住她的肩膀,往下一压,并且身体退避叁舍。 陈敏月坐在床上,跪着劈了个叉。底下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唔!讨厌,扯到我啦!你昨晚很用力的好不好!” 顺着坐着的姿势翻开自己的下身检查。 下面干干静静,毫无一发,是名器白虎。 “注意隐私——”崔希逸拉起窗帘,阳光一下子被隔绝在外。 但是室内的气氛却变得情欲。 她吃吃笑:“希逸,你这时候装什么正经?” “你忘了昨晚你是怎么肏我的吗?那副模样……” 男人穿好皮带,打断她的话。 “我希望你能明白成年男女之间的关系,你情我愿,就是没有关系。” 他转了转表,看看时间:“不要不识好歹,也不要试图插入我和阿梅之间的感情,如果让她知道了——” 她依旧吃吃地笑,托腮看他。 他一顿,没有再说话,后果你知道的眼神,走出房间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推门而出。 这样的情景以前上演了很多次,每次他那看不起她的样子就很让她难过,好像她是一个妓女,或者妓女都不如,她不是没见过他在陈新梅面前的样子,百般呵护、温情脉脉。一有对比,她就嫉妒,记恨那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她得不到的那个女人轻松就得到了,什么都拥有了。 以往还会怨恨,但是今天嘛…… 崔希逸打开手机,信息里赫然躺着一条发自陈新梅的消息: “我昨晚看见你去开房了,分手吧” -- 你说什么? ǐzんáńsんú.čΘм 崔希逸一个电话打过去。 第一次没打通。 又紧接着打了第二个。 陈新梅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蹲久了直起身来看手机,有个未接。 屏幕刚好熄灭了,最后一秒捕捉到崔希逸的名字。 她握着手机好一会儿,足足让它响了十几秒,才接起,放在耳边。 “喂——” “你要跟我分手?”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 她:“对,没错。” 他:“你想清楚?” 她:“我当然想得很清楚。”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再次问道:“为什么?” 她被他此刻还如此镇定的语气震住了,甚至心底冒出来一股火。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出轨了不是?” 真是有脸问。ρo⓲d.coм(po18d.com) 电话那边闻言一顿,再次启口:“谁告诉你的?” 并没有否认。 “我就问你是或不是!” 这一次他沉默了。 她说:“不需要谁告诉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我昨晚看到的!亲眼看到的,你和别的女人……” “是!” 突然之间,全身的火气和委屈都被击散了,她是不是之前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对,她就不应该抱有幻想。 “呵——”她冷笑一声。 “男人品质分叁六九等,但是对性的渴望是一致的!只要是个男人,性功能正常,我压抑很久了,你平时比我还忙,我一个性欲正常的男人平时连你的手都摸不到……我昨晚喝酒了……” 他听到电话那边没有动静,有些心慌。 “所以这就是你出轨的原因?” 她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挂掉了电话后,她对着手机一阵无语,神他妈全天下…… 还叁六九等,就你高贵。 呵,男人! 为了防止他再打电话过来,她直接把他电话、微信拉黑一条龙服务。 那边他一直打不进电话,这边她已经上了飞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当他让人找到她的行迹时,竟然已经去了国外。 “你说什么?去国外了?”他有些暴躁。 “是的,陈小姐在国外拍戏。” “行了,下去吧,我知道了。” 他以为可以等到她的求和短信,或者说冷静下来后能够再求得她的原谅,这几天陈敏月一直在联系他,但是他都拒绝了,不想见她。 突然怀疑是不是她透露了出去。除了她想不到会有谁? 想到这里他的眼光狠戾下来。 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陈新梅分手,他从交往了她以后,没有叁心二意,不仅承认她正牌女友的身份,带她见家人朋友,而且在她面前也是有求必应,伏低做小。 她要月亮,绝不摘星星。 她说她不喜欢花心的男人,他答应了,并也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喜欢她,爱她,和她比起来,其他女人也显得无关紧要。 而遇到她堂妹陈敏月是个意外,他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的野心,眼神落在他身上充满了勾引和占有,他本该能够抵挡住诱惑,毕竟以前什么女人没遇到过,但是没想到自己会犯下错误。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可能也是在喝了酒,再加上她拍戏繁忙,他一两个月都没有过性生活。 无数个夜晚,他都会苦苦思恋她的温柔、体贴和情爱,就是在某一个难熬的像往常一样的晚上,碰到了陈敏月……他确实打心底瞧不上陈敏月这样的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她在床上灵巧和高超的技术,以及用尽手段取悦他的眼神。 即使曾经看到过很多,不缺这一个,但在内心还是很让人受用,特别是作为一个男人。 有一就有二,从那以后在陈敏月身上得到了欲望的满足,好像又可以继续和陈新梅进行柏拉图式恋爱。 他一直以来都瞒得很好,那么究竟是谁呢? 他本来已经决定了会在结婚前把这件事解决掉。却没想到现在事情就败露了。 恰好这时,秘书敲门。 “进来。” 秘书报告他:“崔总,有位陈敏月小姐想联系你。” 秘书听电话里的意思暗自揣测可能是崔总的情人之类的,分手之后还死缠烂打。 让她滚—— 崔希逸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止住了脾气,听到她的名字着实心烦。 “我来处理!”他不会和陈新梅分手。 一句话就让秘书明白了。 “好的!” 得到答复后秘书就立马回绝了电话里的那位。 * 陈新梅已经进了新的剧组,戏份不多,只是来客串一个女N号。 海滩的风和阳光都很大,陈新梅从海里出来后,头发没一会被晒得半干。 “行了,可以了,收吧。”那边导演一喊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小助理拿起准备好的毛巾,递给陈新梅。 “大家去洗个头、冲个澡啊,那边准备了淡水,把头发洗一洗,海水刺激头发!” “特别是姑娘们,知道你们爱护自己的头发,场务这边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刚刚是一场落水戏,拍了好多次,导演都不满意,每一个人落水的表情不能呆滞,要出其不意,表现出真实的状态,就连群演的细节都要扣,主演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再自己发挥润色,要能表现出每个人的个性。 陈新梅接过毛巾挂在手臂上,单手在理头发,盐粒黏在发丝上粘糊糊的使人难受。 用水冲干净后,人才清爽了一下。 一演完工作人员开始准备下一个take,副导演喊她过去交代一些细节,表情要怎么做、头要朝那边、光要怎么对准等等。 她点点头。 “这是你第一次拍武打戏吗?” “是的。”说完有些忐忑。 “没关系,就像昨天我们用高压气枪和油漆弹一样。” 副导演的潜说辞是安慰她不要紧张,毕竟已经真枪实弹地对打过一场,有了经验。 听到这话,陈新梅接嘴道:“可是子弹打在身上很痛。” “不过蛮刺激的!” 这一前一后,逗得副导演哈哈大笑。 陈新梅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就带着甩着自己的湿发过去了。 她的头发不长,刚好过肩,英姿飒爽。 副导演看起来四五十的样子,看着她的背影和蔼的笑笑。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还不错。 “这姑娘不错!”副导演点了点那人群里的背影。 生怕导演看不见,添了一句。“那个短发的!” 恰好这时陈新梅又转过了头,脸上还带着笑,明媚阳光。 导演看起来倒是年轻,叁十岁出头,蓄起了络腮胡,看起来年纪还要往上走。 顺着他的手指望了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看他。 只冒出来一句:“哦。” -- 请坐 顾溪是个童星,如今长大了,刚成年满18岁。 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小姑娘,这个剧组里的演员年龄都偏上走。爱笑,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一定程度来说,算得上混得比男一女一还好,嘴也甜,哥哥姐姐地喊,看起来也不娇气。 陈新梅稍作休整,靠在石头上休息。 就看见小姑娘拿着水朝这边走来。 “姐姐喝口水吧,好累呀!” 陈新梅赶忙把手上的头盔和武器放下来,伸手去接,并表示感谢:“谢谢!” “不客气啦!”顾溪说话像蜜桃汽水。 “我看姐姐周围都没有人帮忙,我就过来给姐姐送瓶水~”她的脸是小小的瓜子脸,显得眼睛很大,又继续道,“这里好热,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姐姐,好不好?” 抬手遮了遮太阳,又指着旁边那块棕榈地。 “姐姐,你看!那里刚好有把椅子。” “不用了”陈新梅看了一眼,拒绝道。 “啊?既然你不坐,那我也不好意思坐,毕竟你是长辈。” 陈新梅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光落到那把椅子上,又收回来。 拍戏有很多规矩,有的是明文规定的,像拍戏几点来、没戏份了可不可以走…… 但也有没有放在台面上说的,有些不成文的规矩。 比如,有的东西不能动——昂贵的设备器材以及不要乱坐凳子。 这些都是在进剧组前经纪人都会告知的,毕竟剧组里“人多混杂”,人和人,甚至于人和物之间都是有区别的。 虽说很难听,但现实就是这样。 基本上只要是拍戏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 更别说这种从小就拍戏的童星,按理说也不会不知道。 她以前在片场看见过群演不懂“规矩”乱坐了一个大腕的凳子,直接就被赶了出去。 陈新梅看了看顾溪粉嫩的脸蛋,鼻翼上翕出薄汗,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她不算特别好看,但胜在年轻,满满都是胶原蛋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脸小小的,应该很上镜。 还是个孩子呀。 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 “姐姐,经纪人招呼我了,我先过去啦!” 她指了指那边,一个白色白色网球帽的人探了探手。 呼之欲出的话被打断,也截下了话头。 心底到底是又松了一口气。 她回应道:“嗯。” * 龙嘉延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打量着整个片场,嘴里叼根烟,若有所思。 “导演!” 远远就听见了女主乔佳芮的声音。 星火上的烟灰抖落,掉在他的衣服上,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什么事?” 乔佳芮有些急:“龙导,明天那场定情戏怎么还有。” “根本就没删呐。” “可是您之前说了使用远景的特写镜头。”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那怎么还有吻戏……”她不自觉的放轻声音,大概也意识到身为一个女演员却因私欲而拒接吻戏不是一件能拿得上台面的事。 听到这些事就烦。 龙嘉延皱起的眉头就没展开过。“你是怎么回事?” 声音冷冷的,不满之意欲之言表。 虽然他年纪不大,叁十二叁的样子,但与身俱来仿佛就有一股威严,毕竟人家从小就混在帝都官二代里。 即使平时随和好说话的一副不羁样子,谁也没勇气跟龙导讨价还价。 谁不知道他那霸王龙一样的脾气。 “我的想法是……既然用远景,那么我想用借位……应该也没问题吧?” “……” 导演挥挥手:“无伤大雅,就照你说的办!” “谢谢导演!”乔佳芮立马回道。 还以为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没想到龙导这么好说话,不敢逗留,感谢完就走了。 龙嘉延等她走后,骂骂咧咧,顺脚踢翻了面前的凳子。 “你的想法……你的想法……你的狗屁想法,妈的,你是导演还是我是?” 放在以前他早就开骂了,作为演员干啥啥都不行,一点操守都没有,这里做不了,那里做不得,他勒个暴脾气的! 现在为了迁就这些大少爷大小姐,他往死里压制住怒火。 真是糟心! 小助理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瑟瑟发抖,一副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干什么你!” “林……林总来……来探班……”一句话被说得磕磕碰碰的。 “我管他哪个林总、王总、鸟总!还要我去接吗?” “不是……不是……是……你的林总!” 龙嘉延跳脚:“你会不会说话!我可是真男人,什么我的、你的。” 小助理快急哭了,支支吾吾半天。 “你说的是林予忱吧?!”他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林予忱。 “对……对对!” “他来干嘛?” “他说来探你的班……原话是这么说的。”小助理答。 “哦,那个死鬼,又瞧上我剧组哪个妞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谁招的你啊,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龙嘉延临走还不忘吐槽一句。 小助理听到这话欲哭无泪,哭丧着脸。 “哟……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龙嘉延看着他一身休闲风打扮,应该是从哪处度假过来。 “夏威夷的风!”林予忱抬了抬墨镜。 两人碰了碰臂膀,并排走在一起。 “你多久没打理自己了?还是说——故意装成老大叔显得自己成熟稳重?” “屁!你不看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把自己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给谁看?”龙嘉延摸摸自己的胡子。 “那你说你留着胡子不剃干嘛?”他看着同样留起了胡子的林予忱。 “这样不是会更有男人味吗?” “呵——” “自我感觉良好……路上好多美女看我。” “你一天能不能减少自恋的时间,她们看你的人?她们是看你手腕的百达翡丽!你要是把打扮自己的时间放在经营你公司上面,市值能翻好几倍!” “我今天看了看股市,哎……也就进了区区七位数吧!” “草,你昨天抢银行了?” 林予忱温和地笑笑,选择性地回答他的问题:“我保持好身材和帅气的外表,为的是在某一天遇见我的真命天女时能以最佳状态迎接她爱慕的眼光。让她能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能快速评估我的优良基因,毕竟,现在连发量多与少都是打败情敌的关键法宝,再加上我过百亿的身家,能给她坚实的物质基础……” “唔……当然,这是我保守估计,谦虚的说法……” ui~你真变态!” 林予忱闻言转头看他,墨镜也挡不住那张线条凌厉的脸以及英俊的剑眉。 -- 不要 “你要认识一下这些人吗?” 龙嘉延看到面前扎成一堆的人。 “不要!”林予忱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龙嘉延突然对他坏坏一笑,他立马感到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大声嚷嚷:“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 听到是导演的声音,所有人都抬头,恭恭敬敬。 “导演!” “龙导~” 龙嘉延点头致意。搂住旁边人的肩膀:“来,大家看看,这是谁?” “林总!” “林总!” 林予忱看起来高瘦结实,汗衫、长裤和运动鞋,衣服下胸肌起伏的曲线若影若现。 谁不知道林予忱是谁? 年轻有为,娱乐圈大半的江山都掌握在他手中,若果能够攀上他,星途可想而知。 那不是想要什么资源就有什么资源? 场面里的热情一下子被调动起来,同样也暗暗活络各自的心思。 嗡嗡唧唧,耳朵都要炸掉 几个主演,有些名气。 他们有资格伸出手来,和林予忱握手寒暄。 “林总好,我是汪樾!” “你好。” “林总好,我是陆台原!” “幸会幸会,我记得你上部电影《狼烟》票房还不错。” “诶,没想到林总竟然看过,荣幸啊,荣幸!” “哪里哪里……” …… 林予忱墨镜下臭着个脸挨个握手。 乔佳芮伸出手来:“林总好~我是乔佳芮。” “恩,你好。” 乔佳芮心思也转得很快,本打算在林予忱面前留下一点印象,但是好像他根本不感兴趣。 不过男人嘛,一般在外都伪装得比较好。 她是个善于捕捉机会的人,以后可以看看。 林予忱主动伸出手:“你好!” 她头发蓬乱,有些狼狈,可当她看到他时,那双眼睛散发出柔和而宁静的光芒。 裸露在外的颈项白得发亮,简单的一件白T恤,黑色的工装裤,普普通通的打扮反而很耐看。 他不由得心悸,有些陌生的东西第一次掺杂进来。 于是他主动伸出手:“你好!” 陈新梅一愣,意料之外,睫毛闪动,看了他一眼,回手:“你好!我是陈新梅!” 轻轻一握便同时放开了手。 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在懊悔自己紧张,一碰便松开了手。 手指撮了撮,放在身旁。 开始准备下一幕了。 陈新梅琢磨起自己的演技,自己的进度也还可以,但是人一多,就有些紧张和混乱。 讲话和动作的节奏不由自主地去跟周围的人,这一来表情就顾不上了。 拍近景时,整个人散掉似的。 就像是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自己怎样都琢磨不透,那就去找指导,动作指导很有耐心,教她怎样调整,动作一个一个地规范。 之前也是指导这样一点一滴地细教、硬做。 这样也有些收获,虽说像是临时抱佛脚,学到一点就上,还算是有点看头。 林予忱时不时抬头看看她的身影,陈新梅到处窜来窜去,他的心也飘来飘去。 都说认真的样子是最美的,他现在无比赞同这一句话。 又柔又刚,又美又可爱。 “动作的速度感是要点……”陈新梅嘟囔着口诀从身边走过去。 林予忱心跳加快,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小迷糊。 他安静地坐着,也不敢往哪里去,一走动就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围过来,大部分人还是脚踏实地专注当下,搬运器材和服具,一忙起来也没有机会往他身边凑。 等人到位得差不多了,再把五六架机器放置好。 大景都是提前排练好的,等操练熟了,顶多拍个叁四次。 大家都想一鼓作气把宽镜头拍好。 有时候人手不够,拍片现场也是忙着分配角色。 “你的火要烧得起来!要烧得好看!明白吗?” “……不要乱、不要乱,控制好烟、雾、火光的位置……保证安全、安全!明白?” “风力风向注意点……人手不够?再加十五个人去……” 现场忙而不乱,进入拍戏状态的龙嘉延条理清晰地安排手下人,盯着他们不让出错。 陈新梅打戏非常过瘾,动作利落干净、爆发点很强,有“情”也有“义”。 没人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子,可以将柔与刚结合得好似浑然天成。 她将内心的许多感情戏加以表象化、具体化,火光照耀脸庞,像一株坚韧的小草在野火中挣扎保存。 一般的武打戏都是以男人为主,展现男人的阳刚,女性角色被淡化,成为陪衬,易流于样板。 而龙嘉延则反其道而行之,把女性角色拍得帅气又漂亮,不再是手无寸铁、躲在羽翼下的弱女子。 心理层次怎么诡谲复杂,脸上的表情神态就怎么丰富多彩。即使每个人的表演良莠不齐,但,现实不就这样吗? 这样一来,倒是格外真实。 一把暗器刺进陈新梅的胸口,血包恰如其分破裂,面露呆滞,转而释然,眼珠不再灵动,她顺势倒下去。镜头没有在她身上过多的停留,立马移开。 给人留下大面积的想象,这样的人不过是茫茫人海里的一个,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把部分留给观众去想象,感情的震撼或许会更大。 这样的场面应该会用上蒙太奇的表现手法,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像,同一个空间,再串联成一条线。 快切会牵拉观众的情感,推进节奏。 国外很多电影和电视剧采用这样的风格,使情节更加紧凑,并且在达到一个点之后,能够爆发出来。 镜头从她的身上移开,依然要保持着不动,后面的人踩踏过去,不仅要控制表情,还要放松身体,别人踩、踢、前进,身体要自然地晃动,演出真实感。 …… 等到镜头完全过去,她才站起来,身体酸痛,有人好心来扶她。 “谢谢!” “不客气,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 “希望这一遍能过。” “对,不然还要死一次!” “我明天还要死一次……” “哇,我已经死了七八次了……” “演得很好,给你个这个……” “……” 她出戏很快,在戏里是艰辛、疲惫的脸,此刻已经出来,恢复温柔淡雅的气质。刚才拍了那么长的戏,除了有些累,其他状态都还好,整个人很轻松。 五官在妆发下显得不算光彩照人,但是那双眼睛非常好看,眉眼清晰,对她身边的人一笑,优雅美丽,风情万种。 这就是林予忱看到的第一眼心动。 全程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没有错过这一刻的一眼万里。 -- 人间 ǐzℍáńsℍú.čΘм 苍白的苍穹,无限高邈。 酒店微光闪烁的顶端,映照着钻石般的夜幕星河。 露天下的花园有一个小亭子。亭子四面八方通透。每个角落都修建有灯柱,光芒冶艳。 服务人员拖着鲜嫩红润的鳟鱼肉从花园里走过,餐具精致奢华、闪闪发光。 四壁挂着东方式帷幔,有人在亭子里弹弄琴键,弹奏的是肖邦的《夜曲op9no1》,琴声美得令人心醉。 往前推进是一个巨大的泳池。 各色眼睛和肤色的男女身处酒店的泳池里,裸露出强健的身体和婀娜的身姿。 夜色刚刚落下,夜晚刚刚开始。 两两成双,随处可见男女成双成对,即使是现在单着的,也是正在狩猎今晚的美梦。Po⓲d.coм(po18d.com) 王姐把她拉到这里来,美曰其名是锻炼身体,其实是来泡男人。 还给她准备了一套湖绿色的比基尼,本来她的皮肤就白,套上这件比基尼,皮肤更加白皙水嫩。 而王姐是一套黑色的,上衣包裹住丰满,下身有黑色的交叉细带,神秘又性感。她算不上胖,但是能称得上丰腴。 虽然平时王姐王姐的喊,但其实她并不老,才二十七八的年纪。 正是一个女人娇艳的时候。 陈新梅一直知道自己的经纪人身材很有料,但没想到有料到这种地步! 人家胸前才叫两团肉,她低头看看自己,满打满算都不超过二两。 别人走一步,就要颠一颠,喷薄欲出,她好几次都想伸手去给经纪人抬住。 “在国内,没有人吃我这款,在这里——哼,你瞧着吧,男人还不是我的掌中之物。” “我知道……我从来没小瞧你,但是你这……摸起来还不错嘛!” “……” “皮肤也不错诶,好光滑!哪做的皮肤管理?” “妈妈牌的。” “恩?什么的?” “妈生好皮!妈生好皮!” “羡慕了!” …… 陈新梅掐掐她的胳膊,摸摸她的后背,收手时脸上意犹未尽。 同时也犯了难。“你说你去游泳了,谁来看着我,我是真不会游泳!” “我以为那只是你不想下来而找的借口!都这么大了,竟然还有人不会游泳?” “我拿这个骗你干嘛?”她有些无奈地说。 “不行,作为一个演员,不能逃了游泳课!回去就给你补上。” 王益禾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泳池,笑话!衣服都已经换了,男人的小手都还没摸到,上去是不可能上去的! 她咬咬牙,盯着陈新梅。 “怎么了?” “我给你拿个游泳圈,看你自己游不游!反正我是不可能现在回去的。” “随便你。”陈新梅淡淡地说。 行动力大于一切,王益禾说到便做到,给她借来一个游泳圈。 她拿在手里捏了捏,是泡沫游泳圈。 王益禾已经溜进了泳池。 而她身边继续人来人往。 金发碧眼的美女身穿比基尼从旁边走过,香气妖娆、风韵娉婷,别说是个男人,陈新梅她一个女的也受不了这样的艳色。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引起了美女的注意,礼尚往来地看了她两眼。 “hello~”美女妩媚动人。 “噢——”她讶异。 美女红唇一挑,飘然下水。 一开口便是亲切之感,打了个照面更是能看出些细微的差别。 留下陈新梅在原地吃惊:美女竟然是个中国人。 美女的妆是防水的吗? 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口红,掉了点。 自己为了图简便只给嘴唇上点气色,没想到在这里显得一点都不“隆重”。 自己要身材没身材,平坦的胸比外国小哥的都还小,生生拉低了现场的平均值。 泳池里已经找不到经纪人的影子了,她像只小鱼,快活得下了水。 陈新梅笑她着急的性子,平时工作上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可能是这里的氛围太过暧昧,荷尔蒙爆。 才让王益禾放下了矜持。 她腰上盘着个游泳圈,赤脚踏在清凉的石阶上,坐下来。 周围不乏有人邀请,她摇头拒绝,表示自己在等朋友。 他们都以为是男朋友,被拒绝后礼貌地离开。 实在无聊,她伸腿试了试水温,不沁人,抬头看了看周围,站着一排救生员。 紧绷的弦松了一些。 水下快速游过一个影子,哗啦溅起水花到她脸上。 陈新梅也不生气,闭上眼抬手擦干自己的脸。结果紧接着又扑腾过一个身影,溅起水花到她身上。 又是哗啦声,从水里冒出来两个人,紧紧相拥,是对情侣,刚才是他们在游戏。 他们发出一阵阵欢声笑语,偶尔有人侧目。 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并没人过多在意。只是偶尔动静大一点,大家投以了然的微笑。 不管什么人,笑起来都是“哈哈哈哈哈”,陈新梅深刻认识到什么是人类命运共同体。 她提起自己的游泳圈,终于下了水。 别人可以在水里自由穿梭,但是她不行。 既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能力。 时不时看看救生员,确保他们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不敢往深一点的水区走,但是浅水区对她来说也不太友好,膝盖蹭到光滑的地面,久了也会痛。 一个英俊的少年灵活地游过去,还特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好奇、不解,又好像是嘲讽。 仿佛下一秒就要对她说:“Why are you here?(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就这样,陈新梅笨鸭子似的划水。不,别侮辱了鸭子。 游泳圈一点都不符合人体学,不能舒适包裹她的手臂,给人一种秃噜皮的感觉。 没办法,只好自己调整姿势,想找个令自己舒适点的。 她的长腿实在是无处安放,又把游泳圈立起来,想穿过它让身体可以浮起来,慢慢划着走。 理想是如此,现实是: “扑通——” 等她栽进水里的第一个想法是:21世纪了,不允许没有充气的游泳圈。 天不是天,地不是地,天又是地,地又是天。 双脚在浮力的作用下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踩,人一旦没有了支点,那就再难以站起来。 陈新梅焦急地在水里扑通,想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难得她把生死看得淡,还有心思去想为什么岸边的救生员看不到我落水了,我不是在玩水,我是真溺水了……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尸体浮起来才会有人发现…… 我可能会成为教科书一样的溺水案例,印在书上广为流传…… 我死了谁会记得我呢…… 走马观花一样掠过那么多场景和想象,身体还是有求生欲望的,疯狂地在水里划拉,想要找到平衡,因为水漫进嘴鼻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感觉到了! 是谁? 手不自觉停下了挥动,她见过很多新闻里因救人却被缠住拖下水而死的。 她为了活,也为了来救她的人不被拖累,她选择任由那根救命稻草拉住她。 手腕被人拽着一翻,整个人被带出了水面,得以重新呼吸空气。 久违了,人间。 -- 嘴犟女人 ǐzんáńsんú.čΘм “你还好吗?” “咳咳咳……咳咳咳……” 陈新梅被水呛得难受,嗓子眼儿发紧。 没想到从水里出来,泳池里还是嬉戏打闹的人,根本没人会想到这里差点就发生了一场命案。 面前是陌生的外国男人,两人对视了一眼,他划走了。 “你没事吧?”耳边的低沉磁性的嗓音的确属于男性,并且充满关切。 她一抬头,映入一张硬朗深邃的脸,满满都是温润的神情。 不久前才见过。 “我没事。”她回答得有些无力。 “……”是吗?不要嘴犟女人。 “还好吗?我刚刚握住你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 “还好……咳咳咳……”陈新梅闻言看看他的手。 依旧搭在她的手腕上。ρo⓲d.coм(po18d.com) 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腰间还有一只手,陌生而有力,托着她的身体。 林予忱这才想起来放开她,还不忘提醒道:“站好!” “大恩不言谢!” 陈新梅平静下来,道谢说。 他闻言勾了勾唇。 “你现在去那边休息一下?” “好。” 陈新梅坐在岸边环住自己的双臂,曲成一团。 她在水里脚不着地,翻了数不清的跟头,岸边站了一排排的救生人员,结果全是瞎子。 如果不是偶然撞上林予忱,那么她大概率是溺水而亡了。 同时打定主意,回去真的听王益禾的话得把游泳课补上。 林予忱又在水边冒出来,问道:“有没有好些了?” “好很多了!”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不是话多的人,笨嘴笨舌地找话题。 冷了谁都不能冷了救命恩人。 “我看到有那么多救生员……” “他们就一群拿着钱的混子,可不能光想着靠他们,否则只有身体泡发了他们才有点用。” 林予忱毫不客气地提高音量。 也是欺负他们听不懂中文。 陈新梅被逗笑。“你不仅幽默风趣还犀利!” 他说出口有些后悔,看到她嘴角的弧度又放下心来。 “我看你前几天拍戏的时候不是在水里吗?竟然不会游泳?”这次是他找话题。 怎么好像所有人都对她不会游泳这件事感到震惊呢。 “我蹲在里面的,况且周围那么有多人,比较安全,你想都没地儿呢……”“……等等,你前几天还注意到我了?” “是的,你们演技很好,想不记住都难,我还记得……”林予忱凭借着优秀的记忆力,回忆着念出几个名字,现在不能直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吧?不能说从看到你就一直盯着你看吧?“但您肯定记不得我这个小人物。” 看着她惊讶的眼光转而变得明亮,他暗自窃喜,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吧? 陈新梅听到后半句有些措手不及,稳住了心神后,依旧从容不迫地接住他的话:“你怎么能算是小人物呢?在我印象里,像您这样的人应该拥有一个专属的无边泳池,又怎么会和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挤在一个泳池呢?” 很自然的就把话头转移到他身上。 他脑子也转得快:“然后不会游泳直到被人从水里捞起来吗?” “您就不要笑话我了,林先生……” 她神态温婉,一点也不像刚经历生死的人——溺水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从刚刚的对话,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害怕,内心强大到如此。 嘿!他越看她越是喜欢了! 浑身上下充满了知性和韧劲,不经意间又流露出青涩之美。 她不同于其他人,举止和言行不献媚,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很淡,没有高冷之意,只是单纯的毫不在意。 眼睛里情感也很丰富,只要一想到她丰富的内心不被人知道,你就更迫切想要一探究竟。 遇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一见如故干柴烈火,但若是考虑到细水长流,他真的愿意。 直觉在告诉他,这个女人真的适合。 “你还有勇气吗?” 他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正当不解时,他招了招手的动作让陈新梅灵光一现。 “怎么不敢?” 就算是刚刚在水里摔一跤摔到阎王殿门口那又怎样? 她从来没有过“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绳”。 更何况有人在身边,不学白不学。 正好学个游泳。 —— 作者:你们不要让我单机,不然我爆更给你们看! -- 邪火 …… “我觉得有点难。” 练了这么久,一点起色都没有。陈新梅的耐心耗尽,表示要终止游泳。 “哪有一步登天的事。” “我一点基础都没有。” “那就慢慢来。” 林予忱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 “不来了,太累了。” “……”他把手挪开。 “尊重你的意愿。” “我走了。” 旁边的人打成一片,就只有她苦苦地学游泳,突然之间就感到没有意思了。 她从泳池出来,林予忱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跟着我。” “不好玩。”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陈新梅听到他孩子气的回答,笑了。 林予忱结实的八块腹肌,上宽下窄,劲腰收拢,看样子平时绝对有经常锻炼。 刚刚他粗砺的手掌摩擦她的身体,还有身体见不经意的触碰,她清晰地感觉到林予忱作为男性的纹路触感。 原来她一直都没仔细观察身边这个男人——充满了雄性味道,阳刚而凶猛。 “林予忱。”她咬了咬下唇。 “恩?” “你想要去我房间吗?” “……”他愣在原地,“什么?” 陈新梅抱着手臂,没有回答她,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直直看他,目光暗哑…… 这个女人竟然打直球,有点迷人。 “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做爱做的。” 陈新梅丢下这一句话,扬了扬优雅的下巴,转身离开。 直白得林予忱都不会了。 不明白陈新梅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是在邀请他。 她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身姿窈窕,脚步不紧不慢。 不管了,管它有什么,至少现在这个机会要把握住。 林予忱立马抬脚追上去。 陈新梅听到身后的男人追来的动静,笑得意味深长,脚下的步伐加快,最后直接小跑了起来。 林予忱也跟着跑了起来,等到只有一臂长的距离,他长腿一迈,手臂一伸,把佳人拉近怀里。 空气飘散着她的发香,发酵成了助情剂。 陈新梅被他环在怀里,感受到他喷薄而出的男性张力。 男人高挺的鼻梁压过来,蹭了蹭她的。 她直接吻在了他的嘴唇上,又立马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两人分开了些许,气息却始终纠缠不清,他低头看了看她。 甜美、诱人,恨不得把她立马吃掉。 林予忱眼神变得充血,像发情的兽,这次狠狠地吻上去,在她唇上一阵啃噬。 她也不甘示弱,他进她推,他灵活的舌头绕侧面她同样纠缠过去,一翻下来,两人喘息连连。 作为女人她先天不占身体上的优势,亲到最后她大脑窒息,晕头转向,已经没有其他力气支撑自己。 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含羞带恼地瞪了林予忱一眼,他不禁失笑。 晚风吹过,陈新梅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抖了抖,和她肌肤相亲的林予忱当然也感受到了。 “去我房间?” 林予忱伸手捋了捋她额头的碎发。 “好。” 得到想要的回答,他吻了吻她的眼睛。 黑白分明,像天空中盈盈闪烁的星光。 只是吻她,小腹的邪火就蹭蹭燃起! 简直想把她就地正法,手臂霸道地搂住她离开。 -- 不要弄上了痕迹(H) 从电梯直达总统套房, 打开灯光,一室的豪华显露无疑,宽敞明亮的房间铺着羊毛毯,墙壁铺着厚厚的金丝线墙布,挂满了名画,沙发的样式、窗帘的款式也是以欧洲复古式为主打。 古朴的酒架上摆放着包装高档的酒,瓶身还镶嵌着高档的钻石和水晶…… 林予忱把陈新梅压在门板上亲,在外面没有用上手,在他的房间里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手掌摸到她的后背,轻柔地上下爱抚,摸到比基尼边缘一点点地往上推,又顺着边缘从后面移到前面,解放出她的胸。 她的胸很小,捏起来软软糯糯,像两个小包子,顶端的红豆立起来娇艳欲滴。 “疼。” “好,我轻点。” 林予忱改捏为摩挲,大拇指从乳肉上碾过,按住乳尖。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漂亮吗?” 他翘起唇赞赏她。 话音一落,手指捏住陈新梅的下巴往旁边轻轻一扭。 一张大镜子铺满了墙壁,镜子里的女人面目含春,眼睛浸了水,欲说还休,双颊爬满了粉红,万种风情…… 林予忱就着这个姿势咬了咬她酡红的脸颊。 主动贴近她柔软的身体。 “……” “不要在这里。”陈新梅明明没有喝酒,却已经有了微醺的醉意,用尽力气推开他。 林予忱收紧手臂,再次让她紧贴自己,轻松地托起她的身体,打算转移阵地。 “床上?”好不容易喘口气,他还是问了问她的意见。 陈新梅被吻得迷迷糊糊,闻言抬眸迷茫地看了看他:“……可以~” 直接一个打横抱,等陈新梅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一直在亲她的唇,嘴皮都发麻了,像只小狗啃自己心爱的玩具,要是再不挪开,她真的要被磨破了。 好在林予忱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终于离开了唇往下亲。 颈子的皮肤敏感又稀薄,他用冰凉的鼻头在上面划过,陈新梅如遭电击,大脑一片空白,耳边还传来吮吸亲吻的声音。 “吧唧……啧……啧……” 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事实证明她确实很受用这些声音,身心和耳朵都得到了满足。 “不要……不要……”她想起来什么,扭动着头,抗拒他的吻。 “怎么了?”林予忱压住邪火,问。 要是这个女人现在告诉自己她后悔了,他一定会死在床上的! “不要、不要弄上了痕迹……” “我知道,放心!” 陈新梅放下心,后面自然而然渐入佳境,娇喘连连,男人也听不得这样诱惑的声音。 重新噙住她的唇,激烈的吻在彼此的唇中蹂躏,浓情蜜意地扩开。 他吻得很有技巧,哪里该咬,哪里该舔,舌头很湿很滑,让人沉溺其中。 带着湿漉漉的吻一路往下,轻轻地用牙齿撕拉胸上的红豆,大概是刚刚她说过很疼,他这次上手的时候,换了另外一种方式,用手指有节奏地挤压,再用嘴去吸乳头。 他突然抽开身。 微微抵着她,粗哑问:“舒服吗?” 她双眼紧盯天花板,深思飘得好远好远,但是他的话一下子把她拉了回来,最后胡乱点点头。 林予忱全身滚烫如铁,而她呆愣的一个表情、可爱的动作,都会让他怦然心动。 没想到她床上是这样的。 真要被这个小妖精迷死了! 他舔了舔她的肚脐,她肚皮就起伏一次,再用舌头围绕着她的肚脐眼儿打转,成功听到身下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肉眼可见她从脸一直红到胸部,喘得越来越媚。 -- 桃花源(H) 林予忱粗粝的大手探进她的下身,轻松一拽就把比基尼给脱了下来。 陈新梅半途截住他的手:“直接进来。” “……” “直接来。” “直接来?我怕你受不住,别紧张,慢慢来。” 林予忱目光通红如兽,气息粗喘。 “……”在床上陈新梅根本拿他没辙。 “你放心,很舒服的……不会把你弄疼。” 他轻声诱哄,手掌慢慢分开她的双腿,那一瞬间好像眼前一亮,陡然出现一片桃花源。 崎岖神秘、山高路远,此处本来该是一片浓密的源林,但被主人剃了个精光,保留下密布的短桩,林予忱手心摩擦着这块肥沃的土地,几个来回的功夫便汩流着珠泉清清。 有了这些润滑,手指身先士卒,探入桃花源。 “嗯~哼……”“呼——呼——” 仅仅这些简单的前戏,就快要把陈新梅送到高潮,这些对林予忱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他的手指往里推进的同时,还拈花惹草,修剪齐整的指尖来回揉捻那颗敏感的阴蒂,清泉源源不断。 “呼呼……快点……行不行!”陈新梅眼眶湿漉漉的,说话也软软的。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缀满了星光,迭在一起像一排浓密的羽翼。 本来是带有气势的一句命令,殊不知现在的她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在撒娇。 对他盛装邀请。 林予忱差点直接泄了出来,咬牙将手指从她身体里拔了出来,里面的媚肉从四面八方吸附他的手指,阻碍离开。 空气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啵——”。 双手撑在她的头顶,准备发起进攻,因为体块比较大,她被压在身下显得非常的娇小。 让人有一种想要狠狠蹂躏她的想法冒出来。 他紧致的腹肌充满了奋起的力量,贴着她一起一伏间,虚晃一枪,俗称“假把式”。而实际上炽热如铁的柱头慢慢靠近,在她阴部研磨。 阴唇闭合,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有爱液流出,润湿龟头。 林予忱臀部的肌肉太过劲猛,研磨的力气大,再加上有天然的润滑,好几次都要冲进去,又立马退了出来。 整个过程欲仙欲死,还没完全进去,就快活得要上天了。 他那物大又粗,而她的小穴小而窄,很难吃进去,顶入前端一截就涨得她嘤嘤叫唤。 林予忱按捺住问她是不是很疼,她摇摇头又说不是。 “娇气!” 他笑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暧昧地在她耳边吐气。 为了照顾和讨好她,身体却很诚实地放慢了速度,阴茎一点点的磨,很有耐心。 好不容易可以吃进去一截,陈新梅吃奶的力气都用光了。 明明出力的不是她,可现在却是她最累。 嗓子也嘤嘤地叫干了。 娇嫩的花瓣被碾压得可怜兮兮,一片泥泞。 “还没开始呢,你都不存点力气?!” 林予忱挺动腰身,慢慢地挺送自己。 见缝插针地吻她的白皙的胸、鲜红的唇、明亮的眼,贪婪地嗅着她发丝的香气,情不自禁地加大身下的力气,终于完全让她把自己吃了进去。 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拼命的呼吸,而身下这个小女人软绵绵的,劲腰挺动,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撞散。 为了防止她被顶出去,他用双手温柔地护住她的脑袋才开始在她身上驰骋。 —— 作者: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它不同意(H) 陈新梅抬起手圈住他的腰,摸到了泠泠的汗水。 男人快速的鞭挞,带着狂热的情感,大掌移到细腰后,往自己身边贴,另一只捧住臀瓣分开,小穴很窄,这样能拓开些,肉柱也能轻松些进去。 林予忱低头能看见自己的阴茎抽插间把她的桃花源捣得汁水横流,蜜水噗嗤噗嗤地四溅。 因快感而战栗,“啊啊——”陈新梅发出呻吟,好不撩人。 他见状就知道她是喜欢的,他便不再压抑,放开了挺腰,狠狠地撞击她,媚肉翻滚,花瓣娇滴滴地绽放,更加激发起男人的破坏欲,开始大开大合地猛顶。 女人的两条细腿被干得发抖,好几次都从背面滑下去又被他用手扶起来撑在身侧。 他抽插出来的阴茎依旧坚硬灼热,并且越来越蓬勃胀大,每次挤进紧致绵延的花洞她都可以感受到青筋虬结,纹理深深。 戳到某个点时,陈新梅花径收缩,身躯有些僵硬,红霞再次布满上半身,在她白生生的脸庞蔓延而下。 林予忱知道她要到了。 她此刻像是一只在沸水里烫过的虾。 最开始是浅粉颜色,然后慢慢变红,随之蒸发而出的是香草般的芬芳。他迷上了她的味道,觉得好闻,凑过去亲,越亲越上瘾,在颈肩来回的吻。 “呀!啊啊啊……” “呼——呼——” 两人俱是气息紊乱。 林予忱身下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手一抬把她腿儿掰开到最大,这样来回抽插了数十下,果然迎来马眼酥麻酸痛,滚滚白灼如数喷洒而出,滚烫的温度刺激着她连绵的痉挛。 就像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浑身舒畅。 同时到达了极乐后,两人赤裸地相拥,感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过了好一会儿,林予忱狠狠亲了她一口,才带着避孕套退了出去。 他熟练地打了个结,丢尽垃圾桶。 而这边由于没有了堵塞,陈新梅的花穴里不绝如缕地涌出清亮的液体,让双腿间黏黏的,滑滑的。还因为被搅打过,所以吐露着白沫。 林予忱移开目光,不去看这靡丽的一幕。 从床头柜抽出湿纸巾细致地给她擦拭。 陈新梅则躺在床上任他摆弄。 “你干什么?”陈新梅察觉到他的动作,陈新梅抬头往下看。 “它也需要我亲亲。”林予忱从腿间抬首抹掉嘴角的某种液体,优雅地说道“不然它会伤心的。” “……那你不要舔呀。” 她顿感恶寒,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吃些奇怪的东西。 林予忱挑眉:“它不同意。” “……” “没关系,它又不脏。” “……” “这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嗯,我也喜欢。” 果然,有钱人都有些特殊癖好。 林予忱的唇舌在她私处扫荡,一股酸麻在小腹处蔓延。 “你别弄了……” “好。”这次他答应得很爽快。 陈新梅咬咬唇,身体一点都不诚实,竟然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空落。 林予忱戏谑地瞧着她的表情,似乎在嘲笑她。 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呵呵——”林予忱看着她扬起了小下巴笑出声。 -- 真男人不需要 ǐzℍáńsℍú.čΘм 陈新梅淡淡瞟他一眼,人不在上方,气势挺足:“……有什么好笑的。” “你很可爱。”林予忱大方地分享自己的内心想法。 “我知道。” “哈哈哈!”这一次林予忱朗声大笑。 “……” “你今年多少岁?”她问。 “嗯?怎么了,33。” 陈新梅悠闲地回了一个字:“哦。” “大一点的男人会疼人。” 林予忱以为她是嫌他老了,补了一句。 接着自己发挥说道:“我187.3,身高这方面很配你,不会拖你后腿的。” 187.3——很精确的一个数字。 “不过你这些问题不应该上床前问吗?”他有些疑惑,刚才那么大胆邀请,难道现在后悔了? “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Po⓲d.coм(po18d.com) 林予忱挑挑眉道:“我挺会举一反叁。” “你对我刚才的表现打几分?”林予忱暧昧地扫了她一眼,“按满分十分来算。” “八分。” “……” “八分,只有八分?!” “你刚刚不爽吗?” 这个分数确实是让他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他的世界里就没有不完美这一说。 “已经及格了。”陈新梅觉得他好臭屁。 “才及格多少?我认为起码也有十二分吧。” “……给你打十二分吧……”多多少少有些勉强。 林予忱充耳不闻:“不提技巧,就我的体力和持久度来说,八分?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 林予忱呵呵地笑了,笑声有些毛骨悚然。“怎么?遇到过比我技术还好的?” 她没想到,随口一句话让这个幼稚的男人如此计较。 林予忱一个利落的翻身,重新压在陈新梅身上。 “你好好比较比较,看看到底是谁的技术更好。” 笑话!已经决定要追求的女人心里还敢装别的男人,他现在就好好“教训”一下,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男人! “你好重。”陈新梅用手抵在他的胸前,抗拒道,“你想干什么?” “重?你等会不要求我更重。想干什么?干你!” 说完,直接上手分开她的双腿,扛在肩上。 陈新梅惊魂未定地睁大眼睛:“你让我休息一下……你不用的吗?” “真男人不需要。”林予忱斜斜地一笑,桃花眼邪肆地扫过她的全身。“再说了你休息什么?又不是你出力,躺好就行。” “……” “你给我好好感受,是不是只有八分!” 陈新梅能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齿。 林予忱不再废话,浓眉蹙起,直接顶着枪杆子上阵。 刚才她小穴里的蜜液还没干,前戏都省了,几个来回的功夫,就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出。 把他腹胯的大片毛发浸湿,身下用力将自己尽根没入,令她高亢尖叫。 而林予忱则被她阴道如麻花般的绞缠弄得尾椎麻痹。 …… 期间歇了半会儿,重整旗鼓之后又开始换了几个姿势,除了传教士的体位,后入、侧入……应有尽有,陈新梅到最后已经累到极致,是睡着了又被操醒…… 反反复复…… 时不时被问道: “技术怎么样?” “你爽不爽?” “要我轻点么?” “够不够十二分?” 这个变态还要在她高潮时凑在耳边说:“十二分?” 耳边无限循环着十二分、十二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要听到和十二有关的数字。 天空起了雾白,床单皱皱巴巴,林予忱释放出最后一股精液,直接把被子铺在身下,然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陈新梅迷迷糊糊中默念——七次。 林予忱今晚射了七次,既不是数字八,也不是数字十二,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 手感不错 ǐzんáńsんú.čΘм 醒来的时候,陈新梅身旁没有人,身下也不是昨晚被褥,而是被换成了干净的床单,空气清新了不少,没有了满屋的淫靡味…… 透过薄薄的窗纱,看得出现在已经不早了。 空调的温度和湿度刚刚好,她将手臂伸出被面,这才发现自己一动便是浑身剧痛。 骨头像是散架之后又重装起来。 她环视四周,奢华的装饰暂且不表,随意一抹窗帘可能都比她的保险值钱。 就在离床有段距离的地方有个用玻璃围住的开放式浴室,全方位透明,里面一览无余。 这什么变态设计? 水声哗哗作响,玻璃上是氤氲的水汽,男人正在洗澡,俊美结实的身材完美得没有一丝赘肉。 陈新梅认为他的屁股挺翘,有点线条,而且手感也不错。 毕竟昨晚上手过。 林予忱关掉流水,拿毛巾擦拭干净水珠后,下腹围了一块浴巾就直接走出来,葱白一样的手指在腰间翻绕,固定住浴巾。 单论外形,那双手确实符合她的小癖好,但一想到另外一点…… 陈新梅心口一窒,想到他昨晚用粗糙的手掌在她全身揉来揉去,就不想看他。Po⓲d.coм(po18d.com) 全身痛。 林予忱同样看到了她,英俊挺括的脸上带上笑,缓步朝她走来。 陌生的气息凑过来,浓浓的雄性味道,她用胳膊将他支开,身形也疏离着,整个人往雪被里钻,背对着他。 “不要碰我!” 先打个预防针。 然后就听见林予忱闷闷的笑。 林予忱将手撑在床沿,问道: “好、好,那你要出来吃点东西吗?” 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肚子是有点饿了,毕竟昨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早饭也没吃。 不说还好,一说,肚子立马就有了反应,应景地咕了咕。 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她懒洋洋地回答,“可以,但你先走开。” 嗓音慵懒得像一只猫,对林予忱的态度也是爱答不理,一副巴不得离得远远的样子。 林予忱宽和地笑,没有把她傲慢的态度放在心上,但是眼里闪过一模势在必得的微光。 等他走开之后,陈新梅掀开被子下床,身上已经穿好一件白色光滑的法式睡衣,看材质也不便宜。 这不是自己的衣服,自己的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应该是林予忱在她睡后给她穿上的,否则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脚踩在地毯上的那一瞬间差点跪倒在地,“嘶……”。 他是八百年都见过女人了吗?那不然为什么往死里折腾她,导致现在她走路就疼。 洗漱好之后坐在餐桌前,林予忱已经手合十指坐在那里在等她了。 精致刻有浮绘的大圆桌中央摆放有插花,一大簇蔷薇装在造型奇异的花瓶里,略有格调。 她的面前是一盘沙拉和几片芦笋,牛排、烤土豆,还有配料,以及法国特产布里奶酪和小瓶装的波尔多上等葡萄酒。 看起来还挺丰盛,不过都不是她爱吃的。 但是她什么也没提。 -- 误以为是爱情 “你不吃吗?” 陈新梅问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 他面前也没有食物。 “我吃了。”林予忱答道,接着又问她:“味道可合适?” “还行。” 她的吃相慢条斯理、从容不迫,但是吃得又特别香,看起来令人特别下饭。 “这天气不错,什么时候了?”她得回去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王益禾根本联系不上她。 林予忱思索了一下,看都不看直接说道:“嗯……大概十二点吧。” 跟着她的目光往外一看,天气晴朗明媚,的确很好。 陈新梅享受着甘醇清冽的酒浆,闻言手一抖,嘴角溢出些鲜红。 她用指尖抹去嘴角的红渍,使了个眼色瞅他。 真是糟心。 而在林予忱眼里,她用手指抹去红酒的动作充满了诱惑,本来洗完澡冷静下来的下身又起了一股火。 立马就想到了昨晚…… 陈新梅根本不知道一个无意的动作可以让林予忱脑补这么多,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我要出去。” “你要去哪?”他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火苗,问道。 “回我房间。” “你的行程安排呢?” “干嘛告诉你。” 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句,他不得不喝了一口水,顺便缓解一下紧张。 “因为我要追求你”呼—— “追我?痴心妄想!”她说话高傲。 他觉得他的爱情小火苗被这个女人狠狠掐灭了。 毫不放弃地继续说: “没有(痴心妄想),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但不会相信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 “不不不,只是昨晚昏暗的灯光和恰到其分的气氛误以为是爱情。”陈新梅很清醒地分析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那又怎样?不会长久的。” “怎么不会?”他根本不赞同。 “长久到你会娶我吗?”既然他不信,那就顺着他的话反问。 陈新梅又喝了最后一口红酒,用手帕擦拭嘴角,优雅的起身。 不管她动作在哪,他的目光就看到哪儿。毕竟欣赏漂亮的人确实赏心悦目。 “娶你?你很有野心。我很喜欢”这个女人果然对他胃口。 “对,所以你小心一点,否则我就要嫁给你。”陈新梅捡起地上的比基尼,她没有落东西的习惯,“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要走了。” 林予忱猛然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下,腿一迈,拦住她的去路。 “你不会玩不起吧?”陈新梅拉下脸问他。 “我没有玩。”他表情顿时认真起来。 “反倒是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根本不给我机会靠近你?” “……”说得这么惨,那她昨晚被狗啃了? “你不让我靠近你的心。”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内心。 “……” “难道是我不够帅所以不足以吸引你?” “……没有,你很帅,你英俊的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都要清晰。” “……”贫嘴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想要征服她。 “行,你走吧。” 这下陈新梅倒是有些惊讶了,这么爽快?还以为要纠缠很久。 “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 “我只希望我们可以为了金钱而见面。” 她的本意是指合作。 他勾唇一笑:“下次就为你准备。” 懒得理他,陈新梅推门而出。 -- 拉斯维加斯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的第一时间就是环视自己的周围。 原来和人家的总统套房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喊了几声经纪人王姐,并没有得到回应。 陈新梅在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任何消息。 看来昨晚不止她一个人去过夜生活了。 房门半掩,陈新梅正在想着王姐什么时候回来,王益禾红光满面地推门而入。 昨晚应该很是滋润呀。 *** “拉斯维加斯是美国真正的大熔炉,证明输钱是一种普世语言。” 王益禾整理着行李箱,几个打开着的28寸的行李箱,摆在地上,她把衣服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来,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几个小时前她们还在纽约州,几个小时后就已经到了坐落在沙漠里的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位于内华达州的沙漠边缘、边境,所以拉斯维加斯全年高温。 这句话一语双关。 一方面是指温度高得像熔炉。 另一方面又是指它像一个烧钱的熔炉。 在这里有人赚得盆满钵盈,有人输得倾家荡产。 “噢,是么?”陈新梅感到惊讶,“想不到你竟然对这里有点了解,总结出这么智慧的名言。” “不是我,前几天电视剧上看到的。” 王益禾紧接着说。 “不过形容得确实很贴切。” 王益禾打量了一下环境:“70美元一个晚上,感觉还挺值。” “你看到外面那条河了吗?还有假的天空。” “嗯,看到了,感觉像是进了游戏里面一样。” 王益禾啧了一声,夸赞道:“聪明,他们就是要给你营造一种虚拟的游戏印象。你会觉得这里的东西都是假的,你去赌博就像是在游戏,好像那并不是你真正的钱。” “那个假天空还成了网红打卡地一样的标志物。” “我们等会也出去逛逛。除了赌博,还有很多娱乐的地方。” “记得把卡带上。” 她碎碎念道。 陈新梅觉得带点钱就够了:“带现金不好吗?” 既然来到了这里,她也打算出去逛逛。 “不一定够!” “拜托——这里很多奢侈品店欸!” 王益禾热情高涨地说,顺手打开了一个小一点的行李箱:“我给你准备了好多补水面膜。” 面膜下面还有好多瓶瓶罐罐。 陈新梅盯着塞满了面膜的行李箱,一打开就里面的东西就滑了出来。 指了指它们,问道:“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除非你想让沙漠的阳光把你的脸晒裂开。” “好吧,看你很在行的样子。” “说实话,我都怕不够用。你可是艺人!每天要取景、拍戏的同时还要把护肤保养好。” “这是修复、补水的……防晒……”王益禾一边掏,一边念着瓶子上的功能。 陈新梅知道她很喜欢摆弄这些,在保养这一方面,王姐比她懂得多,经常都是王姐替她准备好这些,根本不用操心。 而她就像一个直男一样对这些一窍不通,她的皮肤能在高压工作环境下保持住水嫩光滑,很大的功劳都归功于经纪人王姐。 陈新梅也就随王益禾去弄这些了。 …… -- 锋利的镰刀 酒店的地毯是暖色调的,有玫红色、金黄色,图案充满了异域色彩,刺激着人的眼球,让人很兴奋。 不仅如此,五颜六色的赌博机器随处可见。 她们收拾好了就从楼上乘电梯下来,没想到电梯门一开就出现了迷路的情况。 “我们怎么出去啊?”陈新梅看着全是一样的标志,后悔刚才忘记了仔细记路。 她本来就有些路痴,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靠身边人,想起旁边还有个靠谱一点儿的王益禾。 她扭头去问王益禾:“王姐,你还记得路吗?” 没想到这次都是失策了。 “我确实记不得了。”王益禾同样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如我们朝这边走?” 这旁边怎么一个服务生都没有,都找不到人问路。于是随手一指,选择了一条。 与其在原地打转,还不如走一条试试,说不定还能抓到一个服务员问路。 “行吧。” 不远处处摆着一张长桌,桌子旁围了一圈人,站在那里。 有一个男人的背影很是眼熟。 “龙导演?” 她们两人走过去,王益禾开口试探道。 而背对她俩的男人同一时间转过身,望向她们。 真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但是又好像合乎情理,毕竟酒店都是剧组统一安排的。 “你们好。” “龙导好。”陈新梅和王益禾异口同声地招呼道。 龙嘉延打趣的眼光往陈新梅身上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陈新梅也和他对视了一眼。 她突然想起来林予忱和龙嘉延是关系很好的兄弟,她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犯不着。 王益禾歪头伸过去看了看桌面,龙嘉延见状挪步让了让。 不知道是什么赌博,此刻管台子用耙杆像锋利的镰刀把筹码割去,又或者把他们当作麦穗推到赢家面前。 王益禾饶有兴趣地看了好几眼。 “感兴趣?”龙嘉延问。 “嗯嗯!”王益禾很喜欢尝试新的东西。 她一向如此,对未知物充满了挑战。陈新梅有些无奈地在她身后做背景。 龙嘉延闻言笑笑:“好,有机会教你玩玩。不过这个东西不能上瘾。”目光扫视了一下,她们两手空空,背着个包,又继续说道: “你们要出去玩?” “对的,到处看看嘛,您放心,绝对会把阿梅准时放回来拍戏的。” “这我倒是并不担心。”龙嘉延看了看陈新梅一眼,难得温和地说道,“那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她们点点头表示告别。 这里实在是太吵了,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 仔细听: “下注吧!” “每个双骰同点各下十美元。” “我的通过线注后面加注……” “放下你的筹码吧。” “……” “好的。” “掷骰子了!” “……” “七点,出局,七点!” “太好了!” “该死的……” …… 这一幕幕在陈新梅眼里就像只有在电视里才会看见过。 有的赌徒咬紧牙关控制内心的激动,不让眼睛流露出明显的焦灼情绪。 有的脸上荡漾着笑意,春风满面,手气颇佳的模样。 没想到荧幕照进了现实,戏剧就发生在身边,如果说电视是取材于真实,那他们一定是其中的主角。 —— 作者: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你算什么男人 一辆嚣张的兰博基尼毒药开过来,俊雅的男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靠在窗栏上。 微风吹起他的刘海,桃花眼透出张狂的邪。 包场外的人流量很多,一部分是本来就属于中心路段,二来是有人好奇地在这里驻足停留。 这是纪念款兰博基尼Veneno,大气磅礴的银灰色设计配上极致的帅哥,无疑吸引众人的眼球。 男男女女转移注意力,尖叫着张开嘴巴。 外国人情感热烈奔放,“嘿!兄弟,你的车真酷!” 男孩们拿出手机跟着在拍。 驻足的女孩们惊喜地混杂着尖叫声,纷纷向递去飞吻。 所以说,不管哪个国家的女人,喜欢帅哥这个爱好都是相同的。 林予忱朝她们挥挥手,回以一记飞吻:“hi~” …… 林予忱直接将车刹停,打开车门利落下车。 今天他穿着一套宝蓝色西装,经典的温莎结,显得正式又富有魅力,胡子也剃得干干净净,露出干净的脸庞。 他真的极英俊,眉眼像大师一笔一划精雕细刻而成,精致到睫毛根根分明。 任何没有防备的女人,这张脸简直就是杀猪盘的利器…… 陈新梅恰好朝这边走出来,刚刚上了个厕所,看见林予忱的一瞬间立马脚步后撤,背对他打算溜走。 导演的助理看到了林予忱,立马小跑过来:“诶,林先生,您来找我们导演吗?他现在在拍戏,我带您过去吧?” “不用,我自己过去。” 林予忱看到了陈新梅作势要躲着他的动作,拍拍小助理的肩膀,“没事,你自己去忙,我不给你添麻烦了。” 扔下这一句话,立马拔腿追上去。 “好的、好的,您客气了。”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林予忱追上来和她同在一条水平线上。 “不巧。”她心情很糟糕。 “是不巧。”林予忱伸手撩起她的发尖,“你难道不知道心心念念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怎么这么香。 他一直是一个非常懂眼神和脸色的人。 手里的动作趁着陈新梅生气的前一秒立马放下。 只要动作快,她就来不及生气。 陈新梅一记眼光扫过来,“不知道,我只知道所有的巧合都是某些人刻意为之的。” “对,因为我心心念念你,所以我费劲心思站到你面前。” “……” 这个女人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冷淡,根本无动于衷,不知道是见多识广,还是伪装得太好。 “你看不出我在追你?”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陈新梅闻言皱皱眉:“谢谢你。” “你除了说谢谢,还会说什么?” “感谢你。” “……” 她是祖传拉——拉面的吧,从一开始就在和他拉扯。 他摆正了态度,重新开口:“我说真的。” 陈新梅真觉得他就是一个麻烦,当初只是想玩一个一夜情,没想到这人就像牛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 她真是烦了这些男人,永远只会在嘴上谈谈爱情,从不表现在行动上。就像崔希逸一样,他说得那么爱她,还是管不住自己。 林予忱这样的人的话听过没有百八十遍,也有五六十遍了。 这次她不再和他打太极,要把这个男人解决掉: “你以为我给你说假的?我不是未经人世的小女生,你除了嘴上说些空话,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鲜花、跑车、钻戒,一样也没有,原来身价千亿的林总的爱就靠那个晚上的一夜情?” “真廉价的爱情。” “你算什么男人?我瞧不起你对我的爱。” 等到她一口气说完,林予忱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 -- 鲜花配美人 ǐzℍáńsℍú.čΘм “没想到你喜欢这一款?” 他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疏朗的一笑。 小辣椒简直把他身为一个男人最看重的面子,放在地下踩。 还好他这次有备而来。 “对。” 是不是觉得我俗气至极,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想象中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差很多。 那你快滚吧! “行吧,本来想待会儿给你的,现在给你刚好合适。” “你想干嘛?”陈新梅悚然心悸,看着他伸手往裤兜里掏。 林予忱不语,直到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的小方盒,塞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陈新梅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 “我不要!”她打都不想打开。Po⓲d.coм(po18d.com) “拿着,上次说过要给你的,只是一个见面礼?” 林予忱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退回来。 “打开看看” “拿开你的手!”这人怎么没规没矩的!陈新梅被他按住使不上劲。 “你打开看看。” 陈新梅好女不吃眼前亏。 粗暴地打开盒子。 “钻石?” 里面是一枚指甲大小的钻石戒指,做工精细,价值不菲。 “玻璃。”林予忱开玩笑。 “……” 她承认,她真的吃惊了,这么大一个应该价值不菲吧——尽管她没研究过,但是挡不住它大啊。 双重玫瑰车工的梨形钻,色彩低调,在光照下呈现柔和的光泽。 “我不喜欢,不要。”陈新梅还给他。 林予忱扬眉,不接:“不要就丢掉。” “我送出去的戒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随便你!”反正丢的不是她的钱。 人傻钱多! 陈新梅随手将盒子连戒指丢在旁边的桌子上。 爱谁谁要。 林予忱看都不看一眼。 抬手间把陈新梅扛了起来。 “喂!你干嘛?”陈新梅猝不及防被扛在他的肩上。 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口! “喂!喂!放开我!林予忱——你听见没?!我叫你放开!” 陈新梅疯狂地扭动,想要挣脱。 “放开!” 她声音还不敢太大了,害怕吸引剧组的人。她才不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惹祸上身,不然又是一件麻烦。 只有手上疯狂地捶他的后背,整个人都被翻过来,肚子磕在他的肩膀上,好不舒服。 脚下也不停地踢打。 “我还要拍戏呢!” 林予忱把手往她屁股上一拍,她立马安静下来。 他表示很满意。 “我问过你们导演了,他说下午没有你的戏。” “……” “以后都没有了,你还想骗我?” “……” 林予忱把她膝盖处紧紧箍住,健步如飞,一只手拉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 陈新梅屁股一挨到坐垫,身体立马弹起来,手握住车把手,就要打开车门。 “你跑出去我立马把你逮回来在车上办了你。”林予忱云淡风轻地说道。 林予忱启动兰博基尼,车子“嗡嗡”作响。 “你想在跑车里来个车震?”他此时的笑容就像恶魔。 她手一顿,无谓的挣扎。 一把鲜艳的红色凑过来,满目鲜红,陈新梅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好一束大大的玫瑰花,新鲜艳丽。 他把手边早已准备好的鲜花塞到她手上。 车里一幅鲜花配美人的画面。 “呐——你说的鲜花、钻石、跑车都有了,那是不是该赏脸给个约会的机会了?” “……”陈新梅张了张口。 “你敢拒绝我马上亲你。”他用恶狠狠的语气说。 跑车时速已达120公里,她还不想死。 “……”那她选择闭嘴。 -- 上辈子是个扛麻袋的 ǐzんáńsんú.čΘм 林予忱将车停在商场车库。 她屁股坐在副驾上,不挪动。 “陈小姐请下车。”林予忱绅士地伸出手,邀请她。 “我懒得……走路!诶、诶!你怎么又扛我?!” 林予忱故伎重演,拉着她的手往脖子上一搭,就扛了出来。 他上辈子是个扛麻袋的吗?一言不合就上手扛人! 没想到他这次有了经验,手一松,身体一抖,陈新梅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搂住他的肩膀,生怕掉下去。 毕竟以这个姿势掉下去可是脸先着地,而且高度还不低。 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他的目的也只是想吓吓她,林予忱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伸手又拍了拍她的翘臀。 “啪——”Po⓲d.coм(po18d.com) 陈新梅的羞耻感爆表,停车场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呢! “你无赖!” “这是你给我的爱称吗?谢谢。” “你无耻!你不要脸!” “有那玩意能让我追到你吗?” 林予忱冷哼一声,心情不错。 这一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老外都对他们这种搭配频频回头。 陈新梅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引人注目。 “不放,我就喜欢这样子。” 前面一个低头的蓝眼金发高个子男人低着头玩手机,迎面而来,突然注意到前面有人,抬头看了眼,对着林予忱露出了然的微笑。 给他让路。 “Thanks!” 她问:“你在和谁说话?” “没谁。” “你不累吗?”她放柔声音,打算用怀柔政策。 “不累,身体好,还能再驮着你跑个马拉松。” 什么驮啊,狗男人会不会用词。 “你让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她无奈地妥协道,“我答应你的约会,我答应——” “……” 林予忱用手掐掐她的腰,把她放下来。 “……” 到处掐油,狗爪子不想要就剁掉。 林予忱拉她进了一家服装店买女装,让她试了好几身衣服,只要是试过的都买了下来。 女装店员工投来羡慕的眼光,在她眼里就是又帅又多金的男朋友在给闹脾气的女朋友买衣服,不管女朋友挑多少刺儿,都是一副很耐心的态度,还好声好气地询问她的意见。 简直就是模范男友! 但陈新梅顶着这样的眼光觉得十分尴尬。 林予忱很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他毒辣的眼光,给林新梅挑的衣服很符合她的气质。 裸色细高跟衬得一条腿笔直修长,宝蓝色亮片中长裙完美的包裹身躯,显出身体两侧的曲线,细细的吊带挂在锁骨上,禁欲又充满诱惑…… 等等,这不是和他的西装一个色儿的吗? 林予忱当然打了自己的小心思,暗戳戳给自己配了个情侣款。 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两眼,非常满意,点点头:“刷卡——” 陈新梅被他拉到身边,亲了一口。 她暗暗想,既然他那么喜欢花钱,那就刷爆他的卡! 接下来就是逛逛逛、买买买! 但是好像并没有快感,因为林予忱脸上没有一丝肉痛,反倒是乐意至极。 这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意思,哎。 拿不到的东西直接送到酒店去,也看不到他手忙脚乱提着东西的样子,一路逛下来他倒是悠哉悠哉。 走累了,林予忱给她点了一杯糖果马提尼,“仙雾缭绕”,看起来还以为是什么人间美味,其实实际尝起来就像普通的甜水。 这应该是小孩子喜欢喝的吧! “不好喝?那咱们去餐厅吃正餐。” 林予忱看着她皱眉的样子,直接伸手端过来准备扔掉。 这人什么毛病,怎么一言不合就丢垃圾。 “我再尝尝。” —— -- 紧紧锁住自己的猎物 陈新梅很沉默,林予忱也不说话。 回想起刚刚在餐桌上他对她说的话。 “我想你可以看看我,有一个接近你的机会。” “我今年还有十月份就满叁十叁了,我想谈一场认认真真的恋爱,以结婚为目的……” “……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我承认我这人就是犯贱,你怼我我也觉得浑身舒畅,只觉得你特别可爱。”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长哪哪都在我的点上……” …… 她其实不是一个冷漠到根本没有感情的人,她18岁的时候也是对爱情怀有憧憬和期待。她也热烈地爱过人,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呢……她一回望过去就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 一切都要从进入娱乐圈开始……她确实是为了钱,但不贪多,如果不是救急,她根本不想呆在这个大染缸里,等一切好了些,她慢慢地可以挑些自己想接的戏,没有想过大紫大红,只要能维持生活…… 在这条路上每一张笑靥上都暗藏着疲倦,在每个梦幻里都已经有个失望在等待着。遇到崔希逸后被追求了一年,再到尝试接纳…… 现在她能否再有勇气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还是从此孤老终生…… 断断续续在脑海里过了这几年来的事…… 他们男人玩累了,想要收心建立一个家庭了,想晚归的时候可以看见人间的烟火,才开始拿出诚意让那个女人看一眼,才会说“我想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 他们这些贵公子归根到底都是一类人。 她确实是在某一刻不争气的心动,但又要理智地压抑住,鄙夷自己。 …… 陈新梅想了很久,开口道:“我没想好!” 林予忱伸手:“心情不好?” 想得太久了,就要陷入过去的悲伤了。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迷上赌博吗?你看这些摆在这里的老虎机,花里胡哨的颜色很会让人忘记周围的烦恼。”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放在老虎机按钮上。 “樱桃、柠檬、樱桃……” “你现在玩的这台老虎机,上一个人在这台机器起码中了七次。” “你怎么知道?” “我们刚才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了。” “……”是么?她没想到自己想了这么久。 “你在这里很容易找到赌场,但是在里面很难出去,迷宫一样的路线,指示牌不会告诉你Exit在哪,这里连个窗户和钟都没有,走进里面就没有了时间概念。” “柠檬、蓝莓、铃铛……” “蓝莓、樱桃、头奖……” “柠檬、头奖、橙子……” 他一本正经地给她介绍起了赌城文化。 弄得她一头雾水。 “你赢了!”他突然说。 “我赢了?”她看着机器里吐出的美分币出来,刚刚手已经情不自禁地玩了起来。 “去拿个杯子。” …… 他晃了晃杯子里的币,里面的声音好听极了。 “赌城根本就不怕你赢钱,这里有的是地方把你的钱扒下来,名牌店、夜店……如果你想赚它的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没有赌瘾,但是,你看你刚刚不就是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玩了一局又一局吗?” “你说,你怎么逃得了。” 说这句话时一直盯着她。 陈新梅狠狠一震。 “你说,你怎么逃得了。” 那眼光像豺狼,像虎豹,紧紧锁住自己的猎物。 -- 男人就该出力(H) 夜店很高很大,五颜六色的灯光,撒了这么多彩纸片,再加上酷炫的叁角灯,让夜晚更加充满活力。 陈新梅拉着林予忱去了夜店,说不清是谁先吻了谁,在暗淡的灯光下,亲吻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 林予忱把她肩膀上狭小的披肩抽出丢在床的一边,手掌在光滑的大腿内侧上下滑动,两条腿便不由自主地叉开,握住两条腿分开摆成M字母形,里面打湿了的白色内裤一览无余,手指把它拨到一旁,就看见水盈盈的小阴唇一张一合的呼吸。 他双膝跪地,唇覆在上面,遇水即饮,用舌头卷起来,喝得啧啧称奇。 喝的动作时重时轻,时急时缓,又用同样的方式去啜她的小核心。 林予忱口技不错,她被林予忱弄得四肢瘫软,娇声婉转。 她承认她真的有些醉了,晚上喝了点酒,度数不高,但是醺醉的程度刚刚好。 她的大脑像麦穗过风一样波涛回旋,男人的动作温柔,甚至笨拙地如同记忆里的少年。 他极有诚意,一定要先送她达到高潮,来证明她是爱他的才行。 白皙粉嫩的脖子扬起,发出细细绵长的喘音,顺着大腿流出麦穗的汁液,甜蜜地在奔跑。 大手随意地放在她的小乳上,轻轻地揉捏,棱角分明的下巴顶开温暖湿润的阴唇,慢慢地用舌尖上下舔弄和搅动,甚至顶入进去。 舌苔微刺。 挑逗得她膝盖一阵酥麻,不受控制地弹弹晃晃,身体摇摇欲坠。 林予忱痴迷于翻滚沃田,英俊的脸依旧埋在她的双腿间,一时不察,被一脚踹到了床下。 他半跪在地,撑着膝盖看她,脸色阴沉。 陈新梅是听到动静才迷迷糊糊转醒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爽到蹬腿。 咬着自己的手指颇为无辜地看着他。 眼含春水,流光异彩。 林予忱冷笑一声,把皮带连裤子一同脱下扔在地上,地上铺了厚重的波斯地毯,皮带扣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陈新梅心跳也跟随之咚咚加速跳动。 他下身的阳具昂首怒目,好不嚣张。很干净,肉色,即使看起来不可怖,但是它的尺寸和翘首的硬度依旧让人心惊。 刚才烈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柴干得咔咔爆响,火烈得四处燎原。 林予忱直接用手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她不知所措地用手指抓住身下的床单,床单被拖拉出两道长长的折痕。 他反手把她翻了个面,跪趴在床沿。 上身压在床上,下身腿分开跪在床边。 男人用腿顶开固定住她的双腿,好让等会能用后入的姿势可以轻松进入她的身体。 他仿佛是要她吞下一只有圈形螺纹的瓶。 她那么紧,那么小,即使湿到流水,也不能用蛮力挤进去。 整个动作缓慢、有力,急了她嘤嘤叫唤,可不会委屈自己。他听着也焦急。 轻了,难以推进,进去一厘,吐出二厘,之前的就算前功尽弃。 她每次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躺平任他耕耘,他的犁头插进土里翻来覆去,里里外外把她给伺候得舒坦极了。 自古以来,男人就该做出力,他认了。 等高潮来临之时,迷雾中一张清隽的脸靠近。 “你愿意……吗?”少年般羞涩的微笑。 “……嗯。”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睡去。 ——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跑了 早晨,她天未亮便突然醒来。 一只手臂横在腰上,压得她喘不过去。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可以近距离地看到他睡觉时的容颜像水晶一般明净,在梦里挂在嘴唇上的微笑,并未飞逝,依旧香甜,毫无侵略性。 昨晚被他折腾到半夜,然后精疲力尽的沉入梦乡。 陈新梅垂下眼睫,掩饰住自己阴暗郁悒的情绪。 轻手轻脚地要挣脱他的怀抱。 林予忱中途唔了一声,她一动也不敢动。 看他没有醒来的迹象,继续慢慢把腿从他双腿间抽开。 这时他翻了个身,沉沉的睡着,陈新梅松了口气。 从床上下来翻出衣服,把吊牌扯掉,给自己套上,趁着他还没醒,拿上自己的东西走了。 给王益禾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间还早,去隔壁看,原来她还在睡觉。 陈新梅用手拍拍她的脸:“醒醒,醒醒。” “……嗯……香蕉……” 王益禾这才睁开厚重的眼皮。 “……” 见状知道她醒了,陈新梅也就离开了床边。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递给她。 “你要吃点水果?香蕉吗?”她边说边伸着身子去拿。 “没有啊。”王益禾挠挠头。 “那你睡着了都在念叨。” “啊?有吗?”她面露尴尬。 王益禾从床上慢腾腾起来,接过水凑到嘴边一饮而下。双目无神,神色萎靡。 陈新梅皱皱眉:“你怎么这副样子?没睡好?” 王益禾思维慢了好几拍,把眼睛看向她,才道:“……兴奋了一个晚上……” “你不会是被人拉去吃大麻了吧?”陈新梅顿时严肃起来。 “怎么会!我不可能沾上那玩意儿。”她晃了晃头,“没事!” “真的?”陈新梅看着她没精打采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将信将疑。 “真的!我发誓。真没事。”王益禾打了个哈欠。 “估计昨晚太激动了。”她虽然有些困,但是眼睛还是很有精神。 陈新梅想了想,还是委婉道:“你还是注意下身体……行吧,抓紧点收拾,我们马上去机场。” 如果是因为男人,确实有点过了。 “这么快?我看看时间……还早呀。” 王益禾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哎,一时半会解释不清……等会给你解释。先起来。” “哦。”王益禾伸手抓起内衣,体恤穿在身上。 …… “你说什么?” “嘘——小声一点。” 王益禾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惊讶,看看周围立马低下头。 她压低声音:“你牛还是你牛,你那边的都没处理好,这边又来了一个烂摊子。” 陈新梅拉了拉口罩,说:“唔……也不见得。”说完看看外面悠悠的云,好不自由。 这话好像也不无道理,若是得当,那就是一个可靠的靠山。 “……好像你说得也对。” 可能王姐误会了,陈新梅心里没想着靠男人拿资源。如果她想,那么也不会现在是个十八线。之前正儿八经的崔希逸不比路边的野菜好使? 王益禾靠在椅子上,觉得真是棘手极了,艺人太多桃花真是一件难事儿,哎…… *** 林予忱面无表情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床,以及堆满了的女性名牌纸袋。 明明昨晚才答应他,今早就跑了。 她跑了。 -- 木有 卡文了 是的,我裸更了 还想改改前文 等我明天来看看 -- 每天挣一个亿吗 ǐzℍáńsℍú.čΘм 洗手间一对钻石耳环躺在盥洗台上闪闪发光,林予忱拾起来把玩一下,装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出席完活动后,陈新梅坐在自己的车里,闭目休息。 气色不好,心情不佳,一部分原因是大姨妈来了身心对外界的感知度都降低了,一部分原因是劳累的工作。 马上还要赶着去下一场,总之,今天不是很适合出来营业。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般人不会打进来,陈新梅皱了皱眉头,没管它。 按了按旁边的音量键消音,等它自己挂掉。 屏幕熄了下去。 司机开车的技术很好,一路都很平稳,畅通,行驶过程中微微的震动就像按摩一样,她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慢慢睡去。 就在半醒半睡间,车身一个急刹,她睁开眼睛来,此时桌板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Po⓲d.coм(po18d.com) 还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尾号4个8,这次她没有挂掉而是选择了接听。 一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传来一个男声: “hello,honey~” “……” “怎么啦,听不出我的声音啦?” “……林予忱?” “慧耳识珠!” 陈新梅的怒气值拉满,语气十分冷淡:“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她已经不需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直接问他找她干嘛。 林予忱轻哼一声:“我被骗身了还不许我找……” “什么?” “你不会忘记了那个晚上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事了吧?”他早有预料,直接就问出了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吃饭之后我只说考虑一下。” “考虑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就跑了?我在床上问你,你说‘嗯’,结果提上裙子就不认人了。”林予忱还有些委屈。 陈新梅听到有些无语。 懒得听,正准备拿开耳朵挂掉电话,他好像知道了意图,“别挂,有件重要的事给你说……” “……”有屁快放。 “你有东西落我这里了。”林予忱不紧不慢地说。 不想和他再有交集。“不要了。” “你确定?” “……”她脑海里过了一遍身边的贵重物品。 “一对什么东西……” 她欲挂电话的动作一顿,“一堆钻石耳环?” 林予忱不信她不要,他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字母M,而且好几次见她佩戴,应该是有纪念意义的耳环。 “谢谢你捡到了,怎样才能还我。”陈新梅有些郁闷,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慌忙之间丢掉了,于是放柔了语气问道。 “唔……我是打算送给我女朋友的。”声音贱贱的。 “……”她不该抱有好感。 “这样吧,你请我吃个饭,我亲手交给你。” “好。”非常爽快。 “……”这次轮到他语塞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到时候发短信给你时间地点。”给挂断了。 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的样子,冷淡至极。 他看看手机,挂电话这么快,怎么感觉比自己还忙。每天挣一个亿吗? -- 焉知非福 ǐzんáńsんú.čΘм “有一份代言……” 王益禾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水。 好像很难以说出口。 “国外的一个品牌,想签你一年的代言……”王益禾也很犹豫,明明很好的一个代言,主要是碍于背后的人。 “说话说半截好像不是你的风格……”陈新梅看了她一样,最近状态不太好的样子,“哪家的?” “R家的。”王益禾回道,“想找你代言他们的新产品。” 这着实有点让人郁闷,陈新梅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这种代言怎么会落在她头上。Po⓲d.coм(po18d.com) 陈新梅也问出了口:“以我的资历怎么能够拿到?” “我打听了一下,是你那个前男友给的。”王益禾边说边看她的脸色,连全名都没说,只用前男友代替。 陈新梅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变化,看不出什么来。 王益禾以为她不想接,开口也带着劝:“你可别犯傻,干嘛和资本较劲,可别干有钱不拿的傻事。” 钱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陈新梅轻笑:“放心,我不会,接吧,看看合同。” 结果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总的来说还是让王益禾很高兴:“放心,不会让他们占你便宜的!” 想想还是咖位不够,转而说道:“不过也是我们占便宜!” 陈新梅一笑了之,之前崔希逸在她回来后联系了几次,翻来覆去也就那一个话题。她都拒绝了他复合的要求,那天他提出了补偿她一下,会给她一些资源,她旁敲侧击才知道这些年没有火上去是因为他一直在那里压着。 知道原委后生气骂了他一顿,过了好几天都没来骚扰她,当时气到不行,后面自己也就认了,其实想开点也算是好事。 虽说挡人财路是一件缺德事,但因为他,她其实也再也没有见识过那些肮脏龌龊的事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既然他要补偿,那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矫情地拒绝。 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 陈新梅想到一件事,还差点给忘了。 “你抽个空帮我预订一个餐厅,两人,不用定多好,不过隐私性要好。” 她特别强调了不用定很高大上,因为狗男人不配。 王益禾点点头,表示明白。答应完就掀开帘子去前座打电话忙其他事。 王益禾留下来Z家的一份宣传图册和香水小样。 她喷了一点在手腕,闻起来香味不刺鼻,清新、淡雅,回味起来还有种甜甜的气息,有种初恋的味道。 上乘香料,精湛调香。 她确实喜欢。 应该是新款,翻了翻图册,验证了自己的答案。 一般来说这样的产品都会是找一二线当红明星来代言,因为他们的商业价值更高,有更多年轻的的粉丝,更好打开市场。 拿给她——某人可能花了不少钱吧,真是煞费“苦心”。 才一会的功夫,王益禾就把预定的地点和时间发到了陈新梅手机上。 陈新梅收到后把它复制粘贴,在通话记录里翻出刚刚的通话记录,发了过去。 -- 心率过高需要注意啦 这是一家私密性极好的私房菜馆。 等她来到这里时,他已经坐在了座位上。 手里把玩着闪闪发光的东西,在灯光下时不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定睛一看,就是那副耳环。 听到开门的动静,林予忱抬头一看。 陈新梅来了。 林予忱推手把那副耳环推出去,它们躺在桌上泛出粼粼的光。 陈新梅没想到他直接就递给了她。等到她拿在手里,感觉到它们温凉的温度——林予忱刚才手心的体温——时才反应过来,轻而易举就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她以为,至少也要被刁难好几次。 陈新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谢谢你。” 还是感谢他替她保管好了这对她来说价值非凡的东西。 林予忱深邃的眼睛看了看她,没答。 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 陈新梅立了片刻,拉开他对面的板凳坐了下来。 “你怎么跑了?”林予忱突然开口问道。 语气不无委屈。 还从来没有人那么戏耍过他,他最开始虽然生气得不得了,甚至想过很多阴暗恶毒的想法。 他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何必像一个舔狗一样围着她转,恨她不识好歹,恨她冷酷无情。 想了很多,可是最后还是把那些想法放弃了,就愿意喜欢这个女人。 这就是孽缘吧。 陈新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原因,竟然听出了委屈:“我通告赶得紧。” “如果不是我追回到国内,我们的姻缘就断了。” “露水姻缘不是姻缘。” 林予忱立马转移了话题: “你那天怎么想的?” “没有想法……我觉得还是分开得好。” “撒谎。”他闷闷不乐,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不接受也不想听。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她颇为无奈。 “对,尝试一下怎么了。” “别老是打断我的话!” “我还想堵住你的嘴。” “我才分手不久,没有恋爱的打算。” “这不刚刚好吗?你刚结束一段糟糕的感情就遇上了我。”这正合他心意,都是单身,“难道不算是命中注定?” “这样不好……”陈新梅觉得自己真的是说不清了。 在林予忱的字典里,他从来没有“无缝衔接”这一个概念,分手了那说明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而且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因为分手而伤心欲绝想吃回头草。 “陈新梅,我喜欢你!” 他还是不死心,对她紧追不舍。 她的心像被锤子撞击了一下。 算起来也是她先招惹他的,一个全身都优秀的男人,对她也算得上体贴,没道理她毫不动心,当初确实只是想玩一玩,但没想到这个男人却上了心。 和崔希逸聚少离多的日子里,双方的感情都消耗了很多,所以能在第一时间割舍和他的感情也毫不犹豫。 滴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本来逐渐暧昧浪漫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是他的手表提醒他心跳速度太快,心率过高需要注意啦。 林予忱首先是愣了愣,然后把提醒关掉后,脸色如常,但是耳朵慢慢泛红。 因为她一直没有表示,好像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他也不敢出声,害怕一个不小心就产生了蝴蝶效应,刚刚手表心律提醒响的时候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自己都这么大的人,竟然像一个未尝恋爱的毛头小子搞了这么一出。 陈新梅突然就没绷住笑了出来,氛围一下子垮掉了。 林予忱又羞又恼地把手表摘了下来扔到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