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入月》 第一章雪天在思念谁 新年后的第一天上班,宛玥就感受到了来自大自然的浓浓恶意。早晨起床窗外春雪辅天盖地,对面居民楼的天台上已经是厚厚一层犹如纯白棉被的积雪。 宛玥迷蒙着双眼扫了一眼,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嘴里已经吐槽出口:“操他妈的,烦死了下雪!”妈妈见怪不怪地擦着窗户回道:“那没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总不能逆天而行吧。” 那我真的很愿意用十年寿命换十年不要下雨,宛玥翻了个大白眼给老天。 出门她才发现低估了雪下的程度,天色阴沉昏暗,狂风刮在脸上如利刃削面,才走了几步路棉鞋已经渗入雪水,脚趾间滑腻腻的惑觉让人很不舒服,生理上的恶心几欲冲出喉头。 公交车临时改道,宛玥在一众上班族的咒骂声中木然下车,寒风中招了半小时的手也没能见一辆出租车。雪虐风饕中,少女裹紧羽绒服踽踽前行。 早上九点四十了,疏平安棒着热茶悠闲地听着音乐时,看见少女狼狈至极地推门而入,衣物像是从河里捞出,发丝一绺一绺地贴在冻得发红的脸颊上,整个人微微瑟缩颤抖,他愣了愣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宛玥声若蚊吟:“对不起疏科长,今天雪下得太大,我坐不到公交车,只好走来了……” 疏平安说:“你早说啊,打个电话给我我就能在路上捎上你了,小孬子。” 宛玥面上几分羞赧,看着像是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回应领导的好意,心里却是讥讽着,猴子学走路假猩猩。 度过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一天,下班终于坐上出租车的宛玥舒了一口气。事业单位坐办公室的,朝八晚五,外人看来舒适又稳定的工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一天里什么事都不干也觉得身心疲惫。 回家的必经之路因为修引桥的缘故,污水四溢,融入新覆的雪中黑一块白一块,像是洁白墙体开裂处四散开的缝隙,看得宛玥几欲作呕,硬着头皮像芭蕾舞者一般踩过了这段路,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黑云密布,雪也不像雪而是从浓稠毒药中撒下的残渣。 身为一名钢铁直女,宛玥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一下雪激动得宛如没见过现代高科技的古人,除了冷和脏之外,浪漫这种词和下雪根本就是两个次元的存在吧。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拿出手机拍了几张雪景,然后在自家顶楼的天台上开着手机手电筒用手指划出几个字:玥玥白起,还有“花花 暴雨 灵枫”。 妈妈听见她的脚步声却没看见人影在楼下喊她吃饭,宛玥拍完照回家瘫坐在沙发上一边p图一边习惯性吐槽:“烦死了,今天鞋子一出门就湿了,半路公交车又改道,我只能走到单位,疏平安也没骂我迟到,回家浪费十几块打了车,真希望永远不要下雪。” 妈妈帮她换上干净的袜子,用吹风吹她冻僵的手脚,老生常谈道:“让你学开车你也懒不想学,那就赶紧找个男朋友啊,天天送你上下班,都不用走路。” “我也想找啊,但是找不到我有什么办法,我又胖又丑又老,现在年轻的男孩子都喜欢漂亮身材好的,我一无是处。” “你也知道自己老了啊,再不谈恋爱真成老古董了,那时候清河那么喜欢你你都不愿意,总是拒绝他,他现在还和你联不联系?” “他都有女朋友了还联系我干嘛,他又不是海王还养鱼,老妈你看我刚刚写的我和白起的名字!”宛玥笑嘻嘻地给妈妈看自己的杰作岔开了话题。 宛清河这个名字一提起来心里就像被针刺一般绵绵密密得疼痛,酸意止不住地向四肢流窜在血液里沸腾冒泡,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星人绝对不能让妈妈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只能死不承认。 网上说下雪的时候要把第一张照片分享给喜欢的人看,可是自己能分享给谁呢?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爱得那么深,比谁都认真,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毕竟我曾是他深爱的人。 她把雪地里写了“花花 暴雨 灵枫”名字的照片发进“这周日你有空吗”的叁人小群,大枫子和灵枫羡慕哭了。 大枫子:哇!谢谢花花给我写名字!花花那边在下雪,我们福建这边热死。 灵枫:广西这边在下雨诶。 宛玥: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吗?真想给你们寄一包雪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冻死在江南。 大枫子:@花花,你最近有什么好的op文推荐吗? 宛玥:最近感觉心情不咋地没怎么看,我一直在追怀太太的《逃跑可耻》,斯哈斯哈,剧情好看肉也香! 大枫子:码了! 灵枫:你们在搞什么黄色都不带我? -- 第二章变成“花花”可以被操吗(微H) +γ 妈妈每天都在痛心疾首希望宛玥可以不要熬夜早点睡觉,但是只有晚上躺在床上刷手机的那段短暂的时光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想到第二天需要早起上班,就不愿意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明,不想面对工作,不想面对讨厌的同事,一直熬夜就可以自我麻痹永远不会到第二天。 已经十一点半了,宛玥侧头看了眼妈妈,她白天做家务很辛苦现在已经轻轻打鼾了。宛玥开了梯子进了op网,点开了《逃跑可耻》,手伸进棉被里用中指抵在了花核上。 这本书之所以合宛玥的胃口,名字是一方面原因,和老婆gakki的剧一个名,另一方面,书里男女主的人设她很喜欢,男主秋鹤是个白切黑小学渣,暗恋小怂包女主镜花,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这种土得掉渣的戏码原谅她她真的很爱,最重要的是,秋鹤称呼女主为花花,宛玥在网络上的圈名就是花花,每次看到秋鹤强撩镜花时呢喃“花花”二字,代入感极强! 作者“明月入怀”的辞藻不甚华丽,在这个专写黄文的网站里她的文是个异类显得格外清水,但宛玥被字里行间隐隐透露出的勾人意味迷得七荤八素,那种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色气感,即使还没写到开车处,也已完全戳中了她的性癖。 宛玥今年九月满24虚岁25,当下的社会谁能相信她还是个母胎单身连异性手都没牵过的保守土鳖,当然除去爸爸和小学跳交谊舞的男生。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来越大的缘故,宛玥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空虚得厉害,从小学就开始了解性知识的坏坯四年级就用电脑偷偷看动物交配,初中时就会无师自通用双手的食指按压花唇寻求快感,初高中的学习压力大,烦躁的夜晚来上一次,赛过活神仙。 靠自己闭上双眼揉弄已经无法满足的时候,就存点里番本子,后来学会了下番号看av,再到现在看小黄文,人类在追求性快感的道路上总是天赋异禀且孜孜不倦。 看着那些没有打码的男女性交图片视频,或是言辞大胆粗暴的文字,花唇里的蜜液就情不自禁地钻出蜜洞。 今天更新的内容是秋鹤没带历史书找镜花借书: 镜花从走廊路过时突然发现,秋鹤正和他的好基友们从楼上下来,貌似是往自己这个方向走,镜花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腾起了一大团火烧云了,她快步想走进班级后门。 “花花。”鼻尖里猛然窜进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清新薄荷味,秋鹤已然在她身边站定,黑黑的眸子里只映出来一个她。 镜花的毛线衣里捂出了一身汗,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仿佛在找大理石瓷砖地有几条纹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没带历史书想找你借一下可以吗?” 秋鹤的声音温柔如珠玉,清冽干净,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对着你说话时会让你产生一种错觉,他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这谁能拒绝啊。 “我,我也没带历史书……”镜花就拒绝了。 秋鹤咧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牙白(糟了)!镜花一看到这个笑容就立马瞥见旁边路过的女生们眼里的痴迷与狂热,他俯身凑近她的耳朵:“你骗我,我有你的课表,你今天下午有历史课。” 耳边热气带着薄荷清香,周围的女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镜花受不了这个氛围只能在书包里翻历史书。 秋鹤看着镜花的黑白毛线帽子下拖着两个白色的毛球,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左右晃动,整张小脸泛着红红的光,鼻尖也红红的像个小洋娃娃,眼眸低垂显得温顺乖巧。身体里的激素几乎一瞬间上涌至大脑,想做点什么,想毁灭点什么。 “给你。”镜花将书递给秋鹤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手,炙热滚烫,她赶紧缩回了手跑进班里。 秋鹤让基友把书带着回班放他桌上,在基友不解的目光下冲进了男厕。上课铃已经响了,叁楼的男厕里只有哗哗的水声。 他拉开运动裤的棉绳,低头一看微微抬头的玉茎已经将裤子顶起了一个鼓包,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后,他靠墙褪去裤子至腿弯处,手握住茎身摩挲了几下,小小蘑菇头猛然肿胀成大伞,少年正在发育的性器完全勃起的长度竟和成年人不相上下。 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女孩子的绵言细语,软软柔柔的,她的脸摸起来也一定软软滑滑,想摸她帽子的毛球球,想把球球紧紧握在手心里,想咬上那个红红的鼻尖,秋鹤在脑中想象,青涩少年对于如何自慰还不得其法,只知道一味用手上下快速撸动,手心里感受到了男根青筋的纹路和肿胀,跳动得快要热血喷薄而出,皮肤与皮肤摩擦产生的快感冲上脑门,他难耐地仰起了头伸长脖颈,喉间溢出低低的呻吟,回响在空旷的厕所里,四面八方都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 喜欢,喜欢你呀花花。 好想操你啊花花。 脑海里闪过“操”这个字,一股强烈的爽意席卷而来,茎身不住剧烈颤抖,眼前一片花白,他射精了。 宛玥也高潮了,她看着书里的男孩自慰,她在书外自慰,花花,花花,花花也想被秋鹤操。 内裤里提前垫好的卫生纸被春潮濡湿得贴在穴口,宛玥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细汗,半靠在床头瘫着,极乐之后难以言说的空虚钻进身体。昏暗的台灯光线中,宛玥突然觉得书里的场景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大脑在舒爽过后进入了懈怠死机的迟钝状态,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场景到底哪来的熟悉感,算了,先睡觉吧。 -- 第三章你干脆第三条腿也瘸吧 yцγêsHц. 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昨天晚上熬夜不说,又自己折腾了许久,今天起床浑身软绵无力,又困又冷又饿,加上腰酸背痛,宛玥想小说诚不欺我,原来做爱过后真的会有人躺在床上起不来,我这还只是自己耍呢,要是真和男人做那我会不会上热搜——乌华市某女子与男人啪啪啪后竟被活活累死,我呸,我他妈连男人都没有。 门外走廊上响起的拖沓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听到这个鞋子拖在地上的声音,宛玥就知道又是那个跛子来了。 跛子是档案室的一名医师,听其他同事八卦说跛子原来也是个“青年才俊”,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一条腿瘸了,本来他还是本院里排的上号的医生,结果身体残疾只能居于幕后做行政后勤人员了。 果不其然,跛子推门进来先是扫视办公室一眼,然后眼神飘忽飘忽地就转到了宛玥脸上,来了,又是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冷湿黏糊,反胃至极。 宛玥目光动都没动,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小说,顺便用手将脸颊边的披发拢向眼睛企图把脸遮起来。跛子一崴一崴地踱步到宛玥身边,用半掺乌华市方言的普通话说:“宛玥,借一下水池洗杯子。” “哦。” 跛子在水池洗了二十分钟的杯子,洗完后直接将水甩到瓷砖地上,宛玥用余光看见恨不得给他叁条腿全捶断,世界上又少个祸害了。 “谢谢啊美女。”宛玥以为跛子要踱出门离开了,半晌没见人出去,身边却有黑影靠近,一瞬间宛玥就连人带椅子退出了半米距离,后背起了毛毛汗,眼里的憎恶毫不掩饰地投向跛子,同时身体坐直保持一种戒备的状态。 跛子鼻子右边的肉瘤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猪肉里和进了死苍蝇,此时此刻,死苍蝇活了过来,带着腥臭和脏污。宛玥真的受不了这样的面孔盯着她看,猛然怒吼出声:“你干什么!?” 跛子似乎没料到她也会发火生气,征愣了几秒,然后带着小心翼翼有些讨好的语气道歉:“不好意思啊,借你们的水池洗了杯子,感谢感谢。” 宛玥看见他杯子上的水珠全部滴到自己的那一亩叁分地,额角的青筋爆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皮笑肉不笑,眼睛直勾勾看着跛子:“我讨厌地上有水,你为什么要把地上弄得到处是水!?不能擦一下吗?”跛子被她表面平静却又暗含怨毒的眼神吓到,连忙顺手揪了她桌上的几张面巾纸擦拭玻璃杯剩余的水,接着弯腰擦地。 疏平安开完会回来看见这个场景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情况?”跛子先发制人委屈道:“你们办公室的美女嫌我把水洒到地上了,让我把弄干净。”震撼他妈,好一朵绝世老白莲,恶人先告状了属于是,这幽怨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地主欺压的奴隶呢,宛玥连解释都懒得给予,翻了个大白眼。 疏平安感到了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我们小玥爱干净,她不喜欢地上有水,怕把瓷砖地踩脏了,不是针对你的呵呵。”跛子落荒而逃,但临走前还是用眯缝眼瞟了宛玥一眼。 宛玥抿着嘴唇皱着眉头,几乎抽出了半包面巾纸,蹲下来使劲擦着刚刚被跛子滴落水的地方,脊背上的细汗都擦出来还是嫌不够,感觉自己被玷污了,他怎么敢的啊,什么垃圾也配踩在我这块地上? 疏平安看着宛玥脸色有点苍白就调侃道:“小玥和我一样也有洁癖吧哈哈,你是不是不喜欢胡主任,我看你好像不太搭理他?” “是的,我非常极其尤为讨厌他。”宛玥头也不抬地继续除污。 题外话:首先谢谢除我之外的其他五个宝子收藏了我的垃圾儿童读物,写这个文脑海里只有大概的设定具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但是我会努力更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想圆我自己的一个梦叭。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嘲讽我是郭敬明第二,受郭敬明饶雪漫等一众疼痛青春文学作家影响,我的小作文都是走小清新风的,第一次想尝试写小黄文真的好有难度,看别的太太写和自己写真的完全不一样啊!也有可能是我其实真的很保守,那些暴露刻骨的言辞我可能需要花上很长时间来学习吸收一下怎么处理运用。我个人的风格就是细水长流,偏碎碎念式的叙事,有些乏味,嘛但真的很想写好这个文(好中二的语气),有些一定要写好的原因在里面,也许以后看的宝子多了我可能会告诉你们?(有的小观众就不错了真是贪得无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是谢谢第一天给我送珠珠的宝子“文拉法辛”还有其他五个宝子! -- 第四章我坐在车窗里,外面就是你 下班走出医院大门,宛玥越想越生气,一天的好心情从早晨开始就被破坏得彻底。地上沾染了恶心人留下的恶心水渍,记忆里类似的画面充斥在脑海中,恐惧和绝望在慢慢吞噬理智。 大学四年噩梦般的宿舍生活留下的阴影深入骨髓,负面情绪疯狂叫嚣,想吐,想哭,想死,喉咙已经发出了干呕声,眼珠不受控制地向上乱翻,呕着呕着她原地蹲下来哭,丝毫不在意过路人的反应。 正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车来车往,喇叭声高低起伏,耳膜忽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有人将车开在了她的身边使劲地不停鸣笛。 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宛玥惊了,这是一辆白色的英菲尼迪QX80,豪车。对汽车一窍不通的宛玥之所以一眼看出这辆车的品牌,是因为爸爸曾经兴奋地给她看手机上的梦中情车,做梦有朝一日如果有钱了就买一辆开开,显得自己低调奢华有内涵。现在,这辆豪车停在了自己身边,一开始急促尖锐的喇叭声也停息下来。 看不见里面是什么豪横的有钱人在驾驶,一人一车就这样静静地对视,好半天宛玥才意识到自己是挡了土豪道了。她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么宽的马路你不走,和我这个小可怜较什么劲啊,但谁让别人有钱,有钱的都是爷,宛玥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了。 宛玥是一个很能漠视周身环境的人,天塌下来砸死我算了,地震了压死了算我倒霉,走在路上有人叫她她也不一定能抬头看你一眼,耳背眼瞎是一方面,高冷不屑于回应你也是真的。所以她不知道,身后离她越来越远的豪车纹丝未动地停在她刚刚蹲着的地方。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这辆车符合自身气质地低调停在路边,车灯也没开,就无声无息地藏匿于黑夜中。 车里的青年回想起少女,不,准确来说是女人抬头的那一刹那,眸光纯幼无辜,透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眼眶通红,被泪水冲刷显得格外清亮的瞳仁带着困惑,专注地看向车内。 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宛清河还是产生了错觉,她看着的是自己。 记忆里的少女每每在校园里碰见自己时总是像受惊的小鹿,脸上红霞似胭脂,不太大却清澈的双眸能放下任何世间万物,唯独放不下自己。 呼吸几乎骤停,肾上激素急速扩散在体内,攥住方向盘的双手骨节泛白,好半天他才平复了呼吸,记忆如潮水褪去,他的眼神转向医院的某个方向,明明灭灭几经沉浮间,阴鸷的神色悄悄爬上了他的脸。 妈妈一看宛玥的脸色就知道她在单位受了气,自己猜道:“又是谁?元谋人快下班了才让你发公告?还是北京人又让你打印文章?李大花家孙子的单词表让你制作,或者谁又让你帮她家孩子画画,要不然就是跛子来看你了!” “呵呵,你神了老妈,还真是跛子,他今天又来我办公室洗杯子,你能相信吗?一个破杯子他妈的洗了二十分钟,他自己办公室就在厕所旁边他不能去厕所水池洗吗?别的科室也有水池为什么偏偏绕那么远的路到我这里?我今天总算发了把火,真以为我没脾气啊,没骂死他算给他面子了。” “呵呵,跛子被你迷死了,每天都要来你办公室打卡看你一眼他才觉得人生圆满,就算你再怎么讨厌他他也要像苍蝇吃屎一样对你趋之若鹜,爱你爱得深沉。” “比喻和成语用的很好,下次不许再用了。少恶心人吧老妈,我都要吐出胃酸了,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题外话:传说中的男主终于露了个脸出来(欣慰,我自己其实也写急死了) 话说我比较喜欢写一写人物的日常生活细节和对话,感觉能从这些看出一个人的大致性格和喜好,我需要花一些笔墨来铺垫情节,前期雀氏比较无聊后面我会慢慢呼应现在的伏笔的嗯! -- 第五章假面骑士舔我,我舔怀太太 宛玥现实生活里的朋友不超过叁根手指就能数的过来,还都不和她一个市,平时唯一能聊的来的也只有曾经一起玩“江湖一梦”的游戏好友们,师父,灵枫,大枫子,还有阿原弟弟,这些游戏里的网友交往起来比和现实朋友相处更轻松自在。 她例行惯例将吐槽分成叁份,一份和妈妈吐槽,一份和大枫子灵枫吐槽,一份在微博吐槽。 宛玥:艹,姐妹们,我他妈单位的跛子今天又来骚扰我,他也没实际性的什么动作,但就是很烦,那种眼神真想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大枫子:花花要保护好自己吖!这肯定是变态,离他远点! 灵枫:男人除了我没一个好东西.jpg 今天懒得和师父逼叨,宛玥跳过他直接点开微博激情发言:那个跛腿的男人真恶心,眼神像是要把我全身舔个遍,可以说是很害怕去上班了。 发完这条宛玥就去洗澡,洗完出来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假面骑士又给她点了赞。 宛玥忘了什么时候粉丝里开始有这个人,自己的微博粉丝少之又少,一百五十人不到,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僵尸粉和机器人,社交平台发一些自己的画子也没人来捧场,简直史上最惨绘画博主。 这个假面骑士非常牛逼,不仅能秒赞她的微博,还把她以前的每一条都点了赞,上千条杂七杂八的转发,加上生活琐事的碎碎念,这个人不厌其烦地在一个晚上全部宠幸了一遍,就算不仔细看也要花时间点赞啊,怎么做到的,他是不是暗恋我,还是我哪个狗逼同学耍我呢? 假面骑士的微博已经被宛玥翻看了无数次,比穷逼的钱包还干净,除了知道是个男人,其他的一概不知,没有照片没有文字,这种被人视奸但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感觉很不好。消息处弹出来一个私信对话框: 假面骑士:宝,遇到变态了? 宛玥输入“傻逼给爷爬”,但突然觉得一上来就对陌生人口吐芬芳不太好,想想又删掉:还能有谁比你更变态吗?日别人微博礼貌吗你? 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回复,宛玥心里嘲笑一声辣鸡怂逼就去打游戏了。 临睡前看见假面骑士一小时前回复:火气这么大,看来气得不轻^_^ 神他妈的^_^操! 宛玥:雨女无瓜。 假面骑士秒回:真是一如既往地高贵冷艳啊,你就当我是你的小粉丝,暖心树洞,和我发泄一下不好么,我会认真倾听的(?′︶`?) 宛玥删除了对话框继续刷起微博。 明月入怀(一分钟前):家人们,今天遇到点事就不更新了,顺便问一下,被隐性变态骚扰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嗯嗯嗯?什么什么!?喜欢的太太也被骚扰了吗!?宛玥赶紧翻看评论—— 把夜熬熟的孟婆:啊啊啊啊啊保护我方太太! 秋鹤的漂亮大宝贝:隐性变态是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哈! 养猪の闲人:楼上的重点???这边建议直接报警,这种社会垃圾让他们去牢里好好思考人生。 绿帽子哪买的:好好的男人长个鸡,一剪刀下去扔绞肉机。 仙女下凡脸着地:绿老师当初退出文坛我是第一个反对的。 …… 宛玥:救命啊太太!我和你一样,今天单位的男同事又来进行隐性骚扰,我真的很无力,又不能和他明面上正面肛,害怕倒说不上但心理负担极大,麻了…… 五分钟后,凌晨十二点半,宛玥做梦一样看见太太给自己发私信了! 明月入怀:小可爱,看见你评论和我有一样的经历,能冒昧问一下你的情况嘛?我也不太能解决这种事,想和你交流一下…… 卧槽卧槽!上帝给我安排个变态原来是让我在这儿遇见怀太太,好家伙我直接嗨老婆。 宛玥:啊啊太太私聊我了!!! 明月入怀:可爱.jpg,小可爱真可爱^_^吖 宛玥对着太太一通发泄,对同事的不满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从跛子吐槽到了元谋人,再到北京人和李大花,医院里所有欺负过她给她脸色和下马威的都让她把祖宗十八代给翻出来糟蹋了一遍。 宛玥长篇大论激情扣了半个小时的字,感觉屏幕都快烂了,怀太太就一直耐心地看着,适当时候发表自己的观点,两人聊到了快两点才发现再不睡觉就天亮了。 身侧的妈妈一觉睡醒看见宛玥还在刷手机扬言要把手机砸了,吓得宛玥赶紧被迫和怀太太分手。 宛玥:呜呜太太你人真好我好喜欢你!我感觉和你一见如故!!!嘤嘤嘤我妈妈催我睡觉了!太太加油更新哦爱你! 明月入怀:谢谢小可爱,晚安^_^ 今夜之后,宛玥可以炫耀的资本又多了一条:和op18黄文太太明月入怀互关了。 题外话:可能看我写的东西不认真的话会有很多地方看不懂,我是个细节控喜欢埋伏笔,今天的怀太太马甲掉了嘛?嘿嘿,掉了一个(^_^) -- 第六章星星的思慕者 +γцγêsんц.Ⅽōмメ 身边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很多都结婚了,有的甚至娃都一两岁,再不济也都是换了几任男女朋友了,这种众人皆甜我独寡是什么样的体验?没啥感觉宛玥觉得,别人秀恩爱点个赞顺手评论99,分手了照样点个赞评论你值得更好的。 关于为什么会落得个孤家寡逼的境地,宛玥不是没有思考过,二次元动漫害人不浅,那些纸片人帅哥永远不会塌房还不会背叛你,沉迷于和纸片人谈恋爱不比叁次元男人香? 研究表明原生家庭的环境对子女性格的塑造和叁观树立是潜移默化的,宛玥的妈妈年轻时是个美人,追她的人从乌华市排到了蛰江市,有老师有富翁,但她一个也没看中嫌弃都是些歪瓜裂枣,挑叁拣四最后选了宛玥爸爸,没办法,颜值即正义啊。 宛玥对别人颜值的苛刻要求完美遗传了妈妈,年轻时的爸爸芝兰玉树,一整个白面小生,身形落拓潇洒,看外表想象不出他只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家里还有一张爸爸年轻时的照片,及肩的黑发,手里一把摆拍吉他,发白的牛仔衣牛仔裤,眼神迷离忧郁,他妈这放现在也是妥妥青春文学男主啊,当然虐文男主概率比较大。 父母让你嫁的你可以不嫁,父母不让你嫁的你千万不能嫁,宛玥妈妈当时还不知道有这句话,她被爸爸的皮囊冲昏了头脑,丝毫不在意他的贫穷家境和自身条件,认识十个月两人就闪婚了。 婚后的柴米油盐水费电费和日常开销渐渐打败了爱情,宛玥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家庭虽然谈不上家徒四壁赤贫如洗,但也很捉襟见肘,时不时有吃了上顿愁下顿的风险。 妈妈很爱爸爸,宛玥清楚这一点,嘴上喋喋不休天天嫌弃他没有本事让老婆孩子吃苦,衣食住行却没有一样让爸爸比别的男人差了去。 后悔吗?宛玥无数次问过妈妈,妈妈说不后悔,毕竟是自己选的人,一辈子都已经过去大半了,说这些没有意思,而爸爸除了没有本事赚钱以外,性格温顺,沉默寡言,不抽烟不喝酒不喝茶不嫖不赌,对老婆孩子言听计从,每个月工资全额上交,妈妈已经很满意了。 但宛玥觉得爸爸没有那么爱妈妈,至少没有付出和妈妈同等的爱,生活中的小细节表明爸爸更像是一种麻木和无奈妥协,和爱无关,换一个女人做他的妻子他的生活和现在也没什么分别。 宛玥青春期的时候曾经恨过爸爸,为什么别的同龄孩子家里那么有钱,想要什么有什么,可以买汉服买洛丽塔,买动漫周边看演唱会,自己家每个月都要靠妈妈省吃俭用才能勉强维持生计,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敢说出口怕给家里增加财政负担,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妈妈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人,将自家叁个人打扮得光鲜亮丽,宛玥的同学都以为她家里是开矿的,实际上自己才知道存折上十多年来的存款是零。 这种对爸爸无能的恨意,对家庭不如别人富有的憎恶,一方面让宛玥仇恨自己的出身,另一方面心里产生了浓烈的愧疚,没钱是没钱,但爸爸妈妈对自己是真的好,能吃饱穿暖,能尽全力给自己优越的生活,关心和爱护从未缺失,自己太狼心狗肺了。 仇恨的心情直到大学后妈妈无意间的话才瞬间烟消云散,妈妈说高二那年爸爸在厂里做事没做好,老板已经打定主意让他走人,爸爸铮铮铁骨的七尺男儿给老板跪下,苦苦哀求老板:“我的老婆还有女儿只能靠我了,如果我没有了这份工作她们根本生存不了,求求您让我继续待在这里,我女儿还在读书明年就要高考了,您家里也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宛玥当时听完没有任何反应,她照常在大学校园里上课学习,等到躺回宿舍的小床时,她才渐渐回过味来,漠然的脸上好像出现了裂痕,有什么热烫的液体像倾盆大雨淋湿了整张面孔,悔意层层迭迭排山倒海般击垮了她。 自己这么多年做了什么,疏远爸爸,对爸爸冷嘲热讽,从不和他交流亲近,假装看不见爸爸眼里的心痛和讨好。心脏揪起来了疼,自己真是畜牲啊,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原生家庭和父母就应该接受并改变它,而不是自己没有能力就去怨天尤人推卸责任。 想通了这一点,宛玥和爸爸渐渐能多说话了,爸爸的鬓角白霜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爱妻儿。但多年来见到父母吵架像吃日常便饭,骨子里对贫穷的惧怕让宛玥时常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自卑,真的很自卑,改不掉这种性格,很害怕以后自己也会重蹈覆辙历史重演,害怕找一个像爸爸这样性格懦弱的男人做丈夫,害怕结婚组建新的家庭,害怕夫妻之间的日常相处,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根本不敢结婚。 高二时宛清河每天晚上都要找她抄作业;在车站等她一起坐同一辆车;她陪跑本班的八百米运动员宛清河就偷偷陪她跑了八百米;每次绕远路只为了从她的班级窗外路过不经意地瞟一眼;在qq上一遍又一遍地给她发语音说:你总问我喜欢谁,喜欢你啊我能喜欢谁。 宛清河曾经将一颗幼嫩却格外真诚热枕的心捧给了她,是她以决绝又无情的姿态亲手丢了这颗心无数次。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和你有家庭后你发现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好,你对我的爱会慢慢消失。我自卑,我自卑我的家境和你判若云泥,我的外表和你天差地别,我根本配不上你。 地上的尘土沙砾,怎么能和天上的熠熠星辰比肩,怎么敢。 题外话:又碎碎念了,明天,明天一定多让清河出场(;′д`)ゞ,话说我也自暴自弃地想通了,做个黄文网的清水文小透明写手也不错??????? -- 第七章无可替代 程漾在朋友圈里晒他和女朋友出门踏青的照片,宛玥面无表情地点了个赞。 宛玥上班的五院是乌华市叁甲医院第二人民医院的附属二甲医院,她的小姨是二院的党办主任,宛玥大学专业学的是日语,靠自己想在乌华这个小城市找和日语有关的工作难于上青天,妈妈也不想她去别的城市工作。得益于小姨的广大人脉,她硬是得到一个能参加五院笔试面试的机会,没有这层关系宛玥毕业两年也只能做个在家混吃等死的废物米虫。 工作有了着落家里亲戚就开始替她着急终身大事了,2020年的年底,小姨给她介绍了一个二院信息科的男孩子,和宛玥同岁,父母都是二院外聘专家博士,家里有别墅有车,按小姨的意思能成的话宛玥家该烧高香了,这个男孩子就是程漾。 第一次被迫相亲,小姨带着宛玥一起去的,程漾也很腼腆,只敢和比较熟悉的小姨聊天,全程宛玥一直埋头干饭,没有说一句话。中途小姨借故开溜给他们创造机会,两个人没话找话,程漾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聊起自己家养了猫主子,宛玥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她讨厌小动物。 第二次被迫相亲是小姨逼着她主动请程漾出来看电影顺便烛光晚餐,程漾加了她没主动说过一句话,都是宛玥硬着头皮为了完成小姨布置的任务先找话题聊天。和程漾一起看了个刘德华的电影,两人去商场夹娃娃,这家伙夹娃娃还挺牛,积分给宛玥兑换了一个柯南手办。吃饭的时候宛玥不小心把唾沫喷到了他的碗里,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反正宛玥是不花钱就得了叁室一厅。 唯二的两次相亲就这样平淡结束,之后无事发生。小姨和外婆大腿都拍肿了骂她怎么这么不开窍,让她要主动撩,不要怂,咔咔就是干。宛玥这种高冷还自命清高的傲娇属性能破例请他出来玩已经很给他面子了,难道因为他家有钱就应该让她倒贴当舔狗吗? 客观来说,程漾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相貌清秀,戴个眼镜仪表堂堂,绅士风度满分,也很幽默,是个很不错的相亲对象。小姨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宛玥黑人问号:“我没有啊。”小姨:“那你为什么不主动约他出来玩?”宛玥麻了:“他根本就没相中我对我没意思,我约他出来玩也没用,他就是因为不喜欢我才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不主动找我还要让我屈尊吗?”小姨:“你就蠢死吧。” 宛玥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后来小姨和妈妈打电话她听到了,程漾妈妈是小姨同事,在医院里直接拉着小姨诉苦:“庆啊,你这个小侄女到底什么意思啊?我们家漾漾是个很害羞的性子,但他是真喜欢你小侄女啊,他玩回来我问他这个女孩子怎么样,漾漾直夸漂亮可爱性格温柔声音也好听,这孩子我看着是陷进去了,别的我也不多说,要是你们家没那个意思,就放过漾漾吧,我不能看他第一次就受伤害。” 就他妈离谱,宛玥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或者是小姨嘴巴有问题要不就是程漾妈妈脑子有问题,你他妈连和我说话都不主动你装什么情深不寿立什么深情人设,什么屁事都没发生倒像是我渣了你一样,你说你对我有意你就正面上啊,缩缩唧唧连我都不如。宛玥气不过发了个仅程漾可见的朋友圈含沙射影地把他冷嘲热讽了一番,这之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亲吹得不能再吹。 一年过去了,听外婆说程漾现在的女朋友是二院的导医,没有学历没有文化,什么都比不上宛玥。但泼辣得厉害,硬是用手段把程漾个小处男给勾到手,具体什么手段宛玥也不知道,外婆骂她太单纯耍不得心机。程漾妈妈又是一番痛心疾首报怨这个女孩子势利是奔着他们家财产来的,直叹两人没有缘分,她的担心在程漾开心幸福的照片前简直不值一提。 妈妈问宛玥后悔吗,错过这个也许就没这么好的了,宛玥冷笑,善变的男人,才一年就耐不住寂寞,他真喜欢我有本事学宛清河也坚持喜欢我十年啊。 为什么不喜欢程漾?为什么不主动? 因为他再好也不是宛清河。 因为心中有一个满分的人,所以看谁都差点意思。 题外话:我有罪,我剧情拖沓罪,最好自我了断T_T -- 第八章离别没说再见,你是否也心酸 宛清河微信又换了一个头像,宛玥用百度拍照搜出了这个头像的另一半才知道这是隐晦的情头。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有女朋友的时候从不撩骚,躺在宛玥列表里安分当死尸,分手了才会像上学的时候一样找她聊几句,宛玥一看见他的头像换成大路饼藏就会知道他又恢复成单身了。 宛清河说过无数次她长得像新垣结衣,宛玥也研究了无数次才得出结论,自己和新垣结衣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喜欢梳双马尾。宛玥问过:“你为什么总用这一张饼藏的头像?”宛清河答:“因为我在等你用另一半的玉子啊,双马尾小姐^_^” 所以自己和宛清河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单身时候的调剂品吗?明明是自己先不留余地拒绝了他,结果看到他换了两叁个女朋友就心酸得厉害,婊得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自己单身不能阻止别人恋爱啊,看样子他应该很喜欢现在的这个女友吧,也许很快就会结婚了?他结婚的时候会不会邀请自己去呢?不能细想,想多了都是和自己过不去。 她点开微博敲下了伤感的文字:今天看见他又换了情头,说不难过是假的,他终于完全放下我了,他的心里没有月亮了。明明伤害他的是我,说不喜欢他的也是我,但我还是犯贱地每天点开他朋友圈看背景图是不是从女友换成别的了,看看他有没有换回饼藏的头像。 假面骑士秒赞打卡并评论:他是谁啊?你喜欢他吗? 宛玥:雨女无瓜 宛玥又深夜emo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陈学冬的《不再见》,仅wqh可见: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希望每晚星亮入梦时有人来代替我吻你。 wqh点了赞。 你他妈当事人能别点赞吗?心都碎了。 十点半,怀太太发私信:宝贝,在为男人伤心流泪嘛? 宛玥:呜呜太太,我有一个女生朋友,她高中喜欢上一个男孩,那个男孩从初中开始就喜欢她,后来男孩向女孩表白,可是女孩因为一些性格缺陷口是心非地对男孩说了很恶毒的话,男孩一直不放弃直到大学毕业,他终于有了别的小宝贝,她很伤心很后悔,但是又没有资格去争取什么,太太你说她是不是贱啊!? 明月入怀:这不是贱 宛玥:呜呜太太贴贴(;д;) 明月入怀:这是他妈彻头彻尾的傻逼 宛玥:…… 明月入怀: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拒绝他,然后你又见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好,你有什么大病啊? 宛玥觉得今天的怀太太巨凶,这是她的错觉吗? 宛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的朋友也就是我自己!我是个很垃圾的人,既不漂亮也不聪明,什么都不会,简直一无是处…… 明月入怀:凡尔赛的精髓在于刻意地侧面烘托,借他人之口褒扬自己,从而迂回曲折地达到炫耀的目的,我可以满足你。麻烦你认清你自己,从你的微博来看,你不仅会画画,还会弹古琴和吉他,会吹长笛和口琴,歌声如绕梁仙音,日语说得就和动漫原声一样,你的长相钟灵毓秀清丽无双,整个人完全担得起惊才绝艳、昆山片玉四个字。适当的凡尔赛怡情,离谱的凡尔赛你小心被群殴得不良于行。 宛玥:麻烦你也去医院洗洗脑子和眼睛,要不是我穷我几乎都要相信你是我花钱请来的水军了,行吧,就算我真的是你口中这个形象,但人总是会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维持人设对不对?我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怕他知道我全身都是缺点和坏习惯会觉得我恶心,就让我一直当个高冷的他得不到的爸爸不好吗? 明月入怀: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也许就算你喜欢挖鼻子挖耳朵,头发洗完一天就出油,睡觉磨牙打呼噜,拉屎要拉两个小时,上班也能看黄文,他都不会嫌弃你,甚至还觉得你可爱。 宛玥一头冷汗,太太是不是有透视眼,还是在她身上装了摄像头,怎么说的这些她全中!? 宛玥:你他妈偷窥我!在我家安监控了!? 明月入怀:我可是正经人,就是打个比方罢了,认真你就输了。我是你我直接原地嫁了,白瞎了双向暗恋。 宛玥:我错了太太,那要不我把他推给你? 明月入怀: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吧,最近新发掘了一具美好的肉体,我只喜欢看这个(^_^) 宛玥:什么什么!?肉体在哪儿?斯哈斯哈,给个机会让我云舔舔! 明月入怀:呵呵,贪得无厌的女人。 题外话:大路饼藏是动漫《玉子市场》和《玉子爱情爱情故事》里的角色,没看过的宝子可以搜来看,甜哭(?ω?) -- 第九章听觉盛宴(微H) +γцγêsんц.Ⅽō 等舔等到十二点半,宛玥宣布从此怀太太在她这里失宠了,是她太天真,以为和太太聊了几次天距离就缩短了,没想到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美好的肉体就应该拿出来大家一起乐呵,这个女人藏着掖着直接躲起来几个意思?小气鬼。她刚准备睡觉,明月入怀给她传来一个视频。封面是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出来,时长五分钟。 明月入怀:建议不要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观看哦(^_^) 宛玥:今天的你也是宇宙独一无二的可爱,与众不同的可爱,表里如一的可爱,迷倒万千少男的可爱,说了再见也还是挥之不去的可爱,世界第一未解之谜、万千科学家用尽一生、所有的科学道理也解释不出的可爱! 明月入怀:爷吐了,你少吹彩虹屁,这是我压箱底的私货,看完发表一下观后感即可。 宛玥做贼一样飞速光着腿跑下床拿来了耳机,心跳加速,她瞄了一眼妈妈,很好,进入熟睡状态了,耳机一插,她点开了视频。 “咳咳……”淦,音量没调好一上来就把耳朵炸得嗡嗡作响,调低一点音量,宛玥听出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咳嗽声,妈的这是什么鬼?再听男人像是感冒了,低低地轻咳,即使嗓音微哑,声控狂魔宛玥也能断定他原本的声线清朗明澈,头皮发麻,淦啊这个声音是她的菜!好好听! 漆黑的屏幕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男人的轮廓和动作,但黑暗会将细小微弱的声音放大,宛玥在咳嗽声里听见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像是什么黏糊糊滑腻腻的鱼在空气里扑腾扭动,又像是有人在用润滑液摩擦皮肤。 宛玥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眼圆睁,她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又将音量调到最大,咕叽声立刻像在她的身边,潮潮的,湿湿的,有轻轻的啪啪声,间奏缓慢却有规律,伴随着男人偶尔压抑的闷哼声。艹,他在自慰,而且好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了! 视频里的黑暗像是从手机屏幕里钻了出来,强势入侵宛玥所在的房间,耳边被手套弄肉根而击打到囊袋的暧昧拍打声3D围绕,宛玥感觉这个男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呼吸扑在脖颈处,耳根下方的皮肤好像真的痒痒的,他的身体紧紧贴在身边,身体好像也从内里开始焚烧,他的手灵活地在下体亵玩自己的男根,牙白他玩的对象怎么像是变成了自己。 她若有所感地把手伸进内裤,湿得一塌糊涂,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黏液。怎么回事,才听了不到一分钟就淫液泛滥成灾。中指顺势着魔了一样按在硬得不像话的花核靠近穴口的地方,随着男人手上的速度一起打圈,揉弄,按压,翻搅,宛玥隔着耳机都听见阴道里的蜜水发出了同样的咕叽声,大大刺激了她的所有感官。 男人加快了速度,呼吸急促,手撞击小腹和肉根交界处皮肤的频率快得离谱,肉和肉碰撞得像是在粗暴搏击。 汗液,精液,花液,交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宛玥幻想着自己和视频那边的男人一起被网兜住,裹紧,缠绕,疯狂交合。 快要到了的临界线,宛玥听见一声梦呓般的轻语,压抑在嗓间,像是不敢发出音量:“月,嗯……月月,好爽,操……” 大脑内的一根弦猛然断裂,脑花四溅,宛玥的潮水喷了一手心,哆哆嗦嗦得攀上了云端。 男人也同步抵达,喘息又急又快,剧烈得他又开始咳嗽,然后大概不小心碰倒了手机录视频的支架,弱弱的光亮一瞬间盈满屏幕,原来不是关灯了,是他把什么衣服遮在了摄像头上,最后五秒的时间,惊鸿一瞥下,宛玥扫到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和握住的男根,震撼他妈,粗略估计半软都有二十厘米,通体莹白像在发光,因为被狠狠蹂躏泛出深红的血丝,茎身粗硕,龟头圆润饱满,马眼处残留着乳白的浊液。 淫靡极了,但是也漂亮极了。 宛玥:我靠我靠!这不会是你男朋友吧女人!?你好大方把自己的私货给别的女人分享!叫床都不忘喊你的名字,搞得我以为他在喊我! 明月入怀:……?啥玩意儿,不是我男朋友…… 宛玥:我不李姐!你哪儿来的人间绝美肉棒,声音也那么好听,长相一定不会差了,这是谁!?有没有微博或者推特ins什么的,我前排围观吹爆! 明月入怀:你就说,你自己手冲了没有? 宛玥:怎么可能!我是正经人!……咳咳好吧我冲了,我有罪,我犯了坏女人罪…… 明月入怀:就知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所以你高潮了嘛? 宛玥:……射射,我谢得酣畅淋漓。 啧,这糟糕透顶的对话。 明月入怀:噗,我也高潮了。喜欢吗?下次有还给你发(^_^) 宛玥:摩多摩多(再多一点)!我宣布你从冷宫里被我放出来了! 明月入怀:……呵呵,原来爱曾经消失过吗? 题外话:在单位偷偷摸摸写,刺激 -- 第十章邂逅总来源于碰撞 后勤行政人员是做什么的,简单来说临床医技人员是一线的医生护士,需要和病人打交道,后勤行政则是居于二线办公室里办公,和本院领导以及卫生系统的其他领导打交道的,负责维系整个医院的正常运转。 宛玥是宣教科的科员,她的工作就是宣传医院,提高医院知名度,比如重大事件撰写新闻稿,拍照,更新管理医院官网和公众号,联系广告公司制作标识标牌横幅折页。这听起来很轻松,个中滋味只有宛玥清楚。 整个医院她的年纪最小,在一众中老年老头和大妈中显得格外不合群,因为没有共同话题。大家聚在一起聊的都是孩子和油盐酱醋,宛玥没结婚没孩子聊个几把。所以工作快两年她一个知心朋友也没交到,平时每天就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坐到地老天荒。 那些同事仗着自己的年岁和阅历倚老卖老丝毫不尊重她,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她做,故意找茬,家里的私事也要麻烦她。 比如招标办的元谋人总喜欢在下班前一分钟让她发招标公告,院感科的北京人对她挑叁拣四,宛玥没能力和她们起冲突就背地里按照长相给她们起了外号解气。 再比如李大花和甄老师喜欢找她帮自家孩子画画送去参赛或者交作业,甄老师是小姨在五院的闺蜜,拖她照顾宛玥,刚开始宛玥还可以在她的办公室沙发上午睡,后来看有别人占了她的沙发宛玥心里有些隔应,不愿意和别人争,也不想继续添麻烦,就在自己办公室坐着将就睡一中午。 女人之间的雌竞意识总是很强烈,宛玥敏感地感觉到甄老师没有一开始才来的时候对她那么热切熟络了,妈妈说这是羡慕嫉妒恨,因为她们自己包括她们的孩子都不如宛玥漂亮有才。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宛玥对甄老师还是会有求必应。 李大花就不一样了,这个快退休的老头脸皮比城墙厚,国家不用他的脸皮做防弹衣材料都是一种亏损。李大花原名李大华,他的文明办和宣教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什么工作都可以推到宛玥身上,加上总以自己年纪大不会玩智能手机不会使用电脑做借口,宛玥几乎成了他的专属奴才,一份薪水做两份事。为人也一毛不拔,一颗糖都没有送过宛玥当做答谢。虽说不在乎付出就要得到回报,不需要别人一定要对自己感恩戴德,但最起码的人情礼节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会不懂吗?就是纯抠门加不把她当人罢了。 她们还给宛玥免费打广告,到处宣扬宛玥画画很厉害,字写得也漂亮,导致医院里只要家里有孩子作业需要画画和手工书法的都来找宛玥帮忙,宛玥谢谢这帮老不死的了。 所以说真正的本分工作不是压垮骆驼的关键,踏入社会和在象牙塔里读书最大的区别就是人际关系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这让本就不喜欢社交的宛玥心力交瘁,每天疲于应付和同事的相处以及如何把握和领导正常说话的度,他妈的阿西八世界毁灭就好了。 叁月是企业和工厂春季招工的高峰期,体检中心每天排队的体检新员工有几百上千,宛玥这天又被院长汪木兰喊去体检中心拍照,说什么要记录本院的蓬勃发展情况。 宛玥给木兰起了个外号叫摸男,不知道摸了几个男人慢慢爬到了副院长位置,这个女人很厉害,面目和善,手腕却很强硬,不是她的工作也要插手指导,比太平洋警察还要敬业。 宣教科的相机奉行的宗旨是只拍重大会议,硬是让摸男给指使得变成便宜货,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拍上一拍,属于自己想升官还要折腾死底下的蝼蚁,比如宛玥这种打工人。 宛玥的办公室在叁楼,她背着相机蹭蹭地往一楼体检中心赶去,好家伙,人满为患到处是乌漆麻黑的人头,招工招的都是年轻小伙,大部分都是十八九岁辍学出来闯荡的,比宛玥年纪还小,一股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宛玥在人群里穿梭,那些年轻男孩的身高很有压迫感,她低着头眼神看地挤过肉墙,尽管如此还是能感觉到来自男孩子们打量好奇的视线,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像被一群人类围观的马戏猴,呼吸开始不顺畅,社恐被一瞬间放大,被人盯着看就不知道该怎么走路怎么做表情,幸好她戴了口罩没人看见她的脸在轻微抽搐。 埋头挤着挤着好像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很是绅士地虚揽了她一下,宛玥鼻尖里闯入一股侵略性极强的薄荷味。“对不起”叁个字迅速脱口,屏息之间脑海里则反射性搜索着有关于这个熟悉又陌生气味的信息。 头上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好巧啊,双马尾小姐。”一字一字,流水琤琮,珠落玉盘,君子如玉,如切如磋。 题外话:忍不住逼逼叨叨,我真的是服了,整天都是形式主义检查这个检查那个,卫健委每天是没事做吗,就知道报送报送,干脆改名叫保送委得了,干点能真正造福百姓的实事秋梨膏凸(?⌒?メ)凸 -- 第十一章知道爱你,没有结局 医院里的护士有七成,平时散布在各个工作岗位,宛玥在这七成里有六成的人因为没见过面而都不认识,但今天的体检中心护士格外多,年轻护士尤其多,宛玥趁机会总算把一些面孔和名字对上号了。 “这个小伙是谁啊,天哪太帅了我恋爱了!” “你小孩都叁四岁了,让你老公听见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过真的好帅。” “他是今天带着锐旗新员工来体检的,看他的外表还有气质像是锐旗的高层,年轻有为啊。” “这种男人长得比起明星都不遑多让,谁当他女朋友不得天天用绳子把他拴起来才会心里踏实啊。” 宛玥神思不属一个字也没听见,她浑浑噩噩地拍完照又被拉去帮忙给每个人分发体检表,说实话她觉得在自己工作的医院里能遇见宛清河的离谱程度不亚于她微博转发抽奖十年都没中过一次。 “双马尾小姐”五个字带有某种命定的召唤魔力,宛玥抬头对上他的脸后,那一瞬间眼睛几乎是刺痛到失明,他的头发比学生时代稍短,发胶没能完全带向头顶的几簇碎发垂在眉梢,柳眉斜飞入鬓,眼尾微微上挑,鼻脊高挺,唇若涂朱,濯濯春柳,色艳皎月,容貌几乎没有变化,只比起十几岁时多了几分硬朗和稳重。 宛玥现在的心性沉静了不少,她这次没有眼光躲闪或是直接捂脸跑走,经过大学四年学生会的锻炼和工作两年的捶打,她也能大方自然露出得体的笑容打招呼:“宛清河,真巧。”天知地知她知,心跳如擂鼓,体温骤升,大脑好像在缺氧,这个反应和多年前在校园里遇见他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都没变,真的丢人。 宛清河笑了笑点点头,随即忙碌着引导员工按流程检查。宛玥手上忙着打印体检表,嘴里叮嘱排队拿表的有哪些注意事项,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宛清河。他冬春季的穿衣风格一点也没有变,一样的黑风衣,黑白格子围巾,宛玥想起初二时和宛清河做过半天同桌,那天他也是围了一条黑白格子围巾,校服散发出清新的薄荷味。 宛玥好不容易熬到有其他护士来顶替,抓起相机准备偷偷溜,宛清河神出鬼没地从身侧出现:“我等你中午下班,聊聊好么?”宛玥胡乱地答应就迅速闪人,心想你等着吧,我不来你能拿我咋地。 她一走,员工们一起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宛清河:“宛哥,那个漂亮妹妹是谁啊,你们之前认识吗?” 宛清河好笑道:“妹妹?这个妹妹比你们大六七岁。” “什么什么!?你说她初中生我都信啊!” “姐姐的齐刘海看起来好乖,黑长直yyds!” “那宛哥你有漂亮姐姐的微信吗?我也想吃爱情的苦!” 宛清河一边领着小孩们坐厂车回公司一边随口敷衍:“漂亮姐姐没有微信,她用的老人机。”敷衍完又觉得没交代清楚继续补充道:“qq也没有,微博、探探陌陌最右soul也都没有。”小孩们气鼓鼓地小声逼逼:骗人也不真诚一点,就是想自己吃独食罢了。 宛清河送走小屁孩转身回了医院,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惬意地跷起二郎腿,拿出手机发微博:秋鹤开始展开猎捕镜花的计划了。 旁边有小护士羞红脸找他加微信,宛清河温温浅笑,在迷妹们晕眩得找不到方向的状态下给她们致命一击:“不好意思,加我的微信得先征求宛玥的同意。” “宛玥?你认识宛玥吗?你们什么关系?” 宛清河面上礼貌地拒绝了医院求爱者的好意和八卦,内心里认真地回答:什么关系?金刚杵捣弄莲花宫的关系,嗯未遂而已(^_^)?。 中午十一点半,宛玥的手机准时振动了一下,wqh:我在一楼输液厅旁的休息区等你。宛玥翻了翻聊天记录,上一次和宛清河发信息的时间还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再上一次还是前年的这个时候,妈的还学日本人搞一期一会吗? 宛玥真的很不想见宛清河,她面对宛清河说不出任何话,那种别扭的心情里有羞涩,有自卑,更多的是习惯了逃避和他说话,仔细计算,从初一到现在十二年的时间里,两人面对面用声音交流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她以前从不相信异性仅靠网上聊天就可以产生感情,但想想,自己和宛清河不也是一直就在网上打字交流吗?从以前的qq到现在的微信,即使高中见面从不说话,即使上大学后从未见过面,宛玥还是在发送印刷字体的你来我往中慢慢迷失,陷进名叫“宛清河”的怪圈里,悄悄通过文字企图表达爱意。 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没能在一起的现在这种结果只能怪自己有着某些性格上的缺陷,她太害怕失去同时又保持着对自我的清醒认知,宛清河的相貌和家世像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随时随地在提醒着她不要痴心妄想。 想与你飞行,与你坠落,与你感受,与你快活,与你想做的有太多,却只能与你错过。 -- 第十二章疼痛青春 +γцγêsんц.Ⅽōмメo 安怀省在中国南方,邗白却和省内其他城市不同,恰好位于南北交界处,比北方还气候干燥,冬冷夏热,是个为南方人所不耻的落后五线城市。 宛玥的高中华师大附属中学和乌华第一中学是乌华市齐名第一的两所高中,家长出门别的不用炫耀,单单说自己家孩子是附中或一中学子就已经高人一等。 两所学校收的是全市最顶尖初中的尖子生,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金钱和人脉关系,也可以把孩子硬塞进去。宛玥当年中考发挥正常,摇号也运气爆棚,顺利进入了理想的附中学习,这是靠成绩统招进去的,还有一种情况是附中专门为富家子弟或有身份有背景的孩子准备了一个国际班,美其名曰接受国际化教育,实则就是请个外教随便放放电影,每年学费几万到十几万,纯粹花钱买学上,宛清河就是国际班的。 至于一个顶尖初中出来考上顶尖高中的宛玥为什么会混到去邗白市上大学,这又是一段悲惨史。 宛玥在高中学习正式开始前报考了附中的文科实验班并很顺利地成为其中一份子,尽管后来才知道文实班是五十一个人里取五十个人。 高一上学期她的成绩还名列前茅,直到宛清河的一杯奶茶开始搅乱了她的整个高中。宛玥和宛清河的班级是同一个语文老师叫唐嫚,宛清河经常找她抄语文作业,久而久之不仅语文作业可以抄连其他学科有差不多进度的都可以抄,两个人每天晚上都把qq挂着一边写作业一边聊天。 宛清河说要感谢她给他无偿抄作业,给她点了一杯巧克力奶茶还买了一个甜甜圈,宛玥中午在教室午休时背着窗台和其他同学说话时,宛清河像漂移一样从窗外路过飞速将甜甜圈扔炸弹包般砸到宛玥身上又把奶茶放在窗台上扬长而去。甜甜圈和奶茶什么味道宛玥不知道,因为都进了妈妈的肚皮,把当时的宛玥气坏了又只能憋着不让妈妈看出心里的不甘。 她也给宛清河回了一杯奶茶,拖着好闺蜜大勺去国际班找人看见他的基友们在门口晃荡,脸皮顿时挂起红云嗫嚅地问他们宛清河在哪儿,这帮坏小子故意逗她说没听见找谁,宛玥只能涨红着脸大声说“宛清河在吗!?给他的!”然后把奶茶往坏种们的怀里一塞捂着脸跑走了。 宛清河当晚发消息:谢谢奶茶ヾ?^_^?听说你害羞地拔腿就跑,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话呢,真是太可爱了(^_^) 总之男女间没有纯友谊,聊天聊着聊着宛玥渐渐发现上课下课,上学放学,白天晚上脑海里总是不停在回想和宛清河说的每一句话,她开始斟酌自己发的句子措辞严不严谨,不由自主地用可爱的语气说话,在学校里做早操或上下楼时偷瞄周围有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她把心事说给大勺听,大勺打趣起哄道:“你完了,你喜欢上宛清河了。” 年少的喜欢不是一遍遍说我爱你,没有鲜花和礼物,没有海誓山盟和至死不渝,喜欢都藏在课本里,用笔圈出字里行间有他名字的地方傻傻笑;喜欢也藏在目光所及处,人群里下意识第一眼找他在哪里,目光随着他东奔西跑;喜欢还藏在小心思里,梳他最喜欢的双马尾发型,每天上学前对着镜子拼命整理仪容,聊天内容都是他喜欢的动漫。 而上天仿佛听见了她的少女心事,宛清河说“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把你的名字刻在了手指上”,“我最喜欢的日本明星是新垣结衣,你不觉得你们很像嘛”,“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我都躲躲藏藏的,我有那么可怕嘛”,“我把手机屏保换成你的皂片啦,备注也换成玥啊玥啊玥”,“我喜欢玥”。 贱人就是矫情,华妃娘娘真造句大师,宛玥确定宛清河也喜欢自己的瞬间,内心里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相反她心慌得厉害,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每天惴惴不安,既盼着他的喜欢,又不想他继续喜欢,这种害怕的情绪可能源于她的恐男症,从初中开始就害怕和男生交流或有眼神肢体接触,来自于异性的好感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心里七上八下像有无数把小梳子剐蹭,又痒又麻,怎么挠都不得其法。 整颗心里装的都是宛清河,哪还会有什么空余的心情去学习,那正是高二最关键的时候,成绩从云端跌入深渊,从此就再也没有爬上来过。 宛玥家楼下住的是一对夫妻和儿子女儿,女儿整日教小孩弹钢琴扰民,宛玥妈妈有睡眠障碍,再加上每天受其骚扰,争吵多次无果后动手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宛玥妈妈就买来叁个小音响,让她下载一些激烈的音乐,从早到晚循环播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宛玥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看书学习了叁年,双休日也会准时被刺耳的音乐吓醒,精神处在崩溃边缘。但她敢怒不敢言,那是自己的妈妈,她做什么事只要不危害社会和他人生命她都得坚决站在自己妈妈那一边。 同时,宛玥在学校里除了大勺这一个朋友,班里的同学刻意疏远针对她,语文老师唐嫚总是对她冷嘲热讽,宛玥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要对她心存恶意,妈妈都解释累了:“我是你妈我比你多吃多少年的盐,不是我自吹自擂,你在你们附中颜值已经登顶了,你们班五十个人里四十五个是女生,你又琴棋书画除了棋样样都会,她们不羡慕嫉妒恨死你才怪。至于你那个语文老师,你不是总说她读红楼梦最讨厌林黛玉吗?因为她看你就像看林黛玉,娇滴滴弱不禁风,貌比西子自命清高,还多愁善感无病呻吟,唔,我仔细看你长得和陈晓旭(林黛玉扮演者)好像还真有几分像。” 青春的暗恋,学业的繁重,家庭的变故,邻居的作恶,同学老师的排挤,心思敏感的十几岁少女只有一颗娇花般的心脏,哪里承受得住。高考结束,她勉强达到一本线去了那个噩梦般的城市上大学。这也是她深觉配不上宛清河的一点,自己不够优秀,不是名校毕业,纵使宛清河的学习比她还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他家里有钱有权有势,他无所畏惧,可自己有什么?表面打磨光滑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罢了。 话说我是想体现出贴近生活贴近现实的故事还有人物,但我为什么剧情这么拖沓啊啊!?我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还有地名都是我瞎几把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第十三章云山雾罩,见雀张罗 宛清河递给宛玥一个甜甜圈:“吃嘛?” 宛玥心情复杂地拒绝:“不了谢谢,我减肥 ,早上和中午都不吃饭的。”这是几个意思,一上来就这么猛企图用甜甜圈勾起回忆引起我的罪恶感吗?你他妈春天还戴手套装逼给谁看? 宛清河抿了抿朱唇,用塑料袋把甜甜圈掰成两半,小的那一半又递给她:“你尝尝,巧克力味的,很好吃。” 宛玥是个你强她就怂的辣鸡,宛清河温和的语气下隐隐有一丝不容反抗的意味,她下意识地气场一弱选择顺从,接过了甜甜圈,小小地咬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巧克力味道,上面撒了一层细细的红薯粉,里面的馅料是芋泥加巧克力,口味也恰好是她比较喜欢的少甜。 “好吃吗?” “唔,不错。”宛玥一直低着头,错过了宛清河问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期待的光亮。她是突然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词条:巧克力棒插入甜甜圈。老司机的她秒懂,现在再看见甜甜圈,内心确实起了轩然大波,已经不能好好地直视了喂!!! “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宛清河不解,宛玥差点被口水呛死,打了个哈哈:“没什么,你原来竟是在锐旗工作吗?” “也算是吧,我爸让我最近带看着点招工的事。” “哦,这样啊。你爸爸也在锐旗工作?” 宛清河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回答:“我爸是锐旗老总,我在他手底下打工……” “哦,这样啊,原来你爸是锐旗老总。……卧槽!?卧槽!???你爸是锐旗老总!?”晴天霹雳,锐旗那是什么公司,乌华市最大的汽车企业,在全国能排进前十,全世界排进前一百,产下的品牌锐旗车和她上次看见的英菲尼迪价位相同,连宛玥这种对汽车行业一无所知的外行都知道“锐旗”两个字的价值。认识这么多年,她知道他家有钱,但还是第一次真正知道他家原来这么有钱,简直离谱。 宛清河看着她纯澈的杏眼瞪大充满不可思议,嘴巴微张小幅吸气,口红沾了点巧克力甜浆颜色变深,他的性欲一下就控制不住了,立刻不着痕迹地跷起腿语气随意道:“怎么这么吃惊,我不是去年和你说过我在公司做财务报表的工作嘛,你还是那么不关心我,我很伤心。” “你他妈说你在重庆,被公司派去那边出差,你也没说派你去的公司是锐旗啊,而且你也不是打工人你简直是乌华王思聪了!” 宛玥气得七窍生烟,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这个人一出生就登顶珠穆朗玛峰,而她躺在东非大裂谷长眠不醒。 宛清河摸了摸耳垂笑着说:“你也没告诉我你在五院工作啊,你骗我说你在四院,我真的相信了,跑去四院问宛玥在哪儿,凶神恶煞的,他们让保安把我打出来了,我只有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找,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你了。” “你他妈傻逼又在胡说八道了。”宛玥掩唇轻笑,她的左颊处有一个酒窝,不笑的时候面目冷艳警告生人勿进,一笑起来整张脸就灵动柔美,娟秀之气在五官间流转,酒窝妆点平时有些清冷的表情,甜美得能融化冰雪。如果忽略那粗俗恶狠狠的奶凶奶凶的语气,小仙女本仙下凡了属于是。 宛玥从来没有和宛清河坐在一起面对面聊天的体验,没有想象中那么拘谨慌张,春风融融,芳菲烂漫,场景有那么几分岁月静好的即视感。也许年纪大了对什么境遇都能泰然处之,这就是成长。 随便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宛玥一看手机,居然已经快到下午上班的点了,补觉时间完美泡汤,心里把宛清河骂个狗头喷血面上还要笑嘻嘻,宛清河却像听见她的心声,认真地问:“你中午有午休的地方吗?” “原来是有的,现在就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趴桌睡一会儿。” “唔,不介意的话,我在这附近有一间临时住所,你可以中午去那边休息。”宛清河好心提议道。 “啊这,这多不好,不行,太添麻烦了,我还是将就将就算了。”开玩笑,你的住所我去睡觉算个几把事,我们不熟。 宛清河又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接着说:“你别多想,我只是在里面办过几次公,基本上不怎么去,你完全可以当做自己租的房子随便使用。” 他的表情和语气诚恳得不能再诚恳了。 宛玥很想来一句:giegie,你让别的女人住自己的房子你女朋友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啊?但她忍住没问,两个人一中午从头到尾都聪明地没提一字有关于个人情感状况的事。 宛清河:想要doi的第一步,把心上人骗进小房子 宛玥:我他妈上了你的大逼当了狗逼东西 -- 第十四章请你看一场雪(微H) 宛清河开着一辆黑色的锐旗车回公司,宛玥在他走后坐在原地没动,慢慢吃完了剩下的甜甜圈,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妈妈是双手双脚同意宛清河的这个提议:“宛清河这小孩真痴情啊,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你这下中午能好好睡一觉了。” “你没事吧老妈?我和他什么关系啊就去住,且不说他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我一个单身女性去也不合适啊。” “那也许他现在分手了呢,还放不下你所以回来找你,男孩子总是对自己的初恋刻骨铭心。” “呵呵,我就算答应也不好意思白住他的房子啊,虽然只有中午的时间,但无功不受禄,我要不要问他收不收房租?” “我草,你真是傻子,你觉得他会收你房租吗,我看他巴不得你去住,让他的房子蓬荜生辉。” “我们连话都没正经说过几句。” “作为认识十几年的老同学,他关照关照你也很正常,不要怂,咔咔就是干。” 宛玥发了一条微博:今天遇见以前喜欢的人了,我才知道他是天选之子,日你妈,癞蛤蟆怎么能吃天鹅肉。 假面骑士:我可以帮你做实验让你见证天鹅吃癞蛤蟆肉的奇迹。 宛玥:傻逼给爷爪巴。 明月入怀也发了一条微博:怎么办,我容貌焦虑了集美们,喜欢的人对我引以为傲的脸好像不为所动啊,我emo了,现在去整容还来得及吗哭哭…… 秋鹤的漂亮大宝贝:我不信,除非你发自拍(狗头) 朕与将军解战袍:分,必须分。 卖外婆的小女孩:袍老师杀疯了…… 绿帽子哪买的:直接脱光了色诱,顺便直播给我们看看。 仙女下凡脸着地:绿老师又是你啊,我一进来就被绿老师的裤子绊倒了。 …… 宛玥临睡前又收到了怀太太的小视频:宝贝,来被色诱,罗翔老师之你的性能力又恢复了.jpg 宛玥:还是上次那个绝美肉棒? 明月入怀:嗯呐,请叫我勤劳的搬运工^_^ 这次的视频没有声音但有画面,屏幕黑暗了几秒突然出现了亮光,画面里没有人,只能看见这是一间卧室,黑色的床单黑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和衣柜,给人一种肃杀的冷硬的气氛感,这他妈是死人住的灵堂吗……? 过了一会儿,一根手指挑着黑色运动裤慢慢逼近镜头,然后懒懒地扔在地上,一个穿黑衬衣的男人从镜头外走近焦距处,操,他的下衣失踪了,笔直修长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闲庭信步地走向床沿面对屏幕坐下。 皮肤白皙也不过于苍白,汗毛处理得非常干净,好家伙这大概可能是个0。黑衬衣长至腿根向下十厘米处,巨龙苏醒将下摆顶起。 他将手机距离调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坐在床上也看不见他的脸,还挺神秘,随即他将手伸进衬衣下摆开始抚弄,那黑衬衣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宛玥隔着屏幕都看见肉棍顶起的尖尖部位黑色加深,该是茎头冒出泪珠了,男人的衬衣欲掀不掀,一只手不停歇地揉弄,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捏起了衣摆,宛玥猜是用嘴巴叼住了,他好骚啊,他居然连内裤都没穿! 至此,宛玥大概已经将这具莹白男躯除脸外看了个七八成了。很意外的是,从肤色来看他应该是文弱书生那种小白脸,但宛玥数了数,标准八块腹肌,腰腹精瘦而不显得纤弱,臂膀肌肉线条流畅健美,大腿紧实却也不显得壮硕,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可谓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的裸体。私处也没有毛发,光光净净,肉物高高抬头直指屏幕,宛玥感觉自己被云顶了,他完全勃起的长度果然可怕,粗长硬挺,龟头露珠欲滴,卵袋深红,看起来沉沉甸甸。宛玥再次感叹这根肉棒的绝美秀丽,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到底这是个有肌肉的0还是有洁癖的1。 尽管没有声音,她还是感到气氛焦灼,脸上热气快要化成实物飘散开来,口腔里不停分泌唾液滚入腹中,嗓眼干得几乎冒火,妖孽啊妖孽,为什么一看这个男人的视频就感觉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圈起一个圈套在根部,另一只手在冠状沟周围来回摩挲,听说男性的那里最为敏感。包皮深红随着动作起皱又舒展,双腿因为张开角度太大轻微颤抖,胸肌上一层薄薄细汗,朱果在空气中尖尖凸起。 宛玥再一次跟着他一起用手磨豆腐近二十分钟,最后,男人的肉棒加快速度在指圈里抽送,棒身被箍得肿胀发紫,腰腹用力一挺,精液喷射在黑色床单上,零零星星,黑白分明,像雪落黑土,造成极大的视觉冲击。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宛玥有种视频做爱的错觉,自己在屏幕外看着他高潮,他也在屏幕内对着自己射精。 我要死了,按照构思的剧情发展好像还要一段时间才能doi,喜欢看大肉或通篇都在do的宝子们慎入(笑死根本没有几个宝子会在意!),我再写不到两人实质性的发展我真的都没有词汇可以来写自慰了(卑微) -- 第十五章先从抓胃开始 医院下个月要召开职工代表大会,疏平安让宛玥联系广告公司制做一些代表证和横幅什么的提前开始准备,宛玥中午忙完走到大门入口的时候看见宛清河已经到了,黑色半截手套中露出的修长手指轻轻夹着香烟,整个人柔弱无骨般懒懒倚着他的锐旗车,眼神看向某个方向,迷离又专注,宛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她的办公室方向。 有些不自在的感觉,宛玥走过去轻声“喂”了一下,宛清河才回过神来:“下班了?” “嗯抱歉,最近事有点多,科长中午不走我不敢出来。”宛玥分不出那是什么牌子的香烟,她对烟味过敏,不过她猜这个牌子的应该是好烟,至少闻起来不会感觉太过于呛鼻。宛清河眼尖地看见她的眉心和鼻子一起皱了一下,连忙掐掉了剩下的半根:“对不起,你讨厌别人吸烟吧。” 宛玥跟着他后面走说:“有点,我的垃圾科长十分钟一根烟,我怕我迟早会吸二手烟得肺癌不治身亡。”宛清河若有所思,心里面计划要除掉的垃圾除了跛子之外又多了一个人。 “你牛逼大发了啊,学会抽烟了,吸烟有害健康,少抽点吧……” “还没结婚就开始管我了嘛?我很高兴。” “……小丑竟在我身边?” 宛清河的房子在医院附近的小区,走十分钟路就能到达,这个小区是个新建的商品房住宅,没有什么住户,四周种了许多不知名的树还有花,环境倒挺清幽。 这是一间常规两室一厅的精装房,大概八十多平方米,和宛玥家差不多大,墙体刷成了淡淡的浅蓝,沙发、餐桌、橱柜等家具一律是白色,不花里胡哨,简约雅致。宛玥越看越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场景,整体风格她很喜欢,梦想中自己以后一夜暴富买的房子能像这套房一样也就心满意足了。 宛清河带她从客厅开始转,然后走到卧室时顿了顿说:“这一间靠南边的是你的闺房,另一间靠北边的是我平时偶尔用来休息的。……我房间里很乱,还有些我自己的东西,我请求你不要进我的猪圈。”宛玥好笑地睨了他一眼,出于礼貌和避嫌,他不说她也不会随便进他的地盘。 这时候宛玥肚子莫名地咕了一声,艹啊,平时中午不吃饭也不会叫,今天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在宛清河面前叫,换个星球生活好了。宛清河暧昧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又露出那种真诚温和的笑:“啊我忘记你还没有吃饭,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好吗?”宛玥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他的脸看,试图找出什么破绽,但对方的脸色若春晓,一脸贤妻良母,宛玥暗骂自己脑子确实是被黄色废料装满了,黄人看什么都是黄的。 她惊奇问道:“你还会做饭!?” “想不到吧,我之前在部队里有时候野外作战训练,丛林里什么现成吃的也没有,一群大老爷们儿只有自己摸索利用现有资源随便煮些东西,时间久了有的人的手艺比炊事班还牛。”宛清河一边和宛玥说话一边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挂面,打开煤气烧水煮面,宛玥看他卷起风衣长袖露出皓月雪臂,青筋隐约在皮肤下鼓起又隐匿,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风姿绰约又矜贵大气,仿佛不是在厨房里洗手羹汤而是在战场上指点江山。他也会为自己的女友做饭吗,内心里刚刚升起的奇怪幸福感又立马销声匿迹。 “你高考后为什么选择去参军当特种兵,我记得你是学摄影方面走艺考的,还有,你不是后来又考进军校学医当军医了吗,你现在怎么又去锐旗了?”宛玥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她对他真的太不了解了,仅有的一点消息也是从每年一次只言片语的的交谈中获得,一连串的问题刚一问出口宛玥就后悔,他肯定又会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女人,然而宛清河听完只是笑笑让她赶紧趁热吃:“你想知道,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呀,只要你不嫌烦。” “你不吃吗?”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就好。”他像个等待丈夫夸赞的新婚妻子,眼睛晶亮地看着宛玥,仿佛她不动筷他就能盯到地老天荒。宛玥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又最终咽下喉头,不做声地拿起筷子将面条卷成一个鸡腿状,像吃糖葫芦一样先从靠手的那一边用嘴把面条慢慢捋到筷头部位,然后小嘴一张将头部的面条斯文吞进,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宛清河死死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眼神如狼似虎透出绿光,恨不得马上将她生吞活剥。 不得不说,真看不出来,宛清河的厨艺针不戳,宛玥口味偏重,面汤微咸正合她意,没有葱没有蒜,下面裹着几颗脆生生的生菜,看起来是卖相很好的简单素面,艹,最喜欢吃生菜了。 从头到尾她一言不发地吸溜完面条喝完面汤,然后面色郁郁地放下筷子掏出随身携带的餐巾纸擦擦嘴:“你他妈有毒,我总共见你两面,你就让我破例吃了两次,我的肥不仅没减下来还更肥了。”宛清河笑吟吟地单手托腮:“我被你吓到了,看你像要骂人的样子,我以为我下面你不喜欢吃,我想着不应该啊,你都差把碗底舔一遍了。” “你信不信我给你一拳。”这个人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他说话,什么叫“我下面你不喜欢吃”,这是人话吗!? -- 第十六章星月交辉 宛清河待客之道真的挑不出错误,让她什么都不用做四处转转,自己端着碗筷去厨房洗碗,宛玥挺着鼓胀的肚子走到阳台边,宛清河家在叁楼,从阳台远远看向四周,能看见银湖和银湖公园,对面是宛玥的医院。 宛玥的眼睛小时候视力极好,直到四年级暑假看电视看成了假性近视,之后就在眼瞎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她工作后每天戴着隐形眼镜,时间久了眼睛有点磨好像视力还又下降了一点,此刻她眯着眼睛看向对面,原先有点模糊的场景变得清晰起来,她现在站的位置对面一百多米处,也是她医院的叁楼,如果按正对的方位计算——她偏头看向和阳台齐边的另一间卧室,宛清河的卧室,如果从宛清河的卧室向对面看去,可以正好看见她的办公室。视力好一点的话,她在办公室的一举一动无所遁形。 “好看嘛风景?”身后有热气传来,宛玥的后背乍起了毛毛汗,恐惧和惊悚蔓延全身,身体开始忍不住战栗,但她的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佯装镇定,转过身冷冷地问出了那个一直被两人刻意回避的问题:“你现在对我的好意,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有想法吗?” 宛清河不明白只是洗了个碗的时间,小猎物的脸就变得比翻书还快,脸上的笑容全无,神色冰冷,是一副他最讨厌看见的高岭之花无人可采的模样。 宛玥亲眼看见宛清河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淡去,温和的假象被撕裂,他散发出了某些危险的因子,脑中警报拉响,宛玥不等他回答就想离开,宛清河预料到她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将她双手一拉,让她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十二年,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终于触碰到她了。宛玥怒不可遏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是脸都急红了虚汗直冒也没能脱离。 “又想逃吗宝贝,我虽然只在部队待了两年,但特种兵的训练强度你是想象不到的,对付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儿不费吹灰之力。”宛清河一手制住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从她胸前绕过爬上她的脸细细抚摸,触感像是嫩滑的果冻,柔软富有弹性,让他爱不释手。 宛玥拼了命地转头想躲开他的触碰,又被他强行捏住下巴扭了回来,他的脸贴近她的脸,像是情人间低语那样呢喃:“女朋友吗……早就分手了,都怪你让我没办法对别的女人勃起,你得负责啊。” 宛玥趁其不备想咬他的手但被他灵活躲过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咬住了那张魂牵梦绕的嘴,软得不可思议,宛清河想起跟着爷爷吃过国宴上的蛋蒸豆腐,细滑软绵,入口即化,这样的嘴是怎么能说出那些恶毒伤人的字眼的。 宛玥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宛清河这个狗逼会强吻她,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还没质问他是何居心选她办公室对面的房子他倒先神经病地黑化咬得她嘴唇火辣辣得疼痛,叔可忍婶不可忍,她也回咬,妈的咬死你个逼骗我来吃饭,你他妈就是存心图谋不轨是吧。 嘴里慢慢涌进铁锈的味道,宛玥知道自己把他嘴唇咬破了,心里一虚嘴上软下了力气,宛清河趁虚而入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面条的油味中带点清甜,他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行者,拼命攫取着那股生命之源,像是要把她口中的唾液都吸食干净。 两人的姿势本就是别扭得紧,一个在背后低头一个向后抬头,宛玥的脖子仰着酸麻不已,奇异的晕眩感席卷而来,她不由自主软在宛清河身上,贴着他硬实的胸膛,嘴里感受到他的舌头在舔自己的牙齿,让她不知道该把舌头放哪儿,到最后宛清河像是捧着至宝般捧起她的脸细细地亲吻,宛玥感觉自己像是脱水的鱼需要吸入新鲜的空气,胸腔氧气不够大脑开始停止思维。 不知道过了多久,宛清河终于松了嘴,两人齐齐喘着气,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在剧烈咚咚咚。宛玥腰后有硬物贴上,她不能再待下去了,狠狠踩了一下宛清河的脚尖,他忍不住痛意放了手,宛玥如获大赦抓起背包逃出了这里。 宛清河握着脚尖靠着阳台围栏缓缓坐下,肉物顶起帐篷肿胀不已,他仰起头闭上眼睛回味着女孩的芬芳,笑容快要咧到耳根,嘴里小声模糊地念叨着:我把月亮戳到天上,天就是我的,我亲吻你,你就是我的。 宛玥守了快二十五年的初吻,在今年的惊蛰被宛清河夺去,按理说喜欢暗恋的人亲了自己应该感到欢欣雀跃,但她只觉得心有不甘,他凭什么不经过她同意就夺走她的初吻,他什么都没解释清楚怎么可以碰她,他现在又是骗她去自己住处午休,又是献殷勤到底什么意思,是想报复她践踏他感情再玩弄回来吗?为什么不能让她平静地将他放在心里尘封一辈子偏要来搅乱心池。 星星只能仰望不能摘,更不能甘于平凡自坠人间啊。 -- 第十七章狼露出了尾巴 +γцγêsんц.Ⅽōм 夏天的操场简直比蒸笼还要让人难以忍受,镜花拖着步子不情不愿地在树荫下做贼一样东张西望,秋鹤那个混账玩意大中午不让人休息非说有好东西请她品尝,诚邀她操场一聚。神他妈操场一聚,在教室里吹着风扇不可以品尝吗? 她等了十分钟还不见人影,看着四周无人,快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疯狂输出祖安语录:傻逼,爷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秋鹤:爷~奴家在升旗台观众席后恭迎大驾~ 淦,差点吐出胃酸,镜花的忍耐度已经到了快发作的边缘,她倒要看看混账玩意在搞什么鬼。 学校的观众席只在运动会时才会坐满师生,中间一块空地设有升旗台将观众席分为左右两边,观众席的背后是一面围墙,围墙之外是一个小区,能看见住户家晒的衣物挂在阳台上,唔,仔细看好像某家晒了一件大红色胸罩。 “花花在看什么,什么东西比我还好看嘛?”猝不及防有人说话,镜花顺着声音来源望去,秋鹤坐在观众席背面的楼梯上,一长条突出的宽宽墙体像是屋檐正好遮住了阳光,他整个人笼在阴影下,脸上表情看不分明,腿间搭了一件薄薄防晒外套,双腿分开,手后撑在地,真是奇怪的造型。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快热死了!”少女的娇容带着怒气,明眸如星,暑热熏得双颊嫣红,纯白的校服被汗水沾湿,隐隐约约透出了里面小内衣的轮廓线,果然是白色。 “过来。”秋鹤语气平淡。 “你让我过来就过来啊,你有屁快放,别耍花招,一点也不好玩。”镜花现在看见秋鹤已经不会很害怕对视了,说话也不结结巴巴,这还得“感谢”他经常把她堵在废弃厕所或是楼梯死角处揩油,长的人模狗样怎么比禽兽还不如。 “呵呵,你过来我才能给你吃好东西呀。”秋鹤甜甜地笑着,镜花却如同看见了他背后张开的黑色羽翼,这是恶魔在蛊惑人心。但她不信邪,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镜花迈上台阶走到秋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你让我吃什么几把东西?”秋鹤听闻突然诧异地盯着她的眼睛,然后笑靥如花:“花花真聪明呀,就是几把东西。”???镜花怀疑他脑子被他自己踢了,他在说什么几把东西?只见他像是魔术师掀开黑色幕布一样神秘又优雅地掀开搭在腿上的外套,镜花只看见一个白得晃眼的物什从他的腿间弹了出来,高高耸立。她呆滞地站在原地,眼睛瞎了几秒后反应迅速地扭头准备跑,听见秋鹤气定神闲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你跑的话,我就告诉别人你在教室里偷偷自慰。” “轰”得一声惊天雷响,晴天晃晃万里无云,哪里来的雷把耳朵都炸得耳鸣,镜花不可置信地艰难转身看向坐着的少年,少年笑得慈眉善目,人畜无害,但嘴里的话却是恶意十足的威胁。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镜花像个小狮子张牙舞爪想用愤怒掩饰自己的惊慌,秋鹤示意她稍安勿躁,伸出食指像逗弄宠物一样勾了勾:“过来,我不说第二次。”那双黑眼仁极大的眼睛总是像美杜莎之瞳,诱惑着她自愿埋葬于深海,成为妖女的美味点心。她被抓住把柄心虚得厉害,只有不争气地小小挪步又回到了他面前,眼睛望着天。 “你低下头来舔舔,很好吃的,我抹了点巧克力酱在上面。” “……你有病啊还在上面抹巧克力酱!?”镜花一边吐槽一边反射性低头望去,他的黑色校裤连着内裤松松垮垮褪在膝盖上方,方便性器完全释放出来,都怪自己眼瞎没看出来那个外套就是块遮羞布,孽根的头部好像确实黑黑的像是涂了什么东西。 “爷,请快点来品尝奴家的孽根,奴家已经等得饥渴难耐了~”镜花听见秋鹤发出骚出天际的邀请简直头皮发麻,人至贱则无敌,她今天真的被刷新了叁观。 “你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我……反正你不能说出去!不然我弄死你!” 呵呵,你干死我的话我可能才甘之如饴。 “当然,我对你一向都是言出必行。”说要操死你就一定会操死你。 …… 宛玥看到这里忍不住破口大骂,本来今天被狗咬了心情郁卒到极点想看个黄文找点乐子,结果看到关键时候没有了!妈卖批我裤子都脱了幻肢都硬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她点开微博想和那个狗女人激情对线,就看见狗女人发了一条微博:我在佛前祈求这一世让我做一只猴子,这样哪怕是假的,我也可以假装自己曾经捞起过月亮。(请查收今日份的自拍)另配了一张图,微暗的卧室,黑色的床单黑色的窗帘,窗外有一轮月亮凄凄地挂在天上。宛玥撇了撇嘴,她的本体是窗户还是床,人都没影叫什么自拍,老敷衍怪了,翻了个白眼丢下手机就去洗澡。 宛玥清洗下身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又想起了那根肉棒,有点好奇那个男人的身份,身材那么好肯定是个自律的人,衣服和房间布置不是黑就是白,和网络上体现出的骚截然相反,现实里性格上可能冷酷果敢,这种割裂感容易塑造成一个极度危险的变态。想着想着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但又一闪即逝,脑子里有些东西零零碎碎地拼了起来却拼不完整。 她连水珠都来不及擦干草草穿上衣服点开微博,一条名为“我粉的开车文太太皮下竟然是男人”的热搜映入眼帘,心里咯噔一下,她连忙翻到明月入怀最新发的那一条动态,震撼他妈,不到一个小时转发量过万,评论数上千,点赞数上万。 发生甚么事了!?太太的粉丝也就才两千多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是僵尸粉和小号,平时的微博撑死有一百人互动就很稀奇了,这条微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朕与将军解战袍:太太,你知道你写肉写到一半就停笔的行为有多可耻吗?不亚于杀父夺妻,刨人祖坟,孕期出轨,射精最后关头被人堵住马眼。 秋鹤的漂亮大宝贝:卧槽卧槽卧槽!我靠姐妹们!你们仔细看衣柜上的镜子!镜子里是个男人啊喂!!! 麻烦你帮我想个名字:卧槽是真的!我放大图片处理了一下确实是个男人!还是个有腹肌的男人!(此处贴上清晰原图) 绿帽子哪买的:什么!?腹肌在哪里!?玛德这个手好好看啊,啊这个腿awsl,我直接嗨老公! 困得头都掉了:你们是用显微镜研究的嘛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一边说着一边企图把屏幕舔烂) 难得正经被你看到了:这是太太的男朋友吗!?身材绝了!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会秋鹤和镜花写的就是太太和她男朋友吧!? 明月入怀回复难得正经被你看到了:你能再瞎一点吗姐妹,都说了是自拍,镜子里不是我本人还能是哪个野男人,我又不是gay(微笑)(再见) …… 宛玥翻了翻评论,明月入怀的那条回复点赞两万,侧面证实了他确实是个男人。谁来告诉她,洗了一个澡的时间喜欢的太太就变了性,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崩塌了!???而她曾和一个男人秉烛夜谈,你是宝子我是宝儿,还共同看自慰视频探讨高没高潮。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她在意的人,但是她真的没有脸皮可以苟活下去了。 -- 第十八章偷月 +γцγêsんц.Ⅽōмメo 宛玥和明月入怀的闺蜜关系陷入了危机,自从那一张照片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后,这个狗男人仿佛卸下了什么包袱开始自暴自弃放飞自我,原来的微博内容都是无病呻吟的emo文案或者搞点黄色,现在的他活得宛如一个颜值网红加福利基,每天不是晒手就是晒胸肌要不就是晒腹肌或者是大长腿,姿势一言难尽,极尽诱惑,骚浪至极。他原先靠写小黄文才勉强能吸粉两千,现在光是卖卖肉就有无数小迷妹前仆后继,拖家带口来看这个男菩萨黄文写手,他的粉丝短短几天就涨到了十万且日益递增。 按理说喜欢的太太就算是个带把的也应该为他的爆红而感到高兴,但宛玥不仅不高兴还在他身份刚败露的晚上把他大骂了一顿。 宛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jpg 明月入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jpg 宛玥: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脑子你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明月入怀:哭哭(′;︵;`),宝贝怎么这么凶,我做错什么了嘛 宛玥:亏我真心把你当闺蜜和你聊星星聊月亮聊人生哲理,你可真是牛啊,装女人还挺像(微笑) 明月入怀:你把我当闺蜜不妨碍我想睡你吖(′;︵;`),我也不算骗你,我又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女人,谁让你们自己主观意识上认为在op18上写黄文的都是女性,男人也可以啊(^_^) 宛玥一肚子的草泥马四处奔腾乱撞,这可真是狗批人皮不是人,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 宛玥:那我好大的脸在几千粉丝里脱颖而出成为天选之女让你想睡我 明月入怀:嘿嘿,开心嘛宝贝,这说明我只钟情于你一人(^_^) 宛玥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一刀捅死个贱人,她怎么辱骂对方都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谁都不喜欢被欺骗真心,宛玥也是,他怎么可以像看小丑一样看她蒙在鼓里。 宛玥:麻了,你为什么要钟情于我啊!?我他妈不稀罕你这种福气! 明月入怀:你的微博昵称我很喜欢,你不觉得你就是我笔下的女主角吗,这大概就是缘分 宛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微博昵称叫“他们都叫我花花”,胃里好像吞进了蟑螂一样隔应,那她看镜花不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感觉? 宛玥:你现实生活里认识我吧,我不信你会随便给一个陌生异性发色情视频,换句话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奇特的点让可以让你特意选中我来玩弄,或者,你可能同时在玩弄好几个粉丝!? 明月入怀:那怎么可能,我的鸡巴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这种神物只能给你一个人看啊,乖巧.jpg 我真的谢谢你了。 等等,什么叫“我的鸡巴”?宛玥福至心灵,手抖地翻出了保存在手机里的两个视频,快进看了一遍,再和他最近发的身材照一一比对,一样轮廓线条的身材,一样的八块腹肌,一样的纤手玉腿;黑色衬衣运动裤,黑色床单和窗帘。 她的胃酸涌到嘴边,狂奔到厕所干呕,原来他是把自己打飞机的视频发给她看啊,看着她浪荡地对着自己的鸡巴犯花痴手淫还要让她点评。心底的凉意和嫌恶密密麻麻钻进四肢百骸,这个变态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图谋不轨。 宛玥平时不愿意动脑子思考问题,懒是一方面,笨也是真的,但怀疑和猜测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止,她只想迫切拨开迷雾找到答案。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熟稔,熟悉的语气和打字习惯;在视频里喊过的“月月”二字究竟是月还是玥?不敢大声发出音量,被咳嗽声掩饰也盖不住的清朗声线;小说里似曾相识的借书情节分明是高二那年借书给那个人的场景;秋鹤的缩写是qh,镜花的昵称是花花,唯二两次见到他也一刻不摘的手套,是怕她认出那双手吧? 宛玥自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回复过明月入怀,他也没有任何解释或是认错,态度异常嚣张,两人又恢复到陌生人的关系,但宛玥想到他既然可以发给她打飞机的视频,会不会也可以发给别的粉丝同样的视频然后和她们撩骚,心里除了愤怒,还微不可查地升起妒意和占有欲。 她心里思索了几天终于将零散的线索串在一起理出点头绪,脑海里有了一个明晰的答案。但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像被蛛网困住的蝴蝶,是在一步一步落入别人的陷阱圈套。她需要最后再确认一件事。 宛清河上次给了她这套房子的钥匙让她随时随地随意进出,再次踏进这里不禁感慨自己真的是个智障睁眼瞎外加脑残,她曾经在朋友圈分享过理想中的家居,难为他破费还特意买套房也布置得甚合她心意。 什么房间很乱,都是借口,他的卧室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她进去,宛玥打开那扇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没见过几次但记忆犹新的奇葩搭配,昏暗静谧,非黑即白,灵堂一样压抑萧索。 真正看到真相的那一刻,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心上还是有钝痛传来,思维有些迟缓,她慢慢转头看向窗户,窗户旁有一个叁角支架,上面放着一架望远镜,走近一看,好家伙,绿皮的,看样子还是军用望远镜。望远镜有些高,应该是调到符合他视线习惯的高度,近距离看窗帘,布料不透光,光线照不进房里,从外向里窥视也半分看不见。 她踮起脚凑向望远镜,发现焦距也被调得正好,视野里看见的是木门,档案柜,办公桌和椅子,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宛清河,光风霁月色正芒寒的谦谦君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可能是偶尔,可能是经常,也有可能是每天,躲在厚重的窗帘后,用高倍望远镜窥视着她工作时的一举一动。 身后这时传来了脚步声,宛玥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按上她的额头,然后缓慢揉摸到了两颊,五感逐一闭塞,意识渐渐消减,身体直直倒向地面,被人完全接住抱紧,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从天边传来。 在昏迷前夕,好像听见那人柔情蜜意地念叨着:“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间只有一个你,我努力了半生只为走近你,这一刻终于能够完整将你拥入怀里……” 宛清河——土味诗人 宛玥——国骂喷手 -- 第十九章河倾月落(微H) +γцγêsんц. 宛玥在黑暗中施施前行,面前一片虚无的黑雾中出现了许多扇门,她一扇扇推开,发现里面全都是宛清河,应该说是被她刻意选择遗忘的宛清河。 初二时班主任对座位进行大换血,英语老师亲封的班草宛清河和她做了半天的同桌。他冬季校服里没有穿棉服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单薄,他冷不冷?他戴的这条黑白格子围巾挺好看,他嘴里嚼的是薄荷口香糖,校服好像也挺好闻的,他看起来真的好高冷啊还是不要找他说话吧。 高一动漫社活动比较多,宛清河漫展上cos了《刀剑神域》的桐人。他没有化妆吗?不过没化妆也是很好看的,他本人好像也和桐人一样花心啊听说。 他还cos过《四月是你的谎言》的友人A,他站在学校四月的桃花下闭眼亲吻着花朵,她收藏转发他的cos成片说说,暗地里把自己同和他一起出cp的女孩子比较。 高一的春游她第一次在中国看见樱花,她学着林黛玉埋花进土,同学们打趣称她为“葬花姐”,宛清河和基友们恰好从旁边的小道路过,他听见此起彼伏的笑声往这边望了一眼。对视上了,她手里的花受了惊吓都簌簌地飘进江水的漩涡里。 高一的运动会上,她的同班女神报名长跑,为了给女神打尻,她自愿当志愿者陪着女神跑了五千米,晚上和宛清河聊天时发现他的qq个性签名更新了:十叁分陪你跑完十四圈。 高二分文理科,宛清河随着国际班其他同学的大溜一起选了理科,他时常来文实班门口等着借文科的书。拿回书时翻开查看他有没有在书上乱涂乱画,就看见语文古诗词选修课本的扉页上多了一行鬼画符字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玥兮玥不知。 宛清河回家都是司机接送,高叁那年她却经常在车站看见他。宛清河说补习班也在她家那条路上正好可以顺路,每天和她坐的都是同一辆车。她坐在最后一排,他站在后车门旁,她想着补习班居然就在她家的前一站那里吗? 然后大二时宛清河发短信告诉她:“我每天都在等你坐同一辆车,那么争分夺秒的阶段里我却愿意特意坐公交在你家前一站下车,让司机停在那里接我回家。我哪里会是上补习班的人,我家和你家在两个方向啊。” 大二的期末,邗白下了很大的雪,宛清河说也想看雪,她彼时精神状态很糟糕,人格分裂一样心口不一恶毒决绝地发了长篇大论让他死心。 宛清河依旧好脾气地表示愿意放下,他连夜将个性签名换掉:给你,抓好了,八年份的氟西汀。她是氟西汀,没了她他会发疯。月亮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但她的清辉一直在照亮他。 宛玥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在梦里都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死了,因为她也像人濒死前走马观花旁观自己的一生那样看着自己的青春。 意识是被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给硬生生激活的,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太阳穴隐隐胀痛,恍然间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儿。她好像是去了宛清河的小房子,然后发现他的秘密,再然后有谁摸了她几下她就晕了…… 宛清河!瞬间神魂归位,穴口那里传来的痛意不容忽视,她看见自己的裤子不翼而飞,内裤也被脱了!她半靠半坐在一个人的身上,屁股贴着他的腿根处,鼓起的一团硬物隔着运动裤已经顶在下身。那人靠在床头从背后搂着她,他的两条长腿随意岔开却把她的身体禁锢于一个小小的范围之内。 宛玥的额角突突,怒火快要撑开头颅,一连串脏话连珠炮一样急急吐出来:“……宛清河!你他妈伪装得真好啊,不然我真的以为你就是个狗呢……你的脸皮真是你身上最神奇的地方啊,可大可小可薄可厚甚至可有可无!请问我能向你要几张脸皮吗?我看你的脸皮里叁层外叁层的少几张应该没关系……啊……!” 宛玥正骂得风生水起,猝不及防的酥麻和快感代替疼痛从下体四散开来,她的语调都爽得上扬,操他妈的这是什么西八东西啊!? 厚脸皮的狗终于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正好十分钟诶。你知道嘛?我学医的叁年里最烂的手艺就是瞬间催眠术,我的其他实验对象从来没有沉睡超过五分钟的,宝贝你是梦见了什么好东西这么久都不愿意醒过来?” 宛玥根本没心思听他在狗叫什么,她只感觉变成了架在火堆上烧烤的猪,烈火焚身皮肤滚烫,小穴里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钻来钻去痒得难以忍受,膝盖打着颤向内并拢,洞里的小溪没有任何阻挡涓涓流出,身下的裤子好像都被淫水打湿了。 “狗逼东西,你是不是在我的……那个地方抹了什么东西?哈……嗯……”宛清河听着她不成调的语句和娇吟,眼神一黯,小腹的欲火一把烧到喉咙,肉棍早就硬得不像话,此刻鸡儿不听话条件反射地向上顶了顶。 “这是‘杨妃夜夜娇’,我的一个战友按祖传秘方捣鼓出来的,我当时就想拿来给你用用,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啦。你这个坏女人满嘴谎话,我要惩罚你。别担心会有副作用,只是会让你尽情爽出天际,甚至少量涂抹还能滋养小逼,呵呵,虽然不用滋养就很娇嫩了……” 宛清河丝毫没有身为丰神俊逸贵公子的觉悟,嘴里自然随意地说着粗俗下流的话。 他趁着她昏睡的十分钟褪去了她的长裤和内裤,宛玥总是逢人就说自己胖还腿粗,平时出门的着装和朋友圈里发的照片永远是长裤长裙,纤细白嫩的脚踝露出一截,让人一看就想扛起放肩上看着它们兴奋摇荡。 没有长裤遮掩的双腿比想象中还要笔直修长,他发现宛玥不是腿粗,她只是上半身瘦得离谱才会显得下半身胖,但在他看来这样正好,太过于瘦削的腿骨万一做爱高潮时不小心抓断怎么办。 他轻轻把宛玥的衣服撸到乳房上方,咽口水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异常突兀。白,入眼全是白,衣服下的女体因为常年晒不到太阳欺霜赛雪,真是玉软云娇,姑射肌肤洁。 她居然连内衣都没有穿,一对娇乳小巧玲珑脆生生地弹出,“操,小骚货,不穿胸罩勾引谁呢?”他带些怒意地重重揉上去,手上的触感好到头皮发麻,靡颜腻理,绵软细滑,怎么可以这么软,和男人刚硬的身体天差地别,就是有些小,一只手抓一个,像是没发育成熟的小女孩。 乳头小小一粒嫣红如梅,颤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里,唔,敏感得稍微一碰就硬了,手指按下去又自己鼓胀出来,弹性极佳。 他又望向那片幽蜜之林,奇怪,没有耻毛,光洁的阴阜嵌着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缝,蚌壳形状的阴唇紧紧闭合,像是一块做工完美的白面馒头,难以想象里面会是怎样的曲径通幽,插进去肯定会被夹得爽死。 宛玥一世英名今天就栽在这个心机婊手里,肠子都悔青了也没办法,一阵一阵的浪潮拍打得她骨软筋酥,这什么狗屁“娇”的药性虽然不太烈,但她一个只会用手的小雏鸡怎么能受得住。 光着的屁股已经被自己的水润湿,宛清河的黑色裤子都湿了一大块,庞然巨物在布料下抵着穴口,好痒,好空,想要东西进去,但又不好意思自己动手,啊呸她怎么可以这么骚! 宛清河欣赏着她被折磨得双眼失神,脸浮红云,樱桃小口幅度小却极快地吸气,手攥紧身下的床单,玉腿反反复复打开又合上。 “想要吗?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给你揉一分钟。”宛清河发出魔鬼的邀请。 “你他妈……想屁吃……” “呵呵,你知道你最可爱的地方是什么嘛?”宛清河腾出一只手撩拨地向下滑去,似有若无地刮蹭了阴核一下,宛玥的头拼命向后靠,阴核不争气地想要被触摸更多。 “你总是口是心非,明明想要却总是不承认,口嫌体直,可爱死了。”宛清河坏心眼地把手又收了回去,宛玥气得吐血,靠天靠地靠狗男人不如靠自己的五指姐妹。手刚准备探下去又被他的腿阻开,他的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搓捻茱萸,宛玥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向他低头认输。 宛清河一边揉一边无奈地叹气自顾自地说:“真是败给你了,你不想回答那我自己来猜好嘛,猜对了我就给你揉一分钟。”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贱婊骚荡傲,妈的欠揍。 “唔这么小的奶子胸罩可能最小的都穿不上啊,你穿的都是青春期女生发育的那种小内衣吧。表面上乖巧文静背地里却是个喜欢自慰的淫娃,我在望远镜里看见你胆大包天啊,办公室里没有人就偷偷自慰。看你这么洁癖连下雨地上有水都深痛恶绝,阴毛估计是自己刮掉了……” 宛玥既尴尬又羞耻,手指差点抠出一套汤臣一品,他妈的全被他猜中了。胸罩鼓鼓囊囊又空又大贫乳根本撑不起来,冬天衣服厚别人又看不出来想着干脆就不穿内衣了……阴毛也是,黑黑的多影响形象还不如剃除……果然还是被他发现自己在办公室里找刺激!她确实色胆包天,在科长的眼皮底下看op黄文,看湿了就等他提前下班回家后自己锁死门偷偷纾解,但谁能想到对面会有一个变态在偷窥自己呢!?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为了奖励我自己,我给你用手戳戳。”宛清河不等宛玥反抗,一根手指借着泛滥的春水顺利地滑进了小穴里,紧窄的肉壁马上吸附上来让他寸步难行,只敢在阴道的入口处来回浅浅插弄。 宛玥终于明白自己自慰和别人帮你自慰完全是两回事,他的手不知道带有什么魔力,指腹的薄茧摩擦到娇软的穴肉激出无穷无尽的欲念和渴望,逼里在着火。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可爱多了,诚实的孩子有糖吃,诚实的小逼有手插。”感受到内壁紧紧收缩,宛清河又伸进一根手指快速地插着,淫糜的水声不绝于耳,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腥甜味。 宛玥已经抽空了大脑,新奇又陌生的快感带动着身体,本能地迎合着他的手指向上微抬屁股,嘴巴里慢慢轻哼出声,像是初生的小兽,低低吟叫。 谁能拒绝萝莉音的叫床声呢,宛清河忍不住低头舔舐宛玥的耳垂,悄悄地挺动下身摩擦,闭上眼想象他在磨着她的小逼,磨得阴唇白里泛红骚水决堤奔腾。 宛玥知道自己的性器在和宛清河的性器隔着一层裤子厮磨,此刻欲望战胜了理智,隔靴搔痒也填补不了深处的空虚。 明知道这是不可以不对的,她还是自己主动地双手撑在两边前后挪动身体去蹭身下的硬物。 宛清河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低低地哼笑,手上加快速度同时胯部也带着她一起摇晃磨蹭。 “喜欢星星吗?” “喜欢……嗯……” “……喜欢我吗?” “喜欢……” 宛清河深深地看一眼快要到了的女孩,刘海已经濡湿贴在她的额头上,羽睫翕动,眼尾潮红又羞涩地紧闭着。 “以后每天中午都来好么?和我在一起,朝朝暮暮好么?” “……好……你快一点我要到了!”宛玥将羞耻心抛到九霄云外,不管不顾地胡乱答应只想赶紧结束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折磨。 宛清河长舒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忍得快要鸡巴炸裂了。脸上开始毫不掩饰地显露欢愉,他吻在她的发顶,抽出两只胳膊将她紧紧箍在胸前,下身凶猛地挺动百回后重重向上顶了几下,宛玥泄得像山洪爆发,淫水落在黑色床单上晕染开来,宛清河也低吼一声精液尽数倾洒在了裤子里。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 第二十章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小婊砸笑 “《小女仆爱心服务条约》 鉴于某坏女人高潮中亲口承认她喜欢乌华市帅气多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卓尔不群仪表堂堂的宛清河大帅逼,答应同他每天酱酱酿酿,宛清河本人听闻后表示十分欣慰并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近距离接触心上人,遂制定以下条目: 1、玥玥子必须每天中午去爱心小窝为阿河少爷服务,服务项目待定,全看阿河少爷心情。 2、玥玥子太瘦摸起来手感不好,为了让玥玥子长胖一点,不允许她每天中午减肥不吃饭,去了之后必须好好吃饭,给什么吃什么,吃一次奖励待定,不吃一次惩罚待定,全看阿河少爷心情。 3、周末必须随叫随到,听从阿河少爷的吩咐一起去好玩的地方做快乐的事,迟到或是直接不去要接受惩罚,惩罚待定,全看阿河少爷心情。 以上叁点为小女仆玥玥子的主要服务内容,该条约自生成当日起即刻生效。” 宛玥冷笑着看完这条微信消息连吐了无数次口水,作势想把手机砸在地上,但想想这个手机是她刚进医院工作时以前的老科长给她申请的免费新手机,已经用了快两年,里面存了很多工作资料和里番动漫,再生气也不应该和手机过不去。 宛玥不是人她自己心里清楚,但宛清河是狗她是绝对没想到的,时间真的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曾经那个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翩翩少年,长成了现在这个歪得不能再歪的坏种。 她早该猜到的,宛清河的微信名字是“masquerade”——掩饰,化妆,假面,他朋友圈晒过自己收藏的假面骑士手办,他是个忠实的假面骑士骨灰粉。他不仅在现实中偷窥还能摸到微博上视奸,她的一言一行早就像被扒光衣服的批斗犯,曝光在太阳下被公开处刑。 妈的吃了没文化的亏,大学学了四年日语英语早就连字母都不认识了,下辈子重新投胎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学英语。 上次高潮之后,宛清河还算懂点事,体贴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下身,床单也自己拿去清洗晾晒,宛玥麻木地穿好衣服裤子就躺在床上像死尸一样盯着天花板的灯。那是一个月亮形状的吊灯,弯弯的弦月灯罩,暖橘色的光晕,在密闭幽暗的房间里这就是唯一的光亮来源。 宛清河忙活完换了一身黑色家居服,轻轻地贴上来躺在她的旁边:“好看嘛,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种样式。只要看着它,打开它,我就像是沐浴在月光下,像被你照耀着,内心就会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和顺畅。” 宛玥没有理他,挣扎地爬起来准备去上班,午休时间又因为厮混没了,全身酸痛像真的做了一样。下身在舒爽过后有一点微痛,都怪自己刚刚放飞自我磨得太过于投入,简直丢人死了。 宛清河没有错过她紧蹙的眉头和眼里一闪而过的嫌恶与埋怨,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从顶处极速地滑落到最底端,阴暗的负面情绪又开始滋生,他口气微哂地嘲弄:“是谁刚刚像个小浪货一样让我快点再快点的,怎么,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了?真不亏是你啊,逼走茶凉,薄情寡义。” “呵呵,你一言不合上来就把我催眠弄晕我还没告你强抢民女呢,哦,咱们该好好算算账,你不仅用明月入怀这个身份骗我,你还侵犯我隐私权背地里偷窥,你他妈犯法了你知道吗!?” “你还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吧丫头。”宛清河笑眯眯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整个人放松散漫地靠在床上。 “我管你爷爷是谁,总不能是国家领导人吧,就算是国家领导人,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别像小孩子动不动就炫耀家长,我说最近怎么没下雨呢,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我爷爷,宛玉壶,我太爷爷,宛风恬。我,宛清河,就是乌华市的法。”小孩子不要脸地自报家门又自吹自擂了一番。 “你爷爷和你太爷爷关我屁事,你还能是国家领导人的……”“后代吗”叁个字胎死腹中没有机会说出来,她突然觉得有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宛玥一边思考一边回去上班,她每个月需要固定在医院官网更新一些党风廉政相关的新闻,更着更着想起来一件事,历史书上曾经有一位开国元勋的照片因为长相剑眉星目气质桀骜不羁,在热搜榜上挂了好几天,迷倒万千少女少妇大妈婆婆,放在现代能秒杀一众油腻小鲜肉。 她当时也对着照片舔了好久,那位伟人叫什么来着?宛玥火急火燎地在网上搜索,哦,原来叫宛风恬。那宛玉壶是?宛玥又一通搜索,哦,这是伟人的长子,人比较低调,仅有的资料也就是“前任乌华市军区司令员——少将”。 拿鼠标的手微微颤抖,怪不得那个小婊砸嚣张得就差裸奔在街上高呼“老子宇宙第一牛逼”,这是有能嚣张的资本啊,正儿八经红四代,根正苗红。 红四代也就只有名字完美继承了宛家起名要高风亮节的传统,宛玥死不承认自己曾经答应要和他朝朝暮暮,宛清河也没多说,只是发了一张她在办公椅上散着裤腰带手伸进去一脸陶醉的照片,并不经意透露自己的战友退伍后散布在各行各业,其中不乏黑客,把这张美人坠云端的图挂在医院官网上或者分享在医院职工群里也没有多困难,多大点事。 宛玥要死一定是吐血而亡,和宛清河十多年后重逢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她的头都秃了不少,每天怨气冲天还都无处发泄!她现在完全相信自己一个小老百姓能被宛清河玩死,要是小姨知道自己因为这种事丢了工作……想想都觉得后颈一凉,小姨和妈妈会把她弄死不说,社死才是最要命的。 宛清河退而求其次也不急于奢求先建立特殊关系,只是逼着她答应这份丧权辱玥的条约。阿西八世界毁灭吧,遇见宛清河这个孽障究竟是她的福还是孽?终究是错付了。 (今天忙了一天明天一定写H一定写T_T,话说有点好奇别的太太的封面是自己做的呢还是找大触太太画的呢?我的是自己四年前画的,好低级啊我T_T 还有还有里面的人名和身份都是我瞎几把编的,如有雷同真的万分抱歉,我爱国爱党爱每一位领袖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 第二十一章角色扮演 “我不穿!” “穿上嘛。” “我才不要穿!蕾姆的裙子这么短你让我怎么穿!?” 小女仆玥玥子为阿河少爷工作的第一天,少爷一声不吭地拿出一件蕾姆的女仆装让她换上,美其名曰更有情景代入感。蕾姆的女仆裙没有点胸根本撑不起来,又紧又短,宛狗好像还挑的是最小码的,屁股都盖不住,她这么保守的人怎么可以穿啊! “呵呵,我不给你朋友圈点赞不代表我就不会看,某人好像去年cos过蕾姆啊,又是擦边撩裙子又是白丝诱惑露大腿的,你当我是傻的?”宛清河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堵在卧室门口,只要她不换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离开半步的。 “我淦!”这叫什么?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宛玥差点忘了自己确实cos过蕾姆,是她去年妇女节某宝打折疯狂捡漏买来试水的,以前害怕多花钱给家里造成负担,动漫社有活动都不敢参加,现在有了工作终于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当时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挤了半个小时的奶,自以为很性感地发了自拍,她那个辣鸡狗师父评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你平还是我平,就,女装大佬?……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你他妈为什么不给我点赞!?我朋友圈里四百多个人,每次给我点赞的就是我爸爸我妈妈还有辣鸡师父,剩下的这些逼是死的吗?不给我点赞还想躺在我列表里窥屏!?”你别看,说的逼就是你。 “我只给我的女人点赞。”宛清河笑得明眸善睐,心里疑惑,辣鸡师父是什么狗?男的还是女的? 宛玥想从他身旁窜到客厅去,被他抱了个满怀。 “啊啊啊你个小婊砸你放开我!” 宛清河低头在她脖颈处嗅了一下,一股清甜的花香味扑鼻而来,好像还带点奶味。 “我跟你说,我那个战友啊是网上蓝军,负责维护国家网络安全,国外内部军事网站他都能进去玩一圈再不动声色地出来……” “西八!我穿我穿!”又来了又来了,都不知道提了多少遍要把自慰照片发进职工群让她社死,她到底是被什么品种的痔疮糊住了双眼喜欢上宛清河。当初的惊艳,完完全全,只是因为世面见得少,年少无知啊。 “乖女孩。”宛清河心满意足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放开她去了厨房。 宛玥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宛清河已经坐在餐桌旁了,双手飞快地在小电脑上敲击,像是在忙工作。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西服套装,上衣敞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清爽干练。宛玥从来没见过他穿得这么正经,这就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真禽兽啊,看着人模狗样实则华而不实,心和屁眼都是黑的。 “你脸上就差写着宛清河是人渣了……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他停下手上的事,惬意地背向后靠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宛玥羞耻极了,这条裙子真的太短,她最近吃胖了,好不容易把肥肉塞进裙子里,全身被棉布料紧紧束缚着,哪哪儿都不舒服,呼吸也不太顺畅,只有扭扭捏捏地手伸后把裙摆向下拽,一边慢吞吞地走到他旁边。 宛清河就一直盯着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像在透过衣服看肉体,宛玥不自在地习惯性摸摸额头。 “啧,还是那么容易脸红。不过这件衣服真是非常适合你呀,可爱死了,先叫声主人我听听。” 宛玥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呸!你想屁吃!” “唉我那个战友啊他……” “主人!”不就是比不要脸吗,谁还不是个专业演戏的。 “大点声啊玥酱,本少爷听不见呢。” “少爷年纪轻轻就耳聋,这边建议您直接升天早死早超生呢。” “诶你说你的同事们要是知道大家眼里的乖乖女私底下这么骚会怎么想……” “主人!主人我错了,妈的西八淦。”倒了血霉了,宛玥希望有机会重生绝对不要在那天去体检中心拍照,不要再遇见宛清河这个逼了。 宛清河笑眯眯地拍了拍腿:“来,坐。”这是啥,让她坐他腿上吗? “这不合适吧,您的腿不是腿,是105度的蒸馏水,这不好,不好。” 宛清河长臂一伸就把她拽进了怀里:“我觉得很好,自己把腿分两边坐着^_^?” 心里有苦说不出,属于赶鸭子上架了,宛玥自暴自弃以歪就歪,她本来是两腿并拢在右边侧坐着,这下只有把左腿艰难地折起来从他小腹前绕过跨在了他的左腿旁,现在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他靠在椅背上,她抵着餐桌边缘,这个姿势真的非常不妙啊。 视线上移,宛清河内里的白衬衣塞在西装裤里,显得腰腹精瘦平坦,让人想不到衬衣之下是货真价实的腹肌。再往上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相接触的地方,私密部位被裙摆遮盖着隐藏在黑暗下,说不出的暧昧和色情。 他手摸到餐桌上的饭碗,端起来作势要喂饭。 “我草!别!”宛玥举起手推着饭碗,开玩笑,她虽然妈宝但也不至于还要让人喂饭。 宛清河用筷子夹起一颗嫩黄的娃娃菜伸向她的嘴边:“玥酱,张嘴。” 她都迷糊了,这怎么和条约内容不一样,不是说要服务“阿河少爷”吗,现在怎么像是反过来了!?他有这么好心不搞阴谋?但她还是乖乖张嘴吃了下去,味道不咸不淡,清脆爽口。 “……这又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呀,感不感动?你要是答应正式和我在一起,我愿意每天为你做饭,你什么都不用做,家务我可以全包。你想玩手机就玩,想睡觉就睡觉,只要你能让我睡就行^_^。” “你他妈换个高点的枕头,比较容易做梦。”宛玥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着,自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做家务不会做饭只会搞些风花雪月的废物懒虫,回了家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妈妈说她以后嫁人一定要找个能容忍她又脏又懒还啥也不会的家庭煮夫,宛清河好像现在看来还蛮符合的。啊呸!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 (雷姆是《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中的角色。我快累死了,为啥双休日还要弄工作上的事,然后同事总是在四点五十几分快下班了还要找我干活,我他妈也想早点回家玩手机啊!!!) -- 第二十二章拈花弄月(微H) Щоо⒅.cc 默默地吃完了一小碗饭,宛玥想着今天的任务好像不太难完成啊,就见宛清河放下饭碗,用纸巾细细地擦擦了手,随即从西服裤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细细尖尖的东西。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听见宛清河说:“上面的嘴喂饱了,下面的我也一起喂了吧。”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啊,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这还是宛玥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见到妇女之友——跳蛋,看av里女优们用这个东西时都会潮喷,宛清河不会要给她用吧,艹不要啊! 宛清河要把她的裙摆掀起来,宛玥死死按住,她害怕,她虽然思想上得了色癌,但自己玩还是只停留在手揉的阶段,就连上次和他那么一回都已经算突破她的底线了,异物插入她接受不了啊! 宛清河半眯着眼,幽幽开口:“你要我和你算算你伤我多少次吗?拒绝了我十叁次骂了我五次不理我十八次……” 宛玥的气势又虚了,她确实很后悔当初铁石心肠,无数次践踏忽视他的真心,明明自己是个很善良的人,为什么一对上和他有关的事就异常冲动狠绝,内心的愧疚导致这几年每每在深夜里睡不着时想起他,没由来的会心悸心慌,少年最真诚的爱都毫无保留地献给她,她却弃之如履。ρǒ⑱νǐρ.мé(po18vip.me) 宛清河似乎有些诧异她会没怎么反抗就听话地轻轻撩开衣裙,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内裤,嫩白的大腿岔开分坐于他的大腿两侧,这种从上向下看的视角,如果忽视那有碍观瞻的平角内裤,还挺绝的。 “……我,先定个小目标,一定要给你买个十几条叁角内裤。”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跳蛋末端,先调成最低档位,挑开内裤,贴在了阴唇上。 宛玥感受到跳蛋的冰凉,心里有些忐忑,整个下体好像都在颤动。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震了一分钟后,水慢慢地自己流了出来,她有了感觉。 呼吸微微加重,腿自动夹紧,她坐在宛清河的鸡鸡上,那就算不勃起也不容忽视的尺寸让她越夹水就流得越多,西服裤的裆部很快被染出一个颜色更深的大圆圈。 宛清河另一只手探到了宛玥的腰上,腰身纤弱柔软,可谓嬛嬛一袅楚宫腰。再往上……别的蕾姆coser都是波涛汹涌海纳百川童颜巨乳,他的丫头童颜是有了,这个乳量真的惨不忍睹。 将抹胸领一扒,小小兔子就自己跳了出来,像是白色的小桃子,顶部又尖又挺,脂肪体浑圆如满月,艹,她又没穿胸衣。摸上去细细揉搓,柔若无骨,皮肤滑嫩,又忍不住含住那点红果在口中轻轻舔咬,不禁感叹为什么女孩子二十多岁了身上还会有奶香。 宛玥的脸红得熟透了,双眼迷蒙似醉非醉,胸部被舔弄得又舒服又难耐,底下跳蛋带来的感受和自慰不一样,接连不断的高潮袭来,穴里吐出一泡又一泡的淫水。 宛清河感觉到足够湿润了,将档位调到最大,尖尖的跳蛋头部小心翼翼地往甬道里插。 “嗯……”听着宛玥的嘤咛,他一点一点地把整个跳蛋都推了进去,他选的这一款蛋身约两指宽一指长,不会将小穴撑大也不会戳破处女膜带来疼痛不适。 上次在房间里拉上了窗帘开着灯,光线不甚明亮没看得清楚,今天在客厅里光线充足,他看见一朵妍糜的花在大雨后绽放,大阴唇微张,小阴唇包裹住跳蛋只留个尾部在外,一吸一吸,花液打湿了整个阴阜,晶晶亮又黏糊糊,小豆豆兴奋地跳动。 他用拇指食指捏住,宛玥立刻哆嗦得腿并拢,他又强势地把腿撑开,不给她喘息机会地加以刺激。 宛玥受不了了,好爽,她还是第一次彻底地感觉到阴道高潮,穴肉被震动得疯狂吸绞,不够,不够,还想要被戳到更深的地方。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下,宛清河吻了上来,重重吸吮着她的舌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高潮又要到来,她偏头离开他的唇,小声地哼唧,宛清河的嘴唇带出了一长条银丝,舔干净后微喘地问:“丫头不是学日语的嘛?日语的主人怎么说?”宛玥大脑处于飞天神游状态,温顺地喊了一句“ご主人样”。 操!!!宛清河鸡巴硬得快撑破裤子,这种又媚又娇的声音在床上说日语,很有岛国片那味,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继续诱着她说“小穴好舒服”。 “お……おまんこが気持ち……”卡密啊(神啊),会日语的女孩子都是天使吧! 宛清河气血上涌死命地按压阴核,同时又用掌心在阴唇上顺时针打转摩挲,宛玥真的快疯了,两条腿悬空着乱蹬,叁重快感铺天盖地,尿意也随之而来。最后,她的潮水小喷泉一样淅淅沥沥地浇在地上,整个人死鱼一般地上半身瘫软在餐桌上,她居然也能被玩潮喷,没脸见人了。 宛清河收拾了残局,还给她准备了一条新的内裤,之后自己躲进卫生间里手冲,出来后又换了一身西装打算去锐旗处理事务,让她休息好了自己去上班。 宛玥精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每次都硬了,还不掏出来占我便宜……?”这话问得真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好像巴不得挨草一样。 宛清河看着她的眼睛说:“因为想先让你快乐。我不愿意强迫你,我等着你自愿。”等着你小逼扩张到能接受我的大鸡巴,我再来好好地干死你。 宛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搞得像他刚刚没强迫一样,但心里却悄咪咪地有暖意和甜意流淌。 -- 第二十三章月暂晦,星常明 妈妈最近觉得宛玥有些不对劲,每天恍恍惚惚神游天际,经常先是发呆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我艹!”一声,再脸红傻笑。 “是白起出新卡了还是又喜欢上哪个新的纸片人啊?” 说到白起,宛玥才正常一点,她号啕大哭:“呜呜呜啊啊啊老妈,白起他消失了,他消失了啊,那么大一个老公,他就没有了呜呜呜!”妈妈不停翻白眼:“你天天就白起白起,就会搞这些纸片人,你什么时候能真带回来一个叁次元男朋友?”宛玥又停止哭泣了,继续对着手机沉默不语再脸红傻笑。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每天看着和宛清河的对话框,不分昼夜等着对方的消息,反复翻看聊天记录截图存进私密相册,不停回味和他在一起鬼混的场景,啊啊不能想,一想就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微信有新消息提醒,wqh:周末穿好看一点,我们一起去二十九中走走吧(^_^) 宛玥:?你什么意思,我平时很土吗? wqh:我只是建议你穿裙子,不然可能会不方便(^_^) 宛玥的警备心瞬间提升,这话听着不像好话啊,算了管他呢,叁月的天还是很冷,我就穿棉袄棉裤你能奈我何? 所以当宛清河看见她依旧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时恨铁不成钢地捶胸顿足:“你就不能有点女人味吗!?就不能穿超短裙黑丝袜抹胸露肚脐给我看嘛!?”日跛子他妈,想干点坏事都不方便,夏天怎么还不来啊摔! 宛玥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大冷天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都是傻逼,你喜欢你自己穿啊。”不等他做出反应,她又狡黠地装作坏女人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肌,嘲讽地说:“我有没有女人味你真的不知道吗呵呵。” 艹,宛清河想到她半露的酥胸,想到半遮半掩的娇躯,想到花蕊在他的逗弄下缓缓绽放,牙白,不争气的唧唧马上就有反应了。 宛玥看他一脸呆相,双眼讳莫,脸色隐隐泛红,就知道这厮一定又在想混心思。呵,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二十九中是他们的初中,宛玥每天下班都能路过学校,看着十几岁的少年少女穿着蓝白校服,在路上叽叽喳喳打打闹闹,男孩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风吹起他们的校服后摆,像是一架架要起飞的小飞机,女孩叁五成群讨论哪个明星又塌房,班草和级草谁更帅,幼嫩的脸就算不涂抹脂粉也看起来像是在发光。她不禁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妈的,又糙又硬还掉了一手的粉渣,青春果然一去不复返啊。 本来还在担心两个社会人士没有学生证怎么进去,宛清河不知道和保安大爷说了什么,两人长驱而入。 “你认识保安大爷啊?”宛玥好奇地问。 “不认识,看我帅就让我进了。” “……” “好吧,其实我说的是我和我老婆都是这里毕业的学生,想回母校再体验一把校园爱情。” “这个理由比上一个还要离谱。” 二十九中在他们那一届毕业后把墙粉刷成了浅绿色,看起来朝气蓬勃,教室里原来两人一座的连体桌椅换成了一人一座。 “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和你做过半天的同桌。”宛玥突然说。 “哦,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你初一的时候和班长坐我前面,你和我同桌带坏我和班长,四个人还没到下课时间就掐表倒数计时,你的表特别准,和下课铃一秒不差,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哇,真的吗?还有呢还有呢?” “然后初二期中考试过后老师换座位,她换来换去居然把你换到了我旁边。唔,你当时好像围了一条黑白格子围巾,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我当时在想,我靠,这个人怎么和我一样上课吃口香糖,还这么装逼不和人说话的,明明之前还是前后桌啊,搞得像陌生人一样。” 宛玥叭叭叭说了很多却没听见宛清河接话,她侧头就看见宛清河静静地倚在栏杆上看着她笑也不出声。宛玥觉得自己脸肯定又红了,这什么辣鸡东西自己在那儿偷笑,他肯定记得这件事,还故意让她回忆。 “喂!你笑屁笑!”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宛雨荨。”宛玥听他说完土味台词刚要发飙,他又接着说:“第二,我很高兴,你还能记得和我有关的点点滴滴,还不算太绝情。” 为什么不笑啊,在这漫长的暗恋时光里,他一个人站在冥冥之中,四周漆黑如墨,万籁俱寂,然后世界开始出现了声音,有河流在汩汩流淌,他盲人摸象在河里跌倒爬起了无数次,他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应该放弃吗?值得吗?他咬牙在河里起伏打转,他好像看见了一些颜色,河上亮起了光,不远处的河对岸,她明眸温顺,素衣长发,浅笑吟吟,像是一场波澜不惊的梦。但现在他就快到达对岸了,那光亮越来越盛,怎么能这时候放弃呢,怎么会认为不值得呢。 他们又逛到了操场上围着跑道转圈散步,宛清河双手插口袋,走着走着突然笑出了声。 “你在淫笑什么?” “没有呀,我只是想起来初叁你为了体育加试,每天放学后在操场跑八百米,练立定跳远,我就坐在那里,”他指了指观众席的某个方向,“在那里,我每天看着你跑完八百我才会回家。” 宛玥惊了:“你,你是不是有偷窥癖啊,从初中就开始偷窥,一直偷窥到我工作,你好意思说你是革命后代吗!?” 宛清河无所谓地摊摊手,更过分的他还没说出口呢。 乒乓球桌边有两棵高大的广玉兰,已经开出了一些白色的花骨朵,宛清河一路小跑过去贴在树干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他用手在树干上摸,宛玥也跟着一起摸,摸了半天就摸到一手的灰尘。 “这两棵树少说也有十多年了……你到底在摸什么鬼?” 宛清河抬头眼神委屈得像小狗狗:“字,我刻的字没有了呜呜……” “……你他妈毁坏校园公共财产没被抓起来写检讨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刻的字啊,呜呜呜没有了!” “打住打住!真男人不可以呜呜呜,亏你还是学理科的,你们生物老师没教过你吗?随着树的生长,树干会增粗,你刻的字会逐渐变大,等树干长到一定程度,字就会变的模糊甚至看不清楚。” 宛清河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哇!玥,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诶。” “……所以你刻的到底是什么?” 宛玥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出来,但宛清河这个狗东西就是不说,她只能高傲地假装爷不在乎。 两人又转到了观众席的围墙后面,他火急火燎地跑到中间的位置,那里是一个台阶,上面凸出的墙体形成了一个宽宽的屋檐形状,宛清河站在那片阴影下,仔细摸着墙又在寻找什么。宛玥越看这个场景越觉得有种莫名熟悉感,宛清河“哈哈哈”一声打断了她的思考:“还好这里的没有消失诶。” 宛玥闻声走上台阶凑近了看,墙上歪歪斜斜地刻了一行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都说字如其人,这个人的字一点都配不上他的丰神秀逸,简直白瞎。 可能是某节体育课,可能是下课后,少年不知道握着什么尖锐的东西,一笔一划,笨拙又格外认真地刻下自己的心意。 他是星星,她是月亮,银河间的星星数不胜数何其繁多渺小,而月亮只有那么一轮,月亮流光溢彩清美绝尘,他拼命地发光发亮想要让明月可以注意到他,他想离月亮近一点,再近一点。可不可以只拥有他这一颗星星,可不可以只和他一起,千年万年在洪荒宇宙里孤独又甜蜜地流浪。 他低头看见她纤细的手指触摸着情诗神情怔愣的样子,他猜小怂包一定是抵不住浓烈的情意而暗自心慌苦恼。她的体味真香,闻起来就让人觉得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她的手粉雕玉琢,骨节呈现淡淡的自然粉色,他不知道在哪里刷到过帖子,女生有时会小心机地在肘部或膝盖等关节处刷上腮红来彰显元气可爱,同时也透出一种性暗示意味。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他精虫上脑嘴无把门地脱口而出:“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宛玥挖了挖耳朵,奇怪,大白天也能听见狗在说话,她难道通灵了吗? 宛清河又补了一句:“就在这里,我坐台阶上,下面给你吃好不好?”他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你吃过了没有般自然平常,宛玥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终于想起来那没由来的熟悉感从何而来,自己裤子都脱了还没追完的文,镜花也在这里要为秋鹤舔几把啊…… 宛清河我求你做个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