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默经年,花未开》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们都不再是青涩的少年。曾经的记忆被尘封,被搁置与安静的角落,可以遗忘,却不能丢弃。 艾默看着窗外的人群,车流,灰白刺眼的天空,心被这个城市熟悉的一切填满。十五年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家”门口冷清的大街,各色人种淡漠的脸。 不自觉间,她已经把异乡的那间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她的生活在那里每一日不停的重复,习惯了的地方,就自然有了归属感。更重要的,那是她和严雨小心呵护的藏身之处。身在异乡的日子里,他们互相扶持着经历各式风浪,在西人的社会里厮杀打拼。躲在那间陋室互相舔伤口,脆弱的时候与对方抱头痛哭。 终于他们出人头地,严雨被公司派遣到亚洲区的总部,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盘,衣锦还乡,光耀门楣。 她并不觉得他们真的像严雨手下的同事认为的那样,整日过着奢华无比的生活。可能手头比平常工薪阶层的家庭略微宽裕,吃喝用度却没有什么不同。她和严雨都无心去解释,随便他们胡乱猜测。日子是自己的,自己过着舒心快乐就好,不需要别人揣度,也无需攀比。 此时,艾默和严雨的一家人挤在她姐姐严婷的红色帕萨特里,为了寻找一个叫做“红玉米”的名不见经传的小饭店在机场人员生活区里打转。 严婷开着车载电话,依据她老公的指点转过路途的街角,可是依然没有看到印象里熟悉的门脸,轻咬着下唇,左顾右看,不知要去向哪里。 艾默身边的男子倾身向前,好心提醒,“姐,咱们刚才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啊。” “我知道啊,知道啊。”纤细的小手拍打着方向盘,“可是你哥说从那个转盘向右嘛。可右边就这一条路,咱们一直沿着开,谁都没看见啊。上次和王欢他们来是晚上,而且是你哥开车,我也没记路。” “姐,就你,记路也是一样,没指望。你在路边停下,我去问问。” 严雨下了车,和坐在路边长椅上的几个人攀谈。艾默看到那个老人和旁边的年轻人同时抬手指向不同的方向。严雨眉头皱起,这样的表情让他有种装模作样的严肃,艾默不禁嘴角微弯。 严雨有张娃娃脸,走在路上经常被认成学生。能做到如今亚洲区总裁的位子,非常不易。在这个世界五百强的零售公司,他从最底层的销售做起,以不可能的速度快速提升,是每个店长和区经理拿来鼓励下属的榜样。他在人前风光无限,只有艾默知道他在私底下有多努力。他的外形太嫩,刚做经理的时候,很多下属员工都不服气。只是每一个敢于去挑战他权威的人,都会一脸佩服的回来。天赋是一个方面,不停的完善自己,提前想到各种可能,并选好对策,无数次的假设与推断,让他在关键时刻总能果断采取行动。无论大到决策,还是小到每个经营的细节,甚至对待每个刁难客户的处理,他都做到无可挑剔。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而严雨背后的女人艾默,却更是独特。她很聪明,但是却不用功。对待什么都冷淡的出奇。无论是上学时拿到奖学金和竞赛的名誉,或者本科毕业时拿到的荣誉双学位,甚至博士研究生答辩的时候,她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给严雨的唯一推动力只有一句话,“我想在四十岁的时候退休。” 没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执著的要做第三类人,念着几乎全是男人的工程科系,一路钻进麻省理工的人工智能实验室。而实验室里也没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周末在商场的化妆品专柜和专柜小姐聊天,然后转眼出现在游戏厅里,近似疯狂的敲打爵士鼓。 每个带过她的导师和老板都说,她很有潜力,如果她愿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而她却依然玩物丧志的穿着高跟鞋在跳舞机上挥洒汗水也不想在休息时间去翻看一下专业杂志。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生活,她貌似固执,任,却又淡漠,决绝。她个冷艳的外表吸引了很多男人在她身边周旋,最后却都知难而退,只有严雨,包容宠爱着她的莫名其妙,甚至,崇敬着她的才华。他看她写的每一篇论文,也读她写的每一部小说。他听她唱的每一首歌,吃她做的每一道菜。只要是她的,他都欣赏。也许这就是爱? 艾默收回视线,整理着自己的裙子。一只手从左边伸过来,抓住她的,亲密的拍了拍,“默,饿了吧。” 艾默脸上挂上一个温和得体的微笑,转过头去,看着严雨的母亲,摇摇头,“没有,妈。” 坐在副驾驶上严雨的父亲转过身,对着严婷说,“这里这么多餐馆,不一定非要去那一家。找不到就算了。” 严婷撇撇嘴,“上次去的时候觉得他们家的菜做的不错,这才想让雨和默尝尝的。” 艾默忙摆手,“去哪里吃都成,真的,我无所谓。” 严雨回到车上,刚要开口,手机响起,是短信。他看了一眼,递给艾默,用口型告诉她,“是他。” 艾默口一紧,接过手机,并没有马上打开。严雨向前倾着身子指路,大家开始专心寻找街边的店铺,没有人再注意她。艾默小心的打开手机的盖子,没有标注姓名的十一个数字,她在校友录已经看过很多遍,却依然没有记住过。也许是内心觉得她永远不会拨这个号码,又或者她不敢去记住。 按开短信,只有一句话,七个字:“我周六会去北京”。她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低头看着那几个字,思索着它们的意义。不是商量,不是询问,只有陈述。任经年,他要来,十五年来最接近她的距离,他要将她缩短到在一个城市之间。 从脚踏上这片大陆的那一刻,艾默就知道,固执如他,一定会要见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们都不再是青涩的少年。曾经的记忆被尘封,被搁置与安静的角落,可以遗忘,却不能丢弃。 “什么事?”严雨坐回位子上。艾默将手机荧屏转向他。严雨沉默片刻,“你要去见他么?” 艾默轻弯嘴角,随手将手机合上,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周末不是要去姐姐家住么?。” 严雨似乎很满意她的答复,点点头,“要回信息给他么?” 艾默已经将手机放回严雨手里,“你帮我回吧,就说这周末不方便,叫他不要来了。” 她听着书写笔落在荧幕上的滴答声,口有情绪在纠结。十五年了,人事已非,何必还要去追究那些过去的事情。 不过一分钟之后,手机又在响起。 “只是想见见你,仅此而已。” 严雨帮她回复,“真的有事,来了也未必见的到。” 五分钟,手机一直保持沉默,艾默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手机又响起,像是故意在逗弄她。 “见不到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看看你所在的城市。” 严雨有些微怒,“你不觉得这个男人很没责任心么。他有老婆,你有老公,为何还要如此纠缠。” 艾默抓着严雨的手,侧身靠过去轻啄他的唇,微笑着说,“不用管他了,红玉米到了。”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在线阅读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 肉文屋 /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 6月23日:归来,红玉米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 生命就是一支烟,起初洁白规整,一点点被命运燃烧殆尽,留下一摊灰白粉末,肮脏丑陋。 周五的下午,没有课,艾默乐得一刻松闲。她毅然决然离开了mit的实验室,跟着严雨回国,在所普通的大学里找了个讲师的位子。有多少人为她惋惜,有多少人暗自高兴。她无所谓,在哪里,做些什么都无所谓。工作,不过是一个早上起床理由而已。 艾默静静的放下手里的书,有点儿晃神,太久的低头注视让她眼睛暂时无法聚焦。窗外的阳光很强烈,但是没有记忆中熟悉的蝉声。她不习惯用空调,从储藏室搬出老久的电风扇,慢慢的吹。她喜欢听这样单调而有些刺耳的声音。让她想起自己离开这片土地之前的幼时记忆。十五年之间,这个国家改变了太多,让她一时间无法适从,只能守着记忆固执的活着。 电风扇转过头,轻轻的吹拂着她墨黑色的长发,脸上一阵凉,伸手去,竟已浸满了泪。她自嘲的弯了弯嘴角,点了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浓郁的味道充满整个膛,被烟雾笼罩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严雨不知道她抽烟,艾默在人前从来都是标榜最讨厌烟味的,并以此为借口逼迫了她生命中三个男人,祖父,父亲和严雨,都为她戒了烟。她记得念硕士的时候,严雨刚刚当上经理,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就打开电脑察看数据,收发email。有一天实在很累,就买了一盒烟,抽了一。严雨把剩下的烟都交给了艾默,让她监督他不要复抽。却不知道,艾默监守自盗,干掉了那一整盒之后,就养成了偷偷抽烟的习惯。 那时候的艾默很迷茫。她想不清楚自己每天辛苦的研究到底为了什么。她深深的迷上了写作,在网路上,写一些灰暗沉的文字,没有复杂的情结,只有单纯的场景,一个连接着一个。那样的文字并比不上正统的言情吸引人,读者不算多,却一直忠实的追逐着她涣散迷蒙的脚步。她文中的女主必定身世坎坷,被所爱的男人惨无人道的虐着,鲜血,残破的肢体,赤裸裸的爱。 在她的文字里,艾默一遍遍的描写着女主点烟,坐在角落里吸烟,看着升腾的烟雾发呆的场景。仿佛生命就是一支烟,起初洁白规整,一点点被命运燃烧殆尽,留下一摊灰白粉末,肮脏丑陋。 她不喜欢看那些青涩校园的爱情故事,可是她这一次忍不住婷的诱惑看了这一本。结果呢,不过是自找烦恼。艾默抬脚把那本书从形状有些怪异的实木茶几上的踢了下去,随手磕了磕烟灰,正好落在书的封皮上。素雅的铅笔画,简单的轮廓,复杂的花纹,就像那个时候的日子。表面上单调,枯燥,内里激情澎湃,热血沸腾。灰色的烟灰仿佛一层尘土,掩盖了那片纯净。 逝去的已经逝去。她想,她应该不会再怀念那时候的懵懂无知,自以为是。生活是要拿来享受的。即便,只剩下了虚华的躯壳。 人的记忆总是不那么可靠的。多年之后,快乐的事情,只剩下快乐的感觉。却想不起为什么要快乐。仿佛开心就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只要朋友在一起,不需要做什么,不需要说什么,太阳就是暖洋洋的,天是凉爽舒适的,就连风雨也都是激情浪漫的。 伤心的事,却总是记得很清楚。连墙角的那一块残缺,鞋尖上的一个污点,眼泪划过脸颊的热度,流入嘴中的苦涩,都那么真切。时间,慢慢的把她曾经那样心守护的一串串记忆,拉扯断了线,散落成一地零落的珠子。 总也分不清楚,那些事情发生的顺序。有时候,甚至连前因后果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那些在梦里重复出现的片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上演。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真正发生过的,哪些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哪些是当时的心情,哪些是后来的持续。混沌成了一团迷雾,压缩了藏在心中的某个角落。在自己意识最薄弱的时候,随着嘴边升腾的烟雾,把她紧紧地包围在内。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无聊。谁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青春。懵懂的激情基本上都带着雷同的背景,雷同的人物,雷同的故事情节。每个人都经历了,也许很多人都忘记了,也许很多人还记得。她曾经以为自己都忘记了,放下了。至少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再也没有梦到当年的那些事情。 可是婷有意无意中留下的这本书,却让她又想起来了。一些清晰的,模糊的名字,一些清晰的,模糊的画面,一些清晰的,模糊的情感,在心海中漂浮着。抓不太准,只是耳边突然响起了那年生日经年传来的那首歌。她似乎能想象到他躲在阳台上录音的样子。很认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希望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记忆里他的歌声依然距离原唱跑的有些远。不过她每一次听,还是会流泪。 她知道,那首歌里每一句话,都是经年从心底里说给她听的。她不曾怀疑过,因为她不会被他故作镇定的表情所蒙骗。当人脱离了视觉的影响,才能从声音里,辨别出情感。最最纯粹,最最真挚的。 经年唱了,很爱很爱你。所以,他在她的心上,深深的刻下了亏欠的印记。一辈子也无法磨灭。 把烟蒂狠狠地压进了水果盘子里面。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她又要迟到了。把屋子里开窗放气,扫掉了烟灰,喷了空气清新剂,一切恢复如常,洗漱干净,已经过了和于书桓约定的时间,她依然坐在梳妆台前吹着自己的长发。墨黑色,长直发,并不是今年的流行。海藻一样披散开,包裹着她的身体。但是她执著的留着,留了这么多年。只因为他的一句,很好看。女人很臭美,为了追赶流行,不择手段。但是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女人都是傻子。 套上香家的小礼服,拉开鞋柜,站在一大片专门定做的架子前面,又浪费了一些时间,这才拉出一双,踩上,出了门。 从车上走下来,顺手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连带着一张不算小的票子。她今天又迟到了。习惯的,她对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所补偿。 身穿休闲装的于书桓已经坐在他们专署的位子上,慢慢的品着一杯酒。摇晃酒杯的手指很漂亮,让作为女人的她很嫉妒。 记忆里的经年手很大。有一天中午在教室里吃饭的时候,他从身后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猜猜他是谁。对面小四后来说,他的手基本上把她的整张小脸都遮住了,那个样子,很逗笑。她自己看不到她被遮住脸的样子。她只是记得,生物课实验的时候,他偷偷和她组里的人换了位子。在大大的课桌下面,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消失在他的掌心,很温暖,很紧张,很心动,很刺激的感觉。 他说,她们的手大小很相配。那时候,艾默以为,他们的手会一直这样握下去。直到天长地久。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在线阅读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 肉文屋 /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 6月27日:记忆,虚华的躯壳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 书恒对艾默张开手臂,他们互相拥抱,亲吻对方的脸颊。就像六年前的西雅图,在他们每个周末相聚的那个酒吧里做的一样。他们总是选在吧台最靠右边的位子,那是他们的专署座位。书恒的怀抱与体温和那个时候没有不同。这样的熟悉感觉,让艾默在回来国内的这几个星期里,第一次真正放松了心情,靠在书恒的肩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书恒和艾默做了十年的同学。从学前班开始,到初中毕业。在艾默远走他乡的日子,她几乎断了和所有老朋友老同学的联系,唯独和书恒保持联络。 那一年,书恒被公司派去西雅图的总公司培训,艾默在每个周末开车下去见他。艾默从来不让书恒上来温哥华找她。她就是想要利用这个借口暂时脱离那个自己呆了太久,开始烦躁的城市。在那个一年有208个雨天的城市,她流过太多的泪,没有工作和学习需要忙碌的时候,很容易被回忆淹没。而书恒,是她逃离的出口,一个严雨无法代替的角色。 可能是因为彼此见过对方在口别着手绢,流着清鼻涕,蹲在学校的后墙边玩泥巴的模样,因为一路看着对方从幼稚的孩童一天天变成青涩少年,他们陪伴彼此太多的记忆,已经宛若家人,不分彼此。艾默和他讲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故事,从未隐瞒。 “默,longtimenosee。h?” “书恒,不需要在这里还跟我拽英文吧。” “你还是对英文如此深恶痛绝?” “狗改不了吃屎。我艾默改不掉对任何语言的憎恨。当然,电脑语言除外。” “你不是个挺红的网路写手么?居然如此不待见人类语言。难以理解。” “你就不用讽刺我了。就我那千八百次的点击率还叫红?你是色盲吧。而且,你知道的,我写文纯粹为了发泄情绪,和语言,文学无关。” 艾默点了一杯bloodymary,却在酒保转身之前换成了jackrose。 “怎么了?有心事?”书恒心思果然敏感。 艾默摇摇头,“还好,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应该少喝点儿vodka。” “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那个鬼地方孤独终老,永远没有勇气踏上祖国的土地。” “如果严雨听到你这么说,他会因为你如此忽略他的存在而伤心欲绝。” 艾默故意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笑话,被某人拿炸药的名字黑索今(单质炸药)做她的外号的艾默会是个没有勇气的人? “我看到了杂志上的报道。那小子混得不错,真让我刮目相看。那年我去seattle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bsm(busimanager)。你眼光够深远的,都看得出他有这个天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艾默的酒好了。看着耳杯里玫瑰红的汁,她觉得自己选择很对。jackrose淡淡的恰如其分,清香,酸甜。而bloodymary过于浓烈,酸甜苦辣混在一起,让人无所适从。 “严雨回来做他的总裁,你呢,联络了哪个实验室?” “没有。我在某大电子工程系找了个讲师的位子。” “不会吧。你在mit辛苦了五年,难道就是为了回来当讲师。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并没有在简历上写mit的部分。” 书恒愣了一下,斜靠在吧台上,脸靠近过来看着艾默,又抬手了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 艾默打掉他的手,用食指抵着书恒的脑门把他推开,“我好得很。”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实力?” “我只是想随便找个工作,打发时间而已。我已经不年轻了,不想再那么累了。” “whatthe……你敢说自己老了?你才32岁啊,妹妹。三十而立,你要学历有学历,要工作经验有工作经验,要专业有专业,你干吗要这样埋没自己?” “因为……我很懒。” “youaresonotyourself。五年前我离开seattle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怎么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子。也许我本来就是如此懒惰的一个人。” “艾默,你这句话对谁说都有用。唯独对我没用。我太了解你了,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二十七年。艾默,你一直都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否则当年你也不会……” 书恒发觉自己提到了不该提到的话题,硬生生闭上了嘴。他偷偷看向艾默,见她神色如常,低头抿了一口酒,黑色长发从耳边垂下,挡住了她的脸,只不过半秒的时间,又显露了出来,并未有半分不悦的表情。 “你多久没见过我了?五年。世上的一切都在改变,书恒,我也在变。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了。” 沉默良久,书恒大手一挥,“whatever。”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拍在桌子上。 “ty下面的wxhj工程研究所,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艾默盯着信封看了一眼,抬手推了回去。 “谢谢,不用了。” 书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指着她颤抖了两下,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艾默,你在ai(artifitelligent)方面的研究技术,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可是,我离开的时候有签署一份合约。” 艾默没有明说,书恒看着艾默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狗屁合同,美国鬼子的小破伎俩。你是不是中国人啊。祖国培养你这么多年……真是……” 艾默冲他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愤青。” “艾默,你错过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再有了啊。不要后悔。” “如果我真的是你口中说的那么独一无二的有才华,这种机会应该上赶着来找我啊。” “艾默,生活对于优秀的人,的确有很多的机会。但机会并非无穷无尽的。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该抓住的时候就要去抓住。不能等失去了再后悔。” 书恒把信封推给了艾默,用力在上面拍了拍。 “你留着它吧。改变了想法记得趁早联络我。”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在线阅读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 肉文屋 /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 6月27日:生活,充满了机会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与其自怨自哀,不如放下过去,随心所欲。需要平衡的东西太多,就容易让人迷茫犹豫。艾默选择了不要思考该做什么,而只在乎自己想要做什么。这是一条单行道,她强迫自己,只向前看。 “默,准备好了么?”严雨在外面催她。艾默把要带去严婷家的东西从平常背的小包里掏出来塞进大包里。书恒给她的那个信封,被带了出来,飘落在地板上。艾默坐在写字台前面,看了看那个信封,打开抽屉,随手把它丢了进去。 人生有很多个路口,无论向哪个方向前进,都是自己的选择。既然选了,就不要后悔。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选了另外一个方向之后,是否一样会后悔。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与其自怨自哀,不如放下过去,随心所欲。需要平衡的东西太多,就容易让人迷茫犹豫。艾默选择了不要思考该做什么,而只在乎自己想要做什么。这是一条单行道,她强迫自己,只向前看。 开车从西往东穿越整个城市。车外的视野渐渐开阔,远离了市区,连空气也透彻清新起来。拐离大路之前,两边是水青庭的广告牌,严雨说,不如之后就在这里买一栋小楼。距离严婷还近些,就不需要每次都要花费至少一个钟头在路上。艾默看着广告后面那一片吊车的森林,不置可否。她已经找不到记忆中的那些地点。这个城市一直在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扩张,不出几年,这里的沉寂也将被打破。而寻求心理宁静的人,将要向哪里逃离? 严婷在莫奈买了一套将近三百平米的townhouse,上下三层,装修得颇费心思。一楼的餐厅客厅墙上挂着晶的电视,楼梯角弄了一个鱼池养着十几条锦鲤,二楼客卧整洁舒适,书房一面墙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宛若图书馆,三楼的主卧壁橱之内,曲径通幽,隐藏着一个视听室。夫妻俩人工作都很忙碌,几乎很少在家开火,厨房干净得饿死蟑螂。冰箱里经常可以找到过期超过一年的真空包装的卤或者长满绿毛的馒头,只有放饮料的小室整齐的摆满了啤酒。 艾默和严雨到达的时候,是钟点工开的门。严婷夫妻两个前一夜加班到很晚,还在补眠。严雨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开了龙门阵,抱着笔记本忙碌非常,手机铃声不断。艾默喂了一阵子鱼,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书房,从书架上找了一本数独,靠着书架旁拿书的梯子,开始跟九格较劲。不知为何,今天她总是塌不下心来。填满了十几个就再也做不下去。 天气很闷,开着窗子也未见一丝风,她长叹一口气,把数独塞回书架上。刚好看到摆在那里的一张照片,是严婷还有她老公洛和平高中时期与一帮同学出去游玩时候的拍的。都有二十多年了吧,照片上的严婷和洛和平还是非常稚嫩的模样,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喇叭裤。这种学生时期早恋开出的花朵能有多少在几十年后还如此芳香诱人,真是让人嫉妒。 十几岁的女孩子,心中多少都有一两个追随的身影。大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成绩优秀,活跃于运动场,调皮,幽默,又或者身披各种比赛的荣誉。那时候的男生,还不太在乎外表。在一群平头小子之中,整齐划一的宽大校服包裹之下,除非真正天生丽质,否则都是一样的满脸青春痘的残绿少年。 任经年算不上是一个人物。他成绩中上,并不突出,体质很好却在运动会中没有特别过人的项目可以吸引女生的目光。他家境不算好,穿着用度也毫不出彩。五官不清秀,脸上甚至还有小时候淘气留下的伤疤,让他偶尔显得面目狰狞。只是他人缘颇好,幽默而又活跃,深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艾默和他初中就同班了三年,却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他。直到高中又在同一班之后,才在经年的提醒下,记起初中时候艾默和任经年一起在联欢会上唱过一首英文歌,甚至他们的座位也有一个月曾经紧挨着。经年,就是这样一个男生,在艾默还未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渐渐走进了她的生命。 重点高中的学习压力颇为沉重,老同学这样的身份很容易让她在他迷茫无助的时候被经年找去谈心。艾默识字很早,从小看过很多的书,千奇百怪,无所不包,她总能无意间说出让经年佩服得五体投地,讶异非常的话语。在有意无意之间,多了一道目光追随在艾默的身上,而她却像个小男生一样的神经大条,视而不见。 艾默想起刚出国的时候住的那间门厅。她靠在窗前看着外面乱糟糟看不到头的草地。电台播着伊能静的《你对我的好》: 你对我的好,我竟然都不知道。 全都是我的朋友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 关于爱,我实在懂得太少。 如果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你对我的好。 我想我还太小,和你比起来过于浪漫无聊。 你像空气给我拥抱,但我看不到,所以以为不重要。 闹钟的收音机音响效果很差,让伊能静的声音颤抖分叉得更添凄惨。艾默背靠着窗框,默默的流泪。不过,艾默不会回头。永远都不会。 严婷从楼上下来,靠在书房的门口和艾默打招呼。白底印着小熊的睡衣让她看起来像个孩子。严婷已经三十八了,注定了要做丁克一族。和平是家里的独子,最初竟是他选择了这条二人同行的道路。爱情似乎就应该存在于两个人之间,所谓家庭,孩子,世俗规范,一切都只是负累。艾默看不懂他们,在艾默心中,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孕育生命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艾默和严雨也一直没有要孩子,但是他们也同样从来都没有提过丁克这一件事。他们从恋爱,到同居,到结婚,到今天,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顺利。没有孩子,也只是缘分未到,一切顺其自然。 “中午出去吃饭吧。啊……”严婷又打了一个哈欠,明显还未睡醒。 “姐不用多睡会儿?” “不了。”严婷拍拍肚子,“饿了。”转身上楼洗澡换衣服。 艾默忍不住笑了。她很庆幸嫁给了严雨。他的家人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虽然严雨的父亲曾是某集团的老总,现已经退休多年,却还是经常有人找上门来送礼让他出面帮忙搭线。婆婆那边的亲戚,多是在政治圈里打拼。严婷和洛和平现在也都是大公司里管理阶层的人物。但他们从没有歧视她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媳妇。 艾默从心底还是有些自卑的,所以她总是表现的与世无争。艾默的婆婆是很挑剔的人。但是事儿再多,面对着一潭泛不起涟漪的死水,也渐渐没有了趣味。婆媳之间的矛盾,一个巴掌拍不响。 艾默怕报应轮回。当年她用门第之差为理由回绝了经年。就算现在严家嫌弃她这个媳妇,她也没有立场去抱怨。而且严雨对她真的是无微不至。为了偿还他对她的好,她也会认真做好这个严家媳妇的角色。 她已经辜负了一个人的好,不能再辜负第二个。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在线阅读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 肉文屋 /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 6月28日:你对我的好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 四个人开车沿着一条正在拓宽整修的路找到一家在街角上的川菜馆子。小包间已经满了,只好和另外一家人在一个双桌的大包间挤挤。艾默拎着铝制的大水壶给大家倒豆浆的时候,手机响了。壶嘴儿一颤,一滴豆浆洒在了严雨的手背上。 “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没事没事。”严雨拿纸巾把豆浆擦掉,艾默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红印。 “真的没事?用不用我去车上药箱拿药过来?” 严雨一把抓住想要起身的艾默,注视着她的眼睛,“我说不用了。” “噢。”艾默坐回椅子里,严雨抬手了她的头。 严婷咯咯笑着与和平耳语,声音大的连隔壁桌都听得到。“看这两个,结婚都快十年了,还蜜里调油一样。” 艾默笑笑,垂首捧着杯子吹凉了豆浆,抿了一口。没有加糖,豆浆原本的味道。因为是无限续杯,清淡如水。没有浓郁的豆气,在艾默喝起来倒也顺口。生活也是这样子吧。太过辛辣激烈的情节只属于小说和影剧,偶尔看来很震撼,让人略有期待。但是如果生活也是如此跌宕,她自认无法承受。她宁可每天都重复同样的过场,这样毫无风波的迅速老去。 一桌子的菜,基本都是辣的。艾默吃到舌头发麻,可严雨他们似乎还意犹未尽。艾默只好一个人守着那份豆花鱼较劲,顺便偷看隔壁一个身材极好的女生。应该是个模特,细长匀称的体型,典型的衣服架子,若不是内衣边角露出在tubetop之外,可以算的上完美。 脑海里突然闪过在校友录照片中站在经年身边的那个女子。也是一样的修长身材,脸型略宽,和经年站在一起,很是般配。经年个子是很高的,而刘艺却已赶上他的肩膀。艾默记得自己抱着经年的时候,脸会埋在他的前。经年那时候喜欢叫她“小东西”,还说拉着她的手在街上走,仿佛爸爸带着孩子。 “默。”严婷捅了捅艾默,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眼神示意她门外,“豆浆喝多了……陪我去释放内存。” 艾默回头看了严雨,得到他的许可,跟在严婷身后出了包间。严婷一直在赞赏菜做的好吃。艾默只是随着她的话头讲。把自己关在厕所隔间之后,艾默才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果然,那条短信来自经年,四个字。 “已到北京” 艾默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经年还是那么执拗的人。即便已经知道她不会见他,依然我行我素的做自己决定了的事。 四个人吃饱喝足在一楼逛书店,艾默顺了一本小说。回到严婷家,就歪在沙发上读起来。冷冽的风格,写着人生的现实与虚伪,寓意颇深。艾默其实并不喜欢这样文学很强的文字。她出国之前就是一个完全偏科的理科女生。理,现实,不懂浪漫,情感直接简单。出国这么多年之后,已经脱离所谓中国文学太久了,连讲课的教案她都是用英文来写,略显晦涩的文字她就看不太顺。所以每一段文字,她都要重复看上四,五遍才会继续下去。 严雨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钻研的女人,装似随意的抄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短信收件箱第一封是他自己的名字,垃圾箱,空。 中午大家都吃多了,三个人都上去午休,艾默很多年前就没有这个习惯了,继续在楼下抱着书本死磕。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轻微的震动,她猛地从书里抬起头,眉头微皱,抓起手机按下去,心想如果经年还如此缠着她,就将他拉进黑名单。 还好,是广告。艾默听见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再坐回沙发里,却已看不下去那晦涩难懂的书。每个字都有入眼,都看的懂,念的出,却无法了解其中的意思。 她把书扔在一边,站到落地窗前,看着后院里疏于打扫的一堆杂草。隔壁的院子修了缩小版的小桥流水,还有一个刚搭起来的葡萄藤架子,在刺目的阳光下遮起一片荫凉。 这真是看着别人家的草绿。人总是不满足于自己已经拥有的,比来比去,越得不到的越惦记着。只要人类社会还存在着,就学不会知足。艾默自以为是很容易知足的人,可是现在看着别人家的后院还是会嫉妒。 严雨从身后抱住艾默,轻蹭她的脸颊,“在想什么?” “醒了?” “没你陪着,睡不安稳。” 他转过她的脸,轻吻她的唇,向窗外看去,“在看什么?” “咱们如果有院子,我想种些韭菜,西红柿之类的,就不用整天往超市跑了,麻烦。” “呵呵” 严雨轻笑,抬手柔乱艾默头顶的头发,“种菜就不麻烦么?” 艾默想了一下,耸耸肩膀,“也是。” 严雨看着怀里的小女子,一双亮眸如水,望着窗外不知何处。他看得出她今天一整天都有些晃神,是因为那个人么?十一年了,他将她留在身边超过十一年了,却还是敌不过他,几条短信便已经拨乱她一向的镇定沉稳。这么久了,为何她还会在意那个人。严雨不禁开始怀疑,她的心是否从来未曾对自己敞开过。 他转过她的身体,迎着她的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吻上她的唇。他用自己的怀抱和唇舌感应着她。她没有迟疑,没有抗拒,和之前成千上万次的吻一样的自然和谐。她回应着他,吮吸,轻咬,舌尖调皮的与他纠缠共舞。于是他为自己对她的怀疑与不信任从心底涌出愧疚,便更加拥紧她娇小的身躯,努力吸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咳咳。” 楼梯口传开两声装模作样的轻咳。严雨意犹未尽的放开艾默的唇,依旧揽着她的腰身,转身看见严婷靠在扶手上,眼神飘移,抿着的嘴边隐忍着笑意。 “雨,默,要不要打牌?”严婷走下楼梯,把两副扑克扔在餐桌上,和平也从楼上下了来,冲严雨和艾默招手让他们过来。 艾默摇摇头,推了一把严雨,“你去吧。” 严雨走到桌前洗牌,看艾默又坐回了沙发上,偎在一堆抱枕之间,继续捧着书静静的读。他想起多年前在学校图书馆看到艾默的那一幅画面。阳光从窗口照进来,书架间飞舞着微尘,一头黑色长发的亚洲女子斜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静静的读一本乔治?奥威尔的书,和现在一样的认真表情。那时候的艾默纤瘦的身上套着一件异常肥大的淡黄色连帽衫,像一只小**雏一样的娇小可人。没有理由的,只这一眼,他就已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在线阅读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 肉文屋 /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 6月28日:拨乱一池春水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 艾默算不上很美。眼睛大大的,身上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灵气。当她在专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她像一个孩子,心无旁骛,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和她正在做的事。看着艾默,严雨的脑海里就会闪过一句话,“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开始追求艾默的时候,严雨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不过他觉得那也许是艾默用来拒绝其他追求者的借口。一个远在大洋另一边从未出现过的男人,是否存在都未可知,怎么会成为他的对手。退一步说,就算他是存在的,这样分隔两地的情感,本就脆弱,即便没有其他外力的阻扰又有几个能真正坚持到底。况且经验丰富的严雨对自己的成功一向很有自信。 真正和艾默走得近了,严雨才发现,她是一个多么聪慧优秀的女子。让大家都焦头烂额的科目,她学得轻松。午后的电脑课上,她公然趴在第一排睡觉,而她的朋友问她问题,她却都能讲的浅显易懂。课后的时间,她在社团之间奔跑忙碌,从舞蹈社到双语报社,从手工课到中国联谊会的义工,甚至兼职几个留学生bbs的管理。 严雨是很崇敬自己的父亲的,这个经历过诸多劫难终于高高在上的老人,用生命诠释真理。而严雨惊讶的发现,在和艾默的闲聊当中,竟然经常从她的口中听到和父亲所讲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语句。她博览群书,什么都看几乎完全不挑剔。她用自己的独特思维解读这个世界,让他目瞪口呆。以至于严雨在最初认识艾默的时候,居然把她当成一个已经年过三十的女人,落得这个口舌整天被艾默埋怨。 艾默的家庭并不富裕。她十八岁就已经从经济上完全脱离了父母。奖学金,助学贷款支撑着她的生活。她以本科生的身份,做着本科生的数学助教。但是他从未看到过她在众多家庭背景极好的留学生中间,因自己简陋的生活而自卑。生活在她就是淡淡的快乐,似乎永远都是晴天。 艾默有足够的条件让自己光彩夺目。可是她却总是那个缩在人群里,不仔细寻找,便轻易消失了踪影的小女子。如果她不说,如果不是他细心的观察,他本不会发现这颗与众不同的绝世宝珠。 严雨为自己的发现兴奋到紧追不舍,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终于看到她被困于角落。在她那样坚实稳固的防备渐渐瓦解的时候,在她人生最低潮的那段日子,他趁虚而入。就算在今天,他依然记得这个坚强的女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她的脆弱,颓然的向后倒在他搁在沙发靠背的手臂上的那一瞬间。她的长发贴着他的皮肤,柔滑如缎。 严婷在严雨的眼前晃动手臂,看他恍然转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了十多年了还没有看够啊。” 严雨低头发牌,一脸痞痞的贱样,“那是,我还要看一辈子呢。” 艾默听到转过头,冲他隔空抛个飞吻。严雨夸张的在空中一把抓住贴在嘴边。严婷缩着脖子用手抚手臂,做抖掉一身**皮疙瘩的动作,“从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受不了你们两个。” 牌没打几圈儿,严雨的手机就响了好几回。这本应该是他休息的假日,却因为刚刚接手的工作还有很多需要调谐之处,忙碌不可避免。严雨放下手中扑克,上楼去书房继续摆他的龙门阵。不一会儿和平的手机也响了,通讯设备出现故障,不得已出门加班。最后只剩下严婷艾默两个女人。 艾默还在捧着书装模作样,不经意身边沙发下陷。严婷把艾默手里的书拿走放在茶几上,亲密的拉着艾默的手,“别光看书了,我们都知道你是才女。你发表的那几篇随笔我都看了很多遍。真没想到你从小吃了那么多苦,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吧。” 艾默冲她微笑,表情淡然,“我那也叫吃苦?这世上比我活的辛苦的大有人在。” 都不用说别人,就算艾默家那些还在乡下的亲戚,哪个不是起早贪黑的忙碌,却只能勉强度日。前几年姑夫轻度的脑血栓,就已经牵动了整个家。没有医疗保险,没有工资保障,男人就是全家的顶梁柱,一旦倒下,吃穿用度都成问题,更别说要缴付高昂的医疗费用。钱不值钱,几十年辛苦攒下的存款,如风卷残云,转眼一分未剩。在外地上大学的小女儿只好靠着亲戚的资助继续读书。人生疾苦,在严婷这样的娇娇女意识里只有文字描述的概念,本没有切身之痛。 她们聊着聊着说起艾默出国前家里住了十七年的三十多平米的小屋。严婷知道他们曾经一家五口挤在那样狭窄的空间,啧啧感叹。却不知在那个年代,这已经算是很舒适的避风之湾。就算在十五年后,依然有多少家庭生活在蜗居之中,甚至在城市的快速发展拆迁之下,流离失所。 艾默从来未对生活有太高的期待。即便是和严雨住过的暗潮湿的车库,走廊里弥漫大麻味道的公寓,也都乐得其所。对于她来说,只要有屋顶和墙壁,只要身边是可以依靠与信赖的人,生活就已经足够值得感恩。 她早已不是那个站在学校的看台上,憧憬着面对大海的宽敞别墅,干净清澈的私人游泳池,不同风格的三间儿童房,明亮宁静的画室的那个女孩子。反而是严雨,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拼命工作。他在她枕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许诺她与将来的孩子富足的生活。 严婷靠过身来,神秘兮兮的问艾默,“你们到底要不要孩子?” 艾默耸耸肩,“应该要吧。” “那就要抓紧了,你都三十二了,雨也快三十五了,再等下去做高龄产妇很危险的。” “嗯。”艾默点头,“那,姐,你们就不要孩子了么?” “我都快四十了,现在说也太晚了吧。”严婷长叹一口气,“其实,我挺喜欢孩子的。只是和平说,要孩子太麻烦了,肩负着教育的责任,过于沉重,不如两个人活的自在。” “等我多生两个,过继一个给姐,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 “哇,你不能这样吧,也不跟我商量就把我孩子卖了,嗯?” 严雨下了楼,走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从身后搂着艾默,伸手要弹艾默的脑壳。严婷一把拉开他,“你个臭小子,不许欺负默。反正都是一家人,姐给你养着还省了你花钱了。” 严雨歪过身子,在艾默耳边小声问,“宝贝,真的想好了要给我生孩子了么?嗯?” 艾默被他呼出的气弄得耳子发痒,一边笑一边躲开。严雨一把将她拉回怀里,呲牙咧嘴的威胁,“说,愿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看艾默笑着点点头,严雨心中松了一口气。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在线阅读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 肉文屋 /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 6月28日:属于我的小女子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活百年。 晚餐过后,严婷说要出去遛弯消食。非常之其招蚊子的艾默本着自己天黑之后不出门的原则,强硬的选择待在家里。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喧闹了半天的屋子总算安静下来。艾默的心,也随着渐渐沉静。 鱼池里的鱼慢慢从假山的各个角落下窜出来,把呆立一旁完全没有存在感的艾默当作了另一块儿石头,各自游得畅快。艾默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口有一丝揪痛。 经年就在这个城市的某处。十五年来,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有些迷茫。她以为时间可以平复一切,却发现在这间安静空荡的屋子里,有些熟悉的情绪波动着周围的空气,想要慢慢钻回艾默的体内。像是迷失了很久的旅人在一片荒芜之中终于找到了逃离的出口,急急涌向一处。 也许人和人之间真的有磁场的互动感应,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艾默的身体猛地颤抖,鱼池里的鱼嗖的一下躲回了隐秘之处。 是来电,艾默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手机在红木桌面上转着圈子,几秒钟之后,安静了下来。 艾默闭着眼睛松了一口气,却听见手机的声音又开始嗡嗡的响起。这一次,它似乎特别的固执,仿佛艾默不接起,就会这样响一辈子。艾默忍无可忍,抓起手机拉开后盖拔掉了电池。 手边没有烟,她只能打开窗呼吸沉闷的空气。良久,她坐回沙发上,慢慢平复下来,不禁开始自我嘲讽。她究竟在怕什么。这个城市无比巨大,她不过是海中间一滴水珠,经年本找不到她。就算他找来,又能怎样。他若是要她的一句道歉,她给。他若是想要骂她,她会听着。又或者他早就已经放下,只想看看她这个消失已久的老同学。越是躲避越说明在乎,越是惴惴不安,就越说明心里有鬼,不是么?可是细想,自己心里还在乎什么?最多最多只剩下愧疚而已。 艾默把电池装了回去,按开开关,看着开机画面之后荧屏暗下去,五秒钟之后,又亮了起来,手机在她手心里抖动着身体。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那边是街边略显噪杂的背景声音,没有人讲话。艾默静静的听着,似乎听到了一丝隐约的呼吸声。沉默略久,艾默想要开口说句什么,耳边却已经是断线的声音。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为什么严雨还没有回来,她很想他。 任经年靠在墙边,把手机慢慢塞回了口袋,用手拍了拍,确定它在那里。 天已经渐渐黑了,这里依然熙来攘往、人潮如织。沿着暮色斜阳在水边行走,这个城市的繁华与忙碌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暂时脱离了生活的轨迹,他如同一抹游魂,没有目的地,没有可依附的体,仿佛世界一片虚空。 经年坐在那里看着一片幽深墨黑的水面发呆,闪烁的五彩灯光映在水里,早已无法想象那剩下一片黑色影轮廓的树木楼阁在几百年前曾是怎样的幽静淡然的美丽。它看过了多少财富与权贵朝秦暮楚的故事,它经历了多少世间无常,人间冷暖,血腥和暴力。人们欣赏它,于是便掠夺了它的安宁。喜爱,原本就是如此残忍的事情。 经年给尹路发了短信,让她过来见他。可怜的孩子刚下飞机就直奔积水潭,一路步行到了后海。 “你真是要累死我呀。”尹路一屁股摔进沙发里抓起他面前的雪碧瓶子就灌,进到肚子里,才发觉是水,“这什么啊?” “水。” “你把水灌在雪碧瓶子里干嘛。” “因为我只喝水。” “毛病。”尹路招手点了一杯可乐。 这是一个异常闷热的夜,似乎连店面的灯都散发着挥不去的热气。 “你来怎么也不带预约的,成心折腾我。” 经年笑笑,“抱歉,要不,今天我买单。” “成,有你这句话,喝穷了你。” 尹路看着对面一脸深沉的男子,心中不禁难过,收起了调笑的嘴脸,小心翼翼的问,“没有见到她?” 经年继续微笑,“她说没有时间。” “那你还来。” 经年苦笑,沉默无语。 尹路转了其他的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上学时候的事。很有默契的绕过一些不想说的事。 夜深,尹路奔波劳累,已经明显疲累。经年深感抱歉,“我也该回去了,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回去?要不要就去我那儿凑合一晚上,明早再走。” “不了,孤男寡女的不方便。” “去,你丫还跟我客气上了,你啥样我没见过。” 经年摆摆手拦下一辆出租,帮她开门,推她坐了进去,“我明天还有事儿,今晚必须回去,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尹路上了出租车,看着站在一片灯红酒绿背景之下的经年,突然感觉他的身影那样的落寞,心中有种莫名的悲伤。 经年打车去了西站,这个时间,早已经没有火车了。他打电话给尹路,让她查大巴的时间,也是凌晨才有。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深夜发呆。 自己似乎总是这样一个人等待。等着她发现自己的好,等着她回头看自己就站在她身后,等着她接受自己,然后等着她的判决。 艾默离开的那一天,他等在她家的楼下,默默的看着她的窗口,却不知她已出发。那时候手机还未流行,她家的电话早早就没有人在接听。只是自己固执的认为她也许还没走。终于他等到她第一次回国,等到了她的判决,就是让他继续等待。 那些年,他以为艾默会回来。虽然早已经做好了被她判死刑的心理准备,但是她扔给他的理由,深深的伤了他的自尊心。 为了自己一句等她十年的誓言,他固执的守候在原地,哪怕看到了另一个男人将她的长发盘起。 他一直都是那样自以为是的做着想要做的事情,以为她都会懂。却在多年之后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有多么的重要。没有什么所谓百分百的心有灵犀,如果你不去点那关键的一下,永远都不要乞求对方会通晓一切。 总是在自己觉得距离她最近的时候,才惊然发现他们已经擦身而过。最近的距离,咫尺也便是天涯。或许这就是缘分,注定了要如此一生。 艾默聪慧敏感,但是如果她不想要去思考,那就会变成一面高墙,打不穿,越不过。她冰雪聪明,看得懂每个人的心思,却总能对他一针见血的残忍。她知晓他的弱点,于是狠狠地揭开他的伤疤,让他知难而退。他想她应该从来没有真正爱过自己,或者她爱得不如他深,所以总能游刃有余,轻易就全身而退。 这么多年,经年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于是锁起了悲痛仇恨拖着伤痕累累的灵魂继续上路。她却在这时候回来了,像炫耀一般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登上杂志的封面,面容身姿风华绝代。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活百年。经年想起了艾默博客里隐藏在众多文字之中毫不起眼的这一句话。他倒想看看这个无情的小女人,究竟能有多彪悍。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在线阅读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肉文屋 /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6月28日:最近的距离,咫尺天涯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 在严婷二楼的客房里,严雨充分表现出他对一个新地点的好奇心,异于往日的热情澎湃。拉起厚重的窗帘,木头床架吱呀的尖利叫声仿佛是针兴奋剂。他的吻热切而专注,手指灵巧细腻,挑动诱哄着让艾默渐渐沉沦。他的欲望滚烫如火,坚硬如铁,长驱而入刺破她一整日的心不在焉。 严雨居高临下的看着艾默躺在一片黑色海藻一样漂浮蠕动的长发之中,因为自己的动作娇柔呻吟,半眯着眼睛扭动身体和他抵死缠绵。他为她动人的表情,美丽的躯体迷乱难耐,将心中点点疑惑与隐约的惧怕化作腰下越来越强劲的贯穿撞击。他要她从身体到灵魂只记得他一个人,销魂蚀骨,持久烙印。 女人的意识被他刻意的狂烈与激荡逼迫到悬崖边缘,她的口中喃喃的似乎在呼唤着什么。严雨弓起背脊,俯身含住她的呢喃,撬开她的贝齿纠结缠绵。凶猛的激撞将她从云端推入深渊,急速的坠落。绞索紧裹的压力让他跟随着痉挛迸发,收紧了手臂将她娇小的身躯抵磨在自己的怀中。 他没有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热血沸腾的年轻男子,在无度的索取中寻觅着切实拥有着她的感觉。放弃了他往日的花样百出,只想要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温暖紧窒。因为渴求着她热情本能的回应而放任自己沉浸于体的欢愉,无止尽地汲索。 窗帘的缝隙透出淡淡昏暗光线,他喘息着结束,趴伏在她柔软的前。他感觉到身下的女子虚软无力的摊成一片,小腹因为过度的刺激痉挛颤抖着,像小猫一样轻轻咿呜。他起身从床头抽出纸巾打扫战场。小心的抚过她的下身,想起下午她微笑着点头答应要为他生下后代,娇羞的表情让他心中柔软,不禁俯身轻吻。 一个女人给予他如此的承诺,对他来讲自是因为爱念所致。她的过去对他从未隐瞒,而那个男人与她的联络也都光明正大的摊在他的面前。或许更多时候还是对于自己的不自信,才会在心底隐约计较着。事直到今都只是那个男人对她的纠缠,既然爱着她,就应该给她足够的信任。 严雨在艾默身侧躺下,调整她的姿势背对着自己蜷缩于他的怀里,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腹。听见她的鼻息渐渐平稳,已是进入梦乡。 艾默的手机再也没有亮起。整整一夜,连广告垃圾短信都没有。那唯一的一个电话里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宛若她自己的幻觉。在整夜的疲惫之中渐渐淡出脑海。 等她睡足转醒,已是中午时分,身后温暖的躯体早已抽离,只留下纠结褶皱的印记。匆匆的一日忙碌的休假之后,严雨又回到每日的按部就班。未能睡沉就已经起身,轻轻吻过女人沉静的睡颜,先自离去。 艾默习惯的打开抽屉索,却没到自己的药盒。水杯旁放着每日必服的综合维他命,橘色的药片,孤零零的。她坐在床边,回想起昨日嬉笑中答应严雨的事。他已经如此认真的执行,她又怎能不用心思考。严雨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共同走过超过十年的路,一起经历了许多的风雨。一直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拖到现在,也许真的是时候孕育一个爱的结晶,才算对得起这一段婚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有些许抗拒,是因为对于生产的恐惧,对于为人父母责任的惶恐,还是别的什么,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严雨一早把车开走了,艾默不想要麻烦严婷,自己一个人下午搭了万科的班车回城。车里的空调风力不小,吹得她手臂发麻。抱着肩膀不住的摩擦着想要用手掌去温暖皮肤上突起的小疙瘩。一条淡绿色的影子从眼前划过,覆盖在艾默裸露的皮肤上,柔柔软软的纯棉披肩。她转过头去,看见坐在右边的年轻女孩冲自己笑得很甜。艾默刚要掀开说谢谢不用,女孩已经掀起披肩的角往艾默身上靠了过来。 “不用谢,一起披。” 淡淡的橘子香水味到,女孩子头发短短,眼睛弯弯,擦了唇彩的小嘴亮晶晶的看起来甜蜜诱人。 “空调很凉吧。以前没在这趟车上见过你噢。” “我是第一次坐。” “你好,我叫萧颖,萧敬腾的萧,张靓颖的颖。” “我叫艾默……” “emerson,艾默生的那个艾默么?” “应该是吧。” “那你应该很沉默吧。” 艾默笑笑,没有接话。萧颖相当的自来熟,相信所有看到现在她们两个的人都会以为她们是认识多年的姐妹淘。漫长的路程因为她的呱噪而不那么枯燥。艾默知道了萧颖的父母住在顺义,而她一个人在望京买了小套房。令她惊讶的是,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竟然比艾默还要大上几岁。萧颖看起来很年轻,说话甜滋滋脆生生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很青涩的味道,像颗没熟透的果子。但是艾默敏感的注意到,萧颖无话不说,叽里呱啦的,却从来不说起自己的工作,家庭,只是不小心透露出,她是一个人住。艾默并不去追问,年过三十的女子,有哪个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本就是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何必去细细追究。但是萧颖如阳光般热情,如溪水般清澈的格却也让艾默很是喜爱。无意间她们居然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的爱好,上同一个bbs,喜欢同一种饮料,用同一个牌子的化妆品,听同一个乐团的歌,怀念同一部电影。虽然一路艾默并没有说几句话,两个人却已经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若不是萧颖要赶回去参加朋友的聚会,她们恨不得下车找个小馆点杯咖啡继续聊天。互相留了电话,qq,期待下一次有空一起逛街。 看着萧颖钻进出租车,从窗口伸出头来和她招手告别。艾默嘴角向上弯起,冲她用力挥动手臂。好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的学生时代。成年后结交的朋友多有这样那样的利益关系复杂的存在着,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轻松的和陌生人谈天说地。仿佛一阵清风吹进了已经封闭多年的内心世界,走在暴晒闷热的街头,依然感觉步履轻松,很想要跳跃着前行。 下了地铁,向家的方向走去,经过了大药房的门口。艾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低头看着黄色铝板中间夹着的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她告诉自己,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在线阅读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 肉文屋 /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 6月29日:万科班车,萧颖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周一的早上,天有些小。严雨开车送艾默去学校。因为艾默选鞋子耽误了些时间,车被堵在二环上挪不动步子。严雨上午有会议,看这个情况,可能会赶不上回去公司,于是找了出口下去,将艾默放在路边,让她自己搭出租车。 “买辆车给你吧,这样每天carpool很不方便。”严雨将车窗摇下来。 “不用了,开车去学校太招摇了。而且我技术那么差,在国内开车跟玩赛车游戏一样,我的神经受不了这刺激。我看以后我还是打的或者坐公交车好了。” 严雨想了想,的确是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开车,点点头,“回头看看学校附近有没有好点儿的房子,也省了你跑了。” “嗨,反正我早上也没课,早点儿晚点儿也没人管。你快去公司吧,别晚了。” 严雨拿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艾默被他嘟着嘴装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俯身从窗口探进去轻触他的唇就想要退离,被他一把抓住,唇舌纠缠吮吸,一直到艾默用手从两边捏他的脸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晚上有应酬,可能回家很晚,别等我了。” 艾默点点头,站在原地挥手送严雨离开。 走进办公室,艾默就感觉到气场似乎有些许不正常的波动。她来这里上班已经有两个星期了,暑假还没结束,只是教一些辅导汇编语言的短期课程。内容简单,学生很杂,都是些正在找工作,或打算跳槽的年轻人,多少都有些背景,教起来还算轻松。因为艾默只是普通讲师,而且是新人,所以被分在一个很多人共用的办公室,桌子是普通公司里常见的那种鸽子笼。大部分是和她一样的讲师,还有个别博士后的学生。 因为艾默不笑的时候,表情略显冷酷,她也没有想要特意去经营同事间的关系,所以大家和她也都只是点头之交,并不是很熟络。可今天从她进门,到自己位子的短短距离,却发现几乎每个人都在偷偷看自己。她把包包放在桌子上,上下打量,似乎没有不妥之处,掏出粉饼,照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妆容还算整齐,被严雨毁掉的口红在出租车上也仔细重新画过。实在不知道自己今天有什么区别于以往的地方。 无意间回头,刚好看见旁边偷偷看自己的容言。小女生没想到自己对上了艾默的目光,有些慌乱的闪开,却又觉得自己做得明显太心虚,又闪了回来,看到艾默还在看着她,脖子一缩就要趴回自己桌子上。艾默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小声问她,“言言,我今天有什么不妥么?” 容言看了看左右,拉艾默坐下,“你知道ty的wxhj研究所要从咱们系招一个项目总监。听说,ty提供研究经费的部门负责人点名要你去。” “噢。”艾默听见ty两个字,就已经大概猜到可能会和自己有关。容言看艾默淡然的态度,有些讶异,知道她早有心理准备,更加相信了有内幕的传言。 “符合条件的那几个老头都在说你是空降部队,靠什么不正常手段搞到的机会呢。”容言好心提醒。艾默冲她感激地笑笑,坐回位子上,拿出手机打给于书恒。 “丫头,收到任命了没有?我怕你会犹豫不决,趁周末就给你联系好了。” “臭小子,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婆。” “哈哈,搞得你措手不及吧,看你还往哪里逃。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来研究所毕竟是你熟悉的环境,比你在那里给那些笨蛋们教书好多了。有钱赚,待遇也好。” “我能选择不去么。” “我就知道你想要偷懒。toolate,你们系主任已经把你卖了。” “你们给了他什么好处?” “不告诉你,哈哈。” “我就不去,你能怎么办?” “你当时签的讲师的合同里,可是有服从分配的条款噢。你不想因为这个小事付违约金吧。” “怎么可能有那种鬼条款,你还真是闲着没事干。应该叫你老板多给你派点儿工作,累死你。” “他才舍不得用工作累死我呢。” “不会吧,别告诉我你跟你老板有一腿。” “废话少说,我等着你来报到做我的同事。艾总监,我开会去啦,bye~~” 艾默盯着手机发功,狠狠地又重拨了于书恒的电话,那边却是电话已关机的甜美女声。她颓然的把手机扔在桌角,揉了揉太阳。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去ty,也没办法在这里安稳的呆着教书了。其实做什么工作她都无所谓,只是一个让自己早上起来的理由而已。不过想要轻轻松松过生活的期盼是破灭了。也不知道ty的决策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就算自己是从mit的实验室出来的,论经验和背景,自己都算不上合适的人选。她倒不是怕自己做不来,艾默一直相信,只要是人做的事情,她早晚都能学会,时间而已。就是怕到时候做不好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回家当自己的家庭妇女,到头来毁了于书恒的信誉。 系主任派了个学生来叫艾默,她就在众人各色目光之下抬头挺神色淡然的走了出去。老头子先对她隐瞒自己博士学位和mit实验室经验的事情对她做了很温和的批评,然后对她带着先进技术和研究成果选择回归祖国表示了热切的赞扬,继而对ty的wxhj研究室的情况做了天花乱坠的推崇,最后恭喜她学以致用支援祖国建设等等扣了一堆大帽子。于是艾默顺着老头的话对自己的欺骗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然后对自己的技术与成果作了谦虚地表态,继而对ty的wxhj研究室的条件表现了期待,最后硬着头皮欣然接受那堆沉重的帽子,垂手签下自己的名字正式脱离学校。 她清理了桌子上还没有摆热乎的书籍材料文具水杯糖果罐子,和另一个讲师做了剩下课程的交接,与容言悲痛欲绝的做了个告别,在五花八门的目光与小声议论的嗡嗡声中离开了办公室。 艾默在校门口给严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被踢了。严雨一愣,在电话那边轻声笑着说:“如果你艾默真的没有工作做,就正好在家里给我好好修养,准备孕育下一代。” 艾默说:“你想的美,接了项目总监的工作,基本上就等于前方道路再无空闲抬头看天。苦啊。” 严雨沉默一阵,“才华是上帝赐给你的礼物,你不应该埋没它。只要你开心,我会全力支持你。艾默,加油。” 雨点噼啪来的猛烈,憋闷了好几天的雨总算落了下来。艾默奔跑着拦住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隔着被雨水冲刷着的车窗玻璃看天。如果天上真的住着上帝,他一定是个格怪异的人。为何要在她跨步走向新工作的好日子,给她下雨呢。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线阅读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肉文屋 /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6月30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 艾默在网路上搜寻关于ty的有关信息,没想到系主任那老头子还不算太夸张,这的确是个很很成功的公司。wxhj研究室也是有在世界上排得上不错位置的条件和技术人员。只是因为涉及卫星研发,和政府多多少少有着密切的联系,艾默有些担心自己的外籍身份会不会在将来成为问题。 网路上的信息并不多,也没有有关于研发项目之类可能算得上国家机密的东西。很多消息都是之前就曾经听说过的很大众的新闻,艾默知道那大部分都是做样子看的,大概瞅瞅就行,算不得准。 艾默又读了jobposting里面关于项目总监的工作范围和经验要求,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距离那个位子非常的远。回国才几个星期,这么快就得到这样一份工作,总感觉的很不现实,很不踏实。艾默有自知之明,虽然给她的任何工作她都会尽全力做好,但是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从未想过会落到自己身上,并不会因此感到雀跃或者自我膨胀,反而会觉得非常心虚。 她拿起手机打给于书恒,不知道那家伙是还在开会,还是依然在躲避她的轰炸,没有人接听。艾默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自己这样没有据的胡思乱想也是浪费力。等去了公司,实验室,觉得自己不能胜任推掉就好了,推不掉就退一步做个研究员,也算是给书恒一个交待。他还真是把她当成个人物了,自以为是的**婆。 肚子饿了,艾默走进厨房翻了翻冰箱,什么东西也没有。外面下雨也不想出去吃,最后决定烧水煮泡面,自己打个**蛋花,没有青菜,就倒了杯橙汁配着喝。她反正都凑合惯了。在国外的时候,午餐也是个不受重视的事情,实验室的同事中午大多都是去楼下买starbucks或者timhortons的三明治,甜甜圈配杯咖啡。就算有seminar的日子中午管饭,也不过是panago的皮萨。有时候严雨中午休息时间有空,就过来跟她去吃个breadgarden的lasagna,也总是匆匆忙忙的。如今有牛汤煮泡面已经幸福无比了。 抱着盆子坐在电脑前,艾默开始四处乱翻。之前在国外常去的bbs很多都被国内block掉了,就只好在同学,同事,朋友的博客瞎转悠。无意间点进了一个高中同学的博,随意扫着她的日记,就被她非常幽默风趣的文笔深深吸引。记录着点滴的生活细节,让她一边儿吃一边儿堤防着自己喷面。鼠标的轮轴欢快的向下滚动滚动,突然停住,笑容一瞬间凝结在了艾默的嘴角。 手指抖动间,她点到了右上角的红色叉叉。那张照片咻的不见,但是那个身影却还停留在艾默的视网膜上面,久久没有消失。她把盆放在一边,深呼吸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口有些揪痛,仿佛毫无防备之间,被人猛地跳出来捅了一刀。 她没想到自己会在尹路的博克里看到任经年的照片。这太吓人了。她不是害怕见到他。她在校友录里看到经年和刘艺的结婚照的时候,也是很平静很平静的。只是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那里,让人有些手足无措。艾默想,这是种怪异的感觉,像是吃很甜很甜的苹果吃到半条虫,不是恶心,是……怎么讲,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憋得人想要大叫。 艾默把手掌在裤子上擦了擦,抓着鼠标重新打开了尹路的博。她想她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应该足够镇定可以认真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跳过了前面的日记找到那张照片。 那是经年,就算刚才鼠标那么快的掠过,她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闪光灯打在他身上有一点儿曝光过度,相机的角度略向上倾斜,让照片里的他看起来更加的高大一些。他似乎没有变,又似乎变了很多。穿着肥大很不配套的t恤和短裤,看起来和学生时期一样的不修边幅。只是那张脸,已经不再稚嫩,微翘的嘴角,雪白的牙齿,淡淡的微笑,却看不出当初那样阳光灿烂的气神儿。眯起的眼睛,遮住了他的眼神,一切都隐藏的那么好。看来我们真的都已经长大。 艾默盯着那张照片出神,右下角的日期,就是几天之前,那个闷热的夜。夜幕下的背景来往的车灯拖着长长的尾巴,模糊不清,只有他静止在那一刻。艾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推上去细细读尹路的文字。 “那天我疲惫不堪下了飞机直奔积水潭去见某个特地跑来却见不到想见的人的人 从积水潭步行到后海……真的累惨了,第二天睡了一整天脸还是青色的。 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世界相差非常远。他来就没打算预约……我让他先跟那个人联系一下 他说她没时间,但是他还是要来。可是我在西安啊……怎么招待他…… 无奈了 那天是北京最闷热的一天,我想他的心情一定也挺不好。 本来想实在不行就让他来我家睡算了,可是他坚持半夜要回去。 于是分头打车,我回望京,他去西站。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要是我陪他去车站就好了,可是当时我真的完全没有体力再从火车站跑回望京了……斜穿北京城啊! 回到家他发信息说没有火车了,我帮他查大巴发现也要等早上才有。 我不知道那一夜他是抱着怎样的失望在什么地方度过的,我在自己的床上昏昏睡去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我不知道怎么能让那个世界的人适应我们这个残酷的世界,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那个人真的见到他,会是什么样子的感受……” 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艾默的心上。她窗口都没关直接按下了电脑的电源键。几秒钟之后,滴的一声世界安静了。可是那股子憋闷得感觉依然没跟着断电。总之,很不爽。 艾默看了看桌子上那碗面,没有食欲。突然很想找个人一起聊聊天,四处逛逛。掏出手机打给严雨,自动转到了他秘书那里,这个时间,他正在开会。打给于书恒,他依然在闭关修炼状态。翻过了手机里二十来个电话,不是餐厅就是美容院要不就是已经脱离关系的系主任。真是朋友到用时方恨少。 她抓起手袋,想从夹层里找一烟出来,突然看到了一个淡绿色的纸片。那是昨天在班车上碰到的那个叫萧颖的女子留给她的名片。自己家里彩色打印机打出来的自制名片,没有什么公司,职称,头衔等等虚无的东西,只有一个可爱的大头照,名字,电话,email,msn,qq还有一些其他有的没的。艾默不知道这样打过去会不会太突兀,看了看手机上的表,还算是在正常的午休时间之内。艾默想,出去喝杯饮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在线阅读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 肉文屋 /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 7月5日:那道旧人的身影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 萧颖神出鬼没的在艾默身后出现,吓了她一跳。小姑娘——艾默还是想叫她小姑娘,虽然知道她比自己年长几岁,但是她的外表实在是嫩——今天穿的比较淑女。小衬衣式的上衣和白色窄裙勾勒着她窄窄的身材。看得艾默也觉得赏心悦目。她们两个走在街上,一个甜美一个冷艳,倒是一路吸引无数目光。 雨小了,淅淅沥沥的飘。艾默在温哥华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雨天,没有打伞。进了泡沫红茶店,萧颖就掏出纸巾帮艾默擦头发。 “你说你怎么都不打伞呢。这么好的头发都淋塌了。怎么啦,心情不好?” 艾默笑笑,接过她手里的纸巾,擦掉额头的雨水。也怪不得萧颖一眼看出自己的不正常。看着窗玻璃里面模糊的影像,长发打着缕贴在脸颊边,早上画的妆早就残败,分明一个心情沉重,自怨自哀的黄脸婆。她用纸巾擦去脸上残妆,恢复一张纯净素颜。皮肤摩擦出来些许红润,看起来神了点儿。 “何必呢,为了男人最不值得了。” 艾默一愣,转过脸来看萧颖。她看到艾默惊讶的表情,得意的嘿嘿一笑,“不会让我说中了吧。我只是蒙一下而已。” 艾默也跟着弯起了嘴角,“你说的没错,为了男人,不值得。” 艾默点了芋香珍珠茶,萧颖要了鲜榨猕猴桃汁。两个人都闭口不再谈及男人,东南西北的瞎聊。萧颖像个小太阳一样让艾默心头的沉重蒸发殆尽,只留下一些残渣粉末,等待着一阵清风打扫干净。 窗外是灰暗天空,雨连绵。窗内是娇笑声声,热火朝天。艾默中午没有吃东西,肚子有些饿,这才掏出手机看时间。不经意间,竟已经过了下午四点。 “真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久,下午不上班么?” “怎么会,和你聊天很开心啊。”萧颖低头看看表,“不过,也真的快到我去上班的时间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店了。默,怎么样,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艾默从来没有想过看起来这样单纯清秀的萧颖居然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娘。跟在她身后走进ying媚这个风格很女人的酒吧,让艾默着实感觉眼前一亮。萧颖叫艾默先坐,自己跑去忙。艾默坐在一个开着所有大灯,明亮的有些赤裸裸的酒吧里看着店员们四处奔走,打扫整理。ying媚的色调很缤纷,很柔美却又在这里那里透着点儿不合气氛的冷酷。萧颖从走进了这里的门,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招呼店员,指导工作,询问情况,干练利索的很,真是人不可貌相。 很快艾默就发现了,这里的服务生一水儿的女人。连应萧颖的嘱咐过来给艾默准备饮料的酒保也是女人。隐约中,艾默已经猜到了ying媚面对的客户族群是什么。 一直到灯光渐渐调暗,准备要开店了,萧颖才找到了喘气的机会,走过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很无聊吧。其实我这个店有店长的,但是我就是劳苦命,做不了甩手掌柜的。” “怎么会,光研究你这里的装潢,就够我消耗一阵子的了。” “呵呵,怎么样,这装潢都是我一手设计的。” “嗯,很优雅,很矛盾,可爱却又冷酷。猛一看热热闹闹的,坐下来之后,又感觉有些孤寂。像是完美的雕塑上硬生生的划了一道丑陋的伤痕……” 艾默看萧颖的笑脸突然沉静了下来,知道自己似乎是说太多了,“对不起,我……” “你说的没错。就是这个样子。”萧颖端起刚刚服务生送来的酒,一大口灌了下去,“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懂我的人。” 艾默觉得她这话讲的有点儿暧昧。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酒吧的气氛,还是因为萧颖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自己的亮晶晶的眼神。 “想回家了?” “不着急。” “那就喝两杯,我让casey帮你调我们ying媚的招牌酒。” 两个人挪去吧台,扎着马尾辫子的女酒保动作熟练帅气。倒在杯子里的酒淡淡的绿色,名叫“回忆”。艾默发现,萧颖似乎很喜欢绿色。 “尝尝。” 艾默看着玻璃酒杯里那暗晦的绿色体,抿了一小口,酸涩辛辣。萧颖看着艾默皱着的眉头咯咯的笑起来,让艾默有一瞬间以为萧颖在整蛊自己。不过当微凉的体滑过喉咙,突感口腔里清新无比,略有甘甜留在舌尖。 “怎么样?” “还不错。” 萧颖端起她那一杯,若有所思的把玩着玻璃杯,“这就是我的回忆。”然后一口灌了下去。 因为是周一,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点缀在酒吧的角落。不出艾默的所料,都是女人。各种装扮,各种年纪,各种表情,却大多完美的隐藏在背景之中,仿佛她们是特意找来衬托这里的装潢一样。 艾默知道,这里的一个,两个,三个女子,都是有故事的人。曾经单纯,清澈,洁白的灵魂上划过这样或那样的伤。相比之下,也许自己的隐痛本算不上什么。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 “会不会好奇我为什么开这样一个酒吧?” 艾默耸耸肩膀。好奇自然是有的,但是她并不会主动去问。如果萧颖愿意讲,她当然愿意做个沉默的听者。 “我并不是les,我不爱女人。但是,我也不爱男人。至少再也不会爱上男人了。爱情里,女人总比男人狼狈。” “也不尽然吧。”艾默不致可否。 “呵呵,这是人的天。女人天生比较柔软,为了爱可以抛下尊严,付出所有不计回报……” “但是女人狠起来,也可以很残忍。” “这样的女人,要么没有爱着,要么被男人伤过。” “男人也可以为了女人抛弃所有啊。” “那只是他们找的借口,男人抛弃一切,是因为他们想要逃避责任。” “你太绝对了。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比如她的严雨。 萧颖停下来静静看着艾默,轻哼一声,“今天是谁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找我出来的?” 艾默低头灌了一口酒,心想那不一样。经年没有辜负过自己,是自己辜负了他。她的郁闷来自于愧疚而不是憎恨。 萧颖抓起另一杯酒,和艾默手里的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干杯,让男人见鬼去吧。”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在线阅读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 肉文屋 /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 7月5日:Ying媚,男人,见鬼去吧 7月5日:酒醉强暴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酒醉强暴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酒醉强暴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5日:酒醉强暴 萧颖白天和黑夜截然相反的两面变化得太快让艾默有点儿无所适从。艾默甚至怀疑萧颖有点儿人格分裂。不过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她不会试图改变任何人,也不会改变自己去迎合任何人。 “回忆”的后劲儿很大,艾默从ying媚出来,雨后微凉的夜风一吹,顿时感觉头晕脑涨步履艰难。她有点儿后悔没有叫萧颖出来送自己。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这么多酒,胃空洞洞的绞痛。 扶着路灯干吐了阵子,除了胃什么也吐不出来。艾默也不想考虑到底是男人该去见鬼还是女人该去见鬼,她是难受到想要见鬼去了。 艾默靠着灯柱子把手探进袋子里手机,没有到。晃到街边长椅上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翻来翻去也没有。该死的,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艾默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怎么会这样啊。真tmd是倒霉的一天。” 一个路过的猥琐男子看艾默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钱包钥匙化妆品摊了一堆在身边,心生歹意。 “小姐,一个人啊。” 艾默翻着白眼瞅他,却不知自己现在面色微醺,四肢无力的样子,格外的柔媚勾人。本想劫财的男人顿时起了色心。 他走过来想搭艾默的肩膀,却没料到艾默抡圆了胳膊,大叫一声,“男人,见鬼去吧。”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男人的脸上,扇得他一个踉跄。 “,臭娘们找死啊。”男人一把拉起艾默向后一推,艾默摇摇晃晃后退,高跟鞋后跟踢在花池上一绊,翻过低矮的灌木丛向后面草地倒了过去。 男人将长椅上的东西抓进艾默敞开的包里面,转身想走。却看见艾默大头超下躺在那里,裙子翻到了大腿,两条洁白修长的美腿挂在暗绿色的灌木丛上,感无比。他舔了舔嘴唇,左右看看路上无人,探手过去了一把,滑腻柔顺弹十足。便再也按耐不住,把包随手往边儿上一扔,跨在灌木丛上面,从艾默的腋下腿弯一托将她抱了起来,趁着夜色向小花园儿的深处走去。 艾默头依然涨疼,但是这时候酒也略醒了些许,挣扎着想要脱身。可是男人怎愿放开这到嘴边的嫩。艾默心急无奈,转头冲着男人的口就咬了下去。 “啊,小骚货,现在就等不急了。喜欢玩这种刺激的?哥哥陪你。”男人把艾默往草地上一扔,震得她脊椎生疼,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滚。 男人俯身压了上去。艾默扭动着头躲开他的亲吻,惊声尖叫。可是这里距离人行路已经颇远,晚上也很少有人经过,就算有人经过,谁又愿意管这闲事。雷锋叔叔早就下岗了。 男人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顺便把布塞住了她的嘴。艾默算了彻底醒了,可是身上的男人太过沉重,挣扎无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上身衣服已经扯烂,内衣被推到脖子上,前彻底失守。大掌揉搓挤捏着她的丰满,扭曲了形状,白白的从指缝挤出来,痛得她浑身颤抖。男人的膝盖强行挤入艾默双腿之间,逼迫她打开自己,内裤被拨去一边,艾默感觉到那炙热的欲望在自己身下轻轻拍打,顶住自己的柔软,马上就要冲刺进来。 “呜……呜……”嘴被堵住发不出求救的声音,泪水如火山爆发一样喷了出来,艾默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助与绝望。 突然身上的男子闷哼一声,全部的重量向艾默身上压来。她条件反的一缩,那几乎就要攻占进去的硬物失去了准头滑向一边。 艾默已经忘了要把身上的人推开。她几乎不相信自己在最后一刻获救,依然躺在那里,浑身颤栗,泪流不止。 萧颖打了电话报警,这才把那个男人从艾默身上推了下去。看着躺在那里衣衫破碎几乎全裸泪眼朦胧的女人,眼神冰冷。 艾默完全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知晓到自己真的已经获救的一瞬间她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艾默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是萧颖的家。卧室的整个装潢,窗帘床单靠枕都青翠干净,家具却是沉重的黑色系。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已经是新的一天。艾默坐起身,头有宿醉后的疼痛感,她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心脏扑通一声骤然下沉。 身上已经换了舒适的纯棉睡衣,并不是自己的,身上干净舒爽,头发上有不熟悉的洗发香波的味道。想是昨夜萧颖曾经细心照顾。她转身下床,光着脚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一副风暴过后惨兮兮的可怜样子,只是眼中有残留的恐惧。她简单冲了一个凉,身上有些擦伤,都上了药。心中顿时涌起满满的感激。 艾默推门出去,正好看见萧颖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培的香味。 “起来啦。吃早餐。” “谢谢你。” “咳,我发现你把手机落在店里,就出来追你,然后发现你的包挂在灌木丛边儿上,后来……吃完饭你得去一下警察局,他们还需要你的一些口供。” “真的很感谢你,萧颖。” “真的不用谢我啦,要不是我让你喝了太多酒……我应该送你回去的……我心里真的很后怕,就算我弥补我的疏忽吧。” “我……” “好啦好啦。”萧颖走过来,拉着艾默的手把她拽进餐厅,按在椅子上,“尝尝我的手艺,放心,这次不会醉了。应该……也不会让你跑厕所啦……哈哈哈” 吃过饭,萧颖找了自己的衣服给艾默。虽然两个人平时穿衣服的风格不同,但是身材还真是差不太多,都娇娇小小的。艾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什么都不差。只是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她按下电源键,腾腾腾就出来一堆留言的短信提醒。她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响了起来。 “艾默?” “严雨……” “你死丫头,你没事吧。到底搞什么,昨天晚上跑哪里去了,怎么一夜没有回家,打你手机挂我线,还关机,你是要怎样啊,想急死我,很好玩是么?……” 艾默等着严雨嚷过了一番,发泄了情绪,才怯怯的说,“对不起,宝贝,昨天去朋友酒吧坐了坐,喝多了,就睡在了朋友家,忘记给你打电话报备。” “男的女的。” “女的啦。” “弯的直的。” “女人欸……” 严雨神经松懈下来,顿觉疲惫不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回来吧,以后不能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一晚上没睡,有多着急。总是觉得你出事了,就是怕你出事了。以后不能再这样折腾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艾默心中满是愧疚,她知道严雨一定非常生气,对着电话说话声音都变得软软甜甜的,“雨……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酒那么上头。我和朋友上午还有点儿事,下午就回去。回去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成。好不好,宝贝,我爱你,muah” 7月5日:酒醉强暴在线阅读 7月5日:酒醉强暴 肉文屋 / 7月5日:酒醉强暴 7月5日:酒醉强暴 7月6日:“我爱你”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我爱你”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我爱你”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我爱你” 这就是家存在的意义,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等待伤口愈合的角落。那里应该有一个可以时刻包容和支持你的人,在任何你需要的时刻,拥抱你的脆弱。 我爱你。她说我爱你。严雨拿着已经断线的手机一时不知应该做什么好。神因为知晓了艾默的安全放松了下来,连续几天的劳累和一整夜的着急与胡思乱想让他疲惫不堪。但是现在却完全没有想要休息的欲望,只感觉身心俱疲,有什么梗在喉咙里,疼痛憋闷。 艾默不是个喜欢用言语表达自己心情的女人。她很少很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严雨几乎记得每一次她主动讲这句话的情景,屈指可数。他一度喜欢抱着她,问她“你爱不爱我”,艾默总是扭捏着装害羞不回答一头钻进他怀里。他在两人的身体最亲密的纠缠着的时候,让她说“艾默爱严雨”,可是就算他用尽方法惩罚她,她只是皱着眉头扭动呻吟哪怕尖叫也不愿说一个字。他曾经不断的怀疑过艾默对自己的感情。但是这十多年,她从来不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正常。她关心他的生活,分担他的压力,纵容他的任,他们几乎从未争吵过。她默默忍受他母亲的挑剔父亲的严厉,从不让他夹在中间。她会主动亲吻他,勾引他,对他床第之间的各种要求无不满足。她的所有信件,邮箱,qq,msn,银行密码,新老朋友,从小到大的旧事都摆在他的面前从未隐瞒过他。她从一个喜欢和朋友出去聚会的女人变成一个真正的宅女,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很少和任何人联络,除了学业工作研究之外专心致志守着他一个。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是一个完美的妻子,你不可能再要求她做到更多。严雨告诉自己艾默也许单纯就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不好意思把麻的话挂在嘴边。 可是今天她对他说了“我爱你”。一个妻子在毫无前兆的夜不归宿之后,和丈夫说了“我爱你”。这让严雨感觉她似乎有些心虚,想要用这样的糖衣弹迷惑他的思维掩盖自己的错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怀疑她。爱情要建立在互相信任,这样的大话谁都会说。可是他是人,他是男人,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脱离他的掌控。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的背离,都是可以让他陷入疯狂的无法忍受。 严雨站在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去厨房煮了一杯咖啡,回到书房打开电脑。今天早上都没有等到艾默回来,他已经把工作做了紧急的安排,几乎准备好了要去报警,做好心理建设面对任何可能的意外。可是艾默在电话那一头生龙活虎的,让他的思绪坍塌整个混乱。艾默只要还没有走进家门,现在就算他回去公司恐怕也无法安心工作,他估计自己躺在床上也睡不安稳。 严雨打开firefox想查查公司的email,浏览器却打开了因为非正常关机存储下来的最后一个网页。二十四寸的lcd荧幕正中,静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严雨见过他学生时期的照片,所以一眼认了出来。他就是那个一直以来漂浮在他和艾默中间的淡淡的影子,任经年. 后续事情处理比艾默料想的复杂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口供录了两遍,然后又被带去医院重新仔细验了伤。复述经历过的那恐怖的几分钟对于艾默来说,突然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这可能也是人本身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自动过滤任何可能引起不安和动荡的情绪。也或者是艾默自己的个使然,她只要能不去想就不愿意去想那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受到的惊吓与侮辱。可是心中还是有片千年冰山一样的凉寒深深驻扎。她是个外表坚韧的女人,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似乎无力可摧毁她的淡定。但是她不是神仙,她也是个人,一个女人,她也有脆弱的一面。艾默已经习惯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无论是学业,生活,工作,婚姻。当然,爱情除外。虽然也不过只是那一次,已经折磨了她一生。 脱光了衣服站在医生面前,艾默感觉那注视着自己后背的目光也不怎么友善。一个酒醉夜归的女人,还是个拿着外国护照的归国女子,似乎自身的作风问题更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大部分的人还是如此的刻板印象,似乎国外回来的就一定会放荡不羁生活糜烂。就算现在海海带满地,仿佛只是让这个印象更深而已。她不否认在异国他乡,那些孤独的灵魂对于任何一个温暖的所在,都带着一种飞蛾扑火的绝望与悲壮。但是现在的国人似乎在这方面本毫不承让。 终于折腾完了已经是下午。艾默没有在外面吃东西就直接回了家。现在这一刻,相对于口腹之欲,她更加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和宠腻的语言可以安抚她承受的惊恐和内心的颓然。这就是家存在的意义,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等待伤口愈合的角落。那里应该有一个可以时刻包容和支持你的人,在任何你需要的时刻,拥抱你的脆弱。 艾默打开家门,严雨就站在门厅,面无表情,身体僵直。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多久了。他看着那扇大门,数着心跳,等待着艾默的身影在下一刻出现。他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情景,想着怎么开口和她讲第一句话。只觉得内心狂暴而又委屈。可是真的听见那门锁响起的一刹那,这个在商场里跌打沉浮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内心中却像个孤单的小孩子终于等到了父母归家一样的想要哭泣。 艾默把包往地上一扔,二话不说扑了上去抱住自己的男人,在他口轻轻磨蹭。很快,艾默就感觉到了严雨的冷漠,他的手臂垂在身侧,而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把她圈在怀里。她仰起脸,对上严雨冷冰冰的眼神。 “宝贝,生气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她抬起手放在耳边,“我发誓,我以后去哪里都会先给你打电话报备。” 严雨低头俯视这个仰着脸,一脸抱歉表情的小女子。他从她进屋的第一眼就发现,她身上穿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衣物。因为研究室的工作并不过分要求着装,艾默平时的打扮一向比较休闲,轻松,偶尔很中。就算出席聚会,她也是很大气庄重的装扮。他很少看到她穿这样温柔妩媚的小女人的衣服。显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怜惜的感觉。 她到底是为了谁如此心装扮。为了那个人么?心中有暗涌翻滚,口肿胀憋闷。偏偏脸上没显露一丝情绪。他默默的推开她,缓缓转身。 7月6日:“我爱你”在线阅读 7月6日:“我爱你” 肉文屋 / 7月6日:“我爱你” 7月6日:“我爱你” 7月6日:误会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误会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误会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误会 严雨默默的推开艾默,转过身向厨房走去,故意忽略她脸上浓浓的歉意。他知道自己面对她那双大眼睛突撒突撒的看着自己,就一准儿会心软。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是搞得太过分了。他很生气,很受伤,很憋火,所以他必须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严雨背对着艾默,想说句重一点儿的话,但是一开口还是,“饿了吧,想吃什么?”嗓音有些许沙哑。 他心里想,自己对她还真是没辙。 艾默甩掉高跟鞋,像只小狗一样跟在严雨的身后。他的背影显得落寞孤寂,刚才看到他眼睛下面还有两个媲美国宝的黑眼圈,让她心中愧疚更甚。艾默一把从身后抱住严雨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喃喃的乞求他的原谅。 “宝贝,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会了。宝贝,不要生气嘛。生气会长皱纹就不帅了。” 严雨叹口气。他真的希望艾默能说句,“你摆脸色给谁看啊”,或者为自己辩解,“不就是出去和朋友喝酒,至于么”。这样他还能借口跟她吵一架,把心里头堵得火气释放出去。偏偏艾默是个肯服软的人,如果是她的错,从来不固执任。可是如果不是她的错,她总能解释的头头是道。学工的脑子,逻辑极强,让你没办法不信服她。 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在你背上贴着,语气这样可怜兮兮的跟你道歉,是个男人也没有办法再跟她别扭下去,总不能显得自己那么小气。严雨转过身,艾默晶莹双眸里的期待和哀求不出所料的让他心渐渐柔软。本要想好的追究底和不依不饶,在她的面前,却怎么也强硬不起来。他可以毫不手软的惩罚下属的工作失误,他可以雷厉风行的做出任何决定,但是他现在站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却连质问她的力气都没有。 严雨抬手抚上艾默的长发,和平时一样的乌黑柔顺,散发着一种陌生的香气。 “昨晚……” “昨天朋友知道我换了新的工作,晚上请我去酒吧喝酒,一不小心醉了。她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就让我睡在她家里了。”艾默不想将遭遇强暴的事情讲给严雨听。反正结果并没有得逞,何必让他为此多担心一分。 严雨看着艾默的嘴唇,粉嫩柔软,霹雳啪啦的讲完那些话,都没有迟疑。是提前准备好的,还是因为心中坦然。 “什么朋友?老同学?学校的同事?” “前天在万科的班车上认识的。” “你还真是够随便,刚刚认识的人就一起去喝酒,不怕人家把你卖了?” “我觉得萧颖人不错啊。昨天多亏了她……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你说你的朋友叫什么?” “萧颖,萧敬腾的萧,张靓颖的颖。很奇妙的一个女人,时而单纯得像个孩子,时而又深沉偏激。但是人很热心,她开了间酒吧,就在……” 听到这个名字,严雨心头一动。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在脑海里滑过,不过这世上又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雨,你去睡会儿吧。看你眼圈儿都媲美国宝了。我自己煮碗面就好。”艾默见严雨呆呆的站在原地,本就没听进去自己讲的话,只道是他太累了。 严雨躺在床上,头一挨枕头便开始有些迷糊。这几日的劳累和心中复杂的思绪让他即便已经入眠,脑海里依然在过电影。他平时睡眠并不好,不是太忙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就是躺下后脑子里还在想公司的事情。经常整夜整夜的说梦话,时而中文,时而英文,字正腔圆。好在艾默是个雷打不动的瞌睡虫,倒也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萧颖。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出国之前,在南京上大学的那段颓废迷乱的日子。远远离开了父母的管束,总算得到了自由。大学那两年的时光,如万花筒一般的五光十色。一群纨绔子弟,整日不干正经事,开过鞋店,做过游戏投资。那时候的市场一片繁荣,轻易就让他们赚了一些小钱。天高皇帝远,自以为是的孩子们,怎样享受就怎样挥霍,真正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萧颖,就是他那个时候认识的女孩。类似的家庭背景,同样来自北京,话自然就比别人多些。 萧颖从第一次见到严雨的时候,就没有隐藏自己的爱慕,追求的正大光明,全校皆知。严雨那时候身边女人不少,但并没有固定的女友。他本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原则,接受了她。 一样的固执,娇气,霸道,自私,专横,让他们几乎没有能在一起多久就矛盾重重。严雨提出了分手,萧颖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纠缠追赶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时而冷战近乎死敌,转眼就已经滚在一起,翻云覆雨。年轻时候的冲动与激情,随时可以爆发,几乎没有规律可循。严雨当时大学已经混不下去准备出国。萧颖本来也是想要一路追过太平洋,却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问题,自此在严雨的世界里消失了踪迹。他不是没有好奇过她的不告而别,只是那时候的日子太过活色生香,不过一个女人,轻易就忘却了。 没有想到,十五年后,他居然在自己的妻子口中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奇怪。虽然还没有确定艾默说的萧颖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隐约中,却有些期待她就是那个自己熟识的女子。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儿理解艾默的状况了。有些曾经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本以为已经成了过客,却在多年以后又重新出现。就像一颗石子砸在了平静的湖水里,泛起一片涟漪。那轻微的不平稳,却不一定是曾经火热的爱恋在燃尽的废墟蠢蠢欲动。只是因为一个熟悉的名字,触动了某些回忆,带起了一些曾几何时的感叹,烈火青春的一些条件反。如此想来,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过敏感,只不过一个老同学的博客里贴出的照片,并不能因此就定了她的罪。或者他真的应该多留给艾默一些自由的空间。 朦胧中感觉有人爬上了床,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严雨翻身把女人搂在怀里,真实的触感让他知道艾默并未离去,这温暖,这柔软,这女子依然是属于自己的。心中有感动溢出,他闭着眼睛去寻找她的唇,吮吸撕咬着不愿放开。身体渐渐苏醒过来,他把手从艾默的衣襟里探入,爱抚着无比熟悉的曲线,毫不费力的在她敏感的身体上点燃朵朵欲望的火焰。这么多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熟悉,习惯了直截了当。这前奏对于男人本就是多余的事,他本不需要这些就可以随时对着她情绪高昂。 严雨把手放在她的花心之上,讶异她居然不如以往那样湿润。艾默心中还有对昨晚那场恶梦的残余,总是不能专心。严雨并不知道。 艾默听见严雨叹了一口气,翻身仰卧,知道他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冷淡,顿时感到一丝愧疚。她柔软的贴着他的膛,手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轻抚向下,握住他半软的器官。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煽风点火。如果她这一刻不想要接受他,就不要再招惹他。 “我累了。”严雨淡淡的言语刺痛了艾默口跳动着的某处。 “那你好好休息吧。”艾默没有穿回被严雨扔在地上的睡衣,赤裸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沉默在黑暗里盘旋着弥漫。严雨听着艾默平稳而深长的呼吸,转过脸来,看着她的背。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他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她裸露在被单之外消瘦的蝴蝶骨上,有不规则的深色影。他缓慢的凑过去,闻到淡淡的药水味道。 “啪”的一声,严雨拧亮了台灯。突然的光亮让艾默眯着眼睛转过身来。 “怎么了?” 严雨没有讲话,抬手扯开了裹在艾默身上的被单。有一边被艾默压着,嘶啦一声裂成两半。艾默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到,尖叫着坐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严雨的目光盯在艾默雪白口上淡淡的青紫指痕,双眼像两把尖刀,仿佛要把那痕迹硬生生的从皮肤上剥下来。他一把拉过艾默把她按趴在床上,看见她后背上一片一片的刮伤,细密的上了药。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艾默的脸上,让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雨从来未对自己动过,甚至略微重点儿的话都不曾说过。等她转醒过来,严雨已经穿戴整齐,向门口走去。 “雨,你听我解释。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雨抬手把挂在手臂上的女人推倒在地,没有丝毫停顿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完全把身后女人讲的话抛在空气中。怒气包裹着他的感官,手臂撞在门锁上,划出一道口子也全然不觉。 艾默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尾骨裂开一样的痛,她咬牙忍住,慌乱的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追下楼去。看着严雨的车尾灯在远处的转角飞快的闪过,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笨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他自己遭遇的恐惧。身体上明明还留着被侵犯的痕迹,原本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安慰和呵护。如今可好,让他产生了这么大个误会。 严雨的车在安静的马路上飞驰。他们住得偏僻,晚上车并不多,由得他这样风驰电掣,把车当飞机开。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宛若无事的带着一身和别的男人欢好的痕迹回来面对他。从来不知道,她竟是如此残忍的人。看得出,那个男人比他暴力,比他强悍,原来她是喜欢这种的。那自己的小心呵护,用心宠爱算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太阳在剧烈的跳动着,几欲爆裂。 7月6日:误会在线阅读 7月6日:误会 肉文屋 / 7月6日:误会 7月6日:误会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艾默拨打严雨的手机,熟悉的铃声在茶几上响起。她颓然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现在能做什么,多后悔没在车上装一gps追踪器。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哪里也去不了,只有等待。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阳台的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映着艾默孤单的身影。这个场景,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温哥华的时候租住的那间公寓套房。她总是一个人,在安静的深夜里坐在电脑前。也是这样,有一盏昏黄的灯光陪伴着。 有多少个夜晚,是这样守着那盏灯,给音响上耳机,在最爱的音乐里,让荧屏的光,闪动她孤单的表情。阳台的落地窗,是比现在更加浓烈漆黑的夜和她单薄的身影。那时候的她,没有等谁回来,也没有人会打来电话。只是重复的看着那个人仅有的几封信,流着泪。想象着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做着怎样的动作,说着怎样的话语。 艾默知道,她不应该在老公生气离家的夜晚想到另一个人。但是这种空气中让人窒息的静廖无声的寂寞勾起了她心中的一弦。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排山倒海的寂寞,一个人的无助迷茫将她压垮。一面是看不到方向,找不到未来的爱情。另一边是踌躇满志,却不知路在何方的前途。也是这样的寂寞,让她和严雨走到了一起。艾默需要一个肩膀去依靠,而严雨刚好在那里。一切似乎是偶然,又是必然。在无边海水中漂浮沉浸的她,抓到了他这稻草,却意外发现竟然是跟圆木,救她逃脱升天。 起初在一起的日子,和爱情无关。与身边那些独自流落他乡的人一样,只是两个寂寞的灵魂,需要另一个怀抱中的温暖。艾默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当初严雨的朋友问他,艾默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么。艾默的朋友问她,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会玩女人。但是她面对那么多的质疑,也都只是笑笑。她只是寂寞,一个人坐在公车上,耳朵里塞着cd机,一遍一遍的听齐秦的歌,旁若无人的流泪。人总有脆弱的时候,而那无法承受压力而裂开的缝隙,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种子在那缝隙中发芽成长,缝隙越撑越大,最终分崩离析,碎成一摊瓦砾。站在废墟上,捡起每一片砖石都是自己曾经以为无坚不摧的坚持。那颗巨大的植物在断墙残垣中间茁壮成长,俯视一切过去,曾经得甜蜜与幸福的憧憬,竟有一日成就别人眼中的不堪。 一路走来,他们的结合看起来多么的甜蜜温馨,严丝合缝,受到多少朋友的羡慕和嫉妒,可是有几个外人知道曾经的讳莫如深。那一场属于他们两个的跨世纪婚礼,理由物质而现实。有白纱,却没有红毯,有宣誓,却没有说“ido”。艾默在证婚人的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假睫毛和眼妆被冲掉了一半,最后哭到一句话都说不连贯。领证,签字,拍照,吃饭,一切都在12个小时内完成。手指上号码略偏小的婚戒压出深深戒痕,换来了一张单薄的结婚证明,还有两本深蓝色封皮的护照。 他们婚姻中有几年的时间,是分床而睡的。在宿舍的大床和衣橱之间,艾默放了一个半尺厚的单人海面垫子。冬天的时候,地面的寒气会一点点的透上来。艾默经常裹紧了被子,看着床下面的一堆运动鞋的鞋盒子发呆。严雨偶尔会在刚躺下,或者任何什么时候从大床上下来,抱着她共赴巫山云雨。完事之后,他会抱她一会儿,然后爬回大床上去睡觉。艾默从来不会觉得委屈。严雨的睡眠不好,她晚上翻身,甚至呼吸声都会让他失眠。而每次严雨在垫子上睡,也总是睡不着。艾默无所谓,在任何地方,任何条件都能安眠。不过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家,一天三餐的温饱。小学六年体检都营养严重不良的艾默对于任何生活,任何活着的机会都会珍惜。况且,他们一起住过地下室,住过墙壁冰冷凝水,外面刮风屋里鬼哭狼嚎的车库。严雨为了他们能拥有更好的生活一直在打拼,艾默从来都心甘情愿的支持。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问他们之间的婚姻有几分相互利用,有几分真实的情感,艾默不愿去揣摩。大部分人的婚姻都不是那么的纯粹。年少时候向往的两情相悦,公主与王子的美好情感,最后也只不过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曾经踌躇满志的少年,在工作与生活的压力下,背脊不再笔直,额头渐渐发亮。曾经小鸟依人,身材曼妙的女孩,沉浸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脾气渐长,不再轻声细语。恋爱时候得电影,艺术,文学,浪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忘记从哪里看到一句话,婚姻就是将美丽的爱情扒开,秀秀里面的疤痕和妊娠纹。很残酷,但是,很真实。 至少他们婚前婚后的生活变化并不算大,没有美丽的爱情,也没有丑陋的妊娠纹。严雨和艾默最终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出人头地,风光八面。贫贱夫妻百日哀,激情对于成年成家的人们来说,是吃饱喝足,不需要担心生存问题之后才可以谈论的事。他们两个人至少不用担心房子,车子,票子,可以随心所欲,想要旅游,想要享受生活的任何一个方面,他们都力所能及。 艾默从没有后悔和严雨的结合。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虽然曾经年少轻狂过,曾经信口开河,行为浮躁过。谁都有过幼稚可笑的青春岁月,至少他懂得完善自我。最最重要的是,他对她很好,在某些层面,他几乎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在他们还并不富裕的那些日子里,严雨过着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最简陋的生活,却对艾默的需求格外上心。只要她喜欢吃的东西,多看了两眼的衣服鞋子,统统拿下。她是女人,寂寞的女人,于是最终屈服于他的温情之下。她就是那只奔着烈火光亮而去的蛾子,拥抱了温暖,燃烧了自己脆弱的爱情。找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也许并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更加幸福。女人,最终还是要被人疼爱,才活得更自在。结婚相当于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艾默将自己剖开死过一次,所以更加想要从头再来。她踏踏实实的跟着严雨,每一步都走的沉稳确实。两个人的生活是为了不孤单,婚姻之中没有什么必须要争个你死我活的真理,所以需要妥协的时候,她乐得化干戈为玉帛。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在线阅读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肉文屋 /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一大早,艾默给严雨的父母和严婷去了电话。没有直接询问,但是听口气严雨并没有去他们那里。言语间,严雨的父母已经有些怀疑她大清早打去电话的用意。艾默并不太会撒谎,支吾几句便挂了。 艾默只能呆呆的坐在家里继续等。她不知道他还能去哪里。严雨平常是一个非常顾家的男人,除了公司,父母家,姐姐家,偶尔的应酬,基本都会呆在家里陪着艾默度过他的闲暇时光。严雨出门什么也没有带,钱包,手机都在茶几上好好的放着。不知道严雨昨夜能去哪里,他是要让自己也体会一下,等待一个人的惶恐和害怕么。 手机响起,艾默看也没看慌乱的按下通话键,“雨,你在哪里。” “喂,我是书恒,怎么了艾默?” 听着朋友熟悉的声音,艾默鼻子一酸,差一点儿哭出来。 街口的咖啡店,书恒急急忙忙赶来,看见艾默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坐在那里,一侧的脸有些红肿,面前的黑咖啡什么也没有加,已经凉透。 “怎么会这样呢?” 艾默已经在电话里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书恒。她现在能够相信并且可以依靠的朋友真的不多。 书恒拉过艾默的手,轻拍着安慰她,“别担心。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应该知道你的为人。严雨也不是小孩子了,只是一时气急。是个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只是个误会,等他回来好好解释。” “我真笨,我怎么会选择瞒着他。” 艾默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这个样子真正是楚楚可怜。书恒一把拉过艾默,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抚着她的背。 “想哭就哭吧,别憋着,憋坏了可不好。” “真懂得怜香惜玉啊。” “雨?” 艾默从书恒肩头扬起脸,看见严雨站在一边,眼神冰冷如箭向自己。她冲过去抓住严雨的手,被他甩开,又用力抓住。他没再发力,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很受伤,讥讽而冷漠。他冷静了一夜,用了多大得力气说服自己回来面对她,却让他看见这个女人居然一大早就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蒸腾起来, “我才离开一晚上,你就给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雨,你知道的,书恒他……” “谁知道他是真喜欢男人还是假喜欢男人。说不定被男人玩儿腻了,回来玩女人了呢?” “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荡下贱的女人,不知道这些年,偷偷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啊?” “我没有……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这次我是被强迫的……”艾默急了,她没想到严雨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语无伦次。 “噢?被强迫,原来你还喜欢玩儿这种虐待游戏。怪不得对我这个百般呵护你的男人失去兴趣了。” “雨……”艾默被他的偏激与刻薄的话伤的说不出一个字,眼泪唰就流了下来。 书恒实在看不下去了,“严先生,你的家务事我本不该管,你说我什么我也全当没听见。但是你的妻子被流氓强暴未遂,你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还出言侮辱。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枉费你们十几年的相伴,原来你对艾默这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严雨愣在那里,看看于书恒,又看看垂下头去的艾默,“于书恒,你说什么?强暴未遂?” 书恒愤愤然轻叹一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经过严雨和艾默身边的时候,侧脸挑衅的看向严雨,“你最好能给我塌下心来,好好听艾默的解释。别再自作聪明的自己编故事。另外,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对艾默动,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雨把医院的验伤报告副本放在茶几上,转身把艾默搂在怀里,又气又怜。 “默,你怎么都不对我讲。” “我怕你担心。” “默,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嫉妒到发疯了。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喝酒,不要再让我这样担心,好不好。” 艾默靠在他怀里,点点头,一夜未眠,哭得有些头晕,感觉很累。严雨不会说对不起,他不会抱歉。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这个公子爷心里,没有什么事情会是他的错,如今错也是错在她自己没有及时和他讲出事实,让他误会。艾默的心,其实很受伤。但是她还是拿出了医药箱,抓过严雨的手,小心的处理他手臂和手心的伤口。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像是一场拙劣的八点档连续剧的剧情。他们不幸的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导演拉进来演出这荒唐的一幕。 这场风暴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他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纠缠过多。原本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能不提就不提,两个人都假装从来没有发生过。背上的刮痕结了痂,脱落,前的淤痕晕开成一片黄色,然后渐渐淡去。证明此事发生过的文案被藏在角落,一切恢复如前。只是有些东西在他们不自觉间,已经种在了心中某处。等待时机,发芽出土。 艾默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信任那么容易被打破。在严雨心中自己竟然可以在一瞬间变成一个毫无廉耻的荡妇。这让她很委屈。这么多年她踏踏实实的做着他的妻,对他的少爷脾气百般忍受。虽然他也为自己改变了很多,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竟如此不堪一击。如果那天她真的被人玷污,不知道严雨会不会像扔掉一双鞋子一样就此将她抛开。自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找不到了安全感,从此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严雨心中有着对艾默误解的愧疚。但是他依然觉得她都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不应该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厄运从不会莫名其妙从天而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严雨为艾默的自我疏忽而生气,更加严格的控制着她的生活工作,用度行程。艾默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严雨都关心备至。自此之后,有个人的影像也因为这件事更加清楚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一切貌似与他并无关联,但是艾默依然在关注着那个人的事,这让他耿耿于怀。那个男人似乎很会纠缠,好在他们并不在同一个城市,他恐怕艾默的无所谓的大度格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希望和侥幸。他太了解男人,得寸进尺,并且不知满足。 7月7日:没有对不起在线阅读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肉文屋 /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 太阳很大,水泥地面白花花的刺眼。暑期的学校里很安静,场上原本种的绿草没有人照料早已经干枯。哩哩啦啦的几黄苗竟有些凄凉的感觉。 远远的篮球场上有几个孩子在打篮球,嬉笑声不断的传来。经年找了个荫凉地,靠在树干上看那几个年轻人,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手痒。时间还早,他慢慢踱过去,低头看看自己的鞋,还行,不会妨碍跳跃。 还没有等经年开口,孩子们就已经停了下来。几个小男生脸色有点儿紧张,一个女孩子原本坐在场边,也站了起来。经年有些无奈,都说现在的90后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的模样很可怕么。经年没有意识到自己多年在军队里爬滚打,举手投足自有一种气势,不笑得时候,表情是习惯的严肃,看在孩子们眼里,似是不可侵犯的威严。 经年冲他们扬起手,一个高个子的男孩迟疑了一下,把球丢了过来。经年单手抓住,原地跳起,手腕一抖,优美的弧线,球进了篮筐。空心。 打了两场比赛,经年已经和他们熟识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高,随随便便都交的到朋友。况且经年的球技不错,值得他们崇敬一下。 一群即将升高二的孩子,话很多,掺杂着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词汇。几个男生如他当年一样的阳光向上,活力四,自以为是,胡说八道。恍惚间,经年发现自己的年纪已经是他们的两倍。老了么?似乎还不觉得,身体的力依然饱满,体力和这些孩子们比起来,经年怕还更好一些。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劲十足,开始如老人一样墨守成规。经年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似是刚刚开始,距离曾经向往的生活模式还很远。又或许,当年的目标永远也走不到了。作为一个普通人,也只能这样一日重复一日的活下去,渐渐衰老。 坐在场边休息,那个女孩打开书包,掏出饮料糖果巧克力分给大家。她转身和那个高个子男孩并肩坐在一起,暧昧亲密,旁若无人。经年不经意多看了她俩眼。黑黑瘦瘦的,扎着个马尾,面容清秀,眼睛大大的灵气十足,很像当年的某个人。 记忆之中也曾经有个女孩,顶着大太阳,坐在场外看着一群年轻人打球。那时候的经年总是格外的卖力,使出各种好看却不一定使用的花招。他比不上现在的孩子这么大方勇敢,只是时不时会偷偷看她的表情。眼神碰撞之间,是羞却和悸动,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水,慢慢荡漾开来的涟漪,让他从头到脚都感觉充满了奇异的力量。女孩的包里也总是揣着很多糖果,各种各样的小吃。每次他吃完的瑞士糖的糖纸都会被她要回去,叠成迷你版的千纸鹤或者花朵。他一直搞不清楚那小小的方寸之间,怎么会被她一双灵巧的手变出那么多种不同的形状。和他的指甲盖差不多大的小纸鹤,放在他的手中间,几乎略一动作就会破碎的脆弱。他用心呵护,藏在自己破烂的铁皮铅笔盒的下层,五颜六色,熙熙攘攘的,一直到…… 手机铃声响了,经年接起,是刘艺。他匆匆和孩子们告别,转回学校前门。远远看到穿了米色真丝上衣,深色碎花裙子的女子,用手里的报纸遮着太阳,皱着眉头四下里寻找自己。他略赶几步跑过去。 “跑哪里凉快着去了?哟,这怎么弄得,出了这么多汗,衣服也弄脏了。又见义勇为跟人打架了?” 经年扯了扯粘在身上的棉t恤,“在后边儿篮球场跟孩子们打了会儿球。” 刘艺鼻子里轻哼一声,“都三十好几的大人了,怎么还跟孩子掺和。有没有以大欺小啊。” “想来着。都是老婆大人电话来得及时,没让我犯错误。” 刘艺笑着卷起手里的报纸,照着经年的手臂就是一下。一起向门口走去,经年过去取自行车,刘艺站在原地瞅着那辆旧28,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车呢?” “挂着军牌儿,不想开着到处乱跑,影响不好。” “你倒是有自觉。你们所那几个比你级别低的不也是整天用公家车干私事。你们也不算是军队,管的本没那么严不是么。” “嗨。”经年叹口气,拍拍车座,仰天做曾几何时的表情,“想当年,我这车子的后座儿多少姑娘想坐坐不上呢,现在给人坐都没人要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而且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就你年轻时候那模样,出去不把人家小姑娘吓晕过去。” “晕过去,那也是因为我太帅。” 刘艺做吃了苍蝇恶心呕吐的表情,“不贫你会死啊。走吧,我还要去银行,晚了就关门儿了。”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在线阅读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 肉文屋 /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 7月10日:记忆中的女孩 7月13日:宜嫁娶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13日:宜嫁娶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13日:宜嫁娶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13日:宜嫁娶 <!go> 刘艺货比三家,选了桌数适中,场面也适中的一对儿。 经年不明白为什么,刘艺得意洋洋的解释说,桌数多的那家,老婆在怀孕,钱都攒着等买房养孩子呢,估计摊下来一桌儿的钱少,菜色肯定不怎么样,吃撑死也吃不回份儿钱来。桌儿少的那对儿,每桌儿坐的人多,抢菜肯定抢不来。就这家吧。听说男方是做生意的,生意人要面子,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经年听完不由莞尔,这做会计的就是不一样。 一个学校的同事被三个婚宴分散了,凑在同一摊的不多。这一屋子的人大多都是男方的生意伙伴,或者将来有可能合作的潜力股。一个个男的派头十足,女的花枝招展。他们这几个穷教书匠挤在中间就很不搭嘎,免不了有些人看过来的眼神颇为不礼貌。 刘艺和几个熟识年轻女老师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嘻嘻哈哈寒暄过后,开始审视新娘子,挑剔婚宴的布置,倒也自得其乐。经年身上穿着军装,背挺得笔直,帽子端正的放在桌子上,脸上挂着个适宜的微笑坐在那里当木偶。 原本经年是很喜欢凑热闹的,聚会吃饭总是话很多的一位,黄段子一个接一个,从来不带消停的。但是坐在这婚宴的现场,他却觉得有点儿神游太虚,集中不了神,耳朵里嗡嗡的乱响。 这场景似曾相识,三年多前,他穿着墨黑的礼服站在同一个门口,和来观礼的亲戚,同学,战友寒暄。接受着大家的祝福,笑到脸发僵。 那是一个相当体面的婚礼,刘艺那天打扮得很美,身上的白色婚纱层层叠叠,点缀着亮晶晶的透明珠花。头发高高盘起,白色头纱朦胧的罩着她裸露的肩膀。 每一个女子生来都应该是公主,在婚礼的这一天显现出原本的面目。刘艺在奢华的装扮下,气质高雅,大方而且端庄,真的很美。站在自己身边,多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为了娶到这个女子,花费了经年父母大半辈子的积蓄和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一笔不算小的数目,说得上是倾其所有。看房子,买房,装修,就花了他们一年多的时间。筹备婚礼的事宜,又让他们忙了大半年。 经年至今记得婚礼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他强迫自己记住。从那天起,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妻子,有了家庭,担负起了一个男人需要负担的责任。懵懂无知,冲动激情已经只属于过去的那个男孩子,连带着那之前的所有经历和记忆,被他挖了坑,深深掩埋。 自己卧室里那个带锁的抽屉在前一天晚上被掏空,所有东西付之一炬。他没留下哪怕一点儿和艾默有关的东西,甚至包括email,qq,校友录里的小纸条……一干二净,没有办法再彻底。 除了记忆。如果人的脑子和电脑的硬盘一样可以覆盖可以格式化,经年想,他应该……依然舍不得真的把她从自己的过去完全剔除出去。那感情曾经那样的炙热,那痛苦曾经那样的凌冽。忘记了过去,等于否定了自己。 经年转过头去,看着身边和同事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子。穿着一件深蓝底白花的连衣裙,退却了繁复的装扮,淡然如一朵不起眼的小花。这就是他的妻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出生在同一个医院,在同一个大院儿里成长,虽然中学考到了不同的学校,大学后两人都回到了这个城市工作。前些年在他们父母的刻意撮合下,从一顿饭开始寻回了年幼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耍,一起调皮捣蛋被大人打骂的记忆。走到一起,顺理成章。生活自此,平淡无奇,天高气爽,一眼看得到终点。 经年觉得自己很幸运,在而立之年之前找到了自己生活的重心。不像身边的朋友同事,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大有人在。和刘艺的生活虽然偶有磕碰,算得上平稳安定。彼此互相了解,彻底得近乎透明。比起那些战火热烈的夫妻,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模式,从一开始就更像是一家人,亲情早早备在那里,准备无风无雨的支持着他们走过剩下的半辈子。也许有人会觉得他们的婚姻缺少激情。但毕竟激情不是过日子的必要条件,稳稳,平平淡淡才能够细水长流。 宴会正式开始,有领导级别的人上去讲话致词,内容空泛煽情。听者在下面走神的走神,发短信的发短信,然后众人在适合的时间,机械的鼓掌。 饭菜一看食材就知道不便宜,致的很。而致的同义词就是,量小。刘艺拨拉着盘子里剩的几香菜,脸色愤愤然。大说特说生意人小气,一毛不拔。经年免不得在旁边劝慰。这倒也让他的注意力有了依靠点,不再胡思乱想。 新人挨桌敬酒,最后才转到他们这里,前后不过5,6秒钟,说了不到2,3句话。只是新娘子不知道和新郎低头说了一句什么,那个面目白净的男子对经年格外的客气,还交换了名片。等新人又转回前面那几桌,这几位平头百姓对看两眼,纷纷离席,转战到小赵那一场去了。经年没来得及仔细端详手中的名片就塞进了口袋。随便扫过一眼,貌似是个通讯技术开发公司。 小赵那边儿开的席多,都没坐满,男方是东北人,实在得很,盛菜的盘子大得离谱,刘艺他们总算可以坐下嬉笑着大块朵颐。小赵挺着肚子,一脸幸福洋溢的母光辉,刘艺他们几个轮流,说是要沾点儿喜气。小赵的姐姐抱着才一岁的女儿一个劲儿在那里传授妈妈经,听得一桌子小女人一愣一愣的。经年看着刘艺的侧脸,心中有些情绪在蠢蠢欲动。 车开上回家的路,经年为一桌的女人挡了不少酒,头有些发晕。刘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一招没一招的叹气。经年把用来提神的音乐声拧小,扭头看看她。刘艺正挺着腰板儿靠在座椅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用手揉着肚皮。 “怎么了?吃撑着了?” “小赵她肚子里那个是男孩儿,预产期是元旦。 真好,看他们夫妻俩就知道孩子肯定不难看。估计以后也是个祸害人的帅哥。小赵她姐的女儿也好看,一笑俩酒窝,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我好想给她抢回家玩儿。” 经年笑笑,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的敲打着,“想要孩子了?咱们也生一个,争取比他们的帅。” “如果像你那是没指望成帅哥了,而且,就咱们现在的状况,有条件生,没条件养啊。” “怎么会没条件养,家里三室两厅,地方够大。我父母也跟咱们一起住,正好看孩子。咱俩也没啥花销了,工资加一加也快上万了,怎么都够了吧。” “养孩子哪儿那么简单。咱们那房子,说起来是三室两厅,来来去去算上阳台过道不到八十坪,你妈那些货就堆了一间房,咱们四个都刚勉强转开身儿,小孩儿住哪儿。 而且现在养一孩子开销多大啊,光尿不湿,粉,婴儿食品,双向收费,比中国移动都狠,哩哩啦啦一个月就不少钱。以后上了幼儿园,学个钢琴,绘画什么的。上大学的学费,找媳妇,结婚……就说咱俩那婚礼,就把你爸妈老底儿都折腾没了吧。都说养儿防老,现在养儿就是烧钱,把退休金一块儿提前烧掉了。” “你想得还挺远。孩子还没有呢,就想到结婚去了。怎么就不能养了,咱们小时候,父母才住十几坪大的地儿,裹着尿布,穿着开裆裤,满院子瞎跑,没学钢琴书法的不也健康快乐的长大了。” “切。咱们那时候谁家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现在这社会,竞争很激烈,形势很严峻,哪个父母不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生活,教育条件。总不能输在起跑点上啊。” 俩人儿把车停好往家走,夜风凉凉的吹着,经年的酒也醒了些,沉默不语,只想要好好思考思考这个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结婚也三年多了,是时候要孩子了。这样拖下去,到时候念叨他们的,就不只父母亲戚了。 刘艺突然神经兮兮的抓着经年,“我想,咱们再买套房吧。” “干嘛,现在住的不是挺好的么?” “买套小点儿的,给爸妈住。”刘艺看经年的脸色沉了下来,赶紧补话,“我的意思不是说要把你父母赶出去啦。咱们现在住得的确有点儿挤,买套近的,互相也能照顾。” 经年依然沉默不语,刘艺扯扯他的胳膊,“买了房子咱就要孩子。你我都三十多了,再等下去,可真要绝后了。” 7月13日:宜嫁娶在线阅读 <!t; 7月13日:宜嫁娶 肉文屋 / 7月13日:宜嫁娶 7月13日:宜嫁娶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爱默经年,花未开 作者:微醺的梦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go> 嘴皮子上下两片,轻碰几下说出来的话总是简单。买房子,真的开始算起帐来,绝对是让人头疼的事。这不过几年的时间,房价就涨了不知道几番。城市一直都在发展中,开发商看准了外地人攥着大把大把的钱来投资,一片一片的高档住宅雨后春笋,遍地开花。有些高层住宅,跟鬼楼一样,一栋搂里面,住在那里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也不过那么寥寥几户。刘艺说,他们不住,干吗不让出来给咱们住住。空着那么多毛坯房子,再过几年真该闹鬼了,都是被剥削被压迫的民工的灵魂。 可是房价就这样被炒起来了,那些交通方便,位置合适的地点,本不是他们这些本地土生土长的平民可以仰望的地方。那些从小熟悉,玩耍嬉闹的地盘,俨然成了别人的,真正是情何以堪。 刘艺一路看房,一路的唠叨。要是早知道,前些年就应该多买他几套,哪怕跟银行借着钱,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可是哪里有那么多早知道,当初他们买房子的时候,那地点还是在城市发展的边缘,一边儿是农田,一边儿是工地。刘艺的父母来看的时候,还嫌弃说房子太偏,经年家还为此觉得没面子,俩亲家差点儿翻脸。这一年又一年,他们的小区已经被深深的圈进了城市的版图,蛮有一幅渐渐融入城市膛的趋势。 经年和刘艺结婚的时候,那房子不过3000一平米,折腾下来花了差不多30来万,已经是把家底儿花的差不多了。以前单位分的房子,没有给房产证,单位里那不到30平米的宿舍,还有不少小青年儿在那虎视眈眈的瞅着呢。住房公积金那俩钱儿,贴不了几块儿瓷砖。经年的父亲是个正直而固执的老人,一辈子为了自己的信念工作,活着,老了老了还一心惦记着组织利益,主动放弃了很多原本属于他们的福利,还差点儿让经年的母亲气厥过去。 经年的母亲经常会念叨,当年一个月拿30块钱工资的时候,花10块,存10块,还能寄10块给老家的父母,那时候的钱多禁花呀。现在,光吃就能把人给吃穷了。以前还有城郊的小商小贩在街头巷尾的菜市场卖菜,每天过去和熟识的商贩聊天讲价,那是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些年城市规划,商贩全被赶走了,菜市场也成了公园。彩砖拼凑的文化广场,整天在烈日暴晒下泛着刺眼的光。买葱都要去超市。什么乱七八糟的菜,进了超市,洗洗干净,躺在小盒里就变金贵了。去趟菜市场,买不了多少东西,票子倒是大把大把往外数。 饶是经年和刘艺的工作都还算稳定,工资按平常人说来也不算少,即便经年不出去游乐,刘艺也很少逛商场,基本上没什么花销,吃吃用用一个月也剩不了多少。尤其到了逢年过节,同事,领导的孩子结婚,过生日,亲戚的往来,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全都能从你兜里掏钱。好不容易存了1,20万,看看日益翻新的房价,底气却是越来越虚。 经年开车带着刘艺跑了一个礼拜,在他们住的小区附近转了一个遍,新房,旧房,出租房,甚至加盖房,要不就是不满意,要不就是买不起。 车堵在环路上,像一只只负累很重的蜗牛,缓缓爬行着。经年突然感觉很是疲惫,前面那辆陆虎的屁股,挡着他的视线,看不到路的前方究竟通向哪里。他的身体在多年的锻炼之下,算得上壮,走这么点儿路比起当年负重五公里越野实在是轻松太多了。 但是有时候疲累的感觉是从心底里涌上来的。就算你是运动员,你是海军陆战队,你也一样敌不过那一波一波几乎能淹没一切的浪潮。它不会直壁而来,而是缓缓的,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岸边。在它的面前,一切的铜墙铁壁都变成了砂石瓦砾的豆腐渣工程,只能随着它的流动,渐渐被生活打磨成它想要你变成的模样。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在线阅读 <!t;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肉文屋 /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7月25日:我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