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的危险丈夫》 完美的丈夫 拈起洗漱台上的落发,我扶着沉重的额头,甩了甩湿漉漉沉甸甸的脑袋,轻轻地喘着气,看着眼前被水汽熏染得模糊不清的镜子,感觉脑仁深处像被钻子狠狠钻了一下一样,剧烈地疼痛起来。 好疼…… 我用力捶打我的头,闭上眼睛,俯身撑在洗漱台上,摸着冰凉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知怎的……这些天,我总是头疼,去医院里检查身体,医生也只说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可休息了快一个星期了,我的症状依旧没有任何好转。而且我发现我的记性似乎也变差了,常常刚发生的事情,扭头就给忘了。这使我感到异常惊恐。 伸手抚平镜面上凝结的雾气,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因为难受,我的脸变得潮红,眼眶也染了一圈可怜的红色,像是狼狈地哭泣了一番一般。 糟透了。 看着这样的自己,我心中不免生出了烦躁的情绪。 这么下去的话……我可能连继续上班都做不到了吧。虽然我的丈夫说我完全可以不用去上班,他会养我。我很感动,但我知道,不能这样。如果真的待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家庭主妇的话,我就不再是我了吧。当然,我即使待在家里似乎也当不成家庭主妇。我的丈夫吉良吉影是个好男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完美的男人。他对我十分体贴,从来不让我做家务,哪怕工作回家晚了也是他做饭。若是我主动去洗碗做饭的话,他反而会生气。 那么完美的丈夫……我扶住额头,脑仁一抽一抽地疼。 我到底是怎么和他相爱的呢…… 嘶——好疼…… 我居然记不清了,我的记忆力又下降了吗?捂住穴口,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忽然生出了一股想哭的情绪。 记不得了该怎么办……我从来不算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是我从小成绩就很优异,学什么东西也很快,这都有赖于我比常人更加优秀的记忆力。可是……要是我的记性变差了呢? 我是个钢琴老师,可现在我连最擅长的曲子,有时候都会弹错几个调。每次弹错健时,我就会当场愣住。琴声戛然而止,学生们迷惑不解地看着我,这使我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心惊肉跳,脊背阵阵发寒。 怎么办……如果我弹不了琴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用毛巾擦干净脸和手,我踉踉跄跄地推门走出浴室,瘫坐在沙发上,头发也不吹,就这么枕着沙发垫沉沉地闭上了眼。 客厅里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透过眼前凌乱的发丝,一眼瞥见了茶几上我和丈夫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笑得十分幸福,手边挽着一个英俊的金发男人——那就是我的丈夫,吉良吉影。虽说是个日本人,但却拥有西方人一样深邃的五官,让我疑心他是个混血儿。他看起来像个高级的白领、英l的贵族绅士。然而事实上,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我们住在杜王町的别墅区里,他的工作却十分寻常,甚至可以说是普通。这一度令我感到相当疑惑。 并不是我本人对他有什么奇怪的滤镜,实话实说,我的丈夫确实是个优秀的男人。目前为止,我好像就没有见过有什么是他不会的。而从小到大,他本人的成绩也非常优异,却又显得那么中规中矩——因为他很优秀,可从没有在什么地方拿过第一。而人们只会记住第一名。 我喜欢优秀的男人,我的前男友也是个优秀的男人——所以我究竟为什么会和我丈夫结婚的?他的确很优秀,可乍一看又很普通。不深入了解的话,他是绝不会吸引到我的。 头又痛了起来。 我停下了回忆。 不想了……反正现在的生活也不错不是吗? 我爬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一看:七点了,他该回来了吧。 我起身走到客厅的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旁边,俯身拉开抽屉,拿出吹风机,转身重新坐回沙发,插上排插,用手侍弄着湿哒哒的头发,从发根吹到发尾。 吹风机呼呼地响,墙壁上的壁钟滴滴答答地走。 咔哒。门口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关掉了吹风机,抬头看向房门。 黑亮的皮鞋踩进门口,穿着正装的金发青年关上房门,背着公务包,提着购物袋回过身,然后被紧紧地抱住了。 “欢迎回来。”我踮起脚尖抱住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我也僵了一下,脚跟落在地板上,勾着他的脖子,仰着脸看他,好奇地问:“不喜欢吗?老公。” 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他腾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垂下蓝色的眸子,目光幽幽地盯着我:“你今天很热情,是发生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并没有发生什么高兴的事情。只是我突然觉得我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太冷淡了而已。 我有父母,可我不知道正常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我的父母都是中国人,后来父亲因为工作调动来了日本,母亲也辞掉工作跟了过来。可惜父亲没有T谅母亲的付出,找了个日本女人当情.妇。他们因此日日争吵,有时候恨不得杀死对方。我记得小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去学校,因为这样就不必听着母亲在耳边喋喋不休地谩骂父亲和那个“狐狸精”。可想而知,他们的相处方式我是不能学的。所以我参照的是我的好友小泉玲子和她丈夫的相处方式。可惜效果似乎不太好——我的丈夫不喜欢那种每天等着他回家,热情温柔的大和抚子类型的女人吗? “没什么。”我黯然垂眸,松开了他,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今天我来做饭吧。” 他直接伸手挡住了我,眉头微微蹙起,隐约含着些怒意:“你的手不要碰水!” 我愣了一下:“我……抱歉。”我低下头:“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对不起……你别生气……”说着,我捂住了脸,肩膀无声颤抖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哭呢?太丢人了? 可我忍不住……明明被父亲责骂的时候,我还能笑得出来,只是被他稍微凶了一下我就受不了了吗?我也不想这样……我明明不在乎的。我的丈夫那么完美,简直是理想情.人。即使他从来不碰我,我也无所谓,不如说求之不得。哪怕玲子说“他连你都不碰,怕不是个gay”,我也不在乎。我不在乎他是不是个gay。因为我本来也没有多爱他,和他结婚的理由我都不记得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心理变得格外脆弱了吗?好丢脸啊…… 肩头一重,我被人抱住了,温暖的体温裹挟着我的肩膀,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了皮肤。 从他的穴口抬起头来,我眼眶红红地看着他,看着他瞳孔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哽咽着张开嘴,泪珠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对不起……” “别这么说菊理,是我的错。”他牵起我的手,亲吻了我的手背。用脸贴着我的手,他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了:“我不该对你大声说话,只是我不想让你漂亮的手变得粗糙而已。菊理也很爱护自己的手不是吗?” 是这样的没错……可是不知为何,明明是该让人感动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竟生不出一丝感动之意,甚至莫名的,感觉怪怪的,心里不舒服。 抽回手,我低下了头:“下次不会这样了。”说完,我便转身又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他换了鞋,将购物袋和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拾起茶几上的吹风机坐到了我的身旁。 呜呜—— 吹风机响了起来。他在为我吹头发。 多好的男人啊。他是我的丈夫,我应该满足才对。 但夫妻之间是这么相处的吗?什么都由他一手包办,我什么都不用做。我不懂,以后问问玲子吧。 -- 丈夫的怪异 ρò⒅ň.©òⓂ “玲子,你还在睡吗?”早上起来,我没有换衣服,穿着昨晚的浴衣坐在沙发上,屈起双膝,将脚踩在枕垫上,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穿过双腿下面,揪着宽松的裙摆。 客厅里只有我一个人,热腾腾的早餐还摆在餐桌上,我的丈夫已经去上班了。 “啊,怎么呢菊理?”玲子打了个哈欠,估计才刚起床。 我有些抱歉:“打扰你了吗?” “没有,你说什么呢!”玲子立马振奋了心情,“怎么样,你昨晚主动抱他了,他有没有很激动?有没有推倒你?” 揪紧裙角,我垂下了眸:“没有。” “不是吧!”玲子的语气是难以置信的,“他不是男人吗?面对你这样的大美人投怀送抱他居然无动于衷?不是我背后说他坏话,他该不是……不行吧?或者真的就是个gay?他不会骗婚吧!”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我也不是想要验证对方对我的情意,只是觉得至少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能够好好相处就好了。可我总感觉和他之间隔着什么,不免令我惶恐不安。 玲子叹了口气:“唉。这不怕男人长得帅,就怕男人是个gay。行吧,你和我说说平时你们都是怎么相处的?你抱他的时候他什么反应,有没有想要推开你?”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我们的日常相处场景,说道:“平常……他对我挺好的,家务活也全是他来做,我不需要做什么。我渴了他会帮我倒水,饿了会帮我做饭,我想要什么他也都会给我买。至于我抱他,他也没有推开我,就是有点僵硬……”那种僵硬倒不是像gay被女人抱住后产生的厌恶的僵硬,纯粹好像是因为不太熟……不对,我都和他结婚了,怎么还会不熟?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那边的玲子久久沉默了下来,半晌后她冷漠地开口道:“你果然是来炫耀的吧。这么好的老公,就算是gay我也认了!” “我也这么觉得……” “不是不是!停停停!”玲子似乎被我的回答吓到了,“你别自暴自弃啊菊理,你这样的条件什么男人找不到?以前大学的时候,你可是校花了,追你的男人海了去了。你可别因为你那gay老公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去啊!gay是不会爱上女人的!而且如果他真是ga硬的话,那就是骗婚!骗婚!你要和一个骗子在一起吗!” 玲子有些激动了,完全已经把他认定为ga硬了吗? “他……也不一定是gay吧。”完了,我也开始怀疑了。 “是不是gay从日常相处中就能看出来了。”玲子也冷静了下来,“那我问你,他平常亲近你吗?会不会抱抱你亲亲你?” 我想了想:“抱的话,有时候会吧。亲的话,他会亲我的手。” “就这?”玲子被无语到了,“但凡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根本不会对年轻美貌的妻子无动于衷吧?而且你们才结婚多久啊,不应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吗?话说,你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说起这个……我也不记得了啊。记忆里,我隐约只记得我们是在面包店认识的,当时我们选中了同一款面包。所以是一见钟情? 听完了我的回答,玲子更无语了:“我只听说过男女主因为看上了同一本书从而开启命运的缘分的。你这个……还真是够接地气啊。不过就这样一见钟情有点草率啊。他对你一见钟情我能理解,见色起意嘛,你对他一见钟情我就不能理解了。你老公是长得挺帅的,但当年追你的人哪个长得不帅啊。不帅根本不敢追你好吗?我说菊理,你是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啊不是骂你蠢的意思,是物理上的那种坏掉了。你不是说你最近不舒服,好像突然忘记了很多东西吗?你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跟你说的?身体没病的话,是不是心理上出了毛病?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我没病……”我攥紧膝盖上的裙子,咬了咬唇,目光开始不安地闪烁,“医生说我没事,可能只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你有什么心理压力啊?难道又是你爸妈?你不是和他们断绝联系了吗?怎么,他们找上你了?” “没有。”我低下头,心率再次失去了稳定,忽然快了很多,“他们找你的话,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在哪儿……不,我大概想多了,他们不会找我的。”毕竟我和他们断了联系之前,母亲又怀孕了,现在两人估计为了那个孩子在忙前忙后吧。 “菊理……”玲子闷闷地说,“好了,别难过。要不然让你老公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旅个游什么的。” “但是他很忙。”我抿了抿唇,“他每天都要上班,我不想打扰他。” “诶诶诶!”玲子被气到了,“你刚不还说他什么都肯满足你,对你很好吗!菊理,你不要因为男人的一点点好就被感动得晕头转向啊!你去东大喊一声,说你要找男朋友,立马就有几百号人裤子都不穿就从宿舍里跑出来跪下来舔你的脚好吗!他要是真对你好,就会关心你的身体,好好带你把病治好了。怎么还没事人一样天天照常上下班,就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咱别把垃圾男人当宝好吗?” “我……”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没什么地方可反驳的。但我还是觉得吉良挺好的。我也并不是那种男人一对我好就忘乎所以的傻子,不然也不可能和初恋分手,这么多年就谈了那一次无疾而终的恋爱。结婚前的事情我或许不太记得了,但婚后他确实对我挺好的。 “唉,算了,婚姻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不必对他小心翼翼的,你一个大美人对他任性妄为一点又能怎么样呢?你对他翻白眼都是他的福气。你学习又好,人又漂亮,性格又温柔,嫁给那么个普通上班族简直是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修来的福分。” 我被她说得脸都红了。总觉得玲子对我的滤镜太重了,其实我根本没她说得那么好。 “我知道了玲子,我会跟他说的。”我觉得再继续说下去,我就要热得爆炸了。 “就得这样。要是他不同意,你就睁着你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就不信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拒绝得了你?” “好了好了,我会试试的。我先挂了,你继续睡觉吧。” “嗯,拜拜。” 挂断电话,我抱着手机仰头躺在沙发上,扭头看着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喃喃自语:“这样真的行吗?” …… -- 睡前的质问 ρò⒅ň.©òⓂ 洗完澡后,我穿着睡裙坐在床头,盖着空调被,搓了搓手臂。 有点冷。 此时我的丈夫还在浴室洗澡,浴室就在我们的卧室隔壁,因此连水声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我忍不住捂住了脸,耳尖滚烫。 完全没办法忽视啊。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我和他也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那种关系,这大概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床伴”吧。 其实我对男女之事也不是很感兴趣,起初他不碰我我还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是挺奇怪的。我们是夫妻啊,他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吗?难道真像玲子说的那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他,可我忍不住会那么想…… 浴室门开了,我扭头看了过去——白色的水汽从门里涌了出来,蜜色的肉.T隐没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他只穿了一条短K,他在擦头发。 我别过头,脸颊发起了热。 不得不承认,我丈夫的身材很好,即使是专业的运动员,也很少能练出如此完美的肌肉。而他明明是个社畜。也许是因为他很自律。他从不抽烟,酒也是浅尝即止,晚上11点前一定会上床睡觉,睡前会喝一杯热牛奶。到了周末,他会在家看书,然后腾出一些时间去健身。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说实话,在遇到我丈夫前,我从没有见过如此自律的人。即使我那个身为天之骄子的前男友也会为了自己喜爱的东西打乱自己的计划。可他不会,他总是冷静地做着自己计划内的事情,对计划外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 在和他结婚前,我有时还会熬夜,可自从和他结婚后,我便再也没好意思熬过夜。 身侧一沉,床榻微微凹陷,他坐了下来,背对着我,低头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细腻的蜜色肌理在灯光下反着光,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脊背缓缓滑落…… 我埋头握紧拳头,再度红了脸。 这也太羞耻了。平常他都会穿好衣服再出来的,可今天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我在想,我要不要帮他吹吹头发,毕竟之前他也帮了我不是吗? 然而话到嘴边,我又说不出来了。 太没用了。 我攥紧被子,犹豫不定。 说啊说啊!你倒是说啊! 就在我纠结的段时间里,我的丈夫已经吹完了头发。 我却松了口气。 他低下头,在手边放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开始剪起了指甲。 咔嚓咔嚓…… 指甲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无比清晰。隐隐的,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发起了麻,手臂也渐渐起了J皮疙瘩。好奇怪的感觉。 话说……他前天才剪的指甲吧。他的指甲为什么长得那么快,才两天就长得比我的还长了。 隐约瞥见盒子里装着的指甲碎屑,我不禁感叹:他就连剪指甲也比别人剪得更整齐。我怀疑他有强迫症。 我……要不要帮他剪指甲呢? 丈夫为家里付出了很多,可我好像一直以来都没为他做过什么,这令我深感不安。我很害怕自己欠下别人的人情,哪怕对方是我的父母,是我的丈夫。 深吸了一口气,我下定了决心。 “老公。”我从背后抱住了他。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试着放松了。 我的触碰对他来说那么难以接受吗?我感到十分沮丧。 “怎么呢菊理?”他转过头来询问我的时候,我正低着头黯然神伤。抬头,对上那双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的蓝色眼眸,我不禁磕巴了一下:“我,我,需要我给你剪指甲吗?”说着,我别过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双眼,总感觉盯着看久了,我的灵魂就会被吸走。 他似乎有所犹豫,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你要帮我剪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从中听出了一丝迷茫中夹杂着愉悦的味道。 “嗯。”我红着脸点头,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想帮你做点什么。” “那好吧。”我仿佛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无奈的感觉。 他把手递给了我,连同他的指甲剪。 我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只能勉强抓住他的几根手指。他的手很大,几乎能握住我的整个拳头,骨节分明,掌心和指腹覆着薄薄的茧子,很完美的手型——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细致地接触和观察属于我丈夫的身体的部分。 我顿时红了脸,一时连拿指甲剪的手都拿不稳了。我怕剪到他,只好弯下腰,小心、再小心地用剪子慢慢凑近他的指甲——诶?是看错了吗?我怎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他剪完的指甲又立马长出了一截?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果然是眼花了吧。 我专心致志地给他剪起了指甲。 途中,我明显感知到有一道目光牢牢地黏在我手上,我知道,那束目光来自我的丈夫——吉良吉影。 他经常会盯着我的手看。 他或许很喜欢人的手吧。我想。是个手.控?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世界上有声.控、腿.控……各种控。因此他的爱好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何况一个完美的人,有些独特的癖好反而更加有意思了不是吗? 他盯着我的手看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会一直盯下去的时候,他转移了视线。 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握着指甲剪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险些剪到了他。呼——好险。 说实话,我宁可他盯着我的手看。他看着我的脸,我倒是不太自在了。好在他没有盯得太久,目光往后,却落在了我的后颈上。我彻底僵住了身体。 我赶紧加快速度给他剪完指甲,然后立马直起身,抬起头。他看得太过专注,还差点被我撞到了下巴。 “好了。”我把指甲剪递给他。 他神情莫测地接过我递的剪子,指尖滑过我的掌心。 掌心酥麻,我的整条胳膊都僵了一下。 他起身去放盒子和指甲剪了,我回到床内侧,盖上被子,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他回来了,站在床头。 他在盯着我。这个认知使我万分紧张。 他在看什么呢? 身侧一沉,那股视线消失了,被子掀开一角,冷风灌了进来,他躺在了我的身旁。 “菊理。”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还伴随着温热的吐息声。显然,他是侧着身子睡的,正面居然对着我这边。 我登时紧张得都不敢睁开眼了。 我拉了拉被角,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才缓缓睁开了眼。 对着那双幽深的紫眸,我眨了眨眼问:“怎么呢?” 他盯着我的眼,问:“要关灯吗?还是说你想开着灯睡?”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我看起来很怕黑吗?其实我不怕黑,比起黑夜,我更害怕白天。 我埋头藏在被子里,闷声说:“关吧,不然刺眼睛,睡不着。” 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我头顶的光也随之消失了。 黑暗中,他的目光愈发令人难以忽视。为此,我只能藏起了自己的手,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在干什么啊我?不是要和他商量去旅行的事吗?要是再不说的话,他很快就会睡着吧。 忍着强烈的羞耻感,我往被子里钻了钻,挪过去,抱住了他,将头也顺势靠在了他的穴口——他没有穿衣服,我的脸就这么贴着他鼓起的胸肌。 好烫——我的脸。 他的身体还是习惯性地僵了僵。 我似乎真的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啊。 “怎么呢菊理?”他依旧没有回抱我。除了昨天晚上安慰X质的那个拥抱,他从没有主动抱过我。哪怕是我主动,他也不会伸出他的双手,给我些许回应。 我顿感沮丧,于是松开了他。 对于我这种反复无常的行为,他估计也有点奇怪,只是他本人的性格让他没办法质问我。 我翻了个身,平躺着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淡淡地开口:“老公,我们好像没有进行过蜜月旅行了。” 那边迟迟没有传来他的回应,大概他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你们公司没有婚假的吗?”我疑惑地问。 那边好一会儿才响起他的声音:“菊理是想去旅行吗?” “也不是……”我闷闷地抱着被子说,“只是我最近老是感觉精神恍惚,头也很痛。所以玲子建议我出去走走。要是你很忙那就算了。” “玲子?” “你不记得了吗?玲子是我的朋友啊。我没有带你见过她吗?”我转过头,奇怪地问。 “哦,你确实和我说过,但是我没有见过本人了,你记错了吧,菊理。”突然,他沉下了声音,“你最近在和她联系吗菊理?大概是我记错了,你以前都不怎么喜欢和家人朋友联系,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我没有介绍他们认识过吗?我又记错了? “因为我太无聊了嘛,最近又不能去上班。”其实主要还是想向玲子请教夫妻的相处之道。 “真的很抱歉,菊理。”他抱住了我,温暖而有力的胳膊环住了我的肩膀,“我一直顾着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告诉我,你想去哪里旅行?我明天就向公司请假。” 他答应了,我却开心不起来。 我推开了他,掌心下的躯体显着地愣了一下。 “你其实不用那么迁就我。”我抱紧被子,转过身,用冰冷的脊梁骨对着他,“这让我感觉,我们其实很陌生。老公,你真的爱我吗?或者说,我真的爱你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古怪,“我对你不好吗?” “不是。你对我很好,好得有些不真实。”我笑了一下,“如果是其他男人,我是愿意相信的。可是你,我不太相信,总感觉,你不是那么喜欢我。我的拥抱,给你带来困扰了吗?”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口吻莫名危险:“这是很糟糕的推断,菊理。你为什么愿意别的男人喜欢你,而不愿意相信我?” “因为我知道,喜欢我的人,看到我是什么样的眼神的。”我顿了顿,继续说,“反正绝不至于,像你一样。”说着,我擦了擦眼角,埋头钻进了被窝,哽咽着说:“算了吧。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去。还有,实在不行,我们离婚吧。” 他或许想不到为什么会突然就转到了离婚这个话题上。其实我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我考虑很久了。自从结婚后,我就有在考虑。他的确对我很好,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 他不爱我。我知道。我也不奢求所谓的“爱情”,就算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讨厌欺骗,因为他是以爱我的名义和我结婚的。虽然我嘴上说着,这样完美的丈夫,即使是gay我也认了,可假如他真的是骗婚的gay,我绝不会原谅! “这真是太突然了,菊理。”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才来了这么一句话,“为什么呢?你至少告诉我理由吧。我做得还不够好吗?”他的声音很低,很危险。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不知道吗?”我掀开被子,露出脑袋,眼眶红红地对上黑暗中那双盯着我的眼睛,语气有些激动,“你是骗我的吧?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从我们的相识相遇到结婚你是不是都在骗我!” 他猛地抓住我的双手,比至我的眼前,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骗你,我哪里骗你了?你想起了什么?” 我哭了,抽噎着流下了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的泪水格外多。可能是生病了,导致心灵也变脆弱了吧。 “你还装?”我哭诉道,“你果然喜欢男人吧,你假装深情骗我结婚,只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但是你迟迟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所以才一直不碰我的吧?” 那股危险的气息瞬间消散了。 黑暗中,他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你这么怎么想我呢菊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说着,他亲了亲我的手背:“这还不能证明吗?” 这算什么?我别过脸,还是不理他。 他凑了过来,轻轻地喊我的名字:“菊理。” 他起身伏在我的身上,低头掐住了我的下巴。 他想亲我? 刹那间,我全身的细胞都涌出了名为抗拒的情绪。我抬起手,扭过头,挡住了他的吻。 温热的嘴唇落在我的掌心,我忽然感到浑身不适,恨不得跑进浴室里用肥皂将手冲洗一百遍。 一下子,我冷静了下来。我在干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质问他?难道这是我想要的吗?他不碰我不是更好?说他骗婚,可眼下这情况,我好像也是个骗婚的?只是我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骗婚”了。难道是因为生病,所以真的脑子都坏掉了吗? 我的大脑突然变得无比清醒。 他抬起头,嘴唇离开了我的掌心。 “菊理?”他可能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我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算了,我相信你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重新躺了下来,抓住我手心,说:“那明天我就去向公司请假。你想去哪里旅行?我好规划一下路线。” 我有气无力地敷衍道:“随便。” 糟糕透了。 说去旅行的是我,最后不耐烦的也是我。我这是怎么呢?为什么我变得一点也不像我? -- 灵异的照片 “你难道是在向他撒娇吗?” 我把昨晚产生的困惑和玲子说了,结果她直接给了我这么一个震撼的答案。 “撒娇?”我惊呆了。 “难道不是吗?”玲子开始有鼻有眼地跟我分析了起来,“要知道菊理你可是个三好孩子了,从来就没有任性和叛逆过。能让你任性起来,我突然对那位吉良先生产生好感了。看来,他真的对你不错嘛,起码表面是这样的。唉,可能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许吉良先生只是向往柏拉图式的恋爱呢?你们结婚前,他没有跟你说过自己的恋爱取向吗?他是不是有什么洁癖?还有点强迫症?” 我想了想,点头:“好像是有点。不过结婚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唉。”玲子又叹了口气,“菊理啊菊理,你当初可是记性好的能把字典都背下来啊。结婚结傻了?” “或许……是吧……”我不确定地说。 “哈哈哈!”那边笑傻了,“都是人家一孕傻三年,你怎么连结婚都能傻三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别想着这事了。要是你老公外面真有男朋友,他也得有时间去幽会才是。你要是在意,平常多注意着点他的行程。如果他每天按时回家,周末也不出门,那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了。要是他不喜欢男人,那一切就好办了。哪怕他现在不喜欢你,也早晚会喜欢你的。重点是你喜不喜欢他。要说,你这结婚还是太匆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奉子成婚了。” “要是真不喜欢,也别勉强自己,别因为别人对自己好一点就心软了。你也应该不是这样容易心软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决绝地和前男友分手了。明明他那么喜欢你,都打算和你结婚了,就因为你父亲那点破事!唉,惨,前男友惨,身为你父亲上司的儿子是真的惨。他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你老爹太贪婪了,想扒着你这棵傍上上司儿子的摇钱树才被踹了的。不过也得亏你当机立断撤得快,不然就凭你爹那德性,你要是真成了“太子妃”,外戚g政,还真是后患无穷。行吧,嫁给普通上班族也挺好的,起码不用面对豪门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我忽然想了起来,玲子的丈夫也挺有钱的。她是不是…… “玲子,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想什么呢?没有。虽然我那婆婆凶了点,但她可凶不过我。”说着,玲子就得意了,“我丈夫也算听话,目前为止还没有在外发展小三小四的趋势。不过,真被我逮到了,你也知道我,从小什么不会,就会g架,我能把他第三条腿都给卸下来。哈哈哈……” 看来确实没什么问题。比起我,玲子更有主见,也更有行动力。我一直独来独往,看着很,其实是因为完全没有安全感。我反而羡慕玲子,能够在世人的眼光中活得有滋有味、游刃有余。 “行了,那我挂了啊。你丈夫既然答应你一起出去旅行了,你也准备准备吧。拜拜。” 静静地盯着挂断的手机,我叹了口气。 旅行吗?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迄今为止,我只和玲子一块儿出去旅行过。和玲子一起旅行,我通常也只带一些衣服和洗漱用品。 将手机扔在床上,我起身下床,拉开窗帘,抱着双臂靠在窗口,往下俯瞰。 别墅外面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几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上班族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大门。我的丈夫不久前也从那扇门走了出去。想到这里,我竟无故地感到了一丝心安。好像生活中多了一个人,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其实玲子说错了,我之所以和前男友分手,并不仅仅是因为我贪得无厌的父亲,更是因为他想和我结婚。日夜承受着父母失败婚姻折磨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步入婚姻的殿堂。当初和那个人交往,也实属迫于无奈。那时,我还在上高中,正处于考大学的关键时期,我不想被任何事情影响我的备考。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我告白,我为此不得不答应了下来。因为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若是我拒绝了他,肯定会被他的粉丝抨击围攻。要是我答应了,只怕也会被攻击。不过到时候我是他女朋友了,他会保护我。日本的校园暴力很严重,老师也不管。两害取其轻,我只能先答应他的告白。 本来只是缓兵之计,我也以为那位大爷是一时兴起,结果他一直没提分手。明明交往期间,我们并不十分亲密,就和普通同学差不多,他顶多牵牵我的手。也许有时候他会想吻我,可我躲过去的话,他也不会继续纠缠。想我们交往了四五年,做的最亲密的事情居然也只是牵牵小手。就在我以为我们的恋情会无疾而终之时,他却突然向我求婚了,就和他告白那天一样突然。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因此我逃掉了,连分手也只是发了一条短信。我也不怕他会纠缠不休,那个人的性格很骄傲,恐怕不屑于和无情的前任有任何牵连。 这么一想,我和吉良的婚姻确实太过突然了。 嘶——头又开始痛了。 甩了甩脑袋,我敲了敲阵阵抽疼的头皮,拉上窗帘,转身回了房间。 来到客厅,餐桌上我的丈夫准备好的早餐正散发着热气和诱人的香气。本不太饿的我都被勾起了食欲。 他不但会做饭,而且手艺相当不错。 坐到餐桌旁,我拿起筷子准备用餐。 一想到他早上起来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在滋滋的油炸声中听着杜王町的清晨广播,那场面竟十分和谐,还颇有意趣。对了,我的丈夫很喜欢听晨间广播。广播的音乐声舒缓奇妙,让人感觉莫名的平静。 用完早餐,我捧着使用过的餐具走去厨房,放到盥洗盆里,然后放了点水泡上。 刺啦—— 倏然,身前的窗户开了,我心中疑惑,关上窗户,用力摁了摁。确定不会再开后,我便转过了身。结果一转身,低下头,就发现一张照片静静地躺在我的脚下。 什么东西? 我俯身捡了起来。 两面翻看,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嘿嘿……” 谁? 我登时汗毛一凛。 有人在笑? 那声音很快就没有了。难道又是我的错觉?我现在连幻听都出现了吗? “嘿嘿……” “谁?” 我浑身一僵,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这回不可能是错觉了吧? 忽然,我感觉到有一抹异常诡异的目光爬上了我的脸颊。 我僵硬地低下头——一个脏兮兮的小老头正扒着相框边缘冲着我嘿嘿地笑。 “啊!” 我尖叫一声,扔掉相片,砰得一下冲出了厨房。 “菊理?” 这时我的丈夫提着公务包,刚推开门。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我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锁住他的脖子,双腿发软地瘫在他的身上。 “怎么呢菊理?”他抬起我的头,用手指擦了擦我的眼角。 我害怕地呜咽了一声,埋头靠在他的穴口,伸出手,颤抖着指向厨房:“那里面,里面有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眉头轻蹙,他包也没有放,便直接搂着我还在抖动的肩膀,往厨房走了过去。 进到厨房里,他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干净的地板上:“在哪里?” 我回头一看——果然没有了。 我连忙松开他,蹲到垃圾桶旁边往里猛看。 这里也没有!去哪里呢? 我缓缓站了起来,茫然地看向他,眼角还含着泪光:“真的有,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菊理。”他走过来,安抚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我红着眼眶给他比划了两下,回忆着说:“大概这么小的一张照片,四四方方的,黑漆漆的,好像没有洗出来的胶卷。刚开始里面是没有图像的,可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老头,他还对着我笑。”说着,我不禁抱紧双臂,身体再次软了起来。 “别害怕菊理。”他搂住了我,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安慰道,“也许是楼上的照片吹到了我们这里,里面的老头也是存在的。只是也许是光线的问题,你才觉得他活了过来,还冲着你笑。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不是吗?” 可能是这样的……人的视觉总是没有那么可靠,因此才会流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鬼怪传说。但是……我听到了啊。 “可是……”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听到了他的笑声。” “那或许是隔壁传来的声音。只是因为你的视觉产生了差错,连带效应,导致了听觉的差错。这种事情也是有的不是吗?” “是这样的吧……”被他那么一说,我也没有那么确定了。毕竟我最近精神确实不太好。 “好了,别担心。”他低下头,掏出手帕擦干净了我的眼角的泪水,蓝色的眸子幽幽地盯着我,“就算真的有鬼怪,还有我了。” “嗯。”我点点头,抱住了他,内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对了。”我猛然又抬起头问,“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回来了?” “我请假了。”他垂眸说,“不是说要去旅行吗?” 提到这个我不免脸颊一热。回想起昨天自己胡搅蛮缠的行为,我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愧疚感。 “对不起。”我低着头呐呐地说,“昨晚……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菊理。”他牵起我的手,亲了亲我的手背,“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很抱歉,以后不会这样了。”说着,他主动拥抱了我——他今天抱了我好多次。他是在试着为我改变吗?感觉怪怪的。 我也回抱了他,轻轻地说:“谢谢你。” 他怔了一下,继而松开了我,垂眸看着我道:“我们出去吧。” “嗯。”我点了点头。 -- “我”的逃避 我和他决定去意大利完成我们的蜜月旅行,为此他请了半个月的假。旅行路线的规划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很惭愧,我没能帮上一点忙。 我们准备着旅行的行李,而那晚的争吵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的关系甚至还“更进”了一步——他比之前更迁就我了。越是如此,我就越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娶我? 从功利的角度上来讲,他娶我,总要有点好处才是。他和一般日本男人不同,他不需要妻子照顾他的生活,我反而才是被照顾的那个。我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积蓄可供他图谋。如果说贪图美色……他至今都没有碰过我。因为爱?这种奇怪的东西显然是我无法把握的,因此我不能贸然判定他是否爱着我。 算了,不想了,想了头疼,还是想想要带什么东西吧…… 挑来挑去,结果最后我们只准备了几身换洗的衣服。他说洗漱用品这些都可以过去买,只需要带上衣服就可以了,而夏天的衣服比较薄,为此,我们的东西加起来也就一个箱子。这使我感到不太好意思,这样的话,我的衣服就不得不和他放在一块儿了,内.衣内.K也是如此。虽然我们是夫妻,可平常的话,我们的东西还是分开放的。而且,他似乎有洁.癖,塞在一起,他估计会觉得不太舒服吧…… “老公。”看着他蹲在地上折叠着要带走的衣裤,我站在一旁,握着双手,迟疑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多带一个箱子吧。” 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抬头将目光投向了我:“带两个箱子会比较麻烦,而且这样我就没办法牵你的手了。” 啊……怎么突然…… 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和我说情.话,说实话,比起被甜到,我更多的是被吓到了。果然是那天的争吵让他好好“反省”了自己吗?但也没必要做出那么大的改变吧。这都不像他了…… “啊,你等一下。”说着,我扭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子,弯腰翻找了起来。 我起身拿了两个透明的袋子走到他的身旁,在他打量的目光下,撩起裙角,压在腿后,蹲下身子,捡起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塞进了袋子里。 他蹲在我的身旁,安静地盯着我的动作,冷不丁地问道:“你有洁癖吗菊理?” “啊?”我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我不算有洁癖吧。” 他目光深沉地审视着我:“那你这是……” “啊,这个?”我低头看着我手里的袋子,恍惚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连忙摇头说,“我没有洁癖,但你不是有吗?” 他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愣了一下:“我猜的啊。你是我老公,我不能关心你吗?” 这回反而是他愣住了,他开始用一种奇异的眼光审视着我,这不免叫我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呢?”我攥紧手里的衣服,不安地问。 “没事。”他冲我笑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他的脸上很少露出表情,我几乎没有看到过他的笑容。 “这里还是交给我吧。”他从我的手里接手了袋子,又取过我抓着的衣服,“你去休息吧。” 这我怎么好意思…… 我起身看着他拿着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里装,脸颊忽地热了起来——他手里的是我的内.K。 他似乎也感觉到手中奇妙的触感,动作稍稍一顿,随即面不改色地继续往里塞。 我不敢再站在这里了,羞耻感快将我淹没了。于是我转身走到门口,说:“那我去准备一些其他的东西。” 说完,我便去了客厅。 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我只是不想在卧室里面对那种奇怪的气氛而已。 我找了一个小盒子,装了两把他平常会用的指甲剪和一支装指甲屑的小玻璃盒。 没事找事做透审,我又坐回了沙发。俯身抱住膝盖,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我们的结婚照看了起来。 拿起照片,我猛地一瞧。 好奇怪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身体是不是显得有点壮? 我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我的骨架有那么大的吗?是摄影角度的问题吗? 诶?等等? 我伸出指尖在男方的“脖子”上刮了刮。 不是脏东西,是痣啊。很小的一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脖子上有痣的吗?好像没有吧……难道他特地去点了? “菊理。” 就在我拿着照片发呆的时候,他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我一愣,抬头就发现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我这边,不知看了多久。 他合上门,朝我这边走来:“怎么呢?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我把相框覆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来人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感觉照得有点奇怪,可能是摄影角度的问题吧。” “是不喜欢这张照片吗?”他挨着我坐下来,揽住了我的腰,用指腹摩挲着我的下巴,嗓音低沉,“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重新照一张?” 忽略掉下巴上传来的异样触感,我忍不住暗自嘀咕。 结婚照是可以随时照,随时换新的吗? 察觉到男人气息的靠近,我赶紧躲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说完,我落荒而逃。 逃到厕所,我砰得一下关上门,蹲在马桶上,崩溃地捂住了脸。 我在干什么啊我! 说他冷淡的是我,现在躲躲闪闪的也是我……他肯定觉得我有病…… 可是,没办法啊。就是没办法接受。 话说,他为什么突然要亲我?完全没给我一点点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啊。 哗啦—— 用冷水洗了洗脸,我捂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冷静了半晌后,我才拉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没人?去哪儿呢? 没见到人,我反而松了口气。 我走到沙发旁,拿起覆在沙发上的结婚照。 嗯? 这照片好像没有问题了…… 我又看错了吗?又是视线和光的原因? 我瘫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怔怔地盯着手里的照片,指尖轻轻颤抖。 这已经不能用心理压力大来解释了吧? 我是不是……真的撞鬼了? 为了不露出破绽,平静上班族熬夜看《情话大全》(笑死,他根本不会熬夜),结果敷衍的情话直接被对方的真心话一击ko -- 异国的少年 ρò18ň.©òм 前一天收拾好东西,第二天我们就出发了。我们的第一站是意大利的那不勒斯。 从飞机上下来,我开始有些头晕和恍惚。他不得不一只手拉着箱子,另一只手还要护着我,防止我被人流冲走。 离开机场,我们在机场外面的广场停了下来,找了个能坐的地方稍作休息。 箱子靠椅子腿放着,我俯身坐在长椅上,捂着额头,只觉得脑仁一阵一阵地疼。他蹲在我的身前,拉开我的手,用掌心量了量我的额头,问:“是晕机吗?” “我不知道……”生病的我似乎变得格外粘人,我抱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嘟囔道,“好难受……这样的话还不如待在家里,明明是来旅行的,我又给高砸了,对不起……”说着说着,我竟真情实感地难过了起来,揪住他的衣服,闷闷地说:“我是不是很麻烦?” “怎么会呢菊理?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嫌你麻烦。”温热的掌心抚上我的脸颊,他捧起了我的脸。我颤了颤眼角,缓缓睁开眼,对上眼前那双幽邃的瞳孔,昏沉沉的脑袋仿佛突然被刺了一下一样,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的头,好像不疼了。”我呆呆地说。 他勾了勾嘴角,轻轻抚摸我的头发:“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他扶着我站了起来。 “哦,打扰一下,两位是来旅游的吗?” 眼前一黑,一个高高大大穿着破洞K的西方人挡在了我们面前。 我抬起了头。г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哦!”那人猛地摘下墨镜,直勾勾地盯住我。 我下意识地往丈夫的怀里缩了缩。他紧紧搂住我,不动声色地侧过身,挡在我的面前:“有什么事吗?” 我躲在他的怀里,没有特地关注两人的交锋,只觉得来人的声音好像忽然弱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哦,哦,我是想问,想问你们是不是要去旅店,我可以送你们过去。很便宜的!”说到这里,他好像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嘴皮子也渐渐溜了起来:“我g这行很多年了,那不勒斯哪儿风景最好,哪儿的旅馆最干净我都一清二楚,两位如果想多住两天的话,我可以当你们的导游。”他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说着,他做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欢迎随时联系我。” “谢谢,不过不必。”我的丈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甚至没有接他的名片,“我的妻子有些害羞,她不喜欢出去玩的时候旁边还有陌生人跟着。” “啧。”对方挠挠头,颇为遗憾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耸耸肩,摊开手叹了口气,对我说,“美丽的小姐,您的丈夫可真小气。对妻子太小气的男人通常这里有问题哦。”那个意大利男人若有所指地捶了捶自己的穴口,暧昧地冲我挑眉:“下次等您一个人来意大利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拜拜~”他挥挥手,扭头走了,边走还不忘边回头对我挤眉弄眼。 西方男人都那么大胆的吗? 就在我兀自好奇的时候,头顶忽然一重,温热的触感从头皮层传递了过来。 他按住我的头,低声说:“我们走吧,菊理。” “嗯。” 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我们离开了广场。 广场外面停着好些拉客的小车,一路上我们又被堵着问了不少次。虽然表面上看不太出来,但我的丈夫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我感觉到了来自肩膀上的轻微痛感。我偏过头——他的指甲又长长了。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请问两位要坐车吗?”又有人撞了上来。这次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黑头发、绿眼睛,深邃的五官有着东方人的细腻和神秘,看来是个混血儿。 这么小就出来自己挣钱了啊……我有些惋惜,于是在我丈夫拒绝前率先开口道:“请问到市中心要多少钱呢?” 那孩子看向了我,漂亮得宛如绿宝石的眼睛像猫瞳一样在阳光下收缩了一下。他对我露出温软而讨巧的笑容,大约是意识到了我更好说话。 “到市中心的话,只需要一万里拉,夫人。” 这一路上走来,他还是第一个叫我夫人的人。我忍不住看了看我身旁的丈夫——这孩子,还挺会看人脸色。这么小,实在不容易啊。 “我们就坐他的车吧。”我扯了扯吉良的衣角。 他看了过来,这回没有拒绝:“好吧。你也走累了,那我们就不找了,就坐这辆吧。” 那孩子听了,立马伸手要帮我们拿行李。 “不用。”眉头轻皱,我的丈夫阻止了他,“带我们过去就行。” 对方也没有坚持,只是对我笑了笑。看着……有点可怜。 “这些给你吧,就当是小费了。”我掏出几张票子递到了他手边,“拿着吧。” 少年愣了愣,迟疑地接过,随后又朝我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谢谢你夫人。” 路上,我忍不住问他:“你多少岁了?” 他回答得很快:“已经十四岁了,您是在担心我开不了车吗?不用担心,在那不勒斯的话,像我这样的司机还有不少了。我的驾驶技术可不比那些大人要差。” 我倒不是想知道这个,他一看年纪就不大,我要是介意就不会坐他的车了。 “现在有上学吗?”我问。 他顿了顿,回道:“目前有在一个宗教学校学习。” 宗教类的学校,是免费的吧……看来他家里确实很困难。 “你这么小就出来挣钱,你的父母呢?”我好像很啰嗦。 他黯然垂眸:“我的父亲……他已经去世了。我的母亲,她改嫁后就不管我了。” 真是可怜啊。但像这样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很多。 我叹了口气:“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混血儿?你是中意混血的吗?还是日意?” “我不知道。”他摇头,“我只知道我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我不清楚。”说着,他垂下了眼角,神情暗淡。 “你有没有想过回日本呢?”我问,“去日本的话……我有个朋友,她是做慈善的,经常帮助一些家庭困难的孩子上学,你要是想回去的话,可以来找我。”说着,我掏出了我的名片给他,勾唇道:“你还小,要是还想读书上学,还是有机会的,有很多人都会愿意帮助你的。” 他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攥着我给的名片,别过了脸。 “菊理。” 拖着行李箱走在我们前面的我的丈夫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沉沉地盯着我们。 男孩连忙加快脚步,从我身旁跑了过去,就好像——不愿意面对我一样。是我说了多余的话吗?这个时期的孩子,心思都很敏感纤细,我是不是说得太过直白了? 怀着一股沉重的忧虑,我跟着男孩来到了街边小道上的一辆汽车旁。 男孩帮我们打开了车门。 吉良去车厢放行李去了,我便先坐了进去。不一会儿,我的丈夫也回来了。他坐到了我的身旁。 “你们先等一下。”男孩拍了拍我旁边的车窗,冲我微微一笑,“我去帮客人你们买两瓶水,很快就回来。” 我刚想说不要,可那孩子跑得很快,转眼就不见了。 有点冷。 我扭过头,搓了搓手臂。身旁的气压好像有点低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过去了。那个孩子还没有回来。我蓦然感到了一丝不安:不会被骗了吧?可他的车还在这里了。 “菊理。”身侧的男人冷不丁地开口,“我们箱子被偷走了。” “什么?”我呆住了,拉下窗户往后面一望——后车厢的门竟然是开着的!我愣愣地回过身,瘫坐在原地,不敢看旁边之人的脸,只能低着头,捂住脸:“对不起……”眼泪竟比我道歉的话先一步落了下来,这样就好像,我做错了事情,反而故意装可怜一样。糟糕透了。 这回他没有再安慰我,他浑身的气压都很低,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怯怯地抬起头,透过指缝去观察他——他正襟危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那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长了起来——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我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在如此压抑而诡异的氛围里,我那丈夫,他竟然从怀里掏出指甲剪,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剪起了指甲。 太诡异了…… 听着那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音,我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老公……”我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刷——锐利的目光冷嗖嗖地扫了过来,咔嚓,锋利的刀刃切断了指甲,他盯住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忽然觉得很害怕:“怎,怎么呢?” “啊!” 他猛然扣住我的双手,我吓得倒头往车门上撞去,缩在门里边,怯生生地看向他:“你……你怎么呢……”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伤害我,只是抓着我的手,按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睛,用我的手背摩挲着他的脸颊,然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表情逐渐变得陶醉,神情也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微微张开嘴,满脸都写满了震惊。 他想被摸脸吗?这样会让他开心? 虽然很怪异,但是目前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消气”了。因此我开始主动地肉他的脸。他先是露出抗拒的表情,甚至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忍着惧意继续摸他的脸,很快他的表情就再次放松了下来,脸上逐渐洋溢出满足和愉悦的情绪——像一只被人撸舒服了的小野猫,收敛了利爪,乖乖地躺在我的怀里任我肉搓。 咚咚咚! “喂!”车窗忽然被人敲响,一个高大的男人扛着棒子杵在门外,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你们在别人的车里干什么下流的事情呢!” 我被对方吼得浑身一颤,又听到他说得话,顿时脸一红,飞快地收回了手。 我的丈夫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的情绪。他坐直身体,整理好有些皱起的领带,看着车外的人,语气出乎意料的冷静:“真是抱歉,是一个少年带我们过来的,说这是他的车,要送我们去酒店。他去买水了,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你们是同伴吗?” “啧。”来人露出嫌弃的表情,“谁和那个狡猾的小杂毛是同伴?我看你们是被那小子骗了吧。他在这一带还是个小有名气的骗子了,专门骗你们这些人生地不熟的游客。算你们运气好,得,既然坐上了我的车,我送你一程吧。不过说好啊,钱还是得给了,只不过你们被骗了钱,身上还有现金吗?”说完,他上下打量起了我的丈夫,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还有一些钱。”他冷静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从窗口递给了男人,“就麻烦你了先生,请送我们去市中心。” 我坐在旁边,心中生疑。这男人明显和那孩子是一伙的吧?不然那孩子怎么可能打得开他的车门。这显然是骗了一波还不够,还要再骗一波啊。 “行行行。”那人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数了数钱,喜滋滋地坐上了驾驶坐。 偏头偷偷地打量着身旁的丈夫,我心中既后悔又自责。 钱都掉了,还怎么旅行呢?不知道护照这些还在不在…… 对方还算信守承诺,送了我们到市中心。 下了车,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不去报警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掏出护照和银行卡,对我说:“那里面只有衣服和一万里拉。” 我惊呆了。他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在骗人吗?那为什么还要坐呢?为什么还会那么生气呢? “走吧,菊理。”我的丈夫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冷静,完全看不出刚才在车上那副又疯又变态的模样。 难道那也是我的错觉吗? 算了,好歹我们的护照这些都没有丢,不想了,头疼。 -- “我”的怀疑 目前看来,我们只丢了衣服和箱子,护照什么的他竟全带在身上。 夜晚,在冷冷清清的酒店里,我们刚吃了晚饭。因为没有了衣服,导致不能洗澡,所以我的丈夫决定出门去一趟商场,让我留在房里等他。 我坐在水晶灯下的沙发椅上,沉默地垂着脑袋,攥紧衣角,低低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 穿好外套的他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握起我的手,亲了亲我的手背,抚着我的脸,深邃迷人的蓝瞳平静地凝视着我:“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菊理,这不是你的错,你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个骗子。他只是利用了你的善心,真是罪该万死。” 那我不知道的话,你是知道的吗?你知道他是个骗子吗? 我满肚子的疑惑无处解答。 他牵着我的手,按在他的领口,目光幽幽:“帮我打下领带吧,菊理。” 他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叹了口气,只得先给他打了领带。 我的手艺很生疏,扯了几下,领带就在我的手里变得皱皱巴巴的了。我的心情刹那间跌倒了谷底。为什么我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我到底怎么呢? “对不起,我连领带都打不好……”我再次垂下了脑袋,眼角一酸,狼狈地捂住了脸。 眼前的光被挡住了,肩头传来轻微的束缚感,他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今天你只是太累了菊理,先睡一觉吧,我很快就回来。” 脸颊一热,他亲吻了我的侧脸。 身形微滞,我僵了僵身子。 好在,他很快就分开了。温热的触感残留在我的面颊上,我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退到门外,关上了房门。 我迷茫地望着静悄悄的大门。 为什么在车上的时候他会变成那样?现在又对我那么温柔?到底哪个才是他呢? 我抱住膝盖,心里空落落的。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玲子的电话。 “喂?” “玲子……”我努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听你这么描述,你丈夫确实挺奇怪的。”玲子思索着回答道,“你说他该不会是人格分裂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挺危险的,你也不知道对方分裂出来的那个人格是什么样的性格?万一是个暴力分子就遭了。” “我不知道。”我很茫然,“我突然很害怕,在车里的时候,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可是下了车他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你知道的,最近我总是产生一些错觉,我不得不怀疑自己。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我的问题吗?而且我总感觉他知道那个孩子是骗子,可他没有戳穿他,难道是为了救济他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问他,好奇怪,我觉得他很陌生,自己也很陌生……我知道我现在说话有点颠三倒四,但是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玲子……”我抱住自己,情绪逐渐崩溃:“还有厨房里的那张照片,我真的看到了里面有个老头,他也说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觉得我们结婚照里的人不是我们……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可我真的……” “好了好了,冷静下来,快冷静一点菊理!”玲子连忙叫停了我,语气沉重,“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真的很奇怪,你确实变得不像你了,你没有那么脆弱的菊理,那个男人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仔细回忆一下,他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对你那么好吗?他是不是有故意贬低你的行为?” 玲子她理解错了,她将我的丈夫当成了那种试图打压我精神控制我的渣男。所以她觉得我被他比疯了。玲子她已经无法理解我的处境了,我的遭遇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任谁看了都是我疯了。我的丈夫无疑是完美的,他没有在言语上打压我,也没有在行为上虐待我。相反,他似乎很“爱”我,处处为我着想,对我千依百顺,就连在车上对我变脸的时候,也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实质X的伤害。为什么就因为他的一次变脸,我就会联想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呢?是我的错吗?我被他宠坏了,受不了他的一点不好吗? 自责和羞愧的情绪瞬间包围了我。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我哽咽了一下,“他并没有对我做出不好的事情。我今天晕机了,不太舒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的。我没事了,玲子,你不用担心。” 那边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说你是不是因为你爸爸的事情对男人产生了心理阴影啊?所以不相信他对你那么好?” “我……不清楚……” 听玲子这么一说,我也不确定了。我本人倒是不觉得那个男人能够我留下多深的心理阴影,可局中人通常都是很难看清自己的,就像精神病人不知道自己有精神病一样。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等回日本后,你要是不嫌麻烦,就来找我吧。我在家也无聊得很,你来找我玩我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嗯,有时间的话……” “别有时间啊!”玲子叫了起来,“我们都快一年没见了。话说你去那个小地方当什么破老师啊,现在你又在那里结婚了,啧,我们天南地北的,不特地挤出时间,恐怕更是见不上面了。” 听了这话,我也有些愧疚:“可我最近年假都请完了。那你等你生日,我再过去找你吧。” “行吧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了,社畜嘛,懂。”玲子咂舌道,“其实想想,当富太太也挺好的。哈哈,你要是后悔了,我跟迹部君说去。我看他还惦记着你了,上次晚会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身边也没有舞伴,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理,瞧着怪可怜的。” “玲子!”我登时有点恼了,“不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我已经结婚了。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嘴巴很严的。你不想让他知道我不说了呗。不过你也真够绝情的,说分手就分手,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就把这大爷给甩了,你知道东京这边的富人圈都多震惊吗?当初眼巴巴地盯着你爸爸讨好的那几个人,现在脸都被打肿了。哟,你是没瞧见你爸那脸色,啧,也是报应,让他八字还没一撇了,就在外面嚷嚷自己是老丈人,他估计没想到你会来这么一招,直接釜底抽薪。哈哈,笑死。他知道你和太子分手后的表情,我能笑一年。” “好了,别笑了。”被她这么一打岔,我都险些忘了我们最初的话题是什么了,也忍不住笑了出声,“你笑归笑,别在他面前提我。要是不小心被他发现你知道我在哪里,只怕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心里有数,和你联系我都是很小心的,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嗯,谢谢你了玲子,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 “有什么好谢的,我们不是朋友吗?互相帮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你又不是没帮过我。你跟我太客气了菊理,你可以不和别人联系,但千万别和我断了联系。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的话,你会消失的菊理……” 挂断电话,回忆着玲子和我说的话,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我曾经无比希望自己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在他们的记忆里,将过去的“菊理”杀死,好像这样我就可以抛去过去的一切,重新展开新的生活一样。我的想法是如此的自私、薄凉,又天真、可笑,我明明知道,还有人,不希望过去的“菊理”消失…… 迷迷糊糊中,我意识到有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脸庞。凉凉的金属扣子抵在我的眼角,从袖口间,我仿佛闻到了硝烟的味道——那是火药燃烧的味道,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吗? 微微蹙起眉头,我缓缓睁开了眼:朦朦胧胧间,男人鬓角的金色碎发映入的我的眼帘。他的面容像和我隔了一层磨砂的玻璃,看不清晰。 但我知道他在看我,蓝色的色块儿明晃晃地在我的头顶闪烁,像两颗星星。 “老公……”我张开嘴,声音有些沙哑。我睡着了吗?现在几点了?他刚回来吗?我大脑还处于混沌的状态,钝钝地痛。 他将我揽进了怀里,抚摸着我的后背。我靠在他的肩头,隐隐拢起了眉心,恍惚地说:“你身上……有奇怪的烧焦味?你抽烟了吗?” 我身后的动作一停,他抬起头盯着我,突兀地笑了出声:“你还真是敏感啊菊理。” 我的脑子嗡嗡地响。 他继续说:“是别人递给我的,你知道的,我不抽烟,所以只是点燃了,没有抽。你可以检查检查。”言罢,他猛地压住了我,他的唇迅速覆了下来。 “不要。”动作比我的思维更快一步,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手已经挡住了他。 “嗯?”只是一个轻微的音节,可已经透露出了他的不解和不悦。 “我……”脑子还在响,我依旧晕晕乎乎的,张开嘴,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一句话。 幸而他没有为难我,他松开了我。身侧的床榻再次鼓了起来,他站在我的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衣服买回来了,先去洗澡吧菊理。” 想起他还有洁癖,我顶着晕乎乎地脑袋赶紧爬了起来,走下床,摇摇晃晃地朝浴室走去。 有一束目光紧紧地黏在我的身后。 我抖了一下。 砰! 我关上了浴室门。 杀了人还不爽的上班族需要老婆的亲亲才能好,可是老婆不给亲(滑稽)。上帝视角真刺激,变态杀人魔和一无所知的美貌老婆独处一室,肾上腺激素分分钟飙升,我想让女主体会我的快乐。(女主:你礼貌吗?) -- 恐怖的真相 睡了一觉后,我头晕的症状减轻了许多,这让我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耽误出行了。 晨间,徐徐微风吹进落地窗,吹得薄薄的纱帘摇曳起舞。我捧着一杯热开水,倚着栏杆站着,恍然,我瞥见酒店下面的汽车上下来了一个扎着金色发辫的少年。他在酒店门口站了一会儿,朝从酒店里出来的客人热情地说着什么,大约是在拉客,终于,有个女人和同伴言语几句,便带着同伴和他一起过去了,拉开车门坐上了他的车。他俯身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刺啦一声——扬长而去。 我不知不觉已趴在了栏杆上,微微弓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早已跑远的车。 可能是昨天被骗了两回吧,我现在对这些拉客的车格外警惕。话说,那不勒斯的治安是不是太差了一些。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瞧着,他们就敢明着骗人。本来是想报警的,可我丈夫居然说算了,反正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话说如此……但是好奇怪啊。我的丈夫原来是那么“宽容大度”的人吗?我发现我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菊理。” 男人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赶紧起身,回头看到已经洗漱完毕的丈夫——他的脖子上挂着松松垮垮的领带,衬衣的领子也有一颗纽扣没有扣好,露出白皙的锁骨。 我转身走进了大厅。 随手放下手里的杯子,我来到他的身前,仰起脸,迎着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帮他打起了领带。 察觉到那一道明晃晃的目光一直黏在我的脸上,我不禁有些脸热,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我只想赶快离开。 终于打好了领带,就在我预备走开时,他突然扣住了我试图收回的手腕,视线比近,那张英俊的脸庞蓦地在我眼前放大。我下意识地别开脸,袭来的温热气息瞬间喷洒在我的脸侧,他停了下来。我心有余悸地颤了颤睫毛,漏掉了半拍心跳。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想亲我。我避开了一次,没想到他还会来第二次。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我们是夫妻,稍微亲近一下很正常不是吗?我这么躲躲闪闪的才奇怪吧。而且我能永远躲下去吗?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生出了烦愿赏自责的情绪。我肯定,我不讨厌我的丈夫。况且我们都结婚了,想来我是接受了他的,可为什么我的身体还是会本能地发出拒绝的信号呢?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抗拒,最终,他只是亲吻了我的脸颊。仅仅只是这样,我都觉得万分不自在。 眼睫不安地颤抖,我攥紧拳头,脸颊处传来湿润的触感。我顿时只感觉到脖子下面的血管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好热。 温热的唇离开了我的面颊,他起身按着我的两肩,垂着眸子盯住我道:“准备一下,我们出门吧。” “嗯。”我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和他相处时,我似乎格外弱气。我这么柔弱的吗? 此时,我并不知道,在猛兽面前保持温顺,是弱小生物的本能。 换好衣服,我便和他一块儿出门了。今天我们决定去那不勒斯海岸长廊游玩。因为害怕中午太阳太大,我带上了我的遮艳伞。 出门的时候,天气还算Y凉。我们决定直接打车去海岸。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在上车之前,我老感觉有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我,那股视线并没有恶意,只是太近了,近到对方好像就贴着我的脸颊在看我。这不免使我感到毛骨悚然。 “菊理。”我的丈夫打开了车门,见我迟迟没有上车,便催促地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头,怀着忐忑的心俯身钻进了车里。我的丈夫也紧跟着坐到了我的身旁。 砰! 车门关上,出发了。 天气比我预想的要好,居然是个Y天,因此我的伞没有派上什么用场。我们在沙滩上散步,又参观了雄伟的维苏维奥城堡,在海滨附近的步行街用了午餐。就在我们准备动身去下一站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可能是我不怎么适合吃海产。向餐馆的老板询问了厕所的位置,我赶去了厕所,我的丈夫则在餐馆里等我。 匆匆跑到餐馆后面的小厕,我刚推门进去,便隐约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扇动声,我扭头一看——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金龟子从我的肩膀上飞了起来,飞到了我的眼前。 太奇怪了,我竟觉得这只金龟子在看着我。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金龟子说话了—— “夫人。”是个少年的声音,莫名耳熟。但此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疑心这是一个恶作剧。 “就是我,夫人。”那只金龟子再次说话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露出惊恐的表情。 “夫人,请不要叫人,我没有恶意。事情十分紧急,我长话短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必须告诉你,你的丈夫是个危险的男人。他杀掉了我的同伴,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掉了我的同伴,但我的同伴确实是在他乘坐了我们的车后,那辆车才发生的爆炸。我也险些死在他的手里,只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在箱子爆炸的时候,突然觉醒了奇怪的能力——就是您现在看到的这样。” “不,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我怀疑这是对方用高科技手段高出来的整蛊道具,“你到底是谁?箱子?难道你是昨天的那个孩子?你偷了我们的东西就算了,但请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为什么要跟着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对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夫人,我知道您不可能贸然相信我,我也不指望您能马上相信我,毕竟这确实太荒谬了。我只是在提醒您,如果您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昨晚您的丈夫确实离开过酒店吧?” “你怎么知道?”我提高了警惕心。 “我跟踪过他,差点被发现了。”他继续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昨晚杀了人,但是今早我去附近进行了调查,那里的确有个女人不见了,然而现场只留下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很显然,她被毁尸灭迹了。如果他真的将尸体烧毁了,他的衣服上可能会残余下烧焦的印记,您大可以去找一找他昨晚穿的衣服,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当然,他很谨慎,那种东西或许根本不会有机会留下。虽说一切都是我的主观臆测,但我还是能够肯定是他,因为我差点死在他的手里。他大概不知道我还活着,我将这一切都告诉您,是我知道夫人您和您的丈夫是不一样的人,您一定是被欺骗的。所以即使您相信了我,也不要贸然去查探他的秘密,不然会很危险。我可能有些冒犯了,但我还是想说,您尽快找个恰当的时机和您的丈夫离婚吧。” 这番话犹如一颗石头重重地砸进了我的心湖,我愣在了原地。 烧焦的味道…… 瞳孔微微一缩,我想起了昨晚他说的话。 “你还真是敏感啊菊理……” 那其实并不是烟的味道。我很讨厌烟味,我不会闻错的。事实上我只闻到了火药味,那时我只是随口问了句他是不是抽烟了。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地方。如果他说不是,反而没什么问题了,结果他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他在撒谎,为什么要撒谎?是因为真实的原因根本不能说出口吗? 我早就怀疑了不是吗?我只是在自我催眠而已。这太可怕了。 我是不是,真的被催眠了…… 我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之前所有奇奇怪怪的事件仿佛刹那间被连成了一条线,只指向一个答案——我的丈夫,他大有问题。 “夫人,我必须要走了,您多保重吧。”金龟子扇动着翅膀,扭头从窗口飞了出去,闪闪金光消失在阳光下。 我扶住额头,面色惨白,心脏剧烈跳动。 糟透了。 “怎么呢菊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是不舒服吗?” 我回到餐厅。我的丈夫依旧坐在原来那个靠窗的位置,金色的头发闪着温润的光泽,面色平静安然,和外面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神情恍惚地走过去,低下头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他搂住我的肩膀,我不由得僵硬了一下,神色难看。幸亏我低着头,他约摸没有看见我的表情,不然我可以掩饰不下去了。 我依然抱着侥幸的心理。 万一都是误会呢?都是我的错觉呢? 回去的路上,我全程都在走神,到了目的地,我丈夫喊我,我都险些没能反应过来。 迷迷糊糊地回到酒店,我呆坐在沙发上,我的丈夫脱下外套,对我说:“我先下去买些东西。”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盯着他走出大门,紧张地攥紧裙角,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门关上了。 一个疯狂的想法开始在我的大脑中生长——我得去翻翻他的东西。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以前也从没有动过他的东西。 对不起…… 我对着门口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扭头跑进了我们的卧室。 蹲下身子,我从柜子里翻出他的包,拉开拉链,一顿翻找。 我太紧张了,因为紧张,我的呼吸变得格外急促,连翻包的手都在颤抖。 哈…… 哈…… 汗水从我的鬓角滑落,我颤抖着掏出里面的东西——护照、驾驶证,还有两把指甲剪,以及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子里装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我举着它往有光的地方一瞧——竟然是指甲!每一枚指甲都是差不多的长度,切口非常整齐。整齐得令我头皮发麻。 他有收集自己指甲的爱好吗? 我一般从来都不会对他人的独特癖好置喙。可或许因为我如今在怀疑他,因此他癖好在我看来就显得十分诡异了。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我继续开始翻找。整个包都被我翻完了,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竟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就在我把包放回原处,准备起身时,我发现了角落里的购物袋,里面鼓鼓的,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如果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应该不至于光明正大地放在那里吧。 我还是朝它伸出了手。 我低下头,打开了袋子—— “啊!” 袋子从我的手中啪得掉在了地上,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从袋口伸了出来。 我瘫软在地,瞳孔剧烈收缩,恐惧地捂住唇,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里面——有一只手——一只断手——一只女人的手…… 哒哒…… 黑亮的皮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我茫然而惊惧地抬起头,对上来人微笑着的脸庞。 “菊理。” 他嗓音温和,神情亲切而友好,如春风拂面,我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癫狂怒气。 “你在做什么?” “啊!” 一声尖叫,我撑着地板往后退去,胳膊突然被人从身后锁住。 我背后居然有人! 我快疯了! 惊恐地扭过头,我看到了一只粉色的猫头——这是什么啊?一只粉色的猫头歪着脑袋看着我,无机质的红色竖瞳倒映出我渐渐扭曲的脸庞。 “啊……唔……” 喊声还没来得及出口,我的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我的丈夫,他蹲在我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将那只断手,塞进了我的嘴里…… -- 危险的丈夫 “唔……” 我很害怕,浑身都在颤抖。身后那个诡异的东西死死地缠着我,而我的丈夫,那个可怕的男人就在我的眼前,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 滚烫的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涌出,我哽咽着,嘴里被塞着那只罪孽的断手,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惹怒了他,惹怒了这个杀人魔,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瞬间心如死灰。 他会杀掉我的。 冰冷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庞,他摸着我的脸,似在叹息:“是谁告诉你的?好好向我解释的话,我会原谅你的菊理。” 这个男人……事到如今,他还在装。他想借我的手抓到那个看破了他真面目的人,将我们赶尽杀绝。 绝望的情绪霎时将我淹没,我像溺水的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不停地流着泪,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他眯起了眼睛,可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几分缱绻温柔:“我可怜的菊理,你被人欺骗了。那个人妄图破坏我们平静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的话,你根本不必经历这些不是吗?” 是啊,如果我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如果我继续装聋作哑,如果我继续自我麻醉……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真的吗?可事实就是事实,他是个变态,他早晚会杀了我的。 我心死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股强烈的怒气扑面而来,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唔!” 他抽出我嘴里的断手,狠狠扼住了我的下巴。 我被迫仰起头……好疼……他的劲儿好大……完全反抗不了…… 他会杀了我吗? 好绝望……玲子……我不想死…… “别杀我……”我轻轻地说。 “什么?”他笑了一声。 “求求你,别杀我……”我睁开眼,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一绺一绺地纠缠在一起,模糊了我的视线。 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面容,我卑微地祈求道:“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我用脸蹭了蹭他掌心,怯怯地含住了他的指尖。 我不指望这个动作会让他放过我,诚然,我在对他进行X.暗.示。但我并不觉得这会对他起多大的作用。他天天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想要对我做什么早就做了。所以这个动作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示弱、讨好。 然而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要激烈——只见他的瞳孔瞬间像猫一样收缩成了针尖状。 我被他推倒了。 没有倒地,我身后的那个怪物依然强硬地扣着我的双臂,将我锁在怀里。男人的脸迅速凑了过来,他扼住我的脖子,粗暴地吻住了我的唇——不是吻,是撕咬,像对待猎物那样的撕咬。 那侵略X十足的吻,令我浑身发软。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手脚也不听使唤。我软倒在那怪物的怀里,任由男人将我侵.犯。 也许是为了逃避现实,我的思维陷入了凝滞。我知道,我的身体又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应对外界危险的方法就变成了“装死”——蜷缩着身体缩在一个识海的角落里,不知何处投来的灯光压缩成一束照在我的头顶,我就想像一只被光照到的青蛙,再也动弹不得。不是不想动,是根本动不了。我的灵魂就好像被锁住了一样,锁在了这具肉.T里,却无法C纵这个肉.身。 早上我帮他打好的领带被他扯下来绑住了我的双腿,他衣服上的扣子不时滑过我的大腿,凉凉的,冰冷的金属带给了我短暂的清醒。我仍然控制不住地要晕厥过去,他的吻使我窒息。 这是我的初吻,毫无体验可言,我从中感受不到任何关于爱情的拉扯缠绵,只有欲.望得逞的纵情任性。 “哈……”我开始流泪,我开始哭泣。 他终于放开了我,晶莹的丝线从的嘴角拔出,一直连接到他的嘴角。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幽幽地盯着我……那条线断掉了。 我晕乎乎地躺在那怪物的怀中,只红着眼睛,一味地抽泣。 “虽然这么说有些下流。”他抬起我的下巴,抓住我的手朝他的胯.下按去,面露陶醉之色,“但是看到你哭泣的模样,呵呵,我忍不住,勃、起了。” 眼里的泪水流得更快了。 “唔……”我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他强硬地按在他的胯.下,隔着西装K,我摸到了一个很大的东西——滚烫的,甚至还会跳动。 “不要……”我努力挽回即将消散的意识,艰难地摇头,“不要……”我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个名为我“丈夫”的变态杀人狂,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他变得好陌生……不,他本来就是陌生的,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吗? 我不想和他发生关系,不如说,我不想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太可怕了,陌生的东西会进入我私密的部位,我被迫打开我身体,交付我的所有信任……太恐怖了。 “不要……老公……” 大概没想到我如今还会叫他“老公”,他微微愣了一下。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了他的脖子,背后的大猫松开了我。我低头靠在他的穴口,流着泪喃喃祈求:“变回来吧老公,我好害怕……好害怕……” 眼前的光渐渐消失了,我的意识被夺走了。 “菊理……” 我隐约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很遥远…… 有人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好像是药片……好苦…… 头好晕。 咔嚓咔嚓,表在旋转。 有男人在怒吼:“哦,这个女人!她早晚会害死你的,吉影!干脆打断她的腿,把她关起来!” “够了父亲,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上次在厨房为什么要故意吓她?你是想要我暴露吗?你想彻底扰乱我平静的生活吗?” 那男人哭了出声:“爸爸可是一心为你着想,你怎么能误会我?那些人的尸体以前可都是爸爸替你处理的!你现在那么对我,就因为我吓了她一次吗?你被那个女人迷惑了!你被她迷惑了!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 渐渐的,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好安静啊。 滴答滴答…… 头好疼啊……恍惚睁开眼,我肉着眼睛,无声地埋头低泣。 “怎么呢菊理?”我身旁的丈夫捧起了我的脸。也许是刚睡醒,我竟觉得他的脸有一瞬间变得十分陌生。 “我不知道,我就是难受。”我缩进他怀里,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委屈的情绪,“头好痛,心里好闷,我像要死了一样。”说着,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用手指擦了擦我的眼角,抱着我的脑袋,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是发烧了菊理。”他温柔地拨弄我的头发,“刚退了烧,所以难受。” “这样的吗?”我的脑袋空空,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了,好像一晚上,我又忘了很多的东西。我这么年轻就有健忘症了吗? “老公,我好害怕。”我将头埋入他的穴口,语气沉闷。 “害怕。怎么呢?是做噩梦了吗?”他抚摸着我的头发,突然停了一下。 “我不知道,就是害怕。”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一股隐隐约约的恐惧感时刻笼罩在我的头顶,使我遍T生寒,“你能不能抱紧我?”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说。 我在说什么啊我!说出这话后,我的脸蹭了一下就红了。 “要不还是算……” “了”字还没有出口,方才愣住了的男人便紧紧地拥抱了我。 他的体温比我的要高,胸膛很宽阔,缩在他怀里,我忽然安心了下来,闭上眼睛,神情渐渐平静…… 女主:我他娘的真的好害怕!谁能来救救我,C! -- 陌生的来电 我发烧了吗?我不是很记得了,不过看桌上我吃剩的退烧药,我应该确实是发烧了。我为什么会发烧呢?发烧的原因有很多:受凉、过度劳累,受到巨大的惊吓,其他疾病引起的高热……我是因为什么呢? 嘶……想不起来了。 摁住抽痛的太阳.x,我握着盛满热水的杯子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绮丽的朝霞,轻轻地呼出口气。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振动,我随手把杯子往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放,摸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 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紧接着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您好,夫人,昨天您在我这里预约了汽车接送的服务,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汽车接送?”我狐疑道,“我没有预约过这个服务,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您真的不记得了吗夫人?”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一度,“就在维苏维奥城堡外面的步行街,您说要回去和您的丈夫商量,并给了我您的联系方式。” 他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可我确定我没有预约过什么汽车接送服务。 “很抱歉,您大概是真的打错电话了。”我耐着性子道,“我确实没有预约过。” 那边沉默了几秒。他突然问:“您还好吗夫人?” 这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很好。”我蹙了蹙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抱歉。”那人低低地说,“我好像是打错电话了……” 我顿时舒展了眉头:“没关系。”不是骗子就好。 “但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随时都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对方依旧不忘了推销。 “嗯,我会记下来的。”我说。我只想赶紧打发了他。 对方继续说道:“对不起,我耽误您的时间了。今晚那不勒斯的广场上会举行烟火大会,您可以带您的丈夫一起过去观赏。祝您旅行愉快。” 嘟嘟…… 对方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久久地盯着黑下去的屏幕,陷入了思考。 对方知道我是和我的丈夫一起过来旅行的,看来真的很了解我的信息……我是不是真的预约了,然后因为发烧给忘掉了?念及此,我不免心生愧疚。 叹了口气,我心事重重地离开卧室,去了客厅。 客厅里,我的丈夫正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捧着一张报纸,额前的金色短须服帖地垂下来,不贴皮肤,像两把精致的小钩。即使在家里,他也仍然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外面一件紫色的西装,里面是绿色的衬衣,系着一条几何图案的领带。实话实说,这配色有点奇怪,但搭在他身上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我俯身把杯子放在了他对面的茶几上。他合上手里的报纸,抬头看向了我:“刚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吗菊理?” “嗯……”我的心头蓦地加快了一瞬,点头道,“是个推销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谎言犹如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从我的舌尖弹出,容不得我片刻犹豫。 蓝色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我,他说:“推销的大多都是骗人的。以后不要随便接陌生电话了菊理。” 我当然知道……只是那个人……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我认识的人呢? 怀着连我自己都不甚明了的心情,我走到他的身旁,欠身环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放在了手中的报纸,抚着我的脸问我:“怎么呢?”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我垂下眼帘,不知不觉加重了呼吸:“今天不出去玩吗?” “你想出去?”他的嗓音总是那么平静动人,似无风的海面,幽静渺远,充满了叫人心安力量。可若真的沉浸在其间,失去了警惕,走进那边海域,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那只深海巨兽的深渊巨口之中。 “嗯。”担心他不同意,我又忙追加了一句,“我的头已经不疼了。” 他看着我,似乎在考虑。 我没敢看他——因为我有点心虚。事实上,我并没有那么想出去,之所以还要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想到刚才那个人说今晚广场上有烟火大会。我对烟花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对方特地提了,我又不好辜负对方的好意——重点是我有可能误会了他,因此产生了心理补偿的诉求。尽管我去了,那人也可能不会知道,但我的内心会稍微轻松一点。 “今天外面有些热。”他考虑了半晌后说,“如果要出去的话,等太阳下山再去吧。” 烟火大会本来就是晚上才会有,我便点了头:“那好吧。” 等等,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俩得一整天都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除了晚上,我们还从没有过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待在密闭的空间里那么长的时间经历,毕竟他平时都要上班…… 而后知后觉的,我发现我还赖在他的怀里,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忙要起身,结果一动也动不了——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稍微用了些力气。 “老公……”脸一红,我控住不住脸上的温度,“让我先起来吧……” 他干什么啊?是没注意到吗?不会是故意的吧? 报纸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脚背,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倒头就被压在了沙发上。他的两手已然探入我的腋下,制住了我的双臂。我一时心慌意乱,挣了几下,对上头顶那双玻璃蓝的深眸,嚅嗫道:“老公……你……” 哈! 察觉到喷洒在眼角的热气,我立马紧闭双眼,别过了脸。 心脏狂跳不止。 扑通扑通。 滚热的唇就停在我的脸侧,没有再往前一步,却也没有退后。 灼热的目光久久地黏在我的脸上。 我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放弃时,两颊忽地一紧——他居然强硬地掰正了我的脸。我连忙惊慌地睁开眼,冰冷的“蓝星”坠入我的眼底,滚烫的唇随之覆了上来。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燥热的掌心轻抚着我的脸颊,柔软的嘴唇紧紧吮吸着我的唇——我整张脸瞬间爆红——太近了!太近了! 我从没有离一个男人那么近过,近到连他的眼睫毛都根根可数,近到我们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近到连他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到……我要疯了…… 我像一个雕像,纹丝不动。 他的舌头顶开了我的牙齿,软软的,滑溜溜的东西一下子钻了进来。我蓦地瞪直了眼睛,躲闪不及,被他缠住了。 我顿时J皮疙瘩起了一身。 唔…… 脸蹭蹭蹭地冒起了热气,随着亲吻的加深,我渐渐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双腿发软,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 好奇怪……为什么要伸舌头…… 幸好没有什么味道。我竟然为此庆幸。多亏了他爱干净。不过他大概喝了茶,嘴里残余着浅浅的茶香和淡淡的苦涩。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想到这个。 这是结婚以来,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羞耻的同时,我的背后窜起了丝丝的凉意——我在恐惧。 他的手滑到了我的大腿—— “唔!”我猛地推过去,没有推动。但他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抗拒,终于松开了我。 头顶的阴影散去,他缓缓起身坐了起来。 我拽着滑下肩膀的肩带急忙缩到沙发的角落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气氛安静了下来。飘散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转眼变成了令人尴尬的存在。 我觉得我有点生气,感觉受到了欺骗。因为他平时很温柔,刚才却那么强硬,高得就好像那份温柔都是假的一样。可我又不能生气。我们是夫妻,他想要亲近我又有什么错呢?我三番两次地逃避,他也没有用强,这次……只能说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想知道如果刚才我没有拒绝,是不是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虽然这本来就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我目前,似乎还没办法接受……所以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他。 在这份令人压抑的沉默中,他开口了:“菊理,我想,你是不是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这种程度的亲近你就没办法接受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刺激到了,他的这番话在我耳朵里自动转成了刺耳的言论:你是不是还没认清你的身份?以后我们会发生更亲密的事情。 而我没办法说“不”,因为我们是夫妻,这是夫妻义务。可是明明……我莫名感到委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什么也不做,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之所以那么抗拒,倒也不是因为我是个彻底追求精神恋爱的人,只是总感觉我们还没有到那个份上。而且……我对于那种事,挺羞耻的,结果他一点都不考虑我,就想强要……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我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他身下啊!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因为夫妻的这层关系,最后被占便宜的是我,道歉的也是我。难道就不能离婚吗?可因为这种事情就离婚,别人一定会认为我疯了吧。况且这个离婚理由也太难以启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心理疾病了。再说……我不敢和他提离婚……对于反抗他的这件事下意识地感到恐惧。为什么……我高不清楚…… 腰一紧,他从身后抱住了我,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畔响起,酥酥麻麻、悦耳撩人,却令人绝望:“我会给你时间的,菊理。” 是给我时间,而不是算了……这事算不了了…… 普通上班族每天都在辛苦地压.枪,今天又是比oki的一天啊。 女主(疯狂挠头):啊啊啊啊啊啊!真的不能离婚吗?真的不能离婚吗! 作者:不能,除非你想被先.J后杀,自愿被上,还是被.强上,你选一个吧。……或者,你去找阿强? 女主:…… -- 危险的广场 他的话令我一整天都坐立不安,不过他倒也没有继续对我做什么,只是一个人安静地阅读报纸。我怕待在客厅里尴尬,便去了卧室,看了会儿书,睡了午觉,睡到下午起来洗了个澡,差不多就到黄昏了。这时候,我们也就要准备出门了。出门的那一刻,我也稍稍松了口气。这一天天的,日子还真难捱。 几辆汽车从黑压压的水泥路上驶过,车篷载满橘色的夕阳,反光的玻璃一闪一闪地亮着,映出窗外幽静昏暗的街景。 因为我说要去广场看烟花,而广场离这儿不远,我们就没有打车了,决定散步过去。 白天里留下的热气蒸着干燥的水泥地面,街边的绿植蔫蔫儿地耷拉着枝条,有气无力地弯曲着身子。金属的路灯笔直地伫立在街道的两边,散发出静谧微弱的光亮。我踩着脚下的影子,手指揪着身侧的小包带子,低着头,在盏盏灯光下穿行。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气氛实在过分安静了,安静得似乎有些不寻常。我莫名尴尬了起来。 我不知是否该主动开口,但若是开口了,结果又聊不到一起,那岂非更加尴尬? 我平日里是怎么和他相处的呢?我忽然仿佛失去了什么底气一般,内心一瞬间变得十分空洞迷茫。 过往的记忆犹如雾里看花,令我感到有几分不真实。 真奇怪,那时的我到底为什么可以毫无顾忌地跟他撒娇生气的呢?现在想来,总觉得之前的我的情绪在他面前太过外露了。而我其实并不是一个擅长表大情绪的人,隐瞒才是我所习惯的。之前的我有那么信任我的丈夫吗?还是说,我想从他身上汲取到什么东西吗?例如——安全感之类的。 我抱紧双臂,沉沉地垂着脑袋,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其实一点也不冷,我只是突然感觉身体被冻住了,可此时并没有风吹过来。 皮鞋踩着地面哒哒地响,几只灰扑扑的飞蛾绕着灯光上下飞舞,不时撞在灯罩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某一刹那,我仿佛能闻到那蛾子布满鳞粉的羽翅被烧焦的味道,然后一只一只,啪嗒啪嗒地掉落在灯下面的草丛里,被路过的蚂蚁衔走。 啊,真是无聊透顶了,我居然开始想这些东西。总不能一直这么沉默下去,我得做点什么才行。 我张开嘴,正想说什么,一只手臂猛地横在了我的眼前,他挡住了我,定定地盯着前方。 “什么?”我好奇地抬头问他。 “没什么。”他转过眸子,玻璃蓝的眼珠深邃的叫我看不透他的想法,“我们换条路吧菊理。” 我没有追问,感觉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转身之时,他突然揽住了我的肩,我惊讶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漠从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我们转身走了没几步,我便听到了身后响起了车鸣声,我忍不住扭头去看——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了马路旁边,上面走出了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们拖着一个蛇皮口袋,钻进了小树林里。 我怔怔地回过头来,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表情空白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他垂眸看了看我,搂紧了我的肩膀。 那不勒斯真是个不得了的地方。 太危险了,还是早些离开吧。我想。 我们街上走了一圈后,我的丈夫吉良吉影在一个珠宝店门口停下了,挽着我的手便往里走去。 听着店员的欢迎声,我的表情依旧是茫然的。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直到他牵起我的手,将一枚华丽的蓝宝石戒指套入了我的无名指。 “很适合你夫人。”金发店员捂住唇,一脸激动地说,“您的手真漂亮,和这枚戒指简直般配极了。” 我的情绪还未完全从刚刚的危机感中抽离出来,因此脸上显得有些空茫。我举起手,瞧了瞧那枚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戒指,呆呆地看向他。 “很漂亮。”他勾起嘴角,蓝色的眼珠在头顶洒落下来的水晶灯光下熠熠生辉。他低下头,在我的手背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我别过脸,心中没有却没有害羞和激动情绪——我感到恐慌。 我和他似乎没有婚戒……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意这一点?因为我不喜欢戴戒指吗?还是说,我们是有的,只是放起来了没有戴? 我好像身处在迷雾之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能听到声音,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不喜欢吗菊理?”熟悉的嗓音传来,我的心脏紧张地揪紧了一瞬。 “我……”我张了张嘴,蓦地又咬紧薄唇,垂下了脑袋。 我,想说什么呢?问他,为什么要买戒指?我们之前的婚戒在哪里? “我们,之前的戒指呢?”终于,我还是问了出来。于是,我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名为“茫然”的表情,只不过,也只有一瞬间。很快,他恢复了以往的表情,微笑道:“那时我们结婚太过匆忙就没有买。”说着,他牵起我的手:“今天正好有时间,补上婚戒。” 是这样的吗?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自己会有着急结婚到连婚戒也不买的一天。但是我如今迷迷糊糊的,对从前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所以我也不敢确定。 我低头盯着戒指上闪闪发亮的蓝宝石,宝石很闪耀,我的心却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他执着我的手,轻抚我的手背,深沉的蓝眸幽幽地凝视着我:“不喜欢吗,菊理?” 我屏住呼吸,面色苍白,指尖情不自禁地地颤抖了起来,一股难以名状恐惧令我浑身无力,双腿发软。 可我甚至不知道那份恐惧来自于何处。 就在这时,他拥抱住了我,抚摸着我的脊背,柔声道:“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换一款。” 不……不是不喜欢……戒指确实很漂亮。我虽然对于珠宝没有狂热的爱好,但和普通女X一样,对于美丽的事物也是喜欢的。可是……我丈夫他专门带着我来买戒指,我竟无法从中获得快乐。这很奇怪不是吗?这是为什么呢? “没有。”我顿了顿说,“戒指……我很喜欢。” 环绕着我肩膀的胳膊从我的背后抽离,我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松懈了下来。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他西装袖子里手臂,硬邦邦的全是肌肉。 他撇头对店员说:“那就这个吧。” 店员估计很少看到那么爽快的顾客,一时难掩喜色:“先生请到这边付账。” 跟着店员到前面的柜台上付了钱。我没有看到发票,而他只瞥了一眼就收起来塞进了胸前的衣服口袋里。 “欢迎下次光临。” 推开旋转的玻璃门,在店员的欢送声中,我们离开了珠宝店。 摸着有些硌手的蓝宝石,我一边慢吞吞地走着,一边神游天外。 这戒指戴着,总感觉不踏实。沉甸甸的,想脱掉……也脱不掉…… 我试着捋了几下,没能摘下来。 “菊理。”他猛然停下了脚步。我吓了一跳,把手背到身后,神色紧张地说:“怎么呢?”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是说要去看烟花吗?” 我愣了一会儿。是哦,我差点忘了这件事了。 “广场就在前面。”他朝我伸出了手,“我们过去吧。” 我犹豫着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他纤长的五指收拢从我的小指和食指的边缘往手背的中心合拢,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那种被掌握的感觉令我深感窒息。 “走吧。”他用眼角看着我,牵过我的手便继续往前走去。 广场离这儿就一条街的距离,穿过整条购物街,我们来到了广场外面。 偌大的广场里面稀稀拉拉的只有十来个人,弯着腰,蹲在广场里边的喷泉下面,交头接耳地低声说着什么。 意大利人不爱凑热闹的吗?放烟花都没有人? 我心中狐疑。 然而很快,寂静的广场就热闹了起来。几十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广场外面涌了进来,径直朝蹲在喷泉下面的混混们走去。两方推搡了一会儿,随即缠斗了起来。 我傻眼了。 那不勒斯可真够不太平的。 “我们还是回去吧。”被吉良攥在手里的我的掌心已经渗出了汗珠。 我的丈夫回头看了我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怎,怎么呢?”我不由得有些紧张。 “是谁跟你说这里有烟花的呢菊理?”他的目光锁住了我的视线,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是……”我张了张嘴——砰! 一声巨响从广场中心传来——有人开.枪了。 寒毛一凛,我连忙抓住他的手:“我们快走吧。” 他似乎有些生气,眯起眼睛,一连盯了我好几眼,但终究什么也没说,用力捏住我的手,扯着我便往回走。 他好快,我快跟不上了。 我踉踉跄跄被他拉扯着离开。 砰砰砰! 身后的枪击声越来越大。 嗡嗡…… “啊,好疼。”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被蛰了一下,赶紧捂住了手臂。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猛地抓起我的胳膊,目光忽然变得十分骇人。 “老公……”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砰! 腰一软,他倏然将我扯入怀中。与此同时,一枚子.弹穿过我的身侧,S.进了我身后花坛的花岗岩里面。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头脑瞬间变得清明,抬头心有余悸地望向他:“老公,怎么会……” “嘘。”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将食指压在我的嘴唇上,按着我胳膊,谨慎地转过头去,向来冷静的面庞此刻变得分外可怕。 翁嗡嗡…… 虫子吗?蜜蜂? 我好像听到蜂的叫声。 是蜂蜜! 昏暗发灯光下,我看到一只肥大的蜜蜂飞快地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渐渐的……在我视线中旋转成了银色的子弹。 瞳孔放大,我抓住他的肩膀,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一把扑向了他。 砰! 子.弹S.穿了我的肩膀,我瞪大双眼,缓缓倒了他的身上……好晕啊,好麻…… “菊理!菊理……菊理……” “杀手皇后!” 砰! 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吉良:她爱我,她都愿意为我去死。 菊理:……我只是在履行妻子的义务。 乔鲁诺:高半天,我给变态助攻了? -- 男人的 虽然中了子弹,但我并未感觉到多少疼痛,因为我很快就晕了过去。可显然,我不是痛晕的,有人给我提前注.射了麻醉剂……是谁呢?谁能够做到呢?不一会儿,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瘫倒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逐渐远去的声音,缓缓合上了双眼…… 沉睡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橘红色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阴沉沉的,像一滩稀释过的血液一般淋在医院的床头。 有人在抚摸我的脸庞——温热的掌心,薄薄的茧子。 我艰难地喘.息了两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一片迷雾,影影绰绰的,是一张脸,朦胧的轮廓让我分不清他是谁,他额前微微闪烁的金发犹如刺入我眼中的针,终于唤醒了我的记忆。 “老……”我努力张开嘴,肩头传来剧烈的痛感,顿时疼得我吸了冷气。咬紧牙关,我缩进被子里颤抖了两下。抚摸着我的脸的手却随之钻进了我的被窝,小心翼翼地垫在我的背后,将我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半眯着眼睛,我一脸颓唐地靠在了他的肩头,很y,说实话,有点硌人。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脊背,我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头还是晕的。我一时之间差点没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沉默了好半天,我才后知后觉地张口问道:“昨天,怎么呢?” 抚摸着我后背的手微微一顿,接着继续轻拍起了我的背,男人温热的气息吹过我的耳畔,他低声说道:“昨晚不小心撞见了那不勒斯的黑帮争斗,我们不幸被牵连了进去。好在后来警察来了,所以我们得救了菊理。” “那你受伤了吗?”我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在他肩膀上摸了摸,仰头看向他,“没有受伤吗?” 他低着头,垂下眼帘,深邃的蓝眸静静地凝视着我,安宁得像一片深海。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庞。 突兀的,他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某种愉悦的味道。他……这算是高兴吗? “啾。” 他俯下身,亲了下我的眼角,然后紧紧搂住了我:“受伤是你啊菊理,你可真让人担心啊。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就躲在我身后,知道吗?” 我依旧是恍惚的,昨晚的事情对我来说就像梦一样。 “嗯。”我低头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道,“这里好危险,我们还是回去吧。” 谁能想到一次普通的蜜月旅行险些让人把小命都丢了了。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当然。”他说,“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我们明天就回家。” 动作真快啊。我不合时宜地想道。不过这样也好,那不勒斯实在太危险了,我想我近几年都不会再敢踏入这里了。 渐渐的,我又晕乎了起来。他托着我的脑袋把我放到床上,我瞬间陷入到了柔软的枕头里,抱紧被子,昏沉沉地合上了眼。 ……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了。 我们请了半个月的假,结果就在外面玩了几天,剩下的时间都要用来养伤了。要说一点也不遗憾是假的,可我看他似乎并不觉得遗憾,反而还挺高兴的。回家后,他也没有立刻回公司,而是准备待在家里将那些假期全部用掉。这对于我丈夫这种资深“社畜”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做事是很有条理的,从不会浪费一分钟的时间,可他现在竟然要浪费那么长的时间陪我躺在家里。我有点高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了。直到我的肩膀拆了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专程买了两瓶红酒回家,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之前我就说过我的丈夫是个生活习惯非常健康的人,从不抽烟,酒也只是浅尝辄止。这回,他显然并不打算浅尝即止。 他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仿佛是为了庆祝我的痊愈。然而当鲜红的酒水咕噜咕噜地倒满我的杯子时,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 亮晶晶的水晶灯在我们的头顶摇晃,被晶片折射出来的光斑印在他的眼瞳里,那一刹那,他在眼睛好像在发光,像林间穿行的野兽,发出森森的绿光。 我握着那杯沉甸甸的红酒,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底,艰难地吞咽口水:“老公,我不太会喝酒。”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喝酒,因为我没喝过。但潜意识里,我不愿意喝酒,喝醉了的话,我就什么都无法掌握了。 “只喝一点点。”他耐心地注视着我,“我也不喜欢喝酒的菊理,这只是一个仪式,为了庆祝你的康复。”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再好意思拒绝了。 在他的凝视下,我紧张地往嘴里灌了一口,结果呛住了,于是立马低头扶着穴口咳嗽了起来。他起身绕到我的身后,轻拍我的背,低笑道:“慢点。” 我J皮疙瘩都起来了,捂着唇,僵硬得不敢动弹。 我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没什么奇怪的,我们是夫妻嘛……结婚这么久了,他想要也很正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我知道我没办法一直逃避下去,他等不了了,他的举动明晃晃地在告诉我:他等不了了,今晚就要和我履行夫妻的义务。 而且就算我想逃,也逃不掉啊,也没有理由逃。人一旦落入到逃无可逃的绝境时,往往会自我放弃,自我催眠,甚至纵身越入悬崖,此刻的我就是这样的。 我太紧张了,太害怕了,以至于开始不停地往嘴里灌酒,慢慢的,我看见他的眼里的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脸颊绯红,两眼饧涩,眼珠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醉了,真的要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会知道了…… 我逐渐生出了庆幸了心理。如果喝醉了的话,就不需要面对那种尴尬的场景了吧。我甚至希望那个场面快点到来,然后快点结束。我简直真的把那种事情当成了不得不做的义务——我知道,这样的我是不正常的,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真的没办法。 我继续往嘴里灌酒,冷冰冰的酒水从我的嘴角流出,打湿了我的衣襟,滑入了我的穴口…… “够了,菊理,再喝就要醉了。”下巴处传来轻微的痛感,他捏住我的下颚,抬起了我的头。从那双玻璃蓝的眼瞳里,我看到了满脸潮红的自己,还有他眼眸深处滚滚翻涌的欲.望。 我禁不住抖了一下。 手里的酒杯被他拿走了,我靠在他的肩头,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哒哒哒。 他抱着我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砰! 恍惚间,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犹如一株蒲公英一样落入了床单。马上,眼前一黑,一双巨大的手,朝我伸了过来,要抓住我这朵想逃走蒲公英。 “啊……疼……” -- 火热的夜晚(吉良 ρò⒅ň.©òⓂ 她很可爱,尤其是在她微微张着唇,红着眼睛,含着泪水,软绵绵地在他身下喊“疼”的时候。 活了这么久,吉良吉影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是可爱的。在他看来,所有的女人都是手上面长了个人而已。而且,有时候,她们还挺烦人。因为长相英俊,身上有一股精英气质,所以尽管他十分低调,在公司里还是有不少女X想要追求他。只是他对她们没有兴趣,可惜在一个公司还不能轻易杀掉她们,只能和她们虚与委蛇。每次和她们说完话,他都深感疲惫,哪怕回家睡上十个小时也很难缓解这种疲惫感。 和菊理结婚,最开始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维持自己的平静生活。然而上天似乎格外眷顾他,他永远那么好运,这样一场本该有名无实的婚姻,竟然让他找到了“真爱”——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欲.望。那种深沉的欲.念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不过她还真是有意思,以为喝醉了就没事了吗?说实话,看她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他还是有点生气的。只看在她喝醉酒很可爱的份上,他就饶过她这一次了。接下来,好好享受他们的“正餐”才最要紧。 她软得像一团棉花,在他的手下可以被肉搓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她实在是娇弱,仅仅是手指插.进去就受不了了,咬着唇不住地哭泣,眼眶红红,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欺负一样。 因为喝了酒,她的身体很烫,皮肤也是粉粉的。剥开裙子,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便溢了出来。他用手握住,很软……难以形容的触感。 他盯着她发红的双眼,忍不住加重了气力。果不其然,她的眼眶顿时更红了,张开嘴,发出无助的泣音。 目睹这么一副美景,他毫无疑问的——勃.起了。 肿.胀的欲.望撑起了他的裤裆,鼓鼓囊囊地被束缚在裤子下来,涨得发疼,叫嚣着冲出来,插.入她的身体,用力冲刺,努力填满…… 啊……光是想一想,他就快要受不了了。 指甲突突突地长了出来,杀人的欲.望和粘.稠的X.欲混合在一块儿,令他感受到了濒临疯狂的快.感。 他险些——想要杀了她。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凶残的想法——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拧断她的脖子。 他的手甚至伸到了她的颈部,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出于本能地抓住他的手指,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那一霎,哪怕恶魔也会动容。恶魔狰狞的脸逐渐柔和了下来,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注视着她的眼神有多么温柔。 “菊理。”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湿软的唇,上面还沾染着红酒的甜味儿和微熏的醉意。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顶.开她的牙齿,将舌头伸了进去。他并没有喝酒,然而舌尖扫荡着她嘴里的津液,吮吸着她的舌头,他仿佛也醉了。醉得有些头昏脑涨了。 喉结不停滚动,他吞咽着口水,掐着她手腕的手越收越紧,下面的帐篷也顶.得越来越高。 “哈……” 他终于松开了她。她得以有了片刻喘息的时机。可没等她喘气多久,喘.息声就被动人的低吟代替了。 “疼……好疼……” 他跪坐在她的身旁,一边观察着那张哀哀切切脸,一边将手指递入她的Y.道深处。 可真紧啊。越到里面,他就感觉自己的指尖被吸得越紧,几乎到了不能动弹的地步。里面又热又湿又滑,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那处进入之后会是何等的快活。 他深吸了一口气,拔.出了手指。盯着指尖湿淋淋的y.液,他不禁面露陶醉之色。 “菊理……”他此刻无疑是激动的。他就要得到她了。现在、立刻、马上……谁也无法阻止,哪怕她本人也是如此。虽然是假夫妻,但他们很快,就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呵呵呵……”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笑了出声,面孔一下子变得格外狰狞。如果她现在是清醒的,一定会被这样的丈夫吓到腿软吧。可她选择了自我麻痹和逃避。 他牵起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然后起身窸窸窣窣地脱掉衣服,挺着硬邦邦直戳戳的X.器,俯身按住她两只柔软的手腕,跨坐在她的身上,用渗出清液的龟.头有意无意地戳着她流水的穴.口。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婉转的呻.Y:“啊……哈……” 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 身体深处传来的痒意令她躁动不已。她摩.挲着双腿,两眼含泪,一脸无助地看着他。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真热情啊菊理。可惜你喝醉了,原本只是想助助兴的,没想到居然被你喝醉了。” 对于不能看到清醒状态下的她沉迷于欲.望的表情,他还是挺失望的。没关系,还有机会,来日方长…… “唔!” 龟.头顶开粘合在一起的湿.滑Y.唇,挤进了狭小的口子。她几乎立即挺起了小腹,弓着背,白着脸,抖着红唇发出阵阵呻.Y:“啊——” 好紧…… 吉良吉影深深皱起眉头,抓着床单,紧咬牙关,瞳孔不住地颤抖。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女人的穴。之前虽然为了这次的房.事稍稍学习了一些理论知识,但终究没什么实.C经验。被这么一挤,他差点就直接S.了进来。 为了延缓S.意,他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在边缘浅浅地抽.插了起来。身下之人的眉头也逐渐舒缓。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只是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满足他的欲.望呢?终于,他憋不住了,扯开她的双腿,红着眼睛,挺腰直入—— “啊!”她尖叫了一声,头一偏,脸色刷得一白,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床上。 久久的,他插.在里边儿不动了。因为他感觉到甬道的最里面涌出来的热意。 细细缕缕的血液从他们结.合的地方缓缓流出——吉良吉影直勾勾地瞧着,胸腔发出轻微地鼓动。 这是她的第一次。 虽说他早就有了预料,但亲眼验证她的第一次,不得不说还是很让他满足的。女X的第一次并不一定会有血,剧烈运动很可能会导致处.女.膜的破裂,男方前戏做得足够充足,动作足够温柔的话,也可能没有血。然而吉良明显不够温柔,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前戏只做了个大概,就横冲直撞地进来了。 她哭了出来,没有声音的,泪水呆呆地无法控制地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也许意识到了她的痛苦,他没有着急挺入,而是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着她耸.动着胸脯,鼻尖红红地流着泪。 等到她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和下来后,他方才轻轻地抽.送了起来。 X.器的摩擦让“洪水”泛滥成灾。 大量的y.液从腿.间流出,打湿了大片大片的床单。 她咬住红唇,别过脸,死死地揪着床单,在男人的顶.弄下,一边哭泣,一边低.喘。 好难受……好涨……整个小腹都要被顶破了一样…… 骇人的巨.物侵占了她的身体,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而男人是不会停下的,他只会进一步攻城略地,让她无处可逃。 “啊哈!” 脚突然被抓在了他的手里,她被拖到男人的胯.下,被他的一只手揽着腰,一只手托着T,悬空地C.了起来。 身体不停地抖动,胸前的玉.r被撞得摇摇颤颤。 “啊——”她的哭声断断续续,时大时小,这都应证着男人挺进的速度和频率。 “哈……” 他掐着她的腰,再一次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啪啪啪! 卧室里,肉.T的拍打声不绝于耳。 “啊哈!” 往前大力进攻的腰臀突然停住了,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他压着她脆弱的Y.唇,下.T一哆嗦,将精华灌满了她的子.宫。 她瞪大着眼睛,双眸无声,一副神智已失的模样。 吉良喘了几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神情空白的脸庞,埋在她的体内,回味着刚才的快乐。那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那么尽兴过。 不够……还远远不够…… 马上,半软的X.器再次挺立,他搂着她的腰,又是一阵冲杀。 “哈……哈……啊……” X.器的激烈碰撞将体内原本的白.浊全部挤了出来,堆积在穴.口,被打成了粘.稠的浆糊状。 夜还很长…… -- 事后的恐慌 ρò18ň.©òм 灼热的喘.息,滚烫的身体,还有粗糙的掌心贴着肌肤传来的热意……这一切令我的大脑陷入了混乱。我看不清晰,听不清楚,脑子轰隆地响,像巨浪起伏拍打的声音,像渺远的鲸Y,深海的鲛鸣。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咆哮……混杂在其中,而后,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压抑的、难受的、无助的低泣声。 我不敢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哭。 恍惚间,我仿佛站在海岸边,脚下是翻滚的浪潮,我拼命地往后退,想要躲避海浪的侵袭,可是一个滔天的巨浪打来,我便被卷入了海底。 摇晃、挣扎、窒息……海水钻入我的身体,侵蚀我的粘膜和肌肤,好疼……火辣辣的疼…… “疼……” 我发出了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很快就被翻涌的浪潮淹没了。 咕噜咕噜,海水在响,视线逐渐迷糊,我沉入了海底…… “哈!” 刷得睁开眼,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呆滞了片刻,肉着脸,愣愣地盯着窗外,大脑一片空白。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嘶……好疼…… 大腿并拢,一丝尖锐的痛感从腿.间猛地冲了上来,我顿时僵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г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天哪……我捂住双眼,耳尖滚烫。 我想起来了…… 真的做了啊。虽然因为喝的太醉,没有太多的印象。可是身上的痕迹已经足以证明一切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情沉重。 默默地放下手,我望向窗外摇曳的树影,嘴角抿直,脸色苍白。 真的就好像一个梦一样,从结婚开始就像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境。啊,我又在想什么呢?我摇摇头,努力甩掉脑子里那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肩头一松,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啊,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 破罐子破摔后,似乎一切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撑起额头,我用脚尖将脱鞋g到脚下,踩进去,然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一来到客厅里,我就听到了来自隔壁厨房的油炸声,闻到了阵阵饭菜的香味儿。很显然,我的丈夫正在做饭。 收音机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正播放着晨间新闻。 我俯身拢住裙摆坐到沙发上,听着广播里熟悉的音乐,埋头抱住自己的膝盖,搓了搓手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菊理。” 我恍然抬头——金发男人端着香喷喷金灿灿的炒饭站在茶几后面,我的对面,凝着蓝瞳,遥遥地看着我。 我赶紧坐直身体,用掌心压着皱起的裙子往外抚平。 咯噔一下,他放下手里的盘子,用手帕擦了擦手,走到我的面前,弯腰凑到我的眼底,用那双眼睛盯着我道:“还难受吗?”他的手抚上我的肩膀,逐渐往后,移到我的后颈。 “没,没事。”我眼神闪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想要来抓我的手,我竟躲开了,气氛一时又陷入到了尴尬的境地。我不禁感到十分懊恼。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不过好在他没有生气,只是勾起嘴角,按住我的肩膀,轻声问道:“还是很难受吗?昨晚你一直在喊疼,是我太用力了吗?” 我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天啊,他为什么要说出来?我简直……简直……简直要哭了…… “我……”我崩溃地捂住了脸,音调都变了,“我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别问了……” 他就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他好像在笑……不是吧?他难道真的在笑?我真的要哭了! “你还真是容易害羞啊,菊理。”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我的耳畔,他附在我的耳边,压着嗓子低声道,“只是这种事情,早晚还是要习惯的。我们是夫妻,你用不着那么害羞。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也好早做调整。” 调整?他要调整什么?我不敢深想。 其实,我有件事确实很想问……他有没有戴…… 肩头的沉重感突然卸去,他站了起来。 “我们先用早餐吧。”他说。 我神情恍惚地站起来,跟着他来到餐桌前,坐下,拿起沉甸甸的饭勺,目光落在对面之人的穴口上,又垂下眼帘,张开嘴,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嘴角,想要问什么,终究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怎么呢?”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欲言又止,一边将折叠到手腕上面袖口翻下来,一边抬眸问我。 捏紧饭勺,我张了张嘴,鼓足勇气问道:“你,你昨晚,有没有戴.套?” 他愣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迷茫。 他果然没有戴! 一股说不清的怒气倏然涌上了心头,嗓子一哽,我站了起身,面色苍白:“我……我不饿了。” 说完,我作势便要走。 “菊理。”他的步子比我大,先一步跨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低下头来,扶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眼,诚恳地道歉说,“是我大意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 还有下次!我既难过又生气,还有些委屈。 万一……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我不想生孩子,倒也不是我对他有什么意见,只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要孩子,无论我的丈夫是谁都一样。他不会是想要孩子吧?难道我们结婚前没有说好吗? 我抬头看向他,目光变得有几分严肃:“老公,你想要孩子吗?” 他怔了怔,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我快要忍不住甩开他了。就在我爆发前一秒,他偏头看着我,反过来问我:“你想要孩子吗,菊理?” 他在说什么啊? “我当然不想要孩子。”我的语气有点冲。 他大概终于意识到了我生气的点,先是一愣,随即牵起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背:“那我自然听你的。”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昨晚还不是为了自己舒服……要不然……难道他不知道要戴这个东西吗? 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我的丈夫已经三十三岁了,就算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对不起,原谅我吧菊理。”他握着我的手按在他穴口,潋滟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我,“这次是个意外,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道歉那么诚恳,我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了,不然好像我多小气似的。 “这次我就相信你了。”我别过脸,语气依然很.y,“下不为例。” “当然。”他突然亲了下我的嘴角,等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拉着我去了餐桌那边,“我们先吃早饭吧。” 我重新坐到餐桌旁,看着碗里金h的饭粒,又忍不住懊恼了起来……我怎么感觉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一样……错觉吗? 用完早餐,在他看报纸的时候,我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看见我从房里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打扮,吉良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盯着我问:“你要出去吗菊理?” “嗯。”我一边换鞋,一边头也不抬地回道,“就出去一会儿。” 他听罢就作势要起身。 我换好鞋,抬头看到他起身的动作,连忙开口阻止道:“我一个人出去就行了,只是买点东西。你换衣服,我还要等你。” 我想出去买避.孕.药。不知为何,我不想让他知道,总觉得他会生气。 “等等。”就要我准备拉开门要走时,他唤住了我,目光落在我搭在门把手的手上,语调微沉,“你没有戴戒指,菊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无名指。确实没有戴,应该是昨晚取下来了。不过那沉甸甸的玩意儿,戴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只出去一会儿。”我说,“就不戴了。” 嘴角下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去戴上,菊理。” 他怎么回事? 穴口微微起伏,我忽然感到有点生气:“我不戴了,我说了,我很快就回来,没什么好戴的。” 他仍旧盯着我,语气不变:“你等着我,我把戒指拿过来,你戴上再出去。” 说完,他没等我说话就转身去了卧室。 我站在门口,只觉得荒谬,却又不知道哪里荒谬。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很荒谬,又说不出来哪里荒谬。我本可以转身就走的,可又认为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和他闹矛盾。但是……就任由他这样的话,我又隐隐的不舒服。 很快,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那枚十分显眼的蓝宝石戒指。 他走到我的身前,执起我的手,将戒指推进了我的无名指,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和善温柔的表情,俯身亲吻我的脸庞,低声道:“路上小心点。” 我登时像被浇了一盆水,心头窜起的火苗瞬间熄灭了。 算了,只是占有欲强了一点而已。他是我的丈夫,这并不算太大的问题。 “我走了。” 关上门,我终于离开了这里,然后马不停蹄地打车去了药店。 从店里出来,拿着药,我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一个生命的到来。 抬首望天,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不大,适合散步。我决定在外面走一走,回去时,再去趟超市,买点晚上做饭要用的东西。 今天是周末,我走在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 不知不觉,我走进了通往学校的熟悉街道隐隐约约中,我听到有人在喊:“对不起!都是我的关系……才造成了那么大的混乱!” 我微微一愣,扭头看去。 郁郁葱葱的花坛后面,只见一名穿着学生制服的男生对着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深鞠了一躬。 我认出了那个男生,那是我学校的学生。 我一惊:这是被霸凌了吗? 我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仗助君!” 高子哥男生猛地扭头看了过来,惊呼:“老师?!”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他们那边,而那个霸凌者的身影也彻底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脚步一顿,我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微微张唇,面露惊讶:“空条老师。” -- 老师承太郎 那人穿着白色的大衣,戴着白色的帽子,个子很高,身材挺拔,大约在一米九五左右,翡翠般碧绿的眼眸掩映在帽檐下,似一汪湖水上方压着厚重的Y云,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突然,他侧眸瞥了过来,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猛地止住步子,露出惊讶的表情:“空条老师。” 是的,眼前这个人是我在东大时候的老师——空条承太郎。作为有名的海洋学博士,他曾经被东大邀请过去讲过几节课,我也有幸上过他的课。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空条老师来这个小地方做什么呢?进行生态考察吗?还有……他和仗助君是怎么一回事? 我狐疑地朝少年看去,仗助君也满脸愕然地看了过来,张了张嘴巴,看看旁边的男人,又看看我,捂住额头,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关系?” 锐利的目光径直投到我的眼底,空条老师抬手压了压帽檐,碧绿的眸子划过一道暗光,神情莫名地看着我:“你竟然在这里?” 我松了口气。看来空条老师还记得我,不然可就尴尬了。 我走上前一步,迎着那双素来冷清的碧眸,微笑道:“我在这里教书,空条老师是过来旅游的吗?” “不是。”空条老师说话向来十分简洁,因此显得颇为不近人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据说有几个女学生和女老师追求过他,结果就是因为他的过分冷淡,被生生给气哭了。我倒是觉得空条老师也没有那么可怕,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还是很负责尽职的老师,哪怕下课找他问问题他也不会嫌麻烦。不仅如此,和他给他冷漠的感觉不同,他会很细心耐心地解答我提出的问题,下次遇到我的话,甚至还会就上次的问题给我一些新的启发和灵感。总之,是个很优秀的老师。 “我是来找人的。”他继续说道,目光落在一旁的仗助同学的身上。 “仗助君?”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我的学生竟然会和我以前的老师认识,等等……我仔细观察这两人……好像长得有点像——难不成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仗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道:“我和承太郎先生也刚刚认识。哦,对了老师。”他忽然瞪着眼睛看着我,急切地询问道:“最近您一直没去学校,其他老师都说您生病了。您现在好点了吗?” “我已经好多了。”我笑笑说,“多谢仗助君关心了。” 少年似乎不太好意思,挠着头别过了脸去。 站在旁边听我们说话的空条老师忽地开口道:“你生病了?” 我一愣,略微惊讶地“啊”了一声:“只是有点不舒服,也不算什么大病。” 难得空条老师居然会关心我,实在令人吃惊。在我看来,他应该是个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才对。 那双碧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不禁感到有些许紧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空条老师长得很高,估计整个日本都找不出几个比他长得更高的人了。也许是错觉,有时候的空条老师总给我一种“不良”的感觉。啊,想想都不可能吧。一个海洋博士,被东大再三邀请的优秀人才,怎么可能是个不良呢? “你结婚了?”眉头轻皱,他的眼角忽然垂下,偏冷的视线扫中了我手指上显眼的戒指。 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戒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现在的空条老师是在质问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质问我?我又为什么要遮掩? “是啊。”我尽量露出笑容来,掩饰自己的不安,“我已经结婚了。” “什么?”一旁的仗助同学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老师你结婚了吗?!”说完,他似乎自觉失言,连忙啪得一下捂住了嘴巴。 这很离谱吗?为什么好像这两人都不太相信我结婚了一样? 他眯起眼睛,目光停留在我的手上,我感到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是和你那个男朋友?”他又问,“这就是你没有继续读研的原因?”说着,他沉下眸子,语气微妙的不虞。 我怔了怔。他为什么会以为我会继续读研? 「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南极进行科考,每天和那些可爱的生灵待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吧。」 脑子里倏然闪过这么一段声音,那是我说的?我有点懵。我还和空条老师说过这种话?虽然小时候是想过要当生物学家,但我最后选择的还是钢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因为我在这方面有别人嘴里所谓的“天赋”。人是虚荣的,不得不承认,我也会希望得到别人的羡慕和称赞。 “竟然为了婚姻放弃梦想了吗?”他的目光令我感到异常感受,就好像……我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我想反驳……不是的。可是……脑子里像针扎似的疼。 “我……”我的脸色如今肯定很难看,“我只是……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而已。”又是我的错觉吗?空条老师这是在对我生气?尽管他表面很平静,但是我却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他不高兴的情绪。 “承太郎先生!”仗助君提高音调,大声对他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您没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吧!”说着,健气满满的少母肾又低落了下来:“而且这个年纪,结婚什么的,也很正常嘛。” 他没有理会仗助君,只是盯着我:“那个迹部,既然和你结婚了,为什么又放任你一个人来这个地方教书?”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抿了抿唇,脸色依然有些难看:“我好像没说我和迹部君结婚了。我的丈夫是个普通上班族,我们刚结婚不久。” “不是他?”他接着问道,“那个人是谁?” 说实话,空条老师的这种疑似质问的问话方式令我感到相当不愉快。虽说他是位值得尊重的老师,可这已经是我的私事了。只是面对昔日尊敬的师长,我没办法拒绝回答他的话。 我叹了口气,回道:“也是杜王町的人。他叫吉良吉影,是个普通上班族。” 他不再说话,帽子下面那双压迫感十足的绿眼睛依然在盯着我。 “没什么事的话……”我张了张嘴,脚已经试图往后退了,“那我就先走了,空条老师。” “等等。”他叫住了我,抬起头,阳光照进碧色的眼珠里,一片冷冽的澄澈。 “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他将手机递到我的面前,“以前的号码打不通了。” 我微微一愣。所以空条老师之前还给我打过电话吗? 为了远离我那对父母,我丢弃了之前所有的社交账号,更换了手机号码,除了玲子,谁也没有告诉。 看着眼前的手机,我抿紧薄唇,心跳加速。 来了,又来了,他真的好像不良啊。 迟疑地接过男人手里那支沉甸甸的手机,我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空条老师不认识我的父母,我们也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他应该不会多管闲事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吧? 把手机还给了他,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少年,对两人说道:“那我先走了,空条老师和仗助君。” “老时讫走!” 忍受着背后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我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 糟糕的回忆 离开后,我去了一趟超市,随即便直接回了家。 我推开房门,客厅里的男人抬起了头。 “菊理。”他移开手中的报纸,蓝色的眼波朝我这边平铺过来,“怎么呢?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愣在原地,扶着门把手,恍惚了一瞬。我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冰的,没有什么温度。 手里的购物袋颓然落地,我扶着额头,心口一闷,像是被水泥堵住了一般,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是怎么呢? “菊理。”眼前一暗,他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前,捧起我的双手。 “是哪里不舒服吗?”他关切地凝望着我,幽深的蓝眸倒映出我苍白的脸颊。我觉得莫名心慌,别过脸,不敢和他对视。 “没……没什么……” 明明只是和从前的老师不小心碰上了而已。为什么我会那么难受呢?他的出现让我感到害怕。不是恐惧他本人,而是另一种,未知的,时刻萦绕在我周身的危险因素。而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那危险来自于哪里,还是说,只是我的错觉? “果然还是昨晚太累了吗?”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庞,湿润暧.昧的嗓音低低地从我头顶传来,叫我忍不住一阵脸红。他在说什么啊! “你先去休息吧,我来准备午餐。” 他提起我身侧的购物袋,揉了揉我的脸颊。 我本想说我们可以一起,但一想到他对我双手的紧张程度,我便没有开口了。 走到卧室门口,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他提着购物袋走进厨房,袖口银色的金属扣子闪了一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里。 回头走进卧室,我关上门,盯着大门看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过来后,才低头掏出包里的药片,走到床头,坐下,就着Y惨惨的灯光和昨夜剩下了一点开水,仰头,将药片送服入喉中。 苦涩的味道缓缓在喉咙间蔓延开,我瘫在床上,靠着床头柜,用手背遮住双眼,穴口微微起伏。 大约是药物的作用,我渐渐感到大脑昏沉了起来,胸腔也闷闷的,很难受。我挣扎了一会儿,可终究抵不过强烈的睡意,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菊理……”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迎面撞入头顶那双深蓝的瞳孔里。 他扶着我的肩膀,声音低沉:“不要乱吃药,菊理。” 他的语气,微妙的有些生气。 我脸一红,目光落在身侧没来得及收拾的药盒上,忽然感到有几分心虚慌乱。我心虚什么呢?明明是他不戴.套。 “我知道了。”我低着头,闷声回道。 我似乎听到他叹了口气。 头一沉,他按住了我的脑袋,突然凑到我的耳畔,潮湿温热的气息吹进了我的耳朵。 “以后,我会戴.套的。”他低声说道。 没等我做出反应,他便拉了我起身:“先去吃饭吧。” 随着他离开卧室,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耳朵红了。 他就不能不提这件事吗! 我恍惚地走到餐桌前,看着那桌丰盛的午餐,我却没有什么食欲。 拿着筷子,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索性随便扒拉了一些,就埋头苦吃了起来。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人,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一时只能听见筷子和碗盘碰撞的声音。 说实话,很不自在。 事情没有按我预期的那样发展。我以为我和他走出那一步后,我们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我就不会再有那种排斥感了。的确,他似乎是想和我更加亲近的,连说话也有些无所顾忌了起来。可我……只觉得惶恐。他越是无所顾忌,我就越是害怕。我甚至希望他稍微含蓄一些,回到从前那个样子。我知道我这样很矛盾,很分裂,没办法,我就是……很抗拒那种身体上的“接触”。 我的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中国人,思想可以说十分保守。他们从未对我进行过所谓的X.教育,在母亲的影响下,我曾一度很排斥X.爱,认为那是肮脏不堪的,只有比1a0.子才会享受那种东西。但是事实上,我接触X的时间却很早,因为我父亲同事的儿子。 小时候,我们关系还不错,他时常带着我玩儿。我们经常在一起看电视,有一次他突然拿出一张碟片说要跟我看电影。彼时我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单纯以为是那种普通的电影。直到屏幕里的男女抱在了一起……可我没有逃跑,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隐隐感到不舒服。我们就这么待在一块儿看了一下午。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忽然有一天,他抓着我的手说:“我们玩一个游戏吧菊理。” 我问他想玩什么。 他抓着我的手按向他的胯.间:“你摸一摸我。” 我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被他抓着肉他的下.T……他发出激动的喘.息声,而我却像块木头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来回到家里,晚上,我发了一场高烧。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理过他。他也还是小孩子心性,我不理他,他碰了几次壁后也就没有再找过我了。我们就这样逐渐成为了陌生人。而很久之后,我才理解了,他对我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说实话……恶心透了……以至于后来我和前男友交往时,从未跨过那条红线。 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似乎也什么感觉。成母审,偶然在一次聚会上我们才再次碰面了。他已经忘了我。直到他的母亲向他提起我,他方才垂下他高高在上的眼皮,略微惊讶地看着我,向我伸出手,彬彬有礼道:“好久不见,菊理。” 我又一次被恶心到了。他全都不记得了。被困在过去那段糟糕回忆中的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我强忍着恶心,回握他的手:“好久不见。” 后来,他开始疯狂地追求我。 疯子……神经病……不要脸…… 我在内心不断地辱骂他,却为了维持所谓成年人的T面,不得不和他虚与委蛇。 他自以为我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将肮脏的过往全部埋葬在美好的表象之下。是,我们确实有一些还算美好的回忆。可是白染料里哪怕只混杂了一滴墨水,它就算是脏了。所有的美好都再也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人形——他在我的眼里,永远只能是个人渣。 “为什么?”一次一次失败后,他不解地追问我。在他看来,他有钱长得帅,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何况我们还有青梅竹马的身份加持,我应该对他很有好感才对。那一次,我仿佛被恶意C纵了一般,狠狠地拽住了他的衣领,冷酷地质问他:“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对我做了什么?真的要我说出来吗?要我告诉你的父母,告诉所有人你对我做过什么吗?你真的不想要最后的T面了吗?” 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始目光闪烁。那一刻,我懂了。他根本没有忘记,他只是觉得那不是事情,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反过来追求我。 我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而后,他再也没有在我眼前出现过…… 吃完午饭,我便去洗了个澡。虽然饭后洗澡不太好,但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实在是太困了。 洗完澡,换好睡衣,我就钻进了被窝,结果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一双钳子一样的手从背后钳住了我。 我回过头去,抓着身前的被角,对着那双幽幽的蓝眸,有些困倦地开口道:“我要睡了。”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饭后睡觉对身体不好。” 说着,他也钻了进来,在我愣神之时,翻身压住了我。 “唔!” 他堵住了我的唇,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饭后运动对身体也不好啊! 可是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 清醒的缠绵(吉良,) 不是梦,也不是我迷迷糊糊下的错觉,是真实的,真实的触感,真实的肌肤相贴……还有他的喘.息,滚烫的温度…… 穴口不住地起伏,我趴在他裸.露的肩头,两腿跨坐在他的身上,一边前后摇晃着,一边忍不住咬住手腕,发出羞人的呻.Y。 难受…… 陌生的异物不停地贯.穿我的腿.间,拔出来时,偶尔还会蹭到我的大.腿内侧,留下黏.腻清晰的触感。很烫,还有很奇怪的黏糊糊的液体。但我知道那不是他的,因为他戴着套。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回来的,估计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吧。所以说,那奇奇怪怪的液体只能是我的。这么一想,就更加羞耻的。 我不敢往下看,觉得很尴尬,但我能感觉到,不属于我的部分正在用力往里面开凿,时不时顶到最深处,我的身体本能地一颤,用力夹紧,这时,他就会附在我的耳畔,轻喘出声:“哈。” 耳朵好烫,我能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温度,烧得我有些大脑发懵。 好奇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细细的电流从下.T阵阵传来,电得我浑身发软。尤其是腿.间,他那么用力,可我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只觉得酸麻酥软。那种酥麻感……令我,想要排泄。身体里仿佛涌动着澎湃的波涛,想要冲出来,淹没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我很害怕,那种失控的感觉令我惶恐。可我现在没办法拒绝他,只能紧紧地用指甲扣着他的脊背,埋头伏在他的肩头,在他愈发激烈地冲刺下,轻声哭了出来。 “啊……哈……”手劲儿越来越大,我抓着他的肩膀,埋着头,泪珠滚下发热的脸颊,太烫了,我几乎能够听到泪水滑落脸庞时,发出滋的一声。 “嗯。”他低头闷哼一声,扶住我的腰,突然加快了速度。 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破碎的呻.Y声在我的脑中哼哼作响。 “啊!” 终于,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这声尖叫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单纯只能因为身体到了极限时产生的本能反应。就像蹦极的时候一样,身体强烈的下坠感会使人呼吸困难,喊出来的话可以调节身体内外的压强。在快濒临身体的临界值时,尖叫是个不错的调节方式。可我还是很羞耻。大约是因为曾经看过的那种片子里的女主角总是发出很夸张的尖叫声,如今换成我自己,实在是没办法毫不介意地全情投入到这场X.爱的欢愉当中——太羞耻了,好像身心都一起被贯.穿了一样。 “啊哈。” 身体就要崩溃了,我受不了了,开始用力捶打他的两肩,发.泄体内积攒的那股不可言喻的令人灵魂震颤的酸麻。 “放松点。”他忽然托起我的臀部。双腿一下子悬空,我吓得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脊背,想要我放松下来,可是他下面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他克制地停了两秒后,便用更快的速度往里冲撞。 “啊!” 失重的感觉伴随着层层递叠的快.感,蹭蹭蹭地窜到了我的头顶。我不由头晕目眩,张了张嘴,发出变调了的呻.Y。 那声音甜腻得叫人浑身一颤,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啊!” 太快了……太快了…… 我搂紧他的脖子,身体上下颠簸,我无助地将指尖扣进他的皮肉里,不久便闻到了血液的味道。 “哈……”他喘了一声,发狠地冲撞了数十下。 突然,他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我扑通一下倒在床上,两眼呆滞地用双腿勾住他的腰肢。他用力插.了几下,蓦地一颤,发出一声闷哼,灼热的X.器在我体内抖动着喷.射了出来。 噗嗤—— 我依稀听到了液体S.在胶T上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冲击着我正在蠕动的软.肉。 我躺在床上,两眼发白,脑袋里刺啦刺啦地响,电流紊乱,浑身抽.搐。 他一直趴在我的身上,静静地看着我,下面的X.器依旧插.在我的体内,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我半掩着眸子,因为高.潮变得有些意识模糊。我恍然听到了啪的一声,僵硬地扭过头去,只见一个红色的像塑料袋一样的东西挂在垃圾桶上,里面灌满了乳白色的液体,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 大白天的,外面的太阳还很大,屋子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尽管如此,我依然很热。黏.腻的汗水从他的背上滑落,混合着暧昧的喘.息,如同落入枯柴里的火星,将整个房间都点燃了。 我趴在他的肩上,神情恍惚,视线偶尔转到离床不远处的垃圾桶上,那里已经挂了三个颜色不同的“塑料袋”,每一个都装满了白色的浊液。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体力能那么好。做这么多次……真的不累吗?我不敢问,太羞耻了。 我们的T.位很传统,没有什么花样,只是单纯地抽.插,仅仅如此,我就很难为情了。好在他没有故意捉弄我,非得让我配合他玩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呼—— 他再次停了下来,从我的腿.间退出,堵在里面的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即使我没有看,也能凭触感感知到那股涌出的粘液。 他扶着我的肩膀喘了几声,金色的碎发湿哒哒地在眼前摇晃,玻璃蓝的眸子湿漉漉的染上了一层雾气。 他的睫毛都湿了,粘成一绺一绺的,垂在眼眶上方,黏在眼角,像是被风雨摧残过后的花草。 我被他盯得脸热,尴尬地别过眼去,身子在他的手下颤了颤。 “菊理。”他突然凑过来,猫一样蹭了蹭我的脸颊,蹭得我头皮发麻。 “你干什么?”我羞恼地推开他,色厉内荏道,“不许……看。” 唇角噙住一抹笑意,他伸手往下面扯了一把,只听啪得一声,一枚红色的“雨伞”又飞进了垃圾桶里。 很快,他按住我的腰,贴了过来。 “别。”我连忙伸手挡住他,脸冒热气,“我有点累了。” 那道目光在我的头顶停留了许久,似乎带着某种遗憾的味道。 “那我们洗澡吧。”身体一轻,我被抱了起来。我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好疼啊。 我发现他停下来后才是真正折磨的开始。 起先一点也不觉得疼,可当我沉在水底后,身上X.爱过后的酥麻感散去,那种经历过强烈撞击的酸痛感便再也掩盖不住了。 他蹲在一旁给我按摩双腿,我躺在浴缸里,疼得眼里泛起了泪光。 混蛋……再也不做了…… -- 意外的邀约 假期总算是结束了,我也得去上班了。休了那么久的假,回到学校里,我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路上的学生向我打招呼,我也是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师!” 我兀自出神时,突然有人喊了我一声,我抬头一看,只见东方仗助同学正迎面朝我走来。 他长得实在高大,也许是混血的缘故,才高一的年纪就有一米八的身高了,远远超出了他周围的同龄人。他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不少人都会偷偷打量他。 “仗助君。”我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近。 少年似乎刚刚运动了一番,脸颊泛红,鼻尖上滚动着湿润的汗珠。他小跑到我身前,随手用袖子擦了擦脸,笑容灿烂地开口道:“老师,你回来上课了吗?” “嗯,今天刚回来。”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便打开包掏出了一张纸巾给他,“擦一擦吧。”少年一愣,颇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谢谢。”说着,他把纸巾摁到脸颊上,低下头,绿蓝色的眸子闪闪烁烁。 擦完脸,他捏着湿了的纸巾,用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向我。 我奇怪地问:“怎么了仗助君?你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男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就是有些意外吧,没想到老师会和承太郎先生认识。” 承太郎先生? 我不觉莞尔:“仗助君和空条老师是亲戚吗?说起来你们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对方瞬间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来。 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呢?” “没,没什么。”他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我和承太郎先生确实有亲戚关系。只不过……”他抓了抓头发:“不太好说。” 我看他的模样,再联想起空条老师的长相……话说仗助君好像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该不会是空条老师父亲的私生子吧? 我似乎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为了避免尴尬,我赶紧转移话题道:“也快上课了,我就先去办公室了,仗助君也快回教室吧。” “嗯,老师再见。” 仗助君虽然打扮得像个不良,却是个很懂礼貌的孩子了。这么想着,我转身走向了教学楼。 我只是个普通的音乐老师,在学校里的教学任务并不繁重。上午基本上没有我的课,之所以来这么早,也是因为吉良早上要上班,我也正好一起出门。 来到办公室里,照常和其他老师打过招呼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的办公桌靠近窗户,窗户上搭着一块法兰绒的绿色窗帘,太阳大的时候就把它放下来,与旁边高高堆砌的文件和书本将整块办公桌围成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区域,坐在那里面,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和惬意。 我的桌子上还有一盆仙人球,大概是哪个好心的同事帮我浇了水,泥土都还是湿湿的。我拉开窗帘,将它放在靠窗的位置,让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它身上。做完这一切我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电脑,开始准备今天上课要用的材料。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办公室里的老时平陆续续的离开了。我插上耳机,听着轻柔的钢琴曲,索性闭目养神了起来。 嘟嘟—— 桌子上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我睁开眼,拿起手机,点开手机屏幕,里面弹出了几条信息。 我点开一看,是没见过的号码,但短信的语气却仿佛跟我很熟稔一样。 「仗助说你去学校了,身体好了吗?」 「有时间的话,今晚一起出来吃个饭。」 我愣了愣,试探地回了一句:「空条老师?」 那边很快就回了消息,只有一个简单的“嗯”字。 果然是空条老师啊。 他请我吃饭?我咬了咬唇,盯着那段文字,不知道该怎么回才好。虽说我和空条老师是师生,但大学的师生关系也就那么回事儿,何况他还不是我的专业老师,只是来学校举行了几次讲座而已。我们也就几个月的师生情谊。他现在请我共进晚餐,说实话我有些尴尬。可又不好回绝,毕竟遇都遇到了。 我正想答应对方,猛然又想起今早出门前我丈夫询问我晚上想吃什么。如果我和空条老师出去吃了,那他…… 犹豫再三,我连忙删掉刚才的文字,输入:「劳您关心了,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我晚上可能没办法和您一起吃饭。」 那边回道:「很帽起?听仗助说你是音乐老师,我好像记得高中应该没有那么多音乐课。」 我顿时尴尬极了,点着按键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该怎么回?该怎么回?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理由打了又删掉,最后只得老实说实话:「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我晚上还要回去和我丈夫一起吃饭。太晚回去的话,他可能会多想。」 这回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的回音:「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没有了下文。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到有一丝丝的愧疚。空条老师好不容易来一次,只是想和昔日的学生一起吃顿饭而已,我却扭扭捏捏的,还说出这样的话——说什么我丈夫会多想,为什么会多想呢?我和空条老师明明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而已,可因为我的犹豫和别扭,使这份普通的师生情谊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自从上回遇到空条老师后,我总觉得难以面对他,和他待在一起很奇怪。我不明白为什么,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这大约只能归咎于我们太久没见,生疏了吧。 浑浑噩噩地上完了一天班,我心不在焉地离开办公室,往家里赶去。 “看看,那个人在干什么?” 路上,我低头走着,耳边隐约飘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我仰头望去,被“挂在”树梢上的夕阳微微晃了眼睛。我眯起眼,伸手挡住额头,终于在摇晃的树冠发现了一条绿色的“蛇”——哦,不是蛇,是个人,他趴在树冠上,修长的手不停往上伸着,似乎在抓什么东西。因为这个动作,加上本身就穿了露腰的衣服,整个腰都露在了外面,线条流畅,皮肤雪白,在阳光的模糊下隐隐还能看到结实的肌肉。 我匆忙别过脸,垂下眼帘,准备离开,不料眼前一黑,对方直接跳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顾着拍肩膀上的叶子,没注意到我。我正要走,他忽然转过了脸——毫无疑问,那是张年轻且英俊的脸庞,碧绿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眼神锐利,气质张扬,额头上绑着绿色的吸汗头带,浑身洋溢着青年人特有的活力和青春的气息,还有一种很难见的——冒险的精神。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他手上巴掌大的蜘蛛已经说明了一切。我被吓得僵在了原地。我很害怕这种长了很多脚的毛茸茸的东西。 我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动弹。 他看了我一眼,好在什么也没做,直接从我身旁绕了过去。 就在我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咔嚓一声快门响起的声音。 心头一凛,我匆忙回头找去,看到的只有青年离去的背影,还有手上捏着的大蜘蛛,和挂在肩膀上的相机。 我抿了抿唇,想追上去让对方删了照片。可是看到他手里的蜘蛛和他胳膊上不少的肌肉,我选择了退缩。没办法,我就是那么胆小,甚至可以说是懦弱。 怀着无比懊恼的情绪,我转身回了家。 -- 突发的灵异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吉良还没有回来。他的下班时间比我要晚半个小时,若是遇上加班,会更晚。但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八点。 我脱下外套,在门口换好鞋子,然后便提着购物袋去了厨房。 在回家之前,我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水果和蔬菜。 站在盥洗台旁,我拆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在盆里,拧开水龙头——噗嗤,水花喷溅出来,哗啦哗啦地流进盆底,那些细嫩的小葱和水果也逐渐浮到了水面上。 我用干净的抹布将水果表面擦了一遍,几番清洗,然后沥g水,放在了果盘里。 我捧着果盘回到客厅。客厅里没人,静悄悄的,灯光昏暗而惨淡。我抬头望了眼头顶静静亮着的水晶灯,难道是积灰了吗?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擦洗擦洗。但转念想到他是个爱干净的人,家里的每个角落里应该都打骚得干干净净的。那看来是灯泡不行了,找个时间换下来吧。 这样想着,我俯身将果盘放在茶几上,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本地电视台。 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我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无所事事地看着新闻。 确实有些无聊,可我也找不到其他什么事情做。 一个人的屋子,再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就在我准备起身去关电视时,我忽然听到滋的一声。 我愣了愣。是哪里短路了吗? 我盯住电视机屏幕——视屏里面,女记者正在询问路过上班族:“这位先生,请问您对于这座城市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有什么样看法呢?你会因此感到恐惧不安吗?如果有条件,您会搬离这里吗?” 上班族的脸色不是很好,眼圈周围青黑一片,大概是经常加班所致。 “你们记者就是爱问这些没用的问题。”上班族的语气很冲,“问我有什么用!去问警察!去问政府啊!我想搬家就能帮搬家吗?犯罪率高我还就不活了!” 记者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尴尬,好在优秀的职业素养没有让这样的情况持续太久,她很快转移话题,送别刚才的上班族,继续采访下一位路人。 她的敬业使我莫名感到窒息,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屏幕瞬间黑了下去,我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纹丝不动的房门,心跳忽然变快了许多。 他怎么还不回来?是加班了吗? 我赶紧打开手机,看看他有没有给我发信息。 手机里没有任何讯息。难道他下班后去超市了吗?我连忙给他发了一条:我已经把今晚的菜买回来了了,下班后就不用再跑一趟超市了。 那边马上回了我:嗯,好,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他的回信,我僵硬的身形缓缓松弛了下来。 我觉得我可能太久没一个人生活了,一个人待着就容易变得疑神疑鬼的。 滋——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一阵滋滋的响声,这回我不仅听到了,甚至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砰! 厨房里传来一阵声响。 我急忙起身,拿着手机,寻着味道找了过去。 推开厨房大门,我一眼就捕捉到了冒着烟的插座,放在台子上的蔬菜也连盆儿一起掉到了地上。我转身跑出厨房,跑到屋外的走廊上,赶紧关掉了总开关。 重新回到厨房,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蔬菜,看着停止冒烟的插座,心头生出一丝惴惴不安的情绪。 是线路老化了吗? 神思恍惚地将菜又洗了一遍,我抬起头,目光越过眼前的窗户,看着楼下逐渐多了起来的汽车,心头略感沉闷。 太阳已经下山了,没有了电的屋子,现在很黑。 拔掉烧坏了的排插,我离开了厨房。 拉开客厅大门—— “菊理。” 正准备出门打开总闸的我迎面就碰到了我刚刚回家的丈夫。 他低头看着我,手里还提着一袋小零食。视线越过我的肩头,落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他愣了一下,问:“是停电了吗?” “没有。”我解释道,“刚才有个插座烧了起来,所以我把总闸给关了。” “烧坏了?”眉头一皱,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一瞬,但那似乎是我的错觉。他立马又变得若无其事了起来。 “那真是太糟糕了,好在没有起火。”他微微勾起唇角,将手里的袋子和公文包放在门口的架子上,随即转身走到廊里,打开了总闸。 啪。 身后的灯光倾泻而出,我站在门口,仿佛能感觉到灯光里涌出的热意。 他转头走了回来。 我侧过身,关上门,和他一起走进了客厅。 “今天再次上班,菊理觉得还习惯吗?” 他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抬起头来问我。 那一瞬,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刚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第一次放学回家,被父亲询问第一天上学的感受。 这种联想着实有些好笑。 我坐到他身旁,伸出手接过被他已经扯得松松垮垮的领口,帮他解下领带。 “那你呢?”我一边解着领带,一边好笑地问,“难道不还是和从前一样吗?有什么区别?” 目光一闪,他垂眸注视着我,忽然倾下.身,捧住我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眼角。 “当然,还是有区别的。” 他的嗓音擦过我的耳际,我蓦地把脸一红,羞耻地推开了他:“别闹。” 蓝色的眼睛压在我的头顶,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我。他突然开口:“如果不习惯,你可以待在家里。” 待在家里? 日本的女X结婚后的确有许多辞掉工作在家里当全职太太的,可我不喜欢这样,那会让我失去安全感。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别过脸,我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也没有什么不习惯。再说,我之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温热的掌心落在我的肩上:“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菊理,当然,如果想继续工作,我也会支持你。” 他说起话来温柔而动听,总是充满了耐心。也许这就是年长者的魅力吧。和我同年龄的男孩就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们非常容易被激怒,像根容易被点燃的炮仗,哪怕在外面表现得再如何彬彬有礼,他们的心也是浮躁不安的,而我无法从青春的躁动中获得安定感。我忽然有些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他结婚了,尽管我不太记得了。想想,我这稀里糊涂的婚姻竟比我想象中的好了不少,若我按部就班、精心规划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反而可能不会得到这样舒适的婚姻生活——就像我那父亲和母亲。 心情一沉,我俯身抱住了他。 身形微怔,一会儿后,他回抱了我。 我们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拥抱着,头顶的灯光烨烨,地上人影重叠。 -- 激烈的情事(吉良,) 即使已经经历过多次,但当被推到床上时,我还是忍不住脸红。我扭过头去,尽量不与他对视,只是耳尖发起了烫,烫得我脸热心跳,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柔顺的金发蹭着我的下巴,痒痒的,散发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他刚洗了头,虽然用吹风机吹干了,但还是微微的泛着潮湿。 我全程僵硬着身子,他轻轻抚摸着我,想让我软下来。 太难了,根本办不到。 他的呼吸一次一次喷洒在我的脸上、颈部,还有穴口……黏糊糊的、带着温度的气T犹如一双柔软的大手,抚遍了我的全身。 哈。 咬住手腕,我听着胸腔里如鼓点一般激烈的心跳声,忍住了呻.Y,却无法控制地在他的手下颤抖了起来。 “放松一点菊理。”他抬起头来,蔚蓝的眼睛犹如夜晚升起的月亮,安静地悬挂在我的头顶。他的手依旧在我的腿.间摸索,细长的手指不时擦过我柔软潮湿的地方,有一点茧子,因此蹭到的感觉尤为显着,我的皮肤瞬间激起了一层J皮疙瘩。 被他这么盯着,我更害羞了,咬住唇,推搡着他的穴口,半羞半恼道:“你……你别看我,要不,就别做了。” “呵呵……” 胸腔里传来轻微的鼓动声,我的手按着他的穴口,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有这么好斜起?我不由得恼了。我试图推开他,可他硬邦邦的,压根推不动。 “好了菊理。”他抓住我的手,蓝瞳落在我的眼底,潋滟流光,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你闭上眼睛不就好了吗?” 那不是更奇怪了吗? “你,你就不能关灯吗?”我羞恼地提出建议。 他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这样不太方便,万一漏了,或是插.错地方了怎么办?”说着,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喉咙里发出隐晦的笑声。我一时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理解了对方嘴里意思,当场把脸一红,狠狠锤向他的穴口:“流氓!” 为什么这样?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还是说男人在床上都会变成这副样子吗?我没有和其他男人做过,所以无法比较。我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实在是太被动了,在床上的时候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是如果让我主动,我又做不到。 “别生气菊理。”他放低姿态,抓着我的手,用脸蹭我的掌心,像只温顺的大猫一样。浓密的睫毛低低地垂着,不时扫过我的掌心,酥酥麻麻的,好痒。 “我才没有生气。”我垂下眼帘,小声地嘟囔。 又不是没有做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好,不生气,不生气。”他像哄小孩一样哄我,我又不能真的为了这事和他吵架,索性别过脸不理他。他也没有再烦我,而是自己动了起来。 指尖突然传来一股被包裹着的湿热触感,我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他的脸贴在我的眼前,嘴里竟然含着我的手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灼灼目光,烫得我心慌意乱。 啾啾…… 我红着脸,清楚地听见他吮吸着我的手指的声音。慢慢的,有粘.稠的银色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甚至溢到了我的手指根部,然后滴落下来,拉得长长的,在他呼出的气T中摇摇颤颤,闪着晶莹的光。 我看懵了,脑子热得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这实在是太……太……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总觉得,要被他吃掉一样。但是,恐惧之中,我又隐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是兴奋。这太糟糕了。我在想什么啊? 摇头驱赶那股怪异的情绪,我愤愤地把手抽回来:“不许舔我的手!”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遗憾。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他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他的目的也不是舔我的手,而是和我上床。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情十分微妙:现在的他和刚开始的他好像真的很不一样了。之前他的目光从来只放在我的手上,可是如今,比起手,他似乎更喜欢触碰我的其他地方,当然,手也照样喜欢。只是,他每天都要……真的受不了了。明明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精力怎么还这么旺盛?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他那边已经转移阵地,从我的手,转移到了我的脖子。脖颈处传来被舔.舐的感觉,尖尖的湿润的牙齿擦过我的肌肤,引起阵阵轻颤。 他的手伸到我的腿.间,粗糙的指腹摸索着轻轻肉按。 我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眼眶逐渐发热。 又来了……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好痒…… 我隐约能感受到有液体从我的下.T流了出来,他的X.器yy地抵.在我的下面,滚烫的温度透过那层膜传了过来,我仿佛都感觉到它在跳动。他挺动腰身,在我的外面蹭了蹭,身体一沉——进去了。 “哈。”他伏在我的耳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紧绷的身体在被插.入了那一刻就软了下来。他只浅浅地抽.插.了几下,我便溃不成军,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他用手捧着我的脸,熟练地用舌头撬开我的唇齿,一边挺着腰臀,一边啧啧地吮吸我的舌头。我的舌尖都被吸麻了,下面也被撞得麻麻的,脑子几乎成了一团浆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承受着,痛苦又……快乐地承受着。 尽管很羞耻,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有些舒服……不,不是有些舒服,是很舒服……我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就是很奇怪,很奇怪……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那种,仿佛这具身体不再属于我了一样,它被.C控了,被他操控了。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扭动着身子,迎合他……不……不,这不行……这太难看了……可是我忍不住,腰在自己动,我的腿也是……我的双腿勾住了他的腰,挂在他身上。 他用力地往我的里面撞,撞得我的下.T又软又酸,一股奇妙的感觉随着他的抽.送密密麻麻地堆积了起来,等待某一刻的集中爆发。我很害怕,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等爆发的时候,我会彻底失去这具身体的掌控权,我的腿、我的腰、我的大脑……它们都会在同一时刻震颤起来,犹如巨石累成的高楼,分崩离析、顷刻间坍塌……我躺在楼下,被砸到失去意识。 怀着这种恐惧,我紧张地抱住他,他也抱着我,但是他没有停下。火辣辣的X.器在我的身下穿.刺,被填满的感觉令我大脑发懵,思维迟钝……我皱着眉头,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我的眼泪是何时下来的——直到他的舌头舔上我的眼睛,卷走了我眼角的干涩和苦痛。 我睁开眼,对上那双幽深的蓝眸,禁不住抖了一下——要被吞没了,我仿佛要被那双眼睛吞噬了。 “啊哈——” 而我,也确实被吞没了。 “大楼”坍塌,在激烈的撞击中,水管爆裂,大量的水柱喷.S而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插.破了,避孕套破裂了。 满了……满了出来……好多……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惊险的早晨 嫩绿的枝条从窗口伸出,在晨光中摇晃。跳跃的光落在叶尖儿,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金龟子在闪烁的光里出现。它静静地趴在哪儿,像不小心溅在上面的一滴金色的油漆。 我一边擦试着花盆,一边观察那只无意间飞进来的金龟子。这么纯净的金色还是挺难见到的。 今天是周四,但我没有课,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待在家里。偶尔一个人待着也不算无趣,相反,在天气还算凉爽的情况下,心情也能得到些许安宁,被早晨的清风吹着,甚至会有一种灵魂受到涤荡的感觉,让人的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了下来。 擦完窗台上的花盆,我抬起头,不经意间瞥到头顶的插座。上个插座已经烧坏了,这是吉良新换上的,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其实之前那个插座也不算旧,没用多长时间,怎么就突然烧起来了呢?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事故。不过因为烧了一次,现在面对这些电器的时候,我总感到莫名的不安,害怕它突然就烧了起来。这可能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我总是很难忘记一些糟糕的事情,当时的情景会一遍一遍地大脑中重现,使我辗转难眠,所以我倒是很羡慕那些能够轻易忘记的人。 给家里的花浇完水,我准备趁着外面太阳还不太大的时候,出去走走。 换好衣服和鞋子,带上斜挎包,将钥匙和纸巾塞进包里,我便出了家门。 太阳刚出来,路上的行人大多是赶去公司的上班族。我慢悠悠地穿插在期间,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索性慢下步子,换了条人迹较少的小路。小路两边栽种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小鸟在树间自由穿梭,和着风声发出清脆的啼鸣。 这里的风很凉爽,我顿时轻松了许多。为了享受着片刻安宁,我坐了下来,坐在树底下木质结构的长椅上,摘下肩上挎着的包,放在一旁,然后俯身扯了扯因为坐下而缩上去的半身裙。 就在我低头整理裙边的时候,身旁一暗,有个人坐了下来。 心头一凛,我侧过头去,透过落在肩头的发丝的缝隙去看来人——那是个打扮奇特的年轻男人,留着长发,颜色染成了深紫,一个不知道是纹身还是什么的闪电形的图案从上至下贯穿了他的左眼。他穿着红色紧身衣,一件蓝色夹克,外面还罩着一身星星图案的大衣,袖口戴着金色的袖套,很有那种嬉皮士的风格。 他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把吉他,双手分开懒懒散散地搭在椅背上,嘴里叼着一根尚未点燃的烟。虽然长相还算英俊,但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妙。尤其是他的手,他的手伸得很长,都伸到我的背后去了,这令我感到很不自在。 我深吸了一口气,扭头拿上包,这时对方突然看了过来,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看得浑身僵硬。 他拔掉嘴里叼着的烟,冲我挑眉一笑:“认识一下吧美女。” 他看起来异常自信。我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又怎么样?”他斜着眼看我,目光里含着一种我不太懂的“自信”,他似乎志在必得,“你那个老公,啧,一个普通上班族,有什么好的,每天还回家那么晚……”说着说着,他就凑了过来。我屏住呼吸,寒毛倒竖:他怎么知道吉良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他知道我是谁?他在跟踪我? 哈! 就在他的手意图搭上我的肩膀时,我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扭头就走。 “喂!站住!”他似乎被惹怒了,他追了上来。 我拼命地往前跑。 我扭身冲进人多的大道里,那人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 腿一软,我蹲在了街边,喘着气,惊恐未定地扭头往后看去,四处寻找,没有看到对方,我这才稍稍安了心。 那人究竟是谁啊?是跟踪狂吗? 我蹲在地上,低着头,仍旧心有余悸。 “你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猛然抬起头,对上那双帽檐底下幽幽闪烁的绿眸。 “空,空条老师?”我赶紧起身,因为脚软,差点没站稳,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的肩膀。 眼眸一暗,他松开了我的肩膀,按了按帽檐,问我:“你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遇到熟人,我马上控制不住地倾吐出自己刚才的可怕遭遇:“我……我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他好像认识我,但是我不认识他,他跟我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想……还想骚扰我,我走了之后,他还穷追不舍,我觉得他有可能跟踪了我很长时间。” 空条老师眯起眼睛,语气渐沉:“他长什么样子?” 我努力平复心情,边回忆着边说道:“他有一头紫色的长头发,打扮得像个嬉皮士,随身带着一把吉他,对了,他的左眼还有一个类似闪电的图案。” 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听起来是个很有特点的人,我会帮你抓住他的。” 我觉得可能不太行。空条老师又不是警察……但是看他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又不好反驳。 “你现在要去哪里?”他又问我。 我低头盯着脚尖,不安地搓着手臂:“我打算去一趟警察局,先报个案。” 他点头:“我送你过去。” “谢谢你空条老师。”我不禁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有空条老师在身边,我不由得感到安全了许多。 从警察局里出来,我都还是恍惚的。他们竟然以证据不足的理由告诉我不予立案。证据不足……那等证据足了,我还能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上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只能靠平日更加小心翼翼地生活吗? “菊理。”落在我的身后的空条老师突然喊了我一声。我停下脚步,神情恍惚地转过头。 他走上前来,按住我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谢谢。”我垂着脑袋,情绪十分低落。 我坐在车的后座上,偏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心情沉闷不已。 驾驶座上的人也只是沉默地开着车,过了半天,他才开口道:“别担心。” 我一愣,后知后觉空条老师这是在安慰我。 我勉强着露出笑容回道:“其实还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不单独行动的话,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 空条老师可能也不是个擅长交谈的人,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 车在铁门外停下,我从车上下来,空条老师也走了出来。 站在车门外,我犹豫着要不要邀请空条老师去家里坐坐,可转念一想,如今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孤男寡女的好像不太方便。 好在空条老师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只扭头看了眼对面的高楼,扔下一句:“你上去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又重新钻进了车里。 我咬了咬唇,走到他的窗外,敲了敲窗户。 他摇下车窗,碧绿色的眼睛望着我:“怎么呢?” 我攥紧拳头,无端紧张了起来。 “空条老师,今天谢谢你了。”我憋了口气,差点大喘气,“这周末,我请您吃饭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老师来这里这么久,我还没有招待过您了。” 想想我上次竟然拒绝了空条老师的邀请我就想死。怎么说也是老师啊,我不请他就算了,他请我,我还拒绝了。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看了我许久,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时,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说:“定好时间和餐馆后,发短信给我。” “好。”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我勾起了嘴角,“那我回家了,老师再见。” 目送着对方离开,我转过身,走进了大门。 -- 丈夫的安慰 ρò18ň.©òм 四周是竖起的铁栏杆,“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上仿佛压着千钧。“我”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棉线被点燃的味道……“我”想要睁开眼,光明在“我”眼前出现,又在“我”眼中消失,就好像火车驶过隧道,“我”是那辆车的旅客,“我”坐在窗口,眺望着窗外,光被隧洞截断……旅途好漫长,外面的光明明灭灭。身上好重,“我”一点一点往下沦陷,沦陷……快要不能呼吸了,骨骼在塌陷,肌肉在萎缩,“我”被地心的引力拉入了深渊,还有谁,趴在我的身上……正在看着“我”逐渐沦陷…… 我终于,睁开了眼。 “菊理。”那头耀眼的金发最先出现在我的眼底,刚刚下班回来的丈夫站在我的窗前,俯身注视着我。他的眼睛是宝石一样几近透明的蓝色,略深的瞳孔像一轮静谧的圆月,悬挂着蔚蓝发天幕上。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被夺走了呼吸,大脑轰鸣作响,就连骨骼都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画面——金发的男人远远地跟着“我”,“我”在前面拼命地奔跑着,拐入一个小巷,原本该被“我”甩在身后的那人竟出现在“我”的前方。他挡在我的身前,对“我”露出甜蜜的微笑,朝着“我”伸出手来…… “怎么呢菊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吉良皱了皱眉头,伸手想要触碰我。我下意识地躲过去,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结巴了一下,解释道:“我,我没事。”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毕竟上午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又做了一个噩梦,虽然我记不得那梦的内容了,但隐约感觉就是个噩梦。 “你出汗了菊理。”他俯下.身,抚上我的脸颊。温热的肌肤相贴,却使我打了一个寒颤。г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你真的,没事吗?”他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似乎能看透我心中的所思所想。 “我……”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我的丈夫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都忙着上班工作,跟他说我有可能被跟踪和监视了的话,只会给他造成麻烦吧。而且我也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跟踪狂,也许对方只是量临时起意呢?但万一不是呢?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让我不出门吗? “告诉我,菊理,到底发生什么呢?”他按住我的肩膀,温柔坚定的目光给了我开口的勇气。 我张了张嘴,抑制住内心不断涌现出恐惧,颤抖着说道:“今天早上,我在外面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尽量保持冷静,逻辑清晰地向他讲述我早晨的遭遇。 “警察没有受理我的案件,说是证据不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全程没有打断过我的话,静静地听完了我的讲述。听完之后,他也没有流露出特别暴怒生气的情绪,而是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我的肩膀好痛,他的指甲又长长了好多…… “那确实是个大问题。”他垂眸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脸,“不过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什么也做不了。”说着,他的手停了下来,细腻的指腹擦过的眼角,摸着我的脸问:“你那个老师,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杜王町的?” 我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比起那个“跟踪狂”,吉良回更在意我口中一句带过的“空条老师”。出于夫妻间的坦诚,我没有隐瞒他,但为了不让他误会,我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空条老师是我之前的海洋生物学老师,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好在吉良没有深究我和空条老师之间的关系,只是在我多此一举解释了一句的时候,多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自己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简直蠢透了,我和空条老师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越多解释,反而显得我越发心虚有鬼。 “既然他帮助了菊理,我也该好好感谢感谢他才是。”他转而提道,“而且对方还是你之前的老师,身为晚辈,我也本该去拜访拜访。” 听了这话,我一时噎住了。因为空条老师虽说是我的老师,但实际年纪并不大,还不到三十岁,而我丈夫已经三十三岁了。比我老师的年纪还要大的丈夫要以晚辈的身份去拜访我年轻的老师……说实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起来……吉良居然比我大了十岁…… “我星期天约了空条老师吃饭。”其实我内心是隐隐抵触他们见面的,可我又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你到时候和我一块儿去吗?” 吉良怔了一下,他大约没想到我会和空条老师有约。我连忙解释道:“是为了感谢老师这次对我的帮助。而且他来到杜王町已经好些天了,我一直都没有好好招待他。” 他笑了,按着我的肩说:“我知道菊理,我没有误会。”然后,他拒绝了我:“但是我跟过去的话,可能太过突然了。不如等你和你老师先见过面,问一问他住在哪里,然后约定一个时间,我们专程上门拜访。” 专程上门拜访……这……很奇怪啊,真的……一副以晚辈的姿态去拜访还不到三十岁的空条老师,怎么想怎么怪异吧。或许空条老师本人也不乐意,他平日里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会很嫌弃我们这种上门打扰的也说不定。 “那,那我先问问吧。”我不想打击到吉良的积极X,他好歹是我丈夫,想认识认识我之前的亲朋好友也没什么问题。先问问空条老师算了,要是空条老师不太乐意的话,我到时候再说吧。 “那就先这样了。”他俯身撩了撩我沉甸甸的长发,贴着我的脸轻声道,“看看,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你先去洗澡吧,菊理,我先去厨房做饭。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下班你等我过来接你。”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我犹豫道。况且吉良和我的下班时间也不一样,我没课了就能走,有时候下班很早的。 “不麻烦。”蓝眸微凝,他盯着我道,“就几天的工夫,等过了这几天,那个人就不会来骚扰你了,我保证。” 为什么过了几天,那个人就不会来骚扰我了?我不太明白。难道是要让对方知道我有“丈夫”,然后令他知难而退吗?可是我认为没什么作用,对方一早就知道我有丈夫了。 不过我也没有拒绝,心想:兴许日子一长,那个人找不到机会接近我,也就会慢慢放弃了。 “谢谢你了,老公。”我拥抱了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抚摸着我的脊背,呼吸渐渐急促…… 大约是考虑到我刚经历过不好的事情,今晚,他什么都没有做,我暗暗舒了口气。 只想和老婆一起过平静生活的吉良:敢调戏我老婆,明天就杀了你。 刚出场,连名字都没有出现过的音石明:??? 只想和老婆一起过平静生活的吉良:还有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老师,等我老婆告诉我你的住址,我连夜就杀了你。 空条承太郎:欧拉—— -- 周末的约会 到了周末,也就是我和空条老师约定好聚餐的时间,我特地起了个大早,画了个淡妆,又自己用卷发棒做了个头发。做完之后我急急忙忙地又给拆掉了。看着镜子里满头乱发的自己,我心想:只是和老师出去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去约会,用不着高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知道我连平常上班都不化妆的。这么一想,我赶紧又把妆给卸了。 我窸窸窣窣的动静最终惊醒了我的丈夫,他从背后揽住我的肩膀,坚硬的下巴靠在我的肩头,竟有些硌得慌。幽深的蓝眸映入洁净的镜面,他盯着镜子里的我,启唇道:“这么早就出去吗?” “嗯。”我垂眸抚了抚蓬松的发尾,下意识地移开目光,错开与镜中那双眼睛的对视,“早点出去,也好早点回来。”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用笔挺的鼻尖蹭着我后颈的头发,凉凉的,痒痒的,像只在轻嗅猎物的大猫。 我感到颇为不自在,回身推开他,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起身,退后半步,扯开嘴角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睡吧。”说完,我没敢等他的反应,拿上钱包,砰得关上房门,就匆匆下了楼去。 我跑得有些着急,期间险些扭了脚。我俯.下身子,扶着栏杆站在楼梯间,慢慢地蹲下身,皱起眉头,肉着微微抽疼的脚踝,心里咬了咬牙:早知道就不穿高跟鞋了。 我为什么要穿高跟鞋啊?我不禁有些懊恼。 幸好早上没什么人,也没人看到我的狼狈相。我揣着包,弯着腰,扶着楼梯的扶手,小心地朝下面挪去。 终于走到了楼下,我的手机恰好震动了起来。我点开屏幕一看,是空条老师的讯息:「你出来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我夹着笨重的包,不太方便地戳着按键,戳了半天,回了一句:「我已经出门了,老师你先过去吧,我马上过来。」 消息刚发出去,我的手里突然嗡得响了一声,吓了我一跳。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空条老师的来电,心跳猛地加速,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一样,连吞咽口水都变得有几分困难。 其实我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我人生中最怕遇到的两种情况就是:在众人面前发言,拨打和接听认识但不太熟悉的人的电话。这会使我感到异常尴尬。 只不过这次的情况似乎在其他情况之上。面对空条老师,我会更加的尴尬和不安。大约是因为他太年轻了吧。如果单纯是年长许多的长辈我反而不会那么拘束。比起同辈的人,我更喜欢和比自己小很多以及大很多的人相处。 手机已经响了十几秒了,再不接的话对面也会觉得很奇怪的吧。于是强忍着心中轻微的不适和不安,我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喂?”那头传来低沉的呼吸声,稳健从容,仿佛蕴含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这一刻,我的脸一定红了。 那头迟迟没有说话,我迫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先说话:“空条老师?” 电话里传来轻轻的一个“嗯”字,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我开口一样。 “你现在在哪里?”他问我。 即使隔着电话,空条老师与生俱来的那种压迫感依旧令我分外难受。可能是由于他太高了,平常又是不太爱说话很高冷的样子。 “我刚出门。”一边往外走,我一边回道,“我打车过去就行了。” “你别出来了。”他来了这么一句。我一愣。他又接着说:“站在门口等我。”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得尴尬地应下:“那就麻烦你了,老师。” 他又“嗯”了一声,然后道了句:“我马上就到。”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我久久未语。这样一来,总感觉不是我请他吃饭,反倒高得像他请我一样。客人比我这个主人还要主动积极……着实令我感到有些心情微妙。话说,空条老师其实是那种外冷内热,乐于助人的人吗?大学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我隐隐只记得某个女学生向他递情书的场景了——女生小跑着跑向他,将粉色的情书举至头顶,大声对他说:“老师,我喜欢你!” 他垂着眸半晌没有说话,怀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书。那女生的脚都开始抖了起来。突然,他抬头扫了过去,那个位置——诶,这种观察角度,所以是我站在那里吗? “好好学习。”他冷淡地丢下这句话,便朝着对面那棵树下的“我”走了过来…… 嘶—— 扶住额头,我的胸腔里忽然翻涌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头也一抽一抽的痛。 好奇怪,怎么又头痛呢?明明最近都好多了。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 我用手捶着抽痛的头皮,忍者咽喉中溢出的恶心感,走到别墅区的铁门外边,靠着墙停下了脚步。我放下手,甩甩头,走到旁边的台阶上,抱紧怀里的包,疲惫地垂下脑袋,让两侧的头发挡住我的脸庞和眼前的光线,然后长长地舒上一口气。 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比平常高出了许多。我捂着咚咚作响的穴口,只觉得头昏脑涨。 站在原地,我出神了半天,猛然回过神来,脑子依旧胀胀的,中间却好像断片了一样。某一瞬间,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疑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在下一秒我就想了起来——哦,我在等空条老师。我们约好了这个周末一起吃饭。 恍惚中,银色的车从蜿蜒的马路尽头缓缓驶入我的视线,我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那在我的视角下缓慢行驶的车居然仿佛穿过了时间的阻隔一般,下一秒就来到了我身前。 我眼前的车窗慢慢摇下,那张坚毅俊美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中。驾驶座上的白衣男子,抬手压了压白色的帽檐,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到近乎冷淡:“上来。” 我迟钝地“哦”了一声,抬腿走向后车。 “坐前面。”他蓦地开口,“只有我们两个,你坐后面干什么?”他抬起眸子,帽檐下碧绿的眼睛,闪闪发亮,美丽得就像最珍贵的宝石。 被那双眼睛凝视着,我的心跳再度加快了速度。太……太尴尬了。我现在简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其实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只是空条老师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让我生出——我错了的错觉。 那种错觉使我慌张了起来。我急忙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俯身钻了进去。 直到坐稳之后,我的大脑仍然很混乱,起伏的心绪久久未平复。 我兀自抓着裙子沉默着,他扶着方向盘,转过头,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安全带。” 我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完了完了,现在我更像小学生了。 我又慌忙去找安全带。 忙里总容易出错,我反手抓了半天都没有捞到安全带,就在我准备弯腰去车座后面找的时候,驾驶座上的人突然动了。 他起身覆了过来。庞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我的头顶,强壮伟岸的身躯刹那间遮蔽了所有的光亮。那一刹,我就连呼吸都停止了。 好……好近…… 冰冷的衣料摩挲着我滚烫的脸颊,我颤了颤睫毛,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刺啦两声,他就把安全带从车座旁边的夹缝里给扯了出来,然后立马坐了回去。明明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或许是认为我笨手笨脚的,他把安全带扯出来,就直接给我系上了。 安全带被他扯着勒住了我的肩膀,伴随着他略显蛮横粗野的动作,那条带子不断摩擦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呼吸也很近……近到就在我的脸上…… 我攥紧拳头,呼吸逐渐急促。 就在这时,耳畔突兀地传来一句:“你在紧张什么?” 我蓦然瞪大了眼,抬眸撞入万顷碧波。 他宽大的手按在我的腿侧,微微低着头,强壮健硕的身躯竖在我的身前,垂眸盯着我的眼。 “我……”我乱了,整个人都乱了,完全无法思考了。这……这要怎么回答?他为什么要突然问…… “你看起来,很怕我啊。” 又一枚炸.弹在我的头顶炸开。 我懵了。 承太郎其实已经忍很久了,女主对他太过冷淡和生疏,每次见到他都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好像他居心不良一样(虽然他确实有点居心不良),他们现在有点像前期他们在学校里刚刚认识的那种状态(大学时代的菊理对陌生男性感到非常害怕和畏惧,无法和他们单独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本来一开始承太郎还以为是她结婚了所以想要和其他男人拉开距离,但是他隐隐感觉不是这样。因为他和女主的关系应该算很好了,哪怕结婚了想要避嫌也不至于对他真的那么陌生。只是女主缺失了很多记忆,外加记忆混乱,所以在女主眼里,他们就是很普通的师生关系,他就是一个陌生而危险的男人。 所以对于莫名其妙想要接近她,并且很自然地对她使用命令口吻的承太郎,菊理表示:呜呜X﹏X,我们不熟,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 危险的质问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那就是——空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很长时间,我的脑子都处于停摆状态,慢慢的,我才恢复过来,可惜还是无法很好地处理大脑中的纷杂信息。 诶?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怎么看出来的?淡淡的羞恼和被戳穿的窘迫席卷了我的每一颗细胞。我甚至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这不是我想的……只是本能,身体的本能,我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我猜,我此刻的脸肯定红得不行,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快到我的耳边了……扑通扑通,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将出来。 在漫长的沉默当中,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终于——他放弃了。他宽大的手离开了我紧紧缩着腿侧,碧玺般莹润瑰丽的绿眸离开了我的眼睛,他坐直了身体,平视前方,修长的双手搭上黑色的方向盘,屈起莹白的指甲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有节奏感的,正如我此刻的心跳。 而我,小心翼翼,害怕惊扰到他一般,默默地缩回落在腿侧的手,身体紧贴着椅背往里蠕动。 “菊理。” 声音蓦地传来,我被吓得心脏骤停。 存在感分外强烈的目光扫过我的身侧,我攥着皱巴巴的裙身,呼吸陡然急促。 糟糕透了,谁让他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呢?我懊恼至极,心中生出微妙的怨气。他不该对我说那种话的。那两句质问显然将我们的关系带入了一个奇妙的界限点,在普通师生与正常男女之间摇摇摆摆。但是我们显然又只是师生而已。作为一个老师,他怎么能对我说那样的话呢?说什么……你看起来很怕我啊……就算我真的很怕,他也不该说出来啊…… 我陷入了怪异而复杂的情绪漩涡当中,居然将身旁的人暂时抛之脑后。 迟迟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大概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发动了引擎,由于惯性,我的身体重重地往后一倒,那杂乱的思绪也随之被撞开了——我清醒了。 我提心吊胆地扭头看去——高大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修长庞大的身躯完全占据了那狭小的空间,简直像一座巍峨的小山。 就在这时,他也转过了头来,猝不及防间,我们对上了视线。 我尴尬地想要收回视线,他出声了:“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天啦,我没想到他能那么直白。 我抖了抖嘴唇,差点没能说出话来:“我,我没有。老师为什么会那么问?” 他敛起眸子,目视前方,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他来了一句:“你很奇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很奇怪? 他皱皱眉,眉宇间凝着一股沉重的郁气。显然,他心情不太好。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他的话题忽然跳到了其他地方。 “我……”我张了张嘴。我竟然……回答不上了。 冷汗爬上脊背,我呆在原地,表情愣愣的。 “你不清楚?”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不是。”我匆忙反驳,可反驳透审,我还是没能想起来。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我不确定地说道。 “大概?” 他的质疑使我感到颇为窘迫。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再想想。”他的口吻带着命令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欢。但是出于对老师的尊重,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垂着头真的开始思考他的问题:我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的呢? 在我思索的期间,汽车已经驶入了幽深的林间道。偶然瞥到窗外绿森森的树木,我顿时精神紧绷。 这好像不是去餐厅的路? “老师,你是不是开错了?”紧张和恐惧感刹那间充斥了我的胸腔,我的心跳都仿佛要停止了。 “不用在意。”他说。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我要疯了。 “先停车!”我惊恐地喊道,“我想去厕所!” 碧绿的眼睛睨了过来,他的眼神好像在说“麻烦说谎的时候请把表情也摆对”。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往前驶去。 我要崩溃了。 我摸出手机,点进电话薄,一边去找吉良的号码,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很冷静,衬托得慌慌张张的我像个小丑。 我逐渐冷静了下来,捏着手机,死死地盯着他:“老师,你这是在捉弄我吗?” 他终于有了反应,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他勾了勾嘴角。 “怎么会?”他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眼睛被帽檐挡住,直视着前方。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怎么这样……我气得不行,又不敢吭声。 “你现在,和我们刚认识的那个时候一样。”故意吓唬我的空条老师竟然和我回忆起了往昔,“很害怕和男性待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所以,我很奇怪。” 我愣了愣。 他接着说:“几天前,我联系了小泉玲子。” “她和我说了你的情况。” 玲子?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和玲子联系了。不对,她怎么把我的事全跟空条老师说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你……”他顿了顿,“你的精神,可能真的出了一点问题。” 我的精神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我……” 他打断了我的发言:“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 我皱皱眉:“我不觉得我哪里有问题。空条老师,你这样,我也是会生气的。” 他按着方向盘,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我:“如果你觉得你一点都没有问题,那你在不安什么?” 我被问得心慌,矢口否认:“我没有在不安。” “如果你没有不安,就没必要向小泉玲子倾诉。” 我沉默了。看来玲子真的什么都跟空条老师说了,你在干什么啊玲子?我和空条老师又不熟,可他却掌握了大量的隐私。这太糟糕了。他现在还说我精神有问题。我感到愤怒,但是又无可奈何,无处发.泄。 “就当我有问题好了。”我握了握拳头,“那我也会自己去看医生的。就不麻烦空条老师了。” 他想干什么?不会是…… “不用那么防备我。”敏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仿佛一眼就能看出了我的所思所想,“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 我心中直犯嘀咕。 眼下这种情况完全就是诱.拐吧。 “而且……”不容忽视的强烈视线一寸一寸爬过我的脸颊,我抖了一下,他无声轻笑道,“要是我真的想做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呢?” 如此直白的发言打击得我当场面色惨白。 “所以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可能是空条老师说话最多的一天了。我听得出他想安抚我,可惜他真的不太擅长语言的艺术。 我不说话了,索性别过脸,看着窗外,用冷冰冰的脊背对着他。 全程,我们都很沉默。我没有试图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跳车和抢方向盘之类的举动。正如他所说,他动真格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反抗不了的,还不如老实一点,看他的样子也并不想伤害我。 车最终在郊外的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 下车前,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本来欲赌气待在车里不下去,但转念一想,到时候被他扯下去就更难看了。于是等他一下车,我也老老实实地推开门走了下去。 “JOJO。” 这时,不远处倏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绿色大衣的红发男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空条老师从我身侧走过,朝来人打招呼。 “典明。” -- 全身的检查 ρò⒅ň.©òⓂ 来人是个英俊漂亮的男性,他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睛,藏着深陷的眼眶之间,显得幽邃而神秘。他的身材极其修长匀称,像一尊华丽而精美艺术雕像。他紧实纤细的腰肢包裹在层层叠叠的绿色褶皱下,纤细笔直的双腿在摇曳的绿色衣摆下步履从容。明明拥有强壮健美的身躯,给人的感觉却像一位端庄优雅的贵妇人。 他和空条老师打过招呼,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来,落在我的脸上,对我露出一个平淡又温和的笑容:“菊理小姐,好久不见。” 我微微张开了嘴,瞳孔稍稍放大,很显然,我的面部表情已经透露出了我的想法——我不认识他。 他也露出类似诧异的神情,但依旧保持着和煦温婉的微笑:“看起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菊理小姐。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人。”说着,他垂下眼帘,神态间流露出受伤的情绪。 我慌张地扭头去看身旁的空条老师。 眉头一皱,空条老师扫了我一眼,上前一步,走到来人的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行了别逗她,不是跟你说了?叫你回国来就是专门让你看看她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禁愕然,茫然地抬起脸来。 与此同时,来人的目光越过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膀,与我远远对视。他冲我笑了一下。我匆别开眼。 “噗嗤。” 这时,我听到了他的嗤笑声:“看来确实有点问题,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我羞恼地捏紧拳头,脸颊火辣辣的。 无视我的存在,两人自顾自地将我定型为病人,并且把我扔在一边交谈了起来。 “光这样看,我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那人说,“不过她还认得你,想来应该只是缺失了部分记忆。失忆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脑部受到重击,长期使用精神药物,甚至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我需要先对她进行一个全身检查。” 帽檐下绿色的眼睛转向我,空条老师看了我一眼,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我能觉得怎么样?他们会给我选择的权利吗? 就在我迟疑的期间,红色的脑袋从空条老师的身后冒了出来,对方搭着空条老师的肩膀,笑着询问我:“介意我检查检查你的身体吗?菊理小姐。” 这是什么羞耻的问法?我感觉我被调.戏了,但是我没有证据,太过在意反而显得自我意识过剩了。 这么一想,我郁闷地耷拉下眼角。 空条老师抬起手肘打了他一下,用那双镇静平和的眼睛看着我说:“花京院典明,你之前认识他。他只是习惯和你开玩笑,不用在意。” 什么嘛。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开始怀疑他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可是骗我有什么用呢?我又没有钱,况且空条老师也不像会缺钱的样子。难道是像电视新闻里的那样,拐.卖团伙将无辜女X骗进小树林里,然后挖掉她的器官去黑市上卖? 好吧,我承认我脑洞大开了,比起这么麻烦的事情,这两个明显不缺钱的人想诱.J我的可能X还要大一点。 想到这里我更慌了。如果是记忆中的空条老师我还能相信他,但他现在变得好奇怪。 “我……”我捏了捏拳头,强忍着惧意问道,“请问是去医院检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不是哦。”那个叫做花京院典明的男人打断了我的话,嘴角笑意不减,一脸善气的模样,“JOJO叫了他的私人医疗队过来,仪器设备都很齐全。”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人生彻底灰暗了。 他们真的不是在拐.骗我吗?到底是想挖我的器官,还是对我做奇怪的实验?还是说……他们想强.J我?我的脑子里一时滚动过无数糟糕的结果,得出唯一的结论——我完了,完蛋了。 我后悔没有给吉良打电话了。 眉头轻皱,这时候空条老师开口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检查,你就当给自己做个健康T检一样。” 他的安慰完全没有效果。我怎么可能信啊?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给我说我失忆了,在小树林里说要对我进行身体检查。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好了JOJO,先打电话让医疗队过来吧。”花京院典明打破了这无意义的僵持。 空条老师深深地凝视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不知在说什么。 在此期间,花京院典明走到我的身旁,高大的身躯杵在我的手边,身影完全覆盖了我的身体。我不免瑟缩了一下。 “不用害怕。”他终于严肃正经了一些,“真的只是检查而已,刚才吓到你了。”说着,他低头冲我微微一笑:“抱歉,原谅我吧,我也是因为有点生气。” 可惜他的安抚依旧无法驱走我的恐惧。 空条老师打完电话,回头看到和花京院站在一起的我,神情一怔,目光扫过我身侧的男人,轻轻拧起眉头。 他没有说什么,沉默地走过来,站到我的另一边。 夹在两人中间的我,每一颗细胞都在激动地呐喊:救命! 刺啦—— 就在我晕晕乎乎地思考着自己接下来有可能遭遇的可怕的事情的时候,一辆盖着绿布的巨大的白色医疗车突然横在了我的眼前,从上面陆续走出来几个医生打扮的人。 “承太郎先生,花京院先生。” 那几个医生走到我们的身前,向着我身侧的两人打招呼。 花京院典明先上前一步,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问:“设备都带齐了吗?” “都带齐了花京院先生。”头秃的医生扫向,“病人是……” 渐渐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我的脚情不自禁地跟往后退,然后被身侧之人扣住的手腕。 碧色的眸子睨过来,他的眼神让人不敢后退。 “走。” …… 头顶是雪白的圆弧面,我被迫躺在一个巨大的仪器里。隔着白色的罩子,我隐约还能听见外面的讨论声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好像……真的只是检查…… 我迷茫了。 难不成我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胳膊,想起花京院典明给我抽血时说的话:“你的外部看起来没有任何损伤,所以极有可能是长期服用精神药物造成的失忆。” 我从来没有服用过精神药物啊…… 不一会儿,我又被推了出去。 我张开眼,一眼就看见站在仪器旁边的空条老师,连忙起身下来,扯了扯裙子。 “有什么问题吗?”我主动问道。 绿色的眼珠子在锐利的眼眶间滚动,目光向下,他看着我说:“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可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这样的。我该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怎奈他不肯多说一句话,转过身叫我“跟上”,便率先走了出去。 我神情恍惚地跟在后面,下了车,走窄小的马路边。而路边的花京院正和一个医生在讨论着什么。 看到我和空条老师,花京院典明迎了上来。 “你那边怎么样?”空条老师停下脚步,问道。 “一切指标都很正常。”红发男子笑了笑,目光投向我,“你很健康,菊理小姐。如果y要说哪里不好,就是太完美了,毫无瑕疵,简直像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我被噎了一下。这是什么奇怪的回答? 所以说,我没事?隐隐的,我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好了。”他一脸轻松,“说起来我还没吃早餐了,JOJO你们也是吧?既然这样,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吧。” 空条老师沉默地“嗯”了一声。 所以……就这样了? 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写出来。其实这个时候承太郎已经怀疑菊理的老公了,只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所以没跟她直说。毕竟现在菊理正处于半失忆状态,要是和她说了,她说不定扭头就告诉吉良吉影。不过他们已经被女主警惕了,他们的做法简直像对女主在说:放心,我们不是好人。 -- “我”的迷茫 我被迫折腾了一早上,等吃完早餐时,已经临近中午了。用完早饭,我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拒绝了花京院典明带他们游玩杜王町的邀请。实在是不想再面对空条老师了。虽然他的确没对我做什么,可他的行为令我恐惧。我可不想再被他们带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回来了啊菊理。” 推开客厅的大门,我正要俯身换鞋,猛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吉良的声音,弯着的腰微微一僵,而后故作自然地脱掉外面鞋子,换上屋里穿的拖鞋,起身撩了撩有些凌乱的碎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回来了。” 我的眼神在游离,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只虚虚地落在他的头部以下的位置。他穿着件浅紫色的衬衫,脚上踩着棕褐色的十字拖,胸前围着一块小熊图案的围裙,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只要不去看那张脸的话。 “吃过午饭了吗?”他轻轻放下手里的果盘,玻璃桌面和瓷盘底部碰撞的声响使我浑身一凛。 “已经吃过了。”事实上我只吃了早餐,只是早饭吃得太晚,勉强算做了午饭。 那双脚向我走了过来,黄色的小熊图案在我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看到上面有一只小熊的眼睛里沾染了一块黑褐色的斑块。 他停在了我的眼前。 “玩得不开心吗?”他拂开粘在我脸颊上的碎发,捧起我的脸。我恍惚睁大双眼,对上那双幽幽发亮的蓝色眼瞳。 “还好吧。”我别过脸,退后半步,躲开他的触碰。 他没有多大反应,我一躲开,他便顺势帮我取下了身侧的皮包,挂在门边架子上,背对着我问:“今天还要出门吗?” “不,不出去了。”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空条老师他们会说我失忆了?空条老师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尽管他今天的举动看起来好像十分离谱,简直就是一个玩笑一样。这太奇怪了不是吗?他没必要这么做。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啊?还有那个花京院,他说认识我。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我真的哪里出了问题吗?吉良他知道吗?我问他他会回答我吗? 夫妻应该坦诚的,否则……就连小事也会逐渐糟糕起来吧。 “老公。”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我今天遇到了以前的一个朋友。” 男人的身影一顿,他转过了身,目光径直落在我的身上,半晌后,蠕动薄唇,语气宛若叹息:“啊,是吗?” “但是……”我很苦恼地皱了皱眉,“我不记得他了。” “是很好的朋友吗?”他问我。 “我不清楚。”我摇头,“他似乎跟我很熟,可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哦,他是空条老师的朋友。” 他勾起了唇,上前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沉甸甸的,掌心的温度温暖了我夏日里寒冷的肩。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笑着说,“他既然是你老师的朋友,你可能偶然见过他几次,他记得你,但是你不记得他,毕竟是老师的朋友,那必然是长辈,自然会对你多关心一些。就像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些亲戚,你有时在大街上遇到他们可能已经不认识了,他们依旧能喊出你的名字。” 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可是,还是好怪。就算是长辈,他也不该这么自来熟。而且……他的年纪可是比吉良要小啊,长得也很有特点,如果我真的见过那么一个人,并且有过接触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算我说我怀疑自己的记忆有问题,吉良也不会相信的吧。 “哦,对了。”吉良握住我柔软的双手,“你和你老师约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上门拜访?” “啊……”我都忘记这茬事了。 我羞惭地别过眼,嚅嗫道:“我,我给忘了。”说着,我连忙抬起头,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我马上问他!” 他好似并不在意,拍了拍我的肩说:“不用着急,你先休息会儿,我再去炒几个菜。”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厨房。 我捏着手机,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望了眼开着的厨房门,走到沙发前面,转身坐下,低下头开始给空条老师发消息:「老师,你现在住在杜王町的哪里呢?吉良说想要拜访您一下,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对面就回了:「杜王町的xxx酒店。他要来拜访我?他想什么时候过来?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没想到空条老师竟然没有拒绝,我有些惊讶。我记得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还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一下了。 我赶紧回信:「我先去问问他。」 「不用着急。」好奇怪,他和吉良说的一样的话,「你和他约好后,随时可以联系我,最近我都不会离开杜王町。」 「嗯,好。」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往后一躺,靠着绵软的沙发背,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油花迸溅声,闻到了熟悉的菜香。 糟糕,我饿了。可能是和空条老师他们吃饭的时候太过紧张了,没有吃几口。 我翻了个身,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好讨厌。 我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我还捅弃意现在的生活的。 潜意识里,我拒绝思考某一种可能。 如今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 可是第二天,我还是给玲子打了电话。我愤怒地控诉了她“出卖”我的事情,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有罪,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好嘛,菊理。” 我瞬间没了脾气,皱着眉问:“你为什么要偏偏要告诉空条老师?我和空条老师只是普通师生,本来没什么联系了,你这样让我现在很为难。” 那头沉默了,半天后响起一声惊讶的“啊”:“菊理,你是在说气话吧?而且是空条老师先问的我诶。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嘛。你不在这个圈子里你不知道,我哪里敢得罪他啊。之前他就问过我好几次关于你的事情了,我都瞒着没有说,怕你有压力,甚至都没告诉你,他估计也知道你没什么事,问几次就算了,所以就那样瞒下去了。可是这次不同啊,他都知道你在哪里了,态度也很强硬,我根本不敢瞒啊。” “空条老师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蹙眉。 玲子再次沉默了:“这个……他没告诉过你?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你也太心大了吧菊理,你之前没问过他家是做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问他这个?”我更不理解了,“正常学生谁会问老师家里是做什么的?” “等等。”玲子的声音充满了纠结,“你不会吧?本来还觉得你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你撞到脑袋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简直是J同鸭讲。 “好了好了,行了行了。”玲子那边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总之就,就这么跟你说吧,保护好自己,相信空条老师的话。你先老老实实的待在杜王町哪儿都别去,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马上就去找你啊。好了,我挂了啊!我那个婆婆又在叫我了,烦死了,拜拜。” 说完,玲子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想来,她那边又发生了什么麻烦事,我也不好再打扰她,只能自己一个人靠在窗户上唉声叹气。 唉,好烦。 -- 残缺的记忆 我总能记得那些痛苦的事情,至于快乐的事情,却像缥缈易逝的薄雾一般,无法在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于我而言,遗忘,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毕竟记忆这种东西,你不去仔细回想的话,它就是沉在海底的沙石,好似根本不存在,但只要晃动海水,还是会激起微末的沙尘。可是现在,无论我如何拼命地回忆,有些东西,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 隔了两天,我又抽空给玲子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我之前的事情。我和玲子从小一起长大,她了解我甚至胜过了我的父母。所以我经历过的大多事情,认识过的大多数人,她应该都知道才对。 “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下班后回到家里,我拿出笔记本和一支签字笔,坐在床头,伏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用手肘压着笔记本的边角,哗啦一声,翻开崭新的一页,对着电话那头明显迟疑的人说道:“我的确感觉自己的记忆出了点问题,所以想再确认一下,你只告诉我就好了。” 那头再次态度微妙地沉默了下来。 “这个很难说吗?”我的笔尖已经按在了雪白的纸张上,戳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洞。见她有些犹豫,我不禁蹙眉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认识的人,你大概和我讲一讲就是了,我看看我有没有记忆。” “啊呀。”那头传来砰得一声,她似乎撞到了什么地方。 “怎么呢玲子?”我急忙问道。 “嘶——没什么没什么,后脑勺撞到墙上了。” 她痛呼了几声,声音蓦地严肃了起来:“你问我,我也不想瞒你。但是空条老师让我先什么都不要跟你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那边确实有些情况,可我们离得太远了,具T怎样我也不清楚,空条老师也只是跟我说你失忆了。不过你放心吧,既然这么久了你也好好的,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只管和平常一样行事就好了,不要太在意,空条老师说他会帮你解决记忆的问题的。”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连玲子都这么说……岂不是证明我真的大有问题?而且空条老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啊? “反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握紧笔头,语气坚定,“你要是不想说太多,你就说说我们大学时候比较熟的那几个人。” “唉。”那头叹了口气,“真没办法。其实我也想确认一下,毕竟空条老师的话我也不敢全信。那好吧。我先说说我们两个的事吧,你看看有哪里和你的记忆对不上的。” “嗯。”笔尖落纸,我做好了记录了准备。 “你是六岁那年搬到我家隔壁的……” 玲子讲得很慢也很清晰,我一边听,一边回想,将对不上的内容全部记在了纸上。 我和她的故事还算是比较完整的,和我记忆里的差距不大,只有几件事情我不太记得了,这也不算奇怪。说完我们的故事,玲子紧接着又讲起了我们大学时候认识的几个关系还算好的同学,有些我还记得,有些我除了名字已经记不起长相了,还有的,我完全就想不起来了。这还不是最糟,最糟的是,据说一个我很讨厌的老师被我给忘了。这简直不可思议,如果我真的很讨厌对方的话,哪怕十几母审我都会记得,何况对方还是我的大学老师,又不是小学老师,这才多久没见啊?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的文字,我垂着头,扶住滚烫的额头。炎热的夏天,我坐在闷热的屋子里,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没事吧菊理?”电话那头传来玲子关切的声音。 “我,我没事。”我微微颤抖的声音没有丝毫说服力。 “唉。”玲子感叹道,“也许只是暂时的了。你的身体检查过很多遍,很健康不是吧?可能是心理原因也说不定,等调节好了……” “不,这不是心理问题。”我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有心理问题,我的心理很健康!我只是……只是胆怯了一点而已,容易多想了一点而已…… “好了是我多嘴了,你没事你没事。”玲子连忙安抚我。这却并未让我感觉到愉快,我只觉得被敷衍和受到了冒犯,心里生出一股隐隐的怒气。我知道,我不该对她生气,玲子仅仅是担心我罢了,但是,我控制不了。兴许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被可怕的男人搭讪,被失忆……熟悉的人也变得陌生,平静的生活犹如风中的危楼,随时有倾塌的可能……我讨厌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 “你也别多想了。”玲子继续安慰我,“空条老师会有办法的。” “我很早就想问了。”我稳住波动的情绪,问道,“空条老师以前难道和我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关注我?”这使我联想到了不好的方面——难道我和空条老师有过一段……恋情?想想就很恐怖,我们可是师生啊。而且当时我是有男朋友的! “这我也很难说了。”玲子的语气十分纠结,“反正你刚开始挺怕他的,但是后来你们的关系还挺好的,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你还跟我说过要去美国留学,读空条老师之前上过的大学的研究生和博士,然后进空条老师的研究室。不过之后你也知道啦,你为了逃婚跑掉了嘛,结果又在那个破地方结婚了……” 最后玲子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挂断的电话。等我有了些意识时,我已经神情恍惚地躺在床上了,将被捏皱了笔记本按在穴口,望着空落落的天花板,两眼空空。 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什么也想不起了? 我伸出手,盯着粉白的指尖,目光发怔。 我的手很漂亮。 我恍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捏了捏绵软的指腹,细腻的腹肉往下凹陷,很快又弹了回来。 那枚沉甸甸的婚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闪着微凉的光泽。我伸出手想要将它取下来,可又想到吉良对于我戴戒指的执着,我就只好放弃了。 我翻了个身,紧紧抱住怀里的笔记本,大片的乌发遮住我的脸,我的心里头隐约翻腾着一股沉闷阴郁的情绪,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好想见他。吉良,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没有出场的吉良:老婆想我了,开心。 今天也想暴打吉良吉影的承太郎:呵呵。 -- 夜晚的来电 也许是太累了,一躺到床上,我不久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再次睁眼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大半。我猛然坐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穴口硬邦邦的笔记本,一低头,扫到滚落在床角边缘的签字笔,伸手捡起,盯着看了半晌,最后起身,走到窗下的柜子前,俯身将本子和笔塞到了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蹲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才撑着酥.麻的膝盖缓缓站了起来。 推开卧室门,我迟疑了片刻,探出头去。此时客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吉良竟然还没有回来,这实在不像他,难道他今天加班吗? 我赶忙掏出手机看了看——七点二十。这个时间虽算不得晚,但比起他平日里回家的时间的确是晚了许多了。 我滑开屏幕解锁,这才看到了他发给我的信息。 「菊理,我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到家。同事邀请我去聚餐,实在不好拒绝。但我保证八点之前会回来,你好好休息,饭菜等我回家做。」 我抬起指尖,又再次放下。 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才好。 我本想说他既然出去吃的话,我就自己做点吃。可转念想到他平日里的作风,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久久地沉默着,最后无声叹了口气。 索性先去洗澡吧。 热腾腾的水蒸腾着我的全身,我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放松了下来。我躺在水里,仰面靠着又冷又硬的浴缸,手机放在浴缸旁边的防水架上,正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两下,我刷得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瞧。 空条老师?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结果那头先一步挂断了。 我赶紧起身擦干净身体,围着浴巾,踩着软绵绵的拖鞋便离开了浴室,一只手揪着湿淋淋的头发,一只手去拨刚才挂断了的手机号码。 手机响了很久,那边一直都没有接。 是刚才打错了吗?我颇为郁闷地想道。就算是打错了,空条老师应该也不会不解释一下,直接不接电话吧。 这么一想,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我感到异常奇怪,俯身坐到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不知道就这样算了,还是再打一次。踌躇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打最后一次,而这回那头终于接通了。 “空……”我张开嘴。 “菊理。”那头传来的声音比往日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粘·稠感。是刚醒吗? 蓦地攥紧手机,我顿了顿问:“老师,你刚才是给我打了电话吧?” “嗯。”他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鼻音。不会真的刚刚睡醒吧? “老师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我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为什么又挂了电话呢?” “没什么。”他的语气比之前轻快了一些,“只是忽然想给你打个电话,又想起你现在是在家里,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他在说什么啊?是因为我之前拿吉良当过拒绝他邀请的借口,所以他才说这种话的吗?空条老师原来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吗?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羞窘。 “你有时间给我回那么多通电话,所以,他是不在家吗?”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一下,表情短暂地空白了一瞬,羞耻地咬紧了红唇:空条老师在说什么啊!他真的是太奇怪了! “空条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的语气闷闷的,是个人大概都听得出我不太高兴。 “那个人死了。” 就在我准备撂手挂断时,他莫名其妙地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话。 “那个人……哪个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认识的人吗? 他回道:“上次你说过的那个跟踪你的男人,他消失了,就在上个周末。” 我愣住了,呆了呆:“消失了……可能是离开杜王町了呢?为什么就确定他死了?难道看到尸体了吗?” “没有看到尸体。”他的嗓音十分沉稳可靠,却令我不寒而栗,“但是他如果离开了这里,不可能查不到他的行程记录。他彻底地消失了,我翻遍了杜王町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我下意识地搓了搓冰冷的手臂,声音发颤:“老师你是在开玩笑吧。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人间蒸发呢?” “这确实是个疑点,所以我原本不准备告诉你。”他依旧异常冷静,“只是想想还是跟你说一说比较好。杜王町里可能藏着一个心思缜密的连环杀·手。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没看过新闻吗?杜王町的女X失踪率一直是全国最高。” 新闻?我是看新闻。但正常人一般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吧。况且我也很少出门,除了正常工作外基本上就待在家里,家里又有吉良在,被谋·杀的几率就更低了。 “但是女X失踪率高,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这两者能联系到一起吗?既然女X失踪率高,证明那个连环杀·手的猎物很有偏向X,对男人不感兴趣。 “看似的确没有关系,所以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他说,“只是想让你小心一点。” 原来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这个吗?我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但是那个人真的死了吗?对于一个性·骚·扰过我的男人,要说为了他的死而难过什么的实在也太虚伪了。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确实挺可怕的。万一……不不不,我在心里连连摇头。好端端的,那个连环杀·手怎么可能找上我呢?我一看就不太好下手啊。毕竟我每天回家那么早,家里又有丈夫,找我下手很容易暴露吧。 “我知道了。”对于空条老师的关心我还是表示感谢的,“我会多注意一些的,谢谢你了老师。” 他淡淡道:“嗯。他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他?空条老师在问吉良?这已经是今天他第二次提到吉良了。不会真的是因为上次我用吉良拒绝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我撇撇嘴说:“还没有。吉良说今晚要和同事聚餐,会晚点回家。” “是吗……那还真够凑巧。” 对面的声音很轻,宛若喃喃自语,我一时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他轻飘飘地带了过去,“我还有事,先挂了。你也休息吧。” “嗯,老师再见。” 挂断电话,我坐在沙发上,扶着湿哒哒的额头,微微皱起眉头。 嗡嗡。 而就在空条老师挂断没多久,吉良就打了过来。我急忙接听电话:“喂,老公。” 那头响起沉重的喘·息声:“菊理,我那同事喝醉了,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车,他家里没什么人,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冰箱的冷藏室里还有一些速冻饺子,厨房橱柜的左手第二个抽屉里有几个J蛋,你今晚就先吃这个吧。早点休息。” 我一听,连忙追问:“伤得重吗?你没事吧?” 他沉沉地笑了一声:“我没事。我先挂了,你吃完早点睡。” “嗯。”我心里头依旧惴惴不安,“你也是。” 握着黑了屏的手机,我低下头,坐着一动不动,恍惚了半天后才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菊理:连环杀·手肯定不会对我下手的!毕竟我那么宅,而且家里还有吉良了! 吉良吉影微微一笑:确实。 承太郎:…… -- 仗助的邀请 吉良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早上摸着身侧冷冰冰的床单,我竟感到有一丝无所适从。我没有做饭,而是出去买了些面包作为早餐。给他发过“早安”的短信后,我便照常乘公交去了学校。 整个上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吉良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息,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到了中午,躲到厕所里,我索性给他打了个电话。 嘟——嘟—— 那边迟迟没有接电话,我的心脏不由得揪紧,呼吸也变重了。 “喂?” 终于,他接通了电话。 “老……”我刚一张嘴,便猛然意识到那头的声音不是吉良的,我心中狐疑,惊喜的语气转而变成惊诧,“你是……” “哦,是吉良先生的夫人吧。”对方的声音偏老沉,听起来有些上了年纪,“我是吉良的同事,昨天我被车撞了,他照顾了我一晚上后就去公司上班了,手机落在了我这里,夫人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听他这么说,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勾起嘴角道,“我就是有点担心,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那您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挂断电话,我将手机放在盥洗台的一侧,拧开水龙头搓了搓手,又用冰凉的掌心捂了捂胀痛的眼睛,这才甩干净手上的水,拿起手机走出洗手间的大门。 “仗助君?” 走出去不远,我就在花坛后面发现了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东方仗助。 也许是被我的声音惊到了,半个脑袋都钻进花坛里的少年猛地把肩一抖,拔出头来,往后一看,碧绿的眼眸蓦地睁大,头顶还粘着一片翠生生的叶子,看着就像一只被主人突然从花丛里拖出来的小狗。 “老师。”他拍拍K腿,连忙站直了身体。 我朝后退了两步,不得不抬头仰视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好奇地问道。 他挠挠头,目光闪烁:“我东西掉在这里了。” “要我帮你找找吗?” “不用不用。”他急忙摆手,然后转了转眼珠,视线飘来飘去,“对了老师,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承太郎先生说可能几天后要离开杜王町了,想抽个时间尽快和您的丈夫见个面。” “就要回去了吗?”我略感诧异。明明前几天的时候空条老师还说最近都会在杜王町,让我和吉良随时可以去找他。 “星期六不可以吗?”今天星期四,再过两天也就是星期六了。这样的话,时间也会更充裕一点。而且昨天吉良在医院待了一晚上,估计没有睡好,我私心里也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他低下头,盯着脚尖,语气犹疑不定:“啊,这个可能还要问一下承太郎先生。我也,也不确定。”说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结巴道:“其实……其实也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想和大家一起吃个饭。” “你的生日?”看他这样,我也不免于心不忍,“吉良今天是来不了了,我会去的。”我笑笑说:“祝你生日快乐,仗助君。” 少年别过脸,耳根微红。若是第一次见到少年的人,大概会以为他是个不良,实际上却是个异常纯良的好孩子了。他的母亲东方朋子也曾经帮助过我,这还是我刚来杜王町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欺负我是外乡人,收费收得奇高,东方朋子刚好买菜路过,看见我和司机站在马路边说话,或许是看我脸色不好,就上来询问了一句。听我说了之后,她马上狠狠将那司机教训了一顿,那司机原本不服,还想动手打人,好在朋子拦住了他,并威胁他自己的父亲在警察局做事,他要是不懂见好就收就将他以敲诈罪送进去。那司机才面色讪讪地闭了嘴。 就这样,我在杜王町有了第一个认识的人,我们偶尔还会一起去逛街。只是后来我结婚了,我也不是喜欢出门的人,我和朋子便慢慢地没了联系。 “晚上就去你家里吗?”我问。 “不是。”仗助君摇头,“承太郎先生订了一个包厢。” “包厢?”我以为朋子的话是那种更愿意在家里为孩子庆祝生日的母亲。 “嗯。”仗助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说,“在×××酒店的501室。老师下班后和我一起过去吗?” “好啊。”我笑了笑说,“到时候我在校门口等你。” “嗯!”少年也露出了笑容。 “我回办公室了,仗助君也快去教室吧。” “嗯!老师再见。” 告别东方仗助,我便回了办公室。下午有两节课,上完课后我就继续待在办公室里,直到放学铃声响起。 “老师!” 我按照约定在校门口外等人,没几分钟,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流里挤了出来,肩膀上挂着蓝色的大书包,用力地朝我招手。 “仗助君。”我也小幅度地摆了摆手,不多时,他快步跑到了我的身前。 “打车过去吗?”我下意识地退后半步。 “不用不用,我朋友来接我。看,他来了!” 我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一辆亮蓝色的车喝醉了酒一般从停车位旁边狭窄的小道上侧着轮子滚了出来,刺啦刺啦两声就飞驰到了我的前方。 哗啦—— 车窗摇下,驾驶座上的人摘下墨镜,扬起上挑的眉眼,俯身趴在窗口,用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懵了一下。 这个人……好眼熟。 “露伴老师!”仗助君冲到我的前面,挡住了对方侵.略.X十足的视线,大喊道,“不能这么开车!你就不能绕一下路吗!” “好烦啊,小鬼。”来人的声音也和他的行为一样张扬肆意,“我岸边露伴能专程来接你,你就好好在心里感恩戴德吧!” 仗助君瞬间哑了火:“行吧行吧,别被交警逮住就行了。” 这番对话让我在后面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个真的是朋友吗? “仗助君,这位是?” 少年赶紧回头向我介绍道:“他是岸边露伴,我的一个朋友。” “谁是你的朋友,不知羞耻。”那位毫不留情地拆了仗助的台,一脸嫌弃地摆手让他走开,“去去去,坐后面去。” 仗助暗暗握拳,明显被惹火了,但仍旧维持着好脾气的形象:“算了,你别高事。”说着,他扭头望了我一眼:“老师,我们坐后座吧。” 我正要点头,那人又说话了:“我只让你坐后面去。”锐利的碧眸扫了过来,丝毫不掩饰对我的兴趣和好奇:“你坐我旁边就行了,菊理小姐。” 我有些讶异,看来仗助君已经提前和他的朋友介绍过我了。 “麻烦你了露伴先生。”我露出客套的微笑。 仗助似乎不太乐意,终究也没有说什么,我也不好拒绝,就只好这样了。 上了车,我刚系上安全带,我身旁的人就开口了:“你平常不看漫画吗?菊理小姐。” 我一愣:“国中的时候还会看,不过上大学后就不怎么看了。” “怪不得。”他低喃了一句。 我心中很是忐忑。这位露伴先生看着奇奇怪怪的,而且有点眼熟,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他……难道真的见过吗?不然,他不至于初次见面就用那么失礼的眼光打量我吧? 这么一想,我又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对方一眼。他额头上锯齿状的绿色头巾异常醒目……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出发。” 我正兀自出神,他突然拉动引擎,因为惯性,我的后背直接撞在了椅背上,撞得我头脑发昏,心惊肉跳。 刺啦—— 十几分钟后,我们在酒店门口下车。 在侍者的带领下,我们去了楼上的包厢。 “客人,就是这里。” 房门打开,坐在包厢里的人齐刷刷地抬头看来。我咽了咽水,手脚发软。 怎么全是男的!朋子呢?! 菊理:我现在非常害怕,请把文名改成《我的危险老师》《我的危险学生》《我的危险的陌生的熟人》谢谢:),没一个好东西。 我发现手机版现在回不了留言了,下面有一条评论我必须点赞:草,女主和承太郎的关系让我觉得好涩,莫名的他们才是真爱只是吉吉耍了手段导致两人没在一起的感觉 good,你是第三个看出来的。给你一个吻(???3?)? -- 群狼的环伺 ρò18ň.©òм “菊理小姐。” 率先和我打招呼的是上次见过面的花京院典明,他坐在空条老师的左手边,穿着黑棕色的大衣,嘴角勾着笑容,紫色的眼眸神采奕奕。 他似乎对我抱着某种莫名的热情。 为了应对这泛滥的热情,我不得不尴尬地挤出笑容:“花京院先生。”说着,我又朝他身旁的男子主动问好道:“空条老师。” 他依旧戴着那顶帽子,半弯着高大的身躯,帽檐下碧色的眸子浅浅一扫,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暗暗松了口气。比起花京院典明那股不明的热情,空条老师一如既往的“冷淡”令我感到安心。我努力不去回忆对方当日在电话里对我的言语“调戏”。也许是我想多了,空条老师是个正直的人,只是我本人太过容易胡思乱想了而已。 包厢里就四个人,一个是花京院典明,一个空条老师,还有一个是……不认识的外国人。目光交汇时,我朝对方回了一个礼节X的微笑。那名外国友人顿时扭过头去,似乎还红了脸,偷偷地拉扯着空条老师的衣角,小声地说着什么。我没有太过在意。 我继续环顾四周。 朋子呢?仗助君的生日,为什么就她没有来? 这时,仗助君挤到我的身旁,驼着背,局促地指了指空条老师他们对面的沙发:“老师,我们坐那边去吧。” 我心底有些不安,但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能怀揣着这股不安的情绪,跟着仗助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恰好坐在那名外国人的对面。г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你好,是菊理小姐对吧?”国外的人似乎都比较擅长社交,我刚一落座,那个陌生的外国青年就自然而然和我搭讪了起来,尽管他看起来十分激动。 “我是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一名法国人,承太郎的朋友。” 空条老师的朋友啊……我下意识地往白衣服的男人那里看了一眼,他也掀起眼角,碧绿的眼珠转过来,对上了我的眼睛。我匆忙收回视线,攥了攥手,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的法国男人笑笑说:“宫菊理,我是一名中国人,是空条老师的学生。” “诶。是中国人吗?”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的日语说得很棒。”他朝我竖起大拇指,非常真诚地夸赞道。 “您也一样,波鲁纳雷夫先生。”我含笑道,“我是从小就在日本生活,所以才说得比较流利,您的日语没有一点口音,才是真的厉害了。” 法国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 “菊理小姐已经结婚了吗?”他眼尖地发现了我手上的戒指,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条件反射般地捂住那颗显眼的宝石戒指:“啊,是啊。”我抬起头,扯了扯嘴角,故作自然地重新露出那枚戒指。 “哦——”他沮丧了一瞬,然后立马精神了起来,继续热情地比划着手势问道,“听说日本结婚,女方要把姓氏改成男方的,菊理小姐没有改吗?” 我微微一愣。 “波鲁那雷夫,你话太多了。”空条老师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目光转向我,用不容拒绝的口吻提议道,“先点菜吧。” 那名法国人瞬间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 坐在最外面的花京院去喊了服务员进来。服务员将菜单一一摆在我们身前,站在一旁,等我们点菜。我翻了翻菜单,又小心翼翼地观察对面的人。 今天真的是仗助君的生日吗?怎么一点庆祝生日的气氛都没有?身为主角的仗助君完全被忽略掉了啊。 与此同时,坐在我身旁的岸边露伴翘起了二郎腿,用手撑着头,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了我。 心头一紧,我尽可能地无视掉对方的目光,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翻着菜单,但其实我早就没有任何心思在这顿饭上了。 好奇怪啊。气氛太奇怪了。平常他们男人聚在一起吃饭都是那么安静的吗?还是说,因为我在这里,所以不太好意思? 夹在这么多男人里,我感到无所适从,无比尴尬。我本来就不是很会社交的性格,都是熟人的话,可能还好。现在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半生不熟的人,又都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男性,说实话,我很难受。 嗡—— 就在这时,我包里的手机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刹那间包围了我,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头皮发麻地站了起来,掏出包里的手机,歉然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我也不敢看他们的表情,匆匆走到房间外,盯着还在嗡嗡震动的手机,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喂。”我接通了电话,“老公。” “你已经过去了吗菊理?”吉良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传了过来,带着细微的电流。听到他声音的那一霎,我摇晃的心神便不由自主地安宁了下来。 “嗯。”我回道,“你下班了吗?” “我快到家了。”他说,“实在遗憾不能陪你一块儿过去,希望老师不要在意。哦,说起来,这次聚餐,只有你的学生和你的老时起?” “还有仗助君的朋友和空条老师的朋友,加上我一共六个人。”也许是有了可以依赖的人,我不禁随口抱怨了出来,“不过仗助君的生日,他的妈妈朋子却没有出场,我待在这里好奇怪啊。” 那头顿了一下:“啊,确实,我应该陪你过去的。对了,你不能喝酒,千万不要饮酒。” “我知道了。”我有些发窘,脸颊微烫。我才不会喝酒了,我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因为喝了酒…… 他笑了笑:“玩得开心,记得拍几张照片给我,让我看看都有哪些人。” “啊?”我犹豫了,不确定地说,“不用了吧?”到时候照相会有快门声,在日本又不能关闭声音,被人听到的话画面会变得很奇怪吧。 “菊理。”他叫了我的名字,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别让我担心你。” 是不放心空条老师他们吗?说实话,我自己都有点不放心。倒不是害怕他们对我做什么,只是单纯的不习惯和那么多异性待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或许是童年带来的阴影,和异性待在比较隐秘的空间时,我总是忍不住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恨不得夺路而逃。 “好吧。”我点点头,犹疑着同意了,“你昨天也累了一晚上了,先去洗澡,好好休息休息吧。” “好。”那头响起一声轻笑,“早点回来。” “嗯。” 嘟嘟—— 挂断电话,我捏着手机,转过头,盯着紧闭的包厢门迟疑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抓住把手,往里一推。 “哟,菊理小姐。”我刚一进去,那名法国人就笑容满面地招呼起了我,“我们都点完菜了,你想吃点什么?” 我抿了抿唇,反手将门关上,边走边回道:“我的话,什么都可以。”说话间,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顶着众人的目光,笑得格外官方:“我不挑食,也没有特别的喜好,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行,那就先这样。”波鲁那雷夫把菜单递给服务生,“除了这些,再加两个你们这儿卖的最好的菜。” “好的客人。”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了,我们很快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 “菊理小姐。”这期间,挤占了我旁边的位置,一直用奇妙的眼光大刺刺地审视着我的青年开口了,“我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嗯?”我诧异地抬起头,迎上对方兴味盎然的目光。 他支着下巴,露出迷人的微笑:“你和一本漫画上的女主人公长得异常相似。” 啊?我一脸迷茫。 “诶?真的吗?真的吗?”这时,仗助也把头伸了过来,好奇的狗狗眼瞪得极大,“什么漫画?” “走开。”岸边露伴皱起眉头嫌弃地推开仗助的脸,转头又对我露出微笑,“一本叫做《红黑少年》的漫画,菊理小姐有听说过吗?” 仗助看起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一个手肘顶.得捂住穴口直呼“好痛”。 我抽了抽眼角,全当没有看到。 《红黑少年》?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惜我不怎么看漫画了。 “没有。”我说。 看来他是个很喜欢漫画的人,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他就问我看不看漫画。之所以那么盯着我,可能也是因为我和他口中那部《红黑少年》的女主人公长得相似吧。这反倒是让我放心了不少,至少证明对方只是个“宅”,对我没有其他意思。 “那真是太遗憾了。”青年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漫画书,递到我手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邀请道,“要看一看吗?”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都汇集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太好意思拒绝,又被人盯得有些局促,只得赶忙接了过来,然后,翻开了第一页…… 诶? 神情一阵恍惚,“我”的视线陡然转移到了天花板上,灵魂仿佛瞬间抽离了身体,肉.身软绵绵地倒下,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老师!” “我”听到了仗助君的声音:“你干什么啊!露伴老师,至少等人把饭吃完吧!” “哦——这是怎么回事!JOJO你们想对那位可怜的小姐做什么!”这是那个法国人的声音。 “啧。”那个叫做岸边露伴的人,一边搂着我的躯壳,一边不耐烦地说,“等什么等?反正早晚要做,到时候让她忘记不就行了?” “这么能这样!”仗助不满地喊道,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对面的白衣青年,“承太郎先生!” 紧接着,“我”听到了空条老师的声音:“把她放到沙发上。” “承太郎先生!” “JOJO,这样真的好吗?”花京院不确定地说,“到时候菊理小姐知道的话……” “她不会知道。”空条老师打断了他,“先看一看她来到杜王町后的记忆。” 诶…… “我”为什么动不了,好奇怪……他们在干什么?有人在摸“我”的脸,谁?眼前好黑……好黑,所有人都围在“我”的身旁,“我”就像一个被困在手术床上的病人,被注S.了适量的麻药,无法动弹,却隐约能够感知到外界。 “怎么会这样!”岸边露伴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都是空白的!这里、这里、这里全是空白的!关键的地方都是空白的!” 他在说什么啊? “我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咕噜咕噜……面前红艳艳的油汤翻滚着刺鼻的香气,我怔怔地捏着筷子盯着锅面漂浮的红辣椒,生锈的大脑迟钝地转动了起来。 诶?我刚刚在想什么啊?我在做什么? “老师你不喜欢吃吗?”被岸边露伴挡住的仗助君特地把头探出来,一双绿莹莹的狗狗眼巴巴地瞧着我。 “不是。”我摇摇头,心情微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如果这篇走得不是剧情而是……那吉良恐怕得喜提五顶绿帽了,嘻嘻。五个轮流,啧啧。 吉良:…… -- 丈夫的热情 吃完晚餐,最后送我回去的是空条老师,当然,花京院和那个叫做波鲁那雷夫的法国人也坐在后面的车座上。至于仗助和他的朋友则乘坐另一辆车回去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全程都心不在焉,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杜王町的夜景,心口闷闷的,难受……好难受……我明明没有喝酒,可莫名产生一种断片的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忘了什么呢?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我把车窗摇下,趴到窗口,吹着呼啸而过的冷风,闭上了眼睛。夜里的风很凉,来自我背后的视线却很热,就像街边一盏盏灼眼的路灯。灰扑扑的飞蛾绕着明亮的灯光上下飞舞,被烤得焦熟后坠落到地上。恍惚间,我似乎能感觉到蛾子那薄薄绒绒的羽翅扫过我的脸,抖落些许鳞粉,粘在我的皮肤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这种诡异的联想使我忍不住浑身一颤,丝丝痒意瞬间从我小手指根部往上传来。我小幅度地抓了抓酥痒的指尖,心口处又再次传来一阵叫人浑身刺挠的瘙痒。我红了脸,背着身后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压着衣服下面那一层厚厚的海绵,往里戳了戳,两下、三下……那种古怪的痒意终于稍稍缓解了。 我舒了口气,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缓缓把手放到窗口上,一脸平静地望着街道外面一排排房屋树木。 心脏仍在砰砰作响。 身后那股若有若无的注视不知何时消失了。 车在别墅区外面的大门外就停了。我从车上下来,空条老师,包括其他两个人也相继走了下来。那个法国男人跟在花京院的后面,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我没敢和他对视,只和空条老师说道:“麻烦老师了。太晚了,就不请大家上去坐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吧。”空条老师没说什么,和平常一样寡言。 我略略鞠了个躬,转身便走向了铁门。守夜的门卫抬头看到我,笑容暧昧:“吉良夫人今天回来挺晚啊。” 他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我不敢深想,只扯了扯嘴角,回了一个礼节X的微笑,就快步走了进去。 想想,今天我确实回来的够晚的,居然在楼梯间碰到了不少晚归的上班族们。日本的男人一般都不会很早回去,即使没有应酬也会和同事朋友一起去居酒屋喝酒,喝得很晚才回家,据说是为了向妻子彰显自己是个大忙人,我不是很懂,因为吉良不是这样的。他每天基本上下班就回家,从不和同事去外面喝酒,似乎也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就算是周末也没有人邀他出去玩。 很奇怪,之前我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吉良的生活未免过于单调简单了,哪怕是我,也是有几个需要联络感情的朋友和熟人的。而吉良完全就没有。说起来,结婚那么久,我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这让我都不禁开始怀疑,他真的有要好到可以照顾对方一晚上的同事吗?还是顾及面子,不好拒绝? 胡思乱想之际,我已经来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结果房门先行一步开了。 潮湿的玫瑰花香伴随着阵阵湿热的水汽迎面扑来,我迎头看去,只见吉良穿了身浴衣,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站在门口,金色的头发还淌着水,大概刚刚洗完澡。 幽蓝的眸子习惯性地将我全身一扫,他推了开门,伸手取下我肩膀上挂着的包,随口问道:“菊理,今天你还和他们去了其他地方吗?”他边说着边把包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侧过身来看我。 我弯腰脱下鞋,抬起眸子,回望他的视线,奇怪地偏了偏头:“没有啊。是觉得我回来太晚了吗?”我起身上前一步,搭上他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笑着凑到他眼前:“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但我真的只是吃了个饭而已,可能是菜点的有点多吧。” 他垂下眼帘,扶住我的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眼角。他低头用目光锁住我的眼睛,抬手拂开我鬓角的碎发,嗓音轻柔:“可是你没有给我发照片哦,菊理。” 我一怔,顿时面色发窘,讪讪地收回视线,垂下脑袋,细如蚊喃地说道:“我……我忘了。” 啊!怪不到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件事吗? “也没什么。”他笑了笑,分外宽容地说道,“我也只是想确定你平安无事而已,既然你都回来了,有没有照片也无所谓了。” 听了这话我愈发内疚了。吉良一直在担心我,我却光顾着吃饭都没给他发给信息什么的,就连他特地嘱咐过的要拍照片给他我都忘了。 “对不起。”我抱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穴口,小声说,“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头顶一沉,眼前的光被尽数挡去,他把下巴压在我的头侧,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回来就好。” 被抱得有些难受,我连忙推开他,后退一步,目光躲闪地说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他温柔地微笑着:“去吧。” 我登时如释重负,赶紧跑到浴室里,泡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我洗完澡出来,而吉良还没有睡,已经快十点了。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背对着我坐在床边,洗后柔顺的发根在灯光下闪着水润的微光。 咔嚓咔嚓……这是剪指甲的声音,他又在剪指甲。我一般一个月才剪一次指甲,吉良不一样,他指甲生长的速度似乎格外快,至少每周就需要修剪一次,有时候甚至两三天就必须要剪。而距离他上次修剪指甲好像才过去了两天…… 思忖着,我走了过去。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手里还拿着那枚指甲剪和装指甲的透明小盒。他将盒子和剪子放到床边的桌子上,看着我,冲我露出和煦的笑容。 我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问:“还不睡吗?已经十点了。”他每晚都会在十一点之前睡觉,但差不多十点左右就睡了。再说,他昨晚不是为了照顾同事一晚上都没睡好吗?应该比往常更早睡才对。 我惴惴不安地走到床边,他一伸手就将我搂在了怀里。 “老公……”我慌张地想要站起。他抱着我,胳膊紧像两个钳子,根本挣不脱。我只好眼巴巴地瞧着他。 “菊理。”他用嘴唇贴着我的脸,嗓音低哑,挺直的鼻尖不时蹭过我敏.感的耳垂,蹭得我心慌意乱。 “已经很晚了。”我的心脏跳个不停。 他轻笑了一声:“距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做一次。我们好几天没有做了,菊理,我很想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完全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那……就一次,只一次。” “好。” 微醺的笑意拂过我的耳际,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被压在了床上。滚烫的身躯覆上我的身体,我紧紧咬住唇…… -- 的挣扎(吉良) 他离我很近,近到我能数清他的每一根睫毛,听到他的每一声喘.息,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出的湿热气T喷向我的脸颊。我仰着脖子,咬紧红唇,纤弱的十指被被他的双手扣住,按在我的脸颊两侧。滚烫的温度透过他的掌心传递过来,节节攀升,烫得我手心发麻。 强有力的大腿顶.入我的腿.间,将我的双腿分开,我被迫岔开腿,迎接着衣带扫起的凉风和他压下来时身体自带的热潮,一时冷热交替,几乎打破了我的温度平衡。我禁不住抖了一下。 我尽力别开眼,不和他的目光对上。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依旧无法习惯这种感觉——被他压在身下,无处可逃的感觉。 对于青年男女,尤其是年轻的夫妻来说,X.爱也许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和谐的X.生.活甚至可以促进双方的感情,使爱情升温。因此我没必要抵.触,还应该欣然接受才对。可我没办法做到,总是隐隐觉得不大舒服。不是他弄得我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说出去可能会让人难以相信,但每次接受他,都让我无比痛苦,或许做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事.后的早晨我经常会莫名的心情低落,郁郁寡欢。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清楚。我并不讨厌吉良,反过来可以说,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我们又结了婚,关系也很好,我已经默认自己会和他过完一辈子了。这种情况下,我对他的抵.触无疑是毫无理由的。我无法解释自己的异常,只能一次一次地忍耐,反正忍忍就过去了。况且做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受,就是做完了会有点心情郁闷而已…… 他开始亲我的脖子,他喜欢从我的脖子亲到嘴唇,一路往上,留下他潮湿的印记。 我不喜欢接吻,那种窒息的感觉总是令我茫然无措、大脑空白。可他要亲,我也没办法阻止,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他下一步会到哪里,我该如何控制自己不做出反抗的动作。 终于,他亲了上来,柔软的唇瓣压住我的嘴唇,温热的口腔瞬间将我包裹——他的舌头,灵活得像一条小蛇,撬开我的牙齿,游进我温暖的腔室,缠住我的舌尖,拉着它缠绵、共舞。 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也随着他逐渐加深的吻,渐渐朝下面滑动,滑过我的胳膊,插.进我枕在背后的绵软长发,一直往里深入,直到摸到我的背,然后,是我的腰,我的T…… “唔!” 当他伸进我的裙底时,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小小地叫了一声,所幸被他堵住了唇,没能发出过于丢脸的声音。 他隔着内.K摁了摁我的私.处,随即挑开边缘的一角,探了进去。 刚修剪完的指尖十分圆润干净,不用担心会刺伤我,可当他真的用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进入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情不自禁地下意识地绷直脊背,全身的每一颗细胞都如临大敌般紧张了起来。 我的紧张会传递给他,然而他不会停下来,只会用灵活的手指更加细致地抚摸我敏.感的部位,让我更快地放松身体,以备他的插.入。 很快,我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腿.间,它正在尝试着进入,被它的主人握着在我的私.处巡逻,偶尔戳一戳我的Y.蒂,又碰一碰我的Y.道口,直到我被他作弄得浑身颤抖,他才大发慈悲,用手掰开我的双腿,一顶,一入,一压—— 啪! 啪! 令人羞耻的撞击声刺入我的耳膜,我登时头脑空白,脸颊滚烫。 我紧闭着颤动的眼睛,大脑里面像是有一窝蜜蜂在飞来飞去,嗡嗡作响。 熟悉的快.感如期而至,在他强大的攻势下,我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好烫…… 避.孕套并不能阻隔他的温度,炽热的X.器不容我忽视它的存在。那么y、那么烫、又那么快……好快……肉体的啪啪声拍得我大脑发昏,我感觉自己就如一艘漂泊在海面的小船,被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得就要沉入水底了。 绵密酥麻的快.感从腿.根处一波一波袭来,源源不断,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喘着气,脚趾不停地收缩蜷曲。 我此刻的脸不知红成了什么样,总之,应该是不好看的。我都不敢想,不敢看,被男人压着做.爱的我究竟是何等的丑态。 我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叫了出来:“啊哈……” 声音也不再受我控制了,它变得又软又娇,简直不是我能够发出的声音,但确确实实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想想,X.爱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它能把人的伪装撕下,露出最丑陋的姿态。 男人的X.器烙铁一般在我脆弱的Y.道里进出着,他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被插.得不能自已的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想看看现在的吉良是什么样的,他是否也变得丑陋?以往我都没有仔细看过,怕从他的眼里看到丑陋的自己。 于是,怀着微妙的心思,我缓缓分开挡住眼睛的手指,透过指缝,像一只刚从窝里探出头去,观察那个自己即将面临的新世界的雏鸟一样,怯生生地睁开了眼—— “哈……哈……” 幽蓝的眸如月亮般垂在我的头顶,金色的发根被汗水浸透,他瘦削英俊的脸颊显出失态的神色,没有了往日的镇定从容——可,并不丑陋。只是这副表情很难叫人看出——他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或许都有。快乐到极致便成了痛苦,痛苦孕育在快乐之中。 此刻的我也是一样,我不知该说自己是痛苦还是快乐。我确实感受到了身体的极致欢.愉,那种感觉不是正常地看了部令人开心的喜剧、听了个戳中自己的笑话就能得到的。它来自于我身体的最深处,是一种本能,无法被我掌控,我不能像看喜剧那样控制自己停止发笑。我只能被迫接受——因为被迫,所以产生了痛苦。 我不知道吉良是怎么想的,他会因为控制不住那种生理性的快.感而痛苦吗?看起来不是的,他很享受,乃至于有些乐此不疲。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前任。我们没有做过太亲密的事情,无法参考。 看着头顶那双闪烁的蓝眸,一张英俊坚毅的脸庞意外闯入我的脑海中,他站在窗口,转过身来,朝我冷冷一瞥——我腾地红了脸。 这种时候怎么会想起空条老师? 我羞耻至极。明明什么都没有想,我已经羞耻得浑身滚烫。可能因为对方是长辈,又是老师,这使我无法对他产生半点“亵.渎”心思,哪怕有一点点亵.渎,也会让我无地自容。 可越是警告自己不要想,那张脸就越是清晰。我快疯了。 “唔!”我崩溃地抱住吉良,用腿缠住他的腰。 我的“热情”惊到了我已经濒临极限的丈夫,他发出一声闷哼,紧紧搂住我——S.了。 噗嗤。 噗嗤。 结束了。 我瘫软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穴口起伏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 自责与恐慌 夏日的凉风吹进窗子里,翻开案几上的资料。 “我”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的大门。这时站在窗口的青年转过了头来,他碧绿色的寒眸使“我”浑身一颤,“我”匆忙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我”盯着脚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作业交到他的手上,全程被那股强大的气压压得无法抬头。 下一秒,“我”坐到了办公桌上,整理着文件资料。门突然被敲响,一名戴着帽子的绿眼睛少年走了进来。“我”看着他,神情木木的,有些恍惚。“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一个晃神,“我”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低低地喘.息着,帽子蹭着“我”的脖子,掐着“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里,撞得椅子砰砰作响。“我”趴在办公桌上,在他的怀里上下颠簸,咬着手指,小声抽泣。这时,大门被人撞开,一名金发男性闯了进来,“我”的神识已被撞得七零八落,抬起沉甸甸的脑袋,呆呆地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了那个人——吉良! 砰!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捂住穴口,双眼瞪大,大口大口地喘气。刚醒的我思维还有些混乱,我费了几十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 天哪! 我崩溃地抱住头。 我怎么会梦到空条老师?还是那样的事情! 因为那个梦,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坐在办公室里,我频频走神,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实在太羞耻了,太匪夷所思了。空条老师出现在我梦里本来就很离奇了,居然还是以那种身份…… 自我厌弃地捂住脸,我的耳根滚烫。 发生的地点还是在我的办公室里,梦里的空条老师也不是现在的模样,而是个学生。难道我其实是个变态? 我知道我不应该太在意,毕竟只是个梦而已。梦到空条老师大概也只是因为我昨晚和吉良做的时候想到了他,再加上我身边异性太少的缘故。就像青春期的少年可能会梦到自己的母亲一样,我梦到空条老师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不过是生物的本能,和我本人的想法毫无关系。我该忘掉,忘掉。 可要是真那么容易忘记就怪了,直到上课,我也依旧沉浸在对于此事的羞愧恼恨当中,无法集中精神投入教学活动,原本熟练的曲子也被我弹得不成样子。所幸那群孩子也只把这课当成娱乐,没几个人认真学,倒也没人意识到我弹错了。 “老师。” 放了晚学,我躲开同行的老师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用手指肉捻着垂在胳膊上的发尾,像个鹌鹑一样蹒跚着步子,垂着脑袋,目光涣散。 “老师。” 还好空条老师就要走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老师!” 唉,好烦。 “老师!” 哈! 白杨一般又高又壮的身躯突然横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瞳孔蓦地一缩,本能地往后一倾。 好险,险些就撞了上去。 “仗助君?”我抬起头,看着跑上来特地拦住我的东方仗助,下意识地把眉一皱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注意到对方微微愣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忽然被惊吓到了,所以口气不太好,比平常显得冷漠了几分。我心中不免懊悔。好在仗助君是个乐光开朗,有时候还比较神经大条的性格,没有把我的冷淡太过放在心上,继续扬起灿烂的笑容道:“我就是看老师一个人走在这里,所以过来打个招呼。还有就是……”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双和空条老师异常相似的眼睛似乎在试图躲避我的目光。天哪,为什么我又想到了空条老师? “还有就是……”他吞吐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道,“老师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我看您今天一直心事重重的,曲子也弹错了好几个调。” 居然有人真的认真听了我的课吗?我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羞愧。将自己的情绪带入课堂,还被学生发现了什么的,真是糟糕透了…… “多谢你的关心了仗助君。”我半是喜悦半是羞惭地勾了勾嘴角,“家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可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吧。” “诶,是这样的吗?”这个年纪的少年,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顿时小脸一红,目光躲闪了起来,“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 “没什么。”他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朝我竖起大拇指,露出一个过分阳光的笑容道,“老师没事就很好了。” “哦,对了。”看到仗助,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说起来昨天你的生日,朋子都没有过来了。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你妈妈了。”说着,我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最近一直很忙,有时间的话我会和吉良一起上门拜访的。” “啊?”少年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然后连忙摆正表情,欲盖弥彰地挤出一个笑脸,“我会和妈妈说的。” “那就麻烦你了仗助君。”我笑笑说,“还有昨天太匆忙了,我还没有给你生日礼物了。”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光盘,递到他手边:“听说这是最近男孩子中间比较流行的游戏,送给你了。” 少年喜悦的情绪刚飞上眉梢,马上又垮下了嘴角。他接过我手中的小礼盒,别过脸,目光闪烁,闷闷地说:“谢,谢了老师。”他又小声加了一句:“其实不用特地给我准备礼物,本来就是假……” 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纠结,我只当是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别扭,微微一笑,也没放在心上。 “我就先走了,你也回家去吧。” “嗯,老时讫走,明天见!” 告别东方仗助,我和往常一起去学校外面的站牌下等公交。 被仗助那么一打断,我乱糟糟的情绪也获得了轻微的安抚,这让我松了口气。太可怕了,那种脑子里全是空条老师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 工作的变动 “呼……呼……呼……” 把脸埋在湿哒哒的掌心,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呼吸着鼻尖萦绕着的湿润的水汽,轻轻耸动酸痛的肩膀,清晰地感受到水珠滑下肌肤的奇妙触感,还有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眼睛从掌心抬起,我扫过眼前蒙了一层水雾的镜面。我的身影在镜中模糊,朦朦胧胧。我垂下双手,撑在冰冷潮湿的瓷砖防水台上,微微倾下.身,伸出手,用指腹晕开厚重的水雾,从一点一点明晰的镜面中看清了自己苍白消瘦的面容——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濡湿的睫毛纠缠成一绺一绺的细绳,耷拉在眼底,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眼睛下青黑的黑眼圈,和周围白皙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日子我感觉自己似乎又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因为不记得,所以不记得了。说来好笑,有时候我会产生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的记忆也是虚假的。我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我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空条老师也已经离开了杜王町,起初说要帮我找回记忆缺失的原因似乎也就是随口一说。当然,对于眼下的我来说是件好事也说不定。毕竟我做了一个如此大逆不道的梦,若是再碰到空条老师,我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菊理。”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模糊的镜面中映出来人高大的身影。我转过头,看着金发青年朝我走来,呼吸一顿,目光羞怯地投向了别处——他没有穿上衣。 “要和我一起洗澡吗?”粗糙的触感从胳膊上传来,他抚摸着我的手臂,低下头,湿热沉重的呼吸喷到了我的脸上。我脸一热,扭过头,羞恼地用手推开他的胸膛,结果碰到了一团绵软温热的东西,我忙又火烧火燎地收了回来,红着耳根咬牙道:“我洗完了,你自己洗吧。”说完,我便作势要走。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还没来得及走出他的包围圈,就被他抓着手腕扯了回来。 砰。 他把手撑在我的背后的镜子上,将惊恐的我圈在那方狭小的天地,弯下腰,盯着我紧缩的瞳孔,故意用挺拔的鼻尖暧.昧地蹭我的脸颊,一边挠痒似的蹭着,一边低声诱哄:“我们已经结婚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害羞?稍微突破一下,不好吗?嗯?”上翘的尾音如滑腻腻的鱼尾般扫过我的脸,我顿时一阵心慌意乱,慌到话都险些说不出来:“我,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他还想突破什么啊! “我真的要出去了。”我去推他胳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急躁。 他垂下眼帘,突然看着我,不说话了。 “怎,怎么呢?”我慌张地捂住穴口,面对着那双股井无波的眼眸,心脏怦怦直跳。 “没什么。”很快,他松开了我。我无法忽略内心陡然放松的喜悦。他注视着我,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今天就算了。” 什么叫今天就算了? 我迷迷糊糊地走出浴室,裹着浴袍躺到床上,抱着脑袋,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大约是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太大了吧。 约摸半小时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侧一沉,熟悉的气息身影覆在了我的头顶。我扭过头,看到背对着我坐在床边的男人,雪白的背部赫然映入眼帘。我慌忙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捏着被角盖住自己的眼睛,脸庞腾地一下升起了高温。 他没有穿衣服。 我们这夫妻简直跟假的一样,即使都水乳交合过那么多回了,我也没办法平心静气地在床.事之外的场合面对他赤.裸的肉.T。这也不能怪我,吉良的身材非常具有冲击力,平常穿着上班的西装可能看不出来,其实他的肌肉异常结实,而且很美观,并不臃肿。 胡思乱想着,我将脸埋在被子底下,一动也不敢动。 咔嚓咔嚓的剪指甲的声音再度响起,几分钟后,我听到了他下床的声音,紧接着是灯光的开关被摁下的声音。整个房间瞬间都暗了下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我察觉到我身旁的被子被掀了起来,一具人鱼般湿滑细腻的身体紧贴着我的胳膊钻了进来。我登时屏住呼吸,眼睛不安地转动。 兴许是因为没有穿衣服,又在外面吹了半天的风,他的身体有些冰凉,又比较y,简直就像大理石的雕塑一般。 我动作很轻地往床里头挪了挪,尽量避开和他的触碰。突然间,一只强有力的手从下面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随即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菊理。”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贴着我的耳朵在窃窃私语。 “公司将我调到了美国的分公司,下周就得过去。” 什么?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下周?” “对。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美国吗?”抓着我手腕的力气忽然变大了。 “怎么这么突然?”我心中纠结,“你要去多久?” “我也不清楚。”他蹭着我的手,语气格外失落,“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菊理。” “我……”我不知该如何拒绝,思绪成了一团乱麻,“但我这里还有工作……我……”而且我也不太想去美国,人生地不熟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去很多年的话,我一个人住在杜王町似乎也不大好。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乱,“你让我先想一想好吗?”我刚毕业没多久,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很普通,工资也不高,就算辞掉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我不太想离开这里,国内还好,去美国的话,那种陌生的地方,让我感到十分不安。 “当然。”他亲昵地用脸贴着我的手背,“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说完,他吻了我的脸颊。我脸红地缩进他的怀里,他翻身将我压倒,几番折腾后,狠狠挺了进来。 “啊……” 吉良:我老婆好像没有那么喜欢我。 作者:你总算意识到这一点了,可喜可贺。(会喜欢你才有鬼?你老婆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吉良(微微一笑):不过没关系,去了美国,她就只能依靠我了。顺便可以甩掉那几个纠缠不休的垃圾牛头人。 作者:你去吧,我看你能不能出去。(露出幕后黑手的微笑) -- 街头的偶遇 “诶,菊理老师真的要辞职吗?” 听说了我要离职的消息,和我同一办公室的老师们都表大了遗憾。我隔壁的是数学老师村田,她倒是一脸庆幸我脱离苦海的样子。她抱着沉甸甸的文件夹,推了推眼镜,满眼羡慕地看着我,叹了口气说:“真好啊。菊理老师也是年轻,困在这个小镇上实在是浪费青春,像我就不行了,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退休算了。” 村田老师的语气听起来是在自嘲,却格外心酸。三十多岁的年纪确实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阶段,上有老下有小,为了养家糊口,再也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随心所欲了。这也是我辞职的原因之一。我的丈夫已经三十三岁了,他的人生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我不一样,我刚毕业,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何况我在这份工作上付出的精力也并不多。最初,完全只是为了找一个工作而找一个工作,谈不上喜不喜欢。就是已经习惯了,再换一个新的地方可能需要重新习惯而已。不过正如村田老师说的那样,我还年轻,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待在这个小镇上,有可能的话,我或许还会再进入学校,继续考研读书。 吉良还不知道我准备辞职的事情,他说尊重我的所有决定,我没有提前告诉他,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给学校递交了离职申请后,我就直接离开了学校。 由于日本的退职程序很麻烦,我递交辞呈后还需要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完成各项手续和工作交接。所以即使我辞职了也不能马上离开杜王町,吉良得一个人先去美国了。 超市的货架旁,我推着推车,挑选着商品。这时候超市里的客人还不多,我一边往推车里拿东西,一边给吉良发短信: 「今天你想吃点什么?」 那头很快回了信息:「你现在在超市吗菊理?」 「嗯。你今晚加班吗?」 「抱歉,会晚一点回来,八点左右。」 「那你想吃点什么?今晚我来做饭吧。」 「不用了菊理,还是我来吧,你好好在家等着我,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 我看着吉良的回信,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都结婚那么久了,我好像还没有给他做过一顿饭。当然,我也不是认为我该给他做饭,只是觉得夫妻之间应该互相承担。他加班的话,我做饭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似乎……我低头打量着自己越发白皙纤细的手指,心情复杂:吉良总是太在意我的手了。 买好东西,我离开了超市。外面阳光很大,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光,眯起眼睛,忽然往前一瞥,远远扫到对面行道树后边停着的一辆跑车,一名穿着露腰短袖的绿发青年正插.着K兜,倚着车门站着。他戴了一副茶色的墨镜,扭头望着左手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低头看一下手表。 我感觉对方莫名眼熟,那个发型,那身打扮……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猛地看了过来,原本懒散的站姿突然一挺,迈开长腿,径直朝我走来。 心头一跳,我匆忙收回目光,装作没有看见对方一般,低下头连忙躲进来往的人流中间,小跑几步,跑到三岔路口,穿过红绿灯,两步并作三步跑到一个女士内衣店门口。进去之前,我不由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青年站在马路对面的红绿灯下,目光依旧锁定在我身上,只是不再往前走动。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是跟踪狂吗? 他转过身,接起了电话。 我舒了口气,抬首对上店员笑盈盈的目光,嘴角一颤,不好意思地赶紧退了出去,跑到马路边,也顾不得出租车费高昂的问题,直接打了车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我捂住怦怦直跳的穴口,回忆着刚才那个人的打扮,仔细地在记忆里寻找那个人的身影。我应该见过那个人。绿色的头发,时尚的穿着……等等,那不是仗助君的朋友吗?上次去给仗助君庆祝生日的时候见过的。好像叫什么岸边露伴!难道是他认出了我,所以特地跑过来和我打招呼的? 想起我刚才神经质的行为,我崩溃地捂住脸,脸颊热得烫手。 我在干什么啊?因为被跟踪过一次,所以看谁都像跟踪狂了吗?是我自我意识过剩了吗?我深感羞愧和难堪。 “小,小姐。”这时,驾驶座上传来司机微微颤抖的声音,“你,你是在被人跟踪吗?” 什么?我精神恍惚地把脸从掌心抬起来:“什么被人跟踪?” 司机颤颤巍巍地指了指车前的反光镜,里面映出一辆紧随其后的蓝色跑车:“这辆车,从刚才起,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我抱紧怀里的购物袋,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巧合吧。”那辆车,是岸边露伴的车!他跟着我干什么? “小姐。”司机不太相信地盯着反光镜说道,“你不会是什么黑帮老大或者阔少的女人吧?我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司机,你可不要害我啊。” “怎,怎么可能?”我涨红了脸,“我已经结婚了,丈夫是一名普通上班族。” “不是我说小姐,你从上车前就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司机不愧是司机,看人看得多,一开始就看出了我的不自然,“你,你的钱我也不要了,对不起啊小姐,我就是个普通市民,在前面人多的地方我就把你放下来吧。” 我垂首沉默着,心情沉到了谷底:“麻烦你了。” “唉。”司机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菊理,你忍着吧…… 我恍惚又想起了我的母亲。 父亲的合作伙伴来到家里,他亲昵地捏我的脸,意味深长地夸赞道:“令爱真是漂亮啊。” 父亲和母亲尴尬地陪笑着,我不自在地想要躲过,父亲却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红了眼眶,去看母亲,她只是撇过脸,不敢和我对视。 “妈妈,我讨厌那个人。”晚上,我和母亲哭诉,我希望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母亲沉默地看着我,当时她究竟在想什么呢?她看着我的眼神是怎样的呢?那个时候,我并不明白——那是看麻烦的眼神,我是她的麻烦,她人生中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的大麻烦。 我听到她和父亲偷偷地说:“菊理太漂亮了,漂亮也是件麻烦的事情。要是她不出生在我们家就好多了。” 父亲反倒是十分开心:“你在说什么呢?菊理可是我们的福星。这次的合作已经谈妥了,多亏了我们家菊理。好了好了,你也别垮着一张脸了。等以后我们家菊理嫁个有钱人,你就有福享了。” 母亲向父亲发了火:“嫁什么!嫁个糟老头吗!” “诶,你……” 后来,他们具T吵了什么,我已经记不不清了。 “小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司机在路边停车,我起身道了一声“谢谢”,说完,从包里掏出钱,俯身递给了司机。 司机似乎没想到我还会给他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终还是收了钱,说:“那里人多,要真有什么危险,你就喊一嗓子。” 我勾起暗沉的嘴角,没有回答。我曾经看到过一个新闻:一个女孩被当街拽到了车上,她拼命喊叫着,周围聚集了几十人,可惜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日本的社会是冷漠的。 下了车,我提着购物袋站在路边,紧跟在出租车后面的跑车随即慢悠悠地开了上来。车窗摇下,从里面探出一张英俊的脸庞。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眼神隐隐的有些不善,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探究的情绪。 “岸边先生。”我率先开了口,逐渐冷静了下来,“您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眉头一挑,他的表情有些讶异:“我还想问你,你看到我跑什么呢,宫小姐,不,吉良小姐。”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他,生日宴会的那天他也没有对我流露过敌意。 “您一直追着我,我有点害怕。”我笑了笑,半开玩笑道,“当时没有认出您,还以为是什么变态跟踪狂。” 他好像被噎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几分微妙:“上车吗?我送你回去。” “不会麻烦您吗?”我不知道他特地跑过来是为了什么,真就是为了和我打个招呼吗?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对方爱上了我,想要追求我。 “不麻烦。”他勾了勾嘴角,“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他看起来确实悠闲,二十岁左右,却不像是学生。想起上次他频频和我聊到漫画,该不会是个漫画家吧?并且他好似对我的脸很感兴趣,大概率是为了取材。日本的画手遍地都是,也不奇怪。 “那就麻烦你了。”我没有拒绝。我也不想像个被害妄想症患者一样,对每个男人都提心吊胆的。 我坐到了驾驶座的后面,这次他没有要求我坐到副驾驶座上。 “杜王町东北方的别墅区。”我说道。 “还真把我当司机了。”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声,我装作没有听见,径直看向窗外。 路上,他开着车,像是随口说道:“说实话,听说菊理小姐的丈夫是个普通上班族的时候,我可吓了一跳了。” “嗯?”我不懂,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他转动着方向盘,驶入另一条岔路,像个话术拙劣的男绿茶一样开始对我的丈夫明赞暗贬:“吉良先生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吧,不然怎么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嗯,豪门夫人,你懂吗?” 我看着窗外,心平气和地说道:“刻板印象是不好的,岸边先生。身为漫画家,太过于刻板印象的话,对于创作可是相当不妙的。” “诶?”他的语气略带惊讶,“你看过我的漫画了?” “没有。”我诚实地回道,“都是我胡乱猜测的。您看起来就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哈哈。”他似乎被我逗乐了,“是吗?看了你丈夫,原本以为你没什么眼光,没想到你还是挺有眼光的。” 我觉得我该生气了:“岸边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即使你是仗助君的朋友,这样继续对我丈夫指指点点的话,我也会生气的。” “啊,抱歉抱歉。”见我不太高兴,他连忙不走心地开始道歉,“我只是很可惜而已,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刚刚毕业吧,为什么会想不通嫁给一个普通上班族呢?如果是为了钱,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岸边先生,我想我还没有和您熟悉到可以聊这些的程度。”我不知道岸边露伴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每一句话都踩在我的雷.区上。 “你是根据相处的时间长短判断亲密程度的人吗?”他笑了一声,“那可就奇怪了。我听承太郎先生说,你有个交往了好几年的男朋友,结果毕业后却跟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结婚了。你是那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吗?” 我沉默了,我原本该让他闭嘴,但他的话确实令我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我的确是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和吉良结婚了。很奇怪,我总是忽略这一点,被他特地指出来后,我才稍稍注意到。 “跟你没有关系吧,岸边先生。”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的事情,我无需和外人解释。 “还真是难相处啊。”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表面上温温柔柔的,记上记上,反差也很不错……” 突然,他转过了身:“喂,你。” 我抬起头:“啊?” …… 到了目的地,我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俯身下车。刚离开车门,他就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看到他趴在窗户上,绿色的眼睛里兴味盎然:“你刚辞了职,要不要给我来当模特,我想在漫画里加个女主角,我看你就很不错。” “不用了,谢谢你了岸边先生。”他怎么知道我辞职了?我心中生出一丝警惕。 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警惕,他顿时没意思地嘁了一声:“对我那么防备,对你丈夫,你倒是很相信啊。” 我抽了抽嘴角。这位先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和我的丈夫相提并论?小孩子吗?看他的样子,确实比我还要小几岁。算了,就不和他计较了。 “我就先走了,岸边先生,您也小心回去吧。”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 走了很远之后,我仍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牢牢地黏在我的背后。我叹了口气,突然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司机的那句话:“你可不要害我啊。” 这个世界哪里有完全安全的地方呢? 我垂眸盯着手机,给吉良发了一条信息: 「突然,很想你。」 吉良:她爱上我了,我肯定。 其他人:你只是占了作为老公的便宜而已。 -- 沸腾的 蹲在墙根底下,我捧着笔记本,腿脚发酸,不知道已经蹲了多久。 由于岸边露伴今天那番莫名其妙的发言,我突然想起了某天和玲子对过记忆的事情。我记得我把那些记不清的、对不上的、乃至于忘记的事情全部记在了这个笔记本里。但是后来,我一把笔记本塞进抽屉里,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完全没有继续在意了。我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忽略一些东西,哪怕当时怀疑,睡一觉后就立马没有感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预感格外强烈,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催促着我——去记忆、去怀疑、去回想。记忆什么呢?怀疑什么呢?又回想什么呢?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翻完之前记录的东西,我起身走到桌前,拉开椅子,把本子放到桌上,弯腰坐下,拿了支笔,翻开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六月二十八,晴。我今天向学校递交了辞职申请……路上遇到了岸边露伴……他和我说…… 写完日记,大脑里那股催促着我的意识终于安静了下来,我摊开笔记本,盯着上面黑色的文字,恍惚了一瞬。 我不是喜欢写日记的那种人,日记对我而言不是一个发泄途径,它只会令我感到更加不安。我会时刻担心着它某天会不会被人看到,看到了会怎么样呢?对方是不是会以此来要挟我……我像个被害妄想症患者一样对此深感不安。某一瞬间,我动了撕掉它的念头。可当手指插.进薄薄的纸缝里,捏紧单薄的纸张边缘,我的心却犹豫了。 我站了起来,抱着笔记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抬头望了望柜子的高处,又低头看了看柜子下面的抽屉,床底、挂画、纸盒……我努力寻找着,寻找一个安全的存放地点。最终,我锁定了我日常用的挎包。我每天出门都会带着它,贴身带着,几乎寸步不离,这样就能减少其他人翻开它的可能X——我拉开皮包的金属拉链,然后继续拉开皮包最里面那层薄薄的夹层的拉链,将笔记本放了进去,再重新拉上拉链。做完这一切,我才勉强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 推开卧室门,我刚出房间,迎面就看见打开客厅大门进来的吉良。不知为何,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怀着这种感觉,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帮他拿包和衣服。手指碰到粗糙的衣褶,我稍稍一顿,帮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期间,我几番犹豫该如何跟他说我辞职的事情,他大约看出我的犹豫,抓住我的手,垂眸问道:“你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菊理?” 我抱着他外套,拿眼睛从下往上扫他,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心头一颤,那股异样的情绪愈发清晰明显。 “我,已经辞职了。”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垂下眸子,盯着脚尖。 “真的吗?”他抓住我的两肩,语气尽管平和,微微上扬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嗯。”我抬头看他,“我想了想,你去美国的话,我一个人留在杜王町也不方便。反正,我也不准备一直当老师。”说着,我顿了一下,打量着他的表情问道:“老公,如果我想继续上学……你,你会支持我吗?” 裹着我肩头的手缓缓松开,他垂下手,蓝色的眼珠转到一侧又转了回来,看着我,温柔地微笑道:“当然,菊理还年轻了。”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晦涩不明:“我开始后悔没有晚生十年了,这样说不定我们还能上一所学校。” 我连忙侧过身,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别说笑了。”我转眸瞥了他一眼:“要是你真的晚生十年,我们兴许还遇不到了。”说完,我没太在意他的表情,转身便走进了客厅,男人的脚步声随后而来。 “只是……”我一面往沙发上坐,一面遗憾地说道,“学校那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没办法马上离开。” 肩膀一沉,他从身后环住了我。我顿时肩头一僵,微微仰起头,透过电视机的屏幕,看见了身后的男人——他用脸摩挲着我的脖子,微凉的鼻尖埋入我的颈窝,轻轻地蹭着、浅浅地嗅着,像一只危险而黏人的大猫。 “老公……”我的声音颤了颤。 “你饿了吗菊理?”他没有放开我,环住我的手愈发往里收紧,嗓音低沉而沙哑。 “我还好。”我反问道,“你饿了吗?” 幽蓝的眸子从我的身后抬起,盯着电视机屏幕里的我。猝不及防的,他擒住我的下巴,在我愣神之际,俯身堵住了我的唇瓣。 “唔!” 被突然袭击的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只有身体的本能做出了反抗。 “呼……” 急促的喘.息声在我耳畔回响,黏糊糊的湿润的气T吹过我的眼角,他压下来的身躯又沉又重,我努力推着他的胸膛,心里又惊又怕,避开他的亲吻,叫了一声:“停下!” 我感觉到身上的躯体一松,他放开了握。有力的双手撑在我的身后的沙发上,他垂下眸子,幽幽蓝眸在柔顺的金色碎发后时明时暗,宛若夜间潜行的猫科动物,隐身在丛林后,寂静无声,唯有一双兽瞳闪着绿光,时刻盯着它的猎物。 我捂住穴口,生气地蹙眉道:“现在……现在还早了。你干什么啊?我们还没有吃饭,也没有洗澡……”我越说越小声,羞愤交加地红了脸。 “抱歉菊理。”他低头亲了亲我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一想到要和你分开那么久,我就稍微有些忍不住了。” “那你也不能……”他刚才粗暴的行为令我心有余悸。我们是夫妻,他要是真的想要好好说就是了,忽然这么对我……高得跟强.J一样。越想越生气,我索性别过脸,不说话了。 “对不起,别生气了,原谅我吧菊理。”他认错认得很快,三十岁的男人对我低声下气的,弄得我也没办法继续和他生气了,不然还显得我小气。 “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我推开他,抱着抱枕缩到沙发的角落里,用脊梁骨对着他,闷闷地说,“你去做饭吧,吃完饭我再原谅你。” 不一会儿,我听到对方起身的声音,脚步声通向了厨房。 我回头望了眼厨房,低下头,心率加快。 吉良猫猫其实挺想和菊理玩一些花样的,上次在浴室里被拒绝了,这次又想来个沙发play,啧啧,天天欲.求.不.满。不过这次也又被菊理的话刺激到的成分,因为他本人清楚,不管是晚生十年,还是早生十年,他和菊理其实都是没有缘分的,老婆本来就不是他的,所以他心虚了,然后就恼羞成怒了。 -- 丈夫的索求(吉良 ρò⒅ň.©òⓂ 下周三吉良就要离开杜王町,前往美国了。很奇怪,我一想到我们可能会分别一两个月,我竟感到有一丝怅然。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了吧。遗憾的是,空条老师几天前也离开了杜王町,到底还是没有让他们两人见上面。遗憾归遗憾,我却仿佛放下了心中久悬不下的大石头一样,暗暗地为之松了口气。或许是因为那天大逆不道的梦境使我无法面对曾经尊敬的老师,也许是某个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理由。总之,空条老师的离去令我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可是……吉良这个时候突然被派遣去美国,又令我惴惴不安了起来。这股不安的情绪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延续到吉良离家的前一天晚上。 他照例按时下班回到家中,神态也和平常一般无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坐在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又聊起家里的情况。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父亲和母亲了。”吉良从来没有和我谈过自己的父母,我是那种宁可少一桩事是一桩的人,他不说我也不问。况且我不太喜欢和长辈一块儿生活,尤其是顶着“父母”头衔的长辈,那会使我无所适从。可想到我们很快就会离开日本,怎么说也得和他们见上一面才是。 “嗯?”吉良大概没料到我会提及他的父母,他稍稍一愣,抱着我的肩膀说,“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至于父亲,几年前也已经离开了。” “这样啊。”我应该为他感到难过,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居然抑制不住地涌现出一股卑劣的欣喜。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毫无疑问,我其实不太想要和他的“父母”有任何的交集。毕竟就连我自己的父母我都没有办法和他们好好相处,何况是丈夫的父母呢?再说日本家庭构成和中国的很相似,大多都是“家族”制,而媳妇在一个家族里的地位实在低的可怜,不然也不会有“多年媳妇熬成婆”这句话。说实话,当初我不愿意结婚,也是有这个原因在的。我讨厌“大家庭”,尤其单单将我排之在外的“大家庭”。想想,那多可怜啊。在自己家里,我是随时会被嫁出去的女儿,所以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在婆家,我是外来的媳妇,所以和他们也不是一家人。那我到底是哪家人呢?实在是光想一想都会忍不住心惊胆寒,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比较快活。好在和吉良结婚后,我们的生活并没有被他的家族介入,否则我可能一天都忍受不了就要离婚了吧。 “菊理呢?”他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眼角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模糊了他眼底那抹浅淡的微笑,“我也还没有见过菊理的父母了。” 我迟疑了一下,迎上他询问的目光,顿了顿,低下头,投入他的怀抱,抱住他宽阔的脊背,呐呐道:“我……不想提他们,可以当他们不存在吗?” “菊理?”温暖的掌心落在我的脸侧,他捧起我的脸,低头凑到我的眼前,注视我的双眼,“是因为他们对你不好吗?” 我木楞地呆了一会儿,撇过脸,低声说:“也不算吧,我只是希望,他们如果不是我的父母就好了。”换一个孩子,大约就不会高成我这个样子了。兴许就是我天生不太擅长和人相处,适合当一个孤儿。 “那就不要提他们了。”湿热的唇印在我的眉心,他吻住了我的额头,修长的双手沿着我的胳膊往下,揽住我的腰,将我固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细致地、温柔地舔.舐着、亲吻着。 “唔……”温热的脸庞埋在我的肩颈间,我感觉到有什么湿哒哒的、黏糊糊的东西正在戏弄我的耳垂,时不时含一含、咬一咬、舔一舔,那是吉良的嘴唇、牙齿、还有舌头。如此亲密的相贴,令我浑身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我闭上眼睛,听着耳畔传来的黏.腻的吮吸声,细细抖动着睫毛,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我该推开他吗?这里是沙发上……也太羞耻了。可是……他好像很想要,如果我推开他……他明天就要走了……我…… “别。”等我回过神来时,我的掌心已经按在了他的穴口,就像几天前那样将他推开了。 “菊理。”他的双手撑在我的身后,弯着腰屈膝跪在我的腿.间,领口敞开,露出一条白皙幽深的隧道,引人前去窥探。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半垂着眼睑,目光幽幽,顺滑的金色发梢妥帖地落在颧骨两侧,微微晃动着,一如我颤动的心。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鼻尖离我不过两三公分的距离,呼吸的气T不时喷洒在我的脸上,湿润的红唇微张微合:“我明天就要去美国了,满足我一下可以吗?菊理。” “我……”我埋下脑袋,揪住他胸前的衣料,感受着衣服下面穿出来的蓬勃热气,红了脸,小声道,“那就,这一次。” “哈。”当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拱进我的穴口,用牙齿咬住我的脖子下衣服的第一颗扣子时,我不禁扭过头,轻喊了一声。 他的鼻尖是凉的,鼻腔里呼出来的气T却是热的,一股一股,洒在我的胸前,又湿又热,混合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声,使我全身都如发烧一般,变得滚烫滚烫。 他的牙齿很热,口腔也是,咔哒咔哒地咬开我的扣子,锋利的犬齿偶尔剐蹭到我的肌肤,我瞬间胸前一紧,恍惚睁开了眼。 我仰头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放在男人背上的手一次一次地收紧,咬住唇齿,嘴角轻轻颤抖。 他的手掀开我的裙摆滑向了深处,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摸到腿根,然后往中间摸去,隔着薄薄的内.K,在外面蹭了几下。粗糙的掌心摩挲着我的敏.感地带,不多时,我便感到腿.心变得湿漉漉的,有什么东西渗了出来。 “唔。”他把下.身顶了一下,有力膝盖分开我的双腿,我隐约听到咔哒几声抽皮带的声音,下一秒便感觉到身下一凉,内.K被剥开了,某个沉甸甸的物事挤进了我试图夹紧的腿.间。 “哈……”头顶响起他长长的低.喘声。 “唔!” “哈!”“哈!”他用力挺了几下,分量十足的X.器顺利挤入了我的Y.部中间,将Y.唇撑开,严丝合缝地紧贴着我外面蠕动的红肉,小幅度地蹭了蹭,蹭得我张开了嘴,睁大眼睛,神经紧绷。 那清晰的触感……一根一根的经络……跳动的X.器……毛茸茸的扎人的Y.毛……他没有戴套…… “等一等。”察觉到腿.心某物蓄势待发,我赶紧按住他的穴口,把视线往下一扫,盯着他微湿的蓝眸,怔怔地问,“你,你没有戴?” “我等下就戴。”他把手贴住我的臀部,看着我的眼神幽深又火热,“先让我蹭一蹭。” “不,不行。”我挣扎了起来,“会怀孕的,你快起来,先去戴上!” 他久久地注视着我,没有说话,冷不丁地问了句:“菊理,你确定不想要孩子吗?” “不要,我不想要。”我不知道他现在问这个干什么,难道吉良想要孩子? 然而他没有这样表示,他只是盯了我一会儿,说了句:“我知道了。”随即就放开了我,走到电视机的柜子前面,蹲下.身。 我躺在沙发上,听到窸窸窣窣的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我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没一会儿,他回来了。 沉重的身体再次压在我的身上,我仰着脸,盯着头顶闪烁的水晶灯,搂紧他结实的后背,感受着身体被侵入的异样快.感,小腿抖了起来。 “啊……” 哈! 噗嗤! 我的身体重重跌落,堵在外面坚硬如铁的X.器也随之嵌入深处,我的意识却仿佛被抛入了云端,飘远、拉回、又飘远,像是被拉扯的风筝…… 吉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结扎了,所以才问菊理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吉良好男人啊。呸,明明只是想玩更多play,老.色.批了。 -- 最后的欢爱(吉良,) 噗嗤、噗嗤…… 沙发的布料很粗糙,即使垫了一块毯子,我也依旧感到无所适从。双腿被分开,被折叠成了“M”形,被男人的手压着,酸痛……但又不痛,快.感遮盖了痛感。我含着眼眶里滚动的生理性泪水,望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紧紧抓住身侧绵软的毯子,被迫承受着来自前方的进攻,进攻点是我的下半身,坚硬的“长矛”狠狠贯.穿我的身体,全身都捅得往后倾倒,倒在硬邦邦的沙发扶手上,蹭着粗糙的边缘,皮肤都被磨红了。 我不敢彻底倒下,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没办法进行大幅度的动作。可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在不属于床的地方进入了我,他就已经足够兴奋了。 他把手放在我的后背,将我的双腿抬起,放到他的肩头,这一改变导致我的整个上半身都掉在了沙发上,宛若失衡的平行木,下重上轻。 “这……这不行……”我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扭曲了,头部顶端顶着沙发的扶手,随着他进攻的动作不时撞在上面,不是很疼,但令我有种失控的感觉。 我的腿被举得很高,夹着他脖子。他的脸离我太远了,又背对着光线,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唯一的支撑点就是下面结.合在一起的X.器。 这样“倒立”的T.位使我头昏眼花,耳边嗡嗡地响着,好像是血液逆流的声音,还有大脑里面各种各样的杂音。 我企图挣开他,可是挣不开。下面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肉.T啪啪的碰撞声响亮得刺耳,我闭上眼睛,小腹一紧,咬着牙叫了一声:“啊!” 啪! 下.T被撞到几近麻木,眼睛里逐渐泛起泪花,我咬住食指,抑制住想要叫出来的冲动。 身体在往上走,我抽抽搭搭地咬着手指,默默承受着愈来愈深的侵.入。他每一次顶.弄,都比上一次要深,奇妙的酸麻感在结.合的部位堆积,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浓郁,而每次都像大坝决堤之前来自洪水的最后一次冲击。 我不知这场“洪水”何时才会决堤,只能战战兢兢地阻挡着,在彻底分崩离析之前做着最后的努力……慢慢的,我仿佛听到细微的咔嚓声,那是水泥被水侵蚀的声音,咔嚓咔嚓……大坝出现了裂缝……然后……轰隆—— “哈。”他掐住我的腰,猛然停下。 噗呲—— 洪水决堤。 “啊!” 我的腰腹情不自禁地往上挺,缠着他的双腿情难自禁地抖动起来,细细的电流从下往上,刺啦刺啦地流窜在每一颗细胞当中。我揪紧手边的毛毯,眼冒金星,头脑空白,就连嘴角什么时候溢出的涎水也不清楚…… 我呆呆地躺在沙发上,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他还在里面,没有继续动,只是看着我。 小腹一热,他的手掌心贴了上来,轻轻地肉着……噗嗤噗嗤……被堵在里面的液体,大片大片地流了出来,打湿了毛毯。 我仍旧处在失神的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体内拔了出来,很快,我的身体一轻,落入了某人温暖的怀抱。 我半闭着眼睛,微微喘气。 他抱着我,走进了浴室。 浴室是个密闭的狭小的空间,在这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胶鞋踩在水上的声音、水管里哗啦哗啦的响声、呼吸声…… “唔……” 我的身体沉入了温暖的水中,我刚一放松,下一秒,一个潮湿的吻便覆了上来,摩擦着、啃咬着我的唇。 我推着他的穴口,奋力避开他的亲吻,别过头,在一旁气喘吁吁。他垂眸盯着我的眼睛,目光滚烫,身体也滚烫,他宽厚的手掌还扶着我的腰,裸.露的身体就压在我的身上,在这个比沙发还要狭窄的浴缸里,再度苏醒的欲.望在我的腿.间蠢蠢欲动。 水在慢慢往上涌,很快淹没了我的身体。我喘着气,抬头对上他遮掩在湿漉漉的睫毛底下幽邃的蓝眸,不由得一阵瑟缩。 “老公。”我的声音有点抖,“你明天还要去赶飞机。”就别做了吧。 我总是在X.爱上别别扭扭,倒也不是觉得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舒服得有些不受控制。明明只是为了生育产生的行为,为什么要附带这样奇妙的感受呢?我不是很理解。就是因为过于快乐,所以即使不是为了生育,还是会做这样的事情。有些人为了追逐这种快乐……甚至,可以出.轨…… 我暗了暗眸,低头沉默着。 “我们要分开一两个月的时间,菊理。”他用手指拨开黏在我脸颊上的发丝,呼出的气T带着黏.重的情.欲,热乎乎的、沉甸甸的,“今晚,不能多满足我一下吗?” “但这里是浴室。”我万分羞耻地艰难提议道,“能不能去床上?” “床上到时候还要换床单和多洗一次澡。”他给了我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你也说了我明天还要赶飞机。” 我不说话了。 “菊理。”他用手摇晃我的肩膀。 “我知道了。”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像只缩进了龟壳的乌龟,“随便你吧。” 我似乎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那就交给我吧。” 滚烫的身躯俯身而下。 “不可以在水里……我不要……” 我红着眼眶,挂在男人的身上,下.T浸没在水中,包括和他相连的X.器。 他每抽.插一下,就会有水涌进来,热热的水,太奇怪了。 “嗯哈……”他用力一顶,声音暗哑,“不舒服吗?” 我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嚅嗫着说:“水……水太多了……” “水多?”男人温热的嘴唇覆在我的耳边,低低地笑,“不好吗?”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居然在调戏我? “混蛋!”我低头咬住他的脖子。 “嘶……哈——”他浑身一绷,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浴缸上。 他耸.动下.T,突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我瞪大双眼,体内猛烈的冲击感令我惊恐地叫了出声:“啊!” 哗啦——哗啦—— 啪啪啪! 水花四溅,激荡的浴缸里,两具白花花的肉.T紧紧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几十分钟后。 “哈、哈、哈、哈……” 我失神地张开嘴,两颊酡红,头晕目眩,不知身处何地,只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双腿.间进进出出,带给我一次又一次灭顶的高.潮…… -- 离别即永别 吉良搭乘的航班是在早上八点出发,我们起了个大早,整理好东西后,我陪他一块儿去了机场。 夏天的天亮得很早,才七点多外面的阳光就已经很足了。我们是打车过去的,车停在机场外面,我们拖着行李箱走到机场入口。 “老公。”最后的离开时光,我也顾不到什么矜持不矜持,主动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脸颊。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当众吻他,尽管只是脸。他微微一愣,扶住我的腰,勾起嘴角,低头用鼻尖蹭着我的脸,在我耳边压着嗓音道:“真想把你放在箱子里带走啊菊理。” “这个发言也太可怕了。”眼看有人看了过来,我顿时就不好意思了,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抬首凝视着那双湛蓝的眸子,按捺下心中隐约不安的情绪,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又止后,说,“我……我会尽快去美国找你的。”说着,我抱住他的脖子,垂下眼帘,听着胸前里逐渐加速的心跳声,在他耳畔低声道:“你,千万不要趁机出轨,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天哪,我在说什么?我在离别之际说什么鬼话?但是这番话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我险些忍不住要捂住脸——因为太过丑陋的,那种担忧着丈夫出轨的不安的丑态。说实话,很讨厌,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所以我才不想结婚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菊理?”他似乎是被我逗乐了,“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让你感到不安了吗?” 不,正是因为他做的太好了,所以我才更加不安。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被问得脸颊发红,“总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放心吧菊理。”他笑了一声,垂眸吻住我的额头,“你是我喜欢的唯一的人。”他暗了暗眸,搂住我的后背,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差点忘了,或许该担心的人是我,菊理,你该不会去找其他男人吧?” “怎么可能?”我红着脸瞥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好了,大家都看着我们了,你快进去吧。”言罢,我把手从他的脖子上抽了回来,后退半步,露出一个微笑:“到了美国,记得给我打电话。” “再见。” 和吉良挥手告别后,他高大的身影很快涌入了人流当中。我站在外面,一直看着他走远,那头金色头发宛若一个标记点,时刻牵引着我的视线。我久久地注视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人海。 看着他消失,我的心中不禁涌现出一股怅然的情绪。他还没有离开太远,而我却已经开始思念他了。这是爱情吗?其实我不是很懂。吉良比我大了十岁,从来都是他在照顾我。我到底是把他当成恋人?还是一个避风的港口呢?我知道我的这种想法很糟糕,结婚那么久了,我居然依旧在怀疑自己对于丈夫的爱。我究竟爱不爱他?这是我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问题。因为我没办法回答。爱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了,它没有固定的模式,固定的形态。但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喜欢到愿意和他共度余生的地步。 机场外面的人越来越多,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挡路了。我远远地望了眼机场的顶棚,转过身,垂下脑袋,心不在焉地往外走去。 嗯? 路人微凉的衣角拂过我的手背,高大的身影顷刻间覆盖了我的全身,短短一瞬的停顿,便与我擦身而过。我蓦地一怔,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左看右看,来来往往的都是拖着行李箱的乘客。 我的错觉吗? 总感觉刚才那个身影好熟悉,虽然我没有看清,但是那个高度,那种站在我身旁给我的压迫感,真的好像——空条老师。不对,空条老师早就离开杜王町了,他没必要骗我。所以果然是错觉吗? 我恍惚地走到机场外面,准备打个出租车回去,结果我刚一招手,一辆蓝色的跑车就慢悠悠地驶到了我的面前。 眉心一跳,我看着从车窗里探出来的熟悉的脸庞,扯了扯嘴角,g笑道:“已经改行开出租了吗?岸边先生。” 模样俊秀的年轻男人趴到窗子上,支着下巴看我,肩上的肩带滑到肩头,露出白皙的锁骨。他说:“刚送个朋友来机场。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啊菊理小姐,我有得罪过你吗?” 这句话我问他才对吧。总感觉他在针对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不至于是类似小学男生为了引起女孩子注意而故意扯对方辫子的这样的理由吧? “没有。”我收回视线,“只是我在打车,你挡住我了。” “我送你啊。”他无比自然地开口道,“我怎么说也和东方仗助以及承太郎先生他们认识,送送你,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没什么过分的,就是有些没事找事而已。要说他是发扬绅士精神送女士回家也还行,但问题我看他不像个绅士。 “对了,上次我说的,请你当我模特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呢?”对方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我本来还以为他就是随口一提了。 “我不喜欢当模特岸边先生。”我干脆地拒绝道,“您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嘀嘀——”这时候,蓝色跑车后面的人按起了喇叭,司机不耐烦地喊道:“小两口要调.情去其他地方调.情!别挡路上!大家赶时间了!” 我的脸蓦地一红,羞愧之余又隐隐生出一丝怒气。 岸边露伴也愣了愣,看到我红脸,他却笑了,摸着下巴道:“快上车吧菊理小姐,不然后面的人又要喊了。”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上了。 咬着牙,我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走喽。”岸边露伴把头一转,载着我离开了机场。 路上,岸边露伴不知道在哼唧着什么曲子,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我全程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 “你今天是来送吉良吉影吗?”冷不丁的,他忽然开口了。 “是。”我不想和他说话。 某人毫无自知之明,接着说:“哦。你猜我来送谁?” “我不知道,毕竟我又不清楚岸边先生的人际关系。”我应该没有和他熟到可以互开玩笑的地步吧?还是说他比较自来熟。 他笑了一声:“啊,那算了,不告诉你了。” 莫名其妙。 “今天又麻烦你了岸边先生。”回到别墅外面,我从包里摸出几张钞票放在了他说车坐上,也不管他看没看见,便起身下了车。 “喂。”他皱起眉头把头从窗户里探出去,喊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看着青年举着一沓钞票,半边身子都伸出了窗户。 “谁要你的钱了?”看样子,他还挺生气,“好心没好报。”他气呼呼地把钱扔到地上,拉动引擎,嗖得一下把车开走了。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只得走回去,又将钞票一张一张捡起。 回到家里,我将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边,又去了一趟超市。 到了晚上,我开始煮饭洗菜,做了一菜一汤。 一个人的生活简单乏味的令我感到有几分不适。 我坐在熟悉的椅子上,桌上摆着熟悉的餐具,只是对面的位置空落落的,太空了。 我索性起身把电视机打开了。平常的话,吉良在家里,我们是不会在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因为注意力的分散会影响食物的消化。只是今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安静吃饭。 这种时候,电视里会播报今日杜王町的新闻。 我放下遥控机,正在坐下,就听到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今天九点过五分,××××航班在太平洋上空失事,目前已成功营救一百五十四名乘客,但仍有二十一名乘客失踪,一名乘客死亡。” 什么……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航班?失事?在哪里?飞机失事,能成功营救一百五十四名乘客?等等。是飞机失事?不是轮船失事? 我愣了许久。 嘟嘟——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盯着亮起来的屏幕,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不……不会的……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喂。” “您好,是吉良夫人吗?”那头传来女声的标准日本语,“我是杜王町机场的工作人员,你的丈夫吉良吉影先生在乘坐八点钟的××××航班时……” 什么?她在说什么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非常遗憾,请您在明天上午来机场领取吉良先生的遗物。节哀。” 什么啊! 我滑跪在地,捂住额头,大脑嗡嗡作响。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么多人都活下来了,为什么偏偏会是吉良……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六神无主地呆坐在地上,好长一段时间,我的意识仿佛都飘在某个地方,脑海是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我拿起手机,急忙拨通了吉良的电话。 没有人接,还是没有人接。 怎么办?怎么办? 我急忙又打通了玲子的电话。 “菊理?” 听到那头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玲子。吉良,死了。” 上班族没死,没那么容易死。 讲一下具T发生了什么吧,因为第一人称,很多东西不能写。 承太郎开始怀疑吉良吉影,是因为发现菊理的记忆有问题,但不能保证一定是吉良吉影高得鬼,进一步怀疑,是因为上班族杀死了音石明,也就是之前跟踪菊理的那个吉他手。 音石明用替身辛红辣椒潜入过吉良吉影的家,导致电线短路,厨房的插座烧了起来(见第十九章)。他对美貌人妻见色起意,并在第二十一章调戏了菊理,被承太郎盯上。最后在菊理和承太郎约会的周末被吉良趁机g掉。承太郎发现音石明被g掉,只是这个时候承太郎还不能确定凶手是吉良,只觉得有些怀疑,毕竟吉良是菊理的丈夫,有犯罪动机。之后吉良从菊理嘴里知道了承太郎的居住地,并借和同事聚餐的由头去暗杀承太郎(第二十八章),可惜暗杀失败,还被承太郎重伤,于是又骗菊理为了照顾出车祸的同事不能回家,实际上是为了掩盖自己受伤的事实。只能没想到承太郎也在当晚和菊理通过电话,并得知菊理的丈夫吉良吉影“凑巧”出去和同事聚餐,事情太过凑巧,承太郎对吉良吉影的身份已经确定了百分之七十,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他没有见过菊理的丈夫本人,对不上号。(这个时间,仗助已经和岸边露伴认识,并见过了杉本铃美,得知杜王町有个隐藏的杀人魔)。仗助介绍了岸边露伴和承太郎认识,承太郎想借助岸边露伴的能力弄清楚事实真相,于是让仗助把菊理骗到了酒店(第三十章)。可惜岸边露伴没有从菊理的脑中找到任何证据,因为菊理的记忆残缺了。虽然找到不到证据,而菊理记忆的大量残缺却让承太郎完全确定了吉良是个危险人物,决定将他g掉,于是假装离开杜王町,让吉良放松警惕。此时的吉良已经意识到被承太郎他们盯上了,因此决定索性转移阵地,申请去美国分公司。 吉良今天刚上飞机,不料承太郎一行人就紧随其后而来。双方在飞机上展开的搏斗,吉良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么多人,于是在老父亲吉良吉广的帮助下假死逃脱。 -- 番外:寂静如雨1 ρò18ň.©òм 回忆篇,女主的过去,第三人称。 出场人物:女主的朋友,女主的父母,女主的前男友,承太郎 雨下了很久,在她的记忆里,童年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是下雨天。也可能是因为她来到日本的那天下着雨,所以记忆产生了混乱,以至于感觉东京无时无刻不在下雨。 她不喜欢雨天,雨水落在地上,将地面弄得滑溜溜的、脏兮兮的。她必须要穿雨靴,必须要穿雨衣,必须要打着伞出门才行。而她来到东京的那天也是一个下雨天,那时已经进入了深秋,气温下降到十几度,雨水落在胳膊上,冰冰凉凉的,寒冷刺骨。因为刚开始在车上开着空调,母亲并没有给她穿太多的衣服,于是刚一下车,她就受到了寒风冷雨的“热情”招待。噼里啪啦的雨珠毫不留情地打在她推开门的手背上,她被冻得急忙缩了回来,母亲却在后面催促:“快下车。” 母亲的催促使她没办法任性地挨下去,她滑下车门,抱着头匆忙跑到离这儿最近的屋檐下。不多时,母亲和父亲也下来了,他们挽着胳膊,打着伞,走得不紧不慢,还有时间说说笑笑。她站在屋檐脚下,不安地摩擦着双腿,悄悄收起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 “下个月菊理就跟我们一起去日本吧。”大半年回家一次的父母,这次回家终于决定把她从乡下的姥姥家接走了,但是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中国的某个城市,而是日本的东京。她为此很茫然,也很恐慌,频频看向身旁的姥姥,希望从她嘴里得到一些建议。可姥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对她露出鼓励的微笑。母亲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劝说道:“和我们去日本不好吗菊理?你会去更好的学校上学,交到更多的朋友,以后也能和爸爸妈妈一直在一起了哦。而且姥姥年纪也大了,不能继续麻烦她了。” 其实前面的都无所谓,但是……她看了看身形佝偻、头发发白的姥姥,颤抖着嘴唇,突然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就这样,她随着父母来到了日本东京。 日本的语言就和日本的雨一样缠绵晦涩,大段大段的敬语使她头昏脑涨。г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菊理,要记得喊人。”母亲第一天到东京就领着她去拜访邻居。她教了她几句问好的日语,要她一定说出去,她慌慌张张地记下来,嘴角不停念叨着,直到领居家的大门打开,然后头也不抬地念出母亲教给她的“问候语”。结果唧唧咕隆一顿说完,半晌她都没有听到回应,直听到头顶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她刷得红了脸,眨巴眨巴眼,怯生生地抬眸看去,只见一个长得和日剧里的小女孩一样可爱的女生正歪着头看她,嘴角挂着还未散去的笑意,说道:“変な。(奇怪的人。)” 那就是小泉玲子,是她在日本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你可真奇怪,哪有人这么说话的。”熟识之后,玲子偶尔会拿她们第一次见面那件事取笑她,“我还以为我家那破地方来了个大小姐了,那敬语,我都说不出来。” 她被笑得不好意思,却不敢反驳,玲子就扑上来肉她的脸,哈哈笑道:“高得我以为你日语有多好了,原来就会说那几句话。” “玲子。”她羞恼地用拳头捶她,玲子笑着躲开,她们闹成了一团,屋子里充满了她们的笑声。那是她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菊理,你看一看,你想学什么?”来到日本后一个月,她磕磕绊绊地学会了基本的日常用语,母亲就让她开始选择一门兴趣爱好进行学习。爱好?她没有爱好,在乡下的时候,大家都是普通地上下学,作业做完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几乎没有人会去学习什么特长。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选择,她又一次感到了茫然无措。 这时候在旁边抽着烟的父亲开口了:“钢琴吧,女孩子学了有气质,也上得了台面。” 母亲一听似乎也心动了,拉起她的手,突然“呀”了一声道:“没想到没有家菊理的手那么漂亮,一定很适合弹钢琴。” 脸颊一热,她的心口也逐渐发热。明明对那几个黑白键毫无兴趣,然而听着母亲的话,她好像真的爱上了钢琴一样,点头道:“那我学钢琴吧。” 就这样,她开始学习钢琴了。 钢琴课的老师对她十分严厉,她几乎没什么时间再出去玩。玲子为此闹了好几通脾气,说:“你这样下去,就要失去我了。”小孩子很容易把对方的话当真,听到玲子那么说,她当时没有什么反应,晚上却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偶尔透过钢琴室的窗户,看到玲子和周围其他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她不免生出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她起身走到明亮的窗口,呆呆地望着窗外,身后是黑漆漆的屋子,母亲坐在那里,手里捧着咖啡,锐利地眼睛斜过来,呵斥道:“菊理,继续!” 继续……继续……她灵活的手指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在琴键上肆意弹跳,那支叫做“致爱丽丝”的曲子被她弹得一团糟,母亲发了火,勒令她晚上不准吃饭。 她也确实没有吃饭,即使父母都已经睡了,她也没有去厨房偷偷地吃,而是起身躲到屋外湿漉漉的墙角下,抱着冰冷的膝盖,头顶飘着蒙蒙细雨,埋着头,无声地哭了。 她思念起了乡下的姥姥,夏夜里灿烂的星空,稻田间鸣叫的青蛙,草丛中漂亮的流萤……那是和东京的钢筋水泥、高楼铁塔完全不同的地方。东京好冷啊,为什么有暖气和空调还是那么冷呢? “菊理!菊理!”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微微一怔。原本该睡了的玲子居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手里举着一支漂亮的花伞,蹙着眉头,对她不满地嘟囔道:“我叫你那么多声你都不应我,你在干什么啊?现在外面下着雨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又被罚晚上练琴了?” 眼眶一酸,她埋着头,闷闷道:“没有。我不想回去了,但我不知道去哪里。” “哎呀,是和妈妈吵架了吗?”她蹲下身子,一脸惊奇地看着她,“真难得,那今晚就去我家睡吧,正好我爸妈今天不在家。”说着,她向她伸出了手。 望着那只和她一样小小的手,她鬼使神差地探了出去,被她握在温热的掌心,拉了起身,拽着她,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雨里…… 毫无意外,母亲没有发现那天晚上她不在家。因为玲子的父母也经常外出,她们两人的友谊再次在寂静的夜晚得到了延续。每次玲子的父母一去出差,她就会上玲子家睡觉。两个小女孩躺在一张床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聊着白天发生的事情,畅想着遥远的未来。 “菊理以后会成为一名钢琴家吧。”玲子说。 “我不知道。”她很迷茫,她没有想过自己今后会做什么,因为此前没有人问过她,“那玲子呢?” 玲子笑了,缩进被窝里,把脑袋用被子盖住,只露出那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我的话,要嫁一个有钱人。” 啊,彼时,她对于嫁娶这种事情还不是很理解,对于玲子的理想也不太理解,但她依旧选择了祝福自己的朋友:“祝你成功。” “哈哈,你好严肃啊。”玲子伸手肉她的头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玲子或许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因为她没有一对比迫她必须要嫁给有钱人的父母。 …… “这次一定要拿到第一名,知道吗?”市里要举行青少年钢琴比赛,母亲替她报了名,“老师说你很有天赋,妈妈也相信你,你可以吗菊理?” 母亲期盼的眼神死死地锁住她的目光,令人甚至没办法扭过头去,避开她的注视,她只能艰难地张开嘴,言不由衷地说:“我可以……” 她真的可以吗?其实她不确定。她很害怕。当舞台上的聚光灯照在她的身上时,她几乎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可是母亲在台下看着她,那个偶尔路过被母亲邀请来看她比赛的贵妇人在台下看着她,贵妇人身旁的小男孩也在看着她,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他们的目光比聚光灯还要亮,他们的眼神里充满着某种期盼——有恶意的、有善意的、也有好奇的,还有某种,奇怪的、下流的…… 好可怕,好可怕。 她想要转身逃走,可她的脚却仿佛钉在了地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菊理。 她看到母亲皱起了眉头。 她努力稳住呼吸,姿态僵硬地坐到钢琴架后,抬起手,用力全力,按了下去:“嘀……” 糟糕极了,糟糕透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究竟是如何弹完的,她都不知道。她跌跌撞撞地走下台,母亲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险些要尖叫:“哦,菊理,你太棒了!你果然是妈妈的骄傲!” 诶?她此时的表情一定十分滑稽——她迷茫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她不懂母亲在开心什么,但是母亲的开心显然感染到了她,所以,她也笑了。 “这是我的女儿菊理,迹部夫人。”母亲激动透审,总算记起了旁边的贵妇人,她兴奋地向对方介绍自己聪明又漂亮的女儿,是炫耀,不,更像一种讨好,很奇怪的感觉。 她几乎是被母亲推到那个贵妇人的面前。 “真是漂亮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孩子。”那个高贵美丽的夫人弯下了腰,微凉的掌心落在她的脸侧,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写满了疏离。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贵妇人站了起身,对母亲说:“我还有事,得先走了。”说着,她又看了我一眼:“有机会,带菊理来家里玩。走吧,景吾。”那个贵妇人唤了一声她身侧的男孩的名字,那个男孩长得和夫人有几分相似,蓝色眼睛,眼角点缀着一颗小小的泪痣,样貌十分精致美丽。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盯着鹌鹑一样依偎在自己母亲身旁的女孩,直到他的母亲叫他,他才收回落在女孩脸上的视线,转身和那名贵妇人一起离开了。 “什么啊。”原本很高兴的母亲,在那名贵妇人离去后,不知为何敛起了笑容,表情变得有些愤愤不平。 那时,菊理并不明白。稍微长大一些,她才理解了母亲当时的处境——她就像一个上赶着推销自家产品的创业者,被推销的公司却对她的产品毫无兴趣,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包装还不错,但我不需要。 奇耻大辱。 -- 番外:寂静如雨2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没有拿到市区赛的第一名,只拿到了第二。母亲不相信,她怀揣着自己脆弱的自尊心,尽量心平气和地去询问打分的评委:“请问我家孩子还有那些地方不足吗?” 她绝不相信有谁比她的孩子更加优秀。为了拿到这次比赛的第一,她比着女儿选了一首超高难度的曲子,日日夜夜地练习。比赛场上,菊理更是流畅无比地弹完了整首曲子,没有一个错音,没有一个多余的停顿,她敢保证,哪怕是这首歌曲子的原作者自己来弹也不一定能弹得那么完美无缺。 评委看着不可置信的母亲,又看着低着头惴惴不安的女儿,叹了口气说:“夫人,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件事情,人,并不是演奏的工具。您的孩子很有天赋,但我很遗憾,这份天赋染上了匠气。” “什么匠气!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母亲无法接受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回到家里,她歇斯底里地谩骂那个评委,“还说是什么世界级的音乐家,狗P!还不知道收了谁的钱了,我的菊理明明演奏的那么完美……一定是收了钱了!可恶!” 母亲仿佛认定了那个评委收受了贿.赂,她恨得咬牙切齿:“这该死的阶级……要不是因为……如果我们足够有钱的话……” “好了好了,真是够了。”父亲不耐烦地听着母亲的抱怨,抖抖手上的报纸,瞥向蹲在沙发上默默不语的女儿,“我们菊理也不一定要靠钢琴吃饭,第二名就不错了,我们也不会一直这样,高完下个项目,会升迁的,放心吧。”听到父亲的话,她有些欣喜地抬起头来,可一对上父亲的目光,她忽然僵住了。在父亲的眼里,她仿佛看到了奇怪的东西。年幼的时候她不明白,后来才知道,父亲的眼神是看阶级跳板的眼神——她是让他登上更高阶层的踏板,是财富,是资源。 “准备一下吧,中午多炒几个菜,待会儿我会带客户回来吃饭。” 在母亲持续消沉发疯的那几天里,父亲依旧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他要忙着工作。直到某一天,他带了一个中年男子过来,那是他项目合作的客户。那个男人典型的日本人长相,并不高大,四十多岁的年纪,牙齿歪七扭八,一笑就能看到黑黑hh的牙齿,很丑。可对方还喜欢笑,尤其是在客厅里发现了菊理的时候,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长相异常精致乖巧的女孩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见到他来,便起身打招呼:“叔叔好。” “哎呀,令爱真是漂亮啊,果然和照片里的一样可爱。”男人亲昵地摸她的脸,甚至肉她的耳垂,蹲下.身用脸蹭她。她吓了一跳,想要躲开,连忙惊慌失措地扭头去寻找自己的父母。父亲笑着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落座,暗暗瞪了她一眼,母亲站在厨房门口,死死捏着铲子。可是当她触到自己女儿求救的目光时——她,转过了头。 妈妈…… 女孩垂下了眸子。 男人把她抱到大腿上,和父亲边吃边聊着,不时摸一摸她的头发、胳膊、腿……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在男人腿上的那段时间简直是漫长的折磨。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个叔叔好奇怪。她不喜欢他摸她,更不喜欢他亲她,但是爸爸和妈妈都没有说什么,也许那个叔叔只是想要表大对她的喜欢吧。 她只能去和玲子哭诉:“那个叔叔好奇怪,他摸我的腿,还有屁股……” “天啊!”玲子跳了起来,“是X.骚.扰啊菊理!你应该狠狠踹他一脚!死不要脸的老男人!” 玲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打在她的头顶,她整个人都懵掉了。那个时候,她脑海中浮现出了父亲笑呵呵的脸,母亲纠结为难的神情,然后是那天夜里母亲和父亲的争吵。 “菊理太漂亮了,漂亮也是件麻烦的事情。要是她不出生在我们家就好多了。”母亲向父亲感叹。 父亲不以为然,反而十分高兴:“你在说什么呢?菊理可是我们的福星。这次的合作已经谈妥了,多亏了我们家菊理。好了好了,你也别垮着一张脸了。等以后我们家菊理嫁个有钱人,你就有福享了。” 母亲怒火中烧:“嫁什么!嫁个糟老头吗!你是要卖女儿吗!” “诶,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父亲不耐烦地皱眉,“又没有少块肉。别冲我大呼小叫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娘儿俩。” “为了我们?”母亲冷笑,“还不知道为了哪个贱女人和野种了。” “你又开始信口雌h了不是?你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出去乱高?” “最好如此。” …… 她离开玲子的家,神情呆滞地回到了自己家中,房间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她安静地趴在钢琴架上,闭上眼,无声地,哭了。 …… “菊理,这是你宫泽叔叔的儿子哦。”那一天,母亲带了一个小男孩到家里玩,据说是父亲同事的儿子。那个男孩生得黑发黑眼,眼睛圆溜溜的,眼角微微上扬,模样十分机灵可爱。 “菊理,你好。”男孩自来熟地向她伸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长得真好看。” 忽略掉心中微妙的不适,她握住了他的手:“你好。” 就这样,他们成为了“朋友”。 “菊理,这里这里!”男孩经常让家里的管家带他来找她玩儿。男孩子估计都很霸道,有时候他根本不看场合就要拉着她走,比如她在和玲子聊天的时候,他自顾自地强行插.进来,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走。所以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对方,但是妈妈说了,他是父亲上级的儿子,要和他好好相处才行。没有办法,她只能尽量顺着他,然后自己去和玲子道歉。 今天他又不知道想拉着她玩什么游戏。他神神秘秘地把她带到自己的卧室里,从床下面拿出几张碟片,小脸凑过来,几乎贴着她的脸说:“我给你看个好玩的,这是我从爸爸那里拿过来的。你一定没看过。” 她往后微微一仰,躲开他越凑越近的脸说:“会被宫泽叔叔骂的。” “才不会了。”男孩满不在乎道,“我们看完了就放回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犹豫道:“那好吧。”反正她也不可能劝说得了对方。 男孩兴奋异常地将碟片插.进碟片机里,然后退到她的身旁:“来了来了。” 她兴趣缺缺地看着屏幕。 屏幕里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从街道上走过,路边的男人纷纷向她投去视线,这是镜头落在女人笔直修长的大腿上,延伸至幽深隐秘的腿.间——菊理突然感到一丝不自在。 她垂下眼帘,不想看了。 她的耳边响起奇怪的呻.Y声,是从屏幕里传出来的。她不由一怔。这时候,一只手悄无声息得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热烘烘的、黏糊糊的。她僵硬地抬起头,入目的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体。 她呆了一瞬,扭过头去看身旁的伙伴,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又圆又大的眼睛瞪得更圆更大了,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掌心出了的汗黏在她的肌肤上,像甩不掉的胶水。 她不自在极了,想要把手抽回,岂料惊到了男孩。男孩猛地看了过来,眼睛亮得跟电灯泡似的盯住她,咽了一下口水:“菊理。” “我不想看了。”她尽量忽视对方奇怪的目光,低下头道,“我要回去了。” “还没看完了。”男孩贴了过来,用胳膊挨着她,身体热气腾腾的温度熏得她浑身难受。 “菊理。”他猛地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她吓得汗毛一竖。 他把脸凑过来,粉嘟嘟的唇就要覆上来了:“让我亲一下。” “不行!”她一把将他推开,站起来,跑到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男孩的眼底闪过一丝Y狠,不悦地瞪着她:“为什么不行?你是我未来老婆,我怎么不能亲你了?” “胡说!”菊理惊呆了,“我才不是。” “爱信不信。”男孩哼唧了一声,“阿姨说的,阿姨还问我喜不喜欢你了。” “妈妈?”她愣住了。 “算了,不看了。”被拒绝的男孩似乎很不爽,索性关掉了电视。 两人的气氛顿时变得格外尴尬。男孩单方面和她冷战了几天,母亲便念叨了起来:“哎呀,最近那孩子怎么不来了?是你惹他生气了吗菊理?” 她张了张嘴,无法辩驳。不过几天后男孩还是来找她了,母亲专程做了一些手工饼干让她给他带去,两人又和好了。 男孩继续邀请她看那种影片,不过没有再提议亲吻她。只是,他提出了一个更加古怪的要求。 “菊理。”那一天,男孩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抓住她的手,掌心滚烫,黏糊糊地凑到她耳边请求道,“那我不亲你了,你摸一摸我吧,摸一摸我行吗?” 她很犹豫,想要拒绝,可怕对方到时候又要生气冷战,她又得听妈妈的念叨,一时没办法下定决心来。 这时,男孩翻身坐了起来,抓着她的手放到他的大腿上,瞳孔激动得收缩道:“你不用动,我抓着你的手摸好吗?” “那……那好吧……”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男孩的脸上逐渐泛起诡异的红晕,他的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她的手心被滚烫的物T压着,肉按……他的手开始用力,她的手腕都被他捏红了,他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 “啊哈!”一个哆嗦,所有的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晚上,她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宿整宿睡不着。到了半夜,她的身体忽然变得滚烫,意识也变得模糊。她发起了高烧。在持续的高烧中,她隐约听到父母的争吵声:“那个女人是谁!到底是谁!你居然敢出轨!敢出轨!”随之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东西的声音。 她失去了意识,不知什么时候才重新醒来的。醒来后的她更加沉默寡言了,她拒绝和那个男孩的见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甚至对已经濒临崩溃的母亲说道: “妈妈,我再也不想学钢琴了。” “什么?”母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隐隐若现的怒气涌上眉心,几乎要喷薄而出,“你在说什么?” 尽管母亲的表情如此可怕,女儿的面色却前所未有的冷静,冷静到堪称冷漠:“我说,我不想学钢琴了,我讨厌钢琴。” “为什么?为什么菊理?”母亲愣住了,以至于忘记了发火,“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师打你了吗?啊?是吗?”她近乎神经质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儿摇晃:“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那一刻,女孩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悲悯:妈妈她,好可怜啊。 “为什么啊!”她哭了,母亲捂住自己的脸,连日来因为父亲出轨的事情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脸变得愈发惨无人色,“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也是这样!你爸爸也是这样!你们父女是专门来折磨我的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放弃工作跑到日本,尽心尽力地当一个家庭主妇。可是你的父亲呢?他都做了什么!”她跌坐在地上,哭得是那么的无助可怜:“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背叛我!” “菊理……菊理……”母亲抓住她的手,那一瞬间,她不再是那个强大独裁的母亲,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我只有你了菊理,你不能你像你爸爸一样背叛我。菊理,你不能这样……你必须,你必须要帮帮妈妈,你要帮帮我。不然,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看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女人,眼里只有怜悯:“我知道了,妈妈。” 她知道了。 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他们其实都不爱她。她是父亲跳跃阶层的踏板,是母亲华丽贵重的外衣,用来包裹她那颗苍白脆弱的自尊心。一旦扒下这件衣服,她将一无所有。 因此,她怜悯着母亲,也仅剩怜悯。对于父亲,连怜悯也不再剩了。 -- 番外:寂静如雨3 公主的世界,最好不要有王子的出现。 “啊啊……真好啊。”玲子趴在课桌上,耷拉着眼皮,翻看着手里的轻小说,嘴里碎碎叨叨,“小说世界真好啊……我也想谈恋爱啊混蛋!”说着,她扬起手,啪得一下拍在前桌的肩膀上,呼出一口热气,垂下眼角,半死不活地推搡着对方的后肩,娇滴滴地拉长嗓音道:“菊——理,菊——理,我跟你说话了,写什么作业啊,跟我一起看小说吧。” 前桌的女生转过了头来,淡淡地看着她,目光中含着一丝无奈。 “给你。”玲子强硬地将手里的书塞给了她,俯身拨了拨她鬓角的头发,嘟囔道,“别死气沉沉的了菊理,你可是花一样的年纪啊。”整理好她鬓角微乱的碎发,玲子便坐直身体,捧起下巴,歪头盯着她的脸,眯眼笑道:“你这张脸不去谈个恋爱真的是浪费了。” “玲子。”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半垂眼帘,又抬起眸子,满眼无奈地开口道,“我等下就看,别烦我了。”说完,她就转过了身,继续低头刷题。 玲子不开心地鼓起腮帮子,伏到桌上,用手指一边划拉着桌面,一边小声嘀咕:“你这样迟早会失去我的。” 翻开练习册的手一顿,前桌的人低头叹了口气,继续翻开了下一页。 玲子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么多年,菊理早就了解她的性格了。但如果真的失去的玲子的话……她微微一愣,落在密密麻麻的习题上的目光逐渐模糊:即使真的失去的话,也无所谓吧。 “怎么样,看完了吗?”放了晚学,连体婴儿一样整天和她连在一起的玲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她的口中知道她的阅读体验。也许玲子就是这样的吧,喜欢分享,希望从对方那边得到回馈。两人的思想和声音有了重叠,这个世界才不至于过分寂寞。 “还好吧。”她抱着沉甸甸的课本,回忆着小说里的内容——其实她并没有记住太多,她看得十分匆忙,只记住了几个主要人物——巨龙、公主、王子。嗯,市场上浪大街的主角配置。小说中规中矩,说不上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没有格外突出的毛病。唯一稍微有点戳中她的大概就是巨龙将公主掳走后,曾经装作村民和公主在一个小乡村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这段剧情。公主对巨龙说:“这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虽然它是虚假的,但它给我生命染上了最真实的一抹色彩。” 最后,公主还是被王子找到了,巨龙被杀死。和所有童话的结局一样,她嫁给了王子,生了一儿一女,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说实话,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爱情小说的美满结局总是以男女主幸福快乐的地生活在一起为标准呢?结婚真的幸福吗?生孩子真的快乐吗?她不懂,她只觉得恐惧、可怕,甚至叫人毛骨悚然。这也是她不喜欢爱情小说的原因之一。小说结局的美满就意味着女主需要走进一个新的家庭,扮演新的角色,而且一演就是几十年,无法挣脱,无法逃避。 而她,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仅仅是女儿这一个角色就压得她快无法呼吸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连玲子都是一个“累赘”,当然,只是偶尔。 所以,她并不喜欢王子。“王子”如果不出现就好了。这样“公主”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抛下父母,抛下责任,抛弃以往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我跟你说,那个二年级的迹部君,真的超帅的。”本来在讨论王子与公主的玲子忽然提起了二年级的某个前辈。她们刚一进入高中部,就陆陆续续地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些关于他的事迹。其实在国中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闻名东京的风云人物,纵然是菊理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曾经听说过他的大名,只不过他们不在一个学校,所以没有见过面。 “中午的时候我路过网球部,啧啧,你可不知道那阵仗,我们学校的女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差点没挤进去。我本来还以为是那些女生夸张了,所以打算瞧一眼,然后等那几个八婆再跟我叨叨的时候嘲笑一句:就这?”玲子喋喋不休地说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缺德的想法,“没想到还真的挺帅,不,超帅,带入小说男主人公都毫无违和感的帅,怪不得那群母猫跟没见过男人一样整天堵在网球部外面发.情。” 就玲子这张臭嘴,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套麻袋打死也真的是她自己“实力强悍”。她也不是没被人打过,因为口无遮拦,她没少被校园暴力,只不过她最后都打了回去,打得那些欺软怕硬的校园暴力者再也不敢找她麻烦。这也是她没什么朋友的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宫菊理。身为一个外来者,菊理没少被排挤,玲子整天和她混在一起,自然得不到其他女生的好感。玲子倒是满不在乎,还时常安慰她:“除了菊理,那些八婆根本不配和我做朋友。说实话,她们恶心死了,一想到她们天天只会欺负女人,结婚后却会跪在家门口迎接大腹便便的丈夫,我就觉得无比恶心。呸!恶心。” 玲子和大多数日本人都不一样,她说话总是不够委婉,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以至于她经常嚷着:“日语根本不够骂人!拐弯抹角的,不够爽快,菊理,你教我中文吧!”然而最后还是没有学成。“太难了,菊理,中文太难了。”学了两天,她就不干了。 “哎呀,你中午也别整天闷在教室里看书了。”玲子亲亲热热地勾住她的脖子,没骨头似的挂在她身上,兴奋异常地说道,“跟我去网球部走走,说不定哪天你就和哪个臭王八对上眼了。我觉得那个迹部学长还是可以的,和你男貌女貌。” 她无情地推开说个不停的玲子,加快了脚步。 “唉!别走啊菊理!” 即使耿直如玲子也是有思.春.期的,不过她的思.春表现显然和别人不太一样。她自己不想找男朋友,而是致力于撮合自己的好友和她自己看上的男人。 …… 鲜丽的鱼尾从海藻间穿过,小金鱼从水面冒出小小的脑袋,撑开圆圆的小嘴,一边扇动着两边的腮,一边从嘴里吐出泡泡。换上睡衣的少女站在鱼缸前,手里拿着鱼食,捏起一颗,垂下眼眸,将指间捏着的饵料轻轻放在鱼的嘴边。小小的鱼饲料颗粒很快就被鱼连同水一起吸进了嘴里。吃完的金鱼立马潜入水中,一甩尾巴,再次游了回去,把头冒出来,软嘟嘟的嘴巴撞上了她的手指,就像亲吻一般。 眼睫一颤,菊理静静地注视着鱼缸里这片窄小的天地,随手撒了几把饲料后,就将装了饵料的盒子放在了鱼缸旁边。 “菊理。”这时候,客厅的大门开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母亲脱下身上那层贵重的皮,一面俯身换鞋,一面凝眸将视线投在她身上,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还穿这身衣服?不是说了今天晚上要去参加宴会吗?我上次给你买的那身礼服呢?快去换上!” “知道了。”她默默地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换好衣服,她走到门口,母亲见了,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走到她面前,按了按她的肩说:“果然是我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说着,目光扫过她的头发,啧了一声道:“头发还不行,等会儿再去做个头发,你先去楼下车上等着。” “嗯。”她低下头,走到门口,走进了漆黑了楼道里。 走下楼梯,她扭过头,透过切割整齐的玻璃,遥遥望见深蓝色天边的一轮明月。轻盈的薄云依偎在月光的身侧,缓缓遮挡了月的容颜。她收回目光,走了下去,走进更黑更深的地方。 她走到楼下的停车场,坐在车的后座沉默地等待着。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自从父亲出轨后,母亲就开始疯狂地拓宽自己的交际圈,时常带着她去一些贵妇人的聚会,结交一些上流社会人士。父亲在公司的职位也在日益上升,逐渐有了所谓的“地位”。他们共同忘记了曾经的争吵不休,也忘记了曾经的情深不许。可能本来就没有什么情深,只是到了一定年纪,在荷尔蒙的促使下,造就了一段不幸的孽缘。 啪! 拉开车门,母亲弯腰钻进了车里,坐在驾驶座上,嘴里不忘了唠叨她:“今天是你爸爸公司会长的生日,到了那里,记得要喊人知道吗?别又不说话,戳一下动一下,畏畏缩缩的,不像话。对了,会长家里有个男孩,和你差不多年纪,你别听你爸的话去招惹他。那孩子脾气大得很,上次还给你理子阿姨家的女儿甩脸子了,到时候你凑上去,闹了笑话,脸上难看。呵,当然你爸才不管这些,指着你当摇钱树了,也就妈妈会关心你。他在外面野种遍地,不稀罕你这个女儿,你别听他的。以后要嫁人,还是嫁个门当户对的。” 她“嗯”了一声,心里却想:我根本不想嫁人。 母亲还在滔滔不绝,她垂下脑袋,把头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宴会比以往的排场都要大上许多,下了车之后,菊理就一直紧紧地跟在母亲的身后,以免被人流冲散。 “哟,宫野夫人,好久不见。” 母亲熟稔地和那群贵妇人打着招呼,将她推到前面,让她认人。 她僵硬地勾起嘴角,保持微笑,一个一个问好。 很难受,但是不得不忍受。因为她是母亲的门面,是她的T面,是她的自尊,是她和父亲角逐的唯一武器。这是身为女儿,她对她的,所有的作用。 “菊理又变漂亮了。”有的夫人上前热情地抚摸她的脸庞,“听说上次菊理又是年纪第一,钢琴比赛也得了第一名,真是个优秀的孩子,不像我们家那个,整个一混世魔王,什么也做不成。” 那些夫人或真诚、或嫉妒的目光填补了母亲心中的某种空缺,她不可抑制地扬起唇来:“哪里哪里。” 看着这样的母亲,菊理暗自忖度:这样,她就“幸福”了吗? 这种“幸福”,只有她能带给她吗?她无比期望有个人能替代自己,成为母亲新的“幸福”。 应酬是件麻烦的事情,她被母亲拉着在人群中游走,直到父亲看到了她们。 “菊理。”父亲喊了她一声,向她招手。 她走了过去。 “会长,夫人,这就是小女菊理。”父亲拥着她的肩膀,将她推了上去,前方是一个长相颇为英俊中年男人,身旁还站着一名穿着复古华丽的和服的贵妇人。那贵妇人,垂下细长的眸子,温温凉凉的目光扫下来,像两扇轻轻甩起的鱼尾,冰冷滑腻,深邃悠长。 她屏住了呼吸,瞳孔紧张地收缩。 微凉的手背落在她的脸侧,夫人勾了勾嘴角:“真是,漂亮的孩子。要去屋里坐坐吗?景吾他们在那边。” 父亲脸上的喜色几乎遮掩不住。母亲见状,连忙上前,冲那夫人尴尬地笑道:“迹部夫人,我待会儿还要带菊理去那边和宫泽夫人她们打个招呼,就不打扰您和贵公子了。”说完,她就拉着她离开了,丝毫不顾及父亲黑下去的脸色。 被母亲拉着离开,她回头瞥了眼那夫人:她站在人影幢幢暧昧的灯光下,衣香鬓影,高贵端庄得像一副古画。 这就是大家族的夫人吗?真是……可怕。 总算应付完母亲的那群“朋友”,她独自悄悄离开宴会的大厅,走到了外面的小池塘旁,池塘旁边有两个花圃,里面种满各种颜色玫瑰,大多是红色和蓝色。 她站在池塘边,目光向下,漂亮的玫红色从她脚下游过——水里是成群的金鱼,趁着有月光的时候,从水面下钻出来,吐着泡泡,甩着尾巴,快活地优游。 她蹲下.身子,湖蓝色的裙摆伏在青翠的、尖尖的草地上,像盛开的一朵蓝色妖姬,犹如湖面荡起的层层涟漪,有一种时刻濒临破碎的美感。 她垂着眼帘,伸出手,轻轻地搅动水面,水里的鱼游上来,簇拥着她的手,亲吻吮吸她的指尖。 “汪!”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去,只见一条牧羊犬甩着舌头朝她快步跑了过来。 她蓦地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皮特。” 一个年轻华丽的声音呵斥了它。 狗停下脚步,蹲了下来。 她抬头看去——别墅外面的台阶上,一名穿着蓝色礼服的少年逆光站在那里,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幽深的目光沉浸在黑夜里,轻轻荡起细微的涟漪,平静地流向她。 妈妈:曾经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 迹部夫人:???? -- 番外:寂静如雨4 她是害怕狗的,不是因为它的凶残,而是因为它的热情。狗和人不一样,它把握不了亲密的尺度,经常咬着你的鞋子、衣角,做出些过分黏人的举动,哪怕将它推开,下一秒它还会毫无犹豫地扑上来,直到你妥协,把它搂进怀里,抚摸它的头。到了这个时候,它也还不懂得适可而止,会用它热乎乎黏答答的舌头舔你的脸。菊理无法适应这种程度的亲近,因此她养的宠物并不是大多数喜欢的毛茸茸的猫狗,而是冰冷滑腻的金鱼。那种隔着一层感觉,使她安心。 那是一只大型犬,她蹲在地上,几乎和对方平齐。在主人的呵斥声中它停了下来,蹲下.身,吐着鲜红的舌头,乌溜溜的眼珠依旧充满热情地盯着她,身后的尾巴高兴地甩开,搭在地面的前肢往她这边跃跃欲试。 她僵着身子,不敢移动分毫。 “皮特,过来。”那个声音再次传来,黑色的大狗仰头叫唤了一声,便扭过头,起身哒哒哒地跑了回去。 她暗暗舒了口气,一抬首,便与来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轮廓优美的脸庞出现在窗下散落的灯光里,形状优雅的薄唇轻轻抿起,穿着蓝色礼服的少年半弯着腰,抚摸着德牧的头,微微敛起上扬的桃花眼,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抚了抚裙摆,站起身来,俯身道了句:“谢谢你。”说完,她就急忙转过身,提着过分宽大的裙小跑着离开了。 “哈,抱歉。” 花圃后面突然拐进来几个少年,她低着头,险些撞上,但没敢仔细看,扔下一句“抱歉”,就匆匆地逃走了。 “不会吧,这都是第几个了,部长也太受欢迎了。” “你看清她的脸了吗?” “好像我们学校的,想起来了,是校花啊小景,艳福不浅啊。” “怎么忍足你什么都知道?” “因为很漂亮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嘁。” …… “菊理,你乱跑什么!” 她刚跑到大厅外面,就被守到门口的母亲逮了个正着。她皱着眉头,快步走下楼梯,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挑起上扬的眼尾,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个遍,严厉地训斥道:“到幢埔跑,要是碰上怎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怎么办?那些肮脏的家伙可不会怜惜你是一个小姑娘!” “对不起,我知道了。”她垂着眸子,将情绪掩盖,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敷衍还是真心。母亲不在意,她只需要看到她的态度,只要她听话就好了。 “跟紧我,别再乱走。那些老男人盯着你了,你爸再喊你也别理他。” “嗯。” 菊理被母亲拉着重新回到了大厅,这时候厅内的气氛已经被炒热了。因为是迹部会长的生日,所以来的都是一些商界名流,甚至政界人士,这无疑是个相互结交的好时机。无论是结亲,还是结盟……总之,没有人会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当然,这跟菊理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在这些人里面,他们家的层次还是太低,母亲也没有想过让她攀龙附凤,父亲虽然野心波波,但他也不是没有丝毫自知之明,除非对方主动表现出对他的女儿很感兴趣,不然他也不会强行去刷存在感,免得惹人轻贱和厌烦。 偌大的客厅里,菊理跟着母亲找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坐了下来,对面是一群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女。那些人看到了她,互相耳语,小声议论着什么。仔细看……她们穿的好像都是蓝色的礼服裙。菊理心里打了个突,忽然变得坐立不安了起来。她恍惚想起别墅后面遇到了那个少年,猛地明白了什么,急忙扯了扯母亲的衣角。 “怎么呢?”母亲将目光扫向她。 她轻声道:“裙子。”她摇了摇头:“不,是迹部会长的儿子,他穿的也是蓝色。” “你怎么知道?”母亲的视线猛然一厉,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你又不听我的话,听你父亲的去招惹对方了?” 菊理低下头,语气有些疲惫:“是不小心碰到的,我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 “该死的。”母亲咬了咬牙,似乎也注意到了那群和自己女儿撞色了的女孩,松开她的手,暗骂道,“我说你那个爹怎么这么好心和我一起去给你挑衣服,不要脸的,女儿还没成年就天天想着卖!”骂完之后,她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些女孩,表情依旧严厉,眼底却难掩得意:“不过算了,现在去换也来不及了,大家既然都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了。”撞衫这种事,谁丑谁尴尬。 菊理总是能一眼看出母亲心中所想,自从父亲出轨后,女儿似乎成为了她唯一支撑自己和炫耀的工具。当自己的女儿压过别人家的孩子时,是她仅有的能体会到“幸福”的时刻。菊理无法去破坏她的“幸福”,身为女儿,她好像只能尽力帮助母亲维持这种“幸福”。 她黯然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往里收拢,紧紧抓住皱巴巴的裙边。 大厅的逐渐变得喧哗,几名样貌异常出色的少年走了进来。坐在她们对面的那些女孩也急忙站了起来。 母亲在一旁不屑地轻哼。 为首的少年似乎往这边瞥了一眼,菊理一直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勾起嘴角说:“看到那个蓝色头发的没有?我和他的母亲忍足夫人见过两次。他们家是医学世家,对于门第要求不是很高,重要的是这里。”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忍足夫人对你很感兴趣,可惜这次她不在,下次我带你去见她。我记得那孩子和你是一个学校的,叫做忍足侑士,是网球部的。你也别整天闷在教室里,偶尔出去走一走,看看男孩子打网球。青春期,谈恋爱我也不反对,只要不影响学习。到时候你们一起考医学专业,还可以互相监督进步。” 嘴角一颤,菊理低着头不说话。 母亲她,什么都想要,却从来不会询问她的意见,只是对她发布命令:你必须……你应该……听我的……。为什么觉得她什么都能做到呢?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宫夫人。” 宴会眼看着快要结束了,散场前,迹部夫人突然走了过来,叫住了正打算离开的母亲。 也许是热脸贴过冷屁股,某种程度上自尊心异常强烈的母亲对于曾拒绝过她示好的迹部夫人一直怀揣着一种卑劣的嫉妒和恨意。这也是没办法,论家世家世比不上,论美貌美貌比不上,论丈夫丈夫比不上,论孩子……孩子没什么好比的。她的女儿自然很优秀,对方只不过是掌握了更多资源而已。 “有什么事吗迹部夫人?”由于丈夫在她对方的公司上班,母亲表面上还是和气友善的。 迹部夫人走过来,高贵的身姿一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或许大家都在嘀咕迹部夫人对面的是哪家的“夫人”吧。这令母亲感到更加不快和烦躁。 那股熟悉的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脸上,菊理颤了颤睫毛,抬起了眸。 夫人注视着她说道:“菊理似乎和景吾是一个学校的,你认识景吾吗?菊理。”夫人的口气异常的温和。菊理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垂下眼帘,摇了摇头:“我是一年级,迹部学长是二年级的,我们没有什么交集。” 夫人勾了勾嘴角:“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这边玩。”菊理一愣。她将目光投向一旁表情古怪的女人:“我就不送,宫夫人,请慢走。” 迹部夫人的内心活动:宫夫人为人太过小气善妒,自尊心又强,但勉强还有一丝底线,交际能力也不错。宫先生是个不可回收的垃圾,业务能力还行,需要远离,但可以用。他们的女儿还不错,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学习成绩很优秀,可惜不会投胎。本来以为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会学坏,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没有变,挺意外的,就是有些太听话了,好也不好。景吾到了这个年纪还只会打球,叫主动追求他的女孩子“母猫”,没有一丝情商可言,着实让我这个母亲担心,先挑几个儿媳妇备选吧。这个最漂亮,小时候看他就有点兴趣,说不定能让他开窍。 迹部景吾:为什么我是前男友,存在感却还没有我妈强? 作者:……这是女主视角,你存在感低的话,证明……你在女主心里就真的没什么存在感。虽然很努力让你出场了,可惜,并没什么用,允悲,迹部君。 迹部:…… -- 丈夫的遗物 事情实在过于突然,我没办法相信吉良真的就这么死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整宿没有睡着,半夜爬起来,打开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在床边的桌台上摸索——我摸了半天,蓦地恍惚了一瞬,随即想到:我在干什么呢?我停了下来,神情呆愣地望着窗口。夜间的风一阵一阵吹来,凉嗖嗖的,我却感觉内里热得不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喉咙干渴无比,吞咽口水都能感受到咽喉深处肌肉的颗粒感,生生扯着疼,动一下,好似都会撕开肌肉,迸出血液。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蓝色的荧光有些刺眼,瞳孔不自然地收缩,我抬手揉了揉眼睛,眼球干涩涩的,很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唉?我眨眨眼,眼前一片模糊,微微的湿润感从眼角传来,我不禁呆了一会儿,继续低头去看手机:七月四号,星期四,凌晨两点四十四分。 原来已经那么晚了吗? 我重新躺回床上,将手机放在枕边,翻了身,缩进被窝里,大脑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突兀的,混杂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我得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机场。 去机场干什么呢? 脑海中犹如轮船发动机一样嗡嗡作响杂音一下子戛然而止,从海面沉入了深海,四周都是静悄悄,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的水泡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睁着眼,听着胸腔里如鼓点般的心跳,不知不觉,潸然泪下。 吉良他,死了啊。 …… 我不知道昨夜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我的确六点多的时候就醒了,然后便再也睡不着,索性起了床。我穿着睡衣,盯着乱蓬蓬的头发就去洗漱间洗漱。 拿起牙刷,我伸手去取牙杯的时候,手背猛地一凉,我转过视线,落在旁边的蓝色的牙杯上,那是吉良的杯子,他平常用的杯子就这么静静地摆在属于我的牙杯的旁边,仿佛从未离去。我收回目光,又陡然看到手边那支新的牙膏,我想起那是吉良临走前的前一天晚上去超市买来的,还没有开封…… 我挤出牙膏,表情呆滞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将牙刷塞进嘴里。柔软的毛刷细细扫过我的口腔,甘甜清凉的薄荷味从舌苔袭来,我顿时感觉喉咙一紧,一股强烈的呕吐欲霎时夺走了我的意识,我猛然趴到冰冷的盥洗台上,张开嘴,吐出雪白的泡沫:“呕——” 我呕吐了半天,只吐出了一些口水。抬眸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我擦了擦嘴角,拧开水龙头,面色苍白地看着水冲走手背上的白色泡沫。 我愣了许久,手被水冲得冰凉,直到那股冰冷的感觉抵大了血管,我方才赶紧伸手拧紧了水龙头,转过身,离开了洗漱间。 简单地做了一顿早饭,我吃透审,打车去了机场那边。 此时天还很早,雾气朦胧,太阳都还没有完全升起。我从车上下来,只穿了件绿色的碎花连衣裙,肩上披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衫。我迷迷糊糊的,险些忘了付账,好在司机叫住了我。 “不好意思。”我从包里掏出钞票,付了钱。司机皱眉看着我,把手搭在窗外,拿着我递的纸币,提醒道:“小心点啊,小姐。看你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就是有点晕车。”我扯了扯嘴角。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反倒使我不太习惯。 也许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我的大脑一直处于眩晕的状态。走进机场,我远远地便望见有几名机场的工作人员正在招呼一些一看就不是来乘坐飞机的客人,我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走了过去。 “请问,是吉良先生的夫人吗?”一名年轻的男士注意到了我,走到我的面前,朝我鞠了一躬。 “啊。”我愣愣地回道,“我是吉良吉影的妻子,昨晚有人打电话让我上午来取……我丈夫的遗物。”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的。我应该愤怒吗?还是应该失声痛哭呢?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歇斯底里地谩骂也会得到宽恕吧。可是,我骂不出来,就连调动眼角的肌肉挤出几滴眼泪也变得无比困难。 那名穿着制服的男士遗憾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那么请随我来吧。”他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估计在说我倒霉吧,毕竟飞机失事生还的几率很低,没想到这次居然只有一个人死了——死的那个人就是我的丈夫,怎么看我都很倒霉。 “这些都是吉良先生的遗物。”他将我带到大厅里的一个小桌子旁边,上面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盒子,桌子下面还有一个灰扑扑的箱子。他将盒子放到我的面前,揭开盖子,说道:“您可以看一下。”说着,他又拿出一张表:“麻烦您填一下这个,填完之后,您就可以把东西带走了。” “嗯。”我根本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也没注意到他递给了我什么,我全程看着那个盒子,里面有一个烂了的手机,一个皮包,还有护照这些。 我攥着对方给的表,俯身坐到桌子旁,看都没有仔细看,拿起笔填写了起来。 “好了。”写透审,我把表递给了等在旁边的工作人员,恍然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对方愣了一下,看着我欲言又止,安慰道:“请节哀,吉良夫人。” “谢谢。”抱着盒子,拉着箱子,我离开了机场。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雾气也已经散去了。广场上的风很大,我吹着越刮越烈的风走到广场的边缘,看到周围没有什么人便蹲了下来,捂住脸,缓缓耸.动起了肩膀。 “菊理。” 熟悉的声音陡然在我的头顶响起,我先是一愣,然后迟疑地抬起头,满眼泪痕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穿着一身白色外衣的空条老师竟然就站在我的身旁,帽檐下那双碧玺一样翠绿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他怎么会在这里? “空条老师……”我蹲了半晌,腿有些麻,试图起身,差点摔在地上。这时,两只修长有力的胳膊穿过我的两颊,一把将我捞了起来。我猛地栽倒在对方的怀里,那身沐浴了清晨的寒凉和水汽的白衣印在我的脸上,他抱住我,将宽大的手掌覆在我的头顶。我蓦然瞪大双眼,大脑空空,眼角密密麻麻地传来一股酸涩感。 “空条,老师……”好一会儿后,我的嘴里才吐出一声不成调的颤音。 “我知道了。”他说,“都交给我吧。” 别人老公刚死就趁虚而入的屑:都交给我吧,不管是你老公的葬礼,还是你自己。 正伤心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女主:呜呜呜,空条老师果然是个好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路过的上班族骂了一句脏话,并表示:都给我等着! -- 丈夫的葬礼 ρò⒅ň.©òⓂ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直面人的死亡,而对象是我朝夕相处的丈夫。那天上午他才上的飞机,晚上就传来了他的死讯,而且是通过一条细细的电话线告诉我的,是从其他人的嘴里知道的。从得知他死亡到给他给他下葬,不过短短五天的时间,期间我只见过他的尸体一次,被白布包裹着,露出被飞机坠毁时炸得面目全非的脸,我几乎没有认出他来。 我神情恍惚地走到他的面前,将白布掀开,那碳化的身体黑黢黢的,黑h的T.液板结成块,白骨也烧得焦黑,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形态。其实在看到的那一眼,我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我还可以空出闲心来想:啊,这就是吉良的尸体吗? 我完全认不出来了。 那个碳一样的东西真的是吉良吗?我没有半点实感。我思绪飘在半空中,始终无法落地:他去美国了吧。是啊,他去美国了。 他死得太过匆忙,没有留下半句遗言,半封书信,以至于令我无法感觉到他的死亡。 可是握着那支烂掉的手机,我却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了。那个号码,无论我再拨打多少次,也不能再被人接通了。或许,某一天会有陌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但我知道,那不是吉良。 他真的,死了…… 吉良的死亡证明开具出来后,我获得了保险公司和航空公司的一大笔赔偿,丧葬费也是航空公司那边支付的,葬礼是空条老师他们一起帮我举办的。如果是我一个人一定做不到吧,我本人没有举行丧事的任何经验。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距离上一次亲人死亡的葬礼已经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才十二三岁,身体良好的外婆突然跌了一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便撒手人寰了。当时我和父母都远在日本,外婆由舅舅他们照看着,我们只回去探望过一次,结果第二次就是她的葬礼。农村的葬礼繁琐而隆重,念经声、哭丧声、敲锣打鼓声,彻夜不停,那时候我只觉得吵闹,既不痛苦也不伤心。直到高校毕业,我考上了大学,忽然想到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远在祖国乡下的外婆,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外婆她,已经过世很久了。 而我有多久没有想起过她了,才会觉得她仍然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啊。 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活着的意义:活着,不管在哪里,无论有多久没见,只要电话打过去,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就会感到无比安心。可惜那个令我安心的声音已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了,这大概也是我毕业后没有回国的原因。在那个地方,我找不到任何角落可以安放我的孤独,看着熟悉的面孔,也只觉得陌生…… 吉良的葬礼上,我穿着黑色的丧服,接受来自他的同事的慰问。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吉良的同事,他的同事也是如此。我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话可说,简单的寒暄过后,接下来就是遗T告别仪式,告别了遗T就要出殡了。这些流程都有丧葬公司的人来把握和进行,我站在一旁,像个木桩子一样,莫名的多余。 葬礼举行完毕,我依旧无知无觉地站在原地,客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我居然没有去送客。好在来帮忙的空条老师、仗助君、花京院先生、波鲁纳雷夫先生,还有岸边先生他们帮忙,不至于闹出笑话。在客人们差不多都走后,一个中等身高的,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那是吉良公司的社长。 “吉良夫人。”来人穿着黑色的正装,T态臃肿,黑褐色脸蛋儿微微有些发胖,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眼部周围的褶子和肥肉都堆叠了起来,挤得原本就小的眼睛几乎要看不见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中似有感慨:“没想到吉良君已经结婚了。虽然他在公司里还算受女同事的欢迎,不过他一直都很沉默内敛,和大家也不怎么交往,但是工作却十分认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员工啊。”说着,他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实在是太令人伤感了。吉良夫人现在是在家里做全职主妇吗?丈夫过世后,日子一定很难过吧。”他油腻的目光锁住我的脸庞,身体越靠越近:“如今主妇去外面找工作也不好找,要不要来我公司试一试?正好我身边还缺个秘书的职位。”说着,他的手便要搭上我的肩膀。 “这就不用你来担心了。” 一只胳膊突然横在我和那人的中间,阻断了对方的目光和手。我的肩膀蓦地一辰,被人拉了过去,我抬头一看,露出略微惊讶的神情:“空条老师?” 空条老师按住我的肩膀,往前半步,侧身挡住我的半个身子,眯起眼眸,睥睨着眼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那人肿胀的身体就无端颤抖了起来。 我见状,忙收拢起不在线的思维,走上前去,对那人仍然维持着客气礼貌的微笑道:“多谢您的关心社长先生,不过吉良留下的遗产已经足够我的生活了,就不麻烦您了。” “哈哈。”那人扯着嘴角笑了两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尬笑道,“啊,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吉良夫人,我就先告辞了。”男人急匆匆地离开了,走到门口时还打了个趔趄,气得对方小声骂了句“晦气”。 我垂下眼帘,默默不语。 咔嚓—— 这时候从旁边响起一阵快门声,我抬眸看去,只见岸边露伴正举着手机对着我。仗助君冲上去抢他的手机,嚷嚷道:“你在干什么啊露伴老师!注意场合啊!场合!” “你懂什么小鬼,这可是不可不多得的素材!素材!” 我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他们闹,一旁的空条老师忽地开口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要去美国吗?” 我蓦然抬首,对上那双莹莹如玉的绿眸,心口一颤,别过脸去:“去美国干什么?吉良,他已经不在了。” “一定要为了吉良吉影才去美国吗?” 他的质问压得我抬不起头。 颤了颤眼睫,我说:“我不知道。” 他抓住了我的肩,燥热的体温从他的掌心透过布料,覆在我的肌肤上,我僵硬.了一瞬。 他俯下.身,温热的吐息拂过我的耳畔:“你还年轻菊理,你要替他守寡一辈子吗?” 太近了,空条老师离我太近了。他不该随意抓我的肩膀……更不能拥抱我…… 我往后一步,躲开他的触碰,垂着眸说:“老师,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看了看我,看了又看:“我是在说,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菊理。” 我莫名松了口气,抬起头,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等过一段时间,一切都过去后,我会继续去念书的。不过,不是现在。” 他凝视着我的眼,碧色的眼珠宛若宝石般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JOJO,你们在说什么呢?” 花京院先生突然走了过来。 我慌忙低下头说:“我说我要回去了。这几天麻烦大家了,等有时间,我请大家一起吃顿饭吧。我就先走了。”说完,我慌慌张张地鞠了一躬。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紧张。 “我送你。”空条老师走到我的身侧,停了一下,然后直接走到了我的前面,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连忙跟了上去。 承太郎不愧是成熟可靠的成年男性,攻势很猛。菊理表示:我他妈刚死了老公啊!就不能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吗?! 面对承太郎的攻势,女主心里直犯嘀咕:不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空条老师好奇怪啊。他是不是想追求我?不会吧?不会吧,应该不可能啊。他可是我的老师啊。而且我刚死了老公,空条老师不会那么没有道德吧?是我自我意识过剩了? 承太郎:……我看起来像什么好人吗? 乔纳森气得掀开棺材板:我乔斯大家世世代代都是绅士! -- 老师的邀请 幢幢高楼自窗外远去,夕阳攀着红云小憩,酡红的两颊将天边映出艳丽的色彩。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身旁高大挺拔的身影使我不自然地蜷缩身体,扭头往外看去。 车里很安静,我们全程没有交流对白,只有碟片嘶嘶的声音——收音机里正播放着贝多芬的月光曲,轻柔灵动的音符缓缓流淌而出,抚慰着我躁动的情绪,我逐渐沉下了心,抬眸望向天边的云霞,那里已经冒出了一个浅浅的月牙儿,躲藏在云彩间,若隐若现。 然而在某一刹那,我的心脏悄悄地涨了起来,仿佛充了气的气球,慢慢变得鼓胀,随着荡漾的乐声浮上我的大脑,填充了我的整片脑海。眼睫轻轻一颤,我低垂眼眸,裹紧身上的单衣,内心仿佛被投下一颗石子,激起深处的波涛。 在这样过分静谧的空间里,人总是容易想得更多。那股被压抑的情绪被偷偷释放,不知不觉就已涌遍我的全身。 我这是在回家吗?我有些恍惚。家……那个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的地方还能叫做家吗? 为了给吉良办好葬礼,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和丧葬公司的员工沟通,给他守灵,招待他的同事。帽频的时光使我想不起了他,我明明在举办他的葬礼,却仿佛忘记了他的死亡。直到一切工作完成,我又恢复了往日的悠闲,他早已死亡的讯息便再次急不可耐地钻进了我的大脑,像虫子一样啃噬我的脑髓。 眼眶一酸,我扭过头,用手挡住脸,猛然瞧见车窗玻璃上自己微微凹陷的脸颊,不由一怔。 好几天没怎么照镜子了,我竟然变得那么憔悴了吗? 这时,我隐约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我的身后。我赶紧擦干眼角,回身坐直,慢慢低下头去,闭上了眼睛。 音乐声戛然而止,车厢里顿时只剩下汽车机械摩擦的声音和人浅浅的呼吸声。 “不想回去的话。”坐在我身侧的男人开口了,从他的语气中我听不出喜怒,“我订的酒店就在这附近,你和我一起过去。” 我一愣,睁开眼,看了看身旁面不改色地开着车的青年,又收回目光,垂眸道:“不,不用了。” “不用勉强自己。”空条老师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要是害怕,就把那座房子卖了。我帮你找个房产中介。”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其实并不害怕。”我害怕很多东西,唯独不害怕黑暗和鬼神,有时候黑夜更能令我感到心安。不过空条老师,怎么说了……他居然直接让我把房子给卖了,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笑了。他看起来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这种话对一个刚刚丧夫的人来说可以说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了。好在我也确实没有生气,也许知道他就是这种性格。这种性格……我应该对他并不了解才对……我再次恍惚了一瞬。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合理,继续道:“如果你以后出国读书,留个房子在杜王町也是多余。不如早点卖点,也不用费心打理。” 我瞥了他一眼:“我,并不是马上要出国。我说了,我还会再待一段时间。” 他看了过来,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碧色的眼睛闪着绿莹莹的光:“我也会待上一段时间,处理一些事情,到时候把房子卖了,你就和我一起去美国。” 我的脑子瞬间乱成了一锅浆糊。空条老师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他一起去美国了?是我答应了吗?他太过理直气壮了。一时间,我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 “我……”我张了张嘴,生性拧巴懦弱的我不知该如何拒绝,“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出国,也许我不会去美国。”他应该能听出我在拒绝了吧? 他看着我,幽深的碧眸使我不敢与之对视。终于,他转过了头,也没在说什么,只淡淡地来了一句:“不是说要进我的研究室吗?” 什么?我愣了愣,我什么时候说了的? “算了。”他打断了我的思考,“等你想通了再说吧。” 我攥紧衣角,心情无缘无故变得有几分沉重。我突然对空条老师生出了一股愧疚感,那股愧疚的情绪来得毫无缘由。我不敢深想,只得暂且揭过。 车在别墅外的铁门处停下,我刚从车上下来,没想到空条老师也紧跟着下了车。我看着关上车门,走到我面前的年轻男子,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我要邀请他去家里坐一坐吗?但是……这不太好吧。空条老师虽是长辈,毕竟和我的岁数差不了太多,要是被人看见了说不定会被说闲话。 “你先上去吧。”没想到这回先开口的是空条老师。 我稍稍一怔,问:“老师不上去坐坐吗?”说完,我心中一凛,忙捂住了唇,然后又故作自然地放下了手。 他倚着车门,抬眸看过来,白色的帽檐下,那双碧绿的眸子平静得宛如夜间的湖泊,一轮明月落在其中,闪烁得有些耀眼。 那静谧的湖面隐约泛起了一丝涟漪,我仿佛看到他笑了一下,很轻微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小到几乎令人察觉不到。 “我就不上去了。”他说,“天色晚了,我上去不太方便。” 他说得我脸都红了起来。我以为他是想上去的……我自作多情了吗?我在干什么啊?太奇怪了。 “那我就先走了,老师也快回去吧。” “嗯。” 我羞窘得扭头就走,走进大门,自顾自地埋头走了一段距离,狂跳的心脏蓦地安静了下来。我停下脚步,回首看去——黑色的铁门外,白色的身影正倚着车门,地上瘦长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侧身对着门的这边,微微垂着眸,烟雾袅袅,从他指尖的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在抽烟?我不禁皱眉。不,他没有抽,他只是点燃了烟。不过空条老师原来是抽烟的吗?平时好像也没看他抽过,身上也没有香烟的味道。 说实话,我是讨厌香烟的。每回父亲应酬都要抽大把大把的烟,弄得全身乌烟瘴气,臭不可闻。只是,突兀的,望着门外立在夕阳下孤独的身影,我的心中一株嫩芽悄然破土而出。 我竟然觉得强大无畏的空条老师有一些可怜和寂寞。我是疯了吗? 甩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我转身离开了。 承太郎:喜欢的学生和一个危险的上班族结婚了,忘记了和我的所有约定,还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大部分事情,将我当成一个普通老师,我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把她来原谅。 菊理:不是我的错啊…… 作者:咳咳,是我的错。不过钢铁直男还是挺有心机的,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你看最后那一手欲擒故纵玩得多六,唉,可怜的菊理,你都结婚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傻,这都是直男的小把戏罢了,你还真上当了。早晚得被人骗得渣都不剩。其实我挺想玩强?梗,奈何迫于承太郎的人设,高不了这个,啧,真遗憾。 菊理:……你可真是我亲妈:) -- 寂静的夜晚 将沾染了泥土的鞋子擦干净后摆放在门口的鞋架上,我蹲着身,一面起身,一面解下身上的外套。我转过头,视线扫过昏黑的客厅,从客厅旁边的厨房里隐隐照射.进来的光亮证明了天还没有完全黑去。随手将薄薄的外套挂在一侧的衣帽架,我伸手摁下客厅里的电灯的按钮,微冷的白光霎时充盈了整个房间。 我走过去,走到沙发旁边停下,而后坐了下来,半弯着腰,扶着额头,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墙壁上悬挂的壁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卷成一团被塞进柜子里的塑料袋发出细微的沙啦声,头顶的飞蛾啪啪地撞在灯罩上,嗡嗡地叫着。 我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样安静过,安静得有一丝令人恐惧。事实上,我本不该如此惧怕孤独,在和吉良结婚之前,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厕所,一个人睡觉。即使是玲子,她也无法时常和我在一块儿,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哪怕在一个学校里,我们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能见上一面,或是有共同公共课的时候。可是这一段在我人生中异常短暂的时光竟打破了我的平静,影响了我的生活。我开始不习惯一个人了。我想了想缘由,也许是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像吉良那样离我那么近吧。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经足够无能了,若是连对于孤独的忍耐力都下降了的话,我真的就是一无是处了。何况,人的一生中,寂寞才是常态……我得早些习惯才行。对,我得再次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我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 冰箱里面还有一些蔬菜、J蛋,以及肉食。 我选好今晚要用的食材,装在盆里,放到水龙头下,拉开窗户,风顿时灌了进来,混杂着一些来自外界的喧嚣。有人的交谈声,车的鸣笛声,还有风的哗啦声。我远远地望着,河对岸的那一栋栋高楼已经亮起了灯光。这个时间,下班的人差不多都要回来了,家里的主妇们开始着手准备晚餐。 低下头,我恍惚地看着盆中的白菜、猪肉,又摊开掌心,看了看自己的手。 走到橱柜前,我俯身拉开抽屉,拿出两只橡胶手套套在手上。但橡胶微凉的触感覆盖了我的手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以前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因为吉良吗?他过分在乎我的手,不免让我产生——我若是放任不管的话,会是一种罪恶的感觉。 嘟—— 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玲子。很奇怪,最近我遭遇了丈夫过世的事情,玲子却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当然也不是抱怨。这些天我完全沉浸在准备葬礼的帽频当中,也几乎要忘记她了。但玲子不是这样的人,她至少会安慰安慰我,而不是一连消失好几天。我记得几天前和她通话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很怪,只是我因为吉良的死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因此没有过分关注。 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玲子?”我赶忙接通了电话。 “菊理。”玲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竟比我这个熬了几天夜的人更加有气无力,“你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嗯。”我应了一声,转而问道,“你怎么呢玲子?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妙,发生什么了吗?” 那头的呼吸声短暂地停滞了一瞬,我听到她用微微嘶哑的声音哽咽着说道:“你说,男人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玲子。”我心中一惊,“是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她似乎很快恢复了情绪,“就是跟一个女的鬼混被我抓到了而已。呵呵。”说着,她笑了起来:“我把他的腿给打断了,笑死,你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丑,被我吓得P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啧啧,瞧他那副鬼样子,我就后悔了,当初我怎么会看得上这么一个玩意儿。啧,真恶心。他那个妈还说要把我送进监狱,简直笑死我了。” “玲子。”我知道她并没有表面上说得那么轻松,毕竟那个人是她的初恋,“那他妈妈那边……” “你别担心。”她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我手里还有那两条狗交.配和吸.毒的视频了,那个老女人不敢动我,不然我分分钟让她儿子身败名裂。唉,终于是要离婚了,其实我早就想离了。当初也就是看上他长得不错,又有钱而已,结婚之后才发现也不过如此。要是他能在出轨前暴毙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继承他的遗产,当个豪门俏寡妇了。太遗憾了,他怎么没坐上你丈夫的那架飞机呢?” “玲子。”我蓦地沉下了声音,她真的是气疯了。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她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缓缓道:“对不起,菊理,我太激动了。我可能需要缓和一下情绪,我先挂了。” 嘟嘟—— 那边果断挂断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久久不能回神。 心中的愧疚感逐渐在我的心口弥漫,我一边清洗着食材,一边回忆着玲子刚才的那番话。 玲子现在一定很难过,我是不是该给她回一个电话?可是,我应该说什么呢?而且……我也很难受啊。其实,我能感受到:玲子,她是有怨恨我的。 没有人的感情是一帆风顺的,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我和玲子也遭遇过感情危机。那是大三那年。那个时间段,大多数人都开始考虑自己毕业后的事情了。玲子有问过我:毕业后你想干什么?我说:我会继续读研。她又问我要考哪里。其实我不太想告诉她。说了话,她极大可能和我一起去。倒也不是我不想和她一起,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玲子和我不同,她不喜欢读书,当初为了和我一起考上东大,她真的是废寝忘食,头发一大把一大把地掉。但因为她的基础太差,勉勉强强才挤了进去,专业都是随便选的。我不希望她再经历这样的事情,她需要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于是我含糊其辞道:我还在考虑。 她陆陆续续的又问了我几次,我迫不得已才告诉了她。果不其然,她马上和我说:那我和你一起考。我忙说:不用。可她坚持,我怕她当真,又劝了她好几次。那个时候,她的成绩要考那所学校话可以说难比登天。我劝来劝去,终于,她生气了,我从没有见她这么生气过。她砰得一声拍桌而起,愤恨地瞪着我,眼里复杂的情绪令我无法看懂:“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果然是嫌我麻烦了吧宫菊理。哈哈,我应该早就知道了,上了大学后,每次找你出来都推三阻四的。大忙人?你真的那么帽起?无非就是想甩掉我吧!” 我慌乱地解释:“不是……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去做其他事情。你又不喜欢读书,没必要为了我……” “为了你?”她笑了,不知是在嘲笑我,还是嘲笑自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自以为自己卑微又懦弱,其实你是我见过最傲慢自大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你耽误了自己的人生?我因为你放弃了自己的生活?你谁啊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和你考东大,是因为我觉得考哪里都无所谓,能和你在一起更好。考研也是,我无所谓以后做什么,所以选择了你!因为除了你一切都无所谓你知道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傲慢?为什么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呢?你是谁啊?我根本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想做什么,都是因为我乐意、我高兴、我快乐!和你有什么关系?麻烦你摆正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地球毁灭了都是自己的责任好吗!” 单方面吵过一架后,无论我如何跟她道歉,她都不再理会我,我们差不多的小半年没有说话。在这期间,她找了一个男朋友,就是如今的丈夫。我以为我们多年的感情就这样断掉了,某天街上,我们突然不期而遇,她挽着她的男友,迎面朝我走来,我慌张地扭身就走,她却叫住了我:“菊理。”她对我露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微笑:“那么久不见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这是我男朋友,正好认识一下。” 我又惊又喜,甚至有一些受宠若惊。 我们又和好了。她还对我道了歉:“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菊理。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有各自自己的生活。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了。我知道,你是个不喜欢太亲近的人,连养宠物都是养鱼,我总是缠着你,你一定觉得很不自在。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呢?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她不再天天给我发信息,天天叫我出去玩儿,只有周末的时候偶尔会邀请我。她变得成熟了许多。我们依旧会说说笑笑,她在我的面前似乎还是那么肆无忌惮,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条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沟壑。 …… 这大概也是我的错。 抓着冰凉的酒瓶身,我趴在桌上,饭吃了几口就不动了,色泽寡淡的菜蔬被搁置在一旁,和我手中那瓶红酒似乎毫不相配。 我的脸很烫,我不禁用冰冷的手背去冰它。我侧身枕着胳膊,茫然地盯着头顶摇曳的灯光,脸颊晕染出两团红云。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我回忆的途中,我居然将家里仅剩的两瓶酒喝了大半。虽是红酒,度数不高,可我显然不太会喝酒。喝着喝着,我突然哭了起来,摸了摸脸,一手的冰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因为吉良?还是因为玲子?或许两者皆有。 我不敢想,玲子嫁给那个男人是否有我的原因。玲子肯定要说不是。她已经学会了成年人的掩饰。是我的错吗?我知道,是我的错。明明是两个人的友谊,努力的却只有玲子,我是那个被动承受的胆小鬼。玲子说的对,我真的曾无数次想要抛弃过她,像抛弃我的母亲那样,将玲子也一并抛弃在我过去的记忆里。 “我应该向她道歉……”为了两年前的那件事道歉。 我伸出手摸了摸桌上的手机,半闭着眼睛打过去,那边响了两下,立马便被接通了。 “喂。”我醉醺醺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对不起,我……” “是我。”低沉混厚的男声传了过来。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我迟迟没有意识到不对:“玲子?” “是我,空条承太郎。” 我愣住了,脑子咯吱咯吱地响:“老师。” “喝醉了?”他的嗓音低哑,沉稳得如同巍峨的山、平静的海。 “我,没有。”我的思维混乱无比。 “为什么忽然喝酒?”他问我。 “我……”我捂住穴口,视线逐渐模糊,“我,很难受,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 “能和我说一说吗?”他耐心道。 “不,不能。”我感觉自己很傻,可我控制不住,是因为喝醉了吗? “能给我开门吗?”他继续问。 我呆了呆:“开什么门?” “你的家门。”他似乎笑了一声,“我马上上来,愿意给我开门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能。” “我已经上来了,帮我开一下门。” “哦。”我站了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 把手搭上门把手,我恍惚了一瞬。 我在干什么? 咔嚓,门开了。 我傻傻地抬起头,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谢谢玲子送来的助攻。 玲子:???好家伙,合着我工具人? 承太郎:我可以帮你教训渣男,大姨子。 玲子:……这还没成了,反正我看好迹部。 菊理:……不是,为什么空条老师来的那么快?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承太郎:因为我根本没走。 菊理:你好吓人啊。 老婆被抢的吉良猫猫:哈哈,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已疯,拖走。) -- 酒醉的诱惑 ρò18ň.©òм 诶,是我的幻觉吗? 眼前的身影过分魁伟,我初时只看见一片深蓝色,那是来人的胸膛,等我完全仰起脖子,抬起眸来,对方也随之低下了头,瞳孔中摇曳的两点幽冥的莹绿色光亮灼灼地飘入我的眼中,我和他对上了视线。 “空,空条老师?”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大脑混混沌沌,视觉也像是变差了。我半眯着眼,扶着门,往后踉跄了一下。一双手立即送到我的身前,试图扶住我,我却躲开了。我扶住额头,后退了几步,迷茫地看着眼前之人,颇为困惑地喃喃道:“空条老师怎么会在这里?”说完,我把手伸出,推着门,就要关上。 可惜对方的个子太高,又太重,我推了两下,没推开他,于是我不满地蹙起眉头,瞪着他说:“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明天再来。” 我看到他压了压帽檐,微微别过脸,嘴角浅浅一勾,低声道:“先让我进去,菊理。” “不行!你给我出去!”我的脾气突然变得格外蛮横,直接上手去推他的x,硬邦邦的,像一块铁板。我一连推了好几下,他一动不动,横在门中间,犹如一根柱子。我推累了,索性埋头趴在他的穴口,闭上眼,休息了起来。 这时,我感到脑后一沉,一只宽大的手落在了我的颈上,拇指直戳着我的后脑勺,很y,也很重。我不舒服地把手伸到背后去抓那只搁在我颈部的手,抓了半天没有抓到,我顿时生气地揪住对方穴口的衣服,揪成一团还不解气,立马改换攻势,用短短的指甲挠了起来,很重地挠,用势必要划开他衣服的力气去挠,挠着挠着,我好似挠到了一个硬硬的凸起。他猛地拧住我的手腕,压着嗓子道:“果然喝醉了。”я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我没有喝醉。”我晕晕乎乎地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可对方的脸在我的眼里还是模糊不清的,“我还认得你。”说着,我露出一个微笑,伸出指头想要戳他的脸,结果因为他太高了,只戳到了他的下巴。 他抓住我的手,抓在手里,问:“那我是谁?” “是……”我呆了一下,仔细看来人的脸,怎么也看不清,不禁皱起眉,扶住额头,晃了晃脑袋,头痛道,“我看不见了。”我登时伤心了起来,捂住脸,肩膀一抽一抽道:“我要瞎了,我瞎了怎么办?写不了字了。”我越说越难过:“作业还没有写完,手机也用不了了,不能一个人取钱,坐飞机坐地铁也不行了……呜呜……以后只能待在家里了,我不想待在家里……” “你没有瞎,只是喝醉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我瑟缩了一下,捂着脸小声辩驳:“我没有喝酒,未成年不能喝酒。老师,你不要和我妈妈说我喝酒了。”说着说着,我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你不要说,我真的没有喝酒……” 头顶的目光久久落在我的身上,那只放在我后颈上的手慢慢往下滑去,滑到背部,拍了拍我的后背:“我不会跟你妈妈说,先让老师进去。” 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抽噎了一下,眼眶红红地望着他:“真,真的吗?” “真的。”他说。 我还是不放心,就是不想让他进去:“那你回去吧。” 他盯着我,不说话了。 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妈妈今天出去了,家访就改天吧老师。” 忽然,我隐约听到他叹了口气,下一秒,我的双脚就脱离了地面,我被他抱了起来。 “啊!”我叫了一声,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浑身战栗。 砰! 房门关上,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原本昏沉的大脑仿佛清醒一瞬间,然后很快又再次沉入了泥沼。 我被他轻松地抱在怀里,就像抱一个布娃娃一样。他抱着我,径直朝沙发那边走去。 “好难受。” 我被放在沙发上,枕着绵软的抱枕,皱着眉头,翻来覆去。来人站在我的身侧,垂眸注视着我,巨大的身影遮蔽了头顶的灯光,我陷入了一片阴影当中。 我能察觉到他的视线,我的身体也发出了危险的预警,可我的言行和思维却失去的控制。 我用手蒙住眼睛,颤抖着肩膀,哭得很小声。 终于,那边阴影散去了,他去了厨房,我抖动的身躯获得了片刻的安宁,它不再抽.搐了。 “哈……”温热的水淹没我的口齿,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我被人扶了起来。他抱住我的肩膀,托着水杯抵.在我的唇边。我被迫抬起头,靠着男人坚实宽阔的胸膛,艰难地吞咽着源源不断的热水,咕噜咕噜…… “咳咳。”我咳嗽了两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去看来人,看到的依旧是模糊的图像。 我听到了他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的声音。他的手还揽着我的肩膀,我窝在他怀里,贴着冷冰冰的衣服,沉沉地垂下脑袋,细细地喘.气。 “还难受吗?”半晌后,有人开口道。 我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恍惚地回道:“啊?” “要去洗澡吗?”他又问我。 即使意识模糊,到了这个地步,我的内心依然抵触着什么。于是我摇了摇头:“不,不要。” 可他根本问了也不打算听我的:“我带你去浴室。” “不!我不去。”我的内心强烈抵触着,我在他的怀里手脚并用地挣扎了起来。 “我不去,我不去……”我一边用手挠,一边用脚蹬,简直像个撒泼的小孩子。 “嘶。” 我用力一蹬,不知道踹到了什么,原本强硬地要抱着我去浴室的男人猛地跪在了沙发上,垂下眸子,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我咬住手指头,颤了颤眼睫,鹌鹑似的地把头耷拉下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使我瞬间变得老实。 “对……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也许是本能。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只要我道歉了,对方可能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好可怕,他的眼神好可怕。 尽管我看不清,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已经通过那巨大的T型、强烈的视线,完完全全传递给了我。 我要哭了。 真的好恐怖。吉良怎么又生气了? “我,我不想去浴室……”面对着那双可怕的眼睛,我蜷缩起身体,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浴缸里好难受,我不想去……沙发,沙发上可以吗?” “沙发上可以什么?”他的声音格外暗哑。 我抓住他的手,怯怯地抬起眸子,观察着他的脸色,将他的掌心贴在我的穴口。 男人的神色微微一变。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我羞怯地低下头,睫毛蝴蝶翅膀一样颤个不停。 可我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狐疑地看过去。 吉良今天怎么呢? 我歪了歪头:“老公?” 贴在我的穴口的掌心一颤,他突然把手抽回,移开视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道:“不要说胡话。” 我贴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奇怪地问:“你不是说想在沙发上和我……”那个词我有些说不出口,犹豫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和我,做.爱吗?” 砰! 他倏然站了起来,我跌在沙发上,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他。 挺拔高俊的身影竖在我的眼前,他冷下脸,神色不明地看着我,语气阴沉:“你以为我是谁?” 我紧紧抱住自己,哽咽出声:“你为什么要凶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吉良他好奇怪,明明是他自己想的不是吗?我已经尽帘弃足他了。 他缓和了脸色,俯身蹲在我的面前,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我:“我没有生气,你只是喝醉了。”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小声抽泣道:“那你抱我。” 男人的身体隐隐一僵,肌肉在微微颤抖,他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去床上。” 他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承太郎对菊理的态度就是:我会问你,你说你的想法,但我答不答应就是另一回事了。 乔纳森:哈哈哈,真是绅士啊。(已疯。) 菊理泣不成声:我特么真的只是让他抱抱我,安慰安慰我。 承太郎:她让我上她。 吉良猫猫:我才刚死啊,葬礼才刚举行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全疯掉了) 承太郎本来不想???的,只是打算照顾照顾菊理,趁机提高对方的好感度,可惜对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一个素了二十多年的成熟处男实在忍不住。(主要是我没忍住比u湿i,重点是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为了让承太郎睡她,我可是大费周章,毕竟按照菊理这性格,正常攻略下去,再来一百章都没辙,只好让承太郎当个乘虚而入的渣渣了。) -- 迷醉与迷情(承太郎,) “哈……哈……” 背后是柔软的床铺,我仰头倒在凌乱的被窝里,张开湿润的红唇,失神地望着头顶模糊成碎片的面容。我看不清,意识更是不清,我的双手被摁在我的头两侧,双腿被一根硬邦邦的犹如铁柱的大腿分开了,原本覆在膝盖以下的裙角被捋到了大腿,有点冷。 他好重,T型异常庞大,宛若一个巨型野兽压在我的身上,喘着浊气,将湿热沉重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庞,张开嘴,对我露出嗜血的尖牙。我不禁撇过脸,咬住红唇,闭紧双眸,害怕地哭了出声。但是这哭声太小了,小到就连我自己都很难听到的地步。也许我没有哭,只是在做梦,在梦里哭了起来。而实现中的我只是微微抽动鼻翼,发出难受的哼唧声。 那道野兽般危险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我的脸上,我瑟缩着,挣了挣被禁锢住的双手,纹丝不动。我又动了动双腿,双腿被他的膝盖打开,我一动,柔.嫩的大腿内.侧便被他粗糙的K边摩挲出粉色,裤子上的金属片更是硌人,冰冰凉凉的,冰着我的肌肤,使我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似乎在观察我,就好像狮子在观察一个他从没有吃过的弱小的生物。纵然对方十分弱小,但因为不在他的食谱上,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下嘴。这种联想令我恐惧。 我仰起脖子,垂死挣扎地挺了挺身,把手撑在他铁板似的穴口,试图起身,可惜我的力气太小了,到了半空中又砰得一下摔了回去,这一回我彻底摔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扣住了我手腕的大手突然将我的右手拉了起来,我全程走神,直到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块。 我茫然地抬起头,目光中似有不解。 他巡视着我的脸,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腰间,那里有一根金属的皮带,那是将野兽禁锢住的枷锁。我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可如今的我根本调动不了大脑去处理眼前的危机。我只能用更加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帮我解开。”他压着嗓音,语气柔和却无端危险,仿佛在压制着某种幽暗的情绪。 我抖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手抓住那根粗糙的皮带,摸索着冰凉的金属头,摸了半天,我只听见“咔嚓”一声,开了。我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我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做到了对方想让我做的事情。就在我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时,对方忽然将身体压下,抓住我的手,整张脸都覆了上来。 诶?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盖了我的唇,很快碾了过去,露出牙齿和舌头,将我吞没。 “唔。”我猛地闭上眼,去推对方的胸膛,提起双腿,用膝盖夹住对方腰。 可是没用,我完全反抗不了。他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发根,托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脸更深地贴近他的脸,让那个吻进一步加深。 我颤抖着睫毛,缓缓睁开黏湿的眼。这么近的距离,我总算看清了对方的眼睛——一双碧绿的,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华丽而贵重。很熟悉的眼睛,可我下意识地觉得:这双眼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种时候。它应该在更遥远的地方。 这种想法令我悚然一惊,牙齿猛地往下一压,磕到了对方湿滑的舌尖。他顿时发出一声闷哼,放在我腰侧的手往下一滑,掐住了我的腿.根。 “啊……”我不由地张开嘴,想要发出惊叫声,反而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他更加深入地将舌头伸了进去,揪住我的舌根,用力拉扯吮吸着。我几乎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忘记了今夕是何夕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嘴唇。我感觉到有什么黏答答的丝线从我的嘴里扯了出来,黏在我的嘴角,片刻后就变得凉凉的、腻腻的,令人不适。 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穴口不住地起伏。 他摸着我的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仿佛在等我喘过气来。 就在我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时,那只掐着我腿.根的手朝着更深处摸了进去。我蓦地瞪大了眼,感觉到有一个热乎乎的,很y很粗糙的东西盖住了我的下.T,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肉按我的Y.高。 我颤了颤红彤彤的眼角,无助地张开嘴,踹了踹双脚,眼底涌出温热的水流。 下面在变湿,我的内.K里面传来了微微湿润黏.腻的不适感。我很难受,更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紧紧地攥住了我的心脏。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呢? 他突然曲起膝盖,顶开我的双腿,直起了上半身。我一边无声流着泪,一边模模糊糊地看向眼前之人——我看到他把手搭在了裤腰带上,刺啦一声,将皮带扯出,啪得一下扔在了地下。我愣住了。然后是衣服,他脱掉了外面的白色大衣。外套被扔掉时,衣角滑过我的脸颊,我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我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偶尔大脑里会响起微弱的警报声:危险!危险! 很快,他除去了全身的衣物,接着,他把手伸向了我。 “啊!”他的手拉开了我裙子的拉链,贴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惊得发出一声尖叫,瞪大眼睛,蜷缩起身体,像是被人突然戳了一下的小刺猬。这次他没有再给我任何缓冲的时间,直接摁住我的手,三下两下就扒下了我的裙子。 “不要脱我的衣服。”我哭了起来,用手打他,拳头落在他身上,他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不痛,还是不在意。 “啊……”我又哭又踹,依旧阻止不了,他脱掉我的裙子,解开我的内衣,马上又拽下了我的内.K。当带着我体温的裤子滑下大腿时,我总算是意识到了什么:危险,很危险。 “啊!” 我被人抱了起来,他托着我的T将我平放在床单上,然后在我的腰后面塞了一个枕头。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单手就治住了我。他用一只手压着我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我顿时浑身一凛,下意识地收缩小腹。他马上又转移阵地,滑了下去,滑到了我的腿.间。我猛地夹紧双腿,他粗暴地打开我的腿,将硬硬的手指头插.了进去。 目光一怔,我听着身下传来的叽里咕噜的水声,大脑发懵。 我僵住了,含着泪光茫然无措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发出奇妙的哼唧声:“难,难受……” “不舒服?”低沉的声音从我耳畔响起,我转过脸,撞入一双如汪洋般一望无际的幽深绿眸。 “哈。”下一秒,体内的手指进到了更深处,我张开嘴,面露异样的痛苦。既舒服又难受,很奇怪的感觉。 “唔!”急促的快感攀上顶端,我绷紧全身,夹住腿.间的那只手,颤抖着喷出一股微凉的清液。过后许久,我神情恍惚,无意识地打开了身体,将赤.裸的躯体完全展现在男人的眼前。 男人的目光陡然变得滚烫,他打开我的腿,挺身将小腹下的硬挺送到了我正在淌水的口子外面,重重地碾了上去。 “哈……”我攥紧拳头,红着眼眶,无助地扭动身体,却令对方越陷越深。我愈发惊慌,愈发想要挣脱,我的动作估计惹恼了那人,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突然压住我的大腿,身体往后半退,黏湿的顶端抖动着戳在我的下面,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登时紧张极了,阵阵恐惧感犹如潮水般袭来,我张开红唇:“不要……” 噗嗤—— 啊—— 感觉到身体被撑开,我的上半身情不自禁地往后一倒,我睁着涣散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利。 滚烫的、烧红的铁棒一样的y.物蛮横地插.进了我的体内,一下、两下、三下,一连捅了三下,他似乎才完全进来了,吊在外面皱巴巴的囊袋压在我的Y.唇上,将我的下.T完全堵塞。 哈…… 噗嗤,噗嗤…… 粘.稠的水声在我的耳边搅.弄,陌生的大腿架起我的双腿,倾身压在我的身上,将X.器牢牢地钉在我的体内。我被迫抬起小腿,虚虚地搭在男人结实的腰腹两侧,随着他加深的顶.弄,颤抖着、摇晃着,宛若失去支撑的枝丫。 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随之而来的是汹涌而猛烈的快.感。肉.T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啪啪作响,我埋头趴在他的穴口,一边小声抽泣,一边绝望地承受着令我无法承受的高.潮。 要来了,要来了……我几近崩溃地揪紧手边硬硬的凸起。 “哈……”男人一声重喘,抱住我的双腿,用力狠插.了几十下。我陡然瞪直双眼,瞳孔涣散,浑身抽.搐,脚趾收缩,脑子里星星闪烁,一会儿后,一股微凉的液体冲了进来——噗呲——大量大量地涌入,原本正在收缩的软.肉再次受到冲击,几乎就要痉.挛起来。 身体往上一挺,我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来:“啊——” “嘶。呼——” 进攻停止了,风平浪静,暗潮汹涌。 我松开紧缩的身体,颓然倒在床上,双腿大开,微微喘.息着。 陌生的X.器仍旧在里面,一抖一抖地,没有拔.出来。 高.潮过去后没多久,我的身体再次被拉了起来,这次我被扯到了男人宽阔的怀抱里,他将我放在了腿上,这种往下的姿势使我体内的X.器进入到了一个更深的地方。我哭着又小去了一次。 他稳住我的腰,搂着我轻轻地上下颠簸着,让我的身体套.弄他的X.器。我趴在他怀里,在一次一次的高.潮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承太郎太高了,和菊理做.爱的时候只能中间对齐,可以想象一下那个体型差,嘶溜(我TM在说什么啊!) -- 清醒的惊恐 嘶,好疼。 强烈的眩晕感在我的意识回笼之时瞬间袭来,打得我措手不及,刚刚支起半个脖子就又栽了回去,整张脸都栽进了一个柔软的……奇妙的东西里。 这是什么…… 我的掌心下面热乎乎的、软绵绵的,微微起伏着,宛如正在呼吸的海绵。这种触感,像人的身体……不对,人的……身体? 我登时惊醒,猛然抬首,径直撞入头顶那双幽邃深沉的碧眸。刹那间,我停止了呼吸。哈……大脑轰隆作响,我的心脏急剧跳动,掌心下那紧实细腻的触感越发鲜明。我僵硬地转移视线——我的手,搭在他的胸肌上;我的脸,也贴着他的穴口;我的腿,被他的大腿压着;我的腰,被他环在怀里……我们无比亲密地接触着,赤.身.裸.T,一.丝.不.挂,他的下面,甚至正在勃.起…… 我的大脑发懵,我的意识流散,我怔在原地,失魂落魄,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做出什么反应。直到环在我腰间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他俯.下身来,滚烫的气息吹进我的耳廓:“菊理。”他含住了我的耳垂。 “啊!”眼眶周围的肌肉骤然收缩,我一声尖叫,扯着被子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紧紧抱着单薄的棉被,遮住身下裸.露的肌肤,瞪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盯着床那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恐惧、后怕、茫然、惊慌、愧疚、恶心的情绪,霎时间纷至沓来。我简直快要疯掉了。为什么,为什么空条老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为什么会没有穿衣服?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腿.间残余的肿.胀感在提醒我,身体上的隐痛在发出警报,体内还未散去的填充感已经证明了一切……我们之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这,太荒谬了。明明一天前,我们还只是普通的师生,他还帮我给吉良举行葬礼,他安慰我,我感激他……本该是这样单纯和谐的关系,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对面的人,强壮伟岸的身躯占了大半个床,上身赤.裸着,下身用被角虚虚地掩住。他平静地注视着我,那张脸还是那张脸,表情还是熟悉的表情。可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至此以后,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呢? 视线渐渐模糊,我崩溃地抱住脑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菊理。”他喊我的名字,我不听,我只是低低地哭着,以此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背.德事件。 “菊理。”他又喊了我一声,我依旧没有听,把头埋得更低了……我真的没办法见人了。 “菊理。”庞大的阴影缓缓笼罩了我的身体,温热的的掌心落在我的背上,我顿时瑟缩了一下,哑着声音喊道:“别碰我!” 他没有听,他强硬地捧住我的脸,强迫我抬起头看他,我扭过头,又被他掰了回去,往复几次,我也累了,索性闭上眼睛,抿紧嘴唇,小脸苍白,冰冷的泪水默默流下。 他似乎叹了口气,拥住我的肩膀,将我嵌入他滚烫的身体。我更加暴躁愤怒了,我偷偷地掐他、推他,他一声不吭,将我抱得越来越紧,伏在我的耳畔,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这要叫我怎么冷静?他难道要告诉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单纯得脱光衣服躺在一张床上?要是他这么说了,我应该假装相信吗? “你听我说。” 他想说什么?狡辩吗? 他抚摸着我的肩,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昨天晚上,我没有戴。” 我愣住了,脑子像是被锤子狠狠敲了一下。 他的手慢慢移到我的小腹:“我全部S.进去了,S.了很多次。” 啊?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呆滞地抬起眸子,对上男人那双莹绿色的眼睛,从他的眼里我竟然看不出一丝心虚。这是一个老师该对学生说的话吗? 一时间,愤怒全部转变为恐惧。 我害怕地抖动起身子,捂住脸,不知所措。 他是故意的。到如今,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劝服自己这就是一个意外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搂住浑身颤抖的我道:“很抱歉,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不想戴,下次,我会记的。” 我趴在他的怀里,一边因为恐惧而颤抖,一边因为绝望而哭泣……我完了,他根本不打算认错,更不准备放过我。 换好衣服,我们便一起出了门。 坐到副驾驶座上,我靠着椅背,面色苍白,丢魂落魄。 他钻进车里,看了我一眼,看我没有扣安全带,就俯身下来,去扯我旁边的安全带。他离我很近,那张可恶的脸就近在眼前,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如Y云般笼罩着我。 我垂在一侧的手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心脏狠狠揪紧,我做了一个大胆的行为,我用力揪住了他的衣领。他平静地看过来,碧色的眸子潋滟如水。 “你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忍着内心强烈的羞耻以及恐惧和愤怒,势必要弄清昨夜的真相。 “不叫我老师了?”他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和这个没有关系吧!”他的冷静令我更加恐惧了,我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尖叫:他简直可怕极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真的是空条老时起?我认识的空条老师是这样的一个人吗?还是说,我从来就没有看懂他。 “我还是挺喜欢你叫我老师的。”说着,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脸,淡淡地说出一件更令我羞耻到抓狂的事,“可惜你昨晚一直叫我[老公]。” 我松开他的领子,绝望地别过头去,捂住了脸:“求你不要说了。” 突然间,我隐约想起了一些什么。 沙发上,我主动抱住了他……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了吗?”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说,“就算我喝醉了,认错了人,可你没有喝醉啊!” 他扯出安全带,咔哒一声扣上。 我能感觉到那股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脸上。 半晌后,我听到他说道:“我没有忍住。” “什么啊!”我抬起红彤彤的眼,情绪激动道,“空条老师,我叫你一声老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是我的老师,你说你没有忍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虽然早就知道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一向尊敬的空条老师也是如此。 他似乎被我问住了,突然就不说话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拉动引擎,将车驶入了街道。 我瞪着他:“你说啊。” 他把着方向盘,侧对着我,目光平视前方。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我好像依稀看到他帽子下的耳朵泛起了红色。 他迟迟没有回我,我愈发气恼。现在在开车,我又不能去动他,我可不想和他同归于尽,于是我冷笑道:“说不出来了吧,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你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汽车驶入林荫道,刺啦一声,车停了下来。 心脏一跳,我紧张地攥紧拳头。 驾驶座上的人蓦地看了过来。 我心慌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俯身将我压在身下。我慌忙撇过脸,惊恐地闭上眼骂道:“混蛋!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好一会儿后,我并没有受到任何侵.犯,只有一道明晃晃的目光悬在我的头顶,一动不动,令人头皮发麻。 我颤了颤眼角,掀开眼眸,迎上那双幽暗的绿眸,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推了他一下:“你起来……” 他压着我,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 我被盯得浑身发毛,只道:“你想威胁我吗?” 他看了看我,语气奇妙:“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我烦躁地反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他问。 “我知道什么?”我皱起眉头。 他盯了我一会儿,最终松开了我,坐直身体,压了压帽子,遮住目光,低下头,说: “关于我,爱你的这件事。” 什么? 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 直男又傲娇的阿强:我可以表现出我爱你,可以和你做.爱,但是让我说出那句“我爱你”就有点难了。(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脸红了,但是为了不让菊理把他当成一个很随便的谁都可以的男人,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其实他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但菊理在感情方面的情商低,一直get不到,他也很烦。) 菊理:……离谱。他在讲什么鬼话?我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几十集的剧情。(确实失忆了几十集) 吉良猫猫: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杀人!我要杀人!(已经近十章没有出场的上班族。为了不让你们忘记他,我每章都会适当迫害他一下的比u湿i) 说到T型差,卡兹才是最涩的,那身高,那肌肉,那美貌,嘶溜。我一度磕过二乔老妈和卡兹的cp,两个美人,真香。不过JOJO里面,最难女票的我觉得也是卡兹,毕竟是究极生物,智商那么高,我怀疑他看人类,就像人看猴子。当然,毕竟人类和他长得像,也可能是像人类看弱智,一般人是不可能爱上弱智的。 -- 直男的安抚 爱我?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确实是在说“爱我”。说实话,甫一听到这样的告白,我的内心是茫然,紧接着是慌张,随即是恼怒。我在怀疑他想用这样的说辞将昨晚那件事情轻轻揭过。 开什么玩笑?难道就因为他喜欢我,就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吗?那如果我喜欢他……不,我马上将这个想法打消。可是随着这个想法的抽芽,另一件早已被我遗忘的尴尬事再度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那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我本来都要忘记了。可是……它突然冒了出来,接着便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占据了我的思维,无论我如何逃避,都躲不开它的追击,它时时刻刻提醒我:其实你的想法也不纯洁吧。你真的对空条老师没有一点意思吗?否则你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说不定你也是愿意的,不然你为什么要主动拥抱他? 不……怎么会这样? 那只是个梦而已。难道我要为一个梦境负责吗?现实是……我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空条老师侵.犯了,我不过是认错人了。 我崩溃地抱住头,内心愈加煎熬。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我竟然丧失了指责对方的勇气。我想要逃避,可吉良的脸忽然冒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冷酷地质问我:“菊理,你早就出.轨了是吗?你的内心早就出轨了。”然后是空条老师,他也看着我,淡淡地说:“你是自愿的,我只是回应了你。” “不,我不是!” 我猛地喊了出声。身下平稳的座椅忽然摇晃了一下,车停了下来。我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投了过来,有人问:“你怎么呢?” “我不是的……”我喃喃自语着,神思恍惚,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愧疚当中,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菊理。”肩膀一沉,有人抓住了我的肩。我恍然抬起头来,对上熟悉的瞳孔,内心顿时揪成一团,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抱住自己,浑身抖动着,咬牙含恨道:“我没有出轨,我没有出轨。” 他愣了一下,垂下眼帘,抓着我肩膀的手慢慢松开:“没有人说你出轨了,菊理。是我强迫你的,而且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发了狠地扑上去,瞪着他,眼含热泪,揪紧他的领口,指尖颤抖,“你明明可以不那么做!因为你,我的人生完蛋了!”但凡不是昨晚,不是吉良刚刚出殡的当天,我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在道德、法律,还是学业、工作上,我都是毫无瑕疵的。我从来不会做某个年龄不该做的事情,读了十几年的书,我没有迟到过一次,没有欠过一次作业,没有主动在背后议论过别人一次。可是,就在昨晚,我完美的人生中出现一个巨大的W点,无论如何也无法抹消的W点。而W点证人就在我的面前,我对他无可奈何。 他微微蹙起眉头,突然按住我的两肩,语气一沉,道:“没有人会因为喝醉酒和别人上过一次床,她的人生就完蛋了。菊理,你的人生没有脆弱到这个地步。”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别过脸,忽然有些心累,集聚的暴怒情绪宛若青烟般散去。我神情颓丧地垂下头:“损失的是我,我失去了。”苦笑一声,我自嘲道:“而你得到了。” “我得到了什么?”他问。 我抬眸看他,暗暗咬唇:“你问我你得到了什么?你还想得到什么?” 他按住我的两肩,语气平和:“如果说我得到了你的身体,那你相应也得到了我的。”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想要得到你的身体,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嘴唇,按在我的唇边,“比如现在,就在这个地方,我就可以得到你。” 哈……瞳孔一缩,我满眼仓惶地看着眼前之人,手脚瞬间变得凉凉,咬紧牙齿,低低地吐出一句:“无耻。” 他俯身过来,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离我越来越近,停在离我不过几公分的地方,像星星照着湖泊那样平静地凝望着我:“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更严重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呼吸一滞,我攥紧了拳头。 他继续说:“如果你的人生那么容易完蛋,我可以让你再完蛋好几次。” 他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安抚受惊的幼鸟:“而且我只得到了你的身体,没有得到你的精神和灵魂。你也得到了我的身体,甚至得到了我的心。”他拥住了我,威胁过后,又开始花言巧语:“我们结婚吧,菊理,这样,你还会得到我的一生。” ……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在车上的那段时间的。自责、愤恨、无能为力的情绪死死地纠缠着我,令我无法逃离,无法摆脱。但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我不至于真的为了这种事去寻死,要是为了这个我就去死,我早死好几次了。我的人生没有完蛋,只要……只要找个机会重新开始。 但我无法原谅空条老师,更无法面对他。我想了好几次,我究竟应不应该送他上法庭,告他强.J吗?没有证据。物证被洗掉了,人证只有我自己。更可怕的是……我的内心竟然在拒绝。我知道,凭我的身份,我没办法对他造成伤害,只会反过来再次伤害到自己。何况,或许是我真心不认为这是他一个人的错,我纠结的内心正在试图给他洗刷罪恶。这不是说我宽宏大度,只是因为怯懦,唯有忍让、原谅、转移对方的责任,才能让我获得片刻喘.息的机会。 当然,我不会和他结婚。在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普通的一.夜.情,也没有说睡了就必须结婚的。况且,他根本就是趁虚而入。我没有同意,他只能算是强迫,尽管当时我没有拒绝。 我是这么想的,在碰到熟人之前,我一直以为可以把那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JOJO,菊理小姐?你们这么在这里?” 从药店出来,我拎着避孕药,迎面就看见从车上下来的红发青年。 他摘下墨镜,目光落在我的手中的袋子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男人,语气微妙:“你们……怎么一回事?” 我心想。 完蛋了。 承太郎:更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毕竟一开始你妈是准备让我强?你的,把你强?到精神失常。怕太oo操了,所以放弃了,虽然现在我也很ooc。 菊理:什么? 作者(脸颊爆红):不!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我真的很喜欢蹂.躏柔弱美人!(暴言) 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小说的XP是自由的,但是生活中真的遇到菊理这种事,大家最好报警啊。 -- 不重要的人 “我有些着凉了,买了些感冒药。” 在那人开口之前,我率先做出了回应。 “这样吗?”好在花京院先生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将目光从我的手上移开,笑道,“昨天JOJO一直没有回酒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率瞬间失衡。我不知道他这句话中是否含有深意,但总之他肯定没有相信我的说辞,只是碍于情面,没有直接说出来。如今我只期盼着他的视力没有那么好,没有看见药盒上的字。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宽阔的臂膀挡住了花京院先生探寻过来的视线,语调沉稳,听不出丝毫心虚的痕迹。 红发青年一愣,勾唇说:“看来我不应该在这里。”说着,他晃了晃手机,叹息道:“我打不通电话,又找不到人,只好到处走走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机冲进揣回大衣的兜里,绕过面前身材魁伟的男人,来到了我的眼前。 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掌心微微出汗,刹那间,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糟糕的画面,他会对我说什么呢? 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轻巧地笑了笑,用着绅士又不失亲昵的语气邀请道:“菊理小姐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 我一时哑然,垂下眸子,回道:“我可能会回家吃,很抱歉。” “啊。”花京院无所谓地勾了勾唇,似乎并没有被拒绝而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你和JOJO去吃饭吧。”说完,他往后退了几步,冲我们挥了挥手:“那我走了JOJO,下午再见。”言罢,他俯身钻进了车里,仿佛不愿打扰我们一般飞快地驱车离去。 那一刻,我明白了:他彻底误会了。 我不知道对方会如何看待我。一个刚死了丈夫就和以前的老师勾搭在一起的女人?但是他是那个人的朋友,说不定他不在意,甚至会在背后为那个人鼓掌庆贺:真厉害啊,JOJO。我忍不住如此阴暗地揣度道。毕竟学生时代,我经常就能看到这样的男生,因为朋友泡了多少个女人而羡慕,并以此为荣,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有亲妈教养。 花京院走后,那个人便朝我伸出了手:“我带你回去。” 我盯着他宽大的手掌看了一会儿,暗暗吸了一口气,撇过脸,心惊肉跳:就是这只手,它可以轻轻松松地抓住我的,令我动弹不得。 其实我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还可以面不改色地待在我的身边,对我做出如此亲近的举动。他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他已经将我视作他的女人了吗?他难道不知道我很害怕吗?他可能知道,不过不在意。反正我就算再害怕,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开口道:“空条先生,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去,以后也请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昨晚那件事我就当做是成年人的一场意外,我不想再追究,也不想再看见你。” 他盯着我的眼,面色不变,我无法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揣测出他的想法。 “你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吗?”他问我。 “当然。”我说,“我现在很冷静。” “如果你真的冷静下来了,你就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他把手插.进兜里,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并不点燃,依旧用那双翠绿的眸子盯着我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消失在你眼前的。这不仅是因为昨晚那件事,更是事关你的安全。”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愤怒地瞪着他,语调上扬,隐隐有着破音的趋势。也许是我们杵在这里太久了,已经有路人往我们这边看了。 察觉到路人好奇的视线,我努力平复心情,尽量平和地开口道:“我不想再听你的狡辩。也请你不要再比我,身为受害人的我都不准备计较了,你行行好,也放我一马吧。” 他看了我一眼,碧眸微垂,恍惚间,我竟然仿佛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低落情绪。这不可能,果然是错觉。 “你确实是受害人,但最主要的加害人并不是我。”他抽出嘴角的香烟,夹在指间,淡淡地瞥向我,“之前我就说过,你忘记了很多东西,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吗?” 我一怔,心想:是这样又怎么样?和昨晚的事有关系吗?他果然又在转移话题。 “那不重要。”我怀着怒气,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问题,“既然已经被忘了,那就忘了。” 他盯着我,目光幽深:“那些被你忘记的人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口不择言道,“既然不记得了,那都是不重要的人。” 空气霎时凝滞。 “呵呵。”半晌后,他低笑了一声,将香烟扔在我的脚下,一脚踩上去,来到我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的眼,抬手放在我的脸侧,摩挲着我的脸颊,压着嗓音道,“你还真敢说啊。” 哈…… 方才他身上的气势太过惊人,我被吓得几乎僵在了原地。而下一秒我便被他抱了起来,趴在他的肩头,浑身瑟瑟发抖。 就这样,我被他塞进了车里,直到汽车重新发动,我还是一副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 呼、呼、呼…… 我急促地喘.息着,心脏怦怦直跳。 车窗外的风景一帧一帧地闪过,我坐在男人的身旁,身体还在禁不住微微颤抖。 好一会儿,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出声第一句就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的道路,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道:“送你回去。” 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总算是落到了胸腔里。还好还好,刚才他那一副架势,我还以为他要把我抛尸荒野了。 对话完毕,我们就互相不再说话了,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死寂。我暗自恼怒:为什么受害人是我,却好像是我的错一样?难道是我让他犯罪的?难道我忘记的那些人里有他?我根本没有忘记他啊。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大了目的地。我连忙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后,直接下了车。这回我没有再和他打招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知道他没有追上来,那道黏在我身后的目光正在逐渐离我远去。 “哈……” 我小跑到别墅外面,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头打开一看,是他的信息:「今天你先休息一天,明日我再来找你。」 什么啊!我愤怒地删掉消息,拉黑了他,捂住脸,轻轻抖动着肩膀,哑着嗓子喃喃道:“到底有完没完了?他还想找我干什么?” 承太郎:我真想g.死你。 菊理:……你oo操了。 不过承太郎确实生气了,笑死,被忘记的人都是不重要的人,女主很勇,好在遇到的是少年漫男主,不然分分钟打出黑.化囚禁.结局。 菊理:我要连夜跑路! 作者(一脸爱怜):没用的我的女儿,承太郎iswatchingyou. -- 我要你痛苦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玲子的电话。 “对不起,菊理,昨天我太激动了。现在我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我想了很多,果然我也有错,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他结婚。说到底,我对他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他可能也察觉到了我的敷衍……反正,一切都结束了,明天又是新的开始,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之后我就去找你。你怎么呢?菊理?听见我说话了吗?” “啊。”我坐在床边,晃了一会儿神。我的大脑早就被乱七八糟的思绪给占据了,根本没有仔细听玲子在说些什么。玲子大概也想不到,不过一个晚上,我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关于那件导致我人生巨变的事,我没办法和她说,只能烂在心底。不是不信玲子,只是单纯不想让她糟心。玲子是个暴脾气,现在又处在情绪波动最为强烈的时刻,若被她知道,恐怕事情就很难收场了。于是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为了避免她察觉到我的走神,我又补充了一句:“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就一块儿出去旅行吧,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玩儿了。” “嗯!”玲子的声音微微上扬,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看来基本上从被背叛的打击中走出来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可是如今身处泥沼的我只能轻轻扯动干涩的嘴角,露出一个并不快乐的笑容:“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再商量。睡觉吧,晚安。” “这么早就睡了?”她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你以前都要熬夜到一两点的。” “吉良睡得早,我的习惯也不知不觉被改变了。”我不知道为何要在这个本该安慰她的时候提起吉良,大约是想让她闭嘴,因为我想要安静,想要一个人待着,其实我刚才根本都不想接她的电话,听她说话。 果不其然,她愣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歉意道:“菊理,你也早点忘记他吧,晚安。” 挂断电话,我握着手机,抱住膝盖,颓然地弯下.身子,趴在膝盖上,默默地发愣、走神。 我在干什么啊? 我垂下眼帘,慢慢合拢双眸,压抑住内心深处咕噜咕噜吐出的毒液,在愤怒的岩浆从心脏喷涌而出之际,将心门闭合。 我刚刚是在迁怒玲子吗?是的吧。因为当她向我喋喋不休的时候,我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股厌烦的情绪:玲子她,好烦人啊。然后忍不住想道:为什么我非要成为她们的垃圾桶不可呢?无论是母亲还是玲子,不要再找我了,不要再和我抱怨了,我不想安慰你们。谁能来安慰安慰我呢?因为你们的悲伤,我只好将我的悲伤掩埋,强打起精神,露出微笑,告诉你们——还有我。可我有什么呢? 这么想的我,很过分吧。 “哈哈。”我捂住脸,笑了两声,抽动着僵直的肩膀,湿润的泪水浸透了指缝。 好无聊啊。 砰得一声,我仰头倒在床上,眨了眨眼,晕湿了眼前本就模糊的景象,心不在焉地想:我能不能就这么消失呢?消失在这个世界,前往一个新的世界。 想着,我侧过身,蜷缩起身体,看着不远处陷在被窝里的手机,瞳孔幽幽闪烁。 这个时候,不知道那个人睡了没有。他明天还会来找我,我该怎么应对呢?不确实的明天使我感到焦躁不安。我该不该连夜离开这个城市呢?但是为什么离开的是我?我才是受害人,为什么偏偏妥协的人是我呢?我比较好说话,还是比较好欺负? 攥紧被角,我咬着牙,怀着满腔忧愤,狠狠地望被子里锤了一下,随即刷得坐直身体,拿起手机,点进最近的联系人里,伸出颤抖的指尖,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嘀嘀。 那头响了两声,电话便被接起了。 “喂。” 那个我这辈子故意都无法忘记的声音传了过来,隔着手机,却依旧能够挑动我的怒气。 我勾起嘴角,平静地问候道:“睡了吗?” 那头明显愣了一下,约摸是没想到我的情绪能够如此稳定,居然还会问他睡没睡。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回道:“刚洗了澡,已经在床上了。” “是吗?”我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这种时候,真亏你还睡得着啊?” 那头再次安静了一下,疑惑地出声:“菊理?” “是我。”我继续冷笑道,“你在疑惑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会生气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觉得我不敢告你,不敢对你做出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我不告你吗?因为我根本不相信法律,我不相信它能保护我。尽管我一直遵纪守法,可我从不信任这种东西。我知道,法律这种东西从来不是为了维护正义而存在的,而是为了维护国家和社会安定。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动你不是吗?” 他无声叹了口气:“你可以试一试,或许可行。” “别开玩笑了,空条老师。”我故意叫他一声老师,语言却仿佛淬了毒一样,忍不住说出一句比一句刻薄的话语,“教教我吧,我该怎么不通过法律的手段报复你呢?你应该有办法吧,毕竟你看起来就是那种经常不遵纪守法的人。” “你想怎么做?”他反问我。 “我想怎么做?”我笑了,“我不想怎么做?我想你消失可以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想杀掉我吗?” “不,我还没有那么残忍。”我说,“我只是想折磨你,让你遭受和我一样的痛苦。”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做错的是别人,痛苦的却是我。是我的心性过于狭窄了吗?还是说他们真的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可以做到毫无罪恶感。后来我知道了,他们是真的可以做到。人和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比人和狗之间的区别都要大,我或许不该奢求每个人都拥有人性。 “你想怎么折磨我?”他没有生气,依然耐心十足。 “我想让你痛苦。”心跳越来越快,我说出的话也愈来愈肆无忌惮,“将你的尊严踩在脚下,让你伤痕累累,让你痛哭流涕!让你只能像我一样隐忍不发!” “好。”他说,“你想什么时候折磨我?” 我只当他想哄我,便冷笑道:“立刻!马上!” “我现在就过来。” 什么? “等我。” 嘟嘟—— 那头话音一落,就挂断了手机。我愣在原地,心底乱糟糟的。 他什么意思? 故意找茬的菊理老师:呵呵,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承太郎! 阿强:……大晚上的,我不睡觉干什么?g.你? 菊理:……你以为我不告你是为什么! 阿强:其实我不介意你告我,反正又不是没进过局子。 菊理:……是我小看你了,告辞。(完全变成喜剧了啊喂!) -- “我”的折磨(已替换) 咚、咚、咚…… 我呆坐在床边,心脏平稳地跳动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啊,他刚才是说,要过来吧? 嘴上说得过瘾,可一想到他真的要过来,我顿时慌张了起来,摸着温热的床单,摸来摸去,猛地起身,走到窗口,朝着楼下望去——此时已经十点左右了,外面早就没了什么人,只有几盏路灯安静地亮着,几辆车停在路灯和行道树的下方,车门紧紧地闭着,既没有人下来,也没有人上去。 我按住鼓噪的穴口,攥紧裙角,恍惚地后退两步,退回到屋里,又重新走到床边,就这么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就这样等着他吗?还是打电话让他不要过来? 咬住唇角,我蹙起眉头,暗暗“嘁”了一声:“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在纠结什么呢?教训他啊。反正也不可能再糟糕到哪里去了。” 下定决心,我又站了起来,走到柜子前,蹲下.身,在抽屉里翻找着到时候能够用到的工具。 我和吉良平常并不会用到了什么奇怪的工具,因此翻来覆去,我只找到了一辣崎绳,一卷透明胶带,一个扳手,一把钳子,一把剪刀。说实话,拿着这些东西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把他捆起来,然后用钳子拔掉他的牙?还是拔掉他的指甲?我这算动用私刑吗?我大概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做。 咚咚。 门响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卧室外面连接着的客厅里的大门响了。只响了两声,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和突兀。我的后肩为此蓦地僵硬了一瞬,思维短暂地凝滞了几秒,在几秒钟的时间内,我的内心闪过无数个想法,甚至萌生了退意。大晚上了,一个男人跑过来说让我折磨他,我还去开门,这正常吗?确实不正常,我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都不能算正常。我深深地感觉到,我的生活已经逐渐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即将一去不复返。 要打开那扇门吗?打开的话,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是解脱吗?还是,更深的地狱? 我的内心在犹豫不决,但是我的双腿竟不受控制地向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三步……我计算着,从卧室到客厅大门,一共五十二步。我走到门前,停下了脚步。 呼吸猛然加速,我的心脏怦怦直跳。缓缓将手放在门的把手上,我感觉到了金属的寒意。 我知道,就在这扇门的背后,他站在那里,也许正盯着大门,盯着门里面的我。 我在害怕吗?我不能否认,我很害怕。可以想象,我只是个柔弱的女X,而对方是个强壮的男性,拥有压倒X的力量,而且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力都远比普通男性更加优越。尽管他嘴上说得好好的,会接受我的折磨。可现实谁能够保证呢?他会不会中途反悔?会不会反过来对我做出过分的举动?这些我都无法保证,一切都只能依赖于他的人品。然而一个可以对刚刚丧夫的学生下手的人,我居然要依赖他的人品吗?这是何等滑稽又可悲的事情。更可悲的是,这或许是我唯一的能够为自己出气的机会。 我没办法放弃这个机会。 咔咔咔……主动权此刻掌握在我的手里,而我选择打开了那扇门。 大门往里靠拢,那抹高耸的身影渐渐笼罩了我的视线,我抬头,他恰好低头,目光相交的那一霎,我立即扭过了头,走到一旁,让开路,冷着脸,冷漠道:“进来吧。”说完,我就先行一步走到了里边。他随后走进来,关上了大门。 “呐。”我蓦然止步,停在电视机对面的沙发旁边,转过身,盯住他的眼睛,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把手插.在大衣的兜里,用碧绿的眼眸淡淡地望着我,卓越的身高使他占据了不小的空间,他站在那里,整个屋子似乎都变得狭小了起来。 抽出右边口袋里的手,他扶了扶帽檐,转而问我:“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呢,菊理?” 我咬紧内唇,撇过脸,心情一沉:“算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我转身走进了卧室,没有再理会客厅里的人。 过了一会儿,我收拾好工具,装在一个盒子里抱了出来,而客厅里,他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忙活。 我俯身将盒子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捞出要用的东西,扔到他的脚边,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 他低头盯着砸在K腿旁的钳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回了一个挑衅的冷笑。他拉下帽檐,嘴里来了一句:“呀嘞呀嘞。” 把东西全部扔到地上,我才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男人低下头看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勾起一抹不善的笑意,抓着他的手将他推到沙发上,然后收回手,背到身后。我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察觉到。 他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被推到时的姿势,白色的帽子仍然稳稳当当地待在头顶,眼底不见一丝波澜。 我捡起地上的麻绳,顶着对方专注的目光,走到他的身前,把绳子往他脖子上一套,然后狠狠一拉。 他的头被扯得撞在我的胸腔下方的肋骨上,帽子歪了一些,露出浓密坚硬的黑发,刺刺的,隔着衣服都令人感觉到不适。 他抬起眼角,面色仍旧没有太大的改变,脖子被拇指粗的麻绳拉拽着,筷子粗的青筋隐隐凸起,血液堵塞,扑通扑通。 明明身处下位的是他,我从他的表情里竟看不出他的一丝狼狈。他的眼睛还在盯着我,绿莹莹的,宛若夜间的孤狼。 一咬牙,我抬起巴掌,重重落下。 啪! 帽子滚下头顶,滚到了沙发后面。 “你为什么,这么不知羞耻呢?” 掌心微微发麻,我藏起颤抖的手,故作盛气凌人的姿态。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红印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可见我的力气很重。 看着这样的他,我本应该感到高兴,可惜我的心中却生不出一丝快意,只觉得恐惧、心痛、心慌。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后悔。一个罪犯,即使他接受了惩罚也不感到后悔,那有什么意义呢? “哈。”我狠狠拽起勒紧他脖子的绳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质问他:“你后悔了吗?” 他目不转睛:“后悔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你装什么傻?你是想要我自己说出来,趁机侮辱我吗?” “昨晚的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真令人生气。 我抿紧薄唇,暗暗发力:“说。” 他看着我,仰视的角度,却偏偏做出了俯视的态度。 “没什么可后悔的。”他说。 果然。 我按捺住腾起的怒气,继续问:“你不觉得羞愧吗?空条老师。” 他看了看我,斟酌了一下,回道:“我需要羞愧吗?” 他真的惹怒我了。 “混蛋。” 我踢了上去,踢中了他的胯.间。 一声闷哼,那个强大的男人倏然弯下了腰,面色变得惨白。 呵呵。男人嘛,都有这个弱点。 终于出了一口气,我反手掐住他的下巴,看他那张似乎在隐隐作痛的脸庞,轻笑了一声:“舒服吗?” 他不作声,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再问你。”我揪住绳子,不死心地问,“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不会犯下相同的错误?” 他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我,不假思索道:“会。” 嘶—— 心脏宛若被两只手狠狠撕开,我心痛得无以复加。有时候,我真痛恨某些人的诚实。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连欺骗我都不愿意呢? “哈。”我呼出一口气,拽着绳子,用力将他拽到身前,俯下.身,伏在他的耳畔,低低地说道: “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原谅你啊空条老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惜,你完全不给我机会。 他的脸色微妙,下一秒就被我推到了沙发上。我勒紧绳索,一脚踩了上去。 承太郎:这么踢,不太好,对你不好。 菊理:……小剧场的你真的一天比一天ooc,你是作者披的皮吧?! 吉良猫猫:哈哈哈,踢的好,往死里踢! 作者:啧啧,老婆和别的男人玩s.m还叫好的男人,真是牛比,我就不指名道姓了。 吉良:…… 吃一口糖:菊理潜意识里还是喜欢阿强的,只是忘记了,又结了婚,所以不愿意承认。阿强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憋了好久了:本来就该是我老婆,我睡回来了又怎么样呢? -- 危险的Y求(已替换) ρò⒅ň.©òⓂ 把脚踩在坚实的腹肌上,尽管隔着一层衣服和一只鞋子,我仍旧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的收缩和震动,浅浅的,犹如会呼吸的地板,坚硬,又不失柔软,一种奇妙而诡异的触感。 我拽牢套住他脖子的绳索,半俯下.身,凝起眉头,俯视着那副近在咫尺的狼狈容颜,冷哼一声,出言讥讽道:“这样真的好吗?还是说你乐在其中呢?真没想到空条老师还有这样的爱好了。” 他的脸微微涨红,表情平静如初,只是稍稍皱了皱眉,神情表现出有些困扰,就好像突然被飞过头顶的鸟雀用翅膀扇了一下,抬头去看时,对方不仅没有飞走还飞回来接着扇了他第二下,虽然这根本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还是不免被对方的顽劣行为弄得无可奈何。 这种联想再次挑动了我心中的火苗。我咬紧牙关,踩着他的小腹,用力碾了几下,碾得他隐隐变了脸色。 “怎么,受不了了吗?”我猛然抓住他的发根,指腹碾着温热的头皮,我的手离他如此之近,那种肌肤相亲的微妙触感令我感到慌张,可我的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空条老师不是很厉罕起?现在一动也不动,是因为内疚吗?想补偿我?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就算完了吗?可不止了。” 话音刚落,我便发力攥着他的发根往上一扯,力道之大,甚至能看到凸起来的头皮和几根断在我指间的头发。不得不说,他的头发很强韧,扯断他的发丝,我竟感觉手指勒得有些疼。可惜他面不改色,只有我在愤怒、在纠结、在颤抖。 “哈。”我气得朝他的穴口狠踹了一脚,这下就算是他也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并且张嘴喘了一声,然后掀起眸子,凝神望着我,眼底碧波涟涟,情绪不明。 “你真是个讨厌的人。”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顶着对方晦暗难懂的目光,我抵.着他的穴口重重碾压,一下、两下、三下……我不停地碾着,他的脸色也由刚才的苍白变得泛起几分奇怪的红润,蓦地,他抓住我的脚踝。我先是一惊,然后立马甩开他的手,忍住蹲下.身去肉搓脚踝的冲动,故作冷静地嘲笑了一声道:“这就不行了吗?你以为这就算是折磨了吗?” 他瞥了我一眼,沉默了那么久,他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就是:“我勃.起了。”他接着说:“你现在离我远一点,我可能会忍不住。” 什么?我愣了一下,随即一股羞耻恼恨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我颤了颤指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而后松开绳子,迅速从他身上下去,远远地躲开。 他坐了起身,缠在脖颈上的绳子宛若大金链子般垂下胸膛。他半弯下腰,驼着宽厚魁梧的肩背,分开双腿,静静地坐在那里,抬头盯着我,眼眸黑沉沉的,流转着某种阴暗的光亮。 我的穴口急剧起伏着,站在墙根底下,瞳孔收缩着,目光落在他的腿.间——一团巨大的凸起将裤子顶.了起来,昭示着男人骇人的欲.望。 我又惊又怒,同时又很害怕,只能在嘴上骂道:“无耻!” 他看着我,眸光晦暗,声音莫名低哑:“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有欲.求。虽然这确实是一种折磨,但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这么做,因为你力气很小,我抓住你的话你根本跑不了,而我无法保证我能完全忍得住。” 他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冷冷一笑:“空条老师连下.半身都管不住吗?” 他看了看,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无奈开口道:“我并不想伤害你菊理,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实话。”说着,他伸出食指,指了指我的脖子下方。 我连忙低下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去找,捂住穴口,又警惕又茫然的眼神瞪着他。 估计是意识到了我看不懂,于是他曲起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肩膀,说:“你的肩带,很细,我进门的时候就想把它扯掉。” 我呆了一瞬。他在说什么啊? “还有你的裙子。”他的视线往下一扫。我连忙夹紧双腿,全身发毛,恨不得夺路而逃。 他用陈述的语气说道:“你把脚踩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好几次都有过撕烂它的想法,现在也是。” 哈。瞳孔骤然一缩,我抱紧穴口,缩在墙角,咬住颤抖的薄唇,恐惧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脱起了外套。 “你干什么!”我嘶吼出声。 他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脱掉外衣,然后盖在了大腿上,露出那副精壮魁伟的身躯。 “不要这么看着我。”碧绿的眼珠溜到我的身上,他压低嗓音,道,“我是真的很想上.你。” “啊!” 我尖叫了一声,起身跑到卧室门口,撞开房门,砰得一声关上大门,靠着大门滑到地上,崩溃地捂住脸,抖动着裸.露的肩膀,哭了出声。 他在说什么啊?他为什么……变得那么可怕?还是说,他本来就很可怕,平时都是在装模作样? 咚咚。 “菊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就在我的头顶,仅隔着一扇门。 “滚!你滚!”因为那番露.骨的言论,我已经方寸大乱,折磨什么的……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折磨我。 外边儿安静了片刻,很快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我只是在跟你说实话菊理,但并不意味着我真的会强迫你。你有过丈夫,我以为你应该明白了。你的丈夫,那个吉良吉影,和我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有那张纸。”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不说话,只是抱着手臂哭。 他没有走开,还想刺激我:“你不用这么抵触我,事实上,我只强迫我你一次。但是那个吉良吉影,应该强迫过你很多次,只是因为有那张纸,你就觉得理所当然了。你认为这很正常吗,菊理?是不是我现在强迫你和我填了婚姻届,那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惊怒交加地回道,“我和吉良他是……”正常的婚姻关系。下一段话我没有说出口,我迟疑了。一大段空白的记忆出现在我和吉良结婚前的那段时间,我想不起来,我究竟为什么和他结婚了。是因为……面包?我在面包店遇到了吉良……然后呢? 不管了。我咬了咬牙,说:“我和吉良是自由结婚和恋爱的。婚姻里本来就该有一些妥协和体贴,空条老师,请你不要混淆视听,混为一谈。何况这些都是你个人的揣测,你凭什么认为吉良他强迫过我?” 他顿了一下,回道:“你如果想知道,明天就和我去见一个人,虽然不能解开所有真相,但是可以证明你那个丈夫有问题。” 说着,他再次沉默了下来。 “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会伤害你,菊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话音一落,我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关闭的声音。 我缓缓放下堵住耳朵的双手,急忙爬起来,奔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将衣服掏出来扔到床上。 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 深夜的危机(已替换) 我得离开这里。 恐惧在催促我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我的心左右撕扯着,一半叫嚣着快逃,一半劝我冷静下来,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把戏。很显然,逃跑了念头占了上风,或许因为我本就不是一个足够有勇气的人。 收拾好东西,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楼下此时已是漆黑一片,几盏幽明的路灯在路边安静地亮着,照在我的头顶,将身影拉长。行李箱走过水泥地的咔嚓声在夜间格外清晰,我走得越快,轮子的声音就越大,我的心情就愈发紧张。我急促地喘.着气,太阳穴突突跳动,心脏也怦怦怦地响个不停,我觉得我就像行李箱的那个轮子,不知要在哪个地方打滑,然后重重地摔下去,拉扯不住,摔个四脚朝天。幸而预想中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尽管我走得十分匆忙,身子摇摇晃晃的,仿佛有着随时跌倒的风险。 这个时间点,偏僻的别墅区早就没有的行人,偶尔有几辆车路过,在夜里仿佛突然闯入的黑色幽灵,左摇右摆,激起一层沙尘。 我裹紧身上罩着的大衣,拉着行李箱低头走过黑漆漆的林间马路。我得跑到最近的公交站去,坐最后的末班车赶到机场。如果赶不上,我就去附近的酒店住上一晚,然后早上天不亮就赶去机场……也许我应该打辆车,这个时候还有出租车吗?遇上了黑车怎么办?无数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的脑子像是给塞了一个马蜂窝,乱哄哄的,找不到头绪。 在我赶路的期间,又有几辆摩托车刺啦刺啦地从我身旁飞驰而过,伴随着男孩的尖叫声,掀起一阵大风。追求的刺激的小年轻们还没有睡着,准备和这个城市的夜景一起步入黎明。 我得在黎明之前离去。 天边的月亮很亮,亮堂堂地照在地上,我踩着斑驳的月光,走了很长一段路,长到我忘记了自己走到了哪里,最后恍惚停下脚步,茫然地抬头望四周寻觅。 多久没有汽车的远光灯照过来了?那片此起彼伏的属于青年人夜间欢乐的尖叫声也再不见了踪影。路边没有一辆车经过,没有一个人路过……整片大地都是安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四周的虫鸣和鸟叫。无尽的夜色笼罩四野,我找不到前进路标,身后的路也望不到尽头。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绝望,四肢开始疲软,精神也逐渐松懈,我很想哭,可连哭也哭不出来。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蹲下.身,蹲在路边发起了呆。 就在这个时候,一束刺眼的远光灯打了过来,照在我的脸上。我不适地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看着那辆黑色的汽车慢悠悠地驶近,它最终会开到我的身前,然后从我的眼前离开。 车离我越来越近,我想着,是不是该起身离开了。没等我下定决心,那辆车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开过去了两米左右距离,就这样停了下来,开着远光灯,静静地停靠着,就像从始至终都没有来过,也没有离开过,而是一开始就在那里。 我悚然一惊,马上站了起来。这时,传来砰得一声,汽车的门开了,走下来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一名穿着黑西装的黑发男人从光影交织中走了出来,露出那张英俊白皙的脸庞——我恍惚了一瞬,明明是毫不相似的两个人,我竟好似看到了吉良。 “小姐,需要搭个顺风车吗?” 开口声音低沉文雅,倒真的和吉良有几分相似。他穿着一身黑西装、黑衬衫,领口打着一条h黑相间的条纹领带,黑色的短发梳得整洁利落,漆黑的瞳孔幽暗深邃,仿佛引力极强的黑洞,连光也无法从中逃逸。 我后退半步,握紧把手,撇过脸,为难道:“可能并不顺路。”我悄悄看了他一眼:“我要去机场。”大约是我糊涂了,我居然对第一天认识的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容忽视的危机感。这两种并不相融的感觉极力地在我心中拉扯,叫我纠结不已。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警惕,为了证明什么特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摊开双手,勾起嘴角,绅士礼貌地笑道:“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打车估计很难。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送小姐去机场吧。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按出租车的收费标准把钱给我就好了。” 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他摊开的双手上——他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圆润,掌心有一些薄茧,手型很漂亮,骨节分明,看起来不柔软,也不细腻。我差点以为看到了吉良的手,还是说,其实男人的手都差不多? 可能是这种奇妙的相似感让我放松了警惕,也可能是我累了,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想,很快就到明天。于是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先生。” 他笑了一下,摊着手走到我的身旁,按在我的把手上:“我帮你把行李带上车去吧。” 我抬起头,无意间对上他的眼睛,立时又扭过头,道:“谢谢你了,先生。”说完,我松开了行李箱的把手。 他拉着行李箱走过我的身旁,背对着我走到车厢后门。望向对方的背影,我忍不住又晃了一会儿神,看着他打开后备箱,将行李箱塞进去,最后扭头朝我看来,我匆忙别过了脸。 “我们走吧,小姐。” 后备箱的大门落下,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收拾好心情,忙走了过去。 我照旧拉开车的后门,坐在了后车厢里。 他也钻进了驾驶座上,拉动引擎,调转了车头。 方才也是头脑发热,其实一坐上车,我就开始后怕了。男人没有那个人那么高大,但总归比我强壮。这么想着,我又忍不住谴责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可我的手还是握紧了手机,默念着报警的电话。 “小姐是出去旅行吗?”男人忽然开口了。 我顿了一下,回道:“不是,遇到了一点事情,要回家一趟。”不,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只是想着离开这里。 “哦,这么晚赶回去,那看来是很严重的事。”他目视着前方,不知是为了消除尴尬,还是闲的无聊,索性和我交谈了起来,“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默认对方的说法,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过再怎么紧急也不该这时候出来。”他突然带上了教育的口吻,“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他一连说了两个“太危险了”,仿佛在喃喃自语一般。紧接着,他又说道:“听说机场那边刚出了一次重大事故,死了一个人,小姐有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毕竟,死的那个人,就是我的丈夫。 我沉默了。 汽车拐过一个弯道,他继续开口:“不过一次航天事故,居然只死了一个人,这算是幸运吧,应该说幸运过头了。” 是啊,幸运过头了。 “只可惜,死的那个人。可能命运在和他作对也说不定。”他叹息着感慨道,“但是……”他突然转过了头,脸庞被头顶的灯光照亮,眼眸漆黑一片:“命运依旧是眷顾他的,是吧?菊理。” 什……么? “杀手皇后。” 隐约间,我仿佛听到了某人按下按钮的声音,紧接着,耳畔响起轰隆一声巨响,我的意识顷刻间被炸得粉碎。然而就在我的意识濒临消散时,我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听到男人痴狂的笑。 “我回来了,菊理,你也该回来了,拥抱你新的丈夫。” 我明白了,我想起来了,所有的,可是,来不及了……我的替身,我的记忆,不……不行…… 现在能得出的信息:菊理被吉良杀过很多次。她不死是因为她的替身,失忆也是因为她的替身,替身目前只会在她死亡时出现。吉良刚开始被迫和菊理绑定,也是因为杀不死她,不然就吉良这性格,肯定是不可能真的和女人结婚的,只有把无法把握的意外绑在身边,才能安心。不过在这样被强制绑定的条件下,最后他确实爱上了菊理,但是改变不了变态的性格。 菊理有替身也是有伏笔的,在吉良暴露自己“留一手”的爱好的那一章里她看到了吉良的粉红猫猫。那一章,菊理就死过一次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觉得菊理很惧怕吉良,却好像和承太郎相处更和谐融洽的原因,因为潜意识在作祟,尽管她失忆了。 承太郎:果然我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一出场就王炸的吉良:哈哈,敢偷我的家,看我一章就偷回来! 菊理(抱住自己瑟瑟发抖):我只想独自美丽,变态退散! 时间线:距离吉良出殡刚过去了一天,虽然吉良死后我写了十几章,但其实才过去了没几天,所以吉良速度还是挺快的,奈何有个人比他下手更快。 -- 第二任丈夫(已替换) 这是……嘶,头好痛。 如针刺般的痛感一阵一阵地从我的头皮袭来,钻到脑髓里,搅动着,拨.弄着。强烈的疼痛使我昏沉沉的大脑久久无法清醒过来,脸颊和额头升起股股燥意,好热……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自己的脸庞,用掌心去贴额头,不知过了过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微微失神。 “菊理。” 卧室的大门突然响了,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动眼珠,我迷迷瞪瞪地望着朝我走来的黑发青年,神情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思维乱糟糟的,半天也串联不起来:啊,这是…… “洋介?”蠕动薄唇,我的嘴里不受控制地蹦出这个名字,然后一切仿佛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涌出来的记忆将凌乱的意识驱赶,我认出了他——赤松洋介,我的第二任丈夫。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一见钟情,刚刚结婚不久。 他来到床头,在我的身旁落座,冰凉的衣角落在我的手边,身上袭来淡淡的冷香和一股浅浅的苦涩——那是他手上捧着的药汁的味道。 “先把药喝了吧菊理。”他空出一只手,意图来扶我,我下意识地避开他,不好意思地瞟了他一眼,然后撑着床板自行坐了起身。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笑了一下,黝黑的瞳孔泛着温柔的涟漪,单看模样就是个英俊有为的社会精英。 “我自己来吧。”我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药碗,无意间碰到他温热的指腹,小臂的肌肉登时紧张地一缩,差点没能接起。 我这是怎么呢?我心中懊恼,然后强装镇定地接过药碗,顶着头顶明晃晃的视线,垂下眼帘,蹙起眉头,迫不得已地抿了一口。 好苦。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开来,我连忙捂住嘴唇,遏制住胃里翻腾着的呕吐感。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我看了看还剩大半碗的药汁,索性决定一鼓作气。于是我闭上眼睛,仰脖一口饮尽。 “唔。噗——”甘苦的液体刚涌入胃袋,那股鬼.畜的药物气味便立时喷发了出来,从喉咙里喷出来,令我不禁阵阵作呕,这时,一只黑色的袋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扯住袋子边缘,俯身呕了几声,却只呕出几缕混着黑汁的津液,眼眶倒是都湿了。 “还好吗菊理?”后背被轻轻地拍着,我的意识也逐渐清明,伸手接过对方给的纸巾,一边小心翼翼地擦干嘴角,一边抬眸去看他。他的表情仍然温和,带着一丝关切,没有预想当中的嫌弃,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好很多了。”坐直身子,我靠在床头柜上。他把袋子打好结,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又给我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随即拿起枕头起身作势要垫到我的身后。见状,我抬了抬身,他便将枕头塞了进去,挽起我的长发,撩到身前,抚摸着,手指穿过发丝,细细地梳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大好意思地转过脸,感受着头发被人抚.弄的奇妙触感,别扭地开口道:“我差不多都好了,应该不用再喝药了吧。” 他含笑着看着我,似乎知道我的小心思,只是不揭穿。 “不想喝的话,那就不喝了。” 我暗暗舒了口气。 “既然好了。” 眼前一暗,伴随着衣物摩挲的窸窣声,他凑到我的眼底,黑黝黝的眼眸凝视着我的眼,叫我避无可避。 他的手隔着棉被慢慢抚上我的大腿,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眼神闪躲,不知道该看向那里。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灼热的气息拂过我的眼角:“那我们今天就去拍婚纱照吧。” 拍婚纱照?原来是这个。我的脸顿时更红了。我都在想什么啊。 为了避免尴尬,我急忙点了点头:“那好吧。” 说完,我看他还在这里,没有出去的意向,不觉更加难为情,只好问他:“你,你不出去吗?我得换身衣服。” “好,我在外面等你。”他勾了勾唇,倒是没有故意为难我。我就怕他上手调戏我,虽然已经是夫妻,在这方面,我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开。 换好衣服,我离开卧室,而洋介早就站在大厅门口等我了。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看了过来,目光相接的刹那,我还以为见到了吉良。两张脸确实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但是他的身高和背影总叫我产生一种错觉。 “走吧,菊理。” 他向我伸出手。 我迟疑地走过去,刚握住他的手,忽然如梦惊醒般把手撤回来。面对他不解的目光,我张了张嘴,后退着说:“手,手机,我忘记带手机了。”言罢,我又匆匆转身跑了回去。走进卧室里,我左看右看,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我的手机。 放哪里呢? “菊理。”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满眼歉意地说道:“很抱歉菊理,你的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结果洗衣服的时候我没注意,就给洗坏了。” 我愣了一下,张嘴道:“那手机呢?”一说完,我猛然察觉自己的质疑太尖锐了,忙缓和了语气说:“没事,修一修还可以用。” 洋介约摸没想到我还会要那个旧手机,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尴尬:“那个手机我已经处理掉了。它对你很重要吗,菊理?我觉得我们可以买一支新的。” 我想到,洋介他是一个家族私企的高管,并不缺钱,他大概确实不会在意一部旧手机。其实那个手机对我来说也并没有特殊的意义,只是用习惯了而已,加上里面有很多联系人的方式我都没有备份……我现在只记得玲子和母亲的电话号码了。但转念一想,除了玲子,我也没有人是必须要联系的。如此想来,我的心情才轻松了一些。抛去心头淡淡的不安,我回道:“那就重新买一个吧。” “这样的话,我们先去买手机。”他勾起嘴角,摊开手,指尖圆润饱满,修剪整齐,“然后,再去拍婚纱照。” 发现人不见了的承太郎连忙打电话:滴滴滴—— 吉良盯着桌上响个不停的手机:呵呵。(拿起手机扔进水里。) 菊理:我手机呢!手机呢! 吉良猫猫(可怜巴巴):对不起,不小心弄坏了,你不会怪我吧? 菊理:……当然不会。(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承太郎(脸色一沉):我啊!当然是我啊! -- 情迷照相馆 ρò⒅ň.©òм 买完手机后我们就去了照相馆,准备拍一组婚纱照。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我们做出亲密的姿态。男性的躯体紧贴着我的身,手臂绕过后背,把手搭在我的腰上,我感到些许不自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摄影师立即喊了起来:“新娘的表情太僵硬了!” 我顿时心生尴尬,不由红了脸。 “请等一等。”洋介抬手叫停,在我不明所以之时,猛然扣住我的肩膀,将我掉了个头,掰到他的眼前。 “洋……”我刚要张嘴,一双温暖的手便落到了我的脸颊两侧。他捧住我的脸,指尖陷入柔软的发丝,俯身缓缓靠近。我紧张地绷直了脊背,瞳孔直颤。 温软的嘴唇覆上我的嘴角,黑曜石般色泽润亮的眼珠直比我的视线,我不禁瞪大双眼,兀自出神,突然只听咔嚓一声,从摄影师那边传来满意的回应:“这张,就这张还不错。” 随着快门声的落下,捧着我两颊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他若无其事地用指腹蹭了蹭我的嘴唇,勾唇笑道:“婚纱照还是亲密一点比较好,是吧,菊理?” 我无可辩驳,面上发热,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头盯着脚尖。 这时候,摄影师那边又说话了:“看样子新娘太害羞了,不太会做表情。那赤松先生你就自己尽量引导新娘吧,随便你们摆什么造型,我在旁边看着,看哪个合适我就拍下来。” 被如此嫌弃,我也没办法,我实在是不太擅长面对镜头,总觉得无所适从。我只好去看洋介,用请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从这个漫长的尴尬场景当中得到解脱。 他见状,勾了勾唇,伸手与我五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将令人安心的温度传递给我。я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一切交给我就好了,菊理。” 他一把抱起了我。我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他却抱着我坐了下来,随X地岔开双腿,伸手扯了扯领口,扯松了领结,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锁骨。我没看懂他的行为,但是考虑到自己着实不会摆姿势,只好任由他摆布。 他抚摸我鬓角蓬松的头发,半搂着我的腰,垂下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眼睛。被这样盯着,躺在他的大腿上的我羞涩难当,下意识地把脸埋进他的穴口,下一秒,再次响起了相机的咔嚓声。 就在我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男人的手再次伸向我的脸。他摆正我的头,弯腰凑了过来。我还以为他又要吻我,登时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可预想当中的吻并没有落在我的嘴唇上,而是…… “哈……” 我微微张开唇,刷得一下睁开了眼。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脖颈上流连,挺拔的鼻梁蹭着我的下颚,他吻住了我的脖子,并且……吮吸了起来:“啧……” 眼角一热,我当场羞得满脸发烫,眼眶里转悠起了水光。 我感觉到了一道异常热烈的视线,我僵硬地转过头去,对上摄影师呆滞狂热的目光。他盯着我们,忘记了手里的工作,呆呆地张开嘴,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又羞又恼,赶忙抬手去推伏在我身上越吻越重的男人:“洋,洋介……” 看到我挣扎了起来,摄影师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按下快门,留住了这个糟糕至极的画面。 “咳咳。”拍透审,摄影师连忙抵触咳嗽了几声,“可以了可以了,你们现在可以换个姿势了。” 洋介这才松开了我,抬起头来,面对我恼怒的目光,愣了愣,无辜地开口道:“是我弄得你不舒服吗菊理?” 我推开他,从他怀里下到地上,走开两三步,瞪着他,脸上的热意迟迟未散去。 “抱歉菊理。”他摊开手,表情真诚,“是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吗?” 我怀疑他在故意捉弄我,只是没有证据。但又转念一想,我们已经结婚了,亲密一些好似也没什么问题,或许是我太保守,太大惊小怪了。再说,照片才拍到一半……还是算了,要生气也等拍完再说吧。因此我抿紧唇,语气强硬地要求道:“等下不能再亲我了,拍婚纱照又不是拍什么奇怪的写真集,不许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到时候婚纱照都是这么亲密过头的姿势,我都不敢摆到外面,太羞耻了。 他笑着接受我的要求:“好。” 看他答应得那么爽快,我心里隐忍不发的恼意反倒不知道该向谁发泄了,只得泄了气,怏怏不乐地回到他的身旁。 好在接下来他都没有再做出过分的举动,我们顺利地拍完了剩下的照片。一共一百多张,一百多张里,摄影师让我们选,我一眼就看到那张我被亲脖子的照片,急忙出声指着那张道:“这张,这张不要了。” “唉?”摄影师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又去看我身旁默不作声的丈夫,遗憾地追问道,“真的不要吗?我觉得这张拍得最好。” 肩头一重,洋介搂住我的胳膊,俯下身,沉甸甸地把半边身子压在我的身.上,侧首盯着我道:“不要吗菊理?我还是挺喜欢的。” 面对他渴求的目光,我一时无法拒绝,心想: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纱照,洋介也有选择的权利。既然他喜欢,那就留下算了。只是……回头看了看那张照片,我还是很羞耻,只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咬牙道:“那就先留着吧。” 听我这么说,不管是摄影师还是洋介似乎都挺高兴的,这使我更加郁闷了,高得我像个不近人情的独.裁者一样,明明我……我瞥了眼身侧笑眯眯的男人,心情愈加烦躁:我才是被控制的吧。 “照片一周后过来拿吧。”选完了照片,摄影师嘱咐了我们来拿成品的日期,然后还送给了我一枝拍照用的布艺黑玫瑰:“这朵花就送给您了小姐,虽然小姐不擅长面对镜头,但您什么都不必做就足以称为艺术品了。您看看,有机会,我们能否合作出一组照片呢?” 我正要回答,洋介便走过来揽住了我的腰,对摄影师婉言拒绝道:“还是不必了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妻子她不喜欢拍照,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摄影师收敛了笑容,面色讪讪道:“啊,是我多言了。那我送两位客人出去吧。哦,对了。”摄影师又把目光投向我:“两位需要换一下衣服吗?” 我刚想说“要”,洋介又开口了:“不用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也不必送了。” 我郁闷极了。穿着这身婚纱真的很不好走路啊。 “那客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我们离开了照相馆,直接乘车赶回家。 “菊理。” 走进客厅大门,修长有力的大手突然从身后将我搂了个满怀。 “洋介。”我半靠在男人怀里,心脏怦怦直跳,脱到一半的高跟鞋翘了起来,摇摇欲坠。 微凉的鼻尖蹭着我的脸颊,他俯身轻嗅我的肩颈,声音低哑深沉:“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粗糙的手掌探进我的裙身,我脑子一懵,双脚离地,挂在脚尖的鞋子啪哒一声,坠落在地。 吉良:说句下流的话,刚才拍婚纱照的时候,看到你那副在我怀里娇羞害怕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比oki了。如果摄影师不在的话……啧,真遗憾啊。 菊理:……你们男人能不能不要老想那档子事?! 阿强:看吧,我就说他和我没什么不同吧。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张纸! -- 舌尖的情热(已替换),吉良车 猛烈的失重感让我慌忙揪住他的衣领,我窝在男人的怀里,惴惴不安。他抱着我一径走进卧室,关上房门,俯身把我放在了床上,没有起身,就这么伏在我的身上,浅浅勾起嘴角,黑眸灼灼,摩挲我嘴唇,盯得人莫名心慌。指尖无意中触到垂落在我手边冰冷的衣角,我急忙缩起手指,把脸一撇,躲开他的注视,他马上伸手捧住我的两颊,固定住我的脸庞,俯身寸寸比近。 “洋介……”脸上传来的热意逐渐加深,我颤了颤眼睫,不安地转动目光,“我们,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嗯?”他看着我,似乎看透了我的退意,“等会儿一起洗澡也是一样的,反正都要弄脏。”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滑到了我的下.身,隔着层层叠叠的厚重白纱,抚摸我的大腿。我紧张得手足无措,只能故作镇定地别开脸,暗暗忍住从腿部阵阵传来的酥麻感当中隐藏的恐惧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按理来说我应该也习惯了,可是对着这个男人,我依旧堵不住自每一个毛孔里、每一根头发丝里,由内而外涌出来的畏惧。 我想拒绝他,可是找不到理由。 哈…… 湿热的触感在我的脸侧蔓延开来,我攥紧拳头,瞳孔紧缩。他含住了我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拉扯,用舌头细细舔.舐、顶.弄。粘.稠暧.昧的水声充斥了我的耳室,像是有一条黏糊糊的虫子钻了进来,不断扭动身躯,意图钻进我的脑子里。 我僵着身子,纹丝不动。 他慢慢地吻了下来,留下一串潮湿的印记。最后,湿热的唇瓣印在了我的下巴上,他抬起眸子,正对上我的视线,我来不及收回眼底摇颤的恐惧,被他抓了个正着。 宽厚的手掌从我的脸侧落到了我的肩头,他放弃了往上继续攻城略地,起身,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道:“你看起来很害怕,怎么呢,菊理?” “我……”我想要开口解释,可是眼泪先一步落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眶里早就蓄满了泪水。 “菊理。”他愣怔了一下,随即拥住我的肩膀,将我揽进怀中,安慰似的抚摸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我抓住他的两肩,把脸埋入男人宽阔的胸膛,情不自禁地耸.动肩膀,终于泣不成声,“我只是,只是很心慌,我不知道,我很害怕……” “抱歉。”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无声叹了口气,来了句莫名其妙的道歉,“这是最后一次了菊理,很快你就会忘记了。”说着,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脸颊:“让我们忘记恐惧和痛苦好吗?我马上就带给你快乐。” 我哭得大脑有些发沉,等到身体被放到了床上,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我的意识才稍稍回笼。 他执起我的右手,亲吻我的指尖,黑漆漆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微光,宛若星辰坠入深海。 我失神地望着他,目光落在他领口闪烁的金属扣上,光洁的下颚,珍珠一样的洁白;柔嫩的薄唇,像夕阳那样艳丽;白皙的牙齿,贝壳似的整洁。恍惚间,我以为自己躺在了傍晚的沙滩上,潮水漫上来,淹没了我的双腿,扯着我的脚踝,往深处拖拽。 附着了薄茧的手探入我的裙底,将薄纸般脆弱的内.K轻松扯下,然后是裙子的腰带、拉链、扣子……一层一层剥下,扔在地上,宛若一堆蓬松的雪。 双腿被分开,膝盖被迫往上屈起,男人扣住我的双膝,埋下了头。 “啊哈……” 我禁不住发出一声呻.Y,眼眶染上绯红。朦胧的湿意攫住的我大腿.内.侧的某一小块,细微的吸力紧紧地拉扯着我的皮肉,他埋着头,在我的腿.间,亲吻吮吸我的腿肉。那个地方离敏感的地带如此之近,他嘴唇弹奏着大腿的同时,不免扯动了我身体深处的弦——我蜷起脚趾,腿.心缓缓渗出一股冰凉的湿气。 “啊!” 突然,滚烫的唇移到了我的腿.心,狠狠一啜,我顿时瞪大双眼,腰腹一挺,下意识抬手去推腿.间毛茸茸的脑袋,挣扎几番后,又无力地落回了床上。 “不,不能这样……”我的一只手还抓着他的发根,另一只手捂住双眼,强烈的羞耻感使我无颜见人——他竟然,竟然在舔那里。 肌肉强劲的舌根绕着我的腿.心打转,用力地攻击颤颤巍巍的Y.蒂,戳得我浑身发软、发抖、发热。这太羞耻了,尤其是他还时不时吮吸几下,发出啾啾的水声。我的身体在他的C控下失控般地颤抖了起来,一股突如其来的失.禁感令我连连摇头,低泣出声:“不,不行了,啊哈——” 就在最后的关头,火热的舌头如蛇一般灵活地钻进了我身下的小洞,模仿着X.器抽.插的动作,钻进钻出。 “啊——”浑身一颤,潮水涌遍我的全身,紧跟着一阵飞流直下的快.感,我的瞳孔骤然一缩,微凉的T.液喷出T外。我重新倒在床上,意识逐渐涣散。 下面消停了一会儿,湿漉漉的舌头噗嗤一声拔.了出来,巨大的阴影再次覆盖了我的身体。 我疲惫地转动眼珠,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偶然扫过他的下巴——亮晶晶的,涂满了奇怪的液体。 我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可惜没有这种条件,只能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脑袋。 “菊理?”他趴在我的头顶,笑了一声,故意问我,“舒服吗?” 我根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因此我保持沉默。 我不回答,他也不追问,只说:“那我们继续。” 话音刚落,我便察觉到一个滚烫的物T抵.在了我的x.口,微微跳动着、膨胀着,蓄势待发。 我晃了一会儿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掀开头顶的被子。可是来不及了,就在我试图开口阻止的时候,他插.了进来,噗嗤一声,整根没入,掐着我的腰,狠狠顶.在最深处。 我张开唇,腰身被顶.得笔直,眼里涌出微弱的水光。他盯着我,黑眸如夜,翻涌着无尽的欲.望。 我无力地抓住他的胳膊,喘.息了一声,语气怀着一丝微末的希望:“你,是不是没有戴?” 他先是一愣,然后掐着我的腰慢慢地撞了起来,一边顶.弄着,一边观察我的脸色:“确实没有戴,哈,很舒服不是吗,菊理?这种体验很难得了,嘶——” 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啪啪地撞击我的下.T,我被撞得浑身直颤,气恼地用指甲挠他的手臂:“快出去!戴上……哈,我要生气了,快,哈……快戴上!” 可是他没有,非但没有,反而愈发肆无忌惮地在我体内冲撞了起来。 一想到男人的X.器正严丝合缝地与我相连在一起,也许下一秒他就会S.出来,将精.yes.进我的身体,我便不受控制地感到恐惧和生气。 “快!快拔.出来!啊——” 他摁住我的双手,弯下腰,盯住我通红的双眼,飞快地抽.送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我气得直哭,那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S.出来的未知的恐惧感却频频刺激着我的的身体,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更加激烈的反应。 因为没有戴,X.器周围凸起的青筋、蓬勃的热意、层叠的褶皱,无一不清晰地传递给了我的身体。在未知的阴影笼罩下,我红着眼挣扎,被他按着,狠狠地抽.插。渐渐的,他的神情也失去了冷静。下面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撇过脸,紧紧闭上眼,发出一声哀叫:“啊!”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炸成了烟花,意识四处飘散,腿根酥麻阵阵。伴随着一股微凉液体的注入,我的身体一哆嗦,只听头顶响起一声绵长的喘.息,带着餍.足与满意。 “呼——” 他停了下来,埋在我的腿.心的X.器往外抽离,带出一波滚烫的浪潮,堵在里面的精.液汩汩流出。我趴在床上,抓着被角,感受着下.T被淹没的潮湿,低低地哭了出声。 “菊理。”温热的掌心落在我的肩头,他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闭着眼睛,不想理会他。 “菊理。”声音来到了耳畔,湿热的气息吹过我的脸颊,只听到他轻笑了一声,说,“你生气了吗?别生气。”他从背后将我抱住,猛地一挺身,再次从我的身后顶.了进去。 我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眼角还挂着未g的泪珠,而体内的X.器已经再次动了起来。 “出来!不要……”我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并且,他在我身后,我连打他都做不到。 “混蛋!”我只能在嘴上做出一些无谓的抵抗。 “哈。”他喘.息着,从身后重重地顶.进来,暗暗笑道,“不会怀孕的,放心吧。” 我愣了一下,眼睫挂着的泪珠都忘了滴下去。 “我已经结扎了,哈。” 话音一落,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送。 “啊!” 很快,我再次被拖入了情.欲的深渊。 阿强:我要杀了吉良吉影! 吉良猫猫:呵呵。 菊理:我累了,毁灭吧。 -- 螳螂与潢雀(已替换) 一片朦胧的红色静静地悬在窗口,随着风轻轻飘荡,发出沙沙的声音。枕在绵软的枕头上,我恍然睁开眼,手边冰冰凉凉,很空,凌乱蓬松的碎发堆叠在我的眼角,毛毛刺刺的,戳得我眼睛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好累。 身体的疲惫感如同一把巨大的锁,牢牢地将我锁在床上,我努力想要抬起手,却只抬起了一根指头,可惜很快连一根手指也支撑不住,只能无奈地放下,继续躺着发呆。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来自门口的脚步声。声音在我的身旁止住,黑色的身影矮了下来,坐在我的床头,牵起那只我落在被我外的手,抚摸着我的手背。我察觉到有一束目光径直落在我的脸上,比窗外的阳光还要刺眼,传来的呼吸声沉稳而舒缓,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蹲在柜子上头的猫——碧绿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锋利的小爪子搭在柜子边缘,跟随着猎物转动毛茸茸的脑袋,尾巴高高翘起,左右摇摆,气息压得很低很慢,随时准备俯身冲下。 我就像那只被猫盯上的鼠,他还没有冲下来,仅仅是盯着我,我便因为惧怕天敌的本能而钉在了原地。不,或许是更深层的原因,但是我混沌的意识无法让我进行更多的思考,我快要控制不住睡过去了。在我还能勉强维持住半梦半醒的状态时,我听到了来自我身侧男人的声音。 他摸着我的手,摸过我的无名指中间那颗蓝色的宝石戒指,目光停留在上面,感慨似的开口:“真可惜,我们还没有婚戒了。等我处理完赤松洋介这边的事情,拿到我们的婚纱照,然后马上去美国。就先委屈你几天了,菊理。”说完,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我的指尖,慢慢加深,肥.硕的舌根碾过我的指腹,变得黏.湿、滑.腻。好一会儿,手指总算从湿热的口腔里被抽了出来,沾满了大量的津液,湿乎乎、黏答答的,我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心。这时,一张干净的手帕裹住我的手指,细细地擦拭了起来。 擦干净后,我的手又被重新放到了被子底下。男人站了起身,给我掖好被角,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声音。 洋介……他在干什么啊…… 迷迷糊糊的,我回忆起了早上嘴里那股苦涩的味道。他又给我喝了什么药吗?来不及想更多了,眼皮越来越重,我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我睡了很久,不知道睡了多久。 因为一直处在断断续续的昏迷中,我对于时间的感知变得格外微弱,仿佛每次一睁开眼就是黑夜,再睁开眼就是白天。我身旁有时候会有人,有时候空落落的,大部分情况下,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他在的时候,通常会和我自言自语似的聊上几句,说说他今天遇到的事情,比如赤松洋介古板的父亲,烦人的领导,还有某个网球天才级别的目中无人的表弟。他说,这张皮很不好用,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人际关系太复杂,刚开始应该再仔细挑选一下,可惜他的时间紧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体型差不多的。 我的意识很薄弱,他嘴里说的东西我只能听见,却无法理解,更没办法思考。 “如果整容的话会留下证据,只可惜那个可以换脸的女人已经死了。”他似乎在惋惜,可我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遗憾,只有轻松愉快。 他在说什么啊?洋介,不是洋介吗…… “等我解决完那个老古董,就带你去美国,改个名字,让空条承太郎那些人再也没办法找到我们。” 空条……我颤了颤眼角,意识清明了一瞬,然而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菊理。”灼热急促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他俯身吻住了我的唇,扣住我的双手,翻身压了下来。 哈……哈……哈…… 好热……好重……好深…… 在半睡半醒之间,我时常感觉身体在失控,双腿.间被强硬地挤入,黏重的液体沉甸甸地粘在内腔里,被捣碎、搅拌、流出……更可怕的是,有些时候,我总觉得不是一个人,有两个人。一个充当规定我的支架,另一个则负责侵.犯我。我挣扎过,而那挣扎的程度甚至比不上别人打一个哈欠,我动不了,更没办法开口说话,有时被欺负得狠了也只能哭几声,即使哭也发不出声音,哼哼唧唧的,犹如梦呓。做透审,他也会安慰我,摸摸我的脸,亲亲我的嘴角,把我带到浴室里洗干净,偶尔洗着洗着,他会在里面再来一次。热水进来的感觉很奇怪,让我想要排泄。他直接打开我的双腿,抱着我,让我哭泣着抽.搐着泄在他的身上。 太糟糕了。尽管我无法思考,但是我的潜意识依旧在提醒我——我正处在一个极端糟糕危险的情况下,若是再不清醒过来,就真的没办法醒来了。只是被蜘蛛丝网住的蝴蝶越挣扎就会被缠得越紧,甚至会惊动顶端虎视眈眈的猎手。要想逃脱的话,只能寄希望于偶然路过一个人,用棍子搅乱蛛网,将奄奄一息的蝴蝶放到掌心,将翅膀上黏.腻的蛛丝一根一根挑干净。这时候,还得祈祷路人不是恶劣的孩童,不会故意扯断蝴蝶的翅膀,把它装到罐子里囚.禁起来。这两个因素缺一不可,否则也只是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能力。突然有一天,我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惊呼声:“哦!我的天,没,没穿……我不敢看不敢看!花京院你也别看别看!” “什么什么?波鲁纳雷夫先生,你不要挡在前面啊!让我看看老师到底怎么呢!诶,承太郎先生?” 熟悉而陌生的脚步声来到了我的床前。我闭着眼睛,眼皮沉重到无法掀开。 身侧一重,床板陷了下去,滚烫的掌心抚上我的两颊,穿过我的发丝,拂开我鬓角的碎发。 “菊理。” 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猛地抱住我,紧紧搂在怀里,隔着厚厚的棉被,我仍旧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宛若失而复得般紧张而喜悦。 波鲁纳雷夫:啊啊!我不敢看不敢看!(透过指缝偷偷看) 仗助:什么什么!让我看看! 花京院:唔,我也想看,JOJO你看…… 承太郎:滚—— -- 吉良的惨败(已替换) “先生,您有兴趣进来看看吗?” 照相馆的老板看着站在店前迟迟未动的高大男子,揣着手有些惴惴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青年转过头,碧绿的眸子冷冷一扫,顿时叫人紧缩脖子,生怕惹恼了对方。门口的客人是个堪称英俊的男人,应该是个混血儿,身材异常魁伟挺拔,轮廓分明,五官精美,尤其是那双绿色的眼睛,猫眼石一样润亮剔透,斜着眼看人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穿着白色的大衣和白色的长裤,贴身的是一件黑紫色的长袖衫,原本宽松的衣服竟被裹在里面结实的肌肉撑得鼓鼓的,叫人一见便知他不好惹。 承太郎淡淡地瞧着面露不安的老板,收敛起眼底的压迫感,指了指橱窗里那副一看就知新摆上去不久的婚纱照,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拍的照片?” 老板一怔,顺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在:“两天前拍的。”说着,他警惕了起来,试探地问道:“先生,您认识他们吗?”因为那对夫妻的长相过分出色,所以他没有征求主人的意见就直接拿出来当了招牌,万一被他们的熟人看到,告诉了他们……不妙,待会儿赶紧撤下来才行。老板暗暗琢磨道。 承太郎把手插.在兜里,神情难辨:“我认识女方。” 老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偷偷打量着来人,欲言又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难道是三.角恋?他心痒难耐地搓手指。这可太刺激了。不过……他想了想另一位的身材样貌,忍不住为自己的客人捏了把冷汗:那位恐怕禁不住这位的一拳头啊。 承太郎无视老板眼里的八卦,继续开口道:“我想知道男方的名字。” 为了寻找失踪的菊理,他特地把老头子从美国接到了杜王町。可惜老头子人老了,脑子变得不太清楚,能力也削弱了不少,定位了半天只定位到了这座城市。他连夜赶了过来,没想到竟然在这家照相馆找到了线索——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菊理居然和其他男人结婚了,简直难以置信。这里面一定有古怪。那个人到底是谁? 思索着,他又撇了眼那照片上的男人。以老板的视角来看,面前这位显然对自己的“情敌”眼见心烦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因此“善解人意”的老板忙回道:“是赤松先生,赤松洋介先生。”他记得那位赤松先生衣着不凡,出手大方,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而眼前这位的气度也不是寻常人,看来还是豪门恩怨了。老板心痒难耐,然而出于对小命的爱惜,他没敢多问。 “赤松洋介?”黑发男人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老板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然后慌忙摇头:“这个我就不能说了,抱歉先生,除非您是公安。” 他暗了暗眸:“StarPlatinum·TheWorld。” 整个世界霎时停止,老板保持着把手插.进口袋的动作定在了原地。他上前一步,俯身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客户那一栏,一秒默记下标记着“赤松洋介”名字的电话号码,再次将手机塞回老板的口袋。 一切保持原样,时间开始流动。 “诶?”老板一副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样子,呆呆地挠了挠头。 “多谢。” 男人抛下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老板抬头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庆幸:虽然看起来像个有文化的流氓,但是还挺好说话的。 “啧,到底是谁?” 一早上,赤松洋介就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赤.裸裸地威胁道:「赤松洋介,十点之前来×××街的×××巷见我,带上五十万美元现金,否则我就把你的丑事告诉你的父母。」 他坐在床头,肉着眉心,表情十分不耐:这个赤松洋介究竟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 他本不想理会,可考虑到若是对方确实掌握了赤松洋介什么把柄,到时候捅出来暴露了自己可就不妙了。又想着对方假如真的有赤松洋介的秘密,正好趁此机会将这个不定时炸.弹给解除掉,让对方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 因此他回了句:「好。」 发完短信,他回头看着沉睡的妻子,抱着她亲.热温存了一会儿,又给她盖好被子,遮住她一.丝.不.挂的胴.T,换好衣服,出了门。 去到附近最近的银行,他取了五十万美元现金,提着现金就前往约定的地点。 来到偏僻无人的小巷,赤松洋介带着沉甸甸的箱子,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男子站在小巷中间,背对着他。 他停下脚步,眯起眸子,谨慎地环顾了一番四周,出声道:“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男人转过了身,露出一张呆滞鲁钝的脸,冲他咧开嘴,嘿嘿一笑。 什么?眉心一跳,他暗道不好。 “吉影!快跑!” 一张照片突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厉声叫喊着。可是来不及了,凛冽的杀气从他的头顶袭来,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欧拉”,碗口大的紫色拳头朝着他震惊失色的脸重重来了一拳。 黑发男人飞了出去,砸在远处的断壁残垣上,激起一层烟尘。 “咳咳。”他顶着一头的血艰难地爬起来,这时候,一声“绿宝石水花”,绿色的替身如蛛网一般将地上的男子团团围住。 “承太郎先生!” 一名高中生和一名银发的法国男人也相继走了出来。 他坐在地上,曲着膝盖,擦了擦嘴角的血,在众多替身使者的包围下,暗暗咬牙:可恶,难道我吉良吉影的人生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他捏紧拳头,忽然冷笑了一声,转向身前不远处的那抹挺拔的身影,低低发笑:“菊理已经被我的杀手皇后摸过了,我现在就可以按下按钮。” 其余人都惊呆了,一脸难以置信:“简直无耻之极!” 承太郎眯起了眼:“典明,先把替身收起来。” 一旁的花京院只得撤回了自己的替身。 摸着脸上的血,吉良咬了咬牙,拎起脚边的行李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众人围在他四周,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一旁的流浪汉忽然动了,吉良吉影的脚下不知何时散落了一地的钞票,流浪汉发疯似的朝着男人扑了过去,面目狰狞地叫嚷着:“钱!我的钱!” “小心!”花京院见势不妙急忙去拦,吉良吉影一声Y笑,将手里的箱子朝着流浪汉扔了过去。 “典明!”承太郎上前一步,身后的紫色巨人冲到了前方,对着箱子就是一拳:“欧拉!” 箱子在半空中爆.炸,紫色的拳头爆出了血。 “承太郎先生!”仗助赶忙出手,“嘟啦嘟啦——” “吉良吉影,站住!” 与此同时,箱子爆炸的那一刹那,身受重伤的吉良将整面墙变成了炸弹,在爆炸声的掩护下遁走了。波鲁纳雷夫见状,拔腿追了上去:“银色战车!” “吉影!快跑——呜哇——噗——” 战车的剑刺中了,刺中了一张扑过来的照片,刺中了照片里的老人。 “什么!”波鲁纳雷夫惊呆了,那老人从照片里爬出来,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趴在相框上,还不忘了大喊:“快跑!我的儿子,吉影,快跑——” 也许根本不用老人的提醒,那个男人跑得比谁都快,他连回头都没有回,一次都没有回头看一看为自己身受重伤的老父亲。 “岂可修!”波鲁纳雷夫气得一拳砸在地上,拳头都崩出了血。 “波鲁纳雷夫!”这时候,其他人也赶了上来,看见逃跑的吉良吉影,作势便要追。 “不……不要……”奄奄一息的老人串在银色战车的剑上,哇得吐出一口血,瞪大着眼睛,颤颤巍巍开口,“我告诉,告诉你们,那个,那个女人在哪里。”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不动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承太郎面色沉沉地盯着面前将死的老人:“说。” “呵呵。”吉良吉广笑了,他掀起皱巴巴的眼角,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也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吧?那个女人,可恶的女人,她害了吉影,她害了我的儿子!这个祸水!这个红颜祸水!如果不是因为她,吉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仗助不满地打断:“跟菊理老师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吉良吉影的错吧!杀人犯还有理了?” “仗助。”承太郎抬起手,阻止他继续浪费时间,直盯着那个神志不清的老头子道,“快说,否则我打断你的头,再去杀了吉良吉影。” 吉良吉广Y狠地瞪着他,咧开嘴:“她就在绿野别墅区第三栋第三层最里面的那一间,找到她,带走她,带走那个祸水!”说着,他哭了出声,捂住脸,涕泗横流:“带她走!放过我的儿子,让那个妖女放过我的儿子吧。” 波鲁纳雷夫满脸复杂地看着这位溺爱儿子的糊涂父亲,叹了口气:“看来吉良吉影走到这一步,你功不可没啊。” “我们走。” 承太郎不理会老人的哭诉,直接带人离开了。 “吉影……吉影……”生命的最后一刻,吉良吉广躺在地上,嘴里声声喊着的依旧是自己儿子的名字,“离开那个女人吧,吉影,她是……是你的天.罚啊……” “里面什么动静?” 驶过巷口外的车突然停了下来,坐在驾驶座后面的紫发青年蓦地开口,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精致英俊的脸庞。 “景吾少爷,好像是人的哭声。”前面的司机开口道。 目光往外一扫,青年望向小巷,只见一个流浪汉摇摇晃晃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手里攥着几张钞票,面露痴迷:“钱,我的钱。” 他收回目光。阳光落在青年白皙的侧脸上,照出眼角下那颗妩媚的泪痣。 “走吧。”他冷淡地开口,“去洋介表哥的公司转一圈。” “是的,景吾少爷。” 豪车开走了,谁也不清楚就在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这个小巷子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父亲”吉良吉广: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的儿子现在还过着偶尔杀个人,平时认真上班的平静生活。要不是她,吉影就不会回来找她,不找她,就碰不上空条承太郎他们!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更不用天天提心吊胆了! 菊理:……那我可真厉害→_→ 本章信息:吉良偷了迹部表哥的皮,表哥惨,表哥的父母也惨。 路人.迹部.景吾(头顶直冒绿光):好家伙,女朋友成表嫂了。绿帽大人竟是我自己?而且你们这群家伙,我根本就没有同意分手啊!混蛋!她擅自给我发分手信息后就换手机了喂!意思是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啊! 其实吉良没有把菊理变成炸.弹,这里是忽悠承太郎他们的,只不过如果此刻菊理在身边的话,他一定会把菊理变成炸.弹威胁他们,毕竟他知道菊理不会死,而承太郎他们不知道,就是这么屑。 -- 番外:初印象(已替换) 作者:请问承太郎先生,您对于菊理的初印象如何呢? 承太郎(略作思索):挺可爱的。 作者:就这样?不是吧不是吧?等等,你好像脸红了。 承太郎:咳咳。这种事不好说,毕竟我早就忘了。 作者:我懂我懂,一见钟情对吧? 承太郎(微微皱眉):一开始,只是把她当做比较胆小害羞的女学生而已。第一堂课,我让她起来回答问题,她一直不敢看我的脸,所以就对她多了一些关注。之后几次她来办公室找我,我每次叫她关上门,她似乎都很害怕的样子,就,很有意思。(笑) 作者:……很有意思?你还挺恶趣味的哈(流汗)。下一位下一位。迹部君,身为活在番外里的男主,您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前女友的呢? 路人.迹部.番外男主(一脸傲娇):呵,真亏你还能记得我啊?凭什么先采访空条承太郎?身为女主的初恋以及整本书最大的苦主,我难道不应该是第一个被采访的吗?! 作者(流汗):冷静!冷静!毕竟你是前男友,并不能算初恋啊!菊理压根就没恋你啊!要说初恋,承太郎才是!(阿强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迹部.绿帽王.最大苦主:……你说的是人话吗? 作者:咳咳,总之先回归正题正题!谈谈你对菊理的初印象吧! 迹部:呵。(稍作回忆)说实话,没什么印象了,毕竟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后来相处久了倒是慢慢的回忆了起来,但毕竟过去太长时间了,当时自己的感觉早就忘了,就是觉得她挺可爱的,也……挺可怜的,她站在聚光灯下,像要哭一样。 作者(八卦脸):所以你也算是一见钟情? 迹部(无语脸):=_=,小孩子懂什么一见钟情啊?只是单纯有好感而已。后来我们也是聚少离多,因为她光顾着学习,邀请她十次,顶多两次答应我。所以对她的感情,我也有点高不清楚,就是放不下,可是又不敢太主动。就像一只受伤小鸟落在你的脚下,你明明伸手就能碰到,可又怕自己伸手的那一刻,它拍着翅膀不顾一切地逃离你,那样,受伤的会变成我吧。 作者:哦?迹部大爷居然也有不敢的一天啊? 迹部(脸红):你当然不会懂,一个万年寡王。 作者:^_^谢绝人身攻击,减你戏份,拜拜,下一位。请正牌丈夫吉良先生发言。 迹部:…… 吉良.手控.上班族.吉影(目光逐渐幽深):很漂亮。 作者:人? 吉良:手。 作者(冷漠脸):哦。下一位。 吉良:当然,人也很漂亮。不过你也清楚,我一向不看脸,只看手。当时,菊理和我选中了同一款面包,我们的手同时伸向那袋面包,你知道吗?当那只手出现在我的眼前时,说句比较下流的话,我瞬间就哔——(消音)了。等等,为什么我被消音了? 作者:(*^ω^*)因为你下流,没救了,下一位。仗助,到你了。 仗助(难以置信):诶?我也有戏份吗?咳咳,总之(难掩激动),就是很漂亮,很温柔,真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姐姐!而且超级温柔的!看起来就是从来不会生气的那种。说是大和抚子吧,好像也不太像(挠头),因为总感觉本质不太一样。我感觉菊理老师虽然脾气很好很温柔,但其实本性是很倔强的,她好像一直默默承担着什么,也不太爱和别人说自己的难处,总是面带微笑,却能一眼看出别人为难的地方,并且伸出援助之手。不过我下面说的或许不太好听,有时候我就觉得菊理老师很假,当然我不讨厌菊理老师!(连忙摆手)。我很喜欢她的!(超大声,脸红)只是她太逞能了,就算伤心也不会露出难过的表情,一直笑着,让人很心疼。要是她能对我生气的话,我可能会更开心,这样就能证明我对她来说,和其他人相比是不一样的存在吧(笑)。诶,我会不会说的太多了?(脸红) 作者(摇头):你真的是天使啊,仗助君(感慨脸),比某个精.虫上脑的好太多了。 吉良:…… 仗助(对手指):其实,我也梦到过菊理老师的(害羞)。 作者(拍肩膀):青春期嘛,理解理解。记住别被你家大外甥知道就行了(小声耳语) 大外甥.承太郎:…… 岸边.荒木.小号.露伴老师:为什么不采访我? 作者(谄媚脸):到您了到您了,荒木,不,露伴老师,请发表您的高见。 露伴老师:呵,算你识相。怎么说呢?(摸下巴),第一眼就觉得她超级适合当我的模特,说实话,为了取材,我世界各地都去过,每个地方的美女大大小小也见过不少,但是她是唯一一个我很有冲动一定要画进画里的人。 作者:因为太漂亮了是吧,我懂。(骄傲挺x,毕竟是我女儿) 露伴老师:你要这么说也可以(笑)。世界审美是多样X的,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能统一世界审美的人,哪怕不喜欢这款的看见她也会由衷感到惊艳。不仅是因为脸,更是因为那股特殊的气质。 作者:所以你对菊理的感觉是? 露伴老师(一脸高傲):如果她要追求我,我不会拒绝。 作者:(-ι_-)死心吧,你没机会了,下一位。请花京院先生发言。 露伴:…… 花京院(微笑):终于到我了吗?我对菊理的话,是一见钟情吧。她完全是我理想的类型。当然,自从遇见她后,我不再喜欢一种类型,只喜欢她。 作者:!!!这么生猛的吗!你的好兄弟承太郎知道吗?!他都没敢承认自己一见钟情!草! 承太郎(皱眉):你…… 花京院(苦涩一笑):抱歉,JOJO,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注视着她,我是不会放手的。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摊手),你们两情相悦,自然没有我插.脚的余地,我会祝福你们,真的。 作者(捂住隐隐作痛的良心):你可以插.两下的花花,别太为难自己了。 花京院(惊讶脸):可以吗?这样不太好吧。 作者(拍肩膀):没关系,阿妈支持你! 花京院(微笑):谢谢。 承太郎:欧拉—— 作者和花京院被连夜拖进了医院,第二天拖着散架的身体开始对女主的采访。 作者:女儿啊,你对目前几位女婿候选人的初印象怎么样,比如那个迹部? 菊理(微微一愣,摇头):没印象。 迹部:…… 菊理:不是不是(连忙摆手)。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话,确实没什么印象了,第二次还挺深刻的,就觉得他很闪耀,像天上的月亮,星星围在他身边,他永远是焦点,和我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迹部(愠怒):……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你穿越了吗? 作者:请坐下,迹部君,不要因为气急败坏而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 菊理(微笑):没关系,到底是我无缘无故甩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迹部:…… 作者:好了,我们不理他,再聊聊承太郎吧,这个女婿阿妈还是挺中意的。你怎么看? 菊理:危险。 作者:什么? 菊理(纠结):一个危险的男人。第一次见到空条老师,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作者:然后呢? 菊理(摇头):就一直觉得他很危险,喜欢上他后也是一样。但是,因为很危险,所以在他面前总觉得控制不住心跳,莫名,刺激。(脸红) 承太郎目光幽深地看过来。 作者(J笑):你好像暴露了不得了的属性啊菊理。看来你还是挺喜欢冒险的。那吉良吉影岂不是你的梦中情人? 菊理:……这个就算了吧。 吉良:……为什么我就算了?老婆说句话啊! 菊理:我虽然追求刺激,但是吉良的话,还是刺激过头了,我把握不住。 吉良:我知道你一只手把握不住!但你不是有两只手吗?! 作者:??开车?? 菊理(脸红):能让他出去吗? 众人将吉良轰出采访现场。 作者:咳咳,我们继续继续。那你对吉良的初印象是? 菊理:一个奇怪的男人。 作者:没了? 菊理:没了。 作者:那仗助呢? 菊理:很眼熟。 作者:因为长得像承太郎? 菊理:大概吧,不过他们完全不一样。仗助君很活泼,也很可爱。只是后来发现他有可能是私生子,感官莫名复杂。我知道不是他的错,就是无法做到不在意。 仗助(哭唧唧):菊理老师…… 作者:那露伴老师? 菊理:……挺讨厌的。 露伴:喂!为什么到我这里就是讨厌了?!哪怕是奇怪的男人也比这好吧! 作者:好了别闹了,谁叫你偷拍我家女儿照片,不讨厌你才怪。那花京院呢?你怎么看他? 菊理:空条老师的朋友,像个贵妇。 花京院:…… 作者(拍肩膀):看来这墙角不好挖啊,加油啊,花花。 花京院(苦笑):我会努力的。 承太郎:欧拉—— 完。 -- 真相的公布(已替换) “菊理。” “菊理。” 我恍惚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熟悉的嗓音犹如辽阔草原上Y雨来临之前的闷闷雷声,厚重、绵长、压抑,令人禁不住下一秒就要抱头瑟缩,却有出奇地让人心安,或许因为知晓对方的强大,放开心性、就地躺平,反而会获得庇护和救赎。 “哈……”我的心口如火般灼烧,张开嘴时,口腔里涌出来的热气简直像地心里翻滚的岩浆,几乎要将口唇烫伤。微微掀开一条眼缝儿,我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仿佛弥漫着浓郁的水蒸气,在袅袅升腾的水汽后,一张轮廓坚毅的脸庞若隐若现。 “空条……老师?” 过了许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才缓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张开嘴,却是如此沙哑低沉,我险些没有听出这是自己的嗓音。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穿过我的视觉聚焦点,撑在我的两颊两侧。原本站在床边的男人俯下了身,低头来到我的眼前,碧绿眸子宛若卷起的波涛,哗啦啦地我的瞳孔中展开,渐渐延长、舒卷、平缓、宁静。 “感觉怎么样?” 是昏睡时听到的那个声音。原来空条老师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吗?明明应该是令人敬畏的老师,此刻我竟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心。也许是睡迷糊了,我无意识地把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抓住他的手指,而后掀开眼角,对上他稍显惊讶的眼神,顿时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扯着被角埋进被窝里,声音隐隐颤抖:“空条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洋介他去哪里呢? 对方久久没有回话,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还记得七月八号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什么?我懵住了。七月八号,不是吉良出殡的那一天吗?晚上,晚上发生了什么?嘶——头好痛。 “算了,不记得了也好。”可听他的语气应该并不是那么认为的,他似乎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 “JOJO。” 房门突然开了,我掀开被子,抬起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白大褂走进来的红发青年,更懵了,张了张嘴,迟疑道:“花京院先生?” 来人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来到我的身前,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地说道:“看来已经退烧了。还好,还记得我,不然我真的要哭了。” 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啊? 身旁的空条老师瞥了他一眼,花京院连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逗她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册子,递到我的面前:“看一看吧?” “这是什么?”我心中狐疑,没有伸手去接。 “嗯。”他沉硬了片刻,道,“你的身体检查报告,根据血液检查,你的体内残留有大量精神药物,而且我们在你居住的公寓也发现了许多禁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看向了我,紫色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目光中带着某种笃定,笃定我能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我怔了怔,起身靠在枕头上,接过那本册子,翻了两页,白纸黑字,明晃晃地刺入我的眼中,我心中惊骇,但又仿佛早就预知到了般异常平静。 合起手里的册子,我抬眸问:“洋介呢?”我顿了一下:“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我的大脑十分混乱:“他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昏迷当中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是一无所知,尽管大部分都很模糊,但也勉强能推测出他对我做了糟糕的事情。 “那个男人他是……” “典明。” 花京院先生似乎想告诉我,不想被空条老师打断了:“你先出去。” 花京院先生看了看我,有看了看空条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你和她说吧JOJO,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转身离开了卧室,并且带上了大门。 “花京院先生他……”目送着男人离开,我扭头对上空条老师幽深的绿眸,立时不自在地低下头,目光闪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气氛一时变得格外凝重,他迟迟没有说话,半晌后,才出声回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那个男人至今还逍遥在外,随时可能回来找你,所以我不得不说出事实。” 他定定地望着我,绿眸深沉,我攥紧被角,内心紧张:“请你告诉我空条老师,到底发生什么呢?赤松洋介又是什么人?” 他移开视线,启唇:“赤松洋介,就是吉良吉影。” 什么?我愣住了,试图从记忆中找回两人的相似点,越想我越害怕,额头甚至沁出了汗珠。 “但是……”我垂死挣扎,“吉良已经死了。而且就算他没死,整容后回来了,为什么又要换一个身份和我重新结婚呢?还……还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我难以相信,更难以接受。他没有理由那么做。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记忆有大量缺失的事情吗?”他反过来问我。 我愣了一下,点头:“记得,怎么呢?” 他看着我,目不转睛:“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菊理?你明明是为了逃避和迹部景吾的婚姻才远走他乡,逃到的杜王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快就和一个普通上班族结婚呢?你有和他相爱的的记忆吗?” 我咬紧薄唇,早就没心思关注他为什么知道我和迹部之间的事情了,一心扑在了我有可能一开始就被骗婚的结论上。 “所以……”我看向他,面色苍白,“一直以来,这都是一场骗局吗?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要问我怀疑过吉良吗?其实我是有怀疑过的,只是我很容易就把这份怀疑忽视过去了,因为——危险,很危险。 哈…… 我瞪大了双眼,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我想要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怎么呢?”他按住我的两肩。 “没什么。”我摇摇头,语气低落,“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我不明白。”我扶住额头:“真的不明白。他的目的……为什么呢?好奇怪……我不明白……” “冷静一点,菊理。”空条老师轻声安抚我,继续道,“我只能告诉你,吉良吉影是个连.环杀人犯,杜王町这些年的失踪案件大多出自他手。” 身体一僵,我屏住了呼吸,瞳孔震颤:“连环,杀人犯……吉良?”一直睡在我身边的男人,竟然是个杀人犯?而且是反.社会的连.环杀手?天哪…… “有什么证据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依旧不敢轻易相信。但是,我已经相信了不是吗?醒来之后,某个禁锢着我大脑的咒印仿佛就这样消失了,以往奇怪和不合理的地方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事实——吉良吉影,他,不正常。 “证据大多都被他和他的父亲销毁了。”他松开我的肩膀,侧过身,“但是,有一个证据,给他换脸的那个女人死了,他跑得太急没来得及销毁所有证据,他的衣服扣子留在了那家店的桌子下面,如果是你,应该可以认出来。你要看一看吗?” “我……”我垂下眸,目光一变,“换脸?换脸是什么意思?不是整容吗?” 他看着我,复杂的目光肯定了我的某种猜想:“如果光是整容的话,他不可能得到一个新的身份。他的新身份,在社会上是真实存在的,他杀了那个人,然后抢了对方的脸,让「灰姑娘」美容院的老板辻彩给他们换了脸。” “这怎么可能做到?”我不可思议。现在都有换脸的技术了吗?而且掌握这门技术的还是一个美容院的老板? “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会相信。”他说,“因为你看不见。给吉良吉影换脸的女人和吉良吉影本人都拥有替身,替身可以看做是精神能量凝聚而成的影像,拥有替身能力的人才能看到替身。那个女人的替身能力可以给吉良吉影换脸,吉良吉影的替身能力可以把人变成炸.弹,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轻易销毁罪证。” 我呆住了:“替身?” 这又是什么?世界逐渐变得魔幻起来。 “就是这个。”一个紫色的巨人出现在空条老师的身后,他遗憾地说,“但你看不见。” “不。” “什么?” “我好像。”我吞了吞口水,瞳孔放大,“可以,看见。” -- 混乱与猜测(已替换) “菊理小姐也有替身?” 自从我表现出可以看到那个紫色的肌肉大汉后,空条老师就把守在门外的其他几个人全部喊了进来。他们团团围在我的床边,个个瞪大眼睛盯着我,说实话,着实有些可怕。我下意识地抓紧手边的床单,盖住胸前单薄的睡衣,面对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紧张地开口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东西,但我确实能看到。” “一般只有拥有替身能力才能看到替身,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过例外。”一旁的花京院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被这么多人像看什么珍惜动物一样围观的我如坐针毡,不自然地转动着眼珠,抓着床单的手愈拽愈紧。有点难以呼吸了。 “你能看到我的替身吗?”花京院先生俯身坐到我的床边,微微驼着背,整张脸都贴了过来。我匆忙地抬眸扫了一眼,扫到他身后绿宝石人,怔了一怔,然后收回目光,轻轻“嗯”了一声:“绿色的,宝石一样的人。” “那我的呢?我的呢!”守在外围的仗助君也不甘寂寞地挤进了我们两人中间,睁大着一双下垂的狗狗眼,眼巴巴地瞧着我,我仿佛都能看到他屁股后面摇晃的尾巴。我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只好强忍着自身安全领域被侵.犯的不适,抬起头,往他身后瞥了一眼,正对上那个叫做“替身”的存在的眼睛,竟然和仗助的眼睛有几分相似,不过缺乏情感的波动,像机械人,某种幻想当中的生物。 “也能看见。”我垂下眸,回道。 “喂,我说你们真是够了啊,围在女孩床边像什么话啊。”这时,被挤在外面的法国男人说话了,他梳着寸头,蓝色眼珠,穿着露肩裸x的黑色紧身衣,看起来十分强壮健硕。他朝着我看了过来,而站在他身后的银色人形也跟着转过了头。这副场景莫名惊悚。我匆匆别过脸,心道:这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吗? 也许是被人说了,感到不大好意思,仗助君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一旁,挠挠脸,不敢和我对视,一副很羞耻的样子。 “好了。”将他们叫进来的“罪魁祸首”空条老师突然发话了,“你们先出去,替身这件事待会儿再研究,等她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再说。” “那就先这样了。”花京院先生也站了起身,紫色的眸子透过那层薄薄的镜片与我的目光对上,笑笑说,“我们出去吧。” 仗助君失望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跟在花京院他们的身后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和空条老师。 捏了捏被角,我颇为尴尬地将视线投向他:“空条老师……”他不出去的吗? “你休息吧。”他拿了个椅子坐到我床边,魁伟的身影瞬间盘踞了大片的空地,那个叫做“替身”的紫色壮汉也坠在他的肩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不禁生出疑惑:替身是有自主意识的吗? “我……”我低下头,几番犹豫,道,“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想出去走走,可以吗?”说着,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岂料被他恰好扫过来的目光抓了个正着,我瞪时羞赧地热了脸。 “我陪你一起出去。”他面不改色地看着我,兴许察觉到了我的抵触,又多解释了一句,“现在外面很危险,吉良吉影十分狡猾,我不能保证这个地方是完全安全的。” 吉良……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我本来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还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不仅如此,他还是杀人犯,杀了不止一个人。一想到这么危险的男人居然以“丈夫”的身份和我同床共枕那么长的时间,任谁都会感到后怕吧。可若是说讨厌他,憎恨他,乃至于厌恶他,这确实说不上,因为我没看到他杀过人。如果他欺骗过我,伤害过我,我也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自然不会有感觉。其实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何会和我结婚。这对于一个杀人犯来说着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喜欢我?不,复盘记忆中的细节,我发现,起码一开始,他是很抵触我的。所以是为了什么呢?究竟为了什么才会令他冒着巨大风险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绑定在一起呢? 我的脑子很乱,总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东西。 看着我迟迟没有动作,空条老师出声了:“是要换衣服吗?”没等我回答,他便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站在门外,说:“我在外面等你。”话音一落,房门也随之关上了。 我望着卧室门,思绪绵绵,内心纠结不已。 空条老师他,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只能算得上熟人的我们,他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我攥紧指间的布料,穴口闷闷的,难受:这样……我可没办法报答他啊。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我原来居住的地方,柜子里都是崭新的衣服,有的甚至还没有拆开包装,包括内衣内.K也是一样。 内.K……看到抽屉里满满当当的贴身衣物,我顿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应该不是他们买的吧?可能是托人买的,对,是托人买的。 自我安慰着,我挑了件绿色的复古长裙换上,又对着落地镜梳了梳有些打结的长发,用抽屉里找到了那根墨绿色的碎花绸带绑住散落的头发,打了个蝴蝶结。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定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后,我才转身走到了门口。 房门一拉开,靠在门口墙壁上的男人便抬起了头,隐匿在帽檐阴影下的碧眸淡淡地瞥过来,正好撞上我的目光,我霎时呼吸一滞,定在了原地。 他看着我,眼珠向下,又往上,审视了我好一会儿。 “很漂亮。” 出乎意料的赞美在我耳边响起,我疑心自己听错了。 他转过身,口袋里的手抽出来,按了按帽檐,说:“走吧。” “哦……好。” 我跟了上去,跟到一半,走到楼梯拐角处,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空条老师刚才是说我“很漂亮”吗?这种话竟然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不,肯定是那样的——看,就像叔叔看到侄女换了件新衣服,说“啊,你今天真可爱,衣服是妈妈买的吗?真漂亮”,那种感觉,对吧? 走出大楼,外面是一片绿色的草坪,种着樱花树和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四周围着一圈白色的栅栏。我们并排走着,紫色的替身也跟在我们身后,我能察觉到对方的注视,如影随形。 大概是因为空条老师的替身太像人了,总令我产生一种错觉:在我身边有两个人。 走到墙壁下面的花圃旁,后脑勺传来的那道目光依旧没有消失,我忍不住出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啊……空条老师,替身是有自主意识的吗?”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并不明白我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大部分替身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我的替身,白金之星也没有。替身的所作所为,反应的是本T的想法,毕竟它作为本T的一部分而存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想起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关于你的替身?” “不,并没有。”我摇了摇头,垂下眸,心情愈发复杂。那这样的话……那个替身一直在盯着我,岂不是说空条老师他……不,是为了保护我吧,所以才要紧盯着我。 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幽深的目光落在我的头顶,他蓦然开口:“你想知道,你遗失的那部分记忆吗?” 我一愣,内心惴惴不安,既好奇,又抵触。遗失的记忆……我遗失了什么样的记忆呢?很重要吗?万一记起来了,会发生什么呢? “我……”我很犹豫。 一双宽厚的大手伸到了我的眼前,我稍稍一怔,抬眸迎上那双绿森森的深眸,张开嘴,不知是拒绝还是同意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空条老师,他很在意吗?在意我失去的那段记忆? “JOJO。”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花京院先生出现了。 他收回了手,瞥向不远处的红发青年。 花京院愣了愣,看看我,又看看我身旁的空条老师,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抱歉,好像打扰你们了。不过该用午饭了,我刚才去房间里找你们没看到人影,所以就找了出来。既然菊理小姐也下床了,我们就一起去客厅用餐吧。” 空条老师一言不发,但我总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于是我连忙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好啊。”说着,我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男人:“那我们走吧,空条老师。” 他没说什么,只是情绪不明地“嗯”了一声。 我们离开了花园,前往客厅。 花京院(无辜脸):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承太郎:呵。 菊理(尴尬):好了好了,先吃饭,吃饭。 仗助(单纯少年):气氛好奇怪啊。 波鲁纳雷夫(望天):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排除在外的单身狗。 -- 典明的场合(已替换) ρò⒅ň.©òм 从醒来到今天,我差不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待了有三日。这期间,我没有和外界联系过一次,我原来的手机早就不见了,被赤松洋介,不,是吉良吉影给弄坏了,他后来给我买的那支新手机也落在了之前的公寓里。我原本是想和玲子通个电话的,毕竟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联系过了,万一她打电话给我,打不通的话,岂不是会以为我失踪了?到时候可能又会闹出一些没必要的动静。不过空条老师阻止了我,他说为了不暴露我的行踪,在抓捕到吉良吉影之前我绝不能和外界产生任何交集,至于玲子那边他会去帮我解释。眼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只好同意了。但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来,不安的情绪日益加深,头顶悬着的铡刀一日没有被移除,我便一日处在紧张恐惧的深渊里。 吉良他……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突然出现呢?还有我失去的记忆,还有可能找的回来吗?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也没有人可以保证。 脚下踩着硬邦邦的水泥地,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灰蓝色的天空。楼顶的风不停歇地奔跑,奔跑在我的耳畔,呼呼地掀起我鬓角的发丝,摩挲我的脸颊。我抬手揉了揉耳垂,很凉,凉到几近麻木。 “菊理小姐。” 温和的嗓音伴着没有温度的风声从我的身后飘了过来,我收回目光,往后一看。 “花京院先生。” 来人穿着那身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绿色风衣,半长的微卷红发垂在脑后,几缕发丝从耳朵后面冒出来,散落在肩头,随风拂动。 他站定在阳台后面的落地窗前,挺拔魁梧的身姿几乎遮挡了半面窗子。山脉般隆起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透明的镜片给紫色的湖泊镶上了两扇禁止窥探的窗,这副打扮简直就像个知识渊博的年轻学者。我恍然想道:花京院先生起初是不戴眼镜的,原来他是个近视吗?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一个人在这上面吹风吗?”他朝我笑了笑,“是觉得房间里太闷了吗?”和不苟言笑的空条老师不同,他似乎很爱笑,也更擅长和女X相处,他们两个能成为朋友,或许是因为性格互补吧。 “不是,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我摇了摇头,别开眼,不知道该如何和空条老师的好友单独相处。我本就不擅长应付男性,尤其是性格温柔的男性,强势一点的反而会令我更自在一些,因为他们话不多,不需要“打太极”。可能也是我本身性格使然,我习惯了听从和逃避。 “但是,菊理小姐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走到了我的身旁,扶靠在栏杆上,侧身看着我,面露关切之意,“是在担心JOJO吗?” 空条老师今早离开去找吉良吉影了,带走了仗助,和他的那个法国朋友波鲁纳雷夫。 男人的目光令我觉得颇有深意,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我不自然地转过脸,出于某种复杂不可深究的情绪解释道:“不是,不,我是说,空条老师很厉害,不需要我来担心。” 他轻笑了一声,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瞧着我:“也不需要否认吧,菊理小姐,即使是出于学生对老师的担忧。啊,「菊理小姐」喊起来也太生疏了,我是JOJO的朋友,既然你叫他老师,我也算是你的半个长辈,可以亲密一些,直接叫你「菊理」吗?” 他的前半段话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后半段话我随便听了听便“嗯”了一声,随口答应了。 “菊理。”他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感觉怪怪的,但还是应了:“有什么事吗?花京院先生。” “没什么。”他勾起红唇,镜片下的紫色瞳孔散发出宝石般亮晶晶的光泽,“我只是想体会一下JOJO的快乐。” 花京院先生在说什么啊?什么JOJO的快乐?这有什么快乐的?我暗暗咬牙。花京院先生应该不是无聊到调戏女孩子的人吧? “抱歉,我说的话好像有点歧义。”没等我思索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摆了摆手,笑着向我解释了起来,“其实我是独生子,一直挺想有个妹妹的,如果我有菊理这样的妹妹就太好了。JOJO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虽然是你的老师,但你们的岁数相差并不大了,别看JOJO一脸严肃,他对妹妹一样的女孩还是很温柔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松了口气。不过空条老师温柔的样子……真难想象啊。 “这样吗?”我强忍着尴尬笑了笑。 “那你能叫我一声「花京院哥哥」吗?”紫色的眸子盯着我,他支着下巴,高大的身躯俯了过来。 “什……”我结巴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我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碰到的男性除了「叔叔」,就是同龄的追求者,还没有见过要当我哥哥的。如果我年纪小就算了,但这个数岁,叫一个比我大几岁的陌生男人「哥哥」,也太奇怪了,像什么特殊的X.癖一样。 我皱起了眉,看到对方忽然转过脸去,肩膀颤抖着,似乎在忍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被愚弄的怒气,不忿道:“花京院先生!请不要捉弄我。” “抱歉抱歉。”他捂住嘴,弯起了眸子,“因为菊理总是一副很正经严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你,抱歉。” 我抓住栏杆,扭头瞥向阳台外,闷着不再吭声。 若非对方是长辈……好讨厌……我又不是小女孩了,居然逗我,有什么好逗的?哪怕我几岁的时候,都没人想要逗我。 “对不起。”他叹了口气,“菊理在生气吗?认为我侵.犯了你的尊严?” 我冷静地回道:“并没有,花京院先生。” “从来没有人和你开过玩斜起,菊理?”他趴在栏杆上,目光幽幽地盯着我。 我微微一愣。在有限的记忆当中,确实很少人和我开玩笑。母亲早就将我当做一个成熟的“大人”,和我一起展望未来,向我诉苦,向我寻求安慰。至于玲子,她本身也很早熟,所以不会和我开过分的玩笑。就算开了玩笑,因为同性的身份,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异性的话,还真没有,用玲子话来说就是——“那些男人都把你当做高高在上的女神了”。或许因为我看着就很不好接触,因此没人敢和我开玩笑。我也习惯了严肃正经的氛围,若是真有人戏弄我,将我当成纯真可爱的小女孩,我反而会觉得受到了侮辱。 我习惯了当一个“大人”,大人意味着什么?不可侵犯的尊严,宽容博大的x怀,进退有度的礼仪,隐忍自苦的精神,就像完美的“圣人”……是这样的吗?其实不是,起码我认识的大人不是这样的,我的母亲、父亲,还有那些“叔叔阿姨”。难道我能像他们一样吗?不,当然不能,那种糟糕的“大人”,我才不要当。我要将我认为所有劣等的品X抛弃,竭尽所能,成为理想中的“大人”。但是理想终究是理想,我没能成为“完美的大人”,只是一个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苦苦挣扎的蚍蜉,固守着自己的尊严、自由、品德,摇撼着那棵千疮百孔的人性之树。这样的我,却连别人的一句玩笑话也无法忍受,是我太高看自己了吗? “没有人。”我回道,扭头对上男人那双瑰丽的紫眸,“我认为每句话都应该出自真心,而不是戏谑无谓的态度,很抱歉,我不会开玩笑。” 他似乎愣了一下,转过脸去,沉下头,半晌后,捂住脸,闷闷地说:“抱歉,是我太幼稚了。” 什么?我愣了愣。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低声喃喃:“某种程度上来说,JOJO真的很强啊。” 他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摘下了眼镜,撇过头,脸色微红:“我现在很羞愧,不敢看你了。很抱歉,我需要离开一会儿。”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站在原地,吹了会儿风,接着,脸红了。 我可能没有向长辈说教的打算啊。 隐形宅男.花京院:戴上眼镜的我很成熟,很帅,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小女孩肯定很吃这一套。对不起了,JOJO,我要上了! 花京院(含情脉脉):真想有个你这样的妹妹了,菊理。能叫我一声哥哥吗?啊,我只是开玩笑,你不会生气吧?(骨.科也很妙啊) 菊理(女神光辉普照人间):对不起,花京院先生,我认为每句话都应该出自真心,而不是戏谑无谓的态度,很抱歉,我不会开玩笑。 深受女X欢迎.妇女之友.花花(手抖地摘下眼镜):撒比竟是我自己?对不起!是我自不量力了(落荒而逃) 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承太郎:呵呵,垃圾。 碎碎念:这种情况下,道德感高一点的都吃不上肉啊。所以你们也别指望花京院他们了,还是指望指望那些没道德的吧。 -- 三人修罗场(已替换) 现在气氛十分尴尬,餐桌上,我和花京院先生面对面坐着,他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不敢和我对视,弄得我也不好意思了起来。一旁的空条老师似乎察觉到了我们这边的异常,把眼一撇,目光淡淡地绕着我的花京院打了个圈,蓦然出声:“怎么呢?饭不好吃吗?” 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我垂着头回道:“不,不是……”我抬头对上空条老师眯起的绿眸,喉T一动,别过眼,略微心虚地转移话题:“啊,我只是有些不安,就这样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吉良吉影那边已经有消息了吗,空条老师?” 他停下手里的筷子,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还没有。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好好待在这里就行了。” 他应该是在安慰我,可是他的言行实在过分独断。而且我怎么可能不该操心呢?这原本就是我引起的事情啊。空条老师的这番话令我瞬间忘记了和花京院先生之间的尴尬,我抿了抿唇,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这么待着……要待到什么时候呢?” “你想出去吗?”他问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也不一定是要出去,只是觉得自己无所事事。” 碧眸一闪,他放下碗筷道:“要是很无聊,我明天带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摇头。 他皱了皱眉。真好笑啊,我仿佛清楚地从他表情里看到了“女人心思真难猜”这几个字。 “我还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笑笑说,“万一出去遇到了吉良吉影,还要分神保护我。” 他蹙着眉,凝神看着我:“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但我确实是个麻烦……不是吗?我轻轻叹了口气,瞥了眼对面空着的座位,问:“波鲁纳雷夫先生今天不回来吗?” 仗助的话自己有家,加上还要上学,所以基本上白天才会过来一会儿,有时间就跟着空条老师出去寻找吉良吉影。而波鲁纳雷夫先生他是和空条老师一路了,这几天都住在这里,今天怎么没跟空条老师一块儿回来? 对于我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他显得颇有些不愉快,可能顾忌我是他的学生,还算耐心地回我道:“波鲁纳雷夫今天去仗助家里住了。” “诶?为什么?”我惊诧道。 他凝起眸子,看了我一眼:“你很在意?” “啊,不是。”空条老师他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误会了。我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抱歉了,波鲁纳雷夫先生,我不该借你转移话题的。 但是……我偷偷打量着男人的表情,心里暗暗嘀咕:说什么我很在意,在意的是空条老师自己吧?我明明不过是随口提了波鲁纳雷夫先生一嘴,反应过头了吧。 “我只是感觉波鲁纳雷夫先生离开后,家里都冷清了许多了。”我勉强地笑着解释道。 空条老师大概并不满意我的解释,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和我在一起很无聊?” “啊?”我愣住了,大脑懵了一瞬。 “诶,我说……”这时候被冷落在一旁许久的花京院先生探出了头,“你们两个比起在意不在这里的波鲁纳雷夫,不如在意在意我吧,我还在这里了。” 空条老师斜眼睨着他:“不满意,你也可以去仗助家,要不然住酒店。” 花京院先生敛起了笑容,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有点伤人了啊JOJO,就算觉得我碍眼,也不必那么直白吧。” 怎么回事?感觉气氛突然急转直下啊。 我捏紧手里的筷子,张了张嘴,道:“还是先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空条老师径直看了过来,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严厉、审视,还有某种晦暗的叫我心慌的情绪。 “吃吧。”他冷冷道。 我如释重负,重新投入了眼前的饭菜。 用完晚餐,空条老师起身喊了一声花京院先生,喊的是姓氏:“花京院,去楼下,我有话跟你说。” “好吧,JOJO。”花京院先生仿佛早有准备般应了下来,起身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有些事情也是该说清楚了。” 说完,他们便离开了。我坐在餐桌上,如坐针毡。 不会……出什么事吧? 收拾好餐桌,我在楼梯口站了半天,望着黑黢黢的楼道,内心忐忑不安:怎么还没有上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应该不至于打起来…… 想起刚才空条老师在饭桌上的奇怪表现,我的心情就非常复杂。我也不是真的单纯到对男女之情一无所知的小女生,毕竟我都结过一次婚了,还有过一名前男友。就算我想继续欺骗自己,空条老师对我是像对学生晚辈那样的关切担忧,也是不可能的。哪里有老师会问学生“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呢?其实他的言辞很直白,直白到冲淡了暧昧旖旎的氛围。可正是这份直白,直戳戳的,就像刀一样劈了过来,我想躲开也来不及了。 关于空条老师对我的感情,我也不是第一次怀疑,因为他毫不掩饰,不掩饰到甚至令人感到正直,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更无法确定了,怕自己自作多情。可是今晚,他的情绪波动太明显了,仅仅是把我当成学生的话,根本不需要如此在意我和其他男人的关系。不管是对花京院先生,还是波鲁纳雷夫先生,他都表现出一股强烈的敌意,这是男人对情敌的敌意。除非我是瞎子、是聋子,不然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意。 太奇怪了。 我很慌。 要知道我一向将他当做是值得尊敬的老师,尽管我们相差的岁数并不大。不过他本人身上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所以没人会认为他年轻好欺负。 师生恋从来不在我的人生计划当中,不,应该说,就连“恋爱”这件事都是我人生的意外,更别说和老师谈恋爱了。和老师在一起,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即使法律上并没有明文规定说禁止师生恋,小说影视里也将师生恋描绘得极尽唯美动人。可,不该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该这样…… “哒哒”……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听到了来自楼下的脚步声,我的心头一凛,往墙下站了站。这时候,走在前面的红发青年恰好从下面的拐角处拐了上来,目光扫到站在楼梯口的我,冲我微微一笑。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神态不自然。 他没有说什么,走到我的身前停下,没头没尾地对我说了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菊理。不过……”他笑了笑,笑容无奈:“大概不可能吧。” “花京院先生……”我神情慌乱地看着他。 “我先走了,你们说吧。”他往后看了一眼,转身走上了楼梯。跟在他身后的身影随即暴露在昏暗的光线里,黑暗中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灼灼地盯着我。 呼吸一重,我紧张地攥紧拳头,他走了上来。 “在等我?” 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起头,望着那抹过高的身影,向后挪了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咽了咽口水:“空条老师……” “你看起来很害怕。”温热的掌心落在我的脸侧,他抚摸着我的脸颊,语气微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吗?我还以为你准备装傻到底了,呵。” “空条老师!”一下子拔高音调,我瞬间又萎靡了下去,撇过脸,重重地喘.息了两声,心脏剧烈跳动着,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里,血液沸腾,“我觉得……既然这样,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啊!” 肩头一重,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两眼发颤,呼吸停止。男人庞大的身躯压了下来,整张脸比到我的眼前,抓着我的两肩,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我颤了颤眼睫,两腿一软,几乎要站不直了。 “老……老师……”我听到了自己微弱的哭腔。 “我再问你一次。”他握着我的肩头,嗓音平和,却弥漫着幽深的压迫感,“要不要知道你失去的那些记忆?” “为什么?”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一阵心悸,“很重要吗,那对空条老师来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我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心慌意乱,“能先放开我吗?太近了,很奇怪……” “不要转移话题。”可惜他没有给我缓冲的机会,继续咄咄比人,“告诉我,要不要知道那些记忆?” “知道了有什么用呢?”我忍着恐惧反问道。 他看着我,碧眸幽暗不明:“至少可以证明,我们的感情是双向的。” “你胡说!”心率刹那间失去平衡,我涨红了脸。 “呵呵。”我听到他轻轻地笑了,笑声钻进我的耳朵里,使我既羞耻又窘迫,“看来,你对我还是很有感觉的不是吗?尽管失去了那段记忆。” “才……才没有……” 我简直要哭了。空条老师现在像个流氓一样,他在干什么啊? “没有吗?”他追问着我,滚烫的呼吸烧灼着我颈侧的肌肤。 “没有。”我咬着牙,闭上了眼。 “那要不要听?” “不要!” “那算了吧。” 他突然道。 “以前的忘了就忘了。” 我愣了一下,睁开了眼。 眼前一黑,他俯身下.来,捧住我的脸,红唇微启:“以后的,记得就行。不要再忘了,菊理。” “唔……” 柔软的唇覆了上来。 他按住我的头,火热的唇舌包围了我的口腔。 承太郎指桑骂槐:波鲁纳雷夫那个家伙居然勾引我老婆,这也能算我的兄弟?恶心!恶心啊! 看破三人之间暗潮汹涌不敢回家的波鲁纳雷夫:???我他妈都走了,你还扒拉我?我做错什么了啊! 花京院:……有话直说吧,JOJO。 阿强:垃圾花京院,杀了你。 花京院:……你还是委婉一点吧JOJO,怪吓人的。我还啥都没做了。 笑死,花京院刚朝墙角挥锄头就被承太郎活捉了,当场连人带锄头给扔了出去。承太郎嘴上说着波鲁纳雷夫,其实暗戳戳指的是花京院,谁让他和自己老婆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东亚醋王醋缸都摔破了,噗——这还是三人修罗场,再加几个屋子怕都要掀翻了。所以我才高开放结局,不定cp,也不高np,毕竟就承太郎这醋劲儿是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共享老婆的,要敢出轨,腿都给你打断,吉良猫猫也不可能和承太郎他们共享老婆,所以不定cp就相当于np,给其他人一个机会,嘿嘿,毕竟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比u湿i) -- 别忘了爱我(已替换) 人在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大脑通常会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更无法应对,事.后想起来甚至会产生一种恍惚感:啊,真的有发生过那件事吗?是不是我在做梦? 从推开空条老师,跑到卧室里,躺到床上,直到天亮睁开眼,我都处在这种云里雾里的恍惚感当中。因为实在是太……突然了,毫无预兆,而且……很羞耻,羞耻之际,淡淡的恼怒也涌了上来,更多的是一种恍惚不明感。我的脸很烫,脑子也是,烫得无法思考,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底下,虾米一样蜷缩起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着、混乱着。天亮了我也不敢出去,生怕一出去就碰上空条老师。那时候我要怎么面对他呢?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吗——啊,早上好,空条老师。想想也不可能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如果继续装傻充愣的话,那就是真的傻了。 或许他已经出门了呢? 想不出应对策略的我开始逃避现实。 我从被窝里钻出来,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九点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出去的吧?外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花京院先生也出去了?这种可能X很大,毕竟昨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大家都需要独自冷静一下…… 想到这里,我坐了起身,下床走到窗口,掀开帘子朝楼下望了望。没有人。 大概真出去了吧。 我退到屋里,又转身走到卧室门前,侧耳附在门板上,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咔嚓。 拧开把手,我走了出去,关好门,在门口停住了,没敢动身。 过道里静悄悄的,看样子他们是真的出门了。 脚尖朝外,我迈了出去,脚步僵硬了一段路,之后也变得顺畅了起来。我匀速走到客厅门外,客厅的门敞开着,我犹豫着,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咳。” 一声咳嗽险些将我的心脏都吓跳出来,我蓦地停下脚步,僵在原地,扭头看去。安静的客厅里,两个男人正端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一个人低头看报纸,一个人捧着水在喝。 “菊理总算是起床了。” 咳嗽的人是花京院。他看到我,友好地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了起来。坐在他对面男人把头从报纸里抬起,朝我瞥了一眼。目光交汇的刹那间,我扭过了头。 “吃饭吧。” 他,也起身了。 两人走了过来。 花京院直到从我身前走了过去,而他走到我旁边,停住了脚步。 “昨天睡得很晚吗?” 浑厚低沉的嗓音从我头顶坠下,砸得我浑身一僵。我绷着脸色,心跳加速:“没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花京院先生在这里,我也不好把昨天的事情闹出来,只得没话找话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吗?” “在等你。” 他无比自然地说出这句话。换做平时,我可能并不会多想,只会感到有些羞愧,不该让他们等我。可是昨晚那通乱七八糟的表白,使我不得不对他的每一句话思前想后。 “你们不必等我。” 我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和他对话,不想把场面弄得过于难看。 他没有正面回应我,没有考虑我的心情,不仅没有按照我的计划直接息事宁人,反而单刀直入道:“关于昨晚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你……”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是一点都不看气氛的吗?明明花京院先生还在这里…… 我攥紧拳头,指甲扣进掌心里,咬着牙,低声道:“你要我怎么想?想你为什么这么流氓吗?” “呵。”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笑了出声。我的脸顿时更黑了,顾不得尴尬害羞,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他垂着眸道:“我以为你会揍我,看来昨晚的事还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说,其实你并不讨厌和我接吻不是吗?” 他在说什么啊? 我的脸气得通红,身体直发抖,憋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因为花京院先生在这里…… “咳咳。”餐桌旁的红发青年站了起来,冲我们笑得尴尬,“我还不饿,出去散散步,你们先吃吧,JOJO,我就先出去了。”说完,似乎察觉到我们这边微妙氛围,花京院先生拎起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 房门关上,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没了外人,我直接上前一拳头砸在他的穴口,拳头落下去,软绵绵的,差点弹了起来。 我红着眼瞪他:“太过分了,捉弄我很好玩是吗?” “没有。”他捉住我的手腕,碧眸幽幽,“我有没有捉弄你,菊理,你应该有感觉。” “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耻吗,空条老师?”我咬紧嘴唇,眼眶发红,“你是老师,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不应该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我完全可以告你X.骚.扰的知道吗?!” “嗯。” 他应了,他还“嗯”? 我气得说不出话了。 他觉得我在和他开玩斜起? “我不懂。”我是真的很困惑,“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呢?你以为我们这是情侣间的情.趣吗?我们根本不是情侣!” “所以你在意的是这个?”他若有所思。 “你一脸懂了的表情是什么啊!”穴口剧烈起伏,我喘着气,肺都要气炸了,“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不能对我这么做!你不要跟我装模作样的,你一个老师还没有一点法律常识吗!” “真的那么生气吗,菊理?”他平静地望向我,那双碧绿的眸子仿佛可以穿透人心。 我别过脸,心慌了一瞬:“反,反正你不能……” “你还是那么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突然捧住我的脸,我的瞳孔紧张地收缩了一下。 “伦理、道德、法律……你把自己框在里面,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稍微越雷池一步你就会暴跳如雷。就像,你在和迹部景吾交往的时候,分明不喜欢他,只因为他没有任何过错,所以迟迟没有和他分手。我本来还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你会顺其自然地和他结婚,我都做好了当一个坏人的准备,结果没想到你跑掉了。看来婚姻可怕到你可以抛弃自己的准则。” “你在说什么?”我抬头和他对视着,幽深的碧眸,波光潋滟,我呼吸一促,低下头,“空条老师,你真是太奇怪了。伦理、道德、法律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难道你不在意吗?如果你不在意,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 “因为没兴趣。”他说,“不是所有人都能从伤害别人当中得到快.感。” “而且,我也不是说这些东西一点也不重要。”他看着我,“只是有时候底线太高,会活得很辛苦。”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沉默寡言的空条老师能一口气说出那么大段的话。 “我不觉得我底线很高。”我扭头,“是空条老师底线太低了吧。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就事论事,难道你觉得强吻一个女生是被允许的吗?” “如果那个女生不喜欢那个男人,自然是不被允许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喜欢,就可以被允许吗?”我惊呆了。 “所以我说你的底线太高。”他瞥向我,“如果互相喜欢,那就是情.趣了。仔细想想,你的丈夫想要亲吻你,即使你不喜欢他,你会强硬拒绝吗?假如我现在是你的男友,就算我强吻了你,你也不会那么生气对吗?比起感情,你更在意形式上的东西。为什么呢?菊理。因为你的父亲背叛婚姻的契约,出轨了吗?”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我捂住额头,心乱如麻,“我才不会和不喜欢的人结……”未完的话被我硬生生咽了进去,我想起了吉良吉影,改口道:“除非,是意外。” “人生充满了意外,你要为一次意外付出一生吗?” “重点不是这个……”我头晕,怎么又绕回来了,“重点是你不能亲我。” “不,重点是你喜欢我。” 什…… 他掐住我的下颚,俯下了身:“你喜欢我。” “你……”面对着那双自信的眼睛,我咬了咬唇,“你好不要脸……我才不……” 喜欢你…… “说不出来吗?”他勾起嘴角,眼底涌出一抹笑意,“你确实喜欢我,不是吗?” “我……”我移开视线,心跳如鼓。 我喜欢……喜欢他吗? “忘记了也不要紧。” 他将我拥入怀中,亲吻我的耳垂,轻轻地说: “你可以忘记所有的事情,唯独不能忘了,你喜欢我的心情。” 直男表白:你可以忘记所有事情,唯独不能忘记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阿强直男思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亲亲抱抱+随便乱高 菊理思维:你虽然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我有男朋友,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分手这种事情,除非对方先犯错,不然不考虑)。你虽然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我有老公,所以我们最好连面都不要见了(以防精神出轨,可以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离婚,但绝不能因为自己出轨离婚)。虽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正好都单身,可我们没有确定关系,所以不能亲、不能抱,你表白我也不接受(恐婚恐恋我也没办法)。 阿强:……所以我这不被比得没办法了吗?我不强硬一点,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大受震撼花京院:……JOJO谈个恋爱真不容易啊,要不要让我加入,替你分担一下烦恼? 阿强:滚。 菊理和阿强谈恋爱,其实挺简单的,毕竟两人是两情相悦,但又很麻烦,因为菊理恐婚恐育,正常告白,基本上都会被拒绝。迹部之所以成功,还是因为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菊理不想被校园暴力,影响自己的学习生活(所以学习才是真爱?),答应了,但是他一求婚,还是白搭,菊理立马连夜扛着飞机逃跑(迹部:???)。吸取了迹部的教训,阿强本来打算等菊理去美国读书时,俩人继续培养感情,不着急告白和结婚,准备水到渠成,没想到中途被吉良吉影截胡了。知道菊理结婚那一天,阿强气得一晚上没睡觉,每分每秒都想着要杀了吉良吉影(比u湿i)。这事换谁都生气,自己种了那么久的小白菜,好不容易要收获了,结果被野猪给拱了(吉良:喵喵喵???)。就像养成游戏玩到最高等级,结果被迫换了个服务区,等级归零,氪金装备也全没了,草,换我就不玩这破游戏了(比u湿i)。 -- 马上嫁给我(已替换) ρò⒅ň.©òм “我不会勉强你,你可以慢慢考虑考虑。” 以强迫的姿态使我不得不面对他和自己的内心的他,却在即将胜利的那一刻给了我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但我真的还有选择吗?凝望着那双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眸,我的心跳加快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我……” “诶?你们还没有聊完吗?” 门口的大门突兀地打开了,去而复还的花京院先生一脸为难地站在门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前的空条老师,体贴地询问道:“需要我再离开一会儿吗?” 这种被人抓包的羞耻感令我抬不起头来。空条老师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只淡淡地给门口递了一个凉凉的眼神:“不必了。”说完,他松开攥着我手腕的手,留下一句:“好好考虑,我会等你的回答。” 回答……我怎么回答啊? 明明给了我一个宽裕的时间,我却仿佛被大火比上了悬崖的逃亡者,下面仅剩一条路,只有走或者死。考虑,考虑和他在一起或是不在一起吗?如果我不答应他……会怎么样呢?应该不会如何吧。可若是不答应,反倒像对不起他一样。я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浑浑噩噩中,我们一块儿用完了早餐。他说今天他不出去找吉良吉影了,要带我去外面走走。说实话,刚被他告白,现在又要和告白者一起出行,饶是我脸皮厚也是受不住的,何况我脸皮很薄。拒绝的话,又会显得我很在意早上的事情……算了,反正他都不尴尬,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尴尬呢? 我们住在杜王町的郊区别墅,走出别墅大门,沿着林荫小道往外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条窄窄的车行道,路人没什么行人,只偶尔有几辆车开过,很安静,也很空荡。 说是走走就真的是走走,我走在路里边,空条老师走在我的外面,过分高大的身影能将阳光都遮挡住。我全程垂着脑袋,慢吞吞地跟随着他的脚步,目光落在他迈开的双腿.间,心中暗想:也真是为难他了,配合我的步调很辛苦吧。是啊,很辛苦……无论是谁,和我待在一起都很辛苦吧。 “菊理,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直说呢?有什么是不可以跟妈妈说的呢?妈妈真的很辛苦,要猜你的心思,还要猜你爸爸的心思。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呢?和妈妈撒撒娇不行吗?” 记忆中的母亲经常在坚强与脆弱的两种状态间转化。她总是和我哭诉,说自己有多么多么辛苦,让我T谅她。所以我T谅她了,尽自己所能成为她新的“支撑点”。可她还是不满足,她希望我既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又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她讨厌我的面无表情,讨厌我的沉默寡言,希望从我身上获得安全感,又希望得到依赖感。但是,我能对她说什么呢?说——“啊,其实我很累,我不想这么累了妈妈。”“你可以再生一个小孩吗?”“我不想应酬,不想当一个交.际花。”“你能和爸爸离婚吗?”……假如我真的这么直白,她又会如何呢?她一定大惊失色吧,然后对我大加训斥:“你怎么能这么不T谅妈妈呢?” 我T谅她了啊,真的,可是,我还是错了。我知道,她只希望从我口中得到赞美、依赖和温情,而不能有任何抱怨、质疑和建议。我只能坚强,不能怯懦,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稍微有一点不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会歇斯底里,仿佛我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和我在一起的人很辛苦吧,可是,我也很辛苦,因为我再也不想,配合另外一个人的步调了。 我停下了脚步。 他也停了下来,将不解的目光投向我。 “我……”我攥紧拳头,抬头迎上他的视线,下定了决心,“关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已经有答案了。”我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我觉得我们还是……” “我说过了。”他打断了我,眼神不容拒绝,“你可以慢慢考虑。” “慢慢?慢慢是多久呢?”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一辈子,你也会等我慢慢考虑吗?” “会。”他的表情是认真的。 “你会?”我喘了口气,低下头,笑了起来,“你如果了解我,就会知道,你这不是什么深情告白,你是在威胁我。” “所以,你被我威胁到了吗?” 我咬紧嘴唇:“你明明知道……” “所以我才要威胁你。”他说,“不然,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 “不会孤独终老的。”我抬起头,抱着劝诫的心,说道,“只要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你很快就会发现,世界上好的女孩有很多,你马上会再找到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盯着我,说:“不会。” “你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会?” “那你呢?你都没有试过,为什么一定认为我会喜欢上其他人?”他反问我。 我愣住了,别过脸:“未来这种事情,很难说。”毕竟我的父母曾经也是相爱的,相爱到眼里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所以要为了不确定的未来,放弃现在吗?”他似乎隐隐被我惹怒了,锁起了眉头,深深地凝视着我。 “什么啊。”我嗤笑了一声,转身朝向望不到尽头的车行道,望着消失在转弯处的马路,我淡淡地说,“只是一段感情而已,还谈不上放弃现在。热恋的时候,和爱人分离,可能会觉得失去了全世界,但只要过一段时间,感情冷却,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空条老师可以理解的吧,您毕竟比我年纪大,应该不至于像十几岁的小男生一样,陷在一段感情里要死要活的。” “我说错什么了吗?”见他一直不回答,我一抬头,对上那双冷凝的眸子,心里咯噔一响,转过了头,慌张地开口道:“反正,就是……” “够了。” 严厉的声音在我头顶落下,他在阻止我。是听不下去了吗?听不下去就对了。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讨喜的人,早点认清也好。 “不。”我忍着惧意继续说道,“我还没有说完。我希望你能T谅我,空条老师。就算你不会移情别恋,也不代表我不会移情别恋。”我在说什么啊。头顶目光越来越深,感觉快要将我戳出一个洞来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张了张嘴,往前挪了一步,小腿轻颤,“而且就算不是感情方面的问题,但你让我很害怕,你真的不会家.暴我吗?感觉你现在就想打我。” 那股压迫感消失。我微微松了口气,接着踩他的雷点:“我还很讨厌小孩,我不想生孩子。我也不喜欢和长辈住在一起,讨厌复杂的家庭关系,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对吸血的父母,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一个新的负担。所以,你的爸爸妈妈,我也不会管。” 我都说的那么冷血了,他为什么还不给我一点反应? “如果他们老了,得你一个人去照顾。当然,我的父母也不需要你管。” “呵。”他笑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就在我疑惑不解时,他说道:“原来你已经考虑到结婚的事情了吗?” 什……什么吗?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在意的角度为什么那么奇怪啊!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好吗!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有些恼羞成怒了,抬眼瞪他,“关键不是这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可以。” 什么?他说什么?什么可以? 我一脸呆呆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垂下眼角看我,碧眸幽幽:“我说都可以,可以不要孩子,你也不必赡养我的父母。我家庭情况不算复杂,祖父母早逝,外祖父外祖母也都在美国,一年见不上几次。结婚后可以不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但是一年之内,逢年过节,你必须和我去看望他们几次,因为母亲也会想要看到她的儿媳妇,当然,平时你都不用管他们。我也可以保证,我父母都不是多事的人,他们很善良,即使你不喜欢他们,也不会讨厌他们。我也没有家.暴倾向,我不会打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打你?婚后你要是认为我欺骗了你,你随时可以和我离婚,我的财产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拿走。” 不……不是……为什么突然谈婚论嫁了?早上的时候不才刚刚告白吗?我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不是……我是说……”我被他比得几乎要口不择言了,“师生不行,我们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 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视角一下子变得很高,我吓得抱住他的脖子,瑟缩着趴到他的肩上。 他按住我的后脑勺,手指插.进我的发丝,抚摸我的头发,随后低头埋入我的颈肩,冰凉的鼻尖抵.在我温热的肌肤上,我顿时浑身一颤。 滚烫的吐息扫过我的脖颈,我听到他低沉喘.息还有他坚定如山的保证:“我发誓,你所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我很强,所以要和我结婚吗?” 结婚……天哪…… 我快疯了。 停止这一切,谁能先暂停眼前的画面。 “我……我得想想。” 我开始逃避现实。 “不能再想了,你只会胡思乱想。” 粗糙的掌心轻抚着我的头发,贴着头皮,一下一下,撩动我的心。 “答应我。” “我……”瞳孔一缩,映出远远驶来的蓝色跑车,我蠕动薄唇,唇瓣相离: “好……” 承太郎疯狂上份,直接比婚,一记直球就把菊理砸晕。菊理晕晕乎乎,只得任他为所欲为(嘿嘿) 某个上班族还在东躲西藏,老婆都快没了,啧啧。(吉良:……你敢不敢和我正面比划比划?) 花京院虽然有效地拉低承太郎的攻略速度,可惜只拖了一早上,半天没到,人家就把女主给攻略完了,他还搁家里拖地了,笑死。(花京院:……??) 胜利者承太郎:呵,一群垃圾。 不过阿强也就现在高兴高兴了。等菊理想起他曾经对她这样那样的事情,啧……所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g啥那天晚上非要吃那豆腐呢?这不坑自己吗? 阿强:……难道这不是你的错? 作者:咳咳,明明是你太急色。(好吧,是我急色,嘶溜~) -- 露伴的上场(已替换) “你们在干什么?” 蓝色的跑车驶到了我们身前,车窗摇下,一只胳膊搭在窗户上,里头探出青年的脑袋。他额头上绑着绿色的锯齿状运动头带,眉头微微蹙起,靠在车窗上,拿眼睛上下扫我们:“我说承太郎先生,你今天说不去找吉良吉影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善。 我也这才反应过来,我还在他的怀里了。 脸颊一热,我急忙推搡他的肩膀,小声道:“快放我下来。” 不比我的羞耻,空条老师依旧镇定自若,他面不改色地瞥了来人一眼,掌心还搭在我的腰上,在我极力的挣扎下才总算将我放到了地上。 刚一落地,我便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去看来人的眼神。岸边露伴可不是那种有眼力见儿的人,他说不定要借机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我说……”他似乎有些不开心。我能察觉到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我的身上。 “你们两个是在谈恋爱吗?”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这个比空条老师还不会看气氛的人。 我张嘴想要解释,身旁的人却比我先一步开口:“很快,我就会和菊理结婚。” 什么……他说出去了…… 我的脸登时又烫又红,慌得不知道该看哪里。 “哈?”听起来他很惊讶,我悄悄地瞄了对方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是空白的,好像受到了什么强烈的打击一样,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开玩笑的吧……”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般地嘀咕了一句,一脸怅然若失,原本神采飞扬的脸庞竟出乎意料地染上了一丝低落的情绪。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个自信的青年露出过这种表情。是因为太吃惊了吗?也是,不过前不久我还是吉良的妻子,而空条老师也只是我的老师。其实如果不是空条老师直接说出去了,我都不太敢让外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潜意识里,我仍旧觉得我们以前师生的身份不太光彩,总感觉像什么潜.规.则一样,容易叫人产生误会。 来人似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看看我,又看看我身侧的男人,啧了一声,扶住额头,随手抓了抓头顶的头发,表情很是不耐道:“你们有必要现在高这些事情吗啊?吉良吉影还没有抓住了!真是……承太郎先生,我是很尊敬你的……”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犀利:“我说你们,不会早就在一起了吧?” “不,没有。”维护自身名誉的冲动让我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口否认了,“之前,我和空条老师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好好好,是是是。”感觉他不太信我,语气都变得格外敷衍,“从前一个教室都没有产生感情,相处几天就患难见真情了是吧?” “露伴,不要用这种语气和菊理说话。”男人挡在了我的身前,眯起眸子,盯住车里那个出言不逊的年轻人,“你在气什么?” “我气什么我气!”岸边露伴好像真的生气了,脸色异常难看,“我气为什么还没有抓到吉良吉影,你们倒是好悠闲地在这里谈恋爱,你们谈恋爱的时候还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呢!怪不得我说让她来当诱饵你非不答应,原来有私情啊。”他眯着眼笑了,眼底幽光晔晔:“现在可不是讲私情的时候,吉良吉影还没有被抓到,不知道还有多少像菊理小姐这样的女X会丧命在他手中。” 我愣了一下。我记得空条老师和我讲吉良吉影罪行的时候说过,岸边露伴认识的一位女X也死在了吉良的手中,而且是很多年前,为了保护年幼的岸边露伴而死的。他们偶然在一个不能回头的巷子里发现了那位女X徘徊在人世的亡灵,最终确认吉良杀人凶手的身份,也有她的帮助。所以,岸边露伴一定很想为那位为保护幼年时期的自己而死的“姐姐”报仇吧。心中一动,我张开嘴:“我可以……” “你应该明白。”空条老师开口了,他的声音盖住了我的声音,“菊理是受害者,她没有责任为了抓住吉良吉影牺牲自己。吉良吉影一直在盯着她,她出面会变得很危险。” “我就是知道吉良吉影盯着她,才让她露面把他引出来啊!又不是让她潜到吉良吉影身边去当卧底。”岸边露伴重重地喘了口气,用手指敲打着窗子,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抬了抬下巴,问我,“那你怎么看,菊理小姐?” “我……” “你不用听他的话,菊理。”他垂下眸子,给了我一个叫我“安心下来”的眼神,“吉良吉影我会亲手抓住,他现在为了躲避我们视线,绝对不会轻易动手杀人。你不必为了其他人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攥紧裙角,定了定心神,道,“也不单单是为了其他人。若是迟迟没能将吉良抓住,我也没办法生活得安心。”我看向车里青年,和他对视了一眼,他撇过头,露出白皙纤细的颈部,表情别扭极了。 “我同意。”我露出一个微笑,“这样,可以吗?” “什么啊。”他轻声嘟囔了一句,“高得我在比你一样。” 空条老师沉下了眸:“你认真的吗菊理?” “嗯。”我点头,“这不仅是为了别人,更是为了我自己,我心里有数。” 空条老师还想说什么,就被车上的青年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行了,承太郎先生,别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既然要引出吉良吉影,你就不能跟在她身边了,不然那个胆小鬼是不会出现的。所以……”他将目光投向我:“这几天,你去我那边吧,菊理小姐。” 空条老师面色一暗:“不行。” “啧。”岸边露伴歪了歪脑袋,枕在车窗上,无视对方的低气压,“我不会让她受伤的,我保证。”他又看着我:“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菊理小姐,怎么样?” 我迟疑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 因为承太郎表白成功了,所以他下场了,菊理和露伴的同居爱情轻喜剧开场了。 -- 同居的尴尬(已替换) 为了给吉良吉影创造“机会”,因此空条老师他们这几天都不能出现在我身边,我只能收拾好东西,独身一人跟着岸边露伴去了他家里。岸边露伴虽然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和房子。他自己一个人住在独栋的洋宅里,周围都是草坪和小树林,附近邻居也很少,而且这边通常没什么人过来,十分清净,适合休闲和创作,倒是很符合他漫画家的身份。 车子在豪宅外面的空地停下,驾驶座上的青年率先一步下了车。就在我也预备起身下车的时候,他一个扭身就转到了后座的车门前,拉开了我面前的跑车大门。 “走吧。” 看着伸到我身前的洁白手心,我轻轻地道了句“谢谢”,并没有去牵对方的手,直接下了车去,而后关上了门。 他单手叉腰站到一旁,眯着眼睛看我,额头上的运动带歪了一点,将鬓角的头发别了上去,压出一撮尖尖的杂毛,看起来倒是活泼俏皮了许多。 “喂。”刚才试图装出绅士风度的他一开口又暴露了自己年轻幼稚的事实,“既然我们要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有些事情那我要提前说清楚了。” “嗯,您请说。”我礼貌地回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更不爽了。 “啧。”他瞧了瞧我,眼神中那股烦躁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首先,你不能去顶楼上面还有我的卧室和画室。” “好。”我去他卧室干什么?顶楼不能去……难道他是蓝胡子不成?算了,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也不会没事找事。 “还有就是……”这回他摆正了表情,蹙着眉心道,“你不能一个人出门,如果要出去,要喊上我一起。” “好。”我点头。 “你就只会说好吗?”他抓着头发,一脸不耐。 “啊?”我愣了一下。 “算了。”他不高兴地转身走了,绕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将我的行李拖了出来,然后砰地一下将后备箱的门重重关上,临走前还抬着下巴对我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我怔在原地,心情异常复杂:我最近有哪里得罪过他吗?好像之前他对我都没有这样过。是因为没有抓到吉良,所以迁怒于我? 我只能这么想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所以我倒没有生气。毕竟他不开心归不开心,也没有故意刁难我,还帮我拿行李,想到之后一段时间我还得住人家家里,我也没什么好不满的了。 他一个人走得飞快,我紧紧跟在他身后,一直跟着走上屋子外面的台阶。他哐当哐当地拖着我的两个行李箱登上台阶,用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门,拖着行李箱继续往里头走。我尾随其后,用目光打量着四周。 房子确实挺大的,对于独居的人来说甚至有些大得过分了。总共有三层,最上层是一个阁楼,他住在二楼,卧室和画室连在一起。 他在他卧室对面的门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就住这里。” “好,谢谢。”我上前去拿行李,笑着对他说,“下面我自己来收拾吧,麻烦你了,岸边先生。” 他没有走开,挡在门口,低下头盯着我道:“喂,岸边先生,岸边先生,我们好歹认识那么久了,你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吗?宫菊理。”喊完,他抽了一下嘴角,眉头深深锁起,嘴里直犯嘀咕:“这名字好难叫。” “用日语喊得话确实。”听到他的吐槽,我微微一笑,“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菊理]吧。” 他别扭地转过头去,嘴巴依旧很y:“谁要叫你名字。哦,对了。”他又想起了什么,表情陡然变得有几分古怪:“家里一直是我一个人住,所以只有我房里有浴室。你……”他觑着眼看了过来。 我的表情也变了。 “啊,这个……”我尴尬地勾起嘴角,“那房间里有厕所吗?” “这个有。”他马上肯定。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到时候我去超市买个水桶,先对付一下就好了,反正也住不了几天。” “随便你吧。”表情微变,他又不高兴了,大步从我身旁走过,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收回视线,我拧开门锁,推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展眼看去,房间很大,也很干净,估计有经常打扫,没有什么灰尘。进门左手边靠墙壁的位置是一张榻榻米,榻榻米的旁边竖立着三个衣柜。右手边靠窗的那里有一张小茶几和一个放东西用的小柜子,茶几下面垫了块方格纹路的毯子。布局相当简洁明了,和一般的日式房间没有什么区别,估计是因为这是客房,所以没有做多余的布置。不过墙壁居然刷成了粉色…… 木质的地板打了蜡,我脱掉鞋子,踩上去滑溜溜的。 打开行李箱,我把衣服都放在了榻榻米上,准备一件一件叠好再放进柜子里。这时候,门响了。我抬头一看,只见岸边露伴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不自然。 我忙站了起来。 “给你的。”他撇过脸,见我半天没去接,又愤愤地来了一句,“没有用过,是新的!” “谢……谢谢。”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他好紧张。据我观察,他应该是那种挺自信的人的……紧张这种情绪跟他完全不搭。是因为从来是一个人住,突然家里多了一个人,所以不习惯吗? 一边胡思乱想着,我一边走到他面前,接过了被子。 被子一脱手,他马上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站在那里不动的,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于是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嘶。”他垂下脑袋,又抬眸扫了我一眼,扭头看着身侧的墙壁,语气别扭地开口道,“等下我会去画室赶稿……”他顿了一下,脖子红了一截:“到时候,你先去洗澡,知道吗?” “啊?”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啊什么?”他似乎已经到极限了,对我的“不识像”非常恼怒,瞪着眼睛道,“我让你先用浴室。”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愣了愣,g笑道,“而且也不太方便,毕竟那是你的浴室,我用的话,不太好吧。到时候,我去下面超市买个脸盆和桶就好了。”就算他不介意,我其实也不太想用,陌生的男女,住在一个屋檐下本来就不太合适了,再共用一个浴缸浴室……总感觉怪怪的。 “我今天是不打算出门了。”他侧眸瞥了我一眼,总算冷静了下来,“因为之前都是我一个人住,所以我这边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明天让人在你那边重新装一个浴缸和热水器,今天就先用我的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要是再推拒,反倒显得我不识好歹了。没办法,我只得点头:“那好吧,就麻烦你了。” 青年扭头走了,我回到卧室,看着那两箱子里的沐浴乳、洗发水和毛巾,心里略微松了口气:还好把这些带过来了。 -- 意外的触碰(已替换) 收拾好房间,我离开卧室,来到客厅,他不在。画室的门半掩着,他应该是在里面画画,卧室门也半开着,透出微弱的灯光。我猜测这是他不好意思继续跟我说那件事了,只好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你可以用我的浴室。 想想心情还挺是复杂的,岸边露伴向来是个自信张扬的男人,没想到还有那么别扭羞涩的一面。其实仔细一想也不奇怪,毕竟才二十岁的年纪,可能并没有和除了母亲之外的女X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经历。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喜好清静的人,身为漫画家,连助手都没有。或许他不仅是没有和女X同居的经历,就连和男性同居的经历也很少。所以他的紧张倒也不难理解。 不过这样的话,他也真算是自找麻烦了。我扯了扯嘴角,心想:若只是想引吉良吉影出来,我完全可以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就是会有些危险而已。 望了眼对面半遮半掩的画室大门,我重新回到屋里,翻了件比较保守的睡裙出来,拿上外套和内.衣裤,还有沐浴乳和洗发水,走出房门,带上了门,又再次瞥了瞥那扇静悄悄地张开小半张“嘴”的画室门,里头的灯光泄漏出来,打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落下一片扇形的光晕。 确定对方不会突然出门,我这才放轻脚步声,慢慢地走到他的卧室门前,推开了门。 我没敢乱看,全程低着头匆匆走过去。我也是第一次进到陌生成年男性的卧室里,心跳顿时加快,脸也热了起来。 打开浴室的大门,我走到里面,一眼望去,很宽敞。浴室共分两边,右边是洗漱台,左边是浴缸,中间还空了一大块,放着一张桌子。洁白的浴缸挨着墙壁蹲着,花洒站在墙上,正对着底下的浴缸。我把衣服和洗漱用品放在浴缸旁边那个装东西的篮子里,然后扭头看见干干净净的浴缸底部,内心不免泛起了一丝别扭和为难。 不管怎么说,共用浴缸还是太奇怪了。我确实有些轻微的洁癖,不过眼下住在别人家里,我也没什么好嫌弃的,可过不了心里那关。于是我蹲了下来,拿出沐浴乳在浴缸周围抹了一层,再掏出小刷子细细地给它刷了一遍,接着放出热水冲洗干净。等一切做完之后,我又重新放好热水,舒了口气,站了起身。 脱掉衣服,我踩进了浴缸里,沉下身,望着头顶炫目的灯光,心里突然咯噔一响:应该不会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吧。 我又爬起来,用浴巾裹着开始找摄像头。 疯了,没办法,我确实被害妄想很严重。 忙活了半天,虽然什么都没找到,我还是急急忙忙地把澡洗完了,然后又洗了个头,离开前又将浴缸擦洗了一遍,这才放心地走了。 呼呼—— 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我低头用吹风机吹着头发,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砰的一声。我下意识地关上了吹风机,随即听到一串离开房间的脚步声。看来岸边露伴从画室出来了。他知道我洗完澡了?不是……他不会一直也在听我这边的动静吧?想到这里,我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果然,两个人太不方便了。快点结束吧,我内心祈祷着。 吹完头发,想起刚才的事情,我没敢出去,就待在屋里坐着。到了大概下午六点的时候,空条老师给我发来了信息。 「那边住着还方便吗?不行就回来。」 「还好。」我言不由衷地回道,「现在赶紧抓到吉良吉影才是最重要的。」 「吉良吉影我会抓住的。他这次盗用的的身份是和迹部家扯上了关系,那边也在找他,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不用操心这种事情。」 「但是确实和我有关啊。」我顿了顿,继续打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承太郎。」 发送。 没有回应了。 脸上缓缓爬上了红云,我握着手机,猛地捂住脸,耳朵滚烫,嘴里后悔地喃喃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啊……” 但是,以后还叫他老师的话,总觉得更加羞耻了,像是什么奇怪的play一样。 嘀嘀。 手里嗡得一声,震动了起来。 我急忙伸手接起:“喂。” 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我移开手机一看,看了看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迟疑道:“……空条老师?” “空条老师?不叫[承太郎]了?”对方似乎在笑。 我一时面红耳赤,语无l次:“承太郎老师,不是,你干什么?打电话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吗?” 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我就挂了。”我有些恼羞成怒。 “等等。”他喊住了我,低低地唤了一声,“菊理。” “什么啊?”没事叫我的名字干什么? “没事。”他笑了笑,笑声如羽毛般拂过我的耳际,“我只是,很想见你。” …… 挂断电话,我呆坐在椅子上,蓦地捧住了脸,两颊滚烫。 空条老师以前是这种人吗?还以为他很正经了,居然也会说甜言蜜语吗? 这屋子也不能待了,太热了。 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刚一出门,我迎面就碰到了从画室里出来的岸边露伴。 他站在门口,看见我时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发挥了不会看气氛的精神,指着我的脸问:“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这家伙……我垂下眸,目光闪烁:“刚洗了澡,有点热。”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不说话了,插.着兜,别过脸去,问我:“对了,今晚想吃什么?” 我一愣:“我什么都可以。”然后立即追加了一句:“要做饭了吗?我来吧。”说着,我勾起了唇:“这几天的饭菜就交给我吧,就当是我住在这里的报酬了。” “你会做饭?”他颇为不信任地看着我。 “我看起来像不会做饭的样子吗?”我狐疑道。 “你的手。”他往我的手上迅速瞄了一眼,抬起下颚,侧眸盯着我道,“保护得很好,还以为你没碰过油烟了。” 心情蓦地一沉,我抿了抿唇:“我做的少,但一个人住的时候还是经常做饭的。” 菊理的手那么漂亮,千万要保护好啊。 都说了,厨房里的事情我来做,你在干什么啊菊理! 我的前任丈夫,那个吉良吉影,对于我的双手有着近乎病态的保护欲。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哦。”他转动眼珠,看了看我,语气微妙,“那你试试吧,不行的话还是我来吧。” “嗯。”我勾起嘴角。 他挠挠头,转身去了卧室。我也抬步走去了厨房。 煮好饭,我回到客厅里,本来准备问一问他今晚想吃什么,但看卧室大门关上了,索性就算了。既然是他买的菜,买的应该都是他自己爱吃的才对。 于是我又回到了厨房。日本菜我怎么也吃不惯,也不太会做。因此我做了几道家乡菜,一道排骨炖玉米,一道红烧茄子,还有一道西红柿炒J蛋。都是很简单的菜式,但这种菜的话只要煮熟了,一般都不会难吃。 炒完菜,我端着排骨汤前往客厅,没想到他已经在客厅里坐好了,衣服也换上了宽松轻便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看来是刚洗了澡。 “可以吃了。”我端着汤走过去,发出声音。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随即站了起身,一言不发地背对着我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把剩下那两个菜端了出来。 我又回去取了碗筷出来。我们互相沉默着装好饭,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他全程安静得有些异常,反倒令我感到有一丝不自在。 难道……我把衣服忘记在他浴室里了? 我登时悚然一惊,嘴里嚼着的食物也变得食之无味。 “那个……”看他埋头喝着汤,我试探地问了一句,“还行吗?” 他点着头,没有看我:“还行吧。” 他的这种态度……完了,我更怀疑了。 我连忙站了起来:“我好像有东西忘记在你浴室里了,我能去拿一下吗?” 他抬起头,粉色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疑惑:“有吗?哦,那你去吧。” 我迫不及待地转身赶到门口,推开门,好像不太对。我又连忙关上了门。是画室,走错了。 “抱歉。”我又扭身走到另一扇门前。 这回没有错。 我跑到浴室里,四处张望。由于刚刚有人洗了澡,里头现在水汽氤氲,浅浅的沐浴乳吸ang气弥漫在空中,熏得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在堆满衣服的篮子里找了找,只有男人的衣服,没有我的。我这才松了口气,结果一放松下来,发现手里还拎着一条男性的K衩,瞬间脸蛋儿一红,赶紧把衣服放回去,又扭头匆匆合上浴室门出去了。 心脏怦怦直跳,我回到座位上。对面的人抬眸看了我一眼,往嘴里夹了一筷子排骨,问道:“没找到吗?” 我扯着嘴角g笑:“大概是我记错了。” “哦。”他没有伺机找茬,真难得。 我们各怀心事,安安静静地吃着晚饭。 因为刚才的事情,高得我浑身不自在,心不在焉的。突然,对面的人放下筷子,眯起眼睛,定定地盯着我道:“你别动,你身上有个东西。” 什么? 我怔了一下,扭头一看:只见一只拳头大的黑色蜘蛛正攀着我的胳膊缓缓往上爬。毛茸茸的足部……沙啦沙啦…… 哈! 瞳孔剧烈一缩,我的灵魂瞬间出窍。 “啊!” 我跳了起来。 “别,别动!” “啊!” 我浑身J皮疙瘩起来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忍受这种生物。我的大脑已然无法思考,几乎是不管不顾地脱掉外套就摔在了地上,那蜘蛛从衣服里钻出来,朝着我跑了过来。 “啊!” 我往后一倒,坐在身后椅子上的男人的怀里,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扔了过去,蜘蛛一个摆身,钻到了沙发底下。 我惊魂未定地回身抱住手边最近的东西,穴口不停起伏,剧烈地喘着气:“哈……哈……哈……” “唔……” 身下传来一阵微弱的呻.Y,灼热的气息喷在了我的穴口。 身体一僵,我机械地直起了身。 青年躺在我的身下,面色充血,瞳孔发散,怔怔地盯着我,不久后,两行鲜艳的血色从他的鼻腔里缓缓流了出来。 我们同时愣住了。 他忙推开我,起身拎着拖鞋往墙上一砸。蜘蛛应声落地,弹着脚尖,腹部绿色的汁液流了一地。 他跑去了厨房,砰得一声甩上了大门。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怔在原地,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露伴老师洗澡的时候,浴缸里全是陌生的香气,他一边洗澡,一边幻想着奇怪的东西,哦吼,脸红了。 菊理被蜘蛛吓得跌在了他的身上,不小心坐到了某根“软骨”,后面刚刚洗过澡的又香又软的胸脯还压住了他的脸。我们的露伴老师这时候在想什么呢? 露伴(吉良吉影脸):比oki。 吉良:……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自己的台词了是吗? -- 诡异的态度 尴尬,现在就是尴尬。 他重新回到餐桌,我们两个相顾无言。 “抱歉,刚才那件事……”我g巴巴地笑着,脸色估计不怎么好看。他为什么会流鼻血,因为被我撞到了鼻子吗? “不关你的事。”他的眼神躲闪,看起来比我还要紧张,“那个蜘蛛应该是从我画室里跑出来的。” 画室吗?我想起刚才我去他浴室的时候确实走错了门。但为什么画室里会有那么大个的蜘蛛呢?养的宠物吗?不会还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吧?一想到这里,我头皮都麻了。 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先动起了筷子,埋头吃了起来,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见状,我也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开始继续用餐。 吃完晚餐后,他主动去洗了碗筷,之后我们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卧室,再也没有出门。 很快晚上点了,夜深人静,我倒在软绵的被窝里,随意划拉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个时间点,我的精神还很足,可惜我不打游戏,小说视频也没有好看的。划拉了半天,我半眯着眼,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就在我准备放在手机入睡时,突然弹出来一条新闻:赤松家的继承人先已确认失踪,若有人能提供相关线索,必有重谢。 赤松……赤松……赤松洋介! 我微微瞪大了眼睛,撑着床板坐了起身。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哈……”盯着那个从未见过的号码,我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伸出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动,最终,我还是没有选择按下去,也没有关掉,听着它静静地响,响了几十秒,直到它自己挂掉。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还没等我松口气,那个手机又发过来了一条短信。 「……」 十几条奇怪的省略号后,是数十条乱码,最后一个“微笑的脸”定格在了那几十串诡异的字符后面,随即弹出一个重磅“炸.弹”。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菊理。」 哈!是吉良!吉良吉影! 他果然一直在暗处盯着我。我今天明明才刚刚离开空条老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浑身发软,我惊恐地抱住脑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到底想干什么?这种时候他不应该躲起来吗?这是挑衅,还是威胁?我跟他有仇吗?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 这种反.社会的人的心理,我无法理解。是责怪我让他暴露了吗?所以想要让我也变得痛苦,陷入绝望? 要不要告诉空条老师? 我划开电话薄,找到熟悉的号码,却在最后关头犹豫了。 如果告诉他的话,说不定他又要劝我不要以身犯险了。对了,现在我住在岸边露伴家里,我应该跟他商量才对。 我连忙掀开被子,披上外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咚咚”。 来到青年的卧室门前,我对着门轻轻敲了两下。 不一会儿,门开了,穿着睡衣的绿眸青年挡在门口,狐疑地打量着我:“有什么事吗?” “啊……”面对其他人时,我总是很难开口,做不到坦然,因为害怕给人添麻烦,不过一想到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犹豫再三,稳了稳心神,说道,“是吉良吉影,他给我发信息了。”说完,我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一听到这话,原本看起来精神萎靡的青年瞬间振奋了起来,一把接过我的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锁住了眉头:“这个家伙……”他朝我瞥了一眼,面色古怪:“你害怕吗?” “啊?”我愣了一下,抱着胳膊,垂下眼帘,“还好吧。他只是在威胁我,眼下应该不敢直接来找我,毕竟很多人都在等着抓捕他。” 吉良吉影虽然是个反.社会,但估计是很惜命的,不然也不会安安分分地当个上班族当那么多年。他不会想要惹事,更不想惹眼。可即使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准备放过我吗?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敢来找你。”他眼神奇妙地看着我,“对你还真是够执着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只得苦笑:“可能是,他把自己暴露的责任全部归咎于我了吧。反.社会很多是这样的,没有同理心,也不会自我反省,一旦事情暴露,不会以为是自己的错,只会认为是导致他暴露的人的错。他如今或许只是想要报复我。” “确实有这个可能。”他倚着大门,双手抱x,眉头紧皱,目光落在我身子,忽然别开眼,抵唇咳嗽了一声,“咳,你害怕的话……实在不行,要不然,就跟我……挤一挤……挤……啊,没什么。”他话锋一转,侧眸睨着我道:“我房里有个沙发,还挺大的。” “啊?”他在说什么? 他的脸又红了,烦躁地皱了皱眉:“我是说,我可以睡沙发。你要是害怕,就住我屋里。” “不,不用了。”我愣住了,“我还没那么害怕。我只是和你说一声,吉良吉影他有可能会来找我,所以需要提前做一下准备。”他在想什么啊?我不禁面露尴尬。 “咳咳,那行吧。”他抵.住唇,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墙壁上,说道,“万一有事,就喊我的名字。” “嗯,我会的。那我先回去了,打扰你了。你也休息吧。” 说完,我便拿回手机,转身回去了。 关上房门,挡住身后若有若无的目光,我靠在门上,抚着怦怦作响的心口,心中翻江倒海。 希望是我想多了。总不会真的喜欢我吧?可能只是单身太久…… 重新回到床上,我关掉手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躺了很久,不知道怎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 我从屋里出来,岸边露伴也恰好拉开门,目光在空中相遇,他撇过脸,脸色看着不太好,似乎晚上没有睡好的样子,眼圈都是青黑的。 走到客厅里,他坐到沙发上,抬头看着走来的我说:“我叫了人等下把你房间里的浴缸和热水器装上,然后我们一起出门。” “嗯。”我在他对面落座,两人就这么g坐着,气氛有些不妙。 突然,他站了起来。 “我去做饭了。” 扔下这一句,他扭头去了厨房。我也忙跟了上去,却被他厉声喝停:“不要跟进来!” 我一怔:“啊?” 也许是光照的原因,他的耳朵一片通红:“你炒的菜难吃死了,我自己来!” 什么啊?昨天不是说还行吗? 我被他颠三倒四的态度弄得迷惑不已。 果然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吗? 怀着满腹不解,我回到了沙发上。 算了,他爱做就做吧。 露伴老师为什么那么大反应?嘻嘻。当然是那个春那个梦。啧啧,太逊了,做个梦就成了这样子。 -- 番外:露伴的梦(露伴老师的车车) 考虑到正文很难吃到肉,所以番外让露伴老师爽一下吧(滑稽) “你怎么在这里?” 氤氲的雾气中,浓郁的玫瑰香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裸着上半身的青年站在浴室门口,手臂上搭着一件薄睡衣,绿色的眸子瞪得溜圆,抓着门把手,一脸震惊地看着深更半夜出现在自己浴缸里的女人。显然,他完全意识不到为什么自己半夜三更还会来洗澡。 “啊!”也许没料到他会闯进来,对方连忙惊慌失措地抱住了自己,背过身去,给他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美背。 鼻腔一热,他别过脸,颇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算了,你快点吧。我也要洗澡。” “等一下。”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她叫住了他。朦胧的水汽中,她转过头来,乳白色的天鹅颈上细碎的水珠粼粼闪烁,湿重的睫毛覆在眼角,伴随着她逐渐红润的脸庞轻轻一颤。她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要洗澡的话,现在就可以,我们可以一起洗。” 什么?露伴整个人呆住了,眼珠骨碌一转,扫到女人风情嫣然的脸,顿时口焦舌燥,喉结一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强装镇定地说道:“注意你的身份,宫菊理。虽然你和吉良吉影的婚姻已经结束了,但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何况你还和承太郎先生不清不楚,就算你想勾引我,我也不会……” “不行吗?”她柔柔地看过来,一双美目水光点点,楚楚动人,看得人心痒难耐。 “你……”耳根一热,他抓了抓酥麻的心口,只觉得几十条爬虫在自己的心脏里、耳朵里、喉咙里,还有脸皮下钻来钻去,好痒……痒得有些受不了了。 “我可不会轻易受你的引诱。”身下的帐篷慢慢支了起来,他的嘴巴还y得很。 “这样啊。”她黯然垂眸,“那就算了吧。” “喂!”露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放弃了吗!好歹再求求我啊!说一句‘露伴老师,我很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不会吗啊?”他气得脖子和脸都红了,一副被严重戏弄后恼羞成怒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趴在浴缸上歪头一笑,故意挑逗般地学着他的话:“露伴老师,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恶!真受不了了!” 他扔到手臂上的衣服,直接朝着浴缸那边大步冲了过去。 哗啦! 他一脚踩进浴缸里,将女人抱了起来。 “啊哈!” 柔软的身躯整个向他压了下来,圆嘟嘟的两团直接压在了他的脸上。呼吸一促,他迫不及待地抓住那两团绵软,头顶霎时传来女人的低.Y。 “露伴老师。”她低低地哭泣出声,柔软的胳膊环着她的脖子,胸前的两团不住地起伏,“轻一点……” “哈。”他一边张嘴含住挺立的r.尖,一边攥紧她的雪白的酥胸,紧得那些细腻的柔软都从指缝里渗了出来,丝毫不顾及对方哀哀的请求。 这都是你自找的。露伴心想道。明明和承太郎先生纠缠不清,却偏偏要来招惹他,他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不敢再g三搭四。如果她有一点自觉,就趁早和承太郎先生分了,专心和他在一起。 他将菊理的r.房吸得啧啧作响,手也不忘动作,一路往下,伸到她的腿.间,摸到了一个湿漉漉的地方,他摸了进去,趴在他身上柔软的胴.T登时一颤,女人呻.Y出声,无数湿.滑的软.揉穴1附上来,将他的手指狠狠吸住。 嘶,可恶,好紧。他的眼睛都红了,下面更是y.得发疼。 不管了。回忆着自己稀少的生理知识,他用手指用力地摩擦那处湿.软。 “啊!”她浑身紧绷,身子簌簌颤抖,宛若风中遥遥欲坠的落叶,伴随着她时深时浅喘.息,他快要忍受不了了。 “哈!” 一个翻身,他将女人压在了浴缸里,面色潮.红地盯着身下那张湿哒哒脸庞。她半睁着眼眸,红唇微张,湿漉漉的,吐出一缕一缕灼热的气息,引诱着他去采撷。 “唔。”他吻了上去,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锁在身下,不顾一切地往里深吻和索取。 怎么会那么柔软……无论是嘴唇还是舌头,好软…… “唔……” 他托起她的腰,一边深吻着,一边用手将她的双腿撑开,窸窸窣窣地摸索着前行,很快,湿.润的顶端戳到了湿.滑的x.口。她浑身一震,挣扎了起来。他兴奋极了,不顾她的挣扎,握住腿.间的y.挺,对准正在收缩的入口,噗嗤一声,整根没入。 “啊哈——”强烈的快.感袭来,全身一阵乱颤,他一时晃神松开了她的唇。她当场仰着头呻.硬了起来,推搡着他的穴口,摇着头,低泣连连:“岸边先生……不要这样……” “哈。”汗水从发根透出,他掐住菊理的细腰,红着眼,不管不顾地拼命冲撞起来。Y.j噗嗤噗嗤地在肉.穴里进出,狠狠抽出,又被死死绞紧,好几次他都险些忍不住要S.了。也许潜意识里觉得男人早.泄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硬生生地忍着那种直冲天灵盖的快.感,开始有意放缓了速度。 “露伴老师。”然而就在他慢下来后,那个刚才还在拒绝的女人却软绵绵地勾住他的脖子,凑过来用嘴唇轻轻蹭他的脸,更是抬起双腿夹住了他的腰,挺着下身重重往上一送:“啊——” 瞳孔一震,他攥紧拳头,额头青筋绽出。 “可恶!” 他扣住她的腰,开始狂风骤雨般的抽.送。 “啊哈……露伴老师……太深了……哈,好重……不要,不行了……” “啊!” 瞳孔一缩,他托住她的T,用力抵.在深处。 噗呲—— 微凉的精.yes.满子宫,雪白的长腿缠在男人的背上,微微颤抖着,激烈的热潮久久不曾平息…… 哈! 猛地睁开眼,岸边露伴刷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他崩溃地捂住了脸:“这都是什么事啊。” -- 意外的事故 用完早餐,我们就乘车去了城中心,那边热闹,又容易藏身,混在人群里,谁也不认识谁,若是吉良吉影有心找我,必定会偷偷跟上去,在那里伺机下手。我知道,这是个冒险的行为,万一没有抓到吉良,我的处境会变得更加危险,最糟糕的是,我被他给带走了,甚至是直接杀掉。在此之前,露伴联系了空条老师他们,让他们在暗处躲藏起来,等到吉良一现身,便将他围捕。这是个明显的圈套,简直可以说是直钩钓鱼,若是他还有半点理智都不会上当。我们也没想过一次性就能够将他逮到,不过比谁更有耐心而已。 我们在商场里晃了许久,买了些吃食和日常用品,还去了几家男士服装店。岸边露伴和一般的男性不同,他似乎格外注重对自己的打扮,衣服都十分新潮前卫。光陪着他试衣服,我就陪了两个多小时候,吃完午饭后,他还要继续逛,又买了几双鞋子。逛完之后,都下午四点了,我们最后去了一家甜品店。 “两位需要点些什么?看看这些怎么样?今天有优惠活动哦。” 甜品店里的店员大约是产生了某些误会,推荐了我们几款情侣套餐,我连忙红着脸摆手说:“不需要,给我一杯葡萄汁就好了。” 店员遗憾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去招呼我对面的岸边露伴了。青年正支着下巴往我这边看,我偶然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愣,别开了眼,这时店员走到他的眼前挡住了视线,他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来,放下托腮的手,直起了身。 “您需要什么呢?”店员询问道。 “咳。”他抵.住唇,目光往桌上的菜单一扫,随手指了一个,说,“就这个吧。” “好的,请两位稍等。” 之后我们便陷入了漫长的等待当中。说实话,有点尴尬。我们就像被迫约会的相亲对象一样,彼此之前没有共同的话题,只能冷着场,期盼约会赶紧结束。我们的关系有那么紧张的吗?好像并没有吧。从前他还是挺能说的,尽管一张嘴就尽是一些气人的话。可不知为何,大概是从我搬进了他家之后,他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一般,变得分外别扭,奇奇怪怪的,让人捉摸不透。 东西上来了,店家还送了我一块小蛋糕,草莓味儿的。我不钟爱甜品,但也不讨厌,对店员道了声“谢谢”,便欣然接受了。店员笑着挠了挠脸,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我猛然听到哐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一抬头,结果迎面撞入那双绿幽幽的眸子。 “怎,怎么呢?”我愣了一下。 “呵。”他撇过脸,侧眸盯着我,表情古怪极了,“一块蛋糕而已,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高兴了吗?对别人的馈赠报以微笑不是应当的吗?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小蛋糕,所以生气了?虽然觉得不至于,如果是他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犹豫着将蛋糕推到了桌子中间,问道:“你要吃吗?” “谁要和你吃一块蛋糕?”他撇撇嘴,侧身对着我,碎发笼罩下的耳尖窜出一点红色。 “不是。”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想吃的话,我可以让给你,我还没有动过,不会有口水的。” 他的表情顿时更奇怪了,突然抱住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Y。 “你没事吧?”我高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你的事。”他伸手将自己点的甜品扒拉到手边,就埋头吃了起来,大有一副不想理我的架势。 算了,也许是青春期吧。我想。虽说他年纪也不小了,可未必不会延迟。 很快,我们各自用完了甜品。 走出甜品店,他低头看了下时间,问我:“下面想去哪里?” 我隔着半米远的距离站在他旁边,随意地回道:“我都可以。” “你不是女人吗?”他眯眼瞅着我,一副理解不能的样子,“你们女人不是很喜欢逛街吗?有我这么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你还不趁机多买一点?” “你可能误会了。”我僵硬地勾起嘴角,“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逛街的。” “哦?”眼神陡然一凛,青年的嘴角无声上扬,目光幽深了起来,估计在打什么坏主意。 终于恢复正常了吗? 果不其然,他张开尊口,来了句:“所以说,你认为你是特别的喽。” “所有人都是特别的。”我保持微笑,“你也是特别的,露伴。” 他似乎懵了一下,脸色慢慢转红,忽然瞪了我一眼,气急败坏道:“谁让你叫我名字了!” 我愣住了:“不是你自己……” “算了。”他下一秒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不看我,表情高傲得不行,完全看不上我的样子,要是没脸红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不过真是没礼貌。”把手插.在口袋里,他仰着头道,“面对我这样有名的漫画家,至少也得叫一声[老师]吧。” 这个……我的笑容都僵了。所以说,我才不喜欢这种小男生了。 算了,我是理智的成年人,不和他计较。 “那好吧,露伴老师。”我无奈道。 身形一僵,他背对着我,站在原地,突然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一样。 “不上车吗?露伴老师。”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肩头一颤,他红着耳朵吼道:“别叫了!” 我……真是…… “那我先上去了,露伴老师。”我撇下他,索性拉开车门,先行一步。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自然地左顾右盼,最后猫着腰拉开驾驶座的大门,钻了进去,砰得一声关上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他刚一落座,立马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脱下外套,盖在了大腿上,然后才发动引擎。 他到底是热还是冷? 目睹这一切的我内心相当不解。 车离开城市中心,驶向了郊外的别墅区。 车开了一段时间,眼看着外面的风景越来越荒芜,几个从没有见过的修车店从窗外闪过,我不禁发出了质疑的声音:“等等,露伴老师,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露伴老师!”他像吃了枪.药似的。 刺啦一声。车停了下来。 他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懊恼地扶住额头。 看来他也意识到开错地方了。 我冷眼看着,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好在他马上振作了起来,立马调转车头,结果车尾往后面的h土陡坡上一轧,一声噗嗤的声响传了过来。 面色一僵,他骂了句什么,连忙爬下车,跑到了车后面。 “轮胎炸了。” 半晌后,响起青年喃喃的低语声。 “谁在这里扔了钉子啊!” 我拉下窗户,往后面扫了一眼。 对面烟尘茫茫,一片昏黄,显然是个施工场地,钢筋水泥这些很多,那钉子说不定是哪个工人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你先下来。” 浅绿色的衬衫猛地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不知何时绕到了车门外面,拍了拍我的窗户。 我打开门,俯身.下了车。 他又转身回到了车尾,推开后备箱门,从里面拖了一个轮胎出来。 居然有备胎。我在旁边看着,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似乎自己会换,工具很齐全,看他一件一件地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我本来想上前去帮帮忙,又觉得或许只能添乱,于是便站着不动了。 东西都拿出来后,他关上了后备箱,又从工地里搬了一块大石头走到车前,抵在了车前轮的那里,然后才拍拍手,又走了回来。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卸下漏气的车轮子,开始装新的车轮。 我全程在一旁观看着,莫名有些心慌。 这个地方太空了,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今天一天都没有遇到吉良吉影,我们以为没什么事了,空条老师他们估摸着也回去了…… 我望了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心头一紧。 “露伴老师。”什么都不做的我还恬不知耻地催促了起来,“能快一点吗?” “知道了!”他的语气很不好,但总算没有再说“不要叫我露伴老师”,也许是习惯了吧。 h沙漫漫,橘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天边。 我站在陡坡上,往后一看,隐约间,望见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似乎正拖着一根很长的木板朝我们这边走来。 渐渐的,他走近了。 工人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抬起头,神情机械,口水从嘴角缓缓流出。四目对视的那一刹那,他朝我咧开了嘴角。 我心脏骤停。 砰! “啊——” “露伴老师,能快一点吗?” “知道了!” 我没有高.h.色(确信) 说起来露伴老师是弟弟了,来,让菊理姐姐教教你这个没有经验的小弟弟。 露伴(满面潮红):啊,不要啦。 -- 露伴的拒绝 ρò⒅ň.©òм 等我注意到那个蓝衣服的工人时,他已经离我们很近了。兴许是发现了我,他快跑了两步,抡起怀里手掌宽的板子就径直朝我冲了过来。眼看着那木板要砸过来了,我顿时感到腰部一紧,原本在修车的岸边露伴眨眼便将我压倒在地。木板从上空飞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车上。 “你在干什么!” 他对我劈头盖脸便一顿骂:“你都不会动的吗?”说完,拽着我的胳膊将大脑一片空白的我扯了起身,溜到车门外面,打开门,把我塞了进去,之后他关上门,倚在车门上,盯着往我们这边越走越近的蓝衣服,眯起眼睛,怒意满满地吼道:“喂!你这家伙乱扔什么东西?” 那工人笑了笑,歪着头,突然蹲下.身抱头大哭:“啊啊啊啊!” “什么鬼?”眉心一跳,露伴见状赶紧钻进了驾驶座里,一脸晦气地嚷着,“真见鬼了!”他一边骂着,一边重新发动引擎。这时候,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也停止了哭泣,只见他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就这么走了。 我坐在驾驶座后面,透过窗户全程观察着男人的行动,完全看不懂。是疯子吗? 所幸车修好了,车子成功从陡坡上开了下去。就在我暗自松了口气时,前面的青年开口了:“喂,那家伙感觉奇奇怪怪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心有余悸地回道。怎么可能认识啊? “算了,不知道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露伴气得锤了一下方向盘,即刻调转车头,原地返回。 车开了不到半分钟,猛然间,那个蓝色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我们前方。只见他从摩托车上下来,抱着一桶不知名的液体倒在了马路上,随后扔掉桶子,背对着我们的车,挡在了路中间,气得露伴大喊:“快让开!”яòùщёи.clùв(rouwen.club) 他躺了下来。 露伴气急:“果然是精神病吧!” 又不能直接碾过去,他赶忙转动方向盘,驶到了路边。 砰! 刹那间,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躺在路中间那个人竟然当场爆炸了,将路炸出了一个大坑,顷刻间,整段马路都燃了起来,我这才发现他刚才倒的是汽油。 “我×××!” 露伴骂了句什么,急忙把车退出了火海,一个急转车驶向了相反的方向。然而,就在下一秒,车停了下来。 我满头大汗地捂住怦怦直跳的穴口,靠在椅背上,惴惴不安地问道:“怎么停了?”没油了吗? 驾驶座上的人低下头,握着方向盘,闷闷地来了一句:“车轮掉了。” “哈?”我往外一瞧,果然看见一个轮胎滚到了路边。 估计是急着上车没有装好。 “那……现在下车?”我试探着问道。他的情绪看起来相当不妙。 捏着方向盘的手的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他扭过头,朝我看了过来,面色难看,嘴角微微抽动:“我说,你不会没有发现吧?” 心头一跳,我垂下了头,攥紧衣角:“吉良吉影吗?” 那个家伙,又杀了一个人。 “啧。”他收回视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可恶,先下车吧!” 待在车上也没什么用了。 我心事重重地下了车。 是吉良吉影。他本可以不用做那么复杂的事情,直接过来堵住我们,毕竟没有空条老师他们,岸边露伴的替身又不是攻击X高的,极大可能打不过他,何况还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他之所以还要高那么一出,是在向我们示威。为此,他杀掉了一个人。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深刻地意识到了吉良吉影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那些属于我们之间所谓的“美好”记忆又是何等的可怖。 车轮掉了,吉良吉影又在暗处虎视眈眈,想要重新把轮子换上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们回到工地那边,绕着工地走了一圈,总算找到了一辆废旧的摩托。 “你先上去。”露伴把车子从破烂的断壁后面推了出来,拍着座位,示意我先坐上去。 眼下也顾不到许多了,我依言坐了上去,他也紧随其后跨了上来,车身重重一晃,修长的双臂穿过我的身体两侧,抓住了我前方的把手。 嗡—— 载着两个成年人的破旧摩托车摇摇晃晃地驶出了工地。 车开得很快,风迎面刮着,吹动我的长发哗啦哗啦地向后飞,不用看也知道后面的人被我的头发甩得有多狼狈,可惜我没有带橡皮筋。我抬手撩了撩头发,尴尬地询问道:“要不然还是我坐到后面吧?” “别动。”男人的身体忽然贴了上来,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温热的肌肤贴着我的脖子,我猛地一惊,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压住就行了!” 男人的身体离我很近,总觉得碰到了什么尴尬的地方,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也就忍了下来。 嗡嗡—— 一下子,车开出去了很远,景色也变得越来越荒凉,逐渐的,变成了山林的色彩。 呜呜—— 蓦地,另一辆车的声音出现了。一道漆黑的影子从一条小路窜上来,恰好撞到了我的身旁。 “可恶!”身后的露伴连忙一个极速漂移,超了过去。 然而就在两车擦肩而过之时,我神情僵硬地转过头去,正对上头盔下那两束幽深的目光。 只见他摘下了头顶的头盔,乌黑的短发露了出来,随风猎猎吹动,他眯起一双漆黑的眼眸,就在离我不过几米远的地方,正微笑着,看着我。 心脏骤然一缩,我机械地转过脖子,靠在男人的怀里,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可恶!”露伴气得大叫,身后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追击着我们,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尽管露伴的驾驶技术很不错,可车的X能太差了,根本甩不掉后面的人。 男人低低地笑了出声,声音被呼呼的大风吹得四散,宛若死神的低语般萦绕在我的耳边:“岸边露伴是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交出这个女人,我就饶你一命。” “真的吗?”身下的车慢了下来,我听到了身后之人疑似心动的声音。 浑身一僵,我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一片。 “当然。”那魔鬼的声音,不远不近,就在我的周围,“只要你交出她,我就可以放你离开。” 啊,也是。我自我安慰着。这种情况下,交出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我们两个人都会完蛋。 “呵呵。”身后之人忽然笑了,我一愣,转过脸去,就看见他对着紧跟其后的男人竖起了中指:“但是,我拒绝!” “哈!” 猛地一个急转弯,我险些被甩了出去。他紧紧地抱住我,径直冲向了男人。 “什么!”也许没料到岸边露伴会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办法。顶着赤松洋介那张脸的吉良吉影登时脸色大变。 太近了,根本来不及逃跑。杀手皇后也无法发动,否则会伤到自己。 “我岸边露伴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伴随着青年掷地有声的宣告,车头撞上了吉良吉影的车。而在此之前,他抱着我滚到了路旁的草地里。 嘭—— 世界线收束,露伴老师说出了他的名言:“但是,我拒绝!” 菊理总感觉碰到了什么尴尬的地方,她的感觉没有错,因为露伴老师立起来了。不过不是因为色.色的原因,而是人在处于极度危险之下时,身体的本能试图让他繁衍后代。 露伴老师:繁衍个P啊!车上让我怎么繁衍?车.震吗? -- 极的追逃 ρò⒅ň.©òм 滚下去的时候,露伴垫在了我的身下,我因此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爬起来,他立马拉着我的手就跑,我们钻进了路边的山林里。 “哈!” 山上的道路崎岖,他一个人尚且很难逃掉,何况还带着我。粗糙的树枝划过我的脸和头发,我喘着气,用手拨开眼前层层的“绿雾”,瞥了眼身侧的青年,努力定了定心神,张开嘴试探地提议道:“要不然还是……你先跑吧。” “啊?”他回头瞪了我一眼,“你在说什么鬼话?看不起我吗!” “不是。”呼吸愈发急促,我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炸掉了,“如果是你一个人的话还有可能跑得掉,但是我……我不行了,我真的……啊哈!”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我险些摔倒在地。 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拽住我的双臂,将我扯到了怀里。 “等等。”额头撞上男人坚实的胸脯,我感觉到有一双手穿过我的肋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等……”顺势搂住青年的脖子,我偏头盯着脚下摇摇晃晃的山路,不由一阵心悸,“这更不行了……”抱着我的话哪里还可能跑得掉,绝对不是被摔死,就是被吉良吉影赶上抓住。 “还是放我下来吧。你回去找空条老师他们,吉良吉影他可能不会杀了我。”我近乎祈求地说道。万一他死在了这里,就是我的罪孽了。я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呵。”他低头看着我,额头青筋突出,苍白的脸颊闪烁着晶莹的汗珠,“别说蠢话了,那个家伙就算不杀你也会折磨你,你该不会对这种人还抱有什么期待吧?” 他好像误会了。 “不是。”我已经听到了身后的爆炸声,心脏几乎要跳出穴口了,“哈……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我们两个人根本逃不掉,你先走,然后再找人来救我。” “我说过了!”他大声打断我的话,不再看我,表情显得很不耐烦,“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我岸边露伴向来说到做到!” 这种时候是该逞能的时候吗?我简直要疯了。 “啊!” 预料中的意外果然发生了,在经过一条长满杂草的滑溜溜的狭窄通道时,我们一起掉了下去,在堆满碎石和落叶树枝的山坡上滚了好几圈,眼看着就要冲出去,直直地摔到山脚下去了。 “天堂之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露伴召唤出了他的替身。穿着礼服的小男孩模样的替身飞起来抓住他的衣领,硬生生拖住了往下滚落的速度,最终,我们在彻底滚下山崖之前停了下来。 “哈……”穴口好重……青年的脑袋就压在我的身上,我睁大眼睛,剧烈地喘气,瞳孔微微涣散。 好半天,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甩了甩脑袋,眼冒金星,一脸恍惚。 咔嚓。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嚓声,那是人的鞋子踩在g枯的树枝上发出的声音。 瞳孔一震,我顺着声音的来源僵硬地梗着脖子寻了过去,远远的,只见头顶上方那片森绿的树林里,钻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他拍了拍袖口,站到崖边,敛起漆黑的眼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黑色的短发微微凌乱,身上沾满了草屑和落叶,看起来狼狈极了。然而我深深地知道,狼狈的不是他,而是我们。他像个得心应手的猎手,纵容着他的猎物做着最后的挣扎,等我们筋疲力尽之时再一招毙命。 露伴显然也发现了对方,赶紧起身,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了起来。 “吉良吉影。” 他挡在我的面前,挡住了男人危险的目光。 “你们是跑不掉的。” 那个人他低低地笑着,脱下黑色的外套,只剩下里面那件蓝色条纹的衬衫。我躲在青年的背后,心惊肉跳地观察着他举动。 他扔掉手里的外套,解开袖扣,捋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白皙的手臂,精瘦有力,我一开始怎么会认不出来呢?那就是吉良吉影的手啊。尽管他换了脸,但身体还是以前的。明明身高T型都没有变化,我竟一点也没有怀疑。 “菊理。”他直接绕过我身前的青年,目光紧紧地锁住了我,语气出奇的温柔,“你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怎么能离家出走那么多天都不回去呢?我可一直都在找你啊。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一定是他们强行带走了你。我明白的,我会原谅你的。”他摊开双手,眼神慈悲得犹如圣人:“快回来,回到我的怀里,我会原谅你的所有过错。” “你胡说八道什么!”露伴一脸恶心地斜视着男人,“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眼眸一眯,他沉下了声音:“菊理。” 我知道,我不能再躲在其他人的背后了,我得…… “你干什么!” 我刚迈出步子,就被青年抓住了胳膊。他狠狠地瞪着我:“别做蠢事!” 我深吸一口气,在青年愣住的表情下,强硬地剥开他的手指,走到了他的身前,站在了他的前方。 我抬起头,对上来人幽暗不明的目光。 我颤了颤眼角,攥紧拳头:“我跟你走的话,你能让他安全离开吗?” 他眯起眸子,随即轻轻一笑:“当然。” “那……” “好”字还未说出口,我只觉得肩头一重,然后倒在了青年温热的怀抱里。 他扶住我的肩膀,咬着牙低声道:“我现在必须得对你做一件不好的事情。” 什么…… 虽然身体无法行动,我的意识却无比清明。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大脑被打开了,他在上面写下:当吉良吉影向岸边露伴发动攻击时,你马上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从吉良吉影的身边逃离,直到找到空条承太郎才能够停下。 “你在干什么?” 崖岸边的男人跳了下来。 “KillerQueen!” 我能听到吉良吉影的声音,还能看到跟在他身旁的那个粉色猫头的身影。样貌诡异的替身朝着岸边露伴挥出了它的拳头。我瞬间瞪大双眼。我应该阻止的,可是我竟控制不住我的双腿,我从岸边露伴的身边逃开了,滑下山坡,以非人的速度逃离了此地。而我居然不觉得痛苦和疲惫。这速度明显已经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向前奔跑。 渐渐的,外面的天色黑了大半。我的意识愈发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菊理?” 恍惚中,我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抬头撞进那双熟悉的绿眸,我终于再也控住不住,双膝直挺挺地往地上栽了下去。 露伴老师的能力真的好适合高h(比u湿i,我什么都没想) 话说老汉的能力虽然能控制人超越人类所能大到的极限,但应该会有副作用吧,不然岂不是直接无敌?那他都可以让普通人成神了。柱男在他面前都成了垃圾,卡兹连连直呼牛比(比u湿i)。因为百度上没有写得很详细,所以我这里设定是有副作用的。比如强行让人做超越身体极限的事情超过某一段时间的话,身体是会崩溃的(至于这段时间有多久,要视对方的身体素质而定),所以这里他才没有轻易对菊理使用。但是因为有仗助这个N妈,所以最后也能N回来。 -- 暂时的宁静 如果不是你的错的话,事情何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菊理,菊理。” 这不是我的错。 真的吗?你心里清楚得很,那就是你的错。因为你太弱了,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承认,是你拖了后腿不是吗?为什么呢?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一旦和人交往,你就会给人带来麻烦。 所以才说,不要靠近我啊。 我的不幸,都源自于你,菊理! 母亲的脸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伴随着她疯狂的谩骂声。 哈…… 陡然睁开双眼,刚刚从梦中抽离,我的意识还处在模糊当中,以至于我一时没有分清眼前的那双眼睛是属于谁的。 “你安全回来了吗?”我颤抖地伸出手,扶上那张温热的脸庞,微微失神,“露伴……” 对方明显怔了一下,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将它生生按下,俯身凑到我的眼底,冷绿的眸子浅浅一眯,抿起冰冷的薄唇:“我不是岸边露伴,你睡糊涂了吗?” 我瞬间清醒了大半,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之人,心中一惊:“空条老师……” “看来是清醒了。”他松开了我的手,冰冷的袖扣滑过我的腕部,我不禁浑身一颤。 我低下头去,往里缩了缩。 太尴尬,居然认错了人。而且把空条老师认成了其他男人,他不会生气吧? 空气沉默了片刻后,再度传来了他的声音:“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做噩梦了吗?” 眼睫一颤,我抬起眸子,偷偷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倒是,露伴他……”我的情绪下意识地变得激动了起来,身体不住地往床边倾去:“露伴他回来了吗?” “他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他垂眸盯住我,伸手捧住我的两颊,语气微沉,“他好歹是替身使者,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你的认知总是那么奇奇怪怪的,在你眼前,所有人都是需要照顾的婴儿吗?” “不,不是……”我感觉空条老师好像有点生气了,于是迅速低下了头,攥紧床单,“只是……算了,没什么,他平安回来了就好。” 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我听露伴说了。”脸颊两边的手松开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明晃晃地落在我的头顶,“听说你当时自愿和吉良吉影离开。” “不是。”我连忙抬首,试图解释,“那是因为……” “我知道。”他冷着脸打断了我,“你是因为想要救岸边露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养成这种喜欢自我牺牲的性格的,但是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这里没有人需要你牺牲,也没有人需要你的保护。如果你认为只要牺牲自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气氛一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什么啊。”拳头一紧,我的眼眶逐渐发起了热,“那我该怎么办呢?让露伴去死吗?我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只是觉得那是最好的办法而已。我到底为什么一醒来就要听你的教训呢?空条老师不能因为当过我的老师,就一直把我视作需要教育的学生吧。我究竟有什么错呢?若是说我真的有什么错,也只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强大,做不到无所不能罢了!” “我没有想要教训你,菊理。”他按住我的两肩,男人庞大的身影笼罩在我的面前,我深吸一口气,狠狠将他的手拽了下来,抓着他比我的两只手还要宽大的手掌,低下头,对着他的大拇指重重地咬了下去。 我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来?可是……莫名的委屈感在他教训我的时候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了。也许是梦里才被“母亲”训斥过,以至于迁怒了眼前的他。或许是因为逃脱在外的吉良吉影,他时时刻刻笼罩在我身上的阴影令我精神崩溃……其实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事情总要有人来解决,而我知道,我根本解决不了……这已经不是我能够解决的事情了。太可怕了,究竟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呢? 我也很想哭,很想扔下一切,很想逃跑,很想找个人来教训一顿,可是,我做不到,该死,该死…… 温热的潮湿感逐渐从我的眼眶里涌出,啪嗒啪嗒,泪水坠落在他的手背上,压在他手指上的牙齿渐渐松动,他一动不动,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我的眼角,平静地询问道:“还生气吗?” 模糊的视线从湿漉漉的垂下的睫毛间穿了过去,落在男人的脸上,我颤了颤眼睫,松开口,起身靠在床头柜上,沉沉地埋下头,让两侧的长发挡住自己狼狈的神情。 “对不起。”半晌后,我才缓缓说道。 太奇怪了,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对空条老师生气呢?明明某些人对我做的事更加过分,我也不会生气。 “我可没有想要你道歉,菊理。”他无声叹了口气,轻轻拥住了我的肩膀。我神情恍惚地顺势靠在他怀里,大脑机械地运转着。我想起大学那次和玲子吵架过后做的一个梦。玲子,她背对着我,站在公路的尽头,我努力跑过去,却离她越来越远,她问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菊理。 我想要的,是什么呢?轻松的,自由的人生?不,是谁也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谁的生活,也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只有一个人,就不需要承担,不需要忍耐,这样才不会失望,不会想要依赖,更不会想要得到回报……可是我现在,竟然想要空条老师安慰我。我居然任性地冲他发火,就因为他没有照顾我的情绪。我竟……想要依赖他……这是一个好兆头吗?我突然感到无比恐慌。 “空条老师……”心头微动,我抓住他穴口的布料,抬起头,张开嘴,“我……” “咳咳。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忽然间,门口传来一声轻咳,花京院先生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表情无辜地说道:“别那么看着我JOJO,我只是来通知你们的,该吃早饭了。需要我们再等一会儿吗?” 脸一热,我急忙从空条老师的怀里爬了起来。 他冷冷地瞥了眼门口的青年:“不用。” 过后我们一起去了餐厅,在那里我看到了透擅无损的岸边露伴,他正在和仗助吵架。 “什么意思小鬼?!我求你治疗了吗?信不信我把你那牛粪头一样的头发揪下来!” “你再说一遍,我的发型是什么!” 他们吵得很厉害,一向温柔懂事的仗助竟然直接一拳打在了露伴的脸上,露出一脸可怕的表情:“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喜欢偷窥的变态漫画家!” 我惊呆了,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身旁的空条老师拉住了手:“不用理他们,他们自己很快就会停手。” 会吗?仗助看起来非常愤怒的样子。 可是一切都似乎如空条老师所料,仗助抬头看到了我们,挥向墙角青年的拳头猛地收住了,立马站直了身体,低头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呵。”嘴角都被打出血的露伴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擦干血迹,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扭头就朝餐桌那边去了。 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大概是我放松的表情太明显了,花京院先生不由在一旁轻笑:“菊理真的很紧张那位露伴先生啊。” “啊?”我愣了一下,结果他只扔下这句不明不白的话便先行一步去了餐桌那边,留下我和空条老师两人。 “也不用理他。”空条老师淡淡道,“他在嫉妒。” 我:……不是,嫉妒什么? 致力于拱火的花京院:哈哈,既然我出局了,你们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哈……(疯了) 心里门清的承太郎:我知道在座各位都喜欢我老婆,但我老婆只喜欢我。(自信) 完全看不懂修罗场的菊理:???你们在干什么? -- 离开前一日 “我准备先让菊理去美国。” 用完早餐后,空条老师毫无预兆地宣布了这件事。我惊呆了,急忙开口:“空条老师,我觉得……”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垂眸凝视着我,“反正早晚要离开,总不能真的靠你抓住吉良吉影。” “但是……”或许空条老师说得对,在抓捕吉良吉影的这件事上,我没办法提供多少帮助,可是就这么离开的话……我试图从其他人那里得到支持,可是环顾了一圈,谁也没有出声,就连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露伴也只是垂首不语,嘴角隐隐的还残余着刚才被仗助的拳头留下的青紫色痕迹,蔫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约摸是昨日单独面对吉良吉影时的走投无路令他丧失了信心。 我失望地收回目光,低下头,内心茫然不知所措:“那吉良吉影该怎么办?” 要是不亲眼看到他被抓住,总感觉放心不下来。 “吉良吉影自然会由我们来处理。等抓到他后,我会告诉你,你只要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消息就足够了。”空条老师如是说道。 “JOJO说得对。”就连花京院先生也带头表示了支持。双手抵.住下巴,他满眼关切地看着我:“如果再发生昨天那种事可就太糟糕了。敌在暗我在明,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尽管我们人多势众,但我们也不能保证自己无时不刻都不会放松警惕,只要我们有一丝松懈,就有可能被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吉良吉影趁虚而入。将菊理先送出国,由专人保护起来,我们则继续留在杜王町寻找吉良吉影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真的好吗?自己一个人先逃跑,把所有事情扔给别人,会不会太卑鄙了?况且我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得到解决,比如我失去的记忆,我的替身,我和吉良吉影相识结婚的真正原因。大片大片的谜团尚且笼罩在我的头顶,若此时抽身离去的话,那这些疑惑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得到解答了。 然而我没办法任性地要求留下来,正如花京院先生所担忧的那样,吉良吉影在暗处时时刻刻窥视着我们这边,一旦我们放松警惕,昨天的事情就有可能再次重演,我会又一次成为他们的累赘。 “我明白了。”我黯然垂眸。 “那我今天就去联系人过来。”空条老师立刻拍了板,没有人反对,“明天一早就能动身。” 离开餐厅,我心事重重地走到楼下的小院子里散步,远远地看见蹲在水池边玩水的绿发青年。 目光一怔,我走了过去。 “露伴。”站在青年的背后,我突然开口,对方似乎被我吓到了,捏着石头往水里丢的动作僵住了,迟缓地收回手,仰头看着后边的我,木着一张脸,碧绿的瞳孔在阳光下缩小,像是某种猫科动物的眼睛一样。 “有什么事吗?”他的情绪异常低落,不像往常那般神采奕奕、精力充沛了。 说实话,面对这样的他,我还有点不习惯。是因为昨天在吉良吉影的手下吃了亏,所以收敛了一些吗?可不要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我不禁有些担忧。 “没什么。”我扯了扯嘴角,撩起裙角,压在大腿后面,也蹲了下来。整理好裙子,我挪到他的身旁,捧着半张脸,转过头去,对上那双一动不动的猫头鹰似的绿眼珠子,笑着说:“对了,昨天我离开后,你是怎么脱身的?有没有受伤?” 他仰头盯着我,绿眼珠一转,忽然扭头望着水面,好半天后来了一句:“你很关心?” “啊?”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当然。毕竟你是被我连累的……” “别说胡话了。”他笑了一声,“我岸边露伴才不是推卸责任的人,路是我走错的,你也是我答应过要好好保护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别高得好像都是你的错一样,J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他将手里的石头狠狠扔了出去,扑通一声扔进了水里。 他这是……在安慰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不过还真是别扭啊,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眼角一垂,我勾了勾唇:“谢谢你,露伴。” “啊!”他忽然叫了一声,我抬头对上他不忿的视线,愣了一下:“怎么呢?” “你为什么又叫我[露伴]?” 他竟然在不高兴这个?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我耐心地征求他的意见,“还是叫[露伴老师]吗?” “更不好!”他更不开心了。 “那露伴先生?”我试探着问道。 他沉默了一瞬,一脸古怪地看着我:“怎么突然对我那么温柔?” 难道我以前对他不温柔吗?我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我们之前的相处情况。好吧,有时候我确实有点不耐烦。 “你该不会是……”眉头一挑,他俯身靠了过来,越来越近,气息都快蔓延到我的脸上来了,“喜欢上我了吧?”我慌忙别过脸,语调隐隐上扬:“露伴先生!”他在说什么啊?这个年纪的男孩都那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吗? “嘁。”他马上又蹲了回去,端正姿态,抱着膝盖,侧眸瞥了我一眼,“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样子,不会是真的被我昨天英勇的身姿吸引了吧?” 这家伙……我有些无奈,毕竟也不能认真和一个小弟弟计较,况且他还救过我一次。虽说性格很让人窝火,但他其实还是一个正直勇敢的好男孩。 “喂。”开完玩笑,他似乎终于找到了正经的话题,“你明天去美国,以后还回来吗?” 我一愣:“当然会回来。”我转念又一想:“不过也不一定。” “所以你打算在美国定居?”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不是。”我笑了笑,“我没打算在美国定居。我不一定回来日本,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日本人啊,以后我大概率会回中国。” “是吗?”他的情绪好像稍微起来了一些,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下,盯着我道,“那承太郎先生怎么办?他的事业都在美国,而你回中国,嗯?”他露出一副想要使坏的表情。 “和空条老师有什么关系?”我不解。 他乐了:“你们不是要结婚吗?结婚后还分居两地?一个北美洲,一个亚洲,隔着一片太平洋?” 糟糕,我差点忘记这码事了。 那天我基本上是被摁头答应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又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真的要和空条老师结婚吗?他不会后悔吗?他兴许也和我一样只是头脑一热……可是,事到如今,我再去和他说我不想结婚的话,怎么想,也太过分了。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等抓到吉良吉影之后我和他再好好聊一次。 “也不是马上就要结婚吧。”我尴尬地笑着说,“而且婚事还没有定下来了,生活总是充满了变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定。” 他盯了我一会儿,随即勾起了嘴角:“你说得对。”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使我感到有些不安。 菊理的心理:啊,虽然我很喜欢空条老师,但是结婚果然还是太难了。他肯定会后悔的。不过如果空条老师实在坚持的话,我也会答应。因为我确实喜欢他,但我还是担心他会后悔。(看见没有,菊理没想过自己会后悔,她是真的喜欢承太郎,只是她内心过分敏感和自卑,觉得承太郎可能不会长久地喜欢她,那样她一定会再次对感情失望,甚至会永远都不再相信爱情。要一个胆小鬼踏出一步太难了,一旦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刻缩回去,关上门,再也不会出来了) 露伴的心理:看来她不想和承太郎结婚,很好,我有机会。(笑死) 阿强:呵呵,某个人在做白日梦,我就不点名是谁了。 不过阿强就算真的和菊理结婚了,还像原作一样整天在外面不好好守着老婆的话,分分钟就得被周围虎视眈眈的男性戴绿帽子。毕竟大家也不是吃素的,菊理对他大失所望后,说不定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天天在阿强的床上和其他男人纠纠缠缠,3P、4P、NP……嘶溜——咳咳,开玩笑,真这样就崩人设了)。不过这里的承太郎显然不会这样,他心里还是挺清楚的,自己不看紧点老婆就没了,所以肯定会变成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其实和露伴结婚也挺有意思的,露伴是漫画家,还是很浪漫的,也很有冒险精神,两人可以去到幢泼游探险,享受生活。 -- 互相的表白 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要面对许多陌生的人,我的内心便不由地生出几分恐慌和不安。 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我忍不住问自己。当然没有结束,只是我中途退出了。即使抓捕吉良吉影本不该是我的任务,但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将这件事的责任扛在肩上,一旦放下,总觉得失去了些什么。兴许是因为我产生了罪恶感。这不是很难理解的事情,人其实很容易生出罪恶感,看到路边饥寒交迫的乞丐、公交车上没有座位而被迫站立的老人,还有明明看见了却不得不视而不见的腌臜之事……罪恶之感就会从心脏里涌上来,让你感到心虚、疼痛、纠结……由此,而我会为吉良吉影产生罪恶感是无可厚非的。我认识他,并且和他生活了如此之久,本该成为抓捕他的重要助力,可惜竟没能派上一点用场,甚至还不幸拖了后腿,差点让别人送了命。虽说露伴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我依旧会情不自禁地想:没有我,会不会更好一点? 果然是这样吧?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夜间,我从房里出来,到客厅里打水喝。这个时间点,露伴和仗助都各自回家去了。空条老师和花京院先生他们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的灯也熄灭了,黑漆漆的,只有阳台上还微微亮着光,那是天边洒下的月光。 我没有开灯,突然开灯的话,总害怕这声音和光源会引来其他人,而我只想安静地待一会儿,不想惊扰别人。喝完水,我转头看到从窗帘外透进来的柔和光亮,不禁走了过去,拉开帘子,推开了玻璃大门。 月光散落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仿佛结了一层霜。 我踩上去,俯身靠在冰冷的栏杆上,沐浴着天边洒下的微凉月色,我垂下眸,无声叹了口气。 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格外容易想得多。可能不仅是我,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毕竟白天繁忙,只有睡觉期间才有时间想想自己的事情。 我的工作已经辞退了,想起是因为吉良吉影辞退的,我就觉得有些好笑。虽然那份工作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但还是有被欺骗的感觉。当然,我没必要生气,要知道吉良吉影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只是丢掉工作的话还算不得什么,至少没有丢掉性命…… 我摸了摸冷冰冰栏杆,扯起嘴角,面露苦笑。 说出来可能别人觉得我疯了。我其实完全不憎恨吉良吉影,很奇怪吗?不奇怪,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他伤害过我的事情,起码在我的记忆里,他没有伤害过我,乃至于可以说,他对我很好。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憎恨他,这或许也是我产生罪恶感的原因之一——我竟然,有一瞬间,不希望这个恶魔死去,不,我必须诚实地坦白自己的内心,我从没有一刻希望他死去过。 太糟糕了。 糟糕至极。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果然是种自私的生物。因为一个恶魔对你表露过一丝善意,你就能够做到无视他对其他人的残忍。 我捧住两颊,俯靠在栏杆上,沉沉地闭上了眼。 不该如此。 他该死。 该死。 理智在劝说我,这个魔鬼活该去死,不然只会有更多的人因他而死,而我也会时时刻刻人都处在危险当中,永远无法获得安宁。对,他该死…… 沙拉—— 背后突然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我的身后擦过,最终停在了我身旁。我恍惚把脸从掌心剥离,迟缓地转过头去,微微仰起脸。他恰好也垂眸看了下来。目光相接,我又匆忙撇开了脸,抚摸着手背,目光闪烁道:“你还没有睡吗?空条老师。”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莫名其妙地说道。 我愣了半天,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也弯下腰,趴在栏杆上,庞大的身影陡然矮了一截,我半张脸的阴影散去,重新触及到月光,却使我感到更加不安,因为有一道比月光还要明亮的目光正注视着我。耳尖微热,我听到他说:“所以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像上次在手机上那样。” 我真的有点后悔了,上次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改个称呼?空条老师也好可恶,分明知道我不好意思叫那个称呼…… 眼睫微闪,我低着头抓紧拉杆道:“空条老师……你能不能不要逗我。”说着,我的脸颊逐渐热了起来。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这么不好意思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可靠,此刻却隐隐掺杂着其他的情绪,“你面对岸边露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还叫他[露伴老师],他什么时候成你的老师了?” 他怎么知道的? 我心中一惊,抬头看去,扫到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心跳猛然加速,结巴了一下道:“那,那不一样啊。而且[老师]只是一个尊称,无论作家、漫画家,还是医生律师都可以称呼为[老师]吧,露伴他是漫画家,我这么叫他,也很正常吧。” 啊,我为什么要解释那么一长串?好像显得我心虚一样。再说了,他到底怎么知道的?他偷听了吗? “有什么不一样?”碧绿的眸子扫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令我不免生出一丝头皮发麻的感觉。我连忙收回目光,垂下头,心中惴惴不安。 “那是因为……”我局促地缩了缩脚尖,埋头趴在手臂上,脸红了,声音闷闷地小声喊道,“我很不好意思啊。你不是知道吗?” “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当场否认,继续穷追不舍。 好讨厌。他是故意的吗?明明知道我的心意,非要比我承认。 “我不好意思,是因为……”我的脖子都发起了热,脸烫得胳膊都热了,“因为……我喜欢你啊。”最后一句,小声得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了。 脖子一紧,一双大手猛地捧住了我的脸颊,将我的脸捧了起来。我顿时一惊,瞪大眼睛,撞入那双近在咫尺的幽邃碧眸,急忙别开眼,用手去掰他的手,恼怒道:“你干什么?” “你说话太小声了,我听不见,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要疯了。这是什么直男的操作? 我也有点被弄得生气了,主要是恼羞成怒,便一时嘴快道:“都那么大年纪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他沉默了一瞬,反问:“我很老吗?” 心底咯噔一响,我连忙抬头否认:“不,不是的。” “岸边露伴确实年轻。”他忽然望天道。 “不……”他在说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和露伴杠上了? 他看了回来,盯着我微缩的瞳孔,抚上我的鬓角,碧眸幽幽:“所以你才和岸边露伴说,我们的婚事还没有确定,万事皆有可能吗?” “什……”我无措地张开嘴。 高大的身影微微躬下身,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鼻尖,他抚摸着我的脸庞,绿色的眸子离我不过两三公分的距离,很近,近到我甚至能看到他收缩的瞳孔,犹如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我的心脏都仿佛要被吸收进去了。 “你后悔了吗?”他低低地说,随后站直身体,背靠栏杆,静静地凝视着我,目光平静如海,“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让你撤销这个决定。” 心头一颤,注视着那双幽幽发亮的绿色眼眸,我不禁生出一种错觉:空条老师,他在紧张,他在无可奈何。 在我眼里,他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我从没有见过他露出这种眼神。 我顿时心生愧疚。 我在干什么啊?我是不是太自私呢?我一直只考虑自己的情绪,从没有想到这段感情里会感到不安不止是我自己,我却从没有给过他任何安全感。因为他很强大,我就可以随意对待他了吗? 怎么会这样?我简直糟糕透顶了。 “很抱歉。” 我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我很不好意思叫你的名字,因为,我喜欢你,承太郎。如果……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我不会反悔的。” 心跳一瞬间加速到了极点,我喘着气,脸颊滚烫地等待他的回应。 砰。 温暖的掌心按住我的肩膀,他将我揽入了怀中,低头拥住我的肩和腰,在我耳畔轻声叹息道:“能再说一遍吗?看着我的眼睛说。”他松开了我,抓住我的两肩,低头用那双碧绿的眸子锁住我的眼睛。 我被迫和他对视,张了张嘴,面红耳赤,声音都颤了一下:“我不会反悔……” 那双眼睛太漂亮了,我没办法和他长期对视。 “你想糊弄我?”他笑了一下,冷绿的眸子荡开柔亮的微波,“说[我喜欢你]。” 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在使坏…… 我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可是…… “我喜欢你,承太郎。” 我还是心甘情愿地进入了他的圈套。 “我也是。我爱你,菊理。” 猎手拥抱了他的猎物,俯身成为了她的猎物。 承太郎以退为进最终抱得美人归,所以说光追得急是没用的,说不定会把人吓跑,谈恋爱还是得讲究战术啊。当然,阿强心里已经十分不爽了,我刚开始给他的台词是:其实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我对你已经很有耐心了菊理。(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办了!比u湿i) 承太郎已经表白过一次,所以很老练了,都能牵着菊理的鼻子走了,果然不愧是拥有成长A替身的男人,就是牛比,说不定床上功夫也能成长得很快(比u湿i)。 说句题外话,阿强的眼睛真的漂亮,想想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满心满眼只有你,是个人都顶不住吧,反正我顶不住(比u湿i) 可惜甜蜜蜜的情节只到这里了(摊手),接受来自吉良猫猫的怒火吧!(第一男主的面子不能丢) -- 胜者是吉良 我知道空条老师可能很有钱,可没有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有钱。早上九点的时候,从美国大拉斯飞来的私人直升机降落在杜王町这个狭小的地方。因为院子太小,不能停靠,更没有起飞的跑道,因此特地租用了杜王町的一个停机场。一早我们就乘着露伴的车去了机场。虽然租用的机场上除了工作人员也没有别的乘客,但其他的跑道上正在上飞机的乘客依然有些人因为控制不住好奇心而往这边张望。这使我不免有点担心,这般大张旗鼓,吉良吉影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也许此刻就躲在外面的人群里,用那双鹰隼似的眼睛盯着我。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心惊肉跳。 我将我的忧虑告诉了空条老师,他听后一愣,表情奇怪地看了我两眼,随后习惯性安抚我道:“不用担心。这里人多,吉良吉影非常谨慎,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动手。” 说得也是。 但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不代表不会在飞机上动手啊。和空条老师他们告别后,我走到机舱里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个问题。我赶紧趴到机窗口,往外一瞧,他们人已经不见了。走得那么快的吗?飞机都还没起飞了。心头一紧,也许是太过紧张,我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这时候走过来一名金发碧眼的男性,关切地询问我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菊理小姐。” “没什么,谢谢。”扯了扯嘴角,我重新回到座位上,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我想多了。吉良吉影不至于因为我如此大费周章。他眼下最好的选择不是趁机逃到其他地方躲起来才对吗?一直耗下去,最后输得一定是他。除非他疯了才会对我穷追不舍。 “需要我给您倒杯水吗?”他继续问道。 “那就麻烦你了。” 喝完水,我有些困倦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偌大的机舱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闲得无聊,不禁打起了瞌睡。扶着额头趴在身前的小桌上,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我依稀听到有人在叫我。一抬眸,我迎头撞入来人蓝色的眼睛里。是刚才那个人。我连忙坐正了身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来人微微勾唇,指了指身后的门:“可以下飞机了,小姐。” “这么快?”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已经到了。” 我朝窗外望了一眼,飞机确实是落地了。我起身跟随对方走到机舱门口,刚要下地,就远远地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空条老师?不对……”我仔细一看周围,这不还是杜王町的机场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呀,真的太可怕了,据说那个家伙X.骚扰女X,好在被几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给拦了下来。” 我刚一走过去,就听见旁边的机场工作人员在议论纷纷。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离得很远,估计是怕受到波及,我毫无阻碍地走到了里面,一眼就看见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赤松洋介,不,是吉良吉影。 “哈……”他颤抖着手捂住流血的额头,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Y,“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一个赶去出差的普通上班族。”他的表情可怜至极,可能是真的很痛,我居然看到那个男人流下了眼泪。他哭得稀里哗啦,泪水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来,这时,他似乎发现了我,目光扫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我的身上,死死将我锁住,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被那双眼睛盯着,我几乎无法呼吸了。 “你还在狡辩什么?”仗助突然出现挡在我的身前,回头看着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醒了啊,菊理老师。”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我只是上个了飞机,小憩了一会儿,怎么吉良吉影就被抓住了?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他眼神飘忽,看起来莫名心虚,大约是因为一开始没跟我说清楚他们的计划,“总之是露伴老师的替身能力,他动用了天堂之门,让这里的乘客看到吉良吉影后就立刻躲起来打电话通知他。所以我们很快就抓住了混在人群里的吉良吉影。” “居然能这样……”我垂眸看着被空条老师他们团团围住的青年,心情复杂。吉良吉影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轻易地被逮住了。要知道这个计划成功的概率其实并不高,毕竟成功的关键是吉良吉影必须出现在机场。只要他要老实躲在家里,露伴的能力也没用。 汹涌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狼狈不堪地单膝跪在地上,咬着自己几乎扭曲变形的五指,咬出了血,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什么:“都暴露了,全部都暴露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平静的生活马上就会离我远去……不,不会的,我吉良吉影绝对不会就此认输……即使我杀了很多人,但是,我一定会幸福平静地生活下去,一定……” 他在说什么? 他睨了过来,声音愈发硬沉,像念咒的女巫:“我要改变这个结局,必须要这样做,无论如何……菊理,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我必须要改变,一开始就不应该放过你……” 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往后退了一步。为什么?我在害怕吗?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我在发抖,明明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为什么我还会…… “菊理。” 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前的空条老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颤抖着投入他的怀抱,几乎不敢再看那个人。 “可……”牙齿在咯吱作响,男人Y狠的目光落在我的头顶,突然间,我听到了一声刺耳尖叫。 “啊!” “怎么回事?”周围的工作人员大惊失色。 我猛一抬头,只见一支箭穿进了吉良吉影的胳膊,一下子穿了个透,不知道是不是刺中了大动脉,鲜血噗呲一声飙了出来。 “啊!”机场的工作人员尖叫着躲开,有人大喊着叫救护车。露伴他们不明所以,也忙跟着退后几步,死死盯着身上不知忽然发生了什么的吉良吉影。 他砰得一声倒在了地上,抓住自己哗啦流血的胳膊,痛苦地翻滚着,呻.硬着,看得我心惊胆战。 空条老师揽住我的肩膀,警惕地注视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野兽”。 “哈……”他一面发出悲鸣,一面用眼角的余光扫视我,咬紧牙关,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他爬了起来,往我这边爬了过来,眼珠散发着骇人的绿光,一步两步……胳膊上的血不停地流,地面很快血迹斑斑。 空条老师带着我往后退,并同时召唤出了自己的替身以防不测。然而就在这时,吉良吉影猛地不动了,他趴在地上,一头栽倒在地,宛若一只僵死的乌龟,从头到脚,纹丝不动。 他……死了吗? 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死了吗?”有人说出了我的疑问。 空条老师谨慎地盯着地上之人,没有动,也抬手让其他人别动。作势上前查看情况的仗助忙止住了脚步。 “先报警吧。”又过了几分钟,有工作人员掏出了手机,甚至有人拍起了照片。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快门声,紧张的气氛这才逐渐缓和下来。 “真的死了吗?” 我松开空条老师的手,蹲下.身,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地上那摊一动不动的影子。 “哈哈,咳咳……” 哈! 已经死去的男人倏然抬起了头,阴沉沉的黑眸撞进我的眼底,我吓了一跳,大脑瞬间停摆。 “幸运女神果然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指尖一凉,我的手被人抓住了。 什么? “菊理!” 空条老师的声音在轰隆隆的爆炸声中被掩埋,我愣在原地,低下头,径直迎上那双犹如漩涡般漆黑的眼眸。 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男人牵着我的手,单膝跪在我的身前,帮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我撩了撩鬓角散落的碎发,低低地笑了出声:“胜者是我。” 哈! 猛然睁眼,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揪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吉良吉影把空条老师他们都炸死了。 “你醒了吗,菊理。” 房门打开,一身绿色西装男人走了进来,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坠入了谷底。 这,不是噩梦,是现实。 恭喜吉良获得“败者食尘”。 -- 第一次回溯(吉良车,微,强制,) 那个人,径直走向我。他脸上的笑容,还有纤尘不染的衣服都昭示着某种事实:空条老师他们输了。为什么会输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来不及更多的思考,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冰冷的阴影逐渐覆盖我的头顶,他俯下.身,温热的掌心扶上我的脸颊,然后慢慢滑下,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哈! 我被迫抬头,瞳孔一缩,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刹那间,呼吸停滞,眼睫轻颤,放在棉被下面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抖动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他细细地摩挲着我的下颚,语气低沉,暗藏着淡淡的危险,“在害怕我吗?我哪里可怕了?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菊理,呵呵,真是太可笑了。你一定很迷茫吧?为什么呢?吉良吉影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他好端端地站在我的面前?你很失望吗?真令人伤心啊菊理,好歹夫妻一场,你竟然对我如此无情” “不……”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思绪被眼前混乱的状况搅成了一团乱麻,但我知道,我必须得说点什么,必须说点什么。捏紧拳头,我忍着强烈的恐惧,张了张嘴,艰难地开口道:“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其他人……空条老师呢?他们都死了吗?” “你还真是到现在都想着那个男人。”敛起眸子,他沉下了目光,“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你明明从来不化妆,去见他的时候却偏偏特地化了妆,原来如此。真叫人生气啊,菊理。” “疼……”下巴处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男人的手劲一重,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扣进了我的皮肉里,我疼得两眼一热,眼前一下子就变得雾蒙蒙的,看不清了对方的表情。 他会杀了我的,他绝对会杀了我。 “怎么?”宽大有力的手掌突然滑进了我的被子底下,狠狠掐住我大腿外侧的肉,我顿时咬紧压根,浑身一颤,控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狼狈地喘.息了两声。 他欠身附在我的耳畔,危险地质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和空条承太郎做过了吗?” “没有。”面对男人的质疑,屈辱和恐惧的情绪同时涌上我的心头,在压倒X的力量和气势下,我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尽管我此刻只想推开他,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但我明白,我做不到,而且我还得要想办法高清楚眼下的情况才行。 “真的没有吗?”他轻轻抚摸我的大腿,粗糙的掌心摩挲着我的肌肤,激起了我的一阵J皮疙瘩。 好想逃。 “我稍微有点不信了。”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往下一扫,他像是审问犯人一般,拿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怀疑地审视着我,“让我好好检查检查。” “啊哈!” 大腿被用力一扯,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到了床下,我整个人都被拖到了床中间。他的力气很大,两只大手抓住我的双腿,毫不留情地打开。下.T一凉,我咬住手指,眼眶一热,泪水止不住地流出,很快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 冰冷的手指刺了进来,又长又尖锐的指甲,剐蹭着我身体最脆弱的器官。我要崩溃了。 叽里咕噜的水声伴随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声…… 天哪,谁能来救救我? “确实没有最近被用过的痕迹。“”检查”完毕,他低声笑了出来,摸了摸我的腿.根,用仿佛原谅了我的口吻说道,“这次就暂且相信你了菊理。你保护了自己,我很高兴。”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混蛋……”我咬住红唇,颤抖着肩头,用小得可怜的声音反抗着,“我才不是为了你这种人守.贞……混蛋……” 简直太可笑了。一想到我居然为了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真情实感地哭过,我就…… “你在说什么?”也许是知道伪装没有用了,他索性完全抛弃了伪装,顶着那张陌生的脸,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是陌生的。可能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之前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象。 “你这个恶棍……”我捂住脸,再也难以忍受他的眼神。 “呵呵。”他笑了,一边强硬地抓起我的一只手攥在手里,一边表情愉快地坦白道,“你说得对,我吉良吉影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说实话,很难受,一开始我真的很想杀了你,毕竟要一直伪装,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可惜或许这就是命运,逐渐的,这变成了一种甜蜜的烦恼,命运让我们相爱了,我们是命中注定的,菊理。虽然过程很波折,但我们最终会迎来童话般幸福的结局。” 童话?黑暗的成人童话吗? 我都想笑了。可现实只能让我哭出来。 我听到了男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你干什么?”我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明晃晃的金属皮带落在了他的掌心,然后被扔到了床下。 强烈的危机感瞬间袭来,我缩起双腿,撑着床垫坐了起来,惊恐地盯着眼前男人。 “这样的早晨,不温存一下不是太浪费了吗?呵呵。”暧昧的目光巡视着我的身体,他不紧不慢地解开了K.头。 不,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啊!”我抱头尖叫了一声,扭身往床外冲去。来不及了,根本逃不掉。还没下床,我的脚踝就落入了他的掌心。他扯着的腿将我生生拖了回去。 “不……不要……” 我用力抓着床单,薄薄的一层布料都要被我扯破了。 我被迫趴跪在床上,两只小腿被他的双手固定住。忽然,温热的气息侵入了我单薄的衣裙,我的T.部瞬间传来一阵细微连绵的痛感。我当场汗毛倒立——他在试图用牙齿咬下我的裙子,因为不熟练,坚固的牙齿不时就会磕在我的T上。 不……这太变态了。 “走开!” 我用脚去踢,可是没用,还没踢到人,下一秒就被摁回了原地。我本能地往前一冲,只听见刺啦一声,我瞪大了双眼,僵在原地,下半身冷嗖嗖的,风吹过来,没有一丝阻碍地接触到了我的肌肤。 完了。 “看来你也迫不及待了菊理。” 墙壁上的影子站了起来。 腰部一凉,我最后的T面也被扯下了双腿。大腿被打开,钢铁般有力的双手掰开了我的T,捏住我的T.肉。 墙上的影子矮了下去。 我僵着脖子,趴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中,只觉一根粗.硬的物T蹭过我的下.T,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插.了进来。 啪! 下体紧紧粘合在了一起。 为了符合剧情发展的需求,[败者食尘]的能力稍微改了一点。当吉良处在极度绝望中时可以发动[败者食尘]回到他最想回到的那个时间点,而不是一个小时前,当其他人因为从被装上[败者食尘]的人那里知道吉良的消息被炸死后,时间也是回溯到吉良一开始发动败者食尘时回到的那个时间点。其他的基本不变。 -- 强制的进犯(吉良车,) 好疼。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硬邦邦的X.器如铁棍般生生捅了进来,被进入的那一刻,我的上半身自由自在地滑了出去,磨红的手肘重重压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我一头栽进塞满绒羽的枕头里,整张脸都陷入了枕心。我攥紧拳头,急促地呼吸着,两颊滚烫,悬在胸前的两团被内衣兜住,紧绷绷的,压迫着我的胸腔,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而身后的男人还在不管不顾地进犯。 肉.T的拍打声激烈而刺耳,我的T.部被人抓在手里,股.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有什么滑了进去,又抽了出来,用力地摩擦着,然后狠狠顶.入—— “啊!” 屈辱。 比身体的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是精神上遭受的凌.辱。 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强.暴。 “哈……你在哭什么?”陌生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摸索我的脸颊,摸到了一手的泪水。男人庞大的身躯压了下来,咬住我的耳朵,将沾满眼泪的掌心凑到我的眼前,喉咙里滚出粘.稠的笑意:“不舒服吗?” “唔……”我盯着眼前红红的掌心,生生忍住大哭的冲动,嘴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好恶心……好恶心…… 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正在被不断地穿透,小腹上一秒鼓起,下一秒又消去,阵阵混合着酥麻感的痛感从下.T阵阵传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痛感渐渐消失,酥麻感慢慢堆积,我竟然从对方的暴行当中获得了快.感。 真是恶心透了。 “啊……哈……”男人的呻.Y突然变得低沉压抑,一只手伸进我的腿.间,从我的背后抱住我的右腿,架在了一条陌生的腿上——那是他的腿。我整个身体顿时侧翻了过来,手臂无法再继续支撑全身的重量,身子无力地倒了下去,软绵绵地侧身倒在床上,凌乱蓬松的头发罩住了我的整张脸,我揪住床单,发出一声比一声更加急促的喘.息。 “啊……”我叫了出来。 啪啪啪! 粗.大的X.器在我的腿.心飞快地抽.动,我的T.部被撞得不断往前飞,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 刹那间,抽.送停止,两具碰撞在一起的肉.T仿佛被撞烂了的豆腐渣,密不可分地粘.合成一体。我瞪大了双眼,此时,粗壮的y.物在我的体内迅速抖动起来,男人倾身压下,绞着我的腿,滚烫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吐出一声缠绵的低吟:“呼……” 噗嗤—— 微凉的液体注入我的Y.道,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抽.蓄,一切回归了平静。 “哈……哈……哈……” 穴口不住起伏,我狼狈不堪地躺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头发湿透了,一缕一缕贴在我的嘴角和两颊上,随着我呼吸缓缓颤动。 腿.间一凉,我的腿再次被抬了起来,X.器从我的的腿.心一点一点拔出。纵然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我依旧能感觉到堵塞在Y.道里的大量液体一股脑儿地流了出来,流在床单上,湿了一片。 我还没得及恢复精神,身体又一次被打开。湿热的气息迎面扑来,男人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湿漉漉的鼻尖蹭着我的脸颊,他咬住我的嘴唇,沿着嘴角一路轻咬着,留下黏.湿的印记。 他坐了起来,抓住我的双手,用掌心贴着我的掌心,将手指插.进我的指缝,十指紧扣,把我的手压在我的脑袋两侧,随后沉下了身。 “唔……” 沉甸甸的Y.j再度没入Y.道,男人的身影吞没了我的身体…… “怎么呢?夹得那么紧,哈……想更重一点,啊?”男人的嘴唇蹭碾着我的脸颊,灼热的气息从他的口腔里呼出来,喷洒在我的脸上。我微张着唇,呼吸越来越深,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了起来,只觉得身体仿佛飘在一艘小船上,四周波浪翻滚,摇摇晃晃,迷雾重重。 他不知疲倦地耸.动着腰身,交.合处不停地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我的脑子咯吱咯吱地响,像是有一大团火在里面烧。 腿.间零落成泥的“花瓣”被无情地碾过,喷溅起水花和肮脏的浊液。 我哭了出声:“求你……” “求我?”他笑了,酥麻的笑意在我的耳边震动,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为什么要求我?我们可是夫妻啊,菊理。我们只是在做合法合规的事情。” “不……不是……”坚硬的肉刃重重挺进我的身体,将我牢牢钉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只能摇着头,用手去推他的肩,无助地哭喊,“这是强.暴……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变态?”他眯起眸子,用力一顶,“哈……确实是这样的。不过这还算不上强.暴,仅仅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以后还有你好受的。呵呵……” 他笑了。我的眼泪愈发汹涌。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了吗?空条老师……谁能来救救我…… 救我…… 来势汹汹欲潮一次一次没过我的头顶,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只有本能还在驱使着疲软的身体颤抖、迎合…… 不知过了过久,身上的重量终于消失了,残余的情.液留存在我腿.间,我缓缓睁开眼,半梦半醒之间,我看见了男人的泛着朦胧柔光的裸.背。 一定神,我看清了那人的身影——是吉良吉影。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正低头看着手机。 “醒了?”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回过了头,一张洁白的脸,黑眸如夜,陌生得我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不过,我的确不该认识这张脸的主人。这是他,从其他人身上偷来的脸。 他凝神盯着我,眼底突然泛起充满恶意的笑意:“知道现在谁给我发了信息吗?” 他朝我举起了手里的手机,荧光的屏幕对着我,我僵直地躺在床上,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 “只是做了五次,就已经动不了了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遗憾之意,然而他的眼神却掩盖不住他真实的情绪——他很满意我如今的状态。这使我不免心生寒意。 “那只能这样了。”他状似贴心地靠了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将我一把搂进怀里,然后将手机递到我的眼前,让我能够看个清楚。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穴口,使劲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了屏幕上的短信—— 「赤松洋介,十点之前来×××街的×××巷见我,带上五十万美元现金,否则我就把你的丑事告诉你的父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时间! 7月12日8:33。 这是,一周前?一周前……怎么…… 他揽住我的肩膀,温热的脸庞贴在我的脸上,抚摸着我的手臂,轻声道:“这是空条承太郎发过来的消息。” -- 真实的 空条老师? 对,就是今天。他们会找到吉良吉影,然后把我从这里救出去。不对……还没来得及品尝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另一座现实的大山轰隆一声倒了下来,砸破了我的幻想。吉良吉影他已经提前知道了,没用了,没用了…… “怎么呢?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反手抚摸着我的脸庞,低头把额头靠在我的发顶,轻声笑着,羽毛一样轻盈的呼吸拂过我的耳朵,我听出了他的嘲讽。 “所以呢?”我绝望了,“你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用?” 根本没用,没有空条老师他们的帮助,我怎么可能逃得出吉良吉影的手心儿?他如今知道了一切,肯定会做好应对的准备,无法未卜先知的空条老师他们只能落入他的陷阱。为什么?为什么同样身为替身使者的我会如此被动?我的替身究竟是什么?它能做什么啊! “怎么会没有用呢?”他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了过去,低头凝视着我木楞的瞳孔,敛起眸子,轻轻笑道,“难道你就不想告诉他们吗?告诉他们,赤松洋介就是吉良吉影,告诉他们,吉良吉影知道他们的所有行动。不想吗?还是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来送死呢?菊理。啊,这样也不错。反正他们死了,你也不会死,毕竟我那么爱你。其实和我在一起很不错不是吗?忘记之前的一切,我们又可以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不……” “嗯?”他俯身贴了过来,挺拔的鼻尖蹭着我的眉心。 “不。”我含泪地瞪向他,“你这个无耻的变态。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不用想了。你大可以杀了我。” “你说什么?” “哈……” 脖子猛然一紧,捏着我的下巴的大手往下一滑,狠狠扼住了我的颈部。我立时涨红了脸,大脑发懵,变得难以呼吸。 他眯起眼睛,冷酷地盯着我的眼,掐着我的脖子,就像掐着一只J:“我真的很爱你,我实在太难过了,你总是那么伤我的心。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陷入绝境,都是为了你,都是因为你,我平静的生活被你给搅乱了。我吉良吉影原本可以像植物一样安稳不动地生活下去,可是为了你,我决定离开杜王町,结果被空条承太郎他们给盯上了。他们一次一次地比迫我,将我比入绝境。你也成为他们的帮凶,帮着他们对付我,呵呵。” 他扶上我潮湿的脸颊,满眼冷酷与爱怜:“怎么办?就算是这样,我也舍不得杀了你。你该反省反省自己,菊理。如果不是你三心二意,那么一切就不会发生,那我们现在依然会好好地生活在杜王町的别墅里,我也依旧会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好丈夫。你不用面对现在的恐惧,更不用担心明天。” “别这么看着我,你不应该憎恨我,你应该憎恨空条承太郎。假如他不曾出现,那你的人生就不会面临如此多的痛苦。你该去恨他,是他害了你,他破坏了你幸福的生活,他是罪魁祸首。” 我从来没有想过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他似乎是真心这样认为的。他一点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就像一个杀人犯,被抓住后不会反思自己杀人的罪行,反而去怪罪那个揭露了他罪行的人,他真的认为只要那个揭露他罪行的人不存在,那么他的人生就还是完美的。杀人就像他是路过花园时,偶然折下一朵花,只是一件为了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不应该和犯罪扯上关系。谁会为了一朵花的死亡而负责呢?他也不会为了一个人的死亡而负责。 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他的手却掐着我的命脉,他想杀了我,我肯定。 越来越难以呼吸了。不如就这样死了。我自暴自弃地想道。 不,不行,要是我这么死了,空条老师他们就完全陷入被动的状态了。他们对吉良吉影如今的状况一无所知,送上门来,就真的只是送死。 “哈……”我努力抓住他的手腕,痛苦地摇了摇头。 眼底的戾气散去了几分,他陡然换上了温柔的面孔,松开了我的脖子。 身形一晃,我伏在床上,捂住滚烫的颈部,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看看你,多让人心疼。”他拍了拍我的背,语气柔和,“我不想这么对你,菊理,你知道,我很爱你,但是你一直在比我,说一些我不喜欢听的东西。你知道,我在气头上,就算我脾气很好,也难免会发火。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好吗?我也不想伤害你。” 我没有抬头,继续埋头咳嗽着,企图用咳嗽声掩盖自己的哭声,掩饰自己的狼狈。然而我终难逃脱身体的本能反应,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哭声愈发清晰,起伏的穴口像是失控的水泵,下一刻就要将心脏压爆,喷出血水来。 “菊理。” “菊理。” 男人的手再次伸了过来,他抓住我的肩膀,像抓小J一样把我抓进了怀里,用掌心擦拭我的眼角,低头吻住我的额头,抚摸着我后背,满口爱意地轻叹道:“你看你哭得那么伤心,我也跟着难过了起来。不要哭了,你哭得让我心疼。” 可是,我根本忍不住,我也不想这个男人的面前哭,然而情绪一旦爆发出来就很难再收回去。我竟然埋头靠在男人的怀里哭了十几分钟,一直哭到意识模糊。 “好点了吗?”等我哭透审,他用手背擦了擦我的眼角,还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喂到我的嘴边。我别过头,不喝。 眼眸微眯,他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那就先不喝了。”他把水放在床边的桌柜上。 气氛一时无比安静。 我不说话,他也盯着我不说话。 我抓着被角,也不敢乱动,一乱动,下面不着寸.缕的身体就会暴露在空气当中。刚才光顾着哭没有在意,眼下冷静了下来,我才发觉自己的情况就多狼狈和尴尬。 这个无耻的变态。我只能在心中骂他。 “我还得去公司一趟。”突然,他起身了,目光落在我的头顶,“你先休息。” 说完,他就真的走了。 走了? 我愣住了。 就这么走了? 转眸望见不远处窗户下面刚买的新手机,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这一定是个陷阱? 但……我怎么能忍住不去踩呢? bo良ki影钓.鱼执.法,菊理猫猫愿者上钩。 刚做完五次还能去上班的吉良是个好员工,不,现在是老板了。 菊理哭的时候,吉良的真实想法:比oki。(还能再来五次,但考虑到这时候做的话,她可能会哭很久,还是有点心疼,算了吧) 菊理:你他.妈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比oki!(暴躁) 虽然吉良很变态,但他对你是真爱。爱你你怕了吗? 这时候承太郎他们其实还不知道赤松洋介就是吉良吉影。阿强那条短信是为了试探他的,上周目的时候,吉良以为真的是赤松洋介认识的人,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秉持着说得越多暴露得越多的精神回了一个“好”,结果反而被承太郎怀疑了。后来他前往双方约定的交易地点,吉良老爹因为预感到了危险,爱子心切叫出了吉良的名字,让他快跑,这时承太郎确定了吉良的身份,那一记“欧拉”才毫无顾忌地打了过来(这里吉良爹坑了儿。吉良爹:(╥﹏╥)但我是你亲爹啊,我是不会害你的,害你的是那个女人。吉良:闭嘴。) -- 遇上前男友 ρò⒅ň.©òм 这是一个陷阱。 我知道。 拿起桌上的那支手机,我俯身坐到椅子上,掌根压着卷到膝盖的薄裙,低头紧张地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开了拨号键。 为什么吉良吉影不害怕我告诉空条老师他们呢? 指尖落在按键的上方,我迟疑了。 他的态度太奇怪了,他看起来很自信,难道他已经有了什么万全之策了吗?而且我们为什么会回到一周前?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是箭!”我想起来了。他被一支箭刺中了,然后……所有人爆炸了……所以那支箭有古怪。时间回溯是因为那支箭吗?还是说…… “吉良吉影获得了新的能力……”我不由得喃喃出声。 咔哒。突然,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 身体一下子绷紧,我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锁定了衣柜上的锁孔。 那个锁孔……总感觉我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窥视一样。我不禁搓了搓手臂。я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如果吉良吉影真的获得了回溯时间的能力,那岂不是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他已经无敌了。不,不可能。任何能力都一定有弱点的。所以他的弱点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我猛然发觉指尖传来一阵痛感,微微一怔,我垂眸看到被自己咬得参差不齐的指甲,心中惊骇万分。 我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我赶紧握住潮湿的指尖,克制住这种莫名的冲动,继续进行思考。 不,我无法思考了,线索太少了,完全没有一点头绪,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吉良吉影有办法可以回溯时间。现在我必须要确定的就是只有我和吉良吉影回来了,还是其他人也回来了。 低头看了眼手机,一转身,我拿起床边的外套直接跑了出门。 “啊,这是什么?” 我跑到外面的街道上,猛然发现身后竟然一直跟着一张照片,它紧紧地坠在我的后头,不近不远,就像一个监视器。那么奇怪的东西,却似乎只有我注意到了,周围的路人仿佛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它似的。 我停下脚步,挨着墙壁退了两步,贴在墙上,紧紧盯着那张照片。这边没什么人,好一会儿我才等到一个女孩从我身旁经过,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正埋头玩着手机,被我一打断,顿死不悦地抬起头来,神情一怔,脸上不耐烦的情绪稍稍和缓,盯着我问道:“干什么啊?” 我面色讪讪地收回手,指了指半空中那张照片问:“你能看见那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女孩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回过头来,“什么也没看见啊。” “真的没有吗?”我追问了一遍。 “没有。”女孩的表情也变了,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抓了抓肩头的背包带子,“我要走了。”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一面走,还一面回头,好像我是个必须要尽快远离的疯子一样。 我低落地垂下头。 “嘻嘻。” 一声诡异的笑声打破了平静。 我猛一抬头,只见一个老头从相片里钻了出来,露出半个身子在外面,Y恻恻地对我笑着。 瞳孔骤然一缩,遥远的记忆从我的脑袋里浮现了出来。 「照片里出现了一个老头,他还对着我笑。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 「当然,我当然相信你菊理。可也许是楼上的照片吹到了我们这里,里面的老头也是存在的。只是因为光线的问题,你才觉得他活了过来,还冲着你笑。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不是吗?」 「可是我还听到了笑声。」 「那或许是隔壁传来的声音。只是因为你的视觉产生了差错,连带效应,导致了听觉的差错。这种事情也是有的不是吗?」 我以前没有看错,照片里的那个老人是真实存在的,吉良吉影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他知道他的存在吗?他肯定知道。所以他们是共犯吗? “你到底是谁?”我质问他。 老人咧开嘴角,皱巴巴的脸上随即露出一副骇人的笑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底满是蔑视:“放尊重点小丫头,我可是吉影的父亲吉良吉广。” 吉良吉影的父亲?他不是说他的父母都死了吗? “你已经死了,吉良说的。”我想要激怒他。 “你这个女人……”他气急败坏地瞪着我,那副苍老扭曲的面容变得愈发丑陋不堪,“Y险下.贱的女人,一开始就该杀了你。啊,我真是失策了,让你这个贱.人获得了替身,你居然能承受[箭]的能量,明明只是个软弱无能的女人,一开始我想S.的明明是另一个人,可恶,可恶!” 箭、替身、S.错……所以替身能力是由[箭]赋予的?吉良吉影是被箭刺中后获得了回溯时间的能帘起?我也是,我也是因为被这个人用箭S.中后,才拥有了替身能帘起?那我的替身能力是什么他一定知道吧。 “你骂我也没有用。”我眯起眼睛,嘲讽道,“要是你一直跟在吉良身边,就应该知道你的儿子有多爱我,他爱我爱到不惜毁掉自己的平静生活,他对我说他的父亲早就死了,他对你没有一点感情,真是可悲的父亲啊。”其实我知道如何最快地激怒一个人,只是我不喜欢那么做,但对于他就没必要留情了。 “啊!贱.人!贱.人!”他果然被我气得不行,口不择言地谩骂起来,“红颜祸水!要不是,要不是因为阴差阳错S.中了你,你早死八百回了,怎么可能给你机会勾引吉影!为什么就是死不了,一定有办法能杀了你!杀了你,吉影就正常了,对了,杀了你,杀了你!” 杀不了我……心头一动,我好像明白了。怪不得吉良吉影这种反.社会的变态杀人犯会单单留我一命,原来是他根本杀不死我。这就是我的替身能帘起?想想之前我经常失忆,又找不到缘由,是因为吉良吉影他杀过我很多次,而我的替身复活我的条件就是抹消我死亡的记忆吗?不对,除了死亡的记忆,还有很多其他的记忆也消失了。妄自推断一下,也就是说,我的能力是「不死」,条件是夺取造成我死亡的记忆,以及随机抹消一段其他的记忆。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和吉良吉影交往结婚的记忆,大概是由于我濒死的时候,他们对我进行了洗.脑和催眠。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照片里的老人已然陷入了疯狂。 我退到街上,盯着他冷笑了一声:“想杀我也很简单,你让吉良吉影回溯到我得到替身之前就行了。为什么不那么做呢?是因为他做不到,还是你的宝贝儿子舍不得呢?” 他沉下了脸色,突然狞笑道:“想从我嘴里套话,呵呵,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攥起拳头。他的心理素质很好,并不是普通的疯老头,只有面对吉良吉影的问题时才会失态。也是,不然也不会帮着自己的儿子勾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没有用。”我勾起嘴角,微笑道,“但如果吉良真的完成了他的心愿,那你也就没有用了,[父亲]。我会让他杀了你这个老不死。他会听我的,他想讨好我,不是吗?” “啊啊啊!贱.人!贱人!” 他发起了疯,疯狂地朝我扑了过来。 不小心刺激过头了。 我拔腿就跑。 我气喘吁吁地跑着,高中后八百米长跑就没及格过的我实在是不可能跑赢那个奇怪的东西。他骂骂咧咧地追赶着我,从行道树上扯下树枝往我身上挥舞,可惜没有一下打中我,我不觉得是他的准头太差,或是我跑得太快了,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一连十几下都打不中我,他哭了起来:“为什么现在还护着这个贱.人!吉影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嘴角一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加快速度,并且保持沉默。 “宫菊理!” 我似乎听到有人叫我。 刺啦—— 一辆黑色的豪车忽然从路边飞驶而过,横在我的身前,一头撞在前方的行道树上。 我蓦地止住脚步,身后紧追不舍的老头儿也停了下来。 “宫菊理。” 车窗打开,我那一年不见的前男友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双熟悉的蓝眼睛死死地盯住我,他紧皱眉头,眼角的泪痣在光影交错下若隐若现。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看得出他已经尽量心平气和了。 “嘻嘻。” 我又听到了老头儿J诈的笑声,他朝着车里的人举起了相机,而迹部景吾一无所知。 “小心!”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我知道他不怀好意。面对无辜被牵连的迹部景吾,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在快门按下的前一秒,我挡在了青年的车前,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把抱住了他的头。 咔嚓。 快门响了。 “啊——” 我却只听到了吉良吉广的惨叫声。 半晌后,我僵硬地扭过头去,只见一个粉色的身影背对着我,一脚踩在地上的照片上,粉色的耳朵竖起,像一只人形的大猫。 这是……吉良吉影的替身?这绝不是我的。 我愣住了,保持着动作半天没动。好一会儿,我的胸前传来一阵微弱的挣扎,我听到男人略带虚弱的暗恼声音:“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本章看点:父慈子孝吉良父子,极致嘴臭软弱儿媳,儿媳前男友迹部景吾。 下一章,就让我们看看被儿子暴打的可怜公爹能不能让试图出轨前男友的软弱儿媳回头是岸,保护这个濒临破碎的小家庭呢?(比u湿i) 恭喜上一周目只能打酱油的迹部君进入主线剧情。一上来就是女主的洗面N欢迎,这就是番外男主的排面吗?(比u湿i) -- 迹部的质疑 ρò⒅ň.©òм 我赶忙松开他,惊慌地背过手去。 他摸了摸鼻尖,深蓝的眼珠往下一转,低头轻咳了一声:“你,突然干什么?” “啊,没什么。”我尴尬地扯起嘴角,飞快地运转着脑子,努力寻找一个不会被当成疯子的借口,“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有些激动。” “你在开玩斜起?”面色变得有几分古怪,他眼神奇妙地盯着我,“你现在居然会说这种话了。”说着,蓝眸一敛,青年的语气陡然沉了下去:“你为什么在这里?这么久了,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一连三个问题迎面砸在我的脸上,此刻情况紧急,我根本没时间解释。攥紧身后的双手,我一面防备着背后半死不活的吉良吉广,一面憋着焦急的情绪,头脑混乱地张口请求道:“啊……这些说来话长,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你能让我先上去吗?我想去个地方,麻烦你了,迹部君,可以拜托你吗?” 如果再不离开,吉良吉广一旦恢复过来,我们又会再度陷入危险当中。 兴许是被我的“无耻”震惊到了,他懵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行吧,上车。” “谢谢。”我赶忙上了车,然后对司机说:“麻烦请快点开车。” 旁边的迹部景吾一连看了我好几眼,几次都欲言又止,直到汽车重新启动,他才半开玩笑似地说道:“我说,你是在被人追杀吗?” 我正襟危坐,攥着膝盖上的裙子,双腿绷得笔直,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是这样的没错。” “哈?”他神情一愣,眯起了眼睛。яòùщёи.clùЬ(rouwen.club) “不,不是。”天啊,我都在说什么?我果然不是那种能够随机应变临场发挥的社交天才,我只是个没用的社.恐而已。 我转过脸去,对上青母牲疑的目光,忙收回视线,垂下了头:“总之是有很紧急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你。”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随后轻嗤了一句,“而且不方便告诉我?那前女友,我为什么要载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寻求我的帮助呢?” “我会给你钱的。”我盯着路标,伸长脖子,观察着路边的行人。 “喂。”他的声音里染上了轻微的怒气,“你到底在找什么?” “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吗?能更快吗?”我答非所问。 他轻轻扶额:“啧。你疯了吗?” “不好意思,菊理小姐。”司机平静地回道,“不能再快了。” 我心里着急,索性趴到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探着头去看车外的反光镜。 还好,没有跟上来。 我松了口气,心脏落到了原位,又坐了回去。这时候,我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也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头顶那股恍若有实质的视线,沉甸甸的,压迫感十足。 他在生气。 “抱歉。”我心虚地抬眸瞥了他一眼。 那双蔚蓝的眼眸虚虚地眯起,眉心折痕渐深,他轻啧一声,问:“我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刚才跑那么快做什么?后面有人追你吗?还有……”他微敛唇角,质疑道:“你刚才让我[小心]是什么意思?” 果然,想要蒙混过去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方可是迹部景吾啊。但我不能告诉他,这不是他应该牵扯进来的事情。 “真的没什么。”我扶起额头,别过脸,尽量不和对方对视,“只是我脑子发昏而已,可能是看到幽灵要袭击你,哈哈……你信吗?”我看了过去,笑容尴尬地僵在嘴角。 他看我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 “你该不会是被人骗到什么奇怪的教会组织里了吧?”迹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就是你这一年来都杳无音信的原因?” “是这样的没错。”我毫不犹豫地肯定了对方的猜测,“不过我逃了出来,教会里的人刚才在追我,所以我才跑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也许是我承认得太果断,他反而不信了。 “景吾少爷,要不要先去一趟医院?”驾驶座上的司机问道。 该死,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不用。”所幸迹部还是比较有判断力的,他没有信我的话,仍旧耐着性子问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只能告诉伯母了。” “不。”我猛然攥紧裙边,摇了摇头,“你别告诉我妈。” 他吸了口气,无奈道:“所以你能说实话了吗?” 我犹疑了片刻,瞧了他一眼,谨慎地开口道:“迹部君应该听过这样的新闻吧。啊,就是这样的,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找工作的时候被骗到了传销组织,还有的被拐子拐到乡下卖给了娶不上媳妇的老男人。我大概遇到的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况吧。” 他沉下了眸。 “景吾少爷,直接去警察厅吗?”司机又说话了。 这次他没有回话,只是盯着我:“所以是哪一种?是进了传销组织?还是,被卖给了乡下的老男人。” 天哪,我要疯了。我崩溃地捂住脸:“算,算是第二种吧。” 他作势要拿手机:“你跟伯母说。” “别跟她说!”我摁住他掏手机的手,语气急切,“不要告诉她,求你了迹部君。”我抬眸望向他,眼神满是祈求。 面色一僵,他垂眸看着我,移开目光,声音微沉:“是真的?” “真的……”我低下了头。 他沉默了,他信了,因为确实是真的,虽然不是被卖给了乡下老男人,但情况差不了多少。 他侧身扶住额头,沉默了半晌,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抱住头:“这不关你的事,迹部君,我自己会解决的。你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就走吧。” “呵。”他被气笑了,“你要我坐视不理?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身为我女友的自觉?就算不是男女朋友,我就可以把一个遭受不幸的女人扔在路边不管吗?你自己解决?你自己怎么解决?像刚才一样跑吗?” 我捂住双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所以为什么会遇上迹部景吾呢?原本就麻烦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 “会有人解决的。”我感到心累,忽然好想全部说出去算了,什么都不管了。可是不行,迹部只是一个普通人。 “谁解决?你自己?谁帮你解决?”他穷追不舍。 “反正不关你的事。”我彻底放弃了解释。 身侧的人不再说话,气氛沉默了下来。 “不关我事……”他嗤笑了一声,“停车。” 车速减慢,稳稳停靠在路边。 他解下自己的安全带,又俯身过来试图解开我的安全带。 我立马往后躲,用手推他:“干什么?” “下车!” 他几乎是连拉带拽地将我扯下了车。 他抓着我的手腕站定在路边,司机也随后下来了。 “你要做什么?”我被他的行为弄懵了。 他转过脸,垂下眸子盯住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追你。” “我……”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我要怎么脱身? 我着急得浑身冒汗,恨不得甩开他的手就走,可惜他拽得很紧,我根本一动都动不了。完了,已经有路人看过来了,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已经有人认出迹部景吾了…… “你看那个人好帅,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 不行! “上车!”我拽着他就往车上去,先一步上了车,然后将他也拉进了车里。 关上车门,将路人的视线阻隔在外,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还没放松多久,一扭头,就发现青年正支着下巴看我,眼里闪烁着微妙的光。 “你到底有什么想要瞒着我?”他问。 我知道,今天若是我不说清楚,他是不会放我走的。 “那好吧,那我告诉你。” 他坐直了身体。 “是这样的,我确实是被人骗去结婚了,但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帮我解决的是空条承太郎,我的大学老师,你可能不认识他。” “我认识。”迹部的语气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看着我的眼神也变了,“他帮你解决的?他怎么帮你解决的?他为什么要帮你解决?” 又是一连三问,我真的好想堵住他的嘴啊。别问了好吗? “因为空条老师刚好去那里有事,发现了被骗婚的我。他救我还需要理由吗?就像迹部君你不会将一个遭遇不幸的女人随便扔在路边一样,那他看见了我,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 “哦。”他移开视线,继续问,“所以既然解决了,你刚才跑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因为我又被一个奇怪的男人缠上了,他一直在后面追我。不回家是因为不想回去。”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他又问。 “我要去找空条老师。”我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九点五十四分。 空条老师和吉良吉影约定好了十点之前碰面,吉良吉影是九点二十几分出门的。他真的去了公司吗?还是去赴约了呢? “你找他做什么?” “因为有事。” “什么事?” “啊……停车!停车!” 一辆蓝色的跑车从左边的道上穿了过来,看到熟悉的车身,我瞬间双眸一亮,拍着车门要求下车。 车一停,我连忙打开门钻了出去。 迹部不满地在身后喊:“你究竟在干什么啊!宫菊理!” “露伴!”我追了上去,大声呼唤,“露伴先生!” 前面的车停了。 车窗摇下,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的青年摘下墨镜,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先不说这个了。”我跑上去,一把拉开车门,“来不及解释了快开车!” 迹部:??? 露伴:??? 迹部很懵比:这他.妈扔下我就跑了?跟我解释一句会死吗?还有那个绿头发的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我感觉头顶绿油油的?! 露伴(死亡的灯光在头顶闪烁):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会倒霉。(*^ω^*) 菊理:真的不是我不想说,这要我怎么解释?说追我的是一个幽灵?我被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替身使者给骗婚了?现在那个杀人狂又套了别人的壳子继续逍遥法外?他能信吗?我都不敢信好吗。 菊理之所以不打承太郎的电话,是因为她压根不记得阿强的电话号码(笑死)。她只记得玲子和她母亲的手机号。而她的手机之前被吉良高坏了,这是新买的。她倒是可以通过玲子联系阿强,不过不想把玲子牵扯进来,对迹部也是一样。替身使者的事情还是得由替身使者来解决。 -- 7月12日 “宫菊理!” 愤怒的喊声被远远抛在后面,我坐立不安地往外探头,看到车后头紧紧跟随的车辆,我猛地抓紧窗户,焦急道:“再开快一点。” “那个男人谁啊?”驾驶座上传来青年略微不满的质询声,但还是老实加快了速度,“还有你怎么在这里?承太郎先生这几日一直在找你,你去哪里了?” 收回视线,我埋头撑住额头,脑子嗡嗡作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回道:“那是我以前认识的人,这个不重要。啊,对了……”我忙又抬头问道:“空条老师呢?他现在在哪里?” “以前认识的人?”我明明说了不重要了,可他显然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那他追你干什么?他一直跟在后面了。”说着,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你刚才是从他车上下来的吧?怎么回事?这几天你难道和他在一起?这就是承太郎先生说的你的第二任结婚对象?不会吧不会吧,你老公才刚死了。” “不,不是的,他是我前男友。”我无奈扶额,“我们只是在路上偶然碰到的,他顺路载了我一程。所以说你知道空条老师在哪里吗?” 空条老师知道我和赤松洋介结婚了?他怎么知道的?对了,早上他发了短信给吉良吉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发现赤松洋介是吉良吉影了?不可能,如果他知道了,露伴应该也会知道,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呵,我不知道。”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真的不知道吗?”我十分心累。 “你自己不会打电话吗?”跑车一个漂移,开进了小巷子里。 车身剧烈的晃动让我一把抱住了前面的驾驶座。我埋头靠在椅背上,艰难地呼吸着,心脏怦怦直跳。 可能是早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导致我的思绪变得异常混乱。我有些想吐。吉良吉影那个混蛋…… “喂?怎么不说话呢?”一会儿后,前方再次响起青年刻意拔高的声音。 “我的手机坏了……”我的脸很烫,脑子晕乎乎的,“我记不得空条老师的号码。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他吗?” 这个时间点,岸边露伴还不知道我有替身的事情,我又是从未来回来的,情况一时很难解释清楚。 要直接告诉他吗?还是等找到空条老师后再一起说? “等会儿我会联系他的。”说着,露伴嘀咕了起来,“明明记忆里前男友的分量占的不多,怎么突然高在一起了?” 我听到了。 以前我可能不会在意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但我已经知道他有替身能力,而且他的能力可以查看别人的记忆。想起在仗助生日聚会上是我和他初次见面,而我那时好像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太对劲儿,吃个饭的功夫就过去了很长时间。所以说……这个家伙。 “露伴。” “啊?”被我忽然叫了一声,他似乎愣了一下,半晌后反应了过来,顿时气恼道,“谁准你叫我名字了?” “是你自己,露伴老师。” 驾驶座上的人幽幽开口:“你好奇怪。脑子坏掉了?” “我脑子有没有坏,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我叹了口气,放弃了解释,“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反正你的替身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刺啦,一个急刹车,车停了下来,他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又羞又恼地大喊:“承太郎先生告诉你的吗?他怎么这么不讲信用!算了,我再也不尊敬他了!” 他明显是恼羞成怒了,脸皮还挺薄。估计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我知道,还被当事人当面说了出来。 我不说话了,他也安静了下来,好半天才闷闷地来了一句:“承太郎先生全都跟你说了吗?” “说了。”我果断承认。 “你不会是因为接受不了枕边人是个变态所以才连夜跑了的吧?”露伴脑补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显然不是,虽然我也不太记得我为什么会连夜离开杜王町了,但肯定不是这个原因,诶,也说不定……毕竟我不记得了。 “不会吧,就因为这个?”露伴很是无语,“因为接受不了前夫是杀人狂,所以你马上找了个人再婚?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我攥紧手腕,心跳加速,“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们,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其实我是从未来来的,造成这一切的是吉良吉影,他就是我的第二任丈夫,赤松洋介……” 砰! 诶…… 发生什么了? 强烈的火光在我眼中变成一片空白,刚才还在我前方嘟嘟囔囔的青年下一秒就丧生在了火海里。 我不知道怎么了…… 我分明还在车里,可我现在却在马路边,被一个粉色的人形替身抱着肚子架在胳膊上。而那辆车正燃着熊熊大火,驾驶座上空无一人,只有被炸裂的椅子四散零落。 “菊理!” 隐约间,我听到了迹部的声音,还有吉良吉影的笑声。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呢? …… “哈!” 我从床上醒了过来。 梦?是梦? 那场爆炸,是梦吗? “你好像做了噩梦啊,菊理。” 噩梦般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眼前一黑,一双大手扶上我的脸颊,摩挲我的眼角,缱绻低语:“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妙啊。” 我登时悚然一惊,咬紧牙齿,浑身战栗。 不,这不是梦! “吉良吉影。”我猛一抬头,愤恨地瞪向来人,“你究竟做了什么!” “这个表情……”黑眸一敛,男人笑了出声,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询问道,“告诉我,这次你杀死了谁?菊理。” 哈…… 瞳孔骤然一缩,我僵在床上,面色刹那间惨白一片。 “不,不是我……”是吉良吉影,是他,是他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呢?究竟为什么会突然爆炸呢?一定有原因。这绝对是因为他的替身,这就是他的新能帘起?发动条件是什么?我说了什么导致了发动? “想知道原因吗?”他掐住我的下巴,低低地笑了出声,“那就来讨好我吧。” bo良ki影:明人不说暗话,我想C.你。 菊理:……你有完没完?(已经被.干了五次的菊理表示不行) 阿强:呀罗!(只g过一次还被菊理修理的阿强怒火中烧) 只在梦里g过的露伴表示:什么时候现实里能来一次? 梦里现实里都没有他的份儿的花京院:我说什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