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坚强(1v2)(小妈+伪骨科)》 1互识 先帝那会儿,前皇后倒了,尚是太子的今上要萧家送一个女儿入宫,眼看老皇帝没几天可活了,萧家送了萧灜进宫。她爹娘都没了,唯一的哥哥还因公务被外放,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没当两天皇后摆设,老皇帝便去了,萧灜成了太后摆设,无尊无权,终日深居松鹤宫,似乎是要一辈子老死宫中。 她爹是战功显赫的武将,但是哥哥萧寰死活看不下兵书,学不成兵法,却寄心于百姓生计,没能随爹从军,而是在从文后入了工部。 她十一岁那年,胡虏生事,边塞起了战火。她给爹做了枚平安扣,送他出征。 从那时起,爹寄回来的家书里时常提到一个人,跟他一道打仗的一个失宠的皇子。那皇子只比阿寰大两岁,方束发之年,爹大抵是把曾经对阿寰的期望寄托在他身上,格外关照他。 萧灜本以为那个皇子就算失宠了,在军中也会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而若是阿寰,爹定不会放松历练,因此并不看好那个皇子。 爹对他则很是赞叹,说他不只虚心领教兵法,还不顾爹和其他高级将领的阻拦,执意亲自提枪冲锋陷阵。有一次流矢刺穿他的胸口,险致他丧命 。 后来爹战死疆场,埋骨青山,家书也断了。 爹手上的兵权基本转移到那个皇子手上,他后来又一步一步谋得了储君之位。 萧灜不关心权谋什么的,阿寰一个搞民生的工部官员也不大参与这些,但是得知最后是那个皇子,内心隐约有一点欣悦。一个视爹亦师亦友的人治下,应当会国泰民安。 然而当他们的权谋波及到她,那个皇子,符胜,旋即成为她最讨厌的人之一。她性子阴沉,但从不无端计较什么。 她起初没想到符胜是个小白脸,就那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莽劲,她一直以为他会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她很怕疼,但是很羡慕那莽货能陪在她爹身边搁边关挨打。 在先帝灵前她头一回见到他,肌肤白得似乎与通身缟素融为一体,低低地说话,声音清清冷冷。身形修颀,看上去很文气,将浴血沙场的肃杀之意掩藏得很好。不过他一眼也没看她,这点他后来承认了,他说选妃那天他才第一次看见她,还憨批地把她也当成了参选的秀女。 符胜登基几个月后,选妃被提上日程,萧灜被叫去主持。 甫听到要主持选妃一事,她自然是紧张的,鬼知道狗皇帝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选得他不满意保不齐要惹祸上身。 她问掌事女官有没有特定的标准,答说未定,她便盘算着反正他都很佛得不做要求了,就挑一些自己看着顺眼的吧。虽然她手上毫无权柄,日后不太会跟小皇帝的后妃们打交道,但总还是会的,选一些看上去不整幺蛾子的吧。 她刚提起兴致,女官又说皇帝不预选太多人,且她的意见只作参考。顿时又懒怠下去,早该意识到的,自己只是个摆设罢了。干脆啥都不说好了,反正没用。 殊不知新帝已在来的路上了。 符胜下朝后,无事便往选妃的殿阁去了。他此前一直不近女色,但隐约有一种预感,他总能见到一眼便投缘的姑娘,便打定主意自己决定选妃的事。让小太后过去,不过是因为没个像样的人主持不太好,他又实在讨厌那些都曾踩过他母妃的太妃们。 一眼望见坐在上首的一身藏蓝色华裳的女孩子 他自认不是色批,但那个人完全是他喜欢的长相,眼眸细长,眉峰上挑,俊雅飞扬,唇角则下撇,增了些生人勿近的严冷气度。看上去就很适合跟他相与,且还有几分像他一个很紧要的故人。 “那个是谁,朕就要她了。”符胜指着那人,面色微红道。 “那是……太后娘娘。” 看出他的心事,近侍徐礼小心翼翼地告知他。 符胜:“?” 他转头疑惑地看向徐礼,徐礼朝他点点头,的确是的,不,肯定是,不说服制,就那个位置也不会错,而且他先前传话时见过小太后,可以确定就是她,一脸厌世还姿容绝美的人他拢共就见过这么一个。 符胜又定定地盯了萧灜半晌,“传话下去,选妃的事先罢了。” 出于谨慎,徐礼特意请示这个罢是怎么个罢法,是今日先罢了,还是直接遣散。 “直接遣散。”符胜道,“朕晚些时候去和太后谈心。” 说罢,面上又是一红。 萧灜一直摆烂,并没留意到新帝来过,只没瘫多久便被告知选妃中止,秀女们直接遣散出宫。这还真是惊喜,麻烦事直接没了,而且不用对跟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们评头品足了,省了尴尬。 “娘娘。” 她无视殿上一干花容失色的美人,正准备回宫,被一个内侍叫住了。有点眼熟,似乎是皇帝身边的人。 “陛下说晚些时候去和您谈心。” 她想不通有什么好谈的,便没多想,自认为不曾得罪新帝,毕竟交集少得可怜。 不承想后来谈着谈着谈到了床上。 -- 2谈心(h) ℗ǒ⑱ьê.Ⓒǒm 阖宫的人都知道,萧灜跟老皇帝并没有夫妻之实。 她进宫时先帝行将就木,缠绵病榻。 但哪怕只挂着这么个身份她都觉得恶心。 更别提她还被逼到病榻前侍过几日疾,在国丧之时以未亡人之制服丧。 如今还要毕恭毕敬面见造就她这般处境的人。 理智告诉她要紧是活命,不要冲撞那个人,心里积攒许久的郁气却难以平息。自取灭亡又如何,现时的处境已经寂沉沉如死一般,何必再委屈自己强颜恭敬。 况且太后的身份在这儿,虽不是最尊贵的,但见了最尊贵的人也不必跪。新帝无论以什么缘由来见她,名义上都要向她问安。 是以符胜来后,她一如既往冷着张脸,姿态是爱搭不理。他说一句,她懒散着回上几个字。 符胜看向她的眸光越来越深。他回想起幼时养过一只猫儿,成日卧在精致的小窝里,他想抱一抱得强行将之拉出窝来。他很喜欢那只猫,后来它死了,他很伤心。不久,母妃也没了,他察觉猫儿与母妃的死都不寻常,便没心思伤心了。 他现时看萧灜很像那只猫,勾起他的爱欲,还有当时的悲痛与压抑的宣泄口。ρǒ㈠㈧d.cǒм(po18d.com) 他屏退了所有宫人。 见状,萧灜支棱了起来,背离了身后的软枕,身子坐直,不知他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朕寻得心仪之人了。” “哦是么?那便,恭喜陛下。” 果然,是选妃的事罢了,而且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好哇。 “朕心悦你。” 然而不待瘫回软枕上,符胜旋即令她神色大变。 “您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惊怒之下,连摆架子的“哀家”都忘了称。 “我们这样的身份,便无需再计较‘身份’了。” 符胜将横二人中间的小几掀翻到地上,伏卧到她身上。 “朕想知悉你的一切。” 咕咚的巨响隔着外殿传到殿门口,萧灜的贴身宫人盏雪怕是她出事,险些要闯进去,被徐礼姿态温和地拦下了。 “你要做什么?” 萧灜不能相信,爹在家书里数次赞可的后生,是一个想对她霸王硬上弓的禽兽。 “朕想知悉你的一切。” 符胜又重复了一遍那句同他一样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话。 手已经剥解起萧灜的衣裳,所幸她回宫后换了套简便些的衣服,不再是主持选妃时那套繁琐的藏蓝色礼服,很快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委顿落地。 她已经被气得身体发颤,寻常人知悉另一人的一切,从身体开始? 不住地挣扎、踢打正压制着自己的男人。 符胜清冷的眉目凝滞一瞬,撷了散落在旁的一条腰带,将她的双手举过她头顶绑缚起来。曲腿压住她乱动的腿,彻底将人压制住。 自作主张亲昵地唤了声她的闺名,“阿灜。” “很快就不冷了。” 挣扎中,她脸上的脂粉已被蹭花,唇畔、眼周都湮红一片,落在他眼里还是好美,桀骜感因反抗的痕迹愈加重了几分。 眸光又认真地逡巡过她每一寸肌骨,此前从未入过心的,在军中听到的荤话尽数涌上头。 积着厚茧的大手由她精致的脸颊刮至胸口,握住绵软的两只兔儿揉捏。 真的好舒服,从前军爷们说女人身子多香多软,他不解,母妃很早就不抱他了,他忘了女人身体的触感,并且觉得自己的身体就不难闻,也不硬。 现在懂了。她哪里都好香好软。 因为萧灜手被绑起来,丧失还手能力,他双手各握住一只乳儿,揉弄不已。 唇凑到她唇上,生涩地吻她。 她偏头不让他亲到唇上,他便紧追过去,想起女人的舌头多好吃的荤话。 这他以前也听不得,这会儿却分外躁动,鲜红的舌尖吐出来,望她唇齿间试探,趁她不备钻入她口中,紧紧纠住她口中丁香。 胯下那畜生早硬挺多时,他探指解了自己的衣带,扯下裤腰将之放出来,一手握住,难耐地在她腿心滑蹭。 肉物遭桃源洞正涟涟不尽淌着的春水浇淋,丝毫未得到纾解,反而更加胀痛。 他松开身下人的檀口,跪坐起身,无师自通地把她双腿架到自己肩上,湿润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蜜穴,握着肉棒往里塞。 然而洞口太小太窄,硬塞连头都进不去。 又搜罗起听过的荤话来,实在没什么收获,反倒是聪明的小脑瓜自行想到探手下去,指腹揉进花瓣内壁,分开双指将洞口撑开来。 如此还是很小,但总算是用力将肉冠挺了进去。 “呃啊……” 萧灜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滋味实在久违。 而且挺枪直入,他可真够可以的。 该不会还是个雏吧。皇子不是很早的时候就会被教引房事么。 真的没人教过符胜房事,到教引年岁的时候,别的皇子锦衣玉食,他在军中吃土。他的全部经验就是那些荤话了,没找错地方已经很强了。 粗长的肉茎在紧窄的穴道中一寸寸挺进,每挺进一寸便被穴道内壁的软肉咬得更紧。 他以为务必得尽根没入,但是愈进愈艰难,汗湿面颊了还有一小截留在外面。 “你再入,我要没了。” 萧灜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他终于想起一个词,欲仙欲死。原来不是军爷们吹牛啊,这种事真的会死人。 她穴内湿哒哒软乎乎的,销魂蚀骨,然而委实紧致,他只能浅浅抽插,总觉得不够快意,不时挺胯重顶一下。 浅浅抽插时,她的喘息轻轻的,像是幼时养的小猫幼爪一下下挠在他胸口,他深顶时就重促起来。这变化很悦耳。 于是他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所谓的九浅一深。 春水渐渐多了起来,他放开了一直重重抽插起来,连续数次将肉物连根抽出,再深深插入。 直到她小穴忽然痉挛,紧绞之下,他欲望也攀了顶,尽数泄在她体内。 察觉女孩儿柔嫩的腿根在自己掌心轻颤不已,他将肉茎自她体内拔了出来,将她的腿从自己肩上放下来,帮她轻轻按了会儿,顺带揩油。 胡乱地捡了件衣物将她腿间的泥泞擦了擦,但他的东西流不完似的,就着女孩儿透明的蜜液不住地往还微微翕张着的花穴外淌。 他白净的双颊泛起点红,但并没留意到女孩儿身下一点朱红也未见。他没有在意这件事的意识,他以为处子,也就是军爷们口中的“雏儿”,便是穴道紧窄罢了。 他只看到她脸上妆几乎已经被汗液花没了,大片自然的潮红,唇瓣也被她自己咬得殷红如火。 比带妆的时候还艳还绝。 心旌霎时又动了起来,俯下身咬她唇瓣。 萧灜被绑缚在头顶的双手落了下来,手背掴在符胜脸上。 “混账东西。” 全然罔顾他是九五至尊之事。 就是个混账、混账、混账。 -- 3长夜(纯h) ρǒ⑱ьê.Ⓒǒm 符胜将缠在萧灜手上的腰带解开来,纤嫩的雪腕上是挣扎时被勒出的红印,他虚虚攥住,“阿灜你尽情打朕骂朕吧。” 她刚刚掴那一下轻飘飘的,只是从他脸上擦过去。手已经酸得举不起来了。 “你满意了,滚。” 她侧过脸,冷冷地说。 “朕没有满意。” 方才被她一绞他便缴械了,根本就还意犹未尽,不能滚。 就着穴口汩汩淌出的液体,硕大的肉冠再次抵了进去,紧接着顺利入到深处,重重挺动几下。 “混账!” 她又是骂,手按上他的脖子,却根本没力气往下掐,心不甘唇擦着他脖颈子找到喉结,张口咬住。 “唔……” 他闷哼一声,这下是真的有点疼,但更多的是情欲被回应的舒爽,她身下的小嘴被迫咬着他身下的巨物,上面的小嘴却主动叼住了他颈部最敏感的一处,且因着贝齿深深陷入颈肉,她小舌不经意间舔在他喉结的凸起上,一下一下瘙痒入骨。 然而她忽然松了口,打了个冷颤。 时值初秋,天渐渐凉了下来,夜里尤甚。 思及此,他托住她的臀和背,将她抱了起来。 方抱坐起身,肉物又往深里入了入,重重捣向花心,比方才还要畅快许多。ρǒ㈠㈧d.Ⓒǒм(po18d.com) 而且这般紧紧搂抱着,她的胸口压抵着自己的胸膛,温软的乳肉和顶端的莓果蹭在自己胸口,极致的肌肤相亲。 实是惊喜所得,符胜本以为能插穴足矣,不知这种事门道多了去了。 本想立刻就这样与她相对搂抱着弄穴,怕她冷,抱着她起了身,朝她寝殿走去。 反而又发现了新的惊喜,每走一步肉茎便自发向她穴深处顶去,抑或颠动中无意刮蹭她的敏感之处,惹得她喘息渐促。 “哈啊……” 一路行到寝塌之际,他甚至不想就这样放下她来,再走动着插上一会儿,但是其间她已经泄了一次,浑身酥软,腿已经快勾不住他的腰了,要掉不掉,他遂在床沿坐定,褪下还留在身上的上衫裹到她背上,一手扣住她软嫩的臀肉,一手搂紧她的背,挺腰继续抽插。 这个姿势下,他比先前放开很多,每一下都用力顶到花心,与她交着颈子在她颈侧粗重喘息。 她手臂缓过来,不再酸痛不已了,却一时无所适从了起来。 虽情知无用,她伸手拍打起他的脊背来。叵耐这莽汉,衣冠楚楚之时看着瘦,只是因为身上几乎没一丝多余的肉,这会儿膀子光裸了她才知他身上肌块半分不缺,且硬鼓鼓的,就她的力道,估计充其量算是给他搔痒。 又想起他跟着爹打过仗的事了。想起爹除了说他参军用心,提及他的性情每每都赞一句敦厚温和。所以闻听他要夜里来与自己谈心时,毫无戒心。 但凡稍加揣测,一个新帝,一个帝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摆设太后,帝还比太后年长四岁,二人谈心,能谈什么正经心? 她怒而抓挠起他的背来,由于她从不留指甲,更是无济于事。倒是误挠到他背上的残疤时,他多少有点痛痒的感受。 这回符胜乖觉了,不再被她高潮时紧紧吸绞就缴械,宁肯将操弄放缓片时,直待她泄了好几回身才再次在她体内释放出来。 乏累之下,她眼神涣散起来,干脆阖了眸,放空心神,想着就这样睡去,或终可自今夜解脱。 知道心疼她,符胜再次依依不舍地将肉物自她体内抽离,将她放平到寝榻上,拉过迭放在一旁银蓝缎面的锦被,她身子太美,他没舍得立马给她盖全,先拉过被角盖住她泛起凉意的胸口,视线往下逡巡,越过盈盈一握的腰枝留恋地停滞在花穴处。 本就生得妖冶,经霖雨两番滋灌,肿得艳红的穴口并前端浓黑的耻毛,都湿淋淋的,糊着大股浊白。 以后还想插她。想在没有任何人知晓的时候,按着她插个没完。还想在她寝殿以外的地方,在光亮的天穹下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每一寸肌肤时插她,在落雨的檐下雨声伴着身下的水声插她,在自己的寝宫宽大无比的龙床上,甚至想在自己打过仗的塞外在腥风微苦的野林中,各种所在。 又恍然思及,若能在颠簸的马背上像方才那样抱着她插,定销魂百倍。 这种种淫思,目下都实现不得,但胯下畜生还是再度梆硬起来了。 他迟迟不给萧灜把衾被盖好,她翻了个身自行钻到被中,趴伏在锦被中双目紧阖。 他跟到衾被中,想把她翻过身来,她睡她的自己操自己的,应该互不影响吧。 然而忽地定睛一看,又是动了动聪明的小脑瓜后,这般,从后面,也可以进去呐,而且似乎更便利些。 趁萧灜惫懒,他双腿分开跪她身后,抬起她的臀,挺腰将肉物送入穴中,浸着湿乎乎的蜜水直愣愣就捅了个尽根,险没卡到宫口处。 萧灜将将要睡着,被他这一下顶得惊醒,重重喘了一口气,手紧紧抓住身前锦褥。 “你……” “阿灜你睡你的,朕插朕的。” 他一面继续顶胯,一面伏身吻咬在她颈侧,激起阵阵酥麻。 她他妈也不想奉陪,但是,“你,你觉得你这插法,我睡得着么?” “那……阿灜便陪朕彻夜不眠吧。” 到后来,记不清又被他弄了几次,她昏了过去。 之后不久,他终于也消停了,肉茎就埋在她体内,搂着她阖了眼。 -- 4残莲 “万岁,到上朝的时辰了。” 天到了五更时分,层层迭迭的暗色罗帐外,徐礼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太后身体有恙,朕赶着侍疾,罢朝叁日。” 符胜睁开刚眯瞪了会儿的眸子,摸了摸怀里的人,自认为聪明地进行了憨得一批的发言。 他才歇了多久会儿啊,就五更啦。 萧灜眠浅,徐礼开口时便醒了。 是以,当徐礼正苦思如何劝谏,一道低哑但狠凶的少女音自帐中传出: “滚!” 徐礼一惊,心道果然是搅扰了苦短春宵,不光皇上不愿起,那位也发了怒。 “滚下去!” 隐隐约约听到踢蹬的声响…… “滚去上朝!” 啊这下很明确了,小太后原来是在说皇上呀,不是他。 慢来慢来,头一回见有人如此解气地说皇上,就言官也没见敢叫皇上滚的,小太后当真不怕死。 后来帐中没了片刻的声息。 皇上八成是生气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萧家女承了雨露便放肆起来,实在愚迷。 正这样想着,帐中又传来一声字正腔圆的“滚”,再然后伴随着拖着可疑咂水声的“朕滚,朕滚”,和窸索起身的声响,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揭开帐子。 符胜坐至床沿,中衣只松散地披在身上,胸膛大剌剌地敞开,玉肌上几圈红红的牙印分外刺眼。 “服侍朕更衣。”声音容态倒还端着清冷。 徐礼上前时,一抬眼又瞥见了符胜面上的潮红和唇上水光。心下禁不住自扇耳光,现在看来人家不是放肆,是有恃无恐,日后可小心着不能得罪了,毕竟是位连皇上都能骂的主。 视线又落了下来,这一落不要紧,但见符胜身上薄透的中衣半遮着并掩不住的,身下龙根硬挺挺杵在胯间,上面还肉眼可见沾着一层透明的水液,并点点浊白。 ——刚抽出来的,她的蜜液和自己留在她体内的东西都被牵扯出来些。抽出前甚至想插上几下,但是转眼腿就被她踹了几脚,这才灰溜溜抽了出去。还是听阿灜的,大局为重。 “万岁……” 徐礼低语示意一声。 “再去备一盆水来。” 打点得差不多了,符胜深深地看了眼帐子才离去。 真宠呀,徐礼暗暗咂舌。也幸好真宠,听了小太后的话要乖乖去上朝。满朝皆知皇帝不把小太后放在眼里,真传出去说侍疾不上朝,是个人都……不会联系到尽孝上去。 彻底没了符胜的动静后,萧灜倏地起身,吩咐盏雪给她准备沐浴用的热汤。 泡在浴桶中时,她手指探到下体,穴口红肿一碰就疼,但还是嘶着气,将穴内污浊一点点清理出来。 总还是不放心,耐着困意和浑身的酸痛,烦躁地起身披衣,伏在早被恢复原样的小案几前写了一张方子,差盏雪按方子去太医院抓药,嘱咐她不要惊动太医,只说是吃着调补,不要给任何人看方子的内容。 这方子盏雪认识,姑娘从前用过,是一味能避子,又的确有温补之用的药方。 姑娘入宫时没验身,按说后宫妃嫔,倘若不是皇上亲自召进宫的,都得验一验是否完璧之身,若非完璧,那便是该当株连的重罪。被当作弃子送进宫时,临到验身这关,她作出新后威势,敛眉肃目斥责宫人,不教任何人触碰。 她先天身子骨差,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整个人在气质上半点不娇柔,纵只容色淡淡,也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度,更别提发作起来时。 盏雪当时就恍惚觉着,姑娘真的可堪母仪天下,只是命数正坎坷。 胡乱睡了几个时辰后,萧灜起了身,坐到小几旁。 掌中握着一柄小刻刀,将一段檀木雕刻成莲,她手很快,刻完后仍旧无聊,便继续在莲瓣上刻写经文。 盏雪来向她禀报,陛下赏,不是,是孝敬了许多东西来松鹤宫。 她冷冽笑了声。辈分高就是好啊,始终会有占便宜的时候。 即使被身为自己庶子的帝王以妃嫔之分折辱临幸,幸罢的赏赐还是得称作“孝敬”,孝敬嫡母呐。 “陛下真是仁孝。” 她手上力度一重,将精致绝伦的檀莲斩断一瓣。 盏雪帮她肉疼起来,好端端的心血毁了,生生成了残瓣莲。虽说姑娘雕功甚好,她自个儿并不在意这一朵两朵莲花吧,更难的物什,她雕琢的多了去了。 要紧的是,刀子没割到她的手,不然便是手破血流的惨状。 说话间,陛下真的来了,由头是:“太后身体有恙,朕来探望。” 这恙可不就是因他来的。 萧灜随手将残瓣檀莲掷到案头,充作摆件。刻刀扔回刀匣中,命盏雪将匣子带下去收好。 符胜这回打扮得丰神俊朗,一袭牙白色绣淡金色龙纹的圆领长袍,饰以窄带箭袖,将蜂腰猿臂,宽肩长腿的风致尽数勾勒出,看得殿上的宫人们面热心跳。 不过萧某人眼皮子也懒怠抬,在他告座之时,出于礼貌抬了一下眼皮,不可避免地被惊艳了一瞬,他容色极佳,但眉眼偏凝重,这个颜色正冲淡了郁气。 眼皮子很快就落了下去,空色罢了。况且若说好看的男人,她是看着萧寰长大的。 说来好笑,符胜一介武人莽夫,长相清冷文质,俊逸出尘。阿寰从了文,却通身浓郁的肃杀之意,俊美至极,令人心生神往又望而生威,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以她对莲花颇有好感。 她这边爱答不理姿态轻慢比昨日更甚,符胜却还在屋外的时候,双眼就寻到了她。 她穿的老叶子绿的襦裙,如云鬓边只别了一支素钗,很符合一个寡居的太后的身份。说起来选妃那天也是,一干姹紫嫣红中,独她一人着暗沉的藏蓝色。但老气暗淡的颜色反更衬得她肤白脸嫩姿容绝世。 这会儿裙衫外另罩着薄薄一层白绡,些微的风便将绡纱吹动,也吹得他心口痒。 “阿……” 到嘴的“阿灜”,因着想起宫人还未屏退,换了恭恭敬敬的“母后”。 萧灜更不想抬正眼看他了,手攥成拳,紧握到指尖发颤。 讨厌他。 但竟然不至于到恨的地步。 如果是别人,定早已恨毒。但他,做那种事,好像只是脑子不好而已。 极其一根筋。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占有她,尽快占有她。 喜欢地还过于轻率。 符胜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他倒也不是完全没眼力见,只是压抑多年,现下他就算看出什么来,也还是继续我行我素。 他到萧灜对面落座,偏头望见那朵残莲。 起先没发觉断了一瓣,自如地拿在手中赏玩时发现了,修眉不由皱起。 “这样的东西怎生在你……母后屋里?” “我自己弄坏的。” “既然如此,那便教尚制局进献新的来。” “陛下当真不懂赏玩,”萧灜却半点不受恩,“残着不是更好?” “嗯……残莲的确别有一番意境。” 他于是顺她意装模做样地夸了夸。 又摆摆手,内侍捧着一个锦盒上前。 “陛下今日不是已孝敬了哀家很多礼物么?” “这礼物寓意不同些。” 萧灜瞟了眼他口中的“寓意不同”,是一只雕工精美的黄玉如意。 忍住没冷笑出声,这不是讽刺么?她命半点由不得自己,他还送如意。如的哪门子心意。 慢着,这玩意儿有些眼熟。 到底是讽刺,她的确喜欢如意。还喜欢亲手刻制,更喜欢在完工后闲得没事找事再在空处刻一些经文,就像对待方才那朵檀莲一般。 她将那如意握在手中观赏片时,还真是她自己的手笔。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独好刻石。在宫里日子无聊,便悄悄与尚制局打好关系,从那里弄到石头自己刻着玩,刻好了交到尚制局那儿去。东西太多,她无意自己积着。 自己耗费心血做的东西回到自己手上,她当然不排斥,只是…… “陛下,送礼成双。如意是一对。” 这玩意儿她当时是刻了一对的。 而听到“一对”,符胜以为心事被说破,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的樱红。 “那又如何。” 落在萧灜眼里,却是抠门还有理。 “不是一对的话,哀家便不要了。”她把锦盒往他那边一推,摊回靠垫上。 “不可!” “寻常的双物也就罢了,这如意上刻了经文,只有一只看不全。” “经文?什么经文?” 符胜懵了。 “这如意上刻的经文,还附带梵文。”萧灜将如意翻转,指背抚着背面的文字道。 “这……不是寻常雕花吗?” “看不懂梵文总看得懂旁边的汉字吧。” 他仔细看去,一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明晃晃跳进眼中。 他再没读过书,《心经》讲的什么也多少有些了解。 “另一只该不会出事了吧?” “没有没有。朕之后遣人将另一只送过来。” “好。” 她平平无奇地应了声罢了,他心下却涌起潮浪来。 她对他言“好”,是在夸他吧。虽然没送成信物,但她显然领会到了他的好心意,那她今天应该不吝给他一些奖励吧,应该…… 符胜发起了呆,萧灜不会主动跟他搭话,便把他的神识喊了回来,一手端起了茶杯。 端茶送客的礼他不会不知,但是他无视了这个小举动的意味,眼里只瞥见一小截凝着霜雪的腕子,且被晃得有些口干。 由是很没眼色地从她手里接过了那杯茶,低头饮了一口。放下茶盏时,说要与太后谈心。 听到“谈心”,萧灜脸色骤变,“昨日才谈过,今日不谈。” 见符胜垮着脸想反驳,她又加了一句,“陛下以为哀家的身体是铁打的么?” 那当然不是,花瓣或者棉花打的还差不多。 不过知她支应不来,他还是让了步,止邀她后日到烟洲榭相会。 拒绝不得的那种邀约。 -- 5溪合(兄长h) 身心皆麻木着,被符胜于烟洲榭中压制着时,听着四下潺湲的水声,萧灜想起她同萧寰第一次没有流血的性事来。也是在水边。 那是山深人迹罕至之处,翠林掩映间有一条小溪涧。 他们于暑热中无意间发现了那里。她不喜出门,去京郊的名刹里上完香只想在厢房歇着,萧寰硬是把她拽了出去。 清凉下来后,萧寰要回去,她却还不想走动,从身后抱住他劲窄的腰身,心内杜撰再歇一会儿的借口时,手不经意往下滑落摸到他胯间。 两个人都激灵一瞬,她抬眼对上他探究的视线。 “要做么?” 眼含笑意好整以暇问他。 “不想要小命了?” 他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 “……只看一眼总行吧。” 自初次以来,他们每一次性事,于萧灜而言都如同受刑,不过不妨害她兴致来了去纠缠他。 萧寰的性器跟他的长相一样,攻击性过了点,彼时才十六七的年纪,已颇为可观。每次碰她都会让她出血,于是下狠心不再碰她。 这会儿如她意,在溪边一块巨石上坐定,打开腰带的暗扣,将腰带解下来扔到一旁,纨裤下拉,肉红色的巨蟒被放了出来。 萧灜在他跟前蹲下身,握上那尚还绵软的物什。 “咦怎么又大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跟能感觉你又长高了一个道理。跟你站一起时我觉得我矮了,或者,手握住它时发觉我手又小了。” 她唇瓣就在近旁翕翕张张,他忍住捅进她嘴里的冲动,“看了一眼了,走吧。” 正欲拉开她的手,她双唇贴过去在茎身上亲了一口。 萧寰瞳孔骤然紧缩。 “要不我用口舌帮你?” “不消。” 不是不想,只是不消。 她本来不想的。 素来喜洁,在春宫上看到玉人吹箫的图卷时内心是排斥的,但对上他的性器,忽然就放开了。 反正还不想走路,索性真帮他一回。 她探出舌在茎身上舔了舔,没什么异味,只是青筋有点刮得慌。 生涩地舔了会儿后,她张口想含进去一会儿,牙齿刮到他好几次后,才顺利把肉冠含入口。 茎身太长,她干脆摆烂,只将肉冠含在口中吮啜,其余部分用手照顾。嘴巴很快酸了,但是感受到他欲根在她口中、手上渐渐变硬变烫,决定再坚持一会儿。 萧寰手插入她发间轻轻抚摩,这小疯子,十几年来没大没小、只知道凶他然后再被他凶回去的小疯子,竟然主动为他做这一步。 忽而想到什么,他把萧灜拉了起来,抱入怀中。 “作什么?” 她手捂着双唇皱眉诘问他。 “换一个姿势。” “什么姿……你脱我裤子干嘛?” 他不光褪了她下裳和鞋袜,还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铺在草地上,带着她躺倒下去。让她身体与他反向相对,扔了句:“继续吃吧。” 萧灜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继续张口含吮他。紧接着他双手攥住她腿根,将她双腿掰开来,伸舌舔上她的阴穴。像她方才舔他那样,先只是试探一下,而后正式展开攻势,不住地攻向穴缝。 极致的酥痒感在身下绽开来,她被激得腿乱动起来,意识到他又是用的舌头之后,腿干脆从他手中挣脱开,偏到他头侧。 “你……不行!” “为何?你不是最讲究礼尚往来么,你如此帮我,我也帮回去。” “我那儿紧挨着小解的地方,脏!” “……我那儿跟小解就是同一个地方。” 冒着她可能马上要罢工不干的风险,他提醒了她声。 “对呀……” “那承受便罢。” “可是我受不了!” “流血的话你更受不了。” 他再次将她双腿在他下颌前分开,双手紧紧锢住,继续舔舐,抽空子还钻了进去,刮擦肉壁、抽插进犯,甚至大口吸吮蜜液。 这滋味太刺激,她很快撒开了他的性器,只顾伏在他腰间喘息。 见状,他将外袍裹在她身上,把她放到巨石上,自己跪坐在她身前一意给她舔。 头一次,萧灜身下像发了大水似的,浇到他脸上、脖颈乃至锁骨上,甚至顺着胸肌线条流下去一些,不知具体淌到了哪里。 可知的是,他的性器已经强势勃起。 她从潮喷的失神中渐渐摆脱出来,望见他握着性器,幽幽地看着她穴口。 “进来一次试试?” 帮他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他于是半点不矫情,伏到她身上,试探着将肉蟒往她穴内入去。 “出血了也没事。”她抱着他说。 毕竟来都来了。 这次真的没有出血,肉茎浸在水中,比过往几次舒适太多。 于萧寰而言,过往几次也不是不舒适,就着血液也能渐渐感受到润滑,只是想到她是在遭受凌虐,心里半点也痛快不起来。 心情大好,他俯下脸勾着她舌头吸吮吻舐,手滑至她身前,虎口轻重交替着拿捏嫩白的奶子,使她身体很快限溺于酥麻之中。 但是他很快暴露了本性,见她身子骨软得差不多了,就起了身,将她两条腿大张着捉在腰两侧,大开大合地挺腰操干起来,顶得她身体不住晃动,背很快被巨石凹凸不平的表面磨得发疼,喊他换个姿势。 他于是把她翻了个面,让她趴在巨石上,他继续在她身后提着她两条腿干。 气得她想骂娘,但是不能,他们是一个娘。 她身体是正是反,只要还待在那块石头上,有什么差别吗。 后来萧寰背着她往山下走的时候,骂她事多,来回要换姿势,她马上回怼他爱做不做。 “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自己不会把持一下吗?” “废话,当然不会。换作你你会吗?” “我当然也不会。但是你整天以兄长自居,要我乖乖叫你哥,还跟我一般计较,不觉得站不住脚么?” “我本来就是你哥,都是爹惯的你,成天没大没小地直呼我的名。” “我们就差两岁。” “只差一刻钟我也是你哥。” “就要直接叫你名字。” “除非出事了,求我兜底时是吧?” 就这么吵到萧灜实在倦乏,伏在他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 6冷战 水殿风荷,烟丝醉软。 少女仰躺在编织细密的竹席上,身上宽大的衣袍除腰封还坚守着以外,悉数散开,香肩美乳并一双雪白的长腿皆大剌剌敞露在外。 伏在她身上进犯多时的男人,粗喘着将雨露倾泻至她体内深处。从她体内撤出后, 拿过早先自她胸口扯落的素色抹兜,将彼此身下的黏腻稍事清理。 萧灜已然乏极,身躯微动,软软地侧卧席间。 男人从她身后抱住她,手握着她娇嫩的双乳,长腿也勾住她的双腿纠缠磨蹭,款款温存。 一温存,神思便飘忽起来。 “从前每场恶仗过后,都会有军爷说倘若能再睡一遭女人,便是明日马踏尸骨也知足了。有阿灜后,朕懂这滋味了。” “什么军爷?萧……熔么?” 听他提起军中旧事,萧灜却神色骤变。 “萧将军心里只有亡妻,没有这些俗欲,也没人敢在他跟前说些不入流的话。” “那你就敢在我跟前说这些不入流的话了?” 她忽然就耐着酸软,手撑着席面坐起身,将先前被身后人的咸猪手扒落肩头的衣衫拢紧。 符胜隐隐察觉出什么来,还扶了她一把,“阿灜如何知道萧将军?” “哦对,你们是本家来着。” “他是我爹。” 萧灜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出这句话。跨坐至他腰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纤长的脖颈子垂下,面上神情被鬓边散落下的发丝遮掩住。 “阿灜……朕……” 符胜慌乱起来,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于你而言,我爹算什么?” “朕那时候母妃没了,在京中也待不下去,只能去军中历练。人人都不看好朕,只有萧将军对朕诸多照拂。于朕而言,他是恩师,亦是肯同朕交心的益友。” “哈哈哈,那你就这般对待我,你所谓恩师的女儿?” 萧灜冷厉地笑出声来,按在他脖颈上的指节皆收紧起来。 “朕先时只说选一个萧家女做继后,不知会是你……” “不是我还会是别的女孩子,只有您在乎的人算人么,其他人就随意沦为固权的工具是吧?” “是朕考虑欠周到,”符胜自心底抽了口凉气,“朕会好好弥补阿灜。还萧将军的恩情也好,朕本身就爱你也好,你什么要求朕都可以答应。” “放我出宫。” “绝不。” “你……” 萧灜手往下重重揪住他衣领。 “朕任何事都可以准允你,唯独不许你离开朕。” “为何?” “喜欢的人务必要留在身边,亲手护好。毋使其再像母妃那样,早早弃朕而去。” “那你怎么不护好我爹?” “恩师……是他护的我……是他代我去的……” 他声势忽然就弱了下来。 萧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你,再也不要碰我。” “呃,这件事也不可以准允。” “倘若我心有所属呢?” “阿灜不要心仪其他人,就心仪朕好不好?” 萧灜几乎要被他气到心梗,撒开手,站起身来,兀自朝水榭外行去。 “阿灜……” 他旋即起身大踏步追了过去,伸手想把她拢进怀中,被她拂开。 她走得急,裤子都没穿,行路时大半截玉腿曝露在大开的衣袍下摆外。 “阿灜你腿……” 他在旁提醒她这回事,她完全不搭理他。何况宫里就他一个男人,这点事算什么。 行过一段路,路遇几个正侍弄花花草草的小宫人,萧灜随便逮了一个扶她回去。 小宫女并不知她的身份,由她的仪态和身上料子不凡的衣裳断定是位主子。俯低眼瞅见裸露在外的那截长腿,不免红了脸,这位美人主子怎会如此放得开。瞥见美人腿微微打颤,又懵懂她为何腿软。 “朕扶你罢。” 符胜还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试探。 小宫女这才发觉还有一位男主子,听他自称“朕”,这不是皇上才能用的,顿时也开始腿软了,不知该跪下行礼,还是继续搀扶一意往前行的美人。 萧灜察觉她的异常,吩咐她专心扶着自己。 回到松鹤宫,萧灜径奔小佛堂,锁紧门,无力地瘫坐至观音像前的蒲团上。任凭符胜在外叩门,一声也不应。 “阿……母后……” 扶萧灜回来的小宫女听到他唤“母后”,人都傻了。 盏雪本来想打发小宫女下去领赏便罢,猛然虑及她可能已多少猜到点什么,问她是否想留在松鹤宫侍候,自然是百般愿意。 萧灜在小佛堂待了好几日。 其间每每想到那日与符胜的交谈便心烦不已。 “那你怎么不护好我爹?” “是他护的我。” 怎么也没想到生自己养自己、将自己跟阿寰没两样地拉扯大的阿爹,会给自己抛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让符胜他自己去送死好了。 然而再心烦,都要走出去。毕竟还有一个人,萧寰还没死不是? -- 7出宫 “太后娘娘在小佛堂。” 休沐日,大清早的,符胜来松鹤宫扑了个空。 “还在?她这几日一直没出来过么?” 盏雪点点头,“除了入浴,包括饮食,娘娘都待在小佛堂。” “是还在生朕的气么……” 这盏雪就不敢回应了,当然符胜自己也心里有数,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这不要紧,人在自己身边就好。 “她也礼佛么?” 礼佛就说不准了,盏雪心道。萧灜的确对佛经有了解,入宫后甚至因为无聊学起梵文,但还不至于十几岁的年纪就念起佛来。她倒是经常在小佛堂刻石,说是里面的蒲团很舒服。 “太后经常会去小佛堂么?” 他又问。 盏雪如实称“是”,真的挺经常去……坐里面的蒲团的。 符胜不由产生强烈的愧疚之感,她才十六岁便过上了老女人们才有的黯淡无趣的日子,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虽然选一个萧家女入宫这事不是他主导的,但得经过他同意。 不过一想到如果她没进宫他可能根本见不到她,便释怀许多。 目下在身份上,他们很尴尬,但这是小事,可徐徐图之。要紧的还是,她人来在自己身边。 “她大概几时能出来?” “奴婢说不准。” 符胜于是在小佛堂外徘徊逡巡起来,片时后竟真的把人等了出来。 但萧灜甫一见到他眉头便皱了起来。 刚清净没几天。 “你想出宫么?”符胜寒暄没两句就说出了来意,他素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乖觉地没提那天的事。知她既然出来了,见到他只是脸色变差,而没任何要避着他的意思,那便是想通了。 “如果出宫以后就看不见陛下了,那当然乐意之至。” 萧灜也清楚他所谓“出宫”不是她想要的、彻底离开这地方,还是忍不住嘴毒。 “不是……朕说的是一起出宫散散心。” “不想。” 拒绝得极其干脆。 “慢着,问你件事。” “阿灜但说无妨。” “我哥回京没?” 想到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又加了句:“萧寰,工部员外郎。” “尚未。”符胜道,察觉她的想法,于是也解释句:“朕知道阿寰,他出京是工部安排的,不是朕。” 萧灜没搭理他,只是黑着张脸小声嘀咕一句:“趁早别回来了。” “什么?” 抬起眼对上符胜疑惑的眸光,又是很干脆的一句:“不想。” “这……” “等他回京以后朕从速安排你们见面好不好?” 此时,正在烈日底下视察工事的萧寰打了个嚏喷,是哪个小疯子在想他么? 最终,萧灜跟着符胜出宫了,为了不打眼换了男装。深墨色交领袍,腰间缠两圈蹀躞带,长身玉立,英姿飒爽。 同行的那个看上去比符胜年岁浅一点的男人,一直一脸呆愣地盯着她,她便扫了一记阴恻恻的眼刀过去。 不承想一记眼刀下去那人眸光更痴了。 “哥,这是你身边新来的小公公吗,我可以和他好么?”符胜的堂弟,瑞王世子符朗悄悄对他道。他其实是个男女不忌的,肖想工部员外郎萧寰很久了,可惜萧寰是个正经的,脾气也不近人。符胜今日带的人脸跟萧寰像了七八分,连带上气质,若不是这人面貌要阴柔许多,他险些以为是萧寰在眼前。 而既是符胜身边的人,想必不是内监便是侍卫。这人细胳膊细腿的,穿得再有模有样,也不像是提得动刀的,想必是个小公公,应当要好勾搭许多。 符胜:“?” “你辩不出雌雄?” “什么?这难道是……” 符胜点了点头。 “饶臣弟狗命!” 望见符朗惊惶的神色,萧灜多少猜到他俩说了什么,双手搭后腰上,微微作个白眼,看来他们家不止是符胜脑子不好。 符朗脑子还是好的,除了有时候那啥令智昏。他把两人带到锦缘斋后,就乖觉地去别处安排了。 锦缘斋是帝京最富盛名的首饰铺子,名媛贵妇云集,来光顾的当然也不乏为母亲、姊妹或心上人拣选礼物的世家子弟,萧灜和符胜在店家眼里当然是后者。 但是看着符胜不是挑东西,而是一往深情地盯着萧灜,店家觉出有哪里不对来。 店里的满目琳琅,萧灜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她看自己亲手打制的东西最顺眼,而且她本来也没女儿家对红妆惯常会有的浓厚兴趣。若不是幼时身子骨实在差,她可能会随她爹学武。 “没有喜欢的么?”察觉她兴致缺缺,符胜问道。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她只喜欢做这些东西的过程,每一个细小的雕工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 “你不喜欢么!”符朗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钗钏首饰什么的么?而且说虽然尚制局里什么好东西都有,但还是外面的东西更新鲜。 “我为什么会喜欢。” 萧灜仍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符胜先前以为她平日里装扮得素净是为了迎合太后的身份,不想她只是不上心。 “小公子许是不喜欢这些太花哨的,那边有素净些的发簪和冠带。”店家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但还是讪讪陪笑道。一个大男人陪另一个看女人用的首饰,认真的么! 宠妻到休沐日会陪夫人逛首饰铺的重臣,不多,但不代表没有,比如说萧家家主萧煜。而去锦缘斋冠带区转悠的人虽然也不多,但不乏一些恩爱夫妻,比如萧煜夫妇。 是以,在白龙鱼服之际,撞见朝中重臣这样的小概率事件真叫符胜遇上了,而且还是个也识得萧灜的。 符胜将萧灜紧紧抵在角落里的橱壁上,嘴唇擦着她的耳廓说了句:“阿灜稍待。” 两人的身体几乎全贴在一起,他手搭在她腰上,心旌一时有些飘荡,虽说隔着冷硬的蹀躞带吧。 萧灜侧过脸,眉目敛起,运气真好啊,她不想出宫就是担心会出幺蛾子。 转念又滋生一个念头,倘若萧煜知道她和符胜的关系又能如何,他不可能把家丑宣扬出去,而他手还没长至宫中,动不了她。 于是心一横,将符胜往前一搡,竟没搡动,抬眼阴鸷地觑他一眼,符胜被这一眼驱散几丝旖旎心思,旋即佯装被推动,往后踉跄了一小步。 萧灜长腿一跨便从角落迈步出去。 “伯父别来无恙。”在萧煜身旁站定后,她一手背在身后,冷声言道,唇边则噙着一抹淡笑。 符胜没想到萧灜是出去主动暴露存在,不过完全没生气,阿灜肯定自有考量。 萧煜循声望去,眼前的少年陌生又熟悉。 “寰哥儿?” 那张脸,他第一反应是萧寰,但萧寰这会儿不在京中,而且身形不相符。 “伯父对我不熟也就罢了,怎么还错认了我哥。” “你……怎么可能!” “灜姐儿?”萧夫人却是不小心惊呼出来,旋即便掩住唇,再轻视萧灜,当朝太后的名讳也不可乱呼。 “我是被相好的友人带出来的。”萧灜将“相好”二字说重了几分。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恶心一下萧煜她还是很乐意的。 她逼近先前藏身的角落,摸进符胜收得有些窄的袖口里,扣住他手腕,把他拉了出来。 符胜腕子被指腹和指掌交接处都带着薄茧的纤手擦过,似被小簇火苗灼到,烫热起来。 萧灜松开手后,又状似无意地在符胜后腰摸了把,把人带得离自己近了些,生怕萧煜夫妇看不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 他们早该料到,小皇帝比她年岁还稍长几岁,发生点什么是很轻易的事。 而符胜一定会气她不知廉耻地把事情戳破,从而厌恶她。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 萧煜再惊怒,此时也只能压下情绪毕恭毕敬地面对符胜。 符胜神色淡漠着,姿态高冷,说了几句不宜招摇什么的,就学着萧灜方才,摸进袖口扣住她的腕子,拉着她走开了。不过少女的手腕实在纤细,大手很快便滑落下去握住她的手。 “阿灜。” 上了马车后,符胜轻唤一声。 萧灜没搭理他,空闲的手臂支在马车窗框上撑着面,闭目养神。 “阿灜手上为何有许多薄茧?” 他才想起来问她这回事,自己的手糙是因为常年习武骑猎,他很好奇萧灜是怎么弄的。 “不爱摸别摸。” 她一脸嫌弃地抽出手。 “朕只是好奇。” 当然是因为经年操持刻刀,但是萧灜懒得解释。 符胜只能自行发散起思维。她不会武功,也不太可能做什么粗活,难道是因为频繁习字?再联想礼佛一事,他脑补起萧灜没日没夜地抄经直至笔杆将手磨出薄茧来。他想不出以萧灜的身份,有别的什么事要大量写字。 “阿灜是谪仙么?” 他忽地开口问道。 “你在讽刺我?” “不是,没有,朕是真心这样想。” 符胜只觉得萧灜年纪轻轻的便禁欲冷淡得可怕,只有谪落凡尘的仙子会这般。 “你见过脾气这么差的谪仙?” “阿灜脾气是有些差……”不过人不坏,时常炸毛反而很可爱。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便没说出口。很多话他都不曾说出口,比如她像自己从前养的猫儿那回事,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像,情事酣畅时她难以自禁的呻吟声也像。 “呵,陛下觉得我脾气差就离我远远的。” “不是,不觉得。” 萧灜重重叹口气,他为什么就是不讨厌自己啊。 明明脾气那么恶劣,人那么冷淡,方才在锦缘斋里又那么不懂事。 -- 8孽缘 ℗ǒ⑱ьê.Ⓒǒm “朕也打过猛虎,是年少时的事了。不过朕不太会说话,没说书先生讲的好听。” 茶楼里,说书人说着打虎的故事,符胜有感而发。 萧灜朝他的胸口处淡淡扫了一眼。你还杀过人,也差点被人杀过。 她在他离心房不远的地方摸到过残疤,他肩背上也残着没消干净的疤,到底是经过沙场的武人。 外表却极具欺诈性,朦朦冷冷似仙儿一般,半点看不出粗莽的迹象。 她很快收回眼,继续一样一样地检阅着桌上的糕点。 她人看上去冷淡,其实好甜口,不过食量浅,遇上喜欢的东西也用不了太多,便一样用上一块。 符胜则看她吃糕点看得心满意足,总算是找到她一样欲求了。 邻近的雅座上有侍从捧着一碟喷香的海棠糕过来相赠,说是与公子合眼缘。 邻座被纱帷掩着,影影绰绰透出女子的身影。 肯定是冲着符胜来的,他一副招桃花的形容,萧灜想着。不料邻座侍从谄媚地将糕碟奉到她面前,恭敬地言道:“小公子请慢用,可否有幸获知小公子的门楣?” 她险没被噎到。ρǒ㈠㈧d.cǒм(po18d.com) 符胜忙一手拍抚她的脊背,一手给她递茶。 接过清茶啜饮两口后,萧灜温雅地笑着言了句: “我叫萧寰。” “还有,我年岁不小,已经十八了。” 自从符胜对她言过后,她就反感起“合眼缘”这个词来了,不过是馋人身子罢了。 “阿灜为何骗那人你是阿寰?” 符胜还多管闲事问了句。 “不然我说我是谁,符胜么?” 他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萧灜也是后知后觉,瞅他一眼,见他神色淡然,看起来不预计较。 何止是不预计较,他还想她往后都直呼他的名。 “陛下不觉得自己贪得无厌了些么?” “已经许久没人呼过朕的名了,朕想……” “纵有,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萧灜端起清茶又饮了一口。符胜心被刺了下,这大抵就是话本子里写的“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可是若执着于先得到她的心再得到她的人,终此一生都无法做到的话,岂不是太亏。 午后,符朗为他们定了帝京最大的风月场所最好的院子。 饶是如此,萧灜还是嘴欠言了句:“小王爷这般拮据,定不了两个院子么?” “兄嫂自然该安歇在一处。”符朗笑嘻嘻说,心下想着萧灜身份低微,脾气倒是大,不过冲那长相还有符胜宠她的劲头,他乐得恭维恭维。 “兄嫂?” 闻言萧灜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蹙起两道修眉,冷冷笑了声,主动推门入了身后的院落。 符胜心口闷窒,急吼吼跟了过去。 符朗搞不太清状况,但眼前门扉已紧闭,不宜听墙角,乖觉地撤了。 “朗弟不知你的身份,还望阿灜海涵。而且名分的事,等时机成熟了朕便解决。” 符胜渐渐察觉,这哪里是出宫散心,简直是来纠他的心。 见萧灜只顾四处乱看,复道:“朗弟只看出你跟阿寰容貌相像,并没有想到你的真实身份。” 果然把她的神思引了回来,“所以他是想打阿寰的主意么?” “嗯……” “那我跟他应该挺聊得来。”唇角还绽开一丝笑意,“不过我奉劝他不要打阿寰的主意。” “那朕便不准他再有所肖想。都听你的,你准许谁打阿寰的主意,才教谁打。” “陛下可是一言九鼎。” 她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一时沉溺进去,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真正开怀的笑,她容貌张扬,这般笑起来时俊采无双,还隐隐透着点勾人的邪肆之感。 他俩都是第一次来青楼,还一来便是最好的房间,都没见过世面似的左瞅右瞅起来。 整个房间华美精致,比不得宫里的寝殿大气,却别有一番缠绵春意。卧榻竟是一张宽大的圆床,自顶端垂下晕红的纱帐。卧榻后的隔间内有一方浴池,热汤上飘着一层殷红的玫瑰花瓣。满室皆熏着馨雅的甜香,教人骨软。 萧灜揶揄一句,“怎么没见着姑娘,这样好的房间,怎么说也该来个花魁罢。” “阿灜不就是姑娘?” 符胜朝她逼近。 “有阿灜,哪里还稀罕花魁?” 察觉到危险,她步步后退,直到被他扑倒在身后宽阔的圆床上。 不知触动哪个机关,床下掉出一个雕花锦盒,符胜起身去捡那锦盒。萧灜于是寻到空子也起了身,绕到床榻与他相对的那边,自顾脱卸外衣,又去了鞋袜,钻入纱帐里,拥一条锦被,躺卧在榻上。 符胜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霎时耳根红透。 他本来该看不懂里面是什么东西的。 同阿灜爱爱以后,徐礼给他找了几本小册子。他看到那些东西就想起了小册子上的图景。 这锦盒有好几层,分别陈列着缅铃、玉势之类助兴的物什。 他拿着锦盒挨到萧灜身旁。 萧灜瞅了眼盒子里的东西,登时便将盒盖重重阖上。 “你想对我用这些东西?” 见她神色不善,他连忙否认。 “用也无妨,只是我会认定你不行。” “要借助工具才能弄湿我,就是你不行。” “再者,天晓得这里的东西被多少人用过,你对我用着试试。” 种种威慑之下,符胜打消了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对,能睡她就足够开心了,旁的花样可有可无。 然而很快他就发觉,仅仅睡她似乎也仅仅是幻想。 她已裹紧锦被,阖上双眸,“另外,我困了,别的事来日方长罢。” 身上却忽然一重,符胜隔着被子压了上来,伏在她耳畔哈气,“不要只睡觉,回宫后再睡好不好?” 见她无视自己,强行扒开被子,自她身后抱紧她,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起来,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捏捏腰,甚至滑落至她腿心,隔着衣料揉摸柔软的花穴。 萧灜只恨自己没片时即入睡的能耐。正气恼间,感觉自己后颈被一个温润的小东西擦到,没忍住好奇转过头,摸上符胜的脖颈。 纤手自颈窝一寸一寸滑到锁骨,酥麻之意漫上相触的肌肤,进而直抵心口。 又主动“调戏”他? “这啥?” 她只是从他衣领里摸出枚墨色的平安扣,细细察看。 “这个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么?” 符胜不免有些失望,她唯二的主动,上次是拿他当工具人,这次是误会了,不过还是乖乖把扣子自颈上摘下,递给她。 平安扣这种东西,一般不会用墨玉,除了特别好这口的,比如萧灜,她爱极了墨玉。 她在扣子里孔内壁看到个小小的“灜”字,是自己的手笔没错了。她刻好东西后习惯打上自己的印记,若是自己留着或赠亲近的人之物,会刻一个“灜”字,其他则刻一个“萧”字了事。 五年前她给要出征的父亲做过平安扣,用的便是墨玉,父亲之后遣她又刻了一个,她以为父亲是丢了原先那个才问她讨新的,便仍旧留“灜”字,原来是送了符胜。 这是什么孽缘? “这个可以送我么?”她问,不想把刻了她的名的东西留他那儿。 “阿灜想要朕自然给,只是这物件来自朕一个紧要的故人。” 还算他讲义气,萧灜心道。 “拿更好的跟陛下换。” “朕不要,除非是阿灜亲手做的。” 他已经盘算起别的好事来,遂随口道。正常的女孩子不会刻石头吧。 “好,送你我亲手刻的东西。” “你会啊?” “我为什么不会。先前那对黄玉如意就是我做的,陛下不信可以跟尚制局的掌事确认一下。” 竟然还是个中高手。 “不行……”他虽想要她亲手做的东西,但眼下有更迫切的事。 “你到底想怎样?” “咳,用一个亲亲来换,要你主动亲朕。” 他脸微红道。 “好。” 萧灜勾住他的脖子,抬头轻吻在他唇上,一触即分。 “东西归我了。” 将扣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不是多偏执的人,虽然反感他的无耻,但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不会摆清高的架子。行吧,说白了就是并不怎么讲原则。 他神思一时有些恍惚。 真……真亲了…… 但是这一吻来得毫无预兆去得又太快,说是毫无所觉也不为过。他有些懊恼但又无可奈何,不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另一件事。 他从她手里夺过平安扣。 “这扣子是阿灜的父亲给朕的,该不会是阿灜做的吧?” “所以物归原主。” 萧灜伸手想把扣子夺回来,他却死死攥在手心。 “朕要留着。” “你……出尔反尔的小人!” “阿灜莫气,这是几年前做的了吧,那时候做工不好,别要回去了!” 见萧灜脸色暗沉下去,符胜慌忙劝抚起来。 慌不择言。 “你还诋毁我的手艺!”萧灜更生气了。 “不是……很好的很好的,朕一直以为是出自专门的匠人之手,只是现在你的技艺一定更好了……” “滚。” 她低吼一声。 “让朕留着吧,这是你送朕的第一件东西。” “不是我,是我爹。” “出征前家人都会送保平安的东西,朕当初却没人管。只有萧将军赠了朕这枚扣子,后来朕出门时便习惯性戴着,真的很喜欢。”符胜认真言道,“现在知道是阿灜亲手所刻,更喜欢了。” 萧灜没吭声。这算什么,诉可怜博取同情么?她是心软的人吗?她只是嫌麻烦才放弃要回去了。 扣子的事总算尘埃落定,符胜又不安分起来,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眸光炽烈地盯着她。 “去去去,我困了。扣子给你了,你满意了。” “朕那不算满意吧,毕竟在被阿灜发现之前,扣子本来就好好的是朕的。” “可是方才因为你出尔反尔我赔了。” 萧灜气得一把揪住他前襟,另一只手狠命擦了一下嘴唇。 “啊这,朕记性不好,险些忘了。” 他是真的差点忘了,那个吻太轻了,轻到缺乏真切感。 -- 9身份(h) ρǒ⑱ьê.Ⓒǒm 被他纠缠得紧,一口一个“阿灜”在耳畔聒噪,萧灜撒开他衣领,“那你快些。” “阿灜放心,片刻极好。” 为让她信服所谓片刻,他即刻解起她衣服来。方才她自己卸了腰间难解的蹀躞带,褪了外袍,所以他很快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剥下,只余为方便穿男装遮掩曲线抹在胸前的素绡。 素绡将她胸口勒得紧紧平平,他一面探手松开绡纱,一面心疼道:“这纱勒得这样紧,阿灜也不怕把乳儿勒小。” 他的确不太会说话。正如萧灜不会好好说话。 “嫌小别碰。最好干脆别碰我这个人。” “你是什么样,朕欢喜什么样。” “那就别说些有的没的。” 说话间,绡纱被除下,嫩白的胸口前一道刺眼的红印曝露出来。 “阿灜疼么?” 他皱紧眉,指背轻轻滑过红印。转而两手虎口各托住一边乳儿的下缘,他俯首下去,脸埋入她温热的怀里,张口吸在印子上。 未及回应,她被胸口双重酥痒之意袭得嘶出一口气来,手不由自主抱住他后脑。 “朕帮你疏通片时。”ρǒ㈠㈧d.Ⓒǒм(po18d.com) 说罢,两片薄唇顺着狭长的印子,一口一口在她胸前吮过去。吮了几个来回后,便开始不乖巧地探向别处,隆起的小丘处、双丘之间的沟壑乃至小丘顶端的红果儿。吸吮不够止渴,他又将红果儿纳入口中,皓齿轻咬,抑或在口中以舌卷舔,很快便将果儿作弄得翘硬起来。 她通身的禁欲感似被撕开一个口子,冰消雪融,绯红的欲潮翻腾出来。 待他抬起头时,女孩儿双丘已然被吃得湿哒哒的,喉间溢出克制的低喘。 手忽然在锦褥上摸到什么,原来是床柱上所系的长长的红绸。 他心思又活泛起来,又俯下首望她唇上轻咬一口,将她的神思拉回来,“阿灜不想用那锦盒里的玩意儿,这个可以试一试么?” 将红绸覆在她腕子上,手隔着红绸捏弄她的腕子。 滑凉的绸缎就这样在她腕上造出轻重缓急的触觉。随口言了句: “随你。” 他心下一喜,阿灜这会儿好生随和! 却丝毫不知她的真实心境——她手不绑着的话,会因无处安放,不受控地抱住他。他若是又想绑她,绑便是了,横竖在他这莽夫身下,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他又自软枕下翻出一方蒙眼的红绸,“这个不如也一并试了?” 她又是一句简单的“随你”。眼睛被蒙上,就也可以不看见他了。他皮囊虽好,但讨厌他就是讨厌他,被他压在身下时,她既不想触碰他,也不想目视他。 眉眼被遮住的萧灜,容貌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双凤眼,还有斜飞入鬓的长眉,美归美,也实在凛然,给她添了几许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 趁阿灜不注意,朗弟悄悄跟他絮叨来着,就阿灜那容貌和通身的矜贵克制气,若生为男子,也绝对是佼佼者。因而寻常男子不会喜欢她,或者说不敢喜欢,驾驭不了。 啊,若阿灜生为男子,可能便是活生生的另一个萧寰。他们兄妹二人委实相像,不止是容貌,还有气质,据朗弟说,脾气也挺像的,都很不近人。亲兄妹很少有这般相像的吧,而且萧将军那般宽厚随和的秉性,是怎么把俩兄妹养成这样的? 心上人就在身下,符胜思绪很快回转来,吻在萧灜净白的脸颊上,又往下含住她的唇舌,与她接吻。大舌探入她口中,四处搅动,又将她的舌纠至自己口中,含紧吮吃。 直待她肺腔起伏剧烈起来,他才松开她唇舌教她换气。自己的唇舌片时也不闲着,继续贴着她细腻的肌肤游移滑动,咬了会儿她的颈子后,许是方才吃得够了,没在她双乳上流连太久,鼻尖和唇瓣顺着她身体的中轴线寸步行过。行到尽处,伸手分开她腿心稀疏的毛发,并两片丰厚的肉唇,吻在她腿心,张口含住顶端绵软的小肉丘。 萧灜此时像个瞎眼的残废,任他摆弄,触觉敏感得要命。被他含住花蒂时,险没哆嗦着直接泄了,两腿不由自主夹住他的头。 他以为被她认可,舌尖微动,舔起小肉丘来,被小丘虽微末却不逊于女孩儿乳儿的绵软触动,齿尖又将之撕咬起来。 她小丘处和花穴内皆已酥麻得不像话,残存的理智还是想推开他。 这莽夫还有身为九五之尊的自觉么? 奈何她双手皆被红绸缚住,他方才缚得不紧,却也是她挣脱不开的程度,何况这会儿手软脚软更没力气。 不过还是造出了几分动静,她身子跟着动弹起来,使他留意到。 他伏在她两腿之间,身躯半抬,大掌按压在她胸口处,将她身子锢住。 “阿灜乖,朕在勉力让你舒服。” “你还记得,你什么身份么?” 她喘着粗气道。 “朕的身份?” 还知道自称朕,那看来是记得了,萧灜勉强舒了一口气,不料下一刻,他扯下蒙住她眼的红绸,定定地望进她已有些涣散的双眸里。 “你的男人呐。” -- 10饮酒(h) 要么说符胜皮囊好,脸首先让女人生不起气来。眼眸黑沉,神采专注,定定地望着你的时候,似是眼里只能容你一个人。 不过,她的男人? 萧灜自认为她没有男人。 就连阿寰也算不上。 因为他们不可能有结果,现在是,从前也是。方才在茶楼把阿寰的名姓告诉邻座时,也是打定主意看他日后被姑娘缠上的笑话。 现在没有男人,以后也不会有。 若不能跟阿寰有结果,也不要跟其他任何人有结果。 从前就决定,等阿寰婚事定下来了,就去带发修行,不依傍任何人,落得自在。 她不由笑了起来,无情的嘲笑,透着点子邪肆。 “谁给你的自信?你分明是我儿子。” “叫母后。” 倘若无视是她双手被束缚、身体也被压制的状况,这会儿她胁迫符胜,像极了从前在床上阿寰胁迫她叫哥哥的时候。 “母后……” “乖,再叫一声。” 符胜本只是咂摸一声这称呼,却旋即被她拿捏住占起便宜来。 “阿灜既然喜欢,朕叫便是。” 他重又蒙住她双眼,趴回去她两腿间,指腹揉捻开缝隙间正淌着蜜水的两片花瓣,“但是没有哪个皇儿对母后做这种事。” “母后先前只骂皇儿混账,难道不也是您教子无方?” “又不是我养大的你。” “那母后从今日起,便多教教皇儿,管管皇儿。皇儿定会好生侍奉您。” 说罢,伸出舌刺入幽窄的花径中。 方才吃了许久小肉丘,她穴内已松软许多,他的舌进入得很顺利,湿软软如一尾滑溜的鱼儿,在里面兴风作浪,时而刮舔肉壁,时而如阳具般抽抽入入,还不时吮绞穴道浅处的肉珠。将能想到的吃法通通用上。 她腰身难耐地款摆起来,双腿再度缠紧他的头,不多时穴内又抽搐起来,大股的蜜水涌出,全被他接入口中。 因为接得有点急,他还被呛了一口。 咳嗽许久,嗓眼还是又痒又憋,他只好起身下床,去找水喝。 “活该。” 她声腔软着低骂一声。 再就是,用这玩意儿都能被呛到,不愧是他。 他并没有找到水,倒是一眼在床边案上看见一壶酒,急忙忙便掀开壶盖,举着壶口就畅饮起来,也不怕再被呛次。 这般喝法,几股酒液流出壶口,淌到他唇畔、下颌。 他探舌舔了舔嘴角的酒液,霎时想起嘴角还残着点阿灜的蜜水。舌尖醇香的酒液染上阿灜的味道,更甜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自脑中浮现。 他持着酒壶回到床上。手蘸取几点酒液,抹在她穴口,伸舌舔食入口,滋味果愈加销魂。 遂分开她穴口,将美酒浇了进去。 “你作什么!” 萧灜惊呼起来。穴内猛传来一阵湿凉之意,即便被蒙着眼,她也能感受到他是浇淋了什么进去。 “朕保证,只将酒液淋在阿灜穴内浅处,并且朕很快吃掉。” “你……” 他果然很快便饥渴地张口吮吸起花穴来,软舌扫过能接触到的每一寸肉壁,生怕漏了一滴蜜酒。吃一回还不够,他又往她穴内淋了好几回酒,每一次都吃舔得干干净净水声啧啧。 得寸便要进尺。就着醇酒吃她穴儿吃得够了,他又将酒浇在她腿根,偏头舔舐起腿部的细嫩来,惹得她惊喘不定。 还将酒液浇在她纤长的脖颈、雪白的双峰并腻白的楚腰间。流连她穴儿太久,许久未照顾她身体的其他地方,甚是想念。 就着酒水吃她胸前的红果儿时甚至痴心妄想,倘若她能为自己怀个孩儿,这里也能吸出水便更好了。 咬她脖颈子的时候,她开口说:“别的地方造次就罢了,不许把酒泼我脸上。” “我厌恶饮酒。” 酒色财气皆乱人心神,酒尤其直接。 “好,朕依阿……母后。” 然而都离她双唇这般近了,他又望她唇上舔了一口。 她偏头躲开,暗骂他怕不是狗成精了,这般喜欢舔她身体。说什么真龙天子,就他,哪里有半点龙章凤姿。 他却很开心。从军中听来的那些荤话,阿灜不教他说了,但那些东西的确很在理。 在军中时,美酒与美人,是能让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东西,升官发财甚至都在其次。这两者,他从前半点也不知一顾,今日却一同用了,岂非幸事? 萧灜不知已泄了几回,将将要昏过去之际,身下被他一举贯穿。 -- 11云雨(h) 边享用边伺候她许久,他身下早硬得鼓鼓胀胀,在又察觉她泄身之际,解了自己的腰带释放出胯间巨物,一举捅穿花穴。满足地喟叹一声后,挺腰抽送起来。 却苦了她,身子刚高潮过,穴内尤其敏感,哪受得了他那般重的插入,一时间由下体至腰眼,皆酥麻得不像话。不过不知为何,他只抽送几下便将巨物拔了出去。 虽说方才一直舔她,没做多剧烈的运动,体内越燎越烫的欲火却早致使他浑身大汗淋漓。操干起来女孩儿后更觉着身体燥热,是以他暂且离了她的穴,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后,马上又插了回去。跪在她腿间,捧起她双臀往下压,使她腿心紧紧咬住自己的肉物,耸动劲腰猛烈地在她穴内抽插。 “混账……” 她不禁骂出声。本以为可以喘口气,他急忙忙又入了进来。 “阿……母后何故又骂朕,皇儿方才将您侍奉得不舒服么?母后也该疼疼皇儿了罢。” 男人指尖深深陷入她软软弹弹的臀肉中,挺胯龙根一下重比一下地撞向她花心,撞得她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我,你母后,没要你侍奉……” “是皇儿自作主张没错。但皇儿耽溺于您,您总该些微垂青则个。” 他的声音还如往日一般端着清冷,理直气壮,末了还带点委屈之意,愈发显得可憎。 “混账!” 看着她殷红的唇瓣翕张,他眸色愈沉几分,探身解了她腕上的红绸,抱着她坐起身,与她相对搂抱着继续弄穴。大手扣紧她纤薄的背脊,俯下脸去亲她双唇。 “母后别骂皇儿了,不如与皇儿做一做嘴,好久没亲到母后的小嘴了,好香好软……” 欲火燎烧之下,他随口说起荤话来,这话不是军中听来的,是他自己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能说。 “唔……起开……” 从方才开始,萧灜避开同他接吻就是嫌弃他口中的酒气,他不查,在军中历练出的决断劲儿起,追着她亲个不停。又伸手扣住她后脑使她避无可避,撬开她齿关,肆无忌惮地在她口中掳掠。 咬了许久她小嘴,餍足些了,他双手又卡住她腰,俯下脸去吃她还残着几多酒香的乳儿,两边轮流照顾,将方才自她口中掠夺来的津液又还了许多在她乳儿上。 “母后的乳儿也香香软软,还有酒香,倘若也能流水便好了,都喂给皇儿。” “你住口!” 她双手抱住他后脑,头无助地往后仰起,残存着最后一丝硬气斥他一声。 “住口……”他皱皱眉,“朕不能。” 不清楚她说的是哪种住口,是不要说话了还是不吃她乳儿了,总之不能依就是了。 她气极,趁他舔弄乳头口舌松动之际,手放开他后脑,身体往后倒去,却很快被他捞住,扣在怀中。 “阿灜别闹,朕不乱说话了就是。” 薄透的红绡帐里,两具雪白的身躯紧交缠、热厮磨,歆享那蚀骨极乐。 他又在她穴里顶弄了百十来下后,总算将阳精倾泻在她体内深处,放她身子软倒至身后的锦褥上,阳物却仍恋在她体内。 圆床便好在这里,形制宽大又圆融,可随意扑倒她摆弄她,不怕她掉下床去。 他想起什么来,揭下她眼前的红绸,但见她平素凛然的凤目已然迷离,浸满水雾。大掌由她精致的脸颊往下抚摩,双目跟着逡巡而过,只觉她每一寸冰雪样的肌肤,似乎都泛着淡淡的粉,瘦削的胸腔犹在起起伏伏。 一副被狠狠欺负过后的弱受样。 也的确是被他狠狠欺负来着。他还一口一个母后,将这次欺负的背德之意也亮明出来。 不觉想起不知在哪里听过的一句艳词来: 这形模则合挂巫山庙,又怕为雨为云飞去了。 阿灜若入画,大抵合得上这词。不过他才不要她为雨为云飞去,只要她真真切切在自己身下,同自己云雨不歇。 绮念方起,身下还留在她体内的欲望也跟着又起来了。 “阿灜,”他缱绻唤她一声,长了记性好心提醒她,“朕又来了。” 说罢,攥紧她腿根,再度硬起来的肉茎在她体内搅动起来,激得她穴内软肉哆哆嗦嗦着拼命吮咬起来。 然而干看着她身子被自己顶得晃晃悠悠,实在口干舌燥,他俯下身去,一手捏住绵乳,一手扣住她一只手同她十指交缠,唇也凑到她唇上吻她。 萧灜累极,干脆阖了双眸,昏昏沉沉着由他摆布,受他新一轮的操干。待她实在撑不住昏睡过去,他终于消停下来,静静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本也想阖目休歇片时了,恋在她穴内的肉茎却猛被一股热流浇下。 好生奇怪,阿灜为何又泄了? 她口中还忽然呢喃一声:“阿寰……” 有那么一瞬,他紧张她是不是喊的哪个野男人,反应过来是她兄长后霎时放了心。那日她问他倘若她心有所属如何,他没有回应,她还是不要心有所属为妙,就算心里没他也不要有其他男人。 她又连着叫了好几声“阿寰”,语气中逐渐透出怒意,末了还冷硬地喊了声:“萧寰!” 符胜很疑惑为何在做了那档子事之后,阿灜梦到的是她兄长。更好奇梦里大舅哥究竟做了什么,教她那般生气,竟连名带姓呼喝起来。 -- 12旧事 若是问萧灜的嫡亲兄长萧寰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简单的叁个字可概括:小疯子。不是行事举止多癫狂,只是毫无闺秀风范。 娘亲早逝,爹始终未续弦,一直是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他俩带大。因为他俩年岁只差二岁,又都天资聪颖,萧灜稍大点了,萧熔索性让她跟萧寰形影不离着学一样的东西,只除了她身子骨差,习不了武。 萧熔刀枪剑戟诸般武器都会,玉石匠人操持的小刻刀也会,据说当年就是凭亲手打制的一柄玉簪赢得了夫人的芳心。萧寰习武的时候,萧灜就去跟阿爹学刻石,后来又随家中一个曾是匠人的老奴学了几年。 兄妹两人年岁渐长,萧熔军中事务忙起来了,就嘱托做兄长的阿寰好生照顾妹妹。男女大防什么的,武人看得很淡,父子女叁人相依为命,阿灜又是被当儿子养大的,有什么好防的。 萧寰的确尽到了兄长的责任,也的确管不了萧灜。她仗着微弱的年岁差,从不正经把他当哥哥,加上两人性情、习性都很相近,还都是容易动怒的性子,两个人太懂对方,又言必回怼,几乎是一直争执着长大的。多是为一些日常琐事,一方轻易看到另一方不讲理的地方,心虚但又寸步不让,最后多是硬碰硬头破血流。 他实在管不了她的时候就骂她“小疯子”,后来越喊越顺口,甚至她也听顺耳了。 爹去了以后,萧灜越发孤僻,更加少跟家中的姐妹们来往,只同萧寰黏在一处。他晨起习武时,她坐庭阶上刻石头。他读书时,她在一旁作画。甚至因为实在没有心情,两人之间惯常为小事发生的龃龉一度消失。 萧灜快到及笄之年,本家一位好心的叔母张罗着为她相看,毕竟在外人眼里,她虽身世惨淡,但容貌美,才艺佳,必然要嫁一良人,怎可能在闺中蹉跎一生。 在那个时候,萧寰开始意识到从前没有意识到的东西。人到一定年岁要为自己、为家人的将来打算,他却从没有想过把萧灜嫁出去。他看着长大的,跟他那么像的小疯子,凭什么便宜给别人。 “你也要离开我么,说为你相看就巴巴地过去。” 萧灜从叔母那儿回来后,他阴阳怪气诘问她。 若是别人家的妹妹,早去辩解或是安慰了,但是他妹妹冷清着眉目,“是你要离开我才对吧。” “七叔母方才同我说了许久,等你来年入了春闱,考取功名,定不愁有佳偶结缘。还说什么到时候藉你的风光,你妹妹我的婚事也会好说许多。” 他早知道会是这么个回应,还是难免心气不顺。 “阿寰,我不明白,”她又道,“为何一定要与人结为夫妇,我就想跟你过一辈子,倘若你成亲了,我就遁去空门带发修行。” “说什么傻话。想跟我过一辈子,那便过啊。” 他重重捏起妹妹精致的下巴,不由分说将一个凉凉的吻送到她唇上,之后大抵是心虚,松开她下巴,略微别开了眼。 “只是若跟我过一辈子,只做妹妹,你觉得够么?” “不够便多做点什么。”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回吻过去。 是夜,柳花阴下,萧家其他姑娘甜腻腻呼着的“寰哥哥”,世人眼里萧灜的亲哥哥,将身上大氅褪下裹她身上,抱着她亲到夤夜将毕。 之后,萧寰在琼林宴上,抑或其他所在,遇到有意结亲者,尽数以父丧在身为由相拒。 却没料到,防得了来路正的,防不了来路歪的。 他一个同窗,同时是萧家远亲,平素与他交好,邀他宴饮时,在他的酒里下了淫药,欲设计使他与自己的妹妹交合,以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 不期他定性实在太好,即便中了药,心里无欲,竟一直神思清醒着,忍到回了府,教心腹小厮带仁去准备冷水。 直到赖他书房里的萧灜,多事地跑出来,拉住他的手问他怎么了。 天知道他当时多想反客为主把她扣进怀里,扯烂她身上的衣衫,就地拿她泄欲。 ———————————————— 嗷下章写兄长破处h 下药梗狗血,但的确带劲儿啊 -- 13初试(兄长h) 萧寰下腹如有一团火在烧,弯腰扶墙,好容易捱到净房门口,萧灜犹牵着他的手。 “我去净房,你要跟着过来么?” “你中药了。” 眼见他眼角通红,额汗密实,气息乱喘,她眉目凝起,笃定地言道。 “需要我帮忙么?” “不消。” 他想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她却攥得更紧。 这时节带仁从净房中出来,“公子,冷水备好了。” “冷水伤身,我帮你。” “你若帮我,伤的就是你的身了。” 萧寰滑坐至冰凉的地砖上,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萧灜却并不以为意,跪坐至他身前,仰头吻住他,还将小舌滑入他口中,给他渡过去点津液止渴。 带仁知趣地退了下去,将外间的门带好。 残存的理智告诉萧寰不该下手,她现在还没满十五岁,即便好多女孩子这个年岁已经成亲甚至成了母亲,身子脆弱也是不争的事实。 奈何她主动钻进怀里,终是没忍住扯开她前襟。她胸前两个刚发起来的小白馒头映入眼中,罪恶感登时涌了上来,但还是伸手捏了上去,虎口卡住两团绵软,十指重重握下去再松开,然后复握紧。 倘若摸一摸她可以使欲望泄下去便好了。 这样想着,他手上力度愈加重了几分。 “唔……” 萧灜吃痛地哼哼了声。 “摸疼你了?” “嗯……不,没有。你舒服就行。” 她是疼的,但更多的是奇怪的酥麻感,身下连带着开始产生湿意,是自己碰自己时从未有过的感觉。自书中看到的一些淫词艳语意味清晰起来。 她额头抵在萧寰喉间,视线下垂,望见他胯间鼓起的大包,神色陡然复杂起来。 早知道他那玩意儿这么大,杵在胯间跟藏了把凶器似的,就让他自己去泡冷水澡好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以前是真没留意过,毕竟有事没事看自己哥哥下面干嘛。 萧寰抬起她的脸,俯首张口含住了她一边小白馒头,牙齿厮磨在嫩肉上,舌头卷住顶端的莓果重重吸吮。他摸上去的时候尚且是奇怪的酥麻感,含上来时,她整个上半边身子酥了。 然而无论怎么摸她吃她,欲望都并没有消弭,反而越涨越疼,怎么也出不来。他于是抱住她后臀,让她双腿在自己腰侧分得大开,把她腿心按在自己胯上,稍微慰藉点。又暂且松了她的乳果,对她说:“你蹭一蹭我。” “怎么蹭啊?” 他索性将欲根放了出来,粗长的巨蟒周身青筋虬结,伞状的顶端硕大,通体怒红,干看着好像就能感受到热度。 他引着她的手往下握住那肉蟒,“帮我摸摸。” 察觉她有一瞬的怔愣,“摸摸就行,不让你吃下去。” “谁说我怂了!” “我没说。” “你就是那意思。” “随你怎么想。” 他抬手掐开她双唇,深吻下去,肉红的双舌紧紧交缠,牵扯出阵阵旖旎的水声。 萧灜还毫无技巧,双手环住肉物,生涩地上下套弄,玉指探到顶端的铃口处有点点湿意,试探着抠弄片时,终于听到他似满意的一声轻叹。 但直到她手酸了,他还是没出来。 “有用么?” 她皱紧眉。 他没回应,只是拉开她的手,自行掌住了欲望,准备自己解决。 未料她狠狠心,撩开裙子,“你要不进来?” 他摇摇头,但还是扯下了她的亵裤,将肉蟒抵在她腿心,摩擦拍打。女孩儿尚稀疏的芳丛掩映下,桃源洞津里淌出潺潺蜜水来,浇到蟒身上。渴水的大虫受到点点滋润,多少好受了些。但不够,这点水不足以解渴,而且想教什么窄紧的物什夹弄,把里面满蓄的浊浪夹出来。 萧灜被他蹭得腿心瘙痒,身下湿意愈发浓,理解了他方才说的蹭他是怎么一回事。身躯紧贴他的身躯时,察觉他浑身热汗淋漓,已经湿透衣衫,脱起他衣服来。 她好像很久没见过他的身体了,年岁大点后他多多少少会防着点她,因此记忆里他还是纤细的少年躯体。现在他也才十六岁,虽说还是少年,但身形与记忆中已经完全对不上了。他说是弃武从文了,其实一直没间断过习武,显露在外是通身浓重的肃杀之气,脱了衣服后体格健美不输武人。 她顺着他腹肌摸下去,堪堪摸到腹侧线条之际,忽被他放倒在地上。 地板很凉,他因为身躯太烫反觉得舒服,她知道这点,纵着他没说什么。 他彻底脱了她的裤子,扯烂她下裳,将之铺在她身下,握着她腿根将她双腿并拢紧,挺腰使肉蟒在她腿间进进出出。若是平时,这法子应当有用,但在体内淫药的肆虐之下,同先前的一切尝试一样无效,只是把那肉物磨得更硬,把她腿根磨得通红。 “直接进来吧。破个身子罢了,我本也不想嫁给别人。” 萧灜心疼他,双臂抱紧他的背。 他当然不是顾忌她会破身子,他家小疯子,他不插还要便宜别人么,是怕她穴儿太小太嫩受不住。现在看来必须得进去了。 -- 14破处(兄长h) ℗ǒ⑱ьê.Ⓒǒm 萧寰将手伸到萧灜身下,摸到满手的湿腻,但两片花瓣还是闭得很紧。一只手指试探着插入穴中,旋即被内壁的软肉紧紧裹挟住,往里入不多几分触到一层薄膜,便没继续往深入。他往穴里送入第二根手指后,她就开始哼哼了,待第叁根手指强硬地挤入时,她甚至摆着腰挣扎起来。 “别用手了,你进来啊!” 他暗道一句小疯子不知天高地厚,这她都承受不住,若他性器进去,穴口保不齐得撕裂。 然而欲火烧灼之下,他也忍不了了,便如她愿,扶着胯下长龙硬生生抵入她穴里,触到那层薄膜,未及犹豫,烙铁般硬烫的性器前端一举将之捅破,顶到深处。 前所未有的爽快感自性器通至全身。好阿灜,从前只道她是个小疯子,不想能带给他这般极乐的体验。 不觉俯下脸咬住她双唇,双手揉上她双乳,将她最敏感的几个地方同时占有。 直到面颊被湿意浸透才恍然意识到什么,松开口,放她哭出声来。 萧灜下体已疼到麻木,泪珠不由自主地便不停地往外滚,唇被他松开后又不受控地抽答出声来,一声一声抽到萧寰心坎里。 多久没见过她哭了?她性情随他,说白了就是男孩儿性情,刻石头时刀子割到手,划开血淋淋的口子,也只是嗷嗷叫,泪珠忍着憋在眼眶里,他喊她哭出声来都不,一方面是真能忍另一方面是不想他看笑话。这回却哭得、疼得身子都抽抽。 拼命按捺住下腹的邪火,将胯下肉棒从她穴里慢腾腾抽出来,发现棒身上沾了不少血,她腿根也是大片血迹。入眼殷红加上刺鼻的腥气,他顿时清醒不少。ρǒ㈠㈧d.cǒм(po18d.com) 他竟然在地上就要走了她的初次。 而且,她肯定不止是那层膜破了。 他重重地叹口气,暗骂自己混账。忽又想到什么,自她怀里摸出一方雪白的巾帕,擦掉自己棒身上和她腿根并穴口处的鲜血,起身将帕子放置到桌案上,之后把她抱到内室他床上,急匆匆去给她找外敷的伤药。 她刻石头时免不了伤到自己,兄妹俩的院子里都时常备着伤药,因而他很快回转来,将药膏小心翼翼涂抹在她下体开裂处。 他拔出去后,她就舒缓下来很多,上好药后疼痛感被压制地所剩不多,淡淡地对他言了句:“你去洗冷水澡吧。” 萧寰没忍住眉目垂低浅笑起来,外强中干不知轻重的小疯子,这件事他要拿捏她一辈子,初次被他干哭还怂得教他自己去洗冷水澡。 他虽说也恼自己混账,压不下去体内淫药,她这么小就要了她,但这回事怎么也得经,早点就早点吧。他从不是什么圣人或君子,喜欢她就一味怜惜她,她该承受的东西就得受着。 这般想着,他手再度扶上胯间肉蟒,肉冠抵近柔嫩的穴口,试探磨蹭。 危险陡然迫近,萧灜急得声调加重几分,“你去洗冷水澡吧!” “没良心的东西,刚刚是谁一而再再而叁地让我进去的?现在反悔,晚了。” “你才没良心,我下面都裂了。” “这药膏很好用。” “你进来试试!” 萧寰说得不错,因为萧灜时常要用,那药膏置办的很名贵的一种。以往在她手上用尚且很快能止住血,而且能融进水中与水不想抵触,现在抹在她穴口和肉壁内侧,也很快修复了伤损。 而且她下身花瓣处刚抹过药膏,触感湿凉又滑润,滚烫的肉物抵在其间觉着分外舒爽。 想到什么,萧寰取了些温水过来,将质地略显滞重的膏体化开,化得滑腻腻的,倾倒在自己的肉棒上。藉着这点润滑,将肉棒一寸一寸填入她穴里。 “你!我再也不让你……” “碰我了”叁个字梗在萧灜喉头。这次也被他的粗大撑得很疼,但没有上次那种仿佛被一柄各方位都开了刃的凶器,将软嫩的穴肉处处割开的涩痛之感。这次他那物事进得很顺,她只是觉着撑得胀痛,不至于破开流血。他挺腰缓缓地抽插起来后,胀痛感似乎也轻了起来。 “所以之前……” “我这物事对你来说的确大了点,”他手往下按住她发育得还算不上丰腴的双乳,一手掌住一边,“也的确是你里面水还不够多。” “放松。”他一手揉捏她一边乳肉,另一手用指捻玩她另一边乳丘顶端粉嫩的小果子,“你自己再出点水,这药膏化开的水顶不了几时,到时候你又要被我割破。” “话说那么白,不嫌臊得慌。” 他又是低眉浅笑起来,暗红的双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几句话而已,有你正同你哥我做的事臊得慌?” “还有,这次还哭么?哭我就不亲你了,让你放开了哭出声来。” “滚。” ———————————————————— 下章还是兄长,下下章应该也,都是肉。我很喜欢他哈哈哈 -- 15同眠(兄长h) 又凶起来了,看样子她是不哭了。 萧寰于是覆唇下去,蛮横地将自己的唇压在她双唇上,不施加任何温存的技巧,只为将她动情之际的吟哦声切割得细碎。手探进她大敞着的襟怀里肆意玩弄小白馒头。 心中快意,可算是有一回事能治住她了,而且是治的死死的。 很快,天青色锦帐掩映里,床榻大动起来。 这床萧灜小时候还睡过。她不是黏人的性子,但是是恶劣的性子,或者说只黏萧寰的性子。想闹腾萧寰的时候,赖他房里睡过几回觉,只为整晚在他耳旁聒噪折腾得他睡不着。她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只是对上某人话会多。 现在她却被他压这张床上,被他掐着腰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双唇也被他牢牢堵住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大抵算是报应? 寻常处子,头一回泄得很快,萧寰却因为体内的药力,表现得丝毫不像处子,第一回就磋磨了身下人很久。之后又作弄她好几次,直弄到她穴口两片花瓣肿得红通。 她早先还披在背上的上衫,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抛到了床下。 他就赤着身,将同样赤条条的妹妹打横抱起,去净房入浴。两个人如被汗洗了似的,加上他有几次没忍住,将浊白弄在了她身体里,必须得好生清洗一番。 中间趁帐中声息暂歇,带仁来问过一次,这会儿已经将冷水处置掉,在浴桶中换好热水。 浑身酸软,浸入舒适的热水中后,萧灜就靠在萧寰怀里,使唤他给自己洗澡。 他没忍住,原本是好好给她搓洗身子,并清理她穴儿里的异浪,结果弄着弄着,在水里就又要了她一次。 还骗她是药力还没过,她只有撇着唇忍着穴口的肿痛,乖乖地任他折腾。 总算消停下来,给她擦干身体,伺候她穿上中衣之际,萧寰若有所思言道:“爹知道了会不会气活过来。” “他嘱托我这个做兄长的好生照顾你,我却把你照顾到了床上。” 萧灜神色未变,止唇角咧出一丝笑意,“若能,便好了。” 他正理她衣领,手一紧,攥住她前襟,把她带近自己,望她唇上轻吻一下,“别难过了,是我不该提起这茬。” 一种阴暗的情绪在他心里滋生,有了他,她不再需要有任何其他人,包括爹。她最爱重爹,但是爹能给她的,他也能给,爹不能给她的,自己还是能给。 “我不难过。”她却逞强,“人总归要下世,爹不过是早了点罢了。” 他又把她抱到妆镜前,给她打理鬓发,他中药那会儿是午时,现下已经入了夜,不过还未到就寝的时候,她等会儿还要回房,发丝散乱着不成体统。 萧灜突然觉得他这架势像个老妈子。也的确,爹出征以后,基本就是他是老妈子了。 她不把他正经当哥哥是因为,她觉得他们应该互相照顾,而不是自己单方面受他照料。事实却是,她仅仅是越发闹腾他,还是他照顾她的时候多。 她瞥见一旁一方染了浓重的血污的帕子,拿过来想扔掉。 萧寰忙将帕子自她手中抢走,“没大没小也就罢了,还没轻没重的。” 萧灜摊摊手,“这帕子血污太重,扔了呗。” “这是你的处子血。” “那又如何?” “你说如何?” 他瞪她一眼,一双凛然的凤目青白分明,自将帕子迭好妥善收了起来。 萧灜同他拉开点距离,望着他在房里行动,着素白的中衣腰间止勒着两圈雪青色的细带,胸口半露,腰身窄瘦,忽然就有点馋他身子。 他们俩很多东西都很像,包括外在的容貌,只有这副男子的躯体,且是很美的男子躯体,他有而她没有。所以她的色欲向来很淡,在对上他的时候却泛了起来。 真的很想占有他。但是不行,下面还太肿。 于是只笑嘻嘻对他言道:“今晚我跟你睡。” 很纯洁那种睡,只是同榻而眠。没能力吃他,好歹抱抱摸摸。 他考虑得妥帖,“你先回房,晚些时候我去你房里,免得透出风声去,被人说闲话。” “好啊。” 她嘴上应地轻巧,心里却起了些悔意。 但是夜深时候,萧寰潜到她房里,上了她的床榻,掀开衾被自她身后抱住她的时候,她旋即从半昏睡的浑沌状态中醒转,翻身回抱他。 他捉起她一只手探到他跨下,触到那白日里精神得不行此刻则正乖顺蛰伏着的肉蟒。 她有些犹疑,手僵着不敢有什么动作。 “握住,”他开口吩咐,“握着它睡。” “你……果然比我以前以为的骚。” 他手望她小嫩臀上重重捏了一把,“再乱说话,现在就硬起来干你一次。” 萧灜顿时来了脾气,先前他说骚话,是“几句话而已”,她如实评价他,他却说她乱说话。还威胁她,他哪里来的自信说硬就硬,他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吗。 心中这般愤愤,便拿手中他那正绵软着似乎很好欺负的老二出气,将之使劲拧了一把,惹他闷哼一声。还自认为杀人诛心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现在就硬起来,你看你有那本事么?” 未料手中那畜生忽就硬了好些,还丝毫不能被她的手压制住地,半挺起来。 耳畔他喘息也粗重起来,“你看我有没有?” “我错了阿寰。” 她手马上缩走,却猛又被他按了回去。 “不是,是哥哥,大哥、兄长!我错了!” -- 16早合(兄长h) 见萧灜服了软,萧寰就放她安稳睡了一夜,只是在她睡前,扼着她的脖颈子胁迫她叫了好多声“哥哥”,大有幼稚地把她这么多年欠的“哥哥”都讨回来的架势。一晚当然讨不全,横竖能治住她了,以后慢慢跟她算十四年没大没小的帐。 天渐渐热下来以后,清早萧寰穿一件素白的薄衫在庭前练剑,出了汗薄衫被浸透,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萧灜在一旁刻石头,没看过他一眼。他剑练完了,她正好也刻完了,抬起眼之后就眼巴巴跟在了他身后,直跟到净房门口。 “我要沐浴,你……” 萧寰长眉敛起,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下一瞬他就被萧灜抵墙上。 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小疯子要不长记性了。 果不其然,萧灜朝他放肆地一笑,一腿勾住他后腰,仰头够到他下唇张口咬住。 她皱皱鼻子,他现在身上汗味儿有点重,不过阿寰就算是汗都是好闻的,勾人的气息。 他俯下脸,双臂抱紧她,让她能亲到的地方多点,也去回吻她,回咬她唇瓣,吻开她两排齐整的贝齿,把她的小舌勾入自己口中肆意戏弄。 不过当她手滑入他衣衫里,还不安分地沿着他腹侧线条下移,将他下腹的欲火撩拨地更盛时,他打掉了她的小咸猪手。 “不行。” “为何?” “不长记性是吧,你会受伤。等你年岁大点后再说。” “等我年岁大点。”萧灜忽然就往后退了几步,“等到你成亲么?届时我就遁入空门。” “我何时说要成亲?要娶也是娶你。” 然而她并没理他,“嗳你说我到时候是剃了头做姑子,还是就蓄着头做坤道?我更好释教的东西点,可是我想要我的头发,要不在释教带发修行罢。” 他逼近她,一把攥住她腕子,“你是在欲擒故纵么?” 故意激怒他,让他主动干她。 “不是,我是在认真打算。你怎么娶我?我是我爹的女儿,你是我爹的儿子,是你自毁前途,还是我六亲不认?等同你腻了,我就去带发修行。” “你懂什么叫认真?同我腻了,你倒是说何时敢腻烦我?” 他把她摁回去墙上。 “现在就腻了。”萧灜想从他怀里挣脱开,不出意外被他禁锢得死死的,她真不是欲擒故纵,只好把声调放软些:“不闹了,你去沐浴吧,我去等饭吃了。清早起来陪你练剑,你不饿我饿。” “你先把出家的事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那样想的。” 裂帛声陡地响起,他撕烂了她的下裳,怒与欲交织在一起,未及试探桃源洞津是否足够濡湿,硬挺如同凶器的性器便一举闯入,顶到深处。 一时间萧灜疼得声音都颤抖了,这次肯定比上次好不了多少。 “你是更不想我死,还是更不想我出家?” “我宁肯把你干死在身下。” 萧灜别说被他弄得,气得要撅过去了。她方才主动勾引,他一意怕她受伤,现在居然说要干死她。恐怕这还是疯得轻了,倘若没有兄妹这一层情谊在,不定还要把她折腾成什么样。 所以她奉劝人不要打萧寰的主意。不要招惹上他,会变得不幸。他自己无心的时候寡欲像个圣人,药物也能忍,有了能把你干死过去。 他要得是她服软,她这会儿偏不,咬着牙闷声忍着,双臂无力地搭他背上,下颌抵在他肩上,疼出的泪水很快顺着脸颊滴落他肩头。 感受到肩头的湿意,他也忍住不心软,这次势必让她长个记性,继续发狠地往深里顶她、撞她,把她干得身躯颠荡不休,直把她弄得哆哆嗦嗦泄了好几回身,才将性器自她体内抽离,抵着她腿根将大量浊白射在她小腹上。 虎口捏紧她下巴抬起她的脸,“还胡思乱想么?” “不了。我再也不想你了。” 她还在置气,冷声说。 “小疯子!” 他骂出声,手没忍住打了她屁股一下。是他掉以轻心了。在这回事上他的确能治住她,但顶多是要挟她守规矩叫声“哥哥”这等不痛不痒的事,要紧的事上这小疯子固执得一批。 而他打她屁股那一下时,她似乎活了过来,瞪他一眼,“爹都不曾打过我,你就是这般照顾我的?” 身躯也自他怀里滑走,软倒在地上。 “你既知道要我照顾你,还说什么出家之类的混账话!” 他把她身体翻了个面,压制着她迫使她俯跪在地上,又在她臀上打了一下,“有错就受罚。” 他力度算不得重,但女孩儿的肌肤太软太嫩,很快就泛了红,他看得眼热,复用力揉弄起来。 萧灜腰和腿很快就酸了,双膝被地面磨得发疼,“别闹了阿寰,我以后不乱说话了就是!” “仅仅是说句话的事么?你心里还是乱想!” “我心里也不乱想了。” “你这般回应只是在敷衍我吧。” “萧寰!” 他将再度硬起来的性器自她身后狠命插入,掐着她的腰一下重比一下往深处顶撞。另一只手伸到她身前,隔着衣料重重揉捏她胸前的绵软。 他从后面来入得太深,萧灜一口气险没喘上来,“……我真不是敷衍你,你别闹了!” 素来喜洁的两个人,自初次以后,再一次在地砖上滚作一团。 —————————————— 知道你们都喜欢攒着了,不过还是希望有空的时候能吱一声,不然攒着攒着把我攒坑了……我看起来是个靠谱的人吗哈哈哈 -- 17说笑 ρǒ⑱ьê.Ⓒǒm 符胜细细吻着身下人的薄躯,从肋骨形状分明的腹侧,到不盈一握的楚腰。 阿灜真的太瘦了,似是只有一层冷白的皮匀好了堪堪覆在骨上,能掐到点肉的地方属实有限。 他已经得知她过午不食,但是有了他,这旧有的习惯还支应得来么?该说服她改了才好。 不知是出于顾惜身体,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在情事上分外克制,虽然战局通常不由她掌控,但她总尽力保持清醒,甚至能在他太不识分寸之际威胁一二。 希望促使她克制的那别的原因,不是单纯想禁欲,哪怕是嫌弃他也好。他总觉得萧灜对修持佛法有些兴 趣,别是被什么规戒影响到了。 肯定也有嫌弃他的成分在…… “几时了?” 萧灜终于自梦境中挣扎出来,意识逐渐凝聚回来。 符胜正顾着顺着雪颈向下吻去,没搭理她。 “几时了……”她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沙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她手上没多少力道,与其说是掐不如说是单纯覆上,但是重在威胁之意。ρǒ㈠㈧d.cǒм(po18d.com) “大抵……申时了。” “该起身了。” 她才发现就符胜这“片刻”,被褥已经泥泞不堪不好用了,遂扯过先前被冷落的另一条锦被,半铺在身下半覆住身体,将春光半掩住。 “阿灜不让朕看也晚了。”他喉头滚了滚。 “滚,我是冷。”她干脆把整个身体裹入衾被中,“去给我拿件衣服。” 符胜将先前被抛到床尾的衣物给她拿过来,她只披一件外衣,起身下床,去了后面的隔间里。身躯浸入兰汤中,全身心的疲惫舒缓了一二。 清醒时身体被一个男人磋磨,入眠后被另一个折腾,她能不累才怪。 符胜捱着她也进了浴池,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碟果子,剥了一粒葡萄,将晶莹饱满的果肉咬在口中喂给她。 萧灜张口接了,肉麻了点,不过还算他细心懂事。她的确渴了。 “阿灜你方才在梦中唤了阿寰好多声。”他忽然有些幽怨地言道,“朕险些以为你心里惦记着哪个野男人。” “阿寰就是野男人。” 她心不慌肉不跳,极其镇定地如实回应他。 “阿灜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 “朕还不至于把醋吃到兄长身上。” 萧灜伸手够到果碟,自己给自己剥起葡萄来,不预再搭理他。她实话实说了,是他自己不信的。 还有,阿寰比他要小两岁,算他哪门子的兄长?主动给人占便宜,也就是他才肯做出的事了。 符胜自她身后搂住她,脸蹭到她浸过水湿热热的颈窝里,偏头去抢她口中的果肉。因所触皆是她滑腻的肌肤,水下,手很快不安分起来,擦着女孩儿的冰肌雪骨四处撩弄。 “我累了。”萧灜皱皱眉,“时候也不早了,等下便回宫。” 回宫后,符胜跟到了松鹤宫,带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能来太频繁,因此总掐算着日子,编织好由头。 “太后身子抱恙一整天,朕来问个安。” “松鹤宫不欢迎出尔反尔的小人。”萧灜沉声说了句。她本来只是记着符胜把她弄进宫这一大恨,现在又多了许多小过节。先前在浴池里他还算懂事,然而总体而言,他们之间很有过节。 她这个人素来记性很好,尤其是记仇。 见案上放着碗飘着浓浓苦味的汤药,符胜慌道:“阿灜真病了?!” 萧灜瞅了眼还烫着的避子汤,“这药是做什么用的你心里有数。” 他们依例屏退了侍从,因此说话随意许多。 “阿灜不想给朕生孩子?”符胜有些失落,随即想到现在不是不想,是不能,忙道:“朕考虑不周,要委屈阿灜一段时日……” “陛下不必多虑,我就是不想。”她冷笑着道,接着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 果然还是不被阿灜喜欢着。他刚挥散的失落感瞬间又聚拢回,并且更沉重了。 “生孩子疼死了,要生自己生去。” 她反感怀孕还真不是因为讨厌他,主要是因为怕疼,况且是要走一趟鬼门关的事,除非事情在她眼里有实在重大的意义,比如陪她爹打仗。 “朕倒是想。”他幽幽言道。 她看笑话般觑他一眼。 “朕小心些,阿灜或许就不用喝那汤药了。”想到避子汤伤身,他道。 她并不以为意,低头啜饮清茗,微苦的滋味在口中弥散开来,先前吃的桂花甜糕的香气被压下。要图便图周全。 “阿灜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不知脑补了什么,符胜俊美的脸上泛了红。 “滚。” “那下次,下次吧。” 萧灜就着碗沿,咕咚咕咚闷了汤药。 待她漱过口后,符胜给她又递过去一块桂花甜糕。 “阿灜要再用一块么?” 她摇摇头。 “那朕吩咐人摆饭。” 她没用晚膳的习惯,平日里无所事事,很少动弹,至晚间毫无食欲,懒怠举箸,便免了自己的晚饭。但是她没阻止符胜传饭,她这会儿真的饿了。 眼见她默许,他很高兴,以为她这是肯为他破了不合理的清规戒律,日后他想必能得到更多。 -- 18刻像 萧灜素衣坐在台阶上刻石头醒神,如瀑青丝随意绾在背后。 大抵是被符胜扯着出了一次宫,她先前静冷如石的心活泛起来,近日里时常想到年少时的事。 她喜刻石,连带着对丹青上点心。一些图样子先在笔下有,然后在刀下有。 有一遭她觉着她对各类画作都见识过了,唯独没览过春宫,于是磋磨萧寰给她找一本。 萧寰把东西捎她手上时,她一脸谄媚:“我就随便翻翻,权当见见世面。” 他白她一眼,“不是什么世面都是见得的。” “知道了知道了。” 她正要翻开书页,萧寰挨到她身旁,登时虎躯一震。 “你干嘛?” “我找来的东西我不能看么?” 的确不能说不能,于是在一种古怪的氛围中,萧灜随意翻了翻,不期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这画工好生精致,还颇有石扬子大师的笔风。” “这就是石扬子的手笔。” “他还画这种东西?” 萧寰告诉她市面上大部分春宫画工都很粗劣,这种名家绘的版本,很不容易弄到。 她顿时两眼放光,“倘若我也卖画为生,我……” 瞅见他暗下去的神色,“算了没有倘若。” “你也想画吧。” 他当然一眼看出她是心生神往。 “伯牙难遇子期,不过有些东西,无须慧眼,人人都喜欢。比如这世人皆抵受不住的,声、色、利、名。” 她笑笑,意有所指。 “你也抵受不住不是么?” “自然。” “那你为何想法那般偏激,说什么想出家。只有受了罚的人才去清修,你倒好,巴巴地想去。我看你非得去了才知道后悔,才知道你可以做的事有很多。” “我的确也感兴趣啊。释教讲戒与定与慧,定下来的境界真的很舒服。无色无相方是真。” “我看你就是闲的。”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比如画春宫为生?若我画春宫,必定以你为原型,英姿勃发的美少年……” 不待她意淫太多,他扼住了她的脖颈子。 她想她应该不是闲的,是欠的。 不知不觉间,萧灜手底下的玉块成了一尊巴掌高的立像,赫然是萧寰的脸和体态。 咳咳,当然是正经的有衣服的形制。 很快心虚起来,她刻萧寰的像干嘛,又贵,放在宫里又没用,但是刻都刻了,怕是只能私藏了。不是想刻一尊佛像来着么? 符胜偏生不合时宜地过来了,她便暂且把玉像隐在袖摆里。 见她懒怠起身,符胜便不顾仪容,在她身畔坐定。 “去去去,挤死了。” 萧灜往一旁推他,他却把人紧紧锢入臂弯里。 “阿灜藏了什么?” 他还腾出一只手拉扯开她袖摆把玉像拿了出来。 她正为两人悬殊的力量差距生闷气,见符胜趁她不备翻出了“萧寰”,有些慌神,但是面上还维持着镇定。 “这刻的是阿灜自己么?好生传神。” 符胜望着小像眼露精光。这五官、这神态,若不是白得过于纯粹,他都要以为是缩小版的萧灜了。 她没回答,他这样以为也好。 他久久盯着玉像,然后对上了她的双眸。 “阿灜可以把这个小像送朕么?或者至少借朕保管。” “我辛苦的成果凭啥给你?”虽然用的是你家的料子吧。 “朕平素很少能与阿灜相见,很是思念……” “不行!” 察觉他的意图,她严词拒绝,完全不为他楚楚可怜的神情和语调所动,要他私藏阿寰的小像,那怎么了得! 他以为她是因羞涩拒绝,完全没受打击,还软磨硬泡起来。 “这刻的不是我自己,我没那么自恋。” 萧灜嫌烦,终是神色晦暗着说出了实情。 “竟不是你……也对,这似是男子,朕先时还以为是着男装的阿灜……”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阿灜给男子刻像,那个人还很明显不是朕!” “你没看出来这像跟我长得很像么?”她无奈道,“哦对你刚刚看出来了。” 还误认了。 “这是阿寰。” 符胜瞬间放下心来,央萧灜也给他刻像。他虽说不至于把醋吃到兄长身上,但兄长有的待遇,他怎么也得跟上吧。 萧灜本来仍旧是推诿姿态,不知想通什么,容色忽霁。 “好呀,正好这里还有料子,我现在便给陛下刻像。” 细长的眼尾甚至带出一抹笑意。 “一定要现在么?” 符胜见她爽快地答应,自然欣喜,但是他来的初衷到底不在此。他走了以后,她有长久的工夫刻石。 “阿灜知道朕来一趟挺难的。” 疯狂暗示。 “是啊,所以您观摩我刻石就在此刻了。” “能看阿灜刻石的确很好,但……” “哦对了,我刻石的时候别碰我,也别跟我说话,否则我的手会顷刻间血肉模糊。” 她已经操持刻刀琢磨起了玉石。 他觉出她是故意的,不过也罢,忍一遭便是。她既然寻机推拒,他成全便是。 他于是安静地观了她刻石一下午。 记着叮嘱,一声也没吭过。 阿灜在刻石期间一眼也没看他,便将他的形貌尽数琢刻出,是类似画师那般有不同寻常的记忆力,还是把他这个人记在了心里呢? 盏雪很贴心地安排了好几种小点心,还送过来几本话本子。 他用了些糕点,话本子却翻了两眼便放下了。 他很好奇萧灜看的什么话本子,但是此刻他要认真看她刻石,以后便不纵容她以此为由推拒他了。 等玉像终于完工后,萧灜已是手酸颈痛。 “陛下还在?” 她惊诧道。 “朕一直都在。”符胜见她疲乏不已,自她身后为她按揉起肩颈来。 这个定力…… 她抬眼望了望天。 “天色不早了,陛下回宫罢。” 见他安生了一下午,她很温和地说。 符胜抱了抱她,又吻在她额上,方起身准备离去,就这,还一步叁回头的。 “去吧。” 她揉了揉眉心,她长得是很好看么,还是很和善,已经盯了她一下午了吧,他还这般不舍? “对了,你的玉像……” “阿灜留着吧。” 他霎时不磨蹭了,快步离去,怕她追上他强令他带走玉像。 “我为什么要留着,不是你想要吗?” 她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喊了句。 “扔尚制局去。”眼见符胜去远了,萧灜偏头低声对盏雪道。 他不安分,她不是没对策。当朝陛下的小像,搁尚制局便不会出错了。 想了他一下午,她脑子都快昏胀了,不要再想到他了。 盏雪:“……” -- 19兄归 ρǒ⑱ьê.Ⓒǒm 萧寰终于回京了。只是符胜犹豫要不要把一些细节告诉萧灜。 听闻她被送入宫,萧寰血气上涌,自心口呕出一口鲜血来。 思来恐她担心,还是不了。 恐怕更会令她寒心。一来她入宫之事总归与他脱不了干系,二来君主在臣下府中安插眼线这等事,不宜明言。 好在阿寰是个洒脱的性子,纵消沉,却断然不至于一蹶不振。平日里脸色差些,但上朝、公务皆有条不紊地跟进着,没见受了什么影响。 他容貌同阿灜生得是真像,但是面部线条要硬朗俊毅许多,受灼晒数月的缘故,肤色也黑些。 是以符胜上朝的时候老盯着他看,罢朝后还很喜欢召见他。没至于高调地单独留他,但是找什么官员议事都带上他,比如问询户部钱粮的事喊上他一个工部官员。 有朝臣斗胆表示疑惑,他如实回问:“朕召见朕的爱卿有什么错么?” 时间久了…… 新帝是断袖这件事传开了。 这个传言其实已经存在一段时日了,毕竟后宫空虚日久。 符胜对萧寰过于打眼的注目,使之日益甚嚣尘上。 想到这个传言成真的后果,萧寰只觉得反胃。 虽然还摸不清符胜具体什么态度,仗着这段时日待他友善,一日萧寰大着胆子问起了萧灜的事。 想到那些上位者不会真关心他们,萧寰先讲明宫里那位是他亲妹妹后,方问太后近况如何。 符胜忽然满面红霞。ρǒ㈠㈧d.cǒм(po18d.com) 萧寰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兄长放心,朕将阿灜照顾得很好。” 话很短,但是听完后萧寰整个人都不好了。 信息量有点大。 首先是兄长这个称呼。据萧寰所知,符胜比他大两岁,所以凭什么厚着脸皮喊他兄长。 还有嫡母的闺名也是他叫的?虽然萧寰厌恶死这件事了。 “恕微臣直言,直呼太后名讳似是不妥。”萧寰冷着脸道。 “咳,一时失敬,是母后。” 符胜愈显局促。 然而这母后听得萧寰更膈应。 “择日,朕会安排阿灜与您见面。” 竟然还对他用敬语。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断袖,恐怕是招惹上萧灜,然后对他爱屋及乌罢了。 他忘了自己以什么心情出宫的,只是方回到萧家,萧煜那边许是听到点风声,也把他叫了过去。 再然后,萧煜就告诉了他之前在宫外遇见萧灜和新帝的事。 最后一点不嘲弄自己无能的忍耐之心荡然无存。原来她同新帝好上,不是被逼迫,而是心甘情愿。 在京外办差时,许久没有萧灜的音信,他遣人回京探听,传她一切无恙,他竟然就信,还骂她没有良心,一封家书也不与。 后来知道她被送进宫,追悔莫及。 现在看来,原来不止是失了她的人,也失了她的心。 他当知她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只是早知会变心,不如一直维持纯粹的兄妹关系。若不是她招惹他,他同样是冷性情的一个人,自然能忍住不动心。 新帝又遣人知会他,重阳宫宴当晚,安排他与萧灜会面。 好呀,他倒想看看届时她如何诉说与新欢的恩爱胶漆。 -- 20亭会(兄长h) ℗ǒ⑱ьê.Ⓒǒm 重阳宫宴上萧灜只在为内眷设立的筵席上略露了个脸。 当瑞王妃带着瑞王世子,也就是符胜的堂弟符朗,来给她行礼时,她刚入口一块出炉没多久的栗子酥。 藏蓝色礼服的宽大袖摆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又因着颔首,眉目也看不分明。 还热乎的香甜酥点下腹后,萧灜放下袖摆,对瑞王妃表了丝歉意。 瑞王妃性子和善,又怜她年岁浅便要在太后的位子上孤寂一生,便没将她略有些轻慢的姿态放在心上。 倒是小王爷符朗,看到萧灜的脸后惊得跟见了鬼似的。他知道小太后是萧寰之妹,颇有兴味,遂巴巴地跟了母妃过来。这一见,先时的吊儿郎当尽数丢去,一举一动拘谨地不得了。 终于明白为何跟堂兄好着的那位,同萧寰长得那般像了。 萧灜记性素来好,特别是对人的面孔,所以她当然也还记得符朗。 看架势,符胜还没有告诉符朗那日他口中的“嫂”的真实身份。 她没一丝尴尬之意,反是对着符朗笑了笑。 “小王爷何必见外。陛下在哀家面前就从不见外。” 陛下在她跟前怎么个不见外法,符朗当然知道,只有谄媚地说了句: “我怎能跟皇兄比?”ρǒ㈠㈧d.cǒм(po18d.com) 抬眼望见萧灜脸上因不怀好意而显得有点子邪肆的笑,霎时被晃了神。她容貌本就张扬,肆意笑起来时俊采无双,且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多英气。 也终于明白堂兄为何行事大胆至斯了。 瑞王妃看到儿子对小太后颇显突兀的谄媚,并没多想。她知自家儿子的德性,只以为符朗是折在了美貌跟前。 “这般颜色,可惜了……” 目睹着萧灜早早离席后,瑞王妃不免叹了句。 一向爱美的符朗却是一声没吭,只敢在心里默言不可惜。毕竟……堂兄已经……受用过了。 另一边厢,萧寰饮宴不多时,便有内侍引着他离了席。 他被引至御花园深处的一个湖心亭,亭名“听澜”,秋夜清冷,亭子四周已围起锦帘。 掀帘而入,亭内纤尘不染,明火辉煌,中间的桌案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糕点果子,甚至有个小茶炉正煎着茶,避免茶水冷掉。显然是妥帖安排过的。 至于活物么,只有一个正倚在美人靠上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很没规矩地卸了冠戴,正轻佻地玩着拂尘的尘尾,低眉敛目不知在思忖什么。 通身气度倒是慵闲出尘,硬生生把深墨色内侍服穿出点仙风道骨。不用说,是萧灜无疑了。 察觉他来了,甩着拂尘大步朝他行过来。“萧寰!” 见他反应冷淡,蹙起眉:“听说你心绪没因为我的事起太大波动,看来不止啊,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吧。” 他冷笑一声,是啊,他当然没把她放在心上,更没有因为她有生之年头一遭尝到痛彻心扉的滋味,“你就是死了,我日子还是照常过。” 他今日参宴的礼服形制,黑金发冠将满头乌发尽数拢起,一丝不苟不垂落一缕鬓发,更衬得面如冠玉,也更显出神色凉薄。 “死者长已矣,存者多思实在是浪费心力。” “我起码没死。” 萧灜咬着牙言道,这有半点久别重逢该有的样子么。罢了,不跟他一般见识,“随便你如何,我是真想你了。” 她跪到他身前,抬手隔着暗色绸缎的礼服厚重的衣摆按在他胯间,摸摸索索地乱蹭。胳膊酸,又挺了挺腰杆子,嘴里咕哝一句:“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你……” 他却远没她那般淡然,瞳孔骤然紧缩,她上一次如此直白如此主动还是在上一次。 “一个时辰。” 她抛过去一句。 “什么一个时辰?” “这次见面啊。他逼迫我,也的确会在一些细枝末节上让步。” 萧寰瞬间想透了许多东西,但还是问了声。 “萧煜说,之前偶遇你跟新帝一道微服出宫,是真的么?” “是。” 他便没再继续问任何事,状况如何已经心里有数,伏身拉起她,双手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住她。 她想回应一二,双唇却被他死死压住,不知他这个吻法是图什么,纤手于是不安分地往下够。 他索性带着她坐回美人靠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她却片刻也没安生待,再一次跪至他身前,伸手摸到他腰带的暗扣,解开来,拨开他衣摆,拉下黑色中裤,将那遭她撩拨半挺的狰狞巨物放出来,双手环握住,眸光直愣愣盯紧。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忍住了,他本来也不关心枝枝节节的事们,她还好好活着就行,很明显,新帝挺宠她的。 “我是真的很想你。” 她言了句,埋头下去便在他性器上舔舐起来。湿热软滑的丁香小舌游弋地迅速,很快上上下下地将还残着些许温驯的巨物舔了个遍。 “看出来了。”他情难自禁手插入她发间,方才他误会她变心对她冷语相向时,她都掷地有声明言想他,现在又重复了一遍,当然真得不能再真了。 她总觉得不能吃够,手握定巨物茎身,歪头张口含住根部一边硕大的囊袋,舌尖四处滑动描摹这滋生他子孙的物什的形状,嫌不够快意还作威作福重重吮吸一口。 他低重地喘息一声,“你怕不是打的直接用嘴给我弄出来的主意。” 她唇舌暂时离了他的物什,“我就是。” “你不需要做到这份儿上。” “我就想。” 她强硬地言了声,双唇大张,将巨物纳入口中,而且没有像之前那样敷衍地只吃下肉冠,而是不顾难受,不断试探纵深狭窄的口腔所能容纳的极限,甚至偏激地想去拿喉管接纳他。 他喟叹出声。看来这回,小疯子委实是想他渴他了。 -- 21亭合(兄长h) 萧寰在情事上旷了大半年,止夜半孤衾独枕冷寂难眠之时,用她的元帕自渎过几次,此际果然被她用嘴弄了出来。 浊白的精液量极多,萧灜滚动喉头咽下去许多,但是还有许多没能接住,自口中流出。将余精用手指揩了,舌尖裹入口。 他忽握住她手臂将她捞起身拢入怀里,作弄心起,她偏头吻开他双唇,将未吞下去的精液渡入他口中,而后小舌麻溜地自他口中退了出去。他忍住吐掉的冲动,也咽了下去,她肯为自己做那么多,不妨遂了她的心思。 这一吻的工夫,他就又硬了,褪了她的下裳,揉弄几下已经湿漉漉的花缝,长指伸进去探路。 萧灜却握住他的腕子,果决地说了声“来”。 应当是真的太渴他,只是吃了他一会儿,她穴内花露的丰沛度便很可观了,他于是让她跨坐至身前,扶着粗炙的肉物戳刺进去,直取花心。 她轻吟一声,总觉得他每长高些,胯下那肉物就随之粗些大些,这次似乎也不例外,吃下后比以前更撑得慌。 他挺腰的动作疾骤起来,肉棒在紧窄的花穴内左冲右撞,急搅重顶,折腾得她纤腰难耐地乱摆。 一手掌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隔着衣料揉捏她的乳儿。衣物太厚,他索性层层剥开她前襟,雪白的乳肉陡然袒现在眼前。 她没束胸,也未穿亵衣。 好个小疯子,一早想着勾他把他拆吃入腹,他赴会前可是只打算叙个旧谈会儿心来着。 将她一侧乳儿握在手中后,掂之觉着比往时重了几分,初次要她时还是刚发起来的小馒头,揉捏着、看着长大,这会儿则已经出落成两只挺翘的碧桃,干看着就觉得玉润可口。 双眼愈发红热几分,俯下脸咬在她双乳的交接处,惹得她双臂紧紧抱住他后脑,仰颈呜咽出声。 临近出精之际,他舍了妹妹的温热怀,将她放躺在美人靠上,手将她两腿分开,握着她的腰抽插数下,肉物将将要抽离她下体之际,她抬起一腿勾住他的腰。 “弄在里面就行,省得被过来洒扫的宫人发现异样。” 见他有些迟疑,又道:“我近来一直在用避子汤。” 萧寰于是没客气,重又入到深处,对着宫腔阳精肆意射出。 而后将阳物自她体内抽出,手轻轻拨弄几下她穴口花瓣,羞得两嫩片紧了紧闭起来。几小股已泄出来的阳精还被他使了巧法用指塞回穴内。 见她小腹微鼓,联想自己方才的做法,分明是把她那穴儿当壶使了,用来蓄积他的阳精,然而他脸色并不是很好。 他一直没肯想太多,不过想来,别的男人对她不会像他那样,知道她怕疼怕累拒斥生子一事,除了初次把控不好轻重以外,极少把阳精弄在她身体里面。 “你还是怕生孩子啊。” 他到底没忍住说了出来。 萧灜还处于高潮的余悦之中,身体欢快着,没察觉他语气里隐晦的那一点酸意,只是接着他的话袒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倘若你很想要,可以为你生。” 想到什么,又补了句,“正好骗符胜是他的。” 听罢萧寰脸色就更差了,“让我的孩子认别人作爹爹么?” 玉指捻住她的下巴。 “那你说怎么办嘛。” “别乱想了,我不想要孩子。” 他终归松了手。 她不想,他当然也不会想,毕竟孩子是两个人共同所有的。 萧灜的母亲体弱,怀上她已经很不易,生下她之后不多几年,在她记事之前便下世了。萧寰还记着点那时的事,记得母亲的温柔与美好,遗憾母亲的早逝。他不想她步母亲的后尘。 “你去给我弄点水来。” 她躺在美人靠上,意态仍然软软的,说了会儿话,口中更渴了。 他于是去小茶炉里接了一盏茶,目见小炉底下的兽金炭已燃尽五六分乌金,心里对时间有了个底,还早。 一个时辰,说多不多,说少也没那么少。 伺候她饮完茶,自己也用了些解渴,回到她身边后,不经意瞥见滚在美人靠另一端的拂尘。 观形制怎么也不像是内侍能用的。 他拿过来细观,手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质腻,通体还精细地琢刻着蟠龙纹,是帝王闲时拿来把玩的藏品还差不多。 心思莫名一动,将那拂尘的玉柄末端抵在她穴口处。 “阿灜,想不想试点别的?” “嗯?” 她尾音明明是表示疑惑的上扬,他却曲解为意表肯定的下顿,指拨开嫣红未褪的花瓣,将拂尘柄身慢慢戳入幽秘的穴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