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们(NPH)》 1.回程 “虽然干细胞的修复效果非常明显,您的病症已经痊愈,但是引产终究有些损伤身体,以后若还想要自己的宝宝,恐怕会比较困难。” 程予舒心下咯噔,追问道:“有多困难?” “自然受孕的概率很低,倒并非绝对不行,也看运气了,好好调理,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陈医生,你就直说吧,若是怀不上,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法吗?” “试管婴儿是可以的。”说着,陈医生招手让护士取来一根长针进行演示:“通过取卵针取出卵子进行体外受精,再将胚胎送回体内进行生长发育。” 看着足足有一截手臂那么长的针,程予舒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长的针!?” “是的,当然优先考虑自然受孕,人工辅助技术只是不得已的补救手段。不过能否受孕、胚胎是否健康,和精子质量同样有很大关系,如果精子质量不好,即便怀孕也可能会发生自然流产,这是一种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陈医生。” 记好医嘱,就可以正式出院,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她终于跨过了人生的劫难。原本已经接手程家家业的程予舒因为一场罕见病不得不急流勇退,暂时让位。 “大小姐,行程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回去。” “阿诚,多亏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程予舒伸手挽住陆诚的胳膊,歪头在他的上臂靠了下,然后淡然一笑:“让飞机空着回去吧,顺便看看他们会做什么手脚,几个月的时间都花出去了,也不差这几天。” “那我们怎么回去?” “用备用身份买两张船票,只有你和我,我们可以像普通人度假那样,坐游轮玩着回去。”戴上墨镜,程予舒特意多问了句:“你不喜欢吗?” “求之不得,只是……”陆诚心里雀跃非常,脸上却依然面露难色:“这样怎么保证安全?” 能和大小姐单独待几天真是平日里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可要是出了意外,就什么都得不到,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他还分得清楚。 “不是有你吗?如此突然的决定没别人知道,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怎么会想到我敢放弃层层安保回去?越危险的方式反倒越安全,这叫出其不意,只要你别那么紧张就行。” 对程予舒来说,低调就是天然的掩护色,连豪华套房都舍弃了,只订了两间带阳台的海景房。 帽檐低垂,太阳镜轻松遮去了半张脸,程予舒穿着宽松的休闲运动服,拎着一只草编的手袋,混在游客群里慢悠悠的排队上船。 趁着这个间隙,程予舒打开手机看了看游轮的航线和时刻表。 时间差不多,估摸着也该到了,伸个懒腰,抬眼四处望望,一个地勤工作的小哥朝她走过来:“请问是张小姐吗?” 确认过身份,对方递来一只药盒:“是陈医生让我转交的。” 程予舒微笑接过盒子,塞了张大面额的小费:“真抱歉药没带够,还要麻烦你跑一趟,替我谢谢陈医生。” 药盒的夹层里放着两支麻醉剂,拆出来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药盒已然被程予舒随手扔进了垃圾箱。 陆诚先到,房间已经检查过了,浴缸也要重新消毒清洗,一应物品都换上程予舒习惯用的。 还在担心大小姐能否习惯安检、排队这些琐事,程予舒已经刷卡推开了房门,看着眼前窄小的外厅:“这房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打量一圈,随手把包扔给陆诚:“真是很久很久都没住过了。” “现在私下找人换间套房,只要认真寻找合适的人选,应该不会有问题。”陆诚把包挂好,感觉她言语间似乎有些不满,立即提出补救的措施。 “罢了,几天而已,也是该感受一下挫折的滋味了,不过一场病,就让有些人觉得程家要易主呢。” 程予舒踱步到阳台,扶着栏杆俯瞰下去,视野开阔,位置便利,和隔壁用作应急的空房间离得很近,却又和另一侧房间隔得很远,可见是陆诚精心挑选过的。 “程家必得是大小姐当家作主,这是老爷子生前留过的话。除去那几个明目张胆撺掇小少爷的,您消失这几天,藏得深的也该跳出来了。” “哼!小少爷?你就是不肯改这个称呼,他可是恨不得要取我而代之。”程予舒走回来,接过陆诚递上的热毛巾擦手,又重重丢回给他:“阿诚啊,若非哥哥醉心艺术不理家事,那个私生子又不堪大用,这家主的位置可会轮到我坐?” 陆诚不想顶撞她,沉默不语,收起毛巾,只管认真倒茶。 “别的不说,都是父亲的孩子,若是我们叁人能力水平都差不多,我就只能是最先出局、被丢出去联姻的那个吧?” “不会的,老爷子虽然承认了小少爷的身份,大小姐也始终在他之上,这是老规矩。” “亏你还是当过几年兵回来的,怎么就比陆叔还古板。”瞧这倔劲儿,程予舒都忍不住白他一眼:“算了,我想睡一会儿。” 陆诚立即起身进卧室,把门窗都锁好,窗帘闭合遮光,空调的温度也调得略微低上一点,等程予舒躺下盖好被子才要离开。 -- 2.午睡(陆诚微h) Гοцщ℮йщц.м℮ 走到门口,觉得她心里大概有气,陆诚还是回头补了句:“就算你不是程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若你想要争什么,我也都会去做的。” 只是程老爷子生前单独留给他的嘱托,还是要尽力去办到。 “那陆叔可是要打断你的腿了。” 门关上了,陆诚不会告诉程予舒的是,他会跪着挨了他爹的打,然后再去帮她做事,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她。 这种情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成长日益深刻,直到爱她入骨,再也无法抽身。 可是程予舒是程家的大小姐,是他高攀不起的掌上明珠,哪怕老爷子再信任他爹,程予舒也不可能嫁给他,不可能嫁给管家的儿子。 更不用提现在的局面,程予舒做了程家家主,再也不会外嫁,哪怕是招赘,都轮不到他陆诚有一丝一毫的妄念。 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忠诚的基础上,让自己更有用,成为大小姐离不开的左膀右臂。 “阿诚,好黑呀……”程予舒这一觉睡得有些沉,醒来屋子里都黑透了,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哪,恍然有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ōūsнūωū.ǐň(roushuwu.in) 一听到这慵懒沙哑又略带惊惧的起床音,陆诚即刻就来到床前,点亮了一盏柔和昏暗的床头灯,俯身下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回应:“我在。晚上,天黑了,饿不饿?” 细长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搭上了陆诚的脖颈:“挺晚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船早离岸,已经没有信号了,看你难得睡得好,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陆诚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浅浅地撩开程予舒额边的碎发,小心地保持这种亲昵。 “唔,你上来。” 脖颈上的压力松了,胳膊缩回被子里,得到许可,陆诚才能上床躺下,他不能表露出任何的急躁,更不能压到程予舒的头发和衣角。 延续刚刚那种亲昵的氛围,自然的从背后拥住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果然有些凉,陆诚便顺理成章抱得再紧一些,嘴唇贴近程予舒的耳廓,喷出灼热又克制的鼻息,蹭着她的侧颈轻轻地上下摩挲。 被窝里是热的,陆诚能嗅到她身上发过的薄汗,加重了那股天然的体味,只有凑近了才感受得到,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的香气,但就是让他着迷且贪婪。 呼吸愈发粗重,舌尖试探着舔舐,耳垂侧后方是她容易敏感的地带,湿热的涎液凝在皮肤上,引起细微的收缩,回应他的是程予舒一声舒服的低哼。 陆诚的手从腰际顺着小腹抚下去,伸进腿隙,指尖扫过中心凹下去的小沟。 很痒,程予舒的身体微微弓起,腿也夹紧了些,手指重重得压在沟壑间,诱使她呜咽出声,休养了太久,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渴望。 陆诚自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程予舒需要他,哪怕只是短暂的生理上的需要,都让他感到亢奋和欣喜。 手掌缓缓揉动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让她放松下来,手指探入缝隙,缓慢打开湿润的阴户,裹上滑腻的水液,碾着柔软的花瓣,然后不断加重这样的刺激,很快轻薄的两片花蕊就充血肿胀起来,变得更加敏感。 “嗯……别,别停。”程予舒的耳廓被啃咬得发热,连带着双颊都飞起一层火烧似的红晕,需要纾解存蓄已久又被撩起的欲望。 手指扩开狭小的洞口,捏着发硬的珠核仔细地揉,那层薄茧有一些硬,摩擦带起剐蹭,漾出细微的电流,激得唇瓣吸附上去,收缩着想把这些异物吞没。 陆诚的下身比程予舒的更加肿胀硬挺,手指每深入一分,他的欲火就要添上十分,这被子闷得他直冒汗,油煎火烤般难耐,却只能继续忍着。 用不了多久了,很快,马上,大小姐就会允许他进去,进到他梦寐以求的秘地,短暂的拥有她,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程予舒都只有他一个人。 仅仅是两根手指的抽动,就让程予舒战栗,她快要蜷缩起来,陆诚压得更紧,包覆住她的身体,直到一股温热的水液泄出,溢满了他的手心。 “够了,阿诚。”点到即止的欢愉,果断地喊了停。 “是。”服从是惯性,陆诚的目光依然死死黏在程予舒身上,明明就不够,白皙的肤色里透出若隐若现的粉,她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刚刚点燃的妩媚,全都是诱惑。 没人知道他现在有多硬,心有不甘的憋闷,戛然而止的痛苦,都让他更加渴求。®ōūsнūωū.ǐň(roushuwu.in) 陆诚抽出手,翻身下床去取湿巾替程予舒清理,不能违逆她,下面还有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等他失手犯错。 分开的指间扯出晶莹的黏液,陆诚放进嘴里,是她的味道。 可惜,不属于他。 -- 3.偶遇 Гοцщ℮йщц.м℮ 那吐着蜜液的小口还在不停地吸合,被湿巾碰到都会可怜的轻颤,像刚刚熟透崩开口子的浆果,水灵得惹人眼馋。 “好了吗?阿诚,我饿了。” 多想逾矩一回,可是手只停顿一下,就要放弃:“好了,想吃什么?”陆诚收起湿巾,接住程予舒朝他伸出的手,扶她起身。 “下去看看有什么。”随手指了件已经摆出来的衣服:“不麻烦了,就套件裙子吧。” 再普通不过的长裙,陆诚执意多加件披肩,遮住她好看的肩颈。 程予舒没有美艳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可丢进人堆里就是很难让人忽视,财富、学识的积淀,在她身上呈现出了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出门被程予舒挽着胳膊的陆诚很容易就会生出错觉,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们绝对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一对璧人,尽管他比程予舒要高壮不少。 自助餐的种类很丰盛,但程予舒看着来来往往吵闹的人群和挑挑拣拣剩下的食物,已经没了胃口,还是去相对安静一些可以单独点菜的餐厅里另外叫餐才勉强对付几口。 陆诚看不下去,又替她叫了盅燕窝等下单独送到房间。 吃过正餐,配着一客甜点闲坐片刻,程予舒还不想回去,撤掉腿上的餐巾:“去甲板上走走吧。”®ō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刚出餐厅,迎面走来一个抱着大捧花束的男人,本就有些遮挡视线,还不知他在扭脸看什么,回头时已经险些撞到程予舒身上。 陆诚眼疾手快把她拉进怀里,手臂护在前头,厉声喝住他:“小伙子,看路!” “诶?这不是程家姐姐吗!”云星宇堪堪收住脚站定,只瞄了一眼就无视掉陆诚,碰上熟人的他格外开心,见程予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急于介绍自己:“我是星宇啊,云星宇。” 看外貌的确是相当眼熟,更准确的来说是变化颇大,程予舒手指点点脑门,搜罗出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来:“星月的弟弟啊。” 云星宇嘴巴一撇,抖落点浑然天成的小傲娇:“姐姐竟然快不记得我了,好伤心呀!” “这么快就读完书了?” “四年,哪儿快了?”云星宇把花塞进陆诚手里,很是自来熟地挽上程予舒的胳膊,连脑袋都不住的想往她肩膀上靠,回答完程予舒的问题,还要亲亲热热的搭讪:“早念完了,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姐姐这是要去哪?有空到我那坐坐嘛!” “怎么在这碰上,就你一个人出门?”在游轮上碰到云星宇是程予舒怎么也想不到的。 “嗐,别提了,躲我姐呢,我就不小心摔了她一只茶壶,她跟个乌眼儿鸡似的,恨不得生吞了我。” 云星月私下里喜欢收集紫砂壶,宝贝的很,个个价值连城且不说,能让她气成这样,摔得怕不是哪个心头好,想想就知道好气又好笑。 “偏我就倒霉,那壶我爸也喜欢,这次连救我的人都没了。” 下次可能打趣星月了,程予舒笑得乐不可支:“那你得躲到什么时候,怎么不在公司找个岗位实习一下?” “姐姐,你还不知道云星月是什么德性?我敢插手公司的事儿,那不得要了她的命。生怕抢她家产一样,整个就一守财奴!” 还是头回听到有人这么评价闺蜜,工作上利落干练的事业型女强人,硬是变成了欺压弟弟的土财主。 “哈,回头我可得跟星月念叨念叨……” “别啊,姐姐,我都这么可怜了,一个人流落到这茫茫大海上,连个网络都没有,无聊透顶了。” 云星宇死皮赖脸的贴在程予舒身上,不断拉着她往自己房间去,对陆诚的黑脸视而不见。 没拗过云星宇的热情,还是跟着他走了,一个人住着最大规格的套房,比程予舒那里宽敞得多。 陆诚状似随意地走了一圈,朝程予舒点下头,示意安全,然后才把手里的花插好。 “乖,告诉姐姐,走的时候给家里留信儿没?”虽说云家大概也会查到云星宇的去向,但该告诉星月一声的还是要告诉一声,没有音信出去乱跑家里也难免担心。 “没有……”瞬间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云星宇很快就想起什么:“云星月不可能查不到,她不是手眼通天吗!搞得我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太可恶了。” “我回去和你姐姐说一声,你一个人好好玩吧。” “姐姐留下陪我吧好不好?要不我过去陪你也行!”程予舒还没起身,云星宇就开始挽留,都被拒绝个彻底。 出门走了一段,陆诚在身后小声道:“大小姐,人还跟着。” -- 4.电话 拙劣的跟踪连程予舒都瞒不过,云星宇的热情实在有些过头。 一个无人的转角刚过,程予舒停下脚步,回身单手揽上陆诚的肩背,错开脑袋借位。 陆诚当即会意,低头配合,环住程予舒的腰退后一步,一手撑在墙上,做出模仿接吻的形迹,任何能靠近她的机会都是珍贵的,甚至还可以回报刚才的敌意和轻视。 果然,云星宇的身影消失了,他握着拳头愤愤不平地离开。 刚才就看程予舒身边的这个保镖不顺眼了,难怪敢那么凶他,原来是得了主人的青眼,不过就是个下人,一时得用罢了,永远都不会有名分,上不了台面。 姐姐云星月很厉害,嘴上再怎么不服气,云星宇心底里也是仰望,可他又不会爱上自己的亲姐姐,天然对和姐姐相仿的闺蜜有好感,舞会上的程予舒有多吸引人,他是见过的,众星捧月的公主。 只是那时他还不够大,不能理直气壮地站到程予舒面前,留学归来却得到程予舒生病出走不得不隐匿踪迹的消息,直接失手砸了姐姐的紫砂壶。 谁能想到,他竟然在游轮上碰到自己惦念好几年的心上人,程予舒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哪里生病了,哪里失踪了。 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加动人心魄,再见第一眼时,程予舒的脸上却满是思虑,就想让她快乐一点,想看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云星宇已经走了,陆诚却不想放开,再多待几秒也好,可是他又硬了,越待下去就忍得越难受,饮鸩止渴的滋味就是这样难以抉择。 “大小姐……”陆诚的嗓音暗哑,他想求,却说不出,逾越了会不会被程予舒嫌恶,然后丢去哪个偏远的子公司算是放逐,再也得不到靠近的机会,他不敢赌。 程予舒看着陆诚,眼神清亮,明明看透了他,却装出不知道的模样,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她可以有欲望,却不能被任何人掌控,尤其是身边亲近的人。 “人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回去……”陆诚有些颓然,松开了撑在墙上的手。 程予舒的手却适时地伸下去,贴近他的硬物半握了下:“是该回去了,抱我。” 这一下松开的太快,连陆诚都晃了神。 在半空中快要飞起来,和他的心情一样,陆诚轻轻一抛,打横抱起她就径直回去。 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房卡开门,程予舒被放在沙发上,陆诚的胳膊圈住她,耐心地问道:“先洗澡吗?” “嗯,你去放水吧,我打个电话。” 海事卫星电话转接到云星月,不等程予舒开口,对方就抢了先:“闹闹,真的是你吗,可担心死我了。” “放心,在游轮上呢,还碰到你弟了,给你报个信儿。” “我知道那兔崽子的去处,用不着管他。倒是你,身体休养好了吗?这几个月程氏集团内部的变动可不小,真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倒不是怕你应付不来,只是看着你过去的努力这么白白被人糟蹋,可惜的紧。” “这就回去收拾烂摊子了,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谁藏在水底兴风作浪。我的消息你可千万要保密,不然这出空城计就演砸了。” “这是自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虽说这时候外人还是避嫌的好,可若是能实打实的给你省些心力,口舌是非也不足为虑,我都不会在意这些,你更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不为难,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小堂叔来接。” “程道年吗?虽然只是远房,到底同姓,小心养虎为患啊。不然还是我去接你吧,正好也带那不省心的小子回家,两全其美了。” 陆诚在调试水温,却丝毫不敢错过程予舒言谈间的内容,听到小堂叔叁个字,心中不免艰涩,大小姐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 几个月来程予舒始终在回避程道年,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大小姐就是态度怪异冷淡,对他一面不见。 消息封的严密,外界的人概不知情,但这种异常对陆诚来说并不难猜,那个引产掉的孩子应该和程道年脱不了关系,很大可能就是他的血脉。 “阿诚,你走神了,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程予舒已经挂了电话,走到陆诚面前。 -- 5.准许(陆诚h) 浴缸不算大,水快要漫出去,陆诚匆忙抬头,眼见喉结就跟着滚动了下,程予舒拉下肩带,裙子顺着她的腰腿落到地上,堆迭在脚踝。 身上只剩了件薄薄的真丝里衬,白色丝质泛着柔和的光泽,包裹不住的曼妙在光与影的流动下变得半明半昧。 蜿蜒起伏的线条流畅圆润,延伸进视线的时候又被遮蔽到朦胧,明明知道那层半透的衣料底下是什么,仍旧惹人想去探究,想去深入。 脱出裙子,踏进浴缸,慢慢沉进水里,光滑的衬裙打湿吸附在身上,透出肌肤原本的肉色,穿着衣服却比不穿还要容易诱发陆诚翩跹的联想。 “怎么不说话?好看吗?”程予舒高高抬起脚,也分开腿给他看。 脚尖点上陆诚的喉结,顺着胸膛的中线,划到坚实分明的腹肌。带起的水珠滚落消失在衣领下,衬衣上洇出一条长长的水迹,继续往下,就戳到了他濒临爆发的鼓胀,挠痒一般的力道,勾起的是他无尽又疯狂的欲念。 “好看,再没有更好看的了。”想要再重一点,多蹂躏他一点,大小姐是允了他的。 陆诚的手像钳子,握住程予舒的脚腕,加上了力度压下去,就着她的脚底揉蹭。 痒得她忍不住挣了一下,陆诚却笑着不放,直到程予舒娇嗔松口:“进来。” 陆诚才松手把她的脚支在浴缸边沿,稀疏的丛林之下,是两根手指远不能满足的洞穴,脱掉衣服挤进去,一半的水都要泼出去了。 修长的双腿盘在陆诚腰际,程予舒抬起胳膊,湿掉的薄纱被一点点揭开,终于露出原本光洁的皮肤,蹭在身上,斑斑驳驳的触感像洒出的饵料。 环抱着陆诚的腰身,程予舒又往前挪动了,彻底贴近他,分开的腿心被突出的硬物顶上,激得她瞬间瑟缩了一下,顶端抵着尚未打开的肉缝,不自觉的缓缓蠕动试探。 陆诚比她还要敏感,反应迅速,伸手就要从一旁的托盘里拿安全套。 “不必了。” 刚刚拿起的小包装掉了回去,这意思是……? 第一反应是不要继续做下去了,可是程予舒靠在他怀里绝没有任何停下的兆头。 “不用套,继续。” 巨大的惊喜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是!这是!大小姐是需要继承人的,相当于默认给他机会。 陆诚心神都乱了,甚至来不及思考这背后可能牵动的复杂意义,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急躁起来。 手掌压在程予舒的尾椎骨上,把她推向自己,缝隙强硬的撑开,龟头卡在穴口,被紧紧地吸咬住,再进就有了莫大的阻力。 闭锁荒芜的沼,一步之遥,过去便是活色生香的源。 硕物硬挺,挤胀在即将包容它的洞口,复返扩充,终是要一下果断的突进,把龟头完整的顶入,连柱身也狠狠刺进一截,才能不再被收缩的肉瓣滑腻着吐出来。 “唔——好胀。”锥子似的楔进身体,快感来的急切,手指也跟着蜷曲收紧,指甲全掐进脊背的皮肉里去。 陆诚浑不在意,或者说这点稀松的痛楚反而加剧着他的满足,是熟悉想念的故地,紧致更甚,连那层隔膜也不必有。 腰腹用力,一鼓作气,把余下的空间也尽数填满,夹紧的嫩宍被汹涌的力道推进,褶皱在摩擦中迸出密集的花火,榨出丰沛的浆水,直到顶端撞上一团敏感至极的弹软。 那里颤巍巍地抽动收缩,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引得程予舒也跟着战栗。她发了软,指尖却掐得愈发深重,承受着过量的刺激,没有渠道能散出去,全都堆积在深处。 陆诚的动作却不停歇,压着她一波接一波的抽动,不管程予舒想不想要,他都想给予她,献上自己的所有。 “阿,啊,阿诚啊……” 分不清是在叫,还是在叫他,只有背上的痛楚是真实的,在难以置信的快乐里,让陆诚感知到一切并非虚幻。 他在她的身体里放纵,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 6.信号(陆诚h) 销歇时,也不愿拔出去,就那么搂着她,程予舒坐在陆诚的腿上,还是交迭在一起,懒懒的靠着他,任由陆诚动手替她清洗。 分开时带出的浓浆散落到水中,化成白絮。 坐时有些感觉不到,甫一起身,舒展开来,一团热流瞬间涌出,白腻的精液混在透明的淫水里,从穴口溢出,顺着大腿内侧滚动着坠落。 连小腹里都松掉一块,轻减许多,如此这般不得不洗,陆诚只觉可惜,原本难得的机会因为在浴缸里竟是留不下什么。 若是有了牵绊,孩子就是天大的脸面。 “阿诚,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程予舒伸手,指尖轻柔地抚摸陆诚眉尾的那道疤痕,缝合过两针的口子,早没了当年的狰狞:“我都记得,这是小时候你为了救我受的伤。”语气温柔的已经能要了他的命。 “早就是你的了。”陆诚知道过往只能由程予舒感怀,他却不能挟恩图报。 “人都会变得贪心的,所以你不想再做一次吗?”在陆诚的嘴角轻啄一口:“去床上。” 程予舒从陆诚的怀抱跌进床里,朝他分开腿,情潮过后的肉缝还洞开着,诱他再度进入。 信号已经释放出去,陆诚的心态必然会改变,程予舒也纵容着他的欲望。 概率虽然小,也总有个希望在,一切看缘分,她还有几年可以等。 能得个女儿最好,如果陆诚的贪心有限度,程予舒会考虑让女儿认他。可若是儿子,多半就得去父留子,命给她,陆诚不算亏,毕竟他亲口答应过了。 “唔,阿诚,再深点…啊…” 程予舒的腿挂在陆诚肩上,被他顶撞着,骨头颠得发酥,软绵绵地窝折在他身下,小腹酸胀,被撑得满盈。 陆诚含着乳肉,吮吸的越发用力,嘬弄的乳晕都红艳起来,舌头撩着乳头,珠粒挺翘着有些发硬,打圈舔舐,舌尖时不时还要勾她一下,程予舒已经陷入了近乎持续的哼叫,嘤咛娇细婉转,吊着陆诚的神经,催着他的情欲。 深重的插入,碾磨会让她颤抖的敏感,床上,是陆诚为数不多可以短暂占有她的地方:“够吗?这样好不好?” “不够,啊,阿诚,啊诚……我要你。”程予舒又在叫他了,她就是有对他摄魂夺魄的能耐,让陆诚做什么他都愿意。 压住了程予舒的手腕,不许她躲闪,拿出更狠戾的劲头操干,顶到深处的颈口。 急缩绞紧,程予舒想挣扎,却被困死在怀里,陆诚贴紧了,把火热的体温传递给她,粗喘着叫她的名字:“予舒…予舒…我给你,予舒。” 碰撞摩擦出的星火,于隐秘交接处,熠熠闪光,在迷茫的海雾中,在如墨的夜色里,像极了一场幻化的美梦,陆诚抱着程予舒,和她抵死的纠缠幸福的如浮云端。 打开的宫口会痛,却也是升华的快感,只有两个人的地方,程予舒可以有无所顾忌的放纵,哪怕只是为了责任,她也希望孩子能来自于快乐。 不断的抽插捣出丰沛的甘霖,带出淋漓的汁水,肆意飞溅,打湿了腿根,洇在床单上,透出明显的深色水迹,是他们交织融化在一起的见证。 精液如愿留在深处,谁都是如此希望。 “不想洗了,外面擦一下,不要黏糊糊的就好。”程予舒已经累了,懒散窝成一团。 陆诚比以往还要带着体贴的殷勤,仔细的替她清理腿间。 燕窝送来的时候,程予舒已经睡着了,门铃声甚至把陆诚惊了一下,生怕吵醒了她。 并没有留下话,陆诚就擅自做主,留在床上抱着程予舒睡,这不合时宜的送餐竟生硬的打断了他。 -- 7.早晨(陆诚h) 一旦离开了就再难回去,陆诚试图小心得挪回程予舒身边,可她还是醒了。 这该死的警觉度,对他也是一样起效,除了沉时樾,陆诚还没发现过有别的人可以在程予舒单独睡觉时靠近而不惊醒她。 “饿吗?燕窝送来了。”借口是现成的,陆诚得遮掩他贪心越矩的行为。 不过这次程予舒醒来不是因为陆诚的靠近,而是因为在此之前的离开,只是不动声色的等他回来才睁开眼。 希望陆诚永远都不会对她起什么坏心思,那一点克制不住反复跳横的纠结也只能是因为喜欢她。 “抱抱……”程予舒顺水推舟,在困倦中撒个娇,留下了她想要的怀抱。 昨天下午睡得太久,所以第二天醒的很早,同时也因为陆诚的晨勃。在他怀里睡得安稳,陆诚抱着程予舒亦是如此。 香软在怀,他的反应有些难以自控,濒临醒来的时候,迷迷茫茫的,连手都不安分,抓着程予舒的奶团揉捏。 肉棒涨得极大,生机勃勃得戳在臀瓣间,不住地蹭她的屄口,那里润润的,温热软嫩,想进去却始终不得其法,陆诚甚至做了个春梦。 不需要克制,他把程予舒压在身下,后入的体位,没有底限地肏她,可以肏哭到让她求饶。 大手揉捏的力度偏重,但就是舒服得很,渐渐程予舒就被虬结突出的棱道磨出了水,阴蒂越来越痒,愈发不满足起来。 陆诚的手上有长期练枪形成的硬茧,挠在皮肤上,刺出一种近似电流的特别触感,每当那些茧子无意间挠在乳头时,程予舒都想要得不行。 有些莫名地情动,在陆诚顶弄她的时候,甚至扭腰前后配合了他无意识的动作。 昨天的精水还留在里面,随着更多滋长而出的液体涌流,程予舒湿的一塌糊涂,穴口吐露白浊的淫液,被蹭的腿间滑腻。 因为程予舒的配合,不断试探寻找的肉棒终于戳到了入口,龟头轻易就滑了进去,紧致的热夹得很牢,吸着他往里吞。 陆诚瞬间就醒了,这感觉已经远远超出了梦的范围。 “嗯呃……”程予舒的叫声很轻,却很魅惑,她现在真的很想要。 大脑有一秒钟的空白,脑门上的汗也跟着冒,陆诚现在快疯了,这几乎是接近梦里的场景了,一时就快分不清楚哪个才真实,插在里面让他还怎么忍。 好在程予舒现在也是想要的,否则才是真正残酷的折磨。 这已经是从背后抱着入的姿势,不好再改,带着程予舒翻身,两人一起趴在床上,陆诚压在她身上,屈腿顶着膝盖往上推,上身也跟着支起。 后入的姿势对陆诚来说是带着压力和危险的,程予舒很少会允许他这样,被他掌控连脸都看不到。 “予舒,求你,给我吧……”陆诚先斩后奏,一串动作变得很快,直接贯穿进去,却又在言语上恳求。 程予舒突然被迫改变姿势,还被顶撞这一下,才知道到陆诚已经醒了,如她隐约期盼的那样,快感铺天盖地袭来。 却超出了她的想象,程予舒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晨尿。 直到陆诚的硬物挤进来,填满了甬道的每一寸空间,她才知道不好,膀胱被挤压着狠狠刺激到尿道口,程予舒受不住了,却有些晚。 陆诚已经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他的欲求强烈的有些脱缰,一边喘息一边求程予舒,动作却丝毫不肯停下。 看不到程予舒直接就高潮到近乎扭曲的表情,还带着一丝窘迫,她被逼出了痛苦的呜咽:“阿诚,不要,啊……” 可是怎么听都更像是欢愉,欢愉到极致的表达。 陆诚受到的是鼓励,他很少会揣摩错她的意思,因此抽插的更卖力,程予舒今天的身体格外的热,格外的紧,让陆诚痴迷更甚。 按照正常的发展,他的揣测的确没错,只是现在有些特殊。 胸肉垂落着,像两颗饱满的水滴,随着操弄的推拉不停晃荡,程予舒低头就能看到自己下坠的小腹很鼓胀,里面有亟待喷薄的浓精、尿液和淫水,以及粗壮硬挺的肉棒。 宛如一颗快要被捣破的水气球,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挣扎,就和陆诚现在的处境有些像。 “不行,啊,不要了,你停下……啊……” “阿诚,啊,阿诚,我受不住了……” “呜,我想尿尿……” 最后还是被逼着明说出来,程予舒窘的脸都有些烧,她之所以没有生气,也是因为这件事源于她自己的欲望,其实心底里还是想要,只是这种快感过于强烈了。 陆诚终于停下,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甚至有些想笑,印象里大小姐这样可怜可爱的模样实在太少。 -- 8.日出(陆诚h) 强烈的刺激跟着中断了,得到舒缓喘息的机会,可程予舒还是觉得好胀,有种快要被撑破的爆裂感,她死死绞紧了,想止住漏掉之后汹涌的潮水。 光是这么忍着,就持续不断的高潮,她粉得像一只饱满的水蜜桃,根本停不下软糯的呻吟。 被夹得太爽,陆诚爱不释手的搂着她,贴着程予舒的侧脸亲密磨蹭:“那去洗手间。”说着就恋恋不舍地退却。 “别,啊,你别动。”感觉到陆诚的撤出,程予舒急忙制止:“插,插回来。” 这根硕物占据了太多空间,现在却不能拔出去,像个完美的塞子,堵住了倒立的瓶口。 拔出一半又急急地顶回来,程予舒呜咽娇喘,再经不起折腾了,回头去勾陆诚的唇,一面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和他贴在一起不要分开。 陆诚贪婪地亲吻上去,不费气力就打开她的牙关,急于回应程予舒的主动。她终于肯吻他了,胳膊束得更紧,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融成一体。 “抱着我去。”程予舒只挣脱开说了一句话,就又被堵住嘴。 陆诚是不肯放开了,慢慢抱着她起身,往后坐下去,让程予舒背靠着他,挪到床边,只能用这种把尿的姿势抱着她往浴室走。 一通颠簸下来,程予舒高潮到几近脱力,随着走路不断顶弄发痒的宫颈口,反复挤压的尿道口也已经有些麻了,她快分不清自己现在都存着些什么样的液体。 全身的水液都像是要往这里汇聚一般,越发难耐,被放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悬空蹲坐着更是免不了挤压。 小腹嘭得滚圆,陆诚瞧的真切,忍不住去抚摸,他很憧憬,如果程予舒有了他的孩子,肚子也会一样如此吧。 温热的手掌捂在肚皮上,轻柔的打圈,一点点的刺激都让程予舒战栗,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着陆诚的撤出,程予舒就忍不住尿了,他还没完全退出去,淡黄色的尿液发着烫,席卷着各种不同的体液奔涌而出,冲刷着肉棒,飞溅在台子上、镜子上,然后浇了陆诚一身。 尿液的腥,淫水的膻,混杂在一起,淡淡的弥漫开来。程予舒瘫软在陆诚怀里,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想考虑。 这场景比梦里可淫靡多了,血液沸腾着冲向下身,陆诚很想就这么插进去接着肏,但只要稍加思考,他就会强忍住,选择先洗干净,等回到床上再继续,而不是现在继续做完就直接清洗,那样什么都留不下。 他真的太想加深和程予舒之间的连结,让她永远也不能忘记自己。 花洒的水流打在身上很舒服,冲洗腿根和穴口,粉嫩的肉缝已经彻底撑开,幽谷肿胀红艳,蕊心里含着一汪润泽的深洞。 像极了未知的天险秘地,就算命丧于此,也总会有探险家甘愿冒死前往。 热水只是冲过阴户,蚌肉都敏感的收缩,可无论怎么收紧,那洞口都合拢不住,肉瓣翕翕张张,无助又诱人。 陆诚迅速冲洗干净,用浴巾裹着她送回床上,才重新覆身压上去,他知道自己越来越贪心,却全然控制不了。 得到过了,还让他如何舍得放开手。 从一场不那么激烈的情事里慢慢过渡回来,程予舒又眯眼小憩了一会儿,才赶着人群拥挤前出门吃早饭。 虽然错过了天刚亮时的旭日初升,行至中程的海上日出仍是壮阔,程予舒挑了家视野开阔有露台的餐厅吃早饭,金黄耀眼的光亮照在身上,映衬的人气色越发好。 承欢未退的娇艳蒙上新生明媚的光辉,即使是陆诚坐镇对面,也挡不住有人前来搭讪。 -- 9.消息 约莫是个小富商,本不想多事,陆诚只瞥了眼就替程予舒礼貌回绝,那人也不气馁,许是见陆诚刚才刷的房卡普通,还想越过他砸钱收买:“随便刷,美女考虑下?” 未及陆诚起身,那人递到桌上的卡已经被拈起远远抛出去,落到下层的甲板上。 “你带的人该换了,什么货色都能凑到跟前?”来人器宇轩昂,还带着两个随从,话是说给程予舒的,内容却是给陆诚听。 眼见没戏,搭讪的人也觉不好得罪,骂骂咧咧地离开捡卡去了。 陆诚心下一惊,立即起身让位,立到程予舒身侧,反驳不了一个字,确实是他自己懈怠了,就安保来说,已经是很大的疏忽。 程予舒的一绺长发被长指撩起,过祁喻鼻下嗅了一息,又从他手上滑落:“很香。可惜沾了男人的味道。” “怎么,你想管教我的人?”陆诚不笨,有祁喻这句话,倒是省得程予舒再另行敲打他。 祁喻坐到对面陆诚让出的位置,倚着靠背翘起二郎腿:“你若不护短,我真乐意替你摔打摔打。” “想看个日出也这么不省心,一个两个的,都来烦。能在这地方碰见祁总,可真是稀奇了。” “这话该我问你,程家你是不要了吗?还有闲情逸致看日出。” 程予舒悠闲地捏着勺子搅咖啡,却不答话。 祁喻只得继续追问:“不声不响消失几个月,我个外人都比你着急,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 程予舒看着远处的日出,还是没话说,祁喻也卖起关子:“嘚,要不是正好看见你,我还真要去凑场热闹,可是和你之前主持投资的那款药品有关。” 程予舒终于抬眼看向祁喻:“嗯……那款特效药,专利应该快批下来了吧。” 程家主业并非医药,只是恰逢程予舒接班,有意转型投资方向到技术含量相对更高的行业。 彼时,温教授带领的团队也有研究上的进展,受制于资金不足的困境,四处寻找肯投资支持的企业。 但医药研发也算高风险的行业,一款新药研制成功的背后,更多的是无数次的失败,如果不成功就意味着前期的资金打了水漂,愿意投资的企业并不多。 在多数股东选择安于现状的同时,程予舒顶着压力组织多方论证探讨风险度和可行性,最后力排众议,甚至拿出部分私房钱,重金砸下去支持温教授团队的研发工作,收购药厂并在科创板借壳上市。 只等专利批复,正式投产,银河制药就会从一家只能生产传统中成药的小药厂跃升为拥有专利特效药可以造福民生的上市企业。 “不过这段时间,研发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消息频频出现在各大媒体的热门版块,接连炒作之下,银河制药的股价一路水涨船高,如今的市值恐怕早就已经透支了未来几年的正常价值。” 程予舒反应敏锐:“有人在高位套现?”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值当跑这一趟,这段时间你到底在干什么?对自己的东西连基本的掌控力都没有了。 你知不知道,之前程氏和我裕荣针锋相对打到平手的项目,如今已经丢的七七八八,连带我下面的那些员工都飘了,项目拿下,可质量却下滑得厉害。” 祁喻也是各种打听,才找到点关于程予舒的音信,如果不是关系密切的根本就联系不到她本人。 祁喻决定亲自跑一趟,却得知程予舒已经离开的消息,索性选了游轮,半道直接改来参加今天这场特殊的拍卖会。 “高位套现之后,再高价拍卖专利权,得手后把消息放出去,银河制药的股价必然闪崩,股民遭受损失可能集体起诉,证监会也会问责。”程予舒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所以是和专利权有关的买卖吧,专利应该已经批复,就在这两天。我千防万防,保程家主业,竟是对这点私产下手了。” 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势头,就要被这些人拿来利用。 -- 10.麻烦 гοцщёйщц.мё 程予舒在乎的倒不是钱,而是进入医药行业的时机,错过了眼前这个成功的项目,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传统实业虽然吃香,可未来必然是愈发趋向于高精尖行业的,作为掌舵人,目光永远不能停留在当下。 下面的人却想搞竭泽而渔的玩法,两头通吃,收割一拨就离场,留下个根都被毁尽的烂摊子。 “今天晚上在公海,有私人形式的拍卖,我也收到了邀请,想着你有可能会出面制止,我才决定来的,结果你这个正主反倒不知道。” 祁喻懊恼着打趣程予舒:“早知如此,就不该上来和你搭话了,让你自己个儿在这悠闲度假,我正好去把那个专利买下来。 你想要回去就得欠我个人情,或者我就借着你铺好的路进军医药行业,左右都不亏。” 程予舒抬眼,转为笑意盈盈的望着祁喻:“晚了,既然已经知道,你还能不带上我?”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好多带人?”故意拖长了音调,多好的机会,祁喻可不会白白放过。 “星程娱乐的广告代理权独家给你一年。” 程予舒拿出诚意,祁喻见好就收:“亲爱的,晚上见,不打扰你看日出了。”起身准备走,却又俯下身去,捏住程予舒的下巴,吻上去,狠狠吮吸一口才放开。 拇指蹭着唇边拉出一抹口红的残色,祁喻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合同章。”说完才笑着大步离开。 还有整个白天的时间,也该活动活动,程予舒换了衣服鞋子去玩攀岩,过去轻松就能完成的阶段,现在竟然累得气喘吁吁。 “姐姐姐姐!”гδ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别叫…你…”陆诚打断云星宇激动的喊叫,还是为时已晚。 程予舒正在速降,眼看快要落地,因为扭头分神,脚下就打了滑,直接掉下来。云星宇毫不犹豫冲过去接,却被程予舒下落的惯性带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原本有安全绳拽着,高度也很低了,就算掉下来问题也不大,现在程予舒砸在云星宇身上,被他抱着一起带倒,连挽救的时间都没有。 这两个人不管哪个出了问题,陆诚都难辞其咎,尤其是程予舒,陆诚的心头肉,摔一下他都要心疼。 赶紧把程予舒扶起来小心检查,她倒是无事,可怜当了肉垫的云星宇,把脚给扭了。 “怎么哪都有你?”对于这种动不得的角色,陆诚也忍不住要斥责他。 “算了,不打紧。” “姐姐,对不起……”云星宇也知道自己这回冒失,可怜巴巴地拉着程予舒道歉。 才毕业没多久,被家里保护的又好,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像颗冲动冒头的小青笋,脸上还带着点难得的稚气,一头浓密的乌发毛茸茸得,恳切的眼神总让程予舒想起小时候她养过的萨摩耶。 云星宇是怕她摔了才冲过去接,心思是好的,程予舒也不忍心再苛责:“你脚怎么样?疼不疼?” “阿诚,给他看看。” “我不…不疼,不疼,不用看了。”听是陆诚动手,云星宇连连拒绝:“就只是轻轻地扭了一下,没事的。” “那去请个医护来。”毕竟是星月的弟弟,碰上了总得照管一二,确保无事。 不过轻微肿痛,敷了会儿冰袋就无大碍,只是不能剧烈运动,要以休养为主,把云星宇送回房间,又陪他一起吃了午饭。 云家是有人跟着的,程予舒让陆诚把人找来照顾他。 因着后面还有安排,饭后自然是要离开,云星宇不想让姐姐派的人跟着,还想拒绝,程予舒也不吃这套了,晚上的正事要紧,索性就摆起姐姐的架子严肃道:“你老实给我待着,少折腾些有的没的。” 一点情面没留,云星宇反倒老实起来,程予舒忽然有点明白云星月是怎么对他的了。 下午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是少不了的,还要准备一些必要的物品,游轮的行程仓促,没能带上防身的枪支,且只有陆诚一个人,这些条件相当不利,是真的有很大风险了。 傍晚和祁喻在停机坪汇合,他也只带了两个人,直升机螺旋桨掀起巨大的气浪,刮得长发飞扬起来,陆诚抽出一根发簪,替程予舒拢起头发挽了个发髻。 临上飞机时,祁喻才想到,这架直升机只能容客叁人,一时略为尴尬地看向程予舒:“考虑不周,得飞两次了,你看……” “带我的人,你再另外多加一个,叁个人飞下次。” 程予舒不可能让步,祁喻是消息的来源,也是名正言顺受邀请的人,若她单独和祁喻离开,势必孤立无援,出了问题也无法应对。 -- 11.局面 Гοцщ℮йщц.м℮ 祁喻皱皱眉,对于陆诚的存在提出质疑:“你确定要带这个?看起来挺废的。” “废?是早上他没挡住搭讪的人给你的错觉吗?”程予舒忍不住哂笑:“不然把驾驶员撤掉换阿诚来开。” “不开玩笑?” “祁喻,我可比你惜命。” 妥协登机,祁喻还是不敢苟同:“你惜命?呵呵。” 直升机离开游轮,飞抵停留在公海的一艘游艇上,立即有人带路前往舱内的会客厅,座位已经坐满了大半。 看见祁喻身后的程予舒,引起不少议论,程家近来的动荡在圈内多少都有所耳闻,程老爷子最后选女儿接班的事在当时争议就不小,原本安稳下来现在不知又出了什么变故,位置上头要换人也未可知。 祁、程两家的关系一向很微妙,明明是竞争关系的对头,偏偏又有些地方不得不合作,如今消失许久的程予舒和祁喻一起现身,让混乱的局势更加难猜。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行业内的熟面孔了,程予舒刚刚落座,就有两位高管朝她点头致意,宣布退出竞拍后告辞离开,还有几位也明显动摇,正在犹豫。 主座上的郑董事脸色很是难看,本人却没有和祁喻较劲的实力:“难得祁总赏脸,大驾光临,只是就这么带人来,也太不给程氏面子?”®ō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我被威胁的,没办法啊,不然裕荣和程氏的合作就要被取消了,可怎么办好?”祁喻的演技不说多好,至少是感动了程予舒,那一脸的为难,让人我见犹怜:“我们裕荣还要仰仗程氏拉把手,底下的员工也都要吃饭的呀。” 郑董事听完,脸色更加难堪,祁喻像是要和程予舒撇清关系,话里话外却直言程予舒才是程氏的主人,还嘲讽程氏这段时间业绩拉胯,被裕荣打到不能还手。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代言人,真正为难的还是像他们这样的公司高管。 几个海外的空壳公司层层牵扯,遥遥拽着手中的权力,实控人还是程家的那几位。 就像天上的风筝,他就是放出去给人看的,线扯的再远,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虽然无法细究其中的关联,但只要隐约明白祁喻在替程予舒站台,权衡利弊,就又有叁家弃权相携离开,胜负未明,程家内斗的浑水不掺和的好。 眼见只剩两家,郑董事冷汗直冒,为了防着程予舒的人追查,也避免泄露消息,才专门转到海上进行,结果程予舒本人就到了。 一言未发,只是露面,这桩买卖就几乎要黄了,等她回去,自己就是头一颗弃子。 “还开不开始?”退出的人数太多,一个年纪不算大的忍不住开口催促,倒是给了郑董事一个台阶下。 剩下的两家和程、祁两家没有往来关联,又是真心实意想买专利权才会留下,不过刚刚说话的这位,程予舒并没有什么印象。 “马上就开始,请韩总稍安勿躁。”郑董事还在等程怀庭的指示。 不记得有什么姓韩的高管,姓韩的家族倒是有,经营很出名的代工企业,不过程予舒现在无心想别家的闲事。 倒是这位郑董事曾做过董事长秘书,是跟过程老爷子的人,一步一步慢慢坐到如今董事的位置,看上去勤勤恳恳不站队的公司老人,现在才冷不丁地跳出来。 到底是哪边的人呢?程浩轩只是没有根基的私生子,按理说应该使唤不动隐藏这么深的高管。 如果是她二叔程怀庭,那心思可就值得探究了,当初程予舒上位的时候,程怀庭都没有反对。 还有一个大姑姑程环茵,这位姑姑的立场从头至尾都非常明确,她只希望程予舒的哥哥程容与继承家业,求而不得之后就改为坚定的站程浩轩一方。 她手里的那点股份是出嫁时给的嫁妆,只领每年的分红,并不参与经营管理,话语权聊胜于无,可恰恰因为这样远离权力中心,游说牵线公司里的老人才更加便利。 对于郑董事这样的人,不论是布线长远还是重金收买,都会让人觉得危险。 一早就明确站队的人,至少动向可以掌控,而待价而沽企图浑水摸鱼换取好处的人却像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在背后捅刀子,就像现在这样,没有心理预期的背叛更招人恨。 -- 12.危机 【韩家无后,正选侄子过继,联手韩聪,让他搞定程予舒,若能两家联姻,专利做嫁妆白送。】 【做不到就让她直接消失,总之人不能再回来,否则……】 接连两条信息分开发送到郑董事手上,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看了眼刚刚说话的人,心下了然。 程浩轩是绝对玩不过程怀庭的,只要程予舒再也回不去,程氏迟早都是程怀庭的,他不用做弃子,反而是功臣。 在程怀庭彻底拿下程氏之前,趁乱薅上一笔套现离场,就能避免兔死狗烹的命运,想一次性拿下当牛做马辛苦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只有混乱才能给他机会。 郑董事即刻歉意道:“实在对不住两位,这次交易取消,为了表达歉意,略备了一些薄礼,请两位跟我来。” “大老远的把人叫到海上,就这样?你耍猴呢?” “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确实不大合适吧?” 两家都有意见,看这样子也知道专利权没什么可能了,要点补偿总比空手回去强。 “实在抱歉,一定尽可能补偿两位。”安抚完这边,郑董事又向程予舒低头:“大小姐,您离开的时候,都是程浩轩做主理事,我们下面做事的人总要听上面的吩咐,现下您回来,这实在不该继续胡闹,我先去送客,等回来再和您汇报公司的情况。” 以私人性质送出了程氏名下商场的白金VIP权限和几十万商超购物卡,送客的时候又悄悄朝韩聪打手势,示意他暂留,待安排快艇先行送走了另一家,郑董事才和韩聪表明计划。 在家族竞争中,韩聪本不占优势,可若是能和程家大小姐联姻,哪怕只是明面上的,这分量都非同小可,不过听郑董事的意思,这是要他强制进行。 若是在陆地上,有基本的秩序和社会压力,韩聪绝对不敢想这回事,可是茫茫公海,别说社会秩序,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程予舒就只带了那么一个人,就算加上祁喻的人,也真心好解决。 有郑董事的人协助,一点点暴力就可以压倒性的取胜。 把人打晕了,生米煮成熟饭,拍下证据,就是拿捏程予舒就范的利器,若是不从,直接关起来把人看好,等他拿下韩家家业,把人送进精神病院养着就是。 何况程予舒的模样,身份,她名下的股份和产业,总能留下一部分,要是再让程予舒生下孩子,连程家的东西都可以图谋,进可攻退可守,就没有他能吃亏的地方。 这诱惑不可谓不大,韩聪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下来。 郑董事的态度转变太快,程予舒是不会全信,做到现在这份上,想回头可不容易,她已经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了,程家内部的纷争自然不好再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太不体面。 程予舒对刚才说话的那个韩总始终有些探究的想法,指指了空掉的座位,偏头去问祁喻:“你知道刚才那位是什么来头吗?” 祁喻抽出根雪茄,鄙夷道:“看上新人了?” “去你的,没看见他那突出的肚腩,能进我的眼?”说着,程予舒一把夺了下来:“不许抽!我就是觉得那人面相不顺眼,没那么简单,你不觉着今天的事太过顺利了吗?” “怎么就不能抽了?”祁喻把雪茄拿了回去:“简不简单关我什么事,你程大小姐做事还会不留后手?” “那你可真想错了,这次真没后手,我这出唱的是空城计,还指望你呢。” “嗯,的确是挺惜命的,跑到公海来你就带这一个人,也不怕我卖了你?” “哈哈哈,你不舍得。”程予舒笑得很灿烂,不羁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柔媚:“祁喻,我要备孕,别抽了。” 祁喻手里的雪茄被他扔了出去,眼神都要拴死在程予舒身上:“操,你这不是成心勾人吗?” 陆诚在身后听得清楚,他很尽责的守护,但这不能妨碍他心里的难过,果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大约永远都不会。 与此同时,现在的处境确实不算好,陆诚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身份比能力好用太多。 一旦有危险,他个人再厉害也未必有用,而祁喻的家族势力天然就有震慑的能量,第叁方力量的制衡是程予舒现在不得不抓牢的。 -- 13.反击 “大小姐,那位韩总是真心想买专利权,请您过去谈谈。” 又是这个姓韩的,事挺多,祁喻拉下脸:“不卖!他要不走,不妨请进来谈。” 郑董事客气地回怼:“祁总,这是程家的家务事,您就不便插手了吧。” “请进来谈吧,不过就是个专利,祁总也算不上外人。”程予舒也是如此回复,无论如何,现在不能和祁喻分开。 “韩总想单独和您说,就在外面等着。”郑董事一再想让程予舒离开,这猫腻就大了。 “又不熟,有什么可单独说的?”不止程予舒开始警惕,连祁喻都感觉不对。 “既然这样,那就不谈了。”郑董事开门,韩聪领着人进来,少说有十几个人,外面还有多少,尚且不知,又对祁喻下了最后通牒:“祁总现在若是离开,我们绝不拦着。” “是吗?如果想看个热闹呢?” “毕竟是海上,出意外的概率挺大的,您说是吧?” 祁喻扭头看看程予舒,又是不舍又是纠结,摆出张苦瓜脸肉麻道:“叫你猜对了,舒舒,你说我是走还是不走?” “当然走啊,不走不是蠢货吗!”既然撕破脸了,程予舒可没空跟祁喻浪费时间:“赶紧滚蛋。” “那我可真走了?”留下对讲机,祁喻走出一步,又嬉笑回头:“别想我。”说完补了个没发声的口型:等你。 祁喻走出门,程予舒才开口:“阿诚!动手吧。” 陆诚已经戴好指虎,一跃上前,直接开打,对方人虽多,但水平参差不齐,真要卖命,未必肯出全力。 如果时间充足,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在话下,陆诚尽可能只伤人关节,不伤人性命,倒地失去反抗能力就算了事。 只是几个人围住陆诚不让他脱身,韩聪带两个人去抓程予舒,才是真的让陆诚有些着急。 “诶,别动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满足的我都尽量满足,我这人最怕死了,和平,和平。”不等韩聪动手,程予舒先出声妥协。 “程小姐和我谈谈感情如何,你如果配合,我可以考虑温柔点。” “好啊,没什么不能谈的,活命要紧,我可是最识时务的。”说着,程予舒主动走到韩聪身边:“我可以挽着你的胳膊吗?” 这样的配合容易让人放松戒备,程予舒伸手去挽韩聪的时候,将麻醉剂一针扎在了他腋下侧边的肋骨处,随即喝道:“别动!这是氰化钾。” 然后转为低声平常的语气:“只要我往前推,你必死无疑,氰化钾你不会不知道吧,剧毒哦!你的意识会在几十秒内丧失,之后陷入昏迷,在两小时内得不到有效治疗,就会死亡。在这海上,我确信你得不到治疗的。” 韩聪微微低头,程予舒挽着自己的胳膊,纤纤玉手稳稳地捏着一支注射剂扎在自己身上:“氰化钾……”顿时就吓傻了,声音颤抖:“别,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那你让他们都停手。” “停手,住手,都停下……”可惜大部分人都是郑董事安排的,并不听他的,韩聪的哭腔都起来了,公鸭子乱叫一样:“这,这不是我的人啊……你可千万别动手……” “那说说你们的计划,讲清楚我可以考虑一会儿放了你。” “是那个姓郑的,他说,他说让我和程家联姻,只要把你关起来,我就,就……” “就怎么样?为所欲为?” “总之就是不能让你回去程家……还说专利权可以白送……” “很好。”等陆诚那里解决的差不多了,程予舒把麻醉剂一针送到底,然后猛然推开他,握住了口袋里匕首的刀柄。 “你……你……”等韩聪站稳拔下空了的针管,他已经惊恐地说不出话来,被人扶都扶不住,很快就瘫坐在地,颓然的耷拉着脑袋,开始失去意识。 还有个人要拦,程予舒手中的短匕首直接挥出,在对方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真没眼色,就是普通的麻醉剂,你们照顾着吧,再挡道就是送死。” -- 14.离弃(祁喻h) 出门是个露台,远远瞧着,祁喻正站在直升机旁边徘徊,身形在灯光下拖出长影,近处郑董事已经带剩下的人停在了楼梯口。 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祁喻就真的是在看热闹,一个人都没解决。 “喂,上面,来接一下。”程予舒通过对讲机联系祁喻。 不多时,直升机起飞,从空中降下一架软梯,程予舒刚刚翻过栏杆准备爬上梯子,挡在走道上警戒的陆诚就看到有人举起枪口对准了她。 犹豫不得,嘴上喊着:“快走。”手里就甩出一把匕首,刀刃飞向持枪人的脖颈,陆诚已经顾不得会不会伤及他人性命了,现在保程予舒的命最要紧。 加速跑,一个跃步过去,陆诚径直冲进了对方的人群里,近战肉搏制造混乱才能避免刚才的情况再发生,直到程予舒离开有效的射程才安全。 直升机飞离出去,祁喻朝程予舒伸手:“抓牢。”终于把人拉了上去。 “回游轮。”祁喻吩咐驾驶员回去,程予舒却想接回陆诚:“回去接人。” “舒舒,现在我说了算。”祁喻难得的深情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跟着他的吻一起落下来。 双手捧着程予舒的脸迫使她转过来面朝自己,含住了她的嘴唇,像在品尝精贵的点心,细致的探寻舔弄,勾住舌尖缓缓在口中抿开。 “哼嗯……” 这轻吟被螺旋桨的轰鸣遮盖住,可是灼热急促的鼻息却被捕捉到,祁喻加重了这个吻,一直黏腻到看见灯火通明的游轮,才松手分开。 飞机停稳了,祁喻先行跳下去,张开手臂来接程予舒,未等她脚落地便将人扛上肩头。 扔进大床里,程予舒被颠的还有些发懵,衣服已经被撕扯开了,破碎的衣物压在身下,只光裸着正面,提起一条腿,祁喻就霸道的挤进来。 “嗯咿……” 祁喻跪在床上,抓住程予舒的手腕压在头顶,抬起她的膝弯推上去,用力地顶进深处,一点不容她抗拒:“舒舒,想要孩子,我给你。” “不,哈啊昂……”程予舒似乎在某种纠结的状态下陷入无法自拔的欢愉,她的手挣扎不停,身体也开始扭动,甬道里未及润滑的一点点生涩从细微的灼烧转变成满足,在蜂拥而出的花液里消散殆尽。 “别拒绝,我知道,孩子姓程。” 可程予舒还是挣脱开了,双手圈住祁喻的脖颈,另一条腿盘上他的腰,压着他贴近自己,娇哼着喘息:“知道就好,用力啊……” “早上就是和陆诚做的吗?”祁喻偏不如她的意,动作放缓下来,仔仔细细地刮着每一寸肉壁,深处残留的白腻被冠沟里密集的锯齿带出。 重新顶入的时候,硕物更加胀硬,像根烙铁,烫着密集的褶皱,要熨平她似的,引得程予舒呻吟不断。 “倒是小瞧了他。”祁喻宁可陆诚真的是个废物,也不要这么强,时时刻刻待在程予舒身边,真担心哪天就把她的心给捂热了。 还在搜寻那处地方,又敏感又软嫩,好欺负的很,几个月都没碰到了,似乎有变化。找到了才用上力气,碾着那块容易弄软她的肉狠狠肏干。 程予舒抱着祁喻更紧,忍不住战栗,整个腔道的嫩宍都在一阵一阵地收缩,吸咬着他的分身,温热沉溺地绞杀,拉着他一起下坠沉沦:“呃啊……非要,哈啊……提他吗……这时候?” 言语被撞得割裂粉碎,快要抽不出精神应对,程予舒的眼神有些涣散,她的高潮很急切,会把自己也吞噬。 祁喻盯着程予舒,对她的痴迷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到了吗……我就是喜欢你这冷心冷肺的样子,陆诚还在替你卖命的时候,你却在我这里高潮到绽放。” 抽插的每一下,都是彻底的贯穿,死命地弄她,让她不知所以,无法忘却,只在此时的交合里,记得他是谁。 一股股的精液喷射在里面,就能洗去别人的味道,留下自己的希望。 -- 15.协调(祁喻h) 众人皆知程予舒身边倚仗信任的第一人,非陆诚莫属,那个眉尾有道疤的贴身保镖,想接近她,就要先过陆诚这道关。 祁喻的身份地位使得他并不用通过陆诚这样的角色,他有自己的特权,因而从未把陆诚当成威胁,不过今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程予舒会看重陆诚。 他是真的会为了她而拼命,因为祁喻明白,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哪怕再喜欢,也不会在二者只能择其一的时候选程予舒。 就像程予舒,她也会同样会放弃任何人,只选她自己,在这一点上,他们都是同类人,一样的冷漠且自私。 但这不妨碍,他们喜欢和接受别人的偏爱与付出。 两人一起陷在床里,祁喻的腿插进程予舒的腿间,压着不让她去洗澡,侧躺在身边伸手去揉她的奶头。 丰满雪白的乳肉抓在手心里,略带玩味的搓弄,乳尖粉嫩且挺翘,带着些圆润的可爱,宛如才露尖角的小荷,早已被他盈握采撷。 “你哪找的人?比我想的还要有用一点,难怪能上你的床。”无法打压下去的实力让祁喻有些醋意,不甘心于陆诚在某些他做不到的方面远胜于他,从而带来的难以言明的危机感。 “嗯,不算什么,他应付得了。”单说能力,程予舒丝毫不用担心:“阿诚通过了特种兵选拔全部的训练考核,成绩优异,唯一被剔除的理由就是因为面部疤痕容易辨识。1.5公分长,缝过两针,在他15岁那年。”可是她并没有那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喔?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程予舒伸手抚摸祁喻的侧脸,摩挲到脖颈,就改成指尖去点他的喉结,缓慢的爱抚,带起一片若即若离的亲昵。 “当然,为了救我受的伤。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从一个受精卵开始,人与人,男与女,就已经天然不平等了,想要什么就得去努力争取。 陆诚奋斗一辈子也得不到你出生时就拥有的财富、地位和众多的关注,但他能和你一样得到的都来自于艰苦的付出、卑微的顺从。 这些你都做不到,也没必要做,所以,用不着忌惮,以后不要为难他了。” 翻身侧躺,面向祁喻,又靠近了一些,祁喻夹在程予舒两腿间的大腿也紧紧地楔进了她的腿心,被她夹牢。 穴口还张着,那一塌糊涂的湿泞贴在腿上,一点也不敏感甚至有些粗糙的皮肤,仍然让祁喻觉得有张小嘴在吸他。 卷曲的腿毛扎在充血的阴蒂上,粗糙的扎弄和摩擦,让程予舒觉得骚痒,忍不住夹腿去蹭他。 “你就这么肯定他一定能活着回来?” 祁喻的手在乳晕上打圈,觉察到程予舒在自己身上的点点躁动,便掐住了她的奶头,只在最敏感的地方施加力度,反复的撩拨,蹂躏的乳头越发红艳,发热发胀,连奶子都跟着嘭盈饱满。 “死掉的人没资格站在我身边。” 程予舒的心冷,可身体却够热,夹着祁喻的大腿磨屄口,她已经有些难耐了,无论多用力,都只是在外面,止不住内里的骚动。 大喇喇地贴着腿心抽走自己的腿,惹得程予舒不住喘息:“嗯呃……祁喻……” 侧躺着的身体直接往侧边一压,程予舒趴在床上,被祁喻环腰捞起,撑着胳膊跪起身,从后肏入,撑得一丝空隙也无。 -- 16.改换(祁喻h) 双手掐住腰窝,勒在胯骨往上,带着她撞向自己。 想掌控她,束缚她,圈禁她,却仅限于此,在怀抱身体的方寸之地,于情欲搅弄的漩涡之时。 两种不同的体温交换,湿润的摩擦,疯狂的抽插,激烈的顶撞,都在极尽深入的连接处融合出同样的火热。 程予舒已经听不清空旷房间里传递着的声响,她的呻吟断断续续,咕叽翻搅的水液之后,是更远处祁喻粗粝的低喘,交错而混杂。 内里的紧热让他快慰且贪婪,只想进入更深,掠夺她所有的柔软。 在满足之后,把超出的部分,强加在身体里,拆解她的防御,彻彻底底洞开了她。 “嗯啊……啊,不要……”程予舒想逃了,不是一阵舒爽过后就松快下去的高潮,在祁喻的操纵下,她陷入了更为难耐的快感中,那种刺激不断提升,却不知尽头在哪里,快要受不了又始终过不去。 如同迸裂的岩浆,无边无际的漫延,腐蚀掉所过之处的阻挡,在冷冽的黑暗中裸露出闪亮的猩红,烧灭的灰尘是冷的,深埋底下的滚烫却让人心惊。 痛苦如此这般隐于快感之下,细碎密集,无从躲避,融入身体骨血,像无法分离的连体婴。 祁喻的胳膊往下伸,拦住她的腰,环在腹前牢牢扣住,不许程予舒往前倾身远离,一手去掰她的脸,虎口卡住下巴,指尖摸向耳根,带着她向后转动。 只有这样水雾迷离的眼眸,满含春色的神情,嘤咛微张的唇齿,薄汗轻布的额头,才让祁喻肯定,她是为自己而沉醉。 堵住那些要命的吟响,连同积攒的涎液一起,悉数吞下,舌尖开始交缠,黏腻湿滑从未停滞,翻滚过口腔的每一块领地,继而滑出嘴角,咬住耳垂,擦过侧颈,直到肩胛。 细密的吻落下铺满,在凿开颈口侵入她难忍秘地的时候,融入无法抵挡的蛮横和温存。 程予舒在颤抖,被他抱紧了,覆在身下,只有这样短暂的沦陷才算是征服,征服她,亦或是被她征服。 祁喻也跟着抖动,然后松懈,喘息着和她一起跌落,压在她的身躯之上,把脸埋进颈窝,轻咬啃噬。 “祁喻,我想洗澡。” “不许去。”足够深了,却还不够久,祁喻耍赖不起,就那么留着,和她耳鬓厮磨:“今晚我就走,等会儿让游艇过来接,你怎么打算?” “一起吧。”有更快更便利的方式回去,程予舒不想在游轮上继续耗费时间,陆诚不在,她身边也没人了。” 一片狼藉的游艇上,陆诚抬脚把郑董事踹翻在地,收缴完枪支,心里还存着一团郁气,为泄愤又砸了他两拳,要不是他从中作梗,韩聪不可能特意针对程予舒。 如果不是最后要命的枪支威胁,也不会让祁喻单独带走她,明明可以好好和她待几天的。 从郑董事身上搜出卫星电话,然后找绳子把人捆了,无人敢拦,众人避他不及,纷纷躲开。 那些受伤的人还有能动的,就相互搀扶着起身挪去角落,实在动不了的只能留在原地。 上楼去找刚才拦住程予舒的韩聪,人还昏睡着,陆诚从他身上拔下那支已经空掉的注射麻醉剂针管,原本还疑惑程予舒是哪里来的氰化钾,现在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麻醉剂,程予舒防着他也只是带了麻醉剂,没想直接置他于死地就是留下了所有回转的余地。即使有一天犯了错,程予舒也没想让他死。 倒是这人,这么容易就被程予舒给吓唬到了,有多怕死可想而知,没有点胆量气魄还想打程予舒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17.抵岸 起了锚,陆诚把郑董事拖进驾驶室,指挥游艇全速回程。 程予舒起身要洗澡,捡起房卡扔给祁喻:“去房间拿衣服来。” 忽而又像是想到什么,犹豫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免得你随便叫别人去,我可不习惯。”说着去拿祁喻的浴袍就要往身上裹。 “麻烦什么,我去拿还不行吗。”原以为是临近的房间,并不远,祁喻把程予舒推进浴室,自己拿着房卡出门,七拐八绕才找到了她的普通房。 程家的边缘人都不至于落魄至此,要住这么狭小拥挤的房间,难怪登船的时候,没有在贵宾室碰到程予舒,如此隐匿行踪的方法,还真是完美的错开了。 从行李箱里翻出件黑裙子看看,只能说还凑合,继续翻找,竟然没有更顺眼的衣服了,最底层那件衣服里面掖着封文件夹,祁喻拿出来翻看,是几份合同。 快速浏览过,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江墨白和星程娱乐续签了五年的合约,与此相比,程氏和新亚的供应商合作意向书似乎都不怎么起眼了。 只差一座奖杯,江墨白的奖项就要拿下大满贯,合约到期后最优的选择通常是单飞成立自己的公司或者工作室。 虽然星程的资源不错,以江墨白今时今日在圈内的咖位和流量,无论怎么看都是亏的,何况一续就是五年,基本算是卖身给星程打工。 祁喻不再挑挑拣拣,随手拿了两件衣服连同程予舒的洗漱包一起带回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 “哪知道你住的不是套房,害得我好找,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自己了?”祁喻放下东西,抖开浴巾包裹住程予舒,却只字不提自己偷看文件的事。 瞄了眼祁喻拿来的衣服,除了那件黑裙子外还有一件完全不是他会喜欢的风格,程予舒也不计较,只问:“什么时候出发?” “等你发话,随时都可以走。” 程予舒慢条斯理的涂好乳液,换上衣服:“那就准备走吧,终于要回去了。” 阔别已久的岩城市,还是陆诚先行抵达,着人把郑董事看管好,即刻就准备接回程予舒。 从游艇卧房的大床上醒来,程予舒先联系过秘书周时,然后不紧不慢的和祁喻一起吃早饭,到港口时,陆诚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小姐。” 祁喻睨了陆诚一眼:“嗬,还真是全须全尾的。” 不理会祁喻的阴阳怪气,程予舒的视线从头扫到脚,又回到眼睛,盯着陆诚认真问道:“受伤了吗?” “没有。”陆诚跟程予舒对视,会心一笑,平视的眼神才放下去,转为恭谨。 “很好,走吧。” 祁喻揽过程予舒的腰,低头吻住寻她的舌头,含在口中交缠一阵,恋恋不舍地放开:“亲爱的,抽空也想我一点,别总是下了床就翻脸无情啊。” “我有吗?” 看着程予舒上了保姆车,祁喻才登车疾驰离开。 “去私宅。”没有直接回程家大宅,而是先要去开个小会。 “是。”陆诚把搜到的电话交给程予舒:“郑董事身上找到的,已经查过,号码在一家公司名下,茂森商贸,主营业务是美妆品类的跨境电商。” 电话上没来得及删除的信息和韩聪交待的倒是能对上,看这内容,直觉更像是来自于自己的二叔,检索这家公司的公开信息,成立于八年前,注册资金不算高,只有五十万。 程予舒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阿诚,你觉得这是谁做的呢?” -- 18.整顿 гοцщёйщц.мё 八年前,程浩轩才十七,他没可能在那时就有眼光做跨境电商,别看这种公司不起眼,只在中下游徘徊,实际上却能赚的盆满钵满。 “上一辈分家后程怀庭就是旁支了,主家有人就不容他觊觎。” 约莫是从小受陆叔的教育太过,每到这种问题,陆诚就要坚定不移的捍卫程予舒的利益。 当然,也是存了私心的,希望别是程浩轩,陆诚不想因为他和程予舒发生冲突。 “让郑董事录个口供,人就还给二叔吧。” 程予舒思量一下,继续道:“到时候盯仔细,等人没了就把消息递给他家人,让他们去闹,媒体那边你放个话,压力给到二叔身上,我看近来他没少出风头,都快变成程家的代言人,这放出去的水是时候倒灌回去了。” 必须把程怀庭彻底踢出董事会,能相安无事,程予舒也无意对自家人动手。 若是留着那点股份就总觉得自己能做程家的主人,平白生出不该有的野心,便没必要心存挂念。 “是,我马上就办。”гδ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顺便查查程明贤最近有没有捅什么篓子,程怀庭有能力,儿子不成器,攒多大的家业怕都要败在他身上。” 程予舒继而惋惜道:“那个堂妹还不错,可惜二叔看不上她是个女儿。” 如果程明鹤是个有意识的聪明人,就该在程怀庭被打压的当口趁机攫取自己的利益,若懂分寸,程予舒不介意扶持一把。 要是像她姑姑程环茵一样,做一个坚守老派规矩的傻女人,还在婚后加上了夫姓,就没必要管了。 私宅离公司总部不远,程予舒在市里置办过几套房产,方便忙时就近休息,眼下还不适合直接在公司露面,就选了一套临时会面用。 程予舒进门,几位高管都从沙发起身,纷纷和她问好。 “没事,没事,大家都坐吧。”程予舒笑着落座:“这段时间辛苦几位了。” 执行总裁冯澄彦、财务总监蒋源都到了,这会怕是要开一会儿,猜着陆诚昨天应该没有休息好,程予舒扭头吩咐:“阿诚,你去睡会儿吧,等这边完了我叫你。” 反正公司事务是不可能再让陆诚插手的,也算是支开了他。 “董事长,这是最新的公司人事调动。”程予舒的秘书周时先行递上一份文件。 看了看前边位置还算重要的名单,中层管理也被换了一些,程予舒圈出几个名字:“这些安排人事去谈,现在愿意离职的给笔补偿,不愿意走的,之后什么也得不到。” 抬头确认了一下,人力资源部来的是个副总,看来人事的问题着实不小。 如果这个副总监可以在冯澄彦等人的协助下架空倒戈的人力资源总监,稳住阵脚,及时补缺,总监的位置就非他莫属。 但看现在混乱的人事状况,程予舒相当不满,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没有随机应变之能,这个副总不是能力不够就是心气不足,有机会不敢抓,看似没有站队,实则平庸利己。 皱眉看向冯澄彦:“冯总,空缺下来的职位,看看能否把被波及的员工调回,若已经另有安排,可以酌情提拔有能力的新人上来。 关于人力资源总监的人选,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推介。” “好的,我会安排妥当。目前公司的运行状况问题不大,个别项目受到影响,主要是在和裕荣竞争的这块,被吞食的有些厉害,都会尽快恢复。” “裕荣,情有可原。”程予舒点点头,转向蒋源:“财务方面呢?有什么问题吗?” 蒋源递上文件:“董事长,这是近期有关资金流动异常项目的汇总。” 程予舒接过简单翻看:“待人事稳定下来,就抽调一个临时小组,对这些项目进行统一核查,有问题的人员,一律严肃处理。” -- 19.沈宅 Яοцщ℮йщц.м℮ 处理过堆积已久的公司事务,程予舒仍然没回程家大宅,而是直接去了同样位于半山腰另一侧的沉家。 沉时樾不在,程予舒去沉宅也是畅通无阻,打小的习惯了,沉家人早就习以为常。这山上总共就程、沉两家,难得他俩年纪相仿,能玩到一起,是两家人都乐见其成的事。 若非程予舒要接班执掌程家,两人的婚事估计都会早早被长辈们定下来。 沉时樾是不对程予舒设防的,连沉家人都不能随意进入他的卧室和书房,程予舒却可以自由出入,甚至还可以翻看他的物品和秘密,只要程予舒愿意找的话。 “程小姐来啦。”家佣阿姨很热情地招呼。 “阿姨,我晚上想吃你做的牛肉煲和馅饼,嗯…还有甜汤。”程予舒轻车熟路地报过菜名就自顾往沉时樾的卧室去。 在沉家,陆诚是不必跟着的,但程予舒还没在程家露面,陆诚自然也不能回去,他要去办程予舒吩咐的事。 和程家争权夺利的纷扰不同,沉家的环境相当和谐,虽然财力比不过,却是医药、文学世家,底蕴深厚。 沉家子弟想要出人头地都得靠真才实学,家族信托只是提供一份优越的生活保障,并不给予直接的声誉和财富。 没什么好争的,也就少纠纷,不如专心做学问。 沉时樾讲完讲座回来,发现家里的阿姨已经准备摆饭了,不是照着往常清淡的菜系做的。®ō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能让沉时樾在自己家被忽略掉的人大概只有程予舒,而这种认知也是他自己一力灌输出来的。 吃什么都不重要了,内心涌起巨大的喜悦,步履匆忙往卧室去,推开门却不见人影,如果不是床上窝成一团明显用过的被子,沉时樾差点要失望。 立即转道去书房,程予舒正倚坐在窗台上看书,就和她小时候的习惯一样。 看到沉时樾时就会撇了书,跳下窗台,光着脚跑向他,然后扑到身上,只不过称呼从小时候大大咧咧的沉时樾换成了现在晦暗不明的沉先生。 稳稳地接住她,似乎还重了点,更是放下心来:“闹闹,该吃饭了。”说着,沉时樾把程予舒放在椅子上,拿拖鞋来蹲下给她穿上,温和的听不出责怪:“怎么还光脚?” “改不掉了,怎么办?” “那就不用改,多等一下,我过去接你下来。” “不想等了呢?” 沉时樾笑着起身:“下次换我跑?” “哈哈哈,一点都不协调,想想就很别扭的样子。” 冷清了有一阵子的沉宅添上程予舒才鲜活一些,连平日里食不言的规矩都会自然打破。 “这个干锅虾也好吃,忘记说了,还好阿姨懂我。”程予舒咽下一口牛肉:“伯父伯母都不在吗?看着人少了好多。” “他们出国做项目去了,一时用不到那么多人,就给家佣们也放了假。”沉时樾剥好虾仁放进程予舒的碗中:“休养好了吗?还是因为公司的事才急着回来?” “当然是好了才回来。” “听陈医生说,病程中挺凶险的,你又拒绝陪护……我真的很担心。” “随意透露患者的病情,很不应该啊。”事情都过去了,程予舒倒不会真的再去怪罪医生,怨言多少还是有两句。 “这是没办法的事,凭我父母在医药领域的影响力,陈医生很难顶得住压力。”沉时樾少不得替人开脱。 生病是难捱的,程予舒也不是不想让人陪着,只是那时候确实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又怕被人利用走漏消息,反倒害了自己。 越是势弱,少有精力分神的时候,别人就更想借机至她于死地,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同时不给陆诚增添额外的负担。 -- 20.依赖(沈时樾h) “一向淡泊名利的沉先生都学会以势压人了。” 面对揶揄,沉时樾只是笑笑,却不反驳,任何格格不入的行为都只会是因为程予舒,手里的动作不停,继续替她布菜。 “听说你快要评副教授?” “嗯,差不多有眉目了,在等正式的评定,你还有空关心这个?”沉时樾笑意更深,原本并不在意的职称现在似乎有了更大的用处。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庆贺,沉教授。沉先生、沉教授。”程予舒幼稚的回味比较了一下:“好像还是沉先生更好听。” “我也这样觉得。”遗憾是缺了位沉太太,而且恐怕要一直缺下去。 程予舒不是可以养在后院的金丝雀,沉时樾很清楚这一点,沉家的天地太过温和秀气,只适合供她疲惫时回来歇脚。 野心是关不住的,但倦鸟总会归巢。 直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程予舒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还是得我来,阿姨的手艺才不至于浪费了。” 沉时樾看看碗盘,忍不住去捏程予舒的脸蛋:“吃的可不少,等下要去院子里散步,免得晚上积了食。” “知道了。” 难得的乖,沉时樾坐到茶盘前,耐心的煮山楂茶给程予舒喝:“近来媒体上的风声不太平,温教授托我问问,他们团队研发的那款专利药不会因为商业上的竞争而影响生产吧?” “不会,这事我已经出面,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进度,请温教授放心做科研就好。只要拿的出成果,资金、市场方面都不是问题。” 慢慢悠悠的散过步,两人才牵手回卧室,替程予舒吹干头发,换沉时樾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睡熟了。 轻手轻脚的在程予舒身边躺下,看她安然的睡颜,想必是累坏了吧。 家大业大,什么都要扛起来,走一步看叁步,方方面面都要顾虑到,家里人又个个都不省心,真是叫人心疼。 一早沉时樾就醒了,程予舒没醒,他就继续保持不动,免得惊动了窝在他怀里的宝贝。 日上叁竿,阳光都晃眼了,程予舒才眨眨眼,伸了个懒腰,睡足了也不想起床,八爪鱼一样黏黏糊糊的,半身扒在沉时樾身上:“今天不去学校吗?” “下午有个可有可无的行政会议,评选道德模范的,昨天就推了。” 继续往侧边使点力气,程予舒就完全挪到沉时樾身上,趴到他的胸前,连心跳都感觉得到。 手不老实地摸进睡裤,裤腰都扯得斜下去,露出一侧的胯骨,刚刚握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把玩,那处就变硬起来。 沉时樾维持一个姿势躺的有些僵硬,刚刚松懈下来,就被撩起了火。 程予舒连内裤都没穿,抓着这物什直往腿心蹭,抬头去啃沉时樾的颈窝,刚刚舔了一口,就被翻过来,压在了下面。 “上面劳累,还是我来辛苦吧。”说完就堵住了程予舒的嘴,不再听她的意见,认真埋头啃噬。 “唔。”程予舒揽着沉时樾的脖子,腿也分开挂在他的腰上,像只无法分离的树袋熊,紧紧地抱住他。 沉时樾最受用的就是程予舒的依赖,一团软乎的粘在身上,主动又牢靠,永远需要他,不会被任何人取代。 -- 21.闲适(沈时樾h) 沉时樾跪着拱起些身体,在胶贴粘连的亲密间匀出缝隙,把睡裤扯了下去,裤腰绊住一截的肉棒终于完全放开,迫不及待地顶上了入口。 程予舒双腿交迭盘在腰际,被他的动作挣得松开,蓦地又用力收紧,把顶端推了进来。 饱满的龟头已经吐露出前精,淌着晶亮的黏液挤进洞口,碾压过薄嫩的肉瓣,卡在花蕊中心,撑开了紧致的通道。 里面是湿润且温暖的,嫩宍束缠,吮吸带来的酥麻与外界冷淡的环境截然不同,身体一旦感知到了畅快,就会产生无尽的向往。 挺腰继续深入,摩擦而过的褶皱会被拖动收缩,在挤压下轻轻抽动,传导出细密的快感,包裹住所有衔接的突兀。 融入她,接纳他,滑腻的汁水在抽插拉锯间迸射飞溅,媾和出一种单纯的亲昵,不必费心思考,只需在烟花盛开的刹那,去感叹转瞬即逝的美妙。 程予舒缠得太紧了,由里至外皆是如此,她的手脚、她的腔道,都像是渴求的稚儿,紧张急迫地追寻,得到便不肯撒手,更无从讲求道理。 沉时樾甚至抽离不开,只能贯穿更深,手指游离下去,在交合的接口,仔细摩挲,然后贴着边缝插进去一根指节,蜜一样的花液立时就导出来。 还没扣弄敏感,已经容不下多出的刺激,不止是穴口,连带深处的肉褶,都在杂乱地抽搐震颤,小腹也跟着急缩,快感带着酥麻和酸软四处侵袭。 程予舒的呜咽听上去近乎痛苦,可沉时樾知道她经历的是欢愉,就像她能反馈给他的快乐一样多。 试探的越用力,她的反应就越激烈,指尖触到那块敏感,程予舒整个人都收紧在他身上,快要去了,连呻吟都变得高亢娇细。 施加一点力度,去捻那团软肉,程予舒的心神会为他溃散,放下戒备,全心全意的享受愉悦迷醉的放纵。 直到她的潮水喷涌溢出,顺着股沟流淌,连腿脚都瘫软地放开,沉时樾才抽出手指,去推程予舒的膝盖。 两手压住分开双腿,高高的推上去,打开她的怀抱,深深浅浅地操干,在高潮过后的小穴里开始触感更为精细敏锐地顶撞。 她的哼叫和喘息没有节律,有些失神的状态很是诱人,高潮变得更加容易,在一次一次的耸动中迭加。 释放过后的沉时樾也满足,下半身的躯体光裸着嵌合在一起,兴致意犹未尽,索性连程予舒已经堆到上身的吊带裙也脱去,搂在怀里贴近脸颊,抚摸她的脊背等待平缓。 可是程予舒在这种松快的疲乏里又睡着了,彻底清醒已经临近中午,把沉时樾良好的作息都搅乱。 “饿了,可是我不想动。”窝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程予舒眼巴巴地望着沉时樾撒娇。 不管多恶劣的行为都能得到包容,沉时樾抱起程予舒进浴室:“看你能懒多久,院子里准备了烤肉,随时都能开饭。”不确定时间的午饭,早就安排妥当。 “好啦,好啦,放我下来。”程予舒挣扎着落地,推沉时樾出去:“你先去烤肉,我马上就好。” 碳炉是烧好的,新鲜的肉片稍加烤制就足够美味,这样的舒适真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 22.夕阳(沈时樾h) 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强光照着,不许睡觉,撑不了两天,郑董事就承认一切,交待的干干净净。 程怀庭的收买,牵线协助公司人事调动,如何炒作股价,连同游艇上针对程予舒的计划以及失败后企图灭口的行径,全都录制下来,随后人就被送去了程怀庭的家门口。 “是看着他进去的,物业的监控已经拿到。” 程予舒点点头,继续问陆诚:“程明贤那里呢?” “他常出入百乐门,像是包了个姑娘,别的地方都很少去。” 不用陆诚解释,程予舒也知道他查不到里面,这种高端会所的私密性极好,口碑是招牌。 客人非富即贵,出面主事的未必是真正的主人,要伸手到别人的地界上,得知道大概的深浅。 “嗯,想泡温泉了,你去安排吧。”趁着沉时樾去学校的功夫,程予舒才抽空见了陆诚一面,在沉家住着,总归不太便利,程予舒也不想坏了这里的平和静好。 百乐门的东家,依稀记得云星月提过一嘴,约莫是沾亲带故的,就打电话过去问了问。 “嘿,你回来的倒是快,那小兔崽子还在游轮上呢。” “月月,正经跟你打听个事儿,百乐门谁家的?” “怎么问起这个?我原是不熟,不过那家的小公子和我弟是同学来着,明天他也该到了,正好把人逮回来给你问问。” “这样啊,那明天再说吧。”程予舒揉揉眉心,明天还有个麻烦,程道年要去接她,到底见不见却又犹豫了。 沉时樾回来的时候,程予舒正坐在凉亭下看日落,面前的茶炉早就冷了,残留的蜡液凝在炉底,半丝温气都没剩。 披肩裹上肩头,温热的手心捂上发凉的手背,程予舒才回头。 “怎么在发呆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程予舒不答话,抬头去吻他,舌头钻进去,沉时樾刚刚闭合的唇齿再度打开,找不出任何拒绝她的理由,由着她探寻。 茶水的甘苦醇厚藏在齿间,被涎液冲淡,交换于口,舌头扭结交缠在一起,时而撞上牙齿和腮壁,漫无目的,盲目卷动。 沉时樾的回应渐趋热情,抽去的气息也越多,那块披肩滑下去,露出雪白光洁的肩颈。 缱绻化成浓郁的贪恋,和遮盖一起掉落地上,露骨的欲望烧起火,和天边的红霞一样绚烂。 夕阳坠落的金色光辉铺在面颊,柔和又多情,覆住透出的绯色,升华着对美的认知,牵引出占有的渴望,沉时樾也不能免俗。 丝质的吊带裙什么都包不住,肉体的丰腴,人心的贪婪,皆随凸起的乳珠一起暴露形迹。 伸进错开的领口,抓住那团绵软,只有挺立的乳头硌于掌心,挠着的岂止是心头的痒。 “唔,沉先生……”从快要屏息溺亡的亲吻中抽离开,程予舒仍是气喘。 被沉时樾拉起身,不及站稳就转身压在了石桌上,裙子的边沿拉上去,堆在后腰,里面竟是什么都没有穿。 那点出格的忐忑瞬间就灰飞烟灭,程予舒永远比他过分,一条裙子、一双拖鞋,她就是如此自在,勾去的却是沉时樾的心魂。 什么温和清隽,什么淡泊名利,都是虚伪的,在对的人面前,就和衣服一样容易被掀开——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23.捉弄(沈时樾h) 只有欲望的满足是真实的,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她的湿热,挤满所有可用的空间,让坚硬肆虐她的柔软。 胸膛紧紧贴于后背,胳膊从腋下穿过,仍是抓着乳肉不放,沉时樾的侧脸蹭着程予舒的耳廓,然后去咬她的耳垂。 “哈啊…沉先生,你……啊……”挺腰律动,撞得上身一耸一耸,程予舒撑在桌上的手肘有些发软,和坠落的太阳一起,沉没下去,碰倒了最近的那只茶杯。 轱辘着滚向桌沿,沉时樾不得不松开手去制止,还是晚了,茶杯撞击地面,裂成了碎片。 哐当跌落的声响惊动了做工的阿姨,隔着老远就在问:“程小姐?有事吗?” 沉时樾有些僵住,却还要故作镇定,轻咳一声,试图清掉嗓音里煎熬着他的灼热:“无事,不小心碎了茶杯,拿东西来清理一下吧。” 将要退出时,又被缠得格外紧,起初程予舒也有些紧张,可是觉察到沉时樾一点几近破功的无措和羞涩时,她就顺势生出些坏心思。 “别……快到了……”这娇娇的颤音,连程予舒自己都分不清是否夹杂了笑意。 “唉……”一声无奈又懊悔的轻叹,沉时樾也不舍,加速用力顶弄,想满足她所求,可收获的是更为紧致的畅快。 在逼近戳破私密边域的临界点,禁忌像那只打破的茶杯,不受管束,肆意炸裂。 忍不住责怪自己的冲动还不忘哄着程予舒:“都怪我不好,忍一忍,我们回去。” “我不……” 那股绞缠的引力有瘾,像程予舒的任性,松不开,停不下,他同样不想松开,不想停下。 她快到了,阿姨也快到了,沉时樾的窘迫使得他更为两难:“闹闹,你,松开点……” 隔着树丛看到远处的身影渐近,程予舒才陡然松懈下来,放沉时樾匆忙退出去整理衣着,他仍是尴尬,全然就是乖孩子头次干坏事时做贼心虚的模样。 转身搂着沉时樾的脖子在他耳边坏笑:“沉先生,敢做,不敢…当吗……” “原来你是故意的……”沉时樾愧疚的眼神忽然就亮起精光,一把抱起程予舒离开。 “哎呀,这是怎么啦?”阿姨迎面过来,看程予舒被抱着,以为出了什么事。 “呃……她脚上划了口子。”学习能力强的人,现在编起谎话来也仿佛镇定自若,只有程予舒埋头贴在他胸口,知道沉时樾心跳得多快。 “要不要喊医生来,严重不啦?” “没事,我来处理,阿姨你也小心点。”匆匆扔下话,沉时樾已经脚步慌张的离开。 几乎是被扔进床里的:“又捉弄我,你个鬼灵精。”沉时樾解了衣服就欺身压下,程予舒还想躲,刚刚扭身就被拦腰抱着摁在身下。 撩开裙子,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躲什么?” “呜,沉教授……我知道错了……”程予舒回头装可怜,却又执着嬉笑:“但我坚决不改。” 好气又好笑,沉时樾拿她没辙:“闹闹……”嗓音暗哑下去,低头含住了湿漉水滑的穴口。 连带他自己混杂进去的体液一起吮吸吞咽,牙齿轻咬阴唇,舌头去舔核珠,撩过了便松口喘息,不再继续。 程予舒颤抖着扑在床上,嘤嘤咛咛的浅哼,若不是被提着腰,整个人都要陷下去,脊背绷得笔直,只歪着脑袋拱在床上求饶:“快点,继续……唔……不行了……” 沉时樾又报复似的舔舐,却如挠痒般勾火,不给人痛快。 “唔……沉先生,我是想和你做整个日落的,沐浴金色的光辉,一直从天色的浅蓝到深蓝……” 程予舒总是这样,有无穷无尽的方法拿捏住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 掐住腰,整根没入,插进深处,舍不得欺负她的力气全都用在了这里。 操弄不停,次次深入,身与心都奉送,在她的湿热里摩擦进出,含着性器的洞口越发适应着这种带着爱意的侵袭,几乎闭合不住。 从唇角迁移到锁骨,从胸乳摩挲到小腹,手掌摸在肚皮上,传递他的爱抚和温度,沉时樾总是愿意给予的,即使是压制也不想让她失去丁点的安全感。 却随着自己的进出清晰得感受到这根巨物的形迹,在他的手掌下,在她的身体中,被甬道裹挟着交合在一起。 “啊……好胀,轻点。” 沉时樾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就压重了,他们之间的连结,可以更亲密。 -- 24.港口 гοцщёйщц.мё 顺理成章的借口不用下楼吃饭,程予舒也实在没了力气,沉时樾突然冒出的野气,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节制也打破了似的,在她身上有些失控。 几次高潮过后,水液快要榨干了,显得有些索求无度,穴道被有来有还的灌满,沉时樾依然兴致勃勃,体贴的去端晚餐。 “我明天要去泡温泉。” “太累了吗?还是……”沉时樾喂了勺粥进程予舒的嘴里,听她这样说,像是明知故问,但她的行程很少是突然决定的。 “你说呢?”体力都耗完了,程予舒不满地哼出声,打断他,直勾勾地盯着另一个盘子:“不要总是给我吃青菜啊,肉!” 把夹起的青菜送进自己嘴里,换块糖醋里脊给她:“既然回来了,有空多来住几天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有点冷清。” 沉时樾约莫知道程予舒要忙,也许还要见别的人,放低了声调,添上几分可怜的落寞,足以抵消今日的贪心和过火。 第二天,陆诚接程予舒去碧水湾温泉酒店,已经包下了一整个独立的院落,天然矿泉疗养效果不错,对身体的保养恢复很有用,是医生推荐过的。 程道年守在港口,游轮的客人都快散完了也没等到程予舒,明明都松口了,最后还是不肯见他吗? 焦躁的心情像是架在火上炙烤,程予舒心里的坎不好过,程道年也不敢逼得太紧,可为什么偏偏是他,拳头握紧了,砸在车框上。 “别闹了,老实点跟我回家。”被两个人押着,云星宇还不安分,云星月只能直言:“不找你麻烦,是我闺蜜有事问你。” 云星宇心有期待,立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哪个闺蜜?” “诶诶,你不对。”云星月伸手戳弟弟的脑门:“你难道不是应该问:‘真的不找我麻烦?’一提我闺蜜,你怎么就不闹腾了?” “哎呀,老姐,快点说!”гδ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这些年也不见你传点绯闻,交个小女朋友什么的,差点都要以为你是有什么障碍了。”云星月摆摆手,示意保镖放开他:“还能有谁,程予舒呗,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星宇丝毫不计较云星月的嘲讽,心花怒放,催促道:“真的?找我什么事?” “嗯……不告诉你。”云星月有意卖关子:“先说说你是什么情况?” 陆诚收拾了遗落在游轮客房的行李下来,被人拦住去路。 “还不能说点什么吗?”程道年真是厌烦了看陆诚这张冷脸,每次都被他挡住见不到人。 虽然知道肯定是程予舒的意思,但是一想到他能跟在程予舒身边那么久,就恼火的很。 “大小姐在碧水湾。” 陆诚一个字都没多说,不过已经足够了,程予舒不松口,他不敢透露任何消息,如果可以买通,他就没有被程予舒留下的价值。 程道年转身上车就直奔碧水湾去了。 陆诚亲自放好行李,已经有人替他打开车门,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过来,抢先挤进车里。 云星宇跑的气喘吁吁,车里竟然没有程予舒,看着陆诚失望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姐姐呢?” “别追了,别追了。”云星月瞧见陆诚,直接叫停了追人的保镖,后面跟过来,干脆放手不管:“正好,程予舒找他,你直接给带走吧,这还上赶着去别人家呢。” 真是阴魂不散,偏偏还动不得,陆诚头都大了:“云小姐,这……”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25.真相 Яοцщ℮йщц.м℮ “没事,回去吧,我跟予舒说声就行,怪不着你。”云星月随手一巴掌拍在陆诚的后背,推他上车,还不忘调侃:“手感不错,很有料嘛。”说着,又伸手摸了一把。 陆诚脸色更黑,简直如临大敌,瞬间就僵硬起来,上身的肌肉绷成了一块铁板,侧身微微低头婉拒:“云小姐,这不合适。” “呵,还不走,要不你给我留下吧?”云星月的威胁行之有效。 不管云星月是不是想做什么,只要被她留下就说不清楚了,程予舒以后肯定不会再要他。 陆诚也担心她真的和程予舒开口,毕竟云星月拿出手的可是她亲弟弟,如果附加利益足够大,很难确定程予舒会怎么选。 云星月只给他留了一条路,把云星宇带走。 “那我先把小少爷带到,请您放心回去。” “这还差不多。”®ō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云星月这尊佛,陆诚才上车。 “姐姐呢?” “等下到了就知道,不过大小姐今天可能没空见你。”出身富贵又如何,拿不到权力的人,连本身的用处都不会比陆诚多出多少。 “那想必也不是为了你。”不咸不淡的下马威,云星宇自然要怼回去。 碧水湾的温泉远近闻名,池水蒸腾着朦胧的热气,氤氲着让人舒活的温暖。 程道年此时必定和程予舒在一起,陆诚知道不能去打扰,一路直行来到二楼,云星宇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隔窗望下去,隐约能看到两个身影泡在池子里,离得太远,薄雾飘着,又仿佛看不真切。 “闹闹,你终于肯见我了。”程道年解了浴袍下到温泉池里,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拥住趴在岸边的程予舒,紧紧贴上她,胳膊环抱着她的腰,低头去舔她的侧颈。 在热水里,他的热度仍然突出的让人无法忽略,只是碰到程予舒就硬了,硬的无法控制,性器插在她的腿间,不由自主得轻轻抽动。 “闹闹……我好想你,为什么总不见我?”除了想她,程道年什么都不敢提。 “小堂叔,我不想做!” 被干脆的拒绝了,程道年像是无法接受,胳膊收得更牢,几乎要把程予舒勒在自己身上,双腿并紧,把她的腿死死夹在自己的腿中间,与此同时的,也让她的腿心夹紧了濒临爆发的硬物。 阴唇的唇瓣吸着,肉棒胀得过分坚硬,热度激活着血液,加速流动,统统往这里汇聚。 程道年从舔舐改为吸咬,在程予舒的后肩上留下了一朵鲜明的红痕。 “闹闹,放过自己吧,孩子还会再有的。”看来终究是躲不过的,化脓的疮口只能清理,不能掩盖,否则只会腐坏的越来越严重。 “你一定以为那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是因为生病才会没有的对吧?”温泉是热的,怀抱更烫,程予舒却很冰凉。 “难道不是吗……?” “罕见病之所以罕见,就在于病例稀少,连医学界都没有足够的认知,更不可能有特效药。可我不想死,求生是人的本能,繁衍也是。 所以医生私下建议我赌一把,因为唯一成功康复且存活下去的病例,是个母亲。 医生推测极大的可能是新生胎儿的干细胞修复了母体的免疫缺陷,但又因为抢夺营养导致母体孱弱,最后不得不早产出生以保全两个生命,因为医学手段的辅助,两个人最终都健康的存活下去了。” 程予舒的情绪却很低落:“但这种方法,并没有经过验证,后果是未知的,也会引发伦理的争论,因此不会被公开。 不成功,胎儿成长,母体死亡;成功了,就像那个案例,两个人都活下来;当然也会有第叁种情况……” -- 26.解压 所以,程予舒碰到的就是第三种情况,胎儿修复了母体,自己却没能存活下来,得知真相的程道年还处于震惊之中。 换言之,程予舒利用了他,也利用了孩子。 但这又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程予舒的声音渐弱,没了声响,肩膀开始随着抽泣耸动,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池水,寻不到踪迹。 选程道年的原因很多,如果孩子存活而她不幸面对死亡,这个孩子也只能姓程,程道年会照顾好,无论怎样都是程家人,最普通的情形仍可以富足过完一生,不会被其他人利用,给程家带来不必要的混乱。 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她都会考虑周全。 然而却是程予舒身体康复,孩子无法存活,或许亲缘过近本身就会导致孩子有缺陷。 这种结果总是会让生者面临一种难言的压力和道德谴责,似乎坐实了利用的功利,突显着人性的自私和丑陋。 对于程予舒来说,这些外在的审判并不重要,她难过的是一个生命曾在她身体里存在过,是她的孩子,那种失去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更不用提是因为她自己。再强大的人,也会有预料之外的软弱,特别是身体上的感受和变化,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一切真正来临时,无法处理的情感还是需要宣泄的出口。 程予舒迟迟不敢正视这个结果,连带着不愿意面对程道年。 血缘这种东西,原本应该是最强有力的归属感,一旦尖端的权力和财富需要争夺,就可能会发展成趁你病要你命的根变成可以共患难而难以同富贵的利刃,谁都想做握着刀柄的那一方。 明明是被利用的,却又在苦涩间松了口气,程道年松开胳膊,扳着程予舒的肩膀把她翻转过来,面对着抱进怀里,拍她的后背:“只要你人好好的,别的都不重要。 这时的程予舒似乎格外削瘦,给人一种必须保护她的错觉,甚少会流的眼泪很有价值,浪费得让程道年感到心痛。 他甚至无比庆幸,活下来的人是程予舒,而且唯独是她,否则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但凡那个孩子有任何的灾病,都会变成程予舒心理上莫大的负担。 只是可怜她独自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她才是最难过的那个人,没有痛在自己身上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两支虽然已经分开,但就姓程这一点来说,他们还算是一家人,程道年是程予舒爷爷的弟弟的小儿子,也就是她父亲的堂弟,关系仍是近。 离异后再婚生育的老来子,表面上受尽宠爱,可家产的大头早就被成年的兄弟瓜分殆尽,辈分上是堂叔,却没有比程予舒大多少。 他们都需要慰藉,不因冲动的情愫,也非利益的捆绑,而且基于亲缘上空缺掉的部分,相互填补。 那点相近的血缘,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存在的理所应当又恰到好处,还有利可图。 只有程道年,是程予舒最合适的选择,同根同源,赤裸相对,肌肤相亲,可以倾诉掉压在心上的重石。 “小堂叔,原谅我……”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怎么会怪你呢。” 程道年抱得更紧,可程予舒哭得更凶,她分明不是在寻求谅解,而是在哭诉委屈。 “爱你都来不及,想哭就哭吧。”抚摸她的后脑,捋顺的长发又在委屈生出的愤怒里无意识地揉乱:“可怜我们闹闹,寻常人家的孩子生病,家里人还要帮扶照顾,这可倒好,干得都是人事吗?” “呜呜……我不是怕自己撑不过去嘛,想着叫他们慢慢蚕食了也好,那样就不会因为突发状况出乱子了。” -- 独立番:私藏秘密(程容与h) 你选择了世俗,我便离群索居—— 程容与 “哥哥,我来看看你。” 程容与穿着一身宽松的亚麻素衫,系着围裙,正在做木工,见到程予舒,沉寂了许久的眼眸里乍现出异样的神采。 “闹闹,你来了。想哥哥了吗?程容与的声音带着只有自己才能觉察出的激动,压制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扔下手锯和半成品的木块。 起身解围裙,掸掸身上的木屑,仍觉不妥:“你先坐,我去换身衣裳。” “嗯,你去吧,我随便看看。程予舒各处转转,试图感受程容与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与世隔绝的静谧,院外即是山涧溪流,树林葱郁,常闻鸟鸣,确是怡然自得的居所。 走到画室,里面摆着许多画,墙壁上最大的一幅被布遮盖上了,许是还没画完吧,程予舒偷偷掀开一角,就好奇盖住的画了什么。 “想看吗?程容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头发还是潮湿的,他已经简单冲洗过,换了身恬淡的纯色棉布衫。 动手掀开了遮盖着未完画作的布,程予舒的脸腾地一下就红起来,烧得发烫,画上是不着寸缕的她,躺在盛开的花丛里。 脸红不止是因为赤裸,更因为自惭形秽,画上的人显然比她要纯真美好的多。 “哥哥,这,不是我 “无论怎样都没有区别,单纯的恶劣的自私的,都是人性的一部分,每个人都会有。 在我的念想里,是美好的,就足够了,无关行为、无关善恶。 只是如今再见到你,又觉得这画比之不足了,终究是跟不上你成长的脚步。” 程容与丢开布,去牵程予舒的手,拉着转为她面朝自己:“让哥哥好好看看。” “更沉稳了,懂得敛去锋芒,光彩却依然夺目。 伸手去解程予舒领口的第一粒钮扣,程容与的手在颤抖,动作却很坚定:“本想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来画,可时间久了,记忆就会模糊。” “哥哥,你可以回家的。” “别叫哥哥,叫我容与,就这一会儿。”程容与像是在哀求,却也只是在此时,面对一个人,才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言辞恳切叫人无法拒绝。 衣衫解开,褪落在地,空白无着的凉意使汗毛竖立,激起一片战栗。 扶着程予舒的肩头,推着她退后一步,跌坐在椅子上,然后蹲下去脱她的裙子和鞋,直到一丝不挂,就像画上的那样。 程容与坐到画架前,拿起笔开始打底稿,认真的仿佛没有杂念,可程予舒感受到的只有目光,灼热且锐利。 程容与时不时才会抬头看向她,注视却像深邃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她。 程予舒坐在椅子的边缘,脚尖点地支撑住半边悬空的身体,被捆绑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就这样乖巧的等待溺亡。 沉浸在这种濒临窒息的安静里,一切都虚假到极点,除了笔尖摩擦在画布上的沙沙声,就只剩下掩盖不了的呼吸,平稳渐趋急促,轻缓愈发沉重。 罪恶的火花在煽动,翻滚着死火山下不该鲜活的岩浆,烧灼着不堪一击的道德和枷锁,规则和束缚统统化成灰烬。 程予舒的手抓住座椅的边沿,越掐越紧,还是止不住身体的颤抖,明明是冷的,每一寸皮肤都冰凉的让她发抖,血液却在沸腾,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 目光快要把她吞噬,在无法逃离的命运面前,知道所有的后果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身体早就不受控制,一团一团的黏液从缝隙里渗出,连小腹都在细微的抽动,不管承不承认,所有的心思都已经昭然若揭。 收留不住的水液从座椅和腿间坠落,扯出晶莹的拉丝。 “哥哥……哥哥,我不想画了。”程予舒快要被压垮,带着哭腔祈求。 没有回应,画笔不停,程容与知道自己的卑劣,虚伪、觊觎、贪婪,比程予舒丑陋一万倍。 “容与……” 咔的一声,笔尖断了,留下刺剌一道毛躁的墨迹。 他愿意接受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和最刻薄的谩骂。 程容与终于丢开笔起身,一边解开衣衫一边走向她,只要程予舒愿意呼唤一句,他就能冲破所有的阻力奔向她。 想扶起她,程予舒却踉跄着压倒在程容与身上,她变得很软,而他很硬。 慢慢的把她放下,放到地毯上,低头去吻程予舒的唇,轻柔的细致的浅啄,温热的手覆上脸颊,捧住她的脑袋固定,才伸舌进去追寻,吮吸渐渐用力,搅弄粘连在一起难解难分。 一只手便顺着侧颈挪下去,抚摸过她锁骨的沟壑,继续转移下去,去握包裹不住的丰盈乳房,贴着肋骨、腰窝来到小腹,带着无尽的贪恋去丈量她的身体,想要刻进记忆深处,永远不能忘怀。 膝盖分开顶起并拢的双腿,释放的是欲望,打破的是禁忌,渲染的是亵渎。 还是要进入她,带着莫大的阻碍,玷污原本圣洁的容器,去求取最纯粹浓烈的寄托。 柔软和火热快要把他焚化,硬物更坚挺,在痴缠中肆虐。 想要挣扎,身体却顺从,应该痛苦,欢愉却绽放。 “回家吧。”清甜的嗓音有些嘶哑,带着碾压过的疲倦,像一团榨过果汁后剩下的果肉残骸。 程容与还紧紧地抱着程予舒,依偎在她身上,不答话就是回绝,有很多话开不了口。 譬如他甚至嫉妒程道年,只要稍微扔下一些脸皮,忽略一点非议,程道年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程予舒身边,可程容与不行,他的情感会毁了她。 能扔下一切,独独放不下程予舒,所以只能封闭在这里,做个与世无争的人。 妹妹,你想要的东西,我都拱手让给你,我知道你对我天然就能拥有的东西心有不甘,我全都知道,那是因为我…… 能说出口的仅仅是离别:“有空再来看哥哥,好吗?” 他会回味,足够回味到末尾,然后下定决心地驱赶:“不,还是别来了。” 每一次都应该是最后一次—— 独立的番外,不与正文连结,送给快乐岛。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27.杀鸡 гοцщёйщц.мё 远处围墙上晃过一道微弱的虹光,像是镜片的反光,陆诚立即打开蓝牙耳机问道:“西面围墙那里有什么情况吗?” “什么人!别跑!” “放开我。” “怎么回事?把人带来!”听着那头一片混乱,陆诚不得不出言提醒:“绕开池子,不要靠近。” “你先去客房待一会儿。”转头匆匆安顿了云星宇,陆诚急着处理眼前的突发状况。 听到响动,池子里的两人也是一惊,程道年伸手去抓岸边的浴巾,先行搭在程予舒身上,隔着石头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就又安静下来。 “小堂叔……”困于情绪的程予舒看上去楚楚可怜,眼角泛红,还携着莹莹泪光。 擦去程予舒眼角残留的泪水,程道年用浴巾裹住她:“别怕,没事儿,我们先回房间。” 一个偷拍的狗仔被揪到陆诚面前,相机摆在茶几上,不止陆诚恼火,程道年更是火大,把程予舒送回房间安置好就急忙过来察看情况。 推门进来,看到相机,约莫知道是怎么回事,嗤一声:“哪来的蠢货,入行不学规矩吗?”гδ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程道年浴袍都没来得及换,拎起相机坐进沙发,腿翘在茶几上,翻看里面的照片:“拍的不错,不过有些人是不能拍的,你不知道吗?” 可惜只拍到了一张,程道年随手卸了内存卡装进自己口袋。 这种照片就算拍了也发不出去,最大的几家娱乐媒体,不是程家的产业就是有持股的。 已经很久没人做出过如此挑衅的行为,按理说行程不应该会泄露出去。 陆诚严厉道:“谁指使你的?如果你不想横着出这个门……” “没有,没有,我我原本是要拍江墨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按照行程出现,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听见服务员闲聊,想着反正有人高价收这位的照片,就过来碰碰运气。” 有人高价收程予舒的照片?程道年也是一脸疑惑。 对视一眼,陆诚继续问:“谁要收?” “我不知道,群里,群里说的,不信你们看。”急着掏出手机打开消息,想凑近给陆诚看,被拦了下来。 手机递到陆诚手里,倒没说假话,行业内部人员聚集的群,消息已经是好几天前的:【高价收!拍到都收,醉酒、失态的加倍。兄弟们加油,勿外传。】 醉酒、失态都和精神状态有关,恐怕没那么简单。 见陆诚不说话,以为他不信,急着解释:“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真的是要拍江墨白的,不信你翻,手机上有他行程。” “呵,算他识相,还知道避开。”听见江墨白的名字,程道年更是不屑,抬头扬了下下巴,示意道:“打断他一条胳膊。” “等等,先给他换身衣服,免得藏了什么。”陆诚更谨慎,说着就拿支票簿开始签章。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挣扎也无用,一声惨叫过后,陆诚拍了他受伤的照片发到群里,附上一句:【拍的时候不小心从墙上摔下去骨折了,希望诸位工作过程注意安全。】 把支票递过去,陆诚补充道:“底下人干活不容易,这是医药费,伤筋动骨一百天,赶紧去医院看病好好休养吧。”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刚伸手要接,陆诚又把手撤回来,警告他:“拿了钱要有命花,懂吧?” “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乱说话。”手机,相机什么都不要了,拿到支票就连滚带爬的离开。 “内存卡留下吧。”程道年也准备走,被陆诚叫住。 “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我?”程道年不理会他,赶着回去见程予舒,到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 着急忙慌地拽住值守的人问道:“人呢?” “大小姐刚刚带人出去了。” -- 28.新宠(云星宇微h) “姐姐,姐姐。” 程予舒还没换衣服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吵闹,打开门:“你怎么在这?” “我姐送我来的。”云星宇才不会老实待在客房,趁着没人管他,直接溜过来找人。 “星月……?”算时间应该刚下游轮不久,程予舒把他从头看到脚,沉默了一下才道:“先进来吧,正好有事问你。” “我知道,不就是百乐门的会所吗,小事,和杜闵航打声招呼就行。”云星宇连连打包票:“那是我哥们儿。” “很好,等下我们就过去,找找我堂弟的把柄,看看能不能让我二叔烦恼一下。” 云星宇当即就拿手机:“我先打个电话,免得他们安排不周。” “坐啊。”程予舒顺手推了他一把:“不着急。” 在云星宇跌坐下去之后,程予舒直接跨坐到他腿上,面对着云星宇的脸,离得极近:“喜欢姐姐吗?” “嘟——嘟——” 还在打电话的云星宇才坐稳,身体瞬间就僵住了,他的注意力刚从电话转移到程予舒,看她在自己面前浅浅的笑了一下,险些呆住。 “喂,喂,怎么不说话?你小子还活着没?”电话通了,那边的杜闵航快没了耐心。 “当然喜欢!呃……不是,那啥,说什么屁话,当然活着。”云星宇有些语无伦次,如果不是程予舒压在他腿上,恐怕人已经要跳起来:“有点事儿,帮个忙呗。” “有事求我才打电话,平时就失踪找不着人,你觉得合适吗?” 程予舒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耳朵跟着凑近了一起听电话,云星宇呼吸一滞:“那个……那个……” “你怎么啦?要是被绑架你就点点头,一直说话吞吞吐吐的。” 云星宇竟然还真的认真点了点头,程予舒直接趴到了他身上差点笑出声。 “咳——正经的,有个姓程的最近总去百乐门,需要点把柄,让五叔帮个忙。” 感觉到支起的硬物顶着,程予舒直起上身,伸手摸下去。 “姓程?什么来路?你可别坑我。” 云星宇坐立不安,恨不能扔了电话,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答话:“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哪回打游戏不是我让你装备。” “哪年的事了还提,要点脸不,得了,我跟五叔说声,要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 不等杜闵航说完,云星宇直接挂电话,把手机扔一边去了:“姐姐,别……” “别动吗?”程予舒丢开本已胀大的性器,就要起身。 被云星宇拽住,圈回身上:“不是,不是,继续继续。” 电话打回来,烦的很,云星宇只能伸手划开接听,杜闵航气呼呼地吼:“云星宇!你就这么挂我电话?” 欲速则不达,云星宇只得改了语气,一本正经让他安静:“正事,忙着呢,别吵了改天找你。” 握着程予舒的手重新抓住肉棒,她轻缓地撸动几下,龟头胀得发红,在她手里不时就要弹跳,活跃得像是要挣脱。 “姐姐,重一点好不好?”云星宇望着她,一脸真挚的恳求。 程予舒加快速度前后推动,他就已经舒服地轻哼出声,箍着程予舒后腰的胳膊在收紧,试图把她压向自己。 浴袍的系带快要被他挤松了,程予舒干脆拉开了最后一截,敞开的浴衣里,一对浑圆挺翘的白兔直接跃出,就露在云星宇眼前。 他快要看痴了,完全没控制住,就这么射了,喷了一片白色的浓浆在程予舒的小腹上。 “不是吧,秒射?”程予舒很是诧异,起身就朝浴室去了,只留云星宇还错愕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赶紧追过去的时候,程予舒已经冲洗干净,迎面出来,走向衣柜开始选衣服。 “不是,不是啊姐姐。”云星宇有些窘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以前也没有这样啊。”很快他就又硬了,而且越紧张就越硬得难受,把裤子都顶出团鼓胀来。 程予舒看着他手足无措,又是低头又是脸红,笑着问道:“以前没有哪样啊?” 云星宇仍然很困惑:“自己撸,也没有这么快啊……” “只是自己动手?”程予舒确认了一遍:“没有做过吗?” “没有。”怕她不信,云星宇还继续强调:“真的!我很久前就喜欢姐姐了。” “哪件好看?”程予舒拿了两件裙子出来,问云星宇的意见。 “真的,姐姐你相信我。” “我信了,现在跟我去百乐门,选一件我穿。” -- 29.乱入 乱入乱入不用看。 挂掉电话的易秋寒刚刚转身,就发现了童乐溜走的背影,远远地跟到食堂,终于放下心来。走到跟前才郑重开口:“对不起,是我的……” 童乐抬起头,胡乱抹了把眼泪,起身就扑过去,猛地跳到易秋寒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然后撒气一般,不管不顾的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被易秋寒默契地接住:“怪我,怪我。”挺疼的,但跟悬而未决的等待相比,这口牙印更像是让他安心的官方定论。 看着不远处跟过来却停下脚步的秦默,拍拍他的肩膀:“先放我下来。”滑下来,童乐又犹豫回头看了易秋寒一眼。 “去吧,是他找到你的。” 坚定地跑了出去,扎进秦默的怀里,环抱住他:“谢谢。” “好了,还有很多事要做。”摸摸童乐的后脑,秦默就把她扶正:“我们住的地方被偷拍了。” 叁人围桌坐下,看过了偷拍的照片,童乐一口咬定:“是那个空调修理工,电话我手机上还留着呢。” “这个好查,不用费什么劲。倒是Richard这个人,并没有放弃你,你们离开仓库后,他在直播间里留了话才下线:【很好,越来越有意思了,能战胜自己的恐惧,是值得争抢的宝贝,她是我的。】” 易秋寒给童乐看过截图,继续解释:“抓你的人交待了,那些老鼠都喂食过兴奋剂,如果你没主动动手,数量多起来,它们是真的会吃人的,一旦你处于弱势,他就要把所有的老鼠都放进笼子……” “你变强,他会更喜欢,你示弱,他就毫不留情地消灭。非常典型的慕强心态,或许是童年受过欺负或者有心理上的创伤,即使是变态扭曲的人,也会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不愿意伤害的人。我猜测,你很有可能是被当成了某种情感需求的替代。”秦默看着童乐,说出自己的推断。 “以后没有两个人了,只有一个童乐,我们本就该是一个人,拥有完整的记忆和所有的情感。所以……对于你们,我并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而且,我也没有战胜恐惧,只是因为忍耐,习惯了承受。完全战胜某种特质是很难做到的,能在原有基础上扩大范围,不断作出进步和提高就非易事。苦难不是所谓的良药,超越自我什么的有时候也只是外人的一厢情愿。 我可以离开过一段新的生活,却没办法割舍掉任何一半的回忆,不管看到你们谁,我都会想起另一个人。这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情感,就和恐惧一样。” “你觉得我们还能分开吗?童乐,你没有家,我更没有啊。既然什么都没忘,那你要我这个人的话也该算数吧。”秦默的话让童乐无法拒绝。 “现在的确没什么人比秦默更适合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了,二十四小时,任何场景,而且不会被悄无声息地渗透。”易秋寒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不情愿也要妥协。 童乐出院后两人正式搬家,空调里那颗小型的摄像头被秦默拆了下来。 据维修工交待,这些摄像头偷拍的内容会被卖出去,而他也能得到一些收益,不仅仅是在维修的电器上动手脚,有些酒店也会被偷偷安装。 包括一些家用的监控,同样会被破解账号倒卖,还有专门生产制造这些微型摄像头的商家,都已经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这些证据交给了警方,可惜,只要有利益存在,就永远禁绝不止。 易秋寒有很多事务要忙,秦默总是和童乐一起上下班,她要帮忙管理公司,秦默则跟着培训班学习网络信息安全技术,生活在恢复正轨,却不允许他们懈怠。 住在易绍卓生前留下的这套江景豪宅,只要多加注意,不泄露自己的信息,Richard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找不到这里的。这也是他们叁个人组成的真正的家。 直到有一天,童乐回去应付父母,看到了妹妹童心挂在房间里的奢侈品包袋,她很清楚,童心消费不起这些东西。 易秋寒不过假意一试,童心就轻易上钩了,本就嫉妒童乐那次吃饭时背的包,更眼红她的老板有钱。 只是吃过两顿饭,买了几件首饰包包,就被套出话,把一个网友找她聊天的事交待出来。 果不其然,童乐怕老鼠的事是童心说出去的,连那些东西也是大方网友买给她的。 凡事只要做过,便会留下痕迹。在经历过这次的绑架事件后,和童心聊天的Richard似乎带上了一些真实的情感,除了从她这里打探关于童乐的事,还会买些礼物送给童心,言语间的耐心都多起来。 易秋寒顺藤摸瓜,找到了一张可信度很高的照片:色调特意调成了暗色的复古风,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很单薄,照片的背景里似乎有一棵金蒲桃树。 正文完。 能明显感觉出来,越写越仓促了,奈何读者实在太少,本文也过于冷门,本着尽量不坑的原则,俭省些许笔墨。 主线是关于寻找自我的,感情线是附属,仍然保留了玛丽苏的内核,虚幻的不太真实。如果非要给这本文归结一个类型,那应该是糖渍苦瓜风硬核另类玛丽苏。 原本的计划肯定是有搞死Richard这个反派的过程,不过对于本就没啥人看的文来说,这截可能更属于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了。 想表达的主线也大概讲清楚了,完结无可厚非。如果哪天不用考虑生计了,又或者这文莫名其妙有了热度,有心力就再继续写写下卷。也可能有兴致了补个简略的长番外。 无人问津就让它变成尘埃,湮没在多如牛毛的网文坟墓吧。 万事万物皆有其机缘命数,不必遗憾惋惜。想找我唠嗑的话,wb:简尔的海。 感谢这几个月以来的支持陪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再见。 -- 30.有刺 拥有权力、财富、气魄的女人更加迷人,比惯常权力浸淫下的男人更能抵御岁月的侵袭,那种美丽不是来自于五官的精致组合和皮肤的白皙无瑕。 而是像坛正在发酵的好酒,越酝越香。不过这样的美人难得,见之也未必所有人都欣赏,可遇不可求。 会所的女人,五叔见多了,大半人的皮囊都比她漂亮,但是出身糟糕,美貌就沦为资源在此售卖,而卖价多少,还要看人是否聪明圆滑,时运是否顺畅。 程家生意不小,旁支股东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走了云家的关系来,身份地位却在云星宇之上,又这么看不起旁支,想必得是程氏的主家了。 在他们到之前,就已经查过所有姓程的客人,程明贤本身就不干净,把柄可以说是现成的,不费什么事,这忙很值得帮。 “您算是来对地方,那边抽着正嗨呢。”五叔说话的语气带上几分恭敬,转而和程予舒对话。 “就这一样吗?没别的了?” “这还不够?” 五叔惊讶的是程予舒竟不满足于此,要知道这毒沾上人基本就废了。 程予舒抬眼看着五叔微微笑了一下,不甚在意道:“赌和毒还是有区别的,能做局吗?” 不是毒,而是想要赌,或是都要? 玫瑰漂亮,刺也够扎人。程予舒说的不错,两者的确有区别。 看起来毒的危害更大,不过对于这种身价的人来说,身体的承受能力有限度,钱反倒不是问题。 就是抽到死钱也花不完,医疗保障更是能享受到条件最好的。 周围人的生活不会受到多大影响,问题就会被掩盖住。只要狠心些,总有个终点。 赌倒是不影响健康,可要是上瘾了,那就是无底洞,多大的身家都能输完,人活着钱没了,不止自己过不好,连周围人的生活都要拖累。 瘾难戒,可偏偏有赌瘾的那个人健健康康活得还正常,让人连绝望的尽头都看不见。 “能倒是能,只是……” 很难说得清楚哪样危害更大,用这种手段下套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自己碰的东西和我无关,只试一次,全看他自己,如果有定力不上钩,这事就作罢。”程予舒没点明缘由,狠心却有度。 “那就依您所说。”有利可图的事没必要拒绝。 -- 31.私享 程予舒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已经素淡很久了,边缘也起了细小的毛刺:随口问道:“那边抽的什么东西?” “应该是大麻。” “看来还没有蠢到家,估计要等会儿,先去做个手部护理吧。”程予舒起身告辞:“这事就麻烦五叔了。” “不敢当,不敢当。” 刚出门,云星宇就疑惑:“这不就是会所吗?为什么不直接在这里做护理?” “主要服务男人的地方,我会选这地儿吗?否则五叔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程予舒对人来人往的公共服务一向能减则减:“做护理当然要找尽心又专业的。” “那是去什么地方?我老姐应该也常去吧?” “最好的私人服务是不会共享的。”程予舒上车吩咐司机:“去江墨白那里。” “名字听着好熟悉啊。” 程予舒到的时候,江墨白已经在门口等候,打开车门,刚要扶她下车,就看见了身后的云星宇。 心中一紧,目光依然镇定,满眼全都是程予舒:“大小姐,您来了。” “嗯,很久没做指甲,手边也起毛刺了。” 听程予舒这样说,江墨白立即看向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去,从手腕滑到指尖:仔细感受,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有些干燥,需要补充水分。” 云星宇跟在一旁却只看出了暧昧和引诱。 “听说你知道我要去碧水湾以后就取消行程不去了?” “大小姐刚刚回来,必然有很多事务亟待处理,这时候不该去打扰,有需要您自然会叫我的。”江墨白全然不看云星宇一眼,表现的极为明白事理。 可就这一点,江墨白也不会一直邀功,转而介绍起近来好看的美甲样式:“新近有一款渐变色的豆沙粉,样子很美,到指尖的时候正好转成浅浅的很自然的粉色,又温柔又知性,还不失气场,不妨试试?” “行,就做这款。” 程予舒的拖鞋是一直就准备好的,扔了双客用拖鞋给云星宇,江墨白就屈膝半跪替程予舒换鞋。 “您喝点什么?” “泡壶茶,金骏眉吧。”转头又问云星宇:“你想喝什么?” “气泡水,加冰。” 没开封的苏打水和加了冰块的杯子端过来,江墨白有些冷淡地解释:“没有气泡水,只有这个。” 给程予舒煮茶就不一样,茶壶茶碗连洗带泡,样样都很细致,除此之外,还搭配了几种不同的茶点和果盘,倒茶出来的时候,更是关切:“小心烫。” 不过点心多半都被云星宇给吃掉了,边吃还要边问:“这是什么?” “左手的是松仁奶芙。”江墨白答话的时候都是看着程予舒,对云星宇也不是多么不耐烦,就是态度拒人很远:“右手是芡实糕。” 在江墨白接了个经纪人的电话之后,云星宇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人也不是专门针对他有多大的敌意,而是对别人都挺高冷的,除了程予舒。 就像磁铁的两极,一头恨不能吸上去贴住,另一头又抗拒的不能靠近。 越看越觉得熟悉,云星宇盯着江墨白看了一会儿,忽然叫起来:“诶,你不是,不是那个谁吗,就那个……电影的……” “拍戏只是工作,不必拿到大小姐跟前提。”江墨白撇了云星宇一眼,就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给手做护理先,感觉都粗糙了。”程予舒换房间,在护理台前坐下,伸出手由着江墨白摆弄。 调试好水温冲洗,涂上一层磨砂膏先去除角质,然后敷手膜,时间还没到,程予舒的电话就响了。 云星宇从包里拿手机,看了眼屏幕:“是陆诚。” “接吧。”云星宇把手机放到耳边,程予舒答话:“阿诚。” “大小姐,郑董事跳楼自杀了。”陆诚接到消息,即刻打电话汇报给程予舒:“刚发生的事。” “知道了,你直接过来吧,江墨白这里。”吩咐完陆诚,程予舒立即又打给秘书周时。 “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郑董事已经跳楼自杀,现在开始准备稿子吧,小区监控截张图出来,热搜不要靠前,标题可以夸张点。 另外让冯澄彦以公司的名义前去慰问,矛头该指向谁你们应该清楚。 小区监控视频也透露出去,叫他家人混去二叔家门口闹,能拍到图就行,这事你和陆诚的人商量。 背景要和热搜的一致,如果他们被保安赶出去,就改成在别墅区的入口扯条幅,闹大点。 家属回应也上一条热搜,挂在倒数几位,离上一条别太远,还要多联系几个财经类的博主转发、发声,带带节奏。” “好的,我记下了,马上就办。” “别发早了,注意时间。”程予舒特意提醒过。 “是,我会特别注意安排,在公开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发出,请您放心。” 程怀庭之前有多积极的出席各种会议,代表公司露面,现在这些知名度都要变成脏水分毫不差的还回去。 -- 32.安置 Яοцщ℮йщц.м℮ 江墨白要拿刮板的手犹豫一下,刻意挑选出一支,才开始轻轻刮去发泡变软的细小毛刺,然后用眼霜淡化细纹。 选材、用料都是江墨白使用后筛选过的,他自己的手也是精于养护,在拍戏和拍广告时,不止是脸部,连手部都可以给出特写,被粉丝称道。 做指甲是专门为程予舒学的,技术不难,程予舒用不到复杂花哨的样式,简单大方的就足够用,江墨白只服务她一个人,为着他的贴心和实用,程予舒时不时也会过来。 如今又不太平了,一颗石子投进水里,打出的涟漪都是一圈接着一圈,更不用说是添一个人。 学习按摩手法的进度得加快起来,江墨白这么琢磨着,手上的动作更加尽心。 “现在的工作安排忙吗?手头有几部戏?” 江墨白感激着抬头望向程予舒:“不忙,计划着两部,都是冲着拿奖去的。” “给你成立个人工作室吧,虽说合同又签了五年,归在公司里到底没那么方便。单立出来,用你自己的人,工作时候多少能顺心点。” “早不会有人苛待我了,还要劳烦您操心我这些小事。” “等拿了奖,陪你走趟红毯。”程予舒的轻描淡写却能在江墨白心里掀起巨大波澜。®ō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真的?!” 程予舒微笑着点点头,江墨白的激动溢于言表,走红毯可是公开的场合,程予舒是极少会出席这种活动的。 而且是红毯,只有他们两人并行,拿奖本身已经比不上这种荣耀。 指甲快做完的时候,陆诚也到了,程予舒伸展手指细看:“确实不错。再来杯咖啡,让阿诚歇歇脚,点心多给他拿点,有牛肉干什么的也加上些。” 吩咐江墨白去拿东西,程予舒又摸了摸云星宇的脑袋:“你不打算回家去收拾点自己的东西吗?顺便给你姐交个底,好让她彻底放心。我这里也要准备房间给你,改天姐姐派人去接你,怎么样?” “回去,这就回去,我得收拾好多东西呢。”这下可积极了,云星宇乐不可支地就要下楼:“姐姐,早点来接我。” “阿诚,派个人送他回家。” 两个人都支走了,陆诚简单交待了刚才发生的意外:“是偷拍,但有人在高价收照片,不太寻常。”拿出手机给程予舒看,顺便解释道:“相机的内存卡被程道年拿走了。” “看看公司里有没有新来脸生的娱记,让他拿张背影照去探探,最好能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人找出来。” -- 33.分配 Яοцщ℮йщц.м℮ 再回会所的时候,程明贤已然上了赌桌,他似乎还沉浸在药物带来的后续影响中,人的痛苦被短暂的麻痹掉,剩下的就只有被透支的快乐。 按照惯常的套路,开始一定会让他赢钱,甜头是诱饵,这道理说起来,旁观者都明白。可是对于局中人来说,站在他那个角度看,就未必清醒。 被药物控制的大脑在赢钱的刺激下更加兴奋,也更加混沌,早就失去了正常的分辨能力。 程予舒看着监控画面,看着程明贤是如何从赢到输,咬着饵被拖进陷阱。 金额足够大了,程予舒都知道他已经还不清这样的债务,程明贤仍然没有任何担忧,对于用股份抵押的提议也是欣然接受。 不久五叔就送来了两份合同,以及一段视频存储。 一份是低于市场价的酒水、茶叶供货合同,一份是程明贤签署的股份转让协议,视频可以证明他本人是自愿的,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分成不如就用程氏名下酒庄和茶园的酒水、茶叶抵扣吧,对我们这行来说,钱不钱的左右是够用了,稳定高质的产品却难得,借着这个机会,我们也想和您保持长期的合作。” 程予舒看过价格,明显是仔细盘算过的,已经压到利润空间的极限,加上眼前这份人情,确实难以拒绝。 时间这么短的情况下,就已经打听清楚,杜家的人脉关系可见一斑,程予舒笑道:“五叔这算盘打得漂亮,您办事干脆,我也愿意爽快。гδ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只是这价格低了些,如果想要长期合作,结束这份合同之后,新合同的价格需要再添上一成。 毕竟是长期合作,实际操作上总要给我们留下些损耗的空间,酒水易碎,茶园更是看天吃饭,长期算下来至少不能亏损,否则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不是。” “成,就按您的意思办,这部分走完,新的合同加上一成。”价格还在预期内,五叔果断接受了,真的压到最低不放,生意也难长久。 说罢又亲自送上会员卡给程予舒:“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咱们这儿随时欢迎您来。” “五叔客气了。” 上前接下东西的是陆诚,程予舒根本不过手,正经是主家的做派。 五叔也不恼,明眼瞧着,就知道这人不简单,眉尾一道疤是最好的身份证明,和打听到的消息一样。虽是随从,不说虎背熊腰也是体格健硕,气势足足拿的上台面。 杜五叔一路亲送程予舒上车,目送离开,才满意的回去,如果不是程予舒要清理门户,他大概没有这样的机会直接和她打交道。 “直接回吧。”事情办得妥帖,程予舒却没多高兴。 “大小姐不高兴吗?” 程予舒扭头看看陆诚,沉默一下才道:“痛苦使人清醒,教训使人深刻。就因为这事成的太容易,才让人难受。 大麻虽然相对烈性毒品容易戒断,对人记忆力和身体素质的损毁却是严重且不可逆转的,只要碰了人就废了。 程家的子弟怎么能沾染这些东西?败家毁业的玩意儿。” 说着拿出手机给周时打电话:“小周啊,你联系一下星程的李总和江墨白的经纪人,以星程娱乐的名义捐笔款项给缉毒部门,叫江墨白也跟着捐,看看能不能推他做公益宣传大使。 另外还要长期资助一批因为缉毒而牺牲警官的家属,定期在官博、官网进行公示。 让江墨白带头,叫所有签约艺人进行检查,如果发现有不对的,直接解约。” “有些突然,是有什么风声吗,我好告知李总,叫他准备周全。”周时想的也多,仔细问清楚。 程予舒回答的很生硬:“没有,照办就是。” 程道年已经快等疯了,回到碧水湾,还没进门,他就迎出来,不等程予舒开口,扛起她就走:“闹闹,你非要这么折磨我吗?” “停停,停,放我下来,有正事。”程予舒拍他的背,又朝陆诚喊:“合同,阿诚。” 程道年脚步不停,边走边问:“什么合同?” 直到把她放在沙发上,程予舒才得以缓口气,带回来的协议放到程道年面前:“程明贤签下的,这部分股份我准备转给你。” 程道年也认真起来,拿起文件仔细看了一遍:“所以能不能要到手,就看我的了是吧?” “怎么?不乐意?”程予舒斜眼睨着他,笑得有些坏。 “怎么会?”程道年俯身压过去,凑到她脸前,点着嘴角亲昵道:“谢你还来不及呢。” 跟程予舒掌握的股份比起来,这些只能算小小一隅,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程氏主业的股份,对程道年这样没有实权的旁支来说,已经相当有分量。 -- 34.关爱 程予舒伸手推他起来:“行啦,别腻着了,可算让我轻省一会儿吧,想吃点清淡的素食。” “我这就去准备。”这么一份合同摆明了就要从别人嘴里夺食,担着骂名是必然,不过好处也是实打实的。甭管骂的多凶,股份真的到手,谁还能看轻正经的股东。 程道年现在尚且还能风光几年,一旦老爷子不在了,没有根基的繁荣就会迅速垮塌。 这样的机会,是个人都要抢的,程予舒毫不犹豫的给了他,她能有这种考量,程道年不能不感到高兴。 可是,程予舒又像是在疏远,身体上的抗拒是骗不了人的,哪怕她再试图掩饰。 俗语还道小别胜新婚,隔了这么久不见,程予舒却明里暗里一直都在拒绝他。 程道年的隐忧变得挥之不去,最怕她有心结,愧疚或者阴影,而这份合同变成了一次性的补偿或者打发。这不啻为要了他的命,宁可不要这份合同。 程予舒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不说能从她这里得到的好处了,就只论她本身,也是足以招蜂引蝶的蜜糖。 程道年恋恋不舍地起身,他反抗不了,在危机真正显露前,不能让程予舒产生反感,至少她现在还心存一丝内疚,他也还有很大的用处。 菜单是精心挑选过的,从开胃菜到甜点,每一道都是照程予舒的口味准备,配餐酒也搭的极好。 程道年自己却食之无味,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程予舒身上,看她吃得还不错才放下些心来,但他仍然发现了一点异常,程予舒没碰酒杯,既没让人撤下去,也没喝一口,就那么摆着。 等程予舒放下勺子,程道年才开口:“闹闹……” “小堂叔,事情你尽快办,我有点累了。”还没说什么就被程予舒打断,如果之前还是婉拒,现在拒绝的意味就太过明显了。 “我只是想陪着你,我真的太久没见你了,能看着你也是好的。” 还是拒绝,程予舒言语间软和了很多:“我知道,改天好吗?” “那你好好休息。”不甘心只能憋在心里,温言软语送她离开。 程予舒走后,程道年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她的“累”,和他到底有多大的关系? 细想手中这份合同是怎么来的,程予舒不言不语丢下他独自去做的事,又催他尽快办,不是和自己有关就是那边又惹了她不快。 程道年还坐在餐桌前,盯着没动过的酒杯,陆诚放了一块硬盘在他面前,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程予舒倚着靠枕给云星月打电话:“明天有空吗?见一面吧。” “有没有空都得见你啊!可忙死我了,正好,约个SPA,老地方。” “那我这会儿就不废话了,见面说。”锁了屏幕,手机扔得老远,程予舒歪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刚进门,就听见程予舒喊他:“阿诚。” 只听她懒散的音调和动画片的背景音,陆诚就知道她想要什么,端了盘零食放下,坐到程予舒身边,等她调整方向转而靠在身上,才伸手拿了根棒棒糖撕掉糖纸喂到她嘴边。 然而过不了多久,程予舒就会嫌弃糖太甜,把吃剩的糖随手递给陆诚。 有时候陆诚也不知道程予舒到底是自己喜欢吃糖还是喜欢看他吃糖,但他每次都会郑重地塞进嘴里吃完。 也是少有的,他不会对程予舒产生强烈渴望的时候,就像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与他想象中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娇贵大小姐不同,程予舒正在种菜,花园被开垦出一块并不相符的田地,她套着灰色的罩衫,挥着一把小锄头在刨坑。 “你就是陆诚?”程予舒一边打量他一边问,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偷偷塞进嘴里。 她的手上混着汗和土,有些脏兮兮的,陆诚点点头,试图接过程予舒手里的锄头:“大小姐,我来做吧。” “不可以。”拒绝了陆诚认为他理所应当要替她做的事,听到有人声传来,程予舒拔出自己嘴里的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陆诚的嘴里。 然后指挥道:“我在刨坑,你可以往坑里放种子,放两叁粒。” 湿掉的糖有些粗蛮地戳进嘴里,陆诚把棒棒糖横过来,连糖带棒一起藏在嘴里,弯腰去拿一旁放置的种子。 按照程予舒的要求,把种子投进她已经挖好的坑里。 来的人是程老爷子和陆叔,看到两人的配合还算默契,程予舒也没有让陆诚代劳,程怀礼便没说什么,直到程予舒把土掩上,才让她出来休息:“闹闹,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种田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飧,粒粒皆辛苦。” 程怀礼摸摸程予舒的脑袋,擦去她额头的汗珠:“你现在能懂得这个道理就很好,但又不仅仅如此。 《尚书·无逸》篇有言:‘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 意思是说:人生在世,我们不能只贪图安逸享乐。先了解耕种收获的艰难,然后处在逸乐的境地,就会知道普通人的痛苦。 即使是普通人,如果父母勤劳地耕种收获,孩子却不知道耕种收获的艰难,就容易逸豫游戏、叛谚不恭。现在不理解也没关系,等再长大一些你就会明白。” 又指着陆诚介绍:“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这是你陆叔的儿子,他和你转到一所学校了,以后会和你一起上学。” 陆诚早就被父亲反复告诫过,他在学校除了学习,还要私下注意一些程予舒的安全问题。要尊敬她,还要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虽说读得起私立国际学校的学生家境基本都不差,攀比也同样无处不在,或许比普通的公办学校更加严重。 程怀礼不许程予舒炫耀家境又担心他不得而知的校园暴力,才在陆叔的提议下,把陆诚转了过来。 陆诚记得最深的不是程老爷子的教诲,反倒是那根棒棒糖,很甜,猝不及防的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当他把塑料棒也含进去的时候,又尝到了一丝咸味,是程予舒手上沾着的汗水。 -- 35.冲突 和现在程予舒伸进来的手指一样,在糖化开的甜腻中,混进微微的咸。 手指压在舌面上,很快就被厚而软的舌头包裹舔舐起来,程予舒的手指很调皮,卷在涎液的潮湿里,明显在挑逗他。 陆诚却嘬弄的很认真,在他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的时候,就已经着魔了。可他只能仰望,隔着天堑,隔着鸿沟,小心地望向她。 “我的糖,好吃吗?”大人们走后,程予舒翘起脚,等陆诚后知后觉地蹲下替她脱掉沾泥的胶鞋,才满意道:“看上去不算太笨,知不知道你以后应该听谁的?” 陆诚把剩下的塑料棒拿出来握在手心:“大小姐,这个,我还做不了主。” “种子不会因为被泥土覆盖就停止生长,只有破土而出才能长大。”程予舒指着那片播种完的田地:“刚刚你扔下的是胡萝卜的种子,它们会长大的。” 身形比他娇小的女孩子,说起话来却带着程怀庭的影子,与纯粹的威压不同,陆诚对程予舒还有发自内心的爱慕和心甘情愿的臣服。 程予舒抽出手指,揽着陆诚的脖子起身,跨坐在他腿上。 看过硬盘的程道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陆诚人在哪里,路过程予舒房间时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门口没有值守的人,这只能说明陆诚自己在里面。 程道年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等不到陆诚出来,只能死心回自己房间去。程予舒不是不想要人陪,只是不想让他陪着。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无论把自己收拾的多么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了眼球上布满的血丝,程道年的身上透出的亢奋是显而易见的,带着股说不出的狠戾。 程予舒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离开,才吩咐陆诚:“让你的人也跟过去几个,别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物件,有什么情况及时报过来。我约了SPA,准备车吧。” 云星月姗姗来迟的时候,程予舒正吃着块蛋糕,听见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她了,搁下勺子,程予舒张开怀抱迎接。 “好久不见,我的乖乖,想死你了。”云星月也抱上来,不住地拍程予舒的后背,摸到凸起的蝴蝶骨,又开始唠叨:“可是瘦太多了。” “吃了苦头的,可别羡慕我。” “说什么呢,健康最重要,来,快坐下。”云星月把程予舒按在沙发上:“可得好好补回来。” 程道年那里可没有这样的温馨和谐。 会议室里程怀庭正在开会商量公关对策,公司的董事跳楼自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容易让人起八卦的心思,还莫名其妙就突然上了热搜,各种营销号的小作文传的五花八门。 逼死高管、替罪背锅的言论一起,很是动摇人心,程怀庭知道程予舒回来了,但是人没回家也不露面,他现在的局面就有些被动。 不能一击即中,就只能借着这波泼来的脏水先收敛蛰伏了,至少股份在,自己的人也安插了不少,有程家人的身份,程予舒还不能赶尽杀绝。 这应该也是来自她的警告,先顺着她的意思低头,给了台阶下,保住已经得到的东西,再徐徐图之。 程道年来的很突然,程怀庭的秘书拦不住他,直接被人拉走连同办公室的文件材料一起看管起来。 目的很明确,程道年就是奔着程怀庭手里那些股份来的,直接闯进会议室,陆诚的人跟着可以壮声势也叫程予舒放心,他不能拒绝。 “下去。”公关经理正在讲应对方案,被程道年喝止。 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很快就从PPT换成了一份内容让人惊讶的股份转让协议。 “你这是想干什么!”触及到了核心的利益,程怀庭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怒,接二连叁的变故已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这份协议可是真实有效的。”程道年播放了程明贤签协议的视频,他收了现金,出卖了自己名下的那部分股权。 接着第二段视频,险些要把程怀庭气得吐血,程明贤转头把钱送上了赌桌,输的干干净净,还叫嚣要卖程怀庭的股份,不是他能做主的东西,这次就没人再和他签协议了,而是换成了高利贷。 “你,你,这是违法的,这不是出于真实意愿,是诱导,我一定诉讼到底。”程怀庭环视四周,高管、亲信面面相觑,人心开始浮动,逼得他不得不冷静。 不知道程道年手里还有什么牌,必须把公开的会议中止:“今天先散会,所有内容不得以任何形式对外传播。” 等人散了,程道年又开始播放新的视频,程明贤抽了大麻,还有提供给他东西的毒贩的指认:“这体面也是给程家留的,不过,我还想要你手中的那部分,正好抵了高利贷的欠款,不是两全其美。” 程怀庭现在面临的难题是要儿子还是要股份,程道年的这段视频只要提交给警方,程明贤坐牢就不可避免了,放出来是明晃晃的威胁,只能先尽力拖延:“你是隔了房的,想插手我们主家的股份,未免太过贪心。” “贪心的可不是我,论起主家,更不是你能代表的,这算半斤八两吗?”程道年笑得很阴郁,在权力面前,眷恋和爱意都要克制。 所有的克制都会变成对外的迁怒,如果这迁怒是来自于程予舒,而造成这一切的是本该和睦的亲人。 “对予舒动手,真要查也未必找不到证据,赖着不走,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啊?堂哥?” “程予舒自己不出面,倒让你个不相干的人来闹,是什么道理?” “少废话,我这还有郑董事从你家出来的监控录像,要知道在这之后没多久他就自杀了,说和你没关系,谁信呢?” 想做的事没成就要付出代价,程怀庭必须让步:“程明贤的股份你可以拿去,但是……” “我的意思的连同你的全部股份在内,都要!”程道年咄咄逼人,直接打断,争夺利益的事,怎么可能只做一半,不把程怀庭彻底踢出去,对他自己也是后患无穷:“股份我是一定要的,至于以后还认不认这门亲戚,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我手里的东西还多着呢,真放出来,看看打得是谁的脸。” “你是程予舒的狗吧,这么忠心?” -- 36.交接 在程怀庭和程道年耗着的时候,陆诚的人已经去程怀庭的办公室搬走了电脑主机,重要的文件资料和公司公章也全部妥善封存。 程予舒趴在按摩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云星月聊天:“何必冲在前头挨骂,叫我小堂叔去做就得了。” “那些股份你就真白给他?” “不算白给,我要那点股份用处不大,何况还有其他股东,沾亲带故的那些,真加到我头上让亲族恐慌,少不得惹人怨言,挂到别人名下也能封了他们的嘴。” 云星月对自家权力的掌控力度从不松懈,因此好心提醒:“那你也要小心,可别整出第二个现如今这样的来。” “这个自然,放心吧。”把扎根公司事务的老人的换成现在不能插手的新人,上一辈遗留下的干扰差不多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清理干净了,程予舒需要的就是程道年出这个面。 技师一套按摩做完,云星月舒服的直叹气,趴着还不想起,程予舒倒没觉得有那么夸张。 云星月闷闷地解释:“我就喜欢这家的这个师傅,按着手劲大,今天还不明显,到第二天那真是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等云星月懒够了,俩人才收拾妥当,到院子里吃饭,天然的石桌石椅就置于流动的温泉里,一边泡脚一边吃新鲜炭烤的食材,惬意的很。 吃过几样特色小食,看程予舒吃好了,云星月才叫人送了一迭产权赠予的协议过来,推到她面前:“我那个弟弟,打不得,骂不得,整个一小魔星。 留在家里怕他分我家产,放出去又嫌他闯祸,麻烦的很,你能带走最好不过,哪怕只当养着个宠物。 凡是惹祸、花销都算我云家的,不会浪费你家米,到底是我亲弟弟,他又喜欢你,多宠着他点,我也放心了。” “你这做姐姐的出手还真是阔绰。”程予舒大概翻了翻,好几处物业、房产,还有马场、体育俱乐部,都是给云星宇的。 “能到你家住着,比在外面找些不知根底的强,他又痴心,我总得想法如了他的愿。”云星月讳莫如深,露出一抹笑意:“刚回家他就跟我宣扬是你的人了,横竖你是不能再给我退回来了。” 程予舒都要气笑了:“这从何说起,你家的人是能随便碰的?” “知道你这阵子忙着,没空想这些,先替你拘几天,等事了了,赶紧把那烦人精带走。”云星月嘴上一副嫌弃打发的样子,出手却实在的很,给云星宇的都是副业里顶好的项目。 程予舒把东西收好:“既然应下了,我肯定不会亏待他的。” “这我门清,要不也不能放心把这些给你。程道年不就是现成的例子,按我的性子,就是挨点骂也断不肯把股份让出去的。不说实实在在到手的分红了,光股东的身份,出去了都带层滤镜,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连我都眼红,你就这么给出去了。我给你这么些东西,你给到我弟弟手里的只会多不会少……” “合着你就在这等着算计我呢是吧?”程予舒嗔怪着瞪了云星月一眼。 “诶,瞧我,说漏嘴了,哈哈。” 陆诚给程道年的那块硬盘,足够他把程怀庭逼到死角了,不过在程怀庭交出股份之后,程道年还是报了警。 实名举报,抓人就很快,只要尿检一做,狡辩什么都没用,程怀庭几乎气急了,丢了最重要的股权不说,连儿子也没能保住,眼见就憔悴了不少,咬牙愤恨道:“程道年,你不要欺人太甚!” “许多人就是上赶着给她做狗,她还瞧不上呢。”程道年不屑:“程予舒就算是在病中,也安排了律师团队备用,留好所有的遗嘱和安排,各种可能的情况她都考虑过。 一山不容二虎,走过这一劫,她的时代才真正开始。” -- 37.正面 程予舒笑笑:“人生就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是闲不下来的。” 喝完茶和云星月告别,程予舒才回去见程怀庭,会客厅的水晶灯华丽通透,却无人在意这样的流光百转到底来自玻璃还是水晶。 “予舒啊,虽说二叔有些事做的不对,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程道年那个疯子动不动就报警,他眼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这不是把好好的亲戚都弄成了仇人?” 程怀庭占着主座没让,语气尚且还好,在程予舒听来却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走到花瓶前,整理花束。 “自家人做错事都好说,我不是容不下的人,只是一点,程家的子弟可以平庸,笨些懒些不打紧,不学无术也不是养不起,但要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怪不得别人狠心。我看这风气刹的挺好,不然动摇的可是根基。” “危言耸听,动摇不动摇的看不见,倒是嫁出去可要把程家白白便宜了别人……” “二叔!”程予舒的音调陡然高起来,又迅速恢复平和,带着沉沉的威压:“我想你可能还不明白,不管你是不是想做什么,有没有做什么,公司都容不下你了,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 要么你能取我而代之,要么就彻底隐退,退想保底进想图谋,没有任何一个掌舵人会允许自己的公司里另起炉灶,搞得派系纷争,各种掣肘。” “你一个小辈儿,没结婚没孩子,你懂得什么,我这也是为程家着想,若是换你哥哥来,我自然什么话都不说。” 程予舒从托盘里拿起剪刀,干脆利落的剪掉了旁的花枝:“有些话,不过就是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师出有名罢了。 毕竟有的人,就算一样能姓程,多长根东西,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占着天然的优势却尽做些拖后腿的事,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理直气壮去占另一半的便宜。喔,对了。” 程予舒放下剪刀,故意犹疑一下,才恍然想到:“我的秘书刚刚跟我说什么来着,她从一家电商买的化妆品竟然是假货,似乎叫什么茂森,二叔你知道吗?这家公司好像还有税务上的问题。” 程怀庭接话有明显的迟疑,而且绕开了这个问题绝口不提:“话说的是不中听,可哪有把股份从自家人手里转给旁人的?退出公司管理可以,股份不能全部这么让人,至少,也要给我保留股东的身份。” “说的有道理,一点不留太不近人情,传出去让人觉得我们程家不和。 程道年是什么人,二叔清楚的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咬住了你,他可不会松口。 若想鱼死网破就随你的便,网破了补补就是,鱼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程道年会反过来被你要挟,我可不会,自己的东西,便是毁掉一些,只要我不在乎,别人能说什么呢? 不过要是好好配合,在这之后,我会转让0.1%的股份,放在程明鹤的名下,保留你家的股东身份。” 说完程予舒准备离开了,不再给程怀庭说话的机会,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如果二叔觉得堂妹只要结婚,这些股份就归了女婿所有,不妨就留着她一辈子吧。” -- 38.回家 程道年忐忑的守在门口等,忍不住去听里面传出的只言片语,直到最后一句声音变得清晰。 门开了,程予舒身上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还没散去,一并从敞开的门里漫延出来,簇拥着她的美丽,愈发让人着迷。 “小堂叔,我们回家吧。” 程予舒开口只这柔和简单的一句,就能化了程道年的心,肆无忌惮的利用刚刚还挂在嘴上,他仍旧死心塌地的期盼她能多用到一些。 “好,回家。”程道年自然地伸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比起直接急迫地抢夺,程予舒的收尾显得更从容。 底气的富足能让胜利者的姿态保持优雅,权力的收拢总是伴随着孤独,程道年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填补程予舒缺失的人。 只要身边还有血亲能够不计得失的站在她身边,就足以让程予舒感到慰藉。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没人会甘愿被指责冷漠无情。 程家大宅的门禁缓缓开启,陆叔带着几个程予舒熟识的家佣在门口迎接。 陆诚刚刚下车,开车门的活计已经被程道年抢了先,一手伸给程予舒扶着,一手小心的去挡门框,细致不输给他。 谁能真正在程予舒身边做到不可被替代呢?陆诚也不知道。 他无处安放的失落在看见那张熟悉而日渐苍老的面容时,变换成了久违的喜悦,激动的向陆叔走去:“父亲!” 要搀扶的手被陆叔一巴掌拍了下去,低声斥责:“胡闹,大小姐还没进家,你急着过来做什么。” “没事儿,陆叔,一家人好久不见了。”程予舒笑着过来:“早该让阿诚休息几天,陪陪你们。” “大小姐。”只有陆叔还站在侧边坚持躬身行礼:“回来就好,常常都见的,只盼他好好效力别惹了祸事。” 程予舒抬头看着熟悉的老宅:“放心吧陆叔,阿诚很得力,倒是您,身子骨可还好?若是觉得劳累,就丢了这些琐事颐养天年。” “这是折煞我了,健朗得很,再干几年吧,闲下来真不知道能做什么,还想替大小姐带带新人,免得接手仓促容易出纰漏。” 程予舒没接话,陆叔继续熟练的引路,介绍细节上的改变:“里里外外都已经重新修缮过了。” 程予舒频频点头,行至楼梯,不用人再跟着:“快别忙着了,您带阿诚去休息吧。” “是啊,陆叔,这有我呢。”一旁的程道年终于插上话,补了落后半步的距离,跟上程予舒的脚步一起并行。 终于只剩下两人独处,还没来得及看卧室的变化,就被压在了门上,程道年迫不及待地贴上来,低头去蹭程予舒的颈窝,贪婪的收集她的气息:“我快要疯了,知道吗?你想怎样我都会去做的。” 咬住耳垂,从耳后开始,去舔她修长的侧颈,含混不清地说着:“就算什么都不给,我也会去,只要你,需要。” “知道。”程予舒伸手艰难的推开程道年黏在她肩头的脑袋扶正在面前,回应他不解又迷恋的神情:“我喜欢你眼里只有我,不可以有别人,知道吗?” 程予舒的嘴角轻轻提起,淡淡地冲着他笑了,寂寥又嫣然的一笑足够让程道年神魂颠倒,心口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明明被利用的是他,却更心疼程予舒。 有很多话想要说,在胸腔翻涌沸腾,蜂拥而出的时候一起堵在了喉咙,一个字也没能发出声,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去追她的唇舌,吻的忘乎所以。 “唔……” 程予舒有些气喘了,呼吸变得短促而深重,越用力就越窒息,还不舍得松开,程道年去解她衣襟的盘扣。 衣衫敞开垂落下去,胸前竟绷得紧实,银线刺绣的藏青色肚兜衬得肩颈雪白,只从腋下两侧隐隐露出浑圆的边际线,全然盖住了预想之中的沟壑。 衣裳自肩头往后捋,顺着胳膊扯下去,脖颈上就只剩下一根打结的系带,半块布料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挂在身前。 程道年的手有了迟疑,想抓的丰满裹在里面,从空荡的腰际摸进去,刚刚碰到程予舒的小腹,就被她下意识地推开。 程予舒忽然就清醒一般,把扯下去的衣衫拉了上来,试图挣开束缚,逃离不过两步,就被反应过来的程道年从后重新拥住,圈紧了腰不放。 “别走,不许走。”程道年胳膊勒得更用力,把自己全身都贴近了:“不要再躲着我了,明明应该一起面对的事,为什么要选择折磨我也折磨自己的方式。” 还是有了心结,程予舒不碰酒杯的原因似乎也明晰起来。 “放开我。”程予舒不停的挣扎,外面的衫子被揉的凌乱。 程道年非但不松手,还抱着她往里间走,任程予舒撒气逆反的捶打,反倒架起一副长辈的爱怜哄她:“闹闹,听话。” “我不,放开我,阿诚,阿诚。”这时候陆诚不可能在,更听不见她的召唤,程予舒还是习惯地喊出声。 陆诚遥遥回头望了眼程予舒卧室的方向,只离开一会儿都觉得放心不下,可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越想就会越难受。 “你和大小姐……”走到无人处,四下张望过,陆叔才无奈开口,看着陆诚魂不守舍的模样,说后悔已经来不及,提起来也是欲言又止:“这次回来,大小姐的态度多了份敬意,我觉得她不会无故如此。是不是你们?” 这种事,陆叔从没正面点破过,现在陆诚的心就和程予舒身上那件衣服差不多,挤皱成杂乱的一团,被陆叔一问,更是瞬间就提起来。 怎么好说出口,不回应就是默认。 “果然,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你的眼神就不太对了,那时我还误以为你只是因为服从对大小姐上心。” 陆叔叹了口气,认命般告诫陆诚:“痴心妄想啊,我知道说什么都迟了,你的婚事我也不管了,只盼你这辈子平安善终就别无他求。 千万记着,切莫起贪念,谨言慎行,行事务必顺着大小姐的心意。” 父亲能放弃筹谋他的婚事,陆诚的心便放下不少,还有一些不解:“我一直如此,并没起什么贪念……” “我刚才提起带新人的事,大小姐就没接话,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陆诚本想反驳,终是哑了下去:“水满才溢,也非鼎盛,怎么会呢?” 陆叔摇头哀叹:“程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为什么选了女儿接班?大小姐做事什么时候只存着一个目的过?原是想让我那外甥或者外甥女来接这个班,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 38.心结(程道年h) Яοцщ℮йщц.м℮ 这时候听到陆诚的名字,还是那种只有程予舒用惯的称呼,程道年是真的恨。 可他没有任何办法,陆诚陪伴她的时间太久了,渗透生活的各个角落,近乎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依赖。 “闹闹,我不奢望你爱我,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是爱你的,就够了。” 不敢弄疼了她,程道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挣扎的程予舒压到床上,趴在她耳边,强迫她听自己说完这些话。 敢用这样手段的人不多,陆诚一定是最忌讳的那个。 而程道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若不是程予舒的心病需要一剂猛药,若不是程予舒的回避让他再也无法忍受,若不是程予舒和他之间那丝微妙的血缘关系,若不是陆诚不在,他都无法实施。 比起钝刀子割肉的死法,在程予舒一次又一次的拒绝里日渐疏远,程道年宁可死得干脆些,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中赌一把。 重新被程予舒接纳,或者在死刑宣判前最后得到一次。 新配置的床幔垂在四角,程道年随手就扯了下来,扒掉了程予舒身上已经揉皱不堪的外衣,撕裂的薄纱缠上她的手腕。 “你疯了?放开我。”程予舒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开始更加剧烈的反抗。гδ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程道年覆身压在她身上,靠着天然的体格优势让程予舒动弹不得,把她的双手依次绑在了床头牢固的实木雕花立柱上。 “程怀庭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疯子,否则我怎么会无药可救的爱上你。 闹闹,你可以打我骂我利用我,怎样都无所谓,若是因为孩子的事,让你难过了让你受苦了,你就是发泄捅我几刀都可以。 唯独冷着我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你不能总是这样拒绝我。” “别说了!我不要听。”程予舒不想面对的东西被程道年直言挑破,这让她感到无端的痛苦。 程道年的确不说了,直接伸手去拽程予舒的裤腰,不顾她的扭腰抗拒,把她剥了个干净。 强行分开双腿,低头去含她敏感的源口,软嫩的肉瓣吮吸在嘴唇间,舌头不止撩拨,还直往肉缝里探寻,舔弄着再渴望不过的腥甜汁水。 久旱逢到甘霖,程道年越发贪婪,摸到腿根掰着她的臀瓣,试图把那紧窄的孔隙敞开,只对着他流出源源不断的淫水。 “啊,不要,唔,我不要……”程予舒几乎快要跪在床上,脸埋进床里,难耐的拒绝,身体却诚实的湿着,连她自己都觉察到腿间的滑腻,在程道年的撩拨下,开始变得难以控制。 已经不可能停下了,程予舒变调的哭喊和泛滥的春水都不是真正回绝的信号,这给了程道年莫大的信心,她只是有什么还没解开的心结,而不是真的要抗拒他。 “相信我一次,闹闹,我是真的爱你。”脱去自己所有的衣服,去贴近她光裸的肌肤,相近又温暖的触感让程予舒矛盾的战栗。 程道年没敢去解她身上唯一剩下的那件肚兜,只是在背上落下细密不断地亲吻,从腰际顺着脊柱慢慢舔舐上去,直到她再也忍耐不了的肩颈。 口水蒸发的凉意让她不安,程道年揽着程予舒,顺从的用怀抱去覆盖,让她汲取温度,适应他所有的存在。 渐渐在这种黏腻的温存里软和下来,程道年才把硬物送近了些,浅浅地抵在穴口,小心的顶入试探。 “不!不要!” 会是这样吗? 如果没有疑问便不用赌概率,猜准她心思的人才能留下。 面对程予舒的拒绝,程道年却不停下了,抱紧她,用力插了进去,就像自杀者捅向自己的一把刀刃,等待着审判的结果。 硬挺的肉棒裹满了两人的滑液,挤开虚掩的门,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撑开了充血的洞口,满满当当的填充着所有的空虚。 “不行,我们不可以!”所有身体上的愉悦都加重着程予舒心理上的负担:“不可以……” “我们已经不是叁代以内旁系血亲!”程道年贯穿到底,给她全力沉重的一记深顶:“到你是第四代了。” 程予舒全身都松懈下来,依然不愿意相信:“真的吗?” “真的。”程道年的心不住绞痛,却又异常满足:“我怎么会骗你。” -- 39.支点 Яοцщ℮йщц.м℮ 在可以合理合法触碰的范围内,程道年是亲缘上离她最近的人,挑战着禁忌的红线,却不会逾越过去。 程予舒有时候真的会混淆,她眼前浮现着的到底是谁的面容。 说到底是自己不愿意清醒,甚至放弃了挣扎,在腕带捆绑的束缚下,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放任心神漫无边际的松散下去,飘洒在虚无缥缈的云端,程予舒不想要他理智后退的成全,就想要程道年这样不计后果的放肆。 “哼啊……啊……” 扶着两侧胯骨把她的臀线抬得更高,一刻不停地挺身抽送,程道年早已想得发疯,只有在这样汹涌,附带着无限爱意的摩擦里才能消磨对程予舒的贪念。 她想着谁并不重要,只能关在心底幽暗囚牢里的人,构不成实质上的威胁,程道年反而要感谢他。 能于阳光下站立她的身侧,能在温存时刺入她的深处,还有她涣散时的放纵和清醒时的流连,这一切都足够了。 欲望相连之处,是身体在密语,沟通着各自不同的念想和疯狂。 硬似烙铁般的肉棒在红艳的穴口进出,敞开的洞口已经来不及闭合,在轮回般的碾压下,翻仰着被蹂躏到酥麻的稚嫩肉瓣。 一层一层的贪婪堆积成密集的褶皱,在绞杀和推进里,渐渐抚平她的虚无和渴望,心甘情愿被她吞咽下去,也满足他的思念。 “嗯啊……哈啊……”程予舒终于肯放下负担,喊声越急切,要得也越多。®ō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娇弱的小嘴贪吃,不住地收缩,吸咬着穿插其间的硕物,一颗引诱的星火,就能让火苗烧遍荒原,烧尽程道年最后的克制。 温泉池里留下的那枚红痕还没褪去,在白皙光洁的脊背上格外刺眼,重新亲吻上去,不管不顾的吮吸,加深了那朵红梅样的痕迹。 一处吸咬过了便偏移开,继续烙下新的印记,从后颈到腰际,以脊骨为枝杈,布满了一树盛开的梅花。 狐假虎威的程道年在程予舒无法反抗的溃败里咬着她的肩头顶送,扯开那件肚兜的系带,抓住她垂落的饱满水滴,肆意妄为的揉捏。 跪在程予舒身后,胳膊用力地圈住她,穿过腋下,恨不能把她拥入身体。 一手揉弄整团的粉糯,让她难耐的哼叫,酥麻未满时,另一手又去掐她的乳尖,让她在微微吃痛时剧烈的震颤。 加深着刻印在她身上的齿痕,全力挺身进入她的秘境。 “呜……哥哥……”被强行顶开的颈口,连同吸咬、掐弄的疼痛一起,混杂在麻痹神经的酥痒中,填补了所有空缺的缝隙,程予舒呜咽着高潮了。 甬道急剧收缩又放开,吐出一汪一汪的黏液,还没漏出就被塞满的肉棒带了回去,挤在狭窄的肉褶间,捣成了细密的白沫。 程道年永远都不会点破程予舒的秘密,在她不够清醒的现在,在她刻意模糊两个人区别的时候,在她无所顾忌的高潮里,心痛、愤恨又感激的肏进她的宫口,加深她的迷乱和贪恋。 只有他是最近的,只有他能让程予舒放下所有顾虑填补缺口,成为一个完美的支点,撬动两个最为亲密却永远无法在一起人的情感。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程道年是不可替代的替代品。 矛盾又真实的存在,就和程道年的感受一样,不甘也还是满足。 发了狠劲的操弄,抵着她最为柔软的敏感,极尽无度的索求和刺激,就是要她在自己身下绽放。 暴风骤雨般的侵袭,不会给程予舒喘息的时间,在没有尽头的高潮里,潮水一波一波的袭来,裹挟着抗拒不掉的最为原始的依恋,淹没在深沉的欲望海底。 “不,不要……轻啊……轻点……啊……” 失控的快感让程予舒失禁般喷出汩汩的水液,温热又舒适的落出宫腔,带走了无法梳理的纠结和沉重。 不是任何人的错,和哥哥无关,和血缘无关,只是一种自然的选择,是她把自己闭锁在愧疚的囚笼。 程予舒不住的小口喘息,疲惫地呻吟:“小堂叔,慢点,啊……” 低头就能看到虬结青筋的肉棒,还在穴口奋力的抽插,磨蹭着艳丽的孔洞,牵带着她的软肉一同进出,淫靡到让她忍不住脸热。 浑身都是凌乱的痕迹,乳尖被掐的挺立红肿,乳团上布满明晰的指印,入目皆是血液沸腾时透出的粉红。 程道年终于甘心交待出积蓄已久的炽热,一股一股的抖落在温暖紧致的深处。 解开了捆绑程予舒的绳索,他也不肯撤出去,怀抱她一起跌落在床上。 “小堂叔,你会怪我吗?” “不会,永远不会,我爱你还来不及。” -- 独立番:夜光时钟 “哥哥,爸爸是不是不会回来给我过生日了?”时钟的指针已经走过了九点,程予舒还戴着精致的钻石发冠,坐在完整的蛋糕前,执着地问个不停。 “哥哥陪你过生日不好吗?”程容与早就得到消息,程怀礼今天不会回来了,他在外面生的幼子因为发烧进了医院,而懂得权衡利弊的成年人自然会舍弃掉不算重要的生日。 一通电话过后派人送回来的礼物堆成了小山,可那些东西对程予舒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本就是个在物质上没有缺失的孩子。 “好……可是我希望爸爸也在。”程予舒的耐性像是突然就好了起来,不仅安安静静的坐了很久,连往常的活泼胡闹都跟着消失无踪,只是嘟囔着小嘴宣泄自己的期望。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程容与匆忙起身去捂程予舒的耳朵,座位离得远,还是慢了一步,夏天的雨夜,雷声响的很是吓人,尤其是对程予舒这样的小孩子来说。 程容与抱紧了妹妹,她在怀里颤抖了一下,嘴里说着却是:“哥哥,我不怕。” 捣蛋、调皮的时候,程予舒总是能吵得程容与头疼,无愧于她闹闹的小名,突如其来的懂事却又让程容与感到难过,胸口堵得发闷。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程予舒像以前一样,做个没有负担的小孩,闹腾的不像个女孩子才好。 不过这一切都在今天终结了,人生的裂隙是她在成长,由内而外打破自己的舒适区,剥离旧的躯壳,让新生的软弱裸露,然后日渐在现实的磨砺中出落成新的模样。 乖戾、叛逆、孤僻、亲和……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种性格,程予舒最终还是要挑选并戴上名为乖巧的这一副虚伪面具。 在夏季漆黑的雨夜,电闪雷鸣的骇人光亮下,程予舒终于许下愿望,吹灭了蜡烛,然后和程容与一起吃蛋糕。 “哥哥,我还是想和你睡。” “好。”怎么拒绝得了,程予舒望向他闪着泪光却始终忍住没有落下眼泪的倔强眼眸。 从襁褓婴孩到垂髫小儿,程予舒几乎是程容与盯着带大的,即使有用不尽的育婴师、保姆和家教,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也已经变成一种责任,刻进他所有的习惯。 交给任何人都不能够让程容与放心,哪怕是他们的父亲。 嘴角还残留着奶油甜腻的印迹,程予舒站在凳子上,张开藕节般的胳膊伸向程容与:“哥哥抱。” 沉甸甸的胳膊挂在脖颈上,随着程予舒的长大,程容与已经有些吃力,他却不肯表露出来。 在抽条成长的阵痛里,陪伴程予舒的只有程容与,他不想如此,却又自私的感到满足,妹妹只有他,最好也只有他。 沉时樾亲自送来生日礼物的时候,程予舒还在睡觉,于是那礼物就被他随手放进礼物堆里,变成了其中之一,都是给她的,但实际上程予舒可能不会挨个去拆了。 “我祖母生病了,不能陪闹闹过生日,我赶着把礼物送来,请容与哥哥帮忙转交给她,希望闹闹不要生气,等我回来再给她补过。” 一腔真诚的小男孩奉上礼物,确认见不到程予舒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程容与把程予舒抱到洗漱台前,挤好牙膏,才放进她手里:“要好好刷牙。”然后认真抹掉了她嘴角的白色奶油。 怀抱着程予舒,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这是他最爱的人,占据了他所有的付出和情感,不带杂念,也不容他人染指分毫。 他们都还稚嫩,在夏日的雨夜,在天际火球般炸裂的电闪雷鸣下,相拥在一起,程予舒瑟缩着,被程容与捂住耳朵。 雷声的穿透力太强了,一双手的阻隔几乎无济于事,却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暖。 “哥哥,你不怕吗?”程予舒也颤颤的伸出自己白胖的小手,去堵程容与的耳朵,为下一次的雷声做好准备。 “哥哥当然不怕。” “嗯……那……爸爸还要我们吗?” 程容与瞬间就警觉起来:“为什么这么问?”见程予舒支吾不出什么,转而抚摸她的脑袋:“爸爸只是工作很忙,你不是也去过公司里吗,有那么多的员工都需要爸爸去管理,就要花很多时间对不对?不要乱想,有哥哥在呢,快点睡吧。” 因为程予舒睡着后的一句梦话,照顾她的人又被程容与换掉了,他总是过分紧张,想要给妹妹足够多的保护,更为严格的筛选,程容与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严肃,谨慎的叮嘱所有他能注意到的细节。 “不要……新弟弟……” 心碎的声音那么响亮,程予舒不会知道程容与和父亲之间爆发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冲突。 以而立之年为分界线,分别走在上坡路和下坡路的两个男人,第一次因为各自重视的人而针锋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