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人入眠(NP)》 第一章生日 灯光均匀地洒下,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也能看出来房子里被人精心布置过。不同于以往,女主人今天坐在了餐桌的主位,面前精美的鲜花和蛋糕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旁边的小儿子正准备向保姆示意关灯点蜡烛,突兀而清脆的高跟鞋声就从外传入。 “哎呀真不好意思,外面下雨路上又堵车这才来晚了,差点就错过妈妈吹蜡烛许愿了呢。” 说话的年轻女人显然进来得很匆忙,外套都未来得及脱,头发上甚至还沾了雨珠。她的声音很是动听,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像是在撒娇一般。 “你来做什么?”最年轻的那个男人见到来者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冰冷的质问语气表达了他的强烈不满与抗拒。 “妍妍怎么来啦?自从嫁了人之后每天都见不到,妈妈可想死你了。”主位上的女主人却是一下子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双臂想要立刻抱抱眼前的年轻女人,只是轮椅上失去知觉的双腿剥夺了她站起来走向前的权利。 年轻女人见状便脱下白色风衣扔给一旁的保姆,随即走向前半蹲着抱了抱轮椅上的女主人, “妈妈今天过生日我怎么能不来呢?待会儿记得一定要第一个拆我送的礼物呀。” “又不是整岁,随便过过就好了。对了,路言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都出差半个月没回家了,今天是小赵送我过来的。不过还算他懂事,给您准备了礼物还专门嘱咐我带过来,不然我才不想理他呢。” “路言是个好孩子,不然我也不会放心把你交到他手上,妍妍你可不要冲他闹小脾气搞什么冷战之类的才是。”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旁边的叁个男人却一言不发,只是那样看着。良久保姆在耳边小声提醒男主人,才换来一旁中年男人温柔的一句:“阿敏,菜要凉了,先吃饭吧。”谭敏这才回过神来招呼女儿快入座。 年轻女人起身走向空位,此时保姆也点好蜡烛关了主灯,昏暗的灯光并不能遮挡桌上其他人冰冷的视线,她却丝毫不在意,扬起笑容对着主位的女主人唱着生日快乐歌。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场极为别扭的生日宴会。桌上的五个人只有两个女人笑得极为开心,剩下叁个男人,一个神情严肃一个漫不经心还有一个只剩下仇视的目光盯着面前年轻貌美的女人。 林薇却熟视无睹。她太习惯了,从八岁进入林家的这十五年来,每天的晚餐亦或是日常的每一刻都是这般度过的。冷漠的林海山,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林渊,以及旁边这位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忍不住陷进去的林铖。她不想也无需讨好林家的男人,只要把握住他们的命门,讨得谭敏欢心就是在林家得以生存的捷径。 “我的愿望就是妍妍能生个宝宝,让我快点当外婆。”谭敏笑着说道,温柔而满怀爱意的眼神看着林薇。林薇没有接话,也笑意盈盈望着她。 只可惜林妍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妈妈”。 蜡烛被吹灭,林薇笑着想到。 林薇并不是谭敏与林海山的女儿,林妍才是。林薇以前甚至不叫林薇,叫宋薇。她的爸爸老宋是林家的司机。一切的意外都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一个傍晚。 说实话时间已经过去太久,林薇自己都快想不起来当初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闷热的夏天让人感觉烦躁,时间也好像过得比平日里都要缓慢,她在警卫室等待接她放学的爸爸等了好久也不见踪影,乌云越来越厚重,她的嘴也撇得越来越弯。 学校的保安们围坐在小电视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新闻,在说什么林家绑架的事。她不想听,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到地上,等爸爸接她回家。雨声越来越大,保安的惊呼声也随着新闻里的记者此起彼伏。就在雨下的最大时林薇隐隐约约看到了有人打着伞走向警卫室,她兴奋地跑出去迎接,来的人却不是爸爸,而是警察。 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她几乎都要记不清了,只记得再后来她就被送去了孤儿院。那里的其他小孩每天抢她的饭,将水泼在她的被子里,在大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掐她,趁她睡着时拔她的头发,甚至有年龄大一些的男孩对她......一次她实在忍不了了,哭着问他们为什么要欺负她。那些小孩笑着骂她活该,因为她是坏人的女儿,坏人的女儿肯定也是坏人,既然是坏人就要被惩罚。 就在林薇以为自己要被这样折磨一辈子时,一个月后,一对熟悉的夫妻来了孤儿院。只是女人不复以往的端庄美丽,坐在轮椅上神情憔悴。而那个男人站在一旁推着轮椅也是神色悲痛欲绝。林薇认出了他们是爸爸负责司机工作的男女主人,刚想上去打招呼叫声林叔叔和谭阿姨,轮椅上的谭敏突然激动起来对着她大喊“妍妍”,甚至想扑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妍妍,妈妈没能保护好你,还好你没事,不然妈妈也活不了了。”谭敏被林海山推到她面前,一边大哭一边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 林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林海山复杂的表情中带着对她的厌恶,再加上谭敏的双臂比起拥抱更像是禁锢,一时间呼吸都有些不适的她只觉得抗拒:“阿姨,我是薇薇,不是妍妍。” “妍妍我是妈妈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妍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想和妈妈回家吗?” “妍妍你为什么不说话,是讨厌妈妈了吗?” 或许是谭敏哭得太过于撕心裂肺,又或许是胳膊上昨晚被人掐过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妈妈,带我回家。” 从此,她便成了林家的养女。从宋薇变成林薇,从被人欺负的孤儿变成了不愁衣食的大小姐,不是丑小鸭却也成了白天鹅,成了那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嘴里的“妍妍”。 面对她这个从孤儿院回来的假千金,外人的白眼也好,冷嘲热讽也罢,她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只要别让她再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她什么都可以做。不过在谭敏的保护下她不仅逃离了孤儿院,更是进到了和林妍大一岁的二哥林渊所就读的同一所贵族学校读书,然后就这样一步步以优异的成绩取得学位证书。林家不让她插手家里的企业,谭敏却是偷偷将自己的一部分谭氏药业的股份给了她,还收购个名气挺大的娱乐公司归到她名下。半年前,她更是在谭敏的撮合下和周家的小公子周路言结了婚。 优越的外表,出彩的阅历,蒸蒸日上的事业,还有贴心的丈夫与幸福美满的家庭,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人生赢家,甚至有时她也会恍惚自己不是林薇而是林妍,但每当回到林家,除了谭敏外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 第二章检查(林h) ωǒǒ1㈢.cǒм “你在这里做什么?”林薇趴在床上无聊地翻着杂志并未回头,走出浴室拿毛巾擦拭头发的林铖却被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惊吓到了。 冷色调装潢的卧室十分简洁,床头的医学类书籍进一步表明了房间主人的身份。林薇翻了个身躺平在床上看着四周不由得啧啧感叹,看着林铖现在这副人模狗样的样子,谁能想到当年这个房间还贴满了大胸模特的海报呢。 “林医生,我不舒服来找你看看。”她并未系紧睡袍,领口被傲人的双峰顶开大半,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外,更是因为头顶灯光的照射显得愈发雪白,睡袍的下摆又只堪遮住私处,并在一起的双腿比起拒人千里之外之意,更像是在请君一探究竟,引人遐想。大概是她也才洗过澡不久的缘故,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红,擦去口红的双唇却是恰到好处的饱满鲜嫩。 林铖却不理会她,仍是在擦拭湿发,“我是精神科医生,看不了内外科。”林薇却是笑得人比花娇,“总得先看看才知道能不能治吧?”只是那笑是否出自真意,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说着,她便坐起身自行解开了睡袍脱在一边。成套的白色蕾丝内衣勾勒着林薇堪称完美的曼妙曲线,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日常款式,反倒是更像一套情趣内衣。 林薇将阻挡在前面的长发拨到背后,又走上前拉住林铖的手,轻轻摇晃,一片娇态。因为她撒娇的举动小臂轻擦过浑圆丰满的胸而使它产生微微抖动,少了发丝的阻碍胸前的春光瞬间一览无余,甚至透过遮挡性并不好的半掩蕾丝布料隐约能看见粉红的奶尖。 而下身则更过火也更过分了,少到可怜的布料只能遮住她挺翘臀部的一半,系带设计的丁字裤在她本就娇嫩的皮肤上勒出一条浅红色痕迹,蕾丝布面将她本就毛发稀疏且特意剃得干干净净的下体展示得一清二楚,若是仔细一看甚至连外阴的形状都勾勒得明明白白。 “怎么?周路言半个月不在,没人满足你?”林铖看到此情此景眼神暗了下来,声音较平时也低沉了几分。林薇却是一片天真神色,“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来找你看病的吗?”边说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似是真的要让他好好检查一番。 林铖轻握住她光滑圆润的肩头倒也没有放开,似乎是在感知手下这一小片肌肤的完美触感。而林薇也没有出声,默默感受着他干燥的手心传来的温度,然后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林铖却像是被她这个动作所提醒,走到柜子旁取出一个东西笑眯眯扔给林薇,“那就麻烦这位小姐先自行检查一下了。” 一根女用震动按摩棒。áǐρò①8.còм(aipo18.com) 林薇接过震动按摩棒后在心里骂了林铖五分钟,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跪坐在了林铖的床上。 其实早在脱下睡袍被林铖看见时她的状态就渐渐亢奋了起来,乳尖因为蕾丝布料的摩擦泛红而挺立在文胸上顶出小小的突起,内裤也被花穴内沁出的蜜汁印出浅浅的湿痕。 她并不急着脱下胸衣,反倒是直接用那纤细的手抚摸起自己的两团乳肉。同时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从小腹缓缓滑向内裤边缘,又继而探进布料包裹之中的温柔乡,凭借指尖感知那花瓣的形状。没一会儿,指尖摩擦探入的速度稍加快了一点,林薇的呼吸频率也随之略微提高,抚摸嫩乳的那只手力度明显加大甚至还用力扯了一下乳尖,原本白嫩的乳房在她的粗暴对待下早已印上好几条深浅不一的红痕。 而一旁的林铖却是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平静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动,就好像他眼前只是一只实验室打过麻醉待解剖的兔子,而不是身娇体弱的美女上演的一片活色生香,只不过鼓起的睡裤裆部出卖了他。 林薇望着林铖淡然的脸,实际上眼神却已有些迷离。系带丁字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下,她的呼吸早已变成轻喘,双腿也在不自觉中张得更开,红色的按摩棒取代了指尖在充血的花蒂周围流连,穴口小幅度张合起来,透明的汁水让整个阴户都晶晶亮的。 震动开关被按下的那一刻,林薇不由得呜咽一声。天生敏感的体质让她未曾被插入就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快感,那得以空闲的手指也放进口中模仿性交轻抽插起来。林铖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在一旁对她发出指令,“林薇,把按摩棒插进去。” 林薇轻喘着答好,胸脯还在起伏不停双手就已经扶着按摩棒进入了体内,然而就在彻底进入花穴的那一瞬间,林铖按动遥控直接调高了两个档次的震动频率。 “啊啊啊啊啊。”林薇瞬间夹紧了双腿仰过了头,突然的刺激让她整个头皮都爽到发麻。却也不想就此停下动作,只得一边娇吟一边握住按摩棒抽插自己,甚至一遍一遍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快感不断累积,按摩棒表面早已被爱液涂的油光水滑,整个穴肉都逐渐有一种奇妙的酸麻感。林薇清楚地感觉到屁股下面的一小团布料被洇湿,但她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脑海内现在只有让自己攀上快乐的最高峰这一个念头。 只是反复的抽插让她的手有一股酸困感,林薇只好可怜巴巴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林铖,我没力气了怎么办。”,语气里不光有因为无力的娇嗔,更有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委屈感。 林铖却并不打算上前帮忙,坐在小沙发上左手支着头继续观看,“这位小姐,自我检查可还没有结束哦。”林薇有些无措,贝齿轻咬着下唇,却想起林铖给她的这个款式似乎是带有吸吮功能。于是轻轻拔出体内的震动按摩棒改好模式之后直接将它按上了充血挺立在那里的花蒂。 “唔啊啊啊啊。”本就是高震动档的按摩棒调至吸吮模式后对阴蒂的强烈刺激瞬间使她浪叫出声,眼前似乎有白光闪过,花穴也吐出大量清亮的液体。好爽,但同时心底的空虚感也变得浓厚。 她依附在按摩棒上扭动着小屁股,手却是渐渐变得无力,“呜林铖,帮帮我嘛,哈、哈、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嗯”林薇说着话几乎是要哭出来,本就甜美的声音沾染了情欲气息后听起来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 第三章兄妹(林h) ωǒǒ1㈢.©ǒм 见林薇自己确实没什么力气了,林铖只得站起身上前一步,接过按摩棒让她躺在床上,然后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乳尖一只手继续用按摩棒刺激肿胀的花核。相比较之下他的手法明显要熟练得多,一上手就让林薇忍不住挺起了胯去迎合,甚至主动牵起他的另一只手像一只幼犬一样舔舐起来。 林薇是个十足的手控,每次只要看见林铖这双纤长白净指节分明的手就忍不住去幻想被这双手抚摸的感觉。林铖自是知道她的这种小癖好,于是略显粗暴地直接用食指与中指在林薇粉嫩的嘴巴中抽插起来。林薇见状也显然愈加兴奋了,对着那两根手指卖力地吸吮舔舐起来,灵活的小舌头也在指尖转动着,仿佛口中的不是林铖的手指而是他的分身。 林铖仔细观察着她的变化,盘算好时机猛地一下就将按摩棒塞入林薇体内。而林薇被这突然的填充刺激到,下体顿觉被入得满满当当,却是还未来得及仔细体会这种满足感,林铖就已经握着按摩棒在她的花穴中大力活动了起来。 “哈好快唔要、要不行了啊”身下快速的进出让她的腰整个拱起,口中还塞着手指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林铖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打算,放在林薇口中的手指被他抽出连带着口涎拉出一根银丝。他倒也不嫌弃,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自己的两根手指,又转而按压在林薇的花核之上。 若是海城迷恋他的其他女人见到这一幕准是要羞红了脸,而林薇看着他的行为却觉得自己要精神肉体双双升天了。但很快她又被再次加快的按摩棒与按压阴蒂的手指拉回现实,甚至有种自己不仅难以升天还要被这浓厚的肉欲拉入地狱的错觉。 林铖在抽插的过程中慢慢调整位置,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林薇的敏感点,在确认好之后开始不断迅速重击那一处。 “啊啊啊啊啊那里不可以啊呜呜呜真的要不行了。”按摩棒击打肉穴所发出的水声越来越大,林薇彻底承受不住开始低泣,眼泪混合着汗液滑落进入乌黑的发丝。随着按摩棒最后一下重重的研磨按压,林薇彻底哭出声,同时花穴喷出大量的清亮液体并溅了林铖满手。áǐρò①8.∁òм(aipo18.com) 林薇躺在床上喘气平复,整张脸都还处于高潮过后的余韵中透着不正常的酡红,“我要回房间去了。”她脸上还挂有刚刚被刺激出来的眼泪。 林铖却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便又回身坐在了林薇身旁,“林小姐,刚才是自检,接下来才是正式检查。”说着他便跨在林薇身上,脱去了上衣,露出匀称的上身。 “我要走了,你这可是乱伦行为。”林薇这时觉得自己快脱力了,只想敷衍过去赶紧回房间睡觉。林铖却是已经脱下内裤,蓄势待发的阴茎直抵她的穴口,“反正也是假的,不是吗?”他轻笑着在她耳边落下一吻,“这可是以前你自己亲口说的。” 言毕,便一下子插入湿漉漉的花穴,许久没做过这档子事,湿热紧致的穴肉裹得林铖差点一下子射出来,他不由得闷哼一声,然后才慢慢动起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找我?” “呜前几天周路言生日不知道送他什么好,你那辆跑车转手卖给我怎么样?”林薇的脸还是粉红的,被林铖戳穿后她反倒大大方方说出爬上他床的理由来。 林铖见她这么理直气壮打算把他的珍藏跑车转手送给自己老公,顿时脸上黑了几度,硬到发痛的分身又狠又快地击向她的最深处。 刚高潮完的林薇哪里受得住这般刺激,只能拉着哭音求饶起来,“啊啊啊,不要林铖,太、太快了我真的不行了呜呜呜呜会坏掉的”林铖一手握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放心,坏不了的。” 十五年的时间看似很长实际过起来却是很快。这十五年让林铖见证了眼前这具身体从女孩到少女再到女人的转变。就好像一个桃子在枝桠上从青黄酸涩的幼果到如今已经变得成熟饱满而鲜嫩多汁,散发出清新香甜的气味引诱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上前去品尝它的滋味。 但真当她要被他人所品尝时,特别是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亲自挑中的,林铖的内心却被一种不明的晦暗情绪所笼罩。这种情绪在今天林薇进门提起自己丈夫时达到了顶峰,但她是个聪明人,察觉出了自己的不快,也知道该怎样做才是最快让自己平息的方法。 林薇感觉出了林铖此时心情转好,不复她刚进家门时那种冰冷,于是心底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的,林家一家人都是疯子,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去勾引林铖和她上床。 (七年前) “听说了吗?谭家从国外找了一个什么专家,专门来给谭敏治病的。” “不是说有一定风险吗?林海山舍得呀?” “谁知道呢?但谭敏都不清醒快将近十年了吧,林家兴许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看谭敏刚才也挺正常的,除了一直拉着她那个养女当真女儿之外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是没见过她犯病的时候,特别吓人” 贵妇人们的八卦比起吊人胃口,更多的却是让人觉得聒噪,至少对于躲在柱子后面的林薇来说是这样的。谭家老太爷的寿宴上,林薇并不想以假外孙女的身份坏了大家的兴致,便借口宴会厅里闷躲在了外面,却不成想又被扰了清净。 她最近确实很烦闷,她不比林铖林渊天资聪颖,近期学业上的压力已经是令人难以喘息,贵妇人们所聊起的八卦却更是令她烦闷。谭家找来的医生确实说有治疗谭敏的方法,不过同时也有导致脑死亡成为植物人的一定可能性。 林薇并不介意谭敏清醒过来,只是一旦她清醒过来又恢复记忆,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呢?若是谭敏看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只是放她走也就罢了,可若是追究起林妍的死因和她顶替林妍这么多年欺骗她的事,再加上林海山与林渊本就不喜自己,就是送回孤儿院都算好得,怕的就是林家采取更过激的手段 她别无可选,只能在林铖身上赌一把。 那天的林铖溜得比她还早,说是临时有事。林薇却知道不过是借口罢了,骄傲的林家大公子刚被女人甩,海城的圈子就那么大,那个女人今天也来了宴会,林铖当时一见她脸瞬间就臭了。不过知道他们两个交往过的人并不多,大概只有林铖的几个好友和林薇。 不过林薇知道这件事完全是意外。 中午学校图书馆的自习室一般都没有人,林薇不喜欢和那些小姐少爷交流,便会躲在自习室学习或者休息。恰好那天她懒得关自习室的门,坐在房间最里面研究数学题。不成想没一会儿有人进到这个房间,干柴烈火打了一炮,躲在书架后不敢出声的她被迫看完了全程。不过比较狗血的是,两位主角一个是她的老师徐曼雅,另一个是她哥林铖。 不过看完这场活春宫林薇却是只有一个感受——怪不得林铖房间里贴着那些大胸女模特海报,原来都是有渊源的。 至于后来两人是怎么分手的林薇并不清楚,只是从林铖这段时间一直在酗酒,甚少回家的状态来看十有八九是他被甩了,再看看今日徐曼雅明艳照人地出现,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 -- 第四章过往 林薇找到林铖时他已经微微有点醉意了,还好是回了林家,没有去外面的酒吧,也没有去他自己在外面单独居住的公寓。 只怕是回到旧日的同居地会触景生情哭出来吧,林薇在心里嘲笑着林铖,脸上却是一脸的单纯无辜,拉住了林铖端起酒杯那只匀称的右手劝着他, “林铖,别喝了。” 林铖倒也放下了酒杯,却是不耐烦的表情看着她,“你来我房间干嘛?还突然关心起我来了?”说着便起身顺势要把她拎出房间外。 林薇反倒趁机环住他的腰,抬着头望着他,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给你帮忙啊,看你不太舒服的样子。”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其实却用胸紧贴着面前的男人,虽不如徐曼雅那么丰满性感,但自己好歹也是有料的。 林铖当然也感觉到了胸前的柔软,于是更想把她赶紧拎走,“你能帮什么忙?别添乱,赶紧回房间去。”林薇踮起脚迅速在林铖的唇上落下一吻,“帮你解决生理需求算吗?” 林铖显然被她说的话所震惊,一时间都忘记赶她出去,“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林薇看他皱起眉头反到笑了:“拜托,我上过性教育课的好吗?况且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自慰。” 林薇可没骗人,她第一次见男人的那个东西就是在刚到林家那会儿,那时候她对林家还比较热情,想努力融入他们,有不会的题不敢去问凶巴巴的林渊,便跑到林铖房间去找他。 身为高中生的林铖那天却没有像以往般趴在书桌前学习,却面带一丝潮红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套弄着下体。还是小学生的林薇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呆呆地站在门口不敢上前,没成想却和林铖对上了视线。林铖也被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射了出来…… 听到林薇提起过往林铖更是觉得头大,“我还不想因为犯强奸罪被抓,闹够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上个月就满16了好吗?”说着林薇伸手摸向了面前人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那团鼓起,“而且它好像并不想让我回去。” 话音刚落,她的手便被林铖一把抓住,继而整个人被压在身后的床上。“这说出去算什么?乱伦?”林铖这会儿感觉分身有些胀,却还是想吓唬她出去,却不成想林薇反倒露出笑容,抬起小巧的右脚隔着裤子逗弄着林铖变大的胯间,“反正也是假的,不是吗?”她好像真的有魅惑人心的力量,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就让林铖缴械投降。 “我会很乖的,只听你的话,永远不背叛你。”大抵旧时蛇魔诱惑夏娃吃下禁果时也是这般模样。林铖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一下子了扳过林薇的身体让她跪趴在床上。 “把腿并好。”还好酒精没有燃烧掉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只是隔着内裤在她的双腿间进出发泄。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伸进她的内衣里揉捏的那团软肉。她的胸不算大,但握在手里却是刚刚好的分量。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射了出来,精液不小心滴落在她的大腿上,有种说不出的淫靡色情。看着林薇湿透的内裤和胸口起伏喘息的样子,林铖倒是没想到她第一次居然有感觉,一个以往不曾有过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趁林薇躺在床上平复之际,他拉下她的内裤吻了上去。林薇被他想要给自己舔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制止林铖的舌尖便已经开始在她的下身舔弄。其实不光是林薇吃惊,林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从未给女人口交过,往常只有女人用嘴来伺候他的份儿,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看着林薇一个高中生将他拿捏住的样子心底总觉得不爽,势必要让她知道谁才是掌控主导权的大人...... 最终谭敏的治疗方案被林铖以风险太大为由说服了众人而放弃。林薇知道林铖其实也不希望谭敏清醒过来,不过他和自己不同,他是怕谭敏想起一切感到痛苦悲伤。自己不过是利用林铖犹豫在旁边起到推进作用,若是林铖希望谭敏醒来,自己绝不会成功。 而这种背着众人的隐秘性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从此他们两个就开始了这种表面上互不关心背地里抵死缠绵的双面行为。只是哪怕做着最亲密的事,本质上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的肉体关系罢了,直到她和周路言的婚姻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让本就混乱的关系更是复杂起来。 “在想什么?”林铖重击到花穴内的敏感点,一下子将林薇的思绪拉回现实,“没什么,只是想到周路言走之前告诉我,徐曼雅从国外回来了。” 一下子听到两个让人不爽的名字,林铖感觉血压一下子都要升高了。看着身下的林薇,这几年成长的不光是越发成熟的身材,还有越来越肥的胆子,不挑衅一下他似是心里绝不舒服一般。 看着一脸黑线的林铖林薇却是憋不住笑意,身体上让他爽了也就算了,心里总要他吃瘪才行,“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呢?”没成想却是自己先换来了报复,没一会儿便被林铖肏弄哭了…… 重新洗漱后林薇出来打算回自己房间,一手拿着跑车钥匙一手去关林铖卧室的门,不曾想刚关上门就和上二楼打算回房间的林渊撞个正着。林渊一看她脸脚步有些虚的样子便知道房内刚才发生过什么,再看着她此时眼含秋水面颊泛红一脸风情的样子顿时有股无名火燃上心头。 “林薇,你要不要脸啊?” 林薇看见林渊那张脸本就不想搭理打算直接回房间,却没想到上来就被林渊骂了,当时想也没想就扇了一巴掌在他脸上,“有本事用这话去骂你的好哥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林渊自小对林铖那可是十分的尊敬与崇拜,哪怕发现了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和最讨厌的林薇有染,即使心底失望也从没说过林铖一句不好的话。 但对林薇就不一样了。 林薇刚才下手颇狠,林渊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掌印,他倒也没还手,只不过嘴上依旧不饶人,“昨天和周路言睡,今天可以和林铖睡,明天呢?是个男人你都可以了?” “怎么?你嫉妒了?”林薇嗤笑一声,“我也不是和谁都睡的,像你这样的纯情处男送到我面前我都不稀得要。” 说罢林薇便白了一眼转身回房了,留下林渊在原地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被她过激的言辞气的还是被某个用词戳中了他的耻点刺激的。 -- 第五章周家 黑色花岗石墓碑上贴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和林薇小时候长得有几分像,甜美的笑容永远纪念着她那时鲜活的样子,林薇放下一束花深深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她知道林家人现在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 那是林妍的墓,今天也是林妍的忌日。 十五年前的今天,谭敏前一天刚在谭家过完生日,带着年幼的林妍打算回林家,谁料林家司机宋金海蓄谋已久,将两人绑架至郊区并向林家和谭家各勒索五亿。林谭两家报警却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被狗仔知晓,争相报道的媒体惊动了绑匪,他见勒索不成准备撕票,谁知逃亡过程中发生车祸。宋金海林妍当场死亡,谭敏侥幸逃脱却也落得双腿失去知觉的下场,许是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刺激太大,清醒过来后整个人精神错乱,陷入恍惚。 林薇便是宋金海的女儿,林家对她的一切痛恨与恶意皆来源于此。若自己是林家人也恨不得杀了仇人的女儿以偿血债吧,谁知造化弄人偏偏自己和林妍小时候长得像,被谭敏认错当作林妍的替代品在林家一待就待了十五年。 原本昏暗的阴天慢慢开始飘雨,倒是应景。林薇不由得苦笑,从包里掏出烟盒正准备点上一根,她其实很少抽烟,结婚后更是几乎戒断尼古丁,只是今日想起以前的事实在让她觉得有点烦闷。 “林薇?好久不见了,我来找林渊,他在哪里?”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来到林薇面前将自己的伞罩在她头顶,暴露在伞外的黑皮衣迅速沾上水汽。 来者是韩驰,林渊的同学兼朋友。林薇刚上高中那会儿林渊及其身边的人都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韩驰就是其中一个,以前也时不时会来林家找林渊玩,这两年工作忙倒是来得少了,好像是听家里的安排当了警察。明明和林渊关系要好,他倒是不曾对林薇表露过恶意,反倒还称得上友好,只不过林薇不太喜欢他,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他在里面,你直接去找他吧。”林薇并不想给他带路。韩驰也不强求,只是笑着让她收下雨伞,打算自己去找林渊,林薇却嫌麻烦不想收。 “薇薇。”两人正因为一把伞推让着,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薇一回头就看见周路言打着伞在她不远处笑着看她。 “不好意思韩先生,我先生来接我了,伞你就自己拿着吧,我先告辞了。”说罢林薇便小跑着躲进那人的伞下,留韩驰一个人在原地。韩驰看着林薇亲昵地挽着周路言手臂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不明其意的笑转身进入了墓园深处。 “你怎么来啦?”林薇笑意盈盈地看着周路言,也不管身上还有雨水便抱住了他。周路言一只手打伞一只手拿着手帕擦拭着妻子头上和脸上的雨水,脸上笑得十分温柔,“我算着你这边该结束了,就来接你了。” 两人回到车里,林薇坐在副驾上给林铖发消息说自己先走了,周路言侧过身帮林薇系好安全带,低声问到:“有没有想我?”林薇听他这样问立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笑得有些俏皮,“当然想了。” 周路言发动车子,嘴角上扬却说,“小骗子,我不在这半个月怕是都要玩疯了吧。”林薇心虚地反驳,“才没有呢,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的。”哪怕在别人床上也在想就是了,周路言闻言笑而不语。 车窗外雨还在下,轻柔的歌声从音响从流出,累了一晚今天又起得早,林薇很快就打起哈欠想闭眼稍作休息。或许是看她有些犯困,周路言车开得有些慢,一切都是那么朦胧美好,和他们往日度过的那些安稳平和却十分恩爱的时光一模一样。 林薇见车子行驶的方向并不是他们二人的公寓,有些疑惑,“我们不回家吗?”周路言笑了笑,“我的错,出差刚回来太忙忘告诉你,奶奶昨天刚从国外疗养回来,带你去见见她。”虽疲于同这帮社会上层人士交际,但一些必须露面的场合林薇却从未缺席过。大概是看在谭敏和周路言的面子,周家众人对她也还算友好,就算心里觉得她配不上周路言,面上也是和和气气的。 见林薇不说话,周路言当她是害怕周老太太,语气十分温柔,“别担心,奶奶很好相处的,你要是觉得拘束,我们吃了饭就回家怎么样?”林薇甜甜一笑,倒真像一个乖巧的小妻子,“奶奶这么久没回国,见了面肯定想让你多陪陪她,今晚住下明天再回家好了。” 她可不想让周家人觉得自己不识抬举,一心只想霸占着周路言,“正巧我都没好好参观过你以前的房间,今天我可要找到周先生的少年时代小秘密。”周路言知道她不喜欢和人交际,却又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找借口,看她可爱又懂事的样子笑着答应道:“只要你找到了,我绝无隐瞒全都告诉你。” 两人说笑间车就已经开到了周家的门口,都还没来及下车陈韵秋就已经来门口接他们两个了。 “真是太久没见到你们两个了,出差的不是路言吗,怎么薇薇反倒瘦了?”陈韵秋挽着林薇,来回打量着两个人。 周路言闻言附和道,“是吧妈?我刚刚就说薇薇瘦了她还不信,一看就是我不在家,自己一个人不好好吃饭。”陈韵秋点点头,“要我说你们两个还不如搬回来住,家里又不是住不下了,在我眼前我还能放点心。” 说着叁人进了家门,来到客厅只见一个老太太坐在正中,或许是因为刚痊愈不久她的身形略显瘦,但眼神却很是清明没有一丝浑浊。周父坐在一旁同她聊天,正好看到他们走进来,“妈,路言这不就来了吗,旁边这个就是路言媳妇林薇,你还没见过呢。”林薇随着周路言叫了一声奶奶,正摆出自己最乖巧的模样打算坐下,却见周老太太的脸色有些怪异。 但一眨眼周老太太又是一副和蔼的模样,让林薇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长得真漂亮,看着也乖,是哪家的丫头来着?”陈韵秋笑着回答,“妈,林海山和谭敏的女儿,之前还给您说过呢,怎么今天又忘了?”老太太笑着打哈哈,“人老咯,忘性大。你们两个结婚时我正好在国外赶不过来,今天要好好认识一下孙媳妇才行。” 林薇坐在周路言旁边看着祖孙俩亲密地聊着家常,自己却是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陪着笑,陈韵秋大概是看出来她的为难,张罗着大家先用饭,到饭桌上再慢慢聊。 林家吃饭时林海山一般都很沉默,所以桌上几乎没人讲话。周父当兵出身,周家反倒是没那么多规矩,气氛相比起来也热闹许多。不过林薇并不打算当那个活跃气氛的人,单纯地坐在那里默默扒着饭。谁知周路言一看她不吃菜,拿起公筷便给她夹了小半碗。他这一夹倒好,全桌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林薇本想装作无事发生喝一口水继续默默吃饭,下一秒周老太太便开始关切询问,“你们结婚这也有...七、八个月了吧?还没消息吗?”周路言似是被问住,“什么消息?”老太太看他不懂便心里有了底,“奶奶就想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周路言看了林薇一眼,解释道,“薇薇还小,不急。”听他这么一说老太太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你爸二十六的时候你都会叫奶奶了。”虽然这话没直接指责林薇的不是,但她听着却觉得像根刺扎在心里。 “我们两个打算顺其自然,孩子这事讲究缘分,如果有了就要,没有就说明现在时候未到。”周路言冲着老太太一笑,后者本还想说什么,见周路言不慌不忙夹了块排骨给林薇就知道他是铁定要护着媳妇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林薇低下头咬了口排骨,在桌下却偷偷捏了一下周路言的手心。他们两个一直在采取避孕措施,哪儿会有孩子。什么讲究缘分啊,都是骗人的。 -- 第六章婚姻 “协议婚姻?” “我需要一个妻子应付家里的催婚,你又正好缺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离开林家,半年后或者最多两年,只要你想离婚随时都行,这样也算互利共赢,怎么样?” 刚认识两个月的男人就向她提出了如此疯狂的计划,如果不是看他长得帅再加是谭敏介绍的,林薇怕是早就将手边玻璃杯中的水泼向他,看看他的脑袋清不清醒了。那次约会结束之后林薇大概有一个月时间没有去见他,直到某天下午,几分钟前还和她好好聊天的谭敏突然沉默地看着她,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那一瞬间林薇说不慌乱是假的,她不清楚这表示谭敏的病情是有所减轻还是再次加重,但无论如何,谭敏发现她不是林妍,这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她硬着头皮告诉她,自己就是林妍,却换来谭敏将信将疑的眼神,谭敏又问她,“老宋呢?”林薇只是告诉她,“走了。”然后就终止了这个话题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谭敏又继续和林薇聊起天,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林薇却知道,她确实不能再在林家待下去了,随时会清醒的谭敏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林家当初能无视法律规定的收养条件收留她就能让她在海城无处可去。 只是毫无理由搬出去困难重重,留学深造一时半会儿又难以实现,思来想去之下她拨通了周路言的电话,“关于你之前说的事,我考虑了一下,不过还有些细节想和你面谈一下,不知道你最近有时间吗。” 婚后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双方留有个人空间;不可向他人提及协议婚姻相关的事;不负责解决对方性需求;双方达成一致后婚后半年可选择结束夫妻关系.... 她和周路言列了许多协议,谁知道结婚当天契约精神就被毁得一干二净,所有内容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先违约的那个人当然是她。 明明两人早就分配好了各自的房间,半夜她却只穿着内衣摸黑去了周路言所在的次卧,甚至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这样不好,对你也不公平。”明明他都硬到硌着她了,却还是推拒。“没什么不好的,看得见吃不着才对我不公平。”送上门的帅哥不吃一次林薇觉得实在太过浪费。 本以为自己睡过一次就腻了,奈何周路言尝起来味道太好,他又不太重欲,主动权统统都交在了她手里,于是林薇就像小恶魔一遍遍带着对方越界。但更可怕的是两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越界,说好的半年后就可以离婚,现在都八个月了,两人却很默契地回避了这个话题对此只字不提。 这场夫妻游戏有时像是真的一般,她会等加班到深夜的周路言回家,周路言会陪她逛街购物看电影,平日里搂搂抱抱更是司空见惯。或许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倒省了许多麻烦,林薇想着。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周路言走近林薇身旁,看她抱着相册出神地盯着某一处,笑着问“难不成真是发现什么小秘密了?” 相册是陈韵秋给林薇的,说里面都是周路言从小到大的照片,又在一旁给她讲周路言小时候的趣事。见他来了陈韵秋笑着走开,把空间单独留给他们两人。 她不过是没事做闲着无聊翻着玩,被他这么一询问自己实际在发呆反倒是有些尴尬,便胡乱指着一张照片问周路言,“这张怎么破了?”谁知周路言被她一问反倒一怔。 林薇问完才仔细一看,这是一张周家的家族合照,她知道周老太太有两个儿子,照片上站在两位老者后方的就是周父周母和周路言的叔叔婶婶了,只是小小的周路言身后一个人被撕去了上半身,从穿着来看大概是一个年轻女人,硬生生被撕去半截像是被拦腰砍断,倒让林薇心底生出一股说不明的寒意。 周路言的叔叔一家现在在国外,林薇虽然没有见过人,周路言却是给她看照片介绍过的。但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照片上又被撕去了脸,连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那是我姑姑,我小的时候因为一些缘故去世了,怕爷爷奶奶看见伤心,家里有她的照片最后要么丢了要么就撕了一部分。”周路言的声音很平静,林薇却是从中察觉出了他的一丝失落,他其实很少情绪外露,无论发生什么都面带着微笑一副处变不惊的温和模样。不过林薇只觉得他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以前的她也会顾及很多,怕林家不喜欢她,所以一直是一副乖巧的形象。在林家爱哭的孩子不会有糖吃,不过林薇后来发现听话的也不会。谭敏精神状况一直不算好,林海山也不甚关心她,至于林渊不和她吵架已经算好的了,于是她抒发感情的出口只剩下了林铖一个人。但林铖疯起来才是林家最可怕的人,她被他带大,其实私下也没少做离经叛道的事。 但周路言一点都不一样,林薇从未见过他发火,无论何时他对人都一副好脾气,显露出优秀的礼仪与教养。 见他似乎是不想再说的样子,林薇好像感受到了周路言身上小小的距离感,貌似自己,还不属于他可以完全敞开心扉的人,便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她正打算继续翻阅着那本厚厚的相册,周路言却先开口了,“其实,我很想她。”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照片似乎是在回忆往事,“我妈生完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又不放心让保姆看我,所以小时候是她一直在带我。都说人小时候不记事,但我却记得她给我讲故事,教我弹琴,带我去公园玩......记得太多太多。她是那么温柔的人,却走得太早......” 周路言没有再说下去,有时候时间并不能抚平一切创伤,回忆不但没有让他释然反倒是加深痛苦。此时的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林薇内心竟然生出了一丝奇妙的怜悯,她轻轻把头靠在周路言肩上,“我想,她在天上看见你现在这么好,一定会开心。”周路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说的对,她如果能看见现在的我们,一定会开心的。” 他接过林薇手里的相册继续翻阅起来,见她对某张照片来了兴趣便会给她讲一些当时的琐事。没成想两人一聊就聊了许久,到最后陈韵秋都来催他们睡觉了。 周路言的卧室还保留着婚前的模样,没什么花哨的装饰,一片简洁。只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倒让他们俩有些心照不宣的尴尬,平日两人激情一场后都会回到各自房间,几乎没有同床共枕到天明过。 陈韵秋前脚一走,周路言便打算出门,“你先睡,我去找王妈要一床被子打地铺吧。”林薇一把拉住了他,“你是生怕大家不知道我们平时分床睡啊。”刚说罢陈韵秋就敲门进来了,“明天没什么事,不忙着早起,你们要是......早上赖床起晚一点也没事的。”她话中有话的暗示让两人都有点尴尬,待她一走周路言扭头就说自己去洗漱,林薇分明看见他的耳尖有点红,慌忙逃离的样子竟有几分可爱。 -- 第七章沉陷(周h) 洗漱完的周路言躺在床上大脑有点宕机,刚才林薇问他吹风机放哪了,他走进浴室准备帮她拿,却没想到看到穿着自己旧衣服的她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冲击。 他知道今天走得匆忙,再加平时他们两人也不怎么回周家,衣帽间没什么她的衣服,更别提睡衣了。但她好巧不巧穿了他高中校服的那件白衬衫,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大概只有林薇自己才知道,但周路言更倾向于她是后者。 周路言一进浴室就见她领口未扣紧大大敞开着,白色的布料掩盖着却隐约能看到两粒红果在那里挺立,宽大的下摆之下是光洁匀称的两条腿。他突然理解了上学那会儿有男同学说自己的女朋友穿上男友衬衫杀伤力太强,第二天差点下不了床。 他见林薇自己吹头发不太顺手,就接过吹风机帮她吹。没成想一低头却从敞开的领口无意瞥见她两团乳肉没有内衣束缚却被胳膊挤出致命的沟壑,自己的分身不争气地有隐隐抬头的迹象,于是等到林薇头发吹到差不多干燥就匆匆走出了浴室。 林薇走出浴室时倒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上了床乖巧地躺在周路言身边向他道了晚安便闭上了双眼。周路言见她没有别的意思,心里反倒莫名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失落。两人毕竟半个月没见,他原本还有点小小的期待今晚会发生一些什么。 正当他闭上眼微微有些许睡意,黑暗中一具柔软的身体抱住了他,“周路言,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关于你以前的事情。” 感觉到林薇的怀抱,周路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要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能听我讲关于姑姑的事。”林薇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脏跳动,良久,抬起头吻向了他。周路言大概是没有想到林薇会吻他,先是愣了一下,又逐渐掌握起主导权。 两人纠缠着,原本只是轻柔的点触却愈演越烈,一时之间难舍难分,林薇甚至被他亲得有些缺氧,停下后剧烈喘息起来,猛地呼吸几下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靠在周路言怀里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东西苏醒过来抵着自己,其实刚才在浴室她就感觉到他想要了,谁让他绅士了一把自己走了呢。但凡是周路言主动提出来,她也就依着他了。 不过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绅士风度也拦不住欲望冲击大脑中枢神经。林薇起了坏心眼,哪怕自己也想要却就是不开口,直到感觉抵着自己的东西越发坚硬,周路言忍不住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低声开口询问,“薇薇,可以吗?”她没有回答,周路言以为她不愿意,便起身打算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林薇却没想到他这种时候都要保持绅士行为,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你怎么就走了,好歹......试着霸王硬上弓一下嘛,万一我就同意了呢。”周路言却笑了,“原来你喜欢强硬的?”林薇立马矢口否认,“我可没说。” “晚了。”周路言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掀开她身上衬衫一眼看过去大脑却空白了。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没穿内衣,但谁能想到她却连内裤都没穿。于是他也直达主题,一边亲吻舔舐着她的脖颈锁骨胸腹,一只手轻轻揉搓着她的阴蒂。 看她慢慢开始动情又试着用两根手指在花穴中抽送扩张,只是手指刚刚插入,里面的软肉就将它一层一层紧紧包裹起来,不敢相信如果换成胯下的分身会是一番怎样的似神仙滋味。 看她呼吸慢慢变得凌乱,胸口不断起伏,即使没有喝酒双颊也渐渐染上红色。周路言的理智随之抛向脑后,沉醉在她的肉体之中。 随着手指的进出,她身下的蜜液越来越多,喘息声下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粉色。周路言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差不多了,就连他的分身这会儿胀得甚至有些痛,自己也快到了极限。“薇薇,可以吗?”他吻着她的耳垂,一只手捏着丰满的雪乳,龟头在她的阴蒂处上下摩擦。林薇被他刺激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着头嗯了一声,继而又半起身向他索吻。 周路言进入得并不急切,甚至称得上缓慢,林薇却被他这种一点一点埋入的行为折磨死了。刚才他的手指一直在自己身下搅动,时不时擦过敏感点却不刻意去满足,使得她明明被塞入两根手指却越发觉得空虚,只想要被更粗更坚硬的东西填满。 她不知道周路言慢慢研磨着进入她的身体是出于对她刚才调皮行为的报复,还是发挥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绅士作风,她只知道自己此时更加欲求不满了。 其实周路言这会儿也没好受多少,半个月没做本来他就憋了许久,不想一下子入得太猛伤到她,便只好慢慢地让双方适应。没想到好不容易整根没入,却对上了身下人幽怨的眼神。看着林薇不说话的样子他其实有点想笑,只是为了避免夫妻关系变得恶劣导致他接下来半个月没肉吃,于是他开始对着花穴肏弄起来。 周路言做爱并不是那种激进的风格,所以一直以来林薇也是一种比较享受的状态。他在床上没什么话,也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只要自己不太舒服他就会立马停下,不得不说真的是个贴心十佳好老公。 就在林薇这样想时,周路言拽住她的腿突然冲着花心狠狠入了起来,她刚想惊呼出声,双唇却被他的吻堵得死死。身下的撞击又狠又重,频率虽不算快却已经是让人快乐到极点。 “哈...今晚怎么...这么凶...”林薇喘息着,一只手握着周路言的肩膀,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枕头边缘,唯恐自己要被这强力的冲撞磕到头。周路言从旁边拽过一个枕头塞到她的身下,让林薇的小穴完完全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它还在流淌着透明的爱液,好像在无声地抗议自己被欺负得有多惨一样。粗长的阴茎在狭窄的肉穴中抽插着,鲜明强烈的对比造成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每当他进入,便会被里面紧紧地缠绕包裹住。出差半月的疲劳好像在这个小小的甬道中得到了纾解释放,或许快乐有时真的能够触手可及。 -- 第八章不识(周h) 小夜灯的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却足够用来看清对方动情的模样,林薇看着周路言想起了他们新婚的那一晚。 “回房间去睡觉吧…”被推倒在床上的周路言声音低沉,抓住她正在解他睡衣纽扣的手,制止事态进一步发展。跨在他身上的林薇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她对周路言的抗拒也并不在意伸出另一只手就覆上他睡裤裆部鼓起的一团,“它好像不想让我回去。” 周路言那张俊秀的脸上有点红,可是眼神却带着林薇说不明白的一种深沉哀伤又像是悲悯的复杂情绪,抓住她的那只手有些用力,比起他单方面的抗拒更像是在挽留什么不可强求的事物,“这样,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最终还是做了,无关情爱,只是出于单纯的男女欲望。 而如今的周路言不再抗拒她的主动,甚至有时他才是掌控局面的那个人,就比如此时此刻。 林薇被圈在他的双臂之间,感官全都依附在那根在自己体内驰骋的肉柱,喘息声变得更加强烈,眼角泛着泪光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有点受不了了...” 周路言却是被自己妻子此时不堪一击的柔弱姿态刺激到了,瞬间快速抽插起来,看她呻吟声中带了呜咽,忍不住揶揄道:“薇薇不是喜欢霸王硬上弓吗?这么几下就不行了?” 言毕,他对着穴中的一处软肉狠狠重击起来,林薇瞬间发出一声更为娇媚的呻吟,又想起此时是在周家赶忙伸手捂住了嘴巴,生怕其他人听见自己刚才浪荡的声音。周路言却像是故意的一般,一只手也不停,摩擦按压起她因为兴奋而充血的阴蒂,猛撞之下她漂亮的双胸摇晃着,荡漾出乳浪。 “啊——不要了、太、太快了...”林薇感觉自己已经快到了顶点,心脏随着被抽插的花穴剧烈跳动起来,呼吸十分急促,周路言不复往日的温驯作风,猛烈而快速的肏弄让她感到有些陌生,两只手刚刚扶住他的肩膀寻求安慰,却被周路言拿下来让她自己掰开外阴,温和的笑容还是那么熟悉,只是好看的嘴唇却说着和平时的他一点都不相符的话,“薇薇,自己打开让我进来。” 林薇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或者就是周路言疯了,她可没教过他这个啊。但顶撞着花心的肉棒又告诉她这就是现实,一波波快感袭来,她好像要淹没在浪潮之中,比起快乐更显的可怕。 简单的抽插动作却让林薇难以组织语言,酸麻感堆积在花心好像顺势麻痹了心脏,然而周路言却丝毫没有放慢节奏的意思,“阿言、我...呜呜...我、我真的...不行了...啊...” 周路言被她彻底击溃,“你吸得好紧,我快被你夹断了。”嘴上这么说着,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受到阻碍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快。他也是快要到了终点,说话时带着性感的低声喘息。 一滴汗从喉结流下经过精壮的胸膛,腰肢发力快速凶狠地尽根没入,直到身下的女人口中只剩下娇吟再也无力说出一个字,花穴内蜜液喷向马眼,媚肉紧紧包裹吮吸着柱身,舒爽到极致的刺激从腰椎直击大脑,他再也忍不住尽数释放出来。若不是有避孕套阻隔着,浓稠的精液绝对会填满她的最深处。 “薇薇还有力气吗?我抱你去洗澡。”阴茎从蜜穴中缓缓退出,抽离出来时带出了许多爱液。周路言倾下身子亲了亲林薇,又将她粘在脸上汗湿的头发拨开。 林薇好累,激烈高潮之后只想闭上眼睛睡觉,不久前还穿在她身上的白衬衫早已经被周路言剥下放在枕边。周路言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她准备去浴室,在合眼之前她望着那团白色布料,瞥见胸前的校徽突然发现原来他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 梦里绣着绀青色校徽的白色的校服被风吹着,摇摆飘动牵挂着自己也理不清的心绪。她看到穿着白色衬衫在自慰的林铖一脸错愕射出精液,又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自己躺在床上被爱抚着,后来穿着白色衬衫的人变成了周路言,明明身着校服,他却没有一丝学生的青涩感。 林薇一想也是,周路言大她叁岁,她进入高中时的那个夏天他正好已经毕业,彼此都没有见过穿着校服的对方。她抚摸上他的脸庞想说些什么,周路言却只是伸出手覆盖着她的手然后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她,一言不发。 折腾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两人果然起得晚了些。周路言大概是憋了半个月终于得以释放,整个人都精神焕发,林薇却有种腰快断了的感觉。 她本以为周路言要再等几天才会回来,耐不住寂寞加之恶趣味那天晚上才去和林铖厮混,谁知道自己的好老公却提前赶回来了,连续两晚和不同人的激烈性爱这会儿只让她有种纵欲过度的感觉。 “怎么了,还是难受吗?”吃过早饭后,周路言搂着她的肩膀边往外走边问道。他今天还要去公司处理工作,没办法多陪她,“下次我轻一点。” 林薇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可能是太久没做了。”周路言闻言却一笑,“你是在暗示什么?”“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是你不正经想多了。”林薇笑着送他出门,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周路言她正打算折回去和周家众人打声招呼离开,却隔着花园看见了周老太太和陈韵秋,林薇想着正好免了麻烦,往她们两人那里走了几步,没想到被院子里的花丛树木挡住,对方也没有看见她。 “那丫头长得......”周老太太的语气听着并不是很友善,林薇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陈韵秋挽着周老太太,附和着:“是吧妈?路言带她回家我第一眼见时也吓了一大跳呢。但她千真万确是谭敏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是从孤儿院抱来的。要真和...有关系,谭家哪里会同意,。” 周老太太沉默不语,良久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个孤儿,也不知道路言这孩子看上她那一点了?” 陈韵秋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安慰道:“她长得漂亮,人乖巧不怎么生事,现在不讲究门当户对了,况且再怎么说她也是林家的养女,那会儿路言非她不可,起初我也不是特别赞成,后来一想只要路言喜欢就行了。” 两人聊着天走远了,林薇没有追上去而是回到客厅向周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这么多年她太习惯别人在背后议论她了,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 第九章老宋 ωǒǒ1㈢.©ǒм 小小的两室一厅落满了灰尘,老式家具和墙上泛黄的照片又给这里平添几分怀旧感。 “不好意思啊,本来想昨天过来祭拜你的,临时出现了点变故。”林薇擦拭完角柜上的黑白照片,又倒了一小杯白酒放在旁边。这个承载着她记忆中唯一美好时光的地方,她其实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这里是她原来的家,她和老宋的家。 她记忆中的老宋是个胖胖的,十分和蔼的大叔,总是会用那双粗粝的大手笨拙地给她梳好辫子,再把她扛上肩头逢人就夸自己女儿长得俊。相反,她倒从来没叫过他爸爸从记事起一直都喊他老宋。那时有人开玩笑说他长得也不好看,怎么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他倒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说孩子她妈妈是大美人。 即使没有见过老宋口中的美人母亲,小时候林薇其实也没怎么闹过别扭,大概是因为老宋已经将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耐心和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不过这也导致后来失去亲生父亲的她越长大越别扭就是了。 在林薇心里老宋从来都不是坏人,他会帮着林薇救下受伤的小猫,会随时从兜里掏出糖给这栋楼里的小孩,就连冻死在窗外的麻雀也被他好好埋葬在树下,说它来年春天就会飞走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老宋,干了绑架东家还撕票的事。 明明在前一天晚上,他还在问林薇:“小薇,你觉得我们和杨阿姨生活在一起怎么样?” “老宋,还记得你和我在楼下救了的小白猫吗?洗干净了很漂亮的那只,我还给它起名叫雪球呢。”见书柜落了不少灰,林薇顺手擦拭着,背对着那张黑白照片自言自语道:“我被送去孤儿院之后,它被楼下的小孩用棍子打死了。”áǐρò①8.∁òм(aipo18.com) 半年后林薇离开孤儿院,回到这里时看见的只有小猫卧在自家门口的尸体了。一个老头说那只白猫挣扎了叁天,就在林薇来的前一晚上咽了气,邻居嫌死在罪犯家门口的猫晦气,谁也不愿意去收拾,那猫就那样躺在水泥地上,冷冰冰的。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我就不会被送走,雪球也不会死,我们还能高高兴兴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吗?”林薇说着,眼泪却流不下来。小时候她不理解,一边生气地质问一边流泪。现在的她依旧不理解老宋为什么那样做,眼泪却是再也流不出来了。 他们两个人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过得算是快乐。她从小身体不算太好却也没什么大病,老宋更是没有赌博之类的不良嗜好。明明没什么需要大额开销的地方,她不懂为什么老宋要向林家和谭家勒索十个亿。 现如今除了林家几个人外没人知道她是宋金海的女儿,这栋楼里的几个老人大概也是知道的,不过应该也认不出她了,毕竟她也很少回这里。以前还会偷偷来这里祭拜老宋,自从有一次被林渊发现她放学不回林家而是来了这里之后她就没怎么来过了。 书柜顶层没什么东西,只是有些高擦起来不太方便,林薇踮起脚尖费力地向里面挥动着手臂,随便擦擦之后正准备收回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咔哒”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她找来一个还算稳当的木板凳踩在上面打算一探究竟,站稳了一看才发现是只是一个小木匣子孤零零地放在书柜顶层,积满的灰尘掩盖了它原本的颜色。 其实以前她就见过这个木匣,不过就在快要打开的时候老宋却破天荒的从她手里拿走了,然后宝贝地将那盒子收起来。 “现在还不可以打开,只有小薇长成大姑娘了,能摸到书柜最上面才能打开看。” 老宋当初的话在她脑海中响起,好像神灯里的精灵在提醒不知所措的宝藏猎人。 那匣子被擦拭了两遍才露出原本描绘在上面的花纹,时间太久锁头也早就生锈失灵,林薇不过轻轻一按无需钥匙那锁就发出“咔”的一声打开了。 没有解开童年之谜的兴奋,也没有窥私的尴尬不好意思,林薇瞄了一眼,里面是许多泛黄的信件,几乎都没有署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刚这样想着,她随手翻了几下就翻到底层,那里静静躺着一张照片和一份银行回执单。 那张照片似乎有魔力,吸引其他人将它拿起。但看过去的第一眼林薇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这张照片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放进去的?虽然因为时光的流逝整体颜色暗淡了,但看上去好像是自己昨天新照的一样。 实在是太像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和自己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这个女人风情更甚,即使隔着相纸也好像能把人的魂给勾出来一般。但细细看来又有所不同,和林薇看起来比较冷淡的凤眼比起来,她的眼睛要圆润一些,眼下还有一颗泪痣,脸庞也更为丰满,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温柔知性的感觉。 “妈妈?”林薇几乎是下意识地称呼照片里的人,明明没有见过一面,她却好像隔着相片感受到了血缘的连结。老宋一点都没有骗她,妈妈果然是大美人。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会离开导致自己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亲生母亲? 林薇想不明白,也毫无头绪。 这时她注意到了和信件放在一起另外一样东西——汇款凭证,汇款的数额相当大,收款人处明晃晃写着宋金海叁个字,汇款人却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英文名字Rabsp; Chou,接近百万的金额让林薇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但交易时间却是她出生的四五年前了。 处处都透着疑点,她将照片和汇款凭证放入包中准备带回家去仔细研究一下,翻出那些信件打开一封打算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看了两行却觉得眼皮都在打架整个人有些疲惫。 客厅的旧沙发还是像记忆里的那般坚硬不舒服,林薇想躺下休息一小会儿,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十五年前的绑架案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成为孤儿的她、发疯的谭敏、失去生命的林妍还有因此痛苦不已的林海山和林铖林渊父子叁人。老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搭上自己的性命? 老式木门外的防盗铁门发出“砰砰砰”的敲门声,才睡着不久的林薇顿时被惊醒。是什么人会前来拜访这间十几年都没有人居住的屋子?她心底有些不安,看到猫眼外站着的是个短发女人,正皱着眉狐疑地看着门口的水泥地。 林薇打算不理会敲门声走回客厅,装作这里确实是间无人居住的空屋子的假象,那人会礼貌地敲门也说明不是为财而来的小偷。谁知下一秒门锁就传来被钥匙转动的声音,那个短发女人竟直接开门进来。 两人面对面看到对方都是一怔,短发女人先一步反应过来然后迅速向林薇逼近,伸腿一踢将她踢到在地,林薇还来不及呼痛那女人一只手就捏住她的手腕一折制服住她,然后轻轻松松将她使不上力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林薇整个人都被按倒在地上,就听见背后和痛感一并传来的还有英气的声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 第十章旧情 ωǒǒ1㈢.cǒм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将林薇抵在地板上的女人发声质问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包裹着明艳的五官,看起来年龄和林渊差不多,表情却比他凶狠多了。被这个短发女人从地板上拽起,林薇有一种肾上腺素在不断飙升的感觉,她敢肯定如果情况不对劲,这个人能立马要了她的命。 她在脑内已经构思了至少四种求救或逃跑方式,那个女人却游刃有余地伸出一只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副手铐,“我是警察,再不说话就要带走你了。” 因为她掏手铐的动作外套下的制服也随之露出,林薇却是一下子放了心,“我是这家的主人。”年轻警察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冷笑一声进一步逼问道:“主人?这房子的主人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你最好老老实实说明自己是什么身份。” 见她显然很了解这房子的情况倒让林薇深感疑惑,“我是宋金海的女儿,他出事之后我被其他人领养,确实不怎么回来这里,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证件,我反倒想问你是什么人?” “你真的是宋叔叔的女儿?”女警察松手放开了林薇,半信半疑地将手铐塞回了口袋。“你认识我爸爸?”林薇捕捉到她话中的称呼,先招呼对方坐在沙发上慢慢聊。那些凌乱的信件还摊在茶几上,林薇一把收起全部塞进了包里。 两人坐在沙发上互相介绍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差点带她去警局一日游的女人叫杨雁如。“这里明明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门口的水泥地竟然很干净,这才让我起了疑。”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林薇突然想到杨雁如是自己开门进来的,不禁发问。杨雁如掏出钥匙放在桌上,又将它递给林薇意图归还原主,“是我妈给我的,她嘱咐我有空的话来这里帮忙打扫一下。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已经打扫过了,倒方便我捡个现成。”áǐρò①8.còм(aipo18.com) 林薇想到屋子里确实没有她预想的那般脏,也没有急着收下钥匙,反问道:“冒昧问一下,你母亲是?”杨雁如见她有些迷茫于是解释道:“她叫杨雪梅,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印象。” 听到这个名字林薇瞬间想起那张和善的脸。以前老宋没空来学校接她时就会拜托那个叫杨雪梅的阿姨来帮忙,她确实有一把备用钥匙,虽然那时候人小不明事理,但林薇却清楚感受到老宋有多么爱她,所以在老宋小心翼翼询问林薇如果他和杨雪梅重新组建家庭怎么样时,她很果断地点了头。 “我妈到现在都没放下宋叔叔。”杨雁如苦笑一声,“你想去看看她吗?这些年她一直很担心你。” 母女二人所居住的老小区并不算远,见到鬓角有些白发的杨雪梅让林薇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 “没想到从那以后已经是十五年了。”杨雪梅眼角泛着泪,提起往事声音也沙哑起来:“你爸出事后,我就想收养你,那时你爸帮我们孤儿寡母许多,我想让你在我身边长大也好,却没想到他们告诉我说我不符合领养条件。” 林薇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杨姨,我半年后就被一家人收养了,他们对我一直都很好。” 杨雪梅看林薇现在好好地坐在自己的面前,想到去世多年的宋金海不免又悲从心底起,“你爸爸,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呢?”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林薇连忙抽出两张纸帮她擦泪。 小人物的命运总是多舛,杨雪梅和老宋的故事很波折也很简单。 同村的一对青梅竹马打小就约好了以后一定要在一起,没成想女孩家里图着更高的彩礼等女孩刚成年就将她嫁到城里的一户人家去,叁年过后,当初的女孩实在受不了家暴她的丈夫,带着一岁多的小女儿离婚了。 亲戚邻居的议论让她回不了乡下,只能被迫留在城市中打拼,进了一家纺织厂做女工。又过了两年,她偶遇了少女时期的心上人,听说他在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司机。听到她还拉扯着一个孩子,男人叁天两头就会送来一些东西。 她不想白白接受他的好意,便提出来要帮他做做家务或者其他的什么事。也就是这样,她才知道他也带着一个刚刚一岁的女儿独自生活。 怕两个孩子介意,也怕外人说闲话,他们两人也只在私底下联系,打算等孩子大一些,懂事了,再考虑在一起的事情。 某个夏天的早上,她心上的那个男人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自己的女儿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她听了也满心欢喜,想着好事将近,自己的苦难人生也终于要开花了。 谁知道下午她在工厂听了广播,才知道自己的爱人绑架了人又畏罪自杀,这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二十多年前他妈生重病他都挺过去了,从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当年还有你这么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狠下心卖命做那种事?”又谈起十五年前,杨雪梅擦了擦眼泪。 “是啊,认识他的人谁都不相信,他能干出那种事。”林薇低下头说着,回顾了杨雪梅的话却觉得有点不对,“重病的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杨雪梅有些疑惑,思索一下又觉得在情理之中,“金海妈得了癌症在他考大学那一年去世,他当初为了救母亲四处借钱欠了不少债,不过听他说后来是还清了哎,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没告诉过你也情有可原。” 一个从乡下来的穷学生怎么负担得起癌症病人所需要的巨额医疗费,林薇不由得想起了她随手装在包里的那张汇款单,如果那笔钱是用来给人治病确实是个合理的解释。但汇款的那人是谁?又为什么愿意帮老宋? 看天色不早林薇先一步告退,杨雁如下楼去送她。 “实在抱歉今天那样对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找我,能帮上忙我一定出力。”杨雁如站在路边,一改初遇时的凶狠模样,这会儿笑起来反倒是像一个贴心大姐姐。林薇笑着说:“没关系,如果你不出手我就会动手袭击你了。” “宋叔的事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妈心里过不去的坎,她始终觉得犯人不会是宋叔,拜托我去查查案件实情,我却不当回事只觉得是她执念太深。”路灯下的杨雁如比林薇要高一些,小巷里偶尔会有人路过朝她打招呼,“我前几年一直在外地,年初才调回海城。上个月她又在念叨,我想着随便查查让她死心就好,结果调宋叔的资料时却发现他未曾有过婚姻关系,户籍资料上也始终只有一个人。” 林薇站在那里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你说什么?”杨雁如表情很是严肃,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林薇,我妈不太清楚宋叔过去的事,但我觉得你对此有知情权。”杨雁如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一张照片展示在林薇面前,是一张收养证复印件的照片,收养人为宋金海而被收养人那里写着宋薇。 “单身男性按规定是无法领养孩子的,你我都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明明是在夏天,听到杨雁如的提醒林薇却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住了一般僵硬。 -- 第十一章信笺 “最近我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了,有时行动根本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昨天晚上,我就差点对她下手......清醒后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怎么可以,我怎么能够...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她的存在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我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去。” “医院的治疗步骤越来越繁琐,我的精神状态却不见好转,似乎是一秒也坚持不下去了。” “宋先生,你过去常说要报答我,但或许这次,真的要托付给你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亲自来一趟N市的中央医院。” ...... 那些信的字迹显然都出自一人之手,每一封的落款处标着一个娟秀的“L”,工整的笔迹彰显出写信人良好的素养,细腻的纸张质感和顺滑的墨水痕迹却是低调无声地宣示着她并不贫穷的身份。只是所有信的收件人那里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这是写给谁的,或许都是寄给老宋的,也或许还有其他人的。 林薇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手里还捏着看了一半的信。她和杨雁如分开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家,先是来了银行打算查一查汇款凭证看看有什么线索提供思路,等待期间也没什么事可干,看见装在包里的一迭信就拆开读了起来。 正思考着信中的内容,银行经理敲了敲休息室的门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林小姐,您想要查询的那笔汇款结果出来了。”经理不慌不忙地翻开了手中的纸张,念了起来:“汇款方名叫Rabsp; Chou,账户开设在B国N市,所以很抱歉因为权限不足我们也无法查到更多的用户资料。” “这笔钱也是在N市交易的吗?”林薇听到查询结果不免有些头疼。银行经理迅速审阅了一遍资料,回答道:“不是,是在海城进行交易的。” 汇款凭证这条路明显无法走通,林薇离开银行走在街上,想到了才看过不久的那些信,那人多半在N市中央医院接受过治疗,如果能找到他本人询问老宋当年的事也说不定能了解到些什么,于是她再叁思索给林铖播了一通电话。 “说吧,又是什么事找我帮忙。”林薇还没有说明来意,林铖在电话另一头先一步发问到。“林铖,你有没有在N市中央医院工作的医生朋友啊?帮我查个病人。”林薇也不想客套,直接说明来意。没想到对面却沉默了,害林薇以为信号不好,拿下一看明明电话还是接通的状态。 “你真是...说吧,要查什么人。”林薇简单推算了一下老宋当年高考一直到自己被领养的时间,不太确定地说到:“一个叫Rabsp; Chou的病人,应该是接受过精神疾病方面的治疗,不过时间有些久远了,大概是在二十叁年前到二十六、七年前之间的事了。” 林铖半天没有说话,许久才闷闷地回了一声“知道了”后直接挂了电话,低声抱怨道:“还真是只有需要帮忙时才会想起我。”,他靠在医院办公室的椅子上半晌没有动,叹了口气然后又默默拨通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周路言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客厅主灯关闭只留下落地灯散发出温暖的暗黄色光线。自己的妻子在沙发上草草睡去,不知道是因为等他还是其他原因。她睡着的样子倒是很乖巧,蜷缩在沙发上也不乱动,只有规律的呼吸声,不过放在一旁的酒杯稍显凌乱,打开的那瓶酒也明显是从他的酒柜中取走的。 丝质睡衣并没有被主人仔细系带在腰间,而是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掩盖不住一身雪白的肌肤。看她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不禁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林薇好像被他刚进门还带着一丝寒意的手弄醒,整个人却是有点迷糊,还没睁开眼却下意识蹭了蹭周路言的掌心。 “你回来了啊。”林薇睁开了眼,却好像没回过神来,伸手就搂住了周路言然后靠在他怀里。周路言“嗯”了一声,如果是往常她一定会主动亲亲他,今天却只是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不说话。见此,他笑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人在家生着闷气喝酒。” 林薇靠在他怀里不说话,权衡之下还是不打算将今天去祭拜老宋却结识了杨雁如,结果发现自己的身世越来越离奇这样戏剧性的经历说出来,只是低声嘟囔道:“就是单纯想喝你的酒了,才没有生闷气。” 周路言看她这个样子倒也没拆穿,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林薇见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反而有些生气,一下子就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又双手搂着他说:“白玲没给你发请柬说她这周天结婚?” 周路言摆出一副苦恼回忆的样子,很快又笑着回答:“我反复确认了一下应该是没有,她把请柬发给你了?” 白玲是周路言的青梅竹马兼前女友,两人大学时短暂交往过半年,后来周路言出国深造就分了。结婚前周路言把他过去本就不复杂的感情经历都向林薇交代过,林薇八卦地问了一下他和白玲为什么分手,他说单纯因为两人观念不合再加白家也不是很满意。 “白小姐可是亲自送上门来了。”林薇想起今晚不久前才发生过的场景就有种火大的感觉。那个女人一进门就笑眯眯问“阿言不在吗?”,后来看见桌上放着芒果又不经意地提起周路言芒果过敏,见林薇恍然大悟的样子,吃惊地问道:“林小姐不会不知道阿言芒果过敏吧?阿言身边的每个人可都知道呢。” 林薇和周路言订婚后白玲私下见面时没少嘲讽过她甚至是找过她茬,好在周路言是个明是非的人,每次出事都会第一时间维护林薇,也没有和白玲单独来往过。况且白玲闹事的手法低劣,见了几次面不是“不小心”将红酒泼在她身上,就是酸她几句,在林薇眼中充其量只能算恶作剧的程度。 但她今天一上来又是亲昵地叫阿言又是说什么芒果过敏讽刺林薇这个妻子失职,优越中透着阴阳怪气的样子确实让林薇今天本就不明朗的心情雪上加霜,最后还是考虑到周路言的脸面才没有做什么,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不过这会儿林薇看着周路言微笑着的脸却又觉得生气了。明明和你分手的是周路言,关我什么事? “原来你芒果过敏啊,怪不得没见你吃过,要不是今天白小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呢。”林薇看着周路言的脸,学着白玲的语气食指在周路言的胸膛上画着圈。 周路言搂着她的腰,笑着回答:“只是吃了喉咙会痒,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芒果所以不怎么吃。怎么?她今天故意来呛你了?”她睡衣下的腰真的很细,仿佛他的一双手就能紧紧握住一般,但更过分的是她故意在他敏感的地方挪动着小屁股蹭来蹭去,生怕点不着火。 “我才懒得理她呢。”林薇感觉周路言西装裤下的某个东西慢慢苏醒过来,便打算从他身上下来去自己的卧室睡觉。她刚才确实是故意的,谁让她就是这么坏心眼呢。他们是协议婚姻不假,但外人面前她可是周路言的正牌妻子,一个两个欺负她算什么? 看着周路言西裤裆部鼓起却只坐在那里无奈地笑着,林薇知道他绝不会强迫自己,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了声晚安,随即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睡觉。 ———————————— 设置错了本该昨天发布的没发出来,登上po一看才发现,给大家说声抱歉 -- 第十二章失意 周路言正了正有点歪的领带,又伸手将林薇乱了的头发理顺,“这里乱了。”林薇看见他的嘴角不禁露出笑容,伸出拇指轻轻在那里擦拭了一下,然后将红色的手指展示在他面前,“这里沾到了。”不用问他也知道刚才唇边一定是沾到了她的口红。 离白玲的结婚会场还有十分钟的路,看着升起的挡板林薇刚才突然缠着周路言深吻,这会儿弄得两个人都有些情动,还好今天是司机开车,不然可是大型交通事故现场了。 几番考量之下林薇还是打算对自己的身世问题保密。虽然周路言知道她不是林海山和谭敏的亲生女儿,但也从未问过她有关过往的事。既然他愿意尊重秘密,她也就顺势选择保持沉默,毕竟说太多不过是给两人本就复杂的协议婚姻关系平添麻烦。 “林家人今天也来了?”两人下了车,林薇挽起了周路言的胳膊不经意地询问着。林家虽然和白家关系不算密切,但这个圈子的大多都互相认识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 周路言回忆了一下姜助理昨天给他的汇报,给林薇说道:“除了妈应该都来了。怎么了?不想见他们吗?可以只打声招呼,然后一直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林薇却是笑着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怎么会呢?我今天可是专门来看林渊会不会抢婚的。”周路言也被她逗笑了,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不住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你啊,真是坏心眼。” 林渊从小喜欢白玲的事海城上层几乎人尽皆知,白玲和周路言分手之后他对白玲可谓是展开了强烈攻势,白玲说往东他绝不往西。不过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林家小少爷为了白小姐守身如玉二十多年,至今没交过一个女朋友。 然而童话的最后却不是小姐和少爷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是小姐听从家里安排和其他人迈入了婚姻的殿堂,留小少爷一人孤单寂寞。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穿着迎宾纱的白玲正被伴娘簇拥着打算去休息室换主纱,看到他俩有说有笑地走来,原本脸上得体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点。 “新婚快乐白小姐。”林薇挽着周路言,微笑着冲白玲打招呼。当着这么多人白玲不好意思拂了林薇的面,只好挤出笑容感谢她,但她又扭头看向周路言,“阿言,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父亲简直是疯了,当初拆散她和周路言,现在白家走向颓势,为了拿到一笔关键合同居然让她嫁给大了自己将近二十岁的一个男人。如果当时她还能和周路言在一起,那么今天白家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站在她身边的人也会是面前的这个相貌英俊又体贴人的男人...... 然而大半年前周路言的闪婚打碎了她的全部幻想,她甚至都没有被邀请去婚礼现场观看。 “希望我和薇薇的幸福快乐能传递给你。”听到他这么说,别说白玲了,林薇都差点没绷住。不过白玲是被气的,林薇是单纯想笑出声。 “这下出气了?”看白玲拎着裙子走远,周路言笑着问林薇。林薇却抵死不认:“我才没生气呢。”不过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痛快,虽然在这大喜的日子有点对不住新娘就是了。 不过林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白玲居然把林铖林渊和她们两个人安排在了同一桌。虽然她想看林渊的热闹,但不代表她想这么近距离体验啊,而且和林铖坐在一起,他一发疯又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好久不见。”周路言举杯朝林铖示意,率先打破了桌上的沉默。林铖一看他系的领带便知道是林薇挑的,晦涩不明的心情在隐隐作祟,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和周路言寒暄起来。 至于林渊,坐在一边低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林薇不想撞枪口所以懒得去劝他,况且夹在周路言和林铖之间已经有她受得了。 “哎呀太好了,都是熟面孔呢。” 爽朗的女声在背后响起,林薇还未来得及抬头看是谁,一只涂着红色指甲的手就搭在了林铖的肩上,“好久不见呀,阿铖。”长发被一字夹固定在脑后,露出她漂亮的脖颈,“还有小渊和薇薇。” 徐曼雅,她的高中老师,也是那个让林铖又爱又恨的女人。 林薇笑了笑,没有应她的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便将视线移开了,她下意识地不想和徐曼雅有太深的接触。如果说白玲的段位尚浅,只能让她看看笑话,那徐曼雅就是让人完全摸不透了。 林薇听过她的许多传言,但每次见她却都是滴水不漏十分得体的样子,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几年前她嫁给国外某个年迈的房产大亨,叁年后丈夫突发恶疾病故,遗产中写明所有资产都归属于徐曼雅。 有人说那男人虽然年纪大身体却一直都很好,突然病故一定是徐曼雅在背后害人,但谁也没有证据证明,唯一具有法律效应的只有那份标着徐曼雅名字的遗嘱。若是没点手腕,她又如何能拥有一切笑着出现在这里。 就在一桌人各怀心事时,宴会厅的主灯熄灭,只有舞台和路引旁的灯光亮起,新娘穿着华贵而繁琐的婚纱缓缓入场。听说是专门找了业内很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等了大半年才拿到成品。林薇倒是不太懂礼服设计,不过用料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正准备端起杯子喝口水,却感觉到一只大手借着昏暗的灯光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腕。林薇抬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林铖,准备对他翻个白眼挣脱开来。然而刚对上视线,周路言就凑到她耳边说:“这样一对比,显得我们当时好像没什么仪式感。” 他们两人当初一致达成简办的想法,于是婚礼当天只邀请了两家的直系亲属和叁五个知心好友,在周家的一个私人花园中简单地走了个过场。不过虽然规模小,却也办得精致,周路言虽没说过,林薇却能看出来她穿的婚纱也是名匠手工制作的。不过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周路言是怎么拿到她的尺码还提前半年就定做好的。 “那时的就很好,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热闹。”这倒是实话,她打小就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大场面,更讨厌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她只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在角落里。林薇看着周路言,笑起来眸子亮亮的像一泓甘泉,但桌面下被林铖握住的那只手却紧张的感觉都要出汗了。 看着新娘羞涩地一步步走向新郎,林渊一下子站起来走出了会场。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要不是走动的方向不一样,林薇是真的害怕他会冲到主舞台上把新娘劫走。 “我去看看他。”林薇扔下这一句使劲挣脱开林铖抓住她的手就紧随着林渊的脚步离开宴会厅,又跟着他穿过长廊走进了一间休息室。 “如果是来看热闹的,那你可以开始笑了。”林渊没有转身,却知道林薇一直在后面跟着他。林薇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在林渊心里她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形象,“拜托大少爷,我可没有那么变态。”林渊烦躁地坐下来,想抽烟却发现烟盒空了。 “我是怕你想不开去自残或者组织人抢个婚什么的。”林薇是想看热闹不假,但林渊要是真的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她这个名义上的林家人今天肯定也不会好过,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她可不爱干。 林渊嗤笑一声,“自残?我还没那么傻,不过你提议的抢婚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说着他站起身打算走出休息室。林薇一时之间居然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急忙也起身去追他,“林渊,我可不经吓,你明天想上头版新闻别带上我!” 谁知林渊刚踏出门口一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不复刚才的桀骜,低下头恭恭敬敬喊着:“哥,我出去买个烟。”林薇从他背后伸出头一看才见来者是林铖,他没应林渊的话只是侧身让开了路,林渊得到准许立刻离开,穿过长廊就朝大门外走去。 “别管他,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就行,他还不至于今天闹什么事。”林铖走进休息室,不慌不忙坐下的模样对比起林薇刚才的模样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因为你对此比较有经验?”林薇感觉他刚才握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忍不住嘲讽起林铖当初因为徐曼雅提分手喝酒喝到不人不鬼的样子。林铖显然立刻领会了她话中的意思,脸上的表情看着就不太愉快,“林薇,这个笑话不好笑。“ 林薇转身就打算离开,“既然不好笑我就走了,你自便。”林铖却出声拦住了正打算回宴会厅的她:“别走,我有事要给你讲。” -- 第十三章心思(林h) “你要说什么?”休息室里,林薇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似乎是想等到林铖一说完就立马离开。“周路言一回来,你就对我这么冷淡?”林铖坐在皮质沙发上挑了挑眉,好像是不满林薇这种忽视他的态度。 “林铖,你清醒一点,我们这种关系说白了只能算偷。”林薇好看的眉头簇在一起,并不想听林铖这种无聊的抱怨。那时还小,害怕被林家抛弃露宿街头而做了最坏的打算去勾引林铖,但就现在的局面而言,或许她和林铖的扭曲关系早点结束才是更好的。 “如果你是来说废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她打算推门离开休息室,刚才为了确认林渊的情况她才中途离开宴会厅,如果时间太久周路言一定会来找她。 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施力就被林铖从身后一把紧紧抱住,“上次还主动爬我的床,怎么?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林薇,你觉得有些事一旦开始,还会有挽回的余地吗?” 宽大的手掌一把揉上柔软的乳肉,林薇猝不及防腿都软了一下,反倒被林铖更轻易地禁锢在怀里。一字领的礼服连带抹胸极容易被扯下,瞬间就被那只大手一齐拽到胸下,将分量本就十足的雪乳勒得浑圆。 “林铖你疯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林薇想要挣脱,双手却被他轻易控制在身后。林铖的另一只手大力揉搓着其中一团,又像是泄恨一样扯了扯她的乳尖。柔软而娇嫩的肌肤在他的暴行下很快印上红痕,林铖却又像是起了怜爱之意,将林薇抵在门上舔起一对娇乳。 口水蹭的整个乳尖在灯光下晶晶亮的,林铖却像是还不满足,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见证了林薇的整个发育经历,见证了这一对乳包从小巧可人到丰满圆润的整个过程,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他亲手测量的时候。此时的他好像一个虔诚朴实的农民,面前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灌溉出的,丰收时候看到如此的硕果怎能不让人动容。 但他未曾想到有一天他精心栽培的果实会被人连根拔起带走。 乳尖在湿滑柔软的舌头舔弄下满满挺立,富有技巧的舌尖在乳晕处打着转,又时不时用牙齿轻咬,留下浅浅的印记,“我给过你机会的,谁让你那天又自己找上门来。”从林薇结婚后林铖几乎是歇下了所有想法,直到那天林薇为了一辆跑车自己爬上了他的床,所有的克制所有的压抑,一下子全都被抛弃在身后。 “那天、只是开个玩笑...”林薇从来都不是个好妻子,周路言出差半个月,独守空房的她确实有些欲求不满,恶趣味发作想追求刺激才去勾引林铖。原本想着打一炮就结束了,谁能想到林铖反倒认真起来了。 让她开始害怕的是自己的拒绝声中所夹杂的喘息越来越多,身体也逐渐无力越来越难以抗拒,甚至能感觉到底裤也湿了,她无意在白玲的婚礼上和林铖偷偷做爱,但肉体的感觉却最终出卖了灵魂。林铖也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修长的指尖隔着内裤刮蹭着小小的肉芽,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笑了出声:“呵,这里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林铖...不...” 一句不行还没来得及说出,她的嘴就被林铖堵上。情迷意乱间她的防线早已被击溃,整个口腔间都只有他遗留下的淡淡酒精味道。她想要逃,却早已是插翅难飞,柔软的小舌被他紧紧勾住,激烈的角逐下口涎带出银丝,而两人呼吸早已变得紊乱。 “喜欢吗?”林铖问着,手上逗弄花穴的动作却不停,甚至越发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不满足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逗弄,扒下林薇的内裤两根手指就塞入了那紧闭的细缝。 虽然双手无力地推着林铖,其实她早已被拖入情欲的陷阱,越来越多从下身分泌出来的爱液沾满了他的手指,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他的手指在那个温暖紧致的温柔乡刮蹭抠弄着,指尖所能感知到的每一处都是极好的景致,同时怀里的林薇意识也渐渐脱离。 林铖太熟悉林薇的每一处敏感点了,没几下怀里的她就浑身颤抖,大口喘起气来。 “这么快就到了?”林铖似是有些惊讶,他抽出手指,没了阻隔之后大量蜜液从不断开合的花穴中流出,沿着林薇的大腿根向下滑。林铖湿润的手指捏了一把她的乳肉,从她体内流出的透明的液体也带着被涂抹到嫣红的乳头上去,看起来淫靡色情极了。 他没想到林薇现在这么敏感,“呵,周路言倒是把你调教得好。”说着,他解开了裤子,放出了早就硬得发烫的肉棒,不过倒也不急切地进入,伞状的头部在她的穴口来回磨蹭一番,看她渐渐沉沦才缓缓塞入穴中。 粗壮的阴茎顶开一层层地褶皱将又细又紧的甬道撑得满满当当,还未动起来,里面紧致的穴肉便自己吸了上去。林铖不由得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他的好妹妹不光是相貌打小就出众,其实更让人欲罢不能的还是她身下这处隐秘之地,只要尝过就让人恨不得将命也交上。 “对......方案......下个月...” 刚高潮完尚未平复就被林铖填入,林薇紧贴在门上喘息着,却隐约间听到外面好像有人交谈的声音。 “林、林铖,快出来,有人来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而身下的肉棒未曾退出反倒快速抽插了起来,还带起噗嗤噗嗤的淫荡水声。 “啊...快、点...他们走过来了...”林铖不以为动,林薇却觉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他们兄妹在一起做这种事,又何止是丑闻可以形容的。 “不要夹那么紧。”大概是处于紧张情绪的状态,林薇的穴肉不自觉地收缩起来,更可耻的是小穴内流出的水也更多了。感到有一股液体喷向马眼,再加上突然收紧的感觉,林铖差点一下子被她夹射。林薇却是都快要给他一巴掌了,她刚想再喊林铖一声,就被林铖一把抱起两步走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杂物间的门刚刚关上,外面休息室就被人推开门。 “周先生,林小姐十几分钟前进了这间休息室,但...也许后来她出去了。”杂物室的门做得并不完美,林薇从门缝中看见女服务生推开门最先走了进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有些抱歉地说着。 “你夫人说不定是先走了,我们还是接着谈刚才的项目吧。要不就在这儿,也没人打扰。”一个体型较为丰满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对着门外说着。 “我总得先知道我太太的下落。”光是温润好听的声音对人就已经足够有吸引力,下一秒就看见说话的那人穿着精致的灰色西装走了进来,再熟悉不过的俊俏含笑面孔让林薇呼吸一滞。 是周路言。 -- 第十四章咫尺(林h) “小周总难道是妻管严?”胖胖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周路言的肩膀,哈哈笑着问。 “就算不是也要差不多了,我可是被我太太吃得死死的。”周路言面对他的调侃并不急着去否认,还反过来添油加醋一把。他脸上带着像往常一样标志性的温柔笑容,林薇看见他却感觉自己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她和周路言是协议婚姻不假,周路言甚至从不干涉她的私生活,但不代表他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林薇戴一顶绿帽子。 然而她还来不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收场,插在体内的肉棒却横冲直闯起来,甚至在往更深处顶,林薇死死地捂住嘴才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差点漏出。 林铖当然也看到了周路言的存在,他心里的那个黑色角落终究在这一刻被打翻,在整个心房蔓延开来。他看到自己的性器还埋在林薇在穴内,将她窄窄的穴口撑到极致,稍挺动腰让肉棒进出几下,就看到她颤抖着身体一副受不住的样子。 “林铖...快停下...”林薇央求着,殊不知此时的她脸颊绯红眼角泪意蒙蒙,压低了声音喘息却未停止,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加勾起了男人恶劣的破坏欲。 林铖不闻一言,抽插的样子愈发凶狠甚至带着一丝摧毁的意味。坚硬滚烫的肉棒好像是要把小穴击溃一般,往常林薇越是受不了哪里越是哪里敏感就往哪处肏入。 而林薇自己已是快没了力气,全身上下此时好像只能感受到下身的快感一般。腰也不受控制的往林铖的分身上迎合,她低头看到粗长的阴茎上青筋凸起整个柱身都呈紫红色,看着十分狰狞。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凶器此刻就在自己的小穴中一遍遍进出,连带着爱液都被打得泛出白沫。 她站立不住,只能依附在林铖怀里,随着他的摆弄让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贯穿整个花穴。而此时,她名义上的丈夫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和其他人谈论着合同项目。 “小周总果然是一表人才,这个眼光太独到了。”那中年男人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周氏企业的准接班人聊天,当然是卯足了劲想方设法吹捧周路言。 而一旁的周路言明显心思不在这里,他给林薇发消息没收到回信,服务生也没有看到她去了哪里。 “你说,周路言坐在那里听得到吗?”就在林薇感觉自己已经快到临界点时,林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刚说完,周路言就像是听到他们交媾的声音一样朝杂物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好像能穿透门墙落在林薇赤裸的身体上,林铖随即感觉到怀里的人一阵颤栗。 而他开始不满足叁浅一深的顶弄,拔出了阴茎看林薇呼吸刚平稳几分,小穴却被他干得没法一下子闭上,张开着露出粉色的肉壁,还往外流着蜜液,好像在无声地邀请他再进去大干一场。 他坚硬的分身似是应下邀请,随着他猛挺腰的动作一下子冲进最里面,好像是要贯穿蜜穴一样直击宫口。林薇的眼泪一下子就被激了出来,被林铖的手一把捂住了嘴,若不是这样她差点就被刺激得叫出声。 “周先生,林小姐说她临时有事需要回一趟林家,让您不必等她。”一个女服务生敲门进入休息室,转达完就离开了。 周路言还没说什么,那中年男人就先开口道:“小周总,这可真不巧,看来今天您是等不到您的太太了。要不待会儿,我做东开第二局,您赏个脸?” 周路言起身理了理西装,笑着答:“好啊。”说罢,他像是不经意地瞥向角落里的杂物间,不过只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微笑着和对方走了出去。 林薇的心却随着他那一眼提到嗓子眼,继而又落到最深处,他发现了?还是说不过是巧合? “这下他走了,你安心了?”林铖从背后拥着她问道,面前一双漂亮的肩胛骨衬得人十分骨感,只是手心里难以握住的乳又丰满极了。 “你说,下次我要是当着周路言的面把你干到喷水会怎么样?”林铖嗤笑一声,脱离学生时代之后他就很少讲粗话,甚至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比较冷淡的样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他隐藏多年的叛逆顽劣好像都一齐迸发出来,安排那个引走周路言的女服务生大概就已经花光了他今天全部的仁慈之心。 “你...变态啊...”林薇在他的撞击下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听到他的发言脑子却一下清醒过来甚至感觉背上要冒冷汗了。她差点就忘了林铖高中那会儿可是打架飙车泡妞一样不落,甚至没少带妹回家还从不避讳做这档子事,好几次她和林渊还是被保姆带走才没有误入现场,他可是让严肃的林海山都头痛不已的存在。 正因如此,他提出不想继承家业要去学医时,林海山不仅没有反对还差点烧高香。 “又走神,嫌我操得还不够?”好不容易慢了下来,林铖又开始像之前一般大力使劲顶弄起来,林薇感觉到身下被他肆虐的花穴早已是溃不成军,那个坚硬滚烫的凶器突破层层防线直取花芯,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一股电流从尾椎骨向上直击心脏,迫使心跳都停了一拍。 “哈...啊...不要再弄那里了......” 林铖先是感觉到怀中的林薇不住地颤抖,紧接着从分身上就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绞紧,他迎着她泄出的蜜液撞了数十下,将精液送到了她的最深处,释放出后又不急着拔出自己那物件,依旧堵在那里。 狭小的杂物间一时间充满淫靡的气息,而林薇也终究在林铖的怀中投了降,这一局,是她满盘皆输。 “曼雅姐不回宴会厅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白玲换了身简便的礼服,看徐曼雅一个人站在走廊的一处,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发现了好玩的事。”徐曼雅露出笑容,今日身着一袭酒红长裙搭着复古造型钻石项链的她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亚于作为主角的白玲。不过,她确实习惯了一直以来都是海城的焦点,她离开前就是如此,如今她回来了,却是今时不同往日。 “哦?什么事?”白玲被她勾起好奇心,追问道。 “当然是,对你有利的事咯,那可是——”徐曼雅红唇上扬,贴在她耳旁不紧不慢地说道,“让你有机会嫁给周路言的一笔好买卖。” -- 第十五章心伤 林妍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但凡是见过她的大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她像个小小的天使,从出生起就理应得到全世界的爱。 但高中才放学的林铖赶到医院时这个世界只剩下了她冷冰冰的尸体。 紧握着拳的林海山和哭到颤抖的林渊站在病床边,窗外的天空早就黑了,房间里却没有点亮一盏灯,只有一个小小的身体孤零零躺在床上。林铖觉得好奇怪,为什么都没有人去抱抱她,明明林妍很怕黑。他这样想着,抱起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妍,可怀中的人早已经僵硬很久。 明明不久前她还捧着掉下来的乳牙给他看,笑着说自己长大了;明明前两天她还拉着他偷偷折星星说要送给林渊当生日礼物;明明就在前天晚上她还哭着敲他的房间门说太黑了有些害怕,能不能和哥哥一起睡。 “妍妍,该醒来了,哥哥接你回家。”林铖抱着林妍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房间里除了林渊的抽泣声却没有一声属于小女孩的答复。“哥,妍妍她...妍妍她再也醒不过来了......”,林渊哭得声音都哑了,“妈妈也还在抢救室里...都是宋叔...不!都是宋金海那个混蛋!都是他害死妍妍的!” 林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抱住怀中的林妍。只是没过多久,他怀中紧紧护着的就变成了一方小小的骨灰盒,再后来,那小小的盒子被放进地底,盖上了沉重的墓碑。“哥,妍妍在下面会冷吗?”林渊的眼眶红红的,个子才到他胸前,仰起头问他“人会有来生吗?”这种难以解答的问题,而林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谭敏发病的样子很可怕,几乎每晚女人的尖叫声与撕心裂肺的哭声都会在林家的别墅中交杂着,但凡身边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全被她挥倒在地,她抱着头挣扎着想要找林妍,不止一次从轮椅上摔下。林海山不放心让别人来照顾谭敏,凡事都亲力亲为,只是公司日常事务繁忙,一时间家庭和工作带来的双重压力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两个孩子,林铖操心自己的同时还不得不照顾在上小学的弟弟。 谭敏的状态有所好转是在某天秘书来家中向林海山汇报工作时偶然提到宋金海家庭情况的那天。 “宋金海他父亲去世二十年了,从小都是被母亲拉扯大的,不过母亲也在他高考那年得癌症去世,现在除了一个女儿没什么亲人了。”林海山听到报告下意识皱眉问了句:“女儿?”,“对,似乎是叫宋薇,现在已经被孤儿院领养了。”秘书递上一张照片,林海山却愣住了,照片里的女孩子眉眼间竟然和去世半年的林妍有叁分相似。看到肖似亡女的照片,林海山一时之间不忍丢弃而是将它放在了办公桌上。 然而遗留在桌上的照片却被谭敏不小心看到,那晚的她没有像往日一样发病,只是哭着说要无论如何也要将妍妍接回家。 没几天后林铖就在家里见到了那个女孩,她要瘦很多,相似的眉眼间却露出从不属于林妍的忐忑不安。 谭敏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问她:“妍妍是不是想哥哥了?妍妍以前看不见两个哥哥都会哭的,今天可真乖。”那女孩怯生生地叫了声哥哥,旁边的林渊却立马翻了脸,“别叫我哥哥!你别想替代妍妍!”说罢立刻上楼回了自己房间。她明显愣在了那里,尴尬局促的情绪让她的脸迅速变得通红。“小渊这是怎么了?算了,妍妍应该也累了,快跟着哥哥回房间休息吧。”谭敏轻轻推了推小女孩,将她交给了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林铖。 一大一小两个人沉默着踩着楼梯上楼,林妍原本的房间在林铖对面,她去世之后那个房间除了谭敏和负责打扫的佣人之外谁也没进过,林铖当然也并不打算将本不属于此的新家庭成员安排住进那个房间。 “我不是林妍。”小小的声音在林铖背后响起,他站定在楼梯上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女孩,“我叫宋薇,不过...林叔叔说马上我就要改名叫林薇了,但不管怎样我绝不会霸占林妍的位置。”明明还很瘦弱她却看起来很坚韧,是一向容易害羞的林妍从未露出过的神情。 “我叫林铖,刚才冲着你发脾气的家伙叫林渊。”林铖回过头上了楼,将林渊房间对面的那间指给了她,“以后你就住那里吧。” 谭敏依旧会发病,不过频率相较以前减小不少。一片狼藉中她哭着攥紧林薇的双肩,“妍妍!为什么要离开妈妈?为什么不和妈妈待在一起?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嘶吼的模样连站在房间门口的林渊看了都忍不住发抖。林薇却不哭不闹伸出手擦了擦谭敏满脸的泪水,“妈妈,我只是去上学了,不要害怕。” 等谭敏冷静下来后林海山和林铖熟练地进入房间收拾残局,这时林铖才发现林薇因为穿吊带裙露在外面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握痕,其中还不乏被指甲划伤的血印。 即使清楚林薇来到这个家就是为了安抚谭敏的情绪,林铖帮她处理肩后深深的伤口时还是不忍地说道:“下次不要再靠近她了,让她摔东西发泄完就好了。”林薇却回过头来问他:“林铖,你是在担心我吗?”他没有回话,林薇又扭回头背对着他,小声地说:“我好开心。” 不知不觉间,她依赖上了他。她找他帮忙,她对他吐槽林渊又是如何欺负她,她向他倾诉一点也不喜欢新学校的同学,她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向他展现最开心的笑容,她的眼睛中渐渐流露出爱意。而他,渐渐依赖上了这种依赖,给她独属的一份关怀。 对面房间的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久到林铖自己都快忘记了林妍的存在,他突然惊醒,如今提起妹妹这个词时,他的脑海中第一下浮现出的竟然是林薇的面孔,这怎能不让他深深自责。 于是他开始躲避她的依赖。 吸烟、酗酒、飙车、做爱,他靠肾上腺素飙升的亢奋感麻痹自己,让自己迷失在都市喧嚣的夜晚好远离现实的生活。林海山的失望,谭敏的担忧,都难以挽回他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徐曼雅的出现。她同他谈人生谈理想,谈论一个林海山等长辈们不屑于聊,同龄人理解不透,而林渊和林薇等年纪更小的未成年人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他陷入理想乡,引他进入桃源的那人却脱身前往国外追求个人的实现。他再一次迷茫,而这次带他走出迷茫的是不知不觉早已长大的林薇,她的青涩让林铖想起自己的曾经,恍惚间自己竟然荒废了如此长久的时光。 林薇躺在他的身下,借着月色看到他明明都将阴茎抵在穴口却迟迟不动,不禁问道:“林铖,你是在担心我吗?”她起身抱住他,“我好开心你在意我,但我也是心甘情愿把第一次交给你的。” 再后来,她穿着婚纱按照神父的指引走向新郎,他代替林海山牵着她的手,却不由得握紧她。白色头纱遮挡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林铖清楚地听到了她嗤笑一声,“林铖,你是在担心我吗?” 周路言就站在不远处,即使是在冬日里婚礼现场也被新鲜的粉色玫瑰环绕着。“别忘了可是你让我嫁给他的呀。”,她的音色和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听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却再也不复当初毫无参杂纯粹的爱。 -- 第十六章疑点 怕自己单方面的推测出现问题,林薇后来又找了N市的另外几家大医院一并托林铖帮忙查一查。不过自从上次在白玲婚宴上他对她做出那种事,林薇就再也没有给林铖主动打过电话或是发消息了,目前这是一场单向的冷战。 不过林铖却是习惯了林薇没有事绝不找他闲聊的无情模样,更别提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会冲着他撒娇。然而将近两周了都没有结果,就在林薇忍不住准备给林铖打电话询问进度时对方先一步打了电话过来,“你提到的六家医院我都拜托人去查了,不过时间太久远了资料调动起来确实有难度,再等等吧。” 刚挂了电话,林薇就收到了一条约她见面的新消息,“十二点半,警局外的咖啡店等你。” 等林薇走进那家人满为患的连锁咖啡店时,一眼就找到了约她的杨雁如,她深色的外套下还穿着警服,显然是趁午休时间抽空出来的。 “人多的地方才不容易被注意到。”杨雁如递给她一杯美式,将她拉向店里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这几天我好不容易有空,想核查一下却发现那个案子似乎有点蹊跷。” 林薇闻言心跳不由加快几分,“当初的绑架案果然有问题。” 杨雁如看她有些激动赶忙拽了她一下,扫了一眼周围才继续低下声说道:“我以前听我妈怀疑宋叔的案子虽然也不相信他会去绑架别人还恶意撕票,但一直认为当年警方调查的结果绝不是无中生有。前两天我想调来卷宗看看案件细节,谁知道我去档案室询问,给我的答复却是没有权限查看。那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案件。即使有,这么多年都过去也早过了解秘期限。按道理来讲这种级别的的档案我完全可以调来查阅,但......” “所以你的意思是卷宗有问题?”林薇脸色一变。 “不排除它本身就有问题这种可能。也或许,被人修改过,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想刻意隐瞒真相,而且那个人,一点都不简单。”杨雁如的声音十分冷静,林薇听着却觉得心在一点一点冷却下沉。 难道当年的绑架案另有主谋?那么老宋又在这个案子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林小姐,好巧。” 醇厚低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吓得林薇猛一回头,唯恐刚才的对话被人听见。 “韩队。”杨雁如率先反应过来朝对方打了声招呼,她怎么也料想不到韩驰会在这里出现。“好巧,韩先生。”林薇笑着对他打了声招呼,却不动声色地向杨雁如靠近一点。 “林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还和杨副队在一起?”韩驰明明是笑着问她,林薇却觉得有一种隐形的压迫感,“之前丢了东西是杨警官帮我找到的,特地过来感谢她,倒是韩先生怎么在这里?” 韩驰勾了勾嘴角,眼神落在面前那张小巧妍丽的面庞上,“路过时在窗外看见你,就想着来打个招呼,既然如此你们就慢慢聊吧,我不打扰了。”说着他转手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折回来对林薇说:“林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又忽然贴近她的耳朵说道:“哪方面都可以。” 看着韩驰走远的身影,林薇才算是放松了下来。她一直都有些害怕韩驰,更准确地来说是害怕他的眼神。 第一次在见他是在某场晚宴上,他和林渊站在一处交谈着。他个子很高,价格不菲的条纹西装服帖地穿在身上,从上到下都透露着精心打理过的气息,只是在眼神交汇的一瞬间,林薇就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惊艳的感觉。 当时的她除了令人惊诧的美貌一无所有,她自己也习惯了来自他人或欣赏或审视或贪图的目光。而那次她看到韩驰却本能地嗅到了一丝野性的气息,那双锐利眼睛让她想到很多,草原、风,以及伺机而动的狼。至于她,更像是他眼中几米外无力还手的猎物。 高中时候偶尔在学校擦肩而过,她从不敢站定看他,每次都是快步走过,生怕会被他注意到。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韩驰的眼神让她越来越害怕,面对自己,他从不曾掩饰那种赤裸而充满野性的目光。哪怕是在外人面前,林薇也总是有种下一秒就会被这个男人在众人面前剥光的错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还算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即使真的有什么心思,也从未有过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你们认识?”杨雁如看着林薇,脑海中还是刚才两人略显亲密的行为。“高中时期的学长,没什么深交。”林薇敛起双眼,并不愿说太多她和韩驰之间的事。 杨雁如没有说话,虽然林薇没有明确说过收养她的人家是谁,但看她的衣着打扮与谈吐气质,就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再加上她在查林家的绑架案,林家和她之间的关系也就不难猜了。 至于她那位顶头上司,虽然只是个队长,但平时的吃穿用度怎么看都不像和她拿着差不多水平工资的人。虽然他不张扬也从未刻意表现出来,但局里每个人都知道他来这里不过是当作职业生涯踏板,待个几年就会被调去其他地方高就。这样一想这两人认识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还以为你们会不会是更亲密的关系。”杨雁如笑着调侃:“他可是我们局里的黄金单身汉,长得帅又有前途,想嫁给他的女警排队都排不过来,你要是有想法千万得先下手为强。” 林薇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她从未提到过自己已婚,今天出门也恰巧没有戴婚戒,杨雁如误会她单身也情有可原,不过她也懒得多费口舌对此进行解释。 “不过话说回来,那份卷宗你可以试着去问问他,我没有权限,但他应该......”虽然有人想刻意隐瞒,但韩家的小少爷,调一份卷宗看看的权利应该还是有的。 “算了,我不太想和他有过多牵扯。”林薇没有听从杨雁如的提议,一方面她确实不愿意去招惹韩驰这种人物,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在查绑架案的事。 况且比起调查不明缘由的绑架案,她现在更好奇亲生父母的状况。好奇他们是怎样的人,现在居住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有怎样的经历,又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最终将她交给老宋抚养。 -- 第十七章闲谈 杨雁如回到警局已经超过午休规定的时间将近半小时,最近海城案件比较多,大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趁没人注意到旷工的行为,她赶忙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处理堆成山的工作。谁知刚拿起面前的案件资料准备开始分析,就有出乎她意料却又合乎情理的人光顾了她的工位。 “杨副队接受完热心群众的感谢了?没想到聊得这么久。”韩驰依靠在她办公桌的挡板上嘴角上扬询问着。明明是个有点流里流气的动作,放在他身上竟发挥出一丝潇洒不羁的味道。随着他的到来,办公室里不少视线落在了二人处。真是个万众瞩目的大少爷,杨雁如不由得腹诽。 “韩队可别打趣我了,我确确实实才第二次见林小姐,之前真不熟。”这倒是实话,只是一般人第二次见面聊天内容并不会是刑事案件细节罢了,“倒是你,急着来找我打探情况,不会是对她有意思想出手追吧?”,杨雁如笑着八卦道。 “你不知道她...?”杨雁如竟然并不知道林薇已婚的事,这倒让韩驰意外,但这却令他笃定两人确实没什么深交了。见杨雁如对他的欲言又止有些疑惑,他轻松笑了笑说:“没什么,感叹一下杨副队不愧是当初以警校第一的成绩毕业的,观察力确实了得。”说着,韩驰顺手拉了把椅子坐在杨雁如旁边。平日里两人只在工作内容上有交流,这样单独坐下来聊日常倒是头一次。 杨雁如打趣道:“不奇怪,如果我是男人也会对林小姐心动,这种平易近人还会激发别人保护欲的大美女想必从学生时代起朋友就很多,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吧。”她见林薇两次,对方都没什么大小姐架子,反倒是很亲切。韩驰听到她的推测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可就猜错了。正因为她太漂亮所以自觉不相配的男生们只会望而却步,反而不敢表达爱意。” “那倒是可惜了...不过这么说的话,韩队当初也是望而却步的其中之一咯?”杨雁如挑眉问道。原本玻璃窗外耀眼的太阳被风吹过的厚重积云遮住,房间内一下子暗了下来,韩驰收起了笑容后靠在椅背上,“是也不是吧。” “主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杨雁如还想继续听下去,谁知韩驰站起身意图结束这场短暂的交谈,“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意思,况且我这人只看当下从不回头。”他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牵动着办公室几个年轻女警的视线。杨雁如瞄了一眼不禁摇了摇头便继续将自己埋入工作当中了。 韩驰坐回自己的位置,想到杨雁如对于林薇的猜测竟觉得有些讽刺。平易近人?朋友很多?激发他人保护欲?简直和他认识的林薇没有半点关系。不过他刚才也对杨雁如撒谎了,哪有什么望而却步,人在看到美好的事物时不光会有保护她的渴求,更会有将她破坏摧毁的黑色贪念。 南高是海城最好的私立,能来此读书的非富即贵。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成年人怕是怎么也想不通还未被社会所浸染的学校也会有着无形的等级。这里虽然没有F4会在储物柜中贴红牌,但无理由的默默疏远与排挤足以让人感到压抑窒息。 林薇入校时也曾交过好友,后来学校中莫名出现了一些关于她私生活的流言,也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内容相当秽乱不堪。韩驰虽没有亲耳听到,但后来多数时候见她都是独自一人在校园中,想来即使传言是假的,以讹传讹叁人成虎她自然也受到了不少影响。 不过最让他有直观感受的还是某天篮球社活动结束后他去归还器材,结果在器材室门口亲眼目睹了一场校园霸凌事件。 “林薇我告诉你,下次再离彭峻那么近,被扔进垃圾桶的可就不只是你的书包而是你本人了!对着谁都能张开腿的家伙,碰你一下我都嫌脏!”卷发女生拿着空水瓶骄横地站在那里,她面前坐着一个女孩低着头神色不明,垂下来的长发掩住了她的脸,韩驰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发尾还在滴水。器材室内没有监控,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林薇慢慢站起来,卷发女生见状哼了一声,“别以为林渊会替你出头,学校里哪个人不知道他从来都懒得搭理你啊。你以为从孤儿院进了林家就是林家大小姐了吗,呵,少看点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吧。” 韩驰看了一会儿觉得也该差不多了,想要推门进去结束这场闹剧。若是遇上别人他不愿多事早就走了,进去帮林薇也不过是看在林渊的面子以及还不想让对面这个一无所知的蛮横大小姐在南高消失得太早。如果今天的事被某个祖宗知道了,这个女学生的下场只会更惨。 他正这样想着还没来得及推门,就看见林薇先是将湿漉漉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一把将卷发女生推倒在身后的海绵垫上,而她迅速跪坐在那女孩身上,一只手擒住对方双手,另一只手捏着什么东西抵在那女孩的脸上,“我当然不是林家小姐,但是孙大小姐的脸上要是多一道伤疤会不会从白天鹅变成丑小鸭呢。” 林薇的脸上露出微笑,卷发女孩顿时害怕极了,躺在那里求饶起来,“对、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划我的脸呜呜呜呜。”韩驰辨认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她手里是一枚发卡,应该是刚才整理头发时悄悄取下的。 “下次再搞这些小动作,你尽管来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你这张小脸划花。还有,没有依据的话说出来可算是诽谤,我没有别的本事,但请律师来告你侵犯我的名誉权还是能做到的。”说着,林薇放开她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冷峻的样子和平时韩驰见过的不招惹是非的乖巧模样判若两人。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实际上是个会咬人的小猫,韩驰第一次不仅被她的外表吸引,还觉得她人也有趣极了。 后来,他见过她给图谋不轨的某位小公子一巴掌;见过流言越传越过分时她骑着林铖的摩托逃课,把林渊气个半死......她从来都不是依附于别人才能生活的菟丝花,而是旱地中条件再恶劣都能活下去的卷柏。 他不是没有动心过,只是在看到她望向林铖那一刻觉得自己没有半分胜算。那毫无保留的单纯不计较的爱,透过她清亮澄澈的眼睛投射在林铖挺拔的身躯上。而他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望着她的眼中只有最肮脏最原始最低劣的欲望。 他想,总有一天要把巫山之上不食烟火的神女拖入人间。 -- 第十八章噩梦 ωǒǒ1㈢.cǒм 盛夏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而林薇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季节。 或许是因为她关于夏天的记忆,没有西瓜没有蝉鸣,只有闷热的空气迎来雷雨天,然后得知自己要被送去孤儿院。又或者是黏腻的空气中有一双手摸上了她的腰,另外一个人捂住她的嘴巴警告她不许出声。 夜晚孤儿院的水池边空无一人,林薇睡不着偷溜出来坐在池边数着星星想老宋,却被两双手控制得死死无法动弹。那两个男孩比自己大了五岁,白天刚刚抢过她的饭。两个人掀开林薇的衣服将她摸了个遍,其中一个甚至想伸进她的内裤,另一个看上去大一些的男孩迅速喝止了同伙的行为。 才八岁的林薇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但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大声呵斥道:“你们放开我!我要告诉老师!” 两个男孩对视了一眼,年纪大的那个冲林薇顽劣一笑,下一秒他双手一使劲林薇就掉进了水池中。 苦涩的池水一下子灌入口中,喉咙被刺激地火辣辣的。林薇闭上嘴憋住气想挣扎出水面,一只手却狠狠按住她的头顶。慢慢地,她的双手双脚从一开始的奋力挣扎到逐渐使不上一点力,绵软无力的触感像被绸缎裹住,却是一步步做成茧将她封闭其中。氧气越来越少,心脏也感到痛苦,直到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再也看不见天上的星星时,那两个男孩将她拎出了水面。 失而复得的宝贵氧气一下子进入口鼻,林薇还来不及感受从濒死状态逃离的喜悦,先是剧烈咳嗽起来。“还敢告状吗?要是告了状,下次你就会淹死在这个池子里哦。” 或许怕如果林薇真的告发他们,或许是怕林薇真的出事担责任,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新的霸凌对象,往后的日子直到被领养前,除了被孤立和其他孩子偶尔的推搡抢饭之外,林薇竟然觉得自己过得还算平和。áǐρò①8.còм(aipo18.com) 直到几年后上生理课,林薇才知道当初那种行为叫做猥亵。她很庆幸自己只在孤儿院待了半年就被领养走了,若是一直待在那里,时间一长她不敢保证那两个男孩还会对她做出什么。但那次深夜溺水的阴影却是一直留在了她的心底,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尝试过游泳潜水一类的活动。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是过往人生中最糟糕的半年,好像一切令人感到惊恐的,肮脏的事情,全都集中发生在夏天。 “小薇,我不是你亲生的爸爸,你走吧。”老宋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说出的话却那么陌生。 “你真是个累赘,如果没生下来就好了。我可不想要你,快走吧。”那个老照片中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女人皱眉说着,语气中满满都是不耐烦。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为什么要冒充妍妍?为什么要欺骗我?快离开这里,我一秒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冒牌货!”谭敏伸出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十指越来越用力,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至此。 好像再次被水淹没,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手脚使不上一丝力气,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喉咙火辣辣的痛,发不出一点呼喊声。被蛛丝困住的蝴蝶想要奋力逃出,在猎手面前却只像在死前挣扎的晚餐…… “薇薇,薇薇,快醒醒!” “啊———” 小夜灯散发着温暖昏暗的光芒,林薇坐在床上大喘气,一时间说不上惊醒她的是关于过去的噩梦还是周路言的呼唤。 温热的毛巾贴上她的额头,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浸透。周路言帮她擦试着脸颊,看她湿透的样子微微皱眉,关心地轻声询问着:“刚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我听到你的哭声,进来一看发现你浑身都在颤抖。” “我”真正张嘴时林薇才发觉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那些梦境那些过往,不该发生在高贵的林家大小姐身上,只有孤儿宋薇才配得上一切肮脏。 周路言似是看出她的迟疑,倒是没有继续逼她说下去,反而倒了杯水递给她,“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要再回想了。” “周路言,我现在是在做梦吗?”林薇靠在他身上,说话声中带着哭音与一丝沙哑,一想起刚才的梦,被抛弃的画面和溺水的感觉都那么真实,不免心有余悸,甚至让她怀疑眼前的平和生活是否才是自己的幻觉。 听到这话,周路言也不嫌弃她满身是汗,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你刚才只是做噩梦了,看到的都是假的。不过如果能好受一点的话,哭出来也没关系。”说罢,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下一吻,“今晚我陪着你睡,如果再梦见不愉快的事情就叫醒我,嗯?” 林薇闻言却是感觉久违的泪水从眼眶涌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她还会流泪,坚强无所谓的包装下仍然是一颗敏感柔弱的心。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自己却有种得到救赎的感觉。那一片漆黑的池水即将吞噬一切时,她抬头看见微弱的光线穿透水体,而周路言伸手拉住了淹没在水中的她,带她逃离那个深不见底的水池,那个暗无天日的孤儿院,那个被人所有人抛弃而无法醒来的噩梦。 她的身份是假的,他们的婚姻是假的,但他此刻的怀抱却是实实切切的。在她还是宋薇的那暗淡无光的半年里,或许缺少的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安心的温暖胸膛。 好像有了这个胸膛,她就会像躲入港湾的小船一般不受风浪侵袭,就会像有了靠山的孩子可以勇敢地面对一切,就会摆脱噩梦治愈一切伤口。但真当有了可以依靠的怀抱,她却发现自己更想哭出来,宣泄出她隐藏在体面下的恐惧与不安。 “我好害怕,不要丢下我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她无助地趴在周路言怀里,任由眼泪打湿他的衣服,闷闷的声音更像乞求,“阿言,别走” 哭累了之后林薇整个脑袋都晕晕沉沉意识也逐渐模糊,但即便如此她闭眼之前还攥着周路言的衣服,在他怀里迷迷糊糊说了声,“阿言,谢谢你真好。”往事令人不忍回忆,但有他在的美好灿烂未来却让她产生了一丝丝向往。 周路言没有接话,只是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许久之后看到林薇挂着眼泪在他怀中睡着才喃喃自语道:“我一点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他将她搂的更紧了,就像她紧攥在手里的睡衣前襟,迟迟不舍得松开。 -- 第十九章设局 林铖开门的手有些不稳,或许是因为刚刚才从医院一路飙车加速赶来,也或许是被电话中焦急的求救声吓到。手上的钥匙放在抽屉角落已经多年没有用过,所幸还能顺利打开面前这扇他许久未曾光顾过的门。 但着急地打开门后发现给他打电话求救的老熟人正好好地坐在沙发上时,林铖扭头就打算离开这里。 “既然都来了,怎么急着要走。”身后响起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林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沙发上笑眯眯的女人,“瞧你跑得头上都是汗,快坐下来喝杯茶吧,前几天我刚从懂行的人那里收的。” “果然你还是关心我的,不然也不会急着赶过来看我的情况如何。”徐曼雅拉着林铖坐到沙发上,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色针织裙,贴身的剪裁勾勒得本就丰满的身材越发迷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成熟的气息。其实她更适合红色,每当她穿上红裙,总会不可避免的成为全场的焦点。 “你想多了,哪怕是街上的陌生人向我求救我也会赶过去的,我还没冷血到可以无视别人在我面前出事的程度。”林铖瞪了一眼徐曼雅,语气不带一丝友善。十分钟前徐曼雅给他打电话,一接通就是哭着喊救命,“阿铖,快救救我我好痛!啊——”她原来有心脏病病史,林铖听到求救后确实以为是她心脏病复发,赶忙放下手头工作来她家看看。 “这样看来你好得很,还有心情做这种恶作剧,恕不奉陪我先走了。”他站起身,没有一丝留恋。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徐曼雅抱住林铖,抬头望着他,神情看起来有些难过。林铖不为所动,反倒挣脱开了她的手,“徐曼雅,别忘了当初提分手的人可是你。怎么,现在你男人刚死,一回国就迫不及待想搭上我?” “我有什么办法?你觉得你家会接受当初只剩一个喜欢赌博的妈的我吗?你口口声声说帮我,你要怎么帮?帮我去质问我爸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小叁和我妈离婚吗?还是帮我妈管理她手底下快被赌光的家业?” 徐曼雅揪住他的衣领,流着泪说:“阿铖,我从来都不怕别人笑话我为了钱嫁给那个老头,再恶毒的话我都听过,可你明明知道我的不易,这么多年了提起当初的事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天真,还是说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离开我拒绝我?” 这一次林铖沉默了,他没有回答徐曼雅,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曼雅捧起他的脸正准备送上一吻,没想到他却一偏头躲开了。 “真是个冷漠的男人啊,一个吻都舍不得给我。”徐曼雅看着他,双眼中似乎还蓄着泪,看上去是那么柔弱易碎。丰满的胸部隔着薄薄的布料压在林铖身上,而她直接大胆地摸上他的裆部蹭了蹭。 “你干什么?”林铖被她吓了一跳,一把就将她甩在了沙发上。“你不想吗?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徐曼雅将裙子的领口往下扯了扯,雪白的肌肤与迷人的乳沟暴露在空气中。 “我看你是彻底疯了。”林铖来不及整理有些乱了的衣服就匆匆离开,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她还能做出更惊人露骨的举动。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踏出大门,徐曼雅脸上的悲伤也逐渐退却,转换成一脸的冷淡来到客厅。从旁边的醒酒器中倒了一杯红酒,对着旁边紧闭的房间门说:“好了,出来吧。” “吓得我还以为自己要目睹一场活春宫了。”书房的门被推开,从中走出来的赫然是白玲,她拢了拢披肩,脸上带着精致的妆。 “只是试探而已,他不会的,明明都硬了还是不看我一眼。不过也是,早就有新人在怀了哪里还会上我这个旧人的勾呢。”徐曼雅珉了一口红酒,“我太了解他了,当年飙车打架斗殴什么都干但从不滥交睡女人,他们兄弟都随他爸,骨子里是个专一的痴情种。” “所以,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来看你们叙旧情的?”白玲嗤笑一声,“说错了,应该是你单方面叙旧情才对。”,“呵,真不知道你在高兴些什么。”徐曼雅睨了一眼白玲,听到她的嘲讽不怒反笑,“老男人的滋味好受吗?” 看到白玲脸色一白,徐曼雅就知道戳到她的痛处了,没有停下反倒继续说道:“你现在笑我,说不定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又或者你还不如我。” “我嫁的那个老头遗嘱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你以后有什么呢?等那人厌倦了抛弃了你,你引以为傲的青春美貌都不在了,到时候你找谁去哭呢?”白玲听着徐曼雅的话,脸色变得越来越沉。 “所以呢,你有什么目的?”白玲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心里却是恨得牙都要咬在一起。“共赢的买卖,就看你肯不肯做了。”徐曼雅笑着说道。“共赢?你能给我什么?”白玲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徐曼雅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声笑了起来:“你的心思,除了周路言还能有谁?这里除了不是海城本地人的你老公,还有谁不知道呢?” 像是被公然戳穿心底最隐秘的想法,白玲的脸上迅速浮现红色,徐曼雅又倒了一杯酒,语气里都是漫不经心:“只要能办成,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林铖坐在车上,想到刚才徐曼雅的举动只觉得烦躁,被她勾起的生理冲动一时半会又难以平复,让他心情一时之间更差了。 从钱包中取出照片作为慰藉的动作已经很熟练,夹层中薄薄的相纸记录着十八岁的林薇站在海边回眸笑的模样。林铖左手拿着那张照片回忆着,右手握着自己的家伙上下撸动着,像往日每个睡不着的夜晚。 她的腰很软很细,她的左胸口有一颗小痣,她总会受不住然后在他怀中哭出来,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处小细节记得她每一个小癖好。 但也记得她冷漠的神情,往日只会乖巧含着他手指的嘴巴冷冰冰地说:“林铖,你不敢爱我,你真是个懦夫。”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手还在套弄着,明明体温在升高望着照片中的笑容心底却有些发凉,“但我宁可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铖放下照片,拨通了林薇的电话。“喂?怎么给我打电话?又有什么新进展了?”那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疲惫。林铖却打断了她,“先别提那些,林薇,叫我。” “林铖你又犯什么病?”她被这突然的要求弄得摸不着头脑。 “嘶,别说话,叫我。” “林铖...?” “嗯...继续...” “林铖。” “继续,别停。” “林铖林铖林铖林铖!够了吧!” 林铖放下手机闷哼一声,终于算是释放出来,等他平复下来后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对面居然还没挂断,林薇小小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林铖,变态。” -- 第二十章和解 大概是因为连续几晚都梦见孤儿院时的事,林薇一直没能休息好,连带胃口也变得不佳,此时坐在餐桌前望着早餐有种莫名的反胃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吃短效避孕药,她几乎都要怀疑最近呕吐反胃的症状是不是怀孕的缘故。 “还是吃不下?”周路言看着她这几日越来越苍白的脸和眼下的乌青,不免担忧。 “没什么胃口。”林薇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几天保姆尽可能把饭做得清淡好入口一些,周路言甚至亲自下厨给她熬粥,但她就是没什么食欲。 以前也偶尔会梦见不愉快的事,但像这样连续一周梦到孤儿院的事还是头一次,昨晚躺在床上甚至不敢闭眼,害怕一入眠就被那黑色的噩梦笼罩,被恐惧支配后还久久无法苏醒。 “过两天我要去国外出差,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会很担心。要不然我让姜崇多订一张票,你跟着我出门去散散心,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能休息好一些。”周路言看着她努力吞咽着食物,提议到。 林薇闻言轻抬起头,没什么血色的唇轻启询问道:“去哪里?”,“N市。到时我去周氏的分公司谈合作,你就在当地逛一逛,买点东西放松一下。”说完话,他端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 听到这里林铖前几天发给她的调查结果不禁浮现在眼前,二十二年前名为Rabsp; Chou的一位女性确实在N市中央医院有过住院记录去治疗精神方面的问题。老宋没有亲人了,绑架案究竟是真的出于他急需钱的贪念还是其他真实原因也不太清楚。或许有另外的主谋也不过是她和杨雁如单方面的无证据推断。 但Rabsp; chou不一样,她接触过二十多年前的宋金海,若非了解过他本人,又怎会将近百万的钱打给他。如果能上门拜访她和她面谈,说不定能了解一些不知道的事情。周路言的提议来得太过及时,这样一来正好能借着散心的名义去打探一番,倒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请问您就是林提到的那位小姐?”一位打扮精致的亚裔女医生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问着林薇。 “是的。”她和周路言来到N市已经是叁天,前两天周路言尽量会抽空陪她在当地逛逛,而今天他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不得不亲自出面商谈,临行之前还因为丢下林薇一个人感到十分愧疚,问需不需要让姜助理来陪她。 林薇笑着回绝了,她可没有将周路言的下属当作她的佣人一样去使唤的癖好,况且有其他人在场反倒不便于她行动了,就譬如现在。 “我原本打算将资料传真给林,没想到您会亲自来取,可以的话请替我向他问好。”说着,女医生递给她一沓厚厚的资料,“您要找的那位叫做Rabsp; Chou的患者确实在我们这里的精神科接受过治疗。” 林薇翻阅着,大量生涩的医疗专业词汇让她看着有些头疼,只能快速略过。但在带有患者照片的那一页她却停下没有继续翻动,一只手几乎是颤抖地摸了上去。 又是那张和她相似的面容,又是熟悉的泪痣带着温柔的笑意,这明明就是她时刻随身带着的那张老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抛弃她然后将她交给老宋的亲生母亲!所以她是出于病情才将自己交给老宋代为抚养的吗?那自己的亲生父亲又去了哪里? “她现在在哪里?”林薇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感受,没有愤怒没有失落更没有欣喜若狂,只是下意识想要见见这个人。“我很遗憾,她在二十二年前就去世了。”女医生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歉意。林薇听到她说的话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你说什么...她...去世了?” “我很抱歉,她去世的直接原因并不是直接因为医疗事故这类的外因,而是...病情发作之后自杀...”说着,女医生翻开了当年的鉴定报告,“她在医院病房内偷藏了约两周的药量,最后在某个晚上全部服用,等护士发现时已经无力挽回。” “住院信息中有关于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例如她丈夫,因为一些事我需要找他们面谈。”她很急迫,明明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可以彻底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再也不会是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不好意思,资料中并没有记录其他人的联络方式。当年为她治疗过的医生护士也几乎都离开了这里,我能提供的只有你手中这些纸质资料了。” 墓地离医院有一段距离,林薇在车上很是平静,不过比起平静用麻木来形容此刻的她似乎要更贴切一些。真的看到墓碑上那个和自己长得七八分像的女人的一刻时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她的心也彻底跌落谷底。 一束新鲜的百合还在墓碑前衬托着那张光彩照人的笑脸,林薇将自己带来了花束也摆在了旁边。“为什么会生下我?为什么生下我又要抛弃我呢?我的亲生父亲又是谁?为什么要联合老宋瞒着我?”林薇看着墓碑上的文字与照片,鼻头突然发酸,“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我还有好多话想要问你啊......” 在知道老宋其实是自己的养父之后,她想了很多想要对亲生父母说的话,但现在关心也好质问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一瞬间埋葬进了地下。墓碑上刻着周丽两个字,她身为女儿,不仅没有见过母亲一面,甚至现在除了名字之外对血亲一无所知。 不可否认老宋给了她全部的爱,她也尽最大的可能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出负面的情绪,但母亲的缺失始终是她心底不可告人的一处伤痕。后来的谭敏似乎是补上了这个角色,但她挂念的人始终是林妍而不是林薇。 而林薇自己比起在谭敏面前做一个好女儿,更多的是扮演一个好女儿角色。补得再好的窗户纸,终究会留下与原貌不相匹配的痕迹,这场角色扮演骗得过眼睛却始终骗不过自己的心。 传统总爱讲究落叶归根,她却远离了土壤漂浮到了大海上,没有方向也不知归宿,终究是无根可寻。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自以为抱有了希望,找到了所谓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但她对亲生父母又有什么了解?除了相似的基因之外,本质上他们和大街上的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她的坚持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幼稚的执念不如尽早放弃吧。 老宋还在时那个温馨的家、锦衣玉食抚养了她十五年的林家、独属于她和周路言的小家,哪个不比她单方面一腔热血想要找到的真正的家要好呢? “真是滑稽啊,我甚至不知道你讲起话来是什么样的声音。”林薇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突然笑了,“没有你我也好好长大了,对不起啊刚刚说话重了一些,在精神科治疗那么久你也不容易吧,我会带着你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的。” -- 第二十一章故事 雨一下子来得很急,直直地大声砸在地上比起烘托悲伤的氛围,更像是在无声地驱赶林薇离开这个地方,刚才内心深处的思绪纠结好像一下子都没有了意义。偏偏自己出门没有带伞,等她找到最近能避雨的小店时,浑身上下早就湿透了。 这家咖啡店不算大,或许是店铺的位置偏僻此刻又恰逢大雨,这会儿也没有几位客人,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香味,却不见店员出来迎接。 看雨势像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样子,附近又没有车可叫,林薇只能坐在角落里给周路言打电话问他能不能让人来接她,刚挂掉电话一副白色手帕就递到了她面前。 “不介意的话请拿这个擦一擦吧。”在国外听到一口熟悉而流利的乡音无疑给了人极大亲切感,她顺着那只手望向来人,对方是个面带微笑打扮得很有气质的华裔中年人,年龄看起来和林海山差不多的样子。 林薇下意识想要拒绝,虽然湿透的头发还在滴水让她很难受,对方恰巧还是同胞,但她从不喜欢接受来自陌生人的好意。 “店主是我的朋友,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如果你想借毛巾,怕是要再顶着湿头发等好久了。”那人笑着坐到林薇对面,眼角虽是带着皱纹,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风雅。看出林薇隐隐有拒绝之意,他也不恼,将手帕放在了桌子上,又顺势坐到了林薇对面。 “谢谢,我会洗干净还给您的。”听到解释,林薇没有再拒绝,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上和额头的雨水。她一拿起就发现这手帕是纯手工制作的名品,再看他浑身上下几乎都是定制款,可见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说洗干净归还也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那男人闻言却是哈哈一笑,“不用,只是手帕而已,你应该也知道它值不了多少钱的。”他指了指林薇价格不菲的包,倒是没有揭穿她,“放心,我没有恶意,从进来躲雨的几个人中一下子注意到你,完全是因为你长得有些像我的一位朋友。” 林薇心里对他的老套搭讪话术嗤之以鼻本打算不再理会,不过看到周路言发消息说路上堵车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到这里,便想着打发时间同他随便聊聊好了,于是装作惊讶的模样问道:“这么巧?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见她呢。” 男人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笑容突然有些苦涩,“如果她能见到你一定会露出笑容,只可惜...这种画面再也不可能出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林薇问道,却只见那男人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她是我的初恋,我们相识在国内的一次晚宴上,那时她刚从其他地方来到我所在的城市。虽然只是个高中生,但已经漂亮到足以吸引全场人的目光,身为典型纨绔子弟的我当然也不例外。”他提起往事,脸上满满都是幸福的表情,“我以为这之后很难见到她了,谁知周一我破天荒去了趟学校上学,才发现她也转学到了我的班级。或许真的有幸运女神眷顾,她还被老师指派成了我的同桌。” “学校里追她的人很多,我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不过我一开始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就是了,那时候我成绩差,每天只想着和别人打架时出什么招才好。可是她说不想看见有人受伤,我居然就再也没打过一次架,她说喜欢上进的人,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发奋读书。”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时我父母都吓了一跳,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真的会浪子回头,除了她。” “后来我也考上了大学,虽然不如她,却也让所有人惊喜。我们自然而然在一起,一起度过了学生时代,一起见证彼此变得越来越优秀,我以为我们会长长久久,即使平淡也是幸福的。” “但谁能想到她却爱上了其他男人,说什么都要离开我然后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男人抬起头看了林薇一眼,见她一脸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便继续讲述他的故事,“我那么爱她当然不同意分手,却没想到她为了摆脱我,彻底离开了那座城市,不死心的我找了她整整两年都无果。” “后来呢...?”林薇忍不住发问。 “她出意外去世了。”咖啡早就凉了,他却还是握着杯子舍不得放开,“人们总是将生离死别相提并论,但真当经历了死别之后才会发现生离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黑色的咖啡就像他没有笑容的脸,冰冷而苦涩,“我是个喜欢同命运打赌的人,但赌徒最讨厌的是概率为0的事。若她还在世,只要能让她开心可能性再低的事我也会试一把,但她一死,任何事情都成了徒劳。” 林薇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以为这个故事最多只会像沉佳宜柯景腾那样不太完美地散场,却不想结局竟会是这样。 窗外马路的对面,一把黑色雨伞隔着大雨望着咖啡店的窗边,打伞人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在对话框里敲下了四个字发送:一切顺利。 过了许久周路言推开咖啡店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笑着和对方聊天的林薇。他收好伞放在门口,还没上前林薇就看见了他。 “我要走了,接我的人来了。”原本只想着打发打发时间,却没想到两人初次见面就聊得很投机,林薇看了眼时间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会聊这么久。 “你的男朋友?”男人转头望了一眼门口问道。林薇笑着说:“是我的丈夫。”临走却想起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我好像还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男人笑着摆了摆手说:“不要在意,我只是个话很多的路人大叔。” 看着林薇和对方挥手道别,然后一步步走向自己,周路言脸上也慢慢浮现笑意,伸出手抱住身上还有些湿的妻子,“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林薇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会啊,而且你亲自来接我我很开心。” 两人有说有笑走出咖啡店,中年男人看着他们消失在雨中的身影陷入沉思,过了许久,也起身离开了咖啡店消失在这场大雨中。 -- 第二十二章愿望 周路言带着林薇回到酒店好让她洗个澡换上干的衣服,他在路上没有问一句为什么林薇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反倒是主动和林薇说笑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近两小时前收到的消息还在刺痛着他的眼,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心脏却有一种轻微的窒息刺痛感,思考良久之后滑动手指将收到的信息删除,好像这样一来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姑姑,请原谅我。”他在心里对那个难以忘记的人说道。 过去他从未质疑过自己选择的道路,但这一刻他确确实实地产生了不安与自我怀疑,只是车轮一旦开始滚动,想要让它停下就不是他一人能做到的了。 林薇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望着窗外的夕阳。熨烫过的白色衬衫包着坚实的上身,剪裁良好的长裤村得双腿越发笔直,远方橘色的云层翻滚着,余晖为他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金光,这一切都是对风华正茂的最好诠释。 没由来的心跳加快,陌生的悸动让她有些慌乱,当她后来回想起眼前的这一幕,才发现窗边的爱人与远处的橘红天空和这段温柔而短暂的时光都好像只有梦中才能出现的美好幻影。甜蜜的思念酸涩的烦恼,一切都是冰冷黑暗真实的外面那层甜美脆弱的糖衣。 周路言没有发觉林薇的靠近,只有被她从背后抱住才扯回了思绪。这种温柔的怀抱他并不陌生,林薇反复做噩梦的这近半个月每晚都是抱着他睡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黑色的梦境里给她一点安全感。 “在想什么,我靠近都没发现。” “公司的事。”周路言转过身将妻子揽进怀里,看她穿着浴袍领口却大开靠在他的怀里挤出深深沟壑,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的领口收紧。 林薇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本只想轻点一下,却被周路言扣着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的嘴唇稍稍肿起才被放开。 “怎么办,我想要了”林薇拉着周路言的手,小声嘟囔着。来到N市待了几天后她的睡眠情况好了很多,整个人精神也好了不少,半个多月没做过,每晚周路言还会搂着她一起睡,手下按着厚实的胸肌,再往下就是块块分明的腹肌,早晨还能感觉到他的东西硬梆梆地抵着自己。 即使她知道那是正常现象,但身为一个尝过情欲味道甚至没少被灌溉的成年女性,也确实动心渴望得到男人的疼爱了。 “你今天都没怎么吃饭,先吃了晚饭再说。”周路言搂着她走向外间,他刚刚就吩咐好服务生送饭上来,这会儿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就等着他们两个来享用了。 “可我现在想吃你。”林薇拉住了周路言的皮带,她想自己现在和渴望吸食男人阳气的女妖怪也差不了多少了。 “乖,吃过饭才不会头晕。”周路言拿开林薇抓住他腰带的手,将她按在餐桌前坐好。倒不是他不想同林薇做,只是她平时身体就不大好,今天又没怎么吃饭,就算做起来怕是挨不了他几下就得头晕难受。 林薇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自己主动一回却被驳回,难免觉得扫兴,只好把怨气发在食物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周路言看她幼稚的撒气行为觉得可爱不免想笑,又怕她为了同自己置气一下吃太多,赶忙劝到:“慢点吃,小心积食难受。” 他开玩笑一句,没想到林薇很快吃饱了,而就在林薇放下餐具准备结束战斗时门铃响起,周路言起身去开门,回来的时候手上却捧着一个小尺寸的樱桃奶油蛋糕。 “薇薇,生日快乐。”所有的灯在瞬间熄灭,林薇一时间只能通过蜡烛昏暗的光线看见周路言微笑的脸。她说不上此时的心情究竟是开心还是酸楚,因为她已经十五年没有过生日了。 更确切的来说,是过林薇自己的生日。 谭敏每年都会在叁月十六日林妍生日这天给她办生日派对,邀请好多林妍幼时的朋友和年龄相仿的小姐们。至于林家的叁个男人,或严肃或不在意或根本不回来。这么多年以来所有人给林妍的礼物她一件都没拆过,全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那些本不属于她,她也从未肖想过。 但今天不是叁月十六,不是林妍的生日,而是本属于她的二十四岁生日,是真真切切她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她不知道周路言是怎么知道的,调查她的真实生日并不难,周路言可是参加过林妍去年的生日派对,但他却看出来那天的她过得并不开心。 “我应该没有搞错日期?”看她没什么反应,周路言试探地问道。 “是今天。”林薇答复着他的话,开口却觉得鼻腔酸涩,视线也被泪水模糊,“好犯规啊,我刚刚才打算今晚不想理你的” 周路言站到她身后伸出手像变魔法一样在她脖子上留下一条项链,又握住她的肩头催促她趁着蜡烛还未燃烧完赶紧许愿,待她许完愿一吹灭蜡烛,就俯身吻向了她。 一个比起情色味道,更像是透着虔诚祝福的亲吻。 松开她的肩膀,他刚起身准备去开灯,却被站起来的林薇一下子拉住。她又再度吻了上来,直到自己觉得窒息才放开周路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小傻瓜,怎么不知道换气。”他在她耳边轻笑着,手还搭在她的腰窝上。言毕,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看她条件反射张开嘴巴,立马开始攻城略地,给怀中这个不熟悉亲吻的学生进行一场切身教学。 好学的学生迫不及待实践起来,就好像是要把周路言口中漱口水的薄荷味给全部占有一般,小舌在他的口腔中扫荡着,却不想最后还是被老师反客为主,吻到嘴唇稍肿身体发软才放开。 “刚才许了什么愿?”周路言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不告诉你,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林薇的声音有些慵懒,撒娇的语气撩拨人的心弦。她刚才闭眼时在心底默念,希望来日光明,不再迷茫忧伤。 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与建筑物的灯光照得进来,林薇此刻在周路言怀里觉得莫名地安心,只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再慢一点,只要能延续这一刻的温情,那么她的愿望就算不能实现也无所谓了。 ———————————— 首发:(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第二十三章甜味(周h) ωǒǒ1㈢.©ǒм 十分钟前的林薇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场面。 她取代了食物一丝不挂地躺在餐桌上,石料桌面的触感不光坚硬还很凉,而她旁边放着的是那个还没来得及品尝的樱桃奶油蛋糕。她刚才说吃不下闹着要喂周路言吃,谁知道他反倒眼睛一亮说想到了新吃法。 林薇刚想着,一根手指就带着东西涂抹上了她的胸,待她低头一看,发现是白色的奶油。再一看不光是自己的胸口,周路言的手指顶端也残留着奶油痕迹。 他倒是不急着擦去手上的奶油,反倒用手指拨弄起林薇的乳尖,而在他的揉捏之下,两颗嫣红的乳头也慢慢变硬立起。 周路言松开手,换做嘴巴来安抚这两团雪白浑圆的乳肉。他亲手抹上去的奶油此刻又被他舔入嘴中,甜蜜的气息不知道是奶油的味道还是她的体香,蛊惑着他只想吞食更多下去。林薇却感觉自己要燃烧起来了,他的舌尖似乎有魔力,所到之处都会点起火花。 他拿起一颗樱桃喂到林薇嘴边,林薇沉溺在肉体的欢愉中,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周路言见她不吃便把樱桃放入自己口中,他也不急着咽下,反倒含着那颗大樱桃一口吞上了她的乳肉。 湿滑的舌头带着那颗樱桃在乳头那里打着转,林薇清楚地感觉到乳头夹在柔软的舌头和稍硬的樱桃中间那种轻微摩擦感。又感觉到牙齿刮蹭过去,樱桃被咬烂,他吸吮着流下的樱桃汁,顺带着她的乳尖也被带着吞咽一番。很快,他的舌尖从她的胸部出发,像个虔诚的朝圣者,一路膜拜着,跨过双峰,在腰肢那里流连许久。 “好痒。”他的鼻息掠过腰间的皮肤,林薇情不自禁笑出声。 看他大掌盖在她的小腹那里只是传递着掌心的温度,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林薇忍不住开玩笑说:“怎么一直摸着我的肚子,难道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áǐρò①8.∁òм(aipo18.com) 周路言闻言先是一愣,又露出微笑没有回话,反倒用手抚上她的阴户。在他刚才的一番爱抚下花穴中早就分泌出爱液,混入原先抹在这里的奶油,一时间空气中慢慢都是甜腻的气味。 他分开林薇的双腿,粉红的小穴在他的注视下开合着,在白色奶油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娇嫩。 “不要看了嘛。”林薇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瞬间有点害羞,伸出手遮向下体。却不料被周路言抓住手腕,亲了亲她的指尖,“不要遮,很好看。”说罢,他竟低下头含住了她还在流水的花穴。 “呜…”突然的刺激让林薇咬住了下唇。 周路言没有停止动作,舔向了沾着奶油的两片花瓣。他的舌好像在打扫这座隐秘花园一般,动作轻柔却不放过任何一处,只是每扫过一处,就会发现林薇在不住地颤抖。她想要逃离,腰肢摆动起来却把敏感之处正好送到他面前,倒方便了他更好地舔舐吸吮那里。 他一向温柔,对待娇嫩的肉穴更是百般呵护,直到遇见充血的花蒂,湿润厚实的舌头突然发狠地向那处又舔又顶,诱得林薇发出娇媚而急促的呻吟。见穴口流出更多花蜜,周路言迅速舔入口中,马上又像一个没有得到食物满足的饥饿孩子,索性直接将舌伸入花穴中汲取更多的蜜液。 林薇没有说话,只是剧烈的喘息颤抖的身体和仍在痉挛的花穴无不表明她已经攀上了高潮顶端。花穴里沁出大量爱液,全被周路言饮入口中。良久他才缓缓起身,右手轻拭一下沾在自己嘴角的奶油与水渍,看着双眼迷离的林薇笑着说:“好甜。” 听了这话,林薇还未褪去潮红的脸一下子烧得更厉害了。 “寿星还满意这份礼物吗?”周路言将她从餐桌上一把抱起,准备带她先去浴室洗一洗。谁知林薇在地上刚一站稳就把他推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我还没回礼呢。” 周路言还没有说话,林薇走到了他面前,姣好的面容上有一层薄薄的粉红:“我帮你弄出来好吗?”说着便跪坐在他面前的地上,抬头看向他。 从周路言的角度看去,仰头看他的林薇完美诠释了何谓楚楚动人,天生小巧精致的脸不须涂抹任何化妆品就已经足够吸引人,双眼水光盈盈只透着干净二字,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十分乖巧地披在身后,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遮挡,甚至浑圆挺立的胸肉上还有他刚才啃咬过的淡淡红痕。本该是最纯洁无暇的外表,内里却勾起了他的欲望,这画面实在是太过于冲击,以至于他鬼使神差地轻轻嗯了一声。 林薇缓缓上手拉开他的西装裤拉链,没有预想中的腥气反而是让人安心的清新皂香味道。她抚摸着包裹在内裤里的那团鼓起,明显感觉到即使隔着布料它也依旧因自己上下的手而感到兴奋。 她拉下周路言的内裤,那根阴茎也随之跳出,圆润的头硕长柱身与饱满卵蛋都无不昭示着它的健康与优越,坚硬而挺翘着表示亢奋。 林薇用右手上下套弄起来,左手抚摸起下方的囊袋,周路言的分身在她手里胀大起来,甚至顶端的小孔也分泌出体液,指甲轻擦过冠状沟,那肉柱明显地胀大起来。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他平时笑盈盈的俊脸上这时却带了一丝情欲。 只是反复上下活动了十几分钟还不见一丝射意,林薇却是手腕开始发酸整个人也有些焦急了,周路言见她有些累了便还是自己上阵亲手撸动起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平日里只用来签合同,此时却握着一根称得上狰狞的肉棒上下滑动着,嗓子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他往日里都是一副好脾气谦谦君子的样子,谁也没见过这画面。林薇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自渎的画面实在是有些过激,自己的下身忍不住又有些湿意。 她大概是受了蛊惑,或许是周路言给她下了蛊,也或许是凭空产生的冲动。林薇竟轻掰开了周路言套弄的右手,然后张开樱桃小口将那物含在了嘴里。 她没怎么给人口交过,成年之前想给林铖试一次,还在网上看了半天av学了一番,结果实践时不到叁十秒就被林铖制止了,理由是她技术太烂。 林薇努力吞吐着,却是吃不下所有,只得借助手在吸的同时快速撸动其他没有照顾到的地方,灵活的香舌舔弄着,时不时还故意向马眼钻去。舔舐吸吮着,恍惚中有了一种在品尝某种珍馐的错觉,那顶端分泌出的汁水堪比琼浆玉液,自己便是最好的食客。 照常理来说在口交行为中她是得不到任何快感的,但下身湿漉漉的感觉却让她自我怀疑,甚至她能感觉到有爱液滴在了她身下的地毯上。 周路言却是有些忍不住了,乖巧貌美的妻子给自己口交本就是一件足够让人亢奋的事,但在看到林薇明明几乎吞不下还卖力舔着,甚至吐出后的菇头与她红嫩唇瓣间还拉出银丝,他也是到了极限。 “薇薇,快松开,我要射了。”林薇听见他发出性感的低喘声,却丝毫没有要吐出的意思,反倒是含得更深了。没想到她会吞得更深,周路言一时来不及抽出来,下一秒,浓郁的麝香味充斥在林薇整个唇齿之间,她甚至差点被滑入喉咙的精液呛到,就在猛烈咳嗽起来的同时原本含在嘴中的乳白色也不小心随着口涎从嘴角流出。 周路言看林薇咳起来,就迅速抽取两张纸巾帮她擦拭并拍着她的背缓解,“快吐出来,难受吗?。” 咳了几下林薇总算缓过劲来,只是刚才因为咳嗽涨红的双脸现在还透着一丝粉色,懒懒地靠在周路言怀里不说话,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残留的精液,看着周路言,双眼弯成小月牙一样笑着说:“真甜。” 周路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跳都在一瞬间加快。 -- 第二十四章爱意(周h) ωǒǒ1㈢.cǒм 洗了澡林薇躺在床上打算像前半个月在周路言怀里一样安心入睡,只是今晚淫靡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没一会儿又动了情,便开始缠着周路言又亲又抱起来。 没两下,周路言就被她扒得一干二净,线条分明的胸腹此刻都在她的掌心下,给她一种轻易之间就能掌控全局的感觉。“薇薇今晚好热情。”周路言牵起她的手,说话间带了笑意。 林薇坐在周路言身上,圆润丰满的雪乳与嫣红的顶端晃着人眼,拉过他的右手就将他的食指含住舔起来,清纯可人的一张脸表情却显得十分放荡。同时小屁股在他的分身处轻碾扭动着,感知那一处逐渐苏醒坚硬起来后,故意问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怎么会呢?”周路言眉眼之间都是笑意,却将食指与中指并起,在林薇小巧的嘴巴中轻轻抽插起来,直到看她吞不下口涎从嘴角流出,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便抽出手指换成自己的舌头,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将她的口水全部吃下才作罢。同时手也不闲着,握着绵软的乳肉揉搓起来,指尖夹着两粒红珠故意挑逗着。 这样一通下来,林薇早就气喘吁吁,花液四溢甚至打湿了紧贴着她下体的粗硬柱身,将它涂得油光水滑。“薇薇流了好多水啊。”周路言在她身下摸了一把,伸出湿亮的手给林薇看,甚至在指尖拉起银丝,只为看她一边羞红脸一边又想要得不得了的可爱样子。 “乖,想要就自己坐上来。”粗长的性器和他温润的外表怎么看都很相悖,只是放在林薇眼里却显得格外蛊惑人,一切仿佛是最好的媚药。 周路言看着她脸上全是害羞的红色,手上动作却是大胆,一手扶好了早已硬挺的肉柱,一手又轻轻扒开两片娇弱的花瓣,露出粉嫩又湿答答的小穴,然后贪心地一下子坐了下去。 “啊啊啊——”瞬间被填满贯穿还没来得及感知爽不爽,倒是细窄穴口被突然撑开让林薇忍不住吃痛,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周路言也没想到她会一上来就全部吃下去,阴茎一下子被温暖的穴肉全部紧致包裹住实在过于刺激,一向克制力强的他都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是不是痛到了?下次不要着急,慢慢来。”周路言坐起身亲了亲林薇的脸颊,又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林薇此刻却是煎熬,又是穴口被撑裂得发痛,内里却又胀得发酸,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嘴上还不依不饶:“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不做了,痛死了。”说着就打算吐出还在体内的肉棒。áǐρò①8.còм(aipo18.com) 周路言被她撩拨得分身硬到发痛,好不容易稍微纾解一点,见她打算撩挑子不干自然不会同意。 “我帮你揉揉,过一会儿就不痛了。”说着先拔出肉柱只留头在里面,手指在花穴外面轻轻揉按着让她适应,待她看上去面色好了一些,才慢慢浅浅送入抽插起来。过一会儿开始感觉到蜜穴吸他的东西吸得紧,清亮的爱液也不断溢出,便知道她开始享受了。 周路言看着林薇因为染上爱欲渐渐迷离的双眼知道她早就不痛了,故意笑着在她耳边轻吻又问道:“还痛吗?”。林薇身下的痛觉确实早就被穴肉内酸麻欢愉的感觉所替代,她知道周路言是故意想笑她,气鼓鼓地锤了下他的胸口:“明明是你让我坐上去的。” 她那轻轻一拳打到周路言胸膛上比起撒气更像是情趣,周路言笑意更甚,嘴上却陪着不是:“都怪我,是我不好。”不过身下动作却没停,粗长的棒身露了大半截在外面,半根在湿润的花穴里搅动着,抽插间带出不少蜜液。 反复抽插扩张之间小小的肉穴吃得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吞得下一整根,即使感觉有些胀却也没有痛觉只剩下快感,甚至迎合起他的动作自己主动将粉穴送向那根坚实火热的肉棒,晃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是把周路言的东西当作一根按摩棒一般,享受自己把握节奏体会快乐的感觉。 “嗯啊”抽送的过程中不免摩擦过她穴中敏感之处,林薇忍不住发出嘤哼。“舒服吗?”,周路言笑着问。林薇眼中的春色早已掩藏不住,却还是口是心非地说:“才没有呢。” “那这样呢?会舒服一点吗?”周路言又笑着问,分身故意对着花心使劲顶弄,伸出手指也在她的花蒂上重重刮蹭按压起来,另一只手揉了揉白嫩细腻的胸乳又故意对着立起的粉红乳尖轻扯拨弄。 “啊!!别、别顶那里,唔”不过几下,主动权瞬间就交还给了周路言。刚刚还把握着局面,这会儿多重刺激下,林薇再也装不了淡然,只怕自己要被干坏了,“阿言,太、太舒服了,嗯、啊啊,快停下拔出来吧……” 之前因为痛觉激出的眼泪这会儿好像又要被爽出一般,不过流个不停的还是要数身下的蜜穴,好像一个倒不尽的小壶一般一直在吐出水来。 “薇薇又在骗我了,既然舒服就该多做一会儿才对。”周路言笑着停下手上动作,亲了亲林薇因为喘息而张开的小嘴,然后专注在单纯的抽插动作中。他早已不复初时那种耐心的浅浅扩张抽送,而是将阳具整根大力送入顶向花心又拔出到只剩头部卡在穴口,就这样大开大合地肏干着,两人的爱液都被打出白沫来。 林薇早就被激得说不出话只剩嗯嗯啊啊的甜腻呻吟,明明是跨坐在周路言身上,这会儿却得搂紧他的肩才不至于倒下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今晚周路言送给她的项链随着他们激烈的动作也在上下晃动着,价格不菲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有些晃眼,钥匙状的吊坠设计看起来不像最近的新款,倒给人感觉有些年份了。但她还来不及思考太多,身下交合的地方迸发出强烈的酸软酥麻快感,带着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娇吟起来。 她的烦恼她的困惑她的迷茫,都随着最原始的快感被抛却在了不想回头看的地方,此刻她的手心里她的眼睛里她的身体里,满满的只有周路言一个人,就连最难打开的心房,也好像被他敲开了一丝缝隙似的。 周路言感觉到花穴中传来一阵强烈的紧缩蠕动,重拍了几下便跟着她一起去了,拔出来自己的东西时看到精液将安全套灌得满满当当。 “要不然下次别戴了。”林薇脱了力一般懒懒地靠在他肩上,看他熟练地扎好安全套打算丢掉。两个人虽然没有公开聊过,但私下其实各自都在服用避孕药。 “没做好准备就有了孩子怎么办。”周路言亲了亲她红润饱满的嘴唇,比起做爱他好像更喜欢亲吻和拥抱一些。“那就生个小小周总好了。”这是林薇今晚第二次开生孩子的玩笑,但周路言好像真的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对他自己藏不住的真心与爱意。 -- 第二十五章再遇 时隔半个月两人才做亲密的事,早上醒来不免又腻歪了好一阵子,直到姜助理打电话提醒,周路言才收拾一番准备动身去工作。 “阿言,这次回去之后别睡客房了,把你的东西都搬来主卧嘛,不然我晚上一个人睡怪冷清的。”林薇披着丝质睡袍帮周路言打着领带,系好后又替他理了理衬衫衣领。她不好意思直说,拐着弯暗示着。周路言在她唇上浅啄一下,满是宠溺地回答:“都听你的。” 目送着周路言出了房门,林薇才发觉自己脸上的笑容一直没下来过,甚至好像连心跳声都能感觉到。过去在学校也有人向她表白,她却迷恋着林铖从未正经谈过恋爱。但这会儿周路言刚走,她就开始盼着他早点回来,和她聊天,然后亲亲她抱抱她或者做一些更为过火的事...越想越远林薇不禁自嘲自己现在倒像是少女怀春一般。 夹杂在扑朔迷离的案件、复杂的身世、难堪的过去和不正常的兄妹关系间,她早已忘记普通女孩正常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难以喘息的现实中,是周路言拉了她一把又给了她安全感,让她能够逃进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湾。 他的出现不是没有引起过她的警惕怀疑,毕竟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实在太好了,但现在,她好像已经沉迷在这种“好”里,轻易出不去了。 周父当初选择当兵之后周路言的叔叔便跟着周路言爷爷管理周家的产业,后来老爷子去世,国内就交给退伍的哥哥周松,弟弟周柏却主动请缨去国外的分公司继续开拓业务。不过周松对生意上的事不太感冒,平时反而是周路言打理得更多一些,现在周路言办事越来越稳妥,他也就放开手交给儿子,只有大事才会亲自参考裁决。 周路言这次出国也主要是为了同国外的分公司交接工作,正好带林薇出来放松一下,顺便和叔叔一家见个面。只是来了N市四天,碰巧周柏去了邻市,家庭聚会的计划一再推迟。直到下午林薇接到周路言的电话,说叔叔周柏今天回来了,晚上一家人应该会简单聚一下。 周柏和周松长得很像,但气质上明显更随和一些,也或许是没有当过兵又常年在国外生活,整个人都很开朗,初见林薇第一眼先是一愣,又迅速热情招呼起来。 “没想到林海山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这样算起来我比路言认识你还早,想当年我还喝过你的满月酒呢哈哈哈哈。”林薇听到周柏的话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应了应,周柏一年很少回国,对海城的各种事了解甚少,他只隐约听说过当初林家发生绑架案后来谭敏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类疾病的事,却不知道林妍去世和后来林薇被领养的事情。 周路言本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却被林薇使眼色止住了,一旁的周路晴却是把两人的小动作看了个明白。周柏多年前离婚后没有再娶,只有前妻生的周路晴这一个女儿,不过他一点都不迂腐,没什么家族事业传男不传女的陈旧想法,所以周路晴从小跟在他身后学得多,现在一边读研一边跟着周柏在分公司处理事务。 “爸爸,聊点别的吧,当年的事我们又不清楚,多没参与感呀。”与周柏不同,周路晴倒是经常会回国,同龄朋友又多,不愁没有八卦听。当初林薇周路言结婚时她还特地回国一趟参加。 周柏被女儿驳了面子也不生气,夹了一口菜笑着转了话题:“这家的海城菜还蛮正宗的,我们在这儿这么久一直没发现,倒是路言会找。”周路言也笑着回答:“朋友介绍的,说这里的老板是海城人,一周只营业两天,傲得很,不过味道确实没得挑。” “难怪你们两个不来家里住偏要住酒店,家里的阿姨确实烧得没人家好吃。”周柏开玩笑道。聊着聊着两个男人又转了话题说到合同,林薇不想插话却也吃不下了,坐在位置上看似在听实则在默默发呆。 “这两个人没聊几句又谈工作,闷死人了。嫂子,陪我出去走走嘛。”周路晴贴着林薇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林薇只觉得抵挡不住。知道她是看着自己无聊,于是领了好意笑着起身和她一起离席。 明明周路晴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在林薇眼里却还像小孩子一般,她身上每一处美好都透露着父母从小到大的关爱,是林薇怎么也学不来的。 这家店在外面看着普普通通,跨了院门走进来才体会到店主的别出心裁,不算大的院子做成了中式古典园林的模样,虽然小巧一眼看过去倒也齐全。说是出来走走,两人挽着胳膊走了一会儿就坐在游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周路晴看了一眼来电人,急匆匆地打算离开,“嫂子,我得先走一步了,拜托你回去后给爸爸和哥哥说一声哦。” 林薇点头说好,目送着她离开,转身打算原路返回包厢,却在游廊拐角处猝不及防和人撞了个满怀,尤其是鼻子那里猛地一痛。 “你还好吗?嗯?我们又见面了。”略有些耳熟的男声传来,林薇揉了揉鼻子抬起头一看,一下子觉得惊喜起来:“竟然是您,真是太巧了。”面前的人居然是昨天在郊外的咖啡店遇见的中年男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看来我们之间确实有些缘分。”他笑起来,眼角的细纹似乎都散发着喜悦,“今天还是一个人?”林薇放下揉着鼻头的手,笑着回复道:“我先生在里面等我。” “你们倒是恩爱。”说着,他好像是注意到了林薇的颈部,“这项链......”林薇随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周路言送的项链即使在自然光线下也十分耀眼夺目。 “设计倒是别致,你是在哪里买到的?”似是看到了林薇疑惑的神情,他主动开口询问道。“是我先生送的,要不然我帮您问问他?”林薇抚上领口,摩挲了一下项链的吊坠,笑着回答道。 “不必了,我也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独处了。”他笑着摆了摆手,林薇也不再客套,道了一声再见就沿着游廊走回包厢了。 年轻的男人从另一头悄无声息地走来,然后恭恭敬敬站在了他身后,“谭先生,韩先生已经到了。” “我们回吧。”他说着,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迈出一步,“司乔,这个也去查,越快越好。”说罢,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年轻男人望了一眼刚才林薇身影消失的拐角,跟着他的步伐一同离开了。 -- 第二十六章电影 林薇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动不了了,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双腿间都是被爱液打湿的痕迹,下身红红的甚至有些肿。 “今天不去公司吗?”,看着不慌不忙规矩系好安全套再丢掉的周路言,林薇忍不住发问。往常这时候姜助理的电话早就来催了,今天早上却格外安静。周路言甚至不紧不慢地抱着没有力气动弹的她去浴室,调试好水温帮她清洗起来。 “今天没什么要紧事,怎么了?”,看着懒洋洋靠在浴缸里的林薇,周路言笑着问。刚刚进行完一场激烈运动,这会儿泡在温度恰到好处的水里林薇都有些困了,说话的声音都懒懒的,“因为今天姜助理都没有打电话来催你,所以我有点好奇。” 周路言过去办公一向准时,从来没有迟到过,也不强求员工加班,甚至有时自己才是最晚离开的那一个,公司里提到小周总就是劳模的代名词,手下的人也都服他。 而就在几天前他献出了人生中第一个迟到十分钟,虽然根本不影响工作却也足够让手下惊讶。随行来的员工也都知道这次一起同行的还有小周总的太太,再看自家上司虽然说着抱歉却一脸春风拂面的模样,即使不明说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第二天开始姜助理就会没有情趣的早几分钟打电话来催了。 即便如此,林薇也没少经历肉棒还在花穴里抽插,她一边捂着嘴害怕发出声音,一边又听着姜崇在电话里给周路言汇报本日工作安排。因此几乎这几日的早晨都是以她故意挑逗而开始,周路言匆忙离开而结束。 “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昨天我都给姜崇交代好了,今天终于可以空出来陪你一天。”他帮着擦拭身体的动作很温柔,林薇在他的手下好像一只被顺毛动作舒服到昏昏欲睡的猫咪,直到指尖擦过她的下体,她不禁随着他的动作轻吸一口凉气。 “有些肿了。”仔细一看她穴口的两片花瓣微微红肿,周路言擦洗的手只好小心避开那里。林薇听他讲脸上倒是一红,娇嗔到:“还不是怪你,都是你干的。”周路言指尖沾水弹向林薇的脸,笑着伸冤:“这话说得没有道理,也不知道每天早上是谁先缠着我甚至还扒我裤子的?” 那也是你男色害人。林薇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耷拉着嘴角,眉毛一蹙眼神也看着可怜极了,语气里都是委屈:“但也是你弄肿的呀......”周路言见她这模样以为她要哭,正打算上去哄,却不成想林薇捧起水就泼向他,“哈哈哈哈哈,小周总也有在我手里上当的一天啊。” 只是林薇还没笑几声,周路言也突然捧起水泼向她,林薇不甘示弱又泼回去,来回之间,两个人在浴室里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打起了水仗,一时之间房间里都是笑声。 难得有闲暇,处在雨季的N市天气却不作美,两人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去处干脆窝在酒店打发时间。周路言提议看电影,林薇点点头没有反对,将选片权也一并交给他。荧幕上出现黑白画面,是部经典爱情电影,林薇依偎在周路言怀里看着故事中的男女主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爱情电影。 可能是因为她过往的人生所遇见的“暧昧”氛围和电影中的爱情桥段没有半点相似可言。 流言蜚语可以在无形之中杀死一个人。这是林薇对自己叁年的高中生活最大的感想。虽然南高有着无形而严明的等级,但背靠大树好乘凉,即使是养女,林家的名号在海城还是有些分量的。哪怕她在学校和林渊就像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即使不是出自真心,也总会有人愿意同她交朋友。 哪怕在心底看不起她孤儿院的出身,哪怕在背后无数次质问凭什么是她成为林家的养女?但没有一个人会当面表现出对林薇的不屑,甚至表面上对她很是客气甚至谈得上亲切。她也交到了朋友,每天都和那个健谈的女孩子黏在一起。 但谣言来得很快。起初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没有人会相信林家小姐会为了钱随便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爆料人”的出现,假的也变成了真的,抑或着根本没有人在意真假,只是需要一场猎巫运动去释放心底最原始的恶意。 渐渐主动去找林薇一起聊天一起玩的人越来越少,等她反应过来时,在班里已经是孤身一人了。林薇告诉自己不能妥协,再糟糕的情况她都遇到过校园暴力又算什么,一旦妥协就是向敌人认输了。说一点也不寂寞是假的,青春期各种纷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像团炽热的火在灼烧,却一直被她压抑在心底装作十分淡然。 “林薇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那段时间她听了太多的表白,起初还会认真而礼貌地回绝,后来只会冷着脸无视对方走开。直到当时身为班长的彭峻向她伸出援手,说他愿意和她做朋友。他的神情很认真,和那些表面是表白实际是和朋友打赌找乐子来嘲笑她的男生一点都不一样。 林薇以为自己交到了新朋友,马上就要走出一切的阴霾。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不过是揭发时间早晚的问题。 “彭峻,到手没啊。” “别提了,都半个月了连手都没摸到。” “操,这么能装?不是说她同时被六、七个人搞过吗?这么扭扭捏捏总不会还是个处吧,那兄弟你可赚大发了哈哈哈哈哈。” “谁知道呢,不过上次我抱了她一下,胸倒是真的又大又软。” “诶,我上次在林家宴会上见她穿个包臀的裙子,那个屁股才叫够劲呢哈哈哈哈。” 满腔的欢喜最终被无意听到的对话浇灭,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单向的热情一文不值。那天彭峻像往常一样送她回家,她却在林家门口揍了对方一拳,“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彭峻你可真是个垃圾。” 她甚至不想看他的表情,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家里。林渊回来得比她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看她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嘲笑她,反倒让出一半的零食让她也坐旁边看,而当时看的就是这部电影。 第一次看爱情片居然是和林渊一起,林薇想到林渊平时的臭脸差点翻个白眼。 “薇薇。”周路言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嗯?”林薇闻声回过头看环抱着她的周路言,他微凉的唇却吻了上来,让她一愣。与此同时,荧幕上男女主也在忘我地吻着,难舍难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幕了。”他微笑着,又抬头望向荧幕,让林薇产生一种刚才的那一幕好像只是发生在电影中的一段情节而非现实的错觉。 “那我呢...你喜欢我吗?”林薇询问的声音轻到不易捕捉,既像是怕打扰到看电影的他又好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周路言再次低下头看向她,那双澄澈的眼似乎能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他举起右手露出无名指上的婚戒,脸上的微笑还是如往日一般温润,答复着:“当然。” “周路言,我可以相信你吗?”林薇在心底追问着,好像青春期的小女生一样期待着对方的回答,却又害怕对方给出的答案不如自己愿。她愿意迁就他去看自己不喜欢的电影,那么他能付出自己的真心来迁就她的任性吗? 也许爱情本就不是平等交易的过程,林薇不愿再想,在周路言怀里缩得更紧了,两人就这样继续安静欣赏着,看女主一步步走向车流中终结自己的生命,最后只留男主在桥上独自思考着,经典插曲响起,电影随之结束。 ———————————— 无奖竞猜,有人猜得到他们看的是什么电影吗?哈哈哈 -- 第二十七章意外 ωǒǒ1㈢.©ǒм “什么?杨姨受伤住院了?” 杨雁如一把拉住吃惊的林薇,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看了看四周,才小声说到:“而且听我妈的形容感觉有些蹊跷。” 林薇昨天才回国,杨雁如就发消息约她见面,却没想到一来就听到杨雪梅住院的消息。 “超市里生鲜搞促销,她去排队买鱼,却被人推了一把摔在地上撞到了头。”杨雁如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林薇听她的描述只觉得这事虽然很意外却也算不上离奇,“你是怀疑有人故意让阿姨受伤?可是超市促销活动时人多拥挤,也难免发生意外。” 杨雁如叹了一口气,说:“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去超市看监控,竟然发现整个超市偏偏生鲜区的监控摄像头那天坏了。” “这也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啊。”林薇不明白杨雁如怎么如此敏感。“我妈说她当时踩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没有站稳才摔倒的,事后我去问负责那一区域的清洁人员,他说当天地上不知怎么蹭到了洗洁精。你想,非清洁时间生鲜区地上的瓷砖怎么会有洗洁精?”杨雁如没有在意林薇对她的质疑,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着。 “或许是有人买的不小心漏了也或者是小孩子的恶作剧。雁如,你最近是不是查案子太累了……”林薇越听越觉得她的怀疑有些过虑,于是握住了杨雁如攥紧的手,想要安抚她不太平静的情绪。 “你听我说,最奇怪的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包裹居然是这个。”杨雁如展开紧握的右手,她手心里是一枚不算大的咖啡色纽扣,“刚开始我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去医院给我妈送早饭时才意识到,这枚扣子是她常穿的那件驼色衬衫袖口上的,而她上次穿那件衣服正好是去超市那天。你还觉得只是个意外吗?” 林薇对上她的眼睛,一瞬间觉得头皮都在发麻,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她的想象,她甚至不敢继续细想下去,“发件人是谁?”只见杨雁如摇了摇头,说:“是个匿名包裹,联系电话是个空号,发件地址也是虚拟地址,根本没有办法找。”áǐρò①8.∁òм(aipo18.com) “那指纹呢?”林薇闻言皱了皱眉,杨雁如松开的手又握紧成拳,“我找技术科的同事帮忙检测过了,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在上面。”说完她顿了一下,低下头情绪有些低落,“我知道那个人做这些威胁我是因为什么。” 林薇沉默良久,“是因为你在帮我查绑架案吧。”说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雁如,或许我们真的不能再往下查了,就算有隐情,也不能因为一个过去十几年的老案子伤害到杨姨。” 两人坐在小公园的木制长椅上一时无言,散步的中老年人或是提着鸟笼或是推着婴儿车偶尔路过。 杨雁如目送一个拎着菜篮子路过的中年女人走得越来越远,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杨雪梅的影子,缓缓张口说道:“长这么大以来,我只见过我爸两面。一次是在我四岁,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了我们母女两个的住址,冲到家里就找我妈要钱。我妈不给他,被他打得满脸是血还断了根肋骨,家里的钱都被他拿走了。还是宋叔送她去医院,不仅照顾了她大半年还一直送东西接济我们母女。” “第二次见他,是在一年后,他又没钱了,冲到家里一进门就打我来威胁我妈。”林薇没有接话,继续听杨雁如讲着过往的事,“谁能想到正好遇到来送米的宋叔,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又威胁他再来就报警。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爸,但我对此却觉得庆幸。” “林薇,说实话我查绑架案不完全是因为你或者坚持的我妈,更多的是因为宋叔本来就帮了我和我妈很多,帮我们度过了最难的六年,我知道他是多真诚善良的一个人,我感谢他都来不及。”她回忆着过往的日子,满满都是对宋金海的感激,“但我现在只有妈妈了” “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去N市一趟睡眠不良的情况有改善吗?”杨雁如将话题转移到林薇这里。“睡得好多了,而且这次出国我还找到我的亲生母亲了,虽然她早就去世了,但当初好像也是因为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好才将我交给老宋抚养的呢,也算解决我的身世谜题啦。”林薇笑着回应她的关心。 “那你父亲呢?”杨雁如不忍提问,“不清楚。关于我母亲也只知道她叫周丽而已。”林薇摇了摇头,提起这些倒是不伤心。杨雁如低头沉思,“既然她是海城人那通过户籍资料和身份信息应该能找到你母亲家,到时你可以亲自上门去拜访一下。” 林薇一听只觉得麻烦,“算了吧,整个海城有多少人叫周丽呀,这找起来难度也太大了。况且我现在也看开了,找不找得到他们对我的人生都没什么影响。” “限定一下大致时间就能筛除很多同名的人了,而且你那里不是还有照片吗?核对一下应该可以的。我负责帮你找人,至于到时候去不去主动权全都交给你” 还没来得及说完,杨雁如手机的震动声就打断了这场对话,接着就见她握着手机还没听两句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发生什么了?”林薇见状不由得心跳加快也紧张起来。“护士打电话说医院里发生了一点意外,让我去看看。”她匆匆挂了电话,脸上是掩盖不了的担忧。 “有人趁护工离开病房去上厕所时进入病房恶意在静脉输液器中补充了其他药物,还好护工回来得早发现及时才没有出事。”医生和护士长脸色有些苍白,对着杨雁如不停地道歉。 林薇看杨雁如咬紧了牙关似是在强忍怒气,于是在一旁出声问道:“我们能调取监控辨认一下肇事者的长相吗?”护士长的脸越发惨白,一时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实、实在抱歉,今天上午本层的监控坏了,出事那会儿恰好正在维修。”两人闻言一震,相视一下瞬间心神领会当下里却都没有说什么。 病房里杨雪梅靠坐在床上,头上包着纱布,骨折的右手裹着厚重的石膏。她原本身体就不太好,那天在超市又摔得不轻,当场就昏过去,还是现场的好心人将她送到医院。她一看到杨雁如和林薇走进病房,没有血色的脸上一下子浮现出笑容,嘴上却嗔道:“雁子怎么还告诉小薇了,又不是多严重,怎么还需要人来探望了。” 林薇放下水果,坐在她旁边笑着说:“好久没见杨姨,想您了才过来的,我刚来可别赶我走啊。”杨雪梅笑了笑,尚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拍了拍林薇的手说:“怎么会呢,阿姨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赶你走啊。” 护工的年龄不大,是个淳朴老实的乡下女孩儿,杨雁如每天忙不过来才请了她照顾母亲。这会儿在杨雁如旁边她却是快要哭出来了:“雁姐,我看阿姨吃了药睡着了怕吵到她,才出去上了个厕所,真的就走开了一会儿,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雁子,别难为她,怪我睡着了也没看到是谁干的。要不是她回来发现输液管里的颜色变了,指不定我现在怎么样了。”杨雪梅怕女儿生气先一步开口说道。 杨雁如深深看了护工一眼,语气还算平稳地说:“我妈说得对,也多亏你发现得早。你也受惊了,要不今天休息半天钱照算。不过,还要麻烦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说完就见小姑娘连连道谢,收拾东西说明天再来。 林薇和杨雪梅两人聊着天时不时发出笑声,杨雁如站在窗边沉默地望着外面,当时怕杨雪梅被打扰所以特地住进了单人病房,这会儿却导致发生这种事却没有一个目击者,连报案都做不到怎能不叫她心生烦躁。 ———————————— 首发:fdкχs.℃oм -- 第二十八章交涉 林薇靠着包厢内的沙发,握着玻璃酒杯的手不自觉攥紧。杨雪梅接二连叁地出事,幕后凶手又不露出一点踪迹,这让她和杨雁如意识到她们早已被人盯上且完全处于被动,但同时又说明绑架案幕后的水远比她们想象的要深。 “对方既然能直接来医院威胁我,可见来头不小,即使我们现在收手也不能保证以后会安全。要我说不如继续往下查,如果真的查出来什么,不仅能彻底保证我们的安全,说不定还能还宋叔一个清白。”杨雁如提出绑架案必须查下去,林薇却不同意让她继续参与进来,毕竟她们谁也不敢保证凶手会不会再次伤害杨雪梅来威胁她们。 一筹莫展之下,她做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 “抱歉,我来迟了,居然让女士等我。”包厢的门被推开,穿着黑色夹克的韩驰毫不客气地走进来坐在林薇身边。林薇笑笑,倒酒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接着将酒杯推向韩驰,说:“我看该先罚你一杯。” 林家案不可能让林铖帮她查,周路言不知道她是宋金海的女儿,拉他参与进来只会更加麻烦。若不是实在没有头绪,她绝不可能想到这一步。 约了韩驰出来,不过是想先试试能不能利用他套出一些线索或是发展一些人脉。当然她也知道韩驰不是傻的,绝不可能白白帮忙,总得要给他点什么好处才行。 听她开玩笑韩驰倒不推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我选择乖乖认罚。”说罢他环顾四周,询问道:“没叫其他人?”林薇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回答的声音很轻,“就我们两个。” 韩驰对于林薇的关系除了“高中大两极的学长”之外最亲密的也无非是“哥哥的好朋友”,两人私下的交集除了林渊之外几乎为零,今天接到来自林薇的邀约不免让韩驰觉得意外,而两人在会所包厢单独见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林薇今天穿了条一字肩的连衣裙,从韩驰的角度看过去饱满双峰间的乳沟曲线近乎完美,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对形状分明的美丽锁骨上,脑海里思索着怎样才能在那里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你让我很难不多想。” 林薇当然是刻意的,这么多年她再也清楚不过这副对男人极具诱惑的皮囊是最好的敲门砖。靠色相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才有机会和他们谈条件,而她从来不介意走这条捷径。 “那我直说好了,这次确实是有求于韩先生。”林薇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有个案子想请你帮忙查一下,至于条件......”说着,她举起酒杯向韩驰示意,“一切都好商量。” 韩驰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哦?你开什么条件,不妨让我先听听。”林薇掩唇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听说韩家最近在投资新产业,西城区那片地皮前不久刚被我收了,现在送给韩先生岂不正好。” “我可不懂你们这些生意上的事,你这讨好人的路子走岔了。还有,之前我就想说了,你现在怎么这么见外,以前在学校可是直接叫我名字的。”林薇打小就和林渊不对付,高中时见他的朋友们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就算对方比她高两级也从来没叫过学长。 林薇听他挪揄牙都快咬碎了脸上笑容却依旧明媚,“这不是以前不懂事嘛...韩先生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就算了,那车呢?”说着又将一把车钥匙放在桌上,韩驰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某个品牌的限量款跑车,印象中林铖就有一辆,高中那时候他确实羡慕极了。 韩驰坐在那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摇了摇头道:“不巧,我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玩跑车了。”林薇看他这么难伺候只觉得自己强撑了一晚的笑容都要裂开了,拿出手机给韩驰看照片,“公司里最近新签的小模特,长得漂亮嘴也甜,介绍给你怎么样?” 韩驰啧了一下,似是没看上照片中的小美女,“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林薇正想翻个白眼,就见他抓起一旁的外套起身要走,“算了,看来今晚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先走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情急之下说出这句话林薇瞬间就后悔了,刚才还一把拽住韩驰的袖口,这会儿慢慢松开了手,脑袋里疯狂想办法找补。就算不看,她也觉得自己此刻强颜欢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学长有事好商量,怎么急着就要走了。” 韩驰听见她破天荒地叫学长,就知道她说完必定是后悔了,又想不到法子干着急只好先套起近乎。他倒是想看看林薇能想出什么法子,这会儿心里觉得好笑只是脸上还是有些淡漠没什么表情,“我开什么条件都可以?那你陪我一晚?” 看韩驰又坐下来,林薇握住他的一只手,表情看着却不甚明朗,“你这是...存心要为难我啊。明明知道我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说这种话,让我老公知道了多难堪啊...”说着眼眶里就蓄起了泪,泫然欲泣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生怜惜。 韩驰清楚今晚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不了什么,却还是想逗逗林薇,“怕什么,周路言又不是会动手打女人的人。不过你要是真想和我好,和他离了跟我过也不是不行。”一番厚颜无耻的话被他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倒让林薇哑口无言,让她此刻只想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开玩笑而已,我也没想着今晚让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陪我喝酒放松一下就好,你要查的东西我会帮你留意一下。”韩驰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深沉的目光看向她说道:“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林薇对他话中的警告之意听而不闻,珉起红唇笑着说:“怕是没有下次了。”韩驰品尝了一口杯中的酒,轻笑出声,“那可不一定。” “他们喝了酒,然后韩先生送夫人回家了。”姜崇站在周路言的身后,小声汇报着。周路言站定在那里没说话,良久之后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他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修长的手指推开了面前的门。 “一向准时的小周总今天可让我好等啊。”说话声刚落,台球案上传来清脆的一声,红球掉入洞中。伏在案上的人立起身来看向周路言,冷漠的脸上似是有些不快。姜助理向周路言示意,又抬头看了一眼台球案旁的林铖冲他微微一点头,默默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 第二十九章迷乱 ωǒǒ1㈢.©ǒм “一家人怎么这么见外。”周路言挑了一支球杆,打算陪林铖打一局。林铖听他这样说冷笑一声啧道:“少和我来这套,如果没有我,你觉得只凭你能娶到她吗?” 周路言给球杆擦着巧粉,笑着说:“不要说得好像我是绑架她和我结婚一样,我们可是双方自愿走正规程序登记领证的。”他没有急着挥杆进攻,反倒是做了一个斯诺克留给林铖解,“她和韩驰见面了。” 林铖皱了皱眉头说:“你又派人跟踪她?”一挥杆解球失败心生烦躁,“韩驰又是怎么混进来的?”周路言听他这样说反倒意外,也不由得皱了皱眉,“我还以为是你的手笔。” “我是疯了不成,再找一匹不怀好意的狼混进来。”说着,他揉了揉眉心,“她要是知道了怎么办?”周路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慢悠悠说道:“反正她迟早会知道的,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周路言,我当初一定是疯了才答应把她交给你。”林铖彻底没了打球的兴致,将球杆扔在了一边,“我就说她一定会起疑心,你还非要带着她去N市,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为了报酒店那次的仇。”周路言面上笑着,语气却有些不屑,“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在公共场合发挥自己的恶趣味,我带她去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他刚说完林铖还没来得及反驳,周路言的手机先响了,一看是林薇打来的电话,两个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瞬间缓和下来。 “喂,阿言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林薇撒娇的声音染着醉意从听筒中传出来,若不是姜助理刚报告她才回家不久的消息,周路言差点就要信了她真的在家等了自己一晚上。 “抱歉薇薇,公司突然有事,我今晚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不要等我了你先睡吧。” “可是没有你我睡不着”电话的那一头她小声嘟囔着,酒精的催发下今晚对他的感情和渴望也变得格外热烈。“想要被你嗯抱着我才睡得着”áǐρò①8.∁òм(aipo18.com) 林薇的声音不大,但在足够安静的房间中能让两个男人听得一清二楚。她明明没有说什么露骨的话,却让一旁的林铖吃味,喝了口水才将心底的烦躁感向下压了压。周路言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笑了笑语气十分温柔地说道:“那我马上回来陪你,薇薇先去洗澡再等我一会儿好吗?” 林铖显然对他们夫妻间的腻歪甚至暗示性对话不感兴趣,瞪了周路言一眼,摔门离开了。 林薇坐在沙发上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脸红红的整个人也有点晕。想到今晚的场景不免有些恍惚,先是陪着韩驰喝酒却没想到自己反倒喝多了,过了会儿不知怎么就晕乎乎地整个人半软在韩驰怀里,他说她喝醉了送她回家。再有意识是十几分钟前在公寓家门口的电梯间里,她有些头晕站不稳靠在韩驰怀里,被他扶住 “林薇,我有点好奇一件事情。”说是扶,韩驰此时的动作更像是将林薇抱在怀里,一只手扶住她的背,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喝多了的林薇明显反应有些慢,只觉得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好热,一点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询问的语气听起来软绵绵的,“嗯?什么?” “周路言有没有说过你的嘴看上去很好亲?”韩驰的声音很低沉,只是林薇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说了什么,微张的红唇就被他亲了上去,没费半点功夫撬开,小巧的舌头被他吸啜着,她芳香的气息、甜蜜的津液连同反抗的呜咽声全被他一齐吞下。 林薇想要推开他,抵抗的手打在他身上却使不上劲似的,韩驰也终于松开她,看她的嘴唇被口水涂得晶晶亮的有种说不出的色情香艳感。 林薇还来不及嗔怒,韩驰一只手却直接摸上了她的胸,贴在她耳边说道:“这里也很好摸。”即使隔着裙子韩驰也感受到了手上沉甸甸的分量,看林薇被惊到酒都快醒了,他倒不急着拿开手,反倒不客气地揉了两把。结果这一揉才发现她一字裙里面没穿内衣,绵软的手感实在太好,韩驰的手几乎都舍不得拿开。 “林小姐出门内衣都不穿?这么浪是要勾引谁?”他手上的动作有些大,雪白的胸肉透过一字领露出一大片,虽然被胸贴挡着摸不到,韩驰却知道她的乳尖现在一定是硬硬地立了起来。 被他揉到发昏,林薇轻轻的反抗声听起来显然没什么力量,“我没、没有。”她只是为了搭裙子所以将胸衣换成了乳贴而已,再普通不过的事在韩驰的口中怎么就变了味道。 “我忘了,你今天是来勾引我,好让我帮你办事的。”他完全是故意的,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林薇,没等她说话就又吻上来,把她想要说的话通通堵在口中。 每当林薇以为他已经很过分时,韩驰总能再次拉低她的认知下限。裙子的下摆不算长,他却直接撩起来后摆一只手就那样摸上了她的屁股,揉捏的手法虽然用力却不痛,反倒让人酥软。“啊别”,林薇被他惊得清醒几分,却还是推不动面前健壮的男人。 “你的小屁股好像也很好操啊。”韩驰贴在林薇耳边说完还亲了亲她的耳朵。林薇感知到有什么东西硬梆梆地抵着自己,饱尝情事的她再也清楚不过那是什么,贴在她屁股上的大手还在揉捏着她的臀肉,前后夹击下花缝可耻地沁出了蜜液。 “色狼,我、我要报警了。”刚说完林薇就意识到不对了,现在对她图谋不轨的不就是个警察吗?韩驰听她要报警嗤笑一声,指尖滑到林薇身下最隐秘处一探,摸到她底裤上透出的一小处水意,伸手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再度贴近她的耳边说道:“湿了,发骚的小浪货。”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韩驰的话还是酒精在挥发,亦或是屁股上轻微的痛感又让林薇全脸一下子红透,周路言也好林铖也好从来不会说这种粗话。看她一脸羞耻,吃惊的反倒是韩驰,他以为林薇在男女关系上已经够大胆,没想到他说句不算过火的骚话她的脸就能红成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瞬间韩驰甚至质疑起林铖和周路言到底行不行。 见此,他很快得寸进尺起来:“周路言知道你今天来勾引我吗?你们平时就这么玩?”林薇使劲推开他,韩驰恶劣的话语却像毒蛇钻进了她的心底:“还是说是林铖哥让你来的?” “叮”的一声响起后身后的电梯门打开了,韩驰将她放开,顺手帮忙理了理她凌乱的领口说道:“林小姐该回家了,你的好老公还在家等你呢。”说罢就走进电梯,电梯门关闭的瞬间还朝她潇洒一挥手,林薇愣在原地,身体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电梯的数字却早已飞速下降。 明明只是等电梯的短短几分钟,林薇却被韩驰挑逗到一点也不好受,她的身下早已一片湿泞,只是韩驰的话让她心底坠入冰凉。周路言知道她今天找韩驰的事吗?韩驰为什么提到林铖?难道他知道林铖和她的关系?那么周路言知道吗?如果周路言知道了,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一瞬间林薇甚至没有勇气打开家门。 但打开门发现周路言没有回来的那一刻,林薇确实有那么一丝窃喜。她在道德上的踩线行为能够瞒天过海这一事实让她迅速欣喜起来,给周路言打电话的行为又完美地制造了证据,也更是林薇对自己“没有做出过火行为”的心理暗示。 周路言从未提起过她和林铖的事情,这么多年除了林渊之外韩驰反倒是第一个提及的人。那么她可以认定周路言对此并不知情? 发觉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之后,被韩驰点燃的欲火好像再次焚起,甚至还有愈燃愈烈的趋势,林薇渴望有一个人能够纾解她的欲望填满她此刻的空虚。此刻只有周路言的爱抚才能让她彻底忘记今晚韩驰的过线行为,独属于他的印记才能掩盖她内心所有的理亏。只要被他亲吻只要被他抚摸只要被他填满,也许刚才所发生的和过去的一切都将不作数。首发:гǒμsēщǒ.cǒм -- 第三十章腐烂(周h) ωǒǒ1㈢.cǒм 即使周路言早已知道一切,林薇打电话的行为更像此地无银叁百两,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了配合她演出这一安排,挂了电话后也没有同林铖多交谈,没多久就回了家。 只是一进家门的场面着实有点冲击。他的老婆衣衫不整地蜷在沙发上,双眼迷离妩媚,一只手取代内衣覆盖在白晃晃的胸上揉来揉去,另一只手伸进白色内裤里抚摸着私密之处。 “薇薇喝酒了。”周路言坐在林薇身边,一只手贴在她的红红的脸上。他本想装作不知道她今晚出去找韩驰还和他一起喝酒的事情,只是林薇醉成这副样子倒让他这个不知情的丈夫角色难以扮演下去。 “你终于回来了。”林薇一下子扑进周路言的怀里,带着淡淡的酒精味,眼神妩媚迷离,擦去口红却依旧红润的香唇说道:“老公,想让你摸摸我。”周路言却愣了一愣,这还是林薇第一次叫他老公。 林薇的香水味并不浓,淡淡的香气混合着并不呛人的酒精分子反倒组合成浓厚的韵味撩拨着周路言的神绪。她的脸有些红,或许是还没有从喝醉的迷乱中完全清醒,也或许是因为刚才大胆的求欢语句。 见周路言没什么反应,林薇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顺势将他半推到在沙发上,双腿一分就跨坐在周路言身上。小巧的舌头倒是强势,好像是要在他口中每一处都留下标记一般,只是没一会儿林薇就松开了他大口呼吸起来,“又忘记换气了小傻瓜,看来薇薇今晚确实喝了不少啊。”怕她没坐稳倒下去,周路言扶住了林薇纤细的腰。 “我没喝多。”林薇这会儿头有些昏,至少自己的意识不是特别清醒,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没一下停,不太顺手地解着周路言的衬衫纽扣说:“我…我还要睡你。” 周路言闻言比起惊喜更多却是无奈的心情占据上风,往日纵使他们夫妻之间林薇更为主动一些,但一周一次甚至两周一次的性事频率绝不能称得上她热衷于此事。今晚林薇韩驰所在的那个包厢里没监控,姜崇汇报时也没有交代什么特殊的细节,但韩驰这混蛋必定是做了什么林薇才会一反常态。 然而很快周路言的思考就被打断了,林薇柔软的手摸着他的胸膛很快又好像不满足于此,顺着腹肌就开始解他的腰带,她很焦急,好像只有速速逃进他的怀抱才是进入安全区一般。 林薇确实很焦急,她身下的周路言穿戴整齐干净,纵使她这般模样,他依旧保持着自己良好的素养,哪怕原本规整的纽扣被解开领带也歪到一边,但他的眼神依旧清明,这一切更像是在昭示着他矜贵的存在。áǐρò①8.còм(aipo18.com) 和她一点都不同。林家小姐精致的壳子下不过是一具恶劣的灵魂,或许那个在孤儿院孤独寂寞冷漠麻木的宋薇才是她内心深处最为贴近本质的存在。眼前的人是月亮,她以为自己会是月亮旁的星星,纵使遥远却同他并肩在一片天空。 但韩驰提醒了她,她才不是天上的星星,只不过是水沟中倒映出来星星,哪怕看上去一模一样实际上却有着几十亿光年的遥远距离。或许有自卑或许有其他阴暗的情绪,但此刻林薇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把月亮从天上也拉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片刻的心安。 “阿言…帮我脱下来好吗?”林薇转过身翘起小屁股,饱满的臀肉被白色的内裤包裹着,无声地邀请着面前的人发起攻势。周路言听从她的示意将那片布料轻扯扒下,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却印着明显的红痕,用不上推理,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揉捏过。 即使心中有一些预估,实际亲眼所见从而验证之前的猜想还是让周路言大脑中产生小型爆炸效果。林薇本跨坐在他身上,一下子却被他压在了身下。周路言感知到他的理智还未到位,难以分辨的奇怪情绪却瞬间支配了他的行为,背对着他的林薇此时趴在沙发上,只有腿蜷跪着使屁股高高抬起,红色的娇嫩花穴流着透明蜜液在他眼中落得一清二楚。 突然被压倒趴在沙发上林薇也是一愣,只是还未反应过来,两根修长的手指就塞入了她的下体使她条件反射全身一抖。但周路言塞进她小穴内的手指比起往日那般抽插爱抚更像是在将里面的爱液全部抠挖出来,但这一举动反倒引起林薇的娇声喘息,一直到林薇感觉蜜液都要流到她的大腿上时周路言才停下动作。 “阿言…今天怎么这样…呀啊啊啊啊!”,还没给她休息回味的时间,粗长的肉棒就一下子贯穿她的下身。没有平日里冗长却甜蜜的前戏环节,上来就直奔主题,也幸亏她体质比较敏感,刚才分泌的爱液足够用来润滑否则一定会很痛。 “慢、慢一点…呃……”后入的姿势本就比平时进入得更深,周路言今晚还做得很是猛烈,林薇的小手紧紧攒住沙发上的靠枕,牙齿也忍不住咬住了下嘴唇,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在灭顶的快感中迷失。 “嗯啊啊啊啊啊,到了、要到了!”她想再坚持一会儿,只是高潮来得过于迅速而猛烈,酸胀酥麻的感觉在身下炸开,一瞬间双腿颤抖发软,带着脚趾都蜷缩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高潮的如此之快。 周路言却没跟着射出来,林薇高潮后花穴持续绞紧,喷出的花液也冲刷着马眼,他却一言不发,额角青筋微微凸起,下身依旧不停使劲冲撞着,在娇穴中来回大力抽插,林薇的一对雪乳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但他的双手并没有向前爱抚一番,只是紧紧攥住林薇的腰甚至在她的腰身上留下浅浅的指印。那分身越发坚硬滚烫,在本就不能通畅吃下它全部的花穴中反复折返着,带出花液四处飞溅,它不属于这个狭窄的甬道却贪恋此处的紧致温暖。 周路言也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他本不该沉溺于此,他应该做的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安顿好林薇睡觉后继续处理工作和其他事情。而非因为韩驰故意挑逗他名义上的妻子,就想要抹去林薇身上一切其他人的味道。意气用事绝不是他的风格,可眼下的状况实在超出他的掌控,第一次,周路言败给了本能。 有什么东西变了,渐渐脱离了他的计划,催生了不必要的情绪,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害怕起自己心底所产生的感情。 周路言抬头看见角柜上花瓶里那束放了半个月的玫瑰不复往日的新鲜娇艳,隐隐有些腐烂的气息。他又低头看见林薇光洁如月般白皙的后背,俯身留下一个刺目的吻痕,挺腰在她的最深处释放出精液将那里填得满满当当,直到一时合不拢的穴口处透明蜜液混着白色液体一齐流出。 ———————————— 首发:гǒμsēщǒ.cǒм -- 第三十一章暗流 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亮起一盏灯,只有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灯火通明车流来来往往的繁华景象。他沉思着,回忆着过去他亲手造成最终却又无力回天的痛苦。还好,还好上天又给了他全新的希望,让他不至于因为无法改变的过去过于悲伤。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叁下,走进来的年轻男人伸出双手,深深的疤痕烙印在他的右手手背上看上去十分可怕,给整个人都添上了一分阴暗深沉的气息,他恭敬地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放在办公桌上继而汇报着:“先生,报告结果出来了。上面显示......” 他还没汇报完,落地窗前的男人却抬起右手制止了他,“司乔,去定一周后的机票,准备回国。”他虽然一眼都没看桌上的报告,却好像已经对报告结果了然于胸。卢司乔显然被他的决定惊到,情不自禁说:“先生,韩先生提到的事还没办完,难道要为了这个女人放弃吗?”只是刚说完他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那男人闻言终于转过身来,慢悠悠向着卢司乔走进了几步,然后猛地挥起手中的手杖重重打向了他的腿部。卢司乔一吃痛跪在了地毯上,嘴里却不敢发出一点呼痛的声音,低下头沉声说道:“对不起谭先生,是我失言冒犯小姐了,请先生责罚。” 谭扬哼笑了一声,面上却没有一丝温度,他的手杖戳了戳卢司乔的肩膀,说道:“司乔,当初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才将你带在身边培养。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一句话都不要讲,不要成为像你爸一样的蠢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罚你。” 卢司乔连忙感谢,又低头问到:“需要告知老爷一声吗?”谭扬捏了捏眉心,嗯了一声,“还不算太蠢,告诉老爷到时先不要声张我回国的消息,等我后续安排。”他思考片刻,又抬头问到:“其他的还打探到什么了?” 哪怕没有明说卢司乔也知道谭扬在问什么,他老爹染上毒瘾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后他就开始在谭扬身边做事,十几年的时间,他不算最了解谭扬过去经历的,但一定是手下人中最了解谭扬想法的,思及此他继续低着头报告道:“韩先生那边的人送来的资料显示小姐过去有两段领养关系,第一次领养是在一岁时,领养人叫宋金海,是林海山家的司机。” “呵,真行啊阿丽,这算什么?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我们的女儿藏在我的眼皮底下,连我都被骗了这么多年。”谭扬听着汇报,不禁发出冷笑。卢司乔却不敢接话,谭扬有个绝对不能被冒犯的地方,就是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叫阿丽的女人,小时候他见人开玩笑时不小心在谭扬面前提起过,后来那人被绑在桶里丢进海港喂了鱼。 得到谭扬的示意卢司乔才继续说下去:“第二次是在宋金海死后半年,在孤儿院被林海山谭敏夫妇领养走,以林家养女的身份在海城完成学业,去年十二月小姐和周家的小公子周路言登记结婚。” “周路言?周松的那个儿子?周家这帮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谭扬的眉头紧紧攥在一起,胡子下的嘴也抿着,只是牙关却在里面狠狠咬在一起。但很快他不愉快的面庞就舒展起来,笑着问道:“真是有趣,你说周路言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让小薇出现在我面前好引起我的疑心?” 卢司乔一句话都不敢应答,腿上被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教训。不过谭扬也并没有在指望他说些什么,坐回办公椅上喃喃自语起来,“哼,他确实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他,阿丽的项链怎么会戴在小薇身上?有趣,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用什么招数。” “先生,即便这样我们还是要回国吗?”卢司乔忍不住了,即使冒着再次挨打的风险,他也对谭扬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径表示担忧。谭扬却笑了,“司乔,你觉得我还斗不过这样一个年轻人?别说是现在了,就是我再年轻二十岁,周路言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他的勇气可嘉,不光敢挑战我,还敢用我的女儿来当诱饵,这点你确实要学习一下。” 卢司乔没有说话,低下了头,面前的男人无疑是个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能做得出,多么极端的手段在这里都成了家常便饭。卢司乔的父亲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办错了事,他也不会被强行投喂毒品,成了一个没有谭扬施舍就活不下去的,连人都快要算不上的怪物。 谭扬终于愿意伸出手翻阅面前的报告,99.97%的亲子鉴定结果后面是林薇二十多年的生活经历,包含了大量卢司乔还没来得及说的细节。“这些干得不错,去领给你爸的药吧。”谭扬看着照片上林薇清丽的面庞,头也不抬地对卢司乔说着。 卢司乔得到认可后心底松了一口气,点头示意过后走出了办公室去特定地点领取“药物”,说是药物其实是毒品,用来缓解他父亲的毒瘾,也是牢牢控制他的手段。 谭扬摩挲着报告,又抬头看了眼桌上相框里的旧照片。周丽,周家的养女,更是他深爱了叁十年的女人。林薇简直和她太像了,像到他第一次在咖啡馆遇见她还以为是出现幻觉看见了重生的周丽,于是情不自禁和她聊了许多。不过后来,他把那次偶遇定义为有缘的巧合,也未曾放在心上,毕竟世界上总会有相似的人。 但第二次在他开的私厨遇见林薇,他就不相信是巧合了。只是林薇惊讶的表情确实不像演出来的,如果是演技未免也太过炉火纯青。她脖子上的项链是周丽一直戴着的那条,更是让他起疑心。他让卢司乔派人去查,手下人跟踪去酒店拿到她的头发也毫不费力,一切顺利到好像是命运在背后指引一般。 但谭扬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一切的命运都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罢了。 -- 第三十二章派对 接到白玲生日趴邀请的那一瞬间林薇简直是要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她再叁确认白玲邀请的是她不是周路言。周路言见她疑心重重,反而劝起她:“不想去就别去了,又不是什么非出席不可的重要社交活动,不碍事。” “算了,你又要出差我正好闷得慌,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周路言要去隔壁新市谈合作,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白玲如果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林薇心想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只邀请了她一人。 当天林薇到得不算早,慢悠悠地拖到最后才随便收拾一番到了现场。白玲倒是大手笔,包下了海城最豪华的会所金沙供一大帮富家子弟玩乐,一点也不复婚前那时候鲜少出席社交场合的窘迫。不论真心或假意在场的人都向白玲送上礼物和祝福,至于白玲的老公,大家都一致默契地没有提起败坏寿星的兴致和现场的氛围。 当晚气氛随着姗姗来迟的林渊推向高潮,他开着一辆崭新的超跑,载着满满一车的鲜花和毛绒玩偶来到现场,再将车钥匙交给了白玲。好俗气的礼物,也多亏他能想得出来,林薇在心底里嘲笑着林渊。 但事实证明白玲很吃这一套,当场就流下泪水抱住了林渊。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起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撒起了花瓣,若是不知情的人绝对会以为这两个人才是情比金坚的真夫妻。 面对林渊阔绰的送礼行为,周围人少不了灌酒与起哄。不一会儿他就身居人群最中央,在高分贝的音乐下被一杯杯高浓度烈酒簇拥着,仿佛他才是今晚派对的主角。 不过隔岸观火的林薇并没能看太久热闹,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吆喝了一声林渊妹妹呢,原本远离人群的她下一秒就被推入香槟塔旁被热情高涨的声浪击败,从四面伸出的手好像牢不可破的铁笼,她是禁锢在笼中冲不出去的蝴蝶。推脱了一波又有源源不断的新酒杯补充上来,架不住这场面的林薇接过几杯随便喝下,却不曾想不同种类的酒混在一起让酒量本就不够好的她晕眩得更快。 “林小姐是不是喝醉了?要不先去楼上包厢休息一下。”就在林薇感觉整个人都要颠倒过来的时候,白玲在人群中一下子扶住了她。若是往常林薇只会觉得反常必妖,但这会儿哪里还有头绪晕乎乎地道了声谢,就由着白玲将她扶到空包厢里休息。 而林渊意识到林薇已经不在场二十多分钟还是在白玲提醒之后,“林渊,我看林薇被他们灌多了不太舒服,先带她上楼休息了,要不你上去看看,早点送她回家算了。”他酒量不错,旁人灌了他一轮都没见他醉倒,白玲拽着他的袖子贴心地建议着,林渊本想说自己也喝了酒没法开车送林薇回家,却架不住白玲温柔中带着担心的眼神,只好跟着她一同上楼去看自己不省心的妹妹。 打开包厢门只看见林薇蜷作一小团睡在沙发上,白玲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睡着的时候倒是比平时和他斗嘴的样子乖多了,林渊这样想着,却还是上前拍了拍林薇打算叫她醒来,“醒醒,准备回家了,醉鬼。” 白玲笑着说自己还要下楼去招待客人,替他们关上了门,只是门一合上的一瞬间,她手心迅速被汗浸湿。朝四周张望了一圈确定附近没什么人过后,她才谨慎地掏出手机拨向了一串号码。 “你说让林薇和林渊单独待在同一个的房间里,我做到了,然后呢?”细听之下,白玲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对面的女声轻笑一声,说:“然后将我给你的东西倒进水里,想办法让他们喝下,一个小时后叫上今晚在场的所有人去那个房间找他们两个。” 听到这些安排白玲的情绪迅速激动起来,“闹出人命的事我可不干!我再不喜欢林薇也没想过让她死!” “怕什么?我给你的又不是毒药,就算你想害人,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弄来违禁药品。”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相当轻快,又怕白玲反悔迅速安抚起她的情绪,“白大小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愿意害人,我保证给你的肯定不是什么毒药,说了只是为了让你看一出好戏,如果真弄出人命,你第一个去向警察告发我行吗?”得到保证,白玲这才将信将疑地挂了电话。 包厢里,林薇迷迷糊糊就被林渊强行叫醒,整个人都睡眼惺忪昏昏沉沉的,紧接着就是头痛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用手撑着额头才不至于倒下。一个女服务员端来一壶水说是白小姐吩咐送来的,放在桌上就关上门走了。 林渊见林薇确实不像立刻就能动身走的样子,破天荒地给她倒了一杯水还好心地递了过去,“喂,喝点水清醒一下。”见林薇懵懵地接过水杯喝起来,林渊皱着眉头忍不住念叨道:“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也不知道你逞什么英雄,喝得比人家寿星还醉。” 林薇喝完一杯伸出杯子示意还要,醉醺醺的脸上泛着薄薄的红色,眼睛笑成月牙的样子和平时冷漠的表情一点也不一样。林渊叹了口气又帮忙倒了一杯,心想也不知道上辈子哪里欠了她,看着她又连喝两杯下去,“周路言也不是酗酒的人啊,你这是和谁学的?呵,又是林铖,你怎么这么喜欢他青春期的叛逆样子?不学点好的净学以前他身上的臭毛病。” 或许是说到口渴了,林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几口喝下,打算等林薇清醒一点就叫家里的司机来接她。只是坐着坐着感觉有种莫名的燥热,林渊还有些纳闷自己今晚喝得似乎也不算多,怎么会觉得有些躁动。 “阿言,老公~”林薇突然发出甜腻的声音让林渊打了一个激灵,林渊刚想挖苦她是不是有病,定睛一看她整个人的状态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整个脸颊都透着粉红色,眼睛虽然睁着却有些迷蒙,但最让林渊断定她不清醒的是林薇欲解开裙子的行为。 林渊想控制住林薇,结果刚一靠近她就迅速贴上来倚在林渊怀里,手在他胸口胡乱摸着,嘴里却哼哼唧唧地喊着周路言。然而更让林渊觉得不妙的是他清楚地感觉到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在腹下酝酿着,自己的胯间随之慢慢鼓起,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叫嚣需要赶快发泄出来,他离无法挽回的错误只有一线之隔。 -- 第三十三章懊恨 桌上的水有问题,林渊短暂思考之后迅速下了这个判断。而后他迅速解下领带先绑住了林薇的双手,又拨通了韩驰的电话,“阿驰,今晚没出勤的话快来金沙一趟,我被算计了,对了记得走侧门。” 韩驰来得很是迅速,冲进房间的时候额头上甚至还有薄薄一层汗水,但即便这样林渊早已到达忍耐的极限,他的手紧紧握成拳,额角的青筋也在一跳一跳,看见韩驰的出现才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阿驰,快带着她去找周路言,再不济找我哥也行...呃,我的意思是我哥好歹是医生...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韩驰听从他的安排将自己的皮衣脱下盖在林薇头上防止路上撞见其他人,然后一把抱起她,又瞄了一眼林渊胯间支起的帐篷,询问道:“那你呢?” “我喝的不多,待会儿去车里坐会儿就好,实在不行...自己解决。”林渊虽然眼眶都有些发红,但看他整个人的意识十分清醒,和韩驰怀中迷糊的林薇简直天差地别。相信他能自行处理好,韩驰点了点头先抱着林薇离开了,毕竟在这里拖得时间越长,情况只会越来越不利。 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林渊坐在包厢里打算和韩驰错开时间再离开此处。只是没想到五分钟后他正想离开,白玲推开房间门进来了。 白玲心里实在没底,实在是等不及一小时,这才过了叁十分钟就打算单独先来看看两兄妹的状况如何了。但她一打开门看到林薇已经不在房间内,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林渊狠狠捏住肩膀动弹不得。 “白玲,你就这么恨我们兄妹?恨我像个癞皮狗怎么赶也赶不走?恨林薇取代你嫁给周路言?所以才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他的眼神中再也不复今晚驾车刚来时的爱意,只有深深的失望与滔天的怒火。白玲一瞬间有些害怕,林渊危险的神情似乎真的能将她吞噬,但她也是真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我没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她这个样子林渊只觉得越发失望,爱了十几年的人不仅没有被他的热忱所打动反而满心算计着他,他此刻的失意落寞远远战胜了药物带来的本能冲动,看着白玲疑惑而担忧的表情,林渊不由得自嘲一笑,“不知情,你永远都不知情,哪怕是你下的春药你也不知情。” 林渊缓缓松开了她的肩膀,继续说着:“白玲,我以前只以为你是单纯不喜欢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对我是恨之入骨。生日快乐,但你所期待的这出兄妹乱伦的好戏我确实演不出来。”说罢,他越过白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白玲愣在原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林渊提到的每一个关键词都让她太阳穴像针在扎一样疼。春药?兄妹乱伦?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消化了林渊说的每一句话,等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掏出手机拨向今晚那个在背后指挥一切的号码。 “徐曼雅你疯了?你怎么能让我给他们两个下春药?”白玲紧紧捏着手机,用力到整个指节都在泛白。电话那头的徐曼雅却好像只是听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毫不在意,“这还不到一小时,你心急先去看了眼现场?还是说...失败了?” “你疯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白玲控制不住自己奔溃的情绪,瘫坐在了包厢内的地板上。听到白玲的指责,徐曼雅的语气却渐渐轻蔑,“若是成功,就算周路言不愿意离婚周家也会逼着他离,你上位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白玲,活该你沦落至此,大好的机会放在面前你自己让它飞走了。” “可我从来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林薇!更没想过...去伤害林渊...”白玲懊悔地哭出声,如果徐曼雅的计划成真,林渊和林薇无疑会被整个海城甚至更大范围的指责辱骂声所淹没,到时何止他们两个,怕是整个林家都要一起葬送。 她确实很幽怨为什么最后嫁给周路言的是林薇不是她,以前也曾在一些场合挤兑过对方,但这些事不代表她想要害死人更别说用这种龌龊方法置人于死地。今晚的事态没有进展到无可挽回的糟糕地步,但林渊却是对她前所未有的失望透顶。 她知道,再像往常一样给他一点甜头或是主动对他好甚至主动投怀送抱,林渊也不可能再像过去那般对她真诚热情带着满腔爱意。徐曼雅听见对面泣不成声反而发出一声冷笑挂断了电话,“是我高估你了,原来是个成不了事的蠢货。” 韩驰的车开得很快,离市区道路限制速度差不了多少。周路言前天去新城出差他是知道的,于是他开车直奔林铖的医院。好巧不巧路口的红灯拦住了他的去向,即使再焦急也不得不停下来等待一百二十秒。 他转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林薇,却发现她满脸泪水一声不吭地哭成了一个小花猫。韩驰见状反而手足无措,抽出一张纸想帮她擦一擦脸,伸出的手却被林薇牢牢抓住。“阿言,抱抱我,我好难受...”她啜泣着,显然神志早已恍惚到将韩驰认错成周路言,明明脸颊红红的带着春色,握住韩驰的手指却一片冰凉。 信号灯跳转成绿色,韩驰任由林薇抓着他没有说话,他看见前方冗长的车流开始移动,一言不发地转动方向盘驶向与原本的目的地完全相反的方向——他的公寓。 平日里他并没有觉得二十七层太高,但今晚韩驰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车库到家的距离是在太过于遥远的感觉。林薇没有一丝力气整个倚靠在他双臂间的怀抱中,双手堪堪挂在他的肩头,这时已经说不出什么话,胸口上下起伏着口中只剩下轻微的喘息与呜咽。如果说之前那次林薇喝醉还尚有抗拒,今天就是没有一丝抵抗甚至整个人都完全依赖于他。 韩驰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很清楚不论明天甚至对将来造成什么后果,他都不会后悔今晚出于一己私欲做出的决定。 -- 第三十四章混乱(韩h) 或许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办案上,韩驰给林薇脱衣服的手法显得十分粗暴而没有耐心。一件高定的贴身黑裙最后硬生生被他扯坏,浅v字领口被强行开到露出完整的一对酥胸,前扣的内衣更是被他轻松解开,雪白的乳肉就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在灯光下映射在他眼中。 林薇躺倒在他的床上,红润的小嘴微张喘着气,娇声请求道:“阿言...快点来...嗯...我要受不了了。”韩驰这会儿却不慌不忙起来,慢悠悠扯着林薇残破的裙子,始终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快要被欲火燃烧殆尽,林薇这会儿早就没了羞耻的概念,双手捧着沉沉的乳肉挺向韩驰,小声请求着:“摸摸...”她水光粼粼的眼睛像蒙着一层雾,眼神分明是在邀约面前的男人来狠狠蹂躏她。 之前隔着裙子的束缚看不出来,这会儿完全暴露出来才看得出她的胸真的很大,韩驰捏了一把,不禁感叹饱满而柔软的手感,又一点都不客气,张嘴就将一边吞入使劲吸起来,仿佛要吸出奶汁才肯罢休一般。 “阿言...嗯啊...有点痛...”韩驰忍不住啧了一声,嘴巴离开那团柔软换上手轻轻揉搓着,另一只手按着林薇的后脑勺吻住了她喘息的嘴巴,将她吻到透不过气才算罢休。林薇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不光是被揉胸,她还想要更多,想要被亲吻嘴唇被填满蜜穴,被男人狠狠地疼爱全身心。 林薇主动牵过韩驰的手,脸颊蹭了蹭他的指尖,然后伸出柔软的小舌头舔舐着他的食指,她纯洁无辜却又带着一丝欲念的神情让韩驰想起以前养过的那条小狗,当它想吃饭想出去玩想求他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舔舔他的手指。此刻的林薇又含住了他的食指与中指,韩驰只觉得此刻在她口中的不像是手指而是他硬到快要爆炸的分身。 薄薄的内裤很快被韩驰一手脱下,湿到像刚从水中捞起的一般,林薇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韩驰刚伸出手分开她的腿部覆上阴户的那一刻,大量花液因为没了阻碍肆意流了出来。韩驰用手刮蹭抚摸着娇嫩肥美的两瓣,又触到探出头挺立着的花蒂,他立刻用指尖对着那处一阵揉搓拨动碾压,而林薇也随着他的动作喘息呻吟着。 “啊...那里...不行...嗯啊!”韩驰对她说出的话毫不理会,直接将食指和中指送入花穴,那里温暖而湿润,微微的黏腻触感好像是进入了蜂蜜罐一般,而他的手指正搅动着最为新鲜可口的花液,带出一股甘美甜蜜气息。更要命的是那柔软娇美的穴内太过狭窄,他才填入两根手指就吃得满满当当,像是多一根都吃不下了一般,导致扩张的过程进行得并不算很顺利。 手指在蜜穴中插动按压着,掌心在外面对着充血立起的花蒂摩擦着蹭来蹭去,光是这样林薇都快要坚持不住,下身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双手拽着身下的床单不断娇吟求饶:“啊啊啊!不行、不行要到了阿言!哈...受不住了、唔...”就见她咬住下唇,浑身抖起来,同时一大股清亮的蜜液从小穴中流出来弄了韩驰一手。 她的胸口因为刚刚高潮引发的剧烈喘息上下起伏着,双手也无力地放在两侧,韩驰这才来得及好好端详一番面前的景象。林薇一直都很漂亮,冷艳的面容姣丽的身段再加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神情,即使每次在人群之外独自默默坐在角落里,也从来都不缺乏来自周围人的灼热视线,那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 但此刻在床上的她才堪称绝色。妍丽的面容不再清冷而是沾染着欲念,浑圆饱满的胸乳上还留着亮晶晶的口水,一对匀称的长腿慢慢打开,娇嫩的穴口缓慢翕张还有丝丝蜜液流出。林铖、周路言,还有谁看见过这幅绝世风景?如果还会有第四个人,韩驰想着自己一定会嫉妒到想揍对方一顿。 “阿言...我还想要...”林薇用手掩住了还很红的脸颊,即使因为刚刚高潮过气息还不是很稳,但来自花穴深处的灼热酥痒感并没有缓解几分。 林薇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乱不知道此时在何处,金沙?又或是在她和周路言的公寓?床比平日睡的那张要硬一些,说不定是在酒店?也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一定是周路言,只有周路言会对她这么好。一片模糊不可辨中,欲望才是最真实清晰的,涓涓细流早已无法熄灭燃尽整个草原的烈火,她极度渴望一具鲜活的肉体来拯救自己,好想好想。 “阿言,再多摸摸我...” “阿言,揉揉...” “阿言,下面...好难受...” “阿言...进来嘛...” 韩驰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林薇一声声求欢中掐断了,只是她在床上叫其他男人的声音实在太过刺耳。“求我我就给你。”韩驰慢悠悠解起腰带,挺起的分身早就将裤子撑出十分明显的轮廓。 “求求你......”林薇下意识用手遮住身体,请求的声音很甜很轻,好像孩子手中一团柔软的棉花糖。而韩驰就是美梦的终结者,说出口的话没有半分怜惜:“自己掰开小穴,求我操你啊。” “我...我...”即使再不清醒,林薇也难以开口说出那样的话。韩驰见她迟迟不动,伸手就在她的花蒂上按了一下,引起林薇一声娇媚而短促的惊呼,随意揉了几下又迅速放开,吊得她在哪里不上不下。但其实韩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再不纾解一番他怕自己今晚会憋废了。 林薇再也受不了了,她转过身趴在床上不去看身后的男人,高高撅起小屁股又向后伸出手掰开,露出诱人的蜜穴,“求求你...来操我......”韩驰终于脱下裤子释放出他的东西,却不急着进入,反倒用手扶住然后贴着林薇雪白的臀肉蹭来蹭去,“应该说,求你用肉棒来操我的小骚穴。”说着,韩驰打开床头柜却发现里面只有游戏手柄,并没有他印象中剩下的安全套,不禁让他皱了皱眉。 趴在哪里的林薇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听他这么说立马学了起来,“求求你,求求你用大肉棒来操我的小骚穴,求求你,快来操我呜呜呜......”她摆动着腰,好像即将把男人拉入深潭的水蛇。壮硕的菇头终于抵在花穴口上,若是林薇回头看一眼绝对会后悔刚才说过的话,粉嫩狭小的穴口翕张着衬得旁边本就不算小的阳具越发庞大。 “啊啊啊啊啊啊!”韩驰没有迟疑,一挺身就将那物送入,林薇却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 第三十五章贪图(韩h) 韩驰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感觉才最贴切?舒爽?愉悦?总之一定是无边的快乐。 林薇下面的花穴就像她整个人一般美好,韩驰才进去一半就已经觉得很舒服了,层层媚肉牢牢裹住前端,温暖柔软而紧致的触感构成一片最美妙的温柔乡,身下娇小的她低声喘息带着哭音,却化作了对他来说最好的专属媚药,或许此刻中了毒需要得以释放的不是林薇而是他才对。 见林薇难受,韩驰只好一边揉着她的花蒂一边缓慢挺入,让她慢慢适应自己的尺寸。等到全部进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怕是极乐也不过如此。林薇却一点都不好受,这个尺寸过于卓越实在让她一时半会儿难以适应,小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只剩下喘息好让自己些微舒服一点。 许是真的一下子难以承受,她里面的每一处都好像在将韩驰的分身努力往外挤似的。韩驰缓缓抽出自己紫红色的粗壮柱身,独留着顶端在她体内,见她吐出一口气像是缓过来了一般,又用力一挺腰将肉棒全部埋入狭窄的蜜穴。 “阿言,太大了好撑...唔...”她哼哼唧唧起来,明显是适应了一些。韩驰此时的眼神却凉到发沉,他的耐心早就随着林薇一声声“阿言”消磨殆尽。周路言有那么好?她真的就那么喜欢周路言喜欢得不得了? “不够大怎么让你爽啊?”韩驰捏着林薇侧腰的那只手有些用力,但比起这点痛楚,从身下逐渐产生的快感对林薇来说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肉棒重重碾过一处,林薇情难自禁呻吟出来,蜜穴内却越发逼仄,箍得韩驰不由得发出闷哼,挥手就在她白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放松点,别吸这么紧小骚货。” “呀!”突然挨了一掌,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林薇抑制不住娇叫出声,小穴却猛地收紧吸吮让差点射出来的韩驰倒吸一口气。埋在小穴深处的阳具似乎更硬了几分,韩驰皱眉,反倒越发用力在她体内抽插撞击,好似要把所有的不快与妒意都发泄在面前温热湿软的狭窄小洞中。 胯下的巨物不知疲倦在桃源快速进出着带起咕叽咕叽的水声,配上林薇的呜咽与韩驰摆动腰的动作成了最好的乐章。不过是最简单最原始的退出进入,在伟岸可观的尺寸面前此时一切技巧都被打败。林薇好怕自己被撑裂,却又觉得自己像染上瘾一般离不开这个肉柱,“阿言,要坏了...呜呜呜...给我吧,嗯啊...” “怕什么,我看你挺耐操的。”后入的姿势本就进得比往日深,韩驰这会儿又疯了般插着蜜穴。林薇觉得自己这会儿好像坐在过山车上,被刺激到心脏都像有根羽毛在轻划过般发痒,花穴又是那般酸软,又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连带她整个人一起,烧到只剩一抔灰烬,“不、不行,太深了...阿言,真的要死了...啊啊啊啊!” “好啊,就这样干死你好不好?”韩驰的动作力度一点都没有减弱,发狠地撞着她的小屁股,恨不得连两颗卵蛋也塞进紧到窒息的小花穴。 他伸出一只手捂在了林薇晃动的乳房上,然后又握住那团软肉在手心中揉捏把玩起来,但林薇却感觉他握住的是那处薄薄的皮肤下自己正在跳动的心脏,他再用力一些,自己真的就会停止呼吸。她的大脑早已停止思考,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温润的周路言今天怎么会这么残暴地对她。 眼泪一颗一颗地从林薇的眼睛中流了出来,婉转的哭音比起惹人怜惜此刻更像是散发着淫靡骚乱的意味。韩驰也不知道她体内哪来这么多水分,床单早都被爱液打湿了一片,她居然还有眼泪能哭得出来。 “呜呜呜....老公、老公,给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林薇哭着请求着,弓起腰连带着浑身都抖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达的最高点。谁知韩驰却将肉棒一下子抽离,抚慰着她的手也一并松开,转头就坐在了床边,“受不住那就算了。” 即将攀上云端的前一秒被人拽到地表,这种巨大的落差顿时就让林薇产生了由内到外的浓厚空虚,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地转过身子躺平在床上。明明只差一点,明明再多一下就可以,明明马上自己就可以得以释放。好空虚好难受,一时之间比药效初发作时还要痛苦,急需一根硕大的硬物来解她的馋意。 林薇坐起钻进韩驰的怀中,明明认不清面前是谁,眼神却是饱含浓浓爱意与渴望,“别走,好痒。”韩驰不应,她却被欲望支配着胡言乱语起以前的自己绝不敢说出口的话:“操我,求求你,用大肉棒操我。”韩驰伸出手将粘在她脸上的一缕发拨到耳后,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林薇却牵起他的手指含住,乖巧的吸吮起来。 “怎么这么骚?这里和你下面的小嘴一样会吸。”韩驰手指转守为攻,在她的檀口中搅动着,甚至故意夹了夹她柔软的小舌头。他另一只手扶起依旧硬挺的阴茎来回磨着两片花瓣中那粒珍珠,感受不断沁出的粘稠的花液将他那物淋浇了一遍。“用它干你好不好?把你的小骚逼操烂,这样小骚货就再也勾引不了男人了。” 林薇哪里还分辨的出来话中好坏,他说什么都点头附和:“好呀,操我。”韩驰的眼神幽深,好像有着整个宇宙,将林薇吸进去。“叫声老公,就用肉棒操你的小骚逼。” “老公,快来呀。”林薇笑着,用手掰开了两片肥美的蚌肉,主动热情邀请面前的大家伙进去做客。在林铖周路言面前她也是这般妖艳吗?韩驰顿生一种面对林薇,自己只会是最大输家的感觉,但也不愿再深想,挺腰就将早已蓄势待发的阴茎完完全全插了进去。林薇环住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娇媚的呻吟一声声传入他的耳中。 韩驰摸上她的小腹,似是能感受到这下面自己的东西所凸起的形状,“舒服吗?”,“嗯...好、好舒服...啊....”她回答地支离破碎,缩紧的穴肉和紧绷的身体成了最好的证明。 “到了、到了,啊啊啊啊!”林薇紧紧握住韩驰的肩,因为高潮的到来头不由得向后仰去,修长的颈弯曲成一道好看的弧线,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令韩驰不由地吻向她的脖子。 花穴致命地收紧吸吮,又流出大量蜜液刺激着他也几乎临界的肉柱。“都射给你,让你的小肚子里怀个宝宝怎么样?”才高潮后的林薇再度被激得抖起来,只是早没了力气去应答。韩驰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直到满满的精液让那里微微鼓起,好像真的怀孕了一般,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即使高潮过后,花穴依旧紧紧含着他的分身,狭小的洞口贪婪地吞吃着不属于它的巨物,溢出的花液中混着白浆,而主人一脸潮红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双手无力地搭在雪白圆挺的乳房上,韩驰怔怔地看着,都忘记拔出发泄完的肉棒,反而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旁的手机拍下了面前香艳的一幕。 ———————————— 不禁思考了一下这里算替身文吗(挠头) -- 第三十六章苦涩 ωǒǒ1㈢.©ǒм 早晨的阳光过于刺眼,林薇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痛,嗓子也干到难以发出声音。来自身后拦住她腰的那双手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身后坚硬的柱状物抵着她,无需检查她都知道那是什么让她脸红的东西。 睁开眼睛定了定神林薇才发觉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个认知一下子吓得她彻底清醒过来,而转身看见抱住自己的人是韩驰的那一刻林薇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死命捂住嘴才压抑住自己想要叫出声的冲动。 “醒了?”韩驰闭着眼睛询问她。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是在贪恋这片刻虚假的宁静才一直都没有出声罢了,林薇醒来的第一时间他自然就感觉到了。 林薇大部分清晰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白玲的生日宴会上,她在被周边人起哄灌酒,而那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像一键跳过的游戏剧情,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直到刚才韩驰发出声音,她才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韩驰见她望着自己难以置信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惊恐不安,心里顿时觉得有些讽刺,在林铖或者周路言怀里醒来后她也会有这种像是做错事般不安的表情吗?明明昨晚还在他身下求欢,现在却要摆出贞洁烈女的姿态?他比那两人到底差在哪里? “乖乖,你昨晚好棒,再让我摸摸。”韩驰坐起身一把揽住呆愣在那里的林薇,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后,又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说道。林薇闻言更是浑身僵硬,意欲挣脱开他的束缚,韩驰却故意搂得更紧了,一只手更是捏住了她的乳肉,手指轻轻夹扯着乳尖。 “放手,你放开我。”她挣扎着,韩驰却对她的抗拒像是闻所未闻越发得寸进尺,另一只手直接摸向她的下体,刮蹭着两片花瓣和藏在其中的小肉芽,同时说出口的话像毒蛇的信子缠住林薇让她只觉得窒息,“嘴上让我放开,乳头却立了起来,小骚穴也湿得比谁都快,说着不要实际上是想像昨晚一样摇着小屁股主动掰开小穴让人操是不是,骚宝贝?”áǐρò①8.còм(aipo18.com) 林薇一阵头疼,昨晚淫靡浪荡的场面断断续续浮现在眼前,像是回忆起了被白玲算计,被林渊托付给韩驰,最后被他硕壮的分身带着体会到欲生欲死的感觉。“怎么?想起来了?想起来怎么被我操到高潮的?”他讥讽的语气只会让林薇更加痛苦,她奋力挣脱开转身就对着韩驰那张俊脸扇了一巴掌,“韩驰,你真不是什么好人。” 她在发抖,浑身都在颤栗,是惊恐?是害怕?还是怒意?韩驰不明白,也不想去深究,听到她的话却冷笑出声,“我不是好人?我当然不是好人,可你以为林铖和周路言就是什么好人了?”他掀开被子下床,林薇无意间就瞥到他胯间那物,因为晨勃精神抖擞地昂着头,粗壮有力的模样像在宣誓不输给任何人,她只一眼就迅速转过头去,“你什么意思?” 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很快韩驰穿好了裤子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光裸的上身精壮匀称有几道疤痕倒是更显得他雄性气息浓厚。“只是提醒你好好看看吧,别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说完他扔下一沓资料还有一件衣服,“还有这个,劝你就此收手不要再继续往下查了,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林薇拿起一看,发现竟然是林家绑架案的部分案宗。她之前找韩驰求他帮忙时并没有说明需要查什么案件,他却直接将她最想要的东西呈上,被人窥探到最隐秘的心事这让林薇不寒而栗。 “浴室在右边,冰箱里有早餐,林小姐随意。”韩驰离开公寓伴随着不小的关门声,很显然他此刻心情不太愉悦。林薇下床的动作有些僵硬,看着双腿之间流出的白浊更是整个人都有些麻木,淋浴头的水温、韩驰所准备的衣服全都是那么合适,但对她而言这一切还是像梦一样。 “你从哪儿弄来的案宗?”杨雁如拿着那些资料一脸不敢置信。但提到这个林薇就头疼,也懒得掩饰干脆全盘托出:“韩驰给的。”杨雁如恍然大悟,“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果然愿意帮忙。” “我昨晚和他睡了。”林薇不带感情的话让正在喝水的杨雁如差点喷出来,她的脸上立刻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艰难消化了这个突然的消息之后杨雁如笑着拍了拍林薇说:“难怪你今天看上去有些累,没关系,这都什么时代了,单身的俊男靓女擦枪走火很正常。” 林薇伸出右手将无名指上的钻戒展示给杨雁如,艰难地说道:“一直忘记告诉你,其实我去年年底时就结婚了。”杨雁如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良久才缓缓说道:“你上次说想办法,不会就是” “我是想利用他拿到案宗或其他线索,但没打算用这种方式,昨晚纯粹是喝多了。”林薇有些头疼,闭上眼向后靠在沙发上。杨雁如手里捏着案宗心情有些复杂,“所以算他趁人之危还是你们两个你情我愿?”林薇用手掩住了脸,语气中是满满的疲惫,“谁知道呢?事已至此,探究这些也没有用了。” 她的脑海中全是昨晚她将韩驰当作周路言主动求欢的画面,这在本质上和你情我愿又有什么区别。明明有婚姻关系在身,却从未和林铖断绝关系,她渐渐爱上周路言,却依旧能睡在韩驰怀里享受他带来的快感。“雁如,我真是个坏女人。”林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伤,语气却是完全肯定性质的自我批判。 “如果我说这不是你的错,完全是违背事实与基本道德,而且你也不会因此好受多少。”杨雁如搂住了林薇,她现在看起来很脆弱,急需一个怀抱去支撑快要倒下的身体。“假如你想隐瞒,这不过就是意外的一夜情罢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也可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对待你丈夫。可是如果说出来会让你好受一些,不妨就找他坦白然后再也不要和韩驰来往吧。” “我会考虑一下你的提议,但现在我需要安静下来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杨雁如拍了拍怀中的林薇,温柔地说道:“不如回林家待几天吧,实在不行也可以来我家住几天,过两天正好调休我打算去宋叔老家看看能不能调查出些什么,到时还需要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妈。” -- 第三十七章挂心 ωǒǒ1㈢.©ǒм 林薇回到林家时家中只有谭敏和几个佣人,毕竟当初林海山兼顾工作与家庭实在分身乏术,后来还是谭敏情况转好很多,林渊也能独当一面去公司帮忙,她自己便提议多雇佣几个人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即可,好让林海山放心处理公司事务。 “夫人,是小姐回来了。”连接客厅与庭院的玻璃推拉门开着,门外那棵高大的银杏树已经渐渐染上黄色,坐在树下闭眼晒着太阳的谭敏闻言回过头,露出惊喜的表情,“妍妍!怎么回家来啦?” “妈妈”林薇坐在轮椅旁边的石凳上然后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谭敏的怀里,“我好想你啊”她在心里对林妍说了一句抱歉,但此时此刻确实需要短暂地贪图一下不属于她的母爱来疗愈一下自己的内心。 “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和妈妈撒娇呢。”谭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动作很轻。林薇却不说话,环住谭敏的腰像一个未剪断脐带的孩子,丝毫不舍得离开母亲。“宝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是和阿言吵架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麻烦?”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温柔,像是以前无数个普通的下午那般在询问林薇在学校上了什么课?交到了什么朋友?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这种再普通不过的日常问题。 “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林薇抬起头看向谭敏,有些悲伤的视线却好像透过她看到了早已不存在于世的亲生母亲一样。谭敏慈爱地捧起怀中那张有些泪意的脸,笑着说:“那就按照你内心的想法大胆地去尝试,不要害怕犯错,就算犯错你也是妈妈的好孩子呀。” 如果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她也会说这种话吗?她也会这样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发顶吗?她也会允许自己做一个暂时的小孩吗? “小渊也回来啦,今晚让赵妈炖鱼汤喝怎么样?”林薇听见上方谭敏的声音,下意识从她怀里起来转向身后看了一眼。林渊就站在不远处,见到她在这里脸上居然有点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想到昨晚就是林渊把她交给韩驰的,林薇确实是有点生气的。“你想待哪里都不关我的事。”,林渊白了她一眼打算上楼回房间,眼尖的谭敏却叫住了他,“小渊,你的手怎么了?” 林薇这才注意到林渊的右手上缠了绷带,明明昨晚在白玲生日派对上见他时还好好的。“不小心擦伤了,妈你不要担心,不碍事。”他举起右手活动了一下关节示意自己伤得不重,谭敏还没来及说什么,隔着落地玻璃窗就看见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屋内的楼梯上。 林渊回到房间,想到刚才林薇还能和他斗嘴的模样看来身体至少是没什么大碍了,但他一开始看到她趴在谭敏怀里的样子很明显不像是“没事了”。恼恨的情绪袭上心头,他也不顾手上还有伤就重重握拳砸向床面,就像白天时砸向韩驰的那一拳一样。 “你怎么样了?”韩驰白天破天荒地没有去警局,反而来林氏的副总办公室找林渊,看看自己的好兄弟身体如何。“还好,死不了。”林渊总觉得韩驰的关心哪里不太对,发消息问一下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看他,最近林氏的股份被人恶意收购,他忙到焦头烂额这会儿没功夫搭理韩驰,“警局今天没事?工作时间你来我这里瞎晃。” 韩驰没接话,林渊突然想起什么来,看着他问道:“你昨天送林薇回她家了?没遇到周路言吗?他看见林薇怎么说?”林铖昨晚到家比他还早,于是林渊下意识以为韩驰送林薇去了她和周路言的公寓。又是片刻的沉默,等到林渊快要受不了韩驰才张口说道:“我带她回我家了。” “你说什么?”林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而这一次韩驰说话没有半点迟疑,“对不起,我和她睡了。”然后只听见“砰”地一拳林渊出手就砸在韩驰的脸上,而对方显然没有一丝防备,瞬间被打倒在地。áǐρò①8.∁òм(aipo18.com) “韩驰!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才放心把我妹妹交给你!你倒好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林渊又给了他一拳,似是不解恨,正准备继续出手时却被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你们兄妹怎么都喜欢打人的脸。”林渊刚才是真的下了重手,韩驰嘴角有了一丝血迹,此时疼痛的脸颊正好是早上林薇扇过一巴掌的那边,“刚才的两拳是我确实该打,后来的可要算袭警了。” “就算今天抓我去坐牢我都要狠狠揍你一顿!”林渊紧咬着牙,眼中满满都是克制不住的怒火,但毕竟比不上受过专业训练的韩驰,没两下就被他反制住。韩驰叹了口气,昨晚带林薇回家时他就预料到会有怎样的下场了,只是没想到林渊能气成这个样子。 每个人都以为林渊因为林妍的关系发自心底地讨厌被领养来的林薇,甚至林薇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韩驰知道他不是的。 林渊最开始确实很介意林薇的存在怕她真的替代了林妍,也没少摆黑脸去给她看,身为朋友的韩驰在旁边听了不少他发的牢骚。然而某一天,他却突然对韩驰说:“阿驰,你说我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明明害死妍妍的人是她爸,而她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 韩驰对林二公子突如其来的良心发现很是不适应,“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呃不过说实话你是有点过分,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你知道的,我最恨的就是父债子偿这句话。” “抱歉阿驰,我不是故意冒犯你。”无意揭露韩驰的伤疤让林渊有些愧疚,对方笑着说没事之后他才继续说:“我只是,不小心看到她一个人偷偷在哭。”韩驰听他这样讲有些疑惑,“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放学后,我看她不回家就悄悄跟着她,结果发现她去了老城那里的一个旧小区,躲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偷偷哭。不过,她好像发现我了……” 明明昨天白天还在说讨厌这个假妹妹一眼都不想看她,结果下午就跟了人家一路。韩驰在心里默默吐槽着,面上对着林渊却还是关切的神情,“估计那是她原来的家吧,我以前被那个女人欺负特别难过时也会拿出我妈的照片偷偷看一看。” 林渊没有说话,但韩驰知道他听进去了,这以后他虽然还是会和林薇斗嘴掐架,却从未动过真格。那些在学校欺负林薇的,私下里基本都被他敲打警告甚至出手报复过。 唯一遗憾的是林薇被造谣那件事,林渊和韩驰找到了始作俑者却没办法阻止恶意的迅速传播,没过多久他们就毕业离开南高,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薇被谣言中伤而束手无策。 -- 第三十八章怪异 柳镇的风景很好,不同于海城纸醉金迷的繁华,这里的白墙青瓦处处都流露着质朴亲切的气息。杨雁如最初来此处是为了打探宋金海的旧况看看对查林家绑架案有没有什么帮助,他和杨雪梅是柳镇人,后来才去海城打拼。 只是没想到林薇昨天直接将部分案宗带来,让她此时的柳镇之行显得并没有什么意义了。虽然可以退票取消,但好不容易审批下来的假期,用来在这个小镇放松一下也是好的。但或许是职业病,杨雁如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找镇上的原住居民打探关于宋金海消息。 而这个水乡小镇却渐渐展现出它的怪异之处。 “老乡,你认识照片里这个人吗?叫宋金海,以前是柳镇的人。”杨雁如拿着手机问在路边摆摊的中年男人,那人神色慌张却赶忙摆手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他不是杨雁如找来打探消息的第一个人,却和前面每一位的说辞都一样。“不认识”、“不知道”、“面生”、“没见过”,这里的每个居民每个商贩都是这样形容她手机相册中的宋金海。以往纵使大家避讳命案的犯人,也总会有风言风语传出,但今日所见所闻却让杨雁如产生一种好像宋金海这个人从未在柳镇出生,也从未在此处长大的错觉。 林薇带来的案宗被她拿回家仔细研究之后发现了不少疑点,当初媒体报道绑架案最终以绑匪勒索巨额现金不成主动制造车祸造成两死一伤为结局,车祸事故的主要原因是确实是轿车高速行驶撞向海城郊区公路的护栏造成的。司机宋金海受到剧烈撞击当场死亡,但让杨雁如产生疑惑的是被绑架的林妍和谭敏却坐在后排,其中林妍是由于弹出的安全气囊意外窒息死亡。 如果绑匪真的想撕票与人质同归于尽,又为什么会让人质坐在后排而不是常规交通事故中死亡率更高的副驾驶?甚至他大可以更极端一点,继续开十几公里就是悬崖,车掉落下去会直接沉入海中叁个人一同死亡的几率近乎百分百,谭敏绝不会有侥幸逃过一命的可能。 柳镇探访之行不顺,杨雁如折进一家小面馆打算吃午饭,趁面还没端上来便掏出包里没有看完的卷宗继续翻阅着,而看到的调查结果让她不禁睁大了双眼。经判断,轿车的刹车系统出现了问题,车祸事故发生前半小时就已失灵。一股凉意贯穿全身,她的手指甚至不能很好地握着资料。车祸的原因并不是广为流传的绑匪恶意撞击造成,而极有可能是因为刹车失灵造成的意外事件。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巧?林家的车必然会定期进行保养检修,绝不可能是当天出现意外导致刹车系统偶然失控,而宋金海主动破坏刹车做亡命之徒的动机和可能性实在不够明显。 杨雁如感觉头都要大了,手上并不厚的资料只剩下最后一页,正在这时老板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放在她面前,笑呵呵地说道:“姑娘,别忙着工作了快趁热吃面吧。”杨雁如笑着说好,打算将资料先放进包中,却不小心瞥到还没来及看的内容,上面写着出事车辆的机箱和刹车各自发现半枚指纹,与车上叁人均不匹配。 虽然有了宋金海并不是真正犯人的预期,但真正看到意料中的结果时杨雁如的心里还是不免觉得震惊。但林薇交给她的案宗没有其他的部分了,那两处半枚指纹和大数据库的匹配结果如何,到底谁才是幕后真凶,一切都不明朗。 案宗内容林薇并没有打开看过,从韩驰那里拿到后她直接交给了更专业的自己。韩驰又为什么将关键部分抽走?杨雁如不清楚,但她预感这背后的原因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老板,你认识宋金海这个人吗?”这会儿面馆里的客人不多,零零散散只坐了叁四个人,在旁边擦桌子的老板被杨雁如叫住询问道。 车祸的原因极有可能是他人所为,但宋金海打电话朝林谭两家勒索十亿却是实打实的。他为什么会突然需要那么多钱?这背后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威胁敲诈他?老板听到她询问拿着抹布挥动的手明显一顿,却转过头笑着对杨雁如说:“不太熟,我们这里没有这么个人。” 又是意料中的熟悉的回答,杨雁如本也没期望他说些不一样的。她正打算低头吃面,却瞄到斜前方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老人盯着她看了几眼。明明之前都不在意她,她问老板问题之后老人才开始频繁注意她。她不动声色地吃着碗里的面,刚刚吃完时那老人掏钱离开了面馆。杨雁如急忙付了钱出店悄悄跟在他身后。 老人动作缓慢,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处静谧的小巷,杨雁如见四周没有人便在他身后不远处直接说到:“老人家,你认识宋金海对吧。” 老人站定在原地,缓缓回头问道:“你找他什么事。”与之前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回答。通过面馆里他的异常举动杨雁如就知道,这个老人一定知道宋金海的事,此时听他反问,她更是笃定自己的猜测。“他有恩于我,所以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他过去的情况。我是警察,不是坏人。”说着,她掏出自己的警官证给老人看,来赢取对方的信任。 随着老人去了他家杨雁如才知道老人姓刘,以前是镇上的老师,隔叁差五会去周边的村子里支教,宋金海就是他支教时认识的学生。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父亲去世得早,从小和母亲一起过。村里的其他孩子们不爱读书,但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天赋,于是鼓励他读书能改变命运。他也踏实,一边帮家里干农活一边还坚持读书,成绩比镇上的好多孩子都要好。” “我告诉他,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来镇上的学校读书,我会帮他付学费。他接受了我的好意,说无论如何都要报答我的恩情。然而老天爷就是那么不公平,临高考前他母亲查出来癌症晚期。” 杨雁如静静听着老人的描述,他口中的那个宋金海和她亲眼见过的以及杨雪梅念念不忘的才像是同一个和蔼亲切的人,而不是媒体所描绘报道的那个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 “他四处借钱,走投无路之下退了学去工地做苦力。我觉得太可惜了,实在不想他荒废了学业,就帮他筹钱...但你也知道,一个癌症病人的医药费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随随便便就负担得起的。那时候网络不发达,我想了个办法将他的事迹撰稿投到报纸上,以求好心人能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 “天无绝人之路,一个从海城来的姑娘找到我这里,说她在报纸上看到金海的故事很是同情,愿意资助他,于是不仅出钱替他母亲治病,还让金海放下心去考大学。” “金海是个争气的孩子,成了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他母亲虽然没能治好最后却也是笑着走的。他念恩,后来每年都给我寄很多东西,我很欣慰当年没有看错人。” “是啊,如果不是他,我和我妈也没有今天的好日子...”杨雁如听着老人的话,不禁点了点头,“话说您还记得当初帮他的那个海城女子叫什么吗?”老人沉思了片刻,喃喃低语道:“好像是姓周...但她叫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了。” “是叫周丽吗?”杨雁如试探性地询问,心不由得跳得快了一些。老人惊喜地说道:“对!是叫这个名字!”杨雁如打开手机将一张林薇的照片展示给老人看,又问道:“她是不是长这个样子?” 老人见照片很是诧异,“就是她,一般人我见过一面都没什么印象,但这个姑娘来过几次,人又漂亮,所以我印象很深。不过你怎么会认识她?” 杨雁如笑着答:“我就是受她托付来打探宋金海的消息,查查老实本分的宋金海当年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不然怎么会做出绑架这种事。” 老人听她这么讲立刻摆了摆手,“金海绝不可能做出绑架这种事。”否认之后老人又沉默了片刻,“但那件事确实很奇怪。”杨雁如聚精会神地听着老人所说的话,“您为什么这么讲?” “金海出事不久后,镇上来了几个凶神恶煞带枪的人,威胁大家以后若有人来打探金海的情况,一律说不认识他,否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 听老人这样讲杨雁如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柳镇的人一听她提起宋金海就很反常,但又疑惑地问道:“可是为什么大家不报警呢?”老人摇了摇头,说:“有人报过,但第二天那户人家就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那家人最后是死是活,但从此之后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提起宋金海叁个字。” ———————————— 涉及到车祸和查案的剧情因为我也不太懂相关的专业知识所以大家看着图个乐就行,细节经不起推敲,如果有严重知识错误请指出,我会改正 -- 第三十九章执拗 保姆赵妈炖的鱼汤还是一如既往的鲜甜可口,林薇却没什么食欲,大概是因为有心事压着,她全程也几乎很少动筷子。 杨雁如给她指了两条路,要么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瞒着周路言,要么就老实坦白一切和韩驰断绝关系。如果是以前,林薇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个选项,况且他们两个本质就是契约婚姻,即使精神与肉体出轨也并不违背契约本身内容。 如今她却迟疑了,她在犹豫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诉周路言。她和韩驰之间意外的一晚,她和林铖之间秘密的几年,她的身世她的困扰她的迷茫,她想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交给周路言,她想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 但她又在畏惧,畏惧周路言可能会唾弃自己,畏惧他会离开,畏惧可能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给周路言之后自己真的会感到解脱吗?周路言又凭什么和气接受她所有的不堪呢? 她不敢赌。 “我吃饱了。”晚餐时间林家的饭桌一如既往地沉寂,林薇出声打破无言的局面下一步却是直接离席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妍妍都没怎么吃,赵妈待会儿炖碗银耳羹备着吧,免得睡前她觉得饿。”看着林薇离开的身影谭敏略显担忧,嘱托完保姆又向旁边的林铖交代,“小铖,待会儿记得去妍妍房间看看她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听到她的话林铖放下汤匙说到:“妈,我是精神科医生,不是内科。”他语气虽然听上去有些无奈却也没表示拒绝,今晚的林薇看上去确实没什么精神。 一旁的林渊有些心不在焉,没吃几口也放下了筷子“我也吃饱了。”谭敏叫他也只是敷衍应一声就离开,林海山皱了皱眉似是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悦,林铖看着两人先后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心里却了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薇躺在床上此刻脑袋有些放空。就在刚才她决定彻底做个了断,向周路言坦白所有的事,只是电话打过去听筒中响起来的却是姜秘书冷淡的声音,“夫人,副总正在和合作方开会,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嗯...那...等到会议结束之后,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吧,就说我有事要告诉他。”好像刚才鼓足的勇气突然像皮球泄了气,林薇下意识有些犹豫,却还是在深呼一口气后重新打起精神嘱咐了姜秘书。 只是做了一个单纯的决定却好像耗空了林薇所有的情绪与精力,挂断电话的手机被扔在一旁,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不安,实在坐立难安只好逃一般地躲进了浴室妄图洗去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 林铖敲了敲书房的门还没等里面的人应答就直接走了进去,林渊在电脑前处理尚未完成的工作,看见进来的人是他下意识就低下了头。“发生什么了?”林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淡,被询问的林渊却如坐针毡,下意识低头扯了谎,“没什么,再说我不清楚她的事。” “我又没问你林薇怎么了,你倒是不打自招。说吧,手上的伤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摔的,找借口也不要用那么蠢的理由。”林铖不慌不忙地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好像真的是来听林渊能找出什么借口的一样。 林渊瞥了林铖一眼很快又将视线拉回到电脑屏幕上,“和韩驰打了一架而已,至于其他的我不想说。”林铖闻言不语走出书房又熟练地进到林薇的房间,这次干脆连敲门都省了。 刚洗漱完的林薇站在浴室的镜前吹头发,整个白天都在紧张不安的状态中,此刻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发觉浑身酸痛就连举着吹风机的手都觉得累,更别提肿起的下身,这才意识到昨晚自己被韩驰折腾得有多严重,林薇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禽兽。 浴室门被嫌热的她打开,恰好林铖走进房间,就倚在浴室门框上看着林薇吹头发,见她不理会,他也不主动搭话。沉默的氛围使得空气在此刻都显得静谧无声,谁也不说话,只有吹风机发出的轻微噪声。 吹风机被林薇递过来,她还没说什么林铖就伸手接过然后站在她身后捻起她还未干的头发吹了起来,就像以前做过很多次那样,动作熟练而自然。 他们也曾有过像现在这般亲密的时刻,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无话不谈,他们难舍难分,如今两人间有着隔阂却还是难以改正多年养成的习惯克服早已熟练的默契。 “吹好了。”林铖说着,手上却没有放开林薇,拿起旁边的梳子继续替她整理微微凌乱的头发。林铖梳着林薇的长发,视线却透过镜子落在她的锁骨上。 “这是谁弄的?”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林薇锁骨处明显的红痕,那是什么痕迹以及它是怎样留下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并不粗糙的指尖停留在那处薄薄的皮肤上,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林薇没有出声,更准确来说是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起初林铖只是伸出手指在她锁骨处轻抚,接着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摩擦,像是想要拭去那处碍眼的吻痕,为了彻底掩盖他越来越用力,只是奋力擦拭的行为却使那处红色晕开成更大的范围,最后他被那片红色刺痛,选择直接用手捂住。林薇却觉得被他扼住了喉咙,他的手渐渐用力让她越发觉得难以喘息。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当她和周路言结婚后第一次回林家,林铖也是这般握住她,擦拭了很久她藏在领下的吻痕。 明明爱着她,却要把她推向其他人,但又不能忍受她被其他人所占有。他这是嫉妒还是偏执,林薇一点也不明白更不想弄明白,她望了一眼镜子中的林铖缓缓闭上了眼。 “是韩驰?”周路言现在不在海城林铖是知道的,结合之前周路言给的消息和刚才林渊说的,他试探性地询问着,林薇没有回答,但漏了一拍的心跳出卖了她的情绪,而林铖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动摇。 林薇喉咙处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嘴唇上传递过来的柔软触觉,林铖很快就撬开了她的嘴巴,将自己的气息强硬地标记在她口中每一处来宣示主权。 “你都不否认一下吗?”林铖掰过林薇的身体,紧紧攥着她的手臂,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不待林薇辩解又死死吻住她,又泄恨似的轻咬在了她的下唇上,她的唇瓣微微肿起,可是眼神却没有一丝恍惚迷离全是悲戚,为他们两人一步步错误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哀伤痛惜。 “为什么是韩驰?”林铖的表情实在称不上平和,皱起的眉间暗藏淡淡的怒气。他确实想不起来林薇和韩驰以前有过什么深交,如今才会让两人成为做那种事的关系。“周路言和我两个人都满足不了你吗?你又去招惹韩驰?” 林薇本来是一副垂下眼温驯的模样,听到他这话却迸发出说不上的委屈与愤怒,“招惹?我招惹谁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吗?是,林铖,我就是不要脸就是下贱,所以昨天才会去找韩驰睡,当初才会去勾引你一遍遍爬上你的床当你的泄欲工具!” 林铖也早就不复冷静,听到她故意贬低自己的气话更是抑制不住怒火,她永远都清楚,骂自己比骂林铖更让林铖难受。林铖将她推向周路言不假,但他也是真的很珍视和她在一起度过的往日,林薇的贬低否定都是在一遍遍的践踏他的回忆与他的真心。 “满意你听到的回答了吗?如果满意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林薇下了逐客令,手上也不客气地将林铖向外推着,下身此时称不上舒服,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独自涂点药,而不是在浴室里听林铖这个将她带向歧途的人来教育她该如何处理男女关系。 -- 第四十章退缩 ⅹУúshúwú⒏∁om 林铖早就注意到了洗手台上放着的药膏,以前帮林薇涂了太多次的他再清楚不过那是拿来做什么的,可对此熟悉的认知只会令他越发恼火,一想到她和韩驰度过了激情热烈的一晚他难以控制自身的阴暗嫉妒情绪。 林薇向外推着他却纹丝不动,实在被逼急了的她开口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方法来驱赶林铖,“你还不走是想听我说什么?说韩驰比你年轻比你有力比你大让我舒服了一整晚?” 然而林铖没有像她预料中那般怒不可遏地离开,他面无表情地擒住林薇捶打的双手,扯开她的浴袍只看见她身上更是留了不少痕迹,顿时怒火中烧。林薇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裸露的身体也是一愣,她的身体本就容易留痕,刚才洗澡时没有在意,此时仔细一看才发觉确实有些过火了。 林铖没有给她进一步细细端详的机会,打横就将她抱起然后扔在床上。林薇艰难爬起,表情显然也不愉快,“林铖,你又发什么疯?”林铖一言不发又将坐起的她推倒然后直接欺身压上来。 几个动作来回间林薇的浴袍彻底散开,露出光洁均称的身体,只是原本无暇的白皙肌肤上落着不少之前留下的吻痕,甚是刺眼。 林薇的双腿被林铖熟练地分开,不知什么时候那管消肿药被他拿在手里挤出透明的药膏抹在食指和中指上,然后两根手指轻轻擦向了她微肿起的下身。 “唔!”有点凉的药膏突然接触到红肿的外阴让林薇倒吸一口气,即使林铖上药的动作很轻也不免让她一痛。见她吃痛,林铖涂抹的手指下意识放轻了动作,比起上药更像是做前戏时在爱抚她的身体。 为了药膏吸收快一些,他的两根手指在林薇整个外阴打着转轻揉摩擦,但过程中难免蹭过花核,每当无意触碰到时林薇身体总是忍不住一抖,同时穴口也明显泛起水光沁出了蜜汁。 “放松。”林铖嘴上说着,却不看林薇的表情,只是又挤出一些药膏涂在手指上,又用另一只手轻扒开阴唇,将药膏送进湿滑温暖的花穴中。未打招呼就进入的手指被当作异物向外推挤着,层层软肉裹住两根手指像是不许它们再进入一分一毫。 林薇本人更是一怔,随即艰难起身想推开他,“林铖!放开我,走开!”。林铖对林薇的挣扎与抗拒毫不理会,继续自顾自地帮她涂着药,而林薇也不断推搡着他。шóó13.ℂóм(woo13.com) 挨了好几下拳头后,林铖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空闲的那只手一把控制住了乱动的林薇,而用来上药的那只手伸出两指在她的蜜穴中搅动起来,拇指更是直接开始揉动露在外面的那粒肉芽。 他太清楚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林薇被激得浑身一震,张嘴还来不及斥责林铖,他的手指就极富技巧地在内里按压揉搓起来,让她只能咬住下唇防止舒服的呻吟声从嘴巴里泄露出来。纵然昨天和韩驰交缠了整整一晚,但此刻在林铖的手中她仍然感到了一丝尚未餍足的贪欲。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身体总会在灵魂之前先一步折服给快感,而林铖又是那个把握住她命门的人。因为足够熟悉,所以轻轻松松几个动作就可以让她沦陷在肉欲的泥潭中。 见身下的她终于不再挣扎,林铖手底下的动作也恢复轻柔起来继续擦拭药膏,生怕她恢复不好,但林薇对他的行为显然不领情,别过头去并不打算同他搭话。 “嗡———” 林薇之前放在一旁的手机发出震动声,林铖先她一步拿到,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却下意识皱着眉啧了一声。 林薇见状不由得心跳加速,从他手中奋力夺回自己的手机,虽然对来电人有猜测,但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周路言名字的瞬间依旧呼吸一滞。 她刚才拜托姜秘书告知周路言,会议结束后给她回个电话。这本该是一通她用来坦白的,气氛沉重的电话。 但眼下此刻,甚至刚刚和林铖闹过不愉快,略显尴尬的氛围下她确实不知如何开口。 林薇握着手机发愣, 而林铖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一脸不安的她。“怎么?不敢接?刚才对我蛮横的样子都去哪儿了?”林铖嗤笑一声,手指迅速伸向手机屏幕划过就替林薇接通了电话。 “薇薇,姜崇说你在找我。”周路言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林薇握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连同嘴巴也发不出音节。“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是又失眠了吗?”周路言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担忧,见林薇不说话便先一步关切地询问道。 房间内很安静,哪怕她没有开免提林铖对通话内容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倒是不缺关心的人,林铖自嘲地想着。见林薇握着手机摇摆不定的犹豫模样,恶意驱使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再次进入她的花穴搅动起来。 而林薇身体的反应也十分迅速,感知到他的触碰后立刻浑身发软。两根手指尚且还埋在她的体内,林铖另一只手又开始逗弄着她充血挺立的阴蒂,而她也在对方的略显粗暴的抚慰下溢出大量花液几乎攀上极乐顶峰,整个人沉溺于此导致脸上神情迷离。 林薇感觉到眼泪从自己的眼角流了下来,她本该说出一切,然后和周路言重新开始的,但此时此刻却怎么也张不了口。 “我……唔!”,林薇支支吾吾准备开口,林铖却一下子攥住她的大腿舔上了中间的花穴让她不得不赶忙捂住嘴巴,唯恐电话那端的周路言发觉异样。 “薇薇?” 林薇越担心被发觉身体就越紧张,肉芽早已挺立起来,林铖灵活的舌头来回拨弄着它又不断吮吸着,酸麻刺激的快感迅速在下身堆砌起来,几欲喷发。 “你还好吗?”许久没人应答,周路言的语气明显带了几分焦灼。 “阿言…我…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林薇彻底憋不住眼泪了,但她自己也说不上此刻是出于心里的委屈难过还是来自身体上的极致快乐催发出的生理性泪水。 林铖像是对两人的对话闻所未闻,专心致志地舔舐着整个穴口,之前上好的药膏早就被蹭掉了,口水和不断流出的蜜液将林薇整个阴户都涂得晶晶亮。他全程头都不抬一下,舌尖直接塞入穴内吃起来,温暖的鼻息喷到花蒂上引起身下人一阵阵战栗。 实在太刺激以至于林薇觉得自己身上所有毛孔都在颤抖,林铖当然也察觉到了她身体在兴奋,再次伸出手指揉动那里小肉芽,与此同时周路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我预备叁天后回海城,到时候薇薇可要在家等着我,好吗?” “嗯……晚安,阿言。”林薇感觉自己回答的声音都是发虚的,她甚至不敢让电话多持续接通一秒,还没听到周路言的回复就匆匆挂断。挂断电话的下一秒,酸软舒爽的感觉朝她整个人袭来,像是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窜到大脑炸开,激得她连脚尖都不由得绷紧。 林铖这才慢悠悠地松开她,抬起头时连下巴上都是水渍,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林薇喷在他下唇上的蜜液,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你说,周路言刚才听到了吗?” “林铖,你赢了。”林薇躺在床上,身体刚刚达到高潮眼睛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欣喜,明明有太多话想对林铖说,明明有太多问题想要询问质疑他,为什么要在她最爱他的时候将她推向周路言?为什么在她爱上周路言的时候又要阻拦?但她现在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的摆布。 她本不该如此,她本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全心全意只爱着丈夫的妻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牵挂着对自己百般好的周路言,又默许过去深爱着的林铖围绕在她身边,甚至和意外一夜情的韩驰都称不上撕破脸,而自己连坦然都做不到。 林铖没有说话,替代他回答的只有在林薇身体里反复进出的肉棒。他的本意从来都不是让她受伤,或许他的爱一直都是这般病态扭曲,所以当初徐曼雅会离开,如今林薇也试着离他而去。 “不要离开我。”林铖低声在林薇的耳边念着,林薇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并没有理会他。过去她也曾说过,“林铖,不要离开我。”但如今看起来这五个字比起情人间的低语更像是在复述对二人关系的诅咒。 林铖紧紧抱着身下的人,直到彻底释放出来也不曾放手。他清楚只有林薇才能接受这样一个不堪的他,不是他想要破坏林薇,而是他没有林薇就活不了了,虔诚的信徒需要神的指引,他则需要被面前的她救赎才不至于从人道堕入地狱道。 明明想要保护她明明想要爱她,却只落得双方都受伤的下场。或许他们都不懂得如何去好好爱一个人,过去不曾,如今亦是如此。 -- 第四十一章痴情 林薇高考的成绩很不错,谭敏本想让她出国去林渊就读的学校一起深造,谁知林薇却选择报考了隔壁新市的A大。 “妍妍,若是不愿意出国海城大学也是不错的,况且离家近,在新市没有人能照顾你,妈妈有些担心。”自从当年发生车祸之后,谭敏总是有些放不下女儿,生怕她一个人会有什么叁长两短。 “妈,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不是小孩子,就让她去吧。”林铖在旁边当起了说客,林海山对林铖的意见也表示了赞同,他虽然不怎么关心养女,但也不会对她的正常成长过程过度干涉。 听到两人的劝阻谭敏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林铖握了握母亲因为焦虑紧紧交叉的手,宽慰道:“几个月后我会被调去新市的研究所工作,正好可以照顾她,这样你会不会放心一些?”谭敏闻言这才放下心舒展开眉头。 林铖回到房间,发现林薇早就自觉霸占了他的床,趴在上面翻阅着漫画,翘起的脚丫悠闲地晃来晃去。“故意的?”,林铖抓住面前纤细的脚腕,将床上的人拽得离自己近了点。 林薇转过身,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明白地反问道:“什么?”林铖顺势躺在她身旁,侧过身看着她藏不住欣喜与得意的眼睛,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语气却很宠溺,“还装傻。” 林薇忍不住笑出来,钻进他怀里靠着,“我就是知道你要去新市才报A大的,怎么?你不允许我去?” 林铖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笑着说,“怎么会?我刚才不都替你说了话?”看着林薇娇蛮地轻轻撅起嘴巴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可爱,林铖情难自禁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又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林薇抬起头望着他,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却又突然想起什么,鼓气问林铖:“你刚才才是故意的吧!”这回轮到林铖装作不知情了,只见他演技颇佳地微皱起眉头,表情很是疑惑:“什么?” 回忆起不久前的那个夜晚,林薇脸颊迅速变得通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她只好把自己埋进林铖的怀里,“讨厌,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就会欺负我。”见状,林铖显然难掩自己的好心情,低笑出声。 就在林薇18岁生日那天,两人在林铖的公寓中在林铖的公寓中做了只属于大人的事。 面对把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衣的林薇,林铖还是像往常一样拒绝了她。虽然从林薇主动诱惑那次开始两人有过不少边缘性行为,但从未突破过最后的界线。 “我已经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林薇揪住他的上衣下摆,气鼓鼓地不允许林铖逃脱一步。“会强调自己是大人的才是小孩子。”林铖捧起她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着细腻光滑的侧脸肌肤,这动作比起男女间暧昧的互动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呵护。 光是看着林薇的容貌确实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刚来林家的小女孩,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纯粹真挚却是他身为肮脏麻木的成年人早已缺失的。 林铖望着她的眼睛犹豫了,今晚只是单纯的替林薇庆生,对于她的邀约他本该果断回绝,本该推开她,此刻却痴迷在她的美好中流连忘返。 林薇显然捕捉到了林铖的出神,她没有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踮起脚尖勇敢果断地吻向了他。“林铖,我喜欢你,所以我是自愿的。”她笑着,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所表明的这份心迹青涩却直白勇敢不禁令林铖心往。 林薇很快就适应了在新市的生活,这里不同于海城,又或是身处在大学的原因,不再有因为她出身于孤儿院所以私下暗讽她山鸡变凤凰的人,不再有因谣言而孤立排挤她的人,四周空气中都是无拘无束自由包容的分子。 热情真挚的室友,繁忙的课程与活动,再想起幼时厌恶十足的海城林薇竟会有一丝恍惚,但依旧有些放不下的牵挂,整颗心都被日日夜夜想念的那个人霸道占据着。 四季分明的新市冬天来得很迅猛,林薇懒懒地窝在宿舍吹着热空调不愿出门,刚在校外约会回来的室友冷得搓了搓泛红的双手,却还是一脸惊喜地提到,“林薇,宿舍楼下有个不认识的帅哥在找你,估计是其他系的学长呢。” 当事人却兴致索然,之前不是没有过在宿舍楼下找她表白的,张嘴就是什么对她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无法自拔,比起惊喜更多的反倒是令她困扰。“你就下去看看嘛,见一眼帅哥也不算亏。”宿舍里的女孩子们瞬间燃起八卦的熊熊烈火,拥着林薇就想下楼去凑热闹。 一番软磨硬泡之下,林薇实在没办法,随便披了件外套打算下楼去走个过场。宿舍门口厚重的玻璃门上挂了一层水蒸气,模糊了门外那人的身影,林薇却没由来的心跳加快,等到费力推开门彻底看清来者后又不禁愣在原地。 她日思夜想的人就那样站在一片雪里,触手可及,黑色的外套反而衬得他十分醒目却不至于张扬。林铖也看到了呆呆站在原地的林薇,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林薇自然也那么做了,小跑几步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 林铖见她的身上穿得有些单薄,便张开自己的外套将林薇也拢了进去,风雪中两个人紧紧相依好像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小动物一般。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还以为我能给两位牵个红线呢。”,一旁室友忍不住出声打断道,“林薇,这位是?”,林铖握住林薇的手笑着开口说:“我是林薇的…” “男朋友。”林薇抬头同他对视主动介绍起来,满含爱意的眼睛也难掩喜悦的神情同时握住了林铖微凉的手。而林铖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回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舍不得分开。 后来他们也好像一对真正的情侣,愿意将自己全部的空闲时间消磨在对方身上,周末约会,校外同居,不分日夜地做爱,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新市没有第叁个人知晓他们的兄妹关系,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牵手拥抱接吻,再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 那是林薇所度过最快乐的几年,四年的时间久到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林铖的女朋友,久到林铖提出两人该结束这段关系时时她只觉得荒唐与难以置信。 “林铖,给我一个理由。”她紧紧地揪着林铖衬衫的前襟,指节和颤抖的嘴唇一起泛着没有生气的白。 林铖右手没怎么用力就将林薇攥着他衣服的双手拽开,“妈帮你物色好了相亲对象,我看了也很不错,不用急着考虑结婚,你可以先去相处看看。” 林薇明显难以接受这个理由,愤怒连同眼泪一起喷发出来,“相亲?那我们这四年算什么?林铖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 林铖看着她被泪水抹花的脸不为所动,皱了皱眉说道:“林薇,你不是小孩子了,是时候该从你的恋爱游戏里醒过来了。” 林薇跌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转头离开了公寓,方才林铖冰冷的语气让她感觉陌生又害怕。她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好像再多一秒都能让自己沉浸在两人仍旧相爱的错觉中。直到落地窗外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林薇整个人被黑暗彻底笼罩才恢复了意识。 往常从未觉得这间公寓很大,此时她才发觉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有种死一般的寂静,瞬间从心底产生一种强烈的恐惧。 闷热的空气,嘈杂的蝉鸣,混杂着电流声的新闻播报,被人按入水池时的无力感。她回想起来了,原来这种黑暗窒息的感觉她一点都不陌生,只是这几年过得太幸福被她遗忘了而已,原来幸福从来都是与她无关的东西,原来她终究会被人抛弃。 从那以后她经常陷入梦魇,除了不愿回忆起的孤儿院还有新市那间冰冷黑暗的公寓,深夜惊醒回想起尚且残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时不免心有余悸。但此时往往会有一具温暖的身体贴近她的后背,在暖黄色的夜灯灯光下温暖干燥的大手抚慰着她仍在颤抖的身体。 “阿言…” “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