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社畜翻车记》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 第1章 新世界的大门哐哐砸开 指检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检查方式 我,黄德恒,年过三十一事无成,没车没房,工作不顺。前几年还勉强能算是受欢迎,近几年已经基本跟女人绝缘了归根到底,三十多了还一穷二白的办公室职员,根本就不配活着嘛。 可能说得有点过头。 但基本正确。 最大的本钱大概只有头发多,真怀念年轻时代,吃得下睡得香,刚踏入三十岁这个门槛,就明显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腹肌看不到,东西吃不进,睡又睡不着,黄片都懒得看,撸不动。 黄德恒、黄德恒黄德恒! 叫我了,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有年轻妹妹用饱含情绪的语气喊我。 医生这边很忙的,快一点。 圆脸小护士撑着诊室的门催我进去,唉,孩子没娘说来话长,昨天半夜闹肚子起来上大号,冲马桶的时候迷迷瞪瞪一看马桶一片鲜红,吓得我当场就给马桶拜了个早年,今天一早就请假来了医院,还被经理警告别一天天的尽找些不着四六的由头请假不上班。 经理啊经理,我今天真不是睡过头不想上班,昨天大半宿我就没睡着,生怕我这无用的一生就此宣告收尾,千真万确的意外事故。 来了来了来了,护士妹妹你别着急啊。 回味着护士妹妹的眼刀进了诊室,我只是希望为她紧张的工作带来一丝放松,还被白了一眼,果然人和人的幽默感不尽相同,这位妹妹不够幽默。 诊室空调打得很足,与等候室冰凉的氛围截然不同,给我整得有点紧张,眼前的大夫看起来比我年纪大一些,戴了副方框眼镜,斯文得体。 这人看起来相当结实,宽松的白大褂被撑得整齐挺括,就算坐着也显得非常高大,一看就是平时有在运动的类型,可惜戴了口罩,看不清他到底帅成啥样。 可是帅哥大夫干嘛要向我伸手,难道? 帅哥大夫握着我的手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 不好意思,麻烦把就诊卡给我一下。 我八百里加急火速把我的手从帅哥大夫的手里抽出来试图丢到海里以撇清我跟这只莫名其妙的手的关系。 可惜长死了,所以我只能用这只丢人现眼的手把就诊卡塞给帅哥大夫。 抱歉抱歉、太久没进过医院了我十分窘迫,脸上一阵阵烧得慌,站一边的小护士也在笑,诊室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息,我尴尬得不行,坐在靠背椅上手足无措,这么大年纪了还闹这种笑话,万一人家大夫误会我对他有什么想法,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帅哥大夫推了下眼镜,带着手套的手也和他人一样比一般人大一点,手指头又直又长:黄德恒黄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是这样,昨晚半夜起来解大手,拉了一马桶血,给我吓坏了,大夫我这还有救吗? 帅哥大夫顿了一下,但表情还是比较平静,在电脑里输入了症状后才回答我:没救的话你昨天夜里就来急诊了,我们看一下具体是什么问题,你站起来,面朝椅子扶着靠背,我们做个肛门指检。 哦、哦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要对着陌生男人脱裤子的时候,确实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护士注视下我解开了皮带,这裤子脱得我更难受了,谁能想到将近一年鸡巴没开张的黄德恒,今年第一次被女人看到屁股居然会是在医院,还是看腚眼? 我把外裤脱下来,护士接走后帮我放在一边,我又忍不住多看了正在做准备工作的帅哥大夫几眼,英俊帅气还年轻有为,和我这样随处可见的公司职员相比,帅哥大夫的人生肯定完全不一样,说不定还和漂亮的护士妹妹医生姐姐在诊室里做过什么快乐的事情。 而我只能在这里脱裤子给人看菊花,挫败。 可能是我怨念发散得太厉害,帅哥大夫又笑了:小刘,得麻烦你帮我去主任那里拿一下东西,他好像挺急。 护士妹妹心领神会,我也很感激帅哥大夫的体贴,内裤一脱撑住椅背,一咬牙等着一指禅。 冷不零丁屁股一凉,是大夫带了手套的手:黄先生,把右边屁股掰开一下。 这姿势难度还挺大,左手撑在椅背上,右手掰开半边屁股,重心就靠一只左手,椅子还有些松动,不太牢靠,我只能绷紧下盘保持平衡。 屁股上的凉意转移到了肛门附近,很难不想起大夫那双漂亮的大手,我的天呐,他长这么大手干什么? 黄先生,放松帅哥大夫的手指头在我腚眼附近游走,这儿戳戳那儿摸摸:不痛的,放松就好。 大夫,不是我不想放松啊我欲哭无泪,本来就有点站不稳,屁股上还有根冰凉的手指头捅啊捅:我换个姿势行不?您这张凳子有点晃我怕摔咯啊! 他进来了?他进来了! 不怕啊,放松。 我头皮阵阵发麻,这感觉像极了有一根拉不出又回不去的屎在我腚眼里来回穿梭,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帅哥大夫那根修长的手指现在在我屁股里是什么形状。 帅哥大夫好像又挤了一根手指头到我屁股里,看我站得不稳,还用另一只手稳住我大胯,这感觉一言难尽,做指检需要这么深入? 手指在我屁股里转来转去,紧巴巴的感觉逐渐消失,两根手指头把里面三百六十度摸了个遍,恍惚间,直肠好像和脑袋连上了线,他摸的根本不仅仅是一条排泄用的通道,而是我全部的内脏,我听到他的手和我的脏器亲密接触,他们舍不得这两根手指远离,发出黏腻的水声与手指纠缠、挽留。 我实在受不了想躲,想直起腰,可这大块头大夫手劲奇大,实在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这他是突然摁到了哪里,腰上一阵发软。 鸡巴好像有点奇怪的动静。 大、大夫,好了吗?我把掰开自己屁股的手移开,偷偷挡住我那根莫名其妙开始流水的鸡巴。 黄先生,仔细检查是对你负责,你的配合非常重要,勃起很正常,不需要害羞,屁股掰开来别挡住了。 恋恋不舍地把右手挪回屁股上,这大夫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会摁倒那个让人腰软的位置,我不争气的鸡巴淅淅沥沥在椅子上滴了一滩水,给我臊得不行,又暗暗期待帅哥大夫再多摁几下。 黄先生,目前来看你有一个很健康的屁股,这么健康的屁股不可能便血,是要我看看更深入的地方吗?他挤进了第三根手指,在我身体里为所欲为,水声更明显了,他的手就像艹逼一样在我屁股里进进出出,这他妈根本不是指检! 这流氓医生正在指奸我! 面对这几乎能算不可思议的场景,我脑子应该为了摆脱现状而飞速运转,可射精的感觉来得那么突然,我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儿,这跟脑子脱节的鸡巴就二话不讲吐了个一干二净,流氓大夫的手甚至还恶意顶了几下,才从我屁眼里抽出来。 光着腚的我一时之间丧失了思考能力,我便血到血流成河,屁股还能很健康? 捅屁眼原来是一件这么爽快的事情? 流氓大夫把一次性手套丢进垃圾桶,递了几张抽纸给我,表情毫无变化,像极了无事发生。 我把鸡儿和屁股擦了擦,也不知道算性骚扰还是我太敏感,看着他那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我都要以为他裤裆里明显硬了的一包是我的错觉。 黄先生,以后少吃点火龙果。 靠! 这都啥事儿啊? 第2章 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让法律惩罚 要我说,千错万错,都是那二百五赵明明的错。 什么老家果园大丰收,销路不行,与其烂在地里不如送给同事们尝尝。那尝尝归尝尝,谁见过一送送一后备箱的?整整四箱,别说搬得我要死要活,吃也吃得我够呛,这破火龙果不烂地里烂我家里就合适了? 要不是他,我能让这医生占了便宜? 赵明明啊赵明明,你对我黄德恒图谋不轨也就罢了,我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可你这事儿做得真他娘的害人不浅! 我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准备回公司,骑着骑着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三十了没人疼没人爱,其他人不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起码也有个好妹妹嘘寒问暖。 三十而立,我没房没车,成家立业的影子都没有,走的全是烂桃花,被男同事盯着,还上医院整了出大乌龙,莫名其妙给个流氓医生占了便宜,有苦说不出。 不过这帅哥医生真牛啊,捅屁股居然会爽 可打住吧! 但凡不是把脑浆子射出去了都不至于想这有的没的,呵,男子汉大丈夫,七尺男儿能屈能伸,往好的想,那医生再耍流氓也只能忍着裤子里一大包继续上班,我可是扎扎实实爽了一把,再琢磨琢磨,去洗头房找个小妹打出来都得花四五百,我这正儿八经看门诊,挂号费还能报医保 四舍五入,我白嫖了一个社会精英! 血赚。 这么一梳理,我心情好得不行,蹬自行车都更卖力,屁股上的小小不适完全不打紧。磨了半天带薪假、爽了一发大的,白嫖半天工资和一个体面人,这世上居然能有这种好事让我黄德恒撞上。 赵明明,谢谢你,谢谢你送的四箱火龙果。 话说还头,北市的小车司机素质可真不咋地,司机见着逆行的自行车不多让让还往我这边靠,这车看起来也怪眼熟,呵,是赵明明的小奔驰。 恒哥,我就晓得你肯定嫌过马路太麻烦,要逆行骑回公司他把车停路边,一颗大头带着膀子伸出车窗朝我挥手,挥手幅度跟路过的狗摇尾巴那动静区别不大,我把自行车放人行道上,就看他已经把副驾车门打开等着我上车了:怎么去医院了呀,快上车,我早饭还剩了点,你拿去垫垫肚子。 我接过保温袋,保鲜盒里四个包子码得整整齐齐,还有一个装着热牛奶的保温杯。 赵明明啊赵明明,我黄德恒在你眼里是有多大的魅力,你咋就这么懂事儿这么可人疼,你怎么不是个大姑娘,但凡没跟我一样带把我还不得早把你娶回家了? 吃人嘴短,对这好弟弟我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你送那火龙果给我吃跑肚了,没大事儿,这会子已经好了,你怎么上这儿了,逃班啊? 赵明明是南岛人,我没去过南岛,但听说南岛人个儿不高、精瘦,可赵明明个子却挺高,唯一对得上的可能只有精瘦,他小我一年,比起我摸起来有些软绵绵的肚子,这小子倒是没有一丝赘肉。和这附近人长相有点不一样,肤色偏黑,眉弓颧骨都更明显,但也俊得很,非要说的话挺像阿三佛寺里的造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考虑到他还在卖房那会儿的业绩来看,该是挺招人喜欢。 一听我说是吃火龙果吃坏的,孩子脸色一下就变了,其实是我自己吃太多惹的破事,不过看他一脸不知所措的局促模样多少也能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 早上你们路过你们办公室,听你经理刚好跟别人说起这个事,我想着你去医院,应该就在这边,给你发了微信你可能没看到,刚好我要出来跟附近的广告公司谈点事情,就顺路过来看看会不会刚好碰到恒哥。 ......对不起,你发信息的时候我可能正在被帅哥大夫玩屁股,没看到真是不好意思。 可太巧了我把屁股这茬丢到一边,咬了一口包子,嚯,这小子的顺路有够刻意,四个包子全是我爱吃的馅,还是我家附近地铁站那块儿包子铺买的:那咱回公司去呗,我看我再不回去经理得给我记成旷工了。 赵明明一脚急刹,我差点把包子喷挡风玻璃上:恒哥不是请假了嘛,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我算明白了,这小子现在是逮到机会就想摸我家去,不过我躲你也不是第一天,四箱火龙果我都没让你给我运回去,就这小场面你还想借机送我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黄德恒虽然对你的一片痴心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就止步于此了,咱们性别不合适,休要强求。 害,我那租屋快到期了,今天我房东说要带人去看房,你也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跟房东碰头,更年期妇女不好说话,等下又要逼逼叨我用坏她东西,再说了我们综合处你也知道,就我一个男同志,我这一天不去,饮水机都没人换水啦。 恒哥,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嘛,今天你去医院,真要说起来也怪我,要不我请你吃个中饭,吃过饭带你去新开的足浴店按一按,身体不舒服应该好好休息,而且公司挺多人都排着队找机会去综合处的美女们面前露个脸,恒哥你就是太有责任心,总顾着其他人。 不,不是我有责任心,是你赵明明鬼迷心窍滤镜太厚。 当然,这话我得憋着,至于跟他去按脚更是不可能:帮美女们挡挡我乐意之至,美滋滋,万一哪天就有小美女看我勤快对我高看一眼呢,再说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差点忘了,你还忙着去广告公司说事儿呢,你看前面那个地铁口,把我丢下来就得,我自己回公司,不耽误你忙。 赵明明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转了转,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样子,脸上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把车停在地铁口,我两口把包子和牛奶全塞嘴里,大大方方从车上下来,进了地铁站,成功摆脱图谋不轨的男同事。 不急不慌在外面逛到下午上班才回公司,几个包子给我吃得有点顶,中午饭也吃不下,索性省了一顿。 刚进公司就和经理撞了个正着,她假惺惺问了几句我咋样,要不要多休息几天,说得跟会给我批假似的,我也假惺惺回了她一句没啥大事谢谢领导关心,没想到对话到这儿居然还没结束,问我赵明明跟我什么关系,平时看他跟我在公司走挺近,今天早上看我没来公司,还特意跟她打听我去哪儿了。 这死孩子真是不怕人家知道他想吃蛤蟆肉。 我随口搪塞了几句,也不知道经理听没听进去,这女的向来爱管闲事,好在嘴不碎,倒也不担心万一她瞎想完会出去说啥乱七八糟的话膈应人。 拉开椅子坐工位上,桌子上又是一沓不知道谁放的单子,今天一上午没看微信,也不知道这会儿又来了什么乌七八糟的零碎活。 工作时间的办公室很安静,这种环境里很难不神游天外,说起来今天上午鸡飞狗跳到可以,被人莫名其妙撸了一管,又吃了好弟弟特意买来的包子。帅哥医生也好、赵明明也罢,都是有本事的人,我虽然也在大公司,但综合处这种地方杂事多不出成绩,年底评绩效都凑不上评优的边,好不容易够着了,还是比不上业务部门的同事来得名正言顺,三十都过了还只是个主管,挺丢人。 租的房子过完年也要到期,说不定是时候考虑一下回老家了。 第3章 人需要自我调节 如果失去自信,那就想办法找回来 黄先生,今天还是来找我检查肛门吗......深入直肠的那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把我摁在床上,手里攥着一根大号注射器,不断朝我发问:黄先生是喜欢硬硬的、粗粗的,还是喜欢暖和的、会动的? 黄先生,喜欢玩屁股吗 黄先生,要换点别的东西吗? 黄先生,听我说,我很中意你的屁股哦。 一口气喘不上来,想挣扎可根本推不开这穿着白大褂的壮汉,更说不出话,急得我满头大汗,但我还是想大吼一声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 放过你黄爷爷的屁股! 我冷汗直流,使劲全身力气才猛地坐了起来 艹,还好是做梦! 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欲哭无泪,裤裆里果不其然一片冰冰凉,这已经是上次医院猥亵事件以后的第四次了。 半个多月啊,因为差不多的内容梦遗四次,整整四次! 天地良心,我读书那会儿都没经历过这个,就我这年纪也快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怎么能因为一个流氓大夫对我做了些见不得人的怪事,打开了奇怪的大门? 扯下内裤团吧团吧丢地板上,在床上又滚了一圈,今天周六也不用起来,不如多睡会儿。 闭上眼准备睡个回笼觉,眼前又浮现出流氓大夫那副顶着帐篷还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他长啥样我都想不起来了,但是裤子里那一包东西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强烈,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意识到有个男人窥觎我屁股的事情。 虽然赵明明也有点过分,但是他怎么着也是个体面人,这么长时间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想进我家门跟我独处一室而已。 还一直未遂。 哪儿像这流氓医生,上来就假公济私,打着检查的名义玩弄无辜直男病患的屁股,玩完还装没事人夜夜出现在无辜直男的梦里。 ......但是一般的直男真的会跟我一样,流氓大夫随便一玩就那德行? 我必须深刻地进行一番自我反思,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话糙理不糙。这流氓大夫要真见一个玩一个,不早上头条新闻了?不管咋想这都应该是小概率事件,为啥就我倒霉碰着了,这肯定不仅仅是人家的原因,不然怎么解释赵明明对我有不该有的想法? 难不成我长得像同性恋? 越想越睡不着,我赶紧爬起来去镜子面前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自己长啥样,两只眼睛一张嘴,不听指挥的头发翘得乱七八糟,怎么看怎么就是个有点小帅的普通路人。 嗯,反思结束,得去理个发。 真是一大早想挺多有的没的,虽然是被人玩了屁股,很丢人,但不至于整得跟被人上了似的,赶紧忘掉赶紧忘掉,今天约个妹妹,一定是太久没有正常的性生活才会有不正常的想法,反正周六,实在约不到人......他娘的小卡片叫外卖都得解决一下! 今天我必大玩特玩,玩个痛快,真男人就要和漂亮妹妹做爱! 拿上手机,往下翻了挺久找到才找到和Tony的聊天,快一个半月没去找他理发了,是得好好捯饬捯饬。 [Tony大师,今天有档期吗?] 手机丢回床上,站洗手台前慢慢刷牙,Tony是个热情得非常塑料的发型师,回信息就没有不超过半小时的时候,不过技术没得讲,还便宜,人也斯文,我打来北市就一直找他理头。他的工作室就在我小区里,店里只有他一个人,要想不用等就得提前约,其实我一直很怀疑他到底赚不赚钱,不卖卡不开会员的,虽然生意不错,可一个人单打独斗能赚几个钞票?万一哪一天支撑不下去了,关门大吉,那我上哪儿去找个只收八十块就能捯饬得整整齐齐的靠谱理发师? 害,又瞎想,昨天刚跟家里说过完年就打辞职报告回去考公务员,今天估摸着也是最后一次找Tony剪头,下次见怕是真得等他也混不下去回老家才有机会了。 Tony和我一样,也是滨城人。 我洗把脸换好衣服晃到楼下,出门买几个包子吃,也不知道Tony啥时候才会搭理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几年小区附近越来越热闹,记得刚搬过来的时候鸟不拉屎,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大大小小开了十几家快捷酒店,连无人情趣售货店都开了不老少。一大早的好心情就此结束,仔细一琢磨,意思是住这儿的人炮房需求都挺大呗,合着就我一家都没去过,我就是没有性生活的悲惨中年人,社会新闻里的大龄未婚剩男。 大城市压力大,我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啊。 当年大学刚毕业,爹娘劝了一百遍回老家考个编,我说啥都不听,雄心壮志要当个社会精英赚大钱,一定要出来闯闯,结果混了这么些年啥也不是,混成了摸鱼达人,现在还得灰溜溜夹着尾巴回老家去考天杀的编制,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三十了,脑子也不如读书那会儿好使,说啥考公,当年觉得大城市机会多不需要走那条路也能成,事到如今哪能考得上。 手里刚买的肉包也不香了,看一眼手机,除了每天坚持给我说早上好的赵明明,只有Tony给我发了信息 [十点半吧,下午有客哦] 现在十点十分,托大师有令,我黄德恒这就来! 提着包子往Tony的工作室走,余光又瞟到了街角的无人情趣售货店,今天晚上为了我的男性尊严、直男自信,我是铁了心要好好玩一下的。 ......兵法有云,不打无准备之仗。 是我龌龊,是我猥琐,我忏悔。 把震动棒和持久型套套夹在豆浆和包子中间,用外套挡住这一大包东西赶紧奔向Tony的工作室。刚刚付完款才发现这家店居然没有塑料袋,思前想后只能把东西草草塞在早餐袋子里,多出来的一个跳蛋实在没地方放,好在没多大可以揣兜里,可装包子和豆浆的白色塑料袋它就这么一点大,还是透的,根本藏不住情趣玩具花花绿绿的包装! 还好街上人不多,我这一大包东西用外套挡着抱胸口也不是很奇怪,等下到Tony店里就把外套脱了包住,走的时候找他再找个袋子给我,偷偷把东西全丢进去,这计划相当缜密,一定万无一失,神不知鬼不觉。 黄德恒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虽然你现在埋头狂奔的样子真的很像做贼。 十点二十五准时到店,工作室的门开着,但没看到人:Tony、托大师,我来了哦。 抱歉呢,先坐一下,马上下来。 Tony不知道在阁楼捣鼓啥,还没下来,我赶紧把外套脱下来包住东西,严严实实塞在转椅里,自己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刷小视频等着他下楼。 没等很久就听到Tony从楼上下来的声音,我抬头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要说大家认识挺久,熟稔一点才自然,可惜Tony只在朋友圈活泼可爱,对我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端着帅哥架子。 当然,他对女客有另一幅面孔,总有大老远找他做头发的漂亮妹妹,我刚来的时候没有预约的好习惯,都是直接到店里等着,经常巴巴地看他把漂亮妹妹逗得花枝乱颤,要不是他会在给人烫头的间隙里给我插队理发,还不咋贵,我早不来了。 诶,久等哦,麻烦换个座,你现在坐那位置电源插座坏了。Tony两步走到我放外套的转椅后面,要把东西挪走。 这可不行!我伸手扒住放东西的椅子,抢在Tony碰到外套之前一把抓住衣服,Tony被我吓了一跳,看我的眼神都有点看神经病的意思,我脸上也火烧火燎:害,哪儿能麻烦托大师给我放东西......哈哈,坐这儿是吧。 我把自己从现在坐着的椅子上一点点挪出来,手抓着隔壁椅子上的衣服没松手,没想到刚站起来就踩转椅轮子上,哐当给我摔了个屁股墩。 不是我自夸,我手劲确实不小,这衣服还死死攥我手里,就是地上滚着几个包子,豆浆也洒了一地,还有一个花色很丰富的盒子直不楞登躺在Tony的脚边上。 Tony没说话,从台面上抽了一张纸草草擦了一下他AJ上沾的豆浆,又抽了几张纸捡起盒子擦干净,递给我,还是没说话。 接过盒子,脑子嗡嗡直响,想死,没法儿活了。 第4章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Tony率先打破僵局面,见我半天不动弹,默不作声扶我起来。 他奶奶的我最近到底是触了什么霉头,老在帅哥面前搞乌龙,因为过年没去庙里烧香吗? 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把滚出来的持久型套套捡起来揣兜里,强装镇定拍了拍屁股:见笑了,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店里拖布搁哪儿放着呢,我这就把地拖了。 不用,我来就好,你稍等一下,没关系哦。要说Tony人虽然很冷淡,但作为服务业从业人员基本素质是真的过硬,脸上云淡风轻,跟我除了傻笑还是傻笑的蠢样子对比鲜明。 我坐转椅上看他三下五除二把地上清理干净,又去柜台后面拿了两个袋子朝我走来,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弯腰从我怀里把用衣服盖着的盒子装进了塑料袋,他动作很利索,我还没明白他要干嘛,他又从我裤兜里把那盒套拿了出来,还有在我裤兜里没掉出来的跳蛋,一块儿丢进塑料袋里扎紧,再用纸袋装好,这才把东西整整齐齐放我面前的台子上:收好哦。 兄弟,一脸冷淡还能用淘宝客服的语气干这么羞耻的事情,真他娘的头一个,你早晚有一天能成大事! 托大师,啥也不说了,中午一起吃个饭Tony正给我擦头发,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冒了这么个想法:过完年我打算回滨城了,咱俩认识挺久,吃个饭就算道别啦。 我见着Tony眉毛挑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居然有点促狭,完,我自己觉得挺熟,人家不定咋想啊,何况刚刚在他店里搞成这样,这还好没其他人,但凡有个其他的什么人我还不得名扬社区业主群啊。 刚刚才褪下去的尴尬又回来了,肉眼可见镜子里的我脸上一片通红,我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可以哦。 托大师,谢谢您,原来您是个好人! 我第一次被Tony用面对女客的热情模样对待,与平时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大相径庭。我俩共进午餐、宾主尽欢,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话却让我不经遐思万千 哇,你和女朋友感情很好哦? 不是女朋友,那你买哎呀,不提不提,厉害哦,其实啊我这边有人,很喜欢你这款哦? 懂我意思吧? 我看着Tony那副大家都明白的眼神,端起杯子狠狠点头:太懂了,托大师,出门靠朋友,没想到你愿意帮我,之前还以为你比较冷漠,我真是大错特错,话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Tony也笑了:我是面冷心热啦,马上还有客人,就不陪你喝了哦。 说了你随意,咱就别瞎客套,托大师,谢谢你,以后回滨城了要有什么事情你放心找我。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话里给我介绍漂亮姑娘的暗示,给我整得有点小激动,胸脯一拍又多开了瓶啤酒,和不冷淡的Tony聊天意外的愉快,估摸着是我平时点头哈腰当孙子的时间太多,被他恭维几句多少有些飘飘然,得瑟坏了。 Tony下午的客人来得早,我俩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才两点不到,经他妙手给我捯饬得整整齐齐,我对今天的钓妹大计也自信满满,这会儿还早,先回去睡个回笼觉,搞个卫生,换下四件套,今夜我就要大展拳脚。 分分钟找回年轻的感觉。 就奇了怪了。 我站舞池里跟着人群瞎晃悠,两个钟了,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能一击即中,上来就给吧台一直在看手机的小姑娘点了杯酒,小姑娘根本没有拒绝我的意思,没想到这话还没说上几句,小姑娘男朋友也来了,差点挨顿胖揍。 有对象了还接陌生男人的酒很好玩吗?耽误事情,浪费感情我原谅你小姑娘家家不懂事,你浪费我一杯酒钱我可就真不能忍了。 吧台这边没法儿呆,只能去舞池看看有没有机会,谁能想到一晃两个钟,啥也没捞着。我觉着挺不错的,不是被截胡,就是人家对我没兴趣,再跟着晃下去我老人家体力也跟不上了,这家店今晚估计是机会渺茫,得换个地方再试试。 看看表,差十分一点钟,上次这个点没回家,还是因为领导搁饭局上喝太多,吐了一地,躺地上死活不肯起,别人安排赶来买单开发票的我原地等着送他回家。 黄德恒你过得真叫一个惨不忍睹,饭局没你,买单善后全有你。 不玩了? 一根膀子冷不零丁搭我腰上,我一回头,日他娘,帅哥、不对,流氓医生! 这厮的脸我记不清楚,但这人渣味儿我能记一辈子,今天早上还在我梦里骚扰我,我作为受害人没去医院投诉他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想到他还敢送上门来,真就不怕被揍? 不过这块头我也揍不动 本来以为你很快就会来找我他低头又靠得离我近了些:没想到你再也没来过是不知道我哪天在门诊,所以没遇上我? 这人离得越来越近,贴着我耳朵跟我说话,我也知道这很性感,但天杀的我他娘的真的是个直男啊! 想着拉开点距离,奈何这壮汉膀子跟钢筋似的箍得死紧,另一只手还摸上了我屁股:还是我那天发挥得不好,没把你玩儿爽了? 性骚扰,这是性骚扰,我得跑,这就跑得越远越好! 大兄弟,您撒手行不,我是直的,您找错人了哈,咱俩没见过从来没见过。我头皮发麻,说啥不能给他再占便宜了,左躲右闪避开他抓我屁股的手,可惜成效甚微,还是被他占了不少便宜。 这医生离谱得不行,半抱着我就往角落没人的卡座挪,我急得直跳脚,咋不听人话的,都说认错人了,他全当没听到,社会精英都这么自信吗? 哥,好哥哥,您可撒手吧,咱俩真没见过,我也没那方面倾向,你现在撒手我们就当无事发生,你再过分点我可要叫了! 流氓医生一点不含蓄,哈哈大笑,这次没带口罩整张脸都露在外面,人长得是真体面,连鱼尾纹都显得格外有气质,他要不拉着我往沙发上带,我还挺愿意和他交个朋友:叫?叫人来听你说上次被我玩了一会儿屁股就射我一手的事情? 都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气得不行,眼前阵阵发黑,他娘的要不是他瞎整我能半个月梦遗四回?我能好好的礼拜六不休息花这冤枉钱出来把妹?我能一大早的鬼迷心窍去情趣店买一堆东西就为了重振雄风?我能剪个头差点社会性死亡? 我怕我梦遗多了状态不好,套都买的持久型! 这医生王八蛋啊! 怎么逗逗你你还哭了,黄先生、黄先生,哥疼你,不逗你玩儿了。 你才哭,你全家都哭,我警告你立马给我撒手,离你黄爷爷远点!我甩开他擦我脸的手,屁股上那只手我也不想管了:我都说了我是直的,上次你骚扰我我也没跟你算账,咱俩就当不认识行不行,你赶紧起开离我远点。 王八蛋医生又笑了:刚还说不认识我,这会儿又想起被我玩过了?随便找个由头就来医院做指检,特意要我支开护士,稍微玩下你这肥屁股就哗哗流水,现在跟我说你是直男? 我那天真是火龙果吃多了跑肚!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送火龙果的赵明明一口咬碎:就当我让您误会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别摸我屁股了。 这可不成。流氓医生越摸越过分:上次把你放跑那是欲擒故纵,谁知道你没领会精神,今天让我逮到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放你走了。 第5章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流氓医生抓着我的手就往他裤裆摁,我的亲娘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非得大庭广众之下摸其他男人胯下那一包在? 好硬好大。 喜欢吗?流氓医生对着我明送秋波,那小眼神换个女的估计得当场发水,但是你黄爷爷不吃这套啊。 努力克制铁拳制裁他裤裆的冲动:你这样是耍流氓,咱们好好谈谈行不行,之前就算是我让你误会了,大哥你这样没意思的。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 这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人话,居然退开了些:谈谈什么? 说他退开了些,也没真的离我八百米远,顶多就是让他的脸从4K超清特写变成1080P高清近景,夜店迷幻的灯光比起医院里冰冷的白炽灯更适合他,虽然我对他这个人意见很大,可对他这副壳子真的很难说不好看。 我必须跟你强调一点,我真的是直男,没在骗你,我喜欢的是大胸脯大屁股。 我知道啊,你刚刚就一直在跟美女勾勾搭搭嘛他转身倒了杯酒递给我,感情这人一个人开了个卡座?医生这么赚钱?肯定没少收红包! 不是,你知道你还性骚扰?我大为震惊,这人什么毛病,之前还能硬算他误会了,搞半天明明白白看到我是来把妹的还来搞事情:很好玩儿? 他把酒杯塞我手里,眼神又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你觉得呢? 我听你胡说八道! 反手劈头盖脸把他倒的酒还他一脑门,抄起酒瓶又给他浇了个透的,好玩儿?我让你好玩儿,老子三十六计走为上,拜拜了您呐! 趁他发懵,转身就跑,我都不知道我跑路能有这速度,以后要是碰到个什么天灾人祸的,就我这速度肯定能活。 眼见着就到了大门口,啊,没有流氓医生的普通世界 我来了! 门外拿着对讲机的保安迅速摁住我这副奔向普通世界的肉体。 不是好好谈谈吗,黄先生这样不太好吧?流氓医生拿着毛巾走了过来:哦,我是这家店的小老板,既然你不想跟我好好谈谈了,那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可以吗? 乖乖,惹到麻烦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谈谈就谈谈,大不了听听他能说点啥,得先想办法换个地方,在他的主场跑都跑不掉。 我懂我懂,人多嘴杂,我们黄先生会害羞,换个地方?他膀子又挂我腰上了,我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他又能想出啥屁话:大冬天的,衣服也被你弄脏了,陪我去换个衣服总不过分? 换衣服?顺势孤男寡男上你家?你想得美! 你黄爷爷别的不会,看穿你们死同性恋这点小九九一点问题没有。 我刚刚上头了没控制住,这样,衣服我原价赔偿,完了你要还想要这衣服,那等你上班的时候我去医院拿一下,送干洗店洗好了再给你送回去。 不打算陪我去换衣服?他又凑近了,带着我往停车场走:做了坏事要好好道歉,我说过今晚不可能简单放过你,可别打我会为了换衣服就先放你一个人走的主意。 夜里的风就像我的心,凉飕飕冰透透,我拿这医生一点办法没有,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我的屁股怕是要交代了。 外面风挺大,先上车,咱们不是要谈谈吗? 唉,走一步看一步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上了医生的副驾,上车前我扫了一眼车标,嚯,没个一百万铁定下不来,我算踢到铁板。 你到底想怎样,说吧。我靠副驾上,听见他点了根烟,老半天还是不做声,有些泄气。 换谁受得了这个啊,铁定打不过,跑又没跑掉,这会儿还给人忽悠上了车,我今天要能囫囵出去,狗都不信。 车里的暖风吹得我有点晕乎,时间不早了,多少有些犯困。 医生点了还是没说话,他停车的地方很安静,没有路灯,车里也没开灯,乌漆麻黑的看不清人,能看清的只有烟头那一点时明时暗的火光。 确实有些紧张,我对男同的概念只有个赵明明,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也从没让他占到过我的便宜,多少能拿捏得住他,可这医生显然跟赵明明不是一类人。 不吭声那我走了。 是锁车门的声音。 行,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我掏出手机开始刷微信,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赵明明发个定位让他来接我,但是要是让那家伙知道我给这医生玩过屁股,我岂不是又找个麻烦? 罢罢罢,不就那点事嘛。 这样行不行,上次我射你一手,今天我帮你打出来,我知道你不差这点钱,但是是我倒的酒,衣服我照赔,咱俩就当没见过,成不? 旁边终于有了点动静:我对你兴趣还是比较大的,就这样算了,我不同意。 那你到底想干嘛,给个准话,挺晚了咱搁这儿耗着没意思。 他牵着我的手,这次没摁他裤裆上,改放他胸上了:你说你喜欢大胸脯大屁股,我觉得我很符合你的标准啊。 好好摸摸,喜欢吗? 可能是鬼迷心窍,他的胸又大、又软,和我记忆中小姑娘的乳房不同,更结实、更有弹性,隔着羊绒衫也能摸到他因为兴奋有些加快的心跳。 他正因为我感到兴奋。 这个认知让我头晕目眩,这个男人比我高大、比我帅气、比我有钱,方方面面都压过我不止一头,但他现在渴望我,渴望一个方方面面都不如他的普通废物垃圾男,这种只会出现在言情小说的剧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 我想起今天买的小玩具们,又想起我今早因为梦见这个男人而躁动的感觉,还有刚刚在夜店门口被扣住的尴尬,他娘的,现在是他想要我! 我才是握着主动权的那个人! 福至心灵,今晚本来就是为了做爱才出来的,只要能爽,对象是谁重要吗? 你硬了。他拉开我的裤链,又贴在我耳边特意用很性感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偏过头咬住他的嘴唇,狠狠嘬上几口,手也伸到他的衣服底下尽情游走:磨叽!废话真多,好好摸你黄爷爷,黄爷爷今天陪你玩儿个痛快! 话刚说完,他的舌头就缠了上来,呼吸里全是烟草的味道,还有刚刚洒在他身上的酒,和我俩混在一起的薄薄汗水。 我的手还黏在他身上,他确实有对大胸脯,还有一副好身体,强壮有力,我从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也会让人这么爱不释手。 医生在给我打手枪,坏心眼的家伙,故意撸一会儿看我舒服就停下来随便摸摸,我给他整得坐立不安,见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更是气急。 经验丰富? 黄爷爷让你见识见识男人的气魄! 手伸进他裤裆,学他的样子摸他的鸡巴,低头顶开他的衣服,咬住他挺立的乳头,细细咂摸、吮吸。 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摸我鸡巴的手也箍得紧了些,我原样奉还,就着鸡巴吐出的前液,上上下下抹了个遍,他胸脯那片被我一通胡咬,肯定留了不少痕迹。 这个男人身上被我啃得乱七八糟,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脑子像被搅烂,里面只剩他那张帅脸,和我臆想中他勃起的鸡巴,乌漆麻黑的我根本看不清,但我手里沉甸甸的东西让我停不下想象。 我像条没吃过好肉的狗,急不可耐又去叼他的舌头,他的手在我从我背后深入,死死抓住我的屁股,我用身体磨去了他的游刃有余。 他的舌头在我嘴里纠缠不休,和我的喉咙缠绵悱恻,我从他邦硬的鸡巴上感受到勃勃生机。 这一刻的错觉,像极了爱情。 第6章 没见过这种直男 树直易折,人直常败 错觉当然只是错觉,我清楚知道我只是想爽一票大的。 用拇指一遍遍摩挲着手中颤动的鸡巴,过于细致的抚摸让我可以在脑子里描绘出这根鸡巴的模样。 龟头饱满而滚烫,滑腻的体液一点点溢出在我手中,被仔细揉进我们的皮肉里,他的肉棍用阵阵脉动将灼热传递到我汗湿的掌心。 触感有些粘腻,意外的并不恶心。 我自己的鸡巴也阵阵发紧,我能感受到他对我这根鸡巴几近虔诚的照顾。 多不可思议,我从没有过这种经历,他的手比起我的手,更大胆更粗野,撸动的方式和我截然不同,他有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就攥住了我两颗蛋,力气稍重,放在他手里随意揉搓,我被圈在他的掌控范围里逃脱不得,只能乖乖随着他的节奏摆动、喘息。 再宽敞的豪车,前排挤两个恨不得缠在一起的大男人都不可能舒服到哪里去,逼仄的空间也已经全是潮热的味道。 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酒精和烟草气息。 这就爽到没力气了? 我被医生玩得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一点没注意到摸他的动作已经接近停摆,这人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浆糊一样的脑子被这个急刹车整得火冒三丈,我一个直男第一次给别人打手枪,你还笑话我被你搞得太舒服,手上没力气?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黄爷爷的好胜心! 我摸索着弯下腰,含住那根被我在心里描绘一遍又一遍的鸡巴,一口吞下他的龟头。 医生呼吸明显沉了许多,我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现在该怎么办? 硬着头皮吃了他的鸡巴,然后呢? 手枪我打过,给别人打也就这么回事,问题是我哪给我自己吃过鸡巴啊? 我为啥要吃他的鸡巴啊? 我有病吧!哪个直男会主动吃人家的鸡巴啊? 含着他鸡巴的我,陷入呆滞。 树争一张皮,人争一口气,鸡在嘴里,不得不嘬,这个时候吐出来就是输,硬着头皮也必须上。 事到如今,怎么都不能让这个流氓医生小瞧我黄德恒! 我狠下心扶着他的大腿,埋头吮吸这根愈发硬挺的鸡巴,心里庆幸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些微咸,尝起来跟女人的屄也没什么不一样。 舔屄我很自信,被舔的妹妹都说好。 医生的手上满是我自己鸡巴的味道,粘哒哒的手指捏着我的耳廓轻轻揉搓,另一只手挤了根手指头在我牙床上戳弄了一会儿,又顺着插到嘴里,拨弄我舔舐他肉棍的舌头,他的声音从上方飘进我充斥着粘腻水声的耳朵里:鸡巴好吃吗,是你自己的水好吃还是我的水好吃? 从我嘴里抽出来的手指被口水濡湿,又在我脸上被擦干,鼻子里闻到的全是口水和鸡巴的味道。 他的鸡巴在我嘴里跟泡发了似的,我有些得意,经验丰富还不是被我吸了个爽,死同性恋让你看不起直男,这就让你也尝尝急刹车的味道。 我往喉咙里塞他的鸡巴,用喉管挤压他的龟头,舌头顶住肉棍上的青筋玩弄。虽然吃鸡巴和舔屄区别很大,不过我毕竟也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说出来确实很不好意思,但我应该是无师自通掌握了深喉这项不该掌握的技术,果然只有男人才会明白男人最爽的地方在哪里。 医生盖在我脑门后的手明显停了下来,大腿也绷得死紧,可能是气氛带动,但更可能是我疯了,一想到他被我嗦得神魂颠倒,给自己打手枪的手也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快了快了。 两只手握住自己的鸡巴飞速套弄,正要把医生的鸡巴吐出来,没想到刚往后退了点,就被脑后那双手死死摁在他的阴毛里。 已经快射了,实在不想嘴里含着别人的鸡巴射精,可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反而被他抓着头发狠狠肏了几下嘴。 我现在没心思跟他比力气,横竖也比不过,更重要的是手里的鸡巴硬得发疼,除了射精根本没有别的念头。 他抱着我的脑袋一通猛肏,我几乎没法儿呼吸,被他搞得头晕目眩,心跳过速,有没有继续给我自己打飞机我也不知道,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鸡巴在我手里跳动,他的鸡巴在我嘴里跳动。 我咳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肺都要从我嘴里飞出去,嗓子里全是另一个男人的精液,不小心呛到气管里,咳出来的是精液,鼻子里喷出来的还是精液! 好不容易找回正常呼吸,趴他腿上慢慢喘气,这二百五医生居然用我的脸擦他的鸡巴 我张嘴就想骂人,可惜嗓子不配合,开口竟是一阵呜咽,只能含恨闭嘴。 休息了好一会儿,总算有力气从他腿上起来,我瘫在副驾上,恨自己一时冲动去吃了人家的鸡巴,一开始以为能爽个大发,搞半天还是自己打飞机。 但是今天这个飞机爽得有点离谱。 医生又点了根烟,给他美死算了,成功拉我下水不说,还让他肏了嘴,他血赚,我血亏。 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哪有给人吃鸡巴的直男啊! 害羞不说话?他把烟塞我嘴里,我就着他的手抽了几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鸡巴好吃吗? 我白眼翻到天上,这流氓医生是骚话大学毕业的吧:大哥,都是我一时冲动,咱能不能装成刚刚啥也没发生,别提这茬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话不是这么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没第二个人看现场,你要上哪儿丢人去,床上的乐子而已。 神他妈闺房情趣,你一个人爽得飞起算什么情趣! 我稍微坐直了些,想拿衣服擦擦脸,猛然想起刚刚才射了自己一手。 在一旁抽烟的二百五医生手上倒是干干净净,毕竟鸡巴是我嘬的,人家手上有点啥,也早拿我脑门擦了个七七八八。 拽衣服的手当即转弯,横过去就往二百五医生身上抹,反正你他娘的衣服已经脏了,休想一个人干干净净拍拍屁股跑路。 这坏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等我擦两下就把烟熄了,一双爪子抓着我的手不放:你难不成是在气我没玩你屁股,让你自己打飞机? 别她妈瞎说!我急得叫起来,嗓子一时受不了,又咳了好一会儿。 他拉着我的手往他的位置靠近了些,手指有点湿润,是他的舌头,我一时之间傻了,他正在舔舐我的沾满体液的手,从指间到指缝,从指缝到手心,牵着我的手在他嘴里翻搅,那里面有未曾咽下的口水,和软烂的舌尖。 车灯开了。 我的鸡巴也硬了。 眼前的医生,离我想象中的游刃有余差距甚远。 胶好的头发被我抓得乱七八糟,镜片上是干涸的液体,脸上挂着从我手上蹭下来的精液,脖子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淤青,灰白羊绒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是威士忌的污渍,腹肌上还有我刚刚被他肏嘴时憋得不行留下的几道抓痕,最好笑的是他敞开的裤裆里 笔直竖着一根和我一样坚硬的鸡巴! 看着他那副乱七八糟的狼狈模样,一阵狂喜席卷而来,我自己也理不清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欣喜若狂、鸡巴邦硬,但我现在很兴奋,兴奋到能再射一次精。 难道这就是屌丝男泡到千金小姐? 我整个人抓心挠腮,很想跟他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不断回响不能把这坏逼放走的尖叫。 他倒是大大方方朝我大开双腿,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鸡巴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和我对视:现在告诉我,我的鸡巴好吃吗? 我们换个地方慢慢吃? 第7章 喜欢追求刺激 我不做直男啦,明明! 从我上次在车里嘬人鸡巴算起,已经过去一周有余。 屌丝本以为泡到千金小姐,没想到千金小姐他跑了。 那个躁动的夜,我精虫上脑,冲动地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用鸡巴思考得出忍一忍跟他搞搞也不是不可以的结论,并提出了既然大家都很有感觉就有缘一起多做爱的建议,没想到医院突然一个电话把他call走,在那之后,我再没跟他见着面。 只来得及匆匆忙忙加了个微信,他叫啥名字我也没来得及问,就目送他开车回医院救死扶伤去也。 留下孤单的我。 和我坚硬的鸡巴。 在深夜无人的街独自徘徊。 哎 恒哥,周末没休息好吗?赵明明一个白天来来回回路过八回综合处,终于等到其他人下班的时候端着水杯来我工位了:脸色很不好呢。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 实话实说,我现在对赵明明的情绪很复杂,在想看到他和不想看到他的状态上反复横跳。 这赵明明不知道是啥毛病,从我俩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给我当舔狗,到现在为止两年多,初心不变。可惜我虽然不讨厌他,也觉得他人不错,可毕竟没想过要和男人搞到一起去,作为一个坚定的直男,我也从来没给过他那方面的机会,一直装作对他的感情一无所知。 但是对象换成医生,情况就很不一样,我跟医生从见面到瞎搞,满打满算也就经过了四个小时不到,啵打了、鸡摸了、精吞了,屁股更是第一次就玩过了。 都是男人,我完全可以想象万一被赵明明知道这剧情,我能有啥好果子吃。 但如果不是他硬要做舔狗献殷勤,我也不会跟医生有这么段孽缘。 更不会处在人生的岔路口上抓耳挠腮。 其实那天晚上我目送医生离开之后,理智一上线就开始后怕,庆幸医生突然被叫走,不然我的菊花铁定要交代给他。 不过微信都加了,还是我主动扫的码,现在鸡巴软了脑子回来了就删好友,未免太小家子气。 回家以后,我无数次想象他联系我的场景,一空下来就思考该怎样回应他,才能显得大气而不失直男尊严,脑内排练各种可能无数次,力求万无一失,达到[不管怎么花言巧语,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的效果。 没联系我。 过了几天,静静等待他信息的我,在一天想他八百遍的情况下,终于不由自主的回忆起第一次在医院被他玩屁股的感觉,回味着回味着,味儿就变了,好奇心占领制高点了,满脑子都是[如果他用他那根笔直粗壮的鸡巴直接捅进来会是什么感觉]了? 五个工作日过去了,没联系我。 我对自己说,人家做医生的,救死扶伤,忙起来没时间想下三路的事情很正常,要耐心,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五个工作日和两个休息日过去了,他的微信聊天窗口只有一句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你大爷啊! 个坏逼,玩欲擒故纵这套玩上瘾了?第一次没成功,是我没领会精神,这次给他逮到机会,就想玩个痛快? 做你的春秋大梦,你黄爷爷不吃这套! 谁还没根鸡巴啊? 是吧明明? 我仔细打量眼前的赵明明,一点见不得人的想法蠢蠢欲动。 其实今天白天我仔细盘算了一下,现在是十二月,还有两个月过年,放完假回来我就把年假休了,完了立马打辞职报告回滨城,从此北市江湖不见。 赵明明是南岛人,离滨城四千多公里,他去年买房后户口落在北市,怎么看都是会和北市一起江湖不见的对象,考虑到他这人性格比较乖巧,从来没见过他惹出什么麻烦,客户对他评价也不错,理论来看很安全。 其实不安全也没事,我拍拍屁股回滨城,他干啥都不影响我。 明明啊,你恒哥想好了,这个直男暂时不当也罢,人生要有点不一样的体验,就是不知道两个月够不够解你两年的渴,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难过。 年底嘛事情多,睡不踏实,上次你说那家新开的足浴店,你办会员卡了吗,一会儿借我使使? 说什么借呀,早就想请你去按一按了!孩子眼睛唰就亮了,唉,天可怜见,两年了,这还是你恒哥第一次主动邀请你去干点啥,给我好弟弟激动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回头恒哥管你借鸡儿你可别当场心肌梗塞。 我承认,我没安好心,但这俩月我一定好好对我明明弟弟,争取互利互惠、合作共赢。 那我一会儿请你吃撸个串,等我我关个电脑下班。 赵明明摇着尾巴一脸美滋滋等我关电脑,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关电脑前又瞟了一眼微信,不出所料,果然没动静。 现在的足浴店花样越来越多,一家比一家做得精致,赵明明带我来这家刚开不久,装修还是最近流行的什么ins风。 要了个80分钟的套餐,技师一通操作给我摁得浑身舒畅,按完以后可以在包厢再休息会儿,吃点东西看个电影。 但是我今天是来钓鱼的! 技师刚出去,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头就睡,虽然我不懂一般人勾搭男人的办法,但推己及人,哪有人能受得了垂涎已久的对象毫无防备的在自己面前睡着还无动于衷啊? 何况是憋了两年啥便宜没捞到的赵明明? 我闭上眼装睡,静静等待赵明明摸过来,今天哥哥给你机会,亲亲要考虑一下,摸摸一点问题没有,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接受你的表白。 于是我一觉睡到退包厢。 不应该啊,赵明明干嘛呢,行不行啊?我都这样等着了他居然不来?是不是男人啊? 恶狠狠把签子上的肉咬进嘴里,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恒哥慢点吃呀,刚刚包厢送了红油抄手和酸辣粉,我想着你难得睡个好觉,就没叫你起来,没想到你这么饿。 我差点被肉哽到。 好弟弟,你对我真好。 我不是要睡觉,我是想睡你,你咋就不把握机会? 不过也确实是他的作风,一般人哪能啥便宜不占,老老实实当两年舔狗。 赵明明,你不是一般人。 满打满算六十来天,时间宝贵,既然你不上钩,那就换我主动出击,大家都是成年人,直接点算球。 明明啊,咱们共事挺长时间了,你对恒哥好,恒哥都知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跟恒哥说? 我给赵明明开了瓶可乐,按理说这个情况该给他开瓶酒壮壮胆,可惜赵明明要开车,只能换成可乐意思意思。 我把可乐推他面前,摆出了我最温柔的表情对着他:胆子大点,说就是了,我听着呢。 孩子双手接过可乐瓶,脸上表情僵硬到不行:恒哥你说什么呀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装,还跟我装。 害,没关系的,我大概也有数我又塞了几根烤串在他手里,想着给他放松放松心情:就等着你开腔呢。 我不会不高兴,你说什么我都原谅你。 这话刚说完,赵明明的脸色变了又变,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我看着他那副犹犹豫豫的小模样又吃了两根烤串,别说,他这困扰纠结的表情还挺下饭。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我看他像是终于拿准了主意,手里没吃的烤串整整齐齐放回盘子里,又两口把可乐喝了个精光,正儿八经坐直了对着我。 挺好的,哥哥这就接受你的表白,我很期待哦,毕竟以前都是我跟妹妹们表白,被人表白还是头一次。 对不起恒哥,你大四那年挂科没保上研、奖学金被取消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第8章 遛狗要栓绳 野狗很危险,投喂需谨慎 恩?说啥玩意儿呢? 恒哥,谢谢你。 我幻听了? 我那会儿刚进学校,不懂事,我真的好喜欢恒哥呀,可是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我就偷了你的选修课论文作纪念,没想到后来事情闹那么大 我错过了什么? 好像做梦呀,恒哥居然还记得我,我以为你都不知道我是你学弟的事情,恒哥你真的好善良。 我才他妈的像在做梦! 两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本来想把桌子掀了,想想还要赔钱就忍住了掀桌的手,懵圈吧,这个剧情的发展我不懂啊! 当时找不到的那份论文,是你偷了?我努力回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咋是我学弟了,你大学哪儿读的? 恒哥你不晓得? 我应该知道吗? 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赵明明就先委屈巴巴了:不是恒哥你说的你都晓得了吗,我说什么你都原谅我,不会不高兴。 我他妈知道的是你喜欢我!我气极攻心,桌子一拍,动静有点大,其他桌的眼神都瞟了过来,只能又陪一圈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吃好喝好哈。 赵明明倒是一脸羞赧:还是被恒哥发现了啊 我眼前一黑,无话可说,这个信息量太大,没法儿接话! 老板买单!娘的,走走走,回去睡觉,就当我今天撞了鬼。 我读书的那会儿是个标准好学生,规规矩矩,积极参加校内活动,不迟到不早退,绩点从没下去过,年年拿奖学金当零花钱。 大四本来已经上了保研名单,没想到最后有一门选修课非说我没交小论文,给我挂了大学生涯里唯一的一科,奖学金吹了,我不服气,跟老师大吵一架,把人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我那份失踪的论文,保研也黄了。 因为保研,我没参加实习,也没参加校招,就这么莫名其妙毕了业,找工作直接抓瞎。 一直都比其他人强的我,突然之间就被甩到了大部队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办法放平心态,不能接受现实。 毫不夸张,这件事改变了我整个人生轨迹。 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我也早就想开了,完了搞半天犯人就在我身边,赵明明就是偷了我论文的那个狗逼? 就是这个赵明明害了我黄德恒一辈子? 扫码的手阵阵颤抖,如果不是赵明明,如果不是他傻逼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高低也得进个大厂享受996福报吧? 恒哥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呀赵明明紧跟在我身后,真就一点眼力见没有。 我懒得搭理他,气冲冲往前走,都这会儿了还惦记上我家,不愧是他。 走了半条街,他还跟在后面,问好几遍要不要他送我回去。 你他娘的怎么会想出偷论文这种傻逼主意?转进没人的巷子口,我实在憋不住回头扇了他一脑袋瓜子:你是猪吗?我干嘛了用你这么惦记? 赵明明张了张嘴,可我现在真不想听他逼逼叨啥子变态历史故事:闭嘴,我不想知道你的心路历程,你这破事干得,害人不浅都说轻了! 恒哥,你别气了,你刚刚说了不气的被我薅住头发搡在墙上的赵明明没有挣扎:太激动对身体不好,恒哥你去年体检血压偏高呀。 我脑门突突直跳,只能又踹了他两脚解气:我不气,我能不气吗! 计划得好好的快乐钓鱼,现在这一出算啥玩意儿? 倒霉事怎么都跟他赵明明脱不开关系? 很关心恒哥啊,明明弟弟没忍住,给了他一耳光:觉得对不起恒哥,给我当舔狗弥补弥补? 不是舔狗 我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大点声,说出来给路过的都听听你是个什么神经病。 我只是喜欢恒哥,想看你过得开心,这不是舔狗! 被我扇了俩耳光,赵明明明显喘得有点厉害,我以为是下手太重就松开了手,没想到他直接滑坐在地上,蜷在墙角低低喘气。 靠,裤裆里撑帐篷了。 我有点犯恶心,这都能硬,赵明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试探性踩了踩他裤裆,不是错觉,硬得很:想我肏你? 没啥反应。 你想肏我? 反应极大。 话到这份儿上,不把你榨干我还是人? 大胆点,说出来给我听听,你现在想干嘛?踩他裤裆的脚加了点力气,赵明明本就肤色偏深,这会儿脸上更是涨得通红: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你也别想着我会原谅你,但是一码归一码,你这根东西又要怎么跟我解释。 他低头不看我,只有右手轻轻勾着我裤腿,像是想扯开我踩他的脚,但没用一点力气。 我我就是想想,我不会的,我晓得恒哥不喜欢男人。 你就是想想?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你就是想想你一天到晚逮到机会就想摸我家去? 隔着鞋底,他那包东西又大了些,看他那副含羞带臊的样,我他娘的恍然大悟。 你还想上我家偷东西!我气得直接碾着他裤裆踩:你是狗吗? 赵明明喘着粗气抱紧我的腿,剧烈起伏的胸膛靠在我腿面,脸紧紧贴着我的大腿内侧,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扑在皮肉上。 他呜咽着,一阵颤抖,发出细微的气声:喜欢、恒哥喜欢 我不喜欢。 我今晚怕是把我一年份的白眼翻完了,赵明明这语无伦次的蠢样,很难不让人想到抱腿的泰迪。 只是别人家的泰迪抱路人腿,还有主人出来制止一下不要伤风败俗。 赵明明就是条野狗。 舒服了?踢开还没回过神的赵明明,他还傻愣愣的坐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 我觉得我现在的脸色应该也没好到哪去,精虫上脑会想跟条狗做爱,我脑壳怕是也有点问题。 转身要走,赵明明又扑上来了:恒哥别走! 你到底想干嘛?拔不开腿,只能又在他脑瓜子上呼了两巴掌:不想肏我,光想上我家偷东西?带回家撸管吗?我现在把衣服脱给你,你赶紧滚蛋! 恒哥你别不理我,我只想跟着你,我没有坏心的呀! 挺晚了,路过的人不太多,但我们在这边拉拉扯扯好一会儿着实有点引人侧目,何况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人的腿在地上苦苦哀求,像极了被抢了老婆的苦主。 再保持这个状态呆下去,怕是要上社会新闻了,这个状态的赵明明跟疯了也没两样,跟他讲道理一点意义没有,他就没这个脑子。 行了,麻溜起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去我家是吧? 把头埋我腿上的赵明明猛一抬头,脸上全是喜出望外。 我无奈,可怜又可恨的蠢东西,要不是我还有俩月就跑路,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你这种野狗进门,今天就当我行善积德,圆你美梦。 他像是有点腿软,站起来的时候还摆了两下,但很快调整好了站姿,看起来就像无事发生,不看他稍稍被打湿的裤裆,我都怀疑刚刚被我踩到射精的人是不是他。 那、那我们回车上吧恒哥你对我真好,我好像在做梦。 领着他往回走的我,也好像在做梦,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难道我是什么地摊文学主人公? 真就离谱。 第9章 咋能上赶着犯贱 狗和小孩儿是一样的,也需要正确 我在北市的家,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居民房,一个月租金四千不到,押三付一,对我这样的收入来说不是什么合理的选择。 但我租房那会儿很自信,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配得上昂贵的租金。 可惜这些年过去也没配上。 到现在一直没换房,住习惯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估计是还有点成为高级韭菜的幻想。 似乎我花这个钱住好房子,就意味着我还是那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未来可期,我有能力过好生活,我能维持社会人的体面模样。 这套房子搬进来的时候空空如也,房东只做了最基本的装修,坏处是什么都要自己添,好处也是什么都要自己添。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在房子里一圈一圈地转,告诉自己里面的东西都是我花钱买下的,好的坏的都属于我,马上就会有种自己特别了不起的感觉,心里也很高兴。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 我拿了双拖鞋丢给赵明明,这两年很少有人来我家做客,客用拖鞋还是新的:好了,恭喜你梦想成真。 赵明明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兴致勃勃,反而站在玄关一动不动。 上我家站岗的?我换好拖鞋见他还没动静,便靠鞋柜上看着他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的局促模样:不是想顺点东西回去撸管吗,这会儿到了地方挑花眼了? 他像犯错的小孩儿一样绞着手指,他的手和他人一样瘦长,关节有点突出,太瘦了,好像很容易折断。 什么都可以吗?几根手指绞得更紧了,声音也畏畏缩缩。 我的理智警铃大作,但我觉得没人能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理智,一条没人养的狗狗可怜巴巴祈求喜欢的人理理他,他什么坏事也不会做,就想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开开心心的模样,最奢侈的想法只是保留点东西做个念想。 我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享受他全部的渴望和崇拜,被他捧得高高的,顶礼膜拜。 他只是一条做了坏事永远不可能被原谅的小狗,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 这个想法很危险,但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想要什么,我又能做点什么? 你先说说,我考虑考虑。 赵明明终于动了,不是要换鞋,而是朝我靠近,我能感受到他有种跪在我脚下的强烈意愿,我不知道我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但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错觉。 不想站着? 话刚说完,赵明明就扑通趴我脚边了,抬头看着我的眼神热切而激烈,脸上也是一片潮红,我猜他又硬了。 恶心。 你这不叫舔狗叫什么?我踩住他的脸:你是觉得这样糟践自己,我会舒服点,说不定一高兴就原谅你了? 踩在一个工资比我高职位比我高的男人脸上确实很爽,就是不太站得稳,不过狗狗很贴心,伸手稳住了我的重心,我踩得也更舒服。 我不配恒哥原谅我他的声音从我脚边飘扬到我耳边:是我蠢,之前还痴心妄想被恒哥原谅了,恒哥不原谅我才是对的呀。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出于个人爱好做狗?我把脚从他脸上挪开,他的眼神还恋恋不舍,黏糊糊粘在我脚底,给我恶心得一哆嗦,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 因为我是变态,我喜欢男人,我不配和恒哥平起平坐他又抱住了我的小腿,脸就贴在我的脚面上:大家都喜欢恒哥,可是我对恒哥居然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还害得恒哥好惨,我对不起恒哥。 啊原来是这样,我这么脏的东西要想跟着恒哥,我该做恒哥的狗呀。 我该说这孩子是想通了什么不该想通的东西吗? 他终于把脸从我脚上拔了出来,眼神清澈有力:恒哥会讨厌我这样的狗吗? 这话说得像是我想要你做狗似的,你一个大活人我怎么拿你当狗? 好无语,我倒知道有人好这口,可我黄德恒只是个普通直男啊,就算最近打算先把直男身份放一放,但性癖还是很普通的啊。 唉,天杀的赵明明,你硬了,我萎了,你这鸡儿我不想了。 恒哥你什么都不用变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乖,你只要让我对你好就可以了呀。他抱着我的腿,一脸兴奋说些不得了的话:别不理我就更好 和以前一样你就满足了?我尽量保持镇定,没想到他想法还是意外的人畜无害。 他眨眨眼,口出虎狼之词:还想要恒哥的 啥玩意儿,听不清。 就恒哥今天穿的内裤 好小子,彻底不装了。 既然你上赶着当狗,那我也不客气了。 行吧,你今天也应该是爽够本了我解开皮带,拿裤门对着他:起来吃鸡巴,把你恒哥吃舒服了,这条内裤赏你。 赵明明看起来居然有点犹豫? 不就是吃个鸡巴而已,有啥大不了的,我都给人吃过! 就这觉悟还想当狗? 不愿意拉倒,嘴里说什么都听我的,搞半天自己主意还挺大。 不是不是,我吃我吃!我只是有点意外,我以为恒哥会嫌我恶心,让我少挨着你恒哥好善良呀。 他拉下我的内裤,把我软着的鸡巴掏出来,捧在手里仔细端详,给我看得脑后一阵发毛。 哪儿有人一脸怜爱地捧着别人的鸡巴啊? 其实我这会儿没啥限制级想法了,与其说是欲求不满,更多的还是想欺负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贱皮子,实际上硬不硬得起来还二说。 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点超纲,我还没消化好。 不过鸡巴也不是个会听脑子指挥的器官,我还是很期待被他口出来的,我也很久没被人吃过鸡巴了。 赵明明可能是观察够了,伸出舌头轻轻舔起了我的龟头。 很轻巧,纯洁得像极了吃奶的小狗。 赵明明,你是处男? 舔龟头的小狗停下了。 你舔屄也这么舔?能给人家舔出水吗? 我喜欢的是恒哥 得,赵明明,27岁,处男,性取向是黄德恒。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要亲自指导一个处男怎么给我口交,黄片里都不能出现这种垃圾剧情。 嘴张大,含进去我又薅掉他几根头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撸管看黄片总看过别人怎么吃鸡巴。 赵明明张嘴把我软趴趴的鸡巴吃进嘴里,舌头绕着根部一通胡舔,牙齿还老刮我龟头上,我气得直扇他脑门:我的天,你自己鸡巴被人这么个舔法你能舒服? 哦,他还真没被人舔过。 等等,你不会连初吻都还在吧? 他含着我鸡巴点了点头。 我瞬间就硬了,又蹭他牙上, 给我疼得一呲牙,可这是我最近听过最好笑的事情 没跟人打过啵,倒先吃上鸡巴了。 他的初吻是我的鸡巴! 我乐得不行,糟践人真有趣,没想到我一天到晚在外面装孙子,关上门还能有今天。 在赵明明后脑勺顺毛摸了几下:乖孩子,没事啊,不会吃鸡巴没啥事,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放松点慢慢舔哦,舔过糖吧,就是那个感觉哈,慢慢来。 我扶住他的头,轻轻晃腰,在他嘴里浅浅地插,孩子蠢是蠢,说了几句还是知道把嘴长大点,没让牙齿刮到我。 乖孩子。 我的龟头一遍又一遍从他的舌面擦过,他把嘴张得很开,怕舔得不好,又怕我会不舒服, 抱着我大腿不敢乱动,就一直张嘴接着我的鸡巴。 就像在肏一个松弛但湿润的短屄,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拿来射精还是差点意思。 最后我用手打在了他嘴里。 赵明明的嘴张得太久,下巴上都是口水,地上也积了一小滩,我的精液很准确地射在了他的舌面上,聚集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我三下五除二把底裤扒了下来,塞进赵明明被我精液射满的嘴里。 真他娘的有趣。 第10章 被迫领养一只野狗 千万小心野狗碰瓷 赵明明来我家一趟,跟进了米仓的耗子没啥两样,杂七杂八带走不少东西。 有从屋子里直接拿的,也有从我身上扒的。 从赵明明身上,我深刻体会到我黄德恒过去的人生经历的确不够精彩,这换成上个月,我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还能有比口爆漂亮妹妹更爽的事。 更想不到我居然能有一天被人捧在掌心虔诚地焚香,做这样那样超出我黄片知识范围的事情。 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大! 我也确实是上了头,跟着他一起发疯。 简单地说,得到我内裤的赵明明还想要别的东西,所以我让他给我脱袜子,换取进入客厅的机会 当然是用嘴。 其实我也没有一定要糟践他的想法,但是他那副涕泪横流、嘴里被我塞满了东西还一脸幸福的模样过于刺激,抹灭了我作为一个普通人燃烧着的道德火苗,又用他脸上干涸的体液做成满含恶意的燃料,灼烧被他拖下火坑的无辜的我。 都是他自己的错。 我喜欢他笨拙又小心翼翼地讨好,更享受他因为我一句话,只能乖乖含着被我穿脏的内裤,用最大的努力达成我坏心眼吩咐时喜不自禁的蠢狗模样。 我说出口的命令,脏到从我嘴里吐出来都让我面颊发烧,他赵明明居然能兴致勃勃的执行,我最无耻的春梦里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人能从如此离谱的刺激里全身而退,起码我没这个本事。 于是我纵容这条变态公狗在我的领地刨了个痛快,最后他鸡巴上套着由他亲嘴从我脚上脱下来的短袜,穿着被我的精液、他的口水完全浸湿的内裤,抱着我的私人物品,心满意足地吮吸着我的脚趾向我道别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家。 这就是昨晚赵明明在我家做的事。 现在是周二的早晨,距离赵明明离开我家不到八个小时,实不相瞒,这宿我就没睡着,一是昨晚疾风骤雨的诡异展开让我脆弱的神经没法儿安心睡觉,二是被赵明明带着做了怪事的罪恶感弄得我反胃一宿。生理心理两个层面都不同意我就这么简简单单睡过去,结果就是我在床上挺了一宿尸,浑身难受精神不济。 心不甘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进了厕所才想起,牙刷也让赵明明带走了。 晦气啊 天越亮我心越慌,我现在的心情可能跟精虫上脑半推半就肏了没有感情经历的处女一样,爽归爽,但是代价又是什么?我根本负不了责啊! 一想到赵明明昨天那副样子,我都不敢想以后他能干出点啥。 焦虑的时候我就喜欢在家里东翻翻西翻翻找找安全感,现在被赵明明胡乱拿走好些玩意儿,还老是想起昨晚在这屋里干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破事,我浑身难受的等级又升了一档,坐立不安六神无主,强装镇定洗把脸,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少了件衬衫,我又整个呆掉。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赵明明带跑了,这人鸡巴大得很,问题也大得很,洗个脚能给我抖出那么大个事,吃个宵夜能在街上抱着我腿嗷嗷叫,进了我家门直接给我也整变态了,我再跟他多接触会儿怕是离进精神病院也不远了。 我意志力薄弱,我禁不起诱惑,我有罪,我忏悔,从今天起我黄德恒一定跟赵明明撇干净,绝不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问题来了,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总不可能在综合处门口贴张纸赵明明和狗不准入内,这事儿闹得啊,我就不该惦记他那根鸡巴! 可千恨万恨事情已经这样了,硬着头皮也得去挣口饭吃。 我还在沙发上天人交战,大门突然响起转钥匙的声音,给我吓够呛,转头一看是满脸阳光灿烂的赵明明,大大方方进了门,手里拎着俩袋子和一提早餐。 他怎么拿了我家钥匙?他怎么拿了我家钥匙! 早呀赵明明脱了鞋,四肢着地,爬到沙发边,把早餐放在茶几上,还细心地把吸管插进豆浆里,转身把半个身子都搭我大腿上,眨巴着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珠子,看得我浑身发毛:恒哥,早上好呀。 他这一套动作异常流畅、自然。 我冷汗直流。 你怎么把钥匙也拿走了? 恒哥自己说的我可以随便拿呀 有时光机吗?我现在想掐死八个小时前的自己 你拿走了我用啥?我这儿没有备用钥匙,赶紧还我,别逼我换锁芯。 赵明明还是笑,一颗脑袋在我大腿上蹭完不够,又贴我腿面上深呼吸了几口:我来照顾恒哥呀,恒哥你想去哪里就跟我说,我来送你嘛,上下班也不用挤地铁对不对。 我的老天你离我远点。 想得美,敢情我出门还得给你打报告了?我看着赵明明只觉得脑门阵阵胀痛:昨天是我鬼迷心窍,这会儿大白天太阳照得我都心虚,早年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赶紧把钥匙还我,咱们以后还是同事关系,我就是个普通直男,你爱好超纲了,我消受不起。 恒哥你还没刷牙吧?昨天太晚了,本来想着都给你按一样的再买一份回来,可是商场都关了门,我就先去便利店买了差不多的,晚上下班再去给你买你用的那种送过来。 搁这儿装鸵鸟?跟你好好说话呢,别给脸不要脸。我伸手推开腿上这一坨东西,没成想居然推不动,这家伙抱我大胯上不肯下来。 赵明明扭头把脸埋我腿上,不肯看我:我不。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小混蛋居然跟我说不字? 昨晚怎么说的,什么都听我的?天一亮就变卦,你主意挺大啊我暗暗使劲,试图把我自己和巴在我身上的赵明明分开:你不什么不,我今天就跟你直说了,你这种行为不符合我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教育,是逼良为娼,我玩不来这个,你换个人。 赵明明也急了,抓着我死不撒手,人挺瘦,力气倒是不小,咋掰都掰不开:昨天说好了的呀,我就是想照顾你、对你好,我想恒哥想了好多年,叫我现在退到之前的位置,我不愿意。 不愿意你个大头鬼,我这是也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找个对象不行吗,非贴着我干什么,孩子咋不听话。我跟他一阵拉扯,搞了半天也没把他从我身上扒下来。 为我好就别赶我走赵明明终于把脸抬了起来,可他眼里全是热情和希望:狗听话,赵明明就不一定了,恒哥我真的只是想跟着你,我也知道我变态,配不上做人,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恒哥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想在你身边看着你呀,我很乖的。 我暂时放弃在力气上压过他的可能性,年纪大了缺乏锻炼的中年男人比不过小年轻:就知道胡扯,真乖就老实点少为难我,钥匙放下,出门左转去做你的事情,别在这里膈应人。 让我陪着你嘛什么都不会变的,除了不理我,恒哥想做什么我都支持赵明明把钥匙从裤兜里掏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昨天恒哥还摸着我的头,叫我乖孩子不是吗? 处男真的好天真,那只是让人嗦鸡巴的时候说几句好话而已。 算我倒霉,一时眼瘸,招惹疯狗进了家门。 我把钥匙揣进自己兜里,还能咋办,赵明明非要上赶着当狗我能怎么办,横竖也就俩月,咬咬牙随他高兴就当行善积德。 丑话说在前,你要是不听话,或者昨天一样在大街上发情,又或者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多说一句话,休想跟在我屁股后面,明白? 人狗有别,我今天算是好好上了一课。 第11章 惹不起躲得起 三碗稀饭换碗面,便宜哪好占 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人人都能想明白,除了被赵明明缠得没办法的我。 客观说,他没做过超出我允许范围的事情,但我总是隐约觉得这只是暂时的乖巧,天底下哪有这种不要回报的好事我妈都没这么细致! 赵明明虽然把钥匙还给我了,我还是高度怀疑他私自配了一把备用钥匙,可能是我神经过敏,可直觉告诉我他趁我不在家进过我家的门。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 什么都没做。 也有可能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这种私人空间被侵犯的感觉实在瘆得慌,一到夜里,即使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也必须让家里保持灯火通明,门窗洞开、柜子大敞,再三确认床底没有赵明明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然后在清晨,赵明明敲响我家大门之前又全部恢复原状,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这是我和他的对抗赛,我在不在赛道上,我不知道。 好在托大师帮了我一把。 上周末,破天荒地收到了Tony的微信,问我最近有没有空,这么多年的熟客,回老家以后也不一定还会见面,想请我吃个饭。 给我乐得不行,我在北市时间虽然挺久,但确实没什么朋友,下了班除了回家也不爱出门,正愁没由头躲开全天候紧迫盯人的赵明明,这时候Tony的邀请来得恰到好处,要知道这可是人家要请我吃饭,不管怎样怎么都轮不到他赵明明守在店门口帮我买单。 Tony是个懂得倾听的人,和他聊聊天,一下子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不少。 以前我嫉妒他受女孩子欢迎,对他的评价带了个人色彩,粗暴地认定他对女客是真热情,对男客是塑料热情。是嫉妒蒙蔽了我的双眼,其实人家托大师不仅人斯文、有礼貌,还古道热肠,在知道我没有女朋友,并征得我的同意后,二话不说就给我推送了漂亮姑娘的名片,就算人家没看上我,但是托大师一片热忱,我亲身体会得到。 和根本没有分寸感可言的赵明明比起来,高下立判! 他最近怪得愈发离谱,要说我之前对他还有点色胆,现在我连色心都给他整没了,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赵明明这二愣子一天天的不知道想干什么,问也说不出个什么别的东西,反正逮到机会就要把我衣食住行全包,工作日车接车送,一日三餐送到手边,还明里暗里塞了不少新东西给我,我用不了几次又悄默声给摸走,换成其他什么更新的玩意儿。 我被他这套操作整得云里雾里,搞得精疲力尽。以前我觉得他就是个单纯的舔狗,后来我以为他出于个人爱好做狗,最近我开始思索他到底图什么,想得我脑仁疼,一回味儿,家里我自己添置的东西让他换了大半,连我自己都像是魔怔了似的,白天看着赵明明,夜里还在想着赵明明。 这当然不行,于是我开始频繁地躲在Tony店里。 Tony对于我频繁露脸显得并不在意,店里多个蹭网的闲人而已,他真的是个很有服务精神的周到人,招呼客人的时候还不忘给我也拿点小零食。 次数多了我也挺不好意思,自觉揽过了一些类似于端茶倒水的事情,做起了业余到不能更业余的兼职杂工,但凡得多走几步的事情Tony都不会招呼我,特别是需要上阁楼的事情,他都是自己去。 我最近被赵明明照顾得无微不至,十指不沾阳春水,在Tony工作室里做做杂事还整出了一点大少爷体验民间疾苦的味道,怪好玩儿的。 Tony应该也不讨厌我在他工作室里瞎混,甚至在来了单身女客的时候给我偷偷打眼色,熨帖得没话讲,我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了好些小姑娘,人生又多了点希望。 赵明明总想跟着一起过来,被我用不要耽误我把妹的理由强硬拒绝后,倒是没有纠缠不休,只是会在我离开的时候出现在附近,像在阴暗的街道上等了很久,上周从附近变成工作室楼下大堂,这周变成在工作室的电梯口。 所以这是阿恒的朋友?Tony终于在这周第四次看到赵明明以后,提出了这个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误会误会我进了电梯,向Tony摆手道别:认识的人。 赵明明低着头,脸上的表情被阴影挡住,看不真切。 他什么表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恒哥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赵明明食指在一楼的按钮上戳了又戳,我现在烦透了他这副小媳妇作派,跟好不容易找到老公在哪儿嫖娼又不敢说个不字的苦情黄脸婆一模一样。 我把他的手从按钮上拍开:我还能生你气?你多听话啊,没有比你更乖的狗了,就这样挺好。 电梯到一楼,我走了出去,赵明明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跟上来,电梯门又在我背后关上,我寻思这狗怕是又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罢罢罢,离我远点更好,可算是能喘口气。 我一个人向家的方向走去,还突然有点不习惯,最近赵明明恨不得一直黏在我身边,怪吓人的,发现我不爱搭理他以后更是变本加厉。 所以他刚刚怎么没跟过来? 我越想越不对劲,我都走了他还留在电梯里干什么? 难不成是去Tony工作室了? 我不敢细想,关于赵明明我多想点啥深入的事情都头皮发麻,按理说赵明明也只在我面前才疯疯癫癫,平时该有的体面一点不落下,不必担心他跟Tony胡咧咧,可他没事去单独找Tony干什么? 十二月底的北市,就算还没下雪也冷得够呛,我走得很快,这会儿已经到了我家楼下,可一想到不知道在作什么妖的赵明明,还有啥也不知道的无辜托大师 算我倒霉! 我急匆匆赶回Tony的工作室,一开门就看到赵明明坐在镜子前,Tony正在给他理发,两人的表情都没啥异样,悬在嗓子里的心才放了下来。 是阿恒啊,你不是走了吗?Tony朝我笑了笑:来等你朋友吧,这边马上就好了哦。 啊、啊对。 我后悔得不行,现在转头就走不合适,只能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多此一举,赵明明剪个头而已,搁那儿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得够呛,这好好的周末晚上又糟蹋了,难得的自由时光离我远去 心中悲痛,喝口闷水。 二十分钟不到,Tony已经把赵明明拾掇干净,平心而论,不说怪话的赵明明卖相能算上等,一举一动都很有亲和力,连带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都透着一股可爱,不愧是早年包揽销冠的业务骨干。 向Tony道别后,我同赵明明又进了电梯,四下无人,他的神情逐渐古怪,熟悉的紧张感又从我脚底蔓延开来。 不对头。 电梯到了一楼,门刚打开他就攥住我的手不让走,另一只手摁住关门键不松开,他的手烫得惊人,电梯内逼仄的空间里能听到的只有他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就好像这个空间里只有他是唯一的活人。 我,我就是一只死蛤蟆。 他的眼白有些泛红,直直盯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害怕,只能移开视线,又想拍开他摁住关门键的手,赶紧甩开这个明显想发疯的赵明明。 你要走?他又逼近了一些,我浑身发毛,满脑子都是赶紧跑路。 发什么神经,不是要当乖狗吗!用力推开越靠越近的家伙,本以为推不动,没想到他意外地没什么力气,瘦窄的背部在电梯上砸出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大晚上的不让人回家? 电梯门打开了。 我瞥了一眼红着眼有些发愣的赵明明,向外走去,又被他拉住外套一角:你要回滨城。 第12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小小的一点梦想总有一天能摸到边 赵明明低头勾着我的外套,喘气的声音有些粗重,万万没想到他从Tony那儿知道我打算辞职的回家这一档子事,这有点超出我的原定计划。 毕竟我对赵明明确实没安好心,本就奔着伤害他纯情少男心去的,旨在用用他的青春肉体整点新鲜体验,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已经算是我的报应,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又能多想到哪儿去。 公寓保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在电梯厅拉拉扯扯,我得赶紧把这二百五弄走才行。 这是你该管的事儿吗?我反手扣住他的膀子:别搁这儿傻愣着,走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被我带着晃了晃,但还是杵在原地没挪动地方,沉默了许久后又是一副怨妇语气:恒哥你怎么会骗人呢?不是说好让我跟着你的吗? 说啥你都信?让你乖乖嗦鸡巴哄你的话你全信?我低声埋怨道,抓他往外走的手又加了点力气,赵明明一个趔趄居然往我这儿倒了过来。 一百六七十斤的大男人我哪儿顶得住啊! 我用肩膀顶住他的上半身,这家伙沉得像座小山,一颗喷香的脑袋就垂在我脸边上,耳朵里全是他急促的呼吸声,刚刚我就觉得他的手烫得吓人,现在靠近了我才发现这家伙热得像刚从烤箱里出来,扭头一看,人已经晕了。 晕过去的赵明明根本站不住,眼见着就从我身上往下滑,我只能用尽浑身力气兜住他不让他躺地上,但稳住他了我又没法儿掏手机打120,给我也急得够呛,仔细想想,他怕是这几天晚上在外面等我出来的时候着了凉,说来说去又是我的错。 好在公寓保安已经盯了我们挺久,见我独力难支,很快就过来帮我扶着赵明明到沙发上躺平,我这才腾出手来打120,把人送去了急诊。 这人刚上救护车就醒了,烧得有点稀里糊涂,就傻愣愣盯着我,也不说话,红着眼睛瞥了我一路,瘆人得很。 万幸赵明明人没啥事,看情况就是着凉了导致感冒发烧,碰上今天刚好没吃东西有些低血糖,情绪一激动人就晕了,这会儿把水挂上,情况也基本稳定。 不过今晚算是折在医院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之前碰到流氓医生的医院,还好现在三更半夜,流氓医生不可能在。 屌丝自以为泡到千金小姐美了好些日子这种事情,我一点儿不想记着。 这家医院的急诊有个单独的观察输液室,不是很大,这会儿只有我和赵明明,他看起来比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明显好了些,就是肉眼可见的气鼓鼓,高烧让他的脸看起来黑红黑红,我忍了很久才没当他面笑出来。 我让外卖送了两份炒面,赵明明吃不下,全进了我肚子,吃饱喝足,我也整理好了思路,准备和还在生气的病号好好谈谈。 人和人之间要多点真诚,他连我鸡巴都嗦过,有啥不能直说的,赵明明大致上还是个好孩子,心平气和先解决问题,不吵架不上火,不跟病号发脾气。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房子要到期了我把外卖盒放到一边,坐在赵明明隔壁的座位上轻声说道:你也站我角度想想,你恒哥这几年混啥样你没数吗? 病号不说话,两只手握成拳头,紧紧攥在膝盖上,就算人很不舒服,还是直挺挺地坐着,端正、僵硬、毫无生气。 自从主动要求做狗后,他的话也变少许多,我甚至有点想不起之前那个机灵的后辈是什么模样,我觉得他大概也不快乐,起码不如他一开始想得那么快乐。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虽然我们有些没有办法解决的根本性矛盾,但已经失去了补救的机会,你没有必要为了过去的事情把自己困住,至于狗不狗的,我不好这口,你不愿意找其他人,那我也没办法,只能陪你过家家。 过家家。 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是因为已经想好要回去了,这才答应你玩一段时间,纯粹是当做好人好事,本来就不想让你知道,但你现在知道了,那我也敞开来跟你说明白我看着萎靡不振的赵明明,一点小小的同情浮上心头,在他毛茸茸的头上揉了几把:年后我就走了,咱们回归原先的关系和平共处最后一段时间吧。 一阵长久的沉默,在我差点睡着的时候,赵明明终于接上了话:恒哥,能不能不回去。 无力感淹没我,这怎么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怎么不回去?我一个月工资到账八千六,房租三千八,吃吃用用三千没了,一年好不容易攒上个万把块的还得开支给人情往来,明明,我不比你在业务科室能有上升空间,这些年我也尝试过,一直没找到什么更好的出路,呆在北市对我来说负担太重了,我没能力在这里安家,趁现在还年轻,回滨城起码能压力小点,我也得生活啊! 不就是房子吗?赵明明一针见血:能安家你就不回去了? 承认自己没本事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我再怎么跟自己说要心平气和,也多少也有些不舒服:什么叫不就是房子?说得轻巧,你买得起不代表我也有这个本事,你牛逼,行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轮到赵明明叹气了:恒哥,不要生气呀,你现在的情况我是有责任的,不让我管,我做不到,让你过得舒服是我人生最大的意义,我真的想照顾你,更想你依赖我。 我说了,我不需要。 他好像听不到我说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如果你留下的条件是在北市安家,那这好解决的呀,我能找到你能承担得起的房源。 * 梦呢,现在月薪九千不到能在北市买房?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赵明明,把我卖了都不够首付,我又不是没去看过房,能买早买了。 恒哥,我毕业以后在北市卖了六年房,办不到我也不配当销冠呀。 赵明明业务能力我大概有谱,之前卖房的时候他就赚了不少钱,现在转到策划也是因为他想往管理层走。既然他说能找到,那大概率不是吹牛逼,只是凭我这个月薪能承担得起的房源,我实在想不出能是什么样的房子。 但对我而言,在北市安家这个诱惑太大了,北市有全国最好的资源,我现在的工作虽然上升空间不大,但胜在有保障,只要能维持现状,也不会比我回滨城考那个摸不着边的编制来得差。 那麻烦你费心找找?我心动不已,对着赵明明的语气都客气了许多:反正过完年才到期,还有点时间嘛。 赵明明这才笑了,红红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快乐,像条得偿所愿的病狗,绷着的后背也放松下来,把自己窝进椅子里:所以恒哥还是离不开我的呀。 我汗都滴下来,行吧行吧,你厉害,你自有一套神逻辑。 护士过来换完药,我才把有点兴奋过头的赵明明打发睡着,我也困得不行,就这么将就着在输液室的椅子上睡了一觉。 医院的早晨来得格外地早,六点出头我就被打扫卫生的大爷吵醒了,赵明明半夜挂完了水,但以防万一还要再观察一个上午,现在暂时不能回去。他这会儿估计是感冒发了出来,人傻傻的,反应也迟钝,但我觉得更大的原因是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饿的。 唉,说什么要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还不是得我照顾他。 我起身去医院门口的早餐店给我俩打包点吃食,医院还是生意好,连带着早餐店都一大早就排了老长的队伍。 只是后面排队的人怎么手脚不是很干净,老碰我屁股? 不能运气这么好吧,买个早饭都能碰到最不想碰到的人 早上好,黄先生,今天终于想我了? 我想你个大头鬼! 第13章 临危不惧方能翱翔于天际 大胆设想,冷静分析,沉着应对 我回头翻了个白眼:嚯,一大早的什么东西瞎叫唤,您哪位啊? 这就把哥哥忘了? 忘你大爷,我忘了我自己是谁,都忘不了你这流氓头头。 差不多得了啊,咱们没啥可说的,你别贴我这么近,膈应人。我向前走了一步,和笑得促狭的医生拉开距离。 前两次看到这人,一次在医院,他戴了口罩只看到半张脸,剩下一次是大晚上,灯光昏黄看不真切,脸上被我弄得乌七八糟,注意力集中在他一身腱子肉上。今早太阳挺亮堂,照得他脸上清清楚楚,我这才发现他年纪不小,不笑的时候眼角也有些皱纹,但算不上松弛,看面相得有四十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7) 光看鸡巴我还以为他不超过三十五。 气我没联系你?他双手插兜,站原地没动,身子前倾凑到我耳边:我不好骚扰直男嘛。 听清他说什么,我脸上便止不住的火烧火燎,他奶奶的医生,那天要不是他被医院一个电话CALL走,我这处男屁眼子不早被他肏穿了? 这会儿跟我说不好骚扰直男,当我傻还是打发三岁小孩儿? 我怒急攻心,又憋不出什么话反驳他,张口结舌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顶回去。我是直男我给他嗦鸡巴?我不是直男那我跟他玩儿欲擒故纵? 本就有点高的血压,更高了。 这臭不要脸的东西,话都没说两句,一双爪子又挂我屁股上。 挂就挂吧,别揉啊! 我寻思哪能大白天让他想干嘛就干嘛,医院门口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他不怕缺德我还怕,转身把排队的位置让了出来:后面那位大哥,我不买了,给您插个队,您来我这儿! 流氓医生见我要走,没留我也没跟过来,我暗自松了口气,快步走远换了一家店打包早点。 要说我完全没有会遇到医生的心理准备,其实也不是,毕竟这都算他的地盘了,碰见他也就成了大概率事件,但是他这毫无障碍的自来熟流氓样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 我本来只是个普通的直男,要不是他把我带跑偏了,我能这会儿惹一身骚吗? 千错万错都是他和赵明明的错。 输液室和门诊距离不算远,我不想让流氓大夫知道我在哪儿,只能再三确认方圆五百米内没有流氓医生的身影后,提着两份早点做贼似的回了输液室,赵明明端着手机一脸严肃,看那表情分分钟也得有个一百万上下,我有些好奇,凑近一看,哦,欢乐斗地主。 别玩儿了,吃点东西,饿了一宿,你倒坐得住。 赵明明看起来心情挺好,见我回来了,乖乖把手机放下,接过我递给他的白粥一点点啜进嘴里,他这会儿已经退了烧,但人有点虚,说话带些鼻音,听着娇气得很。 我自己也掏了个包子慢慢啃,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我掏出一看,是流氓大夫 [男朋友病了?] 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不会说话不要说。] 我把手机塞回兜里,抬眼看了眼输液室门口,果然看到医生拿着手机笑得像刚偷了只鸡,我俩视线交汇,他便心满意足地朝我摆摆手,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我下意识瞥了眼赵明明,他还在喝粥,应该是没注意到有人路过。 这人跟个笑话似的,每次出现都在性骚扰良家少男,一点儿正经模样没有,这么久了屁动静没有,我要还跟他搅在一块我就是个二百五。 再说了,赵明明也在。 很难跟他解释我跟这倒霉医生什么关系,难道说[你嗦过我鸡巴,巧得很,我给这位医生嗦过鸡巴。] 恒哥还不去上班吗?病号娇娇地睨着我,我背后白毛汗阵阵往下掉:我没事的,你经理要找人啦。 等你吃完吧,上午记得打外勤卡。 一句小小的关心,赵明明脸上便春光明媚,朝气蓬勃得小模样刺得我眼疼,可我毕竟还仰仗他帮我办事,他开心一点总没坏处。 不过这会儿得赶紧去公司了,年底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完没了,没空在这里蹲着。 我在一旁等赵明明吃完早点,提着垃圾出了输液室,急诊离门诊隔得不远,理论来说医生应该就在附近,但我再没看他出现,想想也是,就凭医生钓男人的本事,我怕是拿不上让他费心偶遇的号码牌。 紧赶慢赶回了公司,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忙得脚后跟打架的周一。 等我终于把经理下班前甩给我的烂摊子解决得差不多,办公楼的灯早就熄了大半,又是我给公司锁门。 又累又饿。 昨天在医院长椅上折腾一宿,接着连轴转一整天,我又不是个铁人,三十岁的人了,实在受不得这个。 好在不出意外,赵明明应该在大门口等我,凭我近些日子的经验来看,他肯定在停车坪等我下班,揣着保温盒,里面是精心准备的宵夜。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有点小小地雀跃,一个人在北市漂着,无亲无故,有个人惦记总是比没人在乎强些,虽然惦记的方式我不认同,可这也由不得我说了算,不还得人家愿意吗。 谁不喜欢被人捧在心尖尖上啊,要不是赵明明的表达方式过于瘆人,我也不至于老想躲着他。 再说我也不是白嫖,这是拿我前程换的,他欠我。 我心安理得,喜滋滋进了电梯,满脑子都是要怎样让我跟赵明明的关系融洽而不扭曲,既要保留朋友之间的倾力帮助,又要拒绝某些不合时宜的限制级过激行为,还要让他心甘情愿给我想办法把这房源的事儿搞定,这对我是一个挑战,但我喜欢接受挑战! 天不遂人愿,离开办公大堂,迎接我的不是预想中的热情南岛青年,只有北风瑟瑟无情吹进我有些单薄的夹袄。 赵明明不在。 我心下有些犯嘀咕,不应该啊难不成是还没从医院出来? 微信没有新消息,奇了怪了,这孩子有个啥风吹草动都会跟我汇报一下,今天怎么不声不响人不见了? 我四下看了两圈,确实没有赵明明的影子,只能朝着停车坪外走去,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 哪个傻逼大晚上朝人眼睛闪远光灯! 车灯闪了两下便没再亮起,我回过神,定睛一看,对过停着的是一辆有些眼熟的雷克萨斯。 医生? 他怎么在我公司停车坪? 手机又传来震动,黑暗中屏幕的光亮也晃得我眼睛发涨 [上车,我来替你男朋友接你下班。] 还附了个表情包,是一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狐狸,恍惚间我还以为医生发了自拍。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 1.转头就走 2.上车 转头就走,显得很怂很不男人,投降行为。 上车我在车里跟他做了什么荒唐事我还没忘呢! 再说了,这个点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后来去找了赵明明?赵明明跟他说了什么,他跟赵明明说了什么? 细思恐极。 一想到我被医生钓鱼,一想到我钓赵明明的鱼,一想到我跟这两人都有点不清不楚,一想到他们俩背着我相谈甚欢。 黄德恒,你清醒一点,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做错了什么?你唯一的错就是火龙果吃太多。 冷静一点。 微信朋友圈之前发过公司广告,他知道我在这里上班根本不奇怪,这医生就是吓唬人,他要是找了赵明明,赵明明能说他是我男朋友吗?我不能上当! 我双手捧着手机,正儿八经点开聊天界面,郑重其事地打出了选项3: [下车,我来替你父母教训你伤风败俗。] 车内,医生的手机亮了,但他没有起身,趴在方向盘上拨通了我的电话,隔了一条过道,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梭巡,潮湿黏腻:上车,我送你回家,然后你可以在我做上次没做完的事情的时候,好好教训我的伤、风、败、俗。 第14章 人人都有第一次 明骚难躲,享受生活 原始社会,男人狩猎,女人采摘。 我认为,正是这种刻在DNA里的分工合作,促使男人在饥饿时产生了更加强烈的欲望和冲动,这情绪带领远古人类打倒体型大过数倍的生物,又借由这些生物的躯体获得足以供给大脑消耗的能量,进而最终让人类成为当今的世界霸主。 而我是饥饿的俘虏,我现在肚腹空空,没有足够的能量让大脑运转,只剩下原始的欲求在叫嚣。 所以我在医生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上了车。 就在我家附近,这些年开了十来家快捷酒店,或者说平民炮房,虽然每天都会路过,但今天是我第一次进来。 客房很干净,装修很温馨,床品很柔软。 为什么不带医生去我家? 当然是因为我不敢,万一赵明明在我家偷偷装了监控,岂不是要让他看活春宫? 我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我脱处那天,第一次和女孩子开房的情形,手头没有安全套,开了房才临时下去买,那个时候在房间里等我的女孩子的心情,和我现在的心情有什么不同呢? 笃笃笃 Housekeeping! 我侧身把门打开,医生一把把住房门挤了进来,门被他反手甩上,墙壁都像是被他震下了墙灰。 你有病吧甩这么用力,这门坏了你赔、唔话还没说完医生就压了过来,门锁在我背后发出被挤压的声音,我伸手抵住医生,他力气太大,我像是被他锁在由他胸前和门板组成的小小空间里动弹不得。 我的脸正对着他的肩头,烟草味侵入我的鼻腔,他敞着外衣,羊绒背心上搭着柔软的克什米尔围巾,在堆叠的衣服下是他健硕、丰满的胸脯,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我一双与秀气毫无关系的男人的手抵在他健壮的胸口上,显得十分怪异,而他身上无法忽略的热度延烧而上,烧得人心里发慌。 我抬头看向他的脸,隔着镜片我也被他眼中的欲望刺得颈后一凉。 危险。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讪笑道: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只是做上次没做完的事情。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我咬咬牙,心一横,车我自己上的,房我自己开的,说到底就是我自己鬼迷心窍,这会儿还装啥良家妇男扭扭捏捏! 那行吧,别废话,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直爽人医生像是被我的急转弯打了个猝不及防,愣了好一会儿:第一次,当然要一起洗。 我拿出我的流氓本色,毛手毛脚把医生剥了个精光,他这副肉壳子谁见了都得赞叹一句照顾得当,白白净净整整齐齐,鼓鼓囊囊的胸肌是个人都撒不开手,奶头看起来比其他人的大一些,在手心蹭过去存在感十足,又让人恨不得放在嘴里嚼上两口。 乖,我们去洗澡。医生抓着我的毛衣让我抬手,我不太想配合,跟他这身材一比,我软绵绵的肚皮就像个笑话。 要不还是你先洗吧。 这一次医生没理我,直接摁住我从毛衣里拖了出来,我眼睁睁看着赵明明新买的毛衣被他扯到变形:新的新的! 明天给你买十件! 我被医生剥了个干净,拎进浴室,在这个过程中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事已至此,明天我就去找个健身房好好锻炼。 我俩在莲蓬头下袒裎相见,浴室的日光灯把两个人照得清清楚楚,全裸站在比自己高出两个头又壮实许多的另一个裸男面前,很难不紧张,更何况这个高大结实的裸男已经半勃,那根漂亮的鸡巴就戳在我小腹上,蠢蠢欲动。 说来丢人,不说勃起,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我的卵蛋都缩了起来。 医生倒是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握着我的手把沐浴露挤在我的掌心,带着我的手在他身上滑动、摩擦,嘴上也没闲着,轻轻在我嘴上磨蹭,气氛渐渐暧昧。 用心他放开我的手,轻轻说道:做个好学生。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像个面团任他搓圆揉扁,又像是要变成一坨滩在地上的烂泥,倒在他身上随时准备向下滑落。 水温热,我俩更热。 我与他抱作一团、不分彼此,紧贴的胸膛传递着逐渐同步的心跳,我们追逐对方的唇舌,掠夺对方赖以生存的氧气。 他的吻带着烟草的苦味,飘进我的身体。 我这才注意到,我已经完全硬了。 浴室里弥漫着沐浴露的甜腻香气,医生的手在我胯间拨弄,摸得蜻蜓点水,一会儿拿手指戳弄我发涨的龟头,一会儿在卵蛋上轻轻揉搓,好不容易在鸡巴上正经撸上两下,又立马转去掐我肚子上的软肉。 我给他摸得心浮气躁,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咬断才好,可他连舌头都自带一股蛮力,我还没找到反击的机会,他的舌头就在我嘴里横征暴敛,我对他粗暴的亲吻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挂在他身上找机会喘两口气。 有些残暴的吻终于结束,我人也因为缺氧变得晕晕乎乎,瘫在墙上动弹不得,坚持锻炼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肺活量,连打啵都比一般人牛逼。 医生的手终于转移到了我屁股上,我心领神会,这是要上正席了。 去床上? 我鸡儿瞬间就从全勃变成半勃,想归想,怕归怕,不耽误啊! 医生牵着洗白白的我回了房间,把我丢上了床,我一百四十多斤,被他丢得跟玩儿似的,我心念一转,更害怕了,第一次的对象就这么生猛,明天早上我还能去上班吗? 和紧张兮兮的我不一样,医生看起来跃跃欲试,把我甩到床上的下一秒就压了上来,宽阔的身躯将我整个人都拢在了他身下的阴影中,我肠子都悔青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找个由头逃跑,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还由得我说了算? 我还在努力调整心态,一双大手就把住了我的大腿:直爽人,我要用你了。 他勃发的鸡巴正贴在我萎靡的鸡巴上耀武扬威。 当然,柔情蜜意的样子总要装一装,他在我额头落下安慰的亲吻,可我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落在他刚刚挤在我胯间的大量润滑剂上 这个男人正在做肏我的事前准备。 紧张什么,又不是没玩过医生显然正在享受我的恐惧,得意洋洋地拉着我的手挂在他脖子上:放松,实在害怕就抱住我。 好哥哥,您这根肉棍威武雄壮,我就被您手指头玩过一次,我能不怕吗?我认怂,我求饶,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天还上班,您稍微收着点 你那小男朋友没玩儿你?医生的手指压在我屁眼子上,轻轻戳弄。 我靠,大哥,他真不是我男朋友啊! 医生的动作停滞了,房间内的气氛从火热降到冰点,尴尬,尴尬是今夜的我与他。 那就是还没到手他喃喃自语,手上又开始了动作,一根手指顺势挤进了我的身体:没事啊,别怕,大家都有第一次,今天哥哥好好给你开个苞。 听这语气怎么还遗憾起来了,这医生啥情况? 我被他几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但他就着润滑剂玩我鸡巴和屁股的手真是有够灵巧,魂都让他玩了出来,萎靡不振的鸡巴又颤颤巍巍立在他手里,连我屁股里那根钻来钻去的手指更让我心痒难耐。 冰凉的润滑剂被他的手温暖,房间里的气氛再度火热,我在医生的脖颈处舔吻,落下一个个小小的印记,眯着眼享受他细致的服务,屁股里又挤进来一根手指,伴着黏腻的水声在我身体里抽送。 好哥哥,快一点我空闲着的手捏着医生饱满的奶头揉搓:痒得很。 第15章 不要踢同一块铁板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心痒难耐,医生倒是不急不慌,两根手指慢慢悠悠在我屁股里拨弄,不深入,只在入口处浅浅地插,偶尔撑开一点点,又或者摁在让人腰酸腿软的那一点上抠弄一两下,稍微给我解解馋便退回入口,不做更进一步的动作。 不着急他把我的腿放平,换了个姿势侧着躺下,滚烫的胸脯紧贴在我背后,一只手在我鸡巴上一通揉弄,感觉上毫无章法,又像是恰到好处,我小腹一阵发紧,忍不住把涨得发痛的鸡巴往他手心送去,还没蹭两下他便移开了手,沾着乱七八糟的体液和润滑剂在我前胸肚腹摸上摸下:喜欢哥哥玩儿你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8) 我爽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只想痛痛快快先射了再说,哪有心情搭理他的骚话,磨磨唧唧不给我个爽快我就自己来。 双手握住鸡巴,按着自己习惯的节奏上下撸动,射精的感觉来得汹涌澎湃,再加上医生的手推波助澜,我爽得喘气都嫌耽误工夫,眼见着打不了几下就要出来了。 医生这会儿也挺配合,两根手指头怼我骚点上磨得十分卖力,就是剩下那只手不咋老实,死掐着我奶尖不撒,疼得我耳根发麻,直拿胳膊肘摚他软肋。奈何他纹丝不动,还得寸进尺,一口好牙恶狠狠啃我耳朵上,大手把我胸上的软肉扯得老高,两根手指在我奶头上又捏又掐,疼得我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床上的眼泪就是兽欲的催化剂,这医生着实是个禽兽,看我掉了两滴眼泪更是来劲,放开了我的乳头,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抽我胸上,我哪儿受过这个委屈,本就爽得不太好使的脑袋直接蒙圈,没等我奋起反抗他又一巴掌抽我肚皮上,我肚子上刚刚被他糊了一肚皮润滑剂,这一巴掌夹着水声,响亮而色情。 我又疼又爽,顾不得这些有的没的,手里速度加快,腰一软,打了个冷颤便急吼吼射在了被面上。 爽麻了 皮肉好痛。 医生的鸡儿状态极佳,流了不少水在我屁股上,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黄爷爷得歇歇。 滚远点,烟呢,来一根。我翻身坐起,把我的屁股从他手指上拔下来,靠着床头呼呼喘气,低头看看我正面的这片肉,左边胸口红彤彤一片,还有两个巴掌印子清晰可见,我想起上次被他肏嘴肏得我嗓子眼都差点让他捅烂的事儿,更气了。 这也就是我皮糙肉厚,换个小姑娘不得脱层皮? 渣男啊! 爽完了?医生挪到我身边,一张笑眯眯的帅脸就在我大胯边上,上次他就这么拿我脸擦了鸡巴,不如我也 算了算了,我怕他把我鸡儿直接扯下来,怪吓人的。 你这黑手太狠了,我还寻思过些日子去泡个温泉,这我去个球啊。 医生在两个巴掌印上左右比划,一脸欣赏大作的得意神色,给我恶心得够呛:个把礼拜就消了,耽误不了你泡澡。 我没吭声,医生倒是自己点了根烟,我俩四目相对,他也没有给我递烟的意思,这会儿精虫下脑了,我跟这医生本人又不太熟,寻思老半天想不明白该说啥,挺尴尬。 我去冲个凉,今天要不就到这儿。 你都不关心一下你的小男朋友怎么了吗? 操,把赵明明忘到爪哇国了! 你把他怎么了?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悬疑片和警匪片的画面,这蒙古大夫到底对赵明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劝你好好的社会精英不要违法犯罪! 医生哈哈大笑,坐起来伸手就要搂我:你戏太足了,每次逗你都很有趣,歇差不多了吧,还得给你开苞呢。 这话题跳跃得是不是有点离谱? 给爷起开,赵明明那儿咋回事,你俩到底什么情况!我用尽吃奶的力气阻止他带着我往床上倒,刚刚爽完,脑子正清楚,我现在是又饿又累又困,还有个赵明明正在失联,心眼再大这个爱我也不想做了。 先肏你,肏完屁股再说我不让他搂,这肌肉壮汉转而握住我的腰往下拖,他力气大得我挣不开,我手脚并用只求赶紧逃到床下去,离他越远越好。 不做了不做了!我用尽全力还是扭不过他,恶狠狠张嘴瞎咬一通,嘴里全是血腥味儿,他这才稍微退了一点,我赶紧抱着床柱不撒手:你黄爷爷后悔了,不做了! 想好了,不做了? 医生终于放开我,从我身上爬起来,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暗自庆幸这医生还好是个文化人,文化人讲道理。 想好了!我回头看向他,他眼里精光四射,身上青筋暴起,膀子上还有几个被我咬的鲜血淋漓的牙印,胯间一根大屌涨得黑红,我对他这龙精虎猛的模样有种本能的恐惧,不敢多看,又把头扭了回去:你赶紧跟我说清楚赵明明现在什么情况。 我再跟你这个直爽人确认一次,不想合奸了,是吧? 我靠,大哥你还跟我纠结这个呢不想做了,不做了,我已经爽完了,现在硬不起来,没心情跟你上床了! 好说医生笑了:强奸我也喜欢。 这不对啊!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拿了我的皮带,话没说完就又压了过来,一点儿挣扎的余地没给,把我两根手臂跟床柱捆了个结实,我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就鬼迷心窍又踢一脚踢过的铁板! 再叫得大声一点黑心大夫又在我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我差点哭出来:也不是谁都见过男人被强奸这种好戏,你可以多叫点人来看。 你有本事就别松我手,你松开我我立马报警,你等着坐牢! 小男朋友不要了? 我牙都咬碎! 先不说赵明明能不能不要,我那没影的房和北市户口我舍不得不要啊! 黑心大夫又挤了一大堆润滑剂在我屁股上,刚刚被他甩了一巴掌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润滑剂被他抹开后倒是起了点物理降温的作用,他这会儿玩得随心所欲,拿着我的屁股揉面团似的搓个没完。 好风景。 和刚刚慢慢悠悠的玩弄不同,黑心大夫这会儿一次性就插进来三根手指,且非常恶劣的在我肠子里左右转动,第四根手指在入口的地方戳了两下就硬挤了进来,即使有润滑剂感觉也很怪异,屁眼被撑得太满,他还一个劲的往深处凿,之前的快感早就一点不剩,只觉得屁股要被他劈成两半,好在他大拇指老老实实卡在外面,不然我都怕他要把手整个伸进去。 屁股好痛。 现在想合奸了吗?黑心大夫四根手指在我屁股里张牙舞爪,一根邦硬的鸡巴在我卵蛋上怼了又怼,我疼得龇牙咧嘴,脑门上冷汗直流:告诉我,喜欢哥哥玩儿你吗? 搁这儿等我呢! 小心眼不死你个王八蛋,长得仪表堂堂、高大威武的,心眼比针尖还小,真他妈绝了! 喜欢,喜欢!我扭着胯蹭他的屌,努力摆出做小伏低的乖巧模样:好哥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弟弟吧! 屁股里的手指温柔了些许,这效果立竿见影:说说,想要哥哥怎么玩儿你? 真能作贱人。 想要好哥哥肏、肏我。我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这该怎么开腔,直到黑心医生又甩了我屁股一巴掌,这才硬挤了半句话出来。 刚刚求饶挺会的啊,换个正事儿说不明白了?屁股上又被甩了一巴掌:好好说,装纯情少男呢? 我劝你适可而止! 又是一巴掌。 呜呜,我的屁股。 你到底要怎样嘛!我委屈得不行,眼泪也绷不住了直往外流,都已经让他肏了还要为难人,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怎么才算好好说,你倒是说个清楚。 戳我卵蛋上的鸡吧又硬了一点,禽兽不如的东西。 医生四根手指在我屁股里轻轻抽送,有点安慰的意思,起码是奔着让我舒服在弄:我说你听。 昂。我吸了吸鼻子,屁股里这会儿也没那么疼了。 你想要好哥哥的大鸡巴,用力肏穿你的骚屁眼,把你的处女屁眼肏到合不拢,让大鸡巴哥哥射给你的浓精从你的骚贱肠子里流出来,再好好用上面馋哥哥大屌馋到闭不上的贱嘴品品味道。他把手指抽了出来,换成那根戳了我好些时候的大屌顶在入口处:听明白了吗? 我猛点头,生怕他要我复述一遍。 行吧,第一次,不为难你了。 他终于挺腰,把我贯穿。 第16章 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到底谁在欲擒故纵 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火热的肉棍在我屁眼里捅进捅出,润滑剂早就在我跟医生讨价还价的过程里干得七七八八,肉棍喇得我屁眼火辣辣生疼。 我有点不乐意了,肏屁眼这事儿没我想象中舒坦,何况这医生态度也很恶劣,我低头让他干了他态度才好上那么一点,可也还是捆着我没松开,都说好合奸了,现在还捅得我浑身难受,恨得我牙痒痒。 难受死了我忍不住低声抱怨:也就鸡巴大。 医生应该和我一样不怎么好受,干了一会儿就停住了,一双手抓着我的屁股就往两边扒开:骚屁眼放松点,咬这么紧做什么! 我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舒坦的地方,实在找不到能放松的姿势,何况这男人的屁眼子毕竟不是屄,不会出水,润滑剂干了我再放松也还是肏不动,流氓医生不可能不明白这个,他就是想为难我。 不吭声?那再给你松松屁股话音落下,医生的手指头便往我已经被他鸡巴塞满的屁眼子里钻,疼得我当即嚎了一嗓子,这是要把我活撕了才肯罢休吗! 好哥哥、好哥哥,算我求你了我一边讨饶一边挣扎着往床头缩躲,可医生这把子蛮力根本由不得我逃跑,大半截拇指已经抠在了我屁眼里,跟剩下四根手指头一起把我屁股狠狠扣在他手里,动弹不得:真的好痛啊,屁眼要烂了! 算你求我了,医生空闲的那只手啪啪给了我屁股两巴掌: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我就说他是故意为难我! 好哥哥,弟弟的骚屁眼水都干了,求你用你的肉棍子给弟弟的处女屁眼涂点油我红着脸把眼一闭,没羞没臊一通乱喊:求求哥哥了,弟弟的处女屁眼要被哥哥玩儿裂了。 医生的手指头还是没抽出来,在入口浅浅地插着玩儿:本来说你第一次,对你温柔一点,你倒小意见挺多,一会儿不让肏一会儿嫌没肏爽,没见过你这么能的,现在知道好歹了? 耳朵还挺灵光 嗯? 屁股上的手掌猛地收紧,我迅速闭嘴。 那根作恶多端的手指头终于抽了出来,换作润滑剂瓶口的尖嘴顶了进来:松松垮垮反倒好插,要不还是玩儿烂吧。 这死鬼医生绝对干得出来,我被他吓得不敢吭声,连带着屁眼子和卵蛋都缩了几下,屁股里阵阵发凉,知道是医生挤了润滑剂,不知道还以为是屁眼子被吓凉了。 医生笑得活像进了振动模式,似乎是很喜欢看我这副瑟瑟发抖的倒霉模样,在我后脖子上响亮地嘬了一口,润滑剂的瓶子直接丢到床下,插在我屁股里半天没动静的鸡巴又缓缓动了起来:你真有意思!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努力忽略皮肉上残留的痛感,细细品味这根出入无阻的肉棍带来的微妙感受。 要说有油和没油的确是两回事,刚刚这根肉棍在我屁眼里进进出出,我只觉得又疼又恶心,现在润滑剂到位了,我甚至能用屁股模拟出医生那根鸡巴的模样,粗俗一点说,就像一根不软不硬恰到好处的屎条子,在肠子里滑动。 当然,这比畅快地拉屎更胜一筹,毕竟屎条子不会在我骚点上不紧不慢地顶,不会用硬邦邦的肉棱子在我肠子里狠狠碾过,更不会全部埋进来以后压在屁眼里转着圈地弄。 也没有一边肏屁眼,一边还咬着我耳朵,不停说骚话的医生。 骚屁眼让大鸡巴干开了吧他薅着我的头发,骑在我身上干得大开大合,两颗卵蛋在我屁股上拍得啪啪作响:处女屁眼现在是熟妇屁眼了。 我像是脑子也被他的鸡巴肏了个通透,张着嘴嗷嗷乱叫,又被他扇了几耳光。 烂货,鸡巴肏进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玩意儿,还嘴硬不想被肏,跟我玩儿欲擒故纵? 他的鸡巴在我的屁股里又涨了几分,我自己那根已经爽过一次的鸡巴现在也不遑多让,硬邦邦挺在我胯下,医生肏我屁眼,我便被带着肏上了被面,虽然只是龟头在被子上蹭上那么几下,前后夹击也够我爽得滴了一小滩前液在被面上。 屁股好爽 还要不要好哥哥肏屁股? 要要。 大声点,说清楚医生的鸡巴深深埋在我肠子里,前冲后撞:干你这烂货真够费劲。 要、要好哥哥肏、用力肏烂货的熟妇屁眼我胡乱附和道,嘴里的话被他撞得七零八碎,爽得眼前直冒金星。 屁股抬高点!烂货的小鸡巴肏被子还肏得挺来劲的,乖乖张开屁眼子吃鸡巴。 吃鸡巴、吃鸡巴烂货吃鸡巴我把屁股高高翘起,送到医生的胯下,又被他一阵好肏。 我孤零零的鸡巴滴着前液,阵阵发紧,屁眼里涨得发麻,从骚点传来的快感在小腹蔓延,我打了个颤,倒在床上,只剩个屁股被医生抓在手里和他紧密相连,我觉得我已经射了,但是鸡巴什么也没吐出来,还是淅淅沥沥得滴着水,又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又射了一遍,可我还是没有射精,鸡巴也没有软下来。 只有爽,爽到头皮发麻的爽,一阵阵像是浪潮永不停歇的爽。 我被他干得发昏,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狠狠夯了几下,长舒一口气,终于把鸡巴从我已经被他肏成鸡巴套子的屁股里抽了出来。 我直直盯着这根刚从我屁眼里抽出来的、涨得发紫的鸡巴,有些呆滞,但医生一向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还冒着热气的肉棍直往我嘴上顶,我心一横眼一闭嘴一张,腥臊的肉棍就捅进了我嘴里。 现在换我的嘴来做鸡巴套子了。 后脑勺被医生双手按住,他的鸡巴在我喉咙里来回抽送,紧绷的小腹撞得我涕泪横流,生理性的呕吐反应大大取悦了他,喉头也被迫紧紧裹住他的鸡巴。 终于在我怀疑嗓子即将要被他捅穿的时候,他抓着的我头发,射在了我嘴里。 好累。 一炮打完,两只手总算重获自由,我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我爽了个大发,像是今年一整年的做爱份额都在今晚用完并透支,爽得脚趾尖都阵阵酥麻。 这会儿休息得差不多,理智逐渐上线,也该问正事了: 所以赵明明、额,我朋友现在怎么回事? 医生点了根烟塞我嘴里,就着他的手抽了没两口,又被他拿了回去: 怀疑肺炎,留院观察。 昨晚还没事,怎么这会儿就肺炎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昨晚检查的时候也没听医生说啊。 医生把烟从肺里吐出,一张帅脸在烟雾后显得有些朦胧,眼神里却都是狡黠的色彩 :我说肺炎,难道他能不是肺炎吗? 你个肛肠门诊医生还能管上急诊了?! 还知道得挺多,你自己没看好人关我什么事他笑得促狭:反正人现在还在医院,你睡一觉起来刚好去给人送个早饭。 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还有手机充电宝。 我睡你个大头鬼!我翻身坐起,这就准备下床换衣服赶去医院:好好的人现在你说肺炎了,这是小事儿吗,跟你在这嬉皮笑脸!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9) 医生也坐了起来,见我要下床,一把又把我拉回了床上:没事没事,都说是观察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一直都没联系我,我还以为你真是直男,谁知道你忙着跟小情人打得火热,那你这会儿送上门来,我怎么都得找个机会截胡啊。 医生揽着跟他一起倒在床上的我,一只手又摸上了我的屁股:没想到这都能被我截上,以后别在朋友圈发真实信息啊,黄德恒先生 第17章 东家起火西家冒烟 按下葫芦浮起瓢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距离我到家,大概过了十来分钟。 我的人生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也有可能不是太小。 我和医生刚刚打完酣畅淋漓的一炮,不过跟他过夜是不可能的,我洗过澡以后本想自己走回家,但医生不同意,有些强硬地开车把我送回小区门口,这其实没什么,但他在我下车的时候笑眯眯的对我说了一句:下次再见。 客观讲,我不介意跟他再多打几炮,今晚确实很爽。 但是他下手太黑,不分轻重,我明明只是挨顿肏,身上却活像是上了大刑,就没有哪个零件是不痛的,于是我断然拒绝了他,送了他四个字:你想得美。 医生当时没说话,走得很干脆,我不以为意,毕竟都是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谁还没被拒绝过几次呢,爽过以后好聚好散嘛。 没想到我刚进家门不到五分钟,微信就收到了一个来自医生的视频片段 是我挨肏的实况。 还挺刺激? 我那张涕泪横流、爽得不能自已的大脸就定在画面最中间,虽然没有露出敏感部位,但是被身后人用最原始的节奏狠撞,翻着白眼叫床的样子已经足够说明当时的情形。 视频后是来自医生的留言 [下次再见] 附带一个狐狸抖耳朵的表情包。 我盯着手机屏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我应该要用最快的速度转动我不太好使的脑子,想出把医生手里的视频毁尸灭迹的办法,或者想出把医生毁尸灭迹的办法。 但是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大概这就是六神无主? 手机屏幕上的我还在骚叫,拿着手机的我已经懵圈,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才合适。 得找点东西撒撒气。 我登时从沙发上暴起,环顾四周寻找泻火工具,可惜左看右看,客厅里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添的家当,砸哪个我都舍不得,只能又倒回沙发生闷气。 微信电话响了,是混蛋偷拍犯大夫 收到小视频了吧,喜欢吗?他的声音轻快愉悦。 我气不打一处来,只想顺着网络一把给他掐死才舒坦:太缺德了你!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做违法犯罪的勾当,我立马就可以报警,你给我等着! 也行啊,咱俩一起上社会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写《两男子深夜激情幽会为何惊动警方》,你觉得可以吗?他没给我接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着:情趣而已,你太敏感了,敏感一点在床上是很可爱,下了床可不是优点呢。 情趣那也得是大家都同意以后才是情趣,你直接偷拍就是犯法! 哦,所以呢,那你报警啊,我连新闻标题都给你想好了,你还犹豫什么? 我他娘的怕你狗急跳墙到处乱发!我一张老脸可不想被人拿去做撸管配菜我朝话筒大骂,又赶紧压低了声音,时间很晚了,声音太大,万一邻居投诉又要被房东教育。 哈我几乎已经能想象到医生那副促狭的表情,在他面前,我总是莫名其妙就主动暴露弱点落到下风:别担心,我还想和你下次再见呢所以你还要报警吗? 你还是去死吧!我气冲冲把电话挂断,再见、再见,不就是肏屁股嘛,我看你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能肏到几时! 我气得完全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身上也不太舒服,实在躺不住了便起床洗漱,抬眼一看镜子,眼白里一片血丝,明摆着是上火的症状。 但最要命的,是昨晚被医生扇了耳光的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也裂了个小口子,还有我被医生抽了好几顿的屁股,这会儿也肿了起来。我前前后后看了一圈,胸口一片紫红,肚皮上几个巴掌印,大胯上也像是被他抓出了手印,被捆了好久的手腕子,这会儿更是青青紫紫。 还好是冬天,衣服一挡啥也看不出来。 至于脸上,只能戴个口罩先挡挡了。 刷个牙给我疼够呛,这二百五医生,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我非活撕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我回到卧室换好衣服,现在时间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我多少有点担心被医生恶意扣在医院的赵明明,不知道倒霉孩子这会儿怎样,给他送个早饭再去公司好了。 笃笃笃 一大早的谁敲我门? 我匆匆忙忙戴上口罩拉开大门,门口站着的居然是气色红润精神百倍的赵明明。 这家伙不是被扣在医院了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看到全副武装的我,他明显愣了一下,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鞋柜上,弯腰换鞋:恒哥,这么早就准备出门吗? 啊!不知怎么,看见他我居然有点心虚:我想着去给你送个早饭,你不是还在医院嘛 赵明明换鞋的动作猛然顿住,难不成是被我难得地关心感动到了? 恒哥怎么知道我还在医院的,医院里没有充电宝租,我手机没电了,昨天一天也没借到电话联系恒哥呀赵明明换好鞋便朝我走来,在我眼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站住。 靠,有道理啊,我怎么知道他被扣在医院的? 我往后退了一点,跟他拉开距离:啊,我昨天走的时候在护士站那里留了个电话,跟值班的小妹妹说了下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我 是吗? 不然呢!还能有其他人给我通风报信啊我有点着急,反应不由得过激了一点,生怕赵明明多想:昨天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晚了,已经超出探视时间就没去医院看你,这不今天才起了个大早,准备去给你送饭嘛。 恒哥你对我真好赵明明的神情像是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变得喜笑颜开,我应该是蒙混过关了:难怪戴了口罩,我刚刚还以为你也病了,害我有点担心了,原来是要去医院找我呀。 对对对,是这样。我忙不迭点头。 赵明明似乎没意识到我刚刚是刻意跟他拉开距离,又走近了一点,指着鞋柜上的保温桶:现在不用去啦,口罩摘了吧,看着都憋人,我给恒哥带了早点,吃完我们回公司? 摘不得啊! 我心里警铃大响,刚搪塞完一波又来一波,现在我又要怎么解释? 眼见赵明明转身去拿保温桶,我当机立断,三步并作两步退回卧室,关门倒锁:既然你不用住院,人也没事了,那我继续补觉,还没睡醒呢! 房门口的赵明明现在咋想的,我实在顾不上了,口罩一摘,我怎么解释我这副挨了揍的倒霉模样,难不成说我昨天下了班出去跟小流氓打群架吗? 卧室门被轻轻敲响:恒哥你没事吧? 我很好!就是浑身没一块皮肉没在痛而已:你没啥事就先回吧,我要睡了。 赵明明站在我卧室门口,不发一语,隔着门板我也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我真的要休息了。我朝卧室外的赵明明喊道。 但门口的人毫无反应,除了呼吸,再听不到其他声响。 我又看了一眼门锁,确认已经锁好以后稍微放松了一点,软的不好使非逼我来硬的:难不成对你好一点,你又想蹬鼻子上脸了,狗是这么不听话的东西吗? 没、没有呀! 那你赶紧滚蛋,我要睡觉,一会儿我自己去公司,别烦人! 赵明明终于悻悻然离开,我长舒一口气,又应付过去一茬,虽然有点奇怪,挑不出毛病就行。 看来脸上消肿以前,得想办法躲他几天才行。 说起来,我这么在意他怎么想的干什么,跟神经病赵明明混太久,我脑子终于也有点问题了? 第18章 结网看蜘蛛 善谋者胜 脸上实在没法儿见人,我借口老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索性把今年剩下的年假一次性全部请完,安心休息几天。 可我怕被神出鬼没的赵明明抓包,不敢呆在家里,又舍不得钞票住旅馆,思前想后,只能跑Tony的工作室住了三天,美其名曰给他打三天白工抵住宿费。 Tony充分发挥了我们滨城人热情好客的性格特质,热情接待我的到来,虽然他看到全副武装的我也有些疑惑,但很体贴的没有多问,服务行业工作人员总是很有眼力见,和以前还很乖巧的赵明明一样贴心。 反倒是我自己不太好意思,还跟他解释了几句是过敏,脸肿得像猪头,得遮一遮。 住在Tony店里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间拿来做工作室的公寓是Tony自己买的,他就住在阁楼,难怪从来都不让其他人上去,我也不太喜欢别人进我卧室。 一直到周五,我脸上终于好得七七八八。 周四傍晚,赵明明发来一条信息,约我周末去看房,说是有套老公房目前正在急售。 他效率高得出乎我意料,上周末才说给我找找看,这还没过去一个星期就已经搞定了。我看到信息还有点云里雾里,按他的说法,那套房我可以负担得起,位置也很不错,虽然房况老一点面积小一点,但也挑不出其他毛病。 我开始期待周六。 昨晚强硬地拒绝了赵明明今天要来接机的请求,毕竟我只是在Tony的工作室窝了三天,并没有真的回老家,更不可能出现在机场出站口。为了安慰有些沮丧的赵明明,我跟他约了在我家碰头,甚至还点了几个菜,让他准备好在我家门口等我回来 今天是圣诞节。 我掐着点回家的时候,赵明明已经抱着保温箱在门口等候许久,见我回家便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我像是也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久违地跟他吃了顿饭开开心心的饭。 我们甚至开了一瓶红酒,当然酒也是赵明明带过来的,难得的好酒,可惜他要开车不能喝,于是酒也顺理成章被我独吞。 我必须再强调一遍,我跟赵明明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惬意的轻松时刻,我大口吃着他带来的饭菜,就他办事效率高的事情好好夸了他一顿,他很是受用,我也很高兴,宾主尽欢不过如此。 昨晚平安夜,我跟Tony过得也很开心,工作室晚上没有客人,我俩合作搞了一桌不怎么好吃,但过程足够有趣的晚饭,Tony比赵明明更会跟人聊天,也有可能是因为赵明明不会跟我聊天,这不重要,总之昨晚我喝大了,到现在还有点头晕。 我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喝醉的,一觉醒来,时间已经走到周六中午。 赵明明应该是把喝醉的我扛回卧室才离开,我迷迷糊糊看了下身上的衣服,不由得庆幸他没殷勤到给我把衣服也换了,谢天谢地。 床头柜上端端正正摆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拆开一看,里面是一件新毛衣,和一张手写卡片。 [上次买的质量不好,居然已经变形了,给恒哥准备了新毛衣,希望你喜欢,圣诞快乐 你最乖的狗] 啊,上次医生扯坏那件。 我后颈一凉,扶着脑袋起来洗漱,门口餐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干净,正中间放着已经跳到保温的电饭煲,一旁的空碗下压了一张纸条 [稀饭养胃] 我草草喝了碗白粥进肚子,换好衣服拉开大门,赵明明就坐在楼梯间里,一双长腿搭在台阶上,膝盖撑住手肘,双手托着下巴,右手手指之间还夹了一根点燃的香烟,烟灰已经积了老长。 惨白的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直射进我眼中,一时间我竟不敢正眼看他。 赵明明还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他最近的笑容像是多了很多:恒哥,你起来啦,我们去看房呀? 走吧,去看看。 看房的过程没花多少时间,老房子配套都是齐全的,超市、地铁步行可达,附近有幼儿园有小学,去我公司打车也只要二十多,房子在顶楼,没有电梯,不到五十平方的大开间,阳台稍微有一点漏水,问题不是很大。 关键是价格足够便宜,只需要附近其他房源挂牌价的八折不到,总价都不到二百万 需要全款。 我的心凉了半截,要全款的话,我实在是掏不出来那么多,贷款还勉强能够一够,现在叫我掏小二百万现金,我就算把爹娘存款掏空都还差个几十万。 要说不心动,绝对是假的,这个价钱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能在北市上车的机会了,方方面面都没得挑,但是全款也确实负担不起。 如果能掏得起全款多好啊没有贷款的困扰,凭我现在的收入,即使不增加,也能在北市落脚了。 我下意识看向赵明明,他也正在看着我,眼神相撞的瞬间,我突然打了个冷颤,赶紧将自己的视线移开,我在想什么,难道是想找赵明明拿这个钱吗? 我吓得落荒而逃,而赵明明,他还是紧紧跟在我身后。 恒哥,是全款有困难吗?他很快就追上了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闷声朝赵明明的车走去,对啊,掏不出这么多,可这个价钱在北市来说,几乎算是白送。 恒哥你别担心呀,有我呢赵明明慢条斯理地说道:总价都是可以谈的,交给我吧。 我没点头,这么优惠的价格,怎么会有谈的空间呢?北市到处都是有钱人,这种买回来稳赚不亏的生意,还能等我讨价还价? 可赵明明总是能干得出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元旦节刚过,好消息就来了。 房主同意六折出售,现在总价只要150万。 难以置信的价格,这就是天上掉馅饼,买了以后立即转手我都能最少赚个50万,在和赵明明再三确认房屋产权没有问题后,我当天就回了一趟滨城,这次是真的回去办事,去找爹娘要钱。 唯一的意外是家里一合计,还差15万,本想找亲戚借点,但要说人赵明明是真的大方,二话没说,直接打了15万到我卡里,我寻思,借谁的其实都没差,而且这事儿说来也是人家明明下了功夫,既然他出力出得大大方方,那我也没必要扭扭捏捏。 就这样,在掏空了我家三个钱包并借款15万后,我黄德恒,在北市,买上房了。 赵明明陪我去房产交易中心办过户的时候我还像在梦里似的,两个月前我还打算逃离北市滚回滨城,现在居然已经把房买了,产证办好,再去派出所办个落户申请,不出意外,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就是北市人了。 明明,我像在做梦,这种好事也能落我头上? 恒哥交给我的任务,我肯定要做到呀。 我们在房产交易中心办手续,之前见到的房主这次没有出现,只有赵明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有我的,有房主的,而卖方文件上的房主赫然写着赵明明的名字。 我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赵明明笑着从我手里接过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轻描淡写的向我解释:房主急着拿钱出国,我跟他谈好价钱当天就把房子买下来了,等了几天是在办手续,全部办好了才跟你说。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0) 为什么? 怕你着急上火呀,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你的钱慢慢凑就行,我也不会卖给其他人,不过,手续费和契税我还是要跟你收的,权当我的中介费呢。 我慌了,不知不觉就欠了个天大的人情,这个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设想:你不用做到这个份儿上啊! 赵明明却面不改色,他是吃准了我不可能现在反悔:我愿意,我说过了,我只想你过得开心,这是我的心意。 你接受就好。 他的眼神对我说道。 第19章 大家都很快乐 好事总是一起来 新年新气象,这个一月份我也算过得有声有色,租屋和新房无缝衔接,押金回到我口袋,年终奖也及时到位,先还了赵明明两万意思意思,兜里竟然还能剩点小钱。 前些天都在忙着搬家,本来我想着找个搬家公司一次性解决问题,但毕竟还欠了人赵明明不老少钱,请搬家公司这么奢侈的事情就不干了,勤俭节约一点,反正叫赵明明多拉几趟也没事。 我看他也挺乐意。 退房头天夜里,也不知道他搁哪儿借了个面包车,一趟就给我把剩下的家具家电拉走了,我俩折腾大半宿才把东西全搬上六楼,累得够呛。 第二天起床我两条腿都在抖,更不要说抬都抬不起来的膀子,倒是赵明明面不改色,没事人似的,平时有锻炼就是跟我这种办公室废人不一样。 不知不觉我已经彻底习惯赵明明出现在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人的惰性多可怕,我几乎要忘记一个人吃饭是什么滋味儿,赵明明就算有事人不在,也会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地才离开。 就像今天他要出去办事,也给我叫好了外卖才离开公司,于是我趁着午休的空档去跟医生度过了一段激情四射的时光 体验偷情的滋味。 要说是被小视频胁迫,其实也不尽然,我认为这更像我跟医生之间共享的某种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是用来见面的小小默契。 好吧,其实就是他选择违法犯罪,我选择阿Q精神。 但不影响结果。 只能说次数多了,逼奸也能变合奸,先不说我爽到了,关键是一想到从赵明明眼皮底子下溜出去跟医生瞎混,我就像读书的时候背着爹妈逃课去网吧一样快乐。 总之一般会由他会发出邀请,邀请的方式总是我没见过的小视频,除了第一次是偷拍,后来他都拍得理直气壮,小视频素材也越积越多。收到小视频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欣然赴约,可能是车里,也可能是附近的钟点房里。 其实比起真刀真枪干一炮,医生大部分时候都更喜欢肏我的嘴,我会在他的车里给他来一场激烈的口交,医生最近喜欢用摄像头怼着我被鸡巴填满的脸拍视频,像是很迷恋我涕泪横流的糟糕模样。 然后我会顶着我那根硬邦邦的鸡巴回到普通的生活中。 感谢冬天,外套下藏着个帐篷也不太明显,这种隐秘的露出感、羞耻感总能使我心跳加速。 傍晚,赵明明回公司接我下班,回家路上说想给我搞个介绍,是在合作公司接触到的小姑娘,条件挺好,很适合我。 自从我买了房以后他就时不时会提起类似的事情,这让我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不说日常生活有他全包,偶尔他没在,有点空档我还跟医生打得火热,生理需求这块医生超额满足,我找女朋友干什么? 哦,赵明明不知道还有个医生存在。 难不成他是觉得我得找个人解决生理需求? 所以你要做主给自己挑个女主人? 我有心逗他,其实狗不狗的我早当没这事儿了,早前我还恶向胆边生,能对他硬一硬,还让他嗦鸡巴舔脚,最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他面前我总是有点心虚,何况谁家养狗是狗天天给人管吃管喝,非要说的话我才像他养的狗,当主子供着的那种。 赵明明没反驳,安静的开着车。 不合适吧?谁家娶媳妇儿会参考狗的意见了要我看最近赵明明也飘了,嘴上说照顾我、对我好、听我话,其实强硬得很,事情都得顺着他想的来,我这么说是有些不识好歹,虽然最后都是我得利,可也的的确确膈应人:你是在给自己家养的宠物配种吗? 可惜预想中的辩解没有出现,赵明明只是叹了口气:恒哥,我真的只是想你过得好。 又来了。 好不好是你说了算?我现在不过得挺好的吗,你是我爹还是我妈,怎么什么你都得管一管,手也太长了。 你现在在北市安家了呀,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这都什么爹味发言?我梗着脖子看正在专心开车的赵明明,他倒是一脸纯真善良天真无邪,我想不明白,好好一年轻小伙子,嘴里蹦出的话怎么就能跟刚从土里挖出来的文物似的? 你去年就买房了,到现在还是单身,你跟我说这个? 恒哥和我不一样,我不配。 这天没法儿聊,跟赵明明聊天总是这样,对不上频道还恶心得很。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赵明明像是终于发现我不太高兴:年前恒哥不还常去上次那个Tony的工作室玩吗,他跟我说你在那里认识了不少女孩子,都不合适? 人家做个头发小四位数的都市丽人,能看上我这种穷鬼?我回嘴回得很不耐烦,那会儿经由Tony介绍,加了几个小姑娘的微信,不过聊得都一般,人家对我兴致缺缺,我又很快就跟医生胡搞去了,再没了下文。 说起来,要不是赵明明好死不死突然病了,我也不会又跟医生搞上,所以还是他的错。 现在沉默的人换成赵明明,一直到我家楼下,我要下车的时候他才说话:如果是钱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哦,你要给我打钱吗? 可惜我没好意思问出口,就这么让赵明明回去了。 之后的几天赵明明好像一直有事,每天匆匆忙忙打个卡就赶着出外勤,具体忙什么我没过问,反正他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掺和,倒是我自己,周三中午又溜出去跟医生打了一炮,爽得我肾亏。 今天下午,赵明明发了一家理财公司的介绍过来,给我整蒙了,毕竟我兜里现在只剩年终奖的零头,这事儿他清楚得很,也就够我回老家过个年,理财公司再能赚,我本钱都没有看这管啥用。 微信亮了,还是赵明明 [我去做了点工作,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把你那套房交给他们办抵押贷款,可以贷到90万,这家理财公司有些门道,我也投了很大一部分资产在这里,保底年息8%,投90万一年收益7万2,按月发放。] 我仔细看了半天,按他的说法,我一个月白得6000,这是要带我躺赚? [有风险吗?] 炒股买基金搞得倾家荡产寻死觅活的社会新闻我也没少看,理财有风险投资需谨慎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我全家的家当现在就剩这一套刚到手的小房子,如果没了,我也得跳楼去。 [我在呀,钱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恒哥你好好生活就行,这种小事不用你担心。] 赵明明,你为了体面地给我塞钱真是用心良苦,我对你态度太恶劣了,我在心里给你道歉。 要说他做事效率确实没得说,第二天下午就把办抵押的人找来了,我签完一堆条款和合同,刚刚到手一个月不到的小房子,马上就要变成我账户里的90万现金,然后成为我的第一笔大额投资,进入理财公司的账户,下个月就要开始给我大钱生小钱。 我对这些事情一直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是赵明明一直推着我往前走,不知不觉我好像也要走向人生赢家的大道了。 赵明明很开心,跟上次去办房产交易的时候差不多,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夸奖。 我大手一挥:走,今晚请你吃顿好的,谢谢你带我躺赚,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好! 他的脸上洋溢起巨大的快乐,我清楚地知道,只要我心安理得享受他对我的好,对赵明明来说就是最大的奖赏,他眼里只有我,他的情绪被我操纵、掌控。 我又一次在赵明明身上感受到了纯然的支配感,我得到一切,他甘之如饴。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以后也是。 第20章 怎么会有人的爱好是给人做野爹 你体验过被牧羊犬当作是羊吗 春节过后,我正式落户北市。 如果人生是一首歌,那我的生活就被赵明明带着按下了快进键,一路朝着小康生活高歌猛进。 按他的规划来看。 赵明明近日以来热衷帮我相亲,盯我也盯得越来越紧,之前比较克制,只是一天路过七八回综合处,最近这些日子逐渐离谱,没事就端着电脑来我工位旁装模作样地办公,我寻思你们营销口的上班纪律松散点大家都知道,但是你没事跑我工位旁坐着,一坐半个钟起步,一天来好几回,是生怕别人不觉得我工作量不饱和,忙着在办公室跟人聊天摸鱼吗? 我就跟那养殖场的绵羊似的,看起来自由自在低头吃草,其实一抬头,牧羊犬就蹲在旁边守着羊不给乱跑。 最近连同事都感觉不对劲了,有人以为他是我远方亲戚,不然为啥一天天的替我张罗个人问题。 也有人开玩笑说我肯定欠了赵明明不少钱,债主这是以退为进,亲自盯着,给我把老婆孩子全安排上,有家有室拖儿带女不怕我突然跑路。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依旧没法儿理解赵明明的脑回路,如果按他之前一直强调的,只是想我过得好,那他现在的行为已经影响到我工作了,这很不合理。 也许是他终于疯了? 没道理啊。 今天下班赵明明又安排了相亲饭,类似的饭局隔三差五就得安排一回,我拒绝几次他安排几次,锲而不舍,搞得我很过意不去,天天谴责自己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其实他介绍的姑娘都挺好,换以前,怎么都要撩一撩,可赵明明这样搞介绍搞得我很难受,他越上心,越能激起我的逆反心理,比起让我自己脱离单身,我现在更不想让他称心如意,如果能让他再吃点瘪,那更是喜上加喜。 他也是个奇人,从小到大我就没这么叛逆过,自从跟他混在一起,阳奉阴违这门课我修出了满分。 可惜我还没找到能让赵明明吃瘪的方法。 我有想过删他的电脑文件,但耽误人家工作缺大德,我不好意思下手,我还想过把他介绍的小姑娘转介绍给他,他搞对象了说不定就能放过我,于是相亲饭的时候我可劲衬托他,结果一顿饭吃完人小姑娘以为我跟赵明明有一腿,直接把我俩微信拉黑。 我跟Tony说这茬的时候,Tony倒是出了个馊主意,让我找机会把赵明明灌醉扒光,开个钟点房叫个鸭子,不真的干,姿势摆起来拍点照片拿手里,当把柄用。 我寻思Tony看着斯斯文文,想不到跟医生似的也是个坏胚,当即对他的纯良形象产生了一丝怀疑,好在Tony只是电视剧看太多脑洞比较大,不然我还以为我身边又有一个隐藏的神经病。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经病,就算有,总不能我一个人遇见仨。 唉,谁能想到事到如今我仅剩的安全屋不是自己家,而是Tony工作室的沙发。 赵明明倒是不太管我去Tony那边玩,可能因为我每次跟他说去Tony那儿是为了找机会认识小姑娘,所以他不介意,事实上我让他折腾得看到女人就很烦躁,到了地方也是躺沙发刷手机,连Tony暗示我冲一波都兴致缺缺。 Tony最近听我抱怨赵明明听得津津有味,他说见过舔狗,见过想尽办法送钱的舔狗,没见过要管人终身大事的舔狗,更没见过啥都包圆了还不抱私心的舔狗。 赵明明那私心海了去了,只是他性癖比较怪,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但是这太隐私了不能细说,只得避而不谈装作无事发生。 我讳莫如深的态度让Tony对赵明明兴趣颇大,每次一见我进工作室就满怀期待地等着我跟他分享近期赵明明离谱事件,我看这Tony也是八卦得很,一天天地就想看热闹,关键他八卦还死不认账,最后非得给我再补一句 一直拿我做垃圾桶,我以后可是要收费的哟。 收你妈的费,哪次不是你自己想听,还给我装没兴趣。 我跟赵明明之间莫名其妙的纠葛,按理说不该让别人知道,可我实在太压抑了,一不小心开了个头,跟Tony说我同事最近天天给我做野爹,搞得我很难受,Tony便顺着我的话聊了几句,我一时没忍住就把除了十八禁的部分,删删减减说了个七七八八。 Tony当时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我说完也觉得确实挺诡异,可惜都是真的。 不过Tony也说,这么纯粹的人不多了,人家是认真在悔过,让我好好珍惜,赵明明总不会害我,放宽心一些。 这个道理我也懂,特别是每个月我那6000块分红到账的时候,对赵明明的歉意就跟着钞票一起到账,凭借这一点良心发现,我能老实个把礼拜,不嫌他烦人。 可惜现在,钱还有半个月才会来,我的良心也早就欠费停机。 而且赵明明严重影响到了我的个人工作生活,我对他意见很大,必须晾一晾这条为所欲为的贱狗,三天不骂上房揭瓦! 现在赵明明正在一旁做PPT,我看一眼手机,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工位。 恒哥,去哪里? 带薪拉屎! 拉屎是假,找医生是真,刚刚收到他发来的小视频和留言,他在地库等我。 自从赵明明在我工位蹲点以来,我就没跟医生碰过头了,不是不想,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好些天了给我也憋得够呛,难得今天上班时间医生还能偷摸溜过来,就在公司楼下,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随着我跟医生瞎混的次数变多,我对医生像是生出了一种奇怪的迷恋,我将这种迷恋解释为对成功人士的本能崇拜。 我一路小跑下了地库,在约定的地方找到了他的车,医生半靠在后座整暇以待,我迫不及待弯腰钻进车里,趴在他两腿之间,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他半硬的大屌被内裤包住,隔着布料在我手心微微跳动。 医生的手在我后脑勺轻轻抚摸,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偶尔的温情总是弥足珍贵,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他的粗暴,我也享受被他当作烂货随意摆弄的过程,格外刺激,有种超现实的乐趣。 我在他双腿之间深吸一口气,医生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但是再干净的男人鸡巴也有点味道,我不讨厌,只觉得兴奋,闻闻他裤裆我的鸡巴就已经硬到发痛。 发情了?医生捏着我的耳朵问道,我点了点头,把他的内裤拉下,一根大屌直愣愣戳在我眼前,我用舌头濡湿这根雄壮的器官,期待着一会儿被狠狠肏嘴的快乐。 丢在后座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赵明明。 我直接挂断,继续专心伺候眼前的鸡巴,虽然被医生肏嘴是心里爽,但说起来还是直接肏屁股来得舒坦,时间紧张,这根东西摸得着用不上,有点可惜。 两分钟不到,手机又响了,还是赵明明。 医生把我从鸡巴上推开,示意我先接电话,我很是不爽,耽误我的快乐时光:干什么? 电话对面赵明明的声音有点模糊,像是信号不太好,语气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恒哥,你厕所还没上完吗? 我莫名其妙,这才下楼十分钟,这厮连我蹲厕所蹲多久都要管了:最近让你气得上火,便秘! 说完我就把挂机键狠狠摁了下去。 医生撑着头朝我笑:男朋友找你呢?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1) 说了不是男朋友,我低头把他鸡巴塞回内裤,作势要走:哦,意思是有人找我,你不用肏我嘴了是吧,那我先走了。 医生倒是不客气,见我准备起身,伸出两只手就摁着我脑袋回了他鸡巴上,刚刚被我塞回去的鸡巴贴着我的脸,梆硬的大屌烫得我脸上火烧火燎:吃完再走,赶紧的。 讨好地咬着他的内裤往下拉,医生的手这才稍微松了松,我吸了一会儿他的龟头顶端,微咸的腺液在我的舌尖滴下,继续咂了几口,正准备把这根东西一口吃进嘴里,手机他娘的又响了。 还是赵明明! 这狗东西连我拉屎都要查岗吗? 我把鸡巴从嘴里吐出来,接通电话这就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车门却被猛砸了一下,给我吓得一激灵。 黄德恒,你到底在哪里?! 手机听筒和车外同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抬头看向车窗,裤裆里刚刚还硬到发痛的鸡巴瞬间就软了 赵明明在外面! 第21章 闷头狗暗下口 人急了也能咬狗 黄先生、黄先生!先松手好不好? 我还在发愣,医生一喊我才反应过来我手里还攥着医生的鸡巴,这种危机时刻他的鸡巴居然比刚刚更硬一点 他敞着裤门坦着根鸡巴靠在车门上,从兜里把烟摸出来点上,深吸一口看着我笑:你要不要下车啊?我的车要被你男朋友踹出坑了哦。 他妈的我也怕啊! 赵明明在车外发疯,踹得车门砰砰直响,我一个连吵架都没啥经验的普通社畜,哪儿见过这个阵仗,他眼睛涨的血红,我要这会儿下车还不被他撕碎咯! 黄德恒!赵明明一脚踹在车窗上,玻璃纹丝不动,整个车身却也晃了几下,给我晃得心里发凉:你最好马上下车,跟我上去! 我恨不得抱头鼠窜,问题是车里就一点点的地方,我能窜到哪里去? 这狗屎医生还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拿脚点点我示意我赶紧下去解决问题,这真是有意思了,要不是他今天突然过来找我,我能被赵明明抓现行吗!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明明又狠狠踹了车窗一脚,我吓得不敢动弹,他总算意识到车窗不是他能踹碎的东西,挥手猛捶车窗,喘着粗气指着我说了点什么,我在车里没听清,他站直身子左右环顾,眼刀在我身上剐了又剐,终于走远了。 这算逃过一劫? 赵明明这通无能狂怒把我吓坏了,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温柔乖巧的模样,刚刚这一阵暴怒就显得格外可怕。 我吓得心口发紧,回头把医生还硬着的鸡巴强行塞回裤裆里,忽略他不怀好意的笑声,给他把裤子整理好,借了一根烟点上:你怎么还能硬着,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搞了,抽完这根烟你赶紧走,我得缓缓。 哈,不觉得很刺激吗医生大喇喇地伸出一条腿搭我身上,擦得锃亮的皮鞋轻轻踏在我胯间:你说你现在跟我在这里打一炮再回办公室,他会不会气死? 你脑子长车门上,被踹出脑震荡了?我大为震惊,这种时候还能想点下三路的事情,该说他是天赋异禀还是色胆包天? 医生和我各怀心事,在车里吞云吐雾,制造了不少有害气体污染空气,我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但也差不多缓了过来,刚刚赵明明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没主意才让他震住,这会儿回过神想想,有什么好心虚的,他要做我野爹,我就自觉给他当便宜儿子吗?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就是太好说话了才会让他骑我头上,待会儿上去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谁怕谁啊。 我起身坐到座椅上,刚刚吓懵了,用给医生嗦鸡巴的姿势蹲车里蹲得有点久,脚麻,先歇歇再回去。 没坐两分钟,医生便示意我朝窗外看,我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赵明明提着一张条凳走过来了?! 这厮原来不是要放我一马,而是去抄家伙吗?! 我刚刚才酝酿好的气势又不见了,要说我黄德恒从小到大都是遵纪守法好学生,哪儿见过这个阵仗,这会儿即使心里想着非得出去抽他一顿才行,腿上也软得站不起来。 赵明明越来越近,我急得直冒汗,医生跟没事儿人似的都不带动弹,还在一旁拱火:黄先生,你说我这车一会儿是找你赔钱还是找你男朋友赔钱比较合适? 赔你个大头鬼的钱啊! 赵明明的条凳果然管用,抡起来哐哐砸了几下车窗,玻璃就唰拉拉在眼前爆开,碎玻璃溅我一身,我吓得直往医生那头躲,赵明明却已经弯腰从车窗把门锁打开,从里面拉开车门,抓着我手臂就往车外拖。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的死死握住我的手臂,手心被落在我衣服上的玻璃碎片扎伤也没松开,鲜血直流,拉扯之间袖子上血迹斑斑,我下意识扭头向医生求助,好歹咱们也睡过不少回,今天的事情还是为了给你嗦鸡巴才惹出来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医生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算你还有点良知! 我看着医生转到我这一侧,以为他要帮我拉开发疯的赵明明,没想到他却直接上了驾驶座:你们有矛盾就慢慢解决,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上班。 我傻眼,这是在干什么? 赵明明趁我不备一把把我从车里拖了出去,狠狠甩上车门:滚。 我一头栽倒在地面,医生把烟头从车窗丢了出来,尚未熄灭的烟头落在我的脚边,隐隐闪烁的火光也迅速熄灭,就像我惊慌失措的心情。 黄先生,下次联系! 医生就这么开着他碎了一面玻璃的雷克萨斯扬长而去,剩我一个人面对暴怒的赵明明。 我瘫坐在地上,第一次从低处仰视这个被我呼来喝去随意使唤的男人,鲜血从他指尖滴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竟找不到一丝平时的温和,目露凶光将我钉死在地面,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我已经被他翻来覆去杀死一遍又一遍。 我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只能与他一直僵持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赵明明倒是先平静了下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还给我把裤子上的灰拍了拍。 那个乖巧的赵明明似乎又回来了。 恒哥,对不起啊,我刚刚有点失控了。 我听着他有些委屈又满含歉意的话,多少有些埋怨:你倒是不怕保安报警,下次不要这样行不行,我受不得这个刺激。 下次?赵明明笑了:什么下次? 你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他,赵明明眼里毫无笑意,显然他没打算就这么翻篇。 他慢条斯理地帮我整理被他扯得有些凌乱的衣服,还在流血的手却在浅色的外套上留下了更多血迹,过了一会儿,轻轻说道:恒哥,我可以理解你偶尔想追求刺激,我知道的,就算是恒哥也有可能一时糊涂,刚刚我一时没想通,有点太激动了,但是许新荣不是什么好人,你被他骗了呀。 我有些迷惑:许新荣是谁?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跟人鬼混吗赵明明的手停住了,微微颤抖:你怎么会这样,这不应该啊,你怎么是这样的! 我被他这番莫名其妙语焉不详的指责搞得极为火光,嗷嗷叫个什么,是要跟我比谁嗓门大吗? 什么怎么怎么样!你会去关心你的炮友叫什么名字吗?哦,我忘了,你连屄都没肏过,只吃过我的鸡巴! 赵明明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量他也说不出什么屁话,先骂个痛快撒撒火:你还挺厉害,连人家叫什么都知道了,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什么,我跟谁打炮跟谁做爱你也要管?你管什么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点数吗! 这是不对的。 赵明明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我抬手就想给他脑门来一巴掌,没想到他居然挡住了,要知道以前我要抽他,他只会把脑门往我手里凑,不可能躲,更不可能不让我打:嚯,贱狗这是转性了啊,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哪儿不对了,跟你似的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给人舔脚就对了?戏挺多啊,盯着我性生活挺久了吧,心里想肏我都快想疯了吧,你个贱狗! 我嘴上骂得痛快,心里却紧张得很,赵明明脸色眼见着一秒难看过一秒,像是随时就要反咬我一口,个狗屎医生惹了一屁股麻烦跑得倒挺快,现在这个烂摊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赵明明像是不能接受现况,闭上了眼睛,我又骂了一会儿,一口恶气出得七七八八,他不吭声我骂得也没什么意思,拍拍屁股准备回家换套衣服,现在一身血刺呼啦,回办公室我怕有人报警。 恒哥,你真的不愿意走正道吗? 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赵明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他。 去你的正道,也不知道谁定的标准,黄爷爷我高兴最重要。 第22章 期待与失望 同理心不是人人都会有的东西 生活归于平静。 赵明明再没来找过我,我重获自由。 我一直在努力适应赵明明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但他进一点,我就只能退一点,退到最后我剩下的只有压抑和反感,他想要的是二十四小时所有的时间都按他的计划来,包括我的未来,这一切都让我被他严密的规划压得喘不来气。 但突然来的自由也并不像记忆中那么美好,我必须自己打理生活中的一切,没有赵明明插手,突然失去所有的便利,原来好好活着居然是这么琐碎无趣的一件事吗? 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虚度光阴。 人一无聊就容易瞎想,好些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由得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错了,赵明明才是对的那个,我听他安排似乎没什么不好,除了吃喝玩乐以外的事情一概不用操心,烦人的事情全部交给他,重回不为生活苦恼的学生时代。 这么想也不对,难道我要仗着赵明明的爱意为所欲为,拒绝正常的独立生活? 我去找Tony打发时间,他最近被迫接下了孤单寂寞的黄德恒同志的心理疏导工作,得知我和赵明明已经闹掰,他感到十分震惊,一再追问我就这么完了?没别的了? 我就奇了怪了,这还能有啥完没完的,又不是小学生吵架说和好就和好。 和好 我和赵明明的矛盾也就是他觉得我不该跟医生瞎混吧? 人确实没错啊,医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自己也知道,从头到尾医生就没存啥好心,碰到我因为他被赵明明抓包,走得倒是飞快,唯一的好心也就是没找我赔玻璃钱。 可他也不差这点修车钱。 思前想后,综合考虑,冷静分析,左想右想这次都是我错了。 赵明明费劲巴拉帮我在北市安家落户,转着弯儿带我赚钱,还给我介绍对象,被我故意找茬也没埋怨过一句。 他喜欢我这么多年,从没骚扰我,后来跟我摊牌以后也没有明着做过什么。 当年就算是因为他偷了论文导致我保研失败,那我后来混得不尽人意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读完研再上社会,又能比现在好很多吗? 想通这一节,我对自己这种典型的白眼狼行为感到羞耻,人家压抑个人欲望,一心一意弥补过错,立志要带我走向幸福小康生活,我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完全不拿他当回事,把他的好心丢地上踩个稀巴烂。 这会儿人家伤心了,不管我了,我才知道难受了。 我还是去跟赵明明认个错吧,不说和好如初,起码没必要闹得跟绝交似的。 大可不必像之前那样尽心尽意,大家做个普通朋友也可以。 当面道歉比较有诚意,可我有些拉不下老脸,直接去赵明明工位说咱们谈谈吗?挺奇怪,不如等过几天分红下来,也算有个由头请他吃饭,大家饭桌上把话说开就挺好。 但这个月的钱迟迟没到账,我有些警觉。 我给赵明明打电话,他没有接,信息倒是回了我,只有一句话 [等着。] 等什么?等钱到账? 我很想知道赵明明自己的钱现在怎么样了,但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俩认识的时间虽然久,他家在哪里我从没关心过,现在只能去营销办公室找他,同事都说我俩转了性,以前是他天天来我工位,现在变成我天天往营销跑。 可我根本找不到他,他最近一直跑外勤,打个卡人就走了,我去的时候他就没在过。 浑浑噩噩又过了大半个月,我没抓到赵明明,这个月的分红也没有到账,收到的只有一封逾期贷款催收通知书。 这就是他让我等着的东西? 我魂不附体,那套房办下来的抵押贷款年利率18%,当时赵明明哄着我签的时候跟我说高一点没事,还款会由理财公司负责,我全权委托他们就行,现在通知书上清清楚楚写着我连本带利要还252万,每个月将近两万一! 我哪来的两万一! 还不上的话房子就没了,花掉我全家钞票还借了十几万才到手的新家,这就要没了。 绝望中我拨通赵明明的电话,躲我这么久了,这个电话也不会接吧,接了又该说什么,赵明明的钱肯定不止90万,能好到哪里去? 喂? 他接了。 我,你那个我想说的话很多,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想问他最近怎么样,想问他理财那边怎么回事,想问他怎么天天都在外面想问他为什么要躲我。 恒哥,通知书你收到了吧没等我支支吾吾完,赵明明就点出了我打电话的原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问我。 这个班上得我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顾不得经理又丢了杂事给我加班,打完卡直接冲到楼下,时隔许久我又上了赵明明的车,赵明明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样,但我觉得他有些变化。 我刚上车,赵明明就笑着给我系上安全带,车子缓缓发动,朝我家的方向开去,路上他没向我搭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他又送我回了家。 你都不问我怎么回事吗?赵明明换好拖鞋进了屋子,拉开餐椅坐下。 略微迟疑一会儿,我现在一屁股巨债,赵明明身上的只能比我更多,我还找他问来龙去脉,无异于是要在他伤口上多切几刀: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那现在怎么办吧?你欠得怕是比我多得多,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报警吗? 我不需要报警,因为只有你欠了一屁股债赵明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我疑惑的视线下一饮而尽:你的抵押贷款,出资方是我。 什么意思? 黄德恒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赵明明皱着眉头看我,眼神像是在看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你还没反应过来吗?这套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是我让你150万买走,又用哄着你用房产证从我这里借走90万,现在你连本带利欠我252万,还有我借给你的15万,过年的时候你还了一点,那看在你的份儿上,给你抹零凑整,260万。 260万? 房子是他的,贷款也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 我被赵明明骗了? 我被那个乖巧可爱一心为我的赵明明骗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2) 是你不好,你要是听我的,我肯定不会这样对你,我一直都只想你过得无忧无虑,怎么舍得让你操心这些事情呢。赵明明起身,想要揽住昏头转向站不稳的我,我只觉得一阵反胃,将他推开。 你离我远点,我想吐。 许大夫可以肏你,Tony可以靠近你,我站近点扶你一把你跟我说你想吐赵明明无视了我的拒绝,上前一步搂住我:恒哥,我想不明白,你就这么不愿意听我话吗? 你有病吧!我狠狠推开他:我听你什么话,找个女人结婚吗! 被我推开的赵明明一阵暴怒,两只手扣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走开:这不是很好吗,我给你介绍的女孩子都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就安心结婚生子,过好日子,我去给你摆平所有事情,我难不成还做错了?!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你都不管我想要什么就照你的想法随意安排吗? 你想要房子,我给你找了,你想要钱,我也给你了他硬生生把我拉近到身前,低头盯着我的眼睛:你敢说都是你不想要的吗,我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一致的让你黄德恒过得好。 我几乎要被他说服,之前笃信他不会坑我也是这个原因,我混乱的脑子没法儿理顺现在的情况,难不成真是我咎由自取? 恒哥,现在还来得及他又变回了记忆里的温柔模样,刚刚凶神恶煞的神情像面具一样说换就换: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已经没救了,你就不要跟我一样自甘堕落,你是个好人,我会竭尽所能让你拥有其他人都会羡慕的生活,可以吗? 他甚至有些可怜,委委屈屈地模样像是被我欺负了很久:求你了。 不对、不对,这不对! 我想明白了! 我根本不需要你这种自我感动的奉献,赵明明你真的很奇怪,我之前一直没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不按着你的想法来你就不太高兴,一开始还以为你只是想补偿以前的错误,现在我想明白了,你眼里的我根本不是我!我的感受对你来说也不重要,你就是借着弥补我做借口,拿我造一个你梦想里的圆满人生,证明你自己的意义,证明你对世界的认知没有错! 他温柔的面具碎了,手从我肩膀上移开,攥到我脖子上,逐渐收紧。 那你现在是铁了心要拒绝我吗? 我手脚并用想要挣开,眼前发黑,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这条命今天怕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两条路,听话或者还钱赵明明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好日子不肯过,给我当母狗抵债也行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第23章 恶言出口苟语留耳 一条狗的心路历程 要肏要骂都好说,你倒是先把手松开啊! 我一条小命被他死死攥住,两耳嗡嗡作响,我应该有在掰开他的手,也正在用最后的力气试图踢开他,这种时候嘲笑自己办公室废人身上没啥劲确实太晚了,他纹丝不动,我想他的确是要弄死我。 谢天谢地,在我死过去之前赵明明终于松了手,我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脖子像是被拧断了一样,我很难确定我有没有在呼吸,胀痛感、刺痛感、呕吐感席卷而来,集中在我头颅与身体连接的地方。 赵明明疯了。 眼前一片模糊,我捂着脖子靠在桌脚剧烈地咳嗽,赵明明好像在试图把我拉起来,我除了离他远点以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我不想跟这个疯子共处一室,也不想再看到他。 我天真的信任像个笑话,我真傻,怎么会毫无防备相信他? 退无可退,只能往后滚到桌子底下,贴着墙壁试图平复我毫无节奏的呼吸,两眼酸涩,生理性的泪水像是一根根溜尖的针从我眼球后争先恐后地滑出。 我这人怂得很,孤身在外这么多年,最基本的处世原则就是少跟人起冲突,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处心积虑算计过,现在他一言不合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吓得魂飞天外,或者要了我的命反倒好了,按他算的,我欠他多少钱? 260万,开玩笑,我不吃不喝小二十年都不一定还得上! 我到底为什么会信了赵明明,掏空家底买了这个房,又听他花言巧语把房子抵押出去,这种几年前都用烂了的诈骗套路我也能上当,现在怎么办,钱百分百要不回来,乖乖听他的二选一? 做他言听计从的玩具?还是做他百依百顺的母狗? 都不选行不行,有第三条路让我跟一刀两断再无往来吗? 知道怕了?头顶的桌面被拳头砸得砰砰响:跟野男人鬼混的时候有想过后果吗! 能有什么后果?你情我愿的事情,难不成还要找你赵明明领个许可证吗? 其实我也就敢在心里说几句,现在还不是瑟瑟发抖闭眼躲在墙角,只求赵明明赶紧冷静下来放我一马。 出来。 赵明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像是最后通牒,我哪敢出去,生怕他又突然发疯要揍我一顿。 我忘了,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当一回事一只滚烫的手摸上了我的脚踝,热度几乎要将我的皮肉灼伤:早就该想明白了,对你再怎么温柔和善你也不会理解我的用心良苦,我对你真的好失望,你怎么会是个欺软怕硬的贱货呢 赵明明无视了我的抗拒,三下五除二将我从桌底强行拖了出来,我反手抱住桌腿,他便从我肩膀的位置卡住我两条手臂,直接把我架了起来,丢到客厅中间。 客厅的灯光原来这么刺眼吗,为什么我像是正在被人活生生撕裂,翻出内脏暴露在灯光下?是赵明明在试图把我剖开分解再抛尸荒野吗? 啊,原来是他在脱我的衣服。 要说脱是有点不合适,过于温和,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和强奸题材的毛片主角更像一些。 如果挨顿肏能让他稍微正常点,我也可以接受,就当我回报他这些年的苦恋,肏完能江湖不见那就更好了 我灵光一闪,实在不行,人死债消,六楼跳下去应该够我丢掉小命。 我看向阳台。 压在我身上的家伙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我扒了个七七八八,腾出手来把我的脑袋扳回他的方向,我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这个动作似乎惹毛了他,被他狠狠甩了一耳光。 不用谢,我知道你喜欢这个赵明明又把我的脸扳正,低头凑到我眼前,我被迫与他四目相对,他眼里早没了平时的温柔,只有扑面而来的恨意:许大夫揍你揍得很舒服吧,肿着张猪头一样的脸,骗我说回老家,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我猜你一定有不少做配菜用的小视频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搅烂的磁带,模糊刺耳,要说我当初的直觉没错吗,他确实在监视我:够用吗,医生那里应该还有没发出来的,你可以问他要新货。 又是一耳光。 地上好像有血迹,从我脸上流下来的? 我给过你机会!赵明明坐在我腰上,压得我有些想吐,两只脚踩在我小臂上,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手舞足蹈地说着胡话,目眦欲裂:我想着你一时遭人诱惑,被打成那样,肯定不会有下次了,谁知道一个不注意你就跑出去跟人鬼混,后来我想着我守住你别乱跑,再给你介绍个女孩,时间一长你也就清醒了,结果你还是一样上赶着给人当母狗,幸好我一开始就多留了一手,不然你根本不可能乖乖听话!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赵明明的手又摸到了我脖子上,我想这次他真的打算掐死我了: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如果我从没见过你,现在肯定是个幸福的普通人吧。 恒哥我好喜欢你啊,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南岛,第一次到大城市,当时你在车站接新生,我行李丢了,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都没了,是你帮我找回来的,你还送我上了去学校的大巴车。 我整晚整晚的梦见你,你那么优秀,光芒四射,人人都喜欢你,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新生,很难见到高我两届的学长,而且你根本不记得我是谁,可我还是好爱你。 后来我鬼迷心窍偷了你的论文,害你没保上研,我害怕得不行,后悔害了你,又生怕你发现是我害了你,你毕业以后我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我知道我已经没救了,我永远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幸福,支撑我的只剩下一个愿望,就是让恒哥你幸福呀。 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呢?我真的很努力了,你应该会理解的啊你是、你是那个黄德恒啊! 别鬼喊鬼叫,我要死了。 窒息感带着黑暗将我吞噬殆尽,像漂浮在水里,被香甜的夜晚包裹,下沉,继续下沉,永远永远下沉。 我做了一个不会醒的梦,梦里的我也睡得香甜,时间虚假的迅速流逝,我永远不会醒来,可这个过程却猝不及防地结束了,一睁眼,还是刺眼的日光灯,还是熟悉的客厅中间,原来我没死,只是晕了。 屁股好痛,我看见我两条腿就搭在赵明明的臂弯中,他正在干我。 这太好笑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鸡巴倒是没受影响,龙精虎猛,卵蛋撞在我屁股上啪啪作响,也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汗水,随着他的动作,一滴又一滴,落在我脸上。 都是咸的。 他在我身上横冲直撞,不知道这些年的怨念是不是也跟着发泄了出来,我想他应该是舒服的吧,肏得这么深、这么用力,几乎要把我的肚子捅穿。 我不太好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像破了洞的风箱,发出些奇奇怪怪的气声,脸上就不说了,刚刚两巴掌给我甩得流了好些鼻血,现在干巴巴的糊在脸上,散着恶心的腥味儿。 可能我的屁股也流了不少血。 我想稍微擦擦脸上的血渍,手上却也没什么力气,希望不是被赵明明踩坏了什么零件。 恒哥,你醒了? 真不好意思,我醒了有一会儿了。 你不是喜欢挨肏吗,我现在也可以肏你了,你能不能乖一点,别拒绝我? 他很努力的在肏我的屁股,可是我真的好痛,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只要你乖,钱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你,你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用变,我还会继续照顾你,好不好? 屁股里的鸡巴又涨了一点,我更难受了。 求你了。 呸。 我啐了他一口唾沫。 真开心。 第24章 正常人才是稀有物种 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明明脸色一暗,弯下腰打了个摆子。 射了。 他紧紧抱住我两条腿,贴着我大腿的嘴不停喘息,胯下还在虽然轻轻耸动,但射精后软绵绵的鸡巴还是滑了出来。 我笑得嗬嗬直抽,刚刚还横得跟啥似的,被我啐了口唾沫居然就缴械投降了,怕不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射的,傻愣愣地用他已经软了的鸡巴顶我,脑子明显没跟上节奏。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平静了下来,把抱着的两条腿平放在地上,可怜兮兮地蜷在我身边,凶光尽敛,湿漉漉的眼睛直视着我,像条乞求留下的流浪狗。 我被他这反应整得无话可说,我俩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有些无措,眼神飘忽不定,转过神来竟又换上了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我希望恒哥你不要做会后悔的决定。他欲言又止,像是在挣扎到底该对我说什么,两片嘴唇张了又合,反复好几次,竟然说了这么句笑话一样的话出来。 说我贱我这喉咙受伤颇重,说话时就像有猫在喉管里磨爪子:唾沫啐到脸上就兴奋得射精的狗东西。 他脸色有些窘迫,但很快又回到那幅冷淡又正直的模样:那是因为我爱你。 是,爱我爱到我现在想打120。 我四肢摊开,躺在地板上,房子里有暖气也不怎么觉得冷,休息得足够久,身上也多少找回了一点力气,虽然还是很痛苦,但怎么也比不过心里的憋屈。我懊悔自己轻信他人,把自己搞得一无所有,可对身为罪魁祸首的赵明明,我居然没产生什么很明确的恨意,只有恶心,和莫名的可怜:两万一我等会儿给你转过去,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 年初意外剩下的那点小钱,终究还是没留多久。 你这个月能应付我,下个月又要怎么办呢? 滚出去。 赵明明没再纠缠,起身穿好裤子就离开了。 是啊,这个月我还能应付过去,下个月又能怎么办呢? 虽然凭我过去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真的为难我,可我又对他有几分了解?他又像今天一样恼羞成怒呢? 我就一直活在随时都有可能一无所有的恐惧之中吗? 我的眼神又飘到了阳台上,一想到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现状,多少有些一了百了的心。 我花了些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赤身裸体晃到了阳台上,老小区的房子都没多高,即使只是六楼,也能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滋味,我很喜欢在这个地方吹吹晚风,享受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光,前些日子志得意满,吹着风抽着烟便心满意足,为自己简简单单就接近大众意义上的成功而感到快乐。 楼底就在我眼前,轻轻翻出去就烦恼全无,可我不想给赵明明认怂,更不想默认我不靠他就翻不了身。 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他从我身上咬下来的肉,全部咬回来! 我脑袋的确不太好用,想了很久也没个什么头绪,只是反反复复的想起一个人,大概能帮我一点忙。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医生的电话,我自己都没闹明白我到底想干什么,这种时候一不报警二不打120,指望个随心所欲的家伙能良心发现拉我一把。 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黄先生,好久不见,终于想哥哥了? 要死人了,你最好快点来一趟,不然我真死了,最后也是要找你算账的。 医生在电话对面乐得不行,直夸我越来越有情趣,我没精神也没体力多跟他瞎扯,草草把我的地址发给了他,虚掩着大门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等着他的大驾光临。 我睡得不太踏实,身上乱七八糟的地方都在痛,脖子和屁股尤其难受,怎么放都疼得慌,我在床上换到第五个姿势的时候,医生终于来了。 这是医生第一次来我家,之前我跟他鬼混的时候,从来不敢带他回来,生怕家里让赵明明装了监控给他看了活春宫,现在没关系了,反正已经撕破脸,他看到更好,给他气个好歹我就去放鞭炮庆祝庆祝。 今天这么主动,这就在床上等我了?医生走到床边,他倒一点不生疏,上次把我丢在停车场跑路的事情跟没发生过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把身上的棉被掀开,这副破破烂烂的肉壳子现在看起来应该确实很有冲击力,医生肉眼可见地变了脸色,但看起来像是有点开心,我早该知道他也是个变态。 好在他的职业道德让他能分得清轻重缓急,比起仔细参观我的受伤实况,他二话不讲就把随身带的包丢在我床头,急匆匆就去洗手了。 我脖子这块现在估计彻底肿了,完全没法儿说话,医生一言不发,从包里掏出家伙事,轻手轻脚给我处理伤处,利索得很,我一直很迷他这张脸,这会儿不耍流氓的医生更是让人食指大动,奈何我有心无力,只能多看几眼他难得的正经人模样,权当难受时的止痛剂。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3) 可惜他的正经人模样也没保持多久,在处理我屁股的时候,勃起了。 我看着他裤裆那一大包东西,十分震惊,一个血刺呼啦的屁眼有啥能让人性兴奋的地方?我不能理解! 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在我手上的肛门处轻轻戳了几下,给我疼得直哆嗦,他不为所动捻着手指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又把沾着些不明液体的手指伸到我面前,红红白白的黏液混在一起,是什么东西自然不必多说。 你家小男朋友有点凶啊医生把手指凑到我距离眼前更近的地方:跟他无套舒服吗?我们下次也试试? 我气得龇牙咧嘴,发不出声音,抓起手机啪啪打字以示愤怒 [我来捅你也不是不行!!!] 医生看完以后,笑得更开心了,低头继续料理我乱七八糟的伤口,折腾了好久,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居然狠狠捏了一把我的屁股肉,我疼得直流眼泪,他这才满意的摘了手套。 要我帮你报警吗?医生坐在床边,笑着摇了摇手机:量你是舍不得的,所以怎么玩成这样了,不太好吧,真把你屁股玩儿坏了,伤心的可不止你俩哦。 [说来话长,出了点事] 医生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没打完字他便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想我搭帮你? 我点点头。 凭什么,我能有什么好处吗?他摸着下巴有些促狭地上下打量我:你除了有个好屁股,也没什么特别招人疼的地方了,这会儿屁股还坏了,怎么想我都不值当吧。 我和医生可能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默契,就像我一句话不说他也能明白我什么想法,他现在打什么主意我也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 [等我好了你要怎么玩都可以,试用不满意你再拒绝我] 哦?我以前也没少玩儿你,就没点别的了? [有什么要求直接提] 医生露出得逞的笑容,往我身边坐近了一些,侧身俯到我耳边,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想你跟别人做爱。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又是什么癖好? 医生倒是一脸大大方方,像在和我唠家常,可实际上却是在用他那把性感的声音分享他脏污可怖的性幻想 我啊,喜欢睡别人的东西,也喜欢被人睡我的东西,所以一开始我对你没什么兴趣,直到我发现你这骚屁股多少有点招人,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带着一屁股别人的精液来跟我做爱,我期待很久了。 我拿着手机打字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该找个表情包表示我的震惊,还是应该继续乖乖听他讲变态故事。 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你那个破烂屁股,鸡巴有多痛吗,可惜你上下两个嘴都让人弄坏了,今天必须忍一忍。 帮你一把不是不可以,具体条件等你上面的嘴好了我们慢慢谈,前提是试用期我能满意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好像一条蛇路过了我的脸颊:好好养伤,我很期待。 第2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讨价还价是个技术活 生活不易,为了一口饭,我还是拖着痛得不行的身体去了公司。 好在赵明明倒是知道打人不打脸,我用围巾挡一挡脖子,也没人能看到受伤的地方。 严重咽炎让我没法儿说话,突然发作的痔疮导致我坐立不安,同事们见我这副惨样,纷纷建议我去庙里拜一拜,驱驱邪,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是该驱驱邪,避免又认识什么非正常人类。 路过营销办公室,看到物业在往外清东西,仔细一看都是赵明明那个小隔间里的杂物,我这才知道他前些日子提了离职,昨天正式办完交接。 我和他的联系只剩下他亲手诈骗来的260万欠款。 今早我一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把卡里剩下的两万块转给了他,还有一千我实在是拿不出来,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之后补上,他没回信息,我权当他已经同意。 这个月,我想这个月之内他应该是不会为难我了,下个月他能忍多久只能看天意。 我和医生鬼混,他会有些略显暴力的行为,但我并不讨厌,因为除了第一次,之后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不会留下比吻痕更严重的淤青,总体而言更类似于情趣,而且就算是第一次,更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吓唬我,他只是喜欢看我哭得稀里哗啦,没真想伤到我哪里。 而赵明明,昨天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他手里,脖子上和屁股上的伤让我整整难受了一周,小半个月过去,现在脖子上还有些若隐若现的伤痕。 医生可能掐着日子数了我什么时候能好,在我说话终于不像一个正在拉响的烂风箱当天,他就迫不及待约我出来喝酒,当然,我还没好透不能喝酒,所以是他喝酒,我吃果盘,专心听他给我做卖屁股计划。 就在他做小老板的那间酒吧。 我踩着点进了酒吧,被领到卡座,医生还没有到,看了看周围,上次我就是在这里给他兜头泼了一身酒,那会儿我还是个坚定的异性恋,半年不到,我居然为了不跟姑娘搞对象和人闹得昏天黑地,还正打算想办法从变态手里套点钞票出来,且这个办法大概率需要我为了金主满意去做男妓。 这种时候感叹命运无常是不是有点晚? 医生没让我等很久,我刚吃了两片西瓜他就来了,我赶忙擦了擦手上的汁水,板板正正坐好,哎,活生生整出了求职面试的气势。 很乖嘛医生大大方方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显得十分亲昵:求我帮忙态度果然不一样,放松一点,我们这么熟了。 他的手在我肩头摩挲,健硕的胸脯轻轻靠在我手臂上,搞得我有点心猿意马:明人不说暗话,我欠了一大笔钱,你能不能帮帮忙吧。 你先说个数。医生捏着我的手指把玩起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想了想,张口就来:300万。 他眉毛抬高了一点,像是不置可否,我存了些狮子大开口的心思,留给他讲价的空间,当然,他要愿意跟电视剧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傻儿子一样一口答应,那更好。 你不值300万。 我一口气倒不上来,虽然我觉得他说得可能是对的,但直接说出来就很让人不舒服。 是金主,是金主,是金主,忍,要忍,必须忍。 你看你,这就不高兴了,我先不问你到底是赌输了钱,还是开车撞死了人,我们现在来算一下你这个金屁股值不值300万。医生反手和我十指相扣,勾着我肩膀的那只手转而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在我面前算了起来:黄先生今年三十了吧,看看你这个身体素质,我最多还能用你十年,一年三十万,算下来一个月两万五,你自己说这个价钱公道吗? 你玩法离谱,我加点钱也合理。 既然说到这个,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想你和其他人睡,具体你跟谁睡我不管,干净就可以,你们怎么玩我也不干涉,当然我会提出一些小小的要求,但不会比我玩你的时候更过分,你大可以放心。 医生脸上已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这是要跟我谈具体内容了。 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这得看你试用期表现怎样了,我对你很期待,如果你能让我满意 三百万也不是不行? 不可能,但我能酌情多给你一点,一万块,就当你多打了一份工,跟你白天的工作价钱差不多,不算亏待你了。 我腾地站了起来,两万五给我砍到一万块,菜市场买菜都不带直接打四折的! 我有点恼怒,卖屁股已经很挑战我的道德极限了,而且我本来也没指望能靠医生解决掉大部分的问题,但一万块真的太少了,加上我工资,不吃不喝也不够两万一应付赵明明。 那我不如卖屁股给赵明明! 他倒是不会叫我去睡其他男人,只会硬塞个女人给我,然后强行把我拧成一副幸福美满的标准化部件拿来观赏保存。 这么一想我心里一阵恶心,我一个人倒霉就算了,还要为了赵明明的愿望祸害人家小姑娘一辈子,我不能做这种事情。 一万真的太少了,我跟你说实话,我被赵明明骗了,还不上他钱房子就没了,我又坐了回去,想着跟医生讨价还价试试:实在是走投无路,而且这个事情真要算,也是你捅出来的,多少要负点责吧。 医生一点同情我的意思没有,反倒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头:你那小男朋友还搞了这么一手?可以啊黄先生,爱你爱惨了吧。 我捂着脸仰倒在沙发上,太难堪了,我本来就不是非要跟男人胡搞,这会儿在玩屁眼子的道上越走越黑纯粹就是为了恶心赵明明,现在出事儿了没一点办法,只能正儿八经跟人谈卖屁股的价应应急,我都觉得我脑子有大病:你就说能不能加钱吧,不行我再想辙了! 医生沉默许久,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到我耳朵里:你没想过算计回去吗? 我精神一振,放下捂脸的手盯着他看,我当然想算计回去了,可我思前想后也没什么有效手段能反击,难不成医生有办法! 哦,现在来劲了,刚刚还一脸不情不愿,医生揶揄我:想听吗? 我猛点头,果然还是成熟老男人靠得住,他向我招手,示意我靠近,我急匆匆凑了过去,侧耳听他对我说道 你先过了试用期,我再告诉你。 靠!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耐着性子又听医生畅聊了一番他的绿帽幻想,人的性癖真是千奇百怪,总而言之,我同意了他提出的一些试用期需求。 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我该去哪里找个人睡我。 我在北市没什么朋友,认识的人除了同事,就是前同事,我还不想社会性死亡,至于赵明明,直接就是不可能的选项,去找人约一宿?约男人我没什么经验,跟约姑娘想必不是一个套路,我别瞎忙活一场啥也没赶上,叫个鸭子好像也可以,但万一不干净,那就直接玩儿完。 还剩谁可以用? 某个黄德恒同志心理疏导专用垃圾桶? Tony看起来就挺好,皮相不错,人白净,一直都和和气气,他的客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回头客,还是女客多,大众点评上连个差评都没有,凭我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人是真的挺不错,算得上绅士。 而且对我也挺好的。 我仔细琢磨琢磨,Tony已经确定不会回滨城了,跟我日常生活圈也没有交集,真不行,把他吓坏了我也不怕社死。 要不、要不就他吧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跟我打上一炮了,我想想办法应该不是不可能。 Tony,我来了,希望你能让流氓医生满意,让我顺利通过试用期! 第26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欢迎来到米奇妙妙屋 1.带上录音笔,结束后需提供完整录音; 2.迎合对方的喜好,务必使得对方满意; 3.无套内射,检查前不可清理。 以上三项内容必须经由许新荣大夫审核认证后,方可认定完成任务。 二百五医生,想得倒是周全。 躺在沙发上,裤兜里揣着医生给我的录音笔,我掏出来看了又看,深呼吸三次,按下开始键,偷偷摸上了Tony的阁楼。 我借口说家里停水,要去Tony那儿借宿一宿,打包了些吃食就杀到他工作室去了,他又问我和赵明明怎么样了,我想了想还是没跟他说实话,只说我跟赵明明大吵一架,再没联系了。 Tony没有追问,应该是看出来我不想多说,很贴心地换了话题,陪我聊聊天,我心里藏着事儿,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坐立不安,难不成要直接问他想不想做爱吗? 时间越来越晚,我还是没在邀请他睡觉这一步上有什么进展,只能看着他洗漱完上楼休息,我也去匆匆忙忙洗了个澡,顺带自己松了松屁股。 不行硬上吧。 等他睡熟,我直接上阁楼夜袭,趁他睡着给他把鸡巴嗦硬了,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来个免费的屁股送上门给肏,拒绝的可能性也不大。 顺利的话有一就有二,以后说不定还能指望他。 计划好的我在楼下静静等待深夜的到来,三点一过,我寻思差不多了,带着开始录音的录音笔就上了楼,这是我第一次到阁楼来,Tony一直不太愿意其他人进来,今天情况特殊,只能冒犯了。 黑灯瞎火的我也不知道阁楼长啥样,不敢开手电筒,怕光线太亮直接把他弄醒,只能就着手机屏幕的灯光一点点往里走,没想到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他的床脚,这床摆得这么靠外吗? 我搞不清他家具咋摆的,也没兴趣研究,先把事情办了再说,手机稍微抬高一些,靠屏幕微弱的亮光确定是他的床后就关了屏幕,轻轻从床尾钻进了被子,顺着他的腿摸到了关键部位。 想不到Tony居然是个裸睡爱好者,简直是老天助我,给我免了扒裤子把人弄醒的可能性,他那根软软的鸡儿就这样大大方方敞在我面前,摸起来乖乖巧巧。 他睡得很熟,呼吸节奏都没变。 我放心不少,第一关算过了,接下来只要把他鸡巴嗦硬,后面的事情应该也没啥问题。 要说吃鸡巴,我自觉比较有心得体会,虽然实践对象只有一个医生,但凭我个人经验判断,对付得了他就不怕对付不了其他人,而医生一直很满意我这张嘴,肏了一次又一次,想来一个Tony,再怎么都不能比医生难搞。 我伸出舌头,轻吻他软趴趴的鸡巴,凭触感来看,这根鸡巴像是比医生的稍微长一点,但是细一些,不知道硬了以后又是什么模样。 比医生的长,那能肏的地方也更深啊 幻想就是最好的下饭菜,我捏着他的鸡巴,自己裤裆里就有些发涨,挺久没跟人痛痛快快搞过了,多少有点心痒痒,只盼着手里这根小可爱赶紧胀起来,一会儿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我把鸡巴含进嘴里吮吸,没有完全硬起来的鸡巴并不存在什么压迫感,反倒是我能用嘴去挤压这块微微发硬的肉,左吸右舔,这根鸡巴半勃了。 我满心期待,换成手轻轻撸动,用舌头顶着他的龟头转圈搓弄,按理说这会儿应该就要挺直了,可我弄了半天,舌头都酸了,他的鸡巴还是半勃,我有点着急,顶上Tony的呼吸节奏变了,他要醒了。 我又一次把他半勃的鸡巴全部吃进嘴,手开始在他的卵蛋上抚弄,吸得水声咂咂,Tony的大腿有些抽动,像是马上就要清醒过来,可他的鸡巴离能用显然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被窝里不透气,格外闷热,我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闷的,这给人口了个半硬不硬,他醒了我可咋整? 靠,他不会是个阳痿吧 意料之外的情况给我整得有些懵,但他阳痿我再努力也没用,不如趁他没醒赶紧跑。 说到做到,我当即把他鸡巴吐了出来,准备开溜 一条腿勾住了我脖子。 跑晚了,人醒了。 他掀开被子,打开了台灯,大腿圈着我的脖子,刚刚还在我嘴里的那根半勃鸡巴就斜着耷拉在我面前,我脸上阵阵发烧,尴尬得想就这样钻到床底去,可惜是真的来不及了。 阿恒?Tony睡得有些迷糊,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我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怎么想都想不到对目前局面作出合理的解释的办法。 说我暗恋他很久了想霸王硬上弓吗? 天天拿暗恋对象当垃圾桶诉苦? Tony的腿终于收了回去,坐在床头盯着我没说话,我起身老老实实盘腿缩在床角等候发落,不小心又瞟到了他的鸡巴,现在就已经软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4) 我、我那个我睡糊涂了,刚刚梦游,我先下去好了你继续睡 觉得我阳痿不能满足你? 我准备跑路的脚步停住了,好像剧情的发展不太对头。 没没没,什么阳痿不阳痿的,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情!我连忙摆手,男人忌讳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年纪轻轻就阳痿,换我我能把知情人全弄死。 你跟你的明明闹掰了,现在有点空虚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啊,阳痿怎么了,阳痿一样能把你肏得很好看,Tony表情有些僵硬,看起来不太高兴:再说了,我可以勃起,你刚刚也看到了。 我有些汗颜,刚刚那个半勃的硬度,也就是刚刚脱离软趴趴而已,怕是插都插不进去。 但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我只能点头附议,Tony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招手让我离他近一些。 不对啊,怎么就是我跟人闹掰了觉着空虚,站他面前,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暗示,急忙否定:我跟他纯同事关系,没啥啊,你别乱想! Tony从床上爬起来,抓着我的手腕就往一边走,我这才看清楚他的床后是一堵墙,墙上有个门洞,门洞后的房间乌漆嘛黑,像是阁楼大部分面积都留给了床后那个房间。 阿恒真是傻得可爱,每次你来我这里,你家明明就在楼下蹲点哦,上次他听说你打算回去,急得脸都白了,也就你看不明白。 我跟着Tony进了门洞,他没开灯,松开我的手往里走,窸窸窣窣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不好意思乱走,便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他,听他跟我说话,虽然他脑补的内容有点添油加醋,但他没跟我生气也算运气好。 上次你在我这里住,脖子后面好大一个吻痕,手上的印子也很明显,我还以为你们玩得很开心,毕竟没几天你就跟我说还是不走了嘛Tony像是终于弄好了,听脚步声应该是正在朝我走来:你空虚了会来找我,我挺高兴,好了好了,乖一点,我陪你玩哈。 一块毛巾狠狠掩在了我口鼻上,我大吃一惊,抓着Tony的手就往外拉,可意识却飘了起来,周围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我可能又挣扎了一会儿,也可能没有,人已经飘起来了,飘得高高的,飘入黑暗之中。 哎呀,阿恒醒啦? 昏昏沉沉睁开眼,有些恶心,我看见Tony站在我面前,晃了晃脑袋,感觉不太舒服。 周围的灯光不太亮,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这个房间 A片拍摄现场? 墙边靠着一个X型的架子,旁边还有个很大的笼子,天花板垂下来的东西是铁链吗?正对面墙上打了一排储物架,乱七八糟的东西琳琅满目,说是成人用品店的货架也不过分。 我背后又冒起了冷汗不是吧,我真的该去驱驱邪了,Tony也不太正常啊! 还给我带了点小礼物啊,这是主人的任务吗?Tony朝我递来一个东西,是医生给我的录音笔。 我想拿回来,手却没法儿动弹,我刚刚可能是被这房间诡异的场景吓到了,这会儿才意识到我被牢牢捆在一张坐垫镂空的扶手椅上,手反绑在身后,两条腿捆在扶手上,中门大开,赤身裸体对着Tony。 欢迎来到我的快乐小屋,今晚一起睡吧。 第27章 耳闻之不如目见之 实用工具使用套路 不要啊,我不想跟阳痿恋物癖睡啊! 我用力挣扎,试着脱开捆着我的皮带,可只有椅子被我带得晃了两下,皮带捆得很结实,纹丝不动。 Tony腰上绑着一个多功能工具袋,和他平时给人做头发的时候挂的那个袋子一样,但里面放的东西不是美发用品,侧腰斜着挂了一根半米长的不明物品,那根东西把手像个对讲机,中间像是加粗的教鞭,顶端还有一个小小的分叉,我没见过这玩意儿,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腰上解下那根不明物品,在手上轻轻掂了两下,顶在我大腿上:在这里,我不喜欢你做我没有允许过的事情,如果要动要说话,我会在恰当的时间让你陈述需求,我现在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放我下来吧,我都说我是睡迷糊了,都是我的错,我啥也不知道,我真不好这口!我猛摇头,大声认怂,这房间都长这样了,他手里的东西能是啥好玩意儿吗,这就算只是根鞭子也能把我抽半死啊! Tony不为所动,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又用那根不明物品在我大腿内侧轻轻怼了两下: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哎,阿恒是城里人,连赶猪神器都不知道,给你试一试? 不要!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左腿内侧就像是被铁锤狠狠锤爆,一股巨大的疼痛便袭击了我,左腿肌肉被抻开又压平,崩得像一张随时要碎裂的卫生纸,一瞬间我的左腿像是突然之间整个都消失了,左边身体每一块肌肉都长出了自我意志般肆意抽动,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回过神来,半边身体已经完全麻木了,我有些呆滞,Tony拿着毛巾正在给我擦口水,屁股下的坐垫又湿又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公共厕所的味道。 我失禁了。 Tony还在给我清理身体,动作麻利又温柔,我不敢再动弹,只有眼神凝固在他挂在腰上的那个赶猪神器上,好可怕,我好怕,我想回家,太痛了太痛了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现在想做乖宝宝了吗?Tony笑着对我说道,我哭着点头,点了两下不敢动了,僵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脸色,他应该是开心的:好了好了,我明白了,马上帮你把脖子也固定好哈。 他从工具袋里拿出一根皮带,穿过扶手椅上的钩子,把我的脖子固定住,现在我的头也失去随意转动的机会了。 阿恒之前跟谁这样玩的啊?没想到你喜欢窒息play,脖子上都还有印子,这就寂寞了,今天我努把力,陪你玩开心一点,Tony明显误会了什么,可我不敢说话,生怕又被他电,只看到他又拿出了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戴上:哦对,你还带了主人的任务过来,可得让你交得了差才行。 他按下录音笔的开始键,给录音笔套上塑料袋,往我嘴里塞了大半截,对着他不知道的场外观众说道:阿恒的主人,我要帮阿恒把下面整理一下,现在有点邋遢,不符合我的审美,阿恒,嘴里的东西自己保管好哦,你明白吧。 他拿出剪刀和梳子,三下五除二把我的阴毛剪得就剩个毛茬,又换了剃刀,一点一点往下剃,我眼睁睁看着我胯下的森林被细细铲除,光滑得让我想起遥远记忆中的小学时代。 视线正对面就是一根被吓得缩起来的鸡巴和紧张得发皱的卵蛋,Tony正在剃我肛门上的毛,他的手指在入口戳了几下,带了些毛茬进去,又刺又痒,我用尽力气绷住,这才忍住扭动身体的冲动。 你肛门很软哦,没少玩嘛,他的手指在我屁股里搅和几圈,抽出来后就在我被剃干净的胯下来回蹭,把擦水渍擦了个干净:先给你一点小玩具打发一下时间。 他从工具袋里摸出两颗跳蛋,打开震动开关一股脑塞进我屁股里,动作十分自然、行云流水、毫不犹豫,就像是给我倒水一样普通,而我屁股里嗡嗡直响,身体崩得死紧,浑身都被因为害怕流下的冷汗浸湿,根本顾不得屁股里被塞了两个小玩意儿。 Tony的手移到我光秃秃的鸡巴上,一根手指勾起软乎乎的肉棍,仔细打量:跳蛋没放对地方吗,怎么还是软的? 他的手又伸进了我的屁股,推着两颗跳蛋在我屁眼里来回移动,那神情和做科学实验也不遑多让,没多久就找到了那个让我腰眼发软的位置,我的鸡巴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跳蛋的频率不是很强,但顶着前列腺震也足够刺激。 Tony握着我的鸡巴看了又看,手上用了点力气,痛得我缩了一下,果不其然鸡巴被他甩了一巴掌:又乱动!我说阿恒,你这根东西多好啊怎么就不珍惜呢,肛交比肏屄还爽吗? 你看,现在就出水了,射得太快了对身体不好,他的手指沾着我鸡巴吐出的腺液,在龟头上抹开:晚点一起射吧。 他又找了个锁精环出来,给我扣鸡巴上了,要说我现在离射精其实还有段距离,但被箍着鸡儿的感觉也不怎么好受,何况Tony还是个阳痿,什么待会儿一起射,他能不能射还是两说! 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嘴里的录音笔都快给我咬碎了,即使有皮带捆着,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也给我累得够呛,屁股里的跳蛋还在辛勤工作,微妙的快感也让我很难一直稳定不动,每次动得稍微过一点,被锁精环箍紧的鸡巴就会挨上一下,到后来,Tony像是觉得一根肉棍抽起来不好玩,又找来了一把扎带,我动一下就在我鸡巴上绑一根,到现在我的鸡巴就像被捆好的火腿一样,上下绑了个严实,涨得发紫。 你的屌现在看起来很可爱,等下剪断扎带的时候一定会很有意思Tony用指甲在扎带和肉之间的缝隙抠弄,我被他弄得又疼又痒,想躲又不敢躲,痛苦不堪。 你屁股好湿啊,是想被更大的东西插吗?他又开始玩弄我屁股里的两颗跳蛋,我上楼前想着速战速决,往屁股里灌了不少润滑剂,到现在为止还是很滑,被他说得跟我屁股里在出水一样,臊得慌:阿恒,不要急哦,我也很想肏你,但是你的肛门现在还是有点紧,我们再松一松吧。 我不能理解,就他那根鸡巴怎么会紧! 轮不到我表示反对,Tony把我屁股里的跳蛋取了出来,转身去储物架那边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拿着一根形状有点吓人的按摩棒回到了我面前。 那是一根下粗上细的棒子,几乎有Tony的手腕粗,顶部还有个突出的圆球,我吓得屁眼都缩了起来,这根本不是情趣玩具,这是凶器,他要把我屁眼塞爆! Tony拿着棒子在我屁股附近比划了几下,我紧张得哗哗流泪,好在他很快又把棒子放到了一边:开玩笑的,现在暂时不用那个,我们先用这个。 这会儿他拿着的东西也没好到哪去,是一串尺寸有些离谱的拉珠,说是珠子不太恰当,更像是一串小球,而且比我在A片里见到的长得多,但相比起刚刚那根按摩棒而言就好太多了,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只要不是刚刚那根杀人凶器,也不是不行。 我尽量放松身体,Tony正在一点点把拉珠推进我的肠子,我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肠子被慢慢捅开,这串东西比我想象中更有分量,坠得我的腰有些发沉。 进来的球逐渐变多,里面的球被推到更深的地方,球与球之间挤压碰撞,我能清晰感受到这些球顶在我肚子深处,很快我的肠子就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可这个时候,Tony手里的球还剩几个没有塞完。 阿恒,放松一点,还没吃完哦。 Tony嘴上说得云淡风轻,手里却一点放过我的意思都没有,一点一点把剩下的部分塞进了我的肠子,我肚子涨得发痛,强烈的排泄冲动一波接着一波,这有点超出我的接受范围,这次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你浑身都在抖,难受了?你不是很喜欢被肏吗?Tony在我被球撑得鼓起的肛门上轻轻拍打,我不由自主地抽搐,他拿出遥控器,我肚子里那堆球体开始剧烈震动。 我呕了出来,呕吐物喷在我的胸口上,落在地面上,录音笔滚了下去,掉在秽物之中,正在录音的红光刺得我眼睛发烫。 第28章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混蛋 人在他乡寂寞难耐 我看着地上还在录音的录音笔,脑子里那根弦啪地就断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是猪吗?什么馊主意都敢想?什么破事都勇于实践? 我讨厌你! 我被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很崩溃,急得死命挣扎,身上的呕吐物又蔓延到我肚皮上,我气疯了嗷嗷叫唤,好像又在哇哇大哭,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满脑子都是恶心完了又尿又吐,电死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乖阿恒、乖阿恒,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我们不玩了不玩了,Tony见我急哧白咧地撒疯,这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对,把震动关了,赶忙跑去拿了条毛巾过来给我擦干净,一边擦一边哄我,好一会儿过去我终于冷静一点,没再用力挣扎。 还是好气,又气又委屈。 你他妈也是个混蛋,好过分,不拿老子当人看我前面嚎太狠,现在喘得上气不接下气,Tony跟个无辜路人似的杵我面前,一脸惊慌失措,搞得跟刚刚作威作福的不是他本人一样:你站岗呢!给你黄爷爷解开!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懵了 Tony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松了绑,我僵硬的四肢重获自由,屁股里那串东西还沉甸甸的埋在身体里,被箍紧的鸡巴也没软下去,趾高气扬肿在那里。 我反手就想赶紧把屁股里那串东西弄出来,手刚往后伸,Tony就把我手摁住了,被我白了一眼又把手缩了回去,低头嗫嚅道:我来弄吧,你自己弄怕给你弄难受了。 我无动于衷,不就是拿个东西出来,还能把我肠子拖出来不成! 伸手够到拉珠外的钩子上,我放松身体,慢慢把球往外扯,最靠外的珠子最大,弄出来的时候有点阻力,但很快也出来了,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我想象中这个过程应该会很顺利,随着我的动作,本来被挤成一团的珠子逐渐展开,在我的身体里慢慢被扯开,滑动的过程又胀又爽,我的腰有些麻,不由得想如果震动没关,顶着最里面和前列腺一直震,该有多爽? 这串东西真的很长,像是一直扯不完,我爽得直翻白眼,但我的鸡巴已经要爆了。 我们先把屌上的东西下了,Tony的手很温柔,捧着我的卵蛋轻轻揉动了好一会儿,拿出剪刀贴在我的鸡巴上:乖一点哦,很快的。 我瘫在椅子上,由他动作,屁股里半截拉珠垂在下面,跟着地心引力一点点向外滑出,Tony的剪刀尖时不时碰到我的肉,我反射性的缩紧屁眼,刚刚滑出去半个的球也被吃了回去,然后又随着我的放松开始缓慢下滑,这个过程重复好几次后,Tony总算把捆在上面的扎带全部剪开。 鸡巴上果然已经有些红红紫紫的痕迹,现在没有塑料带的限制,又胀大了一点,我现在很有一些要射不射的意思,在边缘徘徊,非常爽利,连带着心情也轻飘飘的。 Tony取下最后的锁精环便退到一边,把空间留给我继续解决,我毫不犹豫,两条腿抬起往扶手上一放:我累了,你帮我弄。 白痴才有懒不偷。 阿恒你哦,就知道欺负我,Tony嘴上嘀咕,手里一点没闲着,轻拢慢捻抹复挑,这手法简直花样百出,我刚刚被捆得有点麻木的鸡巴都快感十足,闭眼尽情享受,整个下腹一片酥麻,他拉着那串珠子,扯几下推一点,我爽得大腿不住抽搐,刚刚就这样不就完了吗,非搞那么多有的没的哦,好爽,要射了 我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他也发现我快射了,手里的拉珠一股脑全部抽了出来,巨大的刺激把我推向高峰,喘着粗气射了个痛快。 Tony扶着我的鸡巴,羡慕的神色溢于言表:很舒服吧,真好啊。 我爽完了,心里的气也出了大半,看着对着我健康的鸡巴艳羡不已的Tony,又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阳痿,跟人做爱只能靠些个旁门左道,太心酸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5) 你现在不生气了,Tony把手擦干净,拖了一张凳子坐在我身边,一脸幽怨:是不是该和我道歉了? 我感到不解,刚刚是我又被迷晕又被电击,被他玩得一点尊严没有,怎么我还要道歉? 你说啥玩意儿? Tony低头抠着凳子上的木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对你不好吗?你拿我当垃圾桶,不拿我当朋友,我一句也没抱怨过吧。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不拿你当朋友了?这Tony好端端的怎么心思还挺多,这会儿是小媳妇上身了? 凳子被他抠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你就没跟我说过实话。 我头大,我只不过跳过了十八禁的内容,基本上也没说假话:我的托啊,我要怎么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也没啥漏项啊 你跟人家搞得一身全是伤,躲到我这里养伤,我多问过你一句话吗? 嘴上说我是你朋友,你跟你那个赵明明玩儿得多开心啊,又是捆绑又是窒息,跟我说吵架闹翻,其实主人的任务都来了,我就是个工具人! 我刚刚没弄爽你吗,你还跟我嗷嗷叫,搞得好像我强迫你,明明是你来找我的,再说了,我技术不好吗,我可没给你弄出一身伤,是没给你玩儿到位吗? 射得那么痛快,我都好久没射过了 你就知道自己开心,不拿我的心情当回事。 听明白了,最后两句才是重点。 那我肯定不能跟你们明明比嘛,人家又帮你买房,又带你赚钱,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好大学毕业的白领,肯定看不起我一个给人做头发的Tony,不然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叫什么你都没问过,咱俩还是同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还在念,我有些无奈,他好像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加了很多戏,补全了很多不存在的情节,我几乎要被他说服,确实我对他好像一直都不如他对我来得好,人家一直在尽力帮我,我倒是没做啥,一天天的除了拿他当挡箭牌就是拿他当垃圾桶,熟了以后剪头发都缠着他少收我二十。 哎,都怪我,是我不对,我给你说实话吧,但是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确实是因为整个事情都有点离谱 我弯腰从地上捡起录音笔,还好刚刚套了个塑料袋,没有弄脏。按下暂停键,就这样坐在情趣椅子上,在一堆成人用品的包围下,给Tony从头到尾我讲了一遍这半年特别十八禁的种种经历,说着说着,我刚刚因为痛痛快快爽了一把而稍微好了一些的心情,又焦虑起来,赵明明的欺骗、背上的巨债、医生的要求,一桩桩都压得我浑身不适,现在我最不堪入目的一面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我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忐忑地看着Tony,他看起来有点震惊,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跟其他人混乱的肉体关系而觉得我恶心,亦或者会嘲笑我一步步把自己送进死路的愚蠢,我思前想后,开口打破沉默: 所以我们托大师贵姓呢? 我姓方,单名一个坚,我叫方坚!Tony像是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开心地回答道:阿恒是我来了北市以后,第一个不是为了办业务问我名字的人,谢谢你。 又方又坚,我忍不住想起他那根软趴趴的鸡巴,差点笑了出来。 靠,我真是各方面的不是个东西。 他有些怯生生,抓住我的手,脸上泛起红润,凑到我身旁,我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他并没有因为我这段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看不起我:你缺钱的话,我帮不了太多那个医生给你一万,我也可以给你一些,如果 他声音变得很微弱,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你陪我玩的话,我可以把当天的营业额给你,他又重复了一次,这次的声音稍微大了些:我不会把你搞得一身伤,你会很爽的。 我有些意外,刚刚谈完心,他想着的居然是要买我的屁股? 你看,你缺钱,我缺人陪我,我这个身体你也知道,这是双赢,我不会让你吃亏。Tony、哦不,方坚急切地向我寻求同意,他看起来真的很寂寞。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看来我又多个金主。 第29章 温故而知新 经一番折腾,长一番能耐 你就这么来交差了?医生的鸡巴在我屁股里横冲直撞,搞来搞去还是这根家伙过瘾,忽略他正拽着一根拴在我脖子上的皮带这件事,现在的状况简直绝妙。 我抓着床单爽得直哼哼,就两个字,舒服。 我跟Tony玩那会儿,虽然也有爽到,可医生说的那三条要求我是怎么也够不上,这试用期也不知道他是说着玩儿还是认真的,搞得我相当郁闷。 第一条全程录音,他托大师跟我发完一通牢骚的时候我就关上了,第二条让他满意,我做到一半直接呕了一地,第三条无套内射,阳痿射个鬼!还好我没搭理他说的什么一起射出来,不然还不得被他憋死。 我跟方坚达成共识后就打算下楼睡觉,可他还想再试试,我觉着他年纪轻轻就阳痿,怪可怜的,试试就试试,谁知道我给他嗦得下巴都要脱臼,他也只是个半勃。 到那会儿我才明白他为啥非要给我松屁眼子,原来是为了直接把软趴趴的鸡巴塞到我屁股里去,搞松点他还能体会一下我温暖的肠子。 我不由得想起了早年旺仔QQ糖的广告,老头老太太没牙齿嚼不动,没关系,抿着吃。 方同志鸡巴硬不起来插不进去,没关系,塞着玩儿。 我就这样等他那个半勃的鸡巴在我屁股里面扯动,那个动腰的幅度简直是个笑话,动厉害了会掉出来,就埋在我屁股里挺挺腰意思意思,倒是还记得两只手箍着我上半身不让我动,一边磨我,一边喘着气跟我说话: 阿恒的屁股好暖和。 我好像硬了,鸡巴好胀。 你现在好乖。 我跪在他床上,深感无聊,很想掏手机出来打几局游戏,这东西搞得人太无语了,我有点后悔一时心软答应以后偶尔陪他玩玩。 看在钱的份上,我忍。 他鸡巴软了以后倒是显得羞涩了起来,我本来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一看他那熊样再没啥愧疚的意思,下楼躺沙发上就给医生去了消息,没想到天都没亮,这流氓医生就急不可耐的跑来Tony工作室接我,他倒是一点不觉得尴尬,只能说脸皮确实是跟城墙相差不大。 方坚在楼上睡觉,折腾了他一宿,我就没叫醒他,直接离开了工作室。 虽然没完成要求,但是人总要碰碰运气,万一这狗屎医生就是想看我出糗,那我这一趟他百分百能满意。 医生开着车直奔我家,这人记性是真好,来过一趟就能记着是哪栋楼,连路都不带问一句。清晨的北市还没有醒来,我俩一路畅通冲到楼底,医生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塞进去,兴致勃勃抓着我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六楼,我直接跑岔气,刚拧开门锁,还没把钥匙拔出来他就把我推进了屋里,压着我在玄关就开始脱衣服。 不,是扒衣服。 他把我的外套丢到一边,一双大手伸进了毛衣底下,我刚想说我自己脱,他迫不及待就把我的衣服推了上去,反套在我脑门,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赤裸的皮肤上,那双漂亮的手正在我的上半身仔细摸索,像是在寻找秘密的宝藏。 我把衣服从我脑门扯下去,看着医生一脸沉迷、恨不得拿个放大镜在我身上仔细查看的样子,恍然大悟,这绿帽爱好者找别人留的印子呢! 你找啥玩意儿呢?我明知故问,把堆在脖子那块儿的毛衣脱了下来,向有些失态的医生大方袒露手臂和脖子上被皮带捆出来的淤青,果不其然收到他隔着镜片也挡不住的躁动眼神。 哈黄先生厉害,很会玩啊他捧着我的小臂仔细端详,嘴上装得云淡风轻,但顶着我大腿的鸡巴做不得假,他现在相当性奋:给你开苞的时候抽你两巴掌就想跑,现在跟谁都玩得挺暴力,你说你是喜欢痛还是喜欢做贱货? 不好意思都不喜欢! 我腹诽道,这医生是骚话病犯了,又开始给人加戏,我跟他鬼混的时间也长了,他爱听什么我也多少能琢磨到一点:都是许大夫教得好,辛苦许医生的大鸡巴认真教学。 医生的鸡巴几乎完全硬了,顶在我腿上硌得慌,他从我身上爬起来,弯腰兜住我腋下,一把就把我也带了起来,托着我就走到床边,又是直接把我扔上床,这把子力气确实没得说。 跪好了,录音笔呢?我要检查你这骚货的作业了。 我不情不愿把录音笔递给他,心里祈祷能够蒙混过关,抬头瞄医生一眼,只见他一手拿着录音笔,一只手紧紧攥着皮带虎视眈眈盯着我,吓人得很,别是看到别人的皮带印子来了劲,他也要捆着玩儿。 我有一点点怕惹到他,刚刚跟方坚搞那么久身上挺累,医生这会儿要是跟着来劲,我今天睡醒也不用下床了,人估计得直接散架。 乖乖跪在医生面前的床上,看他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响起我偷偷摸上楼梯时的声音: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你夜袭你朋友? 我无奈点头,确实没错。 我想他除了绿帽癖以外,估计还有点窥私癖,我现在的角度正对着他胯下那一大包,从开始听录音的那一瞬间开始,他裤裆里那一包就已经是完全勃起的大小。 录音笔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我钻进了方坚的被子,紧接着就是细小的水声,录音里的我正在给其他男人口交。 医生兴奋得两眼发红,手里的皮带也套到了我脖子上:你刚刚怎么舔的? 他忙着栓我脖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心领神会解开了他的裤子,这会儿正抓着他那根龙精虎猛的大屌等他发话让我吃屌,现在他开了口,我也没啥可扭捏,二话不说就把他的龟头含进了嘴里,一边舔,一边说话,嘴里撑着东西,被体液搅得黏答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色情:先吃的这里,吸到半勃再含下面。 医生拽着皮带的手向上收紧,我被呛得咳嗽不止,他插在我喉咙里的鸡巴显然很享受这种被突然裹紧的感觉,在我嘴里狠命抽送,录音播到方坚突然醒来,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结果你找了个阳痿一起玩儿?医生薅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拉,一脸嘲讽地看着我,我也很挫败,录音里的我正在装疯卖傻,没两句就被人揭穿了经验丰富的事实,一阵叮铃哐啷过后,第一段录音戛然而止,相当尴尬。 医生把鸡巴从我嘴里抽了出来,又在我脸上蹭干净鸡巴上的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你怎么这么有意思,身边就没个正常男人吗? 你把你自己也骂进去了 还真是,所以录音结束的时候是怎么回事,你摔倒了? 我被他撂倒了,可能是麻醉药。 医生点点头,开始播放下一段录音,第一句听得清的话就是: [阿恒的主人,我要帮阿恒把下面整理一下,现在有点邋遢,不符合我的审美,阿恒,嘴里的东西自己保管好哦,你明白吧。] 医生的目光像刀子劈在我身上,我自觉脱下裤子,向医生展示被剃得干干净净的下体,和我被玩得红一道白一道的鸡巴,这确实很奇怪,我在医生面前竟有了些许久违的羞耻感,即使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授意之下才会发生,我还是感到了一丝害臊。 真可爱,他把你和你的小屌捆起来了?他的手在我下体摩挲,时不时轻轻拂过我大腿上的淤青:你醒了他就在给你剃毛吗? 我摇头,录音里方坚往我的屁股里塞了两个跳蛋,录音笔因为被我叼在嘴里的缘故,一些含含糊糊的细碎呻吟都显得格外清楚,我被这场景刺激得有些勃起,光溜溜又带着一条条红肿痕迹的鸡巴挺在空气中,格外好笑。 前面有什么没录到的? 他他为了让我听话,用了功率很大的电击枪,说是什么赶猪神器,很痛,我失禁了像在做梦,我闭着眼恍恍惚惚地向医生诉说不久前的经历,对那些内容再次复述,将我幻想中的快感和羞耻合为一体,我几乎可以凭着这感觉射出来。 你这个小脏猪,去夜袭朋友还尿了别人一身吗? 羞耻感攀到顶点,我鸡巴上滴下的水几乎要练成一条线,我现在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 例如骑到旁边这根梆硬的大屌上! 第30章 打一棒槌给个枣 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哪儿都不对 想到就干,我翻身跨过医生,坐在他大腿上,两根挺直的鸡巴头对头、棍怼棍,挤在一起。 光溜的下身格外敏感,医生浓密的阴毛蹭在我皮肤上有些扎人,我对他奇异的迷恋再一次左右了我的脑袋,现在的我像是古希腊时代年轻而浅薄的被动者,对年长而智慧的主动者崇拜不已,这医生浑身都是毛病,更没拿我当回事,我信任他摆明了什么好果子,但他的确拥有我梦想中成功人士的一切,豪车、钞票、地位,现在的我几乎一无所有,我热切的期盼他会是带我走出低谷的领路人。 我低头咬上他漂亮的嘴,缠住他有力的舌头,我嘴里还残留着些许腥味,但这不要紧,我们分享色情的味道,我们交换本能的气息,我们我独吞这一刻这一瞬间这个男人最性感的一切! 别听了,肏我。 我握着两根硬邦邦的屌,将他们放在一起撸动,医生的鸡巴明显比我的大上一圈,青筋密布,蠢蠢欲动,我想他跟我一样,需要一场激烈的活塞运动,我现在屁股痒得不行,刚刚从方坚那里出来就空虚得很,只差被一根粗壮的大屌好好捅上一捅。 医生两只手抓到我的腰上,用和我搓屌一样的频率,对着我腰上的软肉一顿揉捏,我正觉得渐入佳境,他却把我推到一边,拿着破烂录音笔放到耳边仔细听,挥手示意我先别动。 录音正播到我吐了一身嚎啕大哭的时候,我一想到医生那个让他满意的要求,慌了神,录音里Tony正忙着哄我,这摆明是坏了人家的兴致,啥满意度都没了! 能不能别听那傻逼录音了,一个阳痿玩儿男人有啥好听的!我劈手抢过正在播放的录音笔,甩到墙上,录音笔碎了一地:我憋一宿了,快来肏我! 甩出去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刚刚还柔情蜜意的医生脸色骤变,手里攥着的皮带猛然收紧,我被拽到他手边,还没重新找到平衡,头就被他摁在手底下,几乎要被压碎在床垫上。 我在他手里的挣扎就是个笑话,他一只手牢牢摁住我的头,反身压着我两条手臂就坐了下来,铸铁似的大腿死死夹住我还在做着无用抵抗的身体,脖子上的皮带被拉到极限,他要闷死我了! 刚刚是飘了,鬼混得多和情感深浅毫无关系,我居然会因为和他有些少儿不宜的默契就觉得我各位不一样,他玩我的时候也不见得没在玩其他人,我明明早就知道他对我的兴趣从来都只有我这副皮肉,而不是我这个人。 说是没出息也可以,我竟然前所未有的想念起了赵明明,在这无亲无故的北市,只有他是真心对我好。 也许还有方坚。 但绝对没有医生! 黄先生还会耍脾气了,不是还想着利用我和你家小男朋友闹别扭吗?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答应我的事一件也没做到,还想我肏你?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6) 你拿我当冤大头? 倒也没错。 我的头晕晕乎乎,最近好像总是被限制呼吸,居然有点习惯这感觉,鸡巴好胀,压得好痛,如果窒息也会勃起,那我也是变态吗? 我听见医生叹气的声音,不太真切,可他手上的力气卸了下来,刚刚还摁着我脑袋的手,现在正轻轻柔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他是在生气吧? 黄先生,看着我,他把我的脸转到侧面,人也稍稍朝我这边倾斜了一些,让我可以从这个别扭的姿势看见他的脸,我被他骑在身上,脖子歪在一边难受得很,可他脸上的表情温柔又和蔼,逆着日光灯看起来像一尊活着的石膏像:你到底想要什么,真的想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 你的事情,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但是你说被小男朋友骗了所以要找我卖屁股,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他又重复问了我一次想没想明白,我真没明白他啥意思,我要被明白这俩字儿绕晕了,要有别的办法我干嘛卖屁股赚钱,这不是没办法吗? 你家小男朋友,只是用钱来作为控制你的手段吧,医生指着自己说到:我猜猜看,像是不准你和我幽会之类的事情。 长了眼睛就知道他爱你爱得不行,怎么可能真的为难你,你现在想把钱甩他脸上,跟他彻底摆脱关系,到底是为什么? 你爱上我了。 我哑然,这傻逼也太能加戏了,我怎么就爱上他了?我干嘛要爱上他这么个东西,我没长眼睛吗爱一个四十岁的中年老男人我、我 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我像掉进了冰窟窿,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可要说我对他有超出限度的爱意也不存在,医生对我来说充其量也就是个好用的床伴和人生理想,说来说去,喜欢和爱怎么就成了一码事,他在这儿跟我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你搁这儿忽悠纯情小男生呢,差点信了你的邪! 医生装模作样的和善笑容收了回去,回到了我熟悉的流氓模样:可惜可惜,反应挺快。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对你的金主态度好一点,医生拍拍我的脸,笑着掐了好几把:哥哥年纪也大了,跟你说点心里话,如果只是和男朋友闹别扭,我劝你该让一步就让一步,有矛盾就好好解决,你喜欢和我做爱,我当然举双手欢迎,但是为了和外人出轨,去跟真的爱你的人一刀两断,会后悔的人是你自己。 万万没想到从医生嘴里能听到这么正经的话,我感到十分意外,他居然还有居委会阿姨的一面,听起来也是在为我考量,实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不由地跟着他的话开始思考,我和赵明明之间的问题,的确从没好好想过毛病出在哪里,我也想不明白,他向我剖白心迹,只是让我肯定了他在用我作为一个虚假崇拜对象的事实。 但他在最后还是说他爱我。 我又有点怀疑自己,我真的对吗?是不是我太自私了看不到他的心意? 医生的手在我头发上慢慢抚摸,极尽温柔,说话的腔调让我想起深夜电台的情感节目男主持:但是,你那个小男朋友确实凶了点,上次你躺在我面前的样子就像一张白纸,一点血色没有,我差点报警,他下手真的太重了,我说啊,他也许是真的爱你,但在他眼里自己的爱意比你更重要。 真可怜啊,我们黄先生,身边一个好男人都没有呢。他弯下腰,在我嘴上安慰似的轻轻啄了一口,我好像要被他说服了,他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啊,赵明明控制欲太强,对我好也好得一厢情愿,完全不考虑我的想法,我即使现在妥协了,也早晚会有妥协不了的那一天,到时候又重演一次现在的剧情吗? 医生见我半天不说话,也没再继续挣扎,终于从我身上站了起来,我如释重负,瘫在床上好好放松我僵硬的身体,脑子里转来转去,想的都是赵明明,还有到底要怎么处理和他的这段关系。 太麻烦的事情不适合你想,还是先来肏屁股吧。医生没给我思考人生的机会,见我休息得差不多,两根手指就塞进了我饥渴已久的屁眼。 满脑子人生哲学都被他两根手指头搅成浑水,上一秒我还想着一定要跟赵明明掰扯明白,下一秒就变成我的屁股还是医生玩儿得明白,他的手往上抬,我的屁股跟着往上翘,自然而然地又成了一个标准的后入姿势。 我鸡巴乐得颤颤巍巍,要被肏了要被医生的大鸡巴插到爽了,期待得连口水都分泌了不少,我等这顿肏等了一宿! 他的手指头在我屁股里上下转动,又加了一根手指进来,我的屁眼之前被拉珠弄得非常松弛,医生的三根手指在里面搅和起来游刃有余,我等他提枪上马等了老久也没动静,难道是嫌太松了? 我用了点力气,试图夹紧一些,没想到医生另一只手也挤了两根手指进来,一左一右就把我努力缩进的屁眼撑了开来:缩什么缩,松了就是松了,熟妇屁眼松松垮垮的就对了,松一点好,以后每天都塞着肛塞吧,加两千。 他终于玩儿够了,手指抽了出去,一根粗大的鸡巴猛地肏了进来,在我肠子里横冲直撞。他手里的皮带又一次收紧,我在轻微的窒息感之中体会到了更为可怕的快感。 真爽,好舒服,我喜欢做爱。 第31章 心慈手软菩萨心肠 说好的痛打落水狗呢 我和医生酣战至天明,我像一头垂死的猎物,被他啃食殆尽,从最里面被掏空,完事儿以后连爬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拿不出,陷在乱七八糟的床铺上如同一具尸体。 医生拉好裤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检阅着手机里新鲜的小视频,烟头明明灭灭,一根事后烟不多时便已燃尽。 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准备走人: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我能给你出主意帮你跟小男朋友撇清楚,也愿意每个月给你一点零花钱买个大家开心,但我现在不觉得你有足够的诚意。 我这才听明白他的意思,不想做赵明明的长期玩具,就乖乖给他做限定时间的听话鸭子,他不吃撒娇耍赖那一套,对我更不存在怜香惜玉,我别一厢情愿以为他是冤大头可以糊弄。 说来说去,不就是让我不要自作多情多加戏嘛 医生走了之后给我转了个520,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觉得这个数字比较吉利?反正我不会跟钞票过意不去,人家愿意拿我照单全收,谁管他亏不亏心。 又到了工作日,我有些心烦意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工作全揽了过来,想着分散注意力。理智告诉我要尽快拿个主意,即使摆在面前的选择都不尽人意,现在也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有一点侥幸心理,还在幻想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转机,虽然我连彩票都没舍得买一张。 医生一直没联系我,我知道他在等我主动。 一周很快过去,以前热切期盼着的周末也显得没什么吸引力,毕竟还有一个等我交作业的医生,和一个盼着我去陪玩的Tony,工作日没空说得过去,周末一点动静没有,说破了天,指望从别人兜里捞钱也不带这么不积极的,屁股是我自己要卖,难不成还要金主求我? 就算是业余鸭子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又不是地摊文学里被人肏得喷水还装矜持的女主角。 我提着打包的盒饭上楼,刚过楼梯间,就看到家门口躺了一只流浪狗。 哦,是杳无音信疑似失踪的赵明明。 灰头土脸的。 他蜷在我家门外,像是睡着了,穿着他常穿的米色风衣,但衣服上全是尘土,还有些一看就留了很久的污渍,头发像是很久没修过,更不要讲胡子了,邋里邋遢,一股酒味,估计再过个把礼拜他就算睡在天桥底下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我抬脚踢了他两下,想着把他弄醒,给我把开门的地方先挪出来。 算了,等下他醒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横生枝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走。 我转身下楼,没想到狗已经醒了,一只手飞快地抓上我的脚脖子,手上都是泥灰。 恒哥,恒哥别走!我回头就看到他趴在地上,仰着头一脸惊慌的喊我别走:恒哥。 我动了动脚,本想踢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使唤不动腿,我最近明明是恨毒了他,骗了老子的钱还弄得我养了小半个月伤,按理说现在一条落水狗趴我面前,我在他脑门上蹦迪都算心慈手软菩萨心肠圣母病发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哀莫大于心死? 太文艺,不符合我的气质。 干什么,辞职去体验流浪汉的生活,这会儿学成归来跑我这儿装可怜博同情吗,你觉得我吃这套?我还是甩开了他的手,跨过他打开了家门。 换好鞋,赵明明还杵在门口当门神,我没关门,他也没进来。 滚进来把你自己弄干净,灰扑扑的像什么话,邻居还以为讨债的上门了! 可不就是讨债鬼。 我实在不想看他脸,背对他说完话就走到饭桌前坐下吃饭,爱咋咋地吧,反正我以前管不了他,现在更不想管他。 赵明明没回话,老老实实关门换鞋,轻车熟路从我屋里摸出换洗衣服和浴巾就进了浴室。 这盒饭吃得我食不下咽,一想到我居然主动让他进屋就浑身难受,拿起勺子又放下,拿起勺子又放下,浴室里淋浴哗哗响,我心里也跟着唰唰乱,实在是坐不住,饭盒一推起身在房间里一圈一圈的转。 还没转出个主意,赵明明已经洗好出来了。 我的衣服他穿也算合身,胡子刮干净以后人精神了不少,眼睛里全是血丝,还带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看起来像是这辈子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头发没擦干,湿漉漉地滴着水珠,嗯,流浪狗变落水狗。 行,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我直指大门,心里想着他就算有事也赶紧滚蛋的好,赵明明垂着头,听了我的话以后有些瑟缩,我清楚他这就是在跟我装柔弱,看着只觉得恶心。 他娇娇怯怯的抬头看着我,憔悴的模样格外可怜,我差点就当真了:我每天都在想恒哥,我以为只要忍住不看你,就能不在意你,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哦,所以呢?我摸了根烟点上,自从出事以后,一天一包都不够抽。 他凑到我面前,伸手想拉我衣角,我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看起来有些失落:我们能不能不闹了,我晓得恒哥你不高兴,钱我还是按时给你,还能比之前给得更多, 只要我听话就好?我打断他的话,这人到现在依然不知悔过,把自己做的错事全部丢到一边,兜兜转转只当是一场小矛盾小争吵:把你这套给我收起来,我被你逼成什么样了你心里没数?这屋里没摄像头了?你现在又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可能同意吗? 我没有、我没有在这里装 意思是以前那里装了。 赵明明没说话,我想他是默认了。 你嫌我管太多,我就努力克制自己,你手机里的监听我撤了,你搬家以后我也没有偷偷装摄像头,我想跟你好好沟通,但是你一直拒绝和我交流,我明示你暗示你,你全当不晓得,我也是被你逼到没有办法了啊。 他站在原地没再靠近我,漂亮的嘴唇不断张合,吐出些冠冕堂皇的歪理,我要不是对他还算清醒,差点以为错的是我。 行,算我上辈子欠他的。 我径直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手机丢到床头,指了指我面前的空地:过来。 赵明明被我的动作弄得有点迷茫,好一会儿才站到我前面,我没再说话,忙着解开他刚刚穿好的外裤,拉链一开,好家伙,连内裤都是我穿过的,不愧是他。 他像是被我吓了一跳,拉着裤头直往后退,被我狠狠白了一眼才又老实站好,两只手紧紧抓住裤腰,不让我碰了。 我懒得管他这小娘子心态,拂开他那双装模作样的手,把他的裤子拉了下来:这个月少你一千,我掏不出来了,赏你肏顿屁股,一千块抵嫖资。 恒哥你别这样,你晓得这个钱根本不重要,你不要再闹了。 我失笑,眼前已经半勃的鸡巴比他主人那张嘴诚实得多:闭上你的狗嘴,老子让你肏你就心怀感激,再多说一句黄爷爷不想听的,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赵明明总算闭上了嘴。 之前拿他当狗玩儿,没在意过他这根屌,上次被他强上,一点乐子没有,浑身是伤,被他肏的时候人也昏了,更不知道他那根屌啥样,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这根东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可能是没怎么用过,颜色居然有点可爱,形状和他这个人一样直愣愣,倒是龟头格外饱满一点,总而言之,是根不错的东西。 摸起来,格外硬。 我叼着他的鸡巴胡乱吮吸,十分不走心,如果是医生被我这样吸,怕是要好好整我一顿,但赵明明没什么经验,随便吃两口一根鸡巴就激动得很,在我嘴里直打抖,流了不少水,他人也很激动,捂着嘴呜呜呻吟,像被主人暴打一顿的小狗正在求饶。 空出两只手把我自己的裤子脱下来丢到一边,从抽屉里摸出润滑剂给自己松屁股,这套流程我现在干得轻车熟路,屁股也玩得比以前松了不少,没多久就差不多了,我又嘬了两下,把嘴里的鸡巴吐了出来,抱着大腿往后一躺:进来吧。 赵明明敞着根湿淋淋的鸡巴半天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32章 了不起的小狗 总得找补一点 干什么?我扳着腿也怪累的,看他还发愣,本来就恼火的心情更是火大,没趁他睡着痛打流浪狗就算了,现在一把老脸不要了让他肏,他还搁这儿当木头人,越想越气,当即就想翻身走人:不肏就滚。 呢 赵明明嗫嚅着说了什么,我要不是看他嘴动了都不知道他有说话:说什么屁话,大点声! 下面、下面的毛呢? 上次方坚把我阴毛剃了以后,第二天傍晚就长了些毛茬,扎得我那叫一个坐立难安,想着再忍几天长出来就好了,谁知道过了两天更难受,我受不了索性自己剃了个干净,现在顶着个白斩鸡,倒也清爽。 其实没毛感觉也更敏感一点,有种微妙的羞耻感。 搞半天赵明明是被老子的没毛鸡刺激了,两眼发直,正盯着我的下半身发呆。 我把腿放下,半坐在床沿,支起一条腿,在他眼前袒露我光滑的大腿内侧,一只手挑起我还疲软的鸡巴,向他展示我现在白嫩干净的卵蛋。 我从低处斜睨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的赵明明,他呼吸声重了许多,嘴里呼出的热气仿佛就要喷到我脸上,刚刚在我嘴里生龙活虎的鸡巴缓缓滴下一丝腺液。 我用另一只手把半边屁股向一旁扒开,隐约露出我湿软黏腻的肛门:是不是很性感? 你想知道是谁剃的吗? 不是许大夫哦。 赵明明一声怒吼把我扑倒在床,两只手撑在我脑袋两边,一张俊脸停在我面前,红着眼,一副张牙舞爪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被他这德行逗乐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7) 今天不打算掐死我?我抬起大腿,在他的完全进入状态的鸡巴上轻轻磨蹭:还是肏死我吧,不是说要我给你当母狗吗,贱狗。 这话刚说出口,赵明明反应异常激烈,直起身子胡乱把上衣甩到一边,精壮的上半身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野性的光泽,手臂上肌肉虬结。他像一条精瘦的狼狗,捉着我的腿拖到他胯下,两只手终于捧住了我的屁股,硬了很久蠢蠢欲动的鸡巴就顶在我屁眼上。 他张了张嘴,像是又有什么逼话要讲,但最后还是没出声,反倒咬着嘴唇,一脸说不出是憋坏了还是想哭的表情,把鸡巴肏进了我的肠子。 呼 我长舒一口气,竟像是终于达成了一个目标似的感到放松。 俗话说得好,屁股松得好,鸡巴肏得爽。赵明明年纪小,这腰动得真是迅猛有力,虽然毫无章法,也没肏到我屁股里最舒服的地方,但这就跟武侠小说里说的一力胜十会一个意思,肏得够快够深,多少都会蹭到点舒服的地方,何况他干得相当卖力,最少用了十二分力气。 他的汗珠滴在我身上,很快就凉了下来,我只是半勃,并没有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和激动万分、气喘吁吁的他比起来体温低了不少,赵明明像个燃烧的火炉罩在我身上,在我身上肆意发泄他的青春活力,我就是暴风雨中那一叶扁舟,被他带着左摇右摆不得平静。 屁股是舒服的,他那个比别人都大上一丢丢的龟头总会在抽插的时候擦过前列腺,不比直接顶着肏厉害,却有点隔靴搔痒的婉转滋味。 赵明明把我的腿扛到肩上,侧着头在我的小腿上不住舔吻,他看起来显然很爽,仰着头大口喘息,结实的下身律动不停,卵蛋甩在我的屁股上啪啪作响,我却始终进不去状态,也没什么自己撸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半勃,我有些不耐烦了。 赶紧肏完滚蛋。 对他这个人我实在没办法坦然享受,明知道肏都肏了还不肏个爽,划不来的人是我,但我一想到是他在和我做爱,心里又五味杂陈,我这时才想明白,在他身上得到快感,对我而言是一件我应该要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赵明明已经闭上了眼,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他肏我的力气变得更重,像是要把卵蛋也塞进我的屁眼,撞得我都有些生疼,我恶意的缩了缩屁股,他的肆意摆动的腰果然顿住不动了,脸贴着我的小腿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开始慢慢抽动。 这一次他动得稍微收敛了一些,我躺在床上,也闭上了眼睛,耳边只有赵明明的喘息声,和屁股里这根不知疲倦的鸡巴,眼前一片黑暗,我竟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也许除了我只有他存在,再没有其他东西。 我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了肚皮上,随着他的动作,我能从我皮肤表面清晰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体里,我的内脏被他肆意搅动,我的肠子变成他的形状,我主动邀请了一个背叛了我的贱狗来肏我。 为了一千块吗? 我们心知肚明,钱只是一个借口。 赵明明开始冲刺,他握着我的腰,拖着我往他的鸡巴上撞,最后几下肏得很重很深,埋在我的屁股里射了好几股,直到完全软掉,才舍得离开我的身体。 他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浑身大汗,倒在我旁边,气息还没平稳就牵起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嘴边亲吻,我被他滚烫的体温烫得发懵。 满意吗?我看着他像一条想要被主人抚慰的小狗,用鼻尖拱我的手:我的屁股好肏吗? 他答非所问,沉浸在快乐中:摸摸我、恒哥你摸摸我,我好想你。 我问你满意不满意。小狗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会被原谅,赵明明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对这句话的真实诠释,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好像我还会被他忽悠住一样。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又在我的手上轻轻啄了一口:嗯谢谢恒哥。 这个月的帐清了,滚吧。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扭头不再看他:衣服别还我,反正都是你买的,我不需要了。 赵明明没说话,我躺在床上没动弹,只等着他和上次一样干脆的离开。 尴尬的沉默在房间里持续了几分钟,他终于站了起来,但他并没有走开,两只手又落到了我还伸在床外的腿上。 我惊讶地看着再次站在我双腿之间的赵明明,年轻人精力这么旺盛?刚刚射完都没20分钟。 意犹未尽? 他摇了摇头,把我的腿推高,蹲了下来。 赵明明在舔我! 湿热的舌头在我的股缝间游走,每一个地方都被他细细舔舐,突如其来的温柔对待打得我措手不及,张着双腿只知道微微颤抖。 他的手握住我的鸡巴,两根手指捏着龟头轻轻揉搓,湿热的嘴含住我的卵蛋,他真的不会口交,舔得乱七八糟,可我还是硬了,他又去舔我刚刚被他肏了个通透的屁眼,舌头在外面的褶皱上蠕动,又痒又舒服,刚刚他射出来的精液流出来了一些,也被他全部吃进了嘴。 我想把腿合上,现在这个太超过了,我受不了,可赵明明分开我腿的手不允许我躲开,我没法儿摆脱他的手,只能乖乖软在床上小声呻吟。 他的舌头终于不满足于只停留在外面,钻进了我的屁眼里面,随意扭动,上下戳刺,里里外外舔了个遍,没有一个角落被他放过,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吸我的屁眼,我魂都要被他吸到飞出去,从来没被人这么伺候过的我爽到想要逃开,鸡巴却在他手里挺得笔直。 我刚刚还兴致缺缺的鸡巴正在赵明明手里抽动,屁股也酸软不已,我连腰都抬不起来,浑身发麻,没过多久就射了他一手,甚至差一点就射到了我自己脸上。 这次换成我躺在床上呼呼喘气,全身无力,我这才发现我像是刚刚从水里爬出来,浑身是汗。 赵明明坐到我身边,满脸餍足,对着我把手上的精液全部舔舐干净,在我侧脸响亮的亲了一口:我很满意。 我无言以对,抬手指了指大门,明示他赶紧滚蛋,这一次他没再纠缠,穿好衣服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传到耳边,我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解锁桌面 停止录音。 第33章 情绪疏导实例 一个都跑不掉,全都得做我的狗 只要我想,没有我成不了的事。 看着手机上的录音,自信心油然而生,我这一手顺水推舟暗度陈仓玩儿得就两个字:漂亮。 你赵明明不答应又怎样,我黄德恒的事情还用你说了算? 我拨通许新荣的电话,他今天倒接得很快:喂,许老板,有空查作业吗? 哦?黄先生想明白的速度还挺快。 医生交代好碰头的地方,我起身准备出门,下体有些黏腻,身上也汗津津的,寻思先去冲个澡再说,转念一想医生那点小爱好,索性去翻了个小东西出来,弄好以后直接把裤子套上。 要玩儿就玩儿大一点。 我打了个车直奔医生说的饭馆,车程还不近,去的地方是一家做私房菜的餐厅,人均价格属于和我一毛钱关系没有的类型,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随口约个饭都格外高档。 周五晚上堵车是常态,出租车开开停停,我被颠得也有点困意,屁股里不太舒服,不是不能忍耐的程度,我闭上眼睛眯一会儿,想着稍微休息一下,没想到直接睡熟了,被司机叫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到了约好的地方。 我把车钱付了,将近三位数的车费让我肉疼得不行,怎么都得找医生把这个车钱报销了才行。 跟着服务生进了饭馆,要说私房菜就是讲点调性,这小院子看着不打眼,一进门就整了出不一样的景色,人造的小河蜿蜿蜒蜒,我跨过小桥上到回廊,沿着小河一路绕进院子深处,月洞门后居然是个更大的池塘,池塘上有个古雅的戏台,坐着两个人,一个弹三弦一个弹琵琶,唱的还是南方那边的小曲,显得格外有文化,池塘上还有三五艘小小的乌篷船,船里烛光摇曳,仔细一看,原来是做成船形的包厢。 这饭钱里起码得有一半是给园子的钱。 医生像是到了有一会儿,烟灰缸里满是烟头,见我来了便让我坐到他身边,招呼服务员上菜,我盒饭没吃两口,搞完一场活塞运动消耗不小,肚子饿得咕咕叫,这菜是该赶紧上。 外面戏台上咿咿呀呀的调子我听不明白,也不爱听,医生看起来兴致缺缺,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他平时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今天有些严肃的样子并不常见,我有点局促,愣没好意思开口要打车钱。 好在菜确实上得很快,不一会儿鸡鸭鱼肉就摆了一整桌,让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我们两个人能吃得完的份量。 还有别人?我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有点迟疑,我胃口没这么好,医生也不像能吃得了这么多东西的人,只能是还有其他客人要来。 现在没有了。 医生又抽完了一根烟,烟灰缸里再次增加了一个烟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站起身盛了碗汤放到医生面前,拿了个勺子递他手边:少抽点,对身体不好,你这会儿抽太多了。 一天一包烟还不够的我说这个话也挺好笑。 黄先生挺用心啊,我喜欢人妻你就给我来贤妻良母的调调?他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不只没接过我递去的勺子,还又点了根烟:不必如此,我对形式主义没什么兴趣,不会为了这个给你加钱,你不用费这个劲。 我觉得我的脸在抽搐,这人说话原来有这么刻薄吗?要不是我点头哈腰经验丰富,我不得直接一碗汤浇他头上才解气? 从他手里拿走刚刚点燃的香烟丢出窗外,勺子狠狠塞到他手里,笑着把汤碗推到他面前:那我换个说法,抽烟阳痿,别他妈抽了。 要不说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对他好点他蹬鼻子上脸,说点难听的乖巧挺多。 这医生就是典型范例。 他叹了口气,乖乖端起碗喝汤,我看他开始吃东西了,就没再多管他,这一整桌好东西没人跟我抢,正是大快朵颐的好时候。 前段时间嗓子伤了,天天清汤寡水,这会儿好了没几天,手头一大堆事情也没来得及改善伙食,嘴里淡得出鸟味,对着这么一桌清淡得很的大鱼大肉,实在有点可惜。 我多聪明啊,管服务员要了一碟辣酱,撕了条鸡腿沾着吃,这馆子连辣椒酱都格外香,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吃了没几口感觉脸上烧得慌,抬眼一看,医生正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给我吓得一哆嗦。 干什么,有话就说!你这眼神我看着慎得慌。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少吃点辣的,对屁股不好。 我日。 某种角度来说医生说的确实没错,为了我自己的屁股着想,只能含泪放下我香喷喷的鸡腿。 一会儿估计还得有场活塞运动,不敢吃太撑,胡乱给自己塞了个七分饱。医生早就停了筷子,我能感受到他今天心情是真的很不好,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眼神也一直飘在其他地方,早就离开了饭桌子。 我擦擦嘴,医生显然没注意到我已经吃完了,依然沉默的看着别的地方。 说好的查作业? 医生的注意力终于回到我这里,可他不仅没有上一次的激动,反倒像是在应付工作:你回头传我吧,挺晚了,吃好了我就送你回家。 这是看不起我的劳动成果? 医生说完话就准备叫服务生买单,我对他其实没什么期待,但这个态度让我非常不爽。 我上完班已经很累了,打完一炮更是累得要死,没休息就夹着一屁股乱七八糟的东西饿着肚子打了小一百块钱的车来找他,他就这个态度对我? 我摁住他招呼服务员的手,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塞进医生手里,拉上了包厢的帘子:你确定? 那是一个遥控器。 来自我之前掉在Tony面前的,买回来就没派上过用场的小玩具 一个无线跳蛋。 嚯医生瞅了一眼手里的小东西,垮了很久的脸终于放松了一点:这是什么情况? 我大大方方跨坐到医生腿上:一点诚意。 他的手很自然的放到了我屁股上,刚刚还装得一副清心寡欲的死人脸,现在这只手就抓着我屁股揉起了面团,我抱着他的头,和他四目相对,医生没给我用眼神批斗他的机会,摁着我的头就亲了上来。 跟医生接吻不能用亲做动词,必须改成啃,他的吻刺激又粗暴,我稍微退让一点就会被他啃得皮肉不剩,我的舌头在他嘴里和玩具没什么不同,被他缠得软烂无力,一开始还能跟他争个高下,时间一久只能甘拜下风,任他予取予夺。 我头晕目眩,等他放开我的时候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医生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唾液,在烛光下反射出淫靡的光泽,我情不自禁凑上去舔到自己嘴里,捧着他的脸轻轻啄吻:许大夫,还是不想玩吗?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他裤子里已经有一包滚烫的东西顶着我的大腿了,我故意在他身上扭了几下,屁股上的手就狠狠拍了下来:骚货。 我十分享受这一刻,自鸣得意,洋洋自得,医生的注意力全部落在我的身上,我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兴趣,不管他刚刚是不是心事重重,是不是意兴阑珊,都没有办法拒绝我的邀请。 你许新荣和赵明明也没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被我玩儿得团团转,早晚也要做我的狗! 是你教出来的,我牵着他的手,放到嘴边,舔舐他粗长的手指:你舍得就这样放骚货回去? 把他的手指送到嘴里吮吸,他在我嘴里肆意搅弄,摩擦着我的牙床和舌根,玩儿了一会儿,两根手指便捏着我的舌头往外拉,我的口水从嘴角流下,全部落在他的衣服上。 医生玩儿够了我的舌头,终于打开了跳蛋的开关,我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比我想象的更刺激,马力比之前方坚塞的那两个更强,震动从肠子的末端传到深处,里面还有些残留的精液,也跟着一起颤动,我几乎能听到我身体里黏腻的水声。 当然要放你回去呀医生咬着我的耳廓,舌头在我耳洞里缓缓滑动,色情得不行:包厢里装了摄像头,我可不敢在这里和你玩儿。 ?! 你他妈不早说! 第34章 老男人花活特别多 相信一个混蛋的职业道德真的合理 我连滚带爬从医生腿上起来,心里慌得要死,一个男人压着另一个男人发骚,这要有多事的传个视频出去,我不要做人了! 别怕啊,你这么主动,居然还会怕其他人看到?医生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朝我挥了挥遥控器,笑得一脸老奸巨猾。 你还事不关己了!我气得不行,屁股里的跳蛋还在震,都这会儿了他都没打算关上:你可别忘了是你先亲我的,我要倒霉被人发现了,你这张老脸也别想要咯! 医生还在把玩我亲手交给他的遥控器,一点关上的意思都没有,我伸手去抢,他便转身藏到后面不让我碰,还捎带手调高了档位。 这跳蛋是我自己买的,当时想着和妹妹玩儿个大的,多出了点钞票买的高级货,花样格外多,带了各种震动模式,我放的时候图刺激,塞的位置十分刁钻,这会儿正压着我的前列腺由轻到重剧烈震动,反反复复没完没了,震得我腰软腿无力,双腿直往下坠。 我坐回原位,趴在桌子上尝试恢复平静,但是根本做不到,屁股里又酸又爽,快感传递到整个下体,连着我的鸡巴也完全勃起了,现在包在裤子里又胀又痛,我试图把跳蛋挤出去,使了半天劲也还是纹丝不动,反倒是裤子底下有些黏黏糊糊,我怀疑已经晕出了水渍,刚刚出门的时候屁股本来就有点湿,这会儿别是之前赵明明留在里面的东西被挤出来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8) 我把头埋在手臂里,难堪得面红耳赤,我想去厕所解决一下,可是我站都站不起不来。 我们黄先生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医生假惺惺凑到我边上,揽着我坐起来,我又急又气,直把他往外推,但我有力气的时候推不动他,更不要说现在浑身发软,搞得像是欲拒还迎,没多久又被他揽进怀里。 别玩儿了,我不行了 刚刚还不好让我跟你好好玩一玩嘛,黄先生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被来来回回推到高潮的边缘,差一点就要射出来,憋得痛苦不堪,如果现在解开裤子,随便摸摸也一定会射个痛快: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医生又开始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厮磨,搂在我腰上的手也收紧了一些:要不你自己弄出来吧,比指望我关上来得快哦。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性感,让人沉迷,我几乎要被他哄得丧失理智,好在我脑子还在线,没真在摄像头下丑态毕露,可我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蜷在医生怀里继续煎熬,不得解脱。 医生见我不理他,倒没再揶揄我,但也没关上开关,只是喊来服务员买了单,然后搀着迈不动腿的我离开饭馆,我举步维艰,走一步停一步,几乎是被医生拖着向前,蜿蜒曲折的回廊像是走不到尽头,我浑身无力挂在他身上,低声求饶: 我真的不行了,回去再玩好不好。 塞跳蛋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刺激,上次在方坚那里塞了两个都没这一个厉害,固然有他一开始没塞到位的原因,也有不同产品效果不同的原因,但更多的应该还是公共场合带来的羞耻感作祟,总之我现在爽得十分难受,我真的不想在外面射一裤裆。 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我终于被医生带到了车上,迫不及待钻进后座关上车门,用我此生最快的速度解开裤腰带,正准备脱裤子,车门又开了,吓得我脱裤子的手直接停住。 医生也上了后座。 他挥开我脱裤子的手,强硬地把手伸到了我裤裆里,一只大手从后往前,在我股间用力捋了一遍,我湿黏的内裤带着滑腻的体液,被他的手带着从胯下擦过,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不管前面后面都湿了个透,现在裤裆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体液混在一起,黏在我的皮肉上。 医生的手从我裤裆里抽出,直直捂在我的口鼻之上,一股属于性事的腥味钻进了我的鼻腔,我臊得不知所措,呆在原地惊恐地看着他。 是发情的味道了,我在这里都能闻到你的骚味。他的手捉着我的脸不放开,带着一点腥臊的体液在我脸颊上抹开,我感觉我的屌正在抖动,随时都有可能射在裤子里。 我想往后躲,但车内的空间不允许,医生的手捂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开我的脸,侧身打开前座储物箱,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盒。 我下意识觉得他肯定没这么好心,可面对递到我面前的小盒子我又有点期待,这医生有钱得很,难不成是觉得我让他玩得挺开心,要送块表给我以兹鼓励? 之前说好的,还没来得及给你,你看看喜欢吗? 医生又把盒子往我面前推了推,我有些迷惑,什么说好的,我不记得我有跟他说好什么礼品相关的事情,迷迷瞪瞪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气得差点晕过去。 绒布垫子上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而是一个肛塞。 还是硅胶的! 之前说过的,以后都塞着,每个月给你加两千,医生拿起盒子里的肛塞,又把手挤进了我的裤子里:把你搞成松货,屁股里不塞东西就饥渴难耐的熟妇。 医生握着肛塞,隔着内裤顶在我的肛门上,我屏住呼吸,不敢置信,他要连着内裤一起把这个肛塞塞进我屁股里! 开什么玩笑!我吓了一跳,抓着他的手往外面扯,但医生已经打定了主意,推着那个肛塞直往我屁股里钻,棉质内裤擦着我的肠肉挤了进来,我吓得把屁股缩紧,祈求能阻止肛塞进一步插进我的身体,可我屁股里还有个要命的跳蛋正在工作,我夹紧屁股又让跳蛋更加紧贴让我浑身无力的地方:哥,亲哥!不行的,偶尔玩玩差不多,我不想老了兜不住屎! 别怕,我的职业水准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医生一只手把我摁在车门上,另一只手不慌不忙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多时这个半大不小的塞子,就连着我被已经体液弄脏的内裤,一起塞进了我的屁股里:好了好了,塞好了,很可爱,我喜欢你乱七八糟的样子。 其实那个肛塞比起他的鸡巴小太多了,塞进来也没什么很大的感觉,但对我造成的心理冲击十分巨大,跳蛋和肛塞顶到一起,在我身体里碰撞震动,我满脑子都是我老了以后兜不住屎被护工欺负的惨样,六神无主,欲哭无泪。 医生给我把裤子整理好,系上腰带,我鸡巴已经被他刚刚这一套动作吓萎了,可怜兮兮的缩在内裤里,但硬起来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毕竟我屁股里的情趣玩具还电量充足。 男人啊,屌跟脑子一毛钱关系没有,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敢觉得问题不太严重,甚至被他说服了,反正他一个肛肠科医生,哪能真给我搞到漏屎。 太贱了! 我在后座谴责自己不知轻重毫无廉耻,医生已经上了驾驶座:去你家继续还是开个房继续? 两千不行,加点。 嗯?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张口不是拒绝他的无理要求,而是要求加钱,我看不见驾驶座上医生的表情,只能大致从他的语气里猜测他的想法:两千五,不能再多了。 车缓缓开动,我躺在后座神游天外,脑子和身体像是分了开来,脑子里还在问自己这样和医生搞在一起到底值不值得,身体已经和我预想中的一样,很快又进入了状态,比刚刚更软,我松开裤腰,把手伸到前面慢慢抚弄,医生的车开得很稳,让人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不准一个人射哦,手拿出去,医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哦对了,刚刚那个包厢里其实没有摄像头,那种地方装摄像头就没生意啦。 我没搭话,好生欺负我一顿以后,他明显开心了很多,真是个坏家伙。 第35章 做坏事前开个会 一些个坏心思和一些个小算计 我在不久前刚和赵明明滚完的床单上和医生又打了一炮。 今天搞太久了,我肾亏得很,靠在床头偷了医生一根好烟点上,他看起来很满意,射完精的鸡巴刚从我屁股里拔出来,还拉着丝,就急匆匆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在钱包里抽了张卡甩到我身上,我拿近一看,是一张储蓄卡,看起来还挺新。 这张卡你拿着,密码就是我手机号后六位,每个月一号我会把钱打进去,医生把钱包丢了回去,重新上床搂着我,就着我烟头的火星子,点燃了他那根事后烟:说好的价钱就不会少给,你今天很招我喜欢。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他的奶头,医生这个胸脯长得实在是丰满健美,怎么看都很适合被人玩儿:老板满意就行。 你没爽到?医生的手在我背后摩挲,我平时摸楼下花坛里的流浪猫也这么摸:我还是比较顾及你感受的呀,我那么卖力,我们黄先生刚刚湿得跟长了屄似的,内裤都湿得不能穿了,我还以为你挺舒服呢。 我懒得搭理他无处安放的骚话,不如说点正事。 差不多得了,上次你说帮我跟赵明明撇清楚,具体咋整? 这个啊医生故意吊我胃口,搁那儿慢悠悠抽烟,没往下说,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才继续: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呀,这得看你俩的关系才知道能不能成。 有屁就放,少卖关子。 好好好,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把你的钱弄回来对吧,但平白无故让他把钱还你肯定没戏,你得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花钱去换的才行,医生手里的烟缓缓燃尽,脸上的表情相当正经,好像真的是打算帮我一把,仅仅是好像:那你有值得他费这个钱去交换的东西或者事情吗? 有是有但是他想的事情我不可能答应,我想了想,觉得说这个没啥意义:我要能答应,还能搞成现在这德行? 我说得斩钉截铁,医生像是被我逗乐了,笑个不停:人家想你别跟我鬼混,你说你不可能答应,黄先生真的很爱我啊。 爱你个大头鬼,谁跟你说这个了!我狠狠甩了他胸脯一下,结实有弹性,手感很好,我忍不住反手又甩了一下:他想逼我结婚,趁早老婆孩子热炕头 医生睁大两只眼睛盯着我,镜片都挡不住他看傻逼的目光,甚至没跟我计较打了他两巴掌的事情,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笑了出来:哈,基佬骗婚不可取,我们黄先生道德品质高,有原则。 滚,我是直男! 屁股里还夹着男人精液的直男?医生促狭地看着我:还是两个男人的。 确实没有这样的直男。 我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但我依旧不觉得我是同性恋,毕竟我没有跟男人共度一生的打算,我只是不介意和谁一起爽,说破天去也就是身体没什么节操,那我又没跟谁在谈恋爱,换人打炮不寒碜。 别搁这儿插科打诨,说正经的。 医生撑着头,侧着身子对着我,眼神里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说正经的,他真的爱你。 你是知心大哥哥装上瘾了,又要劝我跟人好好过日子去?我不能理解,问他怎么搞定赵明明,他老跟我探讨感情问题:我说了我不是同性恋,我跟他过不到一起去,他也不想跟我过到一起去,他脑子有病! 胡说八道,你这个坏孩子,有人爱你不知道珍惜,还说人家有病,医生的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识好歹的坏家伙。 我真心实意觉得这个医生也有点毛病,先不说我是不是不识好歹,就算我不识好歹也是赵明明倒霉,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之前便宜一点没少占,这会儿大公无私一个劲帮赵明明说话是个什么思路? 我不能理解! 你们几个男人都有病吧! 我算看出来了,我指望你帮我拿点主意,就是对你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我翻了个身,从医生怀里坐起来,推了推他的身子让他赶紧滚蛋:那你肏完了可以走了,我很累,时间也晚了,我就不继续营业了,老板下次有需求再找我吧。 这医生是不说硬话就没个正形,见我不高兴了,又赶紧伸手把我拖回床上,搂着我亲了一口:黄先生着急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心急上火,得改改。 我觉得他是在挑战我的耐性。 伸手就要往他头上招呼,这医生倒是眼疾手快直接挡住了,抓着我的手又塞回了原位:他费这么大劲不图跟你双宿双飞,就想看你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是真盼着你好。 我头壳痛,抬腿想踹他两脚解解气,这个二百五医生反应快啊,两条腿直接把我的腿夹在中间,我这才发现我又被他扣怀里动弹不得了。 赵明明给你好处了是吧,帮他当说客呢! 你听我把话说完,医生面不改色,扣着我稳如泰山:他这么盼着你好,你想想他最不愿意看到你怎样? 我哪知道神经病怎么想的! 医生捉着我的手翻过身来,又变成了他压着我两只手俯在我身上的姿势,他抬起半边眉毛,朝我挤了挤眼,狡黠得像只狐狸:我倒是知道他怕什么。 答案即将揭晓,我有些紧张,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等着医生继续。 你告诉他,我威胁你,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把你的小视频公之于众,医生放过了我的手,直接把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有些喘不过气:你给他一点你想要回归普通生活的错觉,他肯定憋不住,要找我来交涉了 医生份量一点不小,压在我身上连肋骨都往下陷了些,说话也费劲:让他用钱跟你换视频? 对,只要他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暴露在社会性死亡的威胁下,医生像条冰冷的蟒蛇,绞住我的四肢,缠紧我的躯干,他在我的下巴上舔吻,我却觉得是蛇信在游走:你本人就是对付他最好的武器。 就这么简单? 医生收紧了手脚,我有些气闷,略微缺氧的脑子正在努力思考他的话,他说得有理有据,但赵明明难道是个傻子? 我跟医生鬼混他心知肚明,之前被医生打成猪头都没闹起来,现在孤男寡男搞七搞八,还都是我上赶着犯贱,这能有翻脸的基础吗? 就是这么简单,他放松了缠着我的力气,手又在我身体上来回梭巡,话说得斩钉截铁: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呢。 我向他复述了一下我的想法,医生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太生硬了,很突兀,赵明明是个聪明人,虽然他有犯轴发蠢的时候,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 医生拍了拍我的脸,向我流露出赞许的神色:我们黄先生也不是没长脑子嘛不可能直接说的,你之前死活不同意,现在突然回心转意他当然不会相信。 要循序渐进,你去博得他的信任呀,他的手指着我的心口: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让他知道你除了他无依无靠,让他意识到你需要他去拯救,让他明白你受过苦想法有所改变,你认同他的理想,你接受他的欲望,他才会为了你付出一切。 到那个时候,你要从他身上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医生在我耳边细语,到这一刻我终于理顺了这一套逻辑,赵明明的欲念那么清晰,只要把饵放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咬钩。 他一定会。 第36章 有人撑腰腰杆子笔直 战前誓师动员大会圆满结束 他看起来胸有成竹,困扰了我很久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小问题,他不需要经过深思熟虑,就能轻而易举给我指一条一条明路。 医生的想法可行性极高、落地性可靠,但我隐约觉得他的提议非常危险, 对赵明明而言。 你心疼他了,医生的手在我心口轻点:你来找我要三百万的时候也在心疼他吗? 我哑然,因为赵明明我吃了这么大个亏,哪来的圣母心会心疼他:你眼睛出问题了,我脑子不好心疼他,犯的着吗。 你在犹豫,一个人神游天外不说话,你要真想好了,难道不该问问我下一步该做什么?医生的脸颊紧贴着我,温柔得像在倾诉爱语:我看到了你的诚意,但是我看不到你的决心啊。 我把医生的脸推开,太腻歪了,恶心得很,他总是喜欢装得一副跟我情深意笃的模样,其实根本没这回事: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你今天检查了诚意的作业,还想搞什么花活,你不如爽快点一次性说完。 医生侧过头在我掌心落下一个轻浮的吻:我也会害怕呢。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19)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医生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他握住我的手,用脸颊轻轻磨蹭:你现在对我说,你恨他恨得苦,万一时间一久,你被他的爱意打动,放弃了现在的想法,那我不就变成你俩稳定关系中那个不稳定因素了吗? 我望着医生,不能理解他的顾虑:就算我真的傻逼跟赵明明重归于好,那我们两个也没法儿对你产生影响啊,你总不可能是担心我上你医院举报你性骚扰强奸,我跟你又有什么仇什么怨,这捅出来我先自损八千。 他却点了点头。 黄先生,我对你应该是不错的吧。 这次换我点头,好谈不上,但的确不坏。 上床是咱俩各取所需,我没为难过你,你找我救命,我二话没说及时到位,现在我给你钱、帮你想办法,难道是为了肏你这个本来就对我免费开放的屁股吗? 我吓一跳,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医生最近老是说我喜欢他,难不成是他自己有什么想法了! 你、你你你你别告诉我你是图我这个人,我不想跟男人过一辈子,我真的是直的! 医生看到从他怀里原地弹出的我,噗嗤笑了:你真有趣,我只是想说,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三十岁的我而已。 开玩笑,你三十的时候哪能跟我一样倒霉,我将信将疑,又躺了回去,医生不缠人的时候肌肉比较放松,温暖又有弹性,被他抱住其实挺舒服,而且很有安全感:你是北市人吧,投了个好胎,跟我这种普通人家哪能一样。 医生顺势抱住我,笑着对我说:六年前,我三十来岁的时候,被人骗过,结结实实吃过大亏,那会儿可没人愿意帮我堵窟窿,更没人给我出主意。 讲讲? 他眨了眨眼,把我额头零碎的头发捋到旁边,像是陷入回忆中: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我刚好手头有点钱,业余跟人一起做点业务,我自己没太多时间,就放手让对方忙活,人家出力我出钱。 然后呢?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医生这种人精也会吃亏,出乎我的意料。 不是一起做事的人,是他手底下做事的小喽啰,我被个小东西咬了几口肉下来,医生咬牙切齿的低声念叨:狗东西没完没了 他那副气势汹汹的表情一闪而逝,又温柔可亲的朝我笑起来:过去了,我们不说这个。 他变脸太快,我甚至怀疑他刚刚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我的幻觉:所以你看到被人骗钱的我,就想起当年的你,生了急公好义的善心? 医生被人骗钱,这个我是真想不到,更没想到的是,我和他这种成功人士除了性别相同,还能有这种倒了血霉的共同点,他那副耿耿于怀的德行,只能说明他当时真的吃了个大亏,过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是赚了不少钱挺了过来,还是记忆犹新。 也不只是看你可怜,医生笑得柔情似水,在我额头亲了又亲,十分亲昵:我很欣赏你,我喜欢拎得清的孩子,你做得很好,和你在一起很放松,不用担心多余的事。 我没太听明白,傻愣愣的点了头,他应该是在夸我吧,拎得清是说我除了用他的鸡巴和管他要钱就不会找他吗? 乖孩子,医生捧着我的脸,我们眼神交汇,他的眼神大方坦荡,仿佛在暗示我,他对我毫无保留:其实你刚刚说得不完全错,我能在没人帮我堵窟窿也没人帮我出主意的情况下走出来,和我投了个好胎有很大的关系。 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我就知道。 我能靠自己就解决问题,但是你不能,医生的话听起来格外刺耳,我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别担心,我想帮你一把,是出于对你的欣赏和喜欢,但更大的原因是,我的阅历告诉我,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我就是你的救命稻草,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倒霉是不是,太残忍啦。 他突然顿住,像是酝酿了一会儿,终于再次开口: 我是自愿的,但是你必须清楚,我们会成为共犯。 他吻住我,现在我看不到他的眼睛,这是在掩饰他的紧张吗? 医生拉着我坐了起来,房间里只开了夜灯,繁华夜景组成的星光从窗外洒进屋里,落在我的床上,他背对着灯,背对着窗,我却能在黑暗中看到他仿佛有火焰正在燃烧的专注眼神。 他在等我的表态。 谢谢你帮我,我不会忘了你的好? 我试探着回应他,但医生并不满意:不是这个。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会背叛你? 我试图从刚刚的对话里找到答案,但医生还是不认可:没这么简单。 我一定会把赵明明从我这儿抢走的东西拿回来,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我不会动摇! 医生紧紧抱住我,我恍然大悟,他会帮我铺好复仇的大路,医生将自己曾经的遭遇投射到了我的身上,他是真心想帮我,我要做的就是坚定意志,向前进发,直到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有人伤害你,就一定要好好反击,别因为一时的心软,让做过的事情全部变成笑话。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医生说我有趣,和我在一起轻松,我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与他只有纯粹的肉体关系,不用顾虑对方的情感需求,互相满足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小性趣。 我突然觉得医生也有些可爱,这段关系里占尽上风的是他,害怕被甩下的也是他,发号施令的是他,担心我反悔的也是他。他明明可以有更多强硬的手段,却没有真的用过,像个拿着一手好牌却不知道怎么打出去的新手,可碰到我需要他的时候,又战斗力十足,聪明机敏,值得依赖。 医生回应了我的吻,这个吻激烈又安定,这不是一个色情的吻,更像是我们用唇齿立下某些约定,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成为同一阵营的战友,在之后的时光里并肩前行。 和他的嘴唇分开,我们四目相对,我看着医生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共犯,说得跟违法犯罪似的。 用词不当了,看在还算形象的份儿上就别计较啦,医生像是被我感染,笑得很是爽朗:总而言之,我会好好回报你的信任,你不会失望的。 第37章 玩得够大一定成功 徐徐图之早日放手一搏 医生对我说,要让赵明明栽跟头,首先要有耐心,徐徐图之,其次要够小心,算无遗漏,最后要放宽心,放手一搏。 必须认识到对方不是毫无社会经验的愣头青,不会简简单单就被忽悠过去。 我对医生这一番重要讲话高度赞同,大力支持,多漂亮的官腔,一看就是有点社会地位的老油条。 尽他娘的废话。 说人话。 看着可怜不够,你得是真的可怜。 我最近受的苦头不少了,这还不够可怜,那我也不敢想到底还要做到什么份儿上才算真的可怜。 你先说说看。豪言壮语言犹在耳,这个时候就打退堂鼓也说不过去,现在除了他也没人能帮得上我。 医生在我头上安抚性的摸了摸:要让他相信你很想摆脱我,那就要做点让他觉得,他觉得,你会受不了的事情。 先从让他知道我逼你找别人睡开始怎么样?他嘴角上扬,笑得有些嘲讽,语气也尖酸刻薄:你家明明那么纯情,应该不会理解我们两个的小兴趣吧 我摆摆手,赶紧纠正医生不太正确的说法:别带上我,我也不理解。 医生的语调拔高不少,很是惊讶:还跟我装,你哪次不是爽得要飞,要我现在把你被其他人肏的录音翻出来给你听一听吗? 这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一码归一码,爽归爽,但是跟三个男人搅在一起这个事情就不是我自愿的,你这说得好像我乐在其中 嗯? 低头避开医生的视线,心虚不已,我确实乐在其中。 被人追捧的感觉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他们在我身上大汗淋漓沉迷其中的样子也实实在在有取悦到我。 我扶额,准备揭过这一茬:好好好,你说得都对,别提这个了谢谢就我对赵明明的了解,他那个脑子确实会觉得这是个很坏的事情。 毕竟他可是会因为暗恋就一心一意做处男做到27岁的家伙。 当然,这件事不能是我主动让他知道,要让他被动发现才足够真实可信,让他亲眼看着我的情况慢慢变坏,从顺利摆脱他的自鸣得意,逐渐变成被逼到极限精疲力尽,到最后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求他帮忙,他再聪明也料不到我在放长线钓大鱼,一定会上钩。 医生和我细细计划了一番,离下次还款日还有不到一周,下周把钱给赵明明之前就该提前做些准备了。 一个遍布痕迹的身体就是不错的开始。 我与医生厮混了一整个周末,我们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交缠,他没有再进入我的身体,但他在我的皮肤上留下数不清的牙印和吻痕,比之前都要深,他在我的身体上肆意彰显他的存在。 临走的时候医生又把那个肛塞塞回了我的屁股里,玩了两天的屁眼早就软烂熟透,轻轻松松就塞了进去。 不是必要的时候,不准取下来哦。 交代完这句话,他离开了我的家,但房间里还有些没来得及消散的烟草香气,床上也隐约飘着他的味道,我闭上眼,好像医生还躺在我身边,未曾离开。 我一直知道我对他是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迷恋。 于是我真的塞着肛塞开始生活,医生对弄松我的肛门相当认真,除了晚上会问问我的情况,白天上班的时候甚至会突然发条信息过来,让我去厕所给他拍照传过去,就为检查我有没有擅自取出来。 我觉得我也疯了,正常人怎么会为了两千五百块钱就同意把自己的屁眼搞得奇奇怪怪,只有我会鬼迷心窍答应下来。 贷款还款日是这周四,周三晚上我又带着录音笔去了方坚的工作室。 和方坚约时间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有些迫不及待,进了他工作室我便发现果然不是错觉,晚上七点多,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可工作室里没有一个客人。 看来是特意把今晚空出来了。 说好的一天营业额,你这是在克扣我的工钱哦。 因为我今天想跟你在这里玩呀,方坚坐在岛柜后,撑着头看我:阿恒不会介意吧。 工作室一楼的日光灯瓦数很高,虽然只有四个位置,但都配了一面非常大的落地镜,其中一面镜子面前的美容椅已经被移开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把兜里的录音笔掏了出来:我去冲个澡就开始? 方坚站了起来,走向我的位置,接过录音笔,摁下开始键:你要穿着衣服冲澡吗? 他的手伸向我的领口,我心领神会,配合他把衣服脱了个干净,我的身躯逐渐袒露在他眼前,他白皙的双手在我皮肤上游移,微微颤抖:这些都是医生做的吧 医生前几天留下的痕迹这会儿还很明显,青黑一片,其实除了咬痕会有点痛,别的都没什么感觉,但看起来冲击力十足。 喜欢的话,你也可以留一点纪念品,我牵着他的手往我身后探:你喜欢吗? 方坚的手顺着我的股缝向下探去,很快就摸到了肛塞的底座,我切实感受他眼神中的热度,即使他的裤裆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阿恒、阿恒你好色情 我不置可否,转身去冲澡,本以为方坚会跟过来,但没想到他完全没有一起洗澡的意思,只是满脸兴奋的目送我进了浴室,我有一点失望。 我打开热水,草草冲了一遍就回到了工作室,灯还是全亮着,惨白的光线照在我毫无遮掩的身体上,方坚端着杯子正在喝水,他看起来非常激动,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面空出来的镜子前向我招手:阿恒,来这里。 我去到他的身边,方坚站到我背后,轻轻推着我的肩膀正面落地镜,我的视线里铺满镜子中的光景 软弱苍白的身体上全是些见不得人的情欲痕迹。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扭头不看,平时自家浴室里光线不好镜子也不大,我也就看看我这个脑壳有没有打理好,现在突然让我在雪白的日光灯下看我本人高清无码的裸体,还是这样一幅模样,着实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 阿恒,你的屌站起来了哦。 方坚的手依然放在我的肩上,但身体已经紧贴着我背后,我的皮肤与他的外衣蹭在一起,这触感过于鲜明,仿佛在提醒我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另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人面前的事实,羞耻感从我的脚底升起,我臊得浑身发烫,垂在身边的双手也显得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抱住上半身稍稍遮掩。 但两只手又能挡住什么呢? 阿恒,你的屌在滴水哦。他的手从我的肩头离开,捉着我的手腕轻轻向上拉:要做乖宝宝哦,你明白吧,快睁开眼睛看镜子 我打了个寒颤,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乖乖睁开眼睛直视前方,镜子里的我和方坚差不多高,但在他手里像只被吓坏了的小鹌鹑,老老实实由他摆布,一根直直往上的没毛鸟滴下不少体液,在光线下反着湿润的光泽,像是刚刚从谁嘴里拔出来一样。 镜子前的桌台已经被他清空了,只剩一个干净的台面,方坚把我往前推,示意我正对镜子坐在桌台上,台子并不是很深,我一把老骨头更掰不出一字马,膝盖被镜子顶住,屁股落不到台面上,只能悬在半空,全靠两条大腿撑在桌角才堪堪坐稳。 这个姿势相当难受,没坐多久我两条大腿便已经酸痛不已。 真可怜,坐不住呢,我帮帮你哦。 方坚嘴里的话柔情似水,手里干的活却冷酷无情,两根浸了油的麻绳,一粗一细,粗的那根绕在我的脖子上,穿过镜子两边雕花的空洞,最后绑在我的腿弯里,细的那根在我的鸡巴上绕了几圈,一左一右绑到我的手腕上,穿过镜子两边的空洞,最后扎在我腿弯另一根绳子上扎紧。 我在镜子前一动也不敢动,如果因为腿酸稍微往后移一点,脖子上就会立即呼吸不畅,鸡巴也会被狠狠吊紧,吃了两次苦头以后我只能僵在镜子前,祈求这一切赶紧结束。 第38章 男科疾病常见症状改善教程实例 玩得大是要遭报应的 我坐立不安,他兴致勃勃。 我一脸痛苦,他满面红光。 我浑身僵硬,他趾高气扬。 我的视野被局限在眼前,我们在镜子上视线交汇。 他的眼神完全陷在了我的皮肉上,和死死咬住我身体的麻绳一样,狠狠绞紧。 阿恒现在的样子好乖哦,他在我冷汗密布的脖颈处落下湿热的呼吸:我还以为你坚持不了两分钟就要跟我求饶啦,没想到你这次很能忍哦。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愈发见长,现在这个状态我能出得了声以示反抗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0) 方坚的两只手扣着我的嘴,大拇指顶在我枕骨下方,两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一左一右卡进我嘴里,在我的槽牙和舌面上肆意摸索,我的头颅像个被他抓在手里的气球,随时有可能被他压爆。 他的手指夹住我的舌头往外推挤,指甲刮在肉上疼得我起鸡皮疙瘩,镜子里,我的口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个没完,他的手指在我嘴里毫无章法、随心所欲,缠绕在他手指上的液体在日光灯刺眼的光线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保持平衡已经消耗了我的大部分力气,我不太敢发狠把他的手甩开。 小阁楼里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人印象深刻,更重要的是他挂在腰带上那根杀千刀的见鬼神器,威慑力太强。 方坚好像是玩不够我的嘴,可我已经坐不住了,尽管我用尽浑身解数保持不动,避免脖子和鸡巴被拉紧,但肌肉不听我本人的指挥,还是阻止不了我往后坐的趋势,腿筋获得一丝放松,鸡巴就被拉紧三分,窒息感也随之而来。 我在跟我自己玩儿极限拉扯。 在面临鸡儿被扯断或者肺泡被憋炸的惨状之前,站我后面玩儿得开心的方坚居然良心发现,往前站了一步,从后面抵住了我几乎要完全悬空的屁股。 可能是我的错觉,他抵着我的位置像是有个火热的圆柱体凸起。 这就有点魔幻了,总可不能这个阳痿男在裤裆里藏了个暖水壶? 他的手指勾着我的嘴角往上拉,配合我呼吸不畅一脸通红、痛不欲生的表情,硬生生让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坐不住了呀,要我帮你顶住吗? 我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稍微点了一下头,方坚看起来真的很开心,他又往前站了一点,卡在我屁股后面那个存在感十足的热水壶也紧紧贴在我尾椎上。 阿恒这么乖,再给你一个福利好不好?他的手终于从我嘴里拿了出来,虚虚搭在两根绳子上面:不好意思,我好心办坏事了,本来以为把绳子挂在镜子上面你会轻松一点,但是你看起来挺难受,我帮你拿一根绳子下来吧,阿恒不要生我的气呀。 我如临大赦,满怀期待,随便哪根,这搞得人要死要活的破绳子全弄下去更好! 但我真的高估了方坚的好心。 他把连着我脖子的那根粗麻绳从我的腿上解了下来,我的脖子确实轻松了一会儿,可他只是把绳子从镜子上拿了下来,便又一次把绳子绑了回来,这次是捆在大腿中间,另外一边同样如此,左右两边多出来的绳子被他打成了一团绳结,塞进我嘴里。 这个姿势比刚刚还难受,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细麻绳上面,现在是方坚在后面抵着我我才能不往后滑,如果他再往后退一点,我的手腕和鸡巴就是唯二的受力点。 怕什么来什么,他像是要欣赏自己的大作,往后退了两步。 没了他在后面撑着,我两条腿上的肌肉酸痛难耐,悬空在半空的屁股更是维持不了原来的角度,越来越低,我咬不住绳结,方坚留出来的绳子也不够长,只能尽量往下去够,可好不容易咬住绳结,整个人的位置也在不知不觉中往后退了不少,眼见着我可怜的鸡巴被整个拽起好长一截,我咬着绳结嚎得像头挨了刀子的猪,贴着镜子痛得发抖,眼泪鼻涕在上面糊了好大一块地方。 我想把嘴里的结吐出去,但是方坚的手死死捂在我下半张脸上,我僵在原地不住打颤,真的不行了,这个姿势不是人能保持得住的。 在我彻底绷不住的最后一刻,他又悄无声息的站回了我身后,抵住我的身体,把我往前推了一点。 我从头到脚四肢百骸都在欢呼雀跃。 他伸出一条腿,顶在我悬在半空中无处可支的大腿下面,我的重心全部落在他抵着我的大腿和小腹上,他的接近从未如此有诱惑力,从未如此让我安心,我甚至不敢想象他离开我的情形。 方坚的手从我脸上拿了下来,撑在桌沿上,他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明显比我瘦削得多,我们在镜中对视许久,我没法儿说话,他不想说话,怪异的沉默在这个限制级的房间中逐渐蔓延。 直到他的腿从我大腿下挪开,还没缓过劲的我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紧紧贴住他,害怕他支撑住我背后的身体又一次后退。 这么害怕我离开你吗?我忙不迭赶紧点头,他像是很享受我这副惨样,看起来心情很好,收起了他作势要往后退的动作,两只手也落在了我的屁股上面:可是我上次没有喂饱你吧? 我咬着绳结说不了话,能用来表态的只剩下点头摇头,但现在点头或者摇头显然都不太像正确答案。 上次没喂饱你,今天一定让你吃饱。 太好了,方坚不跟许新荣似的斤斤计较! 他把我屁股里的塞子拔了出来,其实我来之前没有特意做什么准备,但可能确实是塞太久了,屁眼一点缩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我的肠子里居然感觉到了一阵冷气,多少有点怪异。 拉裤链的声音传进耳中,很快,一个火热又湿滑的东西便抵在了我会阴的位置。 他不是阳痿吗? 上次我嗦半天都嗦不起来难道是我技术不好? 所以是我的问题吗? 方坚好像很激动,滚烫的龟头在我被麻绳捆住的阴囊上顶了又顶,绳子磨得我有点痒,还想他多蹭几下,他又把鸡巴换了个地方,浅浅的戳在我的肛门里。 阿恒你玩得太过了吧,这个屁股现在还用得着扩张吗?他的鸡巴在外面轻轻试探了几下,没有完全插进来,我却有点不满足,最近一直塞着东西,这会儿突然空了反而很不习惯。 我想往后坐,把他那根鸡巴全部吃进来,可绳子拴着由不得我自由行动,便晃着腰示意方坚赶紧进来。 骚东西,碰到大鸡巴就发骚。 他和他的鸡巴接受了我的邀请,两只手抓着我的屁股,直直捅了进来,我被他压在镜子上一通猛干,他喘着粗气,太阳穴上爆起青筋,干我干得十分卖力。 这个姿势居然很适合被肏,悬在半空的屁股总是自然往下落,他的手和鸡巴又把我往上托起,虽然我看不到,但感觉他的鸡巴出乎意料的很长,和医生还有赵明明的鸡巴完全不一样,更细一些,但像是伸到了我肚子最里面,肏得很深。 现在有他在后面撑住我,这几根绳子也不会让人过于难受,变成了一点点小小的窒息感,和被他完全控制住的微妙安心感。 有种我只要安心挨肏就不会有其他烦恼的错觉。 我叼着绳结,舒服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前面受尽折磨的鸡儿现在也重新站了起来。 方坚在我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他可能是动得有些累了,一根鸡巴肏到最深的地方没再往外抽,手从我的屁股上挪开,扳着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往他鸡巴上按:还有其他人肏得比我深吗? 他的鸡巴像是要钻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去,我感觉我肠子已经被他捅到底了,可他还在把我往下按,难道刚刚一直没全部肏进来? 我有些慌了,连忙摇头,但方坚不为所动,反而用力往上一顶 肏坏了肏坏了!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坏掉了,他的鸡巴一定是肏到了不该去的地方!我的肚子里被他的鸡巴填满了,可是好舒服,好爽!刚刚那是什么感觉?整个肚子里又酸又涨,像是要射精又像是要失禁,我是不是已经射精了,明明绑住了啊,到底怎么回事,肏屁股是这个感觉吗 为了喂饱你,特意吃的药,今晚一起射个痛快。 第39章 这就叫做以心传心 没病不要乱吃药,有病也不要乱吃 谁能想到我还能有这一天? 大小伙子特意为了跟我肏个屁股吃壮阳药? 当然这都是后话,这会儿我满脑子都是肏得好舒服,被他肏开了,好爽好爽要高潮了。 我被他颠得起起落落,每一下都肏得更深一点,一根鸡巴像是要从我嘴里活生生捅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肏死你个男婊子,好好的屌不用,卖屁眼子! 我正爽得上头,咬着绳结直哼哼,心里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扫兴的道理,他说什么都当耳旁风,嗯嗯啊啊只顾着点头。 方坚估计是真的很久没肏过人了,两只手反扣住我的上半身,固定住以后一个劲地往上顶,爆发出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活力,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也没这么卖力地肏过屄。 但无氧运动毕竟不能持久,一阵最后冲刺才会出现的律动后,他的体力也败下阵来。 我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回过神来了,鸡巴被绳子扎住也还是流了好些精,身体的疲惫在这个时候盖过了被干的爽感,后面还有个干得明显不如之前有力气的家伙一直在顶我,刚刚的意乱情迷一下子就下了头。 想到他鸡巴还硬邦邦的戳在我屁股里,又是特意吃了药在搞我,我忍住了把绳结从嘴里吐出来跟他讨价还价的冲动 阳痿干次人不容易,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方坚也不是什么体力强人,刚刚猛完,这会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颗滴着汗的脑袋埋在我肩膀的位置歇了好一会儿,缓过劲来可能是嫌刚刚的姿势不合适,把我从镜子上解了下来,捆在我鸡巴和手腕上的细麻绳被他三两下剪断,只留了捆在我脖子和大腿上的粗麻绳,还我咬在嘴里。 刚刚被麻绳捆过的地方,现在都磨成了猪肝色,肿胀起来,我身上本来就全是医生留的青青紫紫,这会儿加上几道新鲜出炉的绳印,只能说是要多惨有多惨。 也足够色情。 方坚倒是没给我对镜自怜的机会,抓着我的胳膊示意我换个方向,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他的鸡巴翘得老高,和我刚刚感觉到的一样,虽然不算粗,但是真的长,还是根弯杆子,一看就是干人的好工具。 馋死你个男婊子,眼睛都直了。方坚这会儿虽然体力跟不上,气势倒是一点没落下,托着我的屁股一杆进洞,又肏了起来。 我本来还在贤者时间,兴致缺缺,被他这把弯枪直捣黄龙,又来了点感觉,翘起的鸡巴一下一下顶在最舒服的地方,又肏到里面去不断翻搅,换成谁被这么捅几下都得软了腰。 刚刚从麻绳里逃出生天的鸡巴现在也颤颤巍巍的硬了起来,被捆到的地方有些刺痛,但这种微妙的痛感反倒像是提醒我现在有多舒服,舒服得鸡巴涨得梆硬,抻到擦伤的地方才会发痛。 我把撑着桌沿的手移到鸡巴上面,避开底下的绳印小心揉搓,龟头湿淋淋的,刚刚流出来的精液还沾在鸡巴上,摸在手里一片滑腻。 正摸得爽快,方坚不愿意了,抓着我的手按回台面上,不让我继续舒服:不准一个人先射,我都还没射,你等我射了再说! 行行行,这会儿你老大,你说了算。 我在心里腹诽,咬着麻绳随着他的节奏慢慢品味被肏弄的乐趣,但现实总是不如人意,也不知道是他持久力过人还是药效太好,我屁股都发涩了,他还是一点射出来的意思也没有。 他的鸡巴像是在拿我的屁眼泄愤,干得又重又深,实在是搞太久了,屁股里本来湿软黏腻,现在也变得干巴巴的,他的鸡巴从我屁股里抽出来,我的肠子像是要被他的鸡巴带着一起拖出去,他的鸡巴从外面干进来,我的括约肌又像是要被他连着鸡巴一起捅进肠子里。 不久前还爽歪歪的活塞运动,现在活像上大刑。 方坚还在跟我的屁股较劲,我却已经生了非暴力不合作的心,呸呸两口把咬出草味儿的麻绳从嘴里吐出来:我说托大师,差不多得了,你上点油不行吗!我这是个屁眼,不是屄,不会自己流水! 闭嘴!要不是你这个烂屁眼给人玩松了,屌都裹不紧,我能射不出来? 射不出来关我屁事,鬼知道你吃的什么破药,阳痿都能给你整成金枪不倒,你这摆明是太久没开张,功能退化了! 你这屌也不咋用,没见你少射一回啊! 我警告你见好就收,别给我蹬鼻子上脸的,就你这个玩儿法你找小姐,小姐都不带接客的! 你不想陪我就直说。 陪你妈呢,滚! 我也来火了,让着他随便玩,他倒给我摆起嫖客的架子,真当我是专业鸭子吗?! 一把推开还压在我身上的方坚,抬腿就打算下地走人,我也是脑子让他肏傻了,脖子和大腿上还连着绳子,长度根本不够我站直,一头又栽进了方坚怀里。 方坚慌里慌张接住没站住的我,自己也被我带了下去,我俩在地板上滚成一团,拿他做了垫子。 他的鸡巴还挺着。 他还护着我没让我磕着。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喝多了射不出来的经历我也有过,确实很焦躁,他一个久不闻肉味的阳痿,说起来又不是不给钱,我对他温柔点也是应该的,刚刚那样揭他的短,属实不厚道。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该道歉吗? 没等我纠结出个结果,方坚倒是先开口了:阿恒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懵了,刚刚还横得很,这会儿突然说怂就怂,跟我演情景喜剧? 方坚可怜兮兮的朝我说着话,一脸委屈:我就是想痛痛快快射一次,真的太难了,我以为今天一定可以成 哎,将心比心,这个年纪就阳痿,换了我心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两只手握住他还坚挺的鸡巴,左右端详,他这根东西看起来和所有健康的鸡儿一样正常:你听我说,刚刚我也说得有点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要不咱们再努努力? 不用了,我不想给你做人肉按摩棒,累得要死还被你嫌弃,方坚翻了个身,避开了我握着他鸡巴的手,背对我侧躺在地板上:今天白天烫了两个头,理了两个发,一起收了一千九,我都会给你转过去,以后你想来我这儿躲就来,做爱就算了,我不配,你也不稀罕。 你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被他这一出整得哑口无言,明明是我被他好一通捣鼓,现在反倒像是我在欺负他: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矛盾就解决矛盾,你这直接放弃算啥事儿啊,我刚刚都跟你说是我说得有点过分,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方坚还是躺在原地没动弹。 也不吭声。 鸡巴还硬着。 我伸手试图把他翻过来,他倒犟得很,纹丝不动,满脸写着毫不在意、爱咋咋地,眼睛里却像是有点点泪光正在闪烁。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尽跟这么些个怪东西搅到一块儿去,搅一块儿就算了,还狠不下心彻底翻脸,真就活该我倒霉。 我们Tony不是一直让阿恒要乖吗,Tony也要做乖宝宝呀,不舒服了累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呀,你不说咱俩是朋友吗,跟朋友要好好沟通才对呀。我学着方坚平时说话的语气,软言软语试图哄他高兴:累了的话我们换个姿势不就好了,你这个药吃了估计也没那么快消下去,趁着这会儿再试一试,万一就成了呢。 唔,我没生气,你不用勉强自己,走就是了,我不会难过。 我白眼翻到天上,我这会儿要是耿直一点转身就走,你要不难过我跟你姓方! 算了算了,不跟玻璃心计较,好歹朋友一场,让一让他不会少块肉。 我抬腿跨坐在他身上,膝盖顶在他还挺着的鸡巴上磨蹭:你要再磨叽可就没这个福利了,就当是跟你赔礼道歉,骑乘要不要?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1) 第40章 没人是傻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福利你拿我当白痴?方坚不为所动,看起来甚至有点生气。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虽然跨坐在他身上,其实真没敢完全坐下去,想想我一百四十几斤的块头,直接落他身上还不给他这小身板压个够呛,纯粹就是靠两条刚刚已经累得打摆子的大腿在这里硬撑。 谁能成想这家伙是铁了心不买我账,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该继续保持这个姿势还是赶紧起身滚蛋。 我在他的鸡巴和双眼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试探着又问了一句:真不稀罕? 方坚面不改色。 我有点挫败,像是自己的魅力受到了一点小侮辱,限定在乱搞这个层面,最近的我算得上无往不利,突然吃个闭门羹,多少有点失落。 方坚瘪瘪嘴,坐直身体把我推开:你是真的没长心,我在你心里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要说性事,气氛起到了决定性的影响,气氛好的时候顺其自然,没气氛的时候怎么都没那个黏黏糊糊的味儿,刚刚我还挺有感觉,但被他这么一搅和也什么感觉都没了,只觉得打个赤膊坐地板上冷得慌,累了好一会儿没吃饭,肚子饿得厉害。 地上的方坚已经站了起来,硬是把一根笔直的鸡巴塞进裤子里放好,鼓鼓囊囊地挤在裤裆里看着挺好笑,但他刚刚说的话弄得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实在笑不出来。 什么其他人这会儿就咱俩,你非说这个,怪扫兴的。我挠了挠头,也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一番激战之后身上酸得厉害,屁股被他硬肏了好久,使用过度导致的疼痛也找上门来,好在一开始有爽到,也不能算完全亏。 方坚没搭腔,低着头一脸失魂落魄,把我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还给我。 他不说话,显得我很愚蠢,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要说这也不怪我,本来我俩乱搞这个事情就很奇怪了,那既然要做就开心一点,何况也是他盼着我来,结果现在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他或者白嫖了他,明明不是我往他嘴里塞的药,他现在这个态度就是莫名其妙! 方坚把衣服递给我以后虽然没说话,但是人也没走,站我身边盯着我穿衣服,这个气氛过于微妙,他的眼神好像一把火从我的皮肤上燎过,给我弄得有点发毛:我说,我理解你现在情绪不好,但是这事儿真不能全赖我,你差不多就得了。 阿恒心里阿恒的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其他人吗? 我扣扣子的手一僵,和他四目相对,这人说的什么屁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把自己弄得活像受害人的方坚也直直看着我,底气足足的:我们这些追在你身后的人,让你的优越感爆棚了吧。 他说的是陈述句。 我这才咂出了他嘴里的意思,他是说我在拿腔拿调拿他们几个当凯子耍着玩儿! 你什么意思? 方坚又瘪着个嘴不吭声了。 我气够呛,见他这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要死不活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当下就想照他头上捶个几拳,费了老大力气才硬生生忍住了我那蠢蠢欲动的手 算我大发慈悲! 才不是这会儿没力气跟他撕吧! 我气得脑门阵阵发涨,心里乱七八糟,指尖阵阵发麻,胡乱穿好衣服转身朝门外走,刚摸到门把手,方坚就追了上来,我还以为他想明白了要跟我道歉,一回头没想到是让我把医生的录音笔带走。 这都什么鬼事情! 我到了楼底下还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似的,像是做了个极其扯淡的梦,走了两步,冷风一吹,猛然想起医生给我那个肛塞还在方坚那里。 哎,去去去,爱咋咋地! 我迷迷瞪瞪回了家,躺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来的路上方坚就把他那一千九百块转给我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收款记录,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方坚到底怎么得出我优越感爆棚这个结论的原因。 他话里的暗示让我感到不适,就好像我很享受现在的状况。 我享受什么?我最近这都倒了大霉了我享受个什么? 难不成做些莫名其妙的爱也能算享受吗? 倒霉蛋不准苦中作乐吗! 我盖着被子瞪着天花板生气,愤愤不平地睡了过去,皮肉上的疼痛让我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加上心情烦闷,被闹钟闹醒的时候还有种完全没睡着的疲惫感。 今天周四。 方坚的事情暂时丢到一边,该是应付赵明明的时候了。 这个月的两万一已经凑好了,大部分来自医生,剩下的来自我那可怜兮兮的工资,它们本应该通过转账的方式直接进到赵明明的账户,而我与赵明明不会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的打算的,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我拨通赵明明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带着些许颤抖的问候:恒哥,好久不见。 [我们这些追在你身后的人,让你的优越感爆棚了吧。] 听到他的声音,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方坚昨晚对我说的话,赵明明对我那种过于强烈的痴迷,的确让人有些飘飘然,但我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即使他依然迷恋我。 多有趣,再怎么强烈的爱意,不也不能阻止他打着为我好的名号伤害我。 恒哥、恒哥你还在吗啊,我知道了,是钱的事情吗?我的沉默让听筒对面的赵明明有些手足无措,听起来好像又变成了出事之前的乖巧模样,而我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他从没变过:我很抱歉,我最近真的好好反省了,恒哥你还愿意联系我,我好开心,我们其实应该好好谈谈,你看 我打断他激动地情绪表达,直截了当下了通知:今晚八点半来我家拿钱。 哦、哦,那晚上见恒哥,我能不能跟你坐下来谈一谈求你了。 他的恳求十分真诚,我隔着听筒也能想象出他端端正正拿着手机恳切祈求的模样,但我还是直接挂了电话。 上次差点被他弄死的事情我还没忘,那会儿他也哭得真情实意。 什么见鬼的优越感,他方坚也好、赵明明也罢,或者是医生,三个人有谁真的对我手下留情了?一个好东西没有,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医生倒勉强算得上各取所需。 他方坚凭什么对我挑挑拣拣! 我心情还是不太好,一想到晚上还要跟赵明明打交道就更不是个滋味,好在是个工作日,倒也没空搞那么多内心戏,匆匆忙忙洗漱出门,去到公司又是忙碌的一天。 算是意外收获,心情不好的时候用工作填补内心的烦闷是个很不错的办法,这些日子烦心事太多,工作效率直线上升,我们经理惯来是个刻薄的领导,这段时间都明里暗里夸了我好几回,还问我是不是谈对象了,最近很上进。 可惜不管怎么说,我三十岁的人了还在现在的位子上,上不上进也就那么回事,她这么说,我只觉得是在嘲讽我做无用功罢了。 忙忙碌碌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放工时间,下班总是让人喜悦,我也酝酿好了晚上对付赵明明的流程,基本做好了心理准备。 打卡下楼,闸机门口杵着个人,我定睛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就知道赵明明不可能忍得住老老实实八点半才在我面前出现。 赵明明站在闸机外,毕竟是刚刚辞职不久,路过的一些同事还和他寒暄几句,我站在电梯口看他那副摆着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同别人闲聊,不由得想起他那天躺在我家门口像条流浪狗的模样。 他终于发现我站在不远处打量他,笑眯眯的朝我招手,那副表情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纯真可爱,我定了定神走向他。 行吧,你想杀我个出其不意,我就该让你称心如意? 我站在赵明明面前,笑着把手伸进提包,掏出我准备好的两万一千块现金,大庭广众之下甩到了他的脸上。 钱你收到了,现在你可以滚啦! 粉色的钞票落了一地,赵明明的脸上青白一片,路过的同事眼神也很有趣,我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第41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拉拉扯扯 赵明明错愕的表情让我心情大好。 放工时间,办公大堂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有素质的小白领,怕是不常见这种场面,站在一旁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好了好了,我也没想到你喝多了会闹着要给旁边几桌的单都买了呀,他变脸倒是变得飞快,低头拢了拢地上的钞票递给我,又摆出了那副业务精英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下次不灌恒哥酒了还不行?你看我都趁你喝多把单买了,就别生气非要把钱还给我了好不好,我今天可是特意来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的。 三言两语就编了个理由,这随口扯谎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路过的同事也帮着赵明明圆场,把地上散落的钞票捡起来递给我,毕竟还是同事,跟我也无冤无仇,挡在闸机门口也耽误其他人下班,我老脸一红,只能老老实实接过钱向好心人说声谢谢。 半分钟不到,保安过来了,把我俩领出了办公楼。 我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低着头急匆匆朝停车场外面走,思前想后都是后悔,又没忍住走了一步臭棋,一时冲动想丢赵明明的脸,结果自己的脸丢了个七七八八,今晚公司论坛上估计就得有综合处某男酒后发疯大肆辱骂离职员工的帖子。 赵明明紧跟在我身旁,手里还攥着刚刚捡起来的一沓钞票,看厚度得有个小两万的样子,一直往我眼前递,我看着这钱就恼火,不愿意接走,他倒也真不是个讲究人,一把抢过我的提包就往里塞。 我气得直跳脚,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把钱塞回来,我气急攻心,这个钱来得不干不净,要不是他算计我,哪用得上我把自己折腾得花样百出、要死要活。 我跟赵明明在马路边拉扯,我是魔怔了,只想把钱塞给他甩他脸上让他滚远点,没成想他居然朝我大吼一声:别闹了! 我这才注意到赵明明两眼通红、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被我抓住的那只手正死死抓着我的提包,半旧不新的油蜡皮也让他抓出了好几道痕迹。 我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一沓钞票又塞回了我包里。 这钱哪来的? 天色暗得很快,路灯却没打开,我和赵明明站在公司附近的围栏边,除了路过的车,并没有行人经过,他低头看着我,紧扣在我提包上的手就像是扣在了我的皮肉上,压迫感十足。 这是你该管的?四下无人,赵明明终于撕下了他那副人畜无害的面具,但他的面孔实在太多,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他:疯狗。 我不由地想起赵明明第一次跪在我脚下的时候,也是在大街上,那个时候多好啊,他就是个沉溺于单恋中的普通同事,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不像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要怎么实现他那些不该有的妄想。 总想骑到我头上。 当然,我的感触不可能用脑电波传输给面前怒不可遏的赵明明,他听到我的话以后显而易见的被我激怒,朝我走近许多,几乎将我逼退到墙角:我说过多少次了,许新荣不是好东西,他的钱你怎么敢接 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不是个好东西了,我向来不喜欢被人打哑谜,有话直说,藏着掖着算什么意思:要我说,人家老许起码不会骗我的钱啊。 嚯,还真别说,老许,这叫法倒是挺适合称呼财大气粗的情夫。 别再继续闹了,求你。 他的哀求我早就听得耳朵起茧,翻来覆去几句原话,可说来说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房子抵押给他了,还在他手里,如果真的诚心想要我原谅他,起码先解决掉这一层借贷关系才谈得上原不原谅吧? 我甚至到现在都搞不清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气?我跟男人搞在一起对他来说好像也已经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毕竟他也肏过我两回。那是介意许新荣的存在吗?可他又不肯向我说个明白,只是来来去去的说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许新荣到底怎么不是个东西我也不知道。 总不能是床上太猛所以不是个东西。 说到底,要我原谅他,可他什么道歉的举动都没有,我又要怎么原谅他? 和赵明明的对话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两个人在两个频道,他说他的,我烦我的,除了不欢而散,没有第二种可能。 赵明明,你给我好好想一想,现在到底是谁在胡闹? 意料之中的沉默罢了,跟他说话真的好费劲,甚至提不起我到刚刚为止还熊熊燃烧的报复心,那点不成气候的怨恨被他这油盐不进的莫名坚持浇了个透心凉。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解开了衣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稍微扯下来一些,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看清楚一点,你不是好奇哪里来的钱吗? 赵明明僵在原地,显得有些无措,刚刚的气势消失无踪,他的手犹豫了许久,停在了我面前,没再接近。 他沉默了很久,嗫嚅着朝我说到:我、我真的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恒哥,恒哥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开玩笑啊,我都跟你说过钱的事情没关系了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没有必要啊 难不成是我愿意的?!我大为震惊,怎么会有人能够把自己的责任轻轻松松推得一干二净:非要我说出来?比起跟你不清不楚,我还不如做鸭子卖屁股!不就是钱吗,人家许大夫二话没说就掏了,你呢,我那么信任你,你把我骗得团团转,嘴上说要我原谅你,结果呢,纵容你的结果就是让你想方设法拿捏我的同时再找机会给你趁虚而入? 恒哥你冷静一点,公共场合,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拐角的地方走去,我推开他的手,站在原地没再挪动,公共场合这套都来了,他当初在大街上被我踩得射了一裤裆的时候在意过公共场合? 赵明明哭丧着个逼脸,搞得跟受尽了委屈的苦情媳妇一模一样: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骗你,我只想你好,可是我还能怎么办,我说的话恒哥你从来没听过,我还能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自己惹出来的破事你问我怎么办?我心知肚明,再跟他绕下去没完没了,赶紧让他滚蛋才最要紧:这钱你爱要不要吧,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你要愿意收,那我给得起,你要不愿意收,我乐得存点零花钱,反正我现在也是有金主的人了,真好笑,我一开始跟许新荣搞七搞八,你气得花大力气把我骗了个底朝天,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当初昧着良心做坏事的时候想过现在的结果吗? 我说得起劲,赵明明扭曲的表情更是让我爽快得不行:要说老板真大方啊,早知道卖屁股这么赚钱我还上什么班,年轻一点就开始卖,我还用靠你买房吗? 赵明明一张嘴开开合合好几次,硬是一句话没崩出来,咬着牙握着拳,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肯看我。 我伸手扳过他的脸,托着他的下巴,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他的眼神却没有和我预想中一样因为心虚而闪躲,反而好似燃着一丛火焰,要将我烧成一捧灰才会熄灭。 我本想再嘲讽他几句,反倒被他的眼神激得清醒了几分,赶紧挪开还捧在他脸上的手,可赵明明没给我落荒而逃的机会,反手握住了我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在我的手心烙下几个轻柔又坚定的吻。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2) 我好兴奋恒哥为了伤害我,宁愿伤害自己,我没有想到恒哥已经这么在意我了 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那四舍五入就算爱上我了吧。 喂?120吗,这里有个精神病急需住院啊! 第42章 奔跑吧黄德恒 体力固然重要,脑子也不能忽略 把赵明明的手甩开,点了根烟。 我在心里循环播放,好男不跟狗斗,好好的人不能和神经病计较,惹不起躲得起,此时不躲更待何时? 环顾四周,路灯还是没有亮,我们站的地方乌漆嘛黑。 深吸两口气,把还剩下一大半的香烟扔在地上,抬脚轻轻碾灭烟头,就像在踩赵明明的狗头,举起手向赵明明身后招呼道:呀!刘总下班啦,您看您老部下也在这儿呢,明明难得回来转转,一起吃个饭啊。 刘总是没来,但我黄德恒这就要走! 撒丫子跑路! 趁赵明明回头,我一头扎进空无一人的小巷,这条巷子跑出去就是最近的地铁站,上了地铁他赵明明还想逮住我?做梦! 可我一定会上地铁吗? 我一个缺乏锻炼的男中年才能跑多快,这附近的路赵明明路也熟得很,用脚想也知道我往地铁站跑几乎就是个必然选择,我要真往地铁站去,先不说跑得不够快半路让他逮住,万一地铁刚走,等个五六分钟的车我还不得被他在站台抓个现行。 当然是装成跑去地铁站方为上上之策。 可不敢赌他会不会在公共场合撒疯! 我跑出三四百米,四下张望,赵明明还没跟上,当机立断窜进小巷出口附近的公共厕所里,摔上门倒上锁,手机调到静音,大气也不敢出,扒着门上的透气口死盯着门外。 太久没活动,一下子跑太急,嗓子眼里都全是从肺里飘出来的腥气,我尽全力克制住呼吸,这种老式移动厕所臭得不行,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屏息凝神,悄悄从透气口朝外望,不超过半分钟的工夫,赵明明已经追了上来。 他穿得一身人模狗样,火急火燎跑步都像极了偶像剧男主角正在上演一出稀烂的追逐戏,我看着他从公共厕所门口路过,眼神都没朝我这儿瞟一下,一门心思向着地铁站的方向埋头狂奔,我这悬在嗓子眼里怦怦直跳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这神经病发作得没个章法,我也是真的害怕他,这会儿甩开了就算谢天谢地,总之初步计划基本完成,今晚绝对能睡个安稳觉。 我长舒一口气,放开了呼吸,反手摸摸后颈,冰凉湿滑,也不知道是跑得出了汗,还是害怕被发现才出的汗,以防万一,我又在厕所里多待了一会儿。 过了挺久,等到气息平顺,我又透过透气口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人影,仔细听听周围的声音,也没有发现奇怪的声音,再三确认赵明明没杀个回马枪,这才放心打开了公共厕所的门。 哎,门口的风儿多么清新。 怎么就离不开人呢,不跟在你身边照顾你,一个人就不注重饮食均衡,便秘了? 什么时候来的! 我推开门的手硬生生停住,改为用最快的速度把门往回带,不速之客却已经挤了半边身体到门后,挡在我的面前用后背抵住门板,我刚刚才消下去的冷汗呼呼往外冒,寒毛直竖。 你不是去地铁站了吗?! 我亲眼看着他往地铁站跑的,怎么会又回了这里,是有鬼作祟还是发生了幻觉?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厕所里去,他整个身体都挤了进来,笑眯眯的朝我靠近,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我抓在门把上的手,这就要把门带上。 我吓得魂飞魄散,伴着压抑不住的惨叫甩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朝着门外冲去,可这扇门才多宽呀,我又怎么能越过他的阻挡离开这个小小的空间呢? 公共厕所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我眼前重重合上,赵明明的身体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原来我一时间吓得有些神志不清,竟然已经倒在了脏污的地面上。 赵明明把我从地上拉起,硬是把我蹭到脏水的外套扯了下来,换成他穿在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他看不到我的害怕和疑惑,还是和以前一样自顾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现在,完全无视我的想法给我整理好衣领:恒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呀。 我亲眼看着你跑开的! 你不是在上厕所吗?赵明明给我整理衣服的手并没有停下,语气也十分平稳,脸上还是笑盈盈的,但他的眼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好似一根冷箭笔直穿过我的身体,揪出最底层的东西摊在手里,凝视着我的最深处:怎么会看到我跑开?总不可能是要逃跑吧? 明摆着的事前还用问? 狭小的空间里我俩剑拔弩张,赵明明的手还在我外衣上游移,他的确只是在整理衣物,但他会不会突然发疯,没人知道。 我隐约知道赵明明很吃向他示弱这一套,只要我愿意低头给他一丝机会,他就是世界上最乖、最懂事的狗。 是不是逃跑,重要吗?赵明明的外套底下穿得相当单薄,这样一来冬衣也掩不住他瘦削而挺拔的好身材,寒风钻进临时厕所的缝隙之中,他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冷。 总不可能是害怕听到我说要逃跑。 你追也追过来了,跑不跑没有区别,我看着他那张装得温顺平静的脸,胃里竟止不住地泛起阵阵恶心:让我猜猜你正在想什么,是不是嫌我说话难听,想着要怎么才能把我弄得服服帖帖呢? 我没有!赵明明脸色骤变,他翻脸的速度总是很快,随便说两句就开始大吼大叫,这么一想好像我也没好到哪儿去:难道我对恒哥除了图谋不轨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吗你就没想过我真的只是很想你,急着见你吗? 急着见面干我? 赵明明的表情十分精彩,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我心底明白,我又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对赵明明的确有点过于刻薄,但结合他的所作所为,要我和颜悦色的对着他,我也没那个本事,非要说的话,我认为一定是因为我们天生八字不合,针尖对麦芒说的就是我俩。 但赵明明却忍住了,没像之前一样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沉默一阵后又恢复了之前温情蜜意的神情,甚至乖乖站到离我更远一些的位置上,打开了厕所门:恒哥真厉害,我想什么都一清二楚,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走吧? 他的身边洋溢着单纯的快乐,我不由地联想起他刚刚在路边上发疯说我爱上他的事情:赵明明你做梦呢,我跟你走,你当我跟你一样脑子坏掉了? 赵明明走出了厕所,站在台阶下等着我跟上他的步伐:我送你回家呀。 我被他弄迷糊了,今天的赵明明真的不太正常,按之前的经验来看,我今天这么跟他顶着说话早就要扑上来了,我甚至做好了在厕所里同他打一架的准备。 但他现在乖乖巧巧的打开了门,文文静静的站在我眼前。 哎,跑不掉就跑不掉,看样子他今天也不打算为难我,这么大个人搞半天都打发不走,除了让他跟着还能怎么办,罢罢罢,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你先保证不跟我动手,我试探着下了一级台阶,赵明明并没有迎上来,还站在原地看着我:最重要的是不准突然发疯! 赵明明还是笑,点了点头,见我下了台阶,转身就朝公司的方向走去:上次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啦,恒哥你别生气了呀,我一定不会突然发疯了。 我半信半疑,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慢慢前进,走了没几步,突然福至心灵,回头一看,公共厕所的感应灯刚好熄灭。 那么大个白炽灯,乌漆嘛黑的小巷,谁能看不到厕所里有人? 第43章 疑窦丛生 到底错过了什么剧情 北市的夜晚刚刚开始。 赵明明的车停在地下车库,我与他并排前行,走着走着他却落在了我的后头,在距离我一米多的位置,不紧不慢跟着。 我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看他,他只是笑笑,挥手示意我继续走。 这段路不太长,我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赵明明的眼神黏在我脖子上,像一条随时会被他拉紧的狗绳。 现在的确是我走在前头,但领路的人不是我,是站在我身后慢慢踱步的赵明明,我只是乖乖沿着他计划的路线前进。 他在遛狗。 我又在胡思乱想,不用跟他并排走更好,我还不想离他太近呢。 下了车库,赵明明终于跟了上来,他的车好像停在最里面的位置,那一块离出口远,平时停车的人也不多。我不太愿意跟他孤男寡男走到没人的地方,便想让他把车开出来,赵明明的耳朵这会儿又选择性的聋了,我说啥权当没听见,也不管车库会不会路过其他人,拽着我往里去。 这会儿陆陆续续下班的人不少,我多少也要点脸,就这么让他拉着手实在说不过去,一时又甩不开他,赶紧加快脚步走过人多的地方,心里默默祈祷没人注意到这里有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 赵明明的小奔驰停在车库最里面的车位上,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车位旁边居然还停了一辆车。 车后盖上还靠了个人。 赵明明也注意到本该没人的地方多出的人影,拽着我停在原地没再靠近。 我眼神不太好,眯着眼看了半天,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底板钻到我直冒汗的天灵盖上,可别搞我了这他妈谁受得了啊! 哟,都来了,等你俩挺久,吃了吗?靠在车上的许新荣把叼着的烟从嘴里拿出来,弹了弹烟灰,他倒一点不生分,大大方方朝我挥手打招呼。 我冷汗直流,上回他搁这儿见死不救的事儿我还没忘呢,这会儿好不容易达成统一战线了,我也不愿意计较过去的事情,可他跑来这里送个啥? 送死还是送命?! 赵明明脸色极其难看,刚刚的游刃有余全下了头,看起来又有些要发疯的前兆,攥着我的手也用了些力气,我那只左手疼得厉害。 我寻思该把他手甩开才行,可他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给我吓得原地不敢动弹,天杀的许新荣,这会子出来刺激赵明明,是看不得我过两天舒服日子了。 我咬咬牙,伸出右手抓住赵明明还空着的另一只手,横在他眼前,挡住站在不远处添乱子的许大夫:不准突然发疯! 赵明明张张嘴,松开我的左手,把我往一边推开,看着像是非要跟许大夫谈谈人生才能罢休,我生怕他在车库闹腾,又把保安惹过来,反手捉住他的左手,挡在原地不让他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我拽你还不好使了,非要闹出点动静才行是不是! 背后响起脚步声,我满头大汗,这许新荣上次逃挺快,今天倒是上赶着找死来了,我费心费力挡住赵明明,他一点精神没领会上,自己走了过来,站在我和赵明明边上抽起了烟。 我还在和赵明明僵持,不分上下,许新荣这人我算看出来了,是真的有病,突然就凑个大脸到我俩中间,我都懵圈了:请问赵先生,你是打算跟我的情夫摔跤吗? 啊你要死啊! 说好的循序渐进,稍微刺激一下,没让你今天就下猛药啊! 赵明明发疯近在眼前,我绝望地撒开了手,爱咋咋地吧,我只是个无辜的中年上班族,人要送死轮不到我抢救。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赵明明没什么大动静,虽然如果眼神能杀人,许大夫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回,但他的确没有过激的举动,这让我十分意外。 许医生,我记得上次已经跟您说过滚字了,您是出国留学的时间太长,听不懂中文吗? 我来接我的宝贝回家啊,一想到他今晚要和你见面,我担心得厉害,总归我陪着更安全一点,天杀的医生朝我歪头笑道:还好我来得早,对不对? 我直往后退,这许新荣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我说对还是不对都不合适,不如闭嘴为妙。 不劳烦许医生,我跟恒哥之前确实有一点小矛盾,我也感谢您对恒哥的照顾,现在不需要了,您请回吧。赵明明对许新荣十分克制,我有些奇怪,他认识许新荣我是知道的,毕竟搞营销人脉比较广,许大夫一个小开又常在外面玩儿,他俩互相知道有这么个人也不奇怪。 但这种关系需要赵明明这么毕恭毕敬? 许大夫眯着眼把最后两口烟抽完,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往上推了推镜框,赵明明的反应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的场面尽在他掌握:你不会以为我打算同意吧? 赵明明的脸色明显黑了不少,愤怒的情绪在他身上蓄积,我站在不远处凝视着他,看着他硬生生将情绪压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太多,对大家都好。 哈,大家都好,许大夫摇摇头,又点了一根烟,他真的抽得太多了,身上的烟味比我和他见面的任何一次都要重,我站在原地也能隐约闻到:这话我可实在是听腻了,赵先生还是给其他人说去吧。 他们之间显然发生过什么,他俩也不可能是点头之交。 所以我是夹在这两个人中间了? 你俩到底什么情况,我还在这里,你们就开始说谜语了?我满头问号,看不明白现在的情况,赵明明和许新荣谁也没跟我提过这一茬,现在搁我面前来这套恩恩怨怨的剧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新荣还在抽烟,不急不缓,他的视线在我和赵明明之间来回梭巡,最终落在赵明明身上:赵先生说说? 我也看向赵明明。 赵明明低下头,像是突然泄了气,刚刚的气势消失无踪,愤怒转变成了烦躁,他的脚尖在地上不安地踩踏,他的视线不再与我重叠,他正在试图逃避。 我气不打一处来,大步向前揪住他的衣领,怒气在我心头咆哮,这赵明明搞我的时候肆意妄为、手段用尽,真碰到能拿捏住他的人,居然畏缩得像只过街老鼠:给我说个清楚! 是啊,赵先生,不给你的恒哥解释一下吗? 许大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赵明明两只手握在我的手腕上,好像要推开我,但又没用一点力气,我一遍一遍催促他给我说个明白,他却始终一声不吭。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把事情问个明白,赵明明终于抬起了头,向着空中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许新荣,你到底想怎样,说。 我问你话呢!赵明明跳过我问题的行为又一次扩大了我心里的疑问,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要向医生妥协,他甚至不知道医生想干什么。 现在连我也不知道这狗屁大夫想干嘛! 我气得连甩了赵明明好几个耳光,他没躲开,脸上一片通红,配上他那副委曲求全被迫受苦的表情更是好笑得可以,我不能理解他抗拒向我如实相告的原因是什么,医生到底抓住了他什么把柄,让他愿意当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不肯说就换你来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把询问目标换成另一位当事人,许新荣现在看起来十分得意,满脸都是胜券在握的愉悦。 你的好明明,他许新荣你闭嘴! 赵明明对着许大夫兜头就是一套,成功阻止了许大夫要说的话,我仔细一看,他居然拿刚刚从我身上扒下来的外套甩了许大夫一脸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3) 沾了厕所脏水的外套。 许大夫倒是没生气,只是把衣服从脑门上扯了下来,想来是不知道这衣服刚刚挨过哪里:闭嘴也可以,我总要捞点好处才行。 我愣在原地,许新荣的眼神直直落在我身上,我被他盯得发毛,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想杀人泄愤:我要看你们做爱。 第44章 功成行满自在飞 天旋地转皆由之 赵明明和许新荣相对而立。 许新荣笑意盈盈,赵明明满面茫然。 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原来疯病会传染。 两位,两位是不是忘记我也是当事人了?我挤进他俩中间,阻止他们继续深情对望:请你们不要忽略我的感受好吗? 有什么关系,你亲爱的好明明也没少看我们做爱啊,虽然是些制作不太精良的视频作品。许医生显得过于开心了,声调都上扬不少:赵先生,你都不想知道我的宝贝最近又跟什么人玩儿什么新花样吗? 他特意提到那堆乱七八糟的小视频,还有乌七八糟的男男关系,我才猛然想起之前医生同我说的事情,稍加回味,难不成他真是来给我帮忙的? 清醒点,就算真是来曲线救国的,那这会儿也是假公济私! 给我打住,可别到处捅咕你那点破爱好。 我推着赵明明往他的小奔驰走,这俩人再一起多待会儿,怕是又要给我整点怪事出来,昨晚上在方坚那里折腾大半宿还没缓过劲,现在我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赵明明像是被医生三言两语抽掉了魂,脑门还一直朝着许新荣的方向,我照他后脑勺给了一巴掌才舍得拧回正前方,走了没几步,一只手从后面勾住我的肩膀。 就知道这狗屁医生没那么容易放我走人。 我挥开医生的手还没走两步,他又拉住我:别走啊,我还等着你俩给我演点饭后节目呢。 烦人得很,许新荣手上还使了些力气,甩半天也甩不开,赵明明这会儿也不来帮忙,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想得神游天外,我回头朝他说道:许医生、好哥哥,我这还没吃饭,演不了饭后节目,下次再说,我今天真的很累,先走一步行不行。 没吃饭好说啊,就是在这里等你一起去吃饭的,吃饱了就不累了。许大夫不依不饶,还是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又看了眼赵明明,只见他缓缓的眨了两下眼睛,像是刚刚重启完毕。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他眼神亮晶晶的,传说中的智者参透了不得了的大奥秘时可能也是这副模样,但赵明明显然还掺了一大半神经兮兮进去:恒哥伤害自己,我就会痛苦,我痛苦,恒哥就能报复我所以恒哥才做尽了最坏最下作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为了折磨我! 我今天算是见了鬼了。 前面是发疯的赵明明,后面是不安好心的许新荣,前有狼后有虎,现在怎么搞? 赵明明回过神来就抓着我空着的手絮絮叨叨不停说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反反复复都是什么'恒哥真的太在意我的感受了'、'我们果然是相爱的'、'恒哥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之类的鬼话,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下意往后退躲开赵明明,医生又轻轻拦住我,我浑身发毛,强忍着恶心回头向他寻求现场帮助:怎么办吧,彻底疯了。 恒哥、恒哥,看看我,赵明明的手温柔无比,在我脸颊边摩挲,眼神满是怜爱,看得我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自在:如果你的爱就是互相折磨,你的幸福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愿意全部接受,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我终于真正懂了你的想法。 我被他真情实意地恶心得头皮发麻,胸口跟被他捅了个对穿一样冰凉又疼痛,我想赶紧换个地方,医生又跟着赵明明一起犯病,堵在我背后不让我走:你看啊,他把你的想法全说出来了,他在你心里的地位那么重要,现在你这别扭到极点的心意他也愿意接受,黄先生,你真是幸福啊,我都要嫉妒了。 这种福报我不敢要,你拿走,你这么喜欢那你跟赵明明相爱去! 我抬头看向许新荣,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嘲讽和促狭,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我的双眼:他说的都是实话啊,本来你早就不用理会他了吧? 有什么比发疯的赵明明更可怕,是还有一个许新荣也在一起发疯! 我被他俩堵在中间,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看着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认真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要染上疯病。 怎么就是我跟赵明明心意相通了,怎么就是我的幸福建立在用伤害自己去报复赵明明的基础上了,我脑子有包吗我拿自己开玩笑 我拿自己开玩笑 恒哥,你也想通了呀。 黄先生,反应过来了? 明摆着赵明明不会为了钱为难我,我为什么还要去管这个事? 和以前一样当他是个路人不就好了吗? 他说啥我都往心里去? 真就这么恨他? 眼前一片漆黑,他俩的声音从我的头顶飘来,我听不太清,耳鸣盖住了大部分声音,舌根阵阵发苦,剧烈的疼痛正在轰炸我的头颅,我好像倒在地上,又好像飘在空中,我的身体逐渐冷却,又从最深处燃起火光。 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最近几个月交汇在一起的各种回忆,我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又什么都没有做,我好像过得痛苦不堪,又像是得到了奇奇怪怪的关心,我好像在意很多人,唯独不在意赵明明,我好像没把其他人放在心上,唯独想过赵明明。 我是要死了吗?这是人家说的走马灯吗 你还活着,黄先生昨天玩太凶,加上一天没吃饭,情绪又比较激动,低血糖晕了而已。 吓老子一跳! 赵明明一张大脸就在离我30公分不到的地方紧紧盯着,我一睁眼差点给我吓床底下去。 我扫了一眼身上盖的被子,是家里的床铺,天花板也是每天都会见到的那一块,所以我是什么时候到家的? 恒哥,你吓死我了。 一只手落在赵明明的手中,被他吻了又吻,我还有点迷迷瞪瞪,也觉得不太是个滋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塞进被窝里:我好累,你们两个人能不能让我静静。 恐怕不太行,你现在的状态我仅仅出于职业道德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先喝点水再说。 医生把水杯塞我手里,赵明明扶着我半靠在床头,这场面怪异到我以为我还在做梦:这水怎么一股子甜味 葡萄糖,医生又把空了的杯子从我手里拿走,换成一个装着温热白粥的碗交给我,半坐在床沿上:你家明明给你煮了粥,已经放凉了,多吃点,别又饿晕了。 赵明明和许新荣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我看着床单上的花纹,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房间里飘着米粥的香气,被阳台吹来的风卷到窗外去。 没有人说话。 我想像以前一样去猜测他们的想法,但我现在实在太累了,再说我连自己的想法也猜不明白,更不用去猜测他们的想法。 何况,我可能也没猜对过。 我一口一口喝完碗里的白粥,这次换赵明明把碗接走,起身去了厨房。 他倒还是那么贤惠,连个碗都要及时冲干净才行。 赵明明进了厨房,只剩下我和医生面面相觑,房间里温度高,他的外套和手套都脱了下来,只剩里面的内搭衬衫,胸脯还是鼓鼓囊囊的,看着就手感很好。 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你没忘记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话吧。 赵明明擦着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我没来得及开口答复医生,他便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你俩表情好严肃,在聊什么呀? 我沉默地看着大大方方坐回床沿的赵明明,掀开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把上衣丢到一边去:我说,我们来做爱吧。 第45章 爱是幻想 小狗狗睡饱饱,老男人睡不着 我半坐起来,让身体向着赵明明的位置倒去。 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我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觉得活着真是没劲,兜来兜去总归还是像坨垃圾。 做爱吧,把我那点脑浆子全部射出去,是不是就不会不开心。 赵明明睁大双眼,毫不犹豫接住向他倒去的我,但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迫不及待地抱紧我,两只手紧紧攥在我的肩头,和我保持了最后一丝距离,眼神死死烙在我的身体上,仿佛正在仔仔细细一丝不苟检视他的领地。 我这才想起我身上全是最近特意留下来的各种痕迹,青的紫的绿的红的,开了染坊似的,像是刚刚才被劣质颜料兜头泼下,视觉效果冲击力极大。 好看吗? 他的回答无关紧要,我也不想听到答案,我就像是扑向即将被溺死的人的那只水鬼,扒下他的体面,夺去他的呼吸,死死勾住他想要浮出水面的身体,拖着他沉进死亡的水底。 不、不、不一只手蛮横地将我拉回现实,摁回被窝:你现在必须休息,你这个身体状况由不得你瞎胡闹。 医生面无表情给我塞好被角,看起来正直得很,医者仁心的气质拿捏得相当到位。 赵明明也在边上帮腔:是、是的呀,恒哥,明天还要上班呢今天好好休息呀。 怪好笑的,这会儿装起了正经人,装给谁看? 多大点事儿,你俩随便出点钱养着我呗,我全职给你们肏,就在这个房子里等你们,哪里也不去,怎么样,这个提议是不是很香艳? 赵明明衣服被我扒了一半,正在低头整理,他刻意避开我的视线,但听到我的话,手上的动作还是明显顿了一下。 医生倒是面不改色,笑着拍了拍我的侧脸:你太累了,好好休息,睡一觉就不会胡言乱语了。 我要做爱,我现在就要做爱,我躺在床上,烦躁得厉害,只想怼天怼地怼空气,撒撒邪火:你不想肏我,就去一边看着,看也不愿意,那就给我麻溜滚出去。 医生没接我话,我转头看向还在弄衣服的赵明明,伸手拉他,赵明明居然悄默声往后躲了一下,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拒绝感。 哈,怎么回事,现在连一只狗都要跟我对着干了? 我气得眼前一黑,是了是了,差点忘了赵明明惦记这么多年的是那个闪闪发光、前途无限的黄德恒,又不是我这个躺在床上闹着要跟男人做爱不去上班的蠢东西。 你现在要跟你最讨厌的许新荣一条阵线了?不想肏我了?哦嫌我恶心。 赵明明短促地抬了下头,我还没看清他的表情,他便又垂下了脑袋,不再看我:恒哥,如果你觉得这样侮辱你自己,会让我难受,那你已经成功了,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我们都知道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肏我啊,你那根鸡巴干嘛使的,我让你跟我做爱你聋了吗!我又想坐起来,但还没起身就被医生按回了床上,像条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许新荣你放开我! 乖一点,你现在太激动了,别钻牛角尖,明天周五,你有两天可以闹腾,现在好好休息,听话。 这狗医生力气是真的大,压着我肩膀的手像焊在了床板上,我照死里挣,他跟尊石像似的一动不动,赵明明在旁边低着头像个死人,也没打算来帮我一把。 你别碰我!我上半身动弹不得,一时心急抬腿朝他踹上一脚,没想到居然给我踹了个正着,医生的手猛地松了开来,捂着肚子蜷在床上,半天没动弹,我本想直接翻身下床把他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可现在也被他这一动不动的样子吓了一跳,乖乖,别是一脚给他踢坏啥零件了,可不兴叫救护车呐! 赵明明这会儿倒是动作挺快,赶紧把我推到一边,弯腰查看医生的情况:没事的恒哥,这家伙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出事,你别怕。 我也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尝试把医生翻过来,这家伙像座山,我费了老大劲也推不动,急得我背后冒汗,推了好一会儿还是毫无进展,但医生的背后却抖了起来。 抽抽了? 我赶忙去掰他的脸,怕他背过气去,没想到手刚摸到他的脸,这医生就把头扭了过来,镜片后两只浅褐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笑得像只偷到了肉的狐狸:不闹了? 你二百五啊!我朝着他脑门拍了一巴掌,哭笑不得:神经 医生顺着爬了上来,在我身边躺下,伸手拉着我倒回床上,搂住我的肩膀,我们面对面交换着呼吸,他的眼神里是数不尽的温柔体贴,我又一次陷入被他深爱的幻觉之中:好了好了,赶紧睡吧,我陪你。 背后的赵明明也爬上了床,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我腰上,我没有回头,他没有说话,不知不觉中却悄悄把整个身体贴在我的背后,紧紧环住我的腰。 湿热的呼吸黏附在我的后颈,眼前是温柔得不真实的医生,我莫名的焦躁就这样被他们俩安抚了大半,半梦半醒之间,疲惫感一拥而上。 我好累。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昏昏沉沉的我醒了又睡着、睡着又醒来,一米五的床睡一个我绰绰有余,睡两个人也勉强够用,但挤三个大男人多少有点勉强,赵明明倒是睡得很沉,紧紧搂着我念念有词,我恍惚间听了半天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梦话。 后半夜赵明明终于放开了我,只剩一只手虚虚搭在我身上,我迷迷糊糊眨眨眼,伸手在床上摸了几下,医生没在床上。 他在阳台上。 我翻身坐起,轻轻把赵明明的手挪到床上,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手上的肌肉突然一紧,我以为他要醒了,赶紧停下动作,没想到他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放松下来,自己把手放回了被子里,翻了个身,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小狗的睡眠质量可真是不错。 我推开阳台门,天已经开始亮了,医生披着上衣抽着烟,幽幽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回头朝我点点头,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让出了身边的一小块地方给我靠着:醒了? 嗯,我接过他给我点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地面上已经丢了好几个烟头,看来他在这里呆了有一会儿:睡不着? 我们都一样。 真的一样吗?我不禁想道。 我又吸了一口烟,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医生的烟比我抽的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是我从来都舍不得买的牌子,细腻顺喉:太挤了,睡不踏实。 我还以为是欲求不满,医生看着楼下,沉默许久,突然来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挺好的。 我愣住,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挺好的? 不上班了,就在这个小房子里乖乖等着我。 哈我有些窘迫,低头猛抽两口,差点烧到手指头: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 我捏着烟头尴尬不已,医生撑着头看着我,缓缓升起的太阳照得他的眼神微微发亮,我扭过头不再看他,随口找些话讪讪地说到:啊这样啊,你太小气了,上次我打车去那馆子找你,你都没给我出租车钱,我才不要给你做全职情夫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4) 话没说完,医生的吻便凑了上来,阳光刺进我的眼中,我闭上双眼与医生唇齿交缠,他的吻都是烟草的香气,粗糙又富有侵略性。 我喜欢和他接吻的感觉,像被他掌握了呼吸,诡异得让人感到安心,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光已经大亮,这个吻结束得还是意犹未尽。 我有些不舍,重新点了一根烟掩饰自己的沉迷,眼神飘向室内,床上的赵明明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面对阳台睡得香甜。 今晚见,医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别忘了带上你的小狗。 刚刚那个甜蜜的吻难道是我的幻觉? 我盯着沉沉睡着的赵明明,心中百转千回。 第46章 拍摄准备事项 演员状态亟待调整 现在是晚上九点。 我刚刚吃了一顿饱饭,差不多该是上路的时候了。 赵明明正在洗碗,医生正在摆弄摄像机。 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带了个摄像机?! 我坐在桌前磨磨蹭蹭,不愿起来,这顿饭已经吃了四十分钟,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也进了我的肚子,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继续缩在原地。 赵明明关上了水龙头,把碗筷归置好,拉开餐椅坐在我的身边:恒哥,不要勉强自己。 我把杯子放倒,轻轻拨弄,杯子便在我手下轱辘轱辘来回滚动,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虽然最开始是医生的提议,但我也没明确拒绝,甚至发出了邀请,到现在这个时候,真的要在医生面前和赵明明做爱了,我又有些犹豫。 理智告诉我,这种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常规认知,如果和医生做爱的时候拍点小视频算情趣,那牵扯进第三个人进来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的确,是我对赵明明图谋不轨,何况我已经烂完了,人家赵明明自己都不介意,我又良心发现个什么? 不去准备一下饭后活动吗,医生坐在床上看向我俩:洗个澡酝酿一下情绪,怎么样? 该来的总归要来。 走吧,今天恒哥陪你洗个鸳鸳浴,算给你发点小福利。 我拉着赵明明进了浴室,打开浴霸,咬咬牙把自己扒了个干净,转过头来给赵明明脱衣服。 多新奇,我们之间发生过各种奇怪的边缘行为和几次并不愉快的性爱,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手给他脱衣服。 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仔细打量他不被遮掩的身体。 他的身体精瘦而紧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深色的皮肤衬得我的手都白了几分,多少有那么些狂野的味道。 怪别扭的。 即使是我俩一丝不挂面对面站着,我还是觉得十分局促,没那个办事的氛围,尴尬得厉害。 该从接吻开始吗?还是抚摸他的身体? 我感到手足无措,像个从没做过爱的处男,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别看我。赵明明一把扭过我,让我背对着他。 看不到他的脸,我陡然放松了不少,踏进淋浴间,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洒下,雾气很快在浴室中升起,水声也掩盖了我杂乱无章的心跳。 赵明明也跟了进来,从我身后环住我的身体,胸膛紧紧贴在我的背后,一颗脑袋窝在我的肩上: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对啊,做什么呢? 一不小心又要陷入哲学思考,我觉着我也被赵明明的神经病感染得差不多了:不要想太多,我想不明白,你也想不明白,想太多只会不快乐,别想了。 那恒哥现在快乐吗?赵明明的声音有些闷,他的体温很高,瘦长的身体压在我身上,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有些急促。 没有意义的问题,我握住他的手,一点一点摊开他的手掌,贴在我的皮肤上: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讨论这种问题? 刚刚还虚虚搭在我身前的手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反扣住我的右手,赵明明猛地把我按在了墙壁上:难不成我还有其他机会跟恒哥心平气和的说说话吗? 他好像在哭,我一头雾水,明明我才是该哭的那一个。 好了好了,干什么又哭哭啼啼的,我用左手勉强够到他的侧身,轻轻抚摸,像摸一条闹脾气的小狗:乖一点,有话好好说,别吓唬人,我还能是被你吓大的不成? 我哄了他好一会儿,赵明明终于冷静了一些,放开我的手,又一次抱住我,一只手在我的胸前来回摸索,在我的脖子上轻轻舔吻:不痛吗? 什么?赵明明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我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猜猜看。 都是特意留给你的礼物。 许新荣不是个好人我知道他手段很厉害,但是他在伤害你。 我之前差点死你手里,还是许大夫救了我一命,我觉得这个事情没什么好讨论的,我有些想翻白眼,这句话我听得耳朵起茧子,他许大夫不是个好东西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哪用得着你补充说明:至于痛不痛,有些痛是值得的。 这些值得吗? 现在看也不是太坏。 我拧上淋浴开关,转头看向满脸错愕的赵明明:不洗就出去,人家许大夫该等急了。 赵明明的表情瞬间扭曲,低头咬住我的嘴,毫无章法的在我嘴里肆虐,我试图推开他,但好像起了反效果,不仅没有推开他,反倒让他更加激动,亲吻逐渐变质,这不是接吻,是撕咬。 热水又一次被打开,水声盖住我的呜咽。 这算坏吗?赵明明的嘴角沾着一丝红色,是我嘴里弥漫的铁锈味。 给你能的,被狗咬算好还是坏? 赵明明又扑了上来,凶猛得像一条饿狗,狠狠咬住我的后脖子,恍惚间我甚至听到了牙齿撕开皮肉的声音,当然是幻觉,但痛感真实存在。 我扶住墙壁,反手照着发疯的赵明明软肋怼上一肘,成功收到一声闷哼,甩开他压住我的手,重新站好,一摸后脖子,果然被他咬烂一块肉。 你就非要挑现在发疯?!我急匆匆关了水,离开淋浴间,抽了一沓纸压在后颈上,痛得浑身发毛。 我也想留点纪念呀,谁知道下次摸到恒哥是什么时候,赵明明靠在淋浴屏上,笑得阴阳怪气,抬起一只手把嘴边的鲜血擦干净:得留个时效长一点的呀。 你干脆弄死我,扎个帐篷在我坟头,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赵明明没接话,只是低头摆弄着他的下半身,刚刚水雾太重,我也没心思看,这会儿才注意到他已经勃起了。 到底为什么会勃起啊! 我不能理解! 恒哥又开玩笑,非让人心里难受你才开心,赵明明挺着他那根勃起的鸡巴走向我,我有些害怕,连连后退,没两步又被他堵在了门板前。 赵明明捏住我萎靡的鸡儿,蹲下来仔细端详,我靠在门板上浑身难受,只想一脚给他踢远点:恒哥不是喜欢痛的吗,怎么还缩着呢? 命根子在他手里,哪敢轻举妄动,我忍住躲开的冲动,努力保持镇定站在原地:你先放开,咱出去,别搁这儿呆着了。 啊差点忘了,我说的话跟放屁似的,根本没进他耳朵,赵明明一只手握着我还萎靡着的鸡儿,另一只手狠狠抓了一把我的屁股,滑向股缝:都要照顾好才行。 赵明明的手指按在肛门上,沾了水的指腹轻轻打圈:恒哥这个骚洞可是个要好好照顾的地方,我怎么能忘呢。 他捏着我鸡巴的手基本就是胡摸一通,屁股后面那根手指头也一直在入口的地方划着圈转悠,就是不进去,我给他摸得心浮气躁,想逃又无处可逃。 好松。赵明明的手指终于插进了我的屁股。 我有点窘迫,但鸡巴却硬了起来,他又捅了一根手指进来,在我屁股里胡乱抠挖,没多久第三根手指也插了进来,畅通无阻,我脸上一阵发热,感到了一丝微妙的羞耻。 怎么会松成这样,你到底干什么了?赵明明握着我鸡巴的手攥了起来,疼得我直抽气,但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发现我疼得厉害就松了手,轻轻抚摸我疼得发硬的鸡巴,抬头望向我,满是担心。 你就这么好奇我和许大夫床上那点事? 他扁了扁嘴,低下头不再看我。 笃笃笃 两位,我这儿可等不及看好戏啦,差不多该上场了吧? 赵明明停下动作,手指从我的屁股里抽出,起身站好。 我把脖子后面浸湿的纸团丢进垃圾桶,打开浴室门:催死催活,来了来了。 第47章 电影拍摄现场 导演亲自上场指导 医生坐在摄像机后,下巴向床的方向抬了两下,示意我们过去。 先从最基本的开始,许导演撑着头看着我俩:黄先生,亲亲你家小狗吧。 我看了一眼像个木墩子一样坐在床头的赵明明,咬咬牙把嘴凑过去,还没亲上,摄像机后的许大导演就阻止了我的动作,手指朝着地面点点:没说嘴。 许新荣你天打雷劈。 我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老老实实蹲在赵明明面前,握住他已经勃起的鸡巴,伸出舌头。 反正不是没吃过,多吃几口也不会掉块肉。 赵明明的鸡儿早就勃起了,硬邦邦的在我手里散发热度,我轻轻舔了两口顶端,刚刚洗过了没什么味道,只有一点腺液的咸味在口中蔓延。 许新荣正在镜头后面盯着我吃赵明明的鸡巴。 赵明明两条大腿肌肉紧绷,渗出些许汗珠,打湿我撑开他双腿的手,我把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胯间,舔吻他的性器官,从顶部到根部,从根部到顶部,用我的舌头划过每一个角落,吸走他流出的每一滴体液。 一双手落在我的后脑勺,但也只是轻轻揉乱我的头发。 这种慢条斯理的舔法怕是让他焦躁得厉害,我有些得意,一个赵明明而已,还不是随我拿捏。 我含住他的鸡巴,用舌面挤压那个饱满的肉头,两只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搔刮,时不时收获到他敏感的颤动,他的反应纯真又可爱,我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赵明明、赵明明,再怎么横也逃不过下三路这点手段。 呕 脑后那双手冷不丁抓着我的脑袋摁到底,下半张脸被埋进赵明明乌黑油亮的阴毛里,勃发的阴茎猛然插进嗓子眼,惹得我差点吐出来! 还没缓过劲,这双手又把我的头拉远,堪堪要离开这根鸡巴之前又摁了回去。 赵明明拿我的脑袋当飞机杯肏! 我狠狠发力,用两只撑在他腿上的手用力推开他,不想被他占去上风,僵持没过几秒钟,赵明明便没再抓着我的脑袋做活塞运动,转而两只手固定住我的头,半蹲着往我嘴里来回顶胯,插我的嘴。 刚刚那些小花样通通没有用武之地,只有一根梆硬的鸡巴在我嘴里抽送,永不停歇,顶进我的嗓子眼。 赵明明结实的小腹不断撞在我脸上,把我刚刚那一点小小的得意狠狠夯进身体的最深处消失不见。 黄先生的鸡巴也很硬啊,拍个特写吧。 许大夫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余光不由得扫向自己的下半身,好狼狈好丢人,被狗肏嘴还能硬得滴水。 赵明明坐回床头,动作慢慢缓了下来,按在我脑后的手却没松开,一根鸡巴塞在我的喉咙里,涨得我呼吸困难。 乱七八糟的恒哥,好可爱他的鸡巴在我嘴里慢慢戳弄,脚背从我勃起的鸡巴上缓缓滑过,带着湿黏的液体在我股间磨蹭:像是发情的母狗呀。 我咽下混着体液的口水,咂摸着嘴里这根鸡巴的滋味。 许新荣坐在摄像机后,点了一根烟,全神贯注地看着摄像机小小的屏幕:赵先生,也要让你心爱的恒哥爽一爽啊,太自私了。 哼。赵明明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压在我脑后的手,从我的嘴里抽出一根湿淋淋的鸡巴,我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把嗓子里黏糊的体液清空。 黄先生,让你家小狗舔舔你那个一天到晚流水的骚屁眼啊,我记得你上次被他舔得很开心,重温旧梦好不好?我瞥了一眼许大夫,他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但出馊主意的那股劲足得很:哎呀,赵先生看着仪表堂堂,想不到居然是舔穴的一把好手。 赵明明有些迷惑的看着我,我这才想起上次是我偷偷录的音,他什么也不知道,怕不是还以为天上掉馅饼。 根本不知道早成了我跟医生做爱的调料。 我瞪了一眼许大夫,暗示他不要多话,他却只是挑了挑眉,嘴里一点没停下,全给我秃噜了个干净:赵先生不会不知道吧?上次你家恒哥跟你做爱的时候,你家恒哥全程录音,我们做爱的时候还拿出来好好品读了挺长时间,回味无穷哦。 赵明明脸色唰白,我也没好到哪去,这许新荣实在不是个东西,得寸进尺,我这点面子全让他给我摔完了,今天非跟他拼了不可! 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我刚起身,还没跟许大夫撕上,就被他冷漠的语气吓得停在原地,他抽了一口烟,朝我摇摇头:你们不想做了现在就收工,否则就继续舔。 赵明明的呼吸明显沉重许多,盯着许大夫的眼神凶狠得紧,手指紧紧抓住床单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叹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管怎样,起码今天先相信医生没打算害我。 起码今天。 我翻身上床,趴在赵明明的上方,屁股正对着他的脸,刚刚已经被玩弄过的肛门现在也还湿滑软腻。 他的手抓住我的臀肉,把我的屁股往下挪,角度太低跪不住,我一屁股坐在了他脸上,肛门压在他的鼻梁上,卵袋紧紧贴着他的嘴,他的湿热舌头轻轻擦过,我浑身战栗。 赵明明还硬着的鸡巴挺在我眼前,龟头上湿淋淋的口水和体液混在一起,还没干透,混杂在一起的黏液发出猥亵的气味,钻进我的鼻腔,我攥住这根刚刚在我嘴里横冲直撞的坏东西,咬了上去。 赵明明也握住了我的鸡巴,舌面在入口处摩擦,我吸他的鸡巴吸得用力,他便跟着用力舔我的穴肉,我偷懒随便舔舔,他的舌头也在我的屁眼上随意撩拨。 他的一举一动几乎完全复制了我的动作,一来一往之间仿佛是我自己在给自己舔屁眼,怪异又激情。 我下腹阵阵发紧,柔软的舌头确实舒服,但嘴里这根硬挺的鸡巴要能插进去该是多快乐? 余光中,摄影机后的许大夫坐姿换了又换,终于起身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蹲在床边,仔细看着我和赵明明相互舔吻、吮吸,这种近距离的窥视感让我更加兴奋,鼻腔里全是性爱的味道,更让气氛变得尤为火热。 许大夫又站了起来,裤裆里支起了好大一包,他走到赵明明那一头,也上了床,一双手握在我的腰侧,把我从赵明明的脸上抬了起来。 他的手指草草插进我松弛的肛门里,发出黏腻的水声,也许还带出了一些液体落在赵明明的脸上。 我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声音,一根火热的鸡巴顶在我的屁股上,我吃鸡巴的嘴都停了下来,全部身心都在期待被贯穿的那一瞬间。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5) 骚货,让你停了吗? 医生在我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发出响亮的声音,我浑身发软,乖乖低头专心吮吸赵明明的鸡巴。 又羞耻又兴奋,医生的鸡巴挺在赵明明的眼前,顶在我的屁眼上,我嘴里吃着赵明明的鸡巴,赵明明看着医生肏我的屁股,稍微想一想我的鸡巴就又硬又疼又胀,兴奋得不停滴水。 滴在赵明明的脸上、滴在他的脖子上、滴在他的胸前。 骚货,扭什么屁股,等不及被干了? 又是一巴掌。 赵明明也激动得不行,呼吸急促,我嘴里的鸡巴不停冒水、轻轻跳动,他的腰身也在本能地耸动,我花不少力气才勉强压住他的动作。 医生没有吊我太久的胃口,龟头稍微戳了几下便长驱直入,我的肠子被他撑开,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十足的爽快传遍全身。 赵明明的鸡巴在我嘴里猛烈跳动,我正享受被医生贯穿的快感,没怎么注意他,一不留神就被他射了一嘴,赶紧把他的鸡巴吐出来,还没拿开,又在我脸上射了好几股。 房间里弥漫着精液的气味。 第48章 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里子面子全完犊子 医生在赵明明的正上方用力肏我,赵明明看着我被肏得黏黏糊糊的屁眼在我嘴里射了个痛快,我鸡巴滴着水两只手抓着赵明明的大腿哼哼唧唧酸爽不已。 我的床上正在上演的是最下流的黄片里才能出现的情节。 黄先生,你的骚水全落到你家小狗脸上了,快点道歉。医生抱着我的腰一通乱干,他的大屌在我屁股里兴奋得要命,进进出出随心所欲,肉体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你家小狗眼睛都直了,是你的烂屁眼太烂把孩子吓坏了吗? 我被他说得又羞又臊,这修了骚话博士学位的医生说点子荤话确实有一手,我一想到赵明明正满脸淌着骚水地盯着我被医生肏弄的屁股,就有那么一点来劲,虽然不是亲眼看到,心里也跟猫挠似的。 按平时的路子,我早顺杆子爬跟他一起发浪发骚,可这还有个正在贤者时间的赵明明,我又难为情了起来,我这个人形象虽然已经稀烂,可再往下滑就多少有点丢人现眼了。 十分遗憾,医生对我这点娇羞少男心毫不怜惜,见我在赵明明大腿上埋头享受,对他的提问爱答不理毫无回应,稍微又挺了两下腰,便把鸡儿从我的屁股里抽了出来,两只大手从我腰上挪到臀肉上,两根大拇指插进洞里,撑开他刚刚还在辛苦耕耘的屁眼子。 赵先生,我问你啊,你心爱的恒哥不理我,是因为我花点小钱,让他把自己的屁股玩烂这件事情太过分,他在生我的气吗? 他两根手指杵在入口的地方,掐着我那点骚肉搓弄揉捏,我撑起身体想着回头说他两句,多少给我留点面子,但刚回头就看到医生一脸似笑非笑,朝我歪了歪脑袋。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正想开口,他的手就从我屁股里溜了出来,一把握在我胯上,一抬一放,我整个下身又压在了赵明明脸上。 哪来的道理啊!我一百四十几斤的壮汉他说放平就放平啊? 许大夫您好神力! 真不好意思,黄先生的屁眼太滑了,一时没拿住,砸赵先生脸上了,医生说话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儿,一根手指头又抠进了我的屁股,搅来搅去:赵先生可别见怪呀,我听说狗最喜欢闻带点骚味的东西,你闻闻你恒哥的屁股够不够骚? 一根刚刚射完没多久,理应偃旗息鼓的鸡巴正顶在我的下巴上。 赵明明没有说话,他的舌头没有说话的空档,他的舌头顺着医生的手指钻进了我的屁股,他用体液交缠的声音回答了医生的问题。 他的手又一次攥住了我的屌,揉得十分温柔,搓得相当克制,和屁眼里无微不至的呵护一起拉着我在快乐的边缘徘徊游荡,那座令人狂喜的山峰就耸立在我眼前,一步之遥即可跨越。 现在的情况简直算得上诡异,医生居高临下颐气指使,我和赵明明任他摆弄,我也就算了,赵明明又是因为什么这么听话? 黄先生不要只顾着自己啊,你家小狗又是帮你揉屌又是帮你吸屁眼的,这会儿鸡巴都快戳到你嘴里了,快帮赵先生消消火。 我短暂的理智不太好使,腰软了人酥了脑子也飞了,许大夫抠抠骚点就浑身发骚只想着那档子事情,眼前一根活跳跳的大屌散发着勃勃生机,我欣然接受,塞进嘴里咂摸品味,有些干巴的精液被唾液湿润,又恢复了滑腻的口感。 医生的手从我的屁股里抽了出来,放回我的腰侧,现在只剩下赵明明的舌头在我身体内部翻搅,在肛口舔弄,时不时又吮吸到我的卵袋上,四处点火,他的手指在我的龟头上磨蹭,指尖在马眼上轻轻挑弄。 一颗火热的肉头顶在入口处,赵明明的舌头还在附近滑动,我心里咯噔一下,期待与羞耻齐头并进,身体不自觉的阵阵颤抖。 比刚刚还软,你的小狗真会舔屄,医生的鸡巴压着赵明明的脸肏了进来,我空虚已久的肠道深处欢欣鼓舞,被医生饱满的大屌肏了个通透:不好意思啊,是屁眼不是屄,黄先生的屁股又湿又骚,差点搞错呼,骚贱肠子乖乖吃哥哥大屌 赵明明的手在我快要爆炸的鸡巴上来回撸动,我整个人被他摸得气力全无浑身发软,趴在他身上只剩下吃鸡巴的劲,摇着屁股嗦他和我一样坚硬的鸡巴,伸出舌头紧紧缠住他的龟头,从顶端吸走每一滴流出的液体。 许大夫的鸡巴从上面斜斜插进我的肠子里,因为体位的原因他插得并不算深,但他有一根值得骄傲的大屌,插得浅也有种撑满了屁股的感觉,龟头更是借着角度一下又一下狠狠肏在我最受不了的地方,我叼着赵明明的鸡巴才堪堪堵住骚叫。 赵明明湿滑的舌头在我被医生玩得有些肿胀的肛口上来回舔舐,一只手摸了上来,在他舔舐的地方摸索、试探。 和医生的鸡巴一齐插了进来。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里面已经塞了一根大屌,现在赵明明又硬是塞了根手指,医生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抓着我的腰继续猛肏,甚至比刚刚更卖力了一些,肏得我白眼直翻。 那根手指往下扯开了一点我的洞,湿滑的舌尖顶了进来,鸡巴肏得深,舌头肏得浅,里外夹攻,三两下我就含着赵明明的鸡巴宣告缴械投降。 我瘫在赵明明身上不停喘息,骨头是软的人是酥的,屁股后面的两个人是不打算停手的。 现在就不行了?黄先生今天状态不行啊,可得加把劲。医生一点休息的意思都没有,该怎么肏还是怎么肏,快感传递到胯下只剩下酸软的感觉,刺激过头,完全超出了我能享受的范围。 被我射了一手的赵明明也没打算放过我,满手精液全部抹回了我的鸡巴,我那根刚刚射完的东西敏感得很,哪经得起他这么仔仔细细揉弄,我现在也没有躲开他手的力气,只能在他身上扭着身子避让,果不其然又被医生狠狠抽了两下屁股。 真的不行我得歇歇,求你们了,好哥哥好弟弟,玩不得了鸡儿要飞了。 过于强烈的快感就是上刑,我把赵明明的鸡巴吐了出来向他俩讨饶,毫无作用。 医生肏得更是有劲,弯腰搂住我的肩膀,抱着我跪直,直到我的身体倒在他身上,让他肏进更深的地方,我被他紧紧抱住逃也逃不开,只能跪立在床上闭着眼嗷嗷叫唤。 赵明明的手也终于放过了我的鸡巴,刚刚射在他手上的东西被他细心抹在了我鸡巴上的每一个角落,整根屌上都黏黏糊糊地反射着淫靡的光泽,像是刚刚泡在精液里才抽出来似的,格外色情。 他翻过身来,跪趴在我的面前,我被医生干得一颠一颤,两条腿敞在他的眼前一览无遗。 赵明明张开嘴,含住了我的屌。 他的嘴又湿又热,我还敏感着的鸡巴稍微被他舔了两下,下腹酸胀的感觉更加明显,不太妙,要遭要遭要遭! 不行、不行,别舔了别舔了真的不行 我用手试图推开赵明明的头,他不为所动,继续吮吸舔弄,身后一直顶着我的医生也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一下一下往上顶,保质保量,抱着我的手往下移动,压在我的小腹上,一点点收紧。 要出来了,真的要出来了,好弟弟、赵明明,哥求你了别舔了,快点放开! 医生咬着我的耳朵,喘着粗气用力顶到最深处,压在我小腹的手也收到了极限:出来啊,你出什么你的好狗狗都会给你接着的,你出你的啊。 赵明明还在不紧不慢用舌头伺候我的屌,猛然间用力一吸 不是精液的东西从我的尿道奔涌而出。 赵明明终于把我的鸡巴吐了出来。 床单一片狼藉。 第49章 事了拂衣去 找个机会好好聊聊 我捂着屌,六神无主,尿管里淅淅沥沥往外漏尿,淌一床单,止也止不住。 赵明明的脸被我喷得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滴着水。 我他妈的想哭,两只手挡着鸡巴挣扎着想逃下这张床,医生扳着我的腰不让我走,一根大屌把我钉在原地继续捅,肏到后面,他顶一下,我漏点尿,他顶一下,我漏点尿,跟个坏了的水龙头似的,滴滴答答。 爽吗骚宝贝儿?潮吹都让你学会了,以后怎么离得开男人,嗯?医生终于肏够了,胀大的鸡巴埋在我的屁股里,一股一股的往我屁股里打种:好宝,搞得这么脏,大鸡巴哥哥把你肠子也搞脏 赵明明是真不嫌脏,都这样了还在舔,医生在我屁股里射精,他就忙着把我脏兮兮的下身舔个干净,我身上所有地方的体液都要换成他的唾液才甘心,彻底舔完了就直起身子,张着一张还带着性爱腥臊气味的嘴要和我打啵。 我扭头避开,没谁乐意吃自己的骚水,赵明明不答应,捏着我的下巴强吻上来,医生也在后面兜着我的后脑勺我不让我往后躲,津津有味的看着赵明明和我唇舌交缠。 我真说不上来是啥感觉,亲着亲着有些来劲,赵明明不是个很会接吻的人,但也没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挑剔对方的吻技,原始的本能就是我们拥有的全部,鼻腔里充斥的是最野性的味道,我的味道占据了他的身体,而我的身体也为他所占据。 医生的鸡巴终于离开了我的屁股。 抽离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咕唧咕唧的黏腻声响,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深处滑出,是他刚刚射进去的东西。 医生的手指从我松弛的屁眼里剐走些许黏稠的体液,沾在手指上,捅进了我还在和赵明明接吻的嘴里,强硬地将他的东西抹在我的舌面:自己的骚水好吃还是哥哥给你留的浓精好吃? 懒得理你。 我们三个人胡搞一气,整整搞了快两个小时,我又爽又累几近虚脱,他俩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床是不能躺了,我起身走向沙发,一头栽倒。 医生收拾好摄像机,喊我一起去洗澡,我摆摆手不愿意动弹,他又在那边阴阳怪气叽叽歪歪,不外乎是我跟赵明明一起洗,不肯跟他一起洗这种屁话,我翻身直接拿屁股对着他,多搭理他一句算我输。 见我确实不愿意起来,医生也没再吵吵,自己先进了浴室冲洗,赵明明估计不想弄脏衣服,光着个身子在那边吭哧吭哧把我的床单被套全拆了下来,抱着和他一样脏污的四件套丢进洗衣机,又进了厨房。 恒哥、恒哥,我给你擦一下,盖个毯子再休息呀,赵明明端着刚刚打好的热水在我身边蹲下:那个,恒哥,你 我看着他那一脸衰样,稍许有些烦躁,又没法儿真的对着他撒火,心里拉扯得厉害,不是个滋味: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叫我这么多回干什么,叫魂吗? 赵明明彻底不吭声了,低着头把打湿的毛巾拧干,抬起我的腿给我擦拭,其实我身上真没他身上脏,他都给我舔得只剩口水了,自己身上还乱七八糟的一点没收拾,下了床就开始忙活,忙到现在估计也就捎带着打水的时候冲了下胳膊。 人家医生烟都抽完两根了。 就你贤惠。 看着他给我仔仔细细给我把身上的角角落落擦得清清爽爽,中间还去换了几盆水,殷勤细心的模样搞得我对他还有点心生怜意:我说啊我那个抵押的房产证,你抽空去给我弄回来吧,你自己不也说这事儿没啥意义嘛,还膈应人,我现在心情好,给你台阶下,你就当领我一个情成不。 赵明明正在一点点把许新荣射在我屁股里的精液挖出来,格外专注,我撑着头看着他说道:这事儿了了,咱就当没发生过,各退一步吧。 低着头的赵明明猛地抬起脑袋,两只大眼睛死死盯住我:现在说这个? 啊,有什么问题吗? 非要在我给你清理其他男人留在你后面的精液的时候说这个事情?赵明明的手指头在我屁股里狠狠捻了一把,疼得我一哆嗦:我不愿意。 实话说我也没觉得赵明明能乐意,但他拒绝得也太干脆了,不久前他还苦苦哀求我想回到过去,这没多久就改了主意,变得真快。 和我一样。 我笑着踢了踢他肩膀:怎么,觉着给我平白做狗不合算,不如一边给我做狗一边拿我屁股抵债比较实惠?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声音有些闷,可能是心情被我弄得有些微妙,但手里的活没停,还在轻手轻脚给我擦洗。 刚刚搞完没多大会儿,我还有些轻飘飘的愉悦感,连带着赵明明这种要死不活的模样也显得没那么讨厌,抬起左腿,勾住他的后脖颈,把他拉了下来:那你是什么意思,给哥说说啊,总不能是没肏到恒哥的屁股,闹小性子吧? 赵明明的脸上腾地红了一片,臊得厉害,一开口居然结结巴巴的,纯情得不像话:是啊、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生了些调戏他的心思:那是什么意思,我录音给老许,拿来当配菜,你生我气了? 要说我也不是啥好人,明知道人家不爱听这个,我还专门挑着说。 说完这句话,赵明明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高兴的脸果不其然瞬间垮掉,也不奇怪,毕竟对他来说是我大发善心让他美一回,谁能想到医生才是大发善心的那个人呢。 给我和医生做了情趣用品,还要他美滋滋傻乐一点不难过,确实是在为难他。 今天也是给我们做了情趣玩具呢,赵明明小朋友。 我在心里对他生出了一丝怜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微卷的黑色短发本来梳得板板正正,被我的手指打散分开,翘起一点小小的发尾。 把房子还给你,你就更有不理睬我的理由了我不想这样,能不能让我难受是你现在做选择时考虑的最主要因素,这和我预想虽然的不太一样,但我就是恒哥在实质意义上最在意的人,我再也不想变得无关紧要了。 他低着头絮絮叨叨,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嘴里吐出来的话也不像他看起来一样软弱可欺,我把他的头发彻底揉乱,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的感情。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下,医生要洗好了。 赵明明也终于把我从里到外打理干净,毛巾丢进水盆,起身去厨房倒水,他有副颀长的好身材,转过背去,肩胛骨和脊骨的线条十分优雅,日光灯下的棕褐色皮肤也显得格外色情。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6) 孩子长得也不错,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栽在我身上,搞到现在害人害己? 赵明明又从柜子里找出毛毯,抖开以后盖在我身上,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你刚刚拒绝了我,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一个其他的要求作为弥补?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恒哥说的话我都愿意听,为什么要特意让我答应是什么要求? 你跟许新荣怎么回事? 他对许新荣的态度温和得有些怪异,许新荣对他那副颐气指使的态度也很让人费解,他俩在我不知道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难不去在意。 直觉告诉我这里肯定有点什么,如果能知道具体情况,对我而言应该只有好处。 我留他们手里大大小小的把柄数也数不清,他俩的小辫子我看似都能拽一拽,可又有什么用?对他俩能有实质影响? 但赵明明看起来并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去问许大夫可能合适一点。 要问我什么?浴室门被推开,许医生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神秘,我乐于回答我能够回答的一切问题。 问你刚刚是不是在厕所睡着了,洗这么久都不出来,故意浪费我家水电费! 医生笑着点了根烟,往阳台走去:你人都是我包的,这钱要说也是浪费我自己的,算不上浪费你的。 赵明明扁着嘴没说话,我低头凑到他耳旁:我们应该抽个时间好好聊聊,对吗? 第50章 江湖骗子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许大夫这周要值班,抽完烟,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脖子后面的咬痕就走了,他心情很好,离开的时候甚至哼着歌,看来把我和赵明明玩儿了个通透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想主要原因还是他把赵明明捏在手里。 赵明明还在房子里,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一根又一根地点着烟,手指夹着那根烟已经积了老长的烟灰,我很少看到赵明明抽烟的模样,上一次看到他抽烟还是在我之前的出租屋的楼梯间等我的时候。 在那以前我一直以为他不抽烟。 我对他一直不够了解,但我了解他想要的东西。 你想现在聊聊,还是等以后再说? 我在赵明明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拿过那根烧得不剩多少的香烟,烟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僵硬着的手瑟缩了一下,我将烟灰从他手上拍开,又把这根烟放进嘴里,吸尽最后一口。 赵明明看起来疲惫不堪,扶着额头把脸拧到一边不看我。 不想聊就出去,咱俩也没别的话好说,我把烟头丢在茶几上,我的确有那么一丝拉的可怜他,但我更可怜我自己: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和我说点实话吧,我愿意听的时候也不太多。 赵明明的头还是朝着另一边,但他的呼吸有些乱:恒哥,你现在快乐吗? 不久前在浴室里他也这么问了我,我没有正面回答,于是他撕了我一块肉,差一点。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我没再看他,但在心里细细琢磨他的问题:快乐对我这种人重要吗?我有快乐的必要吗? 有,我希望你快乐。 赵明明回答得很快,我不禁失笑:难不成我应该为了你而快乐吗? 你会吗? 一个不好笑的回答,没劲透了,他赵明明给我带来的快乐太少、烂事太多,我都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够像他一样,在处心积虑伤害一个人以后,又真情实意地认为自己会被原谅。 我不会。 赵明明的声音又消沉了一些:我真的很后悔。 我给过你机会,我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长了几根倒刺,这些日子最近作息不太规律,吃得也不太好:你全部拒绝了,现在说这个没意思。 我很抱歉。 别搁这儿磨嘴皮子,我不爱听,你知道我要什么。 对不起。 我恨不得给他把脑壳撬开来,看看里面是个什么钢铁构造,或者说他是不是长了脑子,这脑子肯定长得跟一般人的不怎么一样! 行了行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和许新荣到底怎么回事?我心烦意乱,从赵明明嘴里挖点真材实料怎么就这么费劲:你要实在不肯说就算了,对你我也没报什么希望,实话说吧,我就是看你俩新仇旧怨都有点,想从你俩的事情里找找看,能不能挖到一点小把柄做底牌,没有也没事,反正我跟他在一起也不算吃亏,没撕破脸的必要。 毕竟人家给的钱可不少,我看向还背对着我的赵明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你,上次还横得不行叫人家滚远点,怎么这两天就乖乖听话了? 哎呀,是你有把柄在医生手里? 我恍然大悟,又想起赵明明刚刚才跟我一起在医生的摄像机前春风一度,好家伙,这人又亲自送了点料给医生,他怎么想的,难不成是做我的狗不够刺激,还想做医生的狗? 赵明明抬起头,我俩终于四目相对,他面带难色,不难想到是在医生身上吃了瘪,一想到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吃了暗亏,我心里就舒爽得厉害。 恒哥,不是我不想说,有些事情我不希望把你也牵扯进来,我希望你能过得尽量单纯一些。 真好笑,医生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我能过得多单纯?我急切地反驳道,赵明明的实话已经很近了,我再加把油就能够到:再说了,你知道的事情好不好使还不一定呢,好使的话你还用得着毕恭毕敬对着他? 又是沉默。 赵明明长叹一口气,坐直身体,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水:恒哥,我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我可以直接问许大夫,他很乐意告诉我。 他像是经过了一番内心挣扎,终于放弃和我磨嘴皮子的无用行为:其实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刚刚毕业参加工作,嗯,你知道的,卖房,我运气比较好,一开始就有贵人帮衬。 我在心里盘算着,赵明明毕业,差不多是五六年前的事情:是许大夫? 赵明明摇了摇头,我想也是,许新荣怎么可能是热衷于扶危济困的好人:其实和许大夫没什么关系,但是他门路比较广,我们打过几次照面,后来也有些接触。 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我们有过短暂的交集,没多久他就出国留学了,赵明明皱着眉头,如何清楚地组织语言好像给他造成了一些困扰,他隔了很久才继续往下说:我和那位贵人一直保持联系,偶尔帮他做一些不太方便出面的事情,我介入得也不太深入,但是许新荣回国以后有一些小变化。 我撑着头,听他用尽量简单的话解释前因后果,这中间肯定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但细节我也暂时没法儿深究:你跟许新荣能有什么矛盾,你抢他生意了? 不能这样说,钱不是一个人能赚完的,不存在抢不抢的说法,但我们之间的确有一些小小的摩擦,赵明明捏着水杯,望着被子里的水波,眼神飘忽不定:我辞职和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我一直很感激那位贵人,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我选择退出,但是许新荣这个人睚眦必报,我本来以为他会见好就收。 我没想到赵明明辞职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我之前还自以为是的觉得他是为了躲着我才辞的职,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你给我添麻烦倒是没犹豫过。 对不起。 我抬手示意他继续。 其他的我不能多说了,其实我没有把柄在许新荣手里,但是我的那位贵人不愿意得罪许新荣,有些事情也由不得我,说实话,许新荣这人手段很多,他回国以后就一直在挤压我的业务,我一开始以为他没有针对性,只是挑了比较熟悉的范畴,但是后来就是上次,上次在车库的时候,我想他应该是在报复我吧。 我背后有些凉意,想起医生追问我赵明明是不是我男朋友,想起医生在深夜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想起他真诚又狡黠的双眼:你是说,许大夫跟我搞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 赵明明轻轻点头。 你这不扯淡嘛,我跟医生认识纯属意外,正儿八经搞在一起也是你一通胡搞逼得我没办法,人家许大夫可没害过我! 我过于激动了,赵明明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也没必要信。 所以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你不会相信,我早就晓得,赵明明的表情却很平静,说话的语调还是很沉稳:我也不想你晓得,你又因为我的原因被连累受苦。 我冷笑,还能再离谱一点吗?赵明明嘴里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想信:你别告诉我,你对着他毕恭毕敬是因为怕他拿我开刀。 他点头了。 这的确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完全是,我现在不能跟许新荣明着不对付,我也有我的难处,赵明明喝完杯子里的水,歪着头继续说话,他看起来很沮丧,但又有些微妙的狂热:我真的很后悔,我爱你,但我几乎毁了你的一生,许新荣的事情也是我害了你,我不晓得我还能怎么弥补你,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你,但我离开你以后又有谁能保护你呢?你能保护你自己吗? 你保护我什么了?看着我被许新荣随意玩弄,然后快乐地加入表演队伍? 你说得好像你在这中间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我是被你拖累的倒霉蛋。 可以这么理解。 我看向天花板,脑子里像是一桶浆糊翻涌不停,什么赵明明、什么许新荣,一个个的都是不拿老子当人看的王八蛋,真当我黄德恒脑浆子都变成精液射干净了? 你就打算让许新荣一直作威作福?我瘫在沙发里,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但我也许可以试一试:不可能,你也没你说的那么纯洁无辜,你应该已经有打算了吧? 嗯,是有一些安排,但需要合适的机会。 我帮你,我闭上双眼,不想看他:前提是你必须对我足够坦诚。 赵明明的声音离我很近,在我耳边响起:我从不愿意对你说谎。 第51章 合理利用资源 谁能没点小手段 累得够呛,一觉睡到周六下午。 要不是这泡尿实在憋不住了我还能睡。 起床就看到饭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三菜一汤,全拿保鲜膜盖包好了,往微波炉里一塞就得。想也知道是赵明明干的好事,稍微给点阳光就灿烂,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走近一看,果然压了张写着怎么热、热多久、好好吃饭的纸条。 净干些多余的事情。 我草草洗漱完,把桌上的三菜一汤吃了一大半,弄脏的碗筷直接丢进水池,估摸着田螺小伙抽空就会来给我收拾家务,我给他留点活省得他跑空,挺合理。 躺回沙发,摸摸我吃得溜圆的肚子,刚吃完就躺下确实不太好,腹肌一块没有,小肚子略有一点,要说我现在大体上也能算靠肉体吃饭,这皮相再欠佳一点,金主们还能买我帐? 爱买不买。 我翻身换个姿势玩儿手机,仔细回忆昨晚跟赵明明的谈话内容,基本可以肯定赵明明和许新荣俩人确实在较劲,谁都没憋着好,这俩早晚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争个高下,我不知道具体情况,谁技高一筹也说不准。 最好两败俱伤,一起完蛋。 [许大夫,我听赵明明说你俩有点业务交集?闹得不太愉快啊] 我给许新荣去了个信息,挺久也没回我,估计正忙着给人看屁股,没空搭理我。 他没空,我也不是啥时候都闲着,我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 像是找人帮个小忙,以备不时之需。 周天下午,我去了方坚的工作室,推开门,里面还有一位客人正在烫头发,我本想等他没客人的时候再来,可昨天给他发信息询问方大师的行程,方大师也没搭理我,我思前想后只能不请自来。 方坚见我进了门,拿眼睛瞥我一眼,我给他打招呼他权当没看见,怪尴尬的。 但今天是我找他有事,不过就是不搭理我而已,磨一磨不就好了,这要是嘴皮子实在不好使,大不了再牺牲一下我的肉体,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的工作室我熟门熟路,摸了个杯子给自己倒杯水,又从柜子里摸出一盘零食,拔了他的充电器,插在沙发旁边的插座上,游戏一开人一坐,今天我就耗这儿了。 我看他的时候他就拧着个脖子不睬我,像是铁了心要当我是空气,可他的眼刀又时不时甩到我身上来,何苦呢,我这么大个人都坐这儿了,非要装看不到能我好使? 大概过了快两个小时,烫头的姑娘终于搞定,买单走人,今天下午看来是生意不太好,也没其他客人上门,小姑娘一走,工作室里便只剩我和方坚两个人。 方大师,你看看我这头,你看我头发都没型了,怪磕碜的,您受累给我理个发呗。 方坚还坐在柜台后面,装得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对着电脑,我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就急匆匆摁了win+D,其实我刚刚扫到一眼屏幕,百度首页。 一个百度首页你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色情网站。 色情网站也没啥好紧张的啊,咱们啥关系,分享一下也无可厚非,没多大事儿啊。 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说出来了他不知道又要想成啥:方坚,坚宝,干活了托大师。 还是拧着头不搭理我。 我弯腰半搂着他,他没挣开,但看起来还是气鼓鼓的模样:托大师,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方宝宝生气了,我去帮你揍他。 你还来干嘛?上次不是气冲冲走得飞快嘛,还来我这儿干什么。 我哑然,这人怎么楞记仇,要不是上次他自己瞎说胡话给我气够呛,我也不能甩门就走呐。 哎,对着玻璃心要有耐心、恒心、包容心,是我找他帮忙,我忍,我得端正态度。 可不得找你嘛,咱们一码归一码,上次的事情先不说了,你看我这头型,哪儿还能看呐,给我整整,找别人哪能有我们方大师弄得漂亮! 要不说这人就是只顺毛驴,虽然还是垮这个脸,但好歹还是不情不愿站了起来,尽心尽意把我捯饬得贼精神,要说做头发他确实有一套。 围兜解开来,我张口就夸,把他夸得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上无,方坚脸色眼见着就好了不少,我走去柜台装模作样地要扫码,其实这个流程每次都会重复上演,不出意外接下来的环节就该是被我夸得心花怒放的方大师摆摆手对我说: [哪能收阿恒的钱。] 我扫好码,支付界面跳了出来,等着方坚免了我的花销。 盛惠180,付钱。 我一愣,咋收我钱了?不该是免单吗? 方坚一脸皮笑肉不笑,伸手在我的支付页面上输入180三个数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没有,我有点意外,本以为这事儿就混过去了,没想到他生气的持续性还挺强,我老老实实付了钱,忍不住抱怨几句:我说,方大师,您这可是翻了倍的涨价啊。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7) 方坚又坐回了柜台:没涨价,多出来的那是保管费。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起让他给我保管了个啥玩意儿,没多久方坚又瞪了我一眼,打开抽屉丢了个塑料袋过来,丢得比较随意我差点没接住,打开一看 肛塞 洗干净了的。 啊有点尴尬。 但尴尬又不代表我就该捂着脸羞得逃跑了,我也不是这种人,今天我来找方坚确实是有正事儿要好好谈谈。 我从旁边推了一张凳子到方坚身边坐下,开始我的单方面聊天行动,从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说到诗词歌赋,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方坚这人一直都挺少男心的,我还以为这一套他应该挺喜欢,万万没想到我磨了老半天嘴皮子他就四个字,不、为、所、动。 他盯着电脑屏幕,脑袋都没往我这儿偏一下:你也别装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这儿的目的就没单纯过,有事就直说,你刚刚这一通废话你说得累得很,我也一句都不乐意听。 我这不想着目的性太强,显得太功利了嘛,我讪笑道,装斯文人果然不太适合我,我这个人形象怕是也没什么挽救余地了:你回头能不能去注册一个公司。 注册公司干什么?方坚转过头看着我,满脸不解:你要搞什么勾当,自己注册不行,要我去? 我来北市时间其实挺久了,但是确实没什么朋友,说起来也就方坚还比较聊得来,他也知道我身上那堆烂七八糟的破事,这个事情我拜托他是最合适的。 赵明明和许大夫有点矛盾,他们应该是私底下有做点别的业务,我想着找机会掺一脚,给他们添点堵。 一听到我要搞事,方坚来了精神,一个劲的追问我要怎么弄,听到我其实也没什么头绪又显得有些失望。 要说他俩一个给人打工一个给人看病,正常来说我怎么都碍不着他们的活计,可他俩既然在外面搞业务接项目,即使我暂时还不知道具体内容,考虑到大家都是社会人,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多多少少也有点数,不就那么个流程,要给他们添点麻烦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可能还有点早,毕竟我也只是初步有这么个考虑,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方坚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朋友,也就你能帮我一把了。 我摆出最诚恳的态度对着他,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基本就有谱了,他不可能拒绝我。 我看妥,你说咋弄就咋弄! 方坚同意帮我这个忙,看起来像是真没打算跟我继续生气了。 差不多也到饭点,我又请他去楼下吃了顿饭,饭桌上我们都没有提刚刚的事,只是闲聊,我本来以为他吃完饭还会跟我提点限制级需求,也没有,简简单单吃完饭我俩就散了伙。 我慢慢悠悠朝着地铁站走,手机震了震,拿起一看,是从昨天开始就没动静的许新荣 [他说闹得不太愉快?你信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我信不信有关系吗,你俩说的话我能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但是我答应赵明明给你添点麻烦,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谁还不会恶心人了。 第52章 一点不吃亏 幸福美好健康愉悦 机会属于有准备的人。 我不是有准备的人。 但是我是个快乐的人。 赵明明很满意,我对他说我会帮他给医生添麻烦。 医生很满意,我告诉他赵明明会找我给他添麻烦。 他俩都觉得自己技高一筹、胜券在握,加上我真诚又坚定的立场,更让他们得到了胜过对方的证据。 谁能想到我谁都不打算押,我两头骗。 很满意的人还有方坚,毕竟我邀请他一起打倒地主老财分家产,共赴小康生活。 我也很满意,三个人对着我和颜悦色,舒坦得很,赵明明给我做贴身保姆,医生给我做冤大头,方坚呃,方坚陪我打游戏。 总而言之,世界和平。 我这算三面间谍吗?太好笑了,怎么会真的有这种事情。 人啊,堕落就是一种本能,上次一通胡搞爽得我食髓知味,最近跟医生胡搞都爱叫上赵明明,搞的过程按下不表,最爽的是每次搞完还能摆出一副要不是为了你那点事,我哪用受这种委屈的良家模样,过足了戏瘾。 我这一天天的动不动就给医生送福利,医生被我伺候得心满意足,这个月居然又给我多发了五百辛苦费,说出来也怪糟践人的,他也确实是拿这个钱打我和赵明明的脸,但我不介意。 要说糟践人,我才是最能糟践我自己的那个,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可能彻底疯了,今天还带着医生来了方坚的工作室。 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方坚用见了鬼的眼神看着我,但我觉得应该会很有趣,逼着他答应了我的想法。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个不太好的主意。 前面没上真刀真枪的时候也就罢了,医生只是个普通的摄影爱好者,不造成什么影响,等到上真家伙事,方坚可能是不太习惯有人围观,这次连半勃都做不到,我当然是无所谓了,毕竟他鸡巴硬不硬都不耽误我被他玩得爽到喷尿,但医生要上场就不一样了,他那根功能完好的大屌给辛苦了老半天的方大师造成了成吨的伤害,和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方坚那根不顶事的废物鸡巴埋在我屁股里埋了好久都还是软绵绵的,随便动一下就会滑出来,医生就是个24K纯坏逼,人家那根小鸡儿还在我屁股里找感觉,招呼不打一声二话不说就要肏进来,挤进来也就算了,他一开干方坚的鸡巴就被带了出来,再塞进来都逮不到个合适的机会。 这不给人方坚气够呛,当即撂挑子下了楼,我被他吊在天花板上没法儿追去安慰他受伤的心,医生肏我肏得上头更不可能放我下去,我一想也不能怪我,都是狗逼医生不做人,便也安心和医生在阁楼搞了个翻天覆地,等到偃旗息鼓,方大师已经在楼下气得吃了药,一上楼就逮住刚被医生从天花板放到地板上的我,又是一顿暴肏。 医生乐得不行,在一旁给方坚加油助威,一张嘴叭叭个没完,怎么说的来着: 这个姿势好用力,我帮你扶住他,对对对,就是这么艹,Tony先生加把劲,对他太温柔他没感觉。 要不说人不可貌相,一点儿看不出来,Tony先生长了个好鸡巴啊,这得肏进黄先生的结肠了吧,美死他算了,哟刚刚才射完鸡巴又硬了,就这么喜欢好朋友的肉棍子吗? 可得把这个浪货肏烂才行,你看看他居然还在笑,欠揍的玩意儿,黄先生你不会是在笑Tony先生吧?你朋友费劲巴拉把你玩得舒舒服服,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笑场呢? 我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笑场,这医生就是一肚子坏水没地儿使,射完了自己贤者时间了还要打扰人家活塞运动,你打扰就打扰吧,说的都什么鬼话,我耳朵也没塞个隔音耳塞,笑得肚子疼,连带着肠子都在抽抽。 我都不知道方坚怎么忍得了没跟他打一架,想来想去只能是打着赤膊蹲在前面喂我吃鸡巴的医生看起来太有威慑力,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就方坚那个还没我宽的小身板,估计医生一巴掌就能给他拍懵咯。 医生刚刚射完,鸡巴还是软的,不过他个老骚货哪能因为软了就乖乖养精蓄锐,歇了不到五分钟就把软着的鸡巴塞到我嘴里来了。 也不擦擦,刚捅完我屁股就非要我吃,粗粗扫了一眼,还挂着点精液和肠液,味道又苦又涩,我倒是在来之前就好好洗了后面,脏肯定不脏,就是心里多少有点微妙。 说起来这也是我最近才养成的好习惯,本来觉得怪膈应的,后来发现方便得很,什么时候想搞都不耽误,医生没事搞个突然袭击也能提枪就干,利人利己。 堕落真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我嘴里叼着医生的鸡巴,他看起来是还想再来一回合,估摸着不给他舔硬是不会放过我这张嘴的,话说回来就算舔硬了也不一定能放过,他一向喜欢肏我的嗓子眼,难说一会儿还得肏上一回。 后面方坚撒气似的猛干,顶着我把医生的鸡巴含得更深,医生说的其实没错,虽然我不知道我屁股里的具体情况,但是方坚这根鸡巴长得天赋异禀,勃起以后比赵明明和医生肏得都深,我老有种要被他从喉咙管里把我的魂顶出去的感觉,不用全进全出那么大动静,稍微在里面动上一动我就爽得不行,说得直接点,他那龟头刮在我肠子里就像是要把我内脏拖出来似的,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现在的我就是一摊串在鸡巴上只会骚叫的烂肉罢了。 哪还能算是个人呢? 我短暂地神游天外被医生注意到了,吃着鸡巴还走神这种行为对他来说是个折腾我的好理由,摁住我后脑勺把鸡巴硬往里塞以示警告,一颗龟头撑在喉咙里难受得很,整张脸都被按在他的胯下,呼吸也不是太顺畅,用不着多大会儿我眼泪鼻涕就流了一脸,要不是手还被绑在背后我怎么都得狠狠推开他才行。 可惜手还捆着,腿也捆着,想躲都没法儿用力,我头昏眼花,脑子嗡嗡响,眼前发黑像是在飘雪花点子,终于在我以为要被闷死在他胯下的时候,医生才意犹未尽地放我一马。 老天保佑,被鸡巴噎死我还要不要做鬼了。 医生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张开嘴伸出舌头给他检查他射在我嗓子眼里的精液,看清楚以后又盯着我全吞进肚子里,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哥哥的大鸡巴有这么好吃吗,射得地上到处都是。 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射出来的,这上哪儿说理去,被男人摁着吃屌,碰都没碰也能射出来,说不是贱货谁信啊? 我自己都不信,哪来的正经人会开开心心让人肏屁股肏嘴,就是贱货,被人玩能怪谁呢,活该呗。 上次方坚吃了药搞我的结果不是很理想,干得我屁股疼都没把他那点精磨出来,今天总算学聪明了,肏个一会儿就把鸡巴拔出来,淋上一层润滑剂再捅进来继续肏,进进出出来去无阻,深浅自如随心所欲,超量的润滑剂居功甚伟,我这玩儿得比以前松垮了不少的烂屁股也有点关系。 方坚抱着我的腰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医生在我嘴里射了一发他也没好,我估摸着今天他怕是又得白忙活一场,在心里默默合计他再干多久能选择放弃,虽然我真的很同情他,也被他干得很爽,但是被绑得像只死猪跪在地上让他俩前后夹击挺累的,膝盖跪得有些疼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再搞就得要散架了。 要不说医生经验丰富,在一旁抽着烟看热闹,看差不多了把方坚往后一推,两只手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我还在发懵,他就让人家方坚躺在地上了。 我和方坚都没太看明白他打算干什么,只看到他在方坚大腿上坐了下来,从后面抱住我,两只手扒开我的屁股,端着我就套上了方坚的鸡巴。 我看呆了,他端着我一个大活人居然手都不带抖的,我在他手里就像是个大型飞机杯,被他拿来套方坚的屌,来来回回有张有弛,这技巧性比方坚自己肏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医生这番指导极其有效,搞了一会儿躺在下面的方坚就领会了精神,迅速掌握了技巧并夺回主权,又接着肏了好一会儿,居然真的射了出来。 太感人了,方坚射精的时候一声没吭,哗哗流泪,也不知道是憋了多久,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着他,只能在心里向医生竖起大拇指。 专业的,不同凡响,牛啊! 第53章 时刻把握机会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又过了一段堪称黄文的快乐生活,天气很快暖和起来,北市的春天过去得很快,不知不觉就穿上了单衣。 我心心念念的机会也来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搞得神神秘秘,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业务,没想到是同时盯上了我公司去年年底新拿的那块地,想要搞点工程做一做,赵明明辞职就是因为他作为公司内部人员不方便参与,想赚钱就得曲线救国。 赵明明和许新荣与其说是给自己的公司办事,不如说他们就是个拉皮条的,借着人脉搞点中介费花用,他们各自的上家具体是哪一位我不太了解,但目前来看,和公司高层直接沟通的人的确是他俩。 我怎么这么清楚?天上掉馅饼,综合处人太多要优化,一个人拿走三个人工资的经理带着她的N+1快快乐乐离了职,我一个深耕综合处七八年的倒霉主管就这么被抬上了经理的位置。 不加钱光做事的那种。 说到底,综合处不就搞这种杂事,吹拉弹唱歌颂我司,尽心安排领导吃喝,谨慎处理额外费用,领导们跟谁碰头跟谁谈事儿都得有点数,走得很近的外部人员更要高度注意,避免审计的时候节外生枝。 说的就是最近露脸频率很高的赵总。 和赵明明说的一样,项目很大,一家根本吃不下,但谁吃第一口、谁吃最好吃的那一口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定下来的事情。 许新荣的上家应该各方面实力都更强一些,他露脸的次数并不是太多,这两个月来找过几次负责人,聊得也比较愉快,难怪他对赵明明不怎么看得上。 赵明明来得就多了,不过这也是他前司,来得多大家就当他回来串门子。虽然过了一个年换了不少员工,但他是个开朗的自来熟,很快又跟新来的员工混了个脸熟,负责人同他也有一点交情,有些什么相关的事情都乐意叫上他,就当是个免费顾问,走动得相当频繁。 时间一久,我也发现我当初的表态有些寒碜,对他俩来说我那些个投诚发言,就像是三岁小孩儿对高中生放狠话:我虽然年纪小没啥本事,但你要是有麻烦,用得上我尽管说。 真诚且好笑,纯真又可爱。 不过也没啥关系,在他们眼里我可能就是这么个定位。 就像我眼里的方坚,除了能剪个头聊个天打发下时间,好像也没法儿帮我什么忙。 真是牢不可破的联盟,谁也看不上谁。 不过我是个成年人,自己的地位需要用努力来争取,看起来没用有关系吗? 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许新荣和赵明明盯上的项目最近在筹备招标程序,虽然不在我工作范畴内,但要了解项目进度也就是端着水杯串门子随口聊两句的事情。 这个事情说来是很有意思的,虽然我很早就表过态,愿意帮忙,想要借他们的力给对方添点麻烦,但他俩除了对我的态度表达了得意的情绪,实际上却都没有对我说过相关的事情。 他们得意于在我这里胜过对方一头,但并没有真的想要借助我的力量。 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一开始我以为是时机不成熟,而且我能力有限,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后来我升了经理,多少有点能量,项目也启动招标程序,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动作,综合考虑多方分析,既然不是嫌我派不上用场,只能是他俩留了个心眼 怀疑我两头骗。 让他俩猜对了。 但我刚刚说了,我是个成年人,我懂得要怎么给自己创造机会。 就像现在。 赵明明今天又来我公司喝茶,喝到一半被几个老总叫出去一起看看现场,顺理成章就在我们的地盘上留到了饭点,果不其然被邀请吃个便饭,我当然是去买单的那个,哦不对,作陪的那个,吃好喝好买完单,喝得尽兴的老总们有司机送走,剩下一个外面来的赵总可没有司机,只能我来处理。 当然,我不会开车,我给他叫了个代驾。 开着他的小奔驰,回了我家。 赵明明没喝多少,车停楼下,大大方方的跟着我上了楼,其实他现在一周得有个两三天都是住在我这里,剩下四五天也会抽空过来给我收拾收拾家,往冰箱里送点吃食。 我家跟个淫窟似的,赵明明也习惯了,以前我跟医生勾搭在一起他差点弄死我,现在的他不仅能够非常平静的面对我跟医生现场胡搞,更能极其自然的加入战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8) 在男人身上争个高下到底有什么意思,我理解不了他俩,但是我每天都很爽,于是我也不介意他们争这个高下。 我是疯得挺厉害。 进门第一件事当然是点根烟,开始享受快乐的下班时间,赵明明半跪在地上给我换鞋脱袜子,虔诚得让我有些感动,可惜我太了解他:我说,今天发标了。 我晓得,下面人已经去办了,他低头给我解开另一只脚的鞋带:今天也是来探探口风。 我靠着门板,甩开他刚刚给我穿的拖鞋,光脚踏在赵明明肩上:许新荣前几天也来了一趟,你说人家许大夫是工作太忙吗?好些个礼拜才来露一回脸,看看我们赵总都要混成兼职员工了。 幕后工作做得这么勤,赵总怕是胜券在握了,我把烟塞进嘴里,揶揄的笑到:恭喜赵总首战告捷啊! 哪可能呢,赵明明要真胜券在握,今天也就不会来了。 赵明明给我把另一只脚的鞋袜换好,见我没把脚放下去,便蹲在原地没动弹,只是抬头望着我,表情还是和颜悦色的,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我挤兑他他权当没听见:能做的都做了,对得起自己就好。 不对,你错了,赵明明揣着明白装糊涂,歪着头朝我眨眼,好像我说的话他听不明白似的:这次总价没过两百万,没走公开招标,你说我一个综合处经理,哪天晚上加班的时候,捎带手神不知鬼不觉换份标书的可能性大不大? 这 嗯?你觉得可能性大不大? 内部开标不需要投标人现场参会,如果是上午开标的话,肯定是提前一天把标书送到我们公司,这么一来操作余地就大了,开标会议的时间自然要通过我这里确认,头天晚上我刚好加加班呆得晚一点也不奇怪,一个不到两百万的小合同,又有谁会把标书藏得严严实实呢? 你不能换许新荣的标书,他的价格应该已经透过底了,开标后对不上会很麻烦。 谁说我要换他的了,我轻轻用力,踩着赵明明的肩把他往后推:我只是瞄一眼他的价格而已,要换的是你的标书。 赵明明的表情有一丝松动,谈到实际利益相关问题的时候,他终于卸下对待情人的甜腻表情:恒哥真的要这么办吗? 我点头。 他穿得整整齐齐,和每一个下班回家的普通上班族没有任何区别,但他正仰躺在玄关地面上,被我踩在脚底,用这个色情到不行的姿势和我说些正经得很的话:要是让人发现了,可不是丢工作那么简单的事情呀。 我手中的烟已经燃尽,烟头落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身体上被碾灭:那你养我咯,我就在这间小房子里,哪儿也不去,等着你回来。 赵明明笑了,半坐起身体,我重心都落在他身上,他突然坐起来我就东倒西歪地站不稳当,但他捧住我的脚后跟,让我又一次站稳,然后在我的脚面落下一个吻:我差点要祈祷恒哥被抓现行了。 第54章 有泪不轻弹 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 有些话在家里说不太方便,考虑到有些人进我家门就为发情,床上就不是个谈正事儿的好地方。 这个许新荣精神头足得吓人,天天在医院救死扶伤不算,没事就要来我家干干我,还百忙之中抽空去他的小酒吧看看场子,一天24个小时楞让他掰出了48个小时在用。 差点忘了他有定期上健身房的好习惯,到底哪里来的时间? 一说到健身房就来气,上次狗医生叫我去他那个健身房等他,说什么一个人吃饭没意思,让我过去做个陪,带我去吃顿好的。 我寻思他都说吃顿好的,那肯定差不了,下了班乐颠颠就去了,结果搞半天吃饭是假吃我是真,人家健身累得像死狗,他健身屁事没有,我刚进他那个高级VIP专享的休息室就被他摁在沙发上肏了一顿,那搞完了我躺沙发上休息会儿不过分吧,他还给我来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刚做完力训,累成这德行。 体力不好怎么了,我只是来吃饭的,这得算加班! 最后也没吃上啥好东西,他说的吃顿好的居然是去吃斋饭! 气人。 牢骚归牢骚,该做的事儿不能落下,眼见着开标的日子近了,医生还是没什么动静。 他和赵明明一样,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这档子事儿。 但你们不提不代表我也不会提,赵明明我能搞定,你许新荣也会被我搞定。 许大夫的时间是金贵的,虽然他每次找我都非常随心所欲,我是不是在上班根本不重要,车开到车库一个电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我要约他就没这么容易了,就像现在我要找他聊点正事儿,还得跟他提前预约行程才行。 当然许大夫也是愿意为我抽点时间的,毕竟我是他最喜欢的烂屁股 这话可不是我自己说的,全是他在床上说的。 无所谓,谁出钱谁老大,爱说啥说啥。 还是许新荣的小酒吧,这会儿人已经很多了,不过他还没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卡座里,桌面上吃的喝的摆得满满当当,笑得阳光灿烂的男男女女从我身边走过,衬得我这儿更是冷清。 今天安排的卡座挨着舞池,我一开始还装正经人老老实实刷手机等人,一等四十分钟我连根许新荣的毛都没见着,等得我百无聊赖,拿了瓶啤酒就跟着一起摇去了,最近天气转热,女孩子们穿得也清凉了不少,我老流氓上身,有意无意的揩了不少油,心里要多美就有多美,这些日子都在跟男人厮混,差点忘了什么叫温香软玉。 但是人家许医生那胸那屁股是真够大,这些小姑娘大多还不如他。 又搁这儿瞎联想,这会儿是想许新荣那个大奶大屁股的时候吗,他给我开张位置这么好的台,等老半天人也不来,大好的晚上,我难道要浪费这张台吗!我不要! 我就玩儿一会儿,一会儿他来了再说正事儿,横竖不耽误。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太记得了,毕竟桌子上的酒水已经开了,我一个人也喝不掉,跳舞跳累了带着跟刚认识的几个弟弟妹妹一起喝个酒玩个色子不过分吧? 人一多战斗力自然是比我一个人要强得多,桌子上的东西分分钟就清得一干二净,我玩儿得挺开心,又让刚认识的小年轻们点了几次单,很久没跟个傻逼似的坐酒吧里跟人说胡话了,挺好玩儿,看着年轻人叽叽喳喳,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许新荣也好笑得很,我本来贴着人家小姑娘坐着,不知道多快活,他一来就往中间一杵,非让人小姑娘坐对面去,好好的半边沙发,愣是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坐着,我让他去对面他也不肯。 许新荣? 我脑子有点迷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无所谓了,喝得有点撑,先去放个水再想。 我起身要去厕所,坐在外侧的许新荣半天不动弹,我轻轻推他的肩膀,他也光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就是不挪地方。 我出去一下,我又伸出手指戳了两下他的脸,早就想戳了,果然有点上了年纪特有的松弛感,哈哈,老男人一个:你让让。 许新荣也站了起来,拉着我刚刚戳他脸的手,这人块头大,站我面前活像一堵墙:去蹦一会儿? 好啊好啊,我开开心心点头,这会儿正是酒吧气氛最火热的时候,舞池里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男男女女在灯光下变成一个又一个扭曲的影子,交缠成一个巨大的团块,吸引着其他人加入他们的行列:你先让让啊! 鼻音这么重,这才喝了多少就会撒娇了? 他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我有些莫名其妙,老男人又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撒娇呢。 许新荣拉着我往外走,进了舞池,我跟着晃了两下,突然想起我是要放水不是要蹦迪,转身就往外走,又被他拉住:这就蹦好了? 要说我刚刚是隐约有点尿意,现在就是有点尿急了:人太多,憋得慌你撒手。 我有些晕乎,想放水,又想坐着歇歇,老男人像是黏在我身上似的,搂着我不放,带着我走进人群最深处:多难得啊,再玩儿会! 音乐声太吵,他对我说话都得用吼的,我没啥心思跟他吼来吼去,满脑子都是得赶紧去放水,但是许新荣一直拽着我不让走,蹦着蹦着还有人递酒过来,过了下他的手,又让他哄着进了我肚子里。 喝的是啥我已经分不出来了,反正我感觉我的世界正在旋转,舞池在公转,我、我在自转? 哦,原来我正挂在许新荣身上。 他半拖半带着我往外走,要说走可能不太合适,毕竟我的两只脚没有一只听我指挥。 好难受啊。 我脑袋也不太立得起来,靠在许新荣膀子上磨蹭了半天:许大夫,我要去洗手间。 去哪儿,听不太清啊! 这会儿其实已经没那么吵了,他就是故意装没听见。 我要去厕所。 我拉着他的衣服又说了一遍,许新荣正忙着拖我离开舞池,朝着刚刚的卡座走去,我迷迷瞪瞪扫了一眼,刚刚还聚集着的小年轻们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是点单的冤大头没在,酒喝完就撤了。 他把我丢下来,我直接摔在沙发上,震得我差点没憋住尿。 许新荣把我推到沙发里面,坐了下来:你说你要去哪儿? 我说我要去放水! 他笑得蔫坏,摆明了是故意的:放什么? 我撑起身子坐直,想扒着桌台站起来,但脚下一点力气使不上,看着许新荣那副欠揍的嘴脸,又气又委屈:我都说了我要去放水我想去厕所,唔我要尿尿嘛。 老男人把我拉到他怀里,凑到我耳朵边上说话:那你快去吧,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 你要早点让开我早去了! 我推开他,扶着墙尝试站起来,可我这会儿哪来的力气啊,啥力气都使不上,刚刚也是他自己放开我,不然我哪推得动他。 气死我了,我本来就喝了不老少,他还接着灌我,要不是他,我哪能醉成这德行。 我瘫在他身上,气得哗哗掉眼泪,这老男人就知道欺负人,我要上个洗手间都为难我。 哎呀,哭了,哭什么呢,刚刚不还跟小姑娘玩儿得很来劲嘛,许新荣捏着我的脸,笑得特别开心:点单刷的还是我给你的卡,今天晚上花了这么多钱还哭个什么,又给我创收又在小姑娘面前装款爷,多乐呵,怎么这就哭了呢。 我抓着他的衣服,尿急的感觉愈发强烈:我想上厕所,我走不动了你大混蛋,你讨厌 许新荣乐得不行,我越哭他越高兴,我哭得抽抽搭搭,他也没安慰我一句,反倒抱着我不让我自己起来:别挣了,你这会儿走不动道,给你两个选择,我抱你去厕所,或者在这里直接尿,你看你喜欢哪个? 我好像哇地又哭了,这人纯坏逼,啥时候了还欺负人! 第55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疯病居然也会传染 我抽着气胡乱捶向许新荣,嘴里骂骂咧咧:你是猪吗?你扶我去个厕所会死吗? 二百五医生堵在卡座出口,我无能狂怒,他乐不可支,我锤他跟挠痒似的,挡都懒得挡一下,还伸个手过来给我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倒也不嫌脏:死肯定是不会死,就是差点意思,你得说几句好听的讨我欢心啊。 我快憋疯了,都快尿裤子了谁还有心思说两句好听的讨他欢心,这会儿他就是要扶我过去我怕是也得尿在半路上。 你去死吧,反正、反正搞卫生的是你家员工,是你把人灌到走不动道,得尿卡座里,我以后、我反正不来了,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喝大了就谈不上什么常识,我这说话的嘴也不太利索,卡座挨着舞池,就算现在人不如之前多,也还是人来人往,不过许新荣堵外头,我寻思灯光这么暗,路过的人应该也没啥心思盯着我这儿看,那我偷偷撒泡尿应该没人会发现,尿完我也不搁这儿待着,我立马回家。 人有三急,是不是这个理? 想通了这个道理的我当即开始解裤腰带,天杀的皮带也和我作对,手指跟打了结似的半天没拉开,那裤腰带解不下来就算了,拉链拉开直接掏枪也行,转移目标拉下拉锁,我伸手把内裤往下扯,一只手突然拽住我掏枪的手。 二百五医生两只眼睛瞪得贼大,跟见了鬼似的:我说你在桌子底下搞什么,不是吧黄先生,这么多人你要在这儿放水? 我使劲甩开他的手,意料之内的甩不开:两个选择!我不想尿裤子上,你给我挡着点。 行行行,你赢了你赢了,许新荣把手放了下来,我扭头不看他,掏出枪准备就地放水,刚酝酿点感觉突然之间人就头朝下倒了过来:别尿哥哥身上,带你去洗手间。 许新荣扛着我跟扛着个米袋子似的,给我吓了一跳,刚刚那点尿意生生憋了回去。 地面在我眼前晃,本来喝多了就脑壳昏,现在脑袋充血更是晕得厉害,被酒灌满的胃抵在他肩膀上,顶得我阵阵作呕,他步子大走得快,我捂着嘴也不敢动弹,眼泪都快飙出来的时候终于进了洗手间,刚进门我就吐了一地。 许新荣像是被我恶心到了,走得飞快,找了个没人的隔间就把我丢了进去,我刚刚在他裤腿上吐了好几回,瓷砖上的呕吐物和他的行进路线重合,洒了一地汤汤水水。 胃里滚出来的东西从嘴里滑到我下巴上、沾在衣服上,我拿手背擦擦,湿滑的黏液里还有些食物残渣,恶心得要命我怎么能恶心成这德行,都怪许新荣,要不是他非要扛着我走我哪能吐成这德行。 呕 又吐了,这次没吐在他裤腿上,吐在我自己身上了。 别哭了别哭了,今天是我错,我太过分了,怪我怪我,你放水,我这就去给你找件衣服。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许新荣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扯下皮鞋丢了过去:去死! 吐了一回多少清醒一点,我晃晃脑袋扶着墙站起来,一只没穿鞋的脚看着地上的呕吐物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站在哪里,差点又摔了下去,还好一只手撑在马桶水箱上堪堪稳住身体,但是袜子里透出的湿黏感又扎扎实实给我恶心个够呛。 算了算了,总比真在卡座里尿沙发下面,好上那么一点。 刚刚裤链也没拉上,现在掏枪倒是很方便,对准马桶,痛痛快快开始放水,膀胱里的压力小了不少,连带着我人都轻快起来,就是感觉裤腿上不太对劲,怎么有水不是,我怎么没扶枪? 我两只手为什么正撑在水箱上? 今天真的喝大了。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赶紧把鸡儿扶正,但裤管上的湿意实在没法儿忽略,一只脚上滑腻的触感也没办法忽略,等我尿完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抽了张纸擦擦手,擦擦鸡,拉好裤头,看着墙壁开始发蒙。 左思右想,这裤子和这袜子是不能要了。 马桶圈上都是我刚刚不小心落在上面的尿液,不能直接坐下去,我小心翼翼的翻下马桶盖,坐在上面和裤腰带进行了一番搏斗,终于成功把外裤内裤都脱了下来,丢在地上那些呕吐物上面,又把搞脏的袜子丢进垃圾桶。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29) 这个隔间的地面上确实有点惨不忍睹。 我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外面,洗手间现在暂时没有人,隔壁的隔间也是空的。 如果我脑子足够清醒,那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光着屁股铤而走险换个地方,十分遗憾,现在的我脑子确实不太清醒。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墙踩着地上的裤子出了隔间,准备一个闪身挪到隔壁,隔壁的地板虽然可能也不太干净,横竖该比我刚刚呆的地方强点。 但是我喝多了啊! 我这脚它不听我指挥啊! 刚出门还没扶稳墙壁我就摔了个狗吃屎,都不说身上其他零件了,光下巴磕地板上就差点给我磕晕过去,最要命的是门口还传来脚步声,这会儿要是有人进来就会看到我撅着个屁股趴厕所地面上。 这可不比卡座那儿黑灯瞎火,这洗手间装的都是日光灯! 我手脚并用朝着隔壁的隔间爬过去,夜店这么嘈杂的环境里,门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倒像是直接踩到我身上,压迫感十足,我不敢回头看,连滚带爬把自己塞进了面前的隔间里,瘫坐在地板上,从下面抓住门板带上,手忙脚乱打上门锁。 那个脚步声进了洗手间,没有停下,居然直直朝着我的位置走了过来,我吓得浑身发毛,生怕被人当做流氓拎出去报警。 笃笃笃 那个人站在门外敲门,我不敢出声,背靠马桶抱着膝盖埋头装鸵鸟。 笃笃笃 他还在敲。 你妈的许新荣你怎么还没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因为扰乱公共秩序被带去警察局了! 笃笃笃 快点开门,裤子鞋子袜子丢一地,赶紧把衣服换了。 我从心底长舒一口气,从没像现在一样庆幸过医生的到来,还好是医生,还好是医生。 他又敲了敲门,语气特别温和:我没看见你那个雪白的大屁股,你别怄气了。 滚滚滚!都是你的错!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把门锁拉开,推开门,门板差点拍许大夫一脸,真可惜,怎么就没拍他一脸。 许新荣侧着身子把门带上,走进隔间,他臂弯里搭着几件衣服,看着像是服务生的工装。 这个二百五医生低头看了看光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我,居然噗嗤笑了出来,伸手就在我脑袋上一通乱揉:委屈死你了,看看给我们黄先生吓成啥样了,跟只小鹌鹑似的缩这儿,哭得眼睛都红成兔子了。 我拍开他的手,刚刚吓得够呛,酒都醒了几分: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滚远点,烦人! 他倒也不恼,又弯腰扶着我站起来,把我放在马桶盖上,给我解开上衣:好了好了,别气了,换衣服好不好,都弄脏了。 太过分了你,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我喝大了,还一个劲灌我,我跟你说我要上厕所,也不让我去,非拽着我我去蹦,搞成现在这样你就满意了?我坐马桶上批斗他,他的裤子已经换过了,不太合身,崩得很紧仿佛随时要被撑破: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我有点事耽误一会儿,稍微来晚一点你就能喝大,那酒是开了给你跟别人喝的?我一来就看到你搂着个小妹笑得跟个傻逼似的,欺负欺负你又怎么了?许新荣把手里的衣服抖开,套到我身上:今天是过分了一点,但是你自己也有错,不能一股脑怪我,咱们还是要讲道理的。 许新荣给我换好上衣,抽了一沓纸巾抬起我的腿草草擦两下,从兜里掏出一个肛塞抵在我屁股上:你还是得知道自己是谁的东西才行,一段时间不管教,野得厉害。 我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他在自己店里换洗裤子没存一条,反倒放了备用肛塞这个行为,毕竟他是个死变态我早就知道,主要是因为他现在说的话过于诡异。 许医生、许大夫、许哥,你疯了吧,我看着他把塞子塞到我的屁股里,没啥反对的想法,毕竟这个钱他一直没少给: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东西了?我记得你没喝酒啊,咱们没这层关系! 许新荣没抬头,只是楞了一会儿:你就当我疯了吧。 第56章 如春风般和煦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 当你疯了那能好使吗!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许新荣居然被赵明明传染了,好好的浪荡日子不过,盯上我的人身自由权,想干嘛? 床上争不出个高下,发展到床下? 要说我也是厉害,喝得云里雾里的居然还有脑子跟他掰扯:许大夫,你清醒一点,你一个绿帽癖,你这是在违背初心,做人不能对不起自己的本能啊。 医生没搭理我,手上用力把塞子推进去,我这屁股久经沙场吃得毫无障碍,他不接我的话,脸色也挺难看,闷不吭声抬起我的腿给我套上长裤。 一点不像他平时的话痨样。 我来劲了,这人一脸挣扎的衰样极大的取悦了我,你许新荣也有今天:内裤都不给我找一条,就你这样还想跟人家比? 他狠狠拉上我的裤子,给我把裤腰带栓上:我跟谁比?你配吗? 嚯,嘴硬。 酒精上头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想一出是一出,还行动力十足,我现在就处在这个状态里,你装没事我偏不答应,今天非得跟你一决胜负才行! 我不配,那你今天吃的哪门子飞醋?我两条腿架在许大夫膀子上,抻了个懒腰:我跟人做爱你不着急,我搂着小姑娘你来劲了,别是怕我不跟你们玩儿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医生把我两条腿扔下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可惜,黄先生这个骚屁股,哪能离得开鸡巴? 对对对,离不开离不开,我笑着坐直身体,抬手在许大夫结实的上臂摸了几把:一天都少不得,谢谢许大夫用心培养,以后许大夫再多带我见见世面啊?小弟活到现在也只吃过三根,还不够见多识广! 许新荣一脸五味杂陈,我乐得不行:许大夫啊,你说你咋想的,咱们说死了也就是个金钱交易,除了做爱,唯一的共同目的就是祸害赵明明,我平时没关心过,但是就您这个条件,小情人也不差我一个,何必呢,就我这货色哪配得上您啊。 这是真心话,许新荣这人虽然确实缺大德,但横竖都是个社会精英,跟他滚上床,不夸张地说都算我上辈子积德,他这纯粹就是被和赵明明的明争暗斗迷昏了眼,犯糊涂。 哈 站我面前的壮汉像是被我逗乐了,掩着嘴笑得直抽气,我寻思我一片好心跟他说说掏心窝子的话,这都是看在他平时对我还行的份儿上,理说也没啥好笑的地方,怎么就让他笑成这德行? 小情人,黄先生小情人,哈哈好一会儿以后,许大夫终于笑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时不时突然笑起来:你和小情人能有半毛钱关系吗? 听这意思是我不配? 虽然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也觉得没有半毛钱关系,所以我跟谁在一起笑得跟傻逼似的,轮得到你管? 许新荣两只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看我,眼神居然有点不屑:我每个月没少过你一分钱,不配管? 当初你答应我钱的时候可没说过要管我这个人吧!这会儿酒劲下去不少,反而有些亢奋,我扶着墙站了起来:让开点,本来还打算跟你说赵明明找我帮忙换标书的事情,看来今天不太合适,再说了。 不,合不合适我说了算,许大夫见我想走,一只手又把我摁回马桶盖上:今天就很合适。 我有点不高兴,他这人不按套路出牌,从来都不爱讲道理,我也知道他嘴上就是个没把门的,但今天晚上真的挺过分,都不说之前害我吐一身尿一裤子的事儿了,就刚刚说的话还有点人情味儿,说不上两句又是一副谁也看不上的德行,阴阳怪气得很,看着就恼火。 不,我说不合适,我坐在他面前,脑子转得飞快,酒精是个好东西,一些个平时我都没在意的细节突然之间串联在一起,浮现在我眼前,这个许新荣不对劲,他之前就有点不对劲:我现在才想起来,许大夫,你别是早就对我有点什么想法了吧!之前大半夜的给我做知心大哥哥,前些日子在阳台抽烟的时候还说什么让我别上班了,专门在家等你,今天居然跟我说让我搞清楚自己是谁的东西? 许新荣的那张脸跟洗手间的墙面似的一片唰白,我居然一个不小心精确戳到他的痛脚,说不得意是假的,酒劲上头人也躁动得很,越说越激动: 你他妈的天天给我洗脑说我喜欢上你了,感情是你老人家看上我了吧?你什么毛病,我这么一个让男人玩烂了的东西你也能看上?你绿帽癖这点爱好钻到骨子里了,烂得越厉害越喜欢? 啪 是我久违的被他抽了一耳光。 我捂着脸,感到不可置信,许大夫很久没用过暴力手段,自从我跟他达成所谓的同盟以后,他对我都比较温和,我差点忘记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哦,说中你心里话,不高兴了? 啪 又是一耳光。 这次换了半边脸。 两耳嗡嗡作响,嘴角蔓出一丝铁锈味,生气的滋味儿我是品不出来了,气得我只觉得好笑,我真是喝大了,怎么会以为我能跟他一决胜负? 我是个什么东西,我配吗? 头发被许新荣一把薅住,低着的头被硬拽着抬起,直直面对他:说够了? 那当然没有。 差点忘了,你喜欢睡别人的东西,也喜欢被人睡你的东西,我笑得不行,嘴里的破口被拉扯,疼得我龇牙咧嘴:可惜我不是别人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东西,死变态。 逞完口舌我闭上双眼,不出意外我还得挨两耳光。 但等了半天都没动静,我觉得不太对劲,偷偷睁开一只眼,本应满脸愠色的许大夫正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我,和我眼神对上以后,那表情更是意味深长:是不是奇怪,怎么还没抽你? 我在有限的范围里轻轻点头,他笑得我浑身发毛,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整治我的坏主意。 他还抓着我的头发,我脑门被扯得生疼,尽力往上把头抬高才没那么难受,我用余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厕所门的位置,还有医生和我的姿势,基本可以肯定,我掀翻他突出绝境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这种时候还是先装乖比较保险。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扶着我向前倒,靠在他身上:我还没带你去过我家吧? 啊?我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这话题未免跳跃得有点厉害:啊是没去过。 去我家坐坐好不好?他的手终于放过我了我的头发,转而轻轻在我头上摩挲:我还没有带其他人回过家,你是第一个。 我被他按在胸腹前,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我没有办法确认他的表情是不是和他的话语一样毫无威胁。 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前是所未有的温柔,轻轻抚摸我头顶的手更是情意绵绵,我一直都对他有些莫名的迷恋,他那副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的假把式放到我这里就是无往不利,我心里像被伸出爪子的小猫轻轻刮挠,骚动不已。 他的手慢慢移到我的脸颊,轻轻抚摸,他的声音魅力十足,我面上有些发热,应该是因为红肿:我们黄先生今天多委屈啊,都怪我,搞得脏兮兮的,可怜的,先去我那里洗个热水澡吧,我那儿可比你家那个小淋浴间舒服多啦。 他轻轻摇了摇我的肩膀,对我说道:走吧,我带你去洗洗,再吃点好的,你就别跟我怄气了,好不好? 我有些心动,他抱着我的那只手也好温暖,透过他的上衣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脸上还在隐隐作痛,他温柔的话语显得那么诡异,刚刚还气成得要揍我,五分钟没到就像是和煦的春风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不是吧,黄德恒,今年三十岁,终于泡到千金大小姐这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第57章 悔之晚矣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和想象中的豪宅不一样,许大夫的家没在那些个高尚小区,也不在北市二环内,而是医院附近一个普通楼盘,热闹且普通。 有一说一,这小区比我那个老破小社区强得多,进大门有保安,里面有绿化,但总觉得不太像能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衬不上许大夫这高贵的小开设定,小区里甚至不是人车分流,车库不仅没有电梯直接上居民楼,出车库离他家还得走个二百多米。 就挺小老百姓。 震惊归震惊,我也不好问他为啥不换个好点的地方住,难说大少爷就乐意亲民呢? 开车回来那小半个钟,许大夫像是心情很好,不仅没找我的茬,还跟我解释他刚刚那些话就是说着玩儿的。 说着玩儿? 说着玩儿你给我两耳光? 面对我的质疑,他大大方方向我道了歉,用他的说法他是在试探我,我最近好日子过多了,怕我思想跑偏了,见到我还是和一开始一样油盐不进、没心没肺,他这么优秀的精品好男人都舍得拒绝,他很放心,并且表示事情了结以后有机会继续一起玩耍,他不介意连我老婆一起睡。 我睡你个大头鬼! 说句老实话,我对他的鬼话是一毛钱也不信,他许新荣看着是个体面人,实则一肚子坏水,说话说一半就是他的极限,再多没有了,就算他也有过看似掏心窝子的知心大哥哥行为,但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一点点可能的真情流露也大概率是为了忽悠我。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图点啥,总不该是真的要拿我报复赵明明? 我拿不准我自己的想法,但下意识觉得这就是真相,遗憾的是,我对他有一些该死的好感也不是假的,对我而言,他生活缺点乐子逗我玩儿我都能认,可要拿我当工具人,或多或少也会让我感到失落吧。 扯远了,总之我当时没选择跳车,所以我正乖乖跟着医生走向他家的大门。 终究是我太年轻,一开门我就傻了,别人家一层楼是两户人一家一个大门,他许新荣是一层楼一户人一家两个大门,中间打通,一梯两户直接改一梯一户大平层。 比你那个老破小还是舒服些。 医生拉开鞋柜大门,递给我一双拖鞋,我还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谁家鞋柜做到顶啊?为什么他的鞋柜比我的衣柜还大?为什么他一个老男人皮鞋、球鞋、跑鞋、短靴、长靴能摆满一柜子啊? 可恶的有钱人。 我换上拖鞋,尽力装出一副内心毫无波澜的模样,跟着医生走进客厅,就不说他家的摆设和布置了,我连羡慕都不配,多看两眼觉得眼晕,脑子里不停循环播放的是国际歌,眼前飘的是打倒地主土豪分家产分田地。 医生推开电视墙边的移门,墙后是一个宽敞的浴室,长得和宣传画似的,过道上摆着软塌,洗手台宽大整洁,瓶瓶罐罐整整齐齐放在壁龛里,浴室最尽头是一个抬高的方形浴缸。 浴缸挨着一扇落地窗。 我家都没有落地窗,他家厕所里有个落地窗,他家厕所快有我家大了! 你他娘的,居然真的是个有钱人。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0) 黄先生太夸张了,我这也就算小康吧,离有钱人还是差一点。 差一点。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些人生来就是牛马。 无所谓,在罗马他也是个性癖见不得人的死变态。 我在心里宽慰自己,医生走到浴缸边弯腰放水,又走回来指着架子上的浴巾对我说道:毛巾都是干净的,你放心用,我去给你拿条新内裤,你先冲澡,冲好了别泡太久,你这酒刚醒得差不多,一不小心晕在浴缸里就有意思了。 你不一起?平时在我家他都抓着我一起洗澡,今天突然转性了我反倒有些诧异:这儿可不是我那个老破小。 在邀请我? 我猛摇头,挥挥手打发他出去。 这个许新荣不对劲。 我草草整理了一下个人物品,把刚刚许新荣给我套上的工装脱了个干净,打开热水,再怎么不对劲,好好的澡不洗白不洗,横竖我就一条命,要杀要剐都随便,他还能弄死我两回不成? 冲完澡,在浴缸里又泡了二十来分钟,这会儿子酒是彻底醒了,我抱着膝盖缩在热水里,后悔莫及,怎么就脑子一短路跟着许新荣来了他家,现在屁股里还塞着个东西,他刚刚那是好言好语骗我过来,一会儿我出去了还不知道会咋样。 喝酒害人呐,我刚刚都对着医生胡咧咧了些啥玩意儿。 出乎我意料之外,本以为正张牙舞爪等着我的医生只进来递了一趟内裤,东西放好就老老实实出去了,一点骚扰我打算都没有,我越想越瘆得慌,哪儿哪儿都不太合理。 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出了浴室,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我循着香味走去,发现医生在厨房里忙活。 他说要带我吃点好的,敢情是亲自给我下厨?我刚刚还在后怕他说给我吃点好的是指给我吃鸡巴,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难怪一直没来骚扰我,要改用怀柔政策? 医生从碗柜里拿出餐具,回头看了我一眼:找个地方坐着吧,就好了。 他家是个开放式厨房,岛台不远处就是一张巨大的餐桌,但我还是坐在了岛台前的高脚凳上,那餐桌太大了,看着就让人很有压力。 你居然会做饭,我撑着头看着他放了一碗杂粮饭在我面前:真讲究。 你得失望了,他打开蒸箱,端出一条鱼,也放在了我面前,粗长的手指点在餐具上:半成品一号,半成品二号。 也不意外。 我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虽然就一个菜,但这条鱼做得确实不错,新鲜得不像半成品:你自己不吃吗? 医生解开围裙搭在椅背上:我去店里之前吃过了,现在不饿,你先吃吧,我去换个衣服。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开,拿出手机瞄一眼时间,将近一个小时。 吃了没一会儿医生就换好衣服回来了,之前在酒吧找的那条裤子不合身到好笑,现在换了一身家居服,终于回归正常。 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奶,端着杯子绕过岛台在我身边坐下,把微凉的杯子递到我手边:请问要帮您加热吗? 别恶心人,那杂粮饭噎得慌,正愁没口水润润嗓子,端过杯子两口喝完:这就是你说的带我吃点好的? 医生从桌子上摸过烟盒,点上烟,笑得促狭:比较仓促,招待不周,黄先生多包涵,下次我准备充分点。 我连连摆手:别别别,没下次了,你这地方太资本主义,我这脆弱的心灵可受不住。 呵呵。 您别这么笑,我害怕。 我把那半条鱼吃了个精光,空荡荡的胃再次被填满,可能是吃得有点撑,头又有点发昏,但吃饱就走不太礼貌,出于个人道德修养,我还是陪他又坐了一会儿,本想借着这个时候趁空和他聊一下投标的事情,但在酒吧厕所里还很有兴趣的医生又不想谈了。 他两只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以后再说,现在谈公事多扫兴。 我不置可否,起身准备回家,站起来的时候脚下居然打了个趔趄:那回头再说,我我先回去了。 难不成我还没醒酒? 医生见我脚下不稳,起身扶住我:你这怎么回去,哪走得动道? 我晃晃脑袋,感觉不太对,喝大了那是脑子身子都不好使,我现在眼前发昏脚下发软,但是我神志清楚得很。 是那杯牛奶? 别害怕,我准备得很充分,不会难为你。 这是我一头栽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58章 优势不在我方 不要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我是被吵醒的。 外面吵得要死,几个人不知道在吼什么鬼,我本来睡得美滋滋,愣是被吵得睡不着。 这被窝又软又暖和,床垫也很舒服,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肚皮上有点刺痛,奇了怪了。 不重要,安心睡觉。 ? 不对不对不对,睡我个大头鬼!我这是又被药翻了啊! 连滚带爬从床上下去,差点被床边摆的落地灯绊了一跤,这盏落地灯非常突兀地竖在床边,一看就是从别的地方搬来增强照明用,床头是几坨用过的医用棉球、一大瓶酒精,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医用剪刀和几根一看就不是拿来缝衣服的针。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吧。 闭上眼低下头,小心翼翼睁开双眼,我靠为什么我肚脐上有个脐钉啊?! 这是穿进去的吗?! 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疼得我一哆嗦。 我靠我耳朵上边也在痛。 许新荣你天打五雷轰,老子以后怎么考公务员! 冲出房门,穿过书房,客厅里天杀的许新荣正和人扭成一团,边上还站了个疑似拉架实则趁乱下黑手的家伙。 我定睛一看,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几点给你发的消息,你怎么不等我被他玩儿死了再来!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和许新荣扭在一起的方坚费劲巴拉抬头瞅了我一眼,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许新荣按了回去,趁乱下黑手的赵明明往后躲了躲,娘希匹,这么大个人往后躲我能看不到吗?! 都给我撒手!许新荣你别薅Tony头发了! 三个人谁也没停手。 行,你们可以的。 我抄起茶几上的水壶,往地上砸了个稀碎,碎玻璃溅了一地,三个人这才稍微停了一下 但没撒手。 你们不要再打了,要打去练舞室打! 我差点被自己的烂梗逗乐,这种时候居然能想到这个,不愧是我。 许大夫率先松开薅住方坚脑袋的手,跟个没事人似的退了两步,把歪了的眼镜推推正:好、好、好,人已经在这里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放手了,一打二说出去不好听吧。 说是一打二,方坚明显打不过许大夫,一直被他摁在手底下,好在也没怎么挨打,就是头发可能被薅掉不老少,这会儿医生松手了,他才直起身子,挠着头背对着我试探性地走了两步,见医生没有再薅他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我身边:你给我发消息说的是两个小时以后你没联系我,我再过来,我等了四十来分钟实在不放心,当时就往这儿赶了,你看还不是出事了。 他把外搭衬衫脱下来给我披在身上,神情有些委屈:我以为你也叫了赵明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你发的定位是医生家,我就直接报警了,就我这体格哪拧得过他啊 要说心理素质,医生是真的厉害,就这样了还能笑着晃到我面前,伸手拍了方坚一把:可以啊黄先生,偷偷摸摸搬的救兵都会搬救兵了。 方坚还在我耳旁抱怨,站在原地的赵明明的眼神就像把刀一样劈在我皮肉上,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隔着老远也能看到他额头鼓起的青筋,他默不作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碎玻璃,放在手里掂了掂,突然暴起扑向医生。 让开!我下意识推开医生,但医生好像早有预料,面不改色站在原地,赵明明手里的碎玻璃结结实实扎进医生后背,又被他拔了出去,眼见着又要扎第二次,我吓了一跳,扑上去拉开发疯的赵明明,这碎玻璃杀伤力有限,但也是结结实实扎进肉里去了:赵明明你滚开! 我和方坚把赵明明往后拉,医生背后哗哗流血,他赵明明手上也全是血,赵明明还在往医生的方向挣,我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抱住他,在浴室里换衣服的时候我只给方坚发信息就是怕他和医生直接冲突,毕竟赵明明和我说过他不能明面上跟医生过不去,没想到方坚多管闲事把他招来了,搞半天还是没躲过去。 又被许新荣摆了一道! 我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了,好不容易抱住赵明明摁在地板上,方坚把碎玻璃从他手里掰了出来,赵明明的手心被划得左一道右一道,鲜血直流,我余光扫到一眼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来现在该换成我报警了,背后的医生语调轻松,我要不是现在腾不出空来我也恨不得给他两刀:非法入室和故意伤害他人,干得好啊,这得判几年? 被缴了械的赵明明本来挣得没那么凶,医生这句话说完,我差点没摁住他:我要能弄死你,在牢里蹲到死也不亏! 医生点了根烟,蹲在我和赵明明身边,撑着个脑袋煽风点火:那你怕是只能在牢里看我和你心爱的恒哥快活了,你看那两个钉子漂亮吗,纯金的,你们来得太快了,还差几个地方没来得及打上,怪可惜的。 一说这个我也鬼火冒,我好好的一身皮肉莫名其妙让他打了两个洞,方坚和赵明明再来晚点我还不被他打成筛子! 我摁住赵明明,生怕他又挣开和医生撕起来,我倒不怕他俩打个够呛,我怕这狗医生真报警把赵明明弄局子里去:算我求你了,您老人家滚远点别搁这儿胡咧咧了行不行,我怕了你了,我们这就走。 恒哥你和他说什么软话,他许新荣什么时候听过软话,赵明明没再试图掀翻我,喘着粗气对我说道:恒哥,我们现在三个人都在这儿,就这么放过他,我们三个谁捞不着好,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我吓得头皮凉到脚底,赵明明你这是要毁尸灭迹吗?! 一旁的方坚早就被这俩人的阵仗吓了一跳,六神无主的看着我,明明白白地催促我拿个主意。 我喉咙发干,面前的赵明明眼神清明,刚刚还在发疯要捅死医生的仿佛不是他,但他现在说的话比刚刚疯了不止一星半点:恒哥,你别瞎想,我没说要他的命,只是稍微下点重手,让他以后都不敢再招惹你,不好吗?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杀人呢 弄个半残也犯法啊! 你可拉倒吧,人转脸报个警咱仨都玩儿完,别说疯话了,赶紧收拾收拾送我回家。 赵明明摇摇头,看起来胸有成竹:他不会报警的。 赵先生好像很了解我啊,医生还蹲在原地没挪窝,我和赵明明当着他的面商量是不是要收拾他一顿,他也不在意,安安静静等我俩说完才插话:但是你们确定有三个人? 我没反应过来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坐在茶几上的方坚也显得有点蒙圈。 实际上,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之所以能保持比较稳定的局面,是因为在这段关系里有绝对控制权的我,乐于和你们一起做些有趣的事情,但如果我退出了,难道赵先生会容忍Tony先生的存在吗?医生摇摇头,有些轻蔑地对着赵明明吐了一口烟:Tony先生,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明明脸色铁青。 医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弯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黄先生,你想一想,没有我的话,你亲爱的小狗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赵明明仰面躺在地板上,双手捂住眼睛,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我看着他手上的鲜血从脸颊流下,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何,但我知道今天的胜利者不是他。 不该来的,赵明明你今天真的不该来。 第59章 恶狼学狗叫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我们三个人进了电梯,赵明明与其说是垂头丧气,更像是灰头土脸,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医生清理干净仔细包扎过了,但绷带上还是渗出了一丝血色。 方坚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找赵明明过来是个多蠢的决定,站在电梯里显得局促不安,两只手放进兜里又抽出来,抽出来又放进兜里。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明摆着又被医生摆了一道,仔细想想医生的盘算简单直白到可怕,也就我这种猪头会上当。 居然自以为能够简简单单全须全尾的走出他家大门。 如果我不找人,他搞个痛快,我除了吃闷亏没有第二个选择,如果我找人,方坚打不过他,赵明明不敢动他,他还是毫发无损。 现在方坚和赵明明强行闯进他家,加上赵明明犯浑捅了他一玻璃,这标准的故意伤害已经成了既定事实,赵明明再怎么跟我说许新荣不会报警,这事儿都是留了把柄。 我揉了揉耳朵,虽然临走的时候逼着医生把他那个恶趣味的纯金耳钉给我摘了,但肚脐上那个钉子他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取下来,我急着走没和他掰扯,现在想想,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电梯门开了。 我们出了居民楼,天气不好,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Tony的小电驴就停在楼下,他从储物箱里拿出雨披,朝我挥挥手就骑着车扬长而去,赵明明领着我往小区外走,他的车进不来,停在外头。 所以我特意没跟你说,我知道你不好跟医生起冲突,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这纯属没话找话,但气氛太压抑了,我浑身难受,说说话还能稍微缓解一下,起码显得不那么尴尬,我也能暂时忽略掉我干的蠢事。 是我没用,赵明明离我不过两三步,脚步匆匆埋头往前:我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家伙,我晓得。 我语塞,一码归一码,赵明明再怎么讨厌,今天也是因为我才伤了人,那个时候如果他们没来,我现在确实也不知道会被医生折腾成什么样。 说他不应该来,我才是最不应该来的人。 但现在说这个太迟了,我那会儿酒精上头,心比天大,医生对着我好言好语几句我就没了防备心,美滋滋地凑过去,等到我酒醒的时候再怎么后悔都晚了。 我们又一次陷入沉默,我和赵明明之间总是沉默。 雨势渐大,好在小区大门不算太远,我们加快速度,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赵明明停车的地方,没怎么淋湿,我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赵明明也把车倒出了车位,现在已经快四点了,街上空空荡荡,只有车辆驶过的声音。 雨刮器左右摆动,在笔直的大道上偶尔路过几辆车,迅速滑入雨夜,赵明明开得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没头没尾地突然甩了一句话:其实许新荣说得对。 什么?我正看着车窗外出神,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拉回了车里:什么对? 赵明明又沉默了。 我想他现在可能确实不太想说话,没再追问,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轻飘飘地开了口:他说得对,他有绝对控制权。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1) 我哑然,没想到他憋了半天想说的是这个,当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他而言这确实是个足够恶心的结论。 包括我。 但的确是事实。 不说这个吧,没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回应道:都这样了,我也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多简单,离、他、远、一、点。十字路口亮着红灯,赵明明一脚急刹,斩钉截铁的吐出后面几个字,我没搭话,直到绿灯亮起,他又像是泄了气,自己笑了出来:恒哥肯定在想,离他远一点,会变成离我近一点,你不要。 我也笑了,笑声干瘪得厉害,因为被他说中了心思,有点尴尬:哈哈。 车还在缓缓行驶,车里的气压要多低有多低,我坐立不安,忍不住催他开快些。 赵明明置若罔闻,还是慢慢开着车,没有一点加速的打算:其实你们都是对的,我受不了他们两个的存在,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弄死他们出口恶气,许新荣我暂时有用,不能动,但是Tony在这里无亲无故,我整整他也没事,对不对? 当然不对,我有些无奈,方坚这人虽然不顶事,但对我是真挺好,何况他就是个被我拉下水的倒霉蛋,人家一点别的想法没有,谁知道这也能让赵明明记恨上:Tony怎么你了,又是我老乡又是我朋友,你对着他来干什么。 恒哥,你真的太善良了,赵明明干笑两声,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你的好心和善良不能分一点给我呢? 我心里清楚,他这会儿不太好受,但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他,也没法儿安慰他,我知道我对他比对其他人刻薄得多,但这只是结果,归根到底是他赵明明自己制造了原因:别说了,专心开车。 赵明明欲言又止,沉默又一次占领了车内,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放心。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路无言,车速再慢,这一段路也有结束的时候,赵明明把车停在楼下,跟着我下了车。 你还不回去休息吗?这个点了,我不太想赵明明跟着我上楼,但他似乎也不打算回去:再过一会儿天都亮了。 许新荣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连去恒哥家里休息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吗?赵明明没有回头,自顾自往前走,站在铁门前等着我开门:天都要亮了。 我叹气,他这么说,我再赶他走就太不近人情了,他今晚也是为了我才在许新荣面前落了下风,上去坐会儿就坐会儿吧,也掉不了我一块肉。 进了家门,我瞬间放松了许多,这大概就是主场效应吧,家,温暖的家。 赵明明换好鞋,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现在心情不太好,就让他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吧。 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丢到洗衣篮里,简单洗漱一下上了床,赵明明还在沙发上发呆,像个精致的玩偶,支着身子一动不动。 我再睡会儿,你自己待会儿吧,先关灯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赵明明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我侧着身子望着他,直到陷入梦乡。 梦里乱七八糟。 我睡得很熟,但不太踏实,赵明明可能在我睡着以后摸到床上来了,搂着我磨蹭了一会儿,我没太在意,他在我家借住的时候经常这样,趁我睡着就睡到床上来,赶在我起床之前回沙发去。 被主人严令不让上床的小狗也是这样,想方设法也要去床上打两个滚才行。 对他的防备心随着这些日子的平和相处呈指数下降,在我一度以为他对我没有威胁的时候,他用事实告诉我,我大错特错。 醒的时候浑身酸痛,可能是昨晚在酒吧厕所摔的,也有可能是被医生药翻的后遗症,这都不要紧,休息两天怎么都好了。 但是我脖子上那根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圈,如果不是我的触觉出了问题,那这应该是个带锁的项圈,脖子后面连着一根长长的锁链,从床垫的缝隙里穿了出去,连到了床底的某个我不知道的位置。 拽了两下,拽不动。 赵明明就坐在床的另一头,撑着头看着我。 解释一下?我拉着脖子上的东西向他发出疑问:这有点恶趣味了吧 赵明明摇摇头,挪到离我更近的位置坐下:我也没想到真的会用上,既然恒哥不愿意主动和他们两个保持距离,我只能帮你一把了。 敢情这套东西他早有准备?! 我瞠目结舌,半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赵明明疯了这种话我都说腻了,他干点啥我都不觉得奇怪,但是居然会想到把我栓在自家床上,他在想什么鬼? 我伸手到枕头底下摸手机,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赵明明按住我要掀枕头的手:手机我先帮你保管,恒哥放心,公司我也帮你请好假了。 你怎么帮我请的假?转念一想,我手机密码他怕是一早就知道,这是个多余的问题:请了几天? 赵明明又笑了:这不是恒哥需要关心的事情呀。 我抓着他的领子,直往他脑门上扇:我能不关心吗,我这牢要坐多久我不得知道一下吗! 从不反抗的家伙居然伸手挡住了我,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这就要看恒哥的表现啦。 我去你妈的表现! 第60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里没有日内瓦公约 我真的很想知道赵明明到底看了些什么垃圾地摊读物,促使他偷偷摸摸背着我,在我家床底装了项圈和铁链,就为了也许哪天会用来栓我。 关键是还真给他用上了。 几点了? 外面还在下雨,天色阴沉得很,我没了手机,连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都不知道。 赵明明笑而不答,只是摇头:恒哥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情, 那我该在意什么事情? 我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但刚睡醒,憋得慌,回头看看脖子上的链子,这长度怕是也不够下床:放我下去,我去放个水。 赵明明笑了,拿了个水盆放在床单上:暂时委屈一下恒哥,先用这个吧,我会处理干净。 我看着这个水盆,满脑子问号:你有病是不是,给我把这玩意儿拿走!厕所就在那里,你放我去个厕所都不行? 见我不肯用,赵明明没再劝我,拿着水盆去了洗手间,放好以后又坐回床边,撑着头盯着我看:既然恒哥用不上就算了。 我看着他无言以对,不是啊,我是说我去厕所放水啊! 不可以。 我跟他又僵持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但我憋得是真不太好受,算了算了,不管咋样先让我放了水再说。 本以为赵明明会把那个盆再拿回来,没想到他居然去拿了两条浴巾过来,叠成小方块,垫在床单上:既然恒哥不喜欢水盆,那就直接在这里尿吧,我会处理干净的。 我看着那两条浴巾,没想到赵明明居然会想得出这种羞辱人的搞法: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赵明明不为所动,只是撑着头看着我:恒哥,浴巾也不要的话,收拾起来比较麻烦呢。 不要搞了赵明明,你赢了你赢了,给我把盆拿过来行不行!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拿走浴巾,我接过他再次递来的水盆,好言好语劝他让他去沙发那边待着,别在这里盯着我,没想到赵明明疯得厉害,又要把盆拿走,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放水,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放个水放得我浑身难受。 他端着盆去了洗手间,冲洗干净以后又钻进厨房,过了一会儿笑着给我端出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和一杯水,递到我手里:吃东西吧。 我看着碗里的馒头和一旁的清水,说是早饭有点少,说是午饭又太素,迷茫得厉害:连块肉都没有? 恒哥,现在横在我们之间的矛盾,都是有原因的,你看我说得对不对,赵明明答非所问,看来是谜语人做得上了瘾:首先,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是我欠你的,我不期待你回报我,我只求你给我弥补的机会。 这馒头吃起来没滋没味,干巴巴的,赵明明的话也是,相当无趣,听得耳朵起腻。 但是我错了! 你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无微不至的赵明明,可我对你的好是特殊的,你完全体会不到,因为从你的角度来看,我就是一个天然对你格外关怀备至的路人,我对你好,只有我自己晓得是我正在试图努力弥补错误,你根本不晓得,那我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俗话说得好,但求问心无愧,我一点点把馒头撕成小块,塞进嘴里:你既然不期待回报,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我也有私心呀。 能把不该有的贪欲和妄念说得这么敞亮也是本事,他还真不是一般人。 所以呢,这跟你克扣我伙食有什么关系? 赵明明把手放到我头上,轻轻抚摸,我拍开他的手,他又换了个角度继续摸:该慢慢来的,从一开始就对你那么好没有意义,我们从新开始吧。 我扭头避开他的手,但链子长度有限,我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往一旁躲了躲,又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从我手中拿过那个掰得坑坑洼洼的馒头,轻轻掰开送到我嘴里:恒哥表现好一点,我对你就好一点,毕竟没有什么是能够轻轻松松就得到的,像是我对你全心全意的爱意。 得来太轻松,自然不会珍惜。 他又捏着一小块馒头放在我眼前,姿态高高在上,无比矜贵,我在他面前仿佛是一条乞食的狗:你这叫不求回报? 赵明明看起来和颜悦色,捏着馒头的手却拿远了一些,像是在等着我从他手上吃食似的:只是对我好一点,难道恒哥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直犯恶心,往后躺倒,靠回枕头上,这破馒头谁爱吃谁吃,我恕不奉陪: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叫对你好一点。 告诉你答案的话,我只会得到你出于无奈的敷衍,还是先让我们回到最初的原点吧,赵明明见我拒绝喂食,没说什么,把碗和水都放在床头,朝我靠近:回到只有你和我的时候。 疯话连篇。 不得了啊,赵总什么时候学会时间倒流这种高科技了,能倒回你偷我论文的时候不? 赵明明没搭腔,但他温和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一只手精准的摸到我肚脐上:开个玩笑,怎么可能回得去呢,恒哥之前说我爱的是臆想中的幻影,我觉得也有道理,那个让人挪不开眼的学长的确不存在了,又怎么回得去原点呢? 拜谁所赐?我觉得实在好笑,他的态度就像当初毁了我前途的人不是他:我浑浑噩噩走进社会,是谁的功劳? 不、不、不直到半年前我心爱的学长都还在,单纯善良,偶尔耍点小聪明,但活得很漂亮,赵明明的手指按在那个脐钉的顶端,一点点施力,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握着他的手腕往上抬高,他没和我较劲,二话不说直接压了上来,大半个身子扑在我身上,把我俩的手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就算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你也是最受欢迎的那个人,大家都乐意和你打交道,如果你没有和许新荣搅到一起,只要我帮你一把,你就会过上最温暖的安逸生活,交出一份最完美的人生答卷。 赵明明尽说胡话,他眼里的我就是完全不存在的东西,我毕业以后过得就是一团乱麻,一个月花掉一大半的工资交房租,存款基本没有,三十岁了还是个小主管,拿着重本学历做个破文员,升迁全靠领导被开除,在他眼里居然也能算活得很漂亮,我不知道他是滤镜太重还是疯得厉害。 或者两者皆有。 但是现在的恒哥我也喜欢,一身浪肉,因为男人骚叫整晚,我每次勃起想的都是你,赵明明贴着我的脸,吻了又吻:这副身体已经被男人肏烂了,怎么可能回到原点。 如果只是想羞辱我,不用绕这么大的弯。 我被他压得喘不上气,这赵明明看着瘦,整个人沉得不行,我拿另一只手在他背后捶了又捶,他才撑起身体放了我的肺和被压住的那只手一条生路。 我扭头不看他,又被他扳着下巴拧回正面,和他四目相对:既然回不去,那就更烂一点,彻底变成我的东西好不好? 你说的都什么鬼话,我是个活人,我掰开他的手,最大限度拉开和他的距离:你不要跟我说些个胡话,你想干嘛你直接说,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赵明明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我:我说得不够明白? 跟你说话真他妈费劲,我烦躁得厉害,被拴在这张床上就够好笑了,现在还得跟他鸡同鸭讲东拉西扯,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是个活人,我不可能变成谁的东西,你也好,许新荣也好,你们搞搞清楚,我只属于我自己,我过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就算老子是个被肏到松松垮垮的烂货,也是我觉得爽才会让你们把我肏成烂货,所以现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直接跟我说清楚,看情况我尽量满足,你赶紧把我放了,别闹到最后许新荣不报警,我给你送进去,听明白了吗? 我想你爱我。 免谈!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我本人没出面,他帮我请假最多也就请个三天,今天周日,周四还不放我走公司自然要找人,就算公司不找人,许新荣和Tony好几天联系不上我,多少也会觉得奇怪了。 他把我扣在我自己家里,撑死扣个五天,五天一过怎么都要放我走人。 五天不到他赵明明还能弄死我?不存在的,他舍不得。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满足我的愿望,赵明明说的话听起来很失落,但他的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意料之中,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你怕是想要笑死我,非要我把话说透才高兴?我是喜欢跟你们做爱,不是想跟你们搞对象,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我盘起双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想我爱上你,你在做梦。 第61章 贪恋热闹的人群 无聊击垮空虚的人 我觉得,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是个正常人都该明白我的意思 做爱没问题,谈感情滚蛋。 十分遗憾,赵明明没正常过。 我只是个贪图享受的普通人,说直白点,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被后宫簇拥的感觉?三个好男人围着我转,之前我还因为钞票的问题感到压力颇大,最近债主不催债,我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送上门的舔狗和白赚的冤大头,虽然算不上争着伺候我,但花样多、玩得开,我哪次不是爽得魂飞天外,傻子才不干! 爽归爽,一码归一码,性生活和谐我就非得跟谁一心一意卿卿我我吗? 就算我真的想不开非要跟谁在一起,那我也得找个能沟通的正常人,怎么都不可能轮得到他赵明明,我得蠢成什么样才会找条随时可能咬人的疯狗,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2) 赵明明对我直截了当地拒绝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着在我脸上摸了两把,端起床头柜的餐具,又去厨房洗涮干净。 收拾好碗筷,赵明明没有回我这边,而是从我裤兜里拿出钥匙,朝大门走去,弯腰换鞋,看起来像是要出门。 他笑得很轻快,拉好鞋带,推开大门,回过头对我说道:出去办点事,恒哥一个人在家,好好想想该怎么对待我。 滚! 他笑着关上门,利落的把门反锁,他走得干脆,没了他的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我昨晚没睡好,索性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反正也无事可做。 神经病才会想要怎么对待他。 我对待他的唯一方针就是赶紧把老子房产证还回来,滚得越远越好!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但阳台外的天色还是暗暗的,雨也没停,赵明明没回来,那应该是没睡多久。 继续睡吧。 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悠闲时光了,也算因祸得福,我想我可以一直睡到明天。 就是有点饿。 我闭上眼,继续睡觉,微弱的饥饿感无关紧要,我入睡总是很快。 然后再次醒来。 这次可能是睡饱了,阳台外的景色没什么变化,应该比刚刚更暗一点?我不能确定,我觉得我可能睡了很久,因为下腹难以忽略的憋胀感。 我望着天花板,有点渴,肚子也饿得很明显,最要命的是我又想上厕所了。 没什么可以拿来分散精力的东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偶尔坐起来发会儿呆,发会儿呆又躺回去。 好无聊。 赵明明死哪儿去了? 我开始研究我脖子上的项圈,很快就摸了个明白,这是一条短而宽的皮带,搭扣扣在第三个孔上,一把小锁挂在上头,小锁估计是不锈钢之类的材质,摸着小但很结实,我试着掰了掰锁头,纹丝不动。 刚刚那个馒头赵明明是不是丢掉了?早知道就吃快点,还能多吃两口,可惜了。 好无聊啊。 我侧着躺下,尝试再次陷入睡梦之中,但现在的我休息好了,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闭上眼脑子里也乱糟糟的,怎么都找不到睡着的感觉。 哎,尿急,赵明明出门也不知道给我留个盆,缺大德的死狗。 雨终于停了。 天也黑了。 赵明明还没来。 我有点慌了。 房间里昏暗无光,大门被反锁,我被拴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又饿又渴,还憋着一泡尿。 我这两天就没好好上过几回洗手间,咋尽在这种事情上面为难我。 夜色降临,乌云没有散去,只有路灯的微弱光线透进房间里,空气中飘着邻居家饭菜的香气。 借着路灯那一点聊胜于无的光线,我在黑暗中盯着被套上的图案,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赵明明出门的时候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假设赵明明刚刚出门的时候被车撞死了、下楼摔晕了 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救我?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会不会在那之前已经饿死在床上了? 真的会有人来救我吗? 理智告诉我不要再瞎想了,赵明明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我现在就死在这里,他突然死掉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 万一呢? 我闭上双眼,尝试平复心情,徒劳无功,我甚至觉得我的眼前正活灵活现地演着一幕幕戏码,困在床上饿得奄奄一息,无人问津中受尽苦楚,烂在房间里成为死物中的另一件死物。 别多想了,别再想了,这是暂时的,别再想了! 只是太无聊了而已,一点刺激就能让我清醒,我需要一点刺激让我保持镇定。 我把手放到鸡巴上,轻轻握住,这坨软肉在我手心逐渐膨胀,轻微的快意让我微微颤抖,膀胱酸胀,我手里的器官急切地涌出些许液体,湿滑的、黏腻的、温热的。 我让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清晰地快感传递到四肢百骸,这是属于我的时刻,舒适又放松,我直白又坦然地期待着触手可及的快乐,大量分泌的多巴胺推着我漂浮在黑暗之中,微弱的腥臊气息抚慰了我紧绷的神经。 我亲手打开我的身体,将医生昨晚塞在我身体里的肛塞被丢到一边,我用自己的手指感受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暖意,我像是一条淅淅沥沥流淌着的溪水,慢慢流过安静的夜晚,在途径的所有地方留下些许湿意。 快感带走无谓的焦虑,我的不安和焦灼都被抛之脑后,我需要快感,我只想要快感,我感受到的只有快感。 我揉搓着湿淋淋的鸡巴,按压肠子里最舒服的位置,酥麻的感觉从尾椎蔓延开来,我大汗淋漓,脑子里一片空白,久违的平静终于再次降临。 我瘫软在床单上,再不想动弹,滚烫的身躯让我感到安心,但随着时间流逝也渐渐转冷,舒适的感觉过于短暂,在我以为自己又要被静默的黑夜粉碎时,门锁终于被打开。 灯亮了。 突然亮起的日光灯晃得我一时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习惯,赵明明像是消失了一个世纪,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竟让我激动不已,喉头一阵哽咽,下意识就想质问他怎么才回来,我等得心急如焚,受尽了委屈。 整整一天,整整一天! 一天而已。 谢天谢地,我的理智还没完全出走,三两下把敞在外面的身体用被子盖住,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 嗯?他换好鞋,走进房间里,四下转头,嗅了嗅房间里的空气:像是有人自己偷偷找乐子? 赵明明站在床边,笑容可掬,他衣冠楚楚,而我被子底下的身体一片狼藉,只是被他丢在房间里呆了一天,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看着他的出现居然生出了一丝庆幸。 还好他没死在外面。 你想弄死我不妨直说,我床都下不去,你就这么一走走一天?好歹留个盆给我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我强行无视了他的问题,自顾自抱怨着他不人道的恶劣行为:还是说你想看看我到底是先饿死、先渴死,还是先憋死 我骂着骂着觉得有些害怕,万一他生气了,万一他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 渴死都得花个三天,黄德恒你怎么回事,短短一天而已,骨气都去哪儿了! 我像是被活生生分裂成了好几个黄德恒,各自喊着完全不一样的话语,有说不能给他好脸色,否则早晚被他骑在头上的,有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认个怂出去再跟他算账的,还有说什么也别想了,听话就不用操心的。 赵明明显然不知道我内心的挣扎,强硬地把手伸进被子底下,我有些发慌,挡着他的手不愿意他摸进被子里,但赵明明的手转了个弯,直接从侧面蹭了过来:哎,恒哥,上午不是给你解过手了吗,怎么还是尿在床上了? 刚刚不小心漏了一点。 我脸皮滚烫:太久了,一憋一天谁受得了啊,你好歹给我放个盆。 赵明明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笑着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在床单上擦了擦:现在还要吗? 我点点头。 他起身去厕所把上午用过的水盆拿了过来,放在床上,我有点迟疑,不愿在赵明明眼前暴露沾着精液的身体。 能不能?不能。 我的脸上烧得更厉害了,从被子里直起身子,握住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鸡巴,对准水盆,纾解膀胱积压许久的沉重压力。 赵明明的眼神舔过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人这么开心,明天继续开心好不好? 这不好,不要有明天行不行。 第62章 理解是养育一切感情的土壤 谁能谅解人,谁就能拯救人 赵明明一回来,这间死寂的屋子就再次活了过来,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也随着他的到来得到了缓和。 就像独自被困野外的倒霉观光客,饥寒交迫中以为即将在荒郊野岭丢掉小命,却突然被人救回了文明世界。 但被拴在床上无处可去的不安感还真实存在。 我抱膝坐在床铺上,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呆呆地看着赵明明把床上的四件套换好,他动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这张床便重新变得整洁干净,除了我。 赵明明把被我弄脏的四件套丢进洗衣机,打来热水,把我从里到外擦洗干净,整个过程就像在清洁家里陈旧的无趣摆件,细致、毫不温柔。 他从地板上捡起许新荣塞在我屁股里的肛塞,洗去灰尘后又塞回原处。 我觉得不可思议,他嫉恨我和其他人纠缠不清,却不介意在我身上有些许新荣用来昭示实际层面上并不存在的所属权的东西,他这脑回路到底咋回事,我理解不了。 也轮不到我思考。 赵明明收拾好床铺和我,又去厨房忙活了几分钟,端着馒头和水杯回到床边,笑意满载朝着我问道:恒哥饿了吧? 我心想这不废话吗,一整天就早上喝了几口水吃了两口馒头,换谁谁不饿? 他把馒头递给我,我饿得够呛,吃得有些急,两口下去噎得直打嗝,赵明明一只手给我顺气,另一只手把水杯递到我嘴边,我伸手去接,他便把杯子挪开,我不明所以,直到我试着把接水杯的手放下,他才又递了过来。 喝点水吧,赵明明把水杯凑到我的嘴里,差点撞到我牙上:别噎坏嗓子。 我无话可说,不就是早上他非要喂我吃东西我不乐意吗,现在居然想着打击报复。 就着他的手喝下半杯水,赵明明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没再来管我手里的馒头,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把一整个馒头囫囵吃进肚子里,这才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洗手、刷牙、擦脸。 一套流程结束,赵明明终于把我打理得七七八八,起身去浴室把他自己收拾干净。 洗漱好的赵明明穿着整洁又柔软的睡衣,蜷在床上,从背后紧紧抱住赤身裸体的我:上次许新荣对你说,不上班了,就在这个小房子里乖乖等着他,你没答应。 我一时没想起他说的是上一次是哪一次,毕竟类似的骚话医生说得挺多,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是上次在车库让他俩气晕以后被带回来第二天的早晨,我和医生在阳台抽烟瞎聊那会儿的事。 还以为睡不着的只有我和医生,原来你也醒着。 赵明明没接我的话,只有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后颈处痊愈不久的疤痕上,就在项圈上方,是他亲自啃出来的伤口。 现在恒哥就在这个小房子里小小的床上等着我,哪里也去不了,他的语调听起来轻快舒畅:机会需要自己创造,与其等待你的主动选择,不如成为你唯一的选择,恒哥,你说我做得对不对? 我选择不回答。 这有什么好问的,要我说,非法监禁这种极端行为当然大错特错,但我说他错了他就会改吗?他要改得了,这会儿还能干出非法监禁的勾当? 何况他显然不在意我的回答。 赵明明抱着我的手松开些许,虔诚的亲吻着我的脊背:多好啊,只属于我的恒哥,虽然和我理想中的恒哥有点差距,但瑕疵成就完美,现在的恒哥我也好喜欢我爱你。 我也在你身上留点东西好不好,你觉得哪里比较合适?他的手向下游走,手指在我肚脐周边轻轻划动:许新荣怎么给你穿的环?我不会这个,抽空找个地方去学一下,恒哥觉得好不好? 我拍开他的手,不乐意回答这些个恶心的问题,他倒没生气,再次抱紧我,吃吃的笑了起来。 赵明明,你现在这样没意思的,我摸着脖子上的项圈,这个项圈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我摸了无数遍,我甚至能在脑子里描绘出这个项圈的模样: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把我拴在床上拴几天,我就会回应你的感情,怎么可能呢?你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我知道你只是发疯发得有点过分,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所以现在放了我,我还能原谅你,你不要一根筋走到底,逼着我讨厌你,我不想这样。 不讨厌我不讨厌就有意思了?赵明明握住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捋过去,放在他的手中揉捏、拨弄:你在意我,也对我有好感,可惜从来不肯承认,我过去做得不够好,犯了很多错,你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所以我现在放了你,就算你原谅我,你还是会一根筋走到底,我付出的一切永远不会得到你的认可,我也不想这样。 你能不能不要走极端,如果不是你一直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发疯,我们会像现在这样? 别说了,恒哥,他放开我的手,转而双手松松握在我的脖子上:你最好别说了。 我僵在原地。 你看,其实你根本不能理解我,我也根本不能理解你,但我们有所不同,你只顾着自己,而我顾着你,赵明明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摩挲,指腹按压着我颈侧的血管,像在计算我的脉搏:对于你的愿望,我是想尽办法也要满足,你不想在生活琐事上烦心,我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你想在北市落脚,我帮你买房子陪你落户,你想提高收入,我想办法捧着钱送到你口袋里,你想获得更多的快感,我陪着你跟其他人做爱,给你做情趣用品。 他狠狠咬住我的耳廓,我疼得不行,一只手死命掰他的嘴,哀哀求饶,他也不肯撒口,过了好久,我以为我的耳朵已经被他咬了个对穿,他才终于松开牙关。 他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说道:我换来了什么? 多好笑啊,他口口声声说着不求回报,其实求得比谁都多,我回应不了他的感情他就要恼羞成怒,到现在更是不择手段,我想跟他好好讲讲道理,他反倒要怪我不识好歹了。 赵明明,这个世上大部分事情,特别是感情,都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的。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读书学习,只要认真付出时间、精力就能有个好成绩,这个道理人人都该明白。 可惜赵明明不觉得他应该明白,他理解不了为什么他的付出不会有结果,他一门心思在死胡同的墙上挤得头破血流。 不说这个了,赵明明显然不想和我继续刚刚的对话:恒哥今天过得怎么样?一个人的时候,有认认真真思考过该怎么对待我这个问题吗? 自然是没有。 没关系,今天没想好,明天再继续,总有一天会想明白,赵明明的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好像刚刚还凶相毕露的人不是他:毕竟恒哥也不喜欢一直呆在床上。 哦,现在改变策略,打算先唬住我? 是不是吓唬你,恒哥早晚会知道。 你当然是吓唬我。 我之前就仔细盘算过,明天周一,再过四天,公司就会发现我失踪了,就算公司那边被赵明明拖住,许新荣和方坚连续好几天找不到我,肯定也会觉得不对劲,他们迷我迷得不行,这点自信我有。 赵明明你本事再大,都不可能真的扣住我不放。 撑死就是我再吃几天馒头。 但这个想法不能让赵明明知道,现在和他硬杠只会让他气急败坏,没有任何除了让我这张嘴爽一下以外的正面作用。 那商量个事,你走的时候留点吃的留个盆给我成不? 赵明明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就两个字:不成。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3) 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行吧,你说我表现好一点,你就对我好一点,我想了想,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一只手向下,隔着睡裤握住他的鸡巴:你想做点什么吗?今天随你高兴。 赵明明看着没什么反应,但挺腰将鸡儿往我手里又送了一点:恒哥,你想了一天,就想到这个? 额倒不是,他看起来不是很满意,我像是押错了题:你要不提示个范围,我这空想也不太容易。 自己领会吧,总该轮到你来揣测我的想法了,赵明明的鸡巴微微硬了些许,我从善如流地把手伸进他的睡裤里,捏住他的肉头轻轻按压:现在先好好享受属于我们的夜晚。 第63章 永不完结的一万秒 疯狂往往只是由于偏离了世界的正 我让赵明明失望了。 说来好笑,他失望的事情那么多,可这是第一次在床上失望。 不知道是白天憋太凶鸡儿不听指挥,还是撸了一次精力不济,还是没吃肉体力跟不上,还是被赵明明半天不回来吓得不行。 可能导致这种情况的因素多种多样,但总而言之, 我没勃起。 赵明明刚刚就因为我没押对题不是很满意,今天回来以后虽然一刻不停地笑着,但心情显然也不太好。 按我的设想,我主动伺候他一回博他个欢心应该也算轻而易举,大家高高兴兴打一炮,爽完了说不定他心情好还把我放了,可搞了半天我自己怎么都硬不起来。 赵明明本来还兴致勃勃,见我软着就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话,帮我摆弄,但很快发现我一点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我看着他那副一言不发的模样,也觉得有点委屈,毕竟我才是倒霉蛋,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生气又怎样,不吃这套就算了。 微妙的害怕却在我心头萦绕,久久不散,这种细小的不安感逐渐扩大,我躺在赵明明怀里浑身冰凉,脑后发麻。 不想做就别勉强,赵明明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我却如坐针毡,他把我的手从他鸡巴上拿开,从床上坐了起来:别勉强。 我猛摇头,从事实层面来说,我这条小命一时半会儿的还在他手里握着,要说对他好一点,除了下三路这方面我也实在不知道还有哪方面能有所表现,虽然多吃几天馒头也没事,但争取点待遇也不坏,怎么会是勉强! 一定是这个原因,否则我为什么会感到不安和害怕,一定是因为这个,我就没这么真心实意想讨好过赵明明的时候! 想归想,现实是残酷的,我的身体现在确实兴致寥寥。 赵明明低头坐在床铺上,被我拉下去的睡裤已经被他整理好了,刚刚挺起来的鸡巴也软了一些,但没完全软,还撑在裤裆里,顶起一个小小的凸起。 我咬咬牙,转头趴到赵明明两腿之间,讨好地咬下他的裤腰:我可能是有点累了,你不用管我,今天你高兴就好,可以吗? 意料之中,赵明明没有阻止我。 有什么好阻止的呢,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这可不是什么到处都有的机会,他赵明明又不是个傻子,自然要好好珍惜。 我咬住他的内裤边缘,一点点往下拉,他那根不算特别精神的鸡巴便从裤子里跳了出来,干干净净的,和他人一样,打理得十分整洁,还有些沐浴液的香气。 对你好一点,你可要对我也好一些哦。我用鼻尖轻轻点在他的肉头上,笑着看这根鸡巴又硬了些许,稍感安稳后,张口便要吃进嘴里。 一只手挡在我的脑袋前,把我从他胯下推开,我有些茫然,刚刚不还好好的吗?这是干什么? 赵明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我说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一阵莫名的慌张在我心里蔓延,我看着赵明明有些无措,手也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那、那你要的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点,我猜也猜不出来啊。 赵明明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从床上翻身坐起,把家居服脱了下来,换上穿来时的衣物:恭喜恒哥,亲身体会到我的心情。 他换好衣服拿上钥匙,又向着大门走去。 我不知道我在着什么急,但看着他又要离开便慌得不行,脖子被链子紧紧拽住,项圈的边缘卡在皮肉上似乎很疼,我却只顾伸着手往赵明明的方向够:你要去哪里,不准走,你快点回来! 赵明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喜出望外,两只手撑在床边,在有限的距离里尽量靠近他:我饿了,我想上厕所,你别走。 啪。 灯关上了。 楼道的灯光短暂的漏进房间里,又被门板隔绝在外面,而赵明明头也没回,跟着门外的灯光离开了这间屋子。 咦? 为什么为什么赵明明要走? 我跪坐在床铺上,大汗淋漓,不能理解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主动给他口交,他为什么会不高兴? 是因为我没勃起? 是因为他今天不想做爱? 是因为我刚刚非要和他讲道理? 他生气了? 现在大约已是深夜,本来热闹的小区寂静无声,只有风穿过阳台窗户发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我裹紧被子,在黑暗中睁大双眼,满脑子都是赵明明干什么去了,天亮了赵明明会不会来,赵明明离开之后还回不回来? 赵明明、赵明明、赵明明、赵明明、赵明明。 这三个字像是刻在了我每一条思绪里,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代号,变成了一个更为复杂的象征物。 非同小可的、予取予求的、生死攸关的。 我知道我现在不太对劲。 赵明明干脆利落的离开一定是看到了我的害怕,他想把这种恐惧留在我心里,他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会难受,他只想把这种痛苦恐慌活生生烙在我脑子里。 我不会让他如愿。 可这寂静的夜晚多可怕。 闭上双眼也毫无睡意,我已经很累了,可一闭上眼就觉得万分难熬,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也找不到能让我安心休息一会儿的姿势。 我把一只手放在床沿,来回摆荡。 为什么还没天亮呢?什么时候才会天亮呢?我要在这样的夜里呆多久才能解脱呢? 我数到一万,数到一万赵明明也该回来了。 简单的算术题,如果一秒数一次,一万秒就是两个小时四十六分四秒,如果一秒数四次,也得个把小时才能数完。 我肯定会迷迷糊糊数错,数着数着就天亮了。 1、2、3、4、5 768、769、780、781、702 3634、3644、2657 不对,好像数错了,再来吧 1、4、3、6、5 赵明明去哪儿了。 这一万个数永无尽头,我大概重新数了很多次,怎么都数不清楚,我的眼睛有些酸胀,一晚没休息,盯着阳台外的天空看着它慢慢亮起,我的惊慌失措竟然也随着天边那一丝破晓的阳光平静许多。 一个人的夜晚原来这么可怕。 过去的晚上都是怎么度过的呢,我不由得有些怀念起那些普普通通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安宁夜晚,尽管只是前天或者大前天的事情? 我突然意识到,被赵明明困住的第一个24小时,大约刚刚才结束。 接下来还有72个小时。 少则72小时。 一阵暴怒席卷而来,我翻身坐起,一股脑床上能扔出去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枕头被子掉了一地,我气得不行,把赵明明昨晚刚刚换好的床单也扯了出来,团吧团吧一起甩到床底。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困在这里,不就是不爱他吗,至于要做到这个份儿上吗?逼得我跟个神经病似的在床上数数,在床上发疯,这种鬼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赵明明,赵明明你有本事就这辈子都别让我看见你,我非把你脖子咬断不可! 丢无可丢,我只能拽着脖子上那根链子出气,扯了又扯,钉在床底的部分还是纹丝不动。 我躺在床垫上,烦躁得不行,生气又懊恼,生气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赵明明这只疯狗,懊恼自己昨晚为什么硬不起来,是不是我不跟他吵架他就不会不高兴,是不是我昨晚硬了的话他就不会走? 我知道我又在胡思乱想了,可我被他拴在床上,除了胡思乱想还能做什么? 数数吗?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我盼着赵明明赶紧回来,又想他这种人不如趁早暴死街头,我盼着他回来陪我说说话,又想他滚远点别再出现,我想赵明明。 我想赵明明。 第64章 分离焦虑应激反应 也许这就是爱? 昨天的雨下得很彻底,今天显然会有个好天气。 赵明明推开大门,开灯,走进房间,我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委屈、难受、惊慌、庆幸乱了套的情绪一涌而上,床上床下一片狼藉,他毫不在意,缓缓坐下,平静的望着我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整整一个白天他都没有出现,留我在房间里一个人发疯。 又是一个难熬的白天。 一开始我以为他天亮就会回来,可日上三竿也没见到人影,我在精疲力尽中睡了过去,床上没遮没盖,睡不了多久又被冷醒,将近两天几乎算是没吃没喝,我能做的只剩下缩在床垫上哭着祈求赵明明赶紧回来。 只要他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没有回应。 白天的喧嚣与我无关,小区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我用最后的力气扯着嗓子向外呼救,但大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又有谁会注意到来自顶楼的呼喊。 等到赵明明真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委屈吗,难受吗? 我双手攥紧赵明明的衣角,生怕一松手他又要离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他问我又忙不迭点头。 赵明明轻轻抚摸我脑后,我哭得更厉害了,他怎么敢真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一丢一个白天,我快疯了他才舍得回来。 现在想好该怎么对待我了吗?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顾着点头,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赵明明笑了出来,在我脑后轻轻拍了两下,把挂在他身上的我拉开:没事,我晓得你什么都没想,别哭了。 我哭得有点歇斯底里,他让我别哭了也止不住抽抽搭搭,我自己也知道挺丢人,咬着嘴唇强忍住泪水,可我真的太难受了,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忍了没多久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扯着赵明明的衣服哭得像个傻逼。 乖了,乖了,想哭就哭吧,赵明明没再推开我,搂着我倒在脏污的床垫上,轻声细语哄着我:愿意和我好好谈谈吗? 我点着头,继续哭哭啼啼,本就酸胀的眼睛哭得活像是要从我眼眶里滚出去,鼻子也酸得不行,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眼泪,时不时抽噎一两下。 哭够了就来说会儿话吧,搂着我的赵明明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朝我笑: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也很难受。 我心想放你妈的屁,但一想到万一他又走了,害怕得厉害,不敢反驳。 赵明明在我脸颊落下一个安慰的吻:可不这样做,恒哥又怎么会对我的处境感同身受? 这话说得属实不要脸。 那你能不能别走了,我真的快疯了,我把自己挤到赵明明怀里,哀声乞求:我受不了这个,你别折磨我了,算我求你,对我好一点吧。 赵明明的回答简单明确:除非你爱我。 爱、爱,我也回答得干脆利落,是假话,但赵明明爱听,一想到不用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惶惶不安我就觉得没什么比这更要紧:你说得对,我爱你,你不会再突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对不对! 我急着要一个承诺,不停在他耳边重复爱语,一遍又一遍,催促着他的肯定。 真的吗?我好开心。赵明明在听到我的回答后笑逐颜开,但他的眼中却毫无笑意:那恒哥告诉我,你爱我哪里? 我爱他哪里?我怎么知道,不存在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他的眼神带着戏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丝戏谑朝着失望缓慢过渡,最后凝结成一句:你真的爱我吗? 我 嗯? 我的时间不多,他的耐心正在消失。 你屌大! ? 我这都说的什么玩意儿? 一时情急,脱口而出的答案暂时缓解了我的窘迫,赵明明的眼中终于染上了一丝笑意,但他还在无声的催促我继续。 我急得满头大汗,当年找工作参加面试也没这么紧张:长得好看,身材好。 个人能力很强,会赚钱。 品味不错,会穿衣服。 很细心,愿意花心思照顾人。 还有什么额,你做饭好吃。 我尽量详尽的挑了一些他比较突出的优点,没想到赵明明居然摇了摇头:这都不会成为你爱我的理由,再想想。 蒙混过关失败。 那该是什么?着急的时候脑子格外不好用,我害怕极了,再不回答怕是赵明明又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赵明明从我嘴里拉出我的手,我才意识到我正在咬指甲,两只手的指甲看起来都残破不堪,大概是昨晚或者今天白天咬坏的,虽然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毕竟我差不多是真的要疯了,哪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直直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灼热似火焰熊熊燃烧,我被他逼到角落,不敢与他对视:既然你真的爱我,那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又为什么会爱我!我退到床头,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求你了! 我爱你,因为你就算讨厌我,也不愿意伤害我。 我愣在原地,赵明明在说什么? 他的托起我的下巴,强硬地让我直面他:我爱你,因为你就算被人伤害,也还会用最大的善意对待别人。 我试着移开目光,不去看他:你是在笑我蠢 我爱你,因为你总是用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因为你每次闹完别扭又会悄悄原谅我。 因为你坚强得像不会熄灭的太阳。 他说了很多,絮絮叨叨,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作何感想,他的爱太沉重,我担不起也害怕承担。 现在轮到你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真的爱我,对不对? 我难道有说不的选项吗? 我爱你,因为你真心实意帮过我。 赵明明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爱你,因为你在意我的每一个愿望。 我爱你,因为你觉得我过得好最重要。 我爱你,因为你总是围着我转,不管我是不是躲着你。 说着说着我有点迷糊了,他好像是也没我印象里那么糟:我爱你,因为你总是很照顾我,为我考虑。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4) 我爱你,因为你真心爱我我与他四目相对,他距离我那么近,几乎要贴在一起:我爱你。 他双眼中的戏谑和失望被纯粹的狂喜覆盖。 我们吮吸对方的唇舌,抚摸对方的身体,赵明明用他全部的力气紧紧抱住我,胸口贴在我的皮肤上,灼热滚烫,急促的心跳向我传达着他躁动的心情,我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无与伦比的安心。 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瞬间真实存在过! 脖子上的项圈松开了,铁链被甩到地上,和地上乱糟糟的床单堆在一起。 赵明明舔吻着我的嘴唇,一只手放在我的肚脐上,那里有来自其他人的标记,他漂亮的手指捏住那金色的脐钉,没长好的伤口被他轻轻拉扯,微微刺痛。 你属于谁? 是你的,是你的,我爱你,我想这是标准答案,回答得不假思索,重获自由的喜悦让我激动不已:我属于你。 你需要谁? 我只要你,你陪着我,别再离开我,我是疯了,项圈摘了却还沉浸在赵明明精心塑造的牢笼里:摘了吧,这是别人的东西,不要留在我身上。 赵明明显得心满意足,我在心里默默做好再挨一次痛的心理准备,他却松开了捏着脐钉的手指,我不明所以,本以为他会二话不说就把许新荣留的东西摘掉,没想到他居然没这个打算。 不,留着吧,留着提醒你,为什么会逼我走到这一步,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两天让你委屈难受的经历,赵明明在我的侧脸吻了又吻,亲昵又宠溺:现在知道该怎么对待我了吗? 大概吧。 第65章 饱暖思淫欲 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人权建设 我现在大致上算重获自由,遗憾的是,程度十分有限。 赵明明逼着我同意他搬来我家和我同住,家里钥匙交给他,以后我的衣食住行他全权接管,个人行踪必须给他全程报备,上下班他负责接送,所以上班的时候手机还给我,下班马上交给他,最后他当着我的面把许新荣和Tony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按他的说法,这只算是初步达成共识,他先敦促我这个不受信任单位好好整改。 意思很明显,要乖,要听话。 以后看他心情说不定还得多加点规矩。 我受了两天苦,哪还敢头铁当面惹他,没一次能有好结果,全是我倒霉。 一点没犹豫,这些个丧权辱国的条约我二话不说全部同意,至于具体操作上是不是能留点空间给我,容后再议,我好不容易才哄好赵明明,万一他想不开又给我锁回去,再给我关个几天我非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不可。 我才三十岁,我还想多享受几年! 不得不说赵明明这人是把我拿捏透了。 我以为他给我请了三天假,实际上人家就请了一天,还没动我的带薪假,直接和我顶头上司打的招呼,说有点事情找我帮忙,想私底下调我出一天外勤。 结果就是他关了我两天,我连个休息的机会都没有,第二天就得乖乖去上班,赵明明,资本主义的走狗,我服了! 48小时内给我训得服服帖帖,这手段真是 别再来第二次! 赵明明终于得偿所愿,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残局,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给我煮了碗挂面,打了个鸡蛋放了点肉,端到饭桌上招呼我吃东西,我饿了两天,只觉得这碗挂面香得我天灵盖一激灵。 安顿好我的吃食,赵明明又忙着把我丢在地上的床单被套塞进洗衣机,还有脏了的床垫也让他拖到楼道里,从柜子里翻出几条棉被垫在床板上,重新把床铺好。 我端着面条,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还嫌不够,赖着正在收拾的赵明明再给我弄一碗,可惜他不答应,说我饿了两天,吃太多肠胃受不了,先忍忍。 我有点不高兴,没胆子明着表现在脸上,碗筷一撂坐椅子上,憋着生闷气。 赵明明看到我不高兴,放下手里的活就来哄我,软言软语的,好像这两天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摆出了那副我看惯的做小伏低样,哄得我心里舒服了不少,等他收拾完就老老实实跟着他进了浴室洗漱。 我俩进了刚刚换好的被窝,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怎么睡着,放松下来立马开始犯困,瞌睡兮兮,赵明明抱着我不肯撒手,亲了又亲,不停地和我说些腻人的话,我晕晕乎乎的听多了居然也有一点心动,隐约觉得好像也不坏,不就是让他住我家里来,再把那些他以前偷偷摸摸做的事情搬到台面上吗?好像也没多大影响,我又不吃亏。 他那张脸就凑在我面前,我这脑子也不清醒,看着他喜形于色的表情居然有些情难自禁,主动吻上他的嘴,缠着他亲个没完,我们俩吻技都不咋地,和医生一比显然不在一个档次上,只能算瞎啃,但瞎啃也津津有味。 也许这就是心意相通的威力。 要不是我心知肚明我纯属被他吓懵,我都要以为我刚刚跟他说的不是假话全是实话了。 也许不完全是假话? 我放弃了,就这样吧,赵明明都直说我蠢了,那我蠢也有人爱得要死要活,我还费那么多鬼脑子想东想西干什么。 说不定我最大的个人魅力就是蠢。 赵明明搂着我亲得专心致志,亲着亲着就压到我身上来了,饱暖思淫欲,我虽然只是半饱,劫后余生的氛围倒是挺足,不由得心思旖旎起来,毛手毛脚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吵了架以后的标准流程难道不是做爱吗? 我只是顺着形势舒缓一下心情,可不是对他有别的想法。 昨天是吓坏了,我现在十分确信这一点,我的鸡儿现在精神得很,直戳戳顶在赵明明大胯上,赵明明的鸡儿也不遑多让,硬梆梆地压在我肚子上,存在感强到没法儿忽略。 赵明明还在啃我的嘴皮子,两只手拢在我的胸上揉来揉去,跟那些毛片里玩儿奶子的手法差不多,但我这个胸除了薄薄的一层皮和些许脂肪以外实在不够看,有啥好玩儿的我也想不明白,感觉就像他摸着我的皮肉在肋骨上摩擦,怪怪的。 这人除了舔屁眼的技术还算可圈可点,其他方面的的确确一无是处。 但我也不是什么争气的货色,他这一通乱摸居然给我摸得浑身燥热,赵明明口手并用,两个奶头嘬一个、捏一个,剩下一只手牵着我的两只手往下,一只撸他,一只撸我。 他的手转到我后面,顶着肛塞轻轻往里推,我这个屁股他弄得烂熟,舒服的地方找得又快又准,轻车熟路来了一套上下夹击,玩得我像一滩烂泥软在他身下,手上的动作自然没那么讲究,又被他在胸脯上啃了一口以示警告。 我喘着粗气,乖乖搞手活,撸了一会儿赵明明的鸡巴就在我手里吐了不少体液,滑溜溜在我手里跳动,估计是快射了,他在拿我奶头磨牙的力气都大了不少,又让我给他撸了几下就抽了出来,不让我碰了。 赵明明今天对我的胸脯兴趣极大,又吸又咬,两排牙齿上上下下啃了个遍,胸前一片全是湿淋淋的,全是他舔舐的痕迹。 我胸脯不怎么敏感,就医生玩儿过几次,发现我没啥感觉之后他也不太弄了。 赵明明一开始这样啃我还觉得有点烘托气氛的意思,搞久了就有些无趣,而且他嘬得挺用力,到后来我两颗奶头让他啃得又疼又麻,不太舒爽。 好在赵明明玩儿我屁眼很有一套,后方战场的高水准足够掩盖他在前方战场上出现的问题,总体来说我还是相当舒坦。 我继续给自己撸屌,享受着赵明明专心致志的服务。 过了好久他终于放过了我的奶头,两颗肉粒给他玩儿得肿成几倍大,他又意犹未尽的捏了两把:恒哥后面那个招人的骚洞已经让别人玩儿烂了,虽然我说过我不介意我玩儿个胸脯,恒哥也不会介意吧? 这话说得,我说我介意你就不玩儿了?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放过我。 我没吭声,想着吭不吭声也没差,反正没得选,但是赵明明今晚似乎是万事都一定要有个回应才能满意,见我装作没听见,顶在我屁股里的手把塞子拔了出来,换成鸡巴戳在屁眼外,浅浅的插在入口处。 恒哥,你不会介意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鸡巴往我屁股里送,我这松松垮垮的屁股轻轻松松就把他的鸡巴吃了进来,我裹着他的屌,有些恶意地往后退了些许,被眼疾手快的赵明明一把拉了回来,狠狠肏了几下。 男人的鸡巴就是比扩张用的塞子强,赵明明这根屌作为本钱相当不错,现在玩儿熟了,更是很容易就能肏得我舒舒服服,我手里的鸡巴果不其然又吐了点腺液出来,后腰微微酸软,阵阵发紧。 赵明明扳着我的腿肏我,技术还是没什么长进,好在力气大动得猛,保质保量,没多久我就让他干得嗷嗷叫唤。 他把我的手从我的鸡巴上拉开,不给我继续摸屌,让我捏着自己的奶头玩儿给他看,我把以前用在女人身上的那套放到自己身上,我这个贫瘠的胸脯果然和我刚刚的感觉差不多,没啥料,摸着没啥手感,我自己也不觉得舒服,但赵明明特别来劲,盯着我目不转睛,弄得我有点难以言喻的恶心。 赵明明从正面肏了我好一会儿,在我快射精的时候抽出鸡巴,往我大腿上拍了拍,让我趴下,我本来都快射了,给他一打岔又生生刹住了车,但一想到是换体位还挺乐呵,毕竟趴着的时候两只手要撑住身体,不用放在奇怪的地方摆弄奇怪的部位。 万万没想到啊,他是观摩够了,学习了一波手法想自己上手,鸡巴肏进来,从后面紧紧抱住我,捏着我胸脯那点肉就开始摆腰,肏得又快又猛,我像条正在被公狗配种的母狗被他死死钉在床上,耳朵里只有肉体拍击的声音、体液搅动的声音,还有一口咬在我后颈上的赵明明喘气的声音。 他的手在我胸脯上揉搓、爱抚,时不时轻轻拍打,我屁股让他肏得要化了,鸡巴也硬得要爆炸,巨大的快感连带着身体其他地方的感受都变得扭曲,我趴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往他的鸡巴上套,恨不得他肏穿我的肠子,把精液射进我的脑子里。 赵明明也快射了,一下又一下,把他梆硬的鸡巴狠狠凿进我的直肠,又顶了几个回合,他终于低吼着把鸡巴挤到最深处,粗暴地拉扯我的乳头,将他的精液全部送进了我的身体。 我也射了个痛快,刚刚才换好的床单又被我搞得一片狼藉。 第66章 办法都是人想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是真的理解不了给人当爹到底有什么乐趣?值得赵明明这么乐此不疲。 一天天的拿我当小学生处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他全要管,以前比较克制,还算好商量,我也就忍了,现在一点不遮掩,我那天因为一点小事稍微有点意见,他二话不说垮起个批脸把门一锁,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我真不敢让他干嘛,想想都瘆得慌,我怂,我害怕! 从他放了我的第二天开始,每天上班前,要跟他交代今天预计有些什么工作,需不需要应酬,几点能结束,下班后又要跟他交代今天具体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跟谁说了话,说了什么话。 小学生也不至于一点隐私没有吧? 跑也没法儿跑,除非工作时间,我这手机都落不到我手上,真跑了连电子支付都用不上,银行卡他也给我收着了,美其名曰我的一切开销他负担,他帮我存钱。 更不要说自己出门逛逛散散心,钥匙在他手里,说出来都笑人,我一个户主出得了门就回不了家。 哦,实际上门也出不了,必须带着赵明明,他如果一个人出门,那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我得乖乖在家里等他回来才行。 要多离谱有多离谱,我现在最大的选择权仅限中午叫什么外卖,剩下的都是他赵明明说了算,我也可以表达个人意愿,但我的个人意愿仅供参考,他酌情处理。 我是万万没想到他执行力强成这样,一开始答应他那些条件的时候,我的确抱了侥幸心理,寻思操作起来怪麻烦,他赵明明总该有自己的生活,哪能真的天天围着我转,忍个几天降低他的警惕性,回头肯定得放松一点政策。 事实证明我错了,他赵明明不仅自己没有个人生活,他还要剥夺我的个人生活,半个月了,没有一天不围着我转,我连上班时间都逃不开他的魔爪,没事就来我公司找领导们聊聊天喝喝茶,喝到下班刚好接我回家。 他是把那破链子扔了没错,换成他本人亲自做链子拴着我了! 眼见着下周一就要开标,我急得火烧眉毛,之前我还一直想找许新荣商量商量咋给赵明明挖个坑,结果许新荣那厮浪费大好时机不算,还直接祸害我受了个大苦,现在联系方式全让赵明明拉黑删除了,我也不可能记得他手机号,单方面完全没法儿联系他。 我寻思这么大个事,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着急,许新荣既然有点兴趣,怎么也会主动想办法找找我,谁承想一等小半个月过去,啥动静没有,之前他还偶尔会来我公司露个脸,最近这些日子一次没见过。 这是他许大夫胸有成竹,用不上我? 难道不怕我倒戈相向,刀子对准他,伙同赵明明一起把他拉下马? 我是想不明白他咋这么沉得住气,但他不急我急,我为了这点事还真答应赵明明帮他一把,现在完全联系不上这狗屎医生,再不想点办法这便宜全得让赵明明占完了! 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看样子这医生我等是等不来了,线上也没法儿联系,只能想点别的辙。 一开始我想着曲线救国,找个机会给医生传个话,本来打算拜托项目负责人帮忙打个电话,一想也不合适,毕竟涉及公司利益,我还拿人家电话聊这种违规话题,运气不好大家一起倒霉。 那要个手机号?我一个综合处经理要投标单位对接人的手机号干什么,想干嘛? 这条路走不通,我又想着和赵明明商量看看能不能带我去方坚那里剪个头,再三保证就是剪个头发别的啥也不干,他跟着去盯着我都行。 赵明明没答应,他这反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这要能答应他赵明明也不至于天天盯犯人似的盯着我。 传话这条路是没戏了,现在只能直接尝试一下线下逮人了。 可我又得啥时候去逮他呢? 我现在出去一趟实在不容易,下班后就别想了,根本避不开赵明明,只能找上班时间,上班时间我要消失个把钟头倒也好解释,时间再久就不太方便,还不能下午去,下午得小心赵明明来我公司闲晃,开溜被他抓个现行。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够干点啥? 我从公司打个车到许新荣上班的医院差不多二十分钟,路上来回就得花掉四十分钟,这一个小时还剩二十分钟能拿来找人,我也不知道这医生到底哪天在门诊,万一他不在门诊,我还得现场找住院部在哪儿。 哎,情况紧急,看造化吧! 我查了下医保记录,第一次和许新荣见面的日子是个礼拜三,决定周三去碰碰运气。 说句老实话,我觉着我这么碰运气能找到人的可能性真不大,而且上班中途开溜去找人也不咋安全,一个不小心让赵明明发现了我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这会子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难得的机会,以后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赵明明在我手里吃个瘪。 我隐约感觉,这个事儿可能我不管,赵明明也没指望讨得到好,否则许新荣和赵明明不至于都那么兴致廖廖,但我怎么都得想办法把自己掺和进去才行。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我可不只是一个他们拿来互相膈应对方的彩头。 非常遗憾,事与愿违,周三一早我就趁空跑了趟医院,许新荣果然没在门诊,他上手术去了。 白跑一趟,回去的路上我有些恍惚,不好说是失望还是生气,两者皆有吧,我一门心思恼火他许新荣浪费时间不谈正事,可想想也不能全怪他,那天是我先喝得云里雾里,后面那些破事也多少能算得上我活该,全怪到许大夫身上也是迁怒。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5) 回办公室我就把支付记录删了个一干二净,又仔细检查了几遍有没有留下什么会被赵明明发现我中途开溜的破绽,再三确认敏感的地方都处理好后,我只能暗自安慰自己 尽人事,听天命。 我现在身不由己,已经努力过了,实在没法儿掺和,这就是时不我待,安心等待下次机会。 但我还是有些失望,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临门一脚我就能恶心恶心赵明明,怎么就不赶趟呢! 哎。 今天这个班我是没法儿上了,心不在焉,睁着眼就在神游天外,所以说人不该对未来有预期,一旦达不成过于影响心情。 我浑浑噩噩混到下午三点多,手头的事情忙得七七八八,撑着脑袋对着电脑发呆等下班,手机突然响了,我还以为又是有什么事情找我,拿起来一看,快递外卖? 我最近没买东西啊,诈骗电话? 喂,你好。 你好,黄先生吗?你的外卖给你放前台了,记得取一下。 啪电话挂了。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哪里来的外卖,我自己没叫啊,总不能是赵明明给我叫了下午茶,可他一向不乐意我吃甜的,说什么我血压高得注意,要控制糖分摄入,按理来说咋都不能是他。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结果,拿到手就知道了。 起身往前台走,果然放了几个提袋,就是附近咖啡店的外卖袋,点一下数量,刚好够我分给综合处几个同事。 其中一个袋子上钉着一张长长的小票,我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留的是我的号码,看来这就是给我送的东西,继续往下看,订单明细,备注 我艹! [不便到场,以防万一,备注联系,手机号13X XXXX XXXX,许。] 我捏着小票,只觉得喜从天降,许新荣,太有办法了,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第67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害人之心不可有 一份投标文件,由资信标、商务标、技术标三个部分组成,这三份文件会被一起封在信封里,贴上盖了公章的密封条,完好无损、小心翼翼地送去进行开标。 开标的过程基本会从工作人员宣贯开标纪律开始,先由到场人员在签到表上签字,再由各投标单位代表检查投标文件的密封情况,如果投标文件密封情况出现问题,就应该要终止开标。 这些准备工作完成,工作人员按照规定宣布开标顺序,从这开始正式进入开标环节,进行唱标等一系列严谨到滴水不漏的程序。 这些繁琐又细致的流程共同构成了一次公平、公正、公开的招标活动,确保了招标人和投标人的权益,有效遏制了不公平竞争和违规违纪等问题发生。 从理论上来说。 对于没有进行公开招标又不是很重要的业务,流程中可以操作的环节太多。 投标前一些私底下的考察、调研工作暂且不谈,只说收到标书后,标书送到开标地点以后会被妥善保管吗?该到场的人员都会到吗?真的有人认真检查文件密封吗? 主持开标的工作人员是谁? 是我。 当然也可以不是我,但我刚好在会议室处理资料,帮忙开个标很奇怪吗? 赵明明和许新荣这次争的业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没重要到需要慎之又慎的程度,只是公司底下新项目的一小部分,类似的业务少说二三十项,更大的也不老少,实在不值得大家格外注意。 许大夫这人,该说他是歪脑筋多,还是脑子灵活? 虽然他说没法儿碰头,但除了外卖传书,我又见识到了同城快送递纸条等一干野路子,我们之间消息互通几乎畅通无阻,他赤裸裸嘲讽了赵明明单方面删除拉黑的行为,蠢且没用。 我和他大致交流了一下我的想法,许大夫没表示反对,他估摸着赵明明为了拿下这一单,价格应该压得非常低,在他来看利润比较有限,既然我打算做点小动作,那就让赵明明稍微抬高一点价格,这样一来许大夫的价格可以报得稍微高一些,给他留点赚钱的空间。 和之前说的一样,开标前一天夜里我让赵明明送我到公司,明面上是说突然有活加个班,实际上是去偷偷动点手脚。 周天夜里,公司人并不多,快九点的时候人就走得七七八八了。 我坐在电脑前,打开网页,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拿出手机给赵明明发信息 [许新荣报的190万,你报189万吧,多赚一点是一点,我先把许新荣的标书重新封好,你文件弄好赶紧送过来] 发完信息,等他回复,我从抽屉里翻出上次医生叫外卖送来的牛肉干,撕开一袋填填肚子,吃了两口,刚刚熄灭的手机屏又亮了 [好的,恒哥小心些。] 啧这牛肉塞牙,我牙线放哪儿去了呢? 我一边剔牙一边看着赵明明关切的信息,差点笑出了声,我需要小心什么?难不成我真的会为了给许大夫添堵,冒着可能被处分的风险,让他赵明明占便宜? 给他美的,真能做梦。 许大夫直接和我说了他的报价,188万,我根本不需要去偷偷拆他的标书就能知道答案。 按他的说法,赵明明估计会报185万,这个价格不是不能做,但是利润不太好看,如果我不掺和进来,许大夫也打算报185万,合理低价中标,价格相同的话质量和服务较优者排名优先,只要赵明明价格不比他的低,即使同价,也是许大夫的公司中标。 现在赵明明189万,许新荣188万,简单又稳当,我还多给许新荣赚了3万块钱,他这不得请我吃顿好的! 至于换标书这个环节,确实从理论来说,我可以直接摸到隔壁办公室去换一份,但去隔壁办公室翻翻找找,能有明天开标的时候直接换一份来得安全吗? 赵明明啊赵明明,狗算不如人算,我黄德恒想给你挖坑,你又能怎么办呢?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赵明明就赶到了公司楼下,我从他手中接过标书的时候还装成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把标书藏得严严实实的带了上去。 其实就是塞在我办公室抽屉里而已。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赵明明气急败坏的表情了! 越想越兴奋,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赵明明被我闹得不行,按着我肏了一顿,我觉得也挺好,今天你柔情蜜意的和我抵死缠绵,明天又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多有趣啊! 赵明明压在我身上不停耸腰,一只手捏着我的奶头又亲又啃,像只没断奶的小狗在撒娇。 我倚在床头,看着他干得满头大汗,一想到他自以为扳回一局而略微自得的表情,心里乐得活像中了彩票。 舒服吗? 赵明明点头,忙着吃奶没空说话,鸡巴狠狠在我屁股里撞了几下。 开心吗? 他嘬着我的胸脯,含含糊糊哼唧着又亲了上来,我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捧着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我是不是很厉害? 赵明明没有回应,但他的鸡巴在我屁股里活跳跳地弹了几下,射了出来。 我没想到久违的成就感会来自于见不得人的违规操作,而这一切居然在床上被人正面肯定,扭曲又快乐,巨大的喜悦将我捧得很高很高,激动得一夜难眠。 第二天我兴致勃勃进了公司,一切都和我预想中一样顺利,同事们捧着标书进了会议室,我主动要求帮他们开个标,顺带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了赵明明的标书,签到、打开信封、唱标 许新荣的报价怎么是180万? 我清清楚楚记得他给我说他报的188万,为什么是180万? 赵明明为什么报的也是180万? 我昨晚说得明明白白让他换成189万,为什么也是180万! 为什么他们的报价会一样?! 结果的确是许新荣中标,但这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脑子还嗡嗡响,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新荣骗了我?赵明明也骗了我?他俩一起骗我? 不可能。 我冲进厕所,找了个空隔间摔上门,三下五除二把赵明明让我换下的那份标书拆了出来,找到商务标的部分,上面几个大字戳得我眼睛发疼: 含税总价壹佰捌拾伍万圆整。 就是许新荣预估的价格!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今天不该是我发光发热的场合吗?现在的结果是没跑偏,可为什么过程和我预想中完全不一样? 兜里的手机震了,是赵明明。 我想也没想直接挂断,应该有人通知他许新荣180万中标的消息了,不出意外他是想问我为什么许新荣给的价格会是180万,而不是我说的190万。 这件事我本来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之前我和许新荣商量过,借着这次机会和赵明明摊牌,就按之前我俩计划的,就说他许新荣因为这一堆搅和在一起的公事私事恼羞成怒,逼着我帮他收拾赵明明,我也是被逼无奈,否则许新荣就要把我的小电影广而告之,其中还有赵明明自己参演的部分,让赵明明自己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来换。 但现在许新荣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他真的打算帮我吗? 他打算帮我的话为什么要骗我? 我靠在厕所墙壁上,捏着手机六神无主,赵明明换标书没听我的消息,许新荣给我交底也没说实话 这两个王八蛋,嘴上都说我愿意帮忙真是如虎添翼,其实都防着我,留了一手 赵明明根本没信我说多赚一点是一点那套,吃准我一定会让他的价钱比许新荣高,不止没加价,还往下降了一大截。 许新荣,他许新荣怕是觉着我和赵明明早串通好了,要把他拉下马,什么185万,什么利润不够,这混蛋从头到尾就没一句实话! 他们俩报的都是180万,这难不成真的只是个巧合? 赵明明的电话又来了,这手机在我手里像个烫手山芋,我看着通话键,按也不是,不按也拖不了多久,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该怎么办! 第68章 人待我何亦待人何 有此放弃无须不舍 赵明明总共打了两通电话,全部被我挂断。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用我显然不太够的脑子做了一个决定, 拨通许新荣的号码。 之前不敢给许新荣打电话,怕的是被他赵明明发现,我得受皮肉苦,今天这明摆着告诉他我跟许新荣又叒叕勾搭上了,我还小心翼翼、慎之又慎防着谁呢? 我现在怕赵明明得要死,如果许新荣这狗东西反水,那我就真的别想过好日子了! 喂?黄先生啊,我问你,你帮我多赚的那三万块钱呢? 杀千刀的许新荣,电话一响就接了,怕不是搁这儿等我老半天: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这个180万是个什么意思,寻思我要害你,拿我找乐子是不是? 厕所信号不太好,电话对面医生的笑声显得有些虚幻,但他的确笑了。 我为了帮你解决点困扰,这种一点钱不赚的项目都愿意接,怎么会是拿我亲爱的黄先生找乐子呢? 我嗤之以鼻,这要真不赚钱,赵明明跟他斗半天非要争自己嘴里去干什么?争着好玩儿? 我看了看表,进厕所快二十分钟了,差不多也该赶紧回工位,说话也有点不耐烦:你别搁这儿和我贫,你啥意思吧,我没空听你胡咧咧。 我报多少不重要,关键是赵明明没有中标,我们的目的总归是达成了,不容易呀,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自得:在我的机智的预判和无私的牺牲之下。 你意思是,你不说实话就是为了多留一手,你咋不直说你俩都拿我当二愣子耍着玩儿呢!你也不拿我当回事,赵明明也不拿我当回事,你俩隔空较劲累得慌,看我忙些无用功助兴呗! 电话对面的笑声停了下来。 我知道有些过于激动,但这会儿还让我做情绪管理未免过于欺负人。 许新荣被我隔着电话吼了几嗓子,没回话,我也不吭声,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因为信号不太好而造成的细微电流声。 电话内外一片安静。 许久过后,许新荣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冰冷气氛。 黄先生,如果你只是想发泄自己的不满,那我认为这通电话可以结束了,许新荣的语气渗出一丝无奈: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 对着他的明知故问,我的气势一泻千里,我能谈什么呢 我害怕。 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还算不算数?我说完有些心虚,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问他话,又觉得这么问话的语气显得轻飘飘,但我早就狼狈不堪,飘不起来:没跟你开玩笑,你别老当我和你说笑,我 我很害怕。 担心些多余的事情,电话对面的人比我沉稳太多,说话的节奏不疾不徐:我的目的就是和你一起完成你的愿望,即使是手段出乎你意料之外,但我大方向朝着哪儿,你心里也一点数没有? 他在电话对面尝试安抚我的情绪:我们在同一阵线上。 这样的答复我应该要满意。 可我却还是惴惴不安,我心里也一点数没有?我能有什么数,轮得到我有什么数? 再说了,这一切真的会和他描述的那样顺利吗?赵明明也不是个蠢的,我这明摆着瞎胡扯,他怎么可能会信。 黄先生,电话对面的人还在继续:犹豫什么呢,难道你有其他选择? 被许新荣说中心事的我,舌下微微发麻,我早就没得选了,我把自己置于现在的处境里,我们都知道,早就没得选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准备挂断电话,手机刚拿下来,又忍不住放回耳边:不要骗我,拜托。 许新荣像是想说什么,我不敢听,手忙脚乱把电话挂断。 我真的非常害怕。 从厕所出来,回工位那段路上的我仿佛在梦游,许新荣对我说,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可我作为过程中的一环,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件。 我手里写着材料,脑子里不停想的全是最近的事情。 兜里的手机又震了。 [想谈谈吗,我在一楼咖啡厅。] 是赵明明。 谈、谈,都可以谈! 我和同事交代几句就下了楼,走着走着差点笑出来,赵明明有意思啊,问的是我想不想谈谈,人倒是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吃准了我肯定得去呗。 快到十二点,太阳洒在身上暖意十足,赵明明在咖啡厅外摆坐着,见我来了便招呼我过去,桌上放着一杯冰美式、一杯热拿铁,冰美式是我的,热拿铁是他的。 我拉开椅子坐下,点上一根烟:到这会儿了,也不让我喝口甜的。 赵明明笑了,他是真的皮相不错,就算是我也得说他长得很有味道,他轻轻把冰美式推到我面前:身体要紧。 哈哈今天来这套,我摇摇头,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阳光,别又信了他温和无辜的模样:说正事吧。 赵明明从我面前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恒哥讲吧。 我看着他这张云淡风轻,甚至显得心如止水的脸,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他都不在意我怎么和许新荣搭上线的吗?还是他和许新荣又瞒着我什么?他俩都在骗我? 赵明明也在看着我,我望着他的脸,迟迟没有说话,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等到最后也只是干巴巴的一句:我也没办法,逼得太紧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6) 逼得太紧了许新荣还是我?他低头放下纸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我晃了晃屏幕笑着说道:我明白了,我来吧。 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是许大少,气氛过于僵硬,我还没来得及嘲笑许新荣在赵明明手机里的神奇备注缓解一下尴尬,电话就接通了。 恒哥不晓得要怎么和我讲,还是许医生亲自说说吧。 赵明明隔着电话和许新荣说得有来有往,五分钟不到就挂了电话,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对话内容是什么,只知道赵明明的最后一句话是 好,我晓得了。 我想许新荣应该已经搞定了他,我这些日子以来谋求的一切近在咫尺,我就这样轻飘飘的走向了胜利。 和我银行卡里的钱、北市好地段的房、公司经理的职位一样,来得轻飘飘,同我本人的所作所为毫无关系。 赵明明从我的烟盒里摸走一根烟,用我放在桌上的打火机点上。 他不太抽烟。 许新荣和我要三百万,赵明明沉默了一小会儿,继续说道:他主动说的,钱到账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 我点点头,跟我想的差不太多。 赵明明看起来很平静,换了我想必不可能有他体面大度,但他像是真的不在意:恒哥,我问你,你晓得三百万到底是多少钱吗? 就是我这个人不值得的价钱,我也笑了,这是一个好问题,多有意思,当初我找许新荣要的也是三百万:没事,我理解,我不值得,确实没必要。 赵明明对我的话毫无反应,抽了一口烟:上午我没中标的那个项目,中标后能赚多少钱,恒哥知道吗? 我摇摇头。 一百八十万,我的经营成本比许新荣低,利润稍微高一点,大概能有百分之九的利润,刨掉杂七杂八的开销,到手差不多有个十四万不到吧,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在冰美式杯壁外凝结的水珠,在桌面轻轻写了一个数字:比恒哥一年的收入加上年终奖多一点。 我知道三百万很多,我有些尴尬,这些日子和他们混在一起,钞票上确实没亏了我,连带着我的金钱观也扭曲了不少:你不用这样跟我算账,我知道不值。 赵明明手里的烟燃到尽头,被他连着烟头丢进我面前的冰美式里:恒哥也不用说这种话啦,你晓得我会答应。 你也好,许新荣也好,你们都晓得我一定会答应。 第69章 同一屋檐下 柴米油盐酱醋茶 说完这话的赵明明流露出一丝颓唐,但他还是对我露出了安慰的笑脸:好了好了,别担心啦,我会解决的。 我没吭声,赵明明的表现让我有些诧异,他同意掏钱在我预料之内,但他却像没看穿这个只为从他身上扳回一局的拙劣骗局,真心实意地像是我真被许新荣威胁。 这么烂的由头他也会信? 挺聪明一小伙子,脑子坏了? 但是恒哥,你有没有想过,赵明明原地站起,拍拍长裤上的灰,轻描淡写仿佛正在与我闲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把钱给许新荣,许新荣把硬盘给我,既然你说他用硬盘胁迫你,那我好像也能做一样的事情? 我摇摇头,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愿意在社会层面上害我,这种情况我在一开始就已经考虑过。 赵明明看着我,脸色稍显无奈:恒哥觉得我做不出这种事? 你会这么和我说,就证明你不会做。 看着他的表现,我逐渐清楚地意识到现在是我占了上风,从赵明明的角度来说,说不定正觉着他帮我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又对我只有完全的善意,我会从现在开始对他有所改观,不然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这可能是他在我这里翻身做好人的唯一希望! 赵明明掩耳盗铃,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起码我不用担心他会趁机报复我,待到钞票到手,他对我形成约束的客观原因也都不复存在。 而我将在那时重获自由。 想通这一截后,我的惶恐不安也少了一大半。 刚刚下楼的时候我就在偷偷庆幸赵明明约我在咖啡馆碰头,这会儿到了饭点,满大街都是人,他不会在这种地方突然撒疯,我也不用过于担心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毕竟一到没人的地方就开始撒疯这种事情,他赵明明早就做了不止一次。 第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第二次害我摔公厕里,第三次给我拴床上拴得我全是心理阴影。 他的过激行为太多,我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 直到五分钟前,我还在不断警告自己,这赵明明看着温和无害,谁知道四下无人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整治我一顿,我得对他提高警惕。 我又小小的得意起来,凭我对赵明明的了解,这一通分析就算不是百分百正确,起码也得对个百分之八十。 我不遗余力地向他展现被害者的无辜一面,当然,我的怨气真实存在: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你当我愿意夹在你俩中间?你们真的太欺负人了,你和我说你不愿意骗我,许新荣也和我说不会骗我,结果呢,你们两个有谁对我说真话了吗? 赵明明站在原地,装乖充楞,像是完全没听到我刻薄地诘问,伸手直指大街:到饭点了,我带恒哥去吃午饭吧。 这会儿还有心情吃饭? 我是该夸赵明明神经粗,换我被人敲诈三百万,我可能正在磨刀准备去杀了骗子的妈,也就赵明明会想着带我吃饭。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现在这种情况,他就算是真的想带我吃顿饭,我也不敢去,毕竟我那推论还有百分之二十的不确定因素,且赵明明也不是个正常人,谁知道这会儿是不是以退为进,一顿饭过后又伺机把我药晕带回去拆骨剥皮。 我拢共就跟三个男人不明不白,总不能三个二百五一人药翻我一回,开玩笑呢,事不过三! 我摇摇头,明确表示不去,赵明明没强求,笑着送我回了公司大堂,站在电梯外挥手离开:我先去筹钱啦,晚上来接恒哥下班。 他倒坦荡。 我回了办公室,还是觉得不太科学,赵明明的态度太违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一点不意外,接受得毫无障碍,掏这么大笔钱连盹都不打一下。 难道他认为这笔钱贼花得值当? 他该不会觉得给了三百万,医生明确说再不会为难我,他这就等于是一口价买断我黄德恒了? 赵明明又在瞎做梦? 越想越瘆得慌,上次逼着我承认我爱他,弄得我自己都有些稀里糊涂,差点以为我真离不开他,好不容易回归人类社会以后才脑子清醒一点,可不能又被他带跑了! 显而易见,我有必要对他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进行纠偏,钱一到手,立即和赵明明说清楚,撵也要把他撵得远远地。 得让医生催催他赶紧给钱! 下班的时候赵明明又准时出现在停车场,我隐约有一丢丢害怕,但上车的时候他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想来这害怕也有些多余。 赵明明给我系好安全带,对着我张开右手,温和的语气里藏着不容异议的强势:手机给我,恒哥,许新荣怎么找你的我不想晓得,今天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听话,别再和他联系。 最近对我说话都是这个味儿,赵明明,野爹PLAY上瘾患者。 我翻了个白眼,没点头,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手机放在他手里,心里不断默念,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稳住赵明明,别节外生枝,胜利近在眼前。 到家前赵明明拉着我去逛了趟菜市场,乱七八糟大袋小袋提了不少,还杀了一条鱼,说什么我最近神经太紧绷,今晚炖个鱼头豆腐给我安神。 拉倒吧,谁不知道鱼头豆腐除了安神,主要补脑。 我俩进了家门换好鞋,赵明明就急匆匆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钻厨房里捯饬伙食,洗菜择菜、淘米煮饭。 我在干嘛?我上一天班累得慌,和赵明明共处一室也很能让人积攒压力,得让身心都放松一会儿才能继续笑对人生,再说了,做家务我也不擅长,哪像他赵明明干得又漂亮又利索,我凑一脚纯属添乱。 手机在赵明明那儿收着不碍着我找乐子,平板虽然端着累,横竖也不耽误我打游戏。 可惜赵明明这人滴水不漏,拉黑了方坚的手机不算,还盯着我把他的游戏好友也拉黑了,少了个跟班,有点无趣。 今天的我也和平时一样,拿着平板往沙发上一瘫,窝在垫子里一边玩儿一边等饭,赵明明手脚挺麻利,但现在才开始做,这顿饭怎么着也得是个把小时以后才能吃上,时间充足,能玩儿个几局。 和之前的日子一样,我管好自己就行。 恒哥,先别玩儿了,赵明明歪着身子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帮忙收拾下桌子。 啥?还用得着我收桌子了? 马上,我有些奇怪,但他难得开口,举手之劳,我也不太好拒绝:刚开,打完就来。 二十分钟不到,一局结束。 我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餐桌前,对着整齐的桌面百思不得其解,这桌子能有啥好收的,他赵明明每天晚上洗完碗都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一张哑光餐桌楞给他擦得像是能反光,也不像我自己打理的时候杂物堆了大半边,就放了几个餐垫一包纸,这能有啥收拾的? 我随手抽了两张纸草草擦下台面,想了想还是拉开厨房的门,赵明明正在切豆腐,见我进门便朝着水池歪了歪脑袋:桌子收好啦?帮忙洗下菜吧,一会儿要用的。 赵明明这是搞什么名堂? 水池里放着一棵白菜、半把小葱,还有几根芹菜。 赵明明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几根芹菜愣是没出钱,磨着摊主当赠品送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生在乡下的原因,他挑的菜长得都格外漂亮,一掐嫩得出水,看着就好吃。 我这人说好听是不讲究,说不好听就是懒,以前租的房子也有厨房,住了这么多年厨具没少买,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一次亲自下厨还是去年平安夜,和方坚一起捣鼓了一桌吃食,基本上我也就是给人打打下手,没怎么自己动手。 赵明明心情很好,哼着曲子,一点也不像被人敲诈了三百万的样子,他把切好的豆腐下进锅里,盖上锅盖,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标标准准的贤惠人。 可惜是个男的,还是个疯的。 不然我早把他娶回家了。 我将手中的菜叶一点点在水龙头下剥开,隐隐约约觉着刚刚这个念头有些熟悉,好像以前我也这么想过? 记不清了。 第70章 势如累卵 一场愉快的约会需要双方的共识 我认为赵明明正在闷声憋大招。 太奇怪了,昨晚上我本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结果吃完饭啥也没发生,到了睡觉的点往床上一倒,搂着我一只胳膊睡得香喷喷,倒是我惴惴不安一宿没睡踏实。 今天早上也没什么不一样的表现,只问了我今天下班有没有其他安排,像是晚上想约我干点什么,但也没告诉我具体要干点啥,人就走了。 我心里明白,这是自知理亏的心虚表现,但要说我已经做好接受赵明明制裁的心理准备,那显然不可能,毕竟我的心虚仅限于某种程度上的欺骗行为,以及利用职权之便违规的自责感,且未遂,和他们那种骗你你活该、倒霉算你蠢的做法有着本质区别,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罪过。 总之我现在的心情犹如天灵盖顶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来我反倒心安,比现在瞎担心来得强。 最近不算太忙,下班都很准时,赵明明估计刚到地库没多久,我上车的时候他车都没熄火,载着我就出了办公楼,但走的不是回我家的路线。 这是要干点啥了? 我在内心默默祈祷是我想太多,好在赵明明及时否定了我的想法:今天陪陪我吧,最近上映的那部电影,我很想看看。 害,看电影啊 我跟人里应外合敲诈你三百万,你想着和我看电影? 赵明明你没病吧! 离大谱,看电影拽着我干嘛?不如回去打游戏。 话说回来,我也就有胆子在心里这么想,现在坐在车里还不是赵明明说了算,他要看电影就去呗,换个地方找找视听享受,也没啥坏处。 电影院有监控,安全。 车开进附近一家去年才开的大型商场,在地下停车场找了一个车位停下,赵明明说是要我陪他看电影,结果下车就迷了路,我一开始还以为他绕来绕去是想抄近路,路过电梯口两三回我才明白他是不认识路。 行了行了别瞎晃了,跟我走。 我叹了口气,领着赵明明上了直梯,他看起来有点羞涩,我不明所以,电梯上了两三层终于开口对我说:恒哥,你记着我们刚刚停的车位在哪儿吗? 赵明明的问题问得我发懵,哪儿有司机不看停车位的? 你自己没看吗?电梯门开了,赵明明跟在我屁股后面乖乖往外走:你带我来的好不好。 他笑得挺局促,姿态也有些点头哈腰,和一条做错了事的小狗没什么不同:有点紧张,忘记啦。 不知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东西,赶紧取票。 赵明明拿出手机取好票,离入场还差个十来分钟,我左右环顾想着找个地方坐坐,回头一看赵明明又不知道钻哪儿去了,我懒得管他人在哪儿,找了个地方先坐了下来。 没手机怪无聊的,我撑着脑袋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下了班来电影院,不是相亲就是搞对象,最近没什么大片,特意来看电影的人估计只有我和赵明明。 广播通知入场后好一会儿赵明明才回来,左手提着两杯饮料,右手抱着一桶爆米花,看样子是排队买饮料等了一会儿,我俩急急忙忙冲进放映厅,赶在广告结束前最后半分钟落了座。 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他赵明明居然给我买甜食? 电影拍得中规中矩,剧情无聊,演员无趣,是一部极其拉垮的青春爱情片,女主角和转校生相爱,唯一的矛盾是主角有个穷追不舍的青梅竹马,我第一次花钱在电影院看这种垃圾,心情有些复杂,刚刚演了个把钟头就给我看得昏昏欲睡,甚是煎熬。 我侧过头,赵明明的表情也有点尴尬,他自己说他想看,可看这反应,这也不太像他喜欢看的类型。 我指着屏幕,戳了戳他的肩膀:这是什么新时代的折磨项目吗? 啊、啊,不是赵明明像是被我吓了一条,差点打翻扶手上放着的饮料:别人介绍的,说特别有意思,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片子。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我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朋友这么会祸害人,祸害你也就算了,你还把我拉上,这都什么玩意儿。 要不我们先走吧赵明明的手放在我的手臂上,略显僵硬,微微颤抖:也不好看。 荧幕上,青梅竹马正拉着主角的手在雨里苦苦哀求。 我仔细打量身边的赵明明,屏幕的光亮下他的面貌显得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但我却觉得他的样子和荧幕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青梅竹马逐渐重合:多好看啊,你看人哭得多走心,可怜哟,谁看了不心软呀。 赵明明没作声,扁着嘴坐直了身子,我觉着有趣,恶向胆边生,靠到他身上指着荧幕里哭得可怜兮兮的配角:看着多有诚意,取取经。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7) 他的眼神飘到我身上,又飘向荧幕,轻飘飘的在影厅里转了个圈,却并没有对我说些什么,沉默在我俩中间再次占了上风,直到电影结束。 电影散场,赵明明才低声自言自语:还不是个配角。 我眨眨眼,确实没错,配角而已。 赵明明手里抱着剩下的大半桶爆米花,和我并肩走出电影院,他看起来还在神游天外,好一会儿才回魂,匆匆领着我往楼下走:吃个饭再回去吧。 我合理猜测赵明明今天是让鬼附身了,他平时也常带我出去吃吃喝喝,但大多是些比较符合我俩习惯的馆子,菜系不同而已。 而今天,今天他居然在楼下的网红餐厅定了卡座。 那种一到饭点就会聚集起一群热恋中的男男女女,或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排起长长队伍的网、红、店。 我以前和小姑娘拍拖也不是没去过,每次吃完都觉着被人当肉猪或轻或重宰了一刀。 但那会儿的主要目的是小姑娘高兴,我被宰都是应该的,是过程中必须付出的部分代价。 谁能想到今天赵明明居然带着我吃这个? 说到底两个男人坐情侣卡座,兄弟,你不尴尬吗! 赵明明正在点单,我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和这个粉色的空间格格不入,浑身难受。 赵明明,你这是想干什么? 他不尴尬是假的,我这么问完,他赵明明笑得也挺僵硬,但嘴皮子还挺硬:没干嘛呀,吃个饭嘛,天天都吃我做的饭,给恒哥换换口味。 我伸手挡在他面前,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别说这个,我问你,你不会、你他妈的这是在和我约会吧! 哈哈,恒哥说笑了,赵明明摇摇脑袋,一张脸黑红黑红的俊脸朝我露出僵硬到极点的笑容:什么约会啊,恒哥怎么会和我约会呢。 别说了兄弟,你这脸红得能去演关公和张飞的儿子了。 如果他们有的话。 一会儿吃完饭,你还想去楼顶坐个摩天轮是吧? 他点头了。 救命,我头痛,我想回去。 我扶着脑袋,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本想一走了之,可手机和钥匙都在赵明明身上,走也走不掉。 这赵明明脑子是真的不太对头,昨天出那么大个事情,他什么反应没有,拉着我搁家做饭,过了一天居然拉着我来商场看电影吃饭。 他这是还抱着和我谈恋爱的幻想? 事到如今来这一套? 强奸、诈骗、监禁以后,人身控制期间来这一套? 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赵明明拿着手机望着我,一脸无辜,我揉了揉额头,张嘴张了好几回,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叹口气,伸手把杯子里的水续满:赶紧点菜吧你,摩天轮就算了,早点回去睡觉。 恒哥,你不高兴了吗? 他站起身凑过来仔细打量我,我一阵烦躁,抓着他的脑袋往回推去:点你的菜,别废话! 烦死了,不如一剑砸死我。 第71章 明夜月明人尽望 千里人心共赏时 好吃吗?我穷极无聊,用筷子轻敲餐碟边沿,看着和我一样在这被粉红色泡沫淹没的空间里浑身不适的赵明明:大几百块就这么点东西,你钱没地儿花是吧,什么猪脑子。 对面的赵明明唯唯诺诺,端着饭碗只顾着夹菜,没几筷子又空了一个盘子出来,这张桌子上大碗小碗摆得满满当当,样样精致样样漂亮,份量一个赛一个的少。 正经人谁来这儿吃饭啊! 塞牙缝都不够,就是给人拍照用的。 我端着汤碗,把里面的肉挑出来吃干净:今天这馊主意,你自己想出来的? 赵明明起先摇摇头,又点点头。 馊主意是不是自己想的都闹不清,这人怕是来之前也不知道这家店如此少女。 行了行了,吃快点,赶紧回去了,两个大男人戳姑娘堆里,神经病。 说吃快点,其实也没有不快的机会,我和赵明明饭量都不小,轻轻松松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倒进了胃里。 出了店门的赵明明看着还有点意犹未尽,脚尖朝着天台摩天轮的方向扭着,但我完全没打算搭理他的纯情少男心,拖着他就往电梯间走。 别一脸失望,差不多得了,我对他的小情绪没什么怜惜:别耽误老子下班休息的功夫,净整些没用的。 赵明明扁着个嘴,活像是被我欺负了的小媳妇儿:这还是我第一次约到恒哥出来逛逛 什么玩意儿,怎么就是第一次了,我一时没明白,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嚯,感情我约你洗脚那回不算数呗,还给我气够呛。 稍稍回忆,我后牙槽直痒痒,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想着借他鸡巴一用,胆子肥得可以,啥都敢干,好嘛,惹一屁股破事! 电梯门开了。 还不是恒哥自己说话惹人误会,赵明明小声嘀咕着和我一起进了电梯,商场噪音大,我差点没听清他说什么:我那会儿太高兴了,一时昏了头,我也不想啊 哦,赵总意思是我活该呗! 我没有,恒哥你总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晓得我也不想闹成之前那样啊! 叮 负二层到了。 我知道个屁。 每次和赵明明说不了几句都能闹得我一肚子不舒服,他偏偏又是一副任打任骂的鬼德行,我撒火都没地儿撒,整得和我无理取闹没啥两样。 赶紧找车。 我俩在地库转了半个钟,角角落落走遍了愣是没看到他那破车,我都打算报警了,赵明明才想起他把车停在负一层。 好样的,摩天轮坐不上,逛地库也成,赵明明你要说你不是故意的,狗都不信! 回家路上他还看着挺委屈,我只装作是没看到,把座椅往后倒了一大半,闭上眼打盹,这一顿饭本来就没怎么吃饱,刚刚暴走半个小时又给我走饿了,一会儿到家还先倒腾点吃食才行。 先眯一会儿吧。 车还在匀速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是助眠的白噪音,我迷迷糊糊想起赵明明把我从医生家接走的夜晚。 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已经十分复杂的关系会变得更加混乱。 他以为我是别扭的爱人,我觉得他是处心积虑的敌人,我们都停留在自己的角度上,对方的意志不值得在意,也不应该探索。 他不敢,我也不敢。 我们彼此害怕。 恒哥、恒哥,下车啦。 本来只打算眯一会儿打发时间,没想到好像真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梦,迷迷瞪瞪听到赵明明喊我,身子也感觉有些凉意,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几点了? 他的手停留在我的侧脸,我下意识避开:啊,很晚了,再睡会着凉的,我们下车吧。 我揉揉眼睛,半坐起身看向窗外,外面光线不太好,像是附近都没有路灯,这里不是我家楼下! 靠,赵明明这是要杀人灭口?! 我困意全无,舌根发麻,脖子根直冒冷汗我怎么会放心在他车上睡大觉,这一觉醒来给我拖到荒郊野岭,我都不知道我栽在哪儿,人死了、烂完了都不一定能被警察找着! 赵明明,你别冲动,咱有话好说啊,没必要违法犯罪哈我回头看着驾驶座上的赵明明,车里没开灯,车外更是没什么光线,唯一的光源仿佛只剩下天边高悬的一轮明月 是月亮。 天窗开着,皎洁的圆月挂在夜空之中,像是嵌在天窗构成的小小画布上,微凉的空气飘来潮湿的草木香气,微风拂过我的脸,叶片轻轻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 水声、虫鸣,安静又热闹的夜晚。 和天上洁白明亮的月亮。 野鸟泊,赵明明下了车,背对着我:恒哥,我很久没看过星星啦,北市的晚上太热闹,连月亮都像是假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望着天窗外漂亮的夜空:就这么几颗星星,至于吗赵明明你有病吧,工作日开两个小时到景区,明天上不上班了。 座椅被我彻底放平,我仰面望着天窗外,夜幕上稀稀拉拉挂着几颗星子,好看,却也不像小时候见惯的星夜,说是见惯了,其实早就忘了是什么模样。 就算是不如北市热闹的滨城,一样早没了漂亮的星空。 不上就不上了,赵明明站在车外,他爽朗的声音被晚风带到我的耳边:恒哥,你不是去年就想走了吗,带上我,离开北市吧! 好啊,走得远远地! 我去买两张卧铺票,往南边开还是往北边开你定,到你觉得合适的地方我们就下车! 到地方了你去打工,赚钱给我花! 我胡乱回应着他虚无缥缈的未来,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赵明明拉着我下了车,我俩穿过小小的人工林,踩过种植的草皮,路过无人的小径。 他情绪高涨,握着我的那只手,手心滚烫,他脱下自己的长袖,铺在地上,我们就这样在看得到湖面的荒地一角,肩并肩席地而坐。 上次出五环得是前年了,我揪下手边的野草,一点点撕碎:公司团建。 我记得那次,你们还因为实际支出超预算不少,被扣了绩效。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点燃一支烟,塞进嘴里:哈,后来团建就尽量从简啦,那次方案还是我做的,本来我想着大家自己开车,公司报销油钱,八十多公里撑死五十,加上过路费,每辆车做个一百块的预算怎么都够了,谁知道这些人都照一箱油报的销,我还不如租几辆大巴 赵明明在我的侧脸轻吻。 我很乖的,我只报了五十块。 赵明明在我的嘴角轻吻。 恒哥总是把人想得和你一样乖。 我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我蠢,还是真的觉得我单纯,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我怕是缺了一根把人往坏里想的筋,才会让他们把我欺负得差点渣都不剩。 赵明明和我坐在野地里,对着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草木,吻了又吻。 他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在我薄薄的单衣外,紧实的双臂搂住我的身体,我想我该拒绝他,但我却抱紧了他。 和我在一起,别离开我。 我用嘴堵住了他的祈求,细细啃咬他的舌头,他急切的回应我,舌头紧紧追着我的舌尖舔吸,我的嘴里还残留着烟草的味道,全部被他吞吃入腹。 手里的烟燃到尽头,被赵明明草草碾灭在泥土里,我们倒在草地上,互相依偎。 他翻过身,两只手枕在脑下,仰面平躺在我的身边:其实我恨过你。 嗯? 我一直以为你晓得我的存在,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太多。 恒哥,你逃过课吧。 我有些迟疑,还是点了点头,我上学的时候规规矩矩,但也有玩心重的时候,读了四年书,除了专业课,选修课还是偶尔逃过几次的,但不多,也没被发现过。 你都没想过,为什么你从来没被抓到过吗? 我人缘好咯。 印象里有一次逃课,按理说我应该是要被抓的,但同班同学说当时有人帮我点到了,我躲过一劫以后也没在意,毕竟问他们是谁好心帮忙,他们都说不认识。 你都没注意过,大三的时候每次选修课坐在你后面的人是谁吗? 我那会儿刚大一,想着没事去你身边多转转,你肯定会记得我,结果我陪着你上了将近两年选修课,你从没看过我一眼。 我恨过你。 第72章 撒娇到底有没有用 进步斐然大力表扬 我的声音被哽在了嗓子里。 仰躺着的赵明明说完最后一句话就陷入了安静中,他说恨过我,嘴上却噙着一丝笑容,一只手也偷偷牵住了我的手,放在他赤裸的前胸上。 他甜腻的肌肤在我手掌下轻轻起伏,炽热的心脏正在皮肤底下颤动,我的手中仿佛扣住他多年以来的热情与爱意,随着他的呼吸混杂在风里,被我吸入肺腑深处。 危险、危险啊黄德恒,你被他带着跑了,你在同情他、爱惜他,你陷入了他预设的陷阱里,这不过是赵明明的又一次尝试,你又要上当了 我心里过于清楚这个道理,却也不由得暂时沉浸在他真挚的爱意里,我一个人在北市太久了,我不需要一个对我管手管脚的野爹,却不代表我不想要一个对我嘘寒问暖的爱人。 但面前的人是赵明明啊。 他都做了什么你难道忘了吗,黄德恒,你是猪吗,别气氛一好又犯傻! 我闭上眼,不去看赵明明盈满爱意的眼睛。 所以你从大一就开始做变态? 他的手攥紧了一些。 嗯?到底从哪儿弄到我课表的,在我背后做了两年跟踪狂,你很得意啊,帮我点到,我不谢谢你就算了,居然也不记得你,气急败坏心理扭曲了? 我不敢看他。 夜深了,湖边的温度不比市里,寒气挺足,我微微的感觉有些发冷。 赵明明的衣服还垫在我俩身子下面,他冷吗? 一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裹住双眼紧闭的我,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微凉的吻,他的嘴唇像在颤抖,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回家吧,恒哥,回家了。 从野鸟泊开回去的路那么远那么长,赵明明披着沾了草汁的上衣,聚精会神的向着市区进发。 我望着窗外逐渐消失的星星,又一次回到了普通的现实里。 回到家的时候,墙上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两点,我简单的把自己洗漱干净上床躺好,赵明明才进了浴室。 被子很软和,蓬松温暖散发着太阳的香气,我必须承认赵明明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用心。 一旁的枕头还空着。 等浴室里的人洗漱好,这半边床的空缺就会被他填补,他会和我一起睡着,会在半夜给我把被子拉好,会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为我递上一杯水,会在清晨和我一起醒来。 我尽力不去想床底曾经藏着的某根铁链。 浴室的门打开了。 赵明明穿着睡衣走向我,白天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放了下来,翘得乱七八糟,让他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仔。 他把浴巾丢进脏衣篮,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下,床垫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下陷。 睡不着吗? 我歪着头看他,倒也不是睡不着,只是不太习惯在这张床上一个人入睡罢了。 睡你的觉,几点钟了,别跟我说话。 他将自己的身体往我的位置凑了些:我想做爱。 太晚了,明天再说,我翻身背对他,兴致寥寥:我累了,不想搞,赶紧睡吧。 赵明明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从背后抱住我,轻轻咬住我的耳廓:恒哥想睡就睡,我搞我的,你不用理我。 他一只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在我胸前摸索,他对我胸脯的兴趣至今还没消退,勤勤恳恳用心耕耘,多少也让他玩得比之前更有感觉一点。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8) 我把他的脑袋从我脑袋边上推开:别闹了,睡觉吧,来来回回开了快四个小时的车,你不累吗? 我不累啊,和恒哥一起怎么会累,他避开我的手,又把头埋在我的后颈处,在他咬出的那个肉疤上舔吻不止:恒哥好香,让我肏好不好? 他嘴上说的是问句,没在摸我胸的那只手却已经把我屁股里的肛塞拿了出来,硬邦邦的鸡巴顶在我大腿后面,耀武扬威。 不可以,滚远点,我费劲巴拉从他怀里挣脱,缩到床的最边沿:累了,不想搞,别烦。 不会很久的,我快一点,恒哥躺着不费力的,我来就好,他又贴过来,甚至把他的裤头扯了下去,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被他顶到我衣裤的缝隙中,滚烫的肉头在我的皮肉上留下湿黏的微妙触感:我好难受,求你了恒哥,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的鸡巴在我的腰侧戳个没完,活像是要在我后腰上找个洞肏进去。 两只手把我的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我两个被他玩儿得骚浪起来的奶头被他捏在手里细细玩弄,连着我的鸡巴一起,不知不觉微微发硬。 下半身动物,鸡巴硬了脑子没了。 赵明明把不再抵抗的我放平,压在我身上,用舌头在我嘴里巡视领地,我的舌头和他的舌头卷在一起,这是单方面的侵略行为,他的唾液流进我嘴里,被我咽下,进入我的身体,染上他的味道。 他用身体紧紧压住我,有些沉重的身躯将我锁在他的身下,无处可去。 他的吻没有尽头,离开了我的舌头,又亲上了我的脖颈,在我喉结上舔吻吮吸,啃咬我的每一寸皮肤,我像是他刚刚捉住的新鲜猎物,被他活活撕咬,即将死在他的利齿之下。 我仰面望着天花板,肉体的快感那么真实,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受,渴望更大的快乐,空虚的肠子正在盼望着被男人狠狠肏穿,勃起的鸡巴正在期待被人从身体内侧狠狠刺激。 赵明明的牙齿正叼着我肚子上已经长好的脐钉微微扯动,舌头时不时钻进我的肚脐里,我有些想躲开,但他的手正托着我的腰身,将我送到他的嘴边,任他随意玩弄。 我的鸡巴完全硬了,直愣愣的戳在空气里,时不时擦到赵明明的脸颊上,我有些心痒,握住鸡巴就往他的嘴边去蹭,想让他给我口一会儿。 赵明明从善如流,就着我的手,把我的龟头吃进嘴里,他吸鸡巴的功夫比我第一次肏他嘴的时候强了不少,一根舌头也灵活许多,虽然他还是不会深喉那一套,但配合上些许手活倒也足够尽兴。 他拂开我握着鸡巴的手,拉着我的手放到我后面寂寞的骚洞外。 他的手指带着我的手指一起探进我的身体里,我的肠液顺着我们的手指流下,他的唾液顺着我的鸡巴流下,他的手掌盖在我的手背上,乱七八糟的体液被我们混杂在一起,被两只湿黏又热烫的手摩擦搅弄,发出色情的声响。 我的鸡巴在赵明明的嘴里硬得发疼,他的舌头正顶在我的尿口上抠挖,像是要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勾出来,我的屁股也痒得厉害,手指在里面抽插顶弄,弄得我心猿意马。 再玩就要射了,我不想现在就射出来。 肏我,快点。 赵明明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听话,直接把我的屌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换了个姿势,抬起我的两条大腿挂在他腰上,慢慢顶进我的身体。 他的龟头破开我软烂的肠道,硬挺的鸡巴完全捅进了我的身体里,被我的肠子裹住。 恒哥、恒哥,我好舒服啊,你爽吗? 赵明明耸着腰,嘴里还在废话,我正享受着,没心情搭理他,他还问个不停。 这么肏你,你喜欢吗? 我有没有比以前更会肏你一点? 我的鸡巴不停冒水,屁股里那根顶得保质保量的鸡巴戳得我魂飞天外,他废话真的太多了。 我撑起身体,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住他的嘴,把他的废话全部堵住。 耳边终于落了个清净。 赵明明搂住我的腰身,一边回应我的吻,一边狠狠肏进我的身体,这个姿势我的重心都在他的鸡巴上,被他的鸡巴支起身体,他进得又快又深,肏了没几下,我戳在他腹肌上的屌就颤抖着吐了他一肚子精液。 他把我肏射了。 第73章 花钱买个安心 主人公的胜利结局即将走向幸福终 周三,公司楼下,赵明明把家门钥匙还给了我。 周四,下班回家,赵明明没有再拿走我的手机。 他的脑袋好像突然开了窍,正常了,我们的相处模式变得和大众眼中最普通的同居情侣没什么不同,亲密但不逾越,他还是每天接送我上下班,每晚抱住我才肯睡着。 赵明明不再过多干涉我的日常生活,之前每天例行公事都要问我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如果我不仔细交代,他还会用各种方法直到弄清楚为止。 各、种、方、法。 而最近几天,除非是我主动提及,他绝不多问,但如果我愿意和他聊聊,他很乐意倾听。 也许,这意味着他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不需要再花大力气管着我? 被赵明明的高压政策压迫得太久,他稍微放松一些管控我开心得不行,还发自心底觉得这小日子过得也挺舒服。 人啊,贱呐! 可就算是贱,我也怪乐意的,过日子不就这么回事儿,一日三餐有个人帮着打理,进屋出门有个照应,除了他赵明明不能给我生孩子,有啥可挑的? 何况我也不喜欢小孩儿。 之前他非张罗着给我找个老婆,我就觉着别扭的厉害,一开始我觉着是我还没个着落,哪能成得了家,后来赵明明硬拉着我有条件了,我又打心底里不乐意让他赶着配种似的跟个人凑一块儿生儿育女,想想都膈应得厉害。 这几天小日子过挺美,仔细一寻思。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不乐意花自己精力照顾人的渣男而已。 结婚不比搞对象,搞对象大家不高兴好聚好散,这成了家就要为了家庭做牛做马,不仅不能说分开就分开,还得照顾小崽子,这年头难说还得是好几个小崽子,一想到这一截我直打冷颤。 我只要享受,我不要付出! 现在赵明明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自己送上门来为我奉献,我大大方方接受就是,以前我就没正经拒绝过他的好意,更不要说现在他还学会了什么叫有进有退。 不发疯的乖弟弟,鸡巴硬邦邦随我用,床上床下都像条狗一样,给我方方面面照顾得舒舒服服。 真挺好。 至于什么情情爱爱的,搭伴过日子,他高兴咋想就咋想呗,反正不耽误我花他钞票用他鸡巴,他咋想好像都没什么关系。 娶个媳妇儿能有这待遇吗?哪儿有这么任劳任怨还能赚钱的好姑娘能看上我啊! 说句实话,这想法我自己也知道很离谱,三十岁的人了一点成算没有,过一天是一天,可眼前的赵明明人畜无害,怎么看都是痛改前非了,我真没法儿再用以前那种仇恨的敌视眼光看待他。 可是那三百万还没到手呢。 我也想过是不是跟医生好好商量商量,这钱就别要了,可我的房产证到现在还在赵明明手里,这个钱我不拿到手真的很难安心过这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倒不是觉得他还会拿这个房子做文章,可是如果我就这样放过他,我这些日子的行为不就是个笑话吗? 我费尽心思,折腾来折腾去,就为了让自己以前拒绝他的那几年、和医生胡天黑地的那些日子,还有和方坚离谱至极的几个晚上,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无用挣扎吗? 总得干点什么,让我显得没那么傻逼。 就当,就当是这些事情也有个了结。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这钱不过就是从他兜里倒到我兜里来了而已,大不了就当这房子是我给他的彩礼,还不还给我也没所谓,他赵明明人都是我的,他被我和医生敲诈掉的这个钱我还能给他弄没了吗? 我也不是个正儿八经的王八蛋。 从医生和赵明明提出三百万这个条件开始,已经过了好些日子,我挺着急的,急着落袋为安,想赶紧把这一摊子烂事了了算了,可赵明明口风是真的严实,问起来就说他在筹钱,也没个准话。 医生那边,我倒是能直接让他问问,可我现在一门心思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太想和他联系,省得赵明明知道了,心里又不舒服。 我真是24K纯贱货,天天说不在乎赵明明咋想,还不是不乐意惹到他。 不争气啊黄德恒,这么多年了,终究是折他手里了! 贱就贱吧。 自己过得舒坦比啥都重要。 我现在可算大彻大悟了,按一般故事套路,这会儿也该是结局前不久的时候啦,接下来就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Happy Ending。 这周末的赵明明格外温柔乖巧,休息日一早我俩就出了城,上水库的渔场钓鱼去,硬是晒了一天,鱼没钓上来几条,一身通红活像两只烫熟的虾子。 赵明明这个缺德鬼,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小电网,临着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偷偷摸摸一网电了五六斤鱼起来,我还在那儿乐呢,当场被渔场老板抓了个现行,我慌得要死,生怕人家报警要把我俩抓走,没想到赵明明轻车熟路,拿钱挡嘴,啥事儿没有。 周天我俩在家里腻了一天,赵明明把我浑身上下舔了个遍,连脚趾头也没放过,爽得我跟过电似的,在床上让他肏得烂成一摊肉泥,又意犹未尽抓着他继续搞。 赵明明那根鸡巴确实挺好,不过也经不住我使坏,榨到后来他就赖在床上喊不行了不行了,被我骑在床上还装模作样求饶,他越讨饶我越来劲,拿屁股强奸他好几回,最后让他好好给我表演了一波小狗该怎么给人撒娇,这才放他一马。 我俩睡觉的时候我累得够呛,赵明明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还想爬起来给我端盆水过来擦一擦,我一把拉住他,翻身把他揽怀里,天大地大睡觉最大,醒了再说。 快乐的周末飞一样过去,又到了可恶的工作日,赵明明送我到公司车库,我鬼迷心窍,居然在下车的时候吻了他。 恒哥,最近开心吗,被我亲吻的赵明明看起来并不觉得受宠若惊,反倒是我自己被吓了一跳:我真的很开心。 我连滚带爬下了车,不由自主亲了赵明明的事实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啊挺好的,快迟到了,我先上去。 恒哥,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你也和我一样吧,你会珍惜的吧? 还在车里的赵明明朝我喊道,我不敢回答他,头也没回逃进了电梯间。 我是真的疯了。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亲他,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直男,现在跟他在一起也是形势所迫下的选择,不是因为我真的爱上他了,都是因为他缠着我,我又不想回到一个人的寂寞生活才会变成这样。 可我为什么要亲他啊,又不是在床上! 但我的烦恼马上就被另一件事代替,许新荣的电话来了。 电话对面的医生还是一贯的油嘴滑舌,我拿着手机也能感觉到听筒里像是伸出了一根狡猾的舌头:黄先生,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办公场合,不方便接私人电话,我揉揉额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有话直说,不要和我调情,我想你个大头鬼。 最后那句是偷偷在桌子底下说的。 没关系,我很想念你,医生呵呵直笑:钱到手了,来我这儿碰个头吧。 这钱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个礼拜凑到三百万,我估摸着赵明明这点钱也该是被我榨了个干净,但是去医生那里碰个头 换成以前我肯定欣然赴约,但现在这个情况,我不觉得我去医生那里是个明智的选择:碰头就算了吧,我把卡号给你不就完了,碰头不方便。 你的小狗管你管得很严? 怎么说话的,瞎说什么。 医生的声音听起来相当促狭,语尾还藏着点嘲讽:不应该啊,现在他哪还能管得了你,难不成我们黄先生是把狗放到心里去了? 呸!我有些恼怒,气得直拍脑门,只恨自己不争气:你再瞎说试试! 别激动,黄先生,现在钱还在我这里,你确定我真的不能'试试'吗?医生收起了他调笑的语气,没再和我开玩笑:你挑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第74章 莫回头 一个装糊涂一个真糊涂 赵明明接我下班的时候,看着满脸喜气,想来是把医生这个家伙解决了,一身轻松,心情很不错。 我倒是有点在意他怎么凑出来的钞票,据我所知他老家的父母都是南岛上的农民,虽然不愁吃穿,但也不是大富大贵,这些年他是靠着卖房赚了不少钱,但一次性掏个三百万现金哪那么容易,怎么也该脱了他一层皮才是。 起码这个八成新的小奔驰八成是该保不住的。 我说,钱的事情怎么样啦,我试探性的问到。 赵明明侧过头朝我笑笑,眼里都是纯粹的开心和快乐:我正要和恒哥说呢,已经处理干净了,这种事情哪用恒哥操心,许新荣给我的东西我全销毁了,恒哥再也不用担心啦。 所以你哪凑出那么多钱的?我若无其事,把空调的叶片往上拨了一些,尽量自然的提出了我的疑惑:我还以为这车要没了。 啊,这个车还要用来载恒哥上下班呢,可不能卖了应急。 他说话的语气挺轻松,但我却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车不能卖了应急,那他是卖了什么别的东西? 我把我现在那套房子卖了。 赵明明你疯了吧?你把你自己房子卖了,你上哪儿住去!我吓了一跳,猛地坐直身子,还好开车的人不是我,不然这车能被我冲进花坛去:你辛辛苦苦赚的房子这就卖了?这就卖了?! 比起我的激动,赵明明显得毫不在意,反倒趁着红灯拽着我的手狠狠亲了一口,可怜巴巴的朝我撒娇:所以恒哥,你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我现在除了给你做司机用的这辆车,算得上一穷二白啦。 我头晕目眩,把他推开,心里说不清是懊悔还是恼火,预想之中报复成功的快乐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我要知道你能出卖房这种昏招,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什么?赵明明的声音冷静得像一根针,把我戳了个对穿:恒哥,不要想那么多不该想的事情,现在不好吗? 他的右手松开方向盘,在我头顶轻拍几下,温柔得像是在安慰我:有些事情,别弄得太明白才好。 我嘴里不断泛起苦味,坐在平稳的车里也有些呕吐感,赵明明是缺大德没错,但是我一个三十岁中年男人,也不是什么香喷喷的黄花大姑娘,又有哪里值得他拿真金白银打水漂玩儿呢? 我和许新荣一起诓他,他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多少也猜了个大概,都这样了,几百万还是说给就给,连着两套房,全折我身上。 除了他,还会有人像他一样看重我吗? 我想说点什么,半晌也没个头绪,心里跟那煮沸了的鸳鸯锅没什么两样,辣的不辣的全混在一块儿,尝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反正味道好不到哪儿去。 我在家里煲了汤,咱们回去刚好喝口热的,赵明明熟练地把车停在我家楼下,稳稳当当:回家了恒哥。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39) 罢罢罢,算我欠他的。 狗医生要见面就见面吧,这钱我怎么都得弄回来,就当家庭储蓄了! 回了家的赵明明换好鞋子,直奔厨房,我跟在他身后深吸几口气,想要把我打算去找许新荣的事情知会他一声。 可惜找不到合适的开口时机。 人正高兴把我和医生做了个彻底切割,我转眼就说还得去一趟,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赵明明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见我进了厨房,便央着我帮他打打下手,我心里明白,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我多呆一会儿。 帮他择了葱、剁了蒜,又去把碗筷摆上桌,我的任务基本完成,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和赵明明说这事儿。 赵明明把灶上的火熄灭,正在给煲好的汤调味,我咬咬牙,犹犹豫豫的没意思,赶紧说了回头慢慢扯:我得去找许新荣一趟。 我不同意!赵明明手里的盐罐差点掉地上,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他还在发愣,但嘴里一点不耽误:恒哥,不要去。 赵明明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没好意思抬头看他,低着头把灶上的汤锅端走,放在餐桌的垫子上:你别急着把我拦住,我意思是你送我去,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就是去和医生做个了断,二十分钟我还没出来,你直接报警。 气鼓鼓的小狗戳在厨房里像根柱子,我拉拉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劝到:乖一点,我要真有别的想法,我不告诉你偷偷去一趟不就好了。 我不要,为什么又要去找他,你现在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何必再去找他呢,赵明明嗓门大得很,我差点以为他又想发疯,没想到他反手握住我拉着他的手,放到脸颊轻轻磨蹭,声音也低了下来:不要去好不好,我会担心的。 他看起来可怜得很,弄得我心里对他的愧疚又重了一些,愈发觉着自己对他过于苛待,赶紧岔开话题: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赵明明是个识趣的家伙,没再多纠缠,和我一起离开厨房,坐上餐椅。 他做饭的手艺相当可以,据说是大学的时候上饭店做帮工时偷的师,比起家常菜更多了一份精致,他在这些不太起眼地方下了不少功夫,平时没什么感觉,仔细一想又让人觉着有他打点的生活舒适惬意。 吃完饭赵明明去收拾碗筷,我仔细想想,点燃一支烟,上阳台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喂,黄先生,挑好黄道吉日了? 我把烟塞进嘴里,没吭声。 没声音,信号不好? 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和今天接我下班的赵明明似的,轻快又愉悦。 不说话,是不敢出声吗? 他的声调油滑又黏腻,像是隔着听筒窥视到香艳色情的情景。 难道是在和你的小狗深入交流?让我仔细听听有没有我们黄先生的骚水声。 这么久不来找我,我都要记不起我们黄先生叫床的可爱声音了。 烂屁股不想哥哥的大鸡巴吗? 我又吸了一口烟,说实话,他这描述得还挺刺激,给我说得都有点心生荡漾:看来许大夫今晚没外出行程啊,黄话说得光明正大。 哈哈,这不是在家等着,随时欢迎黄先生大驾光临嘛。 你最好没什么其他心思。 许新荣大笑,我把听筒拿开,他的笑声还能从听筒里飘出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我能有什么别的心思,你何必对我有戒心,难道我害过你? 这倒没有被他这么一说,我居然对着他也有些心虚:你这人做事随心所欲的,不按规矩出牌,我吃不消。 我难道没帮你达成愿望吗?我做的事情,最后结局可都是你想要的。 这话倒确实没错。 行了行了别废话,搁家等着,我一会儿就来拿钱,我望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把手中的香烟碾灭:懒得跟你掰扯。 医生还在说什么,我没心情听,直接挂断电话。 我走进厨房,赵明明没回头,低着头闷声擦灶台,我看了他好一会儿,心情有些微妙,又点了一根烟:明明,别收拾了,送我去许新荣家。 背对着我不愿意回头的赵明明,终于转过身面对我,他的脸色很难看,就像随时要扑上来咬死说胡话的我:我说过了,我不同意,你不准去。 他那副表情换成之前,我肯定已经被吓坏了,但今天我却知道他是吓唬我。 不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别龇牙咧嘴的,难看得很,我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洗洗手,送我去一趟,你送我去,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你还能把我捞出来,我自己去,发生点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赵明明两只手攥着抹布,咬牙切齿,我这种说法就是在拿我自己威胁他,他除了答应也没别的选择:你一定要去吗? 我点点头。 当然要去,我不去这钱许新荣乐得独吞,我去了好歹他还能按之前的说法和我分分。 他攥着抹布的手青筋暴起,终于,在我抽完手里的烟之前,低下他高昂的头颅,长长叹了一口气,把已经被他揪坏的抹布放进水池,解开身上的围裙:恒哥,你真的不用去。 我看着他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咂了咂舌:该不该去我心里有数,这不关你的事。 不去又有什么关系,他关上水龙头,抽出纸巾把双手擦拭干净,却并没有走出厨房的打算,反而半靠在橱柜上像是要和我好好聊聊:恒哥,真的不需要你特意去一趟,你没有再和他见面的必要了。 我挠了挠头,觉得有些无奈: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去这一趟?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但顾及我的面子,又或者顾忌这平静无波的小生活,不愿意揭穿我。 被我发问的赵明明沉思许久,没有说话。 看着沉默的他,我觉得现在的僵持已经丧失了意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见他了。 赵明明眼神终于飘回了我的身上,漂亮的眼睛里藏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绪,但他的确在对我笑:恒哥,我不晓得你非要去这一趟的理由是什么,但我不想你去,这还不够阻止你吗? 干什么,叫不动你了是不是!我被他看得心里发麻,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也让我很不舒服,就像出了轨的老公没被揭发但诚心认错,老婆心照不宣地没打算追究,却还是无时无刻都拿这件事出来说话,让人感觉很没尊严。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赵明明终于站直了身体,却不是要离开,而是轻轻将我抱住,我有些意外,没等我回抱过去,他又放开了我的身体,走出了厨房:走吧,既然恒哥非要去,那就去吧。 第75章 你会珍惜吗 归帆又离岸 我家和医生家之间的距离算不上远,赵明明车开得很快,离我挂掉医生的电话还不到一个小时,我俩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赵明明显而易见的不太高兴,我有些愧疚,下车前拍了拍他的脑袋:乖了,稍微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赵明明扭过头,朝我摆摆手:不是很着急吗,快去吧恒哥。 我点点头,关上车门。 车里的赵明明露出微笑,嘴动了动,说话的声音被车门关闭的声音盖住,我没有听清。 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话。 我记性意外地很不错,这么大个小区居然没迷路,凭着一点印象,顺顺当当找到了医生家,摁下门铃,许久未见的医生向我敞开了他家的大门。 晚上好呀,黄先生。他向一旁侧着身子,示意我进去说话。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上次进他家可没落着啥好结果,这会儿又是一个人进去,说是羊入虎口也不为过:我来找你要钱,没打算喝茶,我向他伸出一只手:直说了,银行卡还是支票? 医生笑了。 下一秒我摔进门里。 大门在我身后重重阖上。 我说很多次了,我一个一百四十几斤的大男人,被他随随便便摆弄真的很不好,这会儿也是,我都摆明不想进这门了,他还反手抓着我手腕子一把就给我扯了进来。 我不要面子的啊! 坐在地上的我,眼前被医生的壮实的大腿撑了满眼,我抬头往上看,这个视角多少有些眼熟,毕竟他的裤裆离我不到半米,下一秒被摁在他裤裆上吃鸡巴也不奇怪。 说不担心许新荣这个禽兽胡来,显然是我在嘴硬,实际上我怕得要死,他这把蛮力我试过多少回了,没一次能拧过他,今天单枪匹马上门讨钱,我也做好了占不到便宜的心理预警,不过这个不健康展开来得有些太快。 用不着二十分钟,怕是他已经射了我一嘴。 有话好好说,我两只手撑在地上,脊背紧紧贴在大门上,退无可退: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别乱来 医生蹲了下来,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看着我,满脸堆的都是笑容,像只狡黠的狐狸成了精,化作人形:怕我喂你吃屌? 我倒吸一口凉气,大兄弟,说得太直接了,能不能文雅一点。 说正事行不行,别老扯些有的没的,他刚刚那句话说完,我稍微放松了些许,毕竟如果真要拿我怎么样,他早就上手了,哪儿会蹲下来跟我说话:这钱你准备怎么给我。 先起来吧,许新荣站直身子,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给我把屁股上的灰拍拍干净,顺手又揩了我几把油:这大屁股,手感还是这么好。 我甩开他的咸猪手,和他保持距离:说正事! 医生还是一脸调笑:这么着急干什么,难不成有人在等你? 可不是嘛。 想到小区外那只等着我回去的小狗,再看看眼前完全没打算让我速战速决的医生,略微有些头疼。 见我没否认,医生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开什么玩笑你来我这儿,带着狗? 他的反应看起来不太妙,我稍稍有些心虚,强装镇定把烟点上,塞进嘴里:用不着你管,赶紧把钱给我就得。 我之前就觉着你不太对劲了,医生走近我,低头仔细打量我的脸,我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侧过头闷头抽烟,又被他掰着下巴,扭过去和他四目相对:黄先生,你不是把那条死狗放在心上了吧? 之前在地库里的时候你不就说我对赵明明高看一眼了?我被他审视的眼光弄得非常不快,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这会儿你又是和我演哪一套。 说归说,做归做,还能真往心里去了? 与你无关。 医生捏着我下巴的手格外用力,下颚骨疼得像是要裂开,他刚刚游刃有余的神色消失殆尽,换作一副张牙舞爪的狰狞模样对着我:假戏真做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我两手抠着他的手往外拉,指甲陷在他手心,见了血他才终于撒开手:嗓门大了不起?老子想跟谁好关你什么事,养条狗还要你同意了! 我说你看上那条狗了,你听得进去,那我还说过你爱上我了,你这就不听了?医生把我按在门板上,一只手拎起我的衣领,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在我脑袋边候着:谁告诉我一定会把赵明明从他那儿抢走的东西拿回去,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动摇的! 我抬起双手护住脑袋,这狗屎医生估计又想揍我,我这脑袋可经不住他两拳:你搞笑吧,你自己跟赵明明不对付,难不成没存拿我当枪使的心思?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跟我来牢不可破的联盟这一套,这就是你会好好回报我的信任,不会让我失望?! 好、好得很拎着我衣领的手放了下来,医生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直直站在我面前,欲言又止和咬牙切齿同时在他脸上出现:知道你蠢,没想到蠢得超乎想象,好得很 不用你强调,我就是蠢。 折腾来折腾去,左手倒右手,人财两失,还自得其乐,没见过我这么蠢的。 咱们也算炮友一场,闹得太难看没意思,我猛吸两口烟,差点被烟灰烧到手:就这样吧,好聚好散,起码咱们都不亏,你说是不是。 我从另一个口袋摸出医生给我的那张银行卡,递到他眼前:还剩点钱,还给你了,少的你直接从赵明明那个钱里扣吧。 炮友医生看着我手里的银行卡,扶着前额呵呵发笑:我肏炮友可不花钱,你就是我包养的男妓,算什么炮友。 许大夫,你别这样,我又把卡往前递了递,等他接走,我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口不择言:就这样吧,我还是谢谢你的。 他又往后退了一点,嘴上还是不干不净:谢谢我什么?谢谢我把你玩成烂货,还是谢谢我让你学会怎么被人当飞机杯肏了也能摇着个松松垮垮的屁股叫床? 被他这么说,按理说我怎么都该骂回去,可眼前的医生只剩嘴上的强势,叫嚣个不停,内里早就垮得稀碎。 我向前走到他身前,这次换我掰过他的脸,让他的目光与我交汇:结束了,许大夫,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最后一次,给你自己留点体面。 医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甩开我的手,又把我要还给他的卡塞回了我的口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滚远点,赵明明那点钱难不成我会稀罕?老子就算只包你一天,你都是我出了钱买过的男妓! 谁稀罕你来找我,拿着你们那点棺材本滚出去!骗子! 我转身拉开大门,离开了许新荣的家,有些意外,我没想到赵明明的钱已经被存进了他给我的银行卡里,更意外的是医生刚刚那副失态的模样,和印象里老谋深算绝不吃亏的他差距太大。 但关于骗子的部分我不太认可,自始至终他许新荣都没少骗过我,我只是顺势选择了另一方,他又有什么好愤怒的。 我看了一眼手机,还好,二十分钟不到,跑快点正好赶在到点前回车上。 和医生的事情有了个了断,我一身轻松,跑出小区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不到五分钟就回到了赵明明停车的地方,跑得快了点,体力不太行的我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蹲在原地喘了好一会儿,抬头环顾四周,却没看见赵明明的车。 难不成碰到交警抄牌,换地方了? 我又沿着马路走了一小段,还是没看见那辆熟悉的小奔驰。 他的手机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微信电话更是没人接听,我一个人在小区周围兜兜转转,六神无主,赵明明不知道去哪里了,难不成先回家了? 我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家里。 到了楼下,我抬头往家里的窗户看去,灯开着,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赵明明这家伙估计是有事提前回来了,吓我一跳。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0) 我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六楼,打开家门。 灯亮着,没有人。 赵明明不在厨房,也不在洗手间,阳台更是没有人影。 只有餐桌上,放着一本鲜红的房产证。 我突然想起下车的时候,赵明明对我说的话,我的确没有听清,但口型却是清清楚楚的两个字 拜拜。 第76章 自我同一性分散 树挪死人挪活 《创世纪》中记载,上帝七天创造世界,第一天创造了光,第二天造空气和水,第三天造陆地、海和各类植物,第四天造日、月、星辰和定昼夜、节令、日子和年岁,第五天造各类动物,第六天上帝按着他的形象造人,第七天创造工作完毕,上帝歇了他一切的工作,安息了,并赐福给第七日,定为圣日。 赵明明用六天给我创造了一个平静又安稳的,关于家的幻想,最后在第七天人间蒸发。 开什么玩笑,一条狗而已,我给了他机会,他自己不珍惜。 难不成他想当我的上帝吗? 做他的白日梦! 赵明明消失了,我重新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被我丢进垃圾桶,一个人快快乐乐随心所欲,高兴早起就早起,高兴晚睡就晚睡,没了赵明明在边上叨叨,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但我过得确实不太好。 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全是赵明明的影子,厨房里是他,浴室里是他,沙发上是他,阳台上是他。 双人床上剩下的半边枕头上还是他。 我每次打开门都能看到他曾经存在的痕迹,就像他还在这个家里等着我,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这些痕迹被我一点点盖住。 没了赵明明打理的屋子,一天比一天更乱,我总是把东西到处乱放,拆开的包裹、吃过的盒饭堆满桌子,迟迟不愿收拾。 这种事情怎么用得着我动手,赵明明和我说好他会打理一切的。 以前我自己住的时候虽然不如赵明明细致,也还算打理得比较整齐,但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独自一人生活的动力。 我开始厌倦了。 这空虚的自由。 是不是我还要过得更狼狈一点,才会让他看不下去,回来继续和我维持那种平凡又温馨的日常生活? 都是瞎想,赵明明走了没几天,这个家就被我翻了个遍,他什么都没装,没有窃听器,也没有摄像头,我过得再狼狈他都不知道。 只有床底的墙面钉进去的铁环,和顶端连着项圈的铁链。 和上次他用来栓我的链子不一样,那根当着我的面被丢掉了,这根链子是新的。 我把这根链子从床底掏了出来,放在床上,塞进被窝,直觉告诉我这根链子就是赵明明还舍不得我的佐证之一,如果他真的打算把我抛之脑后,又怎么会在床底藏了这么一根东西呢? 真是一条满肚子坏水的疯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再不会干出拿链子拴着我的事情,还不是存了哪天要拴着我的打算。 一定是这样的,他肯定是因为我没听他的话非要去找医生,又和我闹别扭了,之前他也突然消失过,没过多久还不是自己巴巴的滚了回来,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舍得就这么离开我? 在我让他登堂入室之后? 我又睡不着了。 如果我没尝过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平静生活的滋味,会不会没这么患得患失? 我到现在还是不觉得我爱上赵明明了,但我真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侵蚀了我生活的每一处,即使人间蒸发,他也持续影响着我的生活,一秒钟都不放过我。 可他的确不见了。 我把赵明明的钱从医生的卡里取了出来,买了点保本理财,剩下的一大部分留着吃利息,要不说有钱的人越有钱,粗粗一算这笔钱每年利息都能赚个不老少。 杀了我也想不到,我的经济自由会是这么来的,不是因为我努力工作,也不是中了彩票,而是一条跟在我后面跟了好些年的狗,把自己这些年赚到的钞票和房子打包一起半卖半送全扔给了我。 可是我真的过得很不好。 我吃不好、睡不好,到最近我已经没有办法在那张只有我和铁链的床上安然睡去,一宿一宿地失眠。 沙发也不是个好去处,一坐下来就会想起赵明明曾经在这张沙发上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在沙发上睡到半夜,又偷偷摸到床上睡上一会儿,再趁我起床之前睡回沙发上。 我知道,这间小房子已经不再是一个能让我放松的家。 我推迟了下班的时间,总是在办公室待到三更半夜,累得睁不开眼才离开,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家以后倒头就睡,多一丝精力我都会胡思乱想。 啊,到处都是赵明明的鬼魂,可他甚至还没死。 他是不是死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他闹个别扭也太折腾了,要在外面待多久才满意?这个家他不要了吗? 难不成他觉着他把欠我的东西全部还给我,他就彻底和我没瓜葛了? 我不想回去了。 显而易见,我的状态相当不妙,而我甚至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只能自己闷在心里,让痛苦和寂寞不断发酵,让糟糕透顶的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我需要一个能够排解空虚和寂寞的人,排解不了也没关系,让我换个地方呆呆也可以。 可如果我不回去,赵明明回家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他回来以后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一定会觉得我很没用,离了他就是个废物。 不能让他得意。 我把家里一点一点收拾整齐,尽力归置成赵明明离开前的模样,我将全部身心投入在工作中,试图将我的生活扳回正轨。 直到今天凌晨,精疲力尽的我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属于赵明明的东西全部消失,被他一股脑打包带走,一点没剩。 床上的链子和项圈也不翼而飞。 他来过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宿没合眼,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真情实意等他回来,等得焦头烂额,现在他是回来了,回来收拾东西滚蛋! 到底是在干什么,这个赵明明到底要怎样才会满意?! 我都愿意跟他一起过日子了,他还要怎样? 他不要我了。 真有趣啊,我被一条狗抛弃了。 天蒙蒙亮,我向公司请了一天事假,晕晕乎乎出了门,我需要一个能够陪着我的人,我想我有合适的人选。 傍晚,我闯进方坚的工作室。 柜台后的他气色不错,看到进来的人是我,显得有些惊讶,我走近柜台,低头望着许久不见的同乡、炮友、曾经的垃圾桶:好久不见,我来道歉。 你怎么回事,你生病了?方坚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有趣:这是刚从医院出来? 我摸摸自己的脸,最近的确瘦了点,但至于憔悴到他以为我刚从医院出来吗? 我来借住啊,我笑着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放在柜台上:新买的车,送给你抵房租好不好,让我在你这里住下。 我挑了一辆新款小轿车,比赵明明那辆更好。 你把我手机拉黑、好友删除,消失了这么久,一脸命不久矣的样子突然来我这儿,开口就是借住一段时间还搭辆车?方坚皱着眉头,眼神在我和车钥匙之间来来回回:这是上哪儿打劫发了财正在躲警察吗? 我失笑,去一旁搬了一张凳子放在柜台后坐下:想象力挺丰富,你电话不是我拉黑的,我也没违法犯罪,不用报警。 方坚朝着一旁躲了躲,显然不愿意和我靠太近。 我撑着头看向他,他的眼神有些警戒,我想了想,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把烟雾全部吐在了他的脸上:让我住在这里吧,车子归你了,你接送我上下班就行。 方坚抬手把眼前的烟雾挥开:怎么,你的明明忙着发财,没空管你啦? 我又朝着他吐了一口烟,笑着对他说道:你以为这车怎么来的? 方坚的眼睛睁得老大,声音也抬高不少:你把他的钱弄到手了呀?!那你房子呢,你房子没弄回来吗? 现在都是我的了,我望着他点点头,把车钥匙塞进了他手里:怎么样,现在愿意收留我了吗? 每一天,每一天,都可以陪你玩哟。 第77章 好人有好报 天上掉馅饼 面对我的邀请,方坚看起来还有些迷茫,天上掉馅饼呢托大师,赶紧回过神来吧。 你的福气来啦。 方坚捏了捏手里的车钥匙:他们俩呢?诶呀,赵明明就算了,那个许医生呢? 怎么,你很喜欢跟许新荣一起搞我?我把右手悄悄放在方坚的大腿上,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动:差点忘了,上次还是他帮你射出来的。 方坚往后躲开我的手,连着凳子一起往后挪了好一段距离。 如果你特意来我这儿就为拿我寻乐子,那我请你赶紧出去吧,玩笑话而已,这人还生气了,抱着胳膊歪着脖子斜眼看着我:你以为我跟他们一样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被他逗乐了,把凳子朝他的位置挪了过去,凑在他身边,要不说方坚这人适合做垃圾桶,生气都生得挺娇俏:怎么会呢,方大师当然跟他们不一样啦。 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这话用在我身上还差不多。 我揽住方坚瘦削的肩膀,靠在他身上,他的发间飘来一股廉价香精的味道,甜腻又使人眩晕:难不成你讨厌我了,就因为我前段时间没和你联系? 他抬了抬手,像是要推开我,但又放了下去。 我真的好累,你就让我待在这儿吧,以前我也在你这里住过几天,没什么不一样的,好不好?我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你不想吗,我在这里陪着你呀。 只有这种时候会想起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难不成告诉他,我被赵明明拴在床上差点整出精神病,还鬼迷心窍想跟他过日子,最后因为没听他的出去了一趟就被他当垃圾丢掉了吗? 难不成告诉他,我和许新荣合伙骗了赵明明,最后因为我陷在幻想里乐不思蜀想和赵明明长长久久,跟他吵得不可开交结果一拍两散了吗? 犹豫了一会儿,方坚还是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了,像是不太想看我似的,眼神一直飘到其他地方去:我还以为能帮得上你的忙呢。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啊,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看,我搞定了不就来找你了嘛。 你是指把自己弄得一脸要死的样子吗? 有这么难看吗? 方坚望着我的眼神给与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摸摸自己的脸,手感的确不太好,胡茬都冒了出来,昨晚在沙发上坐了一宿,出门的时候脸也没洗,实在不怪他不想看我,皮相本来就不算特别好,这会儿还脏兮兮的,换我我也没兴趣:哦、哦,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我站了起来,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我怎么会这么自信,觉得他愿意收留我呢,真好笑,也是飘了,还当人人都看得上我这个屁股。 但我的手却被他抓住了。 方坚低着头,小声嘟囔道:我这儿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哈,娇气鬼! 他又把我的手丢到一边,一脸嫌弃地把我往浴室的方向推了推:赶紧休息去吧你,一脸被人榨干了的死样,可别是特意来我这儿寻死的。 我一把抱住这别扭的家伙:怎么会呢,我都说我来给你道歉的啦。 少来这一套吧,我还不知道你呀,被我抱住的方坚在我怀里挣扎个没完:一看你就知道是受了欺负,又来我这儿躲人,顺带拿我做垃圾桶了! 要不说托大师有意思,我糟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两口,这才放开了他:还是你好,和他们不一样。 方坚瘪着个嘴,像是不太认可我的表扬:你这个人,功利主义。 我在他的脑袋上揉了几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他的浴室里洗漱,拉开镜柜,我之前放在他这里的牙刷口杯都还整整齐齐放在角落。 刷完牙漱完口,我脱下衣服,打开热水冲洗身体,趁着蒸汽布满整个浴室之前,仔细打量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究竟有多糟,方坚说得的确不算特别离谱。 胡子拉碴,颊肉下陷,脸色苍白到发灰,唯一的血色来自眼白里密布的血丝。 之前还有些肥膘的小肚子也消了下去,没什么肌肉,现在摸起来就剩一层干巴巴的皮肤。 骨节好像也比以前更加突出,肋骨浅浅的浮在皮肤底层,摸起来凹凸不平。 像一只被人丢了的宠物狗。 之前赵明明差点把我掐死的时候说过,要不还钱,要不做他的母狗,我当时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结果还不是巴巴的做了他的母狗。 然后他不要我了。 哈哈,真好玩儿,才一个人呆了多久,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草草冲洗个七七八八,我围着浴巾出了浴室,方坚正拿着车钥匙发呆,见我朝他走去,急忙把车钥匙拍在一边,起身从毛巾柜里拿出一条大毛巾,盖在我湿漉漉的脑袋上:着凉了怎么办,快点擦擦哦。 我又困又累,随便扒了一张镜子前的转椅坐下,洗漱前的我如果说像条脏兮兮的流浪狗,现在镜子里的我就是一条洗干净了的流浪狗。 横竖都没什么卖相。 方坚去拿了我之前丢在他这里的睡衣过来:穿个衣服吧,给你把头发吹干,早点去睡觉了。 我接过衣服,上面残留着洗衣液的香气,我有些讶异,他居然还好好保管着我的东西。 他吹头发的动作温柔细致,手指擦过我头皮都带着一丝小心,我头发长长了不少,方坚还笑着说等明天晚上给我修一修,今天让我早点睡。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离我近些的位置:你可以让我晚点睡。 他掀开我的手,站直身体:别闹,乖一点。 没多久头发就吹干了,方坚把吹风机放回原地,关掉镜子前的灯:好了好了,赶紧睡觉去吧。 我点点头,向着阁楼走去,没走两步又被方坚拉住,我回过头去,只见他一只手指着沙发,脑袋朝着沙发的位置歪了歪:沙发给你收拾好了呀,你去哪里? 可是我不想睡沙发,我朝阁楼看了几眼,又不是没去过,他这会儿还忌讳个什么:我不能上去睡吗? 方坚一脸欲言又止。 看起来像是真的不可以。 但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待着了,更别说是一个人睡觉。 床上有人动弹的话,我睡不着,方坚的态度异常强硬,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再次指着沙发让我过去:你去睡沙发。 我睡觉很老实的,你就当我是个枕头行不行? 再老实都不行呀,你一个大活人我怎么当你是个枕头。 他是认真的。 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习惯,我一个借住的家伙,尊重他的生活习惯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我咬咬牙,又看了一眼沙发,稍微想了想,还是不可以。 现在的我一个人洗个澡都能胡七八想,我的状态真的很不好,从昨晚到现在神经一直绷得很紧,这些日子也过得相当不怎样,和方坚在一起的时候才稍微被岔开了一些坏情绪,这个时候再让我一个人待着,我怕我真的出点什么问题。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1) 说不清是灵光一闪还是福至心灵还是馊主意从天而降,我张嘴就说了个我都觉着蠢得厉害的主意:你把我绑起来不就可以了?我喘个气而已,总不会打扰你睡觉。 方坚的眉头皱在一起,看着我的眼神活像见了鬼:你清醒一点成不? 我越想越觉着这个主意真是一举多得,显然是个目前的最优解:我很清醒啊,我真的不能一个人待着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再说了,你也可以玩儿你喜欢的那套,这不是双赢吗? 他的表情有些挣扎,我觉着我这个主意应该是让他有些心动了:随便你高兴,怎样都行,只要别让我一个人待着,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幻想。 我笑着反握住他的手:反正你缺人陪你,我也缺人陪我,你还不用给钱,这不比之前强得多吗,现在我只有你了。 方坚像是即将被我说服,呼吸也粗重了一些,我向前抱住他,在他的侧脸吻了又吻:救救我吧。 他没有摇头。 第78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玩儿就玩儿个痛快 左右扫视一圈,方坚这个罪恶的阁楼,没见过的家伙事又多了不少,俗话说得好,差生文具多,放在他身上也挺适用。 我领着他上了阁楼,接下来的事情就该由他大展拳脚。 床铺就在我脚边,我把围着的浴巾解开丢到地上,拍拍床单躺了下去:托大师,看你的了。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很快移开,走进床头后面的小房间,过了一小会儿,捧着几卷医用纱布回到我面前,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床上:最近没准备能用的绳子,今天用这个。 最近没准备,看来方坚寂寞了一段时间呢,我有些揶揄,笑着戳了戳落在我身旁的那卷医用纱布:好可怜哦我不在都没有人陪你玩吗? 起来!用不着你可怜我,方坚推着我的肩膀要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从善如流把身体坐直,赤裸着面向他,看着他展开那卷薄薄的医用纱布:阿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哈哈,又愿意叫我阿恒啦。 我岔开话题,刻意不去回答他的问题,其实我也有点紧张,之前都是用的绳子,第一次见他拿医用纱布,一点头绪没有,心里有些微妙的不安,不知道会被怎样处置。 但也有一点点期待。 毕竟之前和他搞在一起,每次都爽得肾亏。 方坚见我没回应,想来也是知道我主意已定,没再说话,将手里的医用纱布展开,捉起我的一条胳膊,将医用纱布绕过上臂,卷在我的上半身,又绕过另一条上臂,卷回上半身拉紧,一圈又一圈,循环往复,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细心包裹,不多时我的两条大臂便被紧紧约束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 这个绑法让我有些意外,比我印象里的极端不少。 以前他也会用麻绳捆住我的关节,限制我的活动,但多少也有一点活动的空间,或者说可以让他欣赏到我挣扎的模样。 但今天这个绑法,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给我留,是真真正正捆了个结实。 他半跪在我两腿之间,神情专注,上臂捆好后,他便将我的小臂交叠在腹部,用同样的手法,将两条小臂裹在一起,连手指也没放过,被紧紧缠绕在手肘上,一丝挪动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难受吗?方坚处理好我的两条胳膊,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之后,抬头问道:我没有捆很紧,应该不会太难受吧。 我摇摇头,呼吸有些沉重,胸口密密匝匝的医用纱布将我的肋骨也紧紧缠住,连呼吸都变得略微吃力一些,但我意外的不讨厌这种束缚感。 这感觉带来了一丝奇妙的安心,方坚正在我的身边,仔细看顾我,他细心把握着其中的尺度,一旦我感到不适就会立即结束。 我不得不承认我可能是个真正的变态,被他捆住两条胳膊而已,袒露在胯间的鸡巴居然也颤颤巍巍的硬了起来,戳在方坚面前。 看来没什么问题呢,方坚也注意到了我半勃的屌,两根手指捏着我的龟头掂了掂:但是我说啊,你下面这个邋里邋遢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漂亮呀。 最近比较忙,没空打理我有些不好意思,之前那段时间我都会自己弄干净,最近心慌意乱的,也想不起来收拾这个,阴毛长得半长不短、乱七八糟,难看得很。 方坚又薅了一把我的鸡巴,眼神十分复杂:把腿打开。 我把两条腿抬起来,放在床沿,两只手被捆住,没法儿放在后面支住身体,这个姿势变得相当费力,不多时,两腿内侧的肌肉就开始抽搐,但方坚还半蹲在我面前,仔细打量着我的身体,而这种被他命令的感觉也十分有意思,连着疼痛和疲惫的感觉都显得格外不一样。 类似的指示,如果是医生对我说,我多少有些忌惮他,听会听,绝不会像现在一样感到有趣。 但换成是方坚,这话就变得情趣意味十足,他这小身板根本拧不住我,除非是我愿意,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命令我做什么。 必须经我的允许,他才能对我做这些事情。 你在想什么呀,硬得要顶到你肚皮上了,方坚说话的时候,气流会轻轻喷在我的胯间:我再看一会儿,是不是就要射出来啦? 我抬起略微僵硬的腿,脚尖点在他的肩膀上:别看了,怪膈应的。 方坚没理我,起身拿来剃刀,抵在我的下身上:稳住哦,割伤就不好了哟。 他一只手握住我的鸡巴,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将我那些杂乱无章的阴毛一点点刮下,他像是有意拉长这个过程,剃得又慢又细致,刀背时不时贴着皮肤轻轻划过,冰冷的金属留下难以言喻的触感,又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我用尽全力坐直身体,收紧肌肉克制住自己往后倒的势头,方坚捏着我鸡巴的手托起我的卵蛋,刀尖轻轻顶在肛门的位置,向上戳弄。 即使知道只要不乱动就不会被划破皮肤,但我还是本能的往后躲了躲,本来保持得好好地平衡就这样被打破,下一秒我便仰面倒在了床上。 只有两条腿还举在原地,不敢放下。 从我这里看,阿恒好像正在露出肚皮向我撒娇呢,方坚手下动作终于利索了一些,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杂毛刮干净,扶着我两条酸痛不已的腿放了下来。 放松下来的两条腿又麻又胀,像是被蚂蚁将整条腿全部啃噬殆尽,麻痹的感觉消退后,皮肤底下又泛起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的瘙痒感,可我两只手被捆得结结实实,再怎么想揉揉腿也不可能。 我想说点什么,但方坚已经拆开了一卷新的医用纱布:打理干净,我们继续? 嗯,继续吧 我平躺在床上,看不太清他的动作,只能感觉到他用手中的纱布将我的两条腿紧紧合在一起,先是将两条大腿缠在一起,又将踝关节如法炮制,从下往上一直绕到小腿才结束。 这一套下来,我唯一的活动方式就是像虫子一样咕涌,但托大师显然没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他把我丢在床上,又进了后面的小房间,叮叮哐哐响了好一会儿,手里拿着两根金属杆子走了出来。 其实我一直很想试试这个,比起之前那样随意绑绑,这种让人完全丧失活动自由的绑法更能让人沸腾呢,你看你的鸡巴硬了,其实我也很兴奋哦。 方坚走到床的另一头,被子被他随手掀开,正好反盖在我的脑袋上,枕头也被他丢到我的身上,我就像他床上最普通的床上用品,完全不需要特别对待。 眼前被被子盖住,只能听到方坚正在捣鼓东西的声响,我的想象被无限放大,鸡巴硬得发痛,全是些奇形怪状的色情遐想。 等到他把被子从我脑门上挪开,我赶紧歪着头看他刚刚捣鼓出的成果,两根金属杆子正正好好顶在床头床尾,中间留了个一人宽的空缺。 留给我的床位? 喜欢吗? 方坚把我推到两根杆子附近,在我的配合下抬着我的身体放进空隙中,将我仰面摆平,两根杆子就贴在我的皮肤上,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床头还放了一小堆皮带。 这些皮带很快派上了用场。 方坚用这些皮带将我和金属杆捆在一起,刚刚一直被他忽略的脖子也没放过,被固定住,只能望着天花板,扭头抬头统统做不到。 这样一来,连咕涌都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我彻底变成一件动弹不得的物件,除非方坚把我挪到其他地方,否则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原地。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新鲜的体验,我的鸡巴硬得像是要爆炸,什么也碰不到,只能戳在空气里。 感觉怎样?方坚弯下腰,面对着我的脸,他看起来很兴奋,和我一样。 我现在心里没啥想法,就一个念头:还不错,帮我摸摸就更好了,好不好,摸摸我。 该睡觉了,他拉开抽屉,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拿出一根不大不小的假鸡巴,塞进了我嘴里:枕头可不会说话,对不对呀阿恒? 我突然有些后悔,枕头还不会勃起呢,你个阳痿男,自己硬不起来还看不得别人舒服! 可恶。 第79章 社会性动物 原始而强烈的某些欲望 把我收拾妥帖,方坚心满意足的下了楼。 我被捆得结结实实,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楼下的方坚好像很兴奋,叮铃哐啷不知道在搞什么,没多大会儿就急匆匆冲上了阁楼。 脑袋被固定住的我完全看不到他,只感觉另外半边床突然陷了下去,一个温暖的身体窜到我身边,方坚那张脸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太近了,眼睛疼! 可惜我嘴里被个假鸡巴塞住,没法儿表示抗议,只能老老实实和他四目相对,看了得有半分钟,这个方坚一句话没说,直愣愣盯着我,呼吸有些急促,一开始我还当他突然犯轴,时间一久给我盯得我浑身发毛,鸡巴都软了下去。 大眼瞪小眼很好玩儿? 五六分钟过去,他急促的呼吸逐渐平静,似乎是看了个心满意足,总算舍得把脸从我眼前挪开,关上大灯乖乖躺平,看来是打算安心睡觉。 被绑得像个木乃伊确实不太舒服,嘴里也塞着个东西顶得慌,但连日来的疲惫和不安都让我的身体不堪重负,闭上眼,困意席卷而来,身边方坚轻缓的呼吸声稍稍缓解了我被人抛弃的不甘,我胡思乱想的脑子终于停了下来。 睡吧,睡吧,我真的累了。 我想我睡得很沉,梦里全是些光怪陆离的场面,我像是一条没手没脚的怪异生物,被更怪异的怪物从上到下贯穿破烂的身体,惊慌失措地在沙漠中逃命,沙子经过阳光暴晒,像是一堆凝聚在一起的火焰,烧得我蜕下一层又一层的皮肤,我的眼中只有一片刺目的光芒,口中一滴水也没有,说是要逃命,但我好像已经被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咬在血盆大口中。 那是一张鲜红又幽深的大嘴,可怕的暗影盖过耀眼的白光,那东西的喉咙中扑出阵阵热气,传出低沉的嘶吼。 我仿佛能直接闻到那张嘴里的腥臭气味,挣不开也逃不掉,眼见着就要掉进未知的恐怖深渊中。 阿恒、阿恒 我的妈呀,这鬼东西怎么还会叫人啊,恐怖小说里都说应了怪物的叫声会被带走,我可不能吭声。 呼嘴张开点。 填在我口中的触手被拖了出去,没等我活动活动僵硬的颌关节,怪物散发着腥气的肢体又挤了过来,我咬紧牙关,那条肢体便换了目标,在我的侧脸蹭个没完,黏黏糊糊的液体糊得到处都是。 艹! 我睁开眼,眼前果不其然是一根火热的鸡巴,正被一双秀气的手上下撸动,龟头滴着透明的腺液,压在我鼻梁上。 嘴里的假鸡巴被抽出去了,但我嘴里除了假鸡巴的橡胶味儿,还有一股子新鲜鸡巴的骚味儿,怕不是这家伙顶在我嘴上蹭了老久,流了些水到我嘴里。 方坚正闭着眼一脸陶醉,勃起的鸡巴在我脸上左右摩擦,时不时还用他那根肉棍在我脸上拍来拍去,我眼睁睁看着他鸡巴里吐出来的骚水甩到我头发上、脑门上,又被他有些恶意的用鸡巴抹开,鼻子里灌的全是他的骚味儿。 我忍无可忍,看着他沉浸在快感的脸说不上来有多恼火,我得有挺长时间没睡个好觉了,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他拿屌蹭醒,换谁谁不生气:说好的睡觉你吃药? 沉醉在快感中的方坚睁开眼,见我醒了,眼神有些意外,但他手里的动作一点没停下,身体突然僵住,勃起的鸡巴被他胡乱压在我脸上,正正好好顶住我的鼻孔。 啊、啊 他射了。 精液飞进我的鼻腔,我一口气没倒上来,呛得眼泪直往外飙,鼻子里、嘴里、肺腔子里全是一股子精液味儿,咳出来的口水都有一股腥味儿。 我咳得脑袋嗡嗡直响,涕泪直流,感觉他的精液从我的鼻子里流了出来,滑过我的脸颊,落在枕头上,还有些被呛到我嘴里的精液,也积蓄在我的舌面上,黏在我的气管上,钻进我的食道里。 方坚还沉浸在射精的美妙滋味中,一脸回味无穷,两只刚刚摸过鸡巴的手在我脸上游移,把我乱七八糟的脸抹得更加不堪入目。 好一会儿过去我才缓过劲来,嗓子里还火辣辣的疼,眼前的方坚一点干了坏事的歉意都没有,还一脸迷迷糊糊神游天外:你妈的,给老子擦擦干净,你这泡精是憋了多久了,差点没把我呛死! 他这是还没回过神来。 我被他这副样子惹得非常不快,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但脑袋被固定得很牢固,怎么也够不到他的手。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的确给我带来了一丝新鲜的快感,但他无视我个人意愿的行为超出了我允许的范围,现在我只想赶紧挣开,送他两个耳光。 方坚! 我大吼一声,用尽力气挣开身上的束缚,没想到这原本薄薄的医用纱布层层叠叠压在一起,结实得超出我的想象,四肢被紧紧绑住,连个用力的支点也没有,我晃得两根铁杆子咣咣作响,那些看似脆弱绑缚道具全部的纹丝不动。 这人像是终于听到了我的叫声,歪着头眯起眼睛看我,一双手扶在我的脑后,看着我徒劳无功的用力挣扎,那根刚刚射过的鸡巴居然又硬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说好的阳痿呢?怎么会又勃起了? 眼前的方坚,人瘦屌大,一根鸡巴活跳跳,自然又坚挺,我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 方坚显然欣喜若狂,这根勃起的鸡巴就是一个天降的大礼,他放在我脑后的手迅速抽出,转而珍视无比地将这根大屌捧在手心,直直竖在我眼前:阿恒、阿恒之前你说好随便我玩的,对不对呀。 让你随便玩,没让你不经过我允许随便玩! 说我不馋鸡巴是假的,他刚开始绑我的时候我就硬了,等到后来他把我绑好的时候,我更是蠢蠢欲动,要不是还有点羞耻心,我都想对他说,假鸡巴塞我嘴里,不如塞我屁股里。 但现在的情形实在有趣,一个阳痿男,因为我而勃起。 这让我不由得有些洋洋自得,暗自觉得自己果然魅力无限,阳痿都受不了我睡在他隔壁,吃药才能硬起来的鸡巴,对着我就情不自禁梆梆硬。 当然,他勃起的原因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上上下下来回扫视跨坐在我身上的方坚,他正捧着坚硬的大屌满脸期待的望着我,等待我答应他随心所欲玩儿个痛快。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2) 态度乖巧的孩子,总是更加讨喜: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考虑考虑。 方坚看起来有些羞怯,但还是握着他的屌轻轻蹭了蹭我的嘴,我想避开但扭不开头,这似乎让他更加兴奋,得寸进尺把他火热的大屌放在了我的脸上,一对饱满的卵蛋怼着我的下巴,我的脸就这样被他的生殖器盖住大半。 我以前一直觉得这个玩儿法太极端,从来没试过,方坚摁着他的鸡巴在我脸上左右磨蹭,像是很享受这种随心所欲的乐趣:刚刚下去洗漱的时候我发现我半勃着,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上来以后看着你在我床上动弹不得样子,居然完全勃起了。 搞半天是跟我玩儿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就硬了吗 他浓密的阴毛扎在我的嘴边,张嘴就吃一嘴毛,我不太想接话,眼神示意他继续。 我先说好,我确实是想忍一忍的,你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头,我想着等过几天你养得七七八八了再说,但是关了灯以后,我一想到你就毫无防备睡在我旁边,我可以随便折腾你,怎么摆弄你,你都反抗不了,我就硬得睡不着觉。 他往后退了些,又硬又烫的龟头在我嘴边戳弄,我挪不开脑袋,只能任由他顶弄我的嘴唇。 阿恒,陪我玩好不好呀?方坚声音又软又娇,要不是他的鸡巴硬得像铁,简直能把人的心酥化了去:只有你了,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呀,帮帮我好不好嘛,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你知道我从来都很注意的。 我望着挺着根屌向我撒娇的方坚,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但我说不出拒绝他的话语:也不是不可以,不准搞得太难看,我说停你一定要停。 话刚落下,一直在我嘴边磨蹭的鸡巴就冲进了我的嘴里,压着我的舌头肆意顶弄。 骑在我脸上的家伙扶着床头不停送腰,兴奋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谢谢阿恒,阿恒最好了,阿恒的嘴好舒服,阿恒好棒! 微妙的快乐充斥着我的身体,被人需要的感觉多么美妙,我的价值又得到了肯定,我不是没人要的东西。 第80章 下一个更香 旧的去了旧的还在 第二天一早,方坚骑着他的小电驴送我到公司。 昨晚让他折腾到大半夜,我困得要死,坐在后座昏昏欲睡,没想到二十分钟的车程,活生生让盛夏的朝阳晒得我浑身燥热、大汗淋漓。 我有多久没晒过这么毒辣的太阳了? 等到下车的时候,干净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夏天悄悄来了。 昨天买的车还停在4S店,我本想让方坚开着玩儿,没想到这家伙车钥匙接挺快,搞半天才告诉我,他一本驾照拿了七八年,从没上过路,从驾校出来就没摸过方向盘,一是没车,二是不敢开。 我无话可说,毕竟我驾照都没考,好像没什么立场说他没啥用。 但我还是要说方坚这人是真没啥用。 早上我都已经等着出门了,他才舍得爬起来,牙也没刷就领着我上了小电驴,早饭就更不要提,他根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搞半天还得让我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上一份给他提走。 他和赵明明一点也不一样。 可我知道我正在试图用方坚代替赵明明。 下班的时候方坚又骑着他的小电驴来了,我望望天边还没落下的太阳,有些嫌弃,可看着汗珠顺着安全帽的缝隙从他的下巴滑过,我还是接过他递给我的安全帽上了后座,仔细想想,偶尔坐坐小电驴其实也挺有意思。 方坚这个人,缺点和优点一样明显。 玻璃心是明摆着的,随便说点什么都喜欢对号入座,我说他喜欢听的歌我不喜欢,他觉着我在阴阳怪气他品味差;我说他冰箱里没什么存货,他觉着我在含沙射影说他穷酸气。我还不能回嘴,回嘴了他更要上纲上线,近距离现场认真表演你对我不好那一套小媳妇哭天喊地的把戏。 但他的确是个适合做朋友的人,我在他那儿借宿,没明确说过到底住多久,他问都不问一句;我让他接送我上下班,他就点点头同意我的要求;我像条被人丢掉的死狗一样跑他那儿躲着,他也没深入盘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很在意,但不该问的他一句也不会提。 总而言之,有这么一个朋友,的确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但我想他看重我也有他的原因,毕竟愿意陪着他瞎玩的人本就不多,愿意让他随便探索新玩法的人更是没几个,事实上,可能除了我,也没第二个人给他做选择了。 也许这就是各取所需。 和方坚呆在一起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有客人的时候我帮他打打下手,没客人的时候我们就歪在沙发上打游戏,饿了叫外卖,或者随便煮点吃食,生活质量极其粗糙,别说和赵明明费心费力打理的时候比了,和我刚毕业的那会儿也没什么分别,天天瞎胡闹,可我打心底觉得简单又快乐、轻松又愉悦。 但我还是睡不着觉。 我也知道我是自己瞎想才整出的怪毛病,这么大个人了,谁还离不开谁,哪来的不能一个人睡觉的道理。 何况在方坚床上装枕头这活计也不太容易。 他说他忍不了床上除了他还有第二个活物,不把我捆成个粽子显然不可能达到不像个活物的效果,但经过前一晚的尝试,这个主意就变得有些不切实际。 首先,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了被他结结实实绑一宿,其次,他这久不闻肉味的阳痿男,也受不了旁边有个我这么被绑一宿。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又进行过几次尝试,均以我被他折腾到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或者他良心发现在我眼前打个地铺告终。 我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在我自认为个人状态较为稳定的时候,把我的床铺搬回了沙发。 一开始都很顺利,虽然毫无睡眠质量,可也能迷迷糊糊一觉到天明,但安稳了没两天,夜半惊醒,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恐怖的空虚感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将我从里到外活生生撕裂,等我回过神来,我正对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方坚嚎啕大哭,抓着他的手求他别留下我一个人。 我还是不太好。 好在办法总是人想的,方坚抱着泣不成声的我一言不发,哄着我在他身边睡着,第二天就把阁楼的床拆掉,换成了两张小一些的床垫。 他把我接回工作室,得意洋洋的向我展示他休业一天的胜利成果,告诉我这俩床垫不胡搞的时候就分开,胡搞的时候并在一起,真正意义上做到可分可合按需使用,既不耽误他睡觉,也不耽误我非要缠着他撒娇。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心里的感觉,但我想那一瞬间我的的确确被他的真诚所打动。 要是他能不折腾我,那就更好了。 方坚自从把我捆成粽子以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天天上网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隔三差五拉着我尝试全新的玩法,我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惊,他的性癖我真的理解不了。 当然,我必须说,陪他探索他真正想要的性爱,这件事确实很有意思,而且方坚是个很温柔的家伙,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会顾及我的感受,所以探索的过程也不会让我感到不适,反倒像是在玩儿解谜游戏。 我想我们离正确答案已经不远了。 谢天谢地,我最近的状况大体上还算正常,不太容易又陷在奇怪的情绪沼泽里拔不出脚,要不人家说安定的生活是工作最大的保障,连带着我在公司做事的效率高了不少。 要是我体力再充足点就更好了,说不定我该抽空找个健身房练练身体素质? 为了更好地和朋友胡七八搞去健身,不愧是我,奇思妙想真多。 我撑着下巴对着电脑,今天手头没什么活,该提前做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安心摸两个小时鱼就可以下班了。 方坚最近好像在找不收他钱的驾校陪练,我寻思给他花钱雇一个,别搁这儿到处找人了,没想到他死活不同意,多提几次就闹着说我看不起他,问题是我那车丢在4S店得有两个礼拜了,至今还没开走,再放着人家销售也不乐意了。 罢罢罢,大不了叫个代驾开回来也一样,可惜叫个代驾可就什么仪式感都没咯。 我正神游天外,余光瞟到走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几个领导热热闹闹路过办公室的矮窗,一双眼睛带着寒光同我打了个毫无温度的招呼。 真是赶巧,随便瞥一眼也能看到不该看到的家伙。 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要劳烦许大夫亲自跑一趟,好在和我没关系,就当我啥也没看到。 围着许大夫的人群走远,我起身朝着反方向的洗手间一路小跑,随便找了个隔间钻了进去,我知道这是大概率是多此一举,但万一许新荣哪根筋没搭对,返回来跑我办公室找我聊两句怎么办? 我不想再和他打交道了。 他简直就是我近日失败人生的具象化原因,我没有面对他的勇气,更不想尝试挑战自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情绪。 而我仔细想想,又觉得他其实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最多是手段有些偏激,但一个想方设法帮我达成了愿望的人,在事成之后被我一脚踢开,难道我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我这颗脑子已经不适合处理复杂信息了,离他远一点就是最好的选择,对大家都是。 我坐在马桶盖上,盯着鞋尖发呆,点上一支烟,静静等待时间流逝,我逐渐意识到我在心底渴望着能够与之前的一切做一个完美的切割。 赵明明离开了,许新荣也该消失,他们都应该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抹去曾经的痕迹,没有他们,我稀里糊涂的那段日子就可以装作从未发生。 怎么可能呢,都是我自己的走的路,怪别人有什么用。 在厕所呆了一刻钟,我回到了办公室,果不其然,同事告诉我许新荣倒回来找了我一趟,我不由得庆幸自己及时走开的英明决定,真算得上是当机立断反应迅速。 坐在工位上,继续望着电脑屏幕发懵,一丝慌乱如同附骨之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了今天,下次呢? 第81章 就该一起快乐 快乐的方式 大好的礼拜五,准时下班,迎接周末。 到点我就下了楼,跟着人群走出闸机,穿过大堂,办公楼门口不远的阴凉角落里,方坚正骑着他的小电驴等我上车。 快一点快一点,他把安全帽递给我,把好车把,让出后座的位置:等下有个客人要来烫头发。 我有些诧异,跨上他的小电驴,跟着他离开了公司:周五晚上你接客? 明天不上班,今天晚上可是个胡闹的好时候,居然还有个烫头发的客人,今晚他这是打算放过我了? 客人挑的时间,我赚钱还挑三拣四哦?方坚的声音顺着燥热的晚风飘来:再说了,我不赚钱,难不成你包养我吗? 我下巴搁在他的背后,暖风吹得我有些犯困,听到他的回答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也行啊,我包你咯。 反正包他花不了几个钱,我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 这话说得没过脑子,过了好一会儿方坚都没理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又惹他不高兴了。 开玩笑也要生气,娇气死了这个玻璃心。 干什么呀,又跟我闹脾气了,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捅了捅他的腰侧:这不开玩笑嘛,你咋还往心里去,我说啥你就信啥啊,别气了别气了。 气鼓鼓的家伙扭着身子躲开我的手。 我被他逗乐了,一把搂住他的腰:扭啥啊,还不让我碰了啊,骑车就小心点,不是说还有客人等着你嘛。 红灯将我们拦在斑马线前,身边被一同等车的电动车大军围得严严实实,方坚被我环住的身体紧绷得厉害,隔了好久终于吐了一句整话: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一个头两个大,没有的事情,不知道他怎么老能对号入座。 我的托大师啊,我哪儿敢看不起您呐,您就当我嘴贱瞎说话成不成,我扶着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大声说道,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我权当没看着:我可一天都离不开您的陪伴,没您在身边,我觉都睡不香哇! 你停一停!方坚显然没我这么厚的脸皮,后脖子根眼见着红了一片,怕是安全帽下的脸也烧了起来:瞎说什么呢,别瞎说! 绿灯亮了。 方坚的小电驴一路飞驰,逃命一般离开了刚刚的位置,将一票看了热闹的人群甩得老远。 我笑得肚子疼,这人好玩得厉害,想想刚认识他那会儿,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么个脸皮薄薄的娇气家伙,可爱得不行。 下车的时候方坚还有些不太高兴,一双眼睛斜睨着我,咬着嘴巴一脸不服气,不过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会儿他就是装装样子,其实早就消气了。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电梯,笑着拿他打趣,我现在哄他哄得轻车熟路,坏心眼逗他的时候也不老少,有趣得紧。 刚出电梯,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号码,点开信息 [主人管不住的狗,还是丢了的合适。] 阿恒,没让你罚站啊,还不进来,方坚打开了工作室的门,在前面喊我:你有事要出门? 我把信息删掉,笑着迎了上去:来了来了,刚好收到一条诈骗短信。 估计是许大夫,下午打了个照面就撵上来了,这人算得上是阴魂不散。 有点好笑,主人管不住的狗怕是说的赵明明,看样子他俩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卯上了,不过他俩的事跟我还能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让许新荣知道我前脚把他踹出局,后脚就被赵明明丢到一边,不知道又会怎么嘲笑我。 我晃晃脑袋,不想了不想了,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招惹不起。 方坚不知道在急什么,见我走得磨磨唧唧,倒出来拉着我回了工作室:你搁外面站岗呢,赶紧进来吧。 不生我气了?我笑着进了门,意料之中被方坚塞了个白眼:哎呀哎呀,小脾气挺大。 方坚扭头不理我,往阁楼走去:差不多了好不好,不想和你贫嘴哦,快点上来。 我恍然大悟,难怪急得要死,客人也不是随便接的啊。 这是要和我玩儿羞耻PLAY的意思? 三步并作两步跳上阁楼,方坚已经在小黑屋等着我了,我走进一看,还是第一次那张情趣椅子,上次我被他药翻了捆在上面,今天可不一样,今天我清醒得很。 不等我冲个澡? 少说点话,脱衣服哦。 方坚正在收拾一会儿要用到的东西,我笑着把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大刺刺往椅子上一躺,两条腿架在扶手上,心里有些躁动:今天打算怎么伺候我呀,方大师? 咦,上次阿恒不还哭着说再也不要和我玩了嘛,方坚转过身看着我,我这副乖乖听话的态度想来应该很让他满意:这么期待吗? 爽归爽,哭归哭,休息好了我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说我都忘了,走了走了,你自己玩儿吧,我作势要起来,方坚急急忙忙冲过来挡在我面前不让我离开,我笑得不行:还搁这儿墨迹,你客人都要来了。 还是不能太嘚瑟,会遭报复的。 方坚没再和我磨嘴皮子,扯着准备好的绳子把我和椅子缠在了一起。 他现在捆人的方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粗暴又严厉,之前我就感觉他在这种时候特别霸道,嘴上确实很温柔,也很注重我的感受,但我如果不是真的受不了,他就绝不会改变他的打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3) 最近我们才意识到,他是真心喜欢看到别人失去一切控制权被他随意摆弄的模样。 我的肢体变成椅子上突出的另一条曲线,双手被压在我敞开的两条腿上,看起来就像是我用手扳开腿,向他展示我的身体和性器。 方坚往后走了两步,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前些日子还常年四季毫无动静的裤裆,现在鼓鼓囊囊的胀起一包东西。 他从旁边拉过一条工作围裙挡在腰上,手里拿着一个眼罩朝我走来。 我的视线被眼罩阻挡,陷入一片黑暗中,但我知道方坚正弯腰看着我,他湿热的鼻息轻轻扑在我的面上,向我昭示着他的存在。 他起身,去一旁推了些东西过来,我隐约听到水声响起。 一个东西顶在我的肛门上,略微强硬地破开了我的身体,像是个假鸡巴,不是太大,虽然没有润滑,但塞进来的过程并不难受。 我这个屁股也算是练出来了,希望老了不会受影响。 看不到就很容易走神,方坚也发现我在神游天外,警告性地甩了我屁股一巴掌。 我将感觉专注到自己的身体上,看不到的事实让我有点紧张,方坚到底要对我做什么还是未知,只有落在身上了才知道。 椅子被放倒,我仰面朝上躺倒在他面前。 我听到水慢慢滴下的声音。 冰凉的液体一点点进入我的肠道,非常缓慢,顺着我倾斜的身体流进深处,被我的体温温暖。 一只手轻轻捏住我软着的鸡巴,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Tony老师,你在吗? 楼下一道悦耳的女声传到阁楼上,预订要来的客人到了。 稍等一下,马上来了哦!捏着我鸡巴的方坚站了起来,但没走开,低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阿恒也乖乖等一下,我马上回来继续哦。 话音落下,方坚便下了楼。 我看不见也动不了,身边只有水滴下的声音,安静的阁楼让楼下发生的事情显得格外清晰,方坚和客人寒暄、给她冲洗头发、为她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下 明明是在楼下,却好像就在我身边不远处。 而我正赤身裸体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抬着两条腿,慢慢被人从屁股里灌进一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水的液体。 水流得很慢,几乎可以忽略。 但流得再慢,也还是在我的身体里积蓄起来,沉重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为明显,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在我肠子里灌多少水。 水滴下的节奏毫无变化,唯一变的只有我逐渐鼓胀的腹部。 和被撑得有些难受的我。 第82章 忍一时风平浪静 家有野猫喵喵喵 方坚在哄客人这方面很有一手。 他长得很乖,虽然打扮得花里胡哨,但寻常造型师那种吊儿郎当的油腻味道并没有在他身上生根发芽,反倒让他轻浮得有些可爱,和客人交往时又时时刻刻进退有据,既不过于熟络,也不让人感到生疏。 店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搞会员预充值那套东西,他和我说是因为他算不来账,但在我看来他就是懒得算,反正忙不过来刚好少接点客人,赚多少是多少,还完贷款够他吃饭就行。 总而言之,销售话术有真有假,但只要从他嘴里蹦出去的,就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你最近气色好好呢,去打了水光吗?发质也比之前好多了呀,有什么好事情是不是? 哈哈,难为你这么会说话。 是真的哇,你等我一下,今天给你一个特别待遇,前些日子我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药水一点都不伤头发,我去楼上找一下,拿下来给你用哈。 客人轻快的笑声传到我耳边,我在心里由衷感慨,这家伙把小姑娘逗得喜笑颜开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我要有他这水平,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躺在阁楼被灌一肚子水还能想这么多,分散注意力这一块我也算颇有建树了。 我不太好受,肚子里憋胀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明显,肠子里沉甸甸液体不断刺激我的消化系统,下腹部传来的只有痛感绵延不绝。 虽然我被方坚捆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但我依然感觉手指摁住的皮肤被我抓出了好些口子,这玩意儿太难忍了,我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我那个松垮的屁眼子里,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根还在慢慢向我肠子里灌水的假鸡巴掉在地上。 塞在我屁股里的假鸡巴被水湿润,早就变得滑不溜秋,随时可能从我屁股里彻底滑出去。 实际上现在已经溜出去一小段了 被捆住的我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夹紧屁眼绝不放松,虽然这根小东西还在持续不断增加我的负担,但有个东西堵着还能勉强挡住水不断流出去的趋势,万一这根小小的假鸡巴掉下去,那我这一肚子水还能忍多久可真不好说。 我之前虽然也会给自己简单灌个肠,但哪受过这种磨人的苦,赶紧冲干净就完事儿了,大不了再冲一次,像今天这样一点点被灌到满,正儿八经是第一次。 楼下的方坚借着给人小姑娘拿药水的由头,噔噔噔又上了楼。 我等得相当着急,盼着他赶紧来处理一下我这边的问题,就算是把这根假鸡巴塞进来一点都好说,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不好受。 他轻快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我,我期待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缓和时刻 他路过了。 脚步未曾停顿,方坚径直走到我后面的架子附近翻箱倒柜,找了好一会儿才结束战斗。 我猜他应该已经找到他要的东西了,我听见他的脚步声再次接近我,这一次他终于在我身边停下。 可快一点吧,我要绷不住了! 方坚还没有走开,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视线落在哪里,但是我在他的捆绑下无力挣扎的模样想必十分讨他欢心。 他呼吸的节奏变快了。 我有些着急,指着他上来缓解一下我的痛苦,可不是指着他站原地视奸我。 我 嘘。 一根带着香气的手指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方坚咬着我的耳朵,用细不可闻的音量悄声说道:想被楼下听到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被他一提醒我冷汗直流,楼下他俩说话的声音那么清晰,我有点什么动静,楼下肯定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啊! 不、不对 我是因为看不见才聚精会神注意楼下的一举一动,客人哪会有这个心思,看点无脑短视频不香吗,怎么都比仔细听理发店里的奇怪动静来得有趣吧。 但万一真被听到了呢? 楼下好好的小姑娘高高兴兴来做头发,我一个中年社畜在阁楼被人绑在椅子上灌肠,本该好好干活的Tony老师也一直没下去,说不定客人好奇,上来看看情况? 这楼梯可没多长,上到一半她就能看到我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了吧,自己扳着两条腿的男人,一根毛也没有的光溜下体直冲着她,屁眼松松垮垮,塞根假鸡巴都咬不紧,淅沥沥往外滴水 我饱胀又疼痛的下腹升起些许微妙的快感,在我脏污丑陋的幻想下,本不该勃起的性器肿胀变大,我居然因为见不得人的遐思硬得鸡巴发痛。 想象果然是最好的佐料。 一只手轻轻在我鼓胀的肚皮上按压抚摸,我咬着牙却无处可躲,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耐与接受。 但我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我舔吻着嘴唇上那根残留着洗发水香气的手指,咬住他的指尖轻轻厮磨,用舌尖擦过他的指缝,恳切的讨好掌握着这场游戏主动权的小家伙。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指腹抵住我脆弱的上颚,指关节压住我肆意纠缠的舌头,他打开了我现在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器官,用他一根小小的指头,止住我最后的行动。 口水积蓄在口中,又从嘴角流下。 我得下去了,客人等着急了可不好,阿恒乖乖的,实在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就好像不远处有人真的在聚精会神偷听我们的对话,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撑在我嘴里的手指却多了一根。 捏着我的舌头在指间玩弄。 实在受不了了,可以用这张嘴发出点可爱的声音让我知道哦。 唔恩! 我现在就忍不了了! 方坚的手指捏着我的舌头,但他似乎什么也不打算做,我急得不行,上下两排牙齿可劲往他手指上刮。屁股里那根假鸡巴他不帮忙往里推推,没多久就会全部滑出来,他现在就这么下楼的话,那用不着一分钟我肯定得喷一地脏水! 怎么了阿恒,有话说就得说清楚呀?坏心眼的家伙还是掐着我的舌头不放,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哎呀,客人要着急了,我先下去啦。 方坚松开我的舌头,用飞一样的速度地跑下了楼。 而我一张嘴被他玩儿了个遍,肚子还是疼得要命,连带着那根不怎么顶事的假鸡巴都像只剩个龟头卡在我屁眼里,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楼上找东西的时候临时有点情况,让小姐姐久等了呀。 没事呀,五分钟不到,我也没有那么急啦。 我缩着屁眼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五分钟都不到吗,在我来看简直像是熬了一个世纪。 好难受好难受,神游天外都不好使了,我真快憋不住了。 我估计我刚刚勃起的鸡巴这会儿又萎了,腹部的疼痛感愈发明显,我甚至能听到肠子蠕动时发出的声响,今天方坚没开店里的背景音乐,我拿不准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我弄出的所有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和楼下轻松愉悦的氛围形成了可怕的对比。 可爱的声音、可爱的声音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绞尽脑汁咂摸方坚刚刚说的话,理智几乎消失殆尽,满脑子想的都是得赶紧把这一肚子东西排出去才行。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这颗脑袋平时不怎么好用,现在更是派不上用场,肠子里翻江倒海,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这样吧,老子不管了! 喵? 楼下谈话的声音突然顿住,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喵嗷! 喵唔嗷!!! 我已经顾不上学得像不像了,只求方坚赶紧上来解决一下我的燃眉之急。 咦你什么时候养了猫吗? 前段时间捡到的,年纪轻轻脾气差得很,看来是在楼上闹了,不好意思呀,我上去看一下,可能是猫砂盆满了,我先走开去处理一下,今天给你打个折,对不起哦。 方坚打开了店里的背景音乐,品味很一般的歌曲及时掩盖了我奇奇怪怪的叫声,他和客人简单说了几句便匆匆来到我身边,我急不可耐的想要靠近他,虽然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点也不可爱,他嘴上说得嫌弃,语尾中却带着无法忽略的上扬:这就忍不住了吗? 快点解决吧,洗好猫砂盆我还得给你赚点罐头钱呢,他握住即将掉落的那根假鸡巴,狠狠推进了我的肠道,又一把拔了出去:好在养猫比养个男人便宜挺多,我还能负担得起。 万幸万幸呀。 第83章 不遏则燎原 多欲之谓凡,贪欲之为狂 身体里的脏水争先恐后奔涌而出,我没心思听他到底说了什么,脸上烧得一片火辣,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行。 天知道他到底往我肚子里灌了多少水,稀里哗啦落在桶里,喷在地板上,我不由地想象起这些恶心的污水在地板蔓延的景象,可怕至极。 我瘫软在椅子上,大汗淋漓,活像一条刚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死鱼,小腹在他的手掌下微微抽搐,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种一次性排出去的感觉意外的很舒服,让我几乎要忘记刚刚憋得我差点晕过去的难堪体验。 在方坚面前狼狈不堪的时候太多了,当然这不代表当着他的面被迫排泄这种事情也在我能够坦然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我的羞耻心本就所剩不多,在这个罪恶的阁楼里再被剥掉一层似乎也不会怎么样,大家都爽到了,追求快感不寒碜! 断断续续好一会儿,我肚子里的水才总算排了个干净。 眼罩还压在我的眼睛上,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方坚似乎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我有些庆幸,他应该在地板上铺了东西,我能听到塑料膜布被人踩过的细小声响。 方坚走到洗手台附近,打开水龙头,似乎拧了一条毛巾回到我身边,像是在安慰我似的,用温热的毛巾将我刚刚饱受折磨的下体轻轻擦拭干净,动作十分轻柔,有些肿痛的肛口也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正当我以为这是活动结束前的善后工作时,又有东西顶在了我的肛口。 还是刚刚那个不顶事的假屌。 我的屁股现在又松又软,之前顶进来还要用点力气的假鸡巴,现在塞进来毫不费力,轻轻一推便能吞到底,但只要一松手,那根粗细都不怎么够看的假屌就顺着我湿润的肠子慢慢向外滑去。 液体又一次经由这根东西流进我的身体。 我下意识收紧肛门,但收效甚微,刚刚那一轮我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整个下半身都使不上什么力气,哪还能咬得住这玩意儿。 太小了我用最小的声音对我想象中方坚在的位置说道,虽然店里背景音乐的音量并不低,但我还是担心会被客人发现楼上待着的不是野猫而是野男人这件事:换掉好不好。 这就是普通尺寸的呀,方坚拿着那根滴着水的棒子把玩,顶到底端就松手,等着棒子滑出大半,再次顶回去:是阿恒太松了哦,刚刚不还好好的吗,现在屁股就合不拢了? 我又羞又恼,刚刚才顶进来的假鸡巴又被肠肉挤了出来,方坚正握着假鸡巴,转着圈顶弄我正在发骚的肠子,戳戳弄弄的,给我弄得浑身发软,只想赶紧找个大家伙好好捅一捅解了我的痒才行。 这根小东西哪有你的家伙好使,我屁眼浪得滴水,你肏进来刚好。 阿恒这么想要啊,可是楼下客人还在等我呢 我可没忘掉刚刚他裤裆里那一大包,这会儿还和我来欲拒还迎这套属实装腔作势。 方坚起身,围着我转了两圈,不知道正在盘算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打定主意,一把将假鸡巴捅到底,顺着边缘又推了三颗跳蛋进来,我刚刚还有些空虚的肠肉一下被塞得满满当当,假鸡巴的底座被他紧紧按在我的肛门入口处,用静电胶带贴了好几道,牢牢封住。 现在堵得挺严实。 我先下去赚猫罐头哦。 方坚摸了摸我的脸,打开跳蛋的开关便离开了阁楼。 水还在慢慢灌进我的肚子里,不知道是因为被他玩弄的时间太久,还是屁股里那几颗不怎么听话的跳蛋,我现在的感觉比之前敏感得多,肚子里慢慢被灌满的感觉难受得厉害,却也有些微妙的快感,跳蛋震动的声音在我身体里和水声混在一起,更让我难以忍耐。 只恨他刚刚没拿胶带把我的嘴也封上,这种时候要怎样才能忍住不发出奇怪的叫声。 我完全抑制不住本能的细小呜咽,紧紧闭着嘴也还是会漏出一两声小小的闷哼。 没过太久,方坚又找了个拿东西的由头,回到了阁楼。 很累了吧?身上汗津津的呢,他细心地将我脸上的汗水擦干,将一个震动环扣在了我微微勃起的鸡巴根部:虽然很辛苦,但是很舒服吧,我在楼下都能听到阿恒开心的声音呢。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4) 我估摸着他铁定是在诓我,就我那点动静他不可能听得到,可我的的确确很吃这一套,三言两语就让羞耻的快感悄然生根。 要好好忍耐哦。 他又下去了。 我被一肚子水撑得又胀又痛,屁股里的假鸡巴被胶带牢牢贴住,跳蛋还在孜孜不倦的震动,鸡巴上的震动环也被打了开来,这感觉过于复杂,极端的快感和痛苦在这一刻混杂不清,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传来的感受,全部作用在我意志力薄弱的身躯上,叫嚣着我好舒服、我好难受、我要飞了! 无机质的情趣玩具在我的身体外震个没完,在我的身体里震个没完,还有一肚子浑浊不堪的污水,全在等待着最终释放的那一刻。 生理性的泪水浸湿眼罩,眼泪、汗水、口水在我脸上混杂,胀到极限的鸡巴蓄势待发,空气里弥漫着性爱特有的腥臊味道,钻进我的鼻腔,即使看不见,我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我现在究竟有多兴奋。 方坚又上来了。 他的手刚落在我的皮肤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个颤,我前所未有的渴望被人触碰,他的手就像熊熊燃烧的火团,落在哪里,哪里便被清晰的快感焚烧殆尽。 这双可恶的手握住我这根肏了空气好一会儿的鸡巴,只是握住,甚至没动弹,我便不可抑制地射了出来。 说了要好好忍耐哦居然不经过允许就偷跑,不乖呢。 我的头昏昏沉沉,巨大的快感将我淹没,莫名其妙一股又一股射个没完,套在根部的环还在震动,方坚的手拢住我的鸡巴顶端不断摩擦,酸麻的感觉从尾椎扩散至全身,我刚刚射完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弄法! 无处可逃的我被迫接受着过量的刺激,而他却还嫌不够,一只手抓住假鸡巴的末端,连带着还十分牢固的胶带,一股脑把他弄进我身体里的东西统统拽了出来。 脑子一片空白,我想尖叫,可我连叫出声的力气也不复存在,全身的洞都在往外不停冒水,破烂的水桶一般啊,漏个没完,眼泪、口水、精液、尿液 我什么想法也没有,我可能已经让他玩儿傻了。 好像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晕过去一会儿,总之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一点概念也没有,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空空荡荡,方坚正在楼下给客人做头发。 而我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被他固定在原地,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黏腻的感觉,我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我做的一场过于刺激的春梦。 刚刚那个感觉太可怕了,这么强烈的快感跟吸毒有什么不一样,经历过这么刺激的玩法,普普通通的性爱真的还能满足得了我吗? 我有些不太好的担心,最近和方坚的行为有点超出限度了,我的胃口好像也被他有意无意地养大了不少,更要命的是还朝着奇怪的方向不断拓展。 爽的时候哪儿都好,爽完了脑子回来了,哪儿都不对啊! 贤者时间总是让人忧心重重呢。 我一个人在楼上神游天外,无聊得差点睡过去,方坚终于把心满意足的客人送出了工作室。 他踏上楼梯的声音像烙在了我心里,前一秒还百无聊赖困意十足,后一秒就因为他正在走向我的事实而欢呼雀跃精神百倍。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只手直直捣进我还湿润着的肠道里:阿恒,现在轮到我了哦。 拉锁被解开,之前期盼了好久的那根大屌毫不客气,粗鲁又野蛮,直接肏进了我的身体里,我爽得有点过头,身体早就吃不消了,但心理层面的快感强得多,这并不影响我享受被肏的快乐,我乐于看到他在我身上气喘吁吁的模样。 他肏得又急又快,刚刚解决阳痿困扰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总是有些莫名的迫切,好像肏得稍微温柔一点就马上会软掉或者射不出来似的,我不讨厌这种青涩,会让我想起某条不该想起的狗。 肏我的人是方坚,我却正想着其他人。 太贱了,怎么会这么贱,还是肏烂我吧,我这种人就不该长脑子。 第84章 好整以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前些日子方坚终于壮着胆子把4S店里的新车开走了,刚出门就撞上了马路墩子。 要我说有些人就是死要面子,车给撞坏了走保险就得,没想到方坚这家伙死活要给我赔钱,我严词拒绝他还不乐意,摆出一副要和我闹脾气的模样。 我寻思这车又没写方坚名字,是我自作主张想要丢给他用,他一天到晚窝工作室里也不怎么出门,撑死就是给我做兼职司机,我也没给他工钱,哪用得着他赔钱,何况我最困难那会儿也占了他嫖资的光,虽然不多,也是救急,大家关系的不比其他人,非说钱不钱太见外。 再说了,我闹着要他接送我上下班就是个挺不讲理的要求,虽然花费的时间不多,但他每个工作日都得特意腾出时间来接我,和客人预约的时候也多少受点影响。 耽误他赚钱,我打心底觉着挺不好意思,自觉包圆了我俩吃喝的开销,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我也不知道我这算是什么毛病,可我就是很抗拒自己一个人去公司这件事,和让我一个人待着一样,非常抗拒。 方坚像是吃我这套说辞,但有些部分他并不认同,可惜他细腻的小心思我一点也没打算研究,别和我闹别扭就得。 今天车修好了,方坚一早就去把车接了出来,不出意外他的小电驴就可以暂时下岗了,可喜可贺,生活水平又上了一个层次。 最近公司事情多得吓人,一天天的忙个没完,项目多事情杂,要打理的事情全部堆在一起,我们部门人手倒是不缺,但是工作效率相当一般,我觉着应该是夏乏的锅。 换到以前,爱咋乏咋乏,我能摸鱼一定好好摸,坚决不多干一点活,可今年我自己管着一整个综合处,手底下员工乏归乏,事情万一耽误了,一不小心造成损失那刀子可得往我脑门上剁。 我从上个礼拜开始成天加班,加个没完,急得满嘴燎泡,下班时间从六点推迟到八点,直到这两天我又变成我们这层楼负责关灯的那个人。 可太难了,虽然给我加了点钞票,那么点钱哪够我弥补心伤啊! 二久七七六四七久⒊二 到这份儿上我也只能自己开解自己,能力不济的才加班,我能力有限我活该加班,忙有忙的好,忙起来不会胡思乱想。 之前新上马的那个项目最近也上了正轨,最近又在走招标流程,这次可不是那种用不着公开招标的小合同,而是正儿八经的大头。 到这会儿我才闹清楚许大夫到底是谁家的小开,我一直以为他就是纯种的北市人,根正苗红的那种,赵明明手机里备注的许大少也就是个揶揄的叫法而已,搞半天只有我最天真,他还真是个大少爷,香都某酒店集团大老板家的种,从小养在北市罢了。 这都是我听来的,真真假假不一定。 他虽然不是正房太太生的儿子,不过占了个生得早的名头,少爷该有的那些玩意儿他一点没缺,麻烦事儿一点不沾,长到快四十了,老头子身体不行了才想起掺和那滩浑水,估计是担心老头子有个好歹,百年后再没人关照他这个远在北市的儿子。 我办公室那些小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给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全信,但许新荣前些日子来公司的目的我大概是知道了。 之前那个新项目里面有个即将建成的五星级酒店,做地产配套的,我们公司是个地产公司,只管造楼卖房,酒店建好了我们房也卖完了,既没心思管,也没能力管,这种情况大部分公司都会选择招个管理公司进来代为管理,每年年底算好账,刨掉成本别再亏钱就万事大吉。 这条老狐狸这次就是奔着这酒店管理权来的。 那天给他突然给我发消息,写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还以为是赵明明又来和他争肉吃,但我问了问公司同事,根本没得赵明明的事儿,不知道许新荣怎么会突然提到他。 不过就算赵明明来了也没啥用,许大夫有个好爹,他家那个酒店集团在国内名声相当不错,给到我们的品牌档次也还可以,从我们公司的角度来看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除非再来个服务费低一节的一流国际品牌,否则国内很难有其他酒管集团能胜过他们。 也不知道许新荣是不是打算专心做他的大少爷了,这些日子来我公司的频率出奇的高,高得让我怀疑他还有没有在继续当他的肛肠科大夫。 但是来就来吧,和领导们喝茶别搭上我啊。 我躲他躲得相当费劲,为了不和他打照面挖空了心思。 这个事情说起来就很闹心,综合处综合处,说得好听叫后勤管控,说得不好听就是打杂的,零碎事情都归在我们头上,上到采购预算下到送水打饭,这些杂活都是综合处来办,领导们办公室的茶水也不例外。 我们公司领导们都挺好相处,不怎么摆谱,来了客人也是自己泡茶,但泡茶用的桶装水人家可不会自己搬进去。问题来了,整个综合处除了我就没第二个带把的,总不能让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干这个,于是我从进综合处第一天开始就接下了这活,隔三差五扛着水桶给领导们搬运工。 其实也不是坏事,要不是这个原因领导们也没那么快能记得我,我第一次升迁来得很快和这也多少有些关系,可惜我的职级和工资就停在那会儿停了好些年,直到最近才撞了狗屎运被提拔。 总之,这个活虽然我干得不太乐意,但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推托不得,而考虑到许新荣最近时不时就来我公司喝茶的情况,我就各种可能性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说别的,为了避免有可能会被突然叫去送水,领导办公室的饮用水我都特意放了两桶。 反正许新荣来公司,我就找个地方别的地方办公,不待在自己办公室他也不可能找到我。 这个办法确实有用,可结果就是每次我一回办公室,同事们都一脸八卦地问我怎么常来的许总又来找我,有关他许新荣的各种八卦也是这会儿听来的。 次数多了,连着我都被他们编进了八卦里,最近公司里已经开始传我欠了许新荣的债,所以许新荣一来就找我,而我每次都在到处乱躲。 可惜我把名声搭进去,千算万算还是没逃过去,我的确不用送水,我也换了个地方窝着,但副总亲自点名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难不成我能不去吗? 一开门就和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许新荣打了个照面,三十度的天,这家伙还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整暇以待,头发抓得整整齐齐,方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高高大大又精神又漂亮,看起来斯斯文文人模狗样得很,手里掐着一根烧了一半的烟,嘴边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得意,正拿着图纸和我们副总高谈阔论。 我懒得多看他,和副总打了个招呼就往办公室的另一边站过去,没想到这家伙图纸一放,两步蹿我面前抓着我的肩不让我走远,一脸熟稔大声笑道:黄先生,好久不见啊,之前约好月头要来医院复查,怎么没来呢? 有必要当着这么副总的面说我是你病人这一茬吗? 你是个肛肠科大夫啊! 我不要面子的啊?! 睁眼说瞎话还是姓许的厉害,我都不知道我啥时候要去医院复查了。 哎呀,许大夫来了啊,我看您最近一直往我们这儿跑,还以为您另谋高就不在医院干了呢,可不就没去嘛,阴阳怪气也不止你许新荣一个人会:没想到您这个时间还有空来我们这里坐坐。 许新荣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摸出一根烟塞到我嘴里:贵公司的项目我这边一直很看重,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那不管手头有多大的事情我都得要跑一趟才能放心啊。 他掏出打火机,给我把烟点上:何况我的病人还在这儿,就是每次去找你都不在,让人担心得厉害。 第85章 送佛送到西 好人没好报 小黄啊,你和许大夫比较熟悉,一会儿你送一下。 我看着沙发上睡得像头死猪一样的许新荣,恨不得一把给他掐死。 今天公司领导请他吃个饭,本来也叫了我,但我从来就不喜欢去这种饭局做助兴工具人,何况主客还是许新荣,赶紧借着工作忙碌的由头推辞了,没想到将近十点钟,还能有这一茬。 我点头哈腰的把给我派活的领导送上车:好嘞好嘞,还是您周到,放心吧,我一定把人安全送到,领导慢走! 回到包厢,一身酒味的许新荣已经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下,西装外套挂在膀子上,剩下的部分皱皱巴巴压在他背后,衬衫扣子开了一大半,健壮的胸脯就这么不知廉耻地坦在我面前。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白净的脸上红扑扑一片,连着脖子胸脯都透着漂亮的深粉色,包厢里的空调对他而言像是个摆设,身上汗涔涔的冒着汗,湿润的皮肤泛着色情的水光,性感得不行。 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二百五! 哎,工作,这是工作。 围着他转了两圈,想了老久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下手,先试试看把他扛起来再说。 我蹲在他脑袋附近,两只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想把他的身子从地上抬起来,但喝醉的人和水泥袋别无二致,他块头大,体重也不轻,我这把子力气要一个人把他从地上抬起来简直就是在说笑话,抬得我脑门血管都要爆了,也就堪堪把他的上半身抬到了我大腿上靠着而已。 一撒手他还往下滑。 好在这会儿来了几个服务员,帮着我把他扛了起来,我抱着他的脑袋和右手,另一个服务员扶着他的左手,还有一个小伙子背对着我夹住他的两条腿,三个人互相配合着才把他挪到了一楼,塞进了他的车后座里。 我扶着烂醉的许新荣在后座坐好,给他把安全带扣上,关门的时候又来了个服务员,急急忙忙提着一只鞋子朝我走来,是刚刚把他搬下楼的过程中掉下来的。 我笑着接过鞋子,再次感谢饭店服务人员的周到服务,转身给许新荣把掉下来的鞋子套到脚上,心里演练了无数次我把这鞋捅他嘴里去的场景,恨得我牙痒痒,真他娘的气人。 气归气,总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不管,我坐上副驾驶,再次和代驾确认了许新荣家的位置,代驾点点头,一脚油门开得起飞。 我赶忙交代司机慢一点,不要太着急,等下后座的家伙吐了怎么办,吐他车上大快人心,吐他身上我拍手叫好,问题是一会儿我还得想办法把他弄上楼,我可不想沾一身脏东西。 许新荣在后座睡得香甜,我回头看了他好几回,一直歪着脑袋窝在原地,怎么看都不像马上会醒酒的样子。 半小时不到车便开到了他家楼下,我实在不记得他家车位在哪儿,好在小区保安及时出现,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还热心的帮着我和代驾一起把许新荣运进了他家。 一直到这个时候许新荣都没醒。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喝成这德行的家伙,一路上像运烤乳猪似的被搬上来,眼睛都不带睁一下,要不是他还在喘气,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总之把人送进家门,我的任务就算宣告完成。 我叹了口气,转身打算离开,临走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玄关的醉鬼,头发乱糟糟的,呼吸还有点鼻音,可能是着凉了,身上的西装让人扯得不忍直视,皱皱巴巴像团咸菜,被他自己的汗水浸湿,两条健壮的长腿伸出台阶,支楞在地板上,看着就硌得慌,脚上的皮鞋只剩一只还好好穿在脚上,另一只又不知道落在哪儿了,留下半只袜子挂在脚掌上。 唉,送佛送到西。 我脱下鞋子,试着把地上的家伙挪进客厅,太重了,刚刚三个人抬他就费了老鼻子力气,这会儿我一个人拖着他往里挪根本使不上劲,出了一身汗也就拖了个三四米,再拖不动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5) 算了算了,起码没让他睡在玄关了。 站直身子,环顾四周,今晚干的全是体力活,给我整得腰酸背痛,也不知道算不算工伤,我捶了捶我这不顶事的老腰,走进了他的房子。 我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还有再来的一天。 更没想到居然会主动走进这套房子。 我心里其实不太好受,上次来的时候我满心以为事情就此了结,等着我的就是平静的小日子,虽然是个男老婆,但好一天算一天,怎么着也不算太坏。 没想到从这屋子出去,金主被我飞了,老婆也跑了,迎接我的是之前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 我预想的未来总是被随意打破,我构想的未来又一次成了笑话,我至今想不通为什么赵明明要走,如果他期待的是和我在一起,他已经成功了。 除非他期待的是让我尝尝他受过的苦,让我尝尝什么叫不被需要的滋味,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复。 我不太想把人想得太坏,可我真的好苦,夏天都快过完了,我还陷在失落的情绪里走不出去。 如果没有期待过,是不是不会这么难受? 我穿过许新荣家宽大的客厅,路过他气派的书房,踏进他的卧室,上次从他这儿醒来的时候迷迷瞪瞪,情况也比较紧急,他这卧室长啥样我也没看清,现在一看,好家伙,这房间大得出奇,怕是打掉了两面墙把另一套房子的主卧和客厅连在了一起。 但是这房间大归大,却没什么活人气息,雪洞似的,一张大床孤零零地放在中间,底下垫了一大块深色地毯,两头各摆了一张床头柜,窗台下有一张沙发,房间里就再没其他东西了。 和门口富丽堂皇风格天差地别,简单朴素到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不是真的住了人。 关我啥事呢,我又不是许新荣生活观察家。 我走向他的床铺,扯下他的被子和枕头,打算给躺在玄关的二百五送去垫垫。 门被带上了。 我一回头,满脸醉意的许新荣正背靠着门板挡在我眼前,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还没起来你就来我房间等着了?喝得醉醺醺的许新荣说话还有些大舌头,但嘴里蹦出来的话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至于这么着急吗? 滚远点,醒了就自己歇着,别挡道! 我一股脑把本来打算给他垫在脑袋下的枕头砸他脑门上,这家伙醒了确实不太妙,得赶紧跑路了,免得横生枝节。 喝多了的二百五身手意外的敏捷,枕头没砸到他脑袋上就被他抓在了手里:怎么?我给了你机会走,你自己不走啊,人都到我屋了,你当我做慈善的,能让你就这么囫囵跑了? 操你妈醒了还装死猪!我后悔得要死,刚刚就不该心软做好人,想什么送佛送到西:好心送了驴肝肺,别堵门口,识相点就让开! 哈,我才是好心送了驴肝肺吧!你小日子过得美滋滋,想没想过我过的什么日子! 滚远点,看着闹心,喝多了的猪别和人说话。 我把手里的被子丢到地板上,走上前去把他从门口推开,按理说喝多了的人大多使不上劲,可这许新荣喝得一脸通红,身上这把子蛮力还是十分管用,小山似的身子挡在门上纹丝不动。 他眼神还有些醉酒后的飘忽,但危险的气息已然让我有些胆战心惊,我寻思推开他估计不太可能,两只手挣扎着往门把手上够,试着先把门打开。 眼见着就要够到门把上,许新荣一双滚烫的大手就反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拽着我不让我开门,我手脚并用,照他小腿上阴了好几脚,他也急了,一发力居然拽着我原地掉了个个,头晕目眩中我的后脑勺重重砸在门板上,睁眼一看,他面对着我,而我被圈在他和门板构成的小小空间里,动弹不得。 他喘着粗气,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一双精明的眼睛有些浑浊,眼镜歪在鼻尖上方,湿热的、掺杂着酒味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和我杂乱的呼吸混杂在一起,又被吸进我们的肺叶中去。 肏死你,贱货。 他的牙齿狠狠咬在我的鼻尖上。 第86章 还如一梦中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他一口下来我眼泪直往外飚,醉鬼咬人下死口,一副漂亮的好牙一点不客气,拿我的鼻尖撒气。 我怒急攻心,一阵邪火激得血气上涌,双手被他死死摁在门板上,没法儿照他脑门上来两拳,只剩两条腿还算灵活,我想也没想,抬起腿就照着他的小腿踹了上去。 胡乱之中还真给我踹着他什么地方了,这醉鬼吃疼,总算是松了口。 趁他有些发懵,我屈身向前,顶起肩头向着他心口狠狠撞去,一击即中,给他撞得向后趔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 这要换了正常状态的许新荣,就这样被我撞倒在地上我是想都不要想,还好他喝多了! 来不及庆幸自己运气好,我转身推开房门,拔腿就跑。 如果是我自己家,不超过五步我就能窜出大门,可这里毕竟是许新荣的大房子,我还得先跑出书房才行。 万万没想到这人喝多了还挺细心,来的时候把书房的门也带上了,我握住扶手使劲推门,推不动,用力拉门,拉不动,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关门的时候还把锁倒了,急得我满头冒汗,慌乱之中拧了好几把才打开小锁,拉开书房大门,可还没等我跨过门槛,一双手便拦住我的腰,当场把我抬了起来! 我大头朝下,被刚刚还摔倒在地的许新荣像个麻布袋似的扛在肩上,他的肩头正正好顶着我的胃,顶得我几欲作呕。 喝醉了的他脚步虚浮,却还是一步步朝着他的房间走去,我眼见着书房的大门越来越远,心急火燎。 撒手!我使上全身力气挣扎,许新荣被我晃得左摇右摆,双臂发力箍住我的腰不让我动弹,我自然不能让他就这样如意,扑腾得更加用劲:你想干嘛,把老子放下! 许新荣被我摇得很是不快,一巴掌甩在我的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干你! 我气急败坏,两手攥拳照他腰眼一通乱捶:我干你娘,今天我要让你动我一下我他妈跟你信许! 他不做人,我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我虽然没他这么好的体格,但也算得上健壮,一米七六的个头,七十几公斤的自重,下死手往人腰上给几拳,就算是他这体格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他一边稳住我的身子,一边还得顾着不被我带倒,扛着我的姿势歪了不少,我找准机会,趁他双手稍稍放松的关头,当机立断翻了个身,一只手抱住他的脑袋,狠狠心,曲肘照他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许新荣被我砸得晕头转向,我借势滚在地板上,虽然有些狼狈,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向着门外跑去。 嗡! 眼前一黑,等我意识到脑后传来的剧痛时,我已经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想爬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只是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刨了两下,胃里翻江倒海,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吐了一地。 余光里的许新荣正举着一张瘸了一条腿的椅子,而断掉的椅子腿就落在我视线的尽头。 我吓坏了,刚刚还软弱无力的手脚如有神助,一把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往外逃,地上脏污的呕吐物沾了一身我也顾不上,能逃多远赶紧逃多远。 许新荣疯了! 落水狗不过如此,脑袋晕得厉害,走路的姿势都想不起来,凭着一点求生欲踉踉跄跄向前跑了几步,又被狠狠砸倒在地。 我望着雪白的地板,手脚并用,不敢回头看,泪水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眼前一片模糊闷头往外爬。 和椅子碎裂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我的惨叫。 他用我的脚踝砸碎了这张椅子。 身后的许新荣不发一语,残缺的椅背只剩一个角挂在原位,被他随手丢到一旁。 针扎似的视线直直望着我在地板上垂死挣扎,慌乱间我与他视线相接,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结实的躯体像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狰狞扭曲,我毫不怀疑他会在这间屋子里把我弄死。 这视线让我胆战心惊,他弯下腰,向前一步捉住我的小腿,一步一步,拖着我向着他的卧室走去。 我的脚踝肿得像个紫红的发面馒头,疼得死去活来,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对我的哭嚎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拖着伤痕累累的猎物回到他的巢穴。 我哭着抓住手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用最后的力气拒绝被他拖走,他没说话,沉默的望着我,眼神严酷又残忍,我逃也逃不掉,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求饶,哭着求他放我离开。 僵持了没多久,他将我的小腿轻轻放下,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贱货,还跑? 他握着我的手,捏得死紧,手骨像是要碎在他手里。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被他这样对待,他许新荣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他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目的以后我没有感恩戴德吗! 许大少,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喝多了,你去睡一觉,当我没来过行不行! 清脆的巴掌甩在了我的右脸。 跟我不是一路人? 我本就发昏的脑袋,被他这一巴掌甩下来更是嗡嗡直响,我捂着脸,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嘴角也裂了个小口子,蔓延出铁锈的滋味。 清脆的巴掌甩在了我的左脸。 你想跟谁一路人? 许新荣的手扳过我歪在一边的脸,逼着我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眼镜已经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平日里狡黠又精明的笑容彻底消失,换作一副穷凶极恶的神情,温文尔雅的假象全部被他撕得稀碎,只剩下最本质的他,凶狠、残忍、不择手段。 他的问题我没法儿回答,我怎么回答他都不会满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又是一耳光。 我的头真的很痛,连带着身体也不太听使唤,四肢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右脚脚踝更是痛得我魂归九天,他一巴掌甩过来好一会儿我才把头扭回来,鼻子下有些湿润,抬手一摸,全是血。 刚刚不还很有精神嘛,现在来给我装死?许新荣握住我的下巴,大拇指从我鼻子下捻过,流出的鼻血被他在我脸上抹开:为什么非得和我对着来呢,老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受了苦才会老实一点。 我觉得有点好笑,不是对他,而是对我。 我居然真情实感地仰慕过他许新荣,曾经期待过自己到了他这个年纪也能像他一样大方得体、人模狗样、随心所欲。 他这种人居然曾经是我的人生楷模! 我得到了什么?花言巧语骗我一心只为我好?借着帮我解决困扰的由头满足私欲?最后还冠冕堂皇的告诉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疼痛侵袭了我的身体,说话也变得十分费力,发出声音的时候嗓子深处仿佛有砂子在摩擦:你又拿我当什么? 我理解不了他的愤怒,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么气,我们之间本来就除了肉体关系再无其他,于情于理他现在的行为我都没法儿找出个原因来。 太好笑了,这个时候我还想着给他找个什么理由,这有什么可找的? 他就是个纯粹的王八蛋,而我自作多情给他加了社会精英滤镜! 许新荣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表情我也没兴趣看了,我连睁眼的力气都用了个干净,最后从嘴里挤了几个音节出去,也不知道说没说出口:傻逼还是飞机杯? 我闭上眼,睡意迅速将我卷走,他好像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我现在又痛又累,我需要休息。 第87章 一时冲动十分抱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但我不想睁眼。 许新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香烟点了一支又一支,宽敞的房间里烟雾缭绕,闷得让人发慌。 我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右脚已经被妥善包好,却还是疼得我不得安宁,想来是伤到了骨头。 椅子都砸烂了,能不伤到骨头吗? 我哭笑不得,为自己居然轻轻松松就接受现状的心态感到可笑,伤到关节显然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情,可想而知,一个月内我都别想自由行动,更不要说瘸着个脚强行离开许新荣的家。 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方坚突然找不到我,应该会报警的吧? 警察来了我该怎么说,我和许新荣互殴吗? 我漫无目的的神游天外,闭着眼睛试图再次睡着,奈何脚上疼得火烧火燎,脑袋也阵阵发胀,动动脑子活像上大刑,没完没了的折磨自己。 身后的许新荣离开了沙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靠近,床铺下陷,是他在床沿坐下,打火机又被打响,一根烟在他的指尖被点燃。 醒了就别装睡,除了脚踝,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他的语气相当平静,没有一丝伤了人之后该有的战战兢兢,反倒像是在责怪我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我意外的不觉得生气,我应该要生气才对,我被他打成这样,我有大把理由顺理成章的对他生气。 可我感受到的只有疲惫。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难道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对不起,我喝太多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很抱歉,他顿了顿,短暂地沉默后,轻轻叹道:都是我的错。 我睁开眼,面前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头发乱糟糟的,随便拢在一起,一只手夹着烟,撑着脑袋坐在我的身边,面色苍白,神情萎顿,和我闭着眼时依靠听觉想象的模样差距甚大。 他知错了。 我一瞬间甚至有这样的错觉。 见我醒来,他有些僵硬地挤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没有拿烟的手伸了出来,像是要抚摸我的脸,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又放回原地,另一只手局促不安地将手中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了? 我点点头。 他将视线移开,低着头自顾自念叨起来,手中被熄灭的烟头在他的指尖被捻来捻去,变成一个稀碎的小小团块:啊,我明白的,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所以呢?我的喉咙还有些难受,是使用过度的结果:你后悔了? 许新荣没说话,干巴巴地笑着。 是了,他怎么可能后悔呢。 我翻过身体,仰面躺在床上,下半身某个不该有不适感的部位传来些许微妙的痛感,这点痛感在我身体其他部位的衬托下,显得那么无关紧要,几乎算不上难受。 这得算强奸吧? 我促狭地想到,居然还生了看乐子的闲心,可惜这乐子里倒霉的人是我自己,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只觉得许新荣要多好笑有多好笑,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好笑的东西! 你就这么喜欢我这个屁股?我看着他那张萎靡不振的脸,搜肠刮肚想要说点尖酸刻薄的话,可稍微想想事情就昏头转向头痛欲裂,别说讥讽他几句,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嘶 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搭在我的额头上,一双手也落在我的太阳穴上慢慢按压:有点脑震荡,不是很严重,多休息几天会好的,对不起 闭嘴!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可落在我的耳朵里却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搔刮黑板一样刺耳:滚远点,别在我眼前呆着! 许新荣像是被我吓了一跳,手拿了开来,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杵在原地一言不发,和等待家长发落的小孩儿一样手足无措,我没搭理他,于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自作主张,再次向我靠近,重新坐在了床沿。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6) 但这次离我稍微远了一些。 我没力气和他计较,仰面望着天花板,伸手摸到脑后,手底下是一块根本没办法忽略的肿块,我的脸颊也肿得老高,嘴里还有些抽痛,虽然没有镜子,我也能想象得到我现在肯定顶着一张肿胀的脸。 像个猪头。 对着这张脸也能下得去屌,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色胆包天还是艺高人胆大才合适。 我检查过了,都不是特别严重的伤,除了脚踝,其他的地方最多一个月,怎么都好了,他端坐在床沿,两只无处安放的手绞在一起: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 非要现在吵我?我扶着脑袋,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嘴里秃噜的什么屁话我是一点也听不进去:你闭嘴,放我一马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怎么有脸摆出这副受了委屈的表情,现在浑身是伤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人明明是我,可他却硬生生露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一颗脑袋低低垂着:你睡你的,我不吵你。 嘴上这么说,屁股却根本没往外挪,什么意思一目了然,这是不打算走了。 我闭上眼,心里焦躁不安。 我冲动的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我根本不想听到答案,我本能的害怕知道他的想法,如果他真的对着我将自己的心迹剖白,那就意味着从他的角度而言,我在某种程度上更接近了真实的他一些。 这比身体上的负距离接触还要可怕。 我手机呢?我望着又点了一根烟的许新荣,伸手朝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不能自拔的家伙晃了晃:把我手机拿来。 他把烟塞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将烟雾缓缓吐出,指了指床头柜:我不小心弄坏了,不好意思赔你一个新的吧,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稍稍抬起身子,床头柜的角落里堆着一小堆电子垃圾,屏幕玻璃裂得面目全非,其他零部件也摔得四分五裂,唯一完好的只有我前些日子新买的手机壳,硅胶的,碎不掉。 这叫不小心?我躺回床上,盯着不肯直视我的许新荣,气不打一处来,本就难受的脑袋更痛了: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不小心摔得粉碎?这得从十楼被你丢下去又让货车碾碎才能摔成这德行! 许新荣没吭声,伸手在那堆手机碎片里刨了刨,摸了个东西出来,塞在我的手里:手机卡没事。 我甩开他的手,连着那张小小的sim卡也飞了出去。 坐在床上的人发出细微的叹气声,起身去墙角捡起手机卡,放回床头:你公司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我说你送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受了伤,我给你联系了私人医院,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他又在刚刚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私人医院呢? 他没有说话,但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想甩开,他却趁机将手指强硬插入我的指间,与我十指相扣,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得休息多久? 一个多月吧,要看愈合情况,他躺了下来,依偎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抱歉。 他离我很近,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侧脸,但除了交叠的那只手,再没有其他地方与我直接接触,就好像他有多么珍惜我似的。 他不断地在我耳边道歉,向我解释都是喝太多的原因,他一时冲动下了重手,他很难受,知道我不会原谅他,但还是要向我道歉,全都是他的错。 偶尔夹杂着几句如果我没动手也不至于会这样,说得跟我也有错似的,只是他错得比较多,所以不和我计较。 我觉得有些可笑,我确实是先动手的那个,但我除了动手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真是好笑,真是好笑。 第88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在许新荣家这个冒牌私人医院混吃等死已有小半个月。 许新荣忙得要死,没空管我,每天早出晚归,而且也不一定会回来,我的一日三餐全靠他请的家政阿姨解决。 不过他这人心思缜密,哪能留机会给我和阿姨打照面。 第二天他就把他家的锁都换成了电子锁,早上他走的时候把卧室锁上,等到十一点左右,家政阿姨做好饭打扫完卫生离开后,他再通过远程控制打开卧室的门锁,放我瘸着一只脚拄着拐去厨房刨点吃食,全程高科技管理,绝不留一丝横生枝节的可能。 其实他这么做挺多余的,我确实被他揍得一身是伤,可最开始的几天过去以后,我就算出去了也没法儿举证这就是他揍的,退一万步讲,即使警察信了我的说法,那我也动了手,虽然没啥杀伤力,但这玩意儿非要计较的话得算互殴,我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估计许新荣也想通了这一点。 他喝多那天把我的手机拆了个稀碎,我本以为他也要学赵明明玩儿缴手机这一套,没想到过了没几天,他就给我赔了个顶配的新款苹果。 问题是我一直用的都是安卓,塞个iOS给我多少有点不太习惯。 不过人家许大少哪能记得我这种小角色用的什么系统呢,这顶配新款比我自己用的机器贵了得有一倍不止,我怎么都算不上吃亏。 按理说为了面子,他的示好我都该当做看不见,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许大少的歉意也不知道能维持几天,我搁那儿来宁死不屈这一套,万一他不吃,那倒霉的是我自己,再说了有得用总比没得用强,这手机我自然不会推辞。 插好sim卡打开手机,刚进入桌面我就被运营商塞了百十来条信息,全是来电提醒的短信,电话来源只有一个人,方坚。 我还在思索该怎么给方坚解释我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破事,许新荣就在一旁乐得龇牙咧嘴,捂着嘴呵呵直笑。 也是,他一直以为我把他这个金主一脚踹飞就是为了和赵明明双宿双飞,上次回去以后一定是二人世界你侬我侬不亦乐乎,留他一个冤大头一个人咬牙切齿气得要死。 结果他扣了我好些天,赵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现在手机一开,找我的人只有方坚。 即使我没告诉他我被赵明明丢到一边的事实,许新荣这灵光得过分的脑子,分分钟也明白了我和赵明明已经完了的基本情况,得知赵明明早就人间蒸发后他更是喜出望外,恨不得当场开瓶酒庆祝一下。 看着许新荣这副大喜过望的模样,我心里也明白了许多,他许新荣对着我另眼相待,与其说是一时没想开对我情根深种,不如说是为了和赵明明对着干的本能选择,他看不得赵明明顺心如意,更气我拿他当工具人用完就丢,选赵明明不选他。 好胜心害人不浅呐。 对他这种一把年纪还随心所欲的大少爷,在我这种普通人身上吃瘪说不定是难得的新鲜体验,再加上我这个屁股他也挺喜欢,一来一去给他整魔怔了,倒也不是说不通。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和真实情况有多大出入我也拿不准,反正猜错猜对都不影响我现在的状况。 横竖不算特别糟糕。 许新荣家伙食挺好,生活水平也高,每天大部分时间我都像在五星级酒店休长假,除了行动不便和身上乱七八糟的地方都在隐隐作痛以外没啥不好,时间一久,我那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倒也消了不少。 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一个人呆着就爱胡思乱想的毛病又要犯了,前天差一点就扑在刚进门的许新荣怀里大哭一场。 还好我能用来嚎啕大哭的事情还挺多,万一真的脑子一抽在他面前哭成傻逼,也还算是好解释。 毕竟我刚被公司劝退没几天。 说来原因也吊诡,不知道哪个二百五发了封举报邮件到审计,举报上次许新荣和赵明明参加的那次投标有问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就是走个流程,让调查小组下来检查后确定所有程序合法合规,各方面材料没什么纰漏,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惜碰到几个实心眼,查了一轮没问题,居然想到要调取公司监控记录,我当时换标书的时候特意避开了监控,但头天夜里我和投标人员在公司楼下交接文件的过程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再加上第二天本不该参加开标的我居然直接主持了开标会议,这事儿可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好在赵明明也没中标,不然等着我的估计就不是委婉劝退那么简单的事儿啦。 总而言之,我这个行政经理的位置坐了不到半年,工资加了不到俩月,我就成功因为自己的骚操作被公司扫地出门。 可喜可贺,我居然为了在两个混账面前出口恶气,把从毕业就开始干的工作搞丢了,从此以后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 我都要被自己厉害死了,这世上还能找出比我更傻逼的家伙吗? 后悔也没用,都是自己想的馊主意。 话说回来,许新荣这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愧是做医生的,虽然看的是肛肠科,可我一个人呆久了就会精神不振神经兮兮这事儿他倒发现得很快。 我还以为我藏得挺好,看来在浴室里泡澡泡到差点把自己淹死的次数还是多了点。 不过他解决问题的思路我是真的看不明白。 今天许新荣回来得格外早,我刚吃完晚饭没多久正躺在沙发上消食,这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我本来闭着眼睛没打算理他,但听声音悉悉索索,像是不止一个人。 我觉着有点不对劲,一睁眼给我吓了一跳,正在换鞋的许新荣身后果然还跟了个人,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方坚。 给你配个专职陪护,喜欢吗? 我还正在状况外,许新荣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一只手抬起我被他亲手打断的正在静养的右脚,小心翼翼把我拉起来,当着方坚的面把我揽到自己怀里。 这就有点故意耀武扬威的意思了,微妙的幼稚。 但方坚似乎并不在意,他就这么看着我和许新荣,默默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我想破头也没想到许新荣居然会带着方坚来了这里,他这是在闹哪一出:你怎么把Tony带来了? 许新荣揽着我,在我的头发上亲了又亲,显得十分爱不释手似的:这不是怕我不在的时候你寂寞嘛,给你请个人来陪你,也担心你一个人行动不便,不小心又磕到哪儿再说了,宝贝和Tony先生关系那么亲密,我总不能一个人独占你,多不好。 恶心透顶,我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原来阿恒前些日子出车祸了,难怪联系不上,是在许大夫家养伤呀,方坚也笑了,是那副用来对待客人的营业性笑容,礼貌又疏远:要不是许大夫特意来找我帮忙照顾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我实在闹不明白现在这是演的什么剧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方坚看起来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和许新荣之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底交流了一些什么意见? 你瞎搞什么,人家Tony还要做生意,来陪我算怎么回事,许新荣的手伸到我衣服下面,我下意识想躲开,却被他有些强硬地摁在原地,他的手在我的腹部慢慢揉按,情色意味十足:别闹,差不多得了。 这些日子许新荣还算客气,没再勉强,我不愿意就不折腾我,但只要在这里继续待着,这一茬就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他想,怎么都躲不过去。 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但不代表我有在方坚面前和他做这档子事的心理准备。 遗憾的是,许新荣的耐心似乎在今天正式宣告结束。 许新荣的手在我的肚脐上轻轻戳弄,摸索着之前被他穿刺后又痊愈了的位置:你倒是挺体贴,我能让你亲爱的Tony先生吃亏吗?请来照顾你当然是开了工资的。 方坚微笑着点点头,仿佛没看到许新荣暧昧至极的动作:阿恒放心呀,许大夫安排得很妥当哦。 我回头看了看许新荣,又看了看方坚,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怪异滋味儿。 第89章 记打不记好 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许新荣的手在我的上半身左摸摸右摸摸,与其说是调情,还不如说像在掂量我这身皮肉能卖几个铜子,摸了好一会儿,狠狠在我肚皮上掐了一把,这才把手从我衣服底下拿了出来。 最近休养得还行吗?他回过身从背后的茶几上摸过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塞到我嘴里:我表现是不是也挺好的,不表扬一下我? 我当即翻了个白眼。 真不是故意的,他这话说出来就让人很难控制表情,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不舒服,好在还有一根好烟以作安慰,烟尘吸入口中,经过喉咙,一丝一丝咽进肺里,轻微的低氧感营造了一种虚假的微醺享受,而尼古丁和焦油的古怪香气拖着我轻轻飘起,平静占据了我即将沸腾的情绪。 我眨眨眼,寻思着我该说点什么顶回去才行,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说了也白说,我说的话他在他看来不是小脾气就是情趣,反正不是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 没意思。 见我被他恶心得够呛,许新荣乐了,从我嘴里拿走那根他亲手点上的香烟,就着沾了我口水的烟嘴抽完了剩下的半根烟:不说话是在生闷气啊,想说什么就和我说呀,我会听的。 你会听那真是出了鬼,再说了你当我是方坚,小心思比谁都多? 我忍住,没真说出口。 坐在我脚边的方坚也在笑,笑得我心里发毛,他出现在这里就相当诡异了,他打什么主意我也闹不清,我现在真的是给他们搞怕了,生怕紧接着许新荣之后又疯一个。 疯的是他们,倒霉的可是我。 我侧过头看着许新荣:你要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让一让,沙发上挺挤的。 许新荣眯着眼睛,油嘴滑舌的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怎么会没事呢,我忙了一天回来,还特意给你带了这么大个礼物,宝贝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当然有事了。 我看看他,他看着我,我看看方坚,方坚也看着我,我夹在他俩中间,寒毛直竖。 我有点累,我先睡觉去了,我坐直身子,一只脚穿好拖鞋,准备回卧室先躲一躲:你们慢慢聊,别打扰我就行,我昨天没睡好。 还没站直,许新荣就一把拉住我,说话的调调也变得愈发阴阳怪气:现在就走不合适吧,你亲爱的Tony先生很担心你呀,这么长时间,一点宝贝的音信也没有,还好我这人细心周到,请Tony先生过来看看你,要不然人家差点就要报警啦。 眼前方坚像个不怎么精致的玩偶,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被许新荣抓着面对他坐下。 我看着不为所动和许新荣沆瀣一气的方坚,有些恼火:那我两个礼拜音信全无,你报警了吗? 没有哦,我也不知道阿恒是不是自己要走的呀,方坚摆摆手笑着回答:我有什么立场呢,我只是一个垃圾桶嘛。 他一只手托着下巴,歪着头接着说道:万一阿恒的明明弟弟心回意转了呢,毕竟阿恒做梦都要哭着喊人家别走,肯定没心思和我联系了嘛。 方坚几句鬼话绝对是冲着气死我来的,给我听得眼前一黑,手脚发麻。 只能说是预料之中,我这些日子不愿意和他联系就是这个原因,这人就是个根本没法儿讲道理的玻璃心,小心眼、斤斤计较,受点屁大的委屈活像要他的命,屁用没有什么忙都帮不上! 别斗气别斗气,都是误会,我们宝贝是好心送我回家才会不小心让车撞了,全怪我,我想让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没让他声张,一直拱火的许新荣这会儿倒是装起了和事佬,一只手捂着我的心口,另一只手在我背后不停顺气:Tony先生,这我得说句公道话了,请你来是想让你在我不方便的时候陪陪黄先生,可不是喊你来让我的宝贝生气的。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7) 你也趁早闭嘴,我气得够呛,许新荣这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更是让我火冒三丈:干得好啊许新荣,你厉害,我甘拜下风,我玩不过你,现在我什么朋友都没了,这会儿你高兴了吧。 话不是这么说,我可从来没有限制过你和其他人发生点什么,我一直很赞成你多玩玩呀。 许新荣满脸假笑,我和方坚闹得这么难看想来让他十分满意,扳着我的脸就不管不顾地亲了下来,一条灵活的舌头强硬的顶进我的嘴里,缠着我的舌头不放。 我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深吻吓了一跳,两只手搡着他的脑袋往后推,推了半天推不动,扳着我脸的那只手反倒直接薅住我后脑长长了的头发,我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呆立在原地让他为所欲为。 谁爱和他打啵谁去,黄爷爷我不干! 我闭眼在心中倒数三秒,心一横狠狠阖上牙关,嘴里登时只剩下铁锈的腥气,疼得我自己也打了个哆嗦,半天没回过神来。 抓着我头发的手猛地把我往后扯开,头皮让他扯得疼痛难忍,许新荣捂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手拿开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嚯,会咬人了啊 我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舌头又痛又麻,但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多少有点爽快。 正想嘲笑他几句,这许新荣又凑了上来,抓着我的脑袋与我四目相对,脸上凶相毕露,眼里精光四射,吓得我大气也不敢喘,心里发慌,生怕他又要揍我一顿。 但他很快就变了面孔,和颜悦色地推着我往方坚那头凑了过去,我的鼻尖顶着他的脸颊,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呼吸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他的心跳穿过皮肤在我的胸口传来阵阵鼓动。 宝贝,和我闹脾气没关系,可得好好向Tony先生道歉啊,许新荣叼着我的耳朵轻轻说道,和他轻柔的语气不同,他的牙齿如同泄愤一般在我的耳骨上用力啃咬:亲亲他吧,Tony先生被你丢在一边那么久,太可怜啦。 我被夹在许新荣和方坚之间进退不得,许新荣的手还按着我的脑袋往方坚的嘴上凑,铁了心要我和方坚为他演一出湿吻的戏码,我被他恶心得不行,对方坚也余怒未消,死命想要躲开,两只手抵在方坚胸口上,用力推开他,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两个神经病! 许新荣顶在我的背后,大腿死死压在我的大腿上,不给我起身的机会,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逼着我去亲方坚:乖一点,什么时候了还要和我对着干。 我抵死不从,说什么也不肯让他顺心如意,许新荣抓着我往方坚靠近,我就用力把方坚往外推,一时间居然僵持起来,谁也不占上风。 被我惹毛的许新荣没过多久便原形毕露,掐着我下巴的手伸进了我的嘴里,粗长的手指按住我的舌面,卡在我的嗓子里,恶意摩擦着我的喉咙,激得我眼泪鼻涕一个劲的往外淌:Tony先生,搞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我叫你来看热闹的?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方坚脸上的表情,但我看到他伸出手捉住了我抵在他身前的手腕,猛地朝他身后拉去,我们的距离再次贴近。 许新荣的手从我嘴里抽了出来,抓在我脑后的手换成了方坚的手,他捧着我的脑袋向他靠近,不给我任何缓冲的余地,湿热的舌头便钻进了我的口中,像是故意表演给许新荣看似的,在我的嘴里翻来覆去,搅出响亮的水声。 我的嘴唇被他刻意辗过,灵巧的舌尖在我齿尖游移,我和方坚第一次唇舌交缠,是他讨好许新荣的投名状。 许新荣又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手臂箍住我的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他终于咬够了我的耳朵,转而在我后颈的肉疤上磨个没完。 我仿佛被一头雄狮咬住后颈,就算现在还没死,用不了多久也要一命呜呼。 宝贝,我想了很久,还是太顺着你了,对你再好也要我对着干,许新荣放过我的脖子,盯着我和方坚狼狈不堪的接吻:记打不记好可不是好习惯,为什么每次都要惹得我不高兴才知道要乖呢? 炸开的疼痛连着一股皮肉被烧焦的气味一同升起,我所有的挣扎却都被他们压了下去,尖叫在我的嗓子里爆开,又变成痛苦的哀嚎。 许新荣刚刚点燃的烟抵在我后颈的肉疤上:不想合奸没关系,强奸我也喜欢。 第90章 不被在意的小情绪 不该发生的再教育 被强奸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我以为我知道,毕竟去年的我有过类似的经验,不过就是被人掐着脖子捅屁股,差点被弄死而已,横竖没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我还是太天真。 许新荣可不是赵明明。 占尽上风的许新荣为所欲为,如果之前他对我还有一丝虚情假意的温柔,那现在扫清了一切障碍的他便再也不屑于假装含情脉脉的模样。 没了敌手的大少爷,不再有兴趣和小小的战利品磨磨唧唧。 他像是铁了心要治一治我记打不记好的毛病,伙同他新上任的狗腿子把我摁在沙发上,扒了个一干二净。 暂未痊愈还打着支架的脚踝被听医生指示的方坚架在肩膀上,高高抬起,避免在激烈的动作中遭到二次伤害。 不愧是做医生的人,要揍人的时候还记得讲分寸。 我像实验室里的青蛙,被按在沙发这个解剖台上仰面躺倒,许新荣跪坐在我的两条手臂上,过于沉重的体重压得我的手臂几乎没了知觉,我的后脑勺挨着他的裤裆,滚烫的热度穿透布料,赤裸裸展示着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宝贝害怕吗?许新荣说话的语气里全是假惺惺的温柔,两只手早就卡进我的嘴里抠着我的牙槽和喉咙,随意制造着接连不断的咽反射,看着我在作呕的边缘徘徊:害怕就对了,我不喜欢你总是和我对着干,一次两次是情趣,次数多了很不可爱,仔细听好,别走神。 我这张嘴活像要被他一双手掰开,嘴角裂开了小小的伤口正发出尖锐的刺痛,许新荣还意犹未尽,一只手恨不得塞进我的嗓子眼里,兴致勃勃地看着我被呛得不停抽气,抽又抽不上来,连带着脑子也缺起了氧,眼泪鼻涕口水糊一脸,在他手里垂死挣扎。 等到他玩儿尽兴,我整张脸都像被他揍过似的又酸又涨,咳嗽咳得肺管子都要从喉管里飞出去。 始作俑者那只作恶多端的手被我咬得鲜血淋漓,他毫不在意,轻飘飘地一把抹在我已经脏污不已的脸上:Tony先生比我温柔很多吧,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我们两个的小情趣宝贝,告诉他,是你喜欢这个呀。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我倒是很想说点什么,一张嘴又咳个没完,模模糊糊只看到坐在我面前方坚像个死人,脸上血色没有,膀子上架着我一条小腿,傻愣愣地盯着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许新荣换了个姿势,终于放过了我已经没了知觉的两条手臂,半抱着我坐了起来,他衬衫上精致漂亮的扣子压在我赤裸的皮肤上,被我滚烫的身体染上温度。 热辣的眼神交缠啊,怎么不分点给我呢?许新荣在我背后阴阳怪气说着些四六不着的话,鸡巴倒是没闲着,被他从裤子里掏了出来,抵在我的股缝上。 他这张该被缝上的贱嘴又缠上了我的耳朵,滑腻的水声在耳道中翻搅,湿热的口腔含着被他洞穿的耳垂轻轻吮吸:钉子不好,这才一个多月,全长死了。 他的手在我肚脐长好的洞上狠狠拧了一把:用烫的挺好。 我咳得发热的脸唰地就凉了下来,猛地回头看向他,他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甚至在我侧脸亲了一口,又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 别这样,我看着轻烟袅袅,后颈被他烫伤的地方还泛着尖锐的痛感,吓得直冒冷汗:你又在这里跟我鬼扯,这不好笑。 没开玩笑呀,许新荣把手里的烟递到呆滞的方坚眼前:让Tony先生来吧,我腾不出手来。 方坚那张有些女气的脸一片刷白,双眼瞪大盯着那根烟眨也不眨,许新荣又把手向前推了推,几乎抵着方坚的鼻尖:舍不得? 我夹在他俩中间,这静默的僵持过于可怕,我盯着许新荣手中的烟静静燃烧,烟灰慢慢拉长,被方坚的鼻息吹动,飘落在我的小腹上。 不要这样行不行,太痛了,我不喜欢,我回过头,用脸颊轻轻磨蹭着笑得恶意满满的许新荣,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讨好:你不就是想肏我嘛,可以商量啊我又没说不给你肏。 可以商量?许新荣看起来心情不错,在我脸颊亲了又亲,空着的手抓着我的屁股揉了好几下:刚刚亲都不让亲,现在想和我好好说话了? 他把递到方坚面前的烟塞进嘴里,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全数喷在我脸上,我顾不上避开,忙不迭点头。 宝贝答应给哥哥肏肏? 肏嘛,你鸡巴都硬了,帮我松松屁股想怎么肏都可以啊,我伸手摸到屁股底下,轻轻搔刮他硬邦邦的鸡巴:还是说你想先肏我的嘴吗? 我偎在他怀里,讨好地亲吻着他的脖颈,努力装出最温顺无害的骚浪模样,许新荣一直很喜欢,他顶在我屁股上愈发火热的鸡巴就证明了他的想法。 挨顿肏而已,挨顿肏保平安。 你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好歹,许新荣抓着我屁股的手往里挪了一点,拇指抠进我的屁股里,浅浅抽插:也怪我自己,老是被你稀里糊涂就糊弄过去。 刚刚经历过的痛感在胸口炸开,我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尖锐的嚎叫从我的喉咙深处一涌而出! 他手里的烟头正死死摁在我的心口上。 屁股里挤进来的两根手指我已经无暇在意,刚刚止住不久的泪水又滚了下来,我又急又气,泄愤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打火机再次被打响。 Tony先生,我的手空不出来,帮我点根烟吧。 我松开嘴,许新荣的脖子被我咬出一个皮开肉绽的破口,视觉效果相当惊悚,我猛地坐起想要离开沙发:我不要,你们给我滚开,我不要! 他拿着打火机的手紧紧箍住我,插在我屁股里的手也死命卡住我的身体不让我离开,我气急败坏嗷嗷直哭,哭得倒不过气,嗓子里拉风箱相似的嗬嗬作响,可许新荣完全不在意,连方坚也抱着我的腿不让我逃。 他甚至趁着这个空隙点燃了方坚刚刚摸出来的一根烟。 我哭号、我尖叫:你们这些骗子,你们早晚早泄阳痿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全家下地狱! 许新荣的把我的身体推到离方坚拿着烟的手附近:可以再挣扎得厉害一点,你猜你亲爱的Tony先生会不会避开你?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真的被他吓坏了,居然真的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好痛啊,我说了很痛啊,你们别这样,对我好一点啊。 说着说着我越来越觉着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仔细想想我确实委屈得要死:你要怎样啊,你打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我还要多惨你才满意啊,你们干什么呀,方坚你个混蛋东西,我被他打得脑震荡还瘸了脚,我哪里敢联系你啊,你管什么用呀,我对你不好吗,你个白眼狼,你们一个个的拿我出什么气啊。 我脖子一横絮絮叨叨边哭边骂,乱七八糟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近受过的委屈一股脑全冒了出来,颠三倒四地嚎个没完:许新荣你个王八蛋你和赵明明不对付拖着我干什么,我不欠你吧,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毛病你找赵明明算账去啊! 你个蠢货你连赵明明跑路了都不知道,难不成觉着把我扣下赵明明就会自己出现吗,你做梦呢,他要会出现他早来了,他死了,你们都死了,我也死了,都去死啊! 阿恒,方坚丢开手里的烟,捏着袖子往我脸上蹭,被我一把甩开,他又怯生生地摸着我的肩膀,像只小猫似的挠了挠:对不起哦,阿恒你别哭了 许新荣这个禽兽一点触动都没有,把手从我的屁眼里抽了出来,换成他的鸡巴塞了进去:呼宝贝哭得屁眼一缩一缩的,太久没肏你,屁眼紧了不少啊Tony先生这会儿想起装好人了? 他刚刚给我松屁股的手一把抓住我安安静静的鸡巴,随意揉了几把:有一件事你搞错了,不是我和你的明明弟弟不对付,是他欠我的早晚得还清,至于你,我一直都是怎么告诉你的?只有我真心为你好,只有我能真的帮你,你呢?随随便便背叛我,我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现在我只是在给你矫正一些坏习惯,你先哭,哭差不多了我们继续,他握住我的鸡巴轻轻搓弄,肏进我身体鸡巴也顶在肠道里上下摇动:Tony先生,怎么把烟丢了呢,你在心疼我的东西吗? 方坚几乎没多犹豫,把我的腿放下,唯唯诺诺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我眼睁睁看他重新点了一根烟,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可我的鸡巴却颤颤巍巍在许新荣手里变硬变胀,屁股里也被他顶得阵阵发软。 我哭得更凶了。 第91章 说一应二不讨人爱 船迟又遇打头风 许新荣的鸡巴在我屁股里漫不经心缓缓顶着,一只手捉着我的鸡巴又搓又弄,指尖抵在马眼上蹭来蹭去,滑腻的腺液被他的指腹抹开,龟头和他的手指间都泛着色情的反光。 我看着方坚手里捏着的烟头,又气又怕,胯下二两肉又不争气的爽得不行,一时间悲愤交加哭得越来越厉害,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眼泪冒个不停,擦也擦不利索。 别哭了宝贝,再哭得哭脱水了,许新荣搓着我的鸡儿说着话,调侃的过程里也不忘捏一把我的皮肉:是哥哥肏得不好,还是摸你摸得不爽? 话刚说完,许新荣就抬着我的屁股把他的鸡巴拔了出来。 被撑得满满当当的肠子突然被冷落,刚刚得到了热情招待的鸡巴也孤零零戳在空气里,我有点茫然,还有点微妙的失落,但这可是许新荣,这二百五从来就没憋过好屁,肯定又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主意。 许新荣刚刚摸了我鸡巴的手朝着我的侧脸靠近,没记错的话这只手刚刚还插了我的屁股,我再怎么不讲究,还是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当然也没躲开,许新荣那只还有些黏糊的手就这样和我的面部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宝贝,你哭得我心里让刀割了似的一样难受,这人明面上含情脉脉,实则用我的脸皮擦手,他湿滑的手拍着我的脸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么害怕Tony先生烫你吗? 我猛点头! 说来都是他的馊主意,还非说成是方坚要烫的似的,可这会儿我也没心思同他计较这个,也由不得我计较这个。 许新荣没说话,把我向前推开,一根湿漉漉的大屌挺在下面,他也不在意,敞着个裤门从沙发上站起,离开了客厅。 剩下我和方坚面面相觑。 我多少有点尴尬,方坚估计也差不多,但他大概觉着他来给许新荣做狗腿子这事儿对不住我,做贼心虚,不多会儿就低头看着地板去了。 我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会和许新荣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可看着他煞白的小脸,我居然张不开质问的口,只能也把脸扭到一边去,不再看他。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8) 好在许新荣回来得很快,他温暖的身体再次抱住我的时候,我感到了诡异的安心感,恶心得我打了个冷颤。 更恶心的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哭完了?许新荣的鸡巴挤在我的股缝之间,这会儿比刚刚软了不少,和我的一样:今天本来是要认真给你纠纠坏习惯,但谁让我还是心软了呢。 我喜出望外,劈手抢过方坚手里那根烟,丢了出去。 话都没说完,急什么,许新荣轻轻掂了掂手里的物件,紧紧抵着我的乳头:你觉得用烟头疼得受不了,那我们换一换,反正之前要给你打的洞也没打完,今天一起补上。 他手里握着的是一把耳洞枪,读大学那会儿我陪当时的女朋友去打耳洞的时候见过。 都不要成不? 我纯粹随口问问,其实根本不觉得他能松口,看他意思,今天我想全须全尾下这沙发的可能性不大,但苦自然能少受一点是一点。 许新荣没搭理我,沉默着点了一根烟塞进方坚手里。 我光速闭嘴。 他牵着我的手放在我已经软了的鸡巴上,带着我的手一起抚弄,说实话,他点烟的时候我吓得卵蛋都缩了起来,这会儿又要摸硬,真的很难进入状况。 但是我的害怕,在许新荣嘴里就变味了,他半硬的鸡巴在我的股缝间蹭来蹭去,龟头顶在我的屁眼上戳来戳去:差点忘了,我们黄先生的骚屁股离不开男人的肉棍子,屁眼里没点东西硬不起来。 要不说我真就是24K纯贱货,许新荣说点骚话我又来了感觉,一想到他那根鸡巴鼓鼓胀胀夹在我两瓣屁股中间,刚刚被填满的肠子也忍不住有些骚动。 我不争气,我又硬了。 许新荣的手已经拿开了,但撸管这活我从青春期开始干,熟练得很,没他我也照摸不误,摸着摸着许新荣那根大鸡巴也再一次肏进了我的屁股,我一激动差点直接射了出去。 许新荣的大屌顶着我不停耸动,一下一下干得我浑身发软,我恨他不是个东西,骚浪肠子里又被他搅得一片泥泞,爽得我迷迷瞪瞪晕晕乎乎。 骚货,舒服吗? 再怎么不认账,手里活跳跳的鸡巴都不像是不爽的模样,面前还有个给我扶着腿的方坚,正死死盯着许新荣和我翻雨覆雨,更是多了一分刺激。 许新荣舔舐着我脖子后面的伤口,怪异的疼痛和性爱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连许新荣说话的声音都显得含糊不清:乖宝贝,高潮的时候自己倒数三秒钟好不好? 我爽得正上头,他说的话我有听见,可惜听见不代表听明白,我人也不太清醒,把自己还没脱出险境的事实全部抛向天边,全身心都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高潮 要射了、射了! 我大口喘息着,手里的鸡巴跳了一下又一下,白色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射在方坚的衣服上,我觉得有些好笑,闭着眼睛向后倚在许新荣怀里。 许新荣顶腰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刚刚射完的我浑身酸软,他不动弹正合我意。 我瘫在他的怀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享受着快感的余韵,身后的许新荣却再一次紧紧箍住我的身体,在我耳边说到:一定要试试不听话的后果吗? 烧灼的尖锐疼痛再次袭来。 这一次在小腹。 是方坚。 我疼得魂飞天外,死命挣扎也毫无作用,许新荣兴奋得不行,两只膀子恨不得把我整个压碎在他怀里,屁股里坚硬的鸡巴也顶在深处,存在感十足。 方坚双眼紧闭,牙齿紧紧咬住下唇,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如果不是我自己还疼得要死要活,看着他那张唰白的小脸,我都要以为被烟头烫了的人是他不是我。 这太搞笑了,当初二话不说直接给我电得喷尿的人难不成不是他? 现在装出一副不忍下手的模样给谁看? 真不忍心,还来做许新荣的狗腿子!? 一只手落在我刚刚射完的鸡巴上,强硬地揉搓着那团正敏感的肉块。 我无处可躲,僵在原地,许新荣贴在我的耳边说话,鸡巴又缓缓动了起来:我再说一遍,高潮的时候自己倒数三秒让我知道,否则烟盒里还有六根烟,你想全部用完,我不介意。 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我! 那我倒数了,是不是就算了?我看着被他放在沙发上的耳洞枪,心里直打鼓,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抱着他说不定还有点人性的奢望:你刚刚说话的时候我没听清,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 许新荣在我嘴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三秒可能有点快,八秒钟吧。 我 十秒。 正攥着我胯下软肉把玩的许新荣打断了我讨价还价的企图,示意方坚又从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宝贝,沙发上的东西你也见着了,希望今天能把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完,别拖到下次,不然之后会有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可说不准。 我刚刚才射完,许新荣这会儿就算弄出了花,我都不是特别来劲,他对我说话的语气格外强硬,我不由得有些害怕,即便是屁股里还戳着根火热的大屌,依然没什么干这档子事的心情。 许新荣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居然换了和颜悦色的面孔,嘴里说的却是残忍到让人难过的话:还是说宝贝喜欢上了烟头压在身上的感觉,我再给你开一盒烟过过瘾? 见我不愿搭理他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他没再继续:专心一点,认真感受,我可正在喂你吃你最爱的大鸡巴,你难道不喜欢吗? 许新荣的屌在我的肠子里慢慢搅弄,一点点压过前列腺,带来难以言喻的酸软感觉。 我听说你和Tony先生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听话、特别乖巧,许新荣的手掌很大,一把兜住我两颗卵蛋,左右拉扯:他想怎么玩,你都不介意? 你这骚货,倒是挺偏心。 第92章 小命难保前狼后虎 我怂我倒霉我这就认命 方坚面色青白满头大汗,两只眼睛盯着手里刚刚用我肚皮熄灭的烟头,一眨不眨。 搂着我的许新荣得意洋洋,胯下啪啪顶着我的屁股,一只手还摸着我的鸡巴当橡皮泥似的摆弄。 我望着沙发上那把闪着寒光的耳洞枪,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那破罐子哗啦啦摔个没完。 干你娘的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一声嚎叫,脚上猛地发力照着方坚兜头就是一脚,给他踹了个猝不及防,捂着脑袋呆愣愣看着我。 踹了一脚不解气,紧跟着又多上几脚,要不是许新荣这混蛋在后面拽着我,我能给他踹沙发底下去! 什么屁话都往外说呢!你这破烂货要不是老子发了天大的好心陪你玩儿,就你那缩卵东西你这辈子还想肏人? 方坚捂着头缩在沙发的角落不发一语,他那副神情萎靡任打任骂的鬼样子竟然莫名其妙和消失已久赵明明重合在了一起。 我恨不得一头撞死,黄德恒啊黄德恒,你可真是被赵明明这稀烂玩意儿迷瞎了眼,当时怎么就会想得出找方坚当代餐这种馊主意,这俩东西能有一丝一毫像的地方吗?! 少个一起睡觉的东西你就活不了了吗?! 现在倒好,什么床上的糟污事都让人拿出来当笑话分享了,丢人现眼到家去! 我这是在拿方坚出气,其实背后的王八蛋才是最坏的那个,但这王八蛋心狠手辣油盐不进,上次锤他脑门他给我一顿收拾,这会儿我要和踹方坚似的也给他来几脚,怕是我这剩下完好无损的一只脚也得被他当场撅断。 说来说去,我又是什么好东西呢,稀里糊涂、欺软怕硬、神志不清。 我突然泄了气,浑身无力瘫在原地:死了算了。 好累,活着真没意思,反正工作也丢了,也别继续浪费钱,钞票房子刚好全留给爹妈养老。 这是想岔了,我心里明镜似的,可换谁落到我这境况里,又要怎么才能不想岔? 哭哭啼啼不好使,现在换个新套路?许新荣滚烫的身子贴在我背后,言语间还有些调侃的味道:可给哥哥吓一跳,给我心疼得怪难受的,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放你回去好不好? 我眼前一亮,人也精神了不少,下意识回过头去看他:真的假的? 许新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觉着不可思议,更不敢相信,但他眼神清澈透亮,怎么看怎么人畜无害,我多少有些心痒痒,连带着刚刚万念俱灰的心思也消下去不少。 他兜着我的屁股把屌抽了出来,两片花瓣似的漂亮嘴唇一张一合:这会儿想活了? 我点点头。 许新荣扶着我半跪起身,眼里还有些恋恋不舍: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对你格外心软一些,今天这场面,我居然还寻思把你放了 我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强扭的瓜不甜嘛。 我就知道你又想耍些小手段糊弄我,你当我和你其他几个好弟弟是一路货色?许新荣嘴一撇,瞬间又变了脸,我吓得直往后倒,被他擒住后颈摁倒在方坚大腿上: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要死也等我今天收拾完你再去死,就算死,那也得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刚刚才从我屁股里抽出来的鸡巴又蛮横地的肏了进来,许新荣蒲扇似的巴掌照着我的屁股啪啪扇了下来,我伏在方坚大腿上被他干得活像海上漂着的一艘小船,颠得那叫一个没完没了、几欲作呕。 许新荣像是气得厉害,肏我肏得毫无章法,我怀疑他是在拿屌拷问我,自己爽不爽不重要,我难受才是最关键的环节。 方坚还是不说话,只是顺着我的头发轻轻抚摸,我想他应该是希望我能好受一些,可我看不到他的脸,他也不同我说话,只是轻轻捏着我的耳垂。 好一会儿过去,我屁股里干巴得和戈壁滩似的,许新荣那根大屌在里面抽动起来火烧火辣的疼,他应该也冷静了一些,停在原地不动,擒住我后颈的手也放了开来。 啪! 清脆的响声,他给了方坚一耳光。 我震惊地抬起头,方坚白皙的小脸胀得通红,他看着许新荣想说些什么,嗫嚅着张开嘴,却被许新荣吼了回去,所有的话还没出口,便噎在了喉咙里。 叫你来装好人的?许新荣照着方坚劈头盖脸一顿骂:搞清楚是谁给你机会碰他的,是我!还轮不到你来衬托我这个恶人有多歹毒,把人好好按住,不然你趁早滚蛋! 许新荣疯得厉害,哪用得着方坚装好人,他自己就把恶人的本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不起。 方坚的道歉几不可闻,我摇摇头,伏倒在他的腿上:算了,就这样吧。 身后的许新荣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头也不回,权当没听见,他倒是没再为难我,反而从一旁摸出了润滑液,就着瓶子上的尖嘴直接捅进了我的屁股,挤了一大堆进来以后,开始缓慢地抽插。 许新荣拉着我的手放到我的鸡巴上,我刚刚破罐子破摔了一通,又让许新荣一通吓唬,这会儿心里明白今天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了,索性闭着眼睛撸着屌,享受被他肏弄的快感。 不害怕是假的,可我一条待宰之鱼,怕也躲不过一刀子。 许新荣从背后抱住我,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十秒钟。 我蜷着身子,两只手握着自己的鸡巴上下搓弄,肠子里许新荣的大屌前冲后撞,恶意在我的前列腺处用力顶弄,爽得我脑子阵阵发晕,我甩甩脑袋,从嘴里挤出一个有些变了调的音节:嗯啊十、唔! 许新荣从后头一把捏住我的卵袋,捏在手里轻轻晃动,一根手指顺着中间的缝隙摩擦着根部:继续。 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之前长死的耳洞上也抵着一道冰凉的冷意。 九、八七、噫! 这就像是在自己宣布自己的死期,我的手动得越快,快感来得越猛烈,危险便离我更近一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按秒数数,但我现在哪来的心思去管这个? 最舒服的那一刻近在眼前,我的手根本停不下来,可我也害怕倒数结束的那一瞬间,恨不得这几个数永远也数不完才好。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我长舒一口气,一阵尖锐的疼痛却止住了我的呼吸。 这次在背脊中间。 方坚一只手顺着我的头发轻轻抚摸,一只手把烟头狠狠摁在我背后,我连叫出声的精力都没有,只是僵在原地闷哼了好一会儿。 我伏在方坚的大腿上喘个不停,刚刚的快感和背后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我也分不出到底是爽还是难受,总之脑子里空白一片,手里黏黏糊糊的全是我自己的刚刚射出来的东西,温热滑腻。 数完了吗? 许新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身体还软着,心里却是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识感到有些害怕,刚刚别说数完了,我连我数到哪儿了心里都没个底。 抵在耳垂上的耳洞枪被他扳动,已经长死的耳洞又一次被他洞穿,这感觉和香烟烫伤相差胜远,几乎没有什么痛感,只有一点微妙的胀痛。 许新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酒精棉球,极尽温柔的擦了擦我的耳垂:是不是不怎么痛?不想受苦的话,一会儿可得数明白了。 他又握着我的腰缓缓动了起来。 我还有些状况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刚射完的身体敏感地厉害,他在我肠子里抽插真的很难谈得上舒服,过载的快感等于痛苦,我本能地想躲开,可又觉着如果现在躲开他他肯定会大发雷霆,不定怎么折腾我。 方坚该是看出了我的不知所措,轻手轻脚把我的两只手从身子底下拉了出来,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想给我擦干净。 许新荣握着我的腰骤然发力,一把将我抱起,转而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根大屌也借着我坐下的势头,不由分说插进了更深的地方,我忍不住打了个摆子,激得我又流了一小股精液落在沙发上。 擦了多可惜,这可是高蛋白,得好好补一补,今天宝贝怕是要多射好些回,他抓着我的手,一把从方坚手里抽了出来:自己的东西,自己舔干净。 手上的乳白色体液还飘着一股子腥臊的气味,我张张嘴,心里翻江倒海,一想到是从自己的鸡巴里射出去的东西,多少有点别扭,怎么也不愿意靠近。 许新荣没说话,呵呵笑了两声,捉着我的手就凑到了我的嘴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咬咬牙,闭上眼,屏主呼吸伸出舌头缠住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把上面的东西舔进口中。 第93章 嘴上不服软 心里早认输 我窝在桌子上浑身发抖,许新荣抱着我顶个没完,我屁股都要让他干烂了,他还不肯鸣金收兵。 好哥哥,亲哥哥,真的不行了,救命真的不行了。 小题大做,还硬着呢,怎么就不行了呢? 许新荣一只手拢着我的龟头搔刮,又痛又痒,我扭着腰可劲往后躲,又被他挡在原地无处可逃。 我真受不了了,刚刚又被他逼着一通折腾,先不说卵蛋都要射空了的事情,他还借着我没数明白的由头,借机送了我几回皮肉之苦。 这人有多过分?我快射了他就兴致勃勃逼着我自己开口倒计时,头一回我没数完就射了,他和方坚一个拿烟烫我背后,一个在我耳朵上穿了个洞。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49) 第二回换了套路,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自己摸鸡巴,非要我好好体会他神勇无比的大肉棒,让我就着骑乘的姿势把自己肏射。 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他许新荣倒是悠闲,点了根烟看着我吭哧吭哧上下忙活,照死不带动一下。我两条腿酸得要死,搞了半天好不容易来了点感觉,做好心理准备开始数数,刚一张口,他来兴致了,捉着我的腰一通猛肏,我一时之间失了方寸,又是十秒钟都没挺过去,子子孙孙射了一手。 说实话,那都是今天射的第三回了,射精的快感早就所剩无几,反倒被烟头烫在皮肉上的痛感盖了过去,恍惚间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舒服还是痛苦,只觉得卵袋空空下盘虚浮,人也晕晕乎乎的飘在云雾里。 没等我多体会一下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紧接着又被耳洞枪响亮的声音拽回人间,之前肚脐上的脐钉重新被他打了回来。 本以为之前打过的洞都补上了,他能放我一马,没想到他又说什么我射了好些回,爽得魂飞天外,他一根大屌巴巴硬了这么久,尽心尽意给我做按摩棒,他还没射出来未免过于可怜,怎么都得等他射了才能放我走。 我嚎啕大哭,也不知道该对他这一通胡扯做什么反应,我根本不想射,他非逼着我撸个没完,我这鸡儿都要擦出火星子了,射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爽还是难受,搁他嘴里倒像是我得了什么天大的福报似的,他还不乐意了! 可我说的话从来都不好使,他许新荣今天下定决心作威作福,没等我跟他多争辩,又把瘫在他身上的我放平在沙发,抬起我两条腿肏了进来。 又让他折腾了第三回。 我被他弄得疲惫不已,浑身没有一块肌肉愿意动弹,更不要说自己撸鸡巴了,我是着实不想碰,更不想射,好像只要我一射精,我这好端端的皮肉就会和滚烫的烟头来个亲密接触。 我只想赶紧从这可恶的沙发上下去! 许新荣肏了不够,还拽着我的手往我的胯下放,我死活不愿意,挣个没完,被他弄得烦心透顶,嘴里也跟着骂骂咧咧,连带着他家十八代祖宗都被我口头从祖坟里刨出来挫骨扬灰洒满垃圾堆。 我骂了个痛快,这许新荣全家老小一个没躲过,全被我扫射一通,可他面不改色,甚至开放开了我的手,笑眯眯不发一语,自顾自干着我的屁股,把我那些个粗鄙之语当做背景音乐一笑而过。 我心里犯怵,最近的他但凡对着我笑得和颜悦色,准没什么好事,一时冲动破口大骂确实爽快,可我骂着骂着也没了底气,生怕他那只大手对着我这张脸又是啪啪两耳光。 两耳光可能都算轻的。 我有些害怕他了。 许新荣估计是嫌我吵,没给我两耳光,弯腰从地上堆着的衣物里找出我的内裤,一把塞进了我嘴里。 他的左手裹着我的内裤往我的喉咙深处捅,如果不是关节实在是塞不进来,看这架势恨不得要把整只手都塞进我的嘴里,我双手抵住他的手往外推,他便用右手扳住我的嘴角往外拉,我下半张脸被他这双手撑得几乎要裂开,叫也叫不出来。 刚刚从我身上脱下来的内裤被他结结实实填进我的喉头,撑满了我的口腔。 还骂吗? 我哭着摇头。 既然宝贝自己不肯操劳,让你亲爱的Tony先生给你摸摸好不好? 我僵在原地,摇头我不敢,点头我不乐意,方坚倒是乖乖听话,没等我有回应,一双略微粗糙却白皙的手就握住了我的鸡巴。 他的体温稍凉,手心微微湿润,握住我的那一瞬间我有些猝不及防,打了个哆嗦。 我心里五味杂陈,方坚跪坐在我头顶处,弯腰握着我的鸡巴满脸珍重,呵护备至,他的裤裆离我的鼻尖不到二十公分,毫无动静。 我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自然也没法儿开口说话,只剩下闭着眼睛躺在方坚裤裆下随他和许新荣随意摆弄这一条路可选。 过了好些时间,屁股里的润滑剂干了又干,瓶子里的润滑剂挤了又挤,我才终于又生出了一点要射的感觉,方坚握着我的鸡巴上搓下揉,粗糙的指腹抵着我的龟头用力摩擦,正常来说这会儿怎么都要射出去了,可我胯下酸痛不已,始终到不了那一处。 烟已经点好了。 冰凉的耳洞枪抵在我的乳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阵仗吓坏了,一到快要射出去的时候,那感觉就硬生生刹住了车,再不肯前进一步。 许新荣的大屌在我屁股里肏得不急不缓,空余的手兜着我的臀肉揉面团似的把玩,时不时轻轻拍上一巴掌,又换来正敏感着的我好一阵颤抖。 他把方坚从我身上推开,一只手伸进我嘴里,把已经被我的口水浸湿的内裤一点一点抽出来,随手丢在我的胸前,就像丢掉脏污的纸巾一样。 你现在嘴被堵上了,没法儿数数就射不出来啊。 胡说八道。 许新荣捏着我的鸡巴左右端详,手指顺着肉棍轻轻抚摸,拇指将流得到处都是的腺液均匀抹开,嘴里言之凿凿:不信的话你就数数看。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 数他个大头鬼,真要射了还能有我的好果子吃?我宁肯就这么萎了才好! 不是数数,那就是得吃点疼才行。 冰凉的感觉从乳头转移到了我的胯下,我吓了一跳,刚刚才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朝下一看,许新荣手里的那把耳洞枪正抵在我卵蛋中间的皮肤上,被他慢慢抽插的鸡巴带着顶来顶去。 我浑身发毛,后颈冷汗直流,许新荣却望着我笑:数不数? 我数我数!我赶忙半坐起身,两只手握住受尽折磨却还是蓄势待发的鸡儿:我数还不行嘛,你别乱来! 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怕极了他下黑手,心一横老老实实握着鸡巴乖乖数数,可惜数了好些回也没射出来,弄了老半天,许新荣也不耐烦了,掰着我的腿让方坚冲着我的鸡巴根部把那烧得快没了的烟头摁了上来。 我一点也不想记得当时是什么感觉,许新荣两条膀子死命摁着我的腿不让我挣脱,我哭得嗓子里泛出腥味儿,射是射了,精尿齐流。 整一个屁滚尿流哭哭啼啼的丧家犬模样。 一片混乱里,我的左边乳头也被打了个对穿,缀着一个小小的金色圆圈,据说是纯金的。 许新荣终于心满意足的在我屁股里射了出来,射完以后也不嫌脏,抱着我居然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亲个没完。 好宝、乖宝,哥哥的小心肝,以后乖乖听话不?他刚刚射完的鸡巴已经软了,还埋在我的屁股里不肯出来,小拇指勾着我胸口那个乳环,轻轻拨弄:宝贝的大白屁股又软又骚,淫贱肠子又湿又热,给好哥哥肏一辈子好不好? 我听着他的淫词浪语,没力气吭声,也不敢吭声,从头到脚就没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屁股里粘稠腻人,换做以前我怎么都得拍拍屁股让他赶紧滚蛋。 可现在我却隐隐觉得,能不惹他就别惹,能少吃点苦就别对着干。 屋里三个人,除了许新荣,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许新荣看来很享受这种局面尽在他掌握的氛围,刚刚才射完的屌居然又硬了起来,他抱着我的脑门用力亲了两口,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抱起,就这么兜着我的屁股带着我朝着餐桌走去。 我两脚悬空,整个人就只有两条腿挂在许新荣结实的膀子上,还有他插在我屁股里的鸡巴,随着他的脚步在我的肠子里进进出出,我没个支点,下意识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直到后背接触到冰冷的餐桌。 我们继续。 他对我说。 第94章 人生在世不称意 今日之日多烦忧 开门声与人声一起飘到我的耳边:明天就按和你说过的时间过来,今天辛苦Tony先生了。 许新荣在门口送客,我瘫在餐桌上,呆呆望着天花板,两条大腿搭在餐桌边沿,硌得有些难受,我能感觉到我失去支撑的身体正慢慢滑下餐桌。 好累。 怪冷的,我疲惫的身躯被他拉进怀里,裹上一条蓬松的毛毯,带着些许汗味的温暖怀抱紧贴着赤裸的我,柔软的嘴唇在我额头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宝贝也辛苦了,我们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我应该推开他,我应该拒绝他,但直到被他半拖半带到浴缸里,我都没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举动,就这么和他一起泡进了喷香的热水中。 身心俱疲。 许新荣半抱着我,一点一点把他射在我屁股里的东西掏了出来,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皮肉伤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僵硬的肢体刚刚坐下时确实不太好受,但泡着泡着就缓解了许多,我又累又困,好在靠在池子里感觉非常舒适,差一点就这么睡着在浴缸里。 许新荣一条胳膊大大咧咧搭在我身上,同我并肩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一头,我侧着脸不愿看他,眼神不由自主飘到窗台附近。 台上摆着精致的香薰机,飘着袅袅白烟,一派小资情调,后面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路灯和车灯组成一条晶亮的河流,夹杂着北市的嘈杂,被真空玻璃隔绝在室外。 我歪着头,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揉搓,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一会儿才勉强找了个由头打破沉默:你现在满意了? 嗯?他的回应带着鼻音,仿佛正在和我撒娇:满意什么? 搭我肩上的手臂放了下来,他从浴缸站起身,水滴顺着他精悍的肌肉线条向下滚落,我看着他浑身湿淋淋的走向盥洗台,拿起烟盒,点上一支烟塞进嘴里,转头对着镜子将湿了的头发捋到后头,露出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一次与他四目相对,明明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他再次走近我,翘着二郎腿在浴缸边沿坐下,又点了一支烟递到我面前,我不由得想起刚刚的情景,有些反胃,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被我拒绝的许新荣挑了挑眉,将烟摁在烟灰缸里熄灭,发出细小的滋滋声,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你啊 许新荣支着脑袋望向我,竟然叹了一口气,微微上吊的双眼眯成两条线,像极了狡黠的狐狸,转眼便见他深吸一口手中的烟,随手把烟头丢进烟灰缸,没再熄灭。 他再次坐进浴缸,和刚刚不同的是他没再坐在我身旁,而是十分自然的挤到了我背后。 相当别扭。 我半扭过身子瞄了他一眼,他朝我眨眨眼,两条长腿就这么大刺刺的和我的腿绞在一块儿,亲密无间。 你倒坦荡。我冷笑出声。 许新荣的手指顺着我的脊背上下划动,像是要在我的背后画上一条边界似的,他贴我贴得很近,口鼻中扑出的湿润气息尽数洒在我的后颈:生气了? 哈。我脑子转了一百句顶回去的话,又全部咽回肚子里,和他说话纯属白费力气,说到最后都是他有理,我又不知道得吃什么闷亏。 我坐直身子,撑着浴缸边沿打算起身离开:我有生气的资格? 许新荣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合理的情况下,当然有。 我当即就想照他脑门上去一脚,听这话意思是觉着我生气纯属无理取闹了,我倒这么大霉,我无理取闹?! 又要逃跑?许新荣伸出一只手捉住我的手腕:给你三秒钟,回来。 我咬牙看着他,他面不改色,举起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指头:三、二 行了行了,你厉害你牛逼!我气冲冲一屁股坐回原位,不小心还把水溅到了自己眼睛里,只能闭着眼睛伸手去抓搭在一旁的浴巾: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什么孽了。 平心静气和我谈一谈,许新荣先我一步拿过浴巾,抓着我的下巴仔仔细细在我脸上好好擦了一遍,我一睁眼就看到他的脸紧凑在我面前,和我大眼瞪小眼:好不好? 难不成我还能捂着耳朵,摇头大喊我不听我不听? 一脸严肃的许新荣噗嗤笑了出来,看样子我还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 他笑着笑着,又陷入了沉默,似乎正在酝酿措辞,一只手捏着我的手把玩,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我的手竟被衬托得有些纤细,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过了半晌,总算舍得开腔:赵明明这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背叛我?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程度大大出乎我所料:是你先骗了我。 我出于善意骗了你,就该被你过河拆桥丢到一边?许新荣的声音异常平静,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情绪:我为你争取的利益暂且不提,一开始就答应过你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可说到底,难道他就没骗过你吗? 这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儿?许新荣的手捏着我的指骨,一节一节细细摩挲:他明知被骗却还是想让你称心如意的姿态让你感动不已,你觉得自己对他太刻薄,不愿意再伤害他,想就这样装作你之前念念不忘的事情全不存在,像从来没受过伤害一样快乐生活。 自私自利。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下定决心好好控诉我的偏心,说句实话,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当时的细节我早就忘得七七八八,连为什么要认定赵明明的原因也显得相当苍白无力。 但我还记得幸福的滋味。 许新荣还自顾自说着他的心里话:钱到手那天,我多兴奋啊,让赵明明吃瘪的确很痛快,但我一想到这是我和你一起完成的计划,我就更开心了,你付出那么多,我没有辜负你的期盼,我以为你会和我有一样的心情,我俩心意相通。 结果呢?三催四请你才肯来我这儿一趟,开门就说要和我一拍两散,你想过我有多难受吗? 诚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对你绝对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你倒好,轻而易举选择背叛。 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他这一通控诉,给我说得哑口无言,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差点就要开口认错,但回过神仔细想想,我凭什么要考虑他的心情? 这人巧舌如簧,说话说得天花乱坠,各取所需被他说得清新脱俗,和他为我赴汤蹈火不惜一切似的,开玩笑! 就一点,他全心全意爱着我,我低头看着水面,水面之下是我和许新荣紧紧交叠的双手:世上没人比他更爱我,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起码在那一刻吧。 我反手握住许新荣的手,一字一句说道:再说了,就算我犯了天大的罪过,你也已经通通讨回来了。 背后的人却毫不在意:讨回来什么?我之前就说过,喝醉酒打了你那件事是个意外,我很抱歉。 还有今天。 今天?情趣而已,别人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有我就不可以?他甩开我的手:难不成你没爽到? 我回过头,背后的许新荣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他天经地义的表现弄得我差点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出了什么认知偏差:你觉得这叫情趣? 他笑着点点头,牵起我的手,轻轻啃咬:我不介意你喜欢自作主张,乐得自欺欺人,但你不能一直陷在梦里,你得好好看清楚现实情况。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0) 什么现实情况?你说的话就是现实情况? 悟性不错。 我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再不想听他说一句废话,发自心底觉得和他无话可说,望着窗外许久未曾亲身体会过的车水马龙,忍不住抛出了另一个让我十分在意的问题:我觉得我好得七七八八了,再过个把礼拜,差不多可以放我出院了吧。 他懒洋洋地倚在角落,掬起一把清水:说起来,既然你不用回去上班了,不如就在我这里多住些日子,急着回去独守空房,你受得了这个? 我看着他淡漠的脸,不可思议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没和你说过我丢了工作的事,你怎么知道不对,整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清楚底细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除了知情人,不可能有人举报我。 胸腔里心脏砰砰跳个没完,每一口吸进肺叶的空气都凉意十足,眼前发黑,耳膜鼓胀,一种从没想过的可能性如草木疯长:王八蛋,又阴我 第95章 做对一件事 犯了一个错 许新荣伸出一只手抵着我的额头:泡晕了?瞎琢磨什么呢。 起开,我挥开他的手,意想不到的事实让我呼吸不畅,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微微发颤:是你举报我! 眼前的人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凝重神色,像是听不懂我的控诉:举报? 要不是我清楚这人的底细,我都要被他这一脸迷茫的表情混了过去:装,接着装,别以为能撇干净,就是你举报我换了标书。 许新荣嘴角上扬,扬起一个嘲讽的微笑,仿佛正在笑话我的后知后觉:偷鸡不成蚀把米,屁股也不擦干净,现在出事了就怪到我身上来? 我怒上心头,脑子一热,抬手便朝着他的脸招呼过去,可惜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挡住,捉住我的手腕将我的膀子反拧到背后,连带着我和他一起在浴缸里掉了个个,被他摁倒在浴缸边。 他的手压住我的手臂,两条腿也跪坐在我的腿上,没给我留一点挣扎的余地:冷静点,是我上你公司办事那会儿,你领导告诉我的。 他这解释过于苍白,我只觉着可笑:哟,我不干了还用得着领导和许总您特意解释不成? 你工位换人坐了,我随口问一嘴,这很奇怪吗? 放你的狗屁!我越想越不对劲,任他说出花来也不信,那么小的合同谁会在意,翻旧账都想不起来这一茬,只能是他觉着气不过才事后打击报复:除了你还能有谁干得出这么缺德的事!心眼小得针眼也不如,小肚鸡肠锱铢必较! 我骂得很投入,恨不得唾沫星子啐他一脸,可眼见着许新荣脸色越来越难看,捏着我手腕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我身上那些被他折腾出来的伤口刺痛不已,全在提醒我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我咽了口口水,骂人的音量渐渐变小:许新荣你这狗日的 你才是狗日的,赵明明那条贱狗可没少日你。 你! 怎么,我说错了?许新荣的胸脯贴在我背后,凑在我的耳边对我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用你这不怎么好使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举报你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我气急攻心,到这会儿了他还跟我装,我就是长了脑子才知道这事儿百分百和他撇不开关系:少了我在公司,你不就用不着担心我为了报复你,想尽办法搅烂你的事儿呗,哦对年初那会儿你让我辞职给你当全职情夫的事儿,我可没忘! 咚! 我吓了一跳,被我戳穿底细的许新荣恼羞成怒,一拳捶在瓷砖上,发出巨大的闷响,实心的墙面和桌子可不一样,就算是他,用力捶在上面怕是也不太好受,我清楚看见他的手正在微微颤动,怕是疼得厉害。 我嗤笑出声:吓唬谁呢,不就是被我说中了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至于嘛。 许新荣也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放开了摁住我的手,两条腿从我腿上挪了下来:哈,算我失策,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脑子。 重获自由的我手脚并用爬出浴缸,拉过浴巾强装镇定将身上的水擦干,背过身子的时候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差点还以为我又要挨打了,幸亏我跑得快。 说句实在话,我心里挺难受。 被劝退的事情怪不得谁,自己违规自己承担,可举报人居然是许新荣,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我一直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为了扫平可能存在的风险,他居然能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可以理解他渴望得到那家酒店的管理权,有机会谁不想多赚几个钱,换成是我,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取这个机会,但想办法不代表可以心安理得地砸人饭碗,我没法儿认可这种行事风格。 砸的还是我的饭碗。 本以为对他而言,我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地位,原来全是我的错觉。 哎,是我想太多,不得不承认我和他的的确确不是一路人。 我用浴巾草草裹住下半身,也没来得及冲个澡,拉开浴室门就要离开,心里油煎火辣,甩甩头只想着眼不见为净,多看他一眼我都怕我气出个好歹。 手都握着门把了,我又开始游移不定,思前想后,回头望了一眼还泡在水里的许新荣,叹口气,走了回去,轻轻坐在浴缸边沿: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很想不管不顾和你撕破脸,可惜见识过你整人的本事以后,我现在真没那个胆子了,算我拜托你,你能不能权当发发善心补偿我,可怜可怜我这个倒霉鬼,放我一马。 许新荣抬着头看向我,脸上还挂着刚刚那个难看的笑:知道跟我来硬的不好使,换软的试试? 差不多意思吧,我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挠了挠脸颊,脸上有些发烧:其实你现在暂时没玩够也没事,我这脚还没好全,我估摸着等我好全乎了,你差不多也玩儿够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自认为我的态度无可指责,更没提出什么很过分的要求,不只是他害我丢了工作的事情我不打算和他计较,这些日子以来丧心病狂的恶劣行径也一句没提,实实在在给足他面子。 许新荣朝我抬了抬下巴,一只手撑着脑袋: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委曲求全,我怎么着也得答应你? 我移开视线,侧着头看向窗外:这话说得,你刚刚不还说,要和我平心静气谈一谈嘛。 那你想没想过,这只脚说不定一直都好不了。 湿淋淋的手悄无声息握住我绑着绷带的脚踝,我倒吸一口凉气,跌倒在冰冷的地砖上。 许新荣从浴缸中站起,居高临下看着跌坐在地的我,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却危险得让我从心底打了个寒颤:还是要表扬一下你,你今天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什么 知道不能和我对着干,他一只脚踏在浴缸边,弯下腰来:可惜你又犯了一个错。 冷汗从我后颈划过,我呆坐在原地,等着他继续,但他却没再说话,只是弯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小虫子。 我讪笑道:别老吓唬人,我胆子小。 许新荣没搭理我,踏在浴缸边的那只脚落在我手边,另一只脚也跟着离开了浴缸,一言不发,越过地上坐着的我走向门外。 留下我在浴室里,望着他湿漉漉的脚印,思索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等我平复心情换好衣服离开浴室的时候,许新荣已经穿得人模狗样坐在书房里看东西了,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连眼皮也没抬,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我不太舒服,可能不只是不太舒服,应该是非常生气,但一想到许新荣最近发过的疯,又硬生生把气压了回去,低头进了房间,把自己丢进床铺里,抱着被子生闷闷不乐。 又气又累,我这闷气没生多久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要多沉有多沉,我得睡他个昏天黑地。 阿恒,快醒醒,阿恒 烦人的东西扰人清梦,我扬起手轻轻推开一直吵我的玩意儿:再睡会儿 阿恒!别睡了! 我猛地睁开眼,方坚的脸正对着我,距离太近冲击太强,什么瞌睡都让他吓清醒了! 干什么!我一巴掌朝他脑门扇去,结结实实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牢头还管人睡不睡觉呢? 他拉着我下了床,从衣柜里随便丢了几件衣服出来,急吼吼就往我身上套。 我一头雾水把衣服穿上,一脸凝重的方坚又往我手里塞了不少东西,低头一看,是我落在他那儿的身份证,一卷现金,还有一台老年机:长话短说,给你买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哦,你现在赶紧走。 什么情况?我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发懵:这是什么新花样,许新荣又要干什么,你们又想了什么花样来整我? 方坚匆匆忙忙推着我往外走:等你下了飞机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哦,你抓紧时间呀。 我甩开他的手,脑子里好似一团浆糊,手里抓着的东西也和定时炸弹一般让人不安,全被我丢了出去: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第96章 一个想法不一定对 君子报仇就在此时 方坚急慌慌把被我丢在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捡起来,又想塞回给我,我向后退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但这点距离又被他再次拉近:阿恒,再不走不赶趟啦!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急迫的模样,在我印象里他一直长着一张可怜巴巴的小媳妇脸,好像说两句重话就要挂上泪水,格外脆弱。 你先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他给个解释:你这是整的哪一出,总得让我有点数! 方坚眉头紧锁,两瓣嘴唇犹犹豫豫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反倒时不时向房门外张望,像是正在担心许新荣突然杀个回马枪。 这么来看,应该不是俩人联手给我找点新花样。 难不成真要带我跑路? 我把翘着的二郎腿放平,向前坐直身子,心里有些活络:别看了,许新荣不到晚上不会回来,你放心。 那你还不快点走呀!方坚又来拽我,但他那小身板也没几分力气,反倒被我一把拽倒,倚着我跌坐在扶手上:等你安全了我再和你解释嘛。 我低头深吸一口气,反手送了神经紧绷的方坚一记脑瓜崩:我溜了你怎么办,你倒不怕许新荣秋后算账? 方坚傻不愣登地看着我,满脸都写着你在瞎说什么鬼话,我转念一想,还真是在说鬼话,我未免太过看得起自己。 虽然被许新荣打断脚扣在家里这事儿很狗血,但整件事都有些顺势而为的味道,要不是我运气不好也落不到他手里。再者,许新荣背景再大也不过就是公立医院里一个小小的肛肠科大夫,出了这个家门,哪还轮得到他作威作福? 何况我跑了就跑了,他还能为了我去为难其他无关的人吗? 也不一定? 要不是最近亲眼见他疯得厉害,我还以为他是个体面人 话说还头,方坚也是许新荣放进来的,就许新荣那个鬼精鬼精的脑子,能这样轻轻松松让我跑了? 昨天他还说我做错事情了,一宿过去也没告诉我我错在哪儿,难不成其实是搁这儿候着我 想着想着,我竟然打了个冷颤,连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伤口也痛了起来,好似都在提醒我珍惜生命好自为之。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想起方坚捉着我的腿,眼睁睁看着我像坨烂肉被许新荣肏得一团稀烂,一次又一次点燃香烟,不发一语坐在我面前,看着我被逼着数数、被逼着射精,在我最脆弱时候把烟头摁在我的皮肉上,不管我怎么讨饶也没有手软过一回。 昨天还是许新荣最听话的小走狗,今天就要来做菩萨救我出苦海了?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啊。 不信我就直说,我知道你在怨我,不用一脸青青白白变来变去,偷偷瞟着我。 小家子气十足的口气倒是让我放松了一些,我挠挠后脑勺,尽量让自己更加心平气和:不是不信你,换成你是我,你昨天干的事情我都对着你来一遍,你能放得了心吗? 方坚轻轻哼了一声,把身子拧了过去,背对着我低声说道:哦,那没办法啊,我一个剪头发的,我哪知道你是让人金屋藏娇了还是出国旅游了呀,难不成我一个垃圾桶还能指望你主动交代行踪吗? 我被他膈应得难受,这才给许新荣当了一天狗腿子,阴阳怪气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能不能好好说话。 半晌过去,被我推了一把的家伙也没吭声,反倒是传来轻轻啜泣的声音,我一抬头,只看到方坚脑袋低垂咬着小嘴,一张白嫩嫩的脸拧成一团,眼泪一颗又一颗连作线,点点滴滴落在他绞紧的手指上。 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抱住他的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没想到他倒是一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我都要急死啦,你东西全在我那儿,人说没就没了,好些日子死活联系不上,我哪能不知道你是出事了啊。 乖哦乖哦,不哭了不哭了,我抱着他的脑袋,轻声细语哄个不停:有话好好说,哭成这样我都听不清你说啥了,再哭要变丑了,赶紧擦擦鼻子。 我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及时联系方坚,但当时那个情况我也很难和他解释,说实话我说不出口,随口编个谎 我不想骗他。 我连你在哪儿上班都不知道,想报警又怕查出点什么会让你颜面扫地的事情,过了小半个月还是没你的消息,一直到大前天,许新荣突然来找我,我才知道你落他手里了。 我从一旁拿来一包抽纸,想着替方坚擦擦脸:然后呢? 哭过了劲的方坚从我手里抢过纸巾,拒绝了我帮他擦脸的想法,挣开我的怀抱,又回到了刚刚那个背对着我的姿势:他告诉我,他捡了条有分离焦虑症的宠物狗,想给狗狗找个伴,陪着消遣寂寞,他觉得我挺合适,但是怎么照顾他的狗,得由他说了算。 分离焦虑的宠物狗,许新荣这形容倒是挺形象,冷幽默十足。 我叹了口气:你同意了。 我也没别的办法呀,方坚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用过的纸团落了一地:昨天我要是手软了,今天他能把这屋子的密码给我吗?昨天我要不对他言听计从,我能一大早就安排你赶紧跑吗? 看着他痛哭流涕,又真心为我打算,我心底生出了一丝微弱的愧疚感,忍不住伸出手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好了好了,对不起,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了,我应该早点和你联系的,对不起啊。 方坚抽抽搭搭的挥开我的手,说是挥开,其实也没使几分力,反倒像在和我撒娇:还不快走,想继续呆在这里受苦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1) 我摇摇头,在他手背轻拍两下:走得了一时,难不成就因为他,我在这北市还待不得了? 避一段时间也好呀!方坚反手握住我的手,急切地喊道:你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你不了解许新荣,他这是杀鸡给猴看,教训你也教训我,打个下马威,我挠了挠下巴,一种猜测,很可能不对,我心里也没太多底气,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他手段再下作,还在这屋里就只能是下三路那点事,怎么着也要不了我一条命。 方坚声音猛地拔高,尖酸刻薄地笑了出来:你不如直说你这些日子和他共处一室,处出感情了。 我抬手照他脑门就是一巴掌:不会说话趁早闭嘴。 哼。 我的方大师呀,你咋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一个人被他关在这里只能任他鱼肉,可现在你来了,我就有底牌可打了,我用手指轻点他的掌心:难不成你忘了之前我和你提过的那件事吗? 我歪着脑袋盯着方坚,他的眼圈还微微泛红,撅着个嘴乖乖给我捏着他的手说话:什么、什么事? 注册公司啊,我点着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好些月前和你说过的,你倒全忘了! 方坚抱着脑袋,躲开我戳他的手:啊、啊,我记得呀,之前你和我说的时候我就记着了,可时间挺久了你都没再提过,我以为你没心思弄了呢! 我被他抱头鼠窜的模样逗乐了,起身扑向他,和他在地板上滚作一团:抓紧点说不定还来得及,你尽快租个办公室,我拟个公司章程,回头你跑一趟工商局,我银行卡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密码是 其实,其实我已经注册了,被我压在身子底下的方坚面皮涨得通红,看起来含羞带怯,粉白粉白的像极了年画娃娃:是酒店管理公司吧。 我猛地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捧着他的脸左右打量:确实是这么回事,可你怎么知道的? 面前的小家伙眼神游移,盯着右边的墙根眨也不眨:你随口说过就忘了呗。 我半信半疑,方坚已经有所行动对我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意外之喜,稍微想了想,也想不出他骗我的由头,只当他说的就是实话,不愿多去计较。 我坐在地板上考虑之后该做的事情,方坚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跪在我面前:阿恒,你真的不走吗? 走什么走?我心下早就定了主意:我在这儿乖乖待着,他除了搞搞我的屁股,还能拿我怎么办?我这会儿一走了之,可不一定还有机会让他吃上亏了。 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嘛,且看谁能摔得过谁!我咬牙切齿。 第97章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凡事喜悦心便自在 许新荣又喝醉了。 他回来的时候,我和方坚正窝在客厅的地毯上打扑克,瓜子花生丢了一地。 一身酒气的许新荣打开大门,站在玄关傻愣愣的看着我,随即捧着肚子哈哈笑个不停:你倒是不蠢,知道把他放走了,他又要去你不知道的地方找其他人睡。 我磕开一粒瓜子,冷眼看他许新荣指着方坚哈哈大笑的蠢样,把手里的牌丢了出去:行了不打了。 方坚的脸色不太好看,和笑得眼泪都要挤出来的许新荣对比鲜明,一骨碌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还不小心踹翻了装着干果的小碗。 许新荣笑够了,皮鞋一蹬,拖鞋也没换,穿着袜子一步两晃走到我身后,扑通一声坐了下来,潮湿又滚烫的身体从后面搂住我,浓烈的烟味和酒味混在一起,夹杂着被香水腌渍过的汗味,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熏得慌。 你嫌弃我,喝醉了的家伙手劲奇大,搂着我恨不得要把我的肋骨压碎,滚烫的脸颊贴着我的脑门蹭来蹭去,狗一样嗅个没完:宝贝你好香啊,闻起来和我家的味道一样,喜欢。 我推开他的脑袋,不想跟醉鬼多费口舌:臭死了,大夏天的上外头跑马拉松去了? 他侧过脑袋,张嘴咬住我的手指,叼在嘴里轻轻啃咬,舌头缠着我的指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强奸你,你还让我抱你,你一定是喜欢我。 滚远点,我把手指从他嘴里拔了出来,这人喝醉了以后格外缠人:喜欢你个头,你安个牢头看着我我跑个屁! 站着的方坚没说话,弯腰帮着我拉开许新荣,没想到方坚刚挨着他的肩膀,他倒像是人来疯似的,整个人都要往我身上挂:换成是我,我肯定带着你跑啦,宝贝,我是不是对你特别好,你爱不爱我,嗯? 这人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时时刻刻不忘踩其他人一脚,我让他抱就是喜欢他,方坚没带我走也不如他。 幼稚。 可惜和他以为的不一样,今天方坚的确想送我离开,是我没答应。 许新荣死死抱住我,方坚帮着拉也拉不开,我被他压得浑身难受,低头朝着他手背就是一口,趁他吃疼,当机立断从他怀里爬了出去,站直身子看着坐在地毯上捂着手的他,强行忍住给他一脚的冲动,拍了拍他的脸:听话,去冲个澡睡觉。 你帮我洗啊,许新荣抓住我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磨蹭:我腿软,我起不来,要宝贝亲亲抱抱才有力气。 滚你妈的! 这一脚终究还是送到了他脑门上。 许新荣倒在地毯上,两只眼睛眨了眨,像是被我踹蒙圈了,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就开始发慌,生怕他又要闹起来,拉着方坚就往门外带:今天跟你说过的别忘了,明天抓紧时间去办,现在赶紧走吧,这人喝多了容易发疯,别把你也揍了。 不可以,被我推到玄关的方坚又要往里冲,我抵住门框死死拦住: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呀,他喝多了,咱们现在走了他也追不上,你先躲一躲啊! 我摇头,推开那扇被我推过无数次却怎么也打不开的大门:你别管了,赶紧出去,我心里有数。 方坚还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却突然横在我俩之间,顺势压住我握着门把的手:下班了,Tony先生,下班了。 方坚朝着我摇摇头,我低下头没再看他:明天见。 门关上了。 我心里千愁百绪搅在一起,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看这情况,许新荣像是真打算给我一个跑路的机会,但我自己选择了放弃。 这哪能叫放弃呢,我这是打入敌人后方,伺机而动争取一击毙命。 而且我要真跑了,万一他发起疯来谁知道会惹点什么事,说不定他就是想要钓鱼执法,我要运气不好又落他手里,肯定还得遭大罪。 思前想后,各种念头反反复复,我也拿不准是不是又走了一招臭棋,越想越愁人。 你也不是第一天脑子不好使,什么都别想就对了,许新荣心情倒是很不错,拉着我就要往屋子里走:舍不得了? 他把我的手从门把手上挪开,打上小锁,笑着对我说道:我现在只打了小锁,没关密码锁,你想走的话可以走了。 我可以吗? 试试看? 他还是笑,我没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往里退了几步:有点晚了,再说吧。 别呀,还早呢,用不着下次再说,许新荣说话的音调拔高了许多,让出大门的位置,甚至抬起手示意我离开:走吧,昨天你不还问我什么时候能走吗?就是现在,你得把握机会! 你喝太多了,我不和你多说废话。 我低头朝着客厅走去,背后却响起大门打开的声音:宝贝,你得想清楚啊。 许新荣笑着推开大门,方坚还站在门外,见我与他视线交汇,向我伸出手,像是在等我去到他的身边。 心脏在我的胸腔狂跳,血液流过耳膜的声音显得那么清晰,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指尖发麻,门外的日光灯照进玄关,许新荣背着光站在我眼前,方坚伫立在灯光中向我招手,我满头大汗捏着裤缝揉搓,想要拉住方坚的手,又抬不动死死钉在原地的脚。 阿恒,快来呀! 方坚一声大喊,我像是突然被人从睡梦中惊醒,双腿一软,跪坐在地,许新荣还在笑,我却被吓得寒毛直竖,三魂去了七魄,不敢越雷池一步。 即使他看起来什么也不打算做。 门终于关上了。 我长舒一口气。 怎么了宝贝,身上湿漉漉的,许新荣蹲在我面前,滚烫的手掌从衣服底下伸了进来,顺着我的脊背,路过被妥善处理过的烫伤,缓缓向上:身上全是汗,和我一样。 我咽下一口口水,脑子还有些懵懵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许新荣半抱着我站了起来,向着客厅走去,我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醉,但他却明显打了几个趔趄,差点带着我一起摔倒在地。 我叹口气,用力撑住他的身体,将他送到沙发上坐下。 水,我家的水哪去了?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的许新荣朝着茶几的方向一通扒拉:我好热,没开空调吗? 喝死你算了,我从茶几上拿过水杯,倒了一杯冷水递到他嘴边:装得还挺像。 喝完一整杯水的许新荣笑眯眯望着我,从我手里拿走水杯,丢在地毯上,握住我的手亲了又亲:装什么呀?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好奇怪。 我翻了个白眼,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鼻子:我刚刚要是真走了,你怎么办? 被我捏住鼻子的许新荣显得有些搞笑,说话也带着鼻音:你还在这里。 我问你话呢。 许新荣看着我,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回答,低头将鼻子从我手中解救出来:宝贝,我好热,我能脱衣服吗? 见他避开了我的问题,我没再追问,低头帮着他把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赤着上身的家伙正在专心和皮带作斗争,争了好久也没分出个高下,我看着他从开始到放弃,两手一摊就要在沙发上睡去。 醒醒,别在这里睡觉,我拉开他的皮带,帮他把西裤脱了下去,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怎么就是个烂好人,他许新荣爱在沙发上睡就睡,睡死也不关我的事:你这样会着凉的,回不去床上,好歹盖条毯子再睡。 我正天人交战,寻思该不该出于人道主义给他找条毯子,许新荣的大腿就压到了我的肩膀上,推着我往下靠:宝贝,我想要看你吃我的大屌。 这人还是死了的好! 第98章 鬼话说完到底谁信 爱信不信人各有命 许新荣的脚后跟在我后背催命似地点来点去,结实的大腿压在我的脖子上,内裤里半硬的鸡巴就这样被送到我眼前。 他好像很来劲,一条腿压着我不够,另一条腿也搭了过来,把我的脑袋夹在大腿之间,下半身不停的往我脸上蹭,兴奋得像条正在发情的公狗:快点,我要肏你的喉咙。 我不想透过他的裤裆呼吸,可我扳不动他的腿,只能两只手抵在他的小腹上,试图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遗憾的是,我有两只手,许新荣也有两只手,这双手虽然喝大了以后连皮带也解不开,但捉住我的手腕毫不费力,握着我的手腕便顺势反扣到我脑后,把我的整张脸都压在了他的裤裆上。 许新荣的鸡巴只隔了一条内裤抵着我的鼻子,呼吸时满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他喝太多了,鸡巴没有完全勃起,半硬不软的,但还是有些前液流了出来,浸润他散发着洗涤剂清香的内裤,染上色情的气味,随着我的一吸一呼穿过我的鼻腔,吸进我的肺里。 大鸡巴哥哥的屌香不香,宝贝的骚嘴肯定馋了吧,压在我脑后的手终于放了开来,两只手从侧面摸到我的嘴角,指腹在我咬紧的牙齿上轻轻摩擦:我记得宝贝的骚嘴特别喜欢吃大屌,上面吃着哥哥的鸡巴,下面的小鸡巴流水流个不停,舌头湿湿的,嘴里暖暖的,喉咙也很会夹,鸡巴插进去就舍不得放开,非要我射点东西进去才能喂饱你。 你说什么屁话!几句话说得我又气又臊,这人喝得七荤八素居然还忘不了瞎说,我热血上涌,当即便开口要问候他全家。 我刚骂完第一句,正准备发挥我的文学功底,抵在我牙齿上的手指便一股脑塞进了我嘴里,勾着我的嘴角向外拉,我疼得直叫唤,嚣张的家伙一点不手软,龟头强行顶进我被他扯开的嘴里,隔着一条内裤,在我嘴里撞个没完。 宝贝,舌头伸出来,舔一舔你最喜欢的东西啊。 他半勃的鸡巴在我嘴里横冲直撞,一会儿蹭到我的上颚,一会儿压到我的舌头,更多的时候是刮在我的牙齿上,怎么想都不可能舒服,但这不耽误他撒欢。 他的虎口撑住我的嘴,被他扒开的嘴角发出尖锐的痛感,下巴也因为奇怪的姿势变得相当难受,我疼得厉害,老实伸出舌头,想着舔几口也不是不可以,总比好好的一张嘴被他撕了更强。 但这人像是玩得很开心,鸡巴在我嘴里到处乱蹭,我的舌尖刚刚碰到他的鸡巴,还没舔两口他就抽了出去,我试着舔了好半天,他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像是根本没意识到我正在想尽办法用舌头够他的鸡巴,试着向他求饶。 也可能是真的没意识到,以为是他自己蹭到的。 我的耐心消耗完毕,伸出手狠狠抓住他的臀肉,一把将自己又向下送了几寸,一口将他那暂时不算太硬的鸡巴全部吃进嘴里。 许新荣终于安静了。 我埋头吮吸他还略微有些疲软的大屌,心情舒爽的家伙稍稍抬起压着我的两条腿,留给我更多的活动空间,在我嘴里肆意妄为的两只手也拿了出来,转而落在我的后脑上:宝贝太骚了,弄湿的内裤也吃得津津有味,你的烂屁眼肯定在流水吧,等下我肏你屁股的时候,把我们俩的内裤全部塞到你嘴里,让你吃个爽好不好? 他描绘色情场景的功夫确实深厚,我贫瘠的想象力被他带着一路狂奔,情色的限制级想象在我脑中生根发芽,说不躁动是假的,但一想到这人的所作所为,我又忍不住觉着既恶心又别扭,后牙槽痒痒。 但在这一瞬间,一个天才般的想法也跟着蹦了出来,我毫不犹豫,把他的鸡巴从嘴里吐了出来:好啊,没问题。 许新荣愣了一会儿,估计没想到我居然会一口答应,见我老半天都没动作,放在我脑后的手还轻轻拍了两下:继续吃啊,快点把哥哥舔硬,哥哥用大鸡巴帮你的骚屁眼止止痒。 我捏了捏他紧实的屁股,用舌面在他龟头的位置上下磨蹭,稍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让我跟着你做事成不? 哦许新荣看起来像是醒酒了,脸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跟着我有什么事好做,做爱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2) 我低下头,叼住他的内裤边沿,将他的内裤拉了下来,他蓄势待发的大鸡巴在我面前跳了两跳,我侧过脑袋在他的根部亲了一口:你把我工作搞没了,得赔我一份待遇不输从前且五险一金有保障的新工作才行。 许新荣笑得促狭,已经全部勃起的大屌在我的脸颊戳弄,刚刚还轻轻抚摸我的手猛地把我的脑袋摁了下去,与我错开视线:好啊,你的工作职责就是在我床上发骚发浪,我对你很有信心,你一定能做好。 我猛地捉住他的鸡巴,攥在手里慢慢收紧,抬起头继续盯着他的眼睛: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说的就是这个,许新荣笑得有些僵硬,掐着我的手腕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你要愿意最好,不愿意的话 我也没说不愿意,我朝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在他的小腹咬了一口:许总难道没兴趣体验一下白天秘书干,晚上干秘书这种好事吗? 许新荣没说话,但他呼吸的节奏比之前更加急促,我想他应该心动得很。 我掀开他的手,撑起身体,挪到与他齐平的位置,和他四目相对:如果你想,白天干秘书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工作丢了你得负全责,我就赖着你了。 许新荣的表情很有趣,我眼睁睁看着他经历了从不可思议到若有所思最后再到哭笑不得三个阶段,将他复杂的内心活动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好意思,我暂时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他扶着额头,看着像是很困扰,但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朝我摆摆手: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打算很奇怪吗? 我趴在他身上,撑着脑袋看乐子:我觉得很合理啊。 正常来说,比起给我打工,你更应该想着要怎么摆脱我,不是吗? 我很少看到他这种不太聪明的模样,相当有意思,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我怕你怕得要死,你把门敞开我都不敢出去,要怎么摆脱你? 许新荣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一般来说,大多数人处在你这样的情况时,都会更希望离我远一点,而不是增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 哦,你也知道你不干人事啊,他困扰的表情过于好笑,极大的愉悦了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你干的事情有多缺德哩。 他的脸上毫无愧色,反而又露出我平时见惯的狡黠神情: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你这坏家伙又在打些傻傻的鬼主意。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把上衣纽扣一颗颗解开:我现在就一个人,撑死加个Tony,我倒是想打点鬼主意,那我打了就能干得了?是他有这个能力,还是我有这个本事? 许新荣歪着脑袋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我权当没看见,自顾自说话:我就是想让日子好过一点,你折腾我还不就是为了给我点教训,我现在教训也吃了,你的权威地位我也认了,那我作为弱势方,最后挣扎一下,给自己争取一下待遇,顺带铺条后路,这很奇怪吗? 哦? 回头你玩儿腻了,愿意放过我了,我工作经历里总不能写上资深男妓吧,我拍拍他的脸,将我的上衣丢到一边,尾指勾住金色的小小圆环轻轻拨弄:再说了,许大少不是要以北市为起点,从此以后大展拳脚嘛我反正都得跟着你,你又爱我爱得要死,根本不可能亏待我,那我顺便学点新东西,也算一举多得嘛。 我看着他有些动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在犹豫什么,难不成害怕我跟着你做事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让你栽个大跟头? 就凭你?许新荣扶住我的腰身,一口咬在我的锁骨上:你倒是很会给自己加戏。 啊是是是。 另外,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才没有爱你爱得要死,是你喜欢我喜欢得不行。 啊对对对。 我搂着许新荣,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臭傻逼。 第99章 生活工作两不误 做牛做马受大苦 我最近很忙,白天忙着给许新荣做牛做马,对着电脑抓耳挠腮,晚上忙着让许新荣龙颜大悦,对着他这破烂货费尽心机。 本来以为他会带着我去外头跑跑业务,结果他说我走路还有点瘸,形象不太好,让我继续修养一段时间再说。 他丢了一些资料给我,交代我自己先看看,也不管我一点没接触过相关事务,看不看得懂,第二天就要我给他出份报告,他这摆明是想刁难我,但我好歹也是个身经百战的社会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打退堂鼓。 我一口答应,问他要以前的报告做个参考,他还拿乔,说我做不明白就别掺和进来,我忍着揍他的冲动好说歹说,软言软语求了他好一会儿,给哄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心满意足的许大少高高兴兴喂我吃了顿鸡巴,把我折腾成一滩烂泥,吃饱了嘴一擦,这才安安静静抱着我一页一页亲手指导。 方坚还在做兼职牢头,包圆了这屋子里的后勤工作,每天早上准点报到,晚上随缘下班,偶尔闹得太晚,直接不下班。 实话实说,跑路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方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震惊了,我理解不了许新荣还让他天天过来看着我的意义,他是觉着自己大获全胜没地方可以炫耀,非要抓个人分享一下他的丰功伟业吗? 过了几天我才搞明白,反正方坚从各方面对他而言都没威胁,他索性拿人家当了情趣用品。 之前养了一段时间的屁股又进入高强度工作,好些日子没再用上的肛塞也没落下,甚至换了个更大的,许新荣对把我的屁股搞得松松垮垮这件事始终充满兴趣,按他的说法,不管他什么时候想肏我,我都得随时准备好让他使用,不该让他费时费力给我放松。 我也不敢跟他说个不字,毕竟事实层面上由不得我说不,何必自讨苦吃。 说归说,许新荣的脾气我一点也拿捏不住,前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回来就闹着要搞双龙,我吓得魂飞魄散,他那根鸡巴本来就很大条了,再加上方坚那杆长枪,轮着弄我都受不住,两根一起来,我这屁股铁定血溅当场,怕是得和屎袋子相亲相爱后半辈子。 我抱着他的腿求他发发好心放我一马,他一脸不为所动,一个劲的催着方坚赶紧给我松屁股,我吓懵了,哭得他的裤子湿了好大一片,以为自己安静祥和的晚年生活就此告吹,他才把我一脚踢开,告诉我他就是看我最近比较膨胀,对他不够毕恭毕敬,坏心眼发作故意吓唬我。 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吓唬我,反倒像是突然心软而已。 我不敢向他求证他真正的想法,只能一再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小心谨慎绝不膨胀,一心向着许大少,许大少是天,许大少是地,许大少的话就是永远的真谛。 类似的事件说也说不完,我白天又是搞材料又是写东西忙得头昏脑涨,晚上又要应付他许大少随时可能出现的心血来潮,每天都过得疲惫不堪,唯一的温暖只剩方坚在我身边嘘寒问暖。 我有时候甚至会有种这世上只剩下方坚是真心对我好的错觉,即使理智告诉我方坚说不定也没安什么好心。 但我没有小心翼翼的余裕,毫无自主权的我只能依靠方坚去帮我做些不该被许新荣知道的事情。 至于工作方面,也十分微妙,要说许新荣防着我吧,最近他在忙活的东西也没避着我,说他没戒心吧,又时不时敲打我几句,逼着我一遍一遍重申对他的全心全意。 如今我已经锻炼出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好脸皮,以前在床上兴致来了才能说得出口的话,现在只要许新荣想听,我面不改色激情演讲五分钟也没问题。 哦对,他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在我和他要求比之前高得多的待遇之后。 我说我以前只让他肏屁股,现在还得加上脑力工作,强度大、时间长,几乎能算全年无休24小时在岗,俗话说得好,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我的工资待遇怎么着也得翻个三番。 许新荣听的时候满脸笑容,好像不管我说什么都会答应,结果到最后还是咬死不给我多加,一万二不含五险一金再加五百块零花钱是他的底线。 小气鬼! 又过了些日子,我终于摸清了他的底,许新荣那个远在香都的亲爹分了个商务酒店的牌子给他在北市搞拓展,支持基本没有,全靠许新荣自己在北市活动。 之前我就觉着他可能没在医院上班了,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拓展的范围限定在北市,但许新荣的野心一点不小,已经运营的、还没开业的、正在建设的、打算拿地的,大大小小好几十个公司,一举一动他全盯在眼里,但凡有点机会绝不放过,没有机会就交个朋友,一个人掰成几个用,忙得脚不沾地,医院的工作自然兼顾不来,在他请了很长一段时间假以后,于上个月正式辞职。 不得不说,许新荣是个很勤奋的人,他那亲爹说得好听是给了他足够的自主裁量权,说得不好听就是甩手掌柜坐享其成,丢个刚刚起步的品牌过来,剩下的事都是许新荣一个人在捣鼓,之前我以为他家好歹还有点资金支持,没想到连钞票的影子都见不着。 就是在这样极端的条件下,许新荣还是把上次那个项目拿了下来,虽然目的不太单纯,手段相当丑陋,客观上也没赚多少钱,但他的确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了解到他的实际情况以后,我感到十分意外,毕竟我一直以为许新荣背后有更坚实的后盾,但实际上他除了有个许大少的名头,啥也没有,连赵明明都不如,赵明明好歹顶上有个大人物,手底下也有人给他干活,而他许新荣这边要不是我主动加入,怕是要单打独斗干到最后。 可惜连我也动机不纯,一想到这儿我居然有些可怜他。 方坚注册的公司只是一个空壳,干巴巴的毫无实绩,员工、业绩、资金样样都缺,没有任何竞争力可言,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会找到办法让它看起来更具实力。 日子过得挺快,又过去个把月的时间,立秋了。 我走路时还有一点点瘸,但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之前许新荣丢给我的那些资料早已了然于心,手头的事情从简单的资料整理,逐渐过渡到更加深入的部分。 半个月前,我正式担任了他的私人秘书,虽然我用不着替他规划日程,也没法儿给他开车,只能替他处理一些基础工作,但名片上就是这么印的,老板不介意,我也没话说。 那一天起,我开始跟着许新荣在外活动,接触了各种各样以前接触不到的人,他的人脉资源全部向我敞开,其中甚至不乏我一直惦记着的各种潜在合作对象。 我偷偷留下了符合条件的对象的联系方式,先打着许新荣的名头私下联络了一段时间,又借着这张关系网发展了一些只与我有关的资源,找个机会一股脑全部转给了方坚。 他许新荣能活动,我和方坚也没什么不可以,许新荣确实本事不小,但我手头还握着两百多万现金,足够我耗上一段时间。 没过多久,方坚就找到一家愿意合作的公司,我们这家三无皮包公司就这样挂靠上了一家正儿八经的酒店集团,拿到了加入战场的入场券。 唯一的瑕疵这家公司的名字让我有些膈应,恒明酒店管理有限公司,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但我仔细查过他家的股权关系和公司架构,和某个说不定已经被车撞死的人毫无关系,成立时间也是六年以前。 显而易见,应该是我想太多。 第100章 忙点好啊 老板加班工资结一下 资本家对工人的迫害无穷无尽,就像许新荣欺压我这一穷二白的劳动人民,非要把我的骨髓都抽干才能停息。 我可太苦了。 你这都找的什么垃圾甲方,我忍住摔鼠标的冲动,选择抽许新荣的脑袋:这种明摆着赚不到钱的项目你找来干什么,有什么好谈的,谈毛线! 我搁外头忙了一天,刚回来你就赏我一巴掌,宝贝真狠心,自知理亏的抠搜老板嬉皮笑脸摸了摸我的手背,握着我的手放回鼠标上:这么点东西还没做完?黄秘书和Tony先生这是趁我不在家,又做了一天的爱吧。 没有的事呀,阿恒白天多睡了一会儿,许先生也知道的啊,方坚正在收拾灶台,岛台上摆着几盘单独乘出来的饭菜和一套没用过的碗筷,是留给许新荣的:许先生吃过晚饭了吗? 许新荣扬了扬手,没搭理厨房里的方坚,紧挨着我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顺着我的睡裤就往下滑:真的吗,我不信,屁股抬高点,我得好好检查一下 烦人! 你到底咋想的,最近这些甲方一点接触的意义都没有,你有这么缺项目做吗?我把矮桌向前推了些,跪趴在沙发上,许新荣还忙着脱我裤子,也不知道我说的话听没听进去:啧,就这种破公司你还和他们谈什么合作条款,成了也掏不出运营费,你是嫌法院生意不够红火,要嘶,轻点,要给人家多做点生意 一只手摁着我半边屁股揉了好几下,松开之后直奔塞在我屁股里的肛塞,一点点往外拉扯,我握着鼠标的手微微打颤,昨天晚上用太狠了,不动还好,动一下里面确实有点难受。 还在谈呢,又不一定能合作,条件太苛刻就换一家谈啊,许新荣的手指伸了进来,干巴巴的,但我的肠子还湿润着,只三两下,便听到咕唧咕唧的滑腻声响,是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面翻搅:好松啊,用得也太狠了,还合得上吗? 我和你说正经的,这家我觉得没必要继续谈了,这条款我没法儿改 我看看,没什么问题啊,你这样改,他的手指钻到深处,一点点把昨天射进去的东西勾到外面,另一只手覆在我握着鼠标的手上,湿热的吐息拂过耳尖,黏黏糊糊的声音和鼠标的点击声混在一起:这一条加一句,乙方在任何情况下毋须向酒店提供任何经营资金,或为酒店提供信贷担保等责任还好好含着呢,我们昨天射了这么多吗,你要是怀孕了,你说孩子会是我的还是Tony先生的? 温热的黏腻体液挂在两腿之间,被许新荣一点点抹开,我晃晃脑袋,努力忽略空气中的腥膻气味,空着的手一点一点将他说的话敲进文档中:净说胡话别按!这一条甲乙方不对等了,得再补一条乙方不得以酒店进行融资、担保的相关内容。 许新荣的手在我使用过度的肠道里戳来戳去,轻车熟路摸到昨天被过度关爱的位置,不顾我的反对,又用指腹顶在那一处揉弄不止,酸胀的感觉从下腹传来,我寻思不能再搞了,再搞铁肾亏,可睡裤里疲软不堪的鸡巴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叹口气,眼前的文件看着一个头两个大,他这是存心不让我干活。 还没写完呢,别停啊,始作俑者变本加厉,湿哒哒的手指从我肠子里抽了出来,在我的小腹轻轻抚摸:昨天和Tony先生一起狠狠喂了你一顿,肚子里满满的很舒服吧,还要吗,趁着Tony先生没下班,喂饱你再走。 我拍开许新荣的手,直起身子喊道:Tony!下班了!回去吧! 走吧,Tony先生,下班了!许新荣心情很好,没刁难我:宝贝,可是我一个人喂不饱你啊。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3) 我谢谢你,再说浑话我看你明天拿什么跟人家谈,还有你那个天杀的运营方案,我一页都还没改,今天晚上咱俩谁都别想睡。 背后的二百五在我肚皮上响亮的拍了一巴掌:黄秘书,有些东西随便搞搞就好了啊! 我倒是想随便搞搞,回头人家不满意,你还不是要弄回来叫我改! 我掀开他的手,提起裤子下了沙发,走到正在换鞋的方坚面前:明天你有事的话,放一天假,我和许新荣说过了。 方坚抬起头看着我,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谢谢阿恒哦,那后天见呀。 后天见。 沙发上的许新荣叉着手看着我:老家来人探亲,就给人家放一天假,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一天差不多了,省得你叽叽歪歪,我在他身边坐下,把电脑拿到腿上放好:你要先吃饭还是先干活? 吃完饭再说吧。 许新荣拍了拍我的背,朝着厨房走去,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低下头盘算自己要怎样打他个措手不及。 明天是购买招标文件的最后一天。 许新荣接触的项目很多,良莠不齐,但最重视的还是我公司、哦不对,我前司的项目,显而易见,前司现金流稳定,项目规格高、区位优势显著,比起手头其他项目来说,怎么都算得上是最好吃的那块肉。 也是许新荣最着急的一块肉。 我还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许新荣正撑着脑袋监工,我忍不住看了他两眼:许新荣,你还醒着吧,我问你个事。 嗯?你说,刚刚吃完饭的许新荣有些犯困,眼神微微涣散,但还不忘点着屏幕挑三拣四:这里说辞改一改。 你用不着这么拼命吧,那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项目也上赶着去谈,你爹那么大的老板,差你这几个破项目? 我差啊。 不是,我看着许新荣青黑的眼圈,这个好似精力无限的男人在这一刻卸下了所有伪装,眼角的皱纹和手背单薄的脂肪都在提醒我他已经不再年轻,他正站在筋疲力尽的悬崖边:我不太明白,你医生做得好好的,PUB生意也挺好,这会儿还辞职折腾这些活计干什么呢? 也不咋赚钱。 我打字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眼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和平时的他相差甚远:何况你也不缺钱,真对酒店感兴趣,香都那边大把酒店给你玩,现在这么搞,我觉得你在舍近求远。 你是说我累死累活,自己贴钱做个没人知道的牌子吗?许新荣露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撑着头的手放了下来,一头躺倒在我的大腿上:香都大把酒店给我玩你也挺单纯。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但看着这个家伙露出脆弱的一面,却也情不自禁生出了一点心疼的错觉,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你光听说我是人家的私生大少爷,难道没听过其他闲话吗? 我摇头,连这闲话我都是被迫听到的,平时我就不太喜欢和人家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毕竟要保持家长里短的流动性,我也需要交出一些家长里短才行 我的家长里短可不是能轻轻松松说出口的事情。 许新荣笑着推开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老头子信不过我,我妈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和他闹了很多年脾气,他是没办法才认了我这个儿子,告诉你也不碍事,在这个北市,他信得过的人,可不是我。 我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呃我这是要听到什么豪门秘辛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没什么好听的,豪门秘辛的主角之一显得有些烦躁,眉头拧在一起:你就当是不孝子和富豪爹打了个赌,不孝子赢了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富豪爹不会找不孝子的麻烦了。 他闭上眼睛,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你先改着,我睡半个小时再起来检查黄秘书的工作进度。 我忍不住点了根烟,今晚又是一个加班的夜。 第101章 天道好轮回 善恶终有报 今天是前司酒店委托管理合同开标的日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以乙方的身份参加公开招标,招标大楼安检口外密密麻麻站满了抱着文件的人,院子里的停车场也早就停满了车,我和许新荣到得有些晚,只能掉头把车停在附近办公大楼的停车场以后,徒步回到招标大楼。 那台车和你给Tony先生买的那台一样吧,许新荣满脸志在必得的春风得意,人也显得年轻了几分,指着路边一辆白色的奔驰:你对小情人可真是念念不忘,买一个颜色也就算了,还特意挑了辆更好的。 我瞟了一眼,点点头,确实是同款,这车最近行情好,路上也常常能遇见一样的,但是我没看错的话,那车牌就是方坚的车,许新荣眼神不太好,隔着老远看不清车牌号,还以为是别人的。 给他那车没写他的名字,客观讲是我的车,我见许新荣还伸着头往那辆车看,赶紧拽着他往前走:走快点,别在路上耽误时间。 许新荣为了这个项目忙了很久,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打点了一遍,连参加竞标的公司也没放过,今天的公开招标对他来说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更关键的是,内地有能力与他背后的酒店集团一较高下的品牌也确实不算多,大品牌对这个项目没有太大的兴趣,小品牌又很难比许新荣带来的品牌更具有吸引力。 台面上、台面下的大动作、小动作,方方面面都被许新荣看在眼里,这个项目他势在必得,不出意外他也一定能拿下。 可惜他得罪了我。 被我拽着往前走的人很快追上了我的脚步,转而带着我向前一路小跑:宝贝这么大方,我也不能输啊,今天拿完中标通知书以后,就让黄秘书兼职做黄会计吧,帐给你管,高兴吗? 我看着许新荣兴奋的表情,被他眼中的信任吓了一跳:你疯了,帐给我管? 没办法啊,黄秘书天天说我抠搜,让你管账总没话说了,他的情绪异常高涨,脸颊泛着微妙的血色,修长的手指将眼镜向上推了推:你要跟着我,在我手底下学点东西,给自己铺条后路,你看,我答应你的事情全做到了,是不是又爱上我一点! 我不知道他是在说胡话还是发神经,这两样都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在说真心话。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我不知道是我的戏演得太好,还是他入戏太深,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我不可能爱他,更何况是许新荣这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除非他自己说过的胡话自己全信了,连带着把我迫于淫威糊弄他的鬼话也当了真。 快点撒手,到处都是人,我没敢理会他,低头甩开他握在我手腕上的手:你今天吃错药了吗,这么兴奋。 许新荣露出了一个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爽朗笑容: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实不相瞒,我也等了太久了。 他的步伐又稳又快,一步一步踏在地砖上:当然了,你才是最大的功臣,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如果不是你和赵明明闹翻了,这狗东西现在肯定又在挡我的道吧。 我跟在他身后,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诚然赵明明早已人间蒸发,但有能力挡你道的人可不止有个赵明明,我会让你知道,把我强行扣在身边,毁了我的工作,是你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误。 珍惜你还能得意的最后时光吧。 踌躇满志的许新荣踏进会议室,上一秒潇洒自如的微笑还挂在嘴边,转瞬之间,就在他抬头看向会议室坐席的一刹那,视线聚焦后便只剩下震惊与愤怒,我就站在最近的观众席,亲眼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虚假外壳片片碎裂,剧烈的快感从脚底升起,我几乎能听到许新荣心底的嚎叫,还有他恨不得撕碎我的气势,一切的一切都清楚地向我发出胜利的捷报 这次是他输了! 会议室一端坐着的是穿着商务套装的方坚,正抱着前些日子我趁空做好的标书向我问好。 傻逼许新荣! 他是连着竞标公司也打点过了,甚至带着我一起去的,可我和方坚可不只是租了个办公室,我们还恰到好处的请了几个装点面门的临时工,至于什么时候让临时工上班,难道我这个做秘书的会不知道老板的安排吗? 我将傻愣愣戳在门口的他一把推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许总,让一让,别挡着门。 许新荣凶相毕露,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但这是公共场合,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压低声音朝我说话:黄德恒,你又想搞什么蠢事。 看着他吃瘪的蠢样,我连呼吸都畅快不少,扭头朝着方坚走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许新荣和前司的合作条款谈得并不顺利,对于甲方而言,管理公司的存在无异于空手套白狼,没赚够成本,甲方需要补贴,赚够了成本,乙方还要收取奖金,只要归他们管就稳稳当当旱涝保收,投入成本接近为零。 管理公司的获利模式正是如此,甲方不熟悉市场的情况下也需要依赖专业公司的管理,通过优秀的管理团队,能够更好地维护甲方的资产,最终达到双赢的效果。 但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经营失败,受到损害的却只有甲方,乙方最大的损失也不过是撤场,并不会有任何实质性损害,前司和许新荣磨了很久最后也没达成一致的条款便与此相关:乙方经营不善导致酒店产生连年亏损等负面效应后应承担部分责任。 没有任何一家管理公司会答应这样的条款,许新荣自然也不会答应,行规如此,谈了很久这一条约定最终不了了之。 我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达成的条件,谁都不可能百分百保证经营收益,但我还是将这一条加进了我的标书中,甚至按照损失程度还仔细做了个分级赔偿规定,就像我真的愿意和甲方共同承担风险似的。 十分遗憾,这破酒店谁爱管谁管,老子可不打算掺和! 我只想看许新荣吃瘪! 和他老爹打赌关我什么事,盼这一天盼了很久关我什么事,他家豪门恩恩怨怨关我什么事? 我黄德恒就是要搅烂你许新荣的如意算盘! 你手头那点事情我一清二楚,这只是第一次,马上还有第二次! 专家们正在仔细翻阅投标文件,许新荣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宣布我中标的时候,许新荣更是咬牙切齿到恨不得把桌子掀了,可是他不可以,他只能接受自己盘算许久的胜利果实被我轻松夺走的事实,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会场,灰溜溜滚回他的家。 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大仇得报的快感过于强烈,我恨不得抱住方坚来个托马斯三百六十度全旋,方坚也很开心,但他看起来却有些局促:阿恒,接下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我和方坚站在走廊尽头,阳光穿过窗户洒在我的背后,让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太爽了,一想到许新荣那张要死的衰脸我能多吃两碗饭:继续啊,皮包公司有得是,多做一票是一票,恶心不死他。 方坚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领带打得也不太规整,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就被他扯了开来,这会儿在手里卷成一个小卷,塞进口袋里:那履约的事情怎么办? 谁要履约了?招标文件不写着嘛,不履行合同不退回履约保证金,拿去啊,三百万的合同也就能扣我三十万保证金,无所谓嘛,这种把戏我最少还能玩儿六回。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放进口中深吸一口,享受着短暂的眩晕感:许新荣这傻逼现在急得很,他熬不住六回。 他得回来求我。 第102章 回到原点 昨日重现 我和前司来参加招标的同事寒暄了一会儿,他们看到我参加招标十分意外,见我中标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出了会场就拽着我东拉西扯地问,我不敢多聊,毕竟没打算履约,多少有点尴尬。 话说回来,之前我违规的事情也不知道公司内部到底有没有低调处理,总之看起来大家对我也没什么排斥的心理。 许新荣早就不见踪影了,宣布结果以后他就气冲冲的出了会议室,也不知道是回去了还是埋伏在角落,准备趁我不注意给我一闷棍。 从招标大楼出去的时候,我和方坚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生怕恼羞成怒的许新荣当众发疯,但直到我们上车的时候也没什么奇怪的动静。 这么看他应该是接受现实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上了车以后,方坚一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看他犹犹豫豫好几回,最终也没有开口。 我觉得这里怕是一样不太简单。 说来说去,总归现在赢的人是我,板上钉钉的中标人就是我,他许新荣又能拿我如何? 一场硬仗过后,获得胜利的狂喜将我淹没,过量的兴奋过后就剩下无止境的空虚,我仰倒在副驾驶座上,一连抽了小半包烟,灵魂与肉体都陷入一种迟滞的飘忽感之中,方坚的车开得很烂,刹车总是踩得很急,让人作呕。 我一点点回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咂摸着其中的滋味。 事情进行得顺利是个好事,当时一头扎进去往前猛冲,眼睛里除了朝着目的地向前奔以外再没了其他东西,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回头看看,只觉得像是在做白日梦。 太顺利了,我留下的漏洞一点不少,怎么还会这么顺利? 我对付的那个家伙可是那只脑子转得飞快的老狐狸,为什么他会这样轻轻松松被我摆平呢? 难道这就是爱情使人盲目? 阿恒,你是不是有点晕车呀,我开慢点哦? 方坚又是一脚急刹,我睁开眼一看,红灯而已。 我在想许新荣是不是以退为进,我把烟头偷偷丢出窗外,看着车窗外的天空发蒙:太顺了,从一开始就很奇怪 我扭头看向方坚:你说是不是太顺了,我们一个皮包公司,人家好好的正经集团凭什么愿意让我们挂靠?我们给了多少钱?八万? 额,我们给了五万八,方坚调高风量,拨弄了一下空调叶片,把风口对准自己:合作协议上签的八万。 你看,这说不过去,那么大的公司能差这几万块钱吗?和他们谈的时候答应得也很快我越想越不对劲,猛地坐了起来:等等,我什么时候喊你去注册酒店管理公司的,你自己准备的材料? 他像是被我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后别过头不再看我,盯着前方继续开车:你没正经说,只是随口跟我提过一句呀,我记性比较好嘛,这又是个大事啊,我肯定要赶早加紧去办的嘛。 想糊弄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说法也满是破绽,显然经不起推敲:那会儿我自己都没想明白该怎么办,哪可能和你说得那么具体? 我不会害你呀。 我脑子一热,坐直身子就想给方坚一耳光,看他还在开车才硬生生忍了下来,胸口火烧火燎的犯恶心:和我说过这句话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和他们也一样吗?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4) 方坚咬着下嘴唇,眼神左移右闪,也不回我话,只是闷声开着车,开出去好一会儿才一点一点从嘴里挤了几个字:我没想害你。 他这话说出口,几乎坐实他背后还有另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我这是血气上涌还是失望透顶,恨只恨当时急着搞翻许新荣,近在迟尺的危险全都视而不见,搞到现在眼前又不知道有个多大的坑等着我这个傻逼一头栽进去。 深呼吸、深呼吸,多大的阵仗都见过了,慢慢来,不冲动,不恼火。 方坚,别的事咱们都别说了,现在说也没什么意思,这会儿我真不是和你开玩笑,我现在信得过的人除了你再没别人了,这个事情你心里有数。 他重重点头。 我长舒一口气:告诉我,是许新荣吗? 他摇了摇头。 怪异的感觉在车内蔓延,我当然很庆幸不是许新荣,如果是许新荣,在这以后我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下了车被他抓着脑袋薅到小黑屋里暴揍一顿都算是轻的,但不是许新荣,又会是谁? 有谁会心甘情愿帮我整治许新荣?许新荣倒了又是谁乐见其成? 还能是谁? 我几乎笑出来了,我真是蠢得花样百出,这有什么好猜的,我活这么大年纪,这世上除了我亲爱的爹妈,还会有谁能这么处心积虑持之以恒的惦记我呢? 去他妈的。 我劈手抢过方坚放在支架上的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向下滑个没完,滑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么滑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又往上滑了好半天打算重新找,翻了几下毫无头绪,急急忙忙回到桌面点开微信,翻了几下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乱七八糟的信息在脑子里撞个没完,一口热气在胸口跟着乱窜,我握着方坚的手机目眦尽裂,恨不得把他的手机整个捏碎。 我点开拨号盘,拨出几个月前被我拨了无数次的那个号码 嘟嘟 哈哈,不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喂? 我在窗户上狠狠撞了两下脑袋,撞得头晕眼花却还是像梦里,眼睛又酸又涩,眼角止不住的眼泪糊住我的视线,我好像握着方坚的手机哭嚎不止,又像是倒在座位上魂飞九天。 恒哥,你还好吗? 好你妈,我难受,我恶心,我想吐:赵明明,你怎么还没死,你死了就好了,你快点去死行不行,是不是你死了我才能过点安生日子,你活着干什么,你怎么还活着 看来恒哥这几个月过得很好,电话对面的声音镇定又平静,夹着我无法忽略的尖锐意味:晓得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放你妈的心,给老子死出来! 有本事你躲我一辈子。 你知道我可以。 这么说话的赵明明让我感到异常陌生,我一时语塞,脑子里一团乱麻,侧过头打量着一旁的方坚,他早就两眼无神面色煞白,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呆呆开上了高架,朝着他的工作室前进。 赵明明,现在是方坚在开车,我给你两条路,要不你乖乖死出来,要不我把方向盘抢了,我和他一起在高架上同归于尽。 你知道我可以。 长久的沉默过后,电话对面的赵明明居然笑了起来:好的恒哥,一会儿就到。 我挂了电话,颤抖的手将手机放回支架,重新躺回座位上,车里的空气沉闷乏味,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僵硬。 方坚打开车窗,微凉的秋风吹走焦灼的气氛,让紧张的情绪变得不再那么紧绷,我摩挲着安全带的边沿,终于回过神来。 我把手背放在方坚的后颈上,湿润的汗珠沾在我的皮肤上:为什么是赵明明? 天气早已转凉,一滴汗水却从他的脸颊滑过:没办法啊,阿恒,除了他,还能是谁呀。 我顺着方坚的后颈,轻轻抚摸,汗水在我的手心抹开,像是在摸一尾搁浅的鱼,他说话的时候很用力,连后颈的肌肉也微微抽动:我代替不了他,而你需要他。 车终于开到了方坚的工作室附近,我们在小区外围找了个车位停下,方坚倒车技术和他开车技术一样烂,停得歪歪扭扭的。 他下了车,一反常态牵起我的手与我肩并肩慢慢走着,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没甩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自顾自朝我说话:阿恒睡觉的时候可吵啦。 我打呼?我有些意外,以前读书的时候没听人说过这茬,难不成年纪大了,自然而然就会打呼了? 不是不是,你说梦话呀,很可爱呢,方坚摆摆手,笑着说道:你猜你一直叫谁的名字? 我低头,把手从方坚的手里抽走,快步走在前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一路无言。 第103章 焦躁不安心乱如麻 昏头转向糊里糊涂 我闷头走在前头,推开方坚工作室的大门,素来整洁明亮的一楼看起来乱七八糟,没洗的衣服和杂物堆了一地,这些日子方坚都耗在了我那里,连自己的小窝也没空打理。 最近辛苦你了,我弯腰把沙发上团在一起的脏衣服推到一边,坐了下来: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 方坚站在我面前,两只手插在裤兜里,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却挂着一抹爽朗的笑:阿恒对我总是很客气呢。 我摇摇头,拍了拍剩下的半边沙发示意他坐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确实帮了我,虽然有些地方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吧 但是一码归一码,方坚也摇了摇头,却没坐在我身边,而是转身开始收拾屋子:你觉得欠了我人情,不好意思怪我没告诉你所有的实情。 被说中心思的我有些窘迫,方坚比我以为的更了解我,我刚刚确实很生气,但冷静下来我也明白他的做法没什么问题。 我被困在许新荣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依靠方坚去执行,我除了给他指条明路以外什么都做不到,而他对相关的事务毫无概念,纯属被我逼着赶鸭子上架,不出纰漏就已经是个巨大的奇迹了。 或许他抱着不单纯的想法摇摆在许新荣和赵明明之间,但不管他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从结果来说,没他帮忙我也不可能整治得了许新荣。 现在怪他没讲实话,对他感到失望,还不如怪我自己没能耐,不借住外力就成不了事。 难不成他和我说实话,我就能顺顺当当靠自己的能力扳倒许新荣吗? 太难了。 我坐在沙发上像个大爷一样生着闷气抽着烟,方坚脸上爽朗的笑也挂不住了,绷着个脸在我眼前洗洗晒晒转来转去,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没来由地一阵心焦。 是不是我太小气了,真的感受不到人家对我有多好? 可我受了那么多苦,生会儿闷气难道很过分吗? 我坐在原地如坐针毡,方坚很少不理人,除非他在生我的气,就像现在。 他为了我鞍前马后忙得自己的工作室都歇了业,说好的看护费估计也没到手,尽心尽力把我从火坑里捞出来,我还怪他没说实话,刚刚在车里甚至一时冲动吼了他。 你生气了?我挠了挠头,试着没话找话:我情绪不太好,对不起好吗,你别往心里去。 低头拖地的方坚冷哼一声:我往不往心里去要紧吗? 方坚这人有些娇气我是知道的,大多数时候我也不会和他口头上争个高下,反正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爱听人说软话。 可现在即使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该怨他,我也很难控制自己不闹脾气:你别这样,我说了我没怪你,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你也要给我添乱是不是。 我添什么乱了呀?方坚这家伙被拆穿的时候小心翼翼,现在进了门就一股子破罐破摔的味儿对着我横眉竖眼:你安安静静坐着等你的明明不就完了嘛,和我还说什么话,我算什么呀,用得上就只信得过我一个人,用完了就一码归一码呗! 我本来就烦躁得厉害,这会儿他一说赵明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奔着方坚一头撞去,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掼倒在地: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方坚被我抵在地板上,瞥着我笑了:对啊,我不懂呀,阿恒拿我当赵明明代餐嘛,我能懂什么哦? 你既然知道我有多难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脑袋又昏又沉,活像是要炸了似的突突跳着痛,嗓子里塞了一团滚烫的热气,燎得心口烧作一团焦炭:你生我气?看我的笑话够解气吗?我哭着求你这个阳痿小瘪三干我,你很得意啊?你到底怎么跟他联系上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啪! 方坚望着我的眼睛,长叹一口气,刚刚甩了我一巴掌的手轻轻贴在我胀红的侧脸: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和你找不到赵明明的时候一样着急。 我六神无主,心里意乱如麻,抓着方坚衣领的手也不知不觉地松了开来:你是说、你也是后来后来才找到他的一开始没有 看着方坚点头,我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我头昏目眩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坐回沙发,方坚也从地板上爬起,终于在我身边坐下,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失魂落魄的我:阿恒一直很难受,我比谁都清楚,最相信我的人应该是你啊,你得相信我,是你选了我陪着你的呀。 他比我瘦削得多,肩膀还没我宽,力气也没我大,但环着我的手臂却让我生出了一丝安全感,他慢慢拍着我的背,我急促的呼吸随着他的节奏一点点放缓,又伴着他的呼吸再次归于平静。 方坚捏住我的鼻子,与我四目相对:好了啦,你不生我气的话,那我也先不生你的气了哦。 我点点头,不知为何居然有些羞涩,连忙低下头不肯看他的眼睛:懒得和你计较 方坚又拍了我的后背一把,不发一语起身继续收拾工作室,我没再好意思坐在原地看热闹,提着吸尘器上了阁楼,楼上比楼下整齐不少,也就落了些灰尘,随便弄两下就行。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离赵明明对我说马上到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我一肚子话得问个清楚,他却迟迟不出现。 难不成是心虚了,不敢来见我? 我心不在焉地打开衣柜,心里还在想着赵明明的事情,刚刚电话里,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对不起我的意思,我甚至觉得如果说我有一肚子话要问他,那他怕是也有大把话要酸我。 应该不是打算躲着我。 阁楼外间只有一个衣柜,被我和方坚的衣服塞得满满当当,最下面的小盒子里放着被我从钥匙串上单独拿下来的家门钥匙。 看着那个孤零零的枪色钥匙,一个念头悄悄蹿了上来,我一把抄起钥匙冲下楼梯,头也不回跑了出去:我出去一趟,要是赵明明来了你记得第一时间给我电话,先走了! 我冲上大街,匆匆跳上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尽量开快些,没多久就到了我家楼下,摔上车门,转过脸那辆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小奔驰便撞入眼帘,孤零零停在角落,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同。 我没心思多打量那辆车,方才平静下来的心脏在胸腔中再次疯狂狂跳,急慌慌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我一点点踱进好几个月没进入过的楼梯间,踩上老旧的水泥台阶。 一层楼十六级,一步又一步,一级又一级,我的胃在翻涌,挤出的酸水灼烧我的食道,吊着我一颗扑通扑通跳个没完的心,昏昏沉沉走完八十级台阶。 六楼的尽头,熟悉的防盗门紧紧闭着,我从口袋里摸出那把被我弃之不用好几个月的钥匙,捏着钥匙手却抖得厉害,怎么也插不进锁眼里,总是从锁眼上滑开。 我急得满头大汗,越着急手抖得越厉害,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我气得举起手在门上砸了又砸,一个不小心手一松,钥匙落在了地上。 要说不争气还是我不争气,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能紧张到连个门都打不开。 我才不会承认我打心底害怕打开门以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深呼吸,不要想太多。 我向后退了两步,蹲下身子将落在地上的钥匙重新捡起,平放在手心,仔细端详,尝试平复心情。 吱呀 紧闭的门在我眼前被推开。 我抬头向上看,消失已久的王八蛋站在门里面,低着头与我四目相接,他看起来就像楼下的小奔驰,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同。 精瘦挺拔、英俊漂亮、朝气蓬勃。 他脸上挂着和我印象中一样温顺乖巧的笑容,弯下腰凑到我面前,把他握在手心的东西塞到我手里:恒哥,好久不见。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敢挪开视线,手里的东西摸起来十分熟悉,短而宽的皮带,搭扣扣在第三个孔上,挂着一把不锈钢材质的小锁。 赵明明已经站直身体,空出来的手在我的后颈摸索,他的指腹擦过陈旧的伤疤,那是许新荣烫出的烟疤,和他留下的咬痕:物归原主,开心吗? 第104章 爽完再说 表现不好给我滚蛋 开心我怔怔望着赵明明,他面庞红润笑容撩人,而我蹲在地上像条流浪狗被他摸着后脖子,手里握着的是他用来拴住我的项圈:我开心你妈! 我大声骂道,整个身子直直向前冲去,撞向他的腰腹,迅猛的冲击带着他和我一起倒在玄关上,我一脚踢上大门,跪坐在赵明明的身上,两条腿紧紧压住他的小臂,两只手三下五除二解开项圈的搭扣,将皮带绕在他颀长的脖子上,一把扯紧,硬生生将他的上半身从地面拉起。 贱狗,贱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气得后牙槽痒痒,一时脑热居然恶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温热咸腥的液体浸润我的口腔,我却还是不解气,又磨了好几下牙才不情不愿松了口: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居然敢不知会我一声就不告而别! 我低头咬住赵明明的耳朵:看着我因为你要死要活,你很得意吧。 被我咬得鲜血淋漓的赵明明脸上毫无痛苦,反而飘着喜悦的神情,他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我火冒三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伸出空余的手薅住他的头发,他在我手中仿佛一把拉满的弓,脊背弯出天鹅颈子的形状,熨烫得当的风衣下摆落在地面,折出漂亮优雅的布褶,堆在他被我压得发青的手背旁边。 区区赵明明一条狗爬到你黄爷爷头上来了,你很开心啊,我又将他扯得离我更近一些,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痴痴望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左右开弓赏了他两耳光。 他的嘴角被甩出一条细小的撕裂,露出一点点嫩红的血肉,我盯着他嘴角的伤口,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不要搞错了,你才是我的狗! 面前的赵明明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额角青筋鼓胀,小麦色的皮肤泛起兴奋的红色,手指张张合合最后攥做一团:对、对、对!我是你的狗,我是恒哥的狗! 看着他逆来顺受的贱样,不知为何我居然感觉裤裆里一阵暖意,半勃的鸡巴顶在赵明明结实的小腹上,急吼吼的想要耀武扬威。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5)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被我压在下面的赵明明猛然发力将我掀翻,抱着我在地上滚了半圈,转瞬之间我便被他摁在地板上。 他的身体叠在我身上,成年男人的体重压得我肋骨生疼,喘气都格外费劲,两条腿被他的腿缠住,两只手被他按在地面,上半身压得低低的,两颗鼓噪的心脏隔着胸腔紧紧靠近,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和他的心跳一样,又急又沉重。 恒哥、恒哥,没我你该怎么办呢赵明明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的重复着:恒哥,你不会放我离开了,你放不开我了。 我很想说滚你妈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但我的嘴却不听使唤,我听见我说话的声音,我正和着他的话,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的回应:再敢不告而别我剁了你的狗腿,再有下次我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我说到做到我一定要你的狗命。 贱狗、贱狗,你这条贱狗 恒哥说得对,我不是好狗,恒哥教训我。 赵明明的嘴和我的嘴贴在一起,我伸出舌头狠狠鞭笞他的口腔,他的舌头顶着我的牙槽,卷走早被冲淡的血腥残余,我们的舌头搅在一起、缠在一起、卷在一起,我们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还没听清便全部吞进对方的嘴里。 他的舌头滚烫滑腻,将我的舌头勾进嘴里,两排牙齿咬住舌面轻轻啃噬,发出色情的水声,我吮吸着他的下唇,溢出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进我嘴里,滑进我的喉管,进入我的食道。 赵明明喘着粗气,两只手早就从我手上挪了开来,伸进了我的衣服底下。 火热的掌心顺着我的小腹一路往上,停在我的胸脯上,手指贴着多出的小东西左摸右摸,细细确认过后被他的手指捏住,试探一般向外拉扯。 打了环的地方玩得也多,被拉扯的感觉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微妙的爽快,赵明明的手指捏住被贯穿的奶头,挤压着肉粒里的金属,时松时紧,另一只手捉住我另外半边胸脯上的皮肉,指缝夹着奶头揉个没完,我一把骨头被他摸得阵阵酥软,追着他的舌头吸个没完。 恒哥的奶子都被人家玩成骚肉了,赵明明吸着我的舌头也不忘发表一下感想:奶头硬硬的。 我何止奶头硬硬的,鸡巴也硬硬的,正抵着赵明明的大腿偷偷磨蹭,他很不介意,大腿压在我裤裆上,挤压着我的下体,时不时用力碾过我的睾丸,换来一阵受不住的颤抖。 我觉着差点意思,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拉:是狗就好好舔别的地方。 赵明明梗着脖子瞪着我,眼白血丝密布,一脸被扫了兴还意犹未尽的表情,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本就胀得发疼的鸡巴又紧了紧。 看什么看,舔啊! 被我扇了脑门的赵明明收起不满的神色,乖乖低下头,却没和我想的一样张嘴含住我的鸡巴,而是一口咬在了我的奶头上,又吸又舔。 刚刚他的手指已经捏着玩儿了好一阵,玩得我浑身发软,这会儿换成湿热的舌头,虽然不如手指来得干脆利落,却更让人蠢蠢欲动,软软的舌头卷着乳环上下磨蹭,时不时换做牙齿细细磋磨,又或者是换成一个轻柔的啄吻。 他单手拉开我的裤门拉链,从内裤边沿捉住我已经完全勃起的鸡巴,手指划过柱身,握在手心揉搓,他的掌心有些细小的老茧,蹭过龟头的时候触感格外奇妙。 赵明明自己的屌也硬了,他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把将内裤里的大屌掏了出来,黑红的鸡巴直愣愣戳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他牵着我的手握住他的鸡巴,也用不着我帮他摸,自己就摆起腰肏上了我的手心。 他的鸡巴不停流水,明明只是在肏我的手,却兴奋得像是在肏屄,嘴上还在嘬我的奶头,可呼吸早就没了章法,没过多久就吸着我的奶头不再动作,给我摸屌的手也停了下来,嗓子里挤出软软的哼唧声,一根鼓胀的鸡巴在我手中不断抽插,草草狠冲几下,射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多久没射过了,一股又一股浓精从他的龟头里喷涌而出,不止落在我手上,好几股甚至溅到了我的下巴上,一泡精又腥又浓,微微有些泛黄,看着像是积了好些日子。 我看着爽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赵明明,把他握在我鸡巴上的手掰了开来,他呆呆看着我一点点把下巴上的精液刮在手心,和他射在我手里的精液一起从上到下在我的还硬挺着的鸡巴上抹匀,从赵明明身体里挤出的白色体液正裹着我的兴奋的屌,看起来下流至极。 我把手上剩下的精液抹在赵明明俊俏的脸上,黏腻的手指伸进他的耳朵,搔刮着他的耳道:快点,吃老子的屌。 话音刚落,赵明明就毫不犹豫低头趴在了我的两腿之间,红艳的舌头从嘴里伸出,卷着白色的精液缠住我的鸡巴,不假思索将整根肉棍吃进嘴里,他的睫毛上也挂着一点精液,一张俊脸被鸡巴顶得微微变形,看起来就像崇敬的爱着我的屌一样,吃得津津有味十分陶醉。 他吃鸡巴的技术还是不怎样,但他沉醉的模样很让人受用,我把裤子又往下扯了大半,抬起腿将赵明明的脑袋夹在两腿之间:好狗狗,乖狗狗,鸡巴拌精子香不香,吃深点,用力! 赵明明整张脸都埋在我的胯下,两只手捧着我的屁股,大拇指在我的肛口戳来戳去,被肛塞撑开的肠子深处也痒得发慌,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是现在,狠狠肏进去一定非常舒服。 我侧过头朝赵明明身下看去,刚刚才射过的狗屌已经休整完毕,再次直直竖起。 骚狗,狗屌硬了就别闲着,赶紧的。 第105章 要爽就爽个大的 昏昏沉沉意乱情迷 赵明明吃鸡巴吃得专心致志,我催着他肏我,他也没听见,还埋头在我胯下舔个没完,灼热的气息洒我的皮肤上,像条饿着肚子的小狗嗅着食盆里难得的鲜肉,闻了又闻舔了又舔,就是舍不得吃进嘴里。 妈的,谁跟你磨叽。 死狗,肏你黄爷爷的屁股,快点!我收紧夹着赵明明脑袋的大腿,后脚跟狠狠砸向他的后背:舔得老子心里发慌。 赵明明恋恋不舍地吐出了我的屌,抬起头望向我,脸胀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迷醉。 我很享受他这副痴态,对他的憎恶在这一瞬间被抛之脑后,留下一份莫名其妙油然而生的怜爱,让他在我眼中都变得有那么一丝丝可爱。 看着我发呆的赵明明终于回过神,晃晃脑袋从我两腿间挣开,猛地扑到我身上,湿润的嘴唇不由分说贴了上来,紧紧黏着我的嘴不放,将咸腥的体液卷进我俩口中。 我被他吓了一跳,两只手抵在他的前胸用力往外推,推得开也就算了,推不开反而看起来有些欲拒还迎。他将所有体重都压了上来,一张嘴盖在我的嘴上,呼吸的节奏被他尽数夺走,这个吻粗暴又野蛮,毫无技巧可言,可交缠在一起的舌头却让我后背止不住地颤抖,躺在地板上软成一滩烂肉。 恒哥的嘴里好舒服,赵明明终于亲够了,和我脸贴脸蹭来蹭去:好软好香 啥意思,明示我肥肉多? 我懒得理他,抬手往他后脑勺甩了一巴掌:不想肏老子就滚蛋,不差你这根屌。 不是、不是,赵明明的手终于挪到了我屁股上,嘴上说话软绵绵的,抓着我臀肉的手倒是挺用劲:我不要走,我想恒哥,我好想你。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不过如此,他说他想我,可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被他的话活生生撕裂成两半,一半急着享受最大的快感,一半慌里慌张想要离开,那一丝丝不该有的怜爱让我感到厌恶,我恨自己发自内心想要简简单单就这样原谅他,更恨自己没法儿随心所欲控制无用的情绪。 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最后只剩无话可说,而我只是一个躺在地板上等着被男人干烂的蠢货:闭嘴,再说废话我弄死你。 赵明明的手在我的肛口徘徊,浅浅触碰着塞在里面的东西,他很温柔,轻手轻脚一点点摸索,好像很紧张我的感受。 是恒哥变紧了,还是换了更大号的?手边没有润滑剂,屁眼也不是屄,虽然之前把肛塞塞进去的时候挤了不少润滑,这会儿也早就干透了,赵明明试着将肛塞向外拉了些,不太拉得动,便将手指塞到我嘴里,哄着我舔湿:我想进去里面,求求恒哥放我进去吧,让我进去好不好。 赵明明的手指压着我的舌面,一点点探向我的喉咙,但并不深入,反而像是试探我的态度:好想把我的东西塞进恒哥身体里啊,让恒哥里里外外闻起来都是我的味道。 他动作越温柔,我越是气得牙痒痒,恼火得不行,多余的快感大量堆积,却迟迟得不到处理,脑子乱作一团浆糊,焦急难耐,渴望得到一个痛快。 我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咬住赵明明的手指吮吸舔舐,反手摸到后面,挤开他温吞的另一只手,抓住肛塞狠狠向外一扯。 过于粗鲁的动作让我寒毛直竖,吓得我一激灵,登时满头大汗,死死咬住嘴里的手指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心里直骂自己装什么硬汉,一时生气对着自己的屁眼下这种黑手,差点还以为肠子被我亲手拖了出去。 肛门火辣辣的疼,意乱情迷和昏昏沉沉全都抛到九霄云外,我下意识缩了缩括约肌,又酸又麻,没什么收紧的感觉,赵明明放在我嘴里的手指头已经拿了出来,指根印着一圈通红的牙印,一根湿漉漉的手指伸进了我的肠道,没受到任何阻碍,就那么简简单单伸了进来。 事情大条了,我这屁眼不会真坏了吧! 我丢开手里的肛塞,急慌慌摸向自己的肛口,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变成一个收不紧的洞口,但微微突出的肠肉胀成一圈,虽然勉强含住了赵明明的手指,可摸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健康无恙的屁眼。 别害怕,没事的,赵明明亲了亲我汗湿的脸,手指曲起,在我屁股里转了几下就拿了出来:插一插就没事了。 滚滚滚,我不要搞了,你让开,我不要搞了! 没事的,不要紧,马上就好了呼。 我的手指还放在肛口的位置,赵明明的鸡巴就这样擦着我的指尖插了进来,指腹下暴露在外的肠肉被撑开,又被向内挤压,缠着不听我指挥的肉棍,随着我的呼吸一张一合。 完了完了,真成烂屁股了! 赵明明完全没把我的拒绝当回事,不管不顾高高抬起我的腰,向下压住我的腿,从上往下用力干着我,打桩似的一下又一下,用鸡巴将我钉死在原地,我两只手紧紧按在地面,努力保持平衡,胸骨压得难受至极,喘气都有些费力,我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被干,也是第一次清清楚楚看到鸡巴在我屁股里抽插的情形。 青筋鼓胀的肉棍子上沾着黏腻的肠液,早就干得烂熟的肠肉被他的鸡巴拖出来,像个肉色的橡皮圈,尽职尽责裹着他的性器官决不松开,又猛地被捅回去,抵在他胯下卷曲茂密的毛发上用力摩擦,裸露在外的肠肉荡起阵阵不可抑制快感,连带着身体深处也躁动不已,而我刮得干干净净的下体也早已染成一整片淫荡的深粉色,显得风骚且色情。 赵明明很能干,不仅能干到最深处,更能恰到好处的顶到我肠子里的骚点,我刚刚短暂回来了一下的理智被他肏得稀烂,化作因为快感而生出的泪水,变成鸡巴里流个没完的前列腺液。 我要被他干透了。 我的鸡巴翘得高高的,几乎要顶到我的肚皮,马眼里滴出的液体连做一条线,淌过我的胸口,流过我的脖颈,随着赵明明的动作被甩得到处都是,肏得猛的时候,甚至滴到了我的嘴里,尝起来全是性爱的滋味。 这个姿势是真的爽,刺激也是真的刺激,我被他搞得嗷嗷叫唤,撑着地板的手早就被干得脱了力,一开始还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向一边,没过多久,我唯一的支点便只剩下了赵明明的鸡巴。 他的手紧紧扣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向后滑倒,鸡巴深深埋在我的肠子里,和一开始的狂肏乱干不同,而是挤入我的身体缓缓抽动,他的龟头一下又一下撞进我的肠道,抵在前列腺的位置向外挤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小腹似乎隐约凸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下腹酸胀不已,卵蛋也沉甸甸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被他从身体内侧一点一点顶出来。 恒哥、恒哥,我可以再插进去一点吗赵明明细细碎碎的喊着我,汗水顺着他健实的肌肉划出性感的轨迹。 坚硬滚烫的鸡巴又挤进来几分,像是要把卵蛋也送进来似的,深深插了我好几下,最后一下格外用力,仿佛突然戳破了深处的某个地方,过量的快感几乎送走了我的理智,我下体各个部件像是被他捅坏一般,枉顾我的想法敞开了闸门,我看着我硬邦邦的鸡巴不停向外滴着精液,淌了一道又一道,然后变成淅淅沥沥的腥臊液体,又淋淋漓漓流了满地。 面前的赵明明脸胀得和他的屌一样红,呆呆看着我的乱七八糟的模样,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下身还埋在我的肠子深处没往外拔,我能感觉到他的鸡巴在我的身体中勃勃跳动,送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液体,好像一直射不完似的,我松弛又放浪的骚洞拦不住多余的精液,他的鸡巴还在继续抽动,新鲜的精液便已顺着黑红的肉棍满溢而出。 赵明明汗湿的身体紧紧贴住我,抱着我倒在落满各种体液的地板上,我累得喘个不停,赵明明也没好到哪去,但他的四肢却紧紧缠住我,埋在我的胸前像个想吃奶的孩子似的:好可怕,好舒服啊,恒哥,好棒啊 我看着他的头顶,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第106章 钟鼓楼上的麻雀 鱼口里的水 完事儿我俩又干了两炮。 好像也不止两炮。 总之很爽,不只是身体上的爽,心理层面也很爽。 其实搞到后来我都没什么感觉了,前面后面都反应有点迟钝,可也不觉得不舒服,就是搞太多了有点麻木,没一开始那么刺激。 瑕不掩瑜,就是舒服。 扯下来的衣服被我们丢了一地,沙发上、桌子上、床铺上,小小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刚刚战斗过的痕迹,我搂着赵明明倒在床上,和他亲个没完,激情褪去,他皮肉上冒出的细汗微微变凉,屋子里过热的空气也渐渐平息。 我推开还亲得意犹未尽的赵明明,翻身坐起,赤着身子进了浴室,倒上门锁。 太久没回来,瓷砖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我打开热水随便冲了几下,眼不见为净,回头慢慢收拾。 一般来说,说大战一场以后我都只想好好睡一觉,今天却格外不同,精神抖擞得厉害,刚进浴室的时候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迷迷糊糊,没想到洗着洗着这个澡还给我洗清醒了。 我裹着浴巾打开浴室门,赵明明迎面朝我走来,拿着一条柔软的小毛巾给我擦干头发上的水珠,床上已经换了新的四件套,看来我洗澡的时候他也没闲着。 他放下毛巾,从柜子上拿过水杯放在我手中,啜饮一口,微微带着甜味,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不知道他从哪里刨出来的蜂蜜,我都不知道我家放了这玩意儿。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和我的距离很近,鼻尖紧贴我的脸颊,一只手亲昵的放在我的臀肉上,隔着浴巾上下揉搓:我太想恒哥了,可能有点勉强你。 少来这套,搁这儿假模假式的骗鬼,我转过身避开他,但他的手却牢牢抓着我的屁股没撒开:长话短说,该给我点说法了吧?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6) 赵明明直直盯着我,一对湿漉漉的大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像是被踩了尾巴还不忘撒娇的委屈小狗:反正都是你赢了,还追究什么说法,放我一马好不好啊,恒哥。 我满头问号,怎么这会儿还能让他倒打一耙,整得像是我搁这儿斤斤计较。 我皱起眉头,正儿八经推开满脸腻歪的赵明明,和他保持半米安全距离:没啥事儿的时候你说说胡话,我也就算了,这会儿你还想着蒙混过关,怎么地,敢情是我欺负你了? 真是的,被我推开的赵明明低下头,又偷偷偏着脑袋瞅我,脸红红的,嘴角还噙着一抹说不出什么意思的微笑:是我错了还不行嘛,对不起啊恒哥,我真的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我告诉你,撒娇不好使,我把杯子里的蜂蜜水喝光,杯底重重磕在柜子上:不是,赵明明你脑子坏了吧,你哪来的自信和我撒娇? 赵明明向前一步捧着我的手,放在颊边亲了一口,大眼睛一眨一眨:当然是恒哥给的自信呀。 滚你妈的,说人话!我抬手轻轻给了他一巴掌:好好的玩儿什么突然失踪,你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不然立马从这屋给我滚出去! 始终笑着的赵明明见我垮了脸,这才意识到我没打算让他糊弄过去,老老实实收起了那副黏黏糊糊的笑容,捏了捏自己的眉间,半晌才磨磨唧唧嗫嚅着发出细小的声音:我了。 你什么了,我听不清他说的话,伸出手指朝他头顶狠狠点了几下:你被黑社会绑架去泰国做鸭了? 他的脑袋埋得很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闷闷的声音:气了。 众所周知,汉语主要依靠上下文理解语义,就算只听清个片段我也大概知道他在叽叽歪歪个什么东西,给我气笑了:你气什么,我问你你哪来的逼脸和我生气? 我让你不要找许新荣,你非要去,我生气了不行吗! 赵明明猛地抬气头,我被他吓了一跳,连退好几步,背靠着墙壁看着突然嗓门大起来的蠢东西:你生气了你就把我甩到一边离家出走?! 被赵明明吓了一跳的我,又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得魂飞魄散,离家出走什么意思,他赵明明跟我还能是一家了? 我好像真这么想过,但我还来不及拷问自己到底脑子又缺了哪根筋,赵明明就步步紧逼走到了我面前,将我堵在墙边。 这叫壁咚? 我甩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赵明明双手摁住我的肩头,刚刚还躲躲闪闪的眼神现在不再游移,反倒镇定自若的盯紧我的眼睛。 换成我心虚了。 我咽了口口水,讷讷说道:有话好好说,别一惊一乍的。 我害怕。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肩头的手已经收紧了一些,我嗓子发干,生怕他有什么过激举动,但他很快放下了捉着我肩头的手,转而轻轻捏着我的手指,他的动作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像是怕我碎在他手里似的:恒哥,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受那么多苦。 他半跪在我身前,牵着我的手,请求宽恕一般不停亲吻我的手背:对不起,原谅我,我真的错了。 我觉得很好笑,朝他身上踹了一脚,他没躲开,抱住我的大腿,脑袋埋在大腿一侧蹭来蹭去,他还想说些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听,一只手薅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从我大腿上拉开:我去找许新荣怎么了,我那是要去把钱弄回来,你心里一点数没有吗? 钱不重要啊,我当然晓得恒哥有自己的想法,但我只盼着你离他远点,可我怎么说,你都不肯听,我晓得你没那个打算,可我真的好害怕你还想着和许新荣走,赵明明一张帅脸拧在一块儿,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似的:我错了,恒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什么狗脾气,能不能带点脑子!我气不过,一只手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没多久就眼见着那一侧的脸颊高高肿起,没忍住又反手多送了他一耳光:就为了这个你就逃了?干了那么多狗事情以后擦擦屁股逃了?! 我一肚子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是委屈吗?因为他把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以后不告而别,留个更大的烂摊子给我吗?是气愤吗?因为他坏事做尽却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辜模样,在我面前乞求原谅吗? 是失望吗? 我选择妥协,选择接受,可这个口口声声只会为了我好,只求把一生奉献给我的王八蛋却不肯相信我,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矛盾就将我的妥协和接受视为用来逃脱的伪装? 就因为我干了那么多坏事呀,赵明明的脸贴在我的小腹上,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打垮了似的:我我晓得恒哥是被我逼得没办法了才勉强和我在一起,可一想到你是主动和许新荣还有Tony走那么近的,我就嫉妒得要疯了,我好想我也是被你主动选择的那一个,我不想你是被逼无奈才和我在一起。 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老半天挤出一句话,干巴巴的:真贪心啊。 赵明明却长叹一口气:我太贪心了。 我贪心又卑鄙,晓得恒哥因为我的离开魂不守舍,我居然开心得不行,我也晓得这不对,可恒哥离不开我这个事实太迷人了,我好得意,我太享受被你需要的感觉了,一想到你尝到了我这些年体会过的滋味,一想到你发自内心意识到我的重要性,我就高兴得毛骨悚然,又害怕又幸福。 我每天都对自己说要回到你身边,可我害怕面对你的质问,也怕我回来以后你又不想要我了,我也不晓得我是怎么回事,时间拖得越来越久,我也越来越害怕面对你然后 他一番话说得乱七八糟颠三倒四,我刚听出个大概意思,他就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没再继续,我催促地踢了踢他,这才闷闷地继续说话。 我想着给你下一剂猛药,装成彻底离开你,你一定会清楚意识到你离不开我,我才是你最需要的人,等到那个时候我再回到你的身边,对你而言我就是最与众不同的存在。 我不由地想起那个让人几近崩溃的夜晚,咬牙切齿地笑了出来:结果你这个傻逼玩脱了,我去找Tony了,傻逼,赵明明你这个傻逼。 赵明明的抱着我的腰,紧紧贴在我的身上,一字一顿:对,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第107章 天上掉馅饼 够胆咬一口 凭良心说,我挺爱看赵明明这狗东西卑躬屈膝的贱样,可这会儿却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烦躁感缠在我胸口憋得难受。 腰上坠着个大活人,还扑在我腿上低着脑袋偷偷吸鼻子,两条腿活像陷在烂泥里,可掉进烂泥里挺容易,凭自己的本事走出去一点也不容易。 他赵明明就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大的一滩烂泥! 我又一次泄气了。 脑门一抽一抽地跳,眼睛也有些胀痛,疼得我微微发昏,我用力捏住眉间,屈膝顶了几下赵明明的身子:差不多得了,少装可怜,我跟你明说吧,不好使,这一套我看腻歪了,行了行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他的指尖在我腿侧暧昧地划动,刚刚挺灵光的一张嘴,这会儿倒是恰到好处地歇了火,头低垂着,一言不发。 我真是服了你了,肏都肏完了,你搁这儿含羞带臊的给谁看? 深呼吸,深呼吸,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子又何必。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吵,见好就收吧赵明明,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把你那点鳄鱼眼泪憋回去,看得你黄爷爷犯恶心。 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眼眶还是红红的,显得楚楚可怜,他揉了揉眼角,作势就要站起来:恒哥原谅我啦? 停停停!别瞎动,我摁在他脑袋上的手用了些力气,止住他起身的动作:还是这个高度看着舒服,不招人烦,你这些个废话回头我有空再听,赶紧说正事儿。 赵明明乖乖巧巧跪坐在我面前,抬着俊俏的脸从下往上看着我,他依然对我言听计从的事实让我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即使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饶有意味地朝我笑着歪了歪脑袋,两只手不太老实,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捧起我的手轻轻揉捏:恒哥都晓得了呀 我知道个毛线! 话是这么说,但今天和赵明明见面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根本没他表现得那么脆弱不堪,也没他说的那么痛心疾首,反而看起来胸有成竹,洋洋得意,像是吃准了我逃不出他的掌握。 我低头望着他的眼睛,他的手指正和我的手指绞在一起,亲密无间:难不成你还能打空手来找我?总得有点我拒绝不了的好处才敢大摇大摆地回来。 还是恒哥懂我,他的脸颊贴在我的手背上,眼神中笑意满满:我好高兴。 我的脑门又在痛了。 没等我抱怨的话说出口,刚刚还一脸甜腻的赵明明便及时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你那份标书我已经看过了,明人不说暗话,恒哥,你打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算吧? 哈!赵总,神通广大,厉害啊,我并不意外,但从他口中明确得知他和方坚早就搭上线的事实却还是让我忍不住拔高了音调:还能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吗? 赵明明拽着我的裤脚,笑得腼腆:没办法,实在放心不下恒哥,关于恒哥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嘛。 他恬不知耻,我气得半死,嗓子里噎着一口气是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一句话,闭眼照着他心窝就是一脚,这二百五被我踹倒在地,又乖乖翻身跪在我面前,两只手扒着我的裤腿,巴巴望着我笑得谄媚至极。 对不起,别生气呀,他又拽住我的手贴在脸上,滚烫的嘴唇贴着我的手背亲了又亲:恒哥,我真的只是想你过得好,我就这点愿望,全心全意都是为了你好。 跪在我面前的赵明明显然有些亢奋,他的裤裆也鼓起一条不合时宜的弧线。 我的胃里好像塞了两斤石子,磨得难受,赵明明眼中的热度让我浑身不适,站着的人是我,跪着的人是他,我却连指责他的话都没法儿直截了当说出口。 赵明明还在笑,眼睛里闪着凌厉的光:恒哥投标的目的是拖死急着拿项目的许大少,就算中标也没打算履约,我猜得对不对? 我咽了一口口水,没说话。 赔钱耗死许新荣这法子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方坚虽然帮着我处理了大部分实务流程,可他不懂其中的关窍,直到开完标他才知道我之后的打算。 而赵明明这个局外人只是看了标书就猜得八九不离十,纵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懂行,可我真的很难不多想。 他真的只是看了标书吗? 我是不是不知不觉踩到他布好的陷阱里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这会不会是他精心算计好的新骗局? 我觉得我好像得了被害妄想症,任由一匹叫做胡思乱想的疯马踩着我纤细的神经嘶吼狂奔,眼前赵明明谄媚的笑都成了害人心智的迷幻剂,借着他漂亮的脸和乌黑的眼珠子将我本就不太够用的理智挥发殆尽。 我甚至很难确定赵明明手里攥着的到底是不是我的手指,或许是我肋骨下跳个不停的心脏也说不定? 恒哥、恒哥,别想太多了,他说话的声音和他的笑容一样甜腻又温柔:我之前确实走了弯路,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让你过得好。 我信你个鬼。 难以达成共识的事情,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赵明明识趣的摇摇头,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我明白恒哥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违约金也不算多,但何必浪费钱呢,那可是恒哥费了一番功夫才讨回来的私房钱,没必要为了赌气浪费在许大少这种人身上。 费了一番功夫讨回来的私房钱。 这钱怎么到我手上的大家心知肚明,我忍不住冷笑出声:赵总这是揶揄我尽做些多余的事。 恒哥,冤枉呀,他的手握紧了一些,好像他真的没那个意思似的: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我不该乱讲话,我错了。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背后升起一丝麻痒:装,继续装,还打你,真是美死你算了,一条臭不要脸的贱狗 赵明明没接话,但他的脸颊已然染上一丝潮红,某个撑得高高的部位回答了一切,我将拖鞋甩到一旁,背靠着墙壁,抬起脚尖落在他的裤裆上。 大脚趾擦着向前移动些许,脚下身体随着我的动作微微颤抖,跪在我身前的家伙一张潮红的脸慢慢涨作深红,生机勃勃的男性器官正隔着夏装单薄的布料在我的脚底偷偷磨蹭。 他那张该死的嘴还在一厢情愿地说个没完,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之后还有重新招标的机会,哪能堵死许新荣那蠢货的念想,恒哥想出气也不用绕这么大个弯,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的话让我有些激动,一不小心脚下没了轻重,一时间没把握好平衡,差点直接踩在了赵明明的鸡巴上:什么?! 赵明明闷哼一声,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我隐约感觉脚下的鸡巴更硬了:用不着恒哥浪费钱,这次中的标我可以帮你履约,当然,如果恒哥喜欢看许大少吃瘪,还没玩儿过瘾,之后的项目,也都可以由恒明履约。 我眨了眨眼,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呆呆望着赵明明。 等到恒哥玩儿够了,觉得无聊了,就去你亲自从许大少手里抢走的酒店上班怎么样?给你留个副理的位子,边学边干,之后你想去更好的平台也没关系,随时可以离开,履历上绝对漂漂亮亮的,论谁也挑不出毛病。 赵明明捏着我的手,裤裆里的鸡巴顶着我的脚心轻轻跳动,一口白牙一张一合,嘴里吐的字我倒是都能听明白,但早就超出我的预料之外了。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但我知道这铃怕是要白响,我有点心动了。 可仔细咂摸咂摸,这怎么可能呢?还能有这么好的事儿?我提出的方案虽然不能说一定会赔钱,但总归是风险大于收益,还与行规不符,不说远了,连许新荣这种饥不择食一心只想拿项目的家伙都没能答应,这会儿换成赵明明,倒成不痛不痒能拿来哄男人开心的小意思了? 他有病吧? 我看着被我踩在脚底满脸期待等着领赏的贱狗,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哦,他是有病,我早就知道。 第108章 放纵欲望就是和魔鬼做交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赵明明两条腿分得很开,胯骨微微抬起,将自己的鸡巴送到我的脚下。 我背靠墙壁,大脚趾抵在他支起的帐篷顶端,刚刚穿上没多久的浅色西裤被他的腺液湿润,留下一滩深色水痕。 呼他的额角不断冒出细小的汗珠,红着脸,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想来这个姿势也没个支点,怕是不太好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7) 我又把脚抬高了些,赵明明这条贱狗果然紧追不放,半坐起身,追着我的脚送鸡巴,隔着裤子我也能感觉到他的龟头流水流个没完,滑溜溜的在我的脚底磨蹭。 他一脸骚贱模样,视觉效果极佳,看得我又爽又恶心:怎么回事,这根狗屌肏完你黄爷爷的屁股还不过瘾,看到脚都发情? 恒哥说得对,赵明明也笑了,笑得极其谄媚:闻到恒哥的味道我就想犯贱。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抬起脚重重踩在他脸上,赵明明的后脑勺在地上磕出响亮的声音,被他蹭得湿哒哒的脚趾也借机挤进他嘴里,那张帅气的脸在我的脚底下变得扭曲变形。 我用力碾着他的脸:把你的骚水舔干净。 艳红的舌头急切又热情,紧紧缠着我的脚趾,温暖而湿润,灵活的肉块将他能舔舐到的每一厘米都照顾得万分仔细,怪异的快感从我的脊背升起,让人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赵明明还在笑,看起来兴致勃勃,舔得聚精会神,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脸上看起来也像是很陶醉,我看得着了迷,呆愣愣的用脚趾夹着他的舌尖摆弄,没一会儿就感觉脚下的人突然打了个冷颤。 我猛地回过神来。 莫名的觉得我像是被他玩弄了,他喜欢犯贱,他也知道我喜欢看他犯贱,于是摆出最能讨好我的姿态,等着我这个傻逼顺着他的个人癖好给他爽个痛快?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发热的脑袋就这样冷了下来,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兴致全无。 从赵明明嘴里抽出湿漉漉的脚,皮肤上沾着的唾液还和他的嘴唇连着一条透明的丝线,我像是在脏东西里赤脚走了很久,几欲作呕,忿忿不平地在地板上擦了几下脚底。 赵明明坐了起来,手指在我的小腿上轻轻摩挲:不高兴了? 脚背还留着湿润的感觉,我被自己恶心得够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不自觉的瞟向赵明明的裤裆,我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射精了,就在刚刚。 他的手臂绕上我的大腿,脸也贴上了我的小腿,我想躲开,背后坚硬的墙壁将我堵在原地。 恒哥,别想太多啦,你晓得我对你没有坏心,他的后颈全是汗,微卷的头发变作几绺性感曲线,贴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求你让我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求你。 赵明明嘴上说得好听,干的事情乍一看也说得过去,但他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凡带了点脑子都该知道离他远远的才是正确做法。 如果不甩开他,一旦我哪天想法又跟他大相径庭,天知道他又能给我惹多少大麻烦。 我低头看着赵明明,他那双大眼睛也直直望着我,怎么看都真诚无比,纯良得让人没法儿怀疑他存了别的心思,像一条从小被人饲养的小狗,人畜无害。 可不得是他做销冠,就他这样,去地铁口装勤工俭学体验生活的大学生,拉着路人卖中性笔,一天起码也能卖掉一两箱吧。 我要不是和他足够熟悉,还有丰富的受害体验,怕是二话不说就得点点头按他说的办。 那道理我都懂,可我怎么开不了这个断然拒绝的口? 是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吗? 还不是我又被他忽悠住了。 赵明明看准了我的动摇,乘胜追击,抱着我的大腿又开始撒娇:恒哥,咱们好不容易存点养老钱,全砸许新荣那破烂货色身上多浪费呀,你要实在想花钱,你就把这钱拿来给咱这屋重新搞下装修呗。 咱们。 我眼前一黑,恨不得邦邦给自己两拳,这个赵明明就是老天爷派来整我的,精准把握我心理上的所有痛点,见一个抓一个,绝不漏放任何机会。 要死了黄德恒,你真是要死了,他赵明明说咱们,你就一厢情愿觉着他是自己人,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你早晚有一天非得死他手上不可! 你还给Tony买车,虽然那车说来也是咱的,可恒哥什么时候为我花过这么些钱呀,我晓得这事儿的时候,真是气得要命,赵明明撒娇撒上了瘾,闭着眼睛缠着我耍赖:但是我忍住啦,毕竟是我先做了蠢事才让恒哥伤心难过,我晓得我没资格为这件事生气。 恒哥你看我乖不乖,我是不是你最乖的好狗狗。 我两眼一闭,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仅存的理智在我耳边狂叫千万不能听赵明明的鬼话,他就是吃定我喜欢听这套,特意说给我听。 可惜,我的理智总量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储量严重告急。 我黄德恒就不是个理智的聪明人。 对我而言,这个项目只要不是许新荣做,谁高兴做谁做,我现在还没同意也不过就是因为来的人是赵明明,换成其他人来谈,我怕是二话不说早就一口答应。 赵明明这脑瓜子机灵得很,他要是真想坑我,哪用在这里抱着我的腿跟我没完没了的磨嘴皮子? 再琢磨琢磨,他口头说说他改了、有长进了,对于这件事我还是保留意见,人没那么容易改变。 但一码归一码,他刚刚给我提的事情对我吸引力极强,现在的状态只是短期特殊情况,过段时间我总归还是要找地方上班,现在有赵明明这层关系做打底,他怎么都得尽心尽力照顾我,我当镀金干个一年半载的属实吃不上什么不得了的亏。 撑死了让他多干几回,那也算不上吃亏。 要不再给他个机会? 我完了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这就是和魔鬼做交易,早晚还得倒大霉。 赵明明松开我的腿,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衣柜,背对着我从衣柜里拿出两条裤子:说起来如果要搞装修,这屋暂时也不好住,要不恒哥去Tony那儿再住半个月,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介意。 属于他的东西早在之前就让他带走了,这会儿他换上的内裤是我的,长裤也是我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半天也说不出话,太怪了,他居然会主动提出让我住到方坚那里去,换作之前,这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这回不缴我手机了? 我可是好好反思过了,该怎么改我也已经想明白了,如果我想博得恒哥的好感和信任,起码不该把手伸得太长,选择谁是你的权利,我把这个权利还给你,赵明明打开水龙头,将弄脏的裤子泡进池子里,平静的回答着我的问题,连头也没抬:想被恒哥认可,总要拿出点行动才行。 他突然偏过脑袋,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眼:我很自信啊,比起Tony,恒哥肯定更喜欢我,毕竟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是我比较厉害。 我老脸一红,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好好洗你的脏裤衩,净瞎说! 赵明明没反驳我,低头三下五除二把裤子搓得干干净净,去阳台晒裤子的时候还趁我不备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没什么和他计较的心情,我点了根烟,就这么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大数据也不知道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推送的也尽是和装修相关的内容,又是怎样高效利用小户型,又是装修避坑指南。 好像确实没啥不好的,毕竟是自己家,稍微修整修整,住起来也舒服些。 我抬起头看向阳台,赵明明正闭着眼睛靠在窗台上晒太阳,风吹进屋子里,卷着刚刚洗干净的四件套上洗衣液的香气,还有一丝楼下住户家飘出来的饭香。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饭点。 赵明明睁开双眼,朝着我笑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将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走吧恒哥,家里没菜,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今天许大少在恒哥手里栽个大跟头! 第109章 药不治假病 酒不解真愁 距离和赵明明达成和解,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之前被许新荣压榨成007,还天天盘算着怎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心理负担极大,突然之间送上门一个方案B,没我啥事儿了,我当机立断开始报复性休息,搁家躺了半个月的尸。 不过要不说有人就是劳碌命,躺了半个月我又觉着怪没意思的,仔细一琢磨,那酒店一时半会儿开不起来,土方工程搞一年,室内装修搞半年,再怎么提前进场,等到开业起码得要个一年半载的,这么长时间我还真就无事可干。 一开始我寻思反正没啥事儿,要不先把家里装修搞了,后来合计合计,最后也只是找人重新粉了下墙面。倒不是不舍得花钱,主要是不想显得我一点主见没有,赵明明说啥我干啥。 算是一点小小的自欺欺人。 话说回来,长假一休一年多,这我不得歇傻了嘛? 赵明明又提了个建议,让我去恒明上班,美其名曰学习学习,提前了解行业情况,早日进入工作状态,我也没同意。 这纯恶心人,他给我画个两年后的饼,吃饼前我还给得先给他打两年工?就他这个意图不轨常年打歪主意的惯犯,我上了班看着他,下了班还得看着他,看多了难说真让他彻底拐跑咯。 最近我已经看他看得有点烦了,这狗东西跟没事儿人似的,天天上我家转悠,自打他回来以后,我就活得愈发像个精神病,心灵上是痛苦的,身体上是快乐的。 他不告而别弄得我狼狈不堪,这道坎一时半会儿过不去,心里还有些膈应,不太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睡一张床,结果这才过了半个月,楞是让他住回来了。 凭良心,我觉着赵明明这回是真的学乖了,没有强行住下。 但他用我家厨房给我做饭不过分吧?给我洗完衣服以后在阳台晒晒太阳不过分吧?吃完饭洗了碗以后给刚刚洗完澡的我吹个头发不过分吧?吹头发吹着吹着吹成了屌,滚到床上打一炮不过分吧? 打完炮收拾完残局也挺晚了,我又总是睡不踏实,他把我哄睡着以后在我家休息一下,不过分吧?第二天一大早回自家换衣服有点绕路,放点换洗衣服在我家,第二天还能给我煮了早饭再出门,不过分吧? 只要不正经过脑子,好像确实也不太过分。 屋子里赵明明的东西渐渐变多,连床单也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恶趣味一点地想,他内射我那么多次,说不定我身体里也有他的味道了。 啊,我没救了。 我闲得无聊给方坚打电话抱怨,顺道喊他打两局游戏,没想到方坚这家伙敷衍得很,就随便嘲笑我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说是他好些日子没营业,预约的客人排得满满当当,每天忙得团团转,夜里十点前根本没空搭理我,等到晚上他有空了,赵明明也回来了,换成我没空了。 一来二去给我搁家憋得够呛,在家躺尸躺得心满意足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方坚的工作室找他打发时间。 我和方坚虽说半个月没见过面,但偶尔还会聊两句,于是这次他没再和之前一样对我冷嘲热讽爱答不理,反倒大大方方让我进了工作室,还趁空给我理了个发。 我坐着看了会儿热闹,知道方坚的生意一直挺好,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干活,客人都没找其他人,都等着他上工,好在找他的客人大多是烫发和染发,也已经养成了提前预约的习惯,不然就他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之前在方坚这儿混的时候就给他干过几回杂活,别的活计不会,帮忙涂个药水、洗个头的我也挺熟练,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就乐颠颠给他打起了杂。 我可能是家里蹲太久,在方坚店里跟一小姑娘吹了好一会儿水,给我乐得不行,人也轻飘飘的,那小姑娘长得小小巧巧,有一张很可爱的脸,和尺寸颇为可观、笑起来会微微抖动的胸,她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眨眼时忽闪忽闪的,活泼得很。 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觉得她应该和我聊得也挺开心的,送她走的时候她还回了好几次头,弄得我也有些依依不舍。 方坚全程看在眼里,小姑娘刚出门就偷偷戳了戳我的腰,问我要不要这小姑娘的微信。 这种事儿我俩干了不少回,他问我要不要也只是走个流程,哪有男人不要漂亮姑娘微信号的?我好字还没说出口,方坚就已经把人家的名片推给了我。 不一样的,大概是这次我没加吧。 这会儿没什么事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聊天窗口的名片,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我觉得我对女人应该还是有兴趣的,且兴趣很大,不然刚刚我不会和那姑娘聊得脑子都轻飘飘的。 所以兴趣大,然后呢?追求她吗?和其他人一样,在合适的时候求婚,组成自己的家庭吗? 我家里有条离不开我的狗,到时候把他丢掉吗? 还是和那个女人一起养他? 我有些促狭地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在轻微的窒息感中浮想联翩,一个穿着性感内衣有着傲人乳量的女人,从背后抱住我,柔软又有弹性的胸脯贴着我光裸的后背,我转过身拉下她的胸罩,吮吸她鼓胀饱满的奶子,和她一起欺负那条狗,当着她的面把狗鸡巴里的东西榨得干干净净 该怎么榨呢?把那根大屌堵起来,不让他射应该会很有趣,玩得他受不了,舔着我的脚向我求饶,或者一边卖力顶我一边流眼泪,这可真是不得了啊,想想就很可爱。 我闭着眼睛瞎想,感觉血液一股脑在往小腹走,下腹都有些微微发热。 真是糟糕,还在人家工作室里呢,这不合适这不合适,冷静点别瞎想了,不过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哪个大胸妹长的是胸肌啊?! 我被脑子里怪异的画面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咳得肺差点炸开。 我是真完蛋了,现在连女人的奶子都想不起来长啥样了,刚刚想起的居然是许新荣的那壮硕的胸脯。 不对啊! 还是不对啊! 该是我上大胸妹,不该是我骑在狗身上晃屁股啊! 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该说不说,认识到这个事实以后我居然没什么震惊的感觉,反倒又面不改色点了根烟。 啊,是这么一回事呢,跟这几个男人莫名其妙搞在一起快一年了,到现在也还算得上是纠缠不清,这样的我,居然还敢想象回到正常生活里去这种好事? 真是想得美。 方坚这会儿忙完了,把地上的碎头发扫了扫,朝我走来,我抬起屁股给他让了点地方,他在我身边和我肩并肩坐下。 低头一看,烟灰缸里都是我刚刚神游天外抽掉的烟头,一时没注意,居然造了小半包。 方坚把水杯递给我,笑着打趣:人家没同意你的好友申请吗? 我摇摇头,把手上刚刚点燃的烟摁灭,接过他递给我的水润了润嗓子:我没加,感觉不太合适。 你太挑了吧,那女孩子不是很喜欢你嘛?方坚拿过手机,三下五除二点开那姑娘朋友圈里的照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很可爱啊,年纪和你也差不多,我觉得你们应该能聊到一起哦,这都不试试呀? 闹挺,都这会儿了还拿话挤兑我,我推开眼前的手机,嗓子眼里又苦又干,只能多喝几口水缓解缓解,但说话的时候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声音都被堵住了似的:我什么情况你没数是吧? 我觉得我脸色应该不太好看,方坚和我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半天也没回我一句话,手指一划一划,老老实实退出了人家的朋友圈,没再拿我寻开心。 气氛有点微妙,我也很尴尬,今天就是来打发时间的,没打算把他惹得和我一起闷头瞎想,我靠近他假咳两声,点开游戏:咳咳,那个啥,你这会儿没事了是吧,咱开一局,前些日子出新皮肤了,这局要能拿个首胜我给你买,这局要拿不了你给我买。 方坚不服气的朝我喊到:什么呀!哪能这么算呐,你那稀烂的操作哪次不是靠我力挽狂澜呀,明摆着就是让我给你买吧?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8) 你都带不动我,算什么力挽狂澜,我轻轻踢他一脚,又被方坚一旁的踢了回来,他歪头瞪了我一眼,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嗔怪,我一时间觉得他有点可爱,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装得像是无事发生,低头专心打游戏:赶紧的,磨叽不死你。 哎 少想一点有的没的,开开心心的也挺好。 第110章 没做贼也心虚 一谈虎就色变 一天天的老这么游手好闲也不是个事儿,大好的青春时光,年轻人嘛,闲着总得找点事儿干。 三十岁了说这话好像是不太像样,不过我确实感觉自己最近状态挺好,可能是想开了些不该想开的事情。 赵明明也好,方坚也好,我自己也好,这次大概应该也许是真的看开了。 方坚一如往昔,安安心心搞他的发型艺术;赵明明洗心革面,老老实实按他的节奏照顾我的生活,没再多插手我的人际交往;我一个丢了工作的无业游民,每天吃饱喝足出去做街溜子,溜差不多就回家,最多拉着方坚吃吃宵夜,也没别的社交活动了。 花花世界撒由那拉! 大家很默契的避开了可能的敏感区域,小心翼翼维持着平静的日常生活,我愿将这种状态称之为成年人的妥协,东拉西扯爱恨情仇多没意思,不如平平淡淡过小日子。 我觉着挺好的。 但再怎么说也只是我没来由的直觉,我的直觉就是个经常出错的玩意儿,所以到底啥情况,我确实拿不准。 无所谓吧,我头铁,时间会给我答案,大不了再撞一次。 前几天我吃完饭溜溜达达出门消食,就在去方坚工作室的路上,路边新开的咖啡店挂了招聘广告出来,我抱着好玩儿的心态去凑了个热闹,当年读书的时候爹妈生活费给得足,我又贪玩儿,满脑子都是尽情享受无忧无虑的快乐校园生活,从没去打过工。 没想到三十多了还能体验一把生活。 于是我总算懂了《知音》里说的快乐不在于你赚了多少钱,而在于你的生活有多充实。这种废话从何而来。 还得是不差钱。 不然谁一天排7个小时班,干他8个小时,一看系统里只算6个小时,居然能抱怨都没一句干得乐滋滋。 有钱真好。 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一点长期干的打算都没有,即使第一天就发现高峰期意外的挺累人,可一想到随时都能拍拍屁股走人,我居然觉着挺好玩儿,身体疲惫但精神亢奋,甚至恨不得亲自当一把职场卷王。 可惜排班由不得我随意挑选,但赶上晚班的日子,十点半下了班磨蹭磨蹭,刚好可以抓着方坚出去吃宵夜,吃饱喝足再进家门,等着我回家的小狗就热情似火的上赶着给我按摩捶腿,这生活属实滋润又充实。 这活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费手,洗手洗得勤也就算了,店里还规定要用洗手液搓个半分钟的,洗手好说,可店里的洗手液连我这种不算特别讲究的人都觉着刺激,另外半个小时必须换一次抹布,这用来泡抹布的消毒水杀伤力更甚洗手液一筹。 真不是我矫情,我这双手啊,眼见着变糙! 但是吧糙一点,那什么,摸鸡巴也刺激点,别有一番风味,嘿嘿,想到这一点,我又觉着也不全是坏事儿了,嘿嘿。 吃得多,活动得更多,我干了个把月居然掉了点称,小肚子上的肉紧实不少,比起坐办公室那会儿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我寻思哪天再去做个体检,说不定指标能比我28、9岁的时候还好一些。 我开玩笑说都是因为最近跟年轻人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充足,我这个男妖怪吸了人家的精气才返老还童,赵明明深以为是,当即表态多给我灌点精气,助我青春常驻,我很满意他这种自我牺牲的态度,没有推脱欣然接受。 一把年纪还开这种低级玩笑,怪不好意思的,下次开点不那么低俗的。 酒店的事情我已经甩给了赵明明,反正他愿意折腾,刚好我也不太想管那摊事,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就当和我没关系。 前些日子聊天的时候倒是听他随口提了几句,应该已经彻底谈妥,准备签合同了。 话说回来,下个月还有个许新荣盯了很久的改建项目要招标,按我之前的打算,那个项目也在我的虎口夺食计划之中。 我还没和许新荣摊牌的时候,他用的方案和资料大部分都是我给他做的,也不知道现在换没换,虽然没换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他还在用,我现在横插一脚也能来得及。 毕竟赵明明抱着我大腿搁我面前再三保证,如果我没玩儿过瘾,继续玩儿他还兜底。 这种好事儿我可忘不掉。 我的坏心眼有些蠢蠢欲动,当天晚上就回去查了下招标公告,点开日历估摸了一下时间,真要霍霍许新荣,这些日子就得做点正事了。 继续找许新荣的麻烦不是不行,这事儿要成了一举双得,许新荣出钱出力白忙活大半年,赵明明给我擦屁股估计也占不了多少便宜,总而言之,他俩谁倒霉我都挺开心。 但为了这事儿,少不得要找赵明明帮帮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难说他会不会趁机整点幺蛾子,为了个许新荣破坏我现在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划算的事情。 我可真是记吃不记打,夏天的时候被许新荣折腾得不成人样,这刚入秋才多久就已经忘了当时的愤恨,衡量利弊的时候居然找不出个非干不可的理由。 奈何天不遂人愿,居然连这点犹犹豫豫的时间都不给我。 今天周一,我排的早班,这会儿已经过了高峰期,街上就剩些稀稀拉拉的行人,客人不算多,我也不太忙,正可谓是大好的摸鱼时光。 可惜店铺外摆坐了个出乎意料的家伙。 好些日子没见,这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是长得很漂亮,还是穿得很体面,还是那么文质彬彬,来了将近一个小时,只在微信上点了杯冰美式,拿到以后也没吱声,自顾自呆坐在椅子上低头摆弄手机。 不知道许新荣怎么回事,居然摸到这儿来了。 这会儿没几个客人,我想走神也没处走,看着他就忍不住心烦意乱,找机会去后厨抽了支烟,无济于事,眼里戳着这么个东西我就浑身不自在,只能站在柜台里看着他的后脑勺干瞪眼。 又过了四十来分钟,在原地坐了快两个小时的许新荣终于拍拍屁股起身走人,我长舒一口气,他要还不走就到饭点了,我可不想因为他连午饭也吃不上。 桌子上还放着他点的冰美式,一口没动,在太阳下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成了热美式。 我把微热的塑料杯丢进垃圾桶,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这人来干嘛的? 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转个没完,我也是多少有点毛病,想不明白别想就结束了,居然还越想越心虚,没完没了的回忆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许新荣的事情,他怕是来找我寻仇的。 可仔细想想,这不扯淡嘛,是,我不厚道的事情确实海了去了,可非要计较的话,大家没一个厚道的,他许新荣就没害过我吗? 谁跟谁算账还不一定呢! 想通这一节我硬气了一些,暗自下定决心,他要还敢来碍我的眼,我非两扫把给他打出去不可。 谁怕谁啊,大不了不干了,换个地方打发时间而已。 但是,说不愁人是假的,我愁得厉害,一直到下班回家也没有任何改善。 赵明明这条狗鼻子灵得很,一回家就问我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给我吓一跳,结果他跟说我看着脸色很难看,以为我跟客人起冲突了,还递给我一罐护手霜,劝我玩儿差不多就换个地方,怪辛苦的,他舍不得。 差点以为是他告诉的许新荣我在哪儿做事,好在我反应快,憋住了嘴,没多说不该说的话。 我本能地觉得最好别让赵明明知道许新荣来了咖啡店,虽然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但他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怕是又要和我闹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店就开在大街上,他许新荣再怎么不做人,也不可能光天化日就拿我怎么着。 周三我排的晚班,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店里,前天一起上早班的同事看到我就很热情的和招呼我过去说话,我寻思啥事儿这么积极,没成想昨天上午许新荣居然又来了,还是点的冰美式,还是在门口干坐了四十分钟,像是在等人,但是没等到,最后咖啡一口没动就走了。 人长得帅确实不一样,就是来点了两杯美式,多坐了一会儿,连咖啡店的店员都能对他念念不忘。 但他不是个普通的帅哥客人啊! 听完同事的话我忍不住后脊一凉,周二没排班,这破烂玩意儿来蹲我,可不得没蹲到就灰溜溜的走了嘛。 所以昨天许新荣又来了,而且连着两天都是上午,但是今天上午暂时没出现。 我抬眼看看门外,打了个寒颤。 瘆得慌。 第111章 人不怕鬼 就怕心里有鬼 天还没黑,许新荣果然来了。 傍晚正是人多的时候,我忙得脚不沾地,他什么时候到的我也不知道,一直到他从我手里接过美式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微热的指尖从我手背擦过,他的眼神从我脸上扫过,漂亮的脸上没有表情,性感的嘴紧紧抿着,接过杯子便转身离开。 我环视一圈,高峰期的咖啡店里坐满了人,店铺外的座位同样人满为患,看来让他坐在原地装忧郁的空间已经被占满了,难怪走得这么干脆。 余光中的许新荣走得很干脆,头也没回,我叹了口气继续干活,该来的总归要来,且看他到底想干嘛吧。 索性干脆点更好,要杀还是要剐趁早通知我准备一下,他这一天天也不说到底咋回事,跟个讨命鬼一样时不时冒个头,弄得我跟脑门上用头发丝拴了把大刀似的惴惴不安。 十点半整理好店铺收工回家,街上行人不多,一旁空空荡荡的小巷昏暗无光,这种路口最危险,心怀鬼胎的许新荣突然从哪个地方出现都不奇怪,我稍稍有点后悔没有让赵明明开车来接我,弄得我现在走在大街上都神经过敏。 越走越心慌,我加快了脚步,回家的路并不长,但我身后却像有个看不见的影子正在步步紧逼,初秋的风吹过,穿得严严实实的我居然打了个寒颤。 人就怕心里有鬼。 我朝着回家的方向一路小跑,进了小区以后更是挂档提速冲刺一步到位,跑出了我高中参加运动会的状态,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咚咚咚朝着六楼奔去,我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就算最近体力劳动比以前多得多,但长期缺乏有效锻炼也是实际情况,这会儿腿上和灌了铅似的,难受得不行。 我机械地交替抬着两条腿,不敢停下休息,逼着自己尽快爬向顶楼,额头的汗水落进眼里,我用衣袖草草擦干,刺痛得厉害。 正当我狼狈不堪的时候,空气中隐约飘来一阵香气,眼睛有些睁不开的我抬头往向台阶之上,模糊的视线中是昏黄的光亮,属于我的那扇大门早已为我打开,玄关处的暖色灯光将我的恐惧驱散。 有人在家等着的感觉真好。 现在更是如此。 我放慢脚步,敞开的大门正对着我家的小餐厅,赵明明穿着睡觉时穿的T恤,围裙还没解开,背对着我站在餐桌前摆弄碗筷,桌子上是热气腾腾的两菜一汤,两个一样的瓷碗里撑着晶莹剔透的大米,左右各放着一双筷子。 恒哥,累了吧,今天回来得好快他转过身,蓬松微卷的头发在他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看起来柔软可爱,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那个笑容在看到我的一刹那便收了起来。 上一秒的轻快放松瞬间蒸发,他冲到我面前,一只手将我拽进屋子里,另一只手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出什么事了?! 呃我有点尴尬,不太想和他说实话,但说我一个人走夜路被吓着了又好像有点丢人。 何况这算什么说法,他又不傻。 哎,刚刚该在楼下多站会儿再上来的,起码等到他看不出我出了一身大汗才行。 所以我说人就怕心里有鬼啊! 我这不灵光的脑子在有限的时间里高速运转,首先,许新荣来找我这事儿就不能让赵明明知道,让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跟我闹什么幺蛾子,其次,人许新荣也没干嘛,就是来我这儿碍了几天眼,别说找我的麻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用理智分析,我暂时犯不着像被猫盯上的耗子似的胆战心惊。 啊,随便吧,摆烂摆烂,大不了牺牲一下我的屁股换个耳根清净! 想归想,真落到实践我也没想的那么胆大妄为,我甚至没敢看赵明明的脸,伸手挠了挠脸颊,指甲缝里全是汗水:感觉今天没忙到位,那个精力比较旺盛,夜跑一下,消耗消耗。 鬼话连篇罢了,我有点紧张,偷偷瞄了一眼赵明明,他瞪大的眼睛眯了起来,歪着头端详了我好一会儿,松开拽着我的手,带着审视的眼光往后退了一步。 饭要凉了吧,吃饭吃饭,我打了个哈哈,把头扭到一边,自欺欺人权当没看见赵明明的眼神,弯腰脱鞋,走进屋子里:哎呀,好香好香,我看看今天做什么好东西了! 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背后的赵明明还在原地没动弹。 他的目光像刀子在我后颈剐了一刀又一刀,装作无事发生的我几乎拿不住筷子,喉咙深处微微发紧,汗水再次顺着我的脊背渗了出来。 那个其实我听见我挤出嗓子的声音干巴巴的,虚得像是小时候偷了我妈的钱,被我妈当面质问:没什么呀,这么凉快的天,跑两步锻炼锻炼,什么事都没有。 我连头都不敢回。 背后响起脚步声,身边的椅子被拉了开来,还系着围裙的赵明明在我身边坐下,我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端起了饭碗:饿坏了吧,手也不洗。 哦、对,洗手,我去洗个手!如蒙大赦,我从椅子上火速蹿向洗手台,一边搓手一边庆幸赵明明没打算刨根问底,给我留了点面子放我一马,真是谢天谢地。 顺带擦了一把脸,收拾干净的我回到了餐桌,刚刚光顾着紧张,这会儿感觉确实是饿得不行了,赵明明做饭的手艺一直很好,菜色虽然简单,但看起来清爽可人,香气扑鼻,我这肚子早就开始循环播放空城计了,拿起筷子端起碗,锵锵锵!干饭人闪亮登场! 劫后余生的我犹如饿虎扑食,一旁的赵明明吃得安安静静,我三下五除二扒完大半碗饭,他还没动几筷子,显而易见心情不太好。 刚刚估计给他憋坏了。 但是值得表扬,狗狗现在真的长大了,我欣慰不已,换做以前哪能这么简单就让我打马虎眼,这么长时间以后他终于学会了什么叫尊重人,可喜可贺。 我起身去厨房又拿了个小碗,回到座位上拿起汤勺,撇开浮在鸡汤表面的油花,盛上一碗汤放在赵明明面前:不是我哄你啊,今天这汤你炖得真是绝了,香得楼道里都能闻到,来点? 太烫了,一会儿吧。他的声音还是有些恹然。 看他这委曲求全的小模样,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赵明明前科累累,但他总归是关心我,怕我碰到什么坏事,结果我不只不让他知道真相,还擅自以为他会为难我,换了我我也委屈得很,哪有人这样好心权当驴肝肺。 我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饭扒干净,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灌进肚子里,边吃边夸,夸得天花乱坠,连他赵明明就是中国的白饭仙人,做个家常菜也有匠人精神这种鬼话都让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通。 刚刚还不太高兴的赵明明像是被我逗乐了,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开着玩笑说着话。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59) 桌子上的饭菜吃得七七八八,空气里的氛围也放松了不少,赵明明的笑容再次变得蓬松又温暖,他最近真的很乖,不闹人的小狗可爱到让人词穷,我甚至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去描述他的可爱。 我只知道看着他软软的样子,我心里某个小小的角落便会传来微妙的痒意,引诱我赶紧想办法轻轻搔刮。 你慢慢吃,我先去冲个澡哦,我用肩膀顶了顶他的膀子,他握着筷子的手指收紧了一些,侧过脸和我四目相对:要不等你吃完饭,我把碗洗了再去冲澡? 赵明明看起来正在发愣,嘴里的咀嚼速度明显放慢许多,我又凑近了一点,贴在他耳边朝他说话:或者我先去冲个澡,再回来洗碗? 这下他连呼吸都停住了。 赵明明脸胀得通红,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背后拍拍,起身走向衣柜,拿出换洗的衣服。 餐桌前的小狗这会儿正弓着背,手里虽然还端着碗,这会儿估计早就没了吃饭的心思,我像是飘了起来,脚底下软绵绵的,晃晃悠悠进了浴室。 这个澡,我是冲快点还是冲慢点呢?洗个四十分钟,外面的小狗怕是要急得哭出来了吧。 真可爱啊。 第112章 场地条件有限 不影响选手发挥 我拧开花洒,站在热水下冲去刚刚疯跑流出的一身臭汗。 这套房面积不大,留给浴室的空间更是捉襟见肘,小小的淋浴间就占去大半,水蒸气很快便充斥了整个空间,眼前白茫茫一片。 水温很高,冲得我皮肤上的毛孔都张了开来,舒服得不行。 说句实话,不管什么季节在这屋冲热水澡都不是啥好选项,墙壁上细窄的高窗几乎起不到通风的作用,热气全被闷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流汗,蒸桑拿似的,洗完了澡要是不赶紧擦干净,身上就黏黏糊糊的,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汗。 我闭上眼睛把打湿的头发捋到脑后,摸索着将洗发露按在手心,心里忍不住促狭地想着,反正一会儿出去也得再淌一身大汗,这会儿蒸蒸桑拿也没事。 都是要洗第二回的。 两只手胡乱搓出泡沫,我抬起双手正准备抹到头发上,背后就飘过一阵凉意。 水声盖住了开门的声音,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到背后的玻璃门被拉了开来,一具散发着热度的身体慢慢向我靠近,水流冲在玻璃门上,他的声音和激起的水蒸气一起吹进我的耳朵里: 恒哥。 心急的小狗。 好挤,别杵在这里,手都没地方放了,我曲起肘关节向后顶了顶,作势要把他推出去:别耽误我洗澡,上外面等着去。 身后的人缠住我,湿热的身体和我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要和我一起融化在水里:我不要 尖利的牙齿在我后颈由他亲自留下的伤疤上轻轻啃咬,传来微弱的痛感,他说话的声音和水声搅在一起,含含糊糊的,好像又哼哼了几句什么话,我根本听不清,只觉得甜得发腻。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后颈,像只还没断奶的小狗,咬着我的下巴要很多很多的亲亲。 我手上全是泡沫,脸上都是水,根本睁不开眼,乖乖由着赵明明一通乱啃,他好像糊了很多口水在我脸上,啃得尽兴了就叼着我的嘴唇细细咂摸,软嫩的舌头钻进我的嘴里,卷上我的舌头,撒娇撒个不停。 脑子里响起黏黏糊糊的水声,是舌头搅在一起,我们一次又一次交换着呼吸,确认着对方的存在,我的意识被他腻人的吻托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又被滚烫的热水从空中拍落,碎裂前只剩下一个清晰的概念。 唾液是甜的。 他好甜。 赵明明与我十指相扣,刚刚打出的泡沫被我俩揉碎,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的手,但又被我胸口的皮肤所吸引,沾着泡沫的手摸上了我的胸口。 他的指腹擦过我立得高高的乳头,勾住穿过肉粒的乳环,我不由得在他怀里打了个颤,骨子里泛起阵阵酥麻,小腹又热又烫,沉甸甸地向下坠。 我单手握住我胀得梆硬的鸡巴,用手掌挤压着裸露在外的顶端,尿孔里冒出黏稠的液体,糊在我的手心,被我抹在肉棍上,被流水冲走,又因为持续不断地刺激继续冒个不停。 另一个人炙热的肉块顶在我的后腰上,湿润的龟头从尾椎的位置向上蹭去,又一点点沿着我的脊骨滑向尾椎,最后顶在我蠢蠢欲动却还没准备好的肉洞上方,用力压着我的骨头。 我们唇齿相接,他的呼吸又快又热,胸膛也不停起起伏伏。 他的手掌在我的小腹游移,在经过的每一寸皮肤上留下细小的火苗,烧得我心乱如麻,淋浴间就那么点地方,两个弓着腰的大男人叠在一起,前面是墙壁后面是玻璃,我晕晕乎乎的,小腹深处躁动不已,分不清到底是地方太小所以他和我贴得格外紧,还是因为我想黏着他,才把自己的身体向他的位置送去。 我们用一个长长的吻作为结束,终于短暂的分开了唇舌,一只手越过我的臀肉,食指磨蹭着臀缝间的入口,指尖没怎么用力就被松软的洞口吃了进去。 我听见我的喉咙里挤出细微的闷哼,肛门的软肉急慌慌咬住冒冒失失挤进来的那根手指,渴望着被更大更粗壮的东西填满。 其实我从许新荣那儿离开之后就没再一直把东西塞在屁股里了,但这副身体在持之以恒地瞎搞下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这个肉洞,现在和过去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器官。 排泄器官和性器官的需求自然不同,比起出,还是进更好。 身后硬邦邦的肉棍向下移动了一些,正正好好顶在饥渴难耐的入口处,卡在里面的手指微微弯曲,顺着肠子里的褶皱向里探去,赵明明咬着我的耳朵,急切地向我哀求:好软好热,有点紧,我能不能先进去啊,求求恒哥,求你了 我没回答,只是抵住他的鸡巴,向后用力,感受着那颗坚硬的龟头一点点破开我还没有完全放松的洞口,他的手指勾住穴口向外拉扯,进一步拓宽用来捅开我身体的通道,坚硬的肉棍就着落下的热水,缓慢而坚决地挤进我的身体之中。 肚子里暖呼呼的,蓄势待发的肉棍从肠子里面挤压着我的小腹,酸胀的感觉像水波一般在我的身体里荡起涟漪,两条腿软绵绵的,全靠身后人的支撑才堪堪站立。 赵明明的鸡巴深深楔进我的身体,那根手指还插在里面没有拔出来,扣着我的肛口,捉住我的臀肉肆意揉捏,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小腹,像是在寻找他插入我身体那根鸡巴的位置一样,十分用力,将我牢牢按在他的身下。 所有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了他和我连接的地方,他就插在那个不深不浅的位置,没有再向里深入,我有些不满,催促地晃了晃腰,但他不为所谓,只是一点点一寸寸地用鸡巴向他的手按住的位置挤压。 小腹的酸胀感愈发明显,到了我无法忽略的程度,小腹上的手掌又往下压了一些,屁股里的鸡巴还在向外顶,我握着鸡巴的手松了开来,两只手一起扶着墙壁保持平衡。 身体里好像要被挤扁了一样,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不是不舒服,但总觉得哪里都很奇怪,像是钝刀子剐肉,一刀下来反倒干脆,现在这感觉我甚至品不出是快感还是憋屈。 赵明明的鸡巴终于顶到了顶不动的位置,慢慢向后退了一些,按在我下腹的手也松了开来,那股憋胀感瞬间得到缓解,我忍不住长舒一口气,但还没等我缓过劲,那只手又摁了下去,刚刚抽出去一点的鸡巴也狠狠撞了上来,卵袋撞在我的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咿呀! 还有我变调的浪叫。 身后的人呼吸又重又快,捉着我臀肉的那只手抽了出去,和另一条手臂交叠在一起,死死缠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搂在他的怀里。 那根硬邦邦的鸡巴找准了位置,撞个不停,我几乎要被他撞得散了架,扶着墙的手也没了力气,软软的搭在水管上。 我的肚子像是要被他挤扁,绵密的快感让我目眩神迷,眼前除了雾气一片模糊,有什么东西就这样被他冒冒失失顶了出去,我隐约闻到一股尿骚味,但很快被热水冲进下水道里。 身后的人还不罢休,一改刚才轻快而频繁的撞击,顶得又重又深,我的两条腿已经彻底软了,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的手臂上,再细微的戳弄也能换来我一阵不自觉的颤抖,高潮前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急迫感被无限拉长,我扭着身子想要逃开,被他轻轻松松固定在原地。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马上就好了,忍一忍,他安慰的亲吻着我的背后,摆腰的动作却毫不停歇:恒哥,我们一起舒服呀,恒哥最好了,我好爱你啊,最爱你了。 他送腰的动作陡然加快,过载的快感爽得我拿不出抬头的力气,低着脑袋弯着腰,像条正在配种的母狗,被他从身后一通狂肏猛干。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射精,眼见着白色的黏液一点点从尿孔里冒出来,被肠子里顶弄的鸡巴和肚子上紧紧箍着的手臂一起挤了出去,连成一条线滴在瓷砖上,被水流带着,拉成一条随时可能扯断的猥亵黏液。 赵明明还在干我,好像顺着肠子肏进了我的脑子,爽得两眼发黑,仿佛软烂的脑浆顺着鼻孔流了一地,连脚趾都在抽个不停。 他甜腻的吻离开了我的后背,那张湿热的嘴又一次咬向了我的后颈,撕裂的疼痛中,他送腰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还在发浪的肉洞紧紧咬住勃勃跳动的鸡巴,用来打种的精液一股又一股,浪费在我软烂的肉洞里。 我爱你。 他对我说。 别离开我。 我听见他说。 第113章 我会送你花 老脸全丢完 头天疯跑一通,又跟赵明明搞了点体力活动,等我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两条腿酸得打不了弯,腰也直不起来,我僵在床边,两只手握成拳头抵在后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自己不听使唤地四肢乖乖听我使唤。 刷完牙洗完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虽然身体还是很疲惫,脸上看着倒是容光焕发,看来精力值是恢复了,可惜身体素质跟不上。 缺乏运动啊。 抹干净脸上的水珠,晃到厨房打开冰箱,赵明明留好的午饭整整齐齐装在保鲜盒里,丢进微波炉里转上两分钟,全数进了我空空如也的肚子里。 我把用过碗筷丢进洗碗池,没想到头天夜里的碗还泡在池子里,昨晚我累得半死,赵明明说他来处理,我寻思也不差这一会儿,拖着他把灯一关倒头就睡,看样子这家伙今天也起晚了,居然还堆在那里。 我看了眼时间,离上班还有一个多钟头,卷起袖子三下五除二把厨房收拾干净,换好衣服出了门,朝着咖啡店挪去。 腿酸得不行,下个楼简直要了我的老命,等我走到店里,离迟到也就差了个三分钟不到。 我这图啥呢我,工作这老些年,啥时候有过这么高的工作意愿,搁这儿带伤上工来了,好歹我现在也算个手握百万现金流的小中产阶级,居然还凭空生出了吃苦耐劳的品质,我可真有意思。 其实我心里门儿清,我嘴上说工作意愿极强,还不就是想看看许新荣到底在打啥主意,这都第四天了,我一天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儿,要杀要剐赶紧给我说个明白。 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他既然找上门来了,躲着他也不是我的风格,只杜绝他大半夜把我拖巷子里宰了的可能性,咖啡店里人多眼杂,量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想归想,其实忙起来了倒也没那么多时间想些有的没的,活动开来了反倒感觉一身轻松,就是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了也没见着许新荣的影子,害得我还有那么一点失望。 难不成他自己一个人偷偷想开了,打算放我一马? 时间越来越晚,眼见着过了九点,就快要到闭店的时间,我心里有点微弱的小小失望,昨天睡前交代了赵明明来接我下班,要是许新荣还不来,我留给他的接待时间一过,我黄德恒咨询室可就恕不接客了。 我低头拧干净毛巾,擦洗台面,消毒水浸在手上细小的破口上传来细小的刺痛感,忙了大半天体力消耗了不少,人也有点走神。 站在收银台的同事突然转过身捅了捅我的腰,我茫茫然抬起头,顺着他的眼神向外望去,玻璃门外站了个大个子,右手虚虚握在门把上,左手捏着一根燃烧的香烟,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店。 嚯,这个点来了? 我和许新荣时隔大半个月,第一次隔着玻璃门视线交汇,站在黑暗中的他好像面对我的方向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他的声音,更看不清他的嘴唇,但我却清楚的知道,他在喊我出去。 这个点已经没什么客人上门了,我犹豫再三,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把用过的抹布搓洗干净后搭在一边,和同事打了个招呼便走出了柜台,拉开许新荣面前的玻璃门,站在他的面前。 许新荣推了推眼镜,把烟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又拿了出来,如果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好久不见。 我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朝外走了几步,让出店铺的大门口的位置:干什么,想我了? 许新荣低着头,又把烟塞进了嘴里,这次抽了两口,人还站在原地没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我:嗯,想你了。 哈? 我耳朵瞎了吧。 许新荣笑得像只老狐狸,刚刚还站在原地像个枯了的木桩子,这会儿两步走到我面前,低头凑近我,刚刚吸进去的烟全数喷在我脸上,呛得我咳个不停:想你了,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将烟雾挥开,向后退了一步:拉倒啊,咳咳、有话就说,我还得回去关店。 没空和你扯七八蛋。 我忙着咳嗽,这句话没说出口,但我想许新荣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哎眼前的人叹了口气,走到我的身后,我转过身紧紧盯着他,看着他将手中的烟熄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外摆的椅子上搭着他的风衣,风衣底下好像放了一包东西,鼓鼓囊囊的:我还以为赵明明把你照顾得有多好,没想到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打零工来了,有意思吗? 我不太高兴,我工作怎么没的他心知肚明,还来跟我阴阳怪气,就好像我没了赵明明就找不到个正经工作似的,恶心谁呢。 不好意思,我不想干而已,人家可不像某人,把我压榨得脱了一层皮也给不了几个钱,赵总可明着说了要给我安排个正经工作,我以后想走也随时能走,简历都给我安排得漂漂亮亮,这会儿我出来打工只为体验体验生活放松一下心情。 许新荣面不改色,一只手支着下巴,笑得促狭:哦是吗,他这么大方?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适,梗着脖子顶了回去:人家就是大方啊,你费了老大劲也没弄到手的项目,赵明明许了个副经理的位置给我,可不就是大方得很! 我本以为许新荣会为自己狗眼看人低的行为感到羞愧,没想到他居然捂着嘴笑了出来:噗、哈哈!给你画个两年后的饼也管用?宝贝,换成你做老板,你能放心自己手底下有个不懂行的副经理? 就你聪明,用得着你多嘴多舌?!我老脸一红,赵明明确实给我画了个大饼,我也知道他的话不能全信,可他总归有个态度,也不可能会亏待我,但我信了大饼的事实被许新荣戳破,怎么想都显得我蠢钝如猪。 我臊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当即落了下风,垂着脑袋低声辩解:好歹还画了个饼呢。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0) 我听到许新荣又叹了口气,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点好的烟递到我眼前:事到如今,我说的话你也不爱听了,但你是个有能力的人,这种饼用不着别人给你画,好好干,早晚也能凭自己的本事吃到嘴里去。 我把烟塞到嘴里,深吸一口,没说话,安静地听着许新荣难得的絮絮叨叨。 我要早知道你爱吃饼,怎么都得给你多画几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只怪我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好意思多夸夸你,也没告诉你,我有多么认可你。 他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我愈发尴尬,赶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说的都什么话鬼话,你到底来干嘛的? 许新荣把搭在椅背上的风衣拿了起来,捧起放在椅子上那一大把东西,举到我的眼前:我来向你表白的啊! 我瞪大了眼睛,眼球都要从眼眶里掉出去,我发誓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藏在衣服底下的居然是一大捧鲜红的玫瑰,我这辈子都没买过这么大捧的玫瑰送人,吓得我直往后躲。 许新荣笑得比他在我面前笑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爽朗,他把花塞进我的怀里,我傻愣愣用手接住,鲜花的清香钻进我的鼻腔,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嘴里叼着的烟就这样落在地上。 我知道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你知道,我栽在了你的手里,我喜欢你,许新荣还在笑,我却只觉得活见鬼,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礼盒,里面是一块银光闪闪的机械表。 我脑子嗡嗡直响,再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把盒子里的表掏了出来,拉过我的左手,这就要往我腕子上戴:我这儿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现在是真没钱啦,没法儿跟你的明明弟弟比。 用不着用不着,你别破费! 我废了死劲想要把手缩回来,但许新荣这人一把子蛮力,抓着我的手不肯放,硬是把表带扣了上来:一片心意,反正也不值钱,你就当这是我给你的赔礼吧。 他倒是没谦虚,这表我大概有数,确实不能算贵,应该不到两万,但就像许新荣自己说的一样,他折腾这么久进项没多少,砸钱的时候却一点不含糊,花的还全是自己的钞票,他手头确实没剩多少能动的钱了。 这不更使不得了吗! 但我的挣扎在他手里像个笑话,三两下那块表就挂在了我的手腕上,钢带的松紧正正好,就像我自己买的一样妥帖。 我还傻愣愣的不知所措,许新荣却像是完成了一个巨大的使命,满脸轻松。 他把风衣搭在手臂上,一只手朝着我的脸颊伸了过来,在半空中停下,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身摆摆手:走了,不用担心,我不会再来了。 你等等!我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根线,拉住了他的衣袖,许新荣回过头看着我,满脸疑惑,我脸腾的红了,火烧火燎的:你等一下。 我匆匆跑进店里,同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刺得我无地自容,把手里那捧大得离谱的玫瑰放进后厨,低头回到柜台拿了个空杯,匆匆做了一杯美式,一不小心冰块还倒多了,溢出的咖啡落得台面上到处都是,我又赶紧重新做了一杯,打好包提了出去。 员工饮啦,我的脸上还是火辣辣的,心里乱七八糟,谁成想许新荣的脸也是一片通红,我赶忙移开眼神,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下次自己买,赶紧走吧。 他的背影在街角消失,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蹲在原地,我的天呐,我说什么下次啊! 第114章 错误的相处模式 正确的聊天方式 许新荣走后没多久,赵明明就来了,他把车停在路口的车位上,等着即将下班的我上车回家。 我和当班同事一起收店,到关灯的时候他都没有跟我多说一句有关我和许新荣在门外一通拉扯相关的话题,但他一直用饶有趣味的眼神盯着我看个不停。 直到最后锁好门,他终于拍了拍我的背,神色凝重的对我说道 黄哥,加油啊。 我尴尬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僵笑着目送他带着我转赠他的那一大捧玫瑰骑上小电驴离开,转头朝着赵明明停车的地方走去。 那花太夸张了,虽然赵明明再三保证他不会多事,但抱着许新荣送的玫瑰花搭赵明明的车回家,除了找死,我都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 许新荣给我那块表被我取了下来,藏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按理说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但上车的时候我还是心虚得不行,虽然客观层面我什么也没干,可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哪儿都不太得劲。 累了吧?赵明明给我系上安全带,用手背在我额头探了一把:恒哥是不是不太舒服。 我连忙摇头,推开他的手:没有的事,就是太累了,快回去吧。 没敢再和赵明明探究的目光对视,其实看不看也没差,我昨天就已经反应过度了,今天上车的时候又一脸魂不守舍,他赵明明是什么人,心里不可能不犯嘀咕,这会儿没追问到底也只是因为他承诺过不多加干涉罢了。 我没来由的有种出轨丈夫的错觉,身边坐着的是隐忍的妻子,如果她质问我,我还有底气和她大吵一架,可现在贤惠的妻子选择忍气吞声,维护家庭和睦,我反而浑身难受,巴不得她扇我两巴掌给我个痛快。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被自己搞得稀里糊涂,我是把赵明明摆在老婆的位置上了吗,搁这儿自己一个人加戏呢? 回家的车程不到十分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明明,闭上眼睛装睡,下车以后我俩谁也没有主动开口,尴尬的气氛就这么持续着,一直到我们上床睡觉也没有缓和的迹象。 都是我的错,赵明明连个屁都没放,我干嘛要这么对他。 我躺在床上,将胡思乱想的自己藏进黑暗中,我是真的累了,睡意来得很快,半梦半醒间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没事的,睡吧,睡一觉就好啦。 明天,明天一定,等我睡醒,一起床我就给无辜的赵明明好好认错赔礼道歉。 一夜无梦。 想归想,结果第二天我还是没告诉赵明明我和许新荣见了面的事情,许新荣也真的又来了咖啡店。 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 我抱着侥幸心理偷偷摸摸地给自己找借口,他只是来买咖啡的时候顺带和我说两句话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个体验生活的,哪天心情不好就不干了,许新荣也就是这段时间能跟我搭上几句话,这很过分吗,不能接受吗,这不就是普通的社交关系吗? 他赵明明是我的谁,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这世上可能没有第二个比我更能装鸵鸟的人了。 其实我最近都会偷偷早半个小时到店,因为我发现许新荣来的时间,基本都是那个点,如果我排晚班,刚好可以在门口和他聊一会儿再进去。 不耍流氓不犯浑,许新荣这个人就显得很有魅力,他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教养很好,举止优雅有分寸,不会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愿意开玩笑也开得起玩笑,可能是因为做过医生的原因,他和人说话的时候直截了当,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能让人觉得他真诚可靠。 我还记得小时候,老师问我长大以后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我说我想做个月收入超过三千,被大家喜欢的人。 谁能想到通货膨胀这么快,被人喜欢又能通过委曲求全这种方法简单达成呢? 但许新荣不一样,他完美符合我幻想中成功人士的形象,像极了故事里的标准好男人,当他对我这个人表现出高度认可时,巨大的满足感让我头晕目眩,我知道他多少有点哄我开心的意思,但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格外有魔力,让我兴奋不已。 何况他也不是只会哄我高兴。 后来他又郑重其事的向我又道了一次歉,说是他之前一直对我有所误会,以为我对他有特别的好感,和那些玩得很大的骚货一个路子,没想到我其实一点点想法都没有,全是他自作多情。 他这个条件这把年纪,情场上从没失过利,在我身上栽了以后心态崩得一塌糊涂,发现我的未来计划里谁都有,就是没有他之后更是恼羞成怒,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给我长点教训,鬼使神差干了些说不过去的事情,其实他第二天就后悔了,毕竟比起给我个教训,他真正想要的是让我的未来里也有他的存在。 到我在他家养伤的时候,他心态就已经变了,既想弥补我,又害怕承认自己幼稚得可笑,结果让我活生生受了不少罪,到后来他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的时候,更是为时已晚,就在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有机会时,没想到我居然主动给了他台阶下。 他其实想到了,我肯定会伺机给他一刀,但还是想试着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我装得也很到位,他发现我这人不光一副皮肉让他舍不得,个人能力更是相当不错,一来一回的,他对我的感情就开始彻底质变了。 关于这一点我隐约有感受,不觉得他说的是假话,但现在说这个确实太晚了。 我被他的情绪带得也有些低落。 他却笑了笑,告诉我他没有遗憾,说到底都是他做错事,逼着我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虽然现在说已经来不及了,但他真的很想和我一起把那些项目张罗起来,做一番事业。 这些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不重要了。 他骗我也没什么意义,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即使我现在背着赵明明和他保持着这种早恋学生偷偷约会般的状态,我们也早就分道扬镳了。 我试探的提了一嘴过段时间会招标的改建项目,许新荣居然毫不意外,兴致勃勃地和我聊了些相关的事情,还告诉我他在我做的材料的基础上,进行了更加完善的调整,如果我有兴趣,他很乐意在招标结束后给我好好看一看。 我很奇怪,忍不住问他,难不成不担心我又给他来套故技重施吗? 他撑着下巴看着我,眼睛闪闪发光,我没法儿忘记他对我说话时的神情,更没法儿忘记他对我说的话: 你不会的,比起用那种两败俱伤的手段胜过我,你更愿意和我堂堂正正一决高下。 你想要赢过我,证明你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毫不夸张,他说完这两句话之后,缠绕着我心头好些天的阴云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我感受到了久违的热血,也找到了最为渴望的目标,我不是非要靠着什么人才能获得成功的小人物,我也有我擅长的事情,我能证明我的能力。 我知道,我做得到。 我记得我情不自禁的在大街上一把抱住了许新荣,不是暧昧的亲昵举动,而是出于被认可后的感激,如果不是他,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我自己到底期盼的是什么。 当天下班我就和店长明确提出我要尽快离职的事情,没空再拖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难不成还会有什么比亲手打败许新荣这件事更重要的吗? 我感慨不已,这老男人真是精明得可怕,三言两语就让我打消了找赵明明联手搞垮他的打算,避免了之前那种窘境出现的可能,最大程度上扫除了他面前未知的障碍。 几句好话把我捧得高高的,我心里明镜似的,但也乐得接受他真诚地吹捧,更谢谢他的认可,我们从那一刻开始,第一次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我一定会用我的胜利,证明他的话所言非虚。 第115章 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一时赌气害人害己 吃饭的时候,我随口提了一嘴要借用恒明资质的事情,赵明明看起来有些犹豫,好像不太愿意。 我很不高兴,之前求着我原谅他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要是我没玩够,他就继续给我兜底,保证让我玩儿个尽兴。 我当然知道男人在床上做的保证靠不住,兜底也没他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我只是开口向他讨要一点小小的帮助,根本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甚至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过风险,我这么通情达理,他居然还有点不情不愿,我觉得我又被他耍了。 不方便就算了,也不是非得找你。 恒哥,你误会了,赵明明给我夹了块肉:难得你找我帮忙,我不可能不答应的,你要用当然没问题,你想要那个项目我也很愿意支持你,但是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什么意思,直说你觉着我铁定陪跑呗,我扔下手里的饭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怎么着,觉着我肯定要陪跑,划不来不想帮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当然会帮忙的呀,赵明明见我不高兴,饭也不吃了,着急忙慌屁颠屁颠拉着我的手赔笑:最近Tony也没时间不是嘛,我是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说能不能帮你处理点零零碎碎的杂事。 我哼了一声,又把碗端了起来,没再多和他计较,权当他成功找补回来了。 赵明明愿意协助我当然是好事,他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多,我一个人瞎捣鼓,难说真就顺着许新荣那老狐狸的意思,傻乎乎给他陪跑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认真做好了我需要做的每一件事,为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在赵明明身上学到了挺多东西。 于是我真的成功了。 用我没想到的方式。 轻而易举,可惜成功的原因和我这些日子做出的努力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换成谁都能复制的成功模式,只要他也有个赵明明就行。 他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搞定一切。 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换成是我在招标现场脑瓜子嗡嗡直响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付出的努力,我和赵明明一起做过的工作,归根到底全是他用来哄我开心的笑话? 许新荣看起来很冷静,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朝我走来,站在我的面前伸出了手:你比我以为的聪明得多,恭喜你。 不是、我没我急着解释,可我太着急了,连长在我嘴里的舌头也不听指挥:我没有 许新荣一把抓过我的手,他脸色很怪,眼睛死死盯着站在我身边的赵明明,却还是执意要和我把手握完:赢得漂亮,你厉害。 他斩钉截铁说完这句话,将我的手松开,大踏步离开了会场。 我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呼吸不畅,一旁的赵明明将文件放进手提袋,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恒哥,回去啦。 回你妈!我拍开他的手,脑袋又晕又胀像是要裂成几瓣:这根本不是我的标书、唔! 他捂住了我的嘴。 对不起,但是麻烦恒哥换个地方闹脾气,赵明明推着我走出门外,他的确是笑着的,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有什么话回家以后慢慢说。 我一把推开他,可我脑子里浆糊似的,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来回回想的都是要怎么出这口恶气,赵明明像是早有预料,两只手插在兜里望着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我,没等我缓过劲就硬是拉着我出了大楼。 他的车停在大门口,没走两步路就到了,和气得话都说不出的我截然不同,赵明明显得波澜不惊且毫无愧色,就像之前的每一天,他弯腰给我拉开车门,等着我上车。 赵明明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仅剩的理智也接近消失,我恨不得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暴揍他一顿:你觉得这事儿也能和以前其他的事情一样让你轻轻松松混过去?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1) 面对我的质问,赵明明居然叹了一口气,好像他很委屈似的:恒哥,你冷静一点,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到现在了他居然还在说这种话?! 好得很,耳鸣声几乎要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我头上的血管跳个没完,好像随时有可能炸开:为了我好,亏你说得出口你伟大,你充满奉献精神 赵明明不为所动,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先上车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之后还有得忙呢。 撒开你的狗爪子,忍无可忍,我挥开他的手,破口大骂: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的标书换了!你就这么喜欢毁掉我的理想吗?一次不过瘾,再来一次是吧!我这辈子欠了你什么东西?钱吗?我这就还给你,你给我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行不行!滚啊! 路过的人投来看热闹的目光,我狠狠锤上车顶,车身发出一声闷响,我顾不得手疼,扭过头大吼:看什么看,没看过热闹是吧,都给老子滚远点! 恒哥,别闹了,保安要来了,赵明明的手上用了点力气,想要把我按进车里:先回去好不好? 我越想越气,猛地将他推了开来: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还以为你总算有点人样,知道尊重人了,结果全他妈是骗我的! 被我推开的赵明明终于知道事情大条了,游刃有余的表情瞬间消失,凑过来抓着我的手,还想争辩几句:恒哥,你想太多啦,你晓得我对你没有坏心的呀 咚! 一个人影突然插在了我和赵明明之间,我第一次知道拳头揍在脑袋上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刚刚还站在我面前的赵明明被人扑倒在地,那人骑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稳稳砸向赵明明的脸,拳头上的鲜血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鲜红的弧线,飞溅而出的血液落在水泥地上变成暗色的斑斑点点。 路人的尖叫将我从呆滞中唤醒,我猛地意识到大事不好。 要出人命了! 我吓得双腿发软,一咬牙一闭眼,心一横挡在了赵明明的身子面前:别打了,不能再打了! 余光中被我挡在身下的赵明明已经没了意识,一张俊俏的脸肿得像个猪头,鼻血流得到处都是,嘴里也全是血,白色的上衣更是在地上蹭得乌七八糟,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得我头皮发麻。 跪坐在他身上的人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我。 喘着粗气的许新荣将歪了的眼镜重新戴好,眼中凶光四射,我冷汗直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生怕他连我一起揍。 但他只是皱着眉头将我轻轻推到一边,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赵明明,我怕出事,还想挡在他俩中间去,但许新荣却把我拦在原地,用沾着血的手拍了拍我的脸,黏稠的液体蹭在我的脸上,铁锈的腥气钻进我的鼻腔。 他眯着眼睛在衣服上擦了擦拳头上的血,伸出手朝赵明明的脖子探去,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打算掐死赵明明,顾不得他的阻拦,慌慌张张就要把他拉开。 没你的事,许新荣反手拍开我的手,一只手在赵明明的侧颈处摸了几下,又扳开他的眼睑看了看:还没死,打120吧。 他扶着车门站了起来,从兜里摸出烟盒,和以前一样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再轻轻吐出,烟雾很快就散开了。 但围在我们身边的人群久久不散。 我看见保安向我们的位置跑来,身边站着的路人有报警的,有打120的,赵明明还躺在地上,鼻血顺着他的脸流到了地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半抱着陷入昏迷的赵明明,用袖子把他脸上的血稍微擦了擦,不敢太用力,生怕擦坏什么地方。 许新荣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言不发,慢慢抽完了手里的烟。 他再次打开烟盒,皱着眉头抽出一根,但没有点燃又塞了回去,我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不知道那到底是救护车还是警车。 许新荣朝着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个坦然的笑,他的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摩挲,将剩下的半盒烟丢到我的手里:我算是完了,你好自为之。 第116章 小事糊涂大事精明 表面糊涂心里清醒 赵明明还没醒,但他的诊断证明书已经出来了,头部外伤、左眼外伤、左眶内壁骨折、右鼻骨凹陷骨折、皮肤软组织外伤,没什么大问题,就鼻骨凹陷麻烦点,要等过几天消肿后再做复位手术,好在痊愈后外观不太理想的话也没事,还能做个隆鼻手术调整调整。 不知道是许新荣打人比较有技巧,还是赵明明这狗东西运气好,被揍得跟个猪头似的淌了一地血都没赶上个轻伤。 许新荣不愧是资本家的亲儿子,在派出所呆了不到24小时就让人捞走了,听说今天一大早就上了去香都的飞机,匆忙得很。 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个二百五临走前居然特意去找了方坚一趟,让他天亮了来医院找我,就为给我转交一张剩了二十万不到的银行卡。 不出意外,就是他折腾这么久以后最后的那点老本钱。 傻逼吗? 宁愿绕个弯找方坚传话,都不愿意和我见上一面? 他以为我和赵明明联手玩儿脏的,对我失望了,气得不想和我打交道了? 那还把钱给我干什么? 我坐在赵明明的病床边,看着一旁许久没见的方坚,实在想不通许新荣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等我胡思乱想,方坚又给我递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A4纸,打开一看,居然是许新荣写给我的纸条,字迹相当潦草,尽显处方单风采,好在还能看清内容。 [不是你的错,我都清楚。 我去香都处理家事,勿念, 卡里的钱不多,算作我欠你的加班费,你随意处理。 注:不准抵作赔偿金!] 上一秒我心里还乱成一锅粥,这会儿看着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说他一分钱都不会赔给赵明明,方坚指着纸条上最后一行字也笑了起来:他还让我告诉赵明明,不服憋着,这次没弄死他是看在阿恒的面子上,让他好自为之哦。 我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许新荣的做法,虽然打人确实不对,他也未必是为了给我讨个公道才动的手,但总归是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赵明明这个狗东西做事太脏了,他比谁都清楚,中不中标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当然想赢,但是我更想通过这个机会证明我不比许新荣差,也不比他赵明明差,给我合适的机会我和他们一样能出人头地。 说到底,我当然知道凭我自己的本事很有可能赢不了许新荣,我有几斤几两我多多少少心里也有点数,许新荣背后好歹有个大型集团的名声做支撑,我凭什么轻轻松松就胜过他? 其实开标那天,许新荣的条件一开出来我就知道我输定了,但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输了没关系,起码我有和他在一条赛道上赛跑的能力,我需要的只是更大的平台,以后总有机会和他并驾齐驱,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弯道超车。 谢谢赵明明,又一次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把我微不足道的理想踩得稀碎。 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养伤,而我还要一个人去解决一连串的后续事宜,感谢他再一次沿用了我上次拿来摆烂的条款,成功赢得了甲方的肯定,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合同该怎么写才能让运营方赚到管理费,撑死了也就能和上次的合同一样,尽量保证不亏钱。 而我和许新荣之间微妙的信赖感也差点因为赵明明的骚操作毁于一旦。 我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纸条,心里有些庆幸,庆幸许新荣没有否定我。 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看着方坚,他的表情有点微妙,我又追问道:怎么了? 方坚朝着我摇了摇头:他说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我很意外,许新荣曾经我说过,他和他那个亲爹的关系很不咋地,按理说事情办完了,他应该巴不得赶紧回来才对:回去处理家事,不该去去就回吗? 方坚眼神有些飘忽,我这才回过神来,他只是一个传话的,他能知道什么? 但方坚的眼珠子转了转,过了一会儿再次张开了嘴,犹犹豫豫地对我说道:那个,他走的时候和我提了一下,说他在北市的东西都没了,也没人会惦记他,没必要回来了 方坚的话刚说完,我心里登时空落落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许新荣的离开会让我感觉如此难受,但听到方坚说许新荣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呆在北市的理由,我还是忍不住把手机掏了出来,拨通了他的号码。 关机了。 我有些尴尬,笑着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差点忘了,这会儿估计还没下飞机,晚点我再打电话问问他怎么回事。 方坚像是还有话没说完:阿恒 装可怜你也信,你别傻了! 我和方坚都愣了,一扭头,刚刚还在昏迷中的赵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一只右眼躺在床上看着我俩,他这会儿意外的精神不错,居然还有体力打断我俩说话。 我懒得搭理他,伸手扯过呼叫器打算喊医生过来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没想到这伤员居然身手异常矫健,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呼叫器。 赵明明拽着呼叫器不肯给我,他脑袋上全是伤,估计是疼得厉害,声音都在发颤:他再怎么都是人家亲生的大儿子,回趟香都还能吃亏不成?凭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每次都是随便几句好话你就乖乖顺着他的想法往前冲? 我忍住揍他的冲动,张开手,示意他交出呼叫器:关你屁事,老实躺着。 我不要,他蜷在床上不肯把东西给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颗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凭什么啊,我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人啊,凭什么啊 看着病床上丑态毕露的赵明明,我莫名的觉得他也挺可怜。 我推了推方坚的手臂,指了指门外:帮忙叫下医生吧,跟他说下26床醒了。 方坚点点头,起身离开病房,我叹了口气,轻轻握住赵明明抓着呼叫器的那只手,尽量不去想他干的那些垃圾事,凑近他耳边: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不管你怎么考虑的,你都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 赵明明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我怀疑他是脑子被打坏了还没清醒,嘀嘀咕咕自顾自说些我没兴趣听的话:恒哥,你太单纯了,你难道不明白他是故意钓起你的胃口,花言巧语哄着你按他的想法行动,阻止我去妨碍他的计划吗? 好嘛,听声音是要哭了。 他示弱都是有目的的呀,你为什么非要信他,就是不肯信我啊,我才是最关心你的人,难道我会害你吗? 可以,这会儿是真的哭了。 到底为什么啊,我不懂啊,他给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信赖他? 他向你示弱就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让你原谅他干过的坏事啊,你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了?赵明明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紧紧抓着我的手,将自己的身体向我的位置靠近了一些:你原谅他了? 我想甩开他的手,但看着他这副惨样终究没忍心。 你当我真是傻子么,他打什么鬼主意我能不知道吗?意料之中罢了,我笑了笑,把赵明明刚刚甩到一边的被子给他拉到身上盖好:你也别想不通,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新荣只有一点比你强,虽然他也不拿我当回事,但还是肯定了我除挨肏以外的个人价值,不管是真是假,起码他肯定了。 至于你,我抬头看向病房外,这个方坚怎么还没回来:你致力于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离不开你的废物,可能我确实是个废物吧,但是你太过分了,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个人追求。 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我已经努力过了,但是你看,毁掉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啊。 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赵明明,我打心底里觉得十分疲惫,他还在哭,哭得几乎马上就要脱力,大概是在为自己多年以来的徒劳无功哭丧吧。 将手从他绵软无力的手里抽了出来,我有些于心不忍:你也别哭了,赶紧养好伤,这些个烂摊子还等你收拾呢,乖。 看来效果不太好,他哭得更厉害了。 第117章 死狗不怕开水烫 兔子耳朵南北听 赵明明的主治医生走了以后,这家伙就开始给我明着撒泼打滚了。 他这个伤情其实没什么住院的必要,但考虑到鼻骨骨折需要消肿治疗三到五天以后才能进行手术,索性就让他在医院住几天,省得两边跑。 不过我是真没空照顾他,也没那个心情,他把我标书换了的事情正儿八经把我膈应得够呛,可我又不能把他一个伤员丢在医院不管不顾的,好歹也是长期滚床单的关系,他再怎么不仁,我也不好不义啊。 我寻思他虽然活动自如,但一个人在医院总归是不方便,给他请个护工也算我仁至义尽。 没想到刚刚还老老实实答应住院的赵明明,一听我说我不方便照顾他,立马反悔,还在病房里撒起了疯,死活不肯住院,当场就穿着病号服要回家。 一想到丢人现眼的不是我,我更是铁了心不想管他,抱着胳膊站病房门口看他耍无赖,没想到这家伙是真的不要脸啊,出了门就拉着路过的无辜群众哭哭啼啼,说什么是为了我才让人给打了,没想到我不止不让他回家,今晚还要去别的男人家睡觉,连口饭也不给他送。 这我可就急了,先不说他咎由自取,怎么着让他住个院,他就开始当着广大人民群众的面大肆编造起了混乱不堪的男男关系? 眼见着他越说越离谱,连帮忙打热水回来的方坚都被他的胡言乱语一通扫射,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我赶紧扒拉开围观群众,把正声泪俱下指控着我种种恶行的赵明明拽回了病房,摔上房门:行行行回去回去,满意了?!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赵明明眨着他这颗包得像个球似的脑上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乖乖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可怜兮兮的:嗯呐。 我扶着脑袋闭上眼睛,让他气得头晕脑胀,赵明明要不要脸确实无所谓,他脸都这德行了,要不要也就那么回事了。 那个我抬起头看向门外,被挡在外面的方坚一只手拎着热水壶,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一丝房门,有些无措地看着我说道:我开了车过来哦,送你们回去吗? 走吧走吧,我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装可怜的赵明明,差点抬手照着他脑门抽了上去,我气愤愤把手放下,朝他小腿踹了一下:你再去躺会儿,我先回去给你拿套衣服,换了衣服再带你回去。 赵明明看起来不情不愿,终究还是选择见好就收,乖乖点了头。 我强忍着烦躁把把方坚手里的热水壶接了过来,给赵明明倒上一杯热水放在一边,再三叮嘱他乖乖等着别闹幺蛾子,这才和方坚离开了病房。 这医院和我家有一段距离,方坚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还得我给他开导航。 我在支架上放好手机,向后躺倒,瘫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叹了口气。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2) 身心俱疲啊。 阿恒。 嗯? 老半天也没有回应,我侧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方坚,这会儿刚好是红灯,他两只手在方向盘上交叠,下巴搁在手背上,那张乖乖巧巧的脸看着信号灯的方向,我却感觉他的脸上挂着一点微妙的犹犹豫豫:他一直都那样吗? 啊?我一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转了转疲惫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赵明明:撒泼打滚吗?也不是一直啦,今天有点离谱了。 可能被打了一顿情绪波动比较大吧,他也不容易,我脑子肯定坏掉了,这个时候还下意识给赵明明找补找补,他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闹脾气嘛,闹脾气能好看到哪儿去? 呆呆看着信号灯的方坚突然转过头看向我,眼睛睁得溜圆,又是好半天没说话,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指指外头转绿的红灯,盯着我的方坚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似的赶紧调整好坐姿看向前方,撇了撇嘴踩下油门:我也是那样吗? 啊? 撒泼打滚。 啊 闹脾气。 啊 我挠了挠侧脸,心里直犯嘀咕,要说撒泼打滚闹脾气,他方坚确实好不到哪儿去。 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个问题,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我脑子里转着的答案都不会让他高兴到哪儿去,按我以前的经验来看,最后总归要和我闹一闹小脾气。 没关系哦,觉得为难就别回答我啦,方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毫不在意,但我知道他百分之百已经想岔了:你肯定在想我怎么这么麻烦呢。 我就知道! 我在心里为自己的料事如神狠狠拍了下大腿,但面皮上还是波澜不惊,摆着手否认他的话:这话说得,你又想多了嘛,哪有的事呀。 又想多了啊,方坚露出个自嘲的笑,眼见着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恨不得扇我自己两耳光:不是,我真没那个意思! 你没哪个意思?方坚说话的声调都拔高了,看来是彻底钻了牛角尖:阿恒你还是别说了吧,挺寒碜人的。 但凡坐在这里的是个其他人,我铁定没这么好的态度,可坐在这里的是方坚,对他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感。 就一点。 我还是老老实实闭嘴吧。 车又开了,方坚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没再看我:好啦,我知道我和他们俩没法儿比,既然只有这种时候才能陪在你身边啊,还去计较你怎么看我的就没意思了,何苦非要自取其辱呢。 你别这样,他不好受,听到这些话的我也不好受:大家都是朋友。 方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轻轻笑了起来:呵呵 哈我也笑了,我真的是脑子坏了,净说胡话:确实啊,哪有这种朋友。 我把窗户摇了下来,从兜里摸出烟盒,我的烟昨晚在医院已经抽完了,这会儿只剩下许新荣丢给我的那半包。 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醇厚的香气冲刷着咽喉,进入焦灼的肺叶之中,我抬手将烟灰弹向窗外:只有你是我的朋友。 还在笑着的方坚脸色突然一变,没等我意识到他可能觉得我说的话不好笑,他又笑了起来,笑个不停:哈哈、哈,是呢是呢,哈哈只有我才是阿恒的朋友呢! 我懒得去想他为什么笑成这德行,放任自己和他一起笑了起来,到家前,我俩似乎达成了微妙的共识,十分默契地没有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题,欢声笑语中开回了我家楼底。 方坚第一次来,有些好奇地四处打量,我给他找了双拖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递了过去:简装二手房,前段时间重新粉了下墙,可惜横竖都是老破小,比不得你的工作室洋气。 民水民电呢,方坚拧开瓶盖,一口气闷下去半瓶水,朝着阳台走去:这个阳台挺好呀,敞亮。 打开衣柜,里面分门别类打理得整整齐齐,我不得不承认赵明明确实持家有道,但凡他是个女的,这会儿我俩二胎都得读幼儿园了。 方大师品味就是好,和我一样好,我最喜欢的就是阳台,随便给赵明明拿了套换洗衣服,找了个手提袋装好,我慢慢走到方坚身旁,趴在阳台上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这房子不错吧。 方坚点点头,一只手支在下巴上,脸上露出了接近羡慕的神情:很有烟火气呢。 不怕告诉你,我想过从这里跳下去,我探出半个身子,指向楼下的花坛:就差那么一点。 站在我身边的方坚像是被我吓了一跳,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会突然钻牛角尖吧,其实想开了就好了,自寻烦恼也解决不了问题。 方坚轻轻捉住我的手臂,真的很轻,几乎只是搭在我的膀子上:为什么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就是被赵明明强奸了还骗了钱嘛,我还真是自始至终都被他折腾得狼狈不堪,不过那也是年初的事了。 这会儿的情况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起码受皮肉苦的人是赵明明,钱也进了我兜里。 我扬了扬手,翻过身背靠着阳台,看向井井有条的屋内:还能为什么呢,横竖就那么点破事儿,不提了,现在还能凑合过就行,老计较那么多,我年纪轻轻就得气死好几回了。 方坚站在原地看着我,眼神里藏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医院,方坚好像在想什么很重大的问题,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偷偷打量我几眼,见我看向他又慌里慌张地装作没看我的模样。 回去的路有点堵,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医院,停好车,我拿起袋子就要下去,没想到方坚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这一次他攥得很紧。 阿恒,其实许新荣走的时候还和我提过一件事,但是他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和你说。 我被他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逗乐了,他不太适合这种表情:有什么话许新荣不能自己和我说吗,还得你转告我? 方坚却摇了摇头,又向着我的方向靠近了一点点:他和我说,你如果有那么一点点想知道真相,不妨问问你家小狗,为什么你休假的时候会突然丢了工作。 第118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七上八下九归天 你们拿我当傻子玩儿是吧? 我现在心理素质真是上了个台阶,听到这种屁话的第一反应不是气得摔门上楼揍人,而是先过过脑子,寻思寻思方坚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许新荣留这个坑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方坚握着方向盘往后躲了躲,像是有些心虚: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要知道这件事啊。 哦,意思是拿我当傻子玩儿的人不是你,你跟这事儿没关系,我扶着车门弯下腰,半个身子探了进去:做梦呢。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阿恒? 烦不烦,一个个的口口声声为了我好,还不都是打了自己的小算盘,扶着车门的手拿了下来,伸进车里扳着方坚的下巴,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你也别一脸无辜,你跟他们没什么不一样,真要算账你也逃不掉! 我盯着方坚的乖巧的小脸,尽力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别害怕,他还告诉你什么了,一次性说完吧,方便我算总账。 适当的压力能够让人感到紧张,更容易说出真话,但过度的压力却会成为接近真相的阻力,看来我笑得不太到位,方坚的表情很僵硬。 我心里有点后悔,我自以为有所长进,其实还是太过冲动,话说得有点重,就方坚这个臭脾气,现在肯定正在心里犯嘀咕,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茬,不说啥事儿没有,说了还要被我记恨。 哼他冷哼一声,嘴角扯了扯:你觉得我还能知道什么呀? 不出所料,他这态度一看就是想岔了,我急得脑门直冒汗,来不及后悔便一屁股坐回车里:不是,我要知道这个我还问你干什么! 也不知道具体惹到他的是哪句话,现在补救也为时已晚,不久前还温柔可人的方大师往后一靠,手臂环在胸口,梗着个脖子斜着眼睛看我:你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得我一个工具人给你传话,难不成我能知道得比人家想让你知道的还多吗? 不得了,给他找到机会反客为主占据上风了。 我被他几句话噎得够呛,半天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反驳他,坐副驾驶上低着脑袋胡思乱想,一肚子闷气憋在嗓子眼里,愤愤不平也没地儿撒火,只能又点了根烟,没想到还没塞进嘴里就被方坚劈手夺下,一口没抽上就让他丢到了车窗外。 别抽了! 干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指尖还残留着那支烟的触感:你发什么疯? 方坚居然还一脸义正言辞:疯了的人是你吧,你怎么还能有心思坐在这里抽烟啊? 我看着他活像见了鬼,想不明白他是个什么脑回路:我抽根烟都碍着你了不成?! 有空抽烟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处理病房里那条疯狗哦,方坚露出一个揶揄的笑:知道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能一个不落地搅在一起,许新荣说得倒也没错,你是不长记性哈。 他话里有话,但我气得够呛,没心情跟他玩儿听话听音:胡说八道些什么屁话,轮得到你教训我了? 他们俩都能教训你,那我跟他们一样,凭什么只有我不可以,方坚的语调愈发怪异,尖酸刻薄得紧:我跟他们没什么不一样呀! 我一个头两个大,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句话能给他气成这德行,怎么会有人小心眼到这个地步啊! 行行行,刚刚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我错了,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没那么王八蛋,方坚张口还想争两句,我一把给他把嘴捂住:方大师,差不多得了,见好就收吧。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我就是个普通人,受不了这么多刺激,也没那么多心眼,你就当发发好心,少给我添点堵行不行。 只有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爱信不信。 我有点尴尬,睁开眼也不敢回看他,低头拎起提袋推开没关紧的车门:我上去接赵明明。 方坚没说话,我将他甩在身后,逃命似的朝着住院楼走去,可方坚之前说过的话却绕在我心里难以散去。 【你如果有那么一点点想知道真相,不妨问问你家小狗,为什么你休假的时候会突然丢了工作。】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 事已至此,难不成我还能跟个脑袋被打成猪头、鼻骨凹陷等着做手术的伤员算旧账不成? 我站在电梯间,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电梯门开了又开,我却始终犹犹豫豫不愿抬起脚走进电梯。 我算被迫学乖,也多少有点认怂了,所谓的真相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吃过的亏都在告诫我,一次又一次,每当我得知所谓的真相后换来的只会有屡次三番期待落空的失望。 既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为什么要和自己过意不去? 需要真相的人又不是我。 他们也从来都不希望我知道真相。 我盯着脚尖,琢磨着许新荣说过的话,他为什么想要我知道所谓的真相?我知道以后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真的有好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让方坚自己决定要不要和我说,这算什么高级曲线救国?绕这么大个弯子,他就不怕方坚最后决定不告诉我吗? 还是他根本就是碰碰运气,一切随缘? 弄得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我越想越奇怪,总觉得许新荣这事儿干得怪里怪气,犹豫再三,我掏出手机走到没人的角落里,拨通了他的电话。 还是关机。 啧 我有点焦虑了,比起他说的真相,我现在更急迫地反倒是想知道许新荣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老狐狸,人都跑了还能把我玩儿得团团转。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再次走进电梯间,摁下上行的电梯按钮,跟着人群挤进轿厢中,回到骨科楼层,一步一步走向赵明明的病房。 恒哥,你回来啦。 我抬头看向房间里,赵明明正半坐在床上看着我的方向,他这颗脑袋包得严严实实,我没法儿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却好像看到他的屁股后面有根尾巴朝着我摇个不停,仅仅是因为见到我而已。 他要真是一只狗该有多好啊。 把袋子递到他手里,赵明明迫不及待的把里面的衣服掏了出来:恒哥,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丢在医院不管我了。 我看着急慌慌换衣服的赵明明,随口搪塞道:有点堵车,Tony开得也慢。 赵明明正在和病服上的纽扣搏斗,他有几根手指扭伤了,这会儿肿得老粗,不太好使:那一会儿我来开车吧,早点回去做饭,我昨天买了肋排还没来得及烧。 别瞎折腾,回去好好躺着,我看他实在捏不住扣子,忍不住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松手,帮他把衣服解了开来: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呀,赵明明心情应该很不错,声音很轻快:我晓得的话一定告诉恒哥。 我抖开刚刚带过来的衬衫,给赵明明套好,一颗一颗扣上纽扣:砸了我的饭碗对你有什么好处? 刚刚还活泼得很的赵明明瞬间僵住,连呼吸也陷入停滞,直到我给他把最后一颗纽扣扣上,他的胸口才再次缓缓起伏:恒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不是我呀。 赵明明。 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呢,是许新荣!一定是他,他不认账了? 我不由得想起许新荣被我质问时的满脸嘲讽,嘴里微微发苦,难怪赵明明敢把这种脏事栽到许新荣脑袋上,看来是吃准那只老狐狸死要面子的脾气了。 也吃准我脑子不太好使。 赵明明几乎疯了,拉着我的手几句车轱辘话说个没完:我怎么可能做这么低级的事呀,我比谁都盼着恒哥过得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赵明明。 他说的屁话我是一句也不想听,但他还在狡辩:我和恒哥是一条战线的呀,恒哥出事,我也撇不干净的啊,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恒哥你说对不对? 赵明明! 他终于闭上了他那张胡搅蛮缠的嘴,沉默许久,低声问道:是不是我说什么,恒哥都不会信了。 我看着他这丧家犬似的落魄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失望让我身心俱疲,我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没有观众的闹剧:你现在老实交代,我尽量算你坦白从宽。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3) 我哪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只想和恒哥好好的呀。 赵明明,你这张嘴里能有一句真话吗? 我心里大概有数,到这地步了,赵明明就算真的说了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我再怎么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也很难继续装作无事发生,稀里糊涂和他厮混。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是时候分开了。 坐在床上的赵明明没再说话,自顾自掀开被子下了床,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朝着病房的窗台走去,推开玻璃窗。 一跃而上。 他的脚底下是整整十六层高楼。 我吓得冷汗直流,赵明明背对着我坐在窗沿,一只受了伤的手虚虚搭在窗框上:既然如此,我还是死了算了。 第119章 今天开始成为训犬大师 打狗喂狗训狗一条龙 赵明明轻飘飘的倚在窗框上,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带走。 我蹑手蹑脚慢慢接近他,好言好语低声劝说:你这是闹什么,乖一点,别拿你这条小命开玩笑 别过来!赵明明扶着窗框的手松了开来,挡在我俩之间,不让我再接近他,那副摇摇欲坠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顺着窗户滑下去:我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还是死了的好,一了百了。 他这状态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谁见过这阵仗啊! 我向后退了一些,赵明明抬起的手才重新扶在了窗框上,身子向着我的方向稍稍倾斜,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既然会抛弃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他的指腹在窗框上缓缓游移,还肿着的右眼微微瞟向我,意有所指地轻轻说道:我只想好好的呆在恒哥身边,为什么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骗也得给他先骗下来再说,这会儿根本由不得我犹犹豫豫顾左右而言他:好说,好说,你赶紧下来,咱们有话慢慢说。 我下来了恒哥就会原谅我吗? 你先下来! 赵明明挪了挪身子,又往外坐了一点。 我吓得冷汗又流了一脑门,连声讨饶:我的祖宗呐,为了这么点事儿你至于吗! 至于,很至于,赵明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忽略的愉悦:恒哥想晓得我到底做了什么对吗? 好奇心让我恨不得狠狠点头,但赵明明这副癫狂的模样又让人十分害怕,我左右为难,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下意识连连摆手:晚点再说这个,算我求你,你先下来好不好? 赵明明笑了:我不要,反正说不说恒哥都不会原谅我,我下去干什么,就这么死了才好。 你不要太过分,我真急了,我敢说他百分百是吃准了我不敢轻举妄动才摆出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现在下来咱们还有机会好好谈谈! 我不要,赵明明像是看我慌里慌张的样子看得上了瘾,坐在窗台上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谈不谈有区别吗? 怎没就没区别了! 赵明明擦了擦眼角,眼神从我身上飘向了窗外:恒哥现在还不晓得我到底做了什么,就决定要把我丢到一边,那等你晓得我到底做了什么以后,难道还会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吗? 我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赵明明那肆无忌惮的嘴脸后牙槽直痒痒:你威胁我? 谁说不是呢,他指向着病房外:恒哥不想被我威胁的话,出去就好啦。 你倒是说得轻巧 人们常说,如果一个人真的想死,那根本不会被人注意到,只会不声不响就寻了短见,如果一个寻死的人主动让其他人注意到了,那就说明他只是希望借着求死的机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内心深处并不想死。 我认为这句话纰漏很大,起码在赵明明身上完全不好使,赵明明确实借着找死这个由头希望达到某些目的,但不可否认,他是真的想死。 我敢肯定,如果我现在就这么转身走人,下一秒他绝对会从阳台跳下去! 焦躁感遍布全身,我的声音几乎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到底要怎么着才肯下来? 恒哥,我不会下来的,我已经没有站在你身边的机会了,我的人生彻底完了,赵明明根本听不进我说的话,低着头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头:我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可能会原谅我。 我真是烦透了他,但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强压着自己的脾气一忍再忍:用不着你搁这儿胡思乱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讲清楚,原不原谅你,我说了算! 我不 你不你妈呢,我朝着赵明明走进几步,本想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思前想后,终究没敢冒险:我劝你珍惜机会。 赵明明还在跟我犟,梗着个脖子瞪着他剩下的一只眼睛,直直看向我:这一次原谅我了又怎样,恒哥,我就是一条疯狗,就算我现在不发疯,以后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又要犯病,到那个时候你难不成还会原谅我吗! 我让他气得直想笑:怎么,赵明明,你这是跟我讨免死金牌呢? 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赵明明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消了大半,这会儿可怜兮兮缩在窗边,像条拆了家等着挨打的蠢狗。 装,真他娘的能装! 我后槽牙都快咬碎,气自己连个赵明明都整治不了,就算现在明明白白错的人是他,我也还是占不到一点上风,傻不愣登被他牵着鼻子走。 恒哥,你给了我希望,现在居然又要拿回去,你太残忍了,这死狗也不知道是入了戏还是真的心里难受得厉害,说着说着眼泪落个没完: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求你了。 赵明明将眼角挂着的泪珠拭去,哽咽着向我哀求:求求你,不要抛弃你的小狗。 他哭得摇摇欲坠,我咽了一口口水,胸口像是坠了一颗大石头,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心里左右不是个滋味。 赵明明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没给我留出一点逃跑的机会,但他又把自己摆在了最最低微的位置,恳求着我的怜悯。 我看着哭得抽抽搭搭的赵明明,向他提出一个我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我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对不对? 他用力点头,又像是觉得不够郑重,吸了吸鼻子,轻轻哼道:嗯。 自己捡的狗,自己造的孽。 狗这种东西啊,没法儿养养就扔的,就算只是好玩儿,养个一段时间也扔不掉了,扔得再远都会找回来,要不让它跟着,要不让它去死,没有第三个选项。 也许我一直都错了,赵明明只是一条狗,我拿他当人看自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没有主人约束的野狗,做错了事,又有什么好奇怪。 赵明明,别哭了,我又向着他的位置走进了一些,右手朝上,摊在他的面前:手。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家伙呆呆愣愣看向我,还肿着的右眼里有点淤血,眼白哭得都是血丝,眼角又红又紫,狼狈不堪却意外地有些可爱。 我又将手向前伸了些,催促道:手! 赵明明呆愣的脸上爬上一丝喜色,满眼放光,迫不及待将他的手塞到我的手心。 我捏了捏他的狗爪子:还不滚下来! 刚刚还油盐不进的赵明明连滚带爬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站在我眼前,眼里只有赤裸裸地期待。 跪下!我一脚踹上他的小腿腿面,虽说最终做决定的人是我,但赵明明始终占据优势的事实还是让我深感不适:第一次养狗,居然让狗爬到我头上了,算你厉害。 赵明明跪在我的面前,仰面看向我,乖顺温和,和刚刚一比判若两人。 要不是他脑袋包得像个球,我怕是已经一巴掌扇到他脑门儿上了,可惜这会儿的赵明明已然是个伤员,脑袋也经不得二次伤害。 我心里有些愤愤不平,退而求其次在他的耳朵上狠狠拧了一把:以前的事情你就别想躲了,一会儿回去以后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 话刚说了一半,上一秒还阳光灿烂的赵明明,下一秒就眼见着蔫吧成了一颗枯草。 既然是家养的狗,没教养只能怪我没教好,咬了人也好,拆了家也罢,我笑了,有些恶意的踩在赵明明的膝盖上,用鞋底在他的裤腿上轻轻磨蹭: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 真有意思,枯草再次萌发生机。 高兴了?我换了一只脚,继续踩着赵明明的膝盖玩弄:我话还没说完,你倒高兴得挺快。 赵明明的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话,但他很识相地没出声,只是发出了一点几不可闻的呜咽,我很满意,赞赏地轻轻抚过他的后脑:从现在开始,不管做什么事情,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没人管就随时有可能发疯是吧?没关系,我辛苦一点,我来好好照管你。 第120章 汇报演出即将开始 好饭不怕晚好戏不愁卖 我,黄德恒,今年三十一,小日子还凑合,有车有房有狗,经济基本自由。前几年勉强能算是受欢迎,去年开始居然还走了点烂桃花归根到底,人生在世,谁知道会碰到点什么事呢。 黄德恒、黄德恒黄德恒! 叫我了,这妹妹脾气有点急。 医生很忙的,快一点。 圆脸小护士撑着诊室的门催我进去,我捏紧手里的就诊卡,从墙边的塑料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朝着诊室快步走去。 来了来了来了,护士妹妹辛苦啦。 我回味着甩到我脸上的眼刀进了诊室,她紧张的工作果然不需要我为她带来一丝放松,人和人的幽默感不尽相同,这位妹妹不够幽默。 诊室空调还是打得很足,与等候室冰凉的氛围截然不同,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有点紧张,但今天紧张的人估计不是我。 许新荣戴着他那副方框眼镜,看着我的眼神相当复杂,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屌人,我肯定会在心里不停赞叹觉得他真是人模狗样。 一个多月不见,他居然比之前看起来更健壮了,看来是没了压力一身轻松,瞧着心情很不错,不像之前似的一身低气压萦绕。 宽松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好似高定风衣,淡蓝色的衬衫胸口被胸肌撑得鼓鼓囊囊,就算坐着也显得非常高大,即使戴了口罩,也不难想象到口罩下有张多漂亮的脸。 我在办公桌前的圆凳坐下,手肘支在桌面上,一把拉下了他的口罩: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许新荣、哦不,现在又该叫许大夫了,他摇摇头,侧过脸把口罩拉了上来,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怎么看都是一股子老狐狸味儿:成人之美嘛,不耽误你的幸福生活。 我瞪了他一眼,搁这儿跟我装纯情:你看我信吗? 这人的确脸皮厚过墙皮,居然还装得害羞带怯,悄悄移开了眼神:我觉得不信。 我从兜里掏出半包烟,拍在他的办公桌上:许大夫,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长话短说,我今天特意来找你,为的是送你一份礼物。 送我一份礼物?许新荣拿起那包烟打量一番:就是五根烟?还是我抽剩的? 寒碜我,这叫物归原主,我送了他一个白眼,抬手瞅了眼时间,差不多到点了:我还有事,不多耽误你时间,你随便给我开点药吧,今晚来我家一趟。 许新荣像是注意到了我手腕上的表,笑着推了推眼镜,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打得飞快,嘴里还不忘嘲讽我两句:哈,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黄先生现在倒是很会指挥人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我接过处方单,从圆凳上站起:今儿晚上别忘了! 许新荣还在笑:我答应你我要去了吗? 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添了说胡话这种爱好?我转过身,挥挥手朝着诊室外走去: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晚上见。 出了医院,一块挂在心里好些日子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前段时间的事情还没完全搞定,我匆匆忙忙赶去办事,没想到还耽误了一点时间,等到我往家赶的时候天色已暗,早就过了饭点。 小区里这会儿都是吃饱了出来遛弯的住户,热闹得很,我不急不慌往里走,果不其然,楼底下停着一辆有点眼熟的雷克萨斯。 许新荣正靠在车门上抽着烟,见我来了,笑着把手里的半根烟丢到地上,一脚踩灭:怎么着,特意等到这个点才回来,生怕我蹭你一顿饭? 我看着地上被踩得稀烂的烟头,忍不住皱起眉头:什么素质,随地乱丢垃圾,小心城管一会儿找你罚款。 许新荣哈哈一笑,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半带着我往楼里走:那你还不赶紧带我上去? 我自以为已经装得很心无芥蒂了,没想到他比我更胜一筹,不止毫不挂怀,还一点不讲客气,跟没事儿人似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心理素质属实牛逼。 但他这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还能装多久? 我跟在许新荣身后上了楼,看着他看似愉悦的背影,恶意且嘲讽的想象着许新荣不久后的表情,走到等我开门的许新荣身边,慢吞吞掏出手里的钥匙,插进我家的大门,将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许大夫,我挡在门前,回过头看着他满是笑意的脸:之前因为我家的狗不懂事,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我作为狗主人,今天就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许新荣兴致勃勃的脸眼见着垮了下来,向后退了好几步,转身就想下楼,我一把将他拉住:来都来了! 干什么,我惹不起,躲远点都不行了?许新荣这一身蛮力我是挡不住的,怒气冲冲一把就让他甩开了我的手:你们厉害,行了吧?我就说能有什么好事,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看着许新荣恨不得离我八百米的模样,我差点笑出来,谁能想到居然能有许新荣大骂我欺负人的一天,这难道就是风水轮流转? 我一脚踢开我家大门,对着地上的人影说道:还愣着发什么呆,快点过来给许大夫磕头认错,请许大夫进屋。 穿得整整齐齐的狗毫不犹豫,四肢并用两三下便越过了门槛,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搭在许新荣的脚腕上,脸颊在光洁的皮鞋表面轻轻磨蹭:汪! 哈哈刚刚还扭着身子要下楼的许新荣转瞬之间又变了脸色,满脸震惊,看着眼前怪异的情形笑了起来:这才多久不见,黄先生玩儿得这么野了? 我也笑了,轻轻踹上赵明明的小腹,示意他回屋子里去,抬起头看向跃跃欲试的许新荣:许大夫,现在还要走吗? 不解风情是犯罪行为,他抬手将领口的纽扣解开,挽起袖口: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我不置可否,等他俩都进了屋以后把门关上。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4) 遵纪守法好公民大庭广众之下把人揍得鼻骨塌陷,遵纪守法好公民喝醉酒打断床伴的骨头还把人关在家里玩儿监禁。 这年头胡说八道都不用打草稿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当然,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笑到最后才是真的赢家,现在来看我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还计较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就很没劲。 胜利的果实尝起来都不太美。 我刚把鞋子脱下,赵明明已经把我的拖鞋叼了过来,要不说这人做狗很有天赋,没等我交代就乖乖叼了第二双拖鞋放在许新荣脚边。 要说这花花大少没见过这么玩儿的人不太可能,但他可能确实没想到会在我这里见着这个,居然还有点拘谨,指着拖鞋问到:给我的? 我点点头,弯腰在赵明明头顶轻轻抚摸:狗狗想尿尿吗? 赵明明欢快的蹭着我的手心,汪汪叫个不停,如果有尾巴肯定已经甩得起飞了吧。 虽然有点可爱,但是不耽误我欺负他,我在他的尾骨上轻轻踢了两脚:脱了吧,别弄脏裤子。 得了指示的家伙翻过身子,仰面朝着我,三下五除二把外裤扒了下来,赵明明已经很久没穿过内裤了,乱蓬蓬的卷曲毛发就这么袒露在我和许新荣的眼前。 还有被锁好的鸡巴。 好玩儿吗?我一只脚点在赵明明的胯下的CB锁上戳弄,随口向一旁的许新荣说:省得他以后又趁我不注意发疯,索性管得紧点,牢牢记着有人管着他,以后自然就不会随便犯病。 许新荣已经换好了拖鞋,围着赵明明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有点意思,你教他没你同意就硬憋着吗? 我点点头,踢了踢还躺在地板上的赵明明那可怜的鸡巴:去厕所吧。 狗嘛,总要有狗的样子是不是。 我和许新荣肩并肩坐在沙发上,屋子里的陈设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屋子里的人也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这里的一切早已变得截然不同,怪异且平常。 从厕所出来的赵明明四肢着地匍匐在我们眼前,他的上半身还穿得整整齐齐,下半身却赤裸着,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看起来虔诚又卑贱,他甚至在轻轻颤抖着,显得无助又可怜。 这一天我等得可太久了。 之前把赵明明接回家以后我什么都没问,只是让他好好养伤,顺带训训狗,后来他鼻梁消了肿又要做手术,等到手术做完以后我还是什么都没问。 虽然我说过,他必须把他做了些什么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但我们都知道,比起干脆了当让他得个痛快,头顶上一直悬着一把随时可能落下来的剑,才更折磨人嘛。 其实我的好奇心早就撑得要爆了。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看向眼前的赵明明,心中升起一股恶意的快感,等得太久了,细微的麻痒感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向下,连带着我的鸡巴都在蠢蠢欲动:来,好好说说你都对许大夫干了些什么缺德事。 大声点,说明白。 第121章 怎么会是诉苦大会 虚假宣传一场好戏 许新荣给我点了根烟,递到我的嘴边:给你恒哥长长见识,说说你从老头子那儿忽悠了多少钱? 这个赵明明悄悄抬起头,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一定要说这个吗? 我咬住许新荣给我的烟,看他这犹犹豫豫地模样更是兴致勃勃:哦?现在就不听话了? 赵明明摊在地板上的手指蜷了蜷,手背上血管凸起,头重重垂下,过了好一会儿又再次抬了起来,我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沮丧的脸,但他的表情和往常别无二致,甚至还带着些让人摸不透的促狭。 他向前爬了两步,一只手搭在我的膝盖上,我本想将他拍开,但又莫名地下不去手,没等我下定决心,赵明明已经伏在了我的膝盖上,笑着望向一旁的许新荣:许大夫,你确定吗? 你不说我帮你说!许新荣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打火机丢到茶几上,一脚踹向赵明明:老头子给了我一千五百万做信托,全让你骗走了! 倒在地上的赵明明翻身坐起,重新趴回我的膝盖上,一只手居然还搭在了许新荣的腿上:许大夫,那钱可是你送给我的,怎么能算骗呢? 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早知道会这么热闹,我今天该买个西瓜回来才对,看这意思,怕是有大瓜吃:你俩有一腿? 没有! 怎么可能! 这会儿倒是很整齐,异口同声的否认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居然还有点失望,忍不住抬手在赵明明赤裸的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人家许大夫凭啥给你送钱? 一千五百万,信托基金,我的天呐,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我还能跟有这个资本的人物搅和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有一腿,那赵明明这厮也太厉害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许新荣之前告诉我,六年前他做生意让人骗了个一干二净,难不成说的就是赵明明? 怪只怪许大夫舍不得把钱交给信托公司,想着给我一点好处,陪他演一出好戏,找个由头把钱私吞咯,赵明明显然有些得意,一只手得寸进尺在许新荣的大腿上划拉,看来是不把他恶心死不罢休:可惜那会儿的许大夫既年轻又天真。 我把赵明明的手抓了回来,本以为今天是赵明明的拷问大会,没想到居然现在更难堪的居然成了许新荣,怪尴尬的。 确实,我那会儿既年轻又天真,居然就这么让你把钱弄走了,还因为这个让老头子把我打发到国外去了,许新荣叹了口气:所以钱呢,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差不多该把吃了我的钱吐出来了吧? 赵明明蹭了蹭我的手,语气里全是讥讽:恒哥,你说许大夫接近你,是不是为了钱呢? 废话真多,我把手抽了回来,心里不太舒服,怎么莫名其妙又让赵明明占了上风:我说了,你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今天都得给我搁这儿交代清楚,拿了人家的钱就赶紧还给人家! 我又赏了赵明明的屁股一巴掌,微黑的皮肤上泛起色情的艳红:我可不想养只欠了一屁股债的狗。 可是我没欠债呀,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呢,赵明明如果长了尾巴,现在怕是已经翘到天上去了:许大夫,你心里一点数没有吗?那么大一笔钱怎么能轻轻松松转移到我这儿来的?没您父亲的授意,可能吗? 许新荣一张脸煞白煞白,手里的烟一口没抽,烧了老长一截烟灰,随着他的动作,悄悄落在他做工精致的西裤上。 啪! 赵明明的脸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鲜血顺着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鼻子流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抓过茶几上的抽纸猛地抽出一沓,一只手把纸巾垫在赵明明的鼻子下方,另一只手兜住他的后脑勺:许新荣你发什么疯!我的狗轮得到你来动手?! 赵明明捂着鼻子,还不忘接着挑衅许新荣,许大少,我背后的人是谁您应该清楚啊,难不成您真以为老先生是因为那笔钱才不愿意让你插手集团的事吗? 别说了,我在他的后颈上拧了一把,许新荣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头,他要真动起手来我和赵明明百分百摁不住他:不想死就闭上你这张狗嘴。 赵明明还算听话,就是一脸小人得志,不说话也让人觉得他实在欠揍。 今天这好戏算是演砸了,我悄悄挡在赵明明身前:许大夫别气了,都怪我,这狗装得挺好,结果还是不懂事,我得再训训,训好了你再来玩儿。 合伙来气我呢,许新荣怕是气得够呛,声音都嘶了,瓮声瓮气地对我说道:敢情你特意送我一份大礼,就是叫我来看你和这死东西相亲相爱? 真不是啊! 我在心里大声喊冤,但这会儿子说不是,许新荣怕是也不会信。 别说是他,换了我我也不会信。 赵明明搂着我的脖子,半挂在我身上,贴着我的耳朵大声说话,或者说,借着和我说话的由头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年纪轻轻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大好的机会便宜了外人,这能是外人的错吗? 他说得来劲,挂在我身上轻轻磨蹭:要不还得是投个好胎,许大少骗了亲爹还能被送去国外上学,回了国以后安排的工作也是说不干就不干,只可惜折腾那么久,除了不赚钱的小活计,拿得出手的项目一个也搞不定。 这话一说出口,心虚的反倒成了我,许新荣前段时间的屡战屡败都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我反手挡住赵明明的嘴,心里后悔得不行,我要早知道会变成赵明明单方面输出许新荣,打死我我也不要安排今天这场糊烂戏码:可别说了,见好就收吧 这许新荣也是,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一对上赵明明就跟个大傻子似的。 等等,许新荣真的聪明吗? 我不由得回忆起认识许新荣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这人好像真的除了很会忽悠人、有点小聪明之外,真的不太机灵? 想到这一截,我这颗小心脏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我好像一直被许新荣的皮相糊住了双眼,毫无疑问,他很会捕捉人心理上的弱点,但碰到一些关键时刻,这人好像的的确确少了一点靠谱的特质,有些不符合他年纪的鲁莽。 许新荣一把抓住赵明明的领子,将他从我背后拎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许大少,刚刚我是想给你留点面子的,你自己不要,这也要怪我吗?赵明明梗着个脖子瞪着许新荣:是你让我和恒哥说说的呀。 你当我跟你说的就是那一千五百万的事儿?还跟我装傻,老头子不待见我难不成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全是我活该?! 许新荣空着的手高高举起,我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这赵明明的鼻子刚拆了线没几天,再揍真要出事了:非要今天说清楚就好好说话,别在我家动手! 赵明明还不肯作罢:许大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我确实有煽风点火的嫌疑,可您自己表现过于优异才是最大的原因,对老先生来说,许大少也不过就是占了姓许这个名头的累赘而已。 我一个头两个大,夹在他俩中间进退不得,我真是服了赵明明,光着个腿敞着个屌还能把许新荣气个半死,这个许新荣也是,说得过也就罢了,一旦说不过就想着动手,也不怪他亲爹看不上他。 谁受得了四十岁了还能在大街上把人揍进医院等着家里从派出所捞出来的傻儿子啊! 手段下三滥的人是你,你倒是全栽到我头上来了?许新荣拽着赵明明的领子,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像是恨不得要把他活撕了:你抢的是我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赵明明一点让步的意思没有,反倒底气十足: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 停一停、停一停!我举起双手再次挡在他俩之间:都给我停一停! 许大少、哦不,许大夫!你到底什么诉求,你慢慢说,说清楚了! 赵明明,你这死狗给我滚到你自己该待着的地方好好待着,喊你闭嘴还不听,不想做我的狗了是不是? 我捂住眼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不去看这两个各不相让的家伙:你们都消停个五分钟,好好想清楚了再说话,我歇歇耳朵。 妈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第122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屋子里鸦雀无声。 实际上安静如鸡的只有我们,这会儿是夜里最热闹的时候,楼下的小孩子嘻嘻哈哈追逐打闹,时不时还传来阵阵狗叫,好一派温暖祥和的生活日常。 人家阖家欢乐,我们仨相顾无言,各怀心事。 赵明明正低着头跪坐在我脚边,之前还想趴我腿上装可怜,被我躲开以后就跟个小媳妇似的闷声缩在半米远的地方不吭声,好像他有什么天大的冤屈似的。 许新荣坐在我身边,脑门上青筋鼓胀,梳得板板正正的分头落下一两根零碎头发,被他全部撇到耳后,胡乱绕在眼镜腿上,耳尖红红的,看来是气得够呛,点了根烟一口没抽,都要烧到手了。 我尴尬得不行,决定把空间留给两个二百五,拍拍屁股晃到阳台上,闻着别家厨房传来的饭菜香气,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 哎,没滋没味儿。 该说我是高估许新荣了还是低估赵明明了?没想到好好的限制级环节居然能变成这德行,在我的剧本里,刚刚该演的是赵明明痛哭流涕磕头认错,不该是许新荣无能狂怒暴跳如雷啊。 我这人惯来没什么公德心,何况是这种心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叹口气,挠了挠后脑勺,随手把烟灰弹到楼底下,烟头也跟着飞进了草丛。 六楼应该算不上高空抛物。 又发了一会儿呆,我看了一眼时间,寻思屋里的两个人应该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能好好说话不? 嗯 呵。 我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脑仁疼,就当他俩默认了:成,能好好说话就行,我问谁谁答话,剩下的人不准插嘴,OK? 赵明明拧过头,许新荣一声冷哼。 好样的,你俩在不让我舒坦这事儿上可真他娘的一条心。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屋里的正儿八经的户主。 转过来回话,我按捺住心头的烦躁,赏了地上的赵明明一脚:我说,你是不是给许大夫的父亲卖屁股了? 赵明明转身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活生生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老先生六十好几了! 我也觉着不太可能,倒不是赵明明不会为了钱给许新荣当小妈,主要是他真没有给个六十好几的老头子做情夫的本事,人家老头子一把年纪有钱有闲也犯不着找他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小年轻:恒明到底怎么回事,那公司是你自己的?你不给人家亲爹卖屁股,人家凭空给你弄个公司造着玩儿? 一旁的许新荣捏扁了手里的烟屁股,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嘴角扯了扯,看样子是有话要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居然硬生生憋回了嗓子里。 我抬手握住许新荣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安抚的轻轻摩挲,继续审问地上的赵明明:那一大笔钱也是,你说不在你这儿,那你是还给许大夫父亲做你的投名状了? 恒哥,我以前说我遇见了一位贵人,帮了我很多,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这么一回事,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赵明明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摩擦,一点点酝酿着说辞:那还是老先生第一次和许大夫见面的时候,要给许大夫置套房产做见面礼,刚好来了我当时的项目。 啥玩意儿,六年前许新荣才第一次见他亲爹? 我有些不可置信,许新荣倒是没什么遮掩的意思,平平淡淡解答了我的疑惑:我妈脾气大,怀了我以后发现上不了位就和老头子闹翻了,到她死了以后我才知道我还有个活着的亲爹。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5) 老先生很和善,和我沟通得也比较愉快,赵明明的声音逐渐放缓:老先生是私人身份来的,不想牵扯太广,所以老先生一个人来的北市,没有带随行人员。 我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刚好给了你接近他的机会。 许新荣冷笑出声,赵明明没有否认,只是头低得更低了:老先生给许大夫买了房子以后就要回香都,临走前说要留一千五百万给许大夫找个内地的信托公司打理,就当他给许大夫的补偿。 然后就是许大夫刚刚说的,他想私吞,让我装作有信托公司的人脉,配合他演一出戏,结果被我骗了个一干二净,还因为这件事被老先生送到国外去了一段时间。 我麻木不已,茫茫然为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继续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这笔钱的确不是我动的,当时老先生打算拿这笔钱试一试许大夫的人品,我只是转了一道手而已,背后的人是老先生,不是我! 你意思是,因为你陪老头子把我这个不太熟的私生子踢出局,老头子觉着你可堪大用,所以送了你一个恒明造着玩儿?一旁的许新荣笑了,左腿架在右腿上,手肘支着下巴:你配吗?我好歹姓许,老头子也没给我一点实际性的支持,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我看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又踹了一脚地上的赵明明:说话! 老先生赵明明被我踹得歪在一边,声音又低又细,几不可闻,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一颗颗往外冒:恒明 许新荣急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拎起赵明明的领口:磨叽什么,说清楚! 许新荣你给我撒手!我一个头两个大,赶忙推开又来添乱的许新荣,再次挡在赵明明面前:这里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动我的狗! 你! 我什么我!我把赵明明藏在身后,硬着头皮对着许新荣一通大吼:要发疯等会儿有得你发的,现在老实点! 开什么玩笑! 那我问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我巴巴跑你家搁这儿跟你扯鬼呢! 可不得说话赶话害人不浅。 许新荣怕是被自己蹦出来的真心话吓了一跳,手上的力气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一脸呆滞朝后退了两步,又坐回了沙发上。 我得意得不行,在心里为自己的急智不停鼓掌,脸上强装面不改色,轻轻抱了抱他:乖了,不会让你吃亏的,耐心一点。 转过身看向地上的赵明明,他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许新荣,恨不得把刚刚被我抱住的家伙活生生撕碎。 我实在想笑,真要撕巴,他赵明明百分百撕不过姓许的,也就气势比人强,居然还给他装出了几分强悍。 也没啥好笑的,我连赵明明也撕不过。 我移开视线,不去看赵明明咄咄逼人的目光:愣着装木头?话还没说完呢,赶紧的。 其实老先生一直以为恒明是许大夫的公司。 啥意思?赵明明的公司,老头子以为是许新荣的公司? 我感觉怪怪的,没太听明白,好在赵明明顿了顿,继续说了起来:老先生对要不要送许大夫出国有些犹豫,虽然因为基金那件事对许大夫有些失望,但许大夫那个时候毕竟还年轻,又是第一次接触那么大一笔钱,生出贪念也不奇怪,而且许大夫做事风格很大胆,和年轻时的老先生很像,他不想就这么否认掉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的前途。 我偷偷告诉老先生,许大夫已经知错了,也很信任我,把他出国期间在国内要做的事情都交代给我了,还特意嘱咐我低调行事,等他回国就要给老先生一个意外之喜,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这才捉到一点眉目,顺着赵明明的话往下说:你借着许新荣的名头搞出了恒明,装作是个秘密告诉老头子那是他儿子的产业,又打着悄悄帮他儿子做事的名头拿了老头子的资源? 赵明明点头。 所以之前你说你不能跟许新荣撕破脸,其实是因为你还打着许新荣的名头在做你自己的事,为了圆谎你也不能跟你名义上的老板闹掰?! 赵明明继续点头。 我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除了离谱还是离谱,离离原上谱! 难怪他看似没什么来头但手头的资源源源不断,一点背景没有还能把本该有大把资源的许新荣挤兑得孤军奋战。 他愿意用恒明给我兜底也是因为那公司本身就算不得是他的东西,之所以一点不心疼,因为那公司就是他打着许新荣的名头骗来的! 只要他自己赚到钱,剩下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我嘴里一股涩味,嗓子里也干巴巴的: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赵明明的表情十分平静,如释重负般望着我,我被他眼神看得心底一阵发凉,也是这些年来他骗来骗去,心里有能有多好受呢? 恒明的财务状况很不怎么样,我故意的,就为了让老先生以为他这个儿子没什么能耐还好大喜功,我还在之后告诉老先生许大夫管他要品牌是为了衬托恒明的实力,所以项目被我拿走香都那边也没什么抵触,总之老先生对远在北市的许大夫已经失望透顶了。 他的脸上浮起笑容,眼神飘向坐在沙发上咬着烟头的许新荣:对不起呀,年初那会儿难得老先生来趟北市,许大夫却连顿饭都没吃上。 赵明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我说完了,恒哥,你想怎么做呢? 第123章 少操心活得久 不折腾福寿长 赵明明居然摆出了一副坦然赴死的悲壮表情,跪坐在地上静待发落。 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人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儿还能丝毫不感到愧疚,到这会儿了他对为个人私欲把许新荣这只倒霉肥羊薅到秃这件事儿都没有感到任何一点歉意。 不是,怎么有人光着屁股跪在地上还能一脸理直气壮啊?! 我心里明白,这会儿跟他讨论大是大非没有一点意义,这家伙脑子里压根就没有那根弦,但道理说不通是一方面,该算的账还是得跟他算明白。 你说完了什么,你祸害的光许新荣一个?我一只脚搭在他的肩头,脚趾蹭着他的脸颊:之前的事情我也没心思跟你计较,后来你闲没事把我饭碗砸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问归问,我其实也没指望赵明明这狗嘴里能崩出什么靠谱的话,果不其然,他的回答就像是和我开玩笑。 突然找不到恒哥,我一时脑热,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这什么意思?不跟他在一起就看不得我过顺当日子? 谁先不要谁的,你脑子有问题,现在被害妄想症都出来了是吧? 我一脚踹翻赵明明,在他胸口狠狠跺上几脚,脑子倒是转得飞快,我越想越不对头,这个许新荣也莫名其妙,赵明明到底搞了什么鬼他可能确实不清楚细节,但他前段时间特意跑了趟香都,跟他那便宜老爹一合计,啥都得水落石出啊。 说来说去赵明明肆无忌惮的本钱都是他爹,许新荣直接把话跟他爹一挑明,还能由得赵明明嚣张跋扈? 用得着搁这儿陪我玩儿审问Play? 赵明明就这么躺在地上,被我踩得够呛也不挣扎,安安静静看着我,我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许新荣,他难得一脸严肃,没再笑得像只老狐狸。 我指着地上的蠢东西问道:你许新荣是个大冤种吧,这蠢狗把那些破事儿栽你身上,冤都不带喊的? 许新荣慢悠悠抬起腿架在茶几上,眨了眨眼:我说不是我,难道你会信? 这话倒也没毛病 那你千里迢迢跑了趟香都,什么都没挣上,就这么灰溜溜滚回来了? 你都不信我,难不成老头子会信?许新荣噗嗤笑了出来,撑着脑袋摇摇头:这条贱狗做的事情正好合了老头子正房太太的意,花点小钱找个堂堂正正的由头把我踢出局,皆大欢喜嘛。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现在才知道。 许新荣这会儿像是彻底冷静下来了,不再像之前一样激动得不行,甚至靠在沙发上扯了个懒腰,我怀疑他是不是想开了什么不该想开的事情,不然哪能这么从容不迫。 我凑到他身边,轻轻拍打他的脸:不追究一下责任? 随便吧,反正这些事情都跟我这个肛肠科大夫没关系了,手底下的家伙又笑了,反手捉住我的手,冷不伶仃咬上一口:少操心活得久,不折腾福寿长,安安心心治病救人,这不比一天天的拿自己的钞票填窟窿强得多? 境界到了,可以出家了。 我在心里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不过就这么便宜赵明明可不行。 朝着许新荣肋间捅了捅,换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我背后一凉,清心寡欲的眼神不太适合他:许大夫这是无欲无求了? 没想到他居然白了我一眼,点了根烟塞到我嘴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盼着我把你最喜欢的小狗送号子里去? 许新荣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漂亮的眼睛睨着我,语气还有些嗔怪:我赞成送进去永绝后患,可惜有人舍不得。 唉呀妈呀,这多少有点感动了。 男人,下半身动物,脑子和鸡巴直连,我也不知道我突然之间来的什么劲,总之眼前这个和坏种贱狗一样坏事做尽的二百五大夫显得那么秀色可餐,让人食指大动。 我从沙发上站起,三下五除二把裤子扯了下去,甩在赵明明脸上,打开腿架在扶手上,朝他招招手:舔。 赵明明眼都直了,两只手撑在地板上,像是没听清我的话,傻不愣登盯着我。 我说,过来舔!我提高了嗓门,满意的看着赵明明手脚并用匍匐在我的胯下,伸长脖子亲吻我的下体,温热湿软的舌头顺着我的会阴处缓缓滑动。 一旁的许新荣睁大了眼,点烟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歪着身子把嘴里的烟头凑到他的手边,点燃他指间的香烟:喜不喜欢我? 许新荣精致的眉头拧在一起,一句话没说,但眼里赤裸裸写着三个字:你傻吗? 我正想调侃他几句,但胯下舔舐的动作却慢了下来,低头一看,赵明明正偷偷摸摸瞟着我,我懒得理他,伸手薅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推到下面:没你的事,乖乖舔老子的屁股。 放开赵明明的脑袋,我再次将目光转向眼前的许新荣:喜欢我的话就好说了,那个,我这么想的不管怎么说,明面上恒明也是你的东西,但是既然你这会儿打算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了,那我有个想法,给你说说看? 我顿了顿,大致组织了一下语言,屁股后面的狗舔得我微微颤抖,脑子和身子一样绵软:当然,我知道赵明明确实干了不少缺德事,按理说就这么放过他肯定不行,我也很不甘心,但是这条狗丢嘛丢不掉,不管他又惹是生非总之有关恒明,之后所有的决策都必须经过我同意,公章也交给我保管,至于赚到的钱,咱俩都是受害者,你受害程度深一点,我操心劳神多一点,这样吧,钞票咱俩五五分。 我的手指顺着许新荣微微鼓起的裤裆上下划动:就看你信不信得过我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许新荣倒是没甩开我的手,但他也不像是满意我的说辞: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觉着我这主意挺不错的,谁也不吃亏。 我隔着布料一把攥住许新荣稍稍抬起头的大屌,抱怨道:你觉得不妥可以提出你的想法,没必要侮辱我的智商。 蠢是你蠢,我懒得追究这条狗的责任不就是因为他的东西最后都得归你吗?许新荣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我的脑门,一把将我扯到他的怀里:你倒好,我让你全拿,你还给我让口肉出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想独吞的,刚刚也就是说点场面话,没想到许新荣居然这么有奉献精神,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整挺好,我趴在许新荣怀里,身后赵明明正扒开我的屁股舔得尽心尽意,灵活的舌头在我的肛口钻进钻出,传来黏腻的水声,我没来由的有点心虚,挠了挠脸颊,打量着半搂着我的许新荣:那就达成共识了? 许新荣也打量着我,嘴里叼着的烟被他拿了出来,轻轻架在烟灰缸边沿,我看着他漂亮的嘴唇缓缓张开,还以为他要对我说些什么,没想到迎接我的居然是一个焦灼的吻。 我好像很久没亲吻过这张嘴了,这会儿居然还有点熟悉的感觉,是属于他味道,浓重的烟草味道和清爽的漱口水香气混在一起,舌头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意识也随着他的舌头被舔进嘴里,压在他整齐的牙床上,一点点被磨碎后咽进肚子里。 他的手悄悄钻进我的上衣,宽大的手掌一把拢住我的胸口,掌心按着他亲手穿上的乳环,揉弄的力道恰到好处,让人心里发慌。 等到我俩嘴唇分开的时候,我早就爽得稀里糊涂分不清东西南北,软成一滩趴在他身上,断断续续的吻在我的嘴角落下,我闭着眼睛由他摆弄,耳边是他逐渐急促的呼吸,我们的手交叠在一起,顺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下,将他的鸡巴从裤裆里掏了出来,一根梆硬的肉棍在我手中勃勃跳动,滚烫的肉头淅淅沥沥向外冒出温热的黏液,在我的手心顶个没完。 身后的赵明明抱住我的腰不让我倒下,他的鼻尖擦过我的股缝,我的下半身被他舔得活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漉漉的,后面的穴口也彻底松了下来,裹着他的舌头舍不得放开。 许新荣的手指勾住乳环,向下拉扯,我分不清痛感还是快感,总之都十分难耐,忍不住哼了出来,在他的脖子上一口咬下,没等我缓过神适应这种微妙的感觉,还被拉扯着乳头又被他拧了起来:骚成这德行,想不喜欢都难。 我松开牙关,细细欣赏着这节脖子上清晰的新鲜牙印,微微有点沾沾自喜,抬起脚后跟踢上赵明明的大腿:去,把我手机拿来,庆祝一下,今天拍点纪念品。 第124章 往事不追究 未来不将就 自从上次用小电影做由头勒索了赵明明一笔以后,我跟许新荣打炮就没再玩儿过这个。 我不愿意自然是因为对他的人品有点怀疑,但他一个小电影爱好者为啥也没提这茬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着答应了的事情不能食言吧。 这么一想他的人品倒也还可以? 总之这会儿由我主动提起这一茬,他俩都愣了,许新荣就在我面前,愣了没两秒就看着我露出一脸淫笑,赵明明在我背后,既没继续舔我,也没动弹,我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动作,回过头就看见他正抓着我的两瓣屁股,一双修长的手陷在软肉里,一对大眼睛睁得溜圆,活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盯着我。 看来是不愿意。 我笑了,今天刚见着许新荣的时候还装挺好,这会儿就忍不了了? 握着许新荣鸡巴的手松了开来,轻轻捧住赵明明的脸,送了他一耳光:不听话趁早滚蛋,我不养听不懂人话还喜欢咬人的狗。 恋耽美 纯情社畜翻车记by青雀(66) 赵明明瘪了瘪嘴,他的嘴唇上还沾着些说不清成分的黏腻体液,随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被拉出一道色情的丝线,他看着我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很快就闭上了嘴,把声音咽进肚子里。 我看着他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抓着我臀肉的手,四肢并用爬到茶几的另一头,不甚熟练地把我的手机扒拉到地上,叼在嘴里送到我张开的手上。 一个合格的主人,应该要及时表扬小狗乖巧懂事的行为,赵明明刚刚乖顺的态度就是值得鼓励的行为之一。 但我不是个合格的主人,他也不是真的小狗,所以我又赏了他另外半边脸一耳光。 舒服。 许新荣凑了上来,顺着我的耳朵又亲又咬:你这是想训狗还是想做爱?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我解开锁屏,把手里的手机丢到赵明明怀里:你来拍,好好拍,拍仔细了。 许新荣的鸡巴顶在我大腿上,硬得跟烙铁似的,我不用摸也知道他这会儿兴奋到什么地步,我也差不多,硬邦邦的鸡巴竖在空气里微微颤动,我回过头咬住许新荣的舌头,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裤子也剥了个七七八八,特意给他留了件衬衫,半脱不脱地挂在身上,色情得要命。 我随意撸了两把他的鸡巴,就着他自己流出来的水稍稍抹匀,双腿跨过他的身体,半跪在他蠢蠢欲动的鸡巴上方,准备妥当的肉洞轻轻擦过饱满的肉头,许新荣一张漂亮的脸憋得通红,健壮的腰身却还定在原地,眯着眼睛对着我笑,憋了一肚子坏水,等我亲自来动。 他的手扶上了我的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还用力捏了两把:这是打算用你的烂屁股强奸我? 我白了他一眼,一只手撑在他胸口,稍稍拉开我和他的距离,眼见着我差不多要套在他鸡巴上的屁眼逐渐远离,满脸游刃有余的家伙手上力气一点没少,硬是拉着我的腰不让我向上抬腰。 那不能,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毕竟我跟你们比不了,我遵纪守法好公民,干不出强奸这种事,说归说,我还是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把腰沉了下去,将许荣粗壮的鸡巴一点点吃进松软的肠道里:呼你这根屌不像不愿意的样子啊? 又骚又浪的熟妇屁眼都送到嘴边了,我又不是阳痿,怎么能不上?被我坐在身子下面的许新荣猛地向上一顶,撞得我一阵心颤:何况就算是阳痿也受不了啊。 他这话显然意有所指,但我也没什么计较的心思,两只手撑在他的胸脯上,抓着他鼓胀的胸肌轻轻摆动身体,不急不慌细水长流,闭着眼感受着微妙的快感。 和一旁灼热的视线。 我晃了一会儿腰,两条腿有些酸软,用力揪了一把许新荣的已经挺立的奶头,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主动权交还给他。 重获主动权的家伙领会了我的精神,但这人多少是冒着点坏水,握着我的腰顶了几下就不动了,一根肉棍楔进深处,自己不动,也不让我动,咬着我的舌头和我亲个没完。 我实在不急,对着赵明明的方向勾勾手指,让他举着手机来拍我和许新荣湿吻的过程,许新荣的鸡巴像是又胀大了一点,撑得满满的,不老实的手指在我的股缝处滑动,指腹擦过连接着我们身体的缝隙,指尖一点点钻入深处。 我屁股松归松,但人体是有限度的,何况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刻意扩张过后面了,不像以前一样长期塞着比鸡巴粗的东西,这会儿许新荣的手指挤进来,虽说不至于会痛,但也多少让我感觉有些紧张。 我可没忘记他闹着要玩儿双龙时的情景。 干什么?我强行结束了这个甜腻的吻,反手捉住他偷偷钻进我肛口的手指:肠子套鸡巴不够爽,还想伸手进去撸撸? 这说的什么话,他讪笑着把手指抽了出来,讨好地在我的屁股上揉了两把:很久没碰你这浪货了,摸一摸回味一下。 我不置可否,但既然他见好就收我也不介意就这么让他糊弄过去,许新荣的腰又开始缓缓抽送,我倚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握着自己顶在他腹肌上的鸡巴慢慢摩擦,再次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小腹升起的热度传遍全身,汗珠从我俩的皮肤中渗出,随着身体的交缠落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湿热的印记。 狗鸡巴硬了没,我偏过头看着一旁举着手机的赵明明,不知不觉我的声音也被干得软了许多,鼻音重得像是在和他撒娇一般:好看吗? 赵明明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口水,他的额头也滴着汗珠,脸色十分难看。 我很享受他这种虽然不爽但又无计可施的狼狈模样,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亲了上去。 他一直不怎么擅长接吻,手里还抓着手机,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任由我在他嘴里舔了一圈也没动弹,倒是许新荣的鸡巴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提醒着我他的存在。 我松开赵明明的下巴,将他推到一边:许大夫的口水甜不甜? 许新荣乐了,抱着我的腰示威似的狂肏猛干,我也乐了,看着赵明明陷入混乱的表情,爽得我鸡巴都硬了几分。 我心情好了许多,人也有些飘飘忽忽,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鸡巴轻轻抚弄,另一只手缠上赵明明挺了许久的鸡巴草草撸动,屁股迎着许新荣的节奏上下耸动,最本能的快感充斥了我的身体,整个人的支点只剩下了屁股里顶弄的肉棍,几乎像是要肏穿我的肚皮,莽撞又强硬,弄得我又痛又爽。 生气了?我握紧赵明明的鸡巴,有些恶意地揉捏他的卵蛋,稀里糊涂的脑子已经没法儿组织起一句完整的话:鸡巴硬得硌手,看我给仇家肏不给你肏,很舒服? 赵明明皱着眉头抿着嘴,眼神有些幽怨,也不知道他这委屈模样怎么就这么让人爽快,但我很快也没什么心思再打理他,不多会儿就被许新荣干得嗷嗷叫唤,乱七八糟地摸着两根裸露在空气里的鸡巴,手心手背都湿哒哒的,全是我和赵明明鸡巴里冒出的骚水。 不和你的小狗说话了?许新荣气喘吁吁,咬着我的耳垂明知故问,舌头钻进耳洞,又咬住耳钉向外拉扯,手指勾着乳环左右转动,不给我留下一丝一毫喘息的空间:难不成哥哥的大鸡巴把你脑子干稀碎了? 我这会儿早就理智全无,他说什么浑话都听不进去,稀里糊涂点着头,胯下的鸡巴也稀里糊涂缴了械,瘫在许新荣怀里随他摆弄,今天他倒是没耍坏,又肏了一小会儿就射进了我的肠子里,抱着我双双倒在沙发上亲个不停。 我和许新荣已经好了,一旁的赵明明还举着手机喘着气,没怎么被照顾的鸡巴继续挺着,可怜兮兮的跪在沙发前。 许新荣撑着头靠在沙发上,已经抽上了事后烟,刚刚还歪着的眼镜被扶正,餍足的表情挂在他漂亮的脸上,更是衬得一边的赵明明可怜兮兮。 得意洋洋的家伙。 稍事休息,我也缓过劲了,扶着许新荣的肩膀微微抬起腰,已经软了的鸡巴就这么滑了出来,连带着滑出来的还有一些他射进去的东西。 行了,放下吧,我从赵明明的手中抽出被握得烫手的手机,按下保存录像后丢到一边,声音还有些沙哑,刚刚叫床叫得实在是真情实感:好狗,来,舔干净,别全咽了。 本就软烂的肉洞被干得泥泞不堪,赵明明舌头钻进来甚至没什么感觉,只有一点微微的麻痒感,灵活有力的舌头一点点勾出里面的东西,我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小腹又是一阵发紧。 眼前的许新荣像是置身事外,自顾自抽着烟,但眼神还紧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低下头和他亲嘴,他也没拒绝,不慌不忙渡了几口烟到我嘴里,享受着舒适的事后时光。 赵明明舔得差不多了,从我身后站起,张着嘴又跪坐在沙发边,他的舌面上是一滩说不清成分的黏液,由许新荣的精液、我的肠液、他的唾液共同组成,在日光灯下泛着情色的光泽。 许新荣的脸上尽是胜利者的神情,隐隐带着些趾高气扬。 我拍了拍他的胸脯:许大夫,你觉得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他又抽了一口烟,抬了抬眉毛:相当不错。 那我们达成共识了,我点点头,又捏了他的胸脯一把:以前的事情大家一笔勾销,就这么和平共处也不错? 许新荣的眼神扫过我和赵明明的脸,对着赵明明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你们计较。 那感情好,我一把拉住他俩的手,强行让他俩握了个手:蠢狗,还不好好谢谢许大夫宽宏大量、不争不抢,快,大家交换一个携手共进美好未来的吻! 许新荣脸都白了,撑着沙发就要下去,我就着半跪在他身上的姿势将他固定在沙发上,看着赵明明虽然不情不愿满脸痛苦但依然缓缓凑近他的嘴,含在嘴里的东西就这么滴在了许新荣的嘴角,许新荣一声怪叫,一把掀开我,越过赵明明,窜到五米开外可劲擦嘴,刚刚的得意洋洋瞬间蒸发,扭头冲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哗哗漱口。 许新荣落荒而逃的身姿给我乐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一不小心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好在赵明明眼疾手快垫着了我的脑袋,和我东倒西歪滚作一地。 赵明明还有点委屈,脑袋埋在我的肩上,偷偷磨蹭,我心里明白,这辈子怕是甩不开他了,今天叫许新荣来,也是想把过去的矛盾都做个了断。 我抬起手,顺着他微卷的头发轻轻抚摸: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乖乖听话,只听我的话,你就是我唯一的小狗。 那我呢?漱完口的许新荣赤条条的走了出来,在我脑袋附近蹲下,刚刚从我屁股里抽出不久的鸡巴软软地垂在我眼前:搞半天你就是特意叫我来给你们做工具人的? 我搂紧赵明明,白了他一眼:你跟条狗计较什么,刚刚你自己不也说这状态不错,大家和平共处嘛? 行,你高兴就行,许新荣也白了我一眼,推了推眼镜站起身子,熟门熟路从我衣柜里翻出一条浴巾,又回了浴室:反正到时候被狗咬了还得找我救命。 我没搭理他,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 一年前坐在办公室里点头哈腰的我可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会变成现在这样,有房有车有钞票有产业,就是取向被扭得有些奇怪,还莫名其妙多了几个扯不清的对象。 多少有点离谱,但现实就是这么超现实。 我咂了咂嘴,拍拍赵明明的后背:你去收拾一下,等会儿送我去Tony那里,完了你自己回来,我今天不回了。 赵明明埋在我肩头的脑袋抬了起来,有些迷茫的望着我,我挠挠他的下巴,笑着说道:前几天我跟他打赌,他赌我搞不定你俩,现在我赢了,我得讨债去。 我从地板上坐起,阳台外的天空挂着一轮满月,北市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阵阵晚风吹过窗帘发出的细碎响声充斥一个又一个寒冷寂寞的夜晚。 但我的夜晚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寒冷寂寞了。 倒也不坏。 断断续续写了一年多,阿黄的故事终于结束了,这是我第一篇连载,也是第一篇完结的连载,居然写了三十几万字,最后也没坑,喜极而泣。 不得不说,虽然有大纲,但我笔力有限,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也有很多瑕疵,但既然写完了,那就以后再努力! 谢谢亲人们的捧场,有你们的小黄灯我才能写完这个故事,谢谢你们,感恩有你。 总而言之,热烈庆祝阿黄稀里糊涂达成HE,阿黄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翻车我也不知道,但他应该不会被护工扇耳光,因为他会是一个有钱的任性老头,还有两个活得比他久的看护人,阿黄会幸福。 让我们下个坑再见! 谢谢大家陪伴我这么久,爱你们,啵啵! p.s可以来点黄灯点番外,咳咳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