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不是人类(人外H)》 你会对宠物产生感情吗?(H) 出现物种:玄凤鹦鹉基因携带者 温柔x黑化 这是一只小鹦鹉与你的故事。 你会对一只宠物产生感情吗,并且是爱情。 你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你很想答:会。 上辈子,你自出生起就被判定为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断言你活不过成年。 你从小在医院安家,好几次被下达病危通知书,无数次只能躺在呼吸机下,你的胸口伤痕累累,那是不可计数的手术后果。还好你的父母工作足够的体面,负担的起昂贵的价格来维持你脆弱的心脏。 但是,面对随时离开这个世间的你,他们还是在你七岁那年要了另一个孩子,你的弟弟。 从那以后,他们来医院的次数少了许多,只用高额的费用将你转到某家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将你交给特护照顾。 他们已经做好了你随时会离去的准备,为了避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的父母克制与你见面,直到你们本就不多的情感逐渐淡漠。 你日复一日躺在那间雪白的病房,毫无生气的望着窗外一尘不变的景色,默默等待死亡的降临——你本以为你就会这样孤独的活着。 直到遇见它。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它,一只玄凤鹦鹉雏鸟,它是那样嬴弱,被昨夜的暴风雨淋的湿透,躲在你的窗台瑟瑟发抖。 你看着它,听着它嘶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叫声,你知道,它随时会死去,和你一样。 不知是因为你是在它身上看见了自己或是纯粹的于心不忍,总之你想救下它,可你连床也下不了,那是你第一次开口乞求,你要它留下陪你,被你父母高额聘请的特护答应了你的请求。 从此,你安静的病房多了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你与它互相陪伴,你看着它长出满身羽毛,又看着它换上新的羽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它学会清脆的鸣叫,学会唱口哨歌,可在你百般指导下,他始终只能学会唯一一个词语:洛汀。 那是你的名字。 尽管它很漂亮,阳光般灿烂的黄白羽毛与两颊的橙红使它看起来像是个偷用了腮红的小可爱,可它的语言天赋很差,但唯独学会了你的名字。 每次它歪着头,眨巴着深红色的眼睛,用柔软的小脑袋蹭着你苍白的脸颊,听见它用悦耳的嗓音叫道你的名字,你总觉得很满足,像是一道阳光洒进了你那颗早已灰暗沉寂的心,你被它一点点治愈,因为它,你感到开心,感到快乐,渐渐地,你觉得自己不能没有它。 可是,你的心脏已经负荷不了你的身体。 你知道,你快要死去了。 可是你的小可爱,那只在你人生中唯一温暖了你的,陪伴了这么多年的小鹦鹉,它很健康,它的寿命还很长。 你狠下心,不顾它冲着你尖叫、不停的用脑袋撞击着笼子,它暗红色的眼睛牢牢望着你,似乎难以置信自己被抛弃,它完全不想离开你。 你看出来了,可你没办法,你快死了啊。 你哭了,将它交给特护,你再一次乞求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它。 因为情绪激动,你又一次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特护看着带着氧气罩的,奄奄一息的你,他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你的执着,他说:“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它。” 你闭上了眼,再也没睁开过。 当你再次苏醒时,你头一次忍不住感谢上帝。 你重新活了过来,并且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人与动物基因者混居的世界,你终于有了一副健康的身体,并且是一个纯种人类女性。 你照着镜子,你发现这个世界的你和过去长的一样,只是过去的你苍白脆弱到让人忘记你的美丽,而这具身体是健康的,它足以骄傲的像世人展示你的美,像盛开的百合花,芬芳馥郁,引人采摘。 在新的世界,你拥有健全的家庭,亲密的朋友,崭新的人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你始终忘不了,在那个白色囚笼的日子,是那一只小鹦鹉,日日夜夜陪着你度过那些孤独寂寥的日子。 你常在新的世界里想,它现在是怎样的呢?它在特护那儿过的好吗?它还会想起你吗? 你多么渴望与它重逢。 可如今,你们不仅跨越生死,还隔着整整一个世界。 你如愿考入帝国高中,在入学典礼上,你听完光明女神闪蝶女性基因者的发言,随着人流进入学校,你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你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追了上去。 本以为平淡无奇的生活被一个人打断,不,他不是纯种人类,他是玄凤鹦鹉基因携带者,他有一头无与伦比的、堪比阳光的金发和如红酒般深沉的暗红色眼睛,你被他的相貌惊艳。 你想起了那个被你“抛弃”的小可爱。 从那天你起,从你主动追上他开始,你的目光如同着魔一样追随着他,你开始暗自观察他。 你本想直接追求,可前世的你一生都在医院中度过,从未学习过如何应对心动之人。 你只能笨拙的跟着他,向周围的人打听他的喜好,收藏他喜欢的东西,再悄悄塞进他的课桌,当然,是你自以为是的悄悄。 他早就知道了,从你第一天跟在他身后开始,他就注意到了你。 叁个月后,金发少年将你堵在已经放学的教室门口,他腥红的眼睛阴沉地盯着你,清脆的少年音故作低哑的恶狠狠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知如何回答。 他一把推倒你,将你压倒在他每日使用的课桌上,他似乎在极力压抑他的怒火:“你每天跟着我,对我好,到底有什么目地!你还想要得要什么!你明明已经将我…” 将他怎么?后面的话你没有听清。 你只看见他一把扯开你的校服裙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耀眼的肌肤,他愣了下,耳根红了,却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管,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不想再忍了,以前也是,不过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以前?什么以前,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你能听出他的语气中有多么的不甘心,他望着你的眼睛已经赤红。 金发少年将你的神思掠夺了,他粗鲁地亲吻着你洁白的身体,故意留下一些不知轻重的红痕,像在威慑你听话点儿!但你不生气,你看着他,就仿佛看到那个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小可爱。 它也和他一样色厉内荏,每次你喂它吃药,它总是假装对你很凶,哈着气左右摇摆身体向你示威,但是它每一次张嘴咬你,从来没用过力。 你被他脱的只剩下胸衣和内裤,小巧的胸罩几乎包裹不住你饱满的乳肉,你看见了,他脸红了,很红,就像他本体的腮红一样可爱,但是他依旧强撑着凶狠道:“哼!不知道吃什么才长到这么大一对奶子,明明以前还那么小…” 他一把扯开你的胸罩,放肆地揉捏那一对大奶子,又白又软,他觉得手感棒极了,爱不释手的来回蹂躏,连那个挺立的两点都被他用手指夹住在玩,你的身体随着他手的动作敏感的颤抖,快感很强烈,几乎同时,你下身就涌出了水。 动物的听觉与嗅觉都无比灵敏,他闻到了那股甘甜的香气,他空出一只揉奶的手向你的双腿间探去,不出意料的是一片湿润,他冷冷地评价:“真是淫荡的身体。” 其实金发中一撮羽冠已经出卖了他,在他闻那股甜蜜的液体时,那道羽冠就已经兴奋的立起。 他扒下你的内裤,出乎你所料的,他竟然拎起那湿淋淋,沾着你爱液的内裤忘情地舔了起来,那上面全是你的气息,他满足极了。 你看着这幕,再也不淡定,红晕适时爬上了你的脸颊,你想伸手阻止他,他却一把拉过你纤细的手腕,分开你的五指,甩开那条内裤,专心致志一根又一根舔起了你的手指,黏糊糊的口水落满了你的手心。 你几乎忍不住想骂他:你是狗么? 但是下一瞬,你想起小可爱也喜欢用舌头舔你的手指——那是它表达友好的本能行为。 他舔完你的手指,才抬高你一条腿,你半个身子躺倒在冰凉的课桌上,看着他从生殖腔中露出那根滚烫粗大的性器抵在你腿心,你几乎要被它的温度灼烧,你能感受到他对你的浓浓渴望与占有欲,你不明白,相识不过叁个月,他一直对你冷冷清清,怎么可能突然对你升出这么强烈的情愫。 你没有心思细想,你被他用力的、狠狠地进入了,还好足够湿润,你并没有觉得很痛。 他插进来的那一刻,红色的眼睛满足似得微微闭上,他微不可闻的叹息:“终于…得到你了…我的主人…” 他的动作很快,在确定你没有不适后,他像个得到糖果的霸道孩子,不管不顾的品尝你的滋味。 粗长的性器在你的穴间穿棱,随着他的抽插,你的身体如海浪上下巅起,鲜血与湿淋淋的沐水混合着从你与他的交合处逸出,再滴到这间教室的地板上,看起来一片荒淫。 他却更兴奋了,眼睛红亮的吓人。 他低头,连绵的吻落在你肩颈上,他在那儿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你是属于他的。 他的语气痴狂又迷离,伴随狠狠插入的动作,他在你耳边说,声音那么哑:“还记得我吗…洛汀…洛汀,你这个小骗子。” 尽管被他操的神魂颠倒,你仍然听得出来,他在叫你的名字,叫你过去的名字:“洛汀…洛汀…” 你不敢相信,黑眸大睁,他怎么会知道你过去的名字? 难道小鹦鹉也来到这个世界了?那在之前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它死了? 你的反应令他冷笑一声:“看来你没有忘记我。” 他恶劣地顶了一下你的敏感点——他刚刚发现的,只要性器不小心顶到那儿,你的身子就会抖一下,接着会发出类似猫儿的呜咽声,听起来可怜极了。 他用力的碾磨那一处,你神情恍惚,尖叫着身体失禁般流出大量液体。 他笑了,你在他身下高潮了。 “怎么样?”你听出了他独有的少年音染上情欲后是多么迷人,“被曾经抛弃的宠物压在身下操的感觉舒服吗?” “不…我没有…” 没有抛弃你… 你想要否认,可刚张口,就被他一口堵了回去,他两片薄薄的唇瓣压着你的唇嘘了声。 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带着一丝堵气的用力,才高潮完的你敏感极了,他的每一下都给你带来灭顶般的快感。 “不要说,我的主人。” 不要不要我… 他有一瞬间的卑微,抬起那双红透了的眼珠,像曾经的小可爱一样望着你,但很快就被凶狠幽暗的眼神代替,你能听出他的齿间的磨擦声,他在咬牙切齿:“你再也不能丢下我了,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再放过你!” 他的呼吸炙热:“准备好了么?我会把精液射入主人的小穴,直到主人怀上我的孩子,交配才会停止。” “你永远也不能再将我抛弃。” 你终于知道,他那些患得患失的小动作从哪儿来。 原来他就是那一只小可爱,曾经被你“遗弃”的小可爱。 你不知道,在你死后他也追随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他比你更早的发现了你的存在。 你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知道自己也能变作人形时有多么的欣喜若狂,他终于,终于能光明正大陪伴着你。 他一直在等待,在与曾经的失去做斗争,他多么害怕再次被抛弃,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日复一日的欲望,控制不住想要将你占有,让你再也离不开他,他红着眼将你按倒在他的课桌上,他想操你,直到你怀上属于他和你的孩子。 他将你当做他的配偶。 你的神思已经在他的动作中被抛的远去,他清俊的脸被情欲染红,压抑着低喘一声,接着,你感受到子宫口被破开,迎来一股火热的激流,那是他的精液,他一股股的射入,你哆嗦着又一次攀上极乐。 在你朦胧中,他拔出性器,欲求不满地压着你亲吻,那双红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祈求着再来一次:“主人,求你给我…好不好?” “让我再操一次,我硬的好难受…” 他像过去一样向你撒娇,小脑袋蹭着你的脸,叫着你的名字。 你无可奈何,只能点了点头。 他轻笑一声,就知道你拒绝不了他。 等你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屋子内一片漆黑。 后来你才知道,你是被他囚禁了起来。 他的心受过伤,曾经的阳光被灰暗遮盖,他已经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固执又别扭的以为只有将你牢牢锁在身边你才不会离开它。 你虽然生气,但每一次看着他一遍遍红着眼,用带着哭腔的少年音说着主人求你,一遍遍狠狠操你,将你的子宫射满——直到小腹微鼓,像真的怀孕了一样。 你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怪他。 在你的世界中,他曾照亮你心中的阴霾,也许现在该你来治愈他了。 你总是纵容他,拥抱他,爱他。 或许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阳光,但只要是他就好,你不知道上辈子你死后他经历了什么,你每每问起,他从来不说,只是深深望着你再将你紧紧抱在怀中,好像不确定你是否会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你真的怀孕了,他才将你放了出去。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抱着你嚎啕大哭:“我们终于…终于,主人,你再也离不开我了。” 你回抱住他。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发现他就是小鹦鹉时,或者在新世界第一次见到他时,你就不打算离开他了。 在上个世界的你死后,自以为被主人抛弃的小鹦鹉患上了抑郁症,它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等不到你,疯狂地拔光了自己的羽毛,最终拒食而亡。 特护避开所有人,将小鹦鹉消瘦的尸体放在你的墓碑上,它曾经有一身漂亮的羽毛,但它现在只是一具光秃秃的尸体。 特护将它埋在了离你最近的地方,他似乎有些不忍心看,只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应该是你最后的心愿了吧。” -- 蝴蝶美人(一) sαńjιǔsんǔωǔ.∁ǒм 出现物种:卡申夫鬼美人凤蝶基因携带者,未成年前雌雄同体,成年后因为你转化成雄性。 傲慢x阴冷 你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他。 哦不,不能说他,它那时还没有性别,只是一只无比稀有的鬼美人凤蝶,你遇见它时,它还未成年,还未分化出独有的性征。 凡是见过它的模样,谁都不会忘记。 它就如它名字那样,是一位长于地府的鬼美人。瑰丽无双,却又阴郁森寒,如同一朵浴血盛放在长年阴森、触不到点半阳光的地府冥宫中的花,颓败又夺人眼球,可惜它太冷了,美的了无生气,毫无温度可言。яōúяōúщú8.cōм(rourouwu8.com) 人类渴望阳光,向往温暖。 它这种自黑暗中孕育而出的生物,冰冷、无情、会令人类本能的排斥害怕。 你姓科利斯特尔,这个姓氏向来神圣而又光辉,被誉为“帝国之翼”,科利斯特尔家族荣耀了近千年,在帝国未统一时便存在,改朝换代依旧屹立不倒,哪怕在这个人类与各色基因携带者混居的时代,你的家族也是不折不扣的贵族。 人类基因进化科技是你们家族的拿手好戏,千年前,正是科利斯特尔家族的科学家,突破人类基因与动物、植物基因的隔阂,将人类文明带入了崭新的时代。 自此,人与基因携带者混居。 科利斯特尔有一条铁血家规,即家族嫡脉永远不能与基因携带者通婚,每一代家主必须是纯血人类。 那位千年前的科学家,独具慧眼的点明了基因携带者出现的危机:当新的物种出现,当它们的血液混进人类基因,也会逐渐取代人类,成为地球新的主宰。 骄傲自大的人类,始终认为只有人类才有资格统治一切。 科利斯特尔家族研究基因进化、混种杂交,凭此发家,家族得以传承千年,可骄傲的世家大族,一面利用它们,一面又忌惮基因进化的强大特殊,鄙视混种杂交的肮脏不堪,不允许它们的血液污染了科利斯特尔家纯血基因。 只有纯种人类,才能冠以科利斯特尔的姓氏,才有资格角逐科利斯特尔家主的位置。 而你,正是科利斯特尔的小姐,聪慧机敏,美丽高贵,是这一代最有可能成为继承者的人选,你只需要在成年礼上献上珍贵物种的尸体作为标本,昭示自己对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忠心,除了那一个喜爱以体弱多病示人的黑心姐姐,谁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最开始发现这只鬼美人踪迹的时候,你就知道,你赢定了。 那时它正在为作茧化蝶寻找一个安全的地点,每年作茧与化茧都是鬼美人凤蝶最脆弱的时候,它不得不小心谨慎。 虽然鬼美人凤蝶少类与人类无异,但是它的本体含毒,身上也带有特殊的气息,瞒不过你家族的追踪器。 你使了点小计让它受了伤,令它无法展开雏翼飞行,你早早在它的必经之路等着。 只要把它引入你设的陷阱中… 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天真无害,一步步靠近他。 你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嘿,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你那时还不知道,你不该招惹它。 人类模样的它猛地回头望向你,冰冷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 你吓了一跳,同时为它的美丽感到惊叹,这是你跟了它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见到它的正脸,五官无一不是上帝的馈赠,美如异世的精灵,难辨雌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多么罕见而绝丽!一枚瞳仁淡金,宛若天赐的阳光,一只纯银眸子,仿佛飘着细雪:“你…” 帝国中鬼美人凤蝶基因携带者向来音容绝色,且珍贵稀有,若无保护它将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难怪那么多人渴望得到的它,它的容貌确实有这个资本。 你平息了一下呼吸:“你没事吧?” 它用一双漂亮到近乎妖异的眼睛警惕的盯住你,并不开口。 你抬腿试探性的朝它走一步。 “站住。” 它叫停了你,声音犹如夜莺在吟唱。 “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你是凤蝶吗?我家住在这附近,我经常看到有像你这样的凤蝶来这儿破茧,但是你好漂亮,我发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 你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 美貌而活泼的少女,多么容易让人放松。 听你这么说,它的戒备果然淡了一分:“你知道我基因?” “不,我不确定,但我猜像你这么漂亮一定是凤蝶是蓝凤蝶,金凤蝶…嗯不对!你这么好看,该不会是光明女神凤蝶吧?” 你当然确定它的品种,但你可不会说。 “你好像受伤了,我看见地上有血。” 你关切地望向他:“需要我帮助你吗?” 它冷淡的审视你,似乎在考察你话的可信度。 你退后一步,软声道:“你不要害怕,我…我只是担心你。” 你表现出一副被它的神色吓到的样子。 它将脸转到一边,看向一棵树,声音清清淡淡:“你如何帮我。” 你假意思考一会儿,道:“我家就住在这附近,你可以先去我家养伤。” 它摇了摇头,并未同意,你知道它会拒绝。 “没事,我想你一定不愿意随意打扰别人,我知道森林里面有一处地方很安全,我可以带你去,或者给你指个方向。”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将它引向那个你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它沉思了一会,似乎不愿意多言,只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开心极了,在前面领路:“就在那个方向,你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它摇头拒绝,你虔诚的向他祝福:“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希望你顺利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 当然,是下辈子,你有点恶毒的想道。 你看着它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森林当中,唇角一勾,立马翻身越到树上,脱下裙子,露出黑色紧身衣。科利斯特尔家最新科技产品无数,你的衣服可以改变光的折射使其隐形,你悄悄跟上了它。 它走的很小心,但果然掉入了你布置的陷阱,你等了一会儿,才跟着跳了下去。 一下去你脸色就变了,它不见了!你只犹豫的一秒钟就明白。 糟了! 你暗叫不好,你知道你上当了,它根本就没有相信你的话,而是将计就计引你出现!你心思飞快,暗骂一声阴沟里翻船了,正欲跳起逃跑,忽然手臂一阵刺痛。 你扭头一看,是它! 它隐匿在黑暗当中,异色的瞳孔冰冷如雪。 一只手在空气中精准地捕捉到透明的你,一把扯下你的头套,泼墨的发丝在空中飞扬,露出你惊讶的脸,它神情冷漠地直言:“你想抓我。” 你见暴露,只是冷笑一声,正欲去抓武器,不料一阵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就跌倒在了地上。它居高临下地看着你,面无表情:“你刚才说的全是谎话,我化蝶需要养分,既然你送上门,那就你了吧。” “你休想!” 你咬牙想要反抗却浑身无力,只见它矫健的身姿一跃而起,飞快的将顶上陷阱布置好,仅留一个小小的入口,和一些漏光的空洞。 你看着它的动作,你知道你完了。 你给它准备的死亡陷阱,成了他捕获你的巢穴。 它从那个入口爬进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你,你颤抖着手想要举起枪指向它,可惜这该死的毒素入侵了你的神经系统,让你手使不上力,连枪都拿不稳,它淡淡道:“你中毒了,很快就会发作,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只能配合我。” 它伸手抬起你的下巴,那只淡金色的眸子毫无情感地凝视着你。 “你放开我!我是科利斯特尔家的小姐,你没有资格碰我!” 它在听见科利斯特尔家的时候愣了一下,很快,它的脸庞笼罩着一股无形的怒意,它掐着你的下巴,指甲几乎陷了进去:“原来你是那个家族的人啊。” 你浑身无力,只能干瞪着他,像一只色厉内荏的奶猫,无力的挥舞自己的幼爪:“看来你知道我的家族,你放了我,我答应不再抓你。如果你敢伤害我,我一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我发誓我绝对会做到。” 它就像是没听见一样,银色的瞳孔逼近你的脸:“我不能放你。” 它的手拉开你黑色紧身衣的拉链,少女的胴体很快暴露在它的眼下,白皙美好,它的手停了一下,从你饱满的乳首上划过,你浑身颤抖了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它的神色有几分迷茫与好奇:“原来这就是女性的身体…” 你被他的话说了一愣,忽然想起来,鬼美人凤蝶在未成年前无性征,要在成年后自我选择成为雌性或者雄性。想到这儿,你忽然放松了许多,至少它不能真拿你怎么办,你有了胜算。 它将你的衣服全脱了下来,分开你光洁的双腿,借着顶上的光线仔细打量那处无人探寻的花园,它伸出一只手指摸向你的下体,拨开那两片花瓣,露出一道窄小的口子,你一抖,就听它像是自言自语:“就是从这儿进去吧,这么小能进去吗?” 你无情的嘲笑它:“你拿什么进去!你根本就没有。” 它抬头望向你:“没有什么。” 你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没有什么。” 你翻一个白眼,理都不理它。 “没有什么?” 它又问了一遍,最后掐着你的脖子,力道之大,你快要不能呼吸,你听它用冰冷的语调逼迫你回答:“告诉我,没有什么?” 你的脸开始涨红,你大声道:“咳咳…你…你!想上我?你根本…连性器官都没有,你这个…咳,放…手!不男不女的怪物!” 它松开手,看着你趴在地上一阵干咳,若有所思:“你知道我的基因。” “鬼美人凤蝶!成年前无性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冷笑着说出它的品种,它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只有眼神愈加冰冷了。 它看了你一会,忽然露出一抹冰雪消融般的微笑,如果不是在此时此刻,你想你大概会忍不住欣赏吧。 它笑着说:“谁说我没有。” 它话音刚落就当着你的面把衣服脱了,你看着它一点点露出的赤裸身体,四肢纤细又不失力量,肌肉匀称而具美感,多么完美的肢体,你感叹着,直到你的目光停留在它的下体,美目瞪圆,这不可能:“你…!” “我有。” -- 蝴蝶美人(二)H sαńjιǔsんǔωǔ.∁ǒм 你的脸慢慢红透了,你看着它的下体,你没有想到,原来鬼美人性成熟前竟然是…竟然是双性! 它拥有美丽如花瓣的女性器官,以及雄壮如钢枪的男性器官,无论哪一副,都出色到极致。 那些资料是错误的! 你暗骂着编写资料之人的愚蠢,支撑着胳膊,想要往后退,可鬼美人的神经毒素蔓延的太快,你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只动了分毫。 怎么办,怎么办。 身为科利斯特尔家族的人,你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你开始浑身发烫,下腹犹如火烧,你美目圆瞪:“你这个卑鄙的混血种!你把我怎么了!” 它只偏了偏头,像是一个好奇的学者般打量你的反应:“神经毒素含有催情效果,我是第一次用。” “你湿透了。” 它眼睛盯住你开始泛滥的下体,语气平淡的像一杯水,你的脸腾得一下就红透了。 它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抬起你的双腿,往上一折,男性器官抵在你因为催情素湿润的入口处,那双异色瞳孔垂下,它冷漠地注视着你。 下一瞬,它的腰朝前一抵,炽热的圆头侵开入口,腰上发力,捏住你的双腿,用力顶去,它就这么,毫无前戏,毫无准备的进入了你。яōúяōúщú⒏ℂōм(rourouwu8.com) 它完全插入的时候愣了一下,叹了口气,低低的说了声:“好温暖。” 狭窄的甬道被破开,你头向后仰去,嘴巴大口吸着气,并未听清它在说什么,鲜血从你们的交合处涌处,一种剧烈且耻辱的疼痛感席卷你被麻痹的神经,你把惨烈的尖叫咽在舌尖,高贵的血统和骄傲的出身不允许你发出任何声音。 它只让你适应了几秒,就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 它像一个机器人,进入,退出,带起水渍与鲜血,那根凶器再次更用力的插入,又快速退出。 你看着它的脸庞,它的眼睛,银灰与纯金,都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你无法想象有人做爱会是这样的表情,或者说,这只是单纯的性交。 你心底一阵厌恶,果然是杂交的血统,连交合都粗鲁野蛮。但你又想起它说的话,它似乎真的只是将你当做它的养份。 养份…它会将你杀了吗?会将你吃了吗? 这个意识令你被他侵略着的身体一瑟,下体不自觉地收紧。 它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纤细的指骨捏了下你的雪臀,又马上松开,动作好似警告。你睁着眼,忍着痛苦瞪他:“野蛮的杂种。” 它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那根深入你体内的性器插得更深了,它抵在你柔软的子宫口,不轻不重地碾过,一下,又一下,力道渐渐加深。 你受不了,身体想要逃离的往上缩,但它紧紧压着你的腿。 “你!”短促尖锐的声音从你口中发出。 你眼睛瞪得更大了,身体如遭电击的颤抖,死命咬住牙,鼻息不稳,饱满的胸脯随着你大口的呼吸上下颠簸。 它将你的腿折得更高,几乎贴在你的胸乳上,目无波澜地注视着性器进出的入口,淫靡的白沫与汁水将你们的下体浸润的湿透。 你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它,你明白了,它是个内里相当阴冷恶劣的人。 不声不响的报复,你平息下呼吸,几乎冷笑出声,在科利斯特尔家族争夺继承者的这些年,收到过不少人的报复,愚蠢冲动者堂而皇之,心有城府者徐徐图之,阴暗狡诈者不为人知。 虽然你强撑着,但你知道它说对了,你不该招惹它。它不是你所熟知的任何一类人,你完全无法形容它。 它对你仇视的目光熟视无睹,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狠,甬道在一遍遍的摩擦当中开始品尝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不是疼痛,又像是带了一些疼痛。 那是带着炙热的酸麻与隐隐约约的痒意,你不自觉地摆动起下身,双眼陷入迷离,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你宁愿疼痛,也不要失控。 你伸出一只手,狠掐着腰。 你想要清醒一些,一定不能被情欲捕获。 你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它的双眼,它看着你,淡然告知:“人类抵御不了催情素。” 它的神态,它的动作,它的言语。 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可你总觉得它这句话,仿佛在无形中透着高高在上的怜悯,它在劝你放弃挣扎。 眼中涌起水雾。 可恶,凭什么,你喘着气,气息越来越重,牙齿已经咬得酸痛,呻吟在齿间打转。凭什么你是这幅被情欲左右的样子,而它却无动于衷。 它抬起高你的一条腿,手指从大腿至小腿流连而过,它的表情如常,动作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撩拨,白皙光洁的皮肤上浮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接着,它猛地抽出性器,带出稀沥沥的水,你的身体弹动一下,唇中溢出一声娇媚的长吟“啊——”。 但它只是掐着你已经被操得软绵无力的腰肢,将你翻过身去,如等待交配的雌犬般跪行,水淋淋的性器又横冲直撞闯入,动作又狠又快,每一下都直击深处。 你身体被他撞得激烈的颤抖,以这个姿势交合,你感到莫大的耻辱。 可它并不在意,动作越来越快,快到你承受不住,脚趾蜷缩,大腿紧绷,快了,快了… 你眼前一片迷离,仿佛出现了数个白点,最终那些白点化作一道强烈的白光将你笼罩。 你如同紧绷的弦一下松开,你大口喘气,额上涔出细密香汗,你高潮了。 它没有因此停下,它压低你的腰肢,迫使你俯下身体,将屁股翘得更高,那根粗壮的,与它纤细美丽外表毫不匹配的性器一下子狠狠插入了另一道窄小的入口。 它破开了你的子宫口,并用力抽插,才高潮完的身体敏感无比,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仅一下,就让你哆哆嗦嗦,如同失禁般,泄出大量淫水,快感犹如潮水一样袭来。 你的神思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向云端,在下一次失去意识前,你迷迷糊糊想,它根本不用动手杀你,它是想把你活活操死吗。 当你从一片迷茫中清醒过来时,月亮已经爬了出来。 冷如清辉的月光如水洒在你的赤裸的身体。 你很累,几乎动弹不得,这比在模拟训练室操练一个月还要累,连抬起手都费力。 为了挑战继承人,你自小接受严格的训练,身体素质很好,可它这种程度,就差没要了你的命。 你转动眼珠,试图寻找它的身影,看了你一圈,你才发现它并不在此。 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尝试着起身,可还没等你爬起来,一个扇动着巨大翅膀的修长身影,自月下飞来,浮于高处俯视你。 好美… 你惊叹了,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月夜精灵,你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它变得愈加美丽,那双淡色的雏翼有了不同寻常的变化,一边是冷月含霜,一边是皓日当空,一银一金的不对称优美双翅,是大自然的神秘馈赠,如同它瑰丽的眼珠,迷人且罕绝。 只是它的神色,仍是一尘不变的淡漠。 它扔给你几个果子,你回过神,心中恶狠狠想: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杂交… “我才不需要你的东西。” 你冷笑着拒绝,并捡起地上的果子,要砸向它。 它只淡然地说了一句,就令你浑身僵硬。 “你肚子里全是我的东西。” 你低头一看,原本平坦的小腹鼓胀着,你动了动腿,腿心中还缓缓流出一摊白浊。你咬牙切齿,手指渐渐收紧,在你失去意识之后,它不知道射了多少进去。 “我以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名义起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 “杀了你。” 听了这话,它只淡淡看你一眼,动了下唇:“是么。” 它飞身而下,又压住你,挺立的性器插进流淌着浓精的穴口,不管不顾的操干起来。 当你一瘸一拐回到科利斯特尔家族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 那一个月的经历如同恶梦,令你想起都忍不住唇齿打颤,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你被它没日没夜的操了整整一个月。 直到它彻底羽化成功,你才得以出逃,这是你人生的耻辱,你不会把它告诉任何人。 因为这件事,直到叁个月后的成年礼,你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珍贵物种作为标本献给家族。 可令你意外的事情发生。 父亲带回来一个气质阴郁的私生子,是一位少年,父亲跳过众位有力继承者人选,直接宣布少年为科利斯特尔家族少主,新的继承人。 你大惊,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足以撼动了整个科利斯特尔家族,你的家族一向信仰实力至上,一切皆依靠实力说话,从未有过内定的继承者,都是层层选拔得出优胜者。 可随着众兄妹见到他第一眼,你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一瞬间的苍白。 是那只雌雄同体的鬼美人凤蝶!他怎么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子?! 他还是那幅好看到模糊性别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姿如白桦,周身弥漫着的阴冷气息使他看起来像是一朵只会在黑夜中盛放的花朵,美丽无双且幽冷寂寥。 他安静地站在父亲身边,像是有所警觉,薄薄的唇角动了下,朝你微微一笑,但很快这个笑容就消失不见,他将目光移开不再看你。 “父亲!”你开口:“他根本不是纯血人类,他是鬼美人凤蝶的杂…” “黛芙妮·科利斯特尔!注意你的言辞。” 父亲将象征家主地位的黑白两色缠绕而成的双蛇环绕权杖重重锤在地上,响声回荡在宽广空旷的会客厅,那个气质阴冷的少年也在这一刻扭头盯着你。 一银一金的瞳孔,像极了某种危险凶猛的野兽。 你的呼吸慢了一拍。 看着他冷冷望过来的目光,你在这一瞬间改口:“……他是鬼美人凤蝶基因携带者。” 父亲道:“科利斯特尔家族实力至上,柯尔带回了最优秀的标本,而你们,枉我培育你们这么多年,还是一群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一群乳臭未干的幼崽!尤其是你,黛芙妮,你令我无比失望。” 父亲的数落令你羞愧,你咬牙瞪向他,这个叫柯尔的私生子,一只肮脏的鬼美人凤蝶基因携带者。 他只是好整以暇的回望你,目光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 “父亲,家族继承者必须是纯血人类,这个规定您忘了吗?” 自然有性急的兄弟替你说出这句话,你瞟了眼神色各异的兄弟姐妹们,他们眼中或许有惊艳,但最深处无一不是对柯尔的仇视。 你冷笑着,从前内斗得要死要活,在抵御外敌方面,他们还是出奇的一致嘛。有父亲的支持又怎样?混血的杂种不配拥有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姓氏,更不配为继承者。 -- 蝴蝶美人(三) 父亲没有答话,他只伸出被雪白手套包裹的手拍了拍,就有身着燕尾服的侍者鱼贯而入,他们推了一个巨大的被黑布包裹的水箱进来。 “家主大人安好。”为首的侍者率领众人恭敬行礼。 还未走近,就有接二连叁巨物撞击玻璃的声音。 “嘭!嘭!嘭!” 一声比一声响,你皱起眉,看着父亲指挥侍者掀开黑布。 “天——” 所有人都惊叹了! 这是一只强壮的雄性食人鱼基因携带者,它的长相令人难以形容,绝对不是丑陋,甚至称得上英俊,五官立体如大师手下的雕像,只是脸颊两侧还有许些薄薄的金色鱼鳞,细碎的鱼鳞之下,是被掩盖的腮器,正随着呼吸翕动,这让它有一种另类的充斥着野性的美感。 同时,也令人类感到本能的排斥。 它的双瞳是深沉的绿色,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正目光露凶光的盯着众人,就好像没有玻璃的阻拦,它们便要冲出来大杀四方一般,它冲所有人呲牙磨齿,那些尖锐细密的牙齿,你可以想象它能一口咬碎人的脖子。 你皱着眉,不得不承认,比起这种野性大于人性的美,你更能欣赏那只鬼美人凤蝶。 所有人看着它,都警惕得如临大敌,只有你那个一向体弱多病的姐姐,不适时的咯咯笑出声:“真是美丽极了,父亲大人,这只食人鱼基因携带程度相当高呢,不知父亲大人可否允许我带回去研究。” 你转过头,打量着那张同你几乎如出一辙的容颜。 不同的是她苍白美丽,连唇都是淡色,只有脸颊浮起兴奋的红晕,而你肌肤白皙红润,左眼下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 这使得你们这对孪生姐妹,一个脆弱犹如菟丝花,一个骄傲如带刺玫瑰。 是的,她是你双胞胎姐姐,但这并不影响你们彼此厌恶。她之所以一幅病美人相,外界都传是在母胎时你汲取了她大部分营养才会如此。 但只有你知道,她是装的,你眯着眼盯着她,真会装啊。 科利斯特尔继承者选拔不分性别,家规直言女人亦可拥有野心、追逐权力、生杀予夺从来就不是男人的特权,科利斯特尔家只看实力。 这是一条看似浅显又充满深意的家规,很显然,第一任家主定下的规则给了众人追权夺利的机会,但也是因这条家规,不知有多少人葬身于此! 要当一个野心家,怎么可能双手干净。 通往权力顶端的路,从来都是白骨堆成。 但只有她,你的娇弱姐姐,从不需要外出捕获标本,从不需要亲手杀人,她如同一朵真正的温室花朵,她不需要动手就被众人保护着。 毕竟连模拟训练室都去不了的脆弱身体,又怎能适应野外的残酷? 她的弱小堂而皇之的示人,这是她在这个家赖以生存的保护伞。 所有人都不会对她出手,可以说是不屑与怜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绝对不会参与家族选拔,反之,她在基因工程研究方面有绝佳的天赋,无论谁成为家主,和一个未来的基因工程师打好交道,这绝不是一项赔本的买卖。 你冷笑着,她或许就是这家族最后善意的集合体,当然大多都是伪善,可至少看起来她就像是维护这个家族表面上美满和谐的天平——无人不对她好,无人不迁就她,连父亲都借她展示自己对子女的宽宏大量。 果然,父亲发话了,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当然,我的黛芙娜,它会被送去基因实验室,你有权研究它。” 说完便收回笑容,冷冷注视着你们:“这是柯尔带回来的标本, 一条凶猛的食人鱼基因携带者!看看你们空手而归的蠢样,家族交于你们手中与自毁何异!” 你沉默了,手指紧握着,这一次是你失算了。 你丧失了获得父亲信任的绝佳机会,但你不甘心,输给一个混血种?! 你宁愿输给… 父亲环视众人:“我知道你们心有不甘,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叁个月内,谁最先抓住比这个食人鱼还珍稀的物种,谁就是新的继承人。” “否则。”他冷笑:“ 呵呵,规矩从书写下来的那一刻,就是用来打破的!它该由新的掌权者去改写——那个老掉牙的家规,也是时候改朝换代了!” 你从会客厅走出,在走廊上看见一个令你厌恶的纤细身影,你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黛芙妮。”她甜美的嗓音令你作呕:“怎么看见姐姐就要走呢?” 她一步步绕到你面前,饶有兴致的打量你怒气腾腾的瞳孔:“呵呵~黛芙妮,这一次你要输了啊,要不要姐姐帮帮你呢。” “闭嘴,黛芙娜,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否则我会将你的事悉数禀报父亲。” “真令人害怕。”她掩着嘴角笑起来,她虽是你姐姐,但体格却比你娇小的多,只是踮起脚在你耳边落下一句:“我的好妹妹,难道你就没有秘密吗?” 你退后一步,她柔软的手搭在你的肩上,吐气如兰:“你已经不是处子了吧。” 你心中一惊,她怎么知道! 你努力维持着表情不变,冷冷看着她。 她又笑起来:“是那个私生子干的吧,呵呵,自视甚高的科利斯特尔家族小姐,一向看不起混血种,却与一个混血杂种乱伦,哈哈哈,黛芙妮,你现在的眼神可真吓人。” “怎么,你是想杀了我吗?想杀了你这个脆弱的亲姐姐?” 你知道她在挑衅你,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你咬牙:“我当初发现你在伪装的时候,就该第一时间告诉父亲。” 果然,在这个家里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你紧紧盯住她,在这个时代,有情人间性交已经犹如饮水般自由,但科利斯特尔家族作为古老的贵族,重视血脉与传统,为了保持血统纯净,凡家族嫡系,无论子女,都必须在婚前禁欲,否则将失去继承者的机会。 第一代家主曾说:欲望使人迷失自我,使人逐步堕落,在强大之前必须摒弃欲望。 你感到可笑,身为研究基因工程的家族,竟然会为了所谓的血统纯净迫使子女不沾染情欲,也难怪父亲的情妇众多,私生子女多如牛毛。 越是压抑,越是放荡。 黛芙娜眯了眯眼:“所以呀,我才要多谢妹妹的仁慈,你可是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好人了。” “你放心,你与那个私生子的事,我谁也不会说,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只是来提醒你——” “那个鬼美人的信息素味道的浓郁程度令人发指,那天你回家我就发现这个纯洁高傲的好妹妹,浑身上下都是那个味道。” “你要想不被其他人发现,这个——” 她指尖夹着一个针管,上面流淌着浓绿的药水:“这个给你。你应该庆幸,基因实验室里不是所有人都有信息素检测仪。” 你看着那个药水,毫不动容:“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 你的话被她打断:“黛芙妮,鬼美人凤蝶是为你而来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父亲的私生子女如过江之鲫,可又有几个人被父亲领回?况且那只鬼美人凤蝶已经因你转变为纯正的雄性了吧。” “另外我不妨告诉你,鬼美人凤蝶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它的第一个性交对象是什么性别,它就会转变成与之对应的性别,并且终其一生,只能与她交配。” 她的眼波流转在你越来越苍白的脸上:“别怪我没提醒你,鬼美人凤蝶品种越来越少,繁衍是他们的本能,你被他盯上了,小心哦,我的妹妹~” 她的语气像是透着幸灾乐祸,你浑身颤抖。 她咯咯的笑声传得很远。 (姐姐也有专属故事:心机黑莲花病美人x凶猛野性食人鱼) -- 蝴蝶美人(四) 那天夜里,你将房间锁好,直到夜深了,才陷入半梦半醒中。 果真如你姐姐预料的那般,他已经盯上你了。你不知道他是怎样破坏掉你房间的保护装置。 等你清醒时,他已经站在你卧室中高高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一轮弦月,他穿着纯黑色的正装,安静地望着夜空,你看着他俊美无瑕的侧脸,失神了下,随及从床上坐起,警惕地打量他。 他与你第一次见到他时改变了许多,这种改变或许在那一个月就已经出现,但你被他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巢穴中日夜占有,根本无暇观察他的样貌。 此时才惊觉,从前他容貌姝丽无双,但却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如今五官虽无变化,反而更加肤若白雪,唇若朱丹,精致如世人传颂的暗夜精夜。 他的气质却是凌厉了许多,若说此前是温和而淡漠,如同冷月柔辉,现下更像是冰刃般,冰凉而冷厉。尤其是侧脸,轮廓起伏比起从前愈加挺拔若山川,他有了别样的、明显的男性特征。 你想起黛芙娜的话。 “那只鬼美人凤蝶已经因你转变为纯正的雄性了吧。” 因你,因为与你交合,他才会转变为雄性。 你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厌恶,亦不是欢喜,你不明白这感受到底是什么。但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便将这感受随即抛弃在了脑后。 “你怎么进来的。” 你并不友好地问道。 他转过脸,黑色西服将他妆点的矜贵又禁欲,真像是一位天生的贵族。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并非任人宰割的弱女子,见他随意进了你的房中,却不言不语,当下生了股闷气,就已率先出手。枕头底下是早已隐藏好的等离子枪,你毫不犹豫地拔出冲他头部射击。 若击中,他必死无疑。 后坐力让你的手抖了一下。 幽蓝色的光芒直射向他,他只偏了偏头,轻而易举的躲过一击,你挑眉,自然知道这一下奈何不了他,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实力。 一枪不行你又连开几枪,他动作快如闪电,肉眼几乎无法看清他的动作,月光照在室内,只留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飞快闪避穷追不舍的激光,待他在你面前站定,空气中只留有被激光穿透的玻璃所发出灼烧的气味。 你眯眼,果断将充能耗光的枪扔掉,手肘发力翻起身,冲着他启高临下看着你的脸,一个漂亮的高抬腿毫不留情地扫去,他抬了下苍白的下巴,轻而易举的避过你的攻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准确的握住你扫向他脸的腿。 你的攻击被他一一溃败,他身体纤细,但力道很大,被握住小腿的你单脚几乎立不住,晃了下身体才平衡下来,用力想抽回脚,却被他紧紧抓着。 你冷声:“放手。” 他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你又想起黛芙娜的话,还有那一个月的屈辱,一股来势汹汹的恼怒涌上心头,不可遏制。 你想也不想,训练有素的身体在被压制时已经本能开始动作,只见你双手抓住床杆,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用力将后背往墙上一压,再借力猛地弹起身体,另一只脚朝他的手腕狠狠踹去。 不肯放手是吗?那你要打到他收手! 一击即中。 只闻“咔嚓——”一声。 你听到了骨节移位发出响动的声音,他握住你小腿的力道松了几分,你借机将腿收回,站在他面前,银光一闪,你飞快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泛着银光的利刃指着他。 你冷眼:“滚出去。” 他并没有动。 月夜的卧室,你与他沉默的对峙。 刚刚那一下,他骨头很显然已经错位,可他眉目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包裹着他的阴郁气质一成不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将空空如也的手悠闲收回,你几乎怀疑他是不是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你皱眉,自知使了十成的力道,若换作家里那群没用的兄弟,只怕手早已被你踹折放声嚎叫了,可他的脸色连变一下都没有。 不过你并不相信他表现得没事就代表真的没事。 “我再说一遍,我叫你滚出去。” 你扬声重复。 又是“咔嚓”一声,他当着你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错位的骨头给自己掰了回去。 在曾经的训练当中,你也受过骨节错位的伤,你知道那有多么痛,而将错了的骨头正位比受伤更是痛上几分,他却面不改色,你一时诧然,对他愈加警惕。 你那个姐姐,说对了一句话,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甚至相当难缠。 你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双反差极大,代表光与阴的异色瞳孔,在黑夜中依旧不掩其光华,你丝毫不敢松懈。刚刚那话虽是出口狂妄,但你也不过强撑面子,你的背部早已爬上冷汗,如临大敌般,你知晓若他动了真格,你将毫无胜算。 当初你被他囚禁在巢穴当中,被当做养分肆意掠夺的那一个月,每日都被他注射神经毒素,浑身软绵,沉浸在欲海中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他羽化作茧之时,你才寻了时机逃出生天。 他今日并未对你释放毒素,你才在他身上讨回一丝便宜。 “我可以走。” 长久的安静后,他开口了。 平淡、无波无澜的声音与语气。 “只要你顺利产下我的卵。” “放肆!”你的脸火辣辣的,如同受到侮辱,你是纯正的人类,怎么可能会产卵。 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难道将你当做低贱虫族么:“你在做梦!” 他的目光很冷,压低了音调:“是你先招惹的我。” 一句话将你堵的哑口无言,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拥有一具很好的母体。” 他像是知道你恼怒的面容下在想什么,看着你说道:“人类的确无法产卵,但与卵生基因体交合过的身体,为了顺利诞育后代,在精液的浇灌下子宫会一步步改变,直到它与卵生基因体的契合程度能达到产卵为止。” “黛芙妮,那一个月里,你的身体已经被我改变了。” 他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就在提醒你这个可怕的事实。 你不敢相信,几乎尖叫着:“不可能,我不相信,你给我闭嘴!” 他语气很平静,在同你陈述事实:“否则那你一个月我为什么会天天…” “叮——” 刀子从你手中飞出,你狠狠扔向他,他在空中一把抓住,手心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涌了出来,你浑身颤抖:“你不要再说了!” 身体被改造…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成为家主… 尽管你并不喜欢孩子,但做为一个古老的贵族家主是必须要生下与人类的纯血后代,可他口中的改变,无异于对你直言:除了乖乖与他交合外,你已经无法和人类诞孕后代。 他几乎是在告诉你,你招惹了他,就再也不可能成为科利斯特尔的家主。 你生平头一回感到无比后悔,如果当初,你选中的标本不是他就好了。 为什么当初非要选一只连资料都不全的珍稀鬼美人凤蝶? 你痛恨自己的愚蠢。 他继续说:“你已经成年了,只要我再将精液射入你的子宫…” “闭嘴!不许说!”你尖声道,这太下流了,太无耻了!这样的话怎么可以随意说出口。 他并没有停下,就像是在认真的向你讲解,你如何才能产下他的卵。 “当精液将卵泡浸润直到受精,等待成熟之后,你就可以成功产下…” “不要再说了!闭嘴!你给我闭嘴!” 你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你忍无可忍,愤怒的咒骂几乎都到了嘴边,尽管科尔斯特家将手段、野心、冷血示作美德,但他们只教给你如何优雅杀人、如何设下陷阱、如何伪装欺诈。可与心狠手辣的养蛊式教育并重的还有淑女教育,它并未教会你如何骂人。 你曾在某个晚宴听人这样在背后评价:科尔斯特家的人都是十足的伪君子,他们的笑容底下绝对藏着刀子。 当时你端着一杯酒,笑眼盈盈,不置可否。 从此,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承认他说的很对,无论科尔斯特家族的人私底下是如何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无论他们的手段有多么的肮脏无耻,但只看外表,他们绝对是最优秀的绅士与淑女,礼仪、容貌、谈吐无一不完美。 你愤恨无比,一面悔恨自己当初一意孤行选他,现今自食其果,一面厌恶他果然是不知道德廉耻的低贱血统,如此荒淫无度的话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你的胸脯上下浮动,你努力平息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酝酿了很久,才开口。 “柯尔,我向你道歉,当初要选择你是我的错,是我先招惹的你,很抱歉,若早知今日,我断然不会如此。我不会在父亲面前再多说什么,即便你竞选家主之位我也不会有意见,但我希望能公平竞争,以及…” 你沉吟了下。 “那一个月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我绝对不会再与你有任何关系,更不会产…” 你猛地咬牙,产卵这两个字,你说不出口:“总之,我不同意。” 他沉默着听完,纤细的眉毛皱起,好像失去了耐心,声音透着阴沉沉的冷意:“听着,黛芙妮。你忘了一个事实,我完全没有必要顾及你的意愿。” “还有,我对你们家族毫无兴趣,我来此,只是因为你。” 他皱着眉说完,尽管语气很平静,你仍然可以感受到,他说起科尔斯特家族时齿间碰撞的重音,和若有若无的厌恶。 他好像很讨厌这个家。 “得到我所要的,我会立即离开。” -- 蝴蝶美人(五)H sαńjιǔsんǔωǔ.∁ǒм 你动了动唇,什么都没有说,最终,你脸色惨白的拉了下衣服。 “你是父亲的私生子,而我是父亲的女儿,我们不止种族不同,这是乱伦,你懂吗!” 你严厉地指责:“即便这样,你也一定要和我…” 他毫不动摇:“是。” 你嘲讽地笑了:“果然如此,为了所谓的繁衍,连自己的姐姐也毫不犹豫的答应,真是一个肮脏不堪的种族。” 他的唇抿紧了,看你的目光很冷漠,你可以察觉到他压抑着的磅礴怒气。 你明白一个事实,他如果强来,你将无法反抗。你想起父亲的教诲:当你必须要牺牲什么才能获得某样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将利益最大化。 如果必须这么做… 你听见你的声线在颤抖,你屈服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也答应我一件事。” 他示意你说下去。 “我要你助我捕获一只珍稀物种,并且,永远放弃争夺科利斯特尔家主之位。” 尽管他的血统不纯,尽管他口中对科利斯特尔家不感兴趣,但仅仅是父亲的重视,已经让你大为忌惮,你必须让他完全退出,没有一丝一毫威胁你的可能。яōúяōúщú8.cōм(rourouwu8.com) 他抬了抬腿,向你走来:“我答应你。” 他的靠近,他的每一步,都带着一股仿佛来自地狱冥府的阴沉气息,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挥之不去,你想起那些昏天暗日的日子,那些难以言喻的羞耻与快感交迭,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向你涌来。 你以为早已忘记,但被驯服的身体记得他的味道,记得他爱抚你的每一个动作,仅仅是靠近,就令你牙齿颤抖,令你双腿发软,你如同被上了发条的木偶,动弹不得,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很紧张?” 你不知道这是否是你的幻觉,你感受他手掌在温柔地抚摸你的发顶,因为你已经被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那一刻你的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你们交合过那么多次,这还是头一回在床上… 你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个可笑的想法,大概你的脑子已经被他的气息包裹,那一股气息甜美到令你难以呼吸,等等,为何是甜美… 这个气息既熟悉又陌生,像一朵只在黑夜中才会盛放的夜昙发出的,甜美而又芬芳,阴郁而又冷淡,如此特殊的味道仿佛深藏在灵魂深处的诱惑,令你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如同着迷一般伸出手攀附上他的身体,你的脸贴近他的胸膛,仰起头好似一只小猫依偎在他怀中,你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一个无比好闻的怀抱当中。 “好香…” 你动了动鼻子,近乎贪婪的嗅闻不知从他身体何处发出的,甜蜜到让你思智不清的气息,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瞳孔仿佛被石子击中的池塘,漾起一片波浪。 他的手抚摸着你的脸颊,看着你失神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如同蛊惑,听起来像极了温柔呢喃:“只是受到信息素气味的影响就会变得这么敏感吗,你的身体一如既往的淫乱啊。” 你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那张开合的薄唇发出了更馥郁的气息,你下意识向他靠得更近,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响在耳边。 他仿佛轻笑了一下:“这么渴望我吗。” 他伸手剥开你单薄的睡裙,洁白美好的胴体如同一株沾着露珠的盛放百合花,他的手停住了,垂下眼帘,像是在欣赏。 然后再缓缓贴合在你的肌肤上,他的手指带着点凉意,在你身上流连,你的身体着了火一般,双腿开始摩擦,你在迫切的渴求着什么。 “给我…我想…” 你细若蚊蝇的呢喃。 他抚摸你的身体,从被刀刃划伤的手心涌出的鲜血滴在你的胸脯上,如同牛乳沾上果酱,红与白的对比刺目,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想喝么?过来。”他哑着嗓子将流着血的手伸到你眼前你。 你不知道是什么发出如此诱人的香味,直到你凑近他流血的手心,伸出舌头,小心翼翼舔舐在他白皙手臂上蜿蜒而过的红线。 “把它们都好好舔干净。” 他听见自己压抑着呼吸命令你。 但他呼吸还是抽了一下,你从未有过的乖顺,小舌头柔软湿热,顺着血迹舔过他的伤口,微微的刺痛伴随着温暖的湿意,他的身体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动弹不得。 他吸着气,声音哑得不行,仰着头,带了点感叹:“真乖啊。” 像是控制不住眼中的戾色,他用另一只手捏住你挺立的乳尖,用了点力掐住,在指中狎玩。 他的语气里透着些说不上来的狠劲,像是想将你毁了,又略微于心不忍:“真想让你永远这样听话…” 他稍微用了下力,如遭电击的快感,令你如同被海浪掀起的水手,在一瞬间中清醒。 你的眼睛从迷离至转醒,直到逐渐瞪大,看着他在你胸乳上做乱的手,怒火冲刷了你的理智:“你在做什么!” 他掀开眼皮,异色的危险瞳仁昭示着他与你完全不同,他盯住你不知是被情欲还是怒火染红了的脸颊,面色阴郁,唇动了下,在笑:“我的血好喝吗,姐姐?” 他叫了你姐姐,却态度恶劣。 像是在嘲笑你。 你回过神,一下子扔开他的手,下意识舔了舔唇角,那儿还沾着来自他身体的,带着温度的血,你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做出如同野兽般茹毛饮血的举动! 可你的嘴上并不服输,你只是被这只鬼美人蛊惑了这些来自地狱的物种向来擅长蛊惑人心:“你没资格叫我姐姐,你这个野种!” 他冷眼看着你嫌弃的动作,讽刺般轻笑了声,一只手熟练地伸向你的下体,没有多余的停留,修长的中指直接插入你的阴道中。 并不温柔。 是粗鲁的,是放肆的,是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释放,他的手指毫不留情的狠狠插入又抽出,带出淋沥的淫水,一根,两根,他不管不顾地将叁根手指全塞了进去。 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你下身传来。 你被他压制着,敏感的身体被刺激的无法抵抗。 你想张嘴叫他住手,开口的瞬间就变成了娇媚的长吟:“啊…” 那一个月里,他早已熟悉你身体各处的敏感点,他的手指扣在你穴里的软嫩处,一个旋转,你尖叫一声:“不!不要碰那儿!” 他只笑了声,手指冲着那处戳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令你神魂颠倒。 “没想到你比之前还要淫荡。” 你听着他冷淡声音,他面无表情的进行着下流的动作。 你本该厌恶,本该大声地叫他滚开。 但是你的身体像火在烧,又烫又热,每一处皮肤都像蚂蚁在爬,每一寸肌肤都渴望他的爱抚,只有他的抚摸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只有他才能解救你,你卑微的向他靠近。 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得如此淫荡,连下面的小穴都在贪婪的收缩,但不够,几根手指这根本就不够啊,你无助地望着他,你无比渴望他将你占有,将你狠狠塞满,将他的精液快点射入你的穴中。 快点干我吧,把你的性器插进来,用力干我啊。 你还在等什么啊! 你听见自己的灵魂在无声的呐喊,你被这股该死的气息逼疯了! 他看着你被情欲逼得浑身泛红,许久,才叹息一声,有些无奈:“血液中信息素浓度比精液还高,你这么贪喝,是想被我干死么。” “快点…快点…” 你失神地喃喃。 “快点什么?” 你不知道,你难受极了,连眼泪都溢出了眼角。 他将皮带解开,露出比未羽化前还要粗壮的庞然大物,他的性器抵在你的穴口,浅浅戳入,却不往深里去。 “黛芙妮。” 他叫你的名字: “告诉我,快点什么?” 你将自己的身体往他怀里送:“快点,快点干我,快点…” 异色瞳孔浓郁的几乎深不见底,他喉节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低的笑:“真骚啊,我的姐姐。” 他的手拉开你的大腿,露出一股股吐着水的穴口,像发了大水,他眼里藏着讥讽,伸指拧过你的阴蒂,你身体抖了他笑了,俯身压在你耳边:“虽然说是乱伦,但其实你很爽吧。” 说罢,他抬起身体,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沉静,挺腰直接干到底。 “如你所愿。” 你被他撞得魂飞魄散。 你疯魔了一般,你的理智仿佛一分为二,一面嘲笑你的淫荡,一面劝你沉沦欲望。 你无法思考了,你只知道你沉浸在难以抑制的刺激快感当中,他的每一下动作,就让你的身体如同被电击一般,直击灵魂的舒爽将你吞没。 他看着你沉浸在欲海中无法自拔,眉头一皱,冷漠地吐出这个词。 “骚货。” (我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我萎了。我写不来h了,呜呜呜) -- 蝴蝶美人(H完) 他动情之后所发出的信息素香气让你头晕目眩。 他的身体纤细却有力,两只手有力钳住你的手,你就几乎动弹不得,现在他的手停在你发育良好的饱满胸脯之时。 他摸了上去,力道不大,甚至有点轻。 你身体抖了一下,尽管你们交合过无数次,但每一次他都是提枪直入,除了下面的小穴,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甚少抚摸你的乳房。他似乎也在惊叹女性胸乳的柔软,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你挺立的乳尖,不出意外,你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你的反应落入他的眼中,他加大的力道,将雪白的乳肉在手中揉捏。 不,这太奇怪了。 上下的双重刺激几乎令你控制不住身体,你抖得很剧烈,穴肉一下下绞紧着,你听见他嘶了一声,纤细的腰肢不自觉的拱起,你想让他停一会。 “不,别揉那儿…” 他并不听你的话,反而加大了力道,将一对白嫩的胸乳狎玩成各种形状。 你看着他银色的眼睛毫无情绪都打量着你,评价般感叹:“你的这儿,很软很舒服。” “闭嘴!” 你脸上爬满红晕,你不允许他点评你的身体。 那是妓女才会有的待遇! 你在他身下收缩着嫩穴,嘴上依旧顽抗不服输,柯尔挺弄得更厉害了,他加快了速度,胯下凶猛地往你的身体深处撞击着,你的身体若不是被他按,早已上下颠簸不成样子。 “听说人类受孕后会产奶?” 他抚过你被刺激到凸起的乳尖,金色的瞳孔若有所思地盯着你的乳房。 “呀啊,你…你想干嘛!” 你的语调被撞的断断续续,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几乎没变过,能阴郁而冷静地说着这样下流的话… 真变态。 “回答。” 他扭了下你的乳尖,你低低呼痛,尖声答到。 “会!” 他低低嗯了声,声音哑了一点,似乎很满意你的听话,异色的双目盯着你微张的红唇,心念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他的皮肤很苍白,像是完美的石膏像,俊美的脸庞离你很近,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一金一银如同漩涡一般深邃迷人,几乎能将人吸进去。 他的目光落在你娇嫩的唇上,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微凉的唇轻轻地贴合了一下,又飞快地抽开。 他沉静的脸上生出一点迷茫。 “这是吻?” 他在问你。 你愣住了,他竟然吻你…你们交合过那么多次,可接吻…从未有过。 你心中漾起了微微波澜,像是落了几颗石子,扑通、扑通。 你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等你的回答。他又低了头,那双眼睛离你那里很近,他毫无波澜的瞳仁与你对视,他的眼底分明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看着你而已。 可那道的目光,像是穿透长夜的明灯,直直照在了你的心里。 你慌了半拍,匆匆忙忙闭上了眼睛。 视线暗淡下去后,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他下身地冲撞变慢了,你能感受到他圆润的顶端在你甬道深处,细细地,碾压过去,不再是魂飞魄散地冲撞,而是耐心地,温柔地抚弄,凝聚起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慰,如潮水一般,慢慢地,慢慢地将你淹没。 在这个时候,你的唇上微微一凉。 是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你抓着他的手臂一紧,你在心里感叹,一个人心再冷,再硬,他的唇却是软的。 恐怕他也是这样想得你吧。 你能感受到,他对于接吻的生涩,或者说,他只是在凭本能试探着和你亲吻。 与他在床上的强横霸道不同,他的吻很美丽。 对,就是美丽,就像那天你在月下看见他扇动翅膀那样,绅士、神圣、温柔、飘渺、梦幻、像是每一位少女都会在青春期幻想白马王子吻醒作为沉睡公主的你时那样。 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 干净、圣洁的几乎不带任何欲望。 “睁开眼睛。” 于是你才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话行动。 你可悔了,你不该听他的。 你立马把眼睛闭上,他的手拂过了你阖上的双目,一丁点的凉意,是他的指尖,如同在逗弄小猫的毛,是故意地,又像有意无意,他一下下拔弄你的睫毛,很痒。 你不得不睁开了眼,看见他纤长沉密的睫毛细细密密地覆在眼皮上,接着,他掀起眼皮,原本清润的瞳仁已经浓郁到深不见底,在与他眼睛对上的一瞬间,你就被他的目光牢牢攫住,动弹不得。 你心跳变快了,身体在发烫,你情不自禁地收缩了下体,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在渴望的他,不是因为信息素。 而是作为黛芙妮这个女人,在渴望这个你看不起的,你眼中血统低劣的鬼美人凤蝶,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个认知令你感到一丝恐慌和兴奋。 你的小穴因为这个认知涌出了一丝丝淫液,你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也夹紧了他的腰。 他表情没有变化,你却感到了他的愉悦。 他问:“喜欢我吻你吗?” 你松了口气,还好他以为你的变化只是因为他吻了你。 你咬牙,偏过头不去看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唇微微弯了一下。 他笑了,如烟火一簇而逝。 他的胯部不再浅磨慢碾,而是用硬挺的性器深深往里面顶了一下。 “啊!” 你被撞得措手不及,回过头,美目圆瞪,怒视着他。 他又微微笑了,眼睛弯了下,他好似很喜欢你这样的反应,连那张阴郁而美丽的脸在这一刻生动起来,不再像如同关在玻璃柜中的,漂亮却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珍贵陈列品。 他抬高了你的腿,直视着两人交合处,是荒淫无度的乱,是声色犬马的欲,淫靡的水迹将两人沾湿,被撞击捣出来的细细碎沫子泛滥一片,粗壮的性器没入你的穴口中,徒留两个饱满鼓囊的囊袋在外。 他扬起下颚,露出成片苍白的皮肤,纤细的锁骨和脖子上青蓝色血管清晰可见,你的视野落在他的喉结上,它只是滚动了两下,就好像点燃了一股无形的欲。 很性感…你默默地点评了一下。 不等你继续欣赏,你被他的一只手捞起已经肏软了的半个身子,半伏在他的肩上,又闻到了那股几乎令你迷醉的芬芳,鼻腔中浓郁的香气几乎令你窒息,你贪婪地呼吸。 你察觉到了,他也动情了,他的手毫无规律地揉动着你的乳肉,你能听见他的呼吸乱了,在你的上方,有一些急促,有一丝颤抖。 下身也撞得更加凶,你已经喘不过气了,身体随着他的节奏,猛烈的摇摆,你控制不住呻吟声。 “别!太快了,慢…慢一点,啊!” 你不发出声音还好,娇吟一出,他更是着了魔一样冲撞,每一下都狠狠碾过你的敏感处。 你听见他声音嘶哑了:“不许高潮。” 可这怎么忍得住!他的动作那么快,又那么爽! 你指甲陷进了他的皮肤中,身子猛地弓起,如遭电击,小穴不受控制地抽搐,一阵阵痉挛,喷出一大股淫液。 腥甜的气味四散开来,你完全控制不住,你潮吹了。 可这还没完,你感到一股股尿意涌现,你想要小解了。 这几乎令你崩溃,你不能接受失禁。 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珠,你尖叫:“停!停一下,我想上厕所,别啊啊啊,别插了!” 他神色理智,面无表情。 可你分明看见他眼底有森森笑意,阴冷伴着癫狂,形同恶鬼,他的嗓音冷淡,你能听出隐约又透着兴奋:“那就尿出来。” “不!不…行,快停下,我命令你,停,别!啊啊啊!” 你断断续续地娇声长吟,他的手指掐上你的阴蒂,这种灭顶般受不了的刺激,让你的身子弓起又伸直。 你真的忍不住,马上,马上。 马上就要失禁了,泪珠已经滚落而下。 他为什么还不停下啊! 你在心底高喊着停下,不要,住手。 但他狠狠一按,性器朝子宫口猛地烈一撞,破开子宫口的一瞬间。 再也忍受不住,一股激流喷射而出。 你被他内射了,滚烫的热流直击子宫,你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爽到不能自已。 “啊啊啊!” 你也被他干到失禁了… 沥沥淅淅的水声令你神志几乎颠倒,你竟然在床上尿了… 这太羞耻了! 你听见他在你耳边轻声低笑。 “呵。” 你在又一次直攀上云巅的那一刻,他说着。 “被自己看不起的私生子干的喷尿,我的姐姐,你太骚了。” 你张着嘴,胸口极度起伏,像一只才爬上岸的美人鱼,这种几欲窒息的快感,几乎令你人无法呼吸,鼻腔和嘴都在大口吸着气,你的身体上流淌着湿黏黏的香汗。 朦胧的视线看向他。 那一张淡漠清冷的脸庞再染上情欲之后,艷丽无双,令人不敢直视。 他跳动的性器还在一股股射精。 如此沉迷在鱼水之欢的放荡情事之中半个月。 你们在科利斯特尔家族尽情的性交。 你被他压在窗台上,狠狠地贯穿,你能看见你姐姐黛芙娜在花园中陪着那条凶猛的人鱼。 你穿着打扮皆优雅高贵,是当之无愧的贵族小姐,而他们看不见的是你的裙子被掀开了,露出肥美的屁股,穴中紧紧夹着男人的性器一阵阵贪婪地收缩,淫荡的汁水顺着你的大腿往下流。 “好骚啊,流这么多水。”他拍了拍你的雪臀,声线压得很低:“放松点儿。” 接着又狠狠插入,你脸色绯红,在花园的姐姐忽然抬头看向你,你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目光。 颤抖的手拿起羽毛扇将脸遮住。 掩不住从底下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真难听,可恶… 你咬紧牙关在心底咒骂,别以为你不知道,黛芙娜与人鱼和你与柯尔有什么两样? 他的手从背后绕到你的胸前,隔着外衣揉捏了一把。 阴沉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嘶哑而又冰冷的嗓音带着讥笑。 “在这上姐姐,你很爽吧?” 你没有回答,但你知道… 确实,这种背德又偷情的快感,如灭顶之灾将你淹没。 “你夹得比以前还要紧。” 他的冲撞令你几乎丧失理智,短促的呻吟从口中发出。 “闭…嘴!呀…” 他伸出手将你往后拉,你被干到发软的双腿倾倒在他怀中。 他搂住你软成泥的腰,将你正过身子,肉棒顶在你子宫口转了一圈。 “别这样、柯尔…呜…” 他捂住你的嘴,你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尖叫。 啊啊啊,顶到了,他的性器顶在你最敏感的嫩肉上。 一点点一点点,很慢很慢的磨过去。 为什么不快一点?你想要高潮,想要一个令你神魂颠倒的解脱。 你几乎要被逼疯了。 被性欲逼到顶点,而他除了瞳孔的颜色变得更加深沉浓郁,以及那股令人迷醉的芬芳之外。 根本看不出来他情动了。 仿佛沉浸在欲海当中的只有你,而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冷漠又冷静,看着你在即将攀上顶峰的边缘上不去又下不来。 “嘘,亲爱的姐姐,请控制你的浪叫。” 不知从何时起,他像是有了某些恶趣味一样,极喜欢在操你时叫你姐姐。 平时又是一副阴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但你猜测,他不过就是报复你的讽刺。 你越是讨厌他的基因血统,越是嫌弃他私生子的身份,他越要提醒你,越要将你压住狠狠地肏干,要你臣服于他的胯下。 你被他捂住的嘴说不了话,连乞求都做不到。 只能用那双向来目中无人的高傲眼睛,望着他… 快点干我。 你的眼睛在说。 他被你的表情愉悦到了,松开了挟持着你嘴的时候,声音又慢又轻,贴在你耳边:“求我。” “你做…” 你想骂他在做梦。 他只往外抽了一下,他尾音拉长:“——姐姐?” 明知道他在刻意逗弄你,但你屈服了,露出极度羞耻和不甘心的表情。 他仅仅是在入口处浅浅的碾磨,你都受不了。 你咬着唇,极不情愿的开口,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求你…” “在说什么?”他在逼问你。 “求你!”你一下拔高了声线。 他捏着你的奶子扯了下,你吸一口气,他似乎对你的乞求态度感到可笑,你听他低笑了下,你觉得你无药可救了,竟然会觉得他笑声很好听:“我的姐姐,还要我教你怎么求人么?” “求求你…” “说完。”他仍不肯放过你。 你流着泪说:“求你狠狠肏我…” 你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珠,他奖励般地抚摸着你的脸颊,替你拭去那道水痕。 “乖…不想被我干死,那就努力点吧,早点产下我们的孩子…” 他轻轻叹息了一口,吻掉你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姐姐。” 声音有那么一点怜惜。 你穿着宽大蓬松礼服裙参加晚宴时,在众目睽睽的餐桌之下,被鲸鱼骨裙撑的巨大裙摆中。 他躲在里面替你口交,你外表打扮得多么端庄优雅啊,看看那盘起的发丝、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华美的衣裙,无数人都在注视着你的美丽,可你连一条内裤都没有穿。 下体暴露在凉飕飕的风中,被他的唇舌卷过。 你湿得很彻底,他的舌头伸进来的那一刻。 你颤抖得连叉子都握不稳。 “嘭——” 糟糕! 你暗叫不好,叉子落在了盘子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望向你,你加紧了双腿,他的动作却更加放肆,连父亲都直望着你。 “黛芙妮,怎么了?” 他甚至连手指都伸了进来,一根,两根,叁根,将你的小穴塞满,毫不客气地抽插起来。 你几乎都以为自己听到了水声! 你平定呼吸,强作镇定的回答:“没什么,父亲大人,我不小心将叉子弄掉了。” 父亲皱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沉声叮嘱:“不要忘了礼仪。” 你松了一口气,他却用牙齿咬过你的阴蒂,你浑身抖了一下。 坐在你对面的黛芙娜朝你比了个口型,她鲜红的嘴角挂着暧昧的笑,眼波如一把妩媚的扇子,她无声地问你:“爽吗?” 你握紧了手中的刀子,咬紧牙关,低下头去。 他一边替你口交,舌头伸进穴口,一点点吸舔,你爽得身体都在抖,他还一边用手指在你大腿上游移,写了叁个字,你努力辩识着,是骚姐姐。 你被他逼疯了,他太会了,怎么能擅长这种事…怎么有这多情欲上的手段。 你承认你输了,你根本斗不过他。 至少这具淫乱的躯体已经彻彻底底向他臣服了。 你低着头,被两侧发丝遮挡的脸颊正泛起诡谲的红晕,你一声不吭,身体时不时地颤抖一下。 神智已然飘离,沉醉情欲无法自控。 诸如此类的情事数不胜数。 你们在花园、厨房、阳台、模拟训练室做爱,每一处都有你们性交留下的痕迹。 直到有一天,他对你说。 “你怀孕了。” 你听见他在你耳边说:“只需要一周,你就能产下卵。” 你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不知为何,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生下它,他就会离开了啊。 -- 黑与白1 出现物种:白孔雀与黑天鹅 傲娇x腹黑 (大概几年之前写的,跟现在差异很大,凑个数,随便看看) 你叫凌傲雪,是孔雀一族中最美的雌性孔雀。 之所以会叫傲雪,是因为你有一身赛雪欺霜的雪白羽毛。 在你化为人形之前最是讨厌那只该死的黑天鹅。 作为孔雀一族的明珠,竟然被他称为秃了毛的母鸡?(雌孔雀无法开屏,尾翼很短) 你被气得浑身颤抖,却拿他没有一丝办法,谁叫那只该死的黑乌鸦是天鹅族的王子。 令你更为愤怒的是,那只乌漆嘛黑,丑的要死的黑乌鸦,在天鹅一族中格外受欢迎,那些瞎了眼的雌性天鹅们竟然称他为最耀眼的黑珍珠王子。 你简直快吐了,那一身从头黑到尾的杂毛有什么好看的?自己一身莹白如雪,不含一丝杂质的毛发不比他好看吗?! 可恶!你原地跺着脚,今天是你化为人形的日子,动物城中早早就有各色动物们慕名前来欣赏以美丽着称的孔雀一族传说中最美貌的雌孔雀化形。 可还没等你化形开始,隔壁天鹅湖就传来那只黑乌鸦的已经化形成功的消息?更夸张的说,那只黑乌鸦俊美非凡,容貌堪称绝世无双,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不被他的容貌折服? 对此,你只想翻个白眼,天鹅湖那一帮人的审美,你算是见识了,那只黑的跟夜晚能融在一起的乌鸦都能被他们赞叹不已,你还曾听说过他们对孔雀岭的评价:一群花枝招展的自恋狂。 你气的快吐血了,孔雀一族大多生来羽毛便是色彩艳丽非凡,容貌也是精致无比,最爱之事便是梳理毛发,和临水自照,咳咳,虽然老是借用天鹅湖的水当镜子,但是!天生丽质难道还不允许自己欣赏? 可是路人们却不觉得,等了一上午,你迟迟未化形,一听天鹅王子化形了,还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众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就赶往了天鹅湖,将你忘的一干二净。 你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几个你的忠实小跟班,你心中对那黑乌鸦的火气更上一层楼。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走了就别回来了! 你跺着脚,对着那群越走越黑的背影愤然道。 一只青蛙妖转过身,朝你拱拱手,笑道:傲雪小姐,咱也等您一上午了,您不也还没化形,不然您就先别急着化形了,这事急不来,等我们看了天鹅王子再回来看您,如何? 说完还不等你回话,便一溜烟的走了。 你咬牙切齿,你身边的跟班之一的绿衣男子摇了摇折扇,安抚道:老大,他们没瞅见您化形之后风姿,这是他们没福份。您就别急了,安安心心静心打坐,等化形之后,用您的绝世风采去打天鹅湖那一帮人的脸,岂不美哉? 就是就是,大小姐化了形之后再去天鹅湖,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 你这才扬着下巴点了点头,强制自己平定了呼吸,不再去想那只该死的黑乌鸦,静下心认真打坐运气。 不知过了多久,你身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莹莹白光,现在是正午时分,这层白光起初并不明显,就像蒙了一层浅浅月光,之后则是越来越耀眼,到了最后,这光直到了刺眼的程度,竟是把天上的太阳比下去了,让人不敢直视。 路过的人也纷纷停下,打听着围观这神奇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 一只鹿妖问道。 跟班甲神气一笑:“嘿,您这就不晓得了吧,这是我们孔雀族的大小姐,她现在正在化形。” 跟班乙道:“嘘!别说了,好了好了!” 突然,白光猛的一闪,众人眼睛有片刻失明,只见在那缓缓收拢的白光之中,一位高挑的白衣少女背对着众人站着。 那只是一个白衣背影,随着风吹着,白衣顺着风猎猎飞舞,少女窈窕多姿的身型便勾勒了出来。 在众人的期许中,白衣少女缓缓侧过脸,先是看见一截雪白的脖颈,接着,是少女清绝出尘的侧脸,她随之转过身来,整张脸落入众人眼中,水墨画中远山似的眉,挺翘小巧的鼻,不描而红的唇微微启着,露出几颗白玉似的贝齿,而最美的还是那一双眼睛,初初见时,她垂着眼帘,只能看见那卷翘的睫毛,有种惹人垂怜的美感,当她往上抬去,拿那双眼睛看你时,那种摄人心魄的美才真正展现出来,美得让人无法呼吸,或者说,忘了呼吸。 整双眼睛如同漩涡一般,吸引着人,让所有人的目光无法从你的脸上流走,如同修习媚术的狐狸精一般,但她的美不媚不妖,反而清冷绝尘,如雪莲般纯净,仙姿玉色,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子降临。 美若天仙这四个字放在你身上,毫不夸张。 孔雀一族中不乏长相艳丽妖娆的,不,应该说大多都浓桃艳李,妩媚动人,惹人浮想翩翩,像你这样冰肌玉骨的绝代佳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只一眼,让人生出来的便是仰慕,这是几乎令人不敢亵渎的美。 你满意地看着众人呆滞的表情,尽管你还没见过自己人身的模样,但你知道,你的美貌已经让所有人都折服,你拍了拍手,唤回了众人飘散的心魂。 指着自己,问道:我美吗? 虽然仙女问这样的问题很有失形象,但奈何你是真的美,众人异口同声的答:美! 你笑了,看了眼恋恋不舍的路人们,你拉着几个小跟班,捏了个法诀便消失在人前,众人一阵惆怅,仙女走了啊... 你第一时间到了天鹅湖,见到自己长相的第一瞬间,你的脸就垮下来了,我怎么长这样?? 你失望地从湖边转过来,跟班之一小心翼翼的问:傲雪姐,你现在美得跟个仙女似得,您还不满意吗? 就是啊,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一个有您这么好看的人了。 “老大,我发誓你现在真美得没边儿了。” 你指着自己说:可我的性格和这脸搭么? 跟班们恍然大悟,齐刷刷地摇头。 你貌似天仙,气质出尘,可你本人的性格却...暴躁易怒,目中无人,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清冷美人啊。 你欲哭无泪,你想要的是艳光逼人,美艳绝伦的脸,有那么一张脸,持靓行凶是再好不过,可她现在生了张高冷仙女脸,美是美得很,说什么绝色也不为过,可这满脸的生人勿近和她不搭啊,清冷仙女怎么可以持靓行凶,怎么和人随便吵架打架呢! 我决定了!你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跟班们默默看着你,从明天起,我要立志做一个言行一致的小仙女!我要让见过我的所有人,都拜倒在我的美貌之下! 你眯了眯眼睛,看着几个跟班:当然,是在解决黑乌鸦之后,现在,你们和我一起去天鹅堡! 你到了天鹅堡之后,才知道比起自己那点围观群众,来看这个黑乌鸦是有多么多!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你却暗自一笑,人越多越好,等下就让你好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一下真正的美貌,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打脸! 你拿出一个法器,在手间旋转一圈,你轻笑一声:去吧。 法器自你手中飞出,在天空中投射出一道流光溢彩的光芒,你顺着这道夺目的光旋身而下,白色的纱裙猎猎飞舞,你眉头一扬,微微抿唇,笑得娇矜含羞,如雪莲花绽,美若神仙妃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高调登场。 好美...听着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你的笑容更璀璨了,你将下巴扬起,开口琚傲:黑...夜溯呢? 差点脱口而出的黑乌鸦让你止了话头马上改口,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稍微收敛一下。 或许是听了你的话,底下围观群众纷纷开口:是啊,夜溯王子怎么还不出来呢? 就是就是,我们可是听说王子很帅才赶来的。 “不过王子没看见,看见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神,也是不虚此行了!”一人双眼放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傲雪道。 众人又是一片应合。 你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洋洋得意。 就在此时。 一位天鹅族的侍女用传音螺高声道:“王子即将到。” 你询声望去,只见前方铺天盖地的黑色羽毛从天而降,遮住了你的视线,你皱了皱眉,心里直骂这个黑乌鸦搞什么鬼? 待黑羽片片散去,于看台之上站着一负手而立的黑袍男子,男子面覆一张精巧绝伦的黑色狐狸面罩,身着金丝系边的丝绸长袍,长袍随风猎猎舞动,男子乌发翩飞,玉树临风般立于看台上,纵然没有露脸,可浑身高洁傲岸的气势还是让你一惊,不过片刻你便反映了过来。 随之斥笑一声:“夜溯,有本事把面罩摘下来瞧瞧!戴着面罩莫不是不敢见人?”心底却偷乐,这个黑乌鸦!肯定是丑的不敢见人了。 随着你的话,看台之下众人纷纷附和:“就是,王子殿下让我们看看啊!”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好不容易赶路过来的。” 夜溯依言,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这只手露出来的一瞬,便听众人倒吸一口气。这手如同玉璧雕成,洁白修长且劲骨分明,若单看皮相说是女人的纤纤玉指也不为过,可这骨节也长得分毫不差,美却丝毫不女气。 夜溯将手放于面罩之上,一寸寸的,动作极为缓慢的,将面罩从脸上摘下。 随着他的动作,两道写意风流的长眉露了出来,随之便是一双细长狭美的凤目,眼尾向上挑起,是极为魅惑的弧度,凤目之上,长如羽翼的睫毛轻垂着,面罩再往下。 他挺立翘直的鼻子露了出来,如同山水画中刀削鬼斧般的山,再往下,是他的唇和一截白皙精致的下巴,唇峰略高,有一唇珠立于薄唇之间,无端的让他的唇多了丝清冷与诱惑相交的味道,下巴略有些削长,显得人愈发的清隽秀逸了。 当面罩完全取下,那双垂着的眼睛骤然抬了起来,眼光如冷箭,直射向你。 你脸上的笑意早就僵住了,你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如此的,让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好看。连你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都不得不长长的感叹一声:“好生俊美出尘的一个人!” 那是无法用文字书写的美,不只是五官,连肌肤与发丝之间都隐隐有光泽流动,如同最好的珍珠,滢润澄明,还有那双眼睛,垂下时如画柔和,抬起时如寒风凛冽,明明是目空一切的眼神,却不让人生厌,反而透着锋利又傲气的美,令人折服。 看着你呆滞的表情,夜溯眼中渐渐染了丝嘲弄,嘴角轻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你道:“敢问凌大小姐,在下的容貌如何,可还满意?” -- 鱼水之欢 sαńjιǔsんǔωǔ.∁ǒм 出现物种:食人鱼 病弱X凶狠 她在看它。 准确来说是欣赏,从脸到身体,从眼睛到唇。 目光从它冲着她呲牙露出的锐利密齿到阴森凶狠的墨绿色双瞳细细流连而过,金色的鱼鳞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它脸颊两侧的腮器在一下又一下地翕动,这是它在警惕、在冲她示威,向她昭示猛兽的本能。 很显然,她眼前这个食人鱼基因携带者对她称不上友善。 如果不是隔着玻璃,黛芙娜歪了歪头想,它大概会冲出来对着她娇嫩的脖子狠狠咬上一口。 或许还会饮下她的鲜血,只是不知它对这个味道的评价是好是坏呢? 但这并不能阻止黛芙娜欣赏它。 它拥有纯血人类难以企及的健壮身体,饱满结实的肌肉包裹着它修长的骨骼,皮肤光滑、紧致、细腻,每一寸肌肉的线条走向都堪称完美。 它的身体蓬勃有力,热气腾腾,磅礴的力量蕴含在它的每一丝肌肉当中,黛芙娜可以想象它能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类撕碎。 作为基因工程方面的研究者。яōúяōúщú⒏ℂōм(rourouwu8.com) 无论是从纯粹基因优劣的角度,还是从人类审美角度去单纯欣赏它的外形,她都认为它是完美的。 黛芙娜弯起眼睛,娇笑着感叹。 “为了见到你,我可真是付出了很多。” 黛芙娜优雅地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式曲膝礼。 “食人鱼先生,黛芙娜·科利斯特尔等你很久了。” 它在冲黛芙娜嘶吼,倒竖的纯金瞳仁如一轮盛起的灼日摄人心魄。 “嘘~”黛芙娜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她在示意它安静。 “看来我吓到小可爱了,呐,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她在它面前升起巨大防弹玻璃的水池前徘徊:“你想出来吗?” 它死死瞪住黛芙娜,从鼻腔中喷出热气,它呲牙磨齿,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突然!只闻“呯!”地一声,它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拍在玻璃上,它想冲出来咬她么?她被激得后退了半步,在这一刻恍惚看出了什么。 它那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与憎恨的目光,它憎恨她,不,应该是说,它憎恨所有人类。 可黛芙娜等待它那么久,筹划了那么多,管它是爱是恨,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怎么会放了它? 她定了定神,上前一步,伸手隔着玻璃贴在他的手上, 目光细细描绘他的轮廓,她微笑着:“你…想出来么?不如,我放你出来吧。” 它眼睛瞪大了点,除了凶恶与仇视,还在惊讶黛芙娜的话。 “ 哈哈,看来你不太相信我的话。” 她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开关,水箱中水量在极度减少。 黛芙娜微笑,语气认真,一字一句:“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知道了吗?” 她看着它,她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它作为高纯度基因混种生物,自然拥有陆地两栖的能力。它那条健硕的鱼尾化为人形的模样——该是何等的美丽呢? 但它并没有如她所愿,直到她将水箱中的水放干净,它也只是用手撑着玻璃,用鱼尾做支撑,额角青筋跳起,咬牙勉力立住。 “你为何…不愿意化为人形?”黛芙娜微微吃惊:“我可以帮你。” 鱼尾是柔软的,哪怕眼前的是凶猛的食人鱼基因者,它也无法改变的其基因特性,就像人在水中无法呼吸,鱼尾的作也用仅限于水中游动,几根富有柔韧性的软骨,并不足以支撑它强壮有力的身体站住。 她看着它的身体几乎有些摇摇欲坠了。 它不愿意变为全人类形态,不愿意将鱼尾化作双腿。 只是不知道,是它不愿意变化,还是说不愿意在她面前变化?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怎么办?她觉得有一点恼怒了。 她该给它一点惩罚么?让它好好意识到它现在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俘虏,没有资格跟她较劲。 但她不得不承认,比起这种催折傲骨、使它不得不臣服的强硬手法,她更喜欢用另一种温柔的禁锢,得让它心甘情愿才好啊。 毕竟她可是温柔善良的病秧子小姐黛芙娜·科利斯特尔。 她唇角微微扬起,有了个好主意。 没有一丝半点犹豫,她依然降下了防攻击的玻璃。 尽管她知道它有多危险,她在赌么?或许是的,越是强大的赌徒,越敢放手一搏。 黛芙娜闭了眼:“嘶……” 不出所料。 一阵撕裂的痛从脖子间传来,她被它用凶狠的力道猛地压在地上,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同时,它的牙齿没入娇嫩的皮肉之中,它咬住了她的脖子,黛芙娜呼吸促了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微干的唇,手指一点点收紧,还好,她及时偏了偏头,只让它咬在了锁骨处,而且,它没有用力,这种疼痛程度,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就在黛芙娜按下开关的一瞬间,它就朝她的脖子扑了过来,死死地咬了下去。 黛芙娜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看见它伏在她身上,它身上有一股野兽特有的侵略气息、伴随着强烈的危险与压迫感接踵而至,她听见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她有一丁点的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就像是赌徒在等待翻牌的那一刻,她从未觉得五感有这么清晰的时候。 她甚至能听见它喉咙上下滚动传来吞咽的声音,是它已经迫不及待地饮下了她的血吗,黛芙娜眼中有了笑意——只要它想,它可以轻而易举咬断她的喉咙吧?但它并没有,与寻常人而言,这似乎并非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黛芙娜有那么点儿开心,以至于连疼痛都被忽略。 只是,那浓烈的鲜血味很冲鼻,令黛芙娜有些头晕目眩,她脸色变得苍白,却像不知道痛一样,伸手拥抱住了它。 她任由它锐利的牙齿贯穿她的血管,哪怕它很可能会咬破了她的动脉。 黛芙娜的动作让它深入她雪白皮肤中的尖齿顿住,它停止了吮吸,将牙齿拔了出来,黛芙娜“啊”了声,它望着她环住它腰间的手,那条细白的手腕,猛兽一般赤金的瞳孔生出一点迷茫。 她轻轻笑了下:“我的血好喝吗?” 它如遭电击得抖了一下,伸手掐住了黛芙娜的脖子。 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将它的手染红,它凶狠地盯住黛芙娜。 力道渐渐加重,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失血过多加上缺氧,黛芙娜感到双腿开始发软,她几乎站不住。 她的神智几乎已经飘远,眼前只有那一双恶狠狠盯住她的金色瞳孔。 如果能死在它手上,或许…也好? 黛芙娜苍白美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人鱼的手抖了下,它似乎不懂,她在笑什么? “嘭——” 是实验室大门被撞开。 “黛芙娜小姐!” 她听见有人高声喊她的名字,以及,一声枪响。 “别…咳咳咳…” 她想要出声阻止,但被掐的太狠,嗓子几乎失声,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 被挟持的力道松开了,她倒在地上,失去力气,剧烈的呼吸使胸膛上下起伏,她望着倒在一旁的人鱼,它掐她的手臂中了一枪,伤处还流淌着血,脸颊上腮器翕动着,那双眼睛正十分怨恨地死瞪着她。 黛芙娜十分无奈。 身旁有人上前来扶起她。 “黛芙娜小姐,您没事吧!” 黛芙娜摇摇头,注视着它,用十分沙哑的嗓音废力道:“别…别伤害它…等我…。” 话还未说完,黛芙娜便失去了知觉。 她昏倒前的最后一眼,是那一双瑰丽如当空之日的眼睛,只是那里头充满了死气沉沉的怨念,仿佛无尽的恶魂朝她呼啸着扑来。 她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黛芙妮并不愿意去看她——她并不喜欢这个姐姐。 装腔作势博得同情是她的拿手好戏。 谁知道她这回竟对一直食人鱼基因纯度高达75%的混血种装可怜,以为混血种都像科利斯特尔家里的蠢蛋一样吗?会被她那副病殃殃假惺惺外表骗去? 黛芙妮冷笑着在门口徘徊,她真想离去。 “进来吧,黛芙妮,你已经在门外走了半个小时了。” 一道熟悉又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从病房内叫住了她,果然是装么,醒这么快。 黛芙妮脸色一僵,不情不愿地推门而入,一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苍白脸庞映入眼帘:“老实说,黛芙妮,你的脚步声打扰到我休息了。” 黛芙妮冷笑:“你不是早就醒了吗?” 她鼓掌祝贺,笑容不怀好意:“忘了恭喜你,我的姐姐,你从SSS级高程度混血种的手下活了下来。” 黛芙娜歪歪头,扯到伤口了,她哑着嗓子嘶了声:“啧…你与那个私生子如何了?” 黛芙妮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别给我提那个肮脏的家伙!他竟然想要我…” 她收住了嘴,没有把话说完,恶狠狠瞪了黛芙娜一眼:“我与他关你何事!” 黛芙娜无辜地摊手:“老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黛芙妮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和那些蠢货一样会被你欺骗!” “哈哈哈,别紧张,我的妹妹,我只是关心你罢了。”黛芙娜笑容亲切,哪怕脸色苍白,眼波仍如水一般流转。 黛芙妮格外嫌弃她的注视,她高高扬起下巴,冲她宣布。 “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了什么,家主之位,我不会放弃争夺。”黛芙妮道。 黛芙娜没什么反应,她笑意盈盈,若非脸色过于苍白,若非脖子上的纱布、若非声音略有些嘶哑,她表情生动得几乎看不出来受了任何伤。 “黛芙妮,你应该知道外界是如何评价我们家的么,他们都说,科利斯特尔家,可全是一群伪君子,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只有你呀,我亲爱的妹妹,是一朵色厉内荏的天真小白花呢,你可要小心点,别被那群狼给分食了。” “你闭嘴!” 黛芙妮声音尖锐得几乎不像是来探病的。 黛芙娜轻笑了起来:“嘘,小声点,黛芙妮,拔高声线并不能显得你有多厉害,这更像你虚张声势的手段,我的妹妹,我很期待你如何才能赢?” “你给我等着瞧!” 黛芙妮怒目而视,扔下这句话便咬牙甩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黛芙娜慵懒的声音飘在身后:“慢走,不送哦~” 病房里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样,我这妹妹可爱吧?” 黛芙妮走后,黛芙娜眯起眼睛,对着一旁的空气道,一道矫捷挺拔的黑色身影从阳台翻进来。 来人是位少年,他生得极为俊美,只是表情过于沉静,如一潭不起一丝涟漪的静水,气质阴郁更似月夜幽昙:“她…太吵了。” 他嗓音轻淡,声如泉流漱石,响若击玉碎鸣。 黛芙娜抬眉看他:“吵?与你不正相配么,若她也是个哑巴,岂不太安静了,或者我那有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就哑掉的药,你可以…”试试? 少年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才是蜜糖毒药吧,满脸无所谓笑着问他要不要毒哑自己的妹妹:“我不需要。” 黛芙娜耸肩:“那好吧,你比我想象的要温柔呢,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毒哑我那个妹妹,毕竟她除了嘴毒之外真是可爱极了,如果我是男子,说不定会把她弄哑了,放在家里好好宠爱呢…可惜…” “无事我走了。”少年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话。 黛芙娜眨了下眼:“你知道吗?打断一位淑女讲话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话说回来,你是在哪儿抓到我的小可爱呢。” 少年默了下,道:“落日湖。” “原来是那里…” “我走了。” “急什么,刚刚我那宝贝妹妹的话你也听见了,她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放弃争夺家主的意思呢。” 黛芙娜打量着他。 少年神色不变,语气冷淡:“与我何干?” “哈哈哈~那等她生下你的孩子呢,你希望你的孩子也和你一样,从小就无父无母?” 黛芙娜摇摇头,感叹:“那真是可怜的孩子呀。” “我会处理。”少年就站在那儿,面无波澜,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只一双眼睛,如寒潭积水,不见生气。 他偏头瞥了一眼她,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黛芙娜笑着,她听见他话里的威胁,她无奈道:“好吧,你说的话和我那妹妹真像。” 少年没有回话。 下一瞬,他纤细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窗帘随风猎猎起舞,黛芙娜感叹:“混血种的动作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鱼水之欢(二) 黛芙娜对着镜子给脖子上缠绷带。 这个伤口缝了十针,那个小可爱下手真是不轻啊。 她对着镜中人笑了下,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虽是一幅病容,五官仍是掩不住的美丽。 黛芙娜觉得她有些陌生,藏在这幅病美人躯体下的心究竟是如何的?连她自己都不可把控。 她穿上高领毛衣,将伤口遮得严严实实。 她在医院住了几天,听黛芙妮说,食人鱼基因携带者被她们的父亲以“伤害主人”的名义送去13号实验室了。 她眉头微微皱起,13号实验室的家伙可不会像她这么温柔,那里头住得都是些科利斯特尔家族花重金养着的,喜欢各类变态残酷研究的科学疯子,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那些疯子,让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基因工程一骑绝尘,突飞猛进。 毕竟他们都得都是做有违人权的各类人体实验。 黛芙娜记得,曾经有一位体代号为“key”的多混种基因体,它出生于13号实验室,是那群疯子们研究多年的成果,也是首位动植物基因混合成功的实验体,令人讽刺的是,key的名字由来,是那群疯子们所说:它的诞生,是使人类踏入更高一层的基因殿堂的钥匙。 key身上融合了高达十多种生物、植物的基因,诸如:黑曼巴蛇、蜘蛛、水母、壁虎、变色龙、捕蝇草、苔藓、千岁兰等。 虽然这些动物与植物单看并不出色,但每一个都赋予了它独特的能力,其中占45%基因的黑曼巴蛇主导它拥有强烈的攻击性和领地意识,使其在实验中更能主动出击,同时也赋予了它烈形毒素、闪电般的速度与反应力。而壁虎令它的身体拥有极为强大的再生功能,千岁兰、苔藓使它的身体耐高温高寒,变色龙让它可以在任何环境下很好的隐藏自己。 那群疯子为了研究它受到各种伤害的自愈时间、自愈程度,以及在极端环境下它会有怎样的变化?它先后受过电击、灼烧、切割、极寒、饥饿等实验,记得在古中国有种刑法名为“千刀万剐”,key最多的一次,皮肤被切割了近七千多刀,那一次所有人都以为它会死,连卡库斯那个老疯子都准备放弃它了,他打算提取它的基因,重做一个克隆体继续研究,但它最后还是凭借强大的再生功能,奇迹般的自愈了。 但黛芙娜认为,支撑它活着的,是对人类强大的恨意。 十叁,用这一个象征着死亡的不吉利数字为名,大概起初命名这个实验室的那个人,就没有想过让那些实验体有好下场吧。 13号实验室其血腥、残忍、变态程度可以说是挑战每一个人类的想象极限。 她这几天一直没有动静,就是在思考,或许是该给它一点教训,让它回忆一下过去的日子。 但她多少有些心软,诚如每个从地狱出来的人,都不会想再回去,她会再一次带它出来。 但这一次,她由衷的希望它会学会感恩。 基因实验室的墙上,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浮雕,内容是一条首尾相接,自我蚕食的蛇,它曾一度是科利斯特尔家家族的家徽,沿用了上百年之久,后又因某种原因被废除,据说是某位家主死于一位蛇类基因者,但具体真实情况如何,已无从考究。 黛芙娜手里捧着一束洁白清香的百合,她盯着那条蛇,它鼓起的眼珠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黛芙娜伸手掰动它,蛇头转了个方向,耳边传来细微的响动,她的眼前出现一条通往地底深处的密道。 黛芙娜走了进去,她将百合护在怀中,密道里一片漆黑,两侧并不宽阔,甚至有些狭隘,逼仄,尤其是过低的顶部,让人有些时候不得不弯着腰在黑暗中行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阵惨叫声。 黛芙娜屏住呼吸。 13号实验室修在科利斯特尔家族地底,已经延用了不知道多少年,通向它的密道两侧都是古老的水泥墙,粗糙又硌手,不过也一层又一层的水泥石墙堆砌才能替他们遮掩那些实验体的悲鸣。 黛芙娜看见了前方的光点,她快步走到了尽头,呼出了一口气,已经有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恭敬的迎接她。 “小姐。” 她偏过头,看着那个人厚实的防护装备上溅了几点鲜血。 “它呢?” 那人面罩底下的笑容有些僵硬:“您是说二十七号么?” 黛芙娜似笑非笑:“看来几天的时间,你们就已经给它编了号。” 凯尼额上起了冷汗,不管外界如何评价这位体弱多病的小姐,但她在实验室的表现实在凶残,让人不禁生怯:“小姐,您知道的,我是说修特教授他近日心情有些糟糕,家主大人已经名令减少实验体伤亡,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我想恐怕会坏了家主大人的意思…” “哦?” 黛芙娜神色变得有些难以琢磨,她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说给我的小可爱入库的是我敬爱的卡库斯叔叔吗?我应当去责怪他吗?” 黛芙娜紧盯着他的眼睛,这双漂亮的眼眸直勾勾望着他,像一面剔透的镜子。 凯尼脸有些红,她美丽得像一株有毒的罂粟,但他却不敢靠近,他退后一步:“不、不是的,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黛芙娜伸个懒腰,俏皮地冲他笑了笑:“别紧张,我不会告状。” “带我去见见它吧。” “黛芙娜小姐,请跟我来。” 凯尼刚挪动一个脚步,有道浑厚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嘿,瞧瞧谁来了,是我的宝贝黛芙娜!” 黛芙娜抬头,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卡库斯叔叔。” “修,修特教授!”凯尼上接去迎接。 “你去忙吧。” 卡库斯·修特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黛芙娜踮着脚上前,热情地拥抱这位头顶一已满白发的研究者,他有双阴鸷的眼睛,此刻笑得弯起,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卡库斯叔叔,听说你抓了我的小可爱?” 黛芙娜退出他的怀抱,她娇声质问,像极了她那个妹妹。 卡库斯摸着胡子:“那家伙基因不错,似乎不是单基因者,它混了……” “卡库斯叔叔!” 黛芙娜叫着他:“您忘了我们的约定么?我帮您做事,您不能动我的东西,那个小可爱是我的。” 卡库斯笑起来:“嘿,别紧张,我的黛芙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不敢动它。” 黛芙娜笑了,她将手中那一株娇艳欲滴的花递了出去:“卡库斯叔叔,送您的花。” 卡库斯接过,他目光晃了下:“是百合么,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闻到过自然生长的花香了。” 黛芙娜静静看着他:“叔叔没想过到上面去么,离开这里。” 卡库斯脚步顿了下:“黛芙娜,并非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是上帝指引我来此。” 他引着她往实验室深处走去,黛芙娜并不认同:“我认为您应该是无神论者,不是吗?您向来崇尚科学。” 卡库斯耸肩,含糊道:“可是科学拯救不了人心,愚昧的人一如既往的愚昧。” 他拍了拍她的头,换个轻松的语调,乐呵呵地向她抱怨:“知道吗,最近你父亲一直派人来让我控制实验等级,老实说我对它们已经很温柔了,可是那些家伙太脆弱了,仅仅两千多刀都受不住,治愈性太差了。” 黛芙娜默不作声地看着走廊两旁的玻璃实验箱,每一个都有约10平米大,箱中躺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体,有半兽形态,亦有全人形态,它们浑身赤裸,眼神不是空洞无神,便是极端仇视。 “小黛芙娜,你也看出来了吧,这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走之后我让人翻修了一遍,老实讲你走了这里就无聊透顶了,剩下的都是一群无趣、野蛮的家伙……完全不懂得美学!” “你瞧瞧他们!”卡库斯用手指着玻璃箱上大片喷射的血迹:“他们的手法又粗鲁又古老!看看那些四溅的血,只会割破动脉,流出的血液线条一点也不优美。” 卡库斯冲她抱怨:“黛芙娜,你以后能常来么,成天和一群不懂得欣赏的人在一块,我的心情十分糟蹋?” 黛芙娜看着前方,轻声道:“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在他们经过关押着实验体的玻璃房时,那些仇恨的目光便从她身上流离而过,它们趴在玻璃上,用身体狠狠地砸向玻璃,从他们呲牙咧嘴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嘶吼声。 卡库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双目之中流露出嫌恶,如同上帝注视着地上的蝼蚁,向她道:“瞧瞧吧,这些垃圾,除了拥有人形外,只能发出动物般的叫声,真让人忍不住怀念key啊,就连刀子切割在它的皮肤上面,血流出来的画面都那么美,这些低等的杂种与它相比,差距太大了。” “外界传闻科利斯特尔家在搞违背道义的人体实验,已经有议员向皇帝陛下提案要彻查科利斯特尔家的基因实验室,父亲要保全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名声…” 黛芙娜的话被卡库斯打断,他冷笑着,双目阴鸷:“那群愚昧的道德贩子!口口声声说基因实验违背人道主义,呵,如果没有我们,人类何来的进步?基因如何变得强大?他们享受着我们研究带去的成果,却与全社会一同鄙夷我们违背人性,违背道义,指责我们残忍!冷血!将我们利用干净便抛弃在阴沟底下,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卡库斯叔叔,您太激动了…” 卡库斯收敛了神色,抱歉一笑:“黛芙娜,他们都不懂我,说我是疯子,他们不明白是科学催使我这样做,如今的基因工程已经很完善了,在社会当中,基因工程者数量大于纯种人类太多,像科利斯特尔家族保持纯血繁衍的更是寥寥无几,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缺陷,否则迟早有一天,基因工程者会凌驾于人类之上,可惜他们并不懂…”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黛芙娜顿住脚步,微微一笑:“卡库斯叔叔,若真有那一日,今日它们所受之灾,便是明日我们所受之苦。” 卡库斯眉目之中有许些失望:“黛芙娜,你与以前不同了,你不会否认我的说法。” “卡库斯叔叔,我并非不认同您的想法,但您的手段过于偏激了,key事件是一个教训。” “没错。”卡库斯笑道:“正是key让我明白,我对实验体,还是太过仁慈了。” 黛芙娜微微叹息。 “科利斯特尔家第四任家主为了平息众怒,主动走上了绞刑架,但他做了什么呢?他的祖父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延长人类寿命,减少疾病痛苦的折磨,提出基因工程计划,可那些愚昧的人类,在基因工程者伤害了人类之后,竟然是把伟大的先驱者后代送上死路!明明该死的是那群混血的杂种!” 卡库斯与黛芙娜在一个玻璃水箱前站定。 水箱中是那只食人鱼基因者。 它正闭着眼,不知是陷入了昏迷还是昏睡,黛芙娜隔着玻璃伸手抚摸它的五官。 黛芙娜说:“卡库斯叔叔,从古今来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同样有一种说法,父债子还。” “卡库斯叔叔,科利斯特尔家族的千年荣耀背后藏着太多看不见的肮脏与血腥了,我想结束它。”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视你如爱徒,黛芙娜,我没有料到你会说这样的话,你明白吗?离开了科利斯特尔家,你将什么都没有。” 卡库斯惊讶,黛芙娜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下,笑容很真诚,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待了太多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名为真挚的笑容,她的眼睛在闪光,晃得卡库斯神色一滞,他仿佛看见那位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在冲他招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想起她了,就像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阳光了。 “这么多年谢谢你了,卡库斯叔叔。”她的语气很诚恳,眼睛清澈地望着他。 “你说什…” 冰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胸口,他低下头,只来得及听见——! “嘭——” 是一声枪响。 卡库斯瞪大了眼,伸出手指着她:“你!为什么,是你,黛芙…娜…家主,如果…知道…” 黛芙娜蹲下身,她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帖,伸手替他将唇角的鲜血擦净,那株洁白的百合也倒在血泊当中,鲜血染红了它的花瓣,她笑容浅浅。 “很抱歉,卡库斯叔叔,没有父亲的指意,我怎敢动手?” 她拾起百合,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血迹擦净,但是鲜血浸入得太深,雪白的花终究染上了瑰丽的红。 “父亲警告过您,但遗憾的是,您没有听进去。” 黛芙娜将花放在他的胸前,站起身来,她看着他死不瞑目的脸庞,语气像在感叹,又有点儿悲哀:“说到底,我也是个像您一样的疯子罢了。” 回过身,食人鱼基因者已经睁开眼,金色眼睛对上那一双浩瀚如星辰的眼眸,眼前的少女朝他微笑。 她伸出手说:“我来接你了。” χτfяéé⒈cом(xtfree1.com) -- 鱼水之欢(三) 人鱼不为所动,它眉目如刀锋般锋利,戒备的目光冷冷地落在黛芙娜身上,含着利齿的唇紧紧抿着。 黛芙娜背过身绕了一圈,最后在它面前站定,她确保它能看见躺在她身边的卡库斯的尸体,笑道:“熟悉这个地方吗。” “还记得他吗?” 人鱼盯着他的幽绿双瞳燃烧着浓烈的恨意,黛芙娜了然地哦了声:“看来你没忘。” “有十年吗,我等你很久了,从你和Key逃出去之后,我一直在调查你的下落。” 人鱼听见“Key”这个名字明显激动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几乎是拿刀子在她身上刮,像是在表达不满般——它拿身体猛烈地撞击在玻璃上。 黛芙娜有些不悦,它怎能这么随意地践踏它的身体?她伸出手按在玻璃上,从外面来看,她好像在伸手抚摸它水箱中结实的腹肌。 如果真的摸到了那手感一定很棒——她在想。 她的目光落在它冷峻的脸上,笑容挑逗:“想见到key吗,想知道10年前发生了什么吗?我的宝贝,你求我一下,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会告诉你。” 人鱼笑意森冷,它说了他们相见以来的第一句话:“愚蠢的疯女人。” 它的态度糟糕透了:“别惺惺作态,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命人将我带到这儿来的吗?” “呀,被你发现了。”黛芙妮不以为然,相比它说的话,她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应该怎么形容呢?是说夜雨滴落?还是说大提琴的低音调? “所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过来吗?”. 她凑近它的面前,她的靠近令它目露凶光。 真是只难以搞定的炸毛小可爱,她在心里叹息,她不够纵容它么? “干嘛这么看着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她用两根手指扯开毛衣,露出缠着绷带的雪白肌肤,和一小节纤细的锁骨,她指着自己的脖子,用婉转的语调控诉:“我不是让你咬我了吗,给了你报复的机会。” 她的声音软得像一滩水,像海豚低吟着在水中撒娇:“你的牙齿一下子就穿透了我的皮肤,又尖,又利,我很疼的。” 它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在勾引它,绝对的。 这个认知令它下意识地从水箱里往后退了一步,它看她的目光依然冷漠。 但是,它听见她的话,听见她说它的牙齿穿过肌肤,穿过那白的刺目的皮肤,她好像在回味的语气唤醒了它的记忆,它也记得,记得她皮肤的触感,它还记得她鲜血的味道,香醇又温暖,从它口中流淌进去,由喉咙到胃都被那股热涌融化了,它喉咙有点干了,连腮器气扇动的速度都变快了点——那是在说,它呼吸也快了。 她的眼睛明亮见底,盯着它的目光像在说:你还不满足么,我都已经让你咬我了。漂亮的像桃红珊瑚的红润嘴巴微微张着,在轻轻吐纳气息,如果不是隔是玻璃,人鱼应该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她很危险。 是那种你明知她是裹着糖衣的毒药还会让你忍不住靠近的危险。 这个认识人鱼面容更冷了,它离她更远了。 她紧紧看着它,眼波流转得像石子丢在水面上激起的涟漪。 它没有再开口,只着冷冷打量她——从人类的视角来说,她是个不拆不扣的美人。 在它过去十余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雌性离它这么近过,而且还是…它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 水一样柔媚的眼睛,雪一样白皙的皮肤,还有她的血的味道……它无法控制地再往下去想,如果他们是同类,在发情期一定有…不,不能往下去想… 可它又清楚地知道…一定会有雄性为了获得与她的交配权甘愿战斗至死。 应该说是很多雄性都愿意吧,毕竟她看起来那么…停住!理智打断了它的思考。 别去想……她就是个疯子。 它听见自己的理智在说话:清醒点,你不清楚她的面目么? 我很清楚,它在心底答到。它应当知道她是冷血无情的,就在刚刚,她笑意盈盈地杀了那个将它关在这个箱子的雄性人类。 它见过不少同类相残,但或多或少都是被逼无奈,例如为了夺取交配权,为了争夺领地与食物,但很少会有食人鱼会滥杀,甚至是杀了自己的恩师,且是这样直白的,毫无愧意的杀人… 它看得出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尽管它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名为惋惜的情绪,但她很可能是在同情那束沾了鲜血的漂亮白色花朵。 她只是个疯子,它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别被一个疯子欺骗了。 “我看出来了。” 那个笑意盈盈的女人说,她的目光又变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挠在它的脸上。 它目露凶光,她看出什么了?它又一次把目光停留在她露出来的脖子上,它知道这儿咬起来口感很好,如果…她不是交配对象,仅是食物的话,也一定很…… 不!停下!不能想。 “你怎么不说话?不好奇么?”水一样软的声音。 腮器扇动着,它喉咙着的火一路烧到腹中,吐不出一个字。 她到底看出了什么? 它屏住呼吸,她是知道了它在紧张么?还是说看出它很口渴,是它表现的过于明显了吗,尽管它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 “你对我有欲望。” 她轻声说着,娇艳的红唇半贴在玻璃上,吐气如兰,她表情洋洋得意,眼神如同明镜窥视着它的内心,她在话里给它判定了死刑,它一时怔然,嗓子像是烧起来,干渴得要命,它的腮器几乎停止了扇动——那是它忘了呼吸。 随后扇动得更快了,它在心底愤怒,就像是被人剖析了内心,挖掘出了掩藏的秘密。 它猛地朝后退去,表露出十足的警惕。 它要远离她!这个女人…它目光如风雪般冰冷。 黛芙娜留下一个暧昧的飞吻,笑着离去。 “承认自己的欲望很可怕么?小可爱。” 黛芙娜找上黛芙妮的时候,她正在她的小花园接待客人,是位十分漂亮的金发碧眼女孩,大约十六七岁,黛芙娜见过她几次。 那是黛芙妮在帝国高中的同学,但名字她记不清了,她一向不爱记住无关紧要的人。 她听见黛芙妮说:“你打算躲他到什么时候,我拦不了他太久。” 那个女孩声音娇滴滴的,像是夜莺在歌唱:“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是他缠着我不放!” 黛芙妮不解:“安妮,奥斐尔长相英俊,是伯爵家的公子,与你家世相当,彬彬有礼,性格也很温柔。” 至少比起柯尔那个阴冷的家伙不知道好多少,黛芙妮在心里道。 原来这个女孩叫安妮,黛芙娜记得霍尔家有位叫安妮的姑娘,黛芙娜沉思了一下,霍尔家历年来出了好几位议员和大臣,是个十足的官勋世家,霍尔家与科利斯特尔家来往还算密切,这次有议员指控科利斯特尔家进行人体实验,乔森·霍尔——那位家主还帮过父亲。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们两家的某些立场是一致的:他们都赞同基因工程,都是十足的野心家。 她的好妹妹一向骄矜自傲,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愿意与这位安妮小姐来往,自然是两家乐意看见的结果,如果黛芙妮能够获得家主之位,作为黛芙妮的好闺蜜,安妮在霍尔家得到的支持自然会水涨船高,反之同理,如此看来恐怕她们两位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还有什么黛芙娜看不见的合作。 有意思。 黛芙娜唇角扬起,黛芙妮的手段比她想象中要多,私地下小动作不少,对于家主之位的执着也是,她琢磨了一下,到底该不该出手呢——还是把她交给那只小蝴蝶来处理? 黛芙妮说:“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和他分手?” 安妮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因为他是一只该死的猫!我们交往之前他从没和我说过,他身上有猫的基因…” “这……” 黛芙妮没懂,有猫的基因又如何,不是所有家族都和科利斯特尔这样,极致地追求血统纯正,要求继承者必须是纯血人类,况且安妮又不是老鼠,怕一只猫干嘛? 安妮漂亮的小脸上苦不堪言。 “你不知道男朋友是一只猫有多么痛苦,和他做爱简直是折磨,你能明白么?我们俩的第一次简直糟糕透了,他那家伙上竟然有倒刺!” 黛芙妮惊呆了,脑袋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还好柯尔只是一只蝴蝶,这让她一时不知道作何评价。 “我们的每一次性交都和破处一样疼,我真受不了,可他还该死的黏人,尤其是最近是他的发情期,每次我们单独在一处,他就拿那种可怜兮兮地眼神说他难受,我真的烦死了!你能明白下面被做到流血他还不停的感受么!” 黛芙妮倒是没料到奥斐尔这个一副温文尔雅斯文好脾气的样子,面上常年带着温和笑容的,可以称得上翩翩贵公子的人,在床上竟然也会这么生猛,就像她当初见到那只鬼美人凤蝶也只是觉得他是个雌雄莫辨的美人,从未察觉过他的攻击性,以至于… 黛芙妮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她认真想了一下,这些天她日日和柯尔做得下面红肿,可流血…除了破处外,她还真没有过,但是鉴于柯尔的信息素催情效果过于优秀,她几乎没怎么痛过,反倒是…令她可耻得感到很爽。 黛芙妮脸上有些燥热,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奇怪,为什么一想到他就会… 安妮喋喋不休:“黛芙妮,黛芙妮!” 她叫了她两声,冲她抱怨:“你有在听么!” 黛芙妮把他那张讨人厌的死人脸从脑子里赶出去,回过神接话:“可是…你当初那么喜欢他,学校里的女孩追他那么疯,你舍得把他让出去吗?” 安妮沉默了一会:“是,我承认把他让给那些花哨的狐狸精不甘心,但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处境,每次学校里的那些人问我与奥斐尔交往感受,我都恨不得……黛芙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黛芙妮点头,试图安慰她:“或许你可以多看看他的优点?至少他有一张五官极为出色的脸…” 这是实话,奥斐尔仅凭他那张脸就在帝国高中格外受到女孩子们的追捧。 安妮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我就是这么忍了他几个月,要不是看他长的帅,我早将他甩了!” 黛芙娜听不下去了,她找黛芙妮有要事要说,她只能出去打扰两位小姐妹的闺中密话。 “很抱歉——打扰你们…” 黛芙妮与安妮齐唰唰地向她看过来,目露不善。 尤其是安妮,她神色不自然地打下打量她与黛芙妮极其相似面容:“是你!你就是黛芙妮的姐姐吧,我听黛芙妮提过你,你把我们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黛芙娜很想装着没听到,但显然并不可能,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安妮小姐,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安妮看了眼神色复杂的黛芙妮,她听黛芙妮提过她的姐姐——这位生来体弱多病的准基因工程师,安妮知道她们关系并不好,至于原因,黛芙妮表示黛芙娜是一位极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无法信任她,更无法拿她当姐姐。 但对于这份说辞,安妮并不相信,利己主义大概是所有类似科利斯特尔的世家大族的通病,包括霍尔家:子女众多,竞争激烈,如果在家族内部表现得都不够优秀,如何能在那些披着衣冠楚楚的皮之下——一群群狼环伺的官场中活着出来? 对此,安妮更愿意相信是出于某种不能说的原因,黛芙妮才与她姐姐关系恶劣,各个官勋世家之间子女的交流都是充满哲学的,他们交谈的内容,是家族愿意让他们说的,所以哪怕黛芙妮再厌恶她这个姐姐——在她的名字后还有科利斯特尔这几个字前,她都不会说出具体原因。 尽管安妮与她几乎无话不谈,作为世家出来的女儿,以贵族的修养来讲,她也不会多问,聪明的人永远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和什么时候乖乖闭嘴,毕竟她与姐姐事并不会影响她们讨论男孩、香水、珠宝与八卦。 不过站在好姐妹的角度,她至少会表现的和她同仇敌忾,不是吗?女孩间的友谊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却犀利,只要讨厌同一个人就好办了,所以她只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没有搭理黛芙娜。 这就够了。 “我先走了,黛芙妮,学校见。” 安妮看出黛芙娜有话要对黛芙妮说,便先黛芙妮告别,路过黛芙娜时,肩膀狠狠撞了一下她。 黛芙娜站稳后看了眼她的背影,眼里看不见喜怒,她听见黛芙妮笑着说:“很抱歉呢,看来你不太招安妮喜欢。” 挑衅的语气。 “我并未在意。” 黛芙娜柔和的微笑刺痛了黛芙妮,就好像她费尽心机得到的结果对黛芙娜只是隔靴挠痒,她没把安妮放在心上,或是说,也没把她当一回事儿。 黛芙娜耸肩,她毫不在意是否是黛芙妮对安妮说了什么,她径直说:“今天的晚宴雷泽少将要来,父亲的意思很明确,他需要我,或者你,与他联婚,以获取更多的支持。” 黛芙妮有些吃惊:“雷泽·哈克斯?那位被称为‘帝国猎鹰'的少将?我听说他是含有蜘蛛的基因……对,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个混血种,父亲疯了么!” 黛芙娜笑容促狭,像是在笑她不透父亲的想法:“你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么?他根本不像你一样在意血统、出生,他已经打算抛弃了那些老掉牙的劣习,否则科利斯特尔这个古老的家族迟早和它的规矩一起被淘汰掉,雷泽现在是帝国的红人,他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干净人,皇帝陛下很信任他,谁都想成为他背后的势力,甚至首相与内阁里那些个老家伙也在拉拢他,议会不少议员都与他来往密切,父亲需要他,不,不止是父亲,科利斯特尔家族也是,他手底下的实权让人心动,与他结姻能从中获得利益远大于保守陈旧的家规。” “尽管如此,那群老家伙能同意吗?他们可是把家规与血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黛芙妮说的是她们的爷爷与伯父——上任家主和他们的支持者。 黛芙娜不以为然,她找了个位置坐下说:“他们不同意又怎样?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当权者手中,那群腐朽的老东西没了权力和家主地位,所剩无几的资历也就只够叫唤两下了。不过,我的妹妹,你如果能得到雷泽·哈克斯的支持,我想,你距离家主之位也不远了。” “说的这么好听,你怎么不去?”黛芙妮不客气地反驳,她才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专程来给她说这个。 黛芙娜贴近她,笑了:“因为我——” “体、弱、多、病、有心无力呐!” “别凑我这么近!”黛芙妮嫌恶地推远她。 黛芙娜摊手说:“我对家主之位不感兴趣,你知道——父亲从未考虑过我。” “这可未必。这些年与父亲走得最近的就是你了,他肯把13号实验室交给你,意味这什么?这几乎可以称得上科利斯特尔的命脉!” 科利斯特尔是靠什么发家的?无非是基因工程,而13号实验室投入大量人体实验,其中动植物基因破译,人造基因编码都是所有实验室中最出色,最有成效的。 黛芙娜讽刺地笑了下,她并不认同:“命脉么?放在从前它确实是,但帝国强盛安定了,那些空闲的人类总喜欢搞一些特殊主义标榜自己的仁善与众不同,例如:环保主义、人道主义、女权主义、反歧视基因者主义等等,仿佛没有那些贴得满身都是的标签就无法在公众注视下生存与发言。” “如果让这些'主义'狂热分子稍微了解一点13号实验室的内幕,这会是个不小的麻烦,已经有议员对于科利斯特尔家的基因研究之迅速起了猜疑,某位议员甚至提议让内阁通过下发搜察令议案来彻查科利斯特尔家所属的实验室,现在父亲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我亲爱的妹妹,你有什么高见?” “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黛芙妮咬牙切齿,她愤怒道:“战争时期他们需要基因武器科利斯特尔家从不吝啬!如今……” 黛芙娜笑着打断:“令人遗憾的是,如今是和平年代。” 黛芙妮依旧愤愤不平:“那又如何?如果没有科利斯特尔家提供的基因人形武器诺亚,帝国如何能统一!可是那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在战争结束给就把诺亚这个科利斯斯特尔家族几代人的心血给焚化了,理由竟然是——它太过强大,除了战争,没有人可以驾驭它。” 黛芙娜抬头看了眼天空,晴空万里,一碧如洗,但多少年前,这里的天空曾和血一样红——那些人间的焦土如此残酷。她沉吟了一下,感叹似得重复那个字:“战争啊…” 她低下头,对黛芙妮笑道:“说起来,议会里不少人评价科利斯特尔家是靠战争发家,他们称我们是一群没脑子的‘战争疯子',现在的皇帝丹尼尔也顺从内阁,有意限制科利斯特尔家的发展:他限制科利斯特尔家的人从政,限制基因实验,可带来的结果却是议会快要爬到他头上去了……从这个角度来看,从前的皇室还有着令人敬仰的大无畏精神,现在的他们只是一群软脚虾,看看丹尼尔陛下手中的实权,几乎已经被内阁和议会那群狼子野心的人瓜分完了。可惜他还不懂得………” “呵呵!”黛芙妮发出一声冷笑,从这一观点上,黛芙娜与黛芙妮的意见出齐的一致,或许是因为她们的姓氏相同,背负的荣耀相同:“当初第二、第叁位家主用心血研发出来的诺亚在战场上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它轻松地剿灭敌军,杀敌无数!其带来的结果是——第四位家主必须背负诺亚的杀业,在赢得这场战争胜利后,所有人都开始指责科利斯特尔家的冷血、残忍,拿人形基因者当武器,他们认为诺亚的诞生有违人道,哪怕赢得了战争也并不光彩,认为诺亚是无数鲜血铸就的成果,虽然确实是这样……他们说,如果不销毁诺亚,社会将陷入混乱,但其实仅仅是:在人类还没有完全的力量掌握这些致命武器时,它们的存在只会让人类感到恐慌、害怕,尽管,人类才是手握武器的主人。” 黛芙妮无不感叹,眼神之间流露出厌恶:“真是令人讽刺的结果!” 黛芙娜不置可否:“如果不是第四任家主主动走上绞刑架,并将这场战役的功臣:诺亚焚烧而死,那么消失的,将会是整个科利斯特尔家族,舆论的狂潮可以带来一起,也可以摧毁一切。” 黛芙娜又说:“如今的科利斯特尔家族面临和当年几乎一致的境遇,在诺亚和第四任家族死后,当时还拥有实权的皇帝爱德华一世给予了科利斯特尔家荣誉补偿:正是他称呼科利斯特尔家为帝国之翼,此后至今,在他的影响之下,利斯特尔家与皇室有了密切的来往,他们相互依靠,皇室是利斯特尔家最坚固的盾,利斯特尔家则作为皇室最锐利的剑,替他铲除一切异己,如此百年来科利斯特尔家才能屹立不倒。” 黛芙娜面露惋惜,笑了声:“可惜的是,在爱德华一世那个时代,二元君主制①还能奏效,现在的丹尼尔陛下除了委任大臣之外,几乎已经没有别的权利,并且他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他在内阁与议会的把控与言语左右之下,与科利斯特尔家渐渐疏远,他下放科利斯特尔家族的权力,把权力分散给议会那群人,是丹尼尔陛下亲手拔除了身边最锋利的一柄剑。” “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黛芙妮思考了起来,立马接过她的话:“站在丹尼尔的角度来讲:科利斯特尔家好比一只沉睡不醒的老虎,养虎为患,他不知道那只老虎会什么时候醒过来,再狠狠地咬上他一口,所以他会受到议会众多口舌的影响,他会猜疑、疏远、收回科利斯特尔家的权利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错。”黛芙娜为她与黛芙妮的观点达到一致感到由衷得高兴:“正是如此,不过当时的他可没有料到做下这件事情的后果——预计在不远的将来,议会将完全凌驾于皇室之上,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皇帝陛下这么信任一个小小少将雷泽,他仍就不信任科利斯特尔家这个陪伴了皇室几百年的老家伙,你知道的——” 黛芙娜紧紧看着黛芙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意有所指的开口:“无论什么关系,一旦有了裂痕,将会很难修补。” 黛芙妮觉得她话里有话,别有用心,她这个姐姐一向如此,如果只看外表就忽略她的危险性,那你会骨头都不剩。 但黛芙娜只是妩媚地摆弄了下头发,接着说:“尤其是,父亲大人已经对皇室有了怨言。但同样的,丹尼尔也知道了议会里那群人的企图,他在垂死挣扎,想要重用新人,重新塑造属于自己的权利机构。但我认为这已经太晚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黛芙妮明白了:“可问题是,不少人认为科利斯特尔家与皇室来往密切,他们似乎还以为科利斯特尔家的存在和所拥有的一切是因为背靠皇室。”她冷冷地点评:“真是可笑。” 黛芙娜面露遗憾,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丹尼尔陛下也不至于如此,毕竟没有哪一家的基因实验成就能达到科利斯特尔的高度,试想皇室如果手握诺亚这样的人形武器,那群小丑还敢爬到狮子头上撒尿吗?可惜,议会也在害怕科利斯特尔家搞出一个新‘诺亚',尽管………” Key早在10年前就已经诞生了。 “尽管什么?”黛芙妮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黛芙娜犹豫了一下,Key的存在哪怕在科利斯特尔家族内部都是一个少数人知道的秘密,就像他们知道父亲将13号实验室交给了黛芙娜继承,他们也不知道13号实验室的内幕:重新研究制造类似的“诺亚”基因武器。他们顶多知道在搞人体实验罢了,而黛芙妮显然也是不了解的一员。 黛芙娜想了想,没有告诉她实话:“……尽管丹尼尔陛下与科利斯特尔家貌合神离,但是议会与内阁对我们的态度可见一斑,哪怕我们与丹尼尔还有合作的机会,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破坏这个机会,他们绝不会允许科利斯特尔家以及皇室的再度崛起。所以我的妹妹,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可不止一个。因此,雷泽这个人,很重要。嘿,黛芙妮,如果能捕获他的芳心……父亲一定会对你委以重用…” 黛芙妮沉默了,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眉目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用充满狐疑地目光盯着她,企图将她看穿。 黛芙娜坦荡一笑,任由她打量。 她不经意间看了眼黛芙妮的身后,那里隐约有一道影子,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妹妹,她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在想什么,她几乎是抱着欣赏好戏的态度笑着询问:“你不想要嫁给他么——雷泽·哈克斯?” ①二元君主制:君主为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君主颁布国家宪法并掌握国家各项大权,议会只是协助君主处理政务,无实际权利。 (文中主角叁观,主角言论,主角所说,不代表作者叁观以及态度,男女主大多非善类,如不能忍受,请勿多言。若现实遇见变态:请直接报警,相信祖国,相信警察。) (这一个帝国背景下有很多故事,我打算通过每一对cp短篇的形式写一个长篇,包括新出场的人物和未出场、已出场的人物:例如第一篇的玄凤鹦鹉)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告诉我想看什么,有意思的点子我都可以写,毕竟一个人的脑洞怎么能抵得过大家的脑洞!如果写了会在文章中写出脑洞的来源者,或者说想看什么动物?植物?) -- 猫耳(h) 出现物种:狞猫(来源:小北极熊咩v) 温柔白切黑 你还未踏出科利斯特尔庄园就已经看见他了。 那位倚在墙边阴影处的棕发青年,他似乎天生拥有习惯于潜藏在暗处习性,恐怕也得益于狞猫基因那双尖尖竖起的长耳朵,他听觉出奇的敏锐,在你还未靠近他时,冷峻的侧脸已经转了过来。 你看见他的眼皮猛地掀开,用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瞳孔望过来,眼神先是慵懒而冷漠,如同初醒的猫向人类表达被打扰的不悦。 直到看清你的脸后,那目光才陡然变得锐利又富有深意,一动不动直直盯着你,你心慌了下,明白那直白且热烈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那是猫科动物直视猎物的目光。 你顿住脚步,离庄园出口仅有半步,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你浑身仿佛被他的目光定住了。 你只能拿眼睛瞪回去——不得不说棕发青年有着极为优越的外貌和与松柏一样挺拔笔直的身姿。 他是位天生的贵族。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就这么觉得,那是你在帝国高中开学的第一天,他穿着黑风衣走进教室,还在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拿各异的眼神去打量他,他气质矜贵而冷淡地径直走到讲台上站定,身后投影板跳转出他名字:奥斐尔。 “是特尔伯爵家的公子。” 你听见有人在小声的窃窃私语:“他看起来好棒,好高啊。” “他的眼睛像一块琥珀。” 那时的你坐在台下,和班级里众多女生一起抬头仰望他,唇齿相碰,舌尖滑动,你轻声地跟着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奥斐尔。” 然后他的视线就扫过来了,流离的目光于众人之中落到了你身上,如苏醒的猫一般警惕冷淡,你心想他的耳朵可真灵。 你朝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他怔了一下,随之也礼节性地向你回以温和的微笑,你一下子定住了,连笑容都凝固在脸上,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那一刻你眯着眼想道。 之后你用坦荡荡的目光直接打量着台上的他:身材并不算健硕,甚至可以称得上偏瘦的少年身躯裹进在宽大的黑色风衣中,看上去也剩下高挑两字。 直到后来与他有过亲密接触的你才知道他身体优势在于矫捷和灵敏——那并不需要多少肉感,纤细而又结实的肌肉包裹他不算宽阔的骨架已是足够。 此刻他向你走来,俊逸的脸上神情有些疲倦,显得有几分沉默寡言。声音低沉沉,不像从前听着那么清润温和:“安妮,该回家了。” 他伸出白皙的指骨拉你的手,你毫不客气地拍开,直言不讳:“奥斐尔,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对你的话充耳不闻,固执地又去拉你的手,声音放得很轻,显得有几分柔和:“乖,别闹了,跟我回家。” 你再一次拍开他的说,并直视着他,努力维持着冷漠的表情道:“你听不懂么,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水潭一样幽静,你有些不敢看下去。 你总觉得自从你们分手之后,这位被众多女孩追捧温柔贵公子的奥斐尔似乎有了不同寻常的变化,他的情绪变得更为隐忍、沉默不发。 你看不透他。 例如现在他看你的眼神,看起来只是安静、沉默、深沉,却好像又藏着你琢磨琢不透的情绪:“安妮,听话点。” 从你的角度看去,他好看的眉皱了下,好似还耐着性子哄你,你却意外地品出了他情绪已压抑到边缘的味道,他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焦躁,仿佛黑沉沉的乌云即将落下倾盆大雨。 你一时间哑然,不知道该回什么话,你从来没见过奥斐尔生气——哪怕你们交往时你经常气他,连黛芙妮都说奥斐尔都纵容你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他也只是温柔笑着。 你不懂,是他从前都将情绪隐藏的太好了,你无法看出他有没有生气,还是说你这回执意分手真的惹恼他了? 你心底有点紧张,相比惹一个脾气不好的人生气,和惹一个脾气好的人生气,总觉得后者要可怕的多,尤其是面对奥斐尔这个从未见过他发火的人。 你根本不知道他发起火来会是什么样子。 在你神游物外之时,奥斐尔已经将你拉上车,等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车窗上了锁,你拍着窗:“放我出去,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是你第叁次强调你们分手,奥斐尔没有理会你,他也重复着启动了自动导航驾驶系统:“我们回家。” 你听出他声音有一丝急躁,干痒:“去黑天鹅湾。” 你与奥斐尔交往后的小蜜巢就安置在黑天鹅湾。 但你此刻一点儿也不想去,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你极力拒绝:“不!我要去霍尔庄园…我要回家,奥斐尔,我们已经——” 他吻了下来,把你剩下的话堵在嘴里,他吻得热烈而渴求,他的舌头着了火,滚烫而炙热的掠夺了你呼吸的权力,像一位干渴了不知多久的沙漠旅人,浓烈的侵犯气息将你吞没,你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推搡,却被他用坚实有力的手臂箍紧,你挣扎不得,双手被他一只手高高举起摁在玻璃窗上,他将你的头压在冰凉的窗户上,单手捧着你的脸,他的舌头追逐、强占、肆虐着你,你露出受疼的表情,他的舌头有着细密的软刺,与你唇舌相交,口舌纠缠时接触到你柔软的口腔内部总有会细细密密的痛意,仿佛蚂蚁在身上爬。 他与你紧紧相贴的下腹火热得简直能灼烧你,那是他从生殖器伸出的性器,滚烫而庞大,你没有忘记他还处于发情期,正是这一点令你焦躁不安。 他身体内猫科动物的基因令你与他的性交每一次都痛苦不堪,他与普通人类不同,他拥有阴茎骨,性交时都不需勃起便可插入,这代表他在上床的时间远比普通人类长得多,可这对你而言简直是噩梦般的回忆。 也是你与他的分手原因。 你受不了,他那根有着倒刺的阴茎! 如果不是能看清他的长相,你几乎以为你身上沉沉压着你的这个人不是奥斐尔。他给人的气质应当是温柔而安静、内敛而沉稳,像一轮高悬的明月,柔和清澈,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急不可耐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你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他离开你的唇,他伏在你的劲窝里深深呼吸,热腾腾的气息从脖子处开始蔓延起来,你的身体开始发烫。 “安妮……” 你听见他在你的脖子间用压抑而沉闷的声音叫着你的名字,他也在喘息,安静的车内是你与他混和的喘气声。 “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他的声音嘶哑,已经听不出从前的清澈温和,是极度抑制的,强烈深沉的欲望和渴求。 “…安妮…我每天都在想你…” 想上你还差不多!你在心里恶狠狠地反驳,你才不要上他的当。 他凝视着你,用那对平日静谧的淡色瞳仁,里面火热浓烈情欲几乎要把你吞噬了,你听着他在耳边低哑而压抑的声音,他极力强压着自己沸腾的欲望,努力平静地看着你询问:“……安妮…你不喜欢…我了么?” 你神思翻滚,几乎都要心软。 这太犯规了,他这样看着你说,用温柔的语气逼问你:“安妮…” 你能感受到他提起来的呼吸,紧张、急促。 他看着你沉默不语,语气由温柔变得急切,看你的目光锐利了起来:“……安妮,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了吗?” 被利剑般得视线牢牢盯着,你也下意识提了口气。 他握住你的手渐渐用力,语气有些失控:“安妮,你回答。” 在他犀利地直视下,你听见自己细若蚊吟地回答。 “不…不是…” 他一下子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混沌着情欲的眼神在这一刻清明,就好像抓住爱人出轨证据的无助少年,他不甘心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认下命来:“不对,安妮…你在撒谎。” 他的眼睛明亮的像镜子,你不敢再看,低下头去,接着你掉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他用力,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你,他的手压着你纤薄的脊背,把你往他怀里死死地按住,你感觉得到他的身体绷得像一根弦,你不得不仰着头看他,他的唇抵在你的额头轻轻吻了下来,气息喷涌在你脸前:“安妮…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为什么要分手…”像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你听见他话里的委屈,他仿佛在说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何你不要他。 你像个哑巴,不知所措,要教你如何形容,是因为… “安妮…不要分手,好吗?”他几乎是用极度隐忍的祈求语气在说。 别听他的鬼话,他故意这么说的。 你听见在心底有道声音在劝你,不要被魔鬼的小小的善意诱惑。 “不行…”理智让你拒绝,你叁言两语说清楚理由:“你…有狞猫的基因,每次都弄得我好疼,还流血…我身娇体弱,受不了你折腾。” 这个理由令他愣了一下,他望着你的目光难以置信,接着流露出一阵失落的神情,低下头去,学着你的语气重复了一遍:“狞猫的基因,原来是…这样。” 再抬起头,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你嫌弃我不是纯血人类,就因为我是混血基因者要和我分手?” 你张着嘴想说不是,你只是受不了他在床上… 可他却不给你开口的机会,你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他的话里有不可思议:“为什么连你也…” “不,我们不同意分手。” 你听见他喃喃自语,接着他握住你的肩,用结实的手臂将你按在他的腿上,撩开你蓬软的裙子,用手指挑开内裤,在你柔软的嫩肉上轻轻揉动两下,熟悉情欲的身体很快乏起了水意,手指扒开那道狭窄的口子,他挺动腰身,就这么狠狠肏了进去,毫不留情。 他的眼神变得晦淡,像失去了光彩的星星。 你痛得尖叫了一声,那些密密麻麻的阴茎刺嵌入你脆弱的甬道里,将它塞满,一股充盈的快感伴随着痛意席卷全身,你仰着脖子,心想自己一定流血了。 你看着前方来来回回驶过的车流,几乎不敢相信,你们此刻是在正在驾驶的车上做爱,如果路过的车辆稍微侧身看过来,你们就会—— 这个认知令你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连那本来你认为难以忍受的疼痛都忘了,在可能会被人注视着的羞耻感下,快感来得尤其强烈,你能听见这狭小的空间传来你们交合发出的一阵阵水声,听起来淫乱无比。 你浑身滚烫,你不得不承认你早已被他的欲火点燃,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目光因你而着迷,你心底深处涌起一阵满足感,那两条纤细的腿盘在他的背后,他处于发情期的热情令你完全招架不住,像是被情欲麻痹了神经的动物,除交媾再无其它,他在你身上挺动,一双手隔着衣服揉搓你不算大的胸乳。 你听见他喘着气说:“安妮…安妮…不可以分手,我绝对不允许分手。” 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狠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怒火点燃了他,他不要命了一样插入得又深又快,你的身体像海浪一样在他身上颠簸,你仿佛看见眼前浮现了一团白色的光芒,你知道那是什么,你想让他停一下:“奥斐尔,慢点儿…停下,太快了…” 但他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看出你濒临高潮,他看着你绯红的脸颊,一把撕掉你脆弱的裙子,一口刁住你鲜红多汁的樱果,你倒吸一口凉气,他随之深深一顶,你的身体一阵抽搐。 他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你能听见他笑里的满足。 伴随着“噗嗤噗嗤”几声深入,龟头碾入一团嫩生生的软肉,重重的撞了两下,还在高潮余韵中的你尖叫着又泄出一大捧淫液,那根令你欲仙欲死的肉茎狠狠肏入你的子宫口,马眼一张,又腥又浓的液体往你的子宫射了进去,你被那股灼热的液体烫得哆哆嗦嗦在他怀中乱颤。 “安妮……”他裹挟着浓浓情欲的声音:“你要还分手么?” 在这一刻,他仍然不忘逼问你,可你爽的魂飞魄散,哪里还听得见他说的话。 但他并没有因此偃旗息鼓,他抽出还在射精的的阴茎,软刺刮过了软嫩的腔肉,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你鲜红淫靡的穴口流淌出一股股白浊,滴落在车上,眼睛红的能着火。 他毫不在意地放倒座椅,用一只手折迭你的腿,把你以跪趴的姿势压在躺倒的座椅上。新鲜射入的精液成了上好的润滑液,他这一次进入你几乎感受不到痛了,只有被深深的,空虚被填满的快慰,你如同被电流击过。 他每动一下你就颤一下,你的身体像一根琴弦,被他这个弹琴的人拨动得弓起又伸直,你的牙关松动了,他真的太快了:“……慢点啊!奥斐尔!” “安妮…”他的声音很低沉,从你背后传来。 一点温柔的湿意从你后颈传来,你想要扭过头去看,他却将你的头扳正不给你机会看,你感到他的舌头在一下下舔弄你的后颈,你看了一眼车窗上的倒影:如同雄兽压住雌犬,死死咬住雌犬的脖颈让她臣服于雄兽充满野性的交媾下。 他这仿佛要把你往死里干的架势,令你毫不怀疑,你这一次是真的惹怒他了。 你的下体一定会又红又肿,甚至到好几天都不能正常走路的程度。你用手狠狠拍开他钳住你头的手,往后看去预备狠狠瞪他一眼,控诉他的粗鲁和野蛮。 “你…!” 但这一眼让你惊呆了,你看见从他茂密的棕色发间,长出了一对柔软的尖耳,那尖耳的顶部是由成簇的毛发组成的浓厚黑须,他的眼睛也变成野兽般的竖瞳,既野性又狂放,使他清俊的五官变得富有矛盾感又集聚冲击力,他盯着你的目光锐利而深刻,对上你惊讶的视线有一瞬间的狼狈,立马不自然地移开,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团红晕,他偏过头去,企图从你的视野当中消失。 “…安妮,不要看…” 你与他交合过那么多次,这是头一回看见他兽化,你的目光是掩不住的好奇,没有嫌弃与歧视,只是单纯的好奇。 他的耳朵看起来非常柔软,伴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那黑絮飘飘荡荡,既然还有几分…可爱?如果不是姿势不允许,你真想伸手去摸摸看,手感一定很棒。 他像是看穿了你的举动:“不许看!” 为何?你愣了下,又在这一刻醍醐灌顶,忽然明白他闪躲的目光是为何,他是…以为你会嫌弃他么? 你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下。 他却皱着眉,恶狠狠地肏进去。 “再看肏死你。” 哦,原来清风霁月的奥斐尔也会因为恼羞成怒说这样的话。 有这么个闷骚的男朋友,似乎…每次都能看见他不同的一面。也蛮有趣的?安妮在再一次看见脑海中那团白光的时候想到。 到底要不要分手呢? . -- 鱼水之欢(四) “我…” 黛芙妮说了一个字,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长呼了一口气:“我可以试试。” 黛芙娜看见她身后的人影已消失了,黛芙娜明白,有好戏看了,她笑容娇艳。 又听黛芙妮说:“当然我并没有自信保证——雷泽会喜欢上我…” “你变了,黛芙妮。”黛芙娜朝她挤眉弄眼,可惜这句话某个人并没有听见,她表示无奈地耸耸肩:“过去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黛芙妮愣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她没好气反问:“那我以前会怎么说?” “你会说——”黛芙娜拉长了语调,她偏头思考了一下,模仿着她的语气:娇矜、自大、不可一世:“ '雷泽一定会喜欢上我,这是迟早的事。’ ” 她摊手:“毕竟你以前总是盲目自信,眼里容不下别人。” 黛芙妮脸色不太好,不过也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给你开口的机会并不是让你损我。别惹我,黛芙娜。” 黛芙娜笑容无辜,她这个可爱的妹妹看起来真是一头没断奶的小狮子,她毫不在意地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呵。”黛芙妮冷哼了下,没有接话,她站起身来整理柔软的裙摆:“我要走了,再会。” 黛芙娜伸个懒腰,也起身:“那么——晚宴见。” 两位身形与长相几乎一极的纤细美丽少女与花园小径处分道扬镳,走向各自命运的归宿。 黛芙妮往庄园走去,在踏上走廊的第一步却被一双从暗处伸来的手往里一拉,那双手力气极大,尽管黛芙妮反应再快,也没能躲过去。 她被拖到一个阴冷的怀抱中,拉住她的人动作如鬼魅般,死死捂住她的嘴,令她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接着便揽上她的腰一闪而过,动作既轻巧又灵敏,像一只在房梁上跳跃的猫,他带着黛芙妮跃进一条科利斯特尔庄园一条无人过道,落地无声。 黛芙妮挣扎着咬住他的虎口:“放开我!” 他松开手,放过了她。 黛芙妮转身,拉高裙子,从腿环处掏出一柄枪,迅速地抵住他的头。 他的眼睛阴沉沉地,几乎令人想到阴森的地底墓穴,正直勾勾望着黛芙妮。 看见他的面容一瞬间黛芙妮松了口气,她放下枪,但很快又提起这口气,她气愤又冷漠地指责:“你发什么疯?” 柯尔沉默了一下,开口:“在你怀孕之前,不能和别的雄性发生关系。” 黛芙妮气笑了,这关他什么事,她当初能松口纯属无奈,这个愚蠢的私生子,他以为他是谁呢,说这样的话,是在命令她吗?可笑。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我答应了你那个恶心人的要求,就非你不可了吗?” 黛芙妮眼睛里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不怀好意地凑近他,吐气如兰:“你不是说——我的身体已经被你改变了,只能生下你的孩子?那么我和谁发生关系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在这个称得上暧昧的距离下,他表情依旧不变,沉闷而冷淡、如同置身事外之人在冷眼旁观,只是黛芙妮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如池水般深沉的眼中激起了一丝名为厌恶的涟漪,不知是厌恶她的话,还是在厌恶她本身。 黛芙妮感受到了一股报复般的快感,仿佛能惹他生气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她咄咄逼人,不放过一丝呈口舌之快和令他感到不爽的机会:“你该不会在生气吧?瞧瞧你的眼睛——几乎都像首都的天气一般阴霾四起了,可你再生气又能怎样?你能拿我怎么办吗?哈哈哈看看你的样子,怎么,想要对一个女人动手吗?你可要考虑清楚,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从黛芙妮的口中发出,她被他压倒在墙上,他身上燃着怒火,可这火的温度又那么冷,冰冷得一点生气都没有,她分明能感受到他铺天盖地的怒气,如同风霜扑面而来,却没有一丝人气。 柯尔恶狠狠地咬在她的唇上,尽管他表现的再波澜不惊,只有从动作上,才能看出他不悦到了极点,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流窜开来,黛芙妮抬脚要踩向他,却被他反手捏住丰腴的大腿,向上一抬。 他从背后扼住她的纤细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两人的下半身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紧贴在了一起——她甚至感受到了一头巨兽正在缓缓苏醒。 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推开他:“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看好了,这可是在室外!你想要干什么?” 黛芙妮之所以敢那样挑衅他,也正因为他们处于庄园的走廊之上——尽管这条走廊因为地理位置人迹罕至,但依旧有被人看见的风险。 但她竟然低估了这个疯子的狂放程度,她也根本不了解,她是人,而他是她口中杂交的混血种,既然非人,而人类伦理道德本就不在他眼中。 他难道想要!黛芙妮明白过来已为时过晚。 她想要后退,可身后就是墙,她想要前进,可前方就是狼。 她踌躇不前,进退两难:“你想要干嘛?我警告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叫人了!到时候我们两个都玩完。” 谁知柯尔只是弯了下唇角,抬着她的大腿,微微顶胯,语气平淡而恶劣:“我想干嘛?你不明白吗?我想要干你啊,姐姐。” 他修长而苍白的指骨搭在她的大腿上,如同羽毛般轻飘飘的在她的皮肤之上来回抚动,他的手臂用力一拖,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抬起,身体悬空使黛芙妮下意识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好让自己不掉下去,他笑声低得几乎听不见,凑近她的耳边,继续叫着那个禁忌而又暧昧的称呼:“是要叫人吗?叫人来看看两腿大张,把腿紧紧缠在自己不堪的私生子弟弟腰上——的姐姐吗?” “你——你闭嘴!放我下来!” 无能的发言——明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她还是要这样说,明知道不该招惹他,她还是要招惹,明知道招惹了他就不该轻易惹他生气,可是她还是不长教训。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 愚蠢、冲动、狂妄、自大、永远不知道痛、永远学不会听话,除了一副皮囊之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优点。 可偏偏为什么…会是她呢? 柯尔在进入她的那一刻失神般地想到,为何…会是她? 科利斯特尔庄园另一侧,基因实验室底层。 黛芙娜在水箱面前踱步。 —— 泪目,我这两天总是登不上来。 -- 蓝色情人(骨科) sαńjιǔsんǔωǔ.cǒ 出现物种:光明女神闪蝶(你)与蓝宝石华丽雨林蜘蛛(帝国少将) 一对兄妹看彼此不顺眼的相爱相杀故事 前言 男主本体: 蓝宝石华丽雨林蜘蛛是一种有着强性毒素。 高领地意识,强烈攻击性(成年体攻击性远大于幼体),速度极快的蜘蛛。 综上,可以猜测一下男主大概的性格了。 女主本体: 光明女神闪蝶是美丽而梦幻般的蝴蝶,整个翅面犹如蔚蓝的大海上涌起朵朵白色的浪花,其颜色及花纹非常壮观,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蝴蝶。 全身呈紫蓝色,在不同的光照下会发出折射,其前翅两端的蓝色有深蓝、湛蓝、浅蓝不断的变化,整个翅面犹如蓝色的天空镶嵌一串亮丽的光环,颜色美丽,体态婀娜,展翅如孔雀开屏,故有“女神”之说【引用百度】 这对兄妹都是蓝色的哟,所以才叫蓝色情人,这边给大家配了两张图,不要被男主本体吓到呀!真的很漂亮! 在现实世界,这对兄妹的本体都是濒危物种,都已经列入了: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其中蓝宝石华丽雨林蜘蛛属于极度濒危(仅次于野外灭绝的等级) 希望大家能够在看小说的过程当中也了解一下这些美丽却快要濒临灭绝物种。яōúяōúщú8.ℂōм(rourouwu8.com) 这个故事该从何写呢?提笔的时候你想了想。 决定从头开始讲。 十八岁时你背负家族荣耀,如愿以第一的成绩考进入帝国皇家学院,凭借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外表,被选中成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演讲结束,台下所有人为你鼓掌,你骄矜一笑,万众瞩目之下,美艳不可方物。 你等这一刻很久了,没有那个碍眼的哥哥,所有人都只看得见你。 作为光明女神闪蝶基因携带者,你的容貌过于出众。你族之人,数量极少,繁殖能力弱,十分珍贵,大多被权贵视以美貌禁脔交易,幸好你拥有一个高贵的出身,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你是古老贵族缪西汀家族的大小姐,同样也是缪西汀家族的新任继承人。 你下台之前,听闻学院在新生欢迎会上另外邀请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帝国少将,你对与你不相干之事向来毫不关心,直到你听见了那个叁年没人提起的名字——“雷泽。”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你愣住了。 同名?还有别的人也叫这个讨厌的名字啊,听着就叫人心烦。 你皱着眉转头,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深蓝色军服的人影。 他…竟然活着回来了? 你浑身僵硬,像是被人定住了,你抬起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那个你死也不会忘记的身影,直到他被众人簇拥着与你擦肩而过,鼻尖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熟悉到令你失神的气息… 再抬头的瞬间你只来得及匆匆一瞥那张线条分明的冷峻侧脸,一眨眼又只剩下一道身姿挺拔的背影。 他连一眼都没有看向你。 这个认知甚至比再次见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更让你心头抓狂。 违背誓言,言而无信的家伙,他为什么还能回来? 你瞪着他远去的背影。 “你也对他感兴趣吗?”切尔茜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 你没有回过神,切尔茜接着说:“那群女孩听见他要来可都疯了,皇帝陛下一手提拔,被称为‘帝国猎鹰’的少将,雷泽·哈克斯。” 切尔茜靠近你,小声八卦:“听说连科利斯特尔家那对眼高于顶的姐妹俩都出动了。” 你抿抿红唇,黛芙妮·科利斯特尔是你帝国高中的校友,她与你家世相当,你与她以及奥斐尔叁人常年霸占年级前叁,毕业考试这两人却不知为何都因故缺席了,你也因此轻而易举夺得桂冠,你轻慢地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雷泽·哈克斯?我不感兴趣。” 切尔茜耸耸肩:“好吧,不愧是以难缠出名的小蝴蝶,难以想象究竟怎样的神仙才能搞定你。” 你拨了拨淡金色的长发,扫她一眼:“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听说,你发情期快到了。” 切尔茜脸色一红,狠狠瞪你一眼,你不置可否,面不改色,心绪却翻涌不停。 你反复翻动着他的资料。 雷泽·哈克斯,二十一岁,出生于边陲小镇诺克顿,原为铁匠之子,因数年前战火沦为孤儿,意外从敌国暗杀者手中救下微服巡查的皇帝陛下,因其身手矫健被皇帝陛下赏识,后加入帝国军,叁年时间,军功赫赫,由下等士兵一路升任为炙手可热的帝国少将。 都是狗屁!你攥紧了手中的纸,这是你派人打探来的情报。 你咬牙切齿,这上面没有一句真话。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见识过他的报复心有多强,救人?简直笑话,不过是他向上爬的手段,估计那个所谓的暗杀者也是他动的手脚,他会有这么好心? ——碰巧救下了微服私访的皇帝陛下。 鬼才信! 你无不恶意地猜想着,你了解他的一切,你明白他多么不择手段,就像你一样,当然,毕竟你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冷漠的血。 你在屋内反复踱步,你仍然难以置信,按照你的计划,他绝对不应该回来。 可他甚至换了个姓氏,一跃成为了帝国少将,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竟然能在脱离家族支持之后走到这一步,那你废尽心机将他赶走的行为算什么?白废功夫? 因为他的归来,当晚你彻底失眠了,忍不住回想起往事。 你的父亲是奥尔·缪西汀公爵,父亲是一位性格高傲且挑剔的贵族,自然,他有这个资本,高贵的出身,英俊的相貌,学识渊博,能力无众,在与母亲相遇前,无数女性对他趋之若鹜,但除母亲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入他的眼,甚至包括他的亲生女儿——你也是。 这或许就是你所不能理解的爱情,又或是理所当然:你曾在父亲房间中、在那些挂满墙的照片里,窥见过母亲的容光,她是一位纯正的光明女神闪蝶基因者,再美丽的样貌在她面前都会逊色叁分,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完美的淑女。 父亲与母亲的相爱浪漫而美好,很快,他们便缔结婚姻,尽管父母都不喜欢孩子,可作为古老贵族世家,必然是要留有继承者,不幸的是,光明女神蝶基因者不但孕率低下,极难自然受孕,同时基因排异性非常高,几乎每一位光明女神蝶基因者都只能与同基因者结合产子,这也是为何族群稀少至今的原因,幸好如今基因工程发达,父亲提出了使用基因工程体外受孕,母亲同意了。 可不幸的是,两次实验都以失败告终,担心再次取卵对母亲身体伤害过大,父亲放弃要孩子,决定领养,母亲则提议说,若是领养,不如由父亲提供精子,在国家冷冻基因库中寻找完美匹配的基因与其人工授精,再将受精卵转移人造子宫诞生。 这就是你的兄长,雷泽·哈克斯的来历。 至于你,却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人人都以为,光明女神蝶基因者不可能与人类自然受孕——而你,正是那个意外。 雷泽两岁时,母亲怀孕了,她的身体极难自然受孕,这也意味着生下孩子是十分危险且不明智的行为,尤其是已经有了雷泽的情况下,父亲坚决反对你的诞生,或许有时候母性会潜藏在每一个女人的身体当中,母亲执意要生下你——但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作为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你必须要百倍的努力才能换得父亲赏识的目光。 但大多时候,父亲会将眼神留给雷泽。 凭什么?他已经拥有过母亲的爱了,而你却连母亲一面都没见过,众人心中的第一继承人是他,甚至就连父亲更喜欢的也是他。 明明你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明明同样天资出众,凭什么只因他比自己早两年出生就成了大家心中的继承人? 你不服气,骄傲如你,你一定会向世人证明,你比他更强。 -- 蓝色情人(二) sαńjιǔsんǔωǔ.cǒм 你与雷泽自小形容水火。 次次惹火的都是你,而他怪是个会装的,平日里表现得安静清冷不喜争锋,一幅不温不火的样子。 私底下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给吃了。 每一次在父亲面前,他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哥哥,无奈地看着你这个任性捣乱的妹妹,你真想狠狠撕破他这张善于伪装的脸。 第一次发现雷泽这个家伙的真面目是在你七岁开学前。 你出生之时,雷泽已经在上学了,而你七岁之前,是由保姆单独照顾,仅仅知晓有这么个哥哥。 那时你与他的关系谈不上坏,陌生疏离四字即可概括。 七岁后,你和雷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只不过他比你高几个年级,在得知第二日要与他乘坐同一辆车上学时,早已习惯了一人霸占整个后座的你第一时间去找父亲,表示不愿意与他同乘,提出一人一辆,反正,家中车库都快塞不下了,这也没什么。 可没想到父亲拒绝了你,还因此狠狠地责骂你,直指家中富足却非你行事懒散奢靡的理由。 你垂头丧气地走出父亲的房间,就看见雷泽正站在门口,冷冽清秀的脸上,那双犹如蓝碧玺般深蓝色的眼眸静静望向你。 他一定都听见了!自己的抱怨与父亲的责备,可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看着你。яōúяōúщú8.ℂōм(rourouwu8.com) “看什么看!”你没好气地说了声。 尽管你语气不善,他却没有因此表露不悦,依然不言不语地凝视着你,湛蓝的眼睛倒映出你狼狈不堪的模样——满脸的不服输以及深深咬紧的嘴唇。 你心底一阵挫败:“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你讨厌他这个故作平淡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笑话般,明明什么都听到了,指不定心里怎么在嘲笑你,你凶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掉。 你还记得,第二日是你头一回与他同桌用餐,那时父亲不在,你不安分地靠在椅子上,雷泽则正襟危坐在餐桌另一侧——你的对面。 这使得你除了低头盯着餐盘外没有任何忽视他的办法,可你才不想低头。 一顿饭吃得你坐立难安。 他为什么不能主动离开餐厅,看见他完全没有心情吃饭啊,你愤愤地想着。 真是太讨厌了,你一口未动,只拿刀泄愤般划着牛排,餐刀刮过瓷盘,发出刺耳的声响。 眼角余光中,你注意到他的眉尖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嘴角一勾,故意划动餐盘,制造噪音,能让他感到不快的每一刻你都十分珍贵,只是遗憾的是,他再未流露任何不悦,这让你有些失望,只得悻悻地停下动作,百般无聊地玩弄着自己淡金色的长发。 直到侍女玛丽端来一碗西芹沙拉放在桌子上,看到碗中令你厌恶的绿色蔬菜时,你立刻跳了起来,指着它高声道:“我不吃这个!” 玛丽的手僵住了,她怯怯地看了眼雷泽:“大小姐,少爷他很喜欢…” 他喜欢?很好。那就更不能留下,你一点也不想放过这个让他感到不爽的好机会。你将刀叉重重拍到桌子上,眯起好看的眼睛,毫不客气:“我才不管谁喜不喜欢,有我在餐桌上,我就不想见,到,它。” 你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快拿开!” 雷泽停下切割牛肉的刀叉,抬眼看向你,你挑衅着回视他,那是你第一次主动与他对视,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双漂亮到极点的眼睛,幽幽湛蓝,仿佛珍贵的蓝宝石。 你的眼珠同样是蓝色,但与他完全不一样,你是浅淡的天空蓝,清澈见底,犹如晶莹剔透的蓝水晶,而他的蓝色比你要深沉得多,是深渊下的天空,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无尽汪洋,深深墨蓝,几乎不可言说的美丽,如同漩涡般,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当你意识到你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之后,你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故作凶狠地呛声道:“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 你扭头看向一旁呆滞的玛丽:“没听见我的话吗,我不想看见它。” 最后那个“它”字,你咬下个重音,将目光转向雷泽,意有所指。 “可,可是雷泽少爷他…” “啪!”你扔掉刀叉,“唰”得站起来,直盯着玛丽:“一口一个少爷,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玛丽浑身发抖,颤抖地跪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玛 丽。” 一直沉默的雷泽开口了,是低哑清淡的少年音。 那是你第一次听见他说话,他吐字十分缓慢,字与字之间的停顿比普通人要长的多,虽然发音很清晰,却有一种难以说描述的生涩和怪异感,好似才学会说话不久的孩童。 “将 它。端下去吧。” 玛丽颤颤巍巍地起身,将那盘西芹沙拉端走,匆匆忙忙离开餐厅,她关好餐厅门,仅留你与他两人在内。 见无他人,你越加放肆,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打量着他,你早已将他的行为视作“主动认输”,这令你心情大好,不由得在心底琢磨着如何再接再厉甩下他一个人坐车去学校。 雷泽却在你浮想联翩之时翻身下桌,拿起餐刀朝你走了过来,你不知道他要干嘛,却敏锐地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危险气息,你坐直了身体,拍桌质问:“你想做什么?” 无论他想干嘛,你才不会怕他。 雷泽站在你面前,十岁的他已经比年仅七岁的你高出一个头,更何况你当时坐在椅子上,你只得看着他居高临下注视着你。 他俯下身,轻声重复了一遍你的问句:“我。” “想…做,什么?” 还是缓慢却清晰的发音,但你这一次终于明白那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他说话没有任何语调的起伏,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你的大脑在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比喻…忽然灵光一闪,你反应过来,他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人在学人类开口讲话! 你感到毛骨悚然。 他低下头,离得近了,你能清晰地看见他那双深邃幽蓝的瞳仁,仿佛能洞察人心般直勾勾看着你,像是在探究什么。 你被他盯得背后发凉,他到底想干嘛! 随及,雷泽便用行动回答了你他想要干什么,他猛地挥下餐刀,将刀尖狠狠立在你的餐盘之上,他缓慢地侧目向你,手转动着尖锐的刀尖穿透牛肉,与瓷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你被他突如其来地举动吓得身子猛烈一抖。 他一眨不眨地盯住你,深蓝色的瞳仁像淬着冰,你被冻得一瑟,张着嘴忘了行动,只愣愣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对你说:“你拿走了。我的。食物。我当然。得…” 一字一顿:“抢 回 来。” 你不敢动弹了,眼睁睁看着他苍白修长的指骨握住刀柄,慢慢地转动餐刀,切割着那份属于你的牛排,再用叉子卷进唇舌之间,当着你的面,将它吃干净。 你完全忘记了叫人,你被他的行为彻底惊呆了。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你,一口一口无声地咀嚼着你的牛排,除了咬合的动作外,他没有一丝一毫别的表情,整个人冰冷而专注,吃着属于你的食物。 而整个过程,他的目光都只在你与牛排之间停留。 他的眼神令你不寒而栗,那完全不是看着一个人的眼神,你甚至觉得他一刀刀切下送入口中咀嚼的…根本不是什么牛肉,而是从你身上刮下来的肉。 最后,他拿起你未用过的雪白餐巾将餐刀擦拭干净,走回自己的座位。 你不想承认,看着他转身的那一刻你松了口气,之后,你立刻反应过来,抓起餐盘往他后脑勺一扔。 鲜血从他脑袋上涌出,雷泽转过头,深蓝色的瞳仁幽冷似冰珠,他扭着头死死望着你,看你的目光冷漠得吓人。 “你这个疯子。”你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瓷碗碎裂的声响引来了侍女与管家,他们闻声而至,管家看着流血不止的雷泽,高声呼喊:“天呐!雷泽少爷,发生了什么?” 餐厅乱作一团,你看着有人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碎片,有人替他止血,扶他坐下。 而你好似一个外人,格格不入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冷得令你心悸,没人关心你为什么会扔出盘子,也没人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有多么可怕,就像是在无声地说。 “给。我。等。着。” 他们只看得见结果:一定是你无理取闹,袭击了雷泽。 父亲被众人簇拥着急匆匆赶来,他那张一向高傲冷漠的脸一如既往的苍白,眼底满是疲倦与不耐烦,只冷冷看你们一眼,便靠在沙发上,闭目按着眉心:“说吧,发生了什么?” 你与雷泽几乎同时开口。 雷泽:“没。什么。” 你:“是他吓唬我!” 你立马接道:“因为我让玛丽端走西芹,他抢走了我的牛排,还吓唬我,所以我才…” 父亲睁开眼,用审视地目光看向雷泽:“是希瑟说的这样吗?” 这就是事实,你有持无恐地望着他,等着他承认。 “不是。”出乎意料的回答,你瞪大了眼。 雷泽看着你,用着毫无起伏的语调说:“是…我,不小心…撞倒了。” 你呆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他在帮你说话?你不相信会这么简单,脱口而出:“你撒谎!” “受伤的…是我,为什么…要撒谎。” 他平静地看着你,他不承认又怎么样,你不屑他的虚情假意:“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是他先挑衅吓我,所以我才…” “够了!” 你的滔滔不绝被父亲的低吼止住,你看着父亲失望的眼神,心底一凉,下意识瞥向一旁的雷泽,他湛蓝的眼睛正意味不明地看向你,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得逞了。 “希瑟,雷泽是你的兄长,你应该尊重他,而不是处处针对他。” “我没有!” “那他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是你弄伤的,那你给雷泽道歉。” 你脑子嗡的一下,犹如五雷轰顶! “凭什么要给他道歉!” 你才不要!你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你怎么可能会拿盘子去扔他! “希瑟!”父亲重重拍着桌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味,在你们父女对峙的过程当中,雷泽始终沉默,保持着一个完美受害者的姿态,你咬牙,干瞪着他,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父亲叹气,连连摇头:“安雅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孩子。” 你心里一阵委屈,流下眼泪,哭闹起来:“明明只有我才是母亲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偏心!” 话音刚落,雷泽骤然抬眉看向你。 “住口!” 伴随着父亲的吼声,接踵而至的是雷泽看你的眼神,甚至比父亲的愤怒更加可怕,他如视死物般,紧紧盯着你,那双如同月光石般美丽的蓝色眼眸泛着深不见底的冷意,冰凉得彻骨,没有一丝温度可言。 你后退了一步。 父亲却一下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你面前,英俊的面容因为怒火有些狰狞,他指着你责骂道:“如果不是你,安雅也不会死!” 你的哭声戛然而止,那时你明白过来,这正是父亲厌烦与偏心的理由,因为他始终认为是你的出生剥夺了母亲的生命,可是,你又做错了什么,你只是没有任何选择地降生在这个世上。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眼泪挂在你的脸颊两侧,你看见雷泽躲在父亲身后,你明白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糟糕,就像个滑稽的小丑,雷泽歪着头一边看着你,他的唇角轻轻动了一下,好似朝着旁边叫了一声:“父亲”,而你的父亲则伸出手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为什么… 你说错了吗…父亲既然那么爱母亲,更应该对她留下的唯一血脉你好才对,可他只会一味地偏心你这个血脉不明的哥哥! 你像是被这一幕刺激到了,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你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眼角余光里,是父亲最后甩门而去的背影,他根本没有回头看你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阴影立在你的面前,泪眼朦胧中,你抬起头。 是雷泽,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你,不知看了多久,才朝你扔下来一块手帕。 假惺惺! “才不要你的假好心!”你推了他一把。 你只是轻轻一推,就见雷泽跌倒在地,他的后脑勺再一次撞击在桌子的一角上,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雷泽!”一道高亢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然后,你回头了,父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你在一次在父亲的脸上见到名为焦急的神色。 你的心彻底凉了。 从你这个角度望去。 雷泽唇角微微翘起。 他笑了,他就是故意的! 你忽然疯了似的扑上去,拼命摇晃着他,你要撕破他的伪装:“雷泽,你给我起来!不要装了!我看见你笑了!你快起来!” 他一动不动,任由着你晃动他的身体。 “啪!” 制止你疯狂举动的——是父亲的巴掌声,以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那天的闹剧,就在这样混乱的场景之中收场了。 最终的结果是你饿着肚子,坐在车上,一个人去上课。 你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个人坐车。 但是所付出的代价,以及过程极其惨烈。 父亲的厌恶,仆奴的惧怕,现在你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坏孩子。 原本,你只是看他不爽想整一整他,但事到如今,这个梁子彻底结下了,你跟他没完,无论怎样,你会让他滚出这个家。 你一定会报复回去,你暗暗发誓。 在开往学校的车上,你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一定,一定会要他好看。” -- 蓝色情人(三) 从那之后你愈发讨厌雷泽,你与他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你的报复计划之前,雷泽便主动提出住校。 再此之后的七年里,你如愿以偿的一个人上下学。 诺顿皇家中学是一所十二年制的贵族学校,在帝都中赫赫有名,学校戒律森严,为防止校园霸凌事件,高低年级分列在不同的校区,平时并不互通,只会共用一个极其宽广辽阔的运动场,你从那以后,你也只是在公共运动场上远远见过雷泽几面,每一次都隔着汹涌人潮,但你依然能感受得到他那道一尘不变的冷漠目光。 你明白他住校大概是不想看见你,你心底冷笑一下,谁又想见到他呢?于是每逢长假将至,你便提早约好叁两好友,飞往世界各地畅快游玩,或是再寻上一处僻静美丽的无人之处,度过化茧作蝶的尴尬期,总之临近开学才匆匆赶回。 春去秋来,七年的时间如流水而过,你们保持着这种奇怪的默契,竟然再也没有发生过如同当年的事。 但你所下定的决心从未改变,你会将他赶出去,一切的等待都只是在养精蓄锐罢了。 虽然很少相见,但他的名字依然在你的身边刷足了存在感,这不,又有几个女生在你身后叽叽喳喳。 “听说这一次运动会,高年级组全能第一又是雷泽诶。” “他都连冠好几届了吧,我听隔壁班安妮说,他短跑又刷新纪录了。” “这么厉害,上一个记录不也是他吗?” “自己打破自己呗,长得又帅又有实力,这次自由机械搏击他也是第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报机械搏击课啊,好想跟他一起上课。” 烦死了,怎么哪都能听见关于他的消息,你眉头紧皱,恨不得能主动闭上耳朵。 “再等一学期就行了,话说回来,你不觉得他很神秘吗?学校论坛那么多帖子讨论他,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我从没在哪个晚宴上见过他。” 任他长相实力多么出众,在贵族学校中,大家最看重的还是家世。 “说不定就是个平民,这些年诺顿也开始提倡民主了,不止看家世,入学考试分数足够高就能入读。” 女声失望:“哦…平民啊,可看他的气质不像啊。” “这谁知道呢,对了…机械搏击可是有精神力要求的,你呀,还是先练练吧,别到时候连门槛都进不去。” 两道女声嬉笑一片,你心绪烦躁,不想再听下去了,起身往外走去。 不知不觉间,你顺着林荫小道,一路来到公共运动场旁。 这些天是诺顿中学的运动会,低年级的比赛在前几日已经结束了,老实说你一点也不喜欢运动,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些跟流汗肮脏沾边的东西,一想到发丝被汗滴打湿再沾黏在肌肤上,你就浑身难受,但如今这个时代人们总是崇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有些事真的由不得你喜不喜欢,要想万众瞩目,你就必须去做。 前方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人群将运动场团团包围,围观的学生神情激动,连声叫好,你不明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就连高年级的运动也应该结束了,他们在看什么? 虽然在同龄人当中你的身材已算得上高挑,但挡在你前面的,大多都是高年级的人,任凭你再怎么努力垫脚也看不清。 咬咬牙,你干脆往外一走,扬起雏翼,飞身高处,俯视下方,由于你还未成年,还未经历最后一次破茧分化,并不能保持飞翔时间太久。 但展翅一瞬之间,仍然收获了不少惊呼,如同大海般波光粼粼的瑰丽蓝色之上,点缀着一连串白云与翻飞的海浪,随着阳光倾洒,映照出成绮似锦的光芒,绚丽多姿。 珍稀而美丽的物种总会引得不少人感叹:“不愧是光明女神闪蝶,她可真漂亮。” “她的翅膀真是美极了,真羡慕能拥有蝴蝶基因。” 你早已习惯赞美,便专心往下看,当视线变得开阔之后,你看清了那些学生在看什么——机械搏斗,以往你对此并不感兴趣,仅仅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场搏斗倒还是头一次,但你认得出来其中正在交战的一架是曾在帝国统一战中,在那一场被誉为“最后的战役”上大放光彩的“血色死神号”,机身赤红,机底浓墨,间缀金色花纹,犹如从地狱蔓延而出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没想到会在学校看到这一款战斗机甲,你不由得心生佩服,不愧是贵族学院,还真是藏龙卧虎。 与血色死神交战的是一架通体幽蓝的机甲,并非清透美丽的天空蓝,而是蓝到极致的墨色,你得承认,尽管有血色死神在珠玉在旁,但吸引你的目光却是这一架无名的蓝色机甲,他动作狠厉,接连扫腿,招招若疾风骤雨,背后如翼状的刀刃还未出鞘,便击得死神招架不住,连连后退,最终一个完美的飒沓回旋踢,挡下血色死神砍来的一剑,刀剑落地,成败已定。 “漂亮!” 连你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然后你听见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他们叫着同一个名字。 “雷泽!!” “呜呼!雷泽!” “雷泽!又赢了!” 雷泽… 你的笑意僵在脸上,你竟然也为他欢呼了… 你自嘲地勾了勾唇,正要飞身落下,眼角余光瞥见蓝色机甲座椅升起,雷泽站立起来,他身形挺拔,一把取下头盔,随意地摇摇头,漆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众人的欢呼声越发震耳欲聋,雷泽抬起手,高高昂着脑袋,深邃狭长的眼眸半眯着轻轻挑起,睥睨众人,他唇角一扬,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点缀下灿如夕照,他露出一抹恣意洒脱的笑。 那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此陌生的笑容。 你怔愣当场,看着他笑得不羁,笑得桀骜,笑得生机勃勃,少年的热烈与激情,都藏在他锋利的眼角眉梢之间。 他为何能这样笑?这不对,绝不该是这样的,你紧皱着眉头,回忆着你所见过的,他的笑容——应该是阴沉沉的,就好像盘旋在天空久久不散的雾气,朦胧而阴郁。 他不是一向如此吗?在家中他总是阴冷沉默,行事乖张,你从来没有见过他像这样在阳光底下笑的样子,四周嘈杂一片,但他的笑容却好似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你仿佛能听见他朗朗笑声,伴随和风细柳,徐徐传来,浑然风声里。 你也在他的笑中窥见了你不曾有过的自由。 这些年,雷泽并未像你一样,高调的展示自己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他是缪西汀家的人,你也不屑于承认他是你的哥哥。 但依如今所见,没有家族名声的负累,雷泽在学校自由自在,反而过得风生水起。反观你,由于幼时留下的顽劣印象,家族中对于继承人的选项依然偏向于雷泽。 你只得兢兢业业地维持着名门淑女的形象,没日没夜进修各种功课,除却必要的琴棋书画外,插花、击剑、柔道、茶艺、马术、调香等等你一个都没放过,就连休假之余,你也从未落下。 虽说努力并未白费,凭借着优秀的学业,你在印象分上扳回一程,不少人已经表明支持你成为第一继承人。 可得到这一切的代价…是你日复一日不敢喘息放松的生活,是每一次笑容都好似用直尺刻下的度数一般标准,形同木偶,笑不由心。 但为何他能笑得如此的轻松?是一直如此吗?你无从得知。 在此之前你与他的每一次相见,总是相隔人海,只有这一次,你才清晰地看见他的笑容是有多么的无拘无束,多么自由。 恍惚中,你好似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些年,只有你自己一直被困在幼时的嫉恨之中无法走出。 他或许早就忘了。 你就这样悬停在半空之中,看着他被众星捧月,看着他的笑容熠熠生辉,一股烦闷与焦躁充斥在你身体的每一处,不知不觉间,你紧紧攥着双手,指甲深深陷入你的掌心之中,直到一丝痛意席卷你的神经,才让你呼出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你完全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当时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他? 但你就只是这么看着他,一动不动地注视,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直到,他也注意到了你。 犹如利箭一般熟悉的目光骤然看来。 还是那双好看到极点的眼睛,若天之广阔,海之深沉,一汪蓝色深不见底,他又像以往那样,静静地看着你。 在发现你之后,他安静地回视着你,一如往昔。 你却像是被他的目光给刺中了般,眼神闪烁着低下头,这是你头一回不敢与之对视,你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敢看下去。 回到教室,你翻阅着《机械搏击驾驶理论》,对于这门课你曾简单涉猎过,但从未实操,虽然如今已是和平年代,但当初帝国统一,驾驶机械动力装甲战斗的战士们功不可没,为纪念他们,如今机械搏击课也渐渐在帝国各处普及。 即便如此,依然很少会有贵族女性报考这门课,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稀有基因者,尽管比不上战场,但战斗难免都会受伤,没有人会拿自己冒险。 可是…你心底并不愿服输,你不想承认只有你被困在当年的情绪之中,这岂不是意味着你一直在跟空气较劲儿? 既然雷泽都能做到,你又为什么不行?你一点都不比他差。 “我决定了…” 。 -- 蓝色情人(四) 再次见到雷泽是在机械搏击课的入学考试上。 你推门走进教室,一群穿着高年级校服的少年,两两叁叁站在里面,当你走进来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拿各异的目光打量着你,像是惊讶,又像是好奇。 而在众人当中,你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讲台上的雷泽,在你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还在与人说话的他也停止了交谈,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你。 蝴蝶类基因者一向体格娇弱,大多以毒素制服敌人,不擅长正面战斗,他也在想你为什么会来报考吗? 你表情冷漠,忽视他的目光,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报考机械搏击课要求至少A级+以上的精神力和战斗力,以及充足的理论知识,半年前叫嚷着要报考这门课的女生,五分之四都被这要求极高的门槛劝退了。 同样的学分,吃力不讨好来报这门课,除了真心喜爱之外,就只有像你这样固执的想要证明什么人吧。 精神力的测试对你来说谈不上难,你很轻松的通过了,真正的考验,是战斗力的测评,而让你越发觉得头皮发麻的是——雷泽是本次招生助教,今天由他负责筛选新生。 虽说已经做好跟他同班上课的打算,但如果早知道他就是所谓的助教,你一定不会来。 可…既然你都已经站在教室中,你为此付出长达半年的练习可不能白费,你不会选择退缩。 测评战斗力的方式非常简单,将相同精神力等级的人分到同一大组后,由电脑打乱排序,两人一组,进行自由搏击,根据战斗水平,由AI打分,高于80分则入选。 得知是AI打分,你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是,你的精神力属于S级,这意味着,你将和S级的人进行战斗,你清楚地明白你的自由搏击水平,仅仅才勉强够得上A级而已。 你在台下目睹着一组又一组的人战斗结束,有的欢呼胜利,有的败兴而归,终于轮到你了。 你上台的那一刻,台下有人吹着口哨,有人一片嘘声。 你很能明白那些人唱衰的原因,你的对手是个高大且肌肉过分健硕的少年,他的相貌倒是与身材极不符合的清秀,犹如白雪的银短发,萤石般好看的碧绿色眼睛,眉目柔和,表情腼腆,见到对手是个纤细美丽的少女后,甚至脸颊一红,说话结结巴巴:“你…你真的要和我打吗?我会不会弄伤你…” 你只是摆出防守架势,浅色的眼眸好似寒霜飘离,你冷冷盯着他,如临大敌,不敢放松:“废话少说。” 少年见你如此,也只是弯弯唇,温柔地轻轻笑着:“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话音刚落,他立刻收敛笑意,猛地往前一冲,横风一过,他抬腿一扫,动作又快又狠。 速度好快!你惊叹着,同样反应飞快地跳起,还来不及庆幸自己躲过一击,另一脚接踵而至,你不甘示弱,下腰躲过,再反手一撑,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直跃而起。 你只能庆幸自己身为蝴蝶基因者的速度与灵敏,虽然做不到反攻,躲避还是绰绰有余,可体力终究是有限的,他招招击其要害,你应接不暇,疲于闪躲,逐渐处于弱势之中。 而在拉扯战中,最先耗尽体力的就是输家,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包括你。 美丽的事物总是受到世人怜惜,没有人愿意见到美人受伤,再拖下去迟早也是你输,你听见耳边不断的有人叫你主动认输。 “认输吧。” “对呀,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希瑟,认输吧。” “不要打了。” “别打了,认输吧。” 一声声的认输,如雷贯耳,你闭闭眼,想要装作没听到,一个不慎,身体未能站稳,便吃了一掌,身体被强烈的攻势甩了出去,硬生生撞在围栏上,又重重弹了回来,你倒在地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背后蔓延开来,明天肯定会青紫一片,但你来不及想那么多,你得好好想想怎样才不会输,你胸膛起伏,以手撑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你听见台下一阵阵“嘶”声,无数人在唉声叹气。 “为什么就是不认输?” “唉!太惨了这…”“看着就好疼…”“何必呢?早认输就行了啊。” 听着这些话,你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你讨厌流汗的感觉,但你现在汗流浃背,打理得干净漂亮的完美金色卷发,与灰尘和汗水裹挟在一起,如枯草般贴合在你的额角上。 你努力维持着…保持良好的高贵完美的贵族淑女形象,被你亲手自己打碎了,因为你的不肯认输,因为你的固执,现在的你窘迫地趴在地上,被动接受着众人惋惜目光的洗礼,你扯着唇角,在心底自嘲,你现在一定丑陋极了,眼角余光中,你瞥见了那个令你固执地做出这个选择的人——雷泽。 他好看的眉毛皱起,那双摄人心魄,犹如寒霜凛冽的幽蓝色瞳仁一动不动地看着你。 你已经没有精力去猜想他在想些什么,尽管嘲笑吧,反正你都已经这副模样了,你破罐子破摔地想着,骨子里的倔强依然是不服输,无论怎样,你不会认输,有了这样的想法,你干脆与他对视起来,一边平复着呼吸计算什么时候能起来再战,一边回视他。 与你交战的少年脸色一白,翠绿色的瞳仁不知所措地望着你,他试探地问:“对…对不起,你还好吗?” 你看见台下有人询问雷泽:“这个,算结束了吗?” 那一抹深不见底的幽幽蓝色依然看着你,听见问话他低了下头,漆黑的发丝遮住他深邃的眼睛,你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注意到他摇头否决了:“她没有输。” 她没有输。 这四个字,你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会让你心底一酸,你如同感慨般,一下子意识到,他竟然是第一个,说你没有输的人。怎么会是他呢?你一直咬牙切齿想要战胜的人。 他们不知道你为何不愿意认输,他们也不知道你的性子多么得要强,又怎甘示弱? 输赢是常事,可甘败者何以再战强者?人可以输,心不可以,你可以被战败,但只要你还清醒着,绝不会认输。 你不知从何处获得了力量,或是来自于你本身的勇气与信念,又或是他那短短四字,你咬紧牙关,从地上强撑着翻身而起,抹了把脸:“我没输…再来!” 你站了起来,抬眼看着少年,你真正想要赢的,远远不止是眼前的人,而是那个站在台下,一直看着你的人。 那天的结果,是你一直坚持到了规定战斗时间,你没有倒下,最终以平局收场,但你明白,少年或是出于不忍,他也没有拼尽全力,你很感谢他。 在宣布结束的那一刻,你完全丧失了淑女的模样,筋疲力尽地倒在台上,一动不动,你浑身沾满灰尘,脸色通红,喘着粗气,你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说道:“如果你使出全力,不可能是这个结果。” 少年如同翡翠般美丽的碧色瞳仁闪着细碎的光芒,他的脸颊也泛着战斗过后的红晕,久久未散,像一抹晚霞,他朝你腼腆地笑着,语气真诚:“不,你很厉害。” 你没有反驳他,或许是你已经失去了力气,只喃喃说了句:“不后悔吗?” 故意没赢,万一选不上怎么办。 “不会。”安静害羞的少年,说话却出人意料的果断:“哪怕输了,也不会。” 少年朝你伸出了手,小声说:“我叫杰瑞德·诺顿。” 诺顿——皇室的姓,你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叁皇子殿下?” 他歪头,揉着雪白的发丝,露出一个羞涩的浅笑,冲你眨眨眼,竖起修长的手指,语气轻柔:“嘘,帮我保密,好吗?” 你点头,握上了他的手,他将你一把拉起。 一瞬间,你感受到有一道冰凉的视线在注视着你,你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杰瑞德嗓音清淡,他垂下眼睫,目光柔软的像一片羽毛。 “没什么。”你耸耸肩。 打断你们交谈的是一道熟悉又冷漠的低沉少年音:“杰瑞德·盖亚85分,希瑟·缪西汀80分,通过。” “太棒了!”犹如蔚蓝大海的眼眸一弯,你朝杰瑞德灿烂一笑,他面覆薄红,望着你的脸庞,慢慢回以一笑。 —— 晚上还有一更。喜欢留言投猪,爱你们。 -- 蓝色情人(五) 在此之后,你正式通过了机械搏击课的入学考核,机械搏击课安排在周二周四周六。 第一堂课,就是挑选属于自己的战斗机甲,而你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你那天你所见到的名为“深蓝月光号”的蓝色机甲是雷泽自己组装的。 你撇嘴,不甚在意地嘟囔了句:“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当天晚上便回去翻阅起了机甲组装的相关书籍,第二日不得不顶着黑眼圈去上课。 你都已经做好可能会经常看见雷泽的打算,但出乎你意料的是,他每周大概只有一天的时间会来,你并不知道他另外两天在做什么,但几乎是每一周,他都只是在星期六的时候到场,大多时候也是一个人在模拟训练室进行训练。 有时也会应导师的要求,以助教的身份给你们上实操课。 杰瑞德也成了你在这堂课上为数不多的朋友,杰瑞德的母亲是一位东方美人,她是珍稀的熊猫基因与绿孔雀双重基因携带者,不过遗传到杰瑞德身上熊猫基因浓度不高,甚至无法变回本体,对此你感到颇为失望,毕竟大熊猫的模样过于可爱,可惜如今早已经绝迹,只能在书册当中窥见它的模样,听说在遥远的古代,它还曾是某个东方古国的国宝,你自然是想见识一番。不过似乎绿孔雀同样出自那个历史悠远的东方古国,恐怕杰瑞德那一双过分漂亮的绿宝石般的眼睛正是来源于珍贵而美丽的绿孔雀基因。 杰瑞德的精神力评测为S+级,但不幸的是体能评测碰上你,在分数上也只能勉强够得上A+级,你对此感到抱歉,他本人倒是从未在意,反而数次劝慰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过杰瑞德进步飞速,没多久精神力与体能测试都升级为双S级,在与他闲聊之中,你从他的口中得知雷泽无论是体能还是精神力评测都高达3S+,而这仅是他未性成熟期的数值。 “等他性成熟之后,应该会突破至今未有记录在册的4S阀值。” 你大惊失色,这几乎已经到达野外高危级混血种标准。 看着你惊讶的神色,杰瑞德说:“你不知道吗,雷泽也是稀有品种,蓝宝石华丽雨林蜘蛛,老实说,我第一次见这个品种的混血。” “我听说过。”关于它的品种你自然知道,只是杰瑞德后来的话,才是让你感到可怕的地方。 “它的混血浓度高达77%,这已经是高危级的了,真不知道他是怎样长时间保持人类的理智。” 混血浓度指的是你所携带的基因与人类基因所占比例,你的母亲同样是高浓度混血种,比例大约是百分之七十五,但是作为只与同类结合诞生,并且完全无害的观赏种,这种高浓度混血只会让她越发的美丽孱弱,反而需要人类的保护。 由于你是母亲和纯血人类结合诞生,所以你的混血浓度大概是57%左右,而这在目前登记在册的混血基因种当中已经算相当高了,而凡是超过60%的混血种,为防止野性暴乱,必须受到专人监管以及定期注射基因稳定剂。 一般情况下,排除基因变异和返祖现象,自然诞生的混血基因种是几乎不可能出现比例超过60%的… 你忽然回想起一个极为怪异的点,你第一次和雷泽说话的时候,他那如同机器人般的语气,那个时候他已经十岁了,按照正常接受教育的年龄,他绝对不应该是用那样奇怪,如同鹦鹉学舌的语气说话。 为什么会这样? 你皱眉,你只知道雷泽是父亲通过基因培育得到的孩子,但现在你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在普通医院进行的基因胚胎技术得到的孩子。 雷泽…真的是父亲从国家冷冻基因库得到的基因吗?他到底是怎么来的?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月之后的周六,或许是皇室周末另有安排,你从来没有在周末见过杰瑞德,那天你一踏进教室就觉得不对劲,雷泽没有出现在模拟训练室,他站在教室里,你一进来他就紧紧地盯着你,你感到不悦,径直去更衣室换上训练服,准备直接进入训练室进行体能训练。 雷泽却突然冲了过来,他抓住你的手,牢牢握紧,不给你任何松开的机会,然后一把拖着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带出了教室。 你疯了一般的挣扎,可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他,唯一和你关系好的杰瑞德今天也不在。 你不知道他想干嘛。 你对他吼着:“放开我!” “你抓我干什么!” 你就这样被他一路拖行,也是在这一刻你才明白,作为体格先天弱小的光明女神蝶基因者,哪怕你再努力训练体能,也无法抗拒来自于评级SSS的高浓度混血种雄性的力量,你踉跄着跟随着他的步伐,直到你们来到了学校一个偏僻远人的小教堂,周末除了几门特殊课程,学校并没有多少人,你看着雷泽一脚将小教堂的门踹开,把你拉了进去,现在这个小教堂只有你们。 他停下了脚步。 “松手!”你猛地甩着他的手,却丝毫没有甩动。 雷泽还是握着你的手,他低头喘息,漆黑的发丝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你还是看得见,在发丝的缝隙间,他那双蓝色眼眸正阴沉沉地紧盯着你,目光幽冷,犹如一只剧毒的蛇,他鼻翼煽动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呼吸,少年的嗓音低哑到极点,他发出低沉的吼声:“你不知道你发情期到了吗!” 发什么?发情期!老天,你没有听错吧? 你被惊得后退半步,脑袋轰隆作响。 他在说什么?发情期,怎么可能! 在你的认知里,你还是个未成年,怎么可能会发情,可你早就忘记,你是一个稀少罕有的光明女神蝶基因者,你早就失去本该拥有的寻常人家母亲贴心的告知,高高在上的父亲,又怎么会和你谈及必要的生理知识,沉迷在机械搏击课当中,你也早就不知道推掉了多少节在你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的生理课。 你根本不清楚,彻底化茧之前的一年,你会迎来如同初潮般汹涌的发情期。 你不知道,就在你踏入教室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住了,你就像一只天真美味的小羊羔,毫无防备地踏入狼群的狩猎范围之内。 你早就习惯了被所有人注视,所以你没有注意到那些人看你的目光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你完全忽视在这间教室中的,是一群平均精神力和战斗力都高达SS级的少年,他们每一个都处于压抑躁动的成年期边缘,身手矫健,精力旺盛,还有着过分精准的敏锐性,他们灵敏地嗅到了连你自己都并未发现的不同寻常的变化。 那群正处于荷尔蒙爆发阶段的野性少年,像是一只只双眼泛着幽幽绿光的饿狼,他们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你不知道你现在闻起来有多么美味,犹如百合花般馥郁却迷人的清香蔓延到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充斥在众人的鼻腔之中,你不经意间抬起的手,裸露的雪白皮肤,都如同香甜可口的软糯布丁一样引人垂涎。 躁动的信息素在这一间不算宽敞的教室中炸裂开来,而你什么也没有察觉。 直到你被雷泽毫不客气地拖了出来。 你愣愣地看着雷泽抓着你不放的手,滚烫的触感从两人肌肤相接处一阵阵传来,如同细微的电流在你全身蔓延开来,一股仿佛被小猫抓挠般莫名的悸动袭卷着你,你身子一抖。 你并不知道你模样足以吸引任何一个取向正常的雄性——雪白的肌肤,红润的脸颊,泛着水色的眼睛。 少女娇嫩酡红犹如玫瑰花瓣的面容落入雷泽眼中,你那双与他完全不同的,水晶般美丽冰蓝色眼眸正戒备地盯着他,而手心不断传来的,那柔软细腻如同上好丝绸一般的触感令雷泽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感,他猛地松开抓住你的手。 紧握着你的温暖骤然消失,但是那令人心悸的酥麻感还在,你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清淡的松木香,是那种纯粹干净的木质香,如同晨光熹微时,第一缕阳光洒在林间松叶上,散发出来的冷淡却好闻的木质清香,深远醇厚,却又带着阳光的浓烈。 可你清楚的明白,这里可没有任何松木,只有站在你面前的,身姿挺拔修长的少年,他正皱着眉头,墨蓝的眼底充斥着烦闷焦躁的情绪,你抬眼看着他——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信息素的味道。 你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为了带你出来——才释放出的,既浓烈又霸道压制了所有人的信息素。 “抑制剂带了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发情期会到来,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带了吗?”少年的嗓音更哑了。 你咬唇:“我没有。” 他不耐烦地“啧”一声:“你在这等着,我去买。” 雷泽不等你开口,朝后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转过身,看你一眼,一把抓过你的手腕:“你和我,一起去。” 肌肤交迭相触的瞬间,你像是触电般抖动了一下,少年骨骼清晰的手掌贴合在你纤细雪白的手腕上,灼热的温度从手腕向全身流动,你感到浑身开始发烫,心里涌出一股莫名难耐的焦躁,你不知道他这一幅表现的像是为了你好的样子,是想要证明什么?自说自话地拉着你走来走去,你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你甩开他的手,冷漠地直视着他:“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自己会去。” 雷泽停住脚步,慢慢回头盯住你,漆黑的发丝半掩着他的眼睛,你看不清他的目光,但你感受到一股实质的侵略性。 你重复了一遍:“…我怎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管不着我。” “是。”他声线压的很低,依然透着一股冷冽,像冬日的风霜扑面而来:“我管不着。” 他转过身,直视着你,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的缝隙,倾泻在他的脸上,将他锋利而美丽的五官切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一半迎向光明,一半藏于黑暗。 他近乎逼问地开口:“那你 希望谁来,杰瑞德?还是教室里的,那些人?” —— 绿孔雀是比蓝孔雀更珍贵漂亮的孔雀,无论雌雄都很美,另外和大熊猫一样,绿孔雀是咱们国家的本土物种,在古文《孔雀东南飞》当中形容的孔雀正是绿孔雀,甚至有考证说绿孔雀也许是凤凰的原形,感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关注一下哦,也是濒临灭绝的珍稀保护动物。 -- 蓝色情人(六) 你像是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半晌没有回声,从手腕相接处传来近乎灼烧的炙热感令你浑身躁热,洁白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身体的不适无声地提醒着你得审时度势,你咬着牙,僵持在原地。 那双深沉幽暗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你,你不肯松口:“我自己回去。” 雷泽语速缓慢,吐字清晰,却咄咄逼人:“你知道,一个处于发情期的珍稀基因者独自行动会面临什么吗?” 你紧抿着唇,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雷泽深深看了一眼,你将头扭过去,不与他对视,他没有再征求你的意见,强势地一把拉过你,抓起你的手腕,少年紧紧地握着你的手臂,你不知道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你的力气太小,总之,你现在完全甩不开。 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感官竟然变得如此敏锐,他指骨仅仅是加深了握紧你手腕的力度,就有一阵奇异的酥麻感一点点爬上后背,你不得不咬紧嘴唇,阻制自己发出可耻的声音。 你被他几乎是拖行地拽到教堂的忏悔室中,他检查好门窗,扭头看着脸颊绯红,靠在墙上大口呼吸的你,眉头皱着,神情冷淡地嘱咐:“哪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他走到门口,站在忏悔室斑驳的窗前留下一句:“除我以外,无论是谁,不要开门。”便径直踏出忏悔室。 你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清淡好闻的松木香也慢慢淡去,你终于松了口气,放肆呼吸着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或许对你来说,与这样强势信息素的释放者共处一室,才让你更加喘不过气来。 你平定呼吸,扶着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门锁非常结实,是从外锁上,但是这个教堂明显有着非常浓厚的历史气息,设施老旧,你想要破坏它并不困难,你在心里默默记算起来,学校离家不远,如果你现在走了,能否一个人回去?还是说你真的要乖乖听话留下来等着他回来? 你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时间的流逝在感官上无限放大,在被雷泽一字不言拉出教室之时,在他开口提醒你之前。 发情期叁个字对你来说是无比遥远,你完全没有正确认知,根本当不知道它到来的时候,是这么的来势汹汹,它会让你变得如此的脆弱,且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没有一点应对它的经验,独自一人处在这一间漆黑的忏悔室里,你开始感受到独属于发情期的,汹涌陌生的情潮,浑身绵软无力,烫得不像话,你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像是衰败前盛开到极致的野百合所散发出来的,浓郁又颓败的迷人香气——那是你信息素的气味,你第一次闻到。 你感到一股莫名的干渴,喉咙中的水分好像枯竭了,干的要命,你只得不停地伸出舌头,无意识地舔舐着干燥的唇瓣,好像这样就能让你好受些,双腿紧紧并拢,但仍然阻挡不了浑身如同脱水一般的失力,这太难受了,额角香汗涔涔,金色的发丝黏在身上,你就像个无助的可怜虫,只能等着抑制剂来解救自己。 一定比上一次更加狼狈,还要难看,你一边想着一边努力地蜷缩着拥抱住自己,你一点也不希望自己这副模样被别人看见,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最讨厌,你不愿意承认的兄长——雷泽。 太可恶了,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能恰好看见你最软弱与不堪的一面,为什么,偏偏是他?神智渐渐消散之前,你无力地想着。 然后带着抑制剂匆匆赶回的雷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被发情期折磨的不像话少女伸展双翼紧紧拥抱自己,独属于光明女神蝶基因者那最引人注目的瑰丽雏翼从少女洁白的背部生长而出,蔚蓝色的羽翼与她的眼睛一样美丽,却如同失去水分的藤蔓一般,无力的扇动几下便耷拉在少女的后背上。 听见响动,也只是抬起头看下门的方向,水蓝色的眼睛雾气朦胧,一向高傲的神色变得恍惚又茫然,雷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低下头,靠近你。 那股熟悉的松木冷香再一次萦绕在你的鼻尖,你慢慢清醒,抬头看向前方,雷泽手上拿着一个尖尖的针管,他咳了一声,好似在尽量地克制他那低沉冷洌的少年音不惊扰你,语气变得轻柔,他轻声叫你的名字:“希瑟。” 那是你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发出,唇齿碰撞,语调缓慢而低沉。 “把手抬起来。” 你依言照做,雷泽伸手扶住你发软的手臂,按动着你血管的位置,寻找最佳的落针处,随着雷泽手指的移动,你感受到一股热流游离而过,似是弹拔琴弦,那若有若无的触感落在你肌肤,有一丝丝痒意在皮肤上蔓延开来。 你皱眉,却一字不语,随着针尖刺痛皮肤,你才忍不住轻“嘶”了声,下意识伸手握住了什么,随着深绿色的药剂一点点推进你的血管之中,你越抓越紧。 当抑制剂注射完毕,你无力地垂下手,才发现你一直抓着不放的是雷泽校服的领带——或许是你力气过大,此刻少年领结松散,校服衬衫的领口松松垮垮,裸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脖颈之上,还有几许被你指甲不小心刮过留下的红痕,少年骨骼分明,清晰凸起的喉结伴随着他的开口上下滑动了一下:“好了。” 你耳朵轰然一红,才后知后觉自己盯着他看了很久,连忙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你靠在墙上平息了一会儿,雷泽背过身不去看你,他双手插兜,站在忏悔室窗前,透过铁制窗栏静静凝视着外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你身体的热潮渐渐的退散,你开口说了声:“可以走了。” 如水一般娇媚到极点的嗓音,你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 雷泽走到你面前,如松石般挺拔的少年身躯背对着你半蹲,他侧目向你,低哑冷淡的嗓音:“上来。” 你目瞪口呆,他…这是要背你回去?你才不要。 见你许久没有反应,他转过身,注视着你,你对上他没什么情绪的眼神,你偏头开口:“我自己能走。” 雷泽并未强求,他只淡淡扫你一眼,便站了起来,自顾自打开门,立在门口等你。 你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药性还未完全发挥作用,你的双腿软得厉害,行走间的摩擦更是让你牙关咬紧,可是刚刚才放下狠话,你也顾不得那么多,便靠着墙,装作无事,默默跟在他背后,走到教堂门口。 外面是开阔空旷的石板路,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搀扶行走的地方,你傻眼了,立在原地,一阵窘迫。 这下好了,刚刚拒绝了他,现在你该怎么办?你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去瞥了一眼好整以暇立在旁侧的少年——他为什么也不说话,怎么办啊,不会要你开口求他吧? 深蓝色的眼眸一转,雷泽敏锐地捕捉到了你望向他的视线,你呼吸一窒,赶忙回头,假装目视前方。 空气仿佛凝固了,偷看被人逮住,你尴尬得浑身僵硬。 淡然的眉眼,语气却有几分急躁:“上来。” 你几乎可以确信,他没再跟你商量,如果你一直动,他可能会再次自顾自的来,你看着再次在你面前蹲下的少年,不再扭捏,眼睛一闭,趴了上去。 直到整个人趴在他背上的时候,你才发觉自己脸颊通红,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你害怕被人看见,只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也是这时才惊觉少年的背虽然算不上宽厚,却结实有力,肌肉分明,他几乎不怎么费力便背着你往前走着。 机械搏击理论课上有提到过,这样外表纤细,却暗藏肌肉的人,有着极强的爆发力。 难怪他机械搏击这么厉害,你一阵胡思乱想,想让自己努力忽视着正趴在你最讨厌的人身上这一过分强烈的认知,尽管身体的感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缠绕在鼻尖独属于雷泽的信息素气息也越发浓烈。 你从来不知道出学校的路原来这么远。仅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彼此滚烫的体温互相感染,双方截然不同的信息素气味的萦绕在两人鼻息之间。 好在今日周末,除了几门特殊课,学校空空如也,现在天色渐晚,路上也没有碰见其他人,这让你心底稍微好受了一些。 直到走到校门口,你们发现门卫室竟然没有人时,心中警铃大作。 暗沉低哑的声音:“学校关门了。” “怎么会这么早?” 雷泽沉默了一会:“已经下午五点叁十了。” 自由搏击课一点开始,四点叁十结束,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叁四个小时。 为了保护学生,防止外人闯入以及发生学生逃课事件,学校的围栏都使用了最新防护科技,能够有效禁止危险人物闯入,自然也杜绝了翻墙的可能性,除走大门之外,并无其他离开的方法。 那该怎么办?难道你们得在学校困上一晚上? “去宿舍吧。” 你这才想起,雷泽他,一直住校,作为皇氏贵族学校,所配备的住校设施是独立且高级的,环境不用担心。 但是,这意味着,你今晚得和他雷泽共处一室? 你心底轰隆一声,老天,杀了你吧。 -- 蓝色情人(七) sαńjιǔsんǔωǔ.cǒм 雷泽并未强求,他只淡淡扫你一眼,便站了起来,自顾自打开门,立在门口等你。 你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药性还未完全发挥作用,你的双腿软得厉害,行走间的摩擦更是让你牙关咬紧,可是刚刚才放下狠话,你也顾不得那么多,便靠着墙,装作无事,默默跟在他背后,走到教堂门口。 外面是开阔空旷的石板路,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搀扶行走的地方,你傻眼了,立在原地,一阵窘迫。 这下好了,刚刚拒绝了他,现在你该怎么办?你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去瞥了一眼好整以暇立在旁侧的少年——他为什么也不说话,怎么办啊,不会要你开口求他吧? 深蓝色的眼眸一转,雷泽敏锐地捕捉到了你望向他的视线,你呼吸一窒,赶忙回头,假装目视前方。 空气仿佛凝固了,偷看被人逮住,你尴尬得浑身僵硬。 淡然的眉眼,语气却有几分急躁:“上来。” 你几乎可以确信,他没再跟你商量,如果你一直动,他可能会再次自顾自的来,你看着再次在你面前蹲下的少年,不再扭捏,眼睛一闭,趴了上去。 直到整个人趴在他背上的时候,你才发觉自己脸颊通红,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你背上起了一层薄汗,虽然周末学生并不多,但你还是害怕被人看见,毕竟你与雷泽,在所有人眼中都只是陌生人,你不想改变这个关系。 你只得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也是这时才惊觉少年的背虽然算不上宽厚,却结实有力,肌肉分明,他几乎不怎么费力便背着你往前走着。яōúяōúщú8.ℂōм(rourouwu8.com) 机械搏击理论课上有提到过,这样外表纤细,却暗藏肌肉的人,有着极强的爆发力。 难怪他机械搏击这么厉害,你一阵胡思乱想,想让自己努力忽视着正趴在你最讨厌的人身上这一过分强烈的认知,尽管身体的感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缠绕在鼻尖独属于雷泽的信息素气息也越发浓烈。 你从来不知道出学校的路原来这么远。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的体温不正常,可仅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你能明确的感受到,他也好烫啊,就像一个小太阳,一阵阵属于少年的炙热体温从你们紧贴着的背部传来。 你好似趴在一个火炉上…看着你压着的校服底下被浸出一团深色,你开始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想挪得离他稍微远点,真的好热啊。 谁料你才动一下,就听到了一声:“…别动。” 像是压抑到极点,几乎是用嗓子眼发出来的,暗沉到低哑的声音。 你下意识不高兴地抱怨一句:“可是我好热。” 他没应声,你又动了几下,实在太热了。 不知扭到何处,雷泽忽然发出一道极低闷哼,你一下僵住了,瞪圆双目,不知所措。 刚刚才经历过发情期的你,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但你清晰地听见了,就连他的呼吸声都变得更重。 然后是他近乎磨牙凿齿地开口:“别…乱动了。” “我也很热。”你依旧僵着身子,任由着彼此滚烫的体温互相感染,却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你才试着放松下来。 心里也一阵思忖…刚刚的声音,会是…你想的那样吗?可,可他是你的哥哥… 这是不可能的吧。 你不敢再想下去,只得转动视线,转移你多余的注意力。 在不经意间,你注意到了一些特别的画面。 由于你是趴着,长发自然的垂落,落在少年的脖颈间,有一部分沾染上少年的汗珠,柔软的金色发丝便如菟丝花般,紧贴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 还有一些…则与雷泽漆黑的发丝混在一起,被汗水浸湿,杂乱地贴合在他后颈处,这样怪异的画面,却莫名有种奇异和谐的美感。 再往前看去,少年锋利的眉眼之下,高挺笔直的鼻梁下,悬着一滴汗珠,随着少年的步伐,将落未落。 你心跳忽然快了几拍,慌乱地移开视线,下意识吸了一口气,浓郁的百合花香与松木香交织着钻进你的鼻腔里,你沉默地呼吸着。 却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视线中,少年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咬肌紧绷,一刻都不敢松懈,双方截然不同的信息素气味不止萦绕在你的鼻息之间。 还有他的。 好在今日周末,除了几门特殊课,学校空空如也,现在天色渐晚,路上也没有碰见其他人,这让你心底稍微好受了一些。 直到走到校门口,你们发现门卫室竟然没有人时,心中警铃大作。 “学校关门了。” “怎么会这么早?” 雷泽沉默了一会:“已经下午五点叁十了。” 自由搏击课一点开始,四点叁十结束,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叁四个小时。 为了保护学生,防止外人闯入以及发生学生逃课事件,学校的围栏都使用了最新防护科技,能够有效禁止危险人物闯入,自然也杜绝了翻墙的可能性,除走大门之外,并无其他离开的方法。 那该怎么办?难道你们得在学校困上一晚上? “去宿舍吧。” 你这才想起,雷泽他,一直住校,作为皇氏贵族学校,所配备的住校设施是独立且高级的,环境不用担心。 但是,这意味着,你今晚得和他雷泽共处一室? 你心底轰隆一声,老天,杀了你吧。 “处于发情期的女性与男性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 抑制剂有时效并且并非万能,光是想想这个问题,就令你头皮发麻,更何况你们还是血缘上的兄妹关系。 而且…你还记得,你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奇怪的闷哼声。 -- 蓝色情人(八) sαńjιǔsんǔωǔ.cǒм 你跟着雷泽回了宿舍。 宿舍是单人间,整洁宽敞,窗明几净,却没有想象中豪华,除却一床一厅一卫再无其它。 雷泽将你放在单人沙发上,你一碰到沙发柔软的触感,便浑身瘫软了下去,身体始终滚烫,你立刻打开空调,吹了好一会儿,随着一阵阵凉风拂面,烦闷的心绪和体温才渐渐平复。 在封闭的室内,嗅觉也变得越发灵敏,随着冷风吹拂,你总能闻到,那股来自于他的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气味。 雷泽将你放好便径直去了冰箱,自顾自拿了一个易拉罐,随意地问了句:“想喝什么?” 今天流了那么多汗,你自然口干舌燥:“有橙汁吗?” 雷泽没有回答,直接从冰箱拿了一罐扔给你。 他本是要扔到你怀里,你伸手一抬,一把接住,雷泽淡淡看你一眼,像是有点惊讶你的反应速度,你朝他挑挑眉,他却不接你茬,只看一眼,便移开目光。 天色黑了下来,白日汗流浃背,现下凉干了你依旧不舒服,被吹凉的发丝仍然粘在一块,你往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是磨砂制玻璃,朦朦胧胧,看不清里面,但毕竟是他的房间,你喝着橙汁,问了下:“我能洗澡吗?”яōúяōúщú8.ℂōм(rourouwu8.com) 他低低“嗯”了一声,你抬头便见他仰首喝水的模样,也许是方才背着你一路走来出了一身汗,少年将校服的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汗水浸湿了衬衫轻薄的布料,使它紧紧贴合在少年的纤细却坚实身躯上,身为烈性混血种少年的蓬勃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他半边身子向你,侧脸线条锋利,由于热得厉害,少年喝起水来不拘小节,仰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有那么一两滴未流入口中,反而顺着他精致的下巴滑落下来。 滚落在凸显喉头上,随着喉结上下滑动,转瞬又消失于衣物之中。 你看着水流滑过他颈间被你抓出的红痕,瞳仁收缩,猛地站起,雷泽喝水的动作一顿,深蓝的眼眸看向你,你心跳漏了一拍,他像是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脸上一躁,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匆匆应了声:“我洗澡去了。”便径直走进浴室。 他的浴室很干净,洗漱用品摆放整齐,直到站在镜子前,你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金发散乱,目光迷离,脸颊通红,嘴唇上全是被自己咬出的牙印。 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被他看了这么久,你便浑身不自在,你洗把脸,看了眼浴缸,着这洗浴室不大,浴缸却莫名宽阔,恐怕躺两个人都行,不过这样也好,待会儿你就能舒舒服服泡个澡,没多想就开始放水。 你脱掉衣物,将头发仔细包好,站在放好水后的浴缸前,身体一愣,忽然想到什么。 这是雷泽的浴室… 那这个浴缸,他会不会也用过? 你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开始联想起他赤身裸体躺在里面的场景,不知是香艳还是恶寒,你浑身发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脆放弃了泡澡,改为淋浴。 但你发现…你做了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 随着水流声一阵阵响起,你不自觉地想起,室内隔音不好,外面的人也能听见你洗澡的动静… 等你浑身被花洒淋得湿透,拿起浴巾擦干身体,一低头才看见被你脱下的衣服正躺在地上,沁着水渍,湿哒哒的。 完了… 原本你想着泡澡,便将衣服扔在地上,后来又改为沐浴,却又一心想着快点洗完,完全忘了这不是自家浴室,更没有换洗衣物这回事,早已习惯性将衣服脱在地上,现下你看着被打湿的衣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下该怎么办? 看着半干的浴巾,出去倒好,但总不能一晚上都裹着浴巾吧… 可不又是自家,你与他也不熟,只裹浴巾也很奇怪。你在浴室来回踱步,纠结许久,都没个好办法。 “咚咚咚…”你听见一阵脚步声,是雷泽。 他敲门干嘛? “怎么了?”你的声线竟然有一丝颤抖。 “你在里面待了很久。”一门相隔,少年声音听着有几分沉闷。 “我…”算了,不管了,你咬着唇瓣,闭闭眼,总不能不穿衣服,你豁出去般开口:“你…有衣服吗?” “什么?”他像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换洗的衣服。”你罕见的吞吞吐吐。 雷泽顿了一下,沉默一会,声线平直:“我没有女性衣物。” 你想起这是男生宿舍,咬咬牙,妥协道:“那你的…有吗?” 虽然你非常不愿意穿他的衣服,但这总比什么都不穿要好。 他没有回答,脚步却渐渐走远。 “这…”这到底是有没有啊? “雷泽?”你靠着门等了半晌,一直没等到他回应,不然就裹着浴巾吧,总在里面呆着也无济于事。 你拉开门,高挑冷峻的少年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套男士校服,抬眼向你。 四目相对,你们都愣住了,他目光锐利,像是有实质性地停在你裸露的肌肤上,少女纤柔雪白的肩颈落在少年眼底。 -- 蓝色情人(九) “看什么!”你装腔作势低吼一声,雷泽瞳孔一收,立马偏过头,只伸着手将衣服递给你。 你注意到他藏在黑发中的耳尖通红,嘴唇紧抿,一幅隐忍不发的模样,你接过衣服,难得看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讥笑一声,趁机揶揄:“平时不是挺能装的么?” 你靠近他,故意在他耳边吹口气,拖着嗓子:“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雷泽身体猛地一抖,将你一把推开,看也不看你一眼,甩门离去,你看着他风一般的速度,整个人倚靠在门上,开怀大笑。 果然,看着他不爽,你就很爽。 自认扳回一程地你穿上衣服,悠哉悠哉躺倒在他的床上,床是双人床,虽然你不明白为何单人宿舍却是双人床,但你现在很庆幸这一点,雷泽很明显只常睡一侧,让你可以故意挪到另一侧去,不用睡他躺过的位置。 夜色沉沉,雷泽一直没有回来,你却不以为然。 不回来才好,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霸占他的床一整晚。 入夜天凉,你盖上被子,经过一整天的折腾,你实在困得厉害,本以为很快就能入睡,但辗转反侧,你始终睡不着。 四面八方都是雷泽那该死的信息素气味,无孔不入,躲藏在你每一次呼吸中,好似被他包围了一般,你翻来覆去,只觉得那松木香愈发浓烈,无声无息,将你团团围住。 也是,你正在他的宿舍中,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 一想到这,你浑身发烫,立刻将被子踢开,却也只是欲盖弥彰,鼻尖的气息愈发清晰,一股莫名的燥热伴随着白日里头熟悉的酥麻无力感又席卷重来,你咬着牙,你不是才注射过抑制剂吗? 你将双腿不自觉夹紧,腿心紧紧收拢的一瞬间,那股恼人的痒意好似退却几分。 可仅仅一会便又如潮水般爬满全身,你只得不停地夹着腿,曲起一只腿,一下又一下磨擦着腿心,一阵难言的电流涌过,你身子弓起,双腿一颤,哆哆嗦嗦着,底下好似涌出了什么,身下一阵滑腻,内裤打湿了… 你张大嘴,喘着气,你在…你竟然在你最讨厌的人床上夹腿自慰,底下还是湿淋淋的,说不定流出来的水还沾在了他干净的床单上。 完蛋。 你脑袋一阵浆糊,只觉这个认知令你头皮发麻,羞耻,恼怒,种种情绪充斥在你的脑海中,却又有种莫名的,如同禁忌般的兴奋与快感。 像一只只蚂蚁爬上你的身体,酥酥麻麻的痒意令你明知道不该这么做,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夹紧了双腿,你整个人蜷缩着,弯曲膝盖,狠狠用腿擦了过去,一下,又一下,好似追寻快慰的本能,你的腰跟着动轻轻起来,对…就是,那儿… “呃嗯…呼…哈…” 你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床上,像一滩烂泥。 被白衬衫包裹的胸脯上下起伏,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少女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缠夹不清的呼吸声,听得人心慌意乱,额角香汗涔涔,你闭闭眼,筋疲力尽,好似死过一回,但好在那股热气退散不少,你正准备起床再去洗一次澡—— 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你身体一下僵住,腿心还是湿漉漉的,要是被他发现岂不丢脸死了,你一把捞过被子,将自己盖住,闭上眼——装睡。 但你不知道的是,气味不会撒谎。 雷泽打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甜腻到了极点的香气,雷泽眼色一深,屏息,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他无意识地咽了口水,再往床上望去,双人床鼓起小小一团,你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他没有开灯,却能看见睡着的那人极不安分,被子盖得稀里糊涂,只堪堪遮住肚子和大腿根,一双雪白的小腿还搭在外面,在他黑色的床单上,白的刺目。 雷泽目光被灼了一下,皱眉,抬腿向前。 你听见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心跳如雷,一动不动。 尽管双眼紧闭,但你的五感很敏锐,你能闻到他那独特的冷淡气息离你越来越近,你听见了他的衣服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 他好像低下了头,靠近你,近到你甚至能够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你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流,喷薄在你的侧脸上… 然后,你听到了一道吸气声,是他发出来的,他好像,动了动鼻子,在悄悄地嗅着什么? 你快疯了。 伴随着渐渐加快的心跳声…你的心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靠近你?他在闻什么啊! 难道他发现是你在装睡了?不知不觉中,你的呼吸紧促了一下,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的动作一顿。 他的呼吸声停住了,四周一下安静下来。 你神经紧绷,紧张到了极点,但很快,你感受到小腿处传来一股暖意——他伸手将你胡乱搭着的被子给你盖好。 你神思怔住,他原来,只是想给你盖被子?! “嗒嗒嗒…” 接着是他走远的声音。 你放松了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你已经没有力气关心他去哪儿了,你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剩下的,等醒来再说。 -- 蓝色情人(十) 次日,醒来时天色大明,你坐在床上,脑袋还一片恍惚,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不是缪西汀庄园。 你抬头环顾一周,却没看见雷泽的身影,你又望了一眼床的另一侧,十分整洁,没有一丝人躺过的痕迹。 他昨晚睡在哪儿的?你没有细想,只伸伸懒腰,走下床,你一身黏黏糊糊,只想快点去洗个澡。 你走到卫生间门口,你意外发现门是关着的,但你也是这时才发现,就在这时,卫生间的磨砂玻璃,沾上水迹之后,里面的画面若隐若现。 你看见雷泽好似站在镜子前,弯着腰。你的脑子像是暂停了一下,你几乎不可遏制的想到,如果你能看得见他。 那么昨天晚上你在洗澡的时候…他会不会也看得见你? 你恍然大悟…难怪昨夜,他敲门的时候,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自然。 你在门上溅了多少水,他又看清楚了多少? 就在你胡思乱想之时,你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沉而压抑的闷哼声,嗓音嘶哑到极点,还有逐渐加快的呼吸声。 你的手停在门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立在原地,你听得很清楚,那声响是从门里传来。 “雷泽?”你尝试叫了一声他,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他沉闷的声线:“快…快走。” 快走?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身为混血种的本能地产生了一种危险的预感,你正打算离开。 却在迈出一步时听见卫生间传来“嘭”得一声巨响,你下意识望向一扇玻璃之隔的卫生间,只见那道模糊的人影开始快速的畸变,原本人类少年的体型开始变化,他的四肢,迅速褪变为八只锋利的虫足,巨形蜘蛛的身影,刻映在小小的玻璃上。 房间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那扇坚硬的磨砂玻璃此刻脆弱得像一张纸,一只节节分明的深蓝色蜘蛛步足贯穿玻璃,落在你的脚下,蛛腿上覆着锐利细密的淡蓝色刚毛,你能想象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刮破你的皮肤。 顺着他利镰般的蛛腿往上看去,蛛化之后的雷泽双腿消失了,取代之的是肌肉分明的腹部下——有错综复杂的碎形斑纹的腹腔,他整个身体呈现出金属般的钴蓝色,躯干比以往更加庞大。 雷泽苍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繁复的蓝墨色花纹,一双瞳仁蓝的彻底,像是昼夜翻腾的海浪,嘴唇微张,你能清晰地看见他唇边立着两颗尖锐的锯牙,浑身透着难以言喻的凌厉野性。 那是你头一回见识到蛛化的雷泽,也是直到这一刻,你才深深地感受到,来自攻击性高浓度混血种的压迫力,你感到一阵心悸,心慌意乱,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他的速度比你眨眼还快,在你始料未及之际,便从狭小的卫生间挤了出来,是的,是挤。 你听见门框破碎的声音,然后一整块玻璃摇摇欲坠的倒在地上,他抬起一只布满细绒的蛛腿,将你推搡到门口,你被他压在门板上,后背冰凉,前方滚烫,耳边是他凶狠的呼吸声,鼻腔里被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淹没,你从不知道清淡的木质香也会发出如此浓稠的气息,你听见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稳…稳定剂。” “你先松开我…”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你艰难开口。 雷泽移开腿,身上的力道松了一分,你忙问:“东西在哪?” “床…”他话未说完,你往床头方向一望。 你身上穿着的衬衫被他的足刃刮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你来不及整理,匆匆忙忙去床头柜翻找,里面有许多针剂,标识不清,你抓起一个,扭头问:“是这个吗?雷泽——” 你的话音还未落,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截断,他一只腿卡在你衬衫的衣领上,一团雪白韧密的蜘丝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你的双腿,你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用腿拉起,宛如猎物一般被他拖了过去。 针剂掉在地上,你心中警铃大作,他要干什么! 你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随着离他越来越近,你脑海中回想起杰德瑞的话。 “它的混血浓度高达77%,这已经是高危级的了,真不知道他是怎样长时间保持人类的理智。” 他现在是丧失理智了吗?怎么办,他会不会把你给吃掉。 你挣扎起来,为了尽快脱身,雏翼甚至不受控制地从背后长出,你仿佛受惊了一般,飞快地翕动蝶翼,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你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如此胆小,仅仅是靠近蛛化的他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直到你在压抑不住的惊恐之中突然想起了,在古老的野外,在没有基因者出现的远古时代,擅长狩猎的蜘蛛会布下重重蛛网,在暗中蛰伏等待着,找准机会蚕食掉自投罗网的小蝴蝶。 你明白的太晚了,他,是你的天敌。 所以你会这么害怕,埋藏在基因系列对于天敌的原始恐惧让你浑身颤抖,你太讨厌自己这样了,从精神到身体层面完全丧失自我的惧怯。 蛛丝越来越密,从脚裸处一直往上蔓延,将你的双腿包裹起来,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会飞的白色蝉蛹。 你背对他被拖行着,但你能感觉到你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你的后颈处,那儿有你散发信息素的腺体,格外敏感,他凑了过来,反复嗅闻着,呼吸越来越重,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挠过。 蛛丝像蛇一样爬了上来,阴冷滑腻的触感,穿过你的腿间,连你的手都被蛛丝牢牢捆住,除一双可怜的漂亮翅膀还在无助地扇动外,你完全动不了。 更令你感到绝望的是—— 雷泽将唇瓣贴了上来,紧紧贴在你的后颈,伴随着沉重而炙热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他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上来。 你头皮发麻,双眼大睁,温热的舌尖滑过你的肌肤,他锐利的毒牙刮着你脆弱的腺体,轻慢地来回舔舐着,危险在向你逼近。 你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只能无声地祈求上帝保佑你,无论怎样,不要让他咬下去。 千万不要! 然而上帝无情地抛下了你。 雷泽的牙齿落了下去,尖利的牙穿透你的皮肤,深深埋进你的腺体。 你还是一位未成年的珍惜基因者,却这样被自己的兄长衔住了身为基因者最脆弱而敏感的地方。 你脑袋轰隆作响,只能被迫感受到,随着他牙齿的侵入,有什么液体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是毒液吗?你会死吗? “不…”你不知道,触感在瞬间变得迟钝,你的神智昏昏沉沉,眼角淌下一滴清泪。 雷泽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接着你听到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你不可置信地回头,雷泽抬起利刃般地锋锐 足,狠狠插进他的腹腔,深蓝色的血液一涌而出。 绑着你的蛛丝骤然失力,你跌落了下去,被他用双手接住,你落在他并不温柔地怀抱中,雷泽的双目清明,唇角却在抖:“马上。离开。” 他立刻放下你,弯腰,用手死死捂住腹部,血液浸透他修长的指骨,你看见他脸色苍白,漆黑的睫毛半阖着,唇线绷直,竟有几分脆弱的美感。 见你迟迟不动,他侧目,眼中锋芒逼人,从唇缝间落下两字:“离开!” -- 蓝色情人(十一) 雷泽的目光太具有攻击性。 你迅速起身,或许是因为神经毒素的蔓延,你的动作显得跌跌撞撞,看起来滑稽又好笑,但你依旧用尽全力飞快地往门口跑,没有一丝犹豫。 在你的手就要按下门把的一瞬之间,身后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你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雷泽捂住伤处,几只蛛腿好似无力支撑,上半身向前倾斜,有几分摇摇欲坠,蓝色的血迹淋淋浠浠淌过他的指逢,流了一地。 浓密的黑发贴在他的额角,雷泽眉心紧皱,死咬牙关,十指紧握成拳,不发出一点声响。 你的直觉告诉你,该走了,就趁现在。但你的腿好像被什么给固定住了,你一动不动。 等你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你都不敢相信。 雷泽抬起脸,目光像镰刀般锋利,你头一回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额上冷汗涔涔,发丝凌乱,嘴唇抿成一条线,看你的眼神极为复杂。 他呼吸沉重,从齿间吐出几字:“为什么…不走。” “闭嘴!”你面无表情,冷漠地打断他。 你心情烦躁不已。一点也不想听他说半个字。 余下的是沉默。 你低下头,看向他腹部成片白皙的肌肤。如同美玉有瑕,他的肌肤之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有许已然年代久远,辨不清来历。 他的伤是从何而来? 最显眼的是那一道被穿透在腹腔处的伤口,尚未处理,伤口狰狞可怖,还淌着深蓝色的血水,与皮肤粘连在一起。 你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针剂,上面贴着一系列你看不懂的标签:“这个是稳定剂吗?” 雷泽很慢才点下头,好像不愿告知于你。 你的课程包含基础的临床医学,注射难不倒你,你将针尖贴在他的血管上,刺了进去,正要推药时,雷泽突然出声。 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待会,闭上眼。” 闭眼?为什么? 你不懂他何意。 随着一针下去,很快你就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雷泽的身体突然开始抽搐,毫无预兆地,你后退了一步,你承认你被吓到了。 他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额上,手上,脸上,腹部,几乎是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浮现出一条条骇人的青筋,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虫子在他的血管里爬行,青筋在滚动、翻腾,他的血液好像被什么未知的东西一把点燃了,他不停地抽搐着,面容扭曲,几只长长的虫足不受控制地收缩、折迭、直到弯曲成奇怪的弧度。 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幕,这太诡异,如此怵目惊心。 他的八只节足完全翻转了,就像人的手被折断成360度,这根本不像是什么普通物种的人形转换,如果这个世界存在魔法的,那他一定是中了邪。 该死的,这个家伙真的是父亲用正常手段得到的“儿子”吗! 你听见他的关节因为变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然后是他极度低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说:“别…” “别看…” 你根本移不开目光,雷泽用力咬着嘴唇,你能看见他的唇瓣发白,被咬得渗出了血,他拿手捂住眼睛,像是在躲避你看来的目光。 接着手从他眼前无力地落下,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极力避免自己发出可悲的哀嚎,皮肤被他尖锐的牙齿刺穿,更多的血像水一样淌了下来。 “不要…看。” 他不让你看他,可那双深渊般的蓝色眼睛,却始终看着你,渐渐失去焦距,蓦地坠下一滴泪,挂在他的眼角。 眼泪落下的一瞬,你的心脏好像被谁攥紧了。 尽管如此狼狈不堪,他却美丽得让你移不开眼。 你在不停地回忆着那些被你忽视的细枝末节,他像是早就知道他会经历什么,那满满一柜子贴着未知标签的血清和药剂… 你就这么看了大约一个小时,你目睹了一场痛不欲声的变异过程。 雷泽被折磨得几欲死去,他的关节不停地折断又生长,然后是扭曲,变形,直到再一次断裂,如此循环往复不知道多少次,他双眼翻白,痛苦得好似每一寸骨头都在被万虫啃噬,直到他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无比。 让你无比震惊的是,整个过程中,尽管再痛苦,他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惨叫声。 你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去的。 你想过尝试着让他停下来,但你根本连靠近他都做不到,那些锋利无比的足刃在空气中划过,四周的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刮痕。 还好,一个小时过去,他终于停下了,身体恢复成正常人形,除了血液因为他不停抽搐被弄到到处都是,以及,他全身是赤裸的。 一切都很好。终于变得正常了,你松了口气。 “雷泽。” 你脸色有些红,努力忽视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没有应声,你向他靠近了一些,看得更清楚了,利落的腹肌之下,黑色耻毛之中的庞然巨——停下! 你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匆匆目光,平定心绪。 “嘿,希瑟,他现在只是个奄奄一息的人。别想其它的!你只是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你暗自告诫。 你找了一块毯子给他盖上,又从房间中翻出医疗箱,拿出酒精消毒,小心翼翼淋了上去,纵然你的动作再小心,他还是闷哼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幽蓝色的眼睛在掀开的那一刻充满了戒备,看清是你之后,那戒备一消而散。 你好似在不知不觉中…收获了他的信任? 老天,你发誓你一点都不稀罕这个。 “我只做了一些简单的清创,现在没有麻醉剂,这个伤口得缝合。” 你一边将余血洗净,散上一些药粉,抬头看他。 除却最开始那一声外,无论你是清创,还是上药,他都一声不吭,只有一双眼睛沉沉望着你,仿佛不知道痛一样。 “为什么…不走?” 这是他第二次问你,他完全忽视了你的问题,答非所问 有病?你暗骂一声,没听见你的话吗,你又重复了一遍。 “你得缝合,没有麻醉剂,你听见没——” “你为什么不走?”他打断你的问话。 又来? 相比前两次平淡的语气,这一遍,他问得有些咄咄逼人,尽管面容惨白,毫无血色,语气也是虚弱到极点。 但他就是有一股莫名的,不容忽视的气场。 执拗地追问着,大有你不答他就会一直问下去的气势。 爱听不听,你翻个自眼,谁乐意管他似得,你起身就要离去。 才走一步,你就走不动了。 你回头,他撑起身,一只手紧紧抓住你的衣摆,你下意识将目光停在他的伤处——才清理干净的伤口又被挤压得流出血水。 “你疯了吗?”你目瞪口呆,他可真是嫌自己命大啊。 “为什么?”雷泽目光平静,一动不动地看着你,还在追问,不厌其烦。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气又烦,这见鬼的为什么,你也想问自己,真是有病才会留下来! “你就当我也疯了。”你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不然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陪着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骤然松手。 -- 蓝色情人(十二) sαńjιǔsんǔωǔ.cǒ 你皱着眉,再次重复:“你需要缝合,没有麻醉剂。” “嗯。”他点头,淡淡应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就在你火气再次上涌之前,雷泽又说:“我不用,麻醉。” 你一时哑然。 行,是个狠人,你耸耸肩,反正痛得又不是你。 你令他躺下,用酒精简单给医疗机械消毒,缝合前,你冷冷提醒他:“我以前只缝过兔子和青蛙。” “蜘蛛…倒是头一次。”你带着充满恶意地调侃笑容。 “所以,别指望我的技术会有多好。” 你以为他不会理你,或是会像幼时那般默不作声报复回来,可在你穿过几针后,雷泽突然说了声:“谢谢。” 声音很轻,但逃不过你的耳朵,你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他,几乎落歪了针。 “我没听错吧?”яōúяōúщú8.ℂōм(rourouwu8.com) 雷泽避开了你的目光,声音清湛,重复道:“今天,谢谢你。” “你——” 你泄了气。 他一声谢谢堵得你哑口无言,再多想骂他的话在这一瞬化作了沉默,你别扭地看着他,雷泽的礼貌令你一时无所适从。 你早已习惯了与他针锋相对,尽管大多时候,是你在主动挑衅。 可他不应该是…目中无人的吗? 或者说,你当真了解他么,幼时不欢而散,长大耿耿于怀,直至如今,你好似才与他真正认识一回。 空气中一片寂静。 整个缝合过程很短,雷泽就像失去知觉一般,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你的动作,经过刚才,你只能猜测是他的痛觉神经已经麻木了。 “好了。”你停下手。 你心里一直想着其它事,屡屡走神,导致缝得歪歪扭扭,像一只丑陋的蜈蚣爬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有些刺眼。 还好伤口不深… 他顺着你的视线看到了伤口上,你立刻说:“我说过我技术不太行。” 雷泽移开眼,没说什么。 处理好伤口,雷泽依然躺在地上,一张毛毯,半遮半掩盖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之上,你不自然地扭过头,看着窗外:“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 你怕他没听见,又加重了音量:“我一天没回去,父亲可能会担心。” 尽管你知道你的父亲并不会管你们。 雷泽没说话,只是眉头紧皱着撑起身,像是想要自己站起来,他身上伤口才缝合好,行动有些困难。 你看不下去,连忙出声。 “诶!停,小心点。” 你白他一眼,走不了还走!真是麻烦死了! 雷泽没有应你,他当真停下了动作,好以整暇地看向你。 “你动作慢点啊,我才缝好的伤口要是崩了怎么办?” 雷泽望向床的方向,他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你,声线寡淡,没什么情绪。 “我想 过去。” “?” 他想过去关你什么事?你站着不动。 “麻烦…让开一下。”雷泽停了一会,便再次撑起手臂想要起来。 你挪了下脚步,实在受不了他笨手笨脚的动作,闭闭眼,再睁开,你下了什么决心般,立时上前,半蹲着一把搭住他,。 嘴上毫不客气:“扶稳点。” 你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立刻发觉他的体温很烫,发烧了?你俯身一把摸上他的额头。 雷泽的身体僵住了。 你的手没什么温度,冰凉的触感让他忘了眨眼,视线转向你。 四目向对,你一手放在他的额间,一手扶在他的腰上,支撑着他的体重。 他的体温如同藤蔓般蔓延到你的身上。 雷泽那双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你,幽蓝的瞳仁如同洒在海上的月光,静静的流淌着,像是在无声地询问你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何意。 你耳边震震,仿佛能听见他如鼓点的心跳声。 当你意识到你离他的距离过近时,你呼吸促了一下,当下松手,似弹簧一样跳开,雷泽显然没预料到你的动作,一下失去支撑,身体一歪,骤然跌了下去。 你落地立马开口:“我…我是看你这么烫…不会发烧了吧——” 你忽然不敢看向他的眼睛,视线到处乱瞟。 你看见搭在他腹部的毛毯往下滑了几寸,正将将搭在他的两腿之间,露出几道阴影和… 你眼睛瞪住了…一下子忘了移开视线。 这太尴尬了。 虽然之前你也略微瞟过一眼,但是那时的他并不是清醒的。 而雷泽,也注意到了你的视线。 他看了过来这—— 你连忙背过身,动作麻利,语速快得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你快盖好!” 这是什么欲盖弥彰的发言啊… 你咬着唇,实在是丢脸死了!你捂住脸,欲哭无泪。 你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清微淡远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好了。” 你捂着眼睛转过去,偷偷用指缝观察他。 他确实是盖好了,严严实实,你什么也看不见。 你松开手,一鼓作气将他搀扶起:“你拎好毯子…不要掉了。” 你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他扶到床上。 然后又背过身,重申一遍。 “我要走了。” 他与你同时落下声音。 “昨晚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什么?”你偏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雷泽目光如镜,语气轻缓:“我的床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 你慢慢瞪大眼,红霞肉眼可见地爬上你白皙的脸颊。 昨夜发生的事情浮现在你的脑海之中,你躺在他的床上,忘情地… 他动了动鼻子,像是在回忆,又嗅了一下:“很熟悉…也很好闻…” 你耳朵滚烫,连忙截断他的话:“什么都没有!我要走了。” 在雷泽若有所思的视线里,你不敢去猜想他到底发现了没有,飞快地夺门而出,仿佛身后跟着洪水猛兽。 直到一口气跑到学校门口,你剧烈地呼吸着,心头的起伏久久不能平定。 这一天一波叁折,几乎搞得你精疲力尽,你努力让自己不要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回到家之后,你替自己注射了抑制剂。 管家夫人乔娜阿姨得知你发情期地到来,仔仔细细给你说了一通注意事项。 “我的大小姐,这是一件好事,它意味着你即将长大成人。” 你对此只是撇撇嘴,头一回遭遇发情期便碰上了雷泽,一点儿也不好!简直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乔娜阿姨笑容亲切,从小到大,一直是乔娜阿姨贴身照顾你,你与她感情深厚,她甚至可以称得上你的“另一位母亲”。 乔娜阿姨见你一直闷闷不乐,拍拍你的手:“我的宝贝,当第一次发情期到来之后,你的身体会快速的发育成长,相信我,你一定会成为迷人的女孩,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英俊儿郎会拜倒在你这只小蝴蝶的裙下。” 你这才露出一点笑,自信地:“这是当然。” 乔娜阿姨点点你的鼻尖,语气骤然一转,面容严肃:“但是孩子,你一定要记好了…光明女神蝶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你脖子上的腺体,无论你遇到多棒的男孩,一定不要让他们碰到你的后颈。” 你一下子愣住了,你想起,雷泽他不止碰过,甚至还用他那尖尖的利齿深深地咬下过。 你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如果碰到了会怎样?” 乔娜阿姨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光明女神蝶种族数量为何一直稀少吗?” 你摇头,迟疑道:“是因为…他们只能跟同基因者结合生下后代,我听父亲说过,我是个意外…如果不是我的出生,母亲她也不会…” 你的声音渐渐变得沉重,你低下了头,乔娜目光关切,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孩子。安雅夫人本有机会放弃你,但她不肯,我们都知道,她从来都不后悔生下你。” “在古老的历史中,蝴蝶一生,往往只有一个伴侣,当他们已经决定与对方配对,就不会分开了,在雌蝶交尾受孕后,雄蝶就会很快死去,而雌蝶产卵不久也会死亡。岁序更迭,这是一个几乎无法违背的宿命。” “而蝴蝶基因者,大多也背负着这个宿命。尤其是珍惜基因种,若生下孩子几乎是必死的。忠贞刻在蝴蝶的基因中,我的宝贝,你可以和无数优秀的男孩交往,只要不让他们用信息素标记你的腺体,那你就是自由的。” 你的声音几乎在发抖:“如果…标记了,会怎么样?” “那他就是,你选择终其一生的伴侣。如果发情期到来,除了抑制剂,那个人将是你的唯一解决对象。” 你面色苍白,乔娜阿姨以为你在害怕,但她不知道你是在担忧你的未来。 她轻声道:“不用害怕,孩子,只要不让人触碰它,就不会有事。” 你一动不动,根本不敢告诉她。 你好像…已经被自己的哥哥在无意中标记了。 这太糟糕了。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蓝色情人(十三) sαńjιǔsんǔωǔ.cǒ 那天阿姨的话给你心中留下了不小的芥蒂,你与他还是没有交集,但他依然是话题的焦点。 你总能有意无意,在第一时间探听到他的消息。 那天之后的周一,你听见有人说。 “雷泽好像出了什么事,被人接走了。” “被谁啊?” “我也没看清,就是一群穿蓝色研究服的,我估计是什么医院的人吧…” “啊?他怎么了。” “听说是受伤了,而且他是高浓度危险混血种,需要每个月注射稳定剂,估计是怕基因不稳定。” “咦,感觉他也挺…” 随着两人远去,声音渐渐消散。 从那以后,你将近一个月没有在学校见过雷泽,你没有向任何人打听他的去处。 直到一个半月后,雷泽才返校。后来,你在学校见过他几次。他立于人潮之中,一身白衣黑裤,运动场那么多人,你却能一眼就看见他。яōúяōúщú8.ℂōм(rourouwu8.com) 大概,也只有他才会将平淡乏味的校服穿出如此清隽的味道,仿佛雪后青松,干净挺拔。 有时,你也会感受到他落在你身上目光,像是早春的湖水,冰雪初融,幽深沉静,寂寂微凉。 可每当你望回去,雷泽已经转过身,只有一道挺拔如松石的背影,好似刚刚只是你的错觉。 僵局一直维持到暑假来临。 七月初,你在缪西汀庄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广邀宾客,众多名流贵胄为你献上祝贺,你站在高台之上,举杯笑着。 灯光璀璨,落在你一头金发上,犹如阳光倾洒,你红唇一弯,盈盈一笑间,蓝宝石般的瞳仁美丽得让人心惊。 应付完一波又一波来客,你倚在栏杆上,懒懒环顾台下,觥筹交错间,你好似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再定睛一看,那儿空无一人。 或是你看错了,毕竟你没有邀请过雷泽。 长夜漫漫,鱼骨裙撑勒得你腰肢生疼,为了穿下这条腰围苛刻的长裙,你几乎一整天滴水未进。 你捂住胃部,好饿…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你维持着完美的微笑,定定神,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你松一口气,快步走到卧室,实在太累了,你只想尽快卸妆入睡,到门口时,一位侍女叫住你:“大小姐。” 你回头,侍女端来一份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你咽了下口水,乔娜阿姨有着东方血统,烧得一手好菜,你从小吃惯,相比乏味的西式美食,你一向喜欢古老的中餐,可是长大之后你才发觉帝国美食大多以西式为主。 幸亏有她。 你感谢乔娜阿姨的贴心,也只有她会正好在你饥肠辘辘时,让侍女端来一份美食。 你开心地接过:“是乔娜阿姨做的吗?她一向这么细心。” 侍女低着头,没有应声,你挥挥手,让她退下。 你不习惯沐浴时有人侍候。 端着牛肉面进屋,你放在桌前,准备先将繁复的长礼裙脱下,却注意到靠窗的书桌前,立着一个你从未见过的白瓷花瓶,里面放着一株盛放的香水百花。 你走近一看,馥郁芬芳的花香扑面而来,娇嫩的花瓣间缀满繁星般的水滴,好似清晨的露珠。 你愣了神,撑在窗户上,往外望去。 夜色下的缪西汀的庄园除了繁密的树枝,空空如也。 身为蝴蝶,你天生喜爱各色美丽的花朵,而百合,大概是你最喜欢的一种花了。 你看向随着夜风摇曳的花瓣,谁会将它送给你,却不留痕迹。 宴会结束之后,又是一系列考试,你忙得焦头烂额,便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经过一个学期的努力,你最终在机械搏击课取得了A+的好成绩,不过奇怪的是,考试当天你并没有见到雷泽。 暑假来临之际,你破天荒地没有选择与以往一般飞往世界各地,雷泽也从学校回到家中。 从幼时至今,这么多年来,你与他头一回处于同一屋檐下。 去餐厅用餐时,雷泽坐在你对面,相同的位置,同样端正的坐姿,恍然间,好似回到了许多年前。 你握紧刀叉,并未像从前那样挑衅他,而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雷泽用餐的动作,在客观上来说可以称得上赏心悦目,修长的指骨握在餐刀上,平缓地切割着食物,再送入口中咀嚼,整个过程流畅优雅。 你望着他出神,直到他放下刀,抬眼看向你。 又是静如湖水的目光。 你忽然想到那天考试没有见到他,脱口而出:“为什么考试你没来?” 雷泽垂下眼,漆黑的睫毛遮住他眼中的情绪:“有些事。” 你有些讪讪,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不愿意说罢了。 你摆弄着食物,顿时失去食欲,迟迟没有下口,你试探着开口:“那天晚上你回来了吗?” 你没有说明是哪天晚上,但你觉得他知道。 雷泽没什么反应,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弯唇:“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当天夜里,你想着漫长的暑假,或许会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心里便不是滋味,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不是纯粹的厌恶,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不习惯又无法适应的感觉。 只要他在,你就完全忽视不了他。 你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 不知过去多久,等你好不容易睡着,不一会儿又被渴醒,你睡眼惺忪地下楼去接了一杯水,回来的路上你经过雷泽的房间,他房间在你的斜对面。 走廊的隔窗透着浅浅的灯光,迷迷糊糊中,你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你揉着眼睛,意识渐渐清醒。 是压抑低沉的男声,正从他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雷泽? 你停下脚步,在他的房间门口站定,透过窗户的缝隙,清冷的松木香扑面而来。 你瞬间清醒,这样浓郁的信息素气息。 你好似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你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之时,那一声声清晰可闻的,压抑低哑的呻吟声钻进了你的耳朵里。 他在做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你往他的窗户前,迈了一步。 或许你不该去看。 但你实在太好奇了,你慢慢地推开窗户的一角。 雷泽侧对着你,坐在床边,你只能看到他侧脸染得绯红。 -- 蓝色情人(十四) 雷泽一侧的眉毛紧皱,狭长深邃的眼睛半阖着,漆黑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道重重的阴影,他唇色苍白,却被他的牙齿咬得发红,下颌线紧绷,好似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 你的视线往下,瞳孔瞬间放大,瞬间明白那股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是从何处而来。 你心跳如雷,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你立刻捂住嘴,连忙在他的窗户前蹲下。 脑海已经在自动回放着,你刚刚看到的,不可置信的一幕。 雷泽他…侧对着你,坐在床上,漂亮的脸颊染着一层红晕,他半仰着头,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苍白的肌肤,他修长的手指探进宽大的上衣下摆之中,正握着什么东西,来回滑动。 原本清冽的嗓音,因为染上情欲变得格外低沉而沙哑,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响在这个安静的夜里。 你蹲在窗下,在漆黑的走廊里,听觉变得格外敏锐。他压抑的呼吸声,沉闷的喘气声,隔着一扇窗户,一声声钻进你的耳朵里。 疯了… 你捂着脸,呼吸急促,你没想到他竟然在做这种事,这么不知廉耻,而且连窗帘都不拉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你心情郁闷,内心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好奇,鬼使神差般“腾”得一下站起, 咬牙立在窗边,就在你要走之时,他忽然嘶哑低吟一声。 “呃…啊…” 你几乎是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雷泽面覆薄红,嘴唇微张,骨节分明的十指握在那个… 你想移开目光,却又不自觉地看了下去。 他苍白的手指与狰狞的性器对比鲜明,铃口微张,喷薄着少许清液。他的指尖挂着几缕白浊,空气中四处蔓延的松木香浓烈到几乎令你窒息。 你手抖了一下,被你拉开个窗户往下一扣,发出“啪哒”一声。 雷泽骤然回头,抬眉盯住你,幽冷的蓝色瞳仁像一块在燃烧的冰,那样冷的视线落在你的身上却像是有温度般。 你的脸“腾”得一下烧了起来,变得无比滚烫。 偷看被逮住了…你尴尬得手足无措。 发现是你后,雷泽半眯着眸子,目光变得格外幽深,他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看着你,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燃着两簇火光,看你的眼神像是一匹饿狼。 你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睛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四下乱瞟——他被衣摆半掩的性器肉眼可见的膨胀了起来,顶出一个清晰的弧度,圆润的龟头探出来,沉甸甸的形状像是在冲你耀武扬威。 这太糟了,你直接看愣了,他这是发情期到了吗… 雷泽没开口,就只用那一双暗沉的蓝眸,静静地看着你。 你却总觉得他像一匹安静蛰伏的野兽,目光藏着你琢磨不透的情绪,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 烦死了。 你心烦意乱,干嘛一直看着你啊…明明是他在做那种事,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尴尬。 进退两难间,你虚张声势地瞪住他,隔着一扇窗户,羞恼地骂他一声:“不要脸!” 便慌不则矣地跑回了房间。 回屋后,你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心脏砰砰直跳个不停,久久不能平复。 你去卫生间拿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那张绯红的脸,那双含羞带水的眼,你完全可以想象你自以为是的瞪人是哪幅画面。 你坐回床上,毫无睡意。 雷泽竟然也会自慰…也? 你一下就想到那天晚上躺在他的床上,呼吸着他无孔不入的信息素气息。 你忽地紧紧夹住腿,那股酥麻的快感好像又回来了,腿心止不住地淌下一丝水流,一股怪异的痒在你身上乱窜。 你抱着枕头,夹住腿心,面红耳赤,手忍不住往下探去,从脖子上摩挲着下去,划过饱满的乳房,平坦的小腹,直到湿润的花褶,轻轻一碰你就一抖,不过来回摸了几下。 你便忍不住哼哼唧唧,越发夹紧了枕头,膝盖摩擦着,不知道碰到哪儿,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脑袋有片刻的失神。 之前的画面不停的在你眼前回荡,他用修长的手指握住性器的模样,他半眯的眼,红润的唇,突出的喉结在上下滚动…你无法遏制的想着,闭上眼睛,画面却变得更加清晰。 等你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胸脯上下起伏,喘着粗气,你才回过神来捏着枕头恶狠狠地拍打几下,都怪他!都怪他!真是烦死人了! 你指着枕头,只当那是他,咬牙切齿地骂着:“雷泽,你真的太讨厌了!!” 之后几日,你一直在躲着他。 倒不是说你怕他,你才不会怕,是你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一见着他,那天晚上的记忆就像是生了根一样,频频在你脑海中回放,阴魂不散! 他的打扮永远拘谨克制,一成不变的白衣黑裤,精心熨烫的白衬衫,衣领总是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浑身上下除了脸和手,仅仅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 明明他不肯多露半点肌肤,可你瞟上一眼。 就会知道它完全展露出来是什么模样,蓬勃热气,线条分明的肌肉,以及藏在衣摆底下,那个不为人知的部位…总之,你完全没法拿正眼去看他。 好在你们的关系谈不上好,他也不会主动找你。 也许是他私下注射过抑制剂,你没有再闻到那样浓郁的气息。只有在经过他时,才会嗅到几缕若有若无的清冷松木香。 你刻意回避,他视若无睹。 明明是两个人的家,气氛却越发诡异。 家中的仆人兢兢战战,你也越来越心烦意乱。 雷泽倒是毫不受影响,与在学校的作息一致,每天六点起床,上午看书学习,午饭后去家中模拟训练室进行体能训练,晚上七点准时用餐,从不迟到早退。 你却怎么也不自在。 凭什么他就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就像是心里被人扔下一块石子,明明他才是搅乱一池春水的人,却能站在岸边冷眼旁边。 为了不和他一同用餐,你让佣人提前准备了晚饭,好在你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佣人也不敢多问,替你单独准备好,便匆匆告退。 这天,你端上晚餐准备回房间时,正好撞见他从模拟训练室出来。 一下午的体能训练,他黑发微湿,贴在额角,黑沉沉的眼睛抬起看你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转身要走。 你心里岔气,看见你就走? “站住!”你叫停了他。 雷泽没停,你冲他背影喊着:“明天我要用模拟训练室。” 他没应声,你来气了,脱口而出:“我要用你那一间!” 你知道雷泽最近在训练雨林项目,模拟训练室有不同环境的模拟,沙漠雪地高山等等,你完全可以选别的,但你不想。 雷泽侧目,你重复:“我也要去雨林。” 雷泽唇弯了下,笑容平淡:“请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