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齐尔的玫瑰(亲世代)》 -紫崽小尾 赛芙拉.罗齐尔,纳西莎的表姐,卢修斯的青梅,穆迪曾经的爱人,阿兹卡班的食死徒....在一切发生之前,她也只是个骄傲任性的小姑娘。 原创女主,53年出生,不改变任何HP原著提过的内容(如果改了那只会是因为原著细节我没记清),只是想讲一个存在于原著主角故事线外的食死徒的故事。 分上下两部,上部已完结,无对话的大纲概述体为主,cp阿拉斯托.穆迪,BE。 下部在阿兹卡班完结,黑魔王麾下完结,正常描述体,cp多尔芬.罗尔,非典型HE。 虽然完结了但还是想要评论 内容标签:西方名著英美衍生奇幻魔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赛芙拉.罗齐尔┃配角:阿拉斯托.穆迪,多尔芬.罗尔,埃文.罗齐尔┃其它:亲世代、OC角色,原著凤凰社食死徒等 一句话简介:关于一个亲世代的食死徒 立意:忠于自己,忠于理性,对己无愧,对爱无悔 第1章 年少时光 cp穆迪,时间线5480年。不改原著提到过的内容。 比亲世代主角大六年级,几乎无交集。 赛芙拉Saffra,名字源于Saffron,含义是番红花,花期10月下旬到11月,这种花的雄蕊制成昂贵的橙色香料,最早来源于波斯语、法语、英语 【这很罗齐尔家族!原著写了罗齐尔源于法国】 这个名字寓意华丽,有趣,内向,完美。在国外小众少见,它的意思是,最稀有,最珍贵,也有金色的花瓣的意思。 1953年10月,罗齐尔家族的族谱挂毯上绽放了新的一朵玫瑰花,满月的小婴儿的头发在阳光下呈现美丽的橙金色,罗齐尔夫妇为她取名赛芙拉。 赛芙拉备受宠爱地长大,跟许多来自古老纯血世家的年轻人一样,赛芙拉要学习很多东西,当然也要早早结实其他高贵家族的同龄人。4岁开始赛芙拉就被带去舞会了,尽管罗齐尔夫妇让埃文照看她,但最初的埃文毕竟也只有7岁多,常常自己跑去找朋友而把妹妹丢给主人家的小精灵,于是提早参与交际的卢修斯主动带上她,两人年龄相仿,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除此之外,赛芙拉也常跟着妈妈和哥哥去拜访布莱克家,或是姑姑德鲁埃拉会带女儿们来拜访罗齐尔庄园。布莱克们更看重作为继承人的哥哥埃文,主要是贝拉姐姐照顾赛芙拉,但赛芙拉还是更喜欢跟小妹妹纳西莎一起玩,可能是因为年纪相仿,不会让着她也激不起保护欲,赛芙拉不怎么喜欢安多米达。 赛芙拉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没有人不喜欢赛芙拉,妈妈也常说我们的赛芙拉如同她的名字,出身高贵又美丽,聪慧又大方,是稀世的珍宝,即便是同样出身纯血家族也还不够,一定要最最优秀的人才配得上她。 赛芙拉喜欢研究魔咒,喜欢四处旅游并发掘小物件背后的故事,喜欢纳西莎,她不喜欢浪费时间社交,遗憾的是布莱克家看不起绝大部分家族,包括非纯血家族和二十八圣族中败落的那部分,因此大部分的社交场合都不可能看到布莱克们的身影。多数时候赛芙拉都会选择跟在卢修斯身边,噙着笑让他去应付那些想要攀附的人,只有小部分时候她能抛下卢修斯,带纳西莎去花园里躲清闲。 就这样到了十一岁,赛芙拉入学了,入学时分院帽思考过要不要把赛芙拉分去拉文克劳,只是还没来得及纠结,赛芙拉就打断了它我可是个罗齐尔,那三个学院那么多麻种于是分院帽立马把她丢去了斯莱特林。 赛芙拉悠哉地坐下,等卢修斯走向长桌时浮夸地作出一副已经等待多年的姿态欢迎卢修斯的到来,他们理所当然地坐在一起,就像以前参加舞会时一样。赛芙拉只需要面带微笑想自己的事情,一切的交际应酬都可以交给卢修斯,二年级时他们也理所当然地确定了恋爱关系。 卢修斯很快集结起了围绕自己的一个小圈子,作为女朋友的赛芙拉分量自然也跟着涨高,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把新入学的纳西莎也拉了进来,小团体有什么行动时即使赛芙拉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所谓,她也会偏头用眼神询问纳西莎,让她可以畅所欲言她的想法。 三年级,本应该读七年级的哥哥埃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休学一年,问他他也不说,爸妈把他送到了法国的亲戚家。纳西莎已经很好地融入了卢修斯的小团体,而赛芙拉则更多地跑去找教魔咒的弗利维教授探讨关于魔咒的奇思妙想,为了避免被问哥哥的事情,圣诞假期也没出去参加舞会,全程沉迷于书房和练习室。再开学时突然发现,自己跟卢修斯的交流还没有纳西莎多,这恋爱谈得没什么意思,遂分手。 分手后赛芙拉更频繁地去找弗利维教授,几乎各个年级的同学都有机会看到平日里冷淡安静目中无人的罗齐尔从某条走廊拐出来追上弗利维教授,有时是请教关于某些魔咒使用的技巧,有时则是使出包括撒娇在内的浑身解数请求弗利维教授答应与自己实践决斗。某一天贝拉特里克斯拦住赛芙拉,问她怕不是喜欢上弗利维了,赛芙拉想了想,埃文说过喜欢就是总想和一个人待在一起,于是赛芙拉爽快地点头承认。贝拉特里克斯震惊又愤怒地说可是他有下贱的妖精血统,他配不上你!赛芙拉说可是他是决斗冠军,他足够优秀啊,再说纯巫师与纯妖精血统不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纯血统吗? 在贝拉的神他妈助攻下确认心意后,赛芙拉开始全力追求菲利乌斯.弗利维,一开始菲利乌斯坚决不同意,他认为赛芙拉还小,不明白什么是爱,两人不仅有12岁的年龄差,自己还因妖精血统身材矮小。菲利乌斯不想耽误别人,但赛芙拉从小想要什么都会倾尽全力并且一定能得到,因此毫不在意且绝对坚持,并表示纯血家族的女孩子找不到合适的同龄人联姻选个老头子嫁了简直太平常的事情了,自己有爸妈支持着,怎么就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三年级毕业前菲利乌斯终于相信了会有人爱自己,答应了赛芙拉的告白,两人暑假一直保持联系,期间菲利乌斯着手准备各种材料,四年级开学时邓布利多宣布学校成立决斗俱乐部,由拉文克劳的院长尼克斯教授以及教魔咒学的弗利维教授共同担任指导教师。 哥哥埃文休学一年后回来继续七年级,此时他原本的朋友皆已毕业,于是闲暇时间除了去找菲利乌斯,赛芙拉也常与哥哥一起行动。 某次与菲利乌斯聊天时,菲利乌斯提起最近五年级魔咒课上常看见赛芙拉的堂姐安多米达.布莱克与赫奇帕奇的泰德.唐克斯坐在一起。赛芙拉出离惊怒,晚餐后在公共庭院拦住安多米达,质问她为什么要与一个麻瓜种走得那么近,安多米达不愿多说,绕过她就想走,赛芙拉上手拉扯时泰德与朋友赶到,泰德护在安多米达身前,他的朋友耻笑赛芙拉陈腐的纯血高贵观念与不知所谓的优越感。赛芙拉说我怎么会指望一个格兰芬多能理解纯血家族丰厚传承的珍贵性,格兰芬多男生说哦我怎么不能理解,我们穆迪家的传承也没断过好吧? 认识穆迪后赛芙拉发现到处都有穆迪的身形,偶尔给埃文找不痛快的也是穆迪,魁地奇队长沙菲克最警惕的对手之一也是穆迪,五年级级长沙克尔最欣赏的外院同学还是穆迪,甚至决斗俱乐部里还能看见穆迪! 赛芙拉想借练习决斗的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惹人烦的穆迪,没想到两人打得势均力敌,甚至穆迪还隐约透着点游刃有余。赛芙拉逐渐忘记初衷,以击败穆迪为目标,菲利乌斯有空就找菲利乌斯开小灶,菲利乌斯没空就拉沙克尔陪练,然后下次俱乐部再挑战穆迪....尚有O.W.L.考试需要准备的沙克尔极其无奈,找机会正式介绍了赛芙拉与阿拉斯托.穆迪认识,好让自己脱身。 菲利乌斯意识到赛芙拉根本不明白爱情的意义,本质仍旧是个没开窍的小孩子,只是喜欢与人研究魔咒而已,于是提出结束关系,但仍旧欢迎赛芙拉找他探讨问题。赛芙拉想到在决斗俱乐部可以与许多不同风格的对手切磋,菲利乌斯的吸引力也没有那么大了,于是欣然同意。 另一方面,随着与穆迪渐渐熟悉起来,两人也偶尔开始聊一些决斗之外的事情,穆迪了解到赛芙拉的纯血优越感主要是基于纯血家族往往有古老高深的知识宝藏,以及纯血家庭小巫师们会被要求掌握的更多技能(鉴赏礼仪古文字之类的),倒也不算无端自视甚高。瞧不上麻瓜种则是因为从小被灌输的观念让她觉得他们平庸,而不是肮脏下贱这一类的说法。赛芙拉则得知穆迪不仅魔咒和实战杰出,更是几乎各科全O因为他的梦想是成为惩恶扬善的傲罗。 四年级的圣诞节贝拉特里克斯与莱斯特兰奇家的长子同时也是家主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宣布订婚,夏天贝拉毕业后两人成婚。赛芙拉想到莱斯特兰奇和贝拉的年龄差距不是太大,但已经继承了全部的财产和权力,而且恰巧两人的血统观念又相近,很是为贝拉感到高兴。不过结婚宴会上贝拉特里克斯表现地很公事公办,只私下里仰着头,跟赛芙拉说很欣慰听到她终于与那个没数的妖精教授分手。 四年级的生活在纳西莎、埃文、阿拉斯托、卢修斯的陪伴中很快就过去了,五年级很快也在与阿拉斯托、纳西莎、卢修斯的相处中结束。期间只发生了一件半值得一提的大事,一个是四年级过半时纳西莎和卢修斯在一起了,另半个是五年级赛芙拉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阿拉斯托,但出于前两次的经验,这回赛芙拉自己也不敢确定,她没表现出来,因此只能算半件大事。 五年级结束后的暑假,也就是1970年的夏天,罗齐尔夫妇和哥哥带着赛芙拉去了一个地方,赛芙拉甚至在那里看到了罗齐尔家族在英国这一支的几乎所有亲戚。要不是等候时埃文已经提醒过,在沃尔德默忒飞离死亡大人介绍自己的名字时,赛芙拉恐怕真的会维持不住体面地笑出声来。 但听完沃尔德默忒大人的演讲,感受过他的威压之后,赛芙拉已经完全被他所折服了,赛芙拉完全认同沃尔德默忒大人所说的必须重振纯血家族荣光的观点,虽然她向来认为泥巴种这个用词多少有点过分,但确实,多年来大量麻瓜种的涌入已经让巫师界的整体环境变得越来越差,巫师的平均寿命在减少是不争的事实,平庸的人不觉得自己平庸反而还怡然自得,哑炮和混日子的人增多,资源被他们瓜分以至于真正优秀的人能得到的支持越来越少,魔法部也越来越软弱,面对麻瓜一退再退,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巫师反而要对麻瓜唯命是从。 赛芙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加入沃尔德默忒大人的阵营,这显然也是在场绝大部分年轻罗齐尔的选择,看着赛芙拉左手臂上不朽者的标记成形又变浅,埃文揉着妹妹的头发,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相信食死徒们对伏地魔和食死徒的理解肯定不是这种一看就反派的名字,不朽者只是标记一下,以后还都用食死徒。(翻译的想法是考虑到伏地魔追求永生+纯血拥护者追求高贵永恒) *一个细节:即使很生气的情况下,赛芙拉的用词也是麻种而非泥巴种。 *完结之后很久突然想起来好像雷古勒斯16岁是最小的食死徒?记不清是哈利他们的推测还是确实如此了,就当是后来人不清楚食死徒队伍成立初期的情况吧 第2章 情愫生长 剩余暑假的大部分时间赛芙拉都在冈特老宅度过。跟其他加入的家族一样,罗齐尔家族献上了绝大部分家族珍藏的古老知识,只除了完全属于罗齐尔家族底牌那部分。沃尔德莫忒大人组织大家学习那些强大精深的魔法强大到被不了解的愚人们称为黑魔法赛芙拉简直不能更开心地徜徉在知识的汪洋中。 在冈特老宅,赛芙拉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布莱克家的四位长辈,以及莱斯特兰奇夫妇,在场的基本都是纯血起码三代内无麻种的广义纯血少数的几个混血遭到排挤,显而易见,这里不会有麻种。 六年级开学回到学校,赛芙拉很高兴地得知阿拉斯托成为了这一年的男学生会主席,斯莱特林七年级男级长罗尔很不服气,在休息室大肆贬低穆迪是亲近麻种的纯血叛徒、精神泥巴种,赛芙拉拔出魔杖与他决斗,击败他后高昂着头说哪怕亲近麻瓜种,穆迪也比你优秀一千倍一万倍。 赛芙拉与罗尔决斗的前因后果很快传遍了霍格沃兹,纳西莎很担心赛芙拉,但卢修斯和赛芙拉都觉得没什么所谓,赛芙拉觉得谁看自己不顺眼打服就行了,卢修斯则认为本来赛芙拉也没什么朋友,就算被斯莱特林们孤立,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毕业后他们照样会为了罗齐尔家族讨好赛芙拉。 倒是阿拉斯托为此对赛芙拉刮目相看,好像刚刚意识到赛芙拉只是看不见非纯血,而不是厌恶非纯血,他开始带赛芙拉参与自己的朋友圈,一开始赛芙拉只是不想扫了阿拉斯托的兴,渐渐地赛芙拉也不得不承认,阿拉斯托的几个麻种朋友确实有可取之处,但她没告诉阿拉斯托,她依然觉得这是只因为阿拉斯托本身足够优秀,所以吸引到的朋友也不差,并不能代表麻种巫师都值得注目,这不过是幸存者偏差罢了。 赛芙拉依旧常与阿拉斯托约在有求必应屋决斗,某次被逼到角落时胜负欲上来了,赛芙拉下意识用出了暑假学到的黑魔法,那之后的记忆都变成了碎片,赛芙拉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浑身是血的阿拉斯托,据纳西莎说当时赛芙拉形象全无衣袍凌乱慌张无措地在城堡走廊上狂奔,纳西莎和卢修斯帮她把穆迪送到医疗翼后她就一直木木地站在原地无声地哭。 本来邓布利多校长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应该调查事故成因并进行相应处罚的,但赛芙拉当时的状态完全不可能配合,校长只好把这事儿先放放,让她暂时呆在穆迪附近。阿拉斯托醒来时正看到赛芙拉趴在床头柜处,下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头发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像原本那朵骄傲的玫瑰。阿拉斯托动了动,造成了一些细微的动静,赛芙拉立马惊醒,看到阿拉斯托靠在床头朝自己笑,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了他身上。 阿拉斯托告诉邓布利多两人是在进行魔咒改进实验时发生了意外,赛芙拉没有当场反驳,但在离开医疗翼后到校长室找邓布利多,跟他说都是自己逼迫穆迪陪练,魔咒也是自己在研究,跟穆迪完全没有关系。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捧着他的蜂蜜茶对赛芙拉眨眨眼,提起纽特.斯卡曼德当年没能正式毕业,但傲罗办公室依旧追着他劝他成为傲罗,把他烦的不行。 因为擅自进行危险的魔咒实验,阿拉斯托和赛芙拉分别为自己的学院扣了两百分,留校察看并处禁闭到学期结束,阿拉斯托的男主席徽章也被收回了,赛芙拉为此自责的不行。一起擦走廊盔甲时阿拉斯托问赛芙拉那天用的是不是黑魔法,赛芙拉连忙告诉他自己没想到黑魔法的威力竟然能那么可怕,很是自责内疚,以后再也不敢用了,生怕阿拉斯托反感。没想到阿拉斯托认为做傲罗应当知己知彼,反而请赛芙拉教会自己,以便未来应对。 赛芙拉再次成为了学校内的热点风云人物,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学生们都在明面上讨论,这次则只敢在私下传闻;上次赛芙拉被三院认作正义的使者,被同院同学侧目而视,这次赛芙拉被三院避之唯恐不及,同院反倒对她尊敬有加。 恋耽美 -紫崽小尾(2) 有人看见了穆迪被送去医疗翼时的样子,传言说是赛芙拉.罗齐尔在偷偷研究黑魔法,而穆迪只是为了保护朋友才主动揽下一半的责任。 赛芙拉对此没什么感想,反正事实大致也就是这样了,倒是阿拉斯托试图揪出流言的源头好叫他改口。唐克斯告诉阿拉斯托,安多米达说其实大部分的高年级斯莱特林都能分辨出当时走廊上残存的黑魔法痕迹,他们不可能查到当天都有谁经过,就算查到也没有证据,更没有能说服别人的理由,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圣诞假期赛芙拉只去了冈特老宅两次,即便是圣诞节这里也黑乎乎的一片沉闷,人们多少听说了一点赛芙拉在学校的事迹,贝拉对她大加赞赏,不无炫耀地将她介绍给在场的其他人,甚至连沃尔德莫忒大人都对她赞许地点了点头。出现在冈特老宅的纯血巫师比开学前又多了好多,第一回 去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埃文的朋友塞尔温和特拉弗斯,第二回发现了卢修斯和他父亲马尔福先生,还有开学时跟赛芙拉打架的那个级长罗尔,他在看见赛芙拉习以为常地从冈特老宅的书房召出一本书翻看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个假期罗齐尔夫妇还有埃文都变得很忙,赛芙拉既过不去重伤阿拉斯托的那个坎儿,暂时不想去学黑魔法(何况还会有一群人为她重伤阿拉斯托而赞扬她),又觉得一个人在罗齐尔庄园过圣诞假期未免太过凄惨,于是给自己的猫头鹰下了两个咒追踪咒和混淆咒然后交给它一封收件人是阿拉斯托.穆迪的信,一路追着自己的猫头鹰找到了穆迪家...所在的那个镇子。 该说不愧是从小立志做傲罗的阿拉斯托,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给他寄信不填地址就只能寄到小镇广场边一棵古榕树的树洞里,赛芙拉无语地看着躺在树洞里的信件,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一直等到太阳西沉阿拉斯托才出现,赛芙拉躲在树上,在他拿起信件时对着他兜头就是一个清水如泉。 看到儿子出门带了位漂亮姑娘回家,穆迪夫人很是惊讶,她热情地招待了赛芙拉,当然也免不了问了不少问题,赛芙拉都一一答了,态度友善得简直像个赫奇帕奇,一顿饭下来穆迪夫人已经对赛芙拉喜欢的不得了,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赛芙拉借住到开学的请求,亲自去布置房间。 留下阿拉斯托一脸错愕,怀疑赛芙拉是不是喝了复方汤剂的别的什么人,赛芙拉哼地一声露出原形,说我是讨厌交际,又不是不会交际,你怎么能小看一个罗齐尔的魅力。 阿拉斯托带赛芙拉上楼,鉴于赛芙拉之前自我介绍是阿拉斯托的同学,穆迪夫人布置的房间看上去就很格兰芬多,阿拉斯托先一步进屋,挥动魔杖把金红换成银绿,狮子换成玫瑰,赛芙拉趴在床尾笑眯眯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才说你不觉得你们格兰芬多的颜色跟我的发色也挺配嘛? 阿拉斯托不好留在女生的房间,赛芙拉作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诉说自己的孤单,拉着阿拉斯托坐下陪自己一会儿,赛芙拉讲了自己是怎么找到这里来,阿拉斯托说这可真够格兰特林的,一个斯莱特林做的事听着就很格兰芬多,而这件事还做得狮头蛇尾,赛芙拉听了一边生气一边笑,哈哈哈地抱着枕头使劲砸他。 阿拉斯托也讲起他的假期,原来他白天是去参加预备傲罗训练营了,这个训练营由傲罗办公室创办,只面向七年级学生,旨在让有梦想的准毕业生提前真切地认识到傲罗训练艰苦且几乎没有假期的事实,省得将来招进来的新人吃不了苦跑路还害他们白费劲。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训练营负责人当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神态语气,把赛芙拉逗得笑到直不起身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还在上学的日子吧,得多谢伏地魔看不上学生仔的能力,学校外面已经在风起云涌了。 第3章 联姻预告 傲罗训练营结束时圣诞假期还剩最后三天,阿拉斯托先带赛芙拉去玩了滑翔伞,这与魁地奇完全不同,它更慢,更高,视角完全不同,它的方向控制却不能那么随心所欲,这多少带来了些未知的乐趣。 更妙的是,考虑到赛芙拉是第一次接触,阿拉斯托就坐在她身后带着她飞,为了抓方向操纵绳,这几乎就是个怀抱的姿势,鉴于他们提前施了保暖咒,赛芙拉感受不到冬日的寒冷,只有背后那即将毕业的成年异性巫师火热躯体的温度。 噢,魔法部禁止未成年巫师在校外用魔法的法令可管不到他们,这就是生在开学日后的好处,六年级的赛芙拉现在也已经成年了。 狡猾的阿拉斯托!赛芙拉兴奋地讲着刚刚的体验有多棒时他就一直在笑,直到赛芙拉告一段落他才告诉她滑翔其实是麻瓜们的玩法。赛芙拉耸耸肩,你以为我会羞愧恼怒不高兴吗?太小看我了,只要麻瓜不来干扰巫师,我才不在乎有趣的事情究竟来自哪个世界呢。阿拉斯托说这可就是你小看我了,我是那种故意惹你生气的幼稚小男生吗?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想带你去体验些别的麻瓜项目,现在看来你是不会介意了。 于是阿拉斯托又带赛芙拉去玩了滑翔翼,去麻瓜的酒吧蹦迪,还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这些都是赛芙拉从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这三天让赛芙拉对麻瓜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们并不像童年故事里描写的那样蠢笨愚昧或是可怕恶毒,现在的麻瓜搞不好比巫师还会创新。 圣诞假期就像一场奇妙的幻梦,以至于再开学时赛芙拉一下子还有些适应不过来。邓布利多校长宽容的结束了他们的禁闭,空出来的时间赛芙拉依旧与阿拉斯托待在一起,有时会在尽可能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偷偷教学黑魔法,但赛芙拉拒绝再与阿拉斯托进行决斗了,哪怕想要研究黑魔法防御,也只是通过推演的方式而不是实际战斗。 四月复活节假期过后,即使优秀如阿拉斯托,为了达到傲罗的招收门槛也不得不将更多精力投入到N.E.W.T.的准备中去,而决斗俱乐部受到魔咒实验事件的波及也已经被叫停,赛芙拉的学校生活骤然冷清下来,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朋友。 赛芙拉重新回归到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小圈子,叫小圈子已经不合适了,卢修斯早就开始为毕业后积攒人脉,他仿佛在斯莱特林关系网的最中心,上到七年级下到一年级,一切有价值的人似乎都被他当作同伴。当然纳西莎告诉赛芙拉,卢修斯只是为了利益,其中的绝大部分上一刻得到卢修斯热心的帮助离开后,下一秒就能得到卢修斯私下里嫌恶的讥讽,不得不说这真的很马尔福。 除此之外,斯莱特林内部还有一小撮人在似有若无地聚集,在公共庭院的树影下、黑湖边、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某条沙发周围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常会有赛芙拉不怎么熟悉的人抬起头,邀请路过的赛芙拉加入他们,搞得赛芙拉莫名其妙,直到某个周末卢修斯邀请赛芙拉在翻倒巷的一家酒吧会面,没带纳西莎。 到场的人不多,只有卢修斯、罗尔、四年级一个姓塞尔温的女生以及低年级的卡罗兄妹。到场的诸位不是已经加入食死徒,就是家里人决定追随沃尔德莫忒大人,这样的人在学院里着实有不少,卢修斯邀请他们的原因是,目前看来他们几个最有可能与罗齐尔家族结为姻亲,当然不包括他自己。 赛芙拉打量起他们来,塞尔温的哥哥与自己哥哥埃文一向交好,嫁个妹妹过来加深联系很正常,卡罗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两家门当户对,家族产业方面多有合作,嫁给埃文也不算委屈了她,只是罗尔...罗尔家现在好像没有未婚的小姐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罗尔看赛芙拉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别管你哥哥了,我们几个,他随手指点了两下身边的人,我们看上的是你。 赛芙拉一脸惊疑地看向卢修斯,卢修斯给予她肯定的答复。当初贝拉特里克斯七年级的圣诞就已经正式订婚,安多米达的结婚对象也已经基本确定,赛芙拉虽然还是六年级,但毕竟也就比安多米达小几个月,也该提上日程了。 赛芙拉起身就想走,罗尔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回座椅上,冷笑着说你也该任性够了,现在你们罗齐尔家正得沃尔德莫忒大人的倚重,你和你哥都抢手的很,这里三位二十八圣族的继承人由得你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赛芙拉挣不开他,又一次抽出魔杖,但这次她没能打败罗尔,她很久没有实战过了,又不愿意用黑魔法,罗尔却是从圣诞假期加入食死徒后每个周都要请假回去练习。最终罗尔缴了赛芙拉的魔杖,一条手臂死死扣住赛芙拉的腰,另一条压在赛芙拉胸前,用杖尖戳着她的额头。他凑到她耳边嘶声说,记住多尔芬这个名字,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你未来丈夫对你可笑爱情的容忍度只到订婚之前。 罗尔的魔杖骤然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只是一个容光焕发咒,然后松开赛芙拉退到了一边。卢修斯.马尔福站在不远处拿着赛芙拉的魔杖,塞尔温和卡罗们已经离开了。赛芙拉整理了一下仪表,路过马尔福时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魔杖,头也没回地走出了酒吧。 回到学校后赛芙拉给家里寄了封信件,罗齐尔夫妇在回信中表达了对赛芙拉婚姻的考虑,仔细分析了每一位联姻候选人的优劣,尤其对多尔芬.罗尔赞赏有加。意识到父母对自己的爱护恐怕并不是完全无条件无休止的,赛芙拉开始改变,她不再信任卢修斯,但这不妨碍她捡起荒废多年的社交技能,借卢修斯的人脉重新回归斯莱特林人群的核心,昂着头接受普通纯血的吹捧,偶尔给予他们一点不痛不痒的好处,同时私下里努力克服对使用黑魔法的阴影,把主动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六月底,N.E.W.T.最后一门考试终于结束,七年级也即将迎来毕业季,离校前斯莱特林内部举办了一场毕业舞会,五年级以上都可以参加,好多人包括罗尔都来邀请赛芙拉,她一个也没有答应,但独自出现在舞会现场,对现场的邀约一个也没有拒绝这是一个信号,大家心照不宣。赛芙拉有意看看布莱克家族为安多米达选定的丈夫究竟是谁,但她压根没看见安多米达的身影。 其他学院的毕业生自然也有他们的庆祝活动,赛芙拉去参加了阿拉斯托他们的毕业聚会,在阿拉斯托面前表现地一切如常,只要精明的蛇有意隐藏,狮子的仔细程度还是不够看,獾也一样。赛芙拉与依旧陪在泰德身边的安多米达几次对上眼神,她不知道安多米达在想什么,她自己在想安多米达,难道她还不知道她的未来已经被决定好了吗?不管那个人是谁吧,永远纯洁的布莱克绝不可能允许她嫁给一个麻瓜出身的唐克斯就是了。 很快赛芙拉得到了安多米达的答案,学期结束后她没有等到布莱克和某个家族的订婚通告,取而代之的是除名,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布莱克主宅参加宴会时赛芙拉在布莱克家族的家谱挂毯前站了很久,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纳西莎.布莱克之间的头像被烧成了一个黑洞,下面的名字是安多米达,没有姓氏,被一个圆点与泰德.唐克斯连在一起。 这真可笑,是不是?身后扶梯上一个黑色卷发的男孩子说,赛芙拉知道那是西里斯.布莱克,纳西莎的堂弟,从小叛逆,从不悔改,纳西莎很不喜欢他。那男孩子接着讥讽道:他们烧掉了她的画像,以此来否认她的存在,但魔法挂毯可不会说谎,他们再怎么不想承认,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名字还是永远留在了布莱克的家谱上,哈。 赛芙拉转身看向西里斯.布莱克,想知道他讥讽的对象究竟是谁,西里斯看到赛芙拉礼服饰品上代表罗齐尔的家徽,立马摆出一副警惕的姿态,但是仰着头一步不退:干得漂亮!我是说,安多米达。 他可能以为我会教训他,赛芙拉心想,她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你是对的,重新挂起优雅的假笑,回到了宴会厅。 作者有话要说: 罗齐尔夫妇对女儿的宠爱当然是建立在不出格的前提下的,小孩子享受特权,成年了就该担起家族责任了。 第4章 最后一年 暑假的大部分时间依旧在冈特老宅度过,只是比起去年暑假,今年很少能见到成年巫师,周围都是尚未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小巫师,偶尔会有成年巫师出现做几个示范或是安排对练,大部分都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小巫师们看着发慌,赛芙拉便主动承担起一部分指导的职责。 赛芙拉的黑魔法学得很快,一方面是因为天赋在那,另一方面是因为贝拉特里克斯会很认真地教她,独一份的待遇。但她有硬伤,明明练习时基本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一到对练就怎么也放不出来,每每被对面压着打。贝拉抓狂地质问赛芙拉你怎么回事去年不是做得很好吗?卢修斯倒是猜到一点原委,但他没说。 隔上几天赛芙拉会回罗齐尔庄园一次,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阿拉斯托现在是见习傲罗,忙得很,每天跟带他的傲罗前辈到处跑着查线索抓罪犯,大多数时候都是白忙活。他在信里提到离开学校才真切感受到近几年的巫师界不怎么安稳,血统歧视又有抬头趋势,傲罗办公室已经堆了多起尚未查到线索的恐怖袭击案件,麻瓜出身的巫师首当其冲。 阿拉斯托的麻种朋友很多,赛芙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自己熟悉的麻种只有一个泰德.唐克斯,而她明确的知道他过得绝对不好。贝拉特里克斯憎恶叛徒更甚于泥巴种,赛芙拉好几次听到贝拉特里克斯叫嚣着要杀了安多米达和唐克斯,而且她也确实还没放弃追查安多米达的踪迹。 信中的世界危机重重,与赛芙拉真正的生活极其割裂,纯血小巫师们跟在霍格沃兹上学时没什么两样,会来请教赛芙拉,更多的是来抱怨都假期了还要被集中起来学习。埃文每次出现都会带来好消息:他在食死徒中的地位节节攀升,沃尔德莫忒大人经常把一些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去做;越来越多的巫师开始认识到保证血统纯洁的重要性,主动与麻种巫师划清距离;混血巫师们努力贴近纯血巫师的旁枝,以期自己将来的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教育...一切都在向好发展,恢复纯血荣耀、振兴巫师界指日可待。 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哪怕再怎么抓狂,贝拉特里克斯终究还是那个曾悉心照看她成长的贝拉姐姐。尽管赛芙拉的黑魔法实战依旧很拉胯,但在贝拉特里克斯和埃文的极力推荐下,赛芙拉还是获得了被沃尔德莫忒大人召见的机会,要知道所有的准七年级就只有她和卢修斯拥有这种荣耀。不仅如此,一个小小的考验过后沃尔德莫忒大人还给她布置了任务,正式要她负责年轻纯血巫师们的魔咒教学。这在赛芙拉眼里才是最重要的任务,毕竟她加入食死徒就是为了振兴纯血,而振兴纯血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提高新生代的质量不是吗? 那之后赛芙拉的生活就更加忙碌了,多洛霍夫先生会专门抽时间向赛芙拉教授黑魔法,因为教授地点在里德尔宅,偶尔还能得到其他路过成年巫师的指点显然里德尔宅才是食死徒们真正的聚会地点然后赛芙拉再回去教其他的年轻巫师,相比之下这个过程可就漫长得多了。 暑假很快在忙忙碌碌中过去,或许级长的选择也受学生们拥护倾向的影响,即使在六年级曾闹出过大乱子,赛芙拉竟也在毕业前得到了一枚级长徽章。放好行李后赛芙拉不得不与卢修斯一起先去级长车厢集合,留纳西莎一个人守着三份行李等她的堂弟西里斯,令他们意外的是,到他们查完车厢回来,甚至等到霍格沃兹特快到站,车厢里都还只有他们三个人。 三人下了车没有急着走,左右观察了一下,找到了从某节车厢跳出来的西里斯,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另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两个人勾肩搭背,显然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纳西莎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亏她还担心堂弟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原因误了点,搞了半天人家根本没把她这个堂姐放在心上,即便如此,进入礼堂后纳西莎还是在自己身边为西里斯预留了位子。 恋耽美 -紫崽小尾(3) 分院仪式很快开始了,布莱克很靠前,卢修斯和纳西莎早早摆好接下来迎接西里斯的姿态,就像赛芙拉当年迎接卢修斯时所模仿的那样,然后分院帽就大声喊出了格兰芬多。 礼堂一片寂静。 西里斯.布莱克欢快的口哨声打破了这片寂静,看到西里斯不仅不以为耻,反而高兴地不得了的样子,纳西莎脸色铁青着召来了自己的猫头鹰。 接下来的分院照常进行,几乎没有什么悬念,那些赛芙拉曾在冈特老宅见过的小巫师毫无例外地都来到了斯莱特林,洛夫古德拉文克劳,波特格兰芬多,完全没听说过的姓大部分都在赫奇帕奇。队伍里还有十几个人,有一个矮小得离谱,还有一个瘦削得离谱,看着都不像11岁。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赛芙拉无聊地不行,只想赶紧分完开饭该干嘛干嘛去。 走了一会儿神儿,卢修斯突然转过头来,问十多年前那个卷走了家里大半黑魔法收藏的普林斯跑去嫁的麻瓜是不是姓斯内普,赛芙拉哪儿记得清这个,觉得应该差不多,不是斯内普就是斯内特,纳西莎认真回想了一下,肯定地点头。 卢修斯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当赛芙拉还在为意料之外的一声斯莱特林愕然时卢修斯已经抖抖袍子大步走去长桌前头迎接那个离谱瘦削的新生了,赛芙拉拼凑了下脑子里麦格教授的余音,新生的名字,是叫西弗勒斯.斯内普? 即使他真的是那个普林斯的儿子,那他也有得受了,斯莱特林虽然也有混血巫师,可那也都是混麻种巫师子女,而且会跟纯血那边的姓氏,像他这样绝对的纯血混麻瓜对半开,还明晃晃顶着个麻瓜姓氏的还真是难得一见。 事实证明赛芙拉的猜想是对的,卢修斯的特殊关注不仅没有让斯内普的境遇变好,反而让他更加被孤立了。也可能不只是这个原因,毕竟斯内普的性格也不怎么好,还会用不少恶咒甚至是黑魔法,尽管那些不完整的黑魔法暂时只能用来唬人。赛芙拉头疼地处理着手下小巫师被斯内普打出来的伤,心想年少的经历影响一生,要不是你们一入学时就爱挑事又没什么本事,纯血也不至于被低看,以至于没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赛芙拉会按照每个年级的课表给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安排加练,高年级教黑魔法,低年级只是实用战术,当然不是全部的斯莱特林都有资格参与。高年级只包括去过冈特老宅的那些,低年级限制小一点,只要是广义纯血都可以。他们或许只以为这是学院的保留项目,事实上这也是卢修斯拉拢人心的机会。 七年级过半时斯莱特林内已经没有人会去给斯内普找事儿了,他很明显已经是卢修斯小团体的一员,甚至复活节前卢修斯亲自把他送来了一年级的课后小组,这意味着他已经正式被高年级纯血定义为自己人,可以不结交,但绝不能欺负,至少在塞尔温毕业前他都能被好好罩着。(仅指在蛇院内部) N.E.W.T考试赛芙拉拿到七门O和两门E,托假期学习的福,她的黑魔法防御术、魔咒学和古代魔文都接近满分,仅有的两门E是不完全可控的天文和算术占卜。但这成绩依旧没能比过阿拉斯托,他当初可是十一门考试十门O,拿到了比傲罗门槛整整多出一倍的证书。只可惜他和他的家族亲近麻瓜,即便他如此优秀又是纯血,也完全被罗齐尔夫妇排除在结婚人选之外。 毕业舞会跟去年一样,赛芙拉谁也没邀请,对现场的邀舞来者不拒,只是来人源源不断,赛芙拉怕自己累死,跳了几支舞就溜出了宴会厅,一个人跑到天文台上看星星。 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哼着小曲儿飘了上来,看到赛芙拉有点惊讶,赛芙拉对巴罗笑笑,说自己只是觉得舞会没什么意思。巴罗不置可否,自己哼着小调儿架着胳膊跳了会儿舞,一曲终了,他倒退行礼(掀头致意的那种),留下一句话在赛芙拉耳边回荡。 那就去找他,Proud Slytherin,adapt at missing loved one.(高傲的斯莱特林,擅长错过心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赛芙拉生长在罗齐尔家,他们高傲又自豪,但也不像布莱克冈特和莱斯特兰奇那么极端,对混血和麻种的态度只到看不起为止,她就是这么一个纯血家族养出来的娇纵自我的小姑娘,她要振兴纯血,她觉得非纯血平庸,都是成长环境造成的。 赛芙拉的个性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结合体,她追求知识又慕强,喜欢研究魔咒也很有天赋,所以她会觉得小时候爸妈很宠爱她,但事实是她哥哥埃文当初被逼着学知识学得很痛苦,没少为此跟爸妈吵架。她的认知里纯血天生属于魔法界,天赋就是比从麻瓜变异来的麻种要高,纯血家族就是应该好好利用家族的资源,学校里不愿意教的都在家里学会,而不是像实际上的大部分纯血一样,仗着血统就洋洋自得,实际上一个两个废物得不行。 第5章 黑暗真相 1972年的夏天,赛芙拉毕业了,罗齐尔不缺加隆,所以她不需要去工作,干脆留在食死徒的大本营继续为振兴纯血的事业添砖加瓦。沃尔德莫忒大人对她非常满意,赛芙拉出色的学习能力为食死徒的中坚力量们节省出了大量的时间,大人只会对少数几个有潜力的年轻下属亲自传授黑魔法,他们来教会赛芙拉就可以去继续做其他的任务,赛芙拉会负责教给剩下的所有人。 成年本身并不是魔法,不能让笨蛋突然变得强大,不幸的是食死徒里的笨蛋也不少。赛芙拉如今的学生不乏一些家族的当家人,这些人常年过着优雅体面又安逸的生活,战斗和学习的能力都极速下降,赛芙拉有时真恨不能回到霍格沃兹去教未成年,至少他们的潜力还大些。 赛芙拉还与阿拉斯托保持着联系,魔法界的形势似乎很不妙,阿拉斯托已经提前转正,他告诉赛芙拉,他们已经追查到了犯罪团伙的线索,很明显是同一伙人,专门针对麻种巫师以及与麻瓜通婚者,似乎想用排除异己的方式重新确立纯血的优势地位。赛芙拉对此感到十分气愤,他们在这里为振兴纯血而艰苦努力,那一伙人居然在刻意挑起纯血与非纯血的对立?纵观魔法史,哪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针锋相对而不打个你死我活的。如此明显地针对纯血,其心可诛! 另一方面,借着罗齐尔家族如日中天的势头,赛芙拉以挑挑拣拣的姿态把订婚这件事又拖了半年多,但她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了。前次会议沃尔德莫忒大人意有所指地提到了纯血家族血脉延续的问题,这也是振兴纯血避不开的环节,尽管大人主要针对的显然是贝拉特里克斯,她跟罗道夫斯成婚四年至今无子,但下一步要轮到适龄而尚未订婚的他们了。 对此赛芙拉早有计较,感谢梅林,阿拉斯托他是个纯血。不是不让嫁吗?那她不嫁就是了,只要有孩子,管他姓穆迪还是姓罗齐尔,那都将是个天赋卓绝的纯血宝宝。 但赛芙拉的计划落空了,好不容易阿拉斯托请到短暂的三天假期,一起纵情玩闹了一整天后,赛芙拉在旅社表达了想要跟他□□的愿望,却遭到了阿拉斯托的拒绝。他轻轻推开已经扑到他身上开始脱裙子的赛芙拉,扭过头站到一边,说自己正准备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而身为真正纯血的赛芙拉是绝对安全的,他不想连累到她。赛芙拉任由扒到一半的裙子就那么挂在自己手肘上,她撑在床上直起身子,说即使回去以后我就要被嫁给别人,你也还是坚持吗? 最后赛芙拉红着眼眶让阿拉斯托帮自己系回了裙子背后的绑带,直接幻影移形回到了自己家,那之后没多久,1973年的五月,赛芙拉.罗齐尔与多尔芬.罗尔登报宣布订婚。 订婚后赛芙拉完全搬到了冈特老宅,全身心投入事业之中,她不找阿拉斯托,阿拉斯托也没再找过她,两个人就这么彻底断了联系。终于收心的赛芙拉获得了参与食死徒核心会议的资格,作为主要传授者和重要执行者的未婚妻,她的位置甚至比自己的父母还靠前,多偏偏头就能看见沃尔德莫忒大人的衣袖当然这也跟大人更青睐年轻人有关。贝拉特里克斯对此特别满意,直说她这个表妹比她的亲妹妹纳西莎要有出息得多。 参与次数多了,赛芙拉渐渐听出不对劲来,食死徒们收到表扬的次数与每月预言家日报刊登袭击事件的次数高度重合,最初她想这是巧合,或者食死徒是去阻止那群人的。但这不合理。赛芙拉去问了埃文,埃文爽快地承认了,并且说那些都是顽固的反对者,找机会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下一次会议,埃文提出现有成员的黑魔法水平已经差不多到头了,希望沃尔德莫忒大人允许他将赛芙拉纳入自己的小队中。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坚决反对的居然是多尔芬,他说我们一定还会有新的成员源源不断的加入,而赛芙拉的黑魔法一到实战就容易出问题,万一不幸在战斗中出现什么意外,将会是所有纯血们巨大的损失。 会议结束后,塞尔温和特拉弗斯凑过来打趣埃文,说我们还当是家族联姻呢,没想到多尔芬那家伙这么宝贝你妹妹,他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埃文说订婚也快半年了,估摸着就在这两个月了。 赛芙拉开始花时间四处游荡,按以前阿拉斯托在信件里提到的顺序前往不同的地方,每离开一个地方就留下一样纪念物并烧掉一封或几封信,她决定等所有信件都烧完就找个地方把这些纪念物一起埋了,然后做一个没有心但合格的罗尔夫人,就像贝拉特里克斯做的那样。 但她的告别也没能好好结束,走到某个地方时她隐约看到了食死徒的兜帽,悄悄跟上去后目睹了食死徒残害无辜的全过程。 那真的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是埃文所说的顽固的反抗者,那里面或许有那么一两个反抗者吧,但绝大部分是毫无防备的混血巫师和麻瓜,厉火与鬼蔓从天而降,从房子的两头包抄,到中间彼此吞噬毁灭,除了邻居们逃窜时惊恐的惨叫什么都没剩下。 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刊登了这桩惨案,被焚毁的房子属于一对中年夫妇,当时在房子里的还有他们的两个孙子,四位博恩斯无一生还。赛芙拉记得这个姓氏,自己三年级时的男学生会主席就叫博恩斯,那是个巫师与麻瓜的混血。 赛芙拉请求面见沃尔德莫忒大人,传唤她进去时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人,贝拉特里克斯依恋地靠在大人腿边,埃文和多尔芬垂手站在他们对面。赛芙拉向大人汇报自己发现部分成员借着完成任务的机会肆意残害无辜,这会激化我们与非纯血的矛盾,对我们的事业极其不利。房间里一片寂静,埃文扯了扯赛芙拉的袍子,她扭头看到埃文脸上一片尴尬,多尔芬拧着眉头。 贝拉特里克斯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她告诉赛芙拉,那不叫残害无辜,那就是任务的一部分,你亲爱的哥哥和未婚夫完成得堪称完美。 赛芙拉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我以为振兴纯血是提升自己,而不是自己差就把别人都杀了! 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你怎么敢对大人不敬! 埃文和多尔芬立即单膝跪地替赛芙拉乞求原谅,他们都试图把赛芙拉也拉下来,但赛芙拉没有。她后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说沃尔德莫忒大人,我很抱歉,但我请求退出。 黑魔王什么也不用做,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她说你要退出?你也要做叛徒是吗? 埃文和多尔芬连忙说她不会,但赛芙拉维持原本的姿势没说话。 贝拉特里克斯喘着气说好,好啊,你知道食死徒的印记一旦烙上就不可反悔的吧?没关系,别怕,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我有办法,我会帮你的....Crucio(钻心剜骨)! 赛芙拉尖叫着倒在了地上,前一刻她才听见埃文突然大喊了一声贝拉,后一刻她自己凄厉的惨叫声就把一切的声音都压了过去,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根本没多久,因为尽管她现在瘫在地上浑身是汗一动也不能动,但她的思维似乎还很清醒,她胡思乱想着,我应该没事儿,我在书上看到过,承受钻心剜骨超过十五秒都会有短暂的意识混乱,我似乎还很清醒。 是多尔芬用缴械咒打飞了贝拉的魔杖,埃文扑过来抱起赛芙拉,冲贝拉大喊着她是赛芙拉啊你会杀了她的。贝拉说我是在帮她,想退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死。 赛芙拉的意识还是开始混乱了,脑袋像是被迷雾笼罩着,声音和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努力地甩甩头,也可能只是微微地晃了晃,她不知道,她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只捕捉到一句话,是多尔芬说的我会看好她。 作者有话要说: 1973年凤凰社成立,不过构思扑倒未遂的时候只是想说赛芙拉胳膊上的黑魔印记从来没机会露出来过而已。 洁党请就此退散 第6章 被困之人 再次警告,本文洁党退散,洁党退散,洁党退散,上部cp是穆迪不会变,但这一节是罗尔的主场。 赛芙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罗齐尔庄园自己的房间,魔杖不在身边,一条细长的链子锁在她脚踝上,另一端不知道锁在哪里,单看地面上堆叠的长度,估计让她走到家里的书房是完全没问题。 小精灵噗得一声出现在房间里,见赛芙拉醒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又噗得一声消失,这个一点儿也不眼熟的小精灵令赛芙拉心里不太安稳,没一会儿她就听见匆匆的脚步声靠近。 房门唰地一下被推开,走进来的却不是埃文或者父亲母亲,而是多尔芬.罗尔,赛芙拉想起昏迷过去前听清的最后一句话,脑袋突然开始突突地抽痛。 你可真能啊。等赛芙拉缓过这一阵儿了,多尔芬才开口。你将会被载入魔法史,你知道你成功让黑魔王大人后悔了吗? 赛芙拉事件给食死徒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黑魔王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看来我们早期成员的加入太容易了些,要求以后即便是内部聚会,所有人也都必须确保不会被互相认出身份。与会的家族领导人们在黑魔王气势的压迫下战战兢兢,回去就立马展开自查,未曾亲历行动的成员都被带去参与了一场袭击,只要发现有谁神色不对,就会得到一通记忆修改,踢出家族核心,并封闭其上升的可能。 赛芙拉本来应该要死的,或者被夺魂咒破坏掉记忆,毕竟她见过的食死徒实在是太多了。但她有埃文拼命为她求情,他毕竟是年轻一代最早的追随者之一,忠心耿耿又血统纯正,黑魔王也不想让他太寒心。加上夺魂咒存在后期失效的可能,多尔芬说请您把她赏赐给我,我会看好她,她还能为血统延续出一份力,只是我不喜欢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或许是因为多尔芬从来都表现地只当赛芙拉是个繁衍后代的玩意儿,又或许是因为之前他拦了埃文,足足等了将近一分钟才打断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咒,总之黑魔王应允了多尔芬,让他带走了赛芙拉。 多尔芬单独抽去了赛芙拉对冈特老宅以及里德尔宅地址的记忆,又对她用了许许多多个一忘皆空,这让赛芙拉的记忆变得坑坑洼洼,直接连纯血家谱都背不清。多尔芬还说你做不成罗尔夫人了,但你的行为成功帮罗尔家族站到了罗齐尔家族之上,我真好奇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多尔芬没有对赛芙拉做什么,他只是把赛芙拉关在房间里,小精灵会来给赛芙拉送饭,也送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说游记来。多尔芬会比较经常回来看赛芙拉,有时会待久一点,有时就只是看看她是不是乖乖的待着,他给赛芙拉讲外面战争的进展,带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好让赛芙拉不至于真被关成个傻子。 赛芙拉安安稳稳地被关了两个多月后,多尔芬略微有点放心了,赛芙拉才能够自己打开房门。她现在被关在罗尔庄园,房间是照罗齐尔庄园里她自己的房间布置的,颜色明亮且有漂亮的玫瑰装饰,外面可就不是了。罗尔庄园的整体风格就是暗沉沉的深绿色,偶有一些深蓝色做点缀,但依旧压抑地不行,难怪多尔芬会养成那种阴森狠毒的性格。 恋耽美 -紫崽小尾(4) 房子里还有两位年长些的罗尔夫人,她们都彻底地无视赛芙拉,以及一位罗尔老太太,她会恨恨地喊赛芙拉勾走了多尔芬魂魄的妖精。罗尔老太太曾试图向赛芙拉施恶咒,但赛芙拉身上有强大的保护魔法,既然伤不到自己,赛芙拉就由她去了。 罗尔的书房向赛芙拉敞开,多尔芬不在的时候她就会去里面查找能够挣脱锁链逃跑的方法,她需要学会无杖魔法,不用太高深,刀砍咒就够了,或者什么符咒法阵,能让铁链变得脆弱一些。书房里当然不会有现成的等她去学,她还得自己想办法改造。 搞定锁链之后,赛芙拉的出逃顺利地令人不敢相信,她抓了一把飞路粉就通过壁炉逃了出来,房子里三个罗尔完全没拦。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左手臂上的黑魔印记变得滚烫,时间久了简直要把整条手臂都烧起来,她用从奥利凡德随手抓来的魔杖把表面的皮肉削地鲜血淋漓,但疼痛依旧存在,在她把自己的手臂砍掉之前,多尔芬抓住了她。 多尔芬简直要气疯了,他掐着赛芙拉的脖子把她带回了罗尔庄园,狠狠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赛芙拉拼命地反抗,但完全不是一个成年男巫的对手,尚不成熟的无杖刀砍咒只给多尔芬留下了几道不深的伤口,随后他摸出一个刻满符文的银环,银环扣上赛芙拉手臂的那一刻,赛芙拉感到自己的魔力被飞速地抽空,像是完全变成了一个柔弱的麻瓜女人。 多尔芬挥手关上窗帘,用魔法炸碎了赛芙拉染血的衣衫,他脖子边淌着血,大力压制着赛芙拉,鲜血在床单上漫延,有多尔芬的,也有赛芙拉的。 都怪那头该死的狮子,该死的纯血叛徒和他该死的泥巴种朋友们!多尔芬嘶吼着,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赛芙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多尔芬一边动作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他说赛芙拉永远看不到他,他们曾一起在马尔福的宴会上溜进书房学魔法,他们曾坐同一节车厢去到霍格沃兹,曾坐在相邻的位置看魁地奇,他曾经是决斗俱乐部里赛芙拉最喜欢的对手,但赛芙拉从来看不见他,一开始她眼里只有魔咒,后来她眼里只有穆迪。 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穆迪,如果没有他的泥巴种朋友,你还是那个坚定的纯血拥护者,庸碌低贱的泥巴种根本入不了你的眼,死上几百个又有什么关系! 终于结束之后,多尔芬取出了装着阿拉斯托信件的那个小盒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销毁在赛芙拉眼前,盒子四分五裂地被丢在地毯上,多尔芬讥讽地说,你从没告诉过他你是食死徒吗?嗯?不长眼的傲罗穆迪一直跟我们对着干,所以他瞎了一只眼,是我做的,我才是比他强一千倍一万倍。 赛芙拉受到了更加严密的看管,她手臂上黑魔印记的管理权限似乎在多尔芬手上,臂环其实很好摘,但只要一摘掉黑魔印记就会灼烧,多尔芬立刻就能感受到。罗尔家的书房、壁炉和大门也都对赛芙拉封闭,更何况她现在与麻瓜无异,这些权限就算给她也没有什么用。 失去魔力让赛芙拉变得虚弱无力,偶尔多尔芬会亲自取下赛芙拉的臂环,好让她歇一口气,这时候黑魔印记就不会有什么反应。他搜罗不需要魔法就能催动的玩意儿给赛芙拉打发时间,有时也会带来纳西莎的信件。两人很少有交谈,一般都是多尔芬在说话,等他也没话说了,就是时候上床了。 这么多来上几回,赛芙拉很快就怀孕了,巫师当然也有避孕的方法,但赛芙拉现在做不到。月份大一点的时候多尔芬请来了纳西莎陪她,纳西莎心疼地说你何苦呢,赛芙拉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想到她嫁的是卢修斯.马尔福,她又吞回去了一半。 从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往下,这是年轻一代食死徒中出生的第一个新生儿,黑魔王很高兴,亲自赐了他名字,纳西莎给他缝制了很多小衣服,离开前专门教了赛芙拉怎么把衣服上的口袋拆开。 赛芙拉拆了一个口袋,惊讶地发现口袋的夹层里居然有张麻瓜的英镑,她又把口袋缝回去,一个新的逃跑计划在她脑海里成形。 背着多尔芬,她去试探罗尔老夫人。老太太一直很讨厌她,讨厌到恨不能送她去死。由于她是个叛徒,多尔芬在黑魔王面前提到赛芙拉时总表现得像拿她当个卑贱的玩物,以免如罗齐尔家族一样被疏远,但这也让埃文暗恨上多尔芬,罗齐尔与罗尔交恶;另一方面,由于赛芙拉的存在,多尔芬不愿意娶其他的女巫,罗尔与其他家族联姻的机会也被占用。此消彼长之下,老太太怎能不讨厌赛芙拉。 在多尔芬的魔法防护下,姓氏为罗尔的族人都没法伤害到赛芙拉,赛芙拉也无法在罗尔庄园的范围内伤害自己,但是没关系,罗尔老夫人可以帮赛芙拉打开大门。赛芙拉明里暗里引导着老夫人想到这一点,这不是伤害,只是送她到罗尔庄园外的森林深处,然而,一个刚生产完又没有魔法的女人,又能在巫师界的森林存活多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计算一下时间线,73年5月订婚,半年以后开始告别旅行,旅行算一个月,差不多就是74年1月初被关起来,算上昏迷时间以及醒来之后装乖两个多月学习一个多月,4月底逃跑被抓,我不希望多尔芬一发入魂所以6月才怀上,十月怀胎也就是75年4月出生,5月再次逃跑。也就是说到现在赛芙拉跟阿拉斯托已经两年没联系了。 想起来第一次巫师战争食死徒都要戴兜帽时我整个人就是一个暴汗,还好圆回来了。 第7章 决绝之逃 罗尔庄园外的森林并没有罗尔老太太想象的那么可怕,这儿又不是霍格沃兹的禁林,哪来的那么多神奇生物栖息。而且赛芙拉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柔弱,他们没有与麻瓜近距离接触过,也没有失去过魔法,不知道赛芙拉真正的身体状况该是什么样的,而打定主意的那一刻起赛芙拉就让自己尽可能表现地虚弱可怜,多尔芬生怕她死掉,每次离开前都要给她刷上一打恢复咒和强身健体咒。 产后虚弱不存在的,或许是因为已经熟悉了没有魔法的状态,强身咒的加持下赛芙拉甚至感觉比过去一年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多尔芬出门至少五天才会回来,罗尔老太太自然也不会提前告诉他,运气好的话赛芙拉可以在多尔芬回来前走出这片森林,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要做一段时间的野人了。 为了以防万一,赛芙拉极力地压缩休息时间,她把碍事的裙子撕短,撕下来的布条缠在腿上,好让自己的行动能更方便一些,一边前进一边留意可以食用的植物,实在不行就地拔点草叶也能充饥。梅林保佑,她在林子里遇到了夜骐,大概是因为博恩斯家某个逃窜时被杀的倒霉邻居,赛芙拉能看见它们了。夜骐载着赛芙拉飞到天上,赛芙拉才意识到自己选了森林最长的那个方向,好消息是多尔芬大概率不会优先沿这个方向抓捕她,中等消息是如果没有夜骐,她大概真的会死在森林里。 夜骐在森林那一头把赛芙拉放下,再往外不远处就是麻瓜的农场,赛芙拉在那里借宿了一晚,第二天穿着从农场女主人处买来的旧衣服,乘着没有车顶的破卡车来到了镇上。 如果是十年前,赛芙拉心想,谁要是跟我说有一天我会穿麻瓜穿过的旧衣服,在他们的破路上颠簸一上午,我一定把他吊起来让他吐三天三夜鼻涕虫然后打得他满地找牙。 赛芙拉辗转许久才终于在布里斯托尔的一家小旅馆安定下来,没办法,比起幻影移形,麻瓜的交通方式实在太慢。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赛芙拉穿着新买的衣服倒在床铺上,突然感觉到了迷茫。 从1970年的暑假她成为食死徒,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五年里她唯一的信仰就是黑魔王和他的纯血大业,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别的。她试着想象如果没有经历这一切她会做什么,或许是找个魔咒研究所工作,或者留在家里整天泡在书房不出门,但现在,她在魔法界近乎逃犯,这些与魔法相关的未来显然都是不可能的了。 也未必不可能,赛芙拉又想起阿拉斯托,想起多尔芬说他为了对抗黑魔王失去了一只眼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还有跟他一样的人在战斗,或许打败黑魔王也不是没有可能....他那么厉害,应该还活着吧? 赛芙拉突然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像是压抑多年的情感骤然泄洪,完全克制不住。她不知道这两年他有没有喜欢上别的女孩,有没有忘了她,但她决定去找他,只要能看到他还活着,哪怕被他关进阿兹卡班,也好过封存过去在麻瓜的世界躲藏一生。 回魔法界前赛芙拉先去麻瓜理发店把头发烫炸开并染成了普普通通的深褐色,但在赛芙拉好不容易来到阿拉斯托家后,她望着那片本该有栋小别墅的空地沉默了。 该死的,她倒是知道穆迪家的地址,可是她现在没有魔法!她就是再怎么意愿强烈地在空地前描绘房子的形状,那空地也不会给她任何回应! 赛芙拉不敢久留,也不敢相信任何的邻居,她只能向梅林祈祷当初阿拉斯托用来收信的榕树洞里有设置什么感应魔法,还不能是只针对猫头鹰的,因为她现在没有猫头鹰。赛芙拉再次回来的时候伸手把一张纸条放进树洞用石块压住,纸条上画了个图样,落款简.爱。简.爱是70年圣诞节阿拉斯托带她去看的麻瓜电影的名字,图样在电影院附近一家商店的玻璃窗上,赛芙拉住的旅馆又在商店附近。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阿拉斯托,赛芙拉心想,你可是个傲罗。 伦敦市区的物价比别处都要高,几周后纳西莎给的钱眼看就要不够用了,赛芙拉想要尽可能多在这家旅馆待几天就必须要去找工作,这时她才意识到,巫师没有魔法在麻瓜的世界中会多么寸步难行。 身份证件还能造假,但赛芙拉显然没有麻瓜的文凭,至于麻瓜的工具譬如打字机她压根没听说过,更不要提知道怎么用了,导购推销员这一类的工作也不行,她能对任何人展露优雅礼貌的假笑,但让她热情洋溢地对麻瓜笑脸相迎?拜托,还不如干脆点杀了她。 阿拉斯托找来的时候赛芙拉正在上班,作为地下酒吧身材火辣的冷面女招待。显然阿拉斯托没想过他们的重逢会是这样的,巧了,赛芙拉也没想过,但是who cares,麻瓜简妮特.艾伯特做的事,与她赛芙拉.罗齐尔何干? 一句话概括完自己没有参与食死徒的袭击,但因为违逆黑魔王失去魔法甚至可能正被食死徒通缉的现状后,阿拉斯托带赛芙拉回了自己现在的住处。一离开麻瓜界,阿拉斯托那平平无奇的眼罩就变成了一只滴溜溜直转的魔眼,即便阿拉斯托低头,魔眼也还会抬起来一直警惕地盯着赛芙拉。赛芙拉打量了一下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房子里只有必要的家具,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储物柜里满满当当全是绷带和药品,比起家,这更像是个随时可以丢弃跑路的临时落脚点。 赛芙拉穿着阿拉斯托的衬衫出来,没有任何委婉的试探,直接询问阿拉斯托是否有妻子或者女友,阿拉斯托回答说我没有时间,赛芙拉点点头,说我只能说我还姓罗齐尔。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晚上两人和衣睡在同一张床上,赛芙拉试探性地从后面抱住他,没有被推开。 赛芙拉知道现在是战争状态,自己是什么情况光自己说了不算,阿拉斯托一定会去查,更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再次逃跑后黑魔王那边对她的处理究竟是怎样的。赛芙拉每天都在等阿拉斯托回来,就像在等待宣判,他会相信自己,还是防备自己?他会原谅她,还是抓走她?还是会觉得自己是来骗他的间谍呢? 阿拉斯托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一沓文件。他沉默地拥紧赛芙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很抱歉,没能保护好你。赛芙拉也抱紧他,说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自己。 但阿拉斯托离开后,赛芙拉翻看那些文件,才知道阿拉斯托并没有得知全部的真相。文件从赛芙拉5月的订婚开始,长期的杳无音讯后是11月的旅行,然后就再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只有种种迹象表明罗齐尔与罗尔两个家族交恶,75年4月罗尔家降生了一个母亲未知但直接被定为继承人的男孩儿,合理推测母亲应该也是纯血。 赛芙拉深深叹一口气,结合其他已知信息,任谁看这都是一个拒婚不成被强行囚禁的剧本,只是虽然剧情大致没错,但推动发展最关键的理由完全不对。阿拉斯托的理解不包括已知她作为食死徒的曾经,而无魔法状态下左臂也依旧留有那个印记,不算明显,却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阿拉斯托很体贴地没有询问过去两年的详情,赛芙拉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她甚至有意保证自己的手臂永远在衣袖的遮掩之下。如今家家户户人人自危,赛芙拉没有魔法,安安静静地躲在房子里不出门,阿拉斯托隔几天就会带些新鲜食材回来,有时还会留下吃顿饭,大部分时候放下就走。 至于过夜,赛芙拉宁愿他永远也不要回来过夜,因为那绝对意味着受伤。黑魔法造成的伤口很少有能靠魔药立即愈合的,而为了避免食死徒袭击圣芒戈,阿拉斯托总会在伤口得到处理后躲回自己的小房子悄悄休养。只有在这时候,通过悉心照料他,赛芙拉能感觉到自己不是个完全没有用处的废物,但同时,抚摸着阿拉斯托结实身体上遍布的伤疤残痕,赛芙拉又很难不被内疚吞没。 那些永远停留在阿拉斯托身上的黑魔法痕迹,有多少是从自己这里学会的呢?他冒着风险来回,她却为了一己私欲,至今不以真面目面对他。 再怎么内疚也好,赛芙拉并不是正义感爆棚的格兰芬多,也不是正直忠诚的赫奇帕奇,她是斯莱特林,既然做出选择就绝不会后悔,包括五年前,也包括现在。 日子照常过,在不得不面对现实之前,赛芙拉不会主动破坏自己的快乐。这不叫有意隐瞒,只是避而不谈而已,毕竟,她并没有实质伤害到谁不是吗。 第8章 全盘坦白 1975年10月26日,赛芙拉迎来了她22年人生中最清冷的一个生日:没有舞会,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甚至连一个活物都没有。陪伴她的只有寂静的黑夜和干硬的面包,以及持续多日的恐慌。 阿拉斯托已经超过半个月没回来过了,这是四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以往日常他平均五天就会来给赛芙拉补充一次食物,执行特别任务前会一次性多补充几天的量,受伤的那几回里最长的也只有七天。然而这次已经超过半个月了。他上次离开时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没有特殊任务,也没有线索,即将回到傲罗办公室去,继续新一天的调查。 食物早就已经吃完了,赛芙拉在一周前的夜晚小心翼翼地出门,白天躲在灌木丛中,用两个夜晚的时间徒步到河对岸的巫师社区走了个来回,从一位好心老妇人手中换来了一堆既顶饿又便于保存的黑面包。赛芙拉能猜到她现在住的地方是阿拉斯托的安全屋,被人看到空地里走出一个女巫这种容易引起怀疑的事情,赛芙拉绝不能让它发生。 但比食物更重要的是,阿拉斯托没有回来。起初赛芙拉还可以安慰自己,阿拉斯托是任务太多抽不开身,是突然发现了线索来不及管她,是一时忙乱算错了日子...但今天是她的生日,阿拉斯托知道她的生日,即便如此阿拉斯托还是没有回来哪怕只是说句生日快乐,这只能说明绝不是上面三种情况。 恐慌感随着时针向午夜的逼近而越来越强烈,赛芙拉不得不面对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阿拉斯托在战斗中被抓了,被重伤了,甚至被杀死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如果,如果阿拉斯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甚至不会有人来通知她。她什么也做不了,救不了他,治不了他,或者更糟糕,如果他死了,他的灵魂都等不到她及时的追悼。即使这样赛芙拉也不敢出门,她不知道该去哪找他,也生怕阿拉斯托原本并没有出事,却因为自己暴露行踪而害了他。 赛芙拉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是赛芙拉,是罗齐尔,她骄傲了那么多年,现在却像个毫无用处的被曾经的她不屑一顾的垃圾一样,只能抱着自己的腿缩在客厅的墙边,颤抖着等待接受命运的安排。 恋耽美 -紫崽小尾(5) 客厅的空气中发出噗地一声轻响,赛芙拉以为是阿拉斯托回来了,猛地试图起身以至于直接跪倒在地板上。但来的人不是阿拉斯托,那男巫出现时还带着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迷惑表情,听到赛芙拉膝盖磕出来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是一个除你武器。 赛芙拉显然没有武器可以被除,她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撞上了墙角的储物柜,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能够抬起头。赛芙拉唯一能做的只有警惕地死死盯着那个突然闯入的男巫,但仅此而已了,如果他想做些什么,赛芙拉没有任何反击成功的可能。 但男巫没再做什么,毕竟是阿拉斯托的安全屋,会出现的人大概率是友非敌,来人自我介绍叫做卡拉多克.迪尔伯恩,他把赛芙拉当成了阿拉斯托藏在房子里的麻瓜女友。 迪尔伯恩幻影移形离开了,再出现时抱回了一堆食物,他一边魔法帮赛芙拉修复伤口、做饭和修复客厅,一边一刻不停地讲话,他说他就猜到阿拉斯托外面有人了,问他他还不承认,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违反保密法,还蠢到把人藏在魔法界,现在魔法界可不安稳。赛芙拉既不想被当做麻瓜也不想被看做哑炮,但她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情况讲给外人听,于是只好忍着。 忍无可忍,赛芙拉终于打断了他,问他阿拉斯托究竟怎么了。一开始迪尔伯恩谎称阿拉斯托太忙了,叫他代为照看赛芙拉一阵儿,但赛芙拉不信,最后逼得迪尔伯恩没办法,只能说了实话。 将近两周前傲罗们如平常一般出勤分头调查食死徒踪迹,傍晚汇报情况时阿拉斯托.穆迪没有回来,鉴于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也没怎么太在意,第二天才意识到他恐怕是落入了食死徒的圈套。他们找到阿拉斯托时已经过去六七天了,食死徒们折磨他,但没有杀了他,只是他伤得很重,直到今天下午才清醒了一小会儿,告诉了迪尔伯恩这个地址便又昏了过去。 迪尔伯恩小心翼翼地偷看赛芙拉的表情,干巴巴地说些别担心巫师恢复能力十分强大之类的鬼话来安慰她,赛芙拉问他能否带自己去看看阿拉斯托,迪尔伯恩毫不迟疑地摇摇头,说安全起见还请谅解。 又过了几天阿拉斯托才回来,回来时正是傍晚,房子里却黑着灯,阿拉斯托叫了几声赛芙拉的名字,没有人应,他走到卧室,卧室里拉着窗帘,赛芙拉坐在床铺中央,堆成一团黑影。 别开灯。赛芙拉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阿拉斯托,请不要讲话,先听我说完。 于是赛芙拉从五年前伏地魔的演讲开始讲起,到真正的违逆黑魔王结束,将自己这些年的所想所做一一交代。交代完以后她卸了劲儿,向前伸出自己光裸的前臂,几乎是绝望地等待结局。 阿拉斯托单膝跪到床尾,长臂一伸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搂着她在她背上轻轻拍抚。赛芙拉用两条胳膊紧紧缠上他的肩背,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抽泣着让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他脖子里。 阿拉斯托说我信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是有些傲慢,有些瞧不起人,你不是个纯良的好人,但你也从来都不坏。 赛芙拉哭得更大声了,好像终于有人懂她,好像要把这两年多的压抑害怕都一次性哭出来。她啜泣着捧起阿拉斯托的脸,借着从门口透进来的一点光芒描摹他的面容,阿拉斯托僵了一刹,又立刻恢复了正常,坚定地望着她。 赛芙拉心疼地要命,阿拉斯托的脸上布满了新的伤痕,鼻子也缺了一大块,不难想象他刚被救回时身上会是多么惨烈的景象。赛芙拉轻柔地逐一吻过他脸上的伤疤,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演变成一个迫切的深吻。阿拉斯托的手扣上赛芙拉后脑,他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相拥着倒进床里。 ??... 这次重伤为阿拉斯托换来了一段不短的假期,他们一起窝在房子里,度过了一段宁静温馨的二人时光。等阿拉斯托身体好些了,他又动手熬制了一批复方汤剂,带着赛芙拉出了几趟门。两人改换形貌在海边散步,跑去伦敦带回了放映机和一大堆电影碟片,还购置了一些小型家具,把房子布置得更有家的气息。 赛芙拉会枕在阿拉斯托腿上,感受着他一下一下地抚摸自己的头发,一边跟他吐槽电影里的情节。赛芙拉做饭时阿拉斯托也会凑过来从后面环住她,享受地呼吸她身上飘来的香气。偶尔他们也会情不自禁地滚到一起,以至于误了原本要做的事。仿佛战争已经远去,他们就像每一对深爱彼此的伴侣,生活平淡又充满激情。 可惜那不是现实,真正的现实是经过近两个月的休假后,新的一年阿拉斯托仍旧要回到他的战场上,他是个真正的格兰芬多勇士,格兰芬多从不会逃避战斗。 赛芙拉也没有办法和他结婚,罗齐尔家族的挂毯会显示她姓氏与婚姻关系的变化,联想到当初多尔芬对阿拉斯托的迁怒之词,估计埃文也差不了太多。赛芙拉担心阿拉斯托会因此成为食死徒重点袭击的靶子,阿拉斯托便承诺,他会努力活到击败黑魔王的那天,然后娶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再提醒一下,原著里穆迪是单身,所以不改原著提到过的内容意味着最后绝对不是HE....如果停在这一章的话,结局是80年赛芙拉得知阿拉斯托误杀埃文后很难过,但也知道埃文并不无辜,81年老伏第一次失败后,魔法部严查食死徒,赛芙拉摘下臂环恢复魔力主动自首。因为没有参与过恶□□件外加有人作证,关了几年就放出来了,但在多年的压抑生活(参考小天狼星在格里莫困6年还几乎没人陪)和摄魂怪(抽走快乐的记忆,只留下爱人杀了哥哥以及其他的痛苦)的双重影响下,精神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记忆回到了五年级刚发现自己喜欢上阿拉斯托的时候。阿拉斯托申请因伤退休,带她离开了英国,告诉她73年你家想让你嫁别人,咱们俩就私奔了,他们至今不愿意联系你,我的伤是咱们四处冒险的时候搞的,鼻子是在罗马尼亚逗龙的时候被啃的,眼睛是豹猫挠的,腿是跳崖逃跑摔的。两个人一起在国外待到93年,赛芙拉因为难产去世,死前说自己很开心,唯一的遗憾就是埃文至今都不愿意来看自己(到死都以为哥哥还活着)。阿拉斯托性情大变回到英国,94年接受邓布利多的邀请任职黑魔防教授,然后就是原著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的剧情了。 好,完美圆上。 虽然看起来很虐但好歹一起耍了十年,还替换上了十二年快乐的记忆,勉强也算HE。 第9章 多尔芬视角番外 本章前后两节要跳一个稍长的时间线,所以插播一段多尔芬的故事人工制造一些时间差。 4岁,多尔芬.罗尔隐约意识到自己与两个哥哥不同。哥哥们可以在房子里肆意妄为,即便遭到训斥,也能在之后得到母亲的安抚,而多尔芬即便安安静静的,能从母亲处得到的也只有嫌恶的一瞥,更多的时候是不屑一顾。 5岁,多尔芬弄懂了自己被嫌恶的理由。罗尔家举办的晚宴上,因为被哥哥们赶出宴会厅,多尔芬听到了父亲与母亲在花园角落的争吵。父亲常年的缺席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在另一座房子陪伴另一个女人,母亲也不是他的母亲,他真正的母亲是外面那个令人作呕的混血种。 6岁,多尔芬对亲生母亲的幻想也被打破。6岁是开始参与纯血社交的年龄,但多尔芬得到的不是朋友,而是议论纷纷与嘲笑:嘿,私生子,听说你妈是被你爸强迫的,你知不知道她被罗尔先生关了多久? 7岁,多尔芬认识了赛芙拉.罗齐尔。那是在马尔福家举办的一次宴会,多尔芬如往常般躲到主人家对外开放的大书房,第一次在那里遇到别的小巫师,小巫师的发色如火,照亮了多尔芬的心。 我没想到正式参与宴会后也这么无聊,橘色头发的小女巫耸耸肩,你就是罗尔家的多尔芬吧?他们说你很爱看书?你对这里一定不陌生,不如给我推荐几本? 但事实上,多尔芬知道,别的纯血小孩对自己的评价是躲在书房不敢出来的恶心小虫。 8岁,多尔芬第一次被人保护。先一步离开书房的赛芙拉遇上了来堵多尔芬的混球,把他们狠狠地嘲讽了一顿,还为他打了起来。 如果你们那不学无术的脑子还能装下除了纯血族谱之外的东西,就该明白知识的珍贵之处!多尔芬懂的比你们几个加起来都多,愚蠢的巨怪们! 后续是埃文.罗齐尔为了妹妹跟他们打成一堆,乱飞的恶咒把光鲜的聚会搞得一团糟,因为偷溜的行为被发现,多尔芬再没在宴会上见过赛芙拉来书房。 11岁,多尔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吹捧。不同的年级被课表分离开,这一年入学的斯莱特林只有他和格林格拉斯来自二十八圣族,而那位格林格拉斯还只是个支脉的女生。或许在宴会上他的血脉将将及格,但在这里,十六分之一的混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显然罗尔家族主支的光环更加强大。 12岁,多尔芬早有准备,成功让赛芙拉和那个小马尔福坐进了自己的车厢。一路上他给他们讲霍格沃兹发生过的各种有趣的小故事,尽管看起来赛芙拉对他们四五年前的接触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她听他讲故事时闪耀的眼神还跟从前一样。 15岁,学校重开了决斗俱乐部,多尔芬又有了与赛芙拉频繁接触的机会。弗利维毕竟是教授,大多数时候赛芙拉的训练对象还是多尔芬,而且多尔芬清楚现在小女巫脑子里根本没有恋爱这根弦,他也让弗利维认清了这一点。哼,算这妖精教授识趣。 17岁,多尔芬以为自己能等到赛芙拉的回心专意,但他等到的是被失败击穿的现实。他终于意识到默默站在别人的身后等待并没有用,赛芙拉也是,罗尔家族也是。多尔芬联系了埃文,他知道他那一年突然休学的真正原因受罗道夫斯指使,为传说中的黑魔王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被魔法部抓到了首尾他加入食死徒,为了能击败大哥二哥,守住属于他的继承权,也为了能有更大的机会,获得赛芙拉.罗齐尔。 20岁,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多尔芬感觉不能更好。黑魔王喜欢培养年轻人,图他们全心全意的忠诚,这对身份正统又与家族不睦的多尔芬是个天大的机会,而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把老罗尔先生囚禁在了他的别墅,用毒药给了那个女人解脱,逼大哥到逃窜出国,恐吓二哥到唯唯诺诺,还用混淆咒令老罗尔夫人把自己当做她最心爱的儿子,使局面变成母亲对儿子的爱求而不得...做完这一切后,他惊喜的发现赛芙拉开始旅行了!他了解她,这意味着赛芙拉即将忘了那个穆迪,全心全意地待他! 21岁,多尔芬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先是赛芙拉背叛了黑魔王,他眼睁睁看着她因为钻心咒在地面上挣扎惨叫,一个他在脑海里叫喊着救她快救她,另一个他冷静地说再等等,否则你很可能失去已经到手的一切。再是赛芙拉骗取了他的信任逃跑,在他为了保住她、尊重她,顶着黑魔王无形的质疑,说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脏话为她不可能有动静的肚皮开脱,以免她再被丢给别人时。等多尔芬从暴怒中回过神儿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那明明是他心爱的女孩。多尔芬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就像他知道那个女人恨了老罗尔一辈子。老罗尔为继承权抛弃了爱人,又在掌权后强占了已经继续向前走的混血前女友,多尔芬本以为自己与他不同,但他还是走上了罗尔的老路。 22岁,多尔芬看着怀里小小的哈维.罗尔,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也失去了母亲。多尔芬不敢想象失去魔法的赛芙拉要怎么活下去,他不能告诉其他人,只能去找埃文,他与埃文在森林里找了许久,赛芙拉的踪迹在某处戛然而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赛芙拉当然没有死,罗齐尔家挂毯上属于她的那朵玫瑰依旧鲜活。筹谋了一个多月后,多尔芬与埃文带着各自的手下合作抓住了穆迪,想从他那里逼问出一点赛芙拉的下落。等待吐真剂到手的日子里多尔芬用尽了手段泄愤,把人折磨到濒死再把人救活,为的是以防万一赛芙拉真的躲在他那里,弄死了穆迪会间接地害死赛芙拉。 在傲罗们到来之前,多尔芬恨恨地贴近穆迪,把赛芙拉是食死徒这件事告诉了他。 27岁,以埃文的性命为代价,多尔芬找到了赛芙拉。 作者有话要说: 一把大刀来回捅,捅完男主捅男二,捅完男二捅男主(?」)_。 一开始为了圆电影里斯莱特林的人数以及马尔福等家族也会接受混血联姻而设定的三代内无麻种的广义纯血设定终于再次派上用场了。多尔芬堪堪进了广义纯血的及格线(姥爷或姥姥是巫麻混血),这在绝大部分外人看来就是纯血,但作为二十八圣族来看,他还是脏的,他跟纯血生的孩子才勉强算干净。 另外我们的女主赛芙拉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恨多尔芬一辈子,赛芙拉对贞洁这种狗屁概念毫不在乎,被强迫和被钻心剜骨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惩罚罢了。 第10章 上部完 这是1980年,战争越来越激烈,食死徒们的行径也愈发肆意而不加掩饰,就连魔法部都受到了几次袭击。凤凰社的存在早已不是秘密,私下里人们或许暗暗期待着凤凰社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明面上的行为都小心翼翼,官方的预言家日报还敢说些真话,像是巫师广播这种私人产业,它们的内容就渐渐被同化为一个声音:纯血,纯粹,纯正(pure,pure,pure)。 今天的广播里对二十八家的夸耀又一次轮到了普威特家族,这个格兰芬多世家显然至今没有投靠黑魔王,因为相比起前一天的帕金森、大前天的奥利凡德,以及更往前的诺特和马尔福,普威特的家族荣耀里压根没提正值青年的普威特兄弟。倒不是说被赞扬了青年一代的家族就一定加入了食死徒,只是明显的反对者是绝对没人敢公开支持的。 接下来就该是罗齐尔家族,赛芙拉关上收音机,不想再听广播里的小丑夸耀自己家族的丰功伟绩。那个节目已经播了好几轮,在那个明显讨好黑魔王的节目里,埃文是难得的天骄,赛芙拉是绝代的美人,埃文当年的休学不是惶惶而走,而是主动的见闻游历,赛芙拉如今的杳无音信不是失踪,而是去追寻她环游世界的梦想。 阿拉斯托不在家,赛芙拉蜷缩在墙角,任由自己沉没在黑暗思绪的泥淖。太割裂了,一切都太割裂了。故事里的赛芙拉张扬、自由,现实中的赛芙拉无力、束缚,她被困在这个房子已经五年,随着战争的进展,阿拉斯托能待的时间越来越短,赛芙拉在他回来时装出一副阳光坚强的假象,在独自一人时缩进精神世界歇斯底里地尖叫。 她本应自由张扬!她本该承继罗齐尔的荣耀!她怎么会像个麻瓜一样困在这里!她! 电话铃声把赛芙拉拉回了现实,那是阿拉斯托在1976年被迪尔伯恩逼着带回来的,经过当时几个天才学生的改装,只要在一头输入魔法,就能把声音传到另一头。想到阿拉斯托,赛芙拉又释然地笑了,她怎么又被刚刚那种糟糕的想法影响了,伏地魔的理念是错的,她只需要坚持到伏地魔倒台,一切就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电话那边很可能放在傲罗办公室里,最初的那几年迪尔伯恩没事儿就用它给赛芙拉打电话,还热情地向同事们介绍阿拉斯托的麻瓜女友,给她普及些巫师界的知识。多亏了他和电话那头其他的年轻人,赛芙拉还不至于完全的与世隔绝。 嗨,阿拉斯托的女友小姐,好久不见,我终于又放假了,你知道的,放假意味着受伤休养,所以好消息是今天你亲爱的阿拉斯托依旧没空给你打电话。奥拜托!轻点!那么让我看看,这次给你读点什么好呢?嗯...有了!碧泰尔小姐的新作《玫瑰秘史》怎么样? 恋耽美 -紫崽小尾(6) 迪尔伯恩欢快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好像受伤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一样,鉴于他知道赛芙拉不能催动魔法电话给他回应,每次打来都是自顾自的讲。迪尔伯恩手里很有一些民众私下传阅的小册子,有匿名的编辑大胆地推测谁更可能是食死徒,匿名的评论家发表尖锐犀利的时评,匿名的作家创作含糊映射的讽刺文学,从中赛芙拉也能分析出些信息,结合她对各个家族的了解,再讲给阿拉斯托听。 所以今天,她也很快地听出了玫瑰秘史映射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她自己。不同于巫师广播,玫瑰秘史里菲伊小姐的故事香艳又刺激,她在三个男人之间辗转,让他们为她打得不可开交,最后却阴沟翻船,成为其中一人私藏的战利品。 迪尔伯恩在电话那头不满地嘟囔着,抱怨碧泰尔的垃圾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要不是知道没有第三个男人,看这名字他还以为这是写的罗齐尔家,毕竟她前面的《神秘指引》就精准映射了埃弗里在上学时因为使用不可饶恕咒被开除的事件当然在小说里是因为打伤同事被老板辞退。赛芙拉猛地起身挂断电话,心里一个阴暗的念头翻腾,那就是去告诉埃文,埃文会保护她,埃文会揪出来这个碧泰尔小姐,教训她,杀了她,让她为自己肆无忌惮的映射与侮辱付出代价。 埃文.罗齐尔死了! 赛芙拉悚然一惊,扭头看向窗外,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瓢泼的大雨,把窗户冲刷成模糊的一片。但雨声并没有盖过那个可怕的施过了洪亮咒的声音,那声音和它可怕的言语依旧在继续。 赛芙拉.罗齐尔!我知道你在这里!埃文.罗齐尔死了!是被穆迪杀死的!证据就是我出现在这里!你们的家主戒指指引我来到这儿!埃文.罗齐尔死了!你现在是第一继承人!他是被穆迪杀死的! 赛芙拉推开窗户,瓢泼的大雨立马将她淋了个透湿,她努力地睁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街上行走,那黑影显然找不到房子真正的位置,但他确信就是在这附近,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绕着这片社区行走,用咒语放大他手中罗齐尔家族权戒的影像,并不断地重复他的话,确保不论施加过赤胆忠心咒的房子究竟在哪里,房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赛芙拉关上窗户,死死捂住耳朵,努力把刚刚看到的一切赶出自己的脑海,她见过那枚戒指发出的光芒,在7岁那年,埃文离家出走,被爸妈用这种方式轻松找了回来。不不不,你没见过,赛芙拉,那都是假的,离家出走也好刚刚的影像也好,没有发生过,统统都是假的,是假的! 黑影的声音戛然而止,没多久,阿拉斯托出现在了房子里,赛芙拉垂着头坐在窗边,环抱着自己,头发湿答答地贴在身上。 我很抱歉...对不起... 赛芙拉的心沉了下去。 雨太大...只能凭感觉... 下沉,下沉。 他们太凶残...他在对泰德念阿瓦达... 淹没,窒息。 他们都戴着面具...看上去没有区别... 【都怪那头该死的狮子,该死的纯血叛徒和他该死的泥巴种朋友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赛芙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赛芙拉... 赛芙拉的右手微微一动,手下那个禁锢了她六年之久的臂环悄然打开,熟悉的魔力重新回到赛芙拉的身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Sectumsever(刀削斧砍)!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Stupefy(昏昏倒地)!Incarcerous(速速禁锢)! 在抬头放出那个无杖魔法的一瞬间,赛芙拉被另一个闯入者的咒语打飞,并因此躲过了接下来的昏迷咒。她被禁锢着跌在地上,流着泪笑着,看着鲜血从阿拉斯托的断腿中喷涌而出。 多么可笑啊,这是她唯一会用的无杖魔法,当初她学会了它,逃到阿拉斯托身边,如今她对着他用出这个魔法,一刀两断。 赛芙拉哭着,笑着,想起来不仅如此,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带着取人性命的恶意伤人,五年级时满身是血的阿拉斯托成为了阻止她伤人的噩梦,27岁浑身是血的阿拉斯托终结了这场噩梦。 赛芙拉努力地抬起头,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辨认来人,啊,果然是他,万恶之首,罪恶之源,泰德.唐克斯。 黑魔印记浮现地如此清晰,唐克斯警惕地用魔杖指着赛芙拉,而阿拉斯托也仿佛暂时忘了那条伤腿,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真对不起啊,最终还是辜负了你的信任。赛芙拉放松了一切力气,自暴自弃地倒在地上喃喃。可是阿拉斯托,阿拉斯托.穆迪,傲罗穆迪...你曾对那么多食死徒手下留情...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Sectumsever(刀削斧砍)是我自己造的。 努力地表现出赛芙拉已经离疯不远了的精神状态,我觉得还蛮合理的,毕竟小天狼星一个人被困在格里莫都会酗酒度日,赛芙拉比他脆弱多了,还被困了五年,还作为她曾经(也是一直)看不起的没有魔法的废物。 在后传中补充了一个设定:赛芙拉有关注预言家日报上的战争进展,在埃文之前食死徒都是被抓,埃文是第一个被杀的。 后续在赛芙拉有意为之下,威森加摩审判将她关进阿兹卡班,进去之后越疯越重性格扭曲。阿拉斯托眼看着赛芙拉变化,探不清虚实以至于性情大变,在原有高度警惕的基础上变得极度敏感多疑,也就是原著里的样子。 后传In Azkaban以多尔芬为男主,与小天狼星、贝拉特里克斯做狱友 第11章 番外那天之后 ##1980年凤凰社总部 在得到允许的一瞬间,卡拉多克.迪尔伯恩立马掀开被子翻身跳下了床。他蹿上楼梯,哗地推开楼上房间的门。 泰德.唐克斯手一抖,削了一半的苹果皮断掉,阿拉斯托.穆迪坐在床上,被子下本该是右腿的位置塌陷下去,床边放着一支半成型的假肢。 你那小女友还好吧,阿拉斯托?卡拉多克蹦到阿拉斯托床边坐下,大力拍了拍床边泰德的肩膀,我可是一听见她挂电话就立马喊了泰德。还没恭喜你又抓了个食死徒,听说也是个罗齐尔?一天之内梅开二度,干的真不错!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沉默,卡拉多克不明所以地看向泰德,泰德抬眼观察下阿拉斯托的表情没什么表情踌躇了一下只好自己开口。 事实上,嗯...泰德又瞥了阿拉斯托一眼,临时决定换个说法,食死徒找到了阿拉斯托的家,我们抓了那个食死徒,但是阿拉斯托的女友没能救过来。 噢,卡拉多克干巴巴地说,不好意思,阿拉斯托,我很抱歉。他求助地看向泰德,我是不是应该先消失一会儿比较好? ##1980年罗尔庄园 多尔芬啪地一声出现在自家的客厅,熄灭了手里罗齐尔戒指的光芒,把它随手丢在一边。他脱下斗篷抹了一把脸,给自己上了两个速速烘干咒。 哈维.罗尔正舒舒服服地窝在壁炉旁的沙发里看书,听到声音他将视线从手中的大部头里移开,淡漠的眼神飘向他的父亲。 多尔芬向他伸出双手,哈维,来,过来让爸爸抱抱。 哈维跳下沙发走过来,多尔芬蹲下身,把脸埋进儿子微卷的灰色头发里,他闷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儿,哈维就静静地等着。 我今天撤了你母亲身上的追踪咒,多尔芬缓缓的开口,眼神飘忽,接下来发生什么,是双宿双飞,还是反目成仇,就看他们的选择了......哈维,不要学我,知道吗? 他温柔地笑着,轻轻揉着儿子的头发,吐出可怖的话语:如果你未来爱上谁,而她不爱你的话,千万不要心软,哈维。 抓住她,囚禁她,看好她,哪怕砍了她的腿,甚至杀了她......千万不要让她离开你身边。 第12章 威森加摩审判 ##1980年威森加摩 赛芙拉垂头坐在大厅中央被审判者的位置上,听着上面的法官或是别的什么人念着她的生平与罪状。 那天她被泰德.唐克斯的咒语捆住后就放弃了抵抗,阿拉斯托.穆迪不顾自己的伤腿,只简单止了个血便焦急地试图说服她认错,或让泰德放她一马。但很显然,他们两个都没听他的。 是埃文罪有应得,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果穆迪从不曾对任何一个食死徒手下留情,或许赛芙拉还不会这么恨他。魔法部已经允许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有一段时间了,但穆迪一直悲悯地想要给食死徒们悔过的机会,甚至曾为了避免杀人而多受了许多伤。 何况,在阿拉斯托.穆迪没有留意的时候,赛芙拉已经被各种阴暗的念头困扰了太久了,很难不去想如果她不曾接近过穆迪,不曾被他改变,那自己会是什么样?她会与埃文并肩作战,与穆迪在战场相见。或许那一天会多出一个英勇战死的傲罗,或者一个至死纯粹的食死徒女巫,总之不是一个被爱人亲手杀了她的哥哥,却也还是没法第二次对他下手的可怜虫。 赛芙拉不想再看到穆迪了,看到他就会想起与埃文一同长大的点点滴滴,想起曾经的自己,想起多尔芬说过的话。她会想到他们在霍格沃兹共度的那些快乐的时光,但每一个场景中都会多出一个目光空洞的僵死的埃文。那天晚上穆迪曾想要靠近赛芙拉,但赛芙拉被捆着,闭着眼不看他,胡乱地将最后的魔力都化作刀砍咒向他发出声音的位置射去。她一道一道地划清界线,直到泰德.唐克斯给了她一个无声无息,再不顾阿拉斯托的反对,强硬地将赛芙拉扭送到临时看守所。 参与威森加摩审判的人员不多,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还忙着与黑魔王的势力战斗吧。赛芙拉没有请任何人来为自己作证,也不会再有哥哥替她出头,但穆迪自己走上了辩护席。 真可笑,赛芙拉想。这就跟面对黑魔王那次似的,她一心只想离开,却总有人自发地替她开脱,想要帮她留下来。 赛芙拉冷笑一声,用刺耳的笑声打断了穆迪的辩护,她不去看他,直直的抬头望向正前方主席的方向。 别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你们这是在侮辱我。赛芙拉分神想着,是谁的声音这么冷酷,冷酷地不带一丝温度?我才不是什么误入歧途不曾作恶的小白花,我是Lord最欣赏的传授者,是最受他倚重的食死徒之一,你们见识过的每一个黑魔法,每,一,个,或许都有我的功劳。 赛芙拉!住口!穆迪在那边怒喝着,转过头去焦急地辩解,首席,不是这样的,她只是精神失常了。她很早就背叛了黑魔王,她被夺去魔法困在房子里关了六七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原来你还知道啊?怎么办,这我就更恨你了。 等穆迪说完,赛芙拉才慢悠悠地继续开口:74年博恩斯家的案子还有人没忘吧,我猜?她满意地听见上方的窃窃私语,我也在现场,如果有人想见识一下那个壮丽的场景,我不介意姑且为各位敞开一下大脑。 赛芙拉! 有个年长的声音示意穆迪安静,他问赛芙拉为什么要主动认罪。 赛芙拉听见自己用一种妖娆做作的语气回答他:我可没有认罪呀先生,我不觉得我做的是什么错事,这怎么能叫做罪呢? 她倾身向前,只差一点就能把脑袋伸出关押她的笼子,突然又想到不可以,那样就太丑了,那很不罗齐尔,于是她又退回去一些,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光辉被埋没而已,如果要遭受被当做白痴废物的侮辱,我宁愿选择阿兹卡班。 上面又陷入了讨论之中,穆迪还想说些什么,但他被警告了,赛芙拉听见有人跟他说再扰乱秩序就把他赶出去。很快有人来给赛芙拉灌了吐真剂,他们问的问题都在她有意的引导之下,她一一作答,审判向她预想的方向进行。 ...传授黑魔法袭击傲罗参与博恩斯灭门案......但念在未曾伤人性命...以中危险等级... Sectumsever 赛芙拉轻描淡写地发出一道咒语,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我说过别小看我。 大厅里一刹寂静,她又得到了一个无声无息。宣判的那个人拿着羊皮纸匆匆走下宣讲台,再回来时带来新的判决。 ...以最高危险等级,判处阿兹卡班二十年□□。 赛芙拉勾起嘴角,几天来第一次看向穆迪的方向,他憔悴了些,此刻脸上布满了无措与浓重的悲伤,而赛芙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几天而已,此刻她看着他难过,心里不再有怜惜,只有难以言喻的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没人知道黑魔王会在下一年倒台,甚至魔法部与凤凰社只是无望地负隅顽抗,赛芙拉回不了黑魔王阵营,又一心要远离穆迪,还没地方去,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就只能去阿兹卡班。 当然,也有想要通过虐自己来折磨他人的因素在,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失去了,自损八百无所谓,只要能杀敌一千就行。 第13章 新捕获的囚徒 ##1981年阿兹卡班 隔壁刚被关进来的囚徒真的很烦。 大部分时候他不是在狂笑就是在大吼大叫,喊些什么不是我或者我宁可死之类的话,偶尔他本人能安静下来,却又似乎是揪着脑袋在撞墙,手上的铁链砸在监牢的栏杆上咣咣作响。 为什么摄魂怪只知道吸食快乐,而不能给吵闹的囚犯也来一个吻让他们安静下来呢? 赛芙拉烦躁地在稻草上翻来覆去,举起双手也将两只手腕上的镣铐狠狠对撞。有意为之的巨大噪音让无意造就的碰撞声暂停了一小会儿,还没等赛芙拉舒一口气,那个讨厌的家伙又开始大吼大叫。 我一开始也是这个鬼样子吗?赛芙拉恼怒地长长地尖叫一声,把满腔的狂躁全都转化为嗓子眼里沙沙的疼痛。可至少我是被摄魂怪吸过才会那样,他怎么一来就是疯的? 或许是女巫的长啸真的太刺耳了,那边的动静居然停了,监狱里骤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外面凛冽的海风刮过阿兹卡班外墙厚厚岩壁发出来的沉闷响声。 喂,新来的,你是疯子吗?赛芙拉趴到栏杆旁,努力地多探出一点头去,以免自己现在沙哑低沉的声音全部被监牢的石墙吸收掉,我可不相信疯子能犯下值得被丢进最高危监区的罪,我劝你别折腾了,从来没有过阿兹卡班重罪犯被重审的先例,再说你要是宁可去死,干嘛不在被抓前给自己一个阿瓦达呢? 那边好半晌儿没有回音,赛芙拉又默数了十个数,确信真的是时间过去一会儿了而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说,你不会真的是疯子吧?阿兹卡班可不缺疯子,我还指望你刚进来能陪我吵会儿架呢。 好吧好吧,那我来起个头儿,吵架也得有话题不是?那我开始了半年之内,黑魔王必死无疑。 赛芙拉以为隔壁的哥们会破口大骂,或者嘲笑自己,又或者是癫狂地赞美黑魔王以至于引来摄魂怪,就跟附近几个囚室里还没疯的那些食死徒一开始时一样,再或者最多是不理她,就跟他们现在一样。 没想到他说,黑魔王已经死了,如预言被击败,就在前天。 赛芙拉张张嘴,耳边立即被周围食死徒们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淹没,阿兹卡班真的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那些食死徒早就学会了当赛芙拉是个疯子,对她的挑衅置若罔闻,没想到这个讨厌的噪音制造者说的第一句人话居然就有这么大的能量。 赛芙拉久违地感受到了开心,下一刻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恋耽美 -紫崽小尾(7) 【赛芙拉...我很抱歉...雨太大...只能凭感觉...】 不不不!不要再说了!住口! 穆迪隐隐约约的图像散开了,赛芙拉听见埃文的声音,埃文好像在跟谁打架,一边念着魔咒还一边叫骂着谁给你胆子欺负我埃文的妹妹。 赛芙拉循着声音转过头去,惊喜地想要找到埃文,但在她回过头去的一瞬间,她看见一道绿光打到埃文身上,埃文僵直着倒了下去。 不!!!! 赛芙拉扑过去想要接住埃文跌落的身体,但她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她又逃避似的不断往后退,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胳膊,多尔芬把罗齐尔家族的戒指递到她面前,戒指的光芒直直地指向赛芙拉。 赛芙拉挣扎着想要离开,身后仿佛变成了柔软的床,她被压制在上面,多尔芬掐着她的脖子,狰狞地喊着什么。 【都怪那头该死的狮子!该死的狮子和他该死的泥巴种朋友们!】 赛芙拉猛地清醒过来,她倒在地面上,满身是汗,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糊了满脸。摄魂怪已经心满意足地飘走了,食死徒们也噤若寒蝉,阿兹卡班又陷入了宁静,只有赛芙拉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赛芙拉喘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又能勉强呼吸了,她摸索着想要站起来,但腿脚都还是软的,在手铐的重压下她咚地一声跪在了原地,膝盖上传来一阵剧痛。 赛芙拉低低地笑,笑声越来越大,从低笑变成狂笑,再变成歇斯底里的尖叫,她连着尖叫了好几声,每次叫到把胸腔里积攒的气息全部挤压出去,直到嗓子彻底沙哑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了,赛芙拉就着跪地的姿势,向后倒在了身后冰凉的地面上。 摄魂怪没有来,显然这笑声里没有丝毫快乐的情绪。 你还好吗?隔壁的囚犯问。 赛芙拉抬起一只手,让两只铁手铐敷衍地碰撞了两下,算是自己还活着的回答。 我...我没想到这会让你这么开心,我还以为你也是个食死徒? 赛芙拉原地咧咧嘴,心想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明明是为其他的原因快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人吵架? 她当然是食死徒。另一个沙哑的女声代替赛芙拉回答了噪音犯的问题,别管那个疯婆娘,倒是你,小子,告诉我,你刚刚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14章 与旧日重逢 新囚徒的到来像开启了一个开关,几周内更多的食死徒被陆陆续续地送进来。看起来黑魔王是真的倒台了,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死了,因为新来的食死徒不是浑浑噩噩就是状若癫狂,当然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 每当有新的囚犯被送来时,赛芙拉就挪到铁栏边面向入口的位置,靠在石壁上饶有兴致地看他们表演。打击手押送罪犯可不会赔上自己,他们会用守护神咒暂时驱走摄魂怪,这意味着此时可以尽情地享受开心。 浑浑噩噩的食死徒没什么意思,倒是那个噪音制造者有点东西,每次打击手过来他就要发狂,健壮的手臂长长地伸出监牢,那上面只有古铜色的光洁皮肤居然真的不是食死徒。 忍无可忍的打击手一记魔咒狠狠抽在那双手臂上:安分点!布莱克! 喔,居然还是个布莱克。 打击手粗暴地把手里的犯人锁进监牢,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随着他们的离开,隔壁的布莱克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看在我是你堂姐的表姐的份上,赛芙拉悠悠地说,别闹了,小天狼星。 ...罗齐尔?那边传来挪动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雷古勒斯? 如果是雷古勒斯,他现在一定已经把自己阿瓦达了,而不是像你一样进了阿兹卡班才知道后悔。赛芙拉无聊地玩着自己的头发,要我说那小家伙可比你勇敢多了,你觉得呢? 那个懦弱的蠢货!他把仅有的勇敢用在了加入食死徒!西里斯又在那边咆哮起来,我警告过他!他难道真认为血统清洗是对的吗! 血统清洗。做什么非要提到这个呢?赛芙拉的心情骤然败坏下去,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说:泥巴种就是该死。 附近几个食死徒听到那个词狂乱着大喊起黑魔王万岁来,西里斯啐了一口,愤怒地与他们对骂,两边各自把栏杆撞地哐哐响,赛芙拉被这声音吵得头疼,冲斜前方声音最大的基莱娅的笼子狠狠地发了一道刀砍斧劈。 吵死了!闭嘴! 该死的!别仗着会个无杖魔法,赛芙拉!你又打不到我! 能让你可怜地缩在墙角就够了!你这早早被抓的废物混血! 两人对骂了几句,随着叫骂,赛芙拉的情绪也平静了不少。阿兹卡班又安静了。真讨厌,这里总是这样,不是过分的吵闹就是过分的寂静,连个能正常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边西里斯又开口了,这次声音里带着点迟疑:赛芙拉.罗齐尔? 嗯哼? 你不是...?安多米达那次不是你吗? 赛芙拉与西里斯的正面接触并不多,事实上在猜到这个布莱克是小天狼星时赛芙拉就已经回忆起了同时与他俩相关的所有事。因此尽管这个问句中没有前因后果,赛芙拉还是立刻就能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你说挂毯吗?是我啊,只是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嘛。赛芙拉随手拎了根稻草往自己头发里绕,它们简直要融为一体了,泥巴种会给我们带来厄运,你知道的,我同情过唐克斯,唐克斯就害死了埃文。 西里斯不再说话,但赛芙拉可不想轻易放过这么一个难得还有理智的聊天对象,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记得你的朋友波特也是个纯血吧?你看,那个莉莉不也把他害死了嘛。 他们才不...!嘘嘘安分点,堂妹的堂弟,有人来了。 摄魂怪又一次被驱赶到了一边,赛芙拉坐回原处。刚刚押送犯人的打击手去而复返,其中一个先行一步,过来给了聒噪的小天狼星一个昏昏倒地。 噢,真是简单粗暴。赛芙拉感叹一声,并在打击手瞪过来时状似无辜地眨眨眼,别这么紧张,你知道我不是真的重刑犯。 打击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赛芙拉无所谓地哼起小调,看向正被赶来的囚犯,看起来魔法部最近抓了波大的,一条长铁链串起了六七个人,在中危区前铁链自行断开,剩下三个人继续被押往高危区。 两个浑浑噩噩,还有一个嫌恶地躲闪押送者的触碰,估计又会是个癫狂的狂热者。 赛芙拉!? 那个狂热者猛地扑到赛芙拉的囚牢前,抓着栏杆愤怒又难以相信地瞪大双眼,他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跟他栓在同一根铁链上的两个人都被他扯倒在地面上,甚至还绊倒了站在赛芙拉监牢旁边的那个打击手。 穆迪就是这样对你的?他竟然把你送进阿兹卡班?! 多尔芬.罗尔。 赛芙拉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上演的闹剧,后面那个打击手犯了个错误,他小看了没有魔杖的囚徒,竟然不用魔法而是直接伸手想要去扯多尔芬的衣领。多尔芬侧身给了他狠狠一记肘击,单靠□□的力量拧着他的手臂夺走了他的魔杖,把他磕在石壁上砸晕丢到一旁。 巫师肉搏,难得一见,确实精彩,尤其其中一个还是鄙夷麻瓜的纯血巫师。只可惜打击手的魔杖拒不配合多尔芬的魔力,多尔芬咒骂了一声,捏着那根破木棍重新扑到赛芙拉面前。 多尔芬死死抓着分隔开两人的粗大铁槛,一边咒骂着穆迪和那些成功脱罪的食死徒,一面想要伸手进去碰一碰赛芙拉的脸颊或者头发。赛芙拉往里侧了侧身,轻松挪到了他的触碰范围之外,她抬头,看见一开始被压住的那个打击手挥动起了魔杖。 Expecto Patronum(守护神咒) 打击手先赶走了飞速围拢过来的摄魂怪,然后才发射魔咒捆住了多尔芬。他结结实实赏了多尔芬几个荆棘藤鞭咒,凑过去恶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赛芙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真没想到看见她能让你这么开心,那我就发发慈悲,把你关到她对面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兹卡班无限牢房,具体位置看心情瞎关。 设定里阿兹卡班分低、中、高危区,区别在于摄魂怪的密度和监牢栏杆与锁链的材质及厚度,魔法部会定期派人来巡查(半年左右),押送罪犯时会有打击手上岛,除此之外平时岛上就只有囚犯和摄魂怪。 打击手通过调整关押囚犯的密度来控制摄魂怪的密度,毕竟如果八百米范围只有一个抑郁难吃的食物,摄魂怪自然就不会经常飘过去浪费时间了。 牢房的设定是一面铁槛三面石墙,此外囚犯双手上也扣着铁链(参见入狱照),所以赛芙拉看不见隔壁的西里斯,也没法透过栏杆的间隙把刀砍咒打到斜对面的基莱雅身上,因为视角受限没法瞄准。 第15章 阿兹卡班日常 他什么毛病?基莱娅扒在栏杆边,压低声音嘶嘶地说,你又在搞什么鬼?赛芙拉? 赛芙拉也凑在栏杆边,压低了声音回她:什么叫我搞鬼?梅林在上,我甚至都没说一句话! 摄魂怪飘近了一点,周围的温度随着它的靠近飞速下降,赛芙拉和基莱娅都不说话了,她打了个哆嗦,往牢房深处缩了缩。 摄魂怪转悠了一圈,在多尔芬牢前停留了一会儿,大概是看他没有要醒的意思,它又慢悠悠地飘走了,但也没离开太远,大概七八个囚室的范围外聚集了好几只摄魂怪,如果它们能露出眼睛的话,赛芙拉猜那里面肯定闪烁着虎视眈眈的光芒。 打击手和他的守护神离开没多久,一群摄魂怪便蜂拥而上扑倒了多尔芬,那之后他又醒了三四次,每次醒来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不变的是基本每次刚坐起来没多久就又被扑倒,以至于现在,赛芙拉不禁怀疑摄魂怪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至少它们都知道等在附近随时准备抢夺美餐了。 他总不会是打算靠喂养摄魂怪来贿赂它们,好让它们帮助他越狱吧?基莱娅怀疑地说,到底什么事能让他开心成那样? 赛芙拉轻轻嗤了一声:到底什么脑子能让你得出这种猜想? 赛芙拉左边,许久没出声的西里斯突然说话了,他大概是面向基莱娅说的,因为赛芙拉看见对面基莱娅的脑袋动了动。 你入狱前都不看报纸的吗?那边那个,她未婚夫。 赛芙拉翻个白眼:哦得了吧小天狼星,我真是谢谢你,你干嘛不继续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呢?她讽刺道,他只是为了延续血统而已,难道你认为罗道夫斯看到贝拉特里克斯会高兴成这样吗? 哇哦梅林的臭袜子!基莱娅大概是短暂地兴奋了一下,附近的摄魂怪立马感应到正面情绪,迅速扑过来把基莱娅吸了。摄魂怪冲过来时赛芙拉条件反射般颤抖,她拼命把自己往墙上贴,这强烈的恐惧情绪反而保护了她。 基莱娅的兴奋程度本就不高,摄魂怪恐怕没使劲儿,她甚至比赛芙拉缓过来的还要早,更甚至她还轻声呼唤赛芙拉的名字把她从恐惧的黑雾中扯出来。看到赛芙拉抬起头来,基莱娅脸上的担忧褪去,变成了一种讥讽,她接着之前说道:贝拉特里克斯迷恋Lord可是人尽皆知的秘密,那么你也是给他戴了绿帽子吗?那你可真是个恶心下贱的女巫。 那你就是个悲哀的丑八怪,你就是想出轨都没有对象既没有未婚夫,也没有情人! 赛芙拉和基莱娅顺着这个话头又互相攻击了几句,她们以把对方刺激到火冒三丈为目的,揪住对方最可能跳脚的痛点不放,西里斯在隔壁听得目瞪口呆,这两个女巫之前还在好好地聊着天,虽然言语尖刻了点,但这会儿说出来的词简直一个比一个不堪入耳。 多尔芬似乎动了动,赛芙拉立刻止住话头,基莱娅也闭上了嘴,仔细地分辨着。 赛芙拉眼看着多尔芬的手掌动了动,赶在他彻底醒来之前,她立马开口: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避免去回想任何值得高兴的事情。 多尔芬闭着眼,说:多谢提醒,我只是一看到赛芙拉?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梅林的内裤! 摄魂怪再次一拥而上,好在赛芙拉这次早有准备,并没有因此被吓到。没能抢先的摄魂怪转向附近的几个囚牢,一个迷茫的已经疯地比较彻底的囚犯被宠幸了,他渐渐哭泣着安静下来,两只摄魂怪在赛芙拉囚室前犹豫了一会儿,赛芙拉盯着它们,努力放空大脑,尽可能确保里面除了慌张畏惧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觉得这儿确实没什么能吃的,它们飘走了。 多尔芬自不必说,他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原地抖了一阵儿就又昏过去了。西里斯也被吸了,此刻正在隔壁痛苦地低声吼叫。赛芙拉探头去看基莱娅,基莱娅那边一时没有动静,不过过了几秒她就从牢房深处挪到了外面,轻声告诉赛芙拉她没事。 阿兹卡班又陷入了群魔乱舞中,哭的,闹的,吼的,甚至笑的,赛芙拉和基莱娅都没说话,她们静静地看着对方,靠着墙听耳边充斥的各种声音。 等耳边的声音弱一些了,赛芙拉听见基莱娅问自己是否后悔,赛芙拉说大概没有吧,基莱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一看到你就被摄魂怪吸是来自多尔芬最真诚的告白。 虽然但是,一想到他醒了晕晕了醒我就觉得好好笑 第16章 阿兹卡班生存之道 如果可以的话,赛芙拉希望能够长睡不醒,一觉醒来就是19年后,或者干脆就在睡梦中离开阿兹卡班,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结局。 可惜她不能。一方面睡久了会很清醒,另一方面,如果在阿兹卡班做梦,则最终不是因为噩梦惊醒,就是因为美梦引来摄魂怪,然后因为噩梦惊醒。 赛芙拉躺了一会儿,等悸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新的食物与水已经摆在了墙角,一看就知道是一如既往地难以下咽。毕竟不能指望摄魂怪制作什么美味的食物,有得吃就不错了,魔法部在引导摄魂怪时可不会考虑囚犯的人权问题。 赛芙拉不是太饿,那团从卖相到味道都巨恶心的糊糊她只吃了两口就推到一边,好在水还算清澈,喝两口润润嗓子,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没事找事。 她无聊地数着面前铁栏杆上面的划痕数目,第二根数到一半时,她听到左边的牢房传来些干呕的动静,分辨一下,是男人的声音,所以不是基莱娅,是西里斯醒了。 西里斯.布莱克,赛芙拉语气正式地叫了全名,你或许以为我只是在嘲讽你,但我是认真的。在你因为孤独而发疯之前,你应该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中。 那边没有回应,赛芙拉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的回忆一定让你很痛苦,但这就对了,阿兹卡班不需要快乐。你应当同情这里的每一个人,哪怕他们曾经是你的敌人你昨天幸灾乐祸了对吧?就算做不到同情,也想点让你难受的事,或者至少把大脑放空,总之,绝对,不要有快乐。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儿,很久才低低地噢了一声,赛芙拉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纳西莎口中的西里斯从来不会听长辈的劝告,当然了,那个西里斯恐怕连表面的噢都不会有。 恋耽美 -紫崽小尾(8) 他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不想看你疯掉。关在这儿的每一个囚犯我都跟他们交流过,近一年的故事从没出现过雷古勒斯,不论是家族聚会还是兜帽下疑似他的声音。如果你要是再疯死了,我恐怕你们布莱克家族就要像冈特一样绝代了。 布莱克这种家族,绝代就绝代吧。西里斯冷笑一声,随后情绪又低落了下去,他语调里满含着浓重的痛苦与自责:魔法部判我无期,我害死了詹姆和莉莉,我没有背叛他们,但是我的愚蠢害死了詹姆,我罪大恶极,活该在阿兹卡班赎罪一辈子。 我有没有讲过,我的刑期只有二十年?赛芙拉问他,等我出去以后,或许可以帮你活动活动,让他们还你一场公正审判。如果你真的没杀麻瓜,到时候你也才四十多吧?看你发疯时候挣扎出来的动静,你体格应该不错,总不至于四十多就不行了? 基莱娅突然插进来打断了赛芙拉的话:放我一马,赛芙拉,求求你换个话题,我怕你再说下去我就要笑起来了。 赛芙拉耸耸肩,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基莱娅试探着说道:赛芙拉,我看你没什么开心的迹象,或许你觉得,他,她敲了敲自己左侧的栏杆,是个安全的话题吗? 对我很安全。赛芙拉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你不怕自己因为听到八卦太兴奋而被摄魂怪啃。 放心吧,这一刻起我就是全世界最最同情你的人,不论你拥有过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一想到重逢时你的情人见到的是年近半百的老婆婆,我就很难不对你产生怜爱之情。 赛芙拉嗤一声,显然是不信基莱娅的鬼话,她做好了摄魂怪随时会冲过来的心理建设,然后才开口:你想太多,没有什么情人。起初只是纯血联姻,后来我惹恼了黑魔王,他把我关回家强上了我,然后我跑了,就这么简单。 啊,哎,这,基莱娅吃惊地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信息量真大不是吗?讲这么简短可不符合你一贯的风格真的没有情人吗? 你的语调里的怀疑还能更明显一点吗?真,的,没,有,起码那时候我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只是想离开而已你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对不起,赛芙拉,真的对不起。多尔芬不知道醒了多久,他突然呜呜咽咽起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每一次都是,但是我克制不住,真的,每次我一想到都怪我,我不求你原谅,但是真的对不起。 赛芙拉扭过头去面向自己囚室的石壁,按照社交礼仪,对方既然直白地道歉了,她就算再不愿意,至少也该回以一个无言的微笑。但谁在乎呢,又没人看得见,他们现在在可是在阿兹卡班,让社交礼仪见梅林去吧!有些事情她能不在意并不等于她可以原谅,就像贝拉的钻心剜骨,再多小时候关于贝拉姐姐的美好回忆都敌不过那一个钻心剜骨那可是钻心剜骨!!...那么疼...那么屈辱... 基莱娅和小天狼星屏息静默,一时只有多尔芬低沉沙哑的嗓音伴着不和谐的泣音在倾诉着,他说他是真心喜欢赛芙拉,一想到她在他眼前就难以抑制喜悦,还有赛芙拉那句透着关心的话,从哈维出生前的八、九个月起,赛芙拉就再没对他说过一句话。 赛芙拉冷漠地听着,一动不动。 ...被摄魂怪亲吻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可我刚刚突然意识到,不仅仅是我,你也要面对那些摄魂怪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赛芙拉,我当时就猜到你最可能的选择,我不停地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告诉你真相,你是不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与穆迪反目,还好好地生活在外面,最多以为埃文被关在这里... 够了!你给我闭嘴! 赛芙拉猛地打断了他,尖利的语调把多尔芬都震住了。她本来是坐着的,此时她一骨碌翻身跪起来,扑到了牢门前,两手紧抓着两根栏杆,恨不能从栏杆间探出头去,缝隙的挤压使得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扭曲。赛芙拉目不转睛地盯了多尔芬一会儿,多尔芬惊疑不定地回望着她,寂静在这一小片区域蔓延,令人毛骨悚然。 赛芙拉突然退了回去,退到了牢房内的阴影中,这回换成多尔芬紧张地扑到自己的牢门上。 稻草从阴影中飞出来,飘飘摇摇地在从过道尽头射过来的晦暗光线中降落,赛芙拉开始厉声尖叫,一边尖叫一边把更多的稻草抓起来扔向前方,那声音如此疯狂,就像个真正的疯子,哪怕不久之前她还像个负责的前辈一样给新人传授生存之道。 不要提他!不许提他!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没有埃文了!没有了!! 我看报纸的!我看的!纯血的,混血的,只有被抓,没有被杀的!傲罗们缺乏足够的恶意,他们用不出来不可饶恕咒! 只有埃文,到我进来之前,只有一个埃文,偏偏是埃文,偏偏是穆迪...... 我恨他们,我恨泥巴种呜呜呜...泥巴种都该死...我的哥哥... 赛芙拉悲恸的哭着,哭声中间或几声痛苦的尖叫,嗓子哑了再继续哭,哭着哭着也就悄无声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强化一下痛苦与恨的理由,埃文是真.满身罪恶食死徒,哪怕兄妹关系再好,当时立场偏正派的赛芙拉仅因为哥哥的死就恨上了爱人,理由稍微弱了一点。 不可饶恕咒最高违法了那么多年,就算放开了,傲罗们一开始应该也不会去用,而且理论上一时也学不会。HP英文维基里写施展死咒需要强大的魔力与强烈的恶意,80年后伏地魔抓小孩,针对的是凤凰社的朋友及傲罗的同事,而不再是陌生的居民,这个时期对食死徒的恨意达到足以施展死咒的程度比较合理。 私设是埃文罗齐尔的死拉开了用死咒反杀食死徒的序幕。 第17章 深沉裂伤 赛芙拉,算我求求你,多少吃点东西吧? 多尔芬小心地轻声呼唤着赛芙拉的名字,对面的牢房里没有丝毫的回应。如同先前劝告小天狼星的那样,现在赛芙拉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不仅对外界的一切动静无动于衷,连食物与水都没怎么动过。 赛芙拉醒来后就是这个样子,她抱膝坐在墙边,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第一天晚上基莱娅毫不在意,她说等明天醒过来就好了,第二天赛芙拉依旧不动弹,基莱娅对多尔芬说,论捅人伤疤,摄魂怪都比不过你,第三天,基莱娅沉默了。 赛芙拉动了,但不是因为听进了谁的话,她只是彻底地昏过去了,身体维持不住原本的姿态,顺着墙壁咚地一声滑倒在地面上。 多尔芬紧张地大喊大叫起来,连不愿与食死徒多言的布莱克都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多尔芬只恨自己块头太大,挤不出栏杆窄小的间隔,明明昏迷的赛芙拉近在咫尺,他却只能徒劳的呼喊,别说巫师了,连摄魂怪都喊不来一只。 她这是不想活了。掐准一个呼喊的间隔,基莱娅意外平静地说。 多尔芬哐地一声撞击在铁栏上,他愤怒地吼基莱娅:闭上你的臭嘴!你胡说什么! 她刚来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不吃不喝,就死气沉沉地坐在那儿出神,那会儿我已经在这鬼地方关了一个多月,没人跟我交流,我憋得要发疯,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关在我附近,可是居然是这副样子。基莱娅低头轻微地勾了勾嘴角,接着回忆道,我一夜没睡,第二天凌晨她还那样,我就先崩溃了,我哭得那么大声,在英吉利海峡都能听到赛芙拉后来是这么跟我形容的。我毫无道理地控诉她,我说我只是想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我的刑期只有十二年,我不想三十岁出狱的基莱娅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答应陪我努力地活,撑到我出狱,或者我们中的一个人彻底疯掉为止。 基莱娅抬头望向对面的西里斯:你之前很疑惑我跟赛芙拉的相处方式对吧?愤怒和仇视中最难产生快乐,我们付出了很多代价才摸索出来,这是在阿兹卡班最安全的交流方式。 太多囚犯在几个星期之内就疯掉了,谁知道撑了一年多的我们内核究竟坏了多久呢?每次被摄魂怪进餐后她都会这样儿,但第二天总能逼自己走出来。这次不一样。 摄魂怪只能掀动回忆,你却非要提如果。多尔芬,如果赛芙拉真就这么死了,那你真的活该。 多尔芬怔愣了一会儿,他打着哆嗦,牙齿咬的咯咯响,片刻后他更猛烈地撞击牢门,咆哮着赛芙拉的名字,企图能唤醒她。 基莱娅往墙上一靠,用微不可闻的,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音量低声说:睡一觉就好了,明天醒来她大概就不在那儿了。 粗大的栏杆纹丝不动,哪怕多尔芬已经气喘吁吁,两条手臂都火辣辣的疼痛。他几乎要绝望了,茫然地望着赛芙拉,大脑里一片空白。一只摄魂怪飘过去,然后是第二只,布莱克抓着栏杆疯狂地叫喊着什么,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多尔芬突然意识到有人来了。 多尔芬也抓着栏杆大喊起来,他想找人来救救赛芙拉,但没人能听清他在讲什么。布莱克高声嘶吼着他是无辜的他要求审判,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尖叫着大喊主人没有死他一定会回来的,莱斯特兰奇兄弟怒吼着要求泥巴种押解人别碰自己,还有些平时浑浑噩噩的囚犯痛哭流涕地大声认错求饶恳求放他们出去,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常年押送犯人的打击手见怪不怪,给自己上一个降噪隔音,直奔深处的牢房而去。 可能是吸取了上次险些被多尔芬反击成功的教训,又或者单纯因为这次的犯人格外穷凶极恶,押送三位莱斯特兰奇以及小巴蒂.克劳奇的不再仅仅是两个打击手,还有他们的几个同事以及四五位傲罗。他们路过了多尔芬的牢房,其中一个警惕地侧了下头,眼罩的中心是只鲜明亮蓝色的假眼,正飞快地滴溜溜转动着。是穆迪。 多尔芬立马大声呼喊起穆迪,但穆迪不为所动,多尔芬从没有这么恨过降噪隔音这个咒语。如果说魔法部的这群人中有谁会愿意救赛芙拉一个濒死的前食死徒,那恐怕只有阿拉斯托.穆迪。但他走在远离多尔芬的那一边,并且没有认出赛芙拉。 多尔芬徒劳地挣扎着,看着他们依次把贝拉四人关进相对的四个牢房中锁好,铁栅扎入地下,再难撼动。任务完成,在他们原路返回之前,穆迪脱离了队伍,站到多尔芬的牢房前。 两个人对视着,多尔芬看着穆迪脸上的累累的伤痕,想起六年前自己抓住他的那一回。现在形势完全调转了。多尔芬伸出一只手抓住穆迪的衣角,然后盯着他缓缓地跪了下去,主动从俯视变成了仰视,膝盖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求你,救救赛芙拉,多尔芬哽咽着,不知是因为屈辱还是恐慌,她已经三天未进食水了,她快要死了。 多尔芬指向穆迪身后,打击手不情不愿地帮穆迪开了门,嘟哝着说疯眼汉,恐怕只有你认为有给食死徒改过自新机会的必要。 阿拉斯托.穆迪走进牢房里,赛芙拉面向地面趴倒在阴影中,所以他刚刚没发现她。他单膝跪地,谨慎小心地把人翻过来,施咒检测到她确实已经是濒死状态了,才有些慌乱地把人扶起来搂到自己怀里。 赛芙拉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嘴唇干裂成一块一块,曾经璀璨夺目的漂亮长发也变成了一蓬杂乱的枯草。穆迪用了几个简单的疗愈咒,又融了块巧克力喂给她,赛芙拉才稍稍有些醒转的迹象。 赛芙拉还是很虚弱,眸子里带着一点涣散,但她已经能认出来搂着自己的是谁了。她或许短暂地笑了笑,又立刻抗拒地推了推,但那力量微不足道,她嘴唇翕动着,只发出浅浅的模糊声响。 穆迪低头,将耳朵凑近到她唇边,赛芙拉蓄了一会儿力,才缓慢又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杀..了..我.....或者我..会..杀了..你.. 穆迪的胳膊收紧,他把赛芙拉压到自己肩膀上,以交颈的姿势抱紧她,片刻之后他侧头,在她耳边轻轻留下一句话。 那就来杀了我,十九年后,我在外面等着你。 穆迪松开她,把身上带的几块巧克力全都取出来放在她手边,然后倒退着回到走廊的范围。铁栏在他们之间落下,像宣告一场彻底的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尔芬:妈的,我carry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让穆迪抢镜了。 赛芙拉:不是?阿拉斯托.穆迪,你现在连我都防备? 阿拉斯托:毕竟我是原著人物我不能太OOC 我:天啊天啊天啊我居然还有机会写到杀了我或者我会杀了你,姐姐好帅我好爱 第18章 各有过往 赛芙拉用了一段时间才恢复了些精神,毕竟阿兹卡班的伙食也就那样,难吃又没什么营养,要补上前面的亏空只能靠减少消耗一点点积攒。这期间多尔芬也不怎么敢说话,生怕无意中又踩了什么雷,基莱娅则是没那个心情。 再抬起头来的赛芙拉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她容色中多了些阴郁,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念感,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这正是贝拉特里克斯希望狱中的食死徒们能有的状态。 都打起精神来!贝拉特里克斯在她的牢房中振臂高呼,你们这群不堪一击的废物!看看你们手臂上的徽记吧!主人没有死!他在等他忠诚的仆人找到他!主人需要我们! 想想那些曾经是我们的同伴,如今却在外面逍遥的叛徒!胆小鬼!墙头草!你们不恨他们吗!贝拉特里克斯充满愤恨地呐喊着,点燃你们的仇恨!积蓄你们的力量!主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卡卡洛夫!叛徒!出卖了卢克伍德和克劳奇! 马尔福,麦克尼尔,诺特!他们谎称被控制,动用关系逃脱了审判! 克拉布,塞尔温,还有某些混血,仰仗他们战时因无能而声名不显,像老鼠一样至今躲躲藏藏! 以及小杂种斯内普,主人一失踪他立刻就倒向了邓布利多! 看看你们颓废的样子!你们不恨他们吗!不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吗! 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嗓音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间回荡,从进来起她就没有一日停止她的演讲,大部分囚犯仍旧蔫头耷脑,但也确实有一小部分人有被她振奋到。 配合她演讲的那个是安东宁.多洛霍夫。多尔芬讲给赛芙拉,以前主要就是他负责教你,他还挺喜欢你的,对学生的那种。 多尔芬想了想基莱娅.盖斯维特之前帮他画的重点,觉得这应该算是个安全话题,于是果断地接着说下去:最初他见你不回来了,以为是我出于肮脏的独占欲不愿让你见外人,于是借着指导名头把我狠狠收拾了好几回。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告诉他你就是主人说的那个想要退出的人,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我们甚至算是朋友。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插话进来:多尔芬,在帮叛徒回忆往事吗?看来你的一忘皆空用得不错啊? 赛芙拉,我就奇怪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怎么,叛徒报不出有价值的信息,被她的凤凰社朋友抛弃了? 恋耽美 -紫崽小尾(9) 贝拉特里克斯放肆又尖锐地嘲笑着,不出所料引来了摄魂怪,她在摄魂怪给予的痛苦回忆中还在呼喊着她的主人,她尖声哭泣着恳请主人带上她,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啐了一口,充满恶意地骂道:妈的活该,这bitch真是丢尽了我们莱斯特兰奇家族的脸。 基莱娅突然插话,她的言语讽刺又刻薄:现在觉得丢脸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想尽办法也要娶个高贵的布莱克! 闭嘴你这个下贱的混血,你也配跟我讲话?! 去他梅林的血统论!你们真是令人作呕!西里斯.布莱克也加入了骂战,我真是看不懂,纯血究竟高贵在哪?高贵在你们能来阿兹卡班聚会? 容我提醒你,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插话的语速慢悠悠,却准确地咬着每一个该有的重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个来阿兹卡班聚会的布莱克。 我他妈早就跟这个家族脱离关系了!别把我跟那群疯狗绑在一起! 我才不是混血!你最清楚我父亲究竟是谁! 基莱娅尖利仇恨的声音划破空气,整个阿兹卡班都为之一颤。 小莱斯特兰奇张了张嘴,一脸震惊地看向对面的哥哥,大莱斯特兰奇皱着眉,一副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 罗道夫斯?你还有个这么大的私生女?我哪知道你是谁!闭嘴拉巴斯坦!我确信我没有! 基莱娅喘着气,瞪着面前的走廊,大莱斯特兰奇跟她被关在同一边,与她之间还隔了一个多尔芬和一个空牢房,所以她很遗憾地没法让他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的仇恨,咬牙切齿只能给对面的布莱克看。 你们家族没落了,只剩下你们兄弟两个,所以你想找个古老庞大的纯血家族联姻。一开始你瞄准的是埃拉朵拉.布莱克,但她祖父雷古勒斯看不上你。有人说会帮你,只要你为他做点事。 你诱骗了我母亲,把她献给了不知道什么人,那时候她才十四岁!基莱娅失控地尖叫,你可真是令人作呕!你害她遭尽了耻笑,没有纯血愿意娶她,你害我顶着混血的姓氏在斯莱特林遭人戏弄,明明我跟他们没什么两样! 我加入食死徒就是为了变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还是说,大名鼎鼎的莱斯特兰奇,求人也会求到杂种头上吗? 大莱斯特兰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莱斯特兰奇对哥哥早年做的事不太了解,他猜测那个盖斯维特可能说中了真相,但他当然不会撕自家的脸面。他冷笑,带着高高在上的嘲弄:那你倒是喊喊你的家人们,看看有没有人应,该不会借口说他们一个都没在这儿吧? 基莱娅愤怒地强调:我说了我不知道是谁! 那就只是你这个肮脏混血的妄想。罗道夫斯回过神来,没有证据,只是痴心妄想,或许你用指甲在墙上挖个洞,还来得及改善一下后代的血统。 多尔芬厌恶地开口:闭嘴罗道夫斯,你的脏事别扯到我头上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赛芙拉,毫不犹豫地说,我有哈维就够了,他优秀得很,你说呢,赛芙拉? 赛芙拉眼都没抬一下,她转向基莱娅,说:我可以教你无杖的刀砍咒,如果你学得会,出狱前还能给他来上几道。 作者有话要说: 钻了一个布莱克家谱的空子,我发现布莱克家谱上跟贝拉雷尔他们非垂直的男性长辈都没记录后代,相比起他们没结婚,我更倾向于是因为他们与故事无关,所以没费心设定。 总之,我假设雷古勒斯一世有一个孙女埃拉朵拉二世,没有孙子,再往上两代布莱克校长的哥哥天狼星一世就当他当年离开了英国。 今天的一个新发现:埃文和赛芙拉他们爸大概率是沃尔普及斯骑士...所以偷偷去正文中多补了一句话。 第19章 逃狱是不可能的 ##1982年阿兹卡班 你要去死吗?巴蒂.克劳奇? 贝拉特里克斯那双圆眼瞪得大大的,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她神经质地微微摇晃着脑袋,透过两层铁栏变着角度观察对面的小巴蒂.克劳奇。 懦夫!纸人!你是抑郁了吗?你是想通过死亡来逃避现实吧!贝拉特里克斯叫骂着,就你这副样子,也配与我争抢主人的宠爱?你快点去死吧!主人最忠诚的仆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小巴蒂.克劳奇没有回应,他已经奄奄一息,事实上整个阿兹卡班都死气沉沉的。小莱斯特兰奇本就不爱说话,大莱斯特兰奇早已经懒得在意贝拉特里克斯的丑态,就连贝拉特里克斯自己也已经没有了一年前的激情,她的讲演再振奋不起人心,如果她哪天开始讲了,更多的也是重复给她自己听。 赛芙拉不再像以前那么在意交流,她更多地逼着基莱娅学习刀砍咒的无杖魔法。这很简单,又很难,它其实只有三个要点:在指尖全力想象一条替代魔杖的魔力通路,充分预设咒语发出时的效果,以及念咒的同时沿着通路作瞬间的魔力爆发。 难就难在这三点上,基莱娅有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混入了变形课堂的哑炮,教授说这很简单,你只要想象一只猫,再想象一只狗,然后用魔力把猫变成狗,但她不知道猫是什么东西,不知道狗是什么品种,也感受不到魔力的存在。 拜托,魔力明明无影无迹无处不在,就好像空气,你要怎么把空气精确挤压并让它们爆发? 基莱娅徒劳地对着墙壁念咒,一度怀疑人生,或许不正常的不是她,而是赛芙拉?直到几个月后多尔芬放出了一道散乱的魔力流。 多尔芬当然在偷学,或许小天狼星也是,赛芙拉也知道这个,这不可避免。他们四个这么近,赛芙拉跟基莱娅又是对角,再怎么压低声音,基莱娅能听见的话,多尔芬和西里斯自然也能。 其实赛芙拉本就有意帮助西里斯,不是因为什么布莱克家族,关系再近也不过就是个表亲,布莱克的兴衰关她什么事。但她总不能告诉西里斯,啊,你记得魔法电话对面的麻瓜吗?谢谢你们曾给我带来的陪伴,只是迪尔伯恩和大部分人都死了,所以我只好来报答你? 至于多尔芬完全就是没办法了,赛芙拉根本不愿意跟他讲话,一直是多尔芬每天讲个小故事,他自己的,某个赛芙拉曾经认识又忘记了的食死徒同僚的,或者哈维小时候的。基莱娅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捧个场。 多尔芬放出魔力流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他讲了些以前在书上看到的魔杖木质分析,讲完后赛芙拉催基莱娅赶紧开始练习。多尔芬一边回想着黑刺李木和黑胡桃木的区别时间太久了,他有点记不清一边尝试发出咒语,可能这两种木头的纹路对他的想象产生了某种影响,总之魔力流弹在铁栏杆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贝拉特里克斯在那边尖叫着问你们偷偷摸摸的搞什么鬼,赛芙拉抬眼认真地打量了多尔芬一番,然后也开始指导他,有对话的那种。 多尔芬不可避免地请摄魂怪享用了一顿美餐,基莱娅笑话他,于是也贡献了一顿,赛芙拉无奈地摇头,没忍住也觉得有点好笑,结果三个人全倒在地面上。 好歹也是黑魔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多尔芬并没有基莱娅想象的那么傻,因为一句话就克制不住开心这种恋爱脑的事情一次就够了。他庆幸的是他与赛芙拉的关系终于在迟了十几年之后走上正轨,赛芙拉傲气、求知、慕强,想让她动心首先就得展现出自己比旁人优异的那一面,遗憾的是多尔芬当年慢了一步。 学会之后多尔芬尝试去破坏铁栏,当然他也知道如果那有效,赛芙拉不会等到现在。阿兹卡班被改造成牢房时必然在地下绘制了什么法阵,铁栏具有记忆性,除非一下斩断,否则它们很快会恢复原状,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显然最高危监区的栏杆厚度不是普通巫师能搞定的,也不知道换两位黑魔王来能不能行。 受到罗道夫斯的启发,多尔芬又去砍墙,一开始准头不太好,墙面划的乱七八糟,打击手例行巡视时发现了他造成的破坏,费劲儿恢复墙面后把多尔芬狠抽了一顿,躺了两周伤口才愈合。那之后多尔芬瞄准了自己牢房深处的墙角,孜孜不倦地对准一个地方砍了半年,还没等挖通一条缝呢,七月底打击手又来巡逻,这次把多尔芬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躺了一个多月才好。 然而基莱娅还是没学会,魔力通路具体该长什么样因人而异,更多的是凭感觉,赛芙拉和多尔芬都只能给她一个参考。基莱娅每天都在Sectumsever,西里斯不爱说话,赛芙拉偶尔会跟多尔芬探讨一下其他魔咒的无杖形式该是什么样子的:通路肯定不同,另外鉴于刀砍咒只是个简单的暴力破坏性咒语,其他魔咒的魔力运用方式可能也不只是集中爆发这么简单。 有人进来了,赛芙拉三人都不再说话,西里斯开始吼叫他的诉求,但这次打击手进来居然不是押送罪犯。他恭敬地在前面引路,后面是一位西装礼帽的先生,搀扶着一位似乎极其虚弱的女士。他们路过牢房,西里斯更加狂躁,赛芙拉认出了那人是巴蒂.克劳奇,老的那个。 呸,高官的特权。多尔芬毫不掩饰他的鄙夷,刻意抬高了音量讥讽。 打击手为克劳奇夫妇开了门,两步迈回来在多尔芬和西里斯的牢门上各敲了一棍子,多尔芬自己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西里斯还在喊,打击手给了他个缄口结舌,站在这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老克劳奇扶着夫人出来,打击手落下牢门,带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等摄魂怪再次自由地飘荡回来,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开始狂笑。 摄魂怪吸了她,她醒来之后继续狂笑,大喊着主人马上就要回来了,赛芙拉只以为她是彻底的疯了。第二天早上,摄魂怪拖走了小巴蒂.克劳奇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画个地形图(bushi) 入口方向?囚囚口囚囚 入口方向?囚囚口囚囚 上排分别是基莱娅,多尔芬,空,拉巴斯坦,小巴蒂 下排分别是西里斯,赛芙拉,空,罗道夫斯,贝拉特里克斯 最初只有基莱娅和赛芙拉,她俩要跟其他囚徒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后来西里斯加进来,但是隔了堵墙赛芙拉看不见他长啥样,基莱娅认得但是不认识,她比西里斯低两年级还跨了学院。本来打击手想把多尔芬往深处带,临时改主意放赛芙拉对面了。后来莱斯特兰奇四人组进来,挨着放密度太高不人道,意思意思隔一间,丢到深处。 打击手刻意让罗贝夫妻不得见,但他俩完全不care,小天狼星看到过克劳奇路过,所以小巴蒂他们得在里面,面对面关的话,喝汤换人应该能被看到,如果是贝拉看到,因为太疯说不明白话就比较合理。 第20章 摄魂怪的口粮 ##1986年阿兹卡班 贝拉特里克斯愈发频繁地诅咒小巴蒂.克劳奇,诅咒一个已经死去了将近四年的人。赛芙拉搞不懂她,没人搞得懂她,恐怕她的记忆已经混乱了,只记得克劳奇离开了阿兹卡班,而不记得他是死着离开的。 贝拉特里克斯疯得丝毫不令人意外,她本来就是个疯癫的女巫,阿兹卡班的生活更加剧了她的疯癫。一方面,她想起主人时澎湃的激情很容易引来摄魂怪,正常人,比如多尔芬,会克制自己的思想,漠然的同时也避免更深的痛苦,但贝拉不,她从痛苦中醒来,偏偏就要去想她的主人,想像她主人东山再起的那一天,用狂喜补偿痛苦,然后被摄魂怪反复折磨。 另一方面,贝拉特里克斯起码有四年没有得到过他人的回应了。莱斯特兰奇兄弟无视贝拉特里克斯的存在,他们两个互相就能做彼此的支撑。基莱娅的身世令她迁怒所有的莱斯特兰奇和布莱克,贝拉特里克斯两样全占,自然得不到怜悯。小天狼星不用说,他憎恶他们所有的邪恶黑巫师。多尔芬则一直都讨厌贝拉特里克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挥这指挥那的,好像她是黑魔王下第一人似的,事实上有资格被黑魔王直接召唤的二三十号食死徒都是平级,他多尔芬也是其中之一。 赛芙拉最清楚长期的孤寂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但想起那年的钻心之仇,赛芙拉很乐意看到贝拉特里克斯被全然的漠视磋磨。她助长了这种情形的产生,阻止了基莱娅原计划的言语攻击。这方法省劲儿又有效,现在贝拉特里克斯咒骂的未必是克劳奇,也可能是他留下的空牢房。 习惯了封闭情感保持淡漠后,赛芙拉不太容易招惹到摄魂怪了,在阿兹卡班的日子好过了不少。或许还得感谢前几年魔法部孜孜不倦地抓捕逃亡的食死徒,这里的巫师基本都有共同话题,清醒的时候说说话,时不时有谁发个小疯,其他人就当看场表演,也很少再有谁会崩溃到绝食。 摄魂怪吸食人们的快乐...会让接近它们的人感到抑郁和绝望...它们还能够吸走人的灵魂...赛芙拉靠在墙边,一只摄魂怪从走廊飘过去时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多尔芬,你以前看过讲摄魂怪的书吗?它们都是怎么写的? 多尔芬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书上讲得都很少,有人认为它们是负面情绪的实体化,最早在麻瓜被艾克斯蒂斯折磨的绝望中产生;另一种说法是它们根本就是死去的人类,死前极端的黑暗痛苦使它们得到了特殊形式的永生。 赛芙拉沉吟着,手指在地面上比划,多尔芬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指,她的指甲保持地还算干净,但已经很长了,就像中世纪麻瓜臆想中的女巫。女巫带着魔力的指尖划在地面上,就像划在多尔芬心里。 多尔芬,你有没有奇怪过,为什么描述它们的用词都是对人(human)怎样,而不是对生物(creature)怎样? 多尔芬迅速跟上赛芙拉的思路:你的意思是它们可能只对人类有感知?确实没谁留意动物面对摄魂怪的表现不对!1508年摄魂怪袭击行者麦肯达,他抓捕的动物当即四散而逃,栖息地不同的多种动物从林中奔涌而出,是当时麻瓜对猎巫运动合理性的一大佐证。 对,就是这个。赛芙拉赞同地说,我怀疑摄魂怪对非人生物根本就没有影响能力,格雷伯克!她高声喊道,下次月圆时你或许可以试试越狱,如果你能从栏杆里钻出去的话! 格雷伯克嘶哑难听的声音从远处传回来,谢了美妞儿,你该知道我在变成狼的时候没有理智可言。 赛芙拉耸耸肩,跟多尔芬和基莱娅说:他最爱咬小孩了,我还以为他能自己选择呢。 格雷伯克的耳力显然不同常人,他发出几声嘎嘎地怪笑: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秘诀,只要让我咬你一回,什么时候都行。 SHUT UP YOU FUCKING WEREWOLF!(闭嘴你这个该死的野狼)多尔芬猛地一胳膊锤在铁栏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向赛芙拉,萨芙,你会阿尼玛格斯吗? 小天狼星在隔壁动了动,赛芙拉还以为他要说他会呢,但小天狼星依旧那么高冷。 我不会呀,赛芙拉说,后天要炼成阿尼玛格斯既麻烦又危险,我以前觉得那没有什么用。你知道的,守护神跟阿尼玛格斯形态一般一致,而我的守护神是蝰蛇,真变成蛇在地上爬多脏啊。赛芙拉叹口气,早知道学会了就好了,那样我就能直接溜出牢房,哪怕没法渡海,岛上的林子对于一条蝰蛇来说也是很舒适的环境了。 恋耽美 -紫崽小尾(10) 基莱娅一脸惊讶地凑过来:什么意思?阿尼玛格斯还能后天练习?我还以为只能天生呢。 多尔芬:你上学期间除了写作业都不去图书馆的吗?几乎每本变形术相关的书都会提到阿尼玛格斯,我小时候在沙菲克庄园甚至见过这么一本,详细到怎样避免睡觉时不小心把曼德拉草叶子给咽了。 基莱娅不高兴地撇撇嘴,心想你不炫耀家世会死吗?她看着自己面前这么多年依旧无损的石壁,酸溜溜地说:看来分院帽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没把你俩分到拉文克劳去。 赛芙拉想起分院帽确实考虑过要让自己去拉文克劳,当时她是怎么想的来着?哦,那三个学院麻种巫师太多,脏,配不上她这个世代纯血的罗齐尔。 那边多尔芬就好像没听出基莱娅的情绪似的,他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我可没有什么对知识的渴求,我只是跟同龄人玩不到一起去,或许小时候还有一点讨好型人格。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赛芙拉,见缝插针地表白,萨芙从小就喜欢聪明人,我想一直做她的朋友,可不就得多去书房充实自己么。 赛芙拉用眼神向多尔芬传达你差不多得了的意思,多尔芬从善如流地偏过头去,把话题又拉了回来,他接着说:上学前我性子还挺软和的,我那时最想去的是赫奇帕奇,听说他们最友善,而我之前总被其他纯血小孩欺负,萨芙还替我打过架。 赛芙拉敲敲栏杆打断他:罗尔先生,麻烦别把你自己说得像只无助的小绵羊,你可是恶名昭彰的食死徒队长,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呢。 多尔芬作出投降的手势:好嘛,都听你的。总之,分院帽当时就说我有野心,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非要让我去斯莱特林。梅林知道我当时是多内向懦弱的一个小男孩儿!后来事实证明他还是有点东西的。 恶,基莱娅打了个寒颤,内向懦弱的多尔芬罗尔?原谅我真的是没法想象。 你不用想象,多尔芬说,只要萨芙接受就够了。萨芙你说是不是? 赛芙拉从墙边摸了块小石子丢过去,砸在多尔芬面前的栏杆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基莱娅突然想起来什么:嘿!现在应该是86年了吧?哈维是不是该去霍格沃兹了! 当然。多尔芬奋力克制着自己的自豪,好险才没被摄魂怪享用,他跟赛芙拉小时候可像了,整天窝在沙发中看书,怎么看怎么像个拉文克劳。当然也不好说,毕竟我和萨芙都是出自斯莱特林世家,萨芙,你觉得咱们儿子会去哪个学院? 赛芙拉皱皱眉:我再说一遍,那是你儿子,不是我的。我对他没有感情,他爱去哪去哪。 斯莱特林扣十分。基莱娅遗憾地说,为罗尔先生说错了话。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兹卡班日常,主要是为了补各种信息漏洞存在的。 1.食死徒间各有仇怨亳不团结。贝拉被孤立疯得格外厉害,即使是食死徒也讨厌狼人同盟。 2.解释为什么原著卢平说了大部分人在阿兹卡班几个周就疯了,但关了几个月的海格以及后来越狱的大批食死徒除了贝拉看起来都还算正常。 3.略微解释食死徒的人数问题,后面还会详细展开。 4.狗爹早就发现阿尼玛格斯不容易被摄魂怪吸了,黑狗躲在阴影里没人看到,赛芙拉他们只是无意中提示了越狱的另外两个条件。 5.赛芙拉在为复仇做准备,包括重新融入食死徒,亲近多尔芬甚至允许他喊昵称等,但哈维的来源依旧是雷区 阿兹卡班每天就这点事儿,下回再写赛芙拉视角就是93年小天狼星越狱的时候了 第21章 福吉的视察 ##1993年阿兹卡班 自从去年基莱娅刑满出狱,赛芙拉这片儿就安静了不少,多尔芬的故事早就讲完了,表面的内心的都剖地干干净净,如今赛芙拉了解他到都能替他出本自传。本来阿兹卡班就没什么新鲜事能发生,这朝夕相对的,有时一个动作互相就能get到对方的意思,完全不需要开口讲话。 基莱娅出狱前的几个月最热闹,她不再听从赛芙拉的建议,而是百般地羞辱贝拉特里克斯。以十二年足以证明那些叛徒不靠谱,寻找黑魔王只能指望即将出狱的基莱娅为筹码,她叫贝拉特里克斯做什么她都会迫不及待地去完成。赛芙拉有时都看不下去,她劝基莱娅别太过分,如果她真的找到了黑魔王,贝拉特里克斯被放出来后基莱娅必然会被报复的很惨。 谁说我要去找黑魔王啊?我那是骗她的!基莱娅小声地说,十二年了,我看黑魔王就是死透了,这黑魔印记消不掉,出狱之后留在英国肯定也活不好,我打算直接出国去,再也不回来!欧洲、美洲,实在不行亚洲,世界这么大,难道还放不下一个我吗? 基莱娅失落地看着自己囚室里十二年未留痕迹的石壁,不无悲伤地说:我现在知道了我就是个笨蛋,加入食死徒我也学不会厉害的魔法,我母亲有什么仇让她自己报去,就为年少时受的那点羞辱我真的付出太多了,我不干了。 基莱娅即将离开时贝拉特里克斯大喊着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你一定要找到主人啊!基莱娅尴尬地直面打击手不善的目光,干脆做了个请求,让打击手把莱斯特兰奇夫妇都狠抽了一顿,就当是划清界线,顺便也是个小小的报复。 真的是胆子大破天了,哪里像个斯莱特林?赛芙拉怀疑基莱娅当初也是求着分院帽让它改换主意的,小狮崽子硬钻蛇窝,越贴越痛苦。 思绪回到现在,赛芙拉一看多尔芬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哈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哈维在半个多月前应该就毕业了,也不知道他毕业后会做什么。当初哈维一出生就被定为罗尔家族的继承人,只是在多尔芬的哥哥们重新掌权后,这个身份有没有被换成别人实在不好说。 赛芙拉对哈维的感情很复杂,哈维是非自愿行为的产物,赛芙拉不可避免会讨厌他,但也是他的到来给了赛芙拉逃离的机会。这几年下来赛芙拉对多尔芬的感情有所变化,有些事情不可原谅,可只要跳过不去想它,多尔芬还是个很合拍的朋友,是陪伴彼此十二年的家人。想想吧,整整十二年,能看到的几乎就只有这同一张脸。如果在这种前提下,赛芙拉对哈维似乎也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时任魔法部长的康奈利.福吉不知道错喝了什么汤剂,突然想起来要到阿兹卡班来视察,几天前就有打击手和傲罗来忙前忙后地检查犯人、布置安全防护措施。赛芙拉没在里面看到熟人,一问才知道穆迪已经申请退休了,不知道他去了哪。不过这次心血来潮的视察确实与穆迪有关:福吉要来视察一下前食死徒们的悔改情况。 多此一举。多尔芬如此评价道,在这儿的基本都是无期,作个悔改的样子难道他就敢给我们减刑吗? 赛芙拉倒觉得这个福吉的目的不是想宣扬自己任期中的悔改率,他大概只是想强调一下他人性化且有强烈的同理心,比如现在,他问西里斯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早就放弃上诉的西里斯用一份报纸打发了他,福吉身后记者的羽毛笔沙沙地记录着。 福吉他们走后的第二天一早,一只摄魂怪在送早餐时间用指骨艰难地夹着一份报纸飘过来,它把报纸往西里斯牢门上随意一丢,报纸哗啦啦地掉在地面上。 《预言家日报》 1993年7月11日 政治时间康奈利.福吉视察阿兹卡班 娱乐速递蓝焰火乐队主唱的秘密情人?! 赛芙拉凑到栏杆边,只来得及看到两个小标题,报纸就被西里斯伸手抓进了自己的牢房。多尔芬还没醒,赛芙拉听见隔壁翻报纸的声音很快就停了,于是不断地骚扰西里斯,要他把读完的报纸也给她看看。 一开始西里斯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可能实在是烦的不行了,在锁链哗啦哗啦(可能是在捋头发?)的声音中嗯嗯应是。 等我翻完我会给你的,安静一会儿行吗罗...罗尔?梅林在上,我在做填字游戏呢,福吉也不知道多送支笔来。西里斯烦躁地说,早知道我就要一沓报纸了,现在的预言家日报都写的些什么垃圾文章。 赛芙拉住口了,为了能更快一点拿到信息源。昨天福吉问到她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答了个婚礼,补救之前福吉一副感动的样子说着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向往家庭,我想你们一定真心知错了,飞速地帮他们生成了魔法契约。 过了一会儿牢房里又响起了翻动报纸的声音,这次翻地挺慢的,恐怕是在认真看。赛芙拉贴着墙,伸手摸索着去敲隔壁的门栏:别看了小天狼星,快让姐姐帮你处理一下垃圾。 西里斯又恢复了那副不爱理人的样子,赛芙拉直后悔自己昨天的一时口快,早知道能兑现她就该要一年份的杂志,《木屋夜话》那种专门连载小说的。 赛芙拉数着西里斯翻页的次数,计算他大概还要多久才能看完。第16下翻页后,那边突然传来牙齿咬地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没死!他竟然没死!西里斯骤然爆发出一阵怒吼,他竟然没死!他骗过了所有人!我一定要找到他! 赛芙拉委实吓了一跳,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西里斯几乎就没有发过疯,更何况他上一秒还在好好地看着报纸,没有人也没有摄魂怪去刺激他。 沉寂已久的贝拉特里克斯听到西里斯的话尖叫起来:主人没有死!主人当然没有死!你看到主人的消息了吗!你要去找主人吗!主人是永生的!主人当然不会死! 赛芙拉稳稳坐好,等着看黑家姐弟久违的表演。以前西里斯坚称自己没有投靠伏地魔,而贝拉特里克斯坚持认为是疯狂的西里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装作迷途知返,以波特夫妇为诱饵把主人骗进了凤凰社的陷阱。最初他俩没少为此互相谩骂,只是这种情况也十几年没出现过了。 但西里斯没有,他对贝拉特里克斯的叫骂充耳不闻,拖着铁链在牢房里来回踱步突然铁链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但并没有传来人体磕碰的闷响。 小天狼星?西里斯?你还好吗?赛芙拉疑惑地问,她看不见那边发生了什么,什么情况啊,你真看到黑魔王了? 西里斯又不理人了,赛芙拉咒骂了两声,格兰芬多不过如此,还不是照样带着偏见歧视别人。 七月底是打击手例行巡检的日子,赛芙拉从预言家日报那天数起,数到7月30号还没见有人来。7月31日白天莱斯特兰奇兄弟之间爆发了一场争吵,两人难得一见的互相攻击,赛芙拉听得津津有味,一不小心兴奋过度被摄魂怪教做人,深夜才慢慢转醒。 太久没有新鲜事发生,大意了。赛芙拉一边想着,一边回味刚刚的记忆l,她又在记忆里见到了埃文,这次见到的是埃文离家出走那回,罗齐尔夫妇一点都不着急,他们知道怎么能找到他,但赛芙拉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溜出庄园,在庄园外的荒野迷失了方向,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害怕,哭得稀里哗啦,可是直到天亮埃文也没有出现。 赛芙拉明白埃文已经成了她病态的执念,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早就不想探究这个了。深夜的阿兹卡班阴森森的,赛芙拉听见西里斯在梦里念叨着霍格沃兹,他也在想念遥远的学生时代吗?小巫师们总是踌躇满志,觉得前程一片光明,未来充满希望。 一道银白的光芒靠近,赛芙拉抬眼,看到打击手姗姗来迟,仓促完成了他的任务。睡过去前赛芙拉迷迷糊糊地想,他这么糊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的上级发现。 第二天中午,昨天的年轻打击手果然被他的上级揪回来了,年长的那位劈头盖脸地斥责他的后辈,拽着他挨个介绍重监区这些灰头土脸半死不活的囚犯们都有过怎样凶残可怖的事迹。 你以为没收魔杖把他们关进阿兹卡班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你究竟是怎么通过转正考核的?啊?实习期你的导师没讲过阿兹卡班巡检的重要性吗?啊?老打击手听起来像是要气疯了,那边那个曾经意外撞松了窗沿的石砖,巡检的时候他都掏出个能塞进拳头的小洞了!还有那头,有两个家伙能用无杖魔法,其中一个挨了一顿打之后又用半年划了一条隐蔽的缝,你不上检测魔咒,三更半夜靠肉眼看,你能看出什么来?你就看人还在不在?!你糊弄谁呢! 多尔芬想起差点送他去见梅林的那顿教训,呲牙咧嘴地翻了个白眼,老打击手迈着怒气冲冲地步伐走向多尔芬,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戛然而止。 该死的梅林...别愣着!回去传消息,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傻了吧,小天狼星的越狱过程主角没看见,连黑狗毛都没看见。 婚礼那段本来写了,但我觉得没意思,又给删了。 西里斯可是做出了活点地图的天才少年,我反正是不接受狗爹鲁莽冲动的设定。之前狗爹以为老鼠死了,哈利安全了,想告诉人们彼得才是叛徒但没人听他讲话后来也就放弃了,他自己在阿兹卡班赎罪十二年,我不认为他是恰好在瘦骨伶仃但还没失去活力的时候发现彼得没死,恰好能钻出栏杆,恰好够体力游到对岸。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他原本只是普通的消瘦,在有了目标之后为了能逃出去有意饿瘦,并且挑在了打击手例行巡视结束后,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but小年轻打击手忘了任务紧急糊弄被抓包,意外回归发现狗爹越狱。 有人算过狗爹大概游三四个小时就能上岸。 当然我折腾这么多完全是因为罗琳缺了点逻辑性,她又说阿兹卡班只有摄魂怪,又说摄魂怪只能简单交流,又说守卫说小天狼星做梦念叨阿兹卡班... 第22章 黑魔王归来 ##1995年阿兹卡班 事情发生时赛芙拉与多尔芬正做着猜数游戏打发时间,多尔芬突然一僵,右手抓住了左手小臂。随后他立刻扯起破破烂烂的囚服袖子,赛芙拉看到他手臂上的黑魔印记扭动着凸显出来,上面那条蛇就像活过来了一般。 主人!是主人回来了!主人在召唤我们!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又悲痛地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主人在找我!主人!贝拉在这里主人! 多尔芬有些难受地皱着眉,他掐着自己的胳膊,左手紧紧抓着栏杆,印记下的皮肤鼓动着,像在急迫地催促什么。赛芙拉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她捋起自己的袖子,惊讶地发现自己胳膊上的黑魔印记也变成了浓重的黑。 多尔芬的不适只持续了片刻,随着他泄劲儿,贝拉特里克斯的挣动也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哭泣,窃窃的议论声遍布阿兹卡班。赛芙拉的印记恢复到深灰色失去魔力支撑时它只比赛芙拉的肤色深一点,除此之外它一直都是深灰色,直到多尔芬他们入狱后的某天,赛芙拉发现它变成了浅灰。 赛芙拉抬眼去看多尔芬,多尔芬的皮肤恢复了平整,印记却仍旧是浓重的黑。他看上去大体还算是镇定,但眼里闪着亢奋的光,笃定地说:主人回来了。 赛芙拉沉默了瞬间,多尔芬看到她似有顾虑的样子,渐渐冷静下来。赛芙拉在他嘴唇微动时开口:我的存在会对你造成不利影响吗?你觉得黑魔王会接受背弃过他的人吗? 那也是你的主人,赛芙拉。多尔芬先是不赞同的指正,随后神态与语气都软化下来,别担心,只要你跟我们站在一起,主人不会在意那么多年前的小事的。 恋耽美 -紫崽小尾(11) 你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被逐出队伍过? 多尔芬摇摇头:放心萨芙,只是小孩子一时迷路罢了。按照我告诉主人的理由,如果他不原谅你,他会在哈维出生后命我杀了你的。多尔芬舒出一口气,还好他没有。 好吧。赛芙拉点点头,将自己的手臂展现给多尔芬看,那为什么我的印记和你的不一样? 多尔芬也举起自己的手臂给她看,那上面的肌肉因为长年的营养不良已经有些萎缩了,但还能看出它们曾经是怎样的遒劲有力。 记得我骂贝拉特里克斯时怎么说的吗?我们是直属级,主人能通过印记直接召唤我们,人最多的时候应该有32个。多尔芬指向某几个方向:两个莱斯特兰奇,多洛霍夫、卢克伍德,还有穆尔塞伯。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别人在这儿,我只听到他们几个的声音。 赛芙拉抓住一个疑点:两个莱斯特兰奇?你没算贝拉特里克斯还是..? 拉巴斯坦不是,他听从罗道夫斯的指令。多尔芬指向赛芙拉的印记,他跟你一样,你之前挂在埃文手下,后来你的归属在我这儿你是我的,赛芙拉,很早以前就是了。 赛芙拉向牢房标着囚徒姓名的方向偏偏头,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我已经是个罗尔了,记得吗?你还想怎样?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多尔芬沉下脸来,梅林知道你说出那话的时候在想什么,要么是你未成真的少女梦想,要么就是在为未来打算,计划着出狱后要联络哪家。 之前我可以不在乎,2000年你就能离开阿兹卡班,而我是无期,我也不想一直拖着你。多尔芬一顿,语气带上了威胁,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主人已经归来,你有任何想离开我的心思最好都收起来,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说什么担心对我有影响...我看你就是看主人回来了,又想去找那个狮子...suctumsever!多尔芬你有病! 咒语穿过栏杆间隙打在多尔芬脸上,残存的理智克制着赛芙拉没有用上太多的魔力,所以那只留下一道浅伤,从下眼皮开始贯穿多尔芬的左半张脸。多尔芬捂住流血的伤口,但仍旧用另一只眼睛瞪着赛芙拉,赛芙拉胸口剧烈起伏着,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我会亲手杀了他,我说到做到!至于你,赛芙拉嘲弄地勾起嘴角,记得你刚关我时说过什么?你做不成罗尔夫人了,但你帮罗尔家族站到了罗齐尔之上。多尔芬,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多尔芬愣住,目光闪动片刻,慢慢垂下头,把另外半张脸也埋进了手掌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尔芬温和太久了,带大家回忆一下,他也是个变态来的。 第23章 第一次越狱 赛芙拉原本想晾多尔芬一段时间,他们之前相处地很好,一方面是因为多尔芬有意改变,一方面是赛芙拉为了让自己能过得舒心一点,刻意不去想那些会造成隔阂的旧事。赛芙拉拿他当朋友,说那话的时候真的只是担心连累多尔芬,她几乎都要忘了,他本质上仍旧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恶魔。 但赛芙拉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正如多尔芬所说,现在情况不同了,赛芙拉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本。埃文没有留下子女,且不说主脉断绝的罗齐尔家族还有没有当年的份量,任是她的哪位堂兄弟当权,他也不可能替并不熟悉的赛芙拉出头。况且赛芙拉将要与傲罗作对,既然她想回到黑魔王麾下,那么作为多尔芬.罗尔的妻子和下属,与多尔芬不睦显然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是走回正轨罢了,两个纯血巫师基于目的结合,双方各取所需,没必要对对方抱有什么期待,同样也没必要作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想通了这一点,赛芙拉头一回主动向多尔芬服软求和,提议两个人都忘掉刚刚的争吵,就当它没发生过。 终归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赛芙拉和多尔芬都是聪明人,很容易理解对方的意思,多尔芬还像之前一样耐心,但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黑魔印记变色那天大致是在六月底,到七月底打击手照常来巡检,神色上与以往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很多食死徒又灰心下去,恢复了半死不活的样子。贝拉特里克斯疯疯癫癫的,没那个心智再做什么演讲之类的,她每天不是安安静静地,就是发出些怪里怪气的哼哼声。 赛芙拉果断抓住了这个机会,多尔芬之前讲过,食死徒内部分三级:像多尔芬这种受到重用的,像赛芙拉这种与高层食死徒同一家族的,以及像基莱娅那样完全受人驱使的。第三种显然最容易动摇,赛芙拉要稳住他们,为的是做给其中的那几个高层看。 我注意到我们中的某些人思想很危险。赛芙拉站起来,竭力拔高音量,是谁,一面认为我们伟大的主人是无所不能的,一面又迅速的对他丧失了信心? 我是赛芙拉.罗齐尔.罗尔,或许还有人记得我,我教过你们中的大部分人。现在听你们曾经的指导者讲几句吧,比如,有谁知道死而复生的条件? 我们强大的主人是永生的,但他也确实接近死亡过,各位手臂上印记的变化足以说明这一点。 主人回来了,但强大的魔法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主人一定需要时间恢复力量,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这才刚刚一个多月,是谁已经等不下去了? 扪心自问一下,你们有什么本事,值得主人优先把解救你们放在第一位?你们是不是过于看得起自己了? 多洛霍夫大声喊道:说得好罗齐尔!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谢了安东宁,不过你该喊她罗尔的! 多尔芬和安东宁.多洛霍夫扯着嗓子聊了两句,赛芙拉坐下来,等他俩聊完才不太高兴的开口,她压低声音问多尔芬:我的事除了你和多洛霍夫还有谁知道? 你可以尽管把一切都推给我。多尔芬说,我只告诉了多洛霍夫,埃文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至于贝拉特里克斯,她以前觉得耻辱,应该没说过什么,以后她说什么都只是疯子的胡乱猜测。 那自然最好,赛芙拉说,来确认一下,一切都只是巧合,是我们两个因为未来的计划起了冲突,罗齐尔家族被疏远也只是因为黑魔王不满意埃文为这点小事搞内斗,给我们的一点小小的警告。至于那个理念错误的背叛者,究竟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多尔芬哼了一声:随你,反正残暴的多尔芬做什么都不奇怪。 他们又等了将近半年,一月的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携带着蓄魔爆破弹的摄魂怪们打破了阿兹卡班的安宁。 爆破弹被摄魂怪从半空中丢向阿兹卡班的外墙,它们在撞上石壁时爆炸,崩裂的石块从高空坠落,翻滚着砸向阿兹卡班岛的树林,或直接落入汹涌的海水里。赛芙拉和多尔芬都躲在墙角护住头将自己紧贴在地面上,有不幸的囚徒发出一声声惨叫,爆炸扬起的烟尘在空气中飘荡。 爆破停止后摄魂怪呼啸着升到了高处,惨白的月光从赛芙拉右前方倾泻而下多尔芬所在的那一侧没有窗户,所以这意味着那半边厚厚的石墙连同好几排囚室都被炸碎了。 赛芙拉的囚室几乎完好无损,对面多尔芬铛铛几道咒语砍断了自己手上的铁链,反身去查看自己的囚牢。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咒骂,他左后侧的囚室坍塌了一小半,但他的囚室只在角落透进一线光,那是天顶上的一个小角,这点小角无济于事,不仅挤不出去,也根本够不着。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阵长长的刺耳狂笑,摄魂怪们放任着,没有再对她下手。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踩着碎石翻过废墟来到赛芙拉面前,罗道夫斯背后全是洇开的血迹,他们各自拖着两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尽头还挂着一大块石壁。 赛芙拉二话不说几道咒语将铁链砍到只剩下手腕上的铁环,罗道夫斯拍了拍赛芙拉的肩,带着弟弟往升降梯的方向跑去。 格雷伯克!帮他们把链子拽出来!没劲儿的废物直接去楼上找罗尔夫妇!赛芙拉听见多洛霍夫的声音,她立马扬声喊起来,快上来,我们在这儿! 多尔芬对着墙面狠砸了一拳,随后也站到走廊边,多洛霍夫最先上来,他越过他们,先去前面扯了仍在疯癫狂笑的贝拉特里克斯过来,赛芙拉毫不客气地对准她手腕的铁环下手,魔咒的余威划在贝拉特里克斯腕骨上,贝拉尖叫一声,杀人的目光瞪向赛芙拉。 现在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多洛霍夫警告地低吼,他拽过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握着断面的铁环用力一掐,粗鲁地将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从扭曲的铁环里拽出来,然后把她另一只手腕上的粗铁链怼到赛芙拉面前,这次赛芙拉回以一个无辜的表情,用安全的方式解决了它。 随后陆续又有十几个人上来,赛芙拉和多尔芬依次处理了他们的链子,其中一个倒霉蛋半条胳膊都已经炸没了,但比起直接与牢房一同化为飞灰的以及赛芙拉这种跑不了路的,他们还算幸运了。 烟尘渐渐飘落下来,多洛霍夫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他对着赛芙拉点点头,说:你们再坚持一段时间,放心,我会将你们的功劳如实上报给主人的。 多洛霍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多尔芬靠墙坐下,恨恨地又锤了地面几拳,赛芙拉长舒一口气,确信自己今晚表现地还不错,这份投名状应当能让黑魔王满意。 哭。多尔芬忽然命令道。 什么?赛芙拉一时没反应过来。 多尔芬不耐烦地加快语速:装哭!装害怕装无辜!装疯卖傻会吗!搞这么大动静魔法部很快就会来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待没跑成的我们? 像是要佐证多尔芬的话,走廊尽头很快又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赛芙拉立刻躲到最深的墙角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脸埋胳膊下惊恐尖叫着呜咽起来。一群打击手举着魔杖跑来,为首的是那个对犯人最狠的,他望着延伸了一路的血迹、碎石和链条,大步走到多尔芬牢前对着他就是一个禁锢咒接上火焰熊熊,多尔芬发出一阵阵压抑的痛叫,咬着牙继续挑衅地怒视他。 赛芙拉躲在角落里发抖,其他的打击手分散开清点囚犯、修复监牢,只有这一个在拿越狱者的同伙泄愤。当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赛芙拉时,赛芙拉听见多尔芬带着轻蔑的语气嫌恶地说: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只会教书的蠢女人也够格参与到我们伟大的计划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神秘事务司的十二个食死徒里没有多尔芬,所以十个越狱的重罪犯里也没有他。 部分参考电影里贝拉的牢房位置,贝拉走出来时背后有光,前面还有很宽的一段空档,所以文中赛芙拉的牢房在内侧,背后有窗,多尔芬在外侧,跟外面的世界还有好几间牢房的距离,所以之前劈了半年也没劈透(倒霉孩子,地理位置就输了啊,换赛芙拉那边起码够再开个小窗了),凡参与过袭击的食死徒都是重罪犯,但未必是老伏亲信,以及就电影这个越狱法说没炸死十几二十个食死徒我是真不信。 第24章 恢复自由 ##1996年阿兹卡班 多尔芬过于张狂了,那个打击手怕是与食死徒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变换着魔咒对付多尔芬,将各种火焰系的魔咒用在他身上。有些属于精神类的魔法,有些是真的能烧出烟来,那场景简直就像儿时恐怖故事中所描述的中世纪焚烧女巫一般。 赛芙拉看着多尔芬在火焰中翻滚痛叫,真正惊恐地尖叫起来,如果没有多尔芬揽过全部的责任,现在在火里挣扎的恐怕也有她一个。这边异常可怕的声音引起了另外某个打击手的注意,她快步走过来,看到了赛芙拉眼前的景象。 咒立停!梅彻威尔,你应该去做事,而不是靠折磨囚犯发泄情绪! 梅彻威尔不是个巫师姓氏,多尔芬意识到这一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他的双腿已经烧焦了,禁锢他的魔咒也被终止后他整个人立刻摔在了地面上,但他仍旧,或者说更加狂傲地嘲弄着。 泥巴种,哈?难怪跟你的老祖宗一样,只知道用火来对付巫师。多尔芬猛地偏头,梅彻威尔骤然挥动魔杖,一鞭抽在了多尔芬脸上。多尔芬将流进嘴里的血水吐出去,恶狠狠地笑起来:真不愧是泥巴种,你都不敢去追那些逃犯们,只能在这儿折腾无力反抗的囚徒,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考沃德啊? 梅彻威尔还想做什么,但这次完全被前辈拦住了,前辈向他摇了摇头,指了指上方:你不能真的杀了他,有人要保他,我想你不会希望自己也进阿兹卡班。 梅彻威尔咬牙,他咒骂着眼里只看得见利益的政客,突然展开一个险恶的笑:不让他死就行了,是吧?他放跑了那么多罪犯,怎么能不付出些代价呢? 在梅彻威尔和其他打击手离开后,赛芙拉立即凑近去查看多尔芬的状况。梅彻威尔下手很狠,但又进行了一定的治疗,至少多尔芬看上去不会有伤口感染而死的风险。 泥巴种。赛芙拉心有余悸,对那些已经长出表皮的斑驳血肉无能为力。这种程度的伤只有魔药能治,在那之前多尔芬恐怕都没法自己站起来。你疯了吧?你干嘛还要刻意激怒他? 多尔芬发出嗬嗬的笑声:是他一上来就对我动火刑的,求饶也不会让他停手,干嘛不让他也不痛快一下呢?多尔芬安静了一小会儿,又笑起来,我打赌他的麻瓜家人肯定都死光了。赛芙拉,你现在真的明白食死徒意味着什么了吗? 赛芙拉垂头:我现在知道所谓的恢复纯血荣耀只是说着好听罢了。她也微微笑了笑,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魔法即强权。追随黑魔王意味着,强大的人可以肆无忌惮、解放自我。意味着我们可以叫任何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多尔芬胸腔振动着,发自内心地大笑起来: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是个好女孩,赛芙拉,我本来只想悄悄带着你,既然如此,回去之后我将带你正式参见主人。 赛芙拉跪坐在地上,她仰起头,用双手把眼前的头发都拨到脑后,对着天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种可以尽情开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你知道如果基莱娅在这儿她会说什么吗?赛芙拉也咯咯笑起来,你保护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多尔芬,你以前还骂过我更难听的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魔法部的人修复了阿兹卡班,摄魂怪也回归了自己的岗位,但赛芙拉能明显地感觉到不同,他们是受到优待的,摄魂怪仍旧在关押重罪犯的范围巡逻,但它们不再吸食他们的快乐了。 六月时先前越狱的部分食死徒又被抓了回来,都是先前多尔芬指出过的高层食死徒,除此之外还多了几个人,包括断着胳膊折了脖子的卢修斯。赛芙拉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因为颈部固定器的存在,进了监狱的卢修斯仍旧像只骄傲的白孔雀似的高高昂着头,拍入狱照时那些傲罗们的表情真的很精彩。 这次他们被集中关押在一起,莱斯特兰奇兄弟兄弟还在老地方,多洛霍夫在多尔芬隔壁,只有贝拉特里克斯逃脱了追捕。他们执行了一次失败的任务,不仅没有带回黑魔王要的东西,还被一群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击败,其中自然也包括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恋耽美 -紫崽小尾(12) 看来我们的战斗技巧都荒废了不少,多洛霍夫哑着嗓子说,也不该依赖卢克伍德的,这些年神秘事务司的布局发生了变化。 七月底梅彻威尔亲自前来检查,他似乎发现了摄魂怪没有好好干活,那之后他几乎住在了阿兹卡班,专门盯着他们这伙人,但凡谁要开口说话就给他一个恶咒。 多尔芬在梅彻威尔走过去后对他的方向努努嘴,向赛芙拉传递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赛芙拉若有所思,在他返回时低下头继续装乖。 他们度过了相对缄默的三个月,在赛芙拉发疯之前,黑魔王终于又派人来救他们了。 谢天谢地,这次不是粗暴地让摄魂怪丢炸弹了,这次派来的真的是人,是巫师,他们意外地对上梅彻威尔,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下毫无悬念地取胜。 带队的加菲尔德.格林顿兴奋地用杖尖对准被摁在地上的梅彻威尔的脑袋:真是意外之喜,这儿竟然有个打击手,省了我们多少事儿啊Imperio(夺魂咒)。 梅彻威尔恍恍惚惚地站起来,他念了个长长的咒语,所有牢房的铁门一同缓缓升起。赛芙拉斩断束缚了自己十六年的铁索,快步走进对面多尔芬的牢房将他扶起来,格林顿带来的食死徒们分散开,他们挥动着魔杖,将所有囚徒的铁链破坏掉。 多尔芬的腿细的可怕,赛芙拉小心地碰了碰他的大腿,表面确实已经生成了皮肤,但是扭曲可怖,当初那些被烧地碳化的肌肉早已经不在上面了。赛芙拉试着抱起多尔芬,但以他的大块头,光骨头就够沉的了,赛芙拉拖不动他。 去要一根魔杖来,给他们看你的印记就行。多尔芬命令道。 赛芙拉丢下他跑出去,这层的囚徒已经解放完了,赛芙拉从走廊尽头的升降梯下到下层,找到一个正干活的食死徒。 食死徒转过身来,看见赛芙拉衣服上的囚徒编号,躬身等待吩咐。赛芙拉撸起袖子:把你的魔杖交给我。 赛芙拉拿着魔杖回到楼上,多尔芬接过它,戳着自己手臂上的黑魔印记念咒,没一会儿五六个戴着兜帽的食死徒就赶了过来。多尔芬打发了其他人,指了最高大的那个背上自己,把魔杖丢回给最开始的那个食死徒。赛芙拉跟在他们身后,一起乘上了等候在阿兹卡班岛外的大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真的真的不在阿兹卡班了我发誓 原著只写了97年7月前又发生了大规模越狱,鉴于德拉科开学前卢修斯肯定还关着,我就把越狱时间提到开学后的96年10月了。 第25章 航船上 ##1996年北海 赛芙拉跟着多尔芬和他那个手下上了甲板,大个子食死徒用飞来咒从船舱召来一把椅子,并给它变出了轮子。赛芙拉帮他把多尔芬放进去,大个子行礼后返回阿兹卡班,继续完成他的任务。 赛芙拉推着多尔芬往里走,船舱入口还候着一个穿黑袍的巫师,他没戴面具,看面容还很年轻。 您们一定就是罗尔夫妇了,多洛霍夫先生讲过您们的事迹,真的很厉害。年轻人看上去有些紧张,我是赫伯特.特拉弗斯,主人命我协助格林顿先生在此接应。您们可以先去舱房泡个澡换身衣物,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吩咐小精灵月牙。 小特拉弗斯从袍子中取出一个木盒,赛芙拉接过来打开,看到里面躺着一根魔杖,便将它递给了多尔芬。显然魔法部里有黑魔王的人,既然是劫狱任务,总不会不带上他们的魔杖。我很抱歉罗尔夫人,但您的魔杖格子真的是空的。他期期艾艾地说。 当然是空的,不出意外的话赛芙拉的魔杖还在罗尔庄园躺着呢。赛芙拉挥挥手,推着多尔芬进了一间船舱,门一关上,多尔芬就嗤笑了一声。 不坚定又没自信,还辉煌的战士呢,特拉弗斯的教育真是失败。多尔芬说,要是哈维就不会这个样子。 赛芙拉叫来小精灵放水,小精灵穿的破布上有特拉弗斯家族的标志,显然是小特拉弗斯自己带来的。他看起来才多大?特拉弗斯招你惹你了,对人家儿子这么苛刻。 他总试图压我一头,可能是主人没给他的儿子赐名,嫉妒了吧。多尔芬自己撑着浴缸边沿,把自己转移到温水里,二十岁,不小了。我二十岁把罗尔们治得服服帖帖的,你十八岁骂那些家主笨蛋毫不客气,埃文更厉害,他可是十六岁就敢帮罗道夫斯布置杀人陷阱。 魔法界安逸太久了。多尔芬下结论。 赛芙拉等不及多尔芬洗完了,她走到另一间船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丢进浴缸里。她都十六年没洗澡了!简直就跟中世纪的麻瓜一样恶心! 把自己倒腾干净之后赛芙拉重新放了一缸热水,她在泡进去时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梳通后的枯燥金□□在水面上。赛芙拉出来后换上小精灵为她准备的衣物,拿剪刀把分岔的发尾以及那些团在一起的死结绞了,把长发全都盘到了脑后。 赛芙拉回到最初的房间,多尔芬已经把自己收拾齐整,正坐在沙发上翻看小特拉弗斯提前准备好的信息简报。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接着他将简报丢开,向赛芙拉张开双臂。 你比以前还要迷人,萨芙。多尔芬笑着说,你现在有股成熟的风韵,过来让我抱着你。 赛芙拉走过去坐下,当然不可能坐腿上,多尔芬的腿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迫害了。多尔芬倾身紧紧抱住赛芙拉,把脸埋进她颈窝,在那之前赛芙拉先把被多尔芬丢到一旁的简报拿到了手里。 滋润修复。这样子就好多了。多尔芬从袖子里抖出魔杖念了个咒,赛芙拉的头发立马又恢复了些光泽。多尔芬随后又把脸埋回去,你真的好香,哈维就没有你身上这种好闻的味道。 多尔芬抱多尔芬的,赛芙拉抬着胳膊在他怀里看简报:西弗勒斯.斯内普顺势做了间谍,尽管邓布利多以为他真的不再是黑魔王的人了;卡卡洛夫叛变逃跑,诺特被派去追杀他。噢,开会的时候不用再蒙面了,还可以带亲属,是赛芙拉熟悉的模式... 你瘦了很多,我得给你补回来。不过你还是比哈维要软,尽管我离开前他还只是个六岁多的小孩子。 小巴蒂克劳奇当年是越狱了,贝拉特里克斯肯定看见了,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要骂一个死人,当然如今被摄魂怪吻过的克劳奇跟死人也差不多了。他和佩迪鲁复活了黑魔王,熟悉的名字,看来西里斯还真是无辜的,可惜他在神秘事务司一战中对上贝拉特里克斯,被打进了彼岸帷幕,尸骨无存。 好了多尔芬,赛芙拉把简报翻完,抬手拍拍多尔芬的肩,来说点正事吧,接下来怎么安排?我们直接去见黑魔王吗?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习惯喊主人。多尔芬坐直了,很严肃地强调,别不当回事,他早就不像最初来接触各个家族时那么和善了,你深有体会的不是吗? 赛芙拉想起黑魔王默许下的钻心剜骨,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她默念了好几遍My Lord,把这个词牢牢记在心里。多尔芬轻轻吻了下她额头,握着赛芙拉的手安抚她:别担心,只要顺从主人就不会被怎样的。 我们等下先回罗尔庄园,去拿回你的魔杖,顺便我还要好好敲打一下特里维诺,他这些年肯定没少苛待哈维。多尔芬思索着,然后或许可以联系一下斯内普,他时刻需要证明他的忠诚,既然简报上写他现在是个魔药大师,那么斯内普一定会尽全力让我的腿恢复原状。 作者有话要说: 特里维诺是多尔芬大哥,哈维番外里提过,曾经被多尔芬赶出国,在多尔芬入狱后回来成为了罗尔家族的家主。 特拉弗斯是杀害马琳.麦金农的那个,之前也在阿兹卡班关着,赫伯特比哈维小一岁。 赛芙拉都43啦(一些令人心碎的事实),再像年轻人一样披发不合适了,该改走气质路线了。 讲真水仙妈去蜘蛛尾巷找斯内普时的发型真的太太太太有范了,死圣虽然也好看但我感觉更多还是演员的气质撑着,小女孩发型太违和了。 第26章 罗尔们 多尔芬说完没多久,写字桌上的收音机里就传出了格林顿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回到英格兰大陆,多佛尔城堡三层西南起居室的壁炉已经连入飞路网,各位可以自行回家修整。马尔福先生除外,主人要见你。 赛芙拉和多尔芬离开船舱,天仍然黑着,时间应该没过去太久。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来到了甲板上,从衣服的款式就能看出身份的差别:给大部分人准备的都是基础款黑色巫师袍,赛芙拉他们穿的则是合身的精致礼服,虽然也是黑的毕竟这是食死徒的代表色。 那些普通食死徒自觉地让开道路,船头视角最佳的位置人数并不太多,赛芙拉推着多尔芬走过去。听到动静的卢修斯回过头来,看到是他们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能看出来他掩饰不住的憔悴,他的脖子扬得甚至没有被固定器卡住时高。 阿兹卡班的日子不好过是不是?赛芙拉轻笑着说,比不上你的马尔福庄园,这十几年养尊处优惯了,适应能力显然没我们强。 还在记恨我吗赛芙拉?卢修斯苦笑着说,你看你最终不还是跟多尔芬走到一起了。我总得优先为家族考虑,谁都不能一辈子做个小孩子。 多尔芬拍拍赛芙拉的手背,赛芙拉哼笑一声,转而与其他人点头致意,随后大家都不再说话了,所有人都期待着望着航行的方向。多佛尔城堡清晰地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一刻起,还能自理的巫师纷纷化为黑雾幻影移形离开。 你现在没有魔杖,幻影移形不安全。多尔芬说,抓牢我的手臂,我带你。 他们从多佛尔城堡的壁炉出发,经伦敦中转,到布里斯托尔巫师街的公共壁炉结束旅程。罗尔庄园的壁炉设置了单向通行,并没有为同为罗尔的多尔芬和赛芙拉开放特权,好在那里的反幻影移形咒不拦自己人。 多尔芬和赛芙拉嘭地出现在罗尔庄园的内客厅里,多尔芬险些被从轮椅上甩出去,赛芙拉眼疾手快拦住了他。楼上的人听到异常动静紧张地出来查看,一个赛芙拉没见过的中年男巫从书房旁的主卧出来,看见多尔芬时一脸震惊。 看到我回来不高兴吗特里维诺?Levicorpus(倒挂金钟)! 多尔芬脸上噙着残忍的笑,魔咒像个无形的钩子,勾着特里维诺的一只脚踝将他倒吊起来,随着多尔芬魔杖指向的移动,特里维诺被直接从三楼拎起来,拎到了内客厅中央一楼的高度。 Liberacorpus(金钟落地)! 特里维诺重重砸在茶几边沿,他痛叫着从那上面滚落到地毯上,正好在多尔芬脚边停下。多尔芬又用魔咒扯着他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他向壁炉的方向歪了歪头:拒绝囚犯进入,哈? 我不是,我没有针对你,只是为了安全起见,特里维诺有些哆哆嗦嗦的,你知道的,今年一月有十个食死徒越狱来着。 哦是呀,都是跟我一样的人。多尔芬眯起眼,但你可是来自罗尔和布尔斯特罗德家族的正统纯血,你怕什么呢? 多尔芬盯了他一会儿,直到盯得特里维诺在凉爽的十月冒出一头冷汗,领子卡得脸涨的通红,才将他甩到一旁。特里维诺咳嗽着爬起来,仍然坐在地毯上,维持着能让多尔芬俯视的角度,赛芙拉分明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愤怒仇恨的目光。 多尔芬扫视着四周的空间,房子还是原来的样子,深绿、深蓝,装饰着历史悠久的沉闷摆件,他突然问道:哈维呢?你胆敢把哈维赶走了? 我没有!特里维诺连忙澄清,是他自己走的!前年你们的人在世界杯发射了那个标记后没多久他就失踪了!我根本找不到他! 特里维诺顿了一下,多尔芬回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特里维诺再开口时声音小了很多:从一年多前开始就陆续有人来找哈维,起初只是宴会请柬,我也没当回事,后来就..来了几个食死徒。 多尔芬示意赛芙拉推他去家族挂毯那边,特里维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我真的找不到他,你能不能跟你的同僚们讲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多尔芬没理会他,他抬手抚上挂毯上自己的那一支。罗尔的家谱不留外姓人,嫁出去了的罗尔小姐们都变成了父母画像旁一朵有名字的云,与之相对的,嫁入罗尔家族的夫人们也都拥有自己的位置,因此所有的亲缘关系一目了然。特里维诺和他的弟弟都连在老罗尔与老罗尔夫人的枝丫下,而多尔芬则明晃晃地单独从老罗尔的枝丫延伸出来,与赛芙拉以及哈维连在一起。 原本哈维也是单独连在我名下的。多尔芬亳不怀念地回忆着,手指摁在自己的画像上,光秃秃的一根长枝多难看呀,谢谢你,赛芙拉Familiatrum Volvo。 挂毯向上卷起,露出藏在后面的暗格。触碰自己的画像并念咒就行了。多尔芬向赛芙拉解释着,从里面取出一个魔杖盒。 赛芙拉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魔杖,它看起来仍然很新,就好像中间的二十二年时光没存在过一样。黑檀木,龙心弦,极其坚硬。你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赛芙拉,多尔芬的目光追随着那根优雅简朴的魔杖,我想哈维一定也继承了你这一点。 赛芙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那就放哈维走他自己想走的路吧,好吗? 多尔芬诧异地瞧了赛芙拉一眼,有些意外地说:当然,咱们家的食死徒有我们两个就够了,我又不是真的变态杀人狂,干嘛要把亲儿子往火坑里推? 多尔芬转向特里维诺:你尽管放心做你的家主,这回我不跟你抢。他不怀好意地咧嘴笑笑,但还是要抽空为自己祈祷些好运,这是我作为弟弟给你的忠告。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又自己造魔咒了,找了个拉丁文在线翻译,家族,谱,卷起? 布尔斯特罗德Bulstrode也译为伯斯德,但我觉得长的这个更有气势 第27章 蜘蛛尾巷 ##1996年英格兰科克沃斯郊区 赛芙拉嘭地出现在杂草丛生的土坡上,旁边是一条七拐八弯的纤细河流,那里面的水有气无力地勉强流动着,半泡在水中的垃圾堆散发出冲天的恶臭。 赛芙拉嫌恶地捏住鼻子,她刚迈出一步就被脚下踩到烂泥巴的感觉深深地恶心住了,她连忙又是一个幻影移形,把自己挪到河堤的高处。从这里能看见一个废弃的砖房,以及一个已经熏得漆黑的大破烟囱。 破栅栏那边的居民区并没有变得更光鲜,相反它们也都是一副昏暗破败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该住的地方,赛芙拉路过它们,寻找着她想要的那个路标,房子里传来的喧闹人声灌进她的耳朵。 肮脏,下贱,跟蟑螂一样在垃圾堆里怡然自得。赛芙拉喃喃地说,所以我当年看到的也还是个例,这才是麻瓜真正的样子吗?骗子。 赛芙拉终于看到了蜘蛛尾巷的标牌,她沿着鹅卵石小径走到巷子尽头,感谢梅林,那里的两层小楼总算有点巫师居所的样子了。 恋耽美 -紫崽小尾(13) 赛芙拉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个贼眉鼠眼的矮胖家伙从门缝里探出脑袋,警惕地望着她。赛芙拉从袍子下伸出手,让手里的食死徒面具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男巫立刻拉开了大门。 西弗勒斯.斯内普?赛芙拉皱着眉,总觉得这家伙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小孩。 不,不是,老鼠脸搓搓手,呲着大牙说,我是彼得,彼得.佩迪鲁。请问您.. 我假设你知道那是我的客人,虫尾巴。真正的斯内普从客厅的阴影中优雅地缓步走出来,我记得你,罗尔夫人,那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赛芙拉看向斯内普,这回的感觉就对了:黑头发的男巫还是跟以前一样阴沉瘦削,只是多了很强的气场,那气场属于斯莱特林的院长,而不是当年那个斯莱特林被排挤的新生。 你需要来罗尔庄园一趟。赛芙拉说,多尔芬的腿需要高明的魔药帮助恢复。 斯内普略微吃惊地张开口,顿了片刻后稍稍转过一点头:你这是在命令我吗?或许我还应该喊你声罗齐尔学姐是不是? 赛芙拉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你在不满什么?你需要证明你的忠诚,我们则需要恢复最佳的状态,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为什么总有人质疑我的忠诚?斯内普嘲讽地说,总有人认不清一个事实比起你们这群在阿兹卡班荒废半生的家伙,黑魔王更看重的是我,我能带来的情报比十个你们加起来的价值还要高。 赛芙拉没有说话,她以绝对确定的姿态站在原地望着斯内普,斯内普也抱臂看着她,片刻后,还是赛芙拉低下了她的头。 请,去为多尔芬诊治。赛芙拉盯着面前脚下卷了边的脏兮兮的地毯,语气平板地说,除非你希望主人损失一个强大的战力。 斯内普一甩他的袍角转身,半晌后带着打包好的瓶瓶罐罐回来:走吧,让我看看罗尔先生把他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 圣诞的装饰只让罗尔庄园墨绿的客厅里又多了一棵墨绿的树,这个假期罗尔先生这里指的是特里维诺没有允许他的儿子们以及他的侄女回家,几位成年人除非用餐也很少再下楼来,整个罗尔庄园冷清地有些过分了。 特里维诺在走廊上遇到斯莱特林的院长时还以为是自家的孩子闹了什么事,但很快他就收到了来自赛芙拉的警告:管好你的嘴,你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该说。 特里维诺立刻退回书房里,赛芙拉带着斯内普继续向前走,路过曾经关押过她的房间,来到了那隔壁。 多尔芬靠在四柱双人床靠窗那一侧的床头,正在翻一本古老的魔咒书,他向斯内普打了个招呼,抬手掀开毯子,露出自己的腿来。 恢复倒是很容易,但要先把现在的表皮都破坏掉,它们会阻碍肌肉的生长。斯内普检查一番后说道,会很疼,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就这样,反正都是你作死要付出的代价。 多尔芬自然是选择健全的腿,斯内普摆出他的瓶瓶罐罐,赛芙拉给他挪出一片空地,然后自己走到了床尾方向的橱柜旁,从里面拿出一瓶寒霜伏特加来。 袅袅的雾气从斯内普的坩埚中升腾起来,赛芙拉给多尔芬倒了满满两大杯伏特加,看他两口闷下去,握着剩下的小半瓶回到橱柜前,又摸出一个高脚杯。 OCH!梅林的三角裤!多尔芬死死地抓着床单,魔药刷过处嘶嘶作响,他腿上的皮肉也随之消融,你就不能先给我来一副生死水吗! 斯内普把另一份魔药怼到他面前:因为你还需要喝生肌药水,而生死水会影响它的效果。 赛芙拉没管他们,她靠在橱柜旁,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不同于火焰威士忌,寒霜伏特加的辣就像是从冰面上拔舌头,赛芙拉感觉寒气从口腔一直冻到了胃里。 西弗勒斯,多尔芬咬着牙说,穆迪还活着没有? 斯内普一刷子下去,多尔芬又是一声惨叫。看起来活得比你好,起码人家只跛了一条腿。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说,开学后我就要回霍格沃兹,我会熬制足量的药水叫人送来,伤口掉痂后就照着我刚刚的做,到多尔芬的肌肉完全长出来为止。 赛芙拉从壁炉送走斯内普,她回到卧室里,多尔芬向她伸出一只手:你都听到了。 赛芙拉爬上床,抱着多尔芬的胳膊,闭着眼躺到他的胸口。多尔芬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着赛芙拉的脸,温柔地说:我会帮你争取机会,等到下次见面,我们就一起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我觉得英语咬牙切齿地说Liar特别带感,但是我想不起来是在哪看到/听到过的了 我打字的时候才发现是bo脚不是po脚...妈呀白活二十多年 残肢再生总要付出点代价的,顺便体现下不是什么人都能称为魔药大师 斯教: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疼,但是,呵呵 第28章 灵魂与小饼干 ##1997年4月罗尔庄园外森林边缘 AvadaKedavra! 绿光从赛芙拉杖尖射出,打在她面前的树干上,树叶扑簌簌落下来,赛芙拉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魔杖对准了那棵可怜的,布满了大大小小坑洞的树。她蓄力,又一次念出不可饶恕的咒语:Avada 萨芙,别用那个。 赛芙拉垂下魔杖回头,多尔芬正拄着两支拐杖站在她身后一段距离。见她停下来,多尔芬迈步向前走,速度有些慢,但在拐杖的辅助下基本能维持住平衡。 多尔芬走到赛芙拉面前,赛芙拉搀了他一把:你怎么过来了? 斯内普说新生的肌肉需要锻炼才能恢复机能,我走过来找你,就当是康复训练了。多尔芬把拐杖都转移到左手,从右手袖子里抖出自己的魔杖,别用阿瓦达,杀害巫师会对灵魂造成损伤,会影响寿命的。 赛芙拉偏过头去,看起来不以为然:那看来损伤不大,不然你早就死了。 多尔芬摇头:梅林不是万能的。杀害巫师确实会损伤灵魂,就像掰开一块饼干,掰三四次它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但是他将魔杖指向那棵伤痕累累的大树,Pa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Reducto(粉身碎骨)。 那棵挺过了十几次失败索命咒的大树化为了粉末,一阵风吹过,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个积了木灰的树坑。 粉碎一块石头,或者感染一个巫师的伤口,甚至是钻心剜骨导致承受者生生痛死,梅林都分辨不出来。多尔芬收起自己的魔杖,或许饼干会磨掉一点碎渣,但那依旧是块漂亮的小饼干。 多尔芬把拐杖又挪回右手,左手往回收,与赛芙拉搀他的那只手十指相扣,他用力地握了握,说:好了萨芙,回去吧。你的能力已经够用了,没必要跟阿瓦达过不去。 赛芙拉挣开他:如果我就是要跟阿瓦达过不去呢?AvadaKedavra! 这次绿光在树干上扩散了小小的一片范围,但依旧很快的消散了,赛芙拉维持着发射魔咒时的姿势,大颗的眼泪突然唰地流了出来。 赛芙拉长长地哀号,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了下去,齐整的头发被她扯地凌乱,她喊叫着质问多尔芬:为什么我不行!埃文可以,穆迪可以,你可以,连胆小鬼佩迪鲁都可以,为什么就我不行! 你不会想听到我的回答的。 说!! 多尔芬叹口气,蹲到她旁边:当你真的特别需要的时候,自然就能用出来了。但听我的话,忘了它好吗?多尔芬揽住赛芙拉,我确实可以,我成功用出过一次,只有那一次,当时我急着找到你而有人挡了我的路...那一刻我感觉十分爽快,像甩掉了什么累赘,但之后发生的事你最明白了,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我不敢再用了,但它本身具有魔力,战斗时一上头就什么都忘了,好在我没再击中过谁,不然梅林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多尔芬一直拍抚着赛芙拉的背,直到她的啜泣渐渐停下。他感慨般地说:夺人性命的方式那么多,只有它被列为不可饶恕咒,这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多尔芬就着揽住赛芙拉的姿势,直接幻影移形把人带回了庄园。他给赛芙拉下了一个安眠咒,帮她把眼泪擦干、被子盖好,然后出现在特里维诺面前。 你做了什么好事?多尔芬进屋就是一个万弹齐发,赛芙拉都好久没发疯了,你做了什么刺激到她?! 特里维诺猝不及防,连人带椅子被打到地面上,手里正要盖下去的家主印章也滚落到一旁。他在书桌的遮掩下无声的咒骂多尔芬这个恶棍,然后连忙爬起来为自己辩解。 我什么都没做!我哪敢对你们做什么!特里维诺崩溃地喊道,我只是为你们整理了一份资料,不然我还能怎么讨好你们? 什么资料?拿来! 特里维诺挥动魔杖,书桌上的信纸与墨水漂浮起来,当即重新组成了厚厚的一沓资料。多尔芬抬手抓过飘向自己的文件,他飞快地翻阅,发现那是一份集合了许多巫师信息的材料。 都是可能与你们作对的人,还有他们的现状。特里维诺说,主要是傲罗,还有一些亲近泥巴种的自由冒险家之流。 多尔芬毫不意外地在里面找到了穆迪,退休傲罗,目前下落不明,有人在伦敦见到过他。他长年致力于抓捕黑巫师及食死徒,在战斗中击杀过两名巫师,参与擒获后面是长长的名单,一打眼看过去起码也有四五十个名字,还没算上后面两页。 资料看起来是私家侦探查的,照片上的穆迪是个回头的侧影,标志性的假眼转个不停,另一只眼瞪着照片外的方向,脸上满满的都是警告与警惕。他跟以前相比变化很大,称得上是满脸横肉了,而且衰老地很快,说他五六十恐怕都有人信。 多尔芬冷笑一声,把资料摔在特里维诺面前,指着击杀名单后面的埃文.罗齐尔,问他:你不知道你的弟妹旧姓罗齐尔吗?你收到文件都不知道先自己过一遍? 特里维诺敢怒不敢言。 多尔芬吓了他一会儿,语气一转:这次算你有心了,记住以后不允许,任何,有关阿拉斯托.穆迪的东西出现在庄园里。多尔芬拿回那沓文件,掸两下夹到腋下,这确实比祈祷管用多了,我过几天就去觐见黑魔王,或许它真能让黑魔王留你一条小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阿瓦达的设计主要是为了保护莫莉的灵魂(...),以及处理黑魔王杀人能切片食死徒杀人就嘛事儿没有的问题。 以及我承认,年轻穆迪跟原著穆迪性格差得有点多,经历风雨性格大变可以解释,但个人感觉不完全够,此外常态多尔芬跟原著死咒漫天崩的多尔芬差的也有点远,所以添加一个设定来合理化它们。 穆迪的演员第一次演穆迪时正好五十岁,在我的设定里97年穆迪应该四十四岁,不过魔法的世界嘛,穆迪这些年抓捕黑巫师,遭遇些奇奇怪怪的伤害或诅咒多正常嘿 电影里凤凰社的照片不能作为参考,哪怕不看穆迪,20岁的小天狼星跟35岁的长一样,隆巴顿夫妇波特夫妇一看就是父母而不是年轻人,这完全不合理嘛,电影的局限性罢了 第29章 我也是个神经病 赛芙拉醒时已经是下午了,一大片橘黄的日光从窗外射进来,将大半个房间都染上火色。 多尔芬站在露台上,刚刚放飞一只猫头鹰,赛芙拉坐起来,撑着她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会儿才略带恼怒地开口:多尔芬,你又对我下咒。 多尔芬走回屋里,举着双手做投降状:那要不你下回来?我绝不反抗。 赛芙拉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她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精神状态不太妙,像根绷太紧的弦,稍微一拨就崩断了,睡了这么一场倒是痛快了好多,不会再像个神经病一样钻牛角尖了。 不好意思,之前我失态了,赛芙拉叹口气说,我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情况就容易烦躁。 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多尔芬回应道,我已经联系了多洛霍夫,估计这两天主人就会召唤我,你也要做好准备,到时候我一喊你,他的魔杖点上自己胳膊上的黑魔印记,赛芙拉的左臂有点热辣辣的,她低头,看到上面的图案也跟着活动起来,你就立刻通过黑魔印记来找我。 赛芙拉尝试了一下,以前她都是直接去冈特或里德尔宅,这还是第一次发挥黑魔印记的主体作用。它可能脱胎于某种子母法阵,在它扭动时发动幻影移形,不需要知晓目的地就能直接到达召唤者身边。赛芙拉只一瞬间就从坐在床上变成了站在多尔芬身旁,印记的灼热感也随之消失了。 就是这样,多尔芬把一下子没适应过来的赛芙拉扶稳,别担心,到时候主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说多余的话,也不要违抗他。其余的你只需要相信我,任何意外都交给我处置就好。 赛芙拉点点头,又轻声嗯了一下。马上要回去面对黑魔王,说不畏惧是假的,毕竟钻心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但既然多尔芬都这么说了,继续胡思乱想也没有什么意义,赛芙拉强迫自己把纷乱的思绪暂且清空,转移到眼前的什么东西上。 我之前都不知道黑魔印记还能这么用,赛芙拉扯开话题,这简直就是目的地灵活的门钥匙,而且还可以重复利用,不知道主人是怎么做到的,他真的不愧是英国有史以来最强大优秀的巫师。 多尔芬揽在赛芙拉肩上的手臂骤然收紧,赛芙拉一惊,意识到自己恐怕说错了话,警惕地握紧了自己的魔杖。她有不能触及的雷区,多尔芬自然也有,多尔芬受到的来自摄魂怪的磋磨相比之下并不算多,以前赛芙拉只觉得他存在的精神不稳定的状况源于他本性疯狂,现在看来上午的小饼干理论才是真正的原因。 好在这次多尔芬自己冷静下来了,避免了一场可能会很艰苦的打斗。他松开手,对着赛芙拉被攥的失血的身体念了个舒缓止痛,有些无奈地扯扯嘴角,摊手后退两步。 萨芙拜托,虽然你说的事实吧,但在我面前讲话还是注意点,多尔芬苦笑道,我也是个神经病,我可不想再伤害你,但你不能指望一个疯子跟你讲道理。 多洛霍夫很快回信了,几天后多尔芬带赛芙拉动身前往威尔特郡为了避免卡卡洛夫那样的背叛者可能引来的麻烦,里德尔宅被弃用了,食死徒们新的据点定在了马尔福庄园。 主动贡献出自己的庄园?这不是卢修斯的风格。赛芙拉想起那天在船上卢修斯憔悴与无奈的神情,看来即便是机灵圆滑的马尔福也得为他的失败付出代价。 多尔芬先化为黑雾消失,赛芙拉则等在庄园外的草地。马尔福庄园被重新施加了隐匿咒语,赛芙拉暂时还不具备知晓地址的资格,她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旁边还有一架久经风霜的秋千,那是早年卢修斯为西茜搭的。 恋耽美 -紫崽小尾(14) 那年阿布拉克萨斯叔叔还没去世,卢修斯和赛芙拉还是很好的朋友,安多米达还没有为唐克斯背离布莱克,埃文还会在不远处抱着臂嘲笑卢修斯讨女孩欢心的小把戏。那应该是70年的暑假,赛芙拉有雄心壮志,有隐秘爱恋,有一大群呵护她的亲人朋友,从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赛芙拉用树叶变出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女人面容犀利,眼神似刀,嘴唇抿成一条冷漠的直线,连容光焕发咒为她上的妆都是压抑的暗色调。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袍,金发整齐干练地梳在脑后,这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位传奇的法国远房姑祖母,文达.罗齐尔。只是同样是追随黑魔王,即便格林德沃最终失败了,这位罗齐尔的长辈显然还是要比赛芙拉成功得多。 赛芙拉把镜子丢到一旁,右手覆在左臂上静静的等着,如果黑魔王愿意重新接纳她,多尔芬就会通过黑魔印记发动召唤,否则多尔芬会自己回来。 赛芙拉等了大概三刻钟,手下的皮肤扭动着活跃起来,赛芙拉拉上兜帽,不等灼痛加剧便立刻幻影移形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My Lord应该翻译成大人而不是主人的,就,是为了表现伏地魔的说一不二吗? 心塞塞,不想让我女儿做任何人的仆人,顺带也不想女婿做,however,我不想也没办法,后期伏地魔对食死徒的态度确实比起大人更像主人。 第30章 回归 多尔芬落在马尔福家宴会厅外的走廊上,他循着记忆里安东宁的提示,从起居室侧面的楼梯上到二楼。二层中堂的多余家具已经被全部清空,只留下正中一条华丽的长桌,那里坐了不少人,多尔芬拉开安东宁.多洛霍夫下首的椅子,在他的老位置坐下。 马尔福家的装修风格本该跟他们的头发一样金碧辉煌,但此刻中堂的窗帘全部拉死,只有大壁炉的火光和天花板上形式大于实际功能的精致吊灯作为照明,颇有些里德尔老宅阴暗的味道。长桌上多了几个生面孔,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毕竟74年后大家开会都要戴面具,但位次靠前的几个谁不知道谁呢?这次是真的生面孔。 多尔芬侧身低声询问安东宁:马尔福夫人怎么也坐这里? 安东宁飞快而不屑地瞟了纳西莎.马尔福一眼:主人现在不在意这种细节了,至于马尔福夫人,哼,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沾了她丈夫和姐姐的光罢了。 纳西莎脸色苍白地直视前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这话一样,这边安东宁还没有说完:或许只有姐姐,马尔福现在可不比从前了,要不是结的这门好亲,白孔雀如今在哪还不一定呢。 长桌两侧陆陆续续有人入座,人到齐后片刻,黑魔王从通向内室的走廊踱出来,众人皆起身吻过他袍角,垂首待黑魔王发话后才纷纷坐下。 罗道夫斯、诺特和塞尔温等人先汇报了他们的任务进展,黑魔王在首座抚摸着纳吉尼一言不发,待他们都汇报完毕才开口。 多尔芬,真高兴看到你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壮。黑魔王首先转向多尔芬,多尔芬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深深躬下身去。拥有西弗勒斯是我们的一大幸事,七月过后那个伤你的家伙将任你处置,不过现在我留他还有用。 感谢您的体贴,主人!多尔芬说,养伤的这段日子我只怕自己恢复不好,折损了您忠诚仆从的力量! 行了。黑魔王抬手示意多尔芬坐下,克雷格,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克雷格.博克在原位微一鞠躬:还算顺利,我的主人。麻雀已经能活着穿越通道,前天丟了个泥巴种进去,马尔福在那头接到了他的一条完整的腿。 很好,加快进度克雷格,你父亲会为他当年没有选择你而后悔的。黑魔王离开座位开始走动,并在卢修斯对面停下来。卢修斯,你那是什么表情,是听到六年级的学生都比你做得好,所以嫉妒了么? 卢修斯惨白着脸,细密的汗珠在额角闪光:不是的主人,这是德拉科的荣幸,任何一个马尔福都会为他骄傲。 哦黑魔王颌首,拖长了怀疑的语调,突然一掌落在多尔芬肩头,多尔芬下意识的一抖,说到这个,多尔芬,我们的小勇士去哪了? 来了。多尔芬绷着脸立刻起身,在黑魔王后退一步留出的空地噗通跪下,俯身去亲吻他的袍角。他的声音掺杂着惶恐悲痛与愤恨,颤抖着说:我不敢乞求您的原谅,主人。我的大哥特里维诺没有给我的儿子应有的教育,他将哈维食死徒之子的身份宣扬的人尽皆知,又令他在仇视我们的环境中长大,世界杯后特里维诺吓破了胆,把哈维赶出了欧洲,现在即使是血缘魔法也找不到他。 多尔芬失态般悲痛地伏在地面上:我的哈维那么优秀,回来的船上我还想着他会比小特拉弗斯做得更好... 特拉弗斯发出锤桌的噪音,他在黑魔王的目光下没敢多说什么,只愤怒地瞪着多尔芬的方向。 罗尔家族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黑魔王难辨喜怒地说。 多尔芬再次凑过去虔诚地亲吻他的袍子:主人,罗尔家族的忠心梅林可鉴,特里维诺只是个目光短浅的蠢货,您回来后他连忙为我们整理了这份资料,当然您完全不必因此改变您的决定。 多尔芬的奉上特里维诺整理的那份厚厚的材料,觑着黑魔王的面色,试探着开口:主人,虽然我们失去了哈维,但忠于您的罗尔绝不会少。不是我分享功劳,我的夫人,赛芙拉.罗齐尔.罗尔,她是真的已经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祈盼您愿意重新接受她的效忠。 黑魔王慢条斯理地翻了会儿手中的材料,然后将它丢到了桌上:亚克斯利,去查一下这些人的血统。 一个长脸的金发食死徒站起身来,他从桌上取过材料,向黑魔王行礼后离开了中堂。黑魔王仿佛这才发现多尔芬仍旧跪着似的,挥着魔杖将他扶了起来:既然是她要效忠我,就让她亲自来见我。 多尔芬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他后退了几步,发动了召唤的魔法,只是黑魔印记抵不过反幻影移形咒,略等了几分钟后赛芙拉才从楼梯口快步走来。 赛芙拉低垂着头,在距离黑魔王还有大概十来步的位置重重跪到地上,膝行着爬到黑魔王的脚下,安静地吻上他的袍角。黑魔王用他的紫衫木魔杖挑起赛芙拉的下巴,赛芙拉瑟缩了一下,努力维持着眉眼低垂的柔顺姿态。 看着我。黑魔王不容拒绝地说。 赛芙拉抬眼对上黑魔王的视线,侧面的多尔芬看见她的眼神在下一刻变得空茫,黑魔王甚至都没有借用魔杖就发动了摄魂取念,食死徒们都屏息等待着。 片刻后,黑魔王笑了起来,赛芙拉的眼神重新聚焦,在他松开自己时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又连忙支起来跪好。黑魔王示意多尔芬拉起赛芙拉,说:你出身的家族对我忠心耿耿,你的哥哥更是为我效劳而死,赛芙拉.罗尔,为此我可以原谅你年少无知时误入歧途,但在合适的时机,你仍须用行动证明自己。 黑袍下赛芙拉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垂头应是,纳吉尼在她和多尔芬身边盘绕一圈,嘶嘶地吐着信子,跟上了黑魔王离开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捏玛我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女儿,想手撕了伏地魔。(虽然是我写的,但我不管,就怪伏地魔) 这就是为什么多尔芬之前叫特里维诺祈祷了,决定放儿子的时候就计划好玩这一手转移仇恨了 第31章 惩罚 黑魔王离开后赛芙拉腿软的几乎要瘫倒,多尔芬在她身后架住她,其余的食死徒离席,三三两两地散去。 主人的威压...太可怕了。赛芙拉声音几乎都有些发飘了,真难以相信他以前还称赞过我。 多洛霍夫发出一阵笑声,他也推开椅子站起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把76年前后的主人当作两个人来看。他像在阿兹卡班那回一样拍拍赛芙拉的肩,你已经表现的很不错了,第一次这么接近主人时吓尿裤子的大有人在呢,哈哈。 多洛霍夫也离开了,赛芙拉还想去找西茜说几句话,但她回头时发现西茜和卢修斯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和多尔芬正要离去时,虫尾巴迈着碎步急匆匆跑过来,他气喘吁吁的说:主..主人叫你留下,等..等贝拉..特里克斯回来,给你安排任务。 多尔芬凶恶地瞪视虫尾巴:什么?可她是我手下的人! 赛芙拉安抚地拍拍多尔芬的手臂:忠诚测试嘛,你刚刚也听到主人跟我讲的最后一句话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赛芙拉转向虫尾巴,你真的很像个仆人,虫尾巴,现在带我去我的房间吧。 虫尾巴明显的不高兴,但在多尔芬威胁的目光下他只能把反驳的话咽下去。黑魔王的亲信中几乎是个人就比他地位高,其中多尔芬更是不比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是个不太爱出手知识型人才,多尔芬却实实在在是靠战功打上来的。 小精灵拉莉已经布置好了房间,赛芙拉没有什么改动的兴趣,挥挥手就让她下去了。傍晚时小精灵直接将饭送到房间,据她所说,现在只有受到黑魔王邀请的人才可以在餐厅用餐,不仅如此,马尔福先生还得在主人用餐时在一旁侍奉着他。 这是□□裸的羞辱,难怪在阿兹卡班还对卢修斯客客气气的食死徒们对他的态度变化那么大。 第二天上午赛芙拉刚用完早餐,房门就被人粗暴地骤然推开了,贝拉特里克斯站在门口,她下意识地舔了舔上牙,对赛芙拉露出一个邪恶刻薄的笑。 赛芙拉起身,跟着她绕到二层西侧的一个大房间,这里原本可能是用来承担小型聚会的作用,侧面是一排标准的宴会式顶天立地落地窗,场地与中堂一样被全部清空。贝拉特里克斯全程都没有回头,她就像午后散步一样悠然自在,叫赛芙拉关门时的语调甚至透着一股欢快。 赛芙拉站在门边,警惕地注视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背影,她反手用左手带上门,在咔哒声响起的同时立马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Crucio!Crucio! 两道绿光几乎同时从两根魔杖中射出,它们在空中碰撞出刺眼的光,赛芙拉猛地向右一抖手腕同时向左躲去,崩出去的钻心咒将小半排落地窗打得粉碎。 玻璃渣飞溅了一地,赛芙拉早有准备地用铁甲咒护住自己,那边贝拉特里克斯猝不及防被划出好几道细细的伤口,她抬头瞪向赛芙拉,配上半面蜿蜒的血流显得格外可怖。 贝拉特里克斯,你就只会用钻心剜骨了是吗?赛芙拉嘲讽着说,Sanguineus Refrigesco(血液冻结)。 咒音一落,贝拉特里克斯流出来的血液立时凝结在了脸上,冻血延伸进她左手臂上最长的一道伤口,最近的一层皮肉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贝拉特里克斯轻轻一碰,那些冻结的血肉像冰沙一样滚落。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眼,愤怒的嘶吼:你竟敢,用我教给你的黑魔法,对付我?! 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向赛芙拉发射咒语,赛芙拉或防御或反击,起初略显匆忙,但很快找到了贝拉特里克斯攻击的节奏,偷空还能说几句话:只是个警告而已,又没真把你怎样....而且是你先想对我用钻心的! 赛芙拉说到最后一句变成了失控的尖叫,她一激动躲闪的动作迟了一点,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擦肩而过,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带翻在地上。 赛芙拉在地上滚了一圈多停下来,魔杖脱手滚在了背后的墙角,右肩汩汩地流出血来。她勉强撑着地面怒视贝拉特里克斯,贝拉特里克斯踩着满地的玻璃渣走过来,用魔杖指着她。 贝拉特里克斯愤怒:你不该吗!你还欠了二十多年的惩罚!先把它还清再来谈你的忠诚吧! 主人都已经原谅我了,你在质疑主人的决定吗! 那你所谓的忠诚就是将黑魔法打向你的同僚吗! 赛芙拉闭上了嘴,她看着贝拉特里克斯缓缓抬起魔杖,软下了眼神,用哀求的语气喊她:贝拉姐姐...... Crucio!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手下留情,她早就已经抛弃了那些不必要的情感,她都能对堂弟下索命,又怎会对表妹用不出钻心? 赛芙拉在满地玻璃渣上抽搐翻滚,这次没有埃文也没有多尔芬能救她,贝拉特里克斯存了折磨的心思,她断断续续地施咒,钻十几秒停十几秒,赛芙拉惨叫了足足有一刻钟,意识却依旧清醒,纳西莎推开门时赛芙拉已经哑到几乎喊不出声来了。 停手,贝拉。纳西莎惨白着脸说,你们吵到黑魔王了。 贝拉特里克斯暂时停下钻心咒,她往赛芙拉身上丢了个封舌锁喉:这简单,西茜,你不愿意看可以带上门走开。 纳西莎摇头:黑魔王要你给她安排任务,不是要你弄死她。 我有数,之前隆巴顿三四个小时才疯,这才过了多久?好吧好吧,贝拉特里克斯在纳西莎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妥协地踢了地上的赛芙拉一脚,你最好牢牢记下这一课,你活该,这是你做叛徒该有的下场。 贝拉特里克斯走向房门,纳西莎侧身给她让开一条道路,在她离开后才走进屋里。纳西莎在赛芙拉身旁蹲下,给她施了几个舒缓咒,赛芙拉仍然肌肉僵硬地蜷缩着,她眼里都是恨,但一滴泪水都没流。 抱歉萨芙,纳西莎轻声说,贝拉早就疯了,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我真的没办法,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查到了赫敏被钻心15s的说法,跑去上部把一分钟改成了几十秒,半秒改成了十五秒。 数了一下《纳威隆巴顿与黑女巫》,爱丽丝隆巴顿被钻心的片段时长大概一分钟,镜头语言能明显感觉表达的时间更长,而且贝拉特里克斯有反复施咒动作,按刑讯流程合理推测是钻一会儿停一会儿。上午9点弗兰克去开会被抓,看光线爱丽丝被抓时起码晚上5点半,贝拉说弗兰克几小时前就那样了,所以弗兰克应该是被折磨了大概三四个小时左右。 综上,赛芙拉被折磨一刻钟问题不大。(?问题大了去了!我的女儿啊!) 第32章 忠诚测试 纳西莎修复了被魔咒破坏的房间,她离开后不久,赛芙拉爬起来,也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将仪容重归整齐。 又是虫尾巴来敲门,他被贝拉特里克斯使唤来为赛芙拉带路,一路上掩饰不住地不断流露出窥探隐私的愿望,赛芙拉高傲地仰着头,对他试探性的问题毫不理睬,好像刚才不是她被折磨,而是她跟贝拉特里克斯一起在折磨别人似的。赛芙拉鄙夷地俯视虫尾巴,怀疑黑魔王将他标记为最高层仅仅因为他出卖的是波特夫妇,做个样子给其他的摇摆不定者看罢了。 贝拉特里克斯正横躺在床上愉悦地翻动着多尔芬那份材料的复制品,她的头倒仰在床外,以一条腿为支撑,另一条腿翘的高高的。她听见敲门声时很不耐烦,但看到是赛芙拉便一骨碌翻起身来。 赛芙拉,你不会怪我吧。贝拉特里克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真可怜,我惩罚的是那个背叛我们的你,跟我们站在一起的你我还是很喜欢的。 恋耽美 -紫崽小尾(15) 没等赛芙拉回应,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拉着赛芙拉飞奔向楼下的壁炉,反而衬得赛芙拉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贝拉特里克斯站到壁炉前,抓了一把飞路粉塞进赛芙拉手里,多余的粉末在半空中飘洒。 去萨里希思巫师街。 贝拉特里克斯在萨里希思巫师街后的小巷转悠了好久,从兴致勃勃到满脸厌烦,过了许久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带了一个赛芙拉似的,她把赛芙拉摁到墙角,这才交代起任务来。 差点忘了这是你的任务,我可是用心挑了好久,贝拉特里克斯说,西扎.格林格拉斯,给她点教训,做给她的丈夫和弟弟看。 赛芙拉嫌恶地拨开她摁着自己的手:格林格拉斯不是拥护纯血的吗? 哦是的,但支持我们的那个格林格拉斯只有两个女儿,有什么用,最后他们家族还不是得落在他弟弟手上。 那你也得告诉我她犯了什么事,我好确定这个教训的程度。赛芙拉烦躁,你是要杀鸡儆猴还是仅仅作为警告,格林格拉斯家主和他弟弟的关系怎样我也得知道。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难道他还敢为了弟弟的女人反抗我们吗?贝拉特里克斯不屑地呸了一口,开始走动,找就是了,那是个浅棕头发的圆脸女巫,三、四十岁的样子,她弟弟组织了一群人反抗我们,他们常在这里集会。 贝拉特里克斯扣上面具,开始不耐烦地直接在街口抓人,她粗暴地扯过每一个她能看到的中年女巫,询问她们的名字。街上的巫师们惊恐地尖叫着想要逃跑,但早有低级的食死徒过来布好了反幻影移形阵。赛芙拉心里暗骂贝拉特里克斯是个坏了脑子的神经病,也扣上面具,用轻身咒跳到高处,观察起街上的人们来。 贝拉特里克斯不断地抓人,几个戴面具的食死徒出现在小巷的各个出入口,堵死了巫师们从主街逃走的可能。巷子里的店主或居民都紧闭门窗,无处可逃的巫师们很快被收缴了魔杖驱赶作两堆,一堆是筛过的,另一堆没有。 怀特(white),哈?贝拉特里克斯揪着一个女人,不怀好意地问道,我讨厌你的姓氏,你是混血还是泥巴种? 那女人颤抖着,迟迟不答。 真遗憾,那就是泥巴种咯。 贝拉特里克斯把她丢开,对她施了一个魔咒,女人抓着自己的脖子挣扎,面色像缺氧一样变得青紫,没多久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两堆巫师更加惊恐地喊叫起来,尤其是没有筛过的那堆,一个食死徒两鞭抽在离他最近的俘虏身上,逼他们安静下来。 赛芙拉看见一个相比之下慌乱地没那么真实的身形,她从房顶跳下来,从筛过的那堆拽起一个略微眼熟的黑发女人,那女人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她强作镇定,主动介绍自己的名字。 赛芙拉对她丢了一个恢复如初,除了脸上的擦伤消失外没什么效果,女巫感激地对着赛芙拉露出讨好的笑,赛芙拉也在半张面具下对她柔和地笑了笑。 Hairgruu(毛发生长咒) 浅棕的头发接续着黑发长出来,赛芙拉扯着她转身,喊贝拉特里克斯回头。 抓到了,走吧。 赛芙拉和贝拉特里克斯押着人来到格林格拉斯家的主宅,西扎.格林格拉斯被识破后就收起了虚假的讨好,神情决绝又冷漠。 赫帕斯托斯.格林格拉斯召集了族人,在等待他的亲弟弟狄俄尼索斯到来期间,西扎服用的减龄剂渐渐失效,恢复了她原本的样貌。赛芙拉很确定斯莱特林世家中没有长相相似的人,难怪黑魔王要敲打他们,格林格拉斯家会娶她本身就不正常。 西扎被捆在花园中央的喷泉池里,周边下了防护咒语,还有食死徒喽啰守着。西扎的大儿子被赫帕斯托斯摁在外面,贝拉特里克斯摘了面具,坐在搬来的椅子上哼歌。 都是自己人,还戴着面具干嘛呢?贝拉特里克斯不无刻意的说,怕被谁认出来呀?赛芙拉? 赛芙拉没有这个想法,但还真有人认出她,西扎带着惊讶抬头:赛芙拉?你不是米哈伊洛的朋友吗?她看到赛芙拉摘下面具后面无表情的脸,声音小了许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贝拉特里克斯在笑,赛芙拉冷冰冰地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少来定义我。 狄俄尼索斯一出现在花园里,立刻就被早有准备的食死徒们缴械扣住,他们把他捆在正对西扎的位置,贝拉特里克斯笑得更大声了。 她笑够了才开口向赛芙拉介绍:西扎.帕拉塞尔苏斯.格林格拉斯,来自赫奇帕奇世家,她姐姐米哈伊洛是泥巴种泰德.唐克斯的朋友,唐克斯你一定没忘了吧? 贝拉特里克斯踱到狄俄尼索斯身前,用魔杖在他脸上瞎划拉,愉悦的欣赏着狄俄尼索斯的表情:我一直很好奇,她的丈夫作为一个格林格拉斯,怎么会站中立呢?啊!这很好解释,毕竟她的弟弟迈克拉.帕拉塞尔苏斯还是个反抗者头目呢! 巧的是她还是个八分之一混血,差一点才能算作纯血,哪有比这更适合杀鸡儆猴的人啊,你说是不是? 哦对了,赛芙拉,你查过你儿子的人际网吗?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又转向赛芙拉,赛芙拉依旧面无表情,那边那个小格林格拉斯似乎还是哈维的朋友呢?说不定他会知道哈维的下落? 赛芙拉跳过这个话题:你不是要杀鸡儆猴吗?猴都来齐了,动手吧。 贝拉特里克斯疑惑地瞪大眼:梅林啊,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天真?那不叫残害无辜,那就是任务的一部分,还记得吗?你看我对你多好,这次这个可是真真正正的算不上无辜。 动手吧。贝拉特里克斯鼓励地望着赛芙拉,见她没有回应,片刻后突然开始咆哮:动手! 赛芙拉戴回自己的面具,将目光从贝拉特里克斯身上移开,小格林格拉斯被他伯父伯母架着,眼里是真真切切的绝望与乞求,赛芙拉转身,西扎定定地望着赛芙拉,甚至还无畏地挺了挺身。 赛芙拉举起魔杖Lacerosempra(持续撕裂) 西扎身上绽开一道道翻卷的伤口,血水从那些伤口中流出,染得喷泉池水鲜红,随着池水的外溢,那颜色深深地渗入池边的泥土中。 作者有话要说: *萨里希思: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家族在哪,所以取了百度出来第一位真实存在的格林格拉斯先生所在郡的一个城市(大概是城市吧?) *根据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家取名走希腊神话。她俩没毕业,现在在学校,没有目睹叔母的受害现场。 *帕拉塞尔苏斯,来自巧克力蛙画片(是雲绯大大整理的) *干坏事就写这一次,这里写得我好心塞 *渐渐习惯造魔咒了 第33章 密谈 贝拉特里克斯复命时多尔芬也刚完成了任务,他正好听见贝拉特里克斯在下最后的结论忠诚方面尚可,但心不够狠,不仅留了帕拉塞尔苏斯一命,且既没弄疯也没弄残。 多尔芬在脑海中飞快地翻出帕拉塞尔苏斯这个姓氏,并庆幸地发现她与格林格拉斯家族有关,多尔芬毫不犹豫地开口为赛芙拉找补:换我我也会这样做,格林格拉斯毕竟是二十八圣族之一,既然西扎还冠着格林格拉斯的姓氏,就没必要做的太难看。 贝拉特里克斯冷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打什么算盘多尔芬,赛芙拉是给你下了迷情剂吗,怎么你迷恋她这么多年。 贝拉特里克斯还想说什么,但被黑魔王制止了,黑魔王厌烦地直接封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嘴:行了,算她过了,罗齐尔家族的旁支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也就她还有点埃文当年的影子。 贝拉特里克斯蔫头耷脑地被黑魔王赶出去了,多尔芬上前行礼,随后也汇报自己的进度。 那个玷污厄洛尼尔家族的泥巴种我已经杀了,两个小杂种也没留下。厄洛尼尔小姐的婚契被她父亲强制解除,我检查了他们的族谱,她确实已经恢复了本姓。多尔芬轻描淡写,谈及令人家破人亡的行径就像在说早餐多切了块火腿,老厄洛尼尔有意赎罪,他问我咱们这边有没有想娶个纯血改良血统的,混血他也可以接受。 黑魔王敲敲桌子:你是怎么想的,多尔芬? 老东西不配为父。多尔芬的声音带着寒意,先是自己看不住女儿,后又想卖女求存。不配成为父亲的人渣实在太多,杀也杀不完。 黑魔王呵呵笑了两声:那你想怎么办? 厄洛尼尔跟小塞尔温年纪相仿,可以把他们凑一对,正好小塞尔温还没见过血,等婚后我带他去解决掉老厄洛尼尔,一次敲打俩。 可以,你去安排。黑魔王处理这种小事一向随意,你回去让赛芙拉把罗齐尔家族在国外的关系网梳理一下,能捡起来的都捡起来。他头痛地捏了下眉心,他们家太看重正统了,旁支竟几乎参与不进主支的社交,巴斯蒂安当年好歹也是个长袖善舞的外交人才,埃文一死白瞎了他留下的人脉。 多尔芬回到罗尔庄园,赛芙拉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在盥洗室吐到脸色发白,小精灵帮她拍着背,见到男主人回来便自觉让开了位置。 太恶心了,赛芙拉知道身后换人了,开口讲话,我对折磨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贝拉特里克斯一直不满意。 多尔芬说:你可以直接给她个痛快的。 然后让贝拉特里克斯再抓别人,甚至直接拿我顶上?赛芙拉好笑地瞥了多尔芬一眼,西扎的儿子可能真的知道一点哈维的下落,听到我跟哈维的关系时他眼神都变了,跟看到了希望似的。 哈维搞不好是真站到对面去了,他这些同学朋友都是隐患,多尔芬,帮他收收尾。 多尔芬点头,见赛芙拉又干呕了几下,他略有些犹豫地问道:要不我帮你改一下记忆吧? 赛芙拉站起来,到洗手池旁掬了一捧水漱漱口:不用,这就是新世界的规则,我早晚得习惯。她撑着池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多尔芬,你说我要是趁乱干掉贝拉特里克斯,主人会不会要我偿命? 你最好不要自己动手,多尔芬很认真地说,贝拉特里克斯毕竟不是一般人,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悄悄帮她的对手一把。 好吧。赛芙拉说着,可能是联想到什么,又呕了一下,这回胆汁都吐出来了,这要是对战还好,我讨厌单方面的施虐。贝拉特里克斯一直不许停,我把西扎......还是不说了,太恶心了。 多尔芬从背后抱住她:别想了,只此一次,以后有我护着你,我不会给你安排任何你不愿做的任务的。 他们两个有一段时间都没说什么话,等赛芙拉彻底缓过来了,他们一起走出了盥洗室。赛芙拉拉着多尔芬到楼下内客厅的沙发坐下,茶几上摆着小精灵处理好的新鲜水果,她随手拿了个橘子,并分了一半递给多尔芬。 格林格拉斯家可能在两边下注。赛芙拉边吃边说,我看着狄俄尼索斯跟西扎应该是自由恋爱,西扎认得我,那么她可能比我小三四个年级,他们结婚时正是主人第一次崛起的上升期。赛芙拉又拿了个橘子放进嘴里,弟弟要娶混血,按理来说赫帕斯托斯应该把他彻底赶出格林格拉斯家,但他只是把人逐出家门,不许回来而已,甚至他们两家的小孩子间还有来往。 多尔芬布下一个隔音咒:如果哈维真的加入了反抗军,那我们也算是两边下注了,而且比格林格拉斯家做的更彻底。哈维应该足够聪明,只要他本人不被抓住把柄,普通的逃兵行为凭咱们两个还是能护下的。 问题在于,如果最终是主人败了,那他定然护不住咱俩。赛芙拉,你得做好跟我一起浪迹天涯的准备。 这是多尔芬第二次让赛芙拉感到惊讶了:我看你对旁人下手都挺狠的,我还当你坚信主人不会输呢。 多尔芬垂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坐到赛芙拉旁边,握住她一只手,让她侧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接下来你听到的话不要透露给任何人。他嘴唇的动作很小,黑魔王不可能赢。 81年主人失踪后只有很少的人在找他,像马尔福他们都第一时间千方百计洗白自己,现在看来他们应该都是一样的想法。多尔芬说,我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想了很久,当初我没把那个预言当真,一方面巫师界平均数百年才会出现一个真正的大预言家,这距离上一个格林德沃才过去几十年。另一方面我们的黑魔王那么强大,食死徒的队伍二十倍于当时的凤凰社,预言中的幼儿又尚未出生,我们有十几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扼杀他。因此哪怕邓布利多聘用了特里劳妮,追杀波特和隆巴顿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但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它就是发生了,三次抵抗住主人的波特夫妇都死了,一个婴儿却活下来,并给自己争取到了十几年的成长时间。 我当年也选修过预言术,当时的教授对预言嗤之以鼻,认为所有的预言都是模糊解释的巧合猜中,他获得那个职位只是因为他的理论知识足够丰富。那么邓布利多为什么一定要雇佣一个疯疯癫癫连话都讲不明白的人做教授呢?西比尔.特里劳妮毕竟是大先知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后代,设想一下,如果真正的预言出现时,预言家本人毫无印象,旁人却能看出她的异常状态,这一切岂不是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赛芙拉要被这番推理震在当场了:所以,预言并不是直接成真的,而是先由邓布利多为保护特里劳妮雇佣她,引发主人对预言的顾忌,波特夫人被迫祭出血缘魔法保护儿子,最后才导致主人的死咒反弹,波特获得成长时间,使预言能够实现? 多尔芬沉痛地点头:哪怕过程再不可思议,真正的预言最终都一定会成真,只是时间问题。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早已经不能回头了,况且在那之前哪怕是为了哈维,我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倒是你,如果你不亲自动手报仇,或许还有脱罪的机会。 赛芙拉摇头:但我回来就是为了亲自下手,不然我只要躲起来,坐等食死徒的胜利不就行了。 多尔芬牵起赛芙拉的手,笑着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主人失势前我们就一起肆意妄为,等到哈利.波特胜利的那天,我要杀了特里维诺给哈维铺路,然后我们就一起做对亡命鸳鸯。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哪是在写食死徒啊,我这分明是在努力给老伏洗沙雕恢复黑魔王该有的名誉呢。 讲真我重新品了下死圣开头的食死徒集会,老伏其实也没那么神经病的。 第34章 食死徒溯源 那天的密谈结束后多尔芬传达了黑魔王的任务,赛芙拉不得不暂时回到罗齐尔庄园。小精灵热泪盈眶地喊着赛芙拉小姐,不住地扯着身上的枕套抹眼泪,庄园在她兢兢业业的打理下依旧整洁漂亮,但空荡了许久的房子处处透着冷清,没有一丝人气。 恋耽美 -紫崽小尾(16) 不同家族的传承规则各有不同,罗尔家族看姓氏,莱斯特兰奇看性别,布莱克看理念,罗齐尔则只注重血缘。英国的罗齐尔家族本就是法国罗齐尔的分支,迁移的那一代就已经不是同胞兄弟,只是赛芙拉所在这一支的先人最先混出了名堂,才成为了英国罗齐尔的掌舵者而已。现存的英国罗齐尔与赛芙拉家都只是远亲,罗齐尔庄园的血缘魔法不承认他们,他们也就没有搬进来。 赛芙拉这一脉长长的花枝只剩下代表她自己的玫瑰还没有褪色,挂毯显示她的父母分别在84和95年去世,也就是说差一点赛芙拉就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埃文没有留下后代,除非让哈维归属罗齐尔,否则赛芙拉离世后这里也将变成永远的失落之地。 女巫站在挂毯前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走向父亲的书房,书房里挂满了历代家主的相框,小时候的赛芙拉很少涉足这里,她不喜欢被这群领导者说教,他们也不喜欢赛芙拉那时偶尔出格的奇思妙想。 书房里静悄悄的,赛芙拉走进去,很轻松地在墙上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他的旁边是埃文扎眼的空相框。巴斯蒂安原本在闭目养神,他可能以为是小精灵的例行打扫,直到赛芙拉开口唤了一声父亲,他才睁开眼睛。 萨芙?你不是应该还有两年零七个月,对吧,才能回来吗? 赛芙拉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全都哽在了嗓子里,她感受到一瞬间的窒息,咽了好几下才能再次开口:您和妈妈在等我回来吗? 不然呢?难道把你烧出去吗?我们又不是布莱克。 巴斯蒂安讲了个冷笑话,他扯动嘴角想对女儿笑笑,但可能是因为最后的几年实在是心事太过沉重,肖像魔法没感受过多少来自主人的正向情绪,因而画像也做不出积极的表达。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无谓的尝试:你不是跟反对沃尔德莫忒的人跑了吗?为什么会进阿兹卡班,为什么现在又越狱了呢? 赛芙拉倒是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说:我知道错了,爸爸,我又回来了。 巴斯蒂安很想伸出手去抱抱不再年轻的女巫,因为他要说的话会很残忍,但他只是个画像,他只能摇摇头,就这么干巴巴地跟她说:你才是对的,你不该回来。 赛芙拉思索了两秒,反而真的笑了:您还是这么直接。别担心,爸爸,我可是您最最聪慧的女儿,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主人别紧张,只是个称呼而已,谁也别想做我的主人主人他想要重新联络国外的纯血家族,您有留下什么文书或是信物之类的东西吗? 巴斯蒂安审视着赛芙拉,这方面赛芙拉确实可以理直气壮地回视,因此只片刻巴斯蒂安就松口了,他指挥着赛芙拉去解那些信件的保护措施,并且告诉赛芙拉:你知道我没有加入食死徒,国外的巫师最终还是由卡卡洛夫负责,我只能告诉你哪些人可能会愿意提供帮助。 这样就够了,谢谢您,爸爸。赛芙拉一边解咒,一边随口说道:说起来我之前还以为食死徒只在英国活动呢。 你这么想也没错,国外的食死徒跟我们不太一样。巴斯蒂安说,沃尔德莫忒想统治的只有英国,但永生才是他的终极目标,关于永生的传说可不是只有英国才有。 赛芙拉解开了最后一层防护,从白坚木盒子中取出一沓沓的材料,铺在书桌上进行归类,这期间巴斯蒂安没有打扰她,但她想多跟父亲说说话,于是用行动表明自己还想了解更多:可是国外的巫师图什么呢?如果主人只在英国活动的话,加入食死徒对他们又没有什么好处。 为了振兴纯血,记得吗?我们提供的那些典籍,还有我们得到的。噢,我以前只跟埃文讲过这个,关于格林德沃,你可能只知道他被邓布利多击败,却不知道他对麻瓜武器的预言在同一年被证实。 赛芙拉一边整理材料一边应声,于是巴斯蒂安干脆更详细地描述下去:那年我刚毕业,麻瓜之间还打得不可开交,格林德沃带着巫师参与其中,借机削弱麻瓜的力量。当然有些能力不足的巫师在混战中死亡,他们的亲朋好友因此反对格林德沃,也被他的信徒干掉...你知道的,我们有文达.罗齐尔,所以我那时可以说是悠然的作壁上观,笑看麻瓜们如蝼蚁般挣命,即使偶尔遇到伦敦的空袭,魔法也足够保卫自己。......直到45年的八月,麻瓜们祭出了他们真正的武器。 有一部分巫师更加坚信格林德沃是正确的,也有人反而退缩了,我没来得及弄清自己的想法,不过这很快就不重要了,格林德沃被关进了纽蒙迦德,失去了首领的圣徒再也掀不起风浪,麻瓜世界的战争也在相近的时间结束,人们回归安宁的生活,就好像战争不曾存在过一样。 但那麻瓜武器的威力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巫师们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萨芙,你小时候还气鼓鼓地问过我,为什么童话书里会有描写女巫被麻瓜迫害的恐怖故事。巴斯蒂安露出怀念的表情,赛芙拉也想起那一段,她被父亲描述中年幼的自己可爱到,但接着又想起了在阿兹卡班目睹的麻瓜手段迫害巫师的现场,她打了个哆嗦。 巴斯蒂安看到了女儿的反应,他皱起眉:你不会真的遇到过吧? 赛芙拉摇摇头,低低地说:不是我。您继续。 巴斯蒂安再确认了一番,才接着说下去:后来沃尔德莫忒回来了,他号召纯血巫师团结起来,先让自己变得强大,进而稳固住巫师该有的地位。说真的,所谓的沃尔普及斯骑士更多的还是年轻人的玩笑,他既是斯莱特林的后人,又想要飞离死亡,那我们陪他就是了。直到他再次回来,我才真正将他看作值得追随的人。 对国外的这套理论没有变过,可能是一时顾不上。在国内,他又提出要率先以绝对的武力优势彻底摧毁异族反抗的欲望。巴斯蒂安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萨芙,是我害了你和埃文,我的朋友里德尔是个理智贤明的天生君主,但我没想到回来的只是沃尔德莫忒而已。 爸爸,赛芙拉突然抬起头,并把剩余未分好的文件一股脑全都装进伸缩手包,即使您已经是个画像,不惧怕死亡,这种话也请不要再说了。 赛芙拉推开椅子站起来,向门边走去:我要走了,先去看看妈妈,您有空多陪陪她,别总在书房呆着。即使是画像或许也是会害怕寂寞的。 等等!巴斯蒂安大喊道,赛芙拉!站住! 赛芙拉扶着把手,在门边停住了脚步。巴斯蒂安一路挤过先祖们的画像,因为被遗忘的太久,他最后停留的那个画框里的祖先已经浑浑噩噩几乎失去意识了。 巴斯蒂安的声音里、眼神里、他能用来表达的一切动作里都透着悲伤与恳求,他说:赛芙拉,答应爸爸一件事,千万别用阿瓦达。 赛芙拉因这熟悉的请求怔住了,她抬头看向巴斯蒂安,巴斯蒂安从画框里低头看向她:埃文...埃文他上瘾了,他用了太多次,他到最后疯狂得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灵魂碎了,连画像都留不住他。 赛芙拉回头看向埃文的空相框,其实那里面并不完全是空的,还有着一个隐约的轮廓,像是褪到几乎要消失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赛芙拉集中注意力望向那里时,她仿佛看见那轮廓该是唇角的位置勾起了一个张扬的弧度。 我答应你,爸爸,赛芙拉走出书房,在心里补完后半句。 答应你,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算了下布莱克家谱,正常寿命也就是70左右,GGAD格外强大所以活格外很久,这也是为什么我最终认为教纽特的麦格不是我们熟悉的麦格,总得体现下伟大巫师的与众不同不是? 某种意义上也能解释为什么食死徒里没有一代,因为只有伏地魔可以永生,他的同学们二战时早就挂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吧,最短的时间线被我写成了最长的食死徒溯源 第35章 消失柜 赛芙拉在罗齐尔庄园住了一段时间,她将父母的画像分别搬了一个到客厅,在他们的辅助下对国外的纯血家族成员进行归类分析,并作出初步的接触计划。巴斯蒂安没再提起那天的观点,一家三口重聚在一起,倒也算岁月静好。 从身份上讲,赛芙拉现在还是阿兹卡班的逃犯,就算偷渡出国也没办法混入上层阶级去会见那些巫师,因此她的任务暂时还只停留在理论层面。亚克斯利和卢克伍德在负责这件事,他们已经用夺魂咒操控了魔法部的许多官员,相信撤除他们的囚犯判决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两周后的某一天赛芙拉感受到了黑魔印记的召唤,她直接幻影移形到马尔福庄园的宴会厅外,在门口与多尔芬会合。多尔芬的任务重心主要在于清理这十几年间出现在各个家族的血统污染者,两周没见他身上的血腥气重了许多,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变阴森了不少。他对着赛芙拉扯出一个尽可能柔和的笑,但他显然已经找不回在阿兹卡班时的那个状态了。 赛芙拉挥动魔杖,给他上了个家务版的清理一新,多尔芬看起来稍微好了一点点,他拉着赛芙拉走上二楼,在走出楼梯口前松开手,向前多迈了一大步。 依次向黑魔王行礼后他们各自入座,黑魔王一抬手,克雷格.博克便站起来,向大家介绍这次会议的目的。 我想你们注意到了,此次到场的并不是我们全部的同伴。他向这一圈食死徒中的几个头目致意,首先恭喜各位获得了参与此次光荣任务的机会,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你们将能亲眼见证历史。 特罗尼.吉本兴奋地咧开嘴角,他显然从博克负责的任务中猜出了点什么,满脸都是受宠若惊和跃跃欲试。赛芙拉知道他是个在这次巫战中新加入的食死徒,吉本本身不是个大家族,但他们家上一代攀上了高尔,真难以相信,竟然有人会在上次黑魔王失败后仍然对自家子孙进行亲食死徒的教育。 那边博克已经阐述完了他完整的任务,正在进行接下来的行动介绍:你们将在翻倒巷住下,以便能够随时进入消失柜。你们的任务就是协助德拉科.马尔福完成他的任务,即便他做不到也还有斯内普。完成之后不必恋战,尽快撤走。 黑魔王突然发话了:如果有人拦路,就杀了他。但是哈利.波特除外,他是我的。 食死徒们俯首称是,博克随后作出了进一步的安排:吉本负责发射黑魔标记,卡罗兄妹和格林顿去困住邓布利多,多尔芬带剩下的人封锁通道,如遇凤凰社的增援则随机应变。 以防万一,等待机会的这段时间要先委屈各位闭门不出了。博克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安抚式笑容,为了主人,相信各位不会介意。 赛芙拉他们被安排在博金博克店拐角的一个巫师居所,房子原本的主人被五花大绑丢到了阁楼上,他的妻子在夺魂咒的操纵下为他们的饮食起居服务。卡罗兄妹常在餐厅沉着脸玩牌,格林顿嫌弃着占据了客厅,多尔芬则在第一天进门就抢占了主卧并将它改造地更合心意。吉本常跑到阁楼去眺望博金博克店的方向,那里正对着店外的道路,能看到进出商店的身影。 其余的食死徒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底层,他们乖乖的待在客房,不出来招惹这些大人物们。克雷格.博克在食死徒之外的身份是未被选中继承家业的次子,他常窝在店铺后的房间鼓捣一些黑魔法相关的研究,偶尔也会走到前面帮他的叔父看看店。 你看他平时人模人样的,多尔芬舒适地靠在床头,用看不上的语气说,他在生活中沉默寡言,表现地像他哥哥的影子。要是我自然也会选他哥哥来继承祖产。 赛芙拉瞥他一眼:你不觉得这描述有点耳熟吗? 噢,亲爱的萨芙,你是在说我吗?多尔芬翻个身面向窗边的赛芙拉,但他可不是在家人的漠视和嫌弃中长大的,我还是觉得自己要比他讲道理得多。 赛芙拉耸耸肩表示认同,随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翻倒巷的上空仿佛总拢着一层乌云似的,天阴沉沉的,风阴沉沉的,人也阴沉沉的。 你会紧张吗多尔芬?赛芙拉突然问道,那毕竟是邓布利多,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击败了上一任的黑魔王格林德沃。马尔福怎么可能完成他的任务,斯内普又能做到吗?我甚至怀疑凭卡罗他们三个是否能拖住他。 当你上了战场,你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多尔芬毕竟是过来人,早就见惯了风浪无所畏惧,真正打起来所有的敌对巫师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谁的石化持续时间久,谁的刀砍造成伤口大而已。 最开始我也没什么经验,有一次膨胀了没躲一个傲罗的击退咒,结果我狠狠地撞到墙上,头昏脑胀险些就被抓了,还是埃文及时捞走了我。 赛芙拉转回头去,多尔芬知道她现在不会再那么轻易受到刺激了,便接着说下去:当时我戴的还只是底层食死徒的制式面具,我求到罗道夫斯头上,挂在拉巴斯坦手下,看起来跟其他的喽啰没什么两样。但埃文还是冲过来带走了我,至少从我们的角度看,埃文曾经是个很好心的人。 埃文一直是个很好心的人。赛芙拉说,只要你跟他站在一起,他可以为保护你豁出一切。 在赛芙拉剑走偏锋之前,多尔芬将话题又推进了一步,没有在埃文身上过多停留:后来有一次,大概是77、78年的样子,我作为罗尔家主去接受审查,遇上一个擅自行动的实习傲罗,她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年轻,她的性格也是经典的格兰芬多式莽撞。多尔芬不由得冷笑一声,在魔法部,你能想象吗?她直接从背后偷袭把我的魔杖打飞,把我捆在墙角要来撸我的袖子,要不是我跟她讲些有的没的拖时间,又提前联系了卢克伍德,恐怕那天我就阴沟里翻船了。 与其畏惧邓布利多,还不如多盯着点斯内普,他既然能做双面间谍,谁又知道他关键时刻究竟要站哪一边? 吉本突然在阁楼上兴奋地大叫起来:他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要开始行动了吗! 赛芙拉又一次看向窗外,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博克没一会儿便出现在了房子里。他们在夜色中步入博金博克商店,今日看店的博金先生已经被博克放倒。赛芙拉与其他的食死徒排成一排,在步入消失柜前,赛芙拉回头看了一眼摆在店里的挂历。 今天是6月31日,他们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或者面对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战斗场面我不保证能写好,凑合看吧qwq 第36章 天文塔之战1 放入单个消失柜的物品会被随机转移,成对的消失柜则可以形成通道。赛芙拉本以为所谓的通道是某种类似于长廊或门钥匙的存在,但这里更像是一片没有边界的昏暗空间,博金博克商店传来的声音像是蒙了一层纱,也有一些耳语般混杂不清的动静。 在克雷格.博克说完祝好运后,有什么人推开他跳了进来,并替他带上了柜门。随着最后的光源消失,柜内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赛芙拉施出一个荧光闪烁,但只能照亮杖尖附近的一点点范围。 恋耽美 -紫崽小尾(17) 格雷伯克刺耳的嗓音透着亢奋,显然他就是那个自己跳进来的家伙:去霍格沃兹这么美妙的事怎么能不带上我呢?嘎,稚嫩的美味... 赛芙拉厌恶地向远离他的方向挪动,并熄灭了荧光随时预备施咒,毕竟现在可没有阿兹卡班的铁栏挡在他们中间。多尔芬从赛芙拉背后站出来,止住了她的退势,与此同时一只手握住赛芙拉的,赛芙拉的手因为即将迎来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战斗而微微发凉,多尔芬的温度却反而比平时还要高一些他也渐渐兴奋起来了。 不带你就是怕你过于激动坏了事。多尔芬说,撤退的时候跟上,不然后果自负。 格雷伯克桀桀地怪笑两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多尔芬的话放在心上。加菲尔德.格林顿恶狠狠地嘘了他,空间中安静下来,大家警惕地分辨着萦绕耳边的声音。 那些奇怪的耳语声渐渐变弱了,与此同时又出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消失后片刻,一个带着颤抖呼吸声愈发清晰的响起。 另一个消失柜的门被骤然拉开,光从缺口透进来,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那里,强装的坚定下是掩饰不住的畏惧惊惶。 那定然就是德拉科.马尔福了。 离柜门最近的卡罗兄妹率先迈了出去,哥哥阿米库斯勾着小马尔福的脖子将他带转过身去,妹妹阿莱克托随口鼓励他两句,要求他先出去探路。其余食死徒跟在他们后面鱼贯而出,在赛芙拉走出去之前,多尔芬低头凑近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命令道:不许阿瓦达。 赛芙拉抬头看他一眼,说:你也一样。 前面马尔福已经走出了有求必应屋,空中被他扬了一把秘鲁瞬间黑暗粉,赛芙拉听到有年轻人念咒的声音,荧光闪烁火焰熊熊甚至呼神守卫。有一瞬间外面比消失柜里还要黑,但在开启黑魔印记的联结后,马尔福手中的光荣之手也能够为他们服务。他们没有管那几个还在试图驱散黑暗的小孩,一路跟随着光荣之手的指引直奔目的地而去。 八楼这一侧只有有求必应屋、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和几间办公室,它们显然都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因此食死徒们的目的地是另一侧的天文台。马尔福一路抛洒着瞬间黑暗粉,没有再引起其他夜游学生的注意。他们下到四楼时马尔福的粉末用完了,但好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他们顺利踏上了连通城堡主体与塔楼建筑群的廊桥,卡罗兄妹冲在最前面,马尔福落在了中间,赛芙拉和多尔芬殿后。 跑快点德拉科!阿莱克托大笑着,你总不会比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还虚吧! 多尔芬推了赛芙拉一把,去中间一点,他说,越往里越安全。 仿佛是为了印证多尔芬的话,前面的阿米库斯发出一声咆哮,与此同时多尔芬反应飞快地甩出铁甲咒挡掉来自身后的一道红光。弹射出去的魔咒击中了多尔芬另一侧的食死徒,尽管它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但还是令被击中的食死徒发出一声痛叫。 赛芙拉回头扫了一眼,不远处一个男巫正飞快地逼近他们,手里举着的魔杖还没有放下。他身后廊桥的那头还追着几个矮小的身影,很显然邓布利多离开学校前并不是全无准备的。 走!多尔芬怒吼着,跟他的一个手下转身迎上这名男巫。他们此时已经快要离开廊桥的范围,知道多尔芬暂且能够应付,赛芙拉毫不犹豫的继续向前奔跑。 前方也有邓布利多的人,先一步踏进室内走廊的卡罗兄妹正在合力对付另一对男女巫师,格林顿和格雷伯克一起缠住了一个火红头发的年轻女巫,吉本抓住机会像道影子般冲进了塔楼入口。赛芙拉听到身后不同于之前那个男巫的念咒声音,知道男巫的帮手也追上来了。还没等她转身,多尔芬一声警告的大吼,赛芙拉立刻猛地向前一扑,扑到廊桥外平台上的同时在地面上翻滚了两圈,躲进了平台围墙的遮蔽后。 两道魔咒噗、噗地击在赛芙拉身侧的地面上,激起一簇扬尘。赛芙拉迅速地爬起来,想回头帮忙,却发现前面不远处马尔福几乎是扭着头站着愣在了战场上。那毕竟是西茜唯一的孩子!赛芙拉气的发抖,三步并两步冲到德拉科身边,把他摁到地面上躲过从卡罗兄妹方向飞来的咒语。他的脑袋砸在赛芙拉伸出去垫在它和青石砖地面间的左手上,巨大的冲击力令赛芙拉只觉得左手像要废了一般的剧痛。 你在干什么!赛芙拉撑起身子朝他吼着,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后怕地哆嗦,她爬起来并扯着脸色苍白的德拉科的领子把他也拽起来,他们已经在靠近塔楼入口的方向,赛芙拉紧张地护卫着德拉科,把他往楼梯入口处送。 默契十足的卡罗兄妹被拆开了,阿米库斯被两名女巫绊住逼到一个方向,阿莱克托则被她们的红发同伴打得节节败退,不得不退向另一个方向。格林顿倒在距离赛芙拉和德拉科不远处,格雷伯克从地上爬起来扑向那个男巫,长长的指甲抓向他的脸,阿莱克托趁机一个击退咒令男巫失去平衡,格雷伯克一口咬进他的颈侧,男巫嘶哑地惨叫着,片刻后格雷伯克把他往地上一甩,他淌着血不动了。 格雷伯克和阿莱克托跑开了,阿莱克托去找她哥哥,格雷伯克则心满意足地舔着牙去察看格林顿的情况。头一回目睹此等可怖场面的德拉科脸色褪地惨白,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生死不知的男巫,赛芙拉不耐地粗暴地把德拉科推进入口,力道没控制住以至于男孩绊倒在楼梯上,上楼! 看着德拉科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跑上了楼梯,赛芙拉转身往回跑去。她瞥见疑似是麦格教授阿尼玛格斯形态的虎斑猫从侧面的一条走廊跑来,也看见格林顿正皱着脸撑着格雷伯克毛绒绒的胳膊站起来,于是赛芙拉没再管他们,直奔多尔芬而去。 那头多尔芬且战且退,也已经踏上平台进入了室内范围。他周围的几个废物手下也就只能帮着拦一拦十五六岁的学生,多尔芬几乎是一个人勉力支撑着应对两个成年巫师,只能不停地防护而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黑魔标记在人们头顶炸开,邓布利多那边的人对此猝不及防。瞬间的破绽足够扭转战局,不远处一个学生仔砰地被击飞出去,狠狠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后瘫软地砸在墙角不动了。腾出手来的食死徒立刻转身去帮助多尔芬,赛芙拉也发出一道魔咒,逼迫他原本的一个对手不得不来面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一鼓作气写完一段结果发现德拉科上楼和比尔被咬的顺序搞反了,好家伙又是一通改 *赛芙拉讨厌卢修斯所以前面提到Draco的人称都是用的马尔福/小马尔福,但是就跟原著的斯教同理,危及Draco生命时让他爸爸见鬼去吧,我要保护我好姐妹西茜的儿子! 第37章 天文塔之战2 *提醒一下,我的弗利维年龄走的是根据后几部电影的私设,97年56岁,赛芙拉只比他小12岁。 在看清那个巫师的身形后,赛芙拉便对他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测。他挡掉了赛芙拉的缴械咒,对此赛芙拉毫不意外,她用一个铁甲咒将他与最初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巫隔开,同时侧向一跃躲过他可能会有的反击。 矮个子男巫没有第一时间回击,他原想帮助他的同伴,但他的咒语被突然出现的铁甲咒阻隔了,现在轮到那个衣衫破旧的疤脸男巫以一敌二。赛芙拉未见反击便立刻向他们身后发射了一个飞沙走石,疤脸只是踉跄了一下,小巧的男巫却被崩了起来,他紧握着魔杖,半透明的盔甲在他周身成形,但赛芙拉并没有直接攻击他,藤蔓从她杖尖喷射而出,迅速在男巫身后编织出一张致密的藤网,赛芙拉快步后退,将男巫扯离战局,在厅堂无人的角落开辟了一片新的战场。 赛芙拉察觉到藤蔓有不受控制的迹象,她当即切断了魔力供给,没有给它们转而攻向自己的机会。失去了魔力支持的藤蔓虚化进而消散,她与小巧的男巫之间再没有阻隔,他对上了赛芙拉的视线。 好久不见,菲利乌斯。赛芙拉微笑着欣赏菲利乌斯.弗利维由严阵以待变得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诡异地笑出了声。 弗利维尖声喊道:赛芙拉?你怎么... 跟他们站在一起?赛芙拉骤然打出一道万弹齐发,我年少时给你们留下了什么错误印象? 弗利维没再说话,万弹的小飞鸟在碰到他的前一刻化为气雾蒸发,他挥动着魔杖,从墙角照明的火炬中引出一条火龙攻向赛芙拉。赛芙拉用速冻咒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座护盾,扑向自己的火龙撞到上面悉数化为冰渣破碎。赛芙拉被压制着重心不断下移,她跪倒地上的那一刻骤然收力并向一侧翻滚出去,来不及改变去势的火龙在地面上溅射开。 赛芙拉抓住这难得的片刻喘息机会,迅速用清水如泉浇灭了附近的全部火把。她高频率地发射没有任何手势附加的魔力流,只是为了阻止弗利维施展一些更高深强大的魔咒。弗利维频繁地被她打断,只好使用那些能够迅速施展的低级咒语。 赛芙拉基本被弗利维压着打,但他的攻击类魔咒经常被及时地避开,每当弗利维抽身时赛芙拉又会在他身后阻挠。赛芙拉打不赢他,但她的目的也只是要拖住弗利维而已。 躲避咒语期间赛芙拉摔进了大厅侧面的一条走廊,弗利维追过来,赛芙拉看见在他们之间那段走廊墙边的盔甲,立刻警觉地将魔杖转向了它。 两道咒语先后击中盔甲,那盔甲刚刚活动起来就立刻变成了一地碎片,同时弗利维也被赛芙拉接续上的障碍咒绊倒。赛芙拉的左手奇怪地扭曲着,她用胳膊肘撑着地面,赶在弗利维爬起来前施展出今天的第一个黑魔法,地上生锈的盔甲碎片纷纷飞起来,有什么东西射向弗利维。 Lllusio Gladio Emisso(万剑齐发)! 盔甲的碎片从空中垂直落下,撞在地面上由碎片变成了完全的粉末,奇怪的是弗利维却仿佛真的被万剑穿身一般,他面色发白躺在地上打着哆嗦,冷汗不断地从他额头凝聚又滑下。 赛芙拉这才用胳膊肘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发力的动作令她左臂上侧的伤口又冒出一汩鲜血来,她踩着盔甲的粉末走到弗利维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头上的汗水并不比弗利维少多少,散落的头发全都乱七八糟地贴在脑门上。 以后别再这么用心地教学生了。赛芙拉缓缓地说,我熟悉你的所有战斗习惯,熟悉你的每一个小动作,这种情况下任是你再强大又怎么可能打赢我? 弗利维仍在原地打着哆嗦,他用力地咬着牙,压制着自己的痛呼声,他尖利的妖精嗓音太有辨识度了,白巫师一方的战力本就捉襟见肘,他不敢再让孩子们分心。 弗利维在赌,赌他当年没有看错人,赌他认识的那个赛芙拉还没有完全地消失。赛芙拉的杖尖指向地下,既可能是休战的表现,也可能是在对准他。 赛芙拉并没有花费时间犹豫,她说完话后就弯下腰去,用右手扯着弗利维的衣领将他拖到了墙角。她站直身子前真诚地告诫弗利维:不想死就滚远点。,随后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向战斗激烈的主战场跑去。 天文塔附近的战局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平台上打斗的人明显少了许多,旧袍子巫师被两个戴面具的食死徒缠住,只有几个学生仔还在抵抗。赛芙拉避过他们跑向楼梯入口所在的那条走廊,之前被格雷伯克咬死的男巫旁多了一具穿黑衣的尸体。 卡罗兄妹贴着墙边跑上楼梯,之前跟他们打斗的两个女巫不知所踪。多尔芬、格林顿与格雷伯克三人正合力对付麦格教授,格林顿看到了跑向他们的赛芙拉,他低头大概是说了什么,多尔芬飞快地回头瞟了赛芙拉一眼,他们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移动的角度。某一刻他们错了个位,包围圈在麦格此刻的身后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赛芙拉立刻抓准时机打出她早已准备好的咒语。 格林顿和格雷伯克跑进楼梯入口,麦格像被某个强大的引力场抓住,她沿着后背的方向被抽走,飞快地掠过赛芙拉被丢向她的侧后方。 附近的几个食死徒都击退或扔出咒语暂时阻碍住他们的对手,他们一致向着楼梯入口处跑去。多尔芬像具门神一般守卫在楼梯入口前,有人给赛芙拉附加了一道轻身咒,她最后一个飞扑到多尔芬身后。 多尔芬开始漫天发射危险的咒语以阻碍邓布利多的人靠近,赛芙拉一站稳就立刻甩开扶着她的食死徒转身,她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念咒,在多尔芬身前一点的位置建立起一道拱卫入口的无形幕墙。 食死徒们在为四面的墙壁添加镜面弹射咒,一个壮实的格兰芬多小孩脑门上淌着血,幸运地躲过多尔芬尚未完全铺开的咒网冲到了他们面前。但还没等他做什么,下一刻他就被赛芙拉的拒绝幕墙弹飞到了半空中。小男孩的同伴们连忙给他上了好几道防护,多尔芬的一道咒语击中了他,防护罩泛起一阵波动的绿光破碎掉。 多尔芬!!赛芙拉尖叫道,她才发现多尔芬一直在发射的竟然都是阿瓦达索命,他还当真是没骗她,战斗时一上头就不管不顾了。 多尔芬僵了一瞬间,白巫师的人想要趁机去拉回摔在墙根的男孩,但其他食死徒也不全是吃干饭的。其中一个食死徒有意围点打援,另一个则手腕一转立刻接替上多尔芬发射魔咒,多尔芬迅速回神继续构建他的咒网,但使用的不再是索命咒了。 多尔芬发射的魔咒看似杂乱,实际却自成章法,咒网构建完成后凤凰社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食死徒们维持着四壁的弹射功能,凤凰社偶有动作也能被迅速击退。 斯内普从远处跑来,凤凰社的人没有拦他。为了避免误伤到斯内普,多尔芬不得不暂时停下甚至亲自帮他挡掉几道魔咒。凤凰社的人趁机跟上来,但这只傻鸟又一次被弹开了。多尔芬重新接上他的咒网,烈火灼烧咒重重地打向衣衫破烂的男巫,他狼狈地闪躲回安全范围,身上的衣衫更破烂了。 确信这几个食死徒能够保护好多尔芬后,赛芙拉转进楼梯入口,躲在墙后处理自己身上与弗利维的战斗留下的伤口。她的左手自从替德拉科垫了那一下就一直在隐隐作痛,之后为了闪避弗利维的魔咒,她在地面上翻滚了数次,终于在最后一次彻底扭坏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我写的时候突然想到!其中的一个在他们身后用某种咒语将楼梯堵住了,纳威跑过去被弹飞了罗琳是不是这个时候就想好格林德沃的火盾护身了? *我没想到光天文塔之战我就能写这么多...赛芙拉他们不认识卢平纳威芙蓉等人,所以只能用特征描述,等这段全写完我再放一下有人名的完整战斗过程(光到逃离天文塔前的流程概述就有四百多字) *我也没想到在遥远的第一章里赛芙拉缠着弗利维练习决斗的场景能成为这一章的伏笔...天知道当初练决斗只是我为了让赛芙拉喜欢弗利维费尽心思找出来的合理借口而已。(为什么要让她喜欢弗利维,因为我玩暂停游戏玩出来的第二任对象就是弗利维) 第38章 天文塔之战3 赛芙拉骤然发力将左手腕扭回它该在的位置,一瞬间的剧痛让她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痛的不光是手腕,还有受痛时肌肉绷紧的左前臂,赛芙拉用了一个检查魔法,发现自己的骨头似乎有些断裂的迹象。 时间紧张,赛芙拉没法好好处理她的骨裂,四周都是废墟,也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以用来变形。赛芙拉跪在地上,将胳膊放平,随后她狠心对自己的胳膊施加了强力石化咒。 恋耽美 -紫崽小尾(18) 这不是僵直石化,这是真正的石化,血肉一寸寸变成石头的感觉很奇怪。赛芙拉又为它附加了好几个咒语,以免它在之后不小心被撞碎导致自己彻底落下残疾。 相比之下血流不止的上臂以及其他小磕小碰都就不值一提了。赛芙拉止住血后又站了出去,她躲在多尔芬以及其他食死徒身后,麻利地简单治疗多尔芬身上的伤口。 赛芙拉听到身后的盘旋楼梯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正想回头时不知道哪个食死徒施加的镜面弹射咒失效,好巧不巧多尔芬的冲击咒打过去,半面天花板都被轰掉了下来。赛芙拉的屏障是建立在空间边界的基础之上的,随着天花板的掉落,无形幕墙也一并破碎掉了。 掉落的天花板砸起一片烟尘,斯内普推着德拉科从灰尘中跑出去,凤凰社的那群傻鸟依旧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丝毫未加阻拦,就那么放过了他们。卡罗兄妹等人也随之跑出楼梯,凤凰社的人发觉屏障已经消失,他们再次开始动手。 之前的红头发女巫对上多尔芬,赛芙拉听见斯内普在不远处大喊结束了!该走了!。她想撤退,但向前跑了没两步就被一名女巫拦住,赛芙拉不得不先解决掉她。 你的对手是我! 银发女巫的英语蹩脚,她满脸愤怒,向赛芙拉发出一道又一道咒语。赛芙拉注意到她的咒文全是用法语念的,或许对上别人时这是她的优势,但很不幸,作为家族起源于法国的罗齐尔,赛芙拉能听懂她的每一句话。 法国人别来掺和英国事!赛芙拉用法语大吼道。她能根据女巫的咒文及时做出更优的应对,相比起弗利维,与这个女巫战斗就相对轻松了许多。 女巫只短暂地意外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铁了心要掺和异国的战争。赛芙拉一边打一边向出口方向挪动,但女巫一直扯她的后腿,她在打斗中观察到这个女巫的一些容貌特征,银色的头发,媚娃血统。 赛芙拉再次找到机会时,她肃着脸,用家主谈判一般冷峻威严的语气低吼道:德拉库尔家族这是要跟罗齐尔作对吗! 德拉库尔下意识地停手了,赛芙拉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将一个强力击退咒打向她,德拉库尔向后飞出很远的一段距离,赛芙拉向走廊外跑去,并留神寻找多尔芬。 赛芙拉跑出走廊前听到身后传来多尔芬痛苦的号叫,赛芙拉立刻回身站定,藏在拐角的墙壁后循声望向窗边。多尔芬被什么人的咒语击中了面部,他的对手正要趁机偷袭他,好在他之前的战斗方式一直令他的对手无法近身,甚至赛芙拉反而离他更近一些。赛芙拉打偏了红发女巫的魔咒,给了多尔芬喘息的时机。 卡罗兄妹也在往外跑,多尔芬扭头踉跄着跟上,赛芙拉不停地为他施加防护咒,在多尔芬出来时抓住他的手,将他带向不同于卡罗兄妹的方向。 赛芙拉拉着多尔芬在走廊里狂奔,她知道一条近路,能更快地到达中央庭院。年轻时穆迪爱玩魁地奇,赛芙拉经常需要在短暂的休息时间从斯莱特林休息室那么远的地方去魁地奇球场找他,于是在赛芙拉某一次含嗔带怨地提起后,穆迪带着她走了这条近道。 赛芙拉奔跑在这条充斥着与穆迪快乐的相处记忆的走廊上,手里牵着的却是多尔芬。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裂成了两半,她被两个自己撕扯着,一个年轻的自己带着哭腔,她恳求地拉着自己,大喊着看看你都在干些什么!另一个年长些的自己则阴沉愤怒地沉着脸,她也充满怨恨地盯着自己,嘶嘶地说看看你都在干些什么。 走廊的尽头就在眼前了,已经能看到中央庭院喷泉的轮廓,赛芙拉的脚步却反而颤抖着渐渐慢了下来,多尔芬惊疑地回头,发现赛芙拉泪流满面,喃喃地念叨着我不是,我没有。 赛芙拉!醒醒!多尔芬大喊着,用力地摇晃赛芙拉,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 但赛芙拉没有回应,她又陷入了那种浑浑噩噩的异常精神状态中,无数的人影在她眼前打架。她的视角一直在变,打架的人影中有埃文、多尔芬、穆迪、贝拉特里克斯、弗利维、纳西莎,甚至还有不同时期的她自己。她可能上一刻还在保护某个人,下一刻又攻向了他或她,同样的,某个人可能上一刻刚为她挡掉伤害,下一刻又反手狠狠地捅向她。 多尔芬没能弄醒赛芙拉,到这里他已经认得路了,他不敢再浪费时间,将赛芙拉拉扯到自己背上,背起她继续向大门奔跑。 操场上一片漆黑,多尔芬穿过草坪时听到身后传来喧闹的动静,他回头,远远地看到有人从城堡的入口大厅追了出来。多尔芬又跑了好几步,意识到带着赛芙拉会严重拖慢他的速度,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追上,他停下脚步,把赛芙拉放到了地面上。 多尔芬把赛芙拉的兜帽戴好,他的魔杖指向赛芙拉,她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人事不知。随着多尔芬念咒,赛芙拉渐渐充气膨胀起来,她飘向空中,一身黑袍在夜色遮掩下倒也不算特别扎眼。 多尔芬用飓风咒控制天上赛芙拉飘飞的方向,随后他继续奔跑,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当他路过海格的小屋时,一道闪光射向半空中的赛芙拉。 多尔芬立刻改变风向,魔咒惊险地擦过赛芙拉,消失在夜幕中。多尔芬愤怒地大吼,他向空中射出一道魔咒彻底将赛芙拉推出学校反幻影移形的范围,顾不上她会怎样落地了,多尔芬转身,疯狂地攻向守林人海格。 斯内普和马尔福路过了他们,有人在后面发射了昏昏倒地,斯内普推开德拉科让他继续往外逃,自己迎上了追兵。 多尔芬意识到普通的咒语打不穿半巨人厚如城墙的皮肤,他转换了目标,报复性地将火焰熊熊打向了海格的木屋。 半巨人气愤地吼叫,他的攻击失去了章法,他试图去救援他的牙牙,多尔芬才不关心什么是牙牙,但他能听出来那肯定是半巨人心爱的什么东西。他把火焰燃地更旺,不断地施咒打断半巨人的扑救,誓要让他也尝尝险些失去所爱的恐慌。 我们得走了!斯内普冲多尔芬大叫着,魔法部的人要到了 多尔芬回头时正看到斯内普的对手倒在地上,但举起了魔杖仍旧不死心地要对斯内普施咒,多尔芬毫不犹豫地调转魔杖的方向。 Crucio! 追兵跪倒在草坪上,他凄厉地尖叫,听声音也不过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罢了。多尔芬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他没有丝毫的心软,继续施放着钻心剜骨。 不!斯内普大喊着,击偏了多尔芬的魔咒。多尔芬难以理解地转过头去,他再次将魔杖转向对准斯内普,怀疑他是不是要揭露出他属于凤凰社的真面目。 斯内普用投降的姿势举起双手,示意他并没有要敌对的意思,他喊道:你忘记我们的命令了吗!波特是黑魔王的我们别管他!快走!快走! 多尔芬与跑到附近的卡罗兄妹对视一眼,阿米库斯向他点点头,多尔芬便与他们一同朝着大门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自豪地大声说!你们尽管去对比原著,有哪里不一致算我输!(挺胸.jpg) *老福特同名合集里有地图和更直观的战斗过程,全是人名的那种 第39章 休养期 赛芙拉昏昏沉沉的,她仿佛醒过来过好多次,但一直都没有真正睁开眼。她真正清醒是在一个下午,她在马尔福庄园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多尔芬牵着她的右手坐在床边,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掖到耳后。 她骨裂的左臂并没有被吊起来,赛芙拉从被子下抽出胳膊,手肘以下的部位之前被她施展过石化咒,但现在它们完好无损,灵活自由且耀眼炫目。 这是一只泛着银光的假肢,跟佩迪鲁的右手一样,是黑魔王用魔法变出来的替代品。 赛芙拉举着自己的胳膊发呆,多尔芬在旁边不住地道歉,说他当时没注意到赛芙拉左臂的异常,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用充气咒。多尔芬把赛芙拉昏迷之后的事情讲给她听,很显然,充气咒不能让石头也膨胀,所以在两边极度不匹配到一定程度后,赛芙拉石化的左臂永远留在了霍格沃兹。 赛芙拉垂下眼帘,半晌她动了动嘴唇,用微弱的气声说:真丑。 多尔芬看起来更懊悔自责了,他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圆柱形盒子,外观是典型的马尔福风格。多尔芬打开它,转动其中的圆形丝巾架,各式各样的精美长手套从延展空间中转出来,被展示在赛芙拉面前。 是马尔福夫人送来的。多尔芬柔声说。 赛芙拉只瞟了它一眼就又垂下了眼帘,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别的什么事情。他们一直沉默着,直到房门被慢条斯理地敲了三下又三下,因为没人开门,斯内普直接推门而入。 我还以为罗尔夫人那聪明的大脑明白越强大的黑魔法反噬的危险越高。斯内普又恢复了他惯常的讥讽腔调,如果你还有一点对自己不稳定精神状态的自知之明,就该知道避免使用精神攻击类魔法。 斯内普!多尔芬压低嗓门,没有别的事就出去! Well,斯内普走到床尾的橱柜旁,把手中的魔药放在那上面,要不是她恢复太慢,我也不乐意费这个事。 斯内普走出去并带上了门,多尔芬向赛芙拉解释道:邓布利多死亡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斯内普说你的思维空间一片混乱你用了什么魔法? Lllusio Emisso,赛芙拉轻声说,弗利维的盔甲四分五裂,然后全部变成利器。她厌弃地闭上眼,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多尔芬说,不,你很厉害,你击败的是弗利维,还有你的拒绝屏障,你 赛芙拉睁眼打断他: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精神,太脆弱了,动不动就出问题。 多尔芬想说她没问题,但相比之下赛芙拉确实算不上很正常,最后他只是说:这不是你的错,阿兹卡班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多尔芬多洛霍夫他们入狱时阿兹卡班已经很热闹了,在前人的提点下日子虽也难捱,到底不至于把人逼太疯,越狱后发泄几回也就没事了。但赛芙拉不一样,她当初和基莱娅.盖斯维特试探着在摄魂怪手下生存,被摄魂的次数远远多于其他食死徒,再加上更早时候留下的隐患,它们共同对赛芙拉的精神世界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既然提到阿兹卡班,赛芙拉也想到了基莱娅。基莱娅被释放时黑魔王还没复活,她当时计划着离开英国,临走前还报复了莱斯特兰奇夫妇。如今黑魔王东山再起,连邓布利多都被干掉,别的不说,消息起码能传遍欧洲巫师界,也不知道基莱娅怎么样了。 赛芙拉想着想着就问出声来,她意识到这一点时也没想着多尔芬能回答,但多尔芬诡异地扭头避开了赛芙拉的视线。 多尔芬说:盖斯维特全家都被处理掉了。 赛芙拉怔住,大脑一片空白,多尔芬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立马补充道:不包括基莱娅!...只是除她之外的全部,大概十来个人吧。 赛芙拉张了张嘴,多尔芬立刻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基莱娅一直不曾回应召唤,早已定性叛逃,只是因为她比较底层无关紧要才一直没管。但前段时间亚克斯利查出,盖斯维特家族为救助混血和泥巴种做过不少小动作,所以... 四天前我被派去处理他们,一起的还有特拉弗斯和穆尔塞伯。我本想放基莱娅的母亲一马,也已经说服了他们两个,好歹她也是个纯血。多尔芬无可奈何地说,但她阻拦我们处理她丈夫,特拉弗斯就把她一并处决了。 赛芙拉声音有气无力地:我觉得...基莱娅其实还挺喜欢她继父的。 多尔芬没说话。 最后赛芙拉往薄被里窝了窝,让被子盖住她半张脸,从那下面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我累了,让我自己歇会儿。 赛芙拉又萎靡了一段时间,不过在斯内普的魔药帮助下确实每天都有好转。期间西茜来看过她几次,那天她被多尔芬丢向霍格沃兹围墙外,充气咒很快就失效了,所以她并没有飘太远。跑出围墙的德拉科认出了这个救了自己好几回的黑女巫,幻影移形时把她也带了回来,那之后她就一直留在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只来过一次,发现妈妈这位朋友并不怎么喜欢自己,他也就没再来打扰赛芙拉。马尔福一家人的境遇因为德拉科的成功略有好转,但也就一点点,毕竟他最重要的任务最终还是由斯内普代劳完成。 懦弱、狡猾、犹豫不决。阿莱克托是这样评价德拉科的,明明有机会却一直在拖延纠结,仿佛既想要荣誉又不想人命沾上自己的手。就跟他爸爸一样。 与之相反,头一回下手就解决掉了邓布利多这种等级的大人物,失去间谍功能的魔药大师斯内普的地位不减反增。多尔芬每天都会来看望赛芙拉,据他所说,前一天召开的食死徒会议上黑魔王甚至让斯内普坐在了自己身侧。 赛芙拉从西茜的礼物中取出一双油墨绿金丝绒长手套,准备配她长裙的颜色。多尔芬靠在沙发里,一边欣赏赛芙拉换装的背影一边讲昨天会议的内容。 亚克斯利控制了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皮尔斯.辛克尼斯,我估计我们很快就能摆脱逃犯身份自由活动了。主人要走了卢修斯的魔杖,太可怜了,我都不确定你会不会乐意看到他当时的表情。多尔芬啜了口手中的咖啡,萨芙,你跟咱们家族的颜色真的很配。安东宁和诺特抓来了凯瑞迪.布巴吉,纳吉尼吃掉了她的遗体。 赛芙拉刚拉上右手手套,她微微侧了一点身:布巴吉?咱们高年级时被聘用教麻瓜研究的那个? 没错,就是她。多尔芬放下杯子,你应该没选过这门课吧? 当然没有,赛芙拉蹙着眉说,但我跟她有过一点接触,她人还不错,虽然不是纯血,但他们家也很久没有娶过麻瓜或者麻种了。 多尔芬松了口气,他又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耸耸肩说:很显然,要不是她没嫁人,她就会这么做的。你知道她投给报纸的文章都写了些什么吗?她说纯血减少是天大的好事,她还说我们应该积极跟麻种、狼人甚至麻瓜通婚。 噢!赛芙拉想到格雷伯克恶心巴拉的黄牙和脏兮兮的指甲,整张脸都拧到了一起,我没指望她能理解麻种对纯血的威胁,但狼人?她是不是没见过格雷伯克和他的同类们? 或许她唯一认识的狼人是那个莱姆斯.卢平?多尔芬一口饮尽剩余的咖啡,从沙发里站起身,不说她了,走吧,我们先去认一认你的新手下。 作者有话要说: *97年7月31在星期四,下个周六是7月26,这个周六是7月19,故死圣开篇的食死徒会议被我定在周三7月16。多尔芬处理盖斯维特大概在7月4号,赛芙拉7月8号第一次转醒,7月17彻底恢复。 *努力给老伏的黑暗统治添砖加瓦,老伏这不得给我发个证书? 第40章 卜鸟旅社 翻倒巷与对角巷交界处有栋老房子,一年多前它就被人盘了下来,妖精与矮人施工队进进出出,直到两三个月前才改造完成。 人们都说卜鸟旅社的主人是个有远见有野心的家伙,因为他的目标客户群是所有人只要支付足够的金加隆,你就可以住上堪比魔法部长办公室的豪华套间;如果只有铜纳特也没关系,十六人间通铺照样欢迎你。 恋耽美 -紫崽小尾(19) 除此之外,这个所有人还有另一层意思:不论你是注重安全的普通人还是不愿意暴露行踪的黑巫师,卜鸟旅社都可以满足你。除了地理位置优越、无登记需求和地下房间带来的高私密性外,旅社老板还下了大手笔布置法阵:强大的混淆咒使旅社走廊仿佛处于无边迷雾中,来访者只能通过旅社的光束指引前往房间,而指引魔法则按开房时客人设定的口令提供服务。 多尔芬选的当然是最贵的房间,他刚一推门就发出哇哦的一声感叹,错了一步让赛芙拉看清里面的景象。正前方的幻影落地窗前是东方风情的红木大办公桌,侧面是欧式的真皮长沙发与茶几,石白地砖的接缝金碧辉煌,还有琳琅满目的墙面装饰品。这大概是福吉的风格,多尔芬笑地不行,他说:我确信这绝不会是我祖先的办公室。 赛芙拉被他拉进沙发里,多尔芬真的很喜欢窝进各种各样的沙发,没有比自己靠在沙发里,怀里再靠一个赛芙拉更令他心满意足的事情了。赛芙拉很是无奈地推了推他:不是说给我安排了手下吗?人呢? 趁人还没来让我先抱会儿,前段时间可把我担心坏了。多尔芬闷闷地说,静了一会儿才清清嗓子开始讲正事:严格讲不是给你安排了手下,而是让你挑。都是还没打印记的新人,你选几个机灵的带出国,剩下的归我。 赛芙拉愣了一下,说:我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知道,一个一个来。多尔芬说,首先,因为你表现出色,包括你做的计划和你在天文塔一战中的行动,主人决定重用你。会有人去做掉斯克林杰,只等亚克斯利做好准备,之后扶傀儡上位恢复我们的地位。国外任务的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主人原计划凑合用马尔福带队,你只是作为辅助。 多尔芬补充道:之前斯内普给你熬魔药也是因为这个,哼,这个油腻腻的小杂种,要不是主人问起,他也不知道主动一点。 接下来是印记,普通的印记很简单,两滴鲜血配合复制成双,稍后我可以先拿你挑剩下的人做个示范。多尔芬的手指贴着赛芙拉的小臂滑进她的长手套,大致描摹着那里食死徒的印记,主人为你恢复手臂时也给你加了一些权限,看颜色变化我猜大概是六、七个的样子,为以防万一,我建议你还是预留一两个空名额。 赛芙拉被他划拉地手臂发麻,她隔着手套摁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把它从绷紧的布料下抽了出来: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任务。她抱怨道,这要我怎么挑,我又不熟悉他们。 这就是第三点了,尊贵的罗尔夫人,您忠诚的骑士早替您想到了这一点,多尔芬很愉悦地笑着,邀功一样说,你休养的日子我给他们派了个小活儿,威尔克斯应该快来了。 正在此时有人轻轻叩门,多尔芬坐直,也帮赛芙拉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到叩门的女巫走进来时,沙发上已经是两个优雅正经的体面人了。 女巫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她递上一本册子并自我介绍:罗尔先生,罗尔夫人,您们好,我是卜鸟旅社的管理者,辛德瑞拉威尔克斯。 是我同级那个威尔克斯的侄女。当初他们把威尔克斯的死当作鼓舞士气的事件卖力宣扬,没多鼓舞出几个战士,倒是催生出一群欺软怕硬的歧视者。多尔芬接过册子,对赛芙拉说道。 当年我们家族只有凯恩叔叔一个异类,现在么...威尔克斯女士笑了笑,我推荐最前面的五位:前两位分别是最机敏和最沉稳的,可以适应不同的场合;后三位分别来自迪贝尔格、格林格拉斯和布兰德家族,配合您的罗齐尔家族,人脉刚好可以辐射整个欧洲。 格林格拉斯?多尔芬皱眉,哪个格林格拉斯?狄俄尼索斯的儿子? 小儿子,去年刚从霍格沃兹毕业。威尔克斯说。 这个不行,萨芙,这个归我。多尔芬不太高兴地说,怎么搞的?就是投诚也不带这么投的,他母亲还在床上躺着呢吧?谁会带自己的仇人去出任务啊,嫌命太长了吗? 多尔芬,你也说了是让我挑。赛芙拉也沉下脸来,我要先看看他本人再做决定,再说我带去搞外交,总比你带去上战场要安全得多。 多尔芬形象都不要了,闷闷不乐地窝回了沙发深处。威尔克斯有些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赛芙拉笑了笑,心想她估计是没见过几个威严家主的真正面目。 威尔克斯把人一个一个地叫进来,他们都把自己用斗篷罩得严严实实,但在卜鸟旅社完全不显突兀。斗志昂扬的年轻人占了一多半,剩下两个是中年人,相比之下他们简直称得上是愁容满面了。 多尔芬默不吭声地拉着脸给两个中年人打上了印记,把他们吓得那叫一个战战兢兢。邓布利多的死再一次张狂地提醒世人,黑魔王不仅卷土重来,且与二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再没有一个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能够做他们的后盾了。在这些年间抛弃过纯血荣耀的家族都遭到了清算,中立也不再是可以被容许存在的立场,所以哪怕再恐慌,这两个中年人也还是来了,以免梅林知道哪天不小心惹到食死徒,遭殃的就轮到自己家。 小格林格拉斯一进门,赛芙拉就看出他绝对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狄俄尼索斯自从跟西扎结婚就搬出了格林格拉斯家,他们两个儿子受到的大部分都是来自外祖家赫奇帕奇式的熏陶,大儿子长成了一个带点格兰芬多风格的赫奇帕奇,看到这位小儿子,赛芙拉才终于能相信他们的父亲确实是个格林格拉斯。 多尔芬恶声恶气地提出些刁难人的问题,小格林格拉斯不卑不亢地一一回答,赛芙拉都有点要欣赏他了。赛芙拉拍拍多尔芬的腿示意他适可而止,他赌气似的把腿往回收了收,问得最后一个问题跟直接撕破脸也差不了太多。 你母亲知道你今天出门是要做什么吗? 既然迟早有一个人要加入,我绝对比我哥要合适,小格林格拉斯冷静地说,我成年了,做事不需要父母的首肯。 多尔芬又是一声冷哼,还想说什么却被赛芙拉制止了,赛芙拉直接示意小格林格拉斯伸出左手。 他说的没错,多尔芬。这孩子我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欧洲就不展开了,能力不足摊子铺太大收不了场,就意思一下说说老伏不光是追杀波特,他也在扩大影响;不光是制造恐慌,也在努力招新。 *迪贝尔格和格林格拉斯为私设,迪贝尔格来自瑞典,berg意思是山,按理北欧国家姓氏都是xx的儿子,就当是迁到英国时入乡随俗定下来了;格林格拉斯家取名字那么喜欢希腊神话,就让他们起源希腊;布兰德是借了德国海德堡猎犬队队长的姓氏;西欧有起源法国的罗齐尔本身,齐活儿。 *写完一场大战后食死徒日常变得索然无味TAT 第41章 坠落的勇士 新收的手下都是没有污点的年轻人,赛芙拉让小格林格拉斯看着办,把他们全部派出国去提前打基础。多尔芬对于专程跑到巫师街制造恐慌完全不感兴趣,他把大侄子丢给贝拉特里克斯,自己也舒舒服服地留在罗尔庄园里晒太阳。 赛芙拉不在这儿的几个月里,麦克尼尔奉命来把罗尔家族的人好好收拾了一番,全程多尔芬就站在一边笑眯眯抱臂看着,仿佛这不是他的家人似的,只在魔杖戳上大侄子左臂时提了个建议。 我这也是为他好嘛,趁年轻多在下面锻炼锻炼,以后才好继承罗尔家族。 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话。赛芙拉知道他是要确保特里维诺的儿子沾血,好让他在战后绝无脱罪的可能,这样哈维回来就能继承一个干干净净的罗尔家;其他人则以为多尔芬是在报复,毕竟明眼人都知道黑魔王统治下哪支才是罗尔正统,多尔芬自己的儿子被特里维诺搞丢了,未来的家主轮到谁都不会轮到他的,与其说是方便让侄子攒军功,不如说是方便找机会叫他遭遇意外。 他们好多人以为我是拿吉本做实验,多尔芬咂咂嘴,惬意地伸个懒腰,状似委屈地说,我好无辜啊。 赛芙拉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吉本?阿瓦达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多尔芬打着哈哈求原谅,两个人半是认真半是随性地胡侃了一通,就算是把这一页揭过去了。此时虽然是夏天,但习习的晚风微凉,他们所在的位置向外望去既幽静又开阔,夕阳缓缓沉下,余晖将森林衬成一片黑影,也为平原镀上一层壮阔的金黄。 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生活啊。多尔芬啜了一口杯中的红茶,眺望着远处感叹道,以前总被傲罗追,没时间也没心情好好欣赏风景...真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哪种方式都行。 太阳彻底沉下后,天也随之暗了下去,多尔芬打了个响指,小精灵抱着两件黑袍、两把飞天扫帚和一对儿食死徒面具出现在了观景台上。 你之前打过魁地奇吗?多尔芬说,光轮2100和横扫十三星,你选一个? 没想到我人生的第一场魁地奇就这么凶残。赛芙拉叹口气,拿了减震做得更好些的横扫,哈利.波特干嘛不坐他们的麻瓜汽车呢? 多尔芬耸耸肩,披上袍子后跨上了剩下的那一把:可能是怕我们直接无差别攻击吧,他们总是那么在乎麻瓜的性命。 虽然我没打过比赛,但可不意味着我的飞行技术就不好,赛芙拉说着,便毫不犹豫地一蹬地面冲上天空,来比比看谁飞得更快吧!多尔芬! 赛芙拉很久没这么爽快过了,风呼呼地吹过她的脸颊,袍子在身后猎猎作响,她甚至把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拆掉,任由它们在风中狂乱地遮挡自己的视线。 赛芙拉不喜欢打魁地奇,打魁地奇时时刻刻都要留意躲避游走球,不然一不小心就是医疗翼一月游。飞贼出现前找球手总是傻子一样无所事事,击球手像野蛮的麻瓜一样骑着扫帚打人,找球手也好不到哪去,动不动就演变成粗鲁的角力......赛芙拉更喜欢纯粹的竞速,忘掉一切只管奔向天空,一往无前。 但是她会去看比赛,埃文超级喜欢这个,他在斯莱特林做了五年的追球手,捧下了四座冠军奖杯,他的比赛赛芙拉场场不拉。赛芙拉不会像某些同学一样毫无形象地尖叫,但她同样会激动得小脸通红:她会拉起最显眼的横幅,在比赛结束后第一个冲进埃文的怀抱,然后被因为胜利而兴奋的哥哥举起来转圈,或者像个姐姐一样安慰失意输掉的他。 同样的,埃文也会陪赛芙拉飞,半夜兄妹俩一起溜出宿舍,或者干脆就是埃文翘课。霍格沃兹不允许一年级新生带扫帚去学校,那一年埃文就带了两把,把自己那把藏在斯莱特林魁地奇更衣室,反正他们的扫帚总是同样的。 赛芙拉隐约觉得记忆里还有另一个身影,似乎是红色的?这不合理。可是埃文毕业后她再去赛场是去看的谁?还有月亮,她再冲向夜空时笑得那么开心,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还没等她细想,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到了,黑压压的云层中悬停着一群黑压压的骑扫帚的食死徒,赛芙拉收敛了笑意,放慢速度停下来,多尔芬随即飞到了她身旁。 这才是与凤凰社战斗的常态,多尔芬说,以前甚至会达到二十比一,不过没必要,真正打起来能同时插得上手的也就四五个。 戴面具的食死徒在女贞路4号上空巡逻。房子上空还飞着几个没戴面具的,多尔芬径直带着赛芙拉奔那儿去,贝拉特里克斯在那里,还有斯内普、多洛霍夫、罗道夫斯等,至少,核心食死徒中最能打的都在这儿了。 我不明白我们在磨叽什么!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要不是拉巴斯坦的隔音咒,她的叫声只怕是早就让波特听到了,我们为什么不先拦了他们,而一定要等着所有人一起出来! 好让波特在混战中溜掉?斯内普不耐烦地说。 他们还说了几句,赛芙拉没有听,因为塞尔温飞到了她面前。塞尔温也老了,年轻时的意气褪去,身材微微发福,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极淡的愁苦,像是个不乐呵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难相信他这么一个看起来挺好说话的胖伯伯竟也是位食死徒。 凤凰社的人已经进去了,一共十三个人。塞尔温说,赛芙拉,埃文.... 我知道,赛芙拉说,稍后我们会去追穆迪,你要一起吗? 不,不了,塞尔温后退了一些,我想有你们就足够了。 赛芙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多尔芬喊来的另两个手下也跟到他身后。其他人同样在划分目标,避免稍后出现冲突。 波特是我的!贝拉特里克斯叫嚣着,都别跟我抢!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抓住献给主人! 那我们去搞金斯莱。罗道夫斯沉声说,支开他他还巴巴的跑回来,既然又是个不识好歹的纯血叛徒,也就没必要留了。 斯内普则点了几个普通食死徒:你们,小韦斯莱和格兰杰,只是两个没毕业的学生而已,三个人足够。他又转向另一个,自负地说,我能搞定韦斯莱双胞胎,他们肯定会一起行动,你就随便搭把手。 他们各自分好工,围绕着女贞路4号房子升到更高空,在幻身咒和气象咒的双重作用下隐匿身形,并戴上面具。至此万事俱备,只等着波特和他的护卫队出发了。 接下来发生的却与他们的预想不太一样,凤凰社的十四个人升空,有七个都是波特:一样的样貌,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眼镜,行李包括笼子里雪白的猫头鹰和一把包得严严实实的火□□。 该死的复方汤剂!赛芙拉听到特拉弗斯的声音,失去目标的就近组队,别放过任何一个! 赛芙拉没管那些波特,她死死地盯着穆迪,变换着自己的方向,随着第一道咒语打出,幻身咒渐渐失去了作用凤凰社的人已经被他们包围了。 穆迪和他身边的波特在往北,赛芙拉也已经赶到了他们侧前方。他们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过来,各种颜色的魔咒乱飞,像一场绚丽的烟花。 死咒的绿光从赛芙拉杖尖射出,被穆迪的咒语挡掉。多尔芬在赛芙拉身侧喊她的名字,她仍旧盯着穆迪,念的依旧是阿瓦达索命。穆迪有一瞬间的转头,但紧接着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挡掉了另一边射来的绿光。 穆迪和波特冲破了包围圈,旁边的食死徒也躲避着另一组波特散开,赛芙拉一个紧急地减速,掉头重新加速去追逐他们。 只这一次!赛芙拉的尖叫几乎要破音了。 黑魔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战场上,他完全不需凭借外物,就那么飞在空中。他的速度比任何人的扫帚都要快,他直直地向他们的方向而来,像一道黑影从赛芙拉他们身侧掠过,飞向穆迪和波特。 穆迪身边的波特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是粗噶的中年男人声音,毫无疑问这是个假的波特。他前方的穆迪恼怒地回身想要阻止他,但他幻影移形了,同样恼怒的黑魔王毫不吝啬地打出另一道阿瓦达,转去追逐下一个波特。 恋耽美 -紫崽小尾(20) 绿光穿过假波特幻影离开前的位置,正中穆迪伤痕累累的面庞,他像被施了定身咒,被击下扫帚,直直地在空中坠落。 赛芙拉感觉一声喊不出来的尖叫卡得她的嗓子咯咯作响,她期待了很久的,就这么结束了,她都还没做什么。 跟随着他们的食死徒散开了,各回各家或者去追逐下一个目标。最恨的人死在眼前,赛芙拉应该开心,但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破了个大洞,不,不是破了个大洞,是她整个人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洞,只不过空有一张皮囊。 Aresto Momentum(延缓减震)!!! 穆迪的身体摔在变软了的地面上,肢体弹动了几下,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赛芙拉在接近地面时飞扑出去,连着滚了好多个圈,后腰狠狠撞到树干上才停下来。横扫十三星几乎是以最高速垂直着撞上地面,变成了一地碎片......赛芙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不管不顾地俯冲。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向穆迪的方向,多尔芬从后面落地,他丢开扫帚追上来,搀住赛芙拉。 赛芙拉走到穆迪身前,她想要蹲下来,但刚蹲了一点点,腿一软就变成了跪坐。多尔芬拉了一下没拉动她,干脆也蹲下身来。 穆迪死了,毫无疑问,那可是黑魔王的索命咒,绝无一丁点失效的可能。穆迪没有了呼吸和脉搏,在这个无风的夏夜连衣角都不会动一下,只有那只魔眼还在滴溜溜地转动,仿佛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赛芙拉哆嗦着伸手遮住了那只魔眼,然后并起另一只手的手指,遮住穆迪满脸的横肉,以及缺损的鼻头,勉勉强强。可他还是看不出多少熟悉的影子,仍旧像个历经沧桑的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赛芙拉记得他是比自己大一届的格兰芬多,曾经是朋友,随着世事变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分道扬镳了,他今年应该只有四十四岁才对。 还有别的什么吗?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没能亲手为埃文报仇吗?赛芙拉茫然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都结束了...赛芙拉喃喃着,手下用力,抠出了那颗漂亮的碧蓝魔眼。 多尔芬突然扳着赛芙拉的肩膀,叫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多尔芬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极其的幽深,赛芙拉望进去,像要被吸入无底的深渊之中。他的语调充斥着引导与暗示,他说还没结束,还有贝拉特里克斯,还有泰德.唐克斯,以及一个她一时想不起来的人。 在赛芙拉看不到的角度,多尔芬的杖尖亮着。赛芙拉浑浑噩噩的,多尔芬重复着那几句话,直到赛芙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拉起赛芙拉乘上完好的那把扫帚,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挥动了几下魔杖。 穆迪的身体被他身下的土地蠕动着吞没,片刻后那里重归平整,除了横扫的碎片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尔芬:是不是又有读者忘了我不是好人? *穆迪:是的没错我就这么挂了,谁叫我在下部不是男主( ̄ー ̄) 第42章 战后 多尔芬把赛芙拉送到安全的地方,随后立即返回了战场。现在去追不知道飞到那里的凤凰社显然不现实,多尔芬直接去了穆迪的房子,这是可能藏匿波特的地点之一,也确实有布置防护魔法。 但提前埋伏在穆迪房子附近的食死徒向多尔芬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人靠近过这里,要么是人在半路被劫杀了,要么就是凤凰社压根没打算玩这么多心眼,穆迪的目标就是自己的房子,他和假波特当然不会再来这里。 多尔芬并没有等待太久,手臂上的印记灼痛,黑魔王在召回他们了。 多尔芬快步走进大厅,在一群垂着头大气不敢出摆一声的核心食死徒旁站好。贝拉特里克斯被揪着衣领以半跪的姿势提溜在半空,她看起来愧疚得随时要哭出来,黑魔王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你该学会分清轻重缓急,而不是为了抓住你那个杂种侄女不管不顾!不仅碍事!而且一事无成! 贝拉特里克斯被黑魔王重重地甩到一边,她伏在地上低低地啜泣起来,多尔芬确信她这不是因为主人粗暴的对待,而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懊悔。 你呢多尔芬?在我们发现真正的波特时,你又去哪了? 多尔芬为黑魔王突然的点名颤抖了一下,他诚惶诚恐地回答:赛芙拉受伤了,我去接住她,之后立刻赶去他们可能的藏匿地,只是... 你跟她一样!黑魔王打断了多尔芬的话,愤怒地冲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方向一甩袍袖,没有下一次!多尔芬!你知道你的妻子做过什么,她就是从扫帚上掉下去摔死也没什么好可惜! 多尔芬默不吭声地把头压得更低。 斯内普倒是还算冷静,毕竟他还是有点成果的,他削掉了某个假波特的一只耳朵。斯内普用尊敬中带着安抚的语调,缓缓地说:请您原谅我们,主人。我们不敢对任何一个波特发射死咒,以至于难免投鼠忌器,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我追的那个假波特竟用身体去挡我射向卢平的咒语,幸好我用的只是神锋无影。 黑魔王冷哼了一声,气氛似乎稍有和缓,特拉弗斯也开口为自己辩解:我一听到确认了真波特就立马赶了过去 他的话被黑魔王指向他的魔杖打断了,特拉弗斯立马闭嘴,但黑魔王念了咒,在咒语打出去前的最后一刻将魔杖偏转了方向,击中了原本站在特拉弗斯旁边的塞尔温。 塞尔温倒在地上尖叫翻滚,食死徒纷纷后退,在他周围让出一片空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没少用钻心剜骨杀鸡儆猴,但这次他们才是猴,塞尔温则不幸地成为了那只被选中的鸡。 如果你已经老得失去斗志了,就把位置让给别人。黑魔王对着地上的塞尔温冷冷地说,这道咒语是为了你试图浑水摸鱼的行为,以及没有及时将魔杖递给我。 黑魔王抬起头来,残缺的蛇脸不影响食死徒们看清他阴郁的表情。黑魔王血红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各位,他盯了他们一会儿,把大家都盯地冷汗直冒,才抛出他的命令。 随便想什么办法,我要你们给我抓回哈利.波特,越快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赛芙拉都在马尔福庄园的密室里忙活,一起的还有斯内普以及博克等几个拉文克劳出身的食死徒。多洛霍夫提出了一种设想,鉴于只有哈利.波特等几个胆子大的凤凰社成员敢于直呼黑魔王的名字,他希望能针对沃尔德莫忒(伏地魔)这个名字布下追踪魔法。这种涉及魔法改造的实验自然只有少数人有可能尝试完成。 斯内普一直在冷嘲热讽,他根本没帮上多少忙,甚至他的吵闹干扰逼得赛芙拉用上了闭耳塞听咒。斯内普在发明恶咒方面也算个行家,但他在改造魔法装置方面简直糟糕透了,在他差点弄坏了他们从魔法部搞来的踪丝追踪仪后,赛芙拉和博克再也不许他靠近半步。 改造完成后他们先用斯内普的名字做了个实验,效果好得过分了,看起来全国各处都有人在骂他,这个骗取邓布利多的信任,混进学校授课十六年的邪恶食死徒,十六年间打压过的三院学生数不胜数。斯内普看着地图只是冷哼一声就走掉了,这要是换成贝拉特里克斯,地图上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得遭殃。 亚克斯利认为时机差不多了,为此黑魔王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让他宣布这件事。会议上他定下了计划刺杀斯克林杰的时间,恶趣味地选了韦斯莱家计划办婚礼的同一天,他们将以此送上贺礼。会后黑魔王将赛芙拉留下,给她安排了前往国外需要完成的具体任务。赛芙拉收拾好行李,当天等候在食死徒总部,只待他们的逃犯限制一解除就立马动身出发。 此一行可能要离开很久,多尔芬恨不能跟在赛芙拉身旁寸步不离,但他也有自己的任务。赛芙拉拗不过他,等消息时一直在他旁边陪着他。 你会想我吗?萨芙?多尔芬从背后抱着赛芙拉,低头磨蹭着她的脸颊,你一定得想我,因为我会一直一直想念你的。上次波特狙击战死了三四个人呢,你要是不想我,哪天我也突然死了,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赛芙拉不明白多尔芬为什么从波特狙击战后就变得黏黏糊糊的,一不在人前就动手动脚,好像每次的离别就是永别似的。赛芙拉尝试着约束他,但管不住,既然还不算太出格,赛芙拉也就随他去了。 下午五点左右,有食死徒回来报信,报告斯克林杰已死。六点左右,皮尔斯.辛尼克斯正式就任魔法部部长,亚克斯利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魔法部彻底归于黑魔王掌控之下。 多尔芬的手臂收紧,赛芙拉一时没能挣开他,报信的食死徒轻咳了一声,提醒是时候出发了。 多尔芬松了手,赛芙拉刚走了一步又被他猛地扯住手臂拉了回来,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食死徒,瞪得他后退了半步,随后他扣住赛芙拉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凶狠地低头亲了上去。 有人在一边看着,赛芙拉猛推多尔芬,但完全不足以撼动他的力量。这种情况有些似曾相识,有什么在赛芙拉脑海中飞快地一闪而过,但她没能抓住它。赛芙拉被多尔芬用胳膊牢牢禁锢住,魔杖抽不出来,被吻到几乎要缺氧窒息。 多尔芬。 最终是多洛霍夫出现打断了多尔芬,他松开赛芙拉,赛芙拉猛喘了几口气,随后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多尔芬脸上。 多尔芬被打得偏过头去,垂头既没动也没说话。多洛霍夫见怪不怪,他对多尔芬说:走了,托腾汉宫路有人直呼主人名字,陪我过去看看。 多尔芬绕过赛芙拉,低着头跟着多洛霍夫往外走,赛芙拉突然在背后叫住他们。 等等!她说,托腾汉宫路在麻瓜区吧?你们打算就这么过去? 赛芙拉挥动魔杖,将多尔芬和多洛霍夫身上的长袍换成以前见到过的麻瓜工人的装束,麻瓜服装没有方便藏魔杖的袖袋,她又变出了两个工具箱。 再见。赛芙拉说,各自保重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看起来真的很像开挂,但原文里确实是几天就出现针对老伏名字的追踪魔法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具有监控功能的魔法物品的基础上进行改造 不要怀疑,根据魔咒原理进行咒语改造这方面斯教是真的行家,只是因为他是凤凰社的而已 *小鹰请不要惊讶,只有赫奇帕奇学院没出过食死徒,其他学院都只是人数多少的区别(当然了斯莱特林在这方面必然是一骑绝尘) *解释一下为什么两个穷凶极恶食死徒会知道伪装成麻瓜工人(我不觉得他们抓人之前会想到隐藏,直接冲上去干就完了),以及帮多尔芬轻易地被打倒找个理由 第43章 所谓纯血至上 英国巫师界的巨变并没有给欧洲巫师们带来太多的影响,硬要说的话,来自英国的罗尔夫人可能算是一个。 伴随着罗尔夫人一同进入欧洲上层巫师社交圈的还有关于她身份的传言:食死徒,在上一次的英国巫师大战中被判处阿兹卡班□□二十年,可能有越狱行为,随着此次英国魔法部沦陷而被改判无罪。 不过这条传言并没有传多久,并不是因为得到了澄清,恰恰相反,罗尔夫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点。 发生在英国的实质上是一场政治变革,政变总会伴随一些牺牲品。罗尔夫人站在宴会厅最前方的高台上,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微笑着回应面前巫师的质疑,是的,我是一名食死徒(Death Eater),许多人把我们理解成制造死亡以满足自己的疯子,但我们对这个称呼的理解可不是这样,我们针对的是消亡本身,我们想要的是巫师不朽。 赛芙拉优雅地轻抿了一口酒:英国可不像欧洲,巫师界的话语权仍掌控在巫师家族手中,麻瓜种只与自己的少数同类相处。 在知道我入狱是因为什么吗?因为向巫师后代传授黑魔法。她笑了笑,向在场的许多巫师举杯致意,是不是很可笑?然而这就是邓布利多统治下英国巫师界的现状:黑魔法被禁止,亲麻瓜的混血及麻瓜出身巫师大行其道,传统巫师的生存空间受到极大的挤压在场的各位有一大半都毕业于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如果连您们都因为我曾经的囚徒身份而歧视我,那我真的是会很伤心的。 宴会厅中的巫师窃窃私语,记者在前排咔嚓咔嚓地拍照,羽毛笔飞速地记下罗尔夫人的发言。片刻后,有人提出疑问,使得宴会厅再次安静下来。 但我们听说食死徒在英国实行恐怖的血腥统治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而您追随的那位被同样被称为黑魔王,您应当知道上一位被称为黑魔王的格林德沃为欧洲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随着格林德沃的名字被念出,有巫师发出了或愤怒的或害怕的惊呼声,赛芙拉等待这波声浪渐渐消退,才抬手示意各位听自己说。 您提出了一个好问题,丹普西先生。赛芙拉说,我刚刚也说过了,这是一场政治变革,而史书总是由胜利者书写。她停顿了一下,好让巫师们有时间好好品味一下这句话,我记得令郎曾在我们英国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就读对吧?或许他还是我儿子的同学呢,为什么不问问他的看法呢? 随着赛芙拉手掌的指向,人们的目光转而聚集到丹普西先生身后的小丹普西身上。那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年轻人,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磨难,他对突如其来的聚焦有些惊讶,但良好的教养使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 我想,我确实知道一位姓罗尔的同学。小丹普西说,霍格沃兹有四个学院,我进的是斯莱特林。可能是因为英国神秘人的缘故,我们常常被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说成是黑巫师的预备役在英国学习和使用黑魔法会被侧目而视,这一点罗尔夫人确实没有说错。 赛芙拉听到了来自在场一些夫人小姐们同情的呼声。 不过罗尔先生不是斯莱特林,他属于以智慧著称的拉文克劳,事实上他不仅不受斯莱特林的欢迎,我的一部分同学还时常会去找他的麻烦,因为他是少数几个确切可知的食死徒近亲之一。小丹普西先生犹豫着说,其实在我上学期间,英国人并不怎么讨论黑魔王和食死徒的事迹,因此我很抱歉地对他们的行为也没有更多的了解。英国人只是强调他们的邪恶,让孩子们也要唾弃他们而已。 小丹普西示意自己说完了,高台上的罗尔夫人向他微微一鞠躬:感谢您的客观叙述,丹普西先生。这样就足够了。 赛芙拉面向在场的众人:接下来要烦请诸位听我长篇大论了,我在此提前表示我诚挚的歉意。她向台下行了个姿态足够诚恳的巫师礼,才接着说下去。 民众总喜欢以代号称呼统治者,以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鉴于邓布利多因击败格林德沃而被称为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他们称呼与之对抗的沃尔德莫忒大人为黑魔王。 当年我们对此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甚至有时食死徒私下里交流时也会这么称呼我们的大人,以至于在欧洲造成如今这般大的误解。我可以坦白地说,消除欧洲巫师对我们的误解,也是我此行的任务之一。 沃尔德莫忒大人的理念与格林德沃完全不同,格林德沃要巫师向麻瓜开战,要打破保密法,我不清楚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历史证明这反而不利于巫师的生存。赛芙拉抬眼,看到大部分巫师都在赞同地点头,我们不一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巫师更好的生存与发展。 恋耽美 -紫崽小尾(21) 我的父亲与沃尔德莫忒大人是同一届的同学,他们毕业时正是格林德沃失败的那一年,麻瓜世界的美国向日本投射了两枚威力巨大的战争武器,也对巫师形成了可怖的威慑。我们再一次确信必须将自己的存在隐藏起来,决不能让中世纪的黑暗历史重演。 沃尔德莫忒大人毕业后游历各国,发现魔法主要通过血脉传播,麻瓜的魔法变异应当来源于非自然途径。赛芙拉说,我们且不论这个理论的正误,只说麻种本身麻种巫师的父母亲人、麻种与麻瓜朋友结婚后麻瓜一边的家人,以及他们子女的麻瓜朋友,都是破坏国际保密法的存在。 我们虽有记忆咒和混淆咒,但大部分咒语会在巫师死后失效,我们不能指望每一个麻瓜都将恢复的记忆当作儿时的幻想。 另一方面,通婚使得巫师血脉被一代代稀释,与几百年前相比,巫师的魔力上限明显地降低。麻种带来的麻瓜思维也在影响原生巫师,整个社会风气越发亲近麻瓜,完全忘却了我们曾在麻瓜手下遭受的痛苦,更多的麻种巫师无视保密法,将巫师的秘密泄露给他们最亲近的人。 欧洲这边还算可以,但英国的形势已经极其严峻,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巫师会被麻瓜发现存在,并被麻瓜轻易地击败,这是我们,沃尔德莫忒大人以及所有食死徒,所不能容忍的所谓纯血至上,一切为了我们的后代。 我代表英国巫师来寻求你们的帮助,帮我们留意几个坚决拥护邓布利多麻种理念的逃窜恶徒,以免他们将战火带入欧洲。赛芙拉转而面向记者,我们也期待有志之士加入我们:新秩序下的英国绝对欢迎各国的巫师血脉来此发展,我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正是建功立业,打牢家族根基的最佳时机。 宴会结束后赛芙拉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把束缚的礼服和饰品全部拆卸干净,把自己泡入提前放好的热水中。她在浴缸中舒展开身体,掬了一捧水抹脸,终于发出一声舒适地喟叹。 跟他们说话真累,赛芙拉发着牢骚,又要端着又得哄着,一个两个的问题真多。 佐拉.庞戴尔抱着文件站在浴室门口,她就是之前新加入食死徒中被评价最稳重可靠的那个。她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您的演讲非常精彩,在您离场后立刻就有两名小家族出身者找到了我,另外还有三个为大家族服务的秘书来向我咨询您的行程安排。 赛芙拉冷笑一声,说:我不过是把当年主人拿来哄骗我们的说辞再复述一遍罢了。 佐拉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选择性失聪:真羡慕您与您的家族有幸能被主人亲自招揽。 赛芙拉猛推了一把,浴缸里的水哗地溢出去一些,她尖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的话戛然而止,她大口喘着气,片刻后把脸埋入水里,再抬起头时平静了许多:忘了它,我今晚没喝药。 佐拉没吭声。 片刻后赛芙拉又问:格林格拉斯那边怎么样? 进展顺利。南欧洲近一月新招揽食死徒七人,已与国内顺利对接;有意与您面谈的家族三个,我已安排在您的行程中;目前阿尔巴尼亚等四个小型国家已下发针对波特等人的通缉令,部分区域布置警戒装置。 还有别的吗? 有,斯内普回了消息,霍格沃兹近百年学生记录中只有一个克洛斯,86年入学的伊莉安.克洛斯,但是个麻种女孩。佐拉说道,我找人查了,这个克洛斯是个孤儿,姓氏是自己取的。基本可以确定,阿诺德.克洛斯是假名。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颠倒黑白 *或许也不算颠倒黑白? 第44章 暗夜 将近一年的时间赛芙拉都在欧洲各地奔走,她拉拢了几个大家族,拜访了几处类人神奇生物聚居地,为食死徒招募哄骗利诱或是强行控制了不少新的成员,中途还临时领命去抓了个格里戈维奇。国内的麻瓜出身登记法与她无关,等她得到消息时,她的死亡名单上就只剩下贝拉特里克斯一个人了,因为泰德.唐克斯在逃亡过程中被梅林知道哪个食死徒杀掉了。 这么说也不准确,全然无关这句,鉴于阿诺德.克洛斯,这个一直把她拖在欧洲大陆的理由,所做的一切都起源于这个麻瓜出身法。 麻瓜出身登记法颁布后,一些猝不及防的麻种巫师被送入了阿兹卡班,另一些则意识到不对,开始试图逃离英国。阿诺德.克洛斯随之出现,他和他的团体为此提供帮助,起初只是为逃出的巫师提供医药资源,后来从偷渡方式到出国后的安置,全过程都有他们参与。同时他们也在争取欧洲巫师的支持:显然目的与赛芙拉完全相反。 偷渡者需要被抓回英国,一方面是因为偷渡的麻种巫师总有些做伴的混血甚至纯血朋友,如果这些珍贵的巫师血都离开了,统治一个空壳子英国又有什么意义?另一方面,如果出国就能顺利避难,这政变未免也太儿戏,输家积蓄力量卷土重来,两方势力打起来永远没个尽头。 而食死徒要在欧洲保持一个不那么黑暗的形象,就不方便直接抓人,只能争取各国魔法部或者大家族的支持,以合法的理由把偷渡者遣返回国。然而欧洲的巫师并不好骗,他们是真切地体会过格林德沃带来的战争苦难,第二代黑魔王和他的追随者们又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这些都使他们在做出站队决定前更加谨慎。同意给几个头目下通缉令是一回事,同意将所有入境的英国巫师都定性为偷渡,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欧洲这边无形的斗争陷入了僵持,国内也没好到哪里去。针对波特布置下的姓名魔法被触发过好几次,但大都是些不相干的家伙。赛芙拉临走前触发魔法的是虽然波特本人,但抱着试试看心态而去的多尔芬和多洛霍夫没带帮手,并没能抓到他。三月末波特倒是被斯卡比奥等人押到了马尔福庄园,但贝拉特里克斯赶走了他们后又让波特逃了。这恐怕就是波特目前为止最大的战绩了食死徒们承受的钻心剜骨,来自被戏耍后暴怒的黑魔王。 赛芙拉不明白哈利.波特在想什么,他在英国到处乱窜,明明那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可他就是不设法离境,搞得赛芙拉在欧洲做好的布置全没派上用场,但他也没纠结起自己的队伍与食死徒硬刚。赛芙拉不乐意看如今这一小场一小场追逐遭遇的局面,她想看到哈利.波特揭竿而起,她想要一场大战,大到让黑魔王召回所有的食死徒,大到有足够多的敌人和足够混乱的局势,而不是不知道哪一天一切就结束了。 赛芙拉总觉得黑魔王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她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像是被流放,尽管表面上她还很受重用似的。又或者黑魔王只是并不宽容,就像她曾经猜测的那样,黑魔王偏好年轻人,图他们为不择手段向上爬而产生的忠心,而现在年轻和忠心这两样赛芙拉都不占了。 事实上,赛芙拉正面带着微笑走神儿,坐在她对面的是索科洛夫,一个专门从东欧跑来的纯血巫师。索科洛夫家里一共四个兄弟,作为不受重视的三子,他想要把家族势力扩展到英国,以此来证明自己,却又瞻前顾后。 听听他提的都是些什么问题!为什么你们折腾了快一年还没抓到匪首?你们真的能赢吗?你们真的相信麻种的魔法是窃取来的吗? 梅林啊,赛芙拉真的很想把手里的咖啡泼他脸上,这样问问题真的不是专程来找碴的吗? 好在索科洛夫自己脑子也不清楚,他问完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也因此赛芙拉可以虚假礼貌着胡思乱想。 赛芙拉已经对自己思绪乱飘的情况放弃挣扎了,只要她不刻意集中精神就会这样,但那对精神力的消耗巨大,比同时跟十个巨怪打一整天架还要累。要么就是她的思维混乱已经没救了,要么就是斯内普做过什么小动作,总之赛芙拉的情况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糟糕,好是好不了了,只能靠每天的魔药维持现状。 西茜说贝拉特里克斯年少时遭过多次记忆修改,毫无疑问如今的贝拉精神不正常,那么自己跟她是同一种状况吗?如果针对记忆的魔咒能导致精神状态的创伤,那将几乎全部记忆篡改是否能导致思维意义上的消亡?如果一个人的关键记忆都被完全替换掉,那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赛芙拉又想起小时候的那个贝拉堂姐了,开始上学之前的那个,虽然也很张扬,但是是会笑的。有时候赛芙拉会在埃文身上搞点恶作剧,给他扎辫子或者画胡子之类的,贝拉会憋着笑护着她,埃文也不好真对妹妹们动手。四年级的贝拉还会带着赛芙拉逛校园,六年级的贝拉就已经很凶了,或许那个时候真正的贝拉特里克斯就已经不存在了。 打断这一切想法的是黑魔标记的异样,赛芙拉因吃痛而突然地摁住手臂,把对面的索科洛夫吓了一跳。 赛芙拉下意识就想幻影移形,但失败了,她这才意识到那不是多尔芬发出的召唤,而是一条地址信息。霍格沃兹城堡的位置在她脑海中浮现,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传递讯息,那只能是黑魔王。 赛芙拉扭头看向侧后方的佐拉,佐拉也正望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猜到这大概是一条针对所有人的命令。她们迅速地起身向索科洛夫道别,不顾他惊讶又茫然的挽留,离开房间迈入最近的壁炉中。 换装时赛芙拉与佐拉分开行动了,需要中转的壁炉有些多,赛芙拉到时大部队已经汇集成形,黑压压一片食死徒等候在霍格莫德通向霍格沃兹的小道以及两边山坡上,远远地能看见霍格沃兹城堡上空流动的半透明魔法防护罩。赛芙拉拽了离她最近的一个食死徒询问情况。 主人给了他们机会主动交出波特,时限到午夜。 赛芙拉划了个显时魔法,还有几分钟,勉强够用。她转身返回了壁炉中,目的地是罗尔庄园。 罗尔庄园内异常的安静,特里维诺不知道去了哪里,赛芙拉忙乱中撞翻了一个花瓶架,上面的装饰品落地发出不和谐的声响,但没有人探头出来看一眼,或许他们都意识到了有一场大战即将发生。赛芙拉匆匆写下一张字条,将它塞进挂毯后面的空间,除她之外只有多尔芬和哈维能接通它,因此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做完这些,赛芙拉又返回霍格莫德。此时已过午夜,她从某个被占据房子的壁炉出来,推开门时正好看到远方魔法屏障被攻破的一幕:从第一处开始,屏障的裂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多,魔咒在那上面打出流光溢彩的效果,它像个不堪重负肥皂泡泡,最终维持不住形状彻底碎裂。 霍格莫德布了反幻影移形阵,霍格沃兹本身也有禁止幻影移形的古老魔法,赛芙拉在蜿蜒的小道上奔跑着,以前从没意识到这条路有这么长。这个过程中定然有食死徒用出了黑魔级别的爆破咒,因为震感实在是太强烈了,隔着老远赛芙拉还能感到地面在颤抖。 赛芙拉从地面上爬起来,在震颤的余波中继续前进。她不得不时走时停,因为没一会儿爆破便再一次产生,并且愈发地频繁。她看到霍格沃兹的外围墙已经被轰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崩裂的石砖上密密麻麻的防护魔文显形,但已经失去了魔力。经过那里时前方爆发出一阵短促疯狂的欢呼声,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 继围墙之后,霍格沃兹的城堡本体也被炸开了一道缺口,食死徒像黑色的潮水,顺着它涌入城堡内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大段大段的方块看得我难受,但是卡在这儿就写不到后面我想好的结局我更难受,最后一咬牙就这样吧(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强迫症) 第45章 瓦解的城堡 赛芙拉缀在后面进入了城堡,地面的震动还在继续,在另外的方向巨人仍在试图破坏壁垒。参与战争的不仅仅是食死徒和高年级的学生,他们这边还有吸血鬼、巨蜘蛛、狼人等其他魔法物种,对面除了被唤醒的盔甲和石像外,则还有一些没穿校服的成年人,明显是叫来的已毕业的帮手。 这为赛芙拉提供了便利,她转而贴着墙根走,在某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这样遇上她的人就需要用上片刻来分辨她究竟是敌是友。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大战,赛芙拉无意与任何人纠缠,无论是看清她装束的学生,还是没见面具就冲上来的食死徒,赛芙拉通通用击退咒将之推到一旁。这种短促的咒语威力不大,但熟练后几乎能够瞬发,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合不过了。 赛芙拉在混乱中寻找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身影,那才是她的终极目标,但这并不容易。食死徒们的装束从背后看上去都差不太多,甚至有时还混杂一些学生的学院袍。渐渐地赛芙拉发现一些规律,有一部分食死徒明显地反应没那么灵敏,是被夺魂咒控制的人偶。发现了这一特点后,她需要筛查的目标少了不少,她上楼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一些。 赛芙拉一边躲避着四面八方的咒语、扬尘、碎石,一边努力地分辨着。她确信贝拉特里克斯一定会冲在最前面,但不好说会被截留在哪一层,不好说是在哪一边。或许她将出现在下一个拐角,也可能还在北面等着巨人拆毁城墙。赛芙拉只能一点一点摸过去,并期望在战斗结束前能发现她。 骤然一阵地震般强烈的晃动,一切的战斗都被打断了,前后方都有人在尖叫,赛芙拉被气浪推得狠撞在身侧的墙上,脑袋在墙壁和地板上接连遭受两次重击,当场昏迷过去。 与此同时,走廊的另一半哗啦啦地坍塌下来,争先恐后地砸向赛芙拉,她被崩裂的砖石埋在下面,像是提前被埋进了坟墓。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伴随着疼痛,赛芙拉慢慢恢复了意识。她在手边的地面上摸索自己的魔杖,同时能听到随着她的动作,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她头顶上方滚落的声音。赛芙拉抓住魔杖后立刻撑起了一个防护罩,落在范围外的碎石扑簌簌滑落,她爬起来,抖掉身上残余的,庆幸地发现自己身上最多只有淤伤。 喧嚣未停,好消息是战斗仍在继续,坏消息是此处已经完全换了一波人,赛芙拉的筛查行动需要从头开始。她熟门熟路地一一观察过去,然后跑向下一段走廊。 越往楼上人越少,四、五楼之间的楼梯更是完全被毁坏了,从本该是墙壁的位置望过去,遥遥地能直接看到魁地奇球场,以及在火光中倾颓的三座看台。赛芙拉突然感到难以言喻的心痛,她想起霍格沃兹不仅是哈利.波特的学校,也是绝大部分食死徒的,不仅是包庇藏匿波特的地方,也是见证了他们七年成长的第二个家。 只剩下斯莱特林的霍格沃兹,它还是霍格沃兹吗? 赛芙拉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儿,楼上应该不会有人了,她扭头往回跑去,在二楼混战的门厅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纳西莎也正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行走,她满脸焦急,东张西望的,同赛芙拉一样在寻找着什么。赛芙拉躲闪着横穿过战场,躲进了纳西莎前方一处原本放置石像守卫的墙壁凹陷中,她在身前布置下忽略咒和消声咒,在纳西莎走到身前时伸手将她也拉了进来。 西茜,是我!赛芙拉低喊着压制纳西莎的挣扎,她随之由慌乱变得冷静下来,她们几乎同时开口。 你看到德拉科了吗?! 贝拉特里克斯在哪?! 赛芙拉定了定神儿,她回忆了一下,说:德拉科不在楼上,可能已经出去了......你的魔杖呢? 纳西莎摇了摇头,紧紧攥住赛芙拉的手:帮我找找德拉科,他没跟我们在一起,他的处境很危险,而且他拿着我的魔杖,那并不趁手! 恋耽美 -紫崽小尾(22) 我答应你,如果能遇上他的话。赛芙拉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纳西莎喊道,她看起来几乎要崩溃地哭出来,贝拉特里克斯弄丢了什么东西,他惩罚了他们,卢克和贝拉,还杀了其余的所有人!从开战到现在我就没见过他们!开战后他们就被黑魔王带走了! 纳西莎的颤抖看起来如此脆弱,赛芙拉把她抱进怀里,嘘声拍着她的后背,同时也掩藏住自己脸上克制不住的失望表情。纳西莎平静下来后拉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转身就要走出去。 赛芙拉拽住她:你待在这儿,我去找德拉科,你没有魔杖不安全。 纳西莎坚定地掰开赛芙拉的手指,布莱克式的高傲随着她重新挺直的脊背回来了,脆弱与坚强奇异地融于她一身。纳西莎后退半步,她对赛芙拉摇头:你对你的孩子没有爱,所以你不会懂。 赛芙拉怔愣住,没有再拦她,纳西莎毫不迟疑地重新跑进了危险地带,留下她一个人僵硬地像根木头。慢慢地,赛芙拉把手臂圈出一个横抱婴儿的姿势,她不是没有偷偷抱过孩子,那是一种难以克制的天性,仿佛看到他一切就都不重要了。刚出生的哈维小小的,软软的,她怎么不懂?她怎么不懂?!但是她不能,因为...因为什么? 赛芙拉努力地想也想不起来,她发现自己记忆中阿兹卡班之前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雾,只有一些大概的印象。她记得自己当时厌恶多尔芬,连带着告诉自己必须讨厌哈维,不能对他产生感情,不能被他困住。只要远离哈维,只要不看到他就不会被莫名其妙的怜爱控制。但是为什么?多尔芬做了很糟糕的事,但是他做了什么? 赛芙拉感到异常的头痛,她试着去回想更早之前的事情,四年级她在决斗俱乐部跟多尔芬熟悉起来,六年级之前成为食死徒,毕业后订婚,婚礼前夕发现黑魔王理念残酷之处,想要退出,被多尔芬以控制之名带回家保护......不对,不对,这其中有问题,她为什么会同情麻种?她不是向来辽看不起他们的吗?必要的流血和难免的炮灰在那时的她看来都该是可以接受的才对。而且,如果她当初已经逃离了一切,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阿兹卡班? 赛芙拉痛苦地想要嚎叫,她跪到了地上,揪着头发,既想要去撞地面,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那么做,同时还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不断地念叨着西茜和德拉科。 赛芙拉渐渐抓住了那个声音,她答应了西茜要帮她找儿子,西茜是最后的亲人和朋友了,不想再失去她。赛芙拉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但还是很痛苦,她惊险地挡住几道咒语,但没多久还是被一道魔咒打中。 赛芙拉倒在地上,因为惯性还向后滑了一段,肩背在青石地面上摩擦。她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麻木了,露出的手背上青与红相间,是阻血咒,可能是哪个食死徒打偏的。 她听见多尔芬的怒吼,片刻后有人来到了她身边,手忙脚乱地上下检查治疗,时不时还要应付飞来的咒语。多尔芬就跪在这里保护着赛芙拉,以他们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攻击胆敢靠近的任何人。他像条恶龙守护着无上的珍宝,赛芙拉突然就不愿意想那么多了。 黑魔王的声音突然在四面八方回荡起来,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所有人都被这仿佛出现在耳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打断了行动,好像不立刻安静下来就会立刻被他杀死一般,即使是食死徒也不例外。 你们战斗得非常英勇,Lord Voldemort知道该如何褒奖勇士。 但是你们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如果继续抵抗我,那你们一个个都要死。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巫师的血白流一滴出来都是一种浪费和损失。 沃尔德莫忒大人非常仁慈,我将下令我的部队立刻撤退,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安置尸体,处理伤员。 现在我特别要跟哈利.波特说句话。你总让你的朋友去送死而不肯亲自面对我。我会在禁林中等一个小时,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有来见我,还不来投降,那时我就亲自出手了。哈利.波特,我会找到你,我会惩罚每一个试图把你藏起来的男人女人或孩子。你只有一个小时! 话音落下,仿佛凝滞的时间重新流动起来,食死徒们调转方向,以背向门口的姿势倒退着后撤,抵抗者则警惕地站在原地,所有人都举着魔杖保持着戒备。多尔芬的手下重新被他召集回身边,他们拱卫着中间的两人,多尔芬轻柔地抱起赛芙拉,也向禁林方向撤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想不出来伏地魔把贝拉特里克斯弄去干啥了,她搞丢的金杯没道理可着卢修斯一个人惩罚。 *哈利在打人柳密道里看到一道绿光,我好好奇死的是谁,最有可能在场的贝拉特里克斯卢修斯和斯内普全都活着,总不能是单纯打歪了吓唬人吧? 第46章 等待波特 食死徒汇聚到禁林中的一片空地,空地中央燃着一堆篝火,两个巨人像门柱般坐在最外面,黑魔王静静地闭目站立在一处。 多尔芬远远避开他走向深处,抱着赛芙拉停在了空地的边缘。站在那里的食死徒挪开一点位置,多尔芬将赛芙拉放下,让她靠在身后粗壮的树干上,自己从口袋中翻出一瓶魔药。 喝了它,喝了它就好了。 多尔芬后怕地低语,他帮赛芙拉扶着瓶身,看她把魔药尽数咽了下去。赛芙拉尝到了熟悉的味道,她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精神重新聚集,感受到脑海中的刺痛渐渐消退,思路慢慢回归清晰。 黑魔王不作声,其他人都不敢太放肆,多尔芬也压低了嗓音讲话。他小声说道:这是最初的配方,我请斯内普多备了一些,以防万一。我不确定你后来是否换过药方。 赛芙拉摇摇头,说:我找人看过,都说已经算最好的了。 他们不说话了,林地渐渐安静下来。随着摄魂怪被派去外围巡视,周围的温度略有回升,但还是令赛芙拉感到不太舒服。 多洛霍夫和几个食死徒等了一会儿,受不住压抑的气氛也自告奋勇地出去查探了,赛芙拉在人群中看到了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贝拉特里克斯浑身凌乱,脸上遍布青紫与血迹,但行动并无大碍;卢修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只眼睛青肿着,衣服上纵横的裂口让他一点也看不出马尔福的样子。 西茜站在他身边,夫妻俩如出一辙的忧心忡忡,德拉科依旧不知所踪。一场大战刚结束,从此时众人的站位就能看出他们的亲疏关系:塞尔温不再像以前那样与特拉弗斯站在一起,他退在后面的人群中,满面忧愁,特拉弗斯则兴奋地站在前方。命运在他们一个进入阿兹卡班而另一个成功逃离时分了叉,他们两个的儿子倒是跨越了年龄的差距,建立起父亲们年轻时那样的友谊。 诺特父子站在一起,他们都沉稳的一动不动地站着,乍一看就像翻版复刻。但仔细瞧就能看出,大诺特眼中野心更盛,而年轻的小诺特则要冷静许多。与他同样冷静的还有独自站在不远处的小格林格拉斯,他只有头发略微凌乱,看起来似乎并未参与太激烈的打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众人都在为接下来的战斗默默准备,谁也不认为已经躲藏了大半个夜晚的波特会乖乖地出现。多尔芬吐出一口瘀血,抬手随意地抹了抹嘴唇,多洛霍夫和亚克斯利回来了,汇报说没有发现波特的消息。 太阳快要出来了,黑魔王抬起头,火光在他鲜红的眸子中跃动。我想他会来的,他清晰而傲慢地说,我期待他的到来。 没有人说话,极致的沉默一直维持到黑魔王再次开口。 哦,看起来我可能错了, 你没有。 一个年轻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话,加大的音量掩盖不住声音里畏惧的微弱颤抖。哈利.波特突然出现在空地的边缘,他走向火光,食死徒们全都站起来,无数的魔杖对准他,巨人开始咆哮,有人叫喊,有人在笑,赛芙拉还听到自己紧张的喘息声。 她在心里默念着不要,同时她身侧被牢牢捆在树上的海格也喊出了声,他不顾一切地拼命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头顶的树枝都摇晃了起来。 不!不要!哈利,你在? 无声无息!多尔芬的魔杖轻轻一挥,海格就不作声了。 贝拉特里克斯跳了起来,充满渴望地看着黑魔王和波特男孩,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纳吉尼在闪着微光的笼子里一会卷曲一会舒展,波特没有去攻击它,他甚至没有拿出他的魔杖。 他们对视,黑魔王微微把头偏向一旁,打量着站在他眼前的男孩,他无唇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罕见的笑容。 哈利.波特,他轻轻地叫着,声音柔软,就像是摇曳的火苗的一部分。大难不死的男孩。 食死徒们都没有动。他们在等待: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 海格在挣扎,贝拉特克斯在大口喘气,赛芙拉反而冷静了下来。真正的预言一定会实现,黑魔王死后贝拉特里克斯一定不会逃跑,她会不顾一切地疯狂报复,那时候赛芙拉就有机会杀了她,甚至不需要再做小动作,可以无所顾忌地与她战斗。 黑魔王举起了魔杖,黑魔王等待着,赛芙拉与他一样等待着波特的动作,但他仍然没有。黑魔王念出了咒语,一道绿光闪过。 赛芙拉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贝拉特里克斯一声尖叫,食死徒们惊醒般行动起来。波特被死咒打中,飞出去摔在了不远处,黑魔王却也被反方向击飞,两个人一时都生死不明,黑魔王很快被团团围住。 过了片刻,人群散开了,只剩下贝拉特里克斯还跪在那里。黑魔王还活着,他冷冷地拒绝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帮助,自己站了起来,他一挥魔杖,射出的绳索捆住了他身后的某一个人,将她甩到前面,她被命令去查看波特的情况。 无数双眼睛盯着纳西莎的动态,赛芙拉也不例外。她看到西茜蹲下身去,先探了一下波特的鼻息,又伸手去感受他胸口的心跳,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垂头凑近了去听他是否真的没有再呼吸,头发几乎遮住了波特的整张脸。最后,她站起来,回头向所有人点了点头。 他死了!纳西莎.马尔福肯定地大声说。 许多食死徒开始兴奋地大声叫喊,手舞足蹈,将红色和银色的庆祝火焰射向天空,贝拉特里克斯尖锐地笑着,大叫着发射尸骨再现,黑色的骷髅蛇标志在泛白的黎明无比显眼,也将庆祝火焰衬地更亮。 赛芙拉不敢置信地看着西茜,无法接受这就是这场大战的结尾了,但她依旧那么肯定,黑魔王也在喧闹中尖叫着:看见了吗?我亲手杀死了哈利.波特,现在任何活着的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了!看着吧!钻心剜骨! 波特被抛到空中,身体柔软地垂着,任何一个活人都没法在钻心剜骨的作用下保持这种姿态,他被抛向空中一次,两次,三次眼镜被甩掉了,袍子上下翻飞,当他最后一次被摔到地上的时候,周围回响起一阵嘲笑和讥讽的叫声。 赛芙拉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多尔芬的手掌牢牢地钳制着她,用身体替她遮掩她射向贝拉特里克斯怨毒的目光。多尔芬在近处说什么,黑魔王在远处说什么,赛芙拉全都没听,她垂下眼帘,在心里想着,大不了不要这条命了,她可以杀了贝拉特里克斯,然后杀了自己,那样就不必担心事后黑魔王的严惩,也能让贝拉特里克斯付出代价。 赛芙拉拍拍多尔芬,让他看到自己已经冷静下来的目光,多尔芬还有着隐隐的担忧,但此刻停步不前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黑魔王让人松开了海格,他让海格抱着死去的救世主男孩,带着他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城堡迈进,他们路过了一群马人,海格控诉着他们,有食死徒肆无忌惮地向他们讲出侮辱的言语,最后队伍在森林的边缘停下。 哈利.波特已经死了,他在逃跑的时候被杀了,在你们用生命保护他的时候,他想的却是保全自己的命。为了让你们确信你们的英雄已经死了,我们把他的尸体也带来了。 我们已经赢了战斗。而你们失去了一半的战士,我的食死徒人数比你们多,大难不死的男孩已经完蛋了,不需要再有任何战争了。任何要继续抵抗的人和他们的家人,无论是男是女还是小孩,都会被处死。从城堡里出来吧,在我的面前下跪吧,你们会被宽恕的,你们的家人、孩子、兄弟姐妹都会被宽恕。你们会加入我,我们会共同建设一个崭新的世界。 城堡那边的场地上一片寂静,黑魔王大步地走在最前面,大蛇纳吉尼在他的肩头缠绕着,食死徒们缓缓跟随,轻松愉快地小声互相谈话。 停。 食死徒们停下了脚步,面对城堡散成一排,赛芙拉带着多尔芬向前凑,站到能盯住贝拉特里克斯的地方。 不! 赛芙拉从没想到过昔日的变形课教授会发出那种声音,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看着绝望的麦格教授,发出真情实感的笑声。 城堡门口站满了战斗中的幸存者,他们从里面冲出来,面对着黑魔王的大军,并且看到他们的救世主已经死了。哭声爆发出来,震耳欲聋,他们哭喊尖叫着怒骂食死徒,直到 安静!黑魔王喊了一声,同时发出了一束带着巨响的光:结束了!把他放下来,海格,放到我脚边,这才是属于他的位置。 一阵骚乱,一个眼熟的格兰芬多男孩冲出了人群,他试图袭击黑魔王,却反而被解除了武器击倒在地,黑魔王把挑战者的魔杖扔在一边,大笑着。 这又是谁啊?他玩味地柔声说着:是谁想证明失败者企图延续斗争会得到的结果啊? 贝拉特里克斯愉快地笑了一声:他是纳威.隆巴顿,主人!就是这个男孩曾经给卡罗兄妹制造了不少麻烦!他是傲罗的儿子,记得吗? 哦,是的,我记得,黑魔王低头看了看纳威说,纳威挣扎着从他的脚下站了起来,徒手站在幸存者和食死徒之间的空地上。但是你是纯血统的,对吗?我勇敢的孩子?伏地魔问道,纳威站在他的面前,空空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是又怎么样?纳威大声问道。 你表现出了你的精神和勇气,你出身高贵,你可以成为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食死徒。我们需要你的加入,纳威.隆巴顿。 我永远也不会加入你们的。纳威说,邓布利多军!他喊道,人群中传出一阵应答声,即使是黑魔王的声音抑制咒也不能完全控制住。 很好,伏地魔说,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么隆巴顿,我们还是回到最初的计划上来,把头伸过来。 黑魔王挥舞着魔杖,几秒钟之后,分院帽从校长室破碎的窗户里飞出来,落在了他的手掌中。 霍格沃茨再也不需要分院了。他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学院了,每一个人,都将使用我高贵的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标志、徽章和颜色,你说是不是,纳威.隆巴顿? 分院帽被扣在纳威的头上,着起了火。它的尖叫声打破了沉寂,纳威则毅然决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又一阵骚动,在那一刹那,好几件事情同时发生了: 源源不断的巫师出现在学校的边界处,发出战争的宣言。同时,一个幼年巨人从城堡的另一边跑了,他的哭喊声得到了食死徒背后巨人们的回应,他们跑向对方,好像野牛与象群一样弄得地动山摇,食死徒们不得不慌乱地躲避他们的大脚。马人将弓箭射到了惊恐尖叫着的食死徒中间,满地的箭矢令混乱进一步升级。 恋耽美 -紫崽小尾(23) 夜骐加入了霍格沃兹守卫者一方,它们猛抓巨人的眼睛,吃痛的巨人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胡乱闪躲,迫使所有的巫师都退入城堡中。 赛芙拉勾着多尔芬的脖子,将他的耳朵拉到自己嘴边,她飞速地低声说:如果出现意外,回家!挂毯后面我的魔杖盒子! 黑魔王从屋子里穿过,一边用魔杖不断地到处发射咒语,一边不断吼叫着命令着他的随从们。战斗愈演愈烈,多尔芬在某一刻不得不松开了抓着赛芙拉的手,她一矮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赛芙拉! 赛芙拉这次一直牢牢地盯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身影,她连续发射出许多道咒语,在某个人还不那么密集的位置成功为自己施下了隐匿咒。她在战斗的人群间隙中穿行,跟随着贝拉特里克斯跑进了礼堂。 黑魔王处在战斗的中心,贝拉特里克斯在他五十码外战斗着,同时迎战三人,赛芙拉寻找着机会,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礼堂,三个小姑娘竭力抵抗,一道死咒几乎击中其中红头发的女孩。 别碰我女儿,你这个贱人! 一个中年妇女脱掉了穿在身上的斗篷,腾开双臂,贝拉特里克斯停下了战斗,盯着她的新挑战者大笑起来。 赛芙拉认得那个女人,赛芙拉在决斗俱乐部也与她有过接触,莫莉.普威特,毕业后嫁给了一个韦斯莱。 韦斯莱夫人赶走了年轻的女孩们,她挥动魔杖开始战斗,贝拉特里克斯不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她的笑容僵下来化做一阵咆哮。光束不断从两人的魔杖中喷射出来,周围的地板变得滚烫开裂,两个女人都在以死相搏。 当有几个学生跑过来打算帮她时,韦斯莱夫人大喊着:不!回去!回去!她是我的! 其他的战斗都渐渐停下来了,上百人围成了人墙,关注着这两场战役,黑魔王和他的三个挑战者,以及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和莫丽.普威特.韦斯莱。 赛芙拉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她们二人战斗的节奏迅猛而激烈,隐匿咒在发动攻击后就会失效,赛芙拉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你被我杀了,你那群孩子可怎么办呢?贝拉特里克斯一边跳跃着躲避韦斯莱夫人的咒语,一边用嘲讽的声音说道,如果妈妈和弗雷德一样惨死会怎么样呢? 你别想再碰我的-孩子!韦斯莱夫人尖叫道。 贝拉特里克斯笑着,她在韦斯莱夫人尖叫时将她击退,在她努力维持平衡时做出了阿瓦达的起手式。 就是现在!赛芙拉站在贝拉特里克斯背后,果断地打出自己准备已久的迟滞咒。 贝拉特里克斯念咒的速度变慢了,她略略瞪大眼睛,而另一边的韦斯莱夫人尚未站稳就立刻发出了咒语。贝拉特里克斯或许想要格挡,但她的速度仍旧受限,韦斯莱夫人的咒语穿过贝拉特里克斯张开的双臂击中了她的胸膛,第二道咒语紧随其后,直指贝拉特里克斯的心脏。 贝拉特里克斯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眼睛凸了出来,瞬间,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后倒在了地上,黑魔王嚎叫了起来。 赛芙拉打出咒语的那一刻便从空气中显形,下一刻多尔芬便将她扑倒在地。他们撞上地面时韦斯莱夫人正念出第二道咒语,或许有人曾为他们惊异,但贝拉特里克斯倒地的一幕吸引走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黑魔王的狂怒像炸弹般爆发了,他嘶吼着咒语,多尔芬不敢回头,他向身后胡乱地释放盔甲护身,扯着赛芙拉疯狂地向礼堂外跑。 没人拦他们,人们被其他的事情牵扯了全部的精力,二人跑出礼堂时惊呼声、欢庆声和尖叫声从他们背后涌来:哈利!他还活着!但片刻之后就停住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多尔芬丝毫不敢停留,他不敢赌黑魔王是否看到了那一幕,是否会放过再次倒戈做出无异于背叛行为的赛芙拉。他拉着赛芙拉不断地向允许幻影移形的边界狂奔,越过满地的残砖断矢,绕过挡路的尸体和活物。一切仿佛是天文塔那一夜的重现,不同的是赛芙拉不再像上次一样不配合。她在一段时间的神思不属后坚定下来,紧紧地回握住多尔芬的手,与他一同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到了紧跟主线的同人创作的快乐 *因为搀了原文所以多很多字 *庆祝火焰那里我:...?wait?为什么是红色和银色,不应该是绿色和银色吗? 第47章 逃亡 赛芙拉和多尔芬越过大草坪,已经能够看到霍格沃兹围墙上巨大的豁口。路上零零散散有几个晚到的巫师试图阻拦他们,但他们有两个人,还是能够比较轻易地应付。 发狂的巨人不知所踪,夜麒也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两人不得不在距离豁口只剩几十码的位置停下来,一只体型庞大的生物出现在豁口处,缓缓地踱进来。它的脊背隆起就像一座小山,蹄子在破碎的地面上踩出一噗噗白色的烟尘,刚好将出口挡的严严实实。 巨兽威胁的目光瞪视着赛芙拉二人,锋利的金色长角指向他们的方向,滑腻腻的触须在它的嘴边甩动着。它发出低沉的警告声,因为距离太近,赛芙拉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袍子被声波掀动。 角驼兽。多尔芬低声说,这里为什么会有角驼兽? 他们紧握着魔杖,试图在不激怒它的情况下拉开距离,大多数的魔咒都打不穿角驼兽那紫灰色的坚固皮肤,跟它硬碰绝不是上乘选择。 角驼兽对他们的退步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它晃晃脑袋,缓缓地迈步,允许了两个巫师后退出它一个身长的距离。 它像是在驱赶我们。持续后退一段路程后,赛芙拉突然说,凯尔特伯恩都弄不来濒危的角驼兽,这里恐怕有个斯卡曼德。 管他呢,距离出口够远了,我数三二一,我混淆你加速,咱们直接绕开它。 赛芙拉点点头,多尔芬的倒计时结束时两人一同行动起来。见到魔杖挥舞的动作,角驼兽立刻又发出一声低吼,它垂头前冲,多尔芬和赛芙拉分别向两侧扑去,角驼兽却没有转向,它在魔咒的作用下从两人中间直直地冲过,冲向了更远的地方。 赛芙拉用翻滚卸去飞扑时斜向外侧的速度,她站起来向回跑,与多尔芬重新在豁口前汇合,这回他们距离出口更近了,但又有两只体型稍小一些的角驼兽出现在围墙上,其中一只背上还驮了个人。它们一跃而下,再次挡住了赛芙拉和多尔芬的去路。 有完没完了!多尔芬烦躁地吼道,斯卡曼德,把路让开! 猜对了,没有奖励。肤色被晒得黝黑的年轻斯卡曼德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 两只角驼兽将赛芙拉二人前后包抄,斯卡曼德不急着抓人,他先将手举到嘴边张成喇叭状,向头一只角驼兽跑远的方向呼喊了两声,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他突然咦了一声,随后才将视线转回面前两个穿黑袍子的中年巫师身上:奇怪,难道你们不是食死徒吗?伏地魔还没输呀,为什么这个时候逃跑? 多尔芬冷笑一声,举起了魔杖,两只角驼兽立刻向前一步,两对长角几乎要戳到多尔芬身上。 赛芙拉连忙摁下他的手,斯卡曼德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安抚着身下的角驼兽并让它俩稍微退开一点距离。先前那只也跑回来了,三只角驼兽将两人团团围住,多尔芬索性收了魔杖,重新握住赛芙拉的手。 你究竟想做什么?多尔芬面色不善,我们赶时间! 当然是抓食死徒啊,不过要先问几个问题。斯卡曼德颇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原来食死徒也有感情的吗,我还以为你们都灭绝人性了呢,毕竟你俩看起来也不像是被逼的。 多尔芬焦虑地向城堡的方向回望,赛芙拉用力握了握他,沉声对斯卡曼德说道:少点废话,你要问什么问题。 时间还早,不懂你们急什么。斯卡曼德耸耸肩,我恰巧知道不少被迫加入食死徒的人,所以第一个问题,你们曾杀害过人类吗?麻瓜也是人哦。 多尔芬阴沉地瞪着他,赛芙拉肯定地说:没有,下一个。 遗憾,看来这位先生有过了,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是被逼的吗? 多尔芬沉着脸开口:别浪费时间了,她什么也没做过,我什么都做过,自愿的,要抓就抓我,你先让她走。 有点令人感动,但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放人了?只是做个大致分类而已。斯卡曼德无辜地眨眨眼,他原本还想说什么,这时一道信号弹尖啸着从礼堂方向升空,深蓝的烟雾在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尾迹。 这回才该你们着急。斯卡曼德愉悦地说着,也打出一道土黄色的信号弹,伏地魔死啦,让我们直接跳到附加题,你们是多尔芬和赛芙拉.罗尔吗? 更远的地方,霍格莫德的方向也升起一道信号弹,可以想见到它们会像接力般将消息传遍整个英国。多尔芬捋起袖子,黑魔印记消失了,这一次是彻底的,一丁点痕迹都没剩下。得知伏地魔的死亡,多尔芬反倒不那么着急了,他反问道:是又怎样? 啊,我是来抓逃窜的食死徒的,可是你们跑得太早了,那会儿我还没到呢。斯卡曼德口中发出奇怪的声响,三只角驼兽听令后退,将围墙的豁口让了出来,只有这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吧。 多尔芬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斯卡曼德摊手,示意他们抓紧时间,赛芙拉则不再犹豫,拉起多尔芬奔向缺口。 明明是十几秒就能跑过的路程,赛芙拉迈出围墙范围,立刻拉着多尔芬幻影移形去找除霍格莫德之外最近的可用壁炉。她将飞路粉塞进多尔芬手中,把他推到壁炉里:现在是你比较危险,你先走。 不用赛芙拉多说,多尔芬也知道第一步先回家。他们先后从罗尔庄园内客厅的壁炉跳出来,多尔芬要冲向挂毯,被赛芙拉扯住了。 不用管它了,是安全屋,我直接告诉你就好。赛芙拉说,换衣服收拾些必要的东西,咱们马上就走! 我早就准备好了!多尔芬说着,用飞来咒将一个箱子从卧室召唤出来,你看看还有没有要带的!他说着,举着魔杖三步并作两步检查过一楼的所有空间,粗暴地推开一扇扇房门。 赛芙拉打开箱子,里面是更多的箱子和一份清单,衣物、药品、食物和加隆一应俱全,连赛芙拉的那份一并整理好了,还有帐篷等好多件可能有用的魔法物品。赛芙拉打开多尔芬的衣物箱子检查了一下,不仅有巫师服装,还有麻瓜的,都是普普通通不容易引人注目的款式,再怎么乱搭也很难出格。 赛芙拉直接从自己箱子里取出一套换上,暗红色巫师外袍下藏着的是麻瓜的衬衣和休闲裤。她给多尔芬也取了一套类似的放在手边,将自己提前写好的麻瓜世界生存手册放进了多尔芬的箱子。 楼上传来尖叫声,多尔芬将那声音和发出声音的人一起锁在了屋子里。他跑下楼来,一边还高喊着小精灵的名字,问他特里维诺去了哪里。 小精灵尖锐的嗓子迅速回应他:特里维诺老爷和夫人在前一天晚上阿尔文少爷出门后不久也跟着走了!他没有告诉沃特他去了哪里! 多尔芬骂了句脏话,干脆利索地换好衣服:那就让哈维自己对付吧!咱们去哪? 马耳他瓦莱塔的旧薄荷街7号三层。赛芙拉说,飞路走比利时瑞士摩纳哥,从尼斯坐船到突尼斯艾因埃尔塞再飞路去马耳他,以防万一德法意都得绕开。 没问题,比利时瑞士摩纳哥尼斯,出发。 多尔芬提起箱子转身,刚要去抓飞路粉时从壁炉里扬出一股灰尘,多尔芬立马后退,特里维诺从里面跳出来,险些与多尔芬迎面撞上。 特里维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多尔芬手里的行李箱,以及他指向自己的魔杖,脸上表情复杂似哭又似笑。 你逃不掉的,你完蛋了!多尔芬!你! Avada Kedavra。多尔芬挥动魔杖,轻巧地念出死咒,特里维诺毫无意外地被击中,维持着癫狂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多尔芬垂头对着他的尸体说,要怪就怪梅林没赐予你好运吧。 赛芙拉拍拍他的后背,没有再多说什么,多尔芬抓起飞路粉,再一次走进了壁炉。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文是之前被迫加入食死徒的大侄子,名字热乎的?如果以后写哈维故事的话或许能写写他怎样了。 *按理来说壁炉一次只能过一个人,不然哈利二年级就可以韦斯莱夫人带他了而不是误入翻倒巷,七年级罗恩分体也应该是这个原因我觉得。 *壁炉应该是可以设限的,不然飞路网一连谁都能随便往你家跑可还行。刚从阿兹卡班出来那次我写过,但不是很明确,当时伏地魔回归食死徒在神秘事务司闹过事,特里维诺作为折腾过少年时期食死徒多尔芬又折腾了他儿子的非食死徒(多尔芬既然加入了就不会让他有机会的),他属于担心报复的人群,把家里的壁炉设置成了仅罗尔族人可以双向通行和拒绝魔法部囚犯名单上的人使用。 *飞路网全国互联,但国家之间需要中转 第48章 最后的旅程 尼斯到突尼斯的航船不多,并且因为需要绕道意大利而拖慢了行程,但好处是不需要查验身份证件,自然也不会留下行程痕迹。 当然了,多尔芬现在也没有麻瓜的身份证件,航船离开意大利的港口后,在逃亡的第三天,行程的最后一晚,赛芙拉开口提到了这件事。 在麻瓜世界生活好多地方都要用到身份证明,现在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你想要叫个什么名字? 多尔芬枕着胳膊躺在他的铺位上,望着头顶的舷窗,皎洁无瑕的白月光从那里洒落进来,让人恍惚觉得生活格外地美好。 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好了。他语气飘飘忽忽地说,真不敢相信这一刻竟然成真了,抛下过往的一切,跟心爱的人逃离整个世界新的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赛芙拉侧躺着,也在看落在地面上的白月光,她也不舍得毁坏此刻的气氛,因此语调也轻轻柔柔地,但她说的话却很坚决:我要你自己取,多尔芬,这是你的人生。 多尔芬轻轻地笑了,他也翻过身来,跟赛芙拉面对面。航船随着波浪轻轻晃动着,细微的浮尘在月光的光束中漂浮着,透过这一切,好像对面人的面容都变回了年少时的样子似的。 你就是我的人生。多尔芬说,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的正式见面在我7岁那年,那之前我生活的颜色一直都很昏暗,你是照亮它的第一也是唯一一束光。 赛芙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吧,好吧,你说了算,我自己来。随便什么都可以吗?或许你介意我叫埃文吗?我可以承担起他的角色,关心你,保护你,照顾你,你想要家人我就是家人,你想要哥哥我就是你的哥哥。 赛芙拉眨了眨眼睛,泪水突然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多尔芬惊慌地手忙脚乱地掀开薄毯下床,连鞋都没穿,直接跪在赛芙拉的铺边帮她擦眼泪。 恋耽美 -紫崽小尾(24)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提了,我没想要取代他,我只是... 可以,赛芙拉抓住了他的手,突然到多尔芬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可以,多尔芬,埃文,怎么都可以。但你不是哥哥,你不是别人,你就是你自己,你是我丈夫我原谅你了。 多尔芬瞪大了双眼,愣愣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赛芙拉笑了起来,她勾过多尔芬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说我原谅你了,不管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我承认,你成功打动我了。 多尔芬还是傻愣愣的,他嗫嚅着说:可是哪怕..然后他突然清醒了似的,紧紧地闭上了嘴。 赛芙拉还是笑着:哪怕你□□过我,对吧?我猜还不止一次。 如果多尔芬是一片树叶,他现在一定已经把自己抖下枝头了。赛芙拉看着他的反应,噗得笑出了声:你别害怕呀,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通了,本来我也是要嫁给你的,多少纯血家族的女孩都嫁给了没有感情的对象,难道她们的丈夫都会绅士地等到她们自己同意吗? 更何况,那段时间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赛芙拉故作苦恼地说,我想不起来啦,连一点点痛苦都不记得,只记得讨厌你了,但你当时的精神状态也不正常啊,现在的你不讨厌了,我也已经习惯有你陪我了。 赛芙拉用手指缠绕着多尔芬的手指,她淡淡地说: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家人吧,我妈妈家世代都生活在法国,她刚嫁来英国的时候连英语都不会说,而当时我们家也有几代没有跟法国那边联姻了,我爸的法语也说得磕磕绊绊,可想而知他们看对方都是哪哪都不满意...但我一直到十三岁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天生就是一家人的,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爸爸妈妈在一起这件事理所应当。 多尔芬深吸了一口气,他握实了赛芙拉逗弄他的那只手,另一条手臂绕到赛芙拉脑后,他低头,吻上赛芙拉的唇,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舔舐吸吮,而在这么多年后,赛芙拉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回应了他。 只此一次,两人分开后赛芙拉玩笑着说,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老不正经。 才四十多,人生才刚过半呢。多尔芬也笑着,脑袋和赛芙拉的抵在一起,我很开心,萨芙,我真的很开心,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赛芙拉笑着不说话,她往舱壁挪了挪,示意多尔芬也上来。 他们两个成年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身体不得不紧紧地挨在一起,多尔芬的双臂一条从赛芙拉颈下穿过,另一条搭在她腰上,赛芙拉的则都收拢在胸前,让自己完全被多尔芬环抱住。 明天,赛芙拉轻声说,明天晚上之后就没有我啦,魔药喝完了,我们不一定能买齐材料,可能到最后陪着你的就是个意识混乱的疯子啦。 多尔芬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你,别怕,不论是多尔芬还是埃文,都永远不会主动丢下赛芙拉的。 赛芙拉勾起唇角,她闭着眼,把再次流出的泪水全都蹭在了多尔芬胸前的衣襟上。 第二天上午航船在突尼斯的港口靠岸了,突尼斯的热风扑面而来,赛芙拉和多尔芬下了船,手提行李箱被他们变形成了麻瓜们喜好的拉杆式,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麻瓜游客般拖着行李漫步在街上,实际上却是在寻找着突尼斯巫师界的入口。 我其实是在麻瓜生活区私自开了个飞路接口,当然啦马耳他没有魔法部,他们也没人管这个。赛芙拉手里握着被变成折扇柄外观的魔杖,状似随意地在突尼斯街边的墙壁上敲敲打打,钥匙被我锁在房子里啦,所以我们只能从壁炉进,而保密咒的存在确保了没人能想到它! 赛芙拉得意地回头,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来旅游的,多尔芬指出问题:那跟你建立赤胆忠心咒的那个人呢? 啊,他啊!你可以理解为是个雇佣兵!赛芙拉眨眨眼,用了个麻瓜的词汇,其实是个中国巫师,当然他管自己叫修士,说到这个就很有意思了!赛芙拉兴致勃勃地凑回来,你记得拉文克劳有个海德.张(张和德)吧?明明他也是用魔杖的,那个中国修士体内的魔法元素跟我们一样,但是运用方式完全不同! 我是在喝了复方汤剂以后与他见面的,我教会了他怎样施展赤胆忠心咒,并提前约好事后会模糊掉他关于房子地址的记忆,赛芙拉说着,露出一副快点夸我的表情,而多尔芬也毫不犹豫地那样做了。 那屋子只是三层的其中一间,之后我们进出房子都得小心点,最好还是施个隐匿咒什么的,可别让麻瓜们看见,传出什么闹鬼的异闻来。赛芙拉找到了手感不同的那面墙壁,按照情报的提示扣了几下,视觉上前方的小巷拐角骤然往近处缩了一节,原本拐角的位置则变成了一个开在墙壁上的小门,赛芙拉走上前推开它,跟多尔芬一起走了进去。 这个设计有点意思,多尔芬说,就算被人看到了,恐怕也只以为我们是拐进巷子里去了。 是呀,感觉比破釜酒吧的设计要好一点,毕竟留心观察就会发现破釜酒吧的进客量远远多于出客量。 但是能注意到它的非巫师只有哑炮,它的隐蔽符咒还是很强大的。 赛芙拉笑着,再一次把多尔芬推进了壁炉里:你开始肆无忌惮了是吧?现在居然学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反驳我了,真是个值得庆贺的进步。 多尔芬伸出手:确实应该好好庆贺一下,飞路粉给我。 赛芙拉没好气地把飞路粉拍进他手里,笑吟吟地看着多尔芬念出旧薄荷街7号306的地址,然后随着火焰消失在壁炉里。赛芙拉脸上的表情也随着火焰的熄灭而淡了下去,她叹了口气,低声说:抱歉,多尔芬,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跟你一起走。 赛芙拉抓了一把飞路粉,直接报了意大利,之后是法国。她不再担心这些大国的魔法部为英国魔法部提供她的行程记录,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英国魔法部。她清晰地吐出最后的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安全屋是之前在欧洲那段时间早就准备好的,但当时仅仅是以防万一,甚至都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多尔芬。21赛芙拉决定原谅他了,22把写了地址的条子的位置告诉了他(即保密人透露),提前写这个是以防万一自己在战斗中挂了。22末尾的坚定其实是坚定要亲自把多尔芬送出去然后回来自首,鉴于自己还活着。 *文还没结束,只是想多哔哔一点,因为我作为读者的那部分读这个故事真的很想发表点感想 我的女主终归还是算不上严格意义的坏人的,她小时候就是骄傲高傲加上环境影响思想,成长的过程中思想被阿拉斯托扭转过来很多,哪怕后来她投向食死徒了也是为了让任何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在阿兹卡班13),善的特质从来没有彻底离开过她。她16岁加入食死徒是被振兴纯血忽悠的,从21岁想要退出食死徒时起她从来就没有觉得食死徒正确过,她加入只是出于她斯莱特林性格特质中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也包括刚离开阿兹卡班时接受多尔芬作为丈夫的存在她在最后的最后被多尔芬彻底打动真正承认了他,但多尔芬不足以改变她的决定。实际上她在阿兹卡班待了没多久就觉得活不下去了,先是被当时素不相识但是极其年轻(18岁,比小巴蒂入狱时还小)的基莱娅哭骂到不忍心,后来是阿拉斯托自己帮她定下了杀了自己的目标,阿拉斯托死的时候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执着要让穆迪死了,但他死了她还是会觉得一切都失去意义了,当时是多尔芬又给她下咒暗示给她新的目标。最后一个想不起来的仇人是多尔芬自己,虽然赛芙拉作为纯血世家的女生能在思考后比较顺畅地接受被丈夫□□这件事(喂!作为正常的现代女生我们不可以接受知道吗?!她不一样是因为这种事对她们来说比较寻常,就好像古代女人能接受丈夫纳妾而我们不能),但多尔芬是纯血世家的男生,他不会接触到这些,他唯一看到的就是他爸爸□□他妈妈给他们三个人都带来了极其深重的痛苦,他自己认为自己是罪无可恕的,所以哪怕他能看出赛芙拉一直以来都是利用他压根就没有爱情,他还是能一如既往地跟个舔狗似的跑前跑后,腻腻歪歪搂搂抱抱蹭来蹭去单方面的一副我们很恩爱的样子,从这一方面说这也是他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斯莱特林特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是不在乎我做什么,没关系,这样就够了,你不再推开我就是爱我了,反正我本来也不配。从多尔芬七年级黑化之后算起,他变态的部分就跟赛芙拉善的部分一样,从来没有消失过。 第49章 自首 英国魔法部可谓是不破不立,四天已经足以让它从迟暮中重新焕发生机。傲罗办公室前的大厅里人声鼎沸,来自全国各地的巫师汇集于此,一边互相抒发着对美好新生活的畅想,一边排着队。 傲罗的人手早就不够用了,最前方做着初步归类的巫师和努力维持秩序的巫师胸前都挂着志愿者的标志,赛芙拉在队伍里等了很久,只向前挪动了一点点,她无奈地伸手拉住一名从她身旁经过的志愿者。 您好,我是来提供关于逃亡食死徒的线索的,能不能让我先... 排队!排队女士!很快就到您了! 那个年轻的男巫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满是心累和不耐烦的神情,赛芙拉被他的反应噎住了一下,她眨眨眼:您是不是没听清,我是说... 是的是的,男巫烦躁地长长叹了口气,但大家都是一样的,好么?您凭什么会认为自己能有特权呢? 可能因为我本人就是食死徒? 哈,真巧,那么作为伏地魔,我现在命令你,排队,好么? 男巫将袖子从赛芙拉手中扯了出来,他大步走开,刻意似的继续用洪亮咒维持着秩序:想提供线索的去左边,要出庭作证的去右边,签《自愿开放大脑和服用吐真剂声明》去中间,所有人,任何人,都必须排队,必须! 赛芙拉前方的中年男巫回过头来,俏皮地眨眨眼,冲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别着急,女士,都已经等待这么多年了,美好的未来也不缺这么几个小时。也请别为刚刚那孩子的态度心烦,他只是太累了,您看,他指指不远处墙柱上的显影屏,那上面一串名字滚过后终于回到了第一页,写着严厉谴责自称食死徒以达到插队目的的恶劣行为。中年男巫乐呵呵地说:他只是不想您的名字也被公示在那上面,虽然太多了也没人会认真看,但毕竟还是有些羞耻不是吗? 赛芙拉撸起袖子,摘手套前想起黑魔印记已经消失了,只好又把它放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前面的男巫轻轻点点头,说:我想您一定是位赫奇帕奇。 男巫笑眯眯地承认了,而赛芙拉则在他惊讶的反应中走到了队伍外面。她快步走到两条队伍间交错出来的一小片空地,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在声音洪亮咒的作用下喊出 Avada 人群惊呼着散开,像海水退潮般将她这个孤零零的贝壳留在了沙滩上。不过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念完后半句,而且施展洪亮咒的同时也用不了其他咒语不是吗? 很多巫师拔出魔杖对准她,但食死徒余威尚在,一时没人敢动手。赛芙拉耸了耸肩,很快一个身影匆匆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是临时部长金斯莱.沙克尔。 我原本没打算制造恐慌,但排队的效率实在太差了。 赛芙拉对她曾经的学长无奈地笑了笑,她伸直手臂,在金斯莱警惕的目光中翻转手腕后摊平了手掌,于是她的魔杖就噼、啪着掉落了下去,下一刻数个速速禁锢将她的双臂牢牢固定在了她身侧。 金斯莱走近了,他先弯腰捡起赛芙拉的魔杖收在手里,然后才再次对上她的视线。赛芙拉仍然在微微笑着,但她眼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愉快也没有当年那种热切的光芒。金斯莱神色有些复杂,他抿了抿唇,低声问她:你既然都跑了,干嘛还自己回来? 因为我乐意啊。赛芙拉小小的开了个玩笑,好吧,因为我一直都知道这是错的 赛芙拉被关进了魔法部改造的临时地牢,这里还关着许多人:塞尔温、特拉弗斯、格林格拉斯还有阿尔文.罗尔。他们都被收缴了魔杖,有些还穿着大战当天的服装,比如阿尔文,这就是那天特里维诺异常表情的原因了;另一些则看起来像是躲藏失败的。他们绝大部分都属于年轻一代,赛芙拉几乎与他们格格不入。 阿尔文欲言又止地望着赛芙拉,赛芙拉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走到角落找了段墙壁坐下,靠在那儿发呆。 晚上小格林格拉斯拿着两份食物走过来,赛芙拉抬头瞟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面包,默默给他挪了一点位置。 金斯莱.沙克尔是个有正义感的斯莱特林。小格林格拉斯在赛芙拉身旁文雅地坐下,举着他自己的那份面包说,以布莱克冤案为前车之鉴,他要求必须使用吐真剂,允许摄神取念,审判前要找足了证据和证人才肯开庭,这才导致我们这么多人都只能等在这里。 赛芙拉为布莱克这个名字恍惚了一下,想到他说的是小天狼星,没想到他真的是无辜的。她想起小天狼星的怒吼挣扎,她当初随口说出狱后会试着帮帮他,但到她越狱时西里斯已经死了,她也就没再多费心。 什么叫世事无常?这就是世事无常。照当时的想法,西里斯会一直被关在阿兹卡班,直到赛芙拉00年被释放后查探出他究竟有罪与否,而现在是98年,西里斯提前获得了清白,但也提前离开了世界。 他们找到人第一件事就是请人服用吐真剂,问是不是食死徒,是的话就丢过来关着慢慢查。他们还列了份详尽的量刑表单,自愿非自愿的判刑轻重都不同,听说是几个拉文克劳的麻瓜种参考着他们的法典连夜赶出来的。小格林格拉斯撕了块面包,慢条斯理地嚼碎咽下去才接着说,当然我们这儿也不是全部,那些看起来比较疯狂的还是被先送到阿兹卡班了,沙克尔赶走了摄魂怪,现在是打击手和傲罗轮流看守。 赛芙拉侧头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想听我恭喜你大概率被无罪释放? 或许只是作为回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信息?小格林格拉斯思路完全没被赛芙拉的言语影响到,你的恩情我们全家都记着呢,即便是我那个傻哥哥现在也该想通了,还有你为我保留的自主空间,我知道庞戴尔才是那种很有能力也很想要向上爬的食死徒。 赛芙拉就好像听到什么肉麻的蠢话似的,轻轻嗤了一声。 小格林格拉斯接着说下去:我确实会被无罪释放,因为...怎么说?某种意义上你可以把我也当作间谍?我不信你完全不知道我在欧洲南部的所作所为,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让别人来过我这里追查白隼的踪迹,而他们恰恰就藏在我这里。 恋耽美 -紫崽小尾(25) 赛芙拉呵了一声,开口:我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帮伏地魔追捕我自己的儿子?阿诺德.克洛斯,他的学院加上当年跟他走最近的女孩子的姓氏?你们拿别人当傻子,可惜斯莱特林并不全是傻子。 我也是斯莱特林。小格林格拉斯突然抓住这么个不太重要的点反驳,我和我父亲一样,我们都为自己是斯莱特林而自豪。 赛芙拉又嗤笑一声,偏过头去,把脸埋在手臂里不说话了。 罗尔夫说你手上没有人命,需要的话我们家也会出庭为你作证,你未必就会被判重罪,况且哈维也不会轻易放弃你的。小格林格拉斯拍掉手上的面包渣,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裤上的褶皱,他说你年轻时也是个反抗黑暗统治的斗士,他一直很想见你,我们也都很好奇你的经历。 赛芙拉闷闷的声音从手臂下传来:人都是会变的,就这么简单。...而他从满月前就再没见过我,他对我的认知自然也是错的。 小格林格拉斯露出一副你都对的表情,然后意识到赛芙拉看不到,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回了年轻人中间。 作者有话要说: *金斯莱和赛芙拉是认识的,最开头赛芙拉正式认识阿拉斯托就是他介绍的。 咦?这么说金斯莱是个结局不错的亲世代? 但是他可能不能算,他结局不错是因为他当初没掺和 *世界线收束中,基本就是解释解释解释。 关于黑魔标记没了凭什么抓人,也是吐真剂。但鉴于那些没有被抓也并非人尽皆知的食死徒会想办法拒绝,需要先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们的嫌疑,才能强制要求他们喝吐真剂。卢修斯的记忆就是最有力的证据,除了在食死徒大本营见到的不戴面具的,还可以是面具食死徒与记忆中的xxx声线近似这种。戴罪立大大大功因此完全脱罪。 第50章 旧梦 赛芙拉兴致勃勃地回头跟身后的人说着什么,她迈着轻松的步伐,蹦跳着转了个身,斯莱特林的校服袍子扬起,在她身后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那个人回了句什么,赛芙拉撇撇嘴,不满地哼了一声,背着手又转了回去,但脸上笑容反而越扩越大,嘴角得意地上扬。 几个高年级的外院学生出现在庭院拐角,他们呆呆地看着赛芙拉,赛芙拉也看到了他们。她的表情迅速收拢,神情很快冷淡了下来,就好像之前的景象都是他们的幻觉一样。 身后的人揶揄着说了什么,赛芙拉毫不留情地回怼,但勾起的唇角还是能暴露出她的好心情。身后的人无奈地笑了笑,下一刻他们走进了礼堂,赛芙拉在门口与他挥别,两人一个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另一个则走向另一边。 埃文在长桌靠后的位置坐着,他皱着眉一言不发,正机械地将所剩无几的食物送进嘴里。赛芙拉见不得他这副暮气沉沉的样子,悄悄从他背后绕过去,猛地拍在他肩上。埃文骤然被从思绪中打出来,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金盘子的边缘,险些把它砸翻。 埃文挥了挥手,盘子里的食物和已经碰到桌面的勺子一起消失了,崭新的餐具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赛芙拉坐到他身侧,埃文对面的男生抬头看过来,赛芙拉冲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一直这个样子,确定是精神方面存在问题,但我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赛芙拉回过头去,想要教教那些背地编排她的家伙怎样有礼貌地讲话,但身后的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转回来,西茜厌恶地拧着眉,看向那些人消失的方向。 卢修斯彬彬有礼地微笑着,扭头对跟着他的同伴们讲了几句话,几个斯莱特林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其中两个从小团体中走出去,追着他们拐进了另一段走廊。 妈妈 赛芙拉迷惑地想,大家都是同龄人,为什么她会突然听到一个男声在叫妈妈?没听说卢修斯也享受逼人喊爸爸的幼稚娱乐,西茜那么讨厌小孩子,她就更不可能了。 赛芙拉抬起头,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她不知怎么的胡思乱想了半天,实际上她都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 {找妈妈也没有用!}巴斯蒂安不容置疑地说,{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埃文!你早该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家族的未来了!} {可是我他妈的才十一岁!} {不许说脏话!}巴斯蒂安厉声呵斥道,{今年九月你就要去霍格沃兹了,七年学校生活会过得很快,然后你就成年了,这还不够引起你的重视吗} 埃文仍旧用不可理喻的目光怒视着他爸妈:{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别人的爸妈都不是这样的!} {别人的爸妈是怎样的?你知道他们私底下怎么教养自己的小孩?你接触过几个别人家爸妈?}巴斯蒂安冷酷地笑着,{布莱克?我妹妹她自己都才刚长大,何况他们家的三个都只是女孩;奥赖恩家倒是男孩儿,可也不过就刚一岁多点。} {高尔和克拉布?你不会打算跟他们的孩子比蠢吧?布尔斯特罗德?你没看出他们正走向没落吗?罗尔家的三个不是无知自大就是软弱可欺,格林格拉斯只懂守成而不能开拓,你还要我接着数下去吗?} 埃文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巴斯蒂安无情地打断了:{特拉弗斯以后进魔法部有他父祖的人脉帮衬,你有吗!塞尔温头上还有一个哥哥顶着,你有吗!你只会看那些无忧无虑随波逐流的,你怎么不看看莱斯特兰奇,怎么不看看马尔福?!} 埃文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哆嗦着后退了两步,突然转身跑出了门外。大门被他重重地摔上,赛芙拉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喊着哥哥追下去,罗齐尔夫妇这才意识到女儿一直在楼上看着这一切。 罗齐尔夫人拦住了赛芙拉,她将她搂进怀里,轻柔地安抚着她,巴斯蒂安也努力找回温和的笑容,试图挽回在宝贝女儿面前的形象。 {萨芙别怕,没事的,妈妈在这里。只是哥哥跟爸爸吵架而已,哥哥不听话才会被爸爸训,但你要知道,爸爸妈妈永远都是爱你们的,好么?} 赛芙拉在妈妈的怀里小声抽噎着,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到的却是贝拉特里克斯。她们在埃拉姑姑家的庄园里,旁边的地毯上一大片烧焦的缺口。贝拉特里克斯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行啦,哭够了吧?多大点事啊,大不了你待会就说是我干得呗,有我在还能让他们罚到你头上?} 哈维从病床边站起来,将魔杖还给罗尔夫,低声道了句谢。赛芙拉依旧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罗尔夫耸了耸肩,他先施了个隔绝声音的咒语,又撤掉它,之后魔杖先在他指间转了个华丽的圈,才被他好好地收进袖袋。罗尔夫凑过来观察了一下哈维的表情,什么也没观察出来,干脆就直接开口问了:怎么样,她跟你想的是同一种人吗? 哈维点了点头,没说话,他拉开门,负责监管的打击手进屋检查了一圈,确认走出来的是哈维.罗尔和罗尔夫.斯卡曼德本人,然后才将哈维的魔杖交还给他。 两人走出监管范围后,哈维才再次开口:罗尔夫,我还有件事需要拜托你。拜托你帮我多找几名有正义感道德感的记者,我要申请隐私保护庭审,但你知道,无罪释放食死徒的庭审必须有正式记者旁听和撰写相应报道,而我可不想看到我家那些事的详情满天飞。 你放心就是,赫奇帕奇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罗尔夫毫不犹豫地应了,看你对罗尔夫人的案子这么有把握,你就不打算也试着捞捞罗尔先生? 捞不动,也没必要。哈维冷静地说,他俩都没对你说谎,多尔芬就是彻头彻尾的食死徒,一丁点都不带打折扣的。 罗尔夫嗯哼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正直,你应该来赫奇帕奇。 哈维扯扯嘴角:谢谢夸奖,你挺有想法,我也觉得你更像拉文克劳。 现在距离霍格沃兹大战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当初待审的大部分案子都已经完结,只剩下几个比较复杂的仍在申请收集证据。阿尔文.罗尔虽然是被迫加入食死徒,但参与犯罪的证据同样确凿,被判了阿兹卡班六年。大伯特里维诺被杀,二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主动放弃了继承权,现在哈维就是罗尔家族的主人。 但在挥别罗尔夫后,哈维并没有回罗尔庄园,而是去了他在伦敦周边农场买下的一栋房子。他进屋后关好门,按照约定的暗号在门口的瓷瓶上敲了几下,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屋子中,在他停下后屋内立刻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怎么样?多尔芬急切地问道,你见到她了吗?你看到药方了吗?有办法救她吗? 我看了她全部的记忆。哈维说,我必须得先说一句,她现在醒不过来完全就是你害的。 多尔芬垂下了头,哈维被他仿佛逃避的动作激怒了似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逼迫他抬起头来。那双像极了赛芙拉的眼睛盯着多尔芬,它的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所谓的爱真的好可怕,你怎么敢对我妈妈乱用黑魔法的?你知道为什么云山雾罩比一忘皆空强大,为什么它的效果无法因任何原因消退,为什么它会产生那种云雾一样的东西吗?! 因为它作用的对象不是记忆,而且承载记忆的灵魂!那些云雾全都是被打散的灵魂碎片! 哈维猛地将多尔芬往外一推,看着他撞上身后餐桌的一角,然后跌坐在椅子里。哈维大口喘着气以平复情绪,多尔芬依旧垂着头,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不这么做她就死了。 那就让她去死!哈维脱口而出,说到底还是你自私!你们两个都自私!一切的选择都不是她自己想做的,她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多尔芬不说话了,哈维闭上眼,等感觉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才再次开口:我有办法帮她完全脱罪,我也已经做好了其他所有的准备,最后一点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能去申请开启庭审。 多尔芬连听都没听,毫不犹豫地点头。 哈维嗯了一声:你当然会答应,你就惯好事后补救,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我会让陪审团明白,赛芙拉.罗尔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真正完全属于她的意愿只到1980年为止,之后她的一切所做作为都源于你对她的逼迫、损害和魔咒暗示的影响。鉴于她的记忆中最关键的部分都因你而缺失,我需要你出庭展示你的记忆,作为替代证据。 这意味着,我要用你把她换出来,多尔芬.罗尔会回到阿兹卡班被关到死。哈维跟多尔芬不约而同地望向桌子中央厚实的信封,他的后半句话突然变轻了许多,至于她费心给埃文.史密斯争取来的自由,就与你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说赛芙拉现在就是陷在少年时期的回忆里浮浮沉沉,于是具体写了写之前提过没写过的东西。一开始面目模糊的男生是阿拉斯托,是赛芙拉四年级的时候,当时埃文朋友都毕业了,他对面的男生是多尔芬。之后是六年级,教训罗尔后的记忆与被传使用黑魔法对付同学后的记忆无缝衔接,然后因为哈维喊了句妈妈转到小时候埃文离家出走,也是解释为什么明明老爸就跟着黑魔王混然而埃文六年级还是要走罗道夫斯的路子以至于闹出岔子被紧急送走。 *一忘皆空,赫敏对爸妈用过,战争结束后用了解咒,纳威奶奶对纳威用过,纳威目睹钻心咒后渐渐失效 *这一节肯定还是搞得人稀里糊涂的,其实是我排不过来,跪了?。赛芙拉对于安全屋的安排只有她自己清楚,但她又不可能跟谁叭叭地解释,哈维的计划同样只有哈维清楚,但他不是主角我不想在这里以他为主视角写他的心理活动,他的性格也不会像个傻子似的跟赛芙拉叭叭我具体是怎么把你弄出来的。索性直接把文章内容砍了,通通丢后面用人话解释。 第51章 庭审 针对赛芙拉.罗尔的庭审日期被定在了一个月后,鉴于哈维将要进行的是无罪辩护,这一个月用来向全社会进行公示,欢迎任何巫师提供能证明她有罪的额外证据。这同时也是给打击手们留出充足的时间,用来找齐与哈维提名的证人处于同一现场的第三方目击者。 直到庭审开始前的最后一周,哈维才将多尔芬的名字添到了辩护方的证人名单上。法律执行司出动了当时能调动的全部人手去哈维提供的地址抓人,但多尔芬丝毫没有反抗,他将自己的魔杖放在了门口,房门敞开着,他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厅中央,两手空空地等着傲罗们来把他带走。 没有人要为多尔芬.罗尔进行辩护,故而他的罪行调查不会太复杂,他的审判直接被排在了赛芙拉之后。事实上,罗尔夫妇的罪恶本都应是无须质疑的:多尔芬曾不止一次在战场上与救世主哈利.波特本人对上,赛芙拉在欧洲蛊惑人心期间也从未对自己的身份进行过任何的遮掩。 庭审当天,不大的审判厅内观众席上坐得满满当当。想想吧,为食死徒母亲进行无罪辩护的战争英雄儿子,不可完全公开的庭审,自首的妻子以及已经成功逃脱了四个月却又为作证主动回来的丈夫。除了那些本就关注审判结果的巫师外,托丽塔.斯基特的福,哪怕需要专门立誓不外传所见所闻,仍有一部分巫师携着泼不灭的好奇而来。哈维不能不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至少斯基特本人未被允许入场,只要罗尔夫找的记者们确实靠谱,其余的普通听众也传不出更多的内容。 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坐到了审判团首席的位置上,纷杂的议论声渐渐减弱,金斯莱咳了一声,待彻底安静下来后才宣布庭审开始。 赛芙拉被带上了被审的位置,虽然之前哈维通过她的记忆拿到了斯内普的魔药配方,但扣去熬制魔药花费的时间,一个周的用药并不能让她完全恢复过来。赛芙拉仍旧不算清醒,因此这一回他们没有再往座椅外面扣一个大笼子,而是用链条将她固定在了椅子上,为了防止她浑浑噩噩地从座椅里跌出去。 哈维垂着眼帘,听魔法部的官员念他们所调查出来的赛芙拉在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的所作所为。这是新庭审流程的第一步,首先对犯罪行为达成共识,第二阶段针对具体的情节严重程度进行分析,如果要进行无罪辩护,才会再进行第三个阶段,陈述认为被审者无罪的理由。 有人需要补充吗?金斯莱向全场询问道。 观众席上有一些议论的声音,他们互相看着坐在周围的巫师,等着有人站起来说点什么。作为一个能独立被伏地魔委以重任的食死徒,赛芙拉参与过的犯罪行动听起来实在是太少了一些,除了天文塔之战就是萨里希思巫师街和霍格沃兹决战,连麻种迫害行动都没有,总让人觉得有些难以信服。 我有。哈维说着,感觉到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97年8月,食死徒安东宁.多洛霍夫和多尔芬.罗尔在托腾汉宫路袭击哈利.波特、格兰杰和韦斯莱三人,当时他们身上的麻瓜工人装扮是赛芙拉.罗尔变的。 有人疑惑,有人发出了不屑的喷气声,罗尔夫在观众席一角将手拢成喇叭状,冲哈维喊道:嘿兄弟,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来辩护的? 金斯莱敲了敲法官锤,等安静下来后哈维才继续开口:她还参与过97年7月26日阻止转移波特的行动,总共用过两次钻心剜骨,都没打中,目标都是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短暂地瞥了观众席一眼,在他们出声前飞快补充,这个我会在第三阶段进行说明。 恋耽美 -紫崽小尾(26) 之后第二阶段的进展十分顺利,首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萨里希思抓捕行动中赛芙拉对他人造成过伤害,事实上她当日大部分时候都在袖手旁观,而那种特殊情况下袖手旁观实在算不上罪恶;唯一真正被她折磨过的西扎.格林格拉斯出庭作证,受害者本人将自己受到的迫害定性为特殊形势下看似血腥的保护措施,并用记忆证明了当日的赛芙拉同样处于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逼迫之下;其后赛芙拉曾经的手下小格林格拉斯也声称,赛芙拉不仅没有胁迫自己,反而有意纵容我为白隼提供庇护。 不是没有人提出质疑,面对质疑格林格拉斯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服用吐真剂,在他们证明了自己并未受贿或受胁迫后,这一部分的罪行基本就算被揭过了。 天文塔之战和霍格沃兹之战则被合并到了一起,出庭的目击证人包括菲利乌斯.弗利维、芙蓉和金妮.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卢娜.洛夫古德以及另外的几名霍格沃兹学生。赛芙拉的记忆被当场提取展示出来,与几名证人的叙述进行比对,其中几人的记忆图景也被展开决战时赛芙拉常在边角穿行,为此法律执行司费了大劲儿,才筛出这些视野中可能存在赛芙拉身影的无意识目击者。 请让我们姑且假设被审者的记忆没有问题,尽管圣芒戈鉴定她的记忆曾遭受过大规模修改和毁灭。哈维在比对结束后主动提起这条信息,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承认这种前提后,显然天文塔之战中赛芙拉.罗尔没有对学生动手。她先是在保护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一个已经被认证是被迫加入食死徒,并为胜利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当时刚刚成年的斯莱特林学生。之后她与菲利乌斯.弗利维教授缠斗许久,在侥幸打赢后放走了他,尽管是以一种类似威胁的方式。回归主战场后罗尔夫人仅仅建立起防护咒保护己方而并未主动攻击,期间还阻止了多尔芬.罗尔继续使用死咒。最后在逃离之前,她一直在被动防护,仅有的偷袭是一道打向追击者芙蓉.韦斯莱夫人击退咒。 我必须要强调,赛芙拉.罗尔是一名食死徒,每个人都不可避免要为自己的立场和阵营服务,你不可能要求一名敌方阵营的巫师在双方交战时袖手旁观,我也不会对她为食死徒而战的行为进行任何辩驳,但作为一名食死徒来说,罗尔夫人在天文塔一战中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她对我方的倾向性。 哈维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把一部分人绕进去了,他一边为赛芙拉辩解,一边毫不犹豫地将她捶死在自主自愿的食死徒立场上。他看到观众席上罗尔夫凑到依莉安身边问了些什么,随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哈维不免再一次地思考那个他思考过无数遍的问题:罗尔夫怎么就不是个拉文克劳呢? 他接着说下去:按照罗尔夫人本人的记忆,霍格沃兹决战中她对我方巫师只使用过击退和驱逐咒,唯一的攻击是将延缓咒打向了食死徒莱斯特兰奇,导致其死咒未能念完,随后未能及时躲避莫莉.韦斯莱夫人的两道咒语,被击碎心脏死亡。 有关波特阻击战,罗尔夫人的记忆已经被毁坏,但我们都知道,当时战役中仅有的伤亡分别来自伏地魔和已经牺牲的斯内普先生。哈维看向审判席,我想先请问一下,如果这就是第二阶段的结束了,那么罗尔夫人会被判什么程度的罪名? 审判庭的讨论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毕竟还是巫师法庭,就算尝试着引入了麻瓜的方法,到底还是明文不多、人治为主。记录员将审判团的意见进行归纳统计后呈给了金斯莱.沙克尔,沙克尔低头看了一眼,将统计结果放大投射出来。 主动投靠食死徒,消极完成犯罪任务,造成的直接破坏和伤害近似不存在,似有悔过之意,但拉拢黑暗势力、招募食死徒、参与战斗,为伏地魔服务的行为确凿,按多数意见从轻处置,阿兹卡班十年。 哈维对这个结果说不上满意不满意,预料之中罢了。依莉安也参与了临时量刑法案的编撰,十年已经是自愿食死徒的最低刑期,正常来讲也不算长,毕竟阿兹卡班也不再泯灭人性地使用摄魂怪做守卫,但是...哈维自庭审开始后第一次看向他的母亲,金发的女巫斜着脑袋被捆在座椅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再一次疲倦地垂下了眼帘,光线在她重归憔悴的面容上投下浓重的阴影,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故事的插画。哈维很确定,赛芙拉撑不过阿兹卡班的又一个十年,不论是精神还是□□。 哈维向观众席和审判团方向各鞠了一躬,礼貌地向他们询问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进入第三阶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哈维对赛芙拉的执念,以后会解释解释....大概? 唉,唉,果然搞出第二节 了,明明只是总结大会而已? 感觉距离填补原著留白的初衷越来越远,已经沦为普通的同人创作了,私设一套一套的? 第52章 回溯 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夺魂咒了?观众席上有一个男巫开口喊道,你要说是你爸爸给你妈妈施了夺魂咒,所以你才会有一对食死徒父母吗?恕我直言,尽管你刚刚的总结很有道理,但别忘了那都是在信你假设的前提之下。 是啊,你也说了她的记忆有问题,就算其他都真实吧,决战那天她鬼鬼祟祟地究竟在做什么?洛夫古德小姐只看到她在突然显形后逃跑,所谓的攻击莱斯特兰奇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外加一份可靠性存疑的记忆罢了! 罗尔为什么要回来?这女人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要你们全家协力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她摘出来? 以男巫的提问为序幕,巫师们纷纷将自己之前未来得及找到机会提出的质疑抛向哈维,哈维知道必须要给群众充分的言论自由,他强忍住反驳的欲望,直直地看向高台上的沙克尔。 沙克尔手里举着法锤,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的放任令局面愈发滑向难以控制的方向,先前犹豫的巫师也开始借着混乱高喊出自己的问题。 你真的是白隼的领导者吗?你建立它的初衷是否就是在为你们战败的这一天做准备?你究竟是战争英雄还是你们罗尔家族下对了注的投机分子? 行了!在质疑指向哈维本人后,沙克尔终于敲下法锤,终止了已经脱离重点的质询环节,哈维.罗尔与他的白隼在战时为光明一方作出的贡献毋庸置疑,我们不应凭主观臆测就将矛头对准自己人。 最后提问的男巫坐下了,但他仍旧不服气地瞪着沙克尔,沙克尔无视了他,示意哈维开始他的第三阶段辩护。 哈维首先转向了那名质疑他的男巫:首先我还是要感谢您的提问,正是您这样的态度最大程度地降低了真正的罪犯蒙混过关的可能。他看到那男巫哼了一声,沙克尔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至于初衷,我很遗憾最能证明我初衷的人已经牺牲了,他就是阿拉斯托.穆迪。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庭审结束后我可以为您展示一部分我们的通信记录。 伏地魔时代最强傲罗的名号显然震慑住了所有人的人,哈维垂头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调换一个顺序:事实上阿拉..穆迪先生年轻时的日记也是我的辩护依据之一我是他最后一份遗嘱中指定的唯一遗产继承人但我想我们可能要把它放在最后。 这个故事会很长,恳请各位不要打断我。 哈维示意法庭请上他的最后一位证人,为降低来回路上犯人逃脱的风险,多尔芬并没有被关入阿兹卡班,而是一直被看守在魔法部的地下牢房,但也已经换上了阿兹卡班的囚服。他被前后四名傲罗押上审判庭中央,路过时通道两侧的巫师们都或愤恨或好奇地盯着他,而他则一直盯空地中央的赛芙拉,直到他被魔法禁锢,傲罗退开,铁笼从头顶落下他都没有偏移过一丝一毫的视线。 圣芒戈精神伤害科的医师与法律执行司的成员一同对多尔芬的记忆进行了检测,确认没有分毫被修改过的痕迹,他们也对赛芙拉又进行了一次探测精神状态三级异常,思维能力二级损伤。最陈旧的记忆咒痕迹至少有二十年历史,中度摄魂怪综合征,大致一年前还有一次大规模魔咒损伤,病情恶化导致部分记忆自行崩坏,不可逆伤害居多病人十四岁之后的记忆都存在篡改痕迹。医师诊断道。 二十四年八个月。多尔芬在她话音落时轻声说,声音在一片抽气声中无比清晰,因为她那时要背叛我们,背叛黑魔王。 沙克尔一锤敲断了所有声音:安静多尔芬,你只需要配合敞开大脑,你的言辞不具备可信度。 多尔芬抬头瞟了金斯莱一眼,轻哼一声,扭回头去继续在心里描摹赛芙拉的模样。 我想记者们不妨把检查参数记录下来,相信总有其他巫师能看懂它们的。哈维站在遥远的辩护席上,神色难辨,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将一一解答各位的所有疑惑,我们倒着来,多尔芬,从决战那天开始。 多尔芬闭上了眼睛,靠进椅背里,沙克尔抽了个签,被抽到的巫师从审判席走下来,到门口的储物柜取回自己的魔杖,站到了多尔芬身侧。 绘思呈景。 丝丝缕缕的白雾从多尔芬的两侧太阳穴飘出,在半空中汇聚,扩散成完整的景象。霍格沃兹的断壁残垣、疯狂的守护、伏地魔的等待...这一回的食死徒视角里几乎不存在救世主的身影,因为多尔芬的目光几乎一直追随着赛芙拉,要么就是顺着她看向莱斯特兰奇或马尔福。救世主死亡前后她变化的每一个表情都落入了多尔芬的眼中,现在也落入了在场所有观众眼中。 多尔芬看到并且听到了赛芙拉对贝拉特里克斯念咒的那一幕,他无比清楚她的目标,因此在失去她踪迹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莱斯特兰奇。 到这儿就可以了,哈维在图像中出现罗尔夫和角驼兽之前喊了停,后面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逃跑过程,我想这个视角足以证明罗尔夫人确确实实是一直在寻找莱斯特兰奇,目的是为了击杀她。他摊手指向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夫人的出庭申请被驳回了,但我猜想小马尔福先生应该有从他母亲那里观看那段记忆。 德拉科.马尔福点了点头,但圣芒戈的医师示意沙克尔没有必要:那段记忆没受什么损伤,后面的混乱就是犯病时会有的正常表现。 但她为什么要杀她的同伴!有人问道。 哈维早料到不会所有人都乖乖听他的恳求,因此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他示意多尔芬和施咒者继续:七个波特。 多尔芬从他们到达集合地点开始回想,但画面闪了一下,多尔芬因疼痛而皱眉,是施咒人自作主张将他的记忆向前挖掘了一段。 赛芙拉爽快的笑声在看到云层中的食死徒时戛然而止,哈维简直想要给施咒人鼓个掌了,他没跟多尔芬讲得太清楚,或许多尔芬以为这是两个人的回忆,但这里恰恰也是哈维想给所有人看到的关键细节之一。看到斯内普作出的安排后哈维轻声开口:我不确定以前的审判中是否有过这个片段,显然斯内普教授已经尽了全力想保护年轻人了。 观众席因为哈维这句题外话而沉默了,他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这段回忆结束先是因为对伟大的斯内普校长的感怀,后是为所见所闻而震惊。 她到底是... 我们倒着来,她想杀莱斯特兰奇,因为多尔芬想让她活,用黑暗的仇恨暗示给了她新的目标。哈维无视了打断他的问题,按自己的节奏走下去,这种咒语只有在本身具备仇怨的情况下才能成功放大,可以看到她后来一直在找机会解决莱斯特兰奇,最后甚至不惜在伏地魔眼皮底下动手脚。但同样处于暗示名单中的泰德.唐克斯甚至不足以让她抽空从欧洲回来看一眼,哪怕这并不困难我想对此我不必再多说。 多尔芬,哈维转向被关在审判庭中央的食死徒,提问,你是为了什么制止她?她说的只此一次是什么意思? 多尔芬深深地望了哈维一眼:她冲得太靠前了,当时局势那么混乱,死咒可不长眼,我不想让她面临危险,所以制止她,只此一次也是这个意思。 质疑!证人暂且不能服用吐真剂,但食死徒的言论不可采信! 我没必要在这里撒谎。多尔芬不屑地说,我爱她,她当时活着就是为了看穆迪死,所以我才会带她上这一次的战场。但你们也看到了,她下不了手,别人发死咒她发虚假的绿色魔力流,穆迪一死她恨不得也跟着去了。她自己都茫然,可是我知道原因,原因就是哪怕她不记得了,她打心底里也还是爱着他! 多尔芬发出一声响亮的自嘲的笑声,他古怪的声音在整个审判厅内回荡:她的所有记忆损伤都是来自于我,哦,还有摄魂怪。总之,一年前,我又对她用了两次咒,一次是穆迪死后,我将穆迪彻底从她记忆中抹除,自此之后她学生时代记忆中穆迪的一切存在都被我取代。 另一次在这之前,在天文塔一战后,那时我们逃亡经过了一条充斥着她与穆迪快乐回忆的密道,她想起了她和穆迪相爱的点点滴滴,崩溃地几乎要疯掉。我受不了这个,不管是她的崩溃还是她崩溃的原因,所以回去后我就对她用了云山雾罩,这是个不可逆转的强大遗忘咒,在霍格沃兹的禁书区就能找到。 多尔芬的声音充斥着不甘,青筋随着他的讲述一根根地在他额头暴起:我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她记忆的每一个角落,把他们的相知相恋相处删了个干净!她本该通通忘掉,只当穆迪是个几面之缘的格兰芬多同学,他们甚至不是同一届!但是!但是... 作者有话要说: *喝了吐真剂一段时间内问啥答啥,所以我想那时候脑子应该是比较混沌的状态,因此私设展示记忆与吐真剂冲突,所以之前格林格拉斯也是在作证的最后阶段才喝吐真剂,而且还加了个毫不犹豫地形容词。 *赛芙拉当初用的确实是阿瓦达,但巫师打架念咒不会像动漫里一样大大大大声喊出来,当时局势也混乱,因此多尔芬是没有听到赛芙拉念阿瓦达啃大瓜的,哈维也提前看了多尔芬的部分记忆,言语暗示过多尔芬(所以你并没听清她用的是什么咒语?),因此他敢提出这个问题,两人借着吐真剂漏洞一起给模糊过去。 多尔芬一开始是半真半假地瞎编,后来越想越恨。 *泰德唐克斯确实是不至于到一定要弄死他的地步,但要是顺手绝不会放过他,毕竟原始的仇怨一个是钻心剜骨一个是迁怒...不过当时赛芙拉要想回英国也没有哈维说得这么轻松就是了。 *完了个大蛋,总结大会两节也开不完 第53章 倒流 我知道他说的这个魔法。卢娜.洛夫古德以一种轻快的语气打破了场内的死寂,并简单地将它的作用概括了一下,当然是以一个拉文克劳理解的深度。而且我想他没说谎,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还很冷静,但现在全场的骚扰虻几乎都在他身边了。 恋耽美 -紫崽小尾(27) 哈维当然知道多尔芬的话语中哪一部分是真实而哪一部分是虚假,洛夫古德小姐的话令他脑海中的警报呜呜作响,尽管她看起来是在帮多尔芬说话...但是骚扰虻?哈维迷惑地看向他那传承了祖父绝大部分神奇生物知识的好友。听洛夫古德小姐的说法,骚扰虻应该是一种神奇生物吧? 罗尔夫花了几秒才从洛夫古德小姐身上移开视线,他脸上也是一片迷茫,并带着这种怀疑人生的迷茫向哈维微微地摇了摇头。 哈维轻咳了一声,决定还是先不去想这些,鉴于洛夫古德小姐并没有要当场揭穿他们的意思。他将人们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既然关键谜底已经被揭晓了,不如我们先来专心地把相关的记忆看完? 多尔芬被迫重新沉入记忆中,他不再像前面那样镇定了,因为经历过刚刚的两段回忆,他已经意识到在其他人观看他记忆的同时,他自己的思绪也被困在记忆中自己的身体中,并且回忆的进度并不完全能被他控制。多尔芬在自己的壳子里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看着赛芙拉再一次在他面前因为另一个男人崩溃,看着当时无知的自己对她造成又一次不可逆转的伤害...他简直不敢想接下来他要怎么面对74年的自己。 多尔芬在发抖,拳头无意识地张开又攥紧,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哈维死死地盯着展开的图像,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姿态几乎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哈维只提前看过多尔芬视角中有赛芙拉参与的战斗,他没敢提前看其他的,因为光是听叙述就需要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保持冷静保持思考,这也导致了现在他反而是全场最不冷静的那一个。他看着他幻想、孺慕、期待、景仰了许久的母亲在多尔芬的记忆里流着泪发疯,看着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华丽的大床上,像个没有生命的精致人偶,而多尔芬站在床边,可想而知是沉着脸用魔咒将她的记忆和灵魂一点一点抽出、碾碎,赛芙拉的面色也随着那些雾状物的逸散而愈发苍白。 哈维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拦下来了,多尔芬正慢慢睁开眼睛,因为操控他记忆回溯进度的巫师刚刚停止了原本的咒语,将魔杖对准了哈维。哈维意识到自己扬起的右手已经捏成了拳头,如果不是被七手八脚的拦下,恐怕这拳头已经锤到多尔芬脸上去了。 哈维扫视一周,将他们脸上的愕然尽收眼底,他冷漠地抖了抖袍角,站回了辩护席。 阿拉斯托。 如果阿拉斯托能知道这一切,他会怎么做? 法律执行司的巫师重新施咒,将中断的回忆续上,这次她毫不留情地拨弄着进度,不再顾忌这会给多尔芬带来额外的痛苦。 伏地魔来到房间后多尔芬跪了下去,他伏在地上,直到伏地魔走后才重新站起来,此时便可以看到赛芙拉缺失的左臂已经被银色的魔法物品取代。 彼得.佩迪鲁也曾有这样一只银色假手,据我所知现如今已经被魔法部收缴。哈维听到自己下意识地讲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语调出乎意料的冷静,波特先生说过,佩迪鲁在想要放他一马时被自己的银手当场掐死。同样是不被信任,同样是以奖赏为名...我想现在罗尔夫人本人的记忆是具有一定可信度的了,对吧? 麻烦调取一下罗尔夫人本人的记忆,在他们去萨里希思巫师街之前。哈维说,然后如果我的战功让我有那么一点值得信任的话,一刻钟。 赛芙拉与贝拉特里克斯对战的记忆被检索出来,重现当日贝拉特里克斯的恶意与酷烈的惩罚。哈维闭眼用双手堵上了自己的耳朵,多尔芬一开始愣愣地看着她们姐妹二人对峙,在两人一同用出钻心咒时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悔恨与愤怒在他脸上交错,到钻心咒击中赛芙拉时他再也忍不住,挣扎着想要伸出手去阻止正在施咒的那人。 停下!停下!求求你!她能感觉到!她能感觉到!那是钻心咒!那是钻心咒啊!求你停下! 赛芙拉在沉梦中也打起了抖,施咒的女巫有些无措地回头看向沙克尔,沙克尔沉吟着,在下一段挣扎开始时点了点头。 女巫将记忆的进度向后拨,一刻钟后的赛芙拉仍在回忆里挣扎,但好在这次的停止是真的停止了。贝拉特里克斯离开了,纳西莎来了又去,之后没多久就是已经讨论出结果的萨里希思巫师街事件。 这就是为什么她的罪行看起来不太多。哈维说,她根本不是因为认同而加入食死徒,她也没被认可,她只是为了能够借机实现自己活着的意义,典型的、愚蠢的、不择手段的斯莱特林行为。 让她活下来的意义更可笑,哈维说着也无意识地冷笑了出来,看多尔芬的记忆,81年莱斯特兰奇们入狱那天,赛芙拉已经快死了,多尔芬恳求阿拉斯托救她,阿拉斯托去说了些什么,她倒是振作起来了,但就从那时起跟之前彻底不一样了。 哈维没有意识到他用的各种称呼已经回归了他最熟悉的样子,让什么礼仪规则都见梅林去吧,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没有人再打断他了,出于震慑、同情、或是别的什么。哈维机械地指挥着多尔芬去回想特定的时刻,施咒人抓着那点线头扯出背后的整团毛线,以倒退的方式将当年的种种重新编织到一起:80年雨中的噩耗、埃文的死,五年不曾间断的暗中搜寻与不依不饶的活捉穆迪计划,75年掺杂着泄愤般的刑讯逼供、毫无交流的妻子,74年间来自同僚埃文.罗齐尔的强烈敌意......74年初,阴森的里德尔宅,年轻的赛芙拉在伏地魔面前喊出那句话。 我以为振兴纯血是提升自己,而不是自己差就把别人都杀了! 我很抱歉,但我请求退出。 赛芙拉被惩罚,赛芙拉被以肮脏的理由保下,赛芙拉被抹除记忆囚禁在罗尔家的房子里,在三个多月的顺从后令人猝不及防地逃跑,然后被抓回来,掐着脖子粗暴地扔回最初醒来的地方。 画面戛然而止,多尔芬咬着牙从魔咒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彻底封闭了大脑。 敞开!魔法部的巫师下意识命令道。 我不认为还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多尔芬怒喝道,你难道猜不出接下来发生什么吗?! 他睁开眼,血丝充斥着那双眸子,看上去如果现在塞给他一根魔杖,他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念出阿瓦达。强行封闭大脑的行为使细小的血流从多尔芬眼角蜿蜒而下,令他看上去就像个恶鬼,虽然他本来就是。出声的巫师不敢说话了,场面再一次陷入死寂。 多尔芬,敞开。哈维开口道,如果当年你告诉我的故事都是真的,那里面还有一些细节很重要。 不!!绝无可能!!多尔芬凶狠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他像只困兽在笼子里咆哮,你疯了吗!那是你母亲!! 连哈维都在这目光下后退了,他皱起眉头,片刻后终于真正找回思考的能力,神色复杂地低声喃喃:你没告诉我...我以为要到六月才... 哈维定了定神:首席,能否给我一根魔杖,或者暂且休庭,让我教某位巫师一道咒语...我上学时与曾几名同学研究出一道能实现有限范围绝对黑暗的咒语,我想接下来的部分不需要被看到。 你们是留下了一本草绿色封皮的未署名笔记吗?洛夫古德小姐念了一段咒语,是这个吧?想要实现秘鲁瞬间黑暗粉的效果,虽然够黑暗了,但是范围不够大还需要魔力维持,就叫做失败魔咒53号吧。我会这个,你们真的很有趣,而且魔咒的名字都好独特。 哈维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为她强大的记忆力,还有她对那本失败魔咒集的态度。不过沙克尔已经点头了,洛夫古德小姐的魔杖被交还给她,她站到了法律执行司的施咒巫师旁边。 接下来哈维费了很长时间说服多尔芬,他不仅要让人们认可赛芙拉是个受害者,只是如此恐怕还不足以抵消她的全部罪名,他要将赛芙拉夸大成一个精神上的凤凰社,而这还需要一些额外的佐证。 多尔芬最终痛苦颤抖着答应了,他看向赛芙拉,她仍然昏迷着,但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多尔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给她闭耳塞听,不要让她有任何听到的可能。这不是她的错,我已经让她忘了,这种伤害不该让她再经历一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觉得过分一边又觉得很刺激,一边心疼一边又兴奋,啊,我就是这么顽劣 大型语音ntr现场预备了 *我对绘思呈景的设想:摄神取念+冥想盆+FB3老邓作图 举个例子,摄神取念是电视机,你播放什么我就看到什么,绘思呈景是视频网站,你先把视频推到我面前,我感兴趣就戳进去点击播放,播放的同时还开了共享屏幕。冥想盆是录播,绘思呈景是直播,直播的时候演员当然是在里面演戏而不是在旁边伫着。 顺便虐一下多尔芬,已经是比较经典的变态男主了怎么能没有经典的心痛火葬场 *卢娜和罗尔夫应该就是在战后甚至原本是卢娜毕业踏入社会后才慢慢熟悉起来的,这里私心给他们塞了一个交流机会 庭审后罗尔夫拦住卢娜:(心里怀疑表面礼貌)打扰一下小姐,我对您刚刚说的骚扰虻很好奇,请问它是? 卢娜:(兴高采烈科普)哦!它是balabala! 罗尔夫:(表面认真讨论实际各种质疑)既然如此那怎么解释它的习性balabala? 卢娜:balabala 罗尔夫:(恍恍惚惚怀疑人生)好像很有道理...不对啊它应该不存在啊,怎么可能连纽特都不知道...但是她自己逻辑闭环了...但是但是... *关于哈维学生时代的魔咒研究 从橙光游戏《榛子、苦艾酒和月光》得到的启发,拉文克劳的小巫师是什么样子的?除了课本和图书馆当然也会有人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啦!这个作品真的很鹰很可爱,主角弄了个无用魔咒研究小组(我现在还没看到她们的研究成果emmm)。我想有学长学姐研究过能否用魔咒实现简单魔法物品同款效果应该也不是不可能? 哈维本身对这种多此一举的研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同学满脸期待地跑过来问,他也不会拒绝回答,问多了就相当于是被拉进研究组了(啊,类似你那高冷但好心的学霸舍友) 第54章 往事 洛夫古德小姐丝毫没有顾忌魔法部成员的反应,她一挥手给赛芙拉套上了一打同类咒语,之后她举着魔杖看向哈维:我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她问,你一定还有什么想让我们看到的,但是被你爸爸打断了。 是的,是的哈维迟疑着说,嗯,我知道他把赛芙拉抓回来后禁锢了她的魔力,但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他转向多尔芬,多尔芬,你说呢? ...扣上臂环之后。多尔芬闭上眼,你会知道的。 那我们就开始?洛夫古德歪了歪头,我想要快点结束了,朦胧精灵还在霍格沃兹等我,我答应了要见证她破壳的瞬间呢。 多尔芬掐着赛芙拉的脖子将她甩回了床上,赛芙拉刚刚支起身子,又被他狠狠一巴掌扇倒。一道道伤口随着赛芙拉的挣扎出现多尔芬颈侧胸前,但最后还是多尔芬占了上风,他用一枚银环扣住赛芙拉左臂,画面就像按下了停止键,两个人都不动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赛芙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急切地想要去弄开那枚臂环,但多尔芬有力的左手死死地攥住它,胳膊横压在她胸前,以至于赛芙拉的右手根本伸不到左边,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我的魔力去哪了! 多尔芬阴狠地笑了,呸掉之前打斗中甩进嘴里的头发:当然是被它抽走了,这是我向伟大的黑魔王讨来的赏赐,怎么样,还喜欢吗? 我真是低估了你,你顺从这么久就为了骗取我的信任逃离我,收了你的魔杖你还真能找出其他办法。多尔芬的面容渐渐扭曲起来,音调也越来越疯狂,你根本就不明白,谁才是你的保护者!你不是同情那些混血共情那些麻瓜吗?那你就好好地体会一下麻瓜的生活啊! 多尔芬的右手重新握紧了他的魔杖,他一挥手,画面骤然变暗了一个度,春日午后明媚的光线通通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洛夫古德敏锐地一抖手腕,记忆的画面随即被浓重的黑色覆盖。 裂帛之声与赛芙拉惊恐的恳求和呼救从黑雾中传来,还有一些其他不言而喻的动静。哈维脸色难看地僵着,恨不得所有人此刻都聋了才好。 都怪那头该死的狮子,该死的纯血叛徒和他该死的泥巴种朋友们!多尔芬嘶吼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赛芙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赛芙拉带着哭腔毫不示弱地喊回去,我是曾经看不起麻种,我觉得他们愚蠢我以为麻瓜肮脏,但那都是爸妈告诉我的!那都是错的! 世界已经变了!你深入过麻瓜的城市吗?你了解过麻种的同学吗!四年级纯血的克拉布还不如一年级半血的斯内普!我们走向没落不是因为麻种太多,是因为我们自己仗着血统洋洋得意原地踏步!啊! 赛芙拉和多尔芬在喘息的间隙各说各话,多尔芬带着不解与怨恨重复着那些他以为温馨的过往,赛芙拉则有意激怒般尖锐地揭露纯血家族表面光鲜下自欺欺人的真相。但渐渐地赛芙拉怒骂的声音还是弱下去了,生理的差异终究还是攫住了她。 是啊,是我一厢情愿。多尔芬自嘲着说,不论我再怎么努力迎合,你眼里始终还是没有我,起初是魔咒,后来是穆迪。 既然是你非要提他,赛芙拉嗬嗬地笑着,你拿什么跟他比?他是守卫安宁的傲罗,你是什么?你是杀人放火的暴徒。 多尔芬的声音再度拔高:暴徒?暴徒!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穆迪,如果没有他的泥巴种朋友,你还是那个坚定的纯血拥护者,庸碌低贱的泥巴种根本入不了你的眼,死上几百个又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审判庭中寂静得只剩下粗暴的拍击声和赛芙拉隐忍的呜咽。哈维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什么羞耻或者愤怒,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共情他们的沉重痛苦,为命运,为他父亲、他母亲,还有他心里暗暗认定为教父的阿拉斯托。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但当他抬起头,发现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庄重得相似。 哈维张了张嘴,在他出声打断之前,赛芙拉尖叫一声,不堪入耳的声音也终于随之结束了。一阵咚咚咣咣的奇怪声响后,多尔芬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拿什么跟他比?我怎么不能跟他比!他是在为他的理想战斗,我就不是吗?!赛芙拉,我们才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斯莱特林,我们的家族立场一致,我们选择的阵营相同,甚至你比我加入的还要早! 你从没告诉过他你是食死徒吗?嗯?不长眼的傲罗穆迪一直跟我们对着干,所以他瞎了一只眼,是我做的,我才是比他强一千倍一万倍!多尔芬的声音骤然低沉下来,狠狠地将刀子捅进赛芙拉心里:至于你,黑魔印记已经烙在你身上了,给任何人看到你都是跟我一样的食死徒!你就是背叛我们也更改不了这个事实! 恋耽美 -紫崽小尾(28) 赛芙拉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悲鸣之后,她沙哑着嗓子说:不是我背叛你们,巫师是我的种族,纯血至上是我的信仰,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但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就像伏地魔最初哄骗我们的那样,不是滥杀无辜,不是屠尽异类...是你们背叛了我。 你可以关住我的人,但你关不住我的心,只要像阿拉斯托那样的勇士还没有死绝,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输! 多尔芬流着泪睁开了眼,他扭头看着赛芙拉,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四十五岁的她是灰暗、沉郁的,与二十一岁那个骄傲自我的赛芙拉相去甚远。她曾经或许冷淡但绝不冷酷,是多尔芬自己亲手一点一点掐灭了自己心中的太阳。 我觉得...不用我多说了...哈维仍滞留在震撼中,有气无力地开口,我这儿还有阿拉斯托年轻时的日记...记录了他和赛芙拉相恋的过程,还有他们重逢之后的事...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有一些隐晦的小报,赛芙拉分析上面的文章,通过阿拉斯托把线索传递给魔法部...她如果还能有魔法她也会站在凤凰社一边,但大部分时候她只能一个人躲在房子里,最后生生被逼疯了... 你不能...要求一个已经陷入疯狂的人...面对杀害自己哥哥的爱人...保持冷静...这就是她入狱的原因... 阿拉斯托的前几份遗嘱都是留给赛芙拉的...他加入凤凰社时写下了第一封,那时候赛芙拉来找他,他反而为了安全把她推开了。 第二封在75年他们重逢赛芙拉向他坦白一切之后,他也是那时开始记录赛芙拉的贡献,以便胜利之后能更有力地为她进行辩护。 80年的审判后,他反反复复地修改,始终想不明白审判那天赛芙拉说那些话时到底是真的还是仅仅为了报复他。 81年,赛芙拉彻底忍受不住摄魂怪和往事的折磨了,在她死去前恰好莱斯特兰奇们被捕,阿拉斯托借押送的机会进去看她,于是就跟她说....活下来,出狱后杀了他为她哥哥报仇。 最后,89年,阿拉斯托退休了,我们在对角巷偶遇,他在我毕业前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哈维脸颊的肌肉鼓起又落下,最后他承认说:赛芙拉的这一段记忆都是缺失的,但我确实预先知道她曾在被抓回来后疯狂攻讦食死徒理念。我原计划以此进行真正的辩护夸张、放大,将她对食死徒的反感说成是她对凤凰社的支持但现在看来不需要我了,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审判结束了,旁听的人群渐渐散去,法律执行司撤除了锁链,哈维小心地抱起赛芙拉,在铁笼中多尔芬的目光里转身走向门外的晚霞中。 下一场审判将在短暂的休息后开始,但结果已经不会有争议了,从任何角度来说多尔芬都绝对值得一个终身□□。哈维走出门外时意外地被到场的记者们拦下,罗尔夫和依莉安已经取回了四人的魔杖,见状警惕地举起自己的挡在哈维身前。 大部分的记者都后退了两步,只有一名看起来温和沉稳的女巫排众而出。她将一张记满了签名的羊皮纸塞到依莉安手里,然后也让开了道路。 这是我们的姓名和所属的报社,我们都同意在刊登案情报道之前先让哈维先生过目,届时有什么不妥之处请尽管提出,我们会尽量配合。 人治社会也算有点好处,你说是不是,哈维?依莉安看着记者们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地感慨道。 麻瓜的法治社会虽然不会因为同情而赦免赛芙拉,但是反而会更加简单。哈维不客气地指出,麻瓜律师的嘴皮子可比我厉害多了,甚至都不用揭他们的伤疤,只要能证明赛芙拉存在精神问题就足够了。 你俩能不能换个地方辩论?罗尔夫在不远处的空地眯着眼睛喊道,我赶时间! 哈维抱着赛芙拉走过去,罗尔夫已经从他的箱子里放出了两只夜麒:到了之后把它们放进你家庄园旁边的林子里就行,它们能找到回来的路。 你能赶什么时间?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哦,罗尔夫吹了个口哨,我要先去找月亮小姐,把她提到的骚扰虻和朦胧精灵问个清楚。 哈维将赛芙拉放到夜麒背上,然后自己也骑了上去:那么再见,斯卡曼德先生。 又要开始你的家族性格理论了?依莉安在另一只夜麒背上翻个白眼,省省吧,疯狂的罗尔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把第六章概括的内容详细写了一遍就是说 依旧不会光明正大开车,何况车也不是重点 *巫师判刑还是情理为主,赛芙拉惨到被认可无罪,一个被伏地魔骗了的凤凰社苗子,被食死徒丈夫各种折腾,凤凰社前男友死了还在试图护着她,自己又没干过什么特别彻底的坏事,就算有一些也被哈维说成不是她自己的意志 应该圆得还可以吧? *多尔芬终身□□是因为英国或者说起码巫师英国根本没有死刑... *哈维和依莉安有自己的故事,下一节先概括下,等哪天真动笔了就回来把剧透删了(我不觉得存在这种可能) 第55章 哈维故事全文剧透 原本在老福特涉及赛芙拉故事内情的部分有加粗表示,在这儿就莫得了.... 一万二千字长文预警 依莉安是孤儿院长大的纯纯麻种巫师,但她比老伏幸运很多,她生活的环境虽然也不太好,但总体还是积极向上的。开学的列车上她认识了哈维,后面两个人又是一个学院(鹰)。依莉安天性胆小内向(人设图),那时候她对巫师的一切是畏惧多于好奇的,所以她很依赖哈维,可以说就是缠着哈维抱着这个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不撒手了。 哈维当时外表比现在冷漠很多很多很多(人设图),内核却是极其善良的,而依莉安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一直靠近他。 哈维六岁之前是被多尔芬捧在手心里的罗尔小少爷,除了经常要听多尔芬讲述他怎么怎么爱他妈妈但是又怎么得到她囚禁她抓住她跟她争吵这些变态故事之外,多尔芬绝对是称职过度以至于到溺爱的爸爸。因为多尔芬没得到过正常的父爱母爱,他又知道自己害哈维也失去了母爱,所以竭尽所能的补偿,想把一切都给他。 但是哈维本身就比较早慧,多尔芬带他出去玩(不是纯血家族聚会,是正常的巫师街啊巫师公园啊这一类的)时他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其他的孩子其他的父母,他在偶尔多尔芬顾不过来的时候意识到了他家庭之中的不正常,意识到他母亲不是个抛弃他的狠心女人,而是个异常坚强执着的抗争者,也意识到了食死徒这个群体给巫师界带来的究竟是什么,因此哪怕他有一个食死徒爸爸,他也没有完全被食死徒思想同化。 六岁之后,按理是纯血家族小孩开始参与社交的年纪,一开始多尔芬没顾得上这个,而且他认为哈维作为伏地魔亲自赐名的预备役第三代食死徒中第一人完全不需要着急,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他。后来伏地魔突然倒台了,多尔芬被抓,多尔芬的大哥特里维诺回来掌权,折腾不到多尔芬,就反手折腾他儿子哈维。 哈维被藏在罗尔家里,与两个堂哥的关系重复多尔芬和多尔芬的两个异母哥哥,特里维诺不给哈维出门结识他人的机会,但是各种明里暗里地告诉别人自己的弟弟多尔芬是食死徒,当初他把我们整得好惨啊,他连他未婚妻不放过一边抛弃人家一边强上人家,他们还整出个私生子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哈维十一岁上学的时候再宽容地说既然他出现了我们罗尔家就把他接回来了),后来他未婚妻也成了疯狂的食死徒就是那个80年袭击傲罗被抓的罗齐尔...两个堂哥有样学样在同龄人间也散布这些信息,所以之前哈维番外里来自爱尔兰的丹普西向同为纯血的罗尔伸出了友谊之手,英国纯血的小伙伴却在问出他是哈维之后把他赶走了。 第一次伏地魔失败后几乎没人觉得他还能回来,所有人都在跟伏地魔划清界线,包括纯血家族。原著主角们91年入学还好些,我想哈维86年入学的时候人们对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恨意应该还没完全散去,就算是支持过伏地魔甚至有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亲人的家庭一定也会紧急对自己的孩子进行反食死徒的教育。那些被定罪的,他们的子侄可以说我叔叔/我伯伯/我爸爸虽然是食死徒,可是我家不是/我妈妈是被迫嫁给他的我妈妈不是。,那些以夺魂咒为理由脱罪的,他们的子侄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我们也是被操控的受害者,但哈维不一样,在伯父和两个堂哥的努力之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哈维的爸爸妈妈没有结婚,并且他们都是食死徒,不仅如此他至少六岁之前都是被他的食死徒父亲一手带大恐惧啊迁怒啊都落在哈维头上,尤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为最,一个是通过敌视与食死徒有关的哈维来澄清自己,一个是单纯的小孩子幼稚的正义感爆棚,而低年级时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大多也不太敢信任自己的判断,会倾向于听从成年人的劝诫与哈维保持距离。 以至于冷漠的哈维更冷漠了,冷漠是天性,强化冷漠是为了保护自己。 文中有相似感受的还有两个人,辛德瑞拉.威尔克斯和佩洛米娜.诺特,光说上学期间的话辛德瑞拉其实比哈维还惨,她是8188年就读,最明目张胆恨食死徒的几年全让少年时的她赶上了,文里我还设置了她全家都是支持光明的,除了那个死了的食死徒威尔克斯,那个威尔克斯还被魔法部当成典型来宣扬阶段性胜利...她的中低年级就是有口难辩。 佩洛米娜.诺特则是源于我对原著西奥多.诺特性格的猜想,我觉得可能大诺特的脱罪并不像卢修斯那么完美,应该还存在一部分巫师坚持认为大诺特是个狡猾的食死徒,这种猜想间接影响到了西奥多才使他成为我们见到的样子,并且按照广泛同人设定中的大诺特性格,他在家应该不会有意隐藏自己是食死徒这一点。总之,佩洛米娜.诺特作为食死徒诺特的侄女,她也会受到不那么严重但确实存在的影响。 (我毕竟是个喜欢发散设想真实原著世界的人嘛,因此哈维故事中低年级时的一条主线就是展现光明胜利之后光明背后的黑暗)(毕竟那个时代的魔法部也不是真光明)(金斯莱哈利赫敏这个时代的魔法部在努力靠近真光明,包括改革审判等等) 依莉安怯弱内向,哈维冷漠孤立,在依莉安有意为之下他们两人会像黄金三角那样被绑定在一起。 罗尔夫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尽管他被分到赫奇帕奇,但他相对地更偏向拉文克劳和一点格兰芬多,随机应变又跳脱,不怎么爱遵守规则。他有些讨厌学院里的老好人们,他偶尔甚至会觉得他们只是不想担责任所以才热衷和稀泥。当他发现以友善著称的赫奇帕奇同学们竟然也畏惧和参与孤立拉文克劳的罗尔之后,他在公共休息室把同学好一顿狂喷,然后气势汹汹地跑去走廊找到哈维说我叫罗尔夫.斯卡曼德,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朋友!(有一说一,那时候哈维冷冰冰的再加上一堆负面传言,躲着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以及罗尔夫为当时还不怎么认识的哈维出头,其实也是罗尔夫赫奇帕奇的特质显露) 然后呢,哈维、罗尔夫和依莉安就形成了一个鹰鹰獾的三人组,依莉安看出罗尔夫是出于好意,罗尔夫是真的挺喜欢哈维这种聪明人,哈维起初是...罗尔夫气势汹汹地过来说要做朋友,他拒绝失败.... 依莉安也是有一条主线的,最初我想到的是依莉安,一个怯弱,内向,不典型的主角,不是很勤奋,也不认为自己怎么聪明,成绩一直是中游偏上的拉文克劳。依莉安收到信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巫师,分院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自己是否被分错了,因为自己一点也不符合拉文克劳的刻板印象。她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聪明善良的哈维身后寻求庇护,她以为自己是个胆小鬼,但实际上即使害怕,她也会在发现有人刻意跑来想要羞辱哈维时颤声把人骂走(甚至几乎哭出来),因为她觉得哈维是自己的朋友。哈维也是在这个时候真正把依莉安当成了朋友。(一年级后半学年) 依莉安的主线想讨论的其实就是这么个事,关于四学院的刻板印象与自我认同。我本人分院测试是鹰,但我真没觉得自己很聪明(职业摸鱼人呜呜),我感觉我在学校被同辈压着打,但是在旁人眼里我似乎又压着别人打(啊,但是我本硕学校都还挺不错的)。依莉安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她的中上游是相对小鹰来说的,而小鹰本身在霍格沃兹又是中上游,so...然后说回依莉安或者说我的另一个鹰特点我们并不好学,至少不好学专业的内容,以至于我们不觉得自己会是鹰,但是好吧,来看看我们的魔杖 我看着我抽屉里奇奇怪怪各种三分钟热度遗留下来的手工制品:橡皮章、石章、油画、水彩、板刻、滴胶、戳戳乐、十字绣还有什么音乐会歌剧舞台剧游乐场虚拟现实等等的门票,陷入沉默。 还..还挺准? emmmm,其实说真的,拉文克劳不一定是书呆子,这样子也是拉文克劳的一种啊,别的不说,我写这个小说的时候可是反复翻官网资料呢(虽然只是表面上那些) 所以依莉安的主线就是一个相对平凡的拉文克劳认同自己的过程,这个过程中她自然会观察其他人,她会意识到... 罗尔夫,一个很鹰的獾。哈维,很蛇的鹰。韦斯莱双子,有点鹰的狮。佩洛米娜,很獾的友善蛇。魔咒小组领头人,偏狮的鹰。大格林格拉斯,刻板印象里的乐呵憨批獾。小格林格拉斯,精明聪慧蛇。以及来欺辱哈维的典型恶毒蛇、头脑简单狮.... 当然啦,其实父母一代的故事中,金斯莱也是个长年不声不响却赢到最后的精明蛇。赛芙拉年少时表现的是很鹰的蛇,多尔芬很长一段时间都像个平凡懦弱獾,但随着过往的故事讲完,大家也能看出来他俩都是真蛇,赛芙拉聪颖、意志坚强、重视荣誉,多尔芬野心、审时度势、看重感情,而在最关键的抉择上两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不择手段。 既是为斯莱特林正名,又是将斯莱特林打入深渊,事实上就像邓布利多对哈利说的,决定你成为什么人的不是你的学院,而是你的选择。 %%%%%%%%%%%%%%%%%%%% 说回哈维。 后面随着年龄增长和相处时间变长,从鹰院开始,獾院紧随其后,同学们慢慢对哈维改观,哈维的境况会好很多,这时候反而是他不习惯、不知所措了。这个阶段会有小鹰开始研究正文里提到的奇怪玩意儿,因为...因为韦斯莱双子入学了hhhh!(研究奇怪玩意儿的小鹰兴高采烈地受到了韦斯莱双子的启发,同时作为四年级的小鹰学长,也会给韦斯莱双子的研发工作提供一定的帮助)(毕竟韦斯莱双子是狮多于鹰的!完全不需要帮忙就太逆天了!) 原著哈利故事的重点在四年级变了,我们哈维的故事重点也在这一年改变,89年,人们对食死徒的针对不再那么尖锐,大部分同学也都认可哈维这个高冷但好心的学霸了,他之前的困扰其实不再像之前那么严重,这时候他在对角巷遇到了刚刚退休的阿拉斯托。 啊,四年级,命运般的四年级,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s! 曾经,73年,凤凰社成立前的组建期,阿拉斯托推开了赛芙拉,因为凤凰社将誓死对抗伏地魔,而赛芙拉作为真正、完全、彻底纯血的罗齐尔,远离他反而能安全。那个时候伏地魔崛起势如破竹,第一次巫战时战胜伏地魔几乎是没有希望的,阿拉斯托宁愿看着赛芙拉嫁给别人,他也只希望赛芙拉能平平安安的。没想到后来,唉,他看得出骄傲的赛芙拉失去魔力的痛苦,所以他更加努力地在外奔波想要尽早战胜伏地魔,却没注意到缺少陪伴和开导的赛芙拉渐渐被黑暗情绪困住,80年的刺激之下狠决地恨上了阿拉斯托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自己。之后阿拉斯托因为赛芙拉最后的行为反复纠结,81年他倒是认定了赛芙拉只是被负面情绪操纵,赛芙拉也确实是这样子,但这一年里她在阿兹卡班被因为摄魂怪反复被记忆里的哥哥和爱人折磨,原本只是巨坑的负面情绪扩成了深渊,她最后的理智让她想要自己去死以求解脱,结果阿拉斯托把她拉回来了。阿拉斯托想用杀了自己这个目标暂时稳住她,他以为未来自己还能把她拉回来,但是赛芙拉已经被彻底改变了,这一次她真的将仇恨转移到了阿拉斯托身上,离开阿兹卡班前最后的犹豫被用麻瓜手段折磨多尔芬的梅彻维尔打破,赛芙拉是这时候才真真正正下定决心回归食死徒队伍,对着多尔芬说出加入黑魔王意味着我们能让一切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这句话,而更之前协助食死徒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给后面可能的选择铺路,她毕竟是个斯莱特林,会提前为自己筹谋。 恋耽美 -紫崽小尾(29) 最初的最初阿拉斯托定然是不会喜欢哈维的,这毕竟是个邪恶的食死徒强迫他心爱的女孩生下来的孩子,因此哪怕赛芙拉和多尔芬都关在阿兹卡班了,阿拉斯托也从来不曾去了解过这个小罗尔的消息。他的日常就是满世界地抓黑巫师抓食死徒,冲在最前线把自己的生活填满,等着赛芙拉出狱的那一天。89年他的身体条件实在是不行了,新伤旧伤一大堆,战后综合征也一直没好透过,常常一惊一乍疑神疑鬼,他不得不退休了,在对角巷忆往昔的时候遇到了来购置开学用品的哈维,恍惚间透过弧形的橱窗玻璃好像看到了年轻的赛芙拉。 阿拉斯托上前和哈维搭话,哈维从特征认出了阿拉斯托,他也知道幼年时多尔芬给他讲的故事里的最大反派就是阿拉斯托(当然他知道那只是多尔芬视角的反派)。哈维从多尔芬的言语中概括出的赛芙拉形象很模糊但是又让他很景仰,因此他看到阿拉斯托后不动声色地跟他攀谈了很久,当时就用过阿诺德.克洛斯这个假名,阿拉斯托邀请他去喝茶,他通过哈维怀念赛芙拉(阿兹卡班进不去,那时候不给探监),哈维试图从阿拉斯托这里多套一些赛芙拉的信息。当然啦四年级的小鬼再聪明怎么瞒得过傲罗,而且阿拉斯托又不是不熟悉多尔芬的样貌,总之阿拉斯托戳穿了哈维,但是这时候他也意识到哈维过得并不怎么好。 这里的阿拉斯托情节可能多少有点致敬斯内普教授的意思在吧,就像赛芙拉对应了一点小天狼星一样。阿拉斯托对哈维是我主观上不喜欢你,但真得知你过得不好,我又没法眼睁睁看着赛芙拉的孩子被磋磨而袖手旁观。哈维这个时候的气质整体还是偏向孤僻冷漠的,阿拉斯托起初并不信任哈维,但他开始试图清理掉哈维受到的来自过去的黑暗影响。他让哈维认识到世界美好的一面,告诉他真正的赛芙拉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教给他是非善恶也给予他应对他人恶意的正面指导。在阿拉斯托和似有若无的赛芙拉的引导下,哈维开始软化,他心里认定阿拉斯托是教父,尽管阿拉斯托拒绝承认。他也将成为惩奸除恶的傲罗作为自己的目标,他不再想要用冷漠去应对无端的歧视和指责,反而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我的潘西故事中的潘西实际上就是缺少引导,选择了用坐实揣测的方式打消揣测) 高年级的哈维除了开启阿拉斯托往事线之外,还有另一条是依莉安的恋爱线,依莉安对自己的认同线从一年级延续到七年级,她曾经是哈维的小尾巴,长大后她喜欢哈维哈维也喜欢她,但性格原因两个人表现的都不明显。七年级依莉安终于认可了这样子的自己,她自信了闪耀了,洛哈特的情人节也有很多早就看到她闪光点的人向她表白,而她选择向哈维表白,没想到哈维反而拒绝了她。哈维给出的理由是他爸爸他爷爷证明了罗尔家的血脉有问题,所以他不想伤害到别人不会爱人,依莉安坚持表白无果,生气的转身走了。罗尔夫在旁边说我觉得你这很明显就是借口,我们家我祖父伯祖父祖母父母我性格全都不一样,哪来的血脉问题。他跟哈维说七年级了也该升华一次友谊了,哈维反问你怎么不升华一下,罗尔夫用我爸爸我爷爷证明了斯卡曼德家的血脉都得三十多在校外找到真爱为由把他怼回去了。 罗尔夫都能看出来是借口依莉安不会看不出来,自此之后她刚烈地退出三人组,自己发展其他友谊意外发展地如鱼得水。罗尔夫感慨哈维不再被需要了,哈维反而很高兴,告诉罗尔夫他其实很喜欢依莉安,但是认为依莉安一直都跟他们在一起,没怎么接触过其他人,她的喜欢可能仅仅是习惯性的依赖,因此他才拒绝答应依莉安的告白。(手动艾特菲利乌斯,看见没,学着点) 毕业以后罗尔夫开始像当年的纽特一样周游世界,哈维自然是在巫师世界做实习傲罗(正常实习期三年),但前面说过依莉安的生长环境还是不错的,她原本就倾向于回到麻瓜世界,毕竟巫师世界在她眼里太落后了,这下哈维拒绝她她对巫师世界就更无感了,于是在麻瓜世界发展起来,一边帮忙照看孤儿院新一代的小朋友,一边研究麻瓜法律(依莉安有加隆,她上学期间属于拉文克劳的热情都用来写小说了,在巫师界着实赚了不少).....依莉安毕竟是不一样的,她知道哈维的几乎所有事,巫师有吐真剂的情况下还让赛芙拉那么轻松地操纵了走向,巫师审判实在是太儿戏了!(她也认为赛芙拉是发疯的好人,而赛芙拉当初对审判庭的引导结果就只是问了两个问题:你是食死徒吗?穆迪的腿伤是你自愿造成的吗?再加上会一道无杖魔法的高危险性就被判了二十年) 哈维留意着依莉安的动态,经常给她写信但是她赌气都不回,而罗尔夫还和依莉安保持正常联络,会把依莉安的动态转述给好兄弟哈维。哈维知道依莉安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接触到了足够丰富的异性后依旧还没有恋爱,就在94年上半年自己跑去麻瓜世界跟她告白了,没想到依莉安也挺起腰板来了,她在这一年麻瓜生活之后愈发觉得巫师落后(包括文学!让她在巫师界赚得盆满钵满的故事在麻瓜界不过如此!),她想让哈维跟她一起留在麻瓜界,但是说到底哈维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完全纯血巫师(即便是阿拉斯托也是广义纯血,即,父母祖父母全是巫师家庭出生),因此哈维难以苟同,两个人就巫师和麻瓜究竟哪边生活更便利争论起来....然后俩拉文克劳心说恋爱放一边不谈我们得先争论出个对错! (新世纪巫师融入麻瓜新纪元前的思维转变过程也是毕业后的主线之一) %%%%%%%%%%%%%%% 这一年哈维除了灰头土脸地做实习傲罗就是想方设法地打听依莉安的情况,愉快的爱情线才刚刚展开,暑假的时候他成功邀请到依莉安回来巫师世界一起去看世界杯,还介绍她认识了阿拉斯托(见家长嘻嘻)。没想到当晚曾经的食死徒喝嗨了出来浪,哈维刚冷静下来安慰阿拉斯托说只是一群煞笔,然后天上就出现了黑魔印记....阿拉斯托告诉了哈维他的名字来源,说伏地魔肯定会派人来找你,哪怕只是随口一提,你不想也被迫成为食死徒就快逃。 哈维知道罗齐尔家族有定位继承人的魔法物品,他不确定罗尔家族会不会也有相似的东西,但他确信任何魔法都是有距离限制的,因此决定逃离欧洲。离开之前他想到多尔芬的性格,觉得从黑魔王归来到他去劫狱前这段时间多尔芬很可能会做出一些没数的事,毕竟是养了他六年的亲爹(也是他仅有的被捧在手心里的六年),哈维就想着防备一手,找人打通魔法部到阿兹卡班的关系,至少留多尔芬一命。他去跟特里维诺说伏地魔回来了,你一定不想我把你这些年怎么对待我的都捅给多尔芬吧?但是特里维诺说呵呵,预言家日报都写了,不是黑魔王,是家养小精灵干的balabala。哈维动用不了罗尔家的财权,他就又去找了母亲的好友纳西莎,最后用的是马尔福家的势力,卢修斯用钱和人脉给多尔芬砸出来一张保命符。(所以说卢修斯到底还是青梅竹马,不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完完全全只谈利益的)(啊,爱情是真的没有,当年俩人看中的都不过是条件合适的联姻对象罢了) 哈维面临着巨大的威胁,依莉安一时也不跟他怄气了,收拾东西辞职陪他一起逃去了美国。在这里他们还遇到过基莱娅,基莱娅给了他们进入美国巫师界的指引,但他们互相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 依莉安和哈维在两个世界反复横跳,偶尔去巫师世界打探消息,但大部分时候还是跟依莉安住在麻瓜世界,哈维也不得不学着了解麻瓜的工具,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哎?有些还真挺好用?不行不行我要坚持立场! 之后一段时间英国都没有食死徒的任何动静,哈维就以阿诺德.克洛斯的名字与阿拉斯托通了信,他在信里言辞很是警惕,没有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信息出现,只是打探食死徒的消息。这时候阿拉斯托已经被小巴蒂冒充了,小巴蒂模仿的很像,但毕竟哈维和阿拉斯托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因此他察觉出一丢丢的不对劲,跟依莉安一起潜回了欧洲,以克洛斯夫妇的名义居住在麻瓜世界。他们熬好复方汤剂之后跑回英国巫师界偷偷看过,没有食死徒,阿拉斯托几乎没离开过学校,仅有的一次也很正常,可是哈维就是觉得不对劲,决定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 小巴蒂在翻穆迪日记的过程中拼凑出当年关于赛芙拉.罗齐尔的真相,他绝对忠诚于黑魔王,所以把赛芙拉被关在罗尔家的五年实际上都躲在穆迪家这个真相汇报给了黑魔王。后面多尔芬带回了赛芙拉其实也让多尔芬自己逃过了一劫,让他从一个欺骗黑魔王的不忠诚下属变成了一个忠于黑魔王但是让情爱蒙蔽了脑子的废物下属,所以第一次巫战期间曾被(本作者)捧到贝拉特里克斯那个高度的多尔芬不再像当年那么受宠,而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食死徒头目,而赛芙拉的银手确实也有防备背叛的功能,只是它毕竟只是个魔法物品,它探测的是心软放水而不是凶残的偷袭。 火焰杯之后伏地魔和真阿拉斯托都回来了,阿拉斯托把事情原原本本写信告诉了阿诺德.克洛斯,让他继续藏着。哈维一边挂心着魔法界的亲朋一边又只能老老实实跟依莉安继续熟悉麻瓜生活,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心碎。依莉安想让他活跃一点,因此也不松口,常常勾着他继续辩论,两人反而形成了另一种独特的相处模式。 反正这一年就是跟依莉安斗嘴,跟罗尔夫通信,偶尔因为挂念阿拉斯托emo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熟悉麻瓜生活,搞搞投资赚赚钱,偶尔去欧洲巫师界转悠一圈。 96年(哈利五年级过程中)发生了食死徒越狱和神秘事务司袭击等事件,阿拉斯托依旧不允许哈维回来,甚至想把他赶地更远。哈维实在是受不了了,在他冲动之前依莉安拦住了他,跟他分析说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大规模活动起来是迟早的事,你与其冒着风险回去,倒不如现在就开始认真地在欧洲发展势力。伏地魔未来很可能会派人来欧洲拉拢各个家族,还有依照食死徒的理念他们肯定会迫害麻瓜和麻种,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势力尽可能地保护他们,这也是一种战斗。(依莉安不是典型的聪慧的拉文克劳,但她毕竟爱写小说,所以得出这个推论轻轻松松) 神秘事务司之后有一部分巫师不再信任魔法部,开始相信哈利,其中就包括西扎.格林格拉斯的弟弟迈克拉.帕拉塞尔苏斯。他积极地号召民众做好与伏地魔战斗的准备,也在筹备必要时转移受害者出国的措施。与之相近的时间,西扎的长子,赫奇帕奇毕业的大格林格拉斯也接到了来自罗尔夫.斯卡曼德的信件以已经毕业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同学为主体,阿诺德.克洛斯的白隼开始组建。 (哈利六年级过程中)哈维在欧洲拓展人脉囤积物资,物色潜在的安置处等等等等。白是立场,隼是鹰的一类,组建白隼时哈维跟几个关键的老同学简要解释了使用假名的原因,其中就包括能动用格林格拉斯势力的大格林格拉斯,因此97年赛芙拉被要求用西扎杀鸡儆猴时他会想要恳求赛芙拉。大格林格拉斯不是个嘴很严的冷静人,所以他在弟弟小格林格拉斯回家后痛骂赛芙拉。刚毕业的斯莱特林小格林格拉斯迅速想通关键,背着母亲和哥哥加入食死徒时已经做好为家庭献身的准备,却恰好正赶上赛芙拉需要挑选带去欧洲的手下。赛芙拉出于潜在的愧疚心理不仅带上了他还给了他很大程度的自由,小格林格拉斯几番试探后毫不犹豫地扭头就去联系在欧洲活动的哈维和白隼。 (哈利七年级过程中)一开始白隼主要是为逃出来的人提供掩护安置和救助,但弄着弄着他们发现帮人偷渡的组织其实跟他们是一家的!于是欧洲这边就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帕拉塞尔苏斯和大格林格拉斯把人弄出去,克洛斯接应安置,小格林格拉斯掩护....帕拉塞尔苏斯的同伴显然是也以獾为主,没错这就是我的野心!战争英雄不光是以格兰芬多为主的学生,成年的獾鹰也在另一个战场全力战斗! 从哈维的视角,这一年就是我跟我妈斗智斗勇,斗得过程中在我妈是好人与我妈是坏人之间反复横跳,在某一阶段大部分的欧洲纯血大家族都倒向食死徒一边,哈维带人退到小格林格拉斯的地盘上,都打算好实在不行出去几个主动牺牲了,哎?赛芙拉不追了。哈维就意识到他母亲真的是好人了。 赛芙拉从来没有见过阿诺德.克洛斯,但是哈维利用之前积累的人脉其实扮成别人近距离偷偷观察过她好多次,他察觉到赛芙拉的状态不对,并通过小格林格拉斯得知她需要每日服用魔药的现状,这是他后来知道去留意记忆里的药方的原因。 决战当天小格林格拉斯同样收到了伏地魔的集体召唤,他走之前给白隼留了信,因此哈维等人会赶回霍格沃兹,但时间间隔很大。 纽特和蒂娜退休后隐居在多塞特郡,大部分时候都不问世事,93年巴克比克那一回算是个例外,邓布利多给纽特传信给96岁的老爷子一通折腾,把远在异国收到信息的罗尔夫气得够呛。后来伏地魔真的重出江湖,罗尔夫严防死守把英国的事情瞒着祖父母,毕竟两人年事已高却又正义感爆棚。邓布利多传信纽特没回,他也抽不出空过来看看,再后来邓布利多挂了就更没人找纽特了。但哪怕纽特是傻的蒂娜也不是傻的,何况纽特也不傻。97年下半年蒂娜以想念罗尔夫为名把他叫回英国陪他们住。决战当天收到信息时罗尔夫想走的动作太匆忙被蒂娜叫住,一开始他还想瞒,耽误了很多时间,最后达成共识,纽特的箱子罗尔夫带走,纽特蒂娜留在家里不掺和战斗。 (其实蒂娜知道罗尔夫是在抗击伏地魔,也知道罗尔夫不想让他们两个冒险,只是她以为罗尔夫是在英国战斗,有家不能回还得写信假装自己还在各国游历,所以找个借口帮罗尔夫减轻负担,没想到人家实际上确实在欧洲转悠...总之罗尔夫就是这么回国的)(最后一战前蒂娜叫住罗尔夫也是有大战的预感了,她想把底牌都交给孙子,奈何傻孙子开始嘴硬) 罗尔夫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纽特蒂娜一起住,因此也对手提箱里的神奇动物很熟悉,他先放出了会飞的神奇生物,让它们去找同族然后去霍格沃兹帮忙。他自己到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白隼的人多是从欧洲回来,也没比他快到哪里去(原著斯拉格霍恩教授叫回来的帮手已经到了),他们先把回到霍格莫德的食死徒抓了,之后一点一点缩圈抓那些逃避战斗的。进到霍格沃兹范围他们发现巫师都在礼堂里挤着,罗尔夫安抚了飞禽和巨人,思索之后依莉安拍板,决定白隼干脆在外围堵门,等着战斗结束后瓮中捉鳖或者是黄雀在后。依莉安带绝大部分的巫师以及罗尔夫的神奇动物守北面,罗尔夫自己一个人带三只角驼兽堵霍格莫德方向的缺口。 至于哈维...哈维得到传信后就立马一个人跑回来小蝌蚪找妈妈了,对白隼其他成员的召集和领导都是依莉安做的。 (之前罗尔家小精灵说特里维诺老爷和夫人跟着阿尔文少爷一起出门了,当时是阿尔文受到黑魔标记召唤猜出要开战了,他的妈妈追出去想要扮成他的样子替他,特里维诺去拦,因为没人知道黑魔王这次会死,万一假阿尔文被发现了全家都要GG。之后伏地魔挂了特里维诺帮助阿尔文逃跑失败被抓,特里维诺失魂落魄地回家撞上多尔芬反倒要逃出去了,于是才有那种表现。他家这位罗尔夫人之前追着阿尔文一直到他被关进魔法部,她回家发现了)特里维诺被杀,消息传开哈维由此得知爸妈确实回过庄园,思考后检查了一下挂毯空间,果然发现了线索,循着地址找过去结果跟多尔芬一起被困在了安全屋里。 (之前我铺垫过罗尔家神奇的的挂毯空间,进入自己的空间能接入夫妻和父母的空间,但接不到子女和兄弟姐妹的空间。也就是说赛芙拉藏的东西只有多尔芬和哈维能看到) 恋耽美 -紫崽小尾(30) 哈维来到安全屋找到多尔芬,结果跟多尔芬一起被困在了屋子里。原来赛芙拉从来就没想过一切结束后自己要逃,但她纠结过要不要帮多尔芬逃。布置安全屋的时候她没准备飞路粉,并且在房子里布下了压制魔力的法阵(大型臂环?),反向门锁,好让多尔芬能老老实实在屋子里习惯像麻瓜一样生活以及等着假身份材料到齐。确定多尔芬假名后第二天赛芙拉就给造假的传了信,安全屋里设置了触发装置,壁炉被使用后造假者会得到提醒,尽快把填上名字的材料寄出。如果得到提醒前委托人没有指定名字(即赛芙拉挂了的情况)就随便填一个。寄信的猫头鹰是赛芙拉亲口告知的地址,造假者不知道目的地,他只需要把东西装进包裹之后放飞它。除了造假材料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包括一封信、一份禁魔法阵的破解指南以及房门钥匙。 赛芙拉知道多尔芬大概率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逃跑,因此准备了那封信来劝他,哈维和多尔芬一起看了那封信,照她原本的想法,她应该是一回到英国说自己是食死徒就被抓起来审判丢回阿兹卡班,因为这是英国魔法部的一贯风格,而且凡是审判定下了就不会再改,多尔芬跑回来也没用只能被抓。但哈维知道新时代新气象金斯莱的新世纪魔法部不按常理出牌,事情还有转机。 赛芙拉自首后依莉安通过手机将消息传给了哈维,哈维向多尔芬证实不出意外的话赛芙拉是没杀过人的,他要想办法把赛芙拉摘干净,要求多尔芬利用被关在安全屋的这段时间把自己知道的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地告诉他。然而赛芙拉找的造假者并不是特别的靠谱,导致罗尔父子俩在安全屋被困了将近一个月,之后由于魔法部案子积压太多等原因,一直到终战三个月后哈维才拿下读取赛芙拉记忆替她辩护的许可。 哈维可以进赛芙拉的病房,但依旧要收魔杖要有人监管,同时也是帮助他进行记忆的投影。哈维以可能涉及隐私不想让陌生人跟他一起看他母亲的记忆为由请求独处,鉴于他是白隼领导战争英雄,最终让步允许他的朋友罗尔夫替代,而罗尔夫进去就把自己的魔杖借给了他(魔杖是巫师命根子,正常人都不会借出去)。哈维用罗尔夫的魔杖浏览了赛芙拉的全部记忆,顺便把其中可能引起质疑的部分也给抹掉了,托多尔芬的福,后续就算有人探查也只能查出最早的记忆损伤确实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没有证据证明是为了度过庭审进行的篡改,而且可以说成是多尔芬大规模的记忆消除造成的误伤。 罗尔夫收回魔杖后放了一个隔音咒又解除掉,帮哈维收尾,这样即能解释屋内异常的魔法波动,他的魔杖闪回出来的也不会是记忆咒。 哈维一直知道他爸是个什么凶残的玩意儿,所以多尔芬讲往事时他其实反应不大,毕竟多尔芬只会说我就又改了她的记忆而不会说我就又用xxxx魔咒改了她的记忆,正常人想到的都会是普通记忆咒。但看记忆的时候哈维认出了云山雾罩,作为一个真拉文克劳,他了解过背后的原理,整个人就是一个暴怒,当时压下去了,但后面又被多尔芬点炸了。 哈维仰慕赛芙拉,除了本身代表了他渴望过的母爱之外,她还是个悲情的光明人物,是他敬重的教父爱了一生的人,种种种种。而哈维的内核又是很善良的,哪怕只是个陌生人他也见不得这么一个人物就那么被判罪丢进阿兹卡班,他一样会辩护,只不过就只是减刑而不会不遗余力地帮她完全脱罪了。 战争刚结束时魔法部一片混乱,依莉安知道自己鄙夷了很久的巫师法律有变化的机会了,召集起一群有同样想法的巫师连夜赶出来一份量刑参考表。 庭审当天哈维也有许多意外,比如二十年前的事他没问,因为他以为自己知道,但当年多尔芬对着孩子只会说我把赛芙拉抓回来之后她怎么怎么顶撞我,他不会说我一边顶那个撞她她一边顶撞我□□是哈维自己猜出来的,他从自己的生日倒推出从六月开始,但他不知道一发入魂没那么容易。 哈维在安全屋怒骂多尔芬时说的你们两个都是自私说的不是赛芙拉和多尔芬,而是阿拉斯托和多尔芬。他以为他爸爱他妈,他以为阿拉斯托爱他妈,但是某种意义上正是他们的爱把赛芙拉搞得不人不鬼。多尔芬一直是个变态,哈维本以为至少阿拉斯托是无可指摘的,没想到他也能说出活下来,杀了我这种没脑子的话,哈维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观裂开。 哈维救赛芙拉的过程中很明显罗尔夫的爱情线开始展开了,不过我不会详写,只是会在他与哈维的通信中显示出罗卢的进展。哈维和依莉安会在一起,哈维到底还是属于巫师世界,他承认了现在巫师比麻瓜落后,请求依莉安留下来一起建设新的巫师界,依莉安想了想答应了。 婚后依莉安并没有改姓,哈维跟她姓克洛斯的日子以及赛芙拉的故事让她怎么说,某种意义上女性意识觉醒了?所以哪怕她的姓氏是自己瞎取的没有任何意义,她也不想改,她觉得:婚后妻子改姓这个习惯就好像成为了丈夫的所有物似的,让她很不舒服。(我个人觉得改姓习惯应该不是更改所有权,而是宣誓两人新的家庭归属,但为什么是跟丈夫成为一家而不是跟妻子成为一家...我还是不瞎哔哔了,留给真正的斗士探讨吧,反正我不是) 哈维已经是战争英雄了,他不需要补完实习期而是直接成了正式傲罗,在傲罗青黄不接的时代接任曾经阿拉斯托、金斯莱的地位,成为傲罗的中流砥柱。他会是哈利傲罗实习期间的引路人,在哈利转正后渐渐将领导权移交给哈利,自己完成任务之外的空余时间用来辅佐依莉安,就像战争时期依莉安做的那样。依莉安则去了法律执行司,巫师界走向新纪元会是个漫长的过程,不说别的,起码不得等赫敏结束实习期结束新人期正式取得话语权之后才能完成?依莉安和哈维参与改革的过程我想象不来,但他们显然会是战后以赫敏为主的改革故事中的重要配角。 说实话,这玩意摊子铺太大了,怎么不得几十万字,要写出来我估计还得找个专业的网络小说家,不是我这种普通同人作者搞得定的。 给点回复吧回复吧回复吧呜呜呜 第56章 终局 赛芙拉没想过自己还能醒来,她对自己的现状有着清楚的认知:□□上或许还能活个十几年,精神上不过是靠着日复一日的魔药苟延残喘。 而显而易见的是,没有人会专门熬药,只为了帮一个已经落网的食死徒保持清醒。 她还记得自己是怎样交出魔杖步入魔法部的临时地牢,感受着自己的思维一天天变得更加混沌,她也还记得自己又一次被禁锢在威森伽摩审判庭的正中央,听着忽远忽近的声音列举她的罪名。她知道自己肯定在庭审的途中又失去了意识,但是无所谓,她的身份从未遮掩,她的罪恶铁证如山,有没有她的亲口承认都不会影响她的最终判决。 但是...但是这里显然不是阿兹卡班,哪怕金斯莱的魔法部再怎么温和,这个没有摄魂怪、没有镣铐、没有阴冷石壁的普通卧房都不会是她该在的地方。 赛芙拉茫然地攥了攥手下柔软的床单。这个房间不大,色调是温馨浅淡的黄,布局简单没什么多余的家具,除了她身下的床铺就只有一个柜子和一把座椅,像是个仅仅添加了必需品的空房间。 片刻后,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仰头向外面望去,然后无措地瞪大了双眼。 这里是...她家... 不是罗尔庄园那个家,而是她从小长大的那个,罗齐尔庄园的家。 所以混沌的意识最深处是一场梦吗?或者她已经在混沌中死去了? 赛芙拉伸出手轻轻地贴上玻璃窗,接着便注意到了不对的地方。她的右手干枯瘦弱,已经略显松弛的皮肤盖不住血管的脉络,而她左臂的位置没有丝毫知觉,袖子在手肘下空荡荡地垂落。 是她最后的模样...但不管是梦还是死后的世界...她都不想要停留在这个时候... 赛芙拉贴近玻璃,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景象。玫瑰色家族的花园里总是热烈地盛放着各色玫瑰,无论是在魔法的时代还是麻瓜的时代、在辉煌的岁月还是黑暗的岁月,只要一栋属于罗齐尔的房子还有一个主人活着,家养小精灵或是他们自己的魔法就会确保玫瑰一直盛放。 赛芙拉不确定这片花海的存在意味着什么,是她确实还没有死,或是她死了都还记得要维持罗齐尔家的骄傲。其实只要试着召唤一下家族的小精灵就可以轻松地知道答案,但赛芙拉不想,她现在心里空荡荡,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就这么站着,面向花园发呆。 小精灵来了又去,有人敲门后走进来,赛芙拉都没有动,哈维唤了声妈妈也只让她略微侧了侧脸。好像所有的感情都被集中在最后一天展露给多尔芬了,即使那天的愉快也有很大一部分源于模仿。 审判已经结束了,赛芙拉被无罪释放,魔法部走上了改革的道路。亲近麻瓜的呼声才是当今巫师社会的主流,不论是在普通民众群体还是在赫赫有名的战争英雄之中。经此一役魔法部人才凋敝,有点良心和能力的傲罗几乎都在霍格沃兹被围攻的当夜战死了,毕竟,不想让学生们面对太多的食死徒,那就只能把火力都引向自己。 哈维接任了傲罗司司长的职务,在阿拉斯托和金斯莱之后,扛起了带头追捕黑巫师的责任。他喜欢的女孩克洛斯加入了重组的魔法法律执行司,以麻瓜法律为蓝本,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巫师一同尝试构建合理完善的巫师法律体系。 你自由了,妈妈,或者你不愿意承认我的话,赛芙拉。哈维看着始终没什么反应的赛芙拉,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自觉改口了,不会再有人逼迫或是暗示你做什么了,也不需要再有任何负担,我们帮你解除了婚姻契约,接下来你可以真正地为自己活。 赛芙拉终于有回应了,她彻底转过来脸来面向着哈维,哑了下嗓子才说出第一句话。 多尔芬呢?她问道,多尔芬不会同意的。 不需要他同意。哈维摇了摇头,你不需要在意他的感受,他也没有这个资格。我知道你已经原谅了他,但那是因为他骗了你,他骗了你很多很多,实际上他根本不配。 赛芙拉看着他,二十三岁的青年有着跟他父亲相近的发色和五官轮廓,但跟他父亲年轻时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哈维沉稳、斯文,看似疏离又似乎还透着点善意,多尔芬则不一样,即便是更年少的时候,多尔芬表面的温和里也还是藏着些锋利的东西。 赛芙拉与哈维对视了很久才开口,她轻轻叹息,说:多尔芬也回来了,是吗?他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逼迫的我,用自己认罪换我清白? 这几乎就是事实。 那他现在在阿兹卡班? 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呢?哈维不解地拧眉,他理应如此,即使有些事情你不记得,就你知道的那部分他也不可原谅。 哈维。赛芙拉盯着他,慢慢地摇摇头,我没有想要为他辩驳的意思,他恶行累累我知道,就算我能饶恕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也没有资格替他毁灭的千千万万个家庭妄谈原谅。 但多尔芬真的没有逼我,没有人能逼我,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我虽然没有亲手杀害谁,但我确确实实亲自招揽来更多的穷凶极恶之徒。 你同样没有资格,替那些间接因我毁灭的家庭妄谈原谅。 这就是你的不同之处,哈维说着,递过来一页报纸,不是我原谅你,是大家一致同意原谅你,多尔芬令你忘了你才会做出后来的选择,但真实的你自己从来没消失过,这也是为什么你会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的过错。 赛芙拉一目十行地浏览完那份报道,看着上面写多尔芬曾篡改自己的记忆、暗示自己的思想,竟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产生。倒是之后,她看到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的内容她曾与那个杀了埃文的穆迪相爱,甚至在背叛伏地魔后逃到他身边去帮凤凰社做事,这让她被巨大的荒诞感笼罩。 原来如此,这就解释得通了...赛芙拉喃喃着,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将报纸还给了哈维:但是...这不是我。 在哈维无法理解的目光中,赛芙拉自顾自地说出接下来的话:如果那些事我不记得,那做出那些事的就不是我,或许她跟我共用同一个躯壳,但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哈维,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没法想像我和,穆迪?相爱,另一个赛芙拉爱上了他,被他影响,接纳麻种和混血,为他帮助凤凰社。赛芙拉平静地看着哈维,而我只知道穆迪是杀害我哥哥的仇人,麻瓜是为我的种族带来灾难的祸星,多尔芬虽然疯狂自我,但他一直竭尽所能地对我好,想方设法地护着我。 我也不需要你们替我解除婚姻契约,从来没有一个纯血巫师家族出现过离婚的先例,这是源自麻瓜世界的不体面的行为。 更何况,多尔芬带来的痛苦都是由另一个赛芙拉承担的,而且我说句实话,赛芙拉顿了顿,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如果她真的在那个过程中感到痛苦,她为之痛苦的也不是被强迫本身,而是它所带来的无能为力的感受。 赛芙拉那天的言论给哈维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但赛芙拉不在乎,她只是陈述了事实,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要求重新建立契约或者什么,她现在对一切都不在乎。 哈维还是会每天带着魔药回来,盯着她喝下去,偶尔也会由他的朋友们代劳。他很忙,仍然有食死徒在逃,有不知真假的线索需要甄别,还有趁乱作恶的其他黑巫师,但他仍然拜托了朋友们帮忙每天把她拉出去,去仔细地感受这个崭新的世界,以期她能找到新的生活目标。 但是赛芙拉真的感受不到,心里那个破了口的大洞空荡荡,甚至有越破越大的趋势,只有风能灌进去,呜呜地呼啸一圈,告诉她那个洞现在有多大,然后再离开她吹向别的地方。 新的世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对角巷略微地扩建了,霍格莫德经历了一番修整,霍格沃兹完好的就像没发生过战争一般,魔法部各部门的职员都在为彻底的改革奔忙。麻种巫师的呼声越发响亮,他们曾长年不声不响,以至于当他们突然发声,人们才猛然意识到,不知不觉间麻种和偏向麻种的混血已经成为了巫师之中体量最庞大的群体。他们开始公开地宣传便利的麻瓜工具,报纸上开始客观的介绍麻瓜形象,店铺里开始售卖麻瓜风格的新奇玩意儿,纯血论被公开地抨击和鄙夷....赛芙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时代抛下了,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要见多尔芬,单独的。某一天哈维回家之后,赛芙拉拦住他,坚决地向他提出了这个要求,我知道现在阿兹卡班允许申请探视了,是傲罗和打击手看守,我也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哈维,我想要见他。 哈维拗不过赛芙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但单独实在是做不到,他能做到的极限就是让看守暂且退开两个牢房的距离,五分钟,这样还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 阿兹卡班乍一看还与以前一样,但没有了摄魂怪毕竟不再像以前那样阴冷,为了便于看守也不再分散楼层。多尔芬跪着被锁在牢房中央,双手分开吊在空中,铁链给予他的自由活动空间比以前要少很多,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恋耽美 -紫崽小尾(31) 赛芙拉的手轻轻落在多尔芬被吊起的一条手臂上,它因为长时间的悬吊缺血而有些发凉,那不是赛芙拉熟悉的属于多尔芬的温度,多尔芬向来都是蓬勃炽热的,起码在抱着她的时候。 多尔芬感受到触碰,微微动了动后抬起了头,然后看着面前的人渐渐睁大了眼睛。他哆嗦着嘴唇,似乎是想要上前确认一下眼前的是真人还是幻象,但没能做到。铁链哗哗作响,他被禁锢的不仅是手腕,还有腰、腿、脚踝,他不是自己想跪的,但囚徒别无选择。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多尔芬用了好半晌才能说出这话来。 我都知道了。赛芙拉的手顺着多尔芬的臂膀滑到他脸上,在他复杂痛苦的表情中慢慢跪下来,与他完全地面对面。她捧住多尔芬脸颊的右手拇指摩挲了几下,随后贴近,左臂也搭到他肩背上,最后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抱住了他。 在多尔芬无谓的挣扎中,赛芙拉轻轻地说:我都知道了,只是知道了。多尔芬,你赢了,我还是选择原谅你,因为我已经习惯你了,我们才是一样的。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像寻求庇护般将两个人拉地更近、贴地更紧,外面已经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了,哈维有地位有声名,有自己的朋友和爱人....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哈维以为我很坚强,他一直很向往我,但他向往的不是我,只是他的幻想。赛芙拉轻声叙述着,尽管她知道哈维也在听着,我知道我向来脆弱,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也需要依靠,哪怕我不去依靠他,我也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最后一个是你,是不是?多尔芬。赛芙拉轻轻地笑了,可是赛芙拉.罗尔真的不恨你,一点也不想对你动手。 但我又想,赛芙拉.罗齐尔大概是愿意的...你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区别吗? 赛芙拉拉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多尔芬的额头看着他。多尔芬好像失语了似的,又用了半天才回答:对我来说...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 啊...所以只有我不这么认为吗?赛芙拉感慨着,抬起了原本搭在多尔芬颈侧的右手,你知道吗?多尔芬,你让我很痛苦。当我想要原谅你的时候,我会觉得对不起曾经的自己。但我想要诅咒你的时候,我又狠不下这个心。 我花了好久才想清楚答案...我爱你,多尔芬。Sectumsever。 最后的咒语她念地很小声,但威力却丝毫不减。鲜血从多尔芬脖颈中喷涌出来,赛芙拉笑着,紧接着在他面前给自己也来了一道。 这样我们就都能满意啦...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啦!真死啦!声音太小没听清,血腥味飘过去哈维意识到不对跑过来已经迟啦!爸妈血流成河地死一起啦! *这就是所谓的非典型HE了,罪恶之徒双死即HE。赛芙拉把自己割裂成了两个人,赛芙拉.罗尔难以自抑地爱上了多尔芬,赛芙拉.罗齐尔永远纯粹地爱着阿拉斯托,战后不论是哪个赛芙拉都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并且她也无法毫无负担地面对内心,于是最后她选择拉着多尔芬一起去死,这样既不愧对自己,也不辜负自己。 我不会被寄刀片吧emmm物流管制了哈哈???!(??????)?? 第57章 作者自己的叭叭叭 作者自己的叭叭叭 我对原著中亲世代的理解,最璀璨绚烂的一代,像流星般划过美好就是用来毁灭的 ~~~~ 最初的原著毕竟只是儿童故事,反派就连长相都很反派,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们蠢得降智,但作为一个魔法世界来说它不会是这样的,既然亲世代没有一个有好的结局,那我想食死徒也不该例外。 就像多尔芬说的,正义的一方是在为理想战斗,难道食死徒一方就不是吗?他们的思想从根子上就是错的,但站在他们的角度,起码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他们也觉得自己在争取更光明的未来。 就像最初的雷古勒斯那样。 我在老福特转悠过很多圈,看到过这样一个观点:在很久之前,麻瓜迫害巫师最严重的时期,可能当时的格兰芬多就是现在的斯莱特林,当时的斯莱特林才是现在的格兰芬多。 所以我在文中努力地展现了我认为的伏地魔该做过的更多恶行,给了食死徒之所以成为食死徒的更多理由,想让他们的黑暗更合理一些。 ~~~~ 罗琳的魔法世界还有一个核心就是爱的力量,爱是不分阵营的,莉莉、詹姆、纳西莎、莫莉、唐克斯、西弗勒斯 所以赛芙拉在遗忘后仍然会被阿拉斯托影响,多尔芬最终能够打动赛芙拉(哪怕她不完整),赛芙拉对哈维会有难以抑制的母爱存在。我不想讨论现实中该不该,起码在这个爱最伟大的世界里就该是这样的。 ~~~~ 赛芙拉故事的最初起源其实特别偶然,我玩了一个暂停截图游戏,人物覆盖全HP,得出来的答案竟然一脉相承,全都符合亲世代斯莱特林人:第一个认识的是斯内普,最好的朋友纳西莎,第二个朋友纳威(记得吗纳威是纯血),跟卢修斯谈过恋爱,贝拉特里克斯暗恋我,第二段恋爱跟弗利维,小天狼星想害我,伏地魔救了我,后来嫁给了小巴蒂克劳奇(尽管当时我没认出来) 我试着串了串,基本能串出来,当时想了想就把结婚对象安排成了穆迪,想让食死徒妻子捅他一刀导致他疑神疑鬼。 后来又查了一下资料,惊讶地发现纳西莎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妈妈叫德鲁埃拉.罗齐尔,阿拉斯托.穆迪想给食死徒们改过的机会所以轻易不会下死手,但他也杀过,比如埃文.罗齐尔 然后才有了这个故事的第一部 分。 ~~~~ 原本只有第一部 分,写完了意犹未尽,老福特那边的几个读者也意犹未尽,就又有了后面的两部分。一开始是正传和番外的关系,后来变成了上部和下部,现在看来更像是前传和正传。 但是说真的,最初的赛芙拉在进入阿兹卡班被摄魂怪折磨过几次之后就死了,后面的都只是个活着的游魂而已。 第58章 极其不负责任的脑洞番 对不起,但还是虐的 真的很不负责任,主要是看了些阿兹卡班的小巫师这种梗(啊,结果只是魔法觉醒穿到了阿兹卡班而已,很快又被接回霍格沃兹了,这多没意思) 又及,重温了一篇男主杀女主全家(朝代更替再更替),女主由爱转恨的文,再大概回想了一下那种男主杀女主全家,女主最后还爱男主的文曾经让我多么生气之后,我突然觉得赛芙拉应该还是恨阿拉斯托多于恨多尔芬,因为即便再怎么清楚埃文有错,那毕竟是自己亲哥哥,没恨到要杀阿拉斯托应该也接受不了继续爱他 假设阿兹卡班就锁墙边,没有栏杆 时间线略微调一调,然后请无视一些距离bug,魔法无所不能 80年入狱之后,赛芙拉和基莱娅锁在隔壁,赛芙拉没法面对事实,绝大部分时间都痛苦沉默,她们跟阿兹卡班的所有人一样,在摄魂怪缓慢的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渐渐失去生气。 基莱娅毕竟还是对未来抱着期望的,她努力地坚持,假装赛芙拉在跟她进行对话,偶尔像个正常的十七岁女孩子,偶尔绝望悲泣,也偶尔歇斯底里的疯狂叫骂,她硬把饭灌进赛芙拉嘴里,目的是能有个活人陪着自己。 然后某一天,她发现旁边这个女巫身材不对劲,她好像怀孕了。 赛芙拉也意识到这一点后心情格外复杂,她一瞬间想了很多,她上一次doi是在阿拉斯托最后一次出任务之前,也就是那次任务带走了埃文的生命。赛芙拉想着不自觉地手指抓紧,她想要弄死这个孩子。 赛芙拉在深夜狠厉地用她们盛饭的碗锤自己的小腹,被基莱娅发现后拼命阻止。显怀后她又用肚子去撞墙,但巫师胚胎的生命力实在太顽强。赛芙拉当年没能用这种普通的手段弄掉小罗尔,只险些把自己弄死,现在她自己体内也有魔力运转,自然更伤不到小穆迪。 她自己,也有,魔力运转。 赛芙拉将魔咒打向自己的小腹,身体受伤的同时也被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痛击中。血顷刻就涌了出来,基莱娅吓得花容失色,她手忙脚乱地堵住赛芙拉的伤口,把自己的囚服撕开,趁她昏迷时反捆住她的双手。摄魂怪听不懂人话,除了押送犯人外,阿兹卡班也只在每年两次的巡检时会有巫师到来,基莱娅只能向梅林祈祷,祈祷他不要带走自己唯一同伴的性命。 基莱娅的手和她的囚服可想而知不会多么干净,赛芙拉的血止住了,但伤口发生了感染,持续很久高烧不退。她在昏迷中喃喃地叫着什么人,不是英语,基莱娅听不懂,偶尔她也会重复对不起,不知道是在对不起谁。 或许是基莱娅的祈祷感动了梅林,在反复的恢复与恶化后,最终不仅赛芙拉活下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下来了。赛芙拉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缚,苍白着脸请求基莱娅松开自己,她发誓自己不会再试图伤害孩子,但她痛恨被禁锢自由。 随着肚子一天天胀大,赛芙拉也一天天消瘦下去,基莱娅挤出自己的食物给她吃,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她们终于熬到81年1月的巡检,打击手发现了这个孕妇的存在,在基莱娅的苦求下他动了恻隐之心,在基莱娅隔壁的囚位做了些手脚,好让摄魂怪再多提供一份口粮。 5月多尔芬失手被抓,他叫骂着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在这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赛芙拉。他预料到到赛芙拉会与穆迪决裂,但他以为按穆迪那个性子,至少他会放赛芙拉一马。 多尔芬看到了与消瘦的赛芙拉毫不匹配的腹部,这个孩子会吸干她,况且那是谁的种不能更明显,多尔芬想要弄死这个孩子。他骤然蛮力挣开押送人扑向赛芙拉,基莱娅尖叫着拦在他身前,她哆嗦着嘴唇警告多尔芬,如果现在伤害赛芙拉,赛芙拉只会比孩子死的更快。 重新爬起来的押送人捆回了多尔芬,他把多尔芬锁在了对面的墙上,多尔芬挣不开锁链,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口粮也省出来给赛芙拉。 81年的7月,提前到来的巡检人带来了好心的圣芒戈医生,赛芙拉万分惊险地生下了这个孩子。他们想把这个无辜的孩子带去外界,但赛芙拉拒绝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更拒绝让他们带走孩子,她自私地留下了他。 赛芙拉叫他迪帕克(dipak),迪帕(dipa)在梵语中寓意光与灯,但那是个女孩名字。 11月黑魔王失踪后,阿兹卡班的囚徒渐渐多了起来,12月莱斯特兰奇被抓,阿拉斯托终于争取到押送的机会进来,见到了虚弱但还算清醒的赛芙拉,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赛芙拉抵触阿拉斯托的靠近,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起初阿拉斯托心痛但没有多想,他没有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承诺会尽其所能提供给她的孩子最好的成长环境,但赛芙拉死死地抱着迪帕克不肯撒手,阿拉斯托反而开始怀疑,默算了一下意识到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赛芙拉坚称孩子与阿拉斯托没有任何关系,但也不能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只重复着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周围的囚犯们都在看着,怀疑的视线紧盯着那个抓了他们中间大部分人的傲罗,和他对面女巫怀里看不出年龄的婴孩。 多尔芬忽然开始挣扎,叫骂着让该死的傲罗离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远一些,他说他们不需要凤凰社敌人的滥好心,他们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 劝说无效,赛芙拉发疯一样抱着孩子拼尽全力地躲闪,最终同僚忿忿地抱怨着食死徒的不识好歹,拉走了阿拉斯托。那之后多尔芬编造了一套完全不同的过往,在食死徒同僚们面前彻底认下了情敌的孩子。 迪帕克在阿兹卡班长大,每半年巡检人都会给他带来新的衣服,也会问他要不要离开,起初是赛芙拉不肯放手,后来是他自己不愿意。迪帕克某种意义上是阿兹卡班的团宠,他在阿兹卡班可以自由地活动,当然所有人都会拼尽全力,阻止他靠近任何一个狼人的活动范围。 迪帕克是团宠,并不因为他本人多么讨人喜欢,长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注定了他不可能拥有多么美好的性格。囚徒们讨好他,因为他自由活动的权利能够帮他们向被关在远处的亲友带话,也因为摄魂怪被命令不许靠近他,如果能让他站在身旁,就意味着囚徒们可以短暂地歇一口气。 迪帕克可以快乐,但他很少能产生这种情绪,这是他的母亲为了自私地留下他而付出的代价。很多年前,在迪帕克还是个婴儿时,他第一次咯咯地笑起来,然后在赛芙拉骤然失去血色的惊恐面容中迎来了摄魂怪。那是赛芙拉第一次感到后悔,她拼命地扑过去抱起迪帕克,努力将他护在怀里,试图将他和摄魂怪隔绝开来。基莱娅尖叫着,多尔芬徒劳地抓扯着那些冰冷飘忽的黑袍和恶心腐烂的手掌,但没有丝毫的作用。 摄魂怪散开后很久,赛芙拉才泪流满面地支起身子,她怀里小小的迪帕克迷茫地望着她,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赛芙拉痛苦地把他摁进了怀里。 迪帕克还小,他一出生就在阿兹卡班,因此他的快乐并没有多快乐,同样没有什么悲伤的记忆。摄魂怪给他带来的只是寒冷和情绪的骤变而已,他本能地抬起柔软的小手涂抹妈妈的眼泪,这只让他妈妈的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赛芙拉后悔了,她终于想要把迪帕克送出去,交给谁抚养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赛芙拉苦苦等待了四、五个月,迪帕克还小,他连快乐和悲伤是什么都不清楚,更不要提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每次引来摄魂怪时赛芙拉都会试图去保护他,即便知道迪帕克不会有事,她也赌不起那个万一,以至于每次陷入痛苦回忆的都是她。 五个月,足以让迪帕克形成一个认知:只要他产生那样的情绪,他的妈妈就会变成那样的状态,到下一次巡检人到来时,迪帕克已经很少再笑了。 迪帕克的魔力暴动发生在他一岁的时候,赛芙拉将他放进巡检人的怀里,迪帕克立马就放声大哭,当巡检人迈步离开时,迪帕克突然飞了起来,撞回到赛芙拉怀中。 他们尝试了很多次,迪帕克的哭声越来越凄惨,以至于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每次挣脱巡检人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最后一次甚至将巡检人炸飞了出去。赛芙拉痛哭着抱着迪帕克亲吻,在巡检人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来时,她抱着孩子跪下,乞求他想想其他的办法。 又过了几个月,迪帕克得到了特赦,摄魂怪们被命令不可以对他下手,这条命令的有效期将到他十一岁为止。 长年的痛苦、营养不良和艰难的生产早已掏空了赛芙拉,她没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多坚持几年,临死前都没有放弃过劝说迪帕克离开。赛芙拉的遗体被带去岛上埋葬,迪帕克跟着一起去看了,他躲在树后,注视着母亲消失在土里,傍晚又回到了他父亲身边。 多尔芬告诉迪帕克,他还有个大他六岁的哥哥,他很聪明,他出去之后可以去找他。其他的黑巫师自然不想迪帕克走,他们偷偷告诉迪帕克,阿兹卡班这个小岛一旦出去就再也回不来,如果他现在选择离开,那他将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迪帕克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哪怕赛芙拉曾经给他讲过再多,在他眼里终究阿兹卡班才是熟悉的环境,那些被锁在墙边的黑巫师才是朝夕相处的熟人。多尔芬知道黑巫师们在给迪帕克灌输错误的思想,但迪帕克不提,他也就假装不知道,他一边将父爱倾注于他,并享受着迪帕克附带的摄魂怪保护,一边从来没有忘记过,迪帕克究竟是谁的孩子。 恋耽美 -紫崽小尾(32) 转眼来到十一岁,这一次巡检人强硬的带走了迪帕克,将他交到了哥哥哈维手里。迪帕克的样貌绝大部分遗传自赛芙拉,几乎看不出来自阿拉斯托或是多尔芬的特征,但他坚信自己是名罗尔,并且像阿兹卡班的所有黑巫师一样,深切地憎恶着阿拉斯托。 迪帕克毫无意外地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哈维一直在不断地发现和纠正着迪帕克那些错误的认知,但同时迪帕克也在不断地受到同学们的影响。哈维毕业后就搬出了罗尔庄园,他带着迪帕克住在自己另外购置的房子里,在霍格沃兹申请了一份助手性质的教职,以便能更好地保护弟弟,不让他重复自己年少时遭遇过的经历。 94年的暑假,魁地奇世界杯上出现尸骨再现,所有人都在害怕,唯独迪帕克兴奋不已。哈维警惕地盯着这在弟弟脸上极为少见的神情,他把迪帕克带离欧洲,改名换姓令他入学伊法魔尼,对他严加看守直到他六年级。 迪帕克从未停止学习黑魔法,哈维却没有他那样丰厚的储备,98年迪帕克击败了哥哥,只身一人回到了英国。他追随着尸骨再现来到了大战中的霍格沃兹,见到了已经力战重伤的多尔芬最后一面。 多尔芬看着迪帕克笑了,生命力伴随着血液一同从他体内流出,他没有给迪帕克留下任何一句话。 迪帕克很快加入了战场,他甩出一个又一个黑魔法,却是帮着昔日的同学追捕那些食死徒。匆匆赶来的哈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才知道平时不言不语的弟弟心里始终装着赛芙拉为他建立的标准,他对尸骨再现的兴奋仅仅源于可能再见到多尔芬。 哈维终于能确定自己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战后他取回了赛芙拉的魔杖,跟迪帕克一起把多尔芬埋到了赛芙拉旁边。之后迪帕克回到了不排斥黑魔法的美国,哈维留在英国,跟他的朋友一起建设新的英国魔法界。 作者有话要说: 嗝儿,是不是真的很不负责,作者本人亲自进行同人文的同人文二创啊哈哈 写得时候我发现赛芙拉生的总是儿子emmm,我想解释下我不是性别歧视啊ノ=Д=)ノ┻━┻关键剧情线已经想好了,我不想让可爱的小姑娘受苦,赛芙拉一个就已经够虐了,而哈维是心里苦,迪帕克心里不苦但是环境苦。 还有一个原因是可能因为见多了乙女,总觉得如果阿兹卡班的小巫师是小女巫迪帕的话就显得很玛丽苏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