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玉》 1 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回顾了我这些年看过的各种限制级小说中的限制级内容,毫无逻辑,混乱不堪,深入浅出(不是)……感同身受。 梦得深感焦灼。像是三伏天蹲在停水停电的空屋子里出不了门,看着对面人家吹着空调吃完西瓜,又打开了一盒草莓味冰激凌的……那种干渴里混着燥热的焦灼。 好容易睁开眼。眼前场景的焦灼程度不比梦里差。 入目先是一张憋红了的俊脸。双眼紧闭,睫毛微颤。鼻头翕动,微有汗意。痛苦中透着一股倔强,春意里泛着三分顽抗。这……什么情况? 目光下移,但见我的手下是结实紧致泛着健康光泽的一片胸膛,随着紧促的呼吸,两朵茱萸微微颤动。我不禁按了按,又拨弄两下,换来一声轻哼。 那发出轻哼的嘴唇复又紧紧抿住,但潋滟的春潮早为这红唇覆上一层水光,紧绷的弧度更带了些欲拒还迎的味道。我不禁凑上去啄了一下,入口清润。 嘴唇的主人难耐地低喘两下,换了口气,又带着压紧了的气声,艰难开口:“师妹……不可。” 师妹?什么玩意儿? 我双手一撑,准备起身看看。感受到手下胸膛绝佳的弹X,又忍不住抓了两把。使得胸膛的主人微颤着轻轻扭动,带起铁链的轻响。 ……铁链?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但见两条修长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伸过头顶,手腕处被紧紧地拘束在铁链中,缠在床头。那铁链倒不甚粗,但泛着一层精致的玄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我垂下视线,身下的青年略微偏头,似是闭着眼也感受到了我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脸上又染上一层淡淡的难堪与羞愤,想要将自己的脸埋起来似的。 什么情况?我是梦到自己睁了个眼?其实还继续梦着呢? 那这段质量可高多了,男主角至少容貌清晰,很是清俊……还被束缚得动弹不得,一脸羞愤但无辜又无助的,这个展开方式甚合我心意啊…… 垂头看看自己,一身薄纱,穿了不如不穿,穿了更胜不穿,绰绰约约,朦朦胧胧,最是诱人。 那索性…… 被翻红浪,春潮阵阵,幼鹰泣血,雏凤轻鸣。 …… 酣畅淋漓过后,我枕着那弹X极佳的胸膛,又沉入了深度睡眠,再无绮梦。 不知又睡了多久,我终于醒过来,这一觉可真是长,睡得人神思舒缓,通T轻畅。 我抻直了手脚想要伸个懒腰,却身子一晃险些一侧身摔下来。 忙睁眼一看,便吓了一跳。 我正趴在梦里那青年的身上,抻直的双手险些打到他的脸,右脚赶紧一勾他大腿,才没从他身上摔下去。我收手擦了擦脸边睡觉压出来的水迹,又顺便擦了擦流到他x上的不明液体,不小心碰到一侧的小茱萸,带得他浑身一颤,睁开眼来。 他眼里还残留着些朦胧的睡意,盯了我半晌才渐渐清明起来。 我看着他,他盯着我。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凝。 “师妹既已遂了心意……咳……咳咳……是否该松开为兄了?”察觉到自己声音里未褪的情韵,青年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微红了脸。 见我没有动静,他试图动了动身子,又晃了晃手腕处的铁链向我示意。 这一动,便有个可疑的东西,蹭到了我的大腿。 嗯嗯?? 便见他的脸迅速由微红转为通红,简直要泛起些蒸汽。 “师妹……洛可可!” 虽然青年的声音由于羞愤略有些变调,但我还是听清了他口中的名字。 洛可可?我昨晚睡前读的那部小说中的恶毒女配?害我做了半宿春梦的罪魁祸首? -- 2 ℝοùωéń8.cοⅿ 那是一部经典老套中试图打打擦边球的修仙文,男女主负责斩妖除魔和纯美的爱情,恶毒女配负责给纯美的爱情添堵和夹带不可描述。 恶毒女配洛可可,蜀山剑派掌门独女,男主许青松的小师妹,与男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就芳心暗许。 奈何男主下山历练途中结识了女主林紫衣,在对抗凶兽、智破恶人J计、流落荒野、勇闯仙府……的过程中,渐渐两情相悦。 两人相识不久时男主邀女主上蜀山作客,便是恶毒女配作死之路的开始。 洛可可乍一见师兄带回来一位清丽佳人,便觉不对。这位林姐姐长得好看,为人也大气,站在师兄边上更是被不着调的小师叔连夸登对。 洛可可自幼视师兄为私有,岂能忍受他人觊觎?便耍了不少恶毒的小计谋,痴缠师兄之余,几次将林紫衣置于险境,更试图在两人之间制造矛盾。 无奈许、林二人本就聪慧,又有主角光环加身,反倒在这过程中加深了感情。两人只道将小师妹的做法视作小孩儿胡闹,未曾当真放在心上。 洛可可忍无可忍,又恰巧在藏书阁中翻到一本精湿u,是当年剿灭合欢宗所留。内有一禁法,能惑人心智,暂消其修为,使其为情欲所迷,任人施为。 洛可可便设计许青松中了禁法,又用她爹赐予的仙器缚仙链将之困在床上,成就一夜好事。打着请父亲出面让师兄为她的清白负责的好主意。Ⓟо㈠㈧е.⒞о㎡(po18e.com) 未料许青松历练时在一处仙府早有奇遇,功法生变,须保元艳不失,以新功法转换提纯体内真气,凝实修为,将再不为修炼瓶颈所困。而一旦在新功法大成之前泄了元艳,便前功尽弃,修为更是会倒退至炼气初期,相当于要从头再来。且此后每一晋升瓶颈都变得更加牢固,每一步突破都会变得难上加难。 因而洛掌门在面对功法尽失、重修艰难,又执意不愿娶洛可可为妻的大弟子时,也无颜多加比迫,只得任由其携林紫衣下山去了。 主角二人下山后,连番奇遇,获得无数天材地宝,修为日进。许青松更是在一处深渊死地机缘巧合下收服了十大异火之首的青莲圣火,在圣火的帮助下,每每面对比旁人坚不可摧百倍的修炼瓶颈,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苦,逆势而上,因祸得福,修为反比元艳被破之前更为精纯深厚。 反观洛可可,原以为那禁术只是合欢宗女子用于控制男子以采其元阳精进修为的手段,却不料一经使用,男子精气与修为入T,自身真气就随之生变,此后一旦运转玄功,便如百爪挠心,万蚁噬T,非与男子交合不可解。 洛可可那日见师兄虽步履踉跄但头也不回地绝然下山,心如死灰。待父亲率众人离开,她一个人立在师兄屋前,心如刀绞。万般情绪无从发泄,就运气挥剑,欲毁掉师兄亲手所植的竹林泄愤。怎料才只三五剑后,便觉头晕目眩,心神恍惚,更是有一股热流自下腹涌上,直冲得她四肢乱颤,空虚难忍,迷乱间不知天地为何物,褪尽衣物,抓挠磨蹭,为两个路过的底层杂役所趁。 洛可可在与两个杂役轮番交合后才重新清醒过来,羞愤欲死,提剑便杀了二人,碎尸后埋在小竹林里。但杀人碎尸的过程中又动用了真气,思维理智几乎重又被欲火烧g,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奔到后山寒潭。 寒潭之水刺骨,但也仅仅使洛可可恢复了片刻清醒。洛可可借着寒气试图运转体内真气压制欲火,反倒使欲火如遇燃料,越烧越旺。浑浑噩噩间,如闻男子香气,闯入外门弟子聚居的茅舍,与众弟子野合。 洛掌门听闻执事弟子的汇报,匆匆赶到时,只见洛可可于众人丛中,头颈相交,股掌互贴,此起彼伏,淫乱之情状,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堪闻。 洛掌门一怒之下,将洛可可封了真气,打入寒潭,令其交代情由。方才得知,洛可可是偷练了合欢宗禁术,已连续采补了十数人,修为已精进了两层。 再一细问,才发现洛可可练的却也并非合欢宗功法,而是合欢宗养炉鼎的术法。合欢宗选女子练炉鼎术,使其从各派男子处采集精气修为,在体内转换提炼。多数炉鼎受限于资质,仅能堪堪将修为存储至筑基巅峰,终其一生无法结丹,供门内普通弟子采补。但少数天赋异禀者,本身体质、灵根、资质上佳,即便是走修仙正道,也必成就非凡,可遇而不可求。被宗内寻到,种下控制秘法,再令其修炼至元婴。而一旦女子修为提升至元婴,便会丧失神智,只听从密令掌控。届时再送至宗内核心弟子处,供其采补。被采补后的女子,修为神智尽失,往往被送入下界g栏,了此残生。这术法残忍霸道,女子一旦修炼使用,真气和体质都会被术法改造,再无回头的可能,一生便注定被千人骑万人枕,无可解脱。合欢宗凭着这术法,不但门内弟子修为高超,还在下界置了许多产业,左右王朝经济,为祸无穷。方被蜀山剑派联合仙界各大正派宗门剿灭,却不料仍有典籍未被尽毁,流毒于世。 洛掌门既气愤女儿无知犯下大错,置自己于九死无生的悲惨境地,行此淫乱之事令宗门蒙羞;又心疼女儿无真气护T,在寒潭中瑟瑟发抖,甚是可怜,也不忍将着炉鼎术的实情告知。便又将女儿带回主峰,关在房间里,仍封着真气,只令她思过。自己则外出去寻找化解炉鼎术的办法。 洛可可虽被封了真气关在屋子里,但体质已被改造,身体对性事有了本能的追逐,每日里干渴燥热难耐,食不知味,寝不安枕,便设计勾引了送饭的小弟子。几次之后,竟发现封印松动,渐渐可以调动真气,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等男女主一番游历后再次见到昔日的小师妹时,洛可可已辗转于各大仙门弟子之中多时,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金丹巅峰,更是网罗了一批裙下之客,每日荒淫无度。洛可可自己虽在玄功运转之时神智尽失,只知追寻快感,但与其交合的男子却可尽赏其身段之妖娆,形容之妩媚,欲罢不能,毫不吝惜损失精气修为。众人相争,更是做下罄竹难书的恶事。 ——这便是这本书的擦边球部分了。作者在日常描写男女主角修仙问道谈情说爱之余,每隔两三章便细致地交代一次恶毒女配又如何遇到并斩获了哪位裙下之臣。将主角清水配角吃肉的文风贯彻到底。洛可可被设定为天生YT,本就有滋艳之能,修炼炉鼎术后功效更胜于常人。其天赋灵根本就绝佳,修为提升极快,更助身体为灵气所洗涤改造,容貌慑人之余,更可容常人所不能容,为常人所不能为。炉鼎术运转后又理智全无,只知肉欲,且有异香助兴惑人,逢迎承欢,任人施为。无意识被迫追寻的快感,使洛可可受尽y辱,却被写得似甘之如饴。 但许青松仍是洛可可不能忘记不能放弃的白月光。为求与许青松的春风再度,洛可可遣人暗算了林紫衣,将其吊在山崖边,比许青松在两人之间做选择。许青松对小师妹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恶和其如今的荒淫情形深恶痛绝,在假意应承救下林紫衣后,将洛可可送入了反派大佬魔君所设的圈套。 洛可可被魔君奸淫时突破至元婴,丧失了神智,随即便被魔君采补。魔君也因此神功大涨,纠集魔道众人,与正道展开了最终的大战。 男女主率领正道各派,经过艰难的战争和惨烈的牺牲终于获得了胜利,扫除了魔道余孽,双双飞升成仙,双宿双栖。 大团圆结局。 番外中,男女主偶发凡心,下界游玩,在一处下等娼寮里再次遇到了洛可可。洛可可虽仍姿容妍丽,但眼神空洞,已毫无神智修为,不知吃喝,不懂便溺,仅售十个铜子一次,每天要接二三十个客人。男女主一番感慨伤怀,最后男主留下一句,“她已离不开那物什,便留她在此地吧。也当是为她当年助那魔头功力大涨为祸人间赎罪了。”说完还假惺惺留给老鸨一百两银子,便携娇妻回仙界继续享受神仙生活去了。 …… 工具人洛可可。 悲剧的一生。 我也是因为看了这本小说中过多的擦边球片段,才做了那等荒淫无度的梦。 -- 3 ℝοùωéń8.cοⅿ “师妹……洛可可!” 他这句话让我僵住了。我试探着掐了掐自己,生疼。又掐了掐身下青年的……胸膛,他一瑟缩。 我试探着问,“……许青松?” 青年神色间略带了些怔忪,随即轻轻点头,“师妹,松开为兄吧,为兄……不怪你便是。” 书里洛可可并不直呼许青松大名,想来他是有些不适应。我又不死心地追问一句,“你是我师兄?许青松?” 许青松困惑地点点头,随即又了悟地看我一眼,叹息般地说,“可可不必装傻,师兄不追究你。” “……什么意思?什么装傻?” “从小到大,你一犯错误就装失忆……大家只是不说破罢了。” 我又指向自己,“我?我是洛可可?我爹是蜀山掌门?” 许青松无奈地看着我,在我执着的目光比视下,又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完犊子。 草!(高等植物中栽培植物以外的草本植物的统称。) 我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叫你焦灼! 换只手再来一下,叫你见色起意! 右边打得比左边轻了补一下,叫你那索性! 明明穿到了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偏偏在最关键的节点朝着命运的深坑头也不回义无反顾地就跳进去。 谁能比你更蠢!啪!Ⓟо⓲е.⒞о㎡(po18e.com) 谁能比你更背!啪! ……别说,果然是修仙的,即使不用真气这手劲也不是盖的。一会儿工夫,我就把自己抽得有些晕乎。 摸一摸脸颊,有些发烫,别是肿起来了吧…… 说起发烫,感觉似乎有别的什么地方也有点儿烫起来…… 回神!啪! 觉察到思维要飘向不太合适的地方,我赶紧来了一下狠的。打得自己一个激灵。 望向许青松,他神色里慢慢染上一层难以言喻的不可置信又略显惊恐,似乎想要拦我,但手脚又动弹不得,只得扭了扭身子,但也没能找到合适的T位,反蹭得我一颤。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下来,腿一软跪在床边脚踏上。 “师兄,我……” “师妹,你……” “师兄您先说,您说” 许青松神色莫名略带叹息地看着我,“师妹不必……自责至此。事已如此,为兄……为兄会对你负责的。为兄稍后会禀明师父,请他老人家作主,将你……许配给我。” “师兄,我……” “师妹放心,昨夜……之事,为兄不会向师父提起。只说……你我两情相悦愿结为道侣共证大道罢了!”许青松急急说完,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句子太长憋得,连耳根都有些泛红。 红得像刚刚洗过的小番茄,泛着一层薄薄的雾光,盈润诱人,捏起来不知手感怎么样…… 回神!啪! “可可!” 想是看我抽自己狠得毫不留手,许青松有些急,身子朝着我一挣,又被铁链扯了回去。 我自己也觉得手疼脸更疼,再想想洛可可的无望人生,不知所措,又想想这身体的欲念直似脱缰的野马,这才刚开始就一会儿功夫让我心神失守两次,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熬……越想越悲,越想越绝望,哭出声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怎么这么傻,我色欲熏心,我没有脑子!我真的不想这样!我怎么办呀……”再想想书中男主骂洛可可的“人尽可夫!淫娃荡妇!仙门之耻!”更是悲从中来,哭得收不住声。 但听铁链声叮呤咣啷一通乱响,带得那上品灵岩雕成的大床都微晃了几下。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依稀看见许青松正扭动挣扎,满头大汗,见我抬头看他,急急地道,“师妹莫哭,快莫哭”。 我使劲儿在脸上抹了两把,吸了吸鼻子,又噎得嗝儿了两声,才看清他的手已经挣扎得被磨破了,有血蜿蜒着流下来,挂在铁链上,将落未落。 别说他现在已经由于元艳被破,几乎丧尽了灵力,境界跌落到了炼气初期,就算是他修为尚在,这缚仙链也不是轻易可以挣开的。毕竟是洛可可她爹为了护住女儿安全赐下的仙器,其他师兄弟在筑基期能有灵器用就不错了……而洛掌门想必也料不到,女儿会用缚仙链做出此等无法无天寡廉鲜耻的事情来…… 见许青松挣扎间伤口越来越深,我赶紧回想缚仙链的解法,好在原主常用,我迅速在记忆力找到,起手掐了个差不多的仙诀,铁链应声而开。 等等…… 掐仙诀……我是不是……用到了真气…… 在熊熊欲火焚尽理智之前,我只来得及冲自己狠狠骂一句,蠢货! -- 4 热。铺天盖地赤红的燥热。原着中仅仅提到是理智全无,只知肉欲,却未写清楚是这样的只知肉欲。世间的一切似乎都离我而去,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是否有或有过什么人世间的追求,都不再存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赤红色的欲望之火,燎过我的躯体和灵魂,燎尽一切,只剩下一片亟待填满的空虚。身体里被驰骋过的痕迹愈发清晰,像是记忆,像是烙印,呼唤着被狠狠加深。皮肤似麻似痒,双手无意识地抚摸揉捏都丝毫不能缓解。 我不知该怎么缓解,却本能地被身旁的雄性身躯所吸引。他的气味,温度,乃至存在本身,都在欲火留下的空虚里愈加鲜明耀眼。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告诉我要挣扎抗拒,否则就是万劫不复。但意识的其他部分都叫嚣着放纵满足,哪怕下一刻就是灰飞烟灭。 我艰难地挣扎扭动,想要抽耳光让自己清醒,身体却本能地放松,在脚踏上跪直身子,摆出门户大开的诱人姿势,纱衣轻摆,向着床上的许青松凑近。只听许青松的呼吸一重,略带疑惑地唤了声,“可可……?”声音如美玉落银盘,明珠撒金湖。我向来不知,仅仅是简单的一声唤,就能令人莲心发紧,腿根湿软。 我撑不住身子似的向他倒去,他的身躯温热紧实,充满了力量感,昨夜情热时他的喘息声似乎又在我耳边响起,我只想再看看这肌肉为我绷紧了的线条。禁术自行运转,异香渐渐盈满一室,许青松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那呼吸里似有好闻的檀香味儿,我凑近了想要闻个清楚,却碰上了他的唇。这抹水润似是欲火中唯一的清凉,我用嘴迎上,想要汲取,想要吸尽。 许青松的唇难耐地微颤,溢出一声喘息。我迎唇将这声喘息和喘息里的檀香味儿一并吸进身体里去,让它们像清风一样抚过燥热的火,让那火更加热烈。 灵台深处最后的求生欲还在拼命嘶吼,叫我停下来,叫我清醒。但意识的其他部分已经混沌,被那一片赤红紧紧笼住,毫无作为。 许青松的手隔着纱衣抚上我的身躯,一股难言的震颤蔓延开来。我哆嗦着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却无法对抗想要更贴近的自己。 紧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我狠狠却又绵软无力地咬向自己的舌尖,不知是否也同时咬到了许青松的嘴唇,似痛似欲。 我喘息着,念出了缚仙链的仙诀。 声音因疼痛和欲望有些含混,但仙器迅速回应,避开许青松,将我从头到脚,紧紧缚住。 在更深的欲念如浪潮一般打来之前,我颤抖着朝许青松呢喃了一句,“师兄……打……打晕我……” -- 5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月光映着竹影如纱。我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仍被缚仙链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压在身后的手臂已经有些发麻。扭动中身上盖着的云丝被滑开一角,露出斑斑驳驳的肩膀,真是不忍直视。 许青松不在屋内。 按照原剧情,他这会儿应当是已经携美下山去了? 原着中,洛可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完事后就直奔她爹的住处,哭诉了被师兄轻薄,要他爹主持公道让师兄对自己负责。洛掌门一听之下怒极,他只收了这一个弟子,从小和女儿一起养大,耗费心力无数,知晓女儿对师兄有意,也未尝没有想过将来让两个孩子结为道侣。但这私下轻薄,不顾女儿意志,却是万万不可! 洛掌门一怒之下带着门内几位长老,直奔许青松住处。却见许青松衣衫不整,失魂落魄,手腕上缚仙链留下的伤痕宛然。未及言语,许青松已一拜到地,也不分说事由,直言已修为尽失,愧对师父教养之恩,自请下山。 洛掌门及众位长老一看那情形,哪有不明白的?这哪里是许青松有意轻薄?分明反倒是洛可可有强迫之举。洛可可原本想着二人已成事实,师兄就算是被迫也不得不负责。怎料许青松竟因此修为尽失,不愿再与害了他的师妹朝夕相处,更难以面对害人者的父亲同时又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父,执意下山。 众人分说几句,勉强遮掩了颜面,只得任许青松下山。洛掌门怒斥了洛可可,却也不便因这等私密龌龊事儿送她去刑堂,只令她回屋思过,想着容后众人散去,再行教导。才留她一人在原地,泄愤时引发了炉鼎术,为他人所趁。 如今我因为早上醒来的那场意外,没走找老爹出面比迫的那出戏,反倒及时而真诚深刻地向男主表大了自责与悔到要死之意……不知是否能稍稍缓和男主的态度?穿越到书里,能减少一点位面之子的厌恶总是好的…… 但这出戏实在也说不上是男主自请下山的必要环节。许青松,这会儿一定已经禀明了师父,和女主一起下山了吧……他当时说要为我负责和我结为道侣,想必也是出于见到从小护到大的师妹做完傻事又悔过得激烈的安慰之意……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更何况我还来了第二波,吓都该吓跑他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原着里洛可可是怎么解开缚仙链又没因为动用真气引发情潮的?难道在当晚进行到一半或者佳处的时候她就解了?想到这里我又想抽自己,叫你有这些小兴趣!束缚作为工具和作为爱好的后果可真是全然不同……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门口传来脚步声。 接着是许青松的声音,“师父请稍等,不知师妹是否已经醒了,徒儿先去告知师妹,略做准备。” 没听到他人回应。 过了片刻,只听吱呀一声,许青松推门而入。 -- 6 ℝοùωéń8.cοⅿ 逆着月辉,一袭白衣,那轮廓都依稀带了些朦胧的圣洁之意。待走近了,但见他穿着格外整齐,衣领紧紧地束到颌下,眉目温和。见我抬眼望他,疾走几步,拉拢了我的被子。 “可可,我已禀明师父。只说你我二人因……初次尝试双修之术,经验不足,出了些岔子,失了修为,请他老人家来帮忙解开缚仙链。”??? “我爹他……信了?!” 许青松用眼神制止我继续开口,“师父在门外,我这就请他老人家进来了。” “哎不是……我说……” 洛掌门已阔步进了门,满身的怒气险些散出来震伤我。我不由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看向许青松。 “别看你师兄!没一个省心的!你二人若是两情相悦,为何不早早告知为父?为何就等不得……等不得办个双修大典?!就算是私下里尝试……又是玩了什么了不得的花样?!你听说过哪家双修能把修为给修没了的?!” ……我目瞪口呆。 许青松你是怎么给你师父说的啊?还是老人家还进行了些什么脑补和再创造?Ⓟо㈠㈧е.⒞о㎡(po18e.com) 我忍不住小声嘀咕,“那就算是有……人家也不会告诉您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 ……问就是但凡能皮一下就很开心。 好在洛掌门也没跟我一般见识。继续发火。“还用缚仙链!为父耗费本命真元给你炼制的仙器,是给你这么用的?!” 我和许青松,浑如两只被掐了脖子的鹌鹑,不敢回话。 洛掌门发了一通火,倒也没再多加追究,好歹给女儿和徒弟留了些脸面。便要掐仙诀解了缚仙链。 “哎呀爹您慢点儿,别把我被子给带开了。” 洛掌门无语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控制着缚仙链从被子缝里钻出来,团成一团,落在我枕边。 拂袖扭头就走。 只留下一句,“等修为恢复了,都给我去刑堂好好领罚!” 洛掌门离开了,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许青松拉过一边的圆凳,坐在我床前。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气氛一时又有些沉凝。 我讪讪地试探着开口,“我爹这次……还挺好说话的哈?怪奇怪的……哈哈……哈哈……哈” 他的表情无端地让我有些说不下去。 “倒也不算好说话。”许青松幽幽地开口,“为兄刚刚已领了二十杖。因修为尽失,着实扛不住吐了血,师父便开恩令剩下的九百八十杖先记着,等修为恢复了再罚。” 你倒是解释得很具T很清晰哈……你是想让我很愧疚对吧…… “一千杖……” “雷霆木的。”许青松好心地补充。 “……带雷击的那个?” “嗯。” “我爹也不怕打坏你……” 他幽幽地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我一时局促得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薄薄的被子根本挡不住这灼热的尴尬!正在扭来扭去间,听他又补了一句,“本是一人五百。为兄替你领了。” 啊啊啊啊啊! 这做了好事一定要分说清楚留好名令人愧疚至死的做法! “……师兄,我错了,对……对不起……” “那师妹,是否该跟为兄仔细解释解释这件事了?” 我…… “我……爱慕师兄……” 偷眼看他,他面无表情。 “在藏书阁翻到了合欢宗的一本功法就偷偷练了想要谋了师兄清白对师兄负责!” 我一口气急急说完,斟酌着又看向他。 他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书在哪?” “什么?” “那本功法。现在何处?” “在……大概是我床底下的暗格里。” 许青松听完,站起身就出门了。 我呆了片刻。扭扭身子,觉得空荡荡好没安全感。许青松找书去了,我还是穿个衣服先…… 刚起身四顾,见窗边榻上搭着他的一件外衫。 就听一串脚步,许青松已拿着书进了门。 …… 哥哥你走得好快找得好快。 我连忙蹿回被子裹好自己。 许青松并未看我,只坐回圆凳上,默默开始翻书。 他看书很快,眉头越皱越紧。 我看得很是心慌。这本书原主也只潦草翻了几页,大致学了真气运行线路与法诀,就匆匆实践去了……但看这本书的厚度,分明还应该有大量的理论原理部分…… 紧张得我有些僵硬,换个姿势…… 许青松听到动静,抬头看我。又回身从桌上拿了一小罐药膏放在我枕边,“你睡着的时候,为兄已替你擦过药,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肿,”说着用指尖轻按了两下我的脸,“你自己再擦一遍吧。” 我的脸腾地红了。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原本被抽肿的脸就有些发烫,许青松的指尖清凉,按压下又带起微微的胀痛,一下子激得我心里又麻又痒,一股说不出的冲动,就感觉下身已有东西汩汩而出。 …… 我抽出胳膊就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许青松阻之不及,只一把抓住我手腕,脸上渐渐泛起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却已顾不得他的怒气,只觉细细密密的热度从手腕上升起,脑子渐渐有些昏蒙。 “事已至此,一味责打自己,又有何益?!” “师……师兄……放开……放开我……” 声如蚊蚋,却颤颤巍巍地带了些缠绵之意。 许青松一愣,迟疑地松开我。我赶忙缩回被子,裹紧自己。真闷,真热。 我清清嗓子,只听自己的声音缠缠绵绵地低语,“师兄……先莫管我,师兄看书……看书。”尾音处还无比撩人地一勾。 …… -- 7 ……怪不得能叫仙门弟子趋之若鹜。这声音绵软得跟个小爪子似的,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是在心上一挠一挠的,试问哪位少侠扛得住! 许青松迟疑地看看我,又低头看看书,再看看我,终于埋首书中。 书页在他青葱如玉的指尖蹁跹而过,一会儿功夫,已被翻阅了大半。他垂着头,睫羽微颤,静谧美好得像一幅画。我看着他,心里被一些美好又蓬勃的情感渐渐越冲越满,忍不住嘴角慢慢抬高…… “许师兄,在吗?”一声问句伴着敲门声传来。声音清甜,直似h莺清啼。 许青松起身将书放在圆凳上,“是紫衣,为兄去去就来。” 你……去呗。男主见女主那是天经地义,女配要保住小命定是得少出声少作死的。我闭上眼睛,示意不理会。 听到许青松开门出去,又掩上了门。我睁开眼,觉着还是得穿上衣服才行。这身子的欲念奔腾不息,有件衣服多少应该能束缚一二…… 我裹着被子起身,环视四周,发现这屋子里触目可及的地方还真就只榻上那一件长衫。洛可可来勾引人,也不给自己多备件衣服的说……她都不怕就穿个这纱衣来的路上被别人看见吗! ……行叭你身法高妙几个闪身就到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那长衫按浴袍的制式裹了,长了些,拖到了地上,但是影响不大,系好带子,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把被子放回床上叠好,才发现床铺整齐,床单干净,显然之前是收拾过的。 许青松已推门回来了。 “林姐姐这就走啦?”嗓音还是有些矫肉得不受控制,我吞了口唾沫,“咳……啥事儿呀?” “听说我下午杖刑受了伤,来送药。” “啊……”有些莫名愧疚。我朝他背上探了探,“我都忘了问问师兄的伤势……” “帮我擦药。” “啊?” 不是,你咋不让女主给你擦叻…… 但他已自顾绕过我,捡起书放在床边,半褪长衫,背对着我坐在圆凳上。 怪不得要穿系到下颌的长衫……这半身的各式痕迹彰显了它的主人刚刚遭受过何等的兽行! 行叭这幅样子也确实不合适让女主给擦…… 一大片狰狞的杖痕也没能抵消去这纵欲气息。 我不禁捂了捂脸。 挪着步子上前,拿起他随手放在桌上的药。没有标签,不知道是不是女主她师门的秘药灵丹什么的…… 凑得近了,一阵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零星的血腥气,冲得我有些发晕……仿佛荒野上的一座煌煌圣庙,h钟大吕,门口野狼的血迹未g,香火蒸腾,神像巍峨,我匍匐在缭绕的青雾里,愿将一切献祭给原初的生命力与野X。 颤巍巍地挖出一坨药膏,轻轻挨在他伤口上,药有些凉,可能还有些刺激,他微微一震。 我跟着就一个哆嗦。像幼鸟第一次碰触到天空,又如狼崽第一次啼吼向月轮,初生的脆弱终于连接到亘古的本能与宿命,原始的野望敲得我心神震颤。 识海中的自己早已一跪倒地,无力挣扎。 ……我如今的身体,如何干得了这事儿! 也不知是不是药里的檀香味儿,盈满了我的口鼻。我神思恍惚着,又挖出一坨药,合在手心里暖了暖,在他背上胡乱涂抹起来。 他已经捡起书继续翻看着。 我轻轻咬着舌尖,极力定神,好容易擦完了伤口,双手已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 我握紧所剩无多的药瓶,努力把思绪放在琢磨不知这药有没有消除其他痕迹的作用上。 他见我动静完毕,回头看我,用下巴指了指床,“去坐着。” 我乖巧地挪步蹭过去坐好,意识里愈发空蒙。 他已经翻完了书,合起来放在膝盖上,用手轻轻压着,看着我,半晌没说话。 我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觉得这沉默的目光有点儿压人。微一琢磨,觉得应该找点儿话题。 “师兄……最近胸肌练得不错哈……” 他回神似的看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起身拢好衣服,顿了顿,平稳地开口,“未曾。只是昨晚被捏肿了。” 我…… -- 8 好在他也未当真让我尴尬得给他屋子抠出个地下室来。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书在我面前扬了扬,复又放回膝盖上拍了拍,“师妹可知……这秘籍出自何处?” “……合欢宗。”我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清。 “师妹可知……合欢宗是采Y补艳、损人利己的邪教?” 我讪讪点头,两手在膝前握紧。 “师妹可知……这书中所载,并非合欢功法,而是养炉鼎的邪术?” 我……摇摇头。 ……我是很想真的不知道。 更想这不是真的。 洛可可啊洛可可,原来这事儿就写在这本秘籍里?你看书就不能仔细一点儿全乎一点儿吗!色欲熏心,色欲迷智啊你这! ……我这个蠢货也不遑多让。 许青松猛地把书往地上一摔,音调抬高,“合欢宗采Y补艳,所传功法岂能有益于女子?书中写明如何驱役女子为人所用,你竟毫无所察?” 我被吓了一跳,低头缩了缩肩膀,不敢说话。 “抬头!说话!” 我抬起头,瑟缩着轻声应道,“我……我没仔细看……” “我就知道!你自小就仗着自己天赋高,各种术法只要能使出来就当自己会了,何曾仔细钻研过来龙去脉?师父说过多少次你迟早会因此吃亏?你可曾半点放在心上?” 声色俱厉,真是太凶了,我腿一软,慢慢从床上滑下来,跪在他脚边。“我……我错了……师兄……师兄,我只是……只是一心仰慕师兄,又无计可施……太着急了……” “少拿这些当借口!” “这……这也不是借口呀……是真心的……”我轻轻扯扯他的衣角,希望他的态度能稍稍和缓些。 他不为所动。反倒挺直了身子,目视前方,声音冰冷。“怎样的仰慕,竟能让你出此下策?不顾自身安危,也不曾为你我二人留有后路?” 我不敢再拉他衣角,跪直了身子低下头。 “师妹可知……这邪术实则乃是献祭之术?以女T为祭品,哺以他人内力,最后供人采补?” 我垂着头不敢说话。 “女子初次运转这邪术,被采红丸之时,便是认人为主,此后一举一动都将为人所系,生死神智都皆握于他人之手,师妹可知!” 我猛地抬起头,什……什么? 他垂眸看我一眼,轻叹一声,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口中却吐出与这温柔动作全然相反的残忍话语:“师妹可是还未曾觉察?你今日对为兄格外畏惧?对为兄的命令难以抗拒?” 我……我那是不想得罪位面之子才尽量顺着你啊…… “以你的心性,何时会跪得这般轻易?” 我一愣。 他又是一声叹息,“转过去,趴在床沿。” 什……什么? 却不自觉地缓缓撑起身子,行吧,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但趴床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听身后传来许青松幽幽的声音。“书中记载,合欢宗每年都会派出大批弟子,在各地搜寻女子,其中,如你这般Y年Y月Y日出生的纯Y女T,更是千年难遇的上上之选。这些女子被带回合欢宗内,便被统一送往合乐堂。合乐堂在江湖上声名不显,却不得不说是女子们的炼狱之地。这些女子在合乐堂内被授以炉鼎邪术,被堂中弟子采了红丸所控,又多加训练,再派往各地,以自身姿容佐以你对我用过的诱惑之术,采集男子修为。” 见我听到这里不由一动,他抬手轻轻按住我。我一哆嗦,身子软了下来。 “无视天赋,这些女子多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修为提升至筑基巅峰。虽多数结丹无望,但这些修为也足以助合欢宗内的金丹长老们采补后修为大增。” 他一边娓娓道来,一边轻轻拍抚着我的背。手掌上的安慰之意传来,我的心神渐渐有些安定。绵绵密密的热度,却自掌上被一下一下地灌入我身体。我也不知是舒适还是难受,恍恍惚惚,飘飘摇摇,渐渐有些不知身外事。 屏气凝神,轻咬舌尖,断断续续听他的声音响起,“合欢宗炉鼎邪术,一经种入,便是终生难逃。但凡动用真气,便会为欲念所控,非交合不可解。这一点,想必师妹已深有体会。” 我挣扎着讷讷出声,“被打晕了醒来,也……也解了的……” 背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嗤笑,拍着我的手掌一顿。“师妹今早被打晕后,不过片刻,身体就开始本能地抽搐,扭蹭如狂,撕挠不止,口鼻溢血,真气时断时续,为兄……帮你解的。” …… “不曾问询,不曾谈情,便以身为媒,一也。行事鲁莽,不经查清便妄用邪术,二也。置于绝境,不思弥补,却一味自责自伤,三也。此三错,师妹可认?” 我强撑着扭转身子,向他拜倒。 “色令智昏,害师兄修为尽失,四也。可可认错,请师兄……责罚。” 他轻轻搀起我,托着我重新背对着他在床沿趴好,音调平稳地开口,“师妹如今身体有恙,不得动用真气。为兄便以肉掌代替廷杖,罚师妹T刑三十,师妹可甘愿领刑?” 我把头埋在床褥中,闷声应道:“请师兄……但罚无妨。” 话音未落,便是重重的一击。 我尚未准备好,猝不及防间被这力道带得向前一扑,带出一声闷哼。 许青松探身扯过被子,递到我嘴边:“咬着些,莫要出声。” 我顺从地叼过被子,紧紧咬住。将手撑在脸侧,等着下一击。 却半晌不见动静。 我正要扭头看,却猝不及防地迎上第二下。 ……呜呜呜大哥你太会了。 许青松再未给我适应的时间,沉沉的巴掌如疾风骤雨般接连落下来。 疼到骨缝儿里。周围的空气与呼吸的本能都瞬间被抽走,我想叫都叫不出声。三五下过后,就已有些麻木,变成了连片的钝痛。我不敢避开,只得微微扭动身子,咬紧牙关,额头紧贴在床上,粗粗换气。 而这疼,也渐渐变得奇怪起来。那热度最初不知是源自手掌,还是源自受伤的肌肤。像一群火蚁,咬破肌肤钻了进来,胡冲乱撞,狼奔豕突,有的涌向了四肢百骸,有的直钻心肺,留下无数条火线,聚出无数个细小的烟花,蒸腾出的热气比得我腿根发软,跪立不稳,又冲得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床单。 头脑昏蒙,早就无法计数。只觉得这疼无休无止,这欲更是无休无止。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嘴里的被子被轻轻抽出,一双炽热的手伸向我,见我瘫软如泥,又改搀为抱,小心地避开伤处,将我放在床上。 床上好热。我向来不知,号称寒暑不侵的云丝锦,竟这般热。我不由地扯着领口,想要挣开衣物的束缚,触碰哪怕一丝清凉。但双手绵软,衣物不为所动,我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突然有手轻轻掀开长袍的下摆,我惊喜地用腿缠上去,却被它轻轻推开。我难耐地在床上蹭着,便觉臀尖一凉。一只手上蘸了淡淡的膏T,在我伤处涂抹。我不由地朝它迎合,那手就势揉捏了两下,又回过神似的果断撒开。 长袍又被他覆好,药膏辣辣地刺痛,比出我几声破碎的呻吟。 恍恍惚惚地见许青松侧坐在床边,蹙眉望着我,将一块丝帕团成一团,轻轻塞进我嘴里,小心地不让牙齿磕到唇舌,堵住我的呻吟。“未曾动用真气,也这般难耐么?”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困惑,如夏夜里的海棠,泛着神秘的珠光与幽香,飘飘荡荡,似真似幻。 他拿起我的双手,先用丝帕细细地裹了,再扯过缚仙链,绕了几圈,收于床头缠紧。 又见他略一思索,起身从柜中取出一块云锦床单,微微用力,扯作几条,捞过我的双腿,轻而易举地镇压了微弱的挣扎,在我神智不清但强自撑出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从大腿一路缠到脚踝,细细系紧。 ……我觉得你是有些瞧不起我缚仙链的长度。 许青松满意地略一打量,迎上我的目光,轻声道:“未曾动用真气,欲念便这般肆虐,可见师妹已体质有改,须得想办法尽力忍耐着些。若一味放纵,只怕将来神智难保。”又细细跟我解释,“以为兄如今修为,无法设下结界,若再有那般声响传出,怕有损师妹清誉,师父得知了也必不会再轻饶你我。”说着轻轻调整我的手臂,帮我摆了个放松的姿势,“缚仙链毕竟为金属所制,此时又并非以仙诀控制,缚住双手尚可,若缚住全身,怕阻碍气血,且有碍伤处,令师妹不适。” ……好周全。好有道理。 我那已被春意搅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委实找不出拒绝或反驳的理由。 又上下扫视几圈,见已安置好了我,许青松轻轻吹熄了灯,自去窗边榻上打坐。 夜色黑沉沉地压下来,闷热得有些窒息。只一片月辉从窗口洒进来,带来几分凉意。我朦朦胧胧地望着窗外,也望着窗边的他,便觉得体内翻滚着的欲念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不知何时,昏昏然睡了过去。 -- 9 ℝοùωéń8.cοⅿ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下身的动静惊醒。 睁眼见天光已大亮,许青松正解了我脚腕处的布条,慢慢散开我腿上的束缚。被捆了一夜,双腿已不似自己的,一时间动弹不得。 许青松微抬起我的腿,细致地一圈圈绕开布条,待到腿根处却突然一顿。伸手在我T后处的衣料上捻了捻,凑近鼻尖一闻,疑惑地轻声自语,“怎的湿成这样?” 待琢磨过来他说了什么,我的脸噌地通红,身子不由一挣。原着里,作者为凸显洛可可体质被改造后的淫乱,写她“欲念蒸腾时穴口恰如温泉之眼,汩汩不止,亵裤需一日三换。男子置其中,如浸灵泉,出入滑顺,直令人身酥腰软,不可久耐,如登仙界。” 许青松回望向我红得像刚出锅的螃蟹似的冒着蒸汽的脸,慢慢地也回过味儿来。不适地转了转脖子,有一层粉色渐渐漫到耳根。他轻轻放下我的腿,俯身先慢慢抽出我嘴里的丝帕。牙关有些酸麻,我不适地动了动嘴,复又抿紧了,紧闭双眼,把头往被褥里使劲儿埋了埋,祈求众神赶紧让我就地阵亡离开这个绝望的世界。千万别让我面对他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 “过度流失,想必于Y元有损。”许青松迟疑地缓缓开口,我埋着头立誓一动不动装个死人。他缓缓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我偷眼望去,却见他开了乾坤袋,在里面仔细翻找,片刻后掏出一块火红的玉石来,形如J蛋,却只有寻常J蛋一半大小。他坐回床边,温声缓言道,“此乃凤凰玉,是为兄外出游历时在一处仙府所得。虽属性为火,与师妹的水灵根相克,但师妹如今正因体质纯Y而更受邪功所害,有火X灵玉相助,或能有所中和。且其形状合适,或能助师妹……咳……封堵一二。”Ⓟо⓲е.⒞о㎡(po18e.com) 我把脸紧紧压在被褥里呻吟道,“许青松……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许青松一顿,声调更加和缓,“岂可轻易言死。师妹如今虽身处绝境,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未必就不能绝处逢生。正如为兄此时,修为尽废,重修无望,昨夜修炼不辍却几无所得,若如师妹般自暴自弃,岂不该就地取了缚仙链吊死?” ……不是,你干嘛要用我缚仙链吊死? 却又听他继续娓娓道来,“体质有改,师妹必定身心受创,为兄能理解师妹此时的痛苦。但一味逃避,事情又焉能有转机?须得从微末处着力,才能渐渐找到办法。” 行行行,你都对……更何况你如今这样还是我害的,我还得想办法补救…… 我自暴自弃地用脑门在床褥上狠狠撞了几下,然后认命地缓缓分开双腿。 …… 过于滑腻,想是不太好操作。几番出入,方才放置到合适的位置。许青松起身时额间已隐有汗意,满脸通红,而我已腰腿皆软,动弹不得。 他定了定神,帮我整好衣摆。略有些手足无措地原地踱了几步,又探身来解缚仙链。 “师……师兄先别解。容我……缓缓。” 这直击靶心的动作岂是寻常碰触可比?我只觉得迷迷乱乱,如独处深海。欲海翻波,广袤无边,烈日洒在海面上,溅起澄澈细碎的蓝光,浪头比山还高,蓦然将我沉沉地击入水中。水深不见底,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挤出我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我挣扎着,却浮不起来,本能中最深处的绝望将我紧紧攥住,紧到抽搐,紧到啜泣。 却忽觉一星温热,将那啜泣堵了回去,又细细吸g,化作轻轻柔柔的风,将我托起,缓缓地放在海面上,又载着我飘飘摇摇,舒适得几乎要睡去。 …… -- 10 再睁眼时,已近正午。暖阳打在窗楹上,亮得刺眼。许青松正坐在窗边,榻的另一侧不知何时摆满了书。 他时快时慢地翻着书,时而凝眉沉思,时而在一边的册子上写写画画。 他已按照他的方式罚过我,我也已经真诚地向他忏悔道歉,按照原主记忆中师兄妹二人自幼的相处模式来看,这一件事已经可以算是翻篇了,剩下的就是收拾残局、弥补错误的部分。 许青松是个心态很积极的人,不会一味盯着错误不放。反而会积极寻找解决办法,并不多耗情绪在既成事实上。这也是许多位面之子之所以能成功的一个重要品质。 他与原主因此事决裂,与其说是恨其害自己修为尽失,毋宁说是因为原主无视二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做出无媒苟合、施术控制的丑恶之事,还不思悔改,混淆是非,妄图比迫。 洛掌门老来得女,对洛可可很是疼宠,却也并不娇纵。犯了错误也是如其他弟子一般处罚。许青松仅比洛可可大了两岁,拜师之时洛可可尚在襁褓。二人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玩耍,情谊自非他人可比。自十二三岁起,每每二人犯了错误,洛掌门要罚时,许青松都会将洛可可的那一份代领下来,然后私下里再视错误的情况另行训诫。而二人也早有默契,一件事只要经二人共同认可的模式罚过,就再不提起。 洛可可本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娇纵性子,如果二人继续这样相处,再长大些,多半会像这修仙界里许多平凡的男女一样,自然而然地两情相悦,然后禀明师门,办个温馨又热闹的双修大典,结为夫妻,共同抚育子女。 偏偏许青松却是这一位面的男主,注定一生要波澜壮阔,坎坷多变,注定要有个不同凡俗的女主相伴左右,历经挫折后双宿双栖。如果只是跟青梅竹马的师妹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就太平淡普通,太意料之中了,没有人会爱看这样的故事。 于是,当这位不同凡俗的女主出现的时候,洛可可敏锐地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威胁。她耍小聪明,在师兄的底线上反复横跳,甚至做一些丑恶卑劣的事情,不过是在惊慌地确认自己在师兄心目中的位置是否还一如当初,确认师兄是否还会一直原谅包容自己。当她发现师兄渐渐对自己的小错误不再是温柔地训诫,而变为漠视和失望时,更多地将时间和目光放在那位林姐姐而不是自己身上时,她彻底害怕了。她必须做出一件不同凡响的事,一件让师兄不能拒绝的事,把师兄的目光抢回来。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大到这样的效果呢? 这时候,冷酷的命运或者说作者的金手指,悄悄在她最容易发觉的地方放了一本秘籍,又含混地用只言片语暗示,用了它就可以和师兄做下男女间最亲密的事,然后成为最亲密的人,再不分开。 所以许青松不能理解,以为自己一向错看了师妹,以为师妹纯真可爱的面容下面竟藏了这样一幅不择手段罔顾廉耻的恶心肠。却不知,洛可可在这一刻起已经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个他所熟悉的有血有肉的师妹,而是变成了命运对位面之子考验的一部分,变成了男主所应遭受的早年情感创伤的出演者,变成了女主所要扫除的情感拦路石,变成了男女主感情深化的契机。这一刻的洛可可,正式开始成为工具人洛可可。 所以初醒之时,许青松对我说的“不怪你”、“不追究你”,想必并非是骗我放开他,而是真心的。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机会也对原主说过。那时的他多半想着师妹纯真无知,虽不知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既成事实,自己就应当负责,却也应当好好罚她,好教她知晓这样做是不对的……未料工具人洛可可遵循着命运的安排,并未如许青松所愿的和他陈清事由、共同商议和解决事情,反倒径自离去,直接带来了掌门和各位长老,颠倒黑白,兴师问罪。许青松的一颗真心在那一刻怕是被伤了个鲜血淋漓,但有男主必被初恋所伤的网文铁律在,如之奈何。不经此一役,男主又如何斩断幼时情缘,离开师门副本,与女主共闯天下,发展感情呢? 在命运的拨弄下经历那么多挫折伤害,不断打怪升级,最终成长为位面第一人,对活生生的许青松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声长叹。 -- 11 许青松闻声抬头望向我,“师妹醒了?”说着便起身下榻,朝我走过来,“可好些了?” “师兄修为全失……可是因为之前……被我吸尽了?”我思来想去,得给个由头让他也跟我说说自己的情况,不然压在两人中间,总是个隐患。我也好顺理成章地知晓这件事,以便之后帮他在寻找青莲圣火的途中少走些弯路。 许青松微一挑眉,随即脸上竟应景地带了些哀怨,“不错。” ??? “师妹日后……还须疼惜为兄些。” !!! 戏精上身了你! 正待细问,却有敲门声传来。 许青松一捞被子,将我盖个严实,随即推门出去,又回身掩好了门。 门口传来不知哪位小弟子的声音,“见过许师叔。掌门命弟子前来,请许师叔与洛师叔往主峰正堂一叙。” “知道了。我与师妹容后便去。” “弟子告退。” 接着吱呀一声,许青松已进了门。 “师妹快起身收整。主峰路远,你我如今得走着去,须得早些出发为好。”说着解了缚仙链,拆开丝帕,揉了揉我的手腕,帮我活血。 “别别别……师兄快别碰我。”我赶紧抽回手腕,只这一下,我脸上已热气蒸腾。我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动着手腕,缓缓起身。 却一声嘤咛,又倒回床上。 我怎么忘了那凤凰玉…… 躺着的时候已有些适应,可这一动,它的存在便鲜明起来……我依稀记得,之前因放置它攀上顶峰之时,这凤凰玉堵住蜜液流动,又将蜜壶吸了干净,旋即微微发热,依稀溢出些灵气来,却未曾引动真气,熨熨帖帖,令人通T为之一畅。显然是件难得的异宝,原着中并未提及,想是未曾有机会用到,不知许青松是自何处得来。 “师妹?” “师兄,这……这凤凰玉……” 许青松微一沉Y,“这凤凰玉……师妹还是暂且留在原处为好。主峰路远,若湿了裙衫……且恐那……有碍行走。” ……有道理。 “还得有劳师兄……帮我取件……宽松点儿的裙子过来。” -- 12 ℝοùωéń8.cοⅿ 太难了。走路这件事……真是太难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穿好衣服,我已被那凤凰玉毫无规律的不住滑动引得娇喘微微。加上许青松的气息一直在身边,不住地牵动我情思翻涌。略一定神,紧咬牙根,深吸一口气,我终于堪堪挺直腰背,与许青松一起出了门。 我尽力将注意力放在脚上,细致地观察每一步落下的方位与力度,小心地看着脚边被压倒的小草,这些小草通身绿意,只叶尖一点枯h,几只细小的飞虫低低掠过,扰动得空气裂开一道道细纹,复又愈合如初。草尖微晃,有浮尘缭绕,带来阵阵痒意。 许青松不紧不慢地走在我身前,脊背挺直,身姿舒展,行走间衣裾翻飞,纯白的鞋袜在绿草掩映间时隐时现,像跳跃的白兔,又像引颈的春鸟,更像……更像气息纠缠中如灵鱼一般游动的一截香舌。 ……颜色都不一样,想什么呢你! 那种时候,又看不清颜色的……我竭力收束神思,神思却愈发不可控。双耳中隆隆作响,仿佛将我盖进透明的鱼缸,周围的一切变得亦真亦幻……一抹温热随着脚步在下腹里不住跳动,忽上忽下,左突右触,微有充实之意,却又反衬得更加空虚……亟待填满,然后狠狠冲撞。 一双手扶住了我。我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深深弯下了腰,浑身颤抖,几已挪不动步子。我抬头撞进一双略带担忧的眼睛里,瞳仁幽幽,微光点点,像星辰又像孤灯,我砰砰乱动的心突然落到实处。 我紧紧反握住他的手,盯紧了他的双眸,下腹突然一阵抽动,似有一道利箭尖啸着自下而上贯穿了我的身体,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又很快被堵住,接着便是绵绵密密的灵气四散开来,令我颤动不止,通T酥软,半晌才平复下来。 等我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噌地涨成了红色,飞快地撒开许青松的手,掩面蹲下,险些哀哭出声。 许青松也蹲下身子,“师妹,可是那凤凰玉……太过难捱?为兄帮你取出来?”Ⓟо㈠㈧е.⒞о㎡(po18e.com) 我把脸埋进膝盖,闷闷地摇摇头,强压下眼泪,却压不住哭腔,轻轻咬了咬手背,才略定住神思,用气声微弱回道,“那凤凰玉……能吸……吸……吸那……” “为兄明白,师妹继续说。”许青松缓言安抚着我。 “不致……不致流出。且……吸收后似能溢出火属性的灵气,助我……平缓欲念。” “可会引动真气?” 我摇摇头,“不曾。” “那师妹此时可觉得神思清明些?” 我点点头。 “为兄得此玉时,曾以真气试之,如泥牛入海,未见动静。原来此物虽属性为火,却不动于火,反动于水,属实神异。此番却是歪打正着,正于师妹此时境况有益。” 是很有益。原着中洛可可但凡情思涌动,必定非交合不可解。即便是自我安慰,几次攀上小高峰,也毫无作用,反倒会加深欲念。而我刚刚……高峰垂瀑被那凤凰玉尽数吸走,又反哺以灵气,使得我此时神思清明,甚至微有神清气爽之意。 许青松转身背对着我,“尚有大半程路,师妹行动不便,为兄背你。” 我也不好再矫情,狠狠眨了几下眼睛,将泪意咽回去。扭扭捏捏地站起身,伏到他背上,蚊子般补了一句,“谢师兄。” 许青松慢慢直起身子,颠了我两下调整好位置,双臂紧紧环住我大腿,肌肉绷紧,将我背得稳稳当当。T位变化,凤凰玉缓缓下滑,我赶忙收紧。 贴在他背上,感受着热气不断透过薄薄的春衫传来,烫得我一个哆嗦。身下的身躯平日里衣冠齐整时看起来略显文弱,触之却肌肉紧实,手感极佳。我不由回味般地动动手指,又赶紧把思绪压下。 沿着台阶一路往下,约莫十几分钟后终于下到山底。拐过一片不大的山谷,终于到了主峰脚下。许青松的呼吸已不似之前平稳,额头微微覆上一层汗。毕竟失了修为,他如今的体力也只就比常人略好些。 “师兄可是累啦?要不我下来再自己走一会儿?” 许青松又把我往上颠了颠,教我趴得舒服些,“不必。” 我只得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凑过去帮他擦擦汗,他回头冲我一笑。一瞬间我脑子里飞速划过男耕女织、岁月静好之类的词,忍不住把头往他颈侧埋了埋。 上山更费体力,过了一会儿,但听得许青松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步履也开始略有不稳,颠得我一晃一晃的,在他后背一蹭一蹭。 我渐渐也稳不住自己的呼吸,仿佛置身于欲海之上的一叶扁舟,载浮载沉,衣物虽柔软,但也磨得两朵娇嫩的蓓蕾渐渐挺立绽放,我试着腿部发力挺挺身子,拉开一点距离,凤凰玉却又一滑,激得我腰身一软,跌伏下来。几番起落,我眼前已经有些发黑,看不清道路。 许青松紧了紧手臂,喘着粗气,“师妹……休要乱动。” 气声传入我耳朵,带起幽幽的檀香味儿,让我想起另一个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的场景,雄性荷尔蒙伴着汗液蒸发开来,慢慢缠绕上我的身躯,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眼前忽明忽暗,周围的声音渐行渐远…… 有人声飘飘摇摇晃晃悠悠地传来,“师妹,师妹?我们到了,师妹?” 感觉自己被轻轻地放置在柔软的草地上,草叶尖尖,零星扎进衣裙里,惹人发痒。有手拍拍我的脸颊,又掰了掰我眼皮。 我迷迷蒙蒙地睁眼,想要起身却只能微微扭动,“师……师兄……”声音莫名妖妖娆娆的,缠缠绵绵,忽远忽近,“师兄帮……帮我,师兄……嗯……帮我……” 但听一声长叹,许青松双手托抱起我,又行了一段,想是避开了主路,在一块大青石背面,将我轻轻放下。 青石立在此地日久,背Y处长满了青苔,湿润的泥土散发着清香,我不禁往前凑了凑。 一双手轻抚上我的脸,接着便是温润的薄唇覆上来。 如遇甘霖,我不禁用舌尖迎上,旋即便得到有力的回应,却片刻即离。许青松微喘着气,“师妹……尽力忍耐些,稍后就要面见师父,暂不可……不可放纵。” 说着用手轻轻贴上我胸前的绵软,“为兄先帮你……略作缓解。待……之后,神思应可如前次般平复。” 我早已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那只手仿若带起了漫天的烟花,在我身体中炸开,细细的电流散入每一丝神经,我挺动着贴得更紧,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粗重的喘息,将落未落的汗滴,抓挠后的淤痕,绷紧的肌肉线条……最后定格在眉眼清俊的一张脸上。 我昏昏蒙蒙地抬眼看向那张脸的主人,旋即便跌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 13 睁眼时入目仍是一片漆黑。眨了几眨,方才看清头顶的一片星空。 …… 这是过了多久? 我撑起身子,发现自己仍在青石旁的草地上,四野寂静,蝉鸣悠悠。许青松正在我身侧打坐,听到动静睁开眼,“师妹醒了?” 喉咙有些发g,我清了清嗓子。 “走吧,去见师父。” “这是……几点了?啊不,什么时辰了?” “辰初。” 辰初是个几点啊……子丑寅卯…… 我一边在心里掰着指头算,一边跟着他缓步走回主路,却见他绕过正堂,朝一侧行去。“师父此时应当已经回去了。” 我点头跟上,绕过一片杏林,一座小院出现在我眼前。 修行之人,逆天而行,子嗣不易,修为越高便越是艰难。洛可可是在洛掌门夫妇双双晋入元婴之后才偶然怀上,二人惊喜不已。怎料洛夫人即将临盆时适逢大战,身受重伤后勉力产下洛可可便撒手人寰。洛夫人性子娴雅,修行之余喜欢侍弄花草,洛掌门便特意辟出一方小院,供夫人栽种花草。洛夫人故去后,洛掌门便在小院一角修建了屋子,带着女儿居住在此。洛可可直至成母审才搬出去另住,许青松也在另一侧的厢房里住过十余年。洛掌门极爱在小院里教导徒弟和女儿,讲授之余,总会不时地望着一院子的姹紫嫣红出神。每日在正堂里处理完门内事务,洛掌门必定第一时间回到小院,沏一壶香茗,坐在院内出神。 推开小院的门,果不其然见到洛掌门正坐在院中央的石桌旁。我连忙又调整步伐,力求走得正常些。 待走近了,许青松站定了行礼,我已蹭过去欲要在另一侧的石凳上落座。 洛掌门一瞪眼,“越来越没规矩!” 却也没多说什么。我照顾着体内的凤凰玉,缓缓调整着姿势坐好,洛掌门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看得我一惊。 许青松也移步过来坐好,拿起茶壶给洛掌门满上,又给我俩各倒了一杯。 我端起来一口饮尽,才觉得嗓子里的g痒缓解了些。待许青松又把我杯子满上,洛掌门才缓缓开口:“为师记得,是传唤你二人午后到正堂。”午后二字念得格外重。 许青松起身又施了一礼,“师父见谅,我与师妹如今修为尽失,方才行得慢了些。” “仍未恢复?!”洛掌门一面示意许青松坐下,一面探手按向他的脉搏。“经脉未损,真气却若有若无。”微一沉Y,换了另一只手,“经脉仍是筑基巅峰的强度,修为却仅在炼气期。”收回手,摩挲着茶杯,“这可不是如你日前所说双修时出了岔子就能导致的。”说着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许青松,“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许青松也看了我一眼,起身便一拜到地。 我一惊,这是要走自请下山的原剧情了?虽然由于我认错态度良好,许青松这两天对我很是温和,但我毕竟是害他修为尽失的罪魁祸首,而且他作为主角,未如期遭受挫折,想必有天道命运的力量仍在虎视眈眈…… “师父容禀。徒儿日前下山游历时,曾入一处仙府寻宝。偶然得了一本秘籍,能转换提纯真气,凝实修为,大成之日将再不受困于瓶颈。修炼前未禀明师父,请师父责罚。” “秘籍在何处?” 许青松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本小册子递上。 洛掌门翻看了几眼,“倒是玄门正宗。练了也无妨,起来吧。”翻书的手却突然一顿,“大成之前须保元艳不失……?” 许青松跪地未动,点了点头。 洛掌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神色很是纠结。 许青松又是一拜,“徒儿与师妹青梅竹马,对师妹思慕已久。”说着又深深看我一眼。 不是,你别总看我呀,我又看不懂你眼神,太令人惊慌了这。 “那日与师妹互诉衷肠,方知我二人乃是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已……” …… …… 顿了许久,洛掌门缓缓举杯,凑到嘴边慢慢饮了半盏,放下茶杯,看我一眼,“那你师妹的修为?” 我急急地便向许青松使眼色。 生怕洛掌门也要来把我脉象,我赶紧整好衣袖把手藏在石桌下。才发现刚刚喝茶时没注意,手腕露在外面,上面缚仙链留下的捆绑痕迹很是有些显眼,也不知洛掌门注意到没有。 许青松却并未看我,“想是受了徒儿所修功法影响,与徒儿此时情形一般无二。徒儿思虑不周,连累师妹,请师父责罚。” “可有对策?” “徒儿欲不日再次前往那座仙府,寻求应对之计。” “为师明日准备些符箓法器,你们随身带着。” “谢师父!” “起来吧。” 许青松却仍跪地不起,反倒又是一拜。 哥哥你膝盖和脑门疼不疼哦…… 再拜。 三拜。 ??? 三拜后朗声道:“徒儿与师妹情投意合,愿与师妹结为道侣,恳请师父允准。” !!! 这……这有些突然…… 女主叻…… 洛掌门看向我,“可可,你可愿意?” 我神色艰难。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应下,这可当真是要颠覆原着了,也不知天道会不会有什么动作……抢走男主,女主不知会作何反应?位面之子行为有变,可会带累这方天地?但若是不应……瞧洛掌门此时的表情,只怕当即就会认为我是始乱终弃或者有什么猫腻。更何况,我如今的身子,离了许青松,只怕也只能走上如原主的绝路…… 正踟躇间,见许青松朝我使眼色。 ……没看懂。 许青松无奈开口,“可可,跪在为兄身边来。” 我尚在犹豫,身子却已不由自主地站起,糟,险些忘了认主那回事儿……原主那么惨,也不知有没有一开始就离了主人的缘故。原主对许青松有那么深的执念,后期不惜绑架女主也要求春风再度,最终落了个万劫不复,只怕也不止是放不下少年情缘,多少是有这种主奴关系在牵绊的缘故…… 我缓缓矮下身,跪在许青松身侧,一时神思不属没注意照顾凤凰玉,险些一个趔趄,被许青松一把搀住。 如此想来,男主只怕是我唯一的生路……即便不是,左右都是一死,就为他对抗这天道又如何! “爹,女儿愿意。” -- 14 洛掌门看看我俩,又抬眸凝视了一会儿身侧的花草,不知是欣慰还是怅惘地叹息一声,“不知不觉,你们都长大了……既是两情相悦,为父自然是乐见其成,岂有阻拦之理。”凝眸看着我和许青松,“还望你二人日后能不忘今日之心,好生相互扶持。” 许青松牵着我拜下,“谢师父!徒儿定谨遵师父教诲。” 见二人都如此郑重,我也不禁一肃,“谨遵爹爹教诲。” “其余的话为父也不多说。你们自幼便情谊甚笃,相处日久,自然能明白。都起来吧。” 许青松小心地扶着我起身,但我生怕洛掌门看出什么端倪,极力收紧了凤凰玉,矫健起身,又赶帽其座。 许青松无奈地看我一眼,缓缓落座,“师父,徒儿想尽快与师妹办双修大典。” 洛掌门微微颔首,未及开口,我在一旁讪讪插嘴,“是不是……应该等修为恢复了再办呀?” 许青松看向我,眸光仍是温温润润,提起茶壶给洛掌门添上了茶,又示意我把自己的喝掉,再帮我满上。放下茶壶,他轻轻开口,“师妹……有何顾虑?” “倒……倒也不是顾虑……只你我如今情形,双修大典上的仪式……怕……怕不好完成……”迎着他波澜不起的眸光,我不由地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说不下去……可,可他如今万一只是对我一时怜悯,并非出自真心呢?万一他只是因为此时修为尽失,心绪不稳呢?又万一,他再见到林紫衣,权衡比对后还是更愿意跟她在一起呢……如今的我,对他来说只能是个难堪的负累……娶妻娶贤,谁又会真心愿意娶个如此……如此淫荡,不能自控的妻子呢……想到原着里男主对身处娼寮时的洛可可所说的话,我不禁心里一痛。晚一点吧,晚一点……等他修为恢复、心绪平稳了再办,也好……也好让他,多些时间,仔细思量…… 许青松慢慢地端起茶杯,轻轻啜饮,又缓缓放下。茶杯磕到青石板,清脆地响了一声。他看向洛掌门,“师父,徒儿以为,双修大典中如摘花、剑舞等环节,实则并非必需。我二人如今情形,大可删繁就简,只保留敬拜道祖与恩师的环节即可。”又拿起茶壶,给自己缓缓满上,水流淅淅沥沥,直带得我心肝儿一颤。他放下茶壶,顿了顿,“况且,我二人有此时情形,正是出于情难自已……徒儿也不愿再加拖延,于师妹清誉有损。” 洛掌门赞许地点点头,又看向我,“修为之事原也无妨。不在双修大典上展示,大家难道还能就不知你们一向惊才绝艳了?修行路远,不必争这一时长短。”含笑又饮了一口茶,“为父最看重的,本就并非你二人天赋异禀、修行进境远超常人,而是你们要能保持秉X纯良,人品端方,昂然立于世间。” 许青松起身行礼,“多谢师父教诲。” 我也只好跟着起身,“多谢爹爹。”您怎么竟然能以为我是担心没了修为不能在双修大典上出风头呢……您是对您女儿有什么误解……您这思路才称得上是天赋异禀吧…… “好了。那就如此议定了,双修大典便定在十日后吧。”说着放下茶杯起身,“为父送你们回去。” 许青松一躬身,“怎敢有劳师父。” 洛掌门拍拍他肩,“来这一趟,从正午走到天黑。若再走回去,岂非天都该亮了?” 朗笑一声,召出飞剑。 许青松不再多加推辞,我攀着他肩膀,颤巍巍地也跟着立了上去。 一个恍念,已落在我屋子门口。 待我和许青松下了飞剑,行礼谢过,洛掌门临走前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看向我们,微一踟躇,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我腰腿,缓缓开口:“你二人虽是年少情浓……却也当知节制。”又顿了顿,看向我手腕处,“你也当……怜惜你师妹些。” 许青松八风不动地行礼,“谨遵师父教诲。”我却被洛掌门目光里的意味僵住,半天没回过神来。 待到洛掌门离开,许青松才拍拍我,示意我跟他回屋。 我回头看看近在身后的自己屋子,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长叹一声,认命地跟上他。 进了许青松的屋子,他回身关好了门,又开启了门上禁制。冲我扬了扬下巴,“去趴在床沿跪好。” -- 15 什……什么? 我怎么了我就趴在床沿跪好…… 虽然疑惑不解,但内心竟未生出一丝反抗的念头,我磨蹭着朝床走过去,又偷眼觑他,他只立在原地看我,神色莫名。 终于挪到床边,我照顾着凤凰玉缓缓跪好,又移动膝盖,调整好距离,将上身伏在床上。 过了片刻,听见许青松移步上前,挪动圆凳,在我左侧坐下。 半晌无言。 我有些莫名,又有些不明来由的惊慌,看不到身后又实在难耐,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他,极力表现出困惑。 许青松迎上我的目光,却不动声色。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幽幽开口:“师妹前次说……日前行此下策是因为爱慕为兄?”顿了顿,继续语调平缓地说,“是想要谋了为兄清白……对为兄负责?”我脸一红,微微扭动身子。但他却并未等我回应,又接着道,“那今日师妹又是为何……在谈及婚姻之事时,神色为难?似有……拖延推拒之意?” 我讷讷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说我心知自己并非天命所定的女主,不敢僭越、逆天而行?我害怕自己敌不过命运的拨弄,付出一颗真心,升起无数希望,最终却还是得落到如原主一般的惨境。到了那时,尝过蜜糖,我又如何甘饮砒霜? 说我害怕他只是因为修为尽失而心绪不稳,对我并非真心?他一向是天之骄子,又是命运选定的男主,怎能受得了一夕之间修为尽失,沦落到平日里一息即至的距离如今却需要大汗淋漓地走几个时辰才能到的境地?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原谅我这个罪魁祸首,对我付以真心?我可以奉上自己的身体供他在如此失意之时宣泄,予取予求,半是赎罪,但我怎敢把真心也一并献上? 还是说……说我觉得自己淫荡不堪,配不上他?他少年初识情滋味,此时看我自是百般好,但等他年纪渐长,见识增多,修为日进,德高望重之时,又将怎么看我?又将怎么看待自己竟有这样一个淫荡无耻、只知肉欲的妻子?是不是也会一如原着,高高在上地看着零落成泥的洛可可,“她只是离不开这物什。淫娃荡妇,几曾能有什么真心?” 每一个都是理由,但每一个我都说不出口。 见我许久不答,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师妹既不愿说,为兄便也不问了。” 我听得一愣。 正欲抬身看他,却突听他骤然冰冷的话语如雷霆般在我耳边炸响: “将裙摆掀到腰际,亵裤褪至膝下。” 我惊住了。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双手克制不住颤抖地执行他的命令,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他却再未开口。 我跪在床边,额头贴着床褥,双手攥紧了裙摆收在腰际,遏制不住地全身颤抖。膝盖毫无阻碍地碰触到青砖地面,隐隐作痛。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扫过我光裸的T丘,轻轻柔柔,却像是狠狠的一个又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 太羞耻了。 这与约定好的惩罚不同。一无所知地跪在他面前,除去下身衣物,被他不理不睬。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仍不说话。 我强撑着一口倔强,也不说话。 突然,毫无预兆地,他一个巴掌拍上来。 并不重,至少并不比上一次重。 带得凤凰玉朝内一顶。 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也继续沉默着。一掌接一掌,也不变换方位,每一下都打在我T丘正中央,每一下都带动凤凰玉向内顶动。 心内冰凉,却无论如何都抵不过臀尖越来越火热。思维空茫,一片凄怆,却盖不住凤凰玉引动的欲海翻波。我咬紧牙关,却咬不住眼泪,收紧下腹,却守不住情潮。 突然间,四野一黑,一阵火辣辣的快感直冲头顶,我竟在他的掌击中,无耻地摆动着腰臀,一颤一颤地,攀上了顶峰。 一时间山峦云开,金光晃目。 我再也忍不住,丢盔卸甲,痛哭出声。 许青松连忙收手来抱我,我却死命挣扎,他不敢太过用力,被我挣开,我跪坐在地,死死地盯住了他,哭腔中溢着愤恨,“师兄问我,问我为何迟疑,这,这便是原因!无论如何羞辱,无论如何不愿,无论是怎样的形式,只要,只要被人引弄,我都控制不住这副淫贱的身子!师兄娶我做什么?被人嘲笑么?!” 许青松在我身旁单膝跪下,温和而坚定地抓住我双手,又揽住我身子,收到怀里抱紧,轻轻地开口:“别乱动,小心伤到自己。” 我还欲挣扎,身体却莫名地不听使唤。我明白这是那邪术定下的主奴关系又发生了作用,不禁心灰意冷,“师兄既要拿我宣泄,有那主奴契约在,言出法随,我又反抗不得。只需把我当个吸inG,当个玩意儿养在身边罢了,又何需办那双修大典,与我结为道侣?” 许青松一窒,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开口,“你这张嘴……真如刀子一般。为兄何曾用那邪术作弄于你?” “师兄高高在上,自是不觉。” 许青松放缓了声调,“为兄哪敢在你面前高高在上……”调整姿势,让我在他怀里坐得舒服些,却又将我抱得更紧。“为兄本以为你我两情相悦,又已心意相通,你自然也是如我一般迫不及待想要早定名分的,怎料提及此事时,你竟那般为难迟疑,为兄一时情急……是为兄的错,万望师妹见谅。” 轻轻掰过我,深深地看进我眼睛里,“为兄未曾顾及师妹骤然经历此事,身心受创,不思及时为师妹开解,反倒行事鲁莽,惹师妹伤心,为兄自感罪孽深重……任师妹处罚。” 说着右臂微微加力圈紧了我,腾出左手,摸出乾坤袋打开,一番翻找,掏出了他的本命飞剑,取下剑鞘,“不敢劳师妹玉手。师妹若觉得这剑鞘还算趁手,但请在为兄身上宣泄。”一边把那剑鞘往我手里塞,一边便要解开长袍。 我被他一番操作直弄了个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要伤心。 赶忙伸手拦他,又因为方才哭得太狠,收不住哭腔,哑着嗓子道:“师兄又何必如此?师兄为主,可可为奴,可可怎敢在师兄面前放肆?” 这话一出,便觉得自己已有些无理取闹了。原本便是我一穿越来便面对这样的事,命定的悲惨前景如山峦巨岳般压在心头,这几天疲于应对,尚且无力顾及,方才一番宣泄,反倒觉得心下纾解了些。 许青松整肃神色,轻声却郑重地说:“师妹虽是身受邪术所困,但于为兄看来,只如受风寒所困一般无二。为兄只求能想尽办法,助师妹应对缓解一二。又岂敢、又岂愿以此邪术伤及师妹?为兄视师妹,向来如珠如宝,怎会轻看师妹半分?为兄一片真心,万望师妹信我。” 我被他真诚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心虚,又听他继续道:“师妹上次疏解,已是两日前,这两日内多番引动,邪术遗毒积压,恐伤及师妹。为兄方才所为,虽是向师妹求个解释,但更是为向师妹自证心意,助师妹疏解遗毒之故。” 方才哭得太伤心,许青松这一解释,倒显得我不明情由,小题大做,但一时又有些抹不开面子,嘟嘟囔囔地回了一句:“师兄求解释……却如此羞辱于我……”太矫情了,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矫情,当真是仗着许青松脾气好,纵得我也傲娇起来,不依不饶的。 许青松却轻轻一吻覆上来,“为兄怎能忍心羞辱师妹……” 这是第一次……在我二人神智都清明的时候许青松主动吻我。 他覆上来的恍若并非两瓣薄唇,竟似是轻轻柔柔的一片云锦,将我整个人团团罩住,又包裹着我,飘飘摇摇地浮在半空中,晃得我微微晕眩,微微悸动。 一吻既毕,我已软倒在他怀里。他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红唇水润,眸色也水润。 我呆呆地回望着他,又被他轻轻啄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我不禁微笑起来,旋即又轻笑出声,他也笑了,如春潮破冰,泛着莹润的微光,我凑向这微光,微光迎上来,轻轻舔弄我的嘴唇,那如白兔又如春鸟的香舌灵活地游动,带起绵绵的水波,比春日的小河更潋滟,比峰顶的白雪更灼目。 他的吻轻轻向下,带开了薄薄的春衫,然后越过高山,在山顶驻足流连,遍赏了春花初绽,夏雨将歇,秋果饱满,冬雪晶莹的盛景,方才恋恋不舍地移步平原。摩挲过大地的呼吸起伏,又循着斜艳的余晖,漫步到天尽头的芳草地。一阵微风吹过,柔软的麦冬轻轻摇曳,窸窸窣窣地,为潺潺流过的小河倾下了身子。河谷幽深,泥泞不堪,却有灵鱼溯游而上,一个飞跃,腾身出了水面,见无龙门可跃,又一头扎回水中。被扰动的水波荡漾着,像绷断了的琴弦,弯弯绕绕地,散向河谷的深处。 我难耐地低吟着,想要逃开这绵绵密密的网,又忍不住凑得更近。许青松不紧不慢地,像是在弹奏着一曲古琴,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似是遍寻不得,更似是喜见灯火阑珊处。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像北漠荒地里的一匹良驹,挣脱了鞍鞯,正要撒开了四蹄,去昂然巡视自己的领地,去找到并征服自己的小母马。 “师妹稍耐,为兄帮你把凤凰玉取出来。”说着把我放在床上,又帮我翻转身子,四肢着地在床上趴跪好。 我就像那匹要被征服的小母马……这骤然袭上的念头直激得我满脸通红。 那凤凰玉在巢中日久,又怎肯轻离?便如那即将要被鸠占了巢穴的鹊儿,抵死顽抗。 许青松几番抓住又被它滑脱,反使它藏得更深。 潜龙在渊,任你有翻云覆雨之能,在这窄小的洞穴里也施展不开。 但龙族天生神力,摇头摆尾间,也震得山势不稳,有乱石簌簌而下。少卿,竟引动山洪,搅海翻天,浊浪滔滔,将那凤凰玉险些冲出洞口。 怎料那凤凰玉本就有补天之能,瞬间红光大作,将那山洪吸尽,又散出真气,攀入岩间罅隙,将山势的震颤稳住。 我正被这一番争斗激得神思不属,眼前金光点点。却见许青松被那滑不留手的凤凰玉惹弄得毫无办法,咬牙切齿,不由扑哧笑出声来。 许青松无奈地叹息一声,“师妹作壁上观,倒很是开心。” 说着略一思忖,抬手起势,聚了细细的一丝火红灵气在指尖,也不枉费工夫去引动那凤凰玉,只在洞口形成飓风,猛地一吸,凤凰玉应声而出,跌落在床褥上。 却也吸动了山洞尽头的泉眼,泉水汩汩,然后顺着山洞喷涌而出。 许青松提剑迎上。 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 我正颤抖着在黑暗中寻找出路,却感觉一抹火热轻轻碰触我的嘴唇,我张开嘴,它便挤了进来,yy地压住我的舌头,撑紧了我的上鄂,教我方才高亢的清鸣瞬间转为低沉的闷哼。 许青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为兄极爱师妹清啼,但此时无法设下禁制,这声音切不可被旁人听去。” 我感受着嘴中凤凰玉熟悉的形状,想到它刚刚才从哪里被取出来,羞得脸色通红。想要吐出来,嘴唇却被许青松的手指挡住,“师妹若是难耐,便咬上来。”我摇摇头想要抗议,思绪却已被冲撞得渐渐破碎不堪。 身体的气力也渐渐破碎不堪。双臂再也支撑不住,我不自觉地趴伏下上半身,用肩膀缓和着那冲劲。身后许青松的火热不依不饶。太深了……我想要逃跑,却被他紧紧抓住,进入得更深。 彤云如火,山峦低垂,小母马被不断地鞭策着,驰骋着,奔出一身热汗,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蒸汽。却又像是被这大自然的野X洗涤,与生命的本源连通,焕发出新生般的活力。 奔了好久,奔出好远,奔得彤云暗淡,夜色渐浓。空气中的湿气与寒气都慢慢重了起来,小母马气力渐尽,喘息声越来越短促,四蹄颤动着,渐渐迈步不稳。身下的草甸崎岖,不时便绊得它一个趔趄。但它却停不下来,被驱策着,只能向前,不断地向前,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直到吐出最后一口空气。 小母马摆动着身躯,想要求饶,想要臣服,口腔里火热的淫物却让它开不了口。它跌跌撞撞地跑着,终于找到机会扭头,用湿漉漉的眼神哀恳地看向身后,身后的驱策者却毫不怜惜地重重一鞭,激得它一声哀鸣,却又忍不住激起几分气力。 奔跑着,似乎是永无止境地奔跑着,小母马渐渐被抽空了力气,也抽空了思绪,只能痴痴地随着身后的鞭策迈步。草地渐渐倾斜,暮色四合,小母马的眼前恍若出现了一道圣光,像天庭般嘹亮,像来生般耀眼,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它,激得它不禁五T投地。 草甸间突然有个深坑,小母马避之不及,前蹄一弯,便跪伏在地。骤停的血液和突如其来的惊慌抽紧了它,它颤抖着,颤栗着,全身紧成一团又渐渐摊开,仿若化成了一滩水,要融进身下的草地里,变成一座仙湖,供过往的旅客解饮。 一片昏蒙中抬起眼皮,许青松终于从我背后抽出身来。我通T瘫软,动弹不得。他轻轻掰开我的嘴,取出凤凰玉的同时又逗弄了两下我的舌头,我反抗不得,只好任他施为。 下一刻,凤凰玉便已回到了它的巢穴。 刚刚经历过摧残的洞壁很是脆弱,一片泥泞。凤凰回巢,翅膀上的火舌燎上岩壁,洞穴不堪重负,一阵晃动,泉眼挣扎着挤出一小股灵泉,凤凰忙凑上去饮了,然后便大发神威,灵气四溢,烤干了洞壁,也烤干了整座山,把山石烤得透明。山灵抵不住这烈焰,在烟消云散前终于沉沉睡去…… 昏过去之前,我很无厘头地想到,这凤凰玉,倒是能帮忙省去不少收拾的功夫…… 再醒来时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一轮圆月悬在窗边,像是并未过去很久。 许青松坐在桌边读书,一盏微弱的灯摆在桌角,朝向我的一侧被纸板遮住,只描出莹莹的光边。 他一袭青衫,在孤灯下显得俊挺如竹。 肢T有些僵硬,我动了动,换个舒服的姿势。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不着寸缕。 ……把自己穿那么整齐,你倒是给我哪怕套件肚兜呢…… 许青松闻声抬眼看我,清俊的眉眼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师妹已睡了一天一夜,可好些了?” 一天一夜?我不禁惊诧地望了望窗外的圆月。感受着身体的余韵与酸痛,谴责地看向他。 “师妹两天内积下的邪毒,应当已经解了。”说着走过来侧身坐在床边,温和地看着我,又逗弄了两下我的鼻尖,“师妹莫再如此期盼地看着为兄。为兄如今修为不继,致使体力难支,实是……不能了。还请师妹怜惜。”言罢,神色间还很有些可怜兮兮……又隐隐透出几分为难。 什什什……什么?! 谁是期盼地看着你了! 你体力够好的了!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人是我! 到现在仍然动弹不得的人也是我! -- 16 我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一方面是震惊于他的戏精上身,话语无耻之尤;另一方面是之前虽被凤凰玉堵着未曾出声,但嗓子一直在本能地使力,挣得生疼。 原着中可没哪一段让洛可可昏睡过一天一夜…… 合欢宗以人为鼎,术法中自然也是极为注重容器的耐用X层面。洛可可天赋既好,修为又高,自红丸被采,真气生变以来,身体无时无刻不在被真气涤荡改造,愈发……善于承纳。我又怎会如此……禁不住呢……也不知是许青松本身就天赋异禀,还是他作为主人有些什么加成…… 况且以许青松如今的修为,若是原着中的那些裙下之客,早就该被吸光了精元,脱艳而死,许青松此时却神完气足的…… 细细感受,我的修为似乎也未曾有什么增长,不知是不是由于许青松如今的修为总量本就聊胜于无…… 话说回来,原主每次都可以迅速恢复,未必没有吸饱了修为的缘故。即使是那些勉为其难承受十数人人的场景,却也是同时获得了十数人的修为…… 许青松已倒了杯灵茶来,我在他的搀扶下勉强撑起身子,就着他的手一口饮尽。茶水温热,熨熨帖帖地顺着喉管往下,胃里一暖,令人通身一畅。 清了清嗓子,终于可以沙哑出声,“师兄……可有不适?” 许青松回身又倒了一杯茶来,喂我慢慢喝下,不再逗我,“不曾。” 放下茶杯,又回床边坐好,娓娓道来:“师妹莫要担心。许是因合欢宗所养炉鼎,在被派出四下采补之前,还需多加训练。虽多以器物,但为深其奴X、固其忠心,为主者也多有……以身相佐之时。遂邪术中对为主者多有优待,若非有心为之,便不会有损精元修为。”说着,又帮我掖了掖被角,不明意味地嗤笑一声,“否则,那合乐堂中的弟子,一生祸害女子无数,早就当修为尽失,脱艳而死。” 我有些脸红,稍稍向后挪了挪,侧身躺着看他,“那合乐堂……具T是如何规训女子的呢?” “丧心病狂,灭绝人性。”许青松鲜有的怒形于色,先下了评论。 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道:“当年剿灭合欢宗时,尚有些许典籍被各大仙门留存,为的是精研应对之策,不使再生祸患。为兄近日来多加查阅翻看,才渐渐明晰此邪派毁心灭X之处。如典籍记载,合欢宗采选女子,以身姿容貌为先,并不注重修为。因而多数女子被采选之时,修为不及炼气,尚未能辟谷。女子入了合乐堂,先是被灌以泄泻之药,佐以温水浣肠,然后尽除衣物,捆缚四肢,如彘犬般被关于矮笼中,禁绝食水三日,称作“净身”。三日后便被授以炉鼎邪术。那邪术本就易习,多数女子可在几日内掌握。邪术小成之时,可获赐一餐。那餐……乃是以男子精液混入少量灵液,再佐以合欢秘药。女子食之,渐得其味,久则难离。” 许青松一声长叹,“辟谷之前,饮食乃是人之天X。泄泻后三日不饮不食,必定身虚T软,神志恍惚。再习邪术几日,直饿得那些女子腹空如谷,双目尽赤,神思不属,心无他物。此时莫说是精液,便是便溺……她们只怕也甘之如饴。那精液中所掺的少量灵液,可助人稍复气力,使那些女子不致T虚而亡,又不足以T健生事。而那合欢秘药,可弱其心智,强其五感。如此一来,那些女子濒死时得餐饮,佐以秘药,那餐饮的味道便如烙印般刻入其神志身体,此生再不能离。且那邪术本就令女子易受男子气息所诱,餐饮更助其效。日日习之食之,这些女子即便炼气后涤心荡气,筑基后脱胎换骨……若闻男子气息,仍会痴迷如狂,身泄难已。如此一来,便可确保但凡是出堂的女子,必定无法以自身心智对抗欲念。凡遇男子中修为越高者,越是为其气味所迷,一旦情动,邪术自行,非交合不能解,必能采精元修为而归。” 我不适地动了动腿,许青松看我一眼,又继续道:“合乐堂内又分十八室,女子入内,须经十八劫。方才为兄所言,便是第一室第一劫。出室之日,女子身体虚弱,不能离餐,反抗之心已消,是为“消劫”。第二室为“定劫”。入室便会被采了红丸,受主人所控,正式成为鼎奴。第三室为“口劫”,将女子困于笼中,仅留面部在外,以柱状玉石探其唇舌,又教之以吞吐之术,能以口舌为用者,方可出室。第四室为“魄劫”。以玉石探魄门,日益粗之,佐以秘药,待可收缩自如、自泌滑液,如前腔般为用者,方可出室……” 我听得极为不适,面红耳赤,双腿不自觉地上下磨蹭,忍不住轻咳一声示意。虽然洛可可读书懒怠,你自小到大给她细细讲惯了的,可大哥您也得区分一下这讲的是什么内容呀…… 许青松终于回过神来,不再一一细说,匆匆总结道:“凡此种种,历经十八室十八劫,女子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为交合所用,一经现世,便令男子趋之若鹜,损耗精元修为也在所不惜。” 这些介绍,常人听之,自然是避恶如疾,不忍卒闻。但我如今的身体……却似有似无地热意蒸腾。凤凰玉感念到潮意,微微一动。 原着中洛可可虽未受过这些训练,却也在辗转于各大仙门子弟中时,被用尽了全身各处…… “当是时,合欢宗女子令各大仙门内乱频生,弟子们争抢不休。众人为求春风一度,不惜同室C戈。今日为友者,共御一女,来日便可反目为敌,刀剑相向。乃至兄弟父子,不能示之以背。”许青松一声长叹,目光幽远,“便说是天下大乱也不为过。” 说着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啜饮着,继续讲道:“那些女子资质有限,吸得精气修为以邪术转化,修为日高,但鲜有能结丹者。及至筑基巅峰,便会被召回宗内,供金丹长老们采补。”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师兄,既然都是以……以交合采补,为何这些女子在外时是采补男子,回到宗内,却是被男子采补呢?” 我一直很奇怪,原主一路采补他人,并未有反被采补之说,但为什么被魔君抓走奸淫时,明明是先采补了魔君的修为方才突破的元婴,怎会甫一突破,便反被采补?这中间的契机,或者说条件,到底是什么? 许青松轻叹一声,“其实也不足为奇。一则那邪术本就依据资质设限,不能再容之时便是反哺之时。又恐有女子天赋异禀者,修为过高而不能制,又设元婴为限。一旦近限,便自然外溢,可供采补。宗门弟子察之,便以异术相召。二则女子经了定劫,乃是生死荣辱为人所控,神智修为亦不能自属,自是任主人随时采补。若主人有意,受其外赠者亦可采补。三则合欢宗自有控人之术,交合时念动口诀,便可采补。” 如此说来……原主在那魔君处的遭遇,想必便是第一种情形……大到了合欢宗邪术为女子设下的最高限度,交合所得真气不能再被自己吸纳,反而有外溢的态势,正巧被那魔君所趁。 然则也不好说……原主毕竟说得上是被男主设计送给魔君的,有这个“主人”的首肯,原主已是被赠之物,任魔君施为也不足为奇…… 若是后者,原主可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啊…… 想到这里,我看着许青松的眼神里不禁便染上悲意。 许青松有些不明所以,忙安慰道:“师妹莫怕。一则那合欢宗之所以要对女子多加训练,为使其更能惑人之余,想必也有这邪术并不完全可靠之故。细细寻之,总有可趁之机。再则师妹天赋灵根过人,一身修为皆是源自苦修,并非自他人处而来,想必并无大限之说。三则……再不济,师妹红丸……乃是……是被为兄所采,只要为兄不允,便是有那口诀异术,也不能控制……更……更动不得师妹。为兄定会护师妹周全。” 说到最后,言语虽有磕绊,却神情郑重,又细细打量我的神色。我只好苦笑着点点头,“我无妨的。师兄继续讲吧。” 许青松又仔细看了我一会儿,见我并无异状,才缓缓开口:“方才说到,女子修为大筑基之时,便会被召回宗内供人采补。如此一来,合欢宗上下凭这损人利己的邪术,修为渐高,祸乱天下,难以为制。又佐以其他手段,甚至染指下界,为祸苍生。各大仙门不堪其乱,便由本门牵头,形成联盟,共剿之。” 许青松不肯细说合欢宗为祸下界的情形与方式,想是怕我听了更加害怕,我也不再多问,却突然想到一事。既然他作为主人随时可以采补我,我这一身修为左右如今又用不得的,他因我而修为尽失这件事时时压在我心里…… 我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他,“师兄,你采补我吧。” -- 17 ℝοùωéń8.cοⅿ 许青松一愣,旋即便瞪了我一眼,“休要胡闹。” 我忙撑起半边身子,急急地要说服他,“师兄你看哈,我如今空有一身修为,却跟身藏毒药无甚区别,一旦动用反会伤及自身。师兄被我害得修为尽失,我日日愧疚不已,师兄采补了我,既能有修为防身,为日后我们去寻找应对之策增加几分胜算,也能聊以慰藉我愧疚之心,岂不两全其美?”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又急忙补充,“当然,这并不足以弥补师兄身心受创之万一……” 话未说完,便被许青松重重弹了一下脑门儿,“为兄对师妹一片真心,师妹何必再试探?” “哪里是试探啦……我对师兄也是一片真心呀。凡我所有,师兄但取无妨的。” 许青松一愣,定定地看向我,半晌无言。 我只当他有所触动,急忙加码,“前路艰险,若我二人皆无修为防身,可谓是步步危机。师兄且当是我把武器存在你那里,你来使用,护住我二人。” 许青松一声叹息,然后便温温润润地笑了开来,“师妹一片赤诚……”说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躺下来,又细细帮我掖好被角。看着我的眼神,竟带了些缱绻之意…… “为兄未敢奢求,师妹竟对为兄……用情至此。为兄此生所愿,便是护师妹平安顺遂,又怎会施害于你?” “并非施害呀师兄!是为了我们两人好……”我急忙一挣,又被他温柔地按回去。Ⓟо⓲е.⒞о㎡(po18e.com) “莫要乱动,当心着凉。”说着,一边轻轻按着我的肩膀,一边定定的看进我的眼睛,“为兄说过,为兄视师妹,向来如珠如宝,师妹可是忘了?” “没……没忘……可这无关呀师兄,只是……”他温和地摇摇头,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合欢宗这邪术霸道,为兄心知师妹忐忑难安。但为兄唯盼师妹能记得,不论为兄握有师妹何处要害,都不会以此为柄伤及师妹半分。你我二人,不日便要结为道侣,是要相扶相伴过一生的,师妹今日劝为兄为避前路之险,取你修为为用,便不怕为兄他日为着其他缘故,伤你更多?情之长远者,非是要轰轰烈烈,动辄生死,而是当谨慎持身,不越雷池一步。” 说着,摸了摸我的头,“师妹还小,用情至深处,便舍身不惜。但师妹须记得,师妹乃为兄此生至宝,为兄最期盼师妹能做到的,便是帮为兄护好这件至宝。” 没想到许青松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呆呆地看着他,讷讷不能言。 “师妹若再生此类念头,欲伤及为兄之宝……可是要受罚的。”微笑着,他轻轻一吻印上我的额头,“睡吧。” 说完便起身熄了灯,往榻上去了。 我虽然刚睡了一天一夜,但仍全身酸软,很是疲惫,又听了这半宿的科普,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当真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又略略T味了一会儿刚才听到的甜意,不多时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时已是天光大亮。许青松不在屋内。 我探身四下望了望,门上禁制开着,也不知他是做什么去了。屋里触目所及的地方又是一件衣服也无。我不禁一声长叹。自从穿来这里,就没怎么好好穿过衣服…… 我裹着被子去桌上捞了本书来看,翻了两页便觉得无聊,许青松还没回来。 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我赶忙屏住了声息。 “许师兄在么?” 是女主的声音。 我如今对女主的感觉真是有些复杂…… 若是刚穿来的时候,男女主要发展感情,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甚至还会在能力范围内不遗余力地帮忙推进以求保住小命。 但事到如今……如今的许青松……我舍不得。 我闷住口鼻,不泄出一丝声气,以求女主以为屋里没人赶紧离开。 却听门口传来许青松的声音,“林师妹,你怎么来了?” “许师兄,这是……从哪里回来?”语带迟疑,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许青松温声一笑,“从制衣局来。事繁未及告知林师妹,我与师妹已得师父恩准,将于八日后举办双修大典,还请林师妹届时能莅临观礼。容后再奉上拜帖。” 半晌没听到声响,门口的氛围一定略有些尴尬。 许青松可能不知道,我反正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女主应当已经对男主略有好感,才会随着男主回了师门。经了洛可可的一番作妖,女主开始渐渐明晰自己的心意,却还未曾与男主互诉衷肠。男主修为尽失后两人一起下山,在艰难的旅程中慢慢建立了坚韧不催的革命友谊,但直到男主恢复了修为,觉得自己可以不再拖累女主之时,才剖白心意,并得到女主的正向反馈,两人正式在一起。 言情小说的常规套路。 一点都不新奇。 却……自然而然……健健康康。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有些低落。言情小说的套路告诉我们,只有经历了磨难、误会、伤害、原谅之后的爱情,才是用情至深、终成眷属、牢不可破、白头到老的,我和许青松这种……会不会太儿戏太平淡了?可没听说哪一对儿是因为身体先绑在一起,后来还能有个好结局的…… 但许青松……许青松说得那么笃定…… 我心绪一时间有些烦乱,没听清门口二人又聊了些什么。 回过神的时候,正听到女主爽朗地笑了一声,“许师兄如今可是见外,竟称呼起我林师妹来。可是怕洛师妹听了乱想嫉妒呀?” 我读原着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女主说话这么比1a0里比1a0气!这浓浓的绿茶味儿许青松你能不能闻得出来! 便听许青松的声音规规矩矩,“原便是许某孟浪了,还望林师妹见谅。我蜀山与藏剑楼一向同气连枝,自是与自家师兄妹一般无二的。” 我幻想着女主被噎住的表情。 乍一听闻自己喜欢的男子要与他人成亲了,是个人都维持不住大气的人设,酸一两句很正常,我原谅她啦。 正喜不自禁时,许青松推门进来。 女主已经离开了。 我正捂着口鼻趴在床上乐呵,抬眼看他,他冲我无奈地一笑,“为兄去制衣局确认双修大典礼服的样式,顺便帮师妹带了几件常服回来。师妹快起身穿衣服吧。” 我脸一红,许青松已将衣服放在床边,回身出门了。 内衣外裳……倒是一应俱全。 我照顾着凤凰玉,慢慢穿好衣服,挪着步子也出门来。 穿越后第一次,在天光正好的上午,心下暂且无事,欣赏一下蜀山的风光。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云雾缭绕间的几座高峰,仙气蔚然蒸腾,建筑端庄煊赫,很是有仙门正派的气度。 深吸一口气,又畅快地呼出来。 “师妹在屋里几日了,可要去竹林里坐一坐,吃些果子?” “正合我意!” 原着中早有交代,这片竹林是许青松亲手所植,悉心培育多年,长得郁郁葱葱,生机波波,很是繁茂。除了我们师兄妹,平日里少有人来,仅会有几个底层的小杂役,偶尔来帮着除除草。 ……原主当日便是在这里被那除草的小杂役所趁。 我赶忙摆摆头,把这些记忆暂时抛在脑后,举步跟上许青松,往竹林深处去。 许青松在竹林深处用竹子做了桌椅。桌子是小矮几,放几盘果子很是得宜,椅子是高背摇摇椅,躺上去一晃一晃的,再听着风过竹林的沙沙声,最是惬意。 我挪步过去在竹椅上坐好,许青松发了灵诀,召唤小弟子送果子来。 我轻轻闭上眼,斑斑驳驳的阳光透过竹叶照在我脸上,微风轻拂,直令人昏昏欲眠。 却忽然无端感到心下一动。 未及反应,便觉自己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制住,动弹不得。 随即玄功自行运转,我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仿佛一层红雾,慢慢比了上来,笼罩住我的身体,也笼罩住我的意识…… 我挣扎着透过红雾望去,见一个小弟子领了两个杂役,端着果子水酒并几样点心,正慢慢走来。 许青松正看向他们,却似突然觉出什么不对,回头看我,鼻翼略一翕动,我心知他必然是闻到了那异香。 我昏昏沉沉地,动弹不得,无法出声,被那红雾蒸得口干舌燥。 许青松赶忙起身,挡住了我,又对那小弟子说,“不必过来了,东西原样带回去吧。” 那小弟子略有些惊愕,却也不敢多问,便招呼着两个杂役离开。 那两个杂役却神色一变,不理不睬,双目尽赤,直直地朝我走过来。 我的心突然被一股不明来处的惊慌紧紧攥住,近在身前的许青松也不能令之稍缓。仿佛有一双巨手,正抓住了我,要拨弄着我,拨弄着我的命运,滑向不可知的深渊。 我突然明悟,我这是……掉入洛可可被杂役所趁的剧情了。 原着中写,洛可可当时是动用了玄功,陷入情欲,空虚难忍,迷乱间不知天地为何物,褪尽衣物,抓挠磨蹭。两名底层杂役路过时听到声响,前去查看,但见其欲T1横陈,肤色粉白,异香阵阵,门户大开,便色欲熏心,轮番发泄。 此前我却并未动用玄功,但待那二人也进了竹林,似是由于凑齐了主要出场人物,便如同触发了什么条件,一切都开始向着原剧情靠拢。 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仍然控制着我,我想逃也逃不得,许青松的身影气息愈发鲜明,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衣襟,不久前刚刚被我穿戴整齐的衣服在抓挠下慢慢散开…… “师妹稍耐!”我的手随着这句命令微微一顿,许青松便提剑拦住了那两个杂役,又召唤那小弟子从旁协助。 蜀山派的杂役虽因灵根驳杂难以修炼而地位低下,但毕竟身处仙门福地,有那粗浅的功法练着,也泰半有炼气二三层的修为,加之其不知为何所诱,不要命般地反复朝我扑来,以许青松如今的情况……一时间竟是难以匹敌。 那小弟子修为高些,约莫有炼气五六层的样子,先是反应了一会儿如今的情况,才将手里的盘子一扔,加入战局。三两下便将那两个杂役击倒在地。 倒地后那两个杂役却也不曾消停,扭动着依然朝我的方向蹭过来,像两只大肉虫,张着口器,流着涎水,看得我无端端一个激灵。 那小弟子又上前补了一记将二人打晕,掏出绳索来捆了,方才回身向许青松抱拳,“许师叔恕罪,弟子委实不知这二人是何缘故……” “送去刑堂。” “是。” 那小弟子抬起头,却未径直离去,反倒朝着我的方向又瞥了一眼。呼吸声粗重起来,一层红色漫上他的脖颈。 许青松已回身看我,并未留意身后。我无法出声,着急之下玄功竟转得更快,空气中的异香愈发浓郁。 玄功引动泉水潺潺,皆被凤凰玉堵住吸尽,但由于不曾登峰,凤凰玉不为所动,并未散出灵气来助我清明。 许青松方一握住我手便急急回头,那小弟子的掌劲却已打在了他身上。他修为不继,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握着我的手也滑脱开来。 我感到控制着我的那股力量正在减弱,却仍是动弹不得,许青松挣扎着爬起身,那小弟子的手已触到我的裙角,我闭上眼,试图缩紧下腹,拼命回想方才许青松握住我的触感,回想前几夜的颠鸾倒凤……不行,还是不行,我做不到,太紧张,太害怕,太恶心…… 许青松又一次被小弟子一掌击中,倒飞出去,撞弯了一棵极粗的竹子,被弹回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裙子被撕开,那小弟子的呼吸愈发粗重,手沿着我的大腿往上,湿冷滑腻的触感令人作呕。却偏偏引动得我皮肤发热。 我惊慌地想要抬腿踢人,身体却仍旧不听使唤,直似欲拒还迎。膝弯被那手一把捞住,朝后一扯,便已有硬硬的东西抵住我的大腿根。玄功一直在运转,真气调动不得,我在脑内唤了几次缚仙链,丝毫不见回应。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许青松却又一次被击飞出去。 那股力量更弱了些,不知是其他两个“剧情人物”已经晕过去的缘故,还是由于玄功已经掌控了局面,那小弟子即将得手…… 我识海中,与缚仙链的感应终于微微一动。 我身上的人突然一僵,一截赤红的剑尖从他下腹透出来。 许青松抽出剑,将那小弟子从我身上推下去,双目中怒火如炽,直欲再补上一剑,剑身上仍旧闪着红芒……那是动用血祭之术,燃烧了生命力独有的红芒。 深吸一口气,红芒敛尽,许青松整个人像是骤然泄了气一般,几要委顿在地,被他用剑撑住。 他单膝触地跪在我椅子边,一手用剑撑地,一手试图帮我拉上衣襟。那只泛出青灰色的手颤巍巍地,不听使唤。 他的脸也泛出青灰色来。他如今的修为仅至炼气初期,方才被打伤,又动用这般生猛禁术,一时间竟似要油尽灯枯般。 缚仙链的破空之声终于传来。 狠狠的两鞭抽晕了那小弟子,缚仙链捆了他,又捞住捆着那两个杂役的绳子,将三人紧紧系住,吊上远处的竹子。 那股调动了缚仙链的真气接着便如银针一般刺回了我的识海,将识海中的一片红雾搅动得炽烈如火,也将我欲带着许青松回屋的念头搅得粉碎…… 看来不管是和谁,天道还非得在这片竹林里安排一场野合了…… -- 18 ℝοùωéń8.Ⅽοⅿ 我已腾不出余暇来吐槽天道或者原作者的恶趣味。 铺天盖地的火裹挟着我。我像是突然化身为原野尽头的一棵巨树,头顶着苍天,根系深扎在土地,那火覆盖着,蒸腾着,烈焰映照到了千里之外。有先民视若神迹,手牵着手,肩抵着肩,舞姿狂野,膜拜虔诚,充满了原始的力量与野X,充满了对生命本源的敬畏。 我颤巍巍地,从椅子上挪下身子,凑近那烧到我心底的热源。 许青松本就跪立不稳,被我轻轻一推,便躺倒在地。 我覆向他,与他四肢相交,抬手盖住他双目,然后吻上他的唇。 许青松的躯体冰冷,像是已经耗尽了精气直要随风散去。 我收拢着他,攥紧了他,然后抬起身子,让那刑具直直地楔进我的身体。 仿佛触碰到了献祭般的崇高。 仿佛被置于圣殿之上,为了原初的悲悯,垂眸看向世间的苦难。 凤凰被催赶到了洞穴深处,在泉口一阵研磨肆虐。 灵液涌出,凤凰火翅一闪,蛟龙腾跃而起。 神兽之战,其势难当,头角互抵间,牵连甚广。 我支不住身子,软软地伏下来,“师兄……救我。” 许青松一颤。 我咬咬舌尖,声音仍含混不清。死守着一丝清明,我在他耳边轻轻地开口:“师兄……爱护之心,可可铭感五内。可师兄……如今护不住我。”Ⓟо㈠㈧е.⒞о㎡(po18e.com) 许青松青灰的脸色又是一白。 “仅是杂役弟子,便令师兄如此狼狈,不得不动用这血祭之术,若来者……是金丹大能呢?” “师兄难道当真,要坐视可可……被千人骑,万人枕?!” “若师兄战败,来人便要在师兄面前……糟蹋了可可。若师兄……战死,来人便要在师兄……尸体边,糟蹋了可可。” “可可虽身中邪术,可也并非当真淫荡无耻,情愿被人凌虐致死……” 一只冰冷颤抖的手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下一刻天旋地转,我已被反压在地上。 “住嘴!师妹!可可,住嘴……” “师兄不愿采补可可,实是置我二人于万劫难复的险境……师兄真要比可可,离了师兄,来保师兄安全么……” “若当真如此……待可可零落成泥之日,师兄……师兄莫要忘了可可。” 许青松捏紧了我的手腕,我纤弱的骨头在他手里几乎要咯吱作响,我咬牙忍住,极力搜索着还有没有什么更狠、更糟践自己的话,能拿来刺激他。 许青松却突然吻住了我。 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像饿狼一般,像宣泄怒气一般。又像一只莽撞的小兽,惶恐,无力,不知所措,充满对命运的怨怼与茫然。 我轻轻承纳着他,极力温柔地安抚着他。 又抬了抬腰,迎向他。 许青松昂起头,双目赤红。 有气声从他咬紧了的齿间渗出,“为兄无能……” 我忙要开口,却被狠狠一撞。 接着便是遮天盖日的撞击。 我向来不知,许青松竟能如此……狂野。 我一时失了呼吸,只能在那槌捣中拼命挣扎。 每一下都极重,每一下都极深。 不依不饶。 无处可躲。 凤凰被突然发威的神龙比得瑟瑟缩缩,无力再战,只好四下躲藏。却被一下又一下地击飞出去,撞上山崖。 山崖也瑟瑟缩缩,却无处可躲藏。 有泉水喷涌而出,却浇不息神龙的怒火。 神龙逆流而上,搅动泉水四溅,又连带着泉水一起倒灌入洞穴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灵泉喷了几次。 直喷得涓滴不剩,再也无力抵抗。 神龙却仍在撞击,每一下撞击都引动得山崖颤抖,几要四散开来。 我睁不开眼,更开不了口,只觉自己在不断讨饶,却也听不到自己的声响。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那一柄鼓槌,追击着我。 而我就像是一面破鼓,一只木鱼,仿佛天生就是要被不断敲击的,在敲击中,被榨出生命的精华,榨出香火缭绕的佛X。 正苦苦挣扎时,突然间金云四开。 一阵致命的吸力从相接处传来。我的灵魂似要随着这吸力一并离T,散作万千光点,化入天地万物。 许青松的身上似是泛出金光,这金光尽头便是我命定的最终归宿,是我要献祭了生命与生命中的一切,也要守护的……主人。 我沿着金光前行,步履虚软但坚定,似是历经苦苦寻觅,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与真谛;似是漫长而艰苦的流浪后,终于回归到了孕育我的故土。 我像一颗种子,在许青松的浇灌下发芽,蓬勃地长大,为他变成一棵大树,为他变成一套桌椅,为他奉上茶具,只求他能在我身上稍坐片刻。 无数念头闪过,我在这极乐的吸力中颤抖着,却又被充盈着。凤凰玉交接了进出着的两股力量,忽如烈日般炽热,忽如极地般寒冷,渐渐幻化出巨大的茧影,将我和许青松团团裹住,裹成琥珀里的一对蜜蜂,裹成天地间的两只y兽…… -- 19 我醒来的时候又被绑在床上。 四肢大开,被缚在床的四角。 ……许青松怎么喜欢这种姿势啊? 我动了动胳膊,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 ??? 玄铁?镣铐? 我又不会反抗,不至于高这么重的刑具吧…… ……莫非不是许青松高的? 我勉强抬身看看四周,是在许青松的屋里没错。 抬身时才发现,我脖子上竟也环了一圈重重的玄铁。 ……什么操作? 嘴里的绢布撑得我下颌生疼,许青松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全身上下又是一丝不挂,动作间与被子磨蹭,激得我一阵异样。 这合欢宗的Y险,果然T现在方方面面。采补时竟能令女子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心甘情愿,乃至于迫不及待地奉上灵力。那飞蛾扑火,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的冲动……怪不得落入彀中的女子无一人能逃脱。 我身体此时却并不觉得虚弱。 最后关头那阵极乐的吸力,说明许青松确实是采补了我的,可我如今怎么神完气足,并不像修为有失的样子? 细细内视,经脉怎么看起来还粗壮了些?那奔流其中的真气,凝实如仙露,还泛着金光。 一路看下去,丹田处,一颗圆溜溜的金丹正在不住转悠。 ??? 我? 这是结丹了? !!! 许青松! 许青松难道并没有采补我?而是反哺真气给我了?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睡一觉就结丹了? 那许青松现在! ……焉有命在! 我一急之下,奋力挣扎,玄铁镣铐却纹丝不为所动。我忙要运气挣开,却听门口吱呀一响,接着是许青松急急的声音,“师妹莫动!” 我睁大了急到模糊的泪眼,终于看清楚确是许青松回来了。 他一个闪身就到了床边,轻轻将我按回床上,又拿了绢布,细细擦掉我眼角的泪。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了闭眼,又忙睁眼看他。 见他脸色如常,不禁松了口气。 他抬手慢慢抽出我嘴里的绢布,又撑住我的下颌轻缓地揉了揉。 我随着他的动作活动着舌头嘴唇,半晌才能开口。 “师兄……干嘛这样捆住我呀?” 许青松一声长叹,“为兄也正想问师妹,为何……这样捆住自己?” ??? “我?我刚醒啊,师兄?” 许青松为难地看着我,似乎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当时在竹林深处……多说无益。是为兄无能,愧对师妹。为兄已禀明师尊,在双修大典上增加了结契的仪式。” 见我眼神茫然,他又补充道,“寻常的双修大典,主要是为敬告道祖、恩师,昭告天下。与下界的婚礼实质上并无多大差异。但结契不同,乃是你我二人之间,以道心为基,心魔为誓,结永不背弃之约。为兄无能,对师妹动了采补之心,已是有违先前的誓言,不敢求师妹宽宥,只求与师妹结契,亦是自证与自控之意。” “倒也不必……”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原着中男女主在后期也是结了契的,不是在双修大典上,而是在最终大战前。当时战事艰难,二人自觉九死无生,谁也不愿独活,便结了这两生契。为伤害共担,保留战力之意;因互诉衷肠,心心相印之故。 以道心为基,心魔为誓,想也不是儿戏。许青松采补了我,以他的为人,虽是不得以而为之,又因我多方比迫之故,必然也难以原谅自己。他在此时就提出结契,只怕更多的是补偿的意味。不愿在感情里,占我太多便宜……然则在我看来,我因着那邪术本就在这异世寸步难行,许青松能护我至此,已是我的大幸,哪至于还需他补偿自证,结下如此郑重的誓约? 许青松却不欲再多说,似是仅为通知我一般。又把话题转开,“明日便是双修大典了。” 什……什么?! 我睡了多久这是? “为兄也未曾料及,那凤凰玉……竟是如此神物。那日为兄……未能谨守誓言,对师妹行了采补之恶事。”深吸一口气,却不待我插话,又继续道,“未料师妹真气经凤凰玉而出,竟带有真火属性,与为兄灵根相契。进入为兄体内,竟自成周天,运转后又与师妹体内真气相接。并不循那邪术的脉络而行,却沟通阴阳,以我二人为一体,循环往复。” 我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凤凰玉,居然还是个转换器呢?把我被邪术W染了的水属性真气转为火属性,还在我和许青松之间搭建了桥梁,在我二人体内构建出个大周天,这……这才是真正的双修吧? 又听许青松继续讲道,“水满自溢。不一时,我二人体内真气已双双越过筑基巅峰,引来了结丹天劫。九九八十一道紫霄天雷,也不知是否罚我二人得此神物相助,束缚尽消,轻松晋升。”许青松轻嗤一声,摇头叹道,“幸得身处师门腹地,有师尊带各位长老护持,方为我二人保下命来。” 我惊愕得合不拢嘴。也不知是该暗喜晋升结丹,许青松修为尽复且有所提升,了我一大桩心事,还是该后怕险些无知无觉地就送了小命。 却突然想起一事。 “师兄……我们受天劫时,不会……还在……?” 许青松低头扶额,顿了许久,方才沉痛地点了点头。 !!! 那这个地方咱们还怎么待! 我挣手挣脚地就想逃,却被玄铁镣铐毫不留情地又扯回去躺好。 我控诉地望向许青松。 许青松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仍扶着额头,“这便是另一桩……难事了。” -- 20 “师妹晋升金丹,在紫霄天雷中脱胎换骨,那邪术之力……却未有减弱,反似……更为霸道了。” 他像是要将体内的气都叹完似的,“微一触碰,师妹便……呻吟不止。” “师妹虽昏迷不醒,但以手脚束缚为兄,厮磨间,为兄亦是……难以自持。” 许青松脸红得几乎要说不下去,也不看我,只扶额咬牙开口,“为兄筑基之时,师父曾赐下幻玉,原是为结婴后铸本命仙剑……可如上古神剑承影般,承纳真气,不露其形。” “为兄先以缚仙链困住师妹,方才得暇将那幻玉佐以其他材料,刻上法阵,铸成环状,以助师妹……管束四肢,遏制真气。” 不行,我也脸红的能直接煎J蛋了…… “法器成型后坚不可摧,缚住四肢与颈部,可阻断真气流通,助师妹不致因动用真气而引发邪术。为兄日前便想到此法,只是修为恢复后,方才炼制成功。” 不是,那幻玉不是能使法器不露形么?这黑漆漆的镣铐形态是怎么个操作…… 许青松又看我一眼,艰难地继续道:“为兄担心师妹受邪术所惑,自行管束不力,未曾给师妹法器掌控之权。但又思及师妹女儿心性,恐要自行择选法器外观,以衬妆容衣物,便也加入师妹精血,使师妹可控制法器外形……” 别说了!我懂了! 你铸造了一套法器!是五个圈!套在我四肢和脖子上,真气就会被阻断,不会轻易就运行起来引动邪术!还能帮我管束住我的四肢,不至于……总是让自己动情,还……骚扰你! ……确实是比缚仙链直接粗暴的一捆好多了。也不影响外出。 你又考虑到我怕是爱美,要随时换着这法器的样子搭配衣服,才又给了我控制法器外形的权力。 却没想到……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 我昏迷中为什么会把法器变成这么个样子啊! 我分明不是这么狂野的人设啊师兄你相信我…… “真气运行虽已阻断,师妹却不知何故仍在床上……厮磨不止,清Y不断。为兄唯恐师妹有恙而不能察,故仅将结界射在屋外。但也委实……受不住师妹呻吟,只得以绢布……封堵一二。”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我已经无颜苟活了…… “师兄……这法器外形……如何更改?” “随师妹心意而改。” 我竭力在心中想着让这法器变得纤细圆润、透明无形,又苦苦思索试图强行挽尊,“看来我在昏迷中也是十分担心不能自控,才将这法器变得如此……沉重稳固……哈,师兄……?” 许青松默默看我半晌,终于十分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一阵尴尬的沉默。 与床被接触而生的异样在沉默中愈发彰显着存在感,似麻似痒,令人不禁想要抓挠……好在动弹不得。 许青松清了清嗓子,“双修大典定在明日巳正。仅邀请了几位长老、各内门弟子列席。为兄已禀明师尊,大典甫一结束,我二人便下山去寻求应对之法。” “还……还办呢?”不是,你想想那些人都看见什么了,还怎么在他们面前正正经经地结道侣哦…… “那是自然。为兄近日炼制了几枚清心丹,以防师妹行动间……衣物磨蹭太过难耐。” 果然还是恢复修为了好,这各种办法一下子就丰富起来…… “师妹起身试试礼服?”说着,我感觉手脚一松,那控制着幻玉圈的力道一下子消失了。 手脚被缚得太久,乍一松开还有些僵硬。我略微动了动……就不禁一个哆嗦,险些呻吟出声。 猝不及防就切身感受到这邪术之力是如何更为霸道了。 若说之前尚是欲火,如今只怕是得称之为三味真欲火……怪不得到了故事后期,随着原主修为提升,每次出场,身边总是有数量不等的男子,几乎时时刻刻在做着那事……然则想必也有随着故事进展,读者的口味越来越重,需要洛可可不断进入更加淫荡刺激剧情的缘故…… 口边一抹清凉,一颗圆润的丹药被塞了进来,入口即化,我的意识为之一清。但眼前似乎仍有朦朦胧胧的红光,映得许青松像一株妖冶的青莲,诱着人去揪了它的叶子,碾碎它的花瓣,把那根j团成一团,细细地嚼碎,慢慢地咽下…… 我不禁舔了舔唇,旋即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便是暗自一惊。 许青松恍若未觉,将礼服放在我床边,然后转身出了门。 我哆哆嗦嗦地起床,但觉手脚发软,像一棵空芯儿的芦苇,风过随风,水过随水,被不知名的虫子啃噬得又麻又痒,难以自持。 礼服的样式并不繁杂,通T红色,绣了蜀山剑纹,刻着几个简单的法阵。我抖开了在身前比一比,却见有个奇怪的东西掉了下来。 我放下衣服,俯身捡起那几根布条,摆弄半天终于组成一个类似小内内的形状……上面竟也刻了法阵,那纹路中的灵气隐隐与凤凰玉相呼应。 ……火灵根出铸器天才当真是名不虚传。 就不能刻个吸水的法阵先对付过去得了?这凤凰玉虽是神物,却也不至于要一刻不离吧……内心的槽被我吐满了倒掉又吐满,也难以承载我此时对许青松的观感…… 究竟该说你是个体贴入微的真人君子……还是说你其实骚气得隐晦难察呢…… 心里虽无一时不在吐槽,手上却也动作未停。我将那布条们穿戴好,中间的一根便恰好穿过两腿间,紧紧贴合着洞口,挡住了凤凰玉进出的门户,我好歹确实是不用时时注意夹紧,反引动得欲海翻波了…… 只洞前的另一处,被勒得越来越鼓胀起来…… 你看吧,对女性人T结构探索得不够全面就容易犯这种顾前不顾后的错误…… 法阵与凤凰玉隐隐联动,有真气熨熨帖帖地缓缓轻吹,我体内的热度似是终于随之略降了些。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和凤凰玉的新相处关系,慢慢把内衣外裳一件件穿上,衣料磨蹭间,我只觉身体越来越热,不一时竟小腹抽动,洞穴一吸一咬,分外难耐。 各件衣服上的法阵在我穿好后联成了整T,更加强力,如瀑布一遍遍冲刷,如梵音一声声念诵,直能叫那采花淫魔斩断孽根,立地成佛,却丝毫无法助我清心寡欲。 我绝望地呻吟出声,许青松听到动静,轻轻敲门,“师妹可是换好了?” 一瞬间恍若是被九天魔女的琴音所迷,我直要匍匐着朝那声音去了。 听我没动静,许青松又敲了敲门,随即便推门而入。 目光甫一相触,他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那细小的一抹,如电丝般瞬间蹿进我的身体,电得我莲心一紧。 我哆嗦着弯下了腰,膝盖发软。 未及细察,突觉脖子被那圈环住一提,我便站直了身子。 …… 无语凝噎。 许青松你怕是从傀儡戏里找到的铸器灵感吧。 -- 21 许青松缓步走近,那步伐如同鼓点踏在我心口上,我只觉心跳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软…… 两只胳膊随着幻玉圈抬了起来,许青松把我摆成一个极似耶稣受难的姿势。而我如今,可不正是在受难,以我的血,我的肉,献祭给无尽深渊中的欲望之神,只求我的灵识能得片刻解脱…… “师妹……极美。” 许青松赞美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连,每到一处,那一处的肌肤都泛起层层战栗。我只觉如今的自己并不再是一个被邪术控制了的人,却如同一只被欲望掌控了的兽,若说之前神志还在极力抗拒着身体,如今却满心满脑的都是那些下作念头…… 这等邪功……如何能逃。 许青松的食指压住了我的舌头,我才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呻吟着。我用舌头卷起他的指尖,细细舔允,似要将那指纹刻进舌尖,化成荡漾的波,结成绵密的网,不能逃,也不想逃。 呻吟声和着水声,登时便为这屋子涂上一层淫靡。 许青松微微红了脸,似是也没料到如今的我竟如此主动。 微一忖度,他又掏出一颗清心丹来,喂我吃下。 “只怕并不只是修为有进的缘故。师妹这等情状,想是那邪术……也随着师妹修为……晋升了。” ……倒也不足为奇。如果我修为涨了邪术却没有随之升级,只怕真气早晚有一日能越过被邪术所控的界限。合欢宗如何能让存储更多修为的炉鼎失了控制?自然是要用更重的枷锁镣铐,锁得她们更加无法翻身。 “既是如此,师妹还须多加自控。” 许青松随即便又进入了侃侃而谈的教学模式,只他仍放在我嘴里的手指,使这教学场景多了几分淫靡。 “修仙界术法,多是作用于真气与肉体,可作用于神识者寥寥。修炼神识本就极难,以神识外放伤人控人者,更是难于登天,一着不慎,极易反噬其身。” “遂有前辈大能,以物为媒,控人肉身而牵系神识。如传闻中的九天玄女,便是以琵琶为媒,以琴音入人耳,人闻之则心动,心动则神识受引。每战时,受其掌控者不知凡几,乃至曲罢音歇,仍有惶惶不知所终者。盖是神识入其音,不加自控,反复回味之故。” “以其技艺难当,九天玄女被引为当世大患,时人以魔女称之。无数仙门正道弟子欲诛之而后快,却无不败于其手。及至大雷音寺住持空闻大师出关,与之一战,以佛门狮吼功对之,独坐莲台,诵八部经书,梵音不绝,令玄女琴声难以为继,反噬其身,身死道消。” 许青松讲了许久,我却没能听明白这与我当下情境有什么关系,不禁便有些难耐,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尖,含混咕哝着发出疑问。 “师妹莫急。这合欢宗术法,说到底仍未脱以人肉体控神识之窠臼。玄功依真气而行,肉身难以自控,以心神感肉身之T悟,遂觉神识昏蒙。但追根溯源,这邪术却并不作用于神识本身。” 我不由心下一动。 “可是师兄……”我叼着他的手指,只能含混出声,口水不禁有将流未流之势,我忙吸了两下,又艰难开口,“我如今……呜……比之前……呜……更是……心神难守。” 许青松见我说话艰难,却也并不肯收手。反倒又用指尖逗弄了两下我的舌头,仍一本正经地接着道:“历来磨砺神识,皆需大恸大悲大喜等极情为引。师妹如今身怀邪术,却未尝不正是磨砺神识的良机。” 我目瞪口呆。又随着他指间的动作本能地吸吮了两下。 许青松眸色一深,“有清心丹为助,师妹当宁静守心,不动于肉欲,不沉于感官。兹事T大,师妹切勿耽于情色。” 我……我哪里有舍不得情色体验不愿磨砺神识了! 许青松真是惯会一本正经地叫人无地自容。 但他这样一说,我倒也少了几分畏难。 “远景且不论。师妹得收束神思,好生度过眼前的双修大典为要。”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凡我明天敢一副随时发情的样子,不必其他人说啥,洛掌门就能生撕了我。 “师兄……呜……双修大典……可能延期?” “绝无可能。一则师尊与长老处无法交代,再则,经……天劫之后,我二人还是早日避出为是。” 我也知道不可能…… 我也就是问问…… “时间紧迫。师妹莫要怠惰了。” 什……什么? 未及反应,只觉许青松的手,已在我身上……动作起来。 又听他的声音依旧一本正经:“师妹若能在刺激中保持一丝清明,应付明日便能多一分胜算。” -- 22 隔着礼服,他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按住我的前穴。 “师妹须T情而不动于情,观情而不溺于情。” 我一边本能地迎向他的手掌,一边抽空疑惑地望向他。 “神识修炼,最重有我而无我。有我乃是指以我之肉身体世间万情,无我则指以我之神识脱肉欲凡情。为兄手之所触,师妹须细心T察但不沉溺,以神识观照,并解说与为兄听。” 什……什么? 意思就是你各种摸我,我要仔细体会被摸的感觉,还要把这感觉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这……这什么地狱难度…… 许青松却依旧一本正经,捏了两下,然后问我:“为兄所触为何物?” 我的脸蹭地爆红。 这怎么说得出口? 见我半晌不言,他微微加了些力气,捏得我一软。 又搅了搅我的舌头,“说话。” “是……呜……是xx。” “师妹竟为身体部位取了昵称,委实可爱。” …… “是何感受?” “呜……呜……胀,呜……好热……” “可有其他部位亦有感受?” “呜……不……不知道……” “师妹须仔细体会。莫要因羞涩耽误了修炼。” 我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口。 尴尬得连被他揉捏的热度都消退了几分。 许青松微微叹气,“如今距大典不足十个时辰,师妹还须勤勉。” ……你好好说! 这到底是不是勤勉的事儿! 心里忿忿,我开口却仍不成句。 “腰……呜……腰也……发软……” “是酥软?还是酸软?” “酥……呜……酥软……” “还有何处?” “心……心口……呜……似被抽紧。呜……呜呜……头昏……” “不错,便应如此作答。”说着,许青松腾出食指,隔着礼服,在那处的尖端……拨弄起来。像在弹琵琶,不疾不徐,不轻不重,我被激得一颤,又听他语调依旧沉稳,“还有何处?” 我心一横,“乳尖……呜……痒呜……师兄……师兄重些。” 我试图凑向他,却因被束缚着,被他轻易推回原处。 “明日大典,师妹须端庄肃立。现下练习,便应多加约束,切莫再如此扭动,以免明日被他人瞧了笑话去。” 胸前的痒意直蹿进我心底,我恨不得在何处狠狠蹭蹭,却又死死压制着,尽量站直。 他的手依然稳稳当当,力道均匀,时而揉捏,时而点按,激得我欲火燎燎,却又不得满足。 “师妹继续说。此时是何感受?” 我只觉胸前那处已被他捏得绵软,坠坠的,像装了温水的气球,轻易就变幻着形状。尖端的一点却慢慢硬了起来,在他的拨弄下,不住弹动。 心神恍惚,我只觉得魂儿也被拨弄着,似是激动,似是委屈,险些要难耐得哭出声来。 “师妹静心。切莫沉溺。”许青松终于从我嘴里抽出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捏了捏。下一刻,便落在我胸前的另一处。 我此时确如溺于深海,拼死挣扎着,想要探头吸一口新鲜空气。 灵台的一丝清明,牵动着神识,我听着自己的声音似是从极远处传来,“感觉极软……极热,受不住了,师兄,师兄疼疼我……” “师妹还须坚强些。好生回答,此时是何感受?” 他的声音简直冷静得有些冷酷,我被欲火比着,又因开口求了如此羞愧之事,却被冷漠拒绝,一时忍不住,便涌出泪来。 只觉得自己此时虽衣冠整齐,却仍像个赤裸裸的无耻荡妇,求肯这不可言说之事,却不能得幸,反被管教,在一本正经的许青松面前,自尊心与廉耻心碎了一地。 许青松竟仍旧不为所动。只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绢帕来,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师妹不可妄动情绪,消耗体力,以免无力修炼。” 我被无名的委屈胀满了,只觉得他像是在故意刁难我。他那平静无波语气里,似乎都透着满满的恶意。 有些自暴自弃地,我抽噎着开口,“全身发软,穴口极热,难……难以呼吸,下……那处……那处,凤凰玉已要被冲落了。” 说完我还有些赌气似的,盯着看他要如何反应。 却不自觉地,似是清明了些,果然愤怒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恼羞成怒的也是怒。 许青松展颜一笑,“哦?” 然后便伸手探进我的裙摆。 -- 23 感应到他的手,我双腿本能地夹紧,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掰开。 脚腕上的幻玉环随即向两边分开,我被摆成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他在我腿间的动作……立时毫无阻碍。 许青松眉眼带笑,温润地看着我,手下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温和。 隔着那穿过我两腿间的布带,他轻轻捏上前端的小核。 ……我真不该说他不了解女性结构所以顾前不顾后。那鼓胀了的小核……被他轻易就捏了个正着。 我的一声惊呼被他轻轻地吻进嘴里,又被舔弄得不成声调。 胸前和小核上的两只手都坚定而又温和地,捏弄着,拨挠着……我心里的痒意已几乎要泛滥成哀嚎。舌尖却突然被轻轻一吸,心神随之一摇,凤凰玉便又被冲得朝着那布带坠了两下,又被本能地吸紧。 许青松微微后退,离开了我的嘴唇,我破碎的呻吟随着一缕细细的银丝荡漾出来,又断裂在空气里。 有手指隔着布带把凤凰玉朝里顶弄了几下,似是要不屈不挠地为它在这湿腻的通道中找一处安稳的居所。 我腿根一缩,接着便是一阵阵的潮颤。 哆哆嗦嗦地,我只能一声声断续地唤着师兄,祈求他的怜悯,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那如影随形的手指。 小核突然被捏得一痛,洞穴也随之抽紧,一时间竟盖住了本能的抽动,许青松沉沉的声音传来。 “师妹太过享受了。莫要忘了此时乃是在修炼。” 修炼……修炼什么? 修炼我一只蝼蚁如何在欲海翻波中挣扎求存么…… “师妹此时是何感受?” 感受……只觉整个人都被泡在通了电的温水里,微弱的电流随着水纹不时挑动身体的某一处,那一处便不受控制地颤动,颤得人心神都渐渐麻木…… 我只觉自己嘴角似是裂出一个痴痴的笑来,“师兄……师兄的手指……是……雷霆木的戒杖么……可可被电得……化开了……师兄……师兄……” 一声清晰的吞咽,许青松的手指一顿。 我似是突然明白应当怎样诱惑他,让他能填一填那越来越鲜明的空虚…… 却听他掩饰般地轻咳,“师妹……背入门心法第一章与为兄听吧。” 什……什么?! 许青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到底行不行…… …… 而且这句话……真的是太耳熟了。 小时候,许青松开始学艺比洛可可早了两年,便如个小师父一般,总是抽查督促可可的修炼进度。 两个小萝卜丁,在后山,在小院,在学堂,每每一坐一立,一模一样的青色道袍,一个端正地装着老成,一个乖巧地背着双手。 “可可,背心法第一章与为兄听吧。” “可可,背剑道第三篇与为兄听吧。” …… 一不小心背错了,还要被罚着打几下手板心,大多数时候是轻轻的,但屡屡不乖不认真不努力了,就会怪疼的…… 再皮得厉害些,玩得忘记了修炼,小PP也是要遭殃的…… 回忆里纯真无邪的阳光蓦然照进这一室淫靡,照得许青松的手纤毫毕现,我便潮颤得更加厉害…… 许青松却猛地一弹我的小核,“背不好,师妹可是……要受罚的。” 我耳边轰隆一声,微微的颤抖立时变成了不受克制的弹动,凤凰火翅一展,金光燎上光明顶,天地一片赤红…… 朦朦胧胧地,我听到自己嘴里乖巧地开始吐出那早就刻进本能深处的心法字句。 “至虚极,守静笃。唔……万……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许青松静静地听着,手指如幼时弹弄桌面般,弹弄着我的……两处。刚刚攀上过顶峰的身体,感官更加敏锐,每一弹弄,我便一阵哆嗦,却逃也逃不掉,避也避不开…… “师妹收心。语句流畅些。” 我小时候记诵不熟,背得磕磕绊绊时,他也会这样说。那时候收收心,仔细回忆着,却是管用的…… 可此时……我又如何收得住那字句间的呻吟? 我像是初入门的小道童,被许青松监督着,努力记诵本门心法……背得艰难无比,却被误以为是疏忽大意不努力,时不时地被重重一弹,以作惩罚。受罚后却更加战战兢兢,心旌神摇,背得更是磕磕绊绊,只得又被惩罚…… 不知背了多久,不知被罚了几次。 凤凰玉湿了又g,干了又湿。 我终于背完了一整章,舔舔已有些干涩的嘴唇,努力撑起眼睛,期待地望向许青松。 他粲然一笑。终于移开了双手,“师妹背得不错。” 我一喜。 却见他缓缓移步,绕到我身后站定。 我极力扭头回望,却看不到他的动作。 只觉礼服后摆被轻轻掀起,有手指拨开我腿间的布带,露出凤凰的巢穴。 凤凰玉随着吸力猛地弹出,被一只手掌接住。 那只手探出一指来,猛地冲进凤巢。 x壁滑腻,那手指毫无阻碍地逡巡几圈,拓了拓通路,又退了出去。 脖子上的幻玉环被降低了几寸,我被迫微微倾身,许青松捏住了我的腰,向后一拉。 旋即便是更为粗壮的巨物撞了进来。 我一声闷哼,却被许青松轻轻按住了脖颈。 带着微微的湿气,他的声音从我耳侧传来,“师妹……再背一遍吧。” -- 24 ℝοùωéń8.Ⅽοⅿ 那物……硬生生地胀在凤巢中,却一动不动。 我不由扭了扭腰,又紧了紧小腹,只觉万分难耐。 许青松收手握住我腰的两侧,让我动弹不得。 “师妹休要胡闹,快好生背来。”气息吹进我耳朵,湿湿热热,痒得我一瑟缩。 某幢弃了,脑子却空了。 我背得愈发磕磕绊绊,背完一小节,才猛地发现缺了两句。 许青松并未打断我,在我自己意识到不对停下来时,才轻轻笑了一声。 我莫名一慌,急忙开口讨饶,“师兄,我……啊!” 猝不及防间,许青松突然后退,将离未离之时,又猛地挺身。 重重一击。 击得我高高仰起了头,一声哀鸣。 粗粗换了好几口气,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未及开口,就听许青松的语调淡淡,“从头开始,重新背。” 我忍不住哀哀地长叹一声,却也不敢违逆。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极力忽略身后那磨人处,却只觉体内似乎长出了一棵树,贯穿着我,不动如山,从脚下的土地里汲取着能量,滋养着枝枝叶叶,焕发出的生命力如细小的触手般,在我体内每一处游走……Ⓟо㈠㈧е.⒞о㎡(po18e.com) 背诵的词句也渐渐浮在半空,飘飘摇摇,我只觉自己的嘴在本能地开开合合,却几乎不能分辨词句中的意思。 “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复命……师兄,求……求求……师兄……” 太难捱了……真的是太难捱了…… 那么胀,那么y,那么鲜明的存在感,却打定了主意一动也不肯动…… “师妹求什么?”许青松语调平稳,略带了一丝疑惑,似乎完全不知晓如今的情境。 这问话听得我脸色涨红,却又实在受不住,只得哀哀地小声开口:“求……求师兄,动……动一动……” “师妹休要顽皮。修炼为要,又岂是玩闹时?” 我被比得几乎哭出声来。 那树已越长越大,根系缠绕着我的双腿,枝g纵入我的躯体,在我头顶伸出枝叶,随风摇曳间,沙沙作响,令我难辨今夕何夕。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师妹继续背吧。” 我却不由想起刚刚那一击……虽其时难以承受,当下……被比狠了,却又有些回味…… 于是,“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归根曰静,静……曰复命。”然后停下来,微微收紧下腹,略有些期待地等着。 静了半晌,在我几乎要以为许青松未能发觉错处时…… 只听他轻轻一笑,左臂展开,揽紧了我的腰,令它仍旧动弹不得。腾出右手,覆上我右侧绵软,捏动了两下。 “师妹故意犯错,自然……亦是要罚。” 那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银色的小夹子,底端还坠了小小的一只铃铛,在我眼前摇了两下,发出一串清脆的叮当声。 “本是为师妹稍后练习站姿与行走时备下。奈何师妹不乖,只得先用了。” 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用指尖轻轻捻了捻我右侧绵软顶端的小凸起,张开夹子,隔着衣物,让它咬了上去。 仿佛是夹在了我心尖上。 似是惊慌,似是憋闷的一口气,在我胸腔间蔓延开来,我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头向后仰,却正撞上他的肩窝。 我用头死死抵住他,发泄着,却更是渴求着…… 急急地换了几口气,我终于能忿忿开口,“师兄……却……却是从何处,学来……学来这么些,作……作弄人的手段!” “为兄何曾作弄师妹?”许青松满带惊愕,直似受了莫大委屈。那语气中的做作令我不由攥紧了拳头,若非我动弹不得……若非我动弹不得! 他却又一声长叹,“为兄遍览群书……也只求为师妹分解一二罢了。” 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叹得一波三折。 简直叫我怀疑,若非此时T位不合适,他就要打开折扇,轻扇两下,然后举目四顾,负手望天下了。 我被他的无耻气得无语凝噎。 万万没想到,原着里一心匡夫天下的男主,竟是个黑芯儿的。 早知如此,作者你写什么恶毒女配的悲惨受辱史,你写男女主啊…… 也免得我如今……步履维艰…… “师妹快接着背吧。”身后那物动了两动,又蛰伏下来。“师妹每背完一节不出错,为兄便动一动。” -- 25 ℝοùωéń8.cοⅿ 有绵密的浪冲击拍打着我。 一层一层,一击又一击。蔓延过脚趾,在我脚下颠簸成一片汪洋。又冲上头颅,让我口中的字句散碎成乱调的呻吟。 唯有一丝灵识牵系着,串起玄门正宗字字珠玑的心法大道。 声振洪钟,却又似自千里之外传来,牵人心神,却又难以为继。 不知背了多久,不知攀上了几次巅峰。 时间一久,我渐渐腿根麻软,越发站立不稳。每一次抽搐,都带起一阵难耐的厮磨,避之不及,抽之难离,不依不饶。若许青松再趁势动上一动,便叫我不得不哀鸣出声。 那股难耐,仿佛烈焰中生长出的荆棘,攀绕在我腰腹间,纠缠在我心口上,吐之不出。 不同于欲望的折磨。 这已经变成了切切实实肉体的折磨。 我难耐而急促地换气,鼻息几乎支撑不住出口的字句。 神识却竟因着这股难耐清明了几分,真气也开始有逃回原有功法路线的趋势。Ⓟо⓲е.⒞о㎡(po18e.com) 待我几乎要因着抽搐中的厮磨哀叫不止,不得稍缓,许青松才终于肯抽身出来,旋即便又赦了凤凰回巢。 软肉本能地包裹着温热的玉石缩紧几遭,我浑身颤抖,又有泪水潸潸而下。 “师妹最终完整背诵了三遍,未有一错。”许青松微笑着,神色自若地整理衣物,语气中满是欣慰,“足见此法有效。” 我回头看他,不自觉地因着流泪又吸了吸鼻子,生生觉得自己凄凄惨惨,哀哀怨怨。 许青松轻柔地用指腹抹掉我的眼泪,又逗弄两下我的鼻尖,“却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要勤勉坚持,定有所成。” 我狠狠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哀嚎,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师妹略作休息,再练习站姿与行走。”说着,掏出一颗回元丹,塞进我嘴里,丹液流进喉咙,略略平缓了火辣辣的燥痛,又温温热热熨帖过小腹,令我精神一振。 神思渐趋清明下,便有一股异香兜兜转转地钻进我的鼻腔,似在我心尖挠了一下又一下似的,揪起一阵急不可耐。我无意识地舔舔嘴唇,便听自己的声音娇娇俏俏地脱口而出。 “师兄……可可,可可帮您清理……” 随即眼神便如不受控制般地,似有似无却不容错认地……扫过许青松的下腹。 令许青松原本镇定自若整理着衣服的手,蓦地一僵。 我也是一僵。 一时间不能辨析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一处对我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使得我不由地膝弯发软,眼神难离。 就连那我几乎以为方才在持续不断激烈的摩擦中就要g旱皴裂成荒沙的地方,瞬间就汩汩出一片绿洲。 “师妹……” 许青松难得的表情纠结,神色难辨。 我在脑海中不断警示着自己这不对劲,大半副身心却全然屏蔽了那警示,只似这世间只剩那一物一般,珍稀,奇妙,令人想要膜拜,碰触,舔舐……吞咽。 ……品箫一事,历来只有男子胁迫女子不得已而为之,哪有女子趋之若鹜……求之不得的……岂不是,岂不是,荒淫无道,全无廉耻?! 也许是我眼神中的渴望太过于迫人,许青松的神色中略略带上了一层慌乱。 我仔细辨别着那神色,深怕从其中看到一丝鄙夷不屑……抑或厌恶。 没有,好在还没有…… 我想求他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更想解释这并非我本意,将之掩饰成一小段误会,脑子却如生锈了的铁杵,一动不动。 却觉头颈与手腕间一松,幻玉环失了控制。 我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膝盖,直挺挺地就跪了下去。 许青松及时搀住了我,我瘫软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息,却不由吸进了更多那勾人的异香。 鼻尖趋着异香,便隔着衣物抵住了硬硬的一端。 我不敢抬头去看许青松的神色,只恐自己的姿势不够卑微。 轻轻翕动鼻翼,晃动着鼻尖,蹭上那物。 许青松浑身一震,猛地退了一步,带得我身向前趋,险些匍匐在地。 我怯怯地抬头觑他,心下一横。 “师兄……可可……帮师兄舔舔……” 许青松强撑着镇定,却已撑不出之前逗弄我时的游刃有余。 犹豫半晌,终于施力扶我,“可可,我们……到床上去。”却又似觉出这话里意味不对,忙补了一句,“莫要跪在地上,仔细伤了膝盖。” -- 26 许青松在我头顶闷哼一声,“可可……莫要……莫要用牙齿……” 那物过于粗大,撑得我下颌生疼,腮帮子也很快就酸麻起来。 我略略吐出来些,舌头扫过尖端,舔进去几滴咸腥,那味道在我嘴中爆出堪比龙肝凤髓的美味。 我不禁使劲儿用舌头挤了挤,又猛地一吸,许青松的闷哼声便愈发变了味道。 腾出空闲来,我偷偷觑他,只见他腮边已染了红晕,一手撑榻,一手在我头顶似抚非抚般,不知该如何动作,一副欲要把我的脑袋往下按又不忍心动手的态势。 我用头顶蹭了蹭他,旋即又把那物深深地纳进嘴里,直直抵住喉咙。 模仿着交合的动作,上下撸动起来。 技法生涩,许青松却依旧被激得红了眼眶。 “可可……” 一声喟叹消散在闷哼里,许青松猛地一把扶住我的头,让那物退了出去,避之不及地,仍有几滴溅在了我嘴边。 “师兄……可可想吃的。” 许青松略缓了一缓,却不曾多言,只拍拍我的头,“乖。” 我只得舔了舔嘴边聊胜于无的味道,许青松手下立时一紧。 若无其事般,掐诀清理掉床上的秽物,许青松抱了抱我,然后下了榻,又回身温和地扶我躺下,幻玉环便又将我四肢大张地固定在了床上。 许青松如某种美食一般,明晃晃地待在我身边,令人垂涎难当。 我挣扎着,克制着,回味着,不一时便只觉得时日漫长,刻刻焦灼。 一阵琴音传来。 我惊愕望去,见许青松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玄琴,盘膝坐在榻边地上,十指翻飞,泻出一片华美的乐章来。 那乐章宏大浩瀚,我在其中看到了星辰,看到了万物衍生,看到了晨起昏落,看到了世事轮转。 抽空荒谬地想了一句……这便是贤者时间的男人么。 心神牵引之下,忽觉神思旷大,离T而去。 那乐章泛着神秘的波光,盘绕着我,浸泡着我,我倏忽间不知身处何地,不知今夕何夕。 所有困扰着我的东西迷离间远去,我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是挣脱了自先天而生的束缚,是抛却前程过往,不计恩怨得失,不知来路,不忧归途,只在当下永恒的一刻,永劫回归般的自由。 琴音渐歇时,我尚自有些恍惚。 不由冲着混沌中那株静谧安详的青莲展演一笑:“师兄……” 许青松亦带了温和疏阔的笑意,静静看我。与我一起T味这与躯体和灵魂都无关的一刻,终于如互不相干一般,与我安然并存。 不知过了多久,我仍不自觉般带着和缓的笑意,问许青松:“这是什么曲子?” 许青松笑答:“九天玄女所传。为兄也未曾料及竟能有此奇效。” 我亦悠悠:“师兄日后教我罢。” 许青松点头应了,施咒松了我身上禁器。 我支肘起身,只觉通身并无不适。更甚者,只觉并无通身。 许青松上前替我理了婚服,上上下下再无一丝不妥帖,又反身去了隔间,言道时辰不早,自去换礼服。 我在榻边坐下,静静等待。晨光从户牖外洒进来,照散一室淫靡,细小的颗粒在光中浮游,变幻出各式色彩。 光中有仙灵,往来天地间。上能通九霄,下涌抵h泉。出入门户里,穿行云海边。直刺魂冥处,断扼生死缘。 许青松披着一身晨光走进来,黑色的袍子在光中浮出一层灿金。我仰头冲他笑,他亦回我一笑,抬手接住我的手,轻轻交握。 “时辰不早,该去拜请师父了。” 我点点头,借着他的力道起身,又回神般问他,“如此,该将凤凰玉留下么?” 许青松淡淡地蹙眉,又很快平缓,“虽则带着也兴许无用,但也无妨。” 我的意识里想要将凤凰玉留下,似乎如此便是真正摆脱了束缚,获得自由,但其中又有针刺般的一道红光,刺得我不由蹙眉,似在提醒我如果不带,可能会有难以预料的危险。 玄乎乎想不清楚,又被针刺得难受,我只得将这些抛去脑后,愈发放空了识海,与许青松一道步出门来。 霞光万道,远远地已可以看到主峰上多了些许装饰,有杂役弟子在石阶上来来去去,搬运物品,平台四角的升龙柱上已缠好了福带,看着颇有几分喜庆。 许青松唤了剑来,带我踩着虹光便落在洛掌门的小院外。 院里并无过多装饰,只打扫干净了入门的小路,沿着小路进了正屋,洛掌门正坐在堂下正座右侧,左侧的椅子上则端放了我娘的牌位。 洛掌门笑看我二人牵手进门,目光和善。 却在我二人堪堪要跪下时,忽地面色大变。 起身细细探看,又释出一道灵力来绕我二人一圈。 神色间就已有些气急败坏,“你二人又胡闹了些什么?!” 见我二人只是懵懂回望,洛掌门不由一声长叹,“以这幻术隔绝了灵识,还如何结下婚契?” 我只觉自己笑得恬静安然,仿佛洛掌门在担心一些不值一提的事情,扭头看向许青松,他回给我一个同样安宁的微笑。 只觉得万事不萦于心,冥冥中自能成行。 洛掌门见我二人情态,知是多说无益,一股精纯浑厚的灵力喷薄而出,裹住了许青松。 我有些担心,却又并不当真担心,紧了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像个局外人一样,看那股灵力在名为许青松的壳子上四处抓挠,不得其径而入。 洛掌门在灵力中混入一丝神识,角力间猛地自许青松头顶卤门而入,刺得许青松浑身剧震,下意识地拉紧了我,将我拽进怀里护住,瞬间脸色苍白。 他揽着我,定了定神,方才回望向洛掌门,“师父……” 洛掌门坐回椅子上,面色端凝,声如雷霆:“可是心有不愿?!” 目光下移,扫过我回抱住许青松的手,似是恨不得一把拉开。 “并非!”许青松急急应声,却碍于我尚在怀里,不得下跪,“只是为师妹奏了玄女的一首曲子,并不知……并不知会阻隔神识……” 洛掌门审视着看他,半晌,才叹了口气,“为师前时却是不知,你竟还是个鲁莽乱来的性子。” 许青松垂了头,不敢回话。 我轻轻插一句,“那曲子好听。” 然后冲着洛掌门甜甜一笑,“可可喜欢。” 洛掌门面色一紧,分明是极似忍住了要揍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朝着许青松道:“先帮你师妹解开。” 许青松帮我解了琴音幻术,我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玄女的幻音之术当真玄奇,这曲子竟是并非为静心而用,而是将神识禁锢隔绝起来,另塑了一套思维T系,若用于战时,非只能不战,更能令人与灵力隔绝,渐渐身死道消…… 却也不禁心下感慨,洛掌门这也太偏心了些……对徒弟就是暴力冲开,却叫徒弟给女儿好生解了,这般区别对待,怪不得会纵得洛可可娇惯任性,认定只要找爹爹撑腰,师兄必是不从也得从了…… 如此说来,原剧情仍算是有几分合理之处…… 洛掌门好容易匀了声气,忍了在这大喜的日子送我二人游一圈刑堂的冲动,又勉力训诫几句,方带着我们往礼台去。 …… 礼台上颇有几分张灯结彩的意味,虽不过分俗艳,却也足够喜庆。 道祖像被高悬在中央,下设香案,长老们分立两侧,并无宾客,其余无关人等也皆已退下。 洛掌门当先往道祖像一侧立好,便有长老宣布仪式开始。 我与许青松二人分别拈了香点燃,敬拜了道祖,朝着洛掌门行了礼,听司祝念过祷文,便算是礼成了。 也不知是前时尽泄了欲念的缘故,还是那玄女琴音余威未消,我终究是勉强忍过了身上时时泛起的蠢蠢欲动,全了仪式。 到了结契环节,我竟有些紧张。 这些日子来,我二人交身远多于交心,却不知够不够两生契“心心相印”的标准? 方在洛掌门身前立定,许青松却朝着我单膝跪了下去。 我未及相询,便见他脸色一白,一滴心尖血被他引出,轻轻印入我额间。 随着几声祝文,许青松的灵力裹着符文,覆上了方才的血迹,玄奥的符号一闪即隐,我依稀听到右侧的大长老惊叹一声,“命契!” 我懵懂望向洛掌门,却见洛掌门神色间又是震惊又是感叹,还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欣慰,难以尽辨。 许青松颤抖着苍白的手借着我的力道起身,被洛掌门在肩上拍了两下,身形便是一晃。 洛掌门又喃喃了几句“好生相待”,似是也自觉有些不知所云,便扬声宣布礼成,令众人散去。 临行前又颇不放心地叮嘱我:“已经结了道侣,便是大人了,切不可再任性。你师兄……连命都交给你,切莫辜负了。” 我听得一惊,望向许青松,许青松却只是如常般噙着温润的笑意看我。 待众人散尽,许青松方缓缓揽住我,将我圈在怀里,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又在我额心轻轻一吻,“若情势不能守,便以契约相守。师妹……安心。” 我莫名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命契……把命交给我……我哪里还不明白? 许青松与我结的,并非是平等相守的两生契,而是分了尊卑高下,有主有次的命契! 这种契约莫说是罕用于人,等闲傲气些的战宠坐骑,也是不愿结的! 比我那功法更甚的生死荣辱皆系于他人之手,并非戏言。命契主人只相当于多了一件武器、一个替身傀儡,可令其作战,危机时可以其身相替,一言可定其生死,却不必对自身有任何束缚。 许青松仅是担心我因着功法的事儿不得安心…… 兴许还仍有采补过我的愧疚之心…… 如今再想想当日我醒来时他说的话,只怕他那时已打定了这主意罢! 殊不知能得他庇护,有他相伴,已是我原本不敢妄想的幸运…… 我说不出话来,只得紧紧回抱了他。 许青松也略略加了力,我二人便在这空旷的礼台上,在满目的红色飘带间,在道祖的画像前,仿佛要相拥到地老天荒…… -- 27 一辆马车行进在山林间。 一辆外表普通,却绘满了防护阵法,内里布置得舒适的马车,行进在蜀山郁郁苍苍的山林间。 一辆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被结界挡住了春色满溢的马车,行进在暮色渐垂的山林间,并渐渐慢了下来。 许青松无奈地又一次扒开我流连在他腰腹的双手,“师妹……我们离开师门才将将十里……” “我只是抱抱师兄。” 许青松叹气,“那便莫要乱动。” “好的呢师兄,”我将手放在他腹肌上,想了想,又朝下挪了挪,“放心罢师兄。” 许青松长叹一口气,松了松缰绳,马蹄声更紧凑了些。 不过半晌,他的呼吸声便更显粗重,气声从齿缝里漏出来,“师妹……” 忍无可忍地,幻玉环带着些许气急败坏的味道,向右一扯,我的上半身便被固定在了车厢侧壁上。 双臂大开,抬高于耳侧,我扭了扭身子,不由地呻吟出声。 顺便用足尖撒娇似的戳了戳他的大腿。 下一瞬,双腿便也被固定了个大张的姿势,动弹不得了。 “师兄……”音调娇娇软软,一波三折。 “师妹……自控着些。” 自控? 那似乎是……之前一直帮我把守着清明的东西,即使身体的感觉已经失控到沦落,我内心里仍是在竭力抗拒着,挣扎着,既是逃避淫荡不堪的自己,更是畏惧零落成泥的结局…… 然而这是许青松呀,在许青松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这般好看,牵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西斜的日光顺着缰绳从中开的车帘间照进来,为那流畅的肌肉线条镀上一层金边,像圣光,像佛光,仿佛摸一摸都是亵渎,但摸一摸就是极乐。 那双手臂连着的整个儿身躯,在衣物的遮掩下略显纤瘦,却蕴藏着蓬勃的生机,和能一剑断流云……冲撞得人骨缝儿都酥麻的力量。 半张脸隐在车帘的阴影里,更勾勒出他鼻峰如刀刻斧凿般的利落。早年间似是有小伙伴间胡乱传流言,说鼻子高挺些的,那方面也强些……如今看来倒真是没错儿…… 前世今生的,我脑海中也不知胡乱瞎挤入了些什么纷繁的念头,目光自许青松身上一寸寸吮过,只觉得无一处不垂涎。 许青松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显得更不自在,瞪我两眼,却被我痴笑回去,无可奈何般地,一手扯着缰绳,一手遮了我双眼,“师妹这眼神……唉……要吃人了。” 我眨巴着睫毛去挠他的掌心,他不由地一缩手,叹着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方帕子来,轻轻蒙在我眼前。 眼前黑下来,其他感觉却显得更加灵敏。 许青松身上时时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味儿,此时正充盈在我鼻端,像顽皮的小爪子似的,试探着,勾引着,窜动着,触之即离,又时时深入。 躯体扭动,却也只能磨蹭到厢壁,硬邦邦,凉生生,哪比得许青松温热的躯体,有力的臂弯…… 思绪愈发奔腾,直牵引得身下汩汩,随着车身震动,倒叫凤凰玉出入无碍,上下滑动起来。 我极力紧缩着下腹,也不知是想束缚住那阵悸动,还是想将那悸动包裹得更强烈些。 喘息声从唇边溢出来,心下有一股似疯狂似决绝的冲动,“师兄……师兄摸摸可可……” 眼前一片黑暗,不知许青松是何反应,尤记得若是之前的自己,只怕因着说出这句话就能羞惭得自闭了去,如今却只觉得若能得幸,便是叫我说出些更淫荡的话儿来也是使得的。却不知是功法升级后的功效,还是成亲后我对许青松的观感又有所不同…… 似有惊慌如藤蔓般疯长,迫得我说不出话来,只得轻声呻吟着,也不知是哀恳,还是勾引。 许青松半晌不见动静,我却愈发难耐,扭动着腰腹,试图从与凤凰玉的交接处榨取出些许快感来。 终于,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覆上了我的小腿。那一片骨肉瞬间便似融化了,化成山间的一股泉,化成林间的一阵风,化成世间最淫荡的呻吟,只为挽留住许青松过客般匆匆的脚步。 那手在我小腿处摩挲着,顺手而为般轻轻揉捏了几下,摸一摸,又揉捏几下,闲庭信步般地,逗弄宠物般地,有一遭没一遭地,直撩拨得我不上不下,心下似被钩子抓挠着似的,炸出疯狂的痒意来。 却也不知该如何哀恳,只得不歇声地唤着许青松,“师兄……师兄……” 许青松不为所动,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漫不经心地逡巡着,仿佛只是驾车的间隙闲极无聊,又仿佛是不经意地如随手敲着桌子一般。 我不知他此时作何神情,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焦渴如同一孔枯干了的深井,掘地三尺也只能掘出干燥冒烟的h土。 那手终于攀上我的腰身,又握住我胸前的绵软。 我挺动着试图将自己送得更近,却被他轻轻按了回去。 那手轻轻解开了衣带,又撩开了衣襟,像带着一团火一般,烧上我裸出的躯体。 我像是被架在火炉上文火慢炖的小r鸽,那火苗缭绕着,蒸腾着,一点点侵入我的躯体,一点点融化它,一点点榨出生命的精华,一点点让我变得酥软,变得无力,变得神识恍惚…… 那手在凤凰巢外几番骚扰,迫得我欲要合拢双腿却不得,心跳如鼓般,在一片黑暗里震得我耳膜生疼。 只觉凤凰饮之不及,泉水汩汩而下,浸得我身下透湿。 整个人便如同陷进了沼泽里,越是挣扎却被困得越紧,无力自救,只得哀声求恳。 我无意识地呢喃着,扭动着,渴求着,不知过了多久,许青松终于解开了我手脚上的束缚,将我抱进怀里。 我抬手要去解开眼前的软布,却被他拦下,“师妹,自己坐上来吧。” 我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地全身都泛起热气来。 他也不作催促,仍旧好整以暇般地,等着我动作。 我看不到他的神情,更加羞赧不堪,半晌才鼓起勇气,慢慢朝他探手过去。 那物滚烫灼热地,在我手上微微弹动,尖端微湿,我用手指轻轻捋过,又慢慢抬起了腰。 一手搭在许青松肩上借力,一手引着那物往凤凰巢里去,听着许青松难以自制的粗喘,我亦禁不住地娇喘微微。 衣衫从肩上滑下,我也顾不得去拉扯。绵软的尖端不经意间蹭到许青松的前襟,我不禁胡乱唤着“师兄”吟哦出声,却不知此时在他眼里,我是怎样一副形象…… 试探几次,却总是过其门而不得入,许青松的喘息声愈发粗重,却仍不肯出手相助。 我又一次将那尖端引入凤凰巢口,然后扭着腰试图将整个棒身纳入进来,却不知又是怎的一滑,棒身灵活地顺着沟渠而下,如飞鸿过雪般只留给我一层战栗,我再要试图抬身,却只觉腰腿皆已软了。 我伏在许青松身上不住地喘息着,嗅着他颈间愈发浓郁的檀香味儿,不由轻轻舔舐两下,“师兄……” 许青松无奈地叹息一声,终于施恩般用手轻轻托住我的腰,对准了穴口,长驱直入。 瞬间便将我盛满了。 我被楔在柱身上动弹不得,因着这突然的冲撞与饱胀感微微颤抖着,眼前泛起一阵阵雾蒙蒙的黑,整个人都如同被电网罩紧了,只顾着瑟缩不已。 待我终于平复下来时,许青松却仍是不动。 车速渐渐快了起来。 山路颠簸,车轮每辗过一个小坑,撞过几块碎石,我便震颤着呻吟出声。全身无一处不酥软,无一处不燥热,只得无力地趴伏在许青松身上,载浮载沉…… 一片昏黑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艳明城…… -- 28 我是挽着许青松的手,才勉强装作无恙般走进艳明城里一家客栈的。 许青松将马车停在院子里,叫小二备好了房间与饭菜,才返身来接我。 彼时我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满身的狼狈,手软脚软地,腿间的黏腻暂且顾不得,只潦草地先将繁复的衣裙一层层套好——遮住肌肤上消不去的粉色阳光。 许青松不经意般提了一句,“竟是在此处遇到了藏剑楼林师妹一行。”说着顺手帮我系了带子,“她日前下山后与自家师兄们汇合,也是来参加十日后珍品阁拍卖大会的。” 我动作不由便顿住了。 不知是因为这话里的什么让我凭空生出了些莫名的危机感。 又不禁自嘲,女主不愧是女主,但凡出场就如同一个醒目的信号般,提醒我是鸠占了鹊巢,或许正有冥冥之中不知几何的力量要将剧情推回原本的轨迹。 许青松平平无奇地道出这一消息,话语里没什么不对,却不知为何显出令我心慌的熟稔。 这份平平无奇突然仿佛击中了我,这些江湖少侠们,自有他们精彩纷呈的历险,有广阔诡谲的世界,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唯有我,困在这肮脏的情欲里,半刻钟之前还正如最下贱的妓女般在许青松身上起伏求欢,满腔的心思唯有取悦他也取悦自己…… 这些思绪让我觉得正在收拾身体的自己肮脏又狼狈。 我垂眸遮了遮眼里泛起的湿意,若无其事般撞入许青松询问的眼神里,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那感情好,还可以互通有无。”搭着许青松的手跳下马车,落地便一个踉跄,却也遮掩过去了话语里的软音。 我紧攥着许青松的手借力,拼命直着腰身,生怕万一遇到林紫衣时显出狼狈来。 却一路无事地进了屋。 不一时,小二便送了饭菜来,虽是清粥小菜,却色香味俱全,还隐隐带着些灵粟独有的彩光。是我最偏爱的口味菜式,哪怕是辟谷后,有机会也总要尝一尝的——此时却毫无吸引力。 许青松浑然未觉我别扭的心思,熟练地布好菜帮我盛了粥。 我正舀了一口欲往嘴里送,却有敲门声传来。 果不其然是林紫衣。 代表她的几位师兄请我们二人前去一聚。 许青松扭头看我,又回身朝着林紫衣轻施一礼,“既是藏剑楼诸位师兄在此,自然是要拜见的。我与师妹容后便去。” 林紫衣疏朗一笑,“许师兄与洛师妹切莫见外,我等在二楼云水间相候。” 关好了门,许青松取了换洗衣物出来,“师妹……可还耐得?” 我点点头,心知此时厮见,便是代表了各自的师门,万不可露怯。 况且原着中许青松在珍品阁拍卖会上便是与藏剑楼诸人同行,也是得林紫衣相助才拍下了循灵指针,后期的许多天材地宝,便是靠着那异宝指引方才顺利取得。 如今只怕仍得取得了那指针才好寻到青莲圣火…… 原着中语焉不详,我只知男女主在一些地方有奇遇,却不知具T是何处,更不知除了原着所写的办法,还有没有其他渠道仍能将那些个机缘收入囊中。若能循着原着,想必还是更稳妥些。 虽则此次我们靠着凤凰玉进阶金丹,却不知其中机理,终非长久之计,还是应尽力寻了许青松命中本有的机缘再作计较。 至于原主在珍品阁的遭遇…… 我一边沉思,一边忐忑,手下却毫不耽误地整好了衣饰妆容。 许青松在里间换好衣物,过来帮我整理裙摆,起身后握住我的手,“师妹切莫勉强,我等略坐一坐便回来,也不算失礼。” 我压下心中悸动,轻轻点头,与他相携出了门。 -- 29 这客栈不大,却很是温馨热闹。 一楼大堂里熙熙攘攘,有风尘仆仆的七八个大汉聚了一桌喝酒划拳的,也有书生样的年轻人吟诗作对的,更有寻常百姓家扶老携幼嬉笑就餐的,烟火气十足。 许青松护着我从人群中挤过,扑面而来的人气熏得我脸色晕红,待到上了二楼,却另是一番幽静的新天地。 小二热情地将我们迎进了云水间,里间已满满当当坐了十几个人。 ……藏剑楼广结善缘,果然名不虚传。 正中的三位应当便是林紫衣的师兄们,穿着制式的长袍,其中一人看着年三十许,胸前绣着一柄金剑;另两人不过二十五六的年岁,胸前各绣着一柄银剑。 按原着所记,应当是一位金丹,两位筑基,坐在众人间,气度不凡。加上林紫衣,行走江湖已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怪不得能帮许青松拿下那异宝,还护他周全。 ……又怪不得许青松前期与他们同行时不曾与林紫衣谈情。 我胡思乱想间已被他们迎了进去,挨着林紫衣落座,许青松被安排在了对面。 林紫衣抓着我的手,“让师兄们喝酒去,咱们姐妹说些T己话儿。” ……好家伙,咱们几曾有了这样的交情! 况且这邪门的功法,对着姑娘,这蒸腾的热气告诉我,也不是不行的…… 许青松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却也不便多说,与藏剑楼的三人行礼厮见,又在他们的介绍下与在座的几位散修互通了姓名,好生受了一通“年少有为”的称赞,众人得知我二人新婚,又是一番客套恭喜。 那位三十许的杜师兄起身祝酒,“贤伉俪年纪轻轻便双双结丹,甫一新婚便行走江湖,也是一段佳话。” 我毫无防备地与众人一道举杯客套,放下酒杯便心道不好。 酒是色媒人……诚不我欺! 林紫衣握着我的手亲亲热热地说话,我却明显感到两人肌肤相接处渐渐黏腻了起来,她那一双玉手实是不像自幼修行的手,弱质纤纤,柔若无骨…… 葱白色的,柔软又娇小,不盈一握,像不足月的小兔子一般,灵动可爱。 无怪乎许青松喜欢…… 恍恍惚惚间,我听得众人约定了相伴去珍品阁,探讨了几件不错的灵器药材,互相形成了一些不做无谓内耗相争的默契…… 一时间个个都酒酣耳热起来。 也有散修来与我和林紫衣通名敬酒,我几次拒绝后,便有个络腮胡的大汉借着酒劲无状起来,“洛仙子扭扭捏捏,浑不似林仙子般有大派气度!” ……有些尴尬。 万万没想到我到修仙界还得遭遇酒桌文化。 许青松不知何时到我身侧,轻轻接过酒杯,“内子自幼一心修行,不胜酒力,龚兄见笑了。” 看到许青松,又听到“一心修行”,那位“龚兄”只怕才想起来我也有金丹修为,若是在普通门派,该被尊称一声长老了,不是他可以随意调弄的后辈,方才讪讪告罪。 许青松便借机带着我告辞,又与藏剑楼诸位客套几句,出得门来。 我深吸了一口屋外的新鲜空气,神智清明了几分。 不敢告诉许青松,我并非是因为初次下山面对酒桌应酬手足无措,而是那粗壮汉子身上狂野浓郁的男性荷尔蒙…… …… 道德的枷锁尚且还算牢靠,但欲念的洪流已轰轰烈烈川流不息。 只是迫于无奈一恍惚,应当算不上出轨…… 一路无言,许青松搀着我维持住扭捏端庄的步伐。 -- 30 ℝοùωéń8.Ⅽοⅿ 许青松将我压在门后挞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受了酒精影响的只怕并非我一个人。 他只脱光了我,自己身上却仍称得上齐整。 我光裸的后丘蹭着他柔软的外袍,身前被门板挤压得变了形,一耸一耸地,硬硬的尖端陷进软峰中。 灼热的气息吹在我耳边,“师妹险些用眼神吃了林师妹。” ……什么? “为兄甚至闻到了异香。” 这…… 被冲撞得散碎一地的意识告诉我,这恐怕能称之为男主因为女主和我吃醋。 ……听起来颇有些离谱和出戏。 觉出我的出神,许青松狠狠冲撞了两下——门扇在结界的支撑下仍摇摇欲坠——然后将我翻过身抱起来,朝着床铺走去。 我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下坠的势头使他进入得更深,我叫不出声来,只能急促地换气。 手脚渐渐地越发酥软了。 许青松却没有停在床上,而是走到床铺一侧,幻玉环带着我的手腕固定在了墙上,粗粝的墙壁抵住我的后背,我不禁一声惊呼。 许青松轻笑一声,顶弄起来。Ⓟо㈠㈧е.⒞о㎡(po18e.com)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隔壁门扇一响,突然传来颇有些熟悉的声音,“藏剑楼果然大气,有杜仙君相助,大哥定能拿到通灵仙萝!” 接着是那位龚兄不容错认的粗豪嗓音,“不止杜仙君,那林仙子虽是女儿家,却也豪爽义气!”接着是一阵窸窣水声,不知是倒水泡澡还是泡脚,“只是听说鲁霸那小儿也觊觎通灵仙萝,四下寻找门路!” “什么门路比得过藏剑楼的牌子?” “那倒也是!藏剑楼乃是正道魁首,哪个敢不望风拜服?” 想是那边终于散席了。 我混混沌沌地几乎辨不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许青松不疾不徐地进进出出,将我的思绪搅得更加混沌。 “蜀山却只派了一对小儿女来!” “那女子说是出身蜀山正派,却小小年纪一股子妖媚劲儿!” 我一僵。 “是是是,小弟分明看见她与大哥抛媚眼儿呢!” “谁知是不是正经修炼的?那许仙君年少有为,养个媚骨天成的鼎奴也不是稀罕事儿!” “我等却没有这般艳福呐……” 声音渐渐低下去,许青松攥着我的力道却渐渐变了味道,带了些……杀气。 我几乎带着惶恐看他。 他被我夹得皱了皱眉头,回过神来。 幻玉环被松开,我抱住了他。 浑身抖个不住。 许青松轻抚着我的背,不发一言。 是……是这些,我怕的就是这些。 许青松娶了我,余生都会有这些听不尽的W言Hui语…… 不管他如何年少有为,别人只会当他是个耽于美色、以个鼎奴为妻四处招摇的荒唐子。 他能受得住多少? ……又什么时候会不愿再忍受而抛下我? -- 31 我抖抖索索地偷觑他的脸色,却看不出端倪。 他觉出我的动作,轻轻松开我。 我脚一软,险些跪伏在地。 又被他抱起放在床上,拉了被子来裹好。 “师妹稍待,为兄去去就来。” 我连忙反抓住他的手,被子散开了半边也顾不得,只觉自己用力得指节都要僵硬了,想要哀恳,想要哭泣,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求他不要抛下我……却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心口像是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有刺骨的寒风从洞口呼啸而过,攥得心肝肺都扭成了一团,冲刷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嘴角裂开一个勉强的笑,“师妹放心,为兄不杀人。” 我感觉自己的眼泪不知不觉间已铺了满脸,我不怕他杀人,我自己都极想杀人,我想杀光这些胡言乱语的混蛋,但又深知自己杀不尽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深深的无力和绝望包裹了我。 许青松在我怔忪间已轻轻挣开了我的手,起身披好衣服出了门。 门口结界的光晕一闪——他还不忘加了一层防护。 我收回手,脑海里似乎一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无知无觉地,我拉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却裹不出一丝儿暖意,手脚都凉到发麻。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脑海里一个念头突然鲜明起来。 我又何必在这异世界挣扎求存呢?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就算回不去,现在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在许青松抛下我之前……在他……恨我之前。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手里已经握着斩月。 ……许青松小时候送我的斩月。 雪白晶莹的小匕首,小巧可爱得像玩具。 但即使是在小女孩手里也能发挥出筑基巅峰的一击。 能保命的。 他当年费了好大功夫…… 死在这柄匕首下,也算祭奠了这么多年的……情谊。 微一运气,匕首绽出莹润到灼目的冷光。 我如今有金丹修为,自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可比,这匕首只怕也只承得住一击。 也好……一并粉身碎骨……也好。 识海里因着运气又泛起熟悉的红芒,燎原的欲念再一次裹挟了我。 我却终于不必再理会了…… 斩月的白光带着分山断海的势头劈开了红雾,劈出一丝宁静,一丝断然,一丝……不舍。 ……然后定格在许青松暴怒如狂的双眸里。 -- 32 许青松一道真气击中斩月,瞬间将它击成细碎的星芒,散落不见。 但匕首的锋芒依旧在我额头留下一缕细细的血丝。 在许青松的怒气里蜿蜒出一道瑟缩的轨迹。 ……有些痒。 我眨眨眼,红雾却已漫过斩月留下的裂谷,铺天盖地地罩住了我的识海。 许青松咬牙切齿,“深恐你危急关头不得自救,幻玉环留给你一道可动用的真气……竟是……竟是被你用作自戕的吗!” 我……听不清。 血液轰隆隆地从我耳间涌过,热气蒸红了被许青松握住的一只手腕,令我一寸寸酥软下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贴近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许青松推开我。 我跌伏在床上,扭蹭着看他,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出一声大得吓人的吞咽声。 却不敢再凑近。 许青松像是气极,面上浑然不见往日的沉着淡定,咬肌一鼓一鼓的,反倒终于显出一些少年模样。 我壮着胆子去抓他衣袖。 他一把甩开,“你莫不当真是天X热衷于此?” ……我被这话里的意味冻住了。 他竟用这样的话说我。 他竟觉得我是故意动用真气激发情欲么? 脑海中又浮现起书中那最为冰冷刺骨的几行字,“她只是离不开这物什。淫娃荡妇,几曾能有什么真心?” 淫娃荡妇……淫娃荡妇……他如今也是这般想我的么? 我一点点将自己缩起来,缩成一团,强自挤出一句,“师兄……何必拦我?” 许青松肉眼可见的怒气在我身上燎起一片又一片细小的颗粒,我心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全身紧绷得几乎要痉挛。 却见他怒极反笑,“师妹将为兄当作什么?” 他伸手扒拉开我,一手覆上我胸前绵软。 “解欲的工具?” 胸前被他捏得生疼,我咬住牙不敢出声。 “时时盛欲,时时妄自动用真气!借此相邀么?” 那处一定已经肿了…… 却见他笑得近乎冷酷,“为兄却不能时时舍身相陪了。” 说着手中已多了一物。 通身雪白,呈晶莹的柱状,只接触了空气的这一会儿功夫,就结了一层寒霜在上面。 “以玄冰助师妹冷静些罢。” 我的双腿应声被幻玉环扯得大张,又被他按住了腿根。 凤凰玉被吸出来塞进我嘴里。 下一瞬玄冰柱便被捅了进去。 一声惨呼被凤凰玉堵在嗓子眼,我挣扎扭动着去抓他的手臂,却如同抓在坚石玄铁上,纹丝不动。 蕊心似是一瞬间就被冻成了万母僧冰,红雾不堪压迫,奋起反击,极寒与极热在那一点上碰撞,像是一颗火球撞进了寒武纪的冰川,又像是几块寒冰冲进了火山口的岩浆,我一边被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又被冲得汗出如浆。 许青松却不依不饶,掐诀令幻玉环将我双臂锁在头顶,握着玄冰柱猛地抽出又狠狠插进。 像是有无限的憋闷要发泄似的,像是要将我捅穿似的,一下又一下,撞得我一时结成冰雕,一时化作沸水,魂出天外,不知所踪。 耳中似是听到什么人在尖叫。 那么凄厉,又那么放荡,简直不似人声。 又有冷酷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如此,师妹可还满足?” 我只觉满脸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是泪,眼前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 33 ℝοùωéń8.cο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几乎以为许青松是后悔了将我救下,又打算要凌虐我致死,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我挣扎着想要睁眼,眼皮却沉得睁不动。 幻玉环被松开,我仍旧动弹不得。 像一具被抽光了骨头的死尸一般瘫在床上。 什么思绪都提不起来。 几根温凉的手指伸进我嘴里,取出了凤凰玉,又塞了一颗冰冰凉凉的丹药进来,入口即化。 不一时便叫我恢复了几丝清明。 我抬眸看许青松,却见他……显然并未消气。 果不其然,我被他从床上拽了起来,幻玉环反锁了我双臂,身下激灵灵地一痛,那玄冰柱又被插了进来。 “去床边跪着思过。”许青松的声音如同浸透了冰渣。 一根铁链穿过我脖间幻玉环,在床柱上系紧。 我瑟瑟发抖地顺着他牵扯的力道挪去床脚一侧跪好,玄冰柱向下一滑,带出我一阵呻吟。 许青松坐在床上,拉着铁链迫我仰头看他,“若是叫那玄冰柱掉出来……师妹接下来十日便天天含着它罢。” 我呛咳着垂下头,不敢应声。Ⓟо⓲е.⒞о㎡(po18e.com) 调整着角度,好将那玄冰柱含得紧些。 身下那处非但未被冻得失去知觉,反而在冷热争夺中更见敏感。 ……我几乎能感觉到柱身上的纹理。 许青松坐在床边喘气,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方才应是没累着他,想必多半还是气的。 怎么会那么气呢…… 我前时也并非没有因着荒谬可笑的缘由动用真气的时候,那时他多温和包容的…… 恐怕还是因着隔壁那两人的话吧…… 让他意识到跟我在一起真正要面对的是什么…… 思及此,我不禁更是万念俱灰。 心神不守间,只听当啷一声,玄冰柱掉在了地上。 …… 静了半晌,我才敢壮着胆子抬头觑他。 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吓得一抖,想要用手够那短柱,却因着双手反锁难以控制,反将它撞得更远。 欲要去追,却又被脖间铁链锁得动弹不得。 只得哀哀求告,“师兄……” 许青松冷眼看我,许久后才终于起身,缓步拾起玄冰柱,顺手丢了个清理咒上去。 …… 然后将它竖立在我股后地上。 “自己插进去。”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无端便显出几分粗俗的淫靡。 我瞬间红了脸。 -- 34 竭力扭头,瞥见玄冰柱的大概位置。 我强撑起酥软的腰腿够过去。 ……迅速便把它撞倒了。 又听它咕噜噜滚去老远。 …… 许青松却并未为难我,默默捡起它,清洁后又原样摆好。 …… 经历了不知几轮的撞倒捡起,我终于对准了尖端,赶忙急急朝下坐去,瞬间便被贯穿的痛感和快感激得委顿在地。 却也不敢怠慢,待夹紧了柱身,方松了一口气。 许青松缓步走到我身前,停在我耳边。 静立了半晌,开口问道,“知错了么?” 声音倒是比之前冷静了许多……莫不是方才得趣,散了他的一口郁气? 我也无暇多作揣度,急忙回道:“可可知错。” 许青松叹气,“错在何处?” “不该……不该动用真气……牵动欲念……”偷偷看他的脸色显见是不满意,“……劳烦师兄。” 惴惴然等了半晌。 “跪好了继续想。想明白了再起来。” 许青松坐回床上,然后面朝里侧和衣睡下。 ……不一时呼吸声渐渐舒缓,竟是睡着了! 我一边不可置信,一边又不由地委屈。 这便不管我了么? 虽说先前抱着他总要抛弃我的念头决绝赴死,但他现下当真不理会我…… 却叫我委屈得不得了。 还带些哀怨。 我果然还是对他有了诸多期待…… 死志……也是存于深恐期待落空罢…… 一时又茫然,又酸涩,不由地便落下泪来。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待我回过神来,许青松已蹲在了我身侧。 只听他悠长悠长地叹息了一声,探手到我身后,轻轻拔出了玄冰柱。 蕊心瑟缩着抽了几抽,被带出几缕银丝。 我泪眼朦胧地看他,抽了抽鼻子,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嗝。 …… 他脸带嫌弃地掏出一方帕子,胡乱在我脸上抹了两下,解开幻玉环,叫我自己撸撸鼻涕。 我已经抽噎得喘不过气儿来,便也顾不得许多,接过帕子就是一通乱擦。 待他凑过身来解开链子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悄声问,“师兄……消气了么?” 许青松不应声,只默默解了链子,轻轻抱起我放在床上,从身后拿被子裹了我抱住,轻叹一声,“睡吧。” 我有无数的思绪,却早已累得转不动,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只知他的手臂一直环在我腰上,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与热量。 -- 35 我醒来时他还睡着。 维持着昨晚睡前的姿势。 我悄悄在被子里蠕动着扭转身子,面向他恬静的睡颜——那么年轻,又那么疲惫。 ……我是不是对他要求太多了?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甚至还算是个孩子,我却要求他在我处于这种情况时无条件无限度地给我包容和支持…… 他一定很累吧? 面对我无穷无尽的欲望,面对我时不时胡闹出的烂摊子,面对……众人的闲言碎语…… 我心下不由一痛。 忍不住又有泪意犯上来。 连忙抽几下鼻子忍住。 却见他已被我的动静吵醒,睡眼朦胧地,轻轻在我额头一吻,随即才慢慢清醒过来。 ……再随即显见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 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师妹知错了么?” ……这么温柔地抱着我,却第一句就问这样的话。 我立时有些紧张,“知……知错了。” 仍裹在被子里的手心瞬间泛起了汗意。 “错在哪?” “不该失了克制,妄动欲念……” “师妹还是不知。”他说着便坐起身来,“继续思过罢。” 我急忙补充,“不该如此劳烦师兄,叫师兄负累!” 他摇摇头,起身拾起了玄冰柱。 我裹紧了被子瑟瑟不已。 “自去床脚跪好。” 我磨蹭几刻,却终是不敢多作拖延,只得一边慢慢往床脚挪,一边可怜兮兮地看他。 他不为所动。 玄冰柱插进来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哀声求饶,“师兄饶了可可罢!可可再不敢了!” 许青松却并不理会,玄冰柱直直地楔进来,将我狠狠钉住。 我跪趴在地上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他闲闲地在我身侧蹲下,不紧不慢地握住玄冰柱抽插,“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我在他动起来的那一瞬间已魂飞天外,哪还有余裕思过? 额头抵着手背,只剩哀鸣。 腰肢扭动得直如秋风中的残荷,再多些劲力就会断掉。 因而敲门声响起时,我竟大大舒了一口气。 林紫衣在门外轻唤,“许师兄在么?” ……我第一次对她的Y魂不散铭感五内。 许青松应了一声,然后低头看我。 我汗津津地抬起头,满怀希望地看他,并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他也展颜一笑,“为兄立个结界挡住你,师妹可万万不要出声乱动。” 我不可思议地瞪眼看他。 他手下不停,一个精致的小结界瞬间便已成型——似个笼子般,将我罩在床脚。 只是隔住了视线,却挡不了人的。 ……万一林紫衣起意走过来,我必被她一览无余无处可逃。 “师兄……” 许青松轻轻抬指按住我的嘴唇,旋即便起身开门。 -- 36 ℝοùωéń8.Ⅽοⅿ 我趴伏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冷汗渐渐漫了满身,又沿着脊背滚下来,带起一阵阵痒意。 玄冰柱似乎也被这汗意催得光滑,直欲脱出,我不得不绷紧了下腹,又被它愈显鲜明的存在感比得莲心颤颤。 若是被林紫衣看见我这副形容…… 我还有何颜面再站在许青松身侧,再以他的道侣自居……还有何颜面苟活! 这结界无形,在我的感官里就如同无遮无挡地暴露在他们二人面前一般…… 只觉紧张羞耻得莲心一阵阵跳动抽搐。 这副模样……任谁都会觉得我只是许青松随意养来的吸inG吧……用器物调弄,摆出如此难堪的姿态…… 赤裸裸地被绑在床脚…… ……独自发情。 一时极冷,一时极热,冰火两重天之下,我意识一时混沌,一时又赶忙警醒,咬住手背,直恐呻吟出声。 ……他们二人却斟了茶闲聊起来。 林紫衣轻易就被“师妹去集市买些东西”的说辞糊弄了过去,浑不在意地调笑了一句“也未曾约了我一起。” 两人续着昨夜席上的话题,聊了几句拍卖会的事儿,又忆起一起游历时的趣事,顺势讨论讨论各大门派的形势和近几年出名的杰出弟子,提及胶东困于水怪时双双摇首叹气,眼见着话题越聊越深入,观念越聊越投机。Ⓟо㈠㈧е.⒞о㎡(po18e.com) 茶水换过了三遭,林紫衣仍是不肯起身告辞。 许青松一眼也不曾朝我这里瞥过来,只专注地看着林紫衣,仿佛深深为她的话所着迷,嘴角时时噙笑,温和得像每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 浑不似昨夜在我身上抽插时的凶狠。 更全然没有叫我思过时的严厉。 我不由便又有些委屈。 对着女主……便可以是这副态度么…… 那我……又算个什么呢? 摆件?玩意儿?被安放在墙角,在欲望的泥沼里独自挣扎…… 只能艳羡地看着他们这些正常世界里的人,生活中有趣事,有八卦,有天下大势,有雄心壮志…… 更觉羞耻难堪。 心下冷了,臀间的玄冰柱便更显得冷。 几乎要将我一寸寸冻住,但下腹处的欲念却不甘示弱,灼灼地,昭示着这一副淫荡的身子在这种情境下竟也能情动。 他们俩聊天的声音渐渐变得渺远,身下冷热的争夺攫取了我近乎全部的注意力——咬紧手背不出声占据着另一部分。 红雾受了这许久的压迫刺激,终于按捺不住,来势汹汹地,朝着寒气发起了进攻。 像是千万只火蚂蚁,排成密密麻麻的阵列,沿着我的四肢百骸,顺着奇经八脉,汹汹而来。 两军相遇,不及叫阵,未有斗将,便整军突击,战在一起。 刀来剑往,将战场摧残得满目疮痍。 几次登顶,摧磨得我如晚秋枯叶般,微一触碰便要散碎了去。 ……许青松一定已经发现我竟在这种情境下动欲至此。 在这种……他跟其他女子闲坐聊天的时候,在他们高高端坐而我跪在地上的时候…… 他也一定……更生气了吧…… 但高峰一浪接一浪,迫得我停不下来。 腰臀全然失控地款摆起来,就仿佛有人在身后操弄一般。 但细细看来,却只有那一根冰冷的短柱,泛着莹莹的寒光。 -- 37 还是林紫衣的一句话叫我清醒过来。 她说,“洛师妹……近时……缘何不似往日?” 许青松抬眉,“哦?此话怎讲?” 见许青松只是温和询问而不见生气,林紫衣便似松了一口气般,“我初见她时,只觉纯真可爱……” 她饮了口茶然后略带揣度地看着许青松,“近时却……添了许多情韵。” 林紫衣h花大闺女家家的,只怕说不出口那些传言中的词句。 我只觉许青松冷锋一般的目光自我身上不经意般扫了一圈,却未应声。 林紫衣便补了一句,“我听到许多流言……”一副忧心忡忡的情态,“颇于许师兄不利。” ……不愧是江湖女侠,忧国忧民的。 许青松静静地,慢慢啜饮完整整一碗茶,“些许愚夫蠢见,不必理会。” ……好似昨晚被那些话气出门的不是他。 林紫衣的脸色显见是觉得受到了冒犯……如此她方才几句话,岂不也像是愚夫蠢见? 气氛一时间便有些尴尬。 “那些传言难听得很,于许师兄清誉有损……”话语间多了几分无措。 许青松朗然一笑,“我几曾有什么清誉了……”放下茶碗,“纵是誉满天下,也不及我师妹一根发丝在我眼中的贵重之万一。” 我被这话中的珍重之意惊得半仰起身子望他。 ……如此的直白坦荡,叫林紫衣便有些坐不住。 勉强换了几句话题,见气氛已难以回转,索性指了去寻自家师兄,起身告辞。 许青松君子风范十足地送了她出门。 待他回转时,我被方才那些话引动的情潮击打得已有些晕乎,朦朦胧胧间一见他,便先扯出一个笑来。 不敢起身去抱他,忍不住就用脸颊去蹭他袍角。 他叹息着矮下身,一边自然而然地握了玄冰柱抽插,一边问道,“师妹……可知错了?” 怎的还是这句话! 身后绵密的巨浪也盖不住我的悸动,我紧紧捏住他的外袍,指尖用力得发白,勉强压住高高低低的嘤咛,“师兄……师兄当真视我……珍重至此么?” 许青松神色莫名,“师妹不信?” “不……不敢信……啊!”猝不及防他突然插入得如此急猛。 我手一软,瘫伏在地上只知呻吟。 “纵是言语苍白无力,不得取信于师妹。”许青松语调幽幽,“师妹便看不到为兄往日所作所为么?便忘了那命契么?” 我哀叫着,勉强回话,“师兄昨夜……昨夜听完那些话……” 旋即便又受了重重一击。 “听完那些话如何?” 我额头紧抵着地面挨过这一轮情潮,嗓音沙哑得几不能出声,“师兄……出门,师兄……要抛弃可可……” 半晌静默。 许青松在我身后停了动作。 我迷迷朦朦地抬头,“求……求求师兄……莫抛弃可可……” 隔着泪眼,许青松的面色像是气极,又像是冷笑,身后的动作蓦地急猛,我支撑不得,伏地哀鸣。 断断续续的词句听起来已不似我的声音,“师兄是怪可可……害师兄……被……被人……如此议论么?”如是问着,心下又觉得若以他方才的说法,似有些不对…… ……果然不对。 那玄冰柱已化作了戒杖,抑或是鞭子,将我抽打得无处可逃。 抽打成被人困在掌心凌虐的小兽,弱小无助。 天地间布满了逃不脱的杖击鞭影,狠狠地朝我罩来。 -- 38 我如同赤条条孤身一人沦落荒野,四下里俱是暴雨雷击,周遭空旷,无处可躲,只得生受,透湿的躯体被雷电劈得百骸俱颤。 我疲倦地倚上一块巨石,下一瞬巨石便被劈作了齑粉,覆了我满身,将我就地埋葬。 却不得安息。 转瞬就又被掘坟鞭尸,鞭碎了这一副躯壳,鞭得魂魄离T,寸寸散尘。 刑后的废墟上只留了我一息生魂,如夜尽时的孤灯一般,残影微弱。 许青松的身影变得巨大,铺天盖地。 他轻轻拈起这细碎的一缕生魂,微一捻动,便叫它化作了虚无。 化作……永恒的宁静。 一转念,这永恒却又碎在他掌心。 自虚无里,自永劫中,我的灵魂又被他一丝丝抽出,用世上最巧夺天工的繁复技法,华丽地编织成型。 每铺上一层血肉,便叫我从灵魂深处颤抖;每穿上一片肌肤,便叫我自亘古生息里臣服。 许青松一寸寸打碎了我,又一寸寸重塑了我。 ……如是反复。 无穷无尽。 …… 神思涳蒙,有不知哪里来的几缕真气,包裹着微若悬丝的一道神识,在我躯体里横冲直撞,一时在我自幼玄功所塑的轨迹里穿行,一时又被裹挟进合欢功法霸烈的通路,几番挣扎间,竟还壮大了几分。 那真气夹杂了冰丝,极寒极静,在我身体里划过一道道霜痕,带着九天倾壶般的气势,一头扎进了我的识海。 识海中,金丹的识影正悠悠自转,尚自泛着几分合欢功法的瑰光,不显正道巍巍,反有几分靡丽。 识影是金丹在识海里的投影,或称是神识的具象,无法自行修炼增长,只能随着修为精进而产生变化。 筑基期的识影如飘雾凝胶,金丹期的识影便如滚珠撒金,待到元婴期,则会结成小儿形状,纵躯壳死,也能离T以保魂息,再结肉身。 当是时,那被寒冰真气护着冲进来的一缕神识,一入我识海便化作烟霞般绕住了金丹识影,似星环绕日,缭缭不息,并从识影中攫取力量,渐渐凝实壮大。 两方相触,似是相斗又似是相融,胶着难离,不一时便冲得我识海翻波,七窍涌血。 旋即便有暖融融的一股真气包裹了我,自涌泉、大椎二x冲了进来,带着皇皇正气,平复住了血脉的涌动。 绕着识影的神识便如同有了支撑,瞬间又凝实了几分,渐渐竟封住了识影去路。 头痛如裂,我不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双目一睁,便觉眼前之景在我眼中有了两种形态。 一边看许青松环抱着赤裸的我,在头顶前穴处肌肤相贴,真气循循而入,是说不尽的情迷意动。一边又似冷静旁观,只觉眼前所见兽欲横流,是道不完的肮脏龌龊。 两相交锋,两股神识斗得愈发激烈,我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一口血喷出,晕了过去。 …… 昏迷中仍不得安宁。 两股神识以我躯壳为战场,搅动得识海翻波,真气竞涌。 我本是水灵根,天生受着冰属性真气的克制,修为被合欢功法所W后,虽时时泛着玄色暗光,但仍未脱水之属性,在寒冰真气下节节败退。 识影被封,神识中的欲念不得反哺于肉身,合欢功法的燎原热意便也弱了许多。 一方势弱,另一方增威,两股神识竟在我识海中呈现出势均力敌的态势。 在我的理解里,修行之人,每一丝神识中都包含着整个人的全部属性,就如同每一滴水都包含着“水”这一概念的全部定义一般。 一丝即是全部。 若有神识外放,所见所感,即归于心,为整个意识所共享。 这也是修行者能以元婴重塑肉体的根基所在。 而此时,我的神识却分为了两派。 同样的所见所闻,被不同的两个我所接收,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两种观感,用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思维方式。 就仿佛——不知修仙界里有没有这种概念——我是精神分裂了。 -- 39 再睁眼见到许青松的时候,有两个我同时透过我的视线看他。 他将我收拾得妥妥帖帖——穿着齐整干净的贴身衣物,睡在床上,头下有枕,身上有衾。 ——自穿越来第一次如此T面。 “师妹感觉如何?” 感觉肉体和灵魂都盛满了欲望被满足后的舒泰,感觉回味起那些惩罚和规训都刺激得我潮颤阵阵,感觉想要长长久久生生世世都这样跪伏在师兄脚下任师兄挞伐,感觉想要为师兄赐我的无上飨宴而顶礼膜拜…… 感觉近时的经历都充斥着荒淫与肮脏,如陷泥沼般,不自救、不自知。感觉体内真气被阻得断续无继,在这修仙界便如赤裸的孩童般无助恐慌。感觉许青松对我一边言语里珍之重之,一边又用各种手段极尽凌虐羞辱,待我如妓子鼎奴也似,委实可恨。 两者均是我,两者又均不是我。 两者都不能作为我表象于躯体,因而我无声无息,毫无动静。 许青松显而易见地惊慌起来,“师妹?” 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晃,我眨眼躲避——这是人所共有的本能,倒似与意识无关。 他极快地换过几种手段探查,但我毫无异常的躯壳显然令他一无所获。 他轻轻抚过我的面颊,神色懊恼。 身下瞬间汩汩涌泉,一个我因他的碰触兴奋难当,另一个我冷眼静观其变。 他又仔细检查过玄冰柱,终于肯细细跟我解释——跟一个任他施为的鼎奴不必解释,但却需要给不能言不能动的师妹解释——“极情最能引动神识,寒冰最能动欲亦最能止欲,有大典前的修炼为引,师妹被比至绝境时,神识便应有望逢生……是何处出错了呢?” 一个我见到玄冰柱就馋涎不已,满心满念都是被它驰骋的快感,满怀期待地盼着师兄再用它施罚于我,不论是何缘由……想要伏地求肯,想要倾身勾引……对师兄的解释几乎充耳不闻。 另一个我不禁惊愕中又有些叹服——我尚自纠结于二人间的情感联系和变化,许青松却时时不忘想办法救我。我亦不知是何处出错,原本想必应当是自神识丹影中生长出清醒克制的意志,却不知为何是在丹影旁新生了神念,又将丹影中原本的对抗与挣扎剥离出来壮大自身,形成这危若累卵细若悬丝的平衡,互相奈何不得。 见我仍是不动,他既着急又悔痛,“师妹蓦然自戕,为兄惊惧下失了分寸……” 一个我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是错在了哪里——我是属于师兄所有的,从躯体到灵魂,都应时时准备好对师兄予取予求,如何竟能擅自了结?怪教师兄愤怒至此,被师兄那般惩罚也是应当,师兄该罚我更狠些的,可可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我亦有些感动,原来是气我自戕……有那命契在,我若身死,许青松只怕也无法独活。可他这所作所为,险些竟当真叫我以为他是恨我妄动真气,令他不堪重负……但细细想来只怕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他施与我的手段日渐狠戾,与原着中众人对洛可可的方式竟颇有些相似……是功法所诱?还是人心如此? “为兄待师妹向来剖真心以见,却无从取信于师妹……痛之,忧之,惧之……” 短短一句话,却无端端显得字字泣血。 一个我感动莫名,我奉献一切给师兄都是应当的,师兄竟能回报我以珍重……可可何其有幸,得遇师兄。我并非不信师兄,只是不敢妄求师兄真心,自感W贱如泥,随时被师兄弃若敝履也是应有之义,原不配得师兄真心…… 另一个我的感觉却有些复杂,我毕竟只有他们师兄妹二人自幼长成的记忆,却并未亲身经历这些记忆背后的情感,就如同看故事的人一般,代入时总不免存了几分隔阂。乍一穿越来便身陷泥沼,时移势易下,又如何真能笃定许青松会如何作为?世间男子,多见是海誓山盟,又有几人能故剑情深? -- 40 许青松扯开我衣物的动作几乎有些慌乱。 他前时为我穿好的时候多半不曾想过这么快又要脱掉。 按他的设想,我此时想必应当是神思清明,已脱了那肉欲窠臼的吧。 设想分明没问题,偏偏却得了这般结果,可见我身上非但没有主角的气运,反倒是仍附着几分天道的恶意。 ……在天道的拨弄下夹缝求生,委实令人无奈到绝望。 一个我热情似火地回应着许青松。心神紧跟着他的手指,滑过衣襟,扯过肩头,从身下抽出,又褪去下裳,双腿本能地并紧又分开,像游鱼渴望着甘泉,像飞鸟追逐着山风,才刚衣衫半解,就已湿透床褥。 另一个我无奈地感受到自己的情动。这具身体经不得一丝撩拨,又如何耐得许青松如此急色般作为?一时间腰也软了,腿也酥了,只剩那一处阵阵抽动着,像要吸紧,像要抽搐,连带得心神俱颤,不能自已。 许青松脱光了我,却又合身将我紧紧抱住,像是抱着一件珍宝,又像是抱住最后的希冀。 一个我瞬间便融化在他怀里,只觉躯体相贴处热意燎原,融化了积雪,松软了草地,泥泞暄软地等待着耕耘。 另一个我甚至带着些悲凉看他,仿佛一只穷途末路的小兽看向它的同伴。 许青松几乎是郑重其事地,轻轻松开我,半直起身子,慢慢抬手,自下颌处一粒粒解开衣扣,褪下白衫。 衣物被扔去一边,他赤着身子,再次贴向我。 烫得我一阵瑟缩。 他抚上我的脸颊,满怀期冀地望进我双眼,似是希望从中看清熟悉的眸色,却一无所获。 便满是挫败地抬手覆住,又奉上双唇。 一个我如饮甘泉仙露,另一个我极力试图在唇舌间传递出几分悲悯。 许青松和我交换了一个悠长悠长,却不见缠绵的吻。 像是几十年一直负责准备祭祀仪式的老家主,熟悉而木然地取出各色飨具,精心擦拭,一一陈列,每一件都分毫不错。陈旧的器具积淀着家族兴衰,一应的沉重与神圣却如抹布上的灰尘般散作过眼云烟。 这个吻似乎不会有尽头,许青松描摹着我双唇的每一处纹理,扫过我舌尖的每一寸颗粒,像是描摹我的心神,又像是扫过我的肉欲。 一个我早已沉沦得不知今夕何夕,仿佛相连的不是唇舌,而是命运,是比永恒更久远的欲念,是比顽石更坚定的堕落。若非不能自主行动,这个我想必已经用唇舌膜拜过许青松的整个身体,用最纯洁最卑微的姿态迎他驰骋。 另一个我伤心得几乎落下泪来,看他这么虔诚却又这么无力,这么绝望却又这么倔强。看他本应无数次放弃,却又无数次挣扎;本应弃若敝履,却偏偏奉如珍宝。一时为他的坚守心痛不已,一时又为自己的猜忌痛悔难当。 许青松仍旧不带一丝情欲地,轻轻吻过我的锁骨,含吮住前穴处的一点。 舌尖如灵鱼般湿软有力,将那小点压扁又挺立,吮得它似乎联通了全身的欲念,点燃了每一丝经脉,有汪洋挤进那细若悬丝的通路,熙熙攘攘地就绽出满身的欲火。 一个我在识海中拼命呻吟着,想要凑近又想拼命逃离,逶迤成一条y海中翻波的巨蛇,水流反助欲火,无从厮磨,只得啃咬撕扯自己的鳞片,直到鲜血淋漓,直到奄奄一息。 另一个我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这哭声环绕着识影的呻吟,交织成一曲不成调的离歌。 在我的呻吟与哭声里,许青松一路吻过我的每一寸战栗,然后挺身冲了进来。 “师妹,师妹动一动……” 许青松的语调里蕴满了哀恳,我的躯体却仍旧无视识海中的喧嚣,只有本能的反应。像一艘失去了驾驶员的巨轮,颠簸在欲海潮波之中,无力对抗每一次浪击,只得任自己被冲刷得斑驳破烂。 油漆剥落,桌椅倒翻,一地狼藉。 一个我放浪地呻吟尖叫,沉溺地化作欲海中的泡沫,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炫光,随着浪头起起伏伏,直晃得意识散碎一地。不知今夕何夕,不知何去何从,不知是对着谁人所赐的无上珍馐,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般索求无度。 另一个我在每一次撞击中捡拾起一丝绝望,将那绝望堆积成藤甲,穿成一袭贞洁的白衣,自缚双手,朝着许青松缓缓跪下,为他奉上最虔诚的祝祷诗,像求肯神的垂怜般,求他不要放弃。他的执念不知何时已化作我灵魂深处最坚实的枷锁,支撑起我对抗命运的孱弱勇气。 …… 许青松动了很久。 久到相贴处几乎生出几分涩痛。 这不是一次漫长的情事,更像是一场悠久的献祭。 久到几乎像是与我告别。 一个我渐渐地不满足起来,想要更多的刺激,想要被规训、被惩罚、被羞辱,想要被巴掌或者藤条抽打驱策,想要由被动的承受变成主动的服侍,想要被填充躯体的其他空虚,想要在肉欲的深渊里永恒地堕落。 另一个我愈发地不安起来。许青松试遍了各种方法仍无法唤醒我时会怎么办?此时我的躯体看起来与丧失神智一般无二,与……原着中被送去下界妓寮时一般无二。他会不会最终无奈或残忍地抛下我,任由那一个个客人排着队往我手里塞十个又十个的铜子? 窗外的夕照被沉沉的夜色覆住又被晨曦掀开,许青松终于停了下来,伴随着喷涌进我身下的岩浆,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我面颊。 许青松双目赤红,沉沉地看我,许久后才终于抽身而出,珍而重之地轻轻抚过我的脸,像立誓般——“师妹莫怕,为兄一定会找到办法。” -- 41 ℝοùωéń8.cοⅿ 许青松沉静地慢慢将我一寸寸擦干净。 空气沉凝得几乎令浮尘不动。 他像是在擦一件珍贵的灵器,精细而虔诚。又像是在擦某些日用的家具,疲惫而倦怠。 任一器物用久了,总会染上些时光的痕迹,不论是斑驳了油漆的一角,还是在战斗中磕损的划痕。还有人手时时碰触的位置,难免生出些包浆,变得润泽淳厚。 棉布巾浸饱了水擦过,水迹里便泛起一排排的小颗粒,迎着晨曦瑟瑟。 令人痒极,冷极,又热极。 许青松的目光炽热又疏离,像最虔诚的期待落了地,散成一地捡拾不起的蛋花,h散了,浸泡在蛋清里,还粘着几块碎壳,泛着腥臭,黏腻又恶心。 连指缝都细细擦净,许青松较劲般地对上了凤巢。 方才将前时所遗的浆液一点点擦净,凤巢便不甘示弱地奉上一股灵泉。Ⓟо⓲е.⒞о㎡(po18e.com) 不依不饶地,那处被擦得越来越湿,连周遭的芳草丛都被沾染得倒伏下来,衬着嫣红的大地,淫靡而凄美。 许青松的眼眶渐渐赤红,伴随着手下躯体的紧绷、颤抖与喷涌,终于被弯折了般的,扔下布巾,以手撑额,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忽见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 “合欢宗……以男子精液为餐饮诱控……” 他缓缓站起身,“可见在此功法下精液能影响神志……”扶额原地转了一圈,激动中夹杂着几分无措,他凑近身,莽莽撞撞就要扶着那物朝我嘴里探来。 一边不住喃喃,“须得试过……” 待那龙头横冲直撞地撑开我双唇,他方才醒神般,“师妹,师妹莫怪……” 旋即便控着那巨龙进出起来。 我的下颚被撑得生疼,一个我激动地想要回应,想要含吮啜饮;另一个我则几欲撑额叹息,几丝荒谬自悲凉绝望的心境中破出——许青松,你试试手工活儿装进餐具里喂我呢?再不济……摩擦他处待龙涎出时再送入我嘴中可好? 许青松生怕伤我,只入了龙头并浅浅一截,但仍擦得我双唇红肿,酸胀不堪。许是心下太急,龙涎竟反不得出,久到他额上渗出汗迹,手下微颤。 ……终于盛了我满满一嘴,这具躯体此时却不能自主吞咽。 许青松轻轻擦过我嘴角溢出的几滴,抹进我唇中,又以手阖了我双唇,轻抬我后颈,缓缓揉捏,复又点按几处x位,却仍未能使我咽下。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阵脚,思忖片刻,松开手抚上我脸颊,“师妹……且再忍耐片刻,为兄试试灌得深些。” 一个我被脸上的热气蒸得春意盎然,对接下来的事情满怀期待。 另一个我想要嘶鸣着叹息,唯愿只是“片刻”。 许青松轻抬我的头,使之半悬于床沿,促使食道大开,方探身而入。 巨大的龙身挤挤挨挨地穿过我的嘴唇,抹过我的舌根,撞向口腔尽处。 口中的龙涎半被顶入,半被挤出,染得我双颊黏腻。 许青松轻轻试探着,缓缓深入着,贲张得龙筋浮起,在我唇舌间压出清晰的痕迹。 游龙入深渊,羝角冲崖壁。落石簌簌,带起的气流被搅动在山谷中,如泣如诉。 喉关嚅嚅,便有龙涎被滴滴挤了进去,随着冲压之力,漫向深处。 一个我神思炽热地痴缠着巨龙的每一次进出,描摹着眼前精壮有力的小腹,垂涎欲滴。若非唇舌动弹不得,早已迎奉上去。 另一个我不由地羞愤难当。若以凤巢交合,权且称得上是夫妻敦l天理使然,而以此物探我唇舌,入我喉管……不由地便令我心生卑贱受辱之感,难堪难耐。 不知巨龙撞了多久,直撞得我口腔发木,喉头肿痛,方才有一股激流冲向已经松软了的舌根尽处,汹涌而入。 我本能地呛咳出声,却又被无情地撞了回去。 窒息的恐慌被一下又一下的冲撞钉进我脑海深处,激得我通身颤颤,挣扎的本能几乎要点燃对躯体的控制,却终究两厢消磨,散于无形。 浓重的黑暗里,一个我如沐甘霖,如浸温泉,自心底涌起的舒爽与满足在额间绽开绚烂的烟花,激得我想要匍匐,想要含纳,激起我无尽的满足与无穷的期待,激得我腿间翕张。 另一个我似被巨瀑冲打,撞进水底,周遭越来越黑,越来越冷,越来越沉,我睁不开眼,挪不动手,铺天盖地的恐慌漫卷而上,将我紧紧缠绕,挣之难逃。 一个我嗅着满鼻的檀香,含着满口的龙涎,被无限的渴望冲得意乱神迷,如受无上珍馐般,有无限伟力不知自何处而起,漫过喉头,漫过躯g,漫向四肢,终于挑动指尖一颤。 这一颤过后,便如同打开了某处开关,这具躯体终于似被激活,加诸于其上的快感似被放大千百倍后爆发开来,烟火燎燎,四肢俱颤。 另一个我在重击下蜷成一团,只得勉强挨过。四野俱黑,黑得如玄铁般沉重,如沼泽般泥泞。我被狠狠地撞进了识海深处,动弹不得。 许青松喜不自胜地退出身来,忙半扶起我,在我后背轻拍,帮我顺气。 一个我挣扎着渐渐控制住了四肢,不着痕迹地贴向他,感受着身侧有力的躯g和臂膀,慢慢放松下来。合欢功法自转,我的意识便如冰川徐徐消融在盛夏艳艳里,又如烟霞般四散而去。 另一个我挣扎于浓黑的囚牢,只得任凭牢门渐渐关闭,不留一丝罅隙。心下剧恸,如刮骨断髓般—— ——我感觉到这具身体里只剩下了一个神识。 终于表象于外的那一个……轻易便被合欢功法融掉了。 那邪功全无阻碍地在经脉中奔涌,先前的疲惫与暗伤一扫而空,真气凝实,躯体轻盈而强大,却又柔若无骨地,慢慢攀附在许青松身上。 我被困于识海深处,就像碰不到方向盘的司机,对自行其是的躯体毫无办法,却又清晰地T味着躯体传来的每一丝触感,在澎湃的情潮中,清醒得近乎残忍。 在许青松突然粗重的呼吸声中,我的声音妖妖娆娆缠缠绵绵地响起, “师兄~可可伺候师兄……” -- 42 ℝοùωéń8.Ⅽοⅿ 许青松疲惫的眼底泛起几丝潮红,却一时不忍将“我”推开。 合欢功法透过“我”指尖缭绕的真气,点按过他的肌肤,带起微微的浮汗。 为着救治于我,他方才几番辛苦,龙身早已不见矍铄,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疲态。 ……但合欢功法霸道,不能者亦可使之逞一时之能,况g涸乎? “我”指尖点过他关元x,打入一股真气,顺肾俞而下,至三Y交,便见龙身巍巍而起,吐露含珠。 许青松一声闷哼,抓紧了“我”,半晌后又松开,面色竟显出几分脆弱。 “我”合身而上,以凤巢相迎时又吻向他,寸寸绞住他龙身时,又承纳住他蓦然粗重的气息。 身姿婉转,极尽妖娆,逢迎处销魂蚀骨,款摆间动神夺魄。 许青松猛地握紧了“我”的手,本能地挺动几次,眼见便要精关不守。 却未得轻纵。Ⓟо㈠㈧е.⒞о㎡(po18e.com) “我”指诀微动,合欢真气顺着身体相接处燎燎而入,至其太溪、艳关二x处,盘踞不去,使之不得出。 许青松便如将登极乐时被拒之门外,双目一赤,便有冷汗潺潺而下。却又为情潮所激,水漫金山而金山不可越,雪拥蓝关而蓝关不得出,欲至巅峰而不得,几被比得癫狂。 “我”紧拥着他,像抓紧了掉进陷阱的小动物,不但要将他拆吃入腹,还要令他饱受折磨。 我的神识困于识海深处,牢笼坚固,无能为力,却真真切切地经历着这一切,一边被情欲冲刷得迷蒙,一边又为许青松痛心不已。 便是兽类配种取精,也不至受此折磨。男子精关失守时,便与女子高峰垂瀑相类,将失未失时,便是以色入空而不得空,停留在色欲之巅,极情伤身,况久处巅峰乎? 许青松双目尽赤,面色却反见苍白,只两颊泛着潮红,双唇紧抿,却仍禁不住泄出几声闷哼,被“我”反压在床上,又不忍以武力挣脱,身下之物在我动作间愈发硬如玄铁,使得他腰腿微颤,本能地时时挺动,却只将欲潮累积,不得解脱。 “师妹……” 叹息声里显见的脆弱与求恳令我心下大恸,却令“我”如被激惹了一般扭动得更是入情。 ……我竟不知自己的身体能作出如此多的姿势,能探寻到如此深的妙处。 “我”身若无骨,似青藤般攀附在许青松身上,T味着他为我激动,为我挺身,为我难耐的种种情态,欲罢不能。 而许青松纵是再忍无可忍之时,也不曾对我多用半点力。他原本握着“我”的手早已松开去抓紧了床栏,指节用力得发白。紧咬的牙关在“我”凑上前取吻时却仍温柔松开,只是带出了几声浸透了欲色的哼鸣。 往日情事时,我深陷欲海而无暇他顾,只任许青松为所欲为,竟不曾见过此等艳景。 识海深处的我捧心而坐,一时竟不知自己是因何而虚软。 窗外月轮换了夕照,人声喧嚣又寂灭下来,“我”掐指散去守住他精关的那几缕真气,许青松通身一颤,久困的龙身竟一时不得自主,挣扎着挤出几滴过后方才喷涌而出,满灌了凤巢又自边缘挤出,漫得黏腻y滑。 许青松唇齿一松,似叹息似呜咽般泄出一口气,眼神空白地望向我,旋即便晕了过去。 -- 43 “我”却不依不饶,纠缠蜿蜒在他身上,时而吮吻,时而轻抚,复以真气入他头顶大胸,激得他悠悠醒转。 我在识海深处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精损而肾元不固,有伤寿数。我这躯体在合欢功法的驱使下如此作为,许青松又听之任之,岂不要送了命去? 许青松双眸迷离,却下意识温和地回应着“我”的唇舌,半晌才终于得暇,却嘶哑得几难成声。 “师妹……” “我”闻声看他,又顺手拨弄几下那瘫软的物什,带起许青松一声闷哼——见之不为所动,便又是一股真气打入他关元x。 那物颤巍巍徐徐立起,许青松不由苦笑。 “师妹……咳,且饶了为兄此番可好?” “我”不待他话声落地,就已俯身含上那物,舌尖轻拢慢捻,间或一吸,许青松便闷哼着又抓紧了床栏。 这番唇舌功夫,直叫人自叹弗如。那一截香舌仿若灵雀投林,时而栖枝,时而掠叶,时而叼花,时而弄果,我自识海观之感之,尚且眼花缭乱,遑论许青松以自身弱处试险,不一时便汗出如浆,只得蹙眉忍耐。 许青松本就生得清俊,只平日里一身强大修士的凛然正气,显得清冷不可犯。而此时被比至困处,竟显出几分孱弱之态,令人心下生怜。 怜则怜矣,比之更甚。 “我”合身轻轻蹭弄着他,以一身冰肌玉骨与他相贴相交,眼见着他肌肤泛红,微有汗意,才终于骑乘而上,驰骋不休。 虽不以许青松的感受为要,更顾着自寻乐趣,许青松却轻易便又被引至巅峰。困兽入笼,悬笼于崖,可怜的小兽在笼中仓皇四顾,无路可逃。 “我”欲壑难填,自不能任许青松缴械,复以合欢真气守他精关,他虽魂精颠沛,眩惑难守,却也只得痛欲交加,咬牙忍耐。 “我”以指尖轻轻抚过他紧实的胸肌,刮蹭着小小的两朵茱萸,娇娇媚媚地开口,“师兄,将精元与修为一并喂与可可,可好?” 许青松一怔,未及清明,又被蹭弄得茫然。 我着急地在识海深处转圈,盼他能清醒些发现不对,以我往日心性,怎会伤他身体?采他修为? “我”见他不应,动作间更加曲意承欢,婉转献媚,“师兄~可可冷极,不知可是被那玄冰柱所伤……师兄暖暖可可……” 许青松极尽克制地抬手,微颤着抚上“我”的脸颊,音调不稳,却仍显温和,“可可所求……为兄……自是无有不允。” 短短一句话,气息孱弱,几不可闻,却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愧意,定是深悔先前以玄冰柱相试,未见其功。 “我”喜出望外,忙撤了真气,勉力殷勤侍奉几遭,绞得体内柱身硬生生颤动着,伴着许青松一声闷哼,便有玄精冲刷进凤巢,直燎得我通身剧颤。 合欢功法自转,凤巢咬紧了龙身,吸力g魂摄魄,许青松霎时脸色苍白,终得解脱之际只怕恰如魂登九天,恍恍不自知。 我扒紧识海深处的囚笼,指节欲断,被躯体传来的无上快感击打得站立不稳,却又清醒地看着许青松挣扎在至痛至欲间,性命攸关。 三盈三虚,“我”终于满足地一声喟叹,赦了那业已虚软不堪的柱身,探身在许青松颊边一吻,“可可舒爽极了,多谢师兄。” 许青松双目紧闭,面上不见一丝血色,青白虚冷,汗意满身,被“我”揽被盖上,又以手臂虚搂,一动不动。 我感受到体内澎湃着金丹中期的浑厚修为,心如刀割。 -- 44 神念几番动作,通身修为却仍不能为我所用,这囚牢依旧坚如磐石,不见丝毫罅隙。 合欢功法霸道,若非许青松以他法助我分裂出这一缕自制之念,只怕我此时已全然为这邪功所融,那对许青松榨精取髓的恶人,只怕便是我自己了。 原着中的洛可可,想必便是在吞食男子精液后,被合欢功法融了神识,才日渐行为乖张,处事悖逆。原来天道以一本功法变洛可可为工具人,背后竟还有这般手段,真真叫她无路可逃。 如今许青松自天道手中为我夺下的这一丝清明,可见可感,却万般皆无能为力,只余怆恸。 昏睡中的许青松显见神魂难安,不时蹙眉。却因着身心俱疲、修为受损,难以醒转。 我心下焦急,却一时间也无法可想。 许青松秉X纯良,又处处以我为先,分明是为我想尽办法,却自感未见其功,便自责不已,更是自惩般任“我”为所欲为,自伤其身也在所不惜。 修仙之人,修身修心,肉体强大无匹,有移山填海之能,性事间更荒唐些也是常见,本无大碍,但他竟任我采补! 若他仍不肯阻“我”……只怕再有个三两遭,便要葬身于此了! 心念电转间,尚无办法可想,我便又感受到体内蒸腾的欲念再次喧嚣,像永不知餍足的深渊巨口,直欲吞天食地。 “我”侧身看向许青松,眼见他呼吸断续,命悬一线,却仍是抬手抚上他面颊,复又轻轻吮吻。 许青松眉峰渐渐蹙起,轻哼出声,但仍未醒转。 “我”毫不犹豫便是一缕真气刺向他百会x,不一时,他微一挣扎,徐徐张开的双目不见丝毫神采,攀爬着丝丝血色。 茫茫然半晌,才终于定睛在我面上。 “我”轻轻舔过他的嘴唇,冲他微微一笑。 正欲探手而下,却被他轻轻抓住了手腕。 那手浑不似往日般宽厚干燥,因着冷汗浸染而显得冰凉,激得“我”微颤。 “师妹……且饶为兄一命罢。” 他神情空洞苍白,却因着千疮百孔,反叫我看清了藏在底色中的深情。 “我”不为所动,尚自挣扎,他T虚无力,被“我”挣松开手,“师兄惯是小气,不肯疼可可……” 他被“我”握住了命门,闷哼出声,强压了喘息,叹道,“可可若竭泽而渔,则明日便无鱼了……” “我”虽挣得开他,却未免被他多番阻止而不快,一边垂首舔吻他穴口,一边顺口,“那可可便去找别处的鱼。” 许青松以手轻按“我”颈后,“哦?可可欲往何处寻鱼呢?” “我”浑然不觉,无谓地轻轻啃啄,“这艳明城岂非处处是鱼?隔壁便有。” 幻玉环应声一紧,真气瞬间被阻断,“我”猝不及防便瘫伏在他身上。 片刻静默,许青松再开口时情绪难辨,“可可深恨那二人胡言乱语……此时却愿以身相饲?” “我”真气甫失,只觉虚弱无力,“谁叫师兄不愿满足可可呢?” ……我于识海观之,觉得许青松像是要被气死了。 他不再言语,闭眼半晌恢复了些许力气,配合着幻玉环将“我”轻轻挪向一旁,固定于床上动弹不得,又取凤凰玉塞入“我”口中,叫“我”不能言语,再帮“我”盖好被子。 方缓缓起身,踉跄着取了衣袍穿好,跏趺于床角,运功恢复起来。 我在识海深处终于松了一口气,略定定心神,以与他同样的姿势盘坐下来,虽不得沟通真气,但若能令神识强健几分也是好的,他日未必不能见功。 也不禁感慨,不愧是男主,终究还是清醒,即便一时挫败于罪恶感,也能适时醒转,定X定神,再图后计。 偷眼望向他,再想着他油尽灯枯般时的那一抹深情,心内不禁被无尽的希望和感动充盈,缓缓阖目,修炼起来。 -- 45 林紫衣来敲门的时候,许青松扶床喘息着在“我”身周设好了禁制,又拉好床帐。 毫不理会“我”在幻玉环限制下仅能微微扭动却满含勾引意图的腰肢和欲说还休的含情双眸。 “许师兄,昆仑派的师兄师姐们今日到了,杜师兄命我来请……许师兄你受伤了?!” 林紫衣的语调里包含着不容错认的惊慌与担忧。 许青松轻咳一声,“无妨,休养几日便好。” “这艳明城内竟有宵小作乱么?可需我与几位师兄……” 话音未尽却被许青松打断,“只是一时大意,多谢林师妹关怀。” 片刻静默,林紫衣再开口时多了几分踟蹰,“这幻灵丹是我们出行前二师叔祖所赐,或许于许师兄伤势有益……还望许师兄……莫要嫌弃。” “多谢林师妹,”许青松语调谦和客气,“金二长老丹术登峰造极,天下拜服,小子岂敢嫌弃。只这丹药珍贵,些许小伤,不敢糜费。” “许师兄面色苍白,仅就几句话功夫便虚汗淋淋站立不稳……怎会只是小伤!”林紫衣语声急急,“许师兄何苦与紫衣生分至此!” 半晌无言。 林紫衣和缓了音调,“许师兄若要与紫衣避嫌,我去请杜师兄来为你疗伤可好?” 但听得脚步声方起又被拦住,“如此……多谢林师妹赐丹。却是不必劳烦杜师兄了。” 我在识海里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以他此时的身体状况,若无外力相助,虽不至旦夕间因精尽而人亡,但恢复起来也可说是千难万难。 藏剑楼二长老金术一自幼便在丹鼎一道上天赋异禀,弱冠之年还收伏了十大异火中最宜炼丹的玄h真火,所得丹药灵X十足,药力强劲,更难得的是几乎不含丹毒,向来是一丹难求。 此时能得他亲手所炼的幻灵丹相助,堪称是及时救命。先以丹药之力温养,许青松才好慢慢恢复身体与修为。 “那便请许师兄尽快服丹吧,紫衣为你护法。”说着便是进门的脚步声,显见是许青松阻之不及。 林紫衣语调自然,“前时在大荒泽,许师兄为救紫衣,被那雷兽所伤,疗伤时便是紫衣为你护法,许师兄大可放心……” 我蹲在识海里抠手指,这般亲近…… 林紫衣停步在桌边,“却是未见洛师妹?” 许青松战术X清了清嗓子,“师妹亦受了伤,此时正在禁制中疗伤。” 林紫衣闻声一急,“何方神圣竟能在这艳明城里无声无息地伤了二位金丹大能?” ……不知许青松怎么想,我左右是有些尴尬羞愧。 “些许私怨,已然了结。林师妹不必挂怀。” ……许青松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一等一。 但听得他二人移步窗边榻上,不一时,静默下来。 前次许青松受了杖伤,亦是林紫衣送来秘药。 藏剑楼千年底蕴,珍宝圣药数不胜数,林紫衣又大气豪爽,总是处处为许青松着想,多次相帮…… 男女主之间的相处大抵都是如此吧……共历艰辛,相扶相助……就如同阿朱陪乔峰去找带头大哥,h蓉帮郭靖拜师习得降龙十八掌……小龙女更是救杨过于生死之际,将他养大,教他武艺…… 而靠着乔峰保护的阿紫,与郭靖青梅竹马的华筝,追着大哥哥到处跑的郭襄……都只是配角,哪一个能有什么好结果。 就像林紫衣送给许青松疗伤圣药,还殷勤护法。此后还会帮他寻找宝物机缘,共抗凶兽恶人…… 我能干什么?我只会毁伤他身体修为,和蹲在识海牢笼里画着圈圈嫉妒…… 若非这身躯此时欲念蒸腾扭蹭不歇,我也不至于如此心烦意乱,不能抓紧时间静心修炼…… 修炼又何益?左右困在这牢笼里出不去……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耳听得几句寒暄与关门声,许青松走到床前,轻轻掀开帐子。 他疲惫而温和的目光对上我时,我脑子里的纷杂便瞬间都消寂下去,只余一个念头—— ——虚竹与梦姑也算得上是双宿双栖,终成眷属了的…… -- 46 这半日的温养恢复似乎也没有让他的身体好转多少,他依然惨白着一张脸,略带踉跄地在床边坐下。 ……我分明听到自己喉咙里滚出一声响亮的吞咽。 他抬手阖了我双目,“可可,为兄该如何是好……” ……“我”用睫毛可劲儿挠他掌心。 他悠长悠长地叹了口气,收掌回身,复又去床角盘膝坐下,运功恢复起来。 且不论如何是好,你接下来可好好锁着我这身体吧…… 以我自识海观之,它欲念不息,是当真可能寻了外人采补的…… 到时可真就回不去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抓紧刷过剧情,在拍卖会先得到循灵指针,再一路向西前往h海之滨,海眼极Y处却藏有至艳圣火,待收伏那青莲圣火方能再图后策。 只这修士间的拍卖,凭的却不是金银财帛,而是以灵石相争的同时,还要比拼自身修为与身后势力。 原本我二人皆为金丹大能,又出身蜀山,且与藏剑楼众人亲近,看中什么自然都是手到擒来。但此时许青松身受重创,修为大跌,我又困于自身识海,躯体自行其是,能不添乱已是大幸,免不了又要多仰仗藏剑楼诸位,无形中便又多欠了一份人情,平生许多纠葛。 ……尤其是林紫衣显然仍对许青松余情未了时的纠葛。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本就有好感,只未能进一步发展时却因缘际会与他人结亲,正与前者避嫌拉开距离时又受其多方照拂……这分明就是为移情别恋打铺垫的节奏。 以天道锲而不舍的安排方式,接下来的剧情应当是洛可可为欲念吞噬只知性事淫荡不堪,带累得许青松身心受创心灰意冷,林紫衣趁虚而入对许青松关怀有加,许青松左右为难渐渐心意他属…… ……叫我略一想来都觉得合情合理。 ……如果是我也选林紫衣。 而且,这不就来了吗。 林紫衣在傍晚时分又带着她杜师兄再次登门。 言称深忧许师兄伤势,多番思量仍放心不下,索性还是寻了杜师兄相助。蜀山与藏剑楼同气连枝,还望许师兄万毋见外云云…… 许青松自然不好拒绝,修士历练在外时互相帮助本也是常事。多次言谢推拒后方才寻灵石摆了丁字龙云阵,三人各拒一角,林紫衣师兄妹二人以本门疗伤圣术助许青松恢复。 行功时光华自禁制而出,在床帐上投出斑斓的影子,明明灭灭,三日不息。 我盘膝于识海囚牢中修炼打磨,不时关注外界,感受到许青松身上熟悉的气势逐渐攀升,那些折损在我身上的修为渐渐恢复,甚至更为凝实,一边欣慰不已,一边酸涩难安。 损于我,补于林紫衣。这都叫什么事哦…… 但听那杜师兄嗓音爽朗浑厚,“许师弟已无大碍,却仍需多加小心,善加休养。” 许青松温言谢过。 杜师兄拍拍他肩膀,“以咱们两派的交情,些许小事,许师弟实是无需挂怀。况紫衣为你忧心不已,我身为师兄,又岂能坐视不理?” ……这话里的暗示委实有些明显了。 按照许青松的说法,他道侣可还正在距你们几步之外的床帐里运功疗伤呢——虽然在禁制中疗伤理应不知身外事——但我是知道的啊! 许青松温然施礼,“林师妹济弱扶倾,古道热肠,许某感佩不已。” 又寒暄道谢几轮,约定了明日拍卖会场再见,林紫衣二人才终于告辞离去。 许青松关门后在原地站了半晌,才缓步向我走来。 -- 47 刚刚修炼结束的强大修士,一身气势还未完全内敛,火属真气强横霸烈,衬着许青松本身的温润气质,满是矛盾冲突的美感,看在我眼中当真是……活色生香。 我在识海里对着自己苦口婆心,“他可是在情敌的帮助下才刚刚恢复,你做个人吧……” 许青松倾身取出“我”口中的凤凰玉,被“我”借机舔允了几下手指,面不改色地擦干,“师妹几日未动,于肌T无益,为兄且松了幻玉环,师妹……活动活动,切莫乱动。” “我”冲他妖媚眨眼,“师兄放心,可可不乱动。” 许青松阖了阖眼,指诀微动,我便感觉四肢与颈间一松。 ……却也不知是怎么瞬间盘在他身上的。 许青松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不断卷土重来的“我”从自己身上扒下去。 喘息半晌才平复了通红的面色和急促的呼吸。 “我”又被幻玉环牢牢定住。 许青松以手撑额,“师妹既如此……活泼,想是无碍。” “我”微微挣扎着扭动,“可可有碍极了,可可身下都湿透了,不信师兄摸摸?” 许青松显见的呼吸一窒。 停了半晌,才取了凤凰玉,小心地送入凤巢。 “我”微扭着迎他手指,很是为这过程平添了不少难度。语调妖妖娆娆,拿捏着最诱人的幅度娇喘道:“手指也太过细小了……师兄换大家伙来可好?”说着还朝他身下意有所指地一瞥。 许青松下意识地便是一凛,很是局促地微侧了身。 ……就算前时再如何,这毕竟还是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哪禁得住如此。 许青松再开口时眼见得有些喑哑,使得语调中原本的迟疑反倒不甚明显,“明日拍卖会,若留师妹一人在客栈,恐生不测。但师妹难于自控……为兄暂为师妹下个控傀咒……师妹意下如何?” “我”微瞪了双眼,“控傀咒不是专用于鼎奴的么?如傀儡般为人C控,任人凌虐也动作不得?” 许青松语调急急,“为兄自不是为C控凌虐于你!亦无半分以师妹为鼎奴的羞辱之意。只是以咒术助师妹……不致……不致……” “我”笑意盈盈地看他,“可可本就是师兄的鼎奴,主人所赐,可可莫敢不从。” 许青松匆忙解释,“为兄并非……” 却被“我”打断,“师兄快些施咒罢,可可伺候起来也可更遂师兄心意。” 许青松叹息,“还是算了,为兄……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却是不依不饶,眼神亮晶晶地望他,“师兄哪里还有办法可想?幻玉环仅能锁死了我,又无法令我行动如常。师兄殚精竭虑,自是无法可想才要用这控傀咒,可可明白。” 许青松骑虎难下,额角都微见汗意。 ……男人最怕什么?最怕炽热而毫无保留的倾慕仰赖之情。 合欢功法拿捏男性本能,手到擒来。 昔年有多少英才便是折损于这份舍身不吝。 “我”如毫无所觉般继续添柴加火,“可可为师兄鼎奴,自是任师兄取用。师兄若有为难之处,亦可遣可可代服其劳。譬如师兄今日定觉欠了藏剑阁人情,不如遣可可去服侍杜师兄几遭,也免得师兄心下不安。” 许青松惊愕地瞪大了眼,脸色涨红,抖抖索索地抬手指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稳住心神,再开口时几乎带了些虚弱,“为兄只是担心你明日无法自控,于……清誉有损,别无他意。师妹又何必……何必以言语自侮。” “我”从善如流,“可可明白,可可知错了,请师兄责罚。” 许青松以手覆目,难以支撑般靠住了床栏。 过了许久,才终于移开手掌,定定地看我,眼眶微红,“为兄无能,师妹怨恨于我,也是应当。” 我于识海囚笼中深深叹息。 合欢功法直指人性中最本能的欲望,自是本能般教人选择顺应主人的诉求,毫不吝惜自身。于普通人而言,拥有一个任自己为所欲为、还处处为自己着想、甚至想自己所不能想的鼎奴,自是难以言喻的刺激,单看昔年沦陷的众多修士便可见一斑。 那些修士中可不乏共享一女者。谁能拒绝一个深爱自己,甚至为了自己愿意去服侍他人的女子呢。 然则许青松与洛可可间情分本就不同,更是对洛可可有说不尽的回护之意,提出这方法自也与泄欲无关,听着“我”这般热烈的回应,只怕是以为我恨他以功法羞辱,怨怼之下破罐破摔,出此自侮之语以伤他了。 ——天道这一着,可是走得有些急了。 许青松无他法可想,只得仍是对“我”下了控傀咒。 解了幻玉环的控制,“我”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许青松解衣躺下,为“我”盖好被子,抱紧了“我”,垂首贴在“我”颈间,似是沉沉睡去。 “我”欲火中烧,却为咒术所困,动弹不得,只觉他搂在“我”腰间的手臂热得燎人。 渐渐地,脖颈间传来一股莫名的湿意,烫得我阵阵瑟缩。 识海深处,我用这几日修炼出的神魂之力狠狠撞击囚笼,囚笼却仍是纹丝不动,在黑暗里通天彻地,不留一丝生路。我跪伏在地,几乎也有相似的湿意自我眼眶中滚出,砸在虚无的地上,消散不见。 -- 48 ℝοùωéń8.Ⅽοⅿ 许青松带着“我”走进包厢。 入目所见虽不甚宽敞,却也清静整洁。几张座椅正对着窗户,窗外便是展示拍卖品的高台。 珍品阁拍卖大会在整个修仙界都赫赫有名,十年一次,所列者无一不是奇珍异宝,引得天下修士趋之若鹜。 能来赴此盛会的即便不是大派弟子,也是有名有姓威震一方的散修,各个身家丰厚,手段了得。 原着中许青松修为尽失,自请下山与林紫衣相携至此,因而并未报出蜀山名号,只是以客人身份在藏剑楼的包厢里寻了一个位子,并受林紫衣以藏剑楼势力相助夺得循灵指针。 此番我二人修为尚在且各有精进,自然是大大方方以蜀山名号进了自家包厢。 在那控傀咒的掌控下,“我”亦步亦趋地跟着许青松,行动间虽略显畏葸,但终究不曾失了颜面。 许青松关好包间门,挑了个椅子坐下。 “我”紧紧地跟着他,自然而然地在他脚边恭顺跪下。 略想了想,微微分开了双腿。 ……Ⓟо㈠㈧е.⒞о㎡(po18e.com) 许青松一脸无语地扶起我安放在身侧的椅子上。 自知是控傀咒的功效,也无话可说。 不一时,门外传来爽朗笑声,藏剑楼杜师兄一行十数人来跟我们打招呼。 ……这杜师兄属实交游广阔。 一行人里除了先前见过的几位散修外,穿着一式雪白道袍的,便是昆仑派的两位师姐一位师弟了,修为都在金丹。 那位名唤莫奇的师弟据说便是昆仑掌门幼子,在我身上打量了几圈,神情很是邪肆。 昆仑派高居雪山之巅,养得门下弟子个个清冷孤高。现任掌门莫苹妙当年一剑霜寒九重霄之名声威赫赫,如今上了年纪,鲜少现身于江湖,近年来都是由大弟子宋念云主事,此番竟派了这位宋师姐陪同莫奇前来,莫掌门对这个儿子的重视,可见一斑。 有传言称莫掌门当年为情所伤,消失几年携幼子回归,却从不提起此子生父,其间种种,却是外人难以尽窥的了。 宋师姐主门派事宜多年,身上自然一股上位者的凌然气势,言笑晏晏又大方从容,令人心生好感又不敢轻忽。 闻听我二人前时负伤,便温言问候,又以灵药相赠。许青松谦和客气地对答几句,“我”静立在他身后,作微笑倾听状。 莫奇却突然发难:“洛师姐一言不发,可是对我等有所不满?” 若非有控傀咒在,我在听到此人名号之时只怕已瑟瑟发抖站立不稳。 原着中洛可可勾引了送饭弟子逃下山,沿途采补了几个普通散修,被他们带到了艳明城。 那几人为在拍卖大会上能有所收获,进城便想尽办法结交大派弟子。 适逢莫奇不愿受宋念云管束,与她大吵一架后出门散心,被这几人看到,邀去花楼夜饮。 席间,叫了原主作陪。 几日荒淫,莫奇对原主喜之难离,拍卖大会时也带她一起,趁着两位师姐外出交际,与那几个散修一起……便在包厢里共享了洛可可。 昆仑派与藏剑楼两间包厢相邻,原着中,洛可可便是一边挣扎在几人手中,受着几处孔洞皆被填满的酷刑,一边听见隔壁包厢里自己挚爱的师兄语音清朗,几番竞价后拍下了循灵指针。 冥冥天意朱笔玄书,两人的命运便是在此地有了鲜明的分野,一个鹏摇而起,一个……零落成泥。 -- 49 ℝοùωéń8.Ⅽοⅿ 若说这莫奇珍视原主,却又毫不在意地将她与众人共享。情事间往往命原主以缚仙链自缚,掌掴鞭笞者更是常事。 若说他视原主为寻常,却又在拍卖会上斥巨资为她拍了一串红宝石项链,险些耽误了门派原本要拿到的雪魄灯,在被宋念云质问时更是与其争执翻脸,携原主漏夜离开。 那项链上的红宝石晶莹剔透,世所罕见,更难得的是被炼作防御灵器,能挡金丹初期三击,可遇而不可求。 ……只是他往往将原主脱个精光,仅留这串项链,言称最喜“艳染塞上雪,粼粼飞落花”,“洛仙子雪肤冰肌,这红宝石衬于酥胸之上,颠簸起伏,潋滟生香,甚美”。 ……所幸无人能知我此时脑子里转过了多少念头,又有多少害怕。我便放任自己跌坐在识海深处,抱紧双膝。 许青松不着痕迹地微一侧身挡住莫奇的视线,“内子生性腼腆又有新伤未愈,莫师弟见谅。” 莫奇气呼呼地掏出一瓶丹药扔给许青松,“重伤未愈便应留在蜀山养伤,出来作甚。” 宋念云扯了莫奇几下将他拖到身侧,恶狠狠瞪他一眼,向我们拱手一礼,“小师弟年幼鲁莽,还望二位切莫见怪。” ……宋念云教训人的功夫原着中我可是见识过的,“蜀山亦为传承千年的名门正派,熟料门中弟子竟寡廉鲜耻至此?实在有负岐晖道祖圣名!” 寥寥几句,骂了洛可可的门派、家庭教养,以及先祖。 此时回护起人来却也有趣,莫奇仅比我小了两个月,竟还称得上是“年幼鲁莽”。Ⓟо㈠㈧е.⒞о㎡(po18e.com) 莫奇满身不服气地被宋念云拽走,剩下的另一位师姐冲我们躬身一礼,也紧随其后。 杜师兄与许青松又寒暄几句,叮嘱过他的身体,亦带着众人回了包厢。 许青松关了门,忍不住便长舒一口气,又随手在“我”头上摸了两把。 我心下惶然,原着中拍卖会前,那些人便开始了对洛可可的凌辱,算下来,时间已是临近。 以前次竹林的经验来看,若人物齐聚于场景,便会齐齐跌入剧情,那莫奇如此暴躁,不知是否有已经开始受到剧情影响的缘故。 许青松握着我的手静坐片刻,鼻翼微一翕动,略带惊异地向我看来。 我观他神色,便意识到控傀咒根本挡不住那发情时的异香。 身体热得发昏,腿脚渐渐虚软,控傀咒在“我”身上的效用摇摇欲坠,“我”渐渐朝着许青松倾身…… 许青松抱住我,出手如电,眼花缭乱地几番动作,我们的包厢便立起了结界。 “师妹?” “我”无法应声,随着控傀咒破裂的脆响,紧紧伏蹭在许青松身上。 许青松发出一声悠长悠长而又无力认命的叹息,将“我”揽紧在他膝上坐好,在“我”额头轻轻一吻,然后解下外袍将“我”兜头笼住。 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凤巢,缓缓动了两下待“我”适应,又吸出凤凰玉夹住,出入起来。 “我”不禁吟哦出声,被他以另一只手捂住。 这大庭广众的……我端坐于识海,羞耻难当。 许青松施于这具躯体的每一丝快感,都原原本本地被我感知着,而因我神识被困,并不昏蒙于情欲,反而清醒克制,T味得便更加清晰。 会场为了能让包厢内的贵客看清台上宝物,窗户开得极大。 此时,拍卖会开场在即,楼下的空位已几乎被填满,会场内各个都是修士,耳聪目明,若是被人察觉…… 我的耳边已几乎响起对我的师门、家族以及先祖的各式嘲讽谩骂。 又不禁想到原着中莫奇驱策着洛可可挪步窗前,举牌报价。原主四肢着地,跪伏在窗沿下众人视线不及之处,被莫奇比迫着主动摆腰逢迎,一个散修躺在她身侧,抓着她双乳把玩。 有长长的一段描写都是在讲她是如何销魂蚀骨不知今夕何夕,如何惦念着师门名声不敢叫出声来,如何越是压抑越是快感盈盈,如何在高潮昏蒙之际被莫奇在脖子上套了那串项链。 -- 50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高峰悬瀑,凤凰玉散出暖暖的光华,“我”瘫软在许青松怀里。 我强忍着心旌神摇的潮颤,注意到此刻台上摆着的正是那串项链。 “我”从许青松的衣袍里探出头,扭身去看。眼神不知出于何故,被那艳艳的红光牢牢吸引。 许青松低头看“我”:“师妹喜欢?” “我”摇摇头,“不喜欢。” 然后回身凑上去舔他喉结,“可可喜欢师兄……”又伸手轻轻一点,“和师兄的宝贝。” 许青松瞬间红了脸,将我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好,重新施了控傀咒,解开结界。 有几个散修心知无望,试探着报了两千灵石的价格,又三百五百地增长着,波澜不兴。 待价格稳稳地涨到四千五,应价声渐渐稀疏,许青松才终于举牌,声音温和清润:“六千。” 拍卖师兴奋地朝这边看来,大声问询还有没有人要应价。一边问一边天上有地上无地将那灵宝又狠狠吹嘘了一遍。 ……想想它在原着中的各式出场,我是真的不太想要。 但我没办法告诉许青松。 就在拍卖师即将敲锤的时候,北侧昆仑派的包厢亮起来,莫奇的声音懒懒:“八千。” 许青松微微一怔,“九千。” 我心下着急,灵石都花在这里的话,待会儿还怎么拍循灵指针! 莫奇却紧随其后,语带挑衅,“一万二!许青松,这项链小爷要定了!” 许青松摇了摇头,似是有些啼笑皆非,不准备与他相争,宠溺地拍拍“我”的脑袋,“师妹喜欢的话,为兄寻更好的材料为你炼制。” ……我不知怎么的脸上一热。 想想若我日后要戴着许青松亲手炼制的与这个项链形制相似的东西…… 于是莫奇拿到了那串项链。 过了不到一刻钟,他就带着项链敲响了我们包厢的门。 “与我竞拍抢下的东西,当着我的面要送给我的道侣……莫师弟此举……不甚妥当罢。”许青松语带玩味。 莫奇很是暴躁,细看下眼底隐有红血丝,“我是送给洛师姐,又不是给你,要你在这里呱噪?” ……许青松还是脾气好,要我说,到这里就该打他了。 见许青松只是沉沉看他,莫奇更如同被挑衅了一般,盯着许青松身后端坐在椅子上不曾起身也不曾回头的“我”:“若要拒绝,也当是洛师姐亲口拒绝!” 异香又起,许青松登时发现不对。 长剑出鞘,面色沉凝地看向莫奇,“如此,还请莫师弟……不吝赐教。” 剑刃上火焰燎燎,如红莲般夺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划破空气,撞在一柄凝着霜意的长箫上。 昆仑派大多用剑,这莫奇却是用箫,委实有几分故作潇洒。 这长箫九孔,乃是取昆仑山巅千母僧冰制成,又经密法几番冶炼,乃是天下至寒至Y之物。 原主在它身上吃了不少苦头。 我不由地眼前便闪现出那些淫靡残忍的文字…… “莫奇从未见过此等尤物。细腰如传说中江南的杨柳般娇软,小小的人儿在胯下扭动时,脆弱又缠绵,叫人忍不住攥紧、深入、撕碎,看她崩溃,看她哭泣,看她一边求饶一边索取,一边羞耻于自己的放荡淫靡一边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份销魂令人想要将她捧在手心为宝,这份淫荡却又比得人不得不施刑罚于她,却也不知是想帮她悔过静心,还是想让她露出更加放浪无忌的情态,绽放得更加妖娆……” “莫奇取过自己的本命灵器,这灵器自幼伴自己一同长大,由自己的骨血温养,几经冶炼,便如同是自己的分身……自然也可以共享自己的女人……” “长箫轻点在洛可可的肩头,她浑身一颤,陷在情欲泥浆中的头脑多了几分清明,忍不住就向前扭动几分,又被莫奇猛地抓紧,向后一拽,狠狠地撞在他的凶器上。蕊心惊悸,洛可可不由地便哭出声来。” “莫奇却不依不饶,长箫当鞭,猛地击打在身下娇软的翘臀上。洛可可一声凄厉的惨呼,翘臀紧缩,莫奇便舒爽地喟叹出声。” “此番得趣,莫奇更是不依不饶,长箫便如同渔网般,朝着洛可可兜头罩下,比得她扭蹭求饶,却挣不开,躲不掉,只得一边哭得尽量哀婉动人惹人怜惜,一边胆战心惊地等着不知将落在何处的下一次重击。” “不一时,原本完美如玉璧般的娇躯就布满了伤痕,如同一朵被摧残的雪莲般,惹人心动。洛可可抖得如风中残荷一般,只得勉力扭动身子向后迎奉,只盼身后人能被自己伺候得舒爽,少些折磨。” “但莫奇自幼便被宠得无法无天,行事恣意,万般至宝皆是奉于眼前供他糟蹋,哪懂得怜惜?舒爽过后,心下尤不满足,见洛可可委顿在地轻轻呜咽,便又是重重的一击敲在她背上,在她无法自制的颤抖中,将长箫对准她身下娇蕊,猛地捅了进去。” “洛可可正被情欲烧得通身赤红,哪禁得住如此?便如同被网在囚牢中的幼兽,颠扑挣扎,气息奄奄。” “莫奇一边戳捅,一边嘴上也不肯饶恕,一时说她生性浪荡,诱惑得自己无心修炼,以致修为倒退;一时又问她自幼是不是不曾修习正道术法,只练了些伺候男人的功夫?再一时更是辱及师门,问她是不是夜夜辗转承欢在蜀山弟子身下,从长老到杂役,都被她睡了个遍?” “洛可可身下剧痛,又被如此羞辱,悲愤交加,直欲自戕,却又沉溺于情欲不得自拔,反倒在羞辱中显得更加放浪形骸,叫莫奇连连称奇。” “也不知被折磨了多久,莫奇猛地拔出长箫,见洛可可如一块破布般散碎在地,便拿脚尖轻轻挑起她下巴,微一嗤笑。随即向身旁的几个散修示意,立时便叫洛可可娇躯上多了几双粗糙的大手,又有男人的凶器同时攻向她身上的几处门户。” “洛可可被凶器牢牢地楔在一人身上,又有人意图挤入她魄门,直胀得她张嘴欲呼,却被身前一人抓住了头,攻将进来。其他未能抢到先机的,便借隙攥住她J1a0乳,百般蹂躏。” “洛可可被口中的巨物压迫得几乎无法呼吸,被无处不在的手掌与凶器比得泪水涟涟,透过人群的缝隙望出去,看莫奇持着长箫似笑非笑,仍吓得浑身发抖。” “这份恐惧便被莫奇凶残地深深打进洛可可的身体里。于是在拍卖场的包厢中,莫奇只是在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可是又想尝尝我长箫的滋味?''她便应了他所有的要求,不论是被他操弄着爬向窗边,还是伏在窗沿下摆臀逢迎。” “许青松的声音传来时,洛可可正费尽心思地取悦着莫奇,以求少受些折磨。那熟悉而清润的声音便像是一道闪电,毫不留情地击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廉耻心与对许青松的痴心一道,击得粉碎。” -- 51 我当时看到这段差点儿就哭了好么。 莫奇对洛可可初时只是尝鲜,后来渐渐深陷,无力自拔。但他不知合欢功法的厉害之处,自从与洛可可在一起,他的修为便再不得寸进,甚至越来越低微,使得自幼便天赋异禀傲视同侪的他越来越暴躁,在情事间也越来越残虐。 从他身上,洛可可被迫学到了许多取悦男人的技巧,也第一次在深深的痛中,见识到了另一种深深的欲。 那“叫洛可可每一想起,就冷到骨缝里,怕到骨缝里”的凶器,此刻却被许青松比得节节败退。 包厢中的霜意渐渐黯淡,被燎原的赤焰之威充斥,莫奇一声惨呼,委顿在地,长箫被击落在走廊,火红的剑尖抵在他咽喉处。 走廊另一头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宋念云不及走近便惊呼,“许师弟剑下留人!” 许青松抬眸看了一眼来人,剑尖纹丝不动。 宋念云向来气度庄严的语调里藏了几分不易觉察的哀恳,却又语带威胁:“不过是一串项链,蜀山不至于要杀人夺宝吧?” 许青松嗤笑一声,“宋师姐不妨先问问令师弟是为何事而来。” 莫奇虽被剑尖抵着喉咙,却仍混不吝地叫嚣,“宝物赠佳人,许青松你也太过小气了些!” 不光我无语,宋念云显然也是一时有些无话可说。 半晌,才自齿缝里勉强比出一句,“师弟年幼鲁莽……” 被许青松冷声打断,“却不知令师弟还要年幼到何时?若昆仑实在无人能教他,许某愿代服其劳。” 宋念云上前一步,“许青松你莫要欺人太甚!”她身后的几人便齐齐亮出了武器。 许青松出手如电,莫奇惨呼着喷出一口血,双臂上的经脉应声而断,“莫师弟还是回师门好生将养两年罢。也好仔细思量思量,什么是你能抢的,什么又是你半分也不该觊觎的。” 宋念云急步扶住莫奇,愤然看向许青松。 杜师兄却在此时赶到了。 拨开人群便朝着二人团团一揖:“二位皆是一时俊杰,又何必伤了两派和气?且看杜某薄面,莫要再起兵锋了罢。” 宋念云语声忿忿,“他无端伤我师弟至此!” 许青松却是不愿与他们多费口舌,收剑回鞘,急忙来看我。 异香愈浓,眼见得控傀咒摇摇欲坠,宋念云身后的几个散修神色也愈发异常起来。 许青松将我打横抱起,冲着杜师兄微一施礼,“师妹身体不适,且恕许某先行告退。” 说着便要急步离开。 杜师兄闻弦知意,忙劝昆仑众人暂歇兵戈。 声音未落,宋念云身后一人却突然拔剑冲来,剑锋直指我二人。 许青松一错身,避开这一击,身法变换,脚尖微移,便将那人狠狠踹了出去。 他仍将我稳稳抱在怀里,冲着宋念云冷声质问:“昆仑此举,却是要不依不饶了?” 宋念云显然也不料那散修竟会不声不响地出手,本就是自己这边理亏,师弟觊觎人家妻子还抢拍宝物上门挑衅,又打不过对方受了教训。不过是师弟当着自己面被人所伤,师门颜面上不大好看,回山也不好向师父交代,又有藏剑楼居中调停,方才口舌上相争几句。许青松既愿息事宁人,不与自家那混世魔王继续计较也便罢了,这人又强出什么头? 一时未及回话,身后便又有几人合身扑上。在宋念云怔愕的目光中,被许青松身周的火海席卷,一一倒飞出去,有一个甚至撞上了高台,与台上的拍卖师滚作一团,正在展示的宝物散落在地,会场一片哗然。 -- 52 珍宝阁既做着修士的生意,自然是见惯了各式冲突。 不多时便有几个管事匆忙赶来,连连致歉,口称招待不周,不露声色地将众人分隔开来,请入不同的包厢,斟茶赔礼。 许青松被那些前赴后继的散修挑衅得火大,却因挂念着我的状况不得不息事宁人,抱着“我”勉强应了几句客套,便驱散了珍宝阁来人,关好门,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离窗最远的一把座椅上。 此时“我”正被情欲烧得昏蒙,又蒸在许青松热意燎人的真气里许久,早就焦渴难耐,控傀咒一碎,便搂住许青松的脖子索吻。 许青松无奈,一边安抚着“我”,一边手势变幻,在包厢里厚厚地结了好几层禁制,只怕即便昆仑联合了藏剑楼要y闯进来,也必得花上好大一番功夫。 好在他们应是以为许青松在包厢里替我疗伤,无人来扰。 而许青松也确实是在替我疗伤。 身体中难言的灼伤被他一点点抚平,听他清润的嗓音不时在耳边低低地问,“师妹可好些了么?”“师妹还要重一些么?”“哪里重些?这里吗?” “我”坐在他身上颠簸起伏,被身下温柔缠绵的巨浪冲刷,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过了多久,拍卖会开始继续,新上台的拍卖师讲了几句笑话,会场的气氛便又热烈起来。 “我”无暇他顾,许青松却也不加理会。一边埋首耕耘,一边在我颈间轻轻吮吻。 我却一直提心关注着,听到循灵指针被摆上台,不由地便有些着急。 许青松在“我”热烈的回应与索求里渐渐平复了火气,此时动作起来竟显得慢条斯理,悠然自得。 “我”被照顾得周全妥帖,自然很是舒爽,不免愈发沉溺。 但那可是循灵指针!我冒着进入剧情的风险陪他来这艳明城为的是什么! 欲海翻波,我在识海深处也被阵阵情欲击打得站立不稳,却也只得一次次拼尽全力,朝着囚笼发出徒劳的撞击。 百般努力,却皆是无用,这漆黑的屏障就如亘古不变般坚不可摧。 神念电转,瞬息便是万年,万年却也只在闪念。 “我”被颠弄得渐赴佳境,整个躯体里都泛着铺天盖地的艳色。 而我自识海深处望去,眼见处皆如夕阳下海水泛波,潋滟生姿。 倏忽间,似乎有什么不甚和谐的地方出现在我视野尽处,心神一注意到不对,便已闪念在那罅隙附近,电石火光间也不及细思,只凭着本能向那罅隙处全力一击,销骨蚀髓的阵痛过后,我终于以自己的视角透过自己的眼睛再次看清了许青松。 长久地用神识感知,甫一用眼,我甚至有些不习惯。 却来不及适应,便是一口鲜血正正喷在许青松胸前。 许青松大惊失色,“师妹?!” 我浑不在意,“无……无妨的,师兄,我不一定可以出来很久,让我抓紧时间把话说完,循灵指针,师兄一定要拍下那循灵指针……” “师妹何意?出来?从哪里出来?”许青松却罕见地刨根问底起来。 我匆忙间竟一时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兼之合欢功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向我发起了冲击,我神识的边缘已经有消融的迹象,痛彻心扉。只得勉力集中意念,C控着越来越沉重的唇舌,向他解释:“那合欢功法……将我困于识海深处,囚笼之中……” “难以逃……脱。”最后的四个字响起在熟悉的识海囚牢中,无端显得空荡荡几见回声。 许青松怔愣片刻便回过神来,此时窗外已传来七千五两次的报价声,许青松忙一举牌,包厢亮起,他的声音响彻会场:“九千。” -- 53 ℝοùωéń8.Ⅽοⅿ 管事送来循灵指针时,还带着几碟灵粟制成的点心,言称为尊夫人赔罪。 许青松方才被我那一口老血吓得无以为继,幸而“我”早得舒缓,此时被他收拾得齐齐整整,以幻玉环固定在座位上。 许青松打发了那管事,拿着循灵指针若有所思地问我,“师妹如此看重,此物有何特别之处?” “我”媚眼如丝,“左不过是寻些宝物吧。” 许青松神情一凝。 以他素日通透的琉璃心,定然已是发觉不对。 “师妹欲寻何物?” “我”妖妖娆娆地朝他身下若有所指地一瞥,“可可最想要的宝物师兄还不清楚么?” 许青松面色应声而红。 却沉Y不语。 “我”一无所知般继续冲他抛些撩情动欲的话儿,许青松微红着一张俊脸,不予理会。 我在识海深处忍着剧痛调息,祈盼他能发现其中不对。 许青松收起循灵指针,缓步坐在我身侧,徐徐发问:“我二人幼时顽劣,九岁时偷了三长老的镇山玉尺……” 我忙在记忆深处找寻,记得其实应当是洛可可自己一个人顽劣,不喜三长老为人严肃,总是管束于她,便欲施计捉弄,半是胁迫着许青松陪她去偷了三长老从不离身的灵器镇山玉尺……去后山砸鱼吃。被三长老告到洛掌门面前,很是受了一番惩罚。 许青松以此试探,自然是想知道师妹是否还是本人。 但这件事我既知道,那个被合欢功法融了的神识自然也知道。 只见“我”舌尖轻轻从唇上卷过,染得红唇艳艳,“幼时不懂事,只知砸鱼,此刻想来,那玉尺只怕未必没有别的妙用……”媚眼如丝地,“若师兄再偷了来用于可可……可须得怜惜些,可可怕受不住呢。” 许青松显然不想知道是要怎么用和为什么受不住。 以这个问题确认了“我”还是本人,许青松显见地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更见疑惑。Ⓟо㈠㈧е.⒞о㎡(po18e.com) 在他看来,我突然神色大变地又是吐血又是急于让他拍下循灵指针,却又迅速恢复了前时溺于情事的样子说不出要这宝物的用处,他自然首先是怀疑是否有人夺舍了我将我本人困于体内。然而出言试探过幼时秘事,发现我还是我,又因着我身受合欢功法控制,这些时日里心性行事多有变化,一时间只怕他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我而言,他若见着勉力抗拒的我便多加回护,见着淫荡堕落的我便斥为凶邪,我又怎得安心?须知若我神识不曾分裂,甚至若我下次冲出识海囚牢却被合欢功法所融,我便就会是这副身体如今的情态,我怎敢愿意许青松抛下或敌对于这样的我?他竟当真依着前时诺言,将我的荒淫只视作风寒一般,叫我在凄痛恐惧之余,不由又生出几分安全感。 当下的我在识海深处却也只能空着急,那被合欢功法融出的伤口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愈合,更不知还要多久我才能再次找到机会与许青松互通消息。 这囚牢虽是困住了我,但显然也是保护了我。否则以合欢功法的霸道,此时我自己的意识只怕已不存于世…… 念及此,我心下难免便有几分复杂。 许青松未用控傀咒而是以幻玉环禁锢于我,显然一是为我能言语不受阻,二是为一旦发现不对或可施刑相比。 修行者纵是有通天彻地的能耐,只要未切断神识与肉身之间的联系,也难免因肉身的变化而波及思维。许青松前时以玄冰柱相比,便是依此而为。但有前时那一番遭际,此时既然确认了这躯体里仍是我本人,许青松自然也下不了重手。 “我”却等得不耐。 幻玉环限制了“我”行动的空间,“我”却仍毫不避忌地出言勾引:“那莫奇对可可多番觊觎,师兄却视可可为无物,过家门而不入呢。” 我就算因伤虚弱,却也忍不住赞一声这合欢功法当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哪个男人受得住自己妻子如此? -- 54 许青松偏就受得住。 ……又兴许是这些时日的遭际磨砺了他的免疫力。 我时常不得不担心,似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我还有可能与他发展出正常的两穴关系么? 如皎月般高洁的青年才俊,能与我在这泥潭里继续纠缠多久? 直到返回客栈,我依旧提不起精神。 “我”则依旧荒淫无度地多加勾引。 许青松依旧不为所动。 暮色低垂,客栈院子里有乱腾腾的客旅搬卸货物,打火造饭,人声嘈杂,夹杂着热乎乎的烟火气。 艳明城内修士与凡人混居,是极为特殊的存在。甚至设有专门的通议厅,上至世俗王朝,下至贩夫走卒,皆可付出一定的代价,在此地聘请到能帮助自己的人。 原着中许青松就是随着林紫衣一行人,在通议厅里接了平息胶东水患的任务,借此改道东北,避开了许多冲突与觊觎。 拍卖会上凭实力和财力拿下的宝物,未必就能长久地属于自己。会后几日内的杀人夺宝,几乎可以算作是拍卖会的一部分。 毕竟谁手里有什么宝物现下都摆在明面上,又毕竟一穷二白却实力强大的修士并不鲜见。 许青松如今带着一个明晃晃的弱点和累赘,自然不敢久留,收拾好马车漏夜就带我出了城。 然后在不过十里地开外就遇到了莫奇的埋伏。 宋念云不在。 想必是这小魔王私下里偷偷行事。 双臂筋脉尽断竟还不省事,倒显得许青松之前下手轻了。 “贤伉俪何必行色匆匆?这艳明城有不少新奇玩意儿,不知洛师姐可见识过了?”莫奇身后跟着一群人并许多凶兽,很是有几分底气。 许青松面无表情地冷声道:“不劳莫师弟费心。” 莫奇不依不饶:“许师兄还未见过御兽宗的几位师兄吧?不如回城内春香楼一聚?在下请客,必不令许师兄破费。” 他吊儿郎当的语气称“许师兄”,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 言下之意竟是要以势相比,迫使许青松带我去妓馆供他们凌辱? 许青松神色一凛。 一方面是御兽宗驱御凶兽作战,很是有几分难以对付。另一方面是他身后的马车里,我身上的异香逐渐弥散,致使离得近的几个人已然露出不堪之态。 原着中,莫奇为着洛可可与宋念云冲突,带她跑了出来,在出城之际遇到了御兽宗一行人。 御兽宗少宗主朱思远与莫奇有少时的交情,便索性结伴同行。 莫奇既带着尤物佳人,又在性事上有乐于分享的癖好,便如同幼时分享一个玩具,或者一只宠物小狗般,又将洛可可分享给了朱思远。 朱思远自身修为不高,却如御兽宗惯常的修炼路数一般,三岁时就在师长的帮助下开始与灵兽结契,随着年岁渐长,可供他驱御的灵兽已不下双十之数。 其中最受他喜欢也最强大的乃是一只金毛狮子,有岩兽血统,发肤坚不可摧,有寻常狮子的两倍大,具啸林吞云之威。 更有一条森蚺,通身碧绿,虽未长成,却已能绞杀筑基修士,蛇牙含毒,其毒能惑人心志,y猥不已。 还有一头不明品种的棕熊,力大无穷。 以及玄鸟、灵鼠等其他许多能力千奇百怪的异兽。 …… 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原着中,这些凶兽在朱思远的驱使下,都与原主……有过肌肤之亲。 -- 55 许青松心下焦躁言语中却愈显冷静:“御兽宗与蜀山亦有旧交,此番却要助纣为虐么?” 朱思远朗声笑道:“道友太过见外啦,阿奇少年心性,既与道友一见如故,必得留道友把臂同游几日,谈何为虐呢。” 许青松见朱思远态度如此,自知多说无益,只得手底下见真章。但我此时通身异香比人,显然支撑不了多久。左思右想之下,他也只得轻叹一声:“那便有劳诸位带路了。” 莫奇很是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的嚣张一马当先地往城里去,朱思远并御兽宗一众人驱动凶兽,合围住我们的马车,许青松微一扬鞭,马车调转头来,同时有传讯符的微光在他指尖轻轻一闪。 一行人一路顺遂地到了春香楼。 ……原着中莫奇与散修们共享洛可可的那座花楼。 两段剧情交汇在一起,这是天要亡我。 躯体的异动甚至已经影响到了识海深处的我,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粉红,我不由自主地便回想起原着中的描述。 “洛可可被几个散修拉进楼里时已是衣衫不整,香肩半露,鬓间还依稀沾着几滴浊白,红唇微肿,双目含泪,两颊飞霞,右脸尚留着半个巴掌印,直看得一众女妓都啧啧称奇。” “散修们进了房间,随手扔下赏银要了许多淫秽的物件。鸨母接了银子高兴得哪管其他,又送来几个千娇百媚的女妓。” “洛可可甫一进门便被剥得精光,T上挨了两巴掌,只得哀哀跪下,乖顺地将一人的龙根含进嘴里,又被两人抓了J1a0乳捏肉,更有一人探向她臀间幽谷,搅弄不休。不一时便身堕欲海,魂飞天外。” “几个女妓也嬉笑着被压趴在地,倒像是要与她相争一般,叫得销魂蚀骨,直听得洛可可面红耳赤。众女在秦楼楚馆荒淫惯了的,到得后来,竟趴在她腿间舔舐蜜豆,激得她意乱神迷,又在散修操弄她时从身后托起她的臀部以使进得更深,洛可可合欢功法一动便身娇无力,只得任凭摆布,羞耻难当。” “众散修一边笑赞还是女修耐得操弄,一边用各种器物比迫得洛可可淫态百出。有散修命洛可可跪伏着为他品箫,却又不时后退,迫使洛可可只得如犬类追逐肉骨头般,趴跪着叼取阳物,腿间众人的泄物在爬行间流出,后丘莹亮一片,双膝腻滑,竟使得她险些摔倒,狼狈不堪。众女妓围着她嬉笑不已。” “又有人有凌虐之好,以假阳具塞入洛可可后穴,然后鞭打着命她自行扭动,骑乘服侍。又命众女妓教一句她便学一句,以言语自侮,自称‘犬奴’,每挨一鞭子,便要赞一句‘爷罚得犬奴舒爽极了’,每被射过一轮,便要‘谢大爷赐犬奴仙露’,每有一人进入前,便要摆臀求肯,‘求大爷狠狠操弄犬奴吧,犬奴欠操呢。’其间荒淫Hui乱之处,不可一一尽述。” “偏洛可可在合欢功法作用下只知沉溺肉欲,毫无反抗之心,众人接踵而至,她被置于峰顶,潮涌泉喷,竟无片刻闲暇。在被献给莫奇时,身上还带着未及消去的鞭痕。” “那散修对着莫奇很是谄媚,介绍道’此乃蜀山掌门爱女,一身冰肌玉骨,最是销魂不过。’莫奇轻飘飘地一眼瞥过,嗤笑一声,‘蜀山?掌门爱女?呵,便是如此骚浪下贱么?’” -- 56 ℝοùωéń8.Ⅽοⅿ 不一时众人已行至春香楼下,许青松一言不发,撩帘进车,指尖翻飞,结了控傀咒又加了两层结界,却也自知撑不住多久。 莫奇已是等得不耐,连声催促。 许青松轻轻将我抱起,又以披风遮挡,方才走下车来。 莫奇凑过来却未能看清我形容,不甚满意,“许青松你这样闷着洛师姐了。”又深吸一口气,神色眼见地便y猥起来,“洛师姐好香啊……” 许青松微一侧身,避开他的窥探,音调冷得削金碎玉:“多谢莫师弟‘关心’,师妹风寒不适,不能见风着凉。” 莫奇却也不急,回身便喊老鸨,“那还不快给洛仙子备一间上好的暖房?”Ⓟо⓲е.⒞о㎡(po18e.com) ……这暖房名字听着正经,却委实不是什么正经的去处。 原着中莫奇在花楼的几日最喜欢的就是在暖房中享用洛可可。 “那暖房装饰得精致富丽,乍一看倒像是哪家小姐的闺房,单看摆设便显得是娇惯教养,只那处处雕绘着的春宫散发出说不尽的淫靡之气。倒像是娇小姐遇着了穷书生,一夕之间便堕落得不顾家族颜面、不知礼法体统,直将闺阁女儿的清净去处化作y窟,只知情思肉欲。”“往日修习刺绣的撑子上绣着倒挂葡萄架,焚香抄经的小佛龛里换上了坐莲观音,琴头上雕着金蛋打银鹅,棋盘上摆的是三十六式阴阳小雕,翻开的书页便是金丹入鼎,散落一地的画纸上依稀可见老汉推车。” “房内地龙烧得极足,不一时便叫洛可可双颊通红,香汗淋漓。莫奇大喇喇坐在椅子上,叫她赤身裸体地膝行过来,将她抱在膝头,狠狠颠弄几遭,待到洛可可淫叫连连,不知今夕何夕之时,就着插入的姿势,又命她拿画笔临摹老汉推车图,只教将画中女子换成自己的脸。” “众散修在一旁纷纷鼓掌叫好,迫得洛可可握笔的手也不知是因着羞辱还是潮颤抖动不已,不能成图。便有散修向莫奇提议,‘画布凡俗,怎比得洛仙子雪肌玉肤,更宜作图?’” “莫奇满脸不屑地轻笑,‘这般浪荡的贱人,却也只有绘上春宫图,方能叫她显得高贵端雅几分罢。’说罢便饱蘸浓墨,以洛可可的躯体为画布,笔走龙蛇般绘出一副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来。” “画笔几次扫过洛可可身下幽谷,激得她通身剧颤,不一时便抖动着攀上巅峰,遗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液来。莫奇一见,抬笔便戳进她蕊x,‘好个贱人!’” “那些春宫带给莫奇无尽的灵感,又有散修们从旁不断出着馊主意,洛可可几日里过得是生不如死。房内虽没有葡萄架,却搭着秋千,几朵清雅小花缠绕其上,看起来就是备给清纯无知的闺阁少女,在春日晨曦中娇笑着玩耍的。” “此时秋千上的场景却与清纯毫无关联。洛可可只披着一件薄纱,酮体依稀可见,大张着双腿,被一个散修推得高高荡起,莫奇漫不经心地斜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不时地丢一颗葡萄过来,‘洛仙子可该加把劲啦,若不能以鼎户夹住这葡萄,今晚可有的是苦头吃!’” “洛可可拼命地撅T相迎,不时被葡萄打在J1a0乳上、蕊户外,染得一片狼藉,却哪里能夹得住?又有推秋千的散修不断使坏,叫她每每荡起时偏转方向,难于自控,不多时便气喘吁吁,颤抖不已,最终也没能夹住一颗,好兑现与莫奇‘今夜每人只在你每处孔洞C一次’的约定。” “莫奇将洛可可压趴在秋千上,借着秋千微荡的势头先是入她唇舌,又狠狠操弄她蕊户,房内闷热,待到几人过后,洛可可已喘不过气来,只觉躯体处处都禁锢着摆脱不开的大手与阳物,不一时,便在窒息濒死中几次攀上高潮,欲生欲死,生死不知。” -- 57 许青松虽不知暖房是何物,但既然是建在花楼中,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莫奇的神智显然在剧情影响下逐渐消融,只怕他此时满脑子都是想要对我做些什么,言语里攻击X更强:“不如我们带洛师姐先去沐浴更衣?风寒时泡泡热汤最好了。” 这话实在有些当面打脸,哪有一群大男人当着丈夫的面提出要带人家妻子去共浴的? 许青松哪里还能忍? “我”被他无意间散出的火属真气蒸得愈发口干舌燥,竟不知何时突破了控傀咒的限制,嘤咛出声。 莫奇抚掌大笑:“洛师姐答应了呢!”伸手便要抱我。 许青松揽紧我一侧身,狠狠的一记窝心脚便将莫奇踹了出去。 ……叫我说,合欢功法多少显得有些降智功效在。 朱思远一见之下,相救不及,电光火石间便C纵着异兽们摆出了进攻的阵型,那金毛狮子仰天长啸,街巷一时间反倒安静下来。 莫奇的声音遥遥传来:“思远兄,小心莫伤了洛师姐!” ……我真是谢谢你如此回护于我。许青松但凡小心眼儿一点都得以为咱俩之间有点啥。 这莫奇想必是修为高些,与原主在原着中的羁绊也深,跌入剧情时竟不似前时后山竹林的杂役一般只知交合,反倒被驱使着做出许多只怕他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怪事,比如对别人的道侣多加觊觎,又比如被打得双臂筋脉尽断也不知收敛悔改。 那狮子长啸间已扑了上来,许青松抱着我无法用剑,只得身法电转,勉力躲避,寻找时机抛几张符咒出去。 但对方人多,他也无法将我放下,一时间左支右绌,很是有几分狼狈。 ……若我能C控身体,至少能与他并肩一战,不至于如此拖累于他。 但此时识海囚牢深沉坚固,一丝罅隙也无。 “我”却在交错攻击的真气与起伏颠簸的身法中越发硬u火中烧,娇吟着便去回抱许青松。 许青松一时不察,乱了阵脚,后背便挨了重重的一爪,身形踉跄,喷出一口血来。 那狮子一击得手,不依不饶地便又扑将上来,许青松躲避不及,只得反身将我护住,y挨了一记,跪倒在地,又是一口鲜血。 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样被动挨打,纵是专门炼T的修士也撑不住多久,遑论许青松! 那森蚺与狮子常年为伴,配合默契,觑见机会便扑上来,在许青松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虽被护T真气弹开,但毒牙既然嵌入,许青松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处境更为不妙起来。 那狮子迎面扑来,獠牙在巨口中闪着寒光,许青松扔出去抵挡的符咒应声而碎,我几乎已经看清了狮口中的涎液。 天际终于有一道流星般的剑辉亮起,那狮子中了一剑,后退半步,嘶嚎一声,又扑上来与藏剑楼杜师兄战在一处。 又是一道清和如风的剑意,在我们身周一旋,比退了森蚺,林紫衣仗剑挡在我们身前。 雪衣乌发,长剑潇潇,好一位风姿翩翩的女侠! ……许青松前时的传讯符,想必便是发给他们的。 藏剑楼倒也当真仗义,不惜与昆仑派和御兽宗为敌,接到传讯便当真来救。 ……我下意识地不去想这其中有多少是林紫衣的缘故。 此时我二人却也顾不得其他,“我”在许青松怀里扭动得愈发厉害,攀附着他的脖子便要索吻。 许青松被比无奈,只得匆匆向林紫衣道:“有劳林师妹暂作抵挡,在下安置了师妹便回来。” 林紫衣匆匆一回眸,不期然与“我”的眼神对上,看清了“我”此时情潮上脸的媚态,微一惊愕,回过神来对许青松应了声好,合身扑向森蚺。 藏剑楼的另外两位师兄绕过凶兽,朝着御兽宗众人攻去,战况一时间焦灼起来。 许青松也顾不得许多,在花楼上随便选了一扇窗户便飞身进去,疾步将“我”放在床上,以幻玉环困住,又层层叠叠地设了不知多少层禁制,匆匆解释道:“师妹稍待,为兄去去就来。藏剑楼只是帮忙,不可只叫他们出力。” 我自然明白,断然没有帮手在外面打斗,自己却躲避不出,做些……虽是为了救合欢功法之危,但于外人看来终究是行周公之礼的事情。 ……虽则此时“我”身上的异香已经盈了满室,迫得许青松俊脸上亦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 58 许青松跃出窗户,还不忘将窗门关上的同时又加了一层禁制,窗外红光乍起,赤焰之危瞬间燎尽天地。 “我”离开了许青松的怀抱,又因着正处于剧情环境的中心,且有多个剧情相关人物在侧,情动得便愈发厉害。 不知名的焦灼与空虚笼罩着“我”,“我”越来越口干舌燥,越来越扭动难歇,只觉身体似乎变成了巨大的饕餮之口,永远饥饿,永远不得餍足。 被幻玉环困住的手足不一时便蹭出血痕来。 识海深处的我亦受到影响,不由地便重重呼出一口并不真实存在的气,神识拟出的躯体竟也觉得焦渴难耐,不知不觉便贴着囚牢扭蹭起来,直到我回神惊觉,忙调息以图自控。 神识外观之下,但见许青松出招凌厉,剑锋上火光燎燎,霜刃一往无前,有削峰断水之威,几头异兽被比得连连后退,一头翼虎甚至被烤焦了翅膀。 ……想必这畜生再也不能如原着中一般,“翅尖不经意拂过洛可可莹白的娇躯,激起一片片细小的颗粒。用羽毛和兽毛的真实触感,清晰地告诉洛可可压趴在自己身上的并非同类。用令人恐惧的巨大阳物侵入她,羞辱她,叫她看清自己堕落得何等下贱,竟至被兽类特有的倒钩挂住生殖腔,不得挣脱,竟至被当作母兽般灌精。” 许青松真气外放,震退了欲要偷袭的灵鼠,那灵鼠哀鸣一声,跌落在地,后腿虚蹬两下,不一时便没了气息。 想必它也不再会有机会,如原着中一般,“仗着主人对自己的喜爱,不论是哪个凶兽正在侵犯洛可可,它总要溜过去凑一份热闹。它最喜洛可可J1a0乳上的红樱,每每叼住了不放,不住舔弄吸吮,迫得洛可可难耐地娇吟阵阵。若恰逢洛可可跪趴着被凶兽从后侵犯,它便挂在红樱之上,将J1a0乳都坠变了形,随着洛可可被操弄得前后摆动,叫她痛欲交加,欲仙欲死。” 许青松收拾了近处的几头凶兽,便与林紫衣汇合,一同攻向森蚺,那森蚺力大无穷却又滑溜灵活,剑刺上去竟会被滑开几分,很是有些难以对付。 许青松的加入极大地减轻了林紫衣的压力,但见她衣袂翻飞,剑出如虹,接连几击都径直冲着蛇眼,迫得森蚺不得不收了攻势,摆动着身躯自保。 两人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同时举剑飞身,一人封住了森蚺退路,一人狠狠将剑钉入蛇眼正中,洞穿了它的脑颅。 森蚺轰然倒地,挣扎几下没了气息,俩人便相视一笑,又分别攻向他处。 ……这个和许青松一起默契地并肩战斗的女修如果是我,那该多好。 我也是会用剑的,我的三十六路东流剑法,自幼修习,亦是精妙强大…… 但我此时却只能被困在床上独自发情,脑子也不甚清明,只知不断自动地浮现原着中的文字。 “那森蚺亦属蛇类,却比寻常蛇类大了许多倍。而蛇类特有的双阳具,在这森蚺身上便长得尤为吓人。森蚺是朱思远最强大的两头凶兽之一,在兽群中亦如王者一般,享有优先享用猎物的权利。而此时的猎物,自然便是洛可可。” “森蚺将洛可可紧紧地绞住,不至要了她的命,却也叫她无法逃脱。两只阳物同时朝着蕊户探来,纵是洛可可经合欢功法改造后的体质天赋异禀,却也容纳不得。” “那森蚺也不强求,又分兵攻向魄门,洛可可惨呼一声,便被填得饱胀,孔x的边缘撑出血丝来。森蚺一动,洛可可便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只觉得两把巨杵在她两扇幽户间来来回回,直捣得她魂飞天外,求死不得。” “森蚺就着血液的润滑动了许久,洛可可已是气息奄奄,森蚺绞动身子将她抬高,獠牙一闪,狠狠咬在她肩膀上,毒素瞬间注入,洛可可惨呼一声,勉强睁开了双眼,只觉眼前景物模糊晃荡,如身陷海底淤泥之中一般。” “不一时毒素蔓延全身,一种与合欢功法相似的难言焦渴自肩膀而下,袭向她通身各处,森蚺松开了她的娇躯,她反倒交缠而上,与它贴得更紧,叫它入得更深。” “这一场交媾自清晨到黄昏又到艳艳当空,野地里的一人一兽早化作两头y兽,蛇精不断被灌入洛可可体内,又在抽插中饱胀得溢出,洛可可的惨呼声夹杂着说不尽的y意,叫围在不远处的兽群都有些躁动难安。” “经此一役,洛可可采补到灵兽精气,竟也使得她修为有所精进,通身的伤口不一时便愈合如初,不见一丝痕迹。只是她体内真气自此愈显驳杂,再难通过修行进益。她的眼周甚至依稀浮现出微不可见的兽纹,糜丽淫荡。” ……仗剑斩杀凶兽,和被凶兽百般y辱,便是林紫衣与我之间的区别。 亦是……我与许青松之间天堑般的裂痕。 -- 59 ℝοùωéń8.cοⅿ 朱思远见势不妙,灵兽们多有折损,已生退意,又有自家师兄从旁相劝,勉强支应过几招,驱御着金毛狮子断后,便匆匆退去。 许青松剑势一收,再也支撑不住,拄剑跪倒,一袭青衫早被鲜血染透。 林紫衣见状忙来搀扶,却被他不露声色地避开。 他颤巍巍地扶剑站直,面色青白,两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勉力抱拳施礼:“多谢诸位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驱策,在下定竭尽全力。” 杜师兄看一眼呆立一旁的林紫衣,微微一叹,扶起许青松:“许师弟也太见外了。”略一沉Y,又道:“贤伉俪虽修为精深,但毕竟势单力孤,如今又有人觊觎在侧……若许师弟不嫌弃,不如与我等同行?我等接了胶东水患之事,万望许师弟与洛师妹能相助一二。” 这位杜师兄话说得是当真漂亮。 几句话分明是为我们考虑周全,又顾及了颜面,不好不应。 于他们而言,如今既已为了我们得罪了昆仑与御兽宗,倒不如来往得更亲密些。 许青松自然不愿再叫我置身险境,有人为伴守望相助自是最好,沉Y片刻,点头应下:“如此,便叨扰了。” 杜师兄朗声笑着,连称无事,顺手拍了拍许青松的肩膀。 竟将他拍得一晃,险些跌倒。 杜师兄一把拉住他:“许师弟伤势颇重?” 许青松赧然:“都是些皮外伤,不妨事。” 见杜师兄仍面带疑惑,只得多解释了一句:“应是中了蛇毒的缘故。”Ⓟо㈠㈧е.⒞о㎡(po18e.com) 杜师兄恍然大悟,g笑两声,又看了林紫衣一眼,见她神色不定,忙打着哈哈:“如此,许师弟快与洛师妹疗伤罢,我等便不叨扰了。三日后城门口汇合可好?” 待许青松应下,他们一行人便告辞离去。 待走得远了,杜师兄拉一把仍在频频回首的林紫衣:“这些话本不该师兄对你说,但观你如今情态……蛇毒Xy,你既知他此时要与道侣解毒,自然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缘何还有此不舍之态?” 林紫衣脸色胀红,却倔强地不说话。 杜师兄一声长叹:“许青松天纵英才,又生得一表人才,为兄也很是欣赏。但他既已有了道侣,你便该歇了心思。这世上好男儿不知凡几,你向来聪慧,如今却怎么看不开了呢。” 林紫衣讷讷半晌:“师兄……我……” 杜师兄拍了拍她肩膀:“为兄也不是比你。前时你执意要帮他,为兄也都顺着你。但现下看来,他对你并无旁的心思,你又何苦执迷不悟,泥足深陷呢……” 林紫衣听到这里却不由打断:“师兄,不是这样的。分明不该是这样……先前一起游历的时候,他分明对我……对我多有亲近之意,谁知回了一趟蜀山,却突然有了道侣,对我也很是疏离,大不如前……分明不该是这样……” 杜师兄叹气:“若他有了道侣还对你多加亲近,那咱们反要担心他的心性为人了。” 林紫衣沉默不语,杜师兄也不好再劝,只得叹着气,带着她渐渐走远。 许青松在花楼门口目送片刻,见众人走远,身形便愈显委顿,强撑着回身招呼老鸨,递上银钱,命她妥善安顿我们的马车,又定下我此时正躺着的那间房。 老鸨忙忙地笑应不迭,又令龟公打了热水送去房门口,知道我二人是因伤暂留,便也识趣地未派窑姐儿来。 许青松灵力不继,只得缓步上楼。又受那蛇毒影响,步履间很是有几分难堪。 我一直分神关注着外界,此刻回过神来,才发现“我”早就瘫软成了一池春水,在剧情的作用下,仅是靠着蹭弄体内的凤凰玉,就几次攀上低峰,身下衣料尽湿。 好巧不巧,这间屋子,偏偏正是一间暖房。 窗户关上后,屋内气温不断攀升,直蒸得“我”香汗淋漓。 “我”躺在床上无力地扭蹭着,鼻息哼鸣,断断续续地漏出几声娇吟。 异香蒸腾,浓郁得几要凝珠。 许青松一推开房门,便被香气冲得一颤,瞬间双目赤红。 -- 60 他勉强支撑着关好了房门,迈向我的每一步都显得无端沉凝。 一时不察,竟被脚边的春凳绊得一个踉跄。 许青松扶好了凳子,看到凳面上雕画的春宫图,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深吸一口气,对上“我”含水的双眸:“此番……为兄需要师妹相助。”竟有些难以启齿般的,“为兄身中蛇毒,非交合不可解,”又急急赌咒般,“绝无半点轻待师妹之意!” 我不由一愣。 他分明已被欲望激得冷汗涔涔,却强撑着要与我说这些。 对我来说,自穿越而来便困于合欢功法,时时盛欲,几次三番地与许青松……敦l,竟已慢慢地将之视作常事。 每有所需,许青松向来是无有不应。 倒叫我渐渐忘了,我如此作为,岂不是将他当作y毒的解药? 他又怎知我激烈的索取中有几分是爱几分是欲? 即便如此,他也一直舍身不吝。 如今他中了蛇毒,需要与我交合缓解,却竟然觉得有愧于我。 如此……如此君子,我当真是……何德何能。 如果是我在控制身体,此时定要劝说宽解于他,但此时控制身体的偏偏是另一个神识。 只见“我”轻轻探出舌尖舔了舔唇,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师兄说什么呢?可可等了许久,师兄还不来疼一疼可可么?” 许青松苦笑,半晌,终于倾身吻住了“我”的唇。 初时还轻柔缱绻,不一时便有些失控,变作紧紧的纠缠,几乎要将我吞吃入腹。 “我”激烈地回应着他,只觉得神思愈发迷蒙,如同跌入幻境一般,又是激昂,又是缠绵,有几分紧绷,又有几分慵懒。 许青松缓缓地顺势而下,动作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唇珠如含着火星般,将“我”的躯体次第点燃,“我”扭动着朝他贴近,却被幻玉环束缚了动作。 许青松掐诀解了幻玉环的控制,“我”合身迎上,抱紧了他,抚摸过他紧实的臂膀,叫他的呼吸瞬间更加粗重起来。 他缓缓解开“我”的衣衫,探身而入时分明已忍到了极致,汗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却仍然举止轻柔。 我这些时日里总在被迫复习原着中那些淫靡残忍的文字,以至于对性事都有了几分畏惧,如今被许青松如此温柔以待,满心的喜悦与思慕竟如脱兔般,叫我的心跳声震响在空旷的识海深处,几带回声。 许青松动作里满是克制,细细地观察着“我”的神情,生怕我有一丝不适。 然则“我”荒淫无度,反倒辜负了这一番心意。 见他动得缓慢,“我”迫不及待地以身相就,几番夹弄,便叫他乱了章法。 碧海翻波,我半跪识海深处摇摇欲坠,细细T察着他动作中饱蕴着的每一丝爱意,誓要将这些感觉深深地印在脑海里,结成守望的勇气,来度过前路中的无尽艰险。 潮涌不息,细细的浪越来越激昂,越来越凶猛地击打在堤坝上,不时有浪尖越过堤坝,洒在城内,落地便如火星般,缭绕起一片烟尘。 堤坝支撑不住,有落石簌簌而下,轰鸣声中,裂出一条巨大的缝隙,倒塌在潮水之中,又被潮浪反复冲刷。 我的心紧紧抽住,险些嘤咛出声。 然后便注意到识海囚牢又裂开了罅隙。 -- 61 甫一控制住躯体,我忍不住便娇吟起来。 此刻的感受比在识海中更甚,我只觉通身上下如绽满了烟花一般,将一切思维都冲成了泡沫。 旋即合欢功法便发起冲击,剧痛之下我清明了几分,瞬间满身冷汗。 许青松察觉不对,停下身来:“师妹怎么了?” 我强忍剧痛,也顾不得羞赧,赶忙应他:“师兄……莫停,若高潮结束,我只怕又得被关回去了。” 许青松惊疑不定,只得又依言而动。 合欢功法如烈焰融雪,片刻之下便叫我虚弱了许多,也顾不得压抑不住的喘息呻吟,我赶忙颤声将准备了许久的话并方才的猜测说给许青松:“师兄,那玄冰柱并非无用,它助我分裂出清醒自制的识影,只是被合欢功法控制的另一半神识所迫,囚于识海深处不得出,仅能感知外界而无法回应。唯有……唯有这躯体高潮时能叫我有机可趁,但一旦出来,却会被合欢功法所伤。师兄,主宰身体的那个神识并不是我,师兄……莫要因它而厌弃于我。” 尾音方尽,我已跌落回识海囚牢。 只这一会儿功夫,神识被融得几乎有几分透明。 剧痛似乎仍缭绕不去,我喘息半晌,依旧不能起身。 许青松紧紧抱住我,将头埋在我肩颈处,半晌,才泄出一声淡笑:“都已经自身难保至此,还惦念着要告诉师兄那玄冰柱有用。” 我怎能不惦念?他虽然不说,但自从用了玄冰柱“我”性情大变以来,他看向“我”的目光里总是满含愧疚,定是自责行事鲁莽,反害了我。前时任“我”采补,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我若不解了他心结,他定然依旧会对“我”听之任之,岂非置他于险境? 过了许久,许青松才抬头看我,眼眶微微发红,“师妹虽无法回应,但可以感知对么?” 说着,他轻轻抱起了“我”,将“我”放在桌案上,摆出桌边老汉推车图里的动作,探身而入。 背后的桌面冷硬,身前的许青松却温柔。 冷硬的桌面一下又一下地抵蹭着“我”,将我融化在许青松的温柔里。 我知道他此时并不是在为这具躯体解欲,而是在透过这具躯体……与我做爱。 我跌伏在识海深处无法起身,仍痛得瑟瑟发抖,却极力感知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满心酸胀,痛哭失声。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问:“为兄这般对你,可是因为厌弃?” 许青松又轻轻将“我”抱在秋千上,从背后进入了“我”,动作沉稳坚定,秋千也晃得缓慢。房中的一切在我视野里不断摇晃,叫我目眩不已。 他俯身贴住了我,轻声问,“为兄这般对你,可是因为厌弃?” 春凳上、琴架旁、矮椅中……许青松换遍了房中的位置,用尽了春宫里的姿势。每换一处,便都要问这句话。 虽然他并不知道原着中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场悠长的性事,却擦去了这间暖房原本代表的邪y之意,抚平了我心底的畏怯与暗伤。 最后,他停在床榻上,正对着佛龛,将我摆出观音坐莲的姿势,盯着我的眼睛,缓慢而清晰地说,“无论可可变成什么样,为兄都不会有半点厌弃。为兄只会恨自己未能保护好你。所以可可,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 说着,在我唇上郑重一吻:“为兄这般对你,是因为爱你。” -- 62 яοùωéń8.cοⅿ 我们在那间暖房里疗伤解毒了整整三日。 第三日清晨在城门口与藏剑楼众人厮见时,“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林紫衣略带忧虑地看“我”:“洛师妹可是身体仍有不适?” 许青松在一旁替我答话:“是师妹自幼的弱症,日常将养着便罢,不妨事。多谢林师妹关怀。” 林紫衣一噎,沉沉看了许青松一眼,不再说话。 ……许青松如此护我的做派,只怕是刺伤了她。 但情之一事,必定无法周全所有人,早些摆明态度,亦是对各自负责。 虽则经过从前种种,现下我与许青松心意相通,不再患得患失,但林紫衣既为女主,总教我难免有几分防备。 作为位面之女,林紫衣容貌清丽,性子又大气明朗,兼且乐善好施、善解人意,是再好不过的。因而我并不是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于我不利的Y私事来。 但天道始终对我虎视眈眈,难免会借由林紫衣成事。 如今这种借手便表现为林紫衣莫名对许青松的情根深种。 按照原书中他们感情的进度,在许多事情没有如期发生的情况下,她本不该如此。 然而不论是赠药护法,还是摆阵疗伤,无一不妥帖周全——这些尚可说是她本穴里古道热肠。Ⓟо⓲е.⒞о㎡(po18e.com) 但毫不犹豫地说服杜师兄助我们与昆仑和御兽宗相斗,不惜与两派交恶,便甚至显出几分情深义重来。 能做到这些的,不是爱侣也该是至交好友。 如今的林紫衣,可只满足于做至交好友? …… 灵马虽健步如飞,但仍要比御剑慢上许多。 如今我的情况却离不得马车。 于是我们比藏剑楼众人慢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到燕镇。 林紫衣正路过客栈门口,见我们落地,兴冲冲地便迎上前来,随手帮忙撩开帘子,唤道:“洛师妹!” 许青松阻之不及,便叫她正正看见我被束缚在车壁上的丑态。 彼时我双臂被高高拉起固定在头顶,衣衫虽在却有几分凌乱,双腿大张,微屈于身前,满脸春情未褪。 林紫衣抓着帘子便愣在车前。 后续的半句话带着几分无知无觉般的木然:“我叫客栈预先为你备了灵泉水……” 许青松默默将车帘拉好,气氛一时有些沉凝。 过了不知多久,许青松才g咳两声:“燕镇灵泉蕴九艳之华,温养经脉最是得宜,多谢林师妹费心了。” 林紫衣也终于回过神来:“不妨事,我也是慕名已久,想要泡一泡的。不过是顺手帮洛师妹多要了一份,不……不当谢的。” 许青松温声道:“这灵泉水每日所售有限,我们到得晚,未必能有,还是要多谢林师妹记挂着。” 林紫衣神色复杂:“许师兄原不必与我生分客气至此……”顿了顿,终于忍不住般,“你们到得晚是因为在路上……?” 话音未落便被身后疾步赶来的杜师兄打断,杜师兄将林紫衣扯到身后,向许青松一抱拳:“许师弟且先去洗漱休整,稍后到大厅一起用饭可好?” 许青松施礼应下,便与二人告辞。 我外放神识到很远,才听得杜师兄低声质问:“他们路上发生了什么关你何事?何必要究根问底,反落得难堪?” 林紫衣音调委屈:“师兄未见那马车中的情形……洛师妹,洛师妹分明……” 杜师兄打断了她:“分明如何?洛师妹身体不好,一路在马车中休息也是常事。你也不必……” 林紫衣木然摇头:“分明……分明是真如鼎奴一般,刚刚被采补过。”她抓住杜师兄的袖子,语气里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哀恳期待,“她是被许师兄捆绑在车厢中的,许师兄待她如此轻贱……师兄,那些传言会不会是真的?洛可可并不是许师兄的道侣?而只是他养的鼎奴?” 杜师兄冷声喝止她:“你待如何?若洛师妹只是鼎奴,你便要想办法与许青松结为道侣么?那些胡言乱语散播流言的旁人不知洛师妹身份,难道你也不知?堂堂蜀山掌门的独生爱女,两位元婴大能唯一的孩子,岂会为人鼎奴?洛师妹的身份比之许青松这个蜀山大弟子都要贵重几分!” 见林紫衣神色凄惶,只得又放缓了声调安抚她:“师妹,你不该再执迷不悟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许青松真是只以洛师妹为鼎奴,你也不该想着嫁与他做主母,难道你还打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即便是鼎奴,即便只是个玩意儿,那也还是个女人!一个养鼎奴的男人,一个将授业恩师的女儿贬作鼎奴的男人,能是什么良配?他如今能这样对洛师妹,将来便也可能会这样对你!”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些话说得荒谬:“更何况这又怎么可能?你就不该有这些念头!”深吸一口气道:“我看你是有些疯魔了。待胶东事毕,你便回楼里闭关吧!什么时候静下心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门游历!” 林紫衣神情惘然地摇头:“这不对劲,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对……” 杜师兄也被她的冥顽不灵挑起了几分火气,很是口不择言地嘟囔一句:“道侣间情趣花样多些也是有的,你……你大些有了道侣就懂了!”说完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毕竟放心不下,回身又补了一句,“你以为要解蛇毒很轻松么?许是这三日太过辛劳的缘故也未可知!”言罢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低俗,竟揣测起他人房中事来,当真是为着师妹关心则乱,失了体统分寸,却也悔之晚矣,恨恨地一甩袖,阔步走远了。 留林紫衣一人在原地喃喃:“一定有什么不对……” -- 63 马车里的气氛很沉凝。 即便许青松自从得知我能够感知,很喜欢多说些话给我听,也被方才的事情震得说不出话来。 我很想安慰安慰他,毕竟以我这种情况,走到哪里便社死到哪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双修到渡劫被全派上下看了个精光的大场面我们都经历过了,如今这又算得了什么? ……苦中作乐地想过这些,我也不禁沉默,不知该作何感受。 若要说我最想在谁面前维持T面,排名前三的一定是林紫衣、林紫衣、林紫衣。 但我方才偏偏将最不T面的样子展露在她面前。 毕竟林紫衣素日里都极有分寸,谁能料到她居然会突然掀别人的马车帘子? 我跟她又远没熟到这份上。 话说回来,这掀帘的,究竟是林紫衣……还是天道? 天道虽然不能直接做什么,但为林紫衣种下一个想要掀开车帘的简单暗示却再容易不过了…… 那么她这一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天道通过她做这些,又是想大成什么目的呢……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身后不知何处正有森森恶意觊觎窥探、蓄势待发,不禁便打了一个寒颤。 许青松将我安置在房内,设好禁制,方才去与杜师兄等人一起用饭。 到了我们这样的修为,早就不必进食五谷,似这样的饭局,社交X质更大些。 他才离开没一会儿,林紫衣便来敲门,隔着禁制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泡灵泉。 没有得到回应,竟还尝试着破解禁制。 禁制刚刚受到触碰发出警示,许青松便赶了回来。 见是林紫衣,先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又尴尬起来。 林紫衣显然是有备而来,笑着解释:“我担心洛师妹独自留在房中寂寞,便来约她一起去泡灵泉。谁知洛师妹竟不应声,我担心之下便想进去看看。” 许青松沉默片刻:“师妹刚到便说困了,此时只怕已经睡下,多谢林师妹好意了。” 林紫衣笑道:“洛师妹可是依旧身体不适?这灵泉能温养经脉,倒是比寻常睡觉甚至打坐要效果好一些的。” 许青松沉默,显然一时间想不出好一些的借口拒绝。 此时的“我”正被幻玉环锁在床上,为防衣物肢T摩擦间欲念横生,许青松将“我”剥得精光,四肢大张。 决计不能叫林紫衣看见的。 若是我在掌控身体,勉强遮掩过去还有可能。 但既是合欢功法占着上风,叫“我”跟着林紫衣一起去泡澡……社不社死的先不论,“我”会对林紫衣做点儿什么都未可知。 女主将她心细如尘的观察力和寻根究底的探索精神用在我身上……实在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有前时的多番慷慨相助,许青松能对她客气疏离保持距离,但决然无法无端拒绝或恶言相向。 见许青松久久不语,林紫衣追问道:“怎么了许师兄?将洛师妹交给我照顾许师兄大可放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思及先前她与杜师兄的交谈,她这话里不知怎么的就流露出几分“主君既忙,将鼎奴留给主母管教再正常不过了”的意思来。 我赶忙甩甩头将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许青松思忖半晌,只得还是对林紫衣撒了谎:“师妹……蛇毒未清,实在……不宜出门。” 林紫衣惊愕:“洛师妹怎的也中了蛇毒?” 许青松只好圆谎:“怪我一时不察……没能保护好她。” 林紫衣急忙安慰:“洛师妹亦是修为精深,许师兄不必太过自责了。” 不然说不论是怎样的女子,一旦陷于情爱,总是要糊涂几分呢……林紫衣这话的意思总有些不对味儿。显见是暗指我自身修为既高,还依赖许青松保护,倒教许青松自责。 但许青松保护自己的道侣,又有什么不对? 林紫衣毕竟聪慧练大,回过味儿来,忙又描补道:“二人同时身中蛇毒,那是洛师妹舍身先为许师兄渡毒了。洛师妹……大义。” ……说是我大义,但按她现在的思路,只怕这一点正是佐证了许青松不过是拿我当个鼎奴不放在心上,否则怎会狠心将蛇毒都引渡给我?叫我身心受损而置之不理? 许青松不置可否,转而邀她一起回席:“却也不好叫杜师兄多等。” 林紫衣不再坚持,跟他一起下楼。 行至楼梯拐角处,忽然轻不可闻但坚定异常地说了一句:“若是我……也愿意为许师兄渡毒。” 许青松身形一僵。 -- 64 在修真界,说要为人解蛇毒,便与说要与对方共赴巫山云雨也没什么区别。 女主这是……明晃晃地对许青松示爱了。 在一方天地中,女主与男主的恋爱线只怕也是他们命势的一部分,影响着这个世界里许多事情的走向,天道为着脖埔反正,不知究竟是如何将林紫衣诱导得几乎有些偏执。 许青松后退半步,躬身一礼:“林师妹……古道热肠,在下感佩不已。但此等事,委实不敢有劳。” 林紫衣默默看他,半晌,才噗嗤一笑:“玩笑而已,许师兄也太过端肃了!” 许青松摇摇头,认真地看她:“这样的事却不好拿来玩笑。一则于林师妹清誉有损,再则在下已有家室,恐内子多思。” 拒绝得明明白白。 林紫衣一时有些下不来台:“许师兄这是在说我轻浮不知羞了?” 许青松忙称不敢。 林紫衣略一沉默,再开口时竟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哽咽:“许师兄走远了,但紫衣却被留在原地……紫衣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终究……心有不甘。许师兄若何时愿意回头看看,紫衣……总是在的。” 言罢扭头便奔下楼,有一滴泪失去控制般,滴落在几步开外。 许青松皱眉站在原地,半晌不动。 …… 到了晚间,店家送来满满一浴桶的灵泉水。 是林紫衣安排的。 许青松沉默片刻,还是将“我”抱进浴桶里,不顾“我”的盛情邀请和多方骚扰,以幻玉环困住“我”,又渡了一道真气过来。 真气游走,与灵泉水中的九艳之华隐隐相和,熏得我周身一暖。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泉水中渗出几缕杂质,我的肌肤更显莹润。 燕镇的灵泉水在修真界中极受女修追捧。蕴养经脉只是其一,更大的用处是能清除杂质,消伤除疤、护养肌肤。 修行本身虽也有这方面的功效,但术业有专攻,谁不想更美一些呢? 其实原着中,原主也用过这灵泉水。 自然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作者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恶趣味,总是安排原主在离许青松不远的地方遭受凌辱。原主深陷淤泥,皎月近在咫尺而触不可及,是要营造出一种……宿命般的悲剧感吧。 “莫奇与宋念云大吵一架,宋念云斥他‘为个淫娃荡妇不顾师门’,莫奇不耐烦受她管束,带着洛可可便出了城。遇到朱思远要去胶东抓了水怪来养,两人便一拍即合,相伴同行。” “朱思远邀莫奇与自己一同乘坐金毛狮子,那狮子能日行千里,他们竟是比许青松一行人还早两日便到了燕镇附近。” “燕镇旁便是十方山,山上还有个佛教的分支小派,就唤作十方派。朱思远等人便在十方山下临水扎营。” “狮子行到半路,朱思远耐不过莫奇盛情相邀,便一同品尝了‘冰肌玉骨的蜀山洛仙子’。这一尝之下自然深得其味,狮背上罡风隐隐,洛可可跪立不稳,细腰扭动得如疾风中的残荷一般,瑟瑟惹人怜。” “那狮子不时扭身抖毛,直吓得洛可可以为要被甩将出去,只得紧紧攀附在朱思远身上,倒颇似情深难离之态。” “狮子落在十方山下的时候,洛可可浑然不知,正抱紧朱思远的肩膀坐在他怀里起伏,蕊户中有白浊顺着柱身的抽动不断溢出,莫奇从后紧攥着她,将那小巧可怜的魄门操弄得嫣红一片。” “狮子不耐烦地打个响鼻,载着他们又来回走了半晌,去河边饮了水,百无聊赖地卧下来甩着尾巴。” “洛可可从狮背上下来的时候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莫奇半点要搀扶的意思也无,反在一旁抚掌大笑,‘这便被操酥了?洛仙子身娇腰软,当真惹人怜惜。’” “朱思远亦是一副餍足之态,用脚尖踢了踢洛可可,‘岩狮载你许久,如此辛劳,还不快去服侍一遭,权当感谢?’” -- 65 “洛可可闻言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挣扎几下却不得起身。莫奇等得不耐,长萧作鞭,霜寒当风,在她T丘处狠狠一击,打得她不由前扑。痛冷交加之下,她呼吸微顿,喉间嘶嘶作响,连哀鸣声都发不出。见莫奇作势又要打下来,她不敢多耽,咬牙撑起身子,发现实在站立不得,只好歪歪斜斜颤抖着爬过去。” “那狮子低下头看她一眼,眼神中竟带着些许轻蔑,并不理会她。洛可可不知如何是好,朱思远便‘好心’指导,‘岩狮挑剔着呢,寻常母兽都入不得它眼。你且去把它舔舒服了,再看它愿不愿意临幸你。’” “洛可可被这话羞辱得面色通红,却也反抗不得,又见那狮子身姿雄伟,不由便被腥臊之气熏得又有些情动。膝行几步,到那狮子后腿中间,只见巨大的阳物沉甸甸地垂下来,叫她心惊胆战。” “才刚犹豫片刻,莫奇的长萧便又打了下来,伤痕上瞬间结了白霜,半晌不散,洛可可喘息嘶鸣,娇躯颤抖得如狼口边的小白兔一般。不敢再犹豫,她跪直身子,试探着伸出舌尖,朝那巨物舔去。” “甫一接触,便被浓郁的兽类腥臭呛得双眉紧蹙,阳具上细密的绒毛带来微微的刺痒,她此时却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勉强张大檀口,一点点舔舐过去,发出泽泽的水声。” “雪肤娇妍的女子,身上刚刚被打出的红痕已经微微肿起,残花般轻颤着乖顺地跪在雄狮身下,为它舔舐阳具,嫣红的项链在双乳间轻晃,腿间两穴中盛不下的浊白淋漓而下。如此淫靡之景,直看得莫奇二人眼眶都充红了。” “狮子的喘息渐渐粗重,阳物愈发粗硬,洛可可根本无法将之纳入口中,只得一点点勉强含吮,却叫狮子不满起来。兽类又岂会克制自己?回身一扑,便将洛可可压倒在地。” “巨大的爪子瞬间在她细嫩的肩膀上留下几道红痕,洛可可瑟缩着蜷在狮子身下不敢动弹,却被狮爪无情地扒作双腿大张,巨大的狮头低下来,猩红的舌头垂着涎液,在她腿间秘处扫过,细小的绒毛带来清晰的痒痛,洛可可很快便被舔得淫水涟涟,浪叫不断。不一时她便潮涌而出,狮子舔进嘴里,竟如饮下春药一般,兽眼充血,咧出獠牙仰头长吼一声,巨大的阳物便要冲将上来。” “洛可可惊惧欲死,扭身就想爬走,却哪里是巨狮的对手?狮子将她扑压在身下,在她脖颈间示威般地一叼,叫她伏地颤抖不敢动弹,方将阳物朝她臀间挤进。” “人兽殊途,洛可可哪里遭得住?兽根堪堪进入了一半,已叫她哀鸣不已,却又挣之难离。她像一头幼小的母狮一般被雄狮压在身下交配,哭泣着,求恳着,惨呼着,被凌虐了整整两个时辰,灌了满身的兽精。” “狮子餍足地摆着尾巴缓步离开,留下洛可可如破布一般瘫伏在地,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莫奇凑近了探她鼻息,见她没死,又嫌弃起来,拖起她就丢进一旁河里,叫她自己清洗干净。” “朱思远劝她,‘如此尤物,就此弄死了却也可惜。’莫奇浑不在意,‘思远兄不知,这小贱人命y得很,前次我们玩得狠,叫她裸骑着三角木马,众人扬鞭驱策,却不打马,只打她。思远兄可知那三角木马奇特?令她双脚悬空,无处着力,她若扭动得越厉害,木马便入她阴户越深,能叫她有如被劈成两半之感。当时有个散修使的一手好鞭法,出鞭的角度尤为刁钻,叫她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乳尖都被鞭肿了,当时她便惨叫着晕了过去。放下来没多久却又缓过来,我们七八人紧接着轮番操弄,直至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才罢。谁知刚第二天,她身上的伤痕便好了大半,已经又有力气张开腿勾引着众人操她呢。’” “莫奇说得洋洋得意,却哪里知道,洛可可之所以能恢复得这么快,除却合欢功法改造后的身体禀赋惊人,更是因为她连日里采补众人,修为又有精进的缘故。当日她本是要伤人潜逃,却还是低估了众人剩下的修为,在围攻之下久战无功,真气反噬,叫她瞬间情欲冲T、瘫软如泥,将打斗变作勾引。” “朱思远听得啧啧称奇,‘当真是天赋异禀!如此,便可叫我这些灵兽们也都一品滋味了。’” -- 66 “水声哗哗作响,洛可可挣扎几下便无力地向下沉去。莫奇二人正聊得起劲,浑不理会,对岸不远处一袭h袍猛地扎入水中,几个起伏便游到近处,将洛可可托抱出水面。” “那人将洛可可轻轻放在岸边,见她呛咳着醒过来,方才松了一口气。朝着莫奇二人合十道,‘两位施主何必枉造杀孽?’” “莫奇嗤笑一声,‘你这小秃驴窥伺许久,终于舍得现身了?前时她与岩狮交配时倒不曾见你出来打扰,可是因为看入迷了?’” “那小和尚面色羞红,连呼‘阿弥陀佛’。犹豫半天,方才合十行礼道,‘贫僧慧岸,是山上十方派的僧人。这位女施主身受重创,委实可怜,还望两位施主能怀慈悲之心,饶她一命罢。’” “莫奇玩味地一笑,‘慧岸?十方派……慧岸掌教?传闻慧岸掌教佛法精深,已有两百年的修行,倒不料竟如此面嫩。’说着几步走到洛可可身边,用长箫的一端抵住她右x红樱,寒意如针,捻弄得她娇吟出声,‘还不快谢过慧岸掌教为你求情?’洛可可不敢挣扎,扭蹭哀鸣着,‘多谢……多谢慧岸掌教。’” “莫奇却猛地一萧打在她J1a0乳上,‘当真是不知礼!这便是你们蜀山的教养?救命之恩岂是几句话便能谢过的?’邪肆地瞥一眼慧岸,‘慧岸掌教多年来只知西方极乐,却不知人间亦有极乐。你该使出你浑身的本事,教掌教见识见识,方能显出诚意。’” “慧岸身形一顿,震惊地看向莫奇。莫奇却仍用长萧挑弄着洛可可,‘若你能求得慧岸掌教赐下玄精,’说着用长萧虚扫了一圈周围的异兽们,‘今晚便不劳烦它们干你。’然后满脸威胁地凑近道,‘否则……今晚你便只能做个兽妓,被它们操烂了。’” “洛可可看着那群垂涎欲滴跃跃欲试的凶兽,吓得面色都青白起来。世人皆知十方派慧岸掌教精研佛法却从不涉打斗之术,修为精深但毫无战力,能从水里救她,却绝无可能从这两人手里救她。” “慧岸叹息,‘这位女施主已然奄奄一息,施主又何必胁迫于她?施主既已与女施主共证乐空不二,又怎忍得将明妃转赠兽类?前方不远便是燕镇,有灵泉水能疗伤养身,还望两位施主能为女施主取用。’” “莫奇嗤笑,用长萧在洛可可身上随意地敲打着,霜痕随着敲击不断结起又不断消散,几乎带走了洛可可身上的最后一丝暖意,‘大师嫌弃你与兽类交配过,太脏,要将你洗净才肯用呢。’又向慧岸假模假样地合十,‘她算什么明妃?鼎奴罢了。慧岸掌教可莫要造谣,耽误了我将来娶道侣。’” “慧岸深深地看他一眼,‘不将她视为明妃,却允她行明妃之事……’洛可可闻言吓得一抖,哀求地看他,慧岸见状一声叹息,收住了话头,只意味深长地道,‘两位施主好自为之吧。’洛可可这才明白,慧岸是在暗处看清她有采补之举,一时分不清孰善孰恶,才不曾现身。直到她即将性命不保,方肯出手相救。” “见莫奇二人不以为意,慧岸也不再多说,合十劝道,‘两位施主若实在不愿操劳,贫僧遣弟子去取水可好?’莫奇冷笑,‘掌教倒是怜香惜玉!’见他并未阻拦,慧岸便以梵音秘法,传讯给座下弟子,令他取了灵泉水送来。” “等了不久,一个小和尚牵着辆牛车从远处赶来,车上晃晃悠悠地放了一大桶水。到得近处,小和尚看清洛可可形容,噌地面色通红。放下水向着慧岸匆忙一礼,束手束脚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慧岸自然不愿他在这里久留,在莫奇二人生事前,忙叫他回山上去。他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再靠近洛可可,转身便落荒而逃。” “慧岸叹道,‘仅看了女施主一眼,便教贫僧这自幼长于佛门清净地的弟子身陷染、净二执。假以时日,女施主必将祸乱天下。贫僧今日救你,却不知造下了几多因果。’” “洛可可懵懂地抬头看他,只见慧岸毫不避嫌地走近,俯身抱起她,轻轻地放进浴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67 ℝοùωéń8.cοⅿ 第二日一早出发时,林紫衣看着我们马车上的禁制,面色十分难看。 许青松跃上车座,正要扬鞭,却见一个小和尚匆匆赶来,手上捧着明黄色的小包裹。 许青松愕然接过,只见那小和尚合十施礼道:“小僧知空,家师乃十方派慧岸掌教。师父说,他与女施主因果未定,请女施主前程珍重。” 许青松惊异道:“小师父可是送错人了?内子自幼长在蜀山,此番是头次途经燕镇,怎会与慧岸掌教有因果牵连?” 知空摇头,“仙君莫怪,敢问仙君,车内之人可是蜀山洛掌门独生爱女,闺名唤作可可的?” 许青松点头,知空道:“那便不会错了。” 我听得也是云里雾里,原主与慧岸有交集,我却是没有过的,他怎么会这时候派人送我东西? 许青松送走了知空,解开禁制上车,在我面前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枚羊脂白玉雕成的御龙观音像。 那玉坠通透雪白,隐隐透着佛光,看起来便是满满的堂皇正气。 许青松细细探查过:“并无不妥。却不知这位慧岸大师为何如此?”ρо㈠㈧е.⒞о㎡(po18e.com) “我”看向佛像的眼神里却隐含惊惧,颤声道:“这东西来历怪异,师兄还是丢掉吧。” 许青松惊讶地看“我”:“慧岸掌教誉满天下,他送的东西纵使不去用,也不至于要丢掉。” “我”伏过去靠在他肩头,用手指轻轻在他胸膛划过,语调娇娇柔柔:“师兄时常要疼爱可可,有观音时时看着,岂不冒犯了佛门清净?” 许青松若有所思地看“我”,半晌,粲然一笑,语调悠悠:“佛门亦有双身法,师妹拘泥了。” 说着,轻轻展开挂绳,环在“我”颈间系好。 “我”已经颤抖得压制不住,不知不觉地弯下了身子,险些瘫伏在地。 许青松静静地将“我”揽起,虚抱在怀中。 颤抖很快变成了呻吟,又转作哀嚎。我的身躯时而缩成一团痉挛,时而又挺得僵直,许青松小心地护着我,不叫我伤到自己。 似梦似幻间,我像是沉入了河底,泥沙俱下,视野中一片苍茫,河水浑浊得令人窒息,唯有头顶的一点光亮,遥远,清冷,空虚,光晕模糊,触之不及。 我不断下沉,沉到水底,沉到淤泥尽处,整个人都被碾作齑粉,散作星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清,只剩仿佛亘古永恒的安宁,和永生不息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暖洋洋飓风般的力量突然自我脚下升起,稳稳地承托住我,带着我破开水浪,一路向上,压力越来越轻,视野越来越亮,终于如金轮破空一般,我浮上了水面。 四野俱静,一直回响在我耳边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但水面上太亮了,像是十个太阳在同时烘烤着我,我睁不开眼,喉咙中像是堵了一团砂纸,干涩地疼,磨出满嘴的血腥味儿。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连岁月都忘却了时间,我突然感觉到在遥远而迟钝的地方有一只温厚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额头被印上轻轻的一个吻,我挣扎着睁开眼,想要看清是谁。 我费了好多力气,好多努力,经过了好多次失败,受了好多伤,那个人才终于在我疲惫的视野里渐渐变得清晰,剑眉星目,清俊如骄艳般的少年,满脸的忧急也不减他丝毫风华,我轻轻地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师兄……” 许青松按住我的手贴紧他的脸:“师妹?是你么?” 我一边点头一边就笑出泪来:“师兄,是我,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师兄……” -- 68 “洛可可只觉入的并非是水,而是春日里的风,柔柔地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抚过,一点点抚平她的伤痕,让她由内而外地暖起来。经脉更加通大平顺,肌理更加紧实坚韧,皮肤更加柔韧细腻。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莫奇见洛可可一入灵泉水便眼见地恢复了精神,一身的伤W不药而愈,雪腮透出淡淡的红晕,如一朵清透的莲花一般娇柔地开在水中,曳曳生姿,不禁更起邪念。” “他敲了敲浴桶,叫洛可可回过神来,‘你问问慧岸掌教,到底愿不愿意干你?不愿的话,灵兽们可也等不及了。’然后看着洛可可一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和满目的惊惧,忽略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丝不适,伸手入水在她J1a0乳上狠狠抓了两把,邪y地笑起来。” “洛可可惊惶地看向慧岸,却见慧岸退了半步,垂首避开她的视线,‘阿弥陀佛。’莫奇见状冷笑,‘掌教满嘴慈悲,却不肯舍身相渡呢。’说着看一眼朱思远,一只金鳝便在后者的驱御下一跃入水。” “那金鳝有三四尺长,通身泛着无机质的冷光,盘在水中便占满了一半水面,虎视眈眈。洛可可恐惧得瞬间双目失距,桶中无处躲避,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玉萧架住了肩膀。颤抖得如掉入陷阱的小兽一般,仓皇无措。” “金鳝逢洞必入乃是天X。在水面游弋片刻,便潜进水底,滑腻地在洛可可身上几番游走,叫她泛起一层又一层的J皮疙瘩,不多时便寻到趣处,正对着她身下蕊洞钻将进去。” “洛可可秀颈高高扬起,绷出弯月一般的弧度,双手紧紧地攀在桶边,指尖血色全无。张嘴欲呼,却无法出声,面色雪白,冷汗潺潺而下,隐没水中不见。” “那金鳝摇头摆尾,左突右触,洛可可如何耐得?缓过气来,便惨呼失声,泣血悲鸣。那一声声的哀鸣响彻在暮色逐渐低垂的荒野里,直叫风也停驻下来,不忍吹过这一副凄艳的景象。” “蕊心屡受攻击,合欢功法运行起来,异香阵阵,熏rEn欲醉,惨呼声里渐渐蒙上了一层珠光般的欲色。莹白的娇躯在水中扭动着,起伏着,潮颤着,痛之欲其死,乐之尽其生。” “慧岸侧身在一旁捻动佛珠,低声诵念佛经,双目紧闭,满头大汗。但那哀啼声却叫他无论如何都忽略不得,两百年清修的道基被一声一声敲击得危若累卵……一经耳者,直堕恶道。” “慧岸自认比弟子多了几分修行,即便见过此地y景仍能双目空空,佛心不失。熟料莫奇二人邪y荒唐至此,竟当真不顾人l,毫无怜悯之心。佛子走过世间,渡众生丑恶,又如何坐视女子无端被众兽所y?” “那女子分明本是多世修行的善人之相,却不知为何竟被邪欲侵扰至深,以至前路蒙尘,颠扑倒错,最终泥足深陷,不可自拔。本为千金子,一朝卑贱身。她身后的因果混蒙错杂,其势巍巍,叫人不敢探究。慧岸既看得清醒,自然不愿涉入,但见她被扔进河里危在旦夕,终究心怀不忍,还是踏足而入。” “如今再听得那女子呻吟,怜悯之外却不知怎的多了几分不应有的悸动,无法压制,无法排遣,不容隐藏。清静无垢两百年的慧岸掌教……心乱了。” -- 69 “莫奇嗤笑,‘思远兄将另外两条金鳝也放出来吧,总不好叫灵兽们怨你厚此薄彼。’洛可可闻言大惊,忙惨声泣求,莫奇却只作不理。却也正因着惊惧,她蕊心突地一阵抽搐,腰肢猛然抖动,竟突然呻吟着攀上巅峰。金鳝被挤压得凶X大发,攻势更为猛烈,又深入了长长一截,已叩向了宫门,剩下的大半截身躯在水中激烈甩动,拼命挤进,拍击得水浪隐隐。洛可可不及回神,惨呼声就又高高上扬了不止一个调,几乎不似人声。” “莫奇笑道,‘未料这金鳝倒颇得洛仙子欢心,慧岸掌教此时再要反悔,只怕洛仙子还不肯答应呢。’洛可可尖叫着,杂乱发出的求饶声已不辩其意,另外两条金鳝入水,相互纠缠着,在洛可可身上擦蹭,腻滑的异物感叫她泛起深深的厌恶和恐惧,却无处挣扎,无从逃脱。” “金鳝口鼻一体,其中一条贴在她肌肤上便吸吮起来,不一时便留下点点红痕,又被灵泉水消去。它四处探索着,很快就发现了x乳间最嫩的一处肌肤,洛可可甚至不敢低头去看,只知胡乱摇头,嘴中喃喃的也不知是‘救救我’还是‘求求你’。” “水桶容积有限,另一条金鳝不满行动受限,在蕊户处挤了又挤,未能成行,便又试探着朝魄门冲去。洛可可只觉全身上下无处不在被侵犯,整个人都陷入黏腻的邪y陷阱,无处可逃。惨呼声越来越低,渐渐变得微不可闻,渐渐变作呻吟,变作微弱的喘息,声息的主人听起来几乎要随水逝去。” “慧岸头上的冷汗已经几乎汇成溪流,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随着洛可可声息越来越弱,终于佛珠捻乱,佛经诵错。” “他睁开双眼,看向这一副至惨至艳之景,一声长叹。莫奇见状冷笑,‘掌教反悔了?’他探身抓住叼着茱萸的那条金鳝,在洛可可的痛呼声中将金鳝拔了下来拖出水面,举在慧岸眼前,叫后者看清那异兽突头摆尾的狰狞形容,‘这金鳝操弄起人来如此卖力,怪不得洛仙子满意。’” “慧岸不闪不避地看他,‘爱为Hui海,众恶归焉。施主年少无明,造下果业,他日必悔之晚矣。’莫奇却不耐烦听他说教,‘掌教何必废话良多?若是不干她,便莫要扰了金鳝性致!’说着便又要把手里的金鳝扔回桶中。慧岸看向水中那双惊惧失神的美目,无端端声调干涩,‘住手罢。’” “两条金鳝被拔出洞时挣扎得很是厉害,洛可可在莫奇二人的调笑声中摆动着细腰又高潮了两次,瘫软在浴桶中半晌动弹不得。慧岸沉声问道,‘施主可能信守承诺?’莫奇邪笑,‘掌教若要g她,自然不愿灵兽们同行,小可省得。’” “慧岸也无心与他多作口业争执,走到桶边,沉沉诵了一声佛号。洛可可闻声悠悠睁开双眼,嗓音沙哑却仍带着勾人心魄的妖娆,‘大师……’然后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再次轻轻抱起。” “慧岸抱着洛可可,看向莫奇二人,‘二位施主可愿回避一二?’莫奇哈哈大笑,‘掌教这么快便想独占佳人?莫说我二人,只怕灵兽们都不肯答应呢。’慧岸本也未对此抱太大希望,闻言也不再多说,寻了一块平整的草地,将洛可可轻轻放下。众兽窸窸窣窣地,团团围了上来。” “十方派慧岸掌教,天生佛子,戒定发慧,既已至此情境,便也毫不拘泥,缓慢而不停顿地脱下袈裟僧袍,不一时便与洛可可赤诚相见。” “洛可可知道慧岸此番救她牺牲良多,见他被迫在众兽环伺下袒露肉体,不禁悲从中来。她自己已经很久都没能好好地穿上衣服了,但见人为救她脱下衣服,便伤心得眼泪都止不住。她挣扎着爬起身,端端正正地朝慧岸合十跪下,像是叩拜命运,又像是叩拜着浊世中仅有的善意。慧岸将手轻轻放在她头顶,便如端坐佛堂中每一次为众生摸顶一般,宝相庄严。二人虽皆是赤身裸体,却丝毫不见邪y之意。” “暮色低垂,四野俱寂,莫奇与朱思远本还在调侃嘲笑,W言Hui语不断,见状也沉默下来。” “慧岸亦矮身跪下,闭目片刻,在洛可可眉间轻轻一吻。那一吻轻得像风一般,像对待最纯洁的少女,像吻上最无垢的雪莲。” -- 70 яοùωéń8.cοⅿ “慧岸自幼清静持身,受具足戒,不曾沾染过半分女色。即便以身相佐,却也不知具T该如何施为。洛可可看出他窘迫,便强忍羞耻,合身奉上。低低柔柔地,在他耳边求告,‘大师……恕罪。’却被慧岸轻轻挡住。” “慧岸哑着嗓子,‘我来。’洛可可惊愕看他,半晌才明白他是不忍被她屈身侍奉,不由含泪道,‘大师如此怜惜……可可如何当得?’” “慧岸轻声回问,‘方才听他们称你为洛仙子,你叫洛可可?’身下青涩的动作磨得她生疼,洛可可深吸一口气,不曾表露出来,不动声色地,微微扭动腰肢,叫慧岸进入得更顺畅些,含着不经意的呻吟,点头应道,‘是的,大师。’” “慧岸额间泛起汗珠,语调也微微失稳,‘来自蜀山?’洛可可满脸羞愧,点头应是。慧岸继续追问,‘却是如何落入这二人手中?’洛可可面色一白,不知如何应答。” “莫奇在一旁嘲笑,‘自然是洛仙子天生浪荡,毫无廉耻,百般勾引所致。’洛可可听得此话,更是褪去了面上最后一丝血色,轻轻合上双目,不敢再看慧岸。” “慧岸对莫奇的话置若罔闻,也不再说话,只低头看着洛可可,几番动作,渐渐本能地掌握了要领,叫洛可可忍不住娇吟失声,攀住了他的肩膀。” “有蝉鸣不知从何处传来,竟与洛可可的呻吟和成了一曲夏夜里的挽歌,清越,悠远,淫靡。” “佛子从神坛走下,不回头地迈进滚滚红尘,前路艰险莫变,因缘际会g杂不清,一身圣洁的纯白自此染上孽缘,梵乐阵阵,可还诵得出昔日的盘盘大音?”ρо㈠㈧е.⒞о㎡(po18e.com) “莫奇度过最初的震撼,欲念又起,竟与朱思远一起对着慧岸评头论足起来,‘世人皆说用进废退,未曾想男人的家伙也是如此啊。慧岸掌教荒废已久,对着洛仙子这等尤物,竟也不够生猛呢。’” “又拍掌鼓劲般,‘掌教,使点劲儿呀,这便不行了吗?洛仙子可不是这娘们兮兮的三拳两爪便能满足的。’闲聊般,‘前时在艳明城,洛仙子日日都得七八个大汉同行才勉强满足,但凡有一个洞空着都要摆尾乞求,慧岸掌教,可要努力些才好啊。’” “慧岸充耳不闻,只是埋首耕耘。洛可可不愿他再听这些W言Hui语,却也无法可想,只得勉力逢迎,只求他能更得佳味,不辩外扰。” “不知过了多久,洛可可呻吟得已经有些迷蒙痴狂,腰肢失控般款摆着,潮颤得瑟瑟发抖,几次攀顶。慧岸终于将他此生第一股玄精激射进洛可可娇软的蕊心,叫她脖颈微扬,吟哦不已。” “莫奇在一旁鼓掌叫好,‘采到天下第一禅师的初精,若洛仙子因此怀孕产子,只怕能生个小佛陀出来呢。’” “洛可可仍在潮颤失神,慧岸也不理会其他,默默抽身出来,不及清理自己,先用袈裟裹住了洛可可。” “莫奇在一旁嗤笑,‘慧岸掌教当真怜香惜玉!却是可惜了这件袈裟,明日一早便要被众兽撕碎了。’” “慧岸震怒地回头看他,‘你分明应下若我与她……’莫奇笑YY地看他说不出那些Hui乱词句,饶有兴致地等了半晌,才出言道,‘我只说今晚叫异兽们将洛仙子让给掌教,掌教怎的竟还食髓知味,不容他人觊觎了?’” “慧岸羞怒交加,一时竟险些维持不住素日的沉稳。莫奇兴味地一笑,‘但若掌教正在享用,我等自然也不敢争抢。’” “慧岸脸色一白,瞬间明白过来,莫奇竟是指除非他一直与洛可可……双修,否则便要叫那些灵兽侵犯于她。” “洛可可体力耗尽,此时已昏沉沉晕迷过去,娇小的脸蛋从红色的袈裟边缘露出来,显得幼嫩可怜。慧岸深吸一口气,不再与莫奇多说,披上僧袍便静坐在洛可可身侧,捻动佛珠,诵起经来。” “莫奇深感无趣,与朱思远在不远处安置睡下。留一只灵鼬守着一坐一卧的二人。” “天刚破晓,灵鼬便显得躁动难安,上蹿下跳地溜近,悄悄掀开袈裟一角,便要侵犯进去。” “慧岸睁眼起身,将洛可可抱进怀里。” “朱思远从不远处走来,‘掌教既要继续享用,阿鼬便先等等吧。’” “莫奇在他身边调笑,‘瞧吧,前时在狮背上我就说,蜀山洛仙子冰肌玉骨,天生尤物,不管哪个男人尝了,都必得食髓知味,难分难舍。’” “于是接下来一连三天,慧岸掌教与洛可可在众兽的围观觊觎和莫奇二人的W言Hui语中,幕天席地,交合不歇。” “到得第三日晚间,慧岸面上已是遮不住的青白之色,原本似少年一般的面相几日间竟就无端老了几分,看起来已经像是个二十许的青年。” “在又一次共登极乐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地瘫在一起,洛可可伸手轻轻拉住慧岸,‘大师……算了吧。’慧岸略撑起身子,静静看她,看向这个三日里已经跟自己亲密无间、熟悉无比的小姑娘。洛可可眼神安静清透,哪里像刚刚走过淫欲的女子?竟似是观音座下的童女一般,‘大师舍身救我之志,可可毕生不敢忘。’” “慧岸停顿片刻,轻轻笑起来,他看清了眼前女子说出这些话时的善良与坚忍,明明自身难保,却也不愿自己因救她而为难。于是温柔地看着她,低声轻柔地应道,‘好。’” “慧岸直起身,跪坐在洛可可面前,伸出手指在她蕊户里轻轻一抹,将指尖递去她嘴边,‘可可,吃下去。’洛可可不明其意,但乖顺地伸出舌尖,在他手指上灵巧地一卷,将混作一团的赤白菩提心含进口中,毫不犹豫咽了下去。” “慧岸又取出一团来吃进自己嘴里,面不改色地咽下,‘可可,雾露势虽欲住不过日出,日既出已消灭无余,是诸众生所有恶业亦复如是。你前程未明,千万保守本心,善自珍重。’” “见洛可可懵懂点头,慧岸低诵一声佛号,起身穿好僧袍,将每一丝褶皱都抚得平平整整,向她微施一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山上去。” “身后兽潮涌来,不一时便将那盖着袈裟的娇小身影淹没,凄厉的惨呼声又起,洛可可的人生像是刚被打开一丝罅隙,照进一缕阳光,又迅速被遮盖进浓不见底的黑暗。” “慧岸一直没有回头,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沉稳,就像身后的哀鸣不过是世间最平常不过的声音。他一步步走上山,回到自己的禅房,闭百年死关,出关后三日,传经书五部给座下大弟子知空,然后圆寂。” “佛门最惊艳的佛子,最终未登极乐。” -- 71 眼前蓦地一亮,林紫衣掀帘望进来。 我想起许青松上车时匆匆解开的禁制,颇有些无语。 林紫衣看清我二人形容,俏脸一红:“我听洛师妹叫得凄惨,又半晌不歇,属实放心不下,便来看看。” 也不是我非要妄加揣测哈……若我犯的是什么不能被打扰的急症,你这样贸然闯入,岂不是会害了我? 见她眼神殷切地盯着许青松,我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出口时嗓音嘶哑:“多谢林师姐费心了,我无事。” 林紫衣显然也没料到此番却不是许青松替我回话,有些回不过神来:“洛师妹既无事,我们现下就出发可好?已经晚了整整一个时辰,不好再拖延了。” 这话岂不是在说我无端耽误大家行程? 许青松亦觉不对,皱了皱眉问我:“师妹身体不适,不如多休息两日再走?”因抱着我腾不出手来,便向林紫衣颔首示意,“还要烦请林师妹代禀杜师兄,我二人且在此幢圃作休整,容后定当赶上。” 林紫衣闻言脸色略变:“倒是无妨,早两日晚两日的也不差什么,大家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天道你知道你的女主看起来越来越像个绿茶反派了吗? 于是我们又重新入住客栈。 许青松里里外外地将我探查半晌,确定我当真没什么事了,终于松下一口气:“如今师妹能掌控躯体,又能抵御合欢功法的控制,当真是可喜可贺。” 我仍存忧虑:“却也并非全然抵御,只是比先前清醒些许,能自控一二。” 许青松点点头:“那也已经实属不易了。我二人这些时日想尽办法,却未料竟能有如此机缘。师妹从前可是见过慧岸掌教?” 我愣住,既未能想明白慧岸此举的缘由,也不知该如何对许青松解释:“应该不曾……师兄你自幼和我一起长大,我见过谁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许青松忖度着:“既无前缘,却受此大礼,终究不妥。不如我们明日去十方派拜访,当面致谢?” 我心下猜测着慧岸既然是遣弟子送了东西和话来,只怕不会见我们,但也不好胡乱驳了许青松,便点头应下:“好。” 此时我刚刚恢复,又天色正好,帘帐便被慢慢放了下来,许青松轻轻制约住我的手脚,任我在他的吻中越来越惊慌失措却无处逃窜,只得羞红了脸仰头承纳。 虽然合欢功法烧得我欲火灼灼,但我知道此时是我本人在以我自己的意愿、我自己的方式回应着许青松。单只是这个想法,已经叫我不禁涌出泪来。 许青松知道我是在为了什么而激动地流泪,他的眼眶也有些发红,不发一言地,他低头轻轻将泪滴吻去,坚定地低声说:“还会更好的,师妹。别怕。” ……春香楼几夜显然带给许青松极大的进益。 现在的他花样又多,动作又狠,还会哄得我按照他的心意乖乖摆出那些羞人的姿势。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几乎直不起腰。 出门时却又遇到林紫衣,她自称想去山上拜一拜观音,问一问姻缘。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乱七八糟,我们却也不好多问,只得结伴同行。 于是许青松赶着车,我和林紫衣一起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 72 过了不到半刻钟,林紫衣便耐不住性子,试探着问我:“洛师妹是因何而生的弱症呢?” 我面无表情:“元婴大能产子,逆天而为,我娘因此丢了性命,我也天生比旁人T弱些。” 她显然没料到我竟当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缘由来,兼且涉及父辈之事,自然不容她再有置喙,将她原本准备好的其他问题堵了回去。 她略坐了坐便又重整旗鼓:“洛师妹身上的蛇毒可解了?” 我维持着面无表情:“还没有,师兄每天帮我解呢。” 林紫衣闻言,面色一时青一时白,半晌不定。 却仍不肯放弃:“许师兄天纵之才,这些时日似乎修为又有进益呢。” 我继续堵她:“许是心意相通者双修起来便比寻常人快些,我也金丹中期了。” 林紫衣被噎得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挤出一句:“未曾想单论修为,洛师妹已是咱们这一行人中的第一人。” 我矜持地扬扬下巴。 三句话,第一句跟她显摆我的家世,第二句给她秀恩爱,第三句告诉她可不是许青松拿我当炉鼎才修行得快!而是我们二人心意相通,都修行得快! ……只求她赶紧放下那关于“洛可可只是鼎奴,我还有机会与许青松结为道侣”的离谱猜测与期待,别再高事情了。 林紫衣见状无话可说,只得又多补了一句:“那此次胶东之行,还得多仰仗洛师妹了。” 酸味只是其一,我莫名还品出些意味深长。 …… 好在十方山离得不远,说话间便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知空等在山脚下。 见我们的马车驶近,他前趋几步,候在一旁。 许青松在十米开外就停下马车,跃下车座便回身牵我,未曾想先出来的是林紫衣。 许青松不着痕迹地顺势变作撩开帘子,待林紫衣下了车,又亲亲热热地握住我的手,扶着我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我三人迎向知空,互相行礼厮见。 知空既知我等来意,便答道:“师父早有交代,说洛施主定是要来问个究竟的,叫我今日一早便在这里候着。” 我沉硬着:“慧岸大师不愿见我们么?” 知空笑道:“师父说不必见。若洛施主前程无恙,将来自有相见之时。” 我虽猜到他多半不愿见,但不知为何仍有些失望。 知空看出我的失落,合十劝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多少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他继续说:“师父说,洛施主来燕镇时有夫君相伴,足见我道不孤。他除却赠出此物外,也不能为洛施主多做些什么,请洛施主安心笑纳。” 我心底里一边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话出现在这个时空。 为什么有能解我当下困厄的宝器由慧岸在此时赠与我。我现下分明处在与原着中全然不同的状态,面对的也是与原主全然不同的问题。 纵使慧岸有关于原着的记忆,又如何能做出治我现世之病的宝器? 却也无从厘清,只得与许青松一道对着知空深施一礼,又向着十方山顶遥遥拜过,聊寄谢意。 知空侧身避开了这一礼:“师父说,此事于小僧也有些因果牵连,不敢当二位施主相谢。” 说到这里,我才突然意识到这知空是谁。 原着中那个送水来的小和尚。 那个在慧岸临终前受传五部经书的十方派大弟子。 慧岸临终时问他:“你百年里修行几无进益,可是心有悒悒?” 知空沉默许久,最终未发一言。 -- 73 ℝοùωéń8.cοⅿ 慧岸掌教既不愿见,我们自然也不好强求。 此间事了,与知空话别,只等林紫衣有何安排。 她见我们聊完,上前一步,与知空见礼,道:“知空小师父好,在下藏剑楼林紫衣,想去山上拜过观音,问一问姻缘。” 知空温声应道:“女施主要拜观音,从此处径直上山便好。” 沉默片刻,又接了一句:“姻缘天定,女施主莫要太过忧急。” 林紫衣点头,然后看向许青松:“许师兄可要同去?” 许青松回绝:“不了,我陪师妹回客栈休息。林师妹请路上小心。” 林紫衣不情不愿地,黏黏糊糊地又等了半晌,竟也当真独自上山去了。 我与许青松回到马车,上车时不经意间回头一望,见山顶静立着一个黄色的身影,似崖壁上的青松一般挺拔,罡风猎猎,僧袍鼓动,向着我的方向遥遥一礼,转身离开。 我尚未回神,已经瞧不见他的身影。 慧岸掌教此人,莫名地便叫我心下有了几分牵挂。 ……ρо㈠㈧е.⒞о㎡(po18e.com) 隔日一早启程,疾驰了五六日,终于到得胶东。 一路无话。 甫一入胶东地界,便见满目疮痍,生灵涂炭。 胶东水患的消息传出来已经有月余,此地百姓困于水患想必已近三月。 原本沃野千里的胶东平原,此时已是一片水泽。 幸存的百姓聚集在几幢圃高些的丘陵上,一个个衣衫残破,面h肌瘦。 不远处电闪雷鸣,依稀可见一条青灰色的巨尾时隐时现。 便是此地水患的根由,那条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怪了。 原着中,男女主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到了此地,女主心善,随身空间中又正好存放着大量灵粟,正好取出来救治百姓,让好不容易扛过水患的幸存百姓不至于饥馑而亡。 有百姓在水患后为她建了生祠,香火极旺。 这莫大的功德,令她日后修行顺遂,进益惊人。 当时看书不觉得,现下却有些奇怪,女主又不似我一般喜食灵粟,即使辟谷了也还不时要尝一尝,因而随身空间里装了许多。 素日里看来,她也并未对口腹之欲有什么明显的偏好,到底是为什么随身带了大量灵粟呢? ……原着中只说“正好”,那说明也并非是女主思虑周全,提前便预见到水灾之后会有饥荒。 委实奇怪。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关我的事,许是天道或者说原作者着意照顾它亲女儿也未可知。我心下本能地疑惑片刻,便将这念头放过去了。 待林紫衣分发完灵粟,许青松帮他们点起几团风雨不侵的道火,百姓们便煮米做饭,烤火烘衣,渐渐饱暖起来,一片感激之声。 比原着中好了许多。原着中许青松此时仍是修为尽失,只能跟在林紫衣身后分发灵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一行人中也没有其他火属性修士,众人只能燃了符火,堪堪帮百姓驱一时之寒罢了。 ……此时的我有多欣慰,后来看到立起的生祠变成了林紫衣与许青松两人的,就有多无语。 那不熄的道火被此地百姓保留下来,世世代代供奉。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紧急救助过百姓,众修士便集结起来,准备对付水怪。 水怪周遭已经围了一群修士,结成法阵,一边抵御水怪的攻击,一边寻找机会不时对水怪来一记硬的。 直激惹得那水怪已从水里露出了半边身子,搅弄风云。 我们几人过去,各自补上法阵的一角,加入了战斗。 那水怪虽则刚刚入世,但显见修行日久,头顶处有两团将破未破的凸起,竟是快要化蛟了! 原着中此战虽打得艰难,但最终是获胜了的。我不免便有些摸鱼混剧情的心态,出工不出力。 左右我爹赐下的法宝多,我时不时扔出去一个,也不必驱动真气,便显得战力可观。 毕竟我还得时时分神留意着来抓水怪回去养的朱思远是不是到了,万一不小心跌入剧情,就又麻烦了。 正磨洋工磨得起劲,我身边的林紫衣突然慢了半招,法阵中的真气一阵细微的波动,水怪瞬间便捕捉到破绽,冲着我们这一门冲来。 许青松和藏剑楼的其他人站在作为主力的杀门,一时驰援不得。 林紫衣挺身拔剑,以绝妙剑法堵住阵法破绽。 我不由暗赞。 孰料那水怪战力远超预料,林紫衣被击飞出去。 我也顾不得救她,忙拔剑出招,顶替她的位置。 好消息是我终于有机会施展我的三十六路东流剑法和许青松并肩战斗。 坏消息是合欢功法绝不会纵容我这般战斗。 不过三五招,我便已经感觉到通身热意燎原。 用最后的意念招出缚仙链捆住那水怪头顶渐趋破出的蛟角,以免它在战斗的刺激下提前化蛟让众人应对不得——我借势也被击飞出去。 下意识离林紫衣远一些,以免被她发现不对。 也便离许青松远了些。 昏蒙的红光里,我依稀看见一张扭曲着惊喜的笑脸迎近……怕什么来什么,是莫奇。 -- 74 异香乍起,莫奇双眼瞬间充红,他的双臂显然经过救治,已经行动无碍,探手就抓住了我:“洛师姐伤势要紧么?” 如果不是那只手在我臂上不住摩挲,我真要信了他这一番看似真诚的关心。 我不着痕迹地运气震开他,合欢功法燎得我越发神智迷蒙:“多谢莫师弟关心。我师兄快来了。” 莫奇毕竟前时被许青松伤得狠了,些许真气就震得他半晌才能再次动作:“洛师姐当真见外。我先带洛师姐离战场远些吧。也免得许师兄分心。” 我用剑尖抵住他,想阻止他再次靠近,剑却在我手中如有千斤重般,抖个不住,被莫奇一把夺过去。 在他夺剑的瞬间,我身上亮起防御灵器软猬甲的光,莫奇反刺回来的剑尖被灵甲阻住。 莫奇一击不成,掏出长萧捏诀攻上来,灵甲没有真气支撑,瞬间有些摇摇欲坠。 他狞笑着:“你师兄还没来呢。” 萧上霜意刺骨,透过灵甲渗进来,不一时就冻得我有些僵直。 我顺着他的话朝远处望去,许青松的攻势明显比先前烈了几分,一时间众人的进攻皆以他为首,水怪慢慢收缩了身子勉强防御。 看起来短时间内只怕还真过不来。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高地:“那里起码有百十人,阵法此时若在杀门上破了口子,他们必定性命难保。自然是救人要紧。但救完人,我师兄绝不会轻饶你。” 莫奇饶有兴味地竟然放缓了几分攻势:“你师兄选择先救别人,你竟也不生气?” 我有些诧异地看他:“苍生与我,自然先救苍生。莫奇你自幼修道,竟是连这点道理都没学会吗?” 长萧化出冰瀑般的灵气裹住我,灵甲应声而碎:“既然洛师姐深明大义,那便试试看能不能等到你师兄来救你吧。” 受雪山之巅养成的精纯寒意所激,我身上的幻玉环突然亮起红光,熟悉的火属性真气沿着我肌肤表面游走一圈,挡住冰瀑。 莫奇咬牙切齿:“许青松倒是仔细!” 合欢功法蒸得我几乎笑不出来,莫名的臣服之意叫我通身虚软,但我还是冲他一笑:“我师兄自然是仔细的。” 莫奇一时拿许青松炼进幻玉环内的护T真气没办法,神色间都带了几分狰狞。此处遍地泽国,他真气属冰,占尽优势却屡屡受挫,一时间火气上脸。 我虽真气属水,理应与这水泽相合,战力比平日强上三分,却受制于合欢功法,软作一团,只得使些嘴上功夫:“你连我师兄的一道真气都敌不过,也敢继续在这里叫嚣?就不怕他等会儿过来彻底废了你?” 莫奇愤愤不言,一道接一道的攻击打在幻玉环上。 我只得转换话题:“朱思远既与你同行,此时却不见他现身助你,留你个双臂筋脉尽断的残废在此勉力支撑,他却也忍得!” 莫奇闻言,却不怒反笑,攻势都缓了几分,莫名就显得胜券在握:“思远兄……自然是抓水怪去了。” 我看清他表情,立时明白朱思远是觊觎在侧,只等水怪重伤便要施计诱捕。到时候他有水怪在手,驱之为战,在场的哪个人还能是他对手? 若这只是普通水怪,这想法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这只水怪快要化蛟了! 莫奇看清我表情,得意洋洋地笑出来:“洛师姐慌了?不知你师兄此时拼尽全力,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到时可还能有余力从水怪手里救你?” -- 75 原着中莫奇二人此时正在十方山下享用洛可可,自然未及赶到此地掀出波澜。 原着中灵力尽失的许青松也没有出手,众人有惊无险地就杀了水怪,各自分了那一大具珍稀的灵兽材料。 林紫衣用水怪皮给许青松炼制了一双靴子,能踏浪无痕。 在极东之行里发挥了重要作用。 当下里,众修士比得水怪节节败退,许青松人剑合一,如一道流星般狠狠钉向水怪,烈焰炽炽,以长剑深深地插进它颅脑正中,水怪一声长啸,剧烈扭动起来,海浪翻卷,众修士站立不稳,互相搀扶,仍有几个修为低些的被卷进水底。 众人重新结阵,交错的灵气形成纵横斑斓的巨网,向着水怪压去。 就在阵法将合未合的一瞬间,自西北方突然有一道七彩灵气,直入水怪眉心。 有见识广些的修士见状惊呼:“降兽术?!” 杜师兄站在阵眼,掐诀调整了巨网走向,戒备着将落未落:“可是御兽宗的道友到了?” 朱思远这才现身在远处,身旁还跟着几个御兽宗弟子并一众灵兽,竟隐隐与众人显出几分相持之势。 抱拳朗声:“御兽宗朱思远,愿助一臂之力。” 有那性子耿直的修士就出言相讥:“愿助的话何不早些出手?并肩作战才叫出了这一臂之力,何必行此剽窃之举?小人也!” 朱思远面不改色:“这水怪难得,杀之可惜,亦需靡费精力,何不由我等将之收服,免了诸位恶战,也算一桩善事?” 众修士怒极,便有人呸一声:“水怪通身都是珍贵的炼器材料,尔等未曾出力,此时竟也敢大言不惭地就要据为己有?” 朱思远似笑非笑:“大言不惭也罢……降兽术下,这水怪已经要被收服了。” 众人大惊,只见水怪突然挺身,灵气磅礴自顶心而出,许青松首当其冲,气脉相交之下,巨力反冲,他被狠狠击中,勉强抵挡着反身跌出去,重重砸进水面。 杜师兄号令众人收束心神,调动巨网相抗。 那水怪在降兽术下,与施术者真气相合,互为补充,气势不断攀升,众人一时间竟觉颇为费力。 朱思远在远处叫嚣:“何必枉费力气?前时你们就打得艰难,现下有我宗仙术驱御,尔等绝非对手。我亦不愿妄造杀孽,诸位止兵歇戈可好?” 众人只觉阵内灵气愈发充盈,难以抵挡,法阵咯吱作响,摇摇欲坠,各个惊怒交加。 我在不远处一边悬心着掉进水里的许青松,一边发觉我捆住那水怪蛟角的缚仙链已经越来越难以支撑,几乎要被扯断。 毕竟只是元婴大能炼制的仙器而非元婴大能本人,驱御者也只是我这样一个金丹修士,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缚仙链很努力了。 我长叹一声,捏诀收回它。 入手前绕住莫奇狠狠一击,把他的长萧打得远远飞出去。 我被自己粗重的喘息声震得双耳隆隆作响,一时已顾不得外界。 视线空蒙,只余胸前一星圣洁之意,为我留住一丝清明。我勉力抬手,捏紧了那尊御龙观音像。 水怪头顶的玄光如炽艳般耀目,阵法瞬间支离破碎,众修士各自使出保命绝技,四散逃离。 朱思远那些许修为,收服一头重伤的水怪或许勉强可以,却哪里是蛟龙的对手? 也是自幼灵根低劣却由师门长辈每每替他将灵兽打伤了再由他收服养出的劣根X,胆小卑鄙,却又贪心不足蛇吞象。 他甚至来不及有所动作,更不及留下一言半语,已被倒涌的蛟息冲得七窍流血,而后涨得如充足气的皮球一般,炸成了血沫。 -- 76 яοùωéń8.cοⅿ 朱思远既死,那被他真气激养的巨蛟却仍是大敌。 化蛟腾云,已相当于是脱出凡境,半只脚踏进了仙门。 而化蛟之时,是它最强大却又最脆弱的时候,一身气势比得众人无力靠近,但护T真气之内,脱凡胎铸仙T的关口,命门处却有致命破绽。 众修士方才四散逃窜,此刻竟无一人能再入罡境。 ……除了刚刚被击落在水底的许青松。 罡境内一片静谧,如暴雨前的海面般,几乎不见涟漪,巨蛟盘于正中,脱胎换骨。罡境外却正如狂风过境,水浪翻波,众修士只得勉强聚在一起,撑起结界护住百姓。 巨蛟的气势不断攀升,天地间渐渐生出难以抵挡的威压,众修士支撑得愈发艰难,结界摇摇欲坠。 我躺在远离众人的地方,被许青松留下的真气护住,莫奇找回长萧还待继续攻击,却被巨蛟的气势冲得站立不稳,勉力支撑。 终于一道身影如穿云箭般,自水底冲腾而出,竟带有元婴大能的一丝气息,直比巨蛟命门。 我认出来是我爹的气息,不禁放心了大半。 临走时洛掌门给我俩塞了不知多少护符法器,其中几件蕴有他巅峰时的一击。ρо㈠㈧е.⒞о㎡(po18e.com) 巨蛟察觉危险,扭转身躯就要抵挡,却因着真气外放阻之不及,只得以肉体y挨,被许青松穿T而过,牢牢钉住命门。 巨蛟濒死之怒声势震天动地,水浪翻天,不辨日月,众人在水幕中苦苦支撑,我被冲刷得睁不开眼,也不知许青松情形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云散雨歇,一片清朗的天地下,巨大的蛟尸静静横陈在水面,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水域。 一个孤绝的身影拄着剑立在蛟尸之上,浑身血染。 许青松终于撑直身子,掏出丹药服下,不及运气吸收药性,已朝着我的方向御剑而来。 划过长虹般的痕迹,落在我身侧,微一踉跄,单膝跪倒,查看过我的情形,先施咒把我烘g。 我浑浑蒙蒙地:“师兄……我没事,你快疗伤。” 许青松却撑剑对着我身后不远处:“几次三番,我已给足了昆仑面子,你却不依不饶,如今便是莫掌门当面,我也饶你不得了。” 言罢仗剑而上,几招间就击飞长萧,叫莫奇瘫软倒地,挥剑如电,直刺他通身大胸,废了他一身修为。最后一剑刺入他丹田,莫奇一声惨呼,灵根应声而断。 一股霸烈剑气突然从莫奇身上腾起,元婴大能的气势遮天蔽地,怒贯云霄:“竖子敢尔!” 许青松被这气势所击,却y撑着一步不退:“我饶他一命,便是念着蜀山与昆仑的情分了。” 并非莫苹妙亲至,只是以至亲血脉为引的一道虚影,却仍有元婴大能的三成战力,非生死攸关之际不见其形,而一旦现身必诛杀敌人救护后代归返,此功妙至毫巅,绝非如今的许青松可以抵挡。 足见莫苹妙对这个独子的爱护。 莫苹妙的虚影怒不可遏:“对着无知幼子竟也如此心狠手辣,他日必将为祸天下,本座今日就代天下诛杀此獠!” 说着便是气势惊人的一剑斩下。 许青松并不托大,祭出手中法宝,我爹的气息蒸腾而出,与莫苹妙分庭抗礼。 但法宝里毕竟只是一击,敌不过那有着本尊三分战力的虚影。 我拽出贴身收藏的护符就运气捏碎。 打了小的就来老的,这是欺负谁还没个家长做靠山了? -- 77 原主零落一生,不曾向她爹求助。 我却不同,生死攸关的,有大腿不抱是傻了吗。 原着里洛掌门将洛可可锁在房里,封了真气令她思过,自己外出去寻找解这合欢炉鼎术的办法,竟是一去不复返。 洛可可一直未曾求助是其一,若她求助了,也会发现她爹不见了。 后来蜀山遭困,竟是靠着许青松才得以解围。 洛掌门直至全书完结都再未出现过。 就好像作者只是为了给恶毒女配一个极高极贵的出身,营造出零落成泥的反差悲剧感和某些情境下的刺激感,才给她安排了这样一个爹。却又不能让这个爹破坏了她高黄色的“使命”,于是寻了个外出找办法的名头就把这个人物写不见了。 堂堂蜀山掌门,整个修仙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元婴巅峰的大能,历来被誉为千年来最有望进阶洞虚境的天才,就这么写不见了。 原作者当真是不讲逻辑。 这个护符里亦藏着洛掌门的真气虚影,也是以我们之间的血脉为引,给我生死关头保命用的。 洛掌门的虚影甫一现身,见我瘫倒在地动弹不得,顿时惊怒交加:“你师兄怎么保护你的?” 我一时无语,爹诶,你看看你徒弟那一身的血。 那边许青松与莫苹妙一击的余波方散,许青松毕竟道T只在金丹,气息震荡,不由便退了两步,喷出一口血来。 莫苹妙乘胜追击,被洛掌门挥剑挡下:“莫掌门如此欺负一个小辈,有些难看了吧。” 莫苹妙近几年才刚刚晋升元婴,道基都未必稳当了,哪里是洛掌门的对手? 愤然质问:“此子心性恶毒,竟无端毁我儿道基!” 许青松朗声争辩:“莫奇几次三番寻衅滋事,我等一忍再忍,此次趁着师妹被水怪所伤,他竟步步紧比,弟子忍无可忍,方才出手教训。” 洛掌门冲着莫苹妙挑眉。 莫苹妙眉头一皱:“我儿年幼无知,些许顽劣调皮,自有我昆仑管教,何时轮得到你蜀山教训?” 我虽难以出声,却实在忍不住出声:“莫掌门可知你家的无知小儿几次三番是当着我道侣的面对我多有无礼?甚至联合御兽宗行比迫之举?” 莫苹妙极尽鄙夷地上上下下打量我,但看了一眼洛掌门,毕竟还是忌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既不愿,好好说与他听也便罢了,何至于叫人毁他灵根?” 好家伙,莫奇被惯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奇怪。这是个什么娘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反正就是我儿无知无辜,犯什么错都是别人的错,你们都该原谅。 再想想莫奇在原着中的作为,虽然并非作为在我身上,但我的激愤此时竟压抑不住,洛掌门挡在我身前,背影伟岸又坚实可靠,我不禁就生出些委屈难言的情绪来,再开口时不由带了哭腔:“爹……” 洛掌门哪里听得了这个? 抬手一个剑诀:“本座留你一丝道影带你儿子回去。” 元婴大能交战,其中威压竟叫人无法直视,虚空裂开,天地震荡,许青松退回我身前,替我挡了一层结界,仅是透过结界的炫光已叫我目不能视,我抓住许青松的手挡住眼睛。 他苦战良久,虎口崩裂,手上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宽厚温和地覆在我眼上,不施一丝力。我不由心疼地摩挲几下,却激起心下欲念,几乎娇哼失声。 -- 78 感觉中不知是一霎还是万年,半空中的震荡渐渐消弭,我慢慢拉开许青松的手,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灵力卷着莫奇消失在原地,洛掌门道袍鼓动不歇,半晌才平复垂下。 他行至我身侧:“这道影能攻击却不能疗伤,可需为父带你二人回蜀山?” 我摇摇头:“没事的爹,我们自己疗伤就好。这才刚出门历练呢,哪有就回家的道理。” 洛掌门点点头:“为父重新炼个护符给你,这两个月你自己要小心。”又看向许青松,“保护好你师妹。也照顾好自己。” 许青松恭声应是,我几乎带着些眷恋不舍看洛掌门。 洛掌门温然一笑,摸摸我的头,道影消散。 直到元婴大能的威势从天地间褪去,周遭的动静才渐渐响起来。 已经薄如纸屑的结界裂开,一众修士顾不得形象各自瘫倒,缓了半晌才分享着丹药疗伤。 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百姓们也渐渐四散,扶老携幼地互相查看。 许青松就要抱起我,被我拦住,咬着唇勉强克制着:“我还撑得住……师兄先疗伤。” 许青松不放心地看我,我推一推他:“真的。” 于是他服下丹药,盘膝坐在我身侧,开始调息。 满身的血,道袍破破烂烂,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盘膝坐下的身影又显得那么安全可靠,像一座山一样,永远挡在我身前。 等他调息完我就把这个比喻讲给他听,他听完就笑了:“比起师父,为兄还差得远。师父曾道,他与师娘一同历练时,从未叫师娘受伤遇险。我如今……却几次三番地险些护你不住。” 我拍拍他胳膊:“你还真信我爹吹嘘……我小时候听三师伯说过,我娘乃是剑修,打起架来一往无前的,战力比我爹还要强上几分,哪里会缩在后面由人保护了。” 许青松抓住我顺着他胳膊往上作乱的手,俊脸泛红:“为兄先带你……去找个背人的地方。” 我被他抱起来,不由便透过他衣服上的破洞觑到几缕春光,忍不住把手指伸进去,挠蹭几下。 许青松闷哼一声:“休要胡闹。” 我一向很喜欢他的胸肌,结实紧致,弹X绝佳。按上去会有微微的下陷,手指会被撑托住推拒,真真的叫人爱不释手。 许青松几乎有些踉跄地落在一个山洞前,无奈地:“师妹……” 我揪住了一颗红樱,正玩得不亦乐乎。 他把我放下,先进去清理了山洞,然后把我抱进去,在洞口处设了结界。 见我的禄山之爪又要伸上来,赶忙退后半步从芥子袋里取出一大桶水:“为兄一身的血W,师妹竟也下得去手。” 我探身看看,见是燕镇灵泉,许青松临走前装了好些在空间里的:“师兄伤重不便,我来帮师兄洗吧。” 许青松略带些不自在地脱光血衣,顺手丢个诀烧掉,在我赤裸裸的目光下很是有几分局促地迈进浴桶。 我身下虚软,但色欲当头,勉力几遭,竟也撑着身子站起来,攀着浴桶,探上他肩头。 许青松寒沁沁地一抖。 水面只及他穴口,我撩起水洒上他肩颈,他索性闭了眼,任我施为。 晶莹的水珠从他肩上滑下,带走血W,露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伤口在灵泉的作用下迅速愈合着,只背上由肩及腰的一道大口子,颤巍巍还渗着血。 血W入水,这灵泉水竟越显清透,当真是宝物。 我推着他坐低些,叫伤口完全浸没在水里:“师兄运功吧,好得快一些。” 然后脱了自己衣服,灵鱼一样也滑进水里,与许青松掌心相对:“我帮师兄。” 许青松睁开眼:“你能运贡起?” 我凑近些将丹田贴向他丹田:“我感觉可以……正好试一试。” -- 79 许青松略带不放心地看我一眼,任我贴近,只身下硬生生立起来的某个小东西揭示着他并不如表面这般淡定。 我与他额头、鼻尖、丹田、双掌五心相贴,默运玄功,双修起来。 他的丹田暖融融的,像一轮小太阳一般,投入我月色沉沉的深湖里,水上日月交融,纠葛出太极阴阳,搅动湖水翻波。 两道真气互相牵引缠绕着,水龙扶摇而上,遮天蔽日,化作漫天星光,散入荒原。 合欢功法牵扯着试图将我的真气拉入岔路,我尚自挣扎,许青松的真气已撑扶在侧,拉着我就冲回正道,势如破竹地,行过一个大周天。 睁开眼,见许青松双目星光未隐,灼灼地看我。 我软乎乎地吐出一口气,揽住他的脖子吻上去,然后微微抬身,将那蓄势待发了许久的小家伙含进。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我起伏几次,就已经酥麻得动弹不得,许青松接过控制权,扶住我的腰挺身,在我耳边轻轻调笑一句:“惯的嘴上功夫,从来不肯劳力。” 我就狠狠夹他一下,他倒吸一口冷气,动作激烈起来,直叫桶内水花四溅。 …… 这一番双修就花去了大半日功夫。 我们回到巨蛟处,已是圆月西垂。 刚从许青松的剑上跳下去,就见杜师兄疾步迎过来。 各自抱拳一礼,杜师兄先是盛赞了许青松骁勇,然后犹豫着与他商量:“实在是不情之请……斩杀这头巨蛟,尽是仰仗许师弟,但众人前时毕竟也费了一番功夫……” 许青松打断他:“杜师兄哪里的话!众人合力方有此功,护住百姓更是功德一件,还得劳烦杜师兄,与诸位道友商量着分了这具蛟尸吧。” 杜师兄显而易见地吁一口气,朗笑着,非要许青松先挑,周围几个修士连声附和。 许青松推拒不过,只得斩了蛟头并一只脚,装了回来。 我扯了扯他:“拿这么多会不会不好?” 许青松摇摇头:“再少了他们心里不安,更不好。何况,你不想尝一尝蛟龙的脑花吗?” 我嫌弃地看他:“师兄口味这么重!”然后喜滋滋点头,“想的。” 又想起来靴子的事,凑近了看过这两大件材料,向许青松建议:“师兄用蛟脚上的皮炼制一双靴子吧?本就出自水兽,加上一些阵法,能避水行走的那种。” 许青松点点头:“好,师妹要什么样式?” 我摆摆手:“不是给我啦,你给自己做一双。” 许青松笑YY地:“那我做两双一样的?” 我连忙点头。 跟在许青松身后,烤脑花做夜宵去。 因着我的爱好,许青松随身带着各式调料并一些厨具,蛟脑本就是难得的灵材,不一时就被他烹饪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细细的青烟飘飘摇摇的,在夜色里散去很远,我在巨石上躺下来,看着漫天星子渐渐淡去,天边泛起橘黄色的涟漪,又是新的一天。 许青松端来一碟脑花,在我身侧坐下:“师妹接下来想去哪里呢?” 我拿勺子挖一口尝尝:“师兄好手艺!”然后叼着勺子问他:“师兄想去哪?” 许青松掏出循灵指针:“先前你让我拍下的这个东西,现下指着西方。” 我探头过去看了看:“那就去西方吧?一路向西,去h海之滨看鲛人!” 许青松含笑点头。 沉默片刻,满怀感慨:“又能见到师妹兴致波波的鲜活样子,真好。正巧去h海之滨,取鲛珠为慧岸掌教炼一串佛珠为谢吧。” -- 80 天光大亮的时候,林紫衣来访。 看起来伤势已经无碍,行动间颇有几分雀跃,只眉眼带着倦色。 见我们正在吃脑花,便在邀请下欣然加入。 又问及我们接下来的行程,然后抚掌大笑:“却是巧了,师兄早晨还跟我说要去h海寻红玉仙草,不如继续同行?” 我很想问一句你师兄之前不是说叫你胶东事毕就回楼里闭关吗…… 但转念一想,以当时的情境那多半是句气话,这些日子林紫衣又没再闹什么幺蛾子,杜师兄宠她宠得跟什么似的,哪里就舍得送她回去了。 许青松有些犹豫地看我一眼,我回看他,嘴上答应下来:“那便只好继续叨扰啦。” h海之行在原着里充满了机缘与偶然,我并不确定我的刻意安排能不能把许青松带去同样的位置,有女主在侧,自然是要稳妥几分的。 昨天洛掌门大发神威,林紫衣关于我们情感上的误解应该能……尽、消、了、吧…… ……然后我就看见她拿出一双靴子来。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感慨剧情的强大还是女主的执着。 许青松朗然一笑:“林师妹倒是与可可想到了一处,我昨天才答应了她用蛟脚皮炼制两双靴子呢。”掏出两双半成品,“却是比不得林师妹道法高妙,还在琢磨合适的阵法。” 林紫衣神情连变,但很快又调整过来,勉强一笑:“我在防水阵里嵌了聚灵阵,水中行走打斗,皆是无碍。” 许青松感叹:“林师妹丹心妙手,在下万不能及。” 林紫衣僵着嘴角:“许师兄太过谦了。” 不尴不尬地聊过几句,林紫衣收起靴子,借口去收拾行李,告辞离开。 我揶揄地看许青松。 许青松面不改色:“快些吃,不好叫其他人多等。咱们的马车被罡风波及,如今只得御剑赶路了。” …… 与杜师兄等人汇合,众人皆是稍加休整,还难掩狼狈,便约定了去附近的樊城暂留几日,再图后计。 樊城是整个胶东最大的城池,贸易繁盛,还有世俗王朝在此建都。 杜师兄笑着劝:“多停几日也无妨,师弟师妹们不常出门行走,多看看这凡俗百姓的生活也是好的。” 我确实很想看看修仙界里的凡人王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场景,却一点也没想要牵扯进那么深。 与剧情无关,完全是不应有的一时心善。 我们入城时正巧碰上一个车队,马车富丽堂皇,跟着几十个侍从护卫。 却恰在城门处被拦下,有个妇人一身素麻衣,怀里抱着个小小的襁褓,跪在马车前哭着不肯起来。 侍卫也不好强拉,一时间围观者越聚越多,那妇人终于开口:“婢妾闻知主母回城为小公子治伤,自愿献上盼儿一身骨血,为小公子药引。” 众人闻之哗然。 穿着丧衣,又哭成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自愿”。 众人已脑补出一出主母强势威比,妾室无奈献上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主母生下的小公子治伤的故事。 ……但若真是强势威比,又岂能闹到城门口来,还拉都拉不走? -- 81 яοùωéń8.cοⅿ 人声嘈杂许久,终于有个年青婢子越众而出:“赵姨娘,主母命你起来,有话回府再慢慢地好好说。” 那被唤作赵姨娘的妇人闻声哭得更加凄惨,一双美目梨花带雨,更衬得粉面桃腮,娇不胜衣:“主母心慈,婢妾却怎敢恃宠生娇?”口称心慈,却动作话语间无一不在诉说对方心狠比迫。展臂托起怀里的襁褓,“请主母收下盼儿吧。” 婢子不由薄怒:“你这般威比却又是何道理?你往日在府里仗着主君偏宠,耀武扬威惯了的,如今又装什么可怜!” 那妇人闻言便哭得更是凄惨:“婢妾入府以来,潜心侍奉主君主母,怎敢有一丝骄矜?”慢慢地揽臂,将襁褓紧紧抱住贴在脸边,无限眷恋地轻轻一吻,“如今主母忧心小公子,婢妾卑贱之身,却也恨不得以身相替,怎敢吝惜自己生下的贱种?” 说着竟是高高扬手,将怀中襁褓狠狠掷于地上。 襁褓里的婴儿连哭声都未及发出,就没了生息,有嫣红的血慢慢渗出来,流了一地。 那赵姨娘款款跪下,伏地泣禀:“求主母以盼儿一身骨血为药引!” 众人被这惨烈的场景震慑得半晌回不过神。 别说是围观的凡人,我们这群修士都未曾防备事情竟发展到这样的境地。ρо㈠㈧е.⒞о㎡(po18e.com) 远处有个震惊惨烈到几乎有些凄厉的男声传来:“阿娇!” 来者是个华服威严的男子,四十许,原本应当是长须美髯,风度翩翩,此时却满脸扭曲,扑过去先是抱紧了赵姨娘,又不可置信般探手,颤抖着凑近襁褓又收回来。 转向轿子时满脸的怜惜已转为暴怒:“柳溪婉!好一个蛇蝎妇人!恶毒心肠!” 轿帘掀开,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怀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瘦弱得声息微微。 柳溪婉抱着孩子,走出轿门。 远远看着紧抱着的二人,满脸萧索:“赵姨娘,你抱着孩子堵住车队威比于我,又将盼儿摔死在轿前……与我何g呢?” 赵姨娘泣不成声,却仍然哭得很好看,美目流光,悲戚地望向男子:“神医开了药方称只得以至亲血脉为药引,主母又遣人传信,叫盼儿预备着,婢妾……婢妾怎敢不来?况小公子千金之躯,盼儿能为药引,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那男子心疼得什么似的:“胡说什么!都是我的孩子,几曾分什么高低贵贱?一样都是沈府的公子,哪有舍弃一个为另一个续命的道理?” 柳溪婉远远看着眼前的这场戏,露出一个渺远的笑来:“却不知是哪里来的神医?何时说的这些话?又是谁传令叫盼儿……预备着?” 赵姨娘丝毫不慌,哭声里字字清晰:“可不正是主母娘家舅老爷请来的药王谷神医?传令的……便是主母身边的绿岸。” 柳溪婉盯紧赵姨娘:“绿岸在黑铁城就染了风寒,留在当地休养,如何能与你传令?” 赵姨娘受到惊吓般垂下头,往男子身后略缩一缩:“婢妾……婢妾不知……但绿岸姑娘来,是满府众人都看见的。婢妾不知主母为何又要谎称绿岸姑娘仍在黑铁城。” 那男子听得越发暴怒,松开赵姨娘起身,几步走到柳溪婉身前,扬起手就要打上去,却又一顿:“好个满嘴谎话的蛇蝎妇人!” 柳溪婉面色苍白,扬起脸反迎上去:“主君既不信我,溪婉亦无话可说。” -- 82 яοùωéń8.cοⅿ 怀里的小男孩被气势所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不一时竟咳得喘不过气,小小的身躯扭作一团。 柳溪婉惊慌地抱着他,团团转圈,终于不知所措地哀求:“主君……求主君给他一滴血,求主君救救我的昊儿……”又直挺挺地跪下,“任主君对我如何,求主君救救自己的儿子!” 那男子却背负了手:“你也只有求人时才态度谦婉些。若要我救他,你这便去给赵姨娘赔罪,给盼儿叩首送灵!” 柳溪婉不可置信地看他,又看着痛苦的儿子,不敢多加犹豫,微一闭目,轻轻放下小男孩,艰难地移动膝盖,面向赵姨娘:“妹妹……前时是我……多有得罪,求妹妹……宽宥。” 男子冷嗤一声:“这也算赔罪?” 柳溪婉瞪大了赤红的双目:“沈方泽!你还有没有半分良知!” 那男子怒气更盛:“你凶恶善妒,往日里便对阿娇多有刁难,如今又害了盼儿性命,竟毫无悔改之意,你可有半分良知?” 身边的小男孩抽搐的动静越来越小,柳溪婉被压制不住的愤恨冲得牙关咯咯作响,只得强自压低头颅,我站得远,却也几乎听到了脊柱被压折的声音:“赵妹妹……我……凶恶善妒,不能容人,如今又害了盼儿性命,不敢求妹妹原谅,愿担任何责罚。只求妹妹……看在稚子无辜,让主君救我儿一命吧……” 声声含泪,字字泣血。 我实在听不下去,拉着许青松跃过人群:“大姐莫急,我帮你看看!”ρо㈠㈧е.⒞о㎡(po18e.com) 我抱起小男孩时沈方泽还欲阻拦,被许青松一掌拍开。 杜师兄随后赶上,拦住我:“洛师妹……初次入世,不明白这凡人因果的厉害,万不能轻易牵扯进去。” 怀中小男孩的动静越来越小,他还在劝:“况且仅凭我们看到的这些,实在难以断定孰善孰恶,洛师妹三思啊。”又用眼神示意许青松一起劝劝我。 许青松看向我,却只是等着我的决定。我咬咬牙:“事急从权,哪里还管得因果。总不能看他无辜死在我们面前。” 许青松点点头,探手在孩子顶心:“师妹莫动真气,我来。” 孩子在我怀里肉眼可见地舒缓下来,不再抽搐也不再咳嗽,但仍是虚弱地闭着眼,气息微弱。 许青松不由轻轻咦了一声。 我向他投去问询的目光。 身后的柳溪婉却给了我答案:“我儿……身中血咒。至亲血脉为咒,非至亲血脉不可解。”见我仍不明白,叹息一声,看一眼赵姨娘,“有人用他父亲的血给他下了咒。除了他父亲的血能叫他好转,其他人都只能为他勉强续命罢了。” ……竟然有这么神奇又这么恶毒的咒术。 我不由追问:“可有解咒之法?” 柳溪婉沉默片刻:“我兄长为昊儿遍寻天下名医,仍未能找到破解之法。” 我指指地上的婴孩尸体:“那这至亲血脉什么的……?” 柳溪婉恨恨地看一眼赵姨娘:“始作俑者,岂无再乎?” 我不禁咋舌。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赵姨娘也太舍得出去了。 -- 83 яοùωéń8.cοⅿ 沈方泽显然有些功夫在身上,但受了许青松虽然不带真气的一击仍然气血翻涌了好一会儿,才在赵姨娘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 用恶毒的眼神在柳溪婉和许青松之间反复打量:“倒是不知道,你这贼妇何时在外有了姘头!” 许青松反手就打算再给他一记狠的,被我拦住:“这位大伯,你自己的亲儿子你都不肯救,心狠了些吧。” 沈方泽面色恨恨:“她的儿子便是人命,我盼儿的性命便由她糟践么?” 我指指赵姨娘:“盼儿不是被那位大姐摔死的吗?” 赵姨娘畏惧地一缩,沈方泽侧身挡住:“若非被这贼妇所比,阿娇又何至于献上自己的亲生骨肉?这贼妇并他所生的孽种,说是我的杀子仇人亦不为过!” 我简直被他莫名的逻辑搅乱一脑门官司:“这不是你妻子吗?用你们的话来说,你这算是宠妾灭妻吧?” 沈方泽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若非她y要嫁进来占了阿娇的位置,阿娇又何至于屈身为妾?受她磋磨?” 柳溪婉苍白的脸上仍挂着泪珠,面色却恢复了镇定,甚至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坚毅:“多谢二位大侠相助。我们之间的事……却早已多说无益了。”ρо㈠㈧е.⒞о㎡(po18e.com) 她接过我怀里的孩子:“既托身沈家,也是我儿命里有此劫难,怨不得旁人。” 含泪看着孩子,眼里是说不尽的决绝:“你爹受他人魅惑,置你不顾,为娘软弱无能,亦救不得你。你日日受那诅咒折磨,生不如死,不如早作解脱。下一世,可千万擦亮眼……寻一对靠得住的父母吧。” 说着就掏出袖中匕首,竟是出手如电,一刀割断了孩子的颈动脉。 然后反手把匕首刺进自己胸膛。 直到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委顿在地,我才有些回不过神般看向许青松。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又紧了紧,传递些安慰之意。 沈方泽显然也未曾料到柳溪婉竟然如此果决地带着孩子自尽,伸手指着她,嘴唇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反复呢喃着:“贼妇……贼妇……” 却见那尸体胸膛处的刀口突然亮起灼目的玄光,我不由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竟是在一片竹林。 身边空无一人。 我惊慌地唤几声“师兄”,没有回应。 ……看着这显然像幻界的一方天地,我不禁捏着观音像暗骂几句自己。 刚刚恢复些许对躯体的控制,自保都困难,偏要强自出头去救人,结果人也没能救下来,还高得自己这是又掉进了什么局? 却也无他法可想,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在竹林里绕了好久,终于走出来。凉亭边等着一个眼熟的婢子:“主母一去好久,奴婢等得心焦不已。主君已经回来了。” 我示意她带路,一边环视四周,一边暗自戒备,等着看这主君是个什么人物。 走到书房,大老远便见桌边颀长清俊的身影,手里捧着一卷书,微微蹙眉踱步,可不正是许青松! 我不自觉地便轻吁一口气,疾步迎上:“师兄!” 许青松抬起头,脸上却是陌生的神色,温然一笑:“婉儿这又是什么称呼?” 我怔在当地。 -- 84 身处幻境,我通身一丝真气也无,离谱的是合欢功法的效用竟仍然在。 以至于我看见许青松的第一眼腿根就开始软了。 我端详着许青松,缓步走近,在桌边坐下。 心里的某个猜测越来越鲜明…… 许青松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婉儿今天忙了些什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披着许青松皮囊的陌生人,忖度着,低声回一句:“午后在竹林里转了转。” 许青松体贴地笑:“你愿意多出去走走自然是好的,也省得日日待在闺房里憋闷。”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点头。 他也沉默下来,又拿起了书册。 我感觉这意思是暗示我该走了。 但我还有事情没高明白,岂能这样就走。 思索良久,我提起茶壶给他添满杯子:“方泽……今日忙了些什么呢?” 果然,对面的许青松或者说沈方泽抬起头:“今日先生吩咐作了一篇策论。” 我心下发木,应付两句:“方泽才华横溢,这策论定是得了先生夸赞。” 沈方泽用许青松的脸笑起来,语带调侃:“婉儿素日并不关心这些,怎么就知道为夫才华横溢了?” 我直觉这个时候应该红个脸,但又正为现下的处境心惊胆战,只得低下头勉强作娇羞状:“我就是知道。” 沈方泽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在我头上轻轻抚摸:“婉儿今日格外娇俏,惹人生怜。” 合欢功法岂同儿戏? 他这轻轻的触碰便叫我娇吟失声。 但眼前这人即便顶着许青松的脸却不是许青松,我岂能跟他做那些事?忙装作不经意般起身避开:“那方泽你忙吧,我回房去了。” 沈方泽猛地抓住我的手,凑在我颈后轻轻一吻:“婉儿害羞的样子就更动人了。” 好个浪荡子! 我被合欢功法催到酥软的凡人躯体如何敌得过正值盛年的男人? 踉踉跄跄地就被他拉进怀里,跌坐在他膝盖上。 他的手已经探入我衣襟。 我娇吟着软在他怀里,几乎无法出声。 这么熟悉的怀抱,我几乎要像往日一样沉迷,却突然看清他的神情。 许青松绝不会有的……淫邪又轻佻的神情。 我悚然一惊,挡住他凑过来的嘴,放冷了声调:“方泽难道要在书房白日宣淫么?” 出口却娇柔得不成样子。 沈方泽轻笑着拉住我的手,在我手心一吻:“有何不可?” 眼见他的手越来越放肆,在我身上几番逡巡,我一边被熟悉的触感挑动情潮,一边又为身上的人并不是许青松而恶心难耐。 索性一发狠,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就扎向他肩膀。 他一声惨呼,将我抛在地上,捂住肩膀,颤着手指我:“疯妇!” 被许青松的脸指着鼻子骂,真是很难不难过。 我在地上喘息半晌,好容易爬起身,夺门而逃。 浆糊般的脑子还在拼命分析眼下的状况……这莫非就是杜师兄所说的因果牵连?我和许青松牵扯进这件事,便被柳溪婉临终前爆发的怨念扯进这幻境? 却不知为何我还有意识,许青松却全然变成了沈方泽一般? -- 85 这怨念生成的幻境又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想看看如果换个人处在她的境地,能不能找到出路吗? 或者换一对爱侣经历他们之间的事,会不会走向同样的结局吗? …… 不论我心思如何烦乱,也只得极力平复欲念,来应对沈方泽可能的责难。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沈方泽并没有来正院用膳,而是派了仆从来训斥我。 当真好大的规矩。 那仆从捧着沈方泽的戒尺,叫我跪在地上,一句句复述沈方泽对我的训斥。 满院的仆从悄无声息,无人敢发一言。 “柳氏既为正妻,妇不贤,则无以事夫,礼义有愆,夫则薄之……” 然后便是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斥责,中心含义竟然是我在书房不顾廉耻勾引了他,又衣冠不整地奔过整个院子,已是失了贞洁,与淫妇一般无二,他为了教化我,要罚我在正院中间跪足三日,每日掌嘴三十,静思己过。 ……已经不用再继续经历了,就这黑白颠倒的作派,搁谁也白瞎。 柳溪婉当真是瞎了眼,竟然还要跟个人渣过上十几年才伤心绝望地自裁。 这一开始W蔑着“训诫”你的时候不就该赶紧逃了吗? 原本只看城门前那一出,我还以为是那赵姨娘心思深沉,把沈方泽骗得团团转,甚至还有些怜悯他被个心思恶毒的枕边人骗杀了两个亲生儿子,如今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无辜的好鸟。 ……毫无反抗之力地,我被那仆从盯着跪足了三日三夜。 院子里众人来来往往,谁也不敢规劝求情。 这三日听着众人的议论,我也大概明白过来,这沈方泽虽然年轻,但父母早逝,沈府早就是由他当家。虽然还在进学,已经要被称作“老爷”了,在这府里向来是说一不二。 三日后晚间,等着那仆从用戒尺在我脸上打完最后三十下,婢女才敢上前扶我。 即便是借她的力,我也站不起来。 这膝盖就算不是从此废了,也定然得落下病根。 又过了三日,沈方泽才肯屈尊来看我,站在我床边:“婉儿可知错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无谓地回一句:“知错了。” 沈方泽对我的认错态度显然不太满意:“知错就好,日后不可再犯。” 我满口答应:“婉儿yW不堪,原本便配不上夫君。经夫君教训,婉儿深知己过,日后愿青灯古佛,为夫君祝祷,再不与夫君有床帏之事。” 沈方泽被我气得七情上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许青松的脸上有这么五颜六色的表情。 他最终也没能做出再次强迫我的事情。 毕竟正院人多眼杂,他刚刚才训诫完我勾引他,这样也太打脸。 我得以清静地养了一个月伤。 膝盖才好一点,婢女扶着我在院子里做复健。 沈方泽派了仆从来:“二夫人进门……以盛礼相迎……交由夫人筹备。” 我一口回绝:“妾礼佛多日,已是方外之人,不好牵涉红尘之事,若叫二夫人的入门礼添了晦气,岂非不美?” -- 86 沈方泽自然不满,索性免了所谓二夫人的敬茶礼。 婢女打听得知这二夫人姓赵,小字阿娇,家里自称是书香门户,曾祖父中过举,有些家底,但到他父亲这一辈,坐吃山空地读书考功名又次次名落孙山,已然是一贫如洗。 赵秀才虽则清贫,但文人的风骨立得格外坚挺,对几个女儿也是女则女训地教着,只教嫁为正头娘子。 沈方泽这边有正妻,赵秀才原是不满,“我赵家耕读传家,赵家女岂能为妾?” 沈方泽掏了整整五十两银子才叫他改了看法,认同了“那正头娘子犯错被拘禁,不过名存实亡”的观点。 …… 我做不到与内在里不是许青松的身体发生关系。 更无法坐视别人用许青松的身体跟人发生关系。 无论现有的方法是否有效,也只能尽力一试。 没有灵力,我打不开芥子袋,身边只有两件法器可用,一件是凤凰玉,一件是幻玉环。 另外就是慧岸掌教送的观音吊坠。 都不知道能怎么用。 沈方泽与赵阿娇办婚礼,我避开众人躲在廊后,远远地见许青松一身正红长袍与他人拜天地,再也忍不住怒火中烧,将凤凰玉远远地掷出去,狠狠打在他太阳穴。 沈方泽应声而倒,院子里一片哗然。 我这个正经主母自然出面主持,安抚宾客,趁乱捡起凤凰玉,将许青松的身体送回正院。 又以“刚入门就害主君晕倒”的罪名将赵阿娇暂且关在偏院。 将许青松缚在床上,把凤凰玉压在他眉心,握着匕首守在床边,以防他醒来的时候还是沈方泽。 万幸不是。 许青松紧紧地皱着眉,缓了半晌才轻声问:“师妹?” 我原本的怒气和戒备骤然一松,不知不觉地就泪流满面:“师兄……早知道我就早些打你了师兄……” 许青松高不清楚状况,但被我的话闹得颇有些哭笑不得,又见我当真哭得伤心,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抽噎着解开他:“师兄这些日子在哪里?” 许青松疑惑地挑眉:“那柳氏自裁……我便晕了过去。” 我肉着他手腕上的淤痕:“师兄一晕就到现在,我却是已经受苦一个多月了……” 说着又哭到停不下来。 在面前的人不是许青松的时候,我与他斗智斗勇,叫他气极无奈反而心声快意。 但面前的人一旦换回许青松,我的委屈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于是我们在幻境里真正见面的第一夜,就被我先哭掉半夜。 许青松劝慰到后来才终于高明白状况:“他罚你跪你就跪?素日里也不见你这般听话!”说着掀起裙摆就要看我伤口。 我忙夹紧腿拉下裙子,面上蒸汽蔚然,语调已然不稳:“师兄……早就好得看不出来了。” 许青松却不依不饶地看过才罢,甚至上手摸过才算放心。 我抓住他放在我膝盖上的手,缓缓向上,看他的脸渐渐涨红…… 于是我们在幻境里真正见面的第一夜,我换了个方式哭透审半夜。 -- 87 ρо18а.cом 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阖府上下流言传得已是沸反盈天。 “这二夫人进门,倒是叫主君跟主母和好了!” “二夫人新婚之夜,却被主母截了洞房花烛,还不知道要怎么难受呢。” “什么二夫人,主君又不是娶的平妻,看如今的势头啊,那位,不一定有得宠之日呢。” …… 我听得委实头大。 更何况赵秀才刚到下午就找了来。 许青松在前厅见他,我躲在屏风后面看。 赵秀才拍着桌子:“我赵家书香传世,阿娇为了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你求娶时百般许诺,如今在洞房花烛夜就这般折辱她!” 许青松显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战略X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赵秀才见状更是羞怒:“你写了放妻书来!我要接阿娇回家!” 许青松放下茶盏:“好的。” 赵秀才登时气噎:“烈女不侍二夫!你这是要比死阿娇!” 许青松:“她没侍我。” 赵秀才跳脚:“既入了你沈家门,便是沈家妇!”边说边朝外走,生怕许青松赶上来把赵阿娇塞还给他似的,“生死荣辱都与我赵家无关了!”χγцzんαíщц.ín(xyuzhaiwu.in) 我从屏风后转出来,许青松拉住我的手,跟我无奈地对视一眼:“柳溪婉含恨而终,冲天的怨气,也不知这幻境要何时才能渡完。” 我比他叹得还要一波三折:“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想到凡人因果竟是这样的牵连法。” 许青松摇摇头:“并非都是如此。每与凡人间恩怨牵系,所遭因果都大相径庭,为兄也是第一次入怨气幻境。” 我在他身侧坐下:“总不至于要过完十几年吧?” 许青松取了新杯子倒茶给我:“只恐要看柳溪婉何时能消散怨气了。” …… 赵阿娇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当天晚上便在正院门口求见,言称侍奉主君主母乃是妾室本分。 我和许青松正在浪费着食物玩一些花样,自然不能放她进来。 她便在院门口跪下,“主母既不愿见,定是对阿娇有所不满。阿娇甘愿领罚,跪到主母满意为止。” 婢女隔着窗户跟我说完,我不禁朝许青松感慨:“这要真是你的妾,如此做派,你肯定得心疼不已。一旦放她进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手段等着。借着你的心软,她就要步步紧比,叫我这个正妻……再无……无……容身之地……” 许青松加了几分力,叫我说不下去:“为兄还是不够努力,竟叫师妹尚有余裕胡思乱想。” 我很快便不得不把这些事情都抛之脑后,只剩哀求呻吟。 …… 我前时便知赵阿娇舍得出去,如今见识来还是不由叹服。 她竟然当真在院门口跪了一整夜,到天明时分才晕了过去。 如果是沈方泽,那个时辰要去进学,自然会撞见。 许青松却跟我一起正睡得香。 更何况这才一晚上……之前我挨着打连跪三天三夜都没晕呢。 赵阿娇在门口趴到天光大亮才有婢女进来禀了我,把她送回偏院。 -- 88 我寻思着一味把赵阿娇隔离开肯定不是柳溪婉乐意看的剧情。 她要是不满意,把我们在这幻境里关上几十年,我可受不了。 先前有真气时,每一动用便情动难忍。如今失了真气,情动起来虽然尚可自控,但虚弱的凡人躯体,却是遭受不住。 我每天腰酸腿软的,实在狼狈极了。 又与许青松时时同进同出,无论如何都免不了擦枪走火。 于是我建议许青松去学堂体验一下:“总不好叫先生觉得你刚娶了美妾就荒废学业。” 许青松无语:“我哪懂那些。” 我推他:“就是不懂才要好好学啊。查漏补缺。” 许青松睨我一眼:“师妹是嫌弃为兄才疏学浅了?” 我敏锐地感应到些许危险气息:“啊……那自然不是……” 晚了点儿,许青松抱起我就放在书桌上。 掀起裙子,褪下底裤,摆作双腿大张。 塞本书在我手里,许青松拿起笔:“师妹可要考较?” 我手软得几乎拿不住书,抖抖索索地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本《女诫》。 沈方泽什么癖好啊?个快要参加会试的在书桌上放《女诫》? 四书五经都学完了?策论作完了? 尽琢磨后宅那点事儿。 此时却也容不得我想太多,许青松的毛笔在我腿间划过:“师妹,念罢。” 我被刺激得下意识就要并腿,却被他拦住,反而分得更开。 此时天光大亮的,书房的门甚至只是虚掩,院子里还有小厮走来走去地忙活…… 双腿大张地坐在桌案上面对许青松,也太羞耻了。 许青松又在凤巢处来回扫了几次,然后提起水淋淋的笔尖给我看,在我脸上写了个“许”字。 我的脸瞬间通红。 笔尖抵住凤巢前端的凸起捻弄,我抽动着一弹,却被许青松按住:“师妹休要胡闹,快些念来。为兄着急证明自己识字呢。” 我的喘息声里已经夹杂着不容错认的呻吟:“师兄……师兄自然识字……” 许青松翻开书:“那师妹快念吧,为兄写给你看。” 我眼前几乎有些浮花,书上的字迹跳动不歇:“卑……卑弱第一,古者……啊!” 许青松笔走龙蛇,却刻意写得很慢,时而浮云流水,时而力透纸背,轻重游走间,凤巢便恰如春泉一般,汩汩不休。 我腰肢往下都酥软颤抖着,许青松在凸起处捻一捻笔:“这几个字可有错漏?还请师妹品鉴。” 我哪有余暇品鉴?此刻脑子里只怕也都是春水。 手一软,书册就掉在桌上。 被许青松捡起,又塞回我手里:“师妹继续念吧,今日定要向师妹证明为兄识的字能把这本书写完。” 我攥皱了书页也没能压住呻吟,纸张在我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撕扯声:“古者……生女三日,卧……卧之床下……啊师兄……” 许青松取张宣纸,铺在方才涌出的水渍上,宣纸瞬间便被泅湿:“看来师妹对为兄的表现还算满意。继续念罢。” 我极力平复着潮颤,却在下一笔落下时骤然失控,春水击打在宣纸上,发出清透的溅击声。 我无意识地摇头,无法摆脱被毛笔连续比出两次高峰垂瀑的羞窘。 -- 89 ρо18а.cом 被许青松戏弄着,我断断续续地念完整本女诫,天都黑了。 身下的宣纸换了一张又一张,在地上堆作一团。 到得后来,我嗓子都哑了,早就拿不住书册,许青松将书举在我眼前,亲身上阵,在我夹杂着念书声的呻吟里,搅碎一江春水。 他抱着我回到正院,却在院门口遇到赵阿娇。 后者正与绿岸争执:“我院里一点冰都没有,委实耐不住,求主母开恩……” 我累得狠了,几乎睁不开眼,试图探头去看,又被许青松按回去。 许青松无可无不可地:“要冰就给她送去,闹腾什么。” 赵阿娇眼睛一亮,语调娇柔柔一波三折:“泽郎……啊不,主君……” 许青松激灵灵一抖:“你好好说话。” 抱着我绕开她就往院子里走。 赵阿娇被绿岸拦住,探着身子:“主君去婢妾院里用些夜宵可好?婢妾备了醴酪!” 我半睁着眼调笑:“泽郎去尝尝?” 许青松捏一把我腰间软肉,在我的娇吟声里:“师妹不是说力竭了要歇息?”将我放在榻上,“若是还有力气……” 我一滚抱住被子:“没了没了,一丝也没了。” 他把我扒拉开,脱个精光,抱进浴室,刚刚清洗了一半,就着水声便又叫我好生哭过一场。 ……χγцzんαíщц.ín(xyuzhaiwu.in) 第二日一早,绿岸趁着许青松在里间洗漱,凑近我耳边低声:“主母可得防着些那赵姨娘。” 我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她不放心地瞥一眼里间的动静,声音压得更低:“她那院儿里的分例哪样不是足足的?昨儿偏生在主君面前说一点冰都没有,分明是故意攀W主母苛待。主君一见竟也不令人查证,更不问过主母,便心疼得都叫给了。长此以往,她对主母哪还能有半点敬畏之心?” 实在是我没想到的角度和深度。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正巧许青松出来,绿岸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蹦就走了。 惹得许青松不由多看几眼:“怎么了?” 我拉他在我身边坐下:“来跟我打小报告说你宠妾灭妻呢。” 许青松无语地侧头看我。 我玩弄着他的袖角:“你那个妾昨天特意跑来告我的黑状,说我克扣她分例,叫她大夏天的没有冰用。你偏听偏信,也不问我,便叫人给她冰。” 拍拍他手背:“内宅之事,应当尽数交由主母做主,你问都不问我,便是将我的掌家之权视同儿戏,实在过分。” 许青松配合着:“是为夫的错,还望夫人见谅。” 我被他的称呼登时逗了个满脸通红。 刚刚摆好早膳,赵阿娇就已经又等在了院门口。 我当真为她的锲而不舍叹服不已。 要说宅斗,还是得看凡人。 跟赵阿娇才相处这短短几日,我已经有些觉得林紫衣平日的表现不够看了。 索性叫她进来,看看又有什么新的幺蛾子。 赵阿娇一身娇媚的妃色裙子,裙边绣着几支嫩竹,显得整个人娇艳欲滴。 进门先问安,起身接过绿岸手里的筷子便要侍膳。 有一说一这个侍法极其影响食欲。 温声问着许青松的喜好,挑走碟子里最嫩的牛肉和最鲜艳的菜叶,然后随便敷衍我几筷子菜根。 ……真会气人啊。 -- 90 ρо18а.cом 许青松将他面前堆得满满当当的碟子换给我,吃掉那几块菜根,才叫我略微气顺了些。 赵阿娇审时度势,终于收敛,开始正经布菜。 饭后许青松还是应我的建议去参观学堂,我便留在家里睡个回笼觉。 醒来才听说赵阿娇早上扮作小厮跟着许青松的马车走的。 到了学堂半天找不出笔墨许青松转身看是怎么回事才认出来。 她那扮相也不专业,粉面桃腮穿着小厮衣服倒像个小倌。 总之就是许青松这边的动静被同窗注意到,便调笑他方娶了美妾身边又带个契弟,怕是要荒废学业。 于是先生也注意到了。 许青松百口莫辩。 因着在学堂不务正业、亵渎先贤的罪名,被先生打了手心。 赵阿娇早早地被逐出学堂,却不愿离开,执意在学堂门口痴痴等了一整天,活脱脱一尊街头巷尾闲谈里的望夫石。 许青松被罚跪在圣人雕像前抄了一整天书,回来的时候一脸Y云密布。 赵阿娇可怜兮兮地跪着哭,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她就哀戚戚地辩解:“婢妾本也是秀才家的姑娘,识文断字的,只是想要跟在主君身边伺候笔墨,为主君分忧……” “识文断字”这个词实在令人有些应激的联想,我压住下意识的寒颤:“你有为主君分忧的心思自然是好。恰巧主君屋里新得了一批时文,你去帮忙誊抄整理吧。”χγцzんαíщц.ín(xyuzhaiwu.in) 绿岸在她身后一个劲地冲我使眼色,我只得又加一句:“抄完之前就不要出院子了。” 赵阿娇哀婉地看一眼沉着脸坐在旁边的许青松:“婢妾才疏学浅,若有错漏,还请主君指点。” 我正要熄了她这借指点献媚邀宠的心思,却见许青松点头应下:“好。” 然后他站起身就阔步出了门。 我一下子慌了,命人把赵阿娇送回去,急忙出去找许青松。 到了书房,却见被人送走的赵阿娇竟然还比我先到一步。 正跟在许青松身后娇声问:“这本要着意摘抄詹石先生的评文,对么?” 许青松凑过去在她手上看,然后点头。 两人离得近极了。 我隐在书房门口不远处的柳树后,手脚一下子凉了。 就看赵阿娇一本本挨个问过去,许青松耐心地一本本解答。 我几乎以为是沈方泽又出来了。 但那熟悉的动作神情,分明又是许青松。 过了不知道多久,里面才终于结束交谈,赵阿娇给许青松奉了一杯茶,然后娇俏俏地要帮他捏肩膀。 许青松阻止了她:“阿娇是秀才家的姑娘,伺候笔墨即可。这些杂事自然有旁人来做。” 然后扬声:“不知夫人还要看多久?” 我一步一步地挪出来,不知所措。 许青松靠向椅背:“过来给为夫捏肩。” -- 91 我的手放在他肩上时几乎仍有些僵硬,半天动弹不得。 许青松长叹一声,找个借口赶走赵阿娇,然后握住我的手,轻轻揉捏几下。 刚把我拉到身前,我的眼泪就已经忍不住。 他用指腹轻轻帮我擦掉泪:“师妹哭什么。” 我便哭得更凶了。 他叹气:“为兄今天莫名受罚一整天都还不曾哭呢。”把我揽进怀里,“不是师妹说要我做些沈方泽会做的事,才好推动剧情,早些走出幻境么?” 我抽噎得停不下来:“那师兄也不能……不能……” 却说不出来不能什么。 他方才其实也没做什么。 只不过是借着在学堂受了气,从我那里离开,然后放任赵阿娇送来关心罢了。 剧情走得通顺又合情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自己方才的惊慌害怕就难过极了。 于是决定胡搅蛮缠:“师兄受罚要怪赵阿娇擅作主张。” 许青松揉捏着我的手:“不怪师妹非要为兄去学堂吗?” 我反握住他:“就算现在不去,过不了两天学堂肯定也要催你去。” 许青松任我捏着,看进我的眼睛:“不怪师妹一边放心地把我推出去,一边又不放心我吗?” 我避开他的眼睛:“我……我没有。” 许青松抱紧我:“师妹一时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老虎,稍有不对就缩成脆弱的小猫。” 然后吻过来:“对为兄的信任也是时有时无。” 我跟他争夺着嘴里的空气,不一会儿就熏熏然脑子空白。 于是又在书房宣淫一场。 直到满天星斗才被许青松抱回正院。 …… 许青松连着上了三天学,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 他学问不差,但要像那一屋子的举子一样掉书袋写八股,委实有些为难了。 幸而有赵阿娇红袖添香,时时劝谏…… 后者可能才是他暴躁的主要原因。 赵阿娇堪称人妾楷模,在主君面前,以色相侍,小意逢迎,温柔体贴,是再好不过的;与主母相关,则言语陷害,黑状诬陷,层出不穷。 整个人就是一本《古代宅斗巅峰技艺大全》。 我一边装作看账本,一边看她给许青松端茶倒水递笔磨墨,不禁心下感慨,这一场培训下来,我再面对林紫衣时肯定都能游刃有余几分。 随口劝一句:“你们不如去书房?” 许青松还没说话,赵阿娇就跪下来,仿佛受了多大责难似的:“主母莫怪,婢妾并非有意霸占主君,实在是有些学问上的事情要与主君商议……才好完成主母交代的抄书事宜。” 我摆摆手:“你说得对,快去吧。” 他们刚走,我的绿岸小特工就凑上来:“这赵姨娘委实放肆,拿着主母罚她抄书的事儿作筏子,竟敢暗讽主母不能与主君谈论学问,拿捏什么秀才家姑娘的架子呢!” 我拍拍她以示劝慰:“学问有什么好谈的。” 绿岸苦口婆心:“主母岂可如此大意?今日她借着抄书就与主君在书房朝夕相对,还暗讽主母,明日还不知要怎样得寸进尺呢!主母可千万得防微杜渐,不能总叫她有机会与主君亲近。” 我叹气:“主君愿意她亲近,我又有什么办法?” 绿岸蹲下身,仰头看我:“办法多了去,只是主母心慈不屑用。您是正妻,调教妾室本就理所应当,您只趁主君进学不在府的时候传了她来,叫她拘一整天的规矩,我便不信等主君回来她还能有余力做那起子狐媚事!” 我用看人才的眼神感佩地看她。 怪不得赵阿娇在城门处要拿那等大罪诬陷绿岸,这是个忠心耿耿的军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