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惹(古言 1V1 高H)》 寝宫(H) 夜色沉凉,月光透过窗格泻了一地。 往更深处探去,烛火微微颤动着,一只手臂软软垂在床榻边沿处,手心里握几许轻透的鲛纱帐,帐上的绣纹都被捏得发皱。 帐内隐隐有淫靡水声传出,伴着一声更胜的声响,垂在外侧的小臂颤了颤,继而指尖将那纱幔绞得更紧了些。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帐内探出,一点点将那虚虚拢在一处的指尖分开,而后指节插入到素手之中,十指相握再未松开。 “絮絮,唤我。”帐内,男声清寒却带了明显的哑意。 “不……不要!哈啊——” 肉茎方抽离又狠狠顶了进去,“噗嗤”水声随即响荡着,沉絮眼角泛着泪花,唇瓣微微磕着,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 穴内软肉不停被肉茎之上的经络剐蹭着,快感也随之不住往上攀升着,穴口被撑得大开,早已被肏弄得烂红。 “絮絮,唤我。”李岷复说一遍。 沉絮缓缓启唇,还未说些什么,又闭合上了。 眼眸随之落在身前之人的脸上,他额角渗出了薄汗显然是欢快的,再往下浅色的唇瓣却是抿着的。 没由来的心底一阵激荡,沉絮缓缓攀上了他肩头,继而抬了身子咬上了他的唇,以齿尖轻轻磨着。 手下的肌肤似乎僵硬了些,沉絮咬得愈发欢快了,眉梢笑意方展,小腹骤然一缩,一声娇吟拦都拦不住往外泄了出来。 肉茎原本缓缓顶弄着,沉絮好容易承住了这力道打算磨一磨李岷。 却不想被穴肉死死锁住的物什倏忽间抽了大半出来,而后又全数送了进去,直将甬道内的褶皱全数撑了开来,菇头更是抵着嫩肉往里进,磨上一处微凸的点。 沉絮连忙告饶,玉颈稍稍偏移,唇瓣擦上他的耳垂,舌尖随之舔了上去,细软的嗓音唤出一声:“哥哥。” 可李岷似是不大满意,也不顾沉絮在他耳畔一声声唤着,大掌按住她的腰身将她往下摁去,而后把住她腿弯处往外抵,直将两腿拉得大开才罢手。 “李岷!”沉絮唤道,声色带了些惧。 李岷未应,只是俯身覆上她的唇,却不是她吻着玩那般,舌尖破开了闭合齿关,勾住了她的舌,缠绵密吻,津液相换。 直至身下之人胡乱挣扎李岷才作罢,附在她耳畔哄诱道:“絮絮,唤我。” “澜……澜庭哥哥。” 先来个开胃菜~求珠珠求收藏! ——必看—— 注1:自割腿肉之作,文笔小白,就不收费恰烂钱了,喜欢点点收藏即可。(鞠躬) 注2:本文【架空】,没有任何朝代作为背景,私设特别多。肉6剧情4,肉为主剧情为辅,请不要过多纠结剧情啦(?gt;?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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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絮根本没法子闭眼,只得死死咬着下唇提防着随时会往外溢的呻吟,可李岷却真真不想放过她,每每抵入皆至最深,复又抽出大半只留一个菇头在里头。 大开大合的肏弄叫沉絮受不住,即使唇瓣被死死咬着也无法抵制要往外溢的嗓音。 齿尖再也无力咬着,又是一声呻吟控也控不住的吐了出来。 李岷掌心在这时覆上了她的唇:“絮絮,外头可还有人呢。” -- 难耐(H) ㈤㈥мs.ⅥⓅ 这话一出,沉絮身子猛得一颤,这才从迷离的情欲之中抽离出来,外头可还守着人,她却与他在室内做这这样的事情。 往下滴着水液的声响在这一刻放到最大,荡在她耳边,心肝也伴着一同颤了又颤,身子彻底软得没了力气,只得倚在李岷怀中。 穴口被撑得大开,被他方才那一席话激了下,于交合处泄出一股又一股,偏生李岷并未因着内里软肉的绞紧而放过她,一下接着一下的肏弄直弄得水波滋溢。 李岷覆在她唇上的手早便松了,沉絮只得自个死死咬着下唇控着喉间几乎止不住的呜咽。 脑海中崩得直直的那根弦愈发紧了,伴着李岷一下复一下的动作几近断裂。 手想攒着却无法,只得虚虚拢在一处,任由李岷小臂托在她腿弯处将她身子弄得大开。 面前便是那长身铜镜,沉絮眼睁睁看着下身景况被映出来,穴口泛着红,被一根肉棍撑开了,伴着那物抽出的动作带了混着精水的水儿出来,硕大的茎身之上也带了些晶亮的水液。 不能看了……Ыχs2.čò㎡(blxs2.com) 那一眼映入眼帘,沉絮只消一眼便颤颤的瞌上了眼眸,脑海中的那根弦却在这时断了,断续的呜咽于唇瓣之中溢了出来。 身下的快感直直攀升,顺着小腹往上涌,达至四肢百骸中,好容易止住了,胸脯却不住的欺负着,沉絮慌神中捉住了李岷的小臂,求道:“澜庭哥哥,不……不可以了,真的不可以了。” “絮絮可以的。” 李岷指尖将她额际的碎发拢了拢,齿尖咬住了她颈边软肉,细细磨折着。 见沉絮不耐,又低声哄道:“我慢些,絮絮再等等。” 李岷嘴上声调柔软,下身却不然,说慢些却一直未曾止住动作,只是将大开大合的肏弄变得成小意磨着。 穴内巨物的动作陡然间缓了些,沉絮瞌着眼眸忍着,好容易受下来,感知着那物什往外退了大半,将将留了一个菇头在里头,心头陡然一紧,捉着李岷小臂的动作紧了些。 -- 称谓(H) 下一息,穴道被猛得贯穿,菇头前端进入时剐蹭到上方微微凸起的一点,瞬间水意弥漫,再不是一点点往外泄而是成股成股,顺着股缝直直滴落到绒毯上。 李岷好似感觉到了一般,将肉茎退了稍许,再度磨上那一小块软肉,前后缓缓动作着,惊叫并着水儿一并往外溢,止也止不住。 沉絮心里慌得不行,偏生身子早早不受控制了,在李岷怀中泄了身,脑海中还荡着他方才所说的……外头还有人。 兰韵还在外头侍夜,而内里,她与他做着本不该做的事情…… 一时间心底的情绪与身子的快感合在一处,激得她愈发难耐,扣着李岷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指甲陷入他手腕处的皮肉之中,留下弯月般的痕迹。 视线无意识的飘着,最终还是落于身前的铜镜上,那里显现出她面色酡红,唇瓣都因着抑制呻吟而被咬得泛白,再往下…… 硕大的性器贯穿了穴口,伴着动作还将内里被肏弄得烂红的嫩肉带了些出来,格外淫靡。 身下的酥麻感愈加重了,小腹更是被他的性器撑出些痕迹来,李岷便是在这时反扣住了她的手,而后带着覆在了小腹之上。 掌心下肚皮微微动作着,李岷侧头咬住了她的脖颈处的软肉,又是一重刺激,伴着颈间细密的疼,他腰间挺动的动作好似愈发快了,丝毫不曾顾忌她,次次顶在那一小块软肉上,直顶得小腹突突。 颈间猛地一疼,而后李岷唇瓣压着她的侧颈上滑,在耳垂处定下,齿尖磨折着,而后轻缓吐出一句话。 沉絮身子僵了一下,继而控不住的颤着,也不顾他尚存在她体内的物什,穴肉箍着往回缩,似要将其再往深处吞去。 李岷又唤了一声方才的称谓,直唤得沉絮下身水儿大股大股的往外泄,喷到铜镜之上,混杂着精水的液体缓缓下落,隐至铜镜边沿。 咬着下唇的齿尖更是再无力气,无力而又断续的呜咽从唇瓣之中满溢出来,飘在空荡的寝殿之中。 这时,外头的月儿升至最高,将室内的景象照得一览无遗,两人紧紧相贴着,连带着下身也是亲密无一,彻底不顾外头还有人侍夜,娇音和着低喘响荡着。 -- 晨起 昱日,幔帐外间已是天光大亮,可内里却还是昏暗一片,沉絮撑坐起身,锦被随之滑落,显露处肩头的红痕以及颈边齿尖磕磨出的浅显血迹。 细细的抽气声传出,外头早早候了人,兰韵的声音响起,“主子可是醒了?” 沉絮闷闷“嗯”了声,未等兰韵打上幔帘便道,“昨夜不知怎的竟睡得浑身发汗,你且去寻套衣裳来放于横木上,寻来后在门外侯着便可。” 兰韵应是,不多时沉絮听见了衣料摩挲发出的细微声响,紧接着门扉被瞌上了。 沉絮这才撩了幔帘,忍着腿缝中的疼意趿上了寝鞋,肚里却伴着这细微动作鼓胀得难耐,她眉头稍蹙,随即往前抱下了兰韵搁在横木上的衣裙。 小腹处难耐愈发明显了,沉絮顿了稍息这才抬步绕过隔扇朝另一处行去,绕过层迭的纱幔后水汽扑面而来,朝前望去竟是一池铺满了花瓣的山泉水。 沉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才将手中抱着的衣裳搁在矮几前,继而指尖触上里衣衣领,将先前堪堪穿上遮蔽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 身上更多的红痕显现,沉絮垂眼望去,透过一旁搁置的小面铜镜,小腹及侧腰处指印比之他处重了不知多少。 她抿了抿唇瓣,抬步顺着玉石铺就的砖块往下,身子渐渐隐没在水中,浑身的酸疼也松泛了不少。 沉絮攀着池壁朝一侧摸索着,指腹触及一处柔软才罢手,缓而慢的转了身,而后背脊靠上了那处特质的软枕上。 伴着坐下的动作,小腹的酸胀感达至顶峰,沉絮恨恨的咬了咬牙,到底是妥协了,玉手往下探去。 双腿不自觉的合着,又在心中挣扎了些时,将要受不住时才瞌上眼眸忍着抵触张开了双腿。 那处竟抵着一枚玉塞。 -- 玉塞(H)Yцsнцωц.ωǒяK 玉塞抵在穴口,将本该是一条细缝的穴口撑得满圆,这会儿被池内满溢的温水涌动着,似有往里进的意头。 玉质温润,如李岷所说一般,于她养身子有益,可…… 可她宁愿不要这般养身子! 忆起昨夜,心中更是止不住的羞愤,他将她抱至铜镜前折磨半晌便罢了,她还抑制不住的吟叫出来…… 好容易他放过了她,肚里已被他的精水灌了满涨,而后他又将她抱至榻上,穴口含不住,不过几步之距竟滴了好些在地上,掩进白绒毯中。 身下是绵软的锦被,背脊方靠上,穴口两瓣被肏得烂红的嫩肉又颤巍巍的吐了一波精水出来,沿着闭合不上的双腿腿缝一直落到那块锦被之上。 白浊混着清液,淫乱得不行。 还未松泛,脚腕又被李岷手掌圈上了,本便大开的腿缝被他稍一施力拉了些许,张得更大了些。 小穴还在止不住的吐着精水,伴着张翕缩动的动作,内里的嫩肉都溢了些出来,要人看得眼红。 沉絮有些气恼,被李岷捉着弄了好些次,饶是她脾性再好这下也属实耐不住了,身子堪堪恢复了些力气便去推攘他,却未能动摇他半分。 一时间分散了注意力,只记得去锤打他,便是腰身被扣住也不曾注意,以至于李岷将不知从哪儿寻来的玉塞抵入时她丝毫不曾设防,竟让他有机可乘。ъしχs2.Ⓒοℳ(blxs2.com) 控不住要往外泄的精水一气被堵住了,立时小腹中满胀感到了顶峰,难耐得她眉头蹙了起来,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声短促的惊叫从唇瓣之中泄了出来。 沉絮下颚抵上了李岷肩头,呼吸也在这时乱了,惊慌起伏着,伴着吸气的动作小腹一收一吸的颤着,内里灌注的精水无法出去,被挤压得往更深处涌去。 好容易受住了李岷陡然带来的刺激,他指尖再次抵上了那枚玉塞,又往里推了些。 “李岷!”这回沉絮再也控不住自己的嗓音,喊叫出来。 “这于你养身子有益。”李岷简短解释道。 沉絮耐不住,只稍稍动作那于玉塞便往里抵,虽是上好的玉种却到底是玉石,磨得圆润的边角刮蹭着穴内软肉,别样的刺激从内而生。 -- 哄人(H) 穴口开始一阵一阵的收缩,意图将那枚玉塞往更里处吃去,小腹满涨得愈发难耐,沉絮的呼吸又一次不稳,檀口微微张着,胸脯更是上上下下的开始起伏。 “李岷……”沉絮握住了他的手,娇声求道,“不可以了…真的不行了……啊啊——” 断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李岷抵在玉塞上的指尖再次施力,往里又推了些。 内里软嫩的穴肉被玉塞边沿处碾着,好容易缩了些的穴口被撑成一个透红的小圆,里头满溢的精水出不来,往里涌,撑过更深处的小口,灌入最里。 这回沉絮再也控制不住压着的呜咽,加之分明早已受不住却还在被李岷磨折着,身心一同受磨,筑起的提防一瞬间崩溃了个彻底。 大腿腿缝颤着,连带着被李岷拉着立在被褥上的小腿也支不住的往两侧倒去,唇齿磕颤着吐出一些难听的字眼。 李岷却在这时笑了,薄唇微启,一字一道:“母后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需要儿臣助您回忆一二么?” 话音方落,沉絮感受到已被浅浅含着的玉塞又往里进了些,立时心里止不住的惊骇,齿尖死死咬着唇瓣,再未吐出半分字眼。 惹怒他绝无好下场,便是现下看来,若是他一下子疯起来,将她含着的那物往更深处推去可怎么取出来 沉絮喘着气儿,心中思绪纷飞,慌乱之中陡然忆起先前某次惹怒李岷过后是怎样将他哄好的。 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惧意,握着他腕骨的手用了些力气,拉着他离了那玉塞,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抬起身子覆上了他的唇。 沉絮方触及他的唇,随即启唇,将内里缩着的舌尖伸处,一点点舔舐着他的唇。 见他并未挣扎由着她牵着沉絮心口的悬着的石头掉了下来,小臂勾上了他脖颈处,舌尖抵入他的唇瓣,而后破开他的齿缝,缠上了他的舌。 -- 委屈 唇舌相交,津液相换,吻也从一开始的犹豫变作李岷掌握的强势,后颈不知何时被他的大掌托着,加深了吻。 一吻毕,胸腔里的呼吸被他全数吸尽,沉絮软绵绵被李岷放倒在被褥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身下的难耐伴着小腹的抽动愈加明显,沉絮没了力气却还捉着李岷手腕不放,眼眸直直盯着他,生怕方才一时未能哄好他将那玉塞往里抵。 好在李岷只是扯过他的里衣,指尖覆在上面,继而覆上了她的腿根,一点点擦试着肌肤上残留的水液。 每拭完一寸再往上都惹得她阵阵颤栗。 待到李岷罢了动作沉絮才将悬在喉咙口的心方了下去,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小腹的涨意陡然一升,是李岷掌心摁在了她小腹上。 原本精水便灌得满溢,被李岷施力那么一摁,小腹是平坦了些,内里含着的精水却被压着要朝外涌去。挤得被抵入到穴内的玉塞往外稍移了些,边沿剐蹭着软肉弄得穴口不住的张翕,竟又隐隐泄出一抹白浊来。 被这么一折腾,沉絮惊叫出声,连带着支起的大腿再也受不住了,颤颤的抖着。 恰在这时,李岷柔声道:“絮絮若是偷偷将玉塞弄出来泄精水哥哥可要再灌些给你了。” 话音方落,覆在她小腹之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又道:“絮絮可要含住了。” 分明是温润清雅的嗓音,传入沉絮耳中却如同恶魔低语,先前强行压制的惧意爆发出来化作委屈,她呜咽着哭出声来。 好似她一哭他便没了法子,沉絮感受到李岷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而后稍稍偏了些吻上了她正往下淌的泪。 原本的委屈放至最大,好容易止住了泪水又听见李岷道:“絮絮可是记住了?” 沉絮心知若是现下再不回他,他又要换着法子折腾她,忙道:“记……记住了……我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记住……记住……”后头的话似乎很难说出,直至沉絮见他手动了动这才急急说了出来,“记住澜庭哥哥说的……不许将……将玉塞拿出来。” “还有呢?”李岷抚了抚她额际被汗湿的碎发,再次问道。 “不可……不可偷偷泄……泄精水……” “乖絮絮。” -- 赌气 ㈤㈥мs.ⅥⓅ 记忆回笼时沉絮被蒸腾的水汽弄得面上泛着红,指尖滑落到大腿根部。 “若是絮絮偷偷将玉塞拿了出来哥哥可要再灌些给你。” 李岷的话荡在耳际,沉絮咬了咬下唇努力忍着小腹之中的难耐劲,缓了好久后才将将挪开了手。 掌心覆在小腹之上,那里有些鼓涨,稍一用力内里含着的精水便争相往外涌。 “啊!” 一声喘息于唇齿之中泄了出来,却又被止住。 脸上的那抹红也悄然往上爬,染红了耳廓。 沉絮屏息沉入水中,待到池面浮起一个个小气泡才露面出来,声音也因着被水浸润而变得闷闷的。 “再也不要他进寝殿了。” · 待到洗沐过后沉絮缓了兰韵来束发,太后宫髻极为繁复好在今日不必面见命妇,且……且李岷后宫无人,她今日才能松泛些,所着的衣衫也简便了好些。Ыχs2.čò㎡(blxs2.com) 只是下身被李岷塞了那物,所行每一步都极为艰难,到底不能出去透透气了。 九月天将夏日里的暑气彻底消散了,正是凉爽的时候,殿里冰鉴也撤下了。 沉絮起身时接近午时,又在浴房中待了许久,身下受着玉塞折磨失了胃口,只草草用了几口 午膳便往美人榻上小憩。 许是身下难耐,沉絮捱了许久还是未能泛起丝毫睡意,在矮榻上辗转着,好容易眼皮重了些却听见一阵轻微的打帘声响。 不过一息间,鼻腔中涌进一缕淡香,而后面上泛起痒意。 应是他理了理她散落的碎发。 那丝睡意彻底消散了沉絮却还是不敢睁眼,保持着先前侧身瞌眼的状态。 唇上倏然重了些,是李岷指尖摁上了她的唇,随后便听到他淡声道:“母后若还是不肯醒来儿臣怕是会控不住做些什么了。” 沉絮心头一跳,忙睁了眼,稍稍定了定身撞进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里。 又叫他给骗了。 沉絮偏过头去,强压着不满情绪问他:“你这时来是为何,是勤政殿折子不够你批?” “自然是……” 沉絮不自觉等着他的下文,见他半晌未语稍稍偏头,却见他弯唇笑了笑,而后小腹间被她忽视掉的饱胀感再度涌来。 他的掌心不知何时覆到她小腹之上,施力摁了下去。 “自然是将今晨未能取的东西取出来了。” -- 求见 “不要!”下意识的,沉絮启唇拒绝,随后才将他方才的话在脑中过了一回,立时心生悔意。 那物什在身子里折磨她许久,他方才说……说要拿出来,她给拒绝了。 沉絮一时被自个儿弄得无话可说却又拉不下脸子反悔,只得僵直着身子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不去看他。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李岷心情似乎格外好了些。 还未来得及细细揣摩,便听见他道:“真不要?” 紧接着,小腹被他摁得又是一涨。 “唔!” 沉絮被弄得不适,情绪也跟着一下子上来了,圈住了李岷不住作乱的手腕一把拉到一边,也不顾先前他话语中的威胁,侧身躺回矮榻上,还将一旁迭放着的薄被拉了大半遮蔽住身子。 声音被隔绝在外,沉絮挪了挪手臂虚虚覆在小腹上,以防李岷又来逗弄她。 耳边静了下来,她好似……好似听见了她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眼眸瞌上了,那声音更响了些。 李岷大抵还坐在榻沿处,难得的他对她再无动作。 沉絮将自个蒙在锦被中,有些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方要掀开里侧一角透透气,那一角便被拎着掀了大半开来。 眼前骤然一亮,还未适应,肩头被人把住,接着她整个人都被那力道掰得平躺过来,许是一时间翻身动作大了些,小腹涨得有些疼。 “你不要碰我!” 李岷仿若未闻,原本只把住她的肩头,现下手掌顺着她肩线往另一侧划去,而后她便被他托着起了身。 沉絮当即咬住了唇,她不知他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还是如他先前来这儿时说的那般,若她不离他兴许会做些过分的事。 可眼下,她身下被那玉塞堵着,倒也不怕他,左右不过是摁摁她小腹让她难耐。 这般想着,不过一息间李岷也将她搂至怀中,先前满溢在鼻腔中的淡香浓了些,而后她觉着他箍在她肩头的手松了些,在往下滑…… 沉絮立时心下一紧,却还是犟着不服输,直至闭着的殿门被人敲了一敲,兰韵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丞相进宫求见,这时应当已在勤政殿候着了。” 李岷并未应声,只偏头咬住了她的耳垂,齿尖磨了磨,轻缓道:“絮絮,不若让丞相到这来议事?” 沉絮被外间陡然传报激得醒了神,这会又听见李岷说了那样一番话,咬着下唇的齿尖都颤了一颤,却强止住颤音巍巍劝道:“不可以,这儿可是后宫,且……” 沉絮一时无话可说,见李岷唇瓣动了动,什么也顾及不上了,手攀上他脖颈处,娇娇唤了一声:“澜庭哥哥。” -- 进殿 那一声“澜庭哥哥”到底是有些用处的,只是用处似乎颇大了些。 李岷虽放过了她,却将她带往勤政殿中。 以他是意思便是母后忧心儿臣是应需的,去殿中坐一会儿有何不可。 抵在下身的玉塞到底还是未能拿出来,沉絮难耐得不行根本无法自如行走,更莫说去往与她寝殿一东一西相隔的勤政殿了。 李岷拉着她偏要她与他同去,好在并不是要她步行前往,颇有‘孝心’的命人抬了把轿撵来将她送去。 可轿撵并不能停于殿前,她还需行上十数步才可进到殿内。 九月的午后是凉爽的,是以李岷并未与她一般乘轿撵,而是不急不缓的伴着轿撵同行。 因着这个缘由,沉絮下轿撩开幔帘时便有一只白玉般皙白的手送至面前。 “母后。”李岷恭恭敬敬的唤着,好似夜夜在她踏上唤她‘絮絮’的不是他一般。 轿旁便是一众宫人,她不好拂他面子,只好将手搭到他腕上,由着他搀她出轿撵。 轿撵横栏虽被压得极低但还需她抬步跨过去,沉絮一时顿住了步子,先前跨进去已费了她大半力气,现下恐怕…… 与此同时,掌心被人挠了一下,沉絮羽睫微微颤动,却不敢看向李岷。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敢的,在宫人眼皮子底下还挠她掌心,是生怕没叫人瞧出来么。 沉絮轻瞌眼眸,压住身下的异样感,在李岷注视之下抬了步子,跨过了横栏,那玉塞便又随着动作往里钻了些。 沉絮死死咬住下唇控着唇舌之下将要满溢出来的喘息,额际却也是不知何时渗出细汗来。 好容易迈出了步子,踏上殿前阶梯又是一个大问题,沉絮顿住步子视线微移,见身畔并无侍卫宫人立时摆脱了李岷的手。 李岷似是不想与她在此处纠缠,便也由着她去了。 沉絮终于放松下来,腿软得不行,倒也再顾不上仪态了,手堪堪扶住了旁侧的白玉栏,呼吸也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李岷偏不要她好过,分明知道缘由却还作不解般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沉絮暗暗咬牙,却无法奈何他,也抽不开身来说些什么,方才那几步已将她好容易攒下的力气全数用尽。 幸而有裙衫遮掩,看不出异样。 眼见着李岷唇瓣动了动,沉絮死死咬住的下唇才松了些,提了一口气上来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而后忙开口堵住他的话:“无事,进去罢。” 李岷那只手掌再度送到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沉絮看着他眼眸中泛着的暗色,握着那白玉栏的手紧了紧。 他们不可再此处久留,且不说丞相还在殿内候着,光是他二人在此处停留便会有宫人来询问。 握着白玉栏的手终究松了,继而搭上了李岷的手腕,二人本有一步之距,李岷却突然朝她这处靠近了些,几乎衣袖相交。 他刻意压得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似在询问她的意思:“既如此,进去?” 沉絮无法拒绝,又恨他恶劣行径恨得牙痒痒,恰好他靠近,身子便直直倚上他,靠他来支撑着自己。 -- 泄火Yцsнцωц.ωǒяK 勤政殿设有两处进口,分明直直往里走便可进到店中,可李岷却与她说丞相在店内候着,若是这般进去了不妥。 沉絮本未察觉有何不妥,还觉着他所说十分称心。 靠着李岷往偏侧行了数十步这才后知后觉,什么见着丞相不妥,分明是他换着法子想要捉弄她。 好容易进了偏殿,沉絮当即离李岷远了些,身侧便是软榻,只消一步便可坐过去,可…… 可她再无法迈出一步,从殿外直至这处已将她的力气用尽了,此时腿肚子发软,连带着被抵在穴内的玉塞也弄得更深了,边角剐蹭着甬道内的软肉。 身下漫出了水儿,要往下坠却被玉塞堵住,将小腹弄得愈发满涨了。 沉絮站在原地,也不去看李岷,垂眸盯着地面,根本不想与他说话。 斟茶的声响传入耳中,随后一杯茶递至眼前:“泄泄火气?” 沉絮偏头错开他递来的茶水,间接拒了他的示好。 “既如此,待我见了丞相再慢慢帮母后……”李岷顿了顿,见沉絮还是未有动静才补道:“泄、火、气。” 那杯清茶被他搁置在一旁的桌面上,沉絮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再不欲与她在此处浪费时间,却不想下一瞬她更个人便腾空了。 是李岷抱住了她。ъしχs2.Ⓒοℳ(blxs2.com) 再然后,她被他抱到了软榻上 。 陡然被抱起,沉絮并未提防着,小腹被挤压,那股子难耐劲儿愈发狠了。 “在此处好好候着。” 李岷留下这么一句话,又定定瞧了眼她才转身出了偏殿。 沉絮缓缓舒了一口气,秀眉还是拧着的,靠坐在软榻上好一阵才得以捱过来。 沉絮掌心徐徐覆上小腹,隔着不算轻薄的衣料依旧能感觉到微凸的触感。 余光恰在这时瞥到了先前他走时搁在桌前予她泄火的茶,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看那杯茶都不顺眼起来。 说什么要她泄火气,他若不在她面前晃悠亦或是做些……如今日一般刺激的事,她能一整日心平气和,更莫说生气了。 沉絮愈想心中愈闷,唇瓣也干燥得不行,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倾身将桌上那杯清茶端了起来,送至唇边。 苦意过了开始回甘,连带着心底闷闷堵着的不适也消散了不少。 李岷所说的饮茶泄火,她现下倒觉着,真是这个理。 -- 梦境 沉絮等了许久还未等到李岷,她猜想他许是与丞相在商议要事,不过不回来也好,一回来她便要被他折腾。 这般想着,午时被扰乱的睡意袭来,眼皮变得重了些,忍了许久还是沉沉瞌上了眼。 这一觉她睡得极沉,还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沉絮看到了大婚那日的场景:十里红妆与凤冠霞帔交错成满目的红,再后来是突如其来的刺杀,不过一夜,宫中的红绸全数换成白缎…… 她以旁观者的身份,回顾完了那一整日。 梦还在继续。 第二日,新帝登基,因着她与先帝以行过大礼被尊为太后,只是到了夜里…… “啊!” 骤然惊醒,额际已布满了细汗,抬手拭了拭后才后知后觉观察起了自身所处的环境。 不再是侧殿里的矮榻,难怪方才身子有如坠深渊的感觉,原是李岷将她抱回了他的寝殿之中。 还未松泛的心瞬间提至喉口,他的寝殿…… 沉絮一时想起李岷走时与她说的,他说等他会来帮她泄火气。 “我……我不气了!”她忙道。 “嗯。” 沉絮听他语调淡淡并无起伏,这才抬眼仔仔细细的看他,见他面色也好似平常以为方才的话起了作用,顺势放缓了呼吸。 却不想,她方拥着锦被坐起身来,李岷便欺身靠近她,紧接着唇瓣被他堵着了。 起先不过是清浅的啄弄,似是要她放松警惕,如他所料,她身子整个软了下来,要往后倒去时被李岷拥入怀中。 而后,齿关被撬开,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在她舌腔中一阵挑弄,她避无可避,最终被他迫着与他的舌缠绕。 津液交融间,唇瓣骤然一疼。 沉絮瞬间清醒了,血腥味随之在唇腔之中蔓延开来,根本来不及推却亦或是挣扎,他掌心把住她的后颈,要她避无可避。 一时间,血腥味更重了,可李岷并不打算放过她,吻得愈发狠了,要将她揉进身子里一般。 -- 无用 唇齿相磕时,舌尖相抵,连带着唇腔之中的呼吸也被暂时性的掠夺,胸腔之中更是被挤压得不容一丝。 她勉力退却却无法推离他。 沉絮感觉到李岷的掌心再度覆上了她的小腹,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便施力按了下去。 小腹里的精水被他灌得满溢,还一直被他那玉塞弄得排不出去,鼓胀了一整日又叫他压了又压,直直弄得她再难忍耐。 不得已,她覆上他的手背,一点点将他的指尖拉了开来,忍着不适勾上了他的后颈,接着他的力度抬起身来,吻上了他的唇。 如昨夜一般,细细密密却不大熟练的吻,她似在学他的做派,舌尖抵上了他的齿关,可李岷阖着并不要她继续。 沉絮无奈,稍稍退离些,亲亲柔柔缓到:“澜庭哥哥。” 这一声唤得李岷润贴极了,咬着的齿关顺着她的意思打了开来,她并未学到要处,齿尖在他唇腔之中胡乱绞弄着。 许是吻得认真,沉絮并未发觉李岷拧眉,还有愈渐加深的趋势。 李岷被沉絮弄得燥到不行,耐着性子要她玩弄了一会后反客为主,扣住了她的下颚,稍抬了些,加深了这个吻。 沉絮怔住了,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分明……分明是她主动来迎合他的,怎的又变作他来主导。 这般想着,分了神思,李岷察觉到了,齿尖狠狠磕上了她的唇瓣,疼痛从那一方地界满眼开来。 “唔!” 她吃疼,也将先前想着的顺一顺的他的脾性抛之脑后,软软垂落的手不住的推却他。 不知过了多久,李岷饶过了她,他的声音低哑并着情欲,一同传入她耳际。 “这回唤哥哥也不管用了。” 他的手没了她的桎梏再度覆上了她的小腹,只是再未往下摁,在那处鼓胀的地方流连着。 “里头的东西还未取出,躲定是躲不了的。” 不过若是絮絮乖些……加之那一吻兴许我会轻些,如此便也不会伤了絮絮。” “岂不是两全其美。” -- 一会(H) ㈤㈥мs.ⅵⓅ 他的指尖撩开了她的裙衫,腿上的皮肉被他一一擦过,虽隔着亵裤还是带起了阵阵颤栗。 “澜庭哥哥……我……我自己来行么?” 李岷的动作未停,只是稍稍侧身咬上了她脖颈处的软肉,以齿尖细密的磨折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她被他弄到难耐得想要退却时才听到他应了她先前那句话。 李岷道:“那絮絮自个儿来。” 沉絮着实想不到他竟这般容易便答应了她,忍着心下浮现出的疑虑撑着他的肩头离开了他的怀抱。 比以往容易,容易到她觉着不可思议。 可眼下并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床榻虽大可到底能一眼望到头,李岷在此处,她…… 沉絮踌躇再叁还是将话说出了口,“哥哥,可以先出去么?” 怕他拒绝,沉絮抿了抿唇后再度补了一句,“一会……一会儿便可。” 她想,那物什大抵不需多久便可取出罢。 许是方才的亲吻起了作用,又许是她唤他的那一声声“哥哥”,李岷点头答应了,只不过幔帘并未被拉下来。 可沉絮此时也无法直起身来将幔帘打下,只得稍一探头看着床榻之外,见殿内并无李岷身影才堪堪放心下来。 襦裙被李岷揉得凌乱,下摆也早已被掀了起来,此刻她只需将亵裤退下来,再将那物拿出来便可。Ыχs2.čò㎡(blxs2.com) 应是不需多少时间的,沉絮在心中安慰自己。 缓缓将亵裤褪了下来,有一块儿地方被她泄出的水儿洇湿,颜色也深了些,叫她羞得不行,分明不该有感觉的。 沉絮岔开闭合的双腿,齿尖也随之咬住了下唇,手跟着往下探,只是在腿根处便已颤得不行,她死死控着指尖强行往穴口探去。 如她先前猜想的一般,指尖触及时,那处湿黏得不行…… 还不够,那物被他弄得太深,还需她往更里处探去。 -- 不行(H) 指尖所触之地,满是她先前在李岷撩拨下隐泛出的水儿。 沉絮抿紧了唇,摸索着将颤栗的指尖送到穴口,许是头一回自个弄的缘由,她只觉羞燥不已,面上早早泛起了红晕。 她先前与李岷说一会便好,那定然不能再磨蹭了,依照他的性子,若是等不及了直直往寝殿来也未曾做不出。 只是那物藏得着实有些深了,她指尖往里抵入一节也未能触到末端。 沉絮眉头紧锁,既有难耐,又有羞涩,还有零星的不知所措。 分明他先前只是浅浅抵入的。 倏然间,沉絮忆起他夜里的百般磨弄,他向来花样多,便是昨夜欢爱到了尾声李岷将玉塞抵入时,也好似不是将她这般弄着,而是将她两腿折迭着…… 一时间,齿尖咬住唇瓣的力道愈发重了,咬得红润的唇瓣都泛了白。 沉絮试着不再倚在床榻横栏处,手撑在绵软的被褥之上,控着身子缓缓躺下。 她本是坐着的,里头的水液被抵涌到最深,这会儿躺了下来,身子放松了些,小腹的弧度愈发明显了。 沉絮学着记忆里李岷摆弄自己的样子双手抱住了大腿根部,继而指尖再往里探,这回许是姿势对了,她触碰到了那玉塞的尾端。 沉絮不敢一下塞入两指,一根指节在里头不好动作,将将勾住了玉塞尾端想要弄出来,却不想只是稍一施力那边缘处便剐蹭着穴肉一并绞紧了甬道。 唇瓣因着喜悦松了些,她一时不察被自个这一下弄得惊叫出声来,只溢出了一个音,其余全叫沉絮强行咽了回去。 这回她到顾不上羞了,微微抬身看向未曾落下的幔帘之外,看清楚了还在泛着清浅淡香的炉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心落回原地,沉絮细细思量着方才未能得手的缘由,思虑再叁玉手勾住一旁好生放着的锦枕垫至腰后,将腰身抬搞了些后又将指节放了进去。 这回是两节,她羞极了,满脸涨红,指尖依照方才的样子再度触及那玉塞根部,想要使力时手腕不知怎的,骤然一酸,沉絮一时未能控住力道,将好容易触碰到的玉塞又往里推进了些。 “啊!” 这回,那声惊叫未能止住,先前那番动作已叫她废光了力气,加之穴内软肉被剐蹭得受了刺激,便是连抵入的两根指节都不能抽出。 不行……她取不出的。 -- 抽出(H) 那物什还有往更深处钻的趋势,沉絮慌得不行,偏生愈慌穴肉绞得愈紧,连带着她的两节手指也跟着卡在内里无法抽出。 这么夹了会儿,直激得沉絮脑海里闪着白光,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行的,来个人帮帮她…… 慌乱之际,一声含糊不清的叫唤从唇瓣之中溢出,那是她的本能,在自个儿处理不了时她总爱唤他的名字,现下也是,虽然他们之中早已有了一张屏障。 一张摸不透瞧不清的,要他们再无法似从前那般的屏障。 李岷从殿外走了进来,眼眸沉沉,临近床榻前,那晦暗不明的眸色愈发深了。 纱幔间躺着的人腿缝大张着,私密处无一遮掩的对着他,透过她指节隐约的遮掩能看清内里被弄得有些外翻的穴肉。 甚至……还有水液顺着她的指节坠入她的掌心,再缓缓滴落下来。 李岷坐在了榻沿处,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盯着沉絮瞧。 沉絮被自己一顿磨折弄得难耐不已,这会见了李岷也忘了羞意,胸脯不住起伏着,弄得穴口也一张一缩的,她好半晌才找回自个儿的声音,“李岷……帮帮我……” 慌乱间,她有些口不择言,“哥哥”与“李岷”几乎一同说出来,要是放在平日里需得他哄着诱骗着,今日竟如此容易,想来这做法算是对了。 这般想着,他皙白的指节扣住了沉絮手腕,那只被穴肉绞得抽不出的。 没由来的,沉絮心慌得不行,连带着李岷碰触到的那一小块肌肤跟烈火灼烧过一般,热烫,要她不好受。 不安的感觉得到了验证,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只看得他嘴角微微勾起,继而施加了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将她抵入进去的两节手指强行抽了出来。 手指抽出来时,“啵唧”一声水声一并而出。 -- 顺从(H) 沉絮只觉下身倏然一松,好似有小股小股的水液再无阻挡,顺着穴口往下淌着,流过股缝直直将身下的锦被弄得愈发湿了。 只是……玉塞还在里头 经过李岷骤然的一顿磨折,不但止不住内里的不适,玉塞的剐蹭还愈发明显了。 穴口一阵阵的张翕着,似是需要着什么,沉絮唇瓣轻启,声量轻细到不行,可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李岷耳中。 “李岷……帮帮我……拿出来……” 她唇瓣止不住的打着颤,连带着吐出的字眼都是捎带模糊的,指尖轻颤着把住了李岷的腕骨,却实在使不出力道只得虚虚圈着。 李岷还坐在榻沿,面上平淡如常,完全瞧不出情绪的波动,捏着沉絮手腕的那只手却泄露了主人的心情,一下下的摩挲着。 磨人的,要人不好受的。 “李岷……李岷。”沉絮未得应答,一声声的唤着。 终于,她听见李岷低低应了一声,“嗯。” 照旧听不出情绪,可她心中有了底气,李岷并未甩开她的手,他定会帮自己的,只不过现下她真真再无精力去哄他。 沉絮咬住了下唇,手腕使力,许是李岷顺从她,他箍着她的那只手松了开来。 然后呢……再该如何…… 沉絮不知,向来是他主动的,她从未主导过欢爱,此时难耐占了上风,将羞涩全数按了下去,她胸脯上下起伏着喘息,手圈着李岷的手往腿缝处带。 与穴口只差一离时她停了手,实在是再不好继续下去了,她真的不会…… “李岷……拿出来……帮我拿出来……” 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指腹贴住了他的手腕,能感受到他细微的动作,还有脉搏的跳动。 许是她的低声祈求起了作用,李岷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捉着挪开了些,顺从的往两瓣不住吐水的穴肉里送入一根指节。 -- 放松(H) 本就死死绞着的穴肉在他送入指节的那一瞬绞得愈发紧了,玉塞好似被他的指尖顶着往里送入些许,沉絮慌得不行,若是玉塞进到太里处取不出她该如何…… “李岷,不可以!” 她忙睁开他虚虚扣住的手,而后将他的手腕往外扯了些,许是太过急呛,他的指节被她强硬抽出了大半,紧紧箍着指节的软肉被迫松开了,惹得她惊叫出声。 这会儿李岷倒是颇有耐心,再无之前的淡漠,将她的指尖一根根掰开,继而扣住,半是安抚半是诱惑道:“絮絮若是不要我探进去,那我该如何拿出来,无事的。” 沉絮手彻底脱了力气,任由李岷扣着,随后,她感觉到他那根指节再度往里探了些,激得她绷紧了小腹。 她眼眸迷蒙,只见得李岷覆在了她身上,他的气息近了,又近了些,近得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痒痒的,灼热的。 耳垂骤然一疼,是他咬住了,还以齿尖轻慢的磨着,身下的难耐感好似往上涌了,弄得她浑身不畅快。 她听见他有些囫囵的低声:“放松些,若是不然,难耐的是你。” 沉絮听得一时怔楞,在脑子里将她的话过来一遍后才依言松泛了身子,只是好似还不够放松,他的指节还被她绞着。 李岷似乎轻“啧”了声,继而将指节抽出来了,就着指尖上稍带出来的水液覆上了穴口上放的肉蒂。 覆上之后轻缓揉了两把,肉蒂顺势挺立起来,几乎瞬间胀大。 他在帮着她放松。 这个认知叫沉絮无法直视李岷,她偏过头去,看见的是层迭的纱幔,只是没了视觉,感觉缺愈发强烈了,他的指节在她肉蒂上轻揉慢捻,要她穴口“啵唧”泄出一波水液。 同时,李岷往里送了两根指节,将穴口撑得大开。 -- 忍忍(H)Yцsнцωц.ωǒяK 沉絮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李岷的两根指节在她身体里如何动作的,几乎是碾着不住收缩的软肉往里探去。 指尖缓缓往里送去,李岷分开了他伸进去的两指将穴口撑得愈发开了,许是触及到了玉塞末端,他的动作一顿。 接着,她颈边软肉被他以齿尖咬住,一下下的吮咬,沉絮看着近在眼前的纱幔遮掩下床沿繁复的木纹,有一瞬的迷离。 李岷这是要她放松,可她实在被他弄得无法忍受,一声声娇吟被她强硬的压了下来,颈肉倏忽间一疼,他齿尖改了策略,似要拨弄她的心弦。 被弄到里头的玉塞伴着穴肉的缩动剐蹭着她,激得一股股水液想要吐出却被堵住,沉絮小腹涨得愈加厉害,偏生李岷不要她好过,指腹勾住了玉塞尾端支控着左右摇移。 “李岷……拿出来……好涨……” 沉絮被他弄得无法,原本便张开的腿缝这会被李岷膝骨压着往两侧倒去,小穴再无阻隔,明晃晃露了出来。 她听见李岷轻声笑了笑,原本埋在她颈肩的他稍稍抬起头来,辗转咬上了她的耳垂,舌尖也伸了出来伴着吻一同舔舐着她的耳廓。 她的手不知何时被他扣住拉至头顶,全身都被他桎梏着无法动弹,被迫任他随意动作。 肉蒂再度被他覆上,带着些许糙意的拇指指腹揉弄着,一并动作的还有探入穴内的两根指节,沉絮能感觉到被紧缩的穴肉死死咬住的玉塞动了动,到底还是松了。ъしχs2.Ⓒοℳ(blxs2.com) 李岷清淡的语声在她耳畔响起,几乎是一字一停,“絮絮再忍忍。” 他的嗓音不复先前的平静,带了起伏,显现出了他此时的心绪。 绝不是面上所显的这般平静。 沉絮闭了眼睛,感官在这时愈加清晰,玉塞被李岷两指挟着边沿往外取,满涨感好似缓和了些。 -- 取出(H) 玉塞好似被他的指节挟到穴口处,沉絮身子颤了一颤,将身下的锦被绞得愈加凌乱。 李岷松了控着玉塞的手,继而覆上了她依旧微微鼓胀的小腹,不似之前那般用力却到底还是施了些力气。 原本歇下的异样感在这一刻攀升到顶点,沉絮死死阖咬住下唇,心底绷着的那根弦也收缩至最静,几近绷断。 穴口被玉塞死死堵住,小腹却被李岷按揉着,内里满涨的精水好似顺着他的力道要往外泄出 。 “涨……李岷好涨……难受……” 沉絮攀上了李岷的肩头,手掌胡乱在他肩背处摩挲着,小腿腿肚被李岷弄得屈起却没了力道,软绵绵的,无法控制的要往两侧倒去。 沉絮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面上泛起异样的绯色,脑子里头一片空白,只知道自个儿现下很是难耐,需要李岷帮她,帮她将底下堵住的物什取出来。 可李岷并无所动,好似未曾听见她所说的话一般,沉絮心里有些委屈却还是圈住了他的脖颈处,努力将自个儿朝他的唇瓣贴去。 他并未回应,沉絮那股子委屈在着一瞬泛开,鼻子也跟着酸了,与下身的难耐交织着,泪珠控住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至面颊处。 沉絮抽噎着,唇瓣贴住了李岷的唇瓣,再无之前的小心,胡乱的啃咬着,舌尖跟着抵在他齿关。 这回却不如她心底所猜测那般,李岷的齿关轻易被她破开,沉絮只稍一怔愣便控着舌尖缠上了他的舌尖。 沉絮半分技巧也无,几近蛮横的啃咬,舌尖也在李岷舌腔之中玩弄般的挑弄,便是这么吻着,她的呼吸乱做一团,而他与她相反…… 沉絮败下阵来,方要卸了力道却不想李岷在一息间扣住了她的后颈,反客为主,加深了方才的吻。 他的气息是灼热的,比之沉絮那个不算吻的啃咬,徐徐图之一般,吻一点点的深入,舌尖缠绕,津液互渡。 沉絮好容易积攒的力道被李岷吸了个干净,胸腔之中仅存的也所剩无几,原本攀在李岷肩背的手在此刻无力的搭着,全数依靠着李岷的力道她才未曾仰倒下去。 好容易李岷放过了她,她下颚抵在了他肩窝处,自顾自的舒缓着气息,待到平复了些这才学着他的模样去取悦他。 沉絮被吮得殷红的唇瓣贴上了李岷的耳廓,稍稍启唇含住了小半耳垂,细细密密的磨咬一番后才以舌尖轻轻舔舐。 她与他贴得极近,能感受到他颈侧微微跳动的脉搏以及……逐渐凌乱的呼吸。 沉絮心知这是成了,虽不知李岷为何与她怄气,但好歹也是将他的脾性顺得服帖了。 踌躇少顷这才软了声调开口求他,“哥哥帮絮絮取出来可好。” 话毕,沉絮舌尖轻缓舔上了他的脖颈处,带着讨好的意味。 随后,她听见了他的答复,“好。” 低低的声调,混杂着别样的情绪,沉絮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他箍着肩头再度摁回了锦被之间。 被绞着的玉塞终是被李岷取了出来,小腹之中含了一整夜的精水失了阻隔,一股股的泄了出来,直淌得身下的锦被染上了大块白浊。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揉腿 “主子?” 兰韵的略微加大的声量将沉絮唤回了神,她阖上眼眸遮盖住了眼底不寻常的神色。 她方才……方才竟在想那事! 这会沉絮觉着面上温度灼烫得吓人,稍缓了些时她抬手控着指腹触上,热度依旧。 脑海中再度划过午时过后的景象,李岷将那物取了出来,顺手送至她面前,要她瞧清楚。 玉质的塞子莹润,上头裹满课水液,显得愈发晶亮。 她羞得不行,积攒的力气全数聚在了手腕处,一把将李岷手中捏着的玉塞推了出去,许是他拿得紧实,玉塞并未被她的力道影响,只是从他指尖掉落,“骨碌碌”滚了一滚,滚至她绞着锦被的手边…… 再不能想了! 沉絮强行将自个儿从那糜乱不堪的回忆中扯了出来,手肘撑在了矮几上,捧住了面颊两侧。 这时她才忆起兰韵还在她身畔站着,先前好似还问了她些什么。 沉絮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后问道,“兰絮你方才说?” “奴婢问主子晚膳想用何种菜品。”兰韵复道一遍,随后补了句,“江南进贡了些鲜笋,这般时节倒也难得,不若吩咐小厨房做些?” 沉絮满腹心事,倒也不想管晚膳用些什么,摆了摆手要兰韵自个儿定。 午时被李岷弄得腿软绵绵的,到后来还是乘轿撵回到寝宫的,直至现在,腿缝中还隐隐泛着酸疼。 沉絮今日算是被李岷这般那般的动作彻底弄得消了脾气,这会半点也不想去想那人,大半身子伏在矮几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眼皮沉重心中天人交战时,困意整个席卷了她。 再度转醒时殿中燃上了烛火,照得殿内亮堂堂的,唯独她伏趴住暗暗的,好似特意不去打搅她好梦。 背脊上被人披上了一件外衫,沉絮方动了一动只觉手脚发麻,这般压了许久,她一时难以缓过来。 细细的抽气声在宽阔的寝殿中荡开,沉絮听到一阵脚步声也未觉有何不妥,以为是兰韵,整个人还埋在臂弯里缓着身子,声音闷闷的,“兰韵快些帮我揉揉,腿脚酸麻得厉害。” 沉絮感觉到温热的掌心覆上了她小腿处,力道不急不缓,将她的不适缓和了好些。 “重些,嗯……好舒服。” 力道依言加重了些,沉絮还埋在臂弯之中,只是按得舒服时轻哼了哼。 腿上的酸麻缓和了,沉絮一壁撑着矮几起身,一壁问道:“兰韵你这手法在何处学的,从前为何不知?” 兰韵并未应答,沉絮蹙了蹙眉,侧身望去,落入一双冷润的眸子中。 涌到喉咙都话被沉絮强压着吞了下去,她几乎说不出话来,面上满是错愕的神情。 方才帮着她揉腿舒缓的竟是李岷! 她还……还问他这手法是何时学来的…… 沉絮面上骤然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红晕,而那抹红晕缓缓攀升,直至爬上耳廓才罢休。 李岷却未觉有何不妥,手臂环住了沉絮的腰腹将她拥入怀中,继而掌心覆上她腿侧,省着力道轻缓揉捏。 -- 不妥 ㈤㈥мs.ⅵⓅ 两人再未言语,直到兰韵传告晚膳摆好了李岷才罢手。 沉絮闷声应了,面颊好似愈加热烫了,而坐在她身畔的李岷只是转了转手腕便起了身,看不出任何不妥。 沉絮心中那股子不对劲重了些,可也不好再与自个儿肚子较劲,趿着鞋子往膳厅行去。 这个时辰天色暗了下来,沉絮只着一件薄衫,冷风骤然拂过,她被吹得身子发颤,抿了抿唇厚抱住了自个双臂抵御冷寒。 李岷停下步子,回转身来,沉絮一时未觉直直撞进了他怀中,鼻尖都撞得有些疼了,她听见他轻哂了声,齿尖咬着唇瓣愈发用力了。 不过一息,一抹微凉的触感覆在唇上,用了些力道,“再咬要见血了。” 沉絮是有些气的,被李岷这么一说却松了齿尖的力道,这恰好给了他间隙,指尖摁在了她方才咬过的地方,惹得她吃痛。 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子便轻了,是他将她抱了起来,沉絮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颈,随后意识到不妥蹙了蹙眉,伏在他耳畔轻声劝道:“你我这般不好,快些放我下来。” 若是叫人看了去,她可真是要将脸面丢尽了! 李岷不以为然:“母后身子不适,我这个做儿臣的只是抱一抱,有何不妥?” 更过分的他未说明,沉絮却放下心来,她方才生怕他不顾及他二人身处何处,口无遮拦的将……说出来。 李岷步子极稳,一直抱着沉絮直至膳厅前才将她放下来,沉絮忙不迭离他远了些,快步进到内里。 沉絮往桌上了一眼,见着了兰韵先前所说的鲜笋,许是这到菜肴的样式极为好看,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也不顾及李岷了,拿起筷子先行用了起来。Ыχs2.čò㎡(blxs2.com) 一筷子鲜笋送到唇边后李岷才落座,一旁立着的兰韵递了块热帕来与他净手。 沉絮瞧了一眼便偏头过去继续用膳,心中却腹诽他麻烦,用个膳还要讲究这讲究那的。 当然,这话她定是不敢当着李岷的面说出来的。 -- 出游 沉絮小口小口用着晚膳,眼眸时不时瞥向李岷那处,许是看的次数多了,她余光见着李岷搁下了筷子,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每一声都好似打在她心上,她无端慌乱起来,下一瞬她听见他淡声道:“后日秋猎,絮絮与我同去。” 并不是询问她的意愿,而是在通知她,不管她愿不愿意总归是要去的。 沉絮顿了顿,还是想要争取一番:“我身子不适大抵是不能与你同去了。” 耳边的敲击声停了,沉絮跟着身子紧绷起来,连带着握着筷子的手都泛起些汗渍。 “身子不适便去请太医,皆时将院正带上都要与我同去。” 李岷吐出的话是不容拒绝的强硬,沉絮“嗯”了一声,再不去看他,默默用膳,只是那鲜笋再看却不再合她胃口了。 晚间闹得不愉快,李岷用完晚膳自觉往勤政殿去了,他前一步离开了她宫中,后一步他的贴身侍卫便将院正请了来。 她先前借口不适想要回绝李岷,院正这一来定是要请平安脉,自是不可能躲过去的。 不曾想这么一诊还真诊出病来,院正沉吟半晌,毕恭毕敬道:“娘娘有染上风寒的前兆,恰好这般时节冷热交替,需得仔细调理,臣写了药方后再行命人送来。” 沉絮默了默,点头。 心中却想,本是找个借口,现下竟真真要遭罪了,如此这般还不如李岷提起秋猎便应下,至少不用喝那些个苦得舌头都发涩的药方子。 一转眼到了李岷口中的后日,正是秋猎的日子。 沉絮也因着自个找的借口连喝了两日的苦药,这会子方坐定便见李岷撩了帘子上来自是未曾给他半分好脸色。 甚至,还稍稍侧身挪开视线不去看他。 可当车轴滚动起来时一阵香味飘进鼻腔,勾上了她的馋虫,根本不消猜,那是栗子糕的味道! 她眼巴巴望向李岷时正巧见他捻着一枚栗子糕往唇边送,沉絮敛下眼眸,继而看向身侧矮几上摆着的一碟子热腾腾的糕点,手不受控的摸了过去。 不曾想,热腾的栗子糕未曾触碰到便算了,指尖触上了一抹微凉。 是李岷一手覆在了那碟子糕点上,沉絮视线上移,与他四目相对,明晃晃的瞧见了他眼底的戏谑,“这是备与我用的,先前问过院正了,你服了药不能用这个。” 好了,知道你是故意的了,不必说了。 沉絮再度侧身过去,这回连眼神都不愿给他一个,握着素帕的手愈加紧了。 眼不看心不烦,不看着他用便不会想吃。 沉絮正在心中自个儿给自个儿安慰着,肩头倏然被人拍了拍,这马车上只她与他,都不消猜便知是他。 她本不想理他,可又想知道他想什么法子气她,半推半就的回转身去,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股浓厚的栗香涌入舌腔。 -- 奶糕 “唔!” 沉絮陡然睁大了眸子,眨巴着看着李岷,心底却是止不住的震惊:他要谋害我! 李岷将大半栗子糕塞入她口中后便松了手,沉絮急忙以手托着,却一时不知道是咽下还是吐出来 。 “吃罢,骗你的。” 李岷淡淡的声量荡在她耳畔,沉絮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含着栗子糕定定的看着他,脑海里一点点消化他的话。 骗、她、的? 沉絮狠狠瞪了李岷一眼,继而垂眸以帕子掩唇将口中含着的糕点咽了下去,用糕点大多是细嚼慢咽,沉絮这么急忙的咽下去自是免不了被噎到了。 “咳…咳咳……茶……” 李岷适时将一杯清茶送至她眼前,沉絮这会儿也顾不及他了,接过后一壁伏着心口一壁将大半茶水送服了下去。 这之后沉絮又偏过身去,坚决不受诱惑。 可……可李岷又从矮几下置放的食盒中去了一盘子奶糕出来。 于是她再度妥协了。 沉絮慢吞吞回转过身,再不敢看李岷,指尖摩挲着矮几漆面,一点点往那盘奶糕挪去,却再度碰上了一抹冰凉。 说来也怪,分明未至寒冬李岷的手便已凉得骇人。 不过他向来如此,加之有先前的开头,沉絮只控着指尖往旁侧挪了挪,不想,还是那抹冰凉。 她败下阵来,抬眼巴巴的看着李岷,可他还是无动于衷,沉絮无法,手指沿着他的手背往上滑,最后扣住了他的手腕,随后施力将他的手挪到一旁。 这回她如愿碰上了触感温软的奶糕。 沉絮捻了一块急忙送到唇边,她记着教训,小口小口的用着,专心吃奶糕的同时余光死死盯着李岷。 她怕他夺食。 可李岷好似并无她想的这般龌龊想法,以手支颐着阖眸静息。 于是,一块奶糕用完后沉絮又偷摸取了一块,未等她投拿第叁块,李岷似有所觉,将那盘子几乎未动的奶糕收入食盒中。 他! 也罢,她不与他计较,与他计较向来得不到好。 车轱辘转着转着,期间沉絮撩了帘子往外瞧,起先是闹事,再后来是郁葱的树枝,许是宫内紧致大抵相似,她倒还生出几分兴趣来。 可赏着赏着眼眸不住开合,到最后她摇摇晃晃要往后倒去时并未触碰到想象中的硬实车壁,而是落入一个怀抱。 一个熟悉的、要她心安的怀抱。 -- 外衣 秋日好似分外令人疲懒,马车一路颠簸,沉絮在李岷怀中安睡,半点不受影响。 再度醒来时眼前不再是玄木车顶,而是与她寝宫无异的床幔,沉絮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可她完全不记得自个儿是如何进到帐中的。 难不成是李岷? 沉絮胡乱翻了翻身,将脑海中无意幻化出的场景晃了出去后才撑着起身。 这会儿,他应当不在此处罢。 沉絮顿了顿后抬手撩起了幔帐,一阵细微的清铃响过,还未等她看清外间的景象便被一人挡住了视线。 “你……”你怎么现下还在这。 不过沉絮并未说出口,她见他面色如常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容易见他这般模样可不能又惹他,至少不是现在。 李岷未语,帮着她将幔帘拢住。 沉絮抬眼扫了扫四周,未曾见到她来时穿的衣裳,可此刻她只着里衣,此番来也未带侍女,那…… 只能是李岷。 沉絮将头埋得低了些,踌躇再叁才开口问道:“哥哥,我的衣裳在何处?” 许是李岷等着她这话,问出口的下一刻便被衣裳扑了个满怀。 沉絮接过,往床榻内里缩了些,将外衣穿齐整后才探身下榻。 分明是过来秋猎,可他此时端坐在帐篷之中是何意,怕是存在不要她好过专程来消遣她。 沉絮趿着绣鞋往李岷那处走,究其原由,腹中空空。 见李岷正端着一杯清茶喝着,沉絮跟着斟了一杯茶,而后坐至他身畔,轻啜一口清了清略哑的嗓子后启唇道:“哥哥,现下什么时辰了?” “寅时。” 李岷答话时沉絮恰好再度啜了一口,闻言那口茶猝然将她呛住了。 “咳……咳咳……” 寅时,她这是睡了多久! 沉絮咳得厉害,好容易顺气了才将方才要说的话问出口:“那何时摆膳。” 她饿了。 -- 素面 “不急。”李岷将茶盏放下,身子稍侧,与她离得愈发近了。 “那……” 话还未说完沉絮便闭了嘴,本来与他对着的眼眸微阖,羽睫一颤一颤的,泄露出了心底的惊慌。 沉絮听见李岷低低笑了一声,而后他的指节蹭过她的面颊,将她无意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 今日他心绪格外的好。 这个认知要沉絮猛得松了一口气,继而抬眼与他四目相对,顷刻间,那双眸子里润满了笑意。 “哥哥有何打算?”沉絮轻声问。 既是逃脱不掉,倒不如顺从他,同从前一般。 李岷面上神色淡淡,定定瞧了她半晌,终是在沉絮要撑不住时收回了视线,牵着她的手站起身来。 两人一同到了帐口才止住步子,沉絮垂眸瞧着相握的手,动了动手腕,见李岷未有松手的意思,她轻缓唤了声:“澜庭哥哥。” 他向来中意这个称呼,无论是私下里,亦或是…… 如她所料,话音方落他便松了手,继而手掌抵上帐子将其撩起来些。 许是到了郊外,日光格外热烈些,沉絮眯了眯眼却还是有些不适,抬手以衣袖遮住了视线。 去岁她也曾来过,只不过不是这般身份。 李岷清淡的嗓音荡在她耳畔,将她唤回过神来,“不是说饿了?” “嗯。” 搭建的膳堂在她帐围旁,只消走上几步便可到那处去,沉絮这会儿早已小腹空空,也顾不得瞧周遭环境,跟着李岷直往膳堂走。 现下并未摆膳,可她方一落座便有侍女端了食盒上来,花样与马车上那个一般无二。 沉絮眼巴巴瞧着侍女将食盒打开,内容却毫不相似,只不过盛了一碗素面。 她瘪了瘪唇瓣,侧身去看他,眼里的控诉藏也藏不住,见他未有想解释的样子后抬了声量唤了一声。 不是哥哥,而是李岷。 这一声唤出,她得到了李岷疑惑的眼神,沉絮抿住唇瓣,努力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和他对视。 这回是他败下阵来。 侍女早早退下了,李岷抬手揉了揉她未饰珠钗的发丝,解释道:“先垫垫肚子,晚上带你吃好吃的。” 沉絮拾筷的手顿了一顿,连带着小脸上的神情也滞待了一息,不过转瞬便恢复如常,挑了些素面送入唇边。 食不知味。 李岷方才那话要她短暂忆起还未入宫的日子,那时他也是这般哄着她。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陋习Yцsнцωц.ωǒяK 沉絮本以为李岷所说“好吃的”会是这处所产的珍馐美味,结果却叫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怀着满腹疑惑她执筷挑起了那道尚且看不出是何物的菜肴,不想送入口中便泛起丝丝甜意,竟是格外可口。 许是膳堂分列开来,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也不过她与李岷二人,既是这般也好叫她敞开了肚子吃。 待到用完沉絮这才问道:“这道是?” “裴卿所猎。”李岷侧身贴近她,一字一顿,“鹿血。” 沉絮双眸倏然间瞪大了,胃里好似也翻腾起来,手心抚上心口一寸寸的舒缓,可那股子难受劲儿愈发猛烈了。 李岷与她贴得极近,呼吸打在她面颊上,沉絮一股子气突突的随着恶心往外翻涌,可他丝毫未觉,甚至在她耳畔低低的笑着。 沉絮伸手去推攘他,李岷并未设防,身子稍稍后倾了些,可笑声却愈发肆意了。 沉絮觉着喉口的恶心愈加翻涌剧烈时,李岷止住了笑意,将她覆在心口的手扯下来,一下一下捏着,与她解释道:“不是鹿血,是农户栽植的作物。”ъしχs2.Ⓒοℳ(blxs2.com) 沉絮怔了一怔,随后甩开了他的手,别过脸去。 他又耍她! 也不知何时竟有了这般陋习! 陋习! 一时间翻腾的恶心化作被戏耍后的羞愤,沉絮此时不想见他,整了整衣衫后起身往膳堂外行去。 秋日晚风徐徐拂面,将心底的气愤消散了大半,沉絮沿着路径一直往前,也不曾注意周遭,回神过来时已站在了一条溪流边,而帐群的灯火早已不见踪影。 天色已经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几乎伸手见不着五指,只能听见淙淙水声。 沉絮缩了缩指尖,大半掩进袖中,又往前行了几步,这才看清所处境地。 这条溪流有些宽阔,一眼望不到边,许是晚风吹拂翻打着溪水,她不过驻足一瞬绣鞋便被浸湿了。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投怀(H) 沉絮蹙了蹙眉,往后退了一小步,鼻腔之中涌入一息浅淡清香,随后背脊撞进一个稍硬的怀抱之中。 “絮絮在此处投怀送抱?” 李岷低低的语声荡在沉絮耳际,她微微启唇想要辩解,话还未吐出又咽了回去,想要退开一步时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以小臂箍住了她腰腹处。 “既如此,却之不恭。” 这回,声音愈发近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她颈侧。 灼烫的。 只稍一分神耳廓便被他含住,他的舌尖沿着耳廓舔舐着,齿尖并着细细咬磨。 沉絮心口倏然间一紧,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必须得让李岷停下来,若再继续下去,后果…… 慌乱间她去掰李岷环在她腰际的手,却如所料一般,撼动不了丝毫。 “哥哥!”沉絮唤他,随后察觉到自个语气似乎不大对,一壁去掰李岷的手一壁放柔了语调,诱劝道:“这儿风大,不若哥哥先与絮絮同回营帐中去。” 可这话好似并未起到作用,她真切的感受到李岷埋在她肩窝处,舌尖的动作也略微调整,沿着耳廓向下,唇瓣随之吮住了耳垂。 他这样叫她愈加心慌,连带着他的情绪都无法感知,只得将掰扯他手腕的力道变了变,化作轻缓的抚弄。 这般动作到底起了些许作用,李岷唇瓣吮咬的动作轻了些,沉絮将将松泛了些,原本紧绷的身子也随之放松,却不想下一瞬,他的齿尖狠狠磕上来她耳下软肉。 与痛感一同袭来的还有道不明的快意。 细细密密的,却又如不远处拍打的河浪一般汹涌,朝她打来。 似有愈演愈烈之势,终于微张的唇瓣之中溢出,混杂在河浪声中,继而随波送入相拥的两人耳畔。 -- 送抱(H) 沉絮身子不受控的颤了一颤,随后彻底瘫软在李岷怀中。 他的唇舌在她颈边流连,那是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薄薄的颈肉被他齿尖厮磨着,快意随之攀涌而上。 她能感觉到李岷原本环箍在她腰间的手一寸寸上移,挑开了单薄的外裳,隔着一层里衣揉搓着她的乳。 大掌略显粗暴的动作着,掌心有意无意剐蹭上尚未挺立的乳尖,恰在这时,一习晚风穿过大开的衣领抚过她被他肆意揉捏的地方,乳尖终是受不住刺激,颤巍巍的挺立起来。 沉絮被冷风吹得缓过神来,忙去捉李岷的手,想要将他都手带出来。 便是他想与她做那等事儿也不该在此处,若是真真在此处,那她真的半分脸面都留不住了。 可李岷非但不顺着她,掌心的力气还加大了几分,直惹得她吃疼,好容易止住的娇吟止也止不住,再度不受控的往外溢出。 下身也隐隐泛出些水儿来,在李岷看不到的地方。 沉絮羞愧极了,本不该如此的,至少在这处她不该被他稍稍一挑逗便动了情。 可那股子快意还有愈发上涌之势,沉絮腿肚的力道消失了个彻底,打着颤儿的愈发与李岷靠得近了。 “絮絮这算是送抱?”他低低的嗓音响在耳畔,似乎带了些许别的意味。 一语毕,似乎是要证实的确是她“送抱”,李岷松开了手,而下一瞬,她不受控的朝他怀中倒去。 沉絮无法,只得恨恨的去寻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曲起,指甲在他手背上摁了又摁,试图留下一点儿要他不好受的痕迹来。 可是到底是徒劳,这会儿她软绵绵点实在提不起力气,仿若一只疲懒的猫儿试图去逗主人开心。 显然,她成功了。 虽不知缘由,但转瞬间李岷侧身咬上了她的唇,辗转碾磨。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燎原(H) ㈤㈥мs.ⅵⓅ 她被他扣着,完全无法躲避铺天盖地朝她砸下来的吻,舌腔被吮吸的发麻,几近失去知觉,脑海中更是空荡一片,只得被他主宰着。 除却这个吻,大掌更是一寸寸的抚过她的身子,外衫被彻底褪下,里衣更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肌肤每每被李岷抚过都撩起一点星火。 却足以燎原。 沉絮无比清晰的觉察到,裙摆亵裤遮掩之下的隐秘处正颤巍巍往外吐着水儿,伴着李岷的动作,有愈加猛烈之势。 唇瓣被他齿尖细密的咬磨,加之身子被他不断的刺激着,沉絮几乎不能自已,被带动得攒住了他的衣袍,死死握着,将衣料揉得不成样子。 好容易李岷放过了她,胸腔之中再挤不出一丝呼吸,伏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得喘息着,胸膛更是不住的上下起伏。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李岷眸色再度加深了,与周遭暗黑糅杂,叫人无法直视。Ыχs2.čò㎡(blxs2.com) 沉絮压住心底的慌乱,也顾忌不上自个儿将要褪尽的衣裳,手臂搂住李岷脖颈处,带着讨好意味的去寻他的唇。 将要贴上之时,李岷稍一偏头,她的唇瓣错过他的,擦过他的脸颊,落在他耳垂下方。 他这是……不承接她的示好…… 沉絮拧了拧眉,踮起脚尖学着他先前折磨他的样子去咬他的耳垂,本环在他颈间的手下滑,攀上他的肩头,感觉到手下之人身子僵硬一瞬她的啃咬愈发带劲了。 可她不知,她只不过学了个皮毛,不过仅仅只是这么一点便足以叫他溃败。 李岷扣住她腰身的手愈发紧了,却也未曾阻止,任由沉絮在他耳垂上作乱,面上神色照旧如常,可呼吸乱作一团。 耳垂上传来一阵阵酥麻感,他依旧未曾阻拦,只是心肝好似被猫儿挠过,痒得不行。 终于,在沉絮一时忘记收住力道齿尖狠狠磕在他耳垂软肉上时,李岷耐不住了,反客为主,指腹摁住她不住攀附的身子,往下压,随后偏头咬上了她脆弱的颈肉。 他听见她带着喘的抽气声,可这非但要他软不下心来,还吮磨得愈发仔细。 沉絮身子颤了又颤,终归是败下阵来,在他耳畔软声求着:“哥哥,走罢,回营帐去,到时……” 她顿住的那句话中藏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似是引诱,似是其他。 李岷停了动作,稍稍往后仰了身子,复又倾身,这回二人额际相抵,他看清了她眸子里盛满的水润,以及哀求。 李岷微一弯唇,扯出一抹笑意,说出的话却不似这般温柔,“可我今夜想在此处。” 与他的话音一同吐出的,还有她那句尚未唤全的“澜庭哥哥”。 怀中的人身子猛得战栗,连带着那双一直与她对望的眸子都盛了些别的东西。 似是惧怕。 他再度寻上她的唇,这回不似方才,轻柔无比,叫人无法不沉醉其中。 津液互渡间,他抵开了她阖着的齿关,往更里处探去,舌尖勾上她的,不住作乱。 -- 纠结(H) 呼吸再度变为急促,沉絮感觉整张脸都变得炽热无比,令她透不过起来。 那抹热非凡未曾消停还顺着她面颊往上继续攀升,直至耳廓才堪堪罢休,与此同时,李岷的掌心再度覆上她早已裸露在外的胸脯。 带着薄茧的指腹剐蹭着充血挺立的乳尖,掌腹跟着拢起大半乳头,被团着肆意揉捏。 几番刺激一同朝她扑来,胸腔之中的呼吸彻底消失无踪,沉絮感觉她好似滩涂之上渴水的一尾鱼儿,急需什么来抚慰她。 恰在这时,微凉的晚风顺着河畔拂打到沉絮身上,另一侧未被拢住的乳肉被激了一激,惹得本来算是上安分的她抗拒起来。 因着她的不配合,一股子血腥味自两人紧密贴合的唇舌之间延续开来。 李岷微蹙眉心,箍在她侧腰的手上移,继而扣住了她的后颈,愈发加深了这个吻,只不过不仅仅是吻,更多的是要拆吃入腹的啃咬。 李岷到底还是顾及着她,在她拍打他肩头时停了,下一瞬便埋首在她侧颈处,她能感受到他略粗的喘气声。 “絮絮,在这处,好不好?” 伴着李岷吐出的话语,唇微微碰触到她颈侧,又带起些许痒意。 沉絮抿了抿唇,攒着他衣摆的手愈发紧了,被吮得红艳的唇瓣张张合合却道不出一声拒绝来。 李岷似是早早猜测出来她会如何,一步步的引诱,一步步的要她沉迷,这会更是擦着她颈边往上,最后停驻在她耳畔,声音有些低沉,将方才的话复说来一遍。 好不好? 沉絮下意识的想答不好,她实是想不到他在寝宫还不够,竟……竟想着要在此处! 若是今夜真依了他,照着他的性子日后不知会迫诱她做处何等羞人的事来。 不行,不能应他! 可拒绝的话语辗转在唇舌边始终不能脱口而出,她瞌眼,随即启唇,只是吐出一个字便被他以掌心堵住。 -- 依他(H) “不许说。” 沉絮:“……” 分明李岷方才是在寻求她的意见,怎的见她要拒绝倒耍起手段来了! 唇瓣被他封住无法说话,沉絮无奈,舌尖抵出一些去触他的掌心,有些凉。 可只是触碰上李岷便猝然收了收,那只带着凉意的大掌顺延而下,再度辗转覆上乳肉,这回是轻柔的爱抚。 只不过那只手并未多停留,指腹摁捻了下挺立的乳珠后下滑,在小腹处打着转。 “唔……” 他所触碰到的肌肤带了痒意,除此以外更似火灼一般,惹得她愈加难耐。 指腹有些粗糙,剐蹭着小腹薄薄的皮肉,沉絮几乎要抑制不住了,齿尖死死咬住下唇,方才那意外泄出的声音令她羞得不行,加之李岷还在有意无意的挑弄着她,更要她无法自控。 她捉住他的手,再度求道:“哥哥,我……我不想在此处。” 语声有些沙哑,带着轻略的颤。 “絮絮依我这一回,下回…”李岷朝她抵近,一字一缓,“下回哥哥依你。” 沉絮闭了眼,李岷方才那番话一处她便知这回她定是逃不掉了,只能尽可能安分,缩短时流。 她再未抗拒,连带着死死扣着李岷腕骨的手也松了开来,虚虚搭垂在旁侧。 沉絮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小腹处流连,酥麻感随之攀悬。 李岷好似格外喜欢碰触她这处,比如此刻,又如每回情浓之时,再如将歇之际。 起初,她本以为她会反感,可他一次次靠近,一次次抚摸带给她的从不是她所猜测那般,而是欢喜。 她喜欢被李岷触碰。 这个认知令沉絮愈发觉着面颊热烫,腰腹处的猛然缩紧要她回过神来,接着,垂在旁侧的手指指缝被穿插,被他扣住。 十指交握。 “絮絮不想快些?”李岷清淡的语声传入她耳际,沉絮愣了一愣后才品出他的意思来。 他……他知道! 面颊热烫得仿若要灼烧起来,沉絮无意识的用那只被他扣住的手去磨他的手背,直至掐着腰身的手用了些力道才压着羞意问道:“哥哥要絮絮如何?” 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笑,随后灼热的呼吸靠近,喷洒在她颈侧,几乎是贴着她耳廓吐出的话音,“要絮絮取悦我。” 这话他说得极为平常,一如他平素与臣子商讨政事一般,听不出情绪来。 沉絮拧了拧眉,连带着点在他手背的指腹都停顿了一瞬,她微微启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哥要絮絮如何?” 嗓音艰涩得不行,带着一股子惧。 李岷觉着她这会儿好似一只压着心口惧意,努力去靠近主人的探头探脑的猫儿,瞧着令人格外欢畅。 他抬手拨弄了下猫儿耷拉着的耳朵,似是引诱,似是劝哄:“那得看絮絮如何想了。” 如何想? 她此刻只想逃离这处回到营帐中去,现下瞧着定是不行的。可,若是依着他的性子去取悦他…… 沉絮微一垂首,思忖不过一息心底便浮现一个法子,只是,未免太过羞人。 -- 取悦(H) 沉絮控着那只被李岷扣住的手,带动着摇了摇,另一手不着痕迹的将自个被他揉散的衣领拢住,嗓音压得软,“那哥哥现下依着絮絮?” 见李岷未应又未拒绝,沉絮心知这是默认了。 二人所立之处被河潮浸润得松软,再往前一步便是流动的河水,沉絮抬眼望了望面前的景况,随即抬步,带着李岷朝来时方向行去。 即使……即使今夜依着他也不该在此处,万一河浪再度翻涌打湿了衣裳,到时回营地她真真无法寻一个圆得过的借口了。 思及此,沉絮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连带着步子都加快了好些。 终于,依照着来时浅显的记忆她寻到了一处干燥地,叁面皆被树置掩盖,应是这块最为隐蔽之地。 她稍稍舒缓了一息,随即抬眸巡视周遭,见并无不妥之处这才以那只空闲的手拉了拉李岷衣袖,吐出的话分外不自在:“哥哥可否将外裳脱去?” 半晌未见回音,沉絮侧身望去,直直撞入一双盛着些许笑意的眸子中,那股子不自知愈加凶猛,她忙垂首,拉着李岷外裳的手再度动了动,低声催促道:“哥哥快些。” 李岷动作极快,不过转瞬便将外裳褪了下来递与她。 面前的人似乎格外羞迫,动作都是僵硬的,他将外裳拿在手中好一会才接过。 沉絮想要蹲下身去,还未动作忆起他们二人的手还是交握着的,遂又软声恳求:“哥哥这般,絮絮不好动作。” 李岷这回竟格外好说话,握着她的指节微松,给她留了点缝隙好叫她脱离开来。 指节分离后沉絮抱着他的外裳蹲了下去,面前的地方大得很,铺了满满的落叶,似被日光照拂过,她将外衣铺陈上时压碎了好些。 本来平常的响动在此时,在静谧的夜里,仿若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似在催促着什么。 沉絮下意识摸了摸鼻尖,试图缓解一些不自在,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做,她微微侧身,声音都是磕巴的:“好……好了。” 她蹲着,加之此处暗得不行,完全瞧不清李岷的面容,只能略微瞧见他衣袍之上以银线绣着的暗纹,以及他垂着的,白皙又分明的指尖。 沉絮在心底斗争了一瞬后抬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微凉的触感在泛着浅浅汗渍的掌心蔓延开来,叫她愈发的心颤。 李岷被她带动着也跟着蹲下身来,他本就比她高好些,这会儿蹲下来也是,她抬眼便看见了他分明的下颚。 沉絮松了李岷的指尖,几乎不察的松泛了下有些僵的手,随后顺着他的衣袖上滑,在他肩头才停顿,倚着他的力道半跪在了铺就的外袍上。 她往一旁挪了些,只占了宽大外袍的一隅,而后在掌心稍加了些力道,想将李岷带着也跟着坐下来,可不想这回李岷并未依着她,而是微一侧身,带着戏谑问她:“絮絮这是想如何?” 话是带着疑问的,可语气半点不显。 沉絮清晰的瞧见了他唇角荡起的那抹弧度,心知他这是在戏弄她,加之这回儿她慌得不行便未曾应他,只是往把着他肩头的手又施加了些力道。 好在李岷并未为难她,顺着她的意思坐在了外裳上,一腿曲起,手肘顺势搭在膝头,似是在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哥哥……”沉絮唤他。 “嗯?”顺着答复一同的,还有李岷带着些许探究的视线。 似是难以启唇,她动了动唇,复又阖住,撑在身畔的手朝李岷那头摸去,指尖触碰上他的,悄悄拽了拽。 好容易鼓起勇气,沉絮往李岷那头靠,几乎与他碰到一起,她仰头看了看,还觉不够,又挪了些,这回她压住了他半边身子,接着往上蹭了一蹭,伏在他怀中,嗓音细得不行:“哥哥可否躺下去?” 话毕,沉絮死死咬着下唇,面色羞得涨红,可眼眸动都未动,直直瞧着相贴之人。 不知等了多久,一声轻浅的笑在耳际炸开,随即,带着笑意的嗓音响起:“絮絮不若看看你我现下是个何种模样。” 方才她便暗觉不对,可又不知何处不对,这会儿被李岷提醒才撑着他的胸口探起身来。 不知何时,李岷被她压得大半身子贴在了外袍之上,一手撑着,另一手护在她的腰际…… 沉絮立时睁大了眸子,不想承认现下的状况,可疑想到方才所答应的,索性一咬牙将全身的力道朝他砸去。 一声闷响过后,李岷彻底被她压在了外袍之上,许是她的动作太过大了,一绺发丝不受控的垂顺下来,好巧不巧扫在了李岷面颊上。 沉絮再无言语,依照着先前所思量的,缓缓置换了姿势,换做跨坐在了李岷小腹之上,掌心随之贴上了他都胸膛,撑着身子下垂。 差之一厘之时停住了,两人贴得极近,近乎气息交融,她能够清晰的瞧见他略浅的唇瓣颜色。 鬼使神差的,沉絮抬手以指腹碰上了他的唇,带着凉意,软得不行。 无知觉一般,她用了些力道去揉他的唇瓣,那份细微的触感随之放大。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承认(H) 指腹之下的触感一直传至心头,沉絮轻抿了抿唇,依着先前所想控着指尖离开他的唇瓣,继而下移。 外裳先前被李岷褪去,此时他只不过着了一件中衣,手下触感绵软,带着些微秋夜的凉意,似将心头的那股灼热消却了不少。 沉絮指尖勾起衣领处,徐徐将其松泛开来,显现出白皙的肌肤,指腹擦过时触碰到的是与里衣料子一般微凉触感。 沉絮心底狠狠颤了颤,却压下那股子羞意,伏身与李岷贴得愈加近了,下颚抵在了他肩头,继而启唇咬住了他的耳垂。 无甚章法的咬磨,愈加勾人。 李岷按下被她挑起的触动,原本虚虚搭在沉絮腰际的手在这一刻无声圈实了,引着她与他相贴。 “哥哥。”沉絮轻缓缓道,气息喷洒在他颈肩,灼热的却又带着些许湿润。 “哥哥……澜庭哥哥……” 沉絮在他耳畔一声声唤着,无知无觉间,嗓音带了说不出的娇意,从唇瓣之中吐出,仿若一只无形的钩子,一步步勾拽着他沉迷。 李岷阖眸,敛去全数神色,任由沉絮一壁唤着一壁以舌尖舔舐着他侧颈。 喉骨微微滑动,沉絮察觉到了他这般细小的失态,唇角弯起,“现下哥哥可否被絮絮取悦到?” 李岷未应,沉絮倒不觉有何不对,一手畔上了他的肩头,清浅的吻顺着侧颈一路顺延往上,直至喉骨出停顿。 那处的皮肉愈发稀薄,沉絮反手扣住了李岷一只手,指腹一下下的点在他手背,几乎是一时间,唇印在了那处凸起。 还不够…… 她松了齿关,伸出舌尖触上那块皮肉,不知何时微凉的感觉回转,那处变得灼热,起先不过清风拂过一般,复又加了些力道,变作夏日雷暴一般猛烈。 齿尖也在这时触碰上了,她清晰的察觉到他喉骨再度滑了滑。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闷哼落入她耳中,于她而言是熟悉的,时长响在床榻之间。 沉絮眉眼间荡起一抹笑意,遂顺着李岷喉骨往上,舌尖被带着一寸寸划过,在下颚处啄了一下后才再度覆上了他的唇。 只是唇角。 她又啄了一下,吐出的话语之中带了快意:“现下呢,哥哥可有被絮絮取悦到?” 意料之中的静默,不过只是一时,她听到了比之先前截然不同的声音,带着哑意与欲求的,“有。” 他承认了。 沉絮愈发欢快,还想勾上一勾便轻轻触了触李岷的唇,这回却丝毫不能脱离,李岷原本箍在她腰际的手无声息间上移,在唇瓣相触间扣上了她的后颈。 似是要报复她先前的引诱一般,他直直抵开了她的齿关,缠住了她的舌,在她的舌腔之中肆意挑弄着。 待到沉絮回过神来时李岷早已松开了她,带着挑衅的声线低沉,“那絮絮呢?” 这是何意…… 他所问…与她方才问他的一般么… 沉絮歇了好一会儿,在脑海里想着如何回应他那句,措辞想了一茬又一茬,到底还是承认了,“嗯。” 她也有被他取悦到。 然后呢?按照先前所约定的,他已经依了她,那现下应当归她了。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顺意(H)Yцsнцωц.ωǒяK “哥哥……”沉絮的嗓音带着一丝哑意,大抵觉着羞人,她压低了些,“哥哥先放开絮絮。” 李岷顺着她的意思松开了箍住她后颈的手,继而随意垂放在身侧,一下一下的轻点着身下铺就的外裳。 他在等她下一步。 沉絮抿了抿唇,手撑在了他半分遮挡也无的胸膛之上,那里早已变得灼热。 她依着他的身子下滑,直至彻底滑坐他小腹之下才停了动作,本想调整一下姿态,可方一直起身便感觉到他…… 几乎是瞬间,沉絮面上再度泛起绯色,直直染至耳廓。 她敛眸试图遮蔽眸中神色,到底是无用的,此时无甚光亮 ,她却清晰感觉到自个儿脸上的热烫。 沉絮软下身子,将半边脸贴在李岷怀中,稍稍平复了心绪后才依照着先前所想开始取悦他。 舌尖抵着齿关露出少许,顺着与她面庞热度相仿的胸膛一寸一寸舔舐着,终于一点红处停顿,一息过后唇瓣未启,将其含住,轻慢吮扫着。 一时之间,静谧的夜里吮咂声清晰可闻,无比令人耳热,以及别样的悸动。Ыχs2.℃òℳ(blxs2.com) 沉絮能听见李岷的呼吸声渐沉,这是对她这般动作最好的反馈,只不过……这只是开始。 在那处停顿不过一瞬,沉絮捉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臂,指腹顺延而下,身子也随着点水一般都吻轻缓下移。 及至小腹处,比之胸膛那处好似愈加灼热,亵裤上方一指处微凸的筋络还在轻微跳动。 齿尖含住亵裤上缘处,将其一寸寸往下拉,肿胀的性器随之显露出来。 沉絮缓了动作,齿尖稍一放松,轻薄的衣料无甚所控再度贴上了他的肌肤,这回,不只是肌肤,更贴合在了那根她无法压下羞耻的物什之上。 与他泛情多回,今夜却是她第一回如此真切的见识到他身下那物,骇人得很,前端冒出了些水来,上头盘亘着青筋,还在轻轻颤动着。 沉絮咬住了下唇,似在给自己攒劲儿,不知过了多时,原本泛红的面色都变得涨红这才将压在李岷小臂之上的手收了回来,几乎未曾停顿,转瞬间握上了那根被她扯下束缚而挺立的器物之上。 灼热的温度在手心蔓开,要她想要退却,可她先迁就她,而现在权当是她的回报。ъしχs2.Ⓒοℳ(blxs2.com) 毕竟……与他做那事时她并无不适,甚至,有些欢愉。 许是被她的掌心贴服刺激到了,原本前端只泛起些水液,而今却在她掌心颤动,似在催促她尽快继续。 沉絮齿尖愈发施力,下唇都被咬至泛白,可眼眸却亮得惊人,方才的羞怯全数消却。 她的手开始顺着要她骇人的那物上下撸动着,许是找不到诀窍,力道用大了些,她听见一声闷哼从李岷唇齿之中溢出。 沉絮心口跟着一颤,手心的力道放缓了些,只是……分明是她在取悦他,怎的……怎的下身好似湿润了些。 她不适的动了动身子,恰在这时,李岷低低的语声送至她耳畔,“絮絮,够了。” 够了…… 那么接下来应当…… 撑在他小腹之上的手缩了缩,而后才低低应声,她停了手下的动作,转圜至自个儿腰间,去解那繁复的宫绦,许是心底有些慌乱,指尖带着颤意好半晌都未能解开。 “哥哥……”下意识的,她去唤李岷。 可垂眼望去,李岷闲适的躺在她身下,并无帮她解宫绦的意图。 沉絮抿了抿唇,再度垂首去解宫绦,许是这会沉静了些,终是被她解了开来。 及至裙底的宫绦散落一地,她稍稍缓顿后指尖又覆上了裙衫缘口,稍一施力后裙衫于她腰际滑落,铺陈一地,只余下一条最后的遮蔽。 既已至此还有何羞意,沉絮手撑在李岷腹部,抬了抬下身将亵裤褪去大半,思忖半晌后倾身以掌心覆住了那双要她退却的眼眸。 亵裤到底还是被全数褪去,秋夜的凉意瞬间朝她扑涌而来,沉絮闭了闭眼,下身拂过的微凉提醒她方才的情动。 衣衫尽数褪下后沉絮再度跨坐在了李岷小腹上,这回再无阻隔,触及他肌肤的瞬间穴口好似涌出一股子水液。 沉絮心知不对,忙抬眼去看李岷,这才忆起先前她将她的眼眸覆住,可她瞧见了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她凑近,自认为恶狠狠的警告:“不许笑。” 得到的回应却是温热的掌心覆在了她手背上,随即拉开了她的手,李岷眼眸随之显露,带着很明显的笑意。 莫名有些委屈,沉絮瘪了瘪唇,闷声道:“哥哥可是在笑话絮絮?” “未曾。”说着否认的话,语气之中却带着笑意。 沉絮愣了愣,有些失神,她好似很久未曾听见他这么与她说话了。 “分明有。”她小声抗拒。 “絮絮说有那便当做有罢。” 这话说得……怎得好似她强迫他一般。 “絮絮不继续么?” “继续?”沉絮面上带了一丝茫然,转瞬回过神来,“我…这便……” 沉絮伏了下来,身子往下滑落,下身也顺势顺着他的小腹往下蹭,股股水液随之从穴口溢出淌在了李岷小腹之上。 犹疑半晌,沉絮咬了咬唇,狠下心来,稍抬臀部直直含住了肉茎前端,许是水儿出得还是不够多,那一瞬她觉察道些微的痛意。 再度出声时嗓音是说不出的娇媚,她轻轻唤道:“哥哥……” “嗯。” “我……我……” 穴口被撑得满涨,叫她再无法将那物往里吞,且……每回皆是他主导,亦或是强迫,她从未如此这般。 她……她不会。 好容易将那番话说出来,她羞得面色涨红,加之身下被磋磨着使得人愈发难耐。 “今夜,是絮絮说的。” 是,是她该取悦他。可她分明记得他每回也未做什么便可要她舒爽无比,这会儿到了她怎的变得这般艰难。 沉絮闭了闭眼,在脑海中回忆着平素李岷是如何做的,可这会儿竟想不出丝毫。 她撑起身来,穴口的满胀感再度递增,惹得她眉心都蹙了起来,下一瞬,原本大半裸露在外头的性器被全数吞了下去。 “唔!” 这一刻,穴内绞得死紧的软肉尽数涌来,将突如其来侵入的硬物包裹,与此同时,腰间的禁锢也倏忽间缩紧。 “絮絮……” 快感炸裂间,她听见李岷在唤她,素来清淡的嗓音在那一瞬变得热烈。 —— 叁万字啦,这一章是400珠加更。 -- 满足 在性器插入的那一瞬她便软了身子,俯趴在怀中许久使不上力来,偏生穴里含着的物什还时不时颤动一番,惹得她愈发不好受。 “不继续了?” “要,当然要继续,毕竟……”毕竟是她答应了的。 “嗯。” 不知为何,沉絮竟从李岷那句听不出什么来的应语中觉出几分挑衅的意味。 她死死咬住下唇,继而借着李岷的力道撑起身来,抵入穴中的性器又往里送了些,眉心蹙得愈发紧了。 腰身被激得酥软,聚不起一丝力道来,可一回想起方才李岷淡声所应竟自心中赌起气来,只是将那物全数吞进去,这有何难。 她控着腰部稍稍抬起,深入穴内的肉棍也跟着动作,不知剐蹭到了什么地方,一股子酸劲儿从里向外泛出。 恰在这时,夜风吹拂,打在沉絮肌肤之上,凉意与体内热意交汇,快意更上一层。 许是身处之地偏僻,沉絮安下心来,再不顾忌了,忍着下身的难耐慢慢撑坐起来,先前随意拢住的里衣也在这一番折腾之中再度散开。 雪白的乳肉随之显露,而她此时的姿态将身子全数打开,隐蔽处尽被李岷收入眼中。 沉絮一时摇摆不定,可转念一想,她此刻与他做着最亲密的事,且她被他看光又不止今夜这么一回便又将羞怯压在心底。 她大多是被他压着的,情事素来是他主导,以至于现下陡然要她来还是有些无措,应是如她所想那般的罢…… 沉絮闭了眼眸,掌心撑在了李岷小腹处,借着他的力道坐起身来,而抵入到内里的性器在这一瞬也被迫一寸寸退了出来。 好容易吐了大半出来,只剩一个菇头时小腿腿肚的力道彻底消散,跌坐下去时,那大半茎身被沉絮硬生生再度吞并。 不同于先前的有所准备,这回粗大的肉茎直直顶了进去,将绞紧的穴肉一寸寸撑开,及至最深处才罢休。 一声娇吟止也止不住从唇瓣之中溢出,紧闭的眼眸也泛出泪液来,更莫说被激得最狠的穴道,几乎瞬间泄了身。 大股大股的水液自交合处泛出,沉絮再也耐不住了,带着哭腔求道:“哥哥帮帮絮絮。” 话音落下那一瞬,腰身被箍紧,埋在体内的肉茎被人控着抽至穴口,要命的快感好容易罢休再度被引燃,小腹酸涨得不行,身子彻底坐立不住要往下跌去。 她被李岷接了个满怀,本以为要照旧换做他来主导,不想李岷只是扣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上上下下的起伏着。 比之从前,快意翻了不止几何,软肉不住的绞弄着肉茎,还未来得及包裹住便再度脱离,如此往复。 一时间,娇吟与低喘交错着响当在这处偏僻地,本该寂静的夜也随着被划开一道豁口。 云消雨歇之际,沉絮伏在李岷怀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还泛着泪光,腿肚子更是不住的缠着。 太过于爽利了,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许是身处之地的缘由,直至此时沉絮还能真切的体会到方才那一番慌乱。 她被他欺负得抬不起半根手指,更莫说为自己更衣,到底是李岷自知欺负狠了,将散落在旁侧的衣裳一件件拾起为她穿上。 不想这人属实是得寸进尺,与她系宫绦之时竟顿了顿,覆在她耳际道:“这番秋猎不虚此行。” 沉絮瞬间涨红了脸,方才的荒唐行径在此时打开了阀门一般在她脑海里过着,许是太过于羞耻,她径直将宫绦从李岷手中扯过,颤着指尖自顾自系着。 可想要回营之时却犯了难,她全身软得不行,从此处一直走回营地大抵是不行的,在心底计较一番后想着在李岷眼里早已没了脸面,既如此再求上一次又有何方。 这般想着,沉絮一壁去寻李岷的衣袖,一壁启唇道:“哥哥可否将絮絮抱回?” 等待她的不是李岷的回应而是他灼热的视线,不知过了多时,她被他盯得极为不自在,方要转过脸去身子便悬空了。 她听见李岷道:“既是絮絮所求,自当满足。” -- 困倦 一路无声,只听得李岷偶尔踏在干枯树植上的细微声响,略等于无。 眼前逐渐光亮起来,大片大片的白顶营帐也随之展露,沉絮微微眯眼,好似离着他二人最近的地方有大片火光。 她有些慌,却还是软着声调仰头对李岷道:“哥哥可否将絮絮放下来?” 话音方落,下一瞬沉絮便清晰的觉察到李岷步子一顿,紧接着他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话音飘进她耳畔:“方才不是絮絮求我将你抱回营的么?” “既是如此……岂有不应之理。” 这下她知道他的意思了,这是不愿放下她。 沉絮抿了抿唇,索性松了环在李岷后颈的手,将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臂弯之中,还往他怀中缩了缩,遮盖住大半面颊。 且不说别的,光是以他们二人的身份,这般的姿态回营,少不了招人目视。 眼前是李岷的衣领,玄色遮蔽住了她的视线,也因此听觉在这一瞬好似更加灵敏,她听见了一声微不可查的轻笑。 还笑! 可不多时沉絮便完全不敢动作了,许是见他二人回营,大波人迎来上来,似是想开口关切问些什么又被人中断。 最后还是一内侍低声询问道:“陛下……太后这是?” 李岷的声音压得低,“母后与孤一同闲转,困倦了。” 之后再无人应声。 沉絮乖乖的窝在李岷怀中,感觉到他把在她腿侧的大掌收得愈发紧了,而后抬步进了营帐之中,大抵是她的。 李岷稍一倾身将人放在了床榻之上,而下一瞬沉絮便卷了铺折的被褥往更里处滚去,靠着内侧床沿后才从被褥之中露出一张羞得通红的小脸来,支吾好一会才闷闷出声控诉:“你若是方才将我放下了便不会多费如此之多的口舌了。” 其实只一句无甚关系的话,但她觉着这么一句话在旁人听来却又是别样的意思,至少不是好的。 李岷立在床榻前,垂眼盯了她半晌,并未作声,沉絮却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神四处飘忽,脑子里飞快想着该如何将他打发的措辞。 “哥哥。”此时四下无人,沉絮下意识先服了个软,随后才将自个儿的目的道出:“絮絮身子有些许难耐,哥哥可否先退出帐内,容许絮絮清洗之后再来。” 一语毕,沉絮抬眼去瞧李岷,得到的事他一句带着冷意的:“不可。” 她咬了咬唇,却还是道:“可是哥哥……絮絮现下的确不太舒服。” “那我便帮着絮絮清洗。”李岷不再与她纠结,径直撩了袍子坐在了床榻边沿。 -- 得寸 ㈤㈥мs.ⅵⓅ 沉絮立时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坐在不远处的李岷。 分明……分明方才才与他……他竟现下还要! 沉絮手中攥着的被褥愈发紧了,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往里藏了些,每个动作无一不是在控诉李岷的不耻行径。 她看见李岷微一抬眸,眼中散落着细碎的笑意。 今日,他心绪极好。 沉絮胆子大了起来,连带着悬在喉口扑通直跳的心也落回原处,她裹着被褥往前倾了些,见还有大半距离又跟着往前了些,随即笑着与他打商量:“哥哥,絮絮今夜疲累得很,不若明日再……” 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岷打乱,他侧身与她的视线对上,那双本蕴着笑意的眼眸之中带了些许的疑惑,“在絮絮眼中我便是这般丝毫不顾及你身子也要与你欢爱之人么?” 他说得丝毫不顾及,羞人的字眼直直脱口而出,惹得沉絮与他相对而视的眼眸之中闪现出慌乱,她微微阖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知道,其实不是的,可现如今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都叫她无法开口回应他。Ыχs2.℃òℳ(blxs2.com) 半晌,沉絮终于艰难的将字词拢合在一处,启唇之时却又顿住了,她将攥得死死的被褥松开一道口子,被捂得泛出薄汗的手去寻李岷搁在膝头的手,触及之时,微凉的触感在手心蔓延开来。 她带着李岷的手轻轻晃了晃,见他视线不知何时转到别处再未看她心底有些空落落的,先前组好的讨好之语终是道不出了,顺从自己的内心开口道:“不是的。” “李岷。”她唤他,见他还是未动这才再度晃了晃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不是的,不是那种人。” 她咬了咬唇,似觉接下来的话实难说出,可脑海中浮现出李岷方才看她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拢在被褥里的手泛出的汗渍愈加多了,唇瓣开了又合,那句话到底还是艰难的说了出来:“澜庭哥哥不是不顾絮絮身子强行欢爱之人。” 她心里清楚的很,李岷从不是这样的人,相反,她身子有个什么大碍他都是最紧张的那个。 从前如此,现如今亦是。 她能感觉到。 说罢,沉絮似觉不够真心,往前跪坐起身来,将自个儿的手送入他手心之中,而后十指交握,她压低身子,与他对视,哄道:“其实……哥哥若是想帮着絮絮洗沐也未尝不可,只是现下人多眼杂……” 沉絮蹙了蹙眉,总觉着何处不对,又一时说不上来,心底的异样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思量再叁,有些磕巴道:“哥哥若是将外头的守卫尽数散去便可。” “嗯。”他应得干脆。 沉絮怔了怔,这下后知后觉知晓方才的异样打何处起,今夜分明该是李岷来哄她的,可只不过他一个神情她便心甘情愿的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沉絮面上浮现出一瞬的悔意,而下一瞬与李岷交握的手缩了紧,她听见他徐徐道:“絮絮这是想反悔?” -- 进尺 沉絮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应了他的话,“并未。” “那好。” 这一声清淡低语落入沉絮耳中,惹得她心头又是狠狠一颤,另一只藏在被褥中的手攒得愈发紧。 她便不该为着争一口气答应他的,反正她在他眼中早早将脸面丢干净了,不差今夜这么一点儿。 沉絮泄气一般再未挣扎,由着李岷扣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大抵是捏得尽兴了,他圈着的力道松泛了些,沉絮眼巴巴瞧着,只等他出去将守卫遣了去便借困意逃避。 显然,李岷并不打算顺着她的意思。 他身子稍一后倾,靠上了床榻边沿的长栏,眼眸微微垂着,半分起身离去的意图都无。 终于,还是沉絮撑不住了,问道:“哥哥不出去遣守卫么?” “不急。”伴着这么一句,李岷抬眼望向她,“絮絮很急?” “亦或是说,絮絮急着借什么由头将我遣出去?” 沉絮被他说中心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小脸皱了皱,松了一直攥在手中的被褥,身子再度往前,几乎与李岷贴合在一起,那只空闲的手去扯他的衣袖,半是讨好半是为自个儿找由头:“哥哥怎会如此想,絮絮怎会将哥哥遣出去。” “絮絮可是真心的?”他问得认真。 “不能再真心了。” 沉絮说着,手腕动了动,扯着李岷的衣袖拽了又拽,眼眸更是一眨不眨的与他相对而视,意在表真心。 倏忽间,那只李岷圈箍着的手被松开,继而发顶有一股力道压了下来,好似还轻缓揉了揉。 沉絮面上一时未能撑住,错愕的神情随之浮现,连带着原本有些恼意的心绪也退却了不少。 他方才…… 沉絮摇摆的手停住,揪着一小段布料在手心揉着,心口翻腾着一股子酸意,原本水润的眸子半阖下来,遮住几乎止不住要往外溢的情绪。 上回李岷这般对她还是她为入宫时,而入宫之后呢…… 是无尽的争吵与强迫,是他以强硬手段对她铺天盖地的压制,是再无法反抗的无力。 他许久不曾这般对她了,似乎入宫以来他也不复从前,笑意被封存,难以得见。 可今晚却不似那般,他对她笑,他依着她,还有方才那样的举动要她不需回想便忆起从前的时日。 这才是她的澜庭哥哥。 手中的衣料被揉得不成样子,沉絮好容易整理好情绪,她舔了舔下唇,这会所说的话不加以丝毫思索:“哥哥,絮絮所言句句真心。” 话音方落,发顶揉弄力道重了些,似乎是她说出这句的话嘉奖。 凭着本能,沉絮与李岷贴得愈发近了,面上也随之显现出闲适的神情来。 她喜欢他这样对她。 许久,沉絮柔柔开口,这回语气之中再无半分不愿:“哥哥去将守卫遣远些,絮絮在帐内候着哥哥。” 这回得到了一声低低的“好”,可李岷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倾身将她身侧散落的被褥重新拢在一处,又垂眼定定看了半晌后才转身离去。 她听见他掀开帐帘的细微声响,随后帐帘落下将外间的声音全数隔绝。 不多时李岷便回转到帐中,沉絮稍稍倾身往外探,却并未瞧见抬水进帐中的宫人,只有他一人。 “哥哥这是?”她蹙眉问道。 李岷简言意骇,“我带絮絮去另一处洗沐。” 九月方入秋被褥应当不厚,许是她来此之前病过这会儿拢在身上的被褥闷得沉絮出了一身薄汗,黏黏糊糊不太舒服。 她再未纠结,抬手将被褥褪下,又看了看离床榻几步之遥的李岷,有些难以启齿却到底还是道:“哥哥,抱。” 见他不为所动,李岷又连忙补了句,“身子聚不起力气。” 语气委委屈屈的,似是在控诉什么。 李岷失笑,微微偏头不去看她,“我记着,似乎是絮絮主动的。” 沉絮面上炸开一抹红晕,再出口的话磕磕巴巴的,“是……是又怎样,哥哥不是也未曾阻止。” 还……还很舒服的样子。 沉絮如此说着,又偷偷瞧了眼李岷,方才见他还是偏着头笑着的,不知何时竟正色过来,定定望着她。 沉絮鼓了顾腮帮,不管不顾道:“是哥哥害絮絮聚不起力道的,合该哥哥抱我。” 说着,她身子前倾,两手大开,一副等着他抱的模样。 “是,是我害的,合该我来抱絮絮。” 话音未落,她便落入了李岷怀抱之中,而下一瞬耳垂一紧,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絮絮这下可满意了?” “满……满意。” -- 汤池(H) 她顺势勾上了李岷的后颈,还觉不够,双腿又攀勾上了他的侧腰,将他缠得紧紧的。 确保自个儿掉不下来后沉絮凑到李岷耳侧小小声道:“絮絮只不过怕掉下来,嗯……现在不会了。” 随后,她听见李岷轻笑了一声,吐出的话语都带了闷闷的笑意:“是,只不过是怕掉下来。” 李岷说着,托着她腰臀的手紧了紧。 沉絮:…… 她抿了抿唇,随后将头埋在了他颈窝处,似觉不够解气,启唇以齿尖磨了磨他颈侧那一小块薄薄的肌肤。 倏然间的一下惹得李岷溢出一声不甚清晰的低喘,随后,他环在她腰际的手再度缩紧,带了威胁的意味:“絮絮这是不想去洗沐了?” “去,要去!” 这回沉絮再不敢偷摸碰触李岷那浅薄的底线,整个人乖乖巧巧的窝在他怀中,任由他将她抱出营帐。 期间,沉絮偷偷抬眼望了望周遭,方才进帐前这处还立着好些守卫,现下竟一个也未曾见到。 沉絮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松泛了些,手圈在李岷后颈的力道也变得松垮,许是顾忌的事儿被李岷处理了,这会儿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李岷说着小话。 两人逐渐远离的帐群,宫灯的光亮也逐次在眼眸之中变作细微的光点,见这回的方向与先前往溪流那处有异沉絮不由问道:“不是去方才那处么?” “秋日寒凉。”李岷顿了顿,又道,“亦或是……絮絮想着再病上一回让我侍疾?” 沉絮一愣,好半晌才明白李岷方才那话的意思,夹在他侧腰的腿用了些力道,哼哼两声弱弱道:“……才没有。” 只不过他方才说侍疾要她想起来方入宫那会儿她身子不大好,他一连大半月陪在她身侧,她每每醒转他都在她抬眼所及之地。 “嗯,那便好。” “哥哥这是要带絮絮去何处?”沉絮侧头望了望四周,夜里视线昏暗,她已瞧不清身处何地。 “絮絮不是说要洗沐么,再往前些有一眼汤池。” “汤池?”沉絮一下子来了兴趣,拉着李岷问个不停,“秋猎絮絮跟着爹爹来过几回,怎的从未听说过这处竟有汤池。” 沉絮这会儿动得频繁,腿也不好好勾着,身子随之下坠,李岷蹙了蹙眉,将她往上托了托道:“你哪回过来是心甘情愿的。” 沉絮忆起每每来此都是遭受爹爹胁迫,大多是在营帐之中窝到秋猎结束,她自知理亏,可嘴上也不多让,“那……那也未见哥哥如今岁这般带絮絮出来。” 话音方落,她察觉到李岷不急不缓的步子稍稍顿了顿,沉絮面上闪过一丝懊恼,她怎得又不过脑子讲话说出来。 “往后絮絮若是想出来游玩,知会我一声便可。”李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好。”沉絮应下,又试探道,“哥哥所言之往后,期限到何时?” “随时,只要絮絮想。” 沉絮点了点头,也不管李岷能不能看到,埋首窝在他颈间,感受着他肌肤微凉的触感。 又走了些时李岷才顿住步伐,“到了。” 沉絮有些晕乎,他的怀抱太舒服,差一点她便睡过去了。 只不过她这会儿被他抱着,眼前是大片的黑,遂催促道:“哥哥快将絮絮放下来。” 哪曾想,绣鞋触地的瞬间,腿肚子跟着一软,方才拿这个借口要他抱她,这会儿却是真真聚不起力道来了。 沉絮偷偷看了身侧之人一眼,见他并未察觉便又靠了上去,借着他的力道将将站稳了身子后才转身过去。 眼前一瞬变得水雾弥漫,说是一眼汤池,实则望不到边,皇城之中都不曾见过,更莫说是一处自然形成的。 温热的泉水侵入衣衫,松泛了疲累的身子,只是衣裙被打湿得彻底,粘粘得不大舒服。 沉絮抬眼望向不远处立着的身影,犹豫半晌到底还是问道:“哥哥不洗沐么?” “不了。” “哦。”沉絮放下心来,借着弥漫雾气的汤泉池水将衣裙尽数褪去。 可这么一来,待会儿如何回营? 沉絮一时怔愣的望着手中抱着的湿得透顶的衣物,张了张唇,脸上原本恣意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极为艰难的抬声与李岷道:“哥哥,我的衣裳……” 李岷转过身来,不由失笑。 小姑娘抱着一堆被浸湿的衣裳眼巴巴望着他,小脸上是无助的神情,瞧着要人分外…… 他半阖上眸子,抬手将外裳褪下,搁置在一旁,“无妨,洗沐过后换上我的。” “多谢哥哥!”这回,小姑娘的话语间带了笑音。 而下一瞬,手腕上覆上一抹湿滑,依旧是那抹笑音:“哥哥与絮絮一同洗沐罢。” 李岷定定的盯着手腕上攀覆而上的那抹白皙,半晌,他道:“好。” 衣衫尽数褪去被归放到一旁,水雾缭绕间印出一对相拥的身影,而那个被拥住的人此时小脸被蒸得粉红,眼眸紧瞌着靠在身后之人怀中。 下身满涨感逐次攀升,侵入内里的指节正肆意绞弄着,激出的水液混杂着温热的汤池泉水。 紧紧咬住唇瓣的齿尖在指尖又一次顶弄到穴道上方的软肉时彻底松了力道,娇吟于唇舌间溢出,止也止不住。 穴肉锁着的指节根本不顾及她,又是狠狠的一回抽离,被撑开的穴口拦不住泉水,一股股往里涌,小腹都被灌得鼓胀。 “哥哥……哥哥……不要了……”沉絮终是受不住了,带着哭腔求道。 她便不该在此之前邀他共浴,到底还是苦了她。 耳垂被含住,一阵酥麻的撩拨随之而来,她能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舔舐那处,细细密密的触感要她难以抑制的哼出声来。 下身的快感也在同一时间内攀升至顶点,本该得到欢愉,可先前不住逗弄的指尖与舌尖停顿住了,似是被滂沱大雨扑灭的火舌。 死死扣住李岷手心的指尖再也耐不住的弯曲,指甲陷进肉里,泛起一丝疼意。 偏生李岷装作不知道一般问她:“不是絮絮说要我停下么?” 沉絮竭力止住颤抖着的手,吐出的话音都带着颤,“求哥哥……” 几乎是在话语脱口而出的那一瞬,抵在穴口的指尖再度侵入,齿间也再度磕上耳垂,这回快意一丝停顿也无,带着她直攀顶峰。 水液和着先前带入的温热泉水一同被内里不住缩紧的穴肉挤了出来,混杂在偌大的汤池之中,隐匿不见。 好半晌沉絮才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便是侧过身去以手臂遮住眼眸,不想那根探入的指尖还未收回,她一动,那跟指尖跟着转动,稍硬的指节剐蹭到敏感的内壁,惹得方歇下的欢愉之感再度复生。 “絮絮这是?”李岷带着调笑的话音被翻涌的池水送入耳畔。 沉絮羞得不行,死死咬住齿尖控着即将从舌底溢出的羞人声响,待到身下的快感逐渐平息才轻慢启唇求道:“哥哥,东西大抵排尽了,哥哥可否先将……将指尖抽离出来。” “嗯。” 他平缓的应着,指节也顺势抽离,只是极慢,还施了些力道,略糙的指腹摁压着本就遭受刺激的软肉。 这回沉絮再也忍不住,双手睁开李岷的束缚往下探去,一把捉住了他不住作乱的手,丝毫不顾及,强硬的抽了出来。 “啊——” 指节全数抽离的那一刻,沉絮再度被送上高潮,毫无防备的。 身子一抖一抖的颤着,连带着小腹都不住的收缩,一小股涌在穴口的泉水被吸入内里,又是一重刺激。 她的手死死扣在了李岷手腕上,似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声声软缠得聚不齐调子的哭噎飘荡在水雾之中,被吞噬。 好容易彻底平息下来,沉絮软软靠在了李岷怀中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原本盈润着水光的眸子在此刻泛着红,愈加惹人疼惜。 李岷垂眸将这番神情尽数收入眼中,喉骨滚了滚,微一偏头侧开目光,暗暗平息着自己翻腾得即将阻拦不住的欲念。 沉絮早早察觉,只是现下荣不得她同意亦或是拒绝,她僵在他怀中一动不动,意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脑子里头混沌不已,不知是被这汤泉蒸的,还是…… 她本想着与他说些别的,不想吐出的话音竟然变作:“絮絮可以帮哥哥。” 再想反口已然不行,她的手被他捉着覆上了方才一直抵着她后腰的滚烫物什,随后她听见李岷问她:“会么?” 意思不言而喻。 手心所触之地皆是灼热,沉絮闭了闭眼,到底还是道:“哥哥教教絮絮。” 贴着耳畔应答出的话音低哑,不似平常的清润:“好。” 与手下触觉相仿的掌心覆了上来,贴合在她手背上,随即带动这她的手率动起来。 好在有泉水的润滑,手心倒不至于疼,只不过腕骨酸胀得不行,若不是李岷一直带着她动作她怕是早早便会撂挑子不干了。 又不知过了多时,沉絮蹙眉问道:“哥哥……好了么?” “絮絮若是急,不若再快些。”说着,他竟松开了她的手。 沉絮睁大了眼眸,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腕骨愈发的酸胀,她只稍需试着动了几下便停了动作,唇角坠了下去,“哥哥,絮絮手酸。” 她微微侧身,而后垂眸去看他身下那物,与之前无异,甚至好似又涨得大了些,只消一眼便慌乱阖上眼眸,吐出的话音也是说不出的慌乱,还带了些自暴自弃:“絮絮今儿个是不能帮哥哥弄出来了,不若哥哥……” 她的话还未说尽,穴口便被一只大掌覆住,这回并不是往里探,而是径直摁上了上方被激得充血挺立多时的肉珠。 只不过轻捻了下她便颤了颤,紧接着听见李岷不疾不徐道:“絮絮这下还认为自己可以么?” 她的手缩了缩,继而摇头,随后再度覆上了那根巨物,认命的上下撸动着。 到最后手腕彻底脱力,却又凭着先前的记忆一下下动作着,手下触感依旧,这么久了都不曾有泄出来的意图。 沉絮心觉不对,立时抬眼望向李岷,四目相对间,她陷入了他眼眸深处无尽的暗黑之中。 虽然不想承认,但显然,她再度掉进了他为她打造的圈套之中。 沉絮抿了抿唇,手上动作不停,身子微抬,另一手勾住了李岷的后颈,借着他的力道将唇瓣贴上了他的。 一下一下的轻啄着,不带任何情欲意味。 半晌,她稍稍偏头,轻浅的吻落到他侧脸,又一偏,这回落到了他耳廓之上。 沉絮并未停顿,启唇将其含入,学着他先前对她的模样,以舌尖舔舐着,齿尖细磨着。 吻一直往下,在耳垂处才堪堪停顿,于唇瓣之中溢出的话音轻而软,“哥哥快些。” 与此同时,手下力道倏然间加重,死死贴合着那根器物,拇指施力在前端刮了刮,几乎是瞬间,那物什在她手心颤动,方才剐蹭过的地方喷出一股股白浊,大半顺着茎身往下流入她手心之中,又继续往下,混入依旧温热的汤池之中。 好容易罢了手,他的手背死死扣在了她后腰处,压着她往前,先前是她在逗弄他,现下又变作他,只不过不是那般轻浅得不可及的吻,是热烈而又汹涌的。 舌尖直直撬开她尚未闭合的齿关,在她舌腔之中搅弄着,薄弱的呼吸再度被掠夺,津液互渡,唇齿相交,无一不再控诉着她方才那般毫无顾忌的挑弄。 许久,李岷放开了她,可扣在腰间的力道还是半分都未松泛,他埋首在她颈肩,紊乱的呼吸喷洒,惹得沉絮又是一颤。 她还未来得及启唇便听见他问:“何处习来的?” “学什……”话未说尽,沉絮反应了过来,他是在问她方才那般动作? 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在心里组了几番措辞才红着脸道:“入宫前母亲塞给絮絮的册子里,前些时日闲来无事打开来看……” “哦?是么。”纵欲过后的话音是不似平素的嘶哑,混杂着情欲的味道。 “既是如此,不妨秋猎回宫之后絮絮教教哥哥?” 沉絮一愣,本就羞得涨红的面庞愈发红了,再未答话,只是双手圈住了李岷的腰身,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怀中。 好在李岷只是打趣并未深究,手心里还有些黏腻的触感,沉絮稍稍垂手张开五指放入泉水之中荡了荡,而后岔开了话头:“絮絮洗沐好了,哥哥与絮絮一同回营罢。” 得到他的应允沉絮急忙起身,可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加之身子使不上力气径直往后倒去,惊呼还未出口便被李岷圈住了腰身拉到怀中。 他道:“急什么,慢些。” 沉絮咬了咬唇,闷声应是,可实在使不上力气,只得眼巴巴望着李岷,见他不语又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一摇一晃的求:“哥哥帮絮絮穿衣罢。” 得到的是他毫无波动的凝视,沉絮丝毫不急,又晃了晃,“哥哥,澜庭哥哥。” 衣裳还是穿了,只不过他的衣衫太大,被她当做被褥一般拢在了一起。 既然已经央求他穿衣了再抱上一抱也应当是可以的。 这般想着,沉絮揪住了他的衣袖边缘,一摇一晃的,“既是哥哥将絮絮抱来的,那烦请再将絮絮抱回营罢。” 李岷垂眸看她,见她一副笑意言言的模样,不由微微勾唇,继而同先前一般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径直抱起。 一路寂静,唯有一直不断的女声悬荡在夜里,期间伴着不时应答的清越应答。 她营帐前依旧无人,只是这回李岷并未进帐,在帐口便将她放了下来,抬手在她发顶按了按,道:“去睡罢。” 沉絮点头,撩了帐帘往里进,只往前一步便顿住了脚步,回身望着尚且立在不远处的人,道:“哥哥也是。” 回应她的是微不可见的颔首。 · 一夜无梦,大抵是秋日容易身子乏累,直至午时沉絮才堪堪转醒。 昨夜纵情历历在目,她揉了揉额角,待到缓过神来才动作轻缓的撩了幔帘起身。 一阵细微的步伐传来,沉絮抬眸,见到了本该留在宫中的兰韵。 不等她问,兰韵便应答了她的疑问:“昨日夜里,陛下吩咐人将奴婢带来,说是主子在此一个人住不惯。” 沉絮点头,“这么一说是有些。” 洗漱完后,兰韵端着食盘进来,鸡丝粥的清香溢了满帐,沉絮笑眯眯道:“这是将宫中的厨子也捎来了?” “可不是。”兰韵将清粥小菜全数放在了桌几上,继续道:“陛下昨日吩咐了,旁的不重要,将主子伺候好了才是要是。” 沉絮执筷夹了一筷子小菜,随口道:“他才不会说这种话,我想着大抵不过他身侧的人吩咐的。” 兰韵笑了笑,又道:“主子,午后秋猎启幕,去前帐瞧瞧么?” 沉絮咽下一口粥才徐徐道:“去,既然来了,定是要去看看的,如此想来前些次来竟都不曾去看。” 午时将过,秋猎启幕,沉絮端坐在大帐前,压低话音与身畔的人说着小话:“哥哥,还要多久,这身华服裹得絮絮不大舒服。” “快了。” 说是快了,一众大臣你一来我一往,武将文臣你嘲我讽,又拖延了大半时辰。 眼见着日头都暗了下去才听见了号角,沉絮被闷出了一身汗,好容易见着臣子走了大半才松泛下来,倚在了身畔放置的软枕上。 想到什么,她道:“哥哥不去么?” “不了。”他侧身望向她,语调平缓,“今日带絮絮去一处有趣的地方。” “哦,这样——什么!” 沉絮猛的看向他,眼眸一眨不眨的,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李岷并无再往下的意图,只是抬手虚指了下她的衣裳,“先去换身轻便的衣裳来。” · 沉絮颤巍巍伏趴在马背上,想要直起身来的念头将将浮现身下紧跟着一阵颠簸。 “哥哥!哥哥快将絮絮放下来,啊——” 话未说完,马背又是一颠,她慌忙抓住马绳,心里第无数回懊恼自个儿为何受不住诱惑,都未曾问他是何种有趣的事便稀里糊涂跟着李岷出来了。 她要是知道是教她骑马任凭他如何哄诱也定是不会出来的。 “哥哥,哥哥,絮絮先前学过,可是是真真学不会!” 李岷停下步伐,回转过身来看她,一字一顿道:“那是沉将军狠不下心来。” “是,是爹爹狠不下心来,可絮絮也是不想学的,哥哥快些将絮絮放下来!” “放下来是不大可能的,只不过……” “什么?” 这句话未曾等到应答,而下一瞬腰身便被人扣住,是李岷翻身上来马。 “只不过可以这般教絮絮。” 话毕,沉絮只觉身下的马匹速度加快了,本是闲荡着的,一下子开始往前冲,身下的颠簸感愈加明显了。 沉絮死死闭着眼,半分不敢睁开,却不想手中握着的缰绳被李岷扯开,而后她被他强硬着带坐起来。 “哥哥!快些停下!” 耳畔是狂猎作响的风声,吹得她浑身发凉,恍惚间她忆起尚在儿时习马之际,那时不似这般,她欢天喜地的跨上小马,父亲口中向来温顺的马儿却陡然发了狂,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落地那一瞬身子泛起刺骨的疼,而后她一连在床榻之上躺了大半月,期间……期间…… 从那时起她便觉着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可是任凭她如何想都不曾忆起来半分。 —— 首发:(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嗔怪 五6мs.ⅴǐρ 思绪回笼之时身下的马儿停止了剧烈的跑动,悠闲漫步着。 眼前景象一变再变,与先前的狭窄小道不同,他们此刻所处之地开阔得一眼望不到边。 虽说那股子惧意有所消退,沉絮却还死死揪着身后之人的衣缘处,生怕下一瞬马儿再度狂奔。 许是李岷控得好,马儿比之从前温润了不少,带着他们缓慢往前行去。 沉絮观察了半晌,好容易放下心来,不由捉着李岷质问道:“哥哥为何偏要絮絮习马?” “多一项长处总归不是坏事。” 话毕,李岷再未多言,之时环在她腰腹间的手臂缩紧了些。 沉絮抿了抿唇,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接着追问道:“哥哥总归要给絮絮一个缘由吧。” 而后,她感觉到李岷圈在她腰腹间的手松泛了些,继而捉住了她的手,指腹轻轻扫过。 她听见他低低叹了一声,似是无奈,贴在她手背的指腹带着力道摁过,“大抵是想要絮絮过后与我一同赛马。” 沉絮一怔,反握住了他的手,笑开了:“哥哥莫不是在取笑絮絮,若是记得不错,哥哥的马技在众多王爷公主之中最为出彩。” “是么?”Ыχs2.℃òℳ(blxs2.com) “是呀,我记得……唔!” 耳垂处传来酥麻的感觉,直击心头。沉絮连忙将先前捏在掌心把玩的手撒开,而后一把捂住了自个儿的耳垂,控诉道:“哥哥怎的在马上也不安分!” 灼热的呼吸打在颈间,她听见他低低笑了声,于唇瓣之中溢出的话音带了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絮絮不知道么……” 李岷顿了顿,抬手拨了拨另一侧毫无遮挡的耳垂,后又将先前的话补全,“在马上可以做的事很多,恰好今日无事……” “哥哥!”沉絮慌忙出声压住了李岷将要说出的话,顺势岔开话题,“不是说要交絮絮习马,恰好现下得空。” 于是,一整日沉絮都被李岷支配着在马上度过,直至能自个儿扯着马绳往前奔上几步才堪堪罢休。 被李岷抱着下马时她只觉腿都不是自个儿的了,应是被马鞍刮蹭过,内侧隐隐泛着疼。 进到营帐内沉絮埋在李岷颈间小声抱怨:“都怪哥哥,絮絮怕是好几日都不能自如行走了。” 李岷倾身将她放到床榻之上,而后坐至床沿边抬眼瞧着她,面上瞧不清神色。 “哥哥不说话了?”沉絮又道,一壁观察着他面上神情一壁去寻内侧迭放齐整的被褥。 还未等她将被褥拢在身上便被李岷一手扯过,下一息,她整个人都被李岷捞了过去。 沉絮不服,声量抬了不少:“哥哥这是恼羞成怒了,说不过絮絮便以这种方式来……啊!” 他竟……竟掀了她的裙摆! 沉絮面色涨得通红,两手死死捂住了裙摆,可终究不敌,被李岷全数掀了起来,下一瞬,腿侧贴上了一抹清凉。 她倏然抬眼,对上了李岷的眸子,眸色比之平素暗了好些,随后她见他启唇,淡声道:“上药。” -- 上药 沉絮手下动作一顿,半晌才闷闷“嗯”了一声。 原是她多想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李岷控着手中的小瓷瓶在腿侧滚了一圈,冰凉的触感要那处好受了不少。 李岷敛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暗色,轻咳一声后道:“脱了。” “什……” 还未来得及问出口,贴着肌肤的亵裤被人轻轻拽动了下,沉絮陡然明白,耳廓瞬间染上一抹红。 沉絮稍抬眼眸看向面前之人,而后又垂下,声音细小,仔细分辨还能从中听出几分不自在:“哥哥可否转过身去。” 说完,她舔了舔唇,等着他的回应。 许久都不曾等到李岷回应,沉絮按下心底的慌乱,方要启唇下颚便被勾住,微凉的触感在那处蔓开。 略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泛起阵阵痒意,李岷的轻笑也伴着这个动作荡入她耳中,难得的开怀。 “絮絮什么样我没见过?” 这话一出,沉絮只觉脑海中有一丛烟花炸开,震耳欲聋,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壁去捉他依旧按在她下颚的指尖一壁央求道:“求求哥哥。” 未等她捉住那根不住作乱的指尖,李岷自如收回,衣料的细微声响擦过,他侧过身去背对着她。 沉絮抿了抿唇,动作极快的将亵裤褪去归放到一旁,而后微张腿缝,为李岷待会帮她上药留下余地。 期间,她偷偷看了李岷一眼,见他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将先前他掀上去的裙摆拉下小半,掌心死死摁住裙面遮住私密处。 “哥哥,好……好了。” 李岷轻“嗯”一声,回转过身来,把玩着瓷瓶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沉絮看着他将束袖往上拨了拨,露出一截白皙劲瘦的小臂来,接着取出瓷瓶的木塞,指尖探入,勾挖出一层莹白的药膏来。 “摁着做什么?”李岷声色清润,微撩眼睫撇了一眼她的手,低嗤一声,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絮絮是觉得摁着裙面我便不能对你做些什么了么?” 沉絮动作一僵,不自觉施加了些力道,而下一瞬又将手挪了开来,任由裙衫没了控制与腿面隔开一道缝隙,内里春光隐约可见。 沉絮分神间隙,李岷垂手,指腹贴上那片马鞍剐蹭得红肿的肌肤,沉絮轻轻颤了颤,依旧是微凉的触感,却比之先前更加分明。 也不知是何种药材炼作,药膏被李岷覆在那处之时,清凉触感迸裂,瞬间将那处的难耐滋味缓和。 沉絮眼睫一颤再颤,死死抿住唇瓣,堙灭将要溢出的舒服喟叹。 许久李岷动作都未停,沉絮有些耐不住,不由催促道:“哥哥还需多久?” “不急。”李岷应答道。 沉絮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岷看,好在他上药的动作一直规矩,她也渐渐放下心来。 时间好似放缓了步伐,沉絮视线渐渐上移,最终在李岷面上顿住,素来清淡的面庞此时显得温润不少,眼睫微垂,从中显露出细微的认真。 直至大腿两侧被添上了厚厚一层药膏李岷才堪堪罢手,后又将先前放置在侧边的木塞归好,从始至终视线都不曾偏移,更莫说离那处分毫的指尖。 沉絮方要将掀上去的裙摆压下,又听见李岷道:“再晾晾。” 末了他又补了句,“絮絮放心,今日不动你。” · 沉絮大半日都被迫在马上度过,以至于还未至寝时便疲累得睡去,直至第二日巳时才堪堪转醒。 大抵是昨日过于辛苦,沉絮起身之后不论兰韵如何相劝都不曾离开营帐半步,偏生来得匆忙,平素搁置在手边的话本子都未带,一整日里又昏昏沉沉睡了大半日。 睡梦之中又是那番景象,那番她不知梦见多少回的,要她胆寒的景象。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与凤冠霞帔交错成满目的红,直至突如其来的刺杀,再后来鲜血流了满地,浸润至红绸中,将那惹眼的红染作暗色,不过一夜,宫中的红绸全数换成白缎…… 她以旁观者的身份,再度回顾完了那一整日。 只是这回有所不同,沉絮看见梦境之中的那个她踏着红绸,寻着细微的、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朝着暗色深处行去。 她无法阻止,只得跟着朝内里行进,那一声声的轻响愈发清晰,及近震耳欲聋。 眼前的光线逐渐刺目,直至那方暗色被尽数冲散,耳畔不再是那阵阵轻响,化作一声声低唤,好似一只大手将她从难舍难分的奇异梦境之中生生拉扯出来。 迷蒙间,她看见了李岷,在那道光线的尽头。 可耳畔的低唤还在继续,声声催促她快些转醒,梦境之中的李岷面庞之上带着柔柔笑意,引着她前行,可再度转眼,还是一样的面庞,笑意却全数不见,只余下清晰可见的焦急神情。 沉絮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兰韵焦急的声音传进耳中:“主子可算是醒了,方才陛下一直在唤您,可主子跟听不见似的,只紧紧揪着陛下的衣缘不放手。” 眼见着李岷面上神情消退,再度化作与平素无异的清淡,沉絮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手心里篡着的衣料也随之放开。 沉絮随手捞过一面软枕放到身后,继而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额角,吩咐道:“兰韵你先出去守着。” 伴着帐帘落下,沉絮停下了动作,垂手过去牵李岷的手,静静感受着手心里蔓延开来的微凉触感,有如狂风卷袭过的内心也随之平缓下来。 几月前她便想过与李岷说梦境之中的事,只是那时他们的关系几乎一点即燃,丝毫商量的余地,而今日却是一个时机。 沉絮一壁捉着李岷的手轻点着,一壁启唇徐徐试探道:“哥哥信絮絮么?” 毫无头绪的一句话,她本以为李岷会问些什么,可他只是道:“信。” 沉絮心口骤然一酸,稍一阖眸看着与她相握的白皙指节,轻缓道:“那絮絮与哥哥讲一个故事。” -- 梦境 沉絮提前找补道:“哥哥若不信,那权当一话本听着玩儿。” 而后,她将梦境之中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梦境的开端是入宫后的第一月,亦是……李岷即位的那一日。 那时,她被他禁锢在寝宫之中,任由她如何折腾都无法叫他放过她哪怕分毫,白日里是冷眼相对,到了夜里,他迫使她与他做尽了夫妻间的亲密事。 也是因着这个缘由,她在李岷怀中总是睡得不安稳,好容易假寐到他起身才能稍稍缓和些,白日里因为大多是困倦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整月,直至那一日,半睡半醒间,她进入到了那个奇异的梦境,如同今日一般,成婚那一日的场景在她眼中过了一回。 自那日起,梦境一直缠绕着她,隐隐记得仅有的几回安睡都是李岷在她身畔,她也是实在耐不住他对她的那些个做法,软和了态度,换着法子哄着他,这才得以安歇。 而这也是她一直想与李岷说的缘由,只是这么说出来,大抵会被他认为她换着法子求他同寝。 沉絮在心中犹疑半晌,到底还是梦境的缠绕更加扰人,她握着李岷的手紧了紧,将过程与猜想隐匿大半,艰难启唇:“所以……哥哥可否陪着絮絮几夜,也好叫絮絮证实内心猜想。” 先前她还未说时他应得畅快,而现下说了,他却久久不曾回应她。 沉絮的心一沉再沉,方要寻借口与他推脱,唇瓣倏然间一重,是李岷指腹压了上来,继而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话中蕴着她读不懂的情绪:“早该与我说的。” 李岷眼眸微阖,好似特意遮盖着眼底的神色,只是指腹逐渐重的力道泄出了他不甚平静的心绪。 随后,沉絮的注意力被他接下来的话全数吸引,她听见他道:“前些时日我见你睡得不安,可白日里再见又无大碍,便等着你同我说,可……” 可她并未与他说,若不是今日真切的瞧见她的不安,也不知她会瞒到几时。 “哥哥。”沉絮轻声唤他,而后以掌心包裹住了他的手,“所以哥哥,愿意么?” “自然。” · 夜幕再度降临,李岷如约而至。 彼时,沉絮斜卧在床榻之上,百无聊赖的捻着一串红玉手钏把玩着。 也不知在想什么,直至他走到近前她才发觉,仰头对他弯唇一笑,随即将红玉手钏戴回手腕之上,红映衬着白,愈发显得她肌肤似雪。 李岷眸色暗了暗,坐至榻沿处,指尖抚上她沐后泛红的面颊,一寸一寸直至下颚才堪堪罢休。 沉絮心下一慌,唇瓣弯着的弧度愈发大了,半是讨好半是为自己留余地:“哥哥,絮絮乏了。” “好。”李岷低低应了声,手上动作不停,却放缓了些,一下下勾弄着她下颚处的软肉。 沉絮心觉不对,李岷好似格外喜欢这样碰她,她一直觉着他这幅样子像极了…… 什么呢? 脑中陡然闪现出一个景象,她知道了,原是逗弄猫儿最常用的动作。 沉絮倏然间偏过头,错开了他的指腹,质问:“哥哥这是将絮絮当作猫儿了?” 沉絮鼓了鼓腮,等着李岷的下文。 不想他两指相抵,继而压在她微鼓的腮帮上,将那块压瘪不少,低笑道:“絮絮怎得这样想?” “不是么?” 沉絮抬手一把扣住了李岷还在不住作乱的手,压下,特意沉声威胁道:“哥哥若是不与絮絮说明白,今日便歇在那处矮榻之上吧!” 沉絮一壁说着,一壁用空闲的手指向不远处的矮榻,要是她睡倒无妨,可李岷远比她要高,若是真真在上头宿上一宿,怕是不会好过。 见她这股子今夜偏要指纹到底的势头,李岷无奈握住了那根葱白的指节,道:“絮絮远比猫儿要趁手得多。” 沉絮面上倏然间浮现出绯色,李岷瞧着,似乎比洗沐过后愈加惹他沉迷。 他这般想着,下一瞬身形晃荡了下,差点往下跌去。 耳畔是沉絮带着薄怒的话声:“哥哥今日去那处睡罢!” 他方才……方才那是说的什么话!这么些年读的圣贤书和如此多太傅所教授的东西全叫他吞进肚里去了! 李岷面上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即逝。 沉絮见他唇角似乎翘了翘,心绪很好的模样,愈发觉得火大,径直将指节从他手中抽出,卷了被褥往床榻内侧滚去。 末了又缩了缩,给身畔留足了位置。 李岷笑意不减,将外衫褪去搁置在床沿处,又抬手落下了幔帘。 沉絮能清晰的感觉到身畔袭来的微凉,以及……略显炽热的呼吸。 腰际重了些,是李岷的手搭了上来,而后,她被他捞进了怀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沉絮稍稍松泛了些,放下心来,这般看来李岷似乎今夜并不打算做什么,可许是她今日睡得久了,现下竟半分睡意也无。 外间烛火被幔帐所隔绝,只隐隐可见光点。而内里,李岷的呼吸打在她侧颈,惹得她毫无缘由的慌乱。 终是沉絮开口打破了这久违的寂静,“哥哥可有睡意?” “未有。”李岷顿了顿,摸索着捏住了她的指尖把玩着,又道:“先前不是说困了?” 沉絮点头后又摇头,发觉李岷不一定看得清才启唇解释道:“放才的确有困意,可不知为何现下竟半分睡意也无。” 话音方落沉絮便觉不对,不等李岷开口便找补道:“可是哥哥,絮絮近两日乏累得紧,是以……” 是以不能与他做那事。 沉絮将未说尽的话泯灭于唇齿之间,她知道李岷听懂了。 李岷清淡应声,倒也未说些什么,只是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他的指腹摁上她的指节,说不上疼,倒是泛起些许的酸麻。 床榻之内静默半晌,而后李岷道:“还疼不疼?” 沉絮稍怔,一时不知他这是何意,下一瞬,指节上头的力道又施加了些,直至她低声唤疼那股力道才被收了回去。 这下沉絮明白了,应是她昨日勒马绳的力道大了些,手上泛酸也不曾察觉,只是…… 只是她都未曾察觉,李岷是如何得知的呢…… 沉絮这般想着,也将心下的疑惑问出了口:“哥哥是如何得知的?” 眼前依旧是黑暗的一片,而李岷执着她的手抬至她面前,解惑道:“连我的手都握不住,絮絮可曾察觉?” 入目可见的是她的指节虚浮的覆在了他虎口处,瞧着半分力气也使不上。 “那哥哥多按会!”沉絮得寸进尺。 -- 冰面 “絮絮倒是会给自个儿谋福利。” “那是。”沉絮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李岷按揉的力道不急不缓,她舒服得眯起眼睛享受着。 这么按了一会儿,沉絮困意袭来,再度往热源处钻去,直至肌肤与肌肤贴合才罢休。 李岷被她弄得无奈,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将睡得沉沉的人拢得更紧了些。 · 次日。 沉絮醒得比平素早上许多,眼前是一片雪白,发顶是匀称的呼吸。 她仰头,雪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分明的下颚线。 李岷是好看的,是那种一见便难以忘却的长相,这一点沉絮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很少这么仔细的观察过他的面容。 肤色是偏向病态的白,如他掌心的一般,是带着凉意的,那是她幼时跌落湖中,他为救她而落下的病根。 模糊的记忆在这时逐渐分明。 那是一年冬日,泛云湖湖面覆上了厚冰,她被父亲困在府中许久,等到李岷来寻她才得到应允出府。 沉絮早先便听过府中洒扫的下人们说今岁泛云湖的冰面格外好看,无论赏景还是去冰面上嬉戏都不失为一乐趣。 当即扯了李岷往那处去,入目可见的是好似连接着天幕一般的雪景,以及开阔得见不到边沿的湖面。 这处景致冬夏皆宜,夏日泛舟,冬日赏景,她从前无事时总与李岷来此,大多是他揽阅古籍她在一旁百无聊赖的陪着,可即便无事可做也比呆着府中要畅快许多。 这日却与往常不同,沉絮见着冰面上不少人在那处嬉戏心底发痒,以不少条件才得以说服了李岷,扣着他的手往冰上行去。 李岷的手在冬日里也是暖的,相较而言她的便冷上许多,这会儿到了冰面上寒气从脚底往上升,刺得她微微发颤,忙将手塞进了他手心之中。 贪玩的意头到底冲破了寒冷,李岷虽顺从她到了冰面上,可半晌都不见动作,她缠了有一会儿见劝不动他,憋着一口气往另一处行去。 先前所见嬉戏的人影大多是在泛云湖边沿,这时沉絮与李岷赌气沿着边沿处往里走,半晌未能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她心底堵着的那一口气愈发翻腾了,抬脚使劲踩了踩冰面。 恰好一阵寒风拂面,吹得沉絮发颤,眼泪也不知何时起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露在外面的指尖被刺骨的寒意冻得毫无知觉,此刻也顾不得颜面,回转身过去,指望着李岷过来牵她回府。 不想,转身过后,沉絮看见了离她几步之遥的李岷,方要启唇说些什么便瞧见他素日里清淡的面容骤变,耳畔不再只是狂猎作响的风声,一声接着一声的清脆声响从身后传入耳中。 下意识的,沉絮垂眸往后看去,眼眸倏忽见睁大——冰面裂开了! -- 坠湖 脚下坚硬的冰面如同干涸已久的土地,毫无防备的,一寸一寸裂开,而后将她吞噬。 沉絮根本来不及呼救便仰面跌进湖中,在此之前,她好似听到了李岷的声音,以及……见到了他面上难得泛起的波澜。 冰寒刺骨的湖水将她整个淹没,几乎瞬间,手脚僵得聚不起力气,咕噜的水声充斥在耳畔,那时沉絮只是在想,要事她不曾与他来此便好了。 这个想法充斥着逐渐昏沉的脑袋,直至腰身被人勾住之时她还在想,李岷这下可是欢喜了,再不会有人缠着他了。 “沉絮!沉絮!” 隐隐约约间,沉絮再度听见了李岷的声音,她想,她兴许是被湖水冻得错乱了知觉,李岷怎么可能会这么傻,这么不管不顾的跃进冰湖里头救她。 待到神思回笼之时,沉絮看见李岷失了力道再度跌落冰窟之中。 耳畔风声依旧猎猎作响,脑海被一股不知名的恐惧所充斥着,到最后她只记得她颤着手将李岷所赠的随身携带的玉笛扯下,吹响,暗卫寻音而至。 那一场冰面赌气,她无甚大碍,而李岷……一连昏迷数日。 她担着父亲母亲的责骂,不管不顾的守在他床前,终是守到他转醒。 转醒过后,他的掌心常年冷寒,再不复从前。 “絮絮。”一道轻唤将她唤回神来。 沉絮稍稍抬眼,见着了一双笑眸,她怔了怔,随即笑开了:“哥哥今日怎的醒得这样早。” “这话合该我来问絮絮,方才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说话间,李岷执起她的手,包在掌心揉捏着,似在等她的回应。 沉絮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后又压下,吐出的话音与之前所相背道而驰:“絮絮在想,这世上怎会有哥哥这般好看的人。” 一语落定,她感觉到李岷揉捏着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些,却丝毫不曾躲闪,直直对上他的眼眸,继而凑近,几近贴近他的耳畔:“哥哥生得真好看。” 手背上摩挲着的触感渐离,好半晌才听见李岷道:“絮絮再睡会罢。” 也未说信与不信,可沉絮觉着,他大抵是不信的。 李岷起身披上外裳便离了营帐,许是现下时辰尚早,加之身处郊地,除却偶尔听见的几声鸟鸣,周遭静得有些骇人。 方才转醒时他见着沉絮似在回想什么,可问她却矢口否认。 这般想着,脑海之中倏忽间响起她先前与他说的“哥哥,絮絮所言句句真心”,言辞之中满是恳切。 罢了,权当做她从未骗过他,即使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过去了。 沉絮本就无甚睡意,李岷走后更加清醒了,她扯了他先前枕过的软枕放在膝面上,倾身将面颊贴了上去,不过一息,鼻腔之中满溢着属于李岷的清冷淡香,好似还混杂着些许药味。 她不该骗他的,且,当时所思并非不可说,只是下意识的,她不想告诉他,不想他徒增烦忧。 她应该如实相告的。 -- 服药 ㈤㈥мs.ⅵⓅ 思来想去,沉絮觉着她得与李岷解释一番,至少要将今晨所说的话转圜回来。 可是……该从何处下手呢,他的心思她大多时候都是猜不透的。 沉絮阖眸,将今晨的景象在脑海中一一划过,最后定格到了他所枕的软枕之上的那股浅淡药香。 李岷所服的药汤她闻过多回,只是闻上一闻心口便不甚畅快,几欲呕吐,可他不同,他总能眉头都不皱的将其尽数咽下。 思及此,沉絮心中立时有了法子,招来兰韵,附在她耳畔低声吩咐。 兰韵应是,打帘而去,不一会儿回转,手中提了一方食盒。 “主子,办好了,从小厨房要来的甜渍青梅,味道比之蜜饯好要好上几分。” 沉絮小心打开食盒瞧了眼,拇指盖大小的青绿梅子上面盖满了糖霜,瞧着便有食欲。 她接过食盒想要去寻李岷,方迈出一步又侧身往几案那处行去,“兰韵,研墨。” 墨锭化开,沉絮执湖笔粘上些许墨汁却在下笔只是顿住了,她方才是想着,若是待会李岷不理她那便写下缘由顺手递予她,可眼下似乎有更好的法子,一个叫他无法拒绝的法子。 思忖间,湖笔上浸染的墨汁滴落到宣纸上,晕开大团墨迹,沉絮将脸埋得低了些,扯过那一方废了的宣纸,再度落笔。 将心中所想的话全数写尽后沉絮面上红了个彻底,她将那方宣纸折了又折,藏匿于那盘甜渍青梅底下,后将盒盖阖上,不顾一旁立着的兰韵,掩面离开了营帐。Ыχs2.℃òℳ(blxs2.com) 行至李岷帐前沉絮才顿住匆忙的脚步,见帐外立着的内侍要启唇传唤忙抬手示意他噤声,暗暗吸了一气为自个儿鼓劲,提着食盒的手因为跟着紧了紧。 方掀帘入内,一股子药味便涌入鼻腔,沉絮抿了抿唇瓣,竭力压制住喉口翻涌的恶心感,甫一抬眼便见着了搁置在李岷身侧还冒着热气的药汤。 他又搁在一旁,到时再寻个由头不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哥哥便是这般作弄自己的身子?“ 她的声音在不自觉间带了些怒气。 李岷动作好似顿了顿,可到底还是未曾抬眼瞧她。 果然,还是生气了。 沉絮在心中微叹,提着食盒朝他那处走,“磕哒”一声,食盒触及几面,沉絮拿开了上头覆着的盒盖,也不顾及他这会儿正在批的奏章,径直压在了上头。 李岷这才挪眼瞧她,似是并未听见她方才那话,眸底带了丝疑问。 沉絮权当做看不见的,掩着唇将面前那碗黑漆的药抵至他唇畔:“先前絮絮服药之时可不似哥哥这般推却。” 李岷不可置否,却又微微偏头错开碗口,摆了一副‘任你如何说我今日都是不会喝’的模样。 沉絮下颚崩得愈发紧了,来时的目的也叫她抛到脑后,望着他这幅模样心中怒气上涌,盯了半晌还未见李岷回转念头直直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强迫着要他前倾,碗口也再度抵至他唇畔。 再度于唇齿间溢出的话音柔缓,哄诱道:“哥哥快些服药罢,絮絮带了青梅来,或许可以缓解些许苦意。” 李岷眼眸虽是半阖着的,但沉絮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久久未离。 “哥哥?” 话音方落,她的腕骨便被捉住,接着,碗口被那只手带着倾斜,碗中只闻便觉苦得发涩的药汤不过顷刻间李岷全数喝尽了。 沉絮一直注意着他的面色,可他连眉头都未蹙,只当喝水一般。 她慌忙将空了的药碗搁置在旁侧,指尖微垂,捻起一颗梅子再度抵至李岷唇瓣,这回不需哄诱,他自觉启唇。 唇瓣勾着那颗青梅时也勾了勾她与梅子相贴的指尖,被舔舐过的地方立时泛起阵阵灼意,沉絮垂首遮掩面上泛起的红,望着那碗沿,没有来的挑起话头:“哥哥,还苦么?” 李岷不答,只是示意她离他再近些。 沉絮未觉其他,顺着他的牵引倾身靠近,下一瞬,唇瓣被封住,随之而来的是齿关被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舌尖侵入,一同带来的是未被驱散的药汤苦涩。 被他强硬着以舌尖交缠半晌后,她的舌腔之中早已满是苦意,好容易被放开,沉絮再不顾忌其他,撑着桌几边沿想要去寻茶喝。 不想,肩头被李岷摁住叫她无法起身,而下一瞬,李岷学着她先前所为,取了一颗裹满糖霜的梅子抵至她唇瓣,话语间带了一丝哑意:“是不是不苦?” 沉絮这会儿不想与他计较,捂着胸口一壁抚着一壁启唇将那颗梅子衔入齿间。 酸甜的梅子驱散了唇齿间些许苦意,可到底还是无用了些,沉絮心中一时了然,知晓了李岷这么做的意图。 她将那颗青梅咽下后再度取了一颗,“药是苦了些,哥哥不若再吃上一颗驱驱苦意,哥哥先前也曾与絮絮说过良药苦口,那哥哥现如今认为是不是这个理?” 说话间李岷已将那颗青梅衔入,过了一会才徐徐道:“是这个理。” 此话一出,这会儿的目的已然达成,沉絮将将舒缓了些又忆起来时的缘由,眸光不由偏移些许,落在食盒那处,好在盖子还是半阖着的,倒不至于将内里的那张宣纸露出来。 她见李岷这会并无不喜的模样,至少表面看来不曾显露半分,或许她再努努力便用不上纸上所写的哄诱法子了。 “哥哥,絮絮想与哥哥坦诚一件事,关于……关于今晨。” 见他并未触动,沉絮的心提了起来,下意识的去寻李岷的手,覆上的却是他的手背。 她长舒了一口气,指腹摩挲着李岷的手背,将先前组织好的措辞尽数吐出,待到一语说罢才小心抬眼瞥向李岷,他面上照旧并未显现出半分神情。 沉絮这会儿有些猜不透他,说李岷生气他又就着她的手服了药,说他不气他又不曾应她。 小幅度动作的指腹稍顿,接着,她指尖划入他虚张的指腹,十指相扣。 -- 认错(H) 而后,沉絮再度勾上李岷后颈,将他带着往她这处压,唇随之欺上,狠狠碾在他被药汤润得水润的唇瓣之上。 起初只是浅浅的吻啄,沉絮见李岷并未退却才放下心来,舌尖抵在他闭合的唇缝之中,半晌都未能撬开她这才发觉原来李岷在这处等着她。 不过……这样的抵抗怎会难倒她。 沉絮仰身,与李岷稍稍分离了些,先前闭合的眸子在此刻掀开,恰好与李岷对上,她看见他的眸色深了好些。 “哥哥,松一松好不好?” 一语毕,沉絮撑着李岷的肩头借着他的力道坐在他膝面上,再度抵上了他的唇。 这回,她轻而易举撬开了他的齿关,学着他往常的模样去寻他的舌尖,而后勾弄着他与她一同沉溺其中。 腰侧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只手,并且还在不断缩紧。 一开始的主动权被沉絮死死握着,不过是缠着他一阵子便被李岷扣住了后颈,死死按向他,舌尖被吮吸得发疼,连带着胸腔之中存留的呼吸都被他全数夺走。 待到李岷停下时沉絮彻底失了力气,软软伏在他怀中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她被弄得使不上力气,可李岷吐出的话语声线几乎与平素无异,只是带了微喘:“絮絮可还记得从前与我说过什么?” 沉絮一愣,她与他说的话编撰成册都能有上百本,且他不曾给过她半分提示,这要她如何猜…… 这定是无法猜的,若是说得不符合他心意,怕是更加雪上加霜。 思及此,沉絮不再挣扎,埋首在李岷怀中,闷声问道:“哥哥是指的?” 下颚被他指尖挑起,轻缓勾蹭着,一如前日,沉絮心中划过一道场景,那时她与他说“絮絮所言句句真心”,那李岷现如今提起这番话是在责怪她并未遵守诺言么。 沉絮心中蓦的一酸,无数思绪在心中翻腾着终究还是未能解释,她本不该骗他的,即便是不得已的,她与他之间也不该有任何隐瞒。 沉絮抿了抿唇瓣,强行压下内心的情绪,借着李岷的力道微微抬身,额际抵上他的,字句恳切:“絮絮与哥哥再说一回,自此以后,絮絮对哥哥所言,句句真心。” 耳畔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息,而后,那股微暖的气息贴近,打在她耳廓上,湿湿热热的。 李岷道:“好,我信絮絮。” 那股气息贴的愈发近了,沉絮心中一紧,下意识捉住了他的衣袖,“哥哥……唔!” 耳廓陡然间被李岷含住,以齿尖细密的咬磨着,沉絮被激得无法说出话来,拽着他衣袖的手愈发紧了,将那一小块衣料揉得皱巴巴的。 “哥哥,外头……外头还有人守着……” 李岷好似未觉,只是厮磨得愈发肆意了,沉絮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舌尖顺延着耳廓向下,最后贴至耳垂处,也在此刻,那股子酥麻感及至顶峰,叫她再无法承受。 唇齿间泄出几分难耐娇吟,后又被死死咬住的齿关尽数斩断。 李岷稍稍蹙眉,舔舐着耳垂的力道用得愈发狠了,箍在沉絮腰际的手也随之缓缓上移,指尖挑开了外裳的绳结,顺着里衣衣摆探到内里,一一扫过滑腻的肌肤,终是覆上了一处柔软。 “唔嗯……” 他掌心张得大开,覆在乳肉之上,丝毫不顾及的揉捏着,手上带了些力道,剐蹭到顶端那一小点乳尖时又是别样的刺激,在衣物的遮掩下,乳尖几乎瞬间充血力气。 偏生李岷非要折磨她,略糙的指腹有意无意的刮擦过,却从不给个痛快,只是施加在乳肉上的力道愈发重了。 沉絮被揉弄得不住喘息着,咬着下唇的齿尖几近失力,抵在李岷胸口的手一点点下滑,最终握住了李岷另一只贴在她后腰的手,她无法出声,捏着他的指节用了最大的力道,是求他住手。 好容易等到李岷停顿下来,她微张唇瓣缓和呼吸,不曾想,前一刻还在她小腹处流转的指节在下一瞬再度覆上她的乳肉,这回对于那一点不再是剐蹭,两指覆上,捏着肿大的乳尖左右拧摆。 沉絮一时不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快感在那一刻极速攀升,脑海中闪过一丝白光,几乎同一时间被遮掩住的下身涌出一股细密的水液来,浸湿了亵裤。 耳畔声音全数消退,只余下她自己于唇齿间溢出的羞人低喘。 不知过了多时,身体内的躁动平复,沉絮这才感觉到有一只大掌在她后背轻抚着,为她舒缓着气息。 本以为李岷这般是放过她的预兆,哪成想,他喂了一颗青梅给她后竟去掀半阖着的食盒木盖。 “哥哥!” 沉絮捉住李岷的手后才陡然发觉自个儿的反应过于大了些,她在心中思量着措辞,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哥哥,絮絮累了,哥哥可否抱絮絮去踏上歇一会儿。” 见李岷不答,她捉着他手腕的力道用得多了些,随后又轻轻晃动,“絮絮求哥哥。” 李岷动作停顿了一分,沉絮面上染起些许笑意,不想下一瞬,木盖直直被他挑到了几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沉絮躲不过了,转而埋进李岷怀中,不肯露出半分面庞来。 他定是在她拿青梅是见着的! “哥哥分明早早便见着了,那为何还要与絮絮装作不曾见过那方宣纸的模样呢?” 宣纸被展开的细微声响划入她耳廓,叫她脑海中那根弦紧绷了些,直至李岷附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将宣纸上所书念出来,那根线崩断开来。 先前写这么些字句时她便已经面红耳热,这会儿叫李岷念出来更是添加了别样的滋味。 调情一般。 显然,李岷成功了,她的情绪被他牵引着,随着他的话语逐波漂移。 面上似火灼,沉絮羞得不行,再不能埋首在李岷胸口逃避,微一侧身想要去夺他手中的纸。 只可惜,李岷早有防备,一手护在她腰际,另一手捏着宣纸扬起,是她不能触及的高度。 沉絮无法,只得再度覆上他的唇,以这种方式封住了他欲脱口而出的话语。 -- 褪衣(H) 半晌分离,沉絮唇瓣被润得晶亮,勾着李岷后颈伏在他肩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不想,李岷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这会儿没了阻隔又道:“絮絮打算何时履行这纸上所言。” 沉絮握着拳头恨恨的锤了他一下,嚷道:“哥哥既然已经消气了,那这纸上的自然是不做数的。” “喔,是么?” 沉絮下意识警觉,总觉着李岷不该如此轻易放过她,还是在见着宣纸上所写字句的情况下。 心中思绪翻腾,一刻不停的想着对策,不管如何,也不该是此时,更不该在此处。 外头守着一大波人,更莫说李岷身畔她看不到的暗卫,先前写上那么几句话本是存着顺气的想法,现下来看,大抵是不需要了。 思及此,沉絮攀在他肩头的手松泛了些,顺着他绣着繁复云纹的衣领缓慢下滑,最终勾上了他腰间的束带,红着脸道:“哥哥可否让絮絮换个法子?” 李岷未答,只是拦在她腰际的手松了些,给足她活动的余地。 沉絮稍稍抬眼,对上了他满是兴味的浅淡眸子,里头润满了笑意,似在催促她快些继续。 他总是这样。 从前她并未解过他的腰带,上回摸索好久到底也是他帮着解的,许是这回观察的仔细倒是并未费功夫。 随着系带的滑落,李岷的外衫随之敞开,露出内里的雪白里衣,沉絮稍稍偏转视线,红着脸挑开了他的领口。 然后呢,再该如何? 她一时不止如何下手,可是她先放下‘豪言壮语’要帮他的,这会儿若是逃了指不定过后李岷要如何折腾她,她定是受不住的。 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她从前闲暇时看的画本子里头画的,几乎每个部位都描绘得一清二楚,那是一整本男女交欢图。 她那时只觉羞涩,竟不知草草翻过的画本子里的内容被自个儿记得这样清楚。 而里面所绘制的其中一个画面,就目前来说应当是最为简单的法子,至少比交欢要让她好受几分。 她覆在他胸膛上的手再未往下,李岷原本微敞的衣领也被她合上,不等他沉絮便解了他的疑问,“哥哥,去床榻上罢。” 沉絮牵住了李岷的手,一如平常那般轻微晃荡,她知道李岷向来吃她这一套,他拒绝不了的。 李岷营帐的格局与她的相差无几,只不过略微大上些许,床榻被归放在最里处,沉絮抬步往那处走,待至床沿处定住脚步时,她垂眸看了看掩下来的床幔,没由来的想,待会她那样做外头应当是听不见的罢。 她撩开大半床幔,带着李岷坐在了床沿处,轻缓道:“哥哥等等絮絮,一会便好。” 话毕,她松开了一直握着李岷腕骨的手,转而覆上了自个儿的衣领上的细扣,不过解了两颗额际便泛起了薄汗。 先前起身时被兰韵伺候着穿衣倒是不觉,此刻自个儿来解扣子,竟这般艰难。 好容易将那些个细扣全数解开,沉絮的手缓缓下移,指尖微微一挑,腰侧的系带便往两边散落。 她将遮蔽身子的衣裙全数褪下,只余一件小衣,还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沉絮自个儿近乎剥得精光,可一旁的李岷除却衣领有些凌乱外完全看不出什么,她鼓了顾腮帮,而后再度攀上他的肩头。 与之前不同,这会儿她的肌肤与他的衣料相贴,有些滑腻的繁复花纹剐蹭着她每一寸肌肤,沉絮暗暗吐出一口气,再不顾忌李岷,将自个儿全数压在了他身上。 于是,她扑倒了他,也自然被他抱了个满怀。 李岷眉尾似乎扬了扬,颇有些意外,但声线还是听不出起伏,他问她:“絮絮这是何意?” 虽有疑惑,可还是坦然接受了她的投怀送抱,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 沉絮磨了磨牙,一把啃在了他下颚处,她没收着力道,自然而然也听见了他的抽气声,可沉絮不觉解气,她一想到之后她要做的事便觉得面前之人格外惹人讨厌。 至少现在看是这么觉得的。 沉絮的手再度覆上了他的衣领,这回是不管不顾的,她将他的衣裳褪下大半,露出精瘦的胸膛。 她的动作一直未停,李岷眸中闪过一分错愕,他能柑橘到她的指尖一路向下,没有任何停顿,直直勾上了他的亵裤边沿处。 她也察觉到了他的错愕,抬眼对着她笑,那双素来水润的眸子这时闪过几分狡黠:“絮絮的衣物褪干净了,哥哥合该如絮絮一般。” 李岷不可置否,只是在她将他的亵裤勾下大半后提醒一般的触上了她的腰际。 她的这处还未褪。 沉絮这会儿倒是坦然,掌心撑上他的肩头,借着他的力道撑起身来,缓缓将自个儿最后一层遮蔽褪下。 而后沉絮离开了他膝头,从旁侧捞过一个枕头,后仰身子倚在了枕面上。 她能感觉到腿缝间的不寻常,是别样的滑腻感。 她稍稍侧脸,躲开了探究的视线,将自个儿的目的说了出来,“哥哥,絮絮与你玩个不一样的。” “絮絮先前从画本子上学来的,夫妻……夫妻二人相对而坐,继而自渎,以这种法子取悦另一方。” 她说得含蓄,可李岷几乎瞬间变知道了她这是何意,视线在这一刻无所顾忌的扫视着她毫无遮挡的身躯,眸色逐渐深沉。 “从前竟不知絮絮懂这么多花样,既如此……” 他顿了顿,倾身以指尖抵在了沉絮膝头,将方才未说尽的话补全:“既如此,絮絮也该主动些。” 沉絮低低应声,方才随意瘫在身侧的手臂在这一刻遮盖住了眼眸,试图隔绝他如有实质的目光。 双腿间的湿润好似越发明显,他不过说了一句话,都不能当做调情,她竟如此不争取的…… 下唇被齿尖咬住,原本闭合的双腿也被沉絮控着缓缓分开,泛着水光的穴口毫无遮挡的呈现在了李岷面前。 沉絮面色红了个彻底,她有些后悔了,选这个本是为了要他快些,怎的这会儿竟叫她觉着比与李岷欢爱更要磨人。 -- 自渎(H) 五6мs.ⅴǐρ 脚踝被人握住,微凉的触感在这一刻放大到紧致,而后被牵引着大张开来,腿缝间的随之春光乍泄。 有一线黏腻水液顺着这般动作垂顺下来,似晶亮的银线,要人目光无法偏离。 李岷再次将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絮絮应当主动些。” 他这是在催促她。 沉絮抿了抿唇,揪着褥子的手放松,再放松,终于缓缓沿着腿线向下,滑至腿缝处。 指尖颤抖着无法控制力道,竟直直触碰到了一手湿润,几乎瞬间,沉絮面色的涨红延伸至耳根。 “絮絮,继续。” 李岷低沉的声线响荡在耳际,更添刺激。 沉絮阖眸,脑海中在此刻重复描绘着画本子上绘制的图样,瞧着似乎很容易,但……但她不知从何开始。 “哥哥……” 她想,他应当明白自个儿的意思。 果然,手腕被李岷扣住,强硬着送到闭合的穴口处,那抹湿润在顷刻间溢出,润湿了指尖。Ыχs2.℃òℳ(blxs2.com) 沉絮出口的声音带了颤音,她再度唤李岷,可他只是将一旁平铺的被褥堆起,懒散的靠着,目光毫不遮掩的看着她……自渎。 指尖颤得不像话,恍神间,他想起从前李岷是如何对她的,这会儿她肯定是逃不了的,最好是速战速决,每拖延一刻外头守着的人都可能打帘而进。 眼尾似乎有些烫,可沉絮此时顾忌不上了,两指分开掰开尚且闭合的穴口,被封在里头的大波水液随着动作泄了出来,沿着股缝滴落至床榻上。 “唔……” 沉絮将一根指节送了大半进去,陡然间的刺激要内里原本便紧缩的穴肉绞紧,裹着她的指尖蠕动,许是送得极了些,有些微的痛意顺着快感一路延伸至脑中。 她仰头,将全数力气洒落至软枕上,唇瓣微启,小口小口的吸着气。 在沉絮不曾察觉的地方,李岷的眸色暗了下去,好似一汪素来波澜不惊的湖面被抛入一块玉石,泛起阵阵涟漪。 面前之人肌肤泛着浅粉,比之平常更加诱人,微微翕动的穴口被迫含着一根素白指节,与红粉穴肉对比格外强烈。 李岷定定看了半晌,视线偏转,定在沉絮面上,她两颊热烫成殷红,而那抹红一路延伸至耳垂处才隐匿不见。 那张浅色唇瓣在此时开着,隐约能见内里洁白的小牙,她带着讨好意味贴向他时总喜欢用牙尖磨他…… “哥哥……该哥哥了。” 李岷唇瓣翘了翘,有些意外。 她都这般自顾不暇了,竟还想着要他落入她的“圈套”之中。 李岷未应,只是倾身再度覆上沉絮的腕骨,在她不解的视线中将她留存在外的小半指节一气送了进去。 耳畔是她急促的抽气声。 李岷敛眸,声色在这时不复从前冷润:“絮絮抽出来,再送进去。” 他在勾她,沉絮很清楚这一点。 可,她还是依言将被穴肉绞着的指节抽出,她无法像他那般狠绝,只是她不知,往往犹豫才是最磨人的。 指节好容易被抽出时,携带出了一股子水液,她的手颤颤的,好似无法控制。 李岷见她这般,抵近至她耳畔,咬了一口她泛红的耳垂,“絮絮,送进去。” 十足的蛊惑。 沉絮失神,在这个间隙,她学着他从前那般,将带着水液的指节全数送进去。 眼角被激出泪珠,愈发显得可人,她努力抵御着内里一波波要将她吞噬的快意,哭噎道:“该……该哥哥了。” 李岷颔首,如她所愿,修长的手徐徐覆上了不知挺立多时的性器。 沉絮颤着眼睫看向他那处,唇角方绽笑意便被下身陡然极至顶峰的快意压下。 方才,她看向李岷时忘了力道,指腹按上了一处软肉,竟直直将自己送至顶峰。 “啊——” 她再无法控制住泪意,一颗颗眼泪顺着面颊滑落至下颚处,又滴落至颈间。 指节还被穴肉裹挟着无法抽出,沉絮好容易缓过神来慌乱抽出又按到了方才那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粉嫩的穴口这时被激作熟透的莓果那般烂红。 两腿再无法大张,颤巍巍想要闭合之时被一手拦住,又被指节抵着向两侧倒去。 她听见他带着笑意道:“哥哥还未到怎的絮絮自顾自泄身了,既如此……那方才絮絮所说便不做数了。” 沉絮含着泪抬眸望向他,那双眸子里润满的笑意,似乎在嘲弄她的不争气。 她摇头,软声道:“算的,还算的。” 双腿间满是黏腻,沉絮顾不得了,一壁往李岷那处靠拢一壁去捉他的手,待到她坐至李岷膝面上才停了缓缓挪动的动作。 “哥哥,继续……” 她吐出的话音艰难,却不肯退却。 沉絮微微侧面,偏开视线,凭着方才那一眼将李岷松泛的手重新送至他挺立的性器之上,道:“哥哥也当与絮絮一同,否则便算是哥哥失言了。” “我可不曾应过絮絮与你这般玩。” 他说得随意,沉絮抿了抿唇,转圜了方才有些僵硬的话音,柔缓道:“可是哥哥还不是与絮絮一同上榻了么,既如此,絮絮当做哥哥默许了。” “按照絮絮所言,这会儿归哥哥了?”李岷顿了顿,视线望向她覆在她手背的手,补全未说尽的话:“那絮絮该与我一同,毕竟……” 余下的话李岷未说明,可沉絮心里清楚。 她松了覆在他手背的手,身子后仰,一手撑在了床褥上,另一手接着往下探,再度送入水波泛滥的穴洞之中。 这回,她送了两根指节。 李岷依旧靠在迭放的被褥之上,动作不急不缓的撸动着粗大的性器,若不是他下身变化太过明显,加之他在她面前疏解,纯靠辨识他面上的神色只会觉着他毫无波动。 沉絮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时她不忘刺激李岷,声娇带媚:“哥哥快些…再快些……唔啊……澜庭哥哥…哥哥……” 李岷动作一顿,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断抽送的指节,那上面满是莹润的水液,接着,他依着她所言,加快了动作。 沉絮抽空看了眼,眉梢泛起了笑意,也替代了先前哭得泛红的眼角,她的动作还是紊乱的,她不知该如何取悦自己,又不能停,只得胡乱戳弄着。 到后来,许是渐渐得了快意,她抽出抵入的频率加快了,比先前也放开了许多,一波波水液顺着指节的抽弄被带了出来,沿着股缝落至李岷膝面上。 潮湿灼热而又黏腻的触感,是她不觉间送于他的别样刺激。 沉絮大腿内侧开始抖动,小腹也是一抽一抽的,她再度被自个儿送入极至的快感之中,好容易平复下来立马去瞧李岷。 见李岷还未有泄意不由眼眸耷拉下来,像只泄气的猫儿。 第二回了,她第二回了,可他,半分要泄的样子都不曾有。 沉絮眉心拧得死紧,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亦是先前在画本中看到的。 此刻倒也顾不得了,若是再如此下去,迟早被人发觉。 沉絮凑近,将李岷动作的手握住,接着带着覆在了自己胸乳上,继而抬手抱住了他的后颈,两腿亦是张得大开,却不似方才。 她勾住了他腰际。 沉絮闭了眼,她早已预见了李岷意外的神色,便是她,也羞燥得慌。 只是这会儿不是在乎脸面的时候,她自个上下拖动着腰身用他是性器磨着她的穴口,起先她曾想过李岷会将她拉下来,可是不曾,她感受到了他覆在她胸上的力道,以及……耳畔渐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时,一股热流喷洒至小腹处,而沉絮也被这度刺激跟着又到了一回,她唇角弯起,这回不再是泄气的猫儿,似是一只打了胜仗的猫儿。 李岷埋首在她颈间喘息着,许久,沉絮感觉到他拧了拧自己的耳垂,道:“絮絮这是作弊。” -- 男装 沉絮躲着李岷好几日了,直至从郊野回到宫中都是能避则避。 那日她所做的事儿,且不说李岷作何想,便是她自己现如今细细想来都要寻个地缝往里钻。 好容易回了宫,不必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沉絮称病在寝宫中睡了好几日,亦是昏沉了好几日。 这几日她不分白日与昼夜,再度转醒时已是掌灯时分,幔帐前几日换得薄了些,沉絮撑起身来方要换兰韵进来,却不想瞧见了烛火映衬在幔帐上的人影。 只一眼她便识得所立之人。 沉絮思忖半晌到底还是唤道:“李岷?” “絮絮秋猎回来大胆了些,称谓竟也改了。” 沉絮心头一跳,忙改口道:“哥哥。” “嗯。” 眼前的人动了动,转过身来,愈发接近,而后幔帘被他撩开,一张辨不出喜怒的面容顺势映入眼帘。 “哥哥可曾用过晚膳?”沉絮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随口道。 “不曾。” 沉絮默了默,绽开笑颜,“絮絮也未曾用过,不若哥哥与絮絮一同用?” “不了。”李岷淡声回绝,见沉絮弯起的唇角压下,补道:“待絮絮去个地方,快些起身罢。” 沉絮愣了愣,面上的欢喜神色愈发显眼。 她趿着寝鞋起身,行至不远处的长榻前,那上头搁置着一习男装。 “哥哥这是何意?” 李岷坐在矮桌前,斟了两杯清茶,将其中一杯以指尖轻抵着送至她那头,道:“絮絮觉着,现下你身着华服身饰着满头珠翠的模样能与我一同出宫么?” 沉絮下意识的撇向身下,分明自个儿穿着的衣物也不过寻常寝衣…… 等等!寝衣! 她下意识的将两臂交迭在胸脯前,遮住了起身时不小心泄出的春光。 李岷咽下一口清茶,也不顾她这般防备的模样,不急不缓道:“去与不去权在絮絮,我只等絮絮一盏茶。” 说罢,他轻轻敲击了下乘着茶的瓷壶。 沉絮心中思绪轮转,眼眸微偏再度撇向那身男装,先前按下的蠢蠢欲动在这一刻死灰复燃。 她许久不曾出宫了,她想出去。 思及此,沉絮偷偷瞧了眼依旧端坐着的李岷,道:“……去” 声音细细小小的,几乎不可闻。 李岷抵了抵额际,装作不曾听清的模样,道:“絮絮方才说什么?” 沉絮拧眉,这会儿声量大了好些,“我想与哥哥一同出宫!” 不管做什么都好。 她真的好想出去透透气。 沉絮抱起那身男装重新爬回床榻之上,动作奇快的将身上的寝衣褪去,而后她将那身男装打开,内里与她平素所穿无异,可外头…… 她不会穿。 沉絮无法只得求助李岷,无奈唤道:“哥哥。” “何事?” “衣裳……” “衣裳怎么了?是小了?既如此絮絮今日便只能待在宫中了。” 他的话音颇为遗憾。 沉絮咬了咬牙,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哥哥……衣裳絮絮不会穿。” 也不知他打哪儿寻来的衣衫,竟比她的宫裙还要繁复,这么多的细带,她如何能分清楚! 幔帐再度被撩开,这回李岷将其挂在了旁侧的银勾之上。 他敛眸瞧了眼她身上的衣衫,忽的笑了出来。 “哥哥,怎么了?” 伴着询问而来的是李岷微凉的指尖,他的指节是曲起的,剐蹭在她的锁骨上,有些痒。 沉絮缩了缩,下意识捂住领口:“哥哥不是说要出宫么,不可以……唔!” 两腮被他两指掐住,挤了下,她听见他道:“真不知絮絮这脑袋中装了些什么,衣摆一长一短也未发觉。” 沉絮红了脸,她为何会往那一处想…… 好在李岷松开了她,将她扣得不齐整的衣扣理好,接着将外头的衣衫一件件帮她套上。 待至腰间细带被系上,旁侧被李岷挂了一小块玉饰后沉絮才放下心来,知道李岷这时真要带她出宫。 “哥哥,我们如何出去,是要我扮作哥哥的护卫?” 李岷撇了她一眼,后道:“走暗道,絮絮扮作小厮兴许可以,护卫……” 他的话未说尽,可沉絮听懂了,她第一回苦恼为何她能看懂他眼神中蕴含的意思。 ——你这小身板,小厮都算是抬举,更莫说侍卫。 沉絮哼哼两声,回击道:“哥哥既要带絮絮走暗道又何须絮絮穿男装?” “总归要方便些。” -- 花楼 沉絮转念一想,倒也是,若是着裙衫出去依照李岷的性子莫约又要她带着帷帽将自个儿遮得严严实实的。 思及此,沉絮垂眸往向所着的这身衣衫,通身雪白,只在衣摆处以淡色丝线缀上了几支青竹,腰间是李岷先前帮她饰上的白玉,除此之外再无旁的装饰。 她的衣裳是白的,而李岷…… 沉絮捂嘴笑了笑,在李岷旋开案门的那一瞬扯着他的衣摆道:“哥哥,你瞧絮絮与哥哥所着,是不是有些像黑白无常?” “嗯。”李岷淡声应了,继而反手捉住了沉絮的手捏了把,状作随意道:“似絮絮这般貌美的白无常我倒不曾见过。” 沉絮一怔,而后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半分怯怯问:“哥哥这是在夸絮絮?” 问了还不止,沉絮直接两手圈住了李岷一只小臂,摇摇晃晃,逼着李岷承认:“哥哥,是不是,是不是!” 李岷以手成拳,抵在唇瓣上轻咳一声,囫囵应答:“随絮絮想。” “唔……” 沉絮顿了顿,扯着李岷要他止住步伐,踮脚勾了勾他耳垂,如她所料一般,她触碰到了一丝温热。 “那絮絮权当做哥哥在夸赞絮絮罢!” 沉絮自知“盈满则亏”,再未逗弄李岷,由着他牵着她一路前行,暗道烛火明明灭灭,不甚光亮的照应着前路。 沉絮本以为这条暗道会通往城外,却不想竟止于一处小院中。 即使到了秋日院中树植还是茂盛的,呼吸间沁入了清淡香味。 她驻足许久才侧目望向身畔立着的人,道:“哥哥今夜要带絮絮去何处?” “逛花楼。” 李岷平铺直叙,分明去的不是正经地方,被他这么一说便好似今夜是要与他一同议政。 沉絮着实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咂舌,磕磕巴巴再次与他确认:“哥哥说真的?” “自然。” 于是,李岷真真带着她往花楼去,进到内里前还向老鸨要了一间上房。 呼吸中的气息一改从前,是她不适应的浓厚脂粉香。 沉絮稍稍捂住口鼻,跟在李岷身后快步往上房行去,好容易将门扇合拢这才将手放了下来,小声咕哝:“哥哥这般轻车熟路,也不知从前来过几回。” 李岷倒是自在,斟了两杯清茶后朝她招了招手,“絮絮,过来坐。” 沉絮面上还是一脸不情愿,可还是小小的挪动着步伐往李岷那头靠过去,抬眸迅速瞧了他一眼,见他以手支着下颚满是兴味盯着沉絮不由心中一慌,手去摸李岷先前斟的那杯茶。 全数饮尽了沉絮才后知后觉问:“哥哥今日来此定然不是单单为了逛花楼罢。” 舌腔之中的茉莉清香蔓延开来,是她素来爱喝的花茶方子,宫中才有,即便是京中最大的花楼也不该有的。 她瞧见李岷瞧了瞧唇角,似乎心绪很好,“絮絮总归是猜到了。” 他倒也不隐瞒,将目的告诉她:“西域来了几位女子,恰好都归于花楼,近年来边域动荡,那几位便是我派去的探子。” 沉絮“哦”了声,又觉不够,点了点头表示自个儿知道了,心中那点子不适在李岷尾音落下的那一瞬消失无踪。 她捻起一块茶点吃着,时不时还啜上一口花茶,点心盘子里的茶点叫她吃了大半才有人从外间扣响了门扇。 那人出声,嗓音娇娇的:“客官,奴家来了。” 沉絮眨眨眼,一时有些不知所错,李岷朝她微扬下颚,示意她出声。 沉絮无法,将手中还剩下的半块茶点放下,拍了拍粘上的点心碎屑后才压了压语调扬声道:“进来罢。” -- 讨人 门扇被推开,伴着细微的声响沉絮抬眸望去,来人一袭薄纱堪堪覆身,发髻也不似京中小姐样式,格外繁复。再往下,金环银镯随着走动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先头发出的嗓音娇娇怯怯,这会儿门扇闭合那人却将裹身的繁复薄纱往上拉了拉,将不该露出的肌肤遮得严实。 “主子。”那人倾身道。 沉絮收回视线,转而看向李岷,他依旧敛眸,半个眼神都不曾偏移,指节轻轻扣着桌面,并未应声。 见美人保持着那般姿势许久李岷也不曾搭理,沉絮小心撇了撇他的面色这才启唇道:“姑娘请起罢。” 美人倒也不执着,径直起身,朝沉絮颔首,道:“蔓菁多谢主子。” 沉絮稍怔,转念一想明白了缘由,应了她那句主子。 若是李岷事先不吩咐,蔓菁也不敢这么唤她。 之后再无她的事,不消李岷开口,蔓菁自个儿将情报尽数道来。 沉絮无心去打听,自个儿在一旁吃茶点吃得欢快。 待到蔓菁说尽沉絮这才听见李岷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待到蔓菁退下寄将门扉再度合上后,沉絮放了茶点,转而端起花茶小啜一口,舌腔之中的甜腻味道消散些后沉絮这才问:“蔓菁姑娘是暗卫么?” “是,也不是。” 沉絮蹙眉,细细品味他那番话,回过味来后径直去扯李岷的手,声量自觉压低:“是……是细作?” 李岷轻笑了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在掌心揉捏,“在絮絮看来,哥哥是这般阴险狡诈之人?” 沉絮很想说是,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她小命要紧,遂摇头否认。 “哥哥定然有自己的缘由。” 也不知李岷信亦或是未信,他徐徐开口:“她本是西域小国的公主,惨遭覆灭,转而投奔了暗卫营。” 沉絮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方才见着蔓菁姑娘便觉她通身气度与常人有异,却不想经历这般坎坷。 半晌沉絮才试探着问:“那……那哥哥有何打算,絮絮是说蔓菁姑娘。” 李岷揉捏她手指的动作还是那般漫不经心,沉絮想他应是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的,可许久过后都不曾见他开口。 沉絮有些急,可还是不敢问出口,依照他的性子,若是她开口要人定是会付出些代价的。 这代价可大可小,若是他高兴了说不定不兴她开口便会自觉将人送与她,可若是不高兴了,遭殃的依旧是她。 沉絮吐出一口气,挣开了李岷虚虚控着她的手,而后撑着矮几边沿起身,唤道:“哥哥。” 李岷依言望过来,下一瞬,唇瓣覆上了一层温软的触感。 一触即离。 “这便是絮絮向我讨人的态度么?” 沉絮自觉敷衍,再度贴上去,这会啄了啄,而后偏移,舌尖抵出,舔了舔李岷唇角,软声道:“那哥哥觉的,现在呢?” “还是少了些,不过……” 话还未说完,沉絮直直扣住了他的后颈,唇瓣不管不顾的贴上去,重重贴了好几下才罢休。 她将唇瓣撞得泛红也不自知,眉眼弯弯,带了半分奉承道:“絮絮多谢哥哥,那蔓菁姑娘自此以后便是絮絮的人了?” 见李岷未语,沉絮一把捉住了他的衣摆,一壁晃荡着一壁念着:“哥哥可是暗示过的,反正不管从前如何,往后蔓菁姑娘可是我的人了,且,任由我差遣。” 她一直注意着李岷面色,可他好似并未将亡国公主的归属当一回事,安分的受了一会儿她的小意讨好才道:“嗯,归絮絮了。” 沉絮立时住了手,她沉浸在喜悦中,自然是不曾察觉李岷冷下的面容,自顾自道:“絮絮瞧着蔓菁姑娘那般好看,待会儿将她带回宫中好生妆点一番定是一位美人儿!” 李岷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袖后见面前之人还在喋喋不休,不由泼了瓢冷水:“我只说过归絮絮,可不曾说准许絮絮将她带入宫中。” 沉絮面上神色一凝,眼眸睁大了些,望向李岷,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本想着再使一使方才那个办法,指尖偷摸前行却被人一把抓住。 李岷冷淡道:“她武艺不错,用作暗卫更值当。” 沉絮自知再不好争取,泄了气,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个儿知晓了。 上房内静默许久,沉絮将指尖从他手心抽出,闷声道:“既然哥哥今日出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不若现下回宫吧。” 她在这花楼中坐着,总觉心中慌慌,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我何时与絮絮说过今日来此只是为了探情报。” 沉絮起身的动作一顿,转身望向李岷,他眉眼难得要她瞧不出情绪,下一瞬,她见着他启唇,道:“絮絮,坐。” -- 花样 沉絮强撑着才未离去,垮下小脸,委屈巴巴道:“可是哥哥,絮絮困了。” 话毕,她捂着唇瓣打了个哈切,眉眼都带着倦意,一副若他不与她回宫便要在这处睡一宿的模样。 李岷自是看穿了她的把戏,佯装沉吟,片刻后才启唇道:“既如此,便在此处睡上一宿罢。” 面前的人明显僵了僵,眼眸之中泛起不在意料之中的不可置信。 “哥哥方才说……”沉絮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回。 “在此处睡上一宿。”李岷替她补全了余下的话,而后起身往床榻那处走,撩开半边床幔望了眼,道:“干净的,不会委屈絮絮。” 沉絮小脸垮得更狠了些,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往李岷所立那处挪去,在见着床榻内里样式时,她眸色微不可见的深了些。 这儿除却方才她所用花茶与茶点外,便是连床褥都是她惯常用的。 沉絮稍稍偏转视线,瞧了眼李岷,他神色不变,似往常那般淡然。 可沉絮却一下子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今夜带她出宫,他定是早早计划好了,不然为何连床褥都是她惯用的。 方才的借口用了便是用了,她褪掉鞋袜爬到床榻内侧,用被褥将自个儿卷得严实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发觉自个儿还未洗沐。 到底还是身子的不适胜过了其他,沉絮咬了咬唇,问:“哥哥,这处可有洗沐的地方。” 李岷颔首,转了步调打开门扇叫人抬水进来,回转过后见着沉絮捉着两侧的床幔望着她,不由解释道:“不比宫中,脏得很,是以只能抬水进来要你洗沐。” 沉絮点点头,也知晓这儿形式所逼,能够简单洗沐已是万幸,遂松开了手中的床幔,乖乖跪坐在床榻边沿等着热水。 不必她等,出神的间隙门扇从外头被人敲响,沉絮拢了拢有些松垮的衣衫后才站起身来,趿着先前归放在一旁的寝鞋朝李岷行去,央着他要他将归置好的隔扇打开。 浴桶不大,将将够一人使用,沉絮将自个儿全数泡进去,本想好生清洗一番又想着李岷与她仅一扇之隔,只得作罢,草草将身子擦拭完便起了身。 沉絮睡了大半日,先前只不过用了几块茶点,顺带喝了一小杯花茶,这么一会儿折腾下来小腹空空,又拉着李岷的衣袖求着他去寻些吃食来。 李岷被弄得无法,命随侍的暗卫去街市上各买了些,可拿回来的东西却叫他面色发青。 全是他平素不喜沉絮吃的,倒也不是什么特殊缘由,只不过瞧着她能蹦能跳,身子却不大好,吃这些个东西轻则腹痛,重则病上一场。 李岷还未来得及叫暗卫全数丢了重买,沉絮眼尖的从床榻上下来,一手一个拿住了油纸袋护在怀中。 “哥哥,絮絮自打进宫便再未吃过这些了。” 她说着,眼泪竟在眼眶中打着转。 李岷闭了闭眼,长舒一气,最后还是妥协了,摆手命暗卫退下。 他坐在她身侧以手支着下颚,盯着她用,见她又要去拿满是油渍的鸡丝饼时,出声制止:“不可多用。” 沉絮指节一顿,怯怯望着他,先前憋回去的眼泪这时又开始打转,这回李岷再未退让,冷声道:“若是再用,往后都别吃了。” 沉絮自知这法子不管用了,只得缩手放弃尽在眼前的鸡丝饼,讨价还价道:“那哥哥,可不可以用些别的。” 李岷指尖勾了勾半拢着点油纸袋,见着了里头晶亮的栗子,他还未发话沉絮便捞了一颗,叁两下剥开了薄脆的外壳,内里黄澄的栗肉露了出来,她讨好一般的捧着那枚栗子送至他唇瓣,“哥哥尝尝?” 见李岷未启唇,沉絮又将栗子往前送了送,彻底抵至他唇瓣处,复道:“哥哥尝尝嘛。” 李岷眸色暗了暗,微微阖眸,启唇将那枚栗子拢入口中。 同时,沉絮的手蓦的回缩,指尖上好似还残余着方才他舌尖卷过栗子时触到的湿热感觉。 好容易那股子奇异感消退,沉絮追问道:“哥哥觉着这味道如何。” 李岷腮帮动了动,舌腔之中尽是他所不喜的甜腻,而眼前之人笑意言言,好似比那股子不适的甜腻要叫人欢心好些。 他点了点头,“尚可。” 见沉絮还是那般眼巴巴望着她,不由松口道:“吃吧,少食即可。” “多谢哥哥!”沉絮脆声应下,又剥了几枚栗子捧至他面前。 李岷抬手接过,一壁吃着一壁瞧着面前之人眯着眼眸享受甜滋味的模样。 嗯……那样的甜腻,似乎也不错。 沉絮心知不可因小失大,并未多用,待到吃得半饱便住了手。 她吃得欢心,这会儿捧着瓷杯用了一杯花茶后食欲满涨,困意也袭卷,真的想就寝了,寻了热帕净手后揉着眼睛起身往床榻那头行去。 不想,还未来得及迈步腰身便被人圈住。 沉絮几乎瞬间睡意消失大半,她下意识的环住了李岷脖颈稳住身形,额心相抵,蹭了蹭,嗓音还是带着倦意的,“哥哥与絮絮一同睡可好?” 虽是询问,可却在话音将落的那一瞬往李岷怀中又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样式窝着。 “絮絮花样怎的这样多。”李岷忽然道。 “哥哥说……说什么?” 她好似听见李岷轻叹一声,随后掌心箍住了她的腰身,要她睡得更舒服些。 沉絮舒服的哼了哼,这会儿睡意席卷了她,自然是不能发觉相贴之人的变化。 直至—— 沉絮浅眠时总觉有什么物什膈着她,有些难受,她下意识的在李岷怀中蹭了有蹭,没能将那讨人厌的物什蹭去,睡意却失了大半。 今日本就睡得多,现下又补了许久,沉絮徐徐抬眼,不设防的与李岷四目相对。 她觉察到了他不对劲,想要起身离去,却被李岷把着肩头不让动,吐出的话音似乎带了几分不寻常的咬牙切齿:“絮絮可睡得舒心?” 沉絮颤了颤,由心道:“……嗯” “既如此,那哥哥是不是也得换些花样叫自个儿舒心?” -- 挑选(H) ㈤㈥мs.ⅵⓅ 沉絮心头一跳,颤巍巍问:“哥哥……哥哥要如何。” 李岷不答,道:“絮絮应当知道这是何处,花样自然也比宫中多些。” 沉絮原本便颤颤的心口这会子提至最高,都顾不及问了,只想着如何才能少遭些罪。 她可不曾忘记她躲着李岷一连好几日,先前还暗自庆幸他未与她清算,不想竟在这儿等着他。 思及此,沉絮忙捉住他袖缘处,半是央求半是讨好:“哥哥,回宫罢,回到宫中絮絮任哥哥处置。” 她着实是怕了,怕李岷换着法子折腾他。 但……依照目前来看,的确是这个样子。 李岷未答,只是倾身贴在她耳畔,声线难得放软了些,“本来并未打算给絮絮用,只可惜,絮絮不大安分。” 毫无头绪的一句话,叫沉絮拽着他袖缘的手紧了好些。 她央求一般,一声声的唤他:“哥哥、好哥哥、澜庭哥哥,絮絮的好哥哥……” 李岷眉骨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唇角弯起一抹弧度,显然,他被取悦到了。Ыχs2.℃òⅿ(blxs2.com) 只是今夜,他的确想要她试试那物什,想见她无法抑制的娇气模样。 时机恰好,她无法反驳,自然也得承受着。 李岷低声唤出暗卫,倒也未交代什么,不过片刻,那暗卫垂眸低首的端来一方宽口玉盘,以一方锦帕覆在上头,遮盖住了内容。 那玉盘被归放至李岷身前,不等沉絮细瞧,李岷吩咐道:“取温水来。” 不消片刻,一盆温水打来,照旧被归置在李岷身前,而后,沉絮眼睁睁瞧着那暗卫退了出去,还分外好心的带上了门扇。 … 沉絮有些欲哭无泪的望着紧闭的门扇,这下,任由李岷在这儿对她如何都无人能救她于水火了。 “咕咚——” “咕咚——” 一连好几声物什沉入水中的细微声响将沉絮神思唤回,她微微松开手中捏着的衣料,侧身看去。 几乎瞬间,眼眸睁大。 那……那里! 瓷玉作就的水盆之中,浮着几样物什,其中一件她分外熟悉,而另外的……定然也不是好东西! 沉絮小脸红了个彻底,她握拳恨恨的捶打了下李岷胸口,而后将整张脸都埋进他怀中。 先前他说时她便觉着不是好事儿,现下看来,还真叫她猜中了。 那其中一样正是他先前磨着她低头时以冠冕堂皇的话塞进去的玉塞,至于另外几样,她方才略瞧了眼,白玉做就的有好些,好似其中一件还有些精巧。 不不不,她这是在想什么,竟对着那些个羞人的物什出神。 而后,沉絮察觉到李岷箍在她腰侧的手上移了些,似腰解她的衣带。 她羞着一张脸捂着要腰侧,却是忘了这衣裳本身她便不怎么会穿,李岷若是想解,都不消她挣扎。 果然,下一瞬,李岷指节顺延着她腰侧后移,指尖微勾,先前叫她蹭得凌乱的外衣顺势滑落。 沉絮不由心头一慌,再顾不得李岷,侧身去捂剩下的衣裳。 不想衣裳做工格外奇特,系带竟不设在一处,这儿一节那儿一节,沉絮防无可防,竟叫李岷轻易解了她衣裳。 在宫中时她便不该听信他的换上男装,那时她还想着为何今日如此好说话,原是早早设了陷阱叫她跳! 现在她陷在里头,逃无可逃。 耳畔隐隐划过水波声响,应是李岷在拨弄内里所盛的器物。 “絮絮不若选一个。”李岷顿了顿,也不等沉絮开口,指节刮了刮玉盘边沿,徐徐道:“免得到时哥哥挑了又觉不快。” -- 调弄(H) 沉絮唇瓣都被她咬得泛白,指腹摩挲着李岷后颈,半晌才侧身过来,抵在他怀中,垂眸望向他正在拨弄的玉盘。 这时她真切的瞧见了里头盛着的那些个物什,其中一件,分外精致——鎏金做就的外壳,内里全数镂空,莫约两指大小,也不似其他几件那般可怕,叫人退却。 那件……比之其他,应该会叫她要好受些。 沉絮拨了拨李岷垂顺的衣摆,细语道:“絮絮要那件。” 指的是那枚鎏金球。 李岷眼睫微不可见的颤了颤,而后半阖,遮盖住眼底将要泄出的笑意,语声淡淡:“絮絮可是认定这件了?” 李岷说着,一直拨着温水的指尖触上那枚鎏金球,漫不经心的拨了拨。 沉絮心头跟着一跳,莫名的,她听出来了李岷话中涵盖的“不怀好意”。 可视线偏转,挪到其他几样物什上时那股子念头又打消了,至少这件看起来不似其他几件那般骇人,想来应是李岷想要她挑选另外样式的刻意来吓唬她。 思及此,沉絮愈发肯定心中所想,再度出声道:“认定了。” “好。” 她听出了这道应声里暗含的笑意。 沉絮捻了捻指腹,压下那股子突然溢出的不安,再度抬眸时李岷已将那个鎏金球从温水中取出。 同时,他一直横箍在她腰际的手缩紧,而后向下,勾挎上了她亵裤边沿。 沉絮下意识的去阻拦,只不过还未触及他手背便缩了回去。 她先前,先前答应过他的…… 且,若是不从,到时被他弄得难耐的还是她。 沉絮彻底阖上眼眸,力道全数压在了李岷怀中,手心不自觉的攥住了他一角衣摆。 她能感觉到亵裤一点点被他往下褪,直至腿弯处才堪堪止住动作,这还不止,他指腹脱离了她亵裤的衣料,顺延着她腿侧肌肤上滑,再度滑移至她腰侧。 那处薄薄的肌肤被剐蹭着,从原先的温热一直被弄到炽热的淡红。 “唔……” 腰际陡然被一阵寒凉抵触,不是她素来所习惯的他身上带着的凉意,有些硌。 还未等沉絮反应,那枚物什被李岷指腹抵着一路往下滚去,一路滚一路碾辗,竟激出来她某些别样的感觉。 沉絮难耐的拢紧了双腿,唇瓣更是紧闭着的,生怕溢出些不同寻常的话音。 可李岷却不要她好过,一壁以那枚鎏金球捻转折磨着她,一壁将指尖插入她紧闭的腿缝之中,继而分开了她的腿,搭在了他膝面上,先前勾悬着的亵裤再也支撑不住,沿顺着腿面滑落。 隐秘处再无阻隔,便这么敞开了。 沉絮无意识的嘤咛,之前艰难含住的一小波水液也因着这么个大敞的样势缓慢滴垂,最后落至李岷衣袍之上。 她眉心紧蹙,极力抵御着突如其来的难挨,那枚鎏金球最终滚至她腿缝处,离着不住吐着水儿的穴口不过一厘之距。 “李岷……” 得到的他的回应是他指腹用力,带着鎏金球重重碾在腿缝处娇嫩的肌肤之上,一并而来的是他冷润的话音:“絮絮,唤错了。” 沉絮有些迷瞪,脑中乱糟糟的,李岷那句话过了几回之后才明了他的意思。 沉絮张了张唇,却未将那句称呼唤出,而是松开了一直攥着的衣摆去寻李岷的手。 摸索许久,她终于触上了熟悉的那一抹微凉,这才软声唤道:“哥哥……” “嗯。” 李岷垂下眼眸,由着她握住了他的腕骨,带着那枚鎏金球往软处去。 小姑娘不曾往别处想,只以为这物什精致不会伤了她,但,她所想他怎会想不到。 伤定是不会伤到她的,至于旁的,他却是不能保证了。 -- 缅铃(H) 鎏金球触及那一瞬,原本难耐的地儿愈发灼热,想要推着那物往更深处去。 她难耐的哼了声,圈着他的手想要使劲儿,可力道早已被激得消却,只得颤颤的摇晃着。 李岷眼睫垂得很低,察觉她的意图过后有意无意的将指节离得远了些,那枚鎏金球自然也被带离。 “唔嗯…哥哥……” 沉絮仰头彻底软在李岷怀中,眼角溢出星点水液,是被激出来的。 李岷尾指顺眼着穴口勾了勾,带了些粘腻的水儿出来,“絮絮应当知道哥哥要什么。” 他话音平顺,听不出旁的情绪。 沉絮松了一直咬着的唇,连带着先前握着他手腕的力道也彻底松懈,声音颤得不似往常,“求哥哥……絮絮求求哥哥……” 李岷偏身贴上她的面颊,带了安抚意味,而下边儿的动作却与上方的温淡不同,他指尖抵控着那枚精巧的球,任由微翕的穴口含住。 也是在那一瞬,沉絮明白了其中不同。 看着温顺的小球触及软肉之时竟颤动起来,不同于他从前予她的那些个死物。 沉絮心底的那股子不适在一息之间及至顶峰,可李岷不顾及她的挣扎,强硬的箍紧了她的腰身,抵着那物往更深处去。 “哥哥!” 一阵接一阵的惧意包裹着她,偏生起初只是微微颤动的物什愈往深处去愈发颤得厉害,她能感觉到那物已经被推至她指节无法触及的深度。 “哥哥……会……会取不出的……” “不会。”李岷住了动作,掌心覆上她的后颈,语声在她耳畔荡起:“絮絮瞧这是什么。” 她被李岷按着瞧清了自个儿身下糟糕的处境,被她压着的那块衣料洇湿了个彻底,沉絮心头挑了挑,别开眼,她知道李岷要她看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两指间虚垂着的细丝金线。 叫她来看还不足以证明他的话,李岷恶劣的拉了拉那根细线,原本在体内颤荡的小球刮着穴肉被往外扯了些,快感在那一瞬迸发。 “啊——” 她勾在他膝面的两腿止不住的抖着,尚且泛粉的穴口溢出一波波的水液,控制不住的流。 这只不过是开端,李岷松了搭在指尖的细线,令其垂顺的搭在穴口,而后那只将将空闲的手握住了沉絮一侧腿弯,将大开的腿缝扯得愈发大了。 也因此,沉絮体感愈发明显,那颗物什一直抵着她不住颤动,无止无休,先前觉着精致的凹缝在此时毫无阻隔的贴上收缩的穴肉,叫她避无可避的感受着球体一息比之一息明显的颤意。 沉絮这会儿不再觉得这球只是枚不会伤她的精致鎏金球,依着李岷的性子,她早该明白的,分明他先前还问过她是否选这个,可她瞧着…… 她心思回转过来,李岷之所以要她挑选便是吃定了她会选这个,其他的骇人物什从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只不过是迷惑她的障眼法。 他设陷只等着她往下跳。 心底的惧意在这一刻化作委屈,沉絮抬手一把拍上了他的手背,白皙的肌肤顷刻间泛红,她听见他舔着她耳廓闷声道:“絮絮,哥哥好疼。” 疼…… 沉絮视线不自觉的黏在那块泛红的手背上,可下一瞬身子里泛起的激烈快意遮盖住了她的那点子疚意。 方启唇想要呛他一声,不想,还未来得及说话唇齿间便不受控的溢出叫她面红心热的吟叫。 “絮絮现下可是舒服了?” 他还在一旁激她,捏着她腿弯的手不住刮着那处稀薄的软肉。 沉絮羞得不行,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死死咬住下唇,原本浅粉的唇瓣一瞬便被咬得泛白。 李岷要紧不慢的摩挲着她一寸寸肌肤,这还不够,他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以齿间厮磨着。 上下一同承受着翻腾的痒意,沉絮紧紧阖着眼,浓密的眼睫颤着,泄露出她不甚平静的心绪。 “絮絮可知那物是什么?”李岷徐徐道,那根细金线被他尾指随意勾了勾,连带着内里穴肉又是一颤。 “不……不知。” “啧。” “絮絮记性可真差。”李岷唇瓣贴在她面颊旁,每吐出一字都会触上她泛热的肌肤,“这可是絮絮那画本子上的东西。” 沉絮心头一跳,骤然回想起先前营帐中对李岷做的事儿,原来他在这儿等着她。 只不过……只不过他是如何瞧见她那个话本上的内容! “哥哥,你!唔嗯……” “嗯?”李岷尾指再度勾上了那根细丝进线,“絮絮接着说,哥哥听着。” 可李岷半分余地不给她留,沉絮方启唇,他指尖微动,止住了她的话音,也不顾她唇瓣间溢出的断续呓咛,自顾自道:“这便是絮絮那画本子上的缅铃,絮絮觉得其中滋味如何?” -- 要他(H) 五6мs.ⅴǐρ “不……唔……不好——” 内里刺激太盛,她快要受不住了,这会儿深吸一口气死死揪着李岷的衣摆,央求道:“哥哥…要哥哥……不要这物……” 攥紧的指节一根根被李岷挑开,他依旧不急不缓,极至此刻声音都不见丝毫起伏:“这可不行 是絮絮挑的合该絮絮受着。” 愈往深处抵去,那物颤动得愈发厉害,李岷并未顾忌沉絮抽噎得颤抖着,长指抵着缅铃边沿直直往里推,指尖触碰不到了才罢手。 那根素白的指节抽出时带出了一大波水液,淅沥沥的顺延着指腹流到手心,聚集起一小洼,偏生李岷还恶劣得将掌心送至她面前叫她瞧得真切。 沉絮承受着多重刺激,眼眸早已被泪水模糊瞧不清事物,可借着烛火她还是隐约瞧见了他手中泛着莹光的水儿。 她两条腿儿不住的打着颤,若不是李岷小臂横箍着她的腰身这会儿她怕是要强行逃离他膝上。 呼吸被折腾得紊乱,她不得已,只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也因此,被缅铃玩弄得破碎的吟叫遮也遮不住,荡在这一片空间内。 沉絮意识混沌,这般刺激的玩弄从未有过,即便是从前他与她还僵住的时候也是他自个儿来折腾她,至于今夜……若是不求饶她得舍半条命在这楼里。Ыχs2.℃òℳ(blxs2.com) 权衡利弊,她一壁忍受着下身汹涌的快意一壁去扯李岷的衣袖,许是他也难耐,这回倒是未曾掰开她的手。 她身子早早不受力的跌靠在了他怀中,这会儿她头微微仰着,正好贴在了他耳畔,细微而弱的哑音从她唇齿间一字字溢出:“澜庭哥哥……要哥哥……絮絮要哥哥……” 话毕,室内只剩下沉默,以及一道粗重的喘息。 沉絮摸清楚了身后之人的脾性,见他此时不语便知在思量,遂加了砝码。 她强撑着去勾他的衣带,却如同他为她所穿的那件男装一般,不得解法,可她不能就此放弃,更不可以放弃。 眼眸中的水意经过一番折腾消散了些,沉絮视物清晰稍许,不再执着于那处衣带,而是顺延着衣袖料子往下,直奔他顺垂的手而去,触及到了一片黏腻。 她不带半分犹豫,捉着他的手往胸脯上覆去,衣衫不知何时垂落在地,微凉的指腹毫无阻隔的碰触上她泛热的身子,刺激感更甚。 “絮絮求求哥哥……”她再度央求他放过她。 身后的人并未应答,只不过是见将她握着的手抽离,沉絮心坠了一瞬,然而下一瞬,她在万般折磨中听见了衣料相触的窸窣声。 因着承受不住的刺激,面颊的粉早已悄然爬至耳畔,而此刻,沉絮小脸上泛起一丝喜悦——那磨人的东西总算要取走了。 却不想,李岷并未如她所愿,而是将她抱离他膝面一息,变做了两人相对的模样。 沉絮这会儿终于看清了他此时的情景,上身衣衫完好,衣领都是严丝合缝的,而下半身……袍角被他撩了起来,亵裤也不知何时叫他自个儿褪了下去,两人相拥的空隙间正立着一根充血肿大的物什。 瞧着叫人心慌。 -- 受着(H) 几乎不曾有丝毫停顿,李岷将她再度往前带了带,使她的小腹与他挺立的性器完全贴合。 他下颌抵在她发顶,一字一顿道:“既如此,那絮絮便好生受着。” 腰身被大掌死死扣着,无法挪动半分,而后,李岷仿照着上回她在营帐中的做法,箍着她上上下下的动作着。 两瓣穴肉被蹭开,灼热而粗大的棒身嵌进些许,也不曾有别的动作,却将她折磨得不行。 许是腰身被带着耸动的缘故,那枚缅铃的颤动感更甚了,几重刺激突如其来朝她扑来,被齿尖咬得泛红的唇瓣颤巍巍的溢出声来。 沉絮眼眸死死阖着,全身上下软得聚不起力道,肉茎磨着穴口发出的水声并着她的声声吟叫,突破重重阻隔一声不落的传至她耳畔。 神思恍惚间,沉絮艰难道:“哥哥……哥哥快将那物取出来。” 她快要受不住了…… “是该拿出来。”李岷顿了顿,又道,“可絮絮还得等上一等。” 话音方落,原本规矩磨着穴口的灼热物什停住了,下一瞬,因内里含着的缅铃而撑开一个小口的穴道被送入了小半个菇头。 涨意在那一息间满溢。 沉絮再顾不得别的,惊呼道:“哥哥,缅铃还未取出来!” 李岷未应,腰身动了动,浅浅插入的菇头被带动着轻捻着那处穴肉,待到身下之人适应了些才加了些力道。 沉絮挂在他腿侧的两条细腿儿颤了又颤,绯红的唇瓣被咬得泛白,她能够感觉到李岷想要进入的念头,可…… “啊——” 不等她想到法子哄他,肉茎直直送了小半进来,前端甚至抵上了那颗指节不能再往里送的缅铃,颇有再往里推送的意图。 “不…不可以……哥哥……不可以……啊啊啊——” 被拦在外头的茎身在她呜咽着央求的瞬间全数抵了进来,那不住折磨穴肉的缅铃挪了位置,直逼内里更深的那道小口。 沉絮彻底受不住了,腰身不住往上挺动想要逃离,可不等她有反抗的动作,李岷的那物抽出些许又重重往里顶进,直顶得她眼眶泛泪。 经过这么几重抵入,加之穴道被磨得升温,那缅铃颤动得愈发厉害,又被强行送至宫口,磨弄着那一处还紧闭着的小缝,大有强行破开之意。 沉絮这才后知后觉她惹恼了他,此时此刻却也跑不掉了,只得一壁承着他猛烈的顶弄一壁断续的求着:“哥哥慢些…慢些……絮絮不行了……” 李岷眉心轻拢,那双素来淡漠的眸子泛起些许欲意,加之身前之人还在细声唤着她,称呼一股脑的抛了出来,以为这样便能要他停下,却不想她越发这样他越是心火难消。 只是,她哭得着实惨了些…… 罢了,往后哄着些也总归能如愿的。 思及此,李岷死死擒着纤细的腰肢退出稍许,又往里进,直顶得她咿咿呀呀的彻底哭出声来。 他将自个儿那物退了出来,垂眸望着两人贴合之处的淫靡景象,眼底欲色愈发沉浓,不过一眼便侧目过去,隔开了视线。 小姑娘彻底软了身子,方脱离他都桎梏便摇晃着要往后跌去,李岷一把将人捞过,环抱着往床榻那处行去。 房中铺了满房的白毛毯垫,李岷每行一步便有水渍不受控的往下跌落,一路走一路跌,直将那毯垫洇湿了一条细线出来。 他倾身将人放在了床榻之上,也不曾将两侧悬着的幔帘放下,借着满屋通明的烛火瞧清了床榻之上的景况。 两条腿儿柔弱无骨一般朝两侧倒去,将腿缝间的模样不带丝毫遮掩的呈现出来,许是先前刺激太盛,又许是被缅铃折磨得太狠,两瓣泛红的花瓣外翻出来,将内里不住翕动的穴肉也带出些许,此时正不住泄着水儿。 一滴又一滴,沿着穴口一路往下,隐没至股缝间。 而这其中,最为淫乱的是那根从里延伸出来的,带着莹莹水光的细丝银线。 那根银线如同身处的主人那般失了力道,软软垂顺在穴口,伴着蠕动的穴肉一并颤动着。 李岷垂手,如玉般的指节勾上那根银线,腕骨稍使力,迫使那颗被宫口细缝浅浅含住的缅铃往外挪。 诚然,这是一个满含折磨的动作。 原本乖顺仰躺着的人身子倏然间往后挪动,似是要避开他的动作。 他动作一顿,而后倾身将人抱了起来搁在膝头,指腹去摁穴口上方不知何时充血挺立的肉珠,得到沉絮挣扎更烈的反应后,那根始终勾着银线的手使力,彻底将那颗缅铃拖拽出来。 自然也一并得到了沉絮一声彻底控制不住了尖利喊叫。 缅铃即便到了他掌心也在剧烈的颤动,镂空中含满了水液,衬得这颗观赏性极高的圆球愈发漂亮。 李岷暂且将东西丢置在一旁,捏着沉絮的肩头将人转了过来,四目相对间他发觉,那双素来水润的清眸是失神的。 他怔愣了一瞬,唇瓣贴上了她眉心,细密的啄吻带着安抚意味落了下来,伴着一声,“取出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沉絮原本便在眼眶里打着转而的泪珠子彻底不受控的顺着眼尾往下落,她扶倚在他怀中,手握成拳无力的捶打了李岷一下,“再……再也不跟你一同出宫了……” 她心有余悸的朝身畔望去,那颗缅铃直直落入她眼中,视线还未来得及偏转,素白的指尖将其捻起。 在沉絮惊恐的视线之下,李岷将坠着的细长银线缠在了她脚踝处,微凉的触感伴着湿意落了下来,更叫人心口颤颤。 -- 铃铛 沉絮能感觉到李岷将支控着缅铃的银线一段一段的缠在了她脚踝处,动作极轻极缓。 分明是个鎏金做就的圆球,却不想,李岷将箍在她腕骨处的手松开后竟“叮当”作响起来,好似一颗宫铃,发出的声响叫她心慌。 如她所料那般,李岷对她的温存只不过维持了一瞬,下一瞬,原本便蠢蠢欲动抵在她腿缝处的灼热性器再度全数抵进。 虽没了那缅铃作怪,可到底也是够她吃上一壶的。加之她有心提防着,到底不再溢出那令她羞愤的声音来。 腰下被垫了一面软枕,愈发使得李岷好用力磨折她,许是还不够尽兴,一条软绵绵的腿儿被他拉起,直直挂在了他臂弯上。 一道肉刃入穴的“噗嗤”声响在她耳畔,这回李岷虽有所顾忌,可那物却还是捅得太深,是她承接不住的深度。 耳垂被他夹在两指间,用力的捻搓着,唇瓣还在她身子上点四处点火,要她万分难耐。 “哥哥…哥哥……絮絮不行了……” 沉絮声声告饶,李岷却不曾缓解顶入的动作,只是以唇封住她的,将不曾说出口的话尽数吞入腹中。 闭合的齿关根本不能阻挡什么,他舌尖轻抵便将其破开,继而勾住内里的舌尖,与其缠绕,难分难解。 在她愈渐沉迷之际,李岷退了开来。 彼时,她眼眶里润着泪渍,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李岷稍稍偏离视线,而后发觉不管如何脑海中还是那副样子。 心中本就燥欲难安,沉絮面色潮红的模样还在里头荡来荡去,愈发叫他心火难消,索性将深入内里磨动的器物抽出,捏着那把已显现出红痕的腰侧将人翻转了过去。 再看不到那副泪眼婆娑的模样,李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指腹顺延着腰身下移,最后覆在白皙的臀肉处,膝盖将微微闭合的两条腿顶开,硬挺的肉棍再度插了进去。 他微微垂眼,遮蔽住眼底愈发浓沉的暗色,而这个模样恰好让他将她腿缝的境况瞧清楚了。 原本只能容纳一直都穴口这会儿被迫撑得满涨,两瓣穴肉被撑得大开,再容纳不下旁得东西,伴着他一下下的挺动从里头流出一股又一股晶莹的水儿来,一点点往下坠,最后消失与两人交合之处。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索性将身下之人软绵绵的手捏着往下引,许是没了力气这会儿任由他支引着触上那处湿润。 他能清晰的瞧见她的指尖颤了颤想要退离,伏身凑近她耳畔,将那泛红的耳垂咬住,以齿尖厮磨着。 也是在这时,原本细细密密听不太清的喘息加重了,还伴随着被顶撞得支离破碎的声声吟叫。 耳畔铃声响动频次愈快,他的兴致也愈加高涨,起先沉絮还犟着不吭声,到了后来他扣着她的腰身将她半边身子抬起,轻浅顶弄化作了大开大合的操干,直将人弄得嗓音嘶哑。 许是许久不曾这么尽兴,李岷这回并未收着自个儿压抑了多时的欲念,将将在她身上泄过一回后终于将泪水浸湿软枕的人儿捞了回来,轻轻吻去面颊上的泪水后又将挺立的性器抵了进去。 这一夜,上房中的床榻“咿呀”声响不曾间断,阵阵脆铃声响亦是。 -- 休沐 沉絮醒了有大半日了,她嗓子干哑得厉害,面色也不大好,李岷起先还悠悠给她喂水喝,在她将茶水打翻撒了他一身后索性将杯盏搁置在一方矮凳上置于床榻前,他自个儿则是找了本书在旁边看着。 她对他愈发没了好脸色,连带着那本做样子的书都有些碍眼,方要倾身将书打落腰身处泛起了疼意,便只好作罢了。 今日她有了足够的由头去差使李岷,可一想到他昨日与饿狼一般无二的恶劣行径便气不打一处来,连话都不欲与他讲。 只不过捱了大半日此时腹中空空,还得要他去寻些吃食来,顺便……再要他去寻些热水来。 虽然天蒙蒙亮时他给她好生清洗过一番,但这会儿她还是觉得身子不大舒适。 沉絮在心中思忖着话头,最后理直气壮却又软绵绵道:“哥哥可否去寻些吃食来,还有……絮絮想要洗沐。” “好。”李岷将手中的书搁下,站起身来,抬步要离去时回身问道:“今晨不是沐过了么?” 话音方落,见沉絮将整张脸埋在了身前搁置的方枕上,似乎不大想应他这句话。 李岷暂且将那话带了过去,命暗卫去买些吃食来,想到昨夜带回的东西罕见的叮嘱了一声要饭菜而不是点心零嘴。 热水很快抬了进来,沉絮本想自个下床,可将将披上外裳一脚踩在榻沿上便整个人朝前方扑倒过去,幸而被李岷接了个满怀。 她不得以,直得央他:“还要哥哥抱我去沐浴。” 身子沉进温水中,四肢百骸的酸涩退却不少,见李岷还站在浴桶见,沉絮又往里钻了些,一副用完便丢弃的模样:“哥哥出去罢。” 李岷非凡未曾挪动一步,还略往前进了些,倾身与她平视,声色淡淡:“不要帮忙么?” 沉絮当即拒绝,甚至还将手抬起摆了摆,许是力道过大,又许是其他,甩了李岷一脸水渍。 她未能绷住,直直笑出声来,待到回神之际手腕已被他扣住,李岷唇角泛起一抹笑意,“絮絮可是想多洗上一回?” 威胁的意图不言而喻。 沉絮见挣脱无望,好声好气变换着语调唤他,自然而然手中的力道也慢慢松缓。 她心知李岷是不可能走了,转念一想后又放下心来,索性伏在桶壁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说着话儿。 话头沿着她所预料的方向发展,沉絮不经意问道:“哥哥何时回宫?” 李岷正用束带将宽袖挽起,闻言动作不停,“再等等。” “可哥哥还要上朝议事。” 李岷撇她一眼,为她表面上的不解应答:“这几日正逢先祖诞辰,休沐。” “哦。”沉絮点点头,心道不好,照他这么说,她还得与他在宫外待好些时。 最主要,她昨日与他出宫前竟忘了这日子,每逢先祖诞辰休沐五日,这是早早定下的规矩,起先她还在奇怪为何李岷今日误了早朝与她在此逗留,竟不想是这般缘故。 还是怪她,若是她记得这日子也不至于叫他钻了空子带她出宫来。 脑海里顿时乱做一团,昨日的种种情景这时再度重演起来,她心思紧绷,瞧了眼李岷,暗道,得要他将她带离这花楼,不然昨日的事儿指不定会再度上演。 ——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出楼 是以,沉絮探问道:“哥哥可要出去逛逛?” 半晌未答,她又道:“这楼中絮絮待得委实无趣了些?” “无趣?”他未答,反问道。 沉絮见状,瞬间改口,“也不是,也不是,只不过絮絮想着好容易出次宫,总归不能一直待在楼中罢,哥哥说是与不是?” 李岷将宽袖束好,垂手拨了拨浴桶中的水,她耗了这么些时也不复从前温热,“絮絮是要我帮着洗?” “不劳烦哥哥!”沉絮想也不想便回绝了,还未来得及再度缩入水中,带着水渍的手触上她背脊,用力摁了一摁。 她不曾防着,加之身子在水中泡久了,李岷指尖上的水渍热意散了个干净,陡然间触上肌肤,叫她狠狠一颤。 “若絮絮洗快些,待会儿便带你出去玩一遭。” 沉絮闻言,也不顾他还滞留在她脊背上的指节,自顾自将大半身子沉入水中,细细洗沐着。 李岷那句话叫沉絮放下心来,是以当暗为将吃食买来她也不曾提上半句为何不是她平素里爱吃的菜,一壁挂着讨好的笑意给李岷夹菜一壁自顾自的将瓷碗中的米饭往口中扒,一副饿很了的模样。 她难得不慢条斯理的用膳,搁碗过后见李岷还在那儿细嚼慢咽,不由支着下颌定定望着他,无声催促。 若是旁人早早放了碗筷,偏生李岷不是旁人,在她直晃晃的目光之下不但不曾加快动作,反倒还放缓了些。 终于,一盏茶后李岷搁下了碗筷,沉絮本以为可以出花楼去逛上一逛了,他却不作下一步动作,寻了张热帕净手,不但如此,还一根根擦拭着指节。 好容易瞧着他将手擦拭完了,未免生变,沉絮直接将人拉着起身,步子讲讲跨出一步便顿住了,不为别的,只不过,她腿有些软。 “哥哥抱抱絮絮。”沉絮这话说得颇为直接。 李岷垂眸瞧了眼两人相交的手,似乎颇为受用她这幅样子,微微矮身,小臂穿过沉絮腿弯处将人打横抱起。 待到李岷跨出来上房门扉,沉絮后知后觉,揪住了她的衣领,声音都低了好些:“哥哥,我们……我们如何出去?” “该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沉絮急了,扯着他衣领的手愈发用力,“不行的,若是叫旁人瞧见了……” 不说他们两人此时的仪态,光是叫人瞧见了身份她哪怕多张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况且她才不会觉得李岷会搭理这些谣言。 “哥哥!” 许是她言辞间满是焦急,有许是喋喋不休这么久将李岷吵得不耐烦了,他道:“絮絮急什么,我何时说过要往正门走。” 是了,他不曾提过,方才只她一人在那儿着急。 说话间,李岷已行至转角处,先前一路悬着的帷幔消失不见,只余下两人身前十步之距的小门。 “从这儿出去?”沉絮下意识问道。 “不然?”李岷步调不停,“絮絮还想往何处出去?” 沉絮闭了嘴,她单单是不欲与他计较,也……计较不过 —— 900珠加更明天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一回复评论就卡,所以攒了好几天没有回,抱歉!在这里感谢各位评论投珠的宝贝!(鞠躬) -- 喜好 ㈤㈥мs.ⅵⓅ 一路行至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沉絮才被李岷放下来行走,也不为其他,实在是若是被他这样抱着逛一路真真有辱斯文。 白日里的街市比之夜里要静些,许是夏日的热气还未完全退散,沉絮见着好几位摊贩都支着棚面避热。 走了不过一会儿她便有些乏累,索性拽着李岷的衣袖往身畔的阴凉处行去。 那是一处深巷,愈往里进愈凉爽,沉絮寻了个矮桩想要坐下缓缓,却不想,将将扯了裙衫便听见了一声至少不该在此时听见的……娇吟,其间还伴着交错低沉的粗喘。 沉絮惊得眸子都睁大了写,回神朝李岷看去,他面色依旧淡淡,只不过眉心微蹙,显然对所听到的声响不大喜欢。 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扯了扯他的衣袖,以口型对着他道:“哥哥,眼下该如何?” 沉絮清楚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悄然离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听着这喘息声正是情浓时,虽说听墙角是他们的不对,不过若是贸然离去惊动了不远处的人便不好说了。 于面子上过不去也就罢了,将人吓出什么好歹来便真真是他们的罪过了。 这般想着,沉絮并未觉察到李岷的靠近,直至耳畔突然响起他刻意压低的嗓音:“我倒是不曾知道絮絮除却看春宫图册外还有这种……” 他顿了顿,后有些意味深长道:“偷听人家房事墙角的喜好。” 沉絮一愣,眼睫控制不住的胡乱颤动,揪着他衣摆的手也紧了好些,轻声为自己辩解:“才没有,只不过在想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离去。”Ыχs2.℃òⅿ(blxs2.com) 李岷好似不曾听见一般,顾自道:“既如此便好生听着。” 他还真做了久留的打算,不过倒不曾与她一同坐在矮桩上,而是往后退了半步斜倚在了砖墙上。 瞧着神色,似乎起了兴致。 沉絮面色羞涨得通红,干脆两手掩面,可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还是不曾停顿的潮她涌来。 早知道便不同他一同出来了,分明只是想着避热,可避着避着竟听起人家房事来了! 她心中有些疑惑,分明是在热闹的街市,而他们四人所处虽是深巷却到底不乏她与李岷这种误闯进来的,这般听着便叫人颇为不自在,先前若是步子不停应当会撞见,到那时…… 沉絮搓了搓面颊,想要将热度褪些,可脑海中思绪还是不停轮转,甚至于听着那男子的喘息能想象出一些画面来。 虽说她对房事了解颇多,但大多源于入宫前偷着看的那些个画本子,或是后来李岷对她的所作所为。 今日这一遭,太过新鲜,于她而言还是头一回。 心中偷偷思索着,耳垂倏然间一疼,她心口跳了跳,将舌腔中即将溢出的惊呼强行压下,而后转身怒视李岷。 他……他怎么敢!若是叫不远处的两人听见了可怎么得了! 李岷原本只存了逗人的心思,索性当个看客瞧着小姑娘面颊渐红的神色,却不想她听着听着竟听出神了。 身前之人脑袋垂得很低,两只耳垂上并未配置饰物,且愈渐泛红,同她脸色一般。 没由来的,他垂手朝那处一捏,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圆目回视。 好似一只被人逗弄得炸毛的猫儿。 -- 沈府 五6мs.ⅴǐρ 李岷瞧见了想要瞧见的神情,自然对里头那档子事儿也提不上兴趣,为了避免污了沉絮的耳朵他倾身将她手腕握住,抬步朝外头走去。 沉絮心下又是一惊,自然是不曾听见身后粗喘骤然停顿了下来。 热未能避成,反倒听了一场情事,沉絮别扭的别开眼,思绪跟着飘远。 也不知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寻快活的是哪对“神仙眷侣”。 沉絮一路低着头,由着李岷牵着她往前行,本来也不大注意,直至余光偶尔瞥见周遭景象似乎比之先前熟悉了不少才抬起头来。 不看不打紧,这么一看竟然吓得心肝颤颤。 李岷居然带着她往沉府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叫父亲母亲瞧见了他们一同来此,指不定要下出什么好歹来。 沉絮试探着开口:“哥哥,这是往何处去。” “沉府。”李岷语气淡淡,末了撇她一眼,又道:“不是说热了?我想絮絮不愿回青楼罢。”Ыχs2.℃òⅿ(blxs2.com) 不愿是真的不愿,但寻个客栈便可,何至于回府去。 也不知回闹出多大的动静。 沉絮抬手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一下一下舒着气,连带着心绪也惴惴不安起来。算起来,她许久不曾回府了,自打入宫之后,起先是李岷将她囚着无法回来,到了后来……不能回来。 许是瞧出了她都不安,李岷并未带她往沉府正门走,而是换了个方向朝小门走去。 那儿本该有人把手,但大多时候府中护卫都在躲懒,这事儿也只他与她知晓。 将虚掩着点小门推开,入目的景色依旧熟悉,大半年来都不曾变换过。李岷有意带着她避着下人走,一路上自然是连只虫子都不曾碰见。 眼看着接近自个儿从前住的闺房,沉絮舒了一口气,抬步往里走,还未行至正房便听见了压抑的哭声。 很熟悉,是母亲的。 “我苦命的絮絮,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将她往火坑里推。” 隐隐还能听见母亲抽泣着拿东西砸人的响动。 半晌过后,一声沉沉的叹息响起,从前浑厚的男声仿若一夜苍老,“怪我,都怪我……” 妇人的哭声愈发大了,到了最后变作断断续续提不起气来都抽噎。 沉絮与李岷在就那么在隐秘处立着,许久过后,门扉开合,两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瞧见了父亲母亲发髻间的根根白发,很是刺眼。 两人互相搀扶着朝外间走,沉絮低低的阖着眼,尽数遮蔽了眸中神色。 李岷将一切收入眼中,却半句劝慰也不曾有,只道:“进去罢。” 将将闭合的门扉再度被人推开,沉絮抬步往里进,如从前那般,里头放置的东西丝毫未变,便是急急出嫁前被随手搁置在妆台边角的小巧饰物也还在,上头一丝尘埃也不曾有。 先前还有些乏累,这时却只剩下满腹的沉重,沉絮索性坐在了案几前将里头新换的热茶斟了两杯,一杯抵至李岷跟前,“哥哥喝。” 她尝了一口,眉梢涌起笑意,“是絮絮从前最喜欢的花茶,比宫中的也差不到哪去呢。” 听着语声,辨不出半分难过。 ——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留宿 李岷依言接过,轻啜一口,舌腔内随即满溢了花茶甜香。 一盏茶喝罢,他将瓷杯重新放回桌几上,指腹也跟着落在了几面,不轻不重的敲打着。 “想在府中留一晚?” 面前的人还未答话,李岷手上的动作却停了,换做手肘撑在了桌几上,斜斜支着额角,不甚耐心的下最后的通牒:“既然絮絮不答,那坐一会儿便回宫罢。” 微微阖着的眼睫颤了又颤,沉絮再度抬眼时,里头润满了小心,以及一丝讨好,“可以么?” 她许久不曾回家了。 “单看絮絮作何想。”他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 “想。”沉絮倾身捉住了他另外一只顺垂的手,将其裹在掌心,“哥哥,絮絮想留宿。” 话音未落,她补了句:“哥哥也与絮絮一同罢。” 直至此刻,他才将一直飘忽不定的视线定在了她面上,那上头除却真挚以外再无其他,也许是……他未能瞧出来。 罢了,今日带她回府便是存了要她好生宿上一宿的意图。 加之此刻心中被她这么一弄颇为润贴,李岷状作无意道:“可要用膳?” “还不饿。”她诚实作答。 也是,先前在街市上到底是买了不少吃食,这会儿饿了反倒不大对劲。 他还未来得及再开口,又听见她道:“哥哥可要用些膳食,府中的糖渍青梅尚可。” 糖渍青梅……先前她好似给他用过一些。 “那便去尝尝罢。” 李岷带着一直牵着他手的人起身,一路无话,直至转过一道廊角沉絮才磕磕巴巴问:“哥哥这是要?” 他二人走的可不是往厨房去的路。 “自是寻将军与将军夫人用膳了,这会儿时辰正好。” 李岷虽这样说着,可步调未止,待到能瞧见正院的半圆拱门时沉絮这才后知后觉他并未骗她。 只不过…只不过……他们二人陡然出现在府中大抵会将父亲母亲吓坏罢…… “哥哥、哥哥、澜庭哥哥!” 沉絮一个劲的喊着他,到最后都扯着他的玄色衣摆开始晃了李岷才堪堪停下,侧身道:“不是说要去用膳么?” 他语调不急不缓,亦如平素一般淡淡,可沉絮还是下意识的踮脚将他唇瓣捂住,而后又贴近了些,悄道:“可是哥哥,你我二人这般,会将父亲母亲吓坏的。” 李岷垂眸望着细细与她解释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微翘起,“那絮絮要如何?” “絮絮是想,要人同传一声。” 父亲母亲用膳时不喜旁人伺候,要人通传一声应当不至于叫人措手不及。 她正想着法子央求李岷,将将想到一个点子,还未来得及说与他听便听见了一道略显苍老却又熟悉的嗓音,带着大半的不确定:“小姐?” 是贺嬷嬷! 沉絮心头一紧,忙不迭往下看,还好她只是揪着李岷的袖子小幅度的摆着,应当算不上出格的举动。 还未来得及解释一番,贺嬷嬷便掉了眼泪,沉絮的帕子捏在掌心,不等她递出,便又听见贺嬷嬷道:“陛下。” 贺嬷嬷瞧见了她手指的帕子,摆了摆手,快步往院中走,往里通传去了。 -- 旧事 不多时沉絮便瞧见自家父亲母亲相携而出,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直至他们走到近前了才怯懦的唤了声:“父亲,母亲。” 她听见母亲抽了一口气,半晌才转了情绪,侧身朝李岷行了一礼,“陛下。” 李岷微一点头,“进屋去罢。” 席间照旧无言,只能听见碗箸偶尔相碰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沉絮瞧过了,菜色大多是她所喜爱的,却并无她先前与李岷所说的那道糖渍青梅。 也是,从前在府中也只有她爱吃这个,现如今府中只剩父亲母亲,梅子也自然不必准备了。 这般想着,身畔坐着的人出声道:“沉将军,沉夫人,今日大抵要在府中叨扰一晚了。” 沉父忙将银箸放下,“陛下哪里的话,臣这便叫人打扫一出院落出来,只不过……娘娘今晚也是……” 沉絮还不饿,是以只随意吃了些,这会儿听见父亲的话,忙道:“是,本宫也在府中留宿一晚。” “嗳!好……好!” 晚膳用罢,外头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沉絮再度往自个儿院中行去时府中已点满了烛灯。 沉父沉母并未跟来,这一路上连侍卫都不曾见着,许是先前吩咐了将人撤了去,这时她倒也没什么顾忌了,问道:“哥哥可知父亲母亲命人收拾出来的院子在何处?” 李岷步调一顿,垂眸望着她,“絮絮觉得我会去么?” “可是哥哥方才……”方才分明答应下来了。 是了,便是答应下来又如何,她该庆幸他并未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与她同住。 “哥哥与絮絮一同住罢。”沉絮到底是松口了。 反正与他同塌而眠许多次了,也不差今夜这么一次。且,有他在,她才不会担心父亲母亲会发现。 寝屋已收拾妥当,侧处的浴房中热水也蓄好了,今日情绪波动大了些,沉絮将身子浸在热水中才觉得松泛了点。 裹了寝衣回转,李岷也洗沐过了,着了身月白中衣,倚在床沿处拿着本书在看。 “哥哥在看什么?” 今日不曾见他带书卷过来啊。 走近后沉絮瞧清了书面上的名字,原是她入宫前看的一些个画本子,她记得他不大喜欢看这些的。 等等……画本子! 这回她不等李岷应答,倾身直接将他手中的画本子拿了过来,似是触及什么烫手的物什,腕骨一动,将那东西扔到了珠玉帘外头。 一时间,清脆的珠帘碰撞声响在耳畔,沉絮只觉耳根发烫,她敛眸牵住了李岷随意垂着的手,而后大半身子跟着贴在了他怀中,软声道:“哥哥,絮絮有些累了,安寝罢。” 得到他回复后,沉絮将银勾上挂着的幔帐尽数放了下来遮蔽住榻上的景象,而后随意寻了个姿势窝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或许是方才寻的借口真真起了效用,起先不是很疲累的身子在神思渐渐不清明间也沉了下来。 气息匀称时,脑海中封存的记忆纷至沓来。 那是去岁秋日时,本该与闺中手帕交一同去赏秋花的时节,亦或是与李岷品茗共谈的日子。 可与往年不同的是,陛下病了,到了卧床的地步,朝中一切事宜都由太子接手。其实这本不该是沉絮操心的,可一日晚膳过后她想着出府逛夜市玩,正要推门进去挣得父亲同意时听见了母亲的抽泣声。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她将已经贴在门扉上的手放了下来,驻足听着内里的动静。 “老爷,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宫中的密旨当真要下来了?” 密旨……什么密旨? “啪——” 似乎是父亲一巴掌拍在了桌几上,振得上头摆着的茶具都轻微颤动,“这天杀的,他为何还不死!” “老爷慎言!” “方才太子传信过来,说……说……” 父亲言辞间太过气愤,粗喘的气息透过门隔传入了她耳际,沉絮愈发心惊,回退几步将身子遮蔽在黑夜中。 “他分明知道,分明知道絮絮与太子……可他还是做了这畜生不如的事!” 她与李岷?宫中密旨跟他们有何干系? 不等沉絮细想,又听见自家母亲抑制不住的痛声哭喊道:“陛下的年纪都可以当絮絮的爹了,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畜生不如的人!” 什…什么?!怎么会…… 手指在不自觉间攥成拳,还在微微战栗着,因着要出府游玩而挂满笑意的面颊这会儿彻底消退,只余下一片不知所措。 分明是带着夏日炎热的九月天却让沉絮觉得身处数九寒冬,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 “既是密旨便不存在挑时辰送来,许是晚些时候,又许是明日清晨。” 屋内,沉父重重吸了一口气,试图安慰面对而坐的自家夫人,踌躇半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不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再听不见半分响动,吹面而过的热风也不知何时停了,一声兵器争鸣声响彻耳际才要沉絮回过神来。 “连女儿都保不住我还要这一身的官爵有何用!” 透过门扇间隙,沉絮瞧见了父亲手上那把伴他多年,与他一同在战场上拼杀的剑。 父亲很爱这把剑,日日擦拭一题不落,直至今日依旧明亮,可剑身上却残留了几道再也补不齐全的豁口。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知父莫若女,她心里清楚父亲要做什么,再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道:“父亲,我嫁。” 声色平淡,听不出旁的情绪来。 “絮…絮絮,你怎么……” 她从父亲脸上瞧见了不曾见过的无措,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沉絮先一步打断,吐出的话音带着些大逆不道:“父亲,女儿愿意嫁,说不定……说不定冲喜冲到最后成了反的效用,还未礼成人便一命呜呼了。”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想要宽慰父亲母亲,“再者,不还有李岷么,依照陛下现如今的境况,不多时李岷便可继位了。” “父亲母亲宽心,絮絮愿意的,至少不能为了我自个儿连累全府上下不是么?” 沉絮走近,在母亲身畔蹲了下来,从袖笼中取出一方帕子,轻缓的擦拭着泪流满面的人,“母亲哭什么,该高兴呀,絮絮进宫去是享福的。” · 如沉絮所料,宫中的密旨次日清晨便到了父亲的案前,长段长段的溢美之词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从中摘得几个重要字眼也不过是要她做继后去冲老皇帝的喜。 这日过后,时日过更快了些,宫中一应赏赐下来堆了满府,而李岷,自从封后的旨意下来便再不曾见过了。 其实沉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挑选饰物的空闲时她会想分明丞相府中的小姐不曾出嫁,亦或是镇国公大将军府上的嫡次女,她也不曾说亲。 林林总总算下来,京中如她这般年纪的小姐竟有十多位,再论家世背景,不管如何算,都不该归她。可沉絮再度转念一想,丞相府中的小姐温温柔柔的怕是应付不来宫中那卧病在床的老东西,将军府的小姐更不该被那黄金锻造的囚笼所困住。 罢了,是她也好,熬到李岷继位后便也好过了,她总归与他熟识些,到时也应当能得他一星半点照顾。 嫁衣是宫中御赐的,其实若是出阁,本该新嫁娘亲自绣嫁衣,可她不能,只能在凤袍裙角的隐秘处绣上几针,权当讨个吉利。 吉日定在秋分时,只剩下一日,可最后的一日父亲母亲都做好了她所喜好的膳食宫中来了旨意,说是陛下有恙不能迎亲,要她先行往宫中去,待嫁。 秋分前一日的午后,沉絮被一众宫人们迎进了宫,天幕不似往常那般明朗,阴沉沉的,分明将将未时便点上了宫灯,隔了一层罩子那里头的烛火还是被带着冷意的风吹得摇摇晃晃,将灭未灭的模样。 瓦红宫墙圈做的皇宫她其实来过许多次,那还是皇后娘娘在时,这几年倒是不曾了,便是年节时大臣携亲眷来宫中用御膳她也不曾过来。 其实她挺想来的,但是父亲不让,也未说缘由。 沉絮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中,失神的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的内监哑声道:“娘娘,到了。” 她这才猛的回过神来,抬眼望着周遭的环境,很陌生,分明宫中的殿宇她大多都去过,可脚下踩着的这座却没有。 风越发大了,透着凉意蹭过她的面颊,转而往地上不知落了多久的残叶携夹而去,带起一小圈漩涡,在她脚边打着转儿。 沉絮吸了一口气,一瞬间鼻腔肿溢满了潮湿而冷冽的气息,她强压着想要咳嗽的感觉,低声道:“走罢。” 外头落了许多残叶,也不见有宫人打扫,但内里还算干净,至少沉絮再未见着身畔有落叶的痕迹。 身后跟着的大群内监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好在正殿在进宫门的那一刻便落入眼帘,沉絮顿了顿,后想,依照她现在的身份,应当是宿在正殿的罢。 虽说从前在宫中也不曾宿过侧殿,可那是皇后娘娘尚在时,到底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明日才是大婚的日子,平日所穿的宫服却是同那艳丽的嫁衣一同送到了府中,此刻她身上所穿的便是其中一件,虽比不上那件凤袍,但也是红的,有些灼眼。 正殿的门扉是紧闭着的,她细细瞧过了,纤尘不染。 “——吱呀”一声,沉絮推门而入,瞧见里头的陈饰后她彻底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间殿里不曾缀满那要她犯恶心的红色。 自从进到这宫中她便紧绷着,半点不敢放松,单单是那素日里代指着喜庆的红绸在这时更叫人无法自控。 她想要逃离,更想迫切的、不顾一切的去见一个人,去见他。 沉絮想,或许见了李岷心神便会稳定些,至少也要他来瞧瞧她现如今的模样,从前他不是总说她不够规矩,宫规练了这么些时,应当也有些像模像样罢。 这般想着,她撑着桌角坐了下来,随意将上头搁置着茶斟了杯,本以为会是冷的,却不想瓷杯捏在手中的那一瞬,温热的触感传到了手心。 宫中的茶总归是好喝的,甜滋滋的,沁入心脾,将心中的燥意压下几分。 先前不觉,这会儿松泛下来疲累感便朝她扑来,也是,在宫中走了小半个时辰,不累才是怪了。 床榻还算干净,至少表面看起来是那样。 沉絮走到近前将幔帐落了下来,合衣躺倒在了床榻上,困意席卷而来时她下意识的碰了碰袖子。 触及里头硬硬的物什后这才任由自个儿坠入梦香。 这一觉睡得不甚踏实,隐隐约约间,她还嗅到了李岷身上带的冷淡清香,近了又远,叫她无法触碰。 魔怔了吧,竟在这时梦到他,分明从前想要他入梦也总是不肯的。 身上本是冷的,后来被一股不知名的温热裹住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刺耳的响动刺入耳中,将她硬生生从梦中扯出。 朦朦胧胧间,她真的瞧见了李岷,神色一如往常,又带着些陌生。 他应当许久不曾好好休息了罢,眼下的乌青连她都能瞧出来。 沉絮不大真切的问:“李岷,你怎么在这?” 见他不答,如往常那般冷着脸,沉絮不以为然,依照着平素的法子去碰他的面颊,指腹快要触上时他偏头躲过了,嗓音冷冷的:“我为何不能在这。” 极至这时沉絮才后知后觉,他生气了。 她的思绪还半陷在梦中,说的话都不大清楚,更别说手上的动作了。 掌心强硬的贴在了李岷的下颌处,是熟悉的微凉触感,将他微偏的头带了回来,离着他唇瓣最近的那根指节覆在了他面颊上,带着他那处肌肤微微勾起,给他做出了笑样。 沉絮定定瞧了半晌,也跟着笑,“这才对嘛!” 她还是未能觉察出此时周遭冷凝的氛围,一壁用指腹挑着他的唇角一壁哄道:“生什么气嘛,待会儿我回府中拿些吃食来,新学的,保准你喜欢。” 话音未落,李岷将她的手掰了下来,沉絮有些无措,分明这个法子不管如何都是管用的,为何在梦中却不管用了呢。 她忘了,这不是梦,她现下身处的地方是皇宫,自然也不会有她新学的糕点了。 沉絮坐起身来,下意识的想要捞一个软枕搁在膝面上,手往里侧一捞,什么都未能捉住。 再度侧目往去,李岷坐在了床榻边沿处,与她隔开了许多,眼眸半阖着,叫她无法辨别他的情绪。 沉絮叹了一口气,去寻他的手,照旧捞了个空,半晌她才道:“李岷。” 泄气一般无力。 “别生气了,好么。” “我……我也不想的,可我找不出旁的法子了呀。总不能为了我一人抗旨将沉府上下几十口人命白白断送了,若是这般,我岂不是太过作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落到我身上,这么些天,我总是想不明白,可是,若不是我便是别人……”沉絮顿了顿,又道,“你想呀,依照你父皇现如今的情况来看他撑不了多久,之后你继位了我便能自由些,至少你会对我好的,对不对?” 身畔的人轻嗤,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沉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好,你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以我继母的身份?” “真不巧,我生来情薄,怕是分不出心思来对老东西的女人好。” “亦或是说你方才的意思是要陪老东西一同去了,若是这个我兴许还能考虑几分,左右不过一杯鸠毒一尺白绫。” 沉絮面色瞬间白了,唇瓣张了又闭,不知道如何答话。 “怎么,不是这个意思?”李岷轻轻笑了笑,下一瞬,她下颚被他指尖勾起,承接着他审视的目光,“那是何意?” 端详片刻,他又道,“嗯……若是你能讨得我的欢心,到时封个太后给你当当也未尝不可。” “愿不愿意呢?”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笑道:“母后,给个话。” ——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 触怒(H) 沉絮被他那么一个称谓打得回不过神来,眸光都带了些疑惑,吐出的话音更是磕巴得不成样子:“你说……说什么?” “要我重复一遍?”他的嗓音根本听不出情绪,叫她无所适从。 下颌被他捏着以指腹揉搓,力道不轻,不过瞬间那处肌肤便浮起淡红,“你打的不是这个主意?” 本该是询问的话语,沉絮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言之凿凿的意思来。 他不信她。 自打知道那道密旨以来她得空了便想着该如何与他解释,也不为别的,只觉得该给他一句解释。 可任她如何想都想不到他会这样想她,依照他方才那冷冰的话语,这是将她看做了一个贪图荣华富贵,想要嫁给他那个病重垂危眼看着要驾鹤西去父皇的小人了。 沉絮脑子乱做一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解释,干脆闭了嘴,伸手去掰他禁锢着她下颌的手。 也不知道哪里触怒了他,他擒着她两腮的指腹再度收紧,直箍得她想要挣脱。 “李岷!你放开!放开我!” 沉絮挣扎得愈发剧烈,几乎手脚并用的去推搡他,但她没想到的是,暴怒之下的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所顾忌。 这般抵抗得到的是他的欺身而上。 “——滋啦”一声,床榻四周围着的幔帐被扯落了些,将掉未掉的垂在边沿处,又被两人的动作蹭得掉到了塌角。 繁复的宫裙也未能幸免,不过瞬息便被他全数扯落,根本遮蔽不住肌肤。 接踵而来的是唇瓣被撕咬的疼痛,细细密密的,要她承接不及。 呼吸被掠夺的恐慌席卷了沉絮,偏生两只手都被李岷圈着无法动弹,她能感觉到他指腹尚存的微凉触感,胸腔开始起伏,而唇齿交缠的动作也愈加炽热。 她被动的受着,好容易等他退离了些,沉絮松开齿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也是这个举动要她的防备有了空隙,李岷再度欺身而上,舌尖直直往里抵入,缠上了她的。 力气不知在何时彻底消退,沉絮软绵绵的躺在褥被中,被禁锢的手早已松开,此时,大掌在她腰际来回摩挲着,每一次触碰都带起阵阵颤栗。 吻还在继续,只不过从起初的激烈变作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彼此气息早已交融在一块。 沉絮被吻得眼角泛着泪光,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含着泪水,叫人想要疼惜,只不过落在李岷眼中,疼惜化作了想要将人彻底占有的欲望。 这几日来他忙得不可开交,为了她而做的部署筹划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化作怒火在他胸腔之中跳动着,直灼烫得他心口腾起剧烈的疼意,到头来一句解释都不曾得到。 便好似,他所做的是一场笑话。 自打她接过那道密旨起,便注定了他们之间原本密不可分的关系划开一道无法缝合的豁口,惊怒交加间,他只想问一句,她为何不信他。 甚至连半句交代都不曾留下,这般急急忙忙的进了宫,甚至连面上的笑意都与从前无异。 -- 强要(H) 微凉的指节沿着腰线缓缓下滑,在大腿根部流连片刻后横顺着想要往里挤,腿缝早已被他的膝盖抵开,这会儿对他的动作无法防备。 一根指尖滑入大开的腿缝间,准确无误的触上穴口上方一点,轻重交错的揉弄着,不过瞬息那颗肉蒂便颤巍巍的充血挺立,连带着下边严丝合缝的穴口都吐出一丝水线来。 快感节节攀升,由那一点弥漫至四肢百骸,沉絮手脚都是软绵的,加之李岷有意无意的拨弄,那簇快意从开始的星星点点慢慢有了燎原之感,也是在这时,带了她身下黏腻水液的指节松了一根进去。 即便有了水液的润滑,可尚未完全情动,内里还是干涩的状态,但李岷只是蹙了蹙眉,手上动作半点不停,甚至不顾沉絮再度泛起的挣扎顾自加快了速度。 疼意过盛,她早已从混沌状态醒过神来,两手再度被他圈着拉至发顶死死扣着,好似要她清楚的感知他的指节是如何在她体内勾弄,又是如何安抚她的疼意轻易挑起她内心埋藏的细微快感。 “不…不要……李岷……” 眼泪到底还是未能含住,沿着眼角慢慢滑落,最后没于下颌处。 李岷被那道水线弄得心中燥意愈盛,浅色的唇瓣抿紧,半点弧度都见不着,在她身下堪堪缓了动作的指尖直接挣开了紧致穴肉的包裹抽离出来,再度送进去的是两根。 方褪去的疼意再度席卷,这回沉絮根本来不及适应,两指在里头恨恨的搅摁,直弄得她小腹收紧,穴口颤颤的被带出小股含不住的水儿来。 腰身扭动着想要逃离,但聚起的力道根本支撑不了,两腿软绵绵的靠倒在两侧,对着他将最隐秘处完完整整的展现出来。 一次又一次,呼吸早已急促,也不知何时李岷将他自个儿的衣物褪了个干净,指节抽出转而摁在肉蒂上的同时,灼热的硬物抵在了不住翕动的穴口处。 沉絮心知那是什么,她虽养在闺中,可自小性子便如男童一般无二,那些个春宫图她更是不曾错过,这会儿心中慌乱得不行,指节深陷进掌心里,掐着那块肌肤要自己变得清醒。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已经很乱了…… “李岷……不可以……快停下。”胡乱间,她握住了他一根指尖,哀求道,“求求你……停下来——啊!” 话音未落,硕大的菇头直直送了小半进去,将紧致的穴口撑得泛白,更将里头还未流出的一泡水液死死堵在了里头。 与此同时,外头阴沉得不行的天暗得彻底,狂风大作,吹得紧闭的窗格都有些颤意,细密的声音传进床榻之中,与喘息声交融。 内里,李岷实在看不得她这幅委屈模样,索性一壁控着腰身往里抵进一壁俯身去吻住她的唇,不为别的,从那里吐出来的话语以及她现下对他的态度着实要他不喜。 既然看不惯,那索性不要说了。 舌尖轻而易举的破开齿关,去缠弄她的舌,即便竭力躲避檀口中也只有那一方地界,他将去路拦住,叫她退无可退。 津液弧度间,“啧啧”水声也跟着响荡在床榻之间。 强势的深吻在菇头触及某一个地方时化作了细雨绵绵般的清浅啄吻,他的唇瓣带引着她沉迷,下身的凶器却半分情面不留的破开那一道阻碍,直直送了大半柱身进去。 陡然被破身的痛呼未能发出,被李岷全数含吻掉,在唇齿不受控的间隙里,他的唇瓣自然难遭幸免,血腥味在那一瞬蔓延开来。 到了这个地步沉絮还是想要止住他的动作,李岷彻底不管不顾了,索性也不再起分离她的注意力的意图,甚至连桎梏着她的手也松开了,转而捏住她微颤的侧腰,任由她如何拍打咒骂也纹丝不动,直至将性器送到最深处。 几乎不曾给她缓和的余地,肉棍大开大合的操弄,每一次都退出大半再狠狠的往里抵入,穴肉一回又一回的被破开,被碾弄。 李岷眉心逐渐变得平顺,任她如何抗拒身子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现下他们这般亲密相贴,她的变化他能清晰觉察到。 原本干涩难入的甬道渐渐接受了他的纳入,不仅如此还被弄得畅意,从两人交合处吐出一股骨水液来,顺着股缝下滑,将身下的褥被洇得透湿。 肏弄的动作愈发快了,再不是粗暴的抵弄而是换着法子的往她的舒爽点弄去,这是他起先便觉察到的,那时她哭得直吸气,小腹同穴口一起绞紧,直箍得他无法动作。 同样是未经人事,可李岷到底还是反应过来了,每每碾过那一点她夹弄穴口的颤愈发明显,一来二去也算是摸清楚了。 两人都还闷着气,是已床榻间静静的,能听见交合处臀肉与胯骨相撞时发出的羞人声响,以及殿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落的雨滴拍打在窗沿上的噼啪声。 到了后边儿,沉絮实在是撑不住了,唇瓣被咬得渗出了血丝,又被李岷强硬的将其分开,一声声抑制不住的娇吟也随之泄了出来,荡在两人耳际,更加令人情动。 沉絮不知被李岷弄得爽快了几回,只知道身子自打把他纳入后快感再不曾消退,腿根被他两手按着,在他掌心抽搐,腰身更是从一开始的退却变作了不自觉的迎合。 “轰隆——”一声炸响,透进来的光亮将床榻间的景象照亮了一瞬。 他将她压在身下,下了狠劲儿的欺负,而她身子上缀满了斑驳的吻痕,及至腰间,指印横亘,更添凌乱。 先前暗色朦脓时他尚且可以自控,现下却是不能了,只瞧一眼她泛着泪光的眼眸便控制不住的想要她喘息,想要拉着她跌下来,同他一般,陷在她所造就的情欲囚笼中难以自控 雷雨交加的夜里,幔帐凌乱,褥被濡湿,喘息与娇吟共存,直至雨点落下泛起剩下零星几声细想才堪堪作罢。 从一开始带着情绪的泄愤到了后来身体上的满足,这一切也只因为她。 -- 诺言 次日卯时,沉絮便被伺候着起了身,分明李岷将她折腾得全身都是痕迹,但穿衣之时也不见那些个侍女面上浮现惊吓的颜色,想来他早已打点妥当了。 脂粉将身上的各处红痕遮掩,待到她坐至妆台前,台面上摆了整整一台面的饰品,最夺目的当属中间那顶凤冠,是九尾凤,头目处缀了一颗血色琉璃珠,要人想触上一触。 沉絮不过稍稍瞥了眼便收回了视线,心中想着的却是及笄那年得到的一封信笺,她认出那是李岷的笔迹…… 他曾许诺过赠她凤冠霞帔的,可为何她与他走到了这般境地。 簪、钗、笄、环、步摇、凤冠被侍女一一饰于发上,愈到后来头顶愈沉,倒是将本来不甚清醒的沉絮压得醒了神。 之后要做的应当是等着那缠绵病榻的陛下过来这头接她去太庙上宗祠,但沉絮猜想那老头子大抵是起不来了。 如她所料,吉时将至时一道旨意下来了,与圣旨一同而来的还有李岷。 大喜的日子他神色照旧冷寒,立在正殿里将那圣旨接到手里徐徐展露开来,淡声宣读。 照旧是大段大段冗长而繁杂的内容,重要的也不过是太子代陛下进行大典。 伴着他尾声落地,沉絮眼前的象被大红的盖头遮蔽住,再见不到他的神色,也无法猜测他心中所想了。 恍神间,玉白而纤长的掌心从盖头下递至她面前,沉絮熟悉得不行,这只手她牵过无数次。 语声依旧冷寒,只不过相较方才而言近了好些,“起身罢。” 沉絮交迭在腿面的手蜷了一蜷,到底还是容出一只虚虚搭在了他玄色袖缘上,半点肌肤都不曾相贴。 而后,立在一旁的侍女将打了喜节的牵红递至她手畔,声音不知何时带了颤意,“娘娘将喜节握紧了,切切不得松手。” 她与他分别握着灼眼的牵红相携而出,及至殿门时,她听到了他的提醒:“慢些。” 沉絮脚步微顿,掀起盖头,离她一步之距的地方高出一截,抬步跨过之后她不自觉的将手中的牵红包着揉了又揉,试探的问道:“李岷……你不气了?” 耳畔再无话音传来,她提到喉口的心也一点点往下坠。 半晌,李岷道:“儿臣怎敢与母后置气。” 手中力气全数消退,先前的头晕目眩在这一刻尽数朝她涌来,那灼眼的牵红挣脱开了她的桎梏,飘飘摇摇往地上跌去,无人去拾。 沉絮往后跌去时身后跟着的一众侍婢眉目低垂,顿在原地大气不敢出,无力间她也只是在想,要是时间定在这一刻该多好,至少他在身侧。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倒在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不过瞬息李岷将她扶了起来,大掌虚虚托在她腰身处,冷硬道:“可站得住?误了吉时便不好了。” 沉絮死死咬着下唇,良久,那股子不适被她彻底压了下去。 “好了。” “你…你将我放开。” -- 混乱 五6мs.ⅴǐρ 耳畔响起一声轻嗤,接着,她听见他道:“从前抱我不是抱得挺欢的么?” 满是讽刺意味。 “我…我……”沉絮想解释什么,话到了唇畔却艰难咽下去了。 一路无话,沉絮低垂着眉眼望着盖头底下的方寸景象,昨日来时宫道上的落叶好似被人尽数清理了,现下她只能看见一块一块工整灰白的宫砖。 往太庙游行的路上李岷并未与她共乘,沉絮并未多想,昨夜过于劳累加之神思崩得太紧,宫撵平缓前行间她倚着车壁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日头已然高悬,经历一夜的雨水冲刷太庙的白玉阶梯光亮得能照出人影来,怔愣间,一股冷香靠近,这回他语速平直,“走罢。” 沉絮低低应声,随着他的步调一步步往高台行去,之后的仪式只需跟着侍官走便是,虽说早已烂熟于心,但大半日行礼下来,加之头上顶得钗冠过于重了,她觉得脖颈疼得不行。 好容易得了间隙,身畔一直随行的玄色衣袍也不见踪影,沉絮轻舒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后颈。 将将垂下手,后颈处覆上了一抹微凉,力道轻缓,很好的舒解了涨意。 “多谢。”沉絮低声道,末了后知后觉身处何地,又补了句,“……可以了。”Ыχs2.℃òⅿ(blxs2.com) 被人瞧见了……于他不好。 后颈处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原本适中的力道陡然加重起来,直摁得她生疼。 沉絮无法,抬手死死握住了他的衣摆处,央求道:“够…够了……” 力道好似又加重了,沉絮无法,只得换个法子,手心缓缓上移最终圈住了他的腕骨,无声对峙。 后颈处的力道终于回收,与此同时,侍官的声音响起,“殿下、娘娘,该进内殿了。” 去里头上宗谱。 沉絮轻轻点头,圈着李岷腕骨的手自觉后退,再度搭在了他袖缘处。 起初一切顺遂,到了将白玉宗谱请出来的时候,李岷打断了有条不紊的步骤,“都退下。” 沉絮指尖蜷了蜷,心下跟着一紧,身后的动静渐渐远离,而她一直搭着手的那人也抬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听见了玉石触及某个物什发出的轻细声响,良久不断。 “李岷……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不怎么刺耳,但不断传入她耳中,叫她脑子里那根弦再度紧绷起来。 “替你上宗谱。”他的声量依旧不急不缓,尾音落定之际,细响也停住了。 李岷将青玉石归放到原处,垂眸看着宗谱上的一对名字,唇角弯了弯,转瞬又化作平直。 一道新痕与旧迹交错在一处,很相称。 他将宗谱盒盖掩上,回身牵起了沉絮的手,许是方才做的那事叫他将翻涌的心绪压下不少,这会嗓音倒是与从前那般清淡,“回宫去行礼。” 沉絮任由他牵着,步调却半点未移,怯怯道:“我……我不想。” “不想什么?”李岷轻笑一声,直接将盖头挑了下来,以指尖勾住,倾身与她视线平齐,“不想入宫还是不想与那将死之人行礼,亦或是突然觉得不配当我母后了?” “不是……” “不是……” 沉絮仰了仰头,逼退从鼻尖往上窜的酸意,下意识的想要去牵他的手,却不想,这回连他半根指节都未碰上便被他拂开了。 “本宫现下不想听你解释。”李岷直起身错开她,径直朝殿外行去,而那方被他勾在指尖的盖头也随着他的步调落于她裙畔。 沉絮愣了许久才倾身去拾,心底酸胀得不行。 本以为他今日对她态度好了些应当气消了不少,可方才自称都出来了,看来还少不了废时间去哄一哄。 待到她调整好心态走出宗祠时已经瞧不见李岷的身影了,好在一旁的侍女见着了立时过来扶,沉絮随口问了句,“殿下呢?” 那侍女顿了下,道:“应当在底下候着了。” 沉絮点了点头,稍一思忖便将那红盖头递给身畔跟着的侍官,而后自顾自提着繁复的嫁裙沿阶而下。 临近宫撵时沉絮顿住了脚步,轻舒了一口气,心道,好在那烦人的盖头待她的名字上了宗祠之后便不必带着了,要不然此时他的神情她都不得而知。 可不是生气了么,唇瓣都抿得泛白了。 但现下不是与他解释的好时候,沉絮轻阖上眼眸,与李岷错开时将一小颗油纸包裹的霜糖塞到了他手中。 从前也是这样,只要这么一小颗霜糖他便能消气。 如今她倒是不敢想只一颗糖便能将人哄好,还得日后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 许是正殿中的那位缠绵病榻的缘由,又许是她只不过是个冲喜的本就不甚重要,皇后该有的她一概不曾有,倒也方便了她。 下意识的,沉絮摸了摸一直藏于袖口的物什,硬实触感透过衣袖传至她指尖,要她一直强绷着得心绪松泛了好些。 最后一步了,只差今晚最后一步她便能捱过去了,往后……往后大抵也好过了。 大半日的礼仪下来,回到宫中时日头已然西垂,透过宫撵的间隙沉絮瞧见了落日将他们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虽说今日事宜都由李岷代做了,可夜里的洞房花烛却是不能,是以沉絮被一应侍女引至一处温泉池中沐浴更衣。 她从来不喜洗沐之时有旁人伺候,只好一壁在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将人谴退一壁垂着眸子往前走。 待到她自顾自将外衣解下才发觉,这处根本无人随侍,既如此…… 下意识的,沉絮抬眼朝四处望去,可,目光所及之处除却一重接一重的繁复纱幔再无其他。 “李岷。” 她知道他在。 话音未落,手腕被人捉住,一股挣脱不开的力道带着她往冒着蒸腾热气的汤泉里扑去,同时最后一层里衣也被人挑了开来。 “唔嗯…疼……” 昨日的不适还未退却,现下又叫他这么一揉弄,胸乳之上的痛感抑制不住的朝她袭来。 “李岷……不要……我…疼……” 冷寒的气息将她整个包裹住,后颈被大掌捏着强迫她侧过身来,继而,齿关被舌尖强硬的抵开,勾住她的。 不似昨夜那般毫无顾忌,这次的吻,添了好些柔意。 在沉絮觉得胸腔之中的气息全数紊乱的时候李岷松开了她,缓了缓,她抬眼望着他,这才发觉他素来浅淡的唇色在方才那一阵吻中变作了殷红,叫人想摘取。 只不过,他唇线绷得很紧,瞧着便不是一个欢喜的模样。 沉絮下意识朝后仰了仰,禁锢也在那时消失了个彻底,她呛了一口水后被李岷捞了起来,一壁抚着胸口顺气一壁气鼓鼓的盯着他。 却不想,李岷不为所动,最后还是沉絮率先败下阵来,垂眸想了想,直接道:“要怎样你才会欢喜?” 直接开口问他总比拐弯抹角四处撞壁要耗得多。 但是,他估计是不会应她的话了。 如她所想,李岷轻嗤一声,箍在她侧腰的手也随之松开,径直出了汤泉,徒留沉絮一人在里头对着一池被搅乱了的池水发怔。 沉絮默了默,随手清理了一番,毕竟她可不认为那性命都难以保全的人能够在今夜爬起来与她洞房花烛。 沉絮裹着一身将将蔽体的薄裳往正殿行去时瞧见了满宫的红绸,便是那细小的檐角处也挂上了。 她抿了抿唇,抬步往那处灯火通明的地方行去,本以为等在台阶处的会是宦官,可落入眼中的却是换了一身衣衫的李岷。 是她此刻最不想瞧见的人。 沉絮有意避开,李岷却径直朝她这头来,抬手将小臂递至她身侧,淡声道:“走罢。” 声色平直,辨不出情绪。 分明一炷香前还不是这般,在汤池中,他曾情绪外露过。 如今晨一般,沉絮抬手搭在了他玄色袖缘处,与他一步步往正殿行去。 步调止于一面雕龙绘凤的百花折枝喜春图隔扇前,内里粗重的咳喘抑制不住的涌入沉絮耳畔,她眼睫颤了颤,不由低声问道:“李岷,再改如何。” 半晌不见他出声,沉絮投去疑问的目光,这么一侧身,视线直晃晃撞入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她强硬的往下偏移,视线又落至他上扬的唇角处,不由心下一慌。 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沉絮下意识的踮脚去捂李岷的唇,这也给了他有机可乘,不顾周遭人的眼睛,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腰身,收拢,继而倾身伏在她耳畔轻缓道:“自然是洞房花烛了,沉夫人不曾教过么?” 沉絮身子一僵,唇瓣微张想要解释什么,最后还是未能说出口。 母亲哭还来不及,自然是不曾教过的,至于现下该当如何,她真的不知道。 “……李岷。”她下意识的唤他。 从前她竟不知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直戳人心窝子。 “罢了。”他轻声道。 也不知是放过她还是放过他自己,语速变得和缓,“无事,进去。” 末了,又补了句,“我与你一起。” 沉絮稍怔,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叫他放开他,这回李岷倒是好说话,还特意将她乱了的衣裙理了理。 进到内里,龙涎香的气味涌入鼻腔,其中还混杂着浓重的药味以及血腥味,十分难闻。 沉絮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却还是跟着李岷的步调朝前走,直至他将垂落在地的明黄幔帐勾起又不紧不慢的以银勾悬上才将视线投到了床榻上。 先前心中所想的那人正阖着眼眸,面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唇角甚至还挂了一丝未曾擦干的血迹。 她的视线伴着李岷的动作移动,先前不曾发觉,这会儿倒是瞧见了他倾身从床榻边沿搁置的矮凳上将冒着些微热气的药碗端起,又见他明晃晃的拿出一包药来,尽数洒落在了黑漆的汤药中,不过瞬息便彻底融入不见痕迹。 他这是…… 沉絮抿紧了唇瓣,生怕弄出声响来将人惊醒了,但李岷好似并不顾及这个,直接坐至床榻边沿将人扶起来,也不管那人醒没醒神,控着瓷勺将干涩的唇瓣撬开,一勺一勺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 人到底还是被他这样粗暴的动作给弄醒来,许是病得太久了,又许是从前在后宫流连将阳气全输耗尽了,这会儿眼眸浑浊得很,要人瞧上一眼便心惊。 也是此时,老皇帝的视线定在了沉絮身上,半晌未动,直至李岷又灌了一勺子汤药进嘴才难耐的咳嗽起来,被迫转开了视线。 他极其不耐的想要将再度抵至唇畔的瓷勺挥去,可李岷动作稳妥得要他撼动不了。 老皇帝察觉到了,干脆撇过脸去,但那瓷勺依旧跟随着,纹丝不动。 一勺又一勺的汤药被强行灌了下去后,李岷极为细心的扯过一方软枕垫在老皇帝身后,似是在等着他些什么。 粗喘声持续了好久才罢休,老皇帝的目光这回转到了李岷身上,定定瞧了好久才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是质问,或者说,是肯定。 一声轻笑从他微抿的唇缝中溢出,“自然是养身子的药,不然父皇以为是什么?” “李岷!”老皇帝重重咳了几声,抬起的手颤抖得不行,指着那一方满绣的隔扇,“给我滚出去。” 沉絮不由望向李岷,他面上毫无波澜,甚至还带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那句话是夸赞一般。 不仅如此,他还稍稍倾身,拾起搁置在一旁的素帕去拭老皇帝唇角的血迹,可那血迹之前不过干涸的一小块,在他不紧不慢的动作中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将李岷手中那块素帕染红了大块。 李岷蹙了蹙眉,嫌恶一般将帕子丢在脚边,语声轻柔,吐出的话语却骇人,“你该知道的,从一开始将母后不管不顾扔在那种地方便该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沉絮一惊,从前听到的传闻一瞬间涌入脑中,而那最不可置信的一种在此刻被她拨了出来。 先皇后是在冷宫惨死的,只因为惩罚了老皇帝当时宠爱的妃子。说是惩罚也不过是打了二十板子。那妃子位分低,别说打板子了,便是皇后将其杖杀了也算不得什么。 可老皇帝因着这个由头将先皇后的凤印夺了去,直接将人打入了冷宫,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的。 待到尚且年幼的太子寻到母家,国舅爷连同一众朝臣上表请求将皇后放了出来,人虽出来了,可不过叁两天便传来噩耗,皇后自缢了。 这是宫中穿出的消息,但事实绝非如此,至少按照李岷现如今所言,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而是与之相反的一条要人不可置信的缘由——先皇后是叫一群老鼠活活咬死的,被人发现时只余下一副骨架。 沉絮整个人颤到不行,鼻尖一酸,之前止住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先皇后待她是极好的,她本以为便是自缢也好歹有一副完整的尸身,但是连最基本的都没有。 她闭了闭眼,回想起皇后起灵那一日李岷的神态,那时的他面色惨白得不像话,一身素服愈发显得无助。 那时她还宽慰他:李岷,不碍事的,皇后娘娘这是去天国享福了,你要是想她,日后我多陪陪你。 难怪那时他一时不曾理她,究其缘由原是在这里,那她当时对他说的话岂不是给他伤口上撒盐么…… 可怄气也只不过一瞬,封棺起灵后李岷死死抱着她,她那是觉得能给他也只有一个拥抱了,便任由他抱着,呆呆的望着身侧来去匆匆的宫人,颈侧似乎滑落过几滴水珠,无声无息。 后来再想起时也只是觉得,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少了一位,仅此而已。 现如今李岷将一切丑陋揭露开来,沉絮很后悔,她少时也太过没心没肺了,分毫不对劲都不曾察觉出来。 下意识的,她想去牵他的手,触及之时觉查到了他指尖的颤意,似乎在竭力压制情绪。 “李岷,不要紧的。”沉絮低声说着,指尖穿入他虚虚拢着的指缝,扣住,指腹一下下的擦着他的手臂,无声安慰。 也是在这一瞬,粗哑难听的笑声从老皇帝喉中发出。 沉絮抬眼望去,没了李岷的擦拭,从他唇齿间溢出的血愈来愈多,到最后明黄里衣的前襟处彻底被血迹染红,瞧不出从前的颜色。 “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咳咳” 老皇帝似乎有些癫狂了,吐出的话语都是乱的,“咳……咳咳咳,从前是你的又如何,现如今不还是我的了,李岷……你想都不要想,朕便是死了,她!” 重重的喘息声再度响起,半晌,他又道:“她还得跟我陪葬!” 那根颤巍巍的手指指向的是她的方向。 李岷眉心拧得死紧,不着痕迹的将沉絮挡在身后,面上笑意依旧,“所以呢父皇,您是想要二弟回来继承您的皇位,亦或是……要四弟来一统您这江山?” 不等老皇帝应答,李岷状做惋惜道:“可惜了,二弟回京的路上被人伏击了,尸骨现如今应当要到京城了。至于您最疼爱的四弟,真是不巧,儿臣昨日得了消息,贵妃娘娘与一侍卫苟且长达二十余载,所以父皇您说,四弟到底是不是您的种呢?” “儿臣觉得应当是罢,毕竟贵妃娘娘与父皇您,可真真是是伉、俪、情、深。” “父皇您说,是与不是?” 愈来愈重的咳嗽响在耳畔,沉絮不由缩了缩,想到什么又从李岷背后钻了出来,小脸崩得紧紧的,一直藏于袖中的那方硬实的东西此刻被她攥在手里,是一根簪头被削尖了的银簪。 她一步步向前,最后,在老皇帝惊恐的目光中将那把银簪尽数末于他胸口,血迹瞬间爬了她满手。 沉絮回眸,朝李岷笑了笑,道:“不用你来,脏了你的手,絮絮帮你。” 话语方落,银簪被拔出,温热的血水喷了沉絮满脸,可她面上不见一丝惧意,又是一下,那根银簪再度没入,这回是正对心口的位置,不偏一丝一毫。 动作不知过了多少下,“噗嗤噗嗤”的银器入肉声响在耳畔,直至李岷捉住了她不住动作的手,她才嫌恶道:“李岷,你别碰我,脏。” 她身上满是老皇帝的血,她怕脏了他的手。 之后的事沉絮有些记不起来了,只知道李岷带着她旁若无人的再度往温泉池水那儿走,他只对她说,“将自个儿洗干净。” 待到第二日她醒过来时,十里红妆与凤冠霞帔交错成满目的红早已不见,不过一夜,宫中的红绸全数换成白缎。 她竟觉得,比昨日要好看许多。 这日过后,自然而然的,李岷继位,可他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将她放回府中,而是直接封了太后。 其实,沉絮也不知他这是作何想,只是觉得,他要这样,那么她顺着他的意思也未尝不可。 -- 终章 五6мs.ⅴǐρ 又一次在梦中,她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遍,以旁观者的身份。 沉絮看见了她满身是血却动作不停的模样,也看见了一旁立着的李岷面上浮现的波动,以及,他眸中闪烁的细微光点。 呼吸愈发急促,时间随之后溯,在李岷继位后,他们之间的那道隔阂好似随着那被血迹渲染的一夜撑得更大了。 虽说吃穿用度不曾少,但除却大婚那一日,小半年的时光中她都不曾见着他展露出丝毫笑意,便是床榻间情事正浓时他也是清醒的,被弄得无法自控的是她,只有她一人。 每每触及他那双清明的眼眸她都能清醒一会儿,可不过转瞬间,又会被他的顶弄迷失了心神。 与从前不同,这一回的梦格外清晰,从头至尾将这一年来她的经历平铺直叙的展现了出来,分明很慢,但沉絮惊醒过来时幔帐内里暗黑一片,只能嗅到身侧安睡之人身上的清浅淡香。 沉絮定定望着帐顶,半晌,待到呼吸彻底平复之时埋到了李岷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入眠。 可,怎会容易,虽说他在身畔会要她觉得宁神,但经历那样的梦境,到底还是聚不拢睡意。Ыχs2.℃òⅿ(blxs2.com) 沉絮毫无睡意,只得静静的看着幔帐内里从透不出一丝光亮到外间的晨光遮掩不出的泄了进来,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晨起无事,她干脆跪坐在李岷身侧,挑起几根他的乌发在手中把玩,有些不巧,还未玩得进尽兴李岷便醒转过来,微阖着眼盯着她瞧。 沉絮自觉将手松开,唇瓣微微挑起,问道:“起身么?” 得到首肯,沉絮忙不迭越过他爬下床去,将一应衣裳抱至床榻边沿,一壁给自个人穿一壁翻找着李岷的外衫递与他。 还未整理齐整外头传来扣门声,紧接着母亲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可起了?” 许是这种境况在宫中经历多了,此时沉絮倒是不慌,指尖要紧不慢的系着衣带,还能够平顺的抬声应道:“起了,母亲稍等片刻便好!” “不急。”沉母笑道,“厨房里炖了粥,洗漱完了再过来将将好。” 她顿了顿,又道,“我再去瞧瞧陛下。” 沉絮心下陡然一慌,不由道:“母亲!絮絮待会去唤陛下便可!” 外头动静定了定,半晌沉母道:“好,不急,时辰尚早。” 听着母亲这般应答,沉絮松泛了些,蹙眉去瞧身畔的人时见着了李岷衣衫齐整的斜倚在床栏上,唇角笑意正浓。 “哥哥笑什么?”沉絮明知故问。 “只是觉得……”李岷顿了顿,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你这般如惊弓之鸟的模样,着实好玩。” “是么?”沉絮倾身靠近,“哥哥认为,有多好玩?” 眼见着李岷眸中暗色渐深,她急急后仰了下,一连退了好几步才道:“絮絮先去洗漱了,哥哥自便。” 许是一早将人招惹了的原有,本该轻松的早膳被他弄得几人呼吸清浅,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 沉絮这一顿饭用得着实心急,加之心底压着事儿不便久留,便开口辞行,“父亲母亲,宫中不可少人,我与陛下先行回宫了。” 她站起身来,顿了下,又道:“若是日后得了空,絮絮还会回来的,应当要不了多久。” 话毕,沉絮先一步出了正屋,行至府门才后知后觉记起来李岷,回神要去寻人时便见他要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落了不过叁五步。 沉絮舔了舔唇瓣,还是打算等他一起,实在是她先前与他一同往密道处出来的,这会儿要是想回宫还得依靠他。 一路无言,倒不是沉絮不想说话,她只是在想该如何与他开这个口,如此想来,到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并未原路返回,不过弯弯绕绕到底还是到了那到密门前,一墙之隔便是砖红宫墙圈作的牢笼。 沉絮拉了拉李岷的衣袖,将他的步伐拽停,“哥哥,絮絮有话想与你说。” 李岷闻言,侧身望向她,眸中意思浅显而明了,等着她的下文。 “我……” 沉絮无意识的蜷了蜷捏着李岷衣袖的手,这句话她思量了许久,其实从大婚第二日便想与他说了,可惜的是,一直未能寻到机会,但今晨细细想了想,现下应当算是一个好机会。 沉絮其实不确定李岷会不会答应,但内心自发的告诉她,只要她说,李岷会答应的。 “哥哥,我……我不想当太后了,这个位置,一点儿也不好。”她顿了顿,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想做皇后,做你的皇后。” 李岷望着她久久未语,那双沉静的漆眸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絮絮为什么这般肯定我会答——唔!” “应”字被封在了唇舌之中,沉絮重重吮了一口,望着他,眉眼弯弯道:“我只是觉得,哥哥会答应。而且絮絮与哥哥是置换,方才那个,是小甜头,若是哥哥答应了,霜糖在后头等着哥哥。” 李岷喉骨重重的滚了下,良久,沉声道:“好。” 直觉告诉她,他会答应。 答应之后的一切事宜不需她忧心,因为,有他在。 【全文,完】 -- 结语 完结撒花。 李岷和沉絮的故事就叙述到这里吧,番外的话,之后某个节假日可能会突然闪现。 这本算是练笔,剧情也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七零八碎的,在这里说一声抱歉。 另外,TXT文档整理好了,要是想要直接微博找我要,礼貌即可。微博:想吃一颗柠檬糖 最后,谢谢各位的收藏、评论、珠珠,见欢永远感谢你们的支持! (鞠躬jpg) 2022.05.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