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死对头的崽跑路》 好橘一大橘 omega睡了死对头alpha然后跑了,结果没过多久发现自己怀了。 他纯属于一时冲动见色起意,觉得如果死对头知道了可能会弄死他,而他又不想放弃这个孩子,于是决定悄悄地生下来不让死对头知道。 omega怕引起alpha的注意就尽量少出现,又怕有万一干脆躲外面去了,打算等生完了再回去就说是领养的。 然而omega也没想到会在养胎的时候被alpha撞见,他穿了一件很显怀的衣服,alpha看着他的肚子人都傻了。 擦肩而过时alpha觉得那一抹香气有点熟悉,当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闻到过,等他反应过来那个味道和那晚的omega信息素一样时,一切就都很明了了。 他急匆匆去找omega对证,却发现omega悄悄地又跑了。 alpha的助理震惊过后迟疑地问alpha还找不找,alpha搓了搓脸咬着牙发狠:找,怎么不找,我老婆带着我的崽跑了! Tag列表:正剧、轻松、ABO 第1章 睡了 凌晨四点,鸡都还没起,龚总裁从他两米宽的大床上惊醒,意识到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竟然梦到他的死对头江绵大着肚子叫他老公,还说肚子里怀了他的种,他还没来得及否认,那孩子就突然出生了,然后追着他叫爸爸甩都甩不掉,这才把龚珣中生生吓醒。 还好只是个梦。 他出了满身的冷汗粘得难受睡不着,干脆起来跑步,脑子里却一直在想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他在酒店房间里被一个来路不明的Omega推倒强上了。 那时他正处于易感期,思维混乱没有理智,闯进他房间的Omega就像是进了狼窝的兔子,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冲动让那个Omega滚,Omega却反手锁了门。 之后的事情龚珣中就记不清楚了,黑暗中他连那个Omega的脸都没有看到,而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昨晚上那个热情似火的Omega,睡完他跑了。 似乎是为了不让他找到,Omega临走前还对房间做了简单的处理,窗户大开着通风,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掩盖了一切残留的可能,床单上只有水痕却没有除了龚珣中以外的DNA残留,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而他果真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一丝线索,连监控都没有拍到,龚珣中想起来就窝火,愤愤地用毛巾抽打着跑步机,撒气似的将速度提高了几档,跑到大汗淋漓才从上面下来。 他不知道那个Omega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他检查过房间里没有使用过的避孕t或者包装,如果Omega之后也没有做任何措施的话,有一定概率会怀上他的孩子,龚珣中不想突然多出个娃,更不想有人借此来要挟他。 而他做了个如此离谱的梦,大概也是因为白天思虑过重,看了看时间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催他快点把人找到。 江绵听说龚珣中被人睡了这件事后诡异地沉默了一瞬然后爆笑:哈哈哈哈哈他也有今天! 他跟龚珣中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龚珣中不高兴了他就高兴,这事明面上没人敢提实际上圈子里都知道了,江绵乐见其成,高兴得气色都好了不少。 他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还以为一次就能怀上。 江绵仰头将酒杯里的碎冰块倒进嘴里,向后靠在椅背上嘎吱嘎吱地嚼,旁边两个英俊的beta立刻给他杯子里添上酒。 蔡行也跟着嘎嘎乐:我爹三天两头拿我跟龚珣中比,我看他这次还怎么张嘴。 同龄人里龚珣中属于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自律,稳重,手腕强硬,蔡行都快被比进了泥里。 而他偏偏还不敢说什么,他是alpha,家里独子,身上背负着继承家业的责任,见了龚珣中表面上还得毕恭毕敬,不然回家就挨抽。 江绵是Omega,又是家里老幺,基本上没有什么压力,手里管着个小公司腰板也很直,总是跟龚珣中正面刚。 他们两个之间的刀光剑影蔡行有目共睹,因此一得到关于龚珣中的消息就来告诉江绵,快混成了江绵的狗腿子。 不过这次这么大的事江绵好像也没有多高兴,除了一开始笑了一阵,之后就好像总是心不在焉,蔡行说的话他都没听见,用膝盖撞他一下,江绵就茫然地看向他:啥? 我说算了,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没什么,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记我账上。 江绵给两个beta塞了小费就匆匆离开,刚回到家又接到老头子的电话:明天晚上回来一趟,给你姐姐相亲。 江绵的大哥去年刚结了婚,他二姐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然而她满心思都在事业上迟迟没有谈个男朋友回来,家里才张罗着给她相亲。 谁啊? 龚珣中。 江绵一愣猛地拔高了嗓门:啥?! 电话里传来江行止的怒骂:混账东西,这么大声音你想把我吓死啊! 我不同意,爸,你给我姐介绍谁都行,哪怕是蔡行我都没意见,就是龚珣中不行。 为什么?就因为你对龚家小子有偏见? 江绵愁苦地薅着头发:哎呀爸,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龚珣中他 江绵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他最近的传言您没听说吗? 什么传言? 江绵把那事添油加醋地给江行止传达了一遍,江行止也愣了:这我还真不知道,那我再考虑考虑吧。 打消了老头子的想法江绵才放下了心,然后打开浏览器输入了从刚才就一直盘旋在心中的疑问:第一次做会怀孕吗? 搜出来的结果什么都有,还有人现身说法自己就是一次中标,江绵越看越不安,开了个小号发帖:第一次做没有进生**会怀孕吗? 很快有人告诉他答案:如果楼主确认没有进去生**的话,怀孕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这都能中那简直是天选之子。 他不觉得龚珣中有这个本事,于是坦然地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omega:怀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2章 怀了 公司里龚珣中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助理徐正默默准备好了感冒药并将空调温度上调了两度,龚珣中看了一眼没有吃。 他一向身体健康勤于锻炼,不可能这么容易感冒。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徐正沉默地摇摇头,龚珣中扔下手中的策划书烦躁地站起来。 时间拖得越久,找到人的可能性就越小,虽然从第三天起他就猜到结果了,但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Omega。 信息素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一个人的第二个身份证,Omega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龚珣中也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标记对方,但从如今的结果来看应该是没有的,所以寻找起来才会如此艰难。 但相应的龚珣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标记,Omega怀孕的几率就会极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他最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徐正手里还有几页纸,是他在找那个Omega的同时意外发现的事情。 除了我们的人,似乎还有别的人在找Omega的下落,目的不明,但我猜测,应该也是为了知道那个Omega有没有怀孕。 龚珣中不意外地在上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集团名字,不屑一顾地嗤笑了一声。 他们以为能凭这个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孩子对我产生威胁?别说找不到人,就算是他真的怀孕了,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给他们点警告吧。 徐正心神一震:是,我这就去做。 眼看着龚珣中又打了个喷嚏,徐正临出门前犹豫着提醒道:要不您还是把感冒药吃了吧,以防万一。 龚珣中脸一黑:啰嗦,知道了。 这个助理哪都好,就是有点婆婆妈妈的,大概是因为家里有个年纪不大的女儿,看谁都父爱泛滥忍不住照顾。 刚得知龚珣中被一个Omega睡完跑了的事时他看起来比龚珣中还痛心疾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当事人。 晚上有一场慈善性质的拍卖会,龚珣中先回家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徐正的乌鸦嘴灵验了,他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然而拍卖会他不能缺席,这样的场合也是商业往来的好时机,更何况那些人正等着挑他的错好背地里嘲笑一番,龚珣中不会如他们的愿。 他进场时原本正有些嘈杂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龚珣中目不斜视走向自己前排的座位,有几个老板站起来和他握手寒暄,其他人才渐渐收回了目光。 蔡行在后面跟江绵身旁的人换了个位置,正拉着他小声嘀咕:刚才那一下好尴尬,我要是龚珣中都要窒息了,他竟然面不改色没事人似的。 江绵敷衍地嗯嗯两声:所以你不是龚珣中。 嘶,小绵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在捧一踩一。 我说了别叫我小绵羊! 江绵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蔡行这一阵不知道抽什么风给他瞎起外号,还起的这么没有王霸之气,一听就糯叽叽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江绵一米八的大汉,跟大部分alpha都没有什么区别,叫这种外号简直是他的耻辱。 拍卖会八点正式开始,来往交谈的人都逐渐落座,其实江绵对拍卖会没什么兴趣,甚至知道了龚珣中也会来后就更不情愿,是他爸非要他来长长见识。 圆桌上摆着一份竞品名单,江绵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听着主持人声情并茂的介绍词内心毫无波澜。 都是些古董玩物,在江绵眼里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但是自有爱好的人会去争一争。 因着是慈善性质的拍卖会,不会有太多过于罕见的物品让人争破头都要拍到,每轮举几次牌就拍下,气氛十分和谐。 江绵倒是意外看中了一对挺别致的袖扣,珍珠和祖母绿镶嵌,起拍价十万,让他有了点兴趣坐直了身体等着袖扣出场。 他举牌后竟再没有第二个人想要,第三锤正要敲下时却听到主持人一停顿:十一万一次。 江绵立刻往四处找是谁故意等到这个时候跟他抢,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龚珣中刚刚放下的手,顿时怒火中烧地又举了牌。 十二万一次。 十三万一次。 这回龚珣中追的很快,江绵也不甘示弱地又举,这种时候再看不出龚珣中是故意针对他他就是个傻子了。 然而价格都翻了快两倍他们还没争出个胜负,已经有知晓他俩不和的好事者视线开始在他们之间盘旋,江绵的手机忽然震了震,是他大哥发来的消息:别意气用事。 江绵冷静了一下,不抢了。 这对袖扣胜在造型奇特,品质也并不是顶级祖母绿,然而这样的袖扣也并不少见,江绵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因为被龚珣中压了一头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至于花二十万买一对普通袖扣,这大冤种龚珣中爱当就让他去当吧,江绵不要了。 他冷静地吃了口圆桌上的果盘,今天的指橙倒是很好吃,江绵慢吞吞地吃了三个后才发现才行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不觉得倒牙吗,这东西酸的离谱,我表姐怀孕的时候才爱吃这东西。 江绵心里咯噔一声,默默放下吃剩的半个:嗯,是挺酸的,我这是被龚珣中气的。 然而一回家江绵立刻在网上买了验孕试纸,焦灼地等待了三天后快递终于送到,他急冲冲进了厕所,五分钟后,试纸上明晃晃的两条杠闪瞎了江绵的眼。 第3章 接受了 不可能! 江绵崩溃地看着试纸,安慰自己一定是这张试纸有问题,所以测出来的结果不准确。 可等他将所有的试纸都用上后看着面前一排十几个试纸齐刷刷的两道杠,江绵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是这些试纸都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明明都没有难道龚珣中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外面春光明媚,江绵却五雷轰顶汗流浃背,他竟然怀上了龚珣中的孩子。 当初言辞凿凿说龚珣中过于自信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没想到这么快现实就在他脑壳上狠狠敲了一记,让他头晕眼花呼吸困难。 震惊之余还记得将试纸销毁,只是试纸可以消失,肚子里的孩子却不能。 他看着自己的肚子双手颤抖,不敢相信这里面现在竟然有了一个生命,虽然还没有成型,但确确实实已经存在了。 江绵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打掉,这要是让龚珣中知道了一定会弄死他吧,与其到时候一尸两命不如趁现在还没成型做掉。 可是要去医院那他怀孕了的消息一样会传出去,龚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他该怎么解释自己那晚只是见色起意一时冲动才睡了龚珣中的? 江绵手肘撑着膝盖烦躁地抓着头发,半晌后才下定了决心。 既然哪条路都是被龚珣中弄死,那他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孩子。 大不了以后少在外人面前出现,等月份大了就换个地方养胎直到孩子出生再回来,到时候就说是被人托付的,那时候就算龚珣中怀疑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又能把他怎么样。 想明白后江绵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又隐隐有些兴奋,龚珣中不是爱处处跟他作对压他一头吗,现在他手里可是有龚珣中的孩子了,龚珣中越是不想的事情他偏要做。 只是家里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江绵想了很久,决定先从他最好说话的大哥入手。 他深知这事就算是他大哥也不会轻易信了他的鬼话,要是当面说恐怕会立马把他带去医院,所以要先打电话试探试探。 趁着现在还有胆量,江绵一鼓作气拨通了江杉的电话。 小绵,怎么了? 电话里有一点嘈杂,大哥好像正忙,过了会儿周围安静下来,似乎是特意走到了别的地方。 江绵顿时有些不忍心,他从小就是被大哥宠大的,吃准了大哥没脾气,犯了什么事都找大哥帮忙兜着。 他不想惹大哥生气,但这件事除了大哥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帮他。 我怀孕了。 江绵屏息等着大哥的反应,心脏里像养了一群喝大了的兔子跳得他不得不抓着胸前的衣服,在他觉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大哥才狠狠吸了一口气:你说什么? 我 他心里难受的厉害,眼泪一连串地滚落,怕被大哥听出来哽着喉咙不敢哭出声。 江杉定了定神道:你在家吗? 大哥 在你家等我,见面再说。 江绵擦掉眼泪靠在沙发坐在地上铺的毛毯上,脸垂在膝盖中间,心想自己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如果待会儿大哥要骂他打他他都认了,绝一点都不反抗。 要是大哥坚决不同意他把孩子留下,他也听大哥的。 想到这里眼眶又是一热,他长这么大都没哭过几次,兴许是因为怀孕了情绪敏感,江绵只觉得从心底泛起酸涩。 江杉来的很快,进门时江绵的眼眶都还红着,坐在角落里抬起头看向他,在江杉眼里自己的弟弟就是一个被渣男骗了感情和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向他求助的可怜小朋友。 尤其是缩在那里哭唧唧的可怜样子,一箭扎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疼不已。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2) 快起来,怀孕怎么还坐在地上? 江杉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告诉大哥,是哪个渣男欺负你了?你不用害怕,大哥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至于这个孩子,你不想要就打掉,想要就留下,以后就是咱们江家的人。 江绵有些懵,他刚刚还在想该怎么跟大哥交代,大哥竟然已经自行把剧情补齐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江绵含含糊糊地说,江杉一愣:不知道是谁难道是用了假的身份骗了你然后跑了,你查过但没有查到? 嗯。 对,没错,可以说是这样,只不过需要将故事颠倒一下,查不到的那个人其实是江绵。 第4章 坦白了 无耻,人渣! 江杉愤愤地骂到,他从来都是一个端庄沉稳的人,不怎么会骂人,搜肠刮肚将所有能说得出口的脏话重复了几番后才停下,江绵越听越心虚,幸好大哥不会骂人,不然他得当场痛哭流涕跪下忏悔了。 可以了大哥,你这样骂他也听不到,别气坏了你自己。 江绵给他倒了杯水,江杉骂的口干舌燥,润了润嗓子才恢复淡定:那这个孩子 我想留下他。 就算闹了这么一场,江绵还是想把孩子留下。 其实他自己清楚,没有alpha会喜欢他这样的Omega,喝酒打架,野蛮粗鲁,他以后不一定会结婚,但他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虽然怀上是个意外,但现在于江绵来说是意外之喜。 江杉脑子里瞬间连给孩子安排哪个幼儿园都想好了,拍了拍江绵的手道:好,那就留下。 对了大哥,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外人,那、那个渣男,还不知道我怀孕。 大哥立刻一脸了然:我懂我懂,你怕他知道了以后拿孩子威胁你跟他复合,放心吧,这事除了咱家的人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江绵如释重负,心稳稳落回肚子里,情深意切地感谢江杉:大哥,谢谢你帮我。 他从前调皮完了就往大哥身后躲,风浪过去了就呲着牙说谢谢大哥,江杉总会说你少作一点比谢我十句都强。 现在他长大了,大哥还是他最稳妥的靠山。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二姐脾气爆,她那里我去说。 说着江杉就动身去找江静,江绵要送他下楼又被他按回沙发上:我听说刚怀孕胎还坐不稳,你多注意身体,少动多静,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活习惯也要改记住没有,不用送我了。 江绵点点头记下了,过了会儿猛然想起来自己这半个多月里好像还喝了酒,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心绪不宁只喝过那一次,加上冰块也不过才半杯。 他知道怀孕的人滴酒不能沾,就算是只有半杯酒那也是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绵这会儿隐隐担心起来。 他飞快地登上上次那个小号又发了一帖: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喝了半杯酒,会对宝宝有影响吗? 迟迟没有人回答,江绵又换了浏览器搜索,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去医院,也不敢问别人,只能借助这些不太靠谱的途径。 然而过了两个小时后江绵再打开那条提问,发现下面多了很多条评论。 什么,你竟然真的怀上了! 天选之子啊我去! 我是医生,正经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具体要等三个月左右的时候才能检查。 接楼主好孕。 接好孕。 江绵目瞪口呆迅速地删掉帖子注销了账号,要等三个月才能去查,他只能默默祈祷压上自己的人格保佑这孩子没事。 然而他的人格江绵迟疑了一下,算了,连龚珣中的一起压上吧,谁让这也是他的崽呢,付出一点人格是应该的。 第5章 江静的反应和江绵预料的一样,不过他没有亲眼看到,是江杉告诉他的。 她说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渣男,被我拦住了。 江绵能想象到江静站起来就要冲出去的样子,对着手机笑的脸酸,笑完又叹了口气。 他做了这样的选择,大哥和二姐没有一个指责他不懂事,反而还护着他为他打抱不平。 他想了想主动给二姐打了个电话,二姐接起来时还在生气: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江绵这会儿乖的真和小绵羊似的:二姐,我错了。 绵绵,你告诉二姐你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别人养孩子,你还没有结婚,以后带着一个孩子怎么找alpha,难道你这辈子都要靠抑制剂度过fqq吗? 这个问题江绵自己也想过,如果不结婚,没有alpha的标记,以后他就只能依靠抑制剂,但比起为此就要改变自己去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来,江绵宁肯一辈子靠抑制剂。 二姐,我想清楚了。 这不是什么别人的孩子,这是他自己的,是江家的孩子。 江静早知道江绵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也只是实在忍不住劝一嘴,见他果然如此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 爸那里我和大哥去说,你先不要露面。 不,二姐,我要自己去。 江绵刚开始记事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江行止没再婚,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尽可能地给他们陪伴和照顾,他知道这件事情最伤害的其实是爸爸,现在他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不能再躲在大哥后面。 他直直地跪在江行止面前,江行止一看江杉和江静的表情就知道江绵这是认真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拂了拂衣摆。 说吧。 爸,我怀孕了。 江绵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江杉和江静却一直紧张地注意着江行止,怕他突然动手。 江行止扫了他肚子一眼平静地问:谁的? 不知道。 江绵看着江行止走到自己面前:抬起头来。 江行止刚一抬手,江杉和江静立刻冲上去拦住他:爸爸爸,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混账东西,谁要动手了,放开我,真丝的衣服给我弄皱了! 江行止被生生架回了沙发上,兄妹俩才面面相觑松开他:您不是要打他啊? 我什么时候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就算江绵小时候调皮捣蛋,江行止天天将他追的上蹿下跳,实际上却没有一下是真的落在江绵身上的。 这是他老婆生的最后一个孩子,他怎么舍得真打。 江杉讪笑:这不是情况特殊吗。 江行止气的指着他点了好几下才说出话:你也知道特殊?那你还包庇他? 江静适时地端给他一杯茶:爸,喝口水消消气。 仿佛刚才上手的没有她。 江行止哼了一声没再计较,抻抻自己皱巴巴的衣服道:既然你大哥跟你二姐都已经知道了,看来你自己也已经决定了,今天只是为了通知我。 爸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你妈妈结婚了,不久就有了你大哥。只要你自己想得明白,以后不会后悔就行了。 是,我想明白了,不会后悔的。 江行止点点头:嗯,那就起来吧,地上凉,久了伤膝盖。 江杉把他扶起来,江绵小心地觑着江行止的脸色:爸,您真的不生气吗? 你从来不是个瞎胡闹没底线的孩子,既然你想留下,想必是有自己的理由,我就等着当爷爷了,生什么气。 江行止老神在在地喝着茶,等江杉送江绵回家了才脸色一变看向江静:真的找不到是谁? 江静为难地摇摇头:找不到。 他最好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然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第6章 吵架了 拍卖会后龚珣中果然感冒了,徐正一脸的你看吧果然如此,他无话可说接过水和药来仰头吞下。 后脑发沉,屏幕上整齐的文字在他眼里像乱码,龚珣中搓了搓鼻软骨处,鼻腔顿时一阵轻松。 给我一杯咖啡,要浓缩。 徐正拒绝了:您吃了药,不能喝咖啡,您可以休息一会儿再工作。 龚珣中刚要反驳又想起这种事上他一向说不过徐正,只好站起身来往休息室走去:悦来饭店的包间定好了吗? 放心吧龚总,五天前就已经订好了今晚的听松苑。 二十分钟后叫醒我。 感冒和感冒药带来的疲惫让他很快陷入梦境,梦里纷乱没有逻辑,然而睡梦中的人却觉不出有什么不对,于是龚珣中梦见明明是在黑暗中,却能看得清江绵近在咫尺的脸。 他在靠近自己,而自己也拥抱了他,然后一切就走向了不可描述,梦境的最后是江绵挺着滚圆的肚子靠在他怀里问他:老公,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龚珣中猛地睁开眼坐起来直喘气,正要叫醒他的徐正都被吓了一跳:您做噩梦了? 嗯。 这对他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个噩梦,然而身体上却在梦中起了反应,龚珣中额头青筋一跳,让徐正先出去。 徐正还没有察觉:吃了药确实容易做噩梦,您再休息片刻。 他将自己的反应归结为太久没有纾解了,所以才会做了个这样离经叛道的梦,深深地呼吸着脑子里想着工作上的事才将欲望压了下去。 晚上要见客户,龚珣中提前到达悦来饭店,一进门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个人背对着他,经理正解释着什么。 江先生,听松苑真的已经订出去了,您要不再看看别的? 听松苑是整个悦来位置最佳的一间包间,江绵不太想放弃:那你告诉我是谁,我去和他谈。 经理十分为难:抱歉,这个我们不能泄露。 我加钱还不行吗? 江绵被激起了叛逆心,经理苦笑着忽然看见了龚珣中:这 可以,加钱是吧,江小少爷想加多少? 龚珣中看着一脸感恩戴德的经理挥了挥手,今天刚巧戴了那天拍卖会上从江绵手里抢来的袖扣,这样一动作就落尽了江绵的眼里。 在他看来龚珣中这是故意在挑衅,我不但能抢了你想要的袖扣,还能先你一步预定你想要的包间,你看不惯我但你又无可奈何。 江绵气得头顶冒火,皮笑肉不笑地抱着手臂:好巧啊龚总。 龚珣中忽地就想起今天做的梦来,梦里他看不清江绵的脸,但他心里知道与现在江绵的笑容不尽相同,是羞涩又真诚的。 他喉咙滚了滚及时制止自己的想法:嗯,是很巧。 他声音沙哑,江绵听出他浓重的鼻音笑的更灿烂:龚总这是感冒了?上次拍卖会时龚总还生龙活虎,怎么今天就病了,别是现世报吧。 让你抢我看中的东西,该! 龚珣中不甚在意地双手插着兜:最近天气变化突然,江小少爷也小心一些,Omega好像是比alpha体质更差一点。 谢谢,我只要离你远一点就行了,既然龚总病的这么厉害不如回家休息吧,还来吃什么饭啊,听松苑让给我怎么样,我再多给龚总一万。 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江绵脸色一变恨不得跳起来薅他头发,又是十万,上次的袖扣他就败在了十万,这次又是十万! 龚珣中淡然自若地摆弄着袖扣,看的江绵眼中都快喷出怒火。 既然江小少爷拿不出这么多诚意,那龚某也没办法,告辞。 拿不出?他竟然说我拿不出? 江绵气的手都抖了,区区十万而已,他怎么就拿不出了! 成交! 龚珣中半抬的脚又落回地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绵:既然江小少爷这么有诚意,那我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了,周经理,带江小少爷去听松苑吧,十万打在我的账户上。 江绵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套,这种时候却又不得不上,最终咬牙切齿地恶心了龚珣中一把:咱们这种关系你怎么叫的这么生分啊,老龚。 经理在一旁满头冷汗,龚珣中脸上一僵,江绵这才施施然转身走了。 龚珣中之后换了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但江绵要走的时候周经理忽然递给他一个丝绒盒子:龚总说这是给您的赠品。 什么赠品? 他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正安静地躺着那一副熟悉的祖母绿袖扣。 第7章 气哭了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蔡行对着袖扣百思不得其解,当初抬价抢去的,现在又十万块给了江绵,难道就是为了享受花钱的快乐? 羞辱,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拿他用过的东西送人,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江绵觉得这个龚珣中真是坏透了,每次都能踩在他的雷区上跳舞,偏偏江绵气人的本事还略逊一筹。 他曾经怀疑龚珣中跟他命中相克,偷偷拿生辰八字去算过,算命的大师说他们两个缘分不浅,江绵转身就走,要么打听来的八字不对,要么这是个骗人的神棍。 蔡行对此十分怀疑:白扔十万块钱就为了气你? 虽然或许对龚珣中来说十万块算不了什么,但也大可不必如此视金钱如粪土。 那我还为了争口气加了十万块钱买他的包间呢,他怎么就不能为了气我花十万? 这个逻辑让蔡行觉得有一丝诡异,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那你怎么办,丢掉? 放着吧,好歹十万块钱呢。 江绵随手将它塞到了犄角旮旯里,用是不可能用的,谁要用龚珣中用过的东西。 最近江绵总是不由自主地摸摸肚子,虽然还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他觉得应该开始准备胎教了,比如胎教的第一步就是平心静气。 听说孕期爱生气生出来的小孩容易身体不好,于是他特意买了一副莫生气的挂帘钉在了墙上,每天诵读三遍直到刻在脑子里,每次要因为龚珣中生气的时候就在心里默念。 饮食上也改变了从前荤素不忌随性而为的习惯,蔡行叫他出去喝酒江绵也借口推脱了:科学研究显示长期饮酒容易得肝硬化,所以我要戒酒了。 蔡行沉默了片刻:江绵,你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吧? 江绵心想脏东西倒是没有,被附体了是真的。 三个月时江绵的肚子开始有一点显怀了,江绵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他身体里的这个胚胎终于有了一丝存在感。 孕检结果一切都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江绵都一条条记下来了,暗暗感慨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娇贵过。 只是一开始显怀之后肚子会越来越明显地大起来,是时候准备跑路事宜了。 他想在国外选个环境宜居的小地方直到孩子平安降生,到时候就说是故人托孤,这事也就瞒过去了。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3) 然而还没选好地方的时候又和龚珣中吵了一架,原本他最近一直在刻意地避免出现在龚珣中的面前,可这个城市就这么大,完全不相遇也很难 幸好他今天穿的衣服宽松看不出什么,江绵原本就因为有些孕吐反应吃啥啥不香脾气大的很,此刻就像是一只行走的小炮仗,而龚珣中不巧就是导火索,意料之中地点燃了江绵。 他明明气的厉害,也准备好了满肚子的阴阳怪气准备大获全胜,可或许是因为怀了孕的缘故,江绵听着龚珣中刺他的话忽然就觉得很委屈。 自己已经为了肚子里的崽吃了很多苦了,可崽他爹毫不知情甚至还在这里惹他生气。 他越想越气瞪着龚珣中眼眶逐渐泛红,龚珣中的表情一滞,说了一半的话卡在了嘴里。 他第一次见江绵这副表情,江绵在他跟前时从来都跟一只河豚一样,稍微一碰就鼓起来炸了刺,哪像现在是一只泄了气的小河豚,只有眼睛瞪着,眼眶里含了一包泪。 龚珣中也不知道是哪句话不对惹恼了他,江绵已经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龚珣中皱着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我今天说的很过分吗? 徐正摇摇头又点点头:您说的和以前一样,但是您以前说的也确实有一点过分。 龚珣中想了想自己惯用的那几句话,沉吟了片刻道:你去查查江氏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龚总,几大集团我们一直密切关注着,没什么问题。 那就奇怪了,江绵到底怎么了。 第8章 跑路了 江绵的情绪像六月份的雨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回过神来开始觉得羞耻,躺在床上扯着被子撒气。 他差点就在龚珣中面前哭了,这太丢人了! 可现在他的泪腺好像不受他控制,动不动就想哭,听人说一孕傻三年,他该不会现在就开始傻了吧? 他觉得自己最好快一点走,拖得越久就越危险,只是外公的寿辰在即,自己怀孕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外公,但他想让外公替妈妈看一看自己。 要去的地方他已经选好了,江杉也替他做了规划:交通便利医疗发达,你带两个家庭医生去,房子和佣人我来安排,有时间了我和你二姐会常去看你。 不用总来看我,引起怀疑怎么办,对外就说我去环游世界了。 江杉有些狐疑:引起怀疑?怀疑什么? 江绵才发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背后一凉赶紧圆场:江家在那里没有多少业务往来,你和二姐去的太频繁总会引起有心人的留意,说不定还会顺藤摸瓜威胁到我的安全。 这倒是有些道理,江杉没再纠结江绵的话点了点头:那再多带几个保镖。 一切都敲定了,江杉才有些惆怅地看着江绵:你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出去这么久过,我和爸就不说了,你二姐嘴上强硬,实际上也很不放心。 我知道,江绵笑了笑,昨天二姐还偷偷给了我一张卡呢。 是当地银行的卡,江静提前办好了在里面存了足够多的钱,状似不在乎地丢给江绵,拿在江绵手里却沉甸甸的。 他计划在外公的寿辰后第二天动身,一应的衣物用品只装了一个行李箱,其他的东西那边早已准备好了,江绵又忐忑又兴奋,然而越靠近日期心中的不舍就越来越多。 他发现自己似乎过于多愁善感,以前从来不觉得值得难过的事情现在忽然被无限放大,就连寿辰上看着外公的白发都忍不住眼眶发热。 妈妈去世时外公也很难过,有一半的头发就是那时候白的,而江绵的眼睛长得最像妈妈,外公就总是用非常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也在透过他看着曾经那个被捧在手心的小姑娘。 是以江绵懂事后既心疼外公,又不敢多在外公面前停留,怕他看到自己就想起难过的事。 江绵别过头,他怕大好的日子掉眼泪不吉利一直强忍着,一不留神却撞上了端酒的侍者,托盘上的几杯酒水全都泼在了他身上,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正式场合他穿的衣服不算宽松,这样一湿立刻贴在了身上,江绵下意识抬手遮挡,江杉见状正穿过大半个宴厅朝他走过来,江绵的怀里却落下了一件外套。 谢谢。 他抓着外套抬头,竟然看见了龚珣中。 龚珣中少见地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去换一下吧。 看着江绵上了楼,龚珣中才发现自己刚刚并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要将外套递出去,可能是为了关照一个衣服湿透的Omega,也可能是因为江绵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 江绵于第二日傍晚抵达目的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就明显地愉悦起来,到了新房子整理行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龚珣中的那件外套也给带上了。 他原本是想让人洗干净还回去的,想了想是龚珣中的话大概并不在乎一件用过的衣服,最终让人送了一套新的过去。 这件衣服上还留有龚珣中的信息素的味道,江绵鬼使神差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从前他最讨厌这个味道,闻到就想起龚珣中对他的打压,现在却奇异地抚平了他胃中的不适,江绵干脆将衣服挂在了房间里。 第9章 易感期了 江绵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公司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故,管理层里有人想要窃取公司机密外传,他做的缜密原本不会败露的,不巧却撞在了徐正手里。 徐正想了想还是将这事报告给了龚珣中:好像是赌输了赔得倾家荡产,所以才铤而走险,打算拿到钱就跑路,已经移交给江家了。 龚珣中仔仔细细地将那人的调查资料看了一眼点点头:江家怎么说? 这事是江杉江总出面解决的,江小少爷好像不在国内。 龚珣中翻动纸页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不在国内? 听说是去旅游了。 去哪? 他关心的好像有点多,但徐正没察觉:环游世界。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前几天还在他外公的寿辰上见到过,几天没见竟然就撇下工作去环游世界了。 不过江绵性格一向跳脱想一出是一出,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算奇怪。 不知道公司里出的事情他知不知晓,整天只会吃喝玩乐将公司管成这个样子,家都要被人偷了还只知道玩。 龚珣中习惯性想加一句不学无术,猛地想起上次Omega在他面前红着眼眶的样子,还有弄湿衣服时无措的模样,他这样说一个Omega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了? 江绵小他几岁,还年轻,大概正是爱玩的时候。 可他一个Omega自己一个人出去安全吗? 想必江家也不会让他置身于危险中,身边定然是有人保护的,况且他这个Omega和普通的Omega不一样,alpha在他那里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龚珣中排除杂念专心工作,过了会儿徐正又敲门进来,说江家送了一套衣服来,是为了偿还寿宴上他借给江绵的那件外套。 一件外套换了一套衣服,龚珣中血赚,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点糟糕,徐正拿不准他的意思,试探着问:要送回去吗? 算了,放办公室里做备用吧。 龚珣中的情绪确实有点莫名的烦躁,一件外套而已,至于还要特意还一身衣服来吗?他就那么缺这身衣服?还是说江绵连一件衣服都不愿意欠他的还要争强好胜多还他一部分? 那他借给江绵的那件衣服呢,既然没有还回来,是被用完就随手丢弃了,还是被江绵带回家了? 如果是带回家了,那么江绵看到衣服的时候会想起他吗? 龚珣中猛地站起来推开办公椅,他的思绪纷乱得不受控制,不得不来回踱步让自己冷静下来,徐正忽然冲进来,龚珣中十分不耐烦地看着他:你又怎么了? 龚总,您易感期好像提前了。 龚珣中一怔,手掌将头发梳向脑后深吸了口气:抑制剂呢? 他的办公室里有专门存放抑制剂的地方,徐正拿出来递给他,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后颈,徐正都觉得后颈一凉。 冰凉的液体迅速缓解了他的躁动,龚珣中并不是每次易感期都用抑制剂,大多数时候他能克制住就会采取物理压制,阻隔住信息素的气味不影响别人即可。 但这次他竟有些渴望抑制剂带给他平静,等真的平静下来却又觉得心里有一点奇怪的失落。 抑制剂里含有少量镇定的成分,是适合已经进入易感期的alpha的一种,副作用就是会让alpha短时间内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内心毫无波澜。 徐正看着他手掌抚上心口以为他心脏不舒服顿时紧张起来:是抑制剂的副作用出现了吗? 龚珣中觉得这应该不是,而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不痛不痒,非化学药剂所能造成,是他二十七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情绪。 如果非要找到一种相似的情绪来比较,就像小时候父母好不容易答应陪他去水族馆,最后却因为工作没去成一样,怅然若失。 徐正:你想老婆了你朝我撒气 第10章 掉马了 龚珣中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但他没想到江绵说去环游世界就真的一个多月都没有回来。 明明少了一个人跟他处处作对他该高兴才是,可他却觉得好像有些太安静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将他说的不高兴了,所以为了不见到他才去环游世界的呢。 看到国际新闻的时候他都忍不住会想,不知道江绵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那里气候如何,安不安全,在做什么。 回过神来忍不住摇着头笑了笑,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第二天有飞国外的行程,其实并不需要龚珣中特地去一趟的,但他鬼使神差地觉得应该去,公司里最近也没什么要紧事,徐正便给他定了机票。 宽阔的街道上没多少行人,龚珣中忽然瞥见路的对面好像有一个人有点像江绵。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世界这么大偏偏叫他们两个在这里遇见,而且对方还挺着肚子,明显是已经有身孕了,而江绵连婚都没有结,应该是他最近总是想到江绵所以看到别人也会觉得和江绵像。 不过同样是东方面孔,龚珣中便多留意了几分,却正巧看到那个背影转过身来,顿时让龚珣中呼吸一滞,那竟然真的是江绵。 那个明显已经有了几个月身孕的身影,他没有认错,确实是江绵。 他手里还抱着一份用牛皮纸包装着的零食,正边吃边逛,龚珣中僵站在原地,目光猝不及防地在空中和江绵相撞。 他看见江绵停在原地睁圆了眼睛,嘴巴里的东西好像忘了嚼,看起来比他还要震惊,震惊中似乎又有一些恐慌。 龚珣中走到他面前,江绵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来,内心一片哀嚎。 苍天啊!这是什么孽缘!他都跑到这里来了为什么还会见到龚珣中? 而且龚珣中这是什么表情,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不会是知道了真相来抓他了吧,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看看四周再看看自己的肚子,江绵识相地没有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和他打招呼:呵,好巧。 龚珣中看着他的肚子沉默着,江绵被他的目光刺得肚皮发紧,捂着肚子侧了侧身:你要干什么? 他的目光这才移到江绵的脸上,似乎是过的还不错,江绵脸上看起来肉多了一点,龚珣中喉咙滚了滚问:什么时候怀的孕? 江绵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你管我。 你身上没有被alpha标记的味道,是谁让你怀了孕却没有给你标记?这样的渣男,也值得你给他生孩子? 龚珣中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江绵没有多想,听他骂渣男还有些苏爽:是啊,何止是个渣男,简直是个人渣,所以我把渣男甩了。 怪不得他一个有身孕的人自己在这里逛街没人陪同,是什么样的人连江绵都辜负? 龚珣中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被江家骄纵着长大,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横得小流氓似的江绵,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是谁,蔡行?还是别的alpha? 江绵见龚珣中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顿时就理不直气也壮了起来:和蔡行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胡乱污蔑,反正不是你的,让来,别挡我路。 他和龚珣中擦肩而过,那一瞬间龚珣中从他身上闻到了一抹好像很熟悉的香气,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那或许是江绵的信息素的气味,可龚珣中从来都不知道江绵的信息素是什么。 他看着江绵走远,不远处有跟随保护江绵的人,龚珣中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徐正将他从沉思中唤回。 龚总,咱们 走吧,回酒店。 今天的冲击有些剧烈,龚珣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却迟迟无法入睡,或者是好不容易睡着又很快醒来,反反复复睡不踏实。 他一会儿想起江绵跟他作对的样子,一会儿想起今天江绵挺着肚子,皱着眉迷迷糊糊沉入梦境,梦里都混乱荒唐。 他梦到几个月前易感期的那个晚上,身上的人隐忍闷哼,低低地骂了句:艹,怎么这么大。 一抹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和他的信息素纠缠融合,和今天从江绵身上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 龚:渣男竟是我自己 第11章 又跑了 这个认知让他恍惚了一瞬,梦和现实交错亦真亦假,龚珣中掀开被子坐起来,脑子里有一根线正牵引着他找到真相。 虽然这个做法很不道德,龚珣中毫不犹豫地把无辜的徐正一通电话喊醒:徐正,江绵住哪? 深夜一辆车疾驰而过,车上的人急匆匆地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屋门,起来开门的是一名女佣,见到这名面色不善的东方人目露警惕。 你们找谁? 我们是江绵的朋友,他在吗? 江先生已经离开了。 龚珣中的脸色比夜色还沉,紧攥的指节咔咔作响,江绵竟然又跑了。 原本他只是有三分怀疑,这下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江绵肚子里的孩子绝对和他有关系,不然只是在街上撞见一面他跑什么。 他去哪了? 抱歉先生,这是江先生的隐私,我们无权知情。 龚珣中料想江绵也不会留下踪迹,但没关系,他既然能在一个地方逮到江绵,那就一定还能再下一个地方找到。 徐正还蒙在鼓里:龚总,您这是 去查查那天晚上江绵人在哪。 他不知道江绵会去哪,但江家人一定知道,而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的猜测是真的, 所以他无权过问,江家人也绝不会说。 徐正:!!! 您的意思是那个Omega是小江总?那,小江总又跑了,还找吗? 龚珣中终于将肚子里那股差点憋死他的气喘了出来,恶狠狠地用掌心搓了把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找,怎么不找,我老婆带着我的崽跑了! 是。 徐正看着龚珣中的脸黑程度在心里默默地给江绵祈祷,小江总要不还是跑远一点吧,这要是给龚总抓到不得把骨头都给嚼碎了。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4) 昨天龚总还当着小江总的面骂自己渣男呢,徐正心想豪门恩怨真是精彩,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对此,已经溜之大吉的江绵毫不知情,他已经闪现在了据此十万八千里的另一个城市,意外能有一次,但不能次次都出现意外吧,这个地方还能让龚珣中找到他管龚珣中叫爸爸。 尽管如此,他还是比之前谨慎了许多,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龟缩在自己家里做做胎教看看书。 崽已经会动了,经常冷不丁地一脚踹在他肚皮上,江绵很怀疑这个崽是完全继承了他上蹿下跳的运动基因,有些发愁这要是长成跟自己一样的该怎么办。 江杉提过要来看他,但江绵没有告诉他自己是出逃的,龚珣中这时候肯定会盯着江家的动静,所以拒绝了江杉的探望,只和他通了视频。 视频那头江杉江静江行止三个人挤在一起,江绵少见地有点不自在。 有五个半月了吧,这肚子看着不大,我乖孙孙不会发育不良吧? 爸,医生说过太大不好生,绵绵会遭罪。 医生都有全程检测,结果我都看了,绵绵和胎儿都很好,爸你别瞎操心。 我看绵绵好像都瘦了,孕吐还很严重吗? 江绵终于插上了嘴:不严重,是我在特意保持体重。 龚珣中的那件衣服上信息素的味道其实已经很淡了,但对江绵来说还是很有效,甚至有一次胎动太厉害,江绵手中的衣服滑落在肚子上,崽就忽然安静了。 这个方法屡试不爽,江绵都觉得神奇。 不过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他身体的不适感还是越来越强,比如行动不便,比如睡姿受限制,最主要也最令他崩溃的是胸前,鼓起了两个让他手足无措的小鼓包。 徐正:龚总我看您好像那个大冤种 第12章 抓到了 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不是什么疾病,也不是什么变异,而是身体开始自动为宝宝的降生做准备了。 可他单知道女性怀孕会泌乳,为什么他一个男Omega也会这样??? 江绵一脸便秘的样子去找医生,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后十分淡定地得出了结论:虽然很少见,但是很正常。 什么意思? 之前不是没有过男Omega乳腺二次发育后可以泌乳的情况,只是比较少,您不知道也正常,不过后续检查发现这种情况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等到自然断奶后会逐渐恢复。 江绵沉默,这意思是,没得治? 如果您觉得不适,可以购买孕妇专用的哺乳内衣,会减轻一些垂坠感。 医生怕他初为人父不懂这些还特意给他搜了图片来看,热情地给他介绍了几个孕妈妈最爱的牌子,江绵脸色更臭了。 他一个男人,戴这东西岂不是像个变态? 如果我不想让它长出来呢? 医生收起安利:可以在孩子出生后服用药物终止泌乳,只是这种药物还不太成熟,毕竟需要的群体太少,可能会有不太稳定的副作用。 听到有办法可以用,江绵立刻追问:比如? 比如fqq紊乱?听说有一个Omega整整持续了半个月的发情期。 江绵叹了口气,前有狼后有虎,他好像没得选。 因为二次发育的时间短暂不能完全发育,医生建议他没事的时候就自己揉一揉,用上一点力气但不要捏疼,这样能大大减轻以后的痛苦。 于是江绵每天晚上睡前都瘫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举着双手捏捏揉揉,觉得自己十分变态。 但是有一说一,手感还是很不错的,江绵苦中作乐地想,这种软绵绵还有一点弹的手感比他摸过的任何一种东西都奇妙。 没想到他一个男Omega,有朝一日也能感受到这种事情。 江绵认命地叹了口气,摸着肚子里的崽:崽啊,为父为了这个家可付出了太多了,你可不能长得像那个谁一样气人。 想到那个谁,江绵又有些惆怅,他之前想的好好的,找个地方躲起来生下孩子,很简单的事情,但他万万没想到会被龚珣中撞见。 而现在龚珣中到底有没有怀疑到他身上他也并不知情,大哥那里没有传来消息,应该就是还没有什么大动作。 可他心中仍然悬着一把刀,万一龚珣中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样? 江绵不由得心里发紧,他和自己不对付不重要,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吗?而自己又能拿出什么筹码和龚珣中做交换,让他放过这个孩子。 他这几晚都睡不踏实,总梦到龚珣中从天而降还带着医生来抓他,醒了就是一身冷汗,梦里的情绪延续到现实中,江绵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抱着被子靠在角落里睁着眼发呆,连带着看龚珣中的衣服都不顺眼一脚踢到床尾。 龚珣中王八蛋,烦死了。 老话说人不经念叨,江绵向来崇尚科学反对封建迷信,但当龚珣中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傻眼了,这是幻觉吧? 他还立过flag说再被龚珣中找到就叫他爸爸,打脸来的这么快吗? 江绵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龚珣中猜透他想法似的冷笑道:别揉了,你没看错,就是我。 情急之下江绵灵机一动:你好,真巧,再见。 江绵:flag不能乱立,这是玄学_(:зゝ)_ 龚:不,这是我的实力 第13章 同居了 江绵,你还要往哪跑? 龚珣中一挪步就挡在了江绵面前,他闲适地双手插兜,目光在江绵脸上和身上打量,忽然在他胸前停顿了一下神色呆滞。 江绵手臂交叉挡在胸前面红耳赤:看什么看! 他要是没看错,江绵那里好像是鼓起来的? 恼羞成怒的江绵抬脚就要踩他,龚珣中后退半步,顺手扯住借机要跑的人:你确定以你目前的状态能跑得过我? 江绵甩开他的手警惕地盯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久别重逢,叙叙旧。 他跟龚珣中没有旧可续只有帐要算,而且是龚珣中找他算账的份,江绵一路上都十分忐忑,摸不准龚珣中的目的。 敌不动我不动,江绵打算静观其变,不能自乱阵脚先露了馅。 龚珣中看着他眼珠子乱转满腹算计的样子,被欺骗被戏耍的怒火忽然就散了,他决定先不告诉江绵真相,倒要看看这小东西还有什么花招。 我出差来这里,不小心身份证弄丢了,住不了酒店,不知道江少爷方不方便收留一段时间? 开车的徐正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龚总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扩展业务了? 他嘴里的话江绵一句也不信:你可以用徐助理的身份证开。 他的等级开的房间档次太低,我住不惯。 那你去 嫌麻烦。 龚珣中的理由无懈可击,江绵捂着胸口默背气出病来无人替。 那你就睡马路吧,这个季节温度适宜还能看星星。 可我已经和令兄说好了。 江绵一怔:你和我哥说什么了? 龚珣中点亮屏幕给他看:说我很感谢令弟的帮助,并且会帮江总照顾好弟弟。 你王江绵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喂,哥,啊,对,不用龚总日理万机我怎么好麻烦人家呢,不是,哥,喂! 江绵颓丧地挂了电话,他不知道龚珣中这个王八蛋给大哥说了什么,大哥就这么痛快地把他给卖了,江杉知道他这是把小绵羊送进老虎嘴里了吗? 小绵羊抱着肚子缩在角落里,可怜弱小又无助。 龚珣中满意地勾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却让江绵一身鸡皮疙瘩:那就谢谢江少爷了。 江绵住的地方是大平层,除开江绵住的那间,足够龚珣中从其他四间卧室中随便挑一个,他却偏偏挑了离江绵最近的那一间对门。 眼看着江绵脸都绿了,龚珣中看不见似的站在门口点点头:不错,我很喜欢。 这间风水不好,对生意不利。 没关系,我不迷信。 江绵不挣扎了,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你开心就好,徐助理你自己挑。 龚珣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徐助理出去住酒店,我报销。 是的江少爷,我喜欢住酒店。 江绵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很好。 这样家里做饭阿姨不在的时候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多有助于化干戈为玉帛建立新的友谊啊呸。 江绵进了自己房间抓着枕头蹂躏到没有样子,要不是他现在打不过龚珣中一定把枕头狠狠地砸脸上,让他的下场比手里的枕头还惨烈。 然而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还是一只揣了崽的落魄虎,现在他跑也跑不了,只能为了崽忍气吞声。 不过好在龚珣中似乎还没有怀疑他,否则以龚珣中的性格从他被逮到的那一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江绵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是他的房子,既然龚珣中以照顾他的名义住进来,江绵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支使龚珣中伺候他,想想龚珣中在他面前说一不二的样子,江绵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些。 于是当天江绵就摆上了大爷的谱,一开始还是小心试探龚珣中的态度,让他给自己倒杯水,一会儿嫌水热一会儿又嫌凉,龚珣中就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作,江绵见他真的没生气把水泼自己身上才放下了心。 第14章 捏腿了 江绵放肆得不是一星半点,虽然这里面有故意让龚珣中生气以此逼他快走的成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享受龚珣中的照顾,因为他发现龚珣中在照顾人这方面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天赋。 比如他走多了路腿容易酸疼,不客气地要龚珣中给他捏腿,龚珣中就从沙发上坐下来将他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温热干燥的手掌托着他的脚腕,另一只手推揉着小腿的肌肉,力度适中舒服得江绵直叹气。 江绵的腿长而有力,就算是怀了孕他也没有忘记锻炼,龚珣中每天都能听见他跟着视频做健身操的声音,因而腿上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还很白。 龚珣中的手掌一寸寸拂过他整条小腿,将每一寸肌肉都按摩到,有时候龚珣中还会在掌心倒一些纯植物的精油搓开,据说是合作方送的当地特产,带着浅浅的香气,放松肌肉的同时放松神经。 江绵穿的短裤长到膝盖,小腿被初秋的温度沁得微凉,却又在龚珣中的掌心一点点热了起来。 江绵倚着靠枕正翻看一本育儿心经,龚珣中的视线顺着他的腿向上,他膝盖上有一小块不明显的疤痕,很多alpha身上都会有这种小伤痕,盖因小时候调皮磕磕碰碰所致。 但一般Omega很在意身上有疤,江绵不在乎,甚至大大咧咧地随便给人看。 他这个月份肚子鼓起的弧度还不算太大,并不臃肿,在江绵身上甚至算是小巧的有些可爱,不过更吸引龚珣中目光的是一开始就注意到却没看仔细的地方。 也将衣服撑起一个更小的弧度,龚珣中眼神闪了闪,正从心中估量大概有柠檬那么大,江绵忽然将书缓缓抬高,从边缘盯着龚珣中。 看什么呢? 龚珣中神态自若地收回目光:没什么,天气凉了,你该穿暖一点。 江绵用两根手指弯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龚珣中,将腿从他手中抽出来踢踏着拖鞋回房间了。 揉腿可以让龚珣中做,揉崽子储粮不行。 掌心下的小鼓包跟着肚子一起缓慢生长,江绵听从医生的建议买了哺乳衣,身上一下多了两个,不,三个负担,江绵心力憔悴。 尤其是龚珣中住进来之后,江绵洗过的哺乳衣都得偷偷晾。 说是出差,江绵根本没有见过龚珣中出门,只有徐正两天来一趟向龚珣中报告工作进展,其他的时间龚珣中基本上都呆在江绵门口的小客厅里,江绵出来做什么都能看见他。 有时候他会抬起头和江绵打个招呼,有时候似乎在忙,江绵也就不打扰他,拿了东西就回房间。 基本上江绵确定了龚珣中是在诓自己,但他问起时龚珣中丝毫不心虚:有徐正出面就够了,我只是督导。 那你来干什么!丢身份证,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江绵面色阴晴不定,龚珣中忽然将电脑关上,靠在沙发上拍拍自己的腿:按腿吗?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没出息地坐下了。 龚珣中专心地盯着他的小腿,忽然听到江绵呼吸沉稳,抬眼一看已经睡着了,书扣在身前快要滑落,龚珣中眼疾手快地接住放好。 明明一身的脾气,却还能毫无防备地睡着,龚珣中失笑,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还是单纯。 他弯腰抱起江绵送回卧室,江绵的肚皮忽然动了动,龚珣中将手轻轻放上去,感觉到手掌被轻轻顶了一下便没了动静,江绵只皱了皱眉没有醒。 大概是怀孕真的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他睡的很沉,龚珣中给他盖上被子退出房间时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衣服。 他本以为或许江绵早已经丢了,或者被收到了不重要的地方,却没想到会在江绵的身边再次见到,江绵竟然一直将衣服带到了这里。 龚珣中又看了一眼江绵,轻轻地道了声晚安。 第15章 穿情侣睡衣了 江绵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的拖鞋变成了毛绒绒小绵羊拖鞋。 一人一羊面面相觑,江绵:? 找了一圈没有在卧室里找到原来的拖鞋,而嫌疑人只有龚珣中一个,于是穿着小绵羊去找龚珣中:解释一下。 为了报答你的收留之恩,送给你的小礼物,我觉得很适合你。 龚珣中甚至还欣赏了一番然后点评道:不错,很可爱。 江绵一阵恶寒,龚珣中夸他可爱?他脑子被僵尸挖掉下火锅了吗? 我不要小绵羊,凭什么你的是狮子? 他指着龚珣中脚上穿的那一双狮子拖鞋,这人竟然还给自己也买了,他怎么不穿小绵羊,故意的吧? 龚珣中说:因为码数不全,我也想穿小绵羊,可惜只有那一个码数了。 江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好像是比龚珣中的小。 龚珣中又道:而且小绵羊鞋底防滑。 很贴心,然而江绵只觉得很窝心,他才不要穿什么毛绒绒小绵羊防滑拖鞋,那是他一个猛男应该穿的东西吗? 正要去找自己的拖鞋,龚珣中忽然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说:一千块一双。 江绵的脚步顿住,匪夷所思地扭头看着龚珣中:就这破玩意要一千?你人傻钱多啊! 龚珣中:人不傻,钱也不是很多,还好吧。 现在江绵又觉得猛男穿毛绒绒小绵羊防滑拖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让它防滑呢,很适合他这样的孕Omega。 很多事情有了一就会有二三四五六七,于是江绵又多了一身毛绒绒小绵羊睡衣,一只毛绒绒小绵羊发箍,在龚珣中抱着一只毛绒绒小绵羊抱枕回来的时候江绵急了。 你要干什么,告诉我,我什么都能满足你,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一个一米八的猛男穿着一身毛绒绒小绵羊像什么话!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5) 龚珣中很无辜:不可爱吗? 江绵皮笑肉不笑:可爱?你看我像不像下一刻就要顶死你的恶魔之羊啊。 龚珣中的眼神变了变,舌尖扫了下后槽牙道:在西方,某些人认为羊引诱他们淫邪,所以将羊当做恶魔,你这样说是在引诱我吗? 江绵的羊毛,不是,头发都要炸了,龚珣中现在不但气人他还恶心人,不讲武德。 我看你需要一个大嘴巴子清醒一下。 龚珣中弄来的这些东西不但华而不实,而且还贵,江绵穿又不想穿扔又舍不得卖也卖不掉,龚珣中比他高,自然也是穿不下的。 江绵万万不可能轻易地咽下这口气,江行止从小就教他做人要懂礼貌,所以他决定礼尚往来也送龚珣中一点小礼物。 比如毛绒绒小绵羊。 他有的东西都给龚珣中准备了一份,虽然很贵江绵也咬牙买了,拖鞋倒是真的如龚珣中所说没有他的尺码,但至少睡衣是有的。 他喜笑颜开地抱着盒子放在龚珣中面前,龚珣中的手迟疑着拆开包装:不会是炸弹吧? 你很有自知之明,下次满足你这个愿望。 看到盒子里东西后的龚珣中身形一僵,江绵的嘴角都快扬到了天上,他就喜欢看龚珣中吃瘪的样子。 这是送给我的? 当然,你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我也不能白收,做人就要有来有往,你现在就试穿一下如何? 然而江绵没等来龚珣中的气急败坏悔不当初,却眼看着龚珣中拿着睡衣站了起来回了房间。 他该不会真的去试穿了吧? 片刻后龚珣中重新出现在江绵面前,他真的穿上了那身睡衣,似乎有些短了,手腕和脚腕都露出来一点,穿在他身上略显局促。 江绵的嘴角一点点僵住,完全笑不出来了。 一只一米九的小绵羊面露一点委屈站在你面前是什么感受。 有些小,龚珣中向他展示手腕,但我很喜欢。 哈? 你特意送我一身这样的睡衣,是想让我和你穿情侣装吗? 江绵:大意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多想,小的话就退了吧我给你换一件礼物我觉得这个好像不太适合你 不要。 龚珣中拒绝了,江绵大脑宕机地看着他,就那样穿着一身略短的睡衣坐了下来继续工作:我很喜欢,短没关系,不用退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绵悟了。 第16章 摔倒了 以前龚珣中的乐趣是工作健身看新闻,现在他增添了一项新的乐趣,逗江绵。 他从小优秀到大,迟来的叛逆期全都发挥到了江绵的身上,每日一贩剑不然就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 这是一种相当恶劣的行为,江绵痛斥:你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觉得合适吗? 龚珣中敷衍点头:先把牛奶喝了。 江绵嘴上沾了一圈奶沫,最后还用嘴巴抿了抿,然后接过龚珣中递来的纸巾擦干扔进垃圾桶,沉默。 我刚刚说到哪了? 我把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对,江绵一拍龚珣中的大腿,所以你什么时候回国? 龚珣中看着他刚刚拍过的地方沉思片刻道:我为什么要回国? 当然是回去好好工作,你是龚氏的顶梁柱,国不可一日无君公司不可一日无总裁。 江绵苦口婆心,龚珣中心道你当初跑的时候怎么不对自己说这些话,怕是现在还不知道公司里出了个叛徒的事。 江绵的劝说当然是对龚珣中这块狗皮膏药不起作用的,徐正来找龚珣中的时候左右看看欣慰地说:龚总,您看起来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龚珣中哼笑一声:胖了你就直说。 徐正摇头:不是胖,您以前总是紧绷着的,现在看起来很放松。 嗯,可能是这里的风水好吧,养人。 龚珣中没多言,徐正自动脑补:哦哦哦,老板娘在的地方风水养人。 晚上龚珣中照常坐在小客厅等江绵入睡再回房间,忽然听到他慌乱的喊叫,猛地站起来冲了过去。 江绵是从浴缸里出来时踩在地上滑倒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的想法就是完蛋了。 幸而有足够多的打架经验,接近地面时他下意识地用手臂撑地没有直接摔到肚子,此时脚腕钻心的疼,肚子只是有些发紧,但也不确定会不会出问题。 他没带手机进来,动也动不了,正想试着喊龚珣中,龚珣中就已经闯了进来:江绵,你怎么样? 不,不知道,怎么办啊龚珣中 他身上未着寸缕,水都还没来得及擦干,龚珣中不敢挪动他拽了条浴巾将他裹好叫了救护车,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别怕,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你哪里疼。 江绵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紧紧抓着龚珣中,深呼吸着冷静下来:肚子有一点不舒服,脚腕疼,好像扭到了,还有手臂,刚刚在地上缓冲了一下。 龚珣中检查了一下,手臂上磕破了一块,血滴在地上融进水里有些触目惊心,但幸好他下面没有流血,龚珣中想这应该说明胎儿目前安全。 脚腕他看不出什么,只能草草地将江绵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安抚着江绵直到医生赶来。 江绵被推进去检查,龚珣中进不去,站在门口焦灼地等,此时仍心有余悸,幸好他不远千里跑来这里抓住了江绵,幸好他这时候在江绵的身边。 检查结果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脚腕伤的比较厉害,这一会儿已经整片地发紫肿了起来,手臂只有外伤没有伤到骨头,肚子里的胎儿影响不大,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江绵躺在病床上无精打采的,龚珣中碰碰他的手背:吓着了吧。 刚刚给他的脚腕冰敷,这会儿手心还是冰凉的,江绵点点头:吓死了。 人在病痛中尤为依赖人,江绵这会儿看龚珣中也不觉得不顺眼了,眼神都是软的,温顺得让龚珣中忍不住想揉一把,最终只蜷了蜷手指。 不早了,睡一会儿吧。 江绵受了惊吓精神倦怠,虽然脚腕上还钝疼,但也是真的累了,有龚珣中盯着放心地侧着身体睡了。 徐正送了一些日用品来:龚总,您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看着他,不然不放心。 第17章 想家了 老板为了老板娘殚精竭虑,徐正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找人在江绵的浴室里铺了一整个地面的防滑垫,丑是丑了点但安全。 龚珣中原本想直接将浴缸拆掉的,想了想江绵可能会跟他急,最后只在浴缸周围多安了几个扶手,还放了一把扶凳。 这一晚江绵睡的不太安稳,他觉得自己又热又冷,想将脚缩进被子里却缩不动,一睁开眼龚珣中正捧着他的脚腕认真地冰敷,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还没消肿,甚至没发现江绵醒了。 顶灯已经关了,只有一台落地灯开着,将龚珣中和他的脚拢在光下,他半睁着眼看了一阵,睡不好的烦躁感悄然消散,渐渐地又合上了眼皮。 至天亮前,江绵粗略地数着自己醒了三四次,龚珣中始终在他的视线中,要么低着头在按手机,要么在给他冰敷。 他醒的不明白,睁开眼也被困意笼罩着不说话,龚珣中能看懂,拍拍他的手臂轻声道:睡吧,还早呢。 江绵无意识地抬了抬手,揪住了龚珣中的衣袖,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他醒的时候,是被龚珣中亲醒的。 其实江绵也不确定那是真实发生的还是睡懵了产生的错觉,他看着龚珣中龚珣中看着他,眼神清明坦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慌乱,让江绵怀疑刚刚额头上那一闪即逝的潮湿触感会不会只是皮肤下的神经小小地抽了个风。 他想问又无从开口,因为无论哪一个答案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终按下只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龚珣中看不出他的纠结似的,将他的衣服放在床上:我让徐正拿了你的衣服过来,要帮你换吗? 江绵抓过来拖进被子里:不用,我自己换,你能出去吗? 不是都已经看过了,你还在害羞什么。 原本江绵是决计不再提起这件事的,那时候他只顾着慌乱根本忘记在意自己没穿衣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他感谢龚珣中的帮助,觉得自己不能总是以小人之心度龚珣中之腹,或许龚珣中也会默契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他到底是低估了龚珣中的缺德程度。 龚珣中笑的人畜无害,似乎他真的只是提出一个友善的帮助,江绵却已经将他的坏品透了,恶狠狠地让他滚。 好吧,既然你不需要就算了。 眼看着江绵红着脸发凶,龚珣中这才心满意足地达成了今天的成就功成身退了,留下病房给江绵换衣服。 今天的江绵依旧是鲜活的张牙舞爪的,龚珣中靠在门上想,他希望江绵永远都不会再像昨晚那样惊慌。 在救护车上时江绵还恳求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江杉,哪怕那时候江绵自己都怕得手直抖,凉得龚珣中攥了一路都没捂热。 如果他不在,江绵是不是就打算自己扛了? 我换好了。 江绵费力地挪动了半天将病号服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头发必然是折腾乱了,叫龚珣中拿了面镜子给他,用手指草草地梳理了几下。 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额头,江绵忍不住用指腹摸了摸,瘪瘪嘴放下。 他觉得那不像是龚珣中能做出来的事,不说自己这些年和他积怨颇深,自己现在还大着肚子呢,龚珣中又不知道这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Omega产生那种感情。 可是想通了还是觉得不高兴,也说不清哪不高兴,江绵认为这是怀孕的原因,饭都少吃了一碗。 怎么吃这么少,不舒服? 江绵摇摇头:不好吃,不想吃。 龚珣中将他剩下的东西拿走:那你想吃什么? 要说他想吃的东西那就太多了,江绵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给他数:螺蛳粉火锅烤鸭毛血旺灌汤包小龙虾 龚珣中一顿,这些东西他去哪给江绵找? 江绵当然知道没有地方去找,所以数完也就冷静下来,没精打采地看着窗外。 他有些想回家了。 第18章 吃火锅了 沉默了片刻,江绵缓缓缩进了被子里。 龚珣中叫他:江绵。 嗯。 他没有回头,龚珣中说:没什么,你睡吧。 这几天龚珣中好像很忙,不停地打着电话,还避着江绵的面,江绵不太在意,醒了吃吃了睡等着出院。 出院时脚腕还不能完全落地,龚珣中抱他上的车,江绵浅浅地抗议了一下:我自己能走。 走?你是指单腿着地一深一浅蹦跶吗? 江绵想了想,试着走了一下,好像真的和龚珣中说的一样,站住不动了。 也不是第一回了,只是出于善意的帮助,换成别人他也会这样的,江绵安慰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地张开了手。 可能是经历了波折,人就会在波折中成长一些,江绵觉得自己现在从容成熟了很多,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的内心掀起波澜了。 直到他看到家里多出来齐刷刷的六个厨师。 龚珣中空运了六个擅长各种菜系的厨师,和一应厨具食材过来,给江绵做饭。 江绵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骄奢淫逸,他的那些小打小闹在真土豪面前都不值一提,他心里开始不由自主地算账,最后算到程序混乱只知道这是一笔巨款。 他的表情一片空白,看不出喜怒,龚珣中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江绵才回神。 想吃什么? 火锅,辣的。 食材? 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 好,那今天吃火锅。 江绵颤颤巍巍单腿跪在沙发上朝龚珣中伸出一只手:你!是!我的神! 龚珣中拎着他坐好:神就不必了,以后少上网。 这是江绵时隔两个半月吃到的第一顿火锅,辣椒藤椒香叶八角的香味在味蕾上旋转跳跃,江绵吃得涕泪横流,饭量大到让龚珣中看得都胆战心惊不得不阻拦。 当心吃太多刺激胃。 江绵心里有数,放下筷子擦擦嘴,眼睛还盯着锅底:微辣而已,不够刺激,什么时候能吃麻辣的就好了。 龚珣中当然不可能让他吃麻辣,锅被端走的时候江绵的眼神都跟着飘,看不见了才收回来,落到龚珣中身上,隐隐带着些亮晶晶的期待:晚上 接下来要吃两天的营养餐。 江绵瘫回沙发上,快乐来的那么突然又那么短暂。 请厨师来的钱,我也该承担一部分。 虽然想想就很肉疼,但龚珣中是为了他才如此破费的,江绵吃人家的嘴软,不好意思让龚珣中独自承担。 龚珣中扫了他一眼:不用,是我自己想吃,你只是陪我吃而已。 江绵小声比比:那不也是吃了吗,白吃多不合适啊。 你可以当做是付给你的房租。 他这样一说,江绵仅有的那点良心又安宁了,他才不是占了龚珣中的便宜,他们只是平等交换。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话算话,要回房间吗? 江绵心领神会地张开手做出等着被抱起来的姿势:嗯嗯嗯,要。 龚珣中看起来也没多么健壮,但是抱着他的时候却很稳,一开始江绵不习惯还紧张地使劲勒着他的脖子,习惯后只是随意地搭上去,还有闲心想,龚珣中这个人不坏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第19章 心动了 浴室一摔,江绵不敢再掉以轻心,再加上行动不便,平常活动都十分小心谨慎,每天除了坐着就是躺着,偏偏吃的还多,能吃能睡,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肉正在惬意地飞速生长。 而他骨子里的好动戒不掉,想动不能动,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比小时候被江行止追着招呼都难受,尤其是看到龚珣中健身时更是羡慕得抓心挠肝,看看自己的肚子又不敢冒险,垮着脸被自己气到没脾气。 他的气场被龚珣中接收到,然而对此不明所以,以为他又饿了,找了包牛肉粒塞给他,江绵更堵心了,看了看放在一边没有动。 干饭小达人江绵手里竟然还有能逃过一劫的零食,龚珣中很意外:不想吃? 江绵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我在用意念健身,现在做到拉背了,你不要打扰我。 他说的很正经,龚珣中失笑,自己拆开牛肉粒在江绵面前吃,见江绵幽幽地看过来伸手递给他,江绵气的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 你自己健身,诱惑我吃零食,阴险,狡诈。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6) 昨天晚上的三个肉夹馍也是我诱惑你吃的? 江绵讪讪闭嘴,胖下去已经成为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不如彻底摆烂,吃点牛肉粒算什么,反正都是蛋白质,蛋白质怎么会长胖呢。 他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心无外物地和牛肉粒做斗争,这东西颇费牙口,锻炼咀嚼肌也算锻炼了。 龚珣中抱着从他房间收拾起的脏衣服从他面前走过去,江绵起先没在意,他不方便进行的某些日常活动都转移到了龚珣中的身上,除了内衣以外的衣服都是如此,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还会主动把脏衣服放进脏衣篓里方便龚珣中拿。 反正主要劳动还是洗衣机做的,龚珣中只负责放进去,晾起来,收衣服,江绵没什么心理负担。 然而他忘了自己昨天偷懒连带着哺乳衣都扔了进去,打算等今天再拿出来的,却一直遗忘到现在,等他猛然想起来一边叫龚珣中别动一边费力地挪过去时,龚珣中手里正拎着那件熟悉的小衣打量。 见他过来,龚珣中还朝他挑了挑:这个以前好像没洗过。 你 江绵脸上滚烫,寄希望于他认不出这是什么:这个我自己洗。 龚珣中不解:为什么? 因为,因为不能机洗。 龚珣中了然:没关系,我帮你手洗。 江绵:! 不不不不用了,其实,机洗也可以。 江绵从他手中抢过来胡乱地塞进洗衣机里,龚珣中低低地笑出声目光促狭,意有所指道:贴身的衣服,还是不要和外衣混着洗比较好。 江绵一顿,看向龚珣中的视线嗖嗖放箭,原来他早就认出来这是什么了! 你耍我? 龚珣中挑眉十分无辜:我什么时候耍你了呢? 确实,他从头至尾什么也没说,是江绵自己先心虚还骗自己认为龚珣中不认识的,最后发现掩耳盗铃失败又恼羞成怒倒打龚珣中一耙。 江绵既不占理又无话可说,气的快要冒烟,龚珣中弯腰从洗衣机里捞出那件小衣服,自然地摸了摸江绵的发顶:一件衣服而已,去坐着,我来洗。 他的无理取闹像个逞强的小朋友被龚珣中轻描淡写地包容了,不计较他的胡言乱语,不嘲讽他的矫揉造作,弯下腰低下头认真地揉搓着手中的泡沫,江绵愣愣地看着,忽然觉得心脏砰砰跳。 第20章 牵手了 一切都朝着和江绵当初的计划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他们一夜鱼水,江绵希望以后他们形同陌路,龚珣中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谁,等到龚珣中结了婚,就算他行迹败露,龚家也会为了面子当做不知道。 然而现在他揣着龚珣中的崽,和龚珣中同处于一个屋檐下,享受着龚珣中毫不知情却体贴周到的照顾,内心备受谴责。 江绵默默地想,江家上下都是正人君子,就出了他这么一个渣男,真是有辱门风。 吃饭的时候江绵直打瞌睡,龚珣中皱着眉探他的额头:怎么困成这样,不舒服吗? 正处于极度心虚中的江绵下意识闪躲,看到龚珣中惊讶的表情心里更难过,眼神闪烁不敢看他:没,昨晚没睡好。 一整晚他都在想龚珣中,摸着良心讲,站在客观的角度上,龚珣中是一个很优秀的alpha,不然当初江行止也不会想要让二姐和他相亲。 现在的他在龚珣中眼里大概是个不知羞耻怀着不知名alpha的孩子的浪荡Omega,可龚珣中不但没有歧视羞辱他,对他的态度还比以前好了不少。 江绵痛定思痛,觉得得想个什么办法让龚珣中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龚珣中,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龚珣中正往他碗里捞小肉丸:什么以后。 以后的生活啊,比如和什么样的Omega结婚,生生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江绵只顾低着头躲避龚珣中的视线,没有注意到他意味深长的表情。 暂时没有想过,非要说的话,合得来就行,孩子么,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这个标准等于没有标准,但是单单合得来这三个字又是很高的标准,江绵想,他们两个算合得来吗? 好像不但不算,还是十分合不来。 这个认知让江绵心里一沉,小肉丸都食不知味了。 龚珣中见他垂着头心不在焉,敲敲他碗边让他赶紧吃饭。 你脚上的扭伤现在都恢复了,想不想出去玩? 江绵听到出去玩勉强打起精神: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距离这个城市117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以湖泊为中心建造的开放性公园,公园里种植了大片的枫叶林,一大片随风跃动的火红在江绵的眼睛里熠熠生辉。 他扒着车窗看得出神,龚珣中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没阻止他车窗大开,往他身上披了件衣服。 这是一场短暂的旅行,历时一天一夜,江绵踩了落叶在湖边吹了风,还偷摸捡小石头打水漂,龚珣中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忽然喊了他一声。 江绵下意识转身,龚珣中按下了快门。 他绚丽的连枫叶也无法比拟的容颜定格在一方屏幕上,龚珣中没解释这个突兀的行为,江绵眨眨眼回过头去没问。 沿着湖泊是一段平坦的道路,路旁有零星的长椅,江绵身子不方便走路多了就会累,龚珣中扶着他坐下来。 饿吗? 江绵还在兴奋头上,仰着头看湛蓝的天也喜欢:不饿。 他去兜里拿手机想要拍一下枫叶和天空,龚珣中也正好伸手去拿东西,猝不及防地碰在了一起。 江绵鬼使神差地僵住没有动,龚珣中也没有躲开,反而捉住他手指捏了捏,然后扣了上去。 远处行人的笑闹声江绵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呼吸和心跳声在此刻的静谧中被放大,龚珣中的手越握越紧,温度顺着掌心传递,江绵觉得自己要出汗了。 第21章 承认了 江绵这辈子没和谁十指紧扣过,指指相依掌心紧贴,他缓缓回握,想握紧一些又犹豫着不敢太用力,两只手搁在中间一动不动了。 越过湖畔吹来的风清冷湿润,吹过江绵脸上的温度,风都热了些。 谁也没有说话,眼睛依旧朝向前方,江绵的心跳逐渐平稳,夕阳下的湖面波光粼粼,盯久了眼晕。 远处有老者垂钓,江绵忽然问:这湖里会有鱼吗? 龚珣中嗯了一声:有吧。 过了会儿江绵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没鱼谁来这儿钓鱼,转头抿着嘴偷笑,龚珣中看他一眼勾了勾嘴角。 赶在太阳完全没入地平线以前,龚珣中驱车带江绵在宾馆落脚,近处的宾馆不像星级酒店那样高端奢华,小小一栋房子只有三四层,却十分受欢迎,到他们来时只剩下一间大床房。 龚珣中和江绵陷入微妙的尴尬,前台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有些迷惑:两位不是情侣吗? 不,我们是,谢谢。 江绵忽然看向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反驳,龚珣中接过房卡牵着他上楼的时候他还在想,刚刚龚珣中说他们是情侣,这是什么意思呢。 房间不大,除去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后没有太多的空间,但床足够宽,江绵坐在床边上打量环境,龚珣中已经找来拖鞋放在了江绵面前,蹲下去就要替他换鞋。 江绵吃了一惊,龚珣中不容拒绝地握着他脚腕将他鞋袜脱下:走了一天了,脚疼不疼,待会儿给你捏捏? 狭窄封闭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江绵手按在床上用了用力,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不嫌我脚臭吗。 他的脚指头开花似的张了张,龚珣中轻轻拍了一下给他套上拖鞋:不臭。 爱情使人盲目,江绵想,竟然连龚珣中都逃不过。 盲目的龚珣中在洗手间里洗袜子,江绵拖过一个枕头垫着躺下,今天晚上他们两个得睡一张床了。 虽然凭他现在的样子他们之间什么也发生不了,但他江绵还没和哪个alpha同床共枕大被同眠过,甚至就连那天晚上他也是做完就拔腿走人。 江绵躺着看龚珣中走来走去,眼神偶尔对上又分开,躺着躺着江绵就起了困意,龚珣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绵都睡迷糊了。 龚珣中晃晃他的肩膀:绵绵,起来洗澡,洗完再睡。 江绵皱了皱眉没睁开眼,哑着声音嘟囔:你叫我什么? 绵绵。 他像是又睡着了,龚珣中没再叫他,打湿毛巾给他擦脸擦脚,江绵忽然又叫他:龚珣中。 嗯。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龚珣中手上动作没停,却已经有了预感:好,我一定替你保密。 江绵的一只手抓紧了被单:我肚子里的崽,他的alpha爸爸,你一定想不到是谁。 龚珣中配合他问:是谁呢? 是龚珣中。 要说出来其实也很简单,江绵说出口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无比的轻松,飘飘然像做了个飞上天的梦,而龚珣中没有回答,他又飘了回来。 他为什么没有说话,是不信,还是在生气,江绵猜不透。 他听着龚珣中的脚步声进了洗手间,水龙头冲洗着双手,然后他又走回来,床微微下陷晃动,江绵的手被龚珣中轻轻掰开握住,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知道了。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秘密,江绵独自扛着压力瞒过所有人藏了六个月,和身上的肚子一样重。 还有那天晚上,你要找的那个Omega,也是我,是我偷偷睡了你跑了,但我没想到会怀孕,我连生**都没进,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后来我就舍不得了,又不想让你知道,所以就跑了,竟然也没逃得过,可能这就是天命吧。 江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一说一,这都能怀上,你也挺厉害的,就是活太烂了。 他自己傻笑,龚珣中没笑,轻轻按着他的背说:江绵,不要哭。 第22章 睡一起了 江绵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两个长长的颤抖的呼吸声后,他哑着嗓子轻笑一声:没哭。 嗯。 躺到江绵又一次睡着,龚珣中抱着他放好,这一晚过得十分宁静,江绵在浅淡的龚珣中的信息素中一夜无梦。 第二天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江绵如常地起床穿衣服洗脸刷牙,抓住龚珣中伸来的手去吃早餐。 回家后龚珣中拎着一个枕头进了江绵的房间,江绵看了一眼默许了龚珣中的行为,还将自己的被子分过去一半。 比起他这个Omega,龚珣中好像更黏他,对江绵来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变化不过是牵了手睡了一张床,并没有产生什么深远的影响,可龚珣中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 要占地盘,自己的衣服也都挪到了江绵房间的衣柜里,往房间里一站就开始散发信息素,等到江绵整个人身上都是他的味道才满意。 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紧紧挨着,哪怕江绵嫌他烦往外蹭蹭,过不了片刻龚珣中就会贴上来。 像只刚被主人带回家没有安全感的小狗。 要只是单纯的贴贴倒也还好,江绵忍了又忍实在无法忽略龚珣中某个肢体的存在感:信不信我给你拧下来? 龚珣中委屈地弓了弓腰: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凶我好不好。 江绵无语:那你忍住了。 他倒头就睡,龚珣中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老婆好像还是不太开窍呢。 一个人的夜晚孤枕难眠,两个人的夜晚还是难眠。 龚珣中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江绵睁开眼支棱着耳朵听了听,喘息声隐隐约约,烫得他缩进被子里。 其实他也有了反应,但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只好用不耐烦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他劝说自己现在就算是有心也不能为龚珣中做什么,强行闭上眼忽略身体的感受让自己睡觉,渐渐地竟也睡着了。 龚珣中回来时他已经睡熟了,被子下的身体微微起伏,龚珣中靠近时他还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正好斜进龚珣中怀里。 他们两个好像从刚认识的时候就结下了梁子,那时江绵已经是个不拘一格到远近闻名的人物了,出现在龚珣中面前时正与蔡行勾肩搭背,让他顿时就皱起了眉。 许是他的表情惹恼了江绵,江绵便指桑骂槐地阴阳了几句,龚珣中当然也不甘示弱回击,说他没有一点Omega的样子。 江绵吊儿郎当的表情猛地一凛,让龚珣中觉得他下一刻就要动手了,但他只是静了片刻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以您高见,Omega该是什么样子呢? 龚珣中顿住没有答上来,江绵讽刺的表情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刻板印象,而江绵好像也没有期望他能给出像样的答案,轻嗤了一声施施然走了。 然而他小瞧了江绵的记仇,从那之后每次见面江绵看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针锋相对了许多年。 有趣的是,以前看起来想要咬他一口的江绵现在毫不设防地靠在他身上,肚子里还揣着他的崽,真是不可思议。 龚珣中忍不住要往深处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江绵才会在那天晚上去了他的房间。 如果真的那么讨厌他,平常都要绕着他走,怎么会甘愿上了他的床,即使是以轻浮的姿态睡完就跑,那个时候江绵是怎样想的呢。 是不是其实,江绵也和他一样,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口舌之争中忘却了最初的争端,对他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绵绵,我好喜欢你。 他摩挲着江绵的手呢喃,江绵听不到也没有回应,但龚珣中依然觉得很满足。 他好像陷入了奇怪的甜蜜里,看到江绵觉得心情飞扬,江绵并不受他的蛊惑:有没有可能,你到易感期了。 龚珣中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今天总是忍不住去闻江绵身上的味道。 能不能借我一件你的衣服? 干什么? 龚珣中可怜兮兮:闻不到老婆的味道我会很难受的,而且老婆不是也藏了我的衣服吗。 江绵一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小心看到的。 偷藏龚珣中的衣服这件事被当事人赤裸裸地说出来,江绵老脸一红险些炸毛,看在他易感期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你自己去拿。 太浓郁的信息素会影响到江绵,龚珣中拿了他的衣服去了以前的房间,一关就是一整天。 易感期结束后龚珣中自然又恢复了正常,却没有把江绵的衣服还给他,江绵随口问起,龚珣中只说是洗干净了。 江绵疑惑:洗干净了那还给我啊。 龚珣中犹豫着:不然我还是再买一件新的给你吧。 为什么,你该不会是给弄坏了? 龚珣中狡黠地笑着:没有弄坏,只是弄脏过,你确定还想要回去吗? 第23章 嗯嗯了 江绵并不知道龚珣中以前的易感期不需要什么抚慰,就算没有抑制剂也能靠强大的自制力度过,甚至连工作也不会耽误。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有江绵了,所以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样独自忍受,他想要江绵的信息素。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7) 他对那件衣服做的事,江绵稍一思考就能明白,龚珣中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江绵红着一张脸不作声了,手上摆弄着一盆太阳花差点给叶子薅秃。 龚珣中从他身后抓住他的手:放过它吧,长这么大不容易。 孕期的Omega不会受fqq 的困扰,但alpha的信息素依然会对他们产生影响,龚珣中将他圈在怀里,未经控制的信息素包裹着江绵,顿时让他呼吸急促起来。 你别 江绵。 龚珣中环抱着他的身体用鼻尖蹭他脸颊,眼下耳根处红的像熟透了的桃,江绵微微颤抖却没有躲避,龚珣中缓缓低下头去靠近他嘴唇。 相触的一刹那江绵呼吸一滞,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江绵刚要回头龚珣中又压了上来,浅浅地厮磨着不疾不徐。 仅仅是薄薄的两片嘴唇相贴,江绵像失去了所有空气一样头昏脑涨心跳加剧,忍不住张开嘴巴攫取氧气,龚珣中却拉开了距离,江绵自暴自弃地拽住他领口狠狠一拉,闭上眼仰着头追逐。 龚珣中一愣,随即按住他后颈毫无保留地回应。 江绵听到自己发出的不自觉的哼声,柔软却带着无法抵抗的力量的舌头在他口腔中翻搅纠缠,他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哪怕已经来不及换气还是贪婪地想要更多。 分开后江绵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整个身体不得不靠在龚珣中的身上,他气喘吁吁地扯着龚珣中的衣服:你勾引我。 龚珣中轻笑:就算是吧。 他打横抱起江绵坐在椅子上,让江绵骑着他的腿,江绵推着他肩膀:放我下去。 我在勾引你,怎么可能放你下去。 龚珣中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手掌在他背上轻抚,江绵一个哆嗦呻吟了一声,甜腻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僵住,一脸的我是谁我在哪让龚珣中眼神忽地幽暗,张口咬住他喉结。 江绵失声:龚龚珣中! 他改咬为舔舐,低哑的声音安抚着江绵:绵绵,闭上眼,乖。 江绵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失心疯,他厌恶被支配被掌控,但他又享受被龚珣中触碰安抚。 没了视觉的影响,身体的感触更敏感了一点,龚珣中的手掌揉捏着他的后颈,手指顺着他的脊柱一节节地按压下滑,每划过一段江绵的身体就柔软一些,至腰间时江绵已经完全伏在了龚珣中身上。 江绵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他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自己靠着仅有的那点理论知识摸索着将手指弄湿,草草开拓两下就坐了下去。 并没有体会到别人口中的销魂,涨疼的厉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着牙做到最后才勉强感受到一点舒服,是以从那之后再也没尝试过。 而龚珣中的手掌像在他身上种下了点点火星,顺着动作连成一片,将江绵的欲望点燃,那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渴望。 江绵咬着龚珣中肩上的衣服,白色的布料逐渐洇透,在手指蹭过他尾椎时一口咬住了龚珣中的肩膀。 龚珣中放松了肩上的肌肉:别怕,别紧张。 江绵的腿间已经湿透了,龚珣中指腹揉压着缝隙,香甜的汁液顺着手指将他掌心都打湿,江绵不安地颤抖着,龚珣中轻轻拍着他的背将指尖刺入。 嗯 江绵呜咽一声,里面早已湿滑不堪,龚珣中的手指被柔软的肠肉紧紧包裹着,粗大的指节磨砺着肠壁,江绵抓着龚珣中的手臂身体僵直。 不行 龚珣中缓缓地抽动着手指,江绵在他耳边急促地喘息,一个Omega最私密的地方被侵入填满,心理上在抗拒身体却因此感到欢愉,吮吸着手指想将其拉入更深的地方去。 脆弱敏感的肠壁在手指的摩擦中生出难以言喻的酥麻,江绵的腰又一次瘫软,咬着手指轻哼。 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变成这种模样,无法自控地沉湎于原始的欲望,后穴已经适应了手指的进出,开始无声地叫嚷着想要更多。 江绵不耐地扭动身体,龚珣中吻着他汗湿的脖颈:绵绵,放松。 第二根手指带来了熟悉的饱胀感,但没有疼痛,而是恰到好处地安抚了身体的饥渴,江绵细细地呻吟着感受着被逐渐填满,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龚珣中人长得高大,手也极长,江绵没有仔细量过到底有多长,但足以深入到让他不安的程度,瑟缩着不敢动。 龚珣中 不怕。 两指缓缓抽送,断断续续的水声让江绵羞耻到极端脚趾蜷缩,指节在甬道中翻转时磨蹭出的酸麻让他止不住地颤栗。 江绵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汪水,被龚珣中随意地搅弄两下就掀起波澜溅起水花久久无法平静。 见他已经适应了两根手指,龚珣中逐渐加快了速度,抽出时故意弯曲以更完全地压到肠壁,江绵的身体一阵阵紧绷,屁股紧紧夹着他的手发抖。 他的喘息逐渐粗重,偶尔被刮到敏感点哆嗦着溢出一丝哭腔,龚珣中不敢弄得太激烈,便不往深出去只碾压着那处软肉,江绵紧抓着他的手臂咬着他颈侧一阵痉挛。 一股暖流冲刷过他被绞紧的手指,龚珣中停下来等待着江绵余韵结束,抽出手指时又带起他一阵哆嗦。 江绵无力地趴在他身上:龚珣中,你混蛋。 第24章 看到了 江绵无力地趴在他身上:龚珣中,你混蛋。 然而他沙哑的带着鼻音的叱骂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在龚珣中听来更像欢//愉后恼羞成怒的撒娇。 是是是,我混蛋。 他轻拍着江绵还偶有颤动的身体,边用纸巾细细地擦净他腿间的余污。 衣服上难免沾上了一星半点的东西,需要换,然而江绵累极了动也不想动全凭龚珣中摆弄,他以前以为自我安慰就很累了,没想到让别人弄更累。 龚珣中揉着他的腰:有没有哪里难受? 尽管江绵的月份上是可以进行一些x生活的,但他此前几乎没有什么经历,龚珣中还是担心他不适应。 江绵摇摇头,除了小腹里还残存着一些酸意以及正被龚珣中揉着的腰有些酸以外没有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因为太舒服导致他现在觉得自己像泡在棉花里,哪里都使不上力气。 这种累并非是运动或劳动过后酸疼的累,而是陷入极度的舒爽中然后又逐渐抽离,身体食髓知味,是以不太想回归现实的颓乏。 所以他骂龚珣中也骂的不太走心,龚珣中抱起他放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水洗洗。 那你呢? 江绵忽然说,龚珣中回头,江绵看着他腿间明显的弧度,他以为龚珣中是想要做到最后,但看起来龚珣中认为已经结束了。 他完全没有想过要自己为他做些什么,意识到这一点,江绵有些愧疚。 甚至在刚才,他难耐之时忍不住在龚珣中肩膀上咬了好几口,现在那里一片深浅不一的牙印,而龚珣中却只留给了他吻痕。 从一开始龚珣中为他所做的就远远超过了他的回报,那时候江绵还可以因为与龚珣中之间的新仇旧怨而理所当然,现在却于心不忍了。 龚珣中静静地注视着他,江绵撑起身体来打算主动一点,伸出去的手却被龚珣中握住:我没关系,他自己会下去的。 江绵顿了顿:憋久了,会有影响吗? 你担心以后我满足不了你? 江绵默默地抽回手,他不是他没有,他一点都不在乎龚珣中行不行,这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礼尚往来的客套。 不用就算了,去放水,我累了。 洗澡的时候江绵照样把龚珣中赶了出去,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他还是不习惯在龚珣中面前赤///身///裸///体。 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上的疲乏,江绵单手做着按摩动作脑子里胡思乱想以至于没有听到龚珣中叫他,而有了之前的事情龚珣中对于江绵一个人在浴室里十分不放心,当即就焦灼地拧开了门,然后和一手捏?的江绵大眼对小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抱歉。 龚珣中迅速地关上门退出,江绵凝神提气:龚珣中!我杀了你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叫了你的名字但你没有回应,我怕你在里面晕倒一时情急才闯进去的。 江绵薅着龚珣中的衣服涨红着脸讨说法,龚珣中怕他摔倒一边张开手护着一边解释。 你不会敲门吗! 一着急就忘记了 他的理由太合理,显得江绵好像是在无理取闹,更何况看就看了他再揪着不放也没有办法时间倒流,除非给龚珣中一榔头强行让他失忆,江绵不甘愿地松了手。 滚。 龚珣中不滚,还缠了上来:老婆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谁tm是你老婆! 他最后一点隐私都暴露在龚珣中面前了,这才是江绵愤怒的点,他像alpha一样有着极强的领域感,他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谁都不可以冒犯,哪怕是他的alpha。 理智告诉他不要这样对龚珣中发火,所以他想自己静一静,龚珣中却将他拉住抱紧: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站着给你打行不行,别自己生闷气。 第25章 告白了 江绵挣不开他,情急之下狠狠跺了一脚,龚珣中吃痛吸了口冷气也没松开手。 绵绵换只脚,你这只脚扭伤刚好不能太用力。 江绵动作顿住:龚珣中,你是不是有啥大病。 我得了不能离开你的病。 完全气不起来了,江绵无言以对,龚珣中见状赶紧顺杆爬,连拖带抱地把江绵哄回卧室。 你如果还没有解气的话,那我脱光了给你看行不行? 江绵嫌弃地推开他:谁要看你不穿衣服啊,变态! 龚珣中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我有胸肌也有腹肌你真的不要摸一下吗。 我也有我以前也有,谁稀罕摸你的。 衣服下透过来的体温和坚实的触感让江绵不自在地蜷缩起手指,他以前确实也有,但和龚珣中比也确实单薄了些,alpha天生的生理因素更容易产生漂亮的肌肉,江绵羡慕不来。 要不是怀孕了,他咬牙也要练得比龚珣中更厉害。 江绵不服气地嘟嘟囔囔:还不是因为你的种,害我肌肉都没了。 他背对着龚珣中躺下,今天消耗的体力和精神都太多,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眼睛干涩身体无力,脑细胞却还活跃得睡不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其实还清醒着。 龚珣中似乎以为他睡着了,怕吵醒他似的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江绵听到了但没有动。 他无端地在龚珣中面前感到胆怯,明明以前吵架的时候都没有怯过场,却在关系转变后开始畏首畏尾。 明明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他却依旧不敢和alpha坦诚相待,连江绵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甚至害怕这样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好像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他无法对亲密关系产生信任,习惯性用愤怒的表象来掩饰内心,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或许会觉得他不可理喻。 龚珣中是不是也会觉得他其实很糟糕,江绵忽然很想问一问他,问他你真的了解我吗,那些或许还没来得及发现的缺点你会容忍吗,我从来都没有你认为的Omega该有的样子。 江绵用力地闭了闭眼不去想这些,龚珣中的手忽然搭了上来,先是蹭了蹭他的肚子,然后抓住了他的手。 他反握回去,手指收紧像害怕失去什么。 龚珣中收紧手臂胸膛和他紧贴,吻着他柔软的头发低叹似的说:绵绵,我好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江绵愣神,没有什么浩大的仪式和繁冗的见证人,在一个普通的夜晚,龚珣中柔软直白不经修饰的爱意精准地砸在了江绵的心坎上。 隔着两颗心和两层皮囊,龚珣中好像总能察觉到他的不安,江绵张了张口:我 医生说我要常按摩,江绵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前一放,不然以后容易得病,你不要误会我是在做奇怪的事情。 龚珣中失笑:好,那以后揉完腿这里也帮你揉。 江绵未曾说出口的话他听得到,他的绵绵看起来脾气大不好惹实际上最是嘴硬心软,骄傲又强大,龚珣中欣慰又心疼。 他希望绵绵可以永远坚定地做他自己,不必为了任何人患得患失。 绵绵,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家吧。 江绵泛起困意含含糊糊地回应:回去我爸会打死你的。 龚珣中:? 《论江绵当年造的那些谣》 第26章 回家了 这事其实怪我。 江绵心虚地揪着沙发抱枕上的毛穗穗眼神飘忽,他造谣的时候也没想到有一天还需要他亲自辟谣,而谣言的影响好像有点严重,他爸可能不止要揍龚珣中还要揍他。 龚珣中神情凝重,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家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却没料到面前还有重重大山。 咱爸打人,用什么打? 江绵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鸡毛掸子?拖鞋?痒痒挠?反正我爸都是什么顺手拿什么,但我也没被真得打过。 龚珣中忽然站起来:我去健身了,争取抗打一点。 江绵颠颠地跟在他身后:我又不会真得让你挨揍,我爸要揍你,我就替你挡着,他肯定就不敢打了。 江绵想,要是江行止真得气坏了连他也打,那就两个人一起挨打,就是不知道疼不疼,再疼应该也没有跟别人打架疼。 龚珣中却道:你爸要是看到你为我奋不顾身,岂不是更觉得我是个骗身骗心的混蛋了。 他捏着江绵的脸,江绵因为心虚现在格外得好脾气,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当然要多捏几下。 江绵发愁:那怎么办啊,你不会真得挨打吧。 虽然江行止是没真得打过他,但是江绵深知这事不可能轻易地糊弄过去。 要不我们私奔吧。 他是戏言,龚珣中心里却瞬间一软:说什么傻话,放心吧,没事的。 回国的时间就定在三天后,江绵思来想去还是先和江杉通了气,江杉听到他和龚珣中在一起了惊的手机差点扔出去。 怎么回事? 江绵一沉默,他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江绵,你跟我说实话。 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龚珣中的。 他就是那个人渣?! 这件事太复杂,江绵在电话里只说不是那样的,他和龚珣中是真心相爱,这让不明就里的江家更生气了。 要是真如江绵所说,那他当初为什么不肯说出龚珣中来,还编出那样一个大谎来骗他们,而龚珣中也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甚至逼得江绵要费尽心思躲出去,现在江绵却还在维护龚珣中,姓龚的一定是给江绵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他回心转意。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8) 于是知道了江绵回国的航班后,江杉江静江行止齐齐出现在机场,江绵一看到这种场面牵着龚珣中的手就是一抖,他就说还不如私奔。 江行止几个月没见着小儿子说不想是假的,见他垂头耷脑的模样又来气,先是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确定是全须全尾的,然后才赏给龚珣中一个眼神。 先上车吧,回家再说。 龚珣中当然是被一并带回了江家,他身份特殊,江行止不可能真得扒了他的皮,但还是得向他讨个说法。 龚珣中给的回答很干脆:爸,我会和绵绵结婚。 江行止眼睛一瞪:你管谁叫爸,我同意了吗。 龚珣中被训了也没拉脸,依旧恭恭敬敬地笑着,江绵不忍心从江杉身后探出头来:爸 还有你,你那时候怎么跟我们说的,啊,说你遇人不淑被渣男欺骗,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他? 江杉和江静也看向他,江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强了龚珣中,其实龚珣中才是那个受害者。 他求助地看向龚珣中,龚珣中适时地接过话来:是我不好,绵绵和我闹脾气没有告诉我他怀孕的事,大概是为了和我赌气故意那样说的。 江绵应和:嗯嗯嗯。 那关于你的那个传言,又是怎么回事? 江绵僵住,龚珣中从容不迫地解释:是一场误会,三人成虎,被误信误传的,我也和绵绵解释过了。 江绵:嗯嗯嗯。 江行止恨铁不成钢地指指他:你说你,像什么话!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能任意妄为。 江杉也不赞同地看着他:绵绵,这次你确实太让我们担心了。 江绵愧疚地低着头:我知道,是我不该这么任性,对不起爸和大哥二姐,龚珣中也是被我骗过去的,你们不要怪他。 江静这回倒是格外的冷静,没有责备江绵也没有刁难龚珣中,她一开始担心的就是江绵一个人怎么照顾好一个孩子,知道了原来那个alpha就是龚珣中后隐隐还有些高兴。 爸,怎么说这也应该是件喜事,您就别为难他们了。 江行止并不是看不上龚珣中,只是气他辜负江绵,这下知道了真相也不好再怪龚珣中,顺着江静给的台阶下了。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再棒打鸳鸯,但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得两家坐在一起商量,龚家是什么看法? 江绵蹭到龚珣中身边坐下,装作看不见江行止一脸你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龚珣中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爸您放心,我家早就知道绵绵了,婚房都已经准备好了,等您有空了,我们两家人再正式见面。 第27章 订婚了 你家早就知道我了? 嗯。 婚房都准备好了? 嗯。 你怎么一点都没告诉我。 龚珣中在江绵嘴上轻啄了一下:想给你一个惊喜。 过了江家那一关,江行止留他们吃了顿饭就将他们赶了出来:虽说你们还没结婚,可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必要强留你们在家住,你们也不自在,去哪就看你们商量吧。 龚珣中想了想:绵绵住的离这里近,他住惯了的地方,也比别的地方舒服。 江行止看着他的眼神更满意了一点:那让司机送你们过去。 熟悉的环境确实让江绵更放松,他瘫在沙发上被龚珣中伺候得正舒服,龚龚珣中的捏腿业务逐渐扩展到了揉肩捏背捶腿按脚,全套下来江绵骨头都酥了。 最后龚珣中抱着他揉胸, 江绵突然皱起眉按住他的手:可以了。 怎么了,弄疼了? 没有,江绵耳根泛红,反正就是不用了,哪那么多话。 龚珣中看了一眼他曲起的腿心中了然:好,那就不揉了。 他把江绵放在沙发上,江绵刚送了一口气,龚珣中忽然半跪下来扶住他的腰,手指勾上了他的裤子。 江绵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龚珣中,你干什么? 绵绵,有欲望不是羞耻的事,更不需要瞒着我。 江绵红透了一张脸: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唔! 只是被轻轻揉了一把,江绵立刻仰倒在沙发上,龚珣中不容抗拒地拉开他的手:别怕。 孕期穿的衣服大都宽松,龚珣中轻易地攻破了防线,第一次正式和小江绵面对面,江绵看着他俯下身哑声惊叫:龚珣中! 江绵眼睁睁看着龚珣中低垂着头张开嘴巴含住了他半硬的性器,单单是视觉上的冲击就让他不可抑制地颤抖,敏感的龟头和肉茎逐次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差点将他逼疯。 龚珣中一手托着他紧绷的后腰,掌心滚烫的温度让江绵腰眼发麻,呼吸声混乱颤抖。 江绵的一只手被他按着不能乱动,只能无助地抓紧了沙发,另一只手抓进了龚珣中的头发里想要将他推开。 龚珣中适时地吮吸了一下,江绵立刻闷哼一声,推开的动作反倒变成了紧抓。 不行,龚珣中,放开 龚珣中充耳未闻,粗糙的舌面在性器顶端碾磨旋转,江绵立刻失了声,紧紧咬着下唇双目湿润。 他不敢想象龚珣中竟然会为了他做这种事,从心脏里涌出滚烫的血液,烫得江绵浑身汗湿眼眶发热。 龚珣中分开他的腿曲起,一边起伏着吞吐他的性器,手指轻轻刺进他已经湿润张合的后穴中,江绵被刺激得连连发抖咬着手呜咽。 嗯龚、珣中 饥饿的甬道乖顺地吞噬了龚珣中的手指,肠壁湿黏柔软熟练地包裹上来,又被手指缓缓推开,指腹压着肠壁深入点燃了一连串的酥麻,被肠肉紧紧缠绕着不留一丝空隙。 龚珣中抽插了两下,勾起手指搔刮甬道上壁,江绵夹着他的双腿发颤,穴口涌出更多的潮水顺着臀缝流下将沙发打湿,甜腻的气息浓郁,口中性器流出一点腥咸。 最初半硬的性器现在已经完全勃起了,龚珣中用舌尖勾勒冠状的轮廓,后穴很快松软,他并起两指插入挛缩的后穴,江绵高昂地嘤咛一声挺起了腰,难以抑制地抽泣起来。 他小腹酸的要炸了,前后同时陷入令人崩溃的苏爽,马眼被舌尖反复舔舐,后穴也被填满摩擦,粗大的指关节每一次进出都将他的欢愉推进一步。 江绵瘫软着呻吟,快要在龚珣中的手中化成了水。 龚珣中愈发认真地舔弄着性器,指腹按着会让江绵颤抖的软肉打转,江绵口齿不清地求饶,眼泪不受控地流淌,抓着沙发的手指几乎僵硬,快要将沙发都抓破。 不要了不 看着他快要高潮,龚珣中深深地吞着他的性器,深入到喉咙里的压迫感顿时让江绵哭出声,后穴绞紧了龚珣中快速抽插的手指,来不及推开龚珣中就痉挛起来,眼前炸开一片绚烂的烟花。 他失神地睁着眼睛颤抖,龚珣中漱了口回来拥着他安抚,亲昵地吻他被汗水打湿的鬓角。 江绵逐渐回过神来,眼角还带着深深一抹绯红,气恼地瞪了龚珣中一眼:你王八蛋。 龚珣中失笑:刚刚还舒服得使劲吸我手指,现在就骂我王八蛋? 你唔 他被龚珣中吻住,原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这下更是龚为刀俎绵为鱼肉,被亲得头晕眼花无力再诘问。 只是身后还抵着个硌人的东西,江绵咬了咬牙伸出手去,刚碰上就被龚珣中握住,他闷哼了一声:别乱动。 我,我帮你。 龚珣中亲着他红彤彤的耳朵:不用,你不用动,我自己弄。 江绵听着他在自己耳后低沉的粗喘声窘迫地闭上了眼,身后被时不时地碰到,后颈和侧脸落下断断续续的吻,过了很久龚珣中忽然说:绵绵,看着我。 江绵侧过头看向他,被他眼中深沉的情欲烫得一缩,龚珣中却按着他略有些粗暴地深吻,后腰被东西抵着磨蹭了几下,江绵睫毛颤抖着,龚珣中紧紧抱住他低吼了一声。 绵绵 一声带着浓郁情绪的低叹,江绵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他的衣服被汗浸透又弄上了脏东西,龚珣中将他脱光放进浴缸里给他洗干净换了新的睡衣,江绵被刺激了一番现在乖得不行,任凭龚珣中摆弄。 龚珣中越看越欢喜,抱着亲来亲去终于又将他亲毛了,推着龚珣中的脸爬到一旁躲进被子里。 别盖着头。 江绵气鼓鼓地瞪着他:谁让你没完没了。 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我能有什么办法。 龚珣中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江绵在糖衣炮弹中哑了火,又被趁机亲了一下,在他炸毛前赶紧捋顺了:好了,累了就睡吧。 两家很快就正式见了面,江绵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然而龚珣中的父母像是真得早就认得他,言谈举止间已然将他当成了一家人。 江行止见状也放下了心,两家长辈翻看着黄历拟定了几个日子,让龚珣中和江绵选一个合适的。 龚珣中排除了江绵预产期前的几个,婚礼累人,他怕出差错,最终敲定了来年五月份,天气好,适合办婚礼。 回家后江绵拉着龚珣中问:上次忘了问你,你爸妈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啊,他们还说早就见过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龚珣中神秘一笑: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越是不能说的事就越是让人生疑,江绵一开始赌气说不说就不说,他还不稀罕知道呢,然而过了会儿又抓心挠肝地缠着龚珣中:到底怎么才能说? 龚珣中本就是为了逗他,见他为了这事觉都睡不着了不再瞒着:从我去追你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我告诉他们我喜欢你,这辈子非你不可了,他们很惊讶,但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就不会干涉,后来我给他们发过你的照片,给他们讲关于你的事情,后来有一次你刚睡醒,跑到我身边抱我,其实那时候我开了视频,但你不知道。 江绵一愣:你是说我穿着毛茸茸小绵羊的那次吗? 嗯。 江绵人都傻了:所以我在你爸妈的心中,该不会就是那样的形象了吧? 龚珣中笑得宠溺:差不多吧,他们觉得果然外界传言不可信,江绵这不是挺乖的吗。 江绵老脸一红:乖什么乖,我超凶的,你不要笑了! 第28章 完结了 孕晚期的江绵养胎养的十分惬意,如今一切都真得尘埃落定了,不需要瞒着谁也不需要再东躲西藏,住在最熟悉的地方,身边有爱人也有家人,只等着肚子里的崽降生。 只是由于现在肚子实在有些大,睡觉时不太舒服,翻身都不好翻,气得他扒着龚珣中的手磨牙。 龚珣中立刻给他换了适合孕妇用的床,当天就搬了进来,江绵觉得其实也没这个必要,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属实有些浪费。 哪怕能让你舒服一天也值得,躺上去试试。 这种床考虑到孕妇的生理构造和人体力学,在结构上做出了很多方便孕妇使用的创新,看着不起眼还有些奇怪,但江绵一躺上去就舒服地叹了口气。 确实很舒服,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仿佛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被分担了压力,顿时轻松了很多,躺得江绵都不想起来。 然而起益处是显而易见的,弊端却到了睡觉的时候龚珣中才发现,他抱不到绵绵了。 整张床被分成了两个部分,江绵躺的地方就算龚珣中离得再近也没办法完全抱住,对此他十分幽怨却又不忍心换回原来的床。 江绵完全抛弃了他投入了新床的怀抱,自己睡的很舒坦,施舍给龚珣中一只手让他牵牵。 换床的时候房间里的东西也被迫收拾了一遍,竟还有意外收获,龚珣中从角落里捡到了一个熟悉的小盒子,打开一看笑了。 绵绵,你看这是什么。 他拿给江绵看,江绵已然完全忘记了,一边嘟囔着什么啊这么神秘一边打开,看到东西的时候愣住了,里面放的是龚珣中从拍卖会上抢走,后来又赠送给他的那对袖扣。 那时候他随便塞进了一个角落里,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以这样奇特的方式重见天日,还是被龚珣中亲自捡回来的。 不喜欢吗,怎么就随手扔一边了? 江绵毫不心虚:你那时候天天惹我生气,还故意抢我的袖扣,看到它我就想起你的恶行怎么可能喜欢。 龚珣中挑眉:原来是因为不喜欢我啊,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时候为什么要进我房间? 江绵语塞:你管我。 所以你其实也没有很讨厌我,甚至还喜欢我是不是? 龚珣中追根问底,江绵恼羞成怒:我才没有呢,你不要以为我睡了你就代表喜欢你,我只是一时冲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可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江绵呆呆地看着龚珣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你以前还总和我吵架 龚珣中的眼神忽然变得悠远: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可后来你总看我不顺眼不肯理我,除非是和我吵架,之后就习惯了,见了你就忍不住想惹你生气,这样就可以跟你说话。 说到第一次见面,江绵都有些记不清了,他们好像一直都在吵架中度过,却又没有真的讨厌过对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生出情愫,又没头没脑地差点错过。 如果早知道那天晚上是你,龚珣中抚摸着江绵的侧脸,我就不会让你留下我活很差的印象了。 江绵: 龚珣中抱住他脸埋在他颈侧:什么时候才可以真的吃到你啊绵绵。 江绵抓着他的衣服半晌才小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当我那时候确实有一点喜欢你吧。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就只有一点,是你先喜欢我多一些,这次算我赢了。 龚珣中蹭着他的脖子:以后都算你赢,我都把我输给你了,还怎么赢你。 输了也有参与奖。 龚珣中顺口问:是什么? 江绵沉吟了片刻道:是我爱你。 第29章 番外一 生崽了 当初你我义结金兰说好了做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竟然背着我孩子都有了?! 蔡行惊恐地看着江绵:竟然还是龚珣中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被绑架了,是的话你就眨眨眼。 江绵无奈地揉着额头:龚珣中要是绑架我会让你见到我? 可是,蔡行压低声音,龚珣中之前那事你忘了?万一那个Omega带着孩子来闹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9) 江绵眼角一抽义正辞严地说:那件事其实是谣言,没有什么Omega。 他说的笃定,蔡行下意识就相信了他,可回头掐指一算发现江绵的月份好像就是那时候怀上的,不免又有些怀疑。 该不会 江绵心里直跳,难道蔡行看出来了? 该不会那个时候你就看上龚珣中了,那个谣言其实是你散布的,就是为了让龚珣中没人要? 江绵: 他就知道他不能高估了蔡行的智商。 你也可以这么想,但是不要外传。 蔡行恍然大悟:果然,我就说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俩不对劲,怪不得龚珣中送你那个什么袖扣,你俩吵架都像打情骂俏,原来是早就有一腿了。 江绵心想你这马后炮后的够可以的,他俩那时候是有一腿,但也仅仅是一腿。 龚珣中今天上班不在家,蔡行这才瞅准机会跑来找江绵,就算现在江绵和龚珣中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同了,但蔡行依旧对龚珣中心怀敬畏,不敢造次。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搞上了龚珣中,他还是觉得这事很魔幻,江绵不愧是江绵,以前敢和龚大佬正面刚,现在还上了一张床。 龚珣中一回家蔡行立刻站了起来,江绵半躺在沙发上只转了个脑袋:怎么回来这么早? 公司里事情不多,回来陪你。 说着朝蔡行点了点头:在家里不用拘束,随便坐。 蔡行哪坐得住,龚珣中一回来就摸摸江绵的头捏捏江绵的手黏糊得跟什么似的,江绵一巴掌拍开龚珣中也不生气,蔡行哪见过龚珣中这么柔软的一面,觉得自己亮得晃眼借口还有事告辞了。 蔡行一走,江绵朝龚珣中勾勾手指,龚珣中坐过去静听吩咐: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 龚珣中不承认自己有那么小气,江绵看破不说破。 他的预产期在年底,近半个月的时间龚珣中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提前几天就办了住院。 一切都很顺利,江绵在预产期的前一天开始阵痛,龚珣中紧张地抓着他的手问他感觉怎么样,江绵说:我感觉我想吃螺蛳粉。 啊? 加辣加臭的,快点生完了就不能吃了! 徐正赶紧联系了平常给江绵做螺蛳粉的厨师要他立刻做好送来医院,于是江绵终于在阵痛频率逐渐缩短的时候吃上了螺蛳粉。 哪怕疼得一头的汗,也要左手掐着龚珣中的胳膊右手炫粉。 发动的时候龚珣中被江绵赶了出去,手里还端着螺蛳粉的汤,在门外听着江绵痛苦的声音心神不宁,走来走去差点把汤晃一身。 幸运的是江绵常常锻炼身体素质好会用力,生产过程很短暂,没受太多痛苦,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的时候螺蛳粉的汤都还没凉。 龚珣中热泪盈眶,喜提一个六斤八两的千金。 江绵略显疲惫,额头上的头发还湿着,龚珣中心疼地拿毛巾一点一点擦干,江绵看着身边躺着的小小一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珣中你看看她,好小啊,嘴巴还会吐泡泡。 又小又软,还有些皱皱巴巴,俩人谁也不敢抱起来,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 江家和龚家赶来时就看到这幅场景,默契地没有打扰,就是江行止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这么什么味道? 江杉:螺蛳粉吧。 江行止:? 出院的时候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带孩子的月嫂和给江绵做营养餐的营养师,为了盯着江绵这一个月里不要乱吃东西,龚珣中又将办公地点移到了家里,尽职尽责地带娃看老婆。 深冬,室内温暖如春,窗户上水汽凝结,龚珣中从屏幕前抬起头来走到窗边,用手指画出一个硕大的心叫江绵看。 江绵漫不经心地望过去却呆住,脸上浮现惊喜的神色:下雪了。 龚珣中从他身后抱住他:是啊,下雪了。 龚珣中对崽说:你爸生你前吃了一碗螺蛳粉,那你就叫螺蛳粉吧。 崽:我真是栓q了 第30章 番外二 标记了 一直到婚礼之前江绵都在努力地恢复身体,不用龚珣中督促他就自觉地戒了那些垃圾食品,每天严格地遵循营养师的计划,从吃喝到运动都一丝不苟地严格要求自己。 他这么拼龚珣中反倒心疼了,偷偷藏了零食投喂,然而江绵心狠手辣看都不看一眼。 老婆,吃点吧。 每多吃一口我就要多练半个小时,不吃,拿走。 龚珣中有些不忍:干嘛要对自己这么严厉。 江绵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透了,皮肤因为运动泛起粉红色,他接过龚珣中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又吨吨吨喝了一大杯水,表情十分凝重: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到夏天了,没有肌肉怎么行。 他对腹肌的执念超出了龚珣中的想象,然而在这件事上他是劝不动江绵的,只能陪着他练免得他发力不正确拉伤肌肉。 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汗水挥散,勾得龚珣中有些心猿意马,说起来别人可能都不信,尽管江绵已经生完娃了,可为了他的身体恢复的好一点,龚珣中始终没舍得标记他。 江绵浅浅地提过一次,被他拒绝了,后来江绵为了减轻一点内心的罪恶感主动帮他弄,用过手,手腕酸了一天,用过腿,腿根被磨得发红疼了两天,用过嘴,还被呛了一下,喉咙疼了一天腮帮子酸疼了两天,吃饭都费力,龚珣中又反过来哄了好几天。 总之种种,就是没真刀实枪地做过。 龚珣中哼哼唧唧地缠着江绵,江绵要去洗澡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跟徐正家那只大萨摩似的。 我是牧羊犬,在牧一只小绵羊。 你才是小绵羊呢。 好好好,我是你的小绵羊,老婆给我?好不好。 他贴着江绵的耳根,江绵耳朵后最怕痒,被他说话带动的气流蛰得一抖,带着龚珣中一起进了浴室。 水龙头打开还要放一会儿水,江绵趁这个时候脱衣服,他知道龚珣中在看,故作镇定地一件件脱光走到水下,热水开始蒸出水汽来,江绵将头发捋到后面看向龚珣中:一起洗? 龚珣中原本是靠着洗漱台站着的,愣了愣接受了他的邀请,走过去扣住他的腰在水下接了个很深的吻。 江绵扶着他的手臂回应,水冲刷他们的视线斑驳模糊,赤城的身体紧贴,龚珣中垂着头眼神幽深:故意的? 跟你学的唔 冲澡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活动,也不过只用了五分钟,龚珣中直接将江绵抱上床,江绵的眼神明亮,嘴巴被亲得红润,直勾勾地看着他。 龚珣中喉咙滚动:别这么看着我。 江绵闭上眼:腿酸,揉揉。 龚珣中深吸一口气开始给他揉腿,从脚腕到小腿,从小腿到大腿,江绵指挥着他往上,龚珣中的手在他腿根顿住。 往上? 江绵又睁开眼意有所指:嗯,往上。 龚珣中彻底忍不住了,直接将他压在上去:绵绵 车车见作话 江绵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了,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嗓子哭到沙哑,龚珣中笑得荡漾,抱着他喂水喂饭刷牙洗脸。 他笑的像个傻子,江绵实在有些受不了:别笑了。 你是我的了。 龚珣中不但不听还一个劲地亲他,江绵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他现在连推开龚珣中都做不到,一用力都发抖,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龚珣中弄坏了。 他在勾引我,龚珣中想,忽闪的睫毛和眼尾的湿润像一把小鱼钩甩进他的心里。 别这样。 他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哑了,轻咳了一声,江绵抬起脚踩在他胯上,差点擦过他昂扬的欲望。 绵绵,别闹。 江绵抬起手放在他脖子上:你不是要草吗,我给你草。 龚珣中的呼吸顿时沉重起来,他扣着江绵的后颈拉向自己,像个溺了水需要空气的可怜虫狠狠地掠夺着江绵口中的空气,江绵被他舌头搅得舌根酸软,口水被刺激得疯狂分泌,这导致他不得不快速地吞咽免得从嘴角流出来。 他的脸颊很快就因为呼吸不畅涨得通红,龚珣中松开他,忽轻忽重地啄他下巴和脖子。 江绵稳稳地躺着予取予求,龚珣中的吻从他胸膛蔓延到小腹,他从容地曲起腿将自己敞开,这样邀请的姿态让龚珣中差点控制不住直接进去,手掌牢牢箍着他的腿根,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别乱动。 嗯 手指进去时还是有些涨,江绵放松身体深深呼吸,隔着空气和龚珣中对视,两双眼睛里都盛满了情欲,一个隐忍滚烫,一个热烈坦荡。 江绵抓着被子轻轻呻吟着,他已经学会了享受龚珣中给他带来的愉悦,不再为自己的反应和欲望感到羞耻,他们互相爱着对方,会对彼此产生渴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后穴越来越湿,逐渐松软的肠肉不再因为手指的抽插感到酸胀,江绵觉得可以了,小腿勾上龚珣中的腰:进来。 龚珣中抽出手指抓着他的腿根将他腰抬高拉向自己,精神勃发的性器抵在江绵腿间,和他的性器贴在一起。 明显的体型差让江绵心头滚烫,忍不住上手握了握,龚珣中呼吸一滞:会有点疼。 江绵啧了一声:我知道。 龚珣中分开他的腿,扶着性器贴在他穴口,腰缓缓下沉,李子似的龟头将狭窄的后穴撑开很快没入他的身体。 实在是有些太大了,尽管江绵尝试过一次,再进入还是有些难忍,他紧咬着下唇闷哼,感受着龚珣中一寸寸进入,最终将他填满,两个人完全契合紧密相连。 他呼吸颤抖,龚珣中俯下身来舌头顶开他牙关安抚地亲吻,江绵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费力喘息。 疼吗? 江绵摇摇头:不疼,有些涨。 龚珣中扶着他的腰慢慢顶,退出时柔软的穴肉立刻包裹上来,又在进入时被推开,紧致的甬道又渐渐湿润起来,江绵脸颊飞红,低声哼着啄他嘴唇。 龚珣中顶的越来越用力,江绵呼吸急促混乱,灵肉交合的感受十分美妙,光是心理上的餍足感就让他忍不住眼眶潮湿。 他的双腿盘在龚珣中的腰上,身体渐入佳境,龚珣中撞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肠壁被狠狠满足,江绵舒服得忍不住收紧,龚珣中闷哼了一声:放松。 龚珣中的腰力有多好在他快速地顶弄时得到了完美的展现,他掐着江绵的腰深入浅出,江绵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有些受不住。 慢一点,太快了 他被顶得小腹酸麻,龚珣中狠狠撞了一下撞得他惊叫出声,然后就抵在那里粗喘着说:我活烂? 江绵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记仇啊等等 龚珣中像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器,稳定且用力地凿在深处,江绵腿根直颤小腹挺起,生理性泪水簌簌滚落。 不,不行了 甬道里被搅得湿软一片,龟头凶猛地擦过肠壁,性器发涨,江绵握住自己的性器颤抖着撸动。 龚珣中啃咬着他的脖颈和肩膀,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的身体更加兴奋,他的拇指在性器上用力地揉了几下,带着哭腔射了出来。 见他射了,龚珣中的动作轻缓下来,等他小腹的颤抖平息,忽然从他身体中抽出然后将他翻了个面。 江绵跪趴着,未合拢的湿淋淋殷红的后穴就在他眼前,龚珣中的手指顺着穴周轻刮了一圈,然后又一次顶到了底。 江绵惊喘一声弓起腰,猛地将被子抓皱,龚珣中已经掐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碾磨起来,好像刚才只是个前菜,现在才进入正餐。 他知道龚珣中还没射,乖顺地配合着,不一样的姿势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这样好像进的更深一些,深得让江绵觉得有些可怕。 龚珣中的胯骨挤压得江绵的臀肉变形,发现这点后他像是故意一样缓慢又用力地往深处顶,江绵咬着被子低泣,腿间半疲软的性器又抬起了头。 他跟随着龚珣中撞击的动作轻轻摇晃,性器最初从他身体中完全抽离再填满,渐渐地越来越快来不及完全抽出又顶回去,屁股被撞得啪啪响,江绵蜷缩着脚趾呻吟,被他深重的操弄搅混了神志。 后穴中的汁液被性器带出顺着他的腿流下,江绵无暇顾及,新的快感在他身体中累积起来,忽然龚珣中顶在深处某个地方缓缓地转圈,江绵狠狠一颤叫出声。 难受,珣中,别碰 龚珣中俯下身来:这里是你的生殖腔,绵绵,我们的宝宝就是从这里来的。 他又顶了一下,江绵哭泣起来,那是一种难言的感受,既让他感到抵触恐惧,又好像渴望着什么。 绵绵,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江绵眼角流下一滴泪:标记我。 更狭窄脆弱的腔口被坚硬性器闯入,江绵身体僵硬发出难耐的哭声,想要逃避似的弓着腰颤抖。 难忍的痛苦和更多倍的欢愉翻天倒还呼啸着将他淹没,江绵摇着头紧紧抓着身下被子,龚珣中吻着他后颈安抚。 那一瞬间江绵觉得自己会昏死过去,或者干脆疯掉,这样强烈的感受快要将他弄坏,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还清醒着,身体最深的地方被龚珣中占据,他颤抖着抓住龚珣中撑在他身旁的手:真得太深了。 龚珣中抓住他的手,蹭着他的被汗水和泪打湿的脸:不怕。 他缓缓地在腔内动作,每动一下都引起江绵剧烈的颤抖和呜咽:不行,我不行了,太多了 江绵的腿都要抽筋了,他哀求龚珣中不要了,龚珣中轻咬着他后颈:叫老公,叫老公就放过你。 他以为江绵不会叫的,然而江绵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老公,饶了我吧。 龚珣中要疯了,他的头皮爆起一片酥麻,掐着江绵的腰狠狠顶了两下,江绵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起来,高昂的哭喊也没能让他冷静,一口咬在江绵的腺体上,同时挺着腰抵在深处标记成结。 江绵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哆嗦个不停,性器跳了两下射出最后一股精液又涌出了一股透明的水,手指用力到痉挛,难以承受的快感将他击垮,眼前阵阵白光闪现,他连除了哭泣以外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感觉不到龚珣中从他身体中抽出,也感觉不到有一股粘稠的浊液从无法合拢的后穴中淌出来,龚珣中餍足地抱着他发软颤抖的身体轻拍,缠绵地唤着他的名字。 第31章 彩蛋两篇 真相篇 江绵意外知道了龚珣中一早就是知道崽是他的这件事,原来龚珣中是为了孩子才和他在一起的,不是真的喜欢他。 他气红了眼眶转身要走,龚珣中慌了:老婆,老婆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叫我老婆! 龚珣中扑通就跪下了,江绵一愣被他死死抱住了腿拔不动了。 恋耽美 好橘一大橘(10) 放开。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江绵气结,冷哼一声抱着手臂说:行,我问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孩子是你的是不是? 站在婴儿床里围观的崽:唔唔! 龚珣中气虚:就,从你第二次跑了的时候,我才大概猜到的。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 崽:啊啊! 龚珣中很委屈: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怕你再跑走。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这个孩子。 崽:嗯嗯! 龚珣中急了:小螺蛳粉你给我闭嘴! 江绵拍他后脑勺一巴掌:说了多少遍别叫她小螺蛳粉! 龚珣中顺势抓住他的手:老婆你相信我,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真的不是为了孩子和你在一起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如果我有一句假话就让我终身不举。 这个誓言有点重,震的江绵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举不举,我怎么知道应没应验 这个简单,龚珣中飞速起身扛起江绵,老婆你自己试一试就知道了。 虽然江绵信了龚珣中不是为了孩子和他在一起的,但还是生气龚珣中竟然骗他,在家里对龚珣中不理不睬,龚珣中天天热脸贴他冷屁股也不嫌烦。 然而他不烦江绵烦,比起崽崽龚珣中更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直老婆长老婆短黏得江绵恨不得出家。 龚珣中毫无自觉,视线不能有一刻离开老婆,江绵现在正在断奶期,偶有胸疼,龚珣中立刻飘过来:又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江绵拍开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跟你很熟吗? 龚珣中嘟囔:我们都已经是盖一床被子的关系了。 江绵冷静地说:哦,那晚上分开吧。 龚珣中哭唧唧地跟在江绵屁股后面:老婆老婆你看我像不像那个没人要的小白菜。 崽崽篇 长大了的崽崽大部分性格随了江绵,能吃能睡能闹腾。 比如出门看到想要的东西不给买就耍赖,毫无富二代的包袱往地上一躺开始哭。 然而对江绵来说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把戏,他也不嫌丢人,孩子嘛都这样都能理解,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支使龚珣中去买个甜筒坐旁边边吃边看她耍赖。 见对江绵不起效,崽崽试探地看向龚珣中,奈何龚珣中眼里只有老婆,手上还捏着纸巾准备给老婆擦嘴擦手,根本不看地上的崽一眼。 崽无语凝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挪到江绵跟前:爸爸我也想吃。 江绵舔舔嘴巴把剩下的半截递给龚珣中,龚珣中自然地接过替他吃完。 不闹了? 不闹了。 还有下次吗? 崽崽老老实实摇头:没有了。 眼泪擦干净。 崽崽听话地擦干脸换来了一个甜筒高高兴兴跟在江绵屁股后面回家了。 本文就到此结束啦,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绵绵和老龚会继续幸福下去嘿嘿嘿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