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乐园(短篇H)》 Chapter01:吸血鬼与修女 “阿曼达修女,最近亚希特又发生了吸血鬼袭击人类的事件,待会儿你出门买面包的时候记得早点回来,一定要在日落前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老修女柏妮丝叫住正要出门购买今夜晚餐所用面包与土豆的阿曼达,她神情严肃叮嘱年轻的阿曼达,必须要在日落前回到修道院。 阿曼达笑着点头说:“我记住了柏妮丝修女。” 她肘弯挂着竹筐与柏妮丝道别,离开靠近圣殿的亚希特修道院。 还未落日的亚希特主道上还有些行人,阿曼达穿梭在这些人群中,遇到熟悉,常去修道院祷告的人就驻足停下与他/她聊上几句。 因为牢记柏妮丝的叮嘱,她并不敢在落日之前在主道上停留太久,告别那些熟人,匆匆来到铺子买上几颗土豆与面包。 “阿曼达修女,许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男人的声音让阿曼达停下离开面包铺的步伐,她回头一看,是住她隔壁那家的少年。 “我很好,迪伦。” 她礼貌地回答迪伦的问题,本想着就这么结束寒暄,但是这个少年并不想,上前来扫视一圈她白皙的脸蛋,说:“你瘦了阿曼达修女,是因为修道院的食物不丰盛吗?” 阿曼达摸摸脸颊,笑着回答:“修道院的食物非常美味也很丰盛,瘦了可能是因为天气热起来没有了什么胃口。” 她边说边注意门外的光,看见一抹余晖落在路上,秀气的眉一拢,说:“不好意思,我要回修道院了。” “要不我...” 不等春心萌动的少年再次开口,阿曼达已经推门离开,单薄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与人群里。 糟糕了,忘记柏妮丝修女的叮嘱该早些回去了,但愿她路上千万不要遇上可怕的吸血鬼。 阿曼达握紧小手,亚希特主道与修道院其实有一定的距离,如果乘坐马车回去,一定能赶在落日前抵达修道院。 可是,她是徒步而来的,要想在落日前回到修道院,那几乎是不可能。 亚希特的夜晚总是降临的十分迅速,不过短短时间,残存的余晖便被夜色吞噬。 风起树动,前几日还能窥见星河的夜被阴云铺满,不见任何星光与月色,一抹纤细的身影匆匆,穿梭在了无人烟的巷子里。 骤起的风吹动她修女裙的裙摆与黑白头巾,几缕黑色的发丝也从头巾里掉出来,拂过她略显苍白的小脸。 神啊,请保佑我不要遇见那可怕的吸血鬼... 即便她在心中祈祷万遍,也还是无法避免夜晚外出必定遇见的可怕事情。 在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走捷径回去修道院,可是吧,她怕路上会遇见吸血鬼,于是扭头选择走捷径,而走捷径的话就会必经一条格外昏暗的巷子。 眼下,她看见面前这可怕的场面,想要尖叫,却因害怕引起它的注意,只能死死捂住嘴巴。 “救...救我...” 咔嚓— 巷子里浓郁的血腥味被风卷着闯进她的鼻腔,还有那人虚弱的求救声,包括那一声短暂的,被折断脖子的声音让她胃里开始翻腾,她捂住嘴巴,悄悄转身离开。 然而,吸血鬼的听力格外灵敏,黑暗的巷子里,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夜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它抬头的瞬间,攫住阿曼达还未消失的裙摆。 转瞬间,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不知是去追阿曼达还是逃了。 风在耳边呼啸,阿曼达紧紧抱住怀里的东西飞奔,剧烈奔跑让她的小脸升起粉晕,张着小嘴儿大口地喘气。 阿曼达从未感受过心跳极速跳动的感觉,这是第一次,让她觉得呼吸如此紧滞,只进不出。 不行了,好累,真的好累... 她尝试着停下来,可是身后高大的人影却迅速逼近,她没有办法,只得继续逃。 吸血鬼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兴味十足地看她逃跑的样子,觉得她可真像只兔子,不过,他现在虚弱极了,必须要补足血液才能疗伤。 所以最后,他直接将弱小的阿曼达扑在身下,趁她还未尖叫引来卫兵,用那只染满了血的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阿曼达瞪大了眼睛,温热的眼泪几乎在瞬间迸发,落进散开的长发里。 面前的吸血鬼高大极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戴着红色蔷薇刻纹的半边面具,露出苍白精致的下巴与被血染红的薄唇。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却能看见那双黑夜中闪烁着诡异红光的眼睛。 阿曼达挣扎起来,推搡他,踢他,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撼动他半分。 她害怕地颤抖,眼泪模糊视线,依稀看见他附身舔舐她脆弱的脖颈,冰凉的呼吸,闯进鼻腔的蔷薇花的味道,这一切都让她恐惧害怕。 “可怜的修女。” 他说话了,声音极为低沉沙哑,犹如修道院正午时分准时敲响的钟声那样沉郁。 “卑劣肮脏的生物,主神是不会放过你的...” 唇上的手松了力道,阿曼达紧紧握住手腕上冰凉的十字架,颤抖着声音说道。 吸血鬼愣了下,低头伏在她的胸口,听着她极速跳动的心脏,低笑两声,在她耳边低语:“你猜猜,你们所敬仰的主神会不会救你?” 套着冰凉皮质手套的指腹沿着她的脸颊一路抚至她纤细的脖颈,腕间稍稍用力,她的头便被强迫歪向一侧,迫使她将自己最脆弱,最美丽的脖颈暴露在夜色里。 凉风灌进阿曼达的衣领,她在瑟瑟发抖,感受到尖锐冰凉的齿尖在脖颈上停留,死死闭上眼睛,正当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在吸血鬼身下时,忽然想起平时为了防身,绑在腿上的银制匕首。 “你好香,小修女。” 他猛嗅少女颈间的清甜气味,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悄悄抬腿,手摸上腿间匕首的举动。 阿曼达紧张极了,几次差点让匕首从手里脱落,不过好在吸血鬼张开獠牙,欲要吸血的瞬间,拔出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肩。 吸血鬼猛地起身后退,捂着肩膀躲进黑暗。 阿曼达趁机起身跑开,也不管落在地上的头巾与食物,忍着被吸血鬼扑倒时崴伤的脚腕传来的阵痛,艰难跑远。 吸血鬼侧目去看那把刺进肩膀的银制匕首,猩红的双眸变得更加深。 他伸手将匕首拔出,本想扔了,转念间却将它收起,同时再次追上应该还未逃远的小修女。 阿曼达一瘸一拐来到主道上,刚巧碰上正在巡逻的卫兵队,上前求救。 “请救救我,拜托了,有吸血鬼。” 卫兵们看着一身狼狈,白色的衣领上染满血迹的阿曼达,停下脚步询问她的情况:“你有受伤吗?” 阿曼达摇头。 “是修道院的修女?” 一位卫兵继续询问。 “是的,我是亚希特修道院的阿曼达修女。” 阿曼达急跳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她不停地深呼吸来平复恐惧,在听到卫兵们会互送她回到修道院,无比感激。 后来,娇小的她在高大的卫兵们的护送下,离开那里,然而在路途中,她总感觉有一束阴冷的视线一直在追随着她,等她回头去看,只有漆黑的道路。 神啊,请保佑您的子民不受那些肮脏的生物的迫害... 她抓紧十字架在胸口闭眼祷告,也在脑海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牢记柏妮丝修女的话,不会再忘记她的再叁叮嘱,而遇上可怕的吸血鬼。 -- Chapter02:吸血鬼与修女 xsγùzнǎIщ “感谢您的帮助,我会在主的神像前为您祷告,愿主赐福与您。” 卫兵们将阿曼达安全送到修道院后便离开,阿曼达目送他们离开的身影,长舒一口气。 “阿曼达!你怎么这么晚才你遇到了什么事吗?” 柏妮丝从祷告室远远走来,靠近后发现一身狼狈,且身染血迹的阿曼达,手中的烛台险些落在地上,紧张询问。 “我我遇到了吸血鬼。” 阿曼达如实告知回程时所遇到的险事,简单一句话就让资历颇深的老修女大惊失色,吓得捂住嘴巴。 “那你有没有被” 柏妮丝话未说完,阿曼达就已经撩开颈间的长发,露出白净的脖颈。 “我用那把银制的匕首刺中了他的肩膀,他吃痛就松开了我,柏妮丝修女,我并未被吸血,我仍是干净的。” 在还未发生这件事之前,亚希特里到处都是关于吸血鬼的流言,其中,被教廷所认可的一种说法就是,假如一个女性被吸血鬼吸了血,那么她就会自甘堕落,甘愿成为吸血鬼的血奴与性奴,成为他们那样肮脏邪恶的吸血鬼。 所以柏妮丝修女才会如此紧张,主虔诚的信徒如果堕落成为那样肮脏的生物,那将会是一件爆炸性的丑闻。 代表着纯洁的主神信徒成为肮脏邪恶的吸血鬼,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能,前者与后者就等同于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黑与白,根本不可能融为一谈。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你赶快回房沐浴更衣,记得,睡前要向主好好祷告一番。” “是的,柏妮丝修女。” 柏妮丝离开后,阿曼达一瘸一拐来到修女专用的澡堂,烧了些热水,整个人沉进木桶里,泡了会儿便用布巾狠狠擦拭身上的气味与血迹,直至把自己的皮肤擦出红痕才停手。 恶心肮脏的吸血鬼! 她猛砸热水,一番发泄后,才起身擦净水迹,换上柔软干净的棉麻睡裙,拿着烛台小声来到祷告室神像前,手握十字架静心祷告。 “感恩祷告亲爱的主,我们满心感谢赞美你,感 谢你在茫茫的人海中拣选了我们,感谢你不离不 奔的爱着我们,千言万语说不尽你的慈爱,千首 万诗唱不尽感恩的歌” 少女干净温和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悄然响起,暖色的光影中,她长发及腰,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对主的敬畏。 一身白裙在光线下透出她纤细却曼妙的轮廓,细极的腰,挺翘的臀,修长双腿间那条窄窄的腿缝引人无限遐想。 “奉主圣名,阿门。” 一番虔诚的祷告,她深深望了眼耶稣神像,随后离去。 走在修道院延伸至卧房的那条走廊,阿曼达又感觉到一股阴寒的视线在身后某处投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回眸环视,庄重静谧的修道院里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自己可真傻,这里可是修道院,那些肮脏的家伙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她暗笑自己想太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早早入睡,毕竟明天一早,来自国王麾下最为人尊敬的主教将要来到她们所在的修道院主持一次弥撒。 阿曼达不知,在她拿着烛台离开后不就,修道院的房顶竟逆光立着一道高大的人影,他身上那件黑红相间的披风正如同蝙蝠的蝠翼在随风而动,猩红的双眼里倒映娇弱的小修女的背影。 祷告结束后的阿曼达觉得一身轻松,回到房间锁好门窗,检查好一切,扑进柔软温暖的床铺里,蹭了几下早早沉入梦乡。 啪— 一声异响惊醒床铺上静睡的阿曼达,她蹭地起身,借着月色寻找异响的源头,竟是睡前锁好的窗被风吹开,窗扇正一下又一下拍在墙上,风中起落的窗帘上也映着树影,影影绰绰地晃动。 她看着被打开的窗,明明记得睡前自己的的确确将它锁好,怎么会被风吹开呢? 啪— 又是一声巨响,她害怕吵醒隔壁房间睡着的修女,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上前正准备将窗户关上,谁知一只蝙蝠忽然落在她面前,红色的眼睛,扑腾着蝠翼,冲她露出那口可怕的牙齿。 她吓得跌坐在地,眼看着那只蝙蝠在吓到她后展翅飞走,小脸煞白。 蝙蝠难道修道院里闯入了吸血鬼!? 这个想法瞬间让她寒毛直竖,庄重的修道院里到处都是十字架与耶稣像,吸血鬼难道不怕了吗?还是说,祖先们误会了,其实它们并不惧怕十字架与耶稣像吗? 她起身搓搓手臂,将窗户重新上锁,再叁确认自己确实锁上了窗,她却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除了被蝙蝠吓,其实刚刚在梦里她梦到了那个可怕的吸血鬼,那家伙取下了面具,露出与蝙蝠几乎无异的脸,棕色的毛,外翻的鼻子,一张嘴,就会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 就是一个这样形象的吸血鬼闯进她的梦里,像在巷子里那样,把她扑倒在身下,锋利的獠牙毫不犹豫地刺进她的脖颈,贪婪地吸吮着血液。 梦魇的余韵让她无法入睡,伸手摸摸平滑的脖颈,长叹一口气。 看来今夜无眠了 她想。 亚希特城外的一处荒废古堡内,空旷的大厅里正举行着一场饕餮盛宴,赤裸的男女丝毫不顾及脸面,忘我的与那些戴着面具的男人女人纠缠在一起。 “塞巴斯蒂安,你又受伤了?” 银色面具的男人嗅到空气里弥漫着塞巴斯蒂安血液的气味,血红的眼眸一暗,冷声询问。 唤为塞巴斯蒂安的男人取下披风,经过那些赤裸的女人,看她们如同蚯蚓般扭动,厌恶地挪开双腿,冷冰冰的声线在空荡的大厅盘旋。 “被一个小修女用银匕首刺中了肩膀。” “修女?塞巴斯蒂安,你在开玩笑吗?一个修女还能伤得到你?” 男人并不相信他的话,在整个亚希特,几乎没有谁可以伤得到他,更何况一个普通的修女? 塞巴斯蒂安坐上那张王椅,姿态慵懒地靠着,乌黑的长发落在肩膀,他伸出殷红的舌尖舔舐薄唇,言语间多了几分笑意。 “难得遇见能让我提起兴趣的女人,我倒要看看,让如此圣洁的修女堕落,需要多久。” “早安阿曼达。” “早安赛琳娜。” 阿曼达昨晚那身修女服已经被她焚烧扔进垃圾堆,早起祷告遇见好朋友赛琳娜,忍不住聊上几句。 “你昨夜没有睡好吗?” 赛琳娜注意到她的疲倦,询问。 “做了噩梦,醒来之后就没有睡了。” 阿曼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今天亚历山大主教将要来到这儿主持弥撒,阿曼达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差错。” 赛琳娜提醒道。 “当然不会。” 说起令人尊敬的亚历山大主教,听闻他在十几岁时就被教皇钦点,成为国王身侧的心腹,待他年长,就可直接继承老教皇的位置。 因为亚历山大主教自小在国王身侧长大,没有太多人见过他的样子,所以城里的女人们提起他时,除了那颗敬仰的心,也会暗暗幻想他的样子。 不久前,有个人说曾偶然见过一次亚历山大主教的样子,看到他的瞬间,直感叹他比春季植物之神阿多尼斯还要俊美,人们闻言,更是好奇起来他的模样。 不过她并不好奇亚历山大主教的长相怎样,对于 他更多的是尊敬与崇拜。 “对了阿曼达,你听说了吗?” 赛琳娜走近挽上她的胳膊,蓝色的瞳眸紧张扫视四周,发现没有其她的修女,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今天早些的时候,有人在酒铺附近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具被扭断脖子的尸体。” 阿曼达的思绪从对亚历山大主教的崇敬之心抽离,听赛琳娜提起昨晚她遇见吸血鬼的那条巷子,眼前极快地掠过一双血红的眼睛,以及已经消肿的脚腕好像也因赛琳娜的话又在隐隐作痛。 “是是吗?” 她抱紧怀里的圣经,指甲抠进坚硬的封页,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听说又是吸血鬼的杰作,那个发现尸体的人还说,尸体被吸干了血,变得犹如枯木,皮肤也白的像面粉。” 赛琳娜自顾自说着早些时候听来的小道消息,压根没有注意到阿曼达奇怪的样子,她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手也总会摸向脖子,就好像她也被吸血鬼吸了血一样。 “赛琳娜,别光顾着聊天,过来帮一下忙。” 柏妮丝向赛琳娜招手,她看到柏妮丝,连忙噤声,对阿曼达小声说:“千万别让柏妮丝修女发现我们在讨论吸血鬼的事,她可是恨极了那些肮脏的怪物。” 话音落下,她跟上柏妮丝的步调,转头去为亚历山大的即将到来而忙碌。 赛琳娜离开,独留下阿曼达站在风中,仰望头顶被阴云遮盖的太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一些无法掌控的事 正午时分的钟声准时响起,一声声悠远沉闷的钟声惊飞附近林间飞鸟,阿曼达与一众修女早早在修道院的大门处静候亚历山大主教抵达此处。 狂风渐起,卷起地上落叶吹起修女们黑色的裙摆与阿曼达头巾下的长发,她低头盯着脚尖发呆,耳边骤然响起由远及近的车轮滚动声。 来了 她的心跳猛地跳漏一拍。 接着,一滴冰凉的水珠砸在脸上,她抬头去看,细密的雨珠渐大,砸在身上晕开一块块深色印记。 没有人预料到大雨会在今天突然降临,修女们被水淋湿衣服,试图伸手将砸在脸上的雨挡住,到头来却是无济于事。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阿曼达把手挡在额头,渐深的雨幕模糊视野,心想这场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偏偏选在主教大人尊临修道院的今天骤降。 这雨,下的可真大 她抬眼看了眼门外停着的马车,心跳开始无端地加速。 停在入口的马车帘子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撩开,阿曼达的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凝望从马车走下来的高大身影。 他的确如传闻中说的那样,比阿多尼斯还要俊美,金发蓝眼,眉目深邃,尤其那双眼睛,眼尾狭长,带着神悲悯世人的温和;挺拔的鼻梁,瑰色的薄唇,轮廓如雕刻般分明,让人由衷感叹他真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身形挺拔修长,穿着那身彰显身份的白色长袍,只是站在那儿,就让人觉得舒服,明明身份尊贵,却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骄傲自负。 亚历山大站在伞下,蓝色的瞳眸扫过面前一众修女与修士,短短一眼,收起视线。 “欢迎您的到来,亚历山大主教。” 柏妮丝修女上前迎接,放低姿态恭迎。 “雨下大了,你们进去吧,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今天的弥撒就先推迟吧,等天晴了再进行弥撒。” 他声音也温柔极了,多像凛冬里降临亚希特的太阳一样温暖。 “好的。” 柏妮丝修女点头,她和阿曼达一众修女修士说了亚历山大所交代的事后,所有人顶着大雨回到各自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 人群中,阿曼达放慢速度,回头想再看一眼亚历山大主教,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他在雨中对自己露出温和的笑容。 她耳根一红,扭头落荒而逃。 -- Chapter03:吸血鬼与修女 xsγùzнǎIщ 回到房间后的阿曼达正准备解开拉链,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她吓了一跳,开口询问:“谁?” “是我,赛琳娜。” 她心里悬起的石块落地,重新拉好拉链开了门。 “怎么了吗赛琳娜?” 赛琳娜抱着干爽的衣服进了房间,眼神示意让阿曼达将门锁上,她不明所以间还是将门上锁,问她:“赛琳娜,你” “阿曼达,我好像好像对亚历山大主教一见钟情了” 她穿着这身湿透的修女服握上阿曼达的手,阿曼达对她这番话感到无比震惊,要知道,她们作为主的信徒,是不可以结婚的,况且对方还是身份地位如此之高的亚历山大主教,更是不可能。 “你淋雨淋傻了吗赛琳娜?” 她抓着她的肩膀,神色严肃。 赛琳娜反将她的双手抓住,贴上她那身修女服下饱满的左侧乳房,从掌心传递来的,是她胸腔里正用力跳动的心跳声。 “我是认真的,阿曼达,我真的好像爱上了第一次见面的亚历山大主教” 她的脸颊就如春天盛开的玫瑰,粉嫩欲滴,清澈的眼里正闪烁着光。 阿曼达被她忽然提高的音量吓到,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赛琳娜,你——你还记得当初宣誓一辈子都是主的信徒吗?如果你要退出,那将会是一个麻烦至极的过程。” “阿曼达,我知道这样说很令人震惊,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第一眼就想” 赛琳娜闭上眼睛,回想回到房间后幻想到的画面,就会情不自禁湿透底裤,她知道这样不对,不应该对尊敬神圣的主教存有肮脏的念想,可是,她没有办法,只要一想到他,那些邪恶的念想就会如井喷般爆发。 在成为正式修女前,她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那时她以为自己嫁给了个不错的男人,谁知道婚后,她的丈夫就像变了个人,总是会对她拳打脚踢,甚至还会让自己的好友来强奸自己,后来她受够了这样的婚姻,与他离婚,并在几年后成为一位修女。 还有一点,在成为修女的那段时间里,她用尽方法强压性瘾,从此之后虔心成为主的信徒,可是今天,就只是看了一眼,压抑多年的性瘾似乎要挣脱枷锁,再次将她变成浪荡的婊子。 至于会对亚历山大主教一见钟情,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曼达咬唇,这种情况,有些奇怪。 一个人,会如此轻易将一个人的性欲勾出来吗? “阿曼达,我该怎么办?我不能亵渎神圣的亚历山大主教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起那些” 赛琳娜紧紧抓住她的袖子,内心躁动的性欲让她感到狂躁与难受。 “我,我也没有办” 对于性这件事,阿曼达没有任何经验,记得是六岁还是七岁,她被自己的父母亲手送到修道院,从小在柏妮丝修女的照顾下长大,更是对性爱的理解为零,也从未体会过性爱是何种滋味。 “既然这样那麻烦你帮我隐瞒这件事好吗?千万不能让柏妮丝修女知道这件事” 赛琳娜紧紧闭上眼睛,留下这些话后匆匆离开。 阿曼达从窗户远望她离开的背影,对这件事爱莫能助,能做的也只有在默默在心底祈祷她能够安然度过这场‘劫难’。 阳光充沛的亚希特迎来漫长的雨天,原本定在那日的弥撒也因这场雨不断推迟,阿曼达在这几天除了在祷告室祷告,就是在房间里祷告。 这几天,亚历山大主教也因为大雨不得不在修道院住下,等雨过天晴,主持过弥撒后才能动身回到宫殿。 提起亚历山大,阿曼达放下手里圣经,眺望窗外雨景想起这几天偶遇他时的画面。 第一次是在她修道院的读书室整理书籍,当时她正在清理落在书籍上的灰尘,没注意到角落里的亚历山大,隔着高低起伏的书籍,她与书架后的他对上视线。 不得不说,他那双眼睛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像极晴天时的天空,望向她时,满目温柔。 充斥着松木与油墨香的读书室里,除了静谧,就是他翻动书籍的簌簌声。 ‘亚历山大主教。’ 她说。 亚历山大微笑着点头,整个人温柔的不可思议。 第二次是她在修道院里的花园准备剪点花枝送到柏妮丝修女房间,当时她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去柏妮丝修女那儿,结果一转身,意外撞进他的怀里。 她吓了一跳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地方有点奇怪,于是慌乱从他怀里离开,为自己的鲁莽大意致歉。 ‘没关系,这些花是准备’ 他指了指怀里的花,问。 ‘这是柏妮丝修女房间里常备的鲜花,刚才真是抱歉了亚历山大主教。’ ‘没关系,既然是为柏妮丝修女准备的,那就快点送过去吧,不然’ ‘这么漂亮的花枯萎了,就可惜了’ 他还是那么温柔,她没有多想,抱着花赶紧去柏妮丝修女那儿把枯萎的鲜花换下。 现在想想,亚历山大说出最后那句话的神情,语气,都怪异极了也不知道是她多想了还是怎么,她总觉得主教大人似乎总出现在她的身边,如影随形。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主教大人他应该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吧” 阿曼达小声嘟囔。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阿曼达如往常一样祷告结束去洗澡堂沐浴,离开之际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阴影里左顾右盼,好像在提防着有谁在附近,那人影在确认没有人后,拿起一把伞走进雨中。 这个时间赛琳娜要去哪儿? 出于对好友的担心,她小心翼翼借着夜晚微弱的光悄悄跟上赛琳娜的踪迹。 修道院很大,在阿曼达跟着赛琳娜经过无数个弯弯绕绕的小路后,她居然钻进了修道院里一处平常不会有人进去的小森林。 她停在小森林入口处犹豫要不要进去,漆黑的森林,四处静悄悄,只有头顶噼里啪啦砸在伞上的雨声,让她不由得想到可怕的画面。 回去还是跟上去? 原处踌躇不定,阿曼达思忖半天,还是出于担心好友安全的心理,愣是硬着头皮走进漆黑的森林。 脚下枯枝败叶堆迭,洗刷干净的鞋子无数次踩进地面的泥坑,黏腻湿润的泥土包裹住脚尖,令她感到恶心,要不是担心赛琳娜,她才不会走进这片乱糟糟又可怕的小森林。 “赛琳娜?你在哪儿?” 她半天找不到赛琳娜的踪迹,索性拔高一些音量,希望在森林里的赛琳娜能够听见她的声音赶紧回到房间,如果被柏妮丝修女知道了,免不了会被教棍大屁股,那滋味,真的很疼。 “赛琳娜,快回房间好吗?如果柏妮丝修女知道了,你又要” “嗯~” 一声细微的呻吟引起阿曼达的注意,她屏住呼吸寻着声音小声问道:“是你吗?赛琳娜?” 寻声走过去的阿曼达在一道惊雷带来的,转瞬即逝的白昼中看见了她今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赛琳娜被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抵在树上亲吻,她的双腿赤裸地挂在男人的腰上,还有那条白色的底裤,挂在她的脚腕上随风摆动。 宽松睡裙下裸露的肩膀与乳房 男人半解的裤子 最后是那根在赛琳娜腿间抽插的棒状物,她惊呼一声捂住嘴巴。 圣洁的修道院,主神虔诚的信徒,此刻正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做着圣经中亚当与夏娃之间所发生的事 纠缠的呼吸与躯体,雨声中女人难掩的高亢呻吟,男人粗重的低喘,都在告诉阿曼达,赛琳娜,堕落了,她被情欲操控,在男人怀里忘情尖叫呻吟。 阿曼达小心后退,在黑暗中,她再度看见那双血红的眼睛缓缓从赛琳娜颈间抬起 -- Chapter04:吸血鬼与修女 是吸血鬼!!! 恐惧如潮水袭来,她慌忙逃窜,在不断落下的闪电与惊雷中,她看见除了那个和赛琳娜做爱的吸血鬼,林间又出现了另一个吸血鬼。 必须要告诉柏妮丝修女!修道院里出现了吸血鬼! 她奋力奔逃,奈何地上枯枝败叶太多,一脚踩中某个水坑,反应不及,她直接摔在地上。 这么一摔,她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生生刺进掌心,可能是枯枝,也可能是其它,但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去想别的,狼狈爬起,却再一次被吸血鬼从身后压制。 熟悉的蔷薇花气味,熟悉的冰凉体温... 是那晚遇见的吸血鬼! “又见面了,小修女...” 他的手贴在阿曼达的腰侧来回摩挲,乌黑的长发落在她的颈间,面具下那双红色眼睛定定凝视身下狼狈的修女,殷红的唇升起浅浅弧度。 如果时间能倒退,她定然不会选择跟赛琳娜走进这片森林,这样一来,她也不会再次遇见吸血鬼! “那次让你伤了我,这次你应该没有东西可以伤到我了。” 他将她翻身面向自己,吸血鬼清晰的视野里,修女那张白净的小脸上露出的神情让他失笑,她在强装镇定,明明已经怕得不行,脸上的表情却如此冷静,真是可爱极了。 阿曼达发现自己强装的镇定被拆穿,捡起地上的枯枝就想往他面具下那双眼睛刺去,没有一点犹豫。 但是吧,人类的速度对吸血鬼来说,太慢了,他轻易地就将她的手腕桎梏,举过头顶,低头贴近她的脸颊,说:“如果你不是修女,那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吸血鬼猎人。” “不过可惜,你...” 一声惊雷乍响,他捂着流血的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下伤了他第二次的修女。 每位修女都会随身戴着一条银制的十字架项链,而阿曼达就是靠着这条项链上边角处锋利的十字架划破了他的脖颈,虽然打中了目标,但是她力气太小,应该只划破了他的皮肤,并没有划断他的血管! “...你很勇敢,小修女。” 他怒极反笑,冰凉的手掌落在她的脖颈在一点点收紧,阿曼达也清楚感受到胸腔氧气逐渐稀薄的痛苦,干净的黑眸里很快就积满水光,她伸手抓紧裙摆,认命地闭上眼睛。 “肮脏邪...恶的...怪物,你...们注定...永生...如...畏光的...老鼠...藏在暗...处...” 阿曼达用尽力气说出这些话,看向他的眼神里是浓郁且强烈的厌恶与嘲讽,以血为生的怪物,惧怕阳光,不是老鼠是什么? 此刻就算真的死了,她也不会挣扎。 死亡的过程是痛苦的,阿曼达雪白的皮肤在缓慢缺氧中变成紫红色,在当她以为自己的灵魂已在濒死边缘徘徊,颈间力度消失。 他甩开她的脖颈,轻嗤一声:“我可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死的,阿曼达修女...” “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堕落,看着你在深渊挣扎估计会很有趣的...” 他起身,拽下她手中的十字架项链,忍下银制品给吸血鬼带来的伤害,放在手心燃起幽蓝火焰,瞬间将项链溶成液体随手扔在一旁。 “再见,阿曼达修女。” 他的身影与夜同色,转瞬之间已不见踪迹,速度快到阿曼达抓不住任何证据证明修道院出现了吸血鬼。 在他消失后不久,阿曼达摸着脖子,剧烈咳嗽着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离开小森林。 这一次,阿曼达清楚认识到,吸血鬼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他们会吸血,他们的力气也极大,刚才他掐住自己脖子的刹那,她感觉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咽喉,使她喘不过气。 回去的路上,她不知道他话里的‘以另一种方式让你堕落’会是怎么样的,如果意思是让她以另一种方式死去,那么他最好直接抹喉,不然她就算还有一口气,也要带着他一起下地狱。 翌日大早,柏妮丝发现阿曼达缺席了早晨的祷告会,于是一早来到她的房间,推门进去,发现她面色潮红晕倒在地上。 柏妮丝着急喊来驻在修道院内的医生,得知阿曼达是因为淋了雨,再加上手部伤口处理不及时导致伤口感染,因此染上热病,她拧眉望向床上昏睡的少女,心中升起疑虑。 而后不久,柏妮丝在仔细记下医生临行前的叮嘱,送别医生重回她的房间,竟意外碰见亚历山大主教站出现在床侧,静静凝视床上昏睡的少女。 “亚历山大主教您怎么过来了?” 柏妮丝看到他感到颇为惊讶。 亚历山大的蓝眸噙着淡淡笑意,说:“听说柏妮丝修女看好的一位修女受伤生病,所以就来看看。” 柏妮丝笑着回答:“亚历山大主教真是善良,阿曼达她昨晚可能因为梦游在外面摔了一跤,所以才会这样,如果阿曼达醒来知道您亲自过来探望过她,肯定会很开心。” “...梦游吗?” 他看了眼阿曼达放在身侧包扎起的右手,眸色深郁。 “是的,她小时候就有这个情况,明明长大了以后就没再出现过这种情况了,谁知道昨晚又...” 柏妮丝心疼极了阿曼达,虽然她不是自己亲生,但胜似亲生,昨晚看她一身脏污,满手是血,吓得一整夜没敢睡,本来想着天亮了动身去医生那儿看看,谁知道忽然发烧,嘴里还念叨着关于吸血鬼的事。 所以她想,阿曼达可能还未从那晚被吸血鬼袭击的噩梦中脱离。 “听起来阿曼达修女从小就来到了修道院?” 亚历山大问。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家里五个孩子,她最小,常常生病,她的父母实在负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就把她送到了修道院。” “她是个坚强善良的孩子。” 柏妮丝修女弯腰摸摸她额头的温度,比起早上发现时的滚烫,现下已经褪下不少热度,另外,但愿她手上的伤不要在再感染,不然... “主会保佑她的。” 亚历山大弯腰,温暖的指腹贴上她的额头,少女细嫩的肌肤与温度从指腹传递,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她昏睡的样子。 “看这场雨似乎快要停了,您就可以主持弥撒了。” 柏妮丝笑道。 历经几天的大雨终在今天变成细密的雨针,风也停了,预示着这场大雨即将画上句号。 “嗯。” 亚历山大看见床上的阿曼达难受地翻了个身,宽松的睡裙因为她的动作露出一小片白净单薄的肩,凌乱搭在颈间的长发也因惯性落在颈后,将她纤细的脖颈暴露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她不像那些亚希特纯血的女人们,她身体里流淌着雅什安人的血液,比亚希特的女人显得娇小,黑发黑眼,皮肤极白,五官长得清丽干净,就像...雨后的一株雏菊,干净的不可思议。 脖颈间薄薄的皮层下,隐约可见的青色筋络,衬着她更添几分易毁的脆弱。 “亚历山大主教。” 柏妮丝不着痕迹地将被子盖过阿曼达裸露的肩,看向亚历山大的眼神中多了点奇怪的意味,尤其在看到他看阿曼达时的那种怪异感,让她心生别扭。 她觉得,亚历山大主教看阿曼达的眼神并不像是看一个受伤修女该有的怜悯,而是像...猎物... 亚历山大眼里染上让柏妮丝瞬间打消疑虑的浅笑,他的薄唇一开一合,轻声道:“柏妮丝修女,好好照顾可怜的阿曼达修女。” “当然。” 柏妮丝修女只当刚才发现亚历山大怪异的眼神是错觉,并责怪自己怀疑起万人敬仰的主教。 两人走后不久,一只双眼通红,通体漆黑的蝙蝠停在阿曼达房间窗外停留,那双小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昏睡的少女,那样子,就像是在监视着她... 叁天后,亚希特的大雨彻底停歇,雨过天晴后,修女与修士们纷纷走出房间打扫因这场大雨卷进修道院里的树叶。 至于阿曼达也早就醒来,在床上躺了几天,她感觉自己都躺懒了,想一起打扫修道院活动活动筋骨,但被柏妮丝严词拒绝,以她受伤未愈的理由让她回去休息。 没办法,她只好转身回房。 “诶,等等阿曼达,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柏妮丝忽然叫住她。 “什么事柏妮丝修女?” 她问。 “去洗衣房把亚历山大主教的衣服送去他的房间吧。” 柏妮丝说。 “啊,好的。” 阿曼达点头应下,在去洗衣房的路上,她碰见多日未见的赛琳娜,两人遇见皆是一愣,看到赛琳娜,她瞬间记起那晚雨夜发现的赛琳娜的秘密。 “赛...” 赛琳娜没有等她打完招呼就匆匆从她身边走过,阿曼达皱眉,刚才她发现赛琳娜的状态非常疲倦,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眼下青黑肉眼可见的深。 还有衣领里缠绕的纱布... 赛琳娜是...被那晚的吸血鬼给... 她想到亚希特城里疯传的,被教廷认证的传闻,女性一旦被吸血鬼初拥,就会自甘堕落,成为他们的血奴与性奴... 难道,赛琳娜她... 阿曼达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不明白,为什么赛琳娜会自甘堕落,那样美好的赛琳娜居然会选择堕落吗? 不行,她不能让那些吸血鬼得逞,她必须要帮赛琳娜重回正途,远离他们... -- Chapter05:吸血鬼与修女 阿曼达深深望了眼慌乱走远的赛琳娜,她想,赛琳娜一定是被逼迫的... 传闻中,吸血鬼的样貌是俊美的,因此他们可以借用外貌来诱惑那些单纯的少女,引诱她们成为血奴,性奴... 俊美...她并不这么认为,要说整个亚希特最俊美的人,还是亚历山大主教,金发蓝眸,白肤身长,性格也温柔极了。 她越想越远,忽然记起柏妮丝修女给自己的任务,懊恼地拍了下脑门,赶忙去拿亚历山大主教换洗的干净衣服。 亚历山大休憩的住处是位于修道院南边花园旁的小楼,阿曼达抱着衣服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径,走进小楼,长廊一侧的拱形窗透进温暖的光束,驱散接连几日的阴雨天所带来的潮湿气味与湿润。 阿曼达沐浴在光里,颇为满足地眯起眼睛。 这种暖阳驱赶潮湿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几日不断的大雨让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变成墙角处的石头,生出灰色的蘑菇与青苔,那感觉太糟糕,浑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连带着让人心情不悦。 胡思乱想一会儿,她已经走到亚历山大房间的门前,敲门前深吸一口气,弯曲指关在门上轻轻敲了两声。 “请进。” 是熟悉的温和声音,阿曼达推门而入收敛脸上笑意,推开门,一股莫名熟悉的香味令她感到奇怪,这股香味似乎是某种鲜花的味道,至于是什么花,她...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阿曼达修女。” 亚历山大脱去那身肃穆教服后平添平易近人的慵懒,满肩金发在阳光下就像秋天麦田里金灿灿的麦穗,闪烁耀眼的金芒。 那天亚历山大初到时,仅仅是远看就为他惊为天人的俊美震撼,眼下近看,整个人都被他的模样惊艳到忘记呼吸。 “啊...是的,亚历山大主教。” 她的耳朵再一次不争气地变红,在他温柔的注视中,手上一慌,险些把怀里整齐迭好的衣服弄乱。 “手上的伤口好点了吗?” 亚历山大走过来在她跟前停下,俯视面前脑袋只达自己胸口的娇小黑发少女,白净的脸蛋,身上干净的肥皂味非常清新。 “好多了亚历山大主教。” 对于亚历山大的关怀话语,阿曼达耳根的热度变得更热,头顶上源自主教的视线,她紧张地压根不敢抬头对视。 “你在怕我吗阿曼达修女?” 亚历山大微微弯腰,俊美的脸庞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逼近,阿曼达呼吸一停,与那双湛蓝的眼眸相对。 默默相对的两人,一个悄悄抓紧腿侧的裙摆,一个静静微笑,任由颈间那条十字架项链轻轻晃动。 阿曼达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往后一退,腰猛地一下撞上身后桌角,她吃痛低呼,揉着腰不忘解释:“怎么会,亚历山大主教,对于您,我十分尊敬。” 亚历山大被她的举动引得发笑,说:“那看来是我多想了,阿曼达修女,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 阿曼达问。 “麻烦帮我解开一下背后衣服扣子?我有些不大方便解开。” 他说。 “当然可以。” 阿曼达没有多想,等亚历山大在她面前弯腰,半侧垂下的头颅,撩开金发露出脖颈后长袍的纽扣。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靠近一位男士,何况对方还是尊贵的主教,这令她紧张地直吞唾液,伸手去解那几颗圆润的纽扣。 呼吸间,她再次闻到那股熟悉的花香,而这花香,正来自面前的主教身上,非常浓郁... 阿曼达心存困惑,解开一颗,亚历山大便伸手将衣领拉低一些,这样一来,她余光清楚瞥见藏在衣领下那道凝上血痂的伤口与缠绕在他手上的纱布。 熟悉的花香,奇怪的伤口,她突然就联想到那晚被她所伤的吸血鬼... “怎么了吗?阿曼达修女?” 亚历山大感觉到少女猛然间的僵愣,扭头看她奇怪的神情,疑惑询问。 阿曼达从未如此清楚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她牵强摇头,抿唇不作答,默默将所有纽扣解开后,说:“好了,亚历山大主教,您...我就先走了。” “谢谢你阿曼达修女。” 他在房间逆光站立,平日里那张神情温和的脸庞隐匿于阴影里,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阿曼达不知为什么感觉亚历山大的笑很是怪异,明明看起来还和来时的那几天一模一样,但是现在却给她一种脊背发凉的别扭感。 她关门快步离开,一路上都被心里的猜疑弄得头大。 世界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吗?亚历山大主教身上的花香与那个吸血鬼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还有脖颈间像是被锋利物体划破的伤痕;那条被他在掌心融化的银制十字架项链而导致的伤,每一点细节都在告诉她一个可怕的事实... 现在只凭自己的猜测并不能说明亚历山大主教的确是吸血鬼,她必须要想个办法来证明这个猜测,至于如何证明,心中已有想法。 下午的晚餐,阿曼达悄悄溜进厨房,趁四下无人,将为亚历山大准备的晚餐里那杯茶水中倒上圣水,怕被发现,她用汤匙搅搅才放下心。 圣水对于吸血鬼有致命的伤害,如果亚历山大主教是吸血鬼,那么在今晚,她就可以确认他是否是那晚被她所伤的吸血鬼。 在那之前,她有几个问题一直无法想通,假如亚历山大主教真的是吸血鬼,那么他是如何能在耶稣像与阳光下做到不受一点伤害?同样的,他又是如何做到佩戴十字架项链却没有任何反应的? 难不成他不是普通的吸血鬼?又或者是...这一切只是她想多了,亚历山大主教并非那晚的吸血鬼? 越想她越觉得头疼,现在,她只想快点知道亚历山大主教是否是吸血鬼,一切疑点是否能够解开,都将寄托在今晚的晚餐... 落日西沉,残阳如血,阿曼达亲眼目睹亚历山大回到房间,不久后一名修女端着晚餐走进他的房间,随即离开。 她躲在小楼对面楼里的祷告室,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见亚历山大正坐下享受晚餐,他吃饭时慢条斯理,她看得着急,时不时去抓发痒的手心。 要喝了! 亚历山大端起茶杯走到窗前,视线将要落在阿曼达所在的位置时,她心跳跳漏半拍,以最快的速度躲在窗帘后,避开他看来的目光。 她在缝隙处看过去,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的方向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个笑容在她怀疑他的身份时,已然变得怪异且别扭,而且...他这幅神情,就像是他已经发现了躲在窗帘后的她... 亚历山大在阿曼达注视下,喝下一口茶水,等待半天不见他有任何问题,阿曼达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她长呼一口气,暗骂自己想太多。 要是亚历山大主教真的是吸血鬼,那么国王与教皇应该早就发现,而不是让后者一路扶持他坐上主教的位置。 想到这儿,她最后看了眼窗前的亚历山大,贴着墙壁悄摸离开祷告室。 阿曼达离开后,窗前亚历山大端着茶杯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打消怀疑后的阿曼达享用完晚餐,洗漱后和平常那样去祷告室进行祷告,她站在神像下双手合十,神情虔诚。 背后那扇紧闭的房门此时被人推开,高大的人影在燃烧的烛火中被无限拉长,直至笼罩神像下祷告的虔诚少女。 晚风吹进,吹起少女乌黑的长发与纯白的裙摆,翻飞的裙摆下,少女雪白纤细的小腿暴露在风里。 阿曼达感受到凉意,睁眼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眼含笑意的亚历山大主教,她有些惊讶地问:“亚历山大主教,您怎么会在这儿?” 亚历山大没回话,而是转身将祷告室的房门从内锁上,他缓慢走近阿曼达,以高姿态俯视脆弱的像兔子的她,伸手为她脸颊一侧的乱发别到耳后。 “亚历山大主教...” 阿曼达并不喜欢这样的触碰,即使对方是尊贵的主教也不喜欢,她向后一退,试图躲开他的手,可是对方明显不肯就此放弃,反倒将大手贴上她的细腰,用力往怀中一捞,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浓郁的蔷薇花香猝不及然充斥整个鼻腔,阿曼达被亚历山大的举动吓到结巴,挣扎着推搡。 “您...您要做什么?这样...不...不符合...礼...”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小修女?” -- Chapter06:吸血鬼与修女(H) 轰隆— 室外一声惊雷乍响,阿曼达贴在亚历山大胸口上的手心缓慢渗出冷汗,唇上的血色瞬间消无,她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您在...说什么...亚历山大主教...我...我不明白...” 发觉自己反应不该这样,阿曼达慌张地收敛早已暴露的情绪,她故作从容地恢复冷静,装作听不懂对方刚才的那句询问。 亚历山大,不,是塞巴斯蒂安,他被阿曼达佯装冷静的样子逗笑,脑袋靠在她温暖的颈窝笑出两声,道:“你可真是太有趣了阿曼达修女。” “晚餐那杯茶水里被兑入圣水,难道不是你的杰作?” 塞巴斯蒂安的薄唇贴上少女颈间细嫩的皮肤,深深嗅了口她身上清新的皂香,伸出舌尖轻舔,继而张嘴深咬,在她颈间留下一个并未流血的深紫咬痕。 可阿曼达并不这么想,她以为自己被吸血鬼初拥,大叫着推他,打他,嘴里也在咒骂着他。 “肮脏的生物!混蛋!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少女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挠痒痒,对他没有一点威胁,反倒是她骂的那些话,让他很不爽,索性不再表演,冷冰冰的掐住她的下巴。 “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我早就被圣水灼伤,阿曼达修女,我本以为我还能演得再久一点,体会愚蠢的人类崇拜着我的感觉,谁知道你却聪明的过早发觉异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太早给你留下线索...” “老鼠抓猫的游戏太早结束,真是太可惜了...” 阿曼达被他这番话气到发抖,邪恶的吸血鬼竟然扮做尊贵的主教这么多年!被老教皇钦点为下一任继承人,被亚希特所有人崇敬,为世人做弥撒...她不敢想象自己所敬仰的主教竟然是与他们为敌的吸血鬼... 她愤怒至极,张嘴死死咬上他的手,瞪着他的眼神充斥着厌恶,憎恨与愤怒。 塞巴斯蒂安自打出生以来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被亲生母亲厌恶,嫌弃,憎恶,过往的种种记忆涌入脑海,他一打响指,亚历山大的模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从未见过的妖异面孔。 乌黑卷曲的长发,苍白的皮肤,殷红的薄唇,长眉下嵌着双血红的眼睛,狭长的眼型,上挑的眼尾,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嘴唇像是刚饮下一杯人类的血液。 精心雕刻般的轮廓,比起‘亚历山大’的高大,真正的他更多是劲瘦,宽肩窄腰,一身收腰黑袍上是朵朵绽放,妖冶艳丽的蔷薇花纹。 苍白的皮肤,殷红的唇代表着白与红; 黑色的长袍,妖冶的蔷薇代表着黑与红; 而他,就是最纯粹的黑。 阿曼达呆住,怎么面前的人说变就变?吸血鬼难道还有化形的能力? 塞巴斯蒂安十分满意她的反应,附身低头亲少女柔软的唇,伸出舌头想要进得更深,谁想她挣扎起来,死死咬住牙关不放。 他松开她的唇,下一秒,就看她用手背狠狠擦拭被他亲吻的地方,嫌弃的模样瞬间激怒他。 “嫌我脏?” “阿曼达,你知道你的朋友赛琳娜可是一点也不嫌弃我们脏...” “要说起来,你们也未必比我们干净,不过是一点引诱,就自甘堕落,成为我们的血奴与身下的玩物,阿曼达,我本来不想这么做,但是...”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你堕落的样子...” “并且,我想要看看,在我上你的时候,你所信奉的神是否会出现,是否会保护你...” 塞巴斯蒂安再度吻上少女的嘴唇,相比刚才那个轻轻的吻,这次的吻霸道又粗暴,指腹捏紧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牙齿,从而让他的舌头深入唇齿。 阿曼达挣扎不动,只能被迫在神像下被他侵犯,牙齿的磕碰弄破她的唇,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恶心,然,塞巴斯蒂安却爱极了这个味道,血红的眼睛闪烁着红光,沉醉地吮吸,舔弄,啃咬。 阿曼达从未接触过男性,自然不懂亲吻时如何换气,一味的只进不出,让她再一次体会到窒息带来的痛苦。 睡裙下的胸脯起伏不定,塞巴斯蒂安察觉到她的痛苦,松开她,她身体一软,直接倒进他的怀里大口喘息。 娇软温暖的身体就在怀里,他怎么可能会做到坐怀不乱?手慢慢顺着裙底往上抚摸,少女滑嫩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缓慢上移,最后贴上一对高耸的柔软。 方才的亲吻中,阿曼达的双乳早已做出反应,乳尖挺立,顶在塞巴斯蒂安的掌心轻颤。 从未有人踏足过的胸乳在他手中被变换着花样揉捏,阿曼达呼吸变得急促,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酥麻从尾椎骨为中心四处蔓延,最后抵达头顶,带来更为刺激的快感。 一股黏腻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因柏妮丝修女也从未教过她什么是情爱,所以她并不知道流出来的东西是情液,而以为是尿液。 那晚她看见赛琳娜在那个男人怀里,双腿架在男人腰间,一根粗长的东西在她的腿间进出,脸上是餍足的欢愉。 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那么粗长的东西捅进尿尿的地方不会痛吗?可为什么赛琳娜看起来却那么享受? 难不成传闻中吸血鬼的性奴要做的事就是那种事? 她停止发散的思绪,夹紧双腿,双手握住他探进睡裙里的手,尝试着把他的手拿开,可他的力气太大了,到头来她的拒绝与反抗都变成无用功。 “放...放开我...” “阿曼达修女,你会喜欢的。” 塞巴斯蒂安不顾少女的反抗,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一只手死死扣住她那双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地举过头顶,一对丰满雪润的双乳就这样暴露在他的视野。 常年穿着古板厚重的修女服,少女的肌肤如牛奶般雪嫩柔滑,他冰凉的指腹游曳过她腰侧的纤细,掀开裙摆,露出的大腿微有肉感,稍一使力,指缝里溢出的软肉格外色情。 白色的底裤普通又保守,裹着她的臀与未被品尝过的神秘地带,当他的指腹贴上底裤上那块被爱液泅湿的深色,身下少女的曼妙身姿一颤,她颤抖着声音说。 “你直接杀了我吧,求你...” 少女别过脸,几缕黑发贴在她略显肉感的唇上,她眼眶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未经世事的少女害怕即将面对的一切,与其被吸血鬼凌辱,她还不如直接让他来个痛快,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可是塞巴斯蒂安并不想这么快失去一个有趣的玩物,他本性恶劣,想象着纯洁的少女在他身下变得放荡,就像那些女人一样,整日赤裸身体,向他们求欢。 他两耳不闻阿曼达挣扎时的哭声,低头含住她顶立的乳珠,贴近她的皮肤与乳房,满腔都是淡淡的皂香,他很喜欢这个味道,沉醉地吮吸舔弄唇里的乳尖。 阿曼达浑身激颤,清楚感受到乳尖被他湿润柔软的唇舌含住舔舐轻咬,身下泻出的黏腻水液越来越多,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 一种难以言明的空虚与酥麻感令她头昏脑涨,扬起纤细的脖颈大口喘息,眼前的视线虽被眼泪模糊,但,当她看见头顶那尊神情悲悯的耶稣像,那双眼睛正看着她,看她在吸血鬼身下是否会摒弃自己的信念,甘愿沉沦。 不可以,她是虔诚的信徒,面对诱惑,她必须要抵抗,不能让他得逞,不能... “愿主能够让我保持清醒,不受任何外界的诱惑与伤害,您的福泽授惠世人...啊!” 阿曼达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她惊呼一声颤抖着唇看向腿间的男人。 不知何时,手腕间他的手已经松开,桎梏着她的是一圈圈缠绕的蔷薇藤蔓,藤枝上锐利的尖刺划破腕间细嫩的皮肤,一缕缕血丝从伤口流淌,滑过她雪白的肌肤。 冶丽的红与纯洁的白,塞巴斯蒂安看在眼里,欲望如海浪翻涌,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在同族里,所有人对他的映象是克制,是冷静,是挑剔的,曾经身边有过各种女人,无论是性感,还是像她一样清纯的,却没有一个带给他如此强烈的欲念。 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带给他强烈的摧毁欲,又或许是她太过纯洁,让他想把她一同拖入泥潭沉沦... 当他听见她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向她们信奉的主祷告,那种强烈的破坏欲让他情欲高涨,松开她的手腕,吐出唇里含着的乳尖,唇,一路向下,最后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深深一嗅。 属于少女干净的味道直闯鼻腔,他喉间一紧,指尖挑开那层挡在中间的布料。 她的穴是漂亮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毛发,颜色粉嫩,窄窄的缝隙里正流出一股又一股黏腻的水液。 他爱干净,所以从未主动舔过女人的私处,而现在,他却想品尝少女的味道,想了也这么做了,他低下头,张唇含住她的嫩穴。 阿曼达的祷告词也因他的这个举动被打断,她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清楚感觉到身下闯进一个柔软的异物。 它很灵活,舔弄轻咬间让她迎来一种灭顶的快感,很痒很酥,不自觉想要抬起腰将自己与他的薄唇贴的更近。 塞巴斯蒂安满意极了她的反应,于是添得更加卖力,舌尖顶开肉缝,寻到那颗深藏的深红阴蒂,轻轻一咬吮吸,就听见少女隐忍的呻吟。 阿曼达躺在冰凉的地面却生生渗出一身热汗,她想抗拒这份快感,却又无法自拔于他唇舌的舔弄,身下泻出的那股液体也越来越多。 塞巴斯蒂安的舌尖卷走那些清莹的液体吞进喉咙,没有一点味道,他很是喜欢。 于是,他更加卖力,舌头模仿着性器在穴里挺动的动作,不过,她的穴太紧,吸附着他的舌头并不能进的太深,只能在穴口与阴蒂上来回舔舐。 他熟稔地舔弄很快让少女迎来第一波高潮,她咬紧唇,身下的嫩肉翕动间,脑海里掠过一瞬白昼,腿间的穴登时倾泻出一泡爱液。 阿曼达不懂这是什么,胸膛起伏,大口喘息,张大眼睛盯着耶稣像许久后,落下一行清泪。 -- Chapter07:吸血鬼与修女 xsγùzнǎIщ 塞巴斯蒂安将少女泻出的液体吞尽,从她腿间抬头,挺直的鼻梁与鼻尖上挂着暧昧的晶莹,他 探出猩红舌尖,舔去唇上的液体,说。 “我在这里侵犯你,你的神在哪儿?” 阿曼达没有理他,而是闭上眼不再去看头顶的耶稣神像,她在想,自己既然已经不再纯洁,那么结束后她会自我了断,就算是死,也不会成为他的血奴和性奴。 得不到少女的回应,塞巴斯蒂安也不恼火,他拉过她的手贴向自己胯间,一根无法忽视的棒状物正隔着他的裤子突突直跳,她闭眼不看,但是这样却让她不自主在脑海里幻想。 塞巴斯蒂安握着她的手脱下自己的裤子,上身的长袍也被他自己脱下,只剩一件黑色亚麻布衬衣。 裤子脱下后,他尺寸可怕的阴茎直直弹进她的手心,没了布料的阻隔,性器上平滑的皮肉与凸起盘亘的青筋变得更为清晰。 比起平常人,他的性器与他的身体温度一样冷,颜色也是漂亮的浅粉,垂在胯间的囊袋也是相同,也只比棒身的颜色稍微深一点。 “摸一摸,你会喜欢的。” 他强制拉过阿曼达的手摸上龟头,她的手很软,指腹摸过溢出前列腺液的马眼,他就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阿曼达依旧闭着眼睛,颤抖着肩膀试图把自己的手拿回来,然而,他却让她握着那根粗长的东西上下撸动。 “嗯~” “再快一点~” 寂静的祷告室里不再是阿曼达祷告时的轻柔声音,而是男人沙哑性感的低喘。 阿曼达眼帘颤动,微微睁眼,看到眼前男人双膝跪地,脑首低垂,乌黑卷曲的长发垂在腰间,苍白俊美的脸庞上是勾人心魄的妖邪,瑰色的薄唇微张,隐隐露出一对锋利的獠牙。 松垮的亚麻布衬衣罩在他劲瘦的身躯之上,窄腰向下,他那根可怕的阴茎在她的手心里上下滑动,每每那深红的龟头碰上她的指甲,他都会发出一声性感的喘息。 祷告室内跳跃的烛火光影里,他察觉少女的注视,微微抬头,昏黄的光与暗中,那双血红的眼睛里都是她赤裸的身躯。 阿曼达别过头,说。 “要做就快做吧。” 再怎么没有性爱经验的她在经过刚才发生的一切后,明白只有彻底让他得逞,自己才能有机会寻死。 塞巴斯蒂安闷哼一声射出凉凉的精液,浓浊的液体射满她雪白的身躯,空气里也瞬间漫开浓郁的麝香味。 听阿曼达的话,他笑而不语,附身托起她的臀,让她的双腿能够稳稳挂在自己的腰间。 明明已经射过一次的肉棒没有任何疲软的迹象,双手紧扣她的大腿,大大张开压向两侧,让她紧闭的小穴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 “看吧,你信奉的主正看着我们做爱” 他沉下窄腰,借覆满前列腺液的龟头,抵上她的嫩穴,一次一次用青筋盘亘的棒身蹭过那颗红透的阴蒂与阴唇。 阿曼达握紧双手,双眼紧闭却让身下被侵犯的感觉无限放大,粗硕的阴茎偶尔顶过阴蒂与嫩肉,引来阵阵酥麻。 “喜欢这样吗?” 他恶劣地重重一顶,龟头猛地蹭过那颗红肿的阴蒂,发现身下修女的身体也猛地一颤,心情变得格外愉悦。 不过,也仅仅是这一下,下一秒,她又恢复那副平静的样子,他很不喜欢她这个反应,于是就着她穴口还未干涸的蜜液一下闯入。 刚进入半个棒身,阿曼达就疼得流下生理性的眼泪,她带着哭腔说疼,塞巴斯蒂安见状,凑近她的唇一吻,说。 “忍一下就好了。” 话音落下,他的窄腰一挺,将肉棒完完全全送入少女窄小紧致又温暖的小穴。 “啊—” 还未完全发出的一声尖叫被他的吻堵回喉咙,他像一开始那样,用舌头占领夺取她的呼吸与唇瓣,辗转啃咬时,身下也慢慢挺动。 穴里的软肉堆迭,紧紧吸附他的阴茎不放,软肉间的褶皱与他性器上的青筋完美契合,每动一次,就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儿在吸他的棒身。 九浅一深的顶撞间,阿曼达雪白的双乳就会随着他的律动而晃,奶波摇晃,他伸手掌握一只乳,变着花样儿的揉捏把玩。 无声的夜,祷告室里响彻着肉体拍打时黏腻的水声,如果此时有人从窗户看过去,便会看到一场情欲盛宴。 高大劲瘦的男人压着娇小的少女,他的一只手握着少女的乳房,一只手掐着她的细腰,两人紧密交合,如同一雄一雌的蛇缠绕在一起。 少女的双腿架在男人腰间,伴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沉腰,那双脚趾紧紧蜷缩,脚背绷直的脚悬在半空晃着。 阿曼达难熬极了,一面的她让自己忍耐性爱带来的快感,一面的她让自己放弃反抗,遵从欲望。 “阿曼达修女的声音那么好听,为什么不叫出来?” “还是说我不够卖力?” 塞巴斯蒂安笑着掐上阿曼达的腰,向上重重一顶,她终究还是没能压制住那声呻吟,娇软低吟,他重重吻上她的唇。 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爱极了,柔软馨香,比他高出许多的体温令他痴迷。 肉体纠缠,塞巴斯蒂安在刚刚发现每每他顶上某处,阿曼达的身体就会一颤,然后,他就会像寻到宝贝似的,一直在顶弄同一处。 阿曼达在他的鞭挞占有中溃不成军,眼前掠过一束白光,她拱起细腰,唇间溢出难耐的呻吟,嫩穴泻出汩汩不断的清液。 而塞巴斯蒂安也几乎是在同一瞬,肉棒被瞬间收缩的软穴绞紧,在她身体深处射出微凉的精液。 两人同时迎来高潮,塞巴斯蒂安的胸膛起伏,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双目紧紧凝视身下处在高潮余韵中的阿曼达。 经过情欲洗礼,雪白的皮肤染上诱人的粉,一头长发在脑后凌乱地散开,她闭着眼睛,眼睫上还挂着泪珠,鼻尖与身上一样,染上嫩粉,一张唇被他亲得红肿,整个人都流露着被蹂躏后的脆弱。 塞巴斯蒂安的大手抚开她额间贴上的碎发,凑近吻去那些渗出的细密汗珠,至于她手腕上缠绕的藤蔓,也被他解开。 少女的皮肤太嫩,被藤蔓缠绕后,留下许多深浅不一的青紫伤痕,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阿曼达的双手得到解放,她动动僵直的双手,撑着地面,翻身想要爬起来,然而 “以为结束了吗?阿曼达修女?” 塞巴斯蒂安本来打算就这么结束,可当他看见阿曼达腿间缓慢流下的精液,还没完全疲软的阴茎再次勃起,高大的身躯再次欺身而上。 阿曼达崩溃,抓着手里的睡裙往前爬,塞巴斯蒂安可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抓着她的脚腕往身下一拽,胯间勃发的肉棒直直顶上她的臀。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她现在又累又痛,几次想往前爬,都被他抓住脚腕压在身下。 “别急,夜还长不是吗?阿曼达修女?” 他低笑,龟头抵上她的花穴,磨蹭两下就完全顶了进去,粗壮的柱身将刚才射进去的精液与蜜液混合在一起的液体挤出,滴滴答答的全都滴在了地上,有些还染上了他的黑色衬衣。 “嗯” 后入的姿势让他轻易地顶入深处,阿曼达被深入时发出细微的呻吟,她跪在地上,自然而然地就将细腰下塌,一对雪乳也如水滴那样垂下。 塞巴斯蒂安倾身贴上她的背,大掌紧握雪乳,指腹捏着乳尖把玩。 身下,沉甸甸的囊袋一次次用力拍打在她的嫩穴,发出的声音惹人脸红心跳,他的胯骨也一次次用力撞上她的臀,少女的皮肤果然太嫩,不过才几十次的挺撞,她的臀就红了,与她被操软的穴一个颜色。 上百次的挺入,他又射出一股精液,将她的花穴灌得满满当当,阿曼达本以为结束了,谁知道他竟然扶着她的腰,将她抱起靠着他的胸膛。 双手抓住她的腿弯搭在肘窝,大大咧咧将她的花心暴露在耶稣神像下。 “让你的神看看,我是怎么上你的” 他跪坐着,抬起她,随即落下,胯间那根可怕的东西就这么直直刺入她的花穴,次次深入都像是要把囊袋也塞入她温暖的穴里。 粗壮的棒身在嫩穴里抽插,每次都能带出深红的,吸附在性器上的软肉。 前两次的精液没有排尽,所以每一次抽插深入都会将浓浊的精液挤出嫩穴,飞溅在两人身上与地上。 阿曼达疲惫极了,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喘息,现在,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反抗了,眼下,她只希望他赶快结束,别再折磨她。 塞巴斯蒂安察觉她的疲惫与分神,薄唇吻上她的脖颈,舌尖舔舐,一对锋利的獠牙探出唇,轻轻在脖颈间磨蹭。 阿曼达觉察脖颈间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滑动,小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他是要初拥她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不要!不要!” 她开始挣扎,奈何身体里还埋着他的性器,她没有太多力气去反抗。 塞巴斯蒂安不管她的反抗,身下抽插不断,薄唇一张,锐利的獠牙就这么深深刺入少女雪白的脖颈。 “啊!!!” 不只是痛,獠牙刺进皮肤的刹那,这种痛慢慢演变成一种让人头晕目眩,浑身酥软的快感,血管里的血液被他吸吮,身下的阴茎依旧在不停抽动,两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很快迎来第四次高潮,这一次与前几次不同,她小腹酸涩,一股尿意袭来,她推搡身后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 “我要去沐浴间!停下!快停下!” 塞巴斯蒂安知道初拥会给女人带来什么,他笑着收起獠牙,舔去她脖颈间染上的血迹。 “没关系,就在这儿。” 说着,他抽出阴茎,指腹寻到红肿的阴蒂,一顿轻揉抚摸,耳畔传来阿曼达穴里喷溅出一道清透水液的声音还有她的哭声。 她迎来高潮不久,塞巴斯蒂安再次将阴茎塞入她的花穴,重重深捣几十次后,将精液深深射进她的子宫。 阿曼达倒在他怀里,现在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她就羞愤难当。 “跟我走吧,阿曼达” 他用脱下的长袍将她赤裸的身躯裹紧,薄唇吻上她绯红的耳朵与脸颊,现在她已经被他初拥,算是彻底离不开他了,一旦被吸血鬼初拥,日后一段时间要是没有被喂食血液与精液,那么,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被吸血鬼獠牙中的毒液折磨而死。 阿曼达捏紧胸前长袍的衣襟,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塞巴斯蒂安,她因愤怒而气息不稳,瞪着他,说。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眨眼间,纯洁的修女转身便冲向身后的耶稣神像,单薄的身子直直撞上坚硬的耶稣神像 -- Chapter08:吸血鬼与修女 ⅩsγùzнǎIщ 距离阿曼达被吸血鬼塞巴斯蒂安强占后以过去五天,这五天里亚希特城里的修道院与国王宫殿都因阿曼达与亚历山大主教的消失而忙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两人会在同一天消失 “赛琳娜修女,你和阿曼达修女走得最近,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五天里,柏妮丝修女因阿曼达的消失而担忧地吃不下饭,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消瘦不少,她找到平日和阿曼达走得最近的赛琳娜,询问她是否知道阿曼达的踪迹。 “我也不知道,柏妮丝修女,不过请放心,善良的阿曼达修女会好好的。” 她向柏妮丝修女道别,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神秘而古怪的笑。 深夜的亚希特城外,无人靠近的森林城堡里绽放艳丽妖冶的红蔷薇,风吹过,浓郁的花香在空荡阴冷的城堡里弥散。 城堡主卧,红色轻纱被风吹动,地上与床铺上铺满的红蔷薇花瓣因风翻滚。 月色倾泻,轻纱环绕的床铺里传来少女的哭声与男人粗重的喘息。 轻纱被风吹开,只见铺满红蔷薇的床上躺着一具雪白赤裸的身躯,她的双腕被藤蔓桎梏,绑在床头动弹不得。 “怎么就学不会听话?阿曼达?” 塞巴斯蒂安难得如此生气,双手压着她的膝盖贴着双乳,将花穴完整的暴露在他的视线周围,他也同样浑身赤裸,身材的肌肉线条如雕像般精致流畅,宽肩窄腰,那根硕大的肉棒也正在她的身体里深捣。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其原因根究于两天前阿曼达试图逃离,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不然她就差十几步就重新踏入了亚希特城内。 阿曼达躺在蔷薇花上,身躯上都是他留下的咬痕与吻痕,青紫不一,深浅不同。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轻一点,我很疼。” 她的哭腔让他心软,身下力道放轻放缓,附身轻抚她的脸颊,说:“听话一点,别想跑,就算跑到亚希特城,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还有,别再想着自杀,我也有办法能把你救回来。” 五天前的那晚, 她撞上耶稣神像而亡,当时他有些怔住,没想到她会选择自杀来躲开他,毅然决然地撞上神像,没有一点犹豫。 不过,他已经将她初拥,她就算是死,他也能把她救回来。 还记得他把她带回古堡的那个晚上,她发现自己没有成功死去,用尽各种办法自杀,折磨自己,最后他看不下去,将她绑在床上,只要她一动了自杀的念头,他就会压着她做上整整一天。 后面她终于知道自杀也不能离开他,就放弃了挣扎,他本以为她学乖了,谁知道他刚放心地把她的桎梏解除,一扭头她就跑了。 因为她,他算是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是有不会被引诱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纯洁,不受任何引诱,就算和他做爱时,也只是享受当时,情爱过后又会恢复冷静的状态。 “你爱上我了吗?塞巴斯蒂安?” 阿曼达的身体在他的调教下变得敏感柔软,才被操上不久,她就已经高潮两次。 塞巴斯蒂安低头亲吻她的小腹,猛烈地抽插深捣数百次,抵着她的宫口射进精液。 “我当然爱你。” 他笑着将她侧身翻起,拿起几瓣蔷薇花塞入她的花穴,顺势侧身躺下,抬起她的一条腿再次将肉棒深深捣入软嫩的小穴。 阴囊拍打着她的肉穴,咕叽咕叽的水声,胯骨撞上她臀瓣时的脆响,铺写出情欲盛宴的序章,他张嘴咬住她的肩膀,次次深入她的花心,甘愿沉溺。 阿曼达咬唇呻吟,下巴突然被他掐住扭向一边,他的唇吻了上来,印上一吻,说:“别咬了,我会忍不住。” 她变得听话,贝齿松开唇瓣,让他湿滑微凉的舌头闯进来,纠缠着她的舌头。 月影斜梢,塞巴斯蒂安又换了个姿势与阿曼达沉沦情欲,她跨坐在他的腰间,圆润挺翘的臀上下前后地吞吐着一根深粉色的阴茎,透明黏腻的蜜液沾满柱身,滑腻粗硕。 她的躯体前后摇摆着,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一双雪乳被他大手掌握,握着乳肉贴近乳尖紧含不放。 “哈啊好舒服 ” 阿曼达双眼迷蒙,整个人被他顶得抛起又落下,每一次他硕大的龟头都能深深撞入花穴深处,马眼处渗出的黏腻液体在她每次抬臀时拉出一根暧昧的银丝。 塞巴斯蒂安双手已然放开她的双乳,转而掐住她的臀,劲腰挺动,咕叽水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走廊里经过的赛琳娜也被勾起欲望,匆匆找到她的吸血鬼,在走廊暗处来上一次。 这一夜,阿曼达在塞巴斯蒂安身下彻底绽放,两人换了无数种姿势,床上,地上,沐浴间,还是阳台,都能寻到情爱过后的证据。 尤其在阳台上,攀附在墙上的蔷薇花都被溅上了清晰的精液痕迹。 凌晨之际,塞巴斯蒂安最后一次在她身体里射出子孙袋中的子子孙孙,两人喘息着倒在床上,弄飞了那些妖冶的蔷薇花瓣。 他从身后抱着她,问她:“你难道不好奇我是如何在阳光与耶稣神像下不收任何影响的吗?” 阿曼达疲惫地睁眼,说:“好奇。” “之所以不受影响,是因为亚历山大主教那个身份的外表,是一张人皮” 她浑身一僵,人皮人皮她在修道院和他接触的时候,都是他用另一个人的人皮来接触的吗? 思及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塞巴斯蒂安笑了声将她揽进怀里,深嗅她颈间的花香,说:“逗你的,之所以不受影响,是因为有种药可以让我变成另一个人,不受阳光,十字架与耶稣神像的影响,且同时拥有正常人的体温。” 阿曼达绷紧的背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在彻底沉睡之前,她好像听到塞巴斯蒂安又说了句什么,不过她没听见就睡着了。 塞巴斯蒂安亲吻她的脸颊,拥着她也一同睡去 自那以后,亚希特城再也没有了亚历山大主教与阿曼达修女的踪迹,随着时间流逝,所有人好像都渐渐忘记了两人的存在,偶尔有人记起,也只是隐约记得修道院那位阿曼达修女是个格外温柔的人,亚历山大主教依旧神秘,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模样。 远在城外森林里的古堡里,塞巴斯蒂安正压着阿曼达在床边做爱,她纤细的双臂撑在床上,身后高大的他完全将其笼罩,一双足够大的手缓缓穿进她的双手,十指紧扣。 “Je t'aime。” “哈啊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 ——正文·完—— -- Chapter01:黑白 叩叩— “请进。” “林冬,感觉怎么样?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在久待医院后逐渐习惯,林冬左手肩膀绑着绷带挂在脖颈,身上能看见皮肤的地方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能隐约看见血肉。 “都差不多了。” 她笑着回答,素净的小脸苍白到看不到丁点儿健康的血色,笑的时候也显得格外虚弱。 “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把陈家的秘密窝点捣毁,林冬,这两年辛苦你了,另外,局长说了,你是这件重大案件的主要功臣,所以等你出院后,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杨青把果篮放在床头柜,发现之前花瓶里的满天星被换上新鲜的玫瑰花,嫩黄的颜色娇嫩欲滴,给肃冷的病房添上暖色。 “许明泽来过了吧。” 她指指眼前这束玫瑰花,余光瞥了眼身边的林冬。 “嗯,刚走没多久。” 她淡淡道。 “...既然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和许明泽...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之前他来找过我,跟我说他不介意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和陈谨言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林冬,许明泽很好,他很爱你。” 杨青从果篮翻出一颗苹果,拿到病房的洗手间清洗。 病床上的林冬垂眸,伸出舌尖舔舔干涩起皮的嘴唇,回她说:“他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他虽然不介意,但是我会介意...” “唉,其实你不必想那么多,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别老想着那些事,再者说了,陈谨言现在生死不明,局里猜测有极大可能已经死了,毕竟当时他车速那么快,连人带车坠进海里。” “他死了的话,你也没必要继续把自己困在这场棋局里。” 杨青拉过床边凳子一屁股坐下,拿着买果篮店家赠送的削皮刀把苹果皮削得干干净净递给林冬。 提起陈谨言,林冬难免又想到做卧底那两年里和他的种种,现在她一闭眼,就会想到他发现自己身份时,眼里的不可置信与发现深爱之人背叛他的愤怒。 ‘林冬,你好样的,真是好样的,骗我这么久!’ 她机械地咬下一口酸甜的果肉,齿间咀嚼,耳畔总是会响起陈谨言那晚失去理智的质问。 “唉,看你这样估计很难自己走出来,这样吧,到时候我跟局里说一声,给你安排一个心理医生,你出院后就去看看。” 杨青轻叹,当初之所以局里会让林冬去做卧底,也是因为她的外表有欺骗性,温温柔柔的,做卧底再适合不过。 但是,那个时候她和许明泽已经订婚,婚礼已经打算订在来年的春天,谁知道后面她忽然被钦定作为卧底打入陈家内部,借此获取陈家私藏枪支毒品的窝点。 为期两年的卧底时间注定林冬和许明泽会分开,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两年时间里,林冬避免不了会和陈谨言有肢体接触或是...上床。 就算许明泽不在乎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两年,可性子一根筋的林冬却会,她深爱许明泽,必会介意这两年里和陈谨言过往种种。 这件事就像卡在她喉咙里的根鱼刺,想自己拔出来却弄得满手血。 “不用,不过我想在伤口痊愈后在家休息段时间,至于请心理医生,就算了吧,我还没到那个程度。” 林冬摇头拒绝,虽然她在那晚受到不小的心理创伤,但还不至于要请心理医生的程度,她需要的是请几天假来排空脑海里纷扰思绪。 “也行,到时候我和局长提一嘴,你到时候记得好好休息,别乱想。” 杨青长叹一声起身,理理身上皱起的衬衣,似乎还是担心她的心理状态,补充道:“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什么想倾诉的,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嗯,谢谢你杨青。” 林冬想笑却牵扯唇上的伤口,针刺般的疼侵入脑海,她垂眸抚过被陈谨言咬下块皮的地方,过去这么多天了,仿佛还能尝到鲜血在彼此唇齿间蔓延的铁锈味。 为驱赶好像还存留的血腥味,她猛地咬下一大口苹果,发泄似地狠狠咀嚼,直至口腔里的血腥味消失,她才放下手里苹果,呆呆望向窗外放晴的天。 持续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不知道这场大雨,有没有冲刷去隐在黑暗的罪恶... ‘林冬,我想创造独属于你我之间的乌托邦,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小世界。’ 粗糙温暖的手掌沿上睡裙下的腿根,顺势而上钻进腰腹,缓慢上移,附着层薄茧的虎口卡住饱满胸乳,指尖深陷,雪白乳肉就像牛奶从指缝溢出。 ‘我爱你,林冬。’ 一声惊雷炸响,闪电也紧随其后带来转瞬即逝的白昼,她惊恐睁眼,对上黑暗中那双满含爱意的黑眸。 林冬颤抖着从睡梦中苏醒,下意识睁眼去看梦中出现那双黑眸的地方,仅有盏电路损坏,光线忽明忽暗的小小夜灯。 至那件事过去两个多月,她也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出院了,浑身上下的伤同样好了七七八八,就差那晚撞车导致骨折的手腕还在打着层薄薄石膏。 又梦到他了... 这两个多月里,几乎每个晚上她都能梦到和陈谨言在陈家发生的每件事,而梦到最多的就是忍着恶心和他在床上缠绵的每分每秒。 他宽厚的肩;劲瘦的腰; 伏在耳边吹出的湿润热气,还有...深埋她腿心的硬物... 想到和他欢爱的画面,林冬拍拍后脑试图把旖旎情事从脑海深处驱赶,把自己脑袋拍疼了也不见有用,她索性打开主灯靠在身后软枕不打算再睡。 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再入梦了。 陈谨言难道是死后变成鬼了才总是跑到她梦里继续纠缠的吗? 做了这么久的梦,林冬开始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鬼魂,不然,死去的陈谨言怎么会每夜每夜都闯进她梦里折磨她? 要不,过两天去寺庙求道符? 她这么想着,窗外狂风骤起,吹得阳台虚掩的窗户劈啪作响。 林冬赤脚走到阳台,刚伸手去关窗户,豆大的雨珠就这么迎面砸下来,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脸雨水。 她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才及时避免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阳台上铺着的毛绒地毯浇透。 可能是因为临近梅雨季,最近市里的雨天格外密集,因而导致小区路灯和她卧房里那盏小夜灯一样,电路损坏,总是忽闪。 一明一暗的光影,她感觉这栋单元对面的小树林里藏着个人,他/她隐在某棵树后,正用阴鸷的眼神紧盯她所在的楼层窗户。 思及此,她哆嗦下搓搓浮起大片鸡皮疙瘩的胳膊,收起令人背脊发凉的想法转身拉上窗帘,隔绝似有似无的可怕视线。 临近天明,林冬才关上主灯补足整晚浪费的睡眠。 脑袋一贴柔软的枕头,困意就如潮水涌来,眨了几下眼睛,沉重的眼帘才彻底合上。 陷入睡眠不久,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林冬迷迷糊糊醒来,摸过手机接听。 “喂,杨...” “不好了林冬,我们怀疑...陈谨言没死...” -- Chapter02:黑白 “什么!?” “他,他不是连人带车一起坠进大海了吗!?怎么会...” 林冬瞬间睡意全无,蹭地坐起来,耳边手机听筒里杨青的声音和她一样,透露着不敢置信的惊讶与困惑。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直到我看到局里拍到的照片...我马上把照片发给你,你看看是不是他。” “嗯。” 电话那头杨青很快挂断电话,不多会儿短信就收到几张有些模糊的照片。 林冬点开照片,逐步放大照片里穿着黑色卫衣,黑色裤子,倚靠车身抽烟的男人侧脸,小脸的血色瞬无,吓得她立马捂紧了嘴巴。 就算是侧脸,她也认得出这个人,这人不是‘死去’的陈谨言还能是谁!?他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能认得! 兜帽下深邃的眉眼; 额间凌乱的黑色碎发; 稍带点驼峰的挺鼻; 不笑时下沉的嘴角... 再翻翻其他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正对镜头,刚刚好拍到带点虚影的正脸。 剑眉桃花眼,黑夜里也难掩的殷红薄唇间抿着火星燃烧的细烟。 照片里的陈谨言抽烟时痞又邪的气质尽显,眉心微拢,唇角,鼻腔里溢出的白烟隐隐模糊他的面庞,平添几分朦胧。 是他...就是他... 没想到,没想到他能在警察布下的死局中完美逃亡... 林冬看着照片里陈谨言的脸,从脚底升起股冷意直冲背脊,最后在头皮炸开,她战栗着把手机扔向脚边。 就像,就像手机变成了可怕的东西,匆忙脱手。 叮— 手机又收到条短信,她握握拳头重新把手机拿回手里,划亮屏幕,短信是杨青发来的。 ‘确认是他吗?’ 她稳稳心神,安抚好自身情绪,回给杨青一条短信。 ‘是他,杨青,这几张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哪儿?’ ‘...在庆嘉市。’ 庆嘉市,距离她所在的鹤启市不过五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假如陈谨言那晚坠海后搭乘游艇或者是民船,就能在短短两小时内抵达庆嘉市。 比起旱路,水路更方便,更能轻易躲过警察的排查,并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成功逃到庆嘉市。 难怪,难怪局里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只找到了坠进海里的那辆越野车。 思绪混乱间,她又向杨青发过去一条短信。 ‘这些照片是多久前拍的?’ 对方很快回复。 ‘叁天前。’ 叁天前...叁天前...也就是在叁天前,她总感觉有谁正在暗处偷偷监视,每次感觉到回头去看,看到的都是熟悉的环境,并没有出现过异样的地方。 难道...是陈谨言他从庆嘉市回来了,正躲在暗处偷偷盯她吗? 林冬咬紧指甲,那对秀气的柳叶眉紧紧皱在一起。 假如他真的在暗处盯着自己的,那么她就完了,按照陈谨言睚眦必报的蔫坏性格,现在没找她报复,肯定是在酝酿怎么从她身上讨回全家被送进监狱的想法。 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昨晚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还在,令她心神不宁,思考许久,决定搬家,搬到一个更加隐蔽,更加偏僻的地方,让他找也找不到。 拨通杨青电话,她压低声线和那头的人说。 “杨青,我要搬家了,我怀疑陈谨言早在叁天前就回到鹤启市了,怕他报复,我需要搬家,越快越好。” “...行,那你打算搬去哪里?” 鹤启市最近因为陈家的事还是有些不太平,所以她最好是躲到乡下去...另外,她想还是得要离职,不然她怕陈谨言会报复杨青和局里其他同事。 毕竟在陈谨言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就胆大包天到敢伤警察,现在陈家虽然垮台了,但是她坚信,陈谨言手里还有他自己创造的商业帝国。 即使陈家倒台,他也能靠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在庆嘉市,鹤启市掀起腥风血雨。 假如他有心报复,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必须离开这儿,并让父母,弟弟也赶紧躲起来,不能让他发现。 林冬下定决心开始收拾行李,边收拾边给家里人打电话,可是无论她打给谁都提示无人接听。 机械的女声不断从听筒里传出来,她顿感不妙,心生不好预感。 难不成他已经... 林冬挂断父母电话,拨通杨青的号码,对方一接听,就急忙开口:“杨青,我刚刚给我爸妈,弟弟打电话都无人接听,我怀疑是陈...” “......” “你还是那么聪明,林冬。” 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她险些把烫手山芋般的手机扔出去,好在她及时稳定剧烈起伏的情绪,强装镇定,问:“他们在哪儿?” “你猜,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得到你想见的人在哪儿。” 陈谨言的话如地狱里恶魔的低语,轻微震着手机的听筒,震得她耳朵发痒。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对他们动手。” 她说。 对话间,她在脑海搜寻陈谨言会在的地方,趁他还未对父母,弟弟,甚至是杨青动手前,必须安抚好他的情绪,不然...她无法想象偏执型人格的他会对他们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林冬...” “半个小时,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超时一秒,你的家人朋友,都会...你知道的。” 话没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独剩耳道里一阵忙音。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 林冬焦急万分,原地踱步想想陈谨言会在的地方,听他刚才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鹤启市内,但鹤启市这么大,她该怎么找?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只剩最后17分钟,她跌坐在地上,想哭却不能哭。 给她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剩多少,如果不能在这短短17分钟内找到他,那她的亲人朋友都会死! 冷静林冬,你必须冷静下来,不能慌... ‘我给我们的新房购置在蓝湾海际,面朝大海,院子也很大,可以种上你喜欢的花,等我们结完婚,我们就搬过去。’ 蓝湾海际的别墅! 林冬想到婚礼前夕的某个夜晚,陈谨言提起过购置在蓝湾海际的新婚别墅,他说那栋别墅是他亲手设计,亲手装修,意义匪浅。 那时他就已经打算在婚礼过后就直接搬过去,谁知道在婚礼前夕,变故突发,那栋新房就这么搁置了,所以他一定在那儿! 她没有时间多想,冒着大雨拦车赶往蓝湾海际。 蓝湾海际位于鹤启市东边的环海区,离市区有一定距离,开车的话都需要叁四个小时才能到,幸运的是她现在居住的地方离蓝湾海际并不远,能够在仅剩的17分钟内抵达。 林冬顶着湿透的长发在车里坐立难安,时不时扭头凝视车窗外大海上空堆积的阴云。 碎珠似的雨水从窗面滚落,留下道道水痕,她伸手抹去车窗上的水汽,看清出租车在盘旋的公路上行驶,马上就要行至已经窥见别墅轮廓的蓝湾海际。 没事的林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越靠近蓝湾海际,她愈发惴惴不安,屁股底下柔软的车椅坐垫在眼下这种情况里令她如坐针毡,不安地吐气呼气。 “到了。” 出租车稳稳停在蓝湾海际入口,林冬走下车,掏出张100RMB的纸币递给司机师傅,不等司机师傅找零给她,她单薄的身影就已消失在厚重雨幕。 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司机师傅美美收下今晚的额外收入,嘟囔着启动油门离开蓝湾海际。 注:男主身份非典型黑帮少爷,有双重身份。 -- Chapter03:黑白(H) xsγùzнǎIщù. 林冬顶着大雨走到一栋装修精美的别墅前,抬头望了望二楼亮起微光的主卧,暗暗握紧拳头,推门走了进去。 别墅里的家具安安静静摆放,上面盖着的防尘布还没有取下来,她扫上一眼收回目光,踩着灌满雨水的鞋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 二楼主卧的门缝渗出暖色柔光,她站在门前许久才下定决心转动门把,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床尾的陈谨言。 她呼吸一滞,本能地想跑,但想到自己的亲人朋友还在他手里,拖着沉重步伐走到他身边。 靠近他,林冬就闻到属于他身上那股木质香,这个味道太熟悉,熟悉到她一闻到,便会想到和他在做爱时他总喜欢在她颈间留下咬痕,像是留下标记,以防别人惦记。 陈谨言坐在那儿,背脊微弯,双肘撑在膝上,细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低垂,时不时还会有几滴水从他的指缘滴落。 宽大的卫衣凸显他在逃亡生活中消瘦的身形,袖口和衣领空荡荡的,说明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他的脸庞被卫衣兜帽遮住部分,露出的半截下巴在帽子投射出的小片阴影里忽明忽暗,叫她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们在哪儿?” 她问。 “是不是很意外我没死?” 他起身,消瘦却仍高大的身躯挡住身后发散微光的夜灯,光线被遮去,他的影子将她一同吞进黑暗,带来令她窒息的压迫感。 林冬抬头看他,还是那张混血感十足的脸庞,深邃的眼窝,墨绿的眼珠,额角那道结痂的伤疤更让他看起来像捕猎的黑豹,危险又可怕。 “我知道你恨我,有什么事都冲我来,别伤啊!” 陈谨言突然握住她打上薄薄一层石膏的手腕,林冬吃痛地惊呼出声,试着把手腕从他掌心抽离,他却用另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强压向胸口。 逼近后的四目相对,林冬被手腕传来的痛感逼出眼泪,细小的泪珠挂在浓密的眼睫,眼尾鼻尖红红,看起来多么的令人怜爱,楚楚可怜? 然而,就是这么一张具有欺骗性的小脸,把他骗得家破人亡,变成亡命徒四处躲藏,狼狈至极。 “林冬,你害我家破人亡,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他盯着她的小脸,恨得牙根泛痒,多想咬破她纤细的脖颈,看她痛苦的挣扎他就性奋。 “害你?如果不是你们陈家做伤害国家的事,我们怎么会啊!好痛!” 林冬话没说完就感觉腕间他的手在慢慢收紧,挤压着她还未长好的腕骨,痛,太痛了,甚至比那晚撞车后还要疼。 “林冬,你不该骗我的,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怪你自己,如果不是当初你有意接近我,勾引我,我怎么会忍心报复你呢?” 陈谨言冷笑,盯着她的苍白小脸,记起两年前的初见,那天他从办公室离开,一推门就和刚入公司的她撞了个满怀。 就算过去两年,他现在还清楚记得那天她穿的衣服,衬衣A字裙,虽然穿得和别人一样古板无趣,但他还是注意到她那对纤细漂亮的脚腕,以及和他相撞后,微敞衣领里锁骨上那颗小巧黑痣。 ‘对不起陈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乱地从他怀里退出去,站在一边紧张地拨弄耳边柔软的黑发,露出藏在黑发下小巧漂亮的耳朵和细长白净的天鹅颈。 ‘没事,下次注意点。’ 他说。 ‘谢谢陈总提醒。’ 她走后,空气里还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很好闻,让他记忆深刻,至今都没有忘记。 从回忆里抽身,陈谨言想到她那两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心中怒火更甚,长臂一挥,单薄瘦弱的林冬就被他摔到床上。 床垫轻弹,床骨之间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林冬来不及起身,就被高大的他欺身而上,双手掐着她的腰翻身背对自己。 林冬害怕地发抖,她知道这个姿势代表着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姿势就是后入。 他喜欢掐着她的腰掌控节奏; 喜欢双手掌握她的乳房揉捏; 喜欢在她耳边低语; 喜欢在她背上留下吻痕; 喜欢后入时,他可以顶入最深处,听她在身下绽放时的呻吟。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奋力挣扎,陈谨言被她不停挣扎弄得烦躁,索性从口袋翻出离开时带上的手铐,将她完好的手腕铐在床头。 “林冬,因为你我的亲人都被送进监狱,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狼狈逃窜,所以,你应该给我生下几个孩子来陪伴我” 他笑着托起她的臀,单膝顶开她的双腿,附身耳语轻咬,继续道:“我要把你囚禁起来,给我不停地生孩子。” 林冬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窖,当初她和他订完婚后,他就提起过生孩子,但都被她已自己还太年轻就给拒绝了。 可陈谨言的性格哪个人都知道,霸道专横,他想做的事没人能左右,所以在订完婚后,他没再做避孕措施,每每都会内射。 那段时间和他每次做完后,她都会背着他吃避孕药,以至于那段时间她的生理期格外紊乱,状态很差。 现如今一切刚回到正轨,她更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那你不如杀了我!陈谨言,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绝对不会!” 陈谨言压根不去理会她的抗拒,大掌贴上她湿透的衣服,叁下五除二就把所有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 掌心紧贴女人细嫩的皮肤,他眼中浮现痴迷,一点点抚向她平坦的小腹,想到自己成为亡命徒后的每晚梦见和她做爱时的场景,性器就会硬得发疼。 几次想找别的女人发泄欲望,但都没有她带来的灭顶快感,导致他后来每夜都在幻想着她动情时猫一样的喘息,高潮时颤抖的娇躯,窄小蜜穴绞紧他的肉棒时泻出的蜜液,被他操到闭不上的小穴来打飞机发泄。 那些日子里,他都在想如何报复林冬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结果看到地上浪费的精子,突生邪恶念想。 那就是让她怀孕,把她永远地囚禁在身边,日日夜夜被他操弄,把精液都灌进她贪婪的小穴里,让她成为自己的性爱奴隶,从此再也离不开自己。 眼下心爱的女人就在身下,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脱下灰色运动裤,将早已勃发的阴茎放出来。 肉茎粗长,颜色深粉,青筋盘亘,圆润光滑的龟头顶端马眼吐出一缕黏腻的前列腺液,他伸手撸过,晶亮的液体裹满棒身,就是这么一根大东西,常常把林冬‘折磨’的欲仙欲死。 “想它了吗?未婚妻?” 陈谨言抓过林冬骨折未愈的手碰上胯间抬头的肉棍,熟悉的柔软掌心贴上,盘亘其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好像在告诉他赶紧插进熟悉的温暖小穴。 反观林冬,她显然十分抗拒强迫性爱,疯狂摇头,祈求道:“陈谨言!你要想做爱去找别的女人可不可以!?为什么非我不可!?” 他怒极反笑,窄腰一挺,粗硕的性器直直插进她的腿心,硕大的龟头顶开湿润温暖的阴唇,棒身缓慢地前后研磨,满足地观赏她雪白的身子在情欲中轻颤。 “这张嘴可比你的这张嘴更诚实,林冬,你也想我了不是吗?” 他的胸膛压下,紧贴林冬单薄的背脊,胯部有规律地前后磨,每每马眼撞上她阴唇里沉睡的阴蒂,她都会下意识握紧双手颤抖。 “别碰我恶心” 她试着挣脱手铐,却把自己细嫩的腕间皮肤蹭破皮肤,陈谨言闻言绷紧下颚,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 “我恶心?当初是谁被我操得央求我再重一点?还是说,你现在喜欢上许明泽那种温柔的方式了?” 许明泽!?他怎么会知道许明泽!?在出任务之前,局长就已经把许明泽的信息隐藏,而且她也在出任务之前就和他分了手,他是怎么知道的!? 发觉她的怔愣,陈谨言气得都想把她拆入腹中吃干抹净。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许明泽的吗?那就乖乖听话让我操,好好给我生下孩子,我开心了,说不准就会放过你的未婚夫。” 语毕,他的大手紧摁在她头上,不给她机会挣扎抬头,同时腰间的那只手也在用力掐住她的腰,迫使她高高抬起臀部,好让他更加容易的把阴茎撞进腿心。 “混蛋!你不得好!!” 她的脸被压在床垫上,张嘴咒骂未果,嘴里就被塞进她的内裤,这下,她连出声的机会都被剥夺。 花穴湿润,陈谨言的龟头在入口蹭蹭就是不进去,林冬提着一口气不敢放轻松,直到几分钟过去,也不见他进入,就放松下来,也就是这一瞬间,粗长的鸡巴直捣花穴,他因此发出满足的喟叹。 熟悉的温暖紧致,层峦迭嶂的软肉像有无数张小嘴儿在吸吮他的阴茎,他挺动腰腹,密处相连发出黏腻的咕叽水声,他爱这个声音,更爱身下女人情动发出的喘息和呻吟。 被压在床垫上的林冬时隔数月小穴再次被填满,熟悉的蚂蚁攀爬的酥痒难耐令她意识逐渐混沌,身体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摆。 娇乳荡起乳浪,陈谨言一手抓住其中一只揉捏,一手依旧摁着她的脑袋霸道的用阴茎鞭挞娇嫩花蕊。 陈谨言的肉棒被紧紧肉穴紧紧吸附,绞得他爽到头皮发麻,不自觉扬起脖颈微张薄唇,呼出热气。 林冬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和陈谨言做爱时能够爽到极致,此刻也还是被他压在身下索取占有,每一次龟头下方那圈浅浅沟壑刮过肉壁,爽到让她渗出生理性眼泪。 “哭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陈谨言忽然停下,摁在她头上的手转移阵地,双手齐齐掐在她腰上,劲腰一顶,她堆在眼眶里的泪珠就被他撞掉在床垫上。 他忘情地顶撞,坚硬的胯早已将林冬雪白的臀撞得泛红,陈谨言紧紧凝视她艳红的穴肉吞吐自己的性器,恨不得把她撞坏才好,这样一来,她的花穴就只能容纳他的东西。 林冬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九浅一深的频率变得每下都很重,撞得她几次脑袋都会磕到床顶。 “许明泽会这么用力干你吗?” 原来,他是想到在自己遇上林冬之前,许明泽是否也曾这样把她压在身下操弄,想到这儿,他醋意大发,每一下都卯足了劲儿,大开大合地操干。 嘴里塞着内裤的林冬哪有机会解释,只能抬手去挥身后卖力操她的男人。 陈谨言抓住她那只没有被铐上的手,突然抽出那根被染上淫液的肉茎,抵在她的臀上不再动。 填满小穴的阴茎骤然抽离,林冬双眼迷蒙地望向他,眼里含着水光的勾人模样让陈谨言心尖一颤。 他抿紧薄唇,紧盯她满含春光的双眼,抬起她其中一条腿搭在肘窝,这样的姿势将花穴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他眼前。 艳红的阴唇,充血肿胀的阴蒂可怜的暴露在空气里,他伸手去轻轻揉捏,身下的女人就会颤抖的厉害,脚背弓起,玉珠样的脚趾也紧紧蜷缩。 “看着我,看着我是怎么上你的。” 陈谨言扶着性器整根没入脆弱敏感的嫩穴,臀部发力,猛顶他所熟悉的G点,这下,已濒临高潮的林冬彻底登上高潮,浑身哆嗦着从小穴射出一股清液,她,潮喷了。 -- Chapter04:黑白(微H) 高潮来得又猛又烈,嘴里塞着的内裤都被口津打湿,压在眼周的黑发都被快感催出的眼泪浸透,湿湿黏黏地贴在脸上。 林冬深深喘息,仿佛一尾脱水的鱼在急切寻找水源。 她已经高潮,可陈谨言没有。 林冬明白,他是在生气,气她以另一种身份靠近他,让他爱上后却告知他爱上的是个虚假,不存在的人。 往往他每次生气,不是骂人,不是冷战,而是会在床上控制自己的射精时间,并提出只有让他射精,他才不会生气。 每次这样,她都要废掉半条命和自尊给他口交,乳交,他开心了就会放过她。 “亲爱的,我还没射,你知道的。” 他取下她嘴巴里的内裤,一缕牵长的银丝尽显色情。 林冬虽还在高潮余韵中,但她还是无奈的拢眉,放轻声调,用情爱后沙哑性感的声音说。 “Ivan,我疼。” 陈谨言的记忆骤然回到两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那是在他确认自己离不开她后不久在她租的房子里完成的。 那天是圣诞节,窗外下着大雪,鹅绒似的雪团扑簌簌落在窗沿。 窗内的卧房虽小但温馨,床头柜上满月的小夜灯在散发着暖光,将床头一隅点亮,她穿着那件白色睡裙跪坐在他跟前,指尖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领,模糊温馨的光线里,那张白净的小脸写满紧张,就连抓着他衣领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Ivan,我怕疼。’ 她小声胆怯地说,抬头的那双眼里都是他的影子,很清晰。 也就是那一刻,他知道,这辈子就她了。 谁曾想,一年多后的不久,被戳破的真相在嘲笑他的幼稚,当那件事发生后他才后知后觉,林冬的靠近带着目的,给予他的爱都是装出来的。 “Ivan,我怕疼。” 林冬知道这句话对陈谨言来说是最有用的,当初每次被他弄得狠了,她都会喊他的英文名,这样一来,他总会心疼的提前结束。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 紧凝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他嘲弄般的冷嗤,指腹紧掐她小巧的下巴。 “林冬,你以为我还会像个傻逼一样被你再骗吗?我不是傻子,落进陷阱过一次怎么还会蠢到掉进去第二次?” 林冬瞪大眼睛,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是啊,自己骗他骗得那么深,他怎么会再选择相信? 见她不再挣扎,陈谨言解开她腕间手铐,拉过吻上被手铐蹭破的地方,温热舌尖舔去流出的鲜血,说:“乖乖给我生孩子,哪天我开心了,说不定就放了你了。” 又是一轮新的征伐掠夺,窗外雷声阵阵,床垫上男人摁着娇小女人的肩狠撞她柔软花蕊,撞得身下女人喘息不停,汁水横飞,双腿挂在他精瘦腰间抛起又落下。 情欲盛宴的篇章由他撰写,林冬的喘息与高潮时的尖叫则成为这篇乐章中的美妙旋律。 在这场盛宴中,她也成为了长桌上摆放着的美食被他享用... 温热的水流漫过全身,情海中颠簸坠落的林冬醒来,酸涩肿痛的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是落地镜里肉体交缠的男女,其中主角就是她和陈谨言。 “Ivan...放过我...” 她的双臂被他桎梏反剪腰后,脖颈间他的手微微使力,迫使她抬起下巴,将镜中他的阴茎是如何在她腿心抽插的模样尽数看进眼里,不容拒绝。 林冬声音沙哑,明显是在这场情欲盛宴中哭过太多次,求饶过太多次导致,她的背贴近身后他的胸膛,臀坐在他的大腿上,腿心间,他的龟头无数次蹭过却怎么也不进入身体,就这么重重摩擦。 头顶的花洒在喷洒温水,温热的水沿着每一寸皮肤流进彼此紧密相连的私处,本就清晰的交合声变得愈发清晰。 黏腻的,暧昧的,缠绵的... “早知有这么一天,后悔吗?” 他的唇贴上耳畔,湿漉漉的刘海下,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流露着深沉。 假如他和她之间是一本还在撰写的吸血鬼小说,那么他就是吸血鬼,而她就是他的俘虏,日日夜夜被他吸血缠绵。 林冬沉默闭眼,后悔吗?后悔吗?可是她作为一名警察,排除所有会伤害民众危险的人或物是她的职责... 面对她的沉默,陈谨言一口咬在她的肩,齿间用力,他很快就尝到了鲜血的铁锈味,抬头与她镜中的双眼相对,垂眸轻轻握了下她的手腕,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喃。 ‘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 “陈谨言,你说什么?” 她问。 陈谨言再次抬眸,刚才眼里浮现的伤心好像是幻觉般不见踪影,又恢复往时那样的冷漠。 他的双手放开她的手腕,转而置在她的腋下,轻轻托起,将硬到发疼的性器对准还未闭合的殷红小口,窄腰一顶,就听林冬发出痛苦的一声闷哼。 “我要死了Ivan...我真的好疼...” 长时间的性爱早已将快感磨灭,只剩腿心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林冬现在感觉头好晕,这个想法一出现,她身子一软,直往地上倒,要不是陈谨言及时揽住她的腰,她怕是会直接摔在坚硬的瓷砖上。 “林冬!” 林冬彻底晕过去前,只记得好像听到陈谨言慌张的声音,至于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记忆。 ... 眼前有束光在掠动,林冬被这光晃得眼晕,索性翻身避开这束光,一翻身,感觉腰间的手在收紧,挤着腰间的肉不撒手。 睁眼一看,闯入视野的是陈谨言熟睡的样子。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陈谨言长得真的很好看,精致却不娘气,可能多亏他祖上有欧洲人种的基因,眉弓挺,眼窝略深,五官与轮廓将欧洲基因与亚洲基因完美融合,就生出了他这张过分帅气的脸。 之前还没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和他同床共枕的每天醒来看到这张脸,即使他的复杂身份摆在那儿,她还是会觉得赏心悦目。 “醒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醒了,睁开的墨绿眼睛里清楚捕捉到她偷看被抓后的慌张。 林冬下意识转身想躲,他却早早把她的腰揽紧,让她无处可躲。 “再多睡会儿。” 他看起来很累,眼下的乌青是在奔波途中无法安然入眠导致,抱着她睡时敛起昨晚与她之间剑拔弩张的愤怒,独剩他本身独特的气质。 被他抱着,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想来她给他买的沐浴露没换,还是那款雪松与檀木香,很好闻。 这个气味温柔,被环绕起来令她困倦,一开始还想着挣扎醒来,但是渐渐的,这股气味好像突然被添加了安眠成份,眼睛眨没几下就在他怀里放心睡去。 女人均匀沉缓的呼吸在陈谨言身边响起,他睁开眼睛,眼里哪还有刚睡醒的迷蒙,俨然一派清醒。 不久之前,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和她婚后的生活,两人有了孩子,一起生活在蓝湾海际的家里,远离家族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就他跟她,还有孩子,平淡而幸福... 哪曾想,婚礼前夕,本该一身婚纱的她却换上那身藏蓝色警服,卸去脸上的妆,举着枪对准他的胸口,说出那些让他血液凝固的话。 ‘警号300137,林冬,以危害社会安全罪,走私枪支,贩卖毒品罪将你逮捕。’ 风雨飘摇,两人隔着雨幕对望,一人眼中尽是震惊,一人眼里尽是陌生的冷漠。 黑漆漆的枪口,冷漠的语气,他还清楚记得那晚他捏着枪管抵上胸膛,不可置信地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她说。 ‘因为你是陈森的儿子。’ 那张被他吻过无数次的唇一开一合,吐出如无数利剑般刺痛他心脏的话;那双倒映他轮廓的眼睛早已没了爱意,仅剩陌生的默然。 ‘如果我抗拒被捕呢?你会杀了我吗?’ 他握紧枪管,能够感受到她握着枪的手在抖。 这样细微的动作在告诉他,她明明在乎自己的,是爱自己的,所以他坚信她不会开枪,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仍相信她不会开枪。 然而眨眼间,她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要不是身边的助理把他推开,替他挡下一枪,那么他早就死在那晚大雨里。 狠心的女人他见过,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深爱的女人也会这么狠心,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想治他于死地。 震惊,悲伤,愤怒在那声枪响后全部涌入大脑,他多想再去质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然而却没有多余机会。 他被朋友塞进车里一路疾驰,试图逃开警察们的追捕,豆大的雨水砸在车身,模糊挡风玻璃前盘旋的公路。 大脑被所有堆积的情绪控制,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忘记下雨的公路湿滑,轮胎猛地打滑,车身不受控制地撞向护栏。 撞向护栏的瞬间,他没有在想别的,而是在想她有没有爱过自己,哪怕一分一秒也好...可惜,他似乎没有机会能从她嘴里得到这个答案了。 之后...他发现自己被人救下,在庆嘉市逃亡,那段时间是他最狼狈的一段日子,躲着那些以为他已经死去的警察,每晚入眠都会记起大雨里林冬那张白净的小脸和手里的枪,因此难以入眠。 自那以后,他好像患上了失眠症,每一次躺在床上耳边都是嗡嗡声,闭上眼也都是林冬想杀自己的画面。 那感觉太痛苦了,身心俱疲。 -- Chapter05:黑白 死里逃生后,他想过回到鹤启市找她,问她那两个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朋友扼杀在摇篮。 陈家倒台,树倒猢狲散,陈家所有财产都被警方封锁,如果回到鹤启市,他极有可能会被抓起来。 假如他真的要回鹤启市,那么只有恢复伍斯兰特家族成员的身份才能避开那些警察们的追捕。 他的家族是英国old money,当初母亲为了嫁给华人父亲陈森,与家族闹掰,不顾劝阻嫁给父亲。 如今陈家倒台的消息传入远在伦敦的伍斯兰特家族,在陈家没落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来自斯特凡·科尔索·伍斯兰特,也是他堂兄的信封,要求他回到家族,恢复伊凡·加尔科·伍斯兰特的身份。 收到信封的那天他并没有立即答应,因为他在想,想着林冬,想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所以在几天前,他毅然决然冒着危险来到鹤启市,抓了她身边的人,逼她来到蓝湾海际,两人未来的家。 陈谨言回神,抚摸怀中林冬秀气白净的小脸,指腹细细描绘她的眉眼,筹备婚礼的那几天他就在想,两人如果有了孩子的话,眼睛和嘴巴最好像她,眼睛像杏核,嘴巴小巧饱满... 停留在她唇瓣上的指腹轻压,饱满的唇肉便轻轻下陷... 他深深知道这张唇亲吻起来有多美好,平时最喜欢的肢体接触也是亲吻,他很沉迷和她接吻时的感觉,尤其看她接吻时呼吸不畅,半睁双眼的样子,他深信她是爱他的。 想到爱与不爱这个问题,他好不容易消退的怒意又起,缩回手直接掀开被子,赤裸着全身走进浴室。 至于林冬,她还在熟睡,赤裸的肩露在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陈谨言留下的吻痕,咬痕,青紫不一。 ‘为什么要开枪...你不是...爱我的吗?’ 陈谨言捂着鲜血汩汩的胸口,难以置信地伸出染满鲜血的手逼近她,而她,握着枪的手在颤抖,在他步步逼近间步步后退,最后直接跌进身后暗流涌动的深海。 林冬捂着胸口从梦魇中惊醒,混沌的大脑一片空白,短暂时间内才逐渐恢复清醒,她坐起身体,低头发现身上衣服已经换成男性衬衣,抬头环视四周,发现整个卧室都像被清理过,很干净,虚掩的衣帽间里也摆满了衣服,鞋子。 就连身下的床品都铺好了,不再是昨晚光秃秃的床垫和床单。 她还在纳闷为什么一睁眼房间就被清理干净,忽感尿意匆忙下床,脚刚落地,腿刚迈开,脚腕处多出的东西将她绊倒,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嘶... 林冬摸着摔疼的膝盖起身,缓过劲来扭头发现自己的脚腕上多了条锁链,锁链的尽头就在床头。 他竟然把她锁起来! 她试着挣开锁链,几番下来,锁链丝毫未损,自己的脚腕倒是被磨得发红破皮。 有必要吗?她的家人和朋友都还在他手里,一天没有被他放走她就不会离开,至于弄条锁链把她锁在房间里吗? 林冬从地上爬起来,刚站稳,一股暖流从腿心沿着大腿流下来,撩开衬衣,是昨晚包括凌晨时陈谨言射进她身体里东西。 这股暖流不停滴落,她四处翻找都没有找到能够清理的东西,眼看脚下的地毯都要被他的精水浸透,她只能一番纠结下朝浴室里冲洗的陈谨言喊道。 “Ivan,能不能把锁链解开,我想...” 不等她说完,陈谨言浑身上下未着一物地推门走过来,林冬扫了一眼匆忙别过头,不敢去看那家伙胯间疲软时尺寸依旧可观的东西。 陈谨言靠近她,猛地把她推倒,膝盖顺势抵进她的腿间,抚摸过衬衣下她被精液湿润的小穴,说:“昨晚不是已经给你清理干净了吗?” 修长的指尖在嫩穴中搅了搅,黏腻的水声不断,林冬的呼吸也变得粗重,红着脸本能地夹紧双腿,将他的手腕紧紧锢在腿间。 他见状,恶劣地将手指伸的更深,指尖弯曲,顶上某处的软肉一顶,身下女人的双腿瞬间瘫软下来,拱起腰溢出勾人的呻吟。 看吧,在床上,他和她总是最合拍的,清楚知道对方的G点,熟知对方喜爱哪种姿势,明明他和她天生一对,怎么就得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不,他要改写这份结局,他和她之间远远没有结束,只要他没喊停,和林冬之间的这本‘故事’就不会拥有结局。 手指从她腿心抽离,牵出一缕银丝,陈谨言将裹满她体液的手指在她胸口擦拭,语气中带着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口吻,道:“下次你可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看看自己的味道骚...” 林冬羞愤难当,双手握拳在他肩上用力捶打,自尊心很强的她被陈谨言在言语上刺激,红了眼眶咒骂他。 “要杀要剐随你便,何必在言语上羞辱我!?陈谨言,践踏我的自尊心是不是很好玩?” 陈谨言抓住她的手腕,听她这番话和她眼周堆满的泪水,心中作痛。 见他不说话,林冬推开他坐起来,拉过被子遮起腿间春色,试图用这种举动来保留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她扣紧衣领纽扣,吸吸鼻子,语气逐渐恢复平静,说:“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的家人和朋友?” 除了生孩子那个条件,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能让他放过家人和朋友,恐怕还需要别的条件来才会令他满意,开心。 陈谨言佯装思考半天,转身走到衣柜前,边穿衣服边将自己的条件一字一句告诉她。 “既然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妻子,那么就成为我的地下情人吧,给我生孩子,让我开心了,说不准我就会早点把你的亲人朋友放走。” 果然... 林冬紧紧闭上眼睛,点头答应。 “好,我答应你。” 他和她,其实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奈何命运捉弄,本不该相识的两人却在不可抗力的情况下相识,‘相爱’,相杀。 “乖乖呆在这里,这里每天都会有保洁阿姨和做饭阿姨来打扫卫生和做饭,你需要做的就是等我回来。” “最近几天我有事要离开鹤启市,记得好好吃饭,别因为我和你之间闹得不愉快把自己饿瘦了。” 他说这话,无非是提醒她别饿瘦了,不然在做爱的时候摸她就像是在摸一块硬邦邦的木头,也是,以前在一起他就经常以她太瘦的由头让她多吃饭,说她胖点做的时候才舒服。 “我走了,记得想我。” 趁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他忽然拉过她的衣领在脸颊上留下一吻,不过是个简单普通亲吻却给她闹得脸红。 陈谨言推门走了,连着一周左右的时间没再回来,等林冬再有他的消息的时候是在某天无聊打发时间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则新闻消息。 “近日,伍斯兰特家族流离在外多年的继承人伊凡·加尔科·伍斯兰特回归家族,他...” 后面新闻播报员说的话她一概没有听见,满眼都是电视里深灰西装加身的陈谨言,不对,现在应该是伊凡·伍斯兰特... 伍斯兰特家族是国外的old money,祖祖辈辈以世袭制来继承家族遗产,相比那些高调的new money,他们是更为传统低调的上层权贵,每个人几乎都看不起类似中国暴发户说法的new money。 好像在她和陈谨言订婚后没多久,他就曾提过关于伍斯兰特家族的事,说的并不多,仅提起过关于他母亲从家族逃走,为的是和正在监狱里服刑的陈森结婚。 关于家族的姓氏,他基本上没有说过。 这样的话,就算陈家倒台,他背后还有庞大的伍斯兰特家族为他保驾护航,警察也对他无计可施了... 注 :文中设定皆为虚构,切勿当真∠( ? 」∠)_ -- Chapter06:黑白 xsγùzнǎIщù.Ⅽǒℳ 注:此篇有涉及男主和别的女人有肢体接触的内容,不多(没做爱,仅仅是肢体接触) 伊凡·伍斯兰特,伍斯兰特 林冬呢喃着陈谨言的另一个名字,伊凡·伍斯兰特这个名字显然更适合他。 “近期斯特凡·伍斯兰特宣布伊凡·伍斯兰特将与佛仑斯家族的二女儿订婚,其消息一出便掀起轩然大波” 电视里新闻主播播报的一则新消息让林冬愣住,佛仑斯家族的二女儿菲奥娜·佛仑斯,关于这位政界新星女儿的信息并不多,唯一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是在她家人准备选举市长的现场,照片登报,是个非常漂亮的金发碧眼美女。 外貌出众不说,从她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发言上不难看出她很聪明,和恢复身份的陈谨言十分相配 她凝视电视屏幕上那张陈谨言和他‘未婚妻’一同出现在伍斯兰特家族宴会上的照片,俊男美女的搭配总是能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在大洋彼岸的自己。 照片一张张翻过去,里面男女的肢体接触也愈发亲昵 陈谨言那只大手轻轻搭在女人腰间,侧脸垂眸与她在交谈,下沉的嘴角隐隐上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还有一张是两人在晚宴即将结束的时候,女人踮起脚尖,捧着陈谨言的脸在他唇边留下香吻,这一幕,被相机清楚的捕捉下来。 在陈谨言的脸上,露出的表情似乎并不排斥 她看着看着莫名觉得呼吸难受起来,手无意识地抓紧身下床单,扯动锁链发出声音,她回过神来,扯了扯脚腕间的锁链,呢喃一句。 “好聚好散不好吗” 又过叁天,林冬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卧室里矗立窗前的高大男人,心中猛地一紧,时隔小半个月的重逢,她竟然顿生紧张。 陈谨言嗅到空气里弥漫的熟悉馨香,转身看见逆着浴室暖光的女人,小半个月不见,她有在很听话地乖乖吃饭,短短时间皮肤养得愈加白嫩,乌黑长发湿漉漉搭在颈间一侧,更突显她的柔弱可怜。 迎上毫不遮掩地打量,林冬躲开他的视线,踩在长绒地毯上的脚也蜷缩在一起,有意避开他灼热的注视。 “我回来了,不开心?” 他脱下身上大衣,露出里面那件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可能是因为伦敦的天气总是阴雨绵绵,匆匆赶回鹤启市的陈谨言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换下。 陈谨言很适合英伦的穿衣风格,他眉眼深,身形挺拔修长,穿上轮廓硬挺的大衣和高领衫倒是能弱化些在陈家浸淫多年的邪痞。 就算这样有衣服加持,他外表看起来斯文儒雅,本质上还是那个性格恶劣,霸道的黑帮少爷。 林冬裹紧身上浴袍,弯腰捡起地上延长至她可以去浴室长度的锁链,慢慢移步到床边坐下,默不作声地擦拭长发。 “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冷冰冰地问。 林冬闻言放下手里毛巾,抬头望向他的眼睛,说:“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 陈谨言没直接回答,而是像那晚一样将她推倒,自己欺身而上,顶着头凌乱黑发的脑袋埋在她颈间深嗅。 “看新闻了吗?” 他在颈间发出闷闷的声响,问道。 “看了。” 她说。 陈谨言从她怀里抬眸,入眼可及的还是那双让他又爱又恨的脸,眼中神情平静到他亲自往这双古井不波的眼睛里掷下一颗石子儿,还是看不到泛起涟漪。 本以为他离开后回来能够看到她转变态度,甚至想过她在看到自己和菲奥娜·佛仑斯订婚的消息,会不会吃醋,眼下看来,她其实并不在乎他身边会不会出现别的女人。 旁人眼里脾气温和的陈谨言屡屡在她面前受挫,气急之下起身离去,连外套都忘记拿,砰地关上门震得地板都在轻微颤动。 林冬起身,无意摸到手边他放着的大衣,想着给他收好挂在落地架上,刚拿到手上,鼻腔里就闯进陌生的香水味。 她的手僵了僵,过后又恢复常态将大衣整齐挂在衣架上不再管。 他有了未婚妻,这下,她算是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地下情人了 林冬苦笑,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会平凡而顺遂,跟普通人结婚生子,工作退休后和爱人回到老家乡下颐养天年谁知道,半路出现个陈谨言,把她的人生规划完全打乱 或许,她选择成为警察这条路就是错误的,虽然她很热爱这份工作,但是但是 她眼眶泛酸,整个人扑进柔软的被子里,手不停猛捶胸口,试图把堵在心口的石头敲碎,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 然而她这样虐待自己压根没有用,堵在胸口的那块石头反令她越来越难受。 情绪起伏的厉害,以致她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入睡,娇小的她躺在床上一侧,身边位置空出来很多,好像在等着某人躺上来与她同眠。 但是,能够与她同眠的那个人却在那晚争吵后的几天都没有出现,直到林冬发现自己大姨妈造访而高兴的那天才回来,并且还带了位陌生人回来。 林冬刚换好新的卫生巾,捂着胀痛的小腹从浴室走出来,一抬头,发现卧室里多了位陌生女人,女人与她四目相对。 好眼熟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想了半天她才记起来,这个女人是最近某部电影里的女主,名字她记不起来,只记得这个女人在拍完这部电影后一炮而红,是娱乐圈里正当红的流量小花。 “你好,我叫Anna。” 女人走近她,伸出手向她展示好意。 “林冬。” 林冬虚虚握上她的手,大概是因为生理期痛经的缘故,她今天感觉格外疲惫,浑身的力气像是都被抽离一样,连笑得力气都快没了。 “我想问,你是Ivan的” 女人紧盯林冬苍白的小脸,问。 “我是” 不等林冬回答,陈谨言推门而入,目光短暂地扫她一眼就走到床边坐下,岔开长腿向女人勾勾手指。 女人眉眼染上笑意,直接跪坐在他腿间,眼神钩子似的扫过他的裆部,他衬衣下隐藏的好身材和俊美深邃的脸庞,心中小鹿直撞。 林冬哪会想到陈谨言会带着陌生女人打算在她面前要进行活春宫,本就苍白的小脸又失去几分血色,转身就要钻进浴室。 “站住。” 他开口了。 林冬背对着他顿住,双手虚虚握住腿边睡裙,装作没听见继续走。 “不想见到你的亲人朋友了?” 陈谨言向来会抓她的弱点,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以她的亲人朋友相威胁,逼迫她不想做的事,比如现在。 林冬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床边欲行活春宫的男女,女人跪在他腿间,双手抚摸他的身体,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裆部。 陈谨言没有推开女人,任由她拉开裤链在自己胯间抚摸。 女人暗暗惊呼他的东西可真不小,还在疲软状态下都那么大,要是待会儿硬了,怕不是有她手腕那么粗。 女人吞了吞唾液,幻想待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湿了内裤,迫不及待要脱下他的内裤,结果却被他抓住手腕,阻止了她的举动。 女人疑惑抬头,发现从始至终Ivan的目光都落在那个身穿白裙的娇小女人身上,她也好奇的回头去看。 那娇小的女人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泛青,身材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陈谨言气头上,哪里注意到她不正常的脸色,只注意到她从一开始就副神情淡淡,对任何事都没有反应的冷淡态度。 他推开女人,径直走到她跟前质问。 “我和别的女人在你面前做爱你都不在乎?” 林冬抿唇,想生气但又没力气,小声的回他:“幼不幼稚,陈谨言。” -- Chapter01:狐妖与捉妖师 “今儿不知又是哪家的姑娘要被送去林子里头。” “是啊,年年这个时候夜里头都能听见哭声。” “还好咱家的姑娘已经嫁做人妇,不然...” 依山傍水的泾洲明明已是阳春叁月,却仍在入夜时升起夹杂着水汽的青雾。 时逢午夜,打更的男人双手各持一把竹梆子和锣走在雾气缭绕的巷子里打更,每每敲下一回,原些还亮着烛光的家宅小院儿是顷刻间灭了光。 那几个还在门口聊天的妇人瞧见巷子里打更的人,就知不该聊下去了,纷纷散去回到自家,紧锁房门。 “子时叁更!平安无事!” 男人的扯着嗓子在凉夜叮嘱那些还未入睡的人,他独自走在寂静无声的宽巷里,丝丝缕缕的雾气借着宽松的衣衫钻进身子,哆嗦了下,嘟囔道。 “这都阳春了,怎得还这样冷...” “子时叁更!平...” 走过巷子拐角,他瞧见不远处缓慢而来的轿夫与花轿,还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上狐仙娶亲了,匆忙躲在一处草垛后头,蹲在那儿嘴里不停念叨。 “狐仙莫怪,狐仙莫怪,无意冲撞,无意冲撞...” 而不远处,无论是领头的媒婆,还是抬轿的轿夫,都穿着艳红的衣服,默默无声在巷子里走动,处处流露着诡异。 至于那座轿子,每每轿夫走动一步,挂在四角的铃铛便发出脆亮的响声,更添几分渗人的诡谲,还有那长长的穗子,也随着轿夫们的步子晃动。 “你们赶紧的,这都叁更天了,再晚点狐仙大人要是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别想活着回来了。” 媒婆手里捏着绢帕,偶尔擦擦额间渗出的冷汗,频频回头指着身后都一脸惧怕神色的轿夫们,埋怨他们做事磨蹭,不然也不会耽误时辰。 要是过了叁更天还没把新娘子送到那儿,不知道狐仙大人要如何惩罚泾洲的所有人了。 思及此,她额间冷汗渗得愈来愈多,不多会儿绢帕就已湿透,拧一拧,还能滴下几滴黄豆大小的汗水。 轿夫们不敢乱说话,闭紧了嘴加快抬轿的步伐,争取在叁更天过去之前,赶忙把新娘子送到狐仙大人身边,为保整个泾洲未来几年风调雨顺。 打更人躲在草垛子后,探出双眼睛去打量轿夫扛着的轿子,一阵风吹来,吹起轿帘,这短短一眼,他就瞧见新娘子的红色绣花鞋与嫁衣。 可惜的是,帘子很快垂下,快到他根本看不清轿子里被强迫嫁给狐仙大人的新娘子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悲惨,年纪轻轻就已没了退路。 要知道,每年送予狐仙大人的新娘子可都活不过第二天,几乎都是在第二日早晨被进林捡柴的人发现死在森林附近的湖泊或是草地里,死相可怕极了,都是瞪大眼睛活活被吓死,浑身苍白,双眼瞪大,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遭受惊吓而亡。 虽说每年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为了保佑泾洲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将自家女儿送进龙潭虎穴。 也许真的是因为为狐仙大人献上处子之身的新娘子,那几年的泾洲是五谷丰登,每家的谷子时令收成极好,也极少会出现恶劣的天气,所以每每到了凸月之际,都会选出某户人家未婚嫁的姑娘献给狐仙大人。 这个传统也延续了多年,长此以往,哪家也不愿将自家姑娘白白献给不知是敌是友的狐仙,后来的某一年,没人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进虎口,泾洲就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旱灾,整整一年每户人家颗粒无收。 最后逼不得已,强迫一个即将嫁做人妇的姑娘给献祭了,长达一年的旱灾就因此结束,所有人也越来越相信狐仙大人的存在,每年都会献祭漂亮年轻的姑娘。 打更人看慢慢走远的婚轿,收起思绪与东西匆匆离去,独留下一轮凸月破开冷雾,挥洒下清冷月色。 那片狐仙大人所存在的林子在城外,出城时,媒婆被雾气里头刺骨冰冷的水汽冻得牙齿发颤,戴满各种玉戒,金戒指的手搓搓胳膊,试图驱赶些冷意。 “李媒婆,要不咱就送到这儿吧,那儿...咱们实在是不敢靠近。” 其中一个轿夫瞧了眼月色下雾气缭绕的森林,偶有几只发出怪异叫声的鸟从林子里振翅而飞,阴森森的,于是心生退意,不愿再往前。 “这...” “李媒婆,就将我送到林子入口就行了,若是不愿意,我给你们多添几锭银子便是。” 少女娇柔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媒婆闻言,心里那杆儿秤往银子那歪了又歪,思忖半晌,道:“成。” “那便谢谢李媒婆了。” 声音落定,李媒婆走在前头心中嘀咕不停。 这谁家姑娘?都要被献祭给狐仙了,也不哭不闹,反而冷静的不行,往日那些知道自己将要被献祭给狐仙的姑娘,各个儿痛哭流涕,祈求她别给送了,反观这个姑娘,一路上安静的有些不正常,是丁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轿内,新娘子交迭搭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抚向腕间一枚格外特别的镯子,它通体银白,鳞次栉比的蛇纹平添几分奇怪。 很快,李媒婆几人停在林子入口处,因害怕,轿夫们匆匆放下轿子就与李媒婆逃似的走了。 被留下的轿子停在漆黑的林间,偶尔有阴风吹过,弄响了悬挂在轿子四角上的铃铛,清脆的铃声在这种情况下作响显得分外诡异。 轿帘卷着阴风飘荡,林间的浓雾顺着风钻进轿子里,漂浮在新娘子脚踝周围,就如同幽魂在抚摸她裙摆下的脚腕。 凉意席卷,新娘子握紧右手腕间的银白镯子,盖头下的凤冠串珠相碰,碰撞出极为细微的脆响。 风吹得越来越大,那几个铃铛发出剧烈声响,变得尤为刺耳。 还有那风中被高高吹起的轿帘,连带着新娘子的红盖头都被吹落在脚边。 凤冠下,是新娘子清冷秀气的小脸,她秀眉轻拢,一双深潭似的眼眸直视着面前黢黑,不见尽头的林间长路,脸上并未出现一丝一毫的恐惧,多的更是平静与期待之事即将来临的喜悦。 林木之间簌簌作响,她平静地摘下发间繁复的凤冠,一头青丝绸缎般地倾泻。 咕噜— 奇怪的声音不断靠近,少女紧盯黑暗中逐渐出现的高大身影,指尖勾住腕间镯子,樱唇轻启。 “缚妖索,出!” -- Chapter02:狐妖与捉妖师 话音一出,少女腕间的镯子竟化作一条银白色巨蛇,摆动着蛇尾飞向黑暗中高大无比的怪物,那怪物相貌无比丑陋,枯草般的头发,凸起的额头,四只眼睛皆是灰色,瞳孔也只有黄豆那样大小,看起来无比恐怖。 它没有鼻子,仅靠着两个洞在呼吸; 它嘴巴巨大,满嘴都是锋利的牙齿,甚至还有四颗犬齿探出乌黑的嘴,而且它一张嘴,风里都是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 这股味道掺在风里扑在少女脸上,她紧紧皱起眉头,起身,足尖轻点泥泞,铺满枯枝败叶的地面,最后在怪物跟前不远处停下。 方才银白的巨蛇已将怪物紧紧束缚,在贴上怪物身体的瞬间,缚妖索身探出弯勾状的刺深深勾进它的血肉,触碰到血液时,缚妖索通身绽放出耀眼绚丽的银白。 怪物想挣扎却因缚妖索不断深刺的钩子而痛苦吼叫,惊飞无数林间短暂休憩的飞鸟。 少女闭眼念了个口诀,面前竟出现一把同样通体银白,透明的长剑,剑柄与剑身刻着霜花,她轻轻握上,剑身便会散出霜雾。 “就是你吃了那些被献祭的少女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新娘子,只有极少数幸运地逃离了林子,最后因惊吓过度而死在湖泊里,大多数可是都被这个怪物吃尽。 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族宗间相互传递的信息,曾经有个族宗的少年误入过怪物巢穴,亲眼看到了怪物巢穴里堆积如山的骸骨,就明白那些受到惊吓淹死在湖泊里的少女们算是幸运的,不幸运的,都成为了怪物的盘中餐。 想来那些可怜少女,还未见到狐仙,就被怪物半路劫持,成了饱腹之物,如此可见,泾洲的风调雨顺或是旱灾,都不是林中所物而致,而是注定会遭遇这一劫难。 至于狐仙,它虽并非杀害这些姑娘的罪魁祸首,但,也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她作为捉妖世家,林家的唯一继承人,定要解决这两个妖物,还泾洲的一世太平。 那怪物直勾勾盯着林云霜,嘀溜直转的眼珠流露着对处子血肉的渴望,伸出的舌头分叉,上头还挂着青黄色的液体不停往下流。 林云霜心中厌恶极,紧紧握住剑柄,向着怪物转动眼睛挥下长剑,一道银光瞬现,怪物的眼睛喷溅出大量腥臭血液。 她向后躲闪,还是未能躲开怪物的血液溅在裙摆,低头嫌恶地挥剑,割去被血弄脏的一角。 怪物痛苦嘶嚎,高大的身躯就像找不着方向的苍蝇乱撞,就在快要撞上林云霜之际,她轻盈一跃,落在它背后,找准心脏位置,眼也不眨,将云霜剑刺入心脏。 最后一声嘶嚎停歇,风也适时停下,林云霜抽出长剑,染在剑身上的血迹在抽出时已然消失,束缚在怪物尸体上的缚妖索也化作一条小蛇,缠上她的手腕化成镯子。 她抚摸缚妖索,抬眸望向着林间深处,缓步而去。 越走进深处,空气里头漂浮的异香就愈来愈浓,浓到她用衣袖掩住口鼻才能勉强呼吸。 这种异香似乎是某种紫花散发出的味道,林云霜走到空旷处,头顶月色倾泻,她才得以窥见自己矗立在一片紫色花海里。 风吹,那股花香熏得人头晕脑胀,林云霜身子一晃,用云霜剑刺入土里才得以稳住身形,她被这异香弄得意识晕沉起来,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抬眼瞥见一抹修长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林间。 意识不清醒的林云霜还是瞥见了那道身影的奇怪之处,那人背后似有几条尾巴在动,想来,它大抵就是众人口中的狐仙。 她抽出云霜剑,用锋利的剑划破手臂让自己清醒,趁短暂的清醒之际,踉踉跄跄跟上那抹修长身影。 远离了让人意识混沌的花海,钻入林间,林云霜彻底清醒,她跟着时隐时现的妖物踪影,脚步渐缓。 它是在故意引她去往某处? 理智告诉她,贸然跟上定会出现意外,但,如果她能够取下大妖首级,那么族宗的长老们也会承认她有能力成为林家继承人。 两者之间不断抉择,林云霜果断选择后者,咬牙继续跟上。 林云霜同那妖物就如猎物与猎人,猎人抛下诱饵引她踩上陷阱,等她踩上捕兽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是个未知数。 一路跟随,她停在一颗千年夜樱下,视线搜寻,并未寻到狐妖的踪迹,它凭空消失,独留下少女站在夜樱下寻找着谁。 夜樱的白花开满枝头,林间的风起,吹落无数花瓣,林云霜低头去看脚下落满的樱花,正入神,一把绘满夜樱的黑色折扇从头顶掉在跟前。 她弯腰捡起,顺势抬头望去,只见一银发男子慵懒靠着夜樱粗壮的枝干,正垂眸望着她。 他模样何等妖冶,斜长的眉下嵌着双眼尾上扬,好似狐狸的狭长凤眼,眼睫浓黑,垂眸隐隐遮起泛着金光的眸珠。 悬鼻薄唇,唇畔隐隐显露几分玩味与好奇的弧度,胜雪的肤色衬着那张薄唇更加殷红,美如冠玉。 身着与夜樱同色的缎子衣袍,颈间的雪色滚边绣着雅致的竹纹,与他发间挽着长发的羊脂玉玉簪交相辉映。 一身代表着纯洁的白色,却更加烘托出他过于妖冶邪性的面容。 明明长得妖冶,浑身流露的气息却像泾洲城内那些无趣的文人雅客,干净文雅。 两者四目相对,林云霜将手中折扇丢给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男人薄唇一弯,那双凤眼变得愈发勾人心弦,林云霜短暂怔愣了下,旋即便恢复正常,定定凝视忽然出现在头顶的妖冶男子。 “被献祭的新娘子?” 风卷着他的声音落进林云霜耳朵里,听着他的声音,她突然觉得耳朵好痒,伸手碰了碰光洁的耳垂,说:“嗯。” 男人目光落在她手里那把周身漂浮着雪霜的长剑,长眸半眯,幽幽道:“云霜剑?你是林家的捉妖师?” 林家,百年以来以捉妖师闻名于世,当年安庆帝在位时,就是林家护在安庆帝身侧,以保他不受妖邪之物的侵扰,后来,林家便成为世世代代守护皇城的捉妖族宗。 如今过去百年,被林家世代捉妖师封印斩杀的妖物不胜其数,道行颇深的妖听闻林家捉妖师的名号,都会吓得不敢靠近被林家世代守护的皇城。 林云霜将云霜剑藏进衣袖,警惕地看向他。 除了林家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林家世代传承的云霜剑是什么样子,能知道这些的,除了林家人,就是那些妖物! “缚妖索,出!” 她一跃退后数米远,腕间的缚妖索再度化作巨蛇冲向那神秘的男子,本以为缚妖索会像束缚那个怪物般将他束缚,谁知缚妖索在碰到他的瞬间,变成一条小蛇缠上他的指尖。 “倒是条好看的小蛇。” 男人笑着跃下夜樱,无数花瓣因他而落,他缓慢靠近林云霜,瞧她警惕拿起云霜剑,在刹那间贴近她。 林云霜还未反应过来,楞楞盯着面前不知何时逼近的妖物,愣了半晌才抬手挥起云霜剑。 男人压根似乎不把她放在眼里,撑开手中折扇,轻而易举接下她挥下来的剑身。 不知他手中折扇何物所造,削铁如泥的云霜剑竟砍不坏半分他那把看似普通的折扇,林云霜诧异,这是她捉妖以来碰到最为棘手的一个妖物,缚妖索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就连云霜剑也如此。 想到这儿,她握紧剑身离他数丈远,冷声质问。 “你是狐妖?” 男人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而是悠然自得把玩指尖上的缚妖索,将良久后,他薄唇轻启。 “你扮做新娘子来到这儿,是为了斩杀狐妖?” “是,狐妖是导致少女无辜惨死的罪魁祸首,不杀了它,怎能保得家家不再失去亲人?” 林云霜闭眼,掐了个口诀,衣袂飞舞,手中云霜剑腾空漂浮,分裂出数十把分身,齐齐刺向不远处的男人。 剑风四起,云霜剑在一片花雨中刺向男人,林云霜本以为这样多少能够伤到他些,可结果并不如她料想的那样,男人一挥衣袖,云霜剑的分身竟然化作雪雾散去。 林云霜震惊不已,心想他究竟是何种妖物,竟如此厉害! 男人满足地将她震惊的模样看在眼里,试图再次靠近,谁想她又一次不甘心地化出更多的云霜剑分身。 林云霜趁乱,手握真正的云霜剑在纷飞的花雨中,足尖一点,身轻如燕,趁他分神对付云霜剑分身,靠近他身后,挥起长剑。 男人扭头,眼中含有轻蔑,二度展开折扇,挥出一道银光,正正砍中林云霜的肩。 手中云霜剑掉落,她吃痛摔在地上,侧目去看汩汩渗血的伤口,眼下也顾不得包扎,欲要捡起长剑,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喉咙,呼吸挣扎不得。 -- Chapter03:狐妖与捉妖师 xsγùzнǎIщ 男人屈膝弯腰,银色长发与她铺在地上的青丝相缠,他紧扼少女咽喉,看她白净的小脸因缺氧变成红色,唇畔绽放出一抹颇为妖邪的笑。 狐妖,生性冷血,如他,颇爱凡人痛苦神色。 “也不过如此,林家的未来掌舵人竟如此弱吗?” 林云霜瞪他,手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拿开,可惜,他的力气太大,奋力挣扎对她来说,除了太快消耗体力,其它的,压根没有一点用处。 他指尖缓慢收力,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眼眶堆满泪水,最后凝缀成泪珠从脸颊滑落。 其实,林云霜并没有哭,她落泪只是因为缺氧而下意识流泪,并非眼前狐妖所想的那般。 林云霜死死瞪着面前男人,逐渐放弃抵抗,绷紧的窄肩下沉,双手垂落,轻缓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将她生命夺去。 对不起爹,娘,云霜让你们失望了。 男人见她放弃反抗,反倒松了手,转而扣住她柔软的下巴,看她大口喘息,呼出的气息带着股果香,他眉梢轻挑,从掌心化出一颗红色药丸。 “就这么让你死了,倒是便宜了林家的那些老东西,如果让他们最看中的未来掌舵人沉沦情欲,从此堕落,或许会更为有趣。” 指腹捻着海棠果似的药丸生生喂进林云霜嘴里,她拧眉想别开嘴,却被他强迫吞下,不等她将药丸吐出,他居然附身吻上她的樱唇。 林云霜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忘记反抗,也忘记吐出被他喂进的药丸,水光闪烁的眼里清楚浮现他放大的俊美面容。 男人倾身亲吻身下未经世事的少女,修长的指尖紧扣她的年面颊,迫使她张大嘴巴吞下药丸与承受他的舌头。 呼吸交织出暧昧气息,唇肉紧密相贴发出的黏腻声音让林云霜面红耳赤,她推搡身上男人,见无用,欲拱起膝盖去撞他脆弱的裆部。 结果男人率先预料她的举动,薄唇离开她的唇,手也离了她的面颊,转而紧握她的脚踝,垂眸盯着她水润的樱唇看,说:“倒是便宜了日后那些与你缠绵床榻的人。” “无耻小人!有本事再打一场,这样欺辱我有意思吗!?” 她抬手想打他,结果他却借势桎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 如此举动牵动肩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林云霜疼得小脸煞白,咬紧下唇忍痛。 “你斗不过我。” 他笑着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空出的那只手轻易地解开她腰间束着的腰封。 腰封被解,宽大的嫁衣与里衬便向两侧散开,露出包裹少女娇乳的红色肚兜。 冷风渗进身体,林云霜虽冻得瑟瑟发抖,但更多的是羞愤难堪,她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被一只妖物解去嫁衣,夺去清白,如果被族宗里的人知晓,她定会被林家所有人唾弃,爹与娘亲也会蒙羞耻辱。 她颤抖着唇,眼里噙着眼泪说:“你不如杀了我!” 男人哪里理会她的话,本来他也只是想逗逗她,眼下,看到她这副宁死不屈,眼里噙泪的娇弱模样,尘封千年的欲望似要破土而出。 少女娇躯软嫩雪白,穿着红色,绣着鸳鸯的肚兜则更显娇嫩,兴许是冷了,肚兜下的一对娇乳在可怜地轻颤,同时也立起两点茱萸,引人想要采撷。 他闭上眼,松开少女的双腕。 “鹤渊。” 男人撂下一个名字便消失不见,林云霜在他离开后起身,噙在眼眶的眼泪落在嫁衣上,她双手哆嗦着穿好衣裙,拾起地上的云霜剑踉跄离开。 失败了,她失败了,没有拿下狐妖首级不说,缚妖索还被那个妖物夺走清白,这下,族宗的长老们一定会让她主动让出林家未来掌舵人的位置 林云霜向来是个不轻易落泪的姑娘,即便当初爹娘为了让她成功拿下掌舵人的位置,把她关在满是蛇虫鼠蚁,甚至是各类妖物的地下牢笼,她也未曾哭过,而现在,她却在回程的路上,不停抹眼泪。 在林云霜离开不久,鹤渊回到那棵夜樱下,凝望少女离开的方向,眉心渐拢。 林家的未来家主啊 翌日,林家祖宅— “云霜丫头还未醒吗?” 云曦阁前,眉眼与林云霜极为相似的妇人焦急侯在房门外,身边站着的,是林家现在的掌舵人,也是林云霜的爹,林自诚。 “早些时候我派人去了一趟,发现了个怪物,想来云霜丫头是和它交战时负伤。” 林自诚说。 “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离我而去,我” 苏意掩面哭泣,昨儿晚上看自家姑娘满身是血倒在祖宅门口,她吓得一夜未眠,待大夫同她说并无大碍后,才稍稍松心去小憩了会儿。 “你的肚子不争气,不曾给我诞下儿子,我只能望女成龙,好继承林家未来掌舵人的位置。” 林自诚望了眼房门紧闭的云曦阁,又道:“好了,走吧,云霜会没事的。” 他率先离开,满心担忧林云霜的苏意临行前深深看了眼紧闭的门扉,轻叹一声跟上自家夫婿的步伐。 自打那日林云霜被狐妖鹤渊重伤昏迷,直至花灯节前夕都未曾醒来,林自诚也在这几日里几乎请遍了泾洲城内的所有名医都没有办法将她唤醒。 在所有人以为林家将要失去未来掌舵人时,林云霜才悠悠转醒。 林云霜醒来,一眼瞧见床榻苏意担忧的模样,作势起身,却扯动肩上仍未痊愈的伤口,她疼得眉头一皱,靠在身后软枕,问道。 “娘,我这是晕了多久?” 几日未醒,一说话就觉得嗓子疼,像是吞了根鱼刺,整整好卡在喉头,扯着疼不说,声音听着也沙哑极了,就同七八十岁的老妪。 “整整五日,云霜,你感觉如何?” 苏意柔软温暖的掌心贴上林云霜额头,她凝望娘亲担心的模样,垂眸,轻声道:“对不起娘亲,让您和爹爹失望了。” “没关系,只要你还好好的就行,你爹说了,这些日子你好生休息,等伤痊愈了,关于林间妖物的事再说。” 苏意摇头,轻轻握上她的小手。 常年握云霜剑的手虎口处都是茧子,哪像那些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手除了琴棋书画,别的不碰。 说来,也是自己肚子不争气,要是再能给她生个弟弟,她也不会每日因未来林家家主的事而在刀尖儿上行走。 “族宗里的知道了吗?” 她抓紧身下垫絮,眼睛泛起酸意来。 “别多想,有你爹在,别怕。” “另外,今夜便是叁年一日的花灯节,你换上那身娘亲为你新买的衣裙,出去散散心,别再想族宗里的事了,知道吗?” 苏意轻轻抱住林云霜,她脑袋靠在苏意肩上,看见架子上挂着的竹青色衣裙,转瞬紧紧闭上眼睛。 打记事以来,爹爹就告诉她,未来林家的家主必须是她,所以从那时起,自己穿的衣服都是男子裤靴,别的闺阁女子自小学的是琴棋书画,而她却是刀枪剑戟,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种可怕的妖物。 时间长了,她都忘记身为女子该如何生活 “对了云霜,你前几日可在林子里遇见狐仙?” 娘亲的话让林云霜想起那晚险些被那妖狐夺去清白,暗骂那家伙才不是什么狐仙,是个性淫的妖狐还差不多。 “云霜?” 苏意见她久久不回话,问道。 “没有,女儿没有见到狐仙” 林云霜在怀疑,怀疑自己昏迷这么多天是不是因为被那个妖狐喂下的那颗药丸,同时也深深担忧着这颗药丸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也是,狐仙哪儿会让人轻易发现云霜,你昏迷的这几日,赫连亦天天来探望你,待会儿你记得去赫家谢谢人家。” 赫连亦,算是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是个富家公子,家中行商,模样长得也不错,以至于让城中那些待字闺中的闺秀们的爹娘都快把他家门槛儿踏烂了,为求能让赫连亦与他们的女儿认识认识。 可谁知道这赫连亦总喜欢黏着自己,赶都赶不走,她也不是不懂他跟着自己是因为什么,可是她并不想在情情爱爱上浪费太多精力与时间。 毕竟林家在几年前,内部动乱,人人都在惦记林家家主的位置,所以她必须要快些成长,让爹爹能够放心,另让那些人瞧瞧,她是否有能力坐稳家主之位。 “我知道了,娘。” 仲夏的夜来得晚,比起孟春时早早暗下的天,此时的天还亮堂着,丁点儿不像酉时的天。 “十七,我能不能不戴这些东西?” 林云霜坐在铜镜前,摸摸发间繁复的珠花,双手撑着下巴抵在桌上,眉眼间染上几分烦躁。 “大小姐,您好不容易能够放下族宗里的事,而且今晚还是叁年一遇的花灯节,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十七将她烦躁的神情收入眼中,笑笑继续将手里一支青色步摇插入青丝。 “好了,大小姐。” 林云霜抬眸望向镜中人,青丝挽着时下正盛行的发髻,发间的珠花步摇各个做的精细漂亮,穿在发间甚是漂亮。 青丝满肩,一袭竹青色衣裙如青雾柔软,素青纱衣罩在最外一层,使得里头衣裙好似被一团林间青雾笼着,好看的紧。 细腰被同色腰封勾勒,更显盈盈一握会断般。 至于那张平常总是素面朝天的小脸,在十七的句句劝说下,薄施粉黛,稍显娇俏可人。 “大小姐,您多笑笑的话就更好看了。” 十七看向镜中少女,说道。 林云霜不语,指腹抚向肩上还未痊愈的伤,沉沉叹息一声。 笑? 爹的位置已岌岌可危,她本来可以靠取下狐妖首级来稳固,但是,她却因小看狐妖的本事,不仅输得一败涂地,还被他轻薄非礼 笑,叫她如何笑得出来? -- Chapter04:狐妖与捉妖师 夜色如墨,泾洲城内却灯火通明,无论何处,都挂起各种各样的灯笼,平日入了夜,道上已经没人,今晚却万人空巷,人潮拥挤。 “云霜!” 与十七在人海里同行的林云霜忽然听见少年的声音,她回眸望去,一身红衣的赫连亦正朝她摆手,模样外形极佳的他不出意外的引来许多未出阁的女子侧目,她们知晓自己身为女子不该这般大大咧咧打量陌生男子,但还是禁不住赫连亦实在太惹眼,将手中团扇挡在面前,探眼悄悄打量。 待少年逼近,林云霜下意识轻揉太阳穴,像是想起他平日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时的样子,闭目问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那还不容易?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 赫连亦笑道。 林云霜凝望他的容貌,相比起那狐妖的妖冶邪性,赫连亦却是翩翩少年的明朗干净,两者容貌各不相同。 “是重伤未愈不舒坦吗?” 赫连亦发觉她的异样,上前想抓住她的手,可转念想想男女有别,伸出的手半途又缩回去,背在身后摩挲指尖。 “还好,既然来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吧。” 林云霜展眉,拿团扇碰碰赫连亦的肩。 反正自己就算不说,这家伙也会紧跟在身边,倒不如自己先提起好点。 赫连亦笑着点头,他跟在林云霜身后,满眼都是她那一头倾泻在腰间的青丝,被风吹着丝丝晃动,仿若只要伸手,就能够着。 他想,林云霜穿衣裙可真是好看极了,青衫墨发,气质清冷淡漠,显得人愈发像天上宫阙的仙子落入凡尘,与这喧嚣人潮格格不入。 “大小姐,您瞧赫公子一直在看您呢。” 十七余光瞥见赫连亦看着林云霜的眼神,要淌出蜜似的,于是附耳同她悄声说。 林云霜闻言扭头回望,就这么巧的,抓到赫连亦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如蜜眼神,四目相对,他察觉自己被抓到小尾巴,甚是尴尬,望向别处的眼神闪躲,抬起的手也在毫无章法地抓弄束起的乌发。 “这,这些灯笼可真好看。” 他说。 林云霜抬头去望灯笼,确实很漂亮,形态各异,有兔子,有小鸟,有花,看得人眼花缭乱。 “云霜,你喜欢哪个?我给你买。” 赫连亦说。 林云霜黢黑的眼珠环视许久,最后视线落在一盏兔子花灯上,指着它说:“就那盏吧,很可爱。” “行,那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少年欣长的身影很快钻进人海,林云霜与十七侯在原处,等待之际,十七忽然指着某处惊呼一声好漂亮,她寻声望去一瞧,原来是桥边那棵千年菩提树上挂满了发光的小巧花灯。 仲夏,菩提树枝繁叶茂,因不久前刚过乞巧节,上面的红色缎带与铃铛几乎缀满枝头,风一过,吹动那些缎带和铃铛,丁零当啷地作响,又美又好听。 “大小姐,您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看?” 十七发现林云霜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棵菩提树,便问道。 殊不知,林云霜的注意力并非在那棵菩提树上,而是在菩提树下的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身上,他银发白衣立在树下,手中一把黑色折扇,与那晚的狐妖简直一模一样。 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除了正在飘荡的红缎带,哪有什么白衣银发的男人,想来自己应是看错了,一拍脑袋暗骂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 林云霜不再去看那棵菩提树,看见赫连亦拿着花灯走来,瞧他拿着花灯笑得像个傻子,忍俊不禁地弯起嘴角。 这么傻,以后成为赫家的家主了,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还击。 “大小姐,那男子好美啊,甚至比赫公子还要好看呢。” 十七拽拽林云霜的衣袖,指着某个方向瞪大眼睛,小脸绯红,俨然一副少女春心萌动的娇羞模样。 她顺势看过去,那男子凑巧转身,不见模样,只见一身白衣银发,身形修长,从背影看就知气质不凡。 “诶呀,好可惜,怎么就转身了呢?” 听十七遗憾的语气,林云霜拿团扇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无奈摇头:“花痴。” “嘿嘿。” 十七嘿嘿笑两声,站在她身边时,还是会频频回头去看方才瞥见的俊美男子,眼下,那男子已然不知去了何处,不见踪影。 她颇有些遗憾地叹气,期盼着待会儿还能再碰见。 彼时,赫连亦提着兔子花灯回来了,把手里花灯递给她,遂又将一串糖葫芦一同递给她,说:“知道你爱吃糖葫芦,所以给你买了一串。” 林云霜看了眼手里的糖葫芦,想到山楂果酸酸甜甜的味道,口舌生津,立马咬下顶上那颗甜脆的糖衣与果肉,甜甜的糖衣减淡不少果子的酸味,齿间咀嚼,唇间尽都是山楂果特有的酸甜味道。 “谢咯,连亦。” 她说。 “不客气。” 赫连亦笑道。 叁人并肩走在人潮里,一路观望,不多会儿,林云霜手里便都是赫连亦给她买的一些女儿家的小东西和吃食,她两手满满,最后实在是拎不动,就将一些东西递给十七和赫连亦拿着,自己手里只拿着那串糖葫芦和花灯。 手里那串糖葫芦还剩几颗,她正欲咬下一颗,腰间的玉佩忽被一扯,她停下来,打算同十七,赫连亦说,不想街上人多,那两人很快就被挤得走远,渐隐在人海。 林云霜咬住糖葫芦,打算去解开被勾在一起的玉佩穗子,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却先伸来,指尖翻转,轻易地就将穗子解开。 她此时才抬头看了眼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拿下嘴里咬着的糖葫芦,说:“多谢。” “没事。” 男子的声音分外熟悉,林云霜脑海里搜寻时,听见,望见赫连亦着急寻来的身影,有些苗头的思绪被他打乱,来不及多想,面前白衣男子早已走远,只剩夜风里弥漫着的,属于他身上那股冷香。 “云霜,你在找谁吗?” 赫连亦匆匆走来,看她在环视四周,也一同看过去,眼前除了人还是人,并没有特别出众的人或事。 “没,走吧。” 林云霜摇头,自从那晚被狐妖轻薄,她总是疑神疑鬼,总觉着那个家伙也来到了泾洲,正在暗处窥视她的一举一动,因此她多次派人在附近寻找,都未果。 倒是有一次,有人发现在她闺阁不远处那棵樟树下发现一枝夜樱和花瓣,为此她愈发怀疑自己是否被狐妖盯上,不然她院子里怎会出现那棵千年夜樱的花枝的。 越想她越觉得烦闷,连带手里的山楂果都没了味道,捏着竹签不打算再吃。 “云霜,要...要不你抓着我的衣袖,以免待会儿又被挤散了。” 赫连亦摸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掩他泛红的耳朵。 林云霜心想也是,于是上前抓住他宽大的衣袖,默默跟在他身后,偶尔抬头,发现少年泛红的耳朵,直感叹他单纯直爽的可爱,无论何种情绪都不懂隐藏,直接显露在脸上。 他这种性子,还好生在了人人都护他的赫家,不然像她的话,没点心机,估计早被族宗里那些人吃的不剩骨头。 两人走在边上,赫连亦注意到头顶即将满月的月亮,说道:“再过几日便是满月了。” 她也抬头,果然,凸月即将成为满月,算下日子,也不过一两日。 “满月...” 她嘟囔一句。 不知为何,她看着月亮,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心中总是惴惴不安,觉着这几日将会发生些她无法估计后果的事。 下意识去摸空荡荡的右手腕,想到早已被夺走的缚妖索,更加痛恨厌恶狐妖。 另外,她也十分好奇为何缚妖索对他没有任何伤害,要知道当初为了让缚妖索认她为主,没少流血受伤,反观那个狐妖,竟轻而易举地让缚妖索认主,甚至被夺走。 缚妖索被夺,好在爹娘和族宗里的人并未察觉,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她必会被责罚。 “大小姐!吓死我了!还好您没事!” 十七看到两人,匆忙跑来,发现林云霜没事,登时松了口气。 “连亦,时候也不早了,我和十七就先回去了。” 夜渐深,凉意钻进衣裙,林云霜搓搓手臂,跟赫连亦提议。 “行,要不要我...” “不必了,你家与我家可是两个方向,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林云霜想也没想拒绝,拉着十七往林家的方向而去,留下的赫连亦眼睛不错珠地目送她走远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赫连亦本想趁这个机会她提出提亲的事,但是,她似乎只把自己当做朋友... -- Chapter05:狐妖与捉妖师 回到林家,林云霜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敲敲走累的小腿,一旁的十七正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倾入热水,几次伸手在水里试温,感觉差不多了,和她说:“大小姐,水给您备好了,今儿需要十七帮您沐浴更衣吗?” 平日里都是她自己沐浴,今儿她实在是逛累了,于是点头答应下来,说:“行。” “好嘞,十七这就为您沐浴更衣。” 雾气缭绕的屏风后,十七轻轻取下她的青纱外衫,露出的肩上那道伤仅结出粉色的浅痂,稍微一动,就会扯动新结的痂,疼得她直蹙眉。 跳跃的火光里,她裸露的肌肤雪嫩白净,取下繁复发钗珠花,解下发髻,泼墨似的叁千青丝倾泻而下,隐隐遮起柳叶细腰。 “唔...” 林云霜踏进浴桶,温水包裹疲惫酸乏的身子,她趴在那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大小姐,是水太烫了吗?” 听到她发出声音,以为水太热,起身就要再去打一桶冷水来。 “不是,这个温度刚好好。” 林云霜摇头,每次沐浴更衣时总是她最轻松的一刻,泡在水里不用去想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家族事。 “那就好。” 十七拿过绢帕在她光裸的背上轻柔擦拭,小心翼翼撩开颈后的青丝,竟发现她颈后多出了个狐狸刺青。 “咦?大小姐,您何时去刺了青啊?” “刺青?” 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林云霜骤然清醒,扭头想看看却看不到。 “对啊,您看不到的话,我去拿两个铜镜来。” 十七轻快地去拿铜镜,毫无发觉自家大小姐瞬变的神情,她起身撩开颈后青丝,背手去摸颈后的皮肤,如若是刺青,定会有刺青的痕迹,但是她摸了下,并无刺青后的皮肤凸起。 如此的话,这个刺青并非以墨刺进,而是从身体里生出的刺青... ‘让那些老家伙看看,林家未来的掌舵人堕落情欲会如何?’ 她耳边莫名响起狐妖的话,还有那颗被他强迫喂下的药丸,或许这个刺青是因那颗药丸的缘故... 到底,那个狐妖到底给她喂了什么药!?这颗药到底会带来什么影响!?她真的快疯了,天天都在担忧这颗药会带来的后果而无法安然入眠。 “大小姐,给。” 十七递来铜镜,一面给了她,一面自己拿着,一前一后斜着对上彼此手中的铜镜,借此林云霜也看清了颈后的狐狸刺青。 这狐狸刺青通体银白,狭长的狐狸眼轻阖,眼下两道红纹平添邪气,九条长尾将整个狐狸脑袋包绕,虽只是‘刺青’,但也能看出狐狸的慵懒。 这个‘刺青’颜色银白,印在皮肤下却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林云霜放下铜镜,眉心的川字更深,她抬手去抓挠,把细嫩的皮肤抓出血痕,感觉到疼才罢手。 “还在吗?” 她问。 “在的大小姐,诶?” “怎么了?” “狐狸眼睛好像睁大了点...” 十七被吓到,猛地退后摔在地上。 这下她才发觉这个刺青是‘活’的,刚才还轻阖的眼睛在见血后忽然睁大了些,露出眼帘下一对金色的瞳孔。 林云霜虽没有十七那样被吓得失去分寸,但小脸上的血色也褪去几分,她抓紧桶沿,让十七偷偷去叫来族宗里她所信任的大夫,并叮嘱十七万万不可声张。 十七点头记下,赶忙去找来大夫。 至于她自己,也顾不得擦干身上水滴,穿上里衣等待大夫前来替自己把脉,看看是否能把出异样。 等待时,风声渐起,丝丝冷风偷偷从窗棂缝隙钻进闺房,吹得烛火摇曳,林云霜起身取下烛台,将烛火护在手心,以免被风吹灭。 火光摇曳间,一抹身影在门外出现,人影推门而入,是十七找来的大夫。 见到他独自前来不见十七,林云霜问道:“十七呢?” “回大小姐,我让十七姑娘去准备东西去了。” 大夫毕恭毕敬行礼,林云霜深深看他几眼,没再多说什么,重新放好烛台,爬上床榻靠着身后软枕,卷起长长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对大夫说:“前几日被一妖物喂下药丸,你给我把把脉,看看能否把出什么异样来。” “是。” 大夫上前,指腹搭在她腕上,闭眼把脉。 未关紧的门扉被风吹开,风卷来一股熟悉的冷香闯进她的鼻腔,林云霜拧眉打量面前把脉的张大夫,明明还是熟悉的平凡面容,此刻却看出几分不同来。 至于哪几处不同,她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 “张大夫,你身上用的什么熏香?” 林云霜鼻尖翕动,发现风里的冷香来自张大夫身上,于是凑近询问,一凑近,那股香味也愈发浓郁。 她记得,寻常时,大夫身上都是让人舌根发苦的药味,怎的今夜一来,身上的气味就变了? 张大夫因她靠近,睁眼对上她怀疑的目光,笑道:“寻常熏香罢了,若是大小姐喜欢,我可以带些来赠与大小姐便是。” 林云霜不语,直勾勾盯着面前年轻的张大夫,觉着他眉眼生出陌生的妖邪,尤其在笑的时候,颇有几分那晚狐妖的样子。 这下,她看他的眼神也更加冷漠,直勾勾盯着,像是要把他生生盯出个窟窿。 “方才替大小姐把脉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大小姐您除了有些体虚外,其它一切正常。” 张大夫避开她的视线,起身再道:“待会儿我便让十七去备些治体虚的药方,如若无其它事,我就先行离去了。” 林云霜依然不语,在张大夫背过身去的瞬间,她唤出云霜剑,直直抵上他心房的位置,冷声质问。 “你不是张大夫,说,你是谁!” 回答她的是一室寂静,张大夫忽地一挥衣袖,林云霜一时没有防备,霎时被他的衣袖挥倒在地,等她从地上爬起,原先还在跟前的张大夫化作一阵白雾消失不见。 林云霜持剑要跟上,十七领着真正的张大夫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跟前。 “大,大小姐,我把,把张大夫找来了,还好来得及时,不然雨就要下大了。” 十七扶着门大口喘气,身后的张大夫也同她一样,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正要入睡却被十七拉走,来不及打理。 和十七说的那样,外头突然下起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房顶与门窗上。 林云霜没说话,拿着云霜剑一把扯过气息未定的张大夫,靠近他嗅了嗅,是熟悉的药味,如此就说明,刚刚的张大夫是假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狐妖假扮的! 她气得牙根痒痒,一把推开无辜的张大夫,走到廊檐下,远望夜色,并未寻到狐妖的踪迹。 这狐妖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直接闯入林家祖宅还不会被宅子里布下的结界所伤,看来,那家伙的妖力不可估量... 此次被他盯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小姐,怎么了?” 十七问。 “没事,你带张大夫回去吧,抱歉了张大夫,大半夜让你白跑一趟,不过你放心,我会多给你些银钱以示歉意。” 林云霜收起云霜剑,暗暗长叹一声,命十七将一脸懵的张大夫送回去,而她,在两人走后无法入眠。 她摸摸颈后的‘刺青’,心生要不要把它剜下来的想法,思绪百转千回,直至一声鸡啼,她才睡去。 湿冷的晨雾在林家祖宅升起,在晨雾里,渐显出男子修长挺直的身影,他静悄悄出现在云曦阁前,站在紧闭的门扉前良久,他竟然直接穿过门扉,径直走到少女熟睡的床榻前。 少女睡颜安宁,绸缎似的长发铺散在脑后,眉眼秀丽干净,这样一张脸,压根让人想象不到她斩杀妖物时有多杀伐果断,被溅一身污血也不眨一下眼睛。 “唔...” 少女一个翻身,将颈后的狐狸‘刺青’暴露在男子视野里。 男子坐在床沿,指腹贴上她颈后的‘刺青’,轻声说了句。 “满月就快到了。” -- Chapter07:黑白(微H) xsγùzнǎIщù 在她的印象里,陈谨言示人的一面非常成熟,人人都会夸他年纪小,性格却十分沉稳,哪曾想今天,她能看到他幼稚一面,为了气她,带个陌生女人回家,假装要在她面前进行一场生命的大和谐,幼稚,真的很幼稚。 陈谨言被她戳破幼稚行径,藏在黑发下的耳朵一热,冷声让身后的女人离开,女人虽然不知道这是在搞什么,但也没敢问出口,谁让人家是她出演的那部电影的投资人,得罪不了,只好先道声再见离开。 偌大的卧室只剩两人,默不作声的彼此留下一室的别扭氛围,林冬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拧眉问他:“不是要和她” “生理期来了?” 陈谨言彼时才发现林冬过于苍白的脸色和泛青的嘴巴,怒意消无,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林冬虽然身为警察,平时体能训练都能挤进前五,但每次一来生理期还是会疼得死去活来,偶尔还会严重到上吐下泻。 就比如有一次,她在陈谨言面前吐了,给他吓得直接推掉和生意合伙人非常重要的晚餐,把她送去医院。 自那以后,他都会记得在她生理期来的前几天给她准备热水跟布洛芬,甚至还会推掉所有工作只为照顾她。 现在 嘴里泛起苦涩,林冬翻身背对他,闭上眼睛打算靠睡眠来保证体力不会流失的那么快。 陈谨言默不作声,替她掖好被角,给空调打开设置到她能适应的温度,随后他放下遥控器,坐在床尾用手替她温暖冰凉的双脚。 脚底传递来暖意,林冬不知不觉中熟睡过去,期间迷糊醒来,肚子上那只大手正在轻揉,以缓解她的痛经。 陈谨言紧靠她的背,手上动作轻柔缓慢,眼神也在悄悄打量怀中瘦弱的女人。 有时候他真的会因为她过于理智清醒给自己气得不行,用现在正流行的话,他倒希望她是个恋爱脑,满脑子都是他,可惜,她并不是。 想当初自己还十分不屑与讨厌好友妻子或是女朋友的恋爱脑,整天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现在想想,他还是挺羡慕好友粘人的妻子。 不像他,林冬总是会非常体贴的留给他个人空间,给予对方足够的自由,一开始他也很享受这种状态,但时间一久,他突然觉得这样并不好,尤其在他彻底爱上她后,总会以为她会在哪天不辞而别。 另外,她撒娇的次数也少之又少,除了那几次他在床上要她要得狠了,她才会抱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别扭的撒娇让他轻点,快点结束这场性爱。 不过他也确实很吃她撒娇时的样子和语气,就像有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口,带来令他头皮发麻的酥痒难耐。 后来,他总担心的那件事也确确实实发生了,也明白林冬在恋爱期间给他足够的个人空间,是因为她压根不爱他,所以才会给他足够多的自由。 有时候他都在暗暗吐槽自己,林冬不是恋爱脑,他自己倒是变成了那个想一直粘着她的恋爱脑。 陈谨言低头亲吻她熟睡的脸颊,如获至宝般抚摸她柔软的长发。 母亲曾说,头发软的人心软,头发硬的人心硬,可是在他看来,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毕竟林冬头发这么软,心却硬得像块石头,怎么也捂不热 “林冬,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让我走进你心里?” 林冬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听见男人无奈的语气在耳畔环绕,努力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却因太困只能转动眼珠没有醒来。 深夜的九点,林冬结束晚餐准备看会儿书,这边刚刚把书放在腿上,门外响起敲门声,她寻声抬眼望过去,问:“谁?有什么事吗?” “是我林小姐,刚才陈先生致电过来说这几天有事要忙,所以让我通知林小姐您这几天好好吃饭,别闹脾气,等陈先生回来,就带您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陈谨言是想通了,不再把她困在这儿了吗? 虽然疑惑,嘴上还是和门外的钟点工李阿姨说:“嗯,我知道了。” “还有林小姐,陈先生还叮嘱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陈先生说,等林小姐您生理期结束后,要每日喝完一碗中药调理身体,以便备孕。” 李阿姨的话音刚落地,林冬就因他的临行前叮嘱脸颊一热,空气里头有尴尬在蔓延。 “我知道了。” 林冬摸摸滚烫的脸颊,心中暗骂陈谨言就算出去忙也不忘提醒她备孕这件事。 不过他想要孩子这个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确定订婚后的那段日子里,经常能看到他捧着关于备孕的书籍阅读,在欢爱的时候也会可刻意不做安全措施,并在她耳边说起关于孩子的话题。 虽说她很喜欢孩子,但是那个时候她对他只有防备与欺骗,怎么可能为了个游走在黑暗的家族生下孩子,想也不可能。 可是现在 要是她真的怀孩子了,那这个孩子的身份永远都见不得光,包括她自己,作为陈谨言养在这儿的地下情人,哪天要是被他的妻子发现 林冬完全能够想到那天到来之际,她的地下情人身份曝光,被所有人指着鼻子骂插足别人的婚姻,孩子长大后也会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她越想越烦躁,手里书本的文字也让她看得眼晕,索性把书合上扔到一边,努力排空脑海里那些越想越纷乱的思绪。 闭眼睡觉,陈谨言那张脸就不停的眼前晃,各种神情的都有,喜,怒,哀,乐,曾经还能看见喜与乐的脸上,现在只能看到怒与哀。 陈谨言他,真的会在她生下孩子后,放她走吗? 她无法确定,依她对陈谨言的了解,他并不可能就会这么算了,要知道,他的父亲和亲人都可是被她亲手送进的监狱,按他锱铢必较的性子,定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林冬想得头晕,索性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一夜多梦直至第二天。 第二天她刚醒来,负责她每日饮食的陈阿姨就端着散发着苦味的中药推门而入,她本想着等汤药凉了点再喝,谁想陈阿姨说:陈先生走前叮嘱过,说是要我亲眼看着少夫人把药喝完才能走。 林冬没辙,捏着鼻子咕咚几口把苦到舌根发麻的药一饮而尽,后来接连着七天,每次在她午饭或是晚饭后,陈阿姨都会端着中药进房间,并亲眼看着她把药喝完才会离开。 兴许是这几天中药的调理,她的脸色看起来红润很多,每晚的睡眠也好了很多。 “陈阿姨,你先把中药放在床头柜吧,我去洗个澡。” 第八天,林冬的生理期按时结束,她嗅了嗅身上生理期结束带来的气味,有些难以忍受,于是和陈阿姨提了嘴。 “行,那少夫人您记得把它喝完。” 陈阿姨离开,她钻进浴室脱下睡裙,站在落地镜前打量自己的身体,接近小半个月的时间,以前平坦的小腹多了些肉肉,双手又试着握了握似是丰满不少的乳房,想到陈谨言在床事上总是喜欢揉胸,就算睡着了也会握着她的胸入睡,难怪最近感觉胸总是涨涨的。 握着握着,林冬忽感小穴一阵酸软,不经意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眼里春波荡漾,一副渴求的样子是她曾经最厌恶的一面。 镜子,曾经见证过无数次她和陈谨言的性爱,他有时候格外喜欢压着她在浴室里做,比如在洗手台前,压下她的背,大掌掐着她的臀,用那根肉刃深深地从身后撞入她的花心 甚至有时还会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将她的双腿架在肘弯,逼迫她看着镜子里的男女是如何做爱的,看他的性器是如何被她的嫩穴紧紧吸附,每每抽离都会带出殷红的软肉的 想到那些旖旎的画面,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滴下,垂眸看过去,是她情动时才会流下的爱液。 林冬咬唇甩头,强压下身体在极度渴求的欲望,走到花洒下,让水流冲去浑身的燥热与难耐。 楼下,陈谨言风尘仆仆的回到家,听陈阿姨说这几天林冬有在好好喝药调理身体,心情登时好了不少,想也没想直往二楼主卧而去。 他推开门,看到地上的链子延伸进紧闭的浴室房门,暖橙色的光里透出女人若隐若现的身影,喉间一紧,顿感打在颈间的领带有些勒得慌,于是伸手解开领带,随意扔向一边。 正在花洒下清洗乳房的林冬并未注意到身后慢慢靠近的男人,她低头看手心滑过挺立的乳尖,小腹紧缩,空虚难耐的感觉再次袭来。 在她欲要发出一声嘤咛时,一双干燥的大手贴上她的小腹,修长的指尖深深探入她的花穴。 “你湿了。” -- Chapter08:黑白(H/乳交微H) 身后男人沉钟般的声线钻入耳腔,林冬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夹紧双腿,这反倒让花心里陈谨言的指尖探得更深,直直抵上穴里那块控制着她高潮的G点。 “看来你是想我了。” 他笑着将高大的身躯贴近,用被肉棒顶起的西装裤裆部恶趣味地重顶她的臀缝,几番下来,龟头溢出的黏腻液体浸透裤子,与她穴里滴下的爱液相连,扯出一缕长长的银线。 “陈谨言,等会儿,我...” 不等林冬拒绝他霸道的举动,就听身后拉链拉开的声音,旋即臀瓣贴上根温热的东西,那东西粗长,在她的臀缝间来回摩挲,穴里的手指也在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搅响黏腻的水声。 背后他的温度难以忽视,好像比水的温度还要高,灼烫着她的皮肤与扰乱她的思绪。 “手撑稳点。” 话音落下,穴里的手指猛地抽离,短暂的空虚过后,代替手指的粗热阴茎一下子顶开殷红的花唇,直往穴中伸深处而去。 “哈啊...” 林冬及时扶上墙面才避免自己被撞到墙上。 熟悉的感觉覆灭全身,她双手撑墙承受来自陈谨言几天不见堆积的欲望。 粗长的棒身前端微微上扬,每次顶上穴里软肉,她都会刺激的哆嗦,张着红唇大口喘息。 陈谨言的双手握住她乱晃的雪乳,一通揉捏,发觉大了不少。 “大了不少。” 他恶趣味地捏住乳首的深红茱萸,墨绿的眸子扫过身下女人愈发细嫩的皮肤,继续道:“听说怀了孕,女人的乳房就会变大,难不成怀上了?” 在确定要让林冬怀孕的时候,他曾去过医院检测精子的活跃数量,检测结果为非常活跃,只要他合理安排做爱的时间,不久以后就会让女方怀上。 林冬听到他的话表示无语,昨天她的生理期才结束,怎么可能今天就怀上?想也不可能啊。 “要快点怀上才行。” 他愈发用力,劲腰挺动,胯间硕大的囊袋因他大开大合的操干而拍打在她的花心,肉体拍打的声音让卧房里送来午餐的陈阿姨听得脸上一红,连忙放下午餐就走了。 “轻,轻点,陈谨言。” 她的身体被撞得前后起伏,花穴被他撞得疼了,伸手要去推他。 “不重点怎么行呢?” 深色的肉棍在完全绽放的花穴里重重抽插,陈谨言一手桎梏着她的双腕别到腰后,一手强迫她张开粉唇承受他的深吻。 他的腰重重发力,定定凝视两人相结合的地方,心脏剧烈跳动,感受着自己的阴茎被她的阴道壁紧紧吸着不放,温暖,湿润,紧致,促使大脑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迎来更加强烈的快感,强烈到恨不得将阴囊也塞进她的身体。 “够了够了!陈谨言!太快了!” 林冬尖叫起来,扭着要想将他的阴茎从身体里推出来,然而,陈谨言压根不理会,反而像被设置性爱程序的机器人在用力的用性器鞭挞,夺取她的一切。 “快到了,马上就到了。” 他死死扣住她乱动的腰,绷紧牙关,最后她身体里深捣数十下,龟头的马眼顶上宫口,激射出一股浓白精液,而这时,她也同时迎来高潮,轻颤着眼睫,小腹紧缩着泻出大股情液与精液的混合液体。 林冬贴着墙喘息,正平复着高潮带来的余韵,身体突然被他一转,两人四目相对,时隔七八天,他眼里的深沉变得更加浓郁,这样看着她令她更加想逃。 “夜还长。” 短短叁个字就告诉了林冬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等等,你不能这样不知节制的做,不然...” “放心,检测过了,我的精子活跃度很高,也很多,所以足够了。” 他笑着拉过她的手按在又升旗的阴茎上,明明已经射过一次,按理说应该还得要段时间才能进行第二次,哪想他精力这么旺盛,射过一次的肉刃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在她手里越变越粗。 “可是...” 陈谨言哪会给她多余的拒绝机会,大掌托起她的右腿架在肘窝。 “多做几次说不准很快就能怀上。” 他说着,空余的那只手扶着阴茎,就着她穴口还未流尽的液体一举顶入深处。 林冬的双手搭在他的肩颈,在他猛地进入的瞬间,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肉穴也下意识一紧,险些给陈谨言夹得秒射。 陈谨言一拍她的翘臀,从她胸乳前抬头,用那双覆满情欲的眼眸掠过她的小脸,脸上写着不开心。 林冬哪里知道那样做会让他差点立马缴械投降,委屈地咬唇扭头说了句。 “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真是爱死了她沉沦情欲时的小表情,比平常时候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神情灵动太多,所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她是活着的,有灵魂的,而不是一具毫无灵魂的牵线木偶。 陈谨言盯着她的小表情,心间蔓延过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幻想着她舔弄自己阴茎时的样子会是多么勾人。 小小的一张嘴困难的含住棒身,柔软的小舌头笨拙青涩地舔弄吮吸着龟头溢出的前列腺液,他可以摁着她的头让她将自己的肉棒整根含下,硕大的龟首顶起她的脸颊,看她红着眼睛吞下射出的精液;看她渗出舌尖舔去嘴边不小心射上去的白浊... 越想身体里的欲念就越发他身下的动作也越发粗暴起来,低头猛干,撞得林冬娇喘不断,呻吟不息,双手抓着他的发根迎合他的动作。 这一次,他足足坚持了半小时,半小时后压着她的腿在深处释放所有的精液。 林冬本以为他就会这么结束,然而结果却是他压着她在床上又迎来第叁次性爱。 “不要了陈谨言,我会疼。” 林冬推搡着他,奈何双膝被他压在胸口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用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在穴中不停抽插,插得她汁水横飞,阴唇与阴蒂变得红肿。 陈谨言在情欲中恢复一丝理智,低头发现她的阴唇被操得红肿,知道自己这是要得太狠了,于是抽出肉根,眼神扫过她的双乳,眼眸半眯。 林冬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哆嗦着双手把双乳遮起,问他要干什么。 “我还没射出来。” “所以,跪起来,用你的胸替我撸出来。” 林冬闻言瞪大眼睛,用胸?怎么用? 看她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陈谨言再度想到让她用嘴巴吸出来,可想想吧, 她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慢慢来,让她一点点接受他在床上喜欢玩的那些花样。 “跪在这儿,然后捧着你的胸夹紧它上下撸。” 陈谨言顺势躺下来,修长的四肢,白皙的肤色更显腿间那根直立,吐着黏腻液体的阴茎颜色更深。 林冬犹豫不决时,他说:“射出来了就不做了。” 她咬唇,思忖半天作出决定,要是她不这么做,可能今天一整晚都要被他缠着做爱,与其被他干得花穴肿痛,还不如用胸让他快点射出来,早早结束这场性爱。 林冬跪趴在他腿间,靠近那根玩意儿时,能清楚闻见一股腥膻味,不浓,淡淡的,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总之就是能接受的程度。 陈谨言目不错珠地凝视林冬低下头的模样,长发搭在颈间一侧,可窥见的脸上红晕不曾消退,她双手捧着丰满的雪乳,由下而上地套住他的肉棒。 与她嫩穴里的软肉不同,胸乳也足够柔软,套住的瞬间,他不自觉地抬起劲腰,要不是林冬很快别开脑袋,他的性器怕是会直接顶入她的嘴里。 林冬扭头不敢看自己的乳缝里套着他的东西,扭过头按照他的话上下套弄。 她的雪乳皮肤格外细嫩,陈谨言的肉刃每回从下而上探出龟头时,能够轻易地把她的皮肤蹭红。 “夹紧点。” 他闭上眼享受心爱女人的‘伺候’,窄腰起伏,棒身盘虬的青筋在鼓动,挺动数十下,射意袭来,他猛然睁眼,拉过满脸茫然的林冬,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分开她的双腿,将阴茎重重埋入她的身体狠撞几下,最后闷哼着将浓浊的精液再次灌满她的子宫。 情欲盛宴的终章潦草收尾,陈谨言趴在她的颈窝上低声喘息,疲软的性器尺寸依旧可观地埋在她的腿心,将那些欲要流出来的精液堵在花穴,林冬喘着粗气,呆呆望着灰色的天花板。 “林冬。” “嗯?” 等了很久林冬也没等到他的回答,她低头一看,他竟然趴在自己的颈窝处睡着了,双眸紧闭,喷洒在脖颈处的呼吸均匀绵长。 仔细看,还能看见他眼下的青黑。 在他出去的这几天,他究竟在忙什么? -- Chapter09:黑白 许是他累极,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林冬其实一早就醒了,本想着去洗漱,奈何身边男人箍她箍得太紧,她实在挣脱不了,最后只能认命,和他一起睡到现在才醒。 临近中午,气温升高,陈谨言的体温又烘得她浑身发烫,她热得难受,试着转身避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别乱动。” 某人醒来低哑的声线从头顶响起,林冬见他醒来,不再选择小心翼翼从他怀里脱离,反而一把抬起他的手,抱起地上跌落的薄毯钻进浴室。 陈谨言本来也没想着阻止她,懒洋洋地撑起赤裸的上身,借用落地窗钻进卧室的那几束光,男人胸膛与肩上女人留下的抓痕清晰可见。 他低头,自然也发现昨晚林冬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指腹游弋而过,她的呻吟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林冬结束洗漱离开浴室,站在入口一眼就看到陈谨言脸上的神情,眉眼柔和,唇畔笑意渐深。 她不自然地挪开视线,走到窗前,脚腕上那条链子蹭过地板发出的声音至今都没有习惯。 想到自己和陈谨言,她记起年少时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的女主也像她这样被男主囚禁起来,当时她看着觉得男主肯定是爱极了女主,才会把女主囚禁在身边,感叹这是多么美好的爱情。 可是现在,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却觉得一点也不美好,锁链束缚着她渴望的自由。 “要出去晒太阳吗?院子里的玫瑰开了。” 彼时陈谨言已换上衣服从她身后环腰紧抱,他好像格外喜欢这样的姿势,霸道的将她禁锢怀中,低头吻上她的耳垂,耳鬓厮磨。 林冬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点头。 “真乖。” 他很是满意眼下林冬的反应,扳正她的身体面向自己,伸手撩起她耳边长发时,眼神扫过她饱满欲滴的唇,喉结滑动,遵从内心欲望吻了上去。 林冬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她闭上眼睛,双臂主动环上他的脖颈,送上香唇。 两舌纠缠,陈谨言的大手穿过林冬发根,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法式深吻。 这个吻随着时间逐渐失控,林冬清楚感觉到顶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经历昨晚的性爱,她的腿心还在隐隐泛疼,要是这会儿再做,她的下身怕不是要撕裂,要知道陈谨言的那根东西大得吓人,如果强行闯进来,她会疼死。 “...别...” 她推搡陈谨言胸口,被他啃咬变肿的唇微张,胸口剧烈起伏着吸入新鲜氧气。 陈谨言低头凝视她的眼睛,想到昨晚要她要得狠了,她的小穴肯定还肿着,所以生生压下欲望,指腹压向她的唇,喘息着说。 “出去晒会儿太阳吧。” 自从被关进蓝湾海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她也已经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今天一踏出大门,浸润在暖阳中便不自觉眯起眼睛。 陈谨言站在一侧将她的所有表情与举动看在眼里,恍惚间回到当初两人刚确定关系没多久的日子里,住在小小的公寓房里,每逢周末的午餐过后,就会在阳台晒着太阳小憩,那段日子可以说是他最喜欢,最轻松的状态,所有缠人的思绪都因为她烟消云散... 林冬拖着锁链踩在庭院里的草坪上,靠近面前盛放的玫瑰,迎面吹起的风裹挟着独属玫瑰的清香闯进鼻腔。 “你不是说想种种花吗,所以我订了一些你喜欢的花的花苗。” 他在一旁站立,伸手轻易折下还挂着水珠的玫瑰,小心弄去枝干上的锐刺,顺势将其别在她耳边,凝眸注视她别花的样子。 黑发与红玫瑰衬得她多了几分娇媚,果然,她格外适合红色。 林冬被他这样的视线看得脸热,取下耳边玫瑰,说:“嗯,我知道了。” 陈谨言本欲再说点什么,一辆灰色轿车在庭院入口猛地急刹,刺耳的刹车声吓得玫瑰花从林冬手中滑落,她循声望过去,发现是熟悉的车,慌乱地想回到别墅躲起来。 陈谨言察觉她的异样,大掌一把紧握她的手腕,回头看她,唇边露出未深达眼底的笑,说:“老朋友来探望你,你躲什么?” 林冬在这瞬间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许久未见的许明泽从车上下来。 视线穿过庭院两人多高的围栏,许明泽与林冬隔栏相望,前者眼眸中的情绪是久违的思念与担忧,而后者却是不堪的躲避闪躲,她试着把手从他手里脱离,奈何他铁了心不让她走,反而一改方式,拦腰将她抱进怀里,向围栏外的男人宣示主权。 他对许明泽说。 “许先生,初次见面就这样贸然闯到我家,是不是有些欠妥?” 面对陈谨言言语间的阴阳怪气,许明泽并未理会,他注意到林冬脚腕间的锁链,怒上心头,冷声质问那个高大男人。 “既然陈先生爱着林冬,却为什么这样践踏她的尊严?” 林冬闻言将挂着锁链的脚腕往旁边藏了藏,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自己毫无尊严的样子早已被他看去,再怎么藏也是无用功。 “因为...” “我爱她。” 爱... 林冬在刚刚和陈谨言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相信对方会爱上自己,哪曾想过去短短的两年,他竟然真的会爱上自己,并且不顾陈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要娶她。 那个时候他常常在自己耳边说爱她,她没什么感觉,现在两人决裂,听见他说出‘爱’这个字,她的心中却泛起涟漪。 放在以前听他说爱她可能会当真,但是现在从他口中说出‘爱她’,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真心。 “陈先生的爱就是把心爱的人用链子囚禁在身边?陈先生,或许你并不爱她,你只是把她当做玩物困在身边而已。” “冬冬,他不爱你。” 话锋调转,许明泽直直凝望陈谨言身后的林冬,镜片下的眼睛里都是对她的思念。 当初他满心期待林冬结束任务后两人就能结婚,谁想命运齿轮却将两人无情分开,而这个扭动命运齿轮的罪魁祸首,就是本该坐牢的陈谨言。 他恨,恨陈谨言把林冬从自己身边夺走; 恨陈谨言将林冬像宠物一样锁在牢笼; 他几次想要把林冬带走,可陈谨言即便没有了陈家撑腰,他背后还有强大的伍斯兰特家族,如果硬碰硬,受伤的只会是他和林冬。 许明泽定定望着林冬,林冬却在陈谨言身后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低头不敢去看许明泽。 陈谨言讨厌这种感觉,讨厌林冬和许明泽之间无人可以横插一脚的所谓爱情,讨厌许明泽和林冬可以认识的那么早;讨厌两人对视时的眼神,分明还留有对彼此的爱意... 陈谨言冷笑,搭在林冬腰间的那只手因情绪翻涌在缓慢收紧,林冬吃痛皱眉,想推开他,但眼下这种情况却不允许她这么做,要是做了,得到的结果只会是要承受源自他的占有欲的怒火。 而他发泄怒火的方式除了性爱,也没别的了。 记得以前在一起半年左右的一次,她的身份还是其公司职员,两人的关系也还并未公开,所以有个男性同事向她表达心意,不过被她拒绝了,当时她以为这没什么,因为她拒绝了,也没有和那位男同事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但是,陈谨言知道后的当晚,压着她在浴室和落地窗前做了几乎半夜,任她怎么撒娇都没用,所以在那晚,她窥见了他的本性,爱吃醋,占有欲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说我不爱你,林冬,你觉得呢?” 一声轻笑打断林冬飘远的思绪,她抬头之际,陈谨言的手也顺势摸上来,沿着脸颊一路游走,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反复摩挲。 林冬凝视他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到自己如果回答错误后,他将会如何‘折磨’自己的画面,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腿心开始阵阵的疼。 “怎么会,许明泽,我爱他,你要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 为表真心,她主动与陈谨言垂在腿边的手十指相扣,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 陈谨言眼眸微瞪,大概是没有料想到林冬会在许明泽面前主动亲吻他,微微讶异几秒钟, 反应过来逐渐加深这个令他心情愉悦的吻。 面对深爱的人与仇人在面前接吻,许明泽握紧双手,他不信,不信与自己相恋多年的爱人会在短短几年中就移情别恋,他坚信,林冬是被逼迫的,而非真心爱上这个黑帮组织老大的儿子。 林冬的唇被他紧紧含住,彼此的舌头就像两条纠缠的蛇难舍难分,陈谨言的舌头勾着她的舌尖在唇齿间无情掠夺她的一切,呼吸,津液... 他半睁眼眸,深色的瞳孔深深印上她的样子,随即视线跳转,落在风中显得落寞的许明泽身上,冷冷看上一眼,继续亲吻怀中娇小女人。 不知这个吻持续了多久,被放开时,林冬直接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喘息着抓不住他胸口的衣服。 “这下知道了吗?许先生?” 陈谨言指腹抹去两人相吻留下的津液,神色餍足地眯起眼睛,问他。 许明泽并未打理他,反而淡淡道:“林冬,你难道甘愿做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吗?” 林冬抿唇,她知道再过不久陈谨言就要和门当户对的家族千金订婚,而她必须要替他生下一个孩子才能让家人朋友脱离危险境地,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就算再不愿意,也要做他的地下情人。 陈谨言轻抚林冬耳垂,凝眸直望围栏外的男人,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许先生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点?” 察觉出他的语气不对,林冬瞪大眼睛看向许明泽,大声说道。 “是!我爱他,爱到愿意做他的情人!那又怎么样!?许明泽,别以为认识我多年就真的了解我的本性!你以为你是谁!?滚!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一番毫不留情的话与冷漠的眼神中伤许明泽内心,他没想到林冬竟真的会爱上陈谨言,也是真的想不到她会抛弃尊严,做他的情人... 诡异的沉默后,许明泽淡淡开口。 “是吗...” “那我祝你幸福,林冬...”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告诉你...” “我爱你。” 林冬并未看见许明泽转身离去的落寞,她紧抓陈谨言胸前衣服,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看不见任何表情。 车轮滚动的声音渐行渐远,许明泽走后,陈谨言的大掌穿进林冬发根,指尖收拢,他紧扣她的后脑勺让她抬起头来。 林冬想躲却躲不开,就这样被陈谨言看去所有表情。 刚才对许明泽说的那番话并不是出自真心,她之所以会那样说,全因陈谨言当时的语气不对,她了解他,但凡有谁触碰了他的底限,他就会不择手段地去伤害那个人,她担心许明泽和他的家人被陈谨言盯上,只能那样做... “你就那么爱他?” 他语气森冷,那种令她难以呼吸的低气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想开口解释,他却伸来指腹抹去她眼周的泪水。 “啧...” -- Chapter10:黑白 xsγùzнǎIщù.Ⅽǒℳ 注 :此章有男主强迫女主的情节,慎入 入了夜,蓝湾海际上空堆积起厚厚的阴云,临近夏日的天气总是多变,明明上午还是万里晴朗,到了晚上阴云遮月,窥不见半点星光。 雨滴落下,不过短短几分钟,骤雨密而急地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也掩盖不住室内女人拒绝时的话语。 “我不想这样,谨言。” 林冬跪坐在陈谨言大敞的双腿间,她脸上神色难看,拒不肯低头。 陈谨言紧盯她的发旋,双肘抵在膝上,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视线交汇,林冬满眼都是他一开一合的薄唇。 “取悦我,开心了,我就放过许明泽。” 林冬僵住,果然,在许明泽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动了杀心 发觉她僵住的身体,陈谨言拉过她的小手搭在胯间,让她感受自己的阴茎是如何慢慢苏醒,相隔那层薄薄衣料,抵着手心,肉刃上的青筋似在突突跳动。 林冬咬唇,在床事上,她喜欢传统的姿势,男上女下的传教士体位让她不会那么害羞,但陈谨言不同,他喜欢的姿势很多,尤其后入与女上位,至于口交,他曾经提起过两次,不过都被她严词拒绝,现在 “给你叁秒钟的时间考虑。” 他说。 脑海里的小人在天人交战,林冬在他叁秒倒数中认命地闭上眼睛,柔软的小手缓慢拉下银色的拉链。 女人湿热的呼吸喷洒,陈谨言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他的双臂撑在床尾,将腿间女人的一举一动深深纳入眼里。 她脸颊泛红,小心翼翼伸手握住他早已勃起的阴茎,柔软的粉唇靠近龟头,探出的小节舌尖尝试着舔上来。 柔软的舌尖舔过敏感的龟头,他刺激的浑身一颤,马眼直接吐出一缕黏腻的透明液体,那节舌尖也未来得及缩回,也被染上那股晶莹,带着些许腥膻味的前列腺液。 林冬瞪大眼睛,抬头向他露出惊讶的神情,舌尖还未来得及缩回口腔,因为这个‘小意外’,她微微抬头时,舌尖处便牵扯出显得格外色情的银线。 陈谨言绷紧下颚,胸膛剧烈起伏,他深深吸上一口气,鼓励般地抚摸她垂在腰间的长发,忍耐道:“继续。” 林冬无言的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学着记忆已经稍显模糊的,在学生时代看过的AV里的女优样子,舌尖绕着马眼舔弄,解放的双手一手探进裤间,轻轻握上阴囊,轻轻地在掌心抚摸轻揉,在听见头顶上方男人忽然变得粗重的喘息,舌尖沿着龟头向下,舌尖微勾,绕着冠状沟挑弄一圈后,她微微抬起屁股,粉唇微张,将半个龟头含进嘴里,脸颊稍稍使力,吸吮着不断冒着前列腺液的马眼。 陈谨言爽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把手穿进她后脑勺的发里,腕间一用力,压迫她的脑袋深埋胯间,方才还在被她‘浅尝’的性器一瞬间被她吞进大半。 “唔唔!!” 喉咙忽然闯进巨物,林冬下意识干呕却只能发出难受的唔唔声,窄小的口腔猛地被塞入粗长的性器,瞬时被逼出眼泪,双手挣扎,推搡着他的大腿,试图借此吐出那东西。 “还想让我放过他吗?想的话就听话一点。” 林冬闭了下眼睛,听闻他的话不再选择挣扎,推搡他的手也安静下来。 察觉她不再挣扎,陈谨言摁着她后脑勺的手也轻了力度,轻轻贴着,与她吞吐肉棒时的动作一同上下起落。 比起深埋小穴,她生涩笨拙地口交却更能激发他的欲望,偶尔她的牙齿不小心磕碰到棒身,就激得他尾椎酥麻,电流般的快感蔓延全身,最后汇聚在头顶,灭顶的快感便爆炸开来。 林冬伏在他胯间吞吐着巨物,长发凌乱的散在肩处与脸颊两侧,由陈谨言的角度看过去,他更觉喉间发紧,阴茎又在她的嘴里胀大一圈。 在他的角度,女人的红唇含着他深粉色的性器吞吐吮吸,白嫩的脸颊几次都被龟头顶起色情的弧度,往上看,她的睫毛被生理泪水打湿,湿漉漉的看着格外可怜。 陈谨言看着她不愿意挪开视线,眼看她吐出阴茎时带出一串银线,下一秒,银线在嘴角断裂,浸润她的唇瓣。 林冬抬眸看他一眼,泛红的眼眶与鼻尖多像笼子里的兔子,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可是,这份楚楚可怜中却添了几分妩媚性感,短暂一眼,陈谨言就觉着腰眼一酸,射意上头。 林冬看他久久不射,索性放弃自尊,推倒晃神中的他,塌下细腰,握着他顶端微微上扬的性器,伸出殷红的舌头,由下而上,先是含住他的卵囊,在口腔中舔弄,在听到上方传来他压低的喘息,含上会儿再次吐出,然后舌尖沿着根部一点点向上舔去,最后在龟头处停留几秒,呼出口湿热的气息再吞下。 “哈啊” 陈谨言爽得要灵魂出逃,快感席卷,射意逼临时他却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口,难道曾经和许明泽做过同样的事? 他有瞬间的清醒,想开口质问,耳畔女人吞吐阴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密集,随后,他低喘一声,不自觉摁上她的后脑勺,在她嘴里射出大股温凉浊液。 林冬被射了满腔,鼻尖周围尽是精液的腥膻味,虽然不难闻但是却很膈应,还有嘴里满满当当的精水,她立即起身奔进浴室,跪在马桶旁吐出全部。 陈谨言在射精余韵中恢复理智,将疲软的阴茎塞回裤子,起身去查看还在干呕的林冬,他靠着门框看她趴在马桶边上干呕,拿过手边备好的一次性脸巾,浸透了水后,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擦去眼周的泪水与唇上的精液。 她整个人流露着被‘折磨’后的破碎感,长发凌乱,眼眶湿润,鼻尖泛红,一张樱桃唇被他的性器磨得红肿,嘴边还有没有被擦干净的精水。 他光是看着,裤裆里才软下去的小兄弟又升了旗。 林冬自然感觉到他突变的气息,眼神落在他支起帐篷的裆部,退后着摇头。 本来陈谨言也不想再‘折磨’她,但是吧,任谁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露出兔子般惹人怜惜的脆弱,脚上链子又磨得她脚腕泛红的样子会不鸡动? 说做就做,他一把抓住女人纤细的脚腕,将她扛到肩上,几步走到落地窗前,忽视她的反抗,压着她的肩紧贴玻璃,托起她的臀,放出蓄势待发的肉刃。 “别在这儿!求你!” 虽然蓝湾海际这儿并没有多少住户,但是偶尔也是会有其他住户经过别墅前的小路散步,要是在这儿做,肯定会被看到! “怕什么,被看到了的话,我就挖掉他们的眼睛。” 说到最后,他贴近耳朵放缓语调,冷冰冰的言辞让林冬也颤抖起来。 陈谨言对于她的恐惧轻轻一笑,大手一扯,她的长裙就这么轻易的在他手中化成一团破布堆在腰间。 他粗糙温暖的掌心捏上她的双乳,几番揉捏,顶端的茱萸便硬得发胀。 林冬嘤咛一声软了腰,整个人背贴着陈谨言宽厚温暖的胸膛,他借势褪下她棉麻质地的内裤,中指与无名指合并,滑入湿软小穴打转轻摁。 她的身体早被陈谨言调教的敏感且软,他的手指刚探入穴内,从里头就吐出一泡温热情液,沿着他的双指落在地上。 见怀中女人雪白的身子在情欲熏陶下泛起粉色,陈谨言握着柱身在穴口打着圈儿就是不进去,这样做了不知多久,久到林冬以为他不会做时,他腰胯重重一顶,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哼,两人的下体紧密结合。 熟悉的紧致温暖包裹着性器,陈谨言解放双手,转而与她撑在窗户上的双手十指相扣。 下体贴合顶撞,林冬的身子被顶得直接贴在玻璃窗上,双乳压在上面,好似两只圆盘,上头还点缀着两颗盛夏成熟的樱果。 接近两周没有和她做爱的陈谨言格外怀念这种与她肉体结合的感觉,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自己掌控了她。 粗长的肉棍在穴中九浅一深的征伐掠夺,每每略硬的龟棱蹭过甬道里敏感的软肉,她的穴就变得更软更湿,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可见她有多敏感,水有多么多。 在他看来,林冬就像是汁水丰沛的蜜桃,成熟时剥开外衣,水多到不可思议。 “哈啊” 林冬的呻吟将深陷幻想的陈谨言拉回现实,他的眼眸恢复焦距,窄腰挺动,眼神落在反光的玻璃窗上,满眼都是她藏在长发下情动的小脸。 看吧,他和她才是最契合的,无论是情爱还是灵魂,她永远都是他的唯一,许明泽算什么 想到许明泽,陈谨言眼眸半眯,松开林冬的右手,托起她的右腿架在肘弯,将她的双腿大咧咧的分开。 如此一来,借旁侧壁灯发散的微弱光线,刚好能看清他的肉棒是如何在她的身体里进出的,每次重重顶进去,她嫩穴里的情液便被撞得四溅,有的落在窗上,有的落在地上,色情至极。 “谨言,有,有人” 林冬出声提醒情欲上头的陈谨言,本以为他会收敛,谁知道他闻声看向楼下散步经过的陌生人,没有选择收敛,反而托起她的双腿架在肘弯,以小孩把尿的姿势将她的双腿彻底打开。 “别这样” 她紧张极了,一紧张,小穴便不自觉绞紧身体里不可忽视的肉龙。 陈谨言被她这么一吸,险些射出来。 他低头轻咬她的肩头,身下动作依旧像刚才那样大开大合地操,操得她双乳上下晃动,小穴翕动不断溢出大量淫水。 “吸得我好紧” “你也喜欢这样对吗?林冬” 他薄唇一扬,用力操弄,那对沉甸甸的阴囊随之晃动拍打在她柔嫩的穴口,啪啪声连绵不断。 “是不是很希望他们看到?看到你的小穴紧紧吸着我的阴茎?” 林冬印象里的陈谨言在床上从来不会说这样暴露的话,现在他不停在耳边说,她不讨厌,反而因这几句话,身体变得更热更软,嫩穴紧绞肉棒不放。 “看来你确实喜欢被人窥视做爱,这样吧,改天我邀请许明泽过来,让他看着我们做爱好不好?嗯?” -- Chapter11:黑白(落地窗/浴缸play·下) 许明泽... “不,不行!陈谨言,你要是那样...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的自尊早就在遇见他后被踩碎,如果他敢这么做,她绝对会不顾一切和他拼得两败俱伤! 陈谨言了解林冬的性格,要是真触碰她的底线,她的确会永远不会原谅他,想到这里他没再说什么,继续卖力耕耘。 男人硬邦邦的胯撞得女人软嫩的臀发红,他可真太喜欢这样上她,看她臀上的嫩肉被撞得泛起肉浪,看她在欲海中沉沦,尘封的掌控欲欲要突破枷锁。 他咬紧牙根,透过反射两人紧缠的肉体的窗,一秒也不愿意从彼此紧密结合的下体挪开,他想不通,她又小又窄的阴道是如何完全容纳下他的阴茎的。 阴唇被他的玩意儿撑出不可思议的圆,几次浅浅抽出会牵扯出穴里深红的软肉,而就是这些软肉层峦吸附他的棒身,吸得他头皮发麻。 林冬身子敏感,又是在这种有极大可能会被陌生人看到的窗前做爱,穴里的肉棍深捣没几下,她急喘呻吟迎来高潮。 飞溅的淫液落在玻璃窗上,缓缓滑落缀下黏腻的痕迹,楼下经过的陌生人似要抬头,林冬吓得小穴紧缩,夹得身后男人闷哼。 陈谨言被这一夹精关失守,汩汩温凉的精液在她深处激射,两人同时抵达高潮,彼此的呼吸急促交织,林冬撑在玻璃上的手缓缓滑落,掌心的热气在窗上留下暧昧的手印。 高潮余韵中的她胸乳剧烈起伏,虚脱地靠着身后的陈谨言,疲倦的眼眸扫过窗上的画面,脸颊登时变得滚烫。 被操开的穴口在翕动,陈谨言的阴茎正从里面滑落,鹅蛋大小的龟头在拔出时还发出小小的一声‘叭’,待颤动着龟首抽远,他射出的精液与她的情液混合在一起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泛红的阴唇在他的鞭挞下难以在短时间内闭合,眼下就像多绽放的花朵般,从里面不停溢出浓白粘稠的液体。 幸运的是,楼下经过的路人只是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丈夫,并没有抬头往她的方向看过来,林冬松了口气的同时理智回笼,低头落下的长发藏起脸上的神情,小声说:“够了吗?” 陈谨言放下肘弯间她的双腿,等她站稳,从身后抱着她说:“因为是你,所以怎么也不够。” 体力耗费太多的林冬被陈谨言抱着进了浴室,两人泡在足以容纳叁人的浴缸里,而林冬,就坐在他大张的双腿间。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陈谨言的体力都消耗不尽的吗?刚才接近40分钟的性交已经把她的体力全都耗没了,可是他却... “我真的累了。” 男人的手指在她单薄的背上画着什么,每次他的指尖游弋过她的脊柱沟,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轻颤,呼吸加重,于是,她双手撑着缸沿试图往前一点,然而男人怎么会让她这么做。 他长臂一伸,手臂横在她的双乳前,将她的乳房压得深深陷下去。 重新把女人捞回怀里的陈谨言像是一只向主人讨欢的大狗狗,顶着头湿漉漉的黑发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一通乱蹭,呼吸湿热。 “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他的声音闷闷的。 林冬沉默,想着说点什么打破这种难熬的气氛,结果却因顶在她臀缝间缓缓地上下碾磨的性器全部咽回喉咙。 “我真的很累,陈谨言。” 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做爱比在警校做体能训练的时候还累,过程虽然很爽,但是等结束了,腰痛,胳膊痛,各种痛。 “你只管享受就好了。” 他吻了吻她的肩,随即起身与林冬调换位置,变成他上林冬下。 “等等,浴缸很滑,万一...” 不等她说完,某人已经抓着她的双腿架在腰间,扶着昂扬的肉刃一鼓作气埋入她的身体。 “哈啊...” 林冬狠狠抓住浴缸不让自己滑进水里,猛地被他这么一入,不自觉弓起细腰与脖颈,她抬头凝望浴室米白的天花板,娇小的身子与男人的动作一同被撞得抛起又落下。 浴缸中的温水在他剧烈的顶撞中溅出大半,陈谨言的双臂撑在她的肩膀两侧,用力时臂膀上的青筋便会暴起,高大的身躯非常轻易的就将女人笼罩在阴影里。 陈谨言满眼都是林冬,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她在身下沉溺在性爱中的样子。 反观林冬,她几乎不敢正眼去看陈谨言的神情,除了不敢,还有就是她太熟悉他在操干自己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不了解他的人都会以为他像只金毛绅士,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只有她知道陈谨言真实的一面,他就是只狼,盯上猎物的眼神是可怕的,就像现在,他不曾挪开视线的眼睛里都是强烈的占有欲和性欲,盯得她浑身不适。 发觉女人在走神,陈谨言眉头一皱,一个深捣撞入花心,让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林冬被这一下撞得小腹酸软,扭动着身体想让身体里的硬物退出去点,小心翼翼挪动屁股,发现陈谨言好像并未察觉,于是放下心继续。 陈谨言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等她吐出大半的柱身,随后又是猛地深捣,撞得她惊叫一声,身体变得又湿又热。 “轻一点,太重了。” 沉溺性爱中的林冬言语间多了些娇嗔,小手贴上陈谨言的胸膛,娇声软语的让他轻点。 陈谨言就吃她这招,胯间动作放缓,碾磨轻撞间,林冬花穴分泌出的液体变得更多,他就着她的情液挺撞,龟头每次都能撞上她的宫口。 “啊~陈,陈谨言...” 林冬喜欢这样的律动,双腿主动勾紧他的窄腰,微抬翘臀让他入得更深。 得到回应的陈谨言心中喜悦,眼眸中的狼性逐渐变得温柔,他在浴缸中跪着,掐着林冬的腰一下一下地用龟首轻撞花穴深处的蕊心。 缓慢温柔的操干勾起林冬灵魂深处浪荡的一面,她美眸半眯,双臂主动攀上他的脖颈献上香吻,唇肉相贴,他的舌头灵活的像一条小蛇钻进她的唇齿间吮吸啃咬。 女人的主动就像一味兴奋剂,原本缓慢操弄的陈谨言又恢复以往那样霸道的力度,他从浴缸中站起,抱着怀里女人重操。 林冬感觉自己轻飘飘地被陈谨言抛起,然后又很快落下,腿间的花心也渐渐酥软,绞着男人的性器官不停吞吐。 “哈啊...我不行了,不行了,陈谨言...” 她躲开男人的薄唇,咬着被亲红的嘴唇大口喘息。 “叫我老公我就射给你。” 他托着她的臀离开浴缸,长腿迈开走向卧室,每走动一步,穴里的阴茎便会插得更深。 林冬感觉阴道与小腹酸热的不行,脑子里更是乱得像一团浆糊,哪里还能抽出理智去回答他的话。 没有得到回应的陈谨言薄唇轻抿,将她放在床沿,顶端上翘的鸡巴抽离她湿热温暖的巢穴。 穴里忽然少了什么的林冬感到无尽的空虚,她睁眼,与高高俯视她的陈谨言四目相望,他站在那儿,胯间肉棒大的不可思议,顶端上翘,马眼处还在往外溢着粘稠的前列腺液。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就不做了,还这样看着她。 陈谨言看着她,看她眼尾泛着春情媚意,性器硬得发疼也没打算继续。 “你...” 林冬恢复一丝清醒,隐约回想起刚才他想让自己喊他老公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攀爬一样,痒痒的,酸酸的。 两人相望许久还是林冬先弃械投降,她起身背对着他趴在床沿,翘起臀瓣露出流水,还未闭合的嫩穴,指尖深入花穴搅动,发出咕叽水声。 陈谨言喉结滑动,望着她的动作鸡巴更硬了,但是,没有得到她的那句‘老公’,他怎么也不会... “老公,上我。” -- Chapter01:病症 注:此篇男主真·不是好人,剧情有强J和迷J,血腥暴力,雷者慎入 2008年,斯蒂芬妮·梅尔的同名小说《暮光之城》被搬上大荧幕,那一年电影播出后不久,那座位于华盛顿州的福克斯小镇因此变得火爆,几乎每天都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前去参观电影里爱德华与伊莎贝拉相识相爱的地方。 我,陈希,来自中国,也算得上是个暮光迷,当年《暮光之城》播出后大火,我十分好奇到底是部怎样的电影,会让我身边的女生整天都在讨论关于吸血鬼的事。 于是10年的时候,我在结束高考的暑假去看了那部在08年上映的《暮光之城》。 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觉得不过是部普通的电影而已,直到男主爱德华推开学校餐厅玻璃门走进来的瞬间,我的心脏仿佛被丘比特的箭刺中。 苍白的皮肤,阴郁深邃的眉眼,让我瞬间爱上爱德华这个吸血鬼角色,直至如今我大学毕业,我仍爱着爱德华,同时打算将毕业旅行的地点定在福克斯。 “虽然现在暮光之城的热度没有当年那么火热了,但是,作为资深的暮光迷,福克斯小镇是人生必去的。” 说话的是和我一样的资深暮光迷,沉娜。 “咱俩去一趟也是不容易,尤其你,在你爸妈耳边念叨几个月才让夫妻俩松口,放你去福克斯旅游。” 我边收拾衣服边打趣沉娜父母对她的严格管理。 “没办法,谁让我俩要去的地方那么远...好了,这些应该就差不多了。” 沉娜拍拍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忽然一拍脑袋,说:“对了,听去过福克斯小镇的人说那儿偏僻湿冷,感觉还是要少带点薄衣服,多带点厚衣服。” 她说着又把行李箱打开,把里面一些短袖薄衫从里面拿出来,随后又塞进去几件长袖与稍厚的外套。 “这样就行了。” 她说。 “咱俩又不是去那儿长住的,只去10天而已,没必要带那么多衣服过去。” 我拉好行李拉链,提在手里拎了拎,嗯,还行,不会很重。 “这你就不懂了吧,福克斯常年多雨,多带点衣服总没错。” “诶呀,好期待咱俩的毕业旅行。” 沉娜扑在床上,脸上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是啊。” 我坐在床边,注意到床头柜上那本被我翻过无数遍的《暮光之城》原着,心中隐隐期待着抵达福克斯小镇。 “咱俩也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还要赶去机场坐最早班的飞机。” 沉娜一溜烟钻进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拿过那本原着抱在怀里,心中愈发激动与期待即将在福克斯度过的十天。 ... “你们去了哪儿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我看着老妈脸上的担忧,笑笑说:“妈,你放心,假如遇到什么事,我会报警的,而且我也看了,我和沉娜订的民宿不远的地方就是警察局。” 听到这儿,老妈脸上的担忧稍稍淡了点,但依旧语重心长的叮嘱我。 “那就好,不过你也还要是多带点戒备心,不然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人心存歹念,你们两个女孩子家家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 我看计程车已经到了,连忙拖着行李,拉着沉娜钻进车里,不去听母亲出于担忧的念叨。 “妈,十天后我就回来啦,别太担心我!” 我摁下计程车的车窗,在越行越远的距离间,我向母亲挥手告别,喊道。 等两家父母的影子越来越小,我和沉娜互相对视一眼,激动地抱在一起。 “福克斯!我们来啦!” ... 长时间的飞行让我有些疲惫,浅眠中的我被空姐走过时的鞋跟‘哒哒’声吵醒,拉下眼罩,指尖撩开窗户帘子一角,窥见旭日初升下的茂密丛林。 蜿蜒曲折的河流穿过浩瀚林海,暖橙色的阳光撒在树冠,宛若洒在湖面上的光,煞是好看。 我本想叫醒身边的沉娜,可扭头看她睡得正熟,就没忍心叫醒她。 应该是快到了吧。 如我所想,飞机在一小时后终于在机场降落,我摇醒还在熟睡的沉娜,看她拉下眼罩,露出双水肿的眼睛,忍不住笑。 “到了。” 话音刚落,沉娜眼里的困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激动,我看她有要尖叫出声的迹象,连忙捂住她的嘴,说。 “你淡定点,别太激动。” 沉娜重重点头。 我这才放心松开她的嘴。 机舱里的旅客不多,所以我俩下飞机,拿行李并没有用太久时间,可接下来我们打车去民宿的时间可就没有这么短了。 我们拦下一辆红色的计程车坐上去,和当地司机说明地点后,司机熟练地启动油门驶离机场。 等计程车驶进小镇,我的第一感受就是湿冷,和电影里女主所说的一样,由于福克斯的地理位置偏僻遥远,又被群山丛林环绕,所以常年阴霾湿冷,说话时都能看见呼出的热气。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车窗外的风景。 摁下车窗,阵阵裹挟林木湿润气息的风吹进车里狭小的空间,在大城市生活久了,忽然来到没有工业污染的地方,灵魂仿佛被洗涤,心也慢慢沉静下来。 “好美啊。” 沉娜感叹道。 我笑着看她一眼,扭头去看群山中被云雾笼罩的瀑布,不自觉的像沉娜那样在心中感叹大自然美。 “你们是中国人?” 司机大叔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高大强壮,挽起半截袖子,露出的手臂上都是浓密的汗毛,跟他脸上蓄着的胡子那样密。 “是的。” 我回答道。 “你们也是因为暮光之城这部电影慕名而来的吗?” 大叔又问。 “是的没错。” 我又回答道。 “那你们应该并不知道最近福克斯这里出现了连环杀人案。” 大叔说完后,我和沉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边,四目相对,却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开玩笑的吧...” 沉娜僵硬地说。 “我从来不开玩笑,就在一周前,布朗警官才在湖泊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当时我也在,现在还记得女尸被湖水泡得发白肿胀的尸体,布朗警官他...” 司机大叔后面说的话我一概听不进去了,借由他的话,我好像能够幻想出被密林环绕的湖水里浮起一具泡得惨白,四肢躯干肿胀腐臭的尸体漂浮在水里的可怕场景。 这种场景不能细想,一细想胃里开始阵阵翻腾,我捂起耳朵选择不再去听。 将大叔的话屏蔽后,我发觉自己对眼前的风景带上了层凶杀案电影的阴冷滤镜,虽然福克斯小镇本身的风景就带着深绿色的滤镜,但那毕竟基于《暮光之城》之前,现在当我得知最近小镇里出现连环凶杀案,眼前的风景突然就变了味道。 “陈希,帅哥!” 沉娜的手戳在我的腰侧,我下意识抬头,果然看到与计程车同样等待在红绿灯路口的黑车驾驶坐上的黑衣帅哥。 这位帅哥仅一个侧脸就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福克斯多年阴雨连绵的天气,这儿的原住民肤色大都非常白皙,包括这位帅哥也是。 顶着稍长的乌黑卷发,侧面看过去的额头与眉峰衔接的过于完美,饱满与深邃;向下看去的眼睫从这儿都能看见,纤长浓密; 鼻梁有着外国人的挺直高耸,是一些美容院所追求的真实模板;鼻子下面微抿的薄唇泛着红,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 再看看那下巴和下颌线,怎么会... 或许是因为我的打量过于炙热,驾驶坐上的黑衣帅哥突然扭头。 帅哥扭头的那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跳漏半拍。 他的五官尤为精致,深邃的眼窝里嵌着双绿色的眼睛,微笑时微微上扬的眼尾迷人至极,而且他的脸型轮廓并不像普通的外国人那样过于锋利清晰,反而有着亚洲人审美的流畅柔和。 松垮的黑色衬衣衣领里包裹着他纤细修长的脖颈,他从胸腔发出低笑时,连带着凸起的喉结一同滑动,给人莫名的欲色。 发觉人家帅哥被我盯得忍不住发笑,我才后知后觉的尴尬挪开视线。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 我平生不是没有遇到过帅哥,只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属实是戳中了我的审美。 帅哥像是福克斯小镇里被青雾笼罩的红玫瑰,给人神秘的阴郁,但又因那双眼睛,却给这份阴郁平添几分邪性。 于是莫名的让我幻想出一幕场景,帅哥坐在黑暗中,手里把玩一支染血的玫瑰,阴郁苍白的脸上溅满血迹,眼神透着漫不经心的狠辣... 想到这些个画面,我对自己也有些无语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大帅哥,怎么就把人家想像成了杀人如麻的杀手了呢? “是不是很帅?” 沉娜凑过来,笑得怪异。 “是很帅,不过很可惜,人家走了。” 我看见那个帅哥开车转进左手边的路口,言语间透露着可惜。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神似那个法国男模Jeremy Dufour?” 沉娜问。 Jeremy Dufour? 这个名字很耳熟,我在脑海中搜寻关于这位男模的信息,许久后,沉娜看我想不起来,索性打开维基百科,将他的信息调了出来。 “啊,是他啊,确实有那么点神似。” 只不过那个帅哥好像比Jeremy更好看一点,五官和轮廓更柔和,是我的菜,反观这位男模,看起来太高冷,难以靠近。 “不过我觉得还是那个车主更帅一点。” “我也这么觉得。” 很好,意见再次完美统一。 闲聊中,司机大叔已经将车稳稳停在我们所预定的民宿入口,热心助人的司机大叔替我俩将略重的行李搬下车后,又十分好心的叮嘱道。 “年轻的小姐们,福克斯最近不安全,夜晚千万不要独自外出,如果遇到可疑的人,一定要向镇子里的布朗警官寻求帮助,他是个十分可靠的警官。” “多谢司机先生的叮嘱,我们会的,谢谢。” 我记下司机大叔的话,目送计程车远去后,我和沉娜拖着行李走进这家由中国人经营的湖边民宿。 -- Chapter02:病症 xsγùzнǎIщù.Ⅽǒℳ 我拖着行李箱踩上民宿院子里铺设的青砖小路,还没走进民宿内部,就被民宿前美丽的大自然风光攫住目光。 民宿临湖建造,湖畔周围种满了红玫瑰与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绿植与花,中间几层木制阶梯衔接着湖上搭建的露台,上面还有几张懒人椅供客人晚餐后欣赏月下湖上风光。 而露台下的湖泊足足有叁四个足球场那样大,如同一面落进青林中的镜子,倒映着头顶偶尔晴朗的天。 我见此风光,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清新的林间风从鼻腔钻入肺部,顿感身体里的脏污都在吐息间全部排出身体。 “你们就是陈希和沉娜吧,快进来快进来,天气播报说待会儿要下雨了。”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个丰腴的成熟女人,小麦的肤色,化着欧美妆,一抹红唇十分惹眼。 “是我们,走吧小希。” 沉娜先走,我跟在她后面没多远,然后,天气就像美女店主说的那样,很快就有冰凉的雨水落在身上。 果然是福克斯,一下雨,森林里便开始升起湿冷的雾气,我钻进温暖的民宿,刚刚站定,就被刚才淋在身上的雨冻得一哆嗦。 “福克斯的天气就这样,一天几种变化,习惯就好,看你俩年纪也不大的样子,大学毕业了没?” 美女店主熟络地拿来两张散发着柑橘味道的毛巾递给我俩,我俩笑笑接过,说:“的确是大学毕业。” “你们是普通旅客还是因为当年的《暮光之城》来这儿度过毕业旅行的?” 可能美女店主接待过很多情况和我,沉娜一样的大学生,所以一猜就能猜出来,我俩相视笑笑说没错,就是因为当年的那部《暮光之城》慕名而来的。 “《暮光之城》初映也是08年的事了,这都过去几年了,没想到还有人会来这儿旅游。” 美女店主皱了下眉,又继续说:“也别怪我吓你们,除了近几年电影热度不似当年这个原因,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近期发生了四起凶杀案,导致客流量越来越少” 听她的话,我擦拭手臂的动作僵住,本想问点什么,却被沉娜‘捷足先登’。 “那为什么没有新闻播报呢?镇子里发生这种事不应该登上新闻的吗?” “这件事的新闻被政府压了下来,所以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知道,至于为什么被压,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谁能知道,不过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怕凶杀案的新闻会导致小镇客流量骤降吧。” “诶呀,怎么和你们说了这么多,我先带你们去房间吧,从中国出发到这儿可不近,你们也早点休息,要是饿了就告诉我一声,我让摩根给你们做吃的。” “哦对了,摩根是我这儿的厨师,她厨艺很好,会几国菜式,还有我叫Zoe。” 听着Zoe的絮叨,心中的惊恐也消散许多,跟她来到二楼靠窗的房间,房间的装修和摆设很像暮光女主的房间,两张单人床上铺设着紫色的四件套,整体色调都偏向暖色。 “啊,终于到了。” 沉娜瘫倒在床上,而我走到落地窗边,一抹窗上附着的雾气,瞬间,这些水汽凝缀成许多水珠从我的指尖滴落。 我拉开窗户的一条缝隙,丝丝缕缕的凉风卷着密如细针的雨水钻进房间,尽数扑在我的脸上,这些冷气无孔不入地从我脸上的毛孔钻进皮肤,冻得我又是一个激灵,登时顾不上去欣赏雨中的森林,连忙关上窗。 “我先去洗个澡休息会儿,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饭。” 旅途劳顿,我现在只想洗个澡,然后钻进被窝里美美睡上一觉,至于其它事情,先放放再说。 “行。” 安排好彼此的‘任务’,我洗完澡立马钻进被窝,嗅着被子和枕头散发出的柑橘清香,满足地蹭蹭闭上眼 呼 呼 低沉粗重的呼吸在耳畔响起,我睁眼看见自己竟出现在暮光电影里,男主前往林中别墅,也就是往他家方向行驶而去的那条绵长不见尽头的公路上。 公路两边是遮天蔽月的红杉木,由于地理位置偏僻,这儿的公路上并没有装上路灯,所以开入这儿的车只能依靠车头的灯来照亮眼前的漆黑。 我站在这儿手足无措,害怕地抓紧胸口的衣服,四处环望,映入视野的仅有浓墨般的黑色。 ‘有人吗?’ 我小心翼翼询问,可回答我的仍是诡异的寂静。 直到耳边再次响起男人粗重的呼吸,我寻声看过去,竟看到一个高大,穿着黑色漆皮雨衣的男人站在一棵红杉木后静静注视着我。 我吓得半死,看到这男人的装扮,我立马想到电影里那些可怕的杀人犯,想跑,奈何双脚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 林里男人步步靠近,我吓得大气不敢喘。 等他快要走到我面前时,我能动了,转身就跑,也是在这时,我看到他手里拿着还在滴血的斧头,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颗女人的头颅。 女人头颅被湖水泡得发白肿胀,可怕至极。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我看向头颅时,她忽然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张开流血的嘴巴,磕磕绊绊地向我求救。 ‘HHeHelHelpme’ “陈希!陈希!” 沉娜的一巴掌将我从梦魇拉回现实,我猛然睁眼对上她担忧的神情,后怕的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民宿的房间里,心有余悸地闭上眼睛。 “刚刚做了个噩梦。” 我说。 “那难怪,刚刚我一回房间就看到你脸色苍白,满身冷汗,还以为你怎么了,差点就要报911拉你去医院了。” 沉娜也松了口气,说。 “可能是因为司机大叔和Zoe提到了连环杀人案,所以我才做了个关于杀人犯的噩梦。” 我现在还没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太吓人了,高大的杀人犯,流血的斧头,被砍下的女性头颅,论谁做了这样的梦都得要花点时间忘记。 “要不,咱俩回国吧,福克斯小镇也不大,说不准哪天咱俩出去玩的时候,就和那个杀人犯擦肩而过了。” 沉娜说的,我也在考虑,可是,我们从中国出发到这儿可花了不少钱,刚来就走,怎么说也 “Hello,小美女们,明天下午四点福克斯要举行7叁年一度的美食节,你们要去吗?去的话我跟镇长提一嘴,让他多添两个位置。” Zoe敲了敲门,问道。 我和沉娜对视一看,齐声说。 “好的,谢谢Zoe。” “那行,我这就跟镇长说一声。” Zoe走后,沉娜说:“要不等参加完美食节再做决定?” “嗯。” 我点点头。 “那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沉娜问。 我摸摸肚子,饿,但是不想吃,毕竟不久前才梦到被砍下的女性头颅,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饭,所以我摇头拒绝了。 “要是饿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让摩根阿姨做点你爱吃的东西。” “嗯。” 深夜的福克斯小镇变得更加安静,在这儿好像连昆虫的声音都听不见,除了偶尔有不知名的鸟类飞过林海发出怪异的叫声外,其余声音一概听不见。 不过,这种寂静,倒是挺讨某些色胆包天的小情侣喜欢,比如眼下钻进林子里寻求刺激的情侣。 男生把女生压在树干上亲吻,一双手不老实地钻进女生上衣里,单薄的衣服撑起男生揉捏女生胸乳时的指关节,每捏一下,女生发出的呻吟便在空荡阴森的林子里回荡。 男生已经急不可耐,腾出的手钻进女生裙底,发现她下身未穿一物,惊喜地将指尖探入她湿润的小穴,低声说:“安娜,你真美。” “克里斯,快进来,我想要你。” 女生扭着腰,探进穴里的手指随着她的举动探得更深,男生低笑一声,抽出手指解开裤子拉链,将早已硬得发胀的性器塞进女生身体里。 女生一条腿被架高,搭在男生臂弯,正当男生准备大开大合地操干时,一把飞斧直直劈进两人手边的树干上。 女生吓得尖叫,恐慌中推开男生,逃跑中不小心摔倒,眼看着男生来不及拉上裤子拉链,甩着已经疲软的性器从她面前跑走。 “克里斯!等我!” 男生哪里听得进去女生的求救,慌忙跑走后,只听林间传来她凄厉的惨叫。 -- Chapter03:病症 xsγùzнǎIщù.Ⅽǒℳ 我看到不远处的密林里飞出无数只栖息的飞鸟,正纳闷儿怎么回事,就听楼下传来了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 顺着玻璃窗往下看,看见一个黑衣男人亲昵地与Zoe正以贴面吻打招呼,这男人身量高挑清瘦,露在黑衬衣外的皮肤白的发光,有些像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个帅哥。 男人注意到二楼有人在打量,一抬头,与黑发黑眼的中国女孩对上视线。 女孩儿很漂亮,黑发及腰,肤白纤细,五官有着中国人特有的味道,细眉大眼,眼睛亮晶晶的,很像他养在家的那只白色兔子。 我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心脏蓦然跳漏一拍,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好像也在发烫,我颇为不自然的远离窗边,坐在床上努力平复乱跳的心律。 “赫尔曼,你怎么会有空来我这儿?” Zoe问他。 “当然是因为想念你而来。” 赫尔曼笑得礼貌绅士,Zoe明知道他并不是因为她而来,却还是十分高兴的接下他的话茬,说:“嘴真甜,进来吧,刚好给你介绍下今天刚入住的两个漂亮的中国姑娘。” “谢谢你Zoe。” 他说。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 Zoe扭着细腰和赫尔曼走进民宿,刚巧碰上从楼上走下来的陈希,后者几乎是一眼就看见女孩长发下纤细白净的脖颈,他立刻想到当初阅读过的一篇描写中国女孩的文章。 文章里形容中国女孩的脖颈就像白天鹅那样漂亮,纤细又脆弱,好像只要手上微微使力,少女的脖颈就会像玫瑰花枝一样,一折就断。 “陈希,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Zoe问。 “呃,睡得很好。” 我余光瞥了眼男人,有点脸红,有点不敢走到他的面前和Zoe说话。 “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问。 “我不饿,谢谢你Zoe。” 我摇摇头,走下楼时,Zoe忽然拉住我站在男人面前,如此接近的距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飘忽不定的视线放在一个地方。 “介绍一下,他,我的好朋友,赫尔曼·希斯顿。” “赫尔曼,我的新住客,来自中国的陈希。” Zoe作为中间人,很好的介绍了彼此的名字。 “很高兴认识你,远道而来的客人。” 赫尔曼伸出手,我看过去,只觉得他哪哪儿都是完美的,无论长相还是身材,还是伸到我面前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每处都深深戳中我的审美。 “谢谢。” 我面上强装冷静,伸手过去与他的手轻轻一握便松开了。 我将触摸过他的手的手背在身后,意犹未尽地指腹摩挲。 他的手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实际上在他的指腹,手掌和虎口处都有不同程度的茧子,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工作才磨出这些老茧的,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他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 赫尔曼此时在想,这位远道而来的少女的皮肤怎么会这么柔软,而且她一靠近,身上淡淡的奶香不禁让他想到少年时奶奶为他每日准备的牛奶,散发着同样的诱人香味。 他眼神扫过少女花瓣般粉嫩的唇,目光一沉,但在下一秒,少女明亮的眼神扫过来时,他的目光又恢复初始时的平静温柔。 “好了,赫尔曼,陈希,等沉娜外出回来就一起用餐吧,今晚摩根可是做了不少美味。” Zoe的目光在我跟赫尔曼之间来回巡视,我不明所以,想问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和他,结果对方还没等我开口,就抛来一个颇为暧昧的笑。 “毕业旅行?” 正在我的目光追随着Zoe走远的身影时,赫尔曼开口询问。 我愣了下,抬头迎上对方温柔如水的眼神,心中那头好不容易停下来休息的小鹿又开始乱撞,我顿了半秒,磕绊地回答他说。 “是,是的。” “真是个美好的年纪。” 他笑道。 我凝视他的笑容,觉得他比爱德华还要好看,除了外表不同,其它地方都与爱德华有些相似,白皙的皮肤,神秘的气质 我想,我可能遇到了属于我的那个爱德华。 大约过去几分钟,我看到沉娜拎着一兜水果从民宿外走进来,还没等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就开始盯着客厅里多出的一位黑衣,清瘦的男人。 “这位是” 沉娜走过来凑到我身边,悄咪咪问。 我不经意抬头,又与赫尔曼看过来的视线相缠,随即对方冲我和沉娜绽放一抹分外迷人的笑容,我愣住,摸摸鼻尖转向沉娜,说。 “赫尔曼先生,是Zoe多年的好友。” “啊~很高兴认识你,赫尔曼先生,我叫沉娜。” 瞧纤细少女的好友伸来的手,赫尔曼目光短暂扫过沉娜,客气而疏离地伸手,与她轻轻相握。 “赫尔曼·希斯顿。” “你长得可真好看。” 对于好看的人,沉娜从来不会吝啬赞美,更何况他这种级别的神秘帅哥,她还有好多溢美之词没说呢。 我对沉娜这种对谁都自来熟的性格感到无奈的同时又觉得率真可爱,正当我小心翼翼打量与沉娜谈笑的赫尔曼,他忽地掀起眼尾,向我看来。 绿色的眼睛,狭长上挑的眼尾,我感觉他真的像是林间的狐狸,偶然间化成了人形勾引着无知的少女落入他的陷阱。 “嗯?” “我还是独身。” 他回答沉娜的问题时,再度垂下那双勾人眼睛的眼帘,仿佛刚才眼底含笑看着我是我的错觉。 “小希,他还单身呢!” 沉娜扭头和我用中文说道。 我被沉娜这一嗓子找回了出走的灵魂,视线恢复焦距,知道他还是单身,竟莫名觉得脸热,佯装生气地说:“问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管它呢,小希你要是不出手的话,那我就出手了。” 这是第一次我和沉娜同时喜欢上一个人,眼下听她要主动追求赫尔曼,我的心情有些别扭,但转念想想,十天后就要回国,我也只当与赫尔曼的相遇是一场偶然,便舒展眉心。 “可以。” 赫尔曼不懂我和沉娜之间在说什么,没有离开,反而从始至终都笔直的站在那儿,脸上带笑的看着我们。 “那我就追了哦。” 沉娜说。 “追吧。” “追谁?” Zoe似乎闻见空气里浮动的八卦味道,从楼上走下来,美目扫过我,沉娜,还有赫尔曼。 “我要追赫尔曼先生。” 沉娜也没想着隐瞒,倒是很爽快的告诉了Zoe。 Zoe闻言挑眉,而后神秘兮兮地拉过我和沉娜,用中文和我俩说:“别看赫尔曼这个人挺温柔平易近人的,其实很难被打动,以前就有好多来我这儿的姑娘看上过他,和他表白,结果一个也没成功。” 沉娜眨巴眨巴眼睛,语气非常坚定:“那说明那些姑娘没坚持太久,如果是我一定会成功。” 我听着沉娜的话,暗暗扶额摇头,这丫头哪哪儿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认定的事一旦认定了就会投入所有热情去做,哪怕最后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Zoe姐姐,你知道赫尔曼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沉娜问。 “他啊,是法医,前段时间发现的尸体也都是他负责解剖的。” 法医? 我看了眼正眺望远处湖景的赫尔曼,似乎能想象得出他穿着严肃的白大褂,手拿手术刀解剖尸体的画面,不知为什么,感觉法医这份职业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很适合他。 赫尔曼敏锐察觉来自东方少女的注视,抬头与她来不及掩藏的眼神相碰。 他对这个来自遥远东方国度的少女感到好奇,好奇怎样的生活方式可以让这位少女有着中国书籍中所描述的,绸缎一样的黑发,牛奶一样白嫩的肌肤,纤细的四肢,还有环绕在周身的柔和气韵,这与他曾经接触过的亚洲女性十分不同,虽然她们都有着黑发黑眼,但他感觉这位叫做陈希的少女就是和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到他想再次仔细地抚摸少女白嫩皮肤下裹藏的纤细交错的青色血管;流畅美丽的指关节,还有那令人着迷的温度。 他垂眸紧盯鞋尖,长眉皱起,舌尖扫过微微泛痒的牙根,背在身后的,骨节分明的双手也似在难耐地相互摩挲。 “抱歉赫尔曼,我们聊的太久给你晾在了一边,摩根已经为大家做好了晚餐,大家一起享用吧。” Zoe的声音响起,赫尔曼紧皱的眉心顷刻间舒展,背在身后摩挲许久的双手也垂下来,他温柔的笑着,说:“来时我已经享用过晚餐,所以就” “诶,别说这话,我知道你的晚餐肯定又是只吃了面包和咖啡,过来吧,摩根做了你爱吃的烤鹿肉。” Zoe不容他拒绝。 “那真是麻烦你了。” “多少年的朋友了,还说这么客气的话做什么。” 几人谈笑间落座,Zoe坐在沉娜旁边,而赫尔曼先生就坐在了我的左手边。 “吃吧。” 饿了差不多一天的我被面前的美食勾起馋虫,拿起刀叉在瓷盘上切开这份六分熟的牛排,其实,我不太喜欢用刀叉,不方便是一回事,金属刀叉摩擦瓷盘发出的声音每每都会让我觉得牙根泛酸,但是,既然来到了美国,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咸香的牛排打开味蕾,要不是因为身边还有我的心动嘉宾,我就直接用叉子插起整块牛排,直接咬着吃才爽快。 想到赫尔曼,我余光悄悄打量,这一打量,直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平,他的家教一定很好,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背都挺得笔直,吃东西的时候慢条斯理,很是斯文优雅。 他还挽起半截袖子,露出的小截手臂流畅漂亮,而且还能看得出他有锻炼的痕迹,肌肉线条很是好看。 “会喝酒吗两位小美女?” Zoe问。 “会。” 这是沉娜回答的。 “我不会,我一沾酒就会晕。” 我放下刀叉时,手背无意蹭过赫尔曼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与挽起的袖子上,露出的一小节冰凉的银色纽扣。 意外的触碰让我像被烫到一样,自以为不着痕迹,实则慌乱地缩回手。 “那果酒呢?度数很低。” Zoe问。 我思考了下,点头:“要不我试试,果酒就好了。” “OK。” -- Chapter02:病症(口/腿交H) 推荐BGM:Toubsp; Bara Zoe在我手边的酒杯里倒上半杯樱桃酒,我拿过酒杯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酒精气味被带着甜味的樱桃气味缠绕,不难闻,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 于是,我浅啄一口,入口微辣,几秒钟后却开始回甘,带着樱桃特有的清甜气味。 “好喝吗?是我亲手酿的。” Zoe正期待我的反应,我又喝上几大口,向Zoe竖起大拇指,说:“好喝,入口微辣,后劲回甘,很适合女生喝。” “那你觉得晕吗?” 她问。 我摇头。 “那就好,喜欢的话就再适量喝点。” Zoe把樱桃酒推倒我面前,我本想着再给自己倒上一杯,结果却从身旁位置伸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酒瓶握住。 我看向这只手的主人,他沐浴在客厅暖色调的灯光下,那双绿色的眼睛漂亮的像是绿宝石,被头顶的灯光点缀上细碎的光点。 他薄唇轻启,说:“我来吧。” 说完,他往我的杯子里倒上半杯粉色的果酒,然后递给我。 我接过杯子,指尖碰上他握在杯壁上的手指,微凉的体温,细腻的触感,迎上某人深沉的目光,我心尖一颤,接过酒杯掩藏心情似的把果酒一饮而尽。 Zoe看我喝得这么猛,连忙出声提醒:“陈希,酒可不能喝得这么快,猛,不然你很容易醉的,虽然这酒的度数不高,但是...” 我放下酒杯,意识到自己喝得太猛,难为情地碰碰鼻尖。 “抱歉,因为太好喝了,所以没忍住就...” 我清楚听见我说完这些话后,赫尔曼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笑。 这下,我感觉我的脸更红了。 “慢点喝就行。” Zoe也颇为无奈的笑了。 幸运的是这个让我感到尴尬的小插曲在Zoe和沉娜的聊天中翻了篇,而我,享用完美食后,一口口浅啄杯里的果酒,不知不觉,已是五六杯下肚。 “你醉了,陈希。” “嗯?” 我抬头去看说话的人,发现她们变得重影起来,眼睛也变得沉重酸涩,我揉揉眼睛,一起身,脑袋也是晕沉沉的,连带着身体也歪向一侧。 “诶,小心!” 一声惊呼中,我倒进一个温凉的怀抱,这个怀抱有着淡淡的林木清香,就好像是福克斯小镇森林里散发出的气味,很好闻。 “你喝醉了,陈希。” 我听他用蹩脚的中文喊出我的名字,脑袋晕沉间,我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小声道:“真是...蹩脚的...中文,你...你可以...叫我...J...Jane...” 然后我就彻底晕了过去,至于后面我是怎么回到房间,以及我喝醉后,沉娜,赫尔曼和Zoe叁个人又做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 深夜的福克斯变得更加寂静,湖边民宿也是,每个房间都熄了灯,唯一的光亮,可能就是今晚难得一遇的下弦月,月亮悬在云层旁肆意挥洒着朦胧柔软的月光。 月光落在泛起波纹的湖面,荡起粼粼银色涟漪。 安静无声的民宿内部,一道欣长黑影走在昏暗的走廊,这黑影停在睡着少女一人的卧室前,黑影的手握上门把,轻轻转动,门便被轻易地推开。 黑影站在那儿许久才走进房间,他径直走向睡着少女的床铺,黑暗中的双眸紧凝少女静谧的睡颜,下一秒,他竟伸手去抚摸少女散在枕头上的长发。 少女的长发柔软,被他勾在指尖缠绕再放开,乐此不疲地重复了多次,许久后才转移阵地。 少女的睡姿乖巧,紫色的薄被搭在肩膀,将她漂亮的肩颈挡住,黑影不想这样美好的画面被颜色难看的被子遮挡,于是拉起一角,直至少女白皙纤细的肩颈彻底暴露在视野,他才将被子轻轻堆放在一旁。 少女穿着单薄的橄榄绿色吊带睡裙,即便房间再怎么昏暗,他也能借由透进房间的月光看见少女绿色衬托下更加白皙嫩滑的肌肤。 黑影的指尖游弋,从少女饱满的额头,闭起的双眸,精致漂亮的鼻子,最后停留在她饱满粉嫩的唇上许久。 少女的唇就像雨后的花朵,娇嫩又水润,指尖轻压,她的唇就会陷下去,显出诱人的弧度。 他的指腹在她的唇上不舍的停留许久后才又开始抚向别处。 下巴; 脖颈; 肩膀; 锁骨; 每一处几乎都留下了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黑影满足的在黑暗中扬起嘴角,深沉的眼神扫过少女起伏平缓的胸口,往下,看到她裙下未穿胸衣的胸部凸起暧昧的弧度,他的指尖忽然就停了下来。 他俯下身,将脑袋埋进少女颈窝深吸,闯入鼻腔里的都是她身上那股好闻的奶香,他在想,如果她的体香是这样,那么她的身体呢?会不会也像牛奶那样嫩滑细腻? 黑影这么想了,也这么行动了,他的手从少女毫无防备的小腿一路往上游走,大掌紧贴她腿上细腻柔软的肌肤摩挲,很快便碰到包裹着她腿间花蕊的棉质内裤。 黑影停顿半晌,指尖勾住她腿间那片窄窄的布料往旁边一扯,露出少女白嫩,毛发稀少的私处,肉缝紧闭,让他窥不见里面的春光。 他盯着她的嫩处,思考两秒将指甲修整整齐干净的手探入少女干涩紧致的花穴,他的手指进入的十分困难,里面的干涩似乎在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黑影抽出手指,站直身体爬上了床,他跪在少女腿间,小心托起她的双腿,双手摁着她的膝盖将双腿压向她的胸口,这样的动作,就能完全的将她的小穴暴露在视野。 他脱下她的棉质内裤,将紧闭的阴部露出,随后,他竟弯下腰靠近,鼻尖轻嗅,心想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连这儿都有着淡淡的香味。 黑影闻着这股淡香,喉结滑动,只感觉口干舌燥,眼下急切的想要寻找解渴的水液。 当他注意到面前少女的花穴里溢出的水也可以解渴,阴影中的眼眸闪烁。 少女蜜穴里即将流出的液体于他而言像是荒漠中失去方向的旅者渴求的绿洲水源,他迫切的需要她的爱液来滋润他干燥的唇与喉咙。 黑影不再犹豫,低头吻上少女馨香的嫩蕊,贪婪地吮吸舔舐,直至少女的阴道缓慢溢出透明的液体,他才伸出灵活的舌尖,卷着这些液体吞入咽喉。 如他所想的一样,少女流出的液体并不难闻,也没有味道,这让他很是喜欢,所以他更加霸道的亲吻舔弄,在他极富技巧的唇舌功夫下,少女拧眉咬唇,嘤咛着泻出更多的爱液。 他温热湿润的舌头舔过少女花唇间的变硬的阴蒂,轻轻含住它,舌尖绕着它打圈儿,一番动作下,少女颤抖着娇弱的身体迎来人生第一次的高潮。 黑影的鼻梁与头发被喷溅上许多透明晶莹的液体,他从少女腿间抬头,探出薄唇的舌尖舔过唇边的液体,眼神如蛇般紧盯少女高潮过后难以闭拢,还在颤动的嫩穴,手再度钻进她的睡裙,握住那对娇乳揉捏,低头含住那对挺立的艳果,娴熟的舌头功夫让少女在梦中也难以自持地闭紧双腿,想像在宿舍时情难自持地夹紧双腿来到达高潮。 然而,黑影看出少女也在渴望性爱,吐出那枚被他含得湿润胀大的艳果,伸手解开裤链,释放出早已昂扬的阴茎。 他单手抱住少女的双腿,将她的双膝扣紧,而他,沉腰将肿胀的粗长性器塞进她的腿间。 黑影没有真的进入她,而是选择用她同样软嫩的大腿来抒发性欲。 低沉性感的喘息在空荡的房间盘旋,黑影抱着少女双腿,粗长,顶端上扬的龟头在她的腿间来回抽插,期间几次他青筋盘亘的柱身陷进她高潮后柔软的花唇间前后顶撞,渗出前列腺液的龟头也几次撞上了那枚娇嫩的阴蒂。 “哈啊...” 少女发出呻吟,黑影的视线扫过她,看她眼皮轻颤,有要醒来的迹象,于是一鼓作气抱紧她的双膝,更加猛烈地撞击起来,几百下后,脱下外套将浓浊的精液射在衣服上。 射精过后,黑影餍足地拉上拉链,翻身下床,将少女房间的一切恢复来时的样子,离开前,他还在少女耳畔留下一句话。 “终于遇到了能让我感受到性欲的猎物了,Jane...” 梦中的少女在黑影离开后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鼻子灵敏地捕捉到空气里蔓延的奇怪味道,皱眉嘟囔这股味道难闻。 随后,她下床打算开窗散散味道,谁曾想,一下床,她的双膝一软,竟直接跪在地上。 我颤抖着膝盖爬起来,察觉腿间传来阵阵酸软,拧眉回想睡前发生的事,奈何当时我醉的太狠,以至于我压根找不到会让我腿间小穴酸软的源头。 难道是因为刚才在梦里做了有关赫尔曼先生的春梦,一时没有忍住,自己在梦里夹腿了才会这样? 想到刚才梦里和赫尔曼先生在森林里野战的画面,我不自觉脸红,拍怕脸颊试图把这份旖旎思绪驱逐出脑海,然而,这样做的用处并不大。 “算了,还是睡吧,明天还要去参加美食节。” 我自言自语的回到床上,这回,我也没有再做关于和赫尔曼先生有关的春梦,一夜深眠至天明。 -- Chapter05:病症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的10点45分左右,我顶着睡觉时揉乱的头发走进浴室洗漱。 盥洗池前,凝视镜子里满脸春梦夹腿迎来高潮后的自己,弯腰又掬了把冷水扑在脸上,等脸颊的温度降下去,后知后觉昨晚沉娜怎么没有回房睡觉? 我匆忙换上衣服下了楼,没想到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正在餐桌旁准备午餐的赫尔曼先生,他换上了宽松的棉麻衬衣与牛仔裤,腰上还系着米色的围裙,和昨晚一身黑色的他完全两个气质。 昨天阴郁神秘,今天随性放松。 今天的他看起来的确很放松,袖口微卷,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与衔接起来的,那双指甲修剪圆润干净的手。 看着那双手,感叹不愧是拿手术刀的手,真漂亮。 察觉楼梯站了个人,赫尔曼抬起阳光下显得清透的眼睛,朝她温和地笑笑。 “午安,Jane。” Jane? 她的英文名赫尔曼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赫尔曼知道女孩儿昨晚喝醉酒记不得事,耐心的和她简单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当然,他并没有告诉她,她昨晚吐槽他中文蹩脚那件事。 经他提醒,我倒是隐约记起来昨晚我好像...倒在他怀里,然后手抓他的衬衣,最后还在Zoe跟沉娜面前吐槽他说他的中文太蹩脚!? 记忆回笼的我尴尬地蜷紧了脚趾,很是懊悔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还出言不逊说人家一个外国人说的中文太蹩脚。 “抱歉,我昨晚喝多了,所以言语上有点...” “没关系,我的中文的确很蹩脚。” 他解下勒在窄腰上的围裙走过来,身上依旧带着股淡淡的清爽气味,赫尔曼抬头仰望着我,薄唇在光里闪烁着盈盈水光,让人好想亲一口... “宿醉后头晕吗?” 他很绅士地伸手,原来他这样突然的靠近,是害怕我宿醉后行动不稳当容易摔跤,才过来扶我。 到了嘴边的‘不头晕’被我重新咽回肚子里,我把手轻轻搭在他的手心,他漂亮的手指微微收拢,将我的手完全包裹,传递来独属于他的温凉体温。 他的体质一直这样吗? 在我印象里,男人的体温总比女人高很多,可赫尔曼先生不同,他的体温从我俩第一次接触时就是这样的,温凉,不算暖。 就好像,他是《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 “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就按照中国人的食谱给你做了午餐。” 赫尔曼先生好听的声音把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一把拉回现实,我回神发现自己早已落座,面前摆放的食物是点缀着红辣椒的炒饭,色香都有,就差味道了。 “啊,那真是太麻烦你了,赫尔曼先生。”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 “不会麻烦,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他就坐在我对面,目不转睛地看我用勺子挖起一口炒饭塞进嘴里。 咸香,辣,是非常开胃的味道。 我咀嚼食物没法儿说话,只好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赫尔曼失笑,这时,沉娜和Zoe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俩人看到桌上的中式午餐,馋虫被勾起,尤其沉娜,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惊喜地望向赫尔曼先生。 “这是你做的吗?赫尔曼先生?” 她问道。 赫尔曼轻轻点头。 “赫尔曼先生,您可真是一个完美的男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沉娜挖起一勺炒饭,反应和我一样,举起大拇指称赞赫尔曼先生的好厨艺。 “对了沉娜,昨晚你在哪儿睡的,怎么今天早上房间里不见你人?” 我问身旁大口吃饭的沉娜。 “昨晚我和Zoe姐姐喝太多了,然后Zoe姐姐先喝醉了,我就!送她去房间了,结果不等我回房间,Zoe姐姐就吐了,我留下来给打扫房间,忙着忙着就在Zoe姐姐房间睡着了。” 沉娜说。 “这样啊。” 那就行,还好昨晚她不在房间,不然被她看到自己做了春梦夹腿获取高潮的样子,即便彼此都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了,也是会尴尬的。 “昨晚睡得好吗?” 赫尔曼先生问道。 我思考了下,答他:“还不错。” 赫尔曼先生得到这个答案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闪烁,好像记起了什么令他开心的事。 “那就好,我还以为...” Zoe话没说完,民宿落地玻璃门外就走来一个高大的,穿着棕色警服的中年警官,他有着美国本土人的深邃五官与粗犷的轮廓,尤其下巴上蓄着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有些威严的吓人。 “是布朗警官。” Zoe起身开门迎接。 布朗警官?警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拜访Zoe? “午安,Zoe。” 布朗警官与Zoe做了个贴面礼。 “怎么了吗布朗警官?” Zoe关上门,我看她露出严肃的神情,有些好奇。 “在民宿附近不远的地方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和前几起凶杀案的受害者一样,都被割下头颅,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 布朗警官摸摸鼻子,顿了下继续道:“这具女尸的性器官被割下,由此可见,这名受害者可能做了什么让杀人犯感到讨厌的事,于是就把她的性器官割了下来。” 我不知道Zoe听到了什么,仅能透过玻璃看到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捂住嘴巴。 布朗警官眼尾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脱帽推门走进民宿,看到我,沉娜,还有赫尔曼,他原先严肃的表情瞬变,变得柔和许多。 “两位女士你好,我是附近警局的布朗警官,很高兴认识你们。” “啊,很高兴认识您。” 我和沉娜忙的起身与布朗警官握手,打完招呼,布朗警官转而和赫尔曼打招呼。 “你的房子又被断枝砸坏了?” 布朗警官问他。 赫尔曼没说话,仅仅笑着点头。 “早前就和你说过你那个房子不安全,不听,现在叁天两头出意外,你也不怕哪天没注意...” “习惯住在那儿了。” 听着两人好友般的对话,我想赫尔曼先生和布朗警官应该是旧识,而且还是认识了很久的伙伴。 “对了,刚才我又在森林里发现一具女尸,所以要麻烦你尽快去趟警局,为我们解剖尸体,看看这具女尸和之前的女尸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原来布朗警官来这儿是为了找到身为法医的赫尔曼先生去为他验尸解剖。 我在旁边还是能够清楚听见两人刻意压低的声线,冷不防被布朗警官嘴里的‘女尸’吓到,不过看赫尔曼先生的表情,他似乎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去触摸尸体。 赫尔曼先生眉心微蹙,大概是察觉到我在打量他,他回眸朝我点头笑笑。 “对了,因为这个凶手的目标是女性,所以两位姑娘千万不要在夜晚外出。” 布朗警官走近,双手搭在腰间那两把非常有存在感的配枪上,叮嘱我和沉娜不要在深夜外出。 就算布朗警官不说,我也不会在深夜一个人出现在不太熟悉的地方,尤其这儿最近还发生了这么多起凶杀案,除非我不想活了才会在深夜在福克斯小镇游荡。 “当然,谢谢布朗警官的提醒。” “好了,赫尔曼,跟我走吧,看来今天要麻烦你加个班了。” 布朗警官熟络地将胳膊搭在赫尔曼先生身上。 “那赫尔曼你今晚参加不了小镇上的美食节了吗?” Zoe走进来问出了我的心声。 赫尔曼先生沉吟一会儿,目光似有意,好像又无意地扫过我的方向。 我摸摸鼻子,半天想不到要和赫尔曼先生说什么,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注意安全,赫尔曼先生。” “嗯。” 目送布朗警官和赫尔曼先生离开后,我看着桌上他亲手做的的午餐,想到梦里出现的女尸头颅,瞬间没了胃口,按按发胀的太阳穴,一屁股坐在身后吧台旁的椅子上。 “咋了?” 沉娜凑过来,问。 “没什么。” 下午五点半,平时安静到过分的小镇开始热闹起来,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我和沉娜,Zoe换了身干净衣服走在路边,往美食节的方向走去。 福克斯小镇的夜晚降临的早,刚才仅存的落日几乎瞬间被夜幕吞噬,夜幕降临,我抬头发现今晚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能看得清月亮和星星,就是空气里还残存着白天空气中的湿冷。 “原来镇子里人还挺多,我还以为整个镇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沉娜正处于兴奋状态,左顾右盼的,对一切都感到十分新鲜。 反观我自己,只觉得好冷,锁紧脖子,下意识拢紧身上的针线外套,企图把冷意驱赶。 “你很冷吗陈希?要不咱回去?” 沉娜知道好友怕冷,担心她在这儿感冒,提议道。 “没关系,待会儿吃点东西就热了。” 我摇头表示自己可以。 后面,我们叁个人抵达目的地后就被美食节的热闹氛围感染,穿梭在人海中的我,将小镇发生过好几起命案的事全都抛到了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福克斯警局的检验室里渗出森然的冷光,布朗警官换上轻便的警服,戴着防护口罩站在赫尔曼旁边,看他全副武装,手里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矗立在尸体前,忍不住夸他。 “还好镇上还有你这个法医,不然我们都没有办法解剖尸体。” 赫尔曼绿色的瞳孔倒映失去头颅的女性尸体,浑身惨白,抚摸上去也只有冰凉的温度,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是因为血液流尽导致的皮肤苍白。 至于女尸双腿间,赫尔曼简单看了一眼,说。 “凶手手法不像一般人,初次判定凶器可能为手术刀,从伤口截面看,凶手下手时没有一点犹豫。” 他低沉的声线在空荡的检验室里回荡,布朗警官皱起眉头,问道。 “所以说凶手可能是有经验的医生?” “对。” 赫尔曼手持手术刀,将锋利的刀锋贴在早已僵直的尸体腹部上,他指尖微微使力,无比锋利的刀刃就轻易地划开尸体的肚子。 因为血液流尽的缘故,剖开尸体时仅有极少的血渗出来,赫尔曼放下手术刀,戴着医用手套的双手伸进尸体腹部的内脏,一番搅弄,他摘下手套,说。 “初判定死期为一两天之内,尸体还未出现腐败现象。” “行。” 赫尔曼摘下口罩,抬手看了看腕间手表的时间,眼睫低垂,像是在想什么。 “这个点美食节差不多已经开始了,你要去吗?” 布朗警官问。 赫尔曼抿了下薄唇,说要。 -- Chapter06:病症(迷奸微H) 推荐BGM:Got it Marian Hill 兴许是人多热闹,刚才冷得发抖的我热了不少,脱下外套搭在手弯,两只手里都是沉娜给我买的一些吃的。 “等等!别买了娜娜,我拿都快拿不下了。” 我看沉娜还要往某个小吃车前跑,立马出声阻止她,要是放任她,我怕是一晚上都别想空着手走出美食嘉年华,尤其沉娜还特喜欢投喂我。 “啊?也是,要不咱们叁个去坐会儿?” 沉娜嘴里还叼着块牛排,回头扫眼我手里的东西,脸上堆起歉意的笑。 “也行。” 最后,我们叁个找了个人还算少的地方坐下来,解放双手的我活动活动僵疼的手腕,遥遥看见某个地方人特别多,好奇心起,跟沉娜,Zoe提了嘴走过去看看。 “注意安全。” “我会的。” 我走过去才知道这里人多是因为有个人正在唱歌,是个男人,长得不错,粗略听,声音有点像ed sheeran。 都说外国人都是享受主义,眼下看来确实没错,各个手里拿着杯酒,怀里还抱着女朋友或是妻子,伴着音乐搂着心爱的人左右摇晃,脸上神情颇为享受。 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显得很是突兀,环顾四周,决定给自己点杯果汁也参与进这场音乐会里。 “一杯柠檬茶,谢谢。” 等待没多久,一杯漂浮着柠檬片的冰饮递到我手里,我向那人道了声谢谢,随后回到音乐会上,沐浴在音乐声中。 原本一切都非常顺利,直到整个音乐节的灯在瞬间熄灭,所有浪漫的氛围都被打破,美食嘉年华活动场所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站在原处听见耳边小镇居民们的质问与慌乱,打算回去找沉娜她俩,结果我刚踏出一步,脑袋忽然变得晕沉,手里的饮品顺势摔下去。 而我眼看自己和土地要来一次亲密接触,眼前忽然出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这手的主人稳稳扶住我的腰往他/她怀里一带,这才避免了难堪的意外发生。 我本欲抬头去看是谁,结果脑袋像被谁从后面猛地来了一棍,随即便彻底晕了过去。 直至我晕倒前,嘉年华现场的灯都没有再亮起过。 ... ... 红杉木林里,一栋靠山而建的木屋房间里正散发着微光,虚掩的窗户钻进森林里的凉风,吹得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灯泡在轻微晃动。 木屋房间里的东西摆设的并不多,仅有一张桌子,沙发和一台可以看得出年代久远的古老电视机在闪烁着雪花屏。 房间里的东西都很干净,没有落上灰尘,由此可见这个木屋的主人常常来收拾,所以这儿的东西才会一尘不染。 彼时,林间的风骤然变强,吹得虚掩的窗户与一扇虚掩的房门劈啪作响,扰人心烦。 而那扇虚掩的门里,也在此时亮起微弱的光线,循着光走进门里向下延伸的木制阶梯,每踩一脚皆会发出难听的咯吱声。 数了台阶,约摸着有十叁阶,等到了楼梯尽头,似乎是国外人家里必有的地下室,相比楼上房间少得可怜的家具,地下室的东西就多了很多。 挂在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电灯; 一张床垫,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与薄被; 床垫旁边,一张类似医院里的检查椅,右边的桌上所摆放的器具在头顶冷白的光线下闪烁刺骨的寒意,尤其那把锋利小巧的手术刀,仿佛曾经有谁用这把手术刀剖开过某人的身体; 在靠墙的位置,还摆放着一个格外突兀的浴缸,不知道这栋木屋的主人究竟要做什么,才会把地下室布置成这样怪异的样子。 忽地,不知是风还是什么,那扇虚掩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道人影被地下室时明时暗的光拉得很长,直至那影子走到地下室里,才能注意到他的肩上扛着个女人。 这人走到检查椅前,将女人放在上面,大概是害怕女人醒来会挣扎,他动作极快地将她的双手双脚束缚起,试了两下确定连自己也无法挣开才停下手里动作。 他苍白的指尖落在女人被长发遮起的小脸,关节微曲,勾起她脸上那些凌乱的长发,拨到脸颊两侧。 一张漂亮的亚洲面孔赫然映入眼帘,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因嘉年华停电,准备去找沉娜与Zoe的陈希。 此时的她陷入沉睡,静静躺在那儿宛若橱窗里的精致玩偶,可以随意的被人摆弄也不会察觉。 男人站在熟睡的陈希跟前,默默打量半晌,突然就拿起手边的手术刀,锋利的刀尖缓慢游走过她的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 最后,他手里的手术刀停在陈希缓慢起伏的胸口,刀尖抵着胸口处单薄的长袖衫,指腹下压,手术刀将她的衣服划出一道口子。 男人的视角看过去,能够清楚看见她雪白的胸乳被包裹在粉色的内衣里,饱满的乳肉随着她的呼吸慢慢起落。 这样的画面刺激着他的感官,喉结滚动,手里的刀再次一路往下,彻底割开她的衣服,露出完整的,被小心包裹在胸衣里的双乳。 他的呼吸在看到少女白嫩的肌肤时变得粗重, 放下刀,改用双手去感受这具娇嫩的身体带来的温度与触感。 亚洲人不同于欧美人,她们的体毛并不旺盛,并且大多数人追求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所以格外注重皮肤保养,眼前‘熟睡’的少女似乎也是,她的身体温软又细嫩,让他爱不释手。 男人的双手停留在陈希的胸衣上,半天过去,他改变主意,指尖勾起肩带往双肩两侧滑落,少女白嫩的胸乳就这么从胸衣里弹出,荡起轻微的乳浪。 少女很白,所以她的乳晕也不深,硬币大小,泛着某类粉色花卉的颜色,显得尤为娇嫩。 她的乳尖也不大,小小的一粒,与乳房一样,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一手掌握。 男人的十指弯曲,将少女的娇乳掌握,虎口卡着白嫩的乳肉揉捏挤压,少女的乳房娇嫩,他没怎么使力,白净的皮肤上就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少女乳尖的艳果在男人的手掌与凉嗖嗖的空气里挺立,男人用掌心的茧子轻轻摩擦,感受着那对艳果在掌心存留下的触感。 他紧凝少女娇软的胸部,低头趴在她的胸间含住其中一枚艳果,湿润黏滑的舌头卷着乳尖吮吸,两腮用力吸吮的样子好像要从少女从未哺乳过的胸吸出奶水来。 好在他很快吐出右边被自己吮吸致红肿的奶尖,转头又含住左边被自己‘冷落’的乳首,像吮吸右边那样,用舌头卷着吮吸,发出享受的‘啧啧’声。 啃咬吮吸半天陈希香软的乳房,男人不舍地挺直上半身,炽热的眼神落在她变得深粉的乳晕与乳头,变深的乳晕如同两朵绽放在胸口的两朵玫瑰,尽情盛放着艳丽的色彩。 他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她的双乳转移,那双覆着层薄茧的双手搭在她的腿心,等待半天,他才伸手解开她的牛仔裤,将其褪到腿弯才停下。 随后,男人的视线便黏着在陈希包裹在内衣同色系内裤里的腿心,他解开束缚陈希脚腕的束缚带,然后托着她腿根,将她的双腿弯曲,双脚搭在检查椅的脚托上。 这样的姿势,男人能够清晰看见她腿心处的内裤,被日常分泌物沁湿的一小块深色的圆。 他的双手落在她的双膝,腕间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弯腰垂头贴上那块被分泌物泅湿的地方,鼻尖翕动,他匿在阴影里的眼睛满意的眯起,那样子,像极了猎食到令其满意的猎物的蛇... 蛇本性淫,男人也不例外,他扯下陈希薄薄的内裤褪到腿腕,发觉弯下腰时的举动被她腿弯处的牛仔裤阻碍,索性再次解开她腕间束缚,将裤子与内裤完整褪下扔到旁边。 他将陈希的双腕束缚在脚托,双手撑着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头顶的灯落不到他想仔细观察的腿心,于是,他拉过头顶的无影灯打向陈希腿间的花户。 亚洲人毛发稀少,陈希也是如此,樱色偏深的阴户在灯光下被男人看得清清楚楚,他伸手过去,将中指与无名指并拢一举探入她更为娇嫩的花蕊。 陈希的蜜穴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即便在昏迷中,她也疼得皱眉,眼皮下的眼球也因为疼痛在不安地转动。 男人灵敏察觉陈希的状态,刺入她花户中的双指小心地模仿起性交的动作。 他的手指细长,钻入她窄小干涩的阴穴时颇为困难,层峦迭嶂的软肉在抗拒,排斥异物的入侵,绞着他的双指要将其推出去。 男人抽出手指,想起那晚她湿得要把床单浸透的样子,知道她只有在阴蒂刺激下才会分泌蜜液,所以,他再次低下头,掐着她的腰含住那颗藏在阴唇内的阴蒂。 -- Chapter07:病症(迷奸H) 舌尖挑逗,阴蒂很快因为外界刺激像男人的阴茎那样发胀变硬,男人温暖的舌尖轻舔咬弄,阴蒂轻颤的同时,穴里分泌出一泡透明的液体。 他吐出阴蒂,转而含住整个陈希的整个阴户,舌尖舔过娇嫩的阴唇,将她分泌出的所有蜜液吞进喉咙,喉结滑动,他抬起头,阴影下的薄唇与下巴都在闪烁盈盈水光。 有了足够多的爱液润滑,男人再次将手指深入她的身体,这次,他的手指进得尤为容易,那些层峦的殷红软肉也不再排斥异物的进入,反而热情地吸附上来。 他指尖微曲,顶起的关节似乎触碰到了陈希的敏感点,处在昏迷中的她也不禁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白嫩的身子也在濒临高潮中泛起粉晕。 男人将她难熬的表情收入眼里,手指在她身体里搅弄,发出的黏腻咕叽水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 他发觉自己寻到了陈希的敏感点,便一直用指腹去顶,去按那处,直至最后睡梦中的陈希下意识拱起腰,颤抖着腿泻出更多的蜜液,他才停下了手。 男人的手被泄满了透明的淫水,他也不嫌弃,反而变得更加兴奋,尤其藏在他裤裆里的大家伙,早在他玩弄陈希的乳房时勃起。 平日里黑色西装裤的裆部褶皱被他的玩意儿撑得平整,抵着拉链处蓄势待发。 他的肉棒虽然硬得发疼,但他依旧不急不慢地低头含着陈希的肉穴,将她泻出的蜜液舔舐,吮吸的一干二净。 他借光仔细看看经历过一次高潮后的花穴,原先紧闭的肉缝被他的双指撑开一些,隐隐露出里面红玫瑰般殷红的软肉与还在高潮余韵中轻颤的阴蒂。 男人的指尖抚过陈希经历高潮后颜色愈深的阴唇,每每蹭过,他都轻易感觉到她的颤抖。 余韵中痉挛颤动的花唇里是被他的双指微微撑开的阴道,他不知道这么窄小紧致的穴是否能容纳下他的阴茎,不过... 他低头脱下裤子,将藏匿在黑色丛林间深粉色,顶端上扬的性器释放。 男人的手轻轻握住棒身,感受到阴茎上盘亘的青筋在突突直跳,彰显着它的活力,他放低检查椅,单手扶着鸡巴,一手摁着陈希的左膝,将早已溢出黏腻前列腺液的龟头抵上她脆弱的嫩蕊。 陈希腿心的阴穴似乎有自我意识,当他的龟头顶上去的时候,就紧紧吸附住龟首,吞着它想要它再往里一些。 男人被她的嫩穴吸得脊背发麻,一阵难以言说的巨大快感直冲脑门,这一吸,是爽得他仰起脖颈发出一声低沉性感的喟叹。 他突然喜欢上这种感觉,龟头被柔软的穴肉贪婪地吸附,阴唇颤抖着想要他再深入一些,最好将整个阴道塞满最好。 他也这么做了,沉下窄腰,紧掐陈希的细腰一个深捣,粗长硕大的阴茎就被完整吞下,仅留一对沉甸甸的阴囊垂在阴道口。 当他正陷在极致的快感中时,莫名被夺去初夜的陈希被强烈的痛感痛得即将要苏醒,男人见状,伸手拿过置在一边的迷药,熟稔地倒进一块棉布里,随后贴上即将苏醒的陈希口鼻处。 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并不短,为了防止她醒过来看见自己的脸,他只好伸手捂住她的双眼,身下与她结合的地方也不忘横冲直撞,次次都将龟头顶入最深的地方。 男人操弄得很用力,身下的检查椅都在剧烈摇晃,金属摩擦的声音也也盖不过他操干陈希时,阴茎捣弄,卵蛋拍打花穴时的声音。 而检查椅上的陈希,她也确确实实险些醒来,她迷糊中睁眼,只感觉有谁正在用坚硬粗大的东西捣弄着她的阴道,本想去看看是谁,可是鼻腔里不断钻入的难闻味道逐渐让她失去意识,彻底昏迷前,她仅能从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的缝隙看见白炽灯的灯光下,男人柔软的,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的,微卷的黑发。 男人沉醉在灭顶快感中的性爱,并未意识到陈希刚才透过他的指间缝隙看到了他在操她时摇晃的微卷黑发,他此刻依旧沉溺在鸡巴被她阴道里像是无数张小嘴吮吸时带来的极致快乐里。 他深捣陈希馒头穴数百下也不见有射精的意思,公狗似的窄腰灵活的前后摆动,他喜欢看自己的肉棒抽出来时,她穴里的那些嫩肉紧吸不放的画面。 他的双手大大撑开她的双膝,以最大,最清晰的角度观察她的穴是怎么吞吐着他的巨物的。 男人用足了力气,深捣不知道多少下,把陈希穴里流出的淫水都捣成了白沫飞溅在彼此身上也不见放慢速度,他绷紧下颚,半解的裤子下,他线条圆润饱满的臀收紧,然后又是一记深捣,弯腰伏在她的胸乳间,龟头抵着她的嫩穴深处激射出一股又一股浓浊,温凉的精液。 而昏迷中的陈希,哆嗦着也随之迎来第二次真正性交后的高潮,被操肿的穴里也泻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男人的龟头被浇上热液,他起身喘息着抽出肉龙,眼看着她大敞的双腿里那处被操干到闭不紧的窄穴在不停溢出汩汩淫水与精液混合在一起的液体。 白浊的液体溅满陈希开始时干净的阴户,稀少的毛发上也挂满了他操狠了的时候,飞溅出去的白沫。 昏睡的女人; 闭不拢的双腿; 缀满白色液体的阴户让还处在射精带来冗长的高潮余韵中的男人再次勃起,这回,他瞥了眼地上置放的床垫,解开束缚着她双手双脚的皮带,抱着她走向那张足够容纳下叁人的床垫。 他将昏迷的陈希背对着自己放下,大掌掐腰托起她的臀,随之欺身而上,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将还未紧闭的花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男人沉腰将上翘的龟头贴上陈希被迫分开的蜜穴,他并未直接将阴茎塞入她的温暖乡,而是细细的,慢慢的将柱身卡在唇缝间来回研磨,好几次龟头撞上立在空气里颤抖的阴蒂,好几次险些因为花穴还是湿润的,被贪婪的小嘴儿吞进去。 他弯腰将胸膛贴上陈希的背,看着她黑发下纤细的脖颈,恍然间忆起童年时被他捏着脖子断气的兔子,同样纤细的脖颈,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的脆弱。 男人困难地抑制着身体里游走的弑杀本性,他闭眼起身,右手紧紧扣着陈希的后颈,劲腰一挺,将被裹满她的蜜液的阴茎狠狠撞了进去。 他似乎颇为喜爱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所以每一次的深捣比刚才还要用力。 坚硬的胯骨撞得陈希圆润挺翘的臀颤起雪浪,胯间垂下的,硕大沉甸的卵袋也狠狠撞上她娇嫩的花唇。 男人咬牙压制身体里乱窜的杀人欲望,一手压着她的后颈,一手狠狠拍在她被撞红的翘臀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抑制他想杀了陈希的欲望。 得不到释放的嗜杀欲望被他转变成色欲,他欺身张嘴咬在昏迷中的陈希肩上,背上,手上拍打她臀部的动作也不见停。 除却正被粗长的阳物顶撞深捣的甬道,臀部被拍打时,陈希总会下意识地紧缩小穴,用内里的嫩肉紧绞正在她体内‘作恶’的大家伙。 男人被夹紧了几次,险些这么快就将精液射进去,要不是他的定力足够强,怕是早就已经缴械投降。 他隐匿于黑暗中深邃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欲望,这份欲望中包含着许多其它的情绪,其中最为清晰的便是色欲,以及独占欲。 没错,他喜欢这个猎物,她好像花园中一朵娇小脆弱的雏菊,轻轻一碰就会被意外折断枝干般的娇弱。 “Jane...被盯上了可不是件好事...” 他突然开口,双手掐着陈希白嫩的臀肉,指尖微微用力,那白嫩的臀肉就会陷下色情的弧度,还有那份白嫩也牛奶一样从他的指缝溢出。 “误入丛林的兔子小姐被我操得合不拢腿了该怎么办?” 他自言自语着将肉棒重重撞进她的甬道,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原来性爱也可以比杀人来的更有趣,更能给他带来灭顶的快感。 只不过... “可惜的是,Jane只会出现十天就会离开,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留下来?” 他将裹满透明淫水的阴茎抽出半截,随即又猛地撞进去,让龟头顶上阴道尽头的宫口,这样几次下来,陈希紧闭的宫口便被撞开,等待着他射进精液。 “不然...” “把你囚禁起来,日日夜夜的干你,怎么样?” 他似乎在幻想陈希被锁链锁住脖颈,被他藏在地下室的画面。 她赤身裸体被他锁在地下室,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等待他的归家,然后把腿张开,让她温暖的小穴吞下自己的性器,最后不知疲倦地做上一整晚,让她的小穴里,子宫里都灌满自己的精液,再用硅胶塞塞住她的嫩穴,让他的精液一滴也不许掉出来, 想到这儿,他抵着被撞开的宫口射出更多的精液,与此同时陈希也在他射精的瞬间抵达性交的巅峰,被操得红肿的花穴也泻出更多的淫水。 男人的射精时间持续了几分钟才结束,过了半晌才将彻底疲软的鸡巴抽离她的身体。 小穴没了他的肉棒,刚才射进去的精液止不住的往外流,沿着她的臀缝滴落在床单上,晕开大片深色的痕迹。 他见状叹了口气,说。 “看来要快点给你打造出一份独属于Jane的硅胶塞才行,不然这样多浪费。” 他翻过陈希的身体,指腹摩挲着她的花瓣唇,良久后,他又自言自语道。 “既然下面的嘴那么贪吃,那么改天让你这张嘴也尝尝我的精液好不好?” “贪吃的Jane...” -- Chapter08:病症 ℱúωèпωú.мè 推荐BGM:Feel it Mibsp; Morrone 我是被楼下Zoe和沉娜的笑声从梦里吵醒的,迷糊睁眼,天花板上熟悉的玻璃吊灯在风里轻微晃动,我在床上缓了很久才支起上半身,本想直接下床去洗漱,可是我却晕得好像被抽干了力气。 我没注意我缓了多久,只知道缓过劲儿后,我的脚刚踩在地毯上,大腿根就酸疼的厉害,包括私密处也在隐隐泛疼。 怎么回事? 我双膝酸软,还没走两步就跪摔在地上。 嘶 见自己怎么也爬不起来,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裤腿卷到腿弯,仔细检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看,就被脚腕处的两道勒痕吓到。 记忆慢慢回笼,我想起自己是因为嘉年华断电,打算去找娜娜和Zoe,结果刚转身,后脑有被硬物重击时的闷痛,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不过 我隐约记得,在我晕倒前,有只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将我稳稳扶住 会是谁? 我脚腕上的勒痕是谁留下的? 许多串联不上的记忆让我头痛欲裂,我习惯性在头晕时敲打后颈与后脑勺,结果手刚摸上后颈,皮肤上的凸起让我不得不选择忍着腿心的胀痛走进浴室。Уūzнāīωū.pω(yuzhaiwu.pw) 面对镜子,打量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神疲倦的自己,竟被自己这副模样吓到。 脸色苍白,眼神疲倦,一对黑眼圈格外醒目,还有嘴巴也是苍白的看不到丁点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医院里刚痊愈不久的病人,哪哪儿都流露着毫无生气。 身上还是昨晚去参加嘉年华时的那身衣服,我困难地活动生了锈似的指关节,卷起长袖衫脱下。 从卧室落地窗透进浴室的光里,我看着身上青紫不一的咬痕和吻痕,全身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脖子上; 锁骨上; 胸部上; 两侧的腰上都是不知是谁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青紫交错着印在我的身上,我如遭雷劈般跌坐在地上,不敢去想象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怪,难怪刚刚下床的时候大腿根和私处都传来奇怪的酸痛,看来,是我昨晚晕倒,那个突然出现的手的主人对我实施了强奸 悲伤; 惊恐; 害怕; 不安等等多种情绪如潮水将我淹没,我呆坐在浴室里,不敢相信初到这里的我会遇上这样的事 母亲临行前的唠叨叮嘱在耳边回荡,我握紧身下的地垫,几滴温热的眼泪落在手背,我蓦然间想到被人强奸后该怎么做的文章,咬牙抹去眼泪,起身脱下长裤。 上半身都这样了,我没想到下半身的情况却更加严重,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从脚腕到小腿,再到大腿,还有靠近私处的腿根,都是那人留下的咬痕,有的深有的浅,尤其靠近私处的腿根,最为严重,过了一夜已经结了血疤,与旁边那块未被留下咬痕的皮肤相比,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整个人在看到下半身的痕迹后,彻底绝望。 不行,还要收集证据 我强撑镇定,颤抖着脱下内裤,将右腿搭在洗手池上,将私处暴露在镜前。 如我所预料的一样,私处的皮肤虽然还完好,但,阴唇却被强奸我的那个人弄到红肿,指腹一碰就疼得我直倒吸冷气,我不知道那个强奸犯操了我多久,已经过去这么久,私处还在隐隐泛疼。 我放下腿,默默穿上所有衣服,扭头发觉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穿透云层,金色的光笼罩湿润的福克斯,带来难得的温暖干燥,同时驱散了湿冷的雾气。 可是,明明阳光很暖,我却感受不到丁点的温暖,四肢冰凉。 身上的衣服都很干净,连内裤都被清洗过,散发着陌生的洗衣液的味道,这样的话,我想靠内裤上是否有留下那人的精液的机会都没有了,所有证据都被仔仔细细清理过,除了身上这些咬痕和吻痕 对了,咬痕 据我所知,现在有种技术可以用齿痕比对技术来寻找犯案人员,如果布朗警官的警局可以做齿痕比对,那么意味着我可以找到那个强奸我的人,而且福克斯的居民人数并不多,查起来的话并不难。 想到这里,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换上可以遮住我身上痕迹的衣服,下了楼前往布朗警官工作的警局。 下了楼,沉娜和Zoe齐刷刷看过来,两人齐声打招呼:“早安,Jane。” “Jane,需要给你准备早餐吗?” Zoe是个负责的民宿老板,这个点了,还询问我需不需要享用早餐,不过现在的我并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 “早安,不用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不知道娜娜和Zoe知不知道我被强奸这件事,如果不知道,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娜娜,不然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会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我。 不过看样子,她俩似乎并不知道我昨晚被强奸的事。 “你要去哪儿?” 娜娜问。 “去附近的书店看会儿书。” 我知道只有这么说,喜欢粘着我的娜娜才不会闹着要跟我一起外出,她是个享乐派,自然不会跟我在本应该享受的毕业旅行期间再去碰任何文字与书籍。 “那你出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娜娜听这话,果然没打算跟着我一起出去,我强扯微笑点头。 离开民宿后,我选择徒步走到警局,因为两者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步行了大概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你要报警?” 接待我的是个瘦瘦高高的男性警察,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巡视我一圈,我经过昨晚的事,很害怕来自男性的注视与靠近,下意识地抓紧毛衣袖口,低低应了声。 “那你是因为什么事要报警?” 男性警官问。 我张了张嘴,眼神环顾四周,警局不大,工作人员也不多,从我进来到现在就看见了两男一女叁个警官在低头工作。 “强奸” “我被强奸了。” 说出强奸这个词汇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四周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敢抬头去与那些投来视线的人四目相对,即便他们的视线没有任何恶意,可我依旧感觉窒息,感觉自己好脏。 我虽然知道被强奸不是我的错,但是我就是无法摆脱这样的想法,这感觉就像整个人被摁在水里,呼吸起来格外困难。 大厅里陷入安静,询问我的男性警官沉默几秒钟,向另一位女性警官喊道。 “丽娜,这件事我不方便跟进,所以麻烦你跟进一下。” “好。” 女性警官丽娜走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小声在我耳边说:“跟我进房间仔细描述下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吗?别怕,有我们在。” 丽娜的靠近让我没有了开始时的紧张,于是我跟着丽娜走进警局里面的询问室,经过警局的某条走廊时,就这么巧的遇上了赫尔曼先生。 他正在工作,穿着白大褂与布朗警官在讨论着什么。 放在昨晚那件事发生之前,我可能会好好在心里好好评价一番赫尔曼先生穿着白大褂,神情淡漠,好似悬崖上的高岭之花,清冷贵气,但现在,我根本没有心情去关注别的事。 赫尔曼先生注意到我,眉眼染上几分笑意,他看过来,眼神格外温柔。 我不想给人留下不礼貌的印象,所以勉强扯了扯嘴角,回予他礼貌的微笑。 “小姑娘,你怎么在警局?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高大的布朗警官靠近的瞬间,我下意识地躲到丽娜身后,手指紧紧攥着袖口,不敢抬头和异性对视。 丽娜看出我的异样,主动向布朗警官解释。 “是遇到了点麻烦,Sir,请允许我做好笔录后,再向您汇报。” 说完,丽娜拉着我钻进位于赫尔曼先生手边的房间,在经过他身边时,我好像听到赫尔曼先生说了什么,但我没听仔细就进了房间。 赫尔曼凝视陈希钻进房间的背影,薄薄的镜片后,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流动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对她有意思?赫尔曼?” 布朗警官怎么说也是踏足社会多年的老油条,他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赫尔曼,一会儿看看那个亚洲姑娘,发觉前者看着后者时的眼神,分明是喜欢对方才有的深邃。 赫尔曼摘下口罩,笑笑没答,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这个样子倒是让布朗警官看得困惑了。 -- Chapter09:病症 ℱúωёпωú.мё “那个人是否在你身上留下体液证据?” 丽娜温声询问,很是照顾经历那件事后的我。 “没有,体液证据都被他清理了,不过我身上还有那个人留下的咬痕,我记得现在齿痕比对技术可以找到犯案人员,丽娜警官,可不可以取得我身上的齿痕来让所有的小镇居民做个齿痕比对?” 我说。 丽娜沉吟半天,神情有些无奈:“的确有这么个技术,但是,你也知道福克斯地理位置偏僻,这项技术只能在城市里做” 我垂下眼帘,默默抓紧裤子。 其实来之前,我也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别担心,就算麻烦我也会向布朗警官征求做齿痕比对,还有,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 “当然。” 我起身,面对着丽娜警官脱下毛衣,当我赤裸上身露出那些可怖的痕迹时,我清楚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哪,这么严重,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该死的强奸犯的。” “谢谢你,丽娜警官。” 后面的几分钟里,我回答了几个丽娜警官的问题,结束离开警察局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警局的停车位上。 车上的人看到我下了车,他不是别人,是赫尔曼先生。 他已经换下那身工作时的白大褂,穿着身黑色衬衣西裤,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细框的眼镜,薄薄的镜片也遮不住他那双猫咪一样的绿色眼睛。Уūzнāīωū.pω(yuzhaiwu.pw) “遇到麻烦了吗?” 他下车走过来,身上依旧是那股似有似无的木质清香。 我叹口气,说:“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个小问题。” “我送你回去?” 他说。 我看看头顶艳阳高照的天,好意拒绝:“不用了赫尔曼先生,民宿离这儿并不远,我走过去就好了。” 赫尔曼闻言也没说什么,正当我经过他时,脚下踩中一粒凸起的石子儿,整个人没有稳住,直直的往前摔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我睁开下意识闭起的眼睛,发觉眼间横着一只白皙的手臂,我顺着这截手臂向上看去,正巧与逆光下的赫尔曼对视。 逆光的赫尔曼更显他的五官深邃神秘,阳光下更显白皙的皮肤衬着他的薄唇尤为殷红,他嘴角微扬,莫名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感。 我连忙从他怀中离开,道声谢谢就走了。 至于赫尔曼先生,我只知道在我没有多远,背后仍有他注视追随着我的目光。 回到民宿的我刚巧碰上午餐时间,沉娜问我要不要吃,我依旧摇头表示没什么胃口,回到二楼房间的我觉得十分疲惫,迷迷糊糊换了身睡衣把自己摔进柔软温暖的被窝里。 阳光从背后落地窗洋洋洒洒地落进来,打在我的背后让我更觉温暖。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踏实,甚至被噩梦惊扰。 梦里的我梦见林中的小木屋,四周耸入天际的杉木将木屋团团围绕,见不到除却木屋外其它的住宅。 ‘我’推门走进木屋,里面昏暗潮湿,空气里蔓延着难闻且刺鼻的朽木与消毒水的味道。 木屋里似乎已经许久没人居住,家具什么的都被时间侵蚀的不见完整,破败陈旧,每处都爬上了喜阴暗潮湿的青苔与霉菌。 ‘我’的脚踩在破旧的木板上,发出的咯吱声让我心惊肉跳,‘我’继续往里走,走进一处亮着微弱光线的地下室,每踩上一层台阶,空气里难闻的气味就愈发浓郁。 当‘我’走到地下室,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塑料膜模糊视野,‘我’边走边挥开那些塑料膜,发现某处塑料膜后有朦胧的人影在晃动。 ‘我’慢慢靠近,正欲伸手撩开那儿的塑料膜看看后面的人究竟是谁。 塑料膜缓慢拉开,我竟看到我赤身裸体的躺在检查椅上,一个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的瘦高男人正给我开膛破肚。 内脏暴露在外,殷红腥锈的血流满了一地,检查椅上的‘我’看到‘我’,向我伸来染满鲜血的手,张嘴求救时,满嘴的鲜血止也止不住。 而那个将‘我’开膛破肚的男人,他回头了 “啊!!” 我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摸向睡衣下还完整的肚子,松了口气。 怎么会梦到赫尔曼先生? 没错,梦里那个杀了‘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赫尔曼先生。 梦里的赫尔曼先生虽然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庞,但气质却不同了,浑身都流露着让人害怕的阴鸷骇人,身上的白大褂和脸上溅满了‘我’的血,苍白阴郁脸庞赫然变得陌生。 他那双绿色眼睛紧紧盯着我,半天露出一抹熟悉的微笑,明明是熟悉的笑容,在梦里出现后却变得渗人可怕。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赫尔曼先生梦成了杀人犯,噩梦惊醒后我的双手和嘴唇还在颤抖,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也没有消失,余韵绵长。 我抚平心绪,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是早晨六点,我回头看看另张床上熟睡的沉娜,掀开被子走到阳台,掀开窗帘,入眼的是被细雨白雾笼罩的群山丛林。 果然,福克斯的天气变化无常,昨天还是个晴天,今天就变了,变得湿冷。 经历那场梦,我再也睡不着,索性洗漱完去了楼下,顺便带上件毛毯,躺在湖边躺椅上,欣赏着阴雨连绵中的福克斯的风景。 福克斯的空气虽冷但很清新,躺在躺椅上,腿上盖着毛毯倒也不觉得很冷了。 我在外面躺了会儿,欣赏了会儿群鸟掠过丛林上空的美景,不多会儿困意席卷,我怕睡着了躺在这儿会生病,于是抱着毛毯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补眠。 在深度睡眠中沉浮的我感觉有谁在抚摸我的脸,我几次想睁眼看看是谁,但都因为困意睁不开眼皮。 最后我醒来,仅看到坐在我身侧的赫尔曼先生,他正弯腰低头,用掌心感受我额头的温度。 “有点发烫。” 他说。 我目不错珠地盯着赫尔曼先生灯光下的发顶,觉得格外熟悉,好在在我模糊间曾经看到过。 赫尔曼先生微凉的手贴在我发烫的额头上格外舒服,我不自觉地蹭蹭,他似乎看出我很喜欢他的掌心温度,所以就这么贴着也没打算拿开。 “好好休息。” “Jane” Jane Jane!!?? ‘Jane被盯上了可不是件好事’ 那晚在耳畔响起的男人声音与赫尔曼先生的声音重迭,只有他在喊我Jane的时候,尾音被拉长,那晚隐约听见的男人声音也是如此,而且赫尔曼先生低头时的头发和那晚我模糊看见的男人发顶一模一样,就连动作弧度也是如此。 一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尖,不安的恐惧影响着我的情绪,我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彻底没了困意。 “发烧了吗?” Zoe走过来,问。 “有点。” 我感觉的到赫尔曼先生的指腹正在Zoe眼皮子底下不着痕迹地摩挲着我的额头,指尖微凉的体温在我发现他或许就是那个强奸我的人后,犹如一条冰凉的小蛇在我的皮肤上游走。 暗处里的手紧紧抓住毛毯,在我快要在他深沉的眼神下支撑不住的时候,他走开了,身侧陷下的沙发缓慢回弹,趁他走开的间隙,我装作难受的样子翻身面对着沙发角落。 怦怦— 强撑冷静后的心跳加快,我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露陷,现在,虽然我确信那晚强奸我的人就是赫尔曼,但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是那个人,也没有办法突兀地去让他市中心做齿痕比对。 我不想打草惊蛇,但又急切的想要得到赫尔曼的齿痕,并且,我更想知道赫尔曼为什么会强奸自己,明明我和他的接触也不频繁,怎么就会被他 -- Chapter10:病症 我不清楚我在沙发上躺了多久赫尔曼才离开民宿,唯一清楚的仅有我起来后,Zoe跟我说赫尔曼给我留了个东西,我拧眉接过Zoe递来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一瞧,里面正静静摆放着一条银制手链,上面镶嵌着钻石,还挂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挂饰。 “赫尔曼送了你什么?” 沉娜好奇凑过来。 “...没什么。” 我把盒子盖上,在沉娜还没看见里面放了什么,把它还到了Zoe手里。 “麻烦请告诉赫尔曼先生,我不好意思收下他送的礼物。” 我不明白赫尔曼为什么会给我送手链,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赫尔曼说必须让你收下,Jane,你和赫尔曼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Zoe眼睛多尖,美目扫我一眼,就知道我和赫尔曼之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她很好奇,有点迫切的想从我这儿得到答案。 “真的没什么,就是因为有点不舒服而已,另外我和赫尔曼先生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只是觉得莫名收了别人的礼物不太好。” 我解释道。 “这样吗?” Zoe还是半信半疑。 “真的,对了Zoe姐,我有点饿了,请问还有吃的吗?” “有,给你留了点清淡的食物。” “谢谢。” 幸运的是,Zoe因为我转移的话峰,便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暗暗吐口气,余光瞥见沉娜稍显失落的表情。 “怎么了?” 我问。 “昨天我向赫尔曼先生表白了。” 我闻言心中惊诧,没想到沉娜这么快就向赫尔曼表达了心意。 “...然后呢?” 我问道。 “果然和Zoe说的一样,赫尔曼很被打动,唉,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的女人,如果知道了,我还可以往那个方向改变一下...” 在沉娜的声音中,我庆幸赫尔曼没有答应娜娜的追求,放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可能会说上一两句安慰的话,但现在,我只求赫尔曼别对娜娜出手... “娜娜,我可能十天后不能和你一起回国。” “为啥啊?” “因为...我有件事想要解决。” 后面的几天,赫尔曼先生偶尔会来民宿这儿和Zoe吃饭聊天,所以在这几天里,我总是会找借口躲在二楼房间,避开跟赫尔曼碰面。 一开始很顺利,直到今天... “外面在下雨,相机先不说,万一你遇到什么事怎么办?” 沉娜挡去我要出门的步伐,脸上写着担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出门也只是去附近拍的照片而已,不会走太远。” 我拍拍娜娜肩膀,跟她保证了一遍又一遍她才肯让我出门采风。 今天小镇上的雨有点大,我穿着雨衣走出门,耳边都是雨水砸在身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我把相机抱在怀里,沿着民宿的小路一路走到镇中心的公路上。 雨天的福克斯有着朦胧的美,要不是这儿的住宅风格和江南的白墙青瓦不同,不然我可能真的会以为来到了江南水乡。 我来到那天能看到山涧瀑布的地方,举起相机调试光圈设置与焦距,透过镜头,我能清楚看见瀑布飞溅腾升而起的水雾。 林木环绕,不得不说,真的很美。 “你咋看地图的?怎么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我,我这不是初到这里吗?” “服了你了。” 亲切的中文对话在不远处闯进我的耳朵,我放下相机看过去,是两男一女,他们似乎迷了路,手里拿着纸质地图在四处环望。 其中一个戴着黑色针织帽,穿着黑色雨衣的男生与我四目相对,他看到同属于一个国家的我,惊喜地朝我走来。 “你好,请问你知道这儿怎么走吗?我们几个迷了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男生个子很高,和赫尔曼差不多,不过两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男生是个浓眉大眼的阳光小伙,小麦肤色,一对杏眼亮晶晶的,看着很开朗。 “你们要去哪儿?” 我问。 “xx民宿。” 巧了,他说的地方正好就是我和沉娜住的民宿。 “我就住在这儿,我带你们过去吧,不远。” 我说。 “谢谢!” “诶!你俩过来吧,这位姑娘说她就住在我们订的民宿!” 男生朝好友喊了两嗓子,声线清爽干净,看看他的眉眼,估计还是上学的大学生。 “那个,谢谢。” 男生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针线帽下翘出来的头发。 “小事而已。” 我领着他们叁个步行来到Zoe的民宿,路途中,我在和他们的聊天中知道他们竟然和我是同个大学的,甚至还是同一个专业,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比他们大两届,现在已经毕业了。 “之前大一的时候就听过大四法学系的一个学姐很聪明,次次笔试都满分,模拟法庭也是次次都能把对方辩护律师噎得说不出话。” 男生叫唐逸阳,是法学系的学弟,我俩不仅上学的院校相同,科系相同,就连老家也是浙江的。 “那真是太有缘了学姐。” 唐逸阳性格很阳光开朗,聊天中有趣的话题和段子把我近几天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回到民宿的时候,我脸上的笑都没下去过,直到我看到客厅里正在忙着摆盘的赫尔曼。 今天他略长的黑发绑起一半,露出精致的眉眼,他看到我,抬起下巴朝我微笑。 几天没见,我一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想起我身上那些现在还没有消退的咬痕。 在我看来,斯文败类这个成语完全就是为赫尔曼量身打造的,外表斯文清贵,内里却是坏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你们来了啊?怎么这么晚?” Zoe看唐逸阳长相不赖,非常直接的夸奖他起来:“是个小帅哥呢,最近我这民宿帅哥美女可真多啊。” 唐逸阳脸皮薄,被Zoe这么夸奖也只会红着耳朵说声谢谢。 “是陈希学姐带我们来这儿的,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呢。” 他说。 “学姐?你俩同一所大学的?” Zoe问。 “不仅同校,还同系,连家乡也都是浙江的。” 他走过来,十分熟络地揽住我的肩,脸上笑容像阳光那样温暖。 “的确是的。” 我点点头,说话时,我明显感觉到有股阴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和唐逸阳身上,奈何唐逸阳性格大大咧咧没注意到,反倒是我感受到这股视线抬头看过去,就这么巧的,和吊灯下,注视着我微笑的赫尔曼对视了。 眼神接触的瞬间,丝丝缕缕的凉意从皮肤上的每个毛孔渗进骨髓,脊背发凉,头皮发麻的感觉使我脸上的表情僵住。 “怎么了学姐?不舒服吗?” 唐逸阳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小声询问。 “没事,我去楼上换件衣服。” 我摇头,因为回来的匆忙,我忘记身上还穿着挂满雨水的雨衣,趁这个机会,我跑上二楼将房门反锁,确定没人能够闯进来,才放下心去浴室洗去缠绕在周身的凉意和雨水。 洗完澡,我还在楼上房间犹豫着要不要去楼下和他们共同享用晚餐时,房门不合时宜地被人敲响。 “谁?” 我问。 “是我。” 赫尔曼先生低沉的声音从门后响起,我的心猛然一惊,和门后的他说:“什么赫尔曼先生?” “晚餐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压根听不出在不久之前,他刚对一个无辜的女性实施了性侵犯,纵使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但是我就是知道,一定是他。 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点,说:“我不太舒服,所以就不吃了。” “......” 门外的声音陷入短暂的寂静,在我以为赫尔曼已经走了,正放下心理顺思绪的时候,赫尔曼低沉的叹息就这么悠长地钻进我的耳朵。 “Jane,你在躲避我吗?” 我以为我能做到不留痕迹的躲开,结果还是被赫尔曼看出来我在刻意躲开有他的地方。 指尖慢慢攒紧搭在腿上的毯子,我闭了闭眼睛,说:“你的错觉,赫尔曼先生。” “那为什么不吃晚餐呢?Jane?” 他的尾音带了点轻笑,我闻言知道自己要是再躲下去不是办法,万般无奈下只好穿上长袖长裤,不让自己露出丁点皮肤,开门前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一点皮肤才开了门。 开了门,身后房间里暖色调的光从门缝透出,一束光就这么打在面含微笑的赫尔曼脸上。 -- Chapter11:病症 他的神情依旧温柔,脸庞还是初遇时的阴郁俊美,唯一不同的是,我看待他的眼光。 “一起下去吧,赫尔曼先生。” 我说。 赫尔曼看了我一眼,眉心微皱,但很快又像收拢的花瓣那样慢慢舒展开来。 “嗯。” 赫尔曼走在我前面,而我就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下了楼,看见餐桌旁围坐的几个人,心中压抑的心情瞬间消散。 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热闹的氛围,好像能把所有阴暗的东西驱赶。 “哇,看着就很好吃!” “唐逸阳,你矜持点成吗?” “我这不是开心嘛,诶,学姐!” 餐桌灯光下的唐逸阳朝我看过来,阳光的笑脸让人看着就心情很好。 唐逸阳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那样,像个小太阳一样将氛围烘托的愈加热闹,我看着他时,视野中忽然闯进一抹浓郁的黑色,他身形清瘦,微曲的黑发隐隐遮起眉眼间的阴郁,黑衬衣,黑西裤,宛如雏菊花海里一支突兀的黑玫瑰。 他的出现挡住唐逸阳和我之间的相视,我无意与光影里更显沉邃的视线相撞,这短暂的瞬间,我感觉他留在我腿根的咬痕又开始隐隐泛疼。 我错开视线,走到娜娜身边的位置坐下,正对面的人。刚好是唐逸阳,而唐逸阳身边的人,却是赫尔曼。 赫尔曼坐在我的右上方位置,这让我感到很是不舒服,虽然对方没有在饭桌上对我做出什么,但是...那似有似无朝我看来的目光,我能确定,就是源自赫尔曼。 对面的唐逸阳还时不时抛来话题,我因赫尔曼的注视如坐针毡,回答唐逸阳的话题时也没怎么上心,都是在随口附和,后面唐逸阳大概是察觉出我的心不在焉,就没再继续‘打扰’我。 我心生歉意,想着这顿饭结束后和他解释一下,结果,我并在桌下的小腿忽然被什么东西不停磨蹭,我以为是谁的脚不小心碰到了我,于是拧眉躲开,但,那桌下碰到我的东西却一直在追随着我的腿,无论我避开还是怎么,它总会碰上来。 实在受不了的我,干脆故意碰掉手边的叉子,借势去看究竟是谁在饭桌下骚扰我。 “怎么掉了?我去给你换把新的叉子吧,Jane。” Zoe在桌上问道。 我弯腰去捡叉子,扫视桌下的人腿,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好好的摆着,只有... 我看到赫尔曼的双腿在桌下交迭,他那只白到发光的手正搭在膝上,从膝盖向上看,我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蹭地坐直身体,紧握叉子,低头不敢抬头看嘴角含笑看着我的赫尔曼。 “怎么了?” Zoe看我神色怪异,于是问道。 我默不作声摇头,半天才磕磕绊绊蹦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去,洗,洗个叉子。” 我起身离开位置,走进厨房将手里叉子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我看着流动不止的水流,脑子里全都是刚才在桌下看到的东西。 我不知道当时赫尔曼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原先交迭的双腿在我低头去看桌下是谁在捉弄我的时候敞开,将被勃起阴茎顶起的裆部大大咧咧的展示出来,而且,一开始放在膝上的,那只苍白修长的手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轻轻掠过支起小帐篷的裆部。 男人难道可以随时随地发情吗? 我想的出神,身后什么时候有人靠近了也没发现。 “学姐,你今天不开心吗?” 唐逸阳的出现给我吓得一抖,发现来者是他而非赫尔曼,我长舒一口气,指腹摩擦清洗叉子,说。 “是有点。” “嗯...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他说。 “什么笑话?” 我问。 “兔年有只兔,开心活蹦乱跳,路过一只黑箱子,出于好奇心它跳了进来,结果变成了一只鸭子,你知道为啥吗,因为他进的是变压器。” “......” 短暂的安静后,少年尴尬地在抓弄后脑勺的短发,我,洗叉子的动作僵住,半分钟过后,我后知后觉的笑出声,手撑着洗碗池的边缘,肩膀笑得直抖。 “你...你真是...” “学姐,开心了吗?” 唐逸阳歪头凑近我,那双明亮的杏眼也笑得弯弯。 我重重点头。 “那就好。” “感觉这俩人很相配,你觉得呢,赫尔曼?” Zoe远远看过去,不怎么大的厨房里,修长挺拔的少年好像将陈希拢在怀里,歪头凑近她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两人聊得很开心,就连这几天心情很差的陈希都笑弯了眼睛。 “......” “是的。” “很配。” 赫尔曼静视厨房里的男女,唇边笑意愈发的浅。 晚餐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八点,我本想着自己一个人在湖边躺椅上休息会儿,哪曾想唐逸阳也在我旁边的位置躺下,嘴里说着关于我毕业后,系里发生的一些的有趣的八卦。 我听着,偶尔附和几句,渐渐的,困意来袭,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就卷着身上的毯子和唐逸阳说明天有空再聊。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唐逸阳约我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附近的书店看会儿书,我想着这两天也没事干,就答应下来。 回去房间的路上,我打着哈欠,被生理眼泪模糊的视野里,沙发上坐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重重眨眼,挤下眼泪,等视野清晰,我的困意在看到那个人后彻底没了。 他好像刚沐浴完,顶着湿漉漉的卷发,额间的刘海全都贴到了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与精致到不可思议的眉眼五官。 比起有刘海,他更适合没有刘海,毕竟他的眉骨挺,双眸又深邃... 我猛然惊醒,暗啐自己怎么又被男色误事,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打算装作没有看到他从沙发前走过,结果,他温凉的手掌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伸长的右腿挡住我的去路。 去路被阻,我惊讶地看向他。 “怎么了吗?赫尔曼先生?” 他就这么看着我不说话,反倒是握着我的手腕的手在轻轻摩挲我的皮肤,一下又一下,弄得我心七上八下。 “?” “赫...”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Jane,我不是坏人。” 眼角余光扫到唐逸阳走进来,我挣脱开赫尔曼的手避免旁人误会,顺便跟他解释说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赫尔曼还是那个样子,笑笑不说话。 有时候吧,我觉得赫尔曼就像是一道怎么也解不开的数学题,虽然我和他也没认识多久,也不可能了解太深,但是吧,他太神秘了,神秘到让人不得不多想他无人能窥见的那一面是怎么样的。 我回到房间,本以为今晚会是个无眠夜,结果脑袋刚挨上枕头没多久,我就沉睡过去,和上次一样,我又做了噩梦,梦到我熟睡时,赫尔曼钻进了我的房间,在我身侧睡下,在黑暗中睁着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又一次惊醒,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打开床头灯,幸运的是,身边位置的床单还是平整的,也没有别人躺下后留下的体温。 我松了口气,想到娜娜也在房间睡觉,赫尔曼怎么可能会进房间,于是我重新躺回去,估计是刚才那个梦给我吓得不清,我不敢再背对房门入睡,睁眼盯着紧闭的门,直至许久之后,晨光破晓,我才放心入睡。 这一觉我竟然直接睡到第二天接近晚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我被床头柜上不停振动的手机惊醒,眼神迷糊地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整个人瞬间清醒,清了清嗓子说。 “您好,丽娜警官。” 我认真聆听电话那头丽娜警官的话,眉心皱起又舒展。 “谢谢你丽娜警官,我马上过去。” -- Chapter12:病症(强制H·上) ??此篇内含强制剧情,雷者慎入慎入慎入?? “陈希,你急急忙忙的去哪儿啊?” 沉娜的问题我来不及回答,只能边往附近警局的方向奔跑边远远地和她扯着嗓子说。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在太阳落山之前,我抵达警局,在大厅找到同样在等待我的丽娜警官后,她拉着我走到人少的角落小声和我说:“Jane,关于你的案子我已经和布朗警官说了,他说这件案子他可以向市中心的警局中心要求给福克斯小镇上的男性做齿痕比对。” 得到这个消息的我无疑是又惊又喜,在报完案的当天,丽娜警官就留存了我身上的,那个强奸犯所留下的齿痕样本,如果能做比对,那就代表着我可以知道那个强奸我的人到底是不是赫尔曼。 “谢谢你了,丽娜警官。” 我长舒一口气,几天以来堵在心口的郁结稍稍被解开了些。 “这是我该做的,Jane。” 夜色渐深,我打算走那条需要穿过红杉木林的小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夜色里这条小路,背后一凉,第六感告诉我,现在我应该绕远路回去。 朝着小路入口的鞋尖转向,我拢紧身上外套头也不回走向另一处可以抵达民宿的路。 兴许是深夜的缘故,白天时风景极美的红杉木丛林显得有点阴森可怕,我走在路上,时不时扭头去看林间的动静,可惜太黑,压根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我加快步伐,想在几分钟内抵达民宿,毕竟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么也不敢在外面多待太久时间。 眼看着面前出现路灯微弱的光,我立即加快速度往出口走,谁知只剩几步距离时,我听见身后响起鞋底走过石子路时的响声。 我惊恐回头,晕过去前,我看到了张熟悉的脸。 ... ... 金属器具相碰的声音不停折磨我的耳朵,难以忍受之下,我睁眼的瞬间,却被眼前无影灯的灯光刺激着眼球,我转动眼球避开刺眼的光,哪曾想在旁边站着的人是赫尔曼。 他换了身衣服,穿着宽大的手术衣,黑发挽起,戴着副不知道有度数还是没有度数的眼镜,他看到我醒过来,嘴角升起一抹笑。 “睡得好吗?Jane?” 还是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面孔,在此刻我却完全没有了当初初遇他时的惊艳与心动,那些悸动的心情也完全变了味道,全都变作了恐惧。 “你在犯罪,赫尔曼。” 我强装镇定,试着挣扎,可双手双脚都被他捆在可身下的检查椅上。 赫尔曼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正在犯罪这件事,他笑了下拿起一把手术刀在指尖转动,我盯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心脏不受控地狂跳,喉咙也因惊恐发不出任何声音。 “Jane,我本来并不想这样做,但是...” 他忽然逼近,整个人挤进我的双腿间,欺身而下,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嘴巴,我厌恶地扭头,哪想他伸手过来,死死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面向他。 “但是因为你太聪明了,Jane,我不得不加快进度...” 他扣着我的下巴,说话时一开一合的唇瓣蹭过我的嘴,呼出的气息湿润温暖,同时带着酒精的气味。 “你想杀了我吗?赫尔曼?” 我定定看向他,瞳孔里倒映着他清瘦的轮廓。 他愣了下,脑袋埋进我的颈窝在笑。 “你认为呢?” 赫尔曼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包括那处,要知道,这种状态下谁都不会有生理反应,但他不同,我能清楚感受到某个柱状物体正抵着我的腿心,散发着比他体温要高一些的温度。 我忍着恶心,说不知道。 赫尔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长息起了身。 他脸上的笑消失了,走到侧边用手抚摸我的脖子,指腹一寸寸地游走过埋藏在我皮肤下血液流动的血管,那感觉,就像有一条湿滑的蛇在我的颈间攀爬。 我即便再冷静,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 “Jane,你知道吗?那天我看你从楼上走下来就觉得你好美,你的脖子尤其的漂亮...” 他说。 “漂亮又纤细,好像只要我稍微用力,就会像玫瑰花一样,能够被轻易地折断。” “所以,你真的想杀了我对吗?” 我又害怕又愤怒,害怕自己将会在今晚丢失性命,愤怒着赫尔曼优雅外表下的禽兽本面。 “...当然...” 他故意停顿下来,仔细看看我在这个回答下的表情,可惜,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依旧那样淡淡的,好像已经认命,不再选择挣扎。 或许是我没有做出他想要看到的样子,他捂着脸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荡的地下室盘旋回荡,我看他疯狂的鬼样子,正要说点什么,他竟直接走过来,双手压在我的膝盖上,将我的双腿往两边下压。 “你要干什么!?” 我惊慌地瞪大眼睛,想挣扎却挣扎不得。 “当然是...” “做爱啊,Jane...” 他好像在一瞬间被另一个人格取代,脸上的神情已经陷入疯狂。 “等等!” “赫尔曼,我有个问题想在死前得到答案!” 我眼睁睁看着他脱下手术衣,露出里面赤裸,苍白,肌肉线条流畅的身躯。 他苍白修长的手握上胯间深粉的性器,指腹在龟头上抚摸,就这样摸了会儿,他见马眼处没有溢出前两次那样透明的液体,皱眉抬头看向我,握着柱身,神色迷茫。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前几次都会流出来前列腺液...” 我短暂地扫过他胯间顶端上翘的阴茎,耳朵发烫,别过脸,继续问他。 “赫尔曼,我想知道,那晚强奸我的人,是你吗?” 赫尔曼半天没有说话,我以为他走了,扭头一看,这一看,就看见他握着尺寸可怕的肉刃在上下撸动。 阴郁苍白的脸在他动情的时候浮上几分血色,他抿着殷红的薄唇发出沉闷性感的呻吟,他见我没再说话,摘下眼镜看着我,说。 “再说点什么,Jane...” 原来,他在听着我的声音自慰。 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说话,扭头不再看他。 赫尔曼已经快到了射精的巅峰,可躺在检查椅上的女人却不说话了,没了她的声音,他被不能顺利射精折磨得浑身泛着绯色。 他憋得极为难受,松开了被憋得深红的性器,转而一步步走向她,他每走一步,那根青筋暴起的肉棒在微凉的空气里上下晃动着。 我感觉到赫尔曼在逼近,想着他应该已经结束自慰,于是转头看向另一侧,结果,这一扭头,我的嘴巴碰上了他坚硬,黏答答的龟头。 “嗯...” 一声满足的喟叹从赫尔曼嘴里溢出,他趁势撸动棒身,大汩大汩的腥膻的浓白精液全部射在了女人脸上。 我愣住,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被男人的精液射了满脸。 赫尔曼在射精余韵中喘息着,半天过后,看见我脸上都是他射出来的东西,表情变得更加疯狂。 他是个十足十的疯子,在我脸上全都是精液的情况下,低头吻上来,他也不顾我的嘴上也都是那玩意儿,舌头抵开我的齿关,混合着精液的味道与我抵死亲吻。 -- Chapter13:病症 ℱúωёпωú.мё 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着整个胸腔,我拼命扭头还是躲不开他如同野兽般的举动,啃咬,吮吸,用力到好像要把我拆入腹中。 而且刚才他明明已经释放过一次,可现在,他的那玩意儿再次勃起,抵着我的腿心在磨。 赫尔曼终于松开了我的唇,我大口地喘息,如同搁浅的鱼,贪婪,用力地呼吸。 他在我呼吸的时候,双手抚上我的脖颈,我察觉他的举动,想到他说过我的脖子细的一用力就可以折断,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手对于我来说就像一条湿滑冰冷的蛇在我的身上游走,犹如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向我的脖颈死咬下去。 赫尔曼察觉出我的恐惧,上扬的嘴角沉下,眼里也不复刚才笑意。 我顿感不妙,却又不知因为什么惹得他不开心了。 “别做出这样的表情,Jane,我不喜欢你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压低了声线,微凉的指尖落在我的心脏上。 我即便再怎么装得冷静,可加速跳动的心跳却暴露了我的刻意装作冷静的样子。Уūzнāīωū.pω(yuzhaiwu.pw) 强而有力的心跳从胸腔传递至赫尔曼的指尖,他收起那冷冰冰的神情,眉眼舒展,下一秒竟将我的衣服完全扯碎。 大片的肌肤接触到地下室的湿冷空气,我冻得是直哆嗦,而他,张嘴便含住了因寒冷而挺立的乳尖,湿润温暖的口腔里,殷红的舌尖裹挟着朱果吮吸,寂静的环境里,独剩他吮吸乳首时发出的‘啧啧’声。 我虽然怕极了赫尔曼,但,身体仍因快感而下意识地弓起腰,将乳尖送入他唇齿间的深处。 我不得不承认,赫尔曼的口技很厉害,仅仅是这么吮吸啃咬,就让我的腿心渗出一股又一股蜜液,这蜜液顺着腿心沿着臀缝将底裤完全浸透。 难捱的空虚与快感如向我涌来的海水将我逐渐吞没,我盯着头顶可以反射出我模样的无影灯上正映着一副色情到极点的画面。 男人伏在我的胸口,吃着左边的乳首,右边的乳房也在他的手中变化着各种形态,雪白的乳肉丰盈滑嫩至极点,甚至能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哈啊” 我咬唇,双膝下意识夹紧他贴上来的窄腰,要不是我的脚腕被束缚着,眼下这种情况,我怕是会 赫尔曼抬头,吐出被他吮吸到红肿的朱果,明亮的光下,那枚朱果上还裹着一层暧昧的,亮晶晶的水渍。 “想要做吗?Jane?” 他恶趣味地将手伸进我的腿心,坏心眼地用指尖隔着湿透的底裤来回轻蹭。 这感觉就像他正拿着根羽毛在我的腿心轻扫而过,觉得很痒之余,又带来阵阵快意,尤其在他的指腹触到已经充血的阴蒂时,稍稍用力,那快感来就来得愈发强烈。 赫尔曼注视着陷入情欲的她,想到那晚在她熟睡时,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知道,想到那天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时,那窄小的穴紧紧吸附着他的阴茎的感觉,他就觉得胯间的东西硬得发疼。 不过,享用‘美食’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我被快感搅乱思绪的时候,听见耳边有衣服被割裂的声音,于是我低头看去,就看到赫尔曼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将我的裤子和底裤割碎,彻底露出私密的地方。 湿淋淋的花穴暴露在他的视野,下一秒,我能够清楚听见他吞咽唾液的声音,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看他一直这样盯着我的腿心,我下意识地就想将双膝并拢,然而,这样并没有什么用。 他直勾勾盯着她湿哒哒,稀疏的毛发上还挂着一缕晶莹的液体,喉间发紧,不自主想到第一晚,他在她熟睡时,是怎么吃她小穴的场景。 胯间性器硬得发疼,赫尔曼依然没有要发泄的意思,反而将脑袋埋进她的腿心,高挺的鼻梁抵上发胀的阴蒂,呼出的热气也尽数喷洒在她的穴口。 我震惊于他此刻的举动,要知道,在我浅薄的性爱知识里,很少有男人为女人口交的知识,眼下看他将脑袋埋进我的腿心,感受到他鼻腔里喷薄而出的气息,我又湿了,溢出一股子黏腻,温热的液体。 赫尔曼的鼻尖挂上了蜜液,他伸出舌尖去舔那不断溢出水液的穴口,双手禁锢她的双腿,张嘴含住了如花瓣般绽放的阴穴。 “啊~” 我惊呼出声,伸手想去制止他的动作,但是,我的双手仍被束缚着,没有办法推开深埋腿心的黑色脑袋,于是,我只能用脚去挣扎。 或许他觉得我不断挣扎很烦,索性抬起我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肩上,这样一来,他的唇舌便伸得更深了很多。 灵活的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律动往穴中深处探去,窄小紧致的小穴也在吸附着他的舌头不放。 现在,我的耳边都是他吮吸发出的黏腻水声,我垂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毛绒蓬松的发顶,至于其它,只能借着反光的无影灯,看到他是如何用唇吮吸,是如何用牙齿轻轻啃咬肿胀的阴蒂的。 似是察觉我的视线,他抬头与我四目相对,光下,他的鼻尖,他的薄唇上都裹上了一层透明的水液,我知道那是什么,看了一眼后就急忙错开视线。 “还记得这种感觉吗?亲爱的?” 他的舌尖舔过唇畔,将唇瓣上的液体全部吃进口腔,随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那就代表着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下体分泌出的液体是否卫生,全都咽进了喉咙。 我闻言摇头,刚才他抽离舌头的时候我已经快要高潮,谁知道他忽然离开,高潮戛然而止,小腹那处的空虚感越发清晰且强烈。 “那晚你在熟睡,而我偷偷潜入你的房间,然后就像刚才那样,舔弄着你的小穴,吃下所有你溢出的液体,而你,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说着,解开皮带,将被晾了许久的阴茎释放,并握上它,将龟头抵上她湿润的腿心 -- Chapter01:脱轨 ℱúωёпωú.мё 排雷①:此篇女主非处,有和除男主之外的肉,但并不多(男主是处) 排雷②:出轨文,没啥道德,雷者慎入 周纭和李翯的婚姻是他们那届所有人最羡慕的一对,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邻居,上学也是同班级,同座位,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两人确定关系的那年是高叁毕业,周纭到现在还能记得那天的一切,晚霞铺满了整个A市的天空,李翯站在她面前,拘谨地挠着头发,犹犹豫豫半天说。 ‘小纭,我们在一起吧。’ 那个时候,周纭也十分清楚的记得他看向自己时的眼神,里面带着期许,带着紧张。 当他表白的那一刻,周纭自己也是紧张的,因为她要早他很多的时候,就偷偷暗恋他很久了,于是,高叁毕业的那个下午,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他们那时相爱极了,做什么都要黏在一起,一天没见都要想念彼此很久,所以,当李翯提出同居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后来,大四实习那年,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两人的出租屋的时候,李翯站在一堆玫瑰花里,双手背在身后,眼里含笑地看着她说。 ‘小纭,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再以男女朋友的关系相处下去了。’ 那时,她满眼都是他。Уūzнāīωū.pω(yuzhaiwu.pw) 最后,一切就都那么顺其自然,他向她求婚,她同意了,约定好在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她也同意了。 后来的后来 “亲爱的,我回来了。” 李翯在玄关处脱下鞋子,换上妻子为他准备的舒适的拖鞋,带着满身疲惫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温柔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纤细身影。 周纭的长发随意盘在脑后,腰间的围裙将她的细腰勾勒的更加纤细,她似乎没有听见自家丈夫归家的动静,一直在背对着他搅动平底锅中的大虾。 “小纭?” 李翯靠近自家妻子,双臂从身后圈了上去,薄唇贴上她零碎黑发下纤美的脖颈,落下轻轻一吻。 “你回来了?” 周纭回过神,熟练地关火。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他又吻了吻妻子的脸颊,凝视着她灯光下浓密纤长的睫毛。 “没什么,饭都做好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周纭弯了弯嘴唇,将大虾一个个装盘,最后拎起平底锅将锅底的汤汁淋在大虾上,一道菜,就这么被端上了餐桌。 “辛苦了,老婆。” 李翯本想亲亲妻子灯光下莹润的嘴唇,下一秒却被她扭头躲开。 “我下班的时候提前吃过饭了,所以还不饿,你先吃,我去洗澡了。” 她解下围裙,不着痕迹地挪开腰间丈夫的手臂,随后钻进浴室。 李翯自然是发现了妻子的异样态度,不过他也没去深想,只当她临近生理期,情绪起伏大就没放在心上,殊不知,两人的关系在这一刻产生了裂痕。 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周纭赤裸身躯站在镜子前,她定定凝视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她早已褪去学生时期的青涩,当初的齐耳短发已经及腰,青涩的身板儿也随着时间已经成熟,丰乳细腰翘臀,她可以非常自豪的说,她的身材是完美的,只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和李翯结婚已经五年,期间他们有过争吵,有过冷战,凡是普通夫妻经历过的他们都经历过,可是,她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在自己丈夫嘴里听见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赵意琳。 赵意琳这个人她是知道的,她是李翯的初恋,两人是从初一就是男女朋友,一直到高中毕业才分手,那时她以为赵意琳和李翯会从校服走到婚纱。 结果,在高考的半个月前,李翯突然跟她说,他和赵意琳分手了,至于分手原因是什么,她没有问,他也没有说,直至现在,她也不知道两人是因为什么分的手。 本来她以为赵意琳的名字不会再从他的嘴里听见,但在某个下雨天,李翯醉醺醺地回家,倒在沙发上小声地哭泣,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让她明白,虽然他们已经分手这么多年,李翯仍想念着属于他的初恋,他的白月光赵意琳。 那晚,他倒在沙发上,握着她的手,说。 ‘意琳我在做梦吗?’ ‘意琳你知道吗?我现在还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们明明那么相爱‘ ‘意琳你知道吗?我和小纭结婚了其实,我我并不’ 然后李翯就睡着了,至于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其实她心里有数只是,她不愿相信,这么多年,难道他就没有付出过半点真心吗? “小纭,洗好了吗?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浴室外,李翯清瘦的身影映在门上,模糊的轮廓,模糊的声线。 “马上就好。” 周纭回神,抽过挂在架子上的睡衣,擦干身上的水迹,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李翯已经将所有碗筷收拾干净,他静坐在沙发上,扭头看见妻子周身缠绕着水汽,漂亮的小脸被浴室的温度熏得泛红,像极了盛夏成熟水蜜桃。 还有那对藏在薄薄的睡衣下微微颤动的乳房,勾得他喉结不禁上下滑动,裤裆里的家伙也有了抬头的趋势,将那块地方顶得老高。 周纭走近,自然注意到了李翯腿间的生理反应,两人是夫妻,关于做爱这件事,早在确认关系后的半年就有了实质性的性爱。 李翯看着瘦瘦高高,裤裆里的家伙事却不小,又长又粗,每次和他做之前,都要做上几分钟的前戏,只有等她足够湿了,他才能顺利进去,不然,只有她受伤的份。 正处在生理期前几天的周纭性欲高涨,只不过她现在并不这个想法,现在,她只想知道,在他心里,有自己的位置吗? “你要说什么?” 周纭歪头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边等待李翯接下来要说的话。 “咳就是,过几天是我们初中的同学聚会,大概在周末,那天你刚好也休息,所以我想带你一起去。” 李翯虽然在说话,可注意力却一直落在自家妻子宽大衣领下,隐约可见的春色,她胸部丰满,每每随着她的胳膊挤压,双峰间便会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 这还不是最性感的,最性感的还是她发梢的水滴沿着她的下巴,落到锁骨,一路再滑进那道沟壑间,简直太性感。 李翯不停地吞咽着唾液,裆里的家伙硬得发疼,他本要开口说要不要做爱,周纭却径直走进客房,说。 “今天我还有很多教案要准备,所以今晚暂时分房睡。” 接着,她头也不回地钻进客房部,独留下李翯坐在沙发上,他叹口气,直接在沙发上拉开拉链,释放出硬得发紫的阴茎上下撸动。 “哈啊” 他幻想着周纭在身下的模样,玉白的身体躺在亚麻绿的沙发上,眼眸含春咬着唇,然后她捧着双乳,让他的阴茎在深深的乳沟间抽插,偶尔太用力,龟头还会戳到她的嘴巴,每每这样,她就会微张着小嘴,伸出殷红的舌尖在他的马眼处舔舐,舔得他浑身战栗,舔得他猛地抽插起来,最后把浓白的精液射得她满脸。 幻想到这里,他抽出几张纸巾包裹着龟头,将精液射进纸巾里。 “呼” 他瘫软在沙发上,疲软的性器就这么大咧咧露在外面。 小纭她这是怎么了? -- Chapyer12:黑白(微H) 她扭过头,小巧的舌尖舔过唇瓣,双眸满含媚意地喊出那句他想听到的话。 陈谨言无法再忍,上前拿开她在穴里搅弄的手指,握着肉棍在她的花穴上蹭了几下,然后一举深入,代替她的手指搅乱她一汪春水。 他掐着她的臀肉狠撞,撞得她汁水横飞,娇喘连连。 “射给我吧,Ivan” 她抓紧身下的被子,长时间的性爱与体力爆棚的性伴侣让她的眼周不禁渗出生理性眼泪,眼泪堆在眼眶,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弱的味道。 陈谨言低头埋进她的颈窝,略微粗糙的虎口卡着她的胯骨,温热的肉棍抵着她的花穴深处,用力地捣弄。 “都给你。” 连续挺撞数百下后,将龟头死死抵在她的宫口射出大量的精水,也是在他射精时,林冬也迎来高潮,小穴轻颤,一股透明的水与他的精液混合着滴在床边地毯上。 他第一次射精射得这么爽,爽得他灵魂出窍,尤其在那最后几下,爽得他恨不得把整根性器和卵蛋一起撞进她的身体里,日夜与她一同抵达快感的巅峰。 至于林冬,她有些懵,刚才的水她是尿了吗? 陈谨言知道刚才她喷出的水是什么,埋在她颈窝里的脑袋蹭了蹭,说。 “那是潮喷。” 林冬回过味来有点脸红,别过脸试图掩藏自己的尴尬。 陈谨言撑起身体,细看那些自己留在她身上青紫不一的吻痕,拇指指腹轻拂过,眼神中含藏着怀念的温情。 林冬有些累了,尤其时隔这么多天后过于激烈的性事,哪哪儿都泛着酸。 她的体力似乎一天不如一天,半个小时都支撑不了,放在以前,按照陈谨言最久的那次一个多小时,她也能很快缓过来,可现在 “累了?” 陈谨言撩开她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看她眼皮打架的样子,嘴角漾开微笑。 “嗯” 林冬感觉自己像落进一团棉絮里头,柔软且散发着令她安心的熟悉气息的棉絮絮裹缠着她的四肢,软乎乎的,催着她赶快睡去。 “那你睡。” 她睡过去时,混混沌沌间,听见陈谨言满含柔情的声线,她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但具体说了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陈谨言抽出湿淋淋的阴茎,他射进去的浓白顺着紧窄的小穴流了满臀,他无意识地吞了吞唾液,才射过的肉棍又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他无奈扶额,终究还是一人硬抗欲望无法疏解带来的胀痛,抱着熟睡的林冬进了浴室 “我自然知道联姻这件事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 “所以?” “都是政治玩具罢了。”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引人好奇,林冬醒来后听见陈谨言在衣柜前和谁正在通话,对方似乎是家族的人,每句话都与接下来两个家族间的联姻有着关联。 她悄悄睁眼,远远看见陈谨言眉头紧锁,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什么惹他生气,没过几秒,他就结束了通话,将手机扔到床尾。 陈谨言余光发现林冬已经睡醒,眉宇间的不耐烦顷刻不见,被愉悦所取代。 “待会儿带你出去逛逛?嗯?”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抚摸她柔滑的脸颊。 “可以吗?” 林冬的眼神瞬间发亮,距离上一次出门好像已经是将近两个多月前的事了,她被囚禁了这么多天,不知道有多怀念可以在大街上逛街的感觉。 “当然。” 实际上,他会突然决定带她出去散心是有目的的,趁那件事解决前,他想和她像普通情侣那样,进行一次约会。 “那” 林冬的眼神扫过脚腕上那条细细的铁链,意有所指。 陈谨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大掌覆上她纤细的脚踝,说:“我知道。” 脚踝上的温度源自于他,皮肤相贴,他掌心的温度似正在一点点灼伤她的肌肤。 她试着想躲,抬头与他炽热的眼神相对,这短短的几秒钟,她想到了以前。 那个时候是她和他刚确定关系没多久的一个晚上,偌大的房间,昏暗暧昧的光线,空气里蔓延着的木质熏香,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今晚将会很不一样。 于是,她一直在紧张地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结果她在沙发上坐了将近二十分钟,他都没有要下一步的举动。 在她以为今晚陈谨言他不会做什么,正打算回家,起身的刹那,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本能地回头,与昏暗光影中那双深幽的眼眸相对。 说真的,就算是和许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炽热而又缠绵的眼神,陈谨言的眼神犹若疯长的藤蔓向她而来,当藤蔓触及到她,它们就会顺势缠绕而上,将她拖入属于他的世界。 明明不喜欢他,明明带着目的靠近他,可就那么一个瞬间,她的心跳就乱了,乱到她也没有办法控制。 他似有察觉,干燥温暖的手微微收紧,问她。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林冬。’ 昏暗的光好像并不能让她忽略他的每个举动,反而因此更能让她将注意力放在他说话时上下轻微滑动的喉结,还有微敞的黑色衣领底下,那片白到发光,轻微起伏的胸膛。 ‘我我知道。’ 她结结巴巴地说。 ‘那你在害怕什么?嗯?’ 她听见了一声源自他的轻笑,循声望过去,男人立体深邃的轮廓在柔和的光影里少了些许的凌厉与难以靠近的高冷。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颗整齐的牙齿,这样的他,像极了勾引人的狐狸,尤其那双眼尾上扬的眼睛。 最后,那晚她就像个逃兵一样落荒而逃了。 “在想什么?” 陈谨言发觉面前的人在走神,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变得不悦。 林冬回神,说。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以前。” “关于我的以前,还是” “关于他的?” 他笑着撩开她颈间的长发,虽是笑着,但却并未深达眼底。 林冬感觉自己要是说想到了关于和许的以前,那她可以肯定的是,待会儿,不,应该说是一整天都别想下床,她可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可以离开房间的机会,连忙摇头。 “我只是想到了我们确认关系后的某天晚上,你也是这么看着我的。” 她说。 果不其然,陈谨言的神情又有了明显的变化,眼里的笑意渐深,握上她的双手凑到嘴边亲了亲。 “我记得那晚。” 毕竟那晚,他可是对她硬了很久,直到他试着幻想她撸,才让兴奋到充血发胀的肉棒恢复正常。 “永远也不会忘。” --